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該死的命中註定、該死的前世今生、該死的沉驥、最最該死的就是她自己!
她真是受夠了,什麼叫做命運操之在手,她會證明給他們看!
心一橫,用利剪剪斷那些煩死人的情愛奢求,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替自己決定了一門婚事。
「你確定要這樣?」曹小糜問。
「沒錯!」
「你會後悔的。」伊籐亞希說。
「我都想好了。」
「那沉驥呢?」佟敏恩道。
「管他去死!」
哦、哦、哦!三姐妹震驚得連退三步。她們以往那個最溫和輕柔的倪雅晏不見了,只要一提及有關「沉驥」的字眼,她便化身暴怒的酷斯拉,恨不得把世界夷為平地。
果真是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倪雅晏內疚的看了姐妹一眼,有些氣惱的噘高粉唇。「對不起!我不是凶你們,我……唉!」她歇斯底裡的抓揉發絲,心底沉積的愁悶糾葛無處發洩,可她已經不想再為沉驥浪費一滴眼淚了。
「好了,我們都懂,只是不放心你這麼草率行事。」伊籐亞希握緊雅晏冰涼小手,仍希望她能再考慮清楚。「雅晏,你的做法實在讓人很擔心,要知道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可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啊!」
「我曉得啊!」她還是倔強。「我就不信沒有他我就非得孤單到老,你們瞧,不只是我的准新郎陳一君,還有二三四五六七八都愛我愛得要命呢!」
「你這不叫衝動叫什麼?」曹小糜翻了白眼。
「至少我在他們之中慎重做了選擇啦!」她還在嘴硬。
「問題是你又不愛陳一君!」佟敏恩快被打敗了。
「現在不愛沒關係,陳一君從以前就對我很好了,人都是有惻隱之心的嘛!所以搞不好我會因為感動而愛上他。」這理論夠有力了吧!
「你把他當成小狗還是小貓?惻隱之心?」曹小糜突然覺得手癢,好想戳破倪雅晏那些自以為是的堅強。「雅晏,愛情可不是讓你說有就有的,而且你有沒想過這種做法是會傷害到陳一君的!」
「我可以當個稱職的老婆,替他掃地拖地準備三餐。」這麼好的附帶條件無可挑剔了吧?
「包括幫他生小孩?」佟敏恩一針見血。
「我……」她詞窮,還真的是漏掉了呢!「生……生就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實在是……」
倪雅晏好大的本領,一次把三位娘子徹底惹毛了。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生氣,但是我和陳一君連喜餅、帖子都發出去了,所以你們別再勸我了,這個婚我是結定了!」她故作從容,轉身翻看鑲著金邊的紅色喜帖。
沒錯,她就是衝動,但那又如何?
她氣憤沉驥自視甚高,而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啊!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還以為她乏人問津呢!
誰說她只有他一條姻緣線?呵!若不是她不會分身術,要嫁多少人也不成問題!
「這下子該怎麼辦?」伊籐亞希向兩位點子王討意見,倪雅晏那自言自語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放不下心。病得不輕哪!
「順其自然?」曹小糜說。
「以毒攻毒?」佟敏恩也說。
「剪刀、石頭、布!」
「哈哈!」佟敏恩得意看著勝利剪刀手。她這拳王從小到大萬夫莫敵,連平手都不曾哩!
那贏了的這拳到底象徵著什麼意義呢?
***
是夜,倪雅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快三個鐘頭才稍稍有困意,然而一陣寒窣聲卻干擾了她好不容易才報到的睡眠。
她疑竇地微睜一隻眼眸,躍入眼簾的影像教她直想尖叫,但來者動作更快速,趕緊堵住她壞事的小嘴——以唇。
「唔——」她努力想說話。然這人竟擅自卷走她小舌,剝奪她抗拒權利。
「別躲,讓我好好愛你……」捧好她粉嫩臉頰,沉驥將連日來累積的渴望投注在這個吻上,粗糙大掌熟練的解開她睡衣鈕扣,一把握住她凝脂酥胸愛撫。
「嗯……」她情不自禁款擺身軀,原本她是該斥責他的,然而當他掌心溫度熨貼到她的心口時,她才知道對他的思念早超愈一切,她被他獨特氣息籠罩住,她竟然敵不過內心的眷戀,伸手回擁他。
感受到她的回應讓他體內欲火一發不可收拾,緩慢的依偎磨蹭已滿足不了他,發了狂似地撕裂她身上所有衣料,薄唇直接在她奶油般滑膩可口的肌膚上啄吻。
「呵……沉驥……」她吐氣如蘭,他的指尖在她的軀體施展醉情魔法,輕易消滅她心底掙扎。
「記住,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渾厚的宣示未有間斷,隨著灼燙的吻烙在她骨髓裏,他的手指折磨的擰弄小巧乳蕾,搓得它們發硬成熟,舌尖在瑰麗乳暈畫著圓圈,就這麼左右來回好幾次,舔得她一對胸脯散發著誘人色澤。
「我是你的……真的嗎?」不知為什麼,聽到他如此說竟教她熱淚盈眶,原來這初識的愛或許不若她以為的無謂,只是他的若即若離教她害怕,只好在殘酷真相將要揭曉前,搶先一步遠離,卻也只有她自己才曉得那路途每一步都踩得她傷痕累累、傷心欲絕。
「傻瓜,我不可不許你懷疑!」舔舐她發紅鼻頭,男性大掌亦來到她三角叢林,以行動證明他絕不更改的專屬權。
他先是刺探凸出的稚嫩肉瓣,馬上得到她贊許似地貓咪嗚咽,於是他更大膽的翻開層層皺摺,指腹壓在細緻的花蕊處徐徐按揉,並特地空出一指在花蕊到穴道的途徑上下摩挲,這兒是他發現的一處敏感帶,只要他稍加撫弄,她便能在最快的時間裏得到高潮。
「啊啊……好舒服……」她已經縱身欲海無可自拔,白皙頸子浮現出美麗紅暈,恰巧與兩處性感鎖骨連成彎月狀。
「我的寶貝……你這兒好嫩……」他不斷加重力道,試驗她承受極限,倏地,長指戳進窒密花徑,再抽出時指尖已勾出一條動情銀絲。
「別說……」她粉頰上的赧霞是世上最頂級的腮紅,將她沉魚落雁的美更顯完美,她的呻吟繚繞不絕,尤其他進入時總引發她尖銳喘息,聽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為什麼別說?你這母老虎也會害羞?」他白目的刻意選在此時調侃她,兩指在她小穴搗攪出淫蕩水聲。
「啊……討厭……呃啊……」止不住的歡暢又上心頭,讓她仿佛失重的物體輕飄飄的,所有思緒全浮至半空中,唯有這快慰才是她目前最想要的。
「呵……你明明就喜歡,否則你這張小嘴怎麼叫個不停呢?」撤回攻勢,他轉而張開手,掌心平貼她水色的羞花揉壓著,剩餘的四指則勾旋在黑色叢林間,挑逗她渴求被填滿的空虛。
「你……嗯啊……」她羞得渾身潮紅,耍脾氣的想合攏雙腿,奈何他力大無窮又邪惡至極,輕而易舉的讓她無法自由活動,兩人僵持著這煽情姿勢好半晌,她晶眸嗔怒的凝視他。
「這樣就生氣了?」他寵溺笑著,不避諱欣賞著她讓蜜液滋潤過的鮮嫩私處。
「不准你看,把你的眼睛閉起來!」她女王似的命令,全然忘記自己才是那個居於弱勢的俎上肉。
「你叫我不看就不看,那我豈不是太沒個性了?」他叛逆的將下半身擠進她腿間,朝她拋了一記媚眼後開始脫自己衣服。
「喂……你……你再不走開我叫人囉!」忍不住咒駡自己一番,竟因他一個眼神亂了心神,白玉般的藕臂加入抗戰行列,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居然扣住她臉部,操縱著她纖指在他平滑胸肌上撫摸。
「說你是傻瓜你還真的是不太聰明,你以為你家大門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他帶領著她往下移,讓她修長指頭為自己解開褲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臉的男人!她暗忖著,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就怕去碰到他胯間好大的「一包」。
「你說呢?」他笑得可邪門了。
「你……喂!你別亂來……」她才想思考其中不對勁之處,他卻刻意阻撓的趴臥到她女性花園,將呼吸吐在她敏感表皮,擾亂她腦袋意志。
開什麼玩笑,要真教她察出端倪不就沒戲唱了?於是他決定大展身手,使盡渾身解數逗得她無條件臣服才行。
他以虎口定位於她腿窩架闊,邪佞的舌在充滿女性的香津花瓣舔弄按壓,他猶記得上回他這麼對她時,那不住戰慄的身子和酥入骨子裏的高吟,都應證著她有多熱愛這般的親密接觸。
「嗯啊……住手……別再弄了……」好可怕!她難抑的咬住下唇,他濕滑的舌太放肆了,如入無人之境般惹得她心魂欲飛。
「你應該要說住「嘴」才對吧?」他閒情意致的糾正她,目光虎視眈眈的鎖定她蜜釀的美味大餐,對他而言,目前的一切都不過是開胃菜,目的為啟發她真實情感,也慰勞自己眼睛,就像只玩心強烈的猛虎,調皮的利爪勾順著手到擒來的小動物皮毛,但可千萬別忽略了他原本的獸性,這先禮後兵只為鬆懈小動物的精神,省得把人家一嚇,這硬邦邦的肉可是會讓該有的可口大打折扣。
「還不都……一樣……呃啊……」她一怔,感覺暖稠的蜜汁流出穴口,她臉兒爆紅,因為她相信自己如此羞人的反應鐵定都教他看光光了。
「誰說的?我這就表演給你看——」一根粗長中指插入狹縫後彎曲,強調其存在性。「這樣……才叫住手。」
「你這個瘋子……嗯嗯……」該死!他一定得用這種姿勢搞這些不正經的教學嗎?
「母老虎配瘋子,這組合你覺得如何?」她的縵罵銜接銷魂軟調,不但一點魄力都沒有,更教他愉悅反擊。
「誰要跟你……啊——」猛地,高潮一面倒向她,一觸即發的火星在她腦袋炸出五彩繽紛,她小徑強勁收縮著,一股更大量的春潮湧了出來。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她話都還沒說完他便霍地加入一指,擊碎她臨界的理智。
「不跟我還能跟誰?你忘了占卜師說過的話了?」他將不悅的情緒起伏全表達在她白裏透紅的無瑕胴體,大掌握住飽滿乳丘恣意扭捏,報復的唇齒對著她嫣紅肉芽又吮又啃,完全不給她喘息空間便再度讓欲之獵網活逮。
「我又不是非要……你不可……啊哈……」她努力維持錯亂思緒,十指在他黝黑背脊印出痕跡。「嗯啊……我會證明給你看……呃……」
「你想怎麼證明?隨便找個人嫁了?」話既此他頗不屑的悶哼一聲,兩替輪流深搗她氾濫成河的柔穴,指頭擰住緊繃的蓓蕾揉轉著。
「呃……」胸前的刺痛教她又委屈又不甘,不著痕跡的抬起一條象牙般美腿,使勁朝他肩膀踹過去——
「呃!」
她行兇得逞,卻末如預料中將他踹下床,他僅是疼叫一聲,不敢相信的怒瞪她得意臉蛋。
「你居然踢我?」面露殺機。
「你活該!誰教你半夜偷偷溜到我床上……呃……你不要過來喔!等一下我叫人你就麻煩囉——不要!」
她威脅了一大堆,然而一肚子的鳥氣卻比不上他一個冷鷙眼神,當他有一點小動作,她便如驚弓之鳥急欲逃跑,偏偏頭一個被捉住的就是她剛拿來傷人的「凶腳」,接著她感覺自己整個身子被後方拉力一拖,他的巨棒再強力往前貫穿——
「呃——我要告你擅闖民宅!」這出乎意料的充滿教她酥茫得不知所措,水穴卻食髓知味的將他夾得好緊。
「哼!你不如說我誘姦良家婦女,罪會重一點!」箝牢了她下半身,他再補進幾次撞擊,看她能嘴硬到何時。
「啊啊……本來就是……呃啊……」急遽快感綿密的在她身體交集,她想撐起身子抗拒,然而在他一次比一次更熾烈的佔領下,再多的掙扎亦成自欺欺人。
「我看你這個受害者倒是挺享受的。」他控制著下盤速度,一手攬至前方扣住她柔軟下顎,食指伸進她芬芳口腔攪拌丁香小舌和甘美唾液。
「我才沒……有啊……輕點……嗯啊啊……」她不知道自己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情況全盤脫節,非但推不開他,不斷自心底冒出的饑渴仿佛也將她變成不自愛的女人,讓她不由自主的往他方向貼近,在他短暫退離時貪婪的收緊俏臀,她不想讓淫欲控制住,可她也聽見自己紅唇逸出的嬌喘是多麼高昂、多麼歡愉,若硬要辯說痛苦,反倒像是叫出她內心深處的顛狂……
「擅闖民宅也好,誘姦婦女也罷,總之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身邊,你最好有所領悟,喝!」他的攻勢有增強趨勢,每次掠奪傘頭都頂到她的花心深處,狂風驟雨般的快感似四面八方飛射而來的利箭,刺穿兩具身軀,讓他逸出狂吼。
「嗯啊……沒、沒用的……我一定要嫁給你看……啊啊……」她被震得癱倒床上,是他有力的手臂撐穩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她才有多餘的體力同他狡辯。
在如此醉人時刻,或許她是該放縱自己與他共用最後一次魚水之歡,可他實在太狂妄了,他憑什麼妄下斷語說她會為他獨佔?明明是他先耍冷淡的,現在卻又裝出一副非她不可的鴨霸樣,他以為她就和股票臺上的數字一樣全在他掌控之中嗎?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娶你這個蕩婦!」他咧嘴一笑,惡劣掬了一攤愛液展現在她眼前,接著手一傾,放任液體流至床褥上直到被吸收。
「你這個瘋子……離……嗯啊……離我遠一點啦!」無計可施之下,抓緊無辜的棉被成了她唯一發洩管道。
她心裏有好多的委屈難過,只是她再也不願講給他聽,因為這男人正是讓她心碎的罪魁禍首。
那一夜他明明說愛她,可如今卻回答不出佟敏恩的問題,而既然他不愛了,就別再死纏著她不放呀!
撇開那段前世情緣不談,明明就是他主動先巴著她,怎麼到頭來換成她死心塌地下?她好不服輸、好生氣,因為這一切根本不公平,所以就算因此賠上一輩子的幸福也無所謂,她要撕毀他的自負和信心,她不要卑微的舔舐傷口教他看輕了。
「隨便你怎麼罵,反正你是絕對逃不了的!」彷佛看穿她戰服下的不堪一擊,他張開羽翼將她收服在胸膛,心是泛著疼的,卻也惱怒她不明智的決定。
鐵烙般的男性象徵威力不減,在她柔潤富彈性的女穴施展萬夫莫敵的傲人沖刺,直到她嬌喘不休的呼喚出他寶貴精華,一場神聖的歡愛饗宴才得已落幕。
酥暢電流在他們廝磨的皮膚間擦撞出炫目花火,在這一刻,所有梗在心中的結都不再重要,他們找到了那對因愛新生的翅膀,宛若回到那最純真的年代,飛愈人類理智界限,登往那以欲望情愛層層疊起的幸福城堡。
這一切美得令人興歎……
總是要到簇擁她的時候,他才領悟這頑強固執的女子也不過是貪圖他多一些些溫柔罷了。
奇妙的宿命轉生塑造兩人今世夢幻般的邂逅,卻也因此衍生出許多盲點。
或許他還不夠瞭解愛情,但至少他願意從現在開始學習還不算太遲,即使雙方肉體做了零距離的交融契合,一道未開誠佈公的藩籬卻教他們心靈無法安然貼近,然而在決意尋回她的念頭甫生之際,他就明白了要改善彼此關係的,第一步便是先改變自己的漂泊不定。
他正在學著如何供應一個可以教她安心棲息的港灣,讓她不再遲疑交付自己,但在那之前,勢必得先斬除任何她遠離他的危機。
而倪雅晏也錯了,但也可能因為懵懂而畏縮,將一步步退離的方式當成與沉驥之間的終點站,算起來他還比她誠實多了,他沒法忽略初見她容顏時心湖激蕩出的迷情漣漪,就算這是無力圓滿的前人引發出的效應,又無論他們此生是否唯有彼此姻緣選擇——他愛她,從來就只是單純的想愛她,無關那遙遠的前世牽絆。
而這點,卻是她一直看不透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