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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玉楓]色誘黑幫笨教父【黑幫物語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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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17:08 |倒序瀏覽
色誘黑幫笨教父(黑幫物語之一)作者:玉楓

誰說男人就不秀色可??
她並不是生冷不忌、來者不拒
只不過面對他偉岸的裸身,那乍現的「春光」
教她天旋地轉、神魂顛倒......
結果,她竟被欺負光光了!?

她完美的獵夫計畫出現了百密一疏
他居然是「黑至最高點」的人
她不要當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就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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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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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17:47
  永不放棄的追夢人  玉楓

  我寫作的過程並非很順利,說實在的,我曾經歷過他人的嘲諷以及潑冷水,也因為這些挫折,我的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一度萌生想要放棄寫作的念頭,試想,如果這些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會不會猶豫著是否要放棄呢?

  不過幸好我堅持己見,並沒放棄走這條艱辛的創作路,否則你們也不會看到我的作品了。

  其實創作這條路是辛苦的、孤獨的,很少有人會陪伴著你度過,但只要你堅持自己所想走的路,到了終點,便會有很多人幫你鼓掌、為你喝采。

  我感謝飛象文化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完成心中最想要做的事,實現心中深藏已久的夢想,我真的感覺到無限的快樂。

  媽,我出書了,您很高興吧!這一生中您無法做的事情我全替您做到了,在這創作的旅程上我會繼續努力的,絕不會讓您失望。

  好了,不多聊了,耽誤各位看這本「色誘黑幫笨教父」的時間,小女子實在……唉!多話。

  咱們下次再見囉……拜拜!
匿名
狀態︰ 離線
3
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18:34
第一章

  兩個月前

  黑暗籠罩了整個大地,夜降臨了。

  在美國,夜的來臨通常是代表著危險及危機;搶劫、殺人、竊賊,因夜的降臨而活絡了起來。這樣的事在每天的夜裡上演著,永不休止。

  季映星是晚歸的俏女孩。

  今夜,好奇心促使她失落了一份情與愛。

  走在平靜的夜裡,一條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巷,隱約地傳來陣陣嘶吼打鬥聲。映星因為聽到這打鬥聲而靠近了理智早已警告她不該靠近的黑巷。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她躡手躡腳走進黑巷。映星是大膽的,否則她也不會走進這黑巷。

  季映星躲在垃圾桶後方,頭一探,她瞧見了五個人圍攻一個人。很顯然的,被五人圍攻的那個人漸漸居於下風,最後敵不過那五人終於倒下了。

  她得想法子救人才行,不然明天一早打開報紙又有人陳屍於狹窄黑巷的消息了。啊!有了。她腦中閃過一個好主意可救那個人了。

  季映星刻意壓低了嗓子裝出低沉的聲音道:「快走!快走……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走人!」其中一人一聲令下。

  待那五個人全跑光後,映星走到那個被圍毆的人身旁。

  哇!真狠心,居然打成這樣,這分明就是要他命嘛!被毆打的人全身都是血跡斑斑,沒有一處不無傷痕,傷勢看來頗嚴重,總之,簡直是面目全非嘛!可惜了他一張俊俏的臉。

  季映星蹲下身,拍了拍那個躺在地的人,試圖喚醒他:「喂!喂……你沒事吧?」

  突然,她覺得自己有點沒良心,那人傷勢已相當嚴重了,自己還雪上加霜的拍打著他。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拍打叫醒他,怎知他是死是活呢?

  那個人一動也不動。

  死了?映星此刻才知道害怕。她還是先走好了,免得被人瞧見了硬說她殺死了那個人,如此一來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當映星要偷跑時,在地上那個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耳尖的映星好死不死聽見了,既然他還活著她就必須救他,不然她自個兒的良心會過不去的。

  「你還好吧?」映星輕輕地抬起他的頭。

  「天使?」龍梵笙迷濛的雙眼彷彿見到了天使。他想起來了,他隱形眼鏡在打鬥中被對方打掉,才會輸得如此慘重。  

  「我?天使?你別開玩笑了。」季映星揮揮手笑著說。

  「我沒死?」他想低頭望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勢,才發現自己全身疼痛,根本無法動彈。

  「有我死不了。」他死了自己不就倒楣了嗎?季映星瞅著他的俊臉。

  「噢!」傷口的疼痛,讓龍梵笙叫出聲。

  季映星著急的說:「很痛嗎?我帶你去醫院。」對於他的疼痛,映星不知為何忽然感覺到一絲心痛。

  「不!別帶我去醫院,我去不得。」龍梵笙說。

  「為什麼?」季映星不解地問道。

  「不為什麼。」他強忍著痛楚開口。現在的他不該輕易相信任何人才對,但他卻對她有份特別的情愫存在,只因她救了自己嗎?

  當映星正欲開口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處傳來。

  「他們可能又回來了,你快走吧!」對於她的好心他心領了。

  「不!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季映星固執的搖搖頭。  

  「你不想活了嗎?」為了素不相識的人犧牲生命值得嗎?

  「當然想。」她毫不思考的回答。

  「既然想何不逃命去呢?」龍梵笙微牽動受傷的唇角。

  「我不想明天報紙一翻,發現又有人陳屍於巷道內的消息。」季映星隨便搪塞一個理由。她總不能對他說:看到你這樣,我會很心疼。

  「就如你說的--我死不了。」龍梵笙微笑道。牽動嘴角笑時,臉還真痛呢!這就是不小心遭人暗算的下場。

  「我扶你離開這鬼地方。」季映星用盡力氣扶起了龍梵笙龐大的身軀。

  天吶!他到底有多重呀!他龐大的身軀快壓垮她了,她不曉得自己還能撐多久,不過能確定的是肯定沒多久!

  「我很重,會把你嬌弱的身軀給壓垮掉的。」她的身軀真嬌小。龍梵笙盡量不讓自己龐大的身軀完全倚在她身上。

  「不……不會的。」映星口是心非的說。

  龍梵笙知道她很吃力。「別嘴硬了。」

  「我不……」

  此時,急急的叫喚聲打斷了映星未出口的話。「梵哥!」

  「誰?你們別過來!」季映星以母雞護小雞的姿態護衛著他。

  「別緊張,小女孩,他們是我公司的……部屬。」龍梵笙解釋著。

  映星轉過頭怒視著他。「我長大了,你最好別叫我小女孩。」

  「好,你別生氣,我不叫你小女孩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季映星抿了抿唇。這才想起她可快被壓扁了。

  「快叫你部屬幫我扶著你呀!」再不叫人來幫忙扶他,映星能肯定自己會被壓扁的。

  「天伊;天爾!快來扶我。」龍梵笙命令著。

  「是,梵哥。」他們即刻接過手,扶著受傷的龍梵笙。

  「既然你部屬已來,我要離開了。」映星說道。

  「我還沒謝謝你呢!」

  「以後有的是機會,拜!」季映星揮揮手,轉身離開了黑巷。

  「是呀!有的是機會。」龍梵笙望著她矇矇矓矓的倩影離去。

  「梵哥,屬下該死,屬下沒盡到保護您的責任。」

  「別說了,快扶我回家療傷。」他都快痛死了。

  「是。」兩人扶著他走出黑巷。

  黑漆漆的黑巷頓時恢復了平靜、夜也恢復了安寧。

  ****

  兩個月後

  季映星胸有成竹地站在一幢漆成全白的別墅大門前。

  她身穿淡紫色的無袖連身短裙,腰際上繫著同色系的細皮帶,腳下則踩著現在時尚最流行的麵包鞋,還有一頭彷彿會飛揚的秀髮披於肩膀上,這樣的俏麗模樣更加顯出強烈的青春氣息。

  她緊張地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好順順自己緊張不已的情緒,但從她胸口的起伏不定來看,這樣的方法顯然不是很有效果。

  她看著大門想著:她該如何行動呢?雖然目標已經確定了,但是一想到要倒追他,哎呀!還是滿難為情的。誰教自己在救了他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就已經淪陷了。

  為了要愛他,季映星首先布下偵察網,想漸漸的接近他,進入他的生活圈裡,進而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讓他在生活上缺她不可!嘿!嘿!既然他要請管家兼保母,那她正好可以趁這機會去應徵啦!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當上他的管家兼保母,想著想著她竟賊賊地笑了起來。

  她在鐵門外駐足片刻,很清楚的聽到屋內傳來小孩子與狗兒在玩的嘻笑聲。她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一股衝動的勇氣湧上心頭時,她伸出手按下電鈴鈕。

  就在季映星一心一意想著自己要如何開口說應徵的事時,她眼前的鐵門已然開啟,一位看來十歲大的小男孩從裡面衝了出來,小男孩突然緊抱著季映星不放,而呆愣住的她這才反應過來。

  真要命!她被一個看來不超過十歲的小男孩吃豆腐了。這怎麼划得來呢?季映星皺皺柳眉,低頭看著半吊在自己身上的「小小色狼」。

  她清清喉嚨說:「咳……小弟弟,你為何要緊抱著我呢?還有,請問半吊在我身上的滋味又是如何呢?能不能說來聽聽看。」

  「嗯……還可以。」那小男孩沉思了一下子才答覆。

  「那你可不可以移開你的身體了呢?」映星哭笑不得的問道。

  「可……以。」小男孩紅著臉結巴的回答。而原本緊抱著季映星的小色手也放開了。  

  「告訴大姐姐,為什麼你要抱住我呢?」映星用著柔和的口吻哄著。

  「這……」小男孩詞窮了。

  「他是色狼!」一道軟軟甜甜的女童音指控的說著。

  隨即,映星將視線轉向大門口。

  這一瞧之下,教映星睜大了眼睛;只見那小女孩小小的頭上綁著兩條可愛的辮子,而那長長的辮子正不馴的晃動著,水汪汪的眼睛顯露出她未受污染、純真可愛的模樣,小嘴巴的四周圍塗滿一大圈紫紅色的唇膏,身上則穿著超大尺碼不合身的白色禮服,細嫩的小腳上套著一雙紫紅色的高跟鞋。

  「色狼?」映星一時搞不懂她的語意。

  「對。哥哥是色狼。」小女孩非常篤定地說。

  哥哥?那她不就是妹妹嘍!映星饒富興味的望著他們倆。

  「我不是色狼,你不准誣賴我,聽到了沒!」小男孩極力否認。

  「你是!你就是色狼!」小女孩朝他大聲地喊道。

  「我不是!」小男孩不甘示弱的加大原本就已經很高亢的聲音。雙眼睜得特別大,眼神中還透露出堅定的神情。要比聲音大誰不會!更何況他是哥哥,豈有不贏的道理嗎?

  正當兩人爭得面紅耳赤時,映星決定打斷他們爭執對峙的局面。「我是來應徵保母的,爸爸在家嗎?」她耐心地問道。

  「爹地在,不過媽咪不在!爹地說媽咪到天堂去旅遊了。」小女孩搶先一步回答,眼底儘是搶先後得意的表情。

  「你白癡啊!人家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真是一頭笨豬。」小男孩不屑地睨了妹妹一眼。

  「可是爹地說當有人問話時就要回答人家,爹地說這是基本的禮貌耶!如果我不回答那就太沒有禮貌了。」小女孩理直氣壯地說。

  「她是陌生人,難道你忘了爹地曾說過不許與陌生人說話嗎?她很有可能是壞人耶!」小男孩提高了聲調。

  「可是大姐姐看起來不像是電視上的壞人呀!」小女孩天真可愛的模樣蒙上一層疑問。

  「噢!天哪!你說的那是電視,跟現實不一樣,壞人兩個字不會寫在臉上的,你別太天真了!」小男孩忍不住的責怪道。

  「你是壞人嗎?」小女孩於是仰起頭望著季映星問。

  「噢,拜託!壞人是不會告訴人家她是壞人的。」小男孩再次忍不住地呻吟一聲,心想自己怎麼會有如此笨的妹妹呢?

  季映星聽著他們兄妹倆的童言童語,忍住滿腔的笑意說:「你們瞧瞧我這模樣像嗎?」她知道如果再不為自己辯解的話,那她最引以為傲的操行清白,就可能會成為歷史名詞了!

  「不像!」小女孩說道。  

  「像!」小男孩則是唱反調的說。

  「為何說我像是壞人呢?說個道理來聽聽。」

  「說你是就是。」小男孩霸道地說。

  「噢!這麼說你是毫無根據囉!」映星揚起眉。

  「可……以這麼說。」小男孩原本是一副霸道樣,但如今他心虛了,說出口的話也不像之前那麼地堅決。

  這時,空氣彷彿凝結不流通了,沒人再說一句話。

  天哪!誰來救救可憐的他呀!小男孩尷尬不已的想著。

  須臾,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不耐靜默的開口:「大姐姐,我去告訴爹地,你來應徵工作了。」她在無意中打破了僵局。

  「不!我去。」小男孩急急的自告奮勇說著。

  「不!你要留下。」映星笑著說道。

  隨即,小女孩拖著超大尺寸的白色禮服向屋內飛奔而去。

  「小心點,不要摔著了。」映早瞧她飛奔的模樣不禁心驚膽戰,生怕她一個不小心便摔個四腳朝天。

  「我知道了!」龍倩琦轉回頭高舉手兒喊著。

  在小女孩離去後,映星半蹲下來與站在原地不動的小男孩平視著。

  她微笑地問道:「既然你媽咪去了天堂旅遊,那我可不可以見見你爹地呢?好談談應徵保母的事。」

  「當然可以,進屋來吧!爹地正在裡面。」洗澡!小男孩暗念著,眼底閃爍著陰謀的亮光。

  ****

  季映星讓小男孩牽著走進屋內時,她立刻被嚇得動也不敢動,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瞬間慘白的臉正說明了她的害怕。

  原來映星的腳邊不知何時偎近一隻馬爾濟斯犬,她生怕動了一下的結果是惹來腳下的小狗撲上來咬自己的美腿,到時可不是敷藥就能解決的事,說不定可能會感染上狂犬病呢!

  她季映星什麼都下怕,就怕小狗。

  「大姐姐你別怕,當當是不會咬人的,只不過會叫得很凶而已。」小女孩從樓梯口跑了下來。

  「小妹妹,你抱走當當好不好呢?」映星抖顫著聲音說話,而她的腳此刻正不聽使喚的抖動著。

  「好。」小女孩聽話的抱起了小狗。

  季映星見狀,悄然地歎了口氣。

  小男孩開口:「琦琦,爹地呢?」他曉得爹地在哪裡,但他明知故問。

  「爹地在樓上。」小女孩抬頭指著天花板。

  「大姐姐走,去樓上找爹地。」他伸手拉映星的手登上樓梯。

  他不懷好意的領著季映星走向長廊的另一端,在盡頭則有一間臥室。而小女孩則拉著她的衣擺緊跟隨在身後,映星腳下的步伐絲毫不敢鬆懈,因為身後有一隻她最畏懼的小狗狗緊隨著她。

  映星走著走著,忽然,她在臥室門口停住了腳步,整個人彷彿被定格似的,像個木頭人立在原地不動。

  她瞧見了一位英俊得令人屏息的男子,不僅如此,教她啞然的是,他上身赤裸,而下半身只用一條小小的浴巾圍著,那浴巾雖小倒也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它圍住了男子的重要部位使他免於曝光,卻無法擋住映星臉上不斷湧出的紅暈。

  而這男子就是使得季映星心甘情願來這兒當保母的原動力--龍梵笙是也。

  他有著英俊狂野的臉龐,一副偉岸結實的身材;任何角度看來都是那麼地令季映星心醉不已。

  龍梵笙抬眼看向門口,剛好看見他十歲大的兒子龍睿翔走進臥室,他身後跟著一個模糊的人影走了進來。他當下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再開它一場許久未開的家庭會議,而會議的內容則是:什麼是隱私權?

  龍梵笙注意到那個模糊的人影衣擺上被一雙小小的手兒拉著。那模糊的影像倒使他記起自己因沐浴而未戴隱形眼鏡,導致看不清楚來人的臉,不過他倒是可辨認出拉著那人衣擺的是自己的女兒琦琦。

  不過另外一人的身影卻較難辨認了,如果是睿翔的同學,身高上似乎不太合理,但現代的孩子都吃得好,當然啦!發育也是成正比的,所以長得較高大也是大有可能。

  「睿翔,請你告訴你的同學,今天沒有化學實驗的表演示範,我今天會很忙,沒有空做那些事,知道嗎?」龍梵笙說話的語氣正透露出他的不耐煩。

  「可是爹地,她是……」

  龍睿翔的話尚未說完,龍梵笙便揮揮手阻止兒子再說下去。他逕自轉身走向衣櫃,打開衣櫃的門伸手拿出想穿的衣服來。

  接近完美的古銅色強健體魄在季映星的眼前晃來晃去,雖然她盡量地控制自己,假裝對他的身材視若無睹,但如此耀眼的完美身材,教她怎麼能夠假裝不在意的模樣呢?唉!似乎是不可能的。

  季映星若癡若狂地猛盯著梵笙瞧,這麼棒的機會她怎麼能夠放過!

  龍梵笙赤裸的上身還是濕滌滌的,它正泛著沐浴後應有的耀眼光澤,古銅色的胸膛尚餘留幾滴不聽話的水珠。

  「睿翔,幫爹地一個忙好嗎?是穿深藍色的西裝好呢?還是昨天那套白色的西裝呢?你看這套好嗎?」龍梵笙拿起那套昨天已穿過的白色西裝往身上比了比。

  「深藍色看來比較穩重!」映星沒經大腦的話即刻脫口而出。

  龍梵笙聽見有女人的聲音出現他的臥室內時,非常訝異地抬起頭來,用因沒帶隱形眼鏡而視線模糊不清的眼睛認真地瞅著,眼睛微瞇的模樣卻絲毫不損他的魅力,反而更增添了一抹教人難以察覺的邪氣。

  龍梵笙眨了眨眼想讓自己能看得清楚點,他向她慢慢的走近,發現在他眼前是一位富有年輕氣息的可愛少女,而她也正熱烈的看著自己;他更發現到眼前的這位少女似曾相識,不過她是誰他一時也想不出來,只是她為何會在自己的臥室內呢?

  「爹地你羞羞臉,你都沒穿上衣服。」拉著季映星衣擺的龍倩琦突然指著爹地吃吃笑的說著。

  聽到女兒的糗笑,龍梵笙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幾乎是全裸的,他真的全忘了自個兒剛才洗過澡這一回事!所幸他腰間上還有一條浴巾圍著,以致才沒全曝了光。

  他飛快地抓起就近的衣服,以平生不曾有過的迅捷火速地穿上衣服,一邊用防備的眼神注視著眼前可疑的俏女孩。

  「我認識你嗎?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呢?難道你不曉得私自闖入別人家裡是件犯法的事嗎?你最好有個好理由來說服我。」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地嚴肅,聽得出來他對她有著非常大的敵意。

  「別生氣!我……是來應徵保母的。」映星對於他對自己的敵意感到相當大的壓力。「是我叫你兒子帶我上來見你的,但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帶我到你的臥室來,真不好意思,請你原諒我。」她試圖解釋這一切的誤會。

  「喔!原來你是來應徵的。」龍梵笙的表情馬上充滿了歉意。「真對不起,原諒我對你的敵意。」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我這些小孩子就是搞不懂我何時最適合見客、何時又最不適合,而且他們通常喜歡惡作劇,所以才有這樣的狀況出現,實在很抱歉!」

  他頓了一下,看著女兒說:「琦琦,帶大姐姐去書房,我待會兒就過去。」最後那句話是說給映星聽的。  

  「那龍先生,我們待回兒見。琦琦,咱們走吧!」她向龍梵笙點了點頭後,牽著龍倩琦走出他的臥室。

  ****

  「小娣娣呢?我怎麼都沒看見她。」龍睿翔眼觀四處地找尋著。難不成爹地又將小娣娣忘了從浴室裡抱出來?

  「對哦,別說話,讓爹地想想。」龍梵笙側頭思考著,一會兒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我想起來了,小娣娣她人正在……」他話說到這兒便不再往下說了。

  「怎麼不說完呢?」龍睿翔等著爹地的回答。

  「我……」他支吾地難以啟齒。

  「喔,我知道了!你又忘了是吧?」龍睿翔說到最後居然咬牙切齒了。

  「嘿!嘿!」龍梵笙很尷尬的乾笑了兩聲。

  「什麼!?我隨便猜猜而已,居然又被我猜中了。」龍睿翔雙眼瞪得比牛鈴還要大,接著雙眼頓時佈滿了仇視。  

  龍梵笙心虛的兩眼不敢直視兒子。

  「爹地!你真教我太失望了。」龍睿翔垮下雙肩,對這個爹地真的很失望。

  「睿翔,爹地是真的忘記了。你原諒爹地好嗎?」龍梵笙雙手搭上兒子的肩膀,他曉得自己的行為實在令兒子失望極了,但他自己也覺得無可奈何。明明他在處理幫內之事從未糊塗過,為何一遇小孩子的事他卻變得糊里糊塗了呢?

  「別再為自己找借口了!」龍睿翔摀住雙耳,不想再聽爸爸的辯解。

  「睿翔!我……」他面有難色。

  「我什麼我!還不趕快去浴室將小娣娣給抱出來,難道你想謀殺你可愛的小外甥女嗎?」他朝著爹地大喊,為了小娣娣生命安危他顧不了要尊重爹地了。

  龍睿翔所喊出口的聲音,大得可以將屋頂掀起來了。

  隔壁的書房裡,原本已放鬆心情要坐下來與琦琦好好聊一聊的季映星,卻在這時聽見了龍睿翔的喊叫聲,她的心情馬上變得緊張不已。

  「琦琦,你在這兒待著,大姐姐去你爹地房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映星撫著龍倩琦可愛細緻的臉蛋。

  龍倩琦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我要跟著大姐姐。」她拉著映星的衣擺撒嬌,水汪汪的杏眼兒滿是堅決的眼神。

  「乖嘛!聽大姐姐的話好嗎?」

  「我要跟你去嘛!」她使勁地搖著季映星的衣擺。

  季映星一身骨頭快被她的蠻力給搖垮了。她哭笑不得地抓住搖動她身子的一雙小小手兒,「別搖,大姐姐答應你就是了!」

  「真的嗎!?你不會騙琦琦吧?」她驚訝的表情轉換為懷疑。想起以往的保母總嫌他們礙手礙腳的,總是把他們丟在一旁後獨自去做自己的事。

  「如果你不相信大姐姐的話,那麼你可以乖乖地待在書房裡呀!我是不會介意的。」

  「大姐姐,我相信。」龍倩琦急促辯解道,一雙小手還是緊拉季映星的衣擺晃動著,彷彿那是她勇氣的來源似的。

  「好!相信你就是了,但你是不是可以放開你的手呢?不然,我的衣服遲早會被你拉破的。」映星調侃的笑著。

  「大姐姐好壞喲!」龍倩琦不依地嘟起小嘴來。

  「是呀!大姐姐好壞,但琦琦也是。」季映星愛憐地撫摸她。「來吧!去你爹地那裡瞧一瞧。」她牽著一臉滿足的琦琦走出書房,來到龍梵笙的臥室。

  ****

  當季映星再度走進龍梵笙的臥室時,她又再次被裡頭的情景給嚇得呆立在門口動彈不得。

  只見龍梵笙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半,而他寬大的肩膀上則扛著一位好可愛的小嬰兒,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小嬰兒居然全身濕透了,衣角還隱約地看見小水滴滴下地毯。小嬰兒正放開喉嚨賣力地哭號著,哭得動人心肺,哭得讓人心生不捨想好好憐惜她。

  「小娣娣!別哭!舅舅疼哦!」龍梵笙雙手抱緊她,然後左右搖擺,想藉此讓她不再嘶吼哭號,很可惜的是這個方法卻效果不彰。

  哭號不已的娣娣奇跡似地喚醒了呆在一旁的映星,她趕緊放開琦琦的手,匆匆地跑至龍梵笙的身旁去。

  「這是怎麼回事?」季映星還搞不懂情況。看著啼哭不已的小娣娣,她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母性光輝馬上被喚醒。

  「她被我帶進浴室卻忘了抱出來,所以現在她才會用哭號聲來懲罰我。」龍梵笙自我調侃,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

  「什麼!?我沒聽錯吧?」太難以置信了。

  「相信你的耳朵吧!」在一旁的龍睿翔插嘴道。

  「那是真的嘍?」季映星對上他愧疚的眼神。

  「是真的。」龍梵笙認命地點了下頭承認。

  「天哪!你是怎麼做人家舅舅的,居然連這種事也會忘記,難道你想謀殺她好省下買牛奶、紙尿褲的錢呀!你太沒有責任感了。」季映星狠狠地臭罵他。

  「我並非故意的,只是一時忘記了。」龍梵笙曉得自己說出這話是十分的不負責任,但他是真的忘記了嘛!

  「一個小生命豈是你說一時忘記就可以逃避得了責任!?」季映星十分地氣憤。

  「爹地時常忘記將小娣娣從浴室裡抱出來,所以小娣娣只要不見了蹤影,往爹地的浴室裡頭找,百分之兩百肯定能找著她的。」龍睿翔適時地插話進來,還不忘用嚴厲的雙眼瞪著他爹地。

  「時常!?」我所愛上的男人是這個模樣嗎?季映星不可置信地想著。

  「是呀!」龍睿翔點了點頭。

  「好呀!兒子,你居然拆你爹地的台。」龍梵笙小聲的抗議著。

  「爹地,是你教我們要說實話的,我說實話錯了嗎?」龍睿翔理直氣壯地間著。

  「你沒錯,不過你也別在外人面前拆爹地的台嘛!」

  「沒想到你也會不好意思。」季映星摀住嘴,吃吃地笑著。

  「只要是人都會,又何況是我。」他板著臉說。

  此刻龍睿翔跑到臥室的最角落去,他向季映星招手要她過來,而她則滿懷疑惑地走向他。

  「有事嗎?」季映星低頭看著他。

  「耳朵靠過來點。」

  「到底有什麼事呢?」她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了。  

  「我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喔!」龍睿翔靠著她的耳朵說得特別小聲。「但是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尤其是爹地。如果你答應了我才說,不然我下告訴你。」

  「好!大姐姐答應你不說給你爹地聽,OK?」

  「OK!大姐姐,我相信你是個守承諾的人。」

  龍睿翔有那麼一點難以啟齒,他怕她一時不能接受他的話。「大姐姐,其實我告訴你,爹地他……」

  季映星心急地問道:「你爹地他怎麼了?」

  「他腦袋瓜子出了一些小問題。」說完後他將臉龐撇向另一邊,佯裝出傷心的模樣,嘴角輕佻起幾乎看不見的笑。

  「出了什麼問題?」映星著急地抓住他的雙肩。

  「我……」他裝出可憐的表情,而話則哽在咽喉裡說不出口。

  「說呀1」季映星不禁又催促道。

  「你可知道我爹地為何會這樣呢?」龍睿翔反問。

  季映星搖了搖頭,但她很想知道為什麼。

  「爹地因工作太忙的關係,患了職業病--糊塗健忘症!所以導致他時常將要做的事情給忘了。」他停頓了一下,吞吞口水又繼續說:「不信的話,相信你已經看過最好的例子了,因為小娣娣正是例子中的主角。」

  季映星聽完他的說辭後,轉頭看了一眼抱著小娣娣的龍梵笙,「真的嗎?」她臉上有著強烈的不信。

  「我會譭謗爹地的名譽嗎?我可是他的兒子耶!」龍睿翔氣呼呼地說,並露出了受傷害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季映星拉起他的手,直說著抱歉。

  「沒關係,只要大姐姐不再誤會我就好了。」他仰著頭說道,隨即又低下頭,藉以掩飾那雙閃著一絲陰謀意味的晶亮眼珠子。  

  被遺棄在門口的龍倩琦此時大哭了起來。「你們都不理我……」淚水滴濕了她胸前的衣服,「琦琦很乖耶!為什麼要拋下我呢?」

  看她哭成淚人兒,季映星十分的不忍心,她趕緊飛奔至門口,將龍倩琦擁在懷裡解釋著:「別胡思亂想,大姐姐並沒有要拋下你啊!」她用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就知道大姐姐不會拋下我的。」她馬上破涕為笑。

  忽然,龍睿翔急忙忙地跑出來喊道:「大姐姐!爹地在叫了,好像很急呢!」說完他用力地拉扯她的袖子。

  「什麼?」

  「爹地在叫你啦!」他重複所說過的話,語氣是相當的急。

  「什麼事那麼急呢?」

  「我也不曉得,走啦!咱們快去爹地那裡。」他不停地催著。

  「好,我去。」季映星實在拗不過他。

  「我要跟!」龍倩琦喊道。這句話不是央求,而是肯定的語氣。

  「愛哭愛跟路!」龍睿翔轉身小聲地罵著。

  耳朵靈敏的季映星聽到了,她等他轉回身後,用傭懶而銳利的眼睛凝視著他。

  「你剛剛說了些什麼?」

  「我……」他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頭都低得不能再低了。

  「自己犯了什麼錯心知肚明,用不著我點明。」

  「……」他不語。

  「琦琦咱們走吧!」季映星牽著她走向龍梵笙。

  「大姐姐我……」龍睿翔臉上有著落寞的神情。

  「你也一同走吧!」季映星見他已面有愧色,於是大方的伸出另一隻手來。

  「太好了!」他臉上落寞的神情瞬間消失,取代的是無限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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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19:01
第二章

  龍梵笙對於哭啼不休的小娣娣已是疲於應付,他整個腦子都快炸掉了。他已經叫兒子去討救兵了,但救兵為何還沒來呢?該不會全逃了吧?正當龍梵笙抬頭時,才發現季映星已帶著兩個小孩走到他面前了。他訝異的是自己的一雙兒女竟會讓這陌生女子牽著。

  「龍先生?龍先生?」她試叫了兩聲。  

  但龍梵笙還未從驚訝中醒來,直到季映星在他的耳邊大喊了一聲:「龍先生!」這一聲不僅將他給叫醒了,還嚇著了哭啼的小娣娣,這下子她又哭得更凶了。

  放肆的啼哭聲彷如致命的刀劍,瞬間向四處竄射。

  「龍先生,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上忙嗎?」映星強忍著魔音傳腦的痛苦問道。

  「梵笙!」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潔白的牙幽說明他是健康寶寶。

  「什麼?」季映星搞不懂他的語意。

  「別這麼客氣!你叫我梵笙即可,那你是……」龍梵笙這才想起自己並不知道她的名宇。

  「你好,我是季映星,請多多指教!」季映星握住他伸出的手後,也笑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映在星河上最閃耀、動人心魄的星辰,你有個不錯的名字。」他緊緊地握住她嬌嫩的手不願意放開。

  這樣的舉動使得季映星十分下好意思,臉頰兩旁悄悄地染上紅潤的粉嫩色。「謝謝!」她的臉頰猶如火燒般的灼熱。

  「映星!」他用獨特低沉的嗓音輕聲地試叫著,彷若是喚著最親密的情人似的。

  「有事嗎?」她放柔了聲調輕聲地回應。

  「你能否設法讓我懷中的小娣娣不哭呢?安靜是我此刻最為渴望的事了。」低沉的嗓音猶如催眠般地說著。

  「可以呀!那也是我最渴望的事,我嬌弱的耳朵也已禁不起小娣娣那魔音傳腦似的哭啼聲了。」季映星實話實說,她不想為了在他面前裝淑女就忽略自己心中的話。

  「你抱她好嗎?」龍梵笙央求道。

  「我抱!?」映星皺起眉頭走近他。

  「我想你是個女人,所以應該比較清楚如何應付哭啼的小娣娣才是!而我是個大男人,照顧一個小嬰兒總有疏忽之處嘛!」他說得頭頭是道。

  「哼!這都是借口。」她說得極小聲。

  「你剛才說了什麼?」他問道。

  季映星暗暗叫糟,她趕緊將話題轉個方向:「我說小娣娣全身都濕透了,如果不趕緊將她身上的濕衣服換下,她很有可能會受寒而感冒發燒,到時候可就糟糕了。」她潤潤乾澀的喉嚨又說:「所以咱們眼前要做的事,是將小娣娣一身的濕衣服換下來,OK?」她抱著渾身濕透的小娣娣,自己也不舒服。

  「看吧!還是你比較細心。」龍梵笙給了她認同的眼光。

  「那她的衣服放在哪兒呢?告訴我,我好去拿來呀!」

  「我去拿就行了。」龍梵笙隨即轉身,向門口衝去。

  季映星低下頭看著臂彎上的小娣娣,看著她哭紅腫了的眼睛,以及哭得紅通通的臉蛋。

  「別哭!大姐姐將你身上的濕衣給脫下來哦,等一下就好了喔!」季映星邊動口說,邊把小娣娣全身濕透的衣服給一件件地脫下。

  此時龍梵笙已從隔壁房裡拿來一套粉紅色花紋的嬰兒裝。

  季映星將全身光溜溜的小娣娣平放於床上,從龍梵笙手中接過給小娣娣替換的衣服。

  「這套黃色花紋的嬰兒裝穿到小娣娣身上肯定可愛極了。」他笑道,閃亮的眼睛是那麼地教她目眩神迷。

  季映星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衣服,「這套嬰兒裝明明是粉紅色的,你怎麼會說成黃色的呢?」接著她露出驚訝的眼神,「難道你……該不會是……色盲吧!?」她露齒輕問。

  「沒錯,我就是。」龍梵笙毫不羞愧的篤定說道,絲毫不怕映星知道他是個色盲,他從不會因為自己是色盲而感到羞恥。

  季映星連忙將自己的身子向前傾,然後抬眼想仔細看清楚龍梵笙的眼睛到底與普通人的眼睛有何不相同之處?可是她瞧了老半天,依舊沒發現有什麼不相同之處。她只有發現到梵笙那烏木般的黑眼睛正閃閃發著亮光,所有的魅力從他靈魂之窗竄出,差那麼一點點就將她的魂魄給勾走了。所幸她的定力還算不錯,否則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她真的不能想像自己失控後會做出何事來?

  「看不出有何不同吧?」龍梵笙嘴角含著笑意。

  「是看不出。」季映星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將前傾的身子縮了回去。「對不起  !我並非故意要盯著你瞧,只因我從未看過或遇過有色盲的人,請你原諒我的魯莽,別介意好嗎?」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他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

  「我有個疑問可否問你呢?」

  「能回答你的,我會盡量地答覆你。」

  「希望我問這個問題不會帶給你困擾。」

  「說說看吧!」龍梵笙和顏悅色地說道。

  「我聽說色盲的人完全看不到彩色的影像,全都是黑白的影像,對嗎?而且色盲對你的生活有沒有影響呢?」她仍然睜著好奇的雙眸看著他。

  龍梵笙不以為忤地笑道:「其實你剛剛說得一點兒也沒錯!不過你只說對了半。事實上比較不鮮艷的顏色我大概能猜得出,色系較鮮艷的,我只能靠著自個兒的想像力去幻想它會是哪種顏色,但通常都會分辨錯誤,由你手上這套衣服來看就知道了。」他指著季映星手中的衣服。

  「說實在的,色盲曾經對我的生活造成莫大的困擾,但現在的我已經把它視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很榮幸父母給我這雙少有的眼睛。」

  「你很達觀。」

  「人生短短數十年,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我又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呢?虐待自己的事我是做不來的。」

  「很高興你替我免費上了一課。」季映星展露出甜美的笑容。

  「別這麼說。」他臉龐兩側瞬間有著微微紅潤。

  看著看著,季映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叫一聲:「啊!糟了!我還沒替小娣娣穿上衣服。」不過她手忙腳亂的,反而將衣服給穿反了。

  在一旁看到這種情形的龍梵笙開口說:「我來幫你的忙好了。」

  「不用了,我還可以處理的。」季映星拒絕他的幫助,她不希望因為替小娣娣穿反了衣服而留下壞印象。

  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季映星替小娣娣穿好衣服後,她才鬆了口氣。接下來要如何才能使小娣娣安靜呢?才想著時,她懷中的小娣娣又哭了。

  「不哭!小娣娣不哭哦!」她好聲地哄著。

  「噢!她又哭了。」龍梵笙拍拍額頭暗叫道。

  「是肚子餓了嗎?」龍倩琦插嘴道。

  她的童言倒教兩個大人心有同感的相視點頭。季映星率先開口道:「對哦!這一點我怎會沒想到呢?還是琦琦比較聰明。」她笑著稱讚道。適度的稱讚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方法。

  「梵笙,我猜小娣娣可能是餓了,你何時給她喝牛奶的呢?」季映星問道。

  「這個嘛!得要讓我想一想。」龍梵笙低下頭回憶著上次餵牛奶的時間,好像是早上,但又好像是昨晚……

  「大姐姐……」龍睿翔輕輕叫著。

  「啥事?」季映星挪出一隻耳朵來,好聽聽睿翔想說的話。

  「你瞧!爹地又健忘了。」他一語道出自己爹地目前的情形。

  「的確。」季映星原本對龍睿翔的話半信半疑,這會兒也不得不相信親眼所看到的事實。

  頓時,三人六隻眼看向龍梵笙。

  噢!他記起來了。龍梵笙想起自己早上還沒喂,換句話說,從昨晚至今小娣娣都還沒喝到牛奶,難怪她會哭個不停。

  「想到了沒?」她問道,眉角挑起微微的角度。

  「想是想到了,但……」他遲疑著。

  「說呀!難道說出來我會把你給吃了嗎?」

  「我……」他仍在遲疑著。就怕你不把我給吃了,也會剝我一層皮!龍梵笙心中暗道。

  心思細膩的龍睿翔看出爹地的為難之處,他靠近季映星的身邊說:「爹地怕你又罵他,所以不敢說。」

  「此話當真?」季映星目光疑惑的瞥向他。

  「嗯!」龍睿翔使盡力氣地點著頭。

  「我不會罵人,你說吧!」季映星保證地說。

  龍梵笙只好硬著頭皮說:「在我去沐浴之前,我是有泡牛奶沒錯,但是我卻忘了將泡好的牛奶喂小娣娣喝,所以說,小娣娣從昨晚直到現在都還未喝過牛奶。」

  「什麼?」驚訝聲接二連三的呼出。

  龍梵笙仍自顧自的說道:「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這腦筋常常出了差錯,該記得的事情都會記不起來,真不曉得是否是年紀大的關係?」

  遇到小孩的事他全都亂了譜,沒轍了。而之前那些來照顧小孩們的保母,如今全被小孩的惡作劇給嚇跑了。

  「你多大歲數了?」季映星問。

  「嗯……三十三了。」他說得有點不太確定。

  「三十三?」季映星掐掐手指算算,「你整整大了我十歲耶!」

  「沒想到我已經步入中年了。」龍梵笙感慨的說。

  「沒關係,反正從外表看來你又不像。」她目不轉睛的注視他的俊臉一會兒,「對了,麻煩你再衝泡一瓶牛奶來,先解決她的民生問題,否則小娣娣不停的哭,我也沒辦法安撫她。」

  「好,我馬上去泡。」他即刻向門口跑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季映星喃喃自語:「唉!真沒想到他不但是個色盲,而且還患有健忘症。」不過她不會因此而放棄梵笙的,因為愛他就是要包容他的一切。

  季映星把小娣娣放在大腿上,用雙手緊環住她。

  一旁的龍倩琦發問:「我可不可以抱抱小娣娣呢?」

  「嗯……我想還是不要好了。」

  「為什麼?」

  季映星好言道:「琦琦,你想想看,你自己個子還這麼小,是抱不動小娣娣的;所以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就讓你抱她好嗎?」她說到最後是用哄的。

  「好嘛!」龍倩琦答應得很勉強,嘟著小嘴表示她的不高興。

  「這才乖嘛!別不高興了,來,我給你一個東西。」季映星挪出一隻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果來。

  「哇!是糖果耶!」龍倩琦手舞足蹈地歡呼著。

  「它是你的了。」她笑了笑。

  一見有糖吃,龍睿翔眼睛馬上為之一亮,他衝到季映星的身邊。「我也要糖果吃!大姐姐……」

  「不行!你又沒幫大姐姐的忙,你不能吃糖果。」龍倩琦阻止道。

  「琦琦你……」龍睿翔怒視著妹妹。

  「怎樣!你又能把我怎樣?」龍倩琦又與哥哥鬥嘴了。

  「你別欺人太甚!」龍睿翔對妹妹大吼,現在的他恨不得把妹妹變不見了。

  「琦琦你不該跟哥哥吵架的,懂嗎?」映星佯裝不悅地說道。

  「可是……人家不喜歡嘛!」龍倩琦說得理不直氣不壯。

  「為什麼不喜歡呢?」她拉住琦琦的小手問道。

  「哥哥又沒幫大姐姐什麼忙,所以不可以有糖糖吃。」龍倩琦說出自己的想法。

  「琦琦你認為自己小不小氣呢?」季映星為小孩子童稚的心思微微一笑。

  龍倩琦低頭思索了一下,抬頭看著季映星說:「不!我不認為。」

  「為什麼?」季映星笑道。

  「我有好東西都會跟哥哥和小娣娣共享啊,而且爹地曾告訴過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說得頭頭是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大姐姐是不是可以給哥哥一顆糖果呀?」季映星的誘導勸解即將成功了。

  「嗯!」她欣然地笑了,不再為糖果爭得臉紅耳赤。

  「睿翔,來,這顆糖果給你。」季映星又從口袋裡掏出糖果來。

  他迫不及待地接過糖果,迅速地撕去包著糖果的玻璃紙,一口含住整顆糖果後,才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謝……謝……大姐姐……」他答謝的話語有些一模糊。

  此時臥室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腳步聲而來的是手裡拿著牛奶瓶的龍梵笙。「牛奶泡好了。」  

  季映星用一隻手緊緊地環住小娣娣,另外一隻手則接過奶瓶,然後滴一滴牛奶在手背上測試熱度後,才把奶瓶塞進那啼哭不斷的小娣娣嘴裡。小娣娣也立刻停止哭泣,專心地吸吮起奶瓶裡的牛奶來。

  ****

  「她終於不哭了。」季映星如釋重擔地說,耳根子終於可以清淨些了。「對了,龍先生,我都忘了問你,我是否被錄取了呢?」折騰了幾小時,她卻也沒忘了此行的目的。

  「哦!你瞧我又差點忘了這件事。」龍梵笙拍拍額頭。「映星,你被正式錄取了。」他微笑地宣佈這件事。

  「真的!?」季映星睜大眼睛,當她瞧見龍梵笙認真的眼神後,高興得大聲喊道:「哇!太棒了!」

  「映星,你可否幫我一個忙?」他輕問著。

  「沒問題。」季映星笑著點了點頭。「我是你請來的保母兼管家,理所當然要幫你忙,不然你請我這管家是幹嘛的,當花瓶嗎?我不夠資格,當花瓶可是秘書的專利,我怎麼能取代呢?」她眨眨眼睛俏皮地說。

  「既然這樣那小娣娣就麻煩你囉!」

  「哦!」季映星突然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可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她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

  「是!梵笙老闆。」季映星微笑地點頭示意。

  「以後你的工作就是照顧這三個孩子,還有家裡的各種雜事,不懂的話可以問我沒關係,我會非常樂意回答你的問題。」

  「那我在此先說聲謝謝嘍!」季映星為他低沉的嗓音所迷惑。

  「別跟我客氣了。」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提醒道:「對了!小娣娣已喝完了牛奶,我想你該拍拍她的背才對。」

  「嗯,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季映星將小娣娣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輕拍打著她的背。

  「稍等一下!我……」籠梵笙話未說完,事情已發生了。小娣娣打了個嗝,在季映星的肩膀上留下一灘的奶漬。

  「你怎麼沒事先告訴我會發生這種事呢?」季映星憤怒地瞪他一眼。天哪!我可憐的衣服。她不禁為自己身上的衣服哀悼著。

  「對不起,我是想跟你說,可是來不及了。」龍梵笙誠心地道歉著。「不過我也是被小娣娣吐好幾十次了。」他說出自己的經驗。

  「有乾淨的面紙嗎?」再不把肩膀上那灘奶漬擦掉,她身上的衣服就毀了。

  「我馬上去拿。」龍梵笙就近抓起一條乾淨的毛巾,拚命地為她猛擦拭,但始終清潔不了,看來那灘奶漬還真頑固呢!「我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不過呢……」季映星拉高音,還露出邪惡的微笑,「我會讓你付上不少乾洗費的。」

  「再多的錢我都會幫你付,畢竟這是娣娣惹出來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付的。」他不斷地保證。  

  「那好極了!」映星甜甜一笑。

  「麻煩你抱一下小娣娣,好嗎?」不等龍梵笙回答她又繼續說:「我得去洗手間。」她從龍梵笙的手中接過毛巾。

  「沒問題,來,我抱。」他伸出強健有力的雙臂接過小娣娣。

  「那我去洗手間。」說著她往門口走去,但走到門前時,她突然停了下來。「你還沒告訴我洗手間在哪裡。」

  「噢!我又忘了告訴你。」他以充滿歉意的眼神看著她。

  「沒關係!」

  「琦琦帶大姐姐去洗手間,好嗎?」龍梵笙吩咐正滿足地吃著糖果的女兒。

  而龍倚琦卻令他啼笑皆非地反問:「爹地,什麼是洗手間呢?它是專門洗手手的嗎?」  

  這時嘲笑聲插話進來:「真是個大笨蛋!」說話的人正是龍睿翔。「我告訴你吧!所謂的洗手間也就是你常洗澡、上大大的地方,這你都不曉得,好笨哦!」

  「睿翔,不可以這樣說你妹妹。」龍梵笙勸斥著兒子。

  「我說的句句是事實嘛!」龍睿翔噘著嘴說。

  「龍睿翔!」叫全名表示他有點生氣了。

  「爹地!我不是笨蛋對不對?」龍倩琦用受傷的眼神望著爹地問道,模樣怪可憐的。

  「當然!琦琦是個小天使呢!」他安撫著女兒。

  龍倩琦得意的笑開了臉,表情極為純真自然。

  龍梵笙笑了笑,「大姐姐還在等你帶她去廁所呢!」

  「好的,爹地,我會帶大姐姐去洗手間的。」話一說完,她便敏捷的跑到季映星前面,小小的手兒拉上她的衣角便往外走。

  ****

  在浴室裡,龍倩琦不斷地吵著在擦拭肩膀上奶漬的季映星。

  「大姐姐,人家告訴你一件事好嗎?」她吵著要季映星聽。

  為了不再讓自己的耳朵又再受苦,季映星只好答應。「什麼事呢?」

  「大姐姐,我肚子好餓哦,我都還沒吃早餐耶,爹地忘了做早餐給我和哥哥吃,我的肚子好餓哦!」龍倩琦一邊說著,一雙小手也不停撫著自己的肚子。

  季映星想到龍梵笙早上的表現,不難猜出他又忘了小孩早餐的事實。

  「大姐姐,你做早餐給我吃好嗎?爹地老是會忘記。」

  「好,沒問題。」季映星一口答應。「不過我們得先去辦一件事。」此時的她怒火又再度揚升。她顧不得衣服上的奶漬未完全清除,拉著琦琦就往外走。

  不一會兒,她三進梵笙房間。

  「龍先生!」她語氣充滿火藥味的站在龍梵笙的面前。

  龍梵笙心一驚,可能又有事要發生。「什麼事!?」他被她佈滿怒氣的臉給驚愕住了。

  「你時常忘了做早餐給孩子們吃,是真的嗎?」

  「這……」龍梵笙舌頭打結了。她怎會曉得呢?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嗎?」季映星直衝著他笑。

  這一記燦爛如花的笑靨笑得他心花怒放,笑得他神魂顛倒,差一點點就在孩子們面前親吻了她。所幸他的自制力還有那麼一點點,才沒鑄成大錯,否則嚇跑了她就慘了。

  他收斂自己的心緒道:「唉!我承認是我錯了!」對於孩子他真的很抱歉。

  「我真不曉得你是如何當人家爹地的?虐待了小娣娣還不夠,還要拿你兒子、女兒來虐待,我……我真是被你打敗了,我真不曉得我要如何當好保母。」

  這句話讓龍梵笙的心不由自主地多跳了好幾拍,他急急地說:「映星!我……我會改。請你相信我的話,千萬不要辭去管家一職,因為我……們家需要你!」他原本想說我喜歡,但卻悶在心裡沒說出。

  「拜託!我何時說要辭職了?」

  「對嘛!大姐姐才剛來而已,不可能辭職的啦!何況人家大姐姐有答應過我,要做早餐給我和哥哥吃呢!」

  「嗯!還是琦琦比較聰明,而你爹地卻是個糊塗蛋。」季映星趁機調侃他。「走!帶大姐姐去廚房,我做一頓好料的給你們吃。」

  「太棒了!我終於有一頓早餐吃了。」龍睿翔也手舞足蹈地歡呼著。

  「孩子們,是爹地不好,害你們餓肚子了。」愧疚的表情登時出現在龍梵笙臉上,他急急地又道:「我保證下次不會了,我發誓!」

  季映星笑了笑。「既然你願意改過,那我們向你家廚房出發吧!」

  語畢,就要牽著琦琦與睿翔朝廚房出發的映星,卻被龍梵笙叫住。「映星!」

  季映星轉過頭。「有事嗎?」

  「真是對不起,我都還沒跟你介紹我家裡的環境就要你煮早餐,對你真是抱歉。」他深邃的黑眸閃著亮光。

  「何必說什麼抱歉的話呢?我是你家的保母,不是嗎?」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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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19:28
第三章

  洛杉磯

  湛藍的天空點綴著幾朵蓬鬆的白雲,炙熱的太陽正躲在裡頭乘涼,懶懶的微風吹送著夏日酷熱的空氣。

  季家別墅的庭院裡,一排排花叢皆不畏烈陽的惡勢力、勇敢地迎向它並且跟隨著它的腳步定。

  別墅內出現難得一聞的吵架聲,而這吵架聲正是來自季家兩姊妹口中。

  「什麼!?你要和龍梵笙同居?」季映月吃驚地大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快告訴我,這……這不是真的!」她用力抓著小妹的肩膀急促地催道。

  「你別太激動。」季映星緊皺著眉頭。噢!肩膀被抓得疼死了。

  「這教我如何能不激動呢?如果讓大哥知道,我們兩個就玩完了。」

  「月姊,你放心好了,大哥人在日本洽公不會知道的。」

  「別忘了,還有個小哥!」季映月不得不潑小妹冷水。

  「安啦!我絕不會讓小哥說出口。」季映星說著居然奸笑了起來。

  「星兒,你有法子?」由季映星的奸笑來看肯定是有的。

  「總有辨法的。」季映星抬高下巴,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對了!小哥去哪兒風流快活了?今天會回來嗎?」

  季映月聳聳肩,「誰曉得!」

  「他又出去廝混了?該不會又去同性戀酒吧吧?」

  季映月拋給小妹「你明白就好」的眼神!

  「別管小哥了!你還沒告訴我要和龍梵笙同居的原因呢。」季映月質問著小妹,下定決心要問個水落石出。  

  「月姊,我們不是同居,至少目前不是!」她為自己辯解。

  「至少目前不是?這話怎麼說?」季映月總是被這個想法稀奇古怪的妹妹搞得一頭霧水。

  「月姊!你別想歪了。」季映星手裡拿著幾件外出服和貼身衣物,折好放進她的小旅行袋子裡。

  「這教我如何不想歪呢?你倒是說說看呀!」

  「反正你別多管閒事就是了。」

  「叫我別管!?我是你大姊耶,能不管嗎?」季映月不悅地瞪著她。

  「我知道你為我好,但你不能阻止我。」季映星說得很明白了。

  「聽大姊的話好嗎?別去與龍梵笙同居了,你去了我會無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季映月動之以情的勸著她,還裝出一副苦瓜臉的模樣。即使明知小妹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但映月仍是抱著希望勸著。

  「月姊,我是去他家當管家,僅此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所以拜託你別再想歪了,可以嗎?」季映星實在快受不了了。

  「我沒聽錯吧!」季映月一臉驚愕。

  「別再質疑我的話,好嗎?」季映星氣呼呼的說。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季映星深深吸了口氣後說:「我要把他獵到手,成為我的丈夫。」她大膽地宣示。「男追女隔層山,但女追男隔層紗;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將他追到手。」她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季映月睜大眼睛瞧著小妹認真的臉孔,突然哈哈大笑。「星兒,沒想到你居然遺傳到媽咪獨有的性格!」

  她一直以為小妹遺傳到爹地糊塗木訥的個性,沒有想到……居然還遺傳到媽咪女權至上的性格,這下子小妹的獵愛記肯定會精采轟動得很。有好戲可看了!她笑漾出奸詐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季映星丟了個白眼。

  「在爸媽面前你太會裝了,所以我並沒發覺到,如今我才真正看清你!你還真是個雙面人兼超級大老奸。」

  「哪裡!還不都是跟你學習的。」

  「好了!別扯東扯西,你想敷衍了事嗎?嗯?」

  「我哪敢呀!月姊。」季映星無辜地道。

  「不敢是嗎?那就全說出來,不准有所保留,否則後果自行負責。」季映月拿出身為大姊的威嚴來。  

  「因為我愛上了他。碰巧他正在應徵管家,就在因緣際會下我被錄取了,我要藉由這份工作進而接近他、博取他對我的好感。雖然說我並不怎麼瞭解他,但直覺告訴我,他會是個好情人、好老公,相信我的直覺是不會錯的。雖然他有時會有點糊塗忘了事情,但往後有我扶持他、助他一臂之力,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季映星彷彿瞧見她與梵笙兩人未來美妙的藍圖了。

  「是嗎?」季映月真有點懷疑小妹話中的真實性。

  「月姊,他真的會是好老公、好情人。」季映星再次強調。

  「我沒說不信你,緊張個什麼勁嘛!」她好笑的說。

  「月姊,能否請你通融一下,不要告訴爸媽好嗎?」瞧大姊沒啥反應,季映星熱切地拉著她的衣袖子撒嬌著,「好不好嘛?」她似乎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別拉啦!我答應你就是了嘛!」季映月勉為其難地答應。

  「哇!謝謝月姊,我就曉得你對我最好了。」季映星向前擁著大姊,頭直接埋進她的懷中磨蹭著。  

  「傻丫頭!月姊只有你這個小妹,不對你好那要對誰好呢?」季映月放柔了聲音,眼睛則遠眺著窗外。星兒,你終於也墜入情網了,希望你能得償所願,不要和大姊一樣,因為愛而傷了自己的心。  

  飄渺的思緒又想起他,這些年來不曉得他過得是否如意?是否曾想過自己呢?唉!管他的!他已是別人丈夫了,自己幹嘛還對他念念不忘呢?季映月甩甩頭,好讓自己不再想起他。  

  「咦求?皓皓呢?怎麼沒瞧見他?到哪兒去了?」季映星這才想起她一直沒見到外甥。

  「皓皓在奶媽那裡,現在可能睡了!」季映月瞧了瞧手上的手錶。

  「糟糕!話說得太大聲了,不曉得皓皓是否被我給吵醒了?」

  「你說呢?」季映月不答反問。

  話聲一頓,隱隱約約地傳來一陣小嬰孩的哭鬧聲。

  季映星拋了個歉意的眼神給大姊。「呃,他已經在哭了!」

  「不和你多聊了,我得趕緊去安撫皓皓了,再見!」語畢,季映月立刻開門直奔嬰兒室。

  ****

  龍梵笙一坐進銀白的寶馬跑車後,隨即鬆開緊繫在脖子上的寶藍色領帶。當車子駛入擁塞的車陣後,脖子上煩人的領帶已經完全扯下了,而白襯衫最上層的兩個鈕扣也已解開了,被束縛住的脖子終於得到了解脫。他爬了爬整齊服貼的頭髮,整個人顯得狂野不羈。  

  他回想起這次紐約之行,一切都很順利,而堂主們對他這個幫主此行表現出最熱誠的歡迎。很顯然地,他對外的新措施做得出乎意料之外的成功,獲得弟兄們的支持與贊同;隨之而來的,是為紫焰幫帶來最豐碩甜美的利潤與名聲。

  而此時此刻的他應該正與弟兄們享受這成功外交所帶來的成果才對,但他只想趕回家去,與家人團聚在一起:看看孩子們,還有可愛的小女管家--映星。他不指望孩子們現在就會懂得與他共享這份豐碩甜美的果實,但至少映星會懂。而他似乎已瞧見映星露出為他高興的笑容了!噢!真糟糕!他居然會這麼想念她。

  他曉得孩子們都平安無事、過得很好,他每天都與孩子們以電話聯絡。孩子們每天講的都是:我們和大姐姐去哪裡玩、大姐姐幫我們做……可見這位新來的管家--映星已捉住了孩子們一顆顆頑皮的心,但也更撼動了他那深沉已久、不再浮動的心。而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

  龍梵笙只要一想起映星,他整個人馬上就變得魂不守舍,連對孩子們的思念也一併拋向九霄雲外去了。

  車子駛離市內擁塞的車陣,駛上高速公路,而映星的倩影不時地浮現在他眼前,彷彿她的人就坐在他身旁。想到她,龍梵笙不自覺地咧嘴而笑。他知道是映星在黑巷救了自己,即使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巷裡,他仍能正確感覺到映星就是那個不顧性命救了他的人。

  映星有如天使般的降臨在他寂寞的生命裡,為他帶來了甘霖,她照顧孩子們和處理家務,臉上永遠都掛著甜美的笑容,教人目光不禁跟隨著她身影而打轉。他一定要讓映星知曉,他是多麼欣賞她的工作能力與態度,多麼喜歡她的笑容。雖然他自己有一些糊塗、有一點大男人的傾向,但這樣的小小缺點應該沒有多大的影響才是,只要她喜歡的話。

  今晚不如邀請映星出去吃晚餐,順便可以多瞭解她一些。嗯!就這麼辦!就他與映星兩人,沒有飛利浦也沒有幫派的鬥爭,就只有他們兩人彼此手牽著手、雙眸凝視著對方。

  想著的同時,龍梵笙有些情難自禁的呻吟一聲。他恨不得能立刻見到映星,進而撫摸她細緻白嫩的臉頰,噢!真想馬上衝到她身邊去。想到此,龍梵笙油門立刻一加,整部寶馬跑車瞬間飛快地加速衝向前去。  

  ****

  當龍梵笙將車停進車庫後,一下車,便見他的小女兒龍倩琦立刻飛奔出來迎接,季映星則跟隨在她身後。  

  他高興地抱住小女兒在空中繞了幾回,惹得小女兒嬌笑。「琦琦,有沒有乖乖呢?爹地可想死你了。」

  他放下小女兒時,她仍緊緊的抱住爹地的脖子,猛喘著氣,久久才發出聲音:「糖糖!爹地有沒有買我要吃的糖糖呢?」

  「糖糖!?噢!我居然忘了買。」龍梵笙根本忘了這檔事。

  龍倩琦小嘴一噘,眼睛紅紅的,眼淚馬上呼之欲出。「我要糖糖!人家要糖糖啦……」

  「琦琦!在電話裡你不是跟爹地說自己很乖、很聽話嗎?這會兒怎麼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呢?」龍梵笙低頭看著吵鬧的女兒。

  「爹地,我很乖呀!」龍倩琦倏地止住吵鬧,急急地為自己辯解著。

  「但我沒看見。」龍梵笙促狹地道。

  「爹地,我真的很乖,我沒騙人!我沒騙人嘛……」說著說著,她扁扁小嘴,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准哭!」龍梵笙面帶怒樣地命令著小女兒。

  龍倩琦摀住哭泣的嘴。機伶的她深知不該在爹地生氣時又繼續吵鬧,否則後果自行承受。

  「嘿!別哭嘛!給你糖糖吃。」季映星趕緊從口袋掏出糖果來。

  龍倩琦一瞧見糖果,眼眶中的淚居然全消失了,猶如水籠頭股地收放自如。她滑下父親的懷中,歡喜地喊叫:「哇!我有糖果可吃了。」她迫不及待的搶過糖果後,蹦蹦跳跳地跑進屋去。

  「謝謝你把我的孩子照顧得很好。」龍梵笙溫柔的說著。

  「別客氣,這是我職責所在嘛!」季映星嫣然一笑,低垂著頭轉身要往屋內走。

  當她要踏進屋內時,龍梵笙向她走近,握住她蔥白的玉手。「今晚,我們一起吃晚餐好嗎?到外面的餐廳。」

  此時的映星從手指感覺到一股電流沖上心頭。她發現自己的目光竟逗留在他性感的唇上,突然好想感覺他親吻她的快樂,她心驚自己的大膽,但她就是想嘗試一下那親吻的感覺到底是何種滋味。

  她知道自己並非是一廂情願,因為她也感覺到他對自己有些意思,這種特殊的感覺使得她心中滿是喜悅。

  沒聽到季映星的回答,他著急了。「怎麼?你不想去嗎?」噢!千萬別說不!龍梵笙祈禱著。

  季映星笑開了臉,輕柔地道:「我是擔心你剛回來會累,我怕若是我們倆再去餐廳吃飯,你的體力可能會受不了;不如我們改在大後天晚上如何?」她的體貼只為他一人。

  龍梵笙深深地凝視著她,為她兩頰的嫣紅及溫柔而迷醉。

  「進屋吧!」季映星被瞧得羞赧不已,於是接過他的公事包,將他推進屋去。

  ****

  晨曦微明,季映星做好了早餐後在椅子上落座。

  不習慣早起的她,把早餐做好後疲倦的眼睛又合上了,她打著呵欠,身體倚靠著椅背,不自覺的睡著了……

  「映星?」矇矇矓矓問,她還以為自己正在作夢呢!但那個低沉的叫喚聲又一遍地重複著:「映星。」這次她確定有人在叫喚著她。

  季映星很努力地撐開澀重的眼皮,她赫然發現龍梵笙正半蹲在她面前。首先她迎上的是他黑如子夜的眼睛,深邃而綻放著亮光;而他那一頭還未梳理的亂髮在晨曦的斜照下,正閃爍著黑亮的光澤;目光漸漸游移而下,他那古銅色的胸膛也因運動過後而淌著晶亮的汗珠,如此壯碩、健美的身軀,憑良心說是百看不厭的。

  他赤裸的胸膛就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季映星可以感覺到她胸膛起伏不定的跳動,他身體上陣陣散發出的熱力漸漸地包圍住她,教她有著不可思議的窒息感。她不自禁地用粉舌舔了舔嘴唇,強迫自己將眼睛移開不應該注目的地方。

  「嘿!嘿!我不太習慣起得這麼早。」她乾笑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看得出來。」龍梵笙微笑的說著,卻因她舔唇的動作而心神蕩漾不已。

  「對了,我已經做好了早餐,可將功贖罪吧?」

  「別這麼說,你做得很好。有早餐吃已經不錯了,我該感謝你才是。」龍梵笙握住她蔥白的手誠心地說。

  「我沒你說的這麼好啦!」映星緋紅著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噢!該死的他,弄得她一顆心怦怦地急速亂跳。不曉得他是否聽見了她的心跳聲?映星緊張得不敢抬眼看他。

  「映星?」他叫喚著沉醉在思緒中的映星。

  「啊?」映星迷糊的回應著。

  「想什麼?在想我嗎?」龍梵笙抬起她的下頷,目光停留在她粉嫩細緻的臉上。

  「哪有?你別瞎猜!」心思被猜中,她的臉也益加酡紅了。

  「我若猜錯,你的臉怎會紅透了呢?」龍梵笙伸出手在她臉頰上來回撫摸著,輕柔的將她前額有點凌亂的瀏海撥開,露出豐潤飽滿的天庭,煞是迷人。

  「那是因為……」季映星因他不意的動作而渾身輕顫抖著。「你……別再靠近了。」她身子因他的靠近而向後移。

  「什麼?我沒聽清楚。」龍梵笙故意將臉靠她很近。

  季映星不再退後了,她正在思索著是否要趁機獻上她二十三年來最珍貴的初吻,他那薄而性感的唇就在自己咫尺之距,深深牽動她的情緒;可是……想前思後,她決定把主動權留給龍梵笙。

  「我什麼也沒說!」她乾脆來個一概否認。

  「真的什麼都沒說?」龍梵笙輕撫摸著她柔順烏黑的秀髮,低頭嗅著她茉莉花香的發味。

  「……」她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

  「怎麼不說話呢?嗯?」龍梵笙的嗓音低沉而溫柔。

  「……」她感覺到全身漸漸的燥熱起來。

  「咦!?為什麼還不說話呢?難道貓叼走你的舌頭了?」龍梵笙調侃笑道。黑如子夜的眼睛正有趣的凝視著她。  

  「哪有!你別胡說。」季映星吐吐舌頭向他抗議。

  這吐舌頭的俏皮動作對龍梵笙而言,無疑是一種引誘,一種情緒上的引誘;教他控制許久的情感如脫千的馬四處奔竄,鑽入身體的四肢百骸,理智漸漸被淹沒,他的吻急切猶如烈火般的火熱肆虐著她的唇,而他的舌頭也同樣熱切地舔著她嘴唇的四周圍。他輕咬著她的朱唇,使得原本緊張不已的貝齒因而開啟,他靈巧滑溜的舌頭得已順利溜進她口中,與她的粉舌相遇交纏在一起。他不斷灑下他口中的甘霖,與她口中的甜美結合,纏綿悱惻。

  當映星雙手自然的環住他的腰間,就在這一剎那她回過神來,她飛快地抽回自己的雙手。

  「抱緊我,別放開手。」龍梵笙輕啃嚙著她敏感的小耳垂低語,一股股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臉龐,說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他的話使得季映星的手再度攀爬上他的腰,手指忍不住顫抖著。第一次與父兄以外的男人相摟抱,這男人的體味不斷刺激著她,臉迅速地佈滿紅潮,她羞赧的把臉頰深埋在龍梵笙赤裸的胸膛上,火熱的臉頰靠上他的胸膛後,意外感覺到它的溫熱及心跳的急速,而這樣的接觸使得她的臉頰愈加紅熱。

  龍梵笙吻著她的香肩,「映星,你真讓人忍不住想多咬一口。」

  「噢!梵笙……」季映星嬌媚地呻吟了一聲。

  「吻我!」他溫柔卻霸道的命令著。

  季映星豐潤的朱唇移向龍梵笙的性感薄唇,兩人的唇再度糾纏了。此時此刻用不著庸俗的語言,兩人之間的情感藉由唇的感覺傳遞上升。這一吻逐漸濃烈,直到一陣哭啼的稚聲打破了兩人緊密的親吻。

  「小……娣娣哭了,我得去……看看。」季映星嬌喘吁吁地說道,放開了摟著他的雙手。

  但他卻緊緊地擁抱著她,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快放開我!我真的得去看小娣娣怎麼了。」季映星不自在地想扯開她腰間的手,但始終扳不開他鋼鐵似的強壯手臂。

  「噓!別聽,去感覺此刻美好的時光。」他誘惑著映星。

  季映星雙手又重新環上他的腰,獻上自己的紅唇。

  龍梵笙的黑眸散發出歡娛的光彩,他俯身給了映星一記長長的深吻,而他修長的手指開始在她的胸前愛撫著,他赤裸強健的體魄貼在她絲質誘人的睡衣上,兩人緊緊貼靠著對方,去感受由對方身上傳來一股股灼熱的氣息。

  「映星,看著我的眼睛。」他低吟道。

  她抬頭望著龍梵笙的黑眸,那令她快要失了魂的黑眸。在他那雙黑眸裡,映星瞧見深情與強烈的慾望,敦她倒抽了一口氣,有些踟躕。

  「我們停下好嗎?」這份感情來得如此熱烈,令她驚愕不已。

  「我停不下來!」龍梵笙低啞道。

  一道小孩急迫的叫喚聲在此刻響起。

  「爹地!小娣娣哭得好慘耶!」龍睿翔出現在廚房。

  兩人適時的分開緊擁的彼此,季映星顫抖著、不自然的順順自己的衣擺。她輕吁了一口氣,不知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我去嬰兒房。」一說完,她頭也不抬地飛奔出廚房。

  龍梵笙只能眼睜睜望著她離開自己的身旁。

  「爹地?」睿翔搖搖發呆的父親。

  龍梵笙將目光收回。「有事嗎?」他低頭看向兒子。

  「我肚子餓耶!」天真的睿翔苦著臉蛋說。

  「乖,先去刷牙洗臉,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餐了。」

  「嗯!」他興奮的點了點頭離去,留下尚未從那波情潮中恢復、仍渾身燥熱難耐的龍梵笙。

  ****

  餵過奶後,季映星逗小娣娣玩,龍梵笙則與孩子們坐在餐桌前吃著她先前做好的中式早餐。龍梵笙已穿上一身輕便的居家服,這副打扮比先前裸著上身確實好多了。

  「吃飽了。」龍梵笙站起來伸伸懶腰。

  「我也吃飽了。」睿翔挺著漲起的肚子滿足地道。

  「我也一樣。」倩琦放下碗筷,迫不及待地喊道。

  此時大門外響起一陣陣的喇叭聲,是校車來了。

  「校車來了,睿翔你該上學了。」季映星催促著。

  「我知道了!」他轉身背起椅背上的書包。

  「再見!我上學去了。」龍睿翔說著就往外面跑去。

  「別跑這麼快;,小心跌倒。在學校裡頭可要乖乖的,別搗蛋,知道嗎?」季映星像個老媽子叮嚀著他。

  「知道啦!」他轉身回應著。

  門砰的一聲合上,他衝出去上了校車。  

  看著這一切的龍梵笙,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當他準備要開口時,卻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喂!」他拿起無線電話。半晌,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很難看。「喂!若雅!若雅是你嗎?你到底在哪裡?快告訴我。」

  若雅?他的情人!?季映星直覺告訴自己若雅就是他的情人,她盡量不去聽他在說些什麼,但強烈的醋意卻又促使她凝神傾聽。並非她不識相,而是龍梵笙感情生活太會保密了。如果龍梵笙不要她在現場聽的話,大可叫她離開,但他並沒說什麼。她正好可趁機偷聽有關情敵這方面的情報,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若雅你放心,她好得很呢!別擔心,我會照顧她的,她很愛哭,但現在的情況比之前好許多了……你沒騙我吧?真的!那太好了,若雅,你別忘了我還有兩個小孩,你最好快點將她帶回去省得我麻煩。對了!我要告訴你,我又請了個管家,她很好……是個不錯的管家。」他漆黑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瞥向季映星。

  「沒錯!孩子們都很喜歡她。好,好!就這樣,記得要與我保持聯絡,還有……別忘了盡快把她接回去,嗯……好,再見!」通話結束後,他把無線電話放回原處。

  季映星盡量以平穩的語氣問道:「是情人嗎?」

  從她的語氣中他嗅到了一絲醋味,龍梵笙笑了。「妹妹!最會給我惹麻煩的妹妹。」他別具深意的凝視著她。

  她從他的笑容裡看到了戲謔的意味,季映星羞赧的低下頭,囁嚅地道:「你……該去上班了。」

  龍梵笙得意的笑了,在親了女兒臉頰一記後,愉悅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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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20:01
第四章

  「小娣娣,別亂動。」季映星邊洗著娣娣的身子,邊用毛巾擦拭自個兒臉上的水滴。

  而泡在水中的娣娣絲毫不聽她的話,依舊在水中不停地亂動,雙手更不時的將水潑灑到她身上。

  這種舉動氣煞了映星,但她卻無法對一個小小嬰兒發火;而且就算她真發火了,小娣娣也不懂得害怕。

  「小娣娣,你別亂動嘛!」

  娣娣的反應是睜大眼睛、用著天真無邪的眼神望著她。

  「唉!跟你說什麼也沒用,因為你什麼也聽不懂。」季映星瞧了她一眼後,歎了一氣。

  「嘻!嘻……」娣娣笑得好開心,玩水也玩得很快樂。季映星卻是哭喪著臉瞪著她。原因是她身上的衣服已濕了一大半,這全要歸咎在澡盆中玩得不亦樂乎的娣娣。

  此時浴室外的走道上響起跑步聲,由遠而近傳來的跑步聲在浴室門口戛然而止。

  「大姐姐……爹地的電話。」龍倩琦手中拿著無線電話筒,氣喘吁吁的說。

  「你爹地的電話!?他不在家呀!」季映星轉頭回答著。  

  「不是啦,是大姐姐的電話,爹地打回來的。」

  「喔!那把電話遞給我。」季映星將小娣娣從溫水中給撈了起來,順勢從架上拿了一條乾淨毛巾把她給包裹住。然後一手接過電話,另一隻手則緊抱著小娣娣。

  「喂!梵笙嗎?」她叫了一聲。

  「是我。」  

  「怎麼了?有事嗎?」

  「今晚我臨時有個重要的實驗要做,需要留守在實驗室,沒法子回家,所以我倆晚上的約會要延後了,映星,希望你別介意,不然我會很不安。」龍梵笙在電話那端急急地說著。實際上是他得處理紫焰幫出內賊之事。

  「嗯!我能明白。那就延到星期六好了,這樣我們出去用餐也不怕找不到人來照顧小孩們,因為就有一個現成的。」

  「是誰呢?」

  「我大姊。」季映星把季映月也給拖下水去。

  「你大姊!?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還有個姊姊呢?」說真格的,他實在不瞭解映星的家庭背景、家裡的情況如何。

  「你沒問,我就沒說。我家中不只有個姊姊,還有爸媽、大哥及小哥……」

  片刻之後,她發覺龍梵笙始終沒有說話,倏然住了口。

  「就這樣?」龍梵笙調侃道。不過他終於曉得她家中的概況了。

  「噢!你這是在嫌我煩嗎?」季映星不依地說。

  「不!我哪敢呢?親愛的映星大人,你可別誤會了。在我心底,你永遠是最好的!」  

  「謝謝你的阿諛諂媚。」季映星忍住笑意道。

  「難得一次嘛!」

  「還有事嗎?」她輕柔地問。

  「沒事了。」龍梵笙說得很溫柔。

  頓時一片靜默,好像沒有話題了……而兩人卻很有默契地遲遲不掛斷電話,彷彿還在等待些什麼似的。就這樣,兩人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一道嬰兒嚶嚀聲打破這寧靜浪漫的時刻。

  「梵笙,明天見!」季映星迫不得已先把電話掛上了,因為臂彎上的小娣娣不時亂動著,如不用雙手抱緊她,她肯定會掉下去的。  

  「我喜歡你……」龍梵笙在她掛斷電話後說出了這句話。

  可惜的是,這句可能教映星若癡若狂的情話,她並沒聽見,否則不曉得會有多高興呢!

  ****

  晚上十點,別墅裡響起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寧靜的夜。

  「鈴!鈴……」厭煩的電話鈴聲持續地響著,但沒人想接它。

  電話鈴聲持續響了約莫五分鐘之久。

  床上睡著的人兒翻來覆去的,耐不住吵的季映月終於豎白旗投降了。她並沒睜開眼睛,只是伸出一隻嬌嫩的手,在她左側邊的小桌子上摸索著。

  「喂?是誰呀!不睡覺想吵死人啊?」她沒好氣地低吼。

  「你是月兒?還是星兒?」

  「月兒。」她第一個直接反應。

  「那你聲音怎麼不一樣呢?」對方質問道。

  「你到底是誰?怎會知道我的小名呢?」季映月腦筋已有些清醒了。

  回答她這咄咄逼人的話的則是一聲怒吼:「你最親愛的老爹。」

  「什麼?老爹,是您!?」季映月驚呼道,這下她的腦筋可完全清醒了。

  「怎麼?還會有人在這時間打電話來嗎?」

  「這時間可是老爹您專用的,別人哪敢佔用呢!就算打過來也未必能通呀!」季映月甜甜地笑著說。

  在季家別墅裡有個不成文的定律,在晚上十點後外人即打不通別墅裡的電話。而這不成文的定律又是從何時開始的呢?沒人知道,也沒人可以探究出其中的奧妙;但它就是個鐵錚錚的事實。

  而且據說,只要在晚上十點後能夠打電話進來的人,必與季家有著密切的關係,若非季家人,日後也可能是季家女兒的真命天子,或季家男兒的好老婆。季家人也常以此法來測試自己交往中的另一半,而且屢試不爽。

  「月兒,別跟老爹打馬虎眼!」季名璇溫柔地道,但語氣中卻隱藏些許的怒氣。

  季映月曉得這是老爹即將發火的前兆,為了不被怒火燒著,她趕緊向老爹道歉:「老爹,是我不好,惹您生氣了,別生氣好嗎?」

  「知道錯就好,否則就要你和乖孫子回來加拿大住。」季名璇語氣帶著威脅。

  「老爹,您這次打電話回來有事要交代嗎?」季映月趕緊轉移話題。

  「嗯!對了,星兒在家嗎?」他突然問道。

  「噢!她……她在家。」季映月的心怦然一跳,昧著良心隱瞞老爹。

  「睡了嗎?」

  「好……好像睡了。」季映月遲疑的說,撒謊她一向不太在行。

  「去叫醒她,老爹有事要說。」他命令道。

  季映月在心中暗叫糟,星兒不在家,這該如何是好呢?假如現在告訴老爹小妹不在家,那她先前的話不就全成了謊言嗎?但如果不讓老爹知道小妹離家與人同居了……不!是當了人家的管家;到時候老爹知道了這消息肯定會暴跳如雷,馬上命令大哥把小妹給揪回加拿大,說不定她這個幫兇也會遭受池魚之殃呢!

  噢!天哪!她才不要回加拿大去,那種清教徒式的生活她才不要呢!她得為星兒編個好理由度過這危機才是。茲事體大,牽連到自己,不慎重是不行的。

  「老爹呀!」季映月撒嬌的叫了一聲。「星兒這時肯定睡得像死豬似的,我怎麼可能會叫得醒她呢?想想早上要叫醒她都得費一番心思呢!這會兒就算用十個大炮也轟不醒她,所以老爹呀,依我看您得在禮拜天打來才行。」季映月為了自己與小妹,不得已撒了一連串的謊話。

  「是嗎?」他聽了女兒的說辭,有點不太相信。

  「老爹,我哪來的膽子瞞騙你呢?」但事實常常與現實相牴觸。季映月在心中悄悄的加上這句話。

  「好吧!就暫且相信你。」季名璇保留著懷疑態度。「你那邊一切還安好吧?」

  「一切安好,只不過……」季映月不曉得該不該說。

  「不過什麼?」他緊張的問。

  季映月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別說的好,以免小哥找她麻煩。她話鋒一轉:「想您與媽咪啦!」她撒嬌的笑著道。

  「我們下個月可能會有空,或許我和你媽咪會到洛杉磯看你們。」

  「真的!?」

  「或許吧!這得視你媽咪的身體情況而定。」

  「老爹,媽咪的病好些了嗎?」季映月很是擔心。

  「唉!還不是老樣子!」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加拿大的醫生只治標,治不了本,尋遍了整個歐美地區還是找不到良醫,我真害怕你媽咪突然有天懶得喘氣,撒手棄我而去。」季名璇真的很害怕這天的來到。

  老爹和媽咪結婚都已三十餘年,但兩人卻恩愛逾恆,是現今社會少見的鶼鰈情深,羨煞了不少人呢!

  「老爹,您別想太多了,媽咪既然能熬過十幾年的歲月,相信這種事一定不會發生在媽咪身上的,死神也不會找媽咪的麻煩。」季映月安撫著老爹。其實她也滿擔心媽咪有天會突然離他們而去。

  「這教我如何不擔心呢?如果不是我,你媽咪也不會誤食毒物而身受其害啊!」季名璇自責自己當年的不小心。

  「老爹,您別再自責了!這十幾年來媽咪不都熬過來了,我相信這是吉人自有天相,代表著老天爺疼愛媽咪,所以老爹您不該再擔心才是。」

  他轉移話題道:「對了,我的小孫子皓皓睡了嗎?」

  「什麼?皓皓他呀!早睡了。」對於老爹迅速的轉移話題,季映月知道他的用意。

  「睡了就好。」他喃喃地輕說。

  「老爹,您沒事吧?」她感覺到老爹有些不大對勁。

  「老爹要掛電話,不與你多聊了。」季名璇漠視女兒的問題。

  「老爹我……」

  「記得告訴星兒我有要事找她,叫她別到處亂跑,知道嗎?那就這樣了。我星期天再打過來,拜拜。」趕緊交代完事情後,他匆匆的掛了電話。

  老爹這種從未有過的舉動使得季映月有些狐疑,她發愣的直盯著電話筒,良久,她才放下電話平躺於床上。

  令她匪夷所思的是,為何老爹會沒來由的害怕了呢?在印象中,老爹從未在他們面前示弱或者害怕過,表現出來的最多只是擔心,這會兒謹慎的態度卻教她有些恐慌。難道是媽咪的病情惡化了嗎?不!老爸剛說媽咪沒事的,她不能胡思亂想,盡往壞的方向去想。

  「啊!」她想到什麼似的叫了一聲。一定是父親到了更年期,所以情緒上有些不穩定,難免有這種憂慮現象出現。

  季映月往比較樂觀的方面去想。她邊想邊打著呵欠,最後她索性抱起棉被,睡覺去了。

  ****

  跨出跑車的龍梵笙再次低下頭看著手裡的地址。他在季家別墅門口停下來。

  為了這個特別的夜晚,他已經期待了好幾天,就連在處理幫內出內賊的事務時,都無法教他不分心去想她。今晚,沒有小孩子的干擾,映星將會是他一個人的。

  今晚將會是個美好的週末,有史以來最美妙的週末了。

  龍梵笙按下門鈴,不久門開啟了!他面帶微笑的對開門的人兒猛眨眼睛。

  「嗨!要不要進來坐一下呢?」季映星的臉上也掛著愉悅的笑靨。

  「好。」他笑著點點頭。

  「進來吧!」映星側身好讓他能進來。

  「映星,你這身衣服……」他的視線離不開她。

  這套質軟、閃閃發亮的衣服將她的曲線完全展露無遺,當她一走動時,閃著亮光的衣服也跟隨著她搖擺生姿,更襯托出她的性感迷人。這裝扮無疑是在引誘他去觸碰她那優美的身軀,以及令人忍不住想擷取的紅唇。

  「怎樣?這會不會太暴露了?」季映星緋紅著臉問道。而龍梵笙目不轉睛的凝視教她臉上的紅暈不斷地加深。

  「不會!一點也不會。」他口是心非地說著。

  今晚的她特地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盤了上去,另外又灑了些香水,這一切對他的自制力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真怕今晚的約會還沒開始,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了。

  龍梵笙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真想緊緊的抱著她,去感受那玲瓏有致的身軀……

  半晌,他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得慢慢來才行,以免嚇著了映星。

  「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你。」他衷心地讚美著,也很慶幸自個兒的手並沒失控爬到映星身上去,雖然他內心早已成為發春的大野狼了。

  「謝謝!梵笙……你坐一下,我上樓拿皮包。」語畢,她羞紅著臉上樓。

  看著她嬌俏的背影離去,龍梵笙的雙眼不受控制地緊緊追隨她。

  片刻後,季映星下樓來。「好了,咱們可以出發了。」

  「映星,你這身衣服是特地為我而穿的嗎?」龍梵笙忍不住問道,眼睛則深深地凝視她窈窕的身驅。

  季映星笑了笑,「……是月姊幫我選的。」她沒有正面的回答他的問題。她總覺得這樣的打扮有點暴露,頗為不習慣呢!

  「幫我好好謝謝你姊姊。」他咧嘴一笑,高興得很。

  「月姊早就猜到你會這樣說,所以事先跟我說了,用不著說謝謝。」季映星因大姊的神機妙算而笑得花枝亂顫,實在亂沒形象可言。

  「真的!?」他睜大眼,驚訝得很。

  「我還假的呢!走吧!」季映星推著一臉驚訝的他走出大門。

  龍梵笙走得非常不專心,邊走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映星瞧。

  「嘿!你別用這種奇異的眼神看著我好嗎?瞧得我都不自在了。」映星終於忍不住他灼熱目光的注視而向他抱怨。

  「當管家的你與現在的你是完全回異的兩個人,之前的你活潑可愛,但現在的你卻閃亮得動人心魄。」他感性的說著。

  季映星嫵媚一笑。「這正是月姊要我穿這套衣服的效果。」

  「是嗎?」龍梵笙伸手打開車門,示意季映星先上車。

  「這是你想要的效果嗎?」他站在車門邊輕問著。

  「它能吸引你嗎?」她不答反問,微微仰頭望著他。

  「吸引!?不止如此,映星,你已經成功的將我的心魂全勾住了。」龍梵笙因她的話而心蕩神馳。

  「真的!?」她睜大眼。太好了!

  「我沒騙你。」他那黑眸一直滯留於她身上,未曾離開過。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季映星壓抑著欣喜飛舞的心。

  「這句話聽起來倒有點像是小紅帽向大野狼問路似地,那麼天真、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他咧嘴邪邪一笑。

  「我像小紅帽!?那你豈不是要吃掉我的大野狼?」他那三分帥氣七分邪惡的笑容教她不得不作此想法。季映星在心裡暗暗高興。

  「沒錯!我就是大野狼,我真想一口把你給吃了。」龍梵笙說得露骨又曖昧,那黑眸依舊眷戀的停駐於她身上。

  「你不能一口把我給吃了。」映星輕聲反對。她低下眼簾,儘是羞澀模樣,臉蛋上出現紅蘋果般的潤紅。

  「為何不能呢?說個理由來聽聽。」他挑高眉,嘴角笑意不斷。

  「因為……」她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怎樣?無話可說了吧!」臉上的笑意成了奸詐樣。

  季映星抬眼睨他一下,隨即嘟起嘴兒,那撒嬌模樣還真是迷煞人。

  她那半嗔半嬌的模樣教他看傻了眼。

  「你……我不想再與你鬼扯下去了,現在的我肚子可是餓極了。」季映星說得心虛,趕忙轉移話題,以免自己的心思全露出馬腳。

  「好,就順你的意,我現在就不跟你扯了!」但這並不代表以後不與你扯,他在心底再加上這句。

  他倆雙雙在車子前座坐定位後,銀白寶馬跑車迅速駛離季家別墅。

  「梵笙,我們兩人都不在家,那小孩呢?是否有人照顧他們?很對不起,我大姊臨時有事,所以爽約了。」季映星轉向他,擔心的問道。為了晚上的約會,梵笙在下午就放她假回別墅作準備。

  龍梵笙由語氣中聽出她的擔心,「別擔心!孩子們去奶奶家。」

  「去奶奶家!?」

  「嗯!我乾媽昨晚與我通過電話,她說好久沒見到孫子們,叫我載他們去她那裡,這剛好解決我們的煩惱。」

  「哦!是這樣呀!」

  「你有男朋友嗎?」龍梵笙突然問道,表情十分正經。

  「這個嘛……告訴你也沒關係,有,很多,真要來數的話,可能會數不清喔!」季映星笑吟吟地說,眼底閃過奇異的光芒。

  「什麼!?」他突然踩了煞車。

  而在他身後的車輛則一部部趕忙緊急煞車,一連串煞車聲不斷地響起,咒罵聲也不絕於耳的傳來。

  季映星因他突然緊踩煞車,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幸好她動作敏捷,用雙手與雙腳阻擋身體向前而傾的力量,雖沒撞上擋風玻璃但她的手卻碰撞了一下。然而令她訝異的是,他竟然迷糊到在快車道上突然停車。

  「你沒事吧?映星。」龍梵笙很驚訝她的話居然對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刺激。這並不是他一貫冷靜的作風,他想他早巳愛映星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我……我沒事!」季映星深吸口氣,才緩緩的吐出話來。

  「沒事就好。」他又重新把車子開上路。

  「說真的,我差點就被你的舉動給嚇得魂飛魄散了。」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給了他一記抱怨的眼神。

  「真是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吧!」他懇求地說。

  「我只希望你別再亂踩煞車,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會突然煞車,你也要負一半的責任。」他有點指責的意味。

  「我!?你沒搞錯吧?車子是你開的耶!」季映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錯。她什麼也沒做呀!

  「誰教你告訴我你有數不清的男朋友!」龍梵笙近似抱怨地說,哀怨的眼神直瞟向她。

  「什麼!?只是這小小的問題,你竟敢就把車子停在快車道上,噢!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季映星突然狂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從眼縫中流了下來,還不能停止……

  「映星,你笑什麼呀?笑成這樣?」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有這麼好笑嗎?他思索著,車子也開慢了些。

  她停下笑聲,用手指著他。「你。」

  「我!?」他質疑著。

  「嗯!你聽話只聽一半。」

  「這話怎講呢?」他不明白。

  「我話還沒說完!」

  「是嗎?」

  「我原本要說那數不清的都是男的朋友,我話都還未說出口,你就緊急煞車,這樣的舉動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呢!」

  「真是對不起,請原諒我吧!」龍梵笙聽完她的話後,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要我原諒你可以,但你得馬上帶我去用餐,我餓極了。」

  「沒問題。」語畢後,車子立刻向前加速駛去。

  ****

  「梵笙,謝謝你今晚的款待。」季映星笑著謝道。

  龍梵笙簡潔地說:「別客氣了!」他溫柔地對她一笑。

  「噢!我好累喔!真想大睡一覺……」季映星打了個特大的呵欠。

  「時間已經不早了,也難怪你想睡覺,早點睡也好,明天一早我還得去實驗室做報告。」

  「小孩們明天才會回來吧?」她下車後問道。

  「是呀!有什麼事嗎?」

  「我明天想請個假。」

  「為何要請假呢?是不是太累了?」龍梵笙猜測著。

  「不是啦!我老爹從加拿大打電話回來找我,說有話交代,要我明天待在家裡等他的電話,所以才想跟你請個假。」季映星解釋道。

  「好吧!那就准你一天假,但記得早點回來。」  

  「謝謝你,梵笙。」季映星傾身,向前給了他一個單純感謝的輕吻。

  這記突如其來的輕吻卻震撼了龍梵笙火熱的心,他伸手執起映星的手,低下頭來親匿地親吻著她每根手指頭,動作十分地溫柔,然後抬頭凝視著她,用手代替唇輕撫著她細嫩而敏感的粉色肌膚。

  「嘿!別這樣。」季映星嬌嗔道。經由他指尖傳遞而來的莫名的感受,彷彿一股電流般流遍她全身;震得她迅速抽回被他撫摸的手,一顆心怦怦亂跳著。

  龍梵笙再次緊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指則順勢溜上她的手臂。

  「很『癢』嗎?」他邪邪的笑問,眼睛裡透露出不容忽略的慾望。

  「嗯……」季映星呻吟一聲,吞了口口水,困難地道。

  龍梵笙灼熱的眼神看得她全身像快著了火般的熾熱,那雙手彷彿有魔力似的教她渾身輕顫,使得她也露出與他眼中同樣的慾望。

  他在她身邊輕呼一口熱氣,又抬眼觀察著她細緻的臉蛋,她那半閉的眼眸散發出媚人的嬌態;而他的手指則不間斷地在她柔嫩的手臂上劃圈圈、撫摸著。

  「梵笙……」季映星情難自抑地輕喊著。他的凝視及輕撫使她覺得週遭的空氣頓時升高了好幾度。

  「你癢嗎?」他又在她耳畔低語,手指頭依舊在她手臂上撫摸著。

  「梵笙……這樣很癢……」映星不再口是心非了,她終於承認自己的感受。她想推開他的手,但內心卻有股反對的聲浪侵襲著她的思考。

  「我愛你全身各個部位,我想……一一地吻遍它們。」龍梵笙性感地低語,眼底則充滿炙熱的慾火。

  季映星深深地吸了口氣,想撫平亂跳不安的一顆心。

  「可是……我是你的管家……」她嚶嚀地道。

  龍梵笙擁緊她,「沒錯,你是我的!」他故意截取前段的話。

  「不!我不是你的。」季映星從迷濛中回過神,掙開他的懷抱。

  「是!你是我的。」他堅持地說道,一副霸道的語氣。

  「喂!你很番耶!我又沒說要嫁給你,你怎麼能說我是你的呢?就算我下嫁於你,我依然不是你的,因為我就是我,不屬於任何人,誰也不能說我是他的,你也一樣。」映星說得非常激動。

  「別激動嘛!你認為不是我的,那就不是嘛!」只要我自己認為是就可以了!他在心底外加上這句話。他要映星知道而且明白,她即將會是他的人,一個最心愛的人,在不久之後……  

  「這樣才對嘛!所謂孺子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相信你是孺子而非朽木,可以瞭解我就是我,不會因婚姻而成為他人的所有物。星兒定律:天大地大,只有星兒夫子大。」映星說得頭頭是道。

  「是,星兒夫子!咱們進屋吧!」對她的理論,龍梵笙覺得極有趣。

  「我剛剛說那麼多你都沒聽進去?皮在癢嗎?」映星說得咬牙切齒。她眼睛瞇成一直線瞪著他。

  「咦!?映星,你怎麼曉得我皮在『癢』呢?該不會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龍梵笙水仙不開花地裝蒜著。

  映星對他的反應有些吃驚,這是一向糊塗的龍梵笙嗎?他怎麼突然變得厚臉皮、而且……精明了!為何會這樣呢?她告訴自己,這完全是因為小孩子不在……

  「不和你扯了!」語畢,季映星拋下他逕自進屋去了。

  ****

  紐約  市立監獄

  深夜,監獄深鎖的大門前,聚集了眾多身穿黑西裝的人,個個靜默肅然的佇立著。等待許久的監獄大門終於開啟,從裡頭走出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

  他正是美國第二大幫派青龍幫的龍頭老大--傑蒙.沙羅是也。

  為了避開仇家及記者的追蹤,他特地選在深夜時分走出這牢籠。

  「恭喜大哥您出獄了。」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嗯。」傑蒙.沙羅掃視過在場的人。

  「大哥。」程皓東走近他。

  「幫裡沒事吧?」

  「托大哥鴻福,幫裡沒事。」

  「那她呢?」  

  「正在密切追蹤。」

  「很好。」傑蒙.沙羅露齒輕笑。

  「四大護法,護送大哥回幫裡。」程皓東命令道。

  「是!」身材高大壯碩的四個人即刻應聲。

  「大哥,上車吧!」四大護法為首的沙狂恭敬的說。

  五分鐘不到,這市立監獄深鎖的大門外便是人煙杳然。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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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20:36
第五章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從窗戶射進臥室,帶來一片暖意。

  「映星!你醒來了沒?」叫喚聲夾帶著急促敲門聲響起。

  門外的人敲得緊,但門內的人卻好夢連連、置若罔聞。

  須臾,好夢連連的季映星不得不舉雙手投降;門外急促不已的敲門聲讓她的好夢早已消失無蹤了。

  她睜開酸澀的眼睛,揉了揉,半閉半睜的赤著雙腳走到門口開門。

  映星一打開門隨即看見龍梵笙。

  「梵笙,有什麼事嗎?」她打著呵欠問,雙手仍不停的揉著發酸的眼睛。

  站在門外的龍梵笙瞧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忍住笑意說道:「你不是說要回家的嗎?正好我今天要去實驗室,可以順便載你回去,免得你還要叫車,那可麻煩得很呢!」

  「可是……我還沒睡飽……」說著她的眼皮又加重了。

  「那你是不想回家嘍?」龍梵笙傾身瞧著一臉倦態的她。

  聽到這兒她全醒了。「噢!不,我沒有!」

  「很好,十分鐘後,咱們樓下見。」他霸道的命令著,說完轉身就走了。

  砰的一聲,季映星把門給甩上。我的天呀!這怎麼一回事?梵笙怎會變得這麼「鴨霸」呢?只不過是一晚之差耶!她難以置信他的轉變,但不管他的改變如何,他仍是自個兒所選、所看中的愛人;她笑笑的想著。

  迅速的一番梳洗後,季映星站在鏡子面前自言自語著。「嗯!現在精神好多了,可以應付那表裡不一、糊塗的大男人了。」

  她在化妝台上拿起一把梳子,順勢的梳整自己一頭長長烏亮的秀髮,大而明媚的雙眸也因秀髮的烏黑亮麗而顯得炯炯有神。

  一身水藍色兩件式的服裝,穿在她身上突顯出它應有的價值感,貼身的質料展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退後幾步,從鏡中打量自己整裝後的模樣。

  「嘿!還真不是蓋的。」她笑著稱讚自己。

  此時,樓下傳來一道高分貝的音量打斷了季映星的思緒。「映星,你還有十秒鐘……」

  「催什麼催嘛!就下去了嘛!」映星沒好氣的朝樓下喊道。

  而樓下則傳出數著數字的聲音:「十……九……八……七……六……再不下樓來,你就甭休假了。」

  「五……四……三……二……」數字即將數到了最後。

  「再不下樓恐怕真的不用回去了。」她喃喃地道,匆匆忙忙拿了吊在衣架上的小皮包,迅速地衝下樓去。

  在一陣驚天動地的匆忙腳步聲後,季映星氣喘吁吁的在龍梵笙面前站定。

  「別再數,我已經下來了。」

  「一,很好,你果然準時。」龍梵笙唇角微揚地盯著她。

  「噢!喘死我了……」季映星拍拍余喘未定的胸膛。「誰教你數得這麼快嘛!害我快累死了。」她邊喘著邊抱怨道。

  「怎麼?很喘嗎?我幫你順順氣。」他即刻傾身靠向映星,準備索吻。

  「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她趕緊摀住自己的嘴。

  「這樣嗎?那實在太可惜了。你真的不需要嗎?」他一臉遺憾,又再問了一次,他好想吻吻她。

  「這……」季映星瞧見他眼中的慾火,一顆心倏地漏跳了一拍。

  「我決定……幫你順氣。」說完,龍梵笙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她的手,手臂一用力就將映星整個人給帶進他的懷抱裡,然後迅速低下頭吻住她的朱唇。

  來不及反應的季映星,靜靜地讓龍梵笙吻著。他的吻霸道而濃烈,使得她心醉的回應著。  

  久久,他的唇輕滑而下,吻著她光滑細緻的粉肩,他的牙齒則輕輕地嚙咬著,留下輕微的齒印;舌尖舔吮著她,使得她心醉神迷。

  他環住了她纖細的蠻腰,再低頭吻上她的唇,火熱的吻令她情不自禁地熱烈回吻,手也環上他結實的腰間。

  映星柔軟的胸脯抵在一片溫暖堅硬的胸膛上,兩人緊緊的貼合著對方,她有種飄飄欲仙、不可思議的奇異感覺,噢!這……這感覺實在太棒了。  

  兩人火熱的唇是緊密相契合,完美無間,彷彿天生就是為對方而生的完美唇形。兩人舌尖互相交集著,纏綿的熱吻使得兩人不想放開彼此……

  龍梵笙低聲呻吟一聲,離開了令自己眷戀不已的朱唇。

  「星兒,你好美……」他溫柔的看著她,熾熱而含有強烈情感的眼神凝視著她,強烈的情慾在兩人之間流竄。

  此時的映星依然沉醉於熱吻中還未回過神,當她聽到他那溫柔的聲音後,睜開迷濛的眼,望進他那深邃的眼眸。

  他再輕喚著她的名,「星兒……」沙啞性感的聲音喚醒了迷醉在他熾熱雙眸裡的映星。

  「什麼事?」她嬌嗲地問道。

  「我想吻你……」他說著便把氣息輕吹拂至她白嫩的耳畔。

  她用雙手來代替自己的話,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將柔嫩的臉蛋緩緩靠向他,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與他濕潤的唇再次密合。

  這二十幾年來,她雖然見過一些比他還要英俊瀟灑的男人,但卻沒有遇過能令她將芳心暗許的人,更沒有人這樣地吻過她,因為她堅持她的吻只給她所愛的人。

  她對龍梵笙的吻是難以抗拒的。無意中救了龍梵笙,她對他可是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任誰也無法阻止她對他的一切愛戀;於是她給了他自己的初吻。

  而對於映星自動獻上她的吻,龍梵笙覺得驚訝,他吸吮著她的朱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汲取瓊露,一隻手遊走於她背上撫摸著,另一隻手則摟住她蠻腰,使她更加貼近自己的強健身軀。

  「映星,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他在她的頸項旁低聲呻吟著。

  季映星不懂他的話意,睜著迷惑的眼看著他。

  「該當你是我的女朋友還是管家呢?」他皺眉輕問。

  「我……」

  龍梵笙將她抱起,走到雙人沙發上,讓她坐著。他半蹲在她面前,兩人彼此凝視著對方。「映星,我剛才說的話,請你給我一個答案好嗎?這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慎重的說著。「我想了一整夜,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是愈來愈重要,但我不會因此就要勉強你當我女朋友。」

  映星聽完話後,心裡非常的感動,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圈圈的熱情所包圍住,而她的情感也在沸騰中。「你沒勉強我,但梵笙,我想身兼二職,可以嗎?」

  「這可是會很辛苦的,苦了你,我可會心疼的。」

  「梵笙,我喜歡這管家的工作,我喜歡孩子們,我……喜歡你呀!為了你再苦也值得。」她酡紅著臉羞澀的說。

  「沒騙我!?」

  「嗯!沒騙你。」季映星用力地點點頭。

  「那好極了。」他高興的抱起她在空中轉了幾圈。

  「啊!別這樣啦!」季映星喊叫著,她緊緊抱著龍梵笙,生怕自己從空中掉下來。

  他深邃的眼睛又浮現起情感的慾望,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

  突地,她腦中閃過一道訊息,身子微震了一下。「啊!對了,梵笙,你不是要送我回家的嗎?我都差點忘了呢。」噢!我的老天,她全被情感沖昏了腦袋。

  「我居然把這件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沒關係,我並不介意!其實我不怎麼想回家,我還寧願與你相處在一起呢!可惜我並不能。」季映星嬌羞地道;。

  「怎麼會不行呢?留下來不就行了。」龍梵笙用那熱情的雙眸凝視著她,溫柔?要求著。  

  「我很想留下來,但我真的不能。」

  「真的不行?」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向她撒嬌了起來。

  「嗯!真的不行。如果我不回去,肯定會有人找上門的。」

  「是誰?」他吃醋了!

  「可能會是小哥或者月姊,你別胡亂猜測了。」季映星聳聳肩輕笑。對於他的吃醋令她頗為興奮,這表示龍梵笙是真的在乎她。

  「噢!對不起。」他覺得自己太過於緊張。

  「沒關係,這表示你很在乎我。」季映星笑著說。

  「我該送你回家去了。」他終於記得要辦正事了。

  「嗯,咱們走吧!」她看著他,兩人目光溫柔地交纏著。

  龍梵笙對她伸出手,季映星笑著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中。兩人就這樣牽著手,心靈相交流,一股無形的情感迅速在兩人心中落地生根。兩人愉悅地走向停放在車庫的銀白寶馬跑車。

  不一會兒,車子駛向高速公路。  

  「梵笙,既然你是我的男朋友了,有件事我必須說明。」季映星有些難以啟齒。

  「說吧!我樂意聽。」龍梵笙微微一笑。

  季映星想了一下,娓娓道來:「六年前在加拿大,我救了個渾身是傷、藏匿在河裡的黑社會龍頭老大,兩人就此成為好友。我把他當作是敬愛的哥哥般看待,但他卻不把我當妹妹,反而一味的認定我是他未來的妻子,並且要強迫我當他的妻子。」

  「怎麼?你不喜歡他嗎?」他吃醋了。

  映星聽出龍梵笙吃醋的味道。對於他這樣的反應她覺得很窩心,這證明龍梵笙對她的確有情意。「不!因為我對他完全沒有男女之間的愛。」

  「那你對我呢?」他要她親口說出。

  「對你?」季映星故作思考的遲疑著。

  「說呀!」龍梵笙著急了。他怕映星說出他根本不想要的答案。

  季映星笑了,毫無淑女風範的開口大笑。

  半晌,她止住笑,正經地說:「如果你我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我不會讓你吻我、碰我,這樣你可懂我的意思?」自己早在見到他的瞬間就愛上他,怎麼可能對他無情意呢?

  「懂!我懂了。」龍梵笙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滿足的笑了。

  不久,車子來到映星家前。她依依不捨地下了車,走到駕駛座旁,低頭向前傾去。

  「梵笙,今晚十點你再打電話過來確定一下接我的時間,行嗎?」她溫柔地道。

  「嗯!但為何要拖得這麼晚呢?」他滿是不解的眼神。

  「我也不太曉得,這是月姊交代的。」

  「好吧!到時候見。」他靠向前在她兩頰旁各「啵」了一下。

  「OK!到時候見。」季映星輕輕地在他臉頰親吻一下。「拜拜!」

  「拜拜!」  

  季映星目送車子駛離,一直到那銀白寶馬跑車消失於她眼前為止,她才緩緩收回遊走的思緒,換個心情走進家門。

  ****

  季映星一開門就聽到一陣調侃的聲音傳來--  

  「唷,捨得進門啦!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門口親熱,也不害臊呢!」

  季映星聽出是姊姊的聲音,臉頰霎時染上兩朵紅霞,走向客廳。

  「月姊,你笑人家!」她不好意思地道。

  季映月一見妹妹的表情,一串清亮的笑聲就逸出口了。

  季映星嗔她一眼,隨即逗弄著坐在一旁的外甥皓皓玩了起來。

  「真這麼準時回家報到?」季映月笑道。

  「老爹有令,哪敢不從,我可不想被押到加拿大去過清教徒生活。」

  「我看,是捨不得龍梵笙吧!」季映月戲謔地看著她。

  彷彿心事被說中,季映星臉上已褪去的紅潮又重現,一陣燥熱。「月姊……」

  「好,不逗你了!我交代你的事,你跟龍梵笙說了嗎?」季映月突然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說了,可是為什麼要梵笙這麼晚才來接我呢?」季映星疑惑地問。

  季映月倩然一笑,這古靈精怪、思想異於常人的妹妹,一陷入愛情海中,果真忘了季家相傳已久的傳說。這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可怕。

  「沒什麼,以後你自然會明白。」

  「有必要這麼神秘嗎?」季映星問。

  季映月但笑不語。

  季映星心知奇怪,卻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追問著姊姊要答案。

  兩個大人就這樣笑鬧了起來,而一旁的皓皓也不甘寂寞的加入兩個大人的遊戲中。二大一小鬧成了一團。

  突地,砰的一聲,大門被用力的合上。

  季映月與季映星往門口看過去,「誰!?」

  皓皓也睜著骨碌碌的大眼,十分好奇地看著。  

  而聲音的製造者則是季家二少--滿身酒味、臭氣沖天的季影傑走了進來。

  「小哥!?」季映星驚呼道。

  向來注重衣冠穿著的他,如今潔白的襯衫被酒給染黃了,原本明亮有神的雙眼佈滿了血絲,整齊的頭髮也變得散亂。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外表全變了個樣,完全不像以前的他。昔日光鮮亮麗的他,如今整個人顯得極為頹廢。

  季影傑沒有回答,他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看了季映星一眼後,低著頭慢慢地走上樓。背影十分的孤單落寞。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季映星十分不解。「月姊!小哥他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呀!老婆跟人家跑了。」季映月抬頭瞧了他一眼才說道。

  「什麼!?小哥他何時娶了個老婆,我怎麼都不曉得?」這樣天大的事情她怎麼會不曉得?

  「噢!說太快了,是未來的老婆跟人家跑了。」季映月更正道。

  「是誰呀?我怎麼都不知道呢?」她沒聽說過小哥與哪個女孩子來往過,只聽說過他與哪個男孩子走得比較近些。

  「是小亞。」

  「他!?我對他印象很深耶,就是小哥偵探社裡可愛的小男生嘛!」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喊:「是個小男生耶!」喜歡進出同性戀酒吧的小哥居然真搞起同性戀來,如果一不小心讓爸媽知道那還得了!

  「不!她是女的。」

  「我的天呀!好端端的小亞居然去變性了。」季映星覺得不可思議。

  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小兵也能成英雄。不!應該說英雌。

  「不!她沒去變性,她是女扮男裝。」季映月解釋道。

  「女扮男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姊?」季映星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她對小哥的愛情故事好奇極了。

  「知道一些些,星兒你有興趣知道?」季映月吊她的胃口。

  「嗯!我想聽聽小哥的愛情故事。」季映星興匆匆地說。

  「行!換你來抱皓皓。我說給你聽,坐下吧!」

  她愁眉苦臉地道:「不抱不行嗎?」一旦抱著皓皓,他就會像牛皮糖似的黏住不肯定。

  「行!怎麼會不行呢?」但她心裡卻說:哼!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呢?要我說,想得美呀!「你自己在這慢慢坐,皓皓睡覺時間到了,我去哄他睡覺。」

  「月姊,你不是要說小哥的愛情故事給我聽嗎?這會兒你怎麼又反悔了?」季映星在心中暗咒一聲,懊惱的瞪著皓皓,全拜他所賜,這會兒二哥精采的戀情可能聽不到了。

  「我……不想說了。」一說完,季映月抱著兒子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留下一顆心快要被好奇淹沒的季映星。

  ****

  機場的自動大門敞開了,走出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

  到日本洽公的季影豪原本想直接回加拿大,但因母親的一通電話,他轉機來到了洛杉磯。但沒人知道他要來。

  出了機場大門,他租了一輛車直駛向在郊外的季家別墅。

  ****

  「月姊,我有一種預感耶!」季映星心中透著一份奇怪的感覺。

  季映月正專注地看著電視。「是嗎?」她似乎不是很在意。

  「相信我!月姊,這是真的。」

  「說來聽聽吧!」季映月正視她。

  「記得老爹上次突然來洛杉磯時,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耶!」映月回想著,「奸像有這麼一回事!」  

  「說不定這次又有人來突襲檢查呢!」季映星猜測地說道。

  季映月點點頭,「嗯,這很有可能。我們自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說不定這次來突襲檢查的人是大哥呢!」她曉得星兒的第六感最靈驗了。

  忽地,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刺耳的響起。

  兩人心一驚,猛轉頭看向門口。

  「星兒,你去開門。」季映月命令著。

  「不,我才不去呢!」

  按門鈴的人依舊緊按著不放。

  門外的季影豪有些不耐煩了。從日本剛洽完公即刻轉機到洛杉磯,再開車回到季家別墅,這麼一段旅程的奔波,教他疲累不堪。

  「去開啦!」季映月催促著小妹。

  「不去!」季映星堅決的拒絕。

  兩姊妹互相推卸著,最後還是在廚房的奶媽聽到門鈴聲響個不停,沒有人去開門,才匆匆忙忙的奔出廚房去開門。  

  「來了,來了。」奶媽開了門。

  一進入眼簾的是提著公事包的大少爺--季影豪。

  「大少爺,是你?怎麼有空回來?趕快進來。」奶媽熱情的笑了。

  坐在客廳的兩人一聽到奶媽的叫喊聲,不禁面面相覷。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辦完公,順道過來看看。」季影豪扯出僵硬的微笑。

  「奶媽呀!是誰來了?」季映星故意高喊著。

  「你認為會是誰呢?」季影豪低沉冰冷的嗓音由她身後響起。

  「嘿嘿!大哥是你呀?」季映星掛上笑容,打著招呼。

  季映月尷尬地訕笑道:「大哥,你怎麼會突然來洛杉磯?」

  「媽咪一通電話,我便來了。」季影豪銳利的眼神看著季映月、季映星。

  「大哥,那媽咪有說什麼嗎?」季映月心虛地問。

  「有,等我休息一下再說。」季影豪說完便帶著一張冰冷的臉上樓。

  「大哥他又怎麼了?」季映月摸不著頭緒。

  「我也不曉得。」季映星也一頭霧水。

  最後奶媽為季影豪的行為作了註解。「大少爺累了。」

  「噢!原來如此。」兩姊妹弄懂了。

  ****

  在季家客廳的落地窗前,正站著一個全身散發出冷冽氣息的男子。他是人稱冷面天使的季影豪。

  而映月與映星兩人皆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這場家庭會議始終無法開始,因為還有一個人未到,就是為情所困的季影傑。

  「影傑人呢?」季影豪氣吐寒冰。

  「小哥他……他喝醉酒,還在睡。」季映星為難的說著。說實話,她最怕大哥了。

  「月兒,去叫醒他,馬上!」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冰冷。

  「大哥我……」最近小哥脾氣暴躁得很,要想叫醒他,恐怕有些困難。

  「馬上!」他以更冷的語氣命令著。

  「是!我馬上去。」季映月迅速奔上樓去。至少得罪小哥比得罪冷冰冰的大哥還要來得好些。  

  噢!該死的月姊居然放我一個人和大哥獨處,真是不顧手足情誼。映星暗罵著。

  季影豪換了個表情看向小妹。「最近可能會有事發生。」

  映星心一緊。「什麼事呢?」

  這時映月下樓來了。「大哥!小哥就快下來了。」

  「嗯。」季影豪輕輕合上眼,等待季影傑的到來。

  時間過得很慢,至少季映月及季映星都有這樣的感覺。

  季映星趁大哥瞇著眼小憩的片刻,悄悄靠向姊姊的耳畔。「大哥說最近可能有事發生耶,你想可能會是什麼事呢?」她音量極弱的說著。

  季映月思索了一番。「我想不出來。」她搖搖頭。

  樓上一陣腳步聲傳來;季影傑下樓了,他落座在沙發上。「大哥,你有事找我?」他還是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季影豪睜開眼。「怎麼?好好一個人為何會變成這模樣?」他真不敢相信一向注重外表的弟弟會變得如此邋遢不堪入眼,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哈!我喜歡這樣不行嗎?我想改變造型。」

  「別跟我打馬虎眼。」

  「我自己的事自個兒會處理的。」季影傑淡淡地回道。

  「大哥,你不是說最近可能有事發生?」季映月岔開話題問。

  「嗯!最近可能有事情要發生,媽不放心,要我先提醒你們注意自己週遭的危險,尤其是星兒。」他慎重地說。

  「我?為什麼?」她很訝異。

  「老爹會親自打電話過來。」他不多作解釋。「我還有事要辦,必須趕回加拿大了。」語畢,季影豪提起隨身的公事包,就像來時匆匆般,去時也匆匆。

  「就這樣!?」季映月和季映星當場目瞪口呆。

  一見大哥走了,季影傑也隨後站起身。「我去同性戀酒吧。」他拋下話後,人就跟著消失了。

  「他們都走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季映星問著姊姊。

  「你問我,我要問誰呀!」季映月也不知道。

  ****

  同樣的夜晚卻有著不同的心情--等待電話的心情。

  當!當!當!當……牆上的大壁鍾一連敲打了十下的鐘聲。

  不久後,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坐在客廳裡的季映月以及季映星兩人緊張地對看一眼,她們互相指著對方,誰也不願去接電話,兩姊妹就這樣僵持不下,而那電話鈴聲則不死心持續地響著。

  「星兒,你聽。」季映月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不!我不要!」季映星一口否決掉大姐的命令。

  「你真的不聽嗎?」

  季映星很有個性的說:「不聽就是不聽,誰也別想勉強我。」

  「很好,你不聽,那我……」她故意拉長音。

  「你想怎樣?」映星用防備的眼神看著大姊的一舉一動。

  「我就……自個兒聽!」

  「你……」她被擺了一道。

  映月向小妹扮了個鬼臉後,才去接起電話。「喂!季家,你找誰?」

  「你好!我是龍梵笙,請問季映星在嗎?」

  「哦!我曾聽星兒提過你。」季映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對了,你打這通電話會難打嗎?」

  「一打就通了。」

  「真的!?那我先恭喜你囉!」季映月眉開眼笑的說。

  「為什麼恭喜我呢?」在電話那端的龍梵笙奇怪地問。

  「天機不可洩漏,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季映月邊說還得邊閃躲著小妹要捉住電話的舉動。

  「映星在嗎?」他再問一次。

  「在,我去叫她,你等一會兒。」語畢,她迅速按下保留鍵。

  「月姊,電話是找我的,你可以給我了吧?」映星想伸手捉住近在咫尺的電話,但手一揮還是沒拿到。

  「別緊張,拿去。」她也不想再逗小妹,於是把電話遞了過去。

  拿到電話的季映星迫不及待地按下保留鍵。「喂!梵笙。」

  「我好想你哦……」他真的很想她。

  「……這話等我回去再說好嗎?」季映星瞥了姊姊一眼,換了個口氣道:「我現在沒這個心情與你談情說愛。梵笙,對不起,我要掛電話了,你待會兒來接我吧  !」

  「等一下,映星,我是真的很想你嘛!縱使只是幾個小時沒見而已,但我就是想你想得緊,我想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他衷心的說出內心的感覺。

  「梵笙,我知道了。」季映星心中一陣感動。「記得要來接我哦!」

  「我會的。」

  「再見,梵笙。」她把電話掛上了。

  掛上電話不到十秒鐘,電話鈴聲又響起。

  「喂!請問找誰?」季映星順勢又拿起話筒。

  「是我,你爹地。」

  「爹地,我正等你電話呢!」季映星笑說。

  「星兒,你還記得傑蒙.沙羅嗎?」季名璇問得很小心。

  「他……不是在坐牢嗎?」季映星雖然盡量讓自己說話鎮定點,但她就是忍不住發抖;內心的害怕是掩飾不了的。

  「這……前幾天他假釋出來了。」

  「什麼!?這怎麼會呢?」映星實在不敢相信。

  「假釋出來的這幾天,他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星兒,老爹叮嚀你,少打電話給加拿大的朋友,以免暴露你的行蹤,小心點知道嗎?」

  「老爹,別這麼緊張嘛!」季映星嘴上雖說得輕鬆,但事實上內心卻很害怕。

  「星兒,老爹不希望你再發生同樣的事情。記著,在洛杉磯交友要慎重、別亂來,更不要與黑道人物有來往,以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老爹讓你去洛杉磯就是要你避開他的魔手,不希望你再捲入是非,懂嗎?」他語重心長的說著。

  「老爹,我知道了。」老爹對自己的用心良苦她知道。

  「知道就好,話不多說了,老爹有空會再打電話過去,再見。」

  季映星抖著手放下電話,情緒仍未從那突來的消息中恢復。「傑蒙.沙羅……他假釋出獄了。」她的眼神是恐懼的。

  「什麼!?那個大魔頭居然能假釋出獄,我真是不敢相信。」季映月摀住張大的嘴。

  「這消息對我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我該如何是好呢?我好怕他哦!」季映星說出自己心中隱藏的恐懼。  

  「我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他的勢力範圍很廣大,不曉得他的幫派在洛杉磯有無分部。」季映月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來解小妹的噩運。

  「他的勢力應該沒這麼大吧?但我也不清楚,所以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如我所想像的那樣。」她不敢亂下定言。

  「老爹還說了些什麼?」季映月轉開這令人不愉快的話題。

  「只說有空再打電話過來。」

  「喔。那時間也不早了,龍梵笙可能快來了,離開時記得把門鎖好!我上樓去了。」季映月打著呵欠,揮揮手上樓去了。

  季映星把門鎖緊後,走到大門外去等龍梵笙,身子仍驚魂未定地微抖顫著。

  十分鐘不到,銀白寶馬跑車來到她身邊。

  車子的主人急急忙忙地下車來。「映星,對不起我遲到了,我剛剛去接孩子們,耽誤了時間,請原諒我。」龍梵笙滿含歉意的說。

  看到了他,季映星不安的心穩定了下來。「沒關係!梵笙,你並沒有遲到,是我提早出門了,不信你自個兒瞧。」她笑著伸出手錶。

  瞄了一眼後,他咧嘴一笑。

  「走!咱們回家囉!」季映星拉著他的手開心地上了車。把那惱人、害怕的事全拋到九霄雲外了。

  銀白寶馬跑車以緩緩的速度駛向龍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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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加拿大

  位於市中心的一幢大廈,樓高七八十層,最頂端的一層樓,它四周圍的牆壁皆由特製強化的反光玻璃所建造而成。由外向裡看是烏漆漆的一片,但由裡往外看卻是很清楚。

  這幢高樓大廈的主人此刻正端坐在最頂端樓層內的沙發上,他的臉上佈滿由愛與恨交織而成的複雜表情。只有在無人的空間裡,他才會把這種愛恨交織的強烈情感毫無保留地宣洩出來。

  他是何許人呢?

  他就是前幾天才假釋出獄的傑蒙.沙羅。是美國第二大幫派的龍頭老大。他凶殘、鬥狠、但也處處留情!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是個標準的風流黑道大哥。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來。」低沉有力的聲音隨之響起。

  「大哥!屬下有事稟告。」程皓東帶了一名部屬走了進來。

  「說吧!」傑蒙.沙羅習慣性的挑高一邊的眉。

  「兄弟們監聽未來大嫂家裡的電話,發現大嫂目前人在洛杉磯,確切的地點仍在探查中。」

  「洛杉磯!?」

  「是的!大哥。」

  「洛杉磯並沒有青龍幫的地盤,我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把洛杉磯地區知名的幫派歸順於我幫,無論用任何手段都行,只要搞好它,知道嗎?」傑蒙.沙羅下著命令。

  「不成功便成仁。」那名部屬承諾道。

  「下去吧!」他揮手示意。  

  「是!」那人必恭必敬的躬身退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的傑蒙.沙羅倏地站了起來。他慢慢走到玻璃牆前,眺望著市區繁榮忙碌的景象。

  「大哥!需要我先去洛杉磯佈局嗎?」

  傑蒙.沙羅頭也不回地說:「你說呢?」然後,緩緩的轉頭看著他。

  「屬下不敢,請大哥明示!」程皓東低下頭。

  「一個星期!讓你去洛杉磯辦妥佈局之事。」

  「是!屬下必不負大哥的交代。」

  「切記,不該做的千萬別去嘗試。」傑蒙.沙羅話中似有所指。

  「屬下沒了情也沒了愛,只有對大哥忠心。」

  「很好!明天即刻起程。」

  「是!大哥。」說完,程皓東便離開了頂樓。

  ****

  暑假的來到也就代表著正式進入炎炎的夏日了。龍家大宅的院內,有幾棵大樹,樹上有著鳥兒、蟬兒在那交相競賽似的叫個不停。  

  此刻屋內客廳裡也有人正叫個不停,聲音聽來滿淒慘的。

  不一樣的叫聲、不一樣的情況,但兩者卻同時叫個不停。似乎在比誰叫得最長最大聲,結果出爐了!贏的是屋內叫個不停的季映星。

  那淒慘的叫聲叫得屋頂都快掀翻了、叫得待在屋內的人都快口吐白沫了。

  「我的天呀!把它給捉走,啊……別讓它靠近我,不要呀……救命!救我的人我決定以身相許來報答他,誰快來救救我呀!」映星因為太害怕,已經語無倫次了。她跳上跳下,跑過來又跑過去,雙腳十分地忙碌。她一邊尖叫,一邊躲避著想要對她進行親密之吻的狗狗--當當。

  當當在映星的四周圍跑著,只要她跑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它的糾纏令害怕狗兒的季映星更加恐懼不已。她叫得愈大聲,當當也不知什麼原因的叫得愈高興。一人一狗的追逐戰,教躲在角落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姐姐叫得好淒慘耶!要不要去救她呢?」籠倩琦拉著父親的衣角仰頭問道,她覺得大姐姐可憐極了。

  「嗯!的確叫得慘極了。待會兒再去救她好了。」龍梵笙饒富興味的露齒一笑。

  原來映星害怕小狗呀!嘿!嘿!遇到這種情況他可以演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最幸運的是,救了美人後還可得到美人的以身相許呢!這麼「好康」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做呢?這英雄救美人的戲碼,男主角非他莫屬啦!

  這時,躲避當當這只色狗的季映星,跑到客廳的高桌子上去,當當還是緊隨其後的跳上高桌。很不幸地,她一個躲避不及,被當當給親吻到了。

  她被吻到的同時,一反常態地失了神、愣住不動了!她任由狗兒在她身上上下其「口」地親吻著,忽然,她一動也不動的躺平了。

  龍倩琦首先發現到她一動也不動,「爹地,大姊姊她為什麼不再尖叫、不再閃躲噹噹的口水了呢?」她再拉拉父親的衣角問道。

  「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竄入心中。龍梵笙迅速飛奔至季映星身旁。

  「映星!映星……」他連喚了好幾聲,但映星卻都沒回答。

  只見她睜大眼,眼神裡並無任何焦距,看來她是被嚇壞了。

  龍梵笙把罪魁禍首當當趕離映星三公尺的範圍之外,他用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臉頰,想藉此喚醒映星,約莫片刻她依舊沒醒過來,看來效果不彰。

  他著急了,心也跟著慌了。「你別嚇唬我呀,映星!我可是禁不起你嚇唬的,你聽見了嗎?你快醒來吧!」

  受到驚嚇的映星,原本睜大的眼睛,緩緩的被眼簾給掩蓋住了,但仍是一語未發。

  「映星!映星……你沒事吧?映星……」龍梵笙急急的將她抱往沙發上躺下。

  他自責地道:「我不該把當當放進客廳來,是我不對,你要怪就怪我,你醒來吧!……我命令你現在馬上醒來,醒來怪我吧……」那低沉的嗓音一聲聲地呼喊著。

  「爹地!爹地!」龍倩琦擔心地搖搖父親的手臂。

  「什麼事?」他沒好氣地問道。

  「大姐姐會不會和媽咪一樣,睡了就不再醒來呢?」

  「別胡思亂想,她一定會醒過來的。」龍梵笙情緒失控的大吼。他的心完全亂了。

  龍倩琦難過的哭了,她抽抽噎噎地道:「爹地,我又沒做錯事,你為什麼要吼人家呢?」她哭泣的模樣十分惹人心疼。

  龍梵笙滿懷歉意地看著女兒。目光來回不停在女兒和映星身上遊走。

  有人在哭,哭得好傷心、好委屈,稚嫩的哭啼聲在她耳邊環繞著。誰?是誰在哭?季映星想睜開眼睛,但一陣刺痛掠過她的頭,教她無法睜開眼。這刺痛來勢洶洶,令她全身動彈不得;迷濛間她依舊聽到那哭啼聲,聲音愈來愈熟悉……

  她終於認出是琦琦的聲音。

  「別哭好嗎?爹地不該對你大吼的,請原諒爹地好嗎?」

  是龍梵笙的聲音。

  龍倩琦用淚眼望著爹地,「好,那爹地要答應琦琦,不可以再對琦琦大吼。」

  哭聲愈來愈小,終於停止了。

  「嗯!琦琦,幫爹地拿電話過來好嗎?我要打電話給我們的家庭醫師,讓他瞧瞧大姊姊的情況如何。」

  「好,我馬上去拿。」她銜命去拿電話。

  醫師!?她才不看醫師呢!她得阻止梵笙打電話叫醫師來。季映星勉強將眼睛睜開,映入眼中的是龍梵笙焦急擔心的臉。

  「梵笙……別叫醫師來……」映星沙啞的說。

  龍梵笙聽見細微的聲音,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終於醒了!你害我好擔心,你曉得嗎?」他激動的把她緊抱在懷裡。

  「你快勒死我……」季映星被他用力一抱,險些沒氣了。

  而她所說的話傳到龍梵笙耳朵時,那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楚了。

  「什麼?映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龍梵笙低頭問著。她蒼白的臉蛋教他打從心裡不忍心。

  「你先放開我再說嘛!」季映星使出吃奶的力氣叫著。

  「哦!」龍梵笙放開了她。

  「你差點就勒死我了!」

  「對不起!」

  「你剛那一抱,險些害我沒了氣。我真懷疑你是否又糊塗了起來,幹嘛抱得那麼緊?」

  「你一直沒醒,教我很擔心。」他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

  面對他的款款深情,她羞紅了臉。  

  一時兩人就這麼互相凝視著彼此。

  「爹地,我拿電話來了。」龍倩琦急匆匆的衝向父親。她因為跑得太快來不及煞車,整個身子就這樣撞上了父親的身體。砰的一聲,她反彈了出去,結結實實的以屁股著地。

  「噢!好痛哦!爹地、大姐姐……」屁股著地的龍倩琦,索性在地板上大哭起來,哭得好不傷心。

  「梵笙,快去看看琦琦是否摔傷了?快去。」季映星催促道。因為她整個人一時都使不上力氣。

  龍梵笙趕緊到女兒的身邊,彎腰抱起她,安慰的說:「摔疼了嗎?別哭了!爹地疼……」十足的慈父模樣。

  「小屁屁好疼哦……」龍倩琦皺著小臉蛋哭訴。

  「爹地看看有沒有摔傷了。」他低頭看著女兒的屁股,發現小屁屁紅紅的。

  「真的好疼……」她那小臉蛋還是一副哭喪、不甘願的表情。

  「揉揉就好了,再疼的話爹地就帶你去看看醫生。」

  「不!我不去看醫生。我的小屁屁不痛了。」倩琦堅決反對看醫生。

  「不可以說謊哦!」他看得出女兒正偷皺著眉頭。

  「沒說謊,真的!我真的沒說謊,屁屁不疼了。」她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說謊,她溜下父親的懷抱,用力地跑跳碰,藉此證明她的小屁屁不再疼了。

  龍梵笙笑了笑,女兒那一點心思他豈會不瞭解。「琦琦,電話呢?怎麼不見了?」他想起交代女兒的事。

  聽到父親的問話後,她睜大無辜的眼睛看著父親。「電話在地上。」她指著地板。

  龍梵笙往女兒所指的地方望去。他看見了前幾天才新裝好的無線電話正躺在地板上,部分的零件已脫殼而出,散落了一地。顯而易見的,它壞了。

  「梵笙……」映星輕聲叫喚著他。

  龍梵笙一聽見映星在呼喚著自己時,他迅速地衝到她面前。

  「什麼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關心地問。

  「電話是不是壞了?」映星反問。

  「嗯……是呀!」他苦笑回答。

  「那是不是表示沒辦法請醫生來囉?」她帶著一絲欣喜的語氣。

  「嗯!」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哇!太好了。」映星忍不住歡呼著;為自己不用看醫生而歡呼。

  「不用看醫生就值得你這麼高興嗎?」他為她稚氣的舉止感到好笑。

  「當然值得高興啦!」她笑得喜孜孜的。

  「不看家庭醫師,那去大醫院裡看醫師好了。」龍梵笙忍住笑意說,眼底則閃爍的跳動了亮光。

  「噢!不行,就算去大醫院打死我也不給醫生看,看你又能拿我怎麼辦!」映星高抬下巴,任性地道。

  「是嗎?我還有個法寶呢……想知道那是什麼嗎?」他傾身問她。熱熱的氣息吹拂上她的臉頰。

  「有什麼法寶儘管使出來吧!」

  「當當呢?」他笑問。

  「什麼!?你……你的法寶就是當當?」季映星一臉錯愕樣。

  「沒錯!就是當當。」龍梵笙點點頭。

  季映星霎時換了臉色。「梵笙,我們商量一下,好嗎?」

  「商量什麼?」他明知故問。

  「你別叫當當來,我投降!無條件投降。」季映星高舉雙手投降。

  龍梵笙咧嘴笑了,笑得好不得意。

  季跌星惱怒地瞪他一眼,瞧他一副小人得志樣,還要拿當當威脅她,小心走路踩到狗屎、喝茶嗆著了……她低咒著。

  「大姐姐,你沒事了吧?」龍倩琦也問道。

  「謝謝琦琦的關心,我沒事了。」季映星愛憐的揉揉她的頭笑說。

  季映星忽然想到一件事,「梵笙,你不是要送睿翔到暑期育樂營?時間還沒到嗎?」

  龍梵笙瞧瞧手上的表後說:「是快到了,睿翔整理個衣服怎麼這麼久,該不會睡著了吧?」他急急的上樓去了。

  而季映星和龍倩琦,則為他的迷糊漾開了笑。

  ****

  洛杉磯國際機場內,走出了四位身穿全黑西裝、高大魁梧的男人。他們每個人手上皆拿了個旅行袋,然後在候車處停了下來,分別排成兩列。  

  前方的馬路上緩緩地駛來四輛二白二黑的敞篷BMW,白色停在他們面前,而那輛黑色則停在白色車後幾公尺的地方。

  半晌,機場內又走出兩位身穿一白一黑的人,俊逸的臉上佈滿冷漠的神情,看來就不是簡單的人物。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顯得氣度非凡、威風凜凜。

  走在前頭身穿全白西裝的人,流露出天生領導者的氣勢,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他銳利的眼睛靈敏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那雙眼的透視。

  身穿全黑衣服的人雖是與前面那人同樣有著威風凜凜氣度,但他並沒有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他的責任是保護那人的安危,必要時犧牲生命也絕無怨言。他是個沒自由、沒思想的人,只因為他簽下了一紙終生契約,這全為了一個人--他的最愛。為了愛,他可以犧牲一切;為了愛,他可以做別人的傀儡。

  兩輛黑色BMW車內走下來好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像是老大模樣,行為卻像小弟似的恭恭敬敬的向身穿白西裝的人行大禮。「老大!歡迎您到洛杉磯來,小弟王豹必竭盡所能為您赴湯蹈火。」

  被尊稱為老大的他,眼底除了厭惡還是厭惡。他沒說話,反而是站在他身後的人開了口。「我們幫主非常厭惡別人稱他為老大,你們一律改稱老闆。」

  「這位是……」  

  「程皓東。」

  「是皓東兄呀!失敬、失敬!」王豹想攀交情,而程皓東卻甩都不甩他,使他在兄弟們面前顏面盡失。

  你是什麼東西呀!王豹心裡嗤哼一句。別以為你靠山很硬就這麼目中無人,大爺我不過是暫時屈服於你們,但並不表示永遠臣服你們青龍幫,只要一有機會,必定將洛杉磯的地盤奪回,只要一有機會……他忿忿的想著,眼中流露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

  「王豹!你在想什麼?」被尊稱為老闆的男子正是傑蒙.沙羅。他開口說話,語氣充塞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老……板……屬下不敢。」王豹的冥思被打斷。

  「是嗎?」傑蒙挑高眉。

  此時氣氛凝重,而周圍來往的旅客似乎也感覺到這份不尋常的凝重氣氛,因此紛紛加快自個兒的步伐迅速遠離現場。

  王豹感覺到自己得罪了老闆,他直冒冷汗、內心顫抖著,這才真正領悟到傑蒙.沙羅在道上所相傳的靈敏的第六感。據傳傑蒙.沙羅行事陰狠,對敵人毫不留情,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敵人;他開始害怕自己的處境,更害怕自己的妻小受到牽連而身受其害。

  「大哥!您坐了一天的飛幾想必也累了,飯店已訂好,早點回飯店休息吧!」程皓東出聲打破凝重的氣氛。

  「嗯!」傑蒙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邪笑。

  王豹看得又是一陣心驚。

  傑蒙一行人分別坐進兩輛白色BMW車內,然後奔馳而去。

  跟隨在後面的則是王豹那幫人。

  「你對王豹這個人有何看法?」傑蒙不經意地問著程皓東。

  「他對您有貳心,他是欺善怕惡的爛角色,成不了大事。」

  「既然成不了大事,留他何用?」一句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是!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有她的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請大哥耐心再等些時候。」

  「嗯!你記得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傑蒙突然問道。

  「終身為大哥您賣命,至死方休!」程皓東面無表情地說著。

  「你還記得很清楚,很好。」傑蒙笑著點頭。他雖是笑著,但並沒有讓人感覺到絲絲笑意的溫暖,反而是讓人感受到邪惡氣息,令人有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永遠記得自己所簽下的終身契約,永遠效忠大哥與青龍幫。」程皓東除了面無表情還是面無表情。

  「記得今天所說的話,不久的將來,會有你表現忠心的機會。」

  「是!皓東必當竭盡所能效忠大哥及青龍幫。」他再下承諾。

  「非常好,不愧是青龍幫的總護法。」傑蒙笑了。

  傑蒙.沙羅,他有著美國白種人及東方人的血統。兩種相異的血統使他外型更為突出,因此在青龍幫時常遭受到元老級的前輩反對,不過,這些曾反對過他的元老們早已不見了蹤影,再也沒出現過。

  他既狠又殘忍。他可以面帶微笑地看著別人骨肉相殘、手足自閥。他是個教人聞之喪膽的人;黑白兩道因此給了他一個名副其實的封號--殘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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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從季映星身後傳出稚嫩的女童聲。「大姐姐,你真的要帶我去超市嗎?」龍倩琦的語氣有那麼點懷疑。

  「我幾時騙過你呢?仔細想一想有沒有呢?」季映星從衣櫃中拿出衣服後,轉身低頭問著她。

  「好像沒有。」

  龍倩琦說得好小聲,但耳尖的映星還是聽到了。「不是好像!而是肯定沒有。」

  「那爹地和哥哥、小娣娣要怎麼辦呢?我們是不是不理他們?」龍倩琦疑惑的睜大眼。

  「不是不理他們,而是把他們留下來看家,免得我們去超市回來房子被偷搬走了,這樣你懂了嗎?」她邊穿著衣服邊笑說。

  「哦!我懂。」龍倩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底露出迷惑的神情。

  映星看出她眼底的疑惑,「還是不懂嗎?或者,你有其他的問題?儘管問!」

  「真的!?我真的可以問嗎?」

  「嗯。」季映星點頭。

  「怎樣才能生小貝比呢?大姐姐。」她仰頭天真的問道。

  這個突來的問題問得她臉紅了。「這……關於這個問題嘛……我……」

  哎呀!這教她到底該如何說呢?季映星暗問著自己。

  「大姐姐你快說呀,人家很好奇耶!」龍倩琦出聲催促道。

  「這……琦琦,你先告訴大姐姐這問題哪裡來的?」

  「在電視上的廣告看到的,所以我才想知道怎麼樣才能生小貝比-嘛!」龍倩琦把在電視上所看的對白全說給她聽。

  噢!該死的電視廣告,儘是教壞這些年幼無知的小孩子,真該有人去檢舉它才對。

  「大姐姐呀,你快點說嘛!」她再度催著季映星,用著乞求的眼神望著映星。

  「好、好、好!我說!」季映星連應了好幾聲。

  「那我坐著聽。」龍倩琦聰明的跑到她床上坐著。

  「好吧!」季映星認命的也在床邊坐下。

  「快說吧!」

  「嗯……就是……如果要有小貝比,男生和女生通常會做某種的動作,例如……」季映星不曉得該找哪個適當的字眼來形容比較恰當。

  「例如什麼呢?」

  「例如……對了!做運動,沒錯!就是做運動。」季映星總算想到一個好詞。

  「做運動!?為什麼要做運動呢?」她懵懵懂懂的。

  「做運動就是做運動,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季映星拒絕回答。說這個她會很不好意思的。

  「好嘛,那再來呢?」

  「再來男生有很多的精子會悄悄地跑進女生的體內去,那精子就在女生的肚子裡面游呀、游呀!拚命地游著。」季映星邊解說,邊做出遊泳的姿勢來。雖然這示範有點可笑,但看起來還是十分有趣。

  「接著怎樣呢?」龍倩琦聽得好入迷。

  「接著這些精子要找尋自己的目標--就是它心愛的卵子;當精子遇上卵子時,它們就會一見鍾情。」說著說著季映星有些臉紅了。

  「真的!?那精子與卵子最後變成怎麼樣了?」

  「兩者結合成了受精卵,這樣就能生出小貝比。」說完,季映星的臉已紅成一片了。

  「哦!原來如此。」龍倩琦似懂非懂的應著。

  季映星趕緊岔開話題:「時間不早了!咱們得趕緊去超市。」

  「那我們趕快去超市呀!」一下子,龍倩琦的心思全轉移了注意力。

  她趕緊拿起一旁的皮包,迫不及待的拉著龍倩琦的手出門去了。  

  ****

  過了大約半小時後,車子在一個廣場停了下來。

  「琦琦,待會兒你可不要亂跑,知道嗎?」季映星一下車立刻叮嚀著。她瞧見廣場旁的超市門口因促銷物品而顯得人多擁擠,她害怕琦琦會一個不小心就走丟了,她可是負擔不起這麼重大的責任的,因此事先叮嚀琦琦才重要。

  她牽起龍倩琦的小手,緊緊握住,兩人朝超市門口走了進去。

  當他們剛進去超市不久,廣場立時出現四位身穿全黑西裝的男人。個個身材高大壯碩,臉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他們的出現引起來往人潮的注目,有人停下步伐好奇的看著;也有人因害怕而不敢從他們身邊走過;更有人以為他們是來搶劫超市,熱心的打911報警去了。

  四位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完全不在意人群注目,進了超市。

  ****

  「咦!?真奇怪,已經連續好幾天左眼皮跳個不停,弄得心神不寧的,該不會是真如大哥所說的,有重大事情要發生吧?我想這應該不太有可能,我又沒惹上什麼人。」季映月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不對呀!我雖沒惹上但星兒有呀!」她大喊一聲。那左眼皮似乎要應證她的話,跳得更加用力了。

  在花園灑水的奶媽一聽到她的喊叫聲,立刻跑進屋裡。

  「發生什麼事了?」她一進屋急急地喊道。

  「奶媽別緊張,沒事!」

  「月兒,你知道奶媽已經到了這把年紀是最禁不起嚇的,以後可別再嚇我了。」她拍了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

  「奶媽,你並不老嘛!外表看來頂多四十多歲,只要奶媽不說,誰也猜不到你已經快六十了,這樣算老嗎?」季映月嘴甜撒嬌地說。

  「我再說也說不過你這張彷彿沾了蜜的嘴,不說了,我回花園灑水去。」她轉身走出了屋子。

  「每次都這樣,只要爭不過我就會臨陣脫逃,這太不夠意思了。」季映月望著奶媽的背影咕噥道。

  「還是看電視比較實在些。」季映月又打開電視,但她的左眼皮還是不間斷地跳動著,教她有些坐立難安。

  不一會兒,她站起身。「不看電視了!還去外頭走走。」說完,她拿起車鑰匙走出屋。

  ****

  在麗晶飯店的總統套房內,一位英俊非凡、全身泛著邪氣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全市的景觀。來來往往的車子像小螞蟻似的在他眼底匐伏前進;日落的黃昏,殘留烈陽熾熱的餘光,斜斜地從落地窗的縫隙中照進這間豪華富麗的套房。

  他移動步伐,緩緩向房間的右側走去,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一派優閒的拿起白蘭地,倒入高腳杯中,細細品嚐著美酒。在他腦中盤旋不去的,始終是他心愛的女人--季映星,他衷心希望她能陪伴在他身邊。他放下酒杯,從口袋掏出一張有點泛黃的照片,星兒,他的愛……傑蒙愛憐地輕聲道。

  傑蒙凝視著照片中的人兒。他十分寶貝這張照片,這是他無意間獲得的,同時也獵獲了他冰凍已久、不曾真心愛過人的心。從此之後,她便是他一心認定的妻子人選。

  他為她多情,深情只給她一人;他為她狠毒,但狠毒未曾造訪過她。她卻只當他是個不錯的朋友,從未有愛情產生。但他始終相信自己的誠心必能感動她的心,他要用行動來證明他內心對她熱烈的情感及慾望。

  如今他假釋出來了,雖是慢了幾年,但這並不要緊,只要找到她,這一切的犧牲皆變得美好極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傑蒙冥想著。

  ****

  超市裡人來人往的走道,不難看見一位東方美人緩緩地推著置物車前進,而置物車上還坐了個可愛的小妹妹。這一大一小的美人,莫不吸引住四周人潮的目光。

  季映星思考要買什麼東西,太多東西看得她眼花撩亂了。

  「大姐姐!大姐姐……」龍倩琦喊著。  

  季映星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未有任何反應。

  「大姐姐……車車快要撞上人了。」龍倩琦大聲的喊叫。

  這聲吼叫終於喚醒陷入冥想中的季映星,但卻慢了一步。

  砰的一聲,她們的置物車已撞上了人。

  對方被季映星的置物車給撞跌得遠遠的,而在置物車上的倩琦則安然無恙地坐著。

  糟了!闖禍了,她撞了人,而且那幾個人似乎不怎麼好惹,看來還是三十六計先溜為快呀!季映星吐吐舌頭暗想著。

  她將置物車迅速轉向,朝另一邊悄悄地推走。

  「大姐姐!」龍倩琦輕聲叫道。

  「什麼事?」

  「你撞倒了人,為何不去扶起他,反而還要偷跑呢?」龍倩琦近似指責的說,語氣中儘是不解。

  「琦琦,你聽過識時務者為俊傑吧!他們看來像是壞人,所以大姐姐才決定先溜為上策,以免咱們怎麼死的都不曉得呢!」季映星邊解釋,邊回頭看對方是否追了上來。

  「他們是壞人!?」她也跟著映星回頭看。

  「壞人二字是不會寫在臉上告訴你的,我的直覺最靈驗了,他們必定是壞人。」

  他們個個都眼戴黑墨鏡、身穿黑西裝,肯定非善類。

  「用直覺!?哇!大姐姐好棒哦!用直覺就能感覺到他們是壞人,大姐姐我好佩服你哦!」龍倩琦拍拍手稱讚道。

  「謝謝。」季映星對於龍倩琦稱讚的話全接收。

  「他們追來了耶!」龍倩琦突然瞧見那些被稱為壞人的人正朝她們跑近。

  「真的!?」季映星馬上停下置物車,轉頭看。

  季映星驚呼道:「真糟糕!他們真的追來了。」她趕緊再將置物車轉個方向,朝著賣日用品的地區迅速推去。

  「哇!好好玩。」龍倩琦在飛奔的置物車上高興地喊叫著。

  苦的可是季映星。她被琦琦當成推車的工具了,看來琦琦是把這逃命當作是遊戲來玩了,真不曉得她心中是否還有危險意識呀!

  唉!真被她給打敗了。

  「再推快一點嘛!快一點呀!」龍倩琦不斷地催促著。

  「嘿!我們可不是在玩遊戲,你最好給我『惦惦』,不要再開口亂鬼叫的,聽到了沒?」季映星加重語氣說道。

  「噢……聽到了。」龍倩琦心不甘情不願地說著。

  一路疾奔之下,季映星一邊回頭看,一邊仍不忘快速地從架上取下物品往置物車內丟去。

  從日用品區至生鮮冷凍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拿了些什麼東西。

  而她們身後的腳步聲是愈來愈接近,愈來愈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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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5 00:22:38
第八章

  「映星小姐!」那幾個人已來到她身後。

  季映星僵著身子轉了過去。「你們是誰?為何又知道我的名字?」冷泠的語氣由她口中吐出。

  「映星小姐,你好!我們是青龍幫的四大護法沙狂、風、雨、暴,在此向你請安。」四大護法非常尊敬地向她行青龍幫最高禮儀。

  「你們……是傑蒙.沙羅的人?」

  「是的,映星小姐。」為首一人說道。

  糟了!四大護法都來洛杉磯了,難保他不會來。逃?這已經是不可能了!被這魁梧壯碩的四個人圍住,想逃也相當的難呀!季映星皺眉想著。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這與自己的個性不符合,她要為自己開出一條生路。她的腦中快速的竄過多種自救的方法。要為自己生命多做些努力,以免死於非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此時原本沒了表情的映星露出微笑來。「我並非映星小姐,看來你們是認錯人了。」她說得相當冷靜。

  「我們並沒認錯人,你就是我們的主母--映星小姐。」四大護法之首沙狂篤定的說。

  「對不起,各位,我在趕時間,沒空在這兒與你們耗,我要去結帳回家,請你們別煩我,OK?」語畢,季映星帥氣地轉個身,把置物車推向櫃檯,準備結帳。

  「等一下!」沙雨出手阻止置物車繼續前進。

  「還有什麼事嗎?」季映星不悅地說。

  「請映星小姐別為難我們四大護法。」沙狂向前走一步。

  「我與你們素無瓜葛,如何能說我為難你們呢?愛說笑嘛!」季映星微笑,試圖將置物車再向前推去。

  但四個人擋在前面,她根本無法把置物車推向前。

  「映星小姐,自從六年前您救了我們幫主後,你就與青龍幫結下不解之緣了。」沙暴一個旋身擋住她的退路。

  「我從未救過你們幫主,拜託你們別來煩我行嗎?」季映星來個抵死不承認。早知道會這樣,當年打死她也不會去救那快溺死的傑蒙.沙羅,這樣自己也不用被迫與老爹、媽咪分離了,雖說她能藉此機會早日脫離老爹與媽咪的關懷;但話又說回來,傑蒙強迫她成為青龍幫的女主人,害得她不得不躲到美國來,這全都該怪那該死的傑蒙.沙羅!映星不禁在心中低咒著。  

  「映星小姐。」為首的沙狂說:「只要你跟我們去一個地方,必能證明。」

  「笑話!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的話?我很忙,不奉陪了。」話一說完,季映星用力把置物車一推,終於推破由他們所組成的人牆,向結帳櫃檯迅速推去。

  「要追嗎?不追可能有負大哥的交代。」沙雨沉靜地說,銳利的雙眼凝視著結完帳朝超市門口去的季映星。

  「沙雨、沙風,你們兩人去跟蹤映星小姐,別被她給發覺了。」

  「是,我們會小心。」

  「那我呢?」沙暴沉不住氣道。

  「你與我回飯店稟告大哥事情的經過。」語畢後,四人兵分兩路走出超市。

  ****

  季映星駛離超市的廣場後,車速居高不下的直飆回龍家大宅。她並未注意一輛黑色BMW始終保持距離跟隨在後。

  她將車子駛入車庫,牽著昏昏欲睡的龍倩琦走進屋裡。

  「梵笙,我們回來了!」季映星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高喊著。

  「梵笙,你在哪裡?」她邊喊著邊定到廚房去放食物。

  「我要去睡覺了。」龍倩琦不停的打著呵欠。

  「好,你自個兒上樓睡覺去。」季映星摸摸龍倩琦的頭。  

  「嗯。」龍倩琦點完頭後,以不穩的步伐爬上樓。

  「奇怪,他會到哪兒去?」得不到龍梵笙回應的映星,正煩惱的思索著。

  「出去了嗎?」她猜測道。

  突然,她憶起家中他最有可能待的地方。她走至由儲藏室改裝而成的實驗室前,拍打著門。

  「門沒關。」

  她打開門走了進去,小心地避開地上放置的瓶瓶罐罐。

  「梵笙,是我!」

  「逛得還愉快嗎?」龍梵笙背對著映星問。

  「不好玩。」映星沉下臉。

  「怎麼會不好玩呢?發生了什麼事?」聽出不對勁,他轉過身握住她的手。

  「是發生了一些事。」她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來聽聽。」

  「你還記得傑蒙.沙羅嗎?」映星先試探他地問道。

  「記得!青龍幫那個傢伙居然想霸王硬上弓,強迫你當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一講到這兒,龍梵笙就一肚子火。最近青龍幫莫名的將勢力擴展到洛杉磯,搶了其他幫派的地盤,引發一連串的爭鬥。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呢?」他注視著她,又說:「不准你瞞騙我,映星!」他漆黑的雙眼正放電似的催眠迷惑著她。

  「我……」面對他電力充足的雙眼,映星不由自主舔了下唇。

  「說呀!星兒。」他低沉的嗓音也迷惑著她。

  季映星吞了吞口水說:「他來洛杉磯找我了。」

  「什麼!?那個混蛋竟膽敢來洛杉磯,我看他活得不耐煩了。」他十分地憤慨,漆黑的雙眼更深沉了,眼底燃燒著烈火。

  「我們鬥不過他的,他有黑道背景做靠山,而我們沒有。傑蒙.沙羅這個人凶狠又殘忍,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妄想得到。」季映星說出事實,免得他貿然跑去跟人家單打獨鬥,吃了悶虧。

  「哼!他有黑道背景做靠山,難道我就沒有辦法嗎?笑話!鹿死誰手還未分明。星兒你別怕,我會保護你,不管要我付出任何代價。」龍梵笙斬釘截鐵地許下諾言。

  「噓!我不准你說不吉利的話。」季映星摀住他的嘴。

  他拉下映星的蔥白嫩手,「我會好好保護你,更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永遠不會!」他深情的雙眼凝視她的眼。

  「謝謝你,梵笙!你對我太好了……」季映星傾身向前,有點羞澀地獻上一個輕吻,似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我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你可是我女朋友兼未來老婆,不對你好那要對誰好呢?」他也傾身向前,溫熱的氣息輕輕吹拂著她細緻白嫩的臉頰,令她雪白的臉蛋染上一抹紅潮。

  「誰是你未來老婆呀?我怎麼都不曉得?也沒聽誰說過呀!」季映星跳離他吹著熱氣的範圍內,然後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是你!不然還會有別人嗎?」他手一伸,把她拉到他面前。

  「我!?你不會搞錯吧?我哪會是你的老婆呢?我從未聽你向我求婚過,也從未收到你要向我求婚的暗示,我可不希望是自己一廂情願!不過……」她故意不說完,企圖增加神秘氣氛。

  「不過什麼?」他急道。

  啊!魚兒上鉤了!季映星暗笑。「不過嘛……」她好喜歡看他緊張的模樣。

  「說呀!」龍梵笙急催促著。

  「不過……你現在向我求婚也不遲呀!」季映星大膽地說道。話一出口,雪白細嫩的臉全都紅通通了。噢!奸難為情哦!

  「這裡!?現在!?」他沒準備鮮花及戒指,如何能求婚呢?龍梵笙遲疑著。

  「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那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季映星說得十分不在意,但心底卻已淌著血了。

  「不是的,我……」龍梵笙急於辯解。

  季映星心痛地打斷他想要辯解的話:「別解釋,你不想也就算了。」

  「我……」

  「你就別勉強、別再說了!」她搶白道。

  「星兒,閉上你的嘴,讓我把話說完,好嗎?」他有點生氣。

  季映星一臉沉重,靜默不語。

  「我是想,在這種場合不宜求婚,既沒鮮花更沒有戒指,我是很希望你嫁我,但我想在浪漫氣氛下向你求婚,這樣才完美呀!」龍梵笙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說得深情不已、誠懇且溫柔。

  「我……」季映星緋紅了臉。「雖然沒有好地點及東西的求婚我並不在意,但我還是希望能留下一個美好的回億。」  

  「現在雖不是求婚的好時機,但抱你親你可是好時機。」

  龍梵笙將她拉進懷抱裡,寬厚的手托住她細緻白嫩的粉頰,然後不斷地把手中的熱氣傳送給她。他以緩慢的速度將頭低下,兩人唇與唇輕輕相觸碰,在彼此唇上磨蹭著……

  「喜歡我的吻嗎?」他感性的問,手則在她白嫩的手臂上下滑動撫摸著,最後他將她抱得緊緊的,好讓她緊貼著自己。

  「喜歡……極了……」因為他的觸碰讓她不自覺地呻吟著。

  「喜歡到何種程度呢?」他問得很溫柔。

  「這樣子……」她以熱烈的回吻代替答案。由被動變主動,由輕吻變深吻;更由緩慢變成熱烈激情的吻。

  她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熱,也可以嗅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可以感覺到他那腹下堅挺的強烈慾望,火熱熱而令人無法自拔的烈火慾望。

  「星兒,我要你。」醉人的嗓音充滿著熱切的慾望。  

  「好……」她拋開理智的束縛隨著自己的情感遊走。

  聽見她的回應後,龍梵笙再度地把他滑溜的舌頭入侵她的唇裡,首先試探性地嘗了一下,接著以強烈的攻勢吻著,彷彿要汲取她口中藏著的甜蜜。

  季映星強烈感覺到他的舌是那麼地有侵佔性,致使她體內燃起了熊熊烈火,這火燒得她好難受,全身都快癱瘓無力了。

  「噢!梵笙……」季映星喃喃地呻吟著。

  他的吻落在她耳後、頸旁、還有胸前粉嫩的敏感處。她依靠著他高大的身軀,整個人完全與他密和。

  兩人完全忘了身下所站的實驗室。突然,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喚醒了沉醉在感官愉悅中的龍梵笙,但火辣的吻依舊持續著。他以眼角餘光看著玻璃的破裂地方,然後突然抱起一臉憨態的季映星走出實驗室,走向他的臥室。  

  一關上房門,龍梵笙將她輕柔地放置在柔軟的床鋪上,然後順勢躺了下來。

  「為我脫下每一件衣服吧!星兒。」他含著慾望的嗓音是如此的低沉。

  季映星聽從他,伸手想解開他的衣扣,但手卻不自主的顫抖著,使她解不了衣扣。「梵笙,我……」她呻吟地抬頭望向性感的龍梵笙,她需要他的幫助。

  龍梵笙從她眼中似乎瞭解了她的生澀。

  「我來。」他把白色衣袍褪去,裡面只剩汗衫。

  季映星再將他身上唯一的汗衫褪去,古銅色的肌肉頓時出現在她眼前。而它正散發出自信的光澤,她渴望用著自己的手去撫摸他身軀的每一吋肌膚。她若癡若狂地直盯著。

  替龍梵笙脫去汗衫後的季映星,逐漸地感受到他的手正輕柔地幫她褪卸去衣服,隨後,兩人皆裸露著上半身。

  「梵笙,我怕……」映星說著事實。沒經歷過這檔事的她,害怕是正常現象。

  「別怕!把這一切都交給我來主導。」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在他充滿情感與慾望的愛撫與注視下,使她不自主地全身微微顫抖。

  「噢,梵笙!你這樣子碰觸我,令我覺得全身發熱,好難受哦!」那語氣聽來有些抱怨但又帶些撒嬌的意味。

  「我要你全部屬於我,我要你能感受到我所給你的,我要撫摸你身體的每一吋;更要吻遍你每個地方。」他解開自己的褲子,讓褲子順勢滑下去。

  「我是屬於你的,而你也是屬於我的。」季映星呢喃道。她抱緊他的背,來回的撫觸,最後她愛撫的雙手落在他堅實的屁股上。

  「放輕鬆,全交給我……」他喃喃的在她耳邊說道。

  在他懷裡的映星,果然放鬆了許多;任由他主導著自己。龍梵笙輕吻著她粉嫩的香肩,但也輕輕嚙咬著。他用那輕吻與輕咬的方式,轉移陣地轉向她迷人柔軟的胸脯。

  「噢……」季映星嬌聲呻吟著。

  他幫她褪下身上所有的貼身衣物,再度開始那令人癡迷沉醉在其中的愛撫,直到她開口要求他。

  「梵笙,我好難受哦……」季映星呻吟、喘息著。

  龍梵笙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用著極溫柔的方式緊擁抱著她,在進入她最為神秘幽靜之地時,他停頓了一下,想讓映星做最後的選擇。

  「別停!別停呀……哦……」季映星大膽地催促著。而她輕柔的呻吟聲給了他最大的鼓舞。

  龍梵笙不再遲疑、也不作停留了。他一個傾身,進入最為神秘精緻之地,那從未有人探採過的幽靜之處;經過一道障礙物後,他緩下動作。須臾,難以遏抑的情潮刺激著他,他加快動作,探訪得更深入,兩人攜手共登最美好的境界,一直到完全奔放全身無數的細胞,直到永遠……

  激情過後,龍梵笙急急的問著在他懷中嬌喘的季映星。「星兒,你會很疼嗎?」他知曉她是處女,而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會是最後一個,這堅定的想法使他十分的高興。

  「起初會,但現在不會了。」季映星紅著臉羞澀地說。

  「我要你嫁給我,現在。」他又變得霸道了。

  「可是我們……現在這樣教我如何嫁給你嘛!」她嘟噥道。

  「好,一個禮拜後,咱們就結婚,不准你說不!」

  「不答應嫁你也不行了。」

  「嘿!嘿……不過現在……」他雙眼有著深沉的慾望。

  「什麼?」難道他還想要再來一次!?

  「咱們先洞房吧!」一說完,龍梵笙即撲上她身,不讓她有反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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