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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咖哩]我的女王殿下【罌粟花園系列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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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5:58 |倒序瀏覽 | x 1
我的女王殿下(罌粟花園系列之三)作者:咖哩

外貌英俊瀟灑、身材一級棒又怎樣?
找不到看得舒服又順眼的女人
漫漫長夜還不是一樣無聊!
他好不容易終於看上一個目標
當下毫不遲疑,和美眉搭訕先——
哪知這位美眉一開口就要上床
害他真不知是該暗爽,還是驚嚇——
呵呵,還好他雖然許久不曾「衝鋒陷陣」
可步驟一二三仍然沒有忘
當他正準備把美眉伺候得像女王殿下
卻赫然發現,原來美眉只是嘴上會講
其實根本沒有實戰經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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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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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6:21
  楔子

  歡迎光臨罌粟花園。

  放眼望去,各式各色植物在這占地近百坪的土地上爭奇鬥豔,壯觀得令人歎為觀止,沁涼微風頑皮的吹彎了花朵們的莖幹,讓四周彌漫著溫和芬芳的馨香。

  讓這片花海包圍其中的是一棟仿歐式建築、頗有宮廷風味的透天洋房。

  沒有人記得這宛如世外桃源的罌粟花園是何時興建的,只知道當大家不禁讓它如此美輪美奐的設計吸引住目光時,便已經從原先的荒蕪廢墟變成這般美不勝收的模樣了。

  另外必須申明的是,罌粟花園裏並不種植罌粟,只住著一名擁有傾城傾國容貌的女主人瑪莉亞.艾特。

  據說凡親眼見過她的人,無論男女,都忍不住為之歎息,人們總是說她的美具有蠱惑人心的魔力,尤其那一雙比湖水更清澈的碧綠睡孔,只消與之相視一秒鐘,便彷佛有種置身於仙境的吊詭錯覺,恰似一朵盛開的嬰粟花能使人淪陷沉醉。

  她顯少踏出花園一步,但她的獨特已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傳言中,有人說瑪莉亞.艾特來自英國,是某位伯爵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因為她的金髮綠眸及那讓人難以忽視的高貴氣質;而根據隔壁老王的說詞,她又成了自遠方而來的占卜師,因為她的胸前總是垂掛著一條狀似水晶球的項鏈。數十種講法,眾說紛紜,但關於瑪莉亞.艾特的其實身分至今仍是個謎。

  幾年後,瑪莉亞.艾特使到孤兒院領養了四名年齡相距不到三歲的小女孩,分別是中日混血兒伊藤亞希,倪雅晏、佟敏恩及曹小糜。

  瑪莉亞.艾特猶如她們生命中的天使,救贖了她們孤寂的靈魂,給予了她們最完整而優渥的環境,並將她們教育成聰穎懂事的標緻可人兒。但這樣溫馨美滿的家庭只維持到年紀最小的曹小糜滿十八歲,翌日瑪莉亞.艾特便像泡沫般平空消失,只留下一張字條如下──

  給我親愛的女兒們:

  即使瑪莉亞無法陪伴在妳們身側,我的祝福將永遠與你們同在。

  另外,千萬不可將我贈予妳們的寶物摘下,它會帶領妳們尋找到未來的幸福。

                        瑪莉亞.艾特

  所謂的寶物即是瑪莉亞.艾特將她們帶回家時送的第一份見面禮,以一條銀煉穿越寶石而成的項鏈,而且四人擁有的全不相同,伊藤亞希的是鑽石,倪雅晏是綠翡翠,曹小糜是紅寶石,佟敏恩則是紫水晶。

  四位女孩不約而同的交換堅定的眼神,她們相信瑪莉亞?艾特一定還會回來,因為屬於她的異香,始終繚繞在她們身邊。

  於是,在天使的祝福中,將展開永生不棄的第一道門……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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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6:40
  我的女王殿下 1
  勾人心魂的侵略
  一下子瓦解我的無措
  就這麼放任情欲
  將理智消滅得點滴不留……


  第一章

  「WOMAN」,是近年來聞名遐邇、蟬連五年銷售冠軍的雜誌書刊。

  顧名思義,「WOMAN」裏頭集合了女性們最想得到的資訊,舉凡香水名牌、化妝新品、知性文章等等,豐富的內容和精美的包裝讓談雜誌在每個月一號上架便被搶購一空,通常要以訂單的方式才能保證擁有。

  但市面上的雜誌多如繁星,這本「WOMAN」究竟有何神奇之處,讓其地位始終屹立不搖,連後起之秀也只能羡慕著它的成功。

  其實答案在翻開目錄時即可知曉。「WOMAN」確實抓住了人類食色性也的本質與性知識的無限求知欲,以大膽直接卻不骯髒汙穢的方式鋪陳出一條瞭解兩性的絕佳管道,不但是推薦時尚潮流的光鋒,更是性愛寶典。

  而「糜子老師」則是讓「WOMAN」捧紅,專解男女情事、教導床第之術的性學博士。

  「珍惜自己」是「糜子老師」給所有女性的箴言,她主張女人不需要擁有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胸部,但是腦袋一定得精明得教男人無法掌控;她認為女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生物,握有傳承生命的實質能力,所以毋需在男人的沙豬主義下顧影自憐,更不必排拒當只狐狸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糜子老師」用詞鮮明犀利、一針見血,並以醫學見證與心理學論輔佐教學,締造了「WOMAN」的忠實讀者遍及中西兩地。

  感覺上「糜子老師」似乎是無所不能,自然教人不禁聯想其真實面貌該是怎生的冶豔動人,身材定是前凸後翹的頂級美人;也或許根本平庸無奇,才以文筆呈現內心衝突,渴望壓制天下男人的野欲,可是……

  「啊──」曹小糜沒氣質的打了個大呵欠,讓人連她喉嚨長什麼樣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很令人趺破眼鏡的,「糜子老師」的真面目和以上敍述完全迥異,她絕對不醜,但和媚光四射又構不著邊。

  她有著一雙圓亮的眼睛,可愛的俏鼻和紅潤的菱形嘴,臉蛋彷佛是愛心形狀,白淨水嫩得讓人很想掐一把;綁得很不整齊的馬尾辮用的是米老鼠的髮束,寬大T恤印著經典頑皮豹作為主題,讓人很難把她和經驗老道的性愛老師聯想在一塊兒。

  她看起來就像雙十年華的甜美少女,而且有一張看似道地的「處女臉」……呃……好吧!這樣說是有些不禮貌,但無論你左看右看、前面看、後面看,或她願意把褲子脫下來給大夥兒看──喜愛收集各種圓點小褲褲的她太清純俏麗了,完全不符合「糜子老師」給人的麻辣形象。

  「哦……我的腰……」曹小糜與筆記型電腦抗戰許久後,終於得以偷取空間伸伸僵硬腰肢。

  她翻翻手上所剩不多的原稿,忍不住喘口氣。翻譯是她另外接洽的兼職,必須有固定的成交速度,再加上「WOMAN」的專欄工作,總讓她忙到頭昏眼花。

  點了幾滴人工淚液滋潤乾澀眸子,時間己近「咖啡舍」打烊,她合上筆記型電腦,舉杯欲將拿鐵一乾而盡。

  「啊?!沒了?」她訕訕地舔著嘴角,心想也不需要再次麻煩服務生了。驀地,竟有人自動送上一杯飲品。「抱歉!這不是我點的……咦?你不是那個……那個張……」有些熟稔的面孔躍入眼簾,她卻想不起稱謂。

  「張易隆,妳都叫我阿隆。」張易隆無奈的笑著,放妥飲料後將託盤收至腋下。「這是我們老大招待的,喝杯熱牛奶比較好入睡。」

  「謝謝……可是你們老大是誰啊?你……在這裏工作?」不可否認,她此刻真的需要喝點東西,但定時駐守「咖啡舍」的老顧客的她卻不曾見過張易隆。

  「就老闆嘛!至於我,是從早班調大夜的,沒想到會遇到妳。」其實張易隆稍早時就想和她打招呼,只是絡繹不絕的客人教他忙得分身乏術。

  「原來如此……你以後都這個時段?」她開始考慮要不要換地點了,可不是她和張易隆有何過節,而是因為……

  「不一定啊!對了,妳跟我哥還有聯緊嗎?」

  她暗自翻了個白眼。還真的讓她給料准了耶!「很少囉!我想他應該很忙吧!」她說得委婉,事實上她跟張易隆的大哥張易璟最後一次見面大概是快一年前的事了。

  「這樣啊……」聽見同事在召喚,張易隆便道:「那我先去忙了,下次再聊。」

  「嗯!我也要走了。」曹小糜表現得並不熱絡,收拾好東西便走向收銀台,撕了一張預購的咖啡券給一名英俊爾雅的男子。

  「記得替我謝謝老闆。」有了熱牛奶墊胃,她回家才不必小偷似的翻冰箱找食物。

  「不客氣。」男人笑了。

  「你是老闆?真看不出來!」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她時常看見他的身影,但年輕俊朗的臉龐總讓她以為他只是名服務生,就算他並不常穿著制服,她亦猜想或許他職位較特殊,沒料到他竟是一店之主。

  「很多人都這麼說。」男人習慣的遞出名片,他的聲音渾厚低沉,一如他外表給予人的穩重牢靠。「歡迎妳常來。」

  「這……當然!」瞄了眼忙碌的張易隆,老闆深得人緣的笑容和對「咖啡舍」的眷戀戰勝方才竄起另尋新地點的念頭,她輕快的道再見,唇角勾起一抹連她也渾然未覺的竊喜紋路。

  ***

  睡不飽、吃不飽、沒靈感,以上三項被曹小糜視為人生三大忌。

  靈感這種東西當然是勉強不來的,所以頂多讓她情緒糟糕。

  至於吃的部分可就好辦了,家裏有倪雅晏這位廚娘在,三餐外加宵夜都有人張羅著,瞧她睡到衣服都掀開、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時,即可得知她家的廚娘有多盡職了;而最讓她堅持的就是睡眠了,曹小糜雖是道地的夜貓子,但那也是因為個人生活習性所致,然而無論如何,「睡到自然醒」是她一貫的作風,而且只要瞌睡蟲一在她腦子敲門,管他客廳、廚房還是廁所,眼睛一閉,她照樣能安眠得不省人事。

  但這會兒偏偏有人犯了此大忌,電話鈴聲奪魂似地響個不停,顯然很瞭解曹小糜這只小豬,才會如此的有耐性等候她接聽。

  「鈴──鈴──」

  「嗯……」被子一蒙,她使出絕招,來個耳不聽為淨。

  「叮咚!叮咚!」

  對方不死心,甚至透過只要是在家便從不關機的電腦呼叫她。

  四方格局的房間充斥著清脆鈴聲,讓曹小糜壓根兒無法安穩入睡,她眉尾抖了兩下,受不了的小腳奮力一踹,無辜的羽絨涼被像張大網實實地鋪平在地板上。

  「喂……」熟稔的抓起話筒,她的眼眸仍捨不得張開的垂閉著。

  「醒了?」對方哼了一聲,只覺得曹小糜的耳屎恐怕得清一清了,居然讓她吵了逾半個鐘頭才醒來。

  「厚!人家還想睡……」曹小糜音調漸弱,眼看和藹可親的周爺爺朝她招手了,殘酷的美娟編輯立刻大吼。

  「曹、小、糜!不准睡著!」美娟可不是生來就有大嗓門,這都該拜曹小糜所賜,也只有以這麼高分貝的聲音才能稍稍喚醒腦袋漿糊一片的小豬。

  「聽我把話說完,否則我就親到妳家,我看妳怎麼睡!」

  「嗚……小娟娟,妳太殘忍了啦!」有前車之鑒的曹小糜曉得美娟說到做到,而她更不敢向天借膽掛美娟電話,要知道母老虎發成起來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像美娟這種生過小孩的,甩起皮帶衣架總是特別順手。

  「少囉唆!我問妳,下一期的主題妳想好沒有?」美娟毫不迂回的道出目的。

  「沒有耶!反正還久嘛!」她皮皮地道。

  美娟很不屑。「是很久沒錯,問題就出在妳曹大小姐實在很厲害,每次都一拖再拖,把公司搞得人仰馬翻!」

  「呃……」曹小糜扯扯嘴角,這點還真教她無可否認。「靈感不來,我也沒辦法啊!」

  「藉口!妳這人就是欠人家逼,我警告妳喔!離截稿日期還有二十天,一個禮拜後我會親自去妳家拿進度,記得題材要吸引人才行,最近『LISA』雜誌有點在抄襲我們了,妳這張王牌可給我爭氣些,聽懂沒?」

  「小娟娟,妳害人家壓力好大喔!」

  「是喔!我還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出來!」美娟手癢的想蹂躪曹小糜粉皙臉蛋。凡認識曹小糜的人都知道,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似乎沒什麼能教曹小糜關注的了。「想想有多少人期待『糜子老師』的勁爆教學?如果下一期能多賣個一千本,我就帶妳去吃台塑牛排。」要激勵曹小糜的不二法門就是食物利誘。

  「台塑牛排?!我要吃、我要吃!親愛的娟娟大人、娟娟美女,妳說話要算話喔!」曹小糜的眼睛瞬間閃閃發亮,光是想像那頂級黑胡椒醬淋上牛排的美味模樣,就教她「凍未條」地猛吞口水了。

  「我哪時騙過妳了?一向都是妳在唬弄我的好嗎?糜子老師。」也不想想她多了三條皺紋是誰害的。

  「哎喲!妳大人有大量嘛!我保證這回一定如期交稿!」曹小糜嘿嘿笑著。為了台塑牛排,打死她她也要擠出來!

  「那是最好不過了。」美娟撇撇嘴角。果真是食物萬能啊!「好了,記住妳自己講的,拜啦!」

  曹小糜眉開眼笑的放下話筒,光是想著她的大餐,就教她愉悅不已。驀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藉臂一伸取來一張名片,腦海旋繞著昨晚在「咖啡舍」的情景,不禁格格嬌笑著。

  范威綸,這是那男人的名字。

  此刻她不必照鏡子也曉得自己肯定笑得跟花癡一樣,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對於愛情理所當然會有憧憬,而在專欄裏高談闊論情愛的她有個職業病,她喜歡觀察人群,注意陌生人們的行為舉動,因此別小看她長相嬌憨天真,一副涉世未深、傻不隆咚的,心思可是極敏捷聰慧。

  至於范威綸,則是從她第一步踏進「咖啡舍」便教她將目光鎖定的人物。

  嚴格說起來,范威綸並不符合時下女性窮追不捨的類型,雖然他五官深刻,體格昂然挺拔,卻少了一股邪味氣質。

  他是很有男子氣概,但是待客之道讓他全身洋溢著溫煦的氣味,即使下顎端正不阿,也教他時常掛著的淺笑給消弭了那份距離感,她仍可以感受得出他是非常適合家庭的男人;他身上散發出的咖啡香氣與蛋糕奶油香在在顯示出他的居家,若嫁給這樣的男人,鐵定很幸福。

  曹小糜十分的戀家,身世因素導致她對美滿家庭有種強烈的渴望,或許因為如此,她才會對范威綸多投以注目眼光。

  想著、想著,她的眉頭不禁深鎖,因為張易隆這號人物的存在教她頗頭痛,不能說是她刻意排斥,而是因為只要有關於張易璟的一切,她都不願意再有所牽扯。

  張易璟,她十五歲時的初戀情人。

  在當時,她確實花費了不少心力在張易璟身上,張易璟不管在外貌家世都屬優等,是他讓她頭一回體驗到戀愛的甜蜜滋味,因為他的能言善道、溫柔呵護,讓情竇初開的她一下子投入全部的感情。可惜在她十六歲那一年,他奉父母之命出國深造。

  然而她是很執著的女孩,遠距離的愛情並不會淡化她對張易璟的情意,她就像個懵懂無知的孩子無法回頭,只盼他歸來時兩人能再度重逢相聚。

  但是付出再多也都是她單方面,人生的變化是那麼的教人措手不及,在張易璟學校放暑假的那一次,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只為了給他一份驚喜,期待自己逐漸美麗成長的外表能讓他更戀戀不捨,但分手卻是他無情的回程,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愛上了別人。

  其實他倒也誠實,相隔太平洋的遙遠兩地就算要劈腿也容易,所以她知道他己將情感全然轉交給另一個女人,他全心愛護的人不再是她,而為了讓自己問心無愧,為了讓那位新歡安然,他選擇離棄她。

  結果既已血淋淋的出現,她也毋需多問他那段新發展究竟從何時開始,而她又活在虛偽的兩情相悅的假像中多久,她只明白兩年半的心力全付諸流水,悲慘如她,唯有接受一途。

  她不想勉強自己演戲,因為她沒有那麼大的度量去祝福毀滅她幸福的元兇,於是她能避多遠就多遠,是否能做朋友再看緣分了。

  「真衰……」她翻了個身,只希望再遇到張易隆時,他別再說些教人煩心的話題,就算這樣很沒風度也無所謂,反正她是不必顧慮那些她不想碰觸的人的想法的,人要是時時介意他人的眼光,不累死才怪!

  甩開那些惱人面孔,范威綸陽剛俊朗的煥發姿態教她笑顏逐開,今天難得她精神鮑足,她決定好好整頓一下自己的儀容,畢竟以往她因為工作疲累、腦子枯竭,所以幾次出現在「咖啡舍」都頂著一張素顏、一頭亂髮,連她自己都感到邋遢,她很怕自己「隨性」的形象就此被范威綸給定型了呢!

  精緻的名片上不只有他的名字,下面還有一排店電話和他的手機,教她少女懷春的假想這該不會是他的暗示吧?

  但說真格的,她有時也覺得范威綸會偷瞄她的說……

  「老天!我好三八喔!」她興奮地把臉埋進枕頭,心裏頭淨是暗戀的喜悅。

  嘿!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張小小的名片在她心海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濤,再加上美娟的犒賞約定,讓她好想學電視廣告鐵牛運功散中男主角大喊:「哇!我出運了啦!

  她俐落的跳下床,像只輕巧的烏兒雀躍的衝往衣櫃,怎料途中踩著平滑的羽絨被,一個不穩地屁股重重著地。

  「哎喲喂呀!我的屁屁……」嗚……「福無雙至」這句話到底是誰發明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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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7:00
  第二章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的確出奇的准。

  「咖啡舍」的生意可說是相當好,簡潔大方的格局設計和長達十八個小時的營業時間,算是配合了每個人不同的作息,而經過專業指導調製出來的飲品和不經由運送、熱騰騰上架的西點蛋糕更是「咖啡舍」生意蒸蒸日上的主因。

  在人來人往中,曹小糜只能算是千百人中的一位老顧客,但范威綸確實是注意到她這號人物了。

  倒不是曹小糜有多教人驚豔的外貌,而且范威綸亦從不是會留意女人長相之人,會讓他不由自主觀賞她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她胸前的紅寶石項練,那是一顆質地純淨、直徑大約四公分左右的立體圓形紅寶石。

  范威綸的父親是目首碼賞各種玉佩、寶石、鑽石、水晶等昂貴石頭的權威,他雖然未繼承父業,然而從小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有些概念。曹小糜所戴的寶石清澈璀璨,即便非行家的他也瞧得出那絕對是最頂級的紅寶石。

  所以他不得不佩服曹小糜的好膽,居然敢時時將這麼貴重的物品戴在脖子上,而紅寶石體積不算小,當然一定會裸露在外,她難道不怕因此招來非法分子搶劫之類的橫禍嗎?

  不過看她總是一身輕便裝扮來看,他想那紅寶石大概是護身符那方面的意義,但還是讓他每看一次,就不禁為她捏一把冷汗。

  另外,她略嫌孤僻的行徑也令他感到好奇。

  大部分到「咖啡舍」的客人都會結伴而行,一堆人嘰哩呱啦的談天說地;曹小糜卻不是,每回見她都是獨自一人,拚命的跟電腦搏鬥,她來的時間很不固定,但大多數不會是黃昏以前。

  或許她長得不夠豔麗成熟,但每當她況迷在電腦之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又暴躁得像是想把電腦拆了似的,她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千變萬化,那種自然不做作,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讓他好幾次都看得失神更教他詫異的是,只要時間一接近夜晚,他就難掩期待,就像現在……

  「老大!老大!」晚班的阿輝大叫著。

  范威綸猛一回神。「什、什麼事?」

  「厚!老大心不在焉喔!」阿輝沒大沒小的搖晃著食指,眼神揶揄的望著范威綸。

  「多說的,你沒看太陽下山了,咱們老大不曉得在等誰呢!」一旁的小魚跟著起哄,范威綸這個老闆當得有多沒魄力由此可見一斑。

  「你們太閑了是不是?」范成綸陽剛的臉龐微微發熱,沒想到大家竟然都發現了他的小秘密。

  「老大,我們忙死了!」服務生們有志一同的說道,他們的雙手可是東摸西弄的,只是苦中作樂的功力學得不錯罷了。

  「要我幫忙嗎?」范成綸道。

  「我的老天!千萬嘸通!」

  「你還是安分當個沒事幹的老闆就好!」

  「老大!你是想操死我們嗎?」

  「喂!你們……」面對大夥兒的不留面子,范威綸只是苦笑的搔搔臉頰。

  好吧!他承認他對外場招待一竅不通,雖然他調製出來的飲料可口順喉,煮出來的咖啡堪稱一絕,烤出來的點心還能教人幸福直登宇宙,但那都是「見不得人」的內場工作。

  「拜託!老大,你能不能躲進去一點?」阿輝拿了張椅子到廚房口。「請這裏坐。」

  「為什麼我要坐那麼陰暗的地方?」

  「因為我們單子已經接不完了,請老大大慈大悲別再出來招蜂引蝶,我們會手軟腿軟的!」阿輝頗正經的解釋著,范威綸顯然不自覺自身有多大的魅力,因為許多女客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阿輝!」范威綸擰眉,畢竟快三十歲了,對這些年輕人實在難以招架。

  「我親愛的老大,你這表情太有男人味,會迷死一堆女人的,換一個、換一個!」

  「夠了吧!你們!」好不容易「ㄍㄧㄥ」出來的老闆架式又被逗得破功。

  范威綸這一笑真教他們翻白眼,暗忖著他一定是故意的,不過「咖啡舍」所有的員工都很喜歡范威綸,因為他待人溫和又沒架子,獨獨那張臉太壞事了,他難道不曉得自己長得多迷人嗎?還有那壯碩結實的體魄和給人的安全感,真的是會讓天下所有想婚女子擠破頭。

  「老大、老大!」

  又傳出一陣叫喊,若要問在「咖啡舍」裏最常出現的字眼是什麼,那鐵定是「老大」了。

  「又怎麼了?」

  「你等的人出現了啦!還帶來一位大美人耶!」

  范威綸頓覺尷尬,卻仍然好奇引頸際望。「那個女的會很美嗎?」他一向不愛評論女人的外貌分數,但那兩人相較之下,他還是認為曹小糜俏麗多了。

  「哇拷!老大,你的眼睛是瞎了嗎?那女的可以跟蕭薔比美了!」阿輝也很興奮。

  「蕭薔……也還好吧!」

  聞言,阿輝悻悻然的投降了。「老大,我很慶倖還好你不是同性戀。」

  「你是想讓我扣你薪水嗎?」他挑眉。這好小子居然這麼說他!

  「呃……老大,我開玩笑的嘛!其實你眼光滿不錯的,你『甲意』的那一個也挺正點的,她今天好象有比較漂亮呢!」阿輝連忙陪笑著投其所好。

  「真的嗎?」范威綸定眼一瞧,發現今天的曹小糜耀眼得教他移不開視線。

  原本的她一頭清湯掛麵的及胸直發,今天的她燙了個浪漫飛揚蓬鬆髻發;淡妝除了讓她的小臉更為精緻外,也增添了一股朝氣。她身穿黑白斑馬紋的小包袖連身裙,襯托出她膚色白皙,讓紅寶石項練也成為絕佳的配件,更加凸顯出她的年輕時髦。也許是看慣了她的休閒裝扮,讓他一時之間為她的美麗癡傻了。

  「老大,你幫我跟那個正妞要電話好不好?」阿輝用手肘撞了撞范威綸,一臉豬哥樣。

  「我?」范威綸看稀有動物似地看著阿輝。「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要?」

  「我會害羞。」阿輝難得靦腆,尤其那女子身穿百貨公司制服,在人口調查中,OL和專櫃小姐可說是眾男子心目中的最愛。

  「我想吐了。」范威綸才不信,阿輝的活潑外放是遠近馳名的,連「咖啡舍」的鄰居妹妹都跟他熟稔得很。

  「老大,我可是二十歲的少男耶!你不可以質疑我純潔的心靈!」阿輝鄭重申訴著,隨即又換上一張可憐兮兮的面孔。「求求你啦!你是老大耶!沒什麼事能難倒你的啦!」

  「我沒這麼神,你找別人去!」他連自己的都搞不定了。

  「老大!幫我啦!」

  「呃……」范威綸忙著脫離阿輝的噁心糾纏,一個大男人搞得這麼娘娘腔,能看嗎?

  「老大……」

  「好!」他受不了了。「我幫你就是了!」

  「YES!」請求獲准後,阿輝興高采烈地做了個得逞的手勢,眼光頻頻拋向美人兒座位,肖想的模樣讓范威綸想拿垃圾桶來給他裝流出來的口水。

  「老大,你實在太有義氣了,絕對不是當同志的料!」

  「閉嘴!」范威綸大喝,很質疑當初自己怎麼會請這種員工。

  ***

  「雅晏,我穿這樣會不會很奇怪?」曹小糜不時拉著裙襬。這連身裙是去「星悅百貨」等倪雅晏下班後,兩人逛了女裝部一圈後決定選買的,還特地去了一趟美容院整頓她平凡的髮型,造所有的改變無非是想讓范威綸有耳目一新的感受。

  「夠美了,美到大家都在偷瞄妳了呢!」倪雅晏笑道。年齡最小的小糜是她們最寵溺的寶,還特地受她之邀來替她鑒定芳心暗許的男人長得是圓是扁。

  「哪有!他們是在看妳好不好!」曹小糜嘟著小嘴。雅晏是她們四姊妹中最漂亮的一位,而且精通家事及烹飪,人又溫柔善良,倘若真想從完美中挑出一項缺點,那大概是對男人冷感吧!

  「小糜,妳要抬頭挺胸,有自信一點!」倪雅晏提醒著。雖說她其實正為感情傷懷,但這件事她還不打算告知,相對的,她也希望小糜能找到一個值得去愛的異性,才不會同她一樣落得如此悲戚的下場。

  「人家也想嘛!可是妳看人家被妳養得白白胖胖的……」曹小糜自嘲的捏捏粉嫩手臂。嗚……早知道就先減肥啦!

  倪雅晏好冤枉的笑開來。「小姐,明明是妳自己貪吃,還怪到我身上哩!可是我覺得妳不胖啊!應該再多吃些,臉色才會更豐潤。」小糜在她心中根本還算是個孩子,她才會這麼的疼愛,她的飯菜一定要豐盛、營養均衡才可以。

  「是嗎?」摸摸自己的小肚肚,曹小糜覺得倪雅晏不是審美觀跟人家不一樣,不然就是太會安慰人了。

  「小糜,妳快告訴我是哪一個?是不是吧台裏穿黑色 POLO衫的?」

  「我看一下……咦?妳太厲害了吧?看來我的喜好都被妳摸透透了!」不期然接觸到范威綸的目光,曹小糜不自在的點個頭,然後壓低聲音說話。

  「那是因為我覺得他一直在看妳呀!而且妳不是說是這間店的老闆嗎?我看來看去也只有他比較符合。」其餘的男店員都太幼齒了,哪可能有資金開店?不過她覺得小糜這次的眼光進步許多。「長得還不錯喔!比起妳之前那一個順眼多了。」

  「他跟張易璟完全不同型好不好!」

  「喂!別忘了那混帳男人怎麼背叛妳的,幹嘛幫他講話啊?」倪雅晏猶記得曹小糜為愛失意的那陣子,彷佛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尋她開心,不但怠慢了課業,連食量都變得螞蟻一般小,教倪雅晏好不忍心。

  「我才沒替他說話,可是妳一直講張易璟的不好會搞得好象我很蠢!」就著寬口吸管喝了一口摩卡冰沙。張易璟已經再也不能勾起她絲毫情緒,更遑論替他護航了。

  「女人嘛!一旦不小心遇到愛情,想不愚蠢都不行呢!」倪雅晏低垂著兩掛羽睫,素指攪拌著熱卡布奇諾,和著奶泡的黑水和可哥粉繞成漩渦,就像愛情一樣詭譎難測。

  「雅……雅晏,他……他好象走過來了耶!」曹小糜心口一震,隨著范威綸穩健的步伐越漸趨近,她慌得全然不知所措。

  「嘿!我看他大概讓妳今天的樣子迷得團團轉,忍不住過來跟妳聊天了吧!」收起傷痛,倪雅晏努力去體會曹小糜的喜悅,掩盡沉澱心頭的晦澀。

  「真的嗎?那……那我該怎麼辦?」曹小糜好緊張,手心冒出充滿冀盼的冷汗。

  「傻瓜,放輕鬆,虧妳還是兩性專家呢!」語畢,正好迎接范威綸的到來,倪雅晏禮貌性的頷首。

  「呃……」范威綸佇立在原地,近看曹小糜更讓他無所適從,那老實憨厚的模樣與他的人高馬大形成奇妙的組合。

  「老闆……有事嗎?」曹小糜鼓起勇氣發言,范威綸就這麼呆滯的盯著她的臉,教她心兒跳得飛快,粉腮羞赧得染上玫瑰色的色澤。

  「我……」老天爺!她怎麼能這麼可愛?那雙如小鹿斑比似的晶亮大眼瞅得他暈陶陶的,然而想起自己任務在身,只好清清乾澀的喉嚨,鼓起勇氣轉移視線,「小姐……請問可以給我妳的電話號碼嗎?」

  現場氣氛足足有三秒鐘的凝滯,曹小糜臉頰抽撞了兩下,彷佛聽到自己幻想龜裂的聲音。

  「這……」倪雅晏暗自叫糟,怎麼也料想不到會有這麼烏龍的情況發生,她擔憂的睇視曹小糜僵硬表情,也不曉得該如何回復。

  「小姐……方便嗎?」范威綸也察覺出場面不尋常的氣氛,但身後的阿輝正張著水汪汪的眼睛,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再問一次。

  「很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倪雅晏只能這樣回答了。

  傻呼呼的范威綸還不曉得自己鑄成什麼大錯,道聲謝後便走回吧台告訴阿輝這個壞消息。

  「唉……」從吧台裏發出的惋惜聲幾乎覆蓋優美音樂,卻映照出曹小糜無法發作的震撼。

  今日的「咖啡舍」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

  她失戀了!

  渾渾噩噩的過了好些天,曹小糜的腦袋一直處於空白狀態,她覺得自己被錯愕膨脹了身體,完全沒有饑餓或口渴的感覺,鎮日躺在床上抱著凱蒂貓玩偶發傻。

  向來開朗的人兒突然變得如此死氣沉沉,這轉變引起伊藤亞希和佟敏恩的關切,但她惆悵得身心俱疲,連開口都嫌費力,而這麼丟臉的事情亦教她不知從何講起。

  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至今回想起來仍教她感到好笑,她還特地精心打扮一番的說,然而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樣的結果甚至與當年和張易璟的分離有些雷同……

  范威綸那張名片早讓她發狠地釘在牆壁上,但她還是會不爭氣的看著,然後鼻頭也開始發酸……

  直到日曆標明瞭大後天即是截槁日,她依然提不起勁來,台塑牛排也不再誘人,因為她根本沒胃口。

  但因為定期的專欄進度讓她無法一再拖延,她只好起身洗把臉,騎著機車三十的好國民時速抵達「咖啡舍」。

  沒辦法,她現在腦筋已經打結成一團紊亂的棉線了,若再換到新環境,絕對是一個字都敲不出來。

  然而老天爺似乎還嫌她不夠淒慘,「咖啡舍」前有一大片空地,竟只剩下一個好擁擠的車位──天曉得她停車技術攔到不行!

  「需要幫忙嗎?」

  她原想感謝這位好心人士的大恩大德,可當她抬頭一看,整張小臉黑了大半。

  「不必了!」她故作冷漠。哼!反正他的討好也只是為了雅晏吧?她才不想理他呢!

  「喔哦!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老大好英勇喔!」

  「你們給我閉嘴!」

  一樓露天吧台裏員工的叫囂讓范威綸面紅耳斥,他回頭看著曹小糜卷起袖子搬動得吃力,索性自動湊上前去。「還是我來吧!」

  「我可以!」她冰著一張臉拒絕他的好意,使盡吃奶力氣才挪出一個好停機車的空間。

  「妳……」

  「我沒這麼嬌弱!」這次她更不留情地截斷他的話,笨拙的將機車挪定位,拎起筆記型電腦酷酷地走進店裏。

  她的行徑教范威綸忡怔了老半天,忽然有錯踩中地雷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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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7:21
  第三章

  看著張易隆坐在對面熱絡的聒噪著,曹小糜覺得只有一個「衰」字可以形容此刻的情景。

  「小糜,妳現在是在做什麼?怎麼兩次見到妳都一個人來玩電腦?」張易隆兀自說著。

  「我在趕稿。」

  「趕稿?妳是作家?!」

  「算吧!」她在心裏哀號。有沒有人可以來拉走這只麻雀啊?

  「哇!妳好厲害喔!」張易隆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並且取來「WOMAN」雜誌翻開某一頁展示在地面前。「那妳知道這個作家嗎?她現在超紅的耶!」「糜子老師」不只在雜誌寫文章,也負責解決讀者們來信中的疑難雜症,因此擁戴者並不局限女性範圍。

  「那個人就是我。」她現下心情不好,也懶得去鳥什麼神秘感了。

  「真的假的?!妳是『糜子老師』?!」太不可思議了!

  「我拜託你可不可以小聲點?」曹小糜奉送一記衛生眼,她不需要他這麼賣命宣傳好嗎?

  「 SORRY!」張易隆馬上知錯的在自己的大嘴巴上用兩手的食指比交叉。「想不到妳這麼行耶!要是我哥聽到,肯定嚇一跳!」

  「阿隆,我們下次再聊好嗎?我手上的稿子有點急迫。」雖然明瞭他的無心,但她心情已經夠鬱悶了,更不願提起那個澗男人。

  「沒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作家都很忙的,那我先去做事,很期待妳的新作品喔!」張易隆不疑有他的揮揮手,不打擾她了。

  冷睇著他離座而去,她才打開電腦,心想自己總算是送走這煩人精了。

  ***

  范威綸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被當成箭靶了,不僅是曹小糜剛才在門口的不領情,從她入座到現在,她三不五時就將眼神瞥向他,雖然兩人目光交會很早就常發生了,但他卻覺得今天格外不同,摻雜了明顯的怒意和哀怨。

  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嗎?

  「阿隆……你跟那位小姐很熟?」其實他不是個在意他人想法的人,可曹小糜之於他而言卻非那麼不重要,讓他認為有必要去厘清,否則他可能會因此掛懷到失眠。

  「小糜以前是我哥的女朋友啊!怎麼?你想探聽小糜的事啊?」「咖啡舍」的員工一向和樂融融,八卦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連張易隆也曉得他們老大似乎對曹小糜有意。

  「你哥的女朋友……」范威綸有些訝異,顧不得害臊的睨了曹小糜一眼。

  「放心吧!他們早就分手了,不會妨礙到你的啦!」張易隆朝范威綸眨眨眼睛,並且揚高手裏的雜誌。「老大,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情,小糜竟然就是『糜子老師』的本尊耶!」

  「什麼?」范威綸一聽,下巴險些掉下來。他拜讀過「WOMAN」雜誌,尤其「糜子老師」的專欄更是在坊間造成轟動,但曹小糜看起來和他想像中的「糜子老師」相差豈止十萬八千里。

  「糜子老師」文筆犀利激情,而且深請床第技巧,和曹小糜單純青澀的模樣太不符合了!

  他突然感到頹喪,像曹小糜這樣熟練的感情老手又如何會看上他……

  「她跟你哥是怎麼分手的?」儘管如此,她卻已經徹底挑動他這根大木頭的心,管束不了他對她的濃厚好奇。

  「是我哥的錯,當初他們超相愛的,在我哥出國那段時間,小糜常來找我關心我哥近況呢!但男人嘛!隻身在外總是特別容易不甘寂寞,外國妞每個都『波濤洶湧』又大膽直接,我哥哪抵擋得了啊……呃!老大,這不干我的事啊!」范威綸的憤怒的神情讓張易隆驚懼地連退三步。嘖嘖!看來老大是陷下去了,賺他的薪水半年多來,還沒見過他這副兇惡模樣呢!

  「你哥負了她?」不知怎地,范威綸的心微微抽痛,那是他的心疼,不明白怎麼有人捨得傷害如花似玉的曹小糜。

  「是、是啊!」夭壽!老大一定得這樣雙眼噴火的瞪著他嗎?瞧老大那肌肉緊蹦的樣子,真教他害怕他會一時沒克制好的卯他一拳。「老大,你先息怒嘛!換個方向想,就是因為我哥出軌,你才有機會啊!不然我看小糜對我哥死心塌地得很,恐怕任何人都勾引不了她。」

  「她這麼癡情,你哥還敢變心?」

  「老、老、老大……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可別還怒到我身上啊!」媽啊!這教他怎麼說才能稱老大的心?

  「我不會,只是有點氣不過罷了。」

  「那……老大打算怎麼發動攻勢?」張易隆連忙轉移話題。

  「不知道。」范威綸搖頭,不期然又與曹小糜四目相交,而她居然充滿敵意地別開眼,讓他的心遭受打擊。「我看她……好象不怎麼喜歡我。」

  「又還沒追,你怎麼曉得?」張易隆雙臂環胸,凝視了范威綸好幾秒鐘,問出了心中疑惑,「老大,你該不會沒交過女朋友吧?」

  這可不是在批評范威綸的外在,當然,樣貌普通的張易隆也沒資格批評,然而就算范威綸臉孔夠有味道,體格多一級棒,但是略嫌木訥的低調性子卻是個敗等。

  男人十個有九個自大,特別是臉龐帥到有大把女人任君挑選的那一種,可偏偏范威綸根本是個異類,怪胎到讓人懷疑他有同性戀的癖好。就工作上來說,張易隆曉得有很多范威綸的女粉絲會刻意穿得裸露挑逗他,但范威綸絲毫無動於衷,保持他一貫的客套守則。

  范威綸的君子讓張易隆深深覺得,或許他該改名叫做柳下惠。

  范威綸伸出食指。「一個。」

  「不會吧?」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居然只談過一次戀愛,任誰都會不敢置信。「你該不會還是『童子雞』吧?」那比老處女還丟臉耶!

  范威綸直接往張易隆的後腦勺敲下去。「少瞧不起人了!」

  「但是你單身這麼久了,難道都不會……很想要?」雖然這樣講好象男人是多低等的下半身動物,可是人都會有性欲的嘛!強忍欲望可是非常傷身的呢!

  「我的生活很充實,不太會想那種事,而且你以為我是你這種小夥子嗎?一點自製力也沒有!」這答案不是承認也不是否認,但是范威綸向來理智,很懂得規畫時間,更不會把錢花在上酒家嫖妓上面。

  「老大,我真的覺得你是男人中的稀有動物了!」不像他,房間棉被一拉開, A漫、寫真集一堆。

  「你這算是消遺我還是讚美我?」范威綸挑高劍眉。

  「當然是鑽美!」

  「是嗎?」

  「因為我想老大你打槍的技術一定很厲害!」

  ***

  范威綸使出他搓麵團的高招修理完張易隆欠揍的嘴臉後,終於決定把困擾他的疑雲弄清楚。

  曹小糜當然感覺到了他的靠近,卻聯想到那日的恥辱,手指忿忿地敲著筆電鍵盤,氣惱自己居然還會有所期盼。

  「小姐……」

  「幹嘛?!」她口氣很衝,接著看見隔壁桌兩名女子一臉不荀同的交頭接耳,一看就知道是暗磁范威綸的,否則幹嘛為他抱不平。

  「咖啡……不好喝嗎?」范威綸皺起劍眉,這是他的揣測。

  「還可以啦!」笨男人!難喝她怎麼可能常來?但因為她桌上的拿鐵出自他手,她才不想誇獎他哩!

  「那是我們服務生態度不好囉?」他雙手負在後腰,衷情很誠懇。

  「不會。」

  「音樂太吵?」

  「還好。」他是沒看見旁邊的三八婆嗎,那才叫做噪音!

  「環境不乾淨?」

  「OK啦!」

  「椅子不好坐?」

  「可以接受。」

  「那……」

  「夠了!」曹小糜抓狂的舉起手。「你在做問卷調查嗎?」

  「不是,我是看妳好象不太高興……」他難為情的後援頭。

  「你──」要命!他怎麼看起來這麼的可口?害她必須回過頭整理一下思緒,才能重新回視他。「我天生就長這樣,不行嗎?」

  「但我感覺到妳心情不好。」說完他就心慌了。他這樣會不會太露骨了?

  「你管我!」他在說廢話嗎?誰失戀心情會爽的啊?

  「我只是想說……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她怪異的斜睨他。「這麼好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大概是想要她在雅晏面前美言幾句吧!哼!異想天開喔!

  「呃……」他心虛了,因為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想關心,這的確算是一種企圖。「既然妳是因為工作關係,那我可能也不能做些什麼了,我離開好了。」

  「過來!」她女王般的喚住他的腳步,看著他毫不猶豫站好的謹慎姿態,教她好生得意,卻也有些賭氣。

  難道他真的這麼中意雅昱?所以面對她的不友善,他還能露出如此中肯的笑容?她越想越怨懟。反正雅晏已經跟她的百貨大亨化解干戈、成雙成對了,那麼她就可以盡情發洩了!

  「有事嗎?」

  她只手托腮,朝他投以千嬌百媚的燦爛笑花。「其實你想幫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真的肯做嗎?」

  「當然。」允諾在范威綸大腦運作前便脫口而出,然而見她美得醉人的笑顏時,怎會教他有點……毛骨悚然?

  「那你耳朵過來!」像是示威般,她還故意以眼尾瞟著眾情敵。

  他將胸膛挪近她,而她順勢攬住他發燙的頸項,在他耳畔低語時,柔軟唇瓣有意無意掃弄著他敏感耳垂。

  「我要你……跟我做愛!」

  「妳說什麼?!」他嚇得彈跳開來,剛毅的男性臉龐異常漲紅,教一旁的觀眾睜大眼珠子,好想知道曹小糜究竟說了什麼。

  「不願意就算了。」她無所謂的埋首電腦,小嘴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大不了我找別人嘛!」

  天外伸出一隻大掌合上她的筆電,所幸她靈敏閃開,否則不被夾斷手指才怪。

  「你做什麼?!想嚇死我啊!」

  「我等妳。」他屏著氣息說完,然後僵著身體走開。

  她愣了一下,才解讀了他的意思,再舉頭望向他背影,立即捧腹大笑。

  哈哈!他走路竟然同手同腳耶!

***  

  或許就正常來講,他們是突飛猛進了點,但情況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似乎也沒退路了。

  問題來了!偌大的房間內,一男一女並肩坐在床沿,兩人看著地板若有所思,誰也不敢光跨越雷池一步。

  可是……他們到底要維持這個動作到什麼時候?

  「喂!說說話好不好?」曹小糜本來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但事實上她心亂得很。

  好吧!其實她自己也很詫異,會提出邀約不過是想殺殺那些女人的銳氣,逗弄他的實心眼,但當她坐上他的車一路返回他家時,卻發現自己也是渴望的,好象就這樣順水推舟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要……要說什麼?」范威綸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地面,彷佛地上有什麼值得讓人目不轉睛的東西。

  「你很緊張?」她突然想笑。

  「嗯!」當然,他都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欸!這種事情也是勉強不來,我們還是打消這主意吧!」她踢著腳,頭顱貼向肩膀思索著。

  做愛這檔子事是需要感情輔助欲望的,那麼對他們這種彼此仍不熟悉的人而言,就需要一點衝動來點燃激情,但請看看范威綸這男人,標準的禮義廉恥兼具,她可不想在進行的時候,他還頻頻徵求她意見,例如:我可以吻妳嗎?我可以摸妳胸部嗎?我可以脫妳內褲嗎?

  噢!老天爺!殺了她吧!

  「我不覺得勉強。」他慎重的道,然他本來就屬於較慢熱型,而曹小糜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公主,只能在遠遠觀望,如今上天居然賜予他的碰觸,而且還是肌膚相親的零距離碰觸,才會教他手足無措。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雅晏?」還是說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男人只要有女人可以暖床,哪管愛不愛?

  「雅晏是誰?」

  「就你上回要電話的女生啦!」她的口氣酸溜溜的。

  「我為什麼會喜歡她?」他茫然。

  「那你幹嘛跟她要電話?!」

  「那是我幫員工要的。」他一臉莫名其妙。

  她傻眼了,感覺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卻扯來他的耳朵破口大駡,

  「討厭鬼!你幹嘛不把話講清楚?」害她吃不好、睡不好,稿子嚴重落後……好樣的!這些看他要怎麼賠!

  「我做錯了什麼?」老天!他覺得自己一定有病,天知道他耳朵不是被她捏紅的,而是因為她的趨近而害羞了。

  「你那天說,『小姐,請問可以給我妳的電話號碼嗎』,誰不會以為你想搭訕雅晏啊!」她還特地現場表演,模仿得維妙維肖。

  「不然呢?」他無辜到她想拿西瓜刀砍人了。

  「你應該要說,『小姐,我們有一個員工想跟妳要電話號碼』,這樣才對嘛!」這也要人家教嗎?

  「這有差嗎?」他實在不懂多那幾個字有啥意義,重點是要電話號碼,有提出來不就好了?

  「你──你是語言白癡啦!」厚!氣煞人也,沒見過表達能力跟理解能力這麼差的男人!她玉足狠狠一跺,掉頭就走。

  「妳要去哪?」他緊急叫住她。

  「你管我!」打開門,她身子前傾的剎那,便讓他有力的鎖住腰部,偌大的掌心就貼著她的腹部,讓她臉兒赧紅。「你……你要做什麼……」連她的氣勢都城了一半。

  「妳不能走。」他也讓自己的舉措嚇到了,但她身子好軟、好香,有股異樣情愫激勵了男性荷爾蒙,教他怎麼也收不回手。

  「為什麼?」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跟妳上床。」他還是說出了心底的在乎,縱使他脾氣再溫吞,一旦遇上真心喜愛的女子,霸道的劣根性仍會不受控制的跑出來作祟。

  「哦?」她轉過身,明亮大眸充滿驚訝的瞅著他。

  這是怎麼一回事?才偷罵完他表達能力差而己,居然就一反常態的說出這麼動聽的話!天要下紅雨了嗎?

  「你會在乎我跟誰嘿咻?」戳戳他結實的胸膛,她嘴巴咧得可開心了。

  他點頭。

  「你媽生給你這張嘴是做什麼的?!用說的!」

  「我在乎。」小生不敢抗旨。

  就是這副「受教」的模樣,才會讓她這麼欲罷不能的想欺負他,頑皮的指尖在他胸口繞啊繞的,她促狹地道:「范威綸,你該不會是處男吧?」

  俊顏登時垮下。「怎麼大家都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他臉上有寫字,標明著「我是處男,請小心愛護我」的字眼?

  「大家?!哪幾個野女人?」她變臉速度堪稱頂絕,小手扯住他衣襟,頗有幾分幫派大姊頭的魄力。

  「是我們店裏的男員工。」他也不生氣,但挫敗在所難免。

  「嗯哼!」很好,她滿意了。

  「那妳……不走囉?」他心中很是掛記著,手掌傳達出她的美好,令他希罕的霸佔逐漸熱烈。

  「我想想。」她算是玩上癮了,有意激他。「可是……你行嗎?」

  她這句話有效達到挑釁效果,讓范威綸不得不展現男性尊嚴。「我以前的女朋友說我的吻技很好!」他可不能被看輕了!

  「你……」她瞪到眼球都快凸出來了!

  以為她不相信,他接著道:「她還說,我每次都把她弄得很舒服!」

  「范威綸……」她開始推他。

  「還不夠嗎?那我之前最久是八十分鐘,讓她高潮了六次!」他死命抱緊她,趕緊將自己的豐功偉業報告完畢。

  「閉嘴啦你!」她憤慨的吼道。既然身體動不了,她乾脆將額頭用力撞向他的──「哇!你的頭是鐵做的嗎?怎麼這麼硬!」她痛得淚水都要流下來了,只覺得自己倒楣透頂,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大木頭!

  「妳……我看看!」看她白淨秀頡紅了一大半,他比她還心疼,薄唇不自禁啄吻著。

  「討厭鬼!」他的憐惜果真消減了她的疼痛,但一想到他剛才一連串的「緬懷」,又讓她心底很不是滋味。「我看你乾脆去找你舊情人恩愛好了!」

  「她結婚了。」察覺她一臉酸醋,他低頭睇她。「還很痛嗎?」

  「不會了。」心比較悶倒是真的。

  他似乎永遠都文不對題,女孩子家難啟齒的心事也別妄想他會領悟,但那擔心又不舍的神情卻使曹小糜無可救藥的原諒他,只因他的真摯總是那麼透明,教人無法質疑。

  「可是妳看起來很痛……」

  「我只是很想揍人。」

  「那來吧!」說著,他領著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捶。

  「你……放手啦!」她驚愕的縮回手。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自願做她的沙包?

  「沒關係的,我不怕痛。」他愛憐的撫摸她的芙蓉粉頰。或許他不懂女人心,但仍能感覺到之所以讓曹小糜露出如此難過的表情,一定是他又做錯事了,對於他真心喜歡的女子,他絕對是百分百的寵溺。

  「你這人……」她無法言語的凝望他,在他黝湛的瞳仁裏,她感受到被重視、被溺愛的幸福,那種幸福讓他一古腦兒灌進心田,直到超出她所能承載的分量。

  她鼻子一抽,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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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7:45
  我的女王殿下 2
  一次次約眼神交會
  將淺淺的青睞熬成濃烈
  不再滿足於遠觀妳的一顰一笑
  只想將妳永遠的據為已有……


  第四章

  「哇──」曹小糜的哭聲淒厲,滾滾落下的淚串像水無止境般將整張白玉臉蛋沾濕,縱使她人中還掛著兩管可笑的鼻涕,看在范威綸眼底依舊是那麼我見猶憐。

  「乖乖,怎麼哭成這樣?我疼喔!」他先是震驚,下意識將她摟在懷中,照著小時候安慰弟妹一般搖晃著她的嬌軀。

  「你……哇──」她哽咽到發不出聲音,但他疼惜的舉動卻勾勒出她夢想中「家」的溫暖,讓她一發不可收拾的越哭越順。

  「不哭了,嗯?」他眉壑刻出憐愛的凹痕,伸出手抽來一張面紙包住她瓊鼻。「來,一,二,三──」

  「哈啾--」她擤出塞得她難受的鼻水,眼淚才稍有收勢。

  「怎麼說哭就哭呢?」捧著她細微小臉,他拇指溫柔拭去她眼角殘淚。

  「都你害的啦!」她扁著嫣唇,一口氣將多日來為愛傷神的苦楚發洩殆盡。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看妳要怎麼處置我部行,只要妳別再掉眼淚了,嗯?」雖然他還是搞不懂自己犯的錯誤,但光是看她淚漣漣的樣子,就讓他痛不欲生,他寧可承擔下一切,也不願見她這麼適合笑的容顏讓愁悶糟蹋了。

  「真的?」她睜著水燦明眸,他的百依百順教她心頭湧上甜味。

  「我發誓!」他嚴肅到家在報告班長。

  「那我要你不准再提你的舊情人,你辦得到嗎?」她命令得可順口了。

  「沒問題!」可怕的是他竟毫不猶豫的答應,不但不介意她的嬌氣,還笑得很愜意。

  他……他可以當這是她的獨佔欲嗎?然而無論是或否,他似乎都只有服從一途。

  「還有,以後拜託你大方一點,別老是躲在暗處偷看我,知道嗎?」這下子她可把先暗戀人家的事實撇得一乾二淨了,也不想想她不看人家哪曉得人家在看她。

  「呃……我知道了。」他臉紅得一塌糊塗,困窘的點點頭。

  「最後嘛……哼!」她發出小人般的哼聲,纖指若有似無的撩撫他黝黑頸脖,感覺到他肌肉瞬間硬繃,她就越不亦樂乎。「我要……我要你徹底忘記那個女人!」

  厚!原來是醋照子打翻了!

  「哪個女人?」他傻愣。

  「你,以前的女朋友啦!我警告你喔!以後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吻技好不好,你也只能把我弄得很舒服,更只能讓我高潮六……不行!要七次!」輸人不輸陣,她說什麼都要贏!

  「好!」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置喙的餘地,只有臉紅的份。

  「那我們開始吧!」總算將那些障礙排除得清潔溜溜,讓她霎時撥雲見日,「奇樣子」好得不得了。

  「啊?」他又錯愕,覺得她晴時多雲偶陣雨的多變性子實在難捉摸。

  「快啊!」她還催促著。

  他盯著她老半天,手才緩慢探出。「那……我要脫妳的衣服囉!」

  「不成!你先脫!」

  「哦……」他不敢違抗,註定栽在這鴨霸女手上。

  她就坐在床沿,像在看猛男秀一樣,以欣賞的目光注視他。

  當他露出魁梧的健壯胸膛時,她倏地一陣暈眩,她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暗罵自己沒用。原本她還以為自己不會太緊張才是,身為兩性專家的她為了寫出香豔刺激的題材,觀摩A片是絕對必要的,她自認見過男性的裸體不在少數,怎料當真正「美色」當前時,她腦海一片混亂,眼中、心中、腦中全是范威綸孔武有力的結實身軀。

  我的耶穌啊!他身材也未免太好、太引人犯罪了吧?好險外頭的那些女人沒看過他這樣子,不然保證追得他無處可逃……

  「這樣可以嗎?」他仍保留最後的四角褲,看見她一副垂涎模樣,教他不禁有些難為情。

  她猛地回神,下一步竟是大喊,「我不做了!」

  「為什麼?」他又是哪裡對不起她了?

  「反正就是這樣!再見!」打死她她也不把原因說出來,目標往門口飆過去。

  「小糜!」他情急之下伸手一撈,再次奪回她軟馥嬌軀,豈知這回她更激動,尖叫聲響徹雲霄。

  「啊──你摸到人家的小肚肚了啦!」她轉身,寧可面對面,也不願被拆穿胖妞的實情。

  「我剛才就摸到了。」

  「厚!你這個討厭鬼!我最討厭像你這種六塊肌、沒贅肉、身材好得沒話說的男人了,我不要跟你嘿咻了啦!」完了、完了!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而她是每天都「失足」,才會放任雅晏將她養成小肥豬,這下子看她怎麼見人啦!

  「就只因為我身材好,妳就不理我了?」好怪的邏輯!

  「沒錯!你快放我回家!」

  這次他學會叛逆了,不再任由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俊顏與她一尺之隔,試探地問道:「小糜,妳這算是在害羞嗎?」

  她臉兒爆紅。「我才……」

  「原來如此。」前後就像是在自問自答,但他的認定倒也不是無根據,除非他有色盲或眼花,不然她粉嫩腮處的兩朵紅雲便是最佳的證明。

  「你……你、你、你、你、你……」她「你」了半天,卻無法辯駁些什麼。她心底嘔極了,這男人該聰明的地方活似個呆頭鵝,但不該聰明的地方倒是特別精明,簡直存心來氣她的!

  「我喜歡妳這樣,抱起來剛剛好。」未將她的兇神惡煞放在心上,他傾身親吻她櫻唇一下。

  「你吻我?!」輕柔的一吻帶給她十萬福特的電力,讓她一肚子的悶躁像泄了氣的汽球,「咻」地一聲化為烏有。

  「不行嗎?」他怯怯開口。

  「也不是……」可惡!一個大男人裝什麼可憐?配上他剛毅有型的臉部線條,一點都不相稱好嗎?可偏偏就是對她很受用,音調己不復幾分鐘前的潑悍。沒用的女人!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隨你高興……呃!你說啥……」她在恍神之餘才意會到他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想反抗卻來不及了。

  他的唇直接吻住她的,細細吻著她柔軟的唇瓣,就像在愛護什麼易碎的寶貝,每個動作都是溫柔的,可其實他也毋需採取什麼蠻橫手段,從兩唇相觸的那一剎那,他的小野貓便失去抵抗能力了。

  不知是否因為他常窩在廚房做西點的關係,讓他的口腔亦散發著一股奶油般的香氣,而她這只小野貓不偷腥,偏愛吃甜食,這樣的他如何不對她的味兒呢!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肚子又餓了,否則怎麼會惡羊撲虎似地主動探舌,就為品嘗他獨特氣息……

  腦子反反復覆的怪問題在他卷攏她小舌時便灰飛湮減,即使呼吸急促,也無法阻止他們越演越烈的熱吻,當他們唾液合而為一時,某種不安於室的躁亂幾乎熱融了他們的心,擁抱對方的力道好緊、好緊,宛茗一條藤蔓將兩人纏繞得牢密,誰也別想開溜。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別看他老實樣,光是一個吻就能教她投降,承認自己被征服了……

  他們雙雙倒在床上,感覺到外衣正讓一隻大掌脫褪,委實令曹小糜羞澀不已,但小野貓在此刻已經被馴服成乖巧的家貓,連發出的瞄嗚都煽情得全然無反對意願。

  「人家很肥……」她低喃著,握緊的拳頭是她對自身不滿意的忐忑。萬一她臃腫的身段讓他失望或打退堂鼓,那她……她會……殺了他!

  「妳的表情好恐怖。」他失笑,只覺得她不管是什麼情緒,都可愛得教他愛不釋手。

  「你居然笑了?!」她像是遭受到什麼晴天霹靂的重大打擊,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嗚……你笑我……你完了你!」她在心裏默默和姊妹們告別,因為她就要變成殺人犯了!

  躍身一跳,她的身子騎在他腿上,一邊哭一邊作勢要掐死他──「納命來吧!」

  他卻絲毫不見恐懼,大手一攬,讓她的行兇失策,狼狽的撲倒他胸膛。

  「妳喜歡玩這個?」他異常性感的道,魔指在她無瑕疵的美背撫弄著,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是專業的烘培師傅,對於食物的美味有一定的標準,而要做出精緻的西點就必須在麵團下功夫,至於他指尖傳來的觸感,富彈性又光滑,完全是他的理想。

  「玩?」她呆住,突然覺得這男人也許沒她想像中的簡單……至少在床上時不簡單。

  「妳抱起來好舒服。」他的微笑無邪得宛若稚氣未脫的大男孩,動作卻大相徑庭。

  她的體重對他而言輕如鴻毛,他輕鬆的坐起身,背就靠著床櫃,熾熱的唇順勢啄吻她雪白頸項,一口又一口品味這極住的甜蜜。

  「嗯……」她呆愕了片刻,是讓頸間麻麻的囓咬震回神的。

  「妳根本不需要害羞,我喜歡妳這樣。」他沒停止點火,大掌溜至前方覆握住一對堅挺豪乳。他一向不愛骨瘦如柴的女人,像她這樣豐滿卻不肥胖,是他認為最性感的。

  「真、真的嗎?」她咬住下唇。他的每一句「我喜歡」都搔得她心頭甜孜孜的,而他的侵略又是那麼勾人心魂,一下子瓦解了她的無措,就這麼放任情欲將她理智消滅得不留痕跡。

  其實她也是個擁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寫了那麼多關於男女性事的美妙,她心中自然也感到好奇,想嘗嘗能讓亞當、夏娃不顧一切的欲望之情,否則她文章寫得再好,也只是紙上談兵、幻想力豐富罷了。

  「我不會騙妳的。」親親她蘋果似的粉頰,他捧著她美麗胸乳按揉,拇指撩撥著尖端乳蕾,當她吟哦出動情喘息時,那嬌媚的模樣看得他心蕩神馳,情不自禁低首含住她挺立蓓蕾,舌頭來回舔洗那滑嫩肌膚。

  「威綸……嗯啊……」她霎時感到天昏地暗,強力電流貫徹全身,將羞赧的她拋至遠方,誕生出另一個為愛癡迷狂亂的曹小糜。

  她抱著他的頭,他柔細短髮搔得她肌膚發癢,也勾起強烈的意猶末盡,如果這海嘯般的快慰便是人們最無能抗拒的欲,那麼她甘心墮落沉迷,只因這一切竟是美得教人把持不住,活似陳年的上等紅酒,讓人不能淺嘗即止。

  「妳好美……」也許是看慣他忠厚,如今的他深眸蒙上一股嗜欲腥紅,喉頭上下滑動,和她撫亂的一頭飛發,都在在增添他的狂野,比什麼國際巨星都來得撼動人心。

  她再一次拜倒在他男性魅力中,他一雙靈巧大手如幻似夢的愛撫著她,讓她舒服得像是長出一對翅膀,隨時都能飛往天堂。

  「啊……」他的吻帶來一連串的驚喜,教她放棄矜持,展開手環簇他精壯身軀。她覺得有股熱源集中下腹的一處,教她不安的低喘著,她拱高胸脯要他盡情擷取,也唯有這樣,那教人難受的熱才會有所宣洩……

  「舒服嗎?」他卯足全勁的討好她,修長的指潛入那片蔭鬱,覓尋她鼓起的稚嫩肉芽,掐著嬌小的她徐徐揉捏,不一會兒,便感覺上頭泛出些汁液,混著他手汗融合成濃裯曖昧的濕亮。

  「嗯……呃啊……」她不知如何回答,但他們的姿勢能教他們清晰看見他是如何狎玩她不曾讓人入境的童貞地帶,她羞得全身泛起赧霞,眼睛即像著了魔似的,看著他如此放肆的侵襲,竟讓她覺得好興奮,腦中更憶起自己寫過的無數做愛技巧,渴望著他是否也會以那些方式疼愛她……

  「妳好濕……都流到我大腿了。」稍挪離她俏臀,他的男物已經勃然升旗,若再繼續讓她迷人的小屁股壓著,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

  「你……好大!」在望見他頂天立地的龐大時,她驚得小嘴合不攏,心底不禁想著:難道男人的那話兒都是和身高體重成正比的嗎?他的分身是那麼樣的強壯,猶如主人偉岸的胸肌。

  「謝謝誇獎,妳這裏也很漂亮。」他的禮尚往來當然讓她窘得耳根泛紅,怎料他猛地一翻身,她己被迫平躺在床,他的掌心、舌頭隨即欺上,在她白瓷般的胴體胡作非為,連害羞的機會都沒有,意志又遭欲蟲啃蝕。

  「啊……」她不停呻吟著,在瞅見他邪魅的俊逸臉龐後才驀地覺悟,原來像他這樣看似無害的男人,一旦解開衣衫束縛,爆發出的野獸饑渴絕對是教人招架不住……

  思及此,她不禁感到害怕,卻又有些期望著……老天,她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個大色女,否則她不會有那麼多的綺思,更不會叫得如此熱烈!

  「妳的皮膚好光滑……」他的歎息全寫在臉上,感受著他的粗糙與她細膩的差異,將她小巧乳蕾含在口中的感覺銷魂得讓他鬆不了口,舌頭在她粉紅色的少女乳暈上畫圈圈,一遍又一遍嘗盡她誘人馨香。很多擋在他們之間的隔閡在不知不覺中被欲火焚毀,彷佛從彼此裸裎相見那一刻,從看見彼此眼中激欲的剎那,他們就奮不顧身,急著佔領對方的身體,並不准許有人分享。

  長指竄進芳草棲林,禁不住挑逗的外瓣早在方才的愛撫後變得紅腫,於是他翻開,攫住更敏感的珍蕊以指尖仔細揉撚,直到她充血、泛出許多的蜜液,才循著那血嫩路徑抵達花穴洞口,兩指試著撐開周圍,食指小心的深入一公分蠕動著。

  「嗯啊……你做、做什麼?」她不免驚慌,顫抖的雙腿正克制著自己放輕鬆,她並不無知,很明白之後將有更懾人的親密發生,但她還是恐懼,因為她實在太小了,光是淺淺進入就教她感到些微痛意了。

  「想要我進去嗎?」他像是整個人變了樣,那邪佞笑痕是她前所未見的。

  「我不知道……」她手握成拳,秀額泛出緊張的薄汗。

  「那我慢慢來,告訴我妳喜歡哪一樣?」他的手指徐徐被完全包裹住,然後再徐徐退出,重複幾次後,他開始加快速度,搗得透明愛液流泄成河,而他的手指像河流裏的大石頭,當蜜津衝撞到障礙時,衝激出的水聲彌漫整個空間。

  「啊……嗯啊……太、太快了……我受不了……」她舒暢到魂兒都要飛了,這才知道平時寫得她頭疼的感官激情,連其實體驗起來都是那麼教人欲仙欲死。

  「看來妳不喜歡這樣。」他馬上放慢速度,卻多了時間在她窄徑蠕動,指頭不時摳弄著濕潤穴壁,逼得她迭聲吶喊。

  「呃啊……你……啊啊啊──」育澀的嬌嫩禁不起他玩弄,高潮在毫無預警間貫徹全身,她覺得身子彷佛要炸開一般,這接近死亡邊緣的喜樂讓她蜷起腳趾,抱緊他闊實的背部……

  須臾後,她才得以清醒,氣息仍然紊亂,穴口也因餘韻未退而微微痙攣著。

  迎接到他熾熱目光時讓她糗得不敢見人,小臉躲在他胸前惡霸指示著,「我不准你看!」

  「沒有辦法,妳真的好美!」享受她難得的小女人,這調情話從他嘴裏講出來卻是正經八百。

  「不要用這麼認真口氣講這種話啦!」她嬌嗔的捶了他一記。

  「我要講的可不只這些……」他吻住她,而她卻立刻伸出丁香小舌,讓他不禁莞爾。「看來妳很喜歡接吻喔!」

  「才沒有!」她更羞了,懊惱著自己的放浪形骸,也氣惱他惡劣的戲謔。

  「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呵!我只是說說妳就這樣了。」罩住她凝脂般的嬌乳,頂端的紅蕾又悄悄立起,這直接的反應讓他龍心大悅,銜住她舔舐以茲獎勵。

  「嗯……你閉嘴行不行……」該死!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從天使蛻化成惡魔,簡直壞到骨子裏去了!

  「呵!」他但笑不語,心底很明白這全是她的口是心非。在她忙著趕稿時他已經跑到倉庫翻出至少十本「WOMAH」研究一番,而且這還是「糜子老師」教的,既然都做足了功課,他當然要實地操作才行啊!

  另一方面他也怕讓她失望了,因為她畢竟是紅透半邊天的兩性專家,想必深請各種床術,這算是刻板印象,但他想大概也相去不遠了。

  他思索著書頁裏的教學,看著她陶醉的迷情姿態,更加強了自己信心。

  魔指伸入她口腔攪弄,她濕軟小舌惹得他幾乎崩潰,但能讓女人潮吹六次自然不是簡單人物,他強抑著釋放的衝動,堅持給予一場最完美的前戲。

  「小糜,現在輪到我作主,不管我問妳什麼都要老實回答,知道嗎?」玩點小遊戲能助長情欲,是她「夜夜春宵」秘笈的第一招。

  「為什麼?」女王當慣了,要她當個聽人發號施令的下屬就難了。

  「妳如果不乖,我就停止囉!」他警告的囓咬她繃如石子的玫瑰乳首。

  「我……你欺負我!」她淚眼汪江的,指控他的惡行。

  「嗯?」這回他卻不再退讓,一指刺進柔嫩穴洞,逼出她軟調吶喊。「妳不想要了嗎?」

  「不……你不可以這樣……嗯……」

  「想要就得聽我的,懂嗎?」再加入一指抽徹,引爆她血液裏蘊含的獸性因數。

  「好……」朦朦朧朧間,她壓根兒不清楚自己允諾了什麼,只知道當他粗指探訪花徑,她就舒服得飄飄欲仙。

  「那妳說,我的舌頭跑到哪兒去了呢?」遊戲開始,他滑溜的舌四處舔弄她每一吋玉肌,薄唇吹盡她香汗淋漓,打開她勺稱雙腿,他擠身而入,以勃大的分身磨蹭她蜜糖似的羞花,任她的愛液淋濕他的緊蹦。

  「耳朵……嗯……是脖子嗎……你別亂跑啊!」她沉醉的閉上眼睛享受這觸電般的親昵,但他的唇卻始終不規矩,像采蜜的蜂般三心兩意。

  「誰教妳那麼誘人……那現在呢!」總算教他能稍微停駐的是她雪峰上兩朵綻發妍麗的紅花,濕熱舌面不住輪流舔洗,將其表面像是沾上早晨露珠般美得嬌豔欲滴、晶亮奪目。

  「嗯……胸、胸部……」她羞極了。

  「女霸王也會不好意思?」他忍不住戲弄她,佈滿厚繭的大掌在她純潔玲瓏的曲線兜遊幾趟後,滑至那神秘源地,她剔透濃裯的蜜汁像瀑布流出,經他掌心一揉散開來,點綴在大小花瓣上,猶如一朵出水芙蓉引人犯罪。

  「你敢說我是……呃……你、壞蛋!」小穴霎時一陣收縮,他兩指就這麼猛烈戳刺,害得她心神蕩漾,臉頰桃紅,怎麼想用力謾駡卻都成了撩人的酥骨嚶呢。

  「別忘了妳得聽我的。」他露齒一笑,舌頭在她敏感的肚臍眼繞圈,接著像條蛇扭動柔軟身軀蜿蜓而下,舔弄那腫脹珠蕊。

  「啊啊……你、你啊……」欲焰在她胸腔引爆森林大火,讓她的心鼓噪得以為天搖地動,不安分的臀兒像是聞到迷情香般開始起舞,她扭擺的節奏紊亂,卻都只是想更接近他靈巧的舌頭。

  「喜歡嗎?」他偷得空閒輕問,寬掌抓住一邊飽脹豐盈搓揉,指頭抵著乳首逗弄,像在跟小動物玩耍般。

  「嗯啊……喜歡……啊哈……」她激動得胸脯上下起伏,小嘴兒所吐出的一切己非她能控制的了!

  快感如山崩地裂,讓她的地位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女王降驟成祈君多憐的愛奴。

  「這兒……也想讓我進去嗎?」吻著那開開合合的小口,他掌心的撫摸是魔神的黑絨羽冀,危機四伏,卻充滿致命的蠱惑,教她一步步走進灰暗階梯,即使路的盡頭將是粉身碎骨,她也願意以最喜悅的心接納這樣的命運。

  「呃啊……你……不是進去了?」他手指的穿越是那麼強悍,每一下都要使人失魂的。

  「不懂嗎?」將她柔荑牽引到他碩壯騰龍,他就要讓血液裏的欲火燒死了,需要她的蜜液熄火啊!

  「想要我進去嗎?」他再問,就著他嫩白的手包覆將傘頭埋入,就像是她在自己動手一樣。

  「你太大了……」她只覺得自己的彈性被撐到極限,小臉盈滿畏懼。

  「放心,妳都這麼濕了──呃……」他原想多忍一會兒,但她實在吸得太緊、太舒暢,而他又不可能再退出來,於是便一鼓作氣推進最底。


  「啊……」好痛!她猛地瞠大眼,倉皇盯著他縱欲面孔,小手抖得使不出一絲力氣,只能扶著他厚肩,祈禱痛楚能快點散去。

  「我的寶貝,妳太棒了!」他忍不住為這極致的束縛感興歎,然而一股熱液卻隨之淌在他敏感的肉棒,那不同於愛液的裯度教他納悶,疑惑地低下頭──「妳、妳流血了!是我太粗魯了嗎?我拿藥給妳擦!」

  既然欲望之獸已快將他撕裂,但強烈的不舍仍教他忍住一切難忍,他捨不得讓她受一丁點傷啊!

  她張目結舌地看著他抽出陽剛,一副急得宛如熱鍋上螞蟻的擔憂樣子,被關懷的暖流緩緩滋潤了心坎,讓她枉顧疼痛的起身抱住他闊背,臉蛋感動的靠在他頸間。

  「笨蛋!」她笑得好甜。

  「小糜……對不起,我馬上去拿藥!」以為她在罵他,讓他更慌張了,卻不敢再有肢體動作,只怕扯痛她的傷口。

  「你真的很呆耶!難道……難道你沒感覺出人家是第一次嗎?」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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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8:06
第五章

  她說她是第一次……

  第一次?

  第一次!

  「妳是處女?!」范威綸震愕的跳了起來,激動的表情摻雜了多數的驚喜。

  「現在不是了。」痛都痛過了,該流的血也流完了,算哪門子的處女?!

  「處女……」他腦袋亂烘烘的,眼神卻異常亢奮地瞅著她。

  她本想羞澀一點、保守一點,畢竟赤裸面對著喜歡的男人討論處不處女的著實令人難堪,然而她一抬頭便頗見他還呆滯的呢喃著,讓她什麼少女情結都跑光光了。

  「喂!你是怎樣啊?我是處女讓你很訝異嗎?」

  「阿輝說妳就是『糜子老師』,所以我才……」而且又聽聞她和張易璟的那段過往,任何人都會以為她早獻身了才是,但這點他選擇緘默,不想給她再憶起過去的機會。

  「沒人規定寫性事就必須經驗十足吧?」說完她臉色丕變。「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水性揚花的女人吧?」

  「當然沒有!」他很鄭重的否決,在他心底,她一直都是純淨高貴的,所以絲毫不敢褻演。

  「這還差不多!」

  「小糜!」他忽然喊道,大掌箝著她肩膀,表情非常嚴肅。「妳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不管妳是沒靈感或者有這方面的需求,都只能找我,好嗎?」他突然很慶倖自己的衝動行事,假若當時沒答應她,那麼她的童貞不就讓別的男人奪去了?不!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笑得可賊了,存心讓他緊張死。「喲!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管我跟誰做愛?」這方面的需求?他說得可真含蓄!

  「那就讓我當妳的男朋友!」曹小糜絕對是他的赳星!讓向來自認謹慎穩重的他理智不再,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只是欣賞她,那種淺淺的青睞卻在每一次眼神交集時變得濃烈,遠觀她一顰一笑己不能滿足他,當他開始會掛懷、會思念,僅止於禮的喜歡便已出了軌道。

  「哦?」忍住想放鞭炮叫好的念頭,她故作狐疑的神秘調調,說道:「讓你當我的男朋友有什麼好處?」

  「啥?」他傻了眼,俊顏黯淡下來。「妳不喜歡我嗎?」

  「你長得這麼帥,我怎麼可能不心動?」她歎口氣,連著一段「糜子老師」教學,「威綸,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必定要以互相喜歡為原動力沒錯,但光是如此不代表就會得到快樂啊!雖然你好象真的很喜歡我,但這種甜言蜜語幾乎是每個男人從娘胎呱呱落地就會的『天賦』,而我又不瞭解你,太莽撞行事到頭來吃虧的還不都是女人?我可沒這麼傻!」她口沫橫飛的說著,也不想想如今兩個人有辦法光溜溜的坐在床上談愛不愛的,全是拜她的莽撞造成的。

  「我會對妳很好、很好的!」他連忙道。

  「這要看是什麼好法囉!」她眸光亂瞟,一副老娘才不信的樣子。

  「我會把賺的錢統統交給妳保管!」好處一!

  「然後呢?」她嘴角痛苦的抖了兩下。他是在討老婆嗎?

  「我會好好保護妳、照顧妳,絕不讓妳受一點委屈。」好處二!

  瞄瞄他強壯身體,的確夠格當她的靠山。「嗯!還可以。」

  「而且我絕對不花心,除非妳離開我,否則我一定只守著妳一個人。」

  他舉手發誓,神色凝重得讓人無法懷疑。

  可惜她不是別人,恰巧是曾為男人的善變受苦的曹小糜!

  「我不相信。」她變得冷酷,坦白的告訴他這項保證有多麼多餘。「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男人了。」

  「但我不是他!」她的淡漠沒讓他退縮,他一把擁住她,從她僵直的身子窺伺出冰寒下的脆弱,他用低沉真摯的嗓音穿透她的耳膜,撫平了她悲恨的舊傷口,「或許一時之間要妳相信我是太勉強了,但是等我們真正相處過,妳就會明白我的為人,我不會騙妳的!」

  「是嗎?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你營造出來的假像?」她仍不願鬆口,微涼小手卻緊緊抱住他了。

  「我不擅於說謊,也不太會討好女人,到時候妳可能會覺得我不解風情,但是若有人傷害妳,我一定頭一個替妳出頭;當妳遇到困難時,我會馬上拋下一切飛奔到妳身邊去;如果妳心情不好,我會煮妳最愛吃的菜或把我學得不多的笑話講給妳聽……不過可能因為我太關心妳了,會讓妳覺得我很嘮叨,沒關係,就算我們哪天真的為事情爭吵,我也會先聽妳說完、罵完,我再慢慢告訴妳我的想法……」

  暖洋洋的陽光融化了冰塊,她傻傻地聽著他敍述的一切,也想起和張易璟交往的那段時光,談論的總是要結伴到哪兒玩,誇張的編織遙不可及的未來,然而這些似乎不是范威綸所重視的,他在讓她明瞭兩個人在一起後,他將會如何的疼她、愛她,他要的是一個能讓他全心寵惜的女子,並非那偉大卻虛渺的將來。

  「威綸……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他不隱瞞,也不想隱瞞,大掌捧住粉雕玉琢似的俏臉,他的口氣總是那麼溫柔,像是將她當成容易受驚嚇的烏兒,一舉一動都輕柔無比。「對不起,是阿隆無意提起的,但我只是想多瞭解妳而已。」

  「沒差啦!反正世界上的倒楣鬼又不只我一個……」不敢迎視那使人心慌神迷的眉眼,她囁嚅地釋出心底最後一道防線,「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口說無憑不是嗎?往後的日子,妳可以自己去體會……」

  「不!我不要等到那個時候,你現在就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她承認她沒有遊戲人間的定力和手腕,她的心腸太軟,禁不起情人對她的好,所以才會三言兩語就教張易璟給哄得團團轉,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能做的就只是逃避,她拒絕在過程中自己又先沉迷,然後再一次遭受殘酷的背叛。

  所以,只要范威綸說了,她就相信!

  「我是!無論妳問幾千次、幾萬次,我都只會是這個答案。」他傾身堵住她的小嘴,從她激烈的回應中,呈現出最完美的結果,讓他懸掛著的一顆心這才有了安定。

  「嗯……」將他頭顱緊密的壓向自己,他們的舌摻雜了太多的感情,糾纏得如癡如醉,從她喉腔逸出的嬌吟宛若是種喟歎。

  如果她能早一點認識他、愛上他,那該有多好啊……

  ***

  彼此心意相通後,讓他們渴求的行動不再存有一絲猶豫,曹小糜張手迎接范威綸的到來,有些局促、有些羞怯,像個小新娘等著她的良人將自己占為私有,從此形影不離,兩個不同的靈魂就此合為一體。

  他粗獷掌心撫摸她白緞般的平滑臉頰,長指來到她的瑰嫩羞花撫慰著,不僅是挑逗,還有著更多的憐惜。

  「還會疼嗎?」

  「不會了。」她訥訥地道。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的她似乎再也擺不出驕矜的高傲姿態,心底的那份感動持續發燒,她從沒想過自己不堪的昔日會讓另外一個男人知曉,而他的接納和溺愛就這樣輕而易舉打破她築起的隔牆,但和他的交往還只是起端啊!怎麼她有種一頭栽進去的感覺?

  他的吻蜻蜓點水的落在她雪膚玉肌,卻全然不會讓她懼怕或陌生,說起來連她自己也倍感驚疑,像這樣的親密或許從最初見到他時,他那溫文安恬的微笑就惑去了她心神,教她一直貪戀的假想著,如果能偎進那精實的胸坎,一定能揮去她所有不愉快……

  「小糜……」此刻的他心無望礙,用屬於他的方式製造出引人迷醉的愛欲。他的手掌有如變魔術般,每掠過一處便拓展她不同的歡暢,聽著她黃鶯出谷般的婉轉嬌啼固然是種享受,卻也是種考驗。

  她被當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讓他每個撫觸都如綿絮飄拂,但她要的卻不只是這樣,急迫的欺近他,強烈需求映照出她肌膚緋紅,毋需言語傳達。

  於是他不再步步為營,指頭在豔穴揉出蠶絲連連,便放大膽子刺入其中,她緊窒依舊,卻不再疼痛煎熬。

  「啊……快、快一點……」她被開啟的情態意念如巨石崩塌,但這回教她痛苦的不是身體上的不適,而是源自血液裏的費洛蒙,它正在幾兆億的細胞核中瘋狂呼喚他的男性。

  他的指越動越快,如炬星眸眨也不眨地釘牢在她春意盎然的小臉,那隨著她款擺舞動的乳波引發他野性的一面,張嘴含住那嬌俏的果子狠狠吸吮,和著她酥魂軟骨的嬌吟就成了世上最契合無雙的合音。

  「啊啊……威綸……嗯啊……」她心跳狂亂,秀髮飄散,私密處的那股折磨人的快感讓她全然解放自我,聘馳在由愛與欲凝成的雲端,流下了纏綿悱惻的濕黏愛水滋養了花徑,增加其擴張性,即使他伸入兩指穿刺著,也未帶來太多痛意。

  「我的寶貝……妳真是太美了……」他伏身吮吻她如蜜私境,狂猛的囓咬兩片櫻色花瓣,舌尖迂回的轉彎曲折,無論是再隱密的角落都能沾上他唾沫。

  「呃啊……啊啊……」她的叫聲逐化尖銳,抓緊棉褥的指關節已呈泛白,可快感電波卻未曾稍褪,讓她的身子蹦如拉開的弓弦,只差最後一個步驟便能得到釋放。

  當欲浪登上沸點,聖人也難保矜持得住,而他就只是個凡夫俗子,有著七情六欲、愛恨癡嗔,此時此刻,他的思考能力由性欲掌管,憑著一股本能敞開她潔白玉腿,尋覓她容納的甜蜜空間,將魔性的火熱根源一舉貫穿!

  「啊──」熱度驟升,她失聲呼嘯那銷魂的美妙填滿,在他剽悍如虎的撞擊中迷失意念,身子就著他的動作化成一艘浪船,晃蕩出蠱人心智的絕美弧線。

  「呃……妳太棒了……」他血脈僨張,鞏固她纖腿的手臂凸出壯碩肌肉,歡愉電流在他體內交集捺出激情火花,教她好幾次差點就破了功。

  「啊……啊哈……我啊……」她眼神迷離,思緒飄忽。他的高大讓她伸手卻不及他頸處,只能努力仰起上半身,怎料此舉更縮緊了水穴,教他酥爽的加速攻掠。

  但他沒錯過她的需要,輕易的扛起她身子,好讓她能抱住他。

  「啊……我喜歡抱、抱你……啊──」他的貼心助長了幾欲崩決的浪潮,破裂的快感碎片刺進她心坎,讓所有的似痛非痛集合為一,衍生出巔峰高潮。

  「呃──」他固定不動,讓她強勁的痙攣吸附巨大棒物,待她餘波未了前夕噴射出寶貴的欲之泉流……

  ***

  一雙白玉般的裸足就站在門口,即使三秒鐘前曹小糜仍神志模糊不清,但經由眼前這一幕的刺激,立刻一口氣趕走她的愛睡蟲,不斷眨著水漾秋瞳,就希望只是在作夢。

  呵……猜猜看她看見了什麼?她看到一對親熱糾纏的男女,女人大發嬌嗔的壓倒在男人上方,細白藕臂就在他粗厚頸脖捺弄,而最有趣的是,男人還是幾個鐘頭前信誓旦旦說要好好守護她的人──范威綸!

  「她是誰?」曹小糜踩著貓兒般的步伐來到他們面前,語調冷得嗅不出一絲波瀾。

  他們同時定格,先出聲的卻是女人。

  「哈!還是讓我抓到了吧?」女子跳下范威綸的身子,雙手交負於背後,淨在曹小糜身旁繞著圈圈。

  「就叫妳小聲一點吧!」范威綸沒轍的翻了翻白眼,視線轉向曹小糜,「妳怎麼臉色這麼糟?身體不舒服嗎?」他憂心忡忡地拉來曹小糜的手,她卻一臉陰沉,教他納悶。

  「少裝無辜!范威綸,你這個大騙子!」氣憤甩開他,她冷凝美眸瞅著他,痛楚和失望在心中揪扯著。

  「我……」

  「哦!你看你,惹人家生氣了!」女子幸災樂禍的模樣教曹小糜紅了眼。她好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是成了他風流濫情下的路邊野花?抑或是他根本是扮豬吃老虎,從頭到尾都是做戲一場?!

  「妳愛就送給妳吧!我好心警告妳一句,像這樣的男人誰遇到誰倒楣!」曹小糜飆進房間,抓了自己的衣服便要衝出去,但門口的范威綸卻有如銅牆鐵壁,一張手完全包裹住她的荏弱。「放手!你的衣服我洗完會還你!」她身上還套著他過大的襯衫,她的心在啜泣著,只因為這一切都是場鬧劇,她在獻上處女之身後竟得到如此殘酷的對待,她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了,不要!

  「小糜!到底發生什麼事?妳怎麼突然變這樣?」他一頭霧水,只能緊緊抱住她不讓她逃離。

  「范威綸,你以為裝傻就──」曹小糜倏然愣住,那女子竟然一把將范威綸推去撞牆,那力道看起來還不輕呢!

  他吃痛的轉身。「妳這怪力女沒事推我做什麼?!」該死!他頭好暈……

  「因為你是個白癡!」女子受不了地睞了他一眼,接著笑容可掏的抓住曹小糜的手,說道:「大嫂妳好!我叫范威秀,是他的親生妹妹,我們之間沒有姦情喔!」

  曹小糜重重呆住。「你……你們是……兄妹?」她呆呆地任由范威秀熱情搖晃著手臂,思路一時還調整不過來。

  「對啊!不然咧?」范威綸說,仍是不僅其中曲折,十足呆頭鵝一隻。

  再賞他一記爆栗,范威秀整個擠開范威綸強悍的身軀,別看她身段苗條,力氣可是大得嚇人。「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大哥?!我來解釋比較快啦!」

  「解釋什麼?」他還是很迷茫。

  范威秀懶得理他,索性自個兒解決。「大嫂,事情是這樣的,我剛才來找大哥,就看他一副神秘樣,他就說妳在睡覺,要我不要吵妳,但是人家我真的很想看看大嫂長什麼樣子嘛!而且只是進去瞄一眼又不會怎麼樣,誰曉得他龜毛又小氣得要命,說什麼都不讓我看,結果反而把妳吵醒了,對不起喔!」她非常內疚的望著曹小糜,顯然是把錯全怪在范威綸身上了。

  「呃……不會……」曹小糜窘得臉兒泛紅。原來壓根兒是她會錯意,還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如今仔細想想,范威秀是把他的手反剪於後,一手掐住他脖子威脅著,而她則是因為情人眼裏容不下一粒沙,才會誤會他們了。

  「真的嗎?」范威秀靈動的眼眸在曹小糜身上轉來轉去,那粉嫩白皙的甜美容姿讓她一下子就喜歡上曹小糜,況且她足足有三年沒喊過「大嫂」兩個字,懷念得緊呢!

  「真的,是我搞錯了……」曹小糜只覺得好梭。

  「太好了!那我把大哥還給妳去恩愛!來、來、來!」明瞭她的尷尬,范威秀像在玩芭比娃娃似地將曹小糜兩手架在老哥肩膀上,再讓他的手環住她腰肢。「來!看這邊!」手機預備,「卡嚓」一聲!呵呵!閃人囉!

  「呃……」曹小糜嘴角抽動了兩下。「她……為什麼要拍照?」

  「八成要拿回家炫耀。」他摟她摟得理所當然,以儘量不動到她下身的方式移至床沿,讓她安妥的坐在自己腿上。「妳剛是怎麼了?這麼活蹦亂跳的,身子不疼了嗎?」

  活蹦亂跳?!她明明是氣到跳腳好不好?

  她想這麼駁斥他,但他的體貼卻令她窩心,躲進他懷裏玩弄著他衣服鈕扣。「不疼了……抱歉,我不該沒問清楚就亂生氣。」

  「嗯?」

  「我以為你吃了人家後就跟別的女人……這樣你還不懂喔!」原本柔情款款的她一抬頭看見他滿腹疑問,實在是很難小女人了。

  「怎麼可能?我不是這種人!」他恍然大悟,立即嚴肅的擁緊她。「我只愛妳一個,不可能還有別的女人,妳一定要相信我!」

  「我知道啦!」她乖順的偎著他胸膛,心想要拐出他真心還真容易,雖少了羅曼史中的崎嶇波折,但甜蜜一樣可以將她滅頂。

  「妳差點嚇死我了,穿這麼少就想衝出去,不是讓外頭男人看光光了!」他低頭就見她衣領寬鬆,酥胸露半球,只及腿上十五公分的衣擺只消她隨意動作,就能看見小褲褲了,性感得教人窒息。他可不准許有人分享他的霜淇淋,連他老妹都不准,所以他才會不讓范威秀進房間,但「怪力女」這稱號也不是冠假的,拗得他手痛死了!

  「對不起嘛!」她這才發現自己一身賽雪肌膚淨是他吮出來的草莓,忍不住又羞又嗔的嬌呼,「你還敢講?你看我都被你弄成這樣了,很多衣服都不能穿耶!」

  「是我太粗魯了嗎?」愛憐又盈滿他的狹眸,長指在每個激情烙印上輕撫著。

  「還、還好啦!」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尤其他手指躲進衣服下襬,隔著底褲揉著她的私密時,讓她險些岔了氣。

  「妳又濕了耶!」他挑眉,愛煞她的敏感。

  「不要說……」

  「這裏也凸起來了!」他笑紋加深,鐵臂故意環在她胸下,托高一對高聳雪峰。

  「都、都你害的……嗯……」絲絲入手的電流麻痹了她的理智,讓她欲火中燒,四肢酥軟。

  「其實妳想要,對吧?」他從來都不曉得自己能發出這麼誘人的嗓調,看著她微醺的嬌媚模樣,他的分身也迅速在發脹。

  「威綸……」她狂亂的點頭,美顏籠罩綺麗。到底是他的手熱?還是她身子在熱?怎麼她感覺暖烘供的?像是發燒一樣……

  「我喜歡妳叫我的名字,也喜歡妳穿著我的衣服,但是這一切都必須只屬於我一個人,懂嗎?」將她嬌軀溫柔平放在床上,舌頭在她馨香耳窩舔弄著,惹得她顫抖不己。

  「懂……嗯啊……」她的乳首正讓人用力吸含著,什麼思維都起不了作用,柔荑揪著他上衣扯脫著,她想撫摸他平滑的精壯肌理。


  「妳很急喔!」他笑著褪去上衣,任由她饑渴的觸貼他身軀,至於她薄涼的襯衫有兩處讓他吮濕的曖昧水痕,讓她的繃硬凸立兩點,看得他血脈僨張、欲火焚身。

  「嗯……我……嗯……」她星眸半垂,焦急他的停頓。

  「想要?」徐緩地脫下她的圓點底褲,他做出一個教人噴鼻血的舉動──舔舐她內褲上一攤惹人遐思的濃稠水漬。

  「你……」她害羞的咬著下唇,起身想奪回貼身物,怎料讓他箝鎖住,連小嘴都教他給擄了去。

  「說妳愛我,我就給妳想要的。」

  「我愛你……嗯……」她早被吻得頭暈,哪還有法子反抗。

  這是自兩人相識以來他首次獲得勝利,他也毫不拖延的撲倒情人,歌頌他心中的狂喜。

  夜色如魅、滿天衣物飛舞,兩個貪歡的人兒迷失在激愛繾綣中,糾纏又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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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8:30
  第六章

  范威綸和曹小糜己順利交往一個月,兩人每天如膠似漆、如影隨形,過著甜蜜到足以膩死人的生活。但老實說,曹小糜已經開始後悔了。

  倒也不是兩人個性不合或怎地,想也知道像范威綸這種賢夫良父必定是事事順從曹小糜,簡直要把她寵上天了,讓佟敏恩、伊藤亞希和倪雅晏都懷疑曹小糜是不是打哪兒得到「馭夫術」秘笈,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毫無異議的拜倒她石榴裙下。

  言盡於此,大夥兒八成覺得咱們曹女王是不是又哪根筋秀逗了,否則像范威綸這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新好男人,她居然不想要了。

  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竟然開始調整她的日常作息,每天三餐準時吃飯,還逼她晚上十一點前得上床睡覺,要是她不道守的話,他就會使出他的無敵撒手鐧──硬把她拖到床上「運動、運動」一番,搞得她筋疲力竭、累不堪言後當然就好眠了嘛!

  而這還只是其一,她發現自從和范威綸在一起後,「咖啡舍」就成了她第二個家,這可不是她太黏人,嚴格來講她還覺得他比較黏她,然而男朋友太有異性緣雖能大大滿足虛榮心,卻也必須時時謹慎注意。

  就像現在,范威綸才剛從廚房走出來,每個女人都像生了一雙雷達眼,馬上頻送秋波、脫外套、補妝……簡直成了皇帝選秀女的宮殿了!

  「威綸!」她一喊,范威綸立即露出一排燦白齒牙,開懷的踱向她。

  「稿子寫完了?」摟住自動貼上來的嬌軀,他取了一片剛烤好的小西餅塞進她小嘴。

  「寫完了。」她笑吟吟的在他懷裏磨蹭,光是看著女人們氣極敗壞的模樣,她就格外竊喜。「你忙完了啊?」

  「對啊!今天有個師傅請假,只好讓妳等我了。」捏捏她日漸豐腴的腮幫子,他感到很滿意。

  「原來你有請人啊!我以為這些甜點都你一個人在做呢!」

  「我哪那麼厲害,當然還是要請幾個人才忙得過來,不過他們都是從助手開始學起的,我還是會不太放心,所以有空就得多待在店裏了。」他瞥向電腦螢幕,錯愕的張嘴,「妳在看色情網站?」老天!她真是夠有種的了,天底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方關視色情網站的可是找不到幾個。

  「有什麼關係?」法律有規定不行嗎?

  「妳好象很喜歡看這種東西?」他已經光臨過曹小糜的閨房,淨是些卡通玩偶和黃色書籍或A片,那情況說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還好,我都看膩了,但是應工作需求嘛!有時候還是需要觀摩一下囉!」天知道她這個天兵還曾為找覓靈感,夜夜死守倪雅晏和伊藤亞希房間,不過後來被抓到可是被訓得超慘。

  「這種事情妳大可以找我幫忙,我保證如妳所願!」他壓低了音量和她耳鬢私語,他不太希望她老盯著 A片看的原因,是不愛她見別的男人的裸體,而他們夜夜春宵的次數,難道還不足以讓她明瞭性愛這檔子事嗎?

  「這次的你幫不上忙啦!」她面頰潮紅,拍打他肩頭。大家都被他「古意」的外表輪了,私底下的他可是色得要命,每次都惹得她好不知所措呢!

  「哦?是怎樣的主題?」

  「才不告訴你!」她嬌嚷著別開頭,明淨眸子不期然注視到一張曾令她朝思暮想的臉孔。

  「嗨!打擾到你們了嗎?」是張易璟。

  「沒……」她的心莫名地複雜了起來,突然不曉得該以怎樣的方式面對這個傷害過她的男人,一想到他不曉得站在這兒看戲看多久了,她便感到困窘,她推開范威綸的擁抱站起身。「你剛回國?」她注意到張易璟腳邊的行李箱。

  「嗯!我本來想找阿隆,結果他休假又沒開機,不曉得跑哪去玩了。」他說明著,目光灼熱的膠著在她局促的容顏上。「想不到會遇到妳,好久不見了。」

  「是啊!真巧……」她當然感覺得出張易璟不尋常的眼光,但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教她慌亂得理不出頭緒。

  「妳過得好嗎?」

  「嗯!還不錯。」

  「妳好象變漂亮了,讓我又有些心動了。」

  「你……」她一震,疑惑的瞅視張易璟的笑口常開。或許是她太敏感,總覺得張易璟正在以眼神傳遞某種訊息。

  「呵!嚇到妳了嗎?我開玩笑的。」張易璟又道,從口袋抽出一張名片給她。「以後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你當律師了?」這可真是不得了。

  「嗯!不過經驗還不足,得多磨練才行。」他謙虛的搓搓鼻翼。「對了,妳和妳的姊妹還住在一起?」

  她頷首。「是啊!我們才分不開呢!」她笑著說,心口總算舒坦開來,她發現張易璟似乎成熟許多,而她倒也不必再為過往耿耿於懷,他欺瞞了她或許罪惡,但上蒼不也補償了一個更好的范威綸給她了嗎?

  「是呀!妳們的感情總是那麼好……這位是妳男朋友?」張易璟將話題轉移至沉鷙多時的范威綸身上。

  「對,他是這家店的老闆。」她替他們做介紹,「威綸,他就是阿隆的哥哥,張易璟。」

  「我看得出來。」范威綸寒著臉,維持原先動作,顯然不把張易璟當一回事。

  張易璟卻不介意的朝他伸出手。「你好,那阿隆就勞煩你多照顧了。」

  范威綸依舊不答腔,冷冷地哼一聲後,很不給面子的走出「咖啡舍」。

  「威綸!」

  眼見情況不對勁,曹小糜趕忙跟著衝了出去,但他手長腳長的,讓她必須小跑步才追趕得上。

  「威綸,你是怎麼了?」好不容易抓到他衣角,她氣喘的彎傾纖腰,翦眸凝視著他。

  「哼!」若不是捨不得她跑成這樣,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停下來。

  他的高姿態讓她登時火氣上揚,五指戳著他胸臆。「喂!你到底是在彆扭什麼?這樣跑出來很沒禮貌耶!」

  「我並不認識他。」張易璟不懷好意的目光他看仔細了,要他對一個妄想爭奪她的男人表現和善,除非他瘋了!

  「那也不用這麼過分吧?還好易璟脾氣本來就不錯,換成我一定氣死!」她純粹認為是他態度不佳,可看在他眼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過分?」他不敢置信的揪著她手臂,妒火燒得他眼冒血絲。「妳難道看不出來他想和妳複合嗎?還是妳根本還在喜歡他?」

  「你少含血噴人,他只是開玩笑的,你何必那麼在意!」

  「那妳呢?一看到舊情人就害羞得話都說不好,我可不是瞎子,看得一清二楚!」他是真的很生氣,不然依他的性子,絕不會當著大馬路上吵這些事。

  「不是那樣子的,我只是嚇到了嘛!」她急忙解釋。

  他諷刺地嗤笑,「是這樣嗎?妳的確是嚇得不輕,嚇得只顧著跟他講話,嚇得連我都被妳當成隱形人了!」

  「你──」她猛地倒抽口氣,沒想到他竟會說這麼尖銳的話來攻擊她,激得她憤怒的斥吼回去,「你這個大醋桶!這麼點小事也要搞成這樣,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我本來就是這麼乏味又無聊的男人!」他仍不退讓,尤其她還為了那個該死的張易璟對他大吼大叫,教他如何忍耐下去!他再怎樣也是經過社會歷練,張易璟對他發射出的挑釁他不可能感受不到,但他就是城府不夠深沉,無法同情敵玩口蜜腹劍的虛偽競爭。

  「你硬要誣賴我就對了?」她扁了扁小嘴,雖自知自己不該太專注和張易璟聊天而忽略了他,但他的冷言冷語卻刺痛了她,令她難以先低頭。

  「我不敢,反正妳就是這麼任性,高興怎樣就怎樣,我管不了妳。」

  聞言,她踉蹌地退了一步。他竟然說她任性?

  「你是大笨蛋!」她瘋狂的咆哮,轉身跑離開。

  她的嘶吼讓他眉峰糾得好緊,挫敗的走回店的途中碰巧和張易璟擦身而過。

  「站住!」他叫住張易璟,強忍揍人的衝動警告著,「離小糜遠一點,聽到沒有?!」

  張易璟挑眉。「你憑什麼?」

  「憑我是她的男朋友!」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但你不要她了,不是嗎?」

  「我……」他詞窮,腦海霎時浮現他曾許下的承諾,更是暴躁的轉頭就走。

  哼!礙眼的傢夥!

  ***

  整整五天,范威綸和曹小糜完全沒有見面或聯絡,就像一對雙飛的風箏讓人給剪斷了線,明明相愛,卻不知如何尋回彼此。

  「小糜,我進去了喔!」

  是倪雅晏,一進門就見曹小糜魂不守舍的盯著電腦,桌上擺了各種性愛小道具,但電腦螢幕卻是一片空白。

  「小糜?」走近木頭娃娃身側,倪雅晏推了她一下,她才恍然乍醒。

  「發什麼呆?亞希煮了妳最愛吃的咖哩飯,妳要在房裏吃還是去客廳?」

  「我不餓……我想趕完進度再吃。」小臉無精打采的。

  「這幾天怎麼都沒看到范威綸?」倪雅晏挑明瞭說。要真等她寫完稿,大概也登仙了。

  曹小糜沉吟了會兒,像是憶起什麼難過的事,黛眉蹙得好緊。「他……可能都不會來了吧!」

  「你們吵架了?」

  「不算。」從頭到尾吼的人都是她,范威綸一直保持平穩語調,可他淡漠的表態和犀利的言詞卻足以在她心臟刨開一個血淋淋的洞!

  「不然呢?」

  「我也不曉得……」

  見曹小糜精神一日比一日差,倪雅晏歎口氣,索性把她拖到床上。「那好吧!我也不問妳了,先好好睡個覺吧!妳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睡不著……」她習慣性抱來玩偶。這都是范威綸害的,把她的夜貓子生活調整正常,連帶將她心神一併打亂……

  「閉上眼睛休息也好。」撩開她額前劉海,倪雅晏替她蓋好棉被後才走出房間。

  時間就在靜窒中一秒一秒的度過,范威綸的身影始終在她腦中盤旋,揮之不去,握得她眸子緊閉到都發酸了。

  怎麼辦……難道他們就這樣結束了?而且還是為了那個一點都不重要的張易璟……想起來還真有夠可笑,但她性子本就倔,哪可能先和他認錯。

  「騙子!說話不算話……」她沉悶的將臉埋在枕頭。其實冷戰的這幾天她早由氣憤轉為害怕,日子過得越久她越著急,是不是如他所言,她真的就是任性?但也不能全怪她啊!還不都是教他給寵壞的!

  想著、想著,苦澀在她心頭迅速發酵,淚水在枕頭上濡濕一片。

  嗚……她真的好想他……如果他肯先來找她的話,她發誓絕不再鬧脾氣、不再對他大呼小叫……

  驀地,一雙好溫暖的大掌擁簇她脆弱的身軀,而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出是范威綸,只是她哭得喉嚨沙啞,什麼話都不能說,但激烈的回抱卻己表示出心意。

  「嗚……」不會有錯的,這麼教人安心的味道絕不會是第二人所有了!

  「怎麼哭成這樣?嗯?」她的傷心令他自責,抬起的她小臉逐一吻去淚痕。若不是倪雅晏緊張的告訴他小糜近況,依他駑純的頭腦,搞不好要花更多的時間才想得出挽救的方法,那麼她不就傷心死了。

  「你來了……」她揉著紅紅的眼睛,又無賴的埋進他胸膛。還好老天爺聽到她的禱告了,她不要就這麼失去他籲!

  「妳不想見我嗎?不然怎麼哭不停呢?」方正下顎頂在她發頂,她的表達方式有時就像個孩子,但他是那麼高興能讓她全心依賴著,永遠都不分離。

  「沒有、沒有……我……嗚……」她緊急解釋,連腿都巴上他身體,好象怕他會消失似的。「威綸,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後都會乖乖的,你別不要我啦!」她認錯的伸出掌心,眼角還垂掛兩串波珠。「我讓你打,這樣你就不會生氣了。」

  她的天真令他忍俊不住,但心肉卻讓她充滿恐懼的懇求擰疼了。「傻瓜,我怎麼捨得不要妳呢?」

  「可是你都沒來找人家……」

  「我怕妳還在惱我啊!」提著她纖手來唇邊啄吻,這麼細緻的可人兒,他哪捨得打她手心呢?

  「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沒有喜歡張易璟了嘛!」說著,眼淚又撲簌簌地流落兩腮。

  「真的嗎?」他仍是不確定,將十指攤在她面前。「把妳的心分為十等分,我想知道我在妳心底占多少分量。」

  她沒絲毫猶豫的包握住他兩隻手。「沒有別人,全部都是你!

  「那麼……如果我要妳別再和張易璟有瓜葛,妳辦得到嗎?」

  「一定……要這樣嗎?我和他只是朋友,你還是不敢相信我?」她不怪他的專制,但她很明白自己的性子,若是張易璟來找她,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裝陌生啊!

  「我相信妳,所以我希望妳也能相信我,那天妳一跑走他就跟我表明了,他想追回妳,絕不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倘若他能再無理一點、鴨霸一點,他其實還能辭掉張易隆,斷絕她和張易璟的一切關聯。

  「啊?」她傻了。原來都是她太遲鈍了,沒想到張易璟居然意圖不軌,居心叵測。「我知道了,我不會再理他了。」

  「妳保證?」他就是不安。

  從小到大,父母總是罵他太知足,一點企圖心都沒有,他不強求凡事第一名,也不想為那些空無的頭銜權勢拚命,平凡安定的生活是他認為最重要的,但曹小糜卻成了唯一的特例,讓他變得戰戰兢兢;無論是誰都不能將她帶離,除非她厭倦了他,那麼他會無條件放手,他只要她快樂。

  「這種事情怎麼保證嘛!」她在男女間寫過無數理論,有時候連「我愛你」都可能是最傷人的利器,但愚昧的人們似乎總是學不乖,有時明知對方無心,卻還能為一句虛假的甜言蜜語拋棄所有。

  彷佛看穿她盔甲下的不安,認識她越久,他越發現她活潑外表下的其實秘密,例如她會為路上一對情侶而突然沉默,接著以一種疑慮的神情凝視他,卻又會在他察覺前揚起笑容,迅速藏好她無法坦承的心事。

  所以,或許她才是最不安的那一方,而他也明白張易璟做過的殘忍事情己在她心房投下陰影,讓他必須以加倍的愛洗淨她蒙塵的心。

  「妳放心,這個位置永遠都是妳的。」他吻著她淡粉色的唇瓣。假若「愛」有實體,那麼他會全部敞開讓她看明白,不讓她有一絲惶恐。

  「威綸……怎麼辦……」她無措呢喃。

  「嗯?」

  「我發現我真的好愛你……」她是慌,從范威秀那次的意外便教她無法否絕自己沉陷的事實,他的疼惜教她又愛又怕,怕這一切的幸福也許只是暫時的美景,未來太長、太長了,讓無數的萬一在她心底烙下倉皇。

  「愛我不好嗎?」

  「我不知道……」她很矛盾,擁有完美幸福的家庭是她將來的夢想,她卻對感情充滿了迷惘。人哪!多麼難測的一種生物,即使她曾以「如何鎖牢男人心」下過長篇大論,可在實際操作上她毫無經驗,甚至懷疑過自己寫的方法真的有效嗎?

  人和人之間的喜歡是憑藉費洛蒙的吸引力,但她怎麼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與他就是「對了」的那個人。

  「把心交給我,我會讓妳明白的。」纏著她嫩白蔥指,他的肯定自掌心傳遞出一股熱力,是他絕無貳心的訊息。

  「那你的呢?為什麼不先交給我?」她噘起嘴,搞得像在討債似的。

  「傻瓜,它已經在妳身上了啊!」他以為他夠到白了。

  並不是只有女人會為愛憂惱,是世俗將男人刻畫得太剛硬。彷佛脆弱也成了女人專用的名詞。

  他常在惴測,會不會其實她並不如他愛她般的愛他,縱使感受到她的獨佔欲和倚賴,但她偶爾不經意透露的疏離感卻令他挫敗,雖然每個人都有擁有秘密的權利,然而獨佔欲和倚賴卻也不一定是愛情。

  但他不在乎。老實說,他不需要為她過去的重創負責,因為他不是兇手,可是她的笑顏在他心版烙得太深,是他細心收藏的珍貴寶物,而又有誰願意讓人奠定自己最珍惜的東西?

  「不要說那些不實際的話,是真是假誰曉得?」看似在潑他冷水,卻在洩漏她恐懼的心情。「你現在大概覺得我很難搞吧?我就是這麼麻煩的女人,你確定你還要喜歡我嗎?」擋開他胸膛,她踱至書桌前在電腦鍵盤上敲著。

  「小糜……」

  「沒關係,如果你想走,我不會怎麼樣的。」嘴角在淺笑、語調成輕鬆,她還不習慣將苦澀的那一面呈現出來,除了右側那面梳妝鏡。

  「我不會走的!」他堅定地道。她將身子挺得孤傲,彷佛什麼傷害都打擊不了,但他知道那全是她的武器。

  她是個很好的演員,能將每個帶予人歡樂的劇本讀得入木三分,可惜卻都是假的;她很能和大夥兒打成一片,心卻總是孤零零的;她很會安慰人,卻只會鴕鳥的在心底挖一個洞,將所有的痛苦丟進去。

  「小糜,我愛妳。」他很慶倖察覺她僵了下的背脊,那代表她並非無動於衷。

  千絲萬縷的情緒和她的靈魂在打架,她空洞得像置身事外,嫣唇在無盡掙紮中微微顫動。「多久?」

  「老實說,我不敢確定,就像我也不懂為什麼我會這麼愛妳。」出乎意料的,他沒將永遠掛在嘴上,可他的心在抽痛著,為她而痛。「我只能說,我從來就不是個輕易變卦的人。」

  靈眸閃爍動人光芒,因為她看見了他眉宇間的凹痕,她非常高興自己便是那個造成他困擾的人。

  「真巧,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她笑了。

  「所以……」他肌肉緊蹦,因為答案已呼之欲出。

  「所以,如果你比我先變心,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清秀女子瞬間變為猙獰妖女。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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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8:51
  我的女王殿下 3
  遇見你之後
  我開始會掛懷、會思念
  直到喜歡愈來愈濃烈
  一切已出了常軌,只能愛到底……


  第七章

  「色鬼,你做什麼?」曹小糜被淩空拋到床上,范威綸俊朗的笑聲直教她發毛。根據數碼顯示,最受男人避而遠之的便是女人的撒潑,他卻是春花朵朵開,有病!

  「愛你囉!」他手腳俐落的脫、脫、脫。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兮兮?」羞死人了!

  「是『糜子老師』教得好。」二十秒鐘,有進步!

  「等一下!」閃過他的飛撲,她驚險的警告他,「今天不行!我截稿日剩沒幾天了。」

  「一次就好。」他不齒的請求。他的渴望已達崩潰極限,全是那該死的張易璟害的。

  「屁!」她將不信表現得淋漓盡致,他的性欲和體格完全成正比,一次連塞他牙縫都不夠,這點她早看透透了。

  「你這次怎麼寫得這麼慢?」毫不遮掩他的怨懟,從前最清心寡欲的「乾柴」自從遇到曹小糜這把「烈火」後,玉女變脫星,轉型得非常成功。

  「這期的主題比較棘手。」

  「我可以幫你刺激靈感啊!」這還是促成他們第一次的媒人婆喔!他不介意再拿出來換他使用一下。

  她白了他一眼。「謝謝你喔!可惜這回你完全派不上用場。」

  「是同志戀?」

  「范先生,『WOMAN』是兩性、兩性雜誌好嗎?」

  「不然……是多P?」眸子陡亮,他正在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她無力。「拜託!你不要再猜了,看看我桌上這些玩意兒就該懂了吧?」

  「嗄?」他新奇的拿起假陽具把玩著,接著頭頂跑出發亮小燈泡。「該不會是……DIY吧?」

  「沒錯,現在你明白你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吧?」櫻桃小丸子的大圓鐘跑過十二點,夭壽!她好害怕美娟的河東獅吼啊!

  立即坐在電腦前努力趕稿,偏偏她打完題目「一個人的快活」之後,便再也沒有下文了。

  厚!她已經為這主題煩了兩個禮拜,相關A片也看到快長針眼了,但是她還是寫不出來啊!

  「遇到瓶頸了?」他倒是優閑自若。

  「廢話!」她暴躁的吼道。

  「籲——」他拚命的深呼吸。這小妮子是把他當死人嗎?他們現下可是光溜溜的,而她一怒喊,一對白皙雪乳便隨之晃動,看得他眼花撩亂、性欲高張。

  「不要發出怪聲音!」可惡的女人!勾引了人家又罵人,實在太沒婦道了嘛!

  不行!他可不能這麼沒用!

  「我有個好辦法,你要不要試試看?」半蹲至她身側,他有意無意的在她貝耳吹氣。

  「可惡……」

  挑逗失敗,知名作家渾然沉浸在自我世界裏。

  怔怔地瞅著她數秒鐘,向來優雅的男人進化成淫魔,揚起一抹好狡詭笑……

  「怎麼辦呢……啊!」思索畫面當場撕成兩半,奇異的酥麻感驚得她低頭一瞧——他竟然將抖動不斷的跳蛋抵著她胸前紅莓!

  「你好敏感。」他開心極了。

  「你……無……喂!」

  「噓!別吵,你不是很煩惱嗎?何不自己體驗看看?」將椅子整個轉向他,他興致盎然的將她雙腿開架在兩側把手,目光灼熱的膠著在她女性核心。

  「你不要看!」她赧紅著臉,小手擋在自己下處,讓他發出扼腕的歎息。

  「我只是想幫你。」感謝老媽生了一張忠厚老實的皮相給他,讓他說起這話一點都不突兀。

  「神經!你人在這,怎麼算『一個人的快活』?」老天!她一定要用這麼醜的姿勢和他講話嗎?

  「你可以當作我不存在啊!」他想看嘛!

  「你個頭這麼大……對了!」她歡呼一聲,他的話讓她想到好題材了!

  拿出V8拍下他充滿誘惑的陽剛身軀吧!在視覺與感官之下,就像是他從電視機裏跑出來……她飛快的打出一段文章。

  「有點子了?」還說他沒用處呢!

  回應他的是嘈雜的敲擊鍵盤聲。

  「小糜……」

  悲劇重演,她英姿煥發的臉兒全教電腦螢幕給佔據了!

  他哀怨地瞅著過河拆橋的女人,最後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將跳蛋淺埋進她的花穴。

  她整個人愣住,他則一口氣將道具的火力全開,她全身顫抖著,連腦子裏的文字都給抖光光了。

  「嗯……你……」快感塞滿胸腔,她抖得不知所措。

  「小糜,你待會再寫好不好?」他的手指在跳蛋開關胡亂滑動著,一會兒弱、一會兒強,看著她火紅奪目的穴口在刺激下滲出蜜液,浸濕了跳蛋,他目光有著渴望,多希望這道具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哦……嗯啊……」她還能說不好嗎?她實在很想瞪他一眼做回禮,然那蝕骨銷魂的酥麻像水蛭般吸附她皮膚,不痛,卻教人有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

  軟綿綿、輕飄飄,彷彿登坐在白雲上,隨著他邪惡的速度上拋下墜、欲仙欲死……

  「都濕成這樣了……」他不敢停止取悅她的行動,就怕這沒心肝的小女人把他一腳踹到天邊,然後守著電腦排擠他。

  「嗯……笨蛋……都你害的!」她的纖手抓緊了椅子手把,覺得自己已經快被逼瘋了!

  「我只是想幫幫你啊!」瞧!多合情合理啊!

  「屁……你根本……哦……是自己想要……」

  這是種非常玄妙的情景,看起來明明就像他在欺負她,他卻好似是委屈的那一方,請求著女王給他愛愛。

  「你不想要嗎?」

  「嗯……我的工作……哦……」他的手在幹嘛?她感覺到那顆跳蛋被他推入更深的地方,然後又教他另一手拉著電線給拉了出來,如此重複著,讓震動在她窄穴公平分佈著。

  「工作比我重要?」真淒慘。

  「吵死人了……呃嗯……」是每個男人都愛在這節骨上囉哩叭唆一堆?還是他特別怪胎?

  以為她在罵他,教他受挫的抿起嘴,將跳蛋扯出她下穴,換了一根不符合東方男性的假陽具塞到她手裏。

  「幹嘛?」她詭異盯著他,私處填充物不見了,愛液如流水般淌出體外。

  「你自己玩,我只要在這裏看就可以了。」拉來椅子,這是他的觀眾帝。

  「你神經病!」她又不是AV女優,哪做得出這種事!

  「你不是很在意你的專欄?那我們現在一起研究啊!」他倒也好詐,反正不管是做愛或她自己來,還不都樂了他。

  「誰要跟你一起研究?要的話我會偷偷自己來!」攏起腿,中心的嬌花正抗議著臨時中斷的空虛感,但她才不會跟他要求呢!多丟臉啊!

  「我可是比你瞭解你的身體喔!」他頗自信的道。

  「那又怎樣?」廢話!摸都是他在摸,不瞭解才怪!

  「你要去體會那些單身女人的心情啊!她們可不是你,有一個像我這麼盡心盡力的男友。」講得他多鞠躬盡瘁的,但誰教他是糜子女王的愛奴呢!

  「我以前是處女,還不是寫得很好?」

  「所以等你親身體驗過,你會更進步!」

  她古怪地凝視他。

  他被看到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清清喉嚨,強逼自己不要臉紅。

  「威綸,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看的話,電視下面的櫃子有很多片子,你自己挑。」

  啊?「可是我只想看你的……」

  「原來如此。」她了悟地點點頭。

  他呆住。該死!竟然被套出話來了!

  「哼!」她漾著妖豔且邪魅的媚笑站起身,手執假陽具抬起他下顎,以充滿脅迫的氣勢將他逼至床沿。「真虧你可以把話說得這麼好聽,不簡單呢!」

  「我想說你也需要一些這方面的資訊嘛……」他連忙陪笑,心想大概很難找到第二個像他這麼窩囊的男朋友了。

  「你的意思是我錯怪你囉?」瞬間,女羅刹上身,狠狠的將遙控器丟給他,厲聲道:「范威綸!你把我當脫星啊?想看自己轉頻道,不要打擾我!」

  「我看別的女人的身體,難道你一點都不介意?」他反問。

  「我……」她詞窮。

  「而且她們又沒有你的漂亮,根本無法滿足我。」他再補上一句。要讓女人臣服,讚美便是最好的武器。

  「貧嘴!日本的女優有好多美女,像小澤圓、草莓牛奶、美竹涼子等等都不錯啊!」她挑A片可是很嚴格的,女主角不美她可不看。

  「我不覺得,因為你在我心中才是最美的。」

  她兩頰緋紅。以前他嘴巴鈍得她無言以對,才短短五天,這甜言蜜語說得可溜了,她卻還是無言以對。

  趁她不備之時,他將她推倒在床上,拉開她玉腿往內拗,猶似評審在讚歎一件藝術的美好。

  「老實說,這輩子我看過的A片用手指都算得出來,可是那些女主角都沒有你漂亮……」光用眼睛看是不夠的,這絕色之姿,還得親手撫觸才能深刻感受。「你看過自己這裏嗎?」

  她只能羞赧的搖頭。

  「那你一定不知道你這裏是粉紅色的……」長指翻開外瓣,裏頭的花蕊紅似火,能勾人目不轉睛。「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地方,每次我撫摸它的時候,你都會叫得好快樂……」

  「嗯啊……」像在證明他所言不假,他按壓的手指如閃電般,劈得她頭暈目眩。

  他故作無意的將手指移動,一臉困惑。「不過你的身體好奇怪,人家不是說女生常做就會比較鬆嗎?可是我們幾乎每天做,但是我都覺得你就像第一次一樣緊……為什麼?」

  「我哪知道啊!」她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自己一定腦子有問題,他那些足以令人羞愧死的煽情話語竟教她喜愛不已,僅是用耳朵聽,她就快不行了。

  「說得也是……」接著,兩指擴開柔穴,他又有話要問了,「小糜,你這裏是有噴香水嗎?不然怎麼都香香的?」害他每回一將頭埋進去,就像個貪甜的頑童,不到盡興不甘離開。

  「我才沒那麼無聊……」玉指揪緊被褥,她強忍呻吟的欲望,因為他實在太正經了,彷彿他們只是在談健康教育。

  「但是你連味道都是甜的,太奇怪了吧?」將濕了滿掌的手提來自己嘴巴品味著,末了舌頭還意猶未盡的舔舐指腹殘漬,這孩子般的幼稚舉措卻看得她口乾舌燥、春心蕩漾。

  「威綸……」她囁嚅著,心口難耐得教她生不如死。

  「嗯?」他佯裝無知的壓覆她嬌軀。

  「我們還要繼續這個話題嗎?」噘著嫣唇,她好懷念他之前的色鬼樣,因為只要他說「我好想要喔」,她就可以回他「好吧,看你那麼可憐」,也不用像現在忍得要死……

  都是他啦!把她變得這麼貪歡……

  「啊!抱歉,我都忘了你要趕稿……」

  「不、不趕了!」她都要被欲火燒死了,越寫只會越受不了。她稍稍挪動臀部,擦動了他熱燙巨龍。「威綸,你升旗了耶!」

  「對啊!」她在誘惑他!呵!他高興的捏住她的乳丘蓓蕾,回她一句,「你的乳頭也硬了。」

  「呃……」丹唇逸出如願以償的嬌吟,正以為他已投降之際,他卻停止了進攻。

  「你不太對勁。」他道。

  「我哪有?」美夢又遭破壞,她表面無辜,心底直想砍人了。

  「其實你很想要吧?」他笑得可賊了。

  「才、才怪!明明是你好不好?」她急急否認,臉兒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你看你,都翹起來了,少誣賴我!」

  「你不也濕了?」

  「那很正常啊!誰教你要偷摸人家,女生本來就會有這種生理反應,長這麼大了還不懂啊!」食指在他肩胛戳啊戳的。這男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這麼反骨!

  「想不到你這麼悶騷。」他以為自己夠悶騷了,沒想到她更是個中翹楚。

  「悶你的大頭鬼!」

  「本來就是啊!你這裏、這裏和這裏都這樣了,還敢說你一點欲望都沒有?」他每指名一處,就短促的撩撥一番,他希望她可以放棄那些多餘的保守,表現出她淫媚的一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在哀求著我給你愛。」

  「啊……少來,你又沒證據!」好難受……為什麼他還要收回手……

  「你……」她到底是作家還是大法官?什麼都要證據!

  「無話可說了吧?」嗚……天知道她贏得多痛苦。氣煞人也!

  ***

  十秒鐘內,曹小糜的得意霎時化為驚異,當身子硬被抱至浴室洗手台時,更是教她無顏見人。

  「看看你自己!」

  「你……」她喉頭梗塞,直望著鏡中反射出的女人不發一語。

  她的星眸迷蒙似水、秀髮淩亂、肌膚泛著誘人霞色、飽脹的乳房和俏挺的兩顆蓓蕾……此刻的她,就像羅曼史、激情影片和情色漫畫中那些渴求著男人愛憐的女子……

  「這個女人算不算是證據?」長臂越過她耳畔,范威綸的手指正在撫摸鏡子裏的容顏。

  「你到底想怎樣啦?」

  「告訴我,你想要我對你做什麼?」粗糲男指移至那對豪乳,指尖抵著映照出她乳首的地點繞圓。

  「我……」她多想自己就是這面鏡子啊!可以讓他撫摸。

  「我沒聽到。」渾厚的嗓音似迷魂曲,大掌在她腰側、肩膀、美頸柔撫著。

  她舒服得眸子都睜不開了,什麼頑強、矜持,都化作遠方天際一閃即逝的星星。「我要你……佔有我……」

  「那麼……我最美麗的女王,我該怎麼做呢?」他輕巧的將她放置浴缸內,自己再跨進去。

  「摸我……」

  「是這樣嗎?」掌心掂著兩團雪乳,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她被褪脫了倔強的外衣,所有真實的愛欲情動將赤裸裸呈現出來。

  「不夠……嗯……」人就是這樣,總要勇敢跨出第一步後,才會發現其實並未如想像中困難。只是她還不懂如何訴說那份躁動,便以行動證明的將柔荑覆住他的,加強搓揉的力量。

  「不會太用力了嗎?」他佯裝疑惑。

  「嗯……很舒服……」她星眸微掩,水霧在濃密羽睫發亮著,是無盡的哀求。「呃……吻我……求求你……」

  「這有什麼問題。」他求之不得的俯身,大口、大口啃吻嬌雪般的白嫩乳房,兩端可愛的乳蕾繃得挺立,企圖吸引他的寵愛,而他亦不負期望的擰住,舌尖在上頭撩舔著,接著含入口腔,吸取她濃醇奶香,比甫出生的嬰娃更貪婪。

  「嗯啊……威綸……嗯……」她歡愉的春啼在谷間形成回蕩不斷的回音,束緊了他壓抑的神經,唇舌也就更蠻悍了。

  「你是不是又濕了?」舌頭靈活的鑽進她耳窩,一圈又一圈的舔洗著。

  「哦……應該……嗯……」攀著他廣闊肩背,她不由自主的屈起小腿,膝蓋夾住他線條健美的腰圍,好怕他又會像剛才一樣中斷。

  「你自己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好……」她乖順輕移纖指至茂林蜜洞,果然觸及一攤濕黏液體。「我……我……」好難為情哪!

  「你怎樣?」他是不會替她回答的。

  「我濕了……救我……」她像個無尾熊般,四肢全勾緊他身軀,體內的欲刑幾乎要將她淩遲至死了!

  「我教你,把指頭放進去,你會舒暢些。」忍痛稍離她身子,看著她芳草溢露的絕豔境地,就像有人在他血液注滿火油,衝勁一觸即發。

  「嗚……好恐怖……呃……」她訥訥地將玉指潛進穴口,當腹部不由得使勁吸住時,她又慌得抽出來。「不行的……」

  「放心吧!你連我都可以容納,這沒什麼好怕的。」他的耐性正一點一滴減弱中,沒空同她蘑菇,索性提了她兩指刺了進去——

  「呃……不要……」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那兒原來是這樣的觸感,很溫暖,而且滑滑的,可是除了緩戳緩退,她不敢做再多動作,害怕弄傷自己血嫩穴壁。

  這樣的自撫雖遠不如他給予的快樂,她卻也捨不得暫停,此刻的她是如此的浪蕩,她克制不了澎湃的情欲一波又一波接踵而來,她好需要他呀!

  「威綸……求求你……嗯……」別再折磨她了!

  「勾引我吧!女王。」以掌壓住不大聽話的熱源,他表現得愜意自若,內心卻倍受煎熬。

  「啊……威綸……」少了他的體溫,她怎麼撫摸都只是在高潮邊際,要來不來的。

  她像是一頭不甘被禁錮的野貓,檀口發出激昂憤懣的呐喊,左手蠻力抓揉胸乳,搓捏著無助的櫻色蓓蕾;右手則不停搗弄水澤花徑,惹得原本就紅嫩的私花更顯冶豔,愛液在她撫逗下均勻的糊在內外蜜辦,別有一番淫浪的美感。

  「我真擔心你把自己玩壞了呢!」

  「幫我……我快受不了了……」她讓沸騰的性欲摧殘得不成人形,只覺得全身發燙、發癢,卻找不到她真正迫切的地方……

  「我該怎麼幫呢?」他的瞳色逐漸加深,屬於她的每塊區域都炫目得不像話,像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完美菜色,反教人不知該從何處先下手了。

  「威綸……我這裏好難受啊……啊……」她在彷徨狂亂中,兩指擱在花辦上朝外擠壓,露出稚嫩的花核。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氣息嚴重混亂,有了她的協助,他輕易的掐住敏感蕊苞撚按。

  「啊……」她猛地昂起首。是了,這就是她想要的呀!

  「很舒服?」

  「嗯……可不可以……用力一點?」她無恥的央求著,當欲潮越來越高張,溫柔以待是不足以平慰的。

  「不行的,我怕你會受傷。」這麼嬌弱的肌膚怎堪粗魯對待。

  「你可以……可以……」她盯著他性感薄唇好半晌,口乾舌燥的舔著自己的絳唇。「像上回那樣……」

  「我忘了耶!你說清楚點!」

  「就是吻我這裏……拜託……」他的吻技高強,舌頭更是靈動如蛇,總能纏得她欲罷不能。

  「光是吻你就夠了?」他暢懷的低頭吻盡她每一隅,更邪佞的在外瓣大肆吹氣,看著那朵花瓣顫慄抖動,她亦不禁迷醉的倒抽口氣。

  「哦……舔我……快點……」她再也不願屈服受罪,粉臀倏地貼住他臉龐,雙手抱住他頭顱以防他逃脫。

  他絲毫不介意她的驕悍,心甘情願為獨一無二的女王服務。

  不愧是最得寵的愛奴,瞧他的舌多麼高超,像雷達似地迅速覓得她敏感處予以攻擊。他張開嘴,上唇揉壓嫣瓣,下唇扣住穴洞下圍,舌尖以蠕動的方式前進她極樂暖巢。

  「呃啊——」快感氣流竄人身體空間,膨脹了她的嬌軀,讓她吐出來的氣息永遠比吸收的多,她基於本能的拚命汲取氧氣,彷彿被丟進深不可測、一望無際的黑海之中,稍不留意就可能遭到滅頂。

  私花淫香衝進鼻間,他霎時頭昏目眩,理智剝離,她的香味恍似滲進許多毒氣,一種能操控人心、蠱醉意識的毒,讓他每逢沾染便迷失神志,腦袋閃過無限她各種媚韻十足的姿態,只想著要如何搶奪她的全部……

  狂欲衝破忍耐極限,不許人阻礙的分開一雙美腿,他感覺自己就要被燃燒成焦灰,魄力非凡的將火海蛟龍撞進神秘女洞,只有她的源流才能替他揮去疼痛,熄滅那難忍的火熱。

  「啊……啊、啊……」她被震得一晃一晃的,嬌顏扭曲成似痛又喜,思緒讓一層層花霧隔絕,徒留他猛烈佔領下的快慰。

  她像是注滿水液的玻璃杯,在他硬碩的衝刺下產生效應,她腦中嗡嗡作響,丹唇嬌吟未歇,她這才明白自己文筆有多拙劣,形容的全不及這銷魂的千萬分之一!

  歡愛氣味縈繞一室,他剛毅非常,她柔媚似水,兩種的極端竟契合得不可思議;肌理結合的碰撞聲,水花四濺的動情曲,也成為他們為愛興歎的旖旎配樂。

  他們已經懂得性與愛有多麼密不可分。

  他在爆發時刻深刻貫穿入境,噴灑出他滿滿的愛意,於是她竭力包圍,因為他給的愛意,她分毫都不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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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9:14
  第八章

  連續幾日的少量進食再加上經歷幾番激烈運動,饑餓感一次衝了出來,讓曹小糜餓到腸子都快打結了。

  范威綸不敢讓至高無上的女王殿下餓著,她那軟呼呼、白泡泡的小肚肚向來是他的最愛,如今卻是平坦一片,他當下替癱成死魚般的曹小糜穿妥衣服,帶至一間西式高級餐廳。

  「我要一份豬肋排加B套餐。」

  「一樣。」他合起功能表,讓服務生一併收回。

  「嗚……人家好餓喔!」她肚子咕嚕、咕嚕的叫,此乃曹女王最不能忍之一大事,像個小朋友似的耍起脾氣。「都是你啦!」沒事做那麼多次幹什麼嘛!害她手軟腳軟的,連罵人都嫌累。

  「好、好、好!先吃麵包。」撕了一塊香蒜麵包送至她口中,她的衣寬消瘦,他可比她更心疼。

  她慵懶的嚼動著,疲累的明眸要閉不閉的。

  「小糜,你可別在這睡著了!」他拍拍她的粉頰。這妮子的睡功媲美猴王大睡三千年,他可不想一人吃下兩份餐。

  「我知道啦!」倏地,她眸子盯於前方一個纖細熟稔的背影,而面對她的高貴女子則讓她思維好半晌後,驚喜的大振精神!

  「小糜?」范威綸讓她突來的振奮嚇了一跳,並循著她的視線望去。「遇到認識的人嗎?咦!那是不是亞希……」語未畢,她就大驚小怪的捂著他的嘴。

  「你小聲點!不要吵到她們!」曹小糜的目光緊緊瞅著那已有年紀卻不減秀麗姿色的容顏。

  「幹嘛這麼神秘兮兮?」他自然感到好奇。

  「廢話!亞希好不容易肯跟她母親和好,她們難得重逢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講……」說著、說著,她的眼神驀然變得黯淡,小手不禁撫著右肩若有所思。「好好喔……」

  他這才了悟,並摟緊了她嬌弱的身軀,以最愛憐溫柔的口語同她問道:「怎麼了?」

  她頹然搖頭,望著伊藤亞希的母親容貌不放,像是想從中探找些什麼。

  「別難過,你還有我啊!」他怎麼會不懂她的心思,而在昨天倪雅晏打電話給他時,便告訴了他關於小糜的親人全在一場火災中不幸過世的事情,她右肩一塊粉色傷疤也是在那時候留下的,他早在他們第一次親熱時就注意到了,只是未多追問,他會用一個又一個深情啄吻,撫慰她不言於表的傷痛。

  「嗯……」她還是落寞。雖然老天爺讓她失去摯愛的親人,卻也公平的讓她擁有更多的愛,可她仍然感到渴望,這樣的她會不會太貪心了呢?

  「你真的這麼想要有爸爸、媽媽?」是了,她是多麼晶瑩剔透的可人兒,有時堅強得像個女霸王,思想更有著超齡的成熟,但在某些時候,卻又像個需要人捧在手心細心疼寵照料的孩子,才不會讓他再如何全心全力付出都嫌不夠。

  「當然啊!」她憂愁得小臉低垂。就算當時年紀小,那場慘重的火災仍造成她心底陰霾,讓她連廚房都不太敢踏進一步。

  「那好,下禮拜我父母就回臺灣了,你願意跟我一起去見他們嗎?」

  「真的嗎?」捉緊他的手,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睞他。「可是……要是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

  「你這麼可愛善良,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事實上,有女人能教他給愛上,範家兩老絕對是會阿彌陀佛、謝天謝地的!

  淚霧登時在她眼眶打轉,她感動的撲進他懷裏。「威綸,你好好喔!你真的願意把你的爸爸、媽媽分給我嗎?再加上亞希的……哇!我好幸福喔!我有兩個媽媽和一個爸爸了耶!」

  聞此,他霍地僵了一秒鐘,接著哀怨的喟歎著。

  「你怎麼歎氣了?你後悔了嗎?」她急急拉著他衣襟。

  他也只能推起笑容安慰渴愛的佳人,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複雜,她根本沒聽懂他的暗示嘛!

  ***

  全面防護、無一疏漏——曹小糜閑涼的蹺腿看電視,覺得范威綸有夠適合拍衛生棉廣告的。

  即使誤會已解開,張易璟的存在對范威綸而言確實是不可輕忽的威脅。

  這些日子以來,小倆口甜蜜得比麥芽糖還難分難舍,但愛得越深,擔憂就越增,范威綸甚至記下張易隆的班表給她,只要有張易隆的班,就不准她到「咖啡舍」,就為杜絕張易璟任何一絲機會。

  說起來他真有些霸道了呢!但她不介意,反正她的生活圈就只有這麼一丁點,就算想交朋友,張家兄弟也絕非必要人選。

  范威綸的好是無可挑剔的,不只自家姊妹欣賞,外頭野花覬覦,連素未謀面的美娟編輯都誇不絕口,因為他有效的讓曹小糜按時交進度,省得美娟一向自詡的「氣質貴婦」出現裂痕,讓她漂亮的耳朵飽受轟炸。

  七點了,她的肚肚很準時的發出抗議,心想她的「愛夫便當」到底是要來了沒有。

  「叮咚!」

  門鈴響起,她開心的擱回電話,未多懷疑的衝前開門,只要是她沒去「咖啡舍」的日子,范威綸都會在這時間與她共進晚餐。

  「嗨!」范威綸千算萬算,就是遺漏掉張易璟當初和曹小糜交情頗深,怎可能不知道她家就是有名的「罌粟花園」呢!

  「威……張易璟?」起初是詫異,但范威綸的警告猶存耳際,她只好故作淡漠。「你有事?」

  「只是來看看你不行嗎?」感受到她的不歡迎,張易璟試探問道:「你和你男朋友和好了嗎?」

  「當然!」她倨傲的抬高下頷,就是要讓張易璟明白她和范威綸感情深厚穩定,豈能由外人摧毀。

  「那就好。」

  他的好心讓她不禁起疑竇,但人心隔肚皮的道理她懂,只是態度有些和緩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威綸待會就到了。」

  「看起來你真的很愛他?」張易璟不免苦澀,這趟歸國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曹小糜,怎料照這情境看來,他似乎是沒希望了。

  「我和威綸是很相愛沒錯啊……」她靈敏察覺他異常之處。「你還好吧?」

  「你說呢?」他苦笑,一切都是自己鑄成的錯,他還能怪誰。

  「你該不會喜歡我吧?可是我已經有威綸了,抱歉喔!」人就是這麼奇怪,當初她甚至想過要多交幾個男朋友,好讓張易璟明白她並不是非愛他不可,如今她卻未有絲毫報復的快感,或許是因為此刻他的哀傷就如同當年的她,才教她難免同情一番。

  「如果我說其實我從來都沒忘記過你呢?」他試圖博取一分挽回餘地。

  她挑眉,對他的說法略感不齒。「你是想告訴我你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最愛的始終是我嗎?可如果愛情這麼禁不起考驗,你認為我會要嗎?」男人花心的理由何其多,她想建議他先把「WOMAN」雜誌前前後後研究一遍,看能不能編出她沒寫過的新藉口。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嗯!」不然會是她的錯嗎?「易璟,你就別想太多了,你條件這麼好,還怕沒女人愛嗎?」她突然覺得自己跟耶穌一樣偉大,居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奉勸曾經傷她至深的男人,但那也是因為張易璟於她心目中是連點渣渣都不剩了吧!

  「那你為什麼不愛我?」

  「沒辦法,威綸比你更好嘛!」兩手一攤,她笑得心花朵朵開。

  呃——果然最毒婦人心。

  「你一定要這樣打擊我嗎?」他抱怨的說。這難道是他的報應?

  「還好,這只是一點小懲罰。」她笑迷迷的。

  「好吧!我過幾天就會回美國了。」他歎口氣,其實也是他太天真了,憑什麼以為她還會癡心愛著他。

  「為什麼?」不會是她的原因吧?

  「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讓我停留了,你還不懂嗎?」

  「你……」她莫名自責了起來,就算是他先負她,然她畢竟是找到幸福了,卻輪到他受傷了。

  但這世界就是這麼殘忍,永遠不可能為了誰而轉動,一旦錯過要再回頭,談何容易哪!

  「小糜,我想我們大概不會再見面了,你可以給我最後的擁抱嗎?」他說得誠摯,讓心軟的她根本無從拒絕。

  真的好奇怪,明明是同一個男人、同一個擁抱,但感覺差異竟如此之大。他抱得很緊,卻已無法撼動她分毫,只是替他感到難過,他是那麼千里迢迢回來尋她,卻落得孤單的下場……

  她抬起翦眸欲收住感慨的淚水,豈料范威綸偉岸順長的身影就佇立在不遠處,教她當場愣住。

  范威綸沒有言語,僅是鐵青著臉,深黝的瞳孔進射出冷鷙氣流,教人不寒而慄。

  她驚得猛然推開張易璟快步奔向他,但她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說,一個強勁的巴掌自她粉頰落下。

  「你打我?」她不敢置信地睇視他,淚花似雨般攀爬她整張臉蛋。

  「我……」范威綸也讓自己的舉動嚇到了,他的手掌正發熱著,由此可見她必然比他痛上千萬倍,但他不容許自己退讓。

  「你這個野蠻人竟然打女人?!」張易璟趕緊護著木然震愕的她,指著范威綸鼻尖叫駡。

  他們的相依相惜讓范威綸的心變成鐵石,縱使有那麼點愧疚,也消失殆盡了。

  「你最好滾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知道我拳頭有多硬。」丟開塑膠袋,他一字一語都像冰箭,危險得讓人想落荒而逃。

  「威綸!」她淚如雨下的衝向前揪住他。「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我……」

  「不必再浪費唇舌了!我看得一清二楚。」扯掉她無骨似的柔荑,緊瞅她的狹眸飽含責備。她的淚水對他仍具影響力,只是他不願意再受她虛偽的假面迷惑了。

  當初她是怎麼答應他的?可他卻親眼瞧見如此令他不堪的一幕`她噙著喜極而泣的淚水和他百般防備的男人相擁著!

  「曹小糜,你太令我失望了!」他太明瞭自己有多愛她,但是在此般的情況下,他實在說不出祝她幸福的場面話,乾脆旋身疾步離去。

  「不——不要走!」她失控的哭喊,然而追不到幾步,卻讓地上的障礙物絆倒,尖銳的石子劃破她嬌嫩肌膚,她卻沒有感覺,悲傷的叫喊著,只盼他能回頭看她。「威綸——不要走……拜託你聽我解釋……」

  范威綸的心霎時像被針紮到一樣難受,想轉身,然而張易璟的聲音卻一舉消滅他所有衝動,僅剩怒火在他胸腔燒得熊烈。

  「小糜,你有沒有受傷?」張易璟急忙攙扶她,奈何她的心全系在走得絕裂的范威綸身上。

  「威綸——」她痛苦的瞪大眼,看著他像逃避鬼怪似地迅疾離去,淚泉不可收拾的崩決狂湧。

  「小糜……」

  她暴躁的推開張易璟,以沙啞卻嚴厲的聲調斥吼著,「你走開!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要來就好了,你走開,你不該回來的!」

  張易璟愣住,他承認自己無恥,在看見他們絕裂時,他是有些幸災樂禍,尚想就此乘虛而入,但她的瘋狂卻再次宣告他註定失敗的事實。

  「你好不公平,為什麼他都這麼傷害你了,你卻還是不肯接受我?難道……我犯的錯連一點補償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你錯了,是我傷害了他你知不知道?!威綸不曾罵過我一句,更不會跟你一樣玩弄我的感情,你拿什麼跟他比?」她不再客氣,是她沒謹記范威綸的叮嚀,才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她心絞欲碎,竭盡力氣漫駡怒吼,「張易璟!為什麼你還要出現?!你走!走!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你,走啊!」

  話已至此,她的堅定讓他無可否絕自己是毫無勝算了。

  「我……我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再見。」這次張易璟乾脆許多,既然是個男人,就該漂漂亮亮的退場才是。

  但誰來救援痛不欲生的她……

  人都散光了,四周靜得彷彿剛才都只是一場虛幻,可她的膝蓋在流血,讓眼淚打濕的地板也還沒幹,她沉痛的打開塑膠袋,裏頭的食物都還熱騰騰的,范威綸卻已經拋棄她了呀!

  她抱著已散得一片狼藉的塑膠袋痛哭著,怎麼也無法接受他們竟是在如此荒謬的誤會下分離。

  不!她不能這樣就失去他,絕不!

  ***

  然而,一場殘酷的躲貓貓卻就此展開。

  他在躲她!

  曹小糜拋開一切瑣事,積極想找范威綸澄清真相,但他沒回家、沒工作就算了,打他手機不是不接就是掛她電話,但她憑藉一股毅力每天進行同樣的尋覓,卻老是與他在「咖啡舍」擦身而過。

  於是她決定了,從一早醒來便駐守「咖啡舍」到晚上,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這項優點讓她有自信她的守株待兔一定會成功。

  「小糜,你在等老大嗎?」已經傍晚了,張易隆見她從早上十點到現在都未進食,只以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維持體力,擔憂的端了一份藍莓慕絲給她墊墊胃。

  「謝謝,我不餓。」她婉拒了好意,疲倦和黑眼圈全寫在臉上,教人見了都心疼。

  「小糜,我聽我哥說了,老大不該這麼獨斷的。」張易隆不免為她喊冤。愛情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總能把人整得死去活來的。

  「就是嘛!」就連一旁的不認識的服務生也站了出來。

  「我看你先回家休息,如果老大來了,我們再偷偷通知你。」大家都讓曹小糜的癡傻等候感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打算暗地背叛一次范威綸。

  曹小糜感激的望著眾人,但她不願錯過一絲與他碰面的可能。「真的很謝謝你們……威綸!」門口昂藏身影立刻引起她注意,她喜悅的站起身,一陣昏眩卻讓她險些跌倒。

  「小心!」

  范威綸也發現她,卻硬著心腸漠視她的存在,逕自領著一名女人經過她面前。

  「婉瑜,我們坐那桌。」他牽起女人的手,女人原先煞是不解,在瞥見一臉憔悴的曹小糜後馬上進入狀況,兩人默契好得無話可說。

  「威綸!」曹小糜心急如焚的擋住他們去路,焦急的詢問他,「威綸……她是誰?」

  「你管不著。」他依舊冰冷得無懈可擊。

  「我……」她想表示些什麼,但名喚婉瑜的女子卻搶先一步佔領中間位置,藕臂蛇般的往後繞著范威綸頸項。

  「你是誰啊?威綸可是我的,別胡來喔!」女人音語雖柔,眼神卻似利刃。

  偏偏曹小糜從不是畏事之人,她抬頭挺胸,驕傲得像個絕不服輸的女戰士。「這位女士,我和威綸有話要談,請你別用你那龐大的身軀礙事!」

  嘖!有意思!女人揚起饒富興味的媚笑。這乾扁四季豆可比以往的女人有趣多了呢!

  「威綸,你看你,又在外頭勾引了什麼野女人?存心惹我傷心的嘛!」女人柔弱得彷彿風一吹就倒,整副身子全倒在他廣闊胸膛了。

  他嗤笑一聲,配合的摟抱女人。「我跟她只是玩玩的,不是你所想得那樣。」

  霎時,曹小糜感覺心臟被他親手撕裂開來,一陣冰寒自腳底一路竄爬而上,彷彿連血液都要讓他的絕情給凝固了。

  「你……再說一次。」她的聲音在顫抖,祈禱著是自己聽錯了。

  他輕蔑的瞅視她,對她高超的演技佩服得五體投地。「曹小糜,我不想再玩下去了,就當我們已經結束了吧!」

  「老大——」抽氣聲此起彼落的。

  「閉嘴!這裏沒你們的事!」他狂烈的斥駡著,讓眾人脖子一縮,噤若寒蟬。

  曹小糜是現場唯一不為他咆哮所動的人,她冷靜的觀望「咖啡舍」每一處,像是在思考厘清些什麼。

  許久,她扯扯左邊嘴角,笑著搖搖頭,這詭異的行徑更是惹得人心惶惶,莫不以擔憂的眼光鎮定她。

  最後,她乎穩的抬起頭,「我懂了,我們是該結束了。」她毫不吝嗇的綻放燦爛的笑容,卻也顯得悽愴,如同春櫻最美,亦是粉辦離枝紛飛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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