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old2009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生活蓋澆】重生動漫之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1
發表於 2017-10-8 21:55:1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九十九章 servant

    已經看過了《fate-stay-night》,如今回過頭來,再看到《fate-zero》,尤其是已經瞭解到這場戰爭的結局之後,人們的心中總有種難名的滋味。

    就比如看到伊莉雅此時雙親尚在,那洋溢著幸福、天真的笑容,靈動的眼睛,以及俏皮的聲音。可是一想到,她馬上就將成為一個孤兒,這短暫的幸福將永遠離她而去,變成生命總的一段可望而不可及的回憶,並且在最後自己也會遭受到各種殘忍的對待,人們的心中總會顯露出淡淡的傷感。

    就彷彿只能眼睜睜地她走向了早已經注定好的悲劇的命運——不論是那一條路線,伊莉雅都注定會死。

    人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英靈之上,畢竟,這個故事真正的主角,是英靈們。而在第二天,這些英靈的身份便一一被人們挖掘了出來。

    除過粉絲們早已經耳熟能詳的saber和archer兩人之外。

    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也就是讓粉絲們一眼便感受到了「霸氣「的那個人。本來作為英靈來說,一般都隱藏了自己的身份,畢竟知道了身份之後,便大概能推斷出寶具,對之後的交戰不利。

    然而征服王,人如其名,霸道非凡,毫無所懼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名,甚至還想將亞瑟王和lancer招攬到自己的麾下,盡顯征服王的霸道風範。

    或許另一個名字華夏的粉絲會更熟悉——亞歷山大大帝,畢竟這位可是頻頻出現在歷史書上的著名人物,生於馬其頓王國首都派拉城。曾師從古希臘著名學者亞里士多德,十八歲隨父出征,二十歲繼承王位。是歐洲歷史上最偉大的軍事天才,馬其頓帝國最富盛名的征服者。他雄才偉略,勇猛善戰。領軍馳聘歐亞非大陸,使得古希臘文明廣泛傳播,被譽為「征服王」,同時是古代史上最著名的軍事家和政治家,史稱「亞歷山大大帝」。

    正華夏或者說世界上的知名度,甚至要比亞瑟王更加高——畢竟從文明交流上來說。亞歷山大大帝是開拓領土,締造帝國,而亞瑟王的傳說充滿了神話色彩,並且屬於抵禦外敵。其威名的傳播自然比亞瑟王更加遠和持久。

    這一點對華夏學生中的威名影響至關重要,因為亞歷山大大帝會出現在考試中。而亞瑟王因其歷史資料不全導致存疑,華夏學生們自然對亞歷山大大帝格外熟悉。

    他的登場立刻引來了粉絲們的一致認同,只有這般威猛霸道的王者,才符合「亞歷山大大帝」的威名啊!

    而跟阿爾托莉雅對峙的lancer,雖然他並沒有象徵服王那樣自報家門,不過他說出了自己寶具的名字。粉絲們瞭解搬運工常在凱爾特神話中找素材,於是很快便根據其寶具特性查出了其真名。

    其真實身份是凱爾特神話中,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

    富有正義感。注重騎士精神,重情義,對人溫和有禮。是以個人名譽而戰鬥的男人。始終深愛著自己的妻子格蘭尼公主,對毅然選擇放棄身為公主的榮耀、富貴生活並堅決貫徹自己信念的格拉尼亞非常敬佩;十分重視友情,就算是在芬恩下令對自己瘋狂追捕的過程中,他也堅決不與曾經的夥伴們交手,深受同伴們的信賴。

    在《fate-zero》中登場的assassin也是熟悉的assassin——真assassin在《fate-stay-night》的hf線登場過,粉絲們並不陌生。只是能力不同。在hf線的時候,assassin的能力是「妄想心音」。在《fate-zero》中的能力變成了妄想幻象,多個靈魂存在於一個單體中。將自身靈魂分散後,可以以多個英靈的方式存在於現界,最多分裂為80人,有著不自覺表現自我的可能性。

    《fate-zero》的故事非常緊湊,不像《fate-stay-night》時候,基本上開始的時候都是一對一的秘密交戰。

    或許因為征服王的性格,一開場遍差點引發大混戰,除了lancer之外,幾乎所有英靈都被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的交戰吸引而來。

    「……這黑鎧甲到底是誰?」

    陳毅心中想著,從狀態上他也能大體推算出來,那個身著鎧甲,渾身裹著黑氣的人肯定是berserker的職介——只有這個職介的英靈,才會是狂化。

    而從他跟吉爾伽美什的初次交手來看,雖然狂化了,失去了理智,但是依然擁有著卓越的戰鬥技巧,別說觀眾們看呆了,就連久經沙場的征服王、騎士王還有迪盧木多都讚不絕口。

    這個人肯定是在歷史上非常著名的一個戰士——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但凡成為英靈的,無一不是英雄,然而其中也得看寶具和戰鬥技巧之分,這個黑鎧甲並沒有顯露過自己的寶具,赤手空拳卻擁有如此非凡的戰鬥力,因此肯定是英雄中非常著名的戰士。

    這樣的話,範圍就縮小了很多,但是戰士中的英雄太多了,不說神話的,光世界各國歷史上的戰鬥英雄全部拉出來都能排斥出一個特種加強連來,從這麼多英雄中,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如果能看到其寶具,那人們就好判斷多了。

    雖然黑鎧甲沒有顯露過寶具,不過有一點卻吸引了陳毅的注意——雁夜讓berserker殺吉爾伽美什,在失敗後,吉爾伽美什離開,berserker突然暴走。襲擊saber。

    berserker本身就是狂戰士,暴走什麼的再正常不過,可是他的暴走卻不同尋常,他是看見了阿爾托莉雅之後才突然暴走,並且無視任何人。他目標鎖定的只有阿爾托莉雅。

    陳鋒忽然想到了前不久才剛看過的電影《fate/altria阿瓦隆之庭》,於是將自己的猜測跟網上的同伴說了出來。

    「那個黑鎧甲,你們覺得會不會是蘭斯洛特呢?」

    「蘭斯洛特?怎麼可能?蘭斯洛特最後不是對亞瑟王心懷愧疚嗎?怎麼可能想殺掉亞瑟王呢?」

    「蘭斯洛特心懷愧疚,希望能得到亞瑟王懲戒,如此才能從愧疚解脫,然而亞瑟王卻原諒了他。還祝福他,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被祝福,愧疚更加深了,於是演變成了一種怨恨?」

    「說是怨恨,怕也不一定。說不定還是一心求死。他因為愧疚,因此帶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攻擊阿爾托莉雅只是希望能從阿爾托莉雅的手中得到解脫……因為直接berserker導致狂化,於是看起來像是襲擊。要知道,蘭斯洛特的寶具可是無毀的湖光,跟excalibur同一級別的寶具,沒有拿自己的寶具就已經最大的放水了。」

    這樣的猜測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可,還有人猜測其身份是莫德雷德。莫德雷德同樣擁有這樣的實力以及對亞瑟王的怨恨,而且莫德雷德在亞瑟王的傳說中就不以真面目示人。

    對其的猜測眾說紛紜,不過總歸一點。那就是這個berserker肯定跟阿爾托莉雅有著很深的關係。

    除過berserker之外,還有一個人的身份,人們也猜測不出來。

    那邊是此次最邪惡的組合青鬚與龍之介——因為要面向的是黃金檔,為了避免分級而導致影響力和收視率下滑,賀晨只能淡化那些虐殺和鮮血的場面,只從側面稍微提示了一下。

    不過賀晨的畫面的表現功底現在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即使沒有那些直接的鮮血,可是依然讓觀眾們感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甚至嚇哭了不少孩子。然而畫面本身沒有問題,於是家長們也只能徒呼奈何。

    當然能取得這樣的效果配音和bgm也同樣功不可沒。

    青鬚——連自己的名字都隱藏起來的。粉絲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這是誰。而且本身的邪惡也讓人絲毫生不起哪怕一點點好感——變態除外。

    對其身份猜測最多的則是德古拉伯爵——也就是弗拉德三世,吸血鬼的原型。

    不過他對阿爾托莉雅的一個稱呼,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似乎認錯人了,對著阿爾托莉雅叫出了「聖女」和「貞德」的名字。

    這個名字,人們同樣熟悉——聖女貞德,法國人民的自由女神,民族英雄。

    在英法百年戰爭中她帶領法國軍隊對抗英軍的入侵,支持法查理七世加冕,為法國勝利做出了巨大貢獻。後為勃艮第公國所俘,不久被英格蘭人以重金購去,被英格蘭當局控制下的宗教裁判所誣陷為異端和女巫,並判處以火刑,年僅十九歲。

    後來被平反,500年後被梵蒂岡封聖。

    隨後,青鬚的身份也被人們挖掘了出來,因為他實在太有名了,幾乎不費力,人們便找到了他的身份——吉爾斯?德?萊斯,英法百年戰爭時期的法國元帥,與貞德並肩作戰。

    貞德被俘以後,他受到極大的精神打擊,並退隱於馬什庫勒和蒂福日的領地埋頭研究煉金術。他希望借血來發現點金術的秘密,大約把300名以上的兒童折磨致死,後亦因此被施以火刑。他也是西方童話傳說中的反派角色「藍鬍子」的現實原型之一。

    「青鬚」,不正是「藍鬍子」的意思嗎?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2
發表於 2017-10-8 22:33:1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章 王不孤高

    肯尼斯將自己住的酒店佈置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魔術堡壘,按照他的形容,幾乎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從正面攻進來。

    在大肯尼斯充滿自信地大笑著的時候,粉絲們卻被切嗣的手筆驚呆了!

    看著那座自以為堅不可摧的龜殼,在火藥的爆破聲中轟然倒塌,之前那自信滿滿的大笑,如今卻是多麼的可笑。

    或許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堡壘會變成自己的墓地吧?

    「為了殺肯尼斯,竟然講一整棟酒店炸掉!」

    在他們所設想中,聖盃戰爭不是應該英靈、寶具、魔術等等的戰鬥嗎?這爆破是什麼鬼?畫風完全不對啊!

    「可是……這實在太酷了!」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麼就是「殺伐果斷」,他那冷酷、滄桑的表情,在「純爺們從不回頭看爆炸」的背景下,也產生了一種「酷」的感覺!

    而且他並沒有濫殺無辜,先利用「火災」將酒店內的其他無關人等引誘了出來,才實行的爆炸。

    足以看出他細心和多謀的形象。

    太man了!

    這種打破常規的手段,讓粉絲們彷彿剛剛從遠古的冷兵器戰場瞬間來到了炮火紛飛的現代戰爭。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畫風,可是在這裡卻非常微妙得沒有讓人感到違和感。

    大家感覺,這樣才正常嘛——因為這是聖盃戰爭!

    有英靈,有魔法,也有熱武器!

    按照綺禮的話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魔術師所為。身為魔術師。不是應該用魔術來進行對決嗎?

    不。也正是因為切嗣深知魔術師的想法,才能逆向思維,出奇制勝。

    僅僅一面,就已經讓切嗣那「魔術師殺手」的形象,躍然紙上。

    儘管比較遺憾,並沒有解決肯尼斯,肯尼斯也無愧於他的身份,自然有一點保命的手段。然而能看到肯尼斯吃癟。粉絲們的心情還是非常愉悅。

    誰讓這傢伙一出場就極盡嘲諷,還想用令咒命令自己的servant聯手berserker殺死saber,就連最具嘲諷臉的金閃閃,也無法將粉絲們的仇恨從肯尼斯的臉上搶過來。

    此時的綺禮,還不是第五次聖盃戰爭時的綺禮,不僅僅是說起年齡,也不是說其心臟還沒有被黑泥所污染,而是他的精神。

    此時的綺禮,彷彿一個被人槽線的傀儡一般,這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不論是做什麼,他都只是聽命行事。他不知道自己的追求。

    用吉爾伽美什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他還沒有看清自己的靈魂。

    「正是因為人類會如此輕易的墜入無節制的愉悅,進而帶來整個時代風尚的墮落,使整個社會陷入腐化,社會凝聚力漸漸喪失,晚期的斯多葛派哲學家們才試圖勸諫人們遠離慾望的放縱、抵制享樂主義的侵蝕。」

    「這些箴言隨著教會對古代遺產的繼承而進入了神學的體系,隨著時間的變遷而進一步抽象化為『愉悅在某種程度上是有罪的』的簡明教條,世世代代警示著人類應當遵從理性的生活方式,而不能沉溺於感官的快樂……在這一點上,即便對理性一詞的中世紀定義與現代定義差距甚遠,兩者依然是一致的。」

    「但是這樣的箴言不再適合這個娛樂至上的時代,戰爭、政治……哪怕是在網絡上鬥嘴吵架,一切都已在現代文化特有的某種機制中過濾為了某種徹底的娛樂方式的具體內容……這一點很有趣,不過這不是重點。」

    「以吉爾迦美什這位著名的暴君之口諷刺從『愉悅』到『罪』的思維跳躍的這一場景,真是韻味十足啊……同時向著人性永遠的兩極致敬,卻又略帶嘲諷地肯定了現代人的生活方式,鮮明地傾向於受眾的口味,真是充滿著某種微妙的荒誕感啊。」

    吉爾伽美什跟綺禮,那微妙的對話意味深長。似乎為綺禮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聖盃戰爭,一共就只有7天的時間,作為servant和各自的master,不說一見面就打生打死,但是也絕對會警惕的吧?

    然而出乎觀眾們的預料,作為在觀眾們討論最終的「三王之戰」,卻是以一種非常詭異,非常和平,但是卻讓人說不出不妥的方式展開了。

    陳毅等待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在《fate-stay-night》中,只有騎士王和英雄王,如今又增添了一個征服王,兩軍對峙變成三足鼎立,這將是怎麼樣的一場奢華的戰爭?

    騎士王的excalibur和阿瓦隆,英雄王的王之財寶和乖離劍,那麼威名遠颺的征服王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寶具?

    可是人們所幻想的波瀾壯闊的戰爭場面並沒有出現,三王第二次相聚不僅僅沒有一點點想要戰鬥的意思,反而坐在了一起……征服王扛著酒桶闖入了愛因茲貝倫城堡,要求阿爾托莉雅跟吉爾伽美什以酒論道。

    難道是要拼酒拼出誰才更有資格拿起聖盃嗎?

    陳毅在心中吐槽,看著一群人喝酒,他動了動嘴,感覺自己也口渴了,又跑去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雖然是大冷天,不過偶爾喝一罐感覺還是很爽快的。

    尤其是在《eva》之後,他的冰箱裡就常備著「eva」牌啤酒。

    「只要它作為『寶物』並且存在於這個世上,它毫無疑問就歸屬於我。」面對征服王對於聖盃願望的詢問,吉爾伽美什一如既往地表現了自己的狂傲。

    這份狂傲對他來說理所當然,因為他確實有這份狂傲的資本。

    那蔑視天下的氣場,絲毫不弱於征服王的霸道。

    這三王坐在一起。粉絲們才感覺到。似乎騎士王的氣場太弱了。她擁有強大的實力。但是她的氣場跟征服王和英雄王相比,卻還差了那麼一節。

    陳毅仔細想想,卻也是理所當然。

    這個時候的亞瑟王,才是經歷過劍欄之戰,向抑制力許下願望,想要否定自己人生的人。如果把在《fate/altria阿瓦隆之庭》中正值巔峰狀態的亞瑟王搬出來,絕對不弱於兩人。不過此時,卻是亞瑟王的低谷。

    阿爾托莉雅。伊斯坎達爾,吉爾伽美什。

    騎士王,征服王,英雄王。

    三人坐而論道,所言既是聖盃,亦是王道。

    吉爾伽美什,擁有天下所有的「寶物」,對於聖盃無慾無求,他只是給予覬覦他的寶物的人以懲戒,這正是英雄王。

    而伊斯坎達爾。他擁有者極大的野心,他想要征服世界……然而。並不是依靠聖盃。他想用聖盃實現的願望是擁有自己的肉體!

    「用一個杯子來取得世界有什麼意義?征服乃託付與自身的夢想,需要託付與聖盃的,不過是為此的第一步。雖然靠魔力,我能具現化,但是我們畢竟還是servant。我想轉生到這個世界,作為一個生命紮根於此!擁有身體,展現自我,面對天地,這才是完整的征服!以此為起點,不斷前進,最後功成身就,這就是余的『霸道』!」

    正是這份「霸道」,才能成就「征服王」!

    這份發言不僅僅征服了觀眾,也征服了狂傲無比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他對待伊斯坎達爾的稱呼都發生了變化,這是自他出場以來,首次以平等的態度對待敵人。

    甚至放言——要親手殺死伊斯坎達爾。

    坦坦蕩蕩,兩個人的王道不同,注定無法共存,只能留下一個人。英雄王自視甚高,視天下英雄為螻蟻,對待一般人,甚至連動手的願望都欠捧,依靠王之財寶,便能將敵人轟殺至渣,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

    以旁人的角度來看,這似乎顯得狂妄。

    可是若是帶入了吉爾伽美什的角度,就能明白這是他對於對手的尊敬。

    無關於對手實力的強弱,只在於對手所貫徹始終的信念。這便是英雄王,無關對錯,即使是對手,甚至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凡人,只要能始終貫徹自己的信念,他也會給予平等的對待——能堅守信念的每一個人,都是光輝的,在《fate-stay-night》中,亦是如此。

    不過,顯而易見,阿爾托莉雅無法得到吉爾伽美什的認可。因為她所要實現的願望,便是自己信念的動搖。當她說出自己願望的時候,吉爾伽美什不免失聲大笑——彷彿是笑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伊斯坎達爾也不認同,他自己的國家最終也滅亡了,分裂了,但是面對阿爾托莉雅的質問,伊斯坎達爾非常冷靜地回答,他沒有半點悔恨。

    「如果是余的決斷,與跟從余的臣下們用生命鑄成的結果的話。那個毀滅是注定的,我也會悲痛,也會掉眼淚,但是絕對不會後悔!更不用說妄想去改變!那種愚行,簡直是對所有和余一起創造時代的人的侮辱!」

    征服王的話振聾發聵。

    當不請自來的assassin打翻了征服王善意邀請的酒時,征服王大聲說出了最後的提問。

    「archer,saber,這是宴會最後的提問!身為王,是否應該孤高?」

    吉爾伽美什輕笑,淡定飲酒,望著征服王紅色披風被強大的魔力亂流吹起的高大背影。

    阿爾托莉雅回答:「作為王的話……必須是……孤高的存在。」

    「不行啊,你還是不明白。」

    伊斯坎達爾向其展示了征服王的姿態——固有結界,王之軍勢!

    征服王無雙的軍隊,跟阿爾托莉雅落寞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不孤高!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3
發表於 2017-10-8 22:36:1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一章 否定的光芒?

    《fate/altria阿瓦隆之庭》才剛結束沒多久,對於粉絲們來說,他們對於亞瑟王的結局知之甚詳——她一心為國,卻被人民背叛,在那劍欄之丘上無助、迷茫、悲痛的眼神,無論如何也從粉絲們的眼中揮之不去。

    她所痛斥的征服王的「暴君」,然而成為英靈的他卻擁有無數人心甘情願的跟隨。

    而她自己所謂的堅持與王道,卻被自己的人民所推翻。

    這難道不是最大的諷刺嗎?

    伊斯坎達爾用自己的軍隊,將搗亂的assassin粉碎,同時也撕碎了阿爾托莉雅的信念。

    阿爾托莉雅動搖。

    一般而言,能一路走來成為英靈的人,無一不是心智堅強之輩,若是輕易就被言語所動搖,亞瑟王也無法在當時帶領不列顛走向勝利。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她跟伊斯坎達爾是同等的地位,同樣為王,秉持著不同的王道。她被自己的人民所推翻,親手建立起來的圓桌騎士團分崩離析,甚至刀刃相向。而伊斯坎達爾及時成為英靈,也有無數人跟隨其後,繼續為征服王征戰天下。

    這是阿爾托莉雅想得到的,但是她卻不曾得到的。

    因此對她內心的衝擊格外強烈。

    「在煮酒論王道,聖盃問答中,阿爾托莉雅說的是為了人民而犧牲自己,孤高的道路。而征服王則提出為了自己而引導別人,讓所有人來實現自己的慾望。一個是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一個是為了自己而號召別人。哪一個更為正確呢?」

    「前者看起來更為崇高與正義。但卻忽略了他人的想法。一個勁地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某種程度上就像濫好人一般顯得有些造作了。而後者則是用自己的慾望呼喚起他人的慾望,和同志一起共同為了夢而拚殺。如果讓我說,前者是一種很悲傷的做法,不僅讓自己痛苦和犧牲,也得不到別人的愛與理解,王不應是孤高的,而應當是和百姓一起的才是。」

    「我記得在《孟子》中提到。周王朝修建囿,是與民同樂的。一個優秀的王應當無比接近百姓,體察百姓。至於英雄王的做法,也有些問題,作為一個王,時刻應當想著的不應當是自己的私慾私利,而是需要一顆溫柔的為百姓考慮的心,阿爾托莉雅有這份心,但是只是其道路有問題,但恐怕征服王不是作為一個王的做法。更適合說是一個夢想家的做法,正如關於一個亞歷山大的小故事。是講亞歷山大將所有財產分給了屬下,而他身邊一個人問他:『陛下,您不帶任何財寶如何遠征?』亞歷山大說:『我只帶走一個寶物,那就是希望。』於是身邊那個人也說:『那麼請讓我一起分享這個寶物吧』,之後的無數人也是為分享亞歷山大這個寶物而一起遠征的。有了一個無限飄渺的夢,但能為了夢而放棄一切,有希望就不懈努力的人,肯定是不會後悔的,但是這恐怕不是一個王該走的道路。」

    「王自然應當具有崇高的品行,良好的道德,但這不應當建立在孤立他人的基礎上。溫柔的心不僅僅應當對『國家』這樣一個整體的概念,而應該是溫柔地每一個人民。」

    陳毅心中有種不得不發洩出來的感慨,他似乎想到了一個人——他的老闆。

    走進天漫之後,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種不同的氛圍——很舒服,很開心,相信只要走進了天漫的人,基本上不會想再離開了。

    老闆很厲害,他才華橫溢,這毋庸置疑。然而他並不孤高,他並沒有沉醉在自己的藝術世界中,他始終堅持不懈地想著那遙遠的目標前進著。

    按照一般的藝術家來看,到了老闆這樣的境界,已經可以放下一切,去追尋那藝術的最高境界。然而老闆並沒有,他依舊不緊不慢地畫著各個類型的作品。或者說,老闆所追尋的是比藝術境界更高的一層境界。

    藝術境界所追求的是個人的流芳百世,老闆所追求的是整個行業的長盛不衰,他用自己的作品在引導無數行業的發展,帶給無數人以希望和夢想,引領無數地人向著夢想前進。

    正如征服王,老闆是在用自己的漫畫,征服整個世界,或者說,征服整個時代。

    「呆毛理想家無誤,她所希望的是一種烏托邦式的理想國家,上至君王下至白丁人人安於其位,人人都是聖人——很顯然這是不現實的,就像想要世界和平一樣,然而她卻是真的堅信於此,一生以此為準則的。大帝則是夢想家,個人意見大帝心中只有自己的夢想,他毫不吝嗇地與他人分享自己的夢想並為此自豪,但卻不會考慮這樣做的後果,不,應該是不在意自己行為的負面影響,所以才能絲毫不對被稱為暴君而不喜吧。大帝所能真正認同的,只有同樣認同著他的夢想的人吧。至於閃閃,英雄之王的王道乃是我等凡人所無法領悟的,吾輩雜種只要乖乖給天上天下唯一的王製造愉悅就好了……」

    三王之論,從一開始就注定會引起熱議了。儘管並沒有精彩的戰鬥,可是卻讓人們看到了各自理念那刀光劍影的激烈交鋒。

    毫無疑問,在這場爭論中阿爾托莉雅慘敗。

    然而她的慘敗並不是理念的失敗,而是她自己的動搖——正如伊斯坎達爾的所言,自稱為王,被自己的人民選舉為王,最後卻要否定這一切——難道她想對曾經跟隨了她的人民說,你們當初選了我都是瞎了狗眼了嗎?

    「就三王的價值觀來說,saber是神的價值觀,追求犧牲自我和對私慾的絕對抹殺,同時也造成了人性的泯滅;閃閃則是對私慾毫無限制的絕對忠實,這種放縱使他的價值觀接近於魔。而相對於吾王和閃閃這種都對他人的看法和感受毫不在意的價值觀,大帝的世界裡並不只有他一個人。他看重自己和別人在價值觀上的共享,以及自己對於他人所起的引導作用。大帝意識到人性必然是由神性和魔性組成的,但是像saber那樣樹立起完全神性的模範,必然是落下一個不近人情的後果,而摻入一些魔性,就像葡萄美酒裡的單寧一樣,雖是苦澀,卻使之更加香醇誘人。」

    lancer這個人,雖然是敵人,但是卻也是一個不得不讓人尊敬的敵人,即使他的master是被粉絲們非常討厭的迪盧木多,可是在這一對反差極為明顯的servant和master身上,粉絲們卻更敬佩迪盧木多。

    這是一個將騎士道貫徹始終的真正的騎士,一心只求為主盡忠,跟saber的交戰也是堂堂正正,不偷襲,不算計。他的出場甚至會引起不少小女生的尖叫,簡直就跟明星似的。

    說起來,第四次聖盃戰爭和第五次聖盃戰爭兩任lancer,迪盧木多和庫丘林,都擁有極強的個人魅力,如果要來形容兩任的話,那麼一個就是風度翩翩的紳士,一個是灑脫不羈的俠客。

    兩個除了一樣是男人,一樣用一大票的粉絲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特點——幸運e。

    兩個人要說實力吧,都非常強,無可置疑。可是庫丘林,他的號稱干涉命運的魔槍,數次戳不死人;而且兩個人都是一樣苦逼,都被破更換過master,並且master總是給兩人拖後腿,或者跟他們不對付的人。

    跟其他servant一比,忽然發現caster才是最幸福的組合——不論是第四次聖盃戰爭還是第五次聖盃戰爭,caster的組合都是真愛組,都尋找到了最合自己胃口的對象。

    servant比servant,氣死servant。

    就連粉絲們也忍不住嘆息——自古槍兵幸運e。

    作為一個反派,青鬚是一名非常合格的反派,不僅僅將粉絲們的仇恨值拉了個十足,就連動畫中也不甘示弱,準備來個1v6的傳奇壯舉。他本就不是為了聖盃而來,對聖盃毫無興趣,他釋放了自己的寶具,化身海魔獸。

    不過這樣,也無法讓人們將目光從阿爾托莉雅的身上移開。

    阿爾托莉雅肅穆地舉起長劍,金色的光芒在她的長劍上匯聚著,越來越閃耀,宛若她曾經帶領人們奔赴勝利的凱歌。

    「那把劍正是,過去,現在,未來,戰死沙場的勇士們,彌留之際仍然背負著的,悲壯而崇高的理想。以高舉這份意志為榮,以貫徹這份信義為志,常勝之王在此高歌手中奇蹟之真名——」

    這份閃耀,同樣也是無數在另一個世界注視著她那嬌小的聲音,從來不曾背叛她,一直都在默默地支持她的粉絲們的祝福語希望!

    看著這璀璨的光芒,陳毅的心情卻漸漸平靜了下來。

    也只有無暇的阿爾托莉雅,才能夠背負起著閃耀的光芒。

    「——excalibur!」

    望著少女那清瘦的童顏,陳毅忽然想問,阿爾托莉雅,你要否定自己的人生,難道連這無數人寄託給你的希望也要一併否定掉嗎?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4
發表於 2017-10-8 22:39:5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二章 命運提問

    對海魔獸的這一場戰爭,算是前期的一個**了,不論是阿爾托莉雅解放excalibur真名的場面,還是吉爾伽美什跟berserker的空中追逐戰,均是粉絲們津津樂道的勁暴場面。其影響力也是非常直接。

    比如賀晨又接到了投訴對於投訴,他早已經習以為常。這次周哲匯報上來的投訴是因為賀晨對青鬚的魔獸畫的太「精彩」了,導致魷魚生意嚴重下滑。

    不少學校附近的鐵板魷魚小吃攤快混不下去,已經組織起來聯名抗議,要求刪減掉魷魚畫面,或者打上馬賽克。

    賀晨很想爆粗口,但是想到自己現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丟了風度。為了搶佔黃金檔,擴大影響力,賀晨已經將不少「血腥」畫面和諧,只用側面來表示了,這些魷魚……不對,是魔獸,也不噁心嘛,打上馬賽克成何體統?

    難道給孩子們看阿爾托莉雅被一群又粗又大的不明馬賽克棍裝物體圍在中間,不停的在她身上抹來抹去嗎?

    對於這些人的險惡用心,賀晨非常鄙視。為了為孩子們營造一個健康和諧的成長環境,賀晨堅決不向惡勢力妥協。

    至於影響了魷魚生意?

    跟賀晨又沒關係,他又沒畫魷魚,別人不吃,怎麼能賴他頭上呢?如果說他畫一部肉漫的話,還會被按上反人類罪或者謀殺罪名不成?

    況且,如果不讓他畫魷魚的話,那他應該將這個改成什麼形象呢?

    賀晨稍微一說。其他人就坐不住了。如果改成雞。這雞肉還讓不讓賣了?如果改成豬。這還讓不讓人吃了?

    於是不用賀晨多說,事情很快就妥了。乒的事情是做不錯來,不過有人給他們出了個注意改進一下不就行了?

    粉絲們是因為魷魚的形象跟海魔獸太相似了,剛剛看完動畫,有心理陰影才導致其銷量下滑。不過倘若換一個樣子呢?比如魷魚丸子,或者切成條炸成魷魚條,或者弄成丁變成魷魚丁。只要讓粉絲們看不出魷魚的樣子,心中不產生抗拒的想法不就成了?

    至於味道反正也沒人吃過海魔獸。誰知道海魔獸是什麼味道?

    說不定還是五花肉味道。

    此舉很快便流行起來,不僅僅解決了魷魚的銷量問題,順帶著還誕生了無數魷魚的全新吃法,讓一群吃貨大飽口福。

    而在國際上,棒子的抗議聲尤為強烈因為棒子有一道名菜,便是生吃活章魚。也是由於外形原因,別說外國遊客了,就連本地人都快吃不下去了,章魚、魷魚生意慘淡,他們已經策劃國際訴訟了。

    不過被賀晨的一句話頂了回去我又沒在韓國電視台放映。你們的人愛跑來dmfun看我的動畫,管我鳥事。有種你們去建立大韓民族局域網,我也眼不見為淨。當然,原話並不是這樣,賀晨是一名有風度、有教養、有內涵的人,怎麼可能說出如此粗鄙之言呢?不過翻譯過來,大概也是一樣的意思。

    至於韓國那邊的市場,實在太小了,而且排外性很嚴重,賀晨根本看不上眼。基本上賀晨就沒有在那邊電視台上映過動畫和電影。

    第五次聖盃戰爭其名字為《fate/stay night》,被翻譯為命運之夜。

    而第四次聖盃戰爭,並不是「命運之夜前傳」或者「命運之夜:第四次聖盃戰爭」這樣的簡單而通俗的名字,它是《fate/zero》。

    不是《fate/first》也不是《fate/four》,而是zero零。

    對於搬運工大師一些看似別有深意的名字,陳毅總會想很多。比如這個零,為什麼不叫其他的而偏偏叫做零呢?

    零在一般而言,可以看做是開始的地方。

    以零為名字,難道是表示這裡是命運開始的地方?

    不過這是第四次聖盃戰爭,還有第三次、第二次、第一次,儘管從故事中瞭解到前三次並不怎麼成功,可是感覺依然還有不少故事可以寫的,即使是命運開始的地方,也不應該是從這裡開始。

    除過有開始的意思之外,零也代表著無。一無所有,即是虛無,也有迷茫,或者說是沒有答案。所以這也可以看做是提問的意思。如此引申出來,《fate/zero》可以翻譯成《命運之問》。

    從劇情上來看,似乎也非常符合這個名字。

    7個master,7個servant,這一場聖盃戰爭既是對他們命運的提問,也是對粉絲們的提問命運,究竟為何?

    在這些人當中,最簡單易懂的命運,同時被英雄王嗤之以「無趣」的恐怕便是遠阪時臣。

    在如此多的master中,他是唯一一名想要用聖盃抵達根源的魔術師,是一名非常純粹的魔術師。

    「遠阪時臣,他沒有切嗣那樣對魔術師與普通人不加區分地抱有的天真慈悲心,沒有雁夜那樣被父親變態的魔術催生出的對整個魔術師群體的恐懼與憎恨,沒有韋伯作為見習魔術師的青澀,沒有肯尼斯那樣主要是基於自身天才的自負,也沒有綺禮身上的空虛與迷茫有的是在對魔術師的陰暗面有所認知的前提下,作為整個魔術師群體一員的榮譽感與責任感。」

    「『組織信條的忠實捍衛者,組織秩序的堅定維護者』或許大多數觀眾會把這當做刻板、乏味、人性缺失的表徵,反過來更容易被那些擁有更私人化的情感、常常為此離經叛道的人物所打動;而在作品中前一類人物也往往會得到因為自己的理念死無葬身之地還要被認為自作孽的結局吧。但對我來說明明知道身處的環境遠比『外面的世界』嚴酷卻仍能安然接受它的法則,『正因其比外界嚴酷,其秩序才更該加以守護』、『在這樣的環境裡只要自律也可以受人敬重、問心無愧地生活下去』等以及,即使死無葬身之地也心無悔恨的姿態,才是最有吸引力的。遠阪時臣最初正是以這樣的形象博得了我的好感。」

    「讓我對時臣的好感升格為萌的,是小說中對他在和凜告別時的心理描寫:穩重的家主遠阪時臣最初也曾是個資質平庸之人,全憑努力取得了日後的成就;他是遠阪家族忠實的兒子,以自己的意志肯定了歷代先祖的事業,並渴望用自己的雙手將這未竟的事業付諸實現。遠阪時臣通過自身意識決定要步入魔道,決心不受命運的擺佈。正是這份覺悟,給了時臣鋼鐵般的意志。自那之後支撐著他走過嚴酷修煉的日子,正是這種『這是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的高傲的自負。」

    「對於引起無數爭議的過繼事件,這正可以提供最合理的解釋:兩個女兒都有著稀世的天資,遠阪家卻只能成為其中一個的庇護,另一個將要面對的是非凡天賦必然招致的險惡事態,卻無法擁有足以自保的力量,這在一向以『自己選擇生活方式』而自傲的時臣看來,一定是莫大的悲哀吧。」

    「前路艱險,但至少要儘可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才是時臣對兩個女兒的期冀,而不是所謂不甘讓女兒淪為平庸、甚至不惜犧牲她們的幸福。我無意為時臣洗白,只是無視他自身就是平庸之輩、且對父親給予他的自主選擇權心懷感激這一重要背景,對時臣在過繼事件中的一切心理揣測都只能是毫無根據的臆想,黑也黑錯了方向罷了。櫻身上最讓時臣憂慮的恰恰是『近乎詛咒』的天才,如果櫻和他自己一樣天賦平平,時臣反而會如釋重負吧。至於櫻在間桐家的遭遇確實有時臣失察的責任,但平心而論,比起父親的冷血,這更多是源自命運的殘酷玩笑了。」

    「在吉爾伽美什的眼中,對時臣的評價是『無聊』,非常無聊,何以如此呢?」

    「在寄託於聖盃的願望中,時臣的『到達根源』可謂最缺乏私慾色彩、甚至與整個『內側』世界毫無關係,既談不上『善』也談不上『惡』,簡直等同於零一般的存在;這種願望的主人也必然是如同過於方正、堅硬和光滑的石塊,沒有裂隙可供開掘了。」

    「堅定明晰的自我意志,沒有動搖、沒有迷茫,始終走在得到自己肯定的道路上……這一切都決定了時臣對熱衷靈魂裂隙的綺禮和吉爾伽美什而言沒有搾取愉悅的價值。如此一來,時臣被評價為無聊透頂也就可以理解了。也正是因此,我對遠阪時臣的結局沒有同情畢竟對於自始至終按照自己的認同的方式展開和終結的一生,同情這種東西是完全不必要的。」

    「命運,綺禮殺死了自己的老師時臣。然而命運,他又成為了凜的老師以及監護人,並且將他親手刺進時臣身體的那把azoth之劍贈與了凜。可是又是命運,凜把他曾經刺進時臣身體的那把azoth之劍刺進了他的體內……」

    「命運……這是是對眾生的提問。」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5
發表於 2017-10-8 22:42:5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三章 天高雲闊,風語如歌

    討伐海魔獸時齊心協力的和平是美好的,但是卻也是短暫的,幾乎轉眼間,就告訴人們,聖盃戰爭還沒有結束。

    因為討伐了海魔獸,肯尼斯去教會領取了獎勵令咒,儘管只有一道,不過因為被自己未婚妻奪走了令咒,因此手中的這一道令咒格外重要。開戰以來連連失利,如今身體更是遭受重創,為了避免別人也得到這樣的機會,抹平了自己這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優勢,於是他殺了綺禮的父親,教會派來的監督者,同時也是時辰的秘密盟友言峰璃正。

    與此同時,切嗣的助手舞彌也受命劫持了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並且砍掉了她的手,毀掉了令咒。

    迪盧木多在和阿爾托莉雅進行公平的戰鬥,充滿了騎士精神。

    然而在角落裡,切嗣卻挾持了索拉,並以不奪取兩人的生命為由,讓肯尼斯簽訂咒術契約這是魔術師的一種束縛靈魂的契約,簽訂之後即使死了也無法違反。切嗣提出的條件是讓肯尼斯命令迪盧木多自殺。

    迪盧木多如今正在跟阿爾托莉雅交戰,切嗣卻正在肯尼斯的面前,如今身體遭受重創的肯尼斯面對切嗣毫無自保的能力,而他手中只有一個令咒,即使使用了令咒讓迪盧木多趕過來,他也因為失去令咒,從聖盃戰爭中退場。而倘若激怒了切嗣,他無法保證迪盧木多趕過來就能保護的了他跟索拉的命。

    權衡利弊,於是他答應了切嗣的契約。

    於是正在享受跟阿爾托莉雅的騎士之間的戰鬥的迪盧木多,忽然自殺。阿爾托莉雅也呆住了。

    迪盧木多。他唯一的願望便是想盡忠。可是即使這樣渺小而簡單的願望。也被他人清晰的踐踏,於是死前,他對所有人,對聖盃發出了詛咒!

    那份深深的怨恨,甚至傳達到了電視之外的觀眾的耳中,讓人聽的心涼。

    然而肯尼斯高估了切嗣的誠信,殺掉了迪盧木多,連已經退場的肯尼斯和索拉也不放過。他不能殺,但是不代表別人不能殺,舞彌殺掉了肯尼斯和索拉。

    狠辣的手段,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阿爾托莉雅和切嗣兩人背對著,離得很遠,本來應該一同作戰的master和servant如今卻已經背道而馳,如果不是為了聖盃這個同一個目標的話,恐怕阿爾托莉雅早已經揮劍相向。

    在觀眾們的眼中,這樣的手段簡直就是大反派一樣,可是如果站在切嗣的角度來看。這樣做才是最簡單有效的手段。用切嗣的話來說那就是「戰爭不存在高尚與卑鄙」,能參加聖盃戰爭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沒有無辜者,只有敵人。戰爭本身就是地獄,切嗣想要做的就是以最簡單而有效的手段,來結束地獄。

    這邊的矛盾越發激烈,然而另一邊也不安寧,綺禮終於殺掉了自己的老師時臣這樣的情況,粉絲們早在《fate/stay night》的故事中就知道了,可是親眼看到,更感寒意。

    可能是過渡壓抑,於是插入了回憶篇,讓粉絲們冰冷的身體得到了稍微一點的放鬆。

    在回憶篇中,粉絲們看到了一個更加真實的切嗣,看著切嗣如何是一個陽光少年、正義的夥伴,成長為現在這樣只求結果,不求過程的「殺手」。

    看似冰冷的外表之下,卻有一個脆弱的內心。

    在回憶片中,又偷偷埋了點彩蛋除過魔術師、魔術協會之外,還有吸血鬼,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那便是死徒。雖然並沒有過多描寫,卻也帶給了粉絲們更多遐想的空間。

    而在除此之外,賀晨擴充了回憶篇。將原本在廣播劇中的切嗣跟愛麗絲相遇的故事,也寫了出來,講述的是日漸冰冷的切嗣,如何被愛麗絲所融化,也讓人們明白了,為什麼愛麗絲和舞彌為了切嗣,能做到如此地步,即使死亡也在所不惜。

    在原本的《fate/zero》中,這部分的內容只有一點點提示,並沒有在正片中,而是在ed中出現。

    在後半段的ed中,那些從來沒有在正片出現的愛麗絲和切嗣的畫面,正是兩人從相遇,到相戀的過程切嗣本來只是為了聖盃才跟愛因茲貝倫家族合作,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愛上了愛麗絲。

    愛麗絲一開始是被製造出來作為聖盃容器,因為是人造人,切嗣一看到愛麗絲的時候就是各種嘴炮攻擊。但很不幸,愛麗絲的嘴炮等級比切嗣高。切嗣在和愛麗絲對射的幾輪後就發現自己的嘴炮實力不如他未來的太太,就直接用武力手段一下放到了愛麗絲。簡單的說,就是打了他未來的老婆。然後和愛麗絲說:你太弱了,需要被調教。

    完事後切嗣找到造愛麗絲的爺爺,也就是愛因茲貝倫家族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並且抱怨說愛麗絲作為戰鬥工具實在是性能太差了。結果哈依德腦子一短路,就直接把愛麗絲扒個精光丟到一個刮著大雪的深山老林裡面去了,並告訴切嗣如果愛麗絲能安全回來的話就表示愛茵茨貝倫家造得人造人不是次品。

    當然,是個人想想就知道愛麗絲不可能自己回來。這時候真男人切嗣就表演了英雄救美,一個人跑到深山老林裡把愛麗絲給帶了出來(原本ed中那張切嗣抱著受傷的愛麗絲站在大雪中的圖片)。

    在切嗣的溫暖的懷抱中愛麗絲就這麼醒過來了,但切嗣沒想到一醒來的愛麗絲不是感謝切嗣而是想繼續回到雪地裡繼續她那個試煉。切嗣心中一口老血啊,已經救出來了,還怎麼可能放回去呢?於是切嗣說你也別去什麼破試煉了,我親自調教你把。而切嗣交給愛麗絲的第一課就是要學會憤怒。

    自然在切嗣的調教下,愛麗絲進步神速,不但德智體美勞樣樣優秀,而且還在哲學上頗有造詣。終於切嗣發現自己不但在嘴炮上不如愛麗絲,最後連人生觀都被愛麗絲動搖了,因為愛麗絲向切嗣表白了。

    愛麗絲:愛,比憤怒更能讓人有理由戰鬥,而我愛你!

    然後**降臨,切嗣告訴愛麗絲,你走吧。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因為和我在一起,你注定是要悲劇的,但你可以作為一個普通人活下去。這時候愛麗絲表現出了她作為一個女王的強勢本質,她反問切嗣你是不是想在聖盃戰爭中尋死呢?

    作為有著悲慘過去的切嗣,想在聖盃戰爭中尋找解脫的初衷被她一手調教出來的愛麗絲發現了。這時候愛麗絲告訴切嗣:她可以用自己的身體為切嗣孕育出新的希望,並求切嗣為了他和她的希望戰鬥下去,別在戰鬥一味求死了。

    至此,切嗣和愛麗絲有情人終成眷屬。

    冰冷的戰爭,總讓人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對了,是情。在這殘酷而壓抑的戰爭中,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只要加上少許一點,不僅僅是放鬆,還能讓故事昇華。

    在這節奏緊湊的戰爭中,這份白色的回憶正是畫龍點睛的一筆。

    響起的ed《天高雲闊風語如歌》,之前並沒有什麼感覺的ed中切嗣和愛麗絲的靜止畫面,如今卻有了不同的味道。

    情侶、夫妻們相互依偎,靜靜地聽著這首ed。

    「為何,天空會如此清澈,彷彿,不知悲傷為何物。

    永遠毫不躊躇,向著明天崩落……」

    外邊的鳥兒在自由翱翔,愛麗絲仰望窗外的鳥兒,她只能依靠窗口來觀察一切,一無所知的她,不會悲傷,不會微笑。

    「生命降臨於世,總是不夠完美。

    是你令我敞開封閉的心靈。」

    她是一個人造人,不夠完美,那是她跟切嗣的相遇,兩人都冷眼相對,卻不知最終兩人都互相打開了對方封閉的心靈。

    「兩人同行的未來,比一切都要純潔堅定……」

    在雪中,切嗣關切地抱著愛麗絲,她的身上只披著一層破布,露出的小腿上流淌著鮮紅的血。

    下一個畫面,愛麗絲捧著書跟切嗣兩人相視而笑,兩人相依。

    「天高雲闊,風語如歌,望見夢想,朝向愉悅……」

    愛麗絲和切嗣溫柔的目光凝視在愛麗絲懷中的嬰兒上,那是他們希望與愛的結晶伊莉雅。

    「總有一天,能夠抵達,你閃耀著孩童般的眼神如此堅信……」

    切嗣捂著臉,一個高大的男人蜷縮著身子,埋在愛麗絲的胸口,愛麗絲溫柔得抱著切嗣,輕撫切嗣的脊背,用自己溫暖這個教會了自己一切的男人,如果安慰一個孩子切嗣的體內是一個孩童般的靈魂,他所抱著的是孩子般的夢想,純潔而又堅定。

    但是她也堅信,切嗣終有一天能夠抵達。

    「我會伴你左右,穿越冰封森林,哪怕面對整個世界的哀嘆,眼中仍無一絲迷茫……」

    切嗣和愛麗絲牽著手,一同走出了這片白色的世界,只留下一個打開的窗戶,空無一人,窗戶上倒影著藍色的天空和白色的雲彩……

    觀眾們久久的凝視著兩人牽手離去的身影,不知不覺,眼睛已經濕潤,輕輕地流下。

    他們知道,這相依的兩個身影,再也無法回到這裡,再也不會出現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6
發表於 2017-10-8 22:46:0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四章 濤聲依舊

    愛麗絲:啊……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切嗣,我到現在才明白你教育我的目的。

    切嗣:什麼?

    愛麗絲:至今為止你教給我的知識,世界應有的模樣,人應有的生活,這些都是你轉身拒絕了的東西吧。

    切嗣:那是……

    愛麗絲:曾經,比起那些東西,你也選擇了沉重的使命,選擇了值得你付出一切的戰鬥嗎?不……不是那樣的吧。如果你像那樣知道戰鬥的價值的話,現在就不會重新讓我選擇,如果認定了你自己的正義的話,就不可能給我準備兩個選項。你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嗎?

    切嗣:……

    愛麗絲:切嗣,你才像是只被設定了一個機能的機器一樣活著不是嗎?真是不可思議啊……人類的你像機器一樣活著,卻要求人偶的我像人類一樣選擇。

    切嗣的「黑」與愛麗絲的「白」,恍若太極圖一樣,相互交融,但是卻黑白分明。看到這一段的時候,陳毅覺得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切嗣會愛上太太。作為一個之前對世界一無所知的人造人,太太的心是非常純粹的,只有這樣的純粹,才能看透切嗣,瞭解切嗣所想,瞭解切嗣心裡的鬱結,一針見血的指出他的侷限。

    回想著太太對切嗣的表白,陳毅只能說太太真的是非常聰明、勇敢的女性。

    可就是因為這樣,想起他們的結局,才倍加嘆息啊。

    他們的愛。注定在這皚皚白雪中凋零。

    這般受傷。何必動情?

    ……

    跟其他驚才豔豔的master相比。韋伯從哪一方面來說,都實在不入流——甚至是一位拖後腿的存在,他的servant使用寶具都得小心翼翼,韋伯的魔力實在太低了。

    而從願望上來說,就連雁夜都有為了拯救「小櫻」和「葵」的願望,而韋伯參加聖盃戰爭的願望卻只是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

    若非他的servant——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那耀眼的光輝,恐怕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他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韋伯。說的好聽點是心高氣傲,恃才傲物——他也算有才華。說的難聽點,那就是以自我為中心,總是想著自己。而且還意氣用事,自己的理論被痛斥之後(當然在這一點上肯尼斯也有錯),他卻認為是肯尼斯害怕了他的才能於是才在大家的面前對他不留言面地駁斥。

    或許正是受限於自身魔力的問題,他內心才會比常人敏感和自卑,才更加渴望得到人們的認可。也正因此,在第一次面對隨意而灑脫的征服王的時候,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小看。被無視了的韋伯,才想要用令咒來命令征服王。從而以此得到「認可」。

    不過最後他並沒有這樣做,也幸好,他並沒有這樣做出來——否則,他將永遠都只是一個渺小的韋伯,而不會成為「埃爾梅羅二世」、「天惠教授」。

    當然,這一部分資料還沒有被公佈出來——至少在《fate-zero》結局之前,這些資料還都保密著。

    在別人的目光都被其他耀眼的光芒所吸引之時,俞飛的目光卻被這光芒底下那渺小的影子所吸引,因為在韋伯的身上,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說白了就是那種「錯的不是我,是世界」的心思,怨天尤人,將一切的錯誤歸咎在自己的父母,家庭上,因為家境貧寒,他又太過自卑,心氣又傲,他甚至羞於對同學提起自己的家,他總是想,他總是想如果父母能有錢,或者有權,那他就會怎麼怎麼樣。有時候還會攢著早點錢,或者偷點父母的血汗錢,就為了能在同學面前顯擺一下——換種說法是為了融入同學中去,得到大家的認可。

    《fate-zero》的開播,自然吸引了他。哪怕為了跟同學們有個聊天(吹逼)的話題,他也會看《fate-zero》,畢竟大師的作品,同學中不論男女沒人不看,就連他們老師都是大師的粉絲。

    然而即使跟同學們聊《fate-zero》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敢跟人說,他喜歡裡邊韋伯的那個角色。他覺得丟人,因為大家都談論的是英雄王、征服王、騎士王、切嗣、綺禮這些「厲害」、「帥氣」的角色,對韋伯的普遍看法是拖油瓶、娘炮,他怕說自己喜歡韋伯後,被大家瞧不起。

    可是,不論跟同學們聊天時如何說,他心中卻對韋伯一天比一天關注。就彷彿帶著面具一個面具。

    在征服王的影響下,韋伯一直在改變,始終都關注著韋伯的俞飛能清晰地感受到韋伯那些細小的變化。

    韋伯開始考慮別人的感受,尊重別人的想法,也用更加包容的態度面對別人的建議,並用之考慮自己的將來。

    韋伯會去關心大帝的過去,去調查,去小心求證;

    韋伯會感受到大帝談到世界盡頭之海夢碎時豪邁大笑的失落;

    韋伯會從大帝那裡意識到自己的弱和渺小,並意識到這些並無所謂;

    韋伯會躺在那裡讓大帝補充一天魔力,因為意識到大帝從來沒用過他的魔力的體貼。

    而韋伯被寄住家的老爺爺拉上屋頂談話的時候,韋伯會為自己的魔術暗示道歉。而更重要的是,韋伯從老爺爺那裡確定了自己參加聖盃戰爭動機的荒謬,並意識到結果其實相當的好。

    最後的戰場來臨了,韋伯對著大帝舉起了印刻著令咒刻印的手臂。

    「吾之servant,我,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之名下令。」

    「rider,你一定取得最後的勝利!」

    「再次以令咒之名下令!」

    「rider。你一定要奪取聖盃!」

    「最後再以令咒之名下令!」

    「rider。你一定要征服世界。不許失敗!」

    從韋伯抬起手說出第一個命令的時候,俞飛就開始流淚,三令皆出的時候更是哭出了聲。

    令咒已經沒有了,韋伯已經不再是征服王的master,這場聖盃戰爭已經跟他毫無關係。

    可是征服王將韋伯提上了馬,要並肩作戰,並且說出了「你是我的朋友」。

    當看到那一幕,俞飛哭的比韋伯還要慘烈。這時候。父母都已經出去擺攤,所以他能夠拋下一切,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即使小時候挨揍,他也沒有哭的如此慘烈,如此傷心。

    有人這樣評價征服王。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他狂放不羈,他豪情萬丈,他勇猛無畏。不同於騎士王阿爾托莉雅的謙遜自律,不同於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縱慾唯我。他似是三個王中如曇瓊般驚豔,亦沒有迪盧木多的悲情與悔恨。也不背負蘭斯洛特那沉重的罪孽,沒有吉爾斯?德?萊斯的瘋狂與執念。更無山中老人的渺小和卑微。」

    「他是王,他的劍上承載的是男人的夢。每位英靈的逝去似乎都有所不甘,而他卻沒有。因為無論生死,他與他臣子的羈絆都足以證明他並不是孤獨一人。他是王,臣子便是他的城邦。」

    「騎士王傾盡自己的一切所捍衛的理想最後換來的只是劍蘭之丘的背叛,英雄王縱然享盡世間一切珍寶也再也無法喚回自己唯一的朋友的生命。伴隨前者的是輪迴的迷茫,而伴隨後者的是無盡的寂寞。」

    每一天,俞飛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靜靜地等待著那個身影的到來。

    凝視著征服王最後策馬馳騁衝鋒的英姿,高傲如戰士的帝王,舉劍而前。那一刻,王之軍勢彷彿跨越了現世與幽世的隔絕,與征服王結下羈絆的英靈們,亦是與他同行。

    他們的戰場被昇華為永恆,無須選擇具現的場所。只要征服王再次高舉霸道之旗,臣子們就將隨他奔赴天涯海角。

    因為,那是與王同在的榮耀。

    「話說回來,還有件事必須得問你。」

    王之軍勢在乖離劍之下支離破碎,侵蝕世界的固有結界被打破,只留下征服王一人衝鋒的聲音,他停了下來,問韋伯。

    「韋伯?維爾維特,你是否願意成為吾的臣子?」

    那一刻,俞飛的心中響起了跟韋伯同樣的聲音:「只有您,只有您才是我的王。我發誓為您而用,為您而終。請您務必指引我前行,請您讓我看到和您相同的夢境。」

    征服王將韋伯放在了地上。

    「展示夢之所在乃王者之責,而見證王所展示的夢想,並將之傳於後世,則是你身為臣子的使命!」

    「活下去,韋伯。見證著一切,然後活著傳頌下去。傳頌你的王所展現的生存方式,傳頌我伊斯坎達爾馳騁的英姿!」

    面對蘇美爾神話中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個王,黃金色光芒映照下是猶如天神般威嚴的吉爾伽美什。伊斯坎達爾沒有畏懼,這一刻,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幾欲裂胸而出的興奮感。

    「彼方始有榮光在——正因為無比遙遠,所以才有挑戰的價值。謳歌霸道,展示霸道,為了在身後支持著自己的臣下們。」

    一直以來覺得,人該是要對自己負責的。

    要活得精彩,活得漂亮。多走一些,多看一些,多經歷一些,多思考一些。或許這樣,老來回顧自己一生的時候才不會覺得後悔。

    畢竟,人生只有一次。

    因此為自己立下許多遙不可及的理想,而又在自己不斷所謂「成長」的過程中失去了許多理想,變得多疑和煩躁。感覺人生好比在漆黑的冬夜裡撒尿——可能做得真的有所不同,但是真的很難說出來。

    喜歡動漫也是從那時開始的,因為似乎在虛幻中能夠滿足一個人絕大多數在顯示中的夢。可是,回過頭來,難道之後剩下的不是越來越根深蒂固的空虛麼?

    現在,他想……

    重要的並不是理想到底可不可能實現。

    重要的是,明知理想或許實現不了,還要不要去追尋。

    人是應該做一點什麼的,不要放棄理想,不要放棄追尋。

    征服王閉上了眼睛,那恍若無盡之海的濤聲依舊。

    「爾之忠誠值得讚賞,以後切不可有辱今日之決心。」

    蔑視天下的英雄王,對韋伯也發出了讚賞。

    韋伯,這一個可以說是master最弱的人,得到了征服王的認可,也得到了英雄王的認可。

    如果說這場聖盃戰爭有人實現了願望的話,那麼唯一實現願望的,只有韋伯。

    一路走來,看著韋伯,俞飛忽然感覺到曾經的自己是那麼幼稚,可笑,也可悲。用那樣的方法,能取得別人真正的認可嗎?

    毫無意義。

    他想到了父母的含辛茹苦,關掉了電視……

    如果再有人問他喜歡《fate-zero》的誰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韋伯,還有征服王。

    韋伯讓他看到了自己,而征服王給他指明了道路。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7
發表於 2017-10-8 22:49:3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五章 電車悖論

    英雄王和征服王的戰鬥落下了帷幕,切嗣和綺禮的生死相搏還再焦灼。不過最吸引人們目光的,卻是saber和berserker的戰鬥。

    曾經的亞瑟王,與曾經的圓桌騎士——蘭斯洛特。

    兩人的戰鬥中,響起的是在《fate/altria阿瓦隆之庭》中蘭斯洛特背叛與劍欄之丘戰役時的bgm,激昂中帶著深深的悲痛。

    阿爾托莉雅的榮光與她的落魄,在人們的腦海中交替出現,讓人心中有種難名的滋味。

    在最後的時刻蘭斯洛特顯露了真身,在征服王的王之軍勢之後,這又是一個對她心靈的沉重打擊,甚至猶有過之。

    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全然看不出那揮舞著耀眼光芒的亞瑟王。

    為了聖盃,為了重新選王,只有這樣才能讓大家得到救贖——阿爾托莉雅是這樣想的,帶著這樣幼稚的想法,她將手中的長劍戳進了蘭斯洛特的胸口中。

    淚水從幾近乾涸的眼眶中留下,她渾然不覺。

    蘭斯洛特帶著滿足的笑容,倒下了。

    「亞瑟王不懂人心。」

    這句話又一次在觀眾們的耳旁迴響,讓觀眾們留下惋惜的長嘆。

    現在,她依然不懂。

    蘭斯洛特只是因為對於背叛他最崇敬的亞瑟王而感到愧疚,希望能得到應有的懲戒,所以現在,他是帶著笑容離去。

    蘭斯洛特的出現。或許不是巧合,因為他的願望是亞瑟王。只要亞瑟王被召喚,那麼他一定會追隨而來。

    騎士們對她的這句話沒有錯,英雄王的嘲笑沒有錯,征服王說她「幼稚」也沒有錯,直到現在,她依然不懂,能成為王的,只有她。

    「在三王之論時征服王對亞瑟王的話使我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貧困山區裡出了一個大學生。鄉親們湊齊錢讓他讀完了大學。在他畢業後,沒有選擇在大城市裡高收入的工作,而是回到自己的家鄉當一名鄉村教師,用自己的行動回報鄉親們的的恩惠。出乎意料的是,鄉親們都不願意送自己孩子上學,因為他們看到花費那麼多錢讀完大學的他,最終還是待在無名的小山村裡。那麼讀書的意義又何在。按照rider的說法saber就如那個大學生,只是單純的想著幫助別人,而沒有引領別人,也許這種善心會暫時拯救他們,但是被拯救的他們的未來是黑暗的。」

    「多年前,我也曾單純的想成為一個善良的人。懲惡揚善,保護弱小。後來終於發現那不過是小孩子天真的想法。saber的騎士精神無疑是閃耀著正義的光輝的,但是這種精神真的能得到貫徹嗎?這種推崇犧牲奉獻的精神會有多少人去履行。正如rider說的『到底有誰會憧憬那條名為殉教的荊棘之路,甚至做夢都夢見它』。」

    「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指出:每個人出於私慾而進入市場,在看不見的手的引導下反而使社會福利達最大化。人性本惡。只有自私才是驅使人類行動的不竭動力,換種方式說:只有人們自覺的行動才能改善生活。強者對弱者的扶助只能暫時的改善弱者。而那之後弱者的命運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有弱者自覺地行動才能永久地拯救弱者自己。計畫經濟的失敗就是企圖扼殺人自私的本性,用自上而下的命令來計畫人們的生活,而不是讓人們自覺的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引領人民而不是拯救人民,因為一味的拯救帶來的不過是暫時的改善和黑暗的未來。」一個粉絲說著對亞瑟王的感受。

    華夏自古就有一句話來形容: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隨著英靈回歸到聖盃之中,聖盃顯現,在聖盃中溢出了黑色的物質,散發著「惡」的氣息,腐蝕、燒燬周圍的一切。

    切嗣來到了聖盃的內側,這是聖盃對他的回應,只要他接受,那麼聖盃唾手可得。

    然而,此時面前的「聖盃」是他所祈求的聖盃嗎?

    在聖盃的內側,看到了聖盃的提問。

    聖盃假設了一個極端場景,讓切嗣在兩艘船中選擇一艘拯救其上的乘客。切嗣的正義矛盾,可以用一個非常經典的悖論來闡述:電車悖論。

    「電車難題」是倫理學領域最為知名的思想實驗之一,其內容大致是:一個瘋子把五個無辜的人綁在電車軌道上。一輛失控的電車朝他們駛來,並且片刻後就要碾壓到他們。幸運的是,你可以拉一個拉桿,讓電車開到另一條軌道上。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個瘋子在那另一條軌道上也綁了一個人。考慮以上狀況,你應該拉拉桿嗎?

    電車難題最早是由哲學家philip pafoot提出的,用來批判倫理哲學中的主要理論,特別是功利主義。功利主義提出的觀點是,大部分道德決策都是根據「為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的原則做出的。從一個功利主義者的觀點來看,明顯的選擇應該是拉拉桿,拯救五個人只殺死一個人。

    但是功利主義的批判者認為,一旦拉了拉桿,你就成為一個不道德行為的同謀——你要為另一條軌道上單獨的一個人的死負部分責任。然而,其他人認為,你身處這種狀況下就要求你要有所作為,你的不作為將會是同等的不道德。總之,不存在完全的道德行為,這就是重點所在。許多哲學家都用電車難題作為例子來表示現實生活中的狀況經常強迫一個人違背他自己的道德準則,並且還存在著沒有完全道德做法的情況。

    這是一個在倫理學和哲學上永恆被討論和無解的命題,然而現實中,人們必須被迫做出一個選擇。羅爾斯的正義論提出兩大原則:「每一個人利益」即每個人在自由和利益方面都有平等的權利;「平等對所有人開放」即社會和經濟的不平等安排,應被合理地期望於每一個人,並且與不平等利益相聯繫的職位應向所有人開放,風險亦須承擔。

    基於前者,我們無法在倫理上做出少數人和多數人的生命孰輕孰重的選擇;基於後者(同樣的是基於法律精神,所以說法律也只是一個壞的無法自圓其說的但卻是我們能選擇的方式裡面最好的選擇),必須找到一個歸責對象:比如前面的5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鐵路上,而後面的1人他之前完全信任那條鐵軌不應有車經過,那麼司機的選擇應該是(但絕不是所謂正確的選擇)讓車繼續前行,撞死5人(因為他們為自己的行為承擔風險,也是該意外事件本身的應有後果),若他變軌,便是謀殺那個無辜的1人。

    切嗣貫徹的原則就是捨棄少數拯救多數。

    那麼場景繼續極端化,如果少數船上的人纏住切嗣強迫他拯救自己,那麼切嗣會怎麼做?聖盃給出了切嗣內心的答案,那就是殺掉少數人。假若這些被拯救的多數人又分成了兩撥人,同樣的極端情況再次出現,那麼切嗣還是會繼續貫徹捨棄少數拯救多數的方式,並且不惜以殺掉少數人的方式貫徹。

    從結果上講,有可能最終獲救的人數比被殺掉的人數還要多。其實,這恰恰是切嗣一直以來的行為方式,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犧牲少數人。即使犧牲這些少數人,也並非他所希望的。

    切嗣的理想主義,就在於他試圖去背負他人的人生。他在替人類選擇什麼對他們來說是好的,用馬基雅維利主義的方式,將所有的人類都量化為棋子,他們自身的理想牽絆情感都可以被捨棄不予考慮,然後追求一種最優化。

    但是矛盾的是,他在替所有人做出在總體上來說最優的選擇,卻被迫看到和承認自己的方式沒法讓所有的人都得救的現實。所以他會把一種克服人性和妄想所有人都幸福的希望寄託在可以實現任何奇蹟的聖盃上,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實現。

    然而聖盃對切嗣最後說的話非常耐人尋味。「你一無所知的方式,不可能蘊含在你的願望之中。」如果要達成願望,那麼只能通過你知道的方式實現。而所謂的奇蹟,無法存在於自己都一無所知的追求中,而是立下志願,卻未能靠一己之力實現的事情。

    人,沒法去追求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聖盃給切嗣看到的場景,便是切嗣的願望。

    切嗣的願望是什麼?

    永遠的和平。

    而以這個被污染的聖盃,或者說以切嗣自己所知道的手段來實現的和平是什麼?

    把全世界人全部殺掉了,沒有一個人,也就沒有爭鬥,那不就和平了?

    這就是聖盃給予切嗣的答案——如果要以它來實現願望的話,那便是毀滅人類。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切嗣想要的東西,跟他的願望背道而馳。

    可以說,在那一瞬間,他的願望消失了,他的手段被否定了,他的信念崩塌了。

    理所當然,他拒絕了聖盃——也是對自己的否定。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8
發表於 2017-10-8 22:51:3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六章 他的人生猶如茶几

    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毀掉了聖盃。

    燃燒的黑泥,給冬木市這片土地帶來了災難,即使是十年後,也是無法抹去的傷疤。

    「我記得那張臉,眼中含著淚水,因為找到了還活著的人,而從內心流露出喜悅之情的男人的身影,他看起來是那麼開心,讓我不禁以為被拯救的不是我,而是他……」

    在這場浩劫的廢墟中,這是幼小的士郎對切嗣的記憶。

    士郎不僅僅是被切嗣相救,而且能在這篇廢墟中找到切嗣,對切嗣來說,也是一種救贖在他那充滿了殺戮的人生中,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雙手感受到生命的救贖。

    在內心徹底崩潰,信仰崩塌之後,士郎為他已經「死去」的心,注入了希望的光明。

    而saber,回到了劍欄之丘那個時間已經停止的世界,夕陽下屍橫遍野的廢墟,迴蕩著她悲痛的痛哭,輪迴,還將繼續……

    之後,切嗣多次前往愛因茲貝倫城堡,然而因為失敗,那個籠罩了森林的結界再也沒有為他打開。

    他至死,再也沒有見過自己女兒伊莉雅。

    以最輝煌的開局為起始,卻以最慘淡的結局而收場。這邊是那場帶來了災難的殘酷的第四次聖盃戰爭,冬木市土地上的那道疤,也永遠留在了觀眾們的心中,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反思。

    「說起切嗣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真的是一個很奇葩的人,當然在我看來。單就聖盃戰爭其本身而論。切嗣的某些做法我可以理解甚至覺得他談不上有什麼錯誤──聖盃戰爭並不是無辜者的戰爭。每個參與其中的人都明白結果不是敵死就是我亡,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像lancer或是saber那樣恪守騎士道。」

    「我很尊敬lancer和saber無論何時都遵循自己的原則毫不妥協,但也不得不承認切嗣的種種手段無可厚非。而他身上的最一個詭異的謬論就在於,一個本身就滿手鮮血的劊子手,理想卻是拯救全人類,而且他是真心的──何其荒謬,甚至有點可笑。」

    「而切嗣的困惑,其實也是一個很大眾的困惑。即是多數人的正義重要還是少數人的正義重要?為了多數人而犧牲少數人這種做法,其本身的正義性又為何?如果用一句話形容切嗣的理想和所作所為,我覺得是他希望『用不正義的程序達到正義的審判結果』,而藉由不正義是否能通向事實上的完全之正義,這一點實際上是未知的切嗣自己也不能肯定,所以他想到了借助許願機的方法,他相信不管如何許願機能夠幫助他到達最後的正義。雖然他自己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實現這種完全的公平,而這正是因為這個悖論最後他被他所以為的『奇蹟』所愚弄。『justify'這個古老的問題,實際上在《fatezero》裡仍然指出的,其不可能有針對於整個人類全體無偏的公平。切嗣所尋求的這個命題從本質上來說還是無解的。」

    「切嗣的失敗和悲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無可避免的。理想主義者最後被自身的理想所壓垮,saber組的master和servant最後都無法逃避這樣的命運。」

    在《fatezero》的完結之後。無數的話題奮勇而出,魯洛也是其中之一。

    「我喜歡這個片子的原因在於它把一個個角色華麗又悲壯的人生撕裂給你看,而並不宣揚那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因果論。滿懷壯志的人最終看不到另一邊的大海就滿帶遺憾的死去,抱著不切實際理想主義的人被迫看到與自己希望截然相反的充滿諷刺般的結局,而對人生充滿迷茫虛無卻在內心深處尋找破壞毀滅的人實現了自己也不知道過程的願望。」

    「切嗣從《fatestaynight》裡那個模糊的剪影變成了豐滿有血有肉,有矛盾有掙扎的人。從『正義的夥伴』到最後雙手沾滿鮮血的master,這其中他經歷了太多的被迫的分離,大部分是他親手造成的。為了大義,犧牲部分人是在所難免的這是切嗣一直以來的想法。」

    「然而最終在聖盃中看到的一幕幕血淋淋的場景在不斷衝擊著他一直以來奉為真理的觀念。為了多數犧牲少數是正確的嗎?搬運工大師把這個問題拋給切嗣,也拋給了我們。整個冬木被聖盃毀成人間地獄,也許真是應了lancer的詛咒,也許是老天爺為了讓他看清他之前所做一切毫不留情甩給他的一個耳光。所以在冬木廢墟中救起士郎時,他應該是感到被救贖了把?這個人的悲劇,在於到最後才發現以前做的全是錯的。」

    「冒牌神父這是《fatestaynight》裡凜對綺禮的稱呼。我只想說,這大概就是搬運工大師對綺禮的定位。一開始,覺得他像個木偶,空洞的眼睛,一味聽從父親和師父的安排。說不被任何人理解,也沒看過他確實地主張過什麼。然而,在archer的勾引……哦不,是誘導下,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深淵,人物漸漸有了色彩。從一開始不知什麼是愉悅為何物,到沉淪愉悅甚至不惜導演了一幕幕鮮血淋漓的劇。最最諷刺的是,他竟然是個神父。」一個喜歡《fatezero》的粉絲說著。

    不過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眼中也有一千個切嗣。

    這樣熱鬧的評論中永遠少不了黃少天的身影,尤其是這樣充滿了爭議的人物。有人喜歡,有人討厭。只有這樣的角色上,才能尋找到『人性』的衝突。而不會成為高大上的完美無瑕的聖人,或者劣跡斑斑的渣滓,人是複雜的,不可能單一如臉譜。

    「切嗣其人,自以為是,冷酷傲慢,但具體要列舉他的缺點的話卻不能更多的闡述什麼,並非正確或錯誤,他所秉持的是自己的理念,一旦理念是一切行動的基準,他不謀私不利己,充滿了獻祭般的自我犧牲精神,這樣別人也就無從置喙什麼。你甚至不能站在和他相同的立場去駁斥他,因為你的理念沒有那樣的強大,強大到自戕也要證明,這是個人對信仰的奉獻,無關對錯,只是一種行為藝術。」

    「藝術只有美不美,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才能展現出其含義和價值,其他都不是他人能插嘴的,到了極致那就只能是個人的事,所以是個人的信仰和孤獨,個人的獨角戲。切嗣是覺得自己能為世界帶來和平,他如此真摯,什麼都不迴避,什麼都可以奉獻,就算那是個人對理想的自我滿足他也是飽含了真心的,沒有欺騙任何人。」

    「他是個卑鄙的人嗎,不能說不是,但是我很喜歡他一眼看到結果的行為軌跡,他注重的都是些實用的東西,不管過程如何,他的目標明確不會被這些東西絆住腳步,他該是反英雄,但他也可以是英雄,另一種意義上的絕對的公平正義,絕對的大公無私,以量計算,完全將個人情緒置之度外的。」

    「人不可以成為神,唯有神有審判的資格,但神所做的只是旁觀,這是他們的職責,倘使神干涉的人的世界,那麼人將不再有選擇的權力,切嗣在某種意義上是在妄圖運用神的力量履行神並不存在的義務,失敗是必然的。」

    「他是徒勞的西西弗斯,他當承受和西西弗斯一樣的罪責,他當循環往復的推著那永遠滾動的石塊,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是啊,他居然是有希望的,他居然真的認為世界是可以和平的,他居然真為此做了那麼多毫無意義的殺戮,但是就算是他不動手,那些人還是一樣會死去,他會這樣想嗎?他會這樣想然後將槍口對準自己在人世的兄弟姐妹流著眼淚扣下扳機,他何其令人欽佩,他何其可悲。」

    「對於他的徒勞,他的無價值,他的痛苦和他的空虛,我發現自己就算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也被深深感染,我希望他不變,他是希望,為著沒有人會做的事一條道走到黑的男人,為著不死而死的男人,若是他充當死神,這世界估計得有一大半的人湧向地獄,然後和平依舊不會到來。」

    西西弗斯是希臘神話中的人物,與更加悲劇的俄狄浦斯王類似,西西弗斯是科林斯的建立者和國王。他甚至一度綁架了死神,讓世間沒有了死亡。

    最後,西西弗斯觸犯了眾神,諸神為了懲罰西西弗斯,便要求他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而由於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頂就又滾下山去,前功盡棄,於是他就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做這件事諸神認為再也沒有比進行這種無效無望的勞動更為嚴厲的懲罰了。

    西西弗斯的生命就在這樣一件無效又無望的勞作當中慢慢消耗殆盡。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09
發表於 2017-10-8 22:54:1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七章 夢想與現實

    切嗣有一個夢想,他想要創造一個沒有人哭泣的世界。

    這並非他的異想天開,而是他在認清現實的殘酷後卻愈發堅定的理想。

    僅憑夢想,無法改變現實,僅憑努力,也有無法實現的夢想。

    因為所謂「夢想」,通常是一個人的現實的反面,是不切實際、難以實現的理想,所以當夢想照進現實,其愈加美好,卻也虛幻,其愈加真切,卻也遙遠。

    世俗認為,孩子應該有夢想,天馬行空也沒有關係,因為孩子的特點是天真爛漫;青少年應該有理想,大於現實可能也沒有關係,因為少年的特點是過於自信,但成年人就必須現實,因為成年人肩負著社會和家庭上的責任,由不得自己任性。

    於是,成熟是說要學會接受、妥協和捨棄。所謂接受,是指適應這個不以個人意識為轉移的客觀社會;所謂妥協,則是指不要想著自己的想法能得到百分之百的實現,學會溝通、商量,降低條件、放低目標;而所謂捨棄,就是指放棄天真且執拗的想法,以注重成敗得失的心理來現實地看待問題。

    所以說切嗣作為不肯放棄理想的成年人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比任何人都要堅持夢想,但當他認識到夢想幾乎不可能實現時,就陷入到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一方面,他在力所能及地救助世界的行動中,又如成年人一般學會了現實地思考問題,並以一套功利主義倫理來指導自己的行為。

    為了救多數人而犧牲少數人。在此信條的支撐下。切嗣總是在以生命無分貴賤、無分老幼的平等標準。無差別地選擇救多數的人,並為此殺掉少數的人,即便少數的人是無辜的。

    說來這理應屬於政治倫理範疇的兩個命題,即為了多數人的利益是否可以犧牲少數人的利益?為了正義的目的是否可以不折手段?在切嗣的悲情中還是更多作為個人良知的追問。

    切嗣就像一個成年人那樣,放棄了孩提時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理想——他就像個成年人那樣,學會了適應這個殘酷至極的世界,自己也化身為修羅,開始價低條件、放低目標。雖然救人,卻不奢想救所有的人,開始必要的捨棄,以成敗得失的心理來選擇救多數人而作為代價殺掉少數人。

    但是他還是想要創造一個沒有人哭泣的世界,他還是會為自己滿手鮮血而痛苦不已……所以可想而知,這是一個以何等劇烈的方式在掙扎扭曲著的靈魂!

    「正義」是極為微妙的東西,因為它無形無質,只是存在於人類思維中的概念。它可以很簡單,像超人保護地球就是正義,反過來侵害地球的怪物則是邪惡的;它也可以很複雜。如羅爾斯那洋洋灑灑巨作《正義論》,非但沒有為正義在學術上的爭論畫上休止符。反而引發了學界更大的爭論。

    正義——對於已經成熟的人們來說,或許感到可笑和幼稚,可是《fate-zero》中以另一種面貌將這一切展示出來的時候,卻讓人不得不深思。

    林洛只是賀晨那無數粉絲中的一員,人在成長中,會得到一些東西,也會丟失一些東西。在他的眼中,切嗣更像是一種搬運工大師筆下所描繪的「抱著已經被他們所丟棄的東西長大」的他們的影子。

    他說:「年幼的切嗣自然不會懂得「正義」這個詞在政治學和倫理學上的意義,長大了是否有過思考,搬運工沒寫,人們無從知曉,不過他自弒父以來的行為卻觸及了政治倫理的理論及實踐範圍。」

    「所以切嗣的複雜性,可能在於他是一種政治理念的人格具現化,而在《fate-zero》裡,作為與切嗣對立的人物,顯然綺禮是針對切嗣的人性一面,而阿爾托莉雅就是針對切嗣作為政治理念的具現化的一面了。」

    「saber生前作為傳說中的古不列顛王國的君主亞瑟王,是位理想化的騎士化身,恪守騎士道的她與做事為達成目的而不折手段的切嗣猶如冰火般難以共存,或許正是這樣對立的觀念所塑造的戲劇衝突,切嗣他們選擇了saber成為他們的servant。於是雖然不多,但兩個人的立場對立、觀念矛盾也就成了作品的主要看點之一,兩個人為數寥寥的對話至今也是人們爭議的熱點。」

    「切嗣認為saber的正義是迂腐無用的,而在saber看來切嗣這般無原則的做事又是罪不可恕的。其實切嗣說的並非沒有道理,saber堅持正義之路,難道不最終落得了慘遭臣下背叛、國家覆亡的下場嗎?切嗣的做法儘管冷酷無情,卻不會以正義的名義使所有人一起走向毀滅,假如是以顧全國家社會大局的角度,切嗣的行為自然有其合理性,而saber則顯得過於理想天真。」

    「政治是骯髒的,而saber身為一國君主,作為一個國家的政治中心和實權者,卻聖潔無比,以至於到了缺乏人情味的地步,這本來就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相比之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雖然有著無盡之海的夢想,也非常有人情味,卻也會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吧。從這點來看,征服王說saber沒有為王的資格倒也頗有幾分道理。」

    「那麼回到一開始的話題,假如說saber是正義理想的化身,那麼慘遭失敗的她,難道不正是被現實所照亮而使人覺得遙遠虛幻並沒有意義的夢想嗎?切嗣無法接受saber,是不是無法接受已經捨棄了的那個自己呢?是不是不忍看到這樣的她,注定走向失落呢?」

    別人問他對綺禮怎麼看,作為一個故事中一直貫穿始終以主角對手存在的人物,並且是連接起了第四次聖盃戰爭和第五次聖盃戰爭的核心,他跟切嗣一樣都是飽受爭議,他們的身上都充滿了神秘而矛盾的色彩。

    林洛想了想,回答:「假如說切嗣的內心猶如天使,那麼綺禮的內心便猶如魔鬼——切嗣渴望一個沒有人哭泣的世界,看到別人痛苦,他也會痛苦;而綺禮的本性則是以別人的痛苦來作為自己快樂源泉,所以切嗣與綺禮的對立是和saber有著本質不同的——因為他與saber同樣有著憂天憫人的情懷和對美好世界的嚮往,只是所選擇的道路不同,而他與綺禮則是本性上的不同,儘管做起事來同樣不折手段。」

    人或許是天使和魔鬼的後代,內心深處有善也有惡,但這是比較文藝的說法。

    善、惡是人的價值判斷,而價值觀念在古今又是不盡相同的,所以人有的或許只是想法和行為,至於善惡又另當別論。不過人是社會動物,這體現於人的身上所反映的通常不是本性而是社會性,可以說社會上的人,幾乎沒有人是天生的,都是被社會塑造的。

    「所以可以看到綺禮雖然本性邪惡無比,但卻一直以社會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過著克己勤奮的生活,雖說知子莫若父,可他的父親也看不透他。綺禮自己成為了自己的對立面,處處壓抑著本性,使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渴望著什麼,人性的異化,由是可見。」

    「切嗣呢?與之類似,生性善良的他,在認識到現實的殘酷之後,也異化成為了與本性截然相反的人。所以《fate-zero》的結局中,綺禮望著恢復自我、渴望救贖、走入大火中救人的切嗣,是意味深長的對比,因為兩個男人揣測對方那麼久,捨命相搏,最後真實的相對了,卻發現自己對對方其實沒有興趣。」

    「這說明的是,社會可以把互不感興趣的兩個人安排成宿命的敵人,當然這也包括本來是相互喜歡的人,如saber和lancer,兩個充滿了騎士精神的英靈英雄相惜,廝殺純屬各位其主。至於切嗣和綺禮,則純屬命運安排後者擋了前者的路而深深矛盾的前者吸勾引起後者的極大興趣。」

    「在很多時候,有很多事情,並非人們願意去做而是形勢所迫、逼不得已,但漸漸的,就會習慣、適應,這可以說是人的自我異化,也可以說是人的社會化,不過以個人的力量之渺小,若想在社會上更好的生存,這樣的犧牲不正是幸福的代價嗎?」

    切嗣和saber是不願意放棄理想的兩個人,但兩個人選擇實現理想的方式大相庭徑,微妙的是,結局卻又殊歸同途。

    說起來,saber和切嗣分別反映了博愛的兩面,頭腦中理想化的一面,和現實中難以實施的一面。而綺禮則是命運的側影,反映了命運冷酷、空洞、甚至無意義。

    理想最終還是屈從於了現實和命運。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710
發表於 2017-10-8 22:57:0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零八章 苦悶的求道者

    名古屋的一個咖啡廳,久彌直樹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一邊品嚐著咖啡,一邊靜靜得看著路邊過往的行人,咖啡廳裡放著的是最近火爆的《fate/altria阿瓦隆之庭》的bgm之一,一首舒緩的鋼琴曲。

    這邊的老闆看起來應該是「fate」的狂熱粉絲,隨著《fatezero》熱播,老闆將整個咖啡廳都佈置成了「fate」的主體風格,服務員們一個個也都穿著「fate」中的衣服,就連稱呼,也從「先生/小姐」變成了「master」。

    久彌直樹也是「fate」的粉絲,所以他經常來這個咖啡廳。

    這裡生意不錯,也能看出「fate」和「搬運工」在這裡的影響力。倘若是在《fatezero》播放的時間來的話,恐怕連位置都找不到簡直就跟世界盃時的足球酒吧似的。

    這是他的老位置,除過視野比較好,能看風景之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這裡離電源近,他總是帶著自己的筆記本,來這裡一坐就是一天,自由職業就這個好處。

    不過現在《fatezero》完結了,熱度也再漸漸冷卻下來。

    這裡還保留著「fate」的主體,來這裡有不少同好,大家談論的內容,依然還是fate的故事,為自己所喜歡的角色爭論不休,或者幻想著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fate」的故事所有的粉絲都相信,「fate」的世界不會就這麼結束。

    至少還有劇場版。大魔王發話了。說《fatezero》的bd銷量超100萬就準備下一部劇場版。為了不讓「fate」的世界終究,就他周圍的一些朋友,都為這銷量添磚加瓦,一個人就買三四份、或者成十份的bd。

    最近剛發售了第一卷bd,光第一卷的銷量就已經臨近100萬了,而且還在上漲,更不用談再加上之後的卷的銷量了。所以,劇場版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才下過雨。外邊的天氣還有些陰,行人匆匆,神色各不相同,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不過那也比幾年前那彷彿行屍走肉的麻木表情好得多。

    「失去妻子的男人在父親的指引下踏上尋找救贖之路」確實很像《天國王朝》的開局,結果卻是發展成完全不同的故事。伊貝林的巴利安作為世俗之人尋求的是與信仰的和解,綺禮作為聖職者卻最終找回了自己的**。

    聽著舒緩的鋼琴曲,他回想著了《fatezero》,在那群星璀璨的眾多角色中,他非常與眾不同地對綺禮有著共鳴。

    沒有激情、沒有發自內心懾服的崇高理念、什麼也不相信、不知道自己活著的目的是什麼、只能權且找些人類普遍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來做一做……這些都是他曾經體會過的心態。

    而他有時甚至也確實可以從他人的不幸中找到些愉悅。如果說有什麼東西阻止他完全變成一個綺禮式的人物,其中最有效的大約就是對痛苦的恐懼了正是它使他可以堪堪滿足於一些三流的慰藉。決定姑且等到這沒有什麼希望可言的人生終止也好。

    而綺禮不僅僅是一個沒有激情的人,似乎連對痛苦的感受都是極端遲鈍的,可以一直以毫不吝惜的激烈方式揮霍自己的生命,這就是他絕對做不到的了。

    與「痛苦」的缺失相較,綺禮的人生中從來不曾缺少的是「苦悶」。

    久彌直樹驚異地看到一個兼具強大的力量與無可辯駁的極惡本性的人,真誠地懼怕著自己的本性、認為順從它是可恥的,真誠地盡力抗拒本我的擁抱;這種懼怕與抗拒不是出於任何利害得失的顧慮,似乎僅僅是因為他覺得「這樣不對」久彌直樹承認,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以至於簡直被綺禮這種奇怪的苦悶迷住了。

    擁有人類軀殼的惡鬼啊,既然沒有什麼可以約束你,而你那空虛的靈魂也並不畏懼外來的敵意,那麼驅使你長久地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的,究竟是什麼呢?

    他越是試圖從《fate》的世界中尋找這個答案,越是不得不承認它似乎正是他覺得最不可能的一個綺禮直到從黑泥的心臟中重生,依然堅信這個世間存有真理、而這真理是向善的。

    「如果神是萬物的造物主,那麼對於所有靈魂而言『快樂』才是真理。但現在,一個違背了道德卻得到快樂的靈魂真實存在。綺禮也才剛剛相信,這個靈魂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這樣的話善惡的定義,以及真理的所在就產生了矛盾。這一矛盾令人無法忽視。」不管看起來多麼難以置信,問出這段話的,可不就是這個綺禮嗎?

    他仍在肯定著那個被他背棄了的、世間真理的程式,只不過把自己當做一段出了錯的代碼、對這種存在加以承認,日後也會照著這出了錯的方式運行吧。

    「推導出這一怪異答案的方程式中應該存在著淺顯易懂的理由。不,肯定有。那到底是什麼呢……我必須問個清楚,必須把它找到。哪怕用盡一生,我也要去理解。」無論走在善與惡的哪一極,綺禮始終是那同一個真誠而苦悶的求道者。

    而這也正是在喚起共鳴感的同時,能夠讓久彌直樹對他萌生一些敬意、認識到自己和這個人之間最本質的不同的地方了。

    在他跟隨著音樂的節奏敲擊著筆記本的鍵盤的時候,咖啡廳的老闆端著咖啡和點心走了過來,將咖啡和點心放在了他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對面。

    因為他時常來這裡,還總是坐在同一個地方。再加上跟老闆有著同樣的愛好。聊過幾次之後。兩人就成了朋友。

    久彌直樹也不客氣,老闆提供的點心都是老闆自己烤的,味道不錯,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

    「《fatezero》真是一個精彩的故事,前幾天又將《fatestaynight》的fate線補了一遍,配合著《fate/altria阿瓦隆之庭》和《fatezero》一起看,讓人意猶未盡。」

    這時候咖啡廳不忙,老闆跟他聊著。接著問他:「我對一件事情感到不解,就像對綺禮執著地抗拒本我的原因一樣不解。那就是為何他看起來沒有哪怕一刻考慮過就像在間桐雁夜身上那樣,從遠阪時臣身上獲取愉悅?一般而言以他人的崩毀和墮落獲取愉悅的人,大多難以抗拒讓最堅固端正的人格崩毀墮落的樂趣,遠阪時臣在綺禮眼中卻似乎沒有這樣的吸引力。」

    久彌直樹端起咖啡,兩人經常這樣討論,他想了想,說道:「綺禮是否真的沒有對遠阪時臣產生過任何惡意的興趣?我想也許答案並非那麼肯定。在他的內心裡曾經不止一次將遠阪時臣與父親璃正加以類比,認為他們是同一種人無論是他們那明確的理想和目的,還是他們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而在看到璃正屍體的一刻。確實產生了『在父親臨死之前,讓他品嚐一次人間至極的愉悅』這樣的想法……」

    「我想。對於和璃正屬於同一個類型的時臣,未必一次也沒有讓他產生過同樣的想法。而阻攔了他的,大約是一直以來阻攔他本性覺醒的那同一種東西吧。對世上存在向善的真理的肯定儘管不知這種肯定從何而來確實地存在於這個扭曲的靈魂中。所以他應該也是這樣肯定了璃正和時臣吧。這兩個人是『對』的,自己則是一段錯誤的代碼。『對』與『錯』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不能夠讓『對』的變成『錯』的,也不應該這樣,『對』只能被清除、減少卻不能被歪曲。所謂的愉悅則是把其他隱藏著的錯找出來……」

    咖啡廳的老闆面面露思索,而後點點頭,跟久彌直樹聊著。

    「突然覺得綺禮的形象跟《背德者》裡的主人公米歇爾有些相似。同樣是對道德善之類的沒有歸屬感,行為準則完全是按照世人標準來要求自己,因為『應該這麼做』所以才這麼做。有時候也會從一些違背常理的事情中獲得愉悅。區別大概在於米歇爾的確曾經在新婚之夜享受過愛情的愉悅,他並不是對感情完全麻木無動於衷,也曾想過要報答妻子的愛情並且對自己不能完全回報妻子的無私奉獻而自責。可惜最後孩子的夭折妻子的過世徹底粉碎了他想要回歸『正常生活』的希望,最後落得在空虛中放縱自己的下場。」

    「我覺得綺禮的這種情況像是這種情況的極端化,因為情感上對道德沒有歸屬感所以只能靠後天所受到的教育來約束規範自己的行為。這裡不得不佩服下綺禮這個人,可以毫不介意地承認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而自己就屬於出錯的那部分範疇。米歇爾雖然有時候會為自己的一些行為想法感到羞恥,但是到後期他也忍不住在妻子面前宣揚自己的理論將自己的想法進行一些合理化的解釋,將曾經他認為錯的東西努力向對的方向轉變。」

    也許綺禮的魅力就在於他的純粹性?不會為自己的行為做合理化的辯解也不會對道德心生嚮往渴望得到救贖,既然自己是錯誤的代碼就自然而然地在錯誤的道路上一路走到底。

    久彌直樹自己對此感到很矛盾。

    他和言峰綺禮在品味上畢竟還是有著不同多少是有些期待「讓最堅固端正的人格崩毀墮落」的樂趣的。

    話雖如此也有些害怕看到這些變成事實。

    就好像看到美麗的油畫會想要碰觸,但也明白油畫之美的一部分必然隨著碰觸而消失,變得不再是因美麗而讓他忍不住想要碰觸的那幅畫了。

    所以或者綺禮的選擇在另一個方向上還是滿足了我的期待不要改變它,就這麼把它沉到深淵裡去吧。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3 18:40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