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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i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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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逐沒】少年藥王(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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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0-12 00:00:51
第60章 報應不爽

李鳴意正局促不安地在寢室裡面踱著步子,看到隋戈走進寢室,臉上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表情,聲音乾澀地向隋戈說道:“隋戈同學……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之前說的那些屁話吧。”

  “哦……這不是李醫生嗎?”

隋戈看了李鳴意一眼,本想挖苦他兩句的,但是覺得很是沒趣,於是又加了一句,“好吧,我原諒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李鳴意一臉愕然地看著隋戈,大概他沒有想到隋戈會這麼容易就原諒他吧。於是,李鳴意又問了一句,“你……您真的原諒我了?”

“是啊,我這人不喜歡記仇,你回去吧。”隋戈看也不看李鳴意一眼。

對於李鳴意這樣的人,隋戈是不屑於收拾他的。

“不是……您雖然原諒我了,但我還有事情要求你。”李鳴意說道,神情很是尷尬。

“咦……這不是那位李醫生嗎?你什麼時候來的?”高峰這廝似乎現在才留意到寢室裡面多了一個人,“你上次不是說要給隋戈一個驚喜嗎?究竟是什麼驚喜呢?”

“驚喜……哪有什麼驚喜。”李鳴意越發尷尬,然後硬著頭皮向隋戈說道,“隋戈同學,我媽病了——”

“你媽病了?跟我什麼關係?趕緊送醫院啊,而且你又是醫生。”隋戈覺得李鳴意今天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似乎腦子都有問題了。

“不是,我媽貼了你的狗皮膏藥……不,是貼了我製作的狗皮膏藥,她的兩條腿都瘸了。”李鳴意神情黯然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財迷心竅,居心不良,也不會遭此報應……隋戈同學,您大人有大量,請您務必看看我媽的腿,要是您能治好她的腿,再高的診金我都付。 ”

“什麼?你制的膏藥把你媽的腿給弄瘸了?”隋戈詫異道,真不知道李鳴意這廝制出來的膏藥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將好人的腿都給貼稱瘸子。

隨後,隋戈又道:“古話說,'親有疾,藥先嘗',真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拿你母親來試藥,你的孝心讓狗給啃了?”

李鳴意一臉愧疚之色,說道:“只是膏藥而已,我哪裡知道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何況,我以為已經破解了藥方——”

“你以為自己破解了藥方?”隋戈淡淡一笑,“可惜,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忘記告訴你了,破解我們家狗皮膏藥的人可不少呢,不過山寨出來的膏藥能夠將人的腿治瘸的,恐怕你還是頭一個呢。”

李鳴意被隋戈這話諷刺得老臉發紅,想起早上的時候,他還在電話中跟隋戈耀武揚威,此時更加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就算這地板上真有一個縫,李鳴意也不可能鑽進去,因為他老母的一雙腿是瘸是好,全都掌控在隋戈同學的一念之間。

李鳴意其實並不想來求隋戈的,但是他老娘被送進醫院之後,醫院的專家們都表示無能為力,並且建議其高位截肢。如此一來的話,李鳴意的老娘恐怕就只能一輩子在輪椅上渡過了。

一劑膏藥將風濕治成了高位截肢,李鳴意覺得實在是愧對自家老娘。

  噗通!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李鳴意跪在了隋戈面前。

  是的,他跪了。

跪得很清脆,很響亮,把正在玩遊戲的高峰都驚了一跳,鼠標一抖,險些被魔獸給幹死了。

“隋先生,我知道我自己是畜生,是禽獸王八蛋,豬狗不如,狼心狗肺,但是我媽她老人家是無辜的,我哪裡知道,貼了兩張膏藥,居然會將她的雙腿給貼瘸了呢。隋先生,您如果心裡不舒服的話,你就扇我幾耳光,踢我幾腳都行,但是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媽……”

“起來吧。”隋戈向李鳴意說道。

男兒漆下有黃金,一個男人能夠為了自己的母親下跪,也算是還有一點人性,也算是良心未泯。

隋戈從小無父無母,但因為老地主的緣故,卻是一個有孝心的人,看到李鳴意為了自己的母親給自己下跪,倒是沒辦法無動於衷了。

“隋先生,你答應救我母親了?”李鳴意大喜道。

“盡力而為。”隋戈說道,“你也不要高興太早,第一,我要看過情況,才知道能不能救你母親;第二,鑑於你之前的行為,我是不會白白出手的。”

“隋先生您放心,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李鳴意一口應承道。

“那好,我們走吧。”隋戈說道。

醫者仁心,事不宜遲,所以隋戈也沒有多等,跟著李鳴意乘車直奔醫院。

二十幾分鐘之後,隋戈跟著李鳴意到了三醫院的骨科病房。

病房當中,除了李鳴意的母親之外,還有一個中年西醫。

此人是三醫院的骨科副主任醫師,名叫陶承德,仗著副主任的頭銜,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荒唐!”

陶承德聽了李鳴意的想法之後,訓斥道,“李鳴意啊李鳴意,你好歹也是一個醫學碩士生,堂堂的醫師,居然將這種江湖郎中請入了我們醫院,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荒唐之極,貽笑大方!作為一個職業醫師,你這種行為簡直給我們醫院同仁丟臉!”

“陶主任,隋先生是我請來的,就算他是江湖郎中,現在我也希望他來為我母親治病。”李鳴意壓著心頭的怒氣說道。如果不是顧忌陶承德的身份,只怕李鳴意現在就要發飆了。為了將隋戈請來這裡,他李鳴意又是低頭又是下跪的,怎麼也不能讓陶承德給氣走啊。

但是陶承德是什麼人,在他的眼中,李鳴意只是一個小醫師而已,跟他這位副主任相距甚遠,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說道:“李鳴意,我看在單位同事的份上,才親自為你母親診斷,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難道不想在三醫院混了嗎!”

“麻痺的!陶承德,你親自給我媽診斷,結果就是要讓她老人家高位截肢,我感恩,我感你祖宗十八代的恩!”李鳴意心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徹底爆發了!

原本,李鳴​​意也不是這種輕易就會發怒的人,但是之前給隋戈低頭、下跪,李鳴意心頭始終覺得有些憋屈,而陶承德的這些話,卻像是一根導火索,徹底引爆了李鳴意心頭的怒火。

陶承德不由得一愣,很顯然,他沒有想到李鳴意居然敢跟他叫板。一般情況下,這時候的李鳴意,應該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晚輩態度,並且應該稍微說幾句感謝的奉承話才對,雖知道這個李鳴意今天居然吃了豹子膽,敢跟他正面卯上。

“你……李鳴意,你這是什麼素質!你哪裡還有一點人民醫生的修養!你不配留在這里當醫生!”

  “夠了——”

李鳴意冷冷道,“陶承德,我現在以病人家屬的身份請你出去!至於我有沒有素質,配不配做醫生,那也不是你說了算,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自己是院長?好了,你請離開!”

  “好!李鳴意,你給我等著!”

陶承德氣得臉色鐵青,哐當一聲摔門而去。

“阿鳴,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要截肢?”

這時候,病床上的李母才反應過來,“高位截肢”四個字,將她嚇得著實不輕呢。

“媽,你放心好了,什麼事沒有。”李鳴意善意地繼續說著謊言,“這位隋先生,是我專門為你請來的中醫高人,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病。剛才陶承德說的那些話,你就當他是放屁好了。”

“阿鳴,你就不用騙我了。唉,真是沒想到,我連孫子都沒抱上,這就要坐輪椅了……”

說著,李母就在床上垂起淚來,然後向隋戈說道,“小先生,你是中醫?”

  “中醫世家。”隋戈說道。

“還是中醫好啊。”李母說道,“早些年,我就叫阿​​鳴去學中醫,我說洋鬼子的東西靠不住,他恁是不聽……對了,小先生,我這雙腿究竟能不能治啊?”

“我看過之後才知道。”隋戈說道,坐下來查看李母的一雙腿。

李鳴意那個藥方,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居然讓他母親的一雙腿完全失去了知覺,肌肉、神經都處於開始逐漸死亡,所以陶承德才下了“高位截肢”的診斷結果。

平心而論,李鳴意也知道陶承德的診斷結果中規中矩,但是事關自己的母親,李鳴意自然不肯輕易放棄,況且他認為解鈴還須繫鈴人,也許隋戈會有治療自己母親的辦法。

隋戈查看了一番之後,向李鳴意說道:“邪毒侵體,與她雙腿中本來的寒毒互為作用,導致雙腿經脈完全閉塞——能治。”

聽見“能治”的時候,李鳴意明顯鬆了一口氣,正要說兩句恭維的話,卻聽見隋戈又道:“不過,因為你之前讓我心情很不爽,所以診金不能低。 ”

“只要你能治好我母親的病,多少診金我都付!”李鳴意連忙表態。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隋戈忽地問了一句。

李鳴意不知道隋戈是什麼意思,卻不敢撒謊,說道:“連同獎金在內,一個月六千多一點。”

同時,李鳴意心頭暗想:“難道他要我一個月的工資作為診金不成?”

隋戈想了想,說道:“一月六千,一年七萬,十年就是七十萬。你母親養育你二十年,現在,你就用十年工資來回報她的養育之恩吧。”

“你要七十萬?”李鳴意駭然道。他雖然表態多少診金都付,但是卻沒有想到隋戈同學的胃口竟然這麼大,大得這麼的離譜。

“誰他媽說醫院的西醫心黑、胃口大,這個中醫小子才是真的心黑,黑得都他媽發紫了!”

李鳴意在心頭罵道,這一刻他簡直就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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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記耳光四十萬

“隋先生,我……我沒有七十萬。”

李鳴意低聲下氣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分期付款呢?”

  “分期付款?”

隋戈啞然失笑,“李醫生,你們醫院給人看病,也可以讓病人分期付款嗎?我怎麼聽說,只要沒錢,就讓人停藥、出院呢?”

李鳴意老臉一紅,說道:“隋先生,但是……我真的沒辦法籌到這麼多錢。”

“你在翠花街還有一套新房。”隋戈並不介意敲打李鳴意一下,“以現在的市價,它至少值一百二十萬,儘管你只是付了半款,但抵押之後,弄個五六十萬還是沒問題的。”

“翠花街的房子……你怎麼知道?”李鳴意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隋戈。

“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隋戈說道。

“那是……我的婚房。”李鳴意痛苦地說道,如果失去了這套房子,他知道後果是什麼。沒有了房子,結婚的事情,那是想都別想了。

“嗯,我知道。”隋戈說道,“所以,你現在只需要做一個簡單的選擇題。要么,讓你母親坐輪椅,你抱著老婆在婚房裡面溫存;要么,你母親痊癒,你打十年光棍。你現在是不是很惱火,是不是很懊惱?是不是很恨我?”

惱火、懊惱、怨恨……這些詞語,李鳴意早上的時候曾經對隋戈說過。誰知道,報應不爽,報應來得太快,很快就降臨在李鳴意的頭上了。

沒錯,李鳴意現在,的確是懊惱得要死。他這次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而是偷雞不著把老本都要全賠出去。七十萬、婚房,轉眼之間,便要淪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怎麼,很難選擇?”

隋戈淡淡地說道,“你母親的病情還能支撐幾天才會惡化,這樣好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來考慮、籌錢吧。”

說完,隋戈便準備往病房外面走去。

  “隋先生,請等等——”

李鳴意這時候做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我馬上去找人抵押房子!”

  “我不准!”

這時候,病房門口忽地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怒氣沖沖地跑了進來,指著李鳴意的鼻子罵道,“李鳴意,你這個畜牲、王八蛋!早上你還在床上跟我卿卿我我,一轉眼你就敢動抵押我的婚房了,你……你他媽不是人!”

  “徐莉——”

李鳴意衝著這個潑辣的小護士說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如果不抵押房子的話,我媽這雙腿就完了!”

“完了又怎樣!她沒了腿,還能坐輪椅,你要是沒了房子,你就只能做一輩子光棍,你就要斷子絕孫了!”破爛護士咆哮道。

“我的房子,我想怎麼處理,跟​​你沒什麼關係。”李鳴意狠下心腸說道,“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妻子,沒有權利乾涉我的做法。”

“好!李鳴意你這個王八蛋,我算是瞎了​​眼睛了,才會跟上你這種人。結婚,結你媽個頭,你跟你老媽你去接好了!王八蛋,你去死吧——”

潑辣護士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花瓶,狠狠地往李鳴意砸了過去。

  砰!

花瓶在李鳴意額頭上碎裂,帶起了點點殷紅。

潑辣護士卻是看也不看李鳴意一眼,怒沖沖地跑出了病房。

李鳴意撕下一塊紗布,按住了額頭上的傷口,向隋戈說道:“隋先生,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

  “阿鳴,你等等。”

這時候,李母大聲叫住了李鳴意,然後將目光投向隋戈,“小先生,你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阿鳴請你來這裡給我治病,顯然是醫術高強。中醫是個講究傳統的行當,更講究德才兼備,醫術越高的人,醫德往往也很高。但是,小先生似乎忘記了'大醫精誠'的古訓的呢。如果世間醫生都如你這樣勢利,縱然醫術超群,也休想得到病人的尊敬。”

“阿鳴,房子不准抵押!你送這位小先生走吧,我不需要他為我治病。”李母又轉向李鳴意道。

“媽——”李鳴意擔心隋戈真個走了,趕忙勸說李母打消這個念頭,又向隋戈表示他一定會籌錢的。

隋戈並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而是向李母說道:“老太太,我看你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那好,今天你就斷一斷我跟你兒子的這點恩怨吧。”

於是,隋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李母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李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然後向李鳴意說道:“阿鳴,你過來。”

李鳴意不敢在這時候拂逆母親的意思,只得走了過去,坐在了李母病床邊的椅子上。

  “跪下!”李母厲聲道。

李鳴意嚇了一跳,稍作猶豫之後,還是乖乖地跪在了母親面前。

反正,今天李鳴意已經給隋戈下跪了,這時候也不在乎在隋戈面前下跪一次。

  “靠近一點。”李母又道。

於是,李鳴意只好在地上又挪了挪。

  啪!

就在這時候,躺在病床上的李母忽地狠狠甩了李鳴意一個耳光。

  很清脆,很響亮的一記耳光。

好像李母用盡了全身力氣甩出來的這一耳光,似乎她希望能夠用這一記耳光將李鳴意打醒。

李鳴意被這一記耳光給打懵了,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李母搥胸長嘆道,“阿鳴,你爸去得早,我一個人含辛茹苦養育你十幾二十年,卻沒想到我是養而不教,居然讓你變成這麼一個自私、勢利、沒有德行的東西!我真是愧對你爸啊。這一耳光,希望能把你打醒。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去籌錢吧,這都是報應。況且,徐莉這個人,我以前什麼都沒說,但今天你也看清了她的面目,只是一個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

“媽,我知道了。”李鳴意點頭起身,出了病房,找人抵押房子去了。

隋戈取出了幾根九針懸葉松,開始準備為李母治腿。

以李母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是兩張膏藥就能夠貼好的,須得打通她雙腿淤塞的經脈才行。如果是處於淬體期的隋戈,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還有些棘手,但是現在隋戈已經練就了幾絲真氣,用真氣配合九葉懸針松打通經脈,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畢竟,隋戈經脈中的真氣,可是草木元氣吸收煉化而成,是最為純淨的木屬性真氣,擁有極強的治愈能力,如果不是因為剛剛踏入練氣期的門徑,隋戈只用自身真氣,就能夠打通李母的經脈。

儘管此事只是小菜一碟,但是本著對病人負責的態度,隋戈也沒有掉以輕心,仔細、小心地替李母疏通著經脈。

李鳴意救母心切,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將房子抵押了出去,然後將七十萬的現金支票拿到了隋戈面前。

當李鳴意將這張支票遞給隋戈的時候,整隻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李鳴意怎麼都沒有料到,這一次頭腦發熱,竟然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

全部的財產,幾乎都賠了上去,而且連老婆也沒了。

  一無所有。

李鳴意老媽的腿好了,可是他仔細一想,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貪心,他老媽的這雙腿,原本就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總之,一切都完了。

隋戈看見李鳴意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這是何苦由來呢?對了,你的銀行賬戶是多少?”

“銀行賬戶?什麼意思?”李鳴意不解道。

“回頭我打四十萬給你。”隋戈淡淡一笑,“把賬號發到我手機上。”

  “為什麼?”李鳴意疑惑道。

“因為你媽剛才的那一記耳光。”隋戈說道。

剛才李母的那一記耳光,的確打得很舒坦,這讓隋戈心情好了許多。他現在原本就不缺錢,向李鳴意索要診金,也只是為了給他一個深刻教訓而已。所以,他心情舒暢了,少收李鳴意四十萬也沒什麼。

說完之後,隋戈在李鳴意詫異的目光中走出了病房。

“媽,我剛才沒聽錯吧……他真的要退四十萬給我?”李鳴意愕然道,顯然他沒想到隋戈竟然還能夠將吃進去的錢再吐出來。換成他自己,只怕都沒有這麼好心的。況且,如果隋戈真的退還四十萬給他的話,他再四處借點錢,指不定還能保住他的房子。

  “你沒聽錯。”李母說道。

“這麼說,媽你剛才打我的那一記耳光,就值四十萬?”

李鳴意說道,神情有些後悔,“早知道的話,媽你就該多扇我一耳光啊,指不定都不用花錢了。”

  啪!

話剛說完,李母反手一耳光就扇在了李鳴意的臉上,“貪心不足!看來你真該多挨一耳光!”

李鳴意暗嘆一聲倒霉,不過他也知道母親的話不無道理,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貪心,怎麼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想了想之後,李鳴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馮老闆,我的股份不要了……那狗皮膏藥的藥方,我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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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陽頂天

“餵,隋戈。你是不是得病了啊?”

在寢室吃午飯的時候,江濤忍不住問了一句。

高峰和柳小童也一齊望著隋戈,似乎很贊同江濤的觀點。

“你們才有病呢。”隋戈白了三人一眼。

“別這麼說,哥三個是關心你的身體。”高峰說道,“你說,前段時間你的飯量,那是我們三個人加起來都趕不上,害得我們都以為你得了甲亢。再看看現在,你每天都吃的啥?蘿蔔絲、蘿蔔條、蘿蔔皮,你連蘿蔔葉子都吃,你是不是要變成兔子了!”

原來,高峰三人將三元易經草誤認為是蘿蔔。

“大驚小怪!都​​跟你們說了,我這是清理腸胃而已。”隋戈說道,又吃了一根蘿蔔條。

“這蘿蔔條,究竟有什麼好吃的!”江濤說道,“給我吃一根。”

隋戈倒也吝惜,拿給江濤一小根。

江濤放入口中一嚼,然後說道:“香甜、多汁、可口……不過,還是蘿蔔啊。”

“廢話,不是蘿蔔,你以為是什麼呢。”隋戈好聲沒氣地說道。

不過,就是這麼一小根,江濤吃了之後,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當他吃掉那跟蘿蔔條之後,忽地就發現自己好像飽了,剩下的紅燒牛肉竟然勾不起他的食慾。

午飯之後,隋戈躺在床上,以神農仙草訣中的吐納之法練氣。練氣,並不一定非要打坐,只要能夠靜心凝神,正確地呼吸吐納即可。

在隋戈的一呼一吸之間,天地之間的靈氣和蘿蔔中的草木元氣在腹中逐漸融合,形成了一絲絲有靈性的氣息,遊走於經脈之中,運行一個週天之後,最後歸於丹田之中——這就是真氣。

每一次呼吸吐納,隋戈丹田中的真氣就會增強一點點。

隋戈全身心沉浸在呼吸吐納的妙處當中,感受著丹田中的真氣一點一點強大起來,如同睡著了一般。

  下午有兩節體育課。

但其餘三個人見隋戈“睡”得正香,也就沒有打擾他。

出門的時候,江濤順手牽羊,將隋戈剩下的小半包蘿蔔條給拿走了。

隨後,這三個傢伙一齊向學校操場走去。

半途中,高峰問道:“江濤,你把隋戈的蘿蔔條拿著幹嘛,當水果吃嗎?”

“你別說,這小子的蘿蔔條還真好吃,感覺就像是水果,難怪隋戈這傢伙天天都吃。”江濤說道,“我估計可能是什麼新品種,要不然你嚐嚐看。 ”

“好,我來嚐嚐,看看這蘿蔔究竟有什麼不同。”高峰隨手拈了兩條。

“我也是嚐嚐。”柳小童也沒有客​​氣,聽見高峰、江濤說這蘿蔔味道好,他直接抓了幾條去。

三個人就這麼便走邊吃,一直到了操場。

  嗶!嗶!

剛到操場,集合的哨聲就想起了。

  三個人連忙站隊,排在了一起。

這堂課是籃球課,集合完畢之後,體育老師就開始講解投籃的動作要領。

而這時候,江濤、高峰、柳小童三人,卻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江濤,不對勁啊,我感覺到肚子很漲呢。”高峰說道,“越來越漲了。難道是吃了蘿蔔脹氣?會不會大屁啊,這麼多人,到時候可真是丟人了。 ”

“脹氣?真是脹氣嗎?我怎麼也覺得肚子不對勁呢。”柳小童說道,一陣血氣上湧,臉都憋紅了。全身上下,似乎有一股“氣”上下亂竄。

“咋回事。就吃了那麼一點點蘿蔔,按道理也不會脹氣得這麼厲害啊。”江濤說道,他跟柳小童、高峰一樣,也感覺到肚子很漲,整個人就像是被充氣一樣。

  “……”

正在講課的體育老師皺了皺眉頭,停止了講課,向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人望了過來。

可憐這三個傢伙,還渾然不覺,繼續在說脹氣的事情。

“你們三個!對,就是你們!給我站到操場主席台上去!馬上!立即!”

體育老師見眼神警示對這三個傢伙居然無用,於是果斷地發飆了。

操場邊緣上,有一個石頭砌成的主席台,那是舉行什麼活動的時候,學校領導坐的地方。

  現在,卻成了罰站的好地方。

體育老師顯然存心要落這三個傢伙的面子,所以才讓他們站到主席台上去。

如此一來,上體育課的所有同學,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體育老師是彪悍的,所以江濤三人也不敢跟其理論,只得悻悻然站到主席台上去。

不過,就在這時候,三個傢伙感覺到身上的情況越發不對勁,似乎全身的氣血都在往肚臍下方湧去。

“看見沒有,這就是不遵守課堂紀律、不尊重老師的下場!你們引以為戒!”

體育老師指著主席台上的三人,向著其餘的同學說道。

同學們的目光,齊刷刷地向三人盯了過去。

  結果,所有的男生,石化!石化!統統石化!

所有的女生,先是石化,然後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

只見主席台上的三個傢伙,下面的褲子都支起了一個高高的帳篷,昂然挺立,好似標槍一樣。

由於是上籃球課,所以高峰、江濤都穿著籃球服,短衣短褲,完全遮蓋不住,實在太明顯了!

  還好!

柳小童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也出了“狀況”,但是因為他沒有買籃球服,所以就穿了一條平時間穿的長褲,還不至於像高峰和江濤一般明顯。

但柳小童未免慶幸得太早了,因為很快他就聽見“嘎嘣”一聲——

  褲子的拉鍊都被崩開了!

此時,柳小童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自己的內褲還算結實。否則,只怕他就要撞死在主席台上了。

  體育老師也石化了。

這種情況,他還是人生第一次遇上。

這時候,隋戈已經將身體當中的草木元氣全部轉化為真氣,於是便停止了吐納。

剛一起床,隋戈赫然發現自己的小半包蘿蔔條不見了。

  頓時,他感覺不妙!

倒不是他吝惜這些蘿蔔,而是那小半包蘿蔔條如果一個人吃掉的話,很可能會爆體的!

靈草蘊藏的元氣,哪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即便是現在的隋戈,也不敢一口氣吃下整個蘿蔔。

於是,隋戈幾乎是飛奔趕去操場的。

以隋戈現在的修為,全力奔跑之下,速度何其之快。一分鐘不到,他就到了操場中間。

然後,隋戈就看到了一幅令他震驚不已的限制級畫面。

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個傢伙,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主席台上,顯然他們自己這時候都懵了,全然不知所措。身體下方的帳篷,恍若三支鮮明的旗幟。

而操場上面,除了草業科學專業的,還有別的專業的學生也在上體育課,以及一些打籃球、踢足球的學生,好幾百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通通定在了操場上,目睹這三個彪悍的至高存在。

  “愣著幹嘛,趕緊回寢室!”

隋戈快速沖到主席台下面,衝著三個人說道。

這三個傢伙,終於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用一隻手按住下面,然後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倉皇地往寢室方向逃竄而去。

回到寢室之後,三個人連喘氣都顧不上,一個勁地把他們的小弟往下掰。可惜,剛剛服食靈草,“大補”過的小弟di,正值精力旺盛之際,任憑他們如何折騰,就是不肯低頭。

  衝冷水!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衝入洗手間,用冰涼的冷水沖了半個小時。

  依然無效!

  狂喝王老吉下火!還是沒用。

最後,三人不得不出殺手鐧,決定看一部毛片,舒緩舒緩。

誰知道,校園網的網速卻又不行,在線視頻又被綠壩給攔了,下載速度又慢得跟蝸牛。

一怒之下,高峰險些將鍵盤都砸爛了。

“隋戈,究竟是怎麼回事?”江濤隱約感覺到,問題出在隋戈的蘿蔔上面。

“什麼怎麼回事?”隋戈故作不知,“我起床晚了,剛趕到操場,就看到你們三個——嘿,要不是我讓你們快點跑,恐怕你們現在還得被人當怪物圍觀呢。”

“難道,不是因為你的那些蘿蔔?”江濤又道。

“什麼蘿蔔?哦,蘿蔔條嗎,我吃了不是都沒事麼。”隋戈淡定地說道,心中暗嘆,幸虧江濤這小子沒有吃獨食,否則恐怕就要爆體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命呢。三個人分食,倒是沒事,甚至對他們的身體還有好處。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沒有經過淬煉,吸收不了多出的草木元氣,所以多餘的草木元氣,全部都湧入到他們下丹田,也就是肚臍下三寸的地方。這地方,那是人體的藏精之所。

於是,三人體內多餘的草木元氣,全都化成了精氣,於是乎,才上演了這麼一場精彩的好戲。

“是啊。隋戈怎麼沒事?”高峰疑惑道。

如果真是蘿蔔的問題,那麼吃得最多的隋戈,應該早就出問題了。

“該死的網速,怎麼還下載不完!” 一向冷靜、淡定的柳小童,這時候急得跟猴抓似的。

“哦,你們要毛片的話,我電腦上倒是還存了幾部。”隋戈實在是擔心會憋死這三個傢伙,於是只得把他珍藏的好東西全部共享了出來。

隋戈點開電腦中一個叫“百家爭鳴”的隱藏文件夾,頓時神谷、大澤、小澤、井空等紛紛現身,吹拉彈唱,激情演繹,以這幾位大能的深厚功力,足以讓百煉鋼變成繞指柔。

高峰、江濤和柳小童三人,總算是找到了宣洩點,三個傢伙相繼進入洗手間,舒緩了好幾次之後,總算是成功“下火”。

這時候,三個人都已經累得氣喘如牛了。

“對了,恭喜你們三個,也上了校園論壇頭條。所以,下次不要嫉妒我了。”隋戈笑道。

  “什麼——”

高峰尖叫一聲,猴急地進入了校園論壇。果不其然,最上面的一個帖子名字就叫:

“和'野草哥'住在一起的,都不是凡人吶。403,陽頂天!”

點進帖子一看,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人,一齊石化,然後風化。

只見帖子當中,有三張圖片,第一章是三個人的背影,上面PS了三個數字,是他們的寢室號403。

第二章圖片,就是三個人盎然挺立,如同標槍一樣,站在主席台上的情形。其中,柳小童拉鍊是崩開的。三人胸口,分別加了三個漢字:陽!頂!天!

  第三章圖片,是遠景。拍攝的是整個操場的人,全部石化,凝望著三人的場景。

“天啊。老子要當一輩子處男了!”

  高峰在寢室當中大吼一聲。人都說一脫成名,現在他們三人不脫也都成名了。不過,高峰忽然意識到,恐怕大學四年,都不會有女生跟他主動搭訕了。

“陽頂天”事件之後,高峰、江濤和柳小童三人“一舉”成名。不過,這三人也成了女人眼中的“瘟神”,任何女生見到他們,都像是看到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而403寢室,也成為了發瘋校區,乃至整個東大的最有名氣的寢室了。如今,無論誰提及六號樓的403寢室,那都得說一句“厲害,厲害,那個寢室,全都不是凡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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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給老子滾遠

  下午,外語課之後。

  露天停車場。

有一面鐵柵欄上的薔薇,依舊頑強地、不知疲倦地綻放著,微風輕撫,空氣中飄來縷縷芬芳。

誰也不知道,這一片薔薇要開放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它為何如如此頑強地違反常規地綻放著。

不過,現在這一片薔薇,已經成了發瘋校區的另外一處景緻,就連東大本部校區的學生,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這些人大多是情侶,希望他們的戀情能夠像這一片薔薇般純潔、永恆。

此時,唐雨溪正站在這一片薔薇花面前。

她知道,這一片薔薇花之所以如此頑強地綻放,只是因為她。

隋戈,這個討厭的**的傢伙,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這些白色的薔薇,果然一如既往地綻放著——

  只為她一個人。

自從這一片薔薇花綻放之後,唐雨溪無論天晴下雨,都會將車停在這個露天停車場中,任憑她那輛保時捷日曬雨淋。

因為每一次唐雨溪看到這片薔薇花,心裡面就覺得暖暖的。

之前,唐雨溪一直都想知道隋戈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隋戈這傢伙的嘴巴卻始終很嚴實。不過現在,唐雨溪已經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了,她只是習慣了每天在這里站一會兒,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心裡這種暖暖的感覺。

一股濃郁的花香味湧入鼻子當中,鼻尖處傳來輕微的癢癢感覺。

唐雨溪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隋戈這傢伙就站在她面前,伸手拉過一根薔薇枝條,將一朵綻放的白薔薇放在了她的鼻翼附近,並且用花瓣輕輕地劃過她的鼻尖。

唐雨溪微微一驚,微嗔道:“你這人真是的,鬼鬼祟祟的,想要嚇死​​人啊。”

“你是活人。”隋戈微微一笑,“羅文淵那廝,沒有繼續糾纏你吧。”

“沒呢,自從上一次被你奚落之後,他老實許多了。”唐雨溪說道。

“希望他知難而退。”隋戈哼了一聲,“我是說,他那種人,根本不配追求你。”

“他不配,究竟誰配呢?”唐雨溪問道。

“我這樣的人。”隋戈同學自戀地拍了拍胸膛。

“你這人吶,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害臊?”唐雨溪問道。

“這是自信。”隋戈說道,“你知道,我一向都很自信的。”

“這些薔薇,究竟會綻放到什麼時候呢?”唐雨溪忽地問道。

“你想它們綻放到什麼時候,它們就會綻放到什麼時候。”隋戈說道,臉上又充滿了自信。

“冬天下雪的時候,它們也會繼續開放?”唐雨溪問道。

“當然,你難道忘記了武則天號令百花在嚴冬綻放的典故。”隋戈笑道,“你也可以當一回女王,對吧,女王唐?”

不知道為何,說到“女王”的時候,隋戈腦子當中竟然閃過了沈君菱的樣子。

“少耍貧嘴了。對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唐雨溪問道。

“當然是找你。”隋戈說道,“剛得到一筆錢財,打算請你吃一頓好的。”

“好的?中餐還是西餐啊?”唐雨溪問道,“要開車嗎?”

“不用了。”隋戈說道,“離學校不遠。況且,很多人都認為我現在是被富婆包養了呢,如果再坐你的跑車,整出緋聞可咋辦呢。”

“你害怕緋聞?”唐雨溪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不怕,而且我喜歡緋聞。”隋戈說道,“作為一個男生,聽到有關自己被包養、被幾個女生糾纏這種謠言,其實心裡面反而有一種滿足感。”

“變態!”唐雨溪哼了一聲,然後又道,“對了,你們寢室的人,現在名氣很大啊。”

“沒辦法,跟我這位'名人'住在一起,他們三個不出名都難。”隋戈說道。

“拜託,請你不要這麼自戀好不好。”唐雨溪瞪了隋戈一眼,然後說道,“你說的好吃的東西,究竟在哪裡啊?”

“快到了。吶,就在前面呢。”隋戈說道,指了指前面的小燒烤攤。

“這就是你說的好吃的?”唐雨溪疑惑道。

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燒烤攤而已,唐雨溪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好吃的,而且還感覺有些不衛生呢。

  兩人在一張小木桌邊坐了下來。

“這家燒烤的味道挺好的。”隋戈說道,指了指正在忙碌的燒烤攤老闆。

唐雨溪往燒烤架邊望去,這才發現燒烤攤的老闆竟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小姑娘扎著一個馬尾辮子,捆著一個不太合身的圍裙,看起來讓她顯得更加瘦削。她的臉上粘著一些炭灰,笑容卻很燦爛。看到隋戈和唐雨溪坐下,小姑娘趕忙迎了上來,笑問道:“哥哥、姐姐,請問你們要吃什麼?”

“我要吃肉。羊肉串、排骨、魷魚統統來五十串,再來五條烤鯽魚。”隋戈說道。

“大哥哥,你還是這麼能吃。”小姑娘抿嘴笑道,又轉向唐雨溪,“姐姐,你要吃什麼呢?”

  “跟他一樣吧。”唐雨溪說道。

  “一樣?”

  小姑娘和隋戈同時一驚。

唐雨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只好說道:“我幫他多點一份,再給我烤點蔬菜吧。”

小姑娘點了點頭,獨自去燒烤架前熟練地忙碌起來了。

唐雨溪往燒烤架那邊看了看,看見這小姑娘比燒烤架也高不了多少,心頭更覺得有些酸楚,向隋戈說道:“真是可憐,她看起來比燒烤架都高不了多少呢。”

“沒什麼,小雨是個堅強的姑娘。”隋戈說道。

  “你認識她?”唐雨溪問道。

“我們寢室的人,經常來她這裡吃燒烤。”隋戈說道。

“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唐雨溪問道。

  “一場醫療事故。”

隋戈低聲說道,似乎擔心被小雨聽見,“三年前,她母親被醫院診斷出患有乳腺癌,於是,醫院為她注射了兩針'甲氨蝶呤'治療,但是她母親的病情不見好轉不說,​​而且很快喪失了行動能力,神經系統受損,大小便失禁……她父親不堪壓力,拋棄她們母女離家出走了。小雨為了照顧母親,就輟學在家,然後就在學校附近經營起燒烤攤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醫院給她母親注射的是假藥不成?”唐雨溪義憤填膺道。

“是藥廠在生產過程中,一些人操作不當,將硫酸長春新鹼尾液倒入了甲氨蝶呤藥液之中,造成了污染。除了小雨的母親之外,全國還有兩百多名患者遭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其中還有八名是兒童。”

“這些天殺的畜牲!”唐雨溪道,“醫院和藥廠難道沒有賠償嗎?”

“醫院堅持藥物渠道來源正規,所以不承擔責任。藥廠,則因為這場事故被國家部門吊銷了許可證,直接跨了,老闆也人間蒸發了,所以藥廠也沒有進行賠償。”

“無恥!這些禽獸,真是太無恥了!”唐雨​​溪低聲罵道,恨不得將那些沒良心的藥商千刀萬剮。

“輕聲點。”隋戈向唐雨溪說道,“幸好,這個小姑娘還算堅強,一個人支撐起了這個家。”

“不管怎麼說,我要幫幫她。”唐雨溪說道,就要去掏錢夾。

“不要這樣。”隋戈阻止了唐雨溪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可以給她很多錢。不過,也同樣會剝奪她的尊樣。”

“你怎麼知道?”唐雨溪微微有些不服氣,畢竟她也是出於好心。

隋戈指了指在學校門口討錢的一個中年邋遢乞丐,“你知道他一個月收入多少嗎?”

“幾百塊?”唐雨溪顯然沒有做過這方面的調查。

“他一月收入至少三到五千。”隋戈看著唐雨溪驚訝的目光,繼續道,“你還別不信,這可是有人專門統計出來的。在某些地方,一部分已經將討錢視為一種職業了,那些人,為了討錢,甚至將老人、小孩都帶上,就是為了博取更多的同情心,獲得更多的收入。再說小雨,你認為她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最多一兩千吧。”唐雨溪說道,“畢竟,她這個攤位距離校門有些遠呢。”

“是啊。既然跪在地上要錢,一個月輕鬆都能賺三五千,為什麼她不願意呢?”隋戈說道,“所以,我說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姑娘。”

唐雨溪首次用欣賞甚至帶著少許的推崇目光打量著隋戈。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頭腦簡單,眼睛**的男生,竟然比自己看事情更深切。

“哥哥,姐姐,你們先吃著,其它東西,我馬上給你們烤好送過來。”

這時候,小雨已經將一部分燒烤送了過來。

從她洋溢著微笑的臉上,很難看出她的生活是多麼的艱辛。

隋戈將一串烤排骨拿在手上,正要跟唐雨溪邊吃邊聊,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手上夾著一個文件夾的青年白領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背心,光著膀子的彪形大漢,他們的胳膊上,還刺著一些毫無審美的刺青。

青年白領來到隋戈面前,問道:“你是隋戈,隋先生?”

“嗯。”隋戈點了點頭,有些不滿意被人打斷了跟唐雨溪的浪漫燒烤,不爽地問道,“啥事?”

“鄙人是華生藥業公司的總裁助理蔣偉,我們馮老闆希望跟隋先生見一面,談一筆大生意。”青年白領說道,語氣頗有些高傲,似乎他覺得自己這個總裁助理很了不起似的。

“沒空。”隋戈毫無興趣地說道。

他可不認識什麼馮老闆,就算是認識,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搭理對方。

“隋先生,你考慮一下吧,這可是數百萬的大生意呢。”蔣偉繼續說道,“只要生意談妥,隋先生你馬上就能成為百萬富翁了。”

“人民幣早就毛了,百萬富翁算個鳥,你趕緊滾遠,我沒興趣!”隋戈極其不耐煩地說道。

幾百萬又怎樣,以隋戈現在的底氣,根本不將區區幾百萬放在眼中。

“隋先生,我們馮老闆看沒有等人的習慣。”蔣偉忽地將臉色一沉。

“我最後說一遍,給老子滾遠點!”隋戈衝著蔣偉怒喝一聲。

這一次,隋戈用上了少許真氣,雖然聲音不大,卻將蔣偉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

蔣偉被嚇得連退了幾步,然後氣急敗壞地衝著隋戈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一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你們兩個,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別人都以為我們老闆的名頭不好使了呢。”

兩個大漢聞言,立即上前踏出一步,滿臉凶相地向隋戈逼進。

其中一人,還極其裝逼地將指骨捏得啪啪直響。

“小子,你居然敢不給我們老闆面子,看來真是欠揍啊。”其中一個大漢獰笑道,伸手就去抓隋戈胸前的衣服,似乎打算將他擰起來。

隋戈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將一根竹籤捏在了手指間。

如果這廝真的不知道進退的話,他不介意將這個竹籤釘入對方的手掌中。

只要將真氣灌注於竹籤當中,就算木頭、石頭都能刺破,何況是血肉手掌。

隋戈心想,很快他就可以感受一下內家高手的風範了。

大漢卻沒有察覺到危險,手掌距離隋戈的胸膛越來越近。

  砰!

眼看大漢就要抓住隋戈的胸膛,忽地從旁邊竄出來一個人,騰空而起,一記飛踹踢在了大漢的胸膛,將這大漢踢出了兩三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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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見一人救一人

  噗!

彪形大漢重重地砸落在地,胃部的劇烈痙攣,讓他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隋戈暗嘆一聲可惜,本想在唐雨溪面前顯露一下武林高手的風範,誰知道居然被人給搶先了。

只是,這個見義勇為的人究竟是誰呢?

隋戈定睛一看,被旁邊這位“活雷鋒”給嚇了一跳。

這人隋戈並不陌生,居然是鐵龍。

鐵龍滿臉“正氣”地向蔣偉三人說道:“你們三個瞎了狗眼嗎,居然敢打擾隋哥吃飯。麻痺的,你居然還敢跟隋哥動手,信不信老子將你們活剝了!”

蔣偉雖然不知道鐵龍是什麼來頭,但是一看鐵龍這模樣、語氣,分明就是黑道上的人。蔣偉認為自己是堂堂的總裁助理,高級白領,自然犯不著跟鐵龍這種人拼命,於是朗聲說道:“這位道上的兄弟,我老闆是馮天明,你給個面子,不要插手這事,以後我們自然會拜會你的。”

鐵龍稍微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權衡什麼,然後他堅決地說道:“滾吧!今天的事情,我管定了!”

蔣偉冷哼了一聲,同那兩個彪形大漢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上前跟鐵龍拼命,誰知道這兩個傢伙也就是拳打老人院、腳踢幼兒園的角色,看到鐵龍武力值十分彪悍,立馬就慫了,哪裡敢上前跟鐵龍玩命。

蔣偉見狀,罵了一聲“廢物”,然後鑽進汽車逃之夭夭。

鐵龍這才轉過身,向隋戈說道:“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找隋哥的麻煩,簡直活膩了!”

一邊說著,鐵龍居然厚著臉皮拉了一個小凳子,坐到了隋戈旁邊。

  伸手不打笑臉人。

鐵龍這般討好,隋戈自然也不好一腳將人家踢開,只是皺眉道:“鐵龍哥是吧,剛才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

“鐵龍,您叫我鐵龍就是了。”鐵龍連忙說道,他是山熊的手下,而山熊現在跟隋戈稱兄道弟,鐵龍哪敢被隋戈叫“哥”。

“那好吧,鐵龍,你吃點燒烤?”隋戈問道。

“沒事……我不餓。”鐵龍也知道此時不適合當電燈泡,“隋哥,上次我不小心冒犯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既然都是誤會,說開了就沒什麼了。”隋戈不以為然道。

對於上次鐵龍和周處一設下的陷阱,隋戈其實並不怎麼氣憤,因為他們居然將沈君菱這種尤物擄來設陷阱,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何況,沈君菱和他都沒什麼損失,反而鐵龍和周處一兩人倒了大霉,被人將拍了限制級視頻,聲名掃地。

“真的……隋哥,您原諒我了?”鐵龍欣喜道,“那您能跟熊哥支吾一聲,讓我回狂熊幫行嗎?”

原來,因為這件事情,鐵龍被山熊一腳踢出了狂熊幫。

失去了幫派庇護,加上鐵龍以前樹敵不少,他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呢。

“行。”隋戈點頭道,“不過,作姦犯科的事情,以後少做點。”

“知道……知道。”鐵龍連連點頭。

“餵!小丫頭,跟你說了多少回了,要擺攤的話,離校門口遠一點,你會影響我們做生意,知道嗎?”這時候,一個戴著小白帽,搞得像是回族人的小青年走了過來,衝著林小雨大聲說道。

小雨委屈地說道:“我離校門已經很遠了,再遠的話,就沒有生意做了。”

“別他媽廢話!”小青年冷哼道,“你要是不給我搬遠點話,我叫你以後做不成生意了!”

看到這一幕,唐雨溪的心都疼碎了,她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的生活竟然如此艱辛,不僅要承受家庭內的壓力,而且在外還要被人欺負。

隋戈看到唐雨溪眼圈都紅了,冷哼一聲,就要出手教訓人了。

鐵龍這會兒察言觀色的功夫還真是到位,一看隋戈和唐雨溪兩人臉色不爽,立即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揪住那位小青年,一個耳光扇得對方眼冒金星,“狗東西!你連一個小姑娘都欺負,簡直畜生不如!人家擺個攤容易嗎?還有,你他媽明明是漢人,非得戴個小白帽裝回人,你連祖宗都不要了嗎……你的攤位在哪裡,校門口是吧,以後就讓給這位小姑娘擺了。敢說個不字,你鐵龍哥的拳頭可就不認人了!滾!”

不得不說,鐵龍這種狠人,對這些小青年的威懾力那是相當地強。

聽了鐵龍的話之後,那位小青年嚇得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大……哥哥,謝謝你。”小雨衝著鐵龍說道。

鐵龍這廝的兇臉上居然用力擠出了幾絲僵硬的笑容,連忙說道:“不用客氣了。那啥……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就出手。小姑娘,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報我鐵龍的名字。”

鐵龍顯然不習慣做好人,跟林小雨說了幾句之後就開溜了。

反正,鐵龍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能夠回到狂熊幫,他又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鐵龍離開之後,唐雨溪目光灼灼地盯著隋戈,語氣平靜地問道:“你在混黑道?”

從唐雨溪的表情和語氣來看,就知道她對黑道沒什麼好印象。

“我沒有混黑道。”隋戈笑道,“像我這樣品學兼優的大學生如果都去混黑道了,那簡直就是國家教育事業的重大損失啊。”

“不許笑!”唐雨溪面色冰冷,“我想聽實話。”

隋戈沒想到唐雨溪這麼嚴肅,只得收斂笑容,將跟周處一、鐵龍、狂雄等人結怨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隋戈直接過濾掉了跟沈君菱曖昧的那個橋段。

聽到隋戈用一把鋤頭擊潰山熊等人,唐雨溪啞然失笑,說道:“你可真能吹呢。”

“不,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實話呢。”隋戈一臉鬱悶,他沒想到自己說實話的時候,居然沒人相信。

“嗯,我相信你沒有混黑道,因為以你的本事,大概也不用走黑道去撈錢。”唐雨溪神情輕鬆了下來,“不過,你用鋤頭降伏黑道頭目的那段,拜託你能不能別那麼誇張。”

“唉,你知道現在的人為什麼喜歡說謊嗎?”隋戈忽道。

  “為什麼?”

“因為說實話​​根本沒人相信啊。”隋戈一臉苦悶道。

“其實,你也​​說了不少實話的。”唐雨溪微微一笑,宛若花蕾綻放,“比如,這家燒烤,真的很好吃。只是,你領我來這裡吃燒烤,難道僅僅只是吃燒烤這麼簡單?”

“你這麼說,搞得我像是個陰謀家似的——”

“少廢話,趕緊說吧。”唐雨溪說道。

“都說漂亮的女人缺腦,看來這條規律對你不實用啊。”隋戈笑道,“我雖然還沒有本事能夠讓天下人都看得起病,但現在至少能夠見一人救一人。”

“你能治好小雨的母親?”唐雨溪訝道,“你不是說她是乳腺癌,又藥物中毒了嗎?”

隋戈嘆道:“忘了給你說,她母親的一個**已經被切除了,所以乳腺癌已經不構成威脅了。真正的危險,在於污染的甲氨蝶呤給她造成的危害,她的神經系統受到了嚴重創傷,所以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生活根本不能自理,連說話都不怎麼利索。”

“那些畜生!”唐雨溪咬牙切齒道,“你真有把握醫好她母親?”

“以前沒有,但是現在有了。”隋戈說道。

現在,隋戈不僅身體內有治愈性極強的木屬性真氣,而且還有靈藥在手,的確有很大的把握。

就算沒辦法治愈她,至少也能夠讓她的病情不會繼續惡化,並且還能夠轉好。

“那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唐雨溪問道。

“表明你的身份,消除她的戒心。”隋戈說道,“你也知道,如果我表現得太過熱情的話,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我別有企圖呢。”

唐雨溪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隋戈,說道:“也是,你這雙眼睛的確夠討厭的,看女生的時候總讓人覺得動機不純,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什麼叫動機不純?”隋戈同學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麻煩你仔細看看,看清楚一點,我這雙眼睛,是不是像水晶一樣清澈,像雪山上的冰雪一樣純潔。”

“拉倒吧,我就覺得冒著點綠光,跟狼似的。”唐雨溪嫣然笑道,“既然你讓我去消除她的戒心,那我這就去跟她講明好了。”

說完,唐雨溪就走到了燒烤攤前面,跟小雨談了起來。

隋戈也不知道唐雨溪究竟說了什麼​​,但是很快小雨就開始收拾攤子了。

她的動作很麻利,不過二十分鐘時間,便已經將所有東西收了起來,然後來到了隋戈面前,說道:“隋哥哥,我聽唐老師說你是中醫世家的傳人,你真的能夠治好我媽嗎?你要是能治好她的話,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要先去看看你母親的情況才能下結論。”隋戈起身道,“另外,報答什麼的話,就不用說了,搞得我居心不良似的。”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林小雨諾諾地說道。

“沒關係,既然你都收攤了,那我們這就去看你母親吧。”隋戈說道,就要去幫小雨挑擔子,將燒烤架和桌椅一齊挑回家去。

“隋哥哥,這些東西挺沉的,還是我來吧。”小雨說道。

這一擔子東西,少說也有七八十斤,小雨以為隋戈跟別的大學生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呢。

“沒事,挺輕的。”隋戈為了讓小雨放心,只伸出一隻手,抓著扁擔輕輕一提,舉重若輕地就將整個擔子提了起來,似乎全然沒用勁似的。

“隋哥哥,你力氣真大呢!”小雨驚得咂舌道。

“沒事。我是農村來的,從小就參加勞動,所以力氣大。”隋戈說道。

  “難怪。”小雨說。

小雨的家在發豐鎮的城邊上,沒有經過改造,至今住的都是破舊的木板古屋。在某些人看來,這些木板古屋就是文化、傳統、遺蹟的象徵。但是,對於住在這些屋子裡面的人來說,卻是一種折磨。漏雨、漏風、潮濕、蟲子,每一樣東西,都足以折磨得你發瘋。

小雨家的木屋同樣如此,她家只有兩個房間,一間客廳,一間臥房。煮飯的東西,都放在門口。不過家裡面的器具雖然不多,但是卻收拾得很整齊。

“小雨……有客人來了嗎?倒水……”

里屋的房間中,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嗯,知道。”小雨提起暖水壺,將兩個玻璃杯用開水涮了一下,然後給隋戈和唐雨溪倒了兩杯白水。

“小雨,你也別客氣了,先讓我去看看你媽的情況吧。”隋戈說道。

小雨嗯了一聲,將隋戈和唐雨溪兩人領進了她媽的房間,然後說道:“媽,這兩位是我認識的朋友。這位隋哥哥是東大的學生,唐姐姐她是東大的老師。隋哥哥是中醫世家的傳人,醫術很高,聽說你病了,特地過來給你看病的。”

“兩位費心了……我這病……怕是……是沒得治了。”形容枯槁的林母垂淚道,“只是可憐了……小雨……這娃,小小年紀……就要受苦……”

小雨聽見這話,眼圈立即就紅了。

隋戈擔心局面演變成母女對哭,於是連忙說道:“阿姨,您也別太悲觀了,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管怎麼說,先讓我了解一下病情吧。”

“對啊,隋戈的醫術真的很不錯呢,你們應該相信他。”唐雨溪也在一旁替小雨兩母女打氣。

神農仙草訣中,雖然以修行和靈草種植為主,但是醫、藥本為一體,隋戈既然通曉各種藥草、靈草的藥性,自然也知道如何治病。況且,此時他已經練成真氣,只要將一道真氣通過指尖輸入林母體內,立時便能察覺到林母體內哪些經絡不通,並且及時找到病症所在。

隋戈仔細查探了一番之後,對於林母的病情也了解了十之**。其主要的病症在於硫酸長春新鹼的毒性殘留體內,嚴重損壞了她全身的神經系統,造成其四肢麻木、腱反射消失、全身乏力等症狀。要治好林母的病,首先便需要祛除殘留在她身體中的毒素,然後,再想辦法恢復她的神經系統。

在隋戈看來,林母的病當真難以治療,否則醫院也不會束手無策。

但是,隋戈既然在唐雨溪面前誇下海口,自然要用盡辦法治愈林母的。

不過,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達到的事情。儘管隋戈有靈藥在手,但是靈藥不是萬能藥,每一種靈藥,都有其相應的用途,不可能憑藉一種靈藥就能夠治盡天下之病。

那樣的藥,可就不是靈藥了,而是神藥——天藥。

確認了治療方法後,隋戈取出兩根九葉懸針松,其中一根刺入印堂穴,另外一根刺入人中穴。

隨後,隋戈將指尖捏在印堂穴上的那根松針上面,緩緩地將一道真氣渡入林母身體當中,刺激著她那些被藥物毒性腐蝕的頭部神經。

  哧!

過了一陣之後,林母人中穴上的那顆松針,忽地噴出一線黑色的惡臭液體。

  這是毒素排出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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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0-12 00:02:24
第65章 不讓你得逞

約莫半個多小時之後,隋戈取出了松針。

這時候,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收了松針之後,趕緊將兩根“羅布條”丟入口中。

用真氣給人逼毒、治病,果然是極其損耗元氣的。

難怪,那些修煉真氣的內家高手,都是很少用真氣替人治病的。畢竟,真氣這東西,蓄積起來很不容易,用真氣給人療傷、治病,絕對是損己利人的事情。

除非是至親之人,誰願意做這種活雷鋒。

好在,隋戈有享用不盡的三元易經草可以食用。這東西用來補充元氣,可是極好的東西。

  “很累嗎?”

一旁的唐雨溪關切地問道,她居然摸出了一張手絹,給隋戈擦掉了額頭的汗水。

“還是我自己來吧。”隋戈呵呵一笑,伸手抓住唐雨溪的手絹,無恥地將其沒收了。

唐雨溪撅了撅嘴,似乎有些不捨這條手絹,不過卻始終沒有開口將其索要回來。

隋戈補充了一點元氣之後,終於不再冒虛汗,向林母說道:“阿姨,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覺得腦子好像清醒了不少呢。”林母說道。

“媽,你說話順暢了呢!”林小雨察覺到母親的變化,驚喜地說道。

“咦,真的呢?我說話是順暢了呢。”林母嘴角揚起了幾絲笑容,不過因為臉部神經沒有完全恢復,她的笑容看起來很僵硬。

“隋先生,謝謝你,你……你真是個大好人啊!”林母說道,“沒事,我剛才只是激動,說話又不順暢了呢。”

“隋哥哥,你真是神醫啊,我媽吃了好多藥都不見好轉,想不到你扎了兩針就明顯好轉了呢。”林小雨說道,“那……我應該付給你多少診金呢? ”

“診金?付什麼診金?”隋戈笑道,“我就扎了兩針,什麼藥都沒用,沒有成本,也好意思問你要什麼診金啊。不過,我也不白乾,下次燒烤的時候,你把味道給弄烤好點就行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林母歉然地說道。她自然明白,越是這種扎兩針就見效的中醫,越是千金難請的名醫。不管扎針也好,開藥也好,診金指定少不了。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況且,我現在還沒有徹底治愈阿姨的病,自然也不好意思收什麼診金。”隋戈說完,就跟唐雨溪起身告辭。

小雨堅持送了兩人一截,然後才被隋戈勸了回去。

回學校的途中,唐雨溪向隋戈說道:“隋戈,你究竟是不是中醫世家的傳人啊?”

“絕對是。”隋戈說道,老地主雖然只是赤腳醫生,但好歹也算是中醫範疇。

“那你為什麼不讀中醫專業,偏偏要讀草業科學專業呢?”唐雨溪好奇道。

“我之前就說過。酒不離水,藥不離草。一個西醫,如果不能充分了解一種西藥的成分和藥性,他就很難成為一個合格的西醫;同樣,作為一個中醫,如果不能充分了解中藥材的藥性,只是一味地研究藥方,他也很難成為一個好的中醫。”隋戈解釋一番之後,沉聲道,“所以,在我看來,研究藥草,比研究藥方更有意思一些。”

“真是奇怪的論調,不過卻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唐雨溪誇獎了隋戈兩句,神情充滿期待地說道,“也許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超級厲害的名醫,達成你的人生願望。”

“絕對地!”隋戈同學大概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謙虛。

  ※※※

回去之後,隋戈才將從唐雨溪那裡得來的手絹仔細看了看。

讓他額外有些驚喜的是,唐雨溪的那條手絹上面,居然繡著一副鴛鴦戲水的圖案,上面的鴛鴦、荷葉極其傳神、極其精美,堪稱是藝術品也不為過。

驚喜之餘,隋戈又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分了一點。

唐雨溪的這條手絹,顯然不是凡品,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這是一件價值極高的蘇繡作品,絕對不是那種用來抹鼻涕的次貨。

“唐老師啊唐老師,你可別怪我啊。”

隋戈將手絹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彷彿上面還留有伊人體香似的。

無恥也好,貪婪也好,反正隋戈已經決定,不會將這條手絹再還回去了。

  不僅如此,他還要隨身攜帶呢。

將唐雨溪的手絹捂在臉上睡了一晚上之後,隋戈同學覺得自己精神相當飽滿。

一大早,隋戈同學就出了校門,打算前往溫室棚勞作。

誰知道,剛出後校門,一輛黑色大奔就駛了過來,停在了隋戈面前。

車門打開,昨天被鐵龍趕走的那位青年白領屁顛顛地鑽了出來,向隋戈說道:“隋先生,你可真有面子啊,我們馮老闆決定在百忙之中抽空親自來見你一面呢。好了,請上車談吧。”

隋戈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個蔣偉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稍作猶豫,隋戈鑽進了黑色大奔裡面。

大奔的後排,坐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方形臉,身寬體胖,很是富態,但是眼神陰鷙,渾身透著一股陰狠的氣勢,讓人一看便會覺得此人不簡單,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

“鄙人馮天明,華生藥業公司總裁。”中年人開口說道,中氣渾厚,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我們公司看中了你祖傳的狗皮膏藥,打算向你購買藥方,你開個價吧。”

“十億。”隋戈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

隋戈心想,既然你裝逼要讓老子開價,那我就開一個天價給你。

馮天明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這麼說,你存心不想談了?”

“你讓我開價我便開。”隋戈說道,“這就是我的價格,少一分都不行。”

“看來是沒得談了。”馮天明冷冷道,“再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馮天明,除了是華生藥業公司的總裁之外,在東江市乃至整個明海省,無論黑白兩道,都是頗有聲望的。”

  “這算是威脅?”隋戈問道。

“你可以這樣認為。”馮天明點燃了一根雪茄,臉上露出一種志在必得的神情,隨手扔給隋戈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吧。”

隋戈看了看,居然是一張發明專利證書,發明名稱寫著:“一種純中藥製劑的狗皮膏藥,治療風濕疼痛、跌打損傷有奇效,名為'帝玉膏'。”然後是專利號、專利申請日期等,還有一個國家知識產權局的公章。儘管是複印件,但是隋戈非常清楚,這個東西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這個馮天明,居然能夠將一種沒有通過試用的膏藥申請到了專利,果然很有些背景和手段呢。

“這是我家的狗皮膏藥?”隋戈問道,已經大約猜測到了什麼。

李鳴意曾經在電話中跟隋戈提過“帝玉膏”的事情,很顯然,李鳴意聯繫的藥廠,就是馮天明的華生藥業公司。

只是,李鳴意已經被隋戈整得“幡然醒悟”了,卻沒想到馮天明還不肯罷手。

“錯。”馮天明說道,“你應該看看,上面的專利權所有人是我。”

“就算是你的。你以為這種膏藥能夠面市嗎?”隋戈不屑道。

“沒有你的藥方,的確不能夠。”馮天明說道,“不過,你一定會把藥方給我。”

  “是嗎?”隋戈冷笑了一聲。

“第一,如果我的帝玉膏沒辦法面市,你家也不能繼續使用這種膏藥,否則就是侵權。原因很簡單,如果將你們家的膏藥拿到儀器上去檢測,成分都是一樣的,所以打官司我一定會贏;第二,你將藥方賣給我,輕易就可以得到幾百上千萬的現金,甚至包括一點股份,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你應該不會拒絕。”馮天明平靜地說道,將一口煙霧吐在了車廂中,他很喜歡這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隋戈仔細想了想,儘管馮天明的話很讓人反感,但是從法律角度來說,他的確佔據了絕對上風。正如馮天明所說,他的帝玉膏不能上市的話,隋戈家的狗皮膏藥也就不能再販賣了。

但是,隋戈自然不會讓馮天明如意,平靜地推開車門,說道:“藥方,我不會給你!”

馮天明臉色大變,彷彿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他怎麼都沒想到,隋戈居然會拒絕,而且拒絕得如此地干脆。這讓他出奇地憤怒,他狠狠地將指間的雪茄扔出了車窗,然後衝著隋戈的背影怒道:“臭小子,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我等著。”隋戈不屑地應了一聲,再也不看馮天明一眼。

在溫室棚中用震靈鋤勞動一番之後,隋戈這才記起當初在陽台上抓住的那隻怪蜜蜂。自從上次被那怪蜂在手掌上咬了之後,他手掌的那個疤痕居然沒有消失,而且越來越像是一個蜜蜂的圖紋,晃眼一看,還以為是一個紅色的紋身呢。這疤痕雖然沒有消失,而且越來越明顯,但是隋戈卻查探不出有什麼危險,所以也沒有刻意理會。

此時,隋戈已經到了練氣期,實力提升數倍,倒是不怎麼擔心那怪蜂的攻擊了。於是,隋戈打開關著那隻怪蜂的鐵盒子,準備看看這只怪蜂是不是被餓死了。

於是,隋戈小心地打開了鐵盒子。

裡面的那隻怪蜂,居然還沒有餓死,不過看樣子已經奄奄一息了,連站都站不穩,六隻腿站著在盒子底部,晃來晃去,搖搖欲墜。

“念在你修行不容易,放你一條生路吧。”隋戈說道,拈著它的翅膀,將其丟在一個三元易經草的花朵上面。

現在,隋戈已經培育了足夠多的三元易經草,這只怪蜂要採陰補陽的話,倒也沒什麼了。

這只怪蜂脫出囚牢,雖然奄奄一息,但是得到靈草元氣的滋養,不消片刻就恢復了精神,然後震動翅膀,向隋戈飛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怪蜂飛行得很平穩、緩慢,讓人感覺不到它有什麼惡意。

況且,縱然它有什麼惡意,以隋戈練氣期的修為,再配合上千變捉蟲手,足以收拾它了。

怪蜂並沒有攻擊隋戈,只是圍著隋戈飛了幾圈,似乎在向隋戈示好,然後嗡地一聲,閃電般飛出了溫室棚,消失在外面的天空當中。

隋戈今天的勞動已​​經結束,於是吩咐小銀蟲好生看守溫室棚,然後鎖了溫室棚的門,出了植物培育基地。在回學校的途中,隋戈給山熊打了一個電話,向他詢問了一下馮天明的事情。

山熊給隋戈的答案是“這傢伙黑白兩道都有路子,不容易對付”。

不過,山熊也表示,只要隋戈要動馮天明,他一定會鼎力支持的。

隋戈暫時沒有跟馮天明開戰的意思,所以告訴山熊不用緊張,只是讓人多留意一下馮天明的動靜,另外查探一下華生藥業公司的底細。

經過校門的時候,門衛室保安正在看重播的“東江視點”欄目。

兩個保安大概根本就沒有看新聞內容,而是一直在盯著藍蘭看,看見他們眼光灼熱、恨不得鑽到電視裡面去的樣子,隋戈就想衝進去扇他們的耳光。

不過,東江視點中的一則新聞,卻引起了隋戈的注意。

新聞內容居然是關於上次那個在菜市場上被城管打了老頭,不過這一次新聞的重點卻不是城管的野蠻執法,而是農民工的勞動權益保障的問題。

原來藍蘭經過新聞追蹤,調查到老頭子名叫文東方,老來得子,他的兒子文國強,十九歲就去外面打工,聽人說挖煤賺錢,就去了汕西省的一個小煤窯,打算辛苦幹幾年,然後蓋房娶媳婦兒。誰知道乾了兩年多,錢沒掙多少,卻遇到了煤窯垮塌事故,雖然僥倖撿回來一條命,但是兩條腿都被砸骨裂了,一條腿的腳筋也被砸斷,成了一個殘疾,煤窯老闆卻拍屁股走人了,文國強連醫藥費都沒有拿到。

藍蘭希望通過這一次節目,讓更多人關注農民工的勞動權益保障,也希望有愛心人士能夠向文國強伸出援助之手。畢竟,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子還要養活一個三十多歲的殘疾兒子,當真是不容易。

儘管電視裡面出現的只是藍蘭的影像,但是透過屏幕,隋戈仍然可以感覺到藍蘭這個“凍矢女”擁有一顆善良、火熱的心。隋戈不禁在想,這個“凍矢女”大概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冰冷絕情吧。

“麻痺的,又插播廣告,老子要看藍蘭那娘們兒!”門衛室一個保安叫罵道。

“是啊!老子每天都想著她呢——”

  轟!

另外一個保安話還沒說完,忽地從窗外飛進來一顆小石子,然後他們面前的電視直接爆炸了,兩個保安被這度如其來的巨變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距離電視較近的一個人,更是被濺射的碎片刮花了臉,情形極是狼狽。

隋戈輕哼了一聲,卻沒有走進校門,而是招了一個“野租兒”,向裡面的師傅說道:“去東江電視台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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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0-12 00:02:40
第66章 獻愛心

隋戈剛進電視台大樓門口,就讓一個保安給攔下了。

“你找誰?”保安警惕地盯著隋戈。

  “藍蘭主播。”隋戈答道。

“你是她的追求者吧?”保安很有經驗地說道,“我跟你說,沒戲!你要是早上來的話,就能看到排隊給她送花的人,那場面可壯觀了,嚇得你完全沒自信——等等,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隋戈反問道。

“這是規定。”保安說道,“閒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入電視大樓。”

“我是給她提供重要新聞線索的。”隋戈說道。

“你這個藉口過時了。”保安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她的辦公室電話,你可以打給她。有沒有電話,這裡有。”

“兄弟,不用做得這麼絕吧。”隋戈向保安說道。

“職責所在,沒辦法通融。”保安堅持原則道。

隋戈忽地將目光轉向大樓門口,滿臉驚訝地說道:“餵,美女,你裙子拉鍊開了!”

保安聞言,立即扭頭向門口看去。

裙子拉鍊開了的美女倒是沒有看到,等保安發現上當扭頭回來的時候,隋戈卻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去哪裡了?”保安疑惑道,明明是一個大活人,怎麼一轉眼就憑空消失了呢,而且連腳步聲都沒有聽見——難道是見鬼了?

大白天見鬼,保安想想就覺得渾身發冷,他早就聽說這個電視台大樓有些不干淨的東西,想不到竟然讓他給碰上了。此時,保安心頭惴惴不安,暗想明天一定要去城隍廟求張靈符才行了。

隋戈用極快的身法蒙蔽了保安之後,沿著樓梯徑直往九樓而去。

因為絕大部分人都是乘坐電梯上樓,所以隋戈走樓梯上去,倒是沒有人阻攔。

  砰砰!

  隋戈敲響了藍蘭辦公室的門。

“請進。”藍蘭那春風化雨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

如果只是聽聲音的話,任何人都會認為藍蘭是一個溫柔、婉約平易近人的女人。但是,任何人看到她的那雙眼睛,都會生出冰凍三尺的寒意。同樣一個人,卻能夠生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大概也只有藍大主播一人了。

隋戈輕輕推開了門,頓時看到了坐在辦工作前,忙碌鼓搗著筆記本電腦的藍蘭。

藍蘭穿著一身純黑色釘珠修身連衣裙,頭髮輕鬆寫意地束在腦後,左耳的珍珠耳環,將她白皙的臉承托得更加白淨無瑕,胸前掛著一個白色透明水晶吊飾,簡潔幹練、時尚,再加上她那玲瓏浮凸的身材,極盡OL女性風範。

剎那間,隋戈同學竟然看得呆了,居然都直接無視了藍蘭那冰冷如刀的目光。

  “隋戈,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藍蘭皺著眉頭問道,顯然她並不喜歡隋戈同學這種色狼式的​​目光,見隋戈沒有反應,她又提高了聲音,“隋戈同學!”

“哦,剛才被藍姐你的絕世風姿震驚了,差點都忘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隋戈笑道,“我是來這裡獻愛心的。”

“獻愛心?”藍蘭說道,“這裡又不是紅十字協會,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如果不是因為藍蘭對隋戈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只怕現在她早就叫保安上來攆人了。

“是這樣的,我是為文東方文大爺的事情而來的。”隋戈說道,“我今天上午看到節目重播,才知道文大爺和他兒子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能夠幫助他們,我也許能夠治好文國強的腿。所以,我希望從你這裡拿到他們的地址。”

  “嗯,獻愛心是好的。”

藍蘭平靜地說道,目光深邃而充滿智慧,“只是,如果你是要他們的地址的話,打電話不是更方便麼?何必這麼急沖沖地跑來這裡呢?真不知道,保安怎麼會放你進來。”

  隋戈頓時就愣住了。

  是啊。藍蘭說得很在理,他如果只是要文大爺的地址的話,打電話就行了,何必巴巴地跑來人家的辦公室呢?這不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女人啊,一旦變得聰明起來,有時候就不那麼可愛了。

隋戈腦子一轉,硬著頭皮說道:“我以為拉上你一起,就能夠上電視台露臉呢。”

“露臉,你露得還少了嗎?”藍蘭的語氣沒那麼咄咄逼人了。

“我覺得自己還挺上鏡的,所以想多露幾次,指不定被什麼星探給看中了,還能演電影出名呢。”隋戈恢復了厚顏無恥的本色,正要繼續吹捧自己兩句,忽地目光落在藍蘭的辦公桌上面,那裡有一封剛拆開的信件,上面寫著紅色的粗體大字,“藍主播,珍愛生命,不該管的事情別插手!”

  匿名威脅信?

隋戈沒想到新聞工作者居然也是一個危險職業。要知道,整個東江市,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羨慕著藍蘭的工作呢,但誰會想到,但主播居然也有生命危險。

“一些宵小之徒的拙劣威脅手段而已!”藍蘭瞅著那封匿名威脅信,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樣的信,我一年到頭也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封呢。”

“你是一個正直的人。”隋戈顯現出少有的肅然神情。

  “為什麼?”藍蘭問道。

“只有正直的人,才會經常收到壞分子的威脅。”隋戈說道,然後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的笑容,“不過,如果有壞分子想傷害藍大主播,我一定會挺身而出,站到你的前面!任何人想要傷害你,就只能踩著我的屍體……不,都一定會倒在我的拳頭之下。”

“這些話,你還是留給東大的那些小女生聽吧。”藍蘭說道,“說正事吧。既然你想獻點愛心,我也應該配合你一下。那就這樣好了,下午下班之後,我陪你一起去探望文大爺和他兒子吧。”

“一起?”隋戈不僅有些喜出望外,然後得寸進尺地說道,“這眼看就要中午了,要不然一起吃個午飯,順便商討一下如何獻愛心的事情?”

後面的話,當然全都是隋戈同學的藉口,這廝不過是想近距離多欣賞一下藍蘭的OL裝扮,滿足一下內心某種近乎變態的慾望。

當然,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制服的誘惑是巨大的,尤其是隋戈這種純情小初男。

無論是OL裝,空姐裝、女僕裝,護士裝還是兔女郎裝,都擁有強大的誘惑力。

唯一的差別,就是各人的口味、偏愛不同而已。

  正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而隋戈同學,愛好尤其廣泛。

“對不起,我沒有跟陌生男士共進午餐的習慣。”藍蘭依然不為所動,“凍死你”的稱號果然不是白來的。想要融化她冰封的心,隋戈同學還需繼續努力呢。

“陌生男士?”隋戈微微一笑,“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俗話都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五回六回懷裡那啥……咱們就算不是朋友,也好歹算是熟人吧,你這話很傷人自尊心呢。”

“你也有自尊心?”藍蘭居然打趣了隋戈一句。

“有,正跳著呢。要不然你聽聽?”

“下午5點,在樓下等我。”藍蘭說道,這話等於是逐客令。

隋戈知道凡事過猶不及,也不再耍貧嘴了,灑然出了藍蘭的辦公室。

下樓的時候,隋戈從門口那位保安前面走過,故意將真氣運於雙足,毫無聲響地從其面前經過,然後還衝著保安微微一笑,將這保安嚇得臉色蒼白,險些直接暈過去。

下午最後一節課還沒結束,隋戈就悄然溜出了教室,去赴他跟藍蘭的約定。

四點五十五分,隋戈抵達了電視台樓下。

門口的那位保安看到隋戈,還以為他是四處遊蕩的鬼魂,哪裡還敢詢問什麼。

片刻之後,電梯門打開,艷如桃花、冷若冰霜的藍蘭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腰肢輕扭,宛若清風擺柳,看得人心旌蕩漾。

那保安更是不擠,直接都看呆了。

藍蘭冷目往那保安一掃,那傢伙立即就慫了,慚愧地移開了賊眼,低下了頭。

冰冷的目光再掃向隋戈,可惜藍蘭屢試不爽的這一招對隋戈沒什麼用,這廝只是用手指揉了揉鼻頭,然後就笑嘻嘻地迎了上去,目光還是那樣的讓人受不了。

無奈之下,藍蘭只好將搭在手肘處的長外套披在了身上,儘管她並不覺得冷。

隋戈明白藍蘭此舉的用意,但是他也沒辦法管住自己的這雙眼睛,當然也不想管。有美女不盡情地看,那不是傻蛋麼。

男人長著一對眼睛,可不是只為了看路,更是為了審美。

否則的話,男人的眼睛大可不必進化成全彩色的。

就像小狗一樣,差不多只能看到點黑白顏色就足夠了。

出了電視樓大門,藍蘭領著隋戈去了洪福菜市場。

原來,文大爺這些日子經常都在菜市場賣菜,所以藍蘭打算過去看一下,興許能夠碰上他。

兩人的運氣還算不錯,果然在菜市場裡面找到了文大爺。

自從上一次野蠻執法事件之後,在藍蘭的幫助下,文大爺因為家庭情況得到了菜市場管理方的特別照顧,每一次他來菜市場賣菜,管理人員都會幫他騰出一個地攤位出來。這個攤位雖然不大,但是對他老人家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這樣不是就和諧了嗎。”隋戈向藍蘭說道,他說的是上次野蠻執法的事情。

“是啊。”藍蘭輕嘆道,“我們許多公職人員,只知道製造矛盾,卻不知道去化解矛盾。如果他們肯稍微用點心,幫助文大爺解決了問題,不僅不會造成衝突,而且還算是好事一樁,能落個好名聲。”

“道理誰都知道,但是做的人卻很少。”隋戈說道,“就像是那些貪官,他們誰都知道不能貪污受賄,但是誰都禁不住要去犯。”

“藍主播,您又來了?”文大爺眼神還算不錯,隔著老遠就認出了藍蘭,然後目光又落在隋戈身上,“小伙子,我認識你!你是個好人!”

“當然。藍主播是不會跟壞人同行的!”隋戈笑道,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文大爺有些歉然地向藍蘭和隋戈說道:“真不好意思,這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一會兒我把菜賣完,請兩位喝茶吧。”

“沒事。”隋戈笑道,“您老放心,有藍大主播在這裡,你這點菜很快就會賣完了。”

隋戈話音剛落,便聽見有人說道:“咦,這不是藍主播嗎,你來這裡買菜啊?”

“是啊,文大爺的菜挺新鮮的。”藍蘭反應倒是快,乾脆給文大爺做起了軟廣告。

正如隋戈所意料的這般,不過十幾分鐘時間,文大爺剩餘的蔬菜,​​全部都被搶購一空了。

文大爺歡歡喜喜地收攤,然後將籮筐放在了木板車上面,準備回家。

隋戈和藍蘭說明了來意,文大爺感激道:“你們有這心,我老頭子感恩不盡了。不過,到咱們家的那路,可是過不了汽車的,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隋戈腦子一轉,指了指文大爺的木板車,笑道:“那就坐你的車好了。”

隨後,隋戈將目光投向藍蘭,“藍主播你坐嗎?”

藍蘭大概從來沒嘗試過做板車,心頭微微覺得有些抹不開面子,但更多的居然是刺激和興奮。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藍蘭說道:“你來拉,我就坐。”

“當然是我來拉了,難不成還讓文大爺拉麼。”隋戈哈哈一笑,覺得這事挺好玩的。

“行啊。”文大爺也笑了笑,把肩上裝錢的布包遞給藍蘭墊在木板車上,“坐這上面,免得髒了你的衣服哦。”

藍蘭沒有扭捏,很乾脆地坐在了板車上面。

隋戈拉車板車,在人群詫異目光和紛紛議論當中出了菜市場。

於是,喜劇的一幕出現了:夕陽下面,一個年輕帥哥拉著一個破舊的木板車,嘎吱嘎吱地行駛在馬路上,​​板車上面,坐著一個駝背的老頭子和一個時尚亮麗的姑娘,晃悠著修長、白皙的腿,顯得怡然自得,彷彿她乘坐的不是不板車,而是敞篷跑車。

出了城之後,木板車轉入一條坑坑窪窪的狹窄泥巴路,板車顛簸得越發厲害,就像是要散架一樣。隋戈只得放慢了速度,晃晃悠悠地往文大爺家駛去。

在泥路上顛簸了半個鐘頭,總算是到了文大爺所在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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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0-12 00:02:57
第67章 創造奇蹟的男人

文大爺的家,住在村尾上,是一座破舊的土坯瓦房,四周都是田地。屋子前面有一個菜園子,四周用篾片柵欄圍著,柵欄上面纏繞著豆莢、絲瓜等,園子裡面更是種滿了時令蔬菜、瓜果。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家雖然年事已高,但卻仍然很勤勞呢。

隋戈把木板車停在了小院中,文大爺便開始餵雞,然後將餵飽的雞全部趕進了雞籠。

隨後,文大爺才跟隋戈和藍蘭談起了文國強的事情。

對於文國強的事情,隋戈大致已經了解。

十多年前的時候,農民工的勞動權益保障很不到位,出現了許多的社會問題,而文國強只是千萬個不幸者之一。幸好,這些年情況有所好轉,家庭破滅、妻離子散的事情減少了許多,也算是一種進步。

文國強的腿,一直是文大爺的心病。自從他把兒子從汕西的醫院接回家之後,一照顧就是十幾年,後來老伴也去了,現在就剩下爺倆相依為命。而文大爺一直擔心,哪天他自己歸西了,兒子也只有活活餓死。

文大爺說明情況之後,才試著向隋戈說道:“小兄弟,你真有把握治好國強的病?”

“看過才知道。”隋戈說道,“不過,應該有七分的把握。”

  “真的?”

文大爺喜出望外,然後又黯然道,“唉,我這兒子,躺床上十來年了,性格都變怪了。等會兒他如果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們可不要往心裡去啊。”

“這個當然。”隋戈說道,他自然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的。

隋戈和藍蘭跟著文大爺走進了文國強的房間。

文國強的房間,很黑很潮,進去之後,便聞到一股發霉、腐爛的味道。

文國強躺著的床,味道更不堪,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恍若死人一般。看到隋戈、藍蘭和文大爺進房間,文國強也沒什麼反應,似乎當他們透明一樣。

“國強,有人來看你了。”文大爺輕聲說道,“國強,這個小伙子和姑娘,他們都是好人吶,上次要不是他們,我就被那些城管給欺負了啊。這個小兄弟,他是專門來給你治病的……國強,你說說話啊。”

“走!讓他們走!老子不需要人可憐!”文國強忽地怒道,手掌將床板拍得啪啪直響。

“你跟誰充老子呢?我才是你老子!”文大爺也怒了,喝道,“不懂禮數的東西。這兩位都是我的恩人,那也是你的恩人,哪有你這樣給人說話的。難道你腿壞了,心眼、腦子也壞了不成?”

文國強哼了一聲,卻終於沒有發怒。

看來這文國強脾氣果然是古怪,連自己老爹的話都乾脆不理會了。

隋戈倒也理解,躺十幾年了,誰的脾氣還不得變啊。他像床上​​的文國強瞅了瞅,這位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人,蓬頭垢面的,看起來跟他老爹一樣蒼老,而且眼神空洞無物,彷彿真要死去一樣。文國強的雙腿,因為缺乏活動,肌肉已經萎縮,所以看起來很細,而且兩隻小腿上面有長了爛瘡,看起來更是可憐。

隋戈也不再掩飾,上前一步,抓起文國強手腕,摸了一會兒脈,然後又看了看文國強腿上的爛瘡,然後向文大爺說道:“老人家,你兒子的病,能治好。”

“你是說他的瘡,還是腿?”文大爺問道。

“都能治。”隋戈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床上的文國強聽見這話,終於動彈了一下身軀,死灰的眼睛忽地亮了一下,似乎重新看到了希望。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又重新暗了下去。他雖然沒讀多少書,但是也很清楚,他的這雙腿已經廢了,不可能再站起來了。任何希望,到最後都只能變成失望。

隋戈自然看出了文國強眼神中的懷疑,卻也不繼續勸說文國強,反而向文大爺說道:“文大爺,你這駝背的毛病,是這幾年才有的吧?”

“是啊。就這幾年,年紀大了,背也就駝了。”文大爺點了點頭。

“不是年紀大了,你這是積勞成疾,加上營養不良造成的啊,看來這些年你真是太辛苦了。”隋戈說道,然後往文國強瞅了瞅,文國強雖然沒吱聲,但卻已經是熱淚盈眶,顯然他還是一個孝順的人,明白這些年讓父親受苦了。

其實,很多時候,文國強甚至想過一死了之,但是他知道他自己一旦死了,只怕老爹一個人也不能獨活。正是出於這種生活和精神的雙重煎熬當中,文國強的性格才變得如此古怪偏激。

“辛苦啥……農村人,不都乾的是這些種地的活嗎。”文大爺說道。

“你老不用擔心了,既然不是先天生就的毛病,治起來就容易多了。”隋戈說道,“本來打算過幾天配一副藥酒給你送過來,再順便治好你老的背,但是藍姐和國強大哥好像不怎麼相信我的醫術,所以就趁現在吧。文大爺,你家裡有白酒吧?”

“有!有,我給你拿。”文大爺說道,神情不禁有些高興,如果能夠治好駝背,以後乾活也就輕鬆一點。不過,對於隋戈能不能治好他的駝背,他還有些將信將疑呢。

片刻之後,文大爺就拿了一瓶高度白酒過來。

隋戈讓文大爺脫了上衣,坐在一個木凳上,然後將白酒淋在手掌上,雙掌互相搓動起來。

  嘶嘶~

如今隋戈修為已至練氣初期,手上的勁道自然奇大無比,全力搓動的時候,雙掌之間的白酒好像要被蒸發一樣,竟然冒出縷縷白色的酒氣,看得藍蘭暗暗稱奇。

隨後,隋戈將雙掌按在文大爺的背上,掌心的溫度很高,竟然讓文大爺呼了一聲“好熱”。緊接著,隋戈開始用推拿活血之法沿著文大爺的脊柱附近的穴位、經脈按捏、搓揉,他推拿的手法靈活、嫻熟,更是讓一旁觀看的藍蘭頗有些驚訝。

藍蘭卻哪會知道,隋戈淬體之後,身體本來就比尋常人靈活許多,再加上腦子當中有一部神農仙草訣,區區推拿活血的手段,根本就只能算是雕蟲小技了。

隋戈不斷輔用白酒搓揉,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他估摸著文大爺背上的經絡已經被活動得差不多了,於是在文大爺的脊背上快速連拍了七八下,然後兩根拇指忽地往文大爺腰間的穴位一按。

穴位受到刺激,文大爺條件反射地忽地一挺胸。

  啪啪啪啪!

文大爺的脊背傳來一陣炒豆子的聲響,渾身上下忽地一輕。

  “咦!真的好了?”

文大爺起身活動了一下,果然背脊已經能夠挺得直直的了。於是,他連忙向隋戈說道:“謝謝你了……小伙子,你可真是一個神醫呢。”

“別客氣。”隋戈說道,“不過,文大爺,這幾天你可不能再乾重活了,要不然你這背還得駝。另外,得補充點營養。”

藍蘭驚訝得暗暗咂舌,她沒想到隋戈的推拿手法竟然如此神奇。

“小先生……”這時候,躺在床上的文國強忽地開口,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治好了我爹的背——請問,我的這雙腿,真的能治好嗎?你要能治好我的腿,就是做牛做馬……”

很顯然,見識過隋戈的手段之後,文國強再次燃起了希望。

“國強大哥,做牛做馬什麼的就不提了。以後我給你治好腿,你把你老爹孝敬好就對了。另外,早點娶個老婆,生個兒女下來,我看老人家肯定比什麼都高興。”隋戈笑道,他知道剛才露的這一手,已經燃起了文國強心中的生機,於是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心裡沒有希望,沒有信心的話,就算我醫術再高,到最後也是白搭。”

對於一個醫者來說,如果病人自身都沒有生機和希望,那麼治病就會事倍功半,費力勞心。所以,隋戈才用了這個辦法,先讓文國強重新燃起了希望。

“對不起,小先生,我之前都是胡言亂語,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知道您醫術高超,我有信心了。”文國強連忙說道,“我這腿要是好了,一定好好孝順我爹!”

“小兄弟,藍主播,那這裡就麻煩你們了,我去弄點吃的,等會兒你們一定要在這裡吃晚飯。”文大爺說完,就出了房間,鑽到雞籠裡面拖了一隻老母雞出來。

藍蘭的目光當中充滿了震驚和好奇。

雖然之前藍蘭也知道隋戈是中醫世家的傳人,但是並不認為他有本事能夠治愈文國強的斷腿。畢竟,這種高難度的事情,就連醫院的專家醫生都愛莫能助,除了弄假肢之外,別無他法。而隋戈居然揚言能夠治愈文國強的斷腿,怎麼都讓藍蘭覺得不太現實。但是,剛才隋戈露了一手,輕描淡寫地治好了文大爺的駝背,卻讓藍蘭對隋戈的醫術燃起了信心。

“難道,他真的能夠創造奇蹟?”藍蘭心想道,將充滿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隋戈,目不轉睛地註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他究竟如何來治愈文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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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0-12 00:03:14
第68章 神仙藥

  藍蘭失望了。

她本以為隋戈會有炫目的驚人之舉,比如秀一下中醫名聞遐邇的銀針、火罐之法,又或者是氣功之類的中醫秘法,誰知道隋戈只是從背包裡面摸出了兩貼黑乎乎的狗皮膏藥,然後貼在了文國強的小腿上。

這兩貼膏藥,毫不起眼,平常無奇。

就連文國強,也是滿眼失望之色。

隋戈感受到藍蘭和文國強的失望,微微笑道:“這兩貼膏藥是拔毒,是用來治愈國強大哥腿上的爛瘡的。這膏藥雖然不耐看,但是效果可不含糊。 ”

儘管隋戈這麼說,但是藍蘭還是有些信心不足。

隋戈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耐心地等待藥膏的藥性發揮。

這兩張膏藥可不是隋戈祖傳的狗皮膏藥,而是他根據神農仙草訣配製的一個新藥方,專門用於祛除體內的寒毒和熱毒,根據文國強現在的情況,也算是對症下藥。

更何況,在貼膏藥的時候,隋戈更是利用手掌中的真氣,刺激了藥性的發揮。所以,這兩張膏藥貼上之後,很快就會見效的。

相對於藍蘭和文國強的失望,隋戈同學就顯得比較鎮定和自信了。

約莫五分鐘過後,文國強小腿上的爛瘡就停止了流膿,然後迅速地結疤了。

  “癢!”

  文國強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被膏藥貼了地方,好像有上千隻螞蟻在那裡爬來爬去,其癢難耐。

“忍!”隋戈衝著文國強吐出了一個字。

這兩張膏藥被隋戈用真氣激發出藥性,因為見效奇快,所以爛瘡迅速痊癒、結疤,然後長出新皮。人長新皮的時候,自然會癢,只不過因為隋戈加速了這個過程,所以文國強才會感覺其癢難耐。

文國強倒也硬氣,愣是一動不動,任憑膏藥的藥力發揮。

  十五分鐘過去了。

文國強小腿上爛瘡已經完全結疤,那種鑽心的麻癢感覺也消失了。

  嘶!嘶!

隋戈飛快地撕掉了文國強小腿上的膏藥。

撕下來的時候,那兩張膏藥上散發出一股惡臭,很快被隋戈丟到了窗戶外面。

這時候,藍蘭向文國強的小腿瞅了瞅,果然上面的爛瘡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新生的白嫩皮膚。

  “這麼快就好了?”

  藍蘭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儘管治療爛瘡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但是在十幾分鐘內就見效的藥物,她可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再看隋戈的時候,藍蘭的目光多少就帶著一些驚駭和崇敬了。

  隋戈同學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治愈文國強腿上的爛瘡,只是第一步,可說是開胃菜而已。

真正的大戲,是治愈文國強腿部裡面的舊傷。

藍蘭很是好奇地盯著隋戈,她想知道這傢伙究竟用什麼藥來治愈文國強的雙腿。雖然藍蘭不是醫生,但基本的醫療常識還是知道的,文國強的這雙腿,一部分腿骨幾乎粉碎,一條腿的腳筋也已經斷了,就算是經過精密的手術,也是無法痊癒的,頂多也就是讓雙腿稍微能夠活動一下。而隋戈這傢伙,竟然說能夠治愈文國強的雙腿,讓其恢復如初,這未免太駭人聽聞了。

原本,藍蘭對隋戈的信心並沒有多大,但是親眼看到隋戈治好了文大爺的駝背,文國強腿上的爛瘡之後,她不得不對隋戈的醫術驚嘆、佩服。

這哪裡是治病,分明就是醫學魔術啊。

於是,藍蘭心頭的期待感忽地又濃烈了起來。如果之前給文大爺治駝背,給文國強治爛瘡都是牛刀小試的話,那麼現在要徹底治愈文國強的腿上的骨傷,那麼隋戈一定會全力以赴了吧?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關鍵時刻,你總該出真功夫了吧?”

的確,要徹底治愈文國強的腿上的骨傷,他就必須出“真功夫”。

也只有靈藥,才能生殘補缺,讓文國強的一雙腿恢復如初。

不過,靈藥雖然靈效,但是也很霸道,上一次醫治老地主的瘸腿,隋戈就差點將老地主給活活痛昏死過去。所以,同樣的錯誤,隋戈自然不能再犯,首先取出兩根九葉懸針松,分別釘在了文國強的兩隻大腿側方,讓其雙腿暫時失去了知覺。

隨後,隋戈一個深呼吸,從背包裡面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盒子呈長方形,大概有六級厘米厚,碧綠欲滴,居然是上好的翡翠。盒子的四周,還刻畫著一些玄奧無比的符籙文字,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藍蘭的呼吸變得微微有些緊促。

她知道,真正的寶貝,必然是裝在這個翡翠盒子當中的。而能夠用這麼一個價值不菲的翡翠盒子來盛裝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寶貝中的寶貝。

“難道是千年人參?人形何首烏?還是別的什麼逆天靈藥?”

藍蘭心想道,內心之中實在是難以平靜。

偏偏隋戈這廝卻沒有立即打開翡翠盒子,而是雙掌合十,將盒子壓在了兩隻手掌中間,神情凝重無比。藍蘭很想問問他究竟在幹嘛,但是又怕打擾了他給文國強治病。

但隋戈越是如此,藍蘭心中的好奇心就更盛。

  啪!

終於,翡翠盒子發出一聲脆響,隋戈用指尖打開了盒子。

藍蘭的眼睛睜得老大,似乎生怕會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場面。

隋戈將兩根指頭伸進了翡翠盒子當中,神色更加凝重,將一樣東西從盒子裡面取了出來。

藍蘭定睛一看,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原來,隋戈這廝從翡翠盒子裡面拿出來的東西,居然還是狗皮膏藥!

剎那間,藍蘭有種崩潰的感覺,更恨不得狠狠地踹隋戈幾腳。她覺得這廝實在太可惡了,明明就是一張狗皮膏藥而已,居然​​搞得這麼神神秘秘、故弄玄虛,害得她還以為這廝弄了什麼仙丹呢。

藍蘭不滿的情緒剛剛升起,鼻孔當總忽地飄來陣陣異香。

濃郁的靈藥香味瀰漫在整個屋子當中,令人聞之神清氣爽,有種置身於仙山福地的飄渺感覺。

  “這是……神仙藥啊!”

剛走進房間的文大爺被這靈藥的香味一熏,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他雖然不知道隋戈拿出的是什麼藥,但只是這種藥氣,那就肯定不是尋常藥物能夠釋放出來的。老人家多少有些迷信,所以他認為隋戈拿出的培元膏,很可能就是神仙配製出來的神仙藥。

藍蘭當然不是迷信的人,但同樣也被這靈藥的氣味給震住了。她只是聞了聞這氣味,便覺得之前胸口的噁心感完全消失了,而且上了一天班的疲勞,也一掃而空。如果說之前藍蘭對隋戈的醫術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她是絕對相信,隋戈一定能夠治愈文國強的雙腿。

只是,藍蘭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好的藥,為什麼要弄成狗皮膏藥的樣子呢?

治療爛瘡用麼狗皮膏藥,治療骨傷還是用狗皮膏藥,這傢伙難道只會用狗皮膏藥嗎?

就在藍蘭的暗自抱怨中,隋戈將兩貼膏藥貼在了文國強的腿上,同樣用真氣催動培元膏藥性的發揮。

藍蘭和文大爺,目不轉睛地看著隋戈施為。

隋戈收回了手掌,靜待著培元膏發揮作用。

靈藥畢竟是靈藥,不過兩三分鐘時間,便已經有了劇烈的反應。

  滋滋~滋滋~

一陣奇異的聲響從文國強腿上的皮膚下面傳來,依稀像是骨頭生長的聲音。

藍蘭再次驚訝,暗想這是什麼狗皮膏藥,難道能夠讓人破損的骨頭重新生長癒合不成?

  這一次,藍蘭終於猜對了。

隋戈這一次給文國強貼的狗皮膏藥,可不是一般的狗皮膏藥,它上面抹的可是培元膏,超越了凡藥存在的靈藥!

  “滋滋”的聲音一直響著。

房間裡面誰也沒有說話,都在等待和企盼著奇蹟的發生。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著。

直到燉雞的香味飄入了房間當中,那“滋滋”的聲音終於完全消失。

隋戈上前捏了捏文國強的雙腿,臉上泛出了欣慰的笑容。

隨即,隋戈撕掉了文國強腿上的狗皮膏藥,然後拔掉了九葉懸針松。

  文國強的雙腿很快恢復了知覺。

“國強大哥,有什麼感覺?”隋戈問道。

文國強試著微微活動了一下雙腿,發現纏繞他十幾年的痛楚居然完全消失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從雙腿一直蔓延到了全身。隨後,他試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扶著牆壁,緩緩地站了起來,再慢慢移動著雙腳,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間,走到了屋門口。

十幾年來,文國強第一次憑著自己的力量,站到了自己的家園門口。

文大爺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再次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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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招鮮吃遍天

文大爺很高興,以至於他竟然喝醉了。文國強也陪著父親喝了兩杯酒,隨著腿傷的痊癒,他的精神和心情都越來越好了。吃飯間,文大爺父子對隋戈也不知說了多少感激的話。

不過,對於隋戈來說,他只是還了文大爺的一個人情而已。

當初若不是拿到了文大爺的“紅燈籠”蘿蔔,隋戈也沒辦法培育出三元易經草。若是沒有三元易經草,隋戈自然沒辦法配製出培元膏,就算想幫文國強,那也是有心而無力。

所以,古人常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又說,“滴水之恩當益湧泉相報”。

隋戈今夜此舉,就是為了還文大爺的這滴水之恩。

如若不然,使用靈藥給人治病,隋戈只怕還得掂量掂量。

正如老地主所言,靈藥這種東西,很容易惹眼,一定要慎之又慎。隋戈現在雖然已經練成了真氣,但是也深知強中自有強中手的道理。

晚飯過後,隋戈和藍蘭便打算告辭,然後提醒文國強要低調,盡量不要替隋戈聲張做“宣傳”。

誰知道剛一出門,就被一群老人給堵住了。

這些人手裡面提著土特產、酒等禮物,指名要見隋戈這位“小神醫”。原來,文大爺駝背被治癒的事情居然飛快就不脛而走了,這些老人家過來,就是希望隋戈幫他們治一治身上的老毛病。

這些老年人,年紀大了,誰都有個風濕、關節或者血壓等方面的老毛病,現在“神醫”就在家門口附近,自然是要來碰碰運氣了。

隋戈同學今天有美女相陪,心情也是高興,於是便答應給這些老人家瞧瞧。不過,他卻半開玩笑地向這些老人說,他可是沒有醫生資格證的,如果這些老人家不放心的話,那就最好不要讓他看病、治療。

但是這些老人家哪裡會管隋戈有沒有什麼醫生資格證,他們只知道隋戈治好了文大爺的駝背,又治好了他兒子的殘廢雙腿。這樣的醫生,那就是華佗在世,打著燈籠都難尋的人物,哪還管資格不資格的。

見隋戈性格隨和,旁邊的人家乾脆把電線牽了出來,弄了一個大燈,把這院子照得跟白晝似的,以方便給村里面這些人看病。

最開始,只是一些老人來讓找隋戈看病,可能是因為村里的年青人都不怎麼相信“中醫”的緣故。但是,看到隋戈的狗皮膏藥,推拿,針灸方法神妙非凡,幾乎都是立竿見影,那些有病痛的年青人也按捺不住了,紛紛央求隋戈出手診治。

不過,但凡年青人來診治的,隋戈卻不免費了,而是隨心所欲地收取了一些診斷費用,幾十塊、一百塊的。但即便如此,那些被診治過的人,也都是連連道謝。

而藍蘭,則在一旁主動做起了隋戈的助手,忙得不亦樂呼。

時間飛逝,兩個小時很快過去了,村里面的病人也診治得差不多了。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

兩人離開村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好在天公作美,月光明亮,夜風輕柔,隋戈和藍蘭兩人行走在田間的土路上,四周蛙聲、秋蟲的鳴叫聲響一片。有美女陪著散步,隋戈心頭還真是有幾分得意呢。

“藍姐,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夠跟你這樣的大美女一起在田間散步曬月亮呢。”隋戈邊走邊說道。

“是啊。但是我也沒想到,你這一次獻愛心,真的治癒了文國強的雙腿,這簡直就是奇蹟啊。”藍蘭輕柔的聲音在夜風中響起,落在人耳朵中異常的舒服。

“我就是一個創造奇蹟的人。”隋戈厚顏地笑道,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但是,有一點我很奇怪呢。”藍蘭忽道。

  “請說。”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用狗皮膏藥給人治病?”藍蘭總覺得狗皮膏藥有些上不了檯面。

“其實很簡單。”隋戈說道,“有句俗話叫做'一招鮮吃遍天'。一個好的醫生,絕對是用最少的藥甚至不用藥就能治愈病人;相反,只有那種醫術低劣的傢伙,才會動輒開十幾種藥甚至幾十種藥去治病。凡藥三分毒,就算病人的病好了,殘留在身體的毒素也會影響病人健康。所以,中醫名家中,有的人只用一根銀針,就能夠治愈百病;有的人靠著精湛的推拿手法,同樣能夠治愈多種疾病。對我來說呢,我希望將我們家的狗皮膏藥發揚光大,這也算是獨立特行。”

“獨立特行?用狗皮膏藥?”藍蘭說道,“說實話,雖然特別,但是一點不酷。”

“沒辦法。現在什麼針王、火罐王、養生王、推拿王比比皆是,我也不想跟那些人去爭風頭。”

“所以,你就做膏藥王?”藍蘭笑道,恍若月色下綻放的月光花。

隋戈的色狼之眼捕捉到了這個美妙的畫面,心頭暗嘆原來藍大主播的笑容竟然可以如此之美。

“餵——說話!”藍蘭見隋戈愣住了,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哦,膏藥王……我不是膏藥王,我是膏藥隋。”隋戈哂然笑道,“其實,管它銀針也好、膏藥也好,只要能夠治病就行!”

“說得也是。對了,你給文大爺父子和那些老人家治病都沒有收取診金,為何給那些年青人治病,卻要收錢呢?”藍蘭之所以有這樣的疑惑,是因為她覺得隋戈似乎根本不缺錢。

一個用翡翠盒子裝狗屁膏藥的人,能缺錢嗎?

  “收錢,你覺得很不應該嗎?”

“也不是。治病收錢這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不收錢的話,不是更好嗎?你不是要獻愛心麼。”

“呵~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不缺錢,對吧?”隋戈微笑道。

  “難道不是嗎?”

“唉,實話告訴你吧,我給國強大哥治腿的藥,成本真的很高。愛心獻得太多,我就成窮光蛋了。”隋戈苦笑了一聲。上一趟去雲南,隋戈一次就花出去上百萬。但是,那些玉石隨著靈氣的消失,逐漸就會變成一文不值的石頭。而且,每開啟一次靈田中的八荒雲雨大陣,玉石當中靈氣的就會少一分,遲早全都會變成爛石頭。毫不誇張的說,隋戈的那些靈草,可都是用玉石和錢催生出來的。

當然,隋戈收取村中這些年青人的診費,倒也沒多少錢。隋戈的本意,是告訴這些人,他並非是完全不求回報的活菩薩,以免這些人隨便有個感冒、咳嗽什麼的,都來找他醫治。那樣的話,隋戈還不得活活累死啊。

經過這麼一解釋,藍蘭也明白了隋戈的想法,說道:“沒想到,你的心思竟然這麼多。不過,以你的神奇醫術,要賺錢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尤其是你給文國強治病的那種藥,簡直太神奇了,只要你能夠批量生產的話,成為億萬富翁也不難吧。”

“那種藥,批量生產的話,幾乎不太可能。”隋戈說道,“而且,生產的成本,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麼低。難道,你真的以為那種藥膏,真的只是幾張狗皮做的?”

別的不說,要養成一株三元易經草,耗費的玉石差不多就接近上萬塊,更不要說配製培元膏耗費的藥材以及隋戈花費的心血。所以,如果隋戈用靈藥來為人免費治病的話,恐怕很快就會變成窮光蛋了。

“人家沒想那麼多嘛。”藍蘭微嗔道,“不過,以後你如果有能耐了,也不要做無良藥商啊。別看現在華夏人的生活水平改善了,但是依然有許多人根本看不起病,真的很可憐呢。而有些藥商,為了謀求暴利,居然連起碼的良心都沒有了,實在可惡呢!”

“藍姐這是有感而發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隋戈體貼地問道。

“這幾天我在調查東江市的一個製藥廠,他們生產的幾類藥品,成本價都不到一塊錢,但是醫院開給患者服用,價格卻高達幾十塊,這其中一定存在巨大的黑洞!”藍蘭有些嫉惡如仇地說道,“並且,這家藥廠的底子也不干淨,我懷疑他們的老闆是一個有前科的人。”

對於醫藥暴利的事情,隋戈也是略有所聞,而且這還不是個別的現象。不僅東江市,整個國家都存在這樣的問題。藍蘭敢於調查這些黑幕,也算是一個有正義感的新聞工作者了。

嗯,還是一個有正義感的美女,這一點對隋戈來說十分重要。

“你問了我這麼多,我也向問你一個問題。”隋戈忽地又道。

  “問吧?”

“現在,我在你眼中,還是陌生男士嗎?”隋戈笑問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至少也算是熟人了吧?”

“我給你提升一個等級。”藍蘭說道,“你可以算作我的朋友了。”

“嘿,一不小心就越級提升了呢。”隋戈笑道,“可惜,要是再升一級就好了。藍領導,什麼時候再提拔我一級呢?”

男女之間,如果從朋友關係再升一級,那意味著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藍蘭知道隋戈話中的意思,卻出奇地沒有立即冷眼相向,淡淡地說道:“觀察觀察吧。”

這時候,兩人走過了一片苗圃地。

一旁的樹苗林中,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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