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蓋澆】重生動漫之父 (全書完)

夢殞

第五百七十九章 又一次升級
        
    如果說收到了系統的節日大禮包令賀晨感到意外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更讓賀晨感到意外系統升級。

    「升級？」賀晨心中嘀咕著，上一次系統升級，將原來兌換後才會刷新的機制改成了不管兌換不兌換，每個季度也就是1、4、7、10這幾個月的一號都會刷新。

    而兌換的數量也從以前的二選一變成了兩個都可以選擇。

    升級前後，可以說是各有各的優點。

    升級之前，只要賀晨有聲望，幾乎就可以無限刷，哪怕一天刷一萬部都有可能前提是聲望足夠。

    而在升級之後，不論賀晨有多少聲望，都只能等三個月。賀晨到現在，聲望獲取就跟喝水似的，隨隨便便搞一個活動，出一部作品，聲望刷刷刷地就來了。他現在已經不看聲望了，因為那一排已經數不清的數字，完全就用不完。

    或許系統正是「推算」出了這樣的情況，為了防止賀晨一下將他「買」的沒有存貨了，系統才進行了一次升級。

    不過，在升級之前，賀晨只能忍痛二選一，每一次都得享受一番選擇的痛苦折磨，那實在不是賀晨想回想起來的日子。

    而實際之後，兩部都能選擇，雖然必須得等三個月，可是內心卻再也不用糾結了，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現在，系統又一次升級了。

    不知道這一次升級，會出現什麼新的東西呢？

    「系統，有沒有更新補丁的公告？」賀晨心中對系統詢問道。

    「……」

    對於賀晨這閒的蛋疼的無聊問題。系統依舊是沒有任何回覆。

    「這次升級的話。會不會給你一個形象呢？」賀晨胡思亂想。

    「……」

    「如果能給你一個形象的話。來只萌蘿莉吧，我喂你吃棒棒糖！」

    「……」

    系統在默默升級。

    這次的升級，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賀晨怕是有一陣子沒辦法調戲系統了。

    ……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湯姆和傑瑞，是在太逗了！」

    沒多久，《貓和老鼠》就在天漫頻道上上映。

    因為這部動畫相對於天漫其他動畫而言，比較簡陋和粗糙，唯一比它更簡陋。更粗糙的怕就是連背景都不怎麼畫的《那年那兔那些事兒》。

    再加上是**故事的單元劇，每集只有7分鐘，因此以天漫現在的水平，製作的速度非常快。

    播放時間選擇在了天漫頻道六點檔那集動畫播出結束之後，插在了它和新聞之間天漫屬於付費頻道，在七點並不會轉播世界第一國民番《新聞連播》。不過，人們早已經習慣了七點看新聞的生活節奏，天漫也響應華夏人民的生活習慣，天漫頻道也會播放新聞，不過卻是《動漫新聞》。都是一些動漫資訊。

    一般而言，電影和電視劇都統歸於娛樂新聞。而賀晨專門為動漫開設一檔新聞，這是電影和電視劇都不曾有過的待遇。

    《貓和老鼠》本身就屬於爆笑喜劇泡麵番，選在這種人們最悠閒的時刻播放，再合適不過。

    理所當然，湯姆和傑瑞這對活寶一經亮相，就讓粉絲們喜歡上了它們。兩人那爆笑的逗逼生活，讓觀眾們整整捧腹大笑了七分鐘。

    貓和老鼠的名字賀晨沒有修改，湯姆和傑瑞這種名字雖然奇怪充滿了翻譯體風格，但是以創作來說，叫做什麼都無所謂西方人還對「多拉貢」這樣的名字感到不適應。

    兩人也都有自己的英文名字，貓是tom，老鼠是jerry這畢竟是要向全世界傳播的作品，賀晨以音譯給它們起了各種各樣國家的名字。

    「你說，這名字是不是老師隨便把我們的名字拿來用的嗎？」傑瑞頂著一張苦逼的臉，明明是一部非常有趣的故事，可是一想到這兩個名字，他的臉上的肌肉就不由得再抽搐。

    傑瑞?喬斯達。

    湯姆?李。

    賀晨兩名外國學生兼助手，現在負責著《超級英雄》系列故事的連載。

    湯姆年長，身材略微高達，傑瑞年齡小些，偏消瘦，剛好對應了大貓湯姆和小老鼠傑瑞。

    湯姆摸著下巴，笑道：「說不定，就是這樣。《貓和老鼠》太有趣了，這樣的表現方式跟華夏的內斂和語言幽默不太相同，反倒更像是西方那種表現流藝術。而且一句台詞都不用，純粹以誇張的動作和奇思妙想的離奇故事，逗人發笑……這種感覺，彷彿是八十年前非常古老的那種啞劇。」

    「嗯，我也覺得。」傑瑞點頭認同了湯姆的想法，不過接著又苦著臉，「可是一想到這兩個名字，我就笑不出來了……難道說，我們兩個在老師的眼中就那麼逗逼嗎？」

    「怎麼？這有什麼不好嗎？」湯姆到是對此無所謂，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拿了一張紙一支筆，信手在紙上畫著，不多時，湯姆張牙舞爪抓傑瑞的可愛畫面，就在他手中成形了。

    他認真地敲了敲，皺著眉頭，對於自己的畫有些不滿，還是不如老師所畫的那種細膩，他想，如果是老師的話，恐怕能給人一種湯姆和傑瑞彷彿能從紙上跑出來的錯覺。

    「……也沒什麼，只是我一直都在默默無聞畫著漫畫，努力學習，讓自己畫的更好，為什麼會給老師留下這種逗逼的印象呢？難道說，老師已經看出了我是一個逗逼的本質？」傑瑞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你不夠有趣的話，我怎麼可能跟你成為搭檔呢？」湯姆大笑一聲，捶了傑瑞肩膀一下，算是認定了傑瑞逗逼的本質。

    然後他又說：「況且，這可是一種榮譽啊，細數老師周圍能被他畫近漫畫的人，在此之前就只有胡桃和能登麻美子，老師跟他她們的關係可都是非常親近。老師現在用了我們的名字，這說不定是在暗示你，正如同湯姆和傑瑞一樣，就算來到了新環境，也要能保持自己的本性啊！」

    「……」

    傑瑞拿起啤酒，仰頭一口乾了下去。

    ……

    對於胡桃而言，《貓和老鼠》一點都不好笑，愧疚、恐懼以及對賀晨咬牙切齒等種種心情，不停在她的心中徘徊。

    雖然她害怕老鼠，但是漫畫中這樣可愛的老鼠她一點都不害怕。

    然而不害怕歸不害怕，可是她瞧著《貓和老鼠》裡邊的傑瑞，越看越像是那天被她嚇死的倉鼠「老鼠」啊！

    「那混蛋！想是用這種辦法，折磨我，讓我愧疚一輩子嗎！太陰險，太歹毒了！」胡桃看了沒兩分鐘，就直接將電視關掉了，心中「思念」著賀晨。

    可是，即使她關掉了電視，那大耳朵的黃毛老鼠的影子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家裡空蕩蕩的地面上，彷彿隨時會鑽出來一大堆傑瑞。

    胡桃摟著抱枕，心中微微發虛，對賀晨更加「思念」了。

    「阿嚏！」

    與此同時，在小區另一邊的賀晨突然連打好幾個噴嚏。

    「感冒了？」伊靜姌轉頭關心地問。

    「晨君，著涼了？那我把空調關小點。」麻美子說。

    賀晨的反應立刻引來兩聲關切的詢問，他揉揉鼻子，心中也奇怪，自從被系統固化了身體素質之後，除非他自己專門去作死比如去南極裸奔，已經再也沒有感受過生病的感覺了。

    「沒事。」賀晨對兩人安慰道，心想，難道是系統升級，導致對身體素質的強化暫時失效了？

    ……

    「《貓和老鼠》為什麼只有7分鐘啊！而且竟然是周更！好想看，好想天天看，好想看七十分鐘，七百分鐘啊！」

    剛剛播出《貓和老鼠》，就已經有粉絲不滿足了，開始抱怨著。

    這部製作簡單，篇幅也短，但是卻得賀晨花心思去考慮故事，為了不能倒了《貓和老鼠》的牌子，賀晨對這些故事的構思極為認真，除了參考了一些原版的笑點之外，也融入了他自己的不少想法。

    因此，《貓和老鼠》只能以周更的模式跟粉絲們見面。

    「兩個主角竟然一句台詞都沒有，純粹依靠這些誇張的動作和奇葩的故事，就讓我笑的肚子疼，大師真是太厲害了。」

    評論裡不僅僅有華夏的粉絲，還有很多國外的粉絲，他們是來dmfun的網站上收看的，由於不受台詞的影響，因此所有人都可以第一時間非常流暢的欣賞這部動畫。

    「必須給《貓和老鼠》差評！這部動畫簡直太糟糕了！我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它，直接讓我笑的嗆住了！實在太好笑了，而且還沒有註明吃飯的時候不能觀看，對於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必須差評！小朋友們，記得吃飯的時候，不能看《貓和老鼠》！」

    「雖然這是一部非常有趣的動畫，但是大師此舉，對於某些人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難道，但是大師這是對某一個行業不滿了嗎？」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災難？」

    「快說，難道說《貓和老鼠》這一部喜劇片中，還隱藏著什麼非常深刻的內涵嗎？」

    「當然是……」

夢殞

第五百八十章 省錢……省錢……
        
    「如果讓《貓和老鼠》這樣的風格成為潮流的話，那對配音這個行業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啊！」

    《貓和老鼠》戲份最大的兩個主角都沒有配音！

    對於動畫製作部門來說，也能節省一筆開支。畢竟隨著動畫市場的繁榮，一些頂尖配音的薪酬也不低，而一些非常喜歡某些配音的粉絲，哪怕動畫挺一般，就衝著所喜歡的配音也會去看，因此導致了動畫公司有時候對動畫製作比較粗劣，將更多的資金花在了配音身上。

    「如果動畫公司都學《貓和老鼠》這樣的動畫，那豈不是說所有的配音都得失業了？」

    一些喜歡某些配音的粉絲們開始為自己的偶像擔心不已。

    「雖然《貓和老鼠》很有趣，但是我也想聽麻美子的聲音啊，只有聽到麻美子那種一塵不染的聲音，才能給我的心帶來寧靜。」

    這樣的問題以及擔憂，自然傳到了賀晨的耳邊。

    「你說對於動畫而言，配音究竟重要不重要呢？」伊靜姌問賀晨，儘管她並不用擔心失業，不過她想到的是自己所配音的那些角色。如果沒有配音的話，那些角色還會被人們喜歡上嗎？

    「你們純粹是想多了，《貓和老鼠》只是一種風格而已，並不代表著動畫行業的發展方向，更不會對配音這個行業產生打擊。」賀晨輕笑著搖頭對伊靜姌解釋，「這種啞劇跟有配音的動畫，可以說是各有特點。簡單來說。這種啞劇讓人們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角色的動作上。是一種視覺刺激。而有配音的動畫，則能讓觀眾們更加深入到角色的內心感受。總的來說，啞劇非常適合喜劇以及動作片——你看，大多數動作片在戰鬥的時候不都不說話的嗎？而有配音的，則適合表達感情的戲份，即使是故事中的角色不說話，但是有時候也會有內心獨白或者旁邊來替他們表述感情。」

    賀晨的話被傳了出去，於是一大群配音或者立志做配音的人紛紛鬆了口氣——總算不用擔心失業問題了。

    而賀晨的話。也給了一些配音以啟迪——配音，不是將寫好的台詞念出來，也不是僅僅發揮自己的聲音特色，而是將角色的內省用借用他們的聲音給觀眾們展現出來。

    這就是表演的藝術。

    《貓和老鼠》也對星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加入天漫之後，他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他想做一名電影演員。

    雖然他現在依然隸屬於天漫的配音，不過賀晨也實現了當初對他的承諾——給了他拍電影的機會。

    除過之前跟藥華合作拍攝的《少林足球》之外，自從天漫成立了影視部門，藥華也加入天漫之後，他現在又拍了《鹿鼎記》，這還是一部系列電影。他還會拍很多。

    這些都只算是喜劇片，沒拿過什麼獎。影評也是褒貶不一，不過票房都非常好，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人氣。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天漫以及那個給他帶來了一切的男人——賀晨。他很滿足，他的夢想是拍電影，演很多很多電影，至於那些電影獎之類的東西，只能當成一個渺小的遺憾吧，他喜歡的是電影，而不是電影獎。

    他知道這些都來之不易，他並不是一個天才，因此工作非常努力認真。不論是配音，還是電影，他都一絲不苟地完成，即使導演覺得這樣就可以了，他也對自己精益求精。

    配音，也不僅僅是被他當成一份單純的工作，配音也是演戲，他從中學到了不少在以前跑龍套中從來不曾注意過的語言的表現藝術，然後他又將學到的這種語言表現手法用在了電影中，形成了他的一種風格。

    不過，《貓和老鼠》又讓他看到了另一面，一種很久以前就曾盛行一時，然而隨著時間卻被漸漸淘汰，完全拋棄了語言的輔助表現，僅僅依靠過度誇張的肢體動作所產生的一種感染力巨大的表現手法。

    「這種表現手法只是一種技巧，技巧並沒有高低，也不會被淘汰，它只在於使用的地方合適不合適……」星爺對著《貓和老鼠》陷入了沉思。

    他並不滿足現在這樣，只要還有讓他演的更好，能給觀眾們帶來更加強烈的感受的方法，他就不會滿足。

    僅僅只有語言的話，放在動畫中確實足夠了，因為動畫角色的視覺感染力已經被動畫製作的其他人完成了，然而用在電影中，卻還不夠。

    因為，電影是要他去演的。

    於是為了提高自己表演的感染力，他對著鏡子，模擬著各種各樣的表情。似乎這樣沒什麼感覺，他又拿出了dv，就在家裡想著一段戲，將其表演出來，這一次他學著《貓和老鼠》，增添了不少誇張的肢體動作，表演完後，他拿著dv以觀眾的視角來看自己所表演的東西。

    他時而皺眉，時而搖頭，對他表演的內容不停回放，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的表演，以另一種角度審視著自己表演上的瑕疵。有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又再表演一次，然後兩者對比，尋找感覺。

    他的表演，也就在這樣自己對自己的鞭策中，飛快地精進著。

    ……

    《貓和老鼠》只是一部爆笑的鬧劇，很小的一部短篇，喜歡看的人很多，但是在國際上所引起的轟動並不高。不過，他卻給全世界的動畫公司，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體驗。

    除過對於這樣的風格感興趣之外，還有些人看到了這動畫中所表現出來，觀眾們並不瞭解，但是對動畫公司而言，極為重要的內容。

    比如，跟著能登拓海混的南澤十八，他就看到了省錢，省錢，省錢……原諒他，體驗過貧窮之後，他瞭解到了生活的艱辛，省錢就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不過，至今為止，他只學會了在靜止畫面中的省錢技巧——比如動畫某些畫面中不出現角色的嘴，將重點放在她們的眼神上，這樣說話的時候，就不會需要角色的嘴來動，從而能節省下很大一筆錢。

    而且將節省出來的錢，只需要投入很少的一部分，將這些靜止畫面的效果，表現的更加好一點，觀眾們不僅不會察覺出什麼還會感嘆「有良心」，這種名利雙收的事情，他感覺非常的棒！

    或許正是這樣的實力，他成為了能登拓海的左膀右臂，一些重檔動畫都是讓他來製作。

    一直以來，如何在動態畫面中省錢，是他的一大難題。他雖然喜歡省錢，但是並不會對動畫粗製濫造，省錢只是他的風格而已，對待每一部動畫他都非常認真，因為他喜歡動畫！

    對於動作上而言，每一套動作都需要大量的原畫，唯一能夠省錢的，便是3d——3d建模實現運動的話，只需要一套動作就行，還比畫面更流暢，總體成本還低。具體能低多少就得看動作有多少，動作越多，3d的優勢就越大。

    這也是現在大量動畫在動作部分使用3d來表現的原因——不過有時候，3d模型如果蹦了，那就慘不忍睹了。而這一般都是小公司才會出現的問題，並不會發生在天漫以及索尼子這樣的大公司身上。

    然而，在《貓和老鼠》的身上，他竟然看到了另一種省錢模式——完全拋棄了動作的協調性，在運動的時候，其他部分不變，僅讓需要運動的部分活動。

    比如說，湯姆在抓傑瑞的時候，整個身體都不動，僅僅只有手，直挺挺地把傑瑞抓住。這根本不符合運動的規則——話說，湯姆和傑瑞能直立行走已經違背常理了。

    這樣的動作可以減少動畫大量的重複勞動，雖然看似偷懶，可是用在這裡卻產生了一種出人意料的搞笑效果，觀眾們不僅不覺得違和，反而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樣的畫面，並且被這樣的畫面逗笑。

    南澤十八深深地著迷在了這種表現手法之中，他並不知道天漫用出這樣的表現手法究竟是為了省錢能，還是為了增加誇張動作的趣味性，不過他從這樣的表現手法中看到了兩個字——省錢！

    除了開始時的艱難時期之外，賀晨從來都不在乎錢的問題，為了能將動畫製作地足夠精良，足夠完美，他不吝向其中投入別人想都不敢想的資金。

    這種手法有個稱呼，叫做「有限活動」，意思是可以固定人物的身體，但是其他部位要有**的活動。比如人物眨眼的同時，身體其他部位要保持固定。當胳膊伸出去取東西時，身子是固定的，只有胳膊移動。

    在《貓和老鼠》最困難的時期，由於經濟上的窘迫，其作者不得不考慮如何減少成本並且提高動畫的滑稽程度，於是「有限活動」就被創造了出來。

    除了這種技巧本身就很搞笑，符合《貓和老鼠》的風格之外，賀晨正是想用《貓和老鼠》，將這樣的技巧向大家表現出來。

    不是每一個公司都像天漫這樣不差錢。

夢殞

第五百八十一章 我的標題不可能這麼長！
        
    「可惜，這樣的手法適用的題材似乎不多……」

    南澤十八認認真真研究了半天之後，才遺憾地發現，這種手法雖然非常棒，可是適用範圍太窄了，並不是所有的動畫都能使用這種「有限活動」的手法來表現。

    比如一個嚴肅類型的題材，本來非常流暢的畫面突然來這麼一手，恐怕那所帶來的濃重的違和感足以將觀眾們直接趕走。

    「誒？這些似乎都是沒有陰影的啊！可是竟然沒有給人帶來那種『紙片人』的感覺，搬運工老師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不用陰影也能體現出立體感的話，那是不是又能省點錢了？」看了半天，南澤十八孟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貓和老鼠》中竟然沒有使用陰影，但是即使這樣，竟然也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立體的感覺！

    眾所周知，在平面畫中，會用陰影來表現出層次感，從而讓人可以在平面化中感受到立體的感覺。

    如果不加陰影，沒有那種層次感，就讓人看到「紙片人」。

    不過，也不全是這樣。不用陰影，其實也可以表現出立體感。

    這就是「無陰影技法」，依靠圖形的輪廓線的運動和變化而產生立體感。

    而《貓和老鼠》中沒有台詞，依靠的是大量誇張的動作形成的視覺表現力，而這也正是利用「無陰影技法」最適合的舞台。

    於是賀晨索性就在《貓和老鼠》中將這種方法也使用了出來，技法是死的，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分。不是說一部很無聊的作品。用了這樣的技法。就duang的一下，變得非常有趣了。

    動畫的主體終歸還在與有趣，賀晨將這些手法用出來，也是以此為例子，向人們展示更多的表現手法。

    正如《魔法少女小圓臉》中蒙太奇手法和長鏡頭的合理運用。

    多種表現手法的合理運用，會給動畫增色不少，也能給觀眾們帶來更高的視覺體驗。

    不過，南澤十八有一件事想錯了……

    「有限運動」確實可以省錢。不過「無陰影技法」卻不是他想像中那麼省錢。因為這種手法只適用於平面畫——畢竟是在平面畫中誕生的技巧，而在平面圖畫中使用這種技巧，則需要保持畫面不斷的運動，在製作過程中，這就需要繪製海量的圖畫……

    正是因此，動畫製作者才會喜歡3d動作——省錢，流……對了，流暢不流暢，還得看花了多少錢。

    有些人那叫一個吝嗇啊，3d已經夠省錢了。還想省錢，簡直就是「學了三年動畫」系列的現實模版。一部挺正常的作品，硬是給坑成翔了。

    賀晨並不知道，他所表現出來的兩種新的手法，讓某個人鑽進了省錢的魔怔之中。

    ……

    六月底，動漫節的前期準備工作也終於進入了收尾，投稿截止，所有的投稿都已經全部分批發往平安市，以及平安市周圍的省份，開始趕班加點地進行印刷。

    「這段時間，大家都累壞了吧。」莊不凡在招呼自己手底下的編輯團隊。

    在投稿的這段日子內，最累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審核編輯。畢竟，國家有國家的法律，天漫也有天漫的規矩。賀晨雖然舉辦了動漫節，並且在這一天開放了版權，但是也僅限於跟他合作的人而已，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將版權開放。

    因此，天漫的審核編輯就得認真審核這來自全世界的投稿，將其中跟天漫沒有合作，沒有開放版權的作品剔除，將一些在華夏無法發行的作品（太過h和血腥）剔除，然後將剩下的作品，按照類別，整理提交上去。

    接著又有編輯開始審核提交上來的這些作品究竟有沒有付費——天漫可以給參展者提供運輸條件，但是絕對不會承擔印刷費——賀晨又不是sb，承擔印刷費的話，那一波下來，天漫就該申請破產保護了。

    將已經付費的再向上提交，還沒有付費的先留下來，等在投稿日期結束的一週之內，收到了付費，才會將其提交上去。

    最後，才由專人，將提交上來的這些同人本分批發給平安市以及平安市周圍的省市那些跟天漫已經簽好了合作合同的印刷廠，開始全力印刷。

    在投稿結束之前，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整個審核編輯部可以說是沒有一天能輕輕鬆鬆休息的。

    「大神，你究竟是怎麼做的，才變成現在這麼厲害？」審核編輯向一名某某行業非常nb的大神請教。

    「你見過凌晨四點的平安市嗎？」大神自信地微笑反問，意思就是他見過，每天都是這麼早起來，堅持不懈的努力才換來如今的成就。

    「見過啊！我們天天下班就是這個時候，你是不知道啊，這時候下班，連躺公交都沒有，還好公司有專車接送啊……」審核編輯卻如此回答。

    「……」

    這是一段笑話，雖然天漫並沒有真的天天加班到凌晨四點那麼瘋狂——真那麼幹，怕是天漫要接受勞動仲裁了。

    但是那些日子天天加班，異常忙碌是事實，以前每天最遲6點就可以下班，然而那些天，每天長長加班到十一二點。

    畢竟，這可是來自全世界的投稿。

    那些天為了應付這超乎了所有人想像的投稿數量，採取輪休制度，並且每個編輯每個月只能休假兩天，連天漫其他部分的編輯也被抽調了一部分，來給審核編輯幫忙。

    加班固然苦，但是幸好，大家都知道也就忙這些天，況且天漫給的福利一直很優厚，加班的獎勵讓某些人爭著搶著要來。

    「為天漫服務！」

    終於結束了，整個審核編輯部門就彷彿一個被放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乾蔫了下去。躺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聽到轉不凡的話，大家立刻坐直了身子，彷彿打了雞血一樣，亢奮地吼了一聲。

    「得了吧。」莊不凡笑了一聲，天漫由於賀晨等人年齡很低，公司氣氛整體上充滿了一種年輕人的激情和活力，氣氛非常融洽，這也是天漫吸引人的一個地方。

    「這次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投稿，多虧了大家才能完成！大家辛苦了！咱廢話不多說，除過這次的加班獎金之外，咱大老闆還給咱們所有人都發了一筆獎金，犒勞大家近日的操勞！」莊不凡對所有審核編輯說。

    所謂大老闆也就是賀晨了，在天漫內部，賀晨有著數不清的稱呼。

    「噢！」整個編輯部內瞬間響起了歡呼。

    等大家歡呼了一陣子，將近期積攢的壓力釋放出來之後，莊不凡才抬起手，在空中向下壓了壓。大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這個已經瘦了三圈的總編身上。

    「大家的任務也忙完了。給你們放五天假！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噢！」

    編輯部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讓其他部門看的羨慕不已……有錢拿，還有假放，能不羨慕嗎？

    不過，他們也見識過了那三個月非人的日子，這錢和這假期，也是屬於他們應得的。

    ……

    「放假去哪？」小城問小柳。

    徹底結束了工作，雖然身體是疲乏的，可是精神非常輕鬆，小柳哼著《寵物小精靈》第一首主題曲《向著神奇寶貝大師》那輕快的旋律，將辦公桌收拾好，這三個月來，還是第一次這麼早就下班回家，心情是格外舒爽。

    「還去哪？我就想好好躺在床上，挺屍五天。」這大概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連續這麼久的高強度工作，終於等來了假期，不再家裡挺屍，還亂跑的話，在他們眼中簡直是抖m才會有的想法。

    「真無聊，話說，你是負責島國地區的，聽說島國有不少那種本子，你有沒有留下來幾本？」小城左右瞧瞧，忽然壓低了聲音，擠眉弄眼地問小柳。

    那猥瑣的語氣，只要是男人都知道他在問什麼。

    由於投稿範圍眾多，因此天漫也給審核編輯分配了地區，為了照顧更多的創作者，避免因為語言不通導致的一些問題發生，因此給各地區分配的都是懂各地區語言的編輯。

    就如小城，他精通漢語、東瀛語、英語，因此他被分到審核島國本子的小組。

    審核編輯也不全都是枯燥的掃著本子，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提前看到各種各樣的同人本，並且全部都是無刪節版。

    有些很爛，但是也有不少都是非常精彩的——畢竟有不少職業漫畫家也會參加這一個盛會。

    而島國，貌似就湧現出了一大批非常精彩，但是不符合華夏國情的本子。

    島國的審核小組，是所有審核編輯組最令人眼紅的小組——光明正大看本子，還有錢拿，有木有！

    「當然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規定。」小柳回答。

    傳播這東西，可是犯罪，罰錢事小，坐牢事大，一般情況下，沒人敢亂傳播——除非能確保自己不會被抓到。

    「當我不是兄弟是不……」小城摟著小柳的肩膀，用力搖了一下，兩人勾肩搭背，一看就是一對好基友。

    「你不是想要我那冬馬珍藏版手辦麼，我覺得這事到不是不行，不過還是得看你的態度……」

    小柳無動於衷。

    「……真為我妹感到捉雞，就是太聽話了，太乖了，到現在都還沒有男朋友，我這做哥哥的，可真為她的未來幸福感到發愁啊……」

    「成交……明天給你一份，千萬不要亂傳播，就算你傳播了，也千萬別說是我給你的……要不兄弟就真沒的做了。」

    「ok！這個自然明白！走走走，放假了，沒事了，咋哥倆先喝一杯去，我請客……」

夢殞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不對勁？
        
    隨著動漫節的臨近，天漫將絕大部分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了動漫節上。投稿的審核只是第一部分，還有印刷，舉辦會場的檢驗，以及跟政府有關部門探討在動漫節舉辦期間的協調工作。

    對於此次動漫節，賀晨不可謂不重視，連日奔波操勞，還得連載漫畫，指導動畫，即使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

    幸好，賀晨的身子比鐵打的還要結實——他是氪金的。

    不過即使有系統的加持，身體撐得住，但是精神上的消耗也很大，每天晚上基本上只要頭沾著枕頭，就可以瞬間睡著。賀晨也算是擁有了一項漫畫中角色才有的能力——大雄的秒睡能力。

    看到賀晨如此操勞，麻美子改變了家裡的食譜，全部以滋補、安神、調養為主。伊靜姌也學著幫賀晨處理一些事情。

    「靜姌，嘿嘿……」

    「靜姌，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大膽、熱情，以前都沒發現……」

    「靜姌，乖乖地接吻嘛，怎麼老是舔，不要舔，太癢了……」

    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厚實的窗簾，為放家裡披上了一層暖色的薄紗。

    賀晨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嘿嘿的傻笑著。而露娜，趴在賀晨的臉前邊，不停地舔著賀晨的鼻子、眼睛、嘴巴，靈巧地尾巴，在後邊擺來擺去，將被子拍打出「啪啪」的聲音。

    賀晨睜開朦朧的雙眼，面前是一坨烏黑靚麗的毛髮。

    「靜姌，你怎麼把頭髮披前邊了。當著臉多不好。我要看著你的臉……」賀晨喃喃囈語。雙手想將毛髮撥開。

    在灰暗地光芒下，露娜挺著一對圓圓地大眼珠子，好奇地看著賀晨。

    「你的頭髮好奇怪……也不香了，沒洗頭嗎……」

    「你耳朵怎麼漲頭上去了……噢！在cos貓耳娘嗎？我喜歡……嘿嘿嘿。」

    賀晨的手在旁邊摸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對雖然很小，但是很舒適的小籠包，睡意漸去，賀晨的眼中漸漸變得明亮。他忽然覺得，靜姌貌似不僅僅在cos黑貓啊，怎麼真的變成了黑貓？

    難道說，竟然會魔法？

    「靜……靠，死露娜，怎麼是你！」

    賀晨瞬間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坐起來，用力擦著臉和嘴……這個夢，正是一場噩夢。

    賀晨眯著眼睛。陰冷的目光打在露娜的身上，他想。不知道麻美子會不會做貓肉？

    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露娜身上的毛炸起來，「喵」的一聲，跳下了床。

    賀晨起床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露娜還在堅持不懈的撓著門。看到賀晨過來，猛然蹦了一下，縮在角落裡，瞪著萌萌的大眼睛，彷彿想用賣萌來換賀晨放過自己。

    「……你只是一隻貓啊！你從哪學來的這一招？難道是麻美子！」

    如此充滿人性化的動作，讓賀晨實在無力吐槽，平時就是麻美子在喂露娜，而露娜此時的反應跟賀晨某些時候看到過的麻美子的反應簡直一模一樣，實在讓他不得不聯想到麻美子。

    「世風日下，連貓心也不古了！」

    賀晨哀嘆一聲，自己的便宜被露娜佔光了，露娜反倒像個受害者一樣。

    他打開門，露娜跐溜一下就像一坨黑旋風似的鑽了出去，奔向了它的奴隸——麻美子的懷裡。

    貓性傲嬌，飼主對於它們而言，只是奴隸而已，所以說，在汪星人還在考慮翻身的時候，喵星人早已經統治了藍星！

    「露娜！原來你在這裡！」

    平時除了吃飯洗澡之外，對麻美子愛答不理的露娜，此時像個小狗似的，不停地蹭著麻美子美麗的小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多了隔壁土豪家二哈撒歡的模樣，它身為一隻貓，竟然學會了狗擺尾巴的賣萌技巧！

    麻美子看到露娜如此「黏」自己，心中也甚為高興。

    「找了你一早上都沒找到，我還以為你丟了……」麻美子將露娜擺起，寵溺地說道。

    接著才快步走過來，對賀晨鞠躬，語氣非常愧疚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晨君這麼勞累，我還沒看住露娜，讓它吵醒你了。現在還很早，晨君您今天不是中午才有事情要出去嗎，要不您再休息休息？等一會我來叫您？」

    賀晨瞅了眼縮在麻美子懷裡的露娜，擺擺手：「沒事。」

    他沒有誰回籠覺的習慣，只要起來了，就不會再去睡覺了。況且除了這個噩夢之外，這一晚睡的很舒服，他感覺神清氣爽！

    「露娜看起來胖了很多。」賀晨說。

    麻美子低頭看了眼露娜，點頭道：「嗯，是感覺重了一些。」麻美子撓著露娜的肚子，露娜舒適地眯著眼睛，嘴角裂開，彷彿在笑一樣。

    「肥胖很容易引發一些疾病，不僅僅對人類的健康是一個問題，對動物的健康來說，也是一個問題。記得要讓它多運動運動，隔壁新搬來的哪家不是養了只二哈嗎？看二哈很喜歡露娜，沒事就讓它出去溜溜……」

    二哈是非常喜歡露娜——只要露娜出去，二哈一定會滿小區地追著露娜，不過二哈並不咬，只是喜歡追而已，對它而言，這或許是一種飯後娛樂活動。因此賀晨讓露娜出去非常放心。

    賀晨感覺家裡的露娜不知道是跟人呆久了，還是怎麼地，他發現露娜太有靈性了，彷彿聽懂了賀晨的話——她剛才還在慢慢悠悠晃著的尾巴，忽然不動了。

    「現在它的伙食太好了，太過於好的食物，也不一定是好事，有時候也要多吃點粗糧，容易增加抵抗性，最近就別喂高檔貓食。還有那些肉和魚了。喂點粗糧。淨化一下它的胃吧。」賀晨非常「貼心」地為露娜考慮。

    賀晨說的這些話都沒錯。而且麻美子非常崇拜賀晨，他的話在麻美子心中很有份量，麻美子低著頭，看著腰身已經有了一圈肥肉的露娜，想了想，說：「嗯，好的！」

    露娜猛然抬起了頭，它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要不要學著《貓和老鼠》的湯姆那樣，去搬家呢？

    「晨君，早餐想吃什麼？」

    麻美子如常向賀晨詢問，賀晨答了句隨便，隨後麻美子不停地告誡露娜，賀晨現在很忙，很累，以後禁止去賀晨的房子打擾賀晨，也不知道露娜能不能聽懂。接著她將露娜放在了一邊。心情愉快地去做早餐了。

    「靜姌？咦，你怎麼在家？」

    賀晨看到早起正在坐著健身操的伊靜姌。好奇地問了句。按照往常來說，伊靜姌現在不是應該去上班了嗎？

    儘管她的身份地位足以讓她宅到天荒地老，不過她很喜歡自己的工作，除非是生病了，或者賀晨生病了，否則她從不會耽擱自己的工作。只要伊靜姌高興，賀晨也任由著她。

    「今天不是週末嗎？」。伊靜姌沒有回頭，嬌喘著反問賀晨。

    「週末？」賀晨嘀咕了一句，今天是週末？

    「這幾天把你忙的，時間都忘了？」伊靜姌跟著電視上的人一起活動著，做出了各種各樣誘人的身姿，賀晨覺得伊靜姌比電視上教健身操的那人的身材還要好的多。

    賀晨皺眉，拿起茶几上伊靜姌的手機，看了下時間，發現竟然真的是週日了。

    「我記得明明不是週四麼……靜姌……我睡了幾天了？」賀晨微微感覺到了不對勁，放假手機，鄭重其事地問伊靜姌。

    伊靜姌聽到賀晨的語氣，聽下了活動，轉過身，額頭上蒙上了一層吸汗，奇怪地看了眼賀晨，道：「……你怎麼了？只睡了一個晚上啊，如果你真睡了幾天，你覺得醒來的時候可能是在家裡嗎？」。

    別說幾天，只要一天不醒，恐怕賀晨就會被送到醫院去了。

    「這幾天是不是太勞累了？歇幾天吧，已經差不多了，不用那麼勞累的。」

    一陣香風襲來，伊靜姌走了過來，關心地望著賀晨。劇烈運動過後，伊靜姌身上的體香非常濃郁。

    伊靜姌將手搭在賀晨的額頭，試了試，接著說：「這又不是第一次舉辦，不用太擔心了。就算你不顧及自己，也得想想我啊……看著你每天累成那樣，我心疼。如果你累垮了……」

    後半句伊靜姌沒說出來。

    賀晨急忙摟著伊靜姌，連聲安慰，保證不會累垮。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很重要啊，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可是氪金的。」賀晨誇張的對伊靜姌擠眉弄眼，伊靜姌臉色微紅，不知道是因為運動，還是羞澀。

    「有什麼不一樣的？跟以前不是一模一樣嗎？」。

    她白了賀晨一眼，然後推開賀晨，道：「滿身的汗，不要摟著了，太髒了，我先去洗澡。」

    「你怎麼會髒呢？你身上就算是汗，都是清香可口的！」

    周圍沒人，賀晨盡情地對伊靜姌說著甜言蜜語，一直把伊靜姌說跑了。

    不過，賀晨心中的疑惑還是沒有消退。

    「……難道我真的睡糊塗了？奇怪，不對勁啊，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

    賀晨坐在沙發上，掃視著屋裡的一切，麻美子在廚房，伊靜姌去他們的臥室洗澡。整個房間忽然有種冷清的感覺，只有客廳的一角擺著的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一切都是很平常的樣子，可是賀晨的心中沒由來的就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晨君，吃飯啦！」

夢殞

第五百八十三章 奇怪的夢？
        
    一種莫名的違和感，深深困擾著賀晨。

    伊靜姌也沖澡出來，都是自家人，沒什麼顧忌，她只披上了一個絲綢睡袍，在這炎炎夏日，非常清爽。

    在麻美子的招呼中，三個人坐在了餐廳吃飯。

    麻美子準備的菜譜似乎又換了，之前都是滋補的食譜，以清淡為主，今天的一桌菜卻有些油膩……令賀晨微微在意的卻是另一方面，今天的飯菜怎麼看起來就這麼普通呢？

    麻美子的廚藝是在不停進步的，哪怕是尋常的炒土豆絲，也能duang的一下，給人一種非常好吃的感覺，恍若是賀晨的《舌尖上的華夏》中的美食跑到了現實中一般。

    不過，賀晨面前這桌菜，卻……非常普通！

    就跟賀晨自己做的一樣。

    雖然奇怪，但賀晨也沒放在心上，可能是麻美子又再嘗試新的料理了吧？

    賀晨試著吃了一口，眉頭又皺了起來。倒不是說麻美子這次做的難吃……麻美子有時候在實驗新菜餚的時候，也會出現某些賀晨非常不喜歡的味道，但是不管難吃還是好吃，都是麻美子的味道。

    可是賀晨面前的菜卻太普通，普通地一點都不像是麻美子做的菜。

    那股違和感越來越重，賀晨將桌上的所有菜都嘗了一邊，發現所有的菜都是一樣的普通……不難吃，不好吃，毫無特色。

    「麻美子。今天是誰做的飯？」賀晨問道。

    麻美子疑惑地看著賀晨，說：「就是我啊？怎麼了？晨君，太難吃了嗎？」

    麻美子露出緊張的神色。彷彿生怕自己做的太難吃。於是將每一道菜都嘗了幾口，眉毛才舒展開，鬆了口氣，她問賀晨：「晨君不喜歡這幾道菜嗎？那我再去做……」

    說著就要站起來，賀晨卻皺眉擺擺手，讓她坐下。

    麻美子竟然不覺得這幾道菜有問題？

    「麻美子，難道說……你味覺失靈了？」賀晨表情變得嚴肅。味覺失靈，這可是大事！而且這也是賀晨唯一能聯想到的可能了。

    麻美子因為味覺突然失靈。導致分辨不出來味道，於是做出了這一桌子非常普通的飯菜——因為她還記得步驟，所以飯菜的基本味道還能保持住。

    各種各樣的美食故事中，不是常有這種「神級廚師」因為味覺失靈。而無法做菜了嗎？

    「失靈了？我味覺失靈了嗎？」麻美子立刻緊張了起來，夾起一大塊子菜，嘗了幾口，然後問賀晨：「晨君，這道菜是鹹的，對吧？對吧？」

    目光中，充滿了期盼。

    她說的沒錯，那道菜確實是鹹的。

    「賀晨，你又在捉弄麻美子了。」伊靜姌無奈地瞪了眼賀晨。然後對麻美子說：「麻美子，別聽他的，你的味覺沒失靈。他又在捉弄你而已。」

    麻美子安心地鬆了口氣，委屈地對賀晨說：「晨君，為什麼老是喜歡捉弄我呢？是不是我做的飯菜不合口味？」

    賀晨臉上疑雲更重，他沒有搭理麻美子，反而問伊靜姌：「你就覺得有問題？」

    伊靜姌奇怪地看著賀晨：「能有什麼問題？麻美子做的飯菜不就是這味道嗎？你還能吃出什麼味道來？」

    賀晨沉默。

    伊靜姌放下了筷子，關切地對賀晨說：「感覺你今天很奇怪。怎麼一驚一乍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賀晨不答，麻美子沒問題。伊靜姌沒問題，那是不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

    「晨君，不喜歡這些菜的話，那我重新去做……」

    「賀晨，這幾天太累了嗎？」

    伊靜姌和麻美子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說著，望著賀晨的目光都充滿了關心。

    賀晨閉口不答，眉毛揪在了一起，望著冷清的飯桌，他忽然注意到了一個最大的問題。

    「凌煙呢？」賀晨抬頭，問伊靜姌。

    伊靜姌和麻美子兩人對視一眼，臉上掛著迷茫的表情。

    「凌煙？」

    「凌煙是誰？」

    ……

    賀晨猛然睜開了眼睛，眼前，一對明亮的貓眼跟他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半響，露娜伸出舌頭，去舔賀晨的鼻子。

    充滿了即視感的場景。

    賀晨立刻起床，顧不得洗漱，穿著睡衣，直接走出臥室。露娜「喵」了一聲，從床上一躍而下，屁顛屁顛地跟著賀晨。

    「啊！露娜，原來你在這裡！」

    麻美子驚喜的叫聲從遠處傳來，接著傳來一陣噠噠噠的小跑，麻美子過來將露娜從地上抱起，對賀晨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晨君，我沒管好露娜，讓它打擾你的休息了。露娜，跟你說過了，這幾天晨君很忙的，不要總是纏著晨君啊，要讓晨君好好休息。」

    還是那副熟悉的情景，麻美子穿著一身圍裙，將頭髮紮起來，軟糯的聲音，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

    伊靜姌並不在。

    「今天周幾？」賀晨問麻美子。

    麻美子歪歪頭，回答：「星期四。」

    「伊靜姌呢？」

    「靜姌姐上班去了啊。」對於賀晨這莫名其妙的問題，麻美子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疑惑。

    賀晨點點頭，盯著麻美子看了半天，看的麻美子心中砰砰直跳，賀晨忽然又問：「你怎麼沒去？」

    「啊？」麻美子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怎麼沒去上班？」賀晨強調了一句。

    「……今天我休假著……不是您讓我放假的麼……還，還是我誤會了？那，那。那，那我給您做完早點，我就去上班……」

    麻美子彷彿要哭出來似的。她以為自己誤會了賀晨的話，讓賀晨看到了她曠工。她一直都很努力工作，如果給賀晨留下一個她好吃懶做、曠工等不良印象的話，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賀晨猛然想起了，近期麻美子的配音少了一些，工作不大，於是賀晨就給麻美子放了假。讓她休息一陣子。

    「哦！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好好休假！讓自己放鬆放鬆，不要總是工作，小心累垮了自己。」

    「嗯！」

    麻美子用力地點頭，開心的笑了。

    「那我先去做早飯。晨君想吃什麼？」

    「隨便……等等。」賀晨叫住了將要走開的麻美子，麻美子轉過頭，賀晨非常嚴肅認真地看著她，讓麻美子明白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臉色也變得嚴肅而緊張。

    「凌煙呢？」

    「煙姐嗎？她還在休息，有事要我去叫她嗎？」

    麻美子還以為賀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凌煙，卻沒想賀晨只是擺擺手，讓他去做自己的事情，繼而帶著一副輕鬆的表情。去洗漱了。只留下滿頭問號的麻美子，不知道賀晨究竟是什麼意思。

    「還是這個味道好啊！」早飯依舊是賀晨熟悉的麻美子的味道，心中彷彿放下了一塊重石。

    「好嗎？」麻美子感覺今天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總覺的賀晨怪怪的。

    麻美子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品嚐著早點，皺著眉頭，她怎麼吃都吃不出來這跟以前的早點有什麼不同。

    為什麼賀晨會誇獎這個呢？

    麻美子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下午的時候，伊靜姌回來了。

    「怎麼了？感覺你貌似挺高興似的，是不是又有女粉絲給你發果照了？」伊靜姌對賀晨說道。

    「那是……」賀晨彷彿真得到了果照一樣，洋洋得意。

    「嗯？」伊靜姌的聲音凝了起來。

    「不可能的！」賀晨立刻轉了口風。堅定地以他純潔無暇的人品向伊靜姌做出了保證。

    「哼！」伊靜姌皺皺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賀晨捏著下巴。打量著伊靜姌，伊靜姌將東西放下，問賀晨：「你看什麼？難道我又胖了？」伊靜姌摸著自己的纖腰，沒有絲毫贅肉。

    「是胖了。」賀晨點點頭，他的眼睛能分辨出任何細微的差別。

    「真的？」伊靜姌立刻苦著臉，緊張兮兮地問道。

    「嗯，感覺你的胸，大了不少啊……最近怎麼都沒注意到呢？聽說『按摩』可以刺激發育，以前是我在『按摩』，難道說最近我太忙了，於是你自己把自己『按摩』大了？」

    賀晨的話引來伊靜姌羞怒的粉拳，不過揚起的眉毛顯示她愉快的心情。

    轉過身的時候，還低頭自己伸手抓了抓，似乎想體驗體驗手感是否舒適。

    「今天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賀晨回憶著自己夢中那幾乎以假亂真的場景，笑著向伊靜姌解釋自己今天為什麼會變得有些「奇怪」。

    門鈴適時的響起，胡桃總會趕在飯點前跑來串門。

    「哈，哈，哈！賀晨，我又來了！」彷彿大魔王一樣，人未至而聲先到，胡桃誇張的大笑傳了過來。

    「胡桃！你怎麼能這樣子呢……你都知道賀晨怕它了，怎麼還帶來呢……」伊靜姌對胡桃嗔怒道。

    胡桃滿不在乎：「哼！讓他跟我搶女人，被他欺負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弱點，怎麼可能就此放手呢！」最後幾個字，胡桃都是咬牙切齒地擠了出來。

    對此，伊靜姌只能又是尷尬，又是無奈地扶額。

    「讓你家老鼠跟我家的露娜一邊玩去……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起這麼個名字，明明是可愛的小倉鼠，為什麼要叫老鼠呢？」

    賀晨跟一隻名為「老鼠」的倉鼠四目相望，一股驚悚的感覺從賀晨的心中升起。

    他的眼睛能分辨出任何細微的差別，他可以確認，這只倉鼠就是兒童節那天他買來，死掉，然後被他埋了的那隻！

    然而現在，卻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嘴裡塞著滿了東西，將兩頰鼓成了兩個大包子。

    一對黑又亮的豆豆眼，跟賀晨對視。

    「賀晨，你剛說你夢到了什麼奇怪的夢？」

夢殞

第五百八十四章 夢裡花落知多少
        
    「……靜姌，這是你和胡桃聯合起來跟我開玩笑的嗎？」

    賀晨語氣非常平靜，仔細地打量著其他人，每一個人都那麼熟悉，那麼逼真，一點也不像是做夢，這個時候，他內心深處深深地希望這是一個玩笑。

    「是胡桃不請自來，你怎麼能怪我呢？又不是我把你怕老鼠的特點告訴她的，那天胡桃買了只倉鼠帶來玩，我和她才都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怕鼠類啊。」伊靜姌委屈地說著，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微微側過頭，不想讓賀晨看到她強憋的笑意。

    「這不可能！」

    賀晨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滿屋子的人都被嚇了一條，在工作室畫漫畫的凌煙都被吸引過來，疑惑地目光打量著眾人，似乎在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鼠……它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在這裡！」

    「你才死了！就算你討厭老鼠，也不要詛咒它啊！太沒有風度了！」胡桃一聽，立刻跳腳，跟賀晨針鋒相對。

    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胡桃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將老鼠小心地抱在懷裡，警惕地盯著賀晨，說：「……賀晨，你該不會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對老鼠下過手吧？」

    影視中經常會見到一個橋段，一個兇手殺了人，兇手以為死了，但是受害者並沒有死，當受害者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兇手就會表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並大聲吼道：你不是死了嗎！

    賀晨此時的反應跟那如出一轍。

    「胡桃。別瞎想。賀晨怎麼可能下這麼狠毒的毒手呢？」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伊靜姌急忙站起來，插在兩人中間，安撫氣氛。

    「對啊對啊，晨君那麼溫柔，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在休假，一直都在家裡，我可以證明！」麻美子挺身而出，為賀晨辯解。

    胡桃一看竟然成了眾矢之的。不免有些嘀咕：「難道你睡覺的時候也跟賀晨一起睡的嗎？」

    麻美子立刻變成了一個大紅臉，伊靜姌眉毛一挑：「我是跟他睡著，那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幫兇嘍？」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胡桃立刻掛上了諂媚的笑臉。

    「小動物都對危險有著非常強的直覺，你看老鼠現在一點兒也不害怕，顯然晨君並沒有對他做出過傷害的事情。」麻美子又說著不知道從那裡聽來的東西作為證據。

    「凌煙！難道你也不知道嗎？那天老鼠死的時候不正是你驗屍的嗎？」賀晨看向凌煙，她是賀晨最後的希望。

    然而凌煙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賀晨的希望徹底破滅。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沒見過老鼠什麼時候死過，況且我又不懂獸醫。不會驗屍。」

    「喂，別看玩笑了。如果這是玩笑的話，可就開大了。」賀晨望著老鼠，自言自語。不知道是對老鼠說，還是對他自己說。

    賀晨猛然向門外走去，伊靜姌急忙道：「賀晨，你去哪？」

    「晨君，要吃飯了，還要出去嗎？」

    賀晨沒有說話，反常的模樣讓幾個人也都跟了出來。

    賀晨出門後，沒走遠，直接去了後花園，拿起旁邊靠牆放著的小鐵鍬，就在一個角落裡挖了起來。

    「賀晨，你在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伊靜姌的語氣緊張了起來，她關心地問著賀晨。

    賀晨將那一片土都翻了一邊，然而沒有，一點影子都沒有。

    儘管沒有標記，但是他清楚地記得，他當時就是將老鼠埋在了這裡！

    「怎麼可能？應該就在這裡，我記得我把老鼠，埋在了這裡……就在兒童節那天。」

    其他人面面相覷，伊靜姌將手搭在了賀晨拿著小鐵鍬的手上，按住了賀晨的手，親哥偶地說道：「賀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讓你產生錯覺了？胡桃的倉鼠，是在兒童節之後才買的啊……」

    「是啊，胡桃的老鼠是在兒童節之後才買的，晨君，你是不是太累了？我給你去熬些安神的滋補粥去。」麻美子的話也充滿的擔憂。

    凌煙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抓起了賀晨的左手腕，將指頭扣在賀晨的脈搏上，認真的感受著。

    「奇怪……」她低聲呢喃了一句，然後想了想，給麻美子說了一些藥材和食物，讓她可以加進粥中。

    賀晨猶記得胡桃當初被嚇的臉色慘白都要哭出來的模樣，而現在的胡桃，卻可以溫柔地逗著老鼠，絲毫沒有任何的害怕。

    她害怕的模樣，不似作假，她現在寵溺的模樣，也不似作假。

    如果說她的演技已經逼真到連賀晨的眼睛都能瞞過去，甚至還買通了大家，然後一起來對賀晨惡作劇……那賀晨也就認栽了。

    不過，賀晨心中的直覺卻告訴他，並不是這個樣子！

    再一次回到房中，賀晨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開始時候只是因為這太過突然而讓大腦顯得混亂，他本身的經歷已經夠離奇了，連那些都能接受，他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呢？

    賀晨又一次掃視了一眼滿眼擔憂地望著他的眾人，心中所想的卻是，他現在的處境，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又一次的穿越？

    「系統？」

    他想起了系統，在內心呼喚，而且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系統正在升級，雖然在升級的時候，系統同樣不會有任何回應，可是賀晨發現，他從系統中得到的那些東西也統統沒有了。

    他「看」不到任何漫畫，也沒有能力的顯示，雖然眼鏡的分辨能力依舊強大，沒有絲毫減弱，可是卻沒有了系統存在時，直接會生成畫面的那種「超能力」。

    究竟是真的消失，還是說是因為這次新功能升級帶來的副作用？

    賀晨內心沒有慌亂，他沉著而冷靜的思考著現在的處境。

    恰在這時，電視上響起了賀晨熟悉的音樂——《貓和老鼠》開播了。

    「胡桃，你的老鼠是在兒童節之後買的？」賀晨忽然問。

    胡桃的注意力從《貓和老鼠》上移了過來，納悶地看著賀晨：「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就是在兒童節之後，沒幾天，我買了個倉鼠，帶來玩。然後你被嚇了一跳，我們才知道你害怕老鼠……對了，《貓和老鼠》不正是你在看到了我的老鼠後，來了靈感，用老鼠和露娜做主角畫的嗎？這還不到一個月，昨天你還正在畫來著，怎麼就忘記了呢？」

    「是啊！晨君都為老鼠創作出了《貓和老鼠》這麼可愛的形象，怎麼可能會害老鼠呢？」麻美子心中還在在意之前的話，趁著拿東西的時候，插嘴繼續為賀晨解釋，引來胡桃的白眼。

    那只是胡桃跟賀晨的日常「交流」手段而已，能和睦相處那才是真的有問題。

    tom貓本來是一隻灰貓，不過在這裡，卻變成了一隻妖嬈黑貓。若說《貓和老鼠》不是從露娜和老鼠身上取材，怕都沒人信。

    「是啊，可能真的太累了，讓我做了一個又長又奇怪的夢……」

    「我早說了，不要那麼累，多休息休息，這兩天給自己放放假吧，休息一下，一會吃了飯就睡覺，我最近學會了按摩，一會讓你享受享受我的手藝。」伊靜姌給賀晨削了一個蘋果，看著賀晨好像恢復正常了，於是俏皮地對賀晨說。

    「這夢很奇怪，我夢見了老鼠死了……」

    「雖然知道你怕老鼠，但是沒想到你怕到這種地步了，連做夢都夢到它死了。好吧，我投降，我不會再用老鼠嚇你了。不過，如果你自己來我家，被老鼠嚇到了，我可不負責喲！」胡桃將伊靜姌削下來的蘋果皮喂給老鼠。

    「而且還是被你嚇死的。」賀晨望向胡桃。

    胡桃一愣：「嚇死？被我嚇死？」

    賀晨微笑著說：「是啊！我夢見你非常害怕老鼠，因為看到了老鼠被嚇的又蹦又叫，於是把老鼠嚇死了……」

    「開什麼玩笑，這麼可愛的小寵物，我怎麼會害怕呢？」胡桃嗤笑一聲，一邊說著，一邊努著嘴，逗著老鼠，「我的小倉鼠最可愛了！」

    「這麼可愛，那你為什麼會給他起老鼠這麼挫的名字呢？」賀晨反問。

    「嘖，看你那麼怕老鼠，你說我不起個老鼠這樣的名字，對得起你嗎？」胡桃斜著眼瞥了眼賀晨，嬌笑著說，然後被伊靜姌甩了一片蘋果皮。

    「話說，既然你夢到我那麼害怕老鼠，為什麼還會買老鼠呢？」胡桃反問一句。

    「當然是我買的了。」賀晨淡定地回答。

    胡桃又笑了：「呦，難道現實裡害怕老鼠，於是做夢的時候，就把自己想成了一個不怕老鼠的人了嗎？哈哈哈，不過就算你夢裡再怎麼不怕老鼠，醒來不是照樣害怕嗎？對吧，老鼠！」

    「可是，我現在並不害怕。」賀晨坐了過來，從胡桃的手裡接過老鼠，跟老鼠的黑豆眼睛對視著。

    「呃……你怎麼不害怕了？」胡桃和伊靜姌愕然的看著賀晨。

    「那麼，我是誰？」

    「那麼，究竟哪一個才是夢呢？」

夢殞

第五百八十五章 回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賀晨揉著頭，又一次從床上坐了起來。

    「喵。」露娜昂著頭，好奇地看著賀晨，它清雅的叫聲也無法洗去賀晨眼中那深深的困惑。

    每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是那熟悉的場景，彷彿演練了千百遍，沒有絲毫的差異。

    他所經歷的詭異的事情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然而最後的場景，卻都是朦朦朧朧，直到他又一次睜開眼睛，又一次看到這熟悉的畫面，那一切就彷彿真的是夢境一般——比真實還要真的夢。

    「這到底是夢……還是穿越……」賀晨已經搞不清楚了，「亦或者是漫無止境的八月？」

    可惜賀晨的身邊並沒有一個「大萌神」幫他。

    他甚至分不清，他現在就行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露娜，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賀晨問露娜。

    露娜歪歪頭，喵了一聲，可惜賀晨並不懂喵星人的語言，不知道露娜究竟在說什麼……話說，露娜懂不懂漢語呢？它知不知道賀晨在問什麼？

    賀晨直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麻美子一如既往地小跑了過來，賀晨甚至都知道麻美子一共跑了23步——他數著，不多不少，剛好數到23，麻美子順勢彎腰，將露娜抱起。

    可惜這圍裙又土又嚴實，沒有給賀晨留下絲毫的福利空間。

    「晨君？你說什麼？」

    「今天幾幾年幾號？星期幾？」賀晨問麻美子，麻美子一板一眼地回答了賀晨。

    「凌煙呢？」賀晨接著問。

    「還在休息啊，需要我叫煙姐去嗎？」麻美子接著回答。

    賀晨又問了麻美子幾個問題。麻美子雖然滿臉疑惑。但都如實回答。一切都跟賀晨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非常正常。

    《貓和老鼠》是兒童節那天出的，老鼠也是他買回來的，並且於當天，就被非常害怕老鼠的胡桃給嚇死了，然後被賀晨埋在了後花園。

    沒人的時候，賀晨還跑去後花園挖了下老鼠的墳。

    儘管挖墳是一件非常遭天譴的事情，不過為了證實一下。賀晨不得不如此……

    儘管挖了出來，但是賀晨完全不認識，畢竟已經死了並且埋在這裡已經一個月的倉鼠的屍體，還能認出來的話，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不過，賀晨能夠百分百的確認這是倉鼠的屍體，而不是其他物種的屍體，再加上這非常熟悉的位置，讓賀晨安下心。

    唯一違和的地方，那就是系統依舊沒反應。

    不知道這是這次升級的後遺症。還是說……

    下午的時候，伊靜姌和胡桃也回來了。賀晨抓著伊靜姌偷偷摸了下她的胸，還是那麼小巧精緻，這才是他熟悉的手感。

    不過，胡桃對他的態度太奇怪了。

    「嘗嘗！這是我今天學的，紅燒茄子！」

    「還有這個，這個，可樂雞翅，也是我做的！」

    如果說胡桃這些行為所面對的對象是伊靜姌的話，賀晨不會又任何驚奇，然而這些所面對的對象卻是他。

    胡桃這是想把自己從伊靜姌那裡搶過去，然後再一腳踹了自己，跟伊靜姌雙宿雙飛嗎？

    「賀晨，你不是喜歡吃這個嗎？」伊靜姌底氣不足，雖然胡桃只做了那兩個賣相醜陋，但是味道還行的菜，可是伊靜姌一道菜都不會……如果說泡麵也算的話，她或許還會一道菜。

    剩下的菜都是麻美子做的，伊靜姌儘管是為賀晨夾賀晨所喜歡的菜，可是面對胡桃親手做的菜，畢竟底氣不足。

    可是這份態度，卻讓賀晨疑惑了。

    怎麼瞧著他、胡桃、伊靜姌三個人的身份互換了？

    「胡桃，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飯桌上，賀晨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頓時一陣寂靜——出了凌煙依舊波瀾不驚，面色不改，下筷如飛地吃著菜。

    伊靜姌愣住了，胡桃的筷子僵在了空中，她眼神複雜的望著賀晨，忽然抿起了嘴唇。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伊靜姌，不過，難道你連讓我喜歡你的權利，不想給我嗎！」

    聲音如杜鵑啼血，微微顫抖，千回百轉，伴隨著她猛然流下的兩道淚痕，如泣如訴，讓聽者的心，也隨之抽搐。

    「……」

    這狗血的一幕，賀晨第一次切身感受到。

    面前的「胡桃」就算是影后也不及其一二，僵在空中的筷子，讓空氣都彷彿變得凝重，在燈光下閃爍著朦朧淚光的眼睛，彷彿說著道不盡的悲痛與柔情，抿起的嘴唇，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顫抖，讓悲傷將空氣都感染了。

    不過，賀晨沒有絲毫的感動，他低下頭，微微嘆了口氣——怎麼又來了！

    就算是做夢，胡桃也不可能喜歡他啊！

    胡桃是百合，還是一朵純情的百合——她只會喜歡伊靜姌啊！

    ……

    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傳來，賀晨又一次睜開了眼睛，現實和非現實的交錯，讓他的大腦越發的沉重。

    「又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穿越，還是夢……不管是穿越還是夢，都總該有個盡頭吧？難道要讓我體驗15498次才會結束？」

    這一次，出現了一絲絲不同——往常他睜開眼睛，總會感受到露娜那濕滑、靈活、溫暖的小舌頭，然而這一次露娜沒有出現。

    「還是說這一次正常了？」賀晨喃喃自語。

    露娜沒有出現，賀晨出門時也沒有碰到「小跑了23步」的麻美子，找了一圈，才在後花園找到澆花的麻美子。

    「早上好。晨君！」

    「早。露娜呢？」賀晨注意到。整個家裡都沒有露娜的蹤影，連貓床都沒找到。

    「露娜？你是說《美少女戰士》的那隻貓嗎？玩偶的話，不是在房間嗎？」麻美子眼睛向上抬起，想了想，又看向賀晨，問道。

    「……」

    賀晨眼底翻過一絲煩躁，真實與虛幻，混亂的大腦讓他連自己的記憶都產生了懷疑——現在的是夢。還是自己大腦中的那些是夢？

    如果大腦中的是夢，為什麼會記得如此清晰？

    如果現在是夢，為什麼會如此真實？

    「既然是夢，麻美子，你脫了衣服去大街裸奔兩圈吧。」

    「晨晨晨晨晨晨晨晨晨晨晨君，您是在開玩笑嗎？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麻美子猛然蹦開，雙手抓緊了衣領，彷彿面對一個色魔的無力反抗的小姑娘一樣。

    羞澀而不安得四處亂瞅的眼神，如果再配上一句「如果是晨君的話，可以哦」這樣的話。殺傷力暴表。

    可惜，接著胡桃就穿著睡衣從房裡走了出來：「……賀晨。我可是都聽到了哦。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晚上就跪cpu吧。」

    看著胡桃穿著賀晨曾經給伊靜姌買的睡衣，賀晨說「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話說，你穿著伊靜姌的睡衣幹什麼？就算你喜歡伊靜姌，也不用這樣光明正大的展示出你變態的一面吧？」

    胡桃驚愕地看著賀晨，繼而氣急反笑：「伊靜姌又是誰？這睡衣既然是你給別的女孩子買的，為什麼又送給我，還讓我穿？不穿就不穿！我胡桃才不稀罕你……」說著胡桃在外邊就將睡衣脫掉，摔賀晨一臉，這脾氣到是有賀晨印象中胡桃的樣子……

    臨走時還紅著眼睛，給賀晨撂下一句話：「晚上別來我房間……去找你的伊靜姌和麻美子吧……啊！」

    啪嘰，一個不留神，胡桃平地摔，將她之前所營造的氣勢瞬間破壞的一乾二淨，強忍著的眼淚非常不爭氣的就下來了，頭也不回的跑回了別墅裡。

    「……晨君，快去安慰安慰胡桃姐吧，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的，晨君是最正直的人！」

    「你真不記得伊靜姌了？」賀晨問麻美子，回答他的卻是麻美子迷茫的雙眼，而那份迷茫也傳進了他的內心，將一切都變得朦朧，越來越朦朧……

    「呼……」

    賀晨猛然坐了起來，沉默半響，然後麻利地起床，四處一招，他發現這一次沒了露娜，沒了伊靜姌，連胡桃都消……不，並不是消失，賀晨到是看到了一個消息，伊靜姌和胡桃的演唱會。

    他們並不是消失，而是跟賀晨就如同命運上的平行線，再也沒了交集……

    「賀晨，怎麼了？」這一次問出這句話的人，變成了黎悠悠。在家裡的牆上掛著的照片，也是他和黎悠悠的照片，但是他卻完全沒有印象。

    「麻美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賀晨問麻美子。

    「我……」

    ……

    賀晨又一次醒來，在床上躺了半天，是陌生的天花板——連出生點都換了，賀晨自娛自樂地吐槽著。

    他用力抓著頭髮，彷彿這樣會讓大腦輕鬆一點。

    「哥！嫂子叫你吃飯了。」賀菲菲毫不顧忌地推開門，看到賀晨已經醒了，然後招呼道。

    「嫂子……哪個嫂子？」賀晨木然地低語著。

    賀菲菲一聽，眼睛一亮，立刻湊了過來，眉飛色舞地問：「哪個？我可是聽到了！哥，給我說說，你除了嫂子麻美子之外，還有誰？」

    這一次換成了麻美子啊，賀晨心裡彷彿在做一個填空題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

    這一次，消失的除了黎悠悠之外，還有他的父母。

    ……

    賀晨又一次醒來，這一次是一個熟悉的天花板——這是他的家，很久以前的那個家。

    或者說，是他在「穿越」前的那個家，只要有他一個人的家。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呼吸的聲音。

    桌上擺著他熟悉的電腦，打開電腦，他看到了他所熟悉的一切！

    「開什麼玩笑……」

    賀晨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雙目無神。

    所有人都消失了。

    他似乎「回來」了。

夢殞

第五百八十六章 違和點？
        
    熟悉的房子，並不是穿越時因為住久了的那種熟悉，而是對這冰冷的感覺的熟悉。

    好不容易才能夠再一次聽到的溫溫細語，又再一次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他的床頭擺著一個扣起來的相框，賀晨將相框扶起，被擦拭地乾淨明亮的玻璃下，正是他、菲菲、父母的全家福。

    他們那熟悉的笑容，賀晨甚至就在不久前還曾見過。可是這照片上，卻已經蒙上了歲月的痕跡……

    他拿出自己當年那個非常熟悉的手機，打開通訊錄，都是他熟悉的名字——這是自然，這是他的手機。

    然而，通訊錄中，卻少了不少熟悉的名字：父母、賀菲菲、周哲、莊不凡、伊靜姌、黎悠悠……

    也不都是少了，還有唯一一個在兩邊都存在於他的通訊錄裡的熟人——羅皓。

    不論在那邊，羅皓都是始終跟隨著他的人。

    其實心中早已經預料到，可是卻還抱著一絲僥倖，直到親眼證實。

    當在絕望中看到希望，然後希望又被打碎，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事情，而賀晨此刻就感受到了這樣的絕望——身體都似乎變成另一個沒有了靈魂的傀儡，心好似被挖開了一個洞，原本是心的位置，此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空蕩蕩的。

    「開什麼玩笑！」

    賀晨一拳砸在了鍵盤上，然而他卻絲毫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他咬著牙，發出咯咯的響聲。讓人很擔心。在這樣下去。他會不會把自己的牙齒咬碎。

    擺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清楚地向他訴說著事實，貼吧的盜貼上所連載的海賊王的最新一話，彷彿張燈結綵，向他說著「歡迎回來」。

    可是，賀晨不想要這樣的「歡迎」！

    時間上顯示著正是賀晨連續幾天熬夜工作後，休假的日子。賀晨記得很清楚，為什麼很清楚呢？因為那是他時隔幾年，又一次見到家人的日子。也是他穿越的日子，他不可能忘記那一天。

    記得那天醒來，他穿越了。

    可是現在醒來，什麼都沒有。

    「難道說，那真的是一個夢嗎？」

    賀晨走上了大街，都是他記憶中久遠而又熟悉的場景，就連街邊經常買水果的小販，也都還是在那熟悉的位置上招呼著。

    他在大街上漫步，茫然四顧，兩種記憶中的畫面。在他的大腦中交替閃爍，車水馬龍的吵鬧跟他格格不入。路上的行人們跟他擦肩而過，沒有停留，他們各自都行走在各自人生的平行線上。

    明明都是非常熟悉的世界，賀晨卻感覺他被這熟悉的世界孤立了……

    「難道說我所經歷的那些，都只是我的一個夢嗎……」

    一路走到了南湖邊上，這裡是情侶們的聖地，也不乏一些老人們來鍛鍊身體，賀晨那孤獨的身影，在這裡並不顯眼——幾乎每天都有在愛情上的失敗者來到這裡尋求安慰或者解脫。

    清風在湖面上蕩起一圈圈波紋，賀晨靜靜地注視著湖面，內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還是說，這裡才是夢？」

    賀晨心中自問著，他更希望這邊才是一場夢，夢醒時分，他就能看到伊靜姌慵懶的睡顏，可是……

    跟那邊相比，這邊反而更加真實，一切都跟他記憶中的相符，沒有絲毫違和的地方。

    「亦或者，這是一場穿越，我又穿越回來了？」

    沒有人來給他回答，也沒有人能夠證實他究竟是不是穿越。

    「如果是穿越的話，那怎麼才能再一次穿越回去？」

    「如果是夢的話，那何時才會醒來？」

    賀晨不會就此甘心，或者說，他絕對不接受自己那些幸福的回憶都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如果說這邊是真實的，可是那邊就虛假了嗎？那邊的感情，家人，以及自己所得到的幸福，難道一切都是虛假的嗎？」

    賀晨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的手掌，慢慢握緊，感受著手中的力量。從手中的觸感中，他感受到了父母的溫暖、妹妹的溫暖、伊靜姌的溫暖，還有天漫以及大家的溫暖。

    他的雙手，不會騙他！

    這些溫暖，不會騙他！

    或許有些穿越者會想著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賀晨並不想，一點兒都不想。

    儘管這邊的世界有著他所喜歡的無數動漫，但是那邊的世界卻有著他在這邊再也無法得到的親情和家人……動漫可以慢慢發展，總會讓他看到，但是親情和家人卻無法再次重生。

    那些即使穿越了也一心想著回去的人，也不都是因為在另一個世界家人的牽掛嗎？

    而賀晨的牽掛，卻正是在另一個世界！

    已經經歷過一次失去了，賀晨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可不是一個會隨便妥協的人。

    「哪邊才是顯示？哪邊才是夢？這並不重要，誰又能分得清，現實究竟是不是另一場夢，而夢中的，又會不會是另一場現實？印度教認為，世界就是梵天的一場夢……現實本就是夢！而夢，也可以是現實！」

    如果是穿越！

    那就再穿越一次！

    一次找不到，那繼續穿越！

    直到找到了那個世界為止！

    如果是夢，那就親手再一次將夢延續！

    「喂？羅皓嗎？」

    賀晨漫步在湖邊，撥打了羅皓的電話。

    「賀晨？怎麼了？有事？」羅皓的聲音傳了過來，跟另一個羅皓有些不同，缺了點沉穩，卻多了份灑脫和活力。

    也正是這份灑脫和活力，感染了賀晨，將賀晨從黑暗中拯救了出來。

    聽著這份久違的聲音。賀晨微微一笑：「你有沒有做過一個夢。一個跟天漫有關的夢？」

    如果說線索的話。賀晨最有可能找到的便是不論哪邊，都一直沒有消失的羅皓。

    「田蔓？誰啊？男得女的？美女嗎？」羅皓似乎在吃飯，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疑惑地問著賀晨。

    「不是。」賀晨說。

    「不是美女的話，我夢它幹什麼？」羅皓大大咧咧地說著。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幸福的夢……」賀晨語氣平緩地說著，有種莫名會讓人心情平靜下來的味道。

    「你的語氣怎麼怪怪的。」羅皓嘀咕了一句，儘管又一次回來了。按照賀晨的記憶來說，這個世界「前兩天」才剛跟羅皓見過面，可是賀晨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些變化，對於對賀晨甚為瞭解的羅皓來說，能輕易地感受出來。

    「你夢到了他們……」羅皓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問了出來。

    「他們」自然指的是賀晨的家人，對於賀晨所說的幸福的夢，自然也就只可能是那個夢了。

    「差不多吧。」賀晨想到了那些事情，語氣變得輕柔了一些。「那真是一段漫長而幸福的夢啊，讓人不想醒來。」

    「……」羅皓默然。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賀晨也走出了陰影，已經不再需要他來安慰了。

    「晚上有空沒？出來，就咱兩，去喝一杯。」這是羅皓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嗯，如果可能的話，會來的。」賀晨說。

    羅皓嘀咕道：「這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你今天不是休假嗎……難道說，你那遲來的春天終於到了，你要約會了？」

    「如果要約會，那就麻煩了，不能喝酒，太可惜了……不過，嘿嘿，能不能說說是哪家妹子這麼好的福氣，把你給捕捉到了？」羅皓前兩句還有些惋惜，不過緊接著就變成了一副壞笑。

    「你知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延續這一個幸福的夢呢？」賀晨問。

    「還想再夢啊，擺好姿勢再睡一覺不就行了？俗話說夜有所思，日有所……不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要你想著的話，就一定能夢到。」羅皓說。

    「是啊……只要再夢一次，就好了。」

    賀晨的聲音忽然變得飄渺起來。

    「晚上如果有空，記得給我說一聲啊，如果讓我知道你既沒有約會，還不來赴約，你就死定了！」羅皓最後對賀晨威脅著。

    「一定，如果我沒睡著的話，一定會來的……睡著的話，也會來。」

    「什麼叫睡著了也會來……罷了，就這樣了……老闆，結賬！」在羅皓大嗓門的呼喊中，羅皓掛斷了電話。

    這邊，與那邊，都是現實，卻也都是夢。

    世界都是梵天的一場夢。

    「所以，只要再夢一次就好了！」賀晨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待著世界，思考著「做夢」的方法。

    他想到了之前的每一次「夢」的經歷，似乎每一次當他發現「違和點」的時候，夢就會發生變化。

    每一次的「夢」，都會消失一些「違和點」，直指現在，一切的「違和點」都全部消失。

    在這個世界裡，賀晨找不到任何的「違和點」。

    難道說，找不到「違和點」，賀晨就得永遠留在這裡了嗎？

    「不！還有『違和點』！」賀晨又一次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就算沒有系統輔助，長久畫漫畫的手感還留了下來，這些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本能！而在這個世界，我本應該是不會畫漫畫的！」

    「如果說還有『違和點』的話，那麼我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違和點』！」

    「世界，既然會消除『違和點』，你能讓我去一個沒有『我』的世界嗎？」

    賀晨自言自語的中二病發言得到了回應。

    「解鎖成功……」

夢殞

第五百八十七章 石頭門的選擇

    「解鎖成功……」

    系統那冰冷的聲音，這一次在賀晨的聽來，就如同美女的呻吟一樣動聽。

    伴隨著那久違的聲音，賀晨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這一套動作他已經重複了無數遍，從開始的疑惑、惶恐、不安，到最後的木然，他甚至就差一點就接受了這樣的設定——倘若他接受了這個，不知道會不會永遠就這樣下去？

    可是這一次，他卻有種安心的感覺，就彷彿在外漂泊了很久，終於回到了家中的人一樣。

    這才是真正的回家了！

    臥室裡的一切都是他最熟悉的模樣，熟悉的味道，以及在他懷裡那熟悉的人。

    伊靜姌像隻貓咪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枕著他的胳膊，柔順的頭髮四散開來，彷彿為賀晨的胳膊披上了一層黑色的薄紗。

    黎明微亮的光芒穿過窗簾，給房間裡帶來了一絲朦朧而溫馨的暖色。

    伊靜姌不知道是做到了什麼美夢，嘴角淺淺地向上勾起，賀晨不忍心打擾伊靜姌的美夢，並沒有動。

    另一隻手從被子中伸出去，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六點，日期上寫著7月1日。

    似乎賀晨拿手機的動作，動了被子，伊靜姌向賀晨的懷裡拱了拱，尋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同時將被子拉過頭，整個人都被裹在了被子中，只留下烏黑亮麗的頭髮鋪在外邊。

    整套動作都在睡夢中完成，接著便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又陷入了沉睡中。

    雖然還不到六點。華夏大部分人都還在夢中。可是賀晨卻沒有半點睡意——他已經「睡醒」了無數次。哪還有半分睡意？

    賀晨呼喚出了系統，他還記得系統的那聲「解鎖成功」。

    已經「許久」沒有回應他的系統，這一次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展露了它那嬌貴的容顏——整個界面還是老樣子，整體上沒有絲毫改變。

    賀晨記得在兒童節之後，系統開始升級了，現在這是已經升級完成了？

    從理論上來看，應該是升級完成了。可是賀晨還無法確定，這究竟是自己那個世界，系統升級完成呢？還是說這是另一個世界，系統根本就沒升級？

    賀晨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已經兌換出來的漫畫列表中，既然「解鎖成功」了，那麼肯定會有新的東西……但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賀晨並不記得自己有接受過任何任務！

    作品的排列順序基本都是按兌換的先後順序排列的，賀晨從頭往後仔仔細細慢慢看去，確認了現在所出現的所有作品，都是由他「親手」兌換出來的。並沒有出現什麼「違和點」的漫畫。

    隨後才將目光放到了最後一部，也就是最新解鎖成功的那部。這是唯一一個跟賀晨記憶不相符的內容。

    名字是《steins;gate》——《命運石之門》，賀晨非常熟悉的一部作品，原著是遊戲，後改編成動畫，還有衍生漫畫。

    故事講述的是：涉谷崩壞之後的一年，秋葉原radio會館的大廈樓頂上墜落了人工衛星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以秋葉原為據點的三人發明小組「未來發明研究所」隊長，改不了中二病的大學生岡部倫太郎和他的夥伴們終日重複著古怪發明的開發。2010年7月28日，岡部為了取得學分和同級的好友橋田至一同去了講義會場，在那裡，他們遇見了年僅18歲就成功在美國科學雜誌刊登論文的天才少女牧瀨紅莉棲。

    然而古怪的是，岡部在幾個小時前剛剛目睹了在radio會館8樓暈倒在血泊中的牧瀨。更讓人費解的是，這一切在一週前發送給橋田的手機短信中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最後岡部查明，原來他們發明的其中一件手機裝置中偶然具有了向過去發送短信的功能，也就是具備了時光機類似的機能。而這個時候的岡部連想都沒想過這一個偶然的發明將會成為左右世界未來的鑰匙，世紀大發明誕生了……

    「……」

    看到《steins;gate》的第一時間，賀晨心中隱約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

    「系統，你是什麼時候升級完成的。」

    賀晨先向系統進行確認，沒有問其他的，先問了系統的升級時間，如果這一點跟他記憶中的對不上，其他的一切也就無所謂了。

    「7月1日零點零時十五分……」系統給出了非常準確甚至精確到了毫秒的時間。

    這首先解決了賀晨亮點疑惑，其一便是這系統確實升級了，其二便是系統是在今天凌晨的時候升級完成。

    唯一讓賀晨彆扭的是為什麼不是零點零時零分零秒這樣好聽好看的時間？反而是十五分後邊還跟著能讓處女座抓狂的秒與毫秒，難道說這系統升級也跟某些國產遊戲一樣，有延遲？

    直接向系統要升級補丁，這呆傻的系統是不會給賀晨的，一切都只能賀晨自己去發現。

    「我之前發生的那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嗎？」賀晨問系統。

    系統沒有回應，不知道是因為太「呆傻」了，聽不懂，還是說懶得回應賀晨。

    「好吧，那換個問題，《steins;gate》是什麼意思？」賀晨又問，系統給予了回答：「新刷出來的作品。」

    「廢話，我也知道！暫且就當成是在7月1日這天刷新的時候，我正好睡覺，所以不知道。我問的是，明明我沒有接受過任何解鎖任務，為什麼《steins;gate》會解鎖完成！」

    「2點14分，經過你的同意，你接受了《steins;gate》。」系統一板一眼地回答賀晨。

    「2點14分？」賀晨疑惑地強調問了一句。

    「是的。」系統肯定地回答，賀晨說：「那時我應該在睡覺吧！」

    「經過了你的同意……」

    系統不知道是不明白睡覺是什麼意思，還是說是故意這麼玩賀晨，總而言之，就是在賀晨熟睡的時候，把賀晨的「夢話」，認定為「確認」。

    暫且不提，讓一個毫無意識的人「簽字畫押」這種事情，究竟厚道不厚道。倘若是某一部經典，因為賀晨毫無意識而沒有完成的話，那豈不是要坑死賀晨？

    「《steins;gate》的解鎖任務是什麼？」

    之前自己的那番遭遇，跟《steins;gate》的故事如出一轍，儘管心中已經猜測到，這可能是系統升級後的新的任務模式，但是他還是向系統進行確認。

    「《steins;gate》解鎖任務：找回世界線。」

    「……」

    簡單粗暴的回答，賀晨果然不能寄託於系統的智商。

    「你的意思就是，我之前所發生的那些無限穿越的事情，正是在完成《steins;gate》『找回世界線』的解鎖任務？而這樣的模式，是你這次升級之後的新的任務模式？」賀晨不得不將這些詳細地像系統說明進行確認。

    「是的。」

    果然，說明之後，系統的回答就簡單多了，易於理解。

    竟然是新的任務模式！

    賀晨非常認真而嚴肅地向系統確認道：「那我問你，這樣的模式，我會不會死？如果我沒有完成，會不會被永遠困在裡邊？」

    「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對於宿主本身不會有任何生命安全危險。若是沒有完成，也不會被永遠困在裡邊，執行一次任務持續的最長時間為現實時間的6個小時，一旦時間結束，宿主將會甦醒。一個任務最多可執行10次，十次結束，則任務失敗，永不能解鎖。刷新依舊採用之前同樣的機制，倘若在刷新時間內沒有完成任務，也同樣會刷新。」系統這一次到詳細地對賀晨解釋了出來。

    沒有危險，也不會被困死，讓賀晨完全放下心來。

    這次的升級，改變了執行任務的模式，並且在原來限定的3個月的時間內，又增加了一個10次的設定。

    沉默了半響，賀晨好好消化了一下此次系統升級所帶來的新內容，最後賀晨才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我之前所經歷的那些世界，是真的。還是說由你塑造出來的夢一樣的幻覺？」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系統並沒有給予任何的答覆。

    不論賀晨如何換提問的方式，系統也沒有任何反應。

    「那些究竟是夢呢？還是說我所經歷的所有世界，全部都是『真實』的世界？」賀晨開始重新看待世界，以及自己的經歷。

    甚至就連自己所經歷的兩個世界，他也已經分不清了。

    究竟這邊的是夢，他夢到了自己穿越過來，還是說那邊的才是夢，他夢到了那邊的世界，以為自己是穿越者？

    「但是，一切都無所謂了！重要的不是哪邊才是『真實』，那邊才是『夢』……」

    「重要的是『我』在哪邊！」

    賀晨對於世界再沒有任何迷茫！

    他用力摟緊了還在熟睡的伊靜姌，下巴在她的頭上蹭了蹭，引來伊靜姌一陣囈語。

    讓美好的夢，成為真實。

    讓痛苦的真實，成為夢！

    真實與夢的境界，痛苦與幸福的境界……都是由他來選擇！

夢殞

第五百八十八章 前夕的準備
        
    「……你怎麼了？」

    早上起來，伊靜姌睜開眼睛就看到摟著她，微笑著，整個人都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的賀晨。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彷彿沒睡醒似的——或許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還在做夢。

    她總感覺賀晨彷彿跟以往不一樣——她趕忙伸出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陣子，又拿出手機對自己身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自拍，發現並沒有出現某些充滿了惡趣味的惡作劇。

    賀晨笑而不語。

    他身上的變化不僅僅是伊靜姌感受到了，就連麻美子、凌煙也感受到了賀晨身上那說明顯非常明顯，說不明顯也不明顯的微妙變化。

    「讓一個男人得到了脫胎換骨的成長，靜姌，你昨晚對他做了什麼？」

    凌煙望著伊靜姌，以往波瀾不驚的眼瞳中，竟然浮現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伊靜姌則莫名其妙地回答：「什麼都沒做啊。」

    「哦。」凌煙點點頭，找來一片普通的麵包，抹上了傳說中的秋子果醬——這可是賀晨特製的無和諧版。

    由於賀晨完整配方的秋子果醬和早苗麵包，會發生某種不為人知的化學、物理乃至微生物上的巨大反應，導致最後的結果負負得正，讓其由生化武器變成了神仙美味。

    而凌煙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美味」，她只是用普通的麵包享受著「秋子果醬」那只有她才能夠坦然承受下來的奇特味道。

    賀晨和其他人，則紛紛拿起了摸著秋子果醬的早苗麵包。

    早點也不全是由麻美子做，有時候也會緩緩口味。享受一下這營養和味道共存的究極套餐……

    當然。觀鈴果汁則被忽略了。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感覺凌煙的態度有些微妙。伊靜姌又強調了一句，然而回應她的依然是凌煙淡淡的一聲「哦」。

    「哦」，這個詞語簡直就是世界上內涵最深沉，感情表達最豐富，可以用一個字表達出千般情感的唯一一個字——就連「呵呵」都有兩個字，而「哦」只需要一個字，就能表達出比它還要多，還要深沉的情感。

    尤其是其極富有感染力。讓聽者不由得會對其產生各種各樣的聯想。

    如果說人們最不想聽到的字裡，「哦」排第二的話，沒有任何詞語敢排第一。

    「到底做了什麼？」凌煙滿腦袋問號，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識流對話，對於她的大腦而言，負擔太重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嘴。」凌煙輕而易舉地打發了麻美子。

    麻美子罕見地表現出了不滿，她捏著面包，嘀咕著：「我已經二十多了，成年了。連酒都可以喝了，不是小孩子。」

    賀晨忽然憐惜地望著麻美子。不知道這份「童真」能在他的庇護下保存多久？

    吃過早飯，麻美子被賀晨安排了休假，無事可做，她又開始準備點自己的技能樹，女僕技能似乎點的差不多了，她點向了其他方面——這麼久以來，她都是一直都只是一個讀者，看著那一段段奇妙的故事從賀晨的手下誕生，她也想畫畫漫畫。

    她的水平剛從幼兒園小孩子塗鴉，升級到了小學生模仿階段，只會對著漫畫上喜歡的角色模仿著畫畫，而且還會走形。

    賀晨非常忙，她不想打擾賀晨，於是就拜師了凌煙。作為曾經同睡一張床的好姬友，跟凌煙關係最好的同性朋友除了黎悠悠之外，就是麻美子了。

    而且現在麻美子漸漸有ntr黎悠悠的趨勢，黎悠悠悲劇的人生似乎逐漸在向胡桃靠攏。

    而賀晨和伊靜姌一起去了天漫。

    「你還去公司幹什麼？不是說好了要休息兩天的嗎？」。對於賀晨如此鞠躬盡瘁的行為，伊靜姌表示了不滿。

    她可不想看到「死而後已」這樣悲傷的故事。

    「不用，我忽然迸發出了無盡的力量！如果不發洩出來，我怕你晚上會受不了。」難得兩人一起去，多好的一個私密**空間，賀晨就沒要龍五這只電燈泡。

    龍五開著另外一輛車，在後邊跟著充當保鏢。

    而賀晨則在車裡，一邊開車，一邊跟伊靜姌**。

    伊靜姌臉色一紅：「去！」

    不過賀晨每天都是神采奕奕，凌煙以及醫院的全套檢查都表示，與其擔心賀晨，還是來看看伊靜姌吧。賀晨的身體倍棒，好的不像人——是人身體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小小的問題，然而賀晨卻絲毫沒有問題，只要賀晨不自己作死，理論上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情況。

    而伊靜姌卻因為年後被賀晨說了一次「你怎麼重了」，於是太過注意自己的身材，吃的少，大部分是水果，運動量還大，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營養上的問題，相對於正常人的標準來看，身體有些發虛。

    若非還有一個特級廚師麻美子每一次都會為其特意量身定做了不少美食，恐怕她的身體還會更虛一些。

    因此，伊靜姌才需要好好調教……不對，是調理調理。

    來到天漫，伊靜姌直接去了掛著天漫dm娘logo主樓右側的影視部門的大樓——這裡是動畫部門的主要場所，吸收了藥華以及他的團隊用以拓展天漫渠道，這個大樓也就成了天漫的影視大樓。

    天漫的簽約藝人——配音、演員、歌手等，也都在這裡工作。其實說起來，這些都算是配音，畢竟只要來了天漫，如果有非常適合的角色的話，演員、歌手等等也有配音的機會。

    對他們而言，這既是多了一份工資，同時又能多一個宣傳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賀晨利用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以及非常重視配音。注重宣傳。同時天漫旗下配音在賀晨諸多經典中，也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實力。

    在多方影響下，配音的地位也按照賀晨的預想得到了改善。

    以往形容某些明星多才多藝的「三棲藝人」，現在又加了一個，變成了「四棲藝人」。

    天漫中就有一個被天漫重點培養打造的「四棲藝人」——星爺。

    雖然不論從哪方面來說，伊靜姌、胡桃、黎悠悠等等都有著非常雄厚的資本，然而黎悠悠漸漸從這裡淡出，更多的投入到了商業上。成為了賀晨的左膀右臂，對影視肯定不會再去參與。

    胡桃則是緊跟著伊靜姌，表示「伊靜姌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可是伊靜姌只喜歡唱歌，現在又加上了一個配音，對於演戲毫無興趣。

    於是天漫對於「四棲藝人」的打造，就落到了星爺身上。

    影、視、動、聽，這是「四棲」。

    對於星爺的前三者的實力，賀晨還是非常放心，就是唱歌太難聽了……明明聲音不錯。也在配音中學會了控制音色的各種技巧，但是一唱歌……賀晨想將話筒塞進他嘴裡。

    當不了偶像派。也當不了實力派，要想在歌手界捧紅他，除非你能寫出逆天的洗腦歌——這是對這一行遠比賀晨要專業的多的劉瑩對星爺的評價。

    儘管難聽，但是怎麼著都也算是出過專輯的男人，說是「四棲藝人」也沒什麼問題。

    賀晨先去了一趟左邊的遊戲部門，看了一下遊戲部門的進展。

    月底動漫節就要開始了，所有的同人本都已經派發下去印刷，然而同人本也只是動漫節的一角，天漫真正的重頭戲還在這邊。

    《東方花映塚》、《fate/hollow-ataraxia》……同人奇蹟其二，動漫節少了這兩個怎麼行？

    除了遊戲部門的這兩部遊戲之外，還有《fate/heavens-feel》（天之杯）的ova動畫！

    第一次播放的時候，對於hf線賀晨選擇了那個讓無數人徹夜難眠，甚至想給賀晨寄刀片的「櫻之夢」路線——「春天來了……春天來了……春天來了……」，間桐櫻在無盡的等待中，孤獨終老。

    在這一次動漫節準備出售的《fate/heavens-feel》動畫，則選擇了《fate-stay-night》真正的結局——「春天歸來」。

    這是一個大團圓結局，足以讓被「治癒」地黯然銷魂的粉絲，大方地掏出他們的錢包。

    這不僅僅是為了賣銷量，而這裡邊埋藏的無數彩蛋，將為粉絲們真正解開型月世界神秘面紗的一角……不是「fate」的世界，而是「型月」的世界！

    兩作遊戲都已經經過了一輪完整而全面的測試，已經進入了天漫的生產線，一切就等著跟粉絲們見面的那一天到來。

    隨後，賀晨去了天漫的總部大樓，找到了羅皓對他說：「晚上有空沒？去搓一頓？就咋倆。」

    「就咋倆？有空到是有空……怎麼突然說這事？」羅皓對此感到好奇。

    「嗯，答應的事情，最會做到的。」

    賀晨說了一個讓羅皓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行，哪裡？」羅皓聳聳肩。

    賀晨說了一個兩人曾經都常去的老地方，就是街邊小攤。

    「那地方都沒了，老闆不賣燒烤了，改行賣我們的周邊了。」羅皓卻笑道。

    聽到這話，賀晨愣了一下，旋即灑脫地笑道：「那你說個地方。」

    「行，我知道個地方，還行，晚上聯繫。」

    兩人約好後，賀晨則離開去找周哲，在周哲的陪同下，賀晨將天漫為此次活動準備好的會館場所等都再一次視察了一邊。

    跑了兩天，將動漫節前的準備都親自確認了一邊之後，賀晨才又一次主動聯繫了系統——為了以防萬一，他吩咐系統，發佈任務，必須是賀晨主動諮詢，禁止系統主動聯繫賀晨。

    一共就十次機會，累計時間60秒消失，如果又一次在做夢的時候被系統發佈了任務，而他還以為是做夢，連任務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坑爹了。

    系統依然是刷新了兩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