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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雨絃]迷糊嬌龍{惹情龍族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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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18:4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迷糊嬌龍(惹情龍族之四)作者:雨絃

天哪  ﹏﹏她又迷路了!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次,慘的是,夜已深,她不知身在何處更無法叫家人來接。
她不用卜卦也知道明天的「尋人啟事」上一定有她,誰來救救她啊──  
眼前這個態度誠懇、看來像是好人的男子願意載她回家?
嗯……雖然兄弟們常說:「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而且他還給她身份證以示誠意  
她決定相信「人性本善」──賭了……  真不知該高興還是擔憂?
龍婉兒竟相信他這個陌生人而對迷路的事實坦白相告,說出她家的地址加電話,
更放心地坐上車讓他載她回家!
這個女人實在單純得令人心驚膽戰,不禁讓人懷疑她是如何活到這麼大?
反正總裁的工作還算輕鬆,他不介意再攬下「保母」一職……  
事情怎麼全走了樣?  
本以為覃鈗珩向她求婚是假,讓她免於被霸道哥哥監控才是真  
住到他家不過是要挖掘寫小說的題材  
怎料這小人竟使計讓她當眾承認是他的未婚妻,還叫他兒子端出「苦肉計」迫她心軟?  
哼!她迷糊歸迷糊,主見還是有。他如此設計她,就別妄想她會百依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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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18:5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龍巖創立了叱吒商場的「龍巖集團」,企業龐大,家產無法估計;或許是因為年少得志,所以也養成了他花心成性,喜歡尋花問柳的壞習慣。

  龍巖多情、風流又多金,當然身邊不乏仰慕者,雖然他有一位元配夫人,卻沒有替他生下一男半女;盼子心切、傳宗接代便成了他在外頭搞七捻三的最佳借口。

  既然是用傳宗接代作為花心的借口,免不了會處處留種,而兒女成群就變成無可避免的事。

  龍家以龍巖為首,育有六男四女,個個出類拔萃,一個比一個優秀,不論任何一個子女,都有足夠的能力擔負接班人的重任。

  所以當龍巖有意退居幕後之時,接班人選便引起妻妾們的爭奪,個個為人母的,拚命想為自己的子女爭奪此位置;而他們這些做子女的,反倒不在乎誰去接班。

  本來嘛!他們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受到的栽培也比常人多,個個擁有傲人的學歷,難道還怕混不到飯吃?

  像大哥龍嘯影熱愛自由,喜歡雲遊四海、周遊列國。對公司的事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要想到一天八小時都必須被綁在辦公室裡當拚命三郎,他就覺得腦部缺氧、呼吸困難,更別提要他當個十項全能的接班人。所以他寧願背著行囊當遊子,也不願待在龍家當工作的奴隸。

  二哥龍玄魅酷愛攝影,目前替一家旅遊雜誌拍攝各國風光,只要聽見大哥說哪兒景致優美,人文薈萃,他就會放下手邊的所有工作,整理好行李,隔天就不見蹤影。

  三哥龍霸頤的行為更是荒唐,那個性簡直是龍巖的翻版,只要有女人,天塌下來他都不管。有一次他住的地方發生火災,消防人員進去搶救時,他還巴著女人不放,那小姐嚇得向衝進來的消防人員求救,他竟然還威脅消防人員別多管閒事,等他辦完事,自然會出去!

  老四龍婉兒是個十足的迷糊傻大姊。家裡有轎車不坐,偏愛去擠公車,但是只要一出門就會出事,不是迷路,就是公車坐過站;要不就是動作慢了點,讓人從公車上給推下來。成天不是跌傷就是撞傷,時常被兄弟姐妹們取笑,將來一定要找個醫生丈夫嫁了才安心。

  老五龍無心是唯一沒有母親跟在身邊的孩子。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生性冰冷,但跟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處得不錯,算是一個八面玲瓏的男人;也因此最得龍巖的賞識,已經被龍巖內定為接班人,但也為他帶來許多的困擾。

  老六是龍戀冬,個性非常內向,近乎自閉:成天捧著書本猛啃,對外頭的事情一概不知,活像是個從遠古時代來的仕女。兄弟姐妹們都十分擔心,怕她被人家騙了還幫人數鈔票!

  老七龍騰空是唯一對龍家事業有點貢獻的,掌管龍家一部分的傳統產業,是個執著且死心眼的男人,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有個野心十足的母親,時常在龍家興風作浪,讓龍騰空有些難做人。

  老八龍玉玫在一所高中任教,十分不屑龍家人的身份,除非必要,否則絕不回龍家的祖宅;對外更是不肯輕易承認自己是龍巖的女兒,喜愛與龍巖唱反調,是個令人頭痛的女孩。

  老九龍翔雲目前還在大學就讀,計畫著出國進修。表面上看來是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實際上只要認定了對象,絕對是個對愛狂熱的傢伙。

  老么龍飛揚還是個就讀高中的小毛頭,不過在學校的名氣可是響亮得很;就因為如此,他成了眾家兄姐最頭疼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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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19: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星期天的下午,一個七歲大的小朋友在住家附近的公園遛達。

  他身負重任,要替自己找一個媽媽,替爸爸物色一個老婆。所以趁著星期天下午到住家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可以當媽媽的阿姨。

  他有點失望,因為三個小時下來,街上出現的女人都是一些提著菜籃要到黃昏市場買菜的歐巴桑,連個像樣的小姐都沒看見,讓他不灰心都難。

  看來,想找一個足以和老爸匹配的女人還真不容易。

  但是,如果才找一天就灰心,那真是太對不起老爸的諄諄敦誨,不屈不撓、再接再厲一向是他們父子的座右銘。

  所以,不到最後關頭,他絕對不輕言放棄!

  好吧,就再接再厲的繼續向公園前進。

  他一雙眼珠子四處溜轉,不管是街角、人行道,還是商店,他絕不輕忽,完全不想錯失良機。

  可惜,一路行來,還是沒有一個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晃蕩許久,他進入公園的中心點。

  哇嗚!他差點吹起響亮的口哨……

  那兒不就坐著一個很正點的阿姨,看看那修長、均勻的腿,腰是腰,胸部是胸部,簡直可以媲美老爸房間裡的成人雜誌,雖然臉蛋差了一點。

  不過沒關係,長得平凡一點才不會被別人搶走,老爸也不必太擔心老婆會不安於室。

  這個好,老爸一定會喜歡,就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小孩?

  她看起來就像個天使一樣溫柔,而且一定是個很溫柔的天使。

  可是,她看起來好像很煩惱,不但眉頭緊鎖,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還猛看手錶,不會是跟別的男人有約吧?

  不行!這個阿姨是他的媽媽人選,絕對不能被人搶走,他得想辦法橫刀奪愛才行。

  下定決心之後,他慢慢的走近那個女人身邊。

  「嗨!阿姨。」他小聲的叫著。

  坐在公園裡彷徨的女人舉頭四處張望,最後看見一個個頭小小的男孩站在她身旁。「是你在叫我嗎?」

  小男孩幾乎被她的聲音迷住了。那聲音好柔,好清脆、好動聽,就像是……天使之音。

  小男孩頂著純真的笑容,漾著淺淺的酒窩,重重的點頭,希望能給這個阿姨一個好印象。

  「是啊!阿姨,你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而且好像很煩惱。

  她微微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對一個小孩解釋自己的為難之處?

  「阿姨只是出來走走。」可是走著走著,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回家了。

  小男孩的臉上帶著疑惑。「我知道阿姨一定碰上解不開的難題。」

  大概是因為母親死得早,父親又忙於工作的關係,導致小小年紀的他,已經懂得察言觀色。

  他比一般的孩子更聰穎、更敏銳,加上他爸爸並不刻意掩飾社會的黑暗面,讓他變得比其他孩子更世故。

  她怔忡的看著他,在小男孩自然流露出的坦率、無心機的關懷下,感受到來自一個孩子的溫暖。

  唉!她以為自己多搭幾趟公車,就能讓她多熟悉一下台北的街道,以後出門就不會讓家人提心吊膽,擔心她隨時可能變成失蹤人口。

  可誰知道搭著搭著,她又失去了方向,連感覺都沒了。

  還好時間尚早,她一路茫然的漫步,怎知才轉了幾個彎,四周的街道、建築物全變了個樣,害她怎麼轉也找不到公車站牌在哪裡,又不好意思問路,只好走進公園裡枯坐。

  在清楚明白自己是絕對找不到回家的路之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打電話請家裡的人來接她回家。

  現在她就是在等家人來接她。

  ***

  「阿姨?」小男孩執意要問出她的難處。

  也好,說出來吐口氣,免得憋在心裡難受。

  於是她毫不隱瞞的說出自己一出門就會找不到路回家的糗事,和一籮筐芝麻綠豆的烏龍事。

  原以為小男孩聽見她迷路的事情會取笑她這個大人一番,誰知他不但沒有取笑她,還煞有其事的對她提出建言。

  「我讓我爸爸畫一張非常清楚的公車路線圖給阿姨,這樣以後阿姨就不會迷路了。」老爸是大人,應該有辦法做到吧!

  她心頭湧起一股暖意,對小男孩產生莫名的好感。

  「你爸爸也是公車族嗎?」台北的公車路線這麼多,即使買一本地圖她也是看不懂,更別提要畫出公車的路線了。

  「不是,爸爸都是開車去上班。」

  「那樣太麻煩你爸爸了。」既然不是公車族,搞不好對公車路線還一知半解,連上車要用儲值卡都不知道呢!

  果然是個善良的阿姨!會設身處地替別人著想的人,應該不會壞到哪裡去才對,這樣的阿姨來當他的媽媽一定很不錯。

  「阿姨,要不然我先帶你回家,等爸爸回來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那無邪的真誠打動她的心。

  「你叫什麼名字?住在附近嗎?」她很自然的輕撫他柔軟的短髮。

  阿姨的手好舒服喔!有媽媽的味道。

  「爸爸都叫我阿弟,阿姨也可以這麼叫我,我就住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他指指著前方。

  「好,我叫你阿弟。」她看看四周,好一會兒了,一直都沒有人過來找他,她不由得好奇的問:「沒有人陪你來嗎?」

  阿弟認為這是一個好時機,當下脫口問了一個不禮貌的問題:「阿姨,你結婚了嗎?或者有沒有男朋友?」

  她嚇了一跳。這孩子看起來還非常的小,怎麼問起話來像個大人?

  「你問這個要做什麼?」

  「我想和阿姨交個朋友,當然要和阿姨閒聊一下。」其實他是在幫老爸先友後婚,所以要先身家調查一下。

  「沒有,阿姨還是單身一個人。」她有點無奈,誰敢要一個出了大門就有可能回不了家的女人做老婆?

  太棒了!這個阿姨沒有丈夫,那麼老爸就不會變成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他的苦肉計也就可以出籠了。

  阿弟忽然變得垂頭喪氣,緩緩的在她身旁坐下。

  她覺得奇怪,這孩子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又變得垂頭喪氣?

  「阿弟怎麼了?」

  「我沒有媽媽。」

  他沒頭沒腦的話,惹來她的不捨。

  「你媽媽她……」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離開了?

  「我媽媽她死了!」老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就不客氣的給他滴個幾滴淚吧!

  她伸手摟住這可憐的孩子。「爸爸呢?他對你好不好?」聽說失婚的男人都有一點喪志,難免會疏忽孩子,造成孩子心靈的創傷。

  「他雖然是個好爸爸,但是太忙了,我根本就像個有家的孤兒。」

  老爸請原諒我,為了找一個媽媽來愛你,我不得不譭謗一下任勞任怨的你。

  「可憐的孩子!」她的同情心與母愛完全讓阿弟給挑出來了,不捨的將他摟在懷中,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阿姨也覺得我可憐?」他喜歡她的擁抱,很溫暖、很舒服。

  「不!你不可憐,可憐的是你爸爸,竟然放著這麼乖巧的孩子不疼愛。」她在替阿弟抱不平。

  「姨,我好喜歡你,你能不能到我家住,每天陪我,那我就不會可憐了!」他窩在她的懷裡撒嬌。

  「這……」

  她顯得有些為難,她和這孩子只是投緣,跟他家裡的人又不相識,怎麼能住到他家裡?

  「別擔心,我爸爸人很好的。」他正在進行第二步計劃,宣揚老爸的好,讓阿姨在無形中愛上老爸。

  小鬼!剛剛還在詆毀他爸爸,現在又稱讚起他爸爸來了!

  「好啦,好啦!就這麼決定。」阿弟撒嬌又耍賴的拉著她的手,往公園門口走。

  「阿弟,阿姨不能跟你回去,因為阿姨有阿姨的家,如果阿姨不回去,阿姨的爸爸、媽媽會擔心的。」對於阿弟的好意,她只能心領了。「不然這樣好了,如果下次我們有緣再見面,阿姨就當你的家庭老師,住到你家去好不好?」她覺得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因為要她再迷一次路,而且迷路到這裡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真的嗎?」阿弟小小的腦袋可不這麼想,他會讓老爸在他生日過後,把這個阿姨給找出來。「我們就一言為定了。」他開口問她的名字,打算在他生日的那一天要求爸爸去調查她的一切,非要她來當他的媽媽不可。

  她很爽快的告訴他自己的名字,然後在公園的入口處看見家人站在車邊等她。

  「阿姨要走了,再見。」說完,她便朝車子走過去。

  聰明的阿弟連車牌號碼都記下來了,這樣一來就不怕沒有線索可以找阿姨。

  「阿姨,你跑不掉了。」他對著已經駛離的車子自言自語。

  ***

  天空黑漆漆的飄著細雨,龍婉兒走下公車,拾眼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心裡不禁叫苦連天。

  老天哪!她又搭錯公車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要上車之前,她明明已經很小心的看過站牌,回家是搭這一班公車沒有錯啊!但是事實證明她錯得離譜,這輛公車根本不是走她家方向的路線。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她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她藉著路燈微弱的光線看了一下站牌——

  真是天要亡她,連站牌上的站名都模糊不清,這下子恐怕想請家裡的人來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次,她也實在不好意思再打電話讓家裡的人來接她。

  都是出版社的高大哥不好,說什麼出版社就在台北,這麼近的距離,他竟然懶得到出版社走動,硬是要她親自到出版社交稿。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走運,沒有搭錯公車、沒有下錯站的就到達出版社,她高興得在出版社手舞足蹈,聊天聊到人家下班了都不知道,還得意忘形的跟著一大群人去吃飯、唱歌,瘋到十點多。

  最後還是有人驚覺時間已晚,她才在怕趕不上最後一班公車回家的情況下揮別大夥兒,還費事的婉拒想送她回家的高大哥,獨自一人去搭公車。

  可是她忘了去吃飯、唱歌的地方是她從來不曾涉足之地,她連時常走動的地方都會搭錯車,更何況是陌生的地方!

  所以她就這麼搭上了末班公車來到這裡。

  龍婉兒來回的走著,她不敢在這種深夜叫計程車,生怕自己變成彭婉如第二。

  可是不叫計程車她該怎麼回家呢?

  怎麼辦?她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是……

  ***

  正在欣賞夜景的覃鈗珩注意到不遠處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在那兒徘徊不去。

  她是不是想自殺呀?一個女子深夜在河邊徘徊,的確很令人起疑。

  但是藉著微弱的燈光,覃鈗珩看見女孩慌亂無措的模樣,那絕不是傷心想自殺的表情,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倒是比較像迷路。

  覃鈗珩輕啐了一聲。

  那個女孩看起來也有二十來歲了,又不是小學生,怎麼可能會迷路?

  是不是他想太多了?都什麼時代,怎麼還會有人迷路?

  不過,她一個人深夜在這幽暗的地方做什麼?

  覃鈗珩索性研究起慌亂的女孩。

  她談不上漂亮,也不算美麗,跟可愛更扯不上邊,真要找一些形容詞,大概就只有清麗兩個字能夠形容;不過她是屬於耐看型,越看就越覺得她有一股說小出吸引人的魅力。

  她雖然沒有令人驚為天人的美麗,但那一張表情豐富的臉、生動靈活的大眼,足以吸引許多男人的目光。

  他在考慮著該不該上前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覃鈗珩被自己突然升起的好奇心與善心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在經過那麼多風風雨雨的事件後,竟然還會想去接近女人?

  他暗笑著,自己這模樣真的有點像是想送上門去任人宰割……任一個陌生的女孩宰割。

  好奇怪,他為什麼會有這樣可笑的想法?

  不過,不知道任由一個陌生女孩宰割會是什麼滋味?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微?卑微的將自己送上門去任人宰割?他自己怎麼沒發現這樣的轉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許是那個女孩有著一股讓他覺得舒服的感覺,所以他才產生這樣奇怪的心態與念頭吧!

  對!就是這種感覺!他就是因為煩悶才會來這裡透透氣,而這個女孩讓他覺得不再煩悶。或許認識她也不錯,改天他有什麼不如意,約她出來聚一聚,他就不會覺得日子過得這麼沉悶、不如意。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第一次決定當個半夜找人搭訕的無聊男子,朝那女孩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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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19: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覃鈗珩在還沒靠近龍婉兒之前就出聲打招呼。

  「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龍婉兒嚇一跳。「我……你……」

  龍婉兒心裡升起恐懼,雖然她正愁找不到人可以幫忙,他的出現正好可以幫她個大忙,但是她想起了家裡兄弟們的叮嚀——

  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她應該相信這個男人,還是相信家人的話?

  龍婉兒仔細的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模樣、身材與大哥相差無幾,態度也非常誠懇,看起來像是個好人,應該不會對她有不良企圖吧?

  龍婉兒在求救無門的情況下只好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她大概不會那麼倒楣吧!第一次需要別人的協助,就碰上暗夜採花大盜。

  整理好思緒,龍婉兒決定豁出去了。「我迷路了……」雖然這個原因很糗,但是她不擅長說謊,只好實話實說。

  覃鈗珩並沒有因此露出驚訝或嘲笑的表情,反而掏出自己的皮夾,拿出身份證、駕照交到她的手上。

  「你幹嘛給我這個?」龍婉兒看著他奇怪的舉動發問。

  「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送你回家吧!」覃鈗珩把證件交到她手上,要她藉著微弱的路燈看仔細。

  龍婉兒有點錯愕的看了身份證上的名字——覃鈗珩。

  龍婉兒沒有再看身份證上的其他資料。

  人家都把證件拿出來了,難道還信不過他嗎?

  就是這樣的想法,龍婉兒當下決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相信這個覃鈗珩絕對不是壞人。

  「那謝謝你了。」龍婉兒把證件交還給他。

  「我的車在那邊。」覃鈗珩禮貌的指著車子停放的地方,讓龍婉兒先走。

  ***

  坐進車子裡之後,龍婉兒說出家裡的住址。

  「你家離這裡很遠喔!」覃鈗珩想知道她是怎麼迷路到這裡來的。

  「我搭錯公車了。」龍婉兒很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

  全台灣大概找不到像她這麼笨的女人了,連公車都會搭錯。

  「這麼說來,你不是上班族羅!」覃鈗珩拚命的找話題與她交談,因為他覺得她似乎不健談。

  「你怎麼知道?」她低頭看著自己的穿著打扮,覺得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呀!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她不是一個上班族?

  「推測。」他露出一個笑容,發現她像一塊未經琢磨的璞玉,就像一張白紙。現在這個社會,想找這種女孩幾乎是不可能。

  「怎麼推測?」龍婉兒好奇的發問。

  「如果你是上班族,應該不至於搭錯每天都要搭乘的公車,一定是去了自己不怎麼熟悉的地方才會搭錯車。」

  真是謝謝覃鈗珩的善解人意,龍婉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天我的確是去了不熟悉的地方,不過有一件事你推測錯誤了,就算是去了我非常熟悉的地方,我還是一樣會搭錯車;我家裡的人都說我是路癡,一個沒方向感、沒距離感的女人。」

  「你不用這麼誠實的。」雖然他欣賞她的坦白,但是這樣的坦白似乎已經不適合這個社會。

  「老實說,如果我是一隻獵豹,絕對是一隻捕不到獵物、必須被淘汰的獵豹。」要不是有兄弟們的保護,恐怕她根本無法活下去。

  覃鈗珩隱約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厭惡。「別這麼說,既然生存下來,你就一定有可取之處。」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而引發她更多哀傷的情緒。「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她總算露出笑容。「覃先生你好,我是龍婉兒。」

  「別叫我覃先生,聽起來怪彆扭的。以後我們都喊對方的名字奸不好?」他期待兩人能成為朋友。

  「喔!」龍婉兒雖然覺得現在就叫對方的名字有些不妥,卻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如此熱情的他,只有隨便敷衍一聲。

  覃鈗珩整日在商場打滾,當然聽得出龍婉兒口氣中的敷衍。

  就在車子停在龍家大門口時,覃鈗珩拿出一張名片,在名片背後寫下他私人的手機號碼交給她。

  「以後不管你是迷路,還是想找人聊天、逛街,或者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打這支電話找我。」他想當龍婉兒的7-ELEVEN。

  「喔!」她又敷衍了一句。

  今天的狀況特殊所以才會迷路,以後麻煩他的地方恐怕不多。因為她一不聊天、二不逛街,也不愛出門,如果真的要司機,家裡也有;而且只要她肯,每位兄長弟妹都很樂意當她的司機。

  覃鈗珩又聽見她敷衍的回答,只好換另一種方式。「如果我有心事,想找人傾吐,可以找你嗎?」

  龍婉兒聞言愣了一下!

  「你都沒有朋友可以說心事嗎?」

  覃鈗珩因為她的疑問才發現,他相交滿天下,的確知己無一人。

  為了想和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孩做朋友,他不得不使出哀兵政策。

  「朋友是一大堆,但是都有利益上的牽扯,許多心事說出來會變成被人打擊的弱點,不能隨便說的。」

  這種事龍婉兒懂!

  雖然她沒有在自己家族的公司上班,但是光看阿姨們為了接班人的事情惡鬥,就夠教人心驚膽戰,所以她很同情覃鈗珩。

  「奸,如果你真的很煩悶,就打電話給我吧!」龍婉兒跟他要了一張名片,寫下電話交給他。「不過我希望你永遠不需要打這支電話。」

  覃鈗珩有些失望,因為她顯然覺得自己電話給得很勉強,所以才不希望他打這支電話。

  龍婉兒似乎看得懂他的心思。

  「請不要誤會,我不是沒誠意。若是你不需要打這支電話,表示你日子過得平順,沒有煩心的事情發生,所以不必找我傾吐;我當然希望你過得快樂,所以不希望你有機會打這支電話。」

  多窩心的話!

  「謝謝你這麼體貼,不過我也不一定是遇到煩心的事情才會找你,我也想和你一起分享快樂。」

  這些話若是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像極了情侶之間的體貼話語,但是龍婉兒並非一般女子,根本不會想到情愛的層面上去,所以她根本毫無感覺。

  最後,龍婉兒並沒有回答他是否願意與他分享快樂,逕自打開車門,說了一聲謝謝,便頭也不回的奔向家門。

  ***

  「婉兒。」龍霸頤在龍婉兒走進大門之後叫住她。

  「三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龍霸頤天生就是個多情種,四處為家,已經有好些天不見人影了。

  「你先別管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告訴三哥,你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龍霸頤皺著眉頭,真不知道婉兒怎麼會認識覃鈗珩那一號人物?

  龍婉兒沒有多想便把兩人認識的經過大略的說了一遍,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迷路,家裡的人都很清楚。

  「以後別再跟他有接觸。」龍霸頤霸道的命令著。

  「為什麼?」她是不想再跟他聯絡,但是三哥為什麼要制止她與覃鈗珩接觸。「你跟他有過節?」聽說三哥時常為了女人與一些名流結怨。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龍婉兒沒頂嘴,她知道自己讓家人很擔心,也知道三哥是為了她好,但是他的一席話卻讓她對覃鈗珩的一切產生好奇心。

  ***

  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上,將大地映照出一片銀光。

  覃鈗珩拖著疲憊的身子,放鬆緊繃了一天的肌肉;他一邊按摩僵硬的頸子,一邊穿過偌大的庭園,朝正屋走去。

  客廳裡留有一盞微弱的燈光,他解開襯衫的第一個鈕扣,大腦下達的指令並非是回到自己位於三樓的房間去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而是往三樓的另一頭走去,那裡有一個他想了一整天的人。

  女人嗎?

  不,不是女人!

  他輕輕推開房門,充滿童真色彩的床上睡著一個小孩,那張酣睡純淨的臉龐,讓他所有的疲倦都化為輕柔的疼惜。

  他坐在床沿,伸手撫觸著那張與他極為酷似的小臉蛋,濃濃的憐愛之情漲滿胸懷。

  覃鈗珩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為他撥開額前的髮絲,再替他蓋上被子,順手拾起掉在地上的課外讀物放在桌上。

  淡淡的笑了笑,他轉身準備離去。

  「老爸。」一道稚嫩的叫喚響起。

  覃鈗珩聽見叫喚轉過身,英挺的劍眉微微揚起。

  「吵醒你了?」

  覃敏軒張著惺忪的眼搖搖頭。「老爸,每天都這麼晚回來,你累不累?」

  覃鈗珩摸摸兒子的頭。「聽到你這麼貼心的問候,所有的疲勞都消失了。」

  覃敏軒微張著口,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話要告訴我?」覃鈗珩在兒子身邊坐下來。

  「你什麼時候才會休假?」那張小小的臉龐寫滿期待。

  看著兒子的臉,覃鈗珩才驚覺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兒子都上小學了,自己是真的忽略他了。

  「是不是想出去玩了?」小孩子需要的就是父母的陪伴,他應該多抽出一點時間陪伴他。但是,他又矛盾的不想與他多作接觸,因為他害怕想起死去的妻子。

  他總是藉著工作讓自己疲累,讓自己不要想起那殘酷的一幕。

  覃敏軒搖搖頭,神情有些委靡。

  「或者,你想要什麼玩具?」雖然他知道物質永遠代替不了親情,但是他所能給予的也只有這些了。

  「老爸,我能不能事先預約我的生日禮物?」

  覃鈗珩的神色瞬間鮮活起來,只要他辦得到的,他當然會答應。

  「可以呀!不過不能獅子大開口,你知道老爸是無法摘下天上的星星喲!」

  覃敏軒微笑著。「我只是要一個不必花錢的願望。」

  「哦?」覃鈗珩偏頭想著,什麼樣的願望不必花錢?「你說說看。」

  「我想要一個媽媽。」

  覃鈗珩有一瞬間的驚愕。

  在他的心目中,覃敏軒是他的第一生命,只要能見到兒子愉快的笑容,他願意用他的全部來換。但是唯獨這一件事……

  「這……爸爸……」看著他期盼的小臉蛋,他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老爸,只要你去試試,找一個阿姨談談戀愛,不成功也沒關係。」

  看著兒子急切的神情,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老得讓兒子急著將他推銷出去。

  「我是不是很老了?」

  會嗎?三十幾歲的男人應該還可以。

  「也不會啦!不過再耽誤青春下去就難說了。所以還是趁現在行情正好的時候,找個對象談戀愛、結婚,免得將來我得背上不孝的罪名。」

  這像是一個七歲孩子說出來的話嗎?覃鈗珩不明白自己結不結婚和兒子孝順不孝順有什麼牽連?

  「我不懂你的意思。」

  孩子的敏感難道也跟著科技一起進步?

  「我不希望將來有人在我背後說長道短,說是我耽誤了你的青春。」

  覃鈗珩知道這不是兒子的真心話。

  望著兒子臉上那份淡淡的失落,酸楚的感覺深深的鑽入他的心底;一個七歲的孩子竟然陪著他承受這麼多的情緒,他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他發誓,即使無法得到一份完整的愛,他也會努力讓兒子得到他應得的母愛。

  覃鈗珩不是沒有努力過,他也想替兒子找一個媽媽,以彌補他幼小心靈的缺憾;但是他又害怕,害怕自己會看走眼,如果和一個不疼愛兒子的女人結婚,那麼對兒子的打擊會更大。

  以前他也交過女朋友,甚至打定主意,只要敏軒能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即使葬送他的幸福也無所謂。

  多數的女人接近他都會先向敏軒主動示好,以博得他的青睞,她們聰明的討好他最重視的人,在敏軒身上花下大把的時間與金錢;到頭來卻被敏軒批評得一無是處,說她們全都是一些馬屁精,想想還真是一針見血,精闢又傳神。

  不過敏軒也沒錯,小孩子的敏感度高,感覺敏銳,很容易分辨誰才是真心疼愛他的人,小孩自己的感受當然比大人的眼睛來得真切。

  他不禁想起龍婉兒,如果她願意……

  不!他想太多了,他不應該讓那樣純真的女孩捲入他的不幸裡。

  「這樣好了,如果你覺得自己喜歡哪一個阿姨,她又對你不錯,老爸就想辦法去追她。」他也只能這樣安慰小孩。

  「這樣啊!萬一我挑中一個超齡阿姨,你也要追嗎?」

  呵!這小鬼竟然尋他開心,枉費他為了圓兒子的媽咪夢犧牲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到頭來卻落得這種下場。

  「你會濫用老爸賦予你的特權嗎?」如果真是這樣,到時候就拜託人家來當奶媽算了。

  「看看羅!」覃敏軒打了一個呵欠,留下一個會讓人睡不著覺的問題讓覃銑珩自己去思考。

  ***

  龍霸頤所說的話一直在龍婉兒的腦海裡徘徊不去,她終於按捺不住想要向覃鈗珩求證。

  覃鈗珩一接到龍婉兒的電話,開心的推掉所有的會議,撇下一大堆待批閱的文件,交代秘書他要出去,然後就飛快的開車抵達龍婉兒約他的地方。

  不過他在相約的地方等了十分鐘,卻還不見龍婉兒的人影;當他拿起手機想打電話找她時,手機的鈴聲適時的響起。

  (銑珩嗎?你如果很忙就不用急著趕來,我們可以改天。)龍婉兒善解人意的替他著想,因為她左等又等都等不到覃鈗珩,以為自己打擾了他,所以特地打電話想取消約會。

  改天?開玩笑—!當他接到電話時不知道有多開心,怎麼能改天?

  可是不對啊!沒到的人是她,怎麼變成是他在忙?活像失約的人是他似的?

  「婉兒,我已經在約定的地方等了十分鐘,你在哪裡?」她該不是又找錯地方了吧?

  (咦?你在約定的地方等了十分鐘?那我在哪裡?)龍婉兒緊張的問。慣性的迷路與迷糊,讓她總是先質疑自己。

  「你先別急,看看你是在哪一條路上,我過去接你。」

  覃鈗珩只聽見龍婉兒一陣氣喘吁吁的聲音,似乎在跑步。

  (銑珩,這裡是忠孝西路……)

  糟糕!她又搞錯了,她應該到忠孝東路的那一家分店,而不是忠孝西路的總店。(我又忘了下車,沒關係,你等我,我馬上搭車過去。)

  「不!」覃鈗珩緊張的阻止她,「你待在原地不要動,我開車過去比較快。」其實他是怕龍婉兒又搭錯車、下錯站,那麼兩人就白白的浪費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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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20:0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十分鐘後,龍婉兒已經坐在覃鈗珩的車上。

  「你想去哪裡?」

  「我沒有要去哪裡,只是有事情想請教你。」龍婉兒就因為龍霸頤說的話,昨晚一夜沒睡。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便迫不及待的將覃鈗珩約出來,就是想知道龍霸頤為什麼會反對她和覃鈗珩有所接觸。

  「什麼事?瞧你嚴肅的!」覃鈗珩義發現龍婉兒的另一面。

  不同於昨夜的茫然無助,今天的她有著堅持。

  「昨天我三哥看見你送我回家。」龍婉兒盯著他看。

  「他生氣了?」覃鈗珩才在慶幸龍婉兒聽到他的大名時無動於衷的表現,以為自己終於交到一個不在乎他一切而肯接近他的朋友,沒想到還是出現麻煩。

  「他沒生氣……」龍婉兒覺得他的臉色明顯的冷凝下來。

  「你三哥是個修養不錯的男人。」

  「可是他不准我再與你聯絡。」龍婉兒看見覃鈗珩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化解了他臉上的冷。

  「他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他發現龍婉兒像一座寶藏似的,有挖掘不完的地方,現在他又發現她是個不受威脅的女孩。

  「沒有,所以我來問你。」龍婉兒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意。

  覃鈗珩搖頭,「你應該去問你三哥才對,因為我不可能說自己不好,你在我這兒得不到正確的答案。」

  「從我三哥口中說出來的事,不見得客觀、正確,因為他之所以會禁止我和你來往,基本上他就對你有先人為主的壞印象,否則他應該要我注意、小心,而不是禁止我與你來往。」

  漂亮!

  龍婉兒雖然很會迷路,但她的思路卻很清晰、判斷正確,不像表面上那樣迷糊。

  「這得要由你自己去判斷觀察,我無法下結論。」

  「你就不能先告訴我一點嗎?例如別人對你的評語。」龍婉兒堅持要從他的口中得知別人對他的批評。

  「婉兒,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嗎?別人對我的批評都不是事實,而你卻要我轉述別人對我的評論?

  「那就別管別人的批評,說說你自己的感覺。」因為他的謙虛、誠懇,龍婉兒幾乎已經是心向著他了。

  「你不怕我所說的也不是事實,只是用來博取你的同情?」覃鈗珩還是堅持要她自己去認識他。

  「不怕,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龍婉兒對他深具信心。

  「哦?你這麼相信我?」覃鈗珩聽了她的話之後,不覺得眉開眼笑。

  「對啦!你到底說不說?」

  龍婉兒假裝薄嗔,十足的小女兒嬌態,讓覃鈗珩一時看呆了。

  她真的就像一塊瑰寶,不同的角度會顯現不同的光華,讓他隨時隨地的感到驚艷。

  「我還是堅持讓你自己去發覺,或者聽聽你的哥哥們對我的評價,因為現在的你,不論我說什麼都會深信不疑;如此一來就像你所說的,你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這樣會失了公平,也做不出客觀的判斷。」

  覃鈗珩原本以為龍婉兒會因為他的執意不肯透露而生氣,沒想到她卻因此而哈哈大笑。

  跟她在一起真的是有太多的驚喜。

  「你笑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們做不成朋友,原因一定不會是我們兩人個性不合,而是遭到外力介入。」因為覃鈗珩竟然要她先聽取別人對他的不利言詞。

  「你不怕我聽了三哥的話之後對你先有了壞印象?」

  「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你會懂得去觀察、去求證。」覃鈗珩也給了她十足的信任。

  「如果你看走眼了呢?」雖然她的確如覃鈗珩所說,是一個理智的女人,但是他怎能如此肯定?

  覃鈗珩笑了笑,「我不會看走眼的,因為我覺得我們兩人非常的契合,就像是已經認識了一輩子一樣。」

  好奇妙喔!龍婉兒綻開笑靨,她也有同樣的感覺。

  ***

  「我不是叫你不要接近覃鈗珩嗎?為什麼還跟他在一起?」龍霸頤一見到龍婉兒從覃鈗珩的車子上下來,胸中一股怒氣毫不掩蔽的爆發。

  「為什麼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龍婉兒平時雖然顯得溫吞,但是真的遇到事情就會出現龍家人的霸道性格。

  「因為覃鈗珩是一個被詛咒的男人,每一個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龍霸頤的臉上不只有憤怒,還透著些恐懼。

  但是那種恐懼不是因為他膽小,而是擔心這個單純的妹妹會發生不可預期的危險。

  「三哥,都什麼時代了,你竟然還相信有詛咒這回事?」龍婉兒對龍霸頤的說法嗤之以鼻。

  「如果和覃鈗珩交往的是別人,我當然可以對這種傳言嗤之以鼻,甚至說是巧合,恥笑別人迷信、無知;但是現在與他交往的人是我妹妹,我就無法眼睜睜的讓你去冒險。」龍霸頤生氣的道。

  「我只是和他做朋友,哪有交往?」瞧三哥說得好像她已經要嫁給覃鈗珩似的。

  「婉兒,男女兩性無法成為單純的朋友,就算你想和他成為單純朋友,那他呢?他也是這麼想的嗎?況且相處久了,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嗎?」也許是自己對女性從來不曾有過成為朋友的念頭,他不認為兩性之間能夠無情、無愛、無慾的交往一輩子。

  「好吧!如果你能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我以後就不再和他見面。」龍婉兒雖然迷糊,但卻非常有主見、也很堅持,脾氣拗起來時,誰都拿她沒辦法。

  「他的家庭複雜,只要是與他交往的女人都會發生不測,這樣的理由夠不夠?」龍霸頤不想讓龍婉兒太過驚嚇,所以只是簡略的一語帶過。

  「不夠、不夠!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不必害怕遭到不測;再說我又不準備嫁給他,我幹嘛在乎他的家庭復不複雜?」龍霸頤說的理由都無法讓龍婉兒信服。

  「難道你非要等到大禍臨頭才肯相信三哥的話嗎?」龍霸頤很火大。

  「反正從小到大我都是禍事連連,不在乎多這一件!」她也賭氣地道。

  龍婉兒說的是事實。

  就算她不出門待在家裡,上樓梯會踩空、喝水會噎著、走在花園的草坪上也會被小草絆倒,更別提出門的時候了。

  搭錯公車、過站了沒下車、下車時動作太慢被擠下來跌倒、走在路上都會被路過的騎士吐到檳榔汁……

  一堆在別人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會在她身上一一出現。像她這麼倒楣的人,恐怕連閻羅王見了都會頭痛萬分,她哪會懂得害怕?搞不好覃鈗珩的厄運就需要像她這種「衰女」來個負負得正解運吧!

  「希望如你所說。」龍霸頤知道妹妹的拗,該說的他都說了,往後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

  他更希望一向非美女不要的覃鈗珩,對他這個並無天香國色的妹妹只是一時興起,並非有計劃的接近,過個三五天覺得無趣時就天下太平。

  ***

  龍婉兒帶著筆記型電腦來到市區的一家咖啡廳裡,打算替自己的小說尋找一個男主角範本。

  自從和覃鈗珩認識後,她的稿子進度嚴重的落後,連人物和故事都還未設定、架構,還真怕到時候編輯會打電話來催稿呢!

  但是,老天就像是故意與她作對似的。覃鈗珩在與她通話中得知她的行蹤之後,在午休的時間來此與她見面。

  「你教我開車好不好?」

  龍婉兒忽然擱下紛亂的心思,提出這樣的要求,差點讓覃鈗珩滿口的咖啡往她身上噴。

  好不容易吞下口中的咖啡,拍拍胸口後,他才開口問:「為什麼想學開車?」

  他不敢貿然的答應,如果她真的想學開車,大可到駕駛訓練班去,或者請她的兄弟們教她,怎麼也輪不到他來教。可見她家裡的人一定顧忌著什麼,所以她才會到現在都還不會開車。

  「我想我學會開車之後,就不會搭錯車了。」龍婉兒非常嚴肅的說。

  家裡的人對她實在是有點保護過度,讓她不得不對外求助。

  「自己開車當然就不會搭錯公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會認錯路?」覃鈗珩不想潑她冷水,但所提出的問題的確有可能會發生。

  龍婉兒搖搖頭,「不會啦!現在的車子有衛星導航系統,我根本不需要認路,」她相信科技。

  「可是路上臨時出的狀況呢?你有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能力嗎?」開車不單單是會駕駛車輛如此簡單而已,還必須隨時注意路上突然跑出來的小孩,不遵守交通規則的機車騎士、橫衝直撞的「市虎」。

  「說來說去你就是和我那些兄弟妹一樣,嫌我笨,所以不肯教我?」

  經過幾天的相處,龍婉兒發現只要自己發發嗲、撒撒嬌,覃鈗珩就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我沒有嫌你笨。」覃鈗珩嚴正的否認。

  「你有!」龍婉兒毫不放鬆的指責他。

  「我沒有!」

  「你就有!」龍婉兒加深臉上的委屈與怒意。

  「為什麼你非要開車不可?」一想到她有可能因為駕駛車輛而發生事故,覃鈗珩的心就揪在一起。

  「人家只是想要有一張駕照而已。」龍婉兒的怒氣消失,轉換成泫然欲泣的表情博取同情。

  「真的只是想要一張駕照?」她那小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覃鈗珩捨不得拒絕她的要求。

  龍婉兒點著頭,眼眶中的盈盈淚水也隨之落下。

  「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答應我,拿到駕照後,絕對、絕對不能開車上路!」

  只要她不開車上路,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龍婉兒立即用手背抹乾淚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答應你!」反正先拿到駕照再說。「你現在就教我。」她飛快的收拾桌上的東西。

  「你不是急著交稿嗎?」

  「我又沒簽賣身契,慢點交沒關係啦!」龍婉兒拉起覃鈗珩的手就往外奔去,一點也沒考慮到他下午還要上班。

  「我下午還要上班……」

  龍婉兒洩氣的放開他的手。

  「我忘了。」唉!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像她一樣如此自由的時間。「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星期天好不好?我挪出整天的時間陪你。」

  龍婉兒只好無奈的答應。

  ***

  不到一天的時間,龍婉兒就放棄學開車的念頭,因為覃鈗珩的車子已經被她搞得不成樣子了。

  雖然覃鈗珩的眉頭連皺一下都沒有,但是她心虛的不敢再拿他昂貴的車子當教練車開。

  「累了嗎?」覃鈗珩還是好脾氣的問她,拿起餐盒,帶她到河濱公園的草地上坐下。

  坐在草地上,他拿出餐盒裡的食物,打算用美食安慰龍婉兒受創的心靈。

  雖然只是速食餐點,但是對於消耗一整天體力的龍婉兒來說,能夠在筋疲力盡的時候補充體力,已經是一整天下來最令她開心的事了。

  不過龍婉兒的胃口太小,有一大半的食物都進到覃鈗珩的肚子裡。沒想到這些平常讓他認為是垃圾食物的漢堡、薯條,在今天吃起來竟然變得如此美味。

  吃飽了、喝足了,龍婉兒有點疲倦的昏昏欲睡。

  「我累了,想睡覺,可是我不想回家。」因為家裡有一隻大暴龍,見了她就拚命咆哮。

  「那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會兒。」

  龍婉兒真的累了,老實不客氣的借他的肩膀靠一下,沒一分鐘就進入夢鄉。

  覃鈗珩怕龍婉兒著涼,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然後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睡顏。

  在外人的眼中,他雖然算不上冷酷無情,但也不是一個熱情開朗的人;更因為發生在他身上的許多事,讓他不輕易表露情感。久而久之,這樣的印象不但深植在別人的心中,更讓他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性格。

  但是自從他遇見了純淨如赤子的龍婉兒之後,她明亮的眼眸讓星光失色、明燦的笑顏讓陽光羞澀,她將她的純真、愉悅傳染給他,讓他懂得如何將歡笑宣洩出來,讓他知道如何抒解緊張與痛苦。

  她從不隱藏自己的拙劣,更不諱言自己的迷糊,當她展現她的情緒時,不管是愉快、生氣、傷心,非但不會使他厭惡,反而令他更加的著迷;就連剛剛她含著淚水宣佈自己放棄學開車時的模樣,都有著牽動他心靈的魔力,讓他興起擁她入懷的衝動。

  從她的身上,他看見自己久違的情緒,他深深的被她吸引,不管哪一方面,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隨著她轉。

  和她在一起,他不必刻意偽裝自己,更不必處處提防她;她就像他黑暗生活裡的一盞明燈,讓他重新找到鮮活的路。

  ***

  為了躲避三哥的耳目,龍婉兒最近總是到附近的咖啡廳寫稿,而覃鈗珩也盡量抽空來找她。

  「你成天到外面晃,不怕公司倒閉嗎?」龍婉兒雖然喜歡和覃鈗珩在一起,但也不希望他因此而耽誤公事。

  「放心,我雖然名為總裁,但是許多事情都是地下總裁在處理,公司有沒有我都無所謂,反正我只是個橡皮圖章,負責點頭、簽名而已。」覃銳珩輕鬆的喝著咖啡。

  「地下總裁?為什麼有這樣一個稱呼?」龍婉兒停下敲鍵盤的手,好奇的問。

  「因為公司的許多決策、計劃,都是出自於我那個特助的決定,所以我就給他這樣一個匿稱。」

  「哇!他好厲害哦!你這樣虐待他,不怕他被挖角嗎?」

  「不會的,他已經在公司做了十年,薪水、紅利都很優渥;如果他願意,我這個總裁的位置部可以讓給他。」覃鈗珩一副認真的模樣。

  「這個主意不錯,公司你有股份,賺了錢你也有分,交給一個有才幹的人去經營,你就不需要傷腦筋,那多好啊!」龍婉兒興奮的拍手叫好。

  覃鈗珩對於她的反應感到驚訝。「去掉總裁的頭街,我幾乎就變成游手好閒的男人了……」

  「那又如何?只要日子過得去,誰管你有沒有職業。」老實說,她討厭爭權奪利的男人。

  「如果……如果有個一無所有的男人想要娶你,你會答應嫁給他嗎?」覃鈗珩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有不重視名利的女人。

  「只要不是個會打老婆的男人,有何不可?」龍婉兒一向沒什麼企圖心,平凡的日子對她而言也沒什麼不好。

  「我保證我不會打老婆。」覃鈗珩舉起手發誓。

  「你打不打老婆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嫁給你!」剛剛他說的話只不過是打比方,他幹嘛慎重其事的對她發誓?

  「當然關你的事,說不定我一時想不開就會向你求婚。」覃鈗珩似真似假的說。

  「希望你不會這麼想不開,否則可就糟糕了。」龍婉兒當他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會糟糕?」覃鈗珩一點兒也不覺得她有什麼不好。

  「把我娶回家之後,恐怕會不得安寧,你忘了我很會迷路嗎?到時候你會成天為了找老婆而忙得焦頭爛額。」

  「這樣不錯呀!」覃鈗珩聽完她的話之後顯得很開心。

  「哪裡不錯?」龍婉兒被他的反應搞糊塗了。

  「我反正是個無業遊民,成天吃飽了沒事做,如果娶了你之後,剛好可以把找你當成職業,然後向你領取費用。這麼好的工作上哪兒去找啊?」說著,覃鈗珩哈哈大笑,佩服自己又發明三百六十行的外一行。

  而時間就在嘻嘻鬧鬧中溜走,龍婉兒一點也沒把這件事當真,但是覃鈗珩卻為這件事感到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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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龍婉兒躡手躡腳、不敢開燈的經過客廳,順利的來到二樓,才想鬆一口氣,就見到龍霸頤穿著一身休閒衫出現在她面前。

  「三哥,還沒睡呀?」

  「我不是還沒睡,是在等你回來。」龍霸頤強忍著怒氣。「跟我到書房去。」他也不管龍婉兒願不願意,逕自往書房走去。

  龍婉兒看見龍霸頤頂著一張臭臉,知道他一定又要訓她,只好乖乖的跟著他的後面走。

  龍霸頤在書桌前坐下,而龍婉兒為了明哲保身,選擇在最遠的一張沙發落座。

  「你最近很忙喔!」龍霸頤有點咬牙切齒。

  「還好,忙著找資料趕稿。」龍婉兒心虛的回答,因為她忙著與覃鈗珩玩樂,稿子還停留在大綱階段呢!

  「是嗎?」龍霸頤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了。「覃鈗珩就是你的資料?你打算將他的風流史編寫成冊?」

  「三哥……」幹嘛說話那麼難聽?

  「怎麼,我說他你不舒服是嗎?說!你到底和他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三哥!我和覃鈗珩只是談得來的普通朋友,為什麼你老是要牽扯到男女的感情上?」龍婉兒不由得蹙起眉頭。

  「你要我說幾次才懂?男女沒有純友誼!」他簡直快氣瘋了。「你知道覃鈗珩花名在外嗎?為什麼不聽三哥的話?」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花名在外,我也沒把你當壞人看!」龍婉兒不怕死的在火上加油。

  「就因為三哥我是這樣的人,所以更瞭解覃鈗珩!等他吃了你,他就會像垃圾一樣丟掉你。」

  「覃鈗珩不會這樣!」龍婉兒忍不住為覃鈗珩辯解。

  「我說會就會,因為他和我是同一類的男人,絕不會放過到手的女人。」

  「覃鈗珩才不會像你……」糟糕,一時口快,踩到暴龍的尾巴了!

  「好,很好!」她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樣跟他說話。「從明天開始,我就改過自新,天天跟在你身邊。」

  嗄?三哥的意思是……

  從明天開始,她就沒有行動自由了。

  ***

  「我知道了。」覃鈗珩掛斷電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龍婉兒失蹤了,或者說她可能被龍家的人限制了行動。

  就因為他和龍婉兒見面的次數頻繁,龍家的人就這樣對待她?

  他臉色陰霾的點起已經戒了兩年的菸,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凝視著在空氣中慢慢散開的白霧,直到白霧消失不見。

  那白霧就像龍婉兒,在他面前出現,又在一瞬間消失無蹤,這種想法令他煩躁不安。

  他原本只是想與她做個單純的朋友,但是相處越久,就覺得自己越被她吸引。

  他知道自己不適合再談感情,但他就是情不自禁;才短短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他已經急得快發瘋,甚至無心於公事。

  迫不得已,他請了私家偵探調查,卻一無所獲,僅是得到龍婉兒可能失蹤這幾個字。

  捻熄了香菸,覃鈗珩想再到龍家碰碰運氣。他抓起西裝外套往外衝,與剛進門的趙洋頌撞個滿懷。

  「總裁,你要去哪裡?」總裁特助趙洋頌有禮的詢問。

  「公司先交給你,我要到龍家去碰碰運氣。」覃鈗珩並未認真的去思考心中的那份急切,只是渴望再見到她。

  他喜歡龍婉兒的迷糊、喜歡她甜美的笑容,喜歡她多變的表情、幻化萬千的思考方式。

  他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心中倏地升起如此強烈的佔有慾,有點嚇壞了覃鈗珩。

  就男人而言,他可說是男人中的極品,事業順暢、人品佳,送上門的美女不計其數,但他卻偏偏喜歡一個看起來只能算是順眼的龍婉兒?

  心驚之餘,他開始尋找理由。

  是她的純真不造作讓他欣賞,所以他喜歡和她在一起嗎?

  就在幾秒鐘之後,他推翻這個想法。因為同學、好友的妹妹不乏純真自然的個性,卻沒有人給他這種感覺。

  是她的迷糊!

  對!一定是她的迷糊吸引他想去照顧她,因為她也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所以契合的兩人能無話不談。

  他甚至認真思考著兩人最後一次見面的話題——

  他想娶她!

  「總裁,再努力碰運氣也沒用,龍家的男人並不好惹。」趙洋頌胸有成竹似的說著。

  「就是因為龍家的男人不好惹,所以我才無計可施啊!」覃鈗珩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總裁愛上龍婉兒了?」

  趙洋頌一針見血的點出覃鈗珩沒有體會出來的感情。

  他用各種理由來解釋龍婉兒在自己心裡的特殊地位,卻又一再地推翻,始終找不到能解釋的理由。

  現在趙洋頌提點之後,他終於正視了自己的感情。

  當初他之所以會注意到她,完全是因為兩人有緣分;認識之後之所以契合,是因為她令他覺得舒服。

  覃鈗珩暗罵自己愚蠢,為什麼要逃避這樣一份契合的感情?

  「如果我真的愛上了她該怎麼辦?」現在連她的人都見不到,就算愛上了又能怎樣。

  「那就先確定她是不是也愛你。」趙洋頌提出建議。

  「然後呢?」

  「然後就上門去提親。以總裁的人品,龍家的大家長應該會非常樂意與總裁結成這一門婚事。」

  沒錯,商場上多的是為商業利益聯姻,如果他與龍婉兒是兩情相悅,這更是一段佳話。但是,他現在怎麼詢問婉兒的意思?

  「我和婉兒根本見不著面,怎麼問她的意思?」覃鈗珩覺得洩氣萬分。

  「總裁可以拜託和龍小姐接洽的出版社傳話,相信出版社會很願意成為總裁的媒婆。」

  趙洋頌不但有商業頭腦,反應還其快無比。

  「洋頌,你這個地下總裁果然聰明。」覃鈗珩穿上西裝外套。「公司就拜託你了,地下總裁。」

  「安心的去追妻吧!公司有我。」

  ***

  「婉兒,電話。」龍霸頤在擋掉龍婉兒無數次的電話之後,總算讓她接聽被軟禁八天以來的第一通電話。

  「誰打來的?」竟然能讓三哥心甘情願的讓她接聽。

  「出版社。」龍霸頤不想看見婉兒哀怨的眼神。

  原本他以為覃鈗珩只是偶然碰上婉兒,以覃鈗珩挑剔的眼光,婉兒大概不出三天就會被覃鈗珩冷落。

  誰知道事情竟然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覃鈗珩似乎認真了,不但每天與婉兒碰面,甚至在風月場所絕跡了。

  龍霸頤發覺事態嚴重,於是他也收起玩心,專心待在家裡守著妹妹,沒收她的手機,過濾她的電話,充當她的司機,反正就是不讓她和覃鈗珩再見面。

  龍婉兒噘起嘴拿起電話,她就知道三哥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喂!我沒有靈感,一個字也沒寫,你別指望我會如期交稿……」她將被軟禁八天的氣,藉著電話傾吐。

  (婉兒,是我,別驚訝,繼續說稿子的事情。)覃鈗珩教她應變之道。

  「我被三哥軟禁,所以沒靈感,寫不出任何東西。」

  她乘機解釋自己沒出現的原因,但卻引起一旁的龍霸頤不滿。

  「什麼叫軟禁?我看你乾脆去按鈴申告,說我妨害你的人身自由好了!」不知死活的丫頭。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但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覃鈗珩心跳如擂鼓。如果,婉兒給他否定的答案,恐怕以後兩人連朋友都做不成。

  「什麼問題?」龍婉兒仗著龍霸頤聽不見兩人的談話內容,直接問出口。

  (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龍婉兒以為這是覃鈗珩為了解救她免於被軟禁的命運所想出來的計策,所以很高興的就一口答應下來。

  「好啊!什麼時候?」她的意思是什麼時候能讓她出去透口氣?一想到自己可以逃出三哥的手掌心,她不知不覺的感到欣喜若狂。

  但覃鈗珩可不是這麼想,他以為兩人的心思是一樣的,只是女孩子不好意思提起結婚這種事,所以他高興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龍霸頤狐疑的看著興高采烈的龍婉兒。

  「你幹嘛樂成那個樣子?」以往過稿都沒見她這麼高興。

  「不要你管!」

  在龍家兩兄妹鬥嘴的時間裡,覃鈗珩總算平息了雀躍的心。

  (明天我就去你家提親。)

  「好!我等你,不可以黃牛哦!」明天她一定要跟覃鈗珩一起走,絕對不要留在家裡讓三哥欺負!

  (你爸爸明天在家嗎?)覃鈗珩可不希望白跑一趟,還吃閉門羹。

  「放心,我會先跟他說清楚。」

  (奸,明天見。)

  「明天見。」龍婉兒將電話緊緊的抱在胸口。

  她就知道覃鈗珩會來救她。

  「明天誰要來?」龍霸頤覺得她的行跡可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翌日,早上十點整。

  覃鈗珩和趙洋頌帶著禮物登門求親。

  龍巖一雙凌厲的眼睛審視著商場上剛冒出頭的新星。

  他家的無心雖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商場好手,可覃鈗珩也不差;若是兩家能聯姻,那將是如虎添翼。

  昨晚婉兒來告訴他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確有點驚訝。

  婉兒的長相雖然不至於難看,但是也算不上亮麗,加上迷糊的個性,他一直擔心她找不到適當的結婚人選。如今有了覃鈗珩這樣的乘龍快婿,他當然樂得合不攏嘴。

  岳父這一頭是搞定了,不過舅子龍霸頤卻跳出來反對。

  「爸,我不同意!」他這個笨妹妹,那一顆漿糊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跟她說了那麼多,她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你為什麼不同意?」龍家人一向民主,有話直說、暢所欲言,因為大家的出發點都是愛護家人。

  「爸!你不會不知道覃鈗珩的老婆死於意外,後來所交的女朋友也都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意外事件吧!你怎麼忍心讓婉兒去涉險?」

  「你不都說了嗎?那是意外!咱們家婉兒傻人有傻福,會逢凶化吉的。」龍巖一向是個鐵齒的人。

  龍婉兒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為什麼她不知道這些事?

  她轉頭看著覃鈗珩,他只是給她一個非常無辜的表情。

  「好!就算那些都是意外,可是他結過一次婚,死過一個老婆,還有一個七歲的兒子,婉兒一嫁過去就要當一個七歲孩子的後母,你忍心嗎?」龍霸頤決定反對到底。

  龍巖看著其他排排坐的龍家人。「你們呢?有沒有什麼意見?」

  大家看見龍霸頤反對得那麼激烈,全部不敢再火上加油,公推龍無心出來說話。

  「要嫁給覃鈗珩的人是大姐,應該由大姐自己決定。」龍無心是眾家兄弟姐妹中見解最獨到的人,所以說出來的話往往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頓時,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龍婉兒身上,

  龍婉兒也沒想那麼多,反正這只是讓她逃出三哥軟禁的權宜之計,她哪管覃鈗珩是結過婚或者有個七歲的孩子!

  「婉兒,你怎麼說?」龍巖給了女兒一個鼓勵的眼神。「只要是你的決定,爸爸都支持你。」

  龍霸頤以為婉兒在知道這麼多她以前所不知道的事情之後,應該會害怕、退卻,不會答應這件婚事的。

  誰知道龍婉兒毫不考慮的就答應了。

  「而且我要先住到覃家去適應。」這樣做的好處數不盡。一來可以擺脫三哥,二來可以到覃家挖掘更多的故事題材,多麼兩全其美呀!

  龍婉兒陶醉在自己的想法裡,完全沒發覺大家很認真的在談論她的婚事;並不是像她所想的,只是為了擺脫龍霸頤與找故事題材這麼簡單。

  「既然婉兒自己答應了,我希望所有龍家的成員都能支持她。」龍巖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讓這婚事塵埃落定。

  ***

  「到家了!」覃鈗珩輕輕搖醒在車上睡著的龍婉兒。

  龍婉兒睜開惺忪的眼睛,抬眼望過去,眼前出現一幢非常歐風的建築,與周圍的建築有著顯著的不同。

  龍婉兒一點也不擔心來到陌生的環境,心情一直保持著探險的心態。如果覃家真的那麼有看頭,那她的下一部作品鐵定很精采。

  就在他們進入屋子裡後,從樓上走下來一個嬌艷、明媚的俏女郎。

  「銑珩,她是誰?」

  「她是我的媽……奶媽。」覃敏軒故意說錯話,留下無限空間讓人想像。

  在覃鈗珩要去提親的前一晚,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兒子,本來以為要經過一番奮戰,沒想到小傢伙卻樂歪了,還直說這是老天爺送給他的媽媽,聽得覃鈗珩一頭霧水;最後在敏軒的說明之後,才知道兒子也因為婉兒迷路的毛病,而和她結下了一段緣分。

  龍婉兒聽見似曾相識的童音,低頭一看——

  「阿弟?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非常吃驚。

  「他是我爸爸,我當然住在這裡。」覃敏軒指著覃銑珩。

  覃鈗珩只是一個勁兒的笑著。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的兒子是阿弟?」想起自己拿來哄覃敏軒的那些話,龍婉兒不覺得緋紅了臉。

  「我就說嘛!阿姨一定會住到我家來的!」覃敏軒擺出小人得志的表情,人小鬼大的模樣令人莞爾。

  「覃敏軒,你又亂說話!」女人尖銳的音調讓人覺得不舒服。

  覃敏軒聽見這聲音,嚇得躲到龍婉兒的背後。

  「他沒有亂說!」覃鈗珩的表情又變得冰冷。「她是我請來照顧阿弟的保母。」因為兩人尚未舉行任何儀式,所以說好先以保母的身份住進來,以免惹人非議。

  接著他向龍婉兒介紹:「她是阿弟的表姑媽王伶伶。」

  「你好。」龍婉兒禮貌的朝她點頭。

  王伶伶懶得理她,全副精神都放在覃鈗珩身上。「敏軒有我和姊姊照顧就可以,為什麼還要隨便找個女人來當敏軒的保母?」

  「哦,是嗎?請問你們是怎麼照顧孩子的?下課讓他自己走回來,晚餐沒吃也沒人注意,生病了沒人在家,這樣算是照顧嗎?」

  「他都那麼大了,生病、肚子餓自己應該都知道,他不吃飯我有什麼辦法?」王伶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們沒辦法溝通,所以我必須找個人來幫我照顧阿弟。」

  王伶伶還想說些什麼來支撐她反對的立場,但是覃鈗珩不理她,一手牽著覃敏軒、一手拉著龍婉兒上樓。

  龍婉兒這才發現,平時他所見的覃鈗珩與現在怒氣衝天的覃鈗珩完全不同,難怪他會心煩,難怪他需要有人聽他傾吐。

  「她好像很喜歡你耶!」龍婉兒看出一點點端倪。

  「阿姨好聰明,一看就知道表姑媽暗戀爸爸。」

  「阿弟!」覃鈗珩不希望兒子話太多。

  「你們這一家子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吧?」例如亂倫什麼的!

  原本她以為事情很單純,她不過是把這裡當成暫時的避風港,但是現在她開始煩惱自己住在這裡的日子會很難過。

  「你別胡思亂想。」

  覃鈗珩大略的向龍婉兒說明家裡的格局,一樓是客廳、廚房和一些共用的地方,二樓是覃敏軒二位表姑媽的臥房和活動空間,三樓則是屬於他們父子,閣樓只是儲藏一些物品,但他卻叮囑她不要隨便進入。

  到了三樓,覃鈗珩打開他房間對面的房門。

  「這個房間以後就屬於你。」

  龍婉兒環顧四周,室內一塵不染,清爽宜人、采光佳,日用品一應俱全,就像是為某個人特定似的。

  「這裡原本有人住?」龍婉兒不希望因為她而帶來一些不必要的糾紛。

  「應該是吧!」覃鈗珩倚在門邊,捕捉她臉上海一分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隨便哪裡都能住,還是把房間還給原來的主人。」

  「你就是房間的主人。」覃鈗珩留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

  覃敏軒體貼的要她休息一會兒,吃午飯的時候他會來叫她。

  龍婉兒有一肚子的疑問,她老覺得他們這一家子非常奇怪又撲朔迷離,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最奇怪的就是覃鈗珩,簡直像是個雙面人,不,或許是三面人,四面人,或者更多面。

  他對待阿弟非常的寵溺,對王伶伶又冷得像冰山,而對待她……好像有數不盡的溫柔與細微的關心。

  是不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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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20:4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正當龍婉兒想換下身上的衣物,躺下來休息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她打開門,門外站著神色不太自然的覃敏軒。

  「怎麼了?」龍婉兒蹲下身子問。

  「阿姨,你可不可以救我爸爸?」覃敏軒囁嚅的開口。

  「爸爸怎麼了?」龍婉兒不瞭解他在說什麼。

  「他快破表姑媽煩死了。」覃敏軒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你是說王伶伶?」龍婉兒有點瞭解,大概是因為看見她而產生危機意識。

  「是啊!她暗戀爸爸很久了,可是爸爸並不喜歡她。」覃敏軒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

  龍婉兒立刻表示萬分的同情。「我有什麼辦法能救他。」她不過是來暫住,哪有資格說話?

  「很簡單,你去樓下宣佈,說你是爸爸的未婚妻就行了。」

  龍婉兒一陣驚愕,這是什麼爛辦法?她是因為受不了三哥的控制才答應覃鈗珩演這一齣戲,又不是真的要和他結婚,怎麼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宣佈?那豈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行不通的啦!」

  「行得通!爸爸巴不得有人能替他解圍,一定行得通!」覃敏軒強行拉著龍婉兒往樓下走。

  「可是……」龍婉兒還想說什麼,但眼睛卻瞄到樓下一幕令人發火的畫面。

  那個王伶伶死抱著覃鈗珩不放,而覃鈗珩為了表示他的清白,還將雙手高高舉起做投降狀,一動也不敢動的站著。

  這女人的「吃相」真是難看到極點了,也不想想他們血緣親近,根本不可能有結果;再說覃鈗珩一副避她如蛇蠍的模樣,她都不會不好意思嗎?

  ***

  下了樓,龍婉兒輕輕咳了一聲:「咳!」

  「很抱歉!請問一下,王小姐就這麼當眾抱著我的未婚夫,是想性騷擾,還是人身攻擊?」她風情萬種的走過去,拉開粘在覃鈗珩身上的手,然後抬頭輕輕在覃鈗珩的唇上輕啄一下。

  覃鈗珩差點沒被來不及吞下去的口水給噎死。

  「你……剛才說什麼?」王伶伶無法接受她的說法。

  「沒聽懂呀!沒關係,我再重複一次好了。」龍婉兒看見覃鈗珩呆愣在原地,眼睛眨都不敢眨。「我呢?就是覃鈗珩的未婚妻,本來是想先到這邊和阿弟培養感情,然後再宣佈我和覃鈗珩的婚事;誰知道你當著我的面就非禮我的未婚夫,逼得我不得不提前宣佈這項喜訊。你應該感到高興,因為你是第一個知道這項消息的人。」

  「不!不可能!」王伶伶瞬間激動的抓著覃鈗珩的手臂尖叫:「告訴我,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對不對?」

  覃鈗珩由震驚中回神,表情奇怪且複雜的望了覃敏軒一眼。

  覃敏軒對老爸漾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原來兒子說要找的救兵是龍婉兒,還設計讓龍婉兒提前將婚事曝光。

  「她沒有胡說,她確實是我的未婚妻。」說著,他的大手伸向龍婉兒的纖腰,將她整個人帶往自己的胸前,凝視著她的臉,猛地攫住她的唇。

  龍婉兒沒料到覃鈗珩會來這一招,礙於答應覃敏軒的份上,她沒有任何反抗的任他親吻,而且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投入。

  而覃鈗珩其實是在懲罰她的莽撞,隨隨便便就讓一個小傢伙要得團團轉,然而這個吻卻激起他內心的熱情,讓他平靜的心湖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只是,為什麼呢?

  他不明白,為什麼龍婉兒能輕易的讓他找回埋葬已久的愛意,刺激著他乾涸已久的身心與靈魂?

  不過此刻他不想明白,也不想知道,只想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的芳香柔軟……

  「吃飯了。」

  一道溫柔的聲音打斷了纏綿的吻。

  覃鈗珩深呼吸幾下,讓自己的情緒平復。

  「這是敏軒的大表姑。」他向龍婉兒介紹。

  覃鈗珩牽著龍婉兒的手,像一對璧人般的在餐桌落座。

  龍婉兒感受到眾人驚愕的眼光,包括剛剛才出現的溫柔女子。

  「銑珩,你剛剛說的話當真?」王儷儷震驚的問。

  「你都看到了。」覃鈗珩露出王家兩姊妹沒見過的溫柔笑容。「沒錯,她就是我的未婚妻龍婉兒,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希望大家多多照顧。」他轉頭在龍婉兒的耳邊介紹了王儷儷。

  龍婉兒來不及向王儷儷打招呼,壓抑許久的王伶伶已經沉不住氣的叫嚷出聲:「銑珩,你只是玩玩的吧!」她驚怒交織,臉色非常難看。

  「我會花錢去發洩,但是我從來不玩弄感情。」覃鈗珩體貼的替龍婉兒和覃敏軒夾菜。

  遊戲的始作俑者是覃敏軒,不打寂寞的他只曉得四處逗弄別人。

  「大表姑,未婚妻是什麼?」他故意問道。

  「呃……就是、就是過些時候會成為你爸爸的新娘……」

  王儷儷的話還沒說完,龍婉兒幾乎跳起來,但是她的手被覃鈗珩握住,那溫柔的手掌提醒她,千萬不要前功盡棄。

  「表姑是說敏軒就要有媽咪了,阿姨就快變成我媽咪了是不是?」他仰著小臉,雀躍的向龍婉兒要一個承諾。

  龍婉兒心裡可不高興了!

  這算什麼?逼婚嗎?她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不是說好他要幫她脫離三哥的控制,上門提親這檔事完全是個幌子,可這會兒奸像大家都當真了!

  「是不是?媽咪!」覃敏軒乾脆自己先叫一聲過過癮。

  龍婉兒在情勢逼迫之下,迫不得已地在大家疑惑的眼光中點頭。

  「哇!好棒!我有媽咪了。」

  這頓午餐就在眾人酸甜苦辣的心情下進行。

  王儷儷溫柔的和龍婉兒低語,幫她夾菜;一旁的王伶伶卻目光凌厲的死瞪著龍婉兒,妒火狂燒得幾乎想殺了龍婉兒。

  ***

  覃鈗珩很委屈的站在龍婉兒的房裡,像個犯人一樣接受審問。

  「為什麼不說清楚?為什麼一開始就騙我?」龍婉兒瞪大眼睛,在驚愕之後,一股無明火忍不住衝上腦門。

  她像個傻子一樣的心情起伏不定,活像個蠢蛋。

  覃鈗珩根本一開始就是有計劃的欺騙她,還放縱覃敏軒為所欲為,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被他們倆父子要得團網轉?

  「你太過分了!為什麼不老實對我說,戲弄別人很好玩嗎?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她非常氣憤。

  覃鈗珩沒想到龍婉兒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不是一開始就很嚴肅的向她求婚,她不是也高興的答應了嗎?

  他情急的想解釋,卻未深思的伸手拉著她,沒想到失控的力道讓她一個沒防備的沒站穩步伐,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裡。

  龍婉兒在短暫的失神後想推開他,卻被他牢牢的箝制在懷中。

  「聽我說。」覃鈗珩打量著神色不自然的龍婉兒。「我絕對沒有戲弄你的意思,而且敏軒是真的喜歡你,這點你不否認吧!」

  沒錯,打從一開始她便真心的喜歡上純真無偽的敏軒,他心思纖細、乖巧可愛,也許小傢伙別有用心,但絕對不是想戲弄她。

  「可是未婚妻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龍婉兒瞥了一眼神情自若的覃鈗珩。

  「這就要問你了,我在電話裡向你求婚,是你親口答應我的,為什麼現在又想反悔?」覃鈗珩很無辜。

  「你……這麼說,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龍婉兒不可置信的瞪著他。見鬼了,她和覃鈗珩不是默契十足嗎?怎麼這會兒變成雞同鴨講了?

  「也不完全是啦!起碼我很高興你能當著大家的面承認這件事,這省去我很多的麻煩。」覃鈗珩故意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龍婉兒一雙大眼死瞪著他,她真是看走眼了,才會以為他是個斯文、穩重的男人,沒想到他真的是多面人。

  「是,我真是癡呆,不明就裡的胡亂答應婚事,活該被你們父子戲弄,誰教我是個大白癡!」龍婉兒生氣的自嘲。

  誰知覃鈗珩非但沒有一絲歉意,而且還很可惡的抿抿嘴,那表情好像在告訴她「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可是嘴裡偏偏回答著:「我可沒講,這全是你自己說的!」

  「你……」龍婉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為什麼那麼生氣?他真的是什麼也沒說呀!

  「好吧!我在這兒向你道歉,原諒我為了完成敏軒的夢,把他寵上天,讓你受這麼多委屈。」覃鈗珩知道自己要是再不低頭,把婉兒氣走了,兒子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他。

  「誰希罕你的道歉?」龍婉兒受不了的大吼,「是我倒楣,誰教我和三哥鬧翻了,變成無家可歸,活該留在這裡受人欺負!」

  她幾乎快哭出聲了。

  躲在門外的覃敏軒見自己闖了大禍,急忙跑進來,拉著龍婉兒的衣角。

  「阿姨,你別生氣,都是敏軒不好,是我自作聰明要阿姨說出未婚妻的事,跟爸爸一點關係也沒有。」

  覃鈗珩將兒子抱在手上。「不!不關孩子的事。你說得對,要是沒有我的縱容,敏軒也不至於做出這些傷害你的事。」

  「爸爸……」覃敏軒抱著覃銑珩痛哭失聲。「我是不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一個疼我的媽媽?是不是不會有人來愛我了?」

  看著他們父子情深,龍婉兒無法再對他們生氣。

  她走近覃鈗珩父子倆的身邊,伸手抱過覃敏軒,貼著他的臉頰。

  「阿姨不生氣了嗎?」覃敏軒輕輕的問。

  龍婉兒點點頭。

  「這表示阿姨不會離開我?」覃敏軒一臉緊張。

  龍婉兒親親他的臉頰,用行動證明她不走的決心。

  「阿姨還願意當我的媽咪嗎?」求得龍婉兒的原諒之後,覃敏軒的使壞因子又出現了。

  「敏軒,不要得寸進尺……」覃鈗珩不得不制止,生怕他再惹惱龍婉兒。

  「好吧!不過阿姨要發誓,一輩子不離開我。」說著,覃敏軒伸出手。

  在覃敏軒的純真氣息下,龍婉兒被他的無邪舉止引誘,呆呆的伸出小指,不自覺的與他打勾為憑,許下一個永遠不離開的承諾。

  ***

  是夜,龍婉兒知道覃鈗珩還在書房忙著,但是她心裡有一大堆的疑問一定要弄清楚,否則今天晚上她就別想睡覺了。

  她走進書房的時候,覃鈗珩正認真的在看一些企劃案,發現有人進入書房便抬頭往門口看。

  「怎麼還沒睡?」他站起來將書房的門關上,請龍婉兒坐下。

  「我心裡有事睡不著。」

  覃鈗珩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什麼事?」

  「你和你的表妹……」龍婉兒不知道該怎麼問?

  「我和表妹是清白的!」覃鈗珩轉頭以著澄澈的雙眼凝視她,讓她能直直的望進他無愧的眼裡。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她明知道你們之間有血緣關係,為什麼還那麼明日張膽的表現她對你的愛意?」龍婉兒側著頭不解的問。

  「我和表妹沒有血緣關係。」

  「嗄?」這更讓龍婉兒搞不懂了。既然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她們會住在覃家?

  「他們兩個是我阿姨收養的孩子,一直都住在我們家,雖然阿姨過世了,我也不能就這麼將她們趕出去。」覃鈗珩嘴裡解釋著,鼻中卻一直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香,讓他心猿意馬。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麼回事……」龍婉兒為接下來所要問的問題猶豫了一下。「我能不能知道你太太是怎麼過世的?」

  覃鈗珩的臉色突然轉為陰沉。

  龍婉兒注意到了。「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不!我應該說的,因為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受到詛咒的人,你也可能因為我而發生危險。」覃鈗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她就是在你住的那個房間跳下樓而死的。」

  龍婉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毛細孔擴張,雞皮疙瘩一粒粒的冒出來。

  這教她等會兒怎麼回去睡覺?

  「你真的相信那是意外嗎?」龍婉兒心裡直發毛,加上自己愛天馬行空的亂想,難免會覺得害怕。

  「法醫都這麼說了,我為什麼不相信?難道你要我承認是因為自己受到了詛咒,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當然不是!」龍婉兒憂心忡忡。「你想,我會不會也會發生意外?」她始終沒有將詛咒這回事列入事件的主因,但是當她看見王伶伶對她的怨恨眼光之後,不禁懷疑是否有人假借詛咒之名,刻意製造意外事件?

  「你害怕嗎?」如果她因此而害怕,他願意讓她回到龍家,因為他不想傷害她。

  「我是害怕呀!怕我在稿子沒寫完之前就遇害。」

  覃鈗珩聽見她害怕的原因不禁啼笑皆非。她竟然不先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煩惱作品無法完成。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房去睡覺。」說完,覃鈗珩走回書桌後落座,埋頭繼續處理公事。

  「我還不想睡,你忙你的,累了我就回房。」如果她現在回到那個曾經發生意外的房間,她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覺得四周鬼影幢幢,哪裡還睡得著?

  覃鈗珩只是不忍心讓她人累,她要留下來陪他,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半個小時後,覃鈗珩處理完手邊的事情,抬眼看向一直沒出聲的龍婉兒,才發現她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

  「婉兒,回房睡覺了。」覃鈗珩伸手輕輕的搖著龍婉兒的手。

  熟睡中的龍婉兒正做著惡夢,碰巧覃鈗珩又伸手搖晃她,嚇得她夢囈不斷:「不要來找我,害你的人不是我……」

  聽到龍婉兒驚嚇的話語,覃鈗珩意識到她可能做了惡夢,更是緊張的想叫醒她。

  「婉兒,婉兒,醒醒。」

  睡夢中的龍婉兒似乎聽見覃鈗珩的叫聲,連忙出聲呼救:「銑珩,救我……」

  她下意識的伸手想尋找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覃鈗珩就這麼的被她拉進沙發中,形成一個很曖昧的姿勢:但是她卻一點也沒發覺,反而往他溫暖的懷裡靠。

  「別怕,不會有事的。」

  覃鈗珩雖然這樣安慰著她,但是身陷夢境的龍婉兒似乎沒有醒轉的跡象,不停的在他的懷裡磨蹭,緊緊的抱著他,不讓他離開。

  「婉兒,醒醒。」他是一個男人,怎麼禁得起女人在懷裡這麼勾挑著?

  覃鈗珩的慾望高張,心有如擂鼓般不停的跳動著。

  龍婉兒總算是有點清醒,但是醒來卻比睡著時更糟糕,因為她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在這樣的情形下,覃鈗珩根本無法絕情的推開她,卻又必須忍著全身被慾火焚身的感覺出言安慰她:「我帶你回房去睡覺。」

  「不要,我不要睡那個房間。」龍婉兒哭得更淒慘了。

  「為什麼?」如火燒的身體讓覃鈗珩禁不住的抱緊龍婉兒,試圖抒解一下無處發洩的慾望,但是效果卻不彰,反而讓他的體溫益加升高。

  龍婉兒一點也不知道覃鈗珩內心的煎熬,只是一味的將夢境裡發生的可怕情景告訴他。

  「我夢見害死你妻子的人想要害我……」龍婉兒又想起夢中可怕的景象,伸手緊緊的攬住覃鈗珩的腰,讓自己像鴕鳥埋在沙堆般的緊緊貼在他的胸膛。

  「好,不回房去睡。」覃鈗珩知道自己再不和她保持一點距離,恐怕就要發生無可挽救的事了。「你先到我的房間去睡好了。」他得趕快去沖個冷水澡讓慾火消退。

  龍婉兒聽見自己不必單獨待在那個可怕的房間,總算鬆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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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21:0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你……能不能陪我過去?」龍婉兒遲疑的問。

  即使走廊上有燈光,但是暈黃的燈光會產生陰影,讓她更覺得不安全。

  其實她怕的不是覃鈗珩前妻的鬼魂,而是幕後害人的那一雙黑手。早在進入覃家之前,她就知道這裡曾經鬧出過人命,但是她還是來了,這代表她不信神怪之說;可是她的夢中卻鮮明的出現一個兇手,這讓她的心裡產生不確定感。

  虛無飄渺的鬼魂並不嚇人,反而是陰狠毒辣的人性才使人害怕。

  「奸,我陪你過去。」覃鈗珩站了起來,總算是和她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但內心卻出現了失落感。

  不要怪他不君子,方纔那樣親密的接觸,他撫摸到她細嫩的肌膚,聞到她身體散發出來的誘人香味,不禁讓他想入非非。

  龍婉兒因為窩在沙發裡太久,雙腳的血液循環不良,導致她一站起來,雙手無法支撐的往覃鈗珩的身上撲了過去。

  「我的腳麻了。」血液在她的雙腳伸直之後快速的循環,有如萬蟻鑽心般的讓她的腳感到陣陣刺痛。

  唉!他該高興又能一親芳澤,還是怨歎美人在抱,他卻得當柳下惠?

  「我抱你。」覃鈗珩還是選擇一親芳澤。

  他將龍婉兒抱進自己的房間,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之後,見她瞪著一雙大眼。

  「怎麼了?」覃鈗珩不解她眼中的驚訝。

  「你的床好軟、又好高喔!」龍婉兒雖然也生長在富貴人家,但是因為她母親生性節儉,即使父親不會吝惜她們母女的花費,但是母親還是本著勤儉持家之道,所有的傢俱都是平常百姓家的用品,所以她才會對覃鈗珩的床鋪產生極大的興趣。

  老天!她非得在他慾火焚身的時候談論這麼引人遐思的床鋪問題嗎?覃鈗珩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這床一定很貴喔!」龍婉兒羨慕的躺在柔軟的床上。

  她似乎不想停止討論床鋪的問題,覃欽珩只好滿足她的好奇心,或許他可以藉著談話來降火。

  「這張床鋪是根據人體工學研發製成,睡了之後不會腰酸背痛,所以貴了點,要四十萬。」

  哇嗚!那她豈不是要寫一整年的稿子才能買這麼一張床?

  「真有那麼好啊!」她閉上眼睛,認真的體會睡在四十萬上面的感覺。

  龍婉兒陶醉的模樣,以及撩人的睡姿,讓覃鈗珩無法再待在這裡。

  「為什麼床的高度這麼高?」和她睡的床一點都不一樣。

  她就是不肯死心是不是?

  「那高度是為了方便夫妻恩愛而設計的。」覃鈗珩的腦子裡出現他和龍婉兒在這張床上恩愛的畫面。

  「恩愛?床的高度和恩愛有什麼關係?」龍婉兒發揮作者的本性,不停的發問。

  不過,覃鈗珩不想再繼續回答,因為他快要噴鼻血了。

  「你睡吧!我也要去睡了。」他深深的吸一口氣,轉身要走出去。

  龍婉兒聽見他要走,急忙跳下床拉著他。「你不在這裡陪我嗎?」萬一那個害人的人,在半夜跑來要她的命怎麼辦?

  「婉兒……」若不是知道她的純潔,他會以為這是一種勾引、挑逗,甚至是邀請。「不可以隨便叫男人留下來陪你。」

  「為什麼?」她是不曾開口要人陪過她,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她當然可以做這樣的要求。

  「因為……」他該怎麼說?「因為男人不是好東西……」老天,他在說什麼?說得語無倫次的。

  「你怎麼跟我家裡的那些兄弟一樣,老愛說自己不是好東西?」可是她就覺得他和她家的兄弟一樣,都是好人。

  「你三哥沒跟你說男人是怎樣壞的嗎?」他的慾火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她再這麼和他糾纏下去,他真的會變成壞東西。

  「沒有哇!」

  「你三哥沒說,那就由我來告訴你……」覃鈗珩慾火難耐的說。

  龍婉兒本以為覃鈗珩會告訴她男人是怎樣壞,沒想到他的嘴巴竟不是用來說話,而是毫無預警的貼上她的唇瓣。

  她瞪大眼睛,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承受他飢渴的吻,那樣的霸道、那樣的不留餘地,瓦解了她原本平穩的氣息。

  他靈活的舌在她的唇瓣上舔弄,深入她的口中攪動,溫熱厚實的手掌拉開她的睡衣,順勢撫摸她細緻的肌膚。

  龍婉兒的腦中一片混亂,這是親吻耶!而且是她的初吻……

  這,這超出她所能預料的範圍。

  她的理智應該發出警告訊號,命令身體反抗,但是她的身體顯然拒絕服從理智。

  龍婉兒的雙手攀住覃鈗珩的肩,生澀的她無力反抗他純熟的挑逗,身體本能的跟著他擺動。

  他牢牢的托住她的腰,強力的吸吮著她的唇瓣,再轉換成細碎的吻,從她白皙的頸項往下滑落。

  她口中發出無助的囈語,生澀的喘息著,清麗的臉龐有著不解的蒼白,卻慢慢的習慣他在唇間的掠奪。

  她聽見yim靡的申吟從自己的口中斷斷續續的逸出,彷彿她的骨子裡是個不知羞的女人,有著邪惡的因子。

  「你不可以……」

  她抗議的話尚未說完,覃鈗珩的眼眸就燃起強烈的慾火。

  「為什麼不可以?」他就像只飢渴的獵豹,如同捕食小獵物一般的攫住她,吻住她嫩紅的唇瓣。

  龍婉兒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任他不斷的用唇探索她口中的甜蜜。她想要掙扎、想要擺脫他,但是他的雙手似鐵鉗一般,溫柔的捧住她的臉,用火熱的舌尖挑逗她;兩人緊密貼合的身體,讓她感覺到覃鈗珩身體上的變化。

  受到挑逗的龍婉兒,體內漸漸升起慾火,緩緩的掩蓋了理智,慢慢的沉溺在他的狂吻中。

  被吻暈了頭的龍婉兒,在不知不覺中放棄了反抗、捨棄了推拒,悄然的伸手環住他的頸項。

  ***

  「婉兒,我要你……」覃鈗珩喘著氣,單手覆在她的酥胸上,隔著睡衣恣意的揉搓,感受她誘人的彈性。

  「不!銑珩……」龍婉兒勉強的由喉間發出微弱的拒絕聲,身體卻渴望著他的愛撫。

  「婉兒,給我……」覃鈗珩的唇沿著她粉嫩的臉頰,緩緩的栘到她白嫩優美的頸項,將無數個像雨滴般的吻落在她的頸窩處。

  覃鈗珩的大手摸索著往下探去,掀起睡衣的裙擺,撫摸著她如玉般光滑細嫩的大腿。

  龍婉兒重重的喘了口氣,等她發覺他的不安分,想伸手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別這樣……」嬌美的身軀如觸電般的顫抖著,她咬著下唇不讓申吟逸出口。

  他來回的撫弄著稚嫩的花蕾。「婉兒,我渴望你很久了,我想要你……」他細碎的重複著要她的念頭,用沙啞的聲音撩撥她的情慾。

  從未經歷過這種激情的龍婉兒幾乎要化成一灘水,軟綿無力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她掙扎著要離開他。

  「我們當然可以!」覃鈗珩壞壞的笑著。「你別忘了你將是我的妻子。」他那模樣活像是想一口吃掉小紅帽的大野狼。

  龍婉兒的抗議無效,因為覃鈗珩正脫下她的睡衣。

  「覃鈗珩,你住手……」她深知自己不是個隨便付出的女人,如果付出了就不會輕易放手。

  但是覃鈗珩是不是真的值得她托付終生?尤其是在這種混沌不明的時刻,她並不知道他是真心喜歡她,還是想利用她破除他身上的詛咒?

  覃鈗珩並未因為龍婉兒的阻止而停止侵犯,大手還是不斷的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游栘,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酥麻。

  「你住手!我不是在開玩笑……」她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浮現迷人的緋紅,像是絢爛的晚霞映在她無瑕的肌膚上;而難得一見的叛逆眼神,更讓人心神蕩漾。

  見了這樣誘人的表情,覃鈗珩的目光就像是一團熾熱的火焰,燃燒著龍婉兒的身軀。

  「生氣了?」他的口氣有著濃濃的失望。

  龍婉兒雖然有點於心不忍,但事關她的名節,她無法妥協。

  「求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他口氣軟化,不斷的吻著她的紅唇求饒,像個耍賴的孩子似的。

  龍婉兒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他的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反倒像是在乘機揩油?

  「你耍詐——」

  她才想要抗議,他卻用唇深深的封住她的口,大手又隨即進攻她的酥胸,恣意挑逗著嫩白的豐乳。

  那粉紅的蕾珠被他的手指勾弄得堅硬、挺立。

  「不可以……」

  「能不能換別的台詞?」他為了換取她的同意,迫不及待的用雙唇取代手指,張口含住顫抖的花蕾,貪婪的吸吮著。

  龍婉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加制住想要尖叫出來的嬌吟。

  覃鈗珩就像是情場聖手,才一會兒的工夫,就讓她成了未著寸縷的白玉娃娃。

  「我說不可以,你聽不懂嗎?」儘管她費盡力氣反抗他的攻勢,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和逗弄。

  「我聽懂了呀!如果我能給你一個我們可以做的理由,就沒有什麼不可以呀!」他沙啞的說。

  「哪有什麼可以做的理由?」龍婉兒不斷的抗拒著自體內升起的慾望。

  「當然有!做了之後,我保證對你負責。」老天,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誘惑、妖魅,吸引住他所有的目光。

  「不准碰我!你不能先上車後補票!」她牢牢的記著哥哥們的叮嚀——男人為了達到目的,連天上的星星都能許給你。

  「好,那麼我不上車總可以吧!」他就不相信龍婉兒抵擋得住他的勾引。

  他不再說話,舌尖緩緩的在她粉紅的乳尖上繞著圈圈;她顫抖著身子,無法抗拒的挺身迎合,激情在不知不覺中佈滿她的臉龐。

  「你好香。」

  他像個孩子一樣,貪婪的吸取她身上迷人的幽香,儘管體內的情慾蠢蠢欲動,他卻必須隱忍著,因為他要龍婉兒主動獻上她的身體。

  龍婉兒的反抗更加激起男人隱藏的獸性,她的掙扎成了他征服她的催情劑,不斷的在他的慾火上加油,讓他的吻狂烈的落在她那比絲綢更為柔細的粉嫩肌膚上。

  龍婉兒感覺到自己漸漸平穩的呼吸又亂了規律,她的頭又開始昏沉,全身比方才更酥軟無力。

  不行!他是一時被慾火沖昏了頭,才會這樣對她;等大錯鑄成,兩人醒來之後,說不定會後悔不已。

  他根本不聽她的抗議、不理會她的掙扎,眼中閃爍著嚇人的光芒,毫不掩飾對她裸露身軀的渴望,只想得到眼前這誘人的同體。

  他失去了理智,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此刻的龍婉兒在他的眼中,就像是月光下赤裸的仙女一般,引誘著男人心底深處最熱切的慾望。

  覃鈗珩充滿情慾的眼讓她害怕,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發情的野獸,而她只是他發洩的獵物,她完全看不出他眼中的愛意。

  不!她不要他變成一個只有獸性而沒有愛的男人……

  龍婉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來。

  她的熱淚燙傷了覃鈗珩,也熄了他滿身的慾火。

  他低吼一聲,狠狠的推開龍婉兒,轉身往外衝。

  龍婉兒看見負氣離去的覃鈗珩,心中覺得好難過。其實她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可是她怎麼能單憑那一點點的喜歡就奉獻出自己?

  正當龍婉兒對自己的作法感到矛盾個已時,覃鈗珩又再次進入房裡,她有點害怕的往床角縮。

  她那模樣就像是在躲著一個千年惡魔似的,讓覃鈗珩的心一陣揪痛。

  「別怕,我不會再做出侵犯你的舉動。」他輕柔的將龍婉兒拉進懷裡,疼惜的吻著她的額頭。

  龍婉兒被拉入他的懷裡,接觸到他冰冷的肌膚,才發現原來他不是負氣離去,而是去熄滅滿身燎原的慾火。

  面對他這樣的溫柔,龍婉兒幾乎要向他妥協。

  她不想讓他做更多的接觸,卻渴望他的懷抱,就像一個折磨人的虐待狂一樣,用自己的身體挑起他的情慾,卻不讓他得到抒解。

  「睡吧!我等你睡著再走。」

  ***

  龍婉兒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答應回來送她到出版社的覃鈗珩。

  原本她想自己搭公車去的,可是覃鈗珩說不放心,要回來接她,可是兩個鐘頭過去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他會不會因為昨晚她拒絕跟他發生關係而生氣?

  突然,一陣煞車聲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她匆匆的跑向門口,以為是覃鈗珩回來了。

  「銑珩——」衝倒門口,龍婉兒才發現來人不是覃鈗珩。

  「龍小姐,我是趙洋頌,總裁派我來接你到出版社。」

  趙洋頌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黑色古板的眼鏡,梳著復古的西裝頭,看起來真是「聳」到極點。

  龍婉兒毫無防備的對他微笑。「銑珩呢?」

  「總裁因為有個會議出了狀況,一時走不開。」趙洋頌露出親切的笑容。

  坐上車,龍婉兒禮貌的與他話家常。

  「你在公司很久了?」龍婉兒由側面打量他……咦?怎麼他的樣子那麼面熟?

  龍婉兒一向迷糊,心想自己大概是在哪兒見過他吧!

  「是很久了,我在就讀大學夜間部的時候受到老總裁的提拔,以實習的身份進入公司。」

  「哇!那你不是當特助很久了嗎?」一個男人能窩在這個職位上這麼久,可真是不簡單。

  「是啊!算一算有十幾年了,連我自己都嚇一跳。」趙洋頌笑了笑。

  「難怪銑珩敢誇下海口,說他可以有十五天的蜜月假期,就是因為有你這麼好的幫手;我要是你,有這麼不負責的老闆,一定想辦法把他給幹掉,弄個總裁來過過癮。」

  龍婉兒開玩笑的說著,卻讓趙洋頌緊張不已。

  「龍小姐千萬別陷我於不義,我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你太緊張了啦!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大概不知道我最愛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因為這樣對寫作有幫助。」

  趙洋頌不好意思的又笑了。「對不起,我這個人比較古板,不懂得幽默。」

  「沒關係,忠厚老實也沒什麼不好。」龍婉兒說出對他的看法。

  「龍小姐認為我忠厚老實?」趙洋頌感到好笑。

  「是呀!這年頭像你這樣對公司忠心耿耿的人已經不多了。」龍婉兒想起覃鈗珩跟他說的話。「我想你應該就是銑珩口中的地下總裁對吧!」

  她開懷的笑著。「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剛剛看見你的時候,根本無法將你與地下總裁四個字連在一起。」

  「總裁提起過我?」趙洋頌感到訝異。

  「嗯!銑珩沒提起你的名字,只說公司有一半的江山是地下總裁打下來的,他還考慮要把公司交給你去經營,自己退休享福,我大力的支持他,讓他開心得不得了。他說幸好有地下總裁在,否則要是娶到像我這樣跟他一樣敗家的老婆,公司早晚會垮掉!」龍婉兒不虛偽的說著。

  兩人一路上談得非常投機,趙洋頌忽然嚴肅的提起:「我覺得龍小姐和總裁以前的女人很不一樣。」

  趙洋頌的話讓龍婉兒笑得更開懷。「當然不一樣,全台灣找不到像我這樣笨的女人了。你知道銑珩為什麼不讓我自己出門嗎?因為我一走出家門,就很難找到回家的路。」她大方的說著自己與覃鈗珩另類的邂逅。

  「我說的不是這些。」

  「不是這些?那就是我平凡無奇的長相羅?」龍婉兒有了好奇心。

  「也不是長相。雖然總裁所交往的女人個個艷麗無比,但是全都是一些自私、想法狹隘,毫無深度的女人。」趙洋頌的臉上有一抹一閃而過的怨恨。

  看見龍婉兒懷疑的神情,他隨即開口解釋:「總裁的每一個女人幾乎都向總裁提議過要開除我。」

  「為什麼?銑珩一定非常倚重你,沒有了你他一定很難適應。」龍婉兒雖然生活EQ不怎麼樣,但對於察言觀色還算可以。

  「龍小姐真的這麼認為?」趙洋頌喜形於色。

  龍婉兒對他的好評價,讓他覺得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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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21:2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第七章

  覃鈗珩在凌晨的時候回到家,卻意外的發現龍婉兒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他脫掉西裝外套,放下手裡的公事包,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往房間走去,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

  覃鈗珩不捨的輕撫她的臉頰。

  沒錯,他的確是在躲著她,但絕對不是因為她拒絕與他發生親密關係,而是為自己的獸性而生氣。

  他輕歎一聲,轉身想出去,因為他不敢保證再待下去,會不會又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不要過來……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害你的人……」龍婉兒突然語調恐懼的大叫著。

  覃鈗珩聽見龍婉兒驚恐的叫聲,立刻轉身奔到床前。

  「婉兒,你醒醒!」這是她第二次這樣驚叫著,他一定要間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龍婉兒在他的叫喚聲中醒來。

  「銑珩。」她看見覃鈗珩回來,激動的抱住他。

  「怎麼了?為什麼嚇成這個樣子?」覃鈗珩關心的問。

  「銑珩,我看見屋子裡有白影在飄動……」龍婉兒的聲音明顯的顫抖著。

  「胡說!你不是不相信詛咒的事情嗎?怎麼現在相信起鬼魂之說?」他在這兒住了這麼久,從來也沒看過什麼白影在飄動。「是你眼花了,說不定是伶伶或者是儷儷起床喝水。」

  「不會的,今天他們兩個帶著敏軒到朋友家喝喜酒,明天才會回來。」

  「那就是林太太羅!」覃鈗珩極力的想安撫她。

  「不是,不是,今天沒人在家裡吃飯,所以我讓林太太放一天假,回家去看孫子。」也就是說,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婉兒,你一定是不曾一個人待在這麼大的陌生環境裡,所以才會產生幻覺。」覃鈗珩一直否認龍婉兒所說的事情。

  「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說的話?」龍婉兒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是在指控我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羅!」覃鈗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我又沒這麼說!」龍婉兒覺得他似乎隱瞞了什麼事,才會因此惱羞成怒。

  看見龍婉兒委屈的臉,覃鈗珩發現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在害怕,所以他變得焦躁易怒,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他長久以來建立的自製形象,也因為龍婉兒而毀。

  「對不起。」他不該自私的想與她在一起,而罔顧她的安全。「我想你有權利知道一些事情。」他希望說出這件事之後,她會回到龍家去。

  「你要告訴我什麼?是不是有關白影的事?」龍婉兒就像個怕鬼,又喜歡聽鬼故事的小孩。

  「還記得我妻子從樓上摔下去的事嗎?」

  「記得呀!」聽到故事開講,龍婉兒整個人立即活躍起來,既緊張又興奮。

  「在出事的前幾天,她也說過她在家裡看見了白影。」覃鈗珩等著看她嚇壞了的表情。

  「真的嗎?」龍婉兒的眼睛發出異樣的光芒。「她是怎麼摔下樓的?照理說,從二樓摔下去應該不會嚴重到斃命才對……」

  龍婉兒不斷的發問,讓覃鈗珩回憶起當初警方將他當成嫌犯的往事,讓他有著二度受傷害的感覺。

  「為什麼你要像法官問案一樣的問這些陳年往事?或者你像一般人一樣,好奇的將這件事情當成八卦?」他神色黯然的說。

  龍婉兒從來沒看過覃鈗珩受傷的一面,直到現在她才發覺,這件事情對他造成極大的傷害與打擊,可見他一定很愛她的妻子。

  不過龍婉兒並不在意。覃鈗珩是一個人,自然有喜怒哀樂,雖然他的外表沉著、冷靜,但他畢竟是一個人,不是神。

  「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我只是想弄清楚,這真的只是一件意外事件,或者是有人故意製造的意外。」

  「算了,你睡吧!」覃鈗珩矛盾的離開。

  他很高興龍婉兒沒有被嚇壞,卻又忍不住擔心她的安危。

  私心裡,他想要龍婉兒留下來,但是理智又叫他必須以龍婉兒的安全為重。這樣矛盾的心緒,讓他陷入兩難的困境。

  ***

  在覃鈗珩那兒得不到答案,龍婉兒把腦筋動到趙洋頌身上。

  趙洋頌體貼的到覃家來與龍婉兒見面,免得她又迷路。

  「什麼事這麼神秘,不能在電話裡說?」趙洋頌一進門就問。

  龍婉兒也沒有客套,開門見山的問:「你對銑珩妻子的死知道多少?」

  聞言,趙洋頌的臉色有些許變化,但是龍婉兒因為轉身倒茶而沒發現。

  「你是不是向總裁問了這件事?」

  龍婉兒點點頭,把昨晚和覃鈗珩的對話說了一遍。

  「難怪……」

  「難怪什麼?」龍婉兒將茶遞給趙洋頌。

  「今天天早上總裁頂著黑眼圈到公司,火氣大又心不在焉,該簽名的公文沒簽名,開會的時候還發呆。」當年總裁夫人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失常過,為什麼龍婉兒隨便問個幾句話就能惹火他?

  「你能告訴我嗎?」

  趙洋頌沉思一會兒。「我想這件事情應該由總裁來說比較恰當。」

  趙洋頌閃爍的神情引起龍婉兒更多的疑問。

  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後,趙洋頌忽然開口:「你為什麼會答應總裁的求婚?」

  龍婉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實我原先以為這是銑珩想救我的權宜之計。」

  接著,她把自己天真的想法說出來,惹來趙洋頌的哈哈大笑。

  「那現在呢?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們總裁大人?」

  趙洋頌的神情顯得有些緊繃,要不是他是個男人,龍婉兒會以為他就是覃鈗珩的前任女友,前來和她爭風吃醋呢!

  「我……」其實她還沒有那種感覺,不過她看見趙洋頌那麼緊張,忍不住想逗著他玩。「我想我是愛上他了。」哦喔!他的臉色似乎冷凝下來,彷彿她真的搶走他的男朋友似的。

  「你確定?」趙洋頌很嚴肅的再次質問。

  「我當然確定。」

  如果覃鈗珩有另外的女朋友,會不會也像趙洋頌這樣?

  「那就祝福你早日得償所願。」趙洋頌站起身來告辭。「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我不能出來太久。」

  「你在生氣嗎?」龍婉兒憑著敏銳的感覺判斷。

  「怎麼會?你別多心了。」

  「那就好。」龍婉兒起身送他出去。

  ***

  接下來的日子,龍婉兒意外頻傳。

  有時候是電燈忽然掉下來差點砸到她,請人來修理的時候說是年久失修;有時候她在半夜寫稿出來喝水的時候,會在樓梯被什麼東西絆倒,可是等天亮的時候又找不到任何可能絆倒她的東西……

  這一次就更嚴重了,她竟然連續拉了好幾天的肚子。

  起初她並不在意,但是日子一久,次數多了,她難免懷疑,最後她不得不找上覃鈗珩。

  龍婉兒舉手輕敲他的房門。

  「銑珩,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覃鈗珩身上披著睡袍打開房門。「我們到客廳裡去談。」他怕在房間裡又會做出對她不規矩的行為,惹得她不高興。

  龍婉兒也覺得在他前妻的房間裡談論這種事情不太好。

  「那到我的房間好了。」她急切的拉著他的手,飛快的穿過走廊,走進房間。

  唉!如果她這麼熱切的舉動是想與他溫存,那不知道該有多好?覃鈗珩忍不住的又幻想著旖旎的畫面。

  「有什麼事不能到客廳說,一定要在房裡談?」他連床邊都不敢靠近,選了一個離床最遠的地方坐下。

  「我不喜歡坐在那兒說。」龍婉兒縮進被窩裡,拍拍身旁的床位。「我們在這兒說比較溫暖。」

  覃鈗珩明知道自己絕對無法通過她如此嚴酷的考驗,卻天天思念她的味道,想念她軟玉溫香的身子。

  唉,豁出去了!

  有幾個男人能婉拒這樣盛情的邀約?明知道她純潔的心絕無雜念,他偏偏裝傻的想乘機揩油。

  他爬上床,在她身邊坐下,順便伸手摟著她;而她也溫順的靠著他的肩頭,享受難得的安全感。

  「你知道我這些天一直吃壞肚子嗎?」龍婉兒拉著他的大手,玩弄著他的手指。

  「去看醫生了沒?醫生怎麼說?」覃鈗珩覺得只是被她輕輕一碰,他強自壓抑的慾望便漸漸甦醒。

  「不對、不對!你應該問家裡的人是不是也都吃壞肚子了?」龍婉兒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雖然覃鈗珩不認為這麼問有什麼不對,但還是依了她,因為她那嬌嗔的模樣讓他願意為她死。

  「家裡的人也都吃壞肚子了嗎?」

  「沒有。」龍婉兒忽然覺得這樣的問答非常無趣,他根本一點都不關心這件事情,才會心不在焉。

  覃鈗珩一直在與自己的慾望對抗,根本沒把精神放在兩人的談話上,才會讓龍婉兒產生這種錯覺。

  「你不覺得奇怪嗎?平時大家吃的東西部一樣,為什麼我吃壞肚子,而大家都沒事?連一向腸胃不太好的敏軒都沒有任何異狀?」

  此刻,覃鈗珩才有如當頭棒喝的拉回心神。

  「你該不是指有人想害你……」他十分驚訝。

  「我絕對不是憑空捏造,而是有十足的證據。」

  「什麼證據?」不是他不相信龍婉兒,而是他無法想像家裡會出現這樣的人。

  「你知道我時常熬夜寫稿,常常煮一大壺咖啡備用,問題應該就出在咖啡上。」龍婉兒說出她的懷疑。

  「那些咖啡不是你自己去買的咖啡豆,然後請咖啡店裡的工作人員研磨好才拿回來的嗎?怎麼會出問題?」覃鈗珩不解。

  「問題不出在咖啡,而是水中被加了料。」龍婉兒信誓旦旦的說。

  「你怎麼知道?」

  「我過濾了許多大家共同食用的東西之後,剩下的就是煮咖啡的水,因為這些水是我從外頭買回來的,所以我就拿這些水去化驗。化驗的結果是水中被加了料,可是這些添加物對人體並沒有害處,頂多是拉肚子;不過還無法肯定是水廠出品的時候弄錯添加物的劑量,或是買回來以後被動了手腳。」龍婉兒將這些天她所做的調查向覃鈗珩大略說明。

  「既然無法肯定,你怎麼能說家裡有人想陷害你?」覃鈗珩一直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銑珩,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如果是水出廠時就發生問題,喝壞肚子的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而是一大堆買這種水的人,可是你看到有人出來向出品水的公司抗議嗎?或者有人召開記者會控訴水公司的新聞嗎?那代表什麼?」龍婉兒生氣的要覃鈗珩自己想。

  「婉兒,我想你還是先回龍家住一陣子。」覃鈗珩終於做下決定,他怕龍婉兒真的遭遇不測。

  沒想到龍婉兒聽完他的提議,生氣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對著他的胸膛猛捶。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把我弄來你家,現在又要我回去。」捶打一陣之後,她乾脆趴在他的身上大哭。

  「我……」覃鈗珩從來沒見過她凶悍加傷心的可怕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什麼你?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就這麼回去,三哥一定會以為我被你給甩了;到時候我不只會挨他的罵,以後恐怕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哇——龍婉兒哭得驚天動地。

  「不然要怎麼辦?」老天,她哭得這麼傷心,可是他滿心卻都是被她磨蹭的快感。

  要是讓她知道他這麼色的話,一定會被她捶死。

  覃鈗珩一動也不敢動,說話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當然是找出兇手!」龍婉兒將身子坐直,淚眼汪汪的水眸與他對視。

  ***

  「兇手?這個指控太嚴重了吧!不過是在水裡加了一點點的料,拉拉肚子而巳,你就說人家是兇手。」覃鈗珩不贊同的蹙眉。

  龍婉兒的拳頭又揮出。

  「就算我沒死,那你死去的老婆呢?說不定她是被那個在水裡加料的人害死的!」覃鈗珩一副想替某人脫罪的模樣讓龍婉兒起疑。「你是不是知道誰的嫌疑最大?」

  覃鈗珩抓住她的小手,不是他怕疼,而是她捶打的力道使他的心更癢、慾火更旺,恨不得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如果我知道有人這麼做,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可是你卻要我回家,不想把那個人揪出來!」龍婉兒掙扎著想抽出自己被緊抓住的手,豐滿的玉臀不住的磨蹭著他。

  「婉兒,別再動了!」覃鈗珩忍著飽脹的疼痛低吼著。

  「怎麼了?」龍婉兒將臉湊近到他的眼前,端視他扭曲的臉。「不會吧!我才捶你幾下就得了內傷?」

  她的表情既驚恐又緊張,紅潤的唇瓣微微的泛白,讓他忍不住伸手將她已經湊近到眼前的紅唇往自己的嘴唇上貼。

  他那靈活的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裡輕柔的誘哄探索,與她閃躲顫動的丁香小舌纏繞不休,讓酥麻的感覺襲向她的四肢,令她頭暈目眩。

  「嗯……」她奸像有點兒被他教壞了,竟然陶醉在他的吻裡。

  聽見她不自覺發出的悶哼聲,覃鈗珩才滿意的稍稍離開她的唇瓣,眸光帶欲的凝視著她迷惘的美眸。

  「喜歡嗎?」看著她微微睜開的疑惑美眸,覃鈗珩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口中呼出一陣陣的熱氣,環繞在她的口鼻之間,熏得她暈陶陶的。

  沒錯,她似乎被他吻上癮了,不假思索的就對著他點了點頭。

  龍婉兒的回答讓覃鈗珩的臉上出現詭譎的慾望,用暗藏玄機的輕柔語調誘哄著:「來點新鮮的好不好?」

  龍婉兒那失去思考能力的小腦袋瓜根本無法消化他話中之意,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任他輕輕舔著她的紅唇,然後乖乖的張開嘴巴。

  在他的舌尖誘哄著她的丁香小舌之際,一隻大手也同時由她細嫩的香肩往下輕撫。

  在他狡猾的靈舌挑弄糾纏下,龍婉兒的腦子益發暈沉,完全忘了方纔他們正在討論的嚴肅話題。

  此刻她的身子發軟,口中無力的低吟著,眼前所有的事物忽然天旋地轉,一波又一波的眩惑感,伴隨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燥熱燃燒著她。

  覃鈗珩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隔著衣衫的觸感滿足不了狂燃的慾火;於是他的唇瓣依舊纏綿的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雙手急切的剝光她身上的衣物。

  然後,他開始撩撥她將要燎原的火熱慾望……

  在混沌的意識中,絲絲涼意襲上龍婉兒光裸的身軀,而在他那雙俯望著她的邪肆眼眸下,她覺得全身酥麻無力,像是要融化了似的。

  龍婉兒的臉頰嫣紅,呼吸急促,昏沉的感覺依然,只能無力的由喉間發出似愉悅、似痛苦、似抗議的申吟聲。

  這樣複雜的低喘、嬌吟,讓覃鈗珩更加興奮,更加肆無忌憚、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在她的口中翻攪著每一寸柔軟,挑逗她笨拙又生澀的舌尖,用力的吮吻、品嚐。

  「唔……」濃烈熾熱的香吻,伴著那隻大手搓揉著她的豐滿,傳來一波波令人窒息的熱流,讓龍婉兒雪白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粉紅。

  那淡淡的粉紅吸引住他的目光。

  「婉兒,你真漂亮……」含欲的眼眸變得邪惡,勢在必得的征服感讓他低頭張口含住那微微顫動的乳尖。

  「嗯……奸香喔……」他細細的吮吻、齒咬,喃喃的讚歎她的美。

  他反覆的吮弄,讓兩邊的蓓蕾受到同樣的滋潤,讓它們同時尖挺,宛如盛開在雪地的紅梅,既誘人又甜美。

  龍婉兒不住的申吟著,一波波酥麻的熱流從ru房漸漸泛開,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柔軟。

  看著她的感官漸漸有了變化,覃鈗珩更是不放鬆的挑弄著她。

  「過來。」覃鈗珩溫柔的拉著她的雙腿到床沿,自己在床邊蹲下來,讓那柔嫩的花瓣呈現在眼前,誘惑著採擷花蜜的蝴蝶。

  蝴蝶受不了細緻嫩紅的花兒吸引,一口將花兒納入,反覆的吸吮、舔舐,享受誘人的香甜。

  銷魂的滋味讓龍婉兒倒抽了一口長長的氣,顯示她的身體正受到強烈的衝擊。

  她的小臉嫣紅,臉上沁滿薄薄的汗水,略腫的紅唇斷斷續續的吟哼,迷離的眼陣無助的抗議著他所帶來的酥麻感覺。

  蝴蝶繼續吸吮著粉嫩的花朵,花朵也不斷的分泌著,讓貪心的蝴蝶吸吮個夠。

  一陣陣的熱潮在龍婉兒的小腹翻滾,刺激的歡愉讓她的慾火高張,令她不由自主的申吟。

  覃鈗珩直到確認可以再進一步時,才一舉入侵……

  即使早已耳聞第一次會痛得要人命,龍婉兒仍然被這樣不人道的痛楚給嚇壞了。

  不過她倒是挺有勇氣的,咬著牙挨過最痛苦的一刻,期待甜美時刻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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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5 02:21:3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什麼?要我到你的辦公室寫稿?」龍婉兒大驚小怪的重複著覃鈗珩的提議。

  「沒錯,為了安全起見,你每天跟著我去上班,和我一起下班;如果真的有人想害你,那就連我一起害。」

  「我不答應!」龍婉兒立即否決他的提議。「我是個很容易分心的人,寫稿的時候絕對不能有干擾,否則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這個你放心,我的辦公室隔音設備一流,絕對不會有任何干擾。」覃鈗珩就像算準了她會有這種反應似的,毫不猶豫的提出因應之道。

  「我無法一直坐在電腦前面。」其實是她不喜歡受約束。

  「沒問題,你可以在公司裡任意走動。」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身邊。」

  「我也需要工作,在你身邊只會是個隱形人。」覃鈗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龍婉兒想繼續抗爭。

  「沒得商量!兩條路讓你選,回龍家去,或者跟著我到公司。」

  他又不姓龍,怎麼霸道起來跟她家那一隻大暴龍一模一樣?

  「奸,我回家去!」龍婉兒情願回家被三哥軟禁,也不願意在這裡被他欺負。

  聽見她的回答,覃鈗珩幾乎傻眼。她不是口口聲聲說不願意回去嗎?怎麼這會兒又這麼乾脆?

  「我不准!」龍婉兒不在他的視線之內,會讓他更擔心。

  「覃鈗珩!你到底想怎樣?」龍婉兒不悅的擰起黛眉。

  「我不想怎麼樣,只想確定你每一天都平安。」覃鈗珩將她摟進懷裡。

  龍婉兒雖然生氣,但是他擔心的模樣讓她心軟。

  ***

  雖然覃鈗珩形影不離的將龍婉兒帶在身邊,但是他總不能跟著她到女廁去,所以意外仍然層出不窮的發生。

  龍婉兒會被灑了一地的清潔劑給滑倒,泡咖啡的時候被漏電的咖啡機電到,叫外賣的便當裡頭會有蟑螂……總之,厄運彷彿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到最後,覃鈗珩不得不承認,對她來說,沒有一處是安全的地方。

  「婉兒……」覃鈗珩面無表情。「我仔細的想過了,我們還是取消婚約吧!」

  龍婉兒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龍霸頤當初警告她的話卻在此時浮現在心頭——

  等他吃了你,他就會像垃圾一樣丟掉你。

  驀地,一陣強烈的憤怒湧上她的心頭。「因為我已經不值錢了是嗎?」她大聲的質問,就算是背叛,她也要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值錢?」覃鈗珩的表情既迷惘又錯愕。「什麼東西不值錢?」

  「我!是不是我已經把身體給了你,所以就成了殘花敗柳,而你要把我當成垃圾一樣丟掉?」龍婉兒強忍著受傷的情緒,不相信自己在將一切給了他之後,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覃鈗珩先是震驚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但繼而一想,既然要保護她,就必須承受所有的誤解。

  他的神情變得頹然,再也沒有強硬的態度與霸氣,反而有點消沉。

  但是這樣的他,還是吸引了龍婉兒的所有注意兒。

  她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不管為了任何理由,覃鈗珩都別想輕易甩掉她!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這裡容不下你了。」他知道這些話很傷人,但是為了讓龍婉兒離開,他不得不說出傷人的話。

  「奸,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再沒有任何瓜葛,但是我答應敏軒,無論如何都不離開他,我絕對不會食言。」所以她不會走。

  她以為搬出敏軒他就沒轍了嗎?

  「如果你那麼喜歡敏軒,就連他一起帶走。」他也認為敏軒不會那麼容易放她走,乾脆讓敏軒跟著她還安全點。

  龍婉兒瞪大眼睛看著他,認為他是昏了頭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當她看見他決絕地把一切豁出去的神情,她忽然體會到他並不是不要她,而是在害怕……他害怕她會發生意外。

  「銑珩,別擔心,你仔細想想,從一開始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在暗處伺機而動的人只是玩一些小手段而已,並沒有置人於死地的舉動出現,你不需要這麼的大驚小怪。」龍婉兒語調輕鬆,為的就是想試探他的心。

  覃鈗珩有點挫敗,但並不吃驚。他一直都知道的,她雖然是個路癡,卻心思細膩、縝密,否則如何寫出一本本膾炙人口的書?

  「你說隨便我怎麼想,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怎麼想的。你是怕我受到傷害,更害怕我步上你前妻的後塵,對不對?」

  唉!為什麼女人一跟男人發生關係之後,就會不由自主的想粘緊男人?看吧!她竟然主動、積極的爭取她的男人,一點兒也不害臊。

  龍婉兒在他身邊蹲下,抬頭望著他的眼睛,一雙小手捧起他的臉,深深的看進他的眼底。在他漆黑深邃的眸中,她看見自己,看見心疼他的自己……接著,她湊上自己的紅唇,深深的吻住他。

  「想不想我?」她在他的唇邊輕聲的問。

  「我……」

  不讓覃鈗珩有拒絕的機會,龍婉兒又主動的吻住他,吻得他喘不過氣、吻得他神魂顛倒。

  覃鈗珩悶吼一聲,化被動為主動,用健壯的雙臂抱起她坐在他的大腿,讓她完完全全的被擁在寬闊的懷抱裡,然後用力、盡情的吻著她。

  老天!這滋味完全不同於他強行要她的滋味。

  「你說不說?」知道覃鈗珩的慾望已經被她完全挑起之後,龍婉兒吊他胃口的掙脫他的懷抱。

  她那紅紅的臉,一雙會說話的靈活眼眸,紅潤的雙唇微嘟著,看得他有如烈火焚身般;此刻就算要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他都會傻傻的點頭。

  「你不怕背後的那只黑手忽然發起狠來,決定要了你的命?」不是他想嚇唬她,而是一切都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怕,我當然怕,可是我知道我們會共同化解這個危機。」

  「你真是一朵解語花。」覃鈗珩抱起她。「想不想知道房間裡的那一張床和恩愛有什麼關係?」

  「想,當然想!」她可是想破頭都想不出來呢!

  「走!我現在就告訴你。」

  ***

  關起房門,龍婉兒迫不及待的問:「快點說,這床和恩愛有什麼關係?」

  覃鈗珩眼帶魅笑。「恩愛這種事情既無法言傳更難意會,最好的方法就是實地的做。」

  龍婉兒還沒想通,整個人就被覃鈗珩推倒在床上,他沒有徵求她同意的就動手脫她的衣服。

  「你為什麼脫我的衣服?」

  「當然是要講解這張床與恩愛的關係。」覃鈗珩張口覆住她驚訝微啟的小嘴,激情的與她擁吻。

  他健壯的身子壓在她身上,讓她的身體與軟軟的床緊貼著,一點也感覺不出他的重量。

  「哈!我知道了。」龍婉兒在兩人激情的時候推開他。

  覃鈗珩誘哄著:「恩愛必須一氣呵成,等恩愛完之後再來討論這床的好處。」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狂熾的翻攪著她欲語的唇舌,纏繞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的甜美。

  好吧!一氣呵成就一氣呵成,反正她也沒太多心思想這些事,因為覃鈗珩開始對她發動攻擊。

  覃鈗珩將光裸的龍婉兒放置在床沿,自己則站在床邊,讓她的兩腳高高的舉起,身體成直角狀。

  「不要……」龍婉兒羞怯的反對他將她的雙腳緊貼著他的胸膛。

  「噓!安靜的享受恩愛。」他伸出手指撫弄已經燃起慾望的花朵,並以他的硬挺輕刺著。

  這樣的誘惑,讓龍婉兒輕輕的搖晃著盈盈柳腰,助長他的男性氣焰,讓他乘機將自己更深入一點點。

  這樣空前絕後的接觸,帶給龍婉兒無法言喻的感官刺激,原來這床的高度正好適合兩性如此的恩愛。

  不只是龍婉兒有空前的感官刺激,覃鈗珩一樣承受著甜美的折磨。

  她那扭動的玉臀輕輕磨蹭著他的火熱,讓他再也禁不住刺激的將火熱送進她體內……

  老天!經他這麼一擊,她更體會這床鋪的箇中奧妙。

  床的高度讓覃鈗珩就像是站著搖呼拉圈一樣,龍婉兒就像抬起腳在做瑜珈,他的每一個撞擊都能將小腹緊緊的貼著她的玉臀,與她做最緊密的結合。

  「我懂了……」龍婉兒在興奮中喊出口。

  「我好像不夠賣力,才會讓你有心思想別的事。」覃鈗珩除了加重撞擊的力道,不忘在花瓣處加一點刺激。

  他在花瓣上輕輕撫摸,每一次的撫摸都讓她的體內一陣收縮,每一次的收縮都讓覃鈗珩得到最激情的喜悅。

  覃鈗珩的耳邊迴盪著龍婉兒的求饒聲,他只得停下所有的動作,靜靜的等待她緩和激情的衝擊。

  但是他的停止卻惹來她更難受的申吟,還不斷的扭動腰肢,以求緩和體內越來越難受的飢渴。

  覃鈗珩原本就是強壓住慾望,哪能禁得住她如此的挑逗,遂挺腰奮力的進入,再緩緩的退出。

  隨著他賣力的律動,龍婉兒覺得體內洶湧的熱潮狂瀉而出,傳來源源不絕的酥麻感,衝擊著早巳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身子。

  覃鈗珩拾高她的雙腳,在她的體內持續強勁又狂野的掠奪;而這一陣又一陣的重擊,讓龍婉兒欲仙欲死。

  她的溫暖濕滑纏繞著他,讓他的意識失控,跟隨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緊窒收縮,將他愛的火熱釋放在她溫熱的深谷中……

  ***

  老天彷彿被他們倆的情深意堅給感動,自從那一夜兩人各自表現出與對方共生死的心意之後,所有的霉運竟然都遠離了他們倆。

  最讓龍婉兒感到意外的是,覃鈗珩竟然浪漫到請人送花給她,上頭還有一張卡片,約她今晚去看星星。

  雖然龍婉兒覺得這不像是覃鈗珩的作風,但是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浪漫有情調,所以她也就不疑有他。

  為了怕王伶伶看了眼紅,龍婉兒打扮好之後,刻意不在家裡等覃鈗珩進門,而是到路口去等他。

  等了一會兒沒見到覃鈗珩出現,倒是異於平常古板打扮的趙洋頌,穿著帥氣的在不遠處向她招手。

  「你也要和我們去看星星嗎?」看到他出現,龍婉兒有些訝異。

  「總裁還在開會,他要我先接你到公司去。」趙洋頌露出笑容。

  「既然他那麼忙,我看就算了。」龍婉兒期待的心情有些失落。

  「別這樣,你應該能諒解他才對。」

  聽趙洋頌這麼一說,龍婉兒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小家子氣。「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關係,上車吧!」趙洋頌替她打開車門,在她坐進車子裡的同時,動作迅速的拿出一條手帕摀住她的口鼻。

  「你……」龍婉兒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不省人事了。

  ***;

  龍婉兒昏沉沉的醒來,一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被安置在一個房間裡,彷彿是賓館之類的地方,而她的雙手與雙腳都被綁著,連嘴巴也被毛巾給塞住了,讓她想呼救都發不出聲音。

  她的正前方有一台電視機,畫面似乎是另一個房間。

  龍婉兒掙扎著想解開手上的繩子,忽然,電視上原本空蕩蕩的房間有了人影。

  那不是趙洋頌嗎?而跟在他身後的……

  電視的畫面不是很清楚,房間的燈光有點昏暗,而且那個人經過化妝掩飾,實在很難認出是什麼人。

  趙洋頌為什麼會將她綁來這裡,讓他看見他與男人在賓館裡幽會?

  因為電視只出現畫面,完全沒有聲音,她並不知道他們交談的內容是什麼,但是他們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差點窒息。

  趙洋頌竟然將那個男人推倒在床上,伸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龍婉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趟洋頌將男人的襯衫緩緩的脫下,然後解開褲頭的皮帶,拉下拉鏈……

  才一會兒工夫,男人便赤裸裸的出現在畫面上——

  而那男人胸前的印記……

  天哪!那個經過化妝的男人是覃鈗珩。

  她認得他胸前那個與生俱來的印記,可這些震驚都比不上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趙洋頌背對著鏡頭,一件一件的脫下身上的衣物,然後俯下身,開始舔吻著覃鈗珩。

  不!不可能!他們兩個怎麼會……

  龍婉兒實在不敢相信,但是她看見覃鈗珩臉上有著歡愛時的甜蜜痛苦神情,充分的表現出他的舒爽。

  雖然趙洋頌擋著鏡頭,但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在做什麼。

  龍婉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想砸了電視,但是雙手被綁著,根本無能為力,只能別過頭去,對著牆壁掉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她寧願覃鈗珩的變心是愛上別人,而不是讓她發現他是一個雙性戀者。

  難怪趙洋頌會對她有著對待情敵的敵意,原來她真的是他的情敵。

  趙洋頌為什麼不明說?卻要她看見這麼不堪的畫面?

  龍婉兒思索許久才想出一個結論,就算趙洋頌說了,她也不會相信的,因為她一點兒都看不出覃鈗珩有這種傾向。

  難怪他稱趙洋頌為地下總裁,難怪他會放心的將公司交給趙洋頌,難怪他連總裁的位置都可以給趙洋頌……

  她真傻,覃鈗珩做得如此明顯,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原來他只是想給敏軒一個正常的家庭,原來他只是不願讓人發現他其實是個同志……

  她只是他的一個擋箭牌!

  無法承受打擊的龍婉兒,在哭累之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當龍婉兒再次醒來,她已經安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家裡的人沒有詢問她任何事情,而她也不想再提起那件不堪的事情,所以連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她都不想問,想讓一切就這麼過去。

  她一樣的寫稿、一樣的過日子,只是變得不愛說話,死氣沉沉的,連以往勇於出門、認真迷路的習慣都改了;害得出版社的高明亮擔心得要死,三天兩頭便假借催稿之名,來龍家串門子。

  「高大哥,你說喜歡我的事情還算不算數?」龍婉兒忽然冒出令人愕然的話。

  當初知道龍婉兒開始談戀愛的事情時,高明亮著急的開口對龍婉兒表白,只不過龍婉兒一直當他是在開玩笑。

  「你怎麼了?」他還記得龍婉兒曾經在電話中很高興的告訴他,說她這輩子愛定覃鈗珩了;可是才相隔沒多久,她就變成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讓大家擔心得不得了,卻都不敢開口問。

  「高大哥,如果你喜歡我,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找個喜歡她的人嫁了,也許可以撫平心中的痛。

  「我是很願意啦!可是你根本不愛我,這樣的婚姻會幸福嗎?你保證將來不會後侮?」婉兒到底是怎麼了?問龍家的人,大家都守口如瓶,害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她。

  「也對喔!我不能這麼自私,只想到自己,沒有考慮到別人。」龍婉兒又認真的敲起鍵盤,室內的氣氛變得沉重。

  不一會兒,龍婉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高明亮說:「如果要家人幫我安排相親,你看會不會比較容易找到結婚的對象?」

  糟糕,看她的樣子會不會是傻了,或者是呆了?怎麼會忽然想要相親?

  不行,他得趕快告訴龍家的人,要他們多加防範,萬一她真想不開那就慘了!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龍家的人如此冷血,竟然只回了他一句「婉兒會有辦法捱過這個過渡時期。」

  這是什麼笑話?他一個外人都這麼關心婉兒,可是她家裡的人竟然不聞不問?

  不行,他非要管到底不可,要不然他就不算真正愛過龍婉兒。

  可是,要怎麼做才能幫助婉兒?

  對了!琬兒是覃鈗珩的女朋友,把問題丟給他不就沒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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