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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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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0:39 |只看該作者
[04-049]重逢天元峰(2)


    玉虛宮主原始、八景宮主老子、碧游宮主通天。仙境碩果僅存的三個聖仙。不愧是仙境的精神領袖。雖然段立曾經聽說過不少關于他們的負面傳說。也知道他們三人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鴻鈞的棄徒。仍舊為三人那淡泊的風度所折服。

    三人之中。通天看上去最為年輕。原始與老子均是白發白須。一襲簡單的長袍。身後各帶著兩名童子。言行舉止間盡顯飄然淡泊之意。與他們比起來。段立覺得穿著短褲T恤、帶著美麗仙子的自己就是一真正的俗人。他們才是真正的神仙人物。

    簡單的一番閑聊。基本都是以鴻鈞為話題。從他們那沒加掩飾的話語中。段立能感受到他們對于鴻鈞的愧意。也能感受到他們對于家鄉的思念。

    正像通天所說的那樣。仙境大紅袍的味道。始終不如地球懸崖上的那幾棵味道正宗。那里是他們的根。可是。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嘗不到那正宗的味道了。

    將這不正宗的大紅袍喝完。突然間。一絲苦澀在段立心頭泛起。三聖仙都有自己的根。可自己的根又在哪?

    段立感覺自己是個漂泊者。從地球漂泊到了烏蘭島。從烏蘭島漂泊到了大陸。從大陸漂泊到了修煉界。從修煉界漂泊到了神境。又從神境漂泊到了仙境。腥風血雨。酸甜苦辣、悲歡離合盡數品嘗。從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凡人。成了如今身懷多樣頂級法寶、肉體強悍無匹的通天神。可至今為止。段立都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曾經他以為烏蘭島就是自己的家。曾經他以為七星谷就是自己地家。曾經他以為麗崗山莊就是自己地家。曾經他以為南極星就是自己的家。可那一切的一切都伴隨著宇宙的重生而湮滅了。至今為止。他依然沒有自己的家。不可謂不悲哀。

    無根浮萍的浮萍。段立給自己下了個定義。自己這顆無根的浮萍又該何去何從。何處立根?段立在思索。

    段立和原始、通天和老子三人對坐。四人各自端著一個小小地玉杯。杯里的茶已經喝完。但四人仍舊默默的坐著。

    他們這一坐不要緊。原始、通天和老子是這場對決的公證人。他們三人不下令第六場對決開始。沒有人敢開始。參戰雙方都站到了擂台之上。四周坐著的幾十萬觀眾全部眼巴巴地看著四人。

    沒有一個人露出半點不耐的情緒。能夠等待三位聖仙。是他們的榮幸。伺候在旁邊的幾個童子。全都凝神靜氣垂手站立著。

    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攜大刺刺的與三聖仙對坐。而且。看那模樣。四人好像在進行傳說中的論道?

    所謂論道。是指大羅仙以上地仙人對力量與天地規則地一種辯論。仙境最強的功訣也只能修煉到大羅仙。再想進階。全憑自行領悟。所以。大羅仙們經常會聚在一起。各自闡述自己對力量和自然規則地理解。互通有無。通過這種辯論。有可能獲得剎那間的領悟。

    一想到四人在論道。所有人更加不敢出聲了。聚集了蓬萊幾十萬頂尖高手地天元峰頓時變得靜悄悄的。絕大多數地人都沒見過高人論道。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所有人都覺得詭異。這四人論道。難道同時都獲得了領悟不成?

    最先忍不住的是左月牙。對于她來說。枯坐在這里實在是極大的痛苦。出于對三聖仙的尊敬。她強迫自己安靜的坐了片刻。但看到時間過去了不少。四人仍舊一副雲游物外的樣子。終于按捺不住了。

    左月牙不動身色的往後靠了靠。鬼頭鬼腦的將右手繞到背後。輕輕扯了扯坐在段立右側的寒萍的衣角。待寒萍輕輕側過頭。她頭歪了歪。示意後邊說話。

    “小小小七嬸。好無聊啊。難道高手們一見面都是這樣傻乎乎的坐著?我覺得七叔叔和幾位聖仙在故意裝酷噢。”左月牙將頭側到段立後。輕聲對湊過來的寒萍說道。

    “噓。不要說話……”寒萍臉一紅。連忙送出一道仙神識。

    可是已經晚了。左月牙話一出口。在場幾十萬仙人臉部表情都出現了嚴重的變形。就連垂手站在一旁的幾位童子都低著頭。肩膀在劇烈的抽動。看樣子忍笑忍得極為辛苦。

    左月牙滿臉通紅。羞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她忘了。剛開始他七叔叔和幾位聖仙在說話的時候。都將音量控制在這看台之內。當時也沒有人敢來偷聽這里的話。

    但是現在不同了。所有的仙人都以為幾位高人在論道。依仙境規矩。論道旁人是可以旁聽的。幾十萬仙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這里的一切動靜。想獲得一絲感悟。左月牙剛剛的輕聲。聽在幾十萬仙人耳里。無異于驚雷。

    紫竹府所在看台之上。羅成偉的肩膀在劇烈的抽動。鴻元等人也是滿臉的笑容。擂台之上兩位對陣的仙子都掩住嘴唇。只有左江感到自己丟臉丟到奶奶家了。低頭掩面。似乎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就是那丫頭的老子。

    “哈哈哈……這滌心泉確實是妙品啊。妙極。妙極!”老子最先放下茶杯。看著左月牙哈哈大笑了起來︰“好直爽的丫頭。如果你不是段神尊的佷女。我可真想收了你這個徒緊接著。原始和通天也放了茶杯。也是滿臉笑容的看著已經將頭埋到了胸口的左月主。”段立最後一個放下茶杯。先朝碧游宮拱了拱手。又滿臉笑容的側過頭看了看左月牙。笑道︰“我這佷女就是爽直。還請幾位莫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性子直率的女娃。我最是喜歡。”老子笑著擺了擺手。手中白光一閃。一支兩尺長的白玉如意出現在手中。老子單手在白玉如意上方拂過。然後遞給左月牙。說道︰“初次見面。伯伯也沒有什麼好禮物。這個三寶玉如意陪伴了我很多年。就算是見面禮流光溢彩地白玉如意。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段立。

    段立瞟了通天一眼。笑道︰“還不快謝過老子伯伯。”

    “謝謝老子伯伯。”左月牙大喜。當即蹦了起來。將三寶玉如意接了過來。喜滋滋的朝著老子彎腰行了三個禮。

    三寶玉如意雖然不是老子的成名法寶。但也是仙境赫赫有名的。被這玩意的白光打中天靈蓋。瞬間就會失去仙力。三寶玉如意不屬于十二屬性的任何一種。對修煉掌天控地決的人來說比較實用。勤修煉地人更是如此。

    “那老朽也湊個趣吧。”左月牙正沉浸在獲得一樣極品靈寶的喜悅中。原始笑了笑。手中一道白光閃過。一個方形盒子出現在手中。他笑著遞給左月牙。說道︰“這乾坤寶盒。也是我喜愛的法寶。滴血即可知道功用。拿去吧。”

    “哎。謝謝原始伯伯。”左月牙這下不要段立吩咐了。立刻將乾坤寶盒接到了手中。

    段立瞟了原始一眼。沒有多言。他知道這乾坤寶盒的功用。如果傳說沒錯的話。原始曾用這玩意裝過碧霄。不一會連人帶馬一起化成了膿水。

    “我是沒有適合這女娃地法寶。”通天笑了笑。看著段立說道︰“不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段神尊。尊夫人應該是冰心聖劍門弟子。對

    “碧游宮主好眼力。內子正是冰心聖劍門寒字輩弟子。”段立笑著點了點頭。其實他壓根不信通天是看出來的。那神獸之王的蛇珠能掩蓋一切氣息。通天所以知道。應該是他對自己在流洲的所作所為相當清楚。

    “冰心聖劍門以用劍出名。我這誅仙四劍拿在尊夫人手里。應該是適合不過了。”藍、紅、紫、碧四柄兩尺余長的小劍漂浮到了通天身邊。通天手指輕輕幾點。抹四劍放置于寒萍身前。說道︰“滴血。就可以領悟四相誅仙陣。”

    寒萍睜大了眼。將眼楮看向了段立。這誅仙劍雖比不上寒萍身上地任何一樣法寶。但她確實沒有趁手的兵器。這四柄誅仙劍是通天地成名靈器。威力無窮。寒萍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贈給自己。也不敢輕易的收下。

    “收下吧。”段立越來越確定這三個老頭是有求于自己了。先是用那什麼滌心泉泡茶。讓自己想通了內心深處最後地一點迷茫。後是大把大把的贈送靈器。

    老子和原始贈送出來地。雖然也很強。但那不是他們的賴以成名的法寶。這誅仙四劍卻是通天的看家的利器。段立記得。這玩意剛開始似乎是被原始搶過去了。不知道又怎麼回到了他手中。現在他又送了出來。

    當然。段立也知道。通天既然能把這玩意送出來。那他肯定有比這更厲害的法寶了。而且這件法器要強過自己手中的雷雲九鎖錘。否則他不可能不對雷雲九鎖錘動心。段立剛將雷雲九鎖錘搶到手中的時候。還曾防備過他們三個聖仙前來搶奪。

    說實在的。誅仙四劍雖強。但遠遠比不上段立的身上的任何一件靈器。比陣法。這四相誅仙陣雖然要強過古劍世家那十方誅仙陣。也不用十個三處負面幻境的十三節竹棍。

    四劍的攻擊力雖強。但絕對強不過萬魂凶鈴里的那些可以進化的凶魂。當成燒火棍對砍的話。估計還砍不過段立那已經處于半報廢狀態的神力炮。更不用說段立二十年前奪到手的雷雲九鎖錘了。

    可這玩意的確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極品靈器。足以令任何仙人眼紅。而且伴隨了通天那麼久。怎麼說也會有感情了。通天那麼多徒子徒孫。他都一直沒有送出去。就足以看出這一點。如今拿出來送給寒萍。如果說他們沒有事情要求自己。那才是怪事了。

    不過。段立向來的準則便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先不管他們有什麼事情。段立也有辦法讓他們開不了口。

    “謝謝通天宮主。”得到段立地許可。寒萍立刻將四柄寶劍收了起來。她雖然有幾樣靈器了。但她始終是用劍地。見到這四柄名揚仙境的寶劍。她哪有不歡喜之理。

    “來而不往非禮也。”段立笑了笑。朝站在一旁的六個童子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這六個童子是通天他們的徒兒。聽到段立的招呼。他們全部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師傅。

    通天等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點了點頭。

    “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們。這幾顆珠子。能夠幫助凝神靜氣。可以掩蓋一切氣息。送給你們當個見面禮。”段立笑了笑。掏出六顆神獸之王的蛇珠遞了過去。

    聽到只是這麼一件小東西。通天等人立刻同意自己地弟子們手下。

    “你們注意了。在進階的時候一定要將這幾顆珠子拿在手中。可以保你們平安度劫。”等到六個童子收下。段立這才輕描淡寫的將蛇角珠的最實用的功用說了出來。

    “啊!”六個童子同時臉色一變。又喜又憂地看向了各自的師傅。

    仙境有不少用來凝神靜氣的法寶。仙人們度劫的時候。都會準備這個。但沒有一件可以保證度過心劫的法寶。有了這法寶。就只管猛吃靈藥、猛修煉就行了。完全不用再管那什麼心境修為。

    段立在那神獸之王的身上取下了一百零八顆。他放了十顆在冰心聖劍門。身上也還有大把大把地。這玩意對他來說雖沒大用。但對仙人們來說卻是至寶。不管通天他們是有什麼事情要求自己。都完全可以堵住他們地嘴了。

    “段神尊。這個太貴重了……”聽到段立說起蛇角的真正功用。通天等人立刻朝自己地弟子使眼色。示意他們退掉。

    六個童子雖然不舍得。也的蛇珠拿了出來。

    “收下地禮物哪里還有退的道理?三位宮主。你們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段立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些不悅地神色。“如果是這樣。那你們剛剛的禮物我們也不好意思要了看。臉上都有些猶豫不決的表情。

    原始笑了笑。說道︰“罷了。段神尊一片好意。你們就收下吧。”通天與老子也只得朝自己的弟子點了點頭。

    六個童子大喜。立刻將蛇珠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師傅再改變主意。

    通天瞪了自己的兩個弟子一眼。朝段立說道︰“段神尊……”

    “什麼事情等對決結束了再說吧。”原始擺了擺手。朝段立說道︰“段神尊。既然你來了。那麼。你也做個公證如何?”

    段立點了點頭。放眼朝擂台中央看去。當他發現這場對決。代表紫竹府出場的居然是袁薇薇後。立刻來了興趣。站起身來到看台邊的欄桿上。

    雖然從聖宗傳功院出來以後。段立就再沒再見過袁薇薇了。但是。對于這個害羞自卑的女孩。段立是很有些印象的。

    他還記得袁薇薇是金之魂。當初為了給她伐魂。她家里可謂是傾家蕩產。而袁薇在眼里的。在傳功院之時。她幾乎每天都是最後一個離開屬性之門的弟子。

    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可以代表紫竹府出戰了。而且從鴻元的口氣來看。這場袁薇薇是絕對會贏的。對于鴻元。段立有著幾乎盲目的信心。那老家伙曾經將其他三道的老祖耍得團團轉。他肯定的事情。那就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差錯了。

    與袁薇薇對決的。也是一個女子。這女子的穿著打扮奇異無比。她穿著一件青絲長袍。從胸前繡著那個大大的八卦來看。那明明是一件傳說中的道袍。可她懷里卻抱著一把琵琶。

    在仙境混了一百年。段立看法寶地眼光也高明了不少。他雖然分辨不出那道袍與琵琶到底是什麼。可這兩樣絕對是一件不錯地東西。

    “我宣布。今日的對決。增加一位公證人。那就是我身邊這位段神尊。”原始三人也起身來到了欄桿邊。原始的聲音不大。但瞬間響遍了整個對決場。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段立身上。都是恍然大悟的神色。能夠飛躍弱水的神明。不用想實力也是強悍無匹了。難怪三位聖仙會親自陪同

    而無雙教的看台上。所有人地臉色都變了變。教主章玉更是忐忑不已。這場十一制的對決。他們已經贏得了五幾乎可以說是贏定了。眼看著勝利在握。對方卻殺出了一個遠到而來的神尊。

    與其他人不同。章玉很清楚紫竹府的背景。他很清楚。紫竹府的鴻姓家族是一位神明地後代。而且是一個強悍無匹的遠古神明。這位神明與三聖仙有不淺的關系。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紫竹府雖然實力一代不如一代。卻一直沒有人敢進犯的

    而這位神明已經很久沒在仙境露過面了。很多仙境大勢力高層都傳言那位神明出了意外。章玉也相信。所以。他才自願就當了出頭鳥。

    可是眼看著勝利在握。卻來了一個神尊。能夠飛躍弱水來到仙境的神。這本身就是實力的象征。永生不死地象征!而這個神。很明顯與紫竹府關系不淺。即使不是紫竹府地祖宗也是他們那個祖宗派來的。

    雖然這次逼紫竹府對決。是有人在後面支持地。他只是奉命而行。可得罪一個能夠飛躍弱水的神。章玉也沒底了。即使這場對決勝了。那位帶著滿臉笑容地神。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找上自己?到時候。自己地後台會不會出面?出面管不管用?這些……章玉全都沒底。

    作為無雙教的教主。一個準聖仙。章玉已經很多年沒有後悔和害怕的感覺了。但是現。不由自主的朝對面公證人的看台看了過去。

    “放心吧。一切有我們做主。”一道聲音猶如天籟。在章玉腦海中響起。章玉頓時心神大定。

    宣布增加一個公證人的消息後。原始看向了段立。禮節性的問道︰“段神尊。開始笑。說道︰“早點結束。我還得和我那些家人朋友們好好聊聊呢。很多年沒見了。怪想念的。”

    “開始。”原始親自拉開了第六場對決的序幕。

    所有旁觀者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擂台之上。

    可這一場出現了詭異的情況。原本只要一宣布開始。那四根圓柱就會立刻亮起來。形成一個護罩天幕——這是動用力量的征兆。可這次。開始了聲音響過。天幕卻是遲遲沒有開啟——對決的兩人相隔百丈站立。卻是沒有人先動手。

    穿道袍的女子似乎在等著袁薇薇先動手。而袁薇薇似乎是走神了。眼楮總是瞟著公證席。

    “薇薇。加油啊。我看好你。”看到袁薇薇滿臉緊張的神情。段立沒有絲毫當公證人的覺悟。遠遠的朝袁薇薇揮了揮手。接著。他也感覺這樣似乎有失公允。又連忙補了一句︰“那位穿道袍的琵琶美女。你也加油。”個對決場。所有的觀戰者都微微一笑。心道︰誰說神都是呆板無比的?這位神尊明明就很有幽默感嘛。

    段立的聲音剛剛響過。天幕就亮了起來。袁薇薇身上綻放出淡淡藍色光芒。有如風精靈一般。身子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接著。她單手一揮。九道水流。劃過一道弧線在空中相互糾纏。眨眼間便成了一條水龍。盤旋著身子朝對手沖了過去。看上去速度很慢。實則是以一種瞬移的方式在朝前突進。

    幻影水龍?袁薇薇的這招。段立認識。這是水系靈六級技能。他自己也曾經學過。這條水龍沒有什麼攻擊了。純粹就是用來遲緩對手速度的。

    在袁薇薇出手的那剎那。那道袍女子也出手了。芊芊玉指在琵琶上拂過。黃、青、赤、藍四柄巨大的光刃劃過一條弧線。大刀闊斧的砍向了水龍……接著。又是四道……又是四道……隨著女子手指的揮動。無數的光刃從琵琶中沖出。鋪天蓋地的沖向了袁薇薇。

    而袁薇薇發出一條水龍之後。居然再也不見動作。看得段立莫名其妙。幸好。答案很快便解開了。

    水龍被砍成了四段。可並沒有因此而消失。而是成了四條相對小了一點的水龍。沒有絲毫停滯。依舊朝著琵琶女沖去。遇到第二波光刃時。成了後十六條……

    “這不是幻影水龍?”段立愣了愣。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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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0:57 |只看該作者
[04-050]閨床、凶鈴與金仙符

    當一條水龍幻化成上百條尺許長的小水龍時。一前以後。兩個巨大的八卦圖案從道袍女子的道袍之中沖出。如同兩塊盾牌一般圍繞著她身子緩緩的旋轉。但凡踫觸到這兩個八卦的小水龍。都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八卦之上只是微微的蕩起一圈漣漪。

    段立眼鼓鼓的看著那八卦道袍。感覺這件護身法寶真是不錯。如果不是太丑了一點。他還真想去搶了過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光是一擊。就逼的對方用出了護身法寶。袁薇薇的變化實在太讓段立吃驚了。然後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頭。

    上百條水龍眨眼被八卦盾牌吞噬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居然不再靠近道袍女子。而是朝兩側均勻散開。啪的一聲炸成了無數淡藍色的小水珠。淡藍色的水氣剎那間便布滿了整個透明天幕。

    而與此同時。漂浮在空中的袁薇薇動了。雙手平攤。身子急速的旋轉起來。隨著這快而優美的旋轉。袁薇薇似乎成了一個舞動的風精靈。一道道的風刃從她身邊沖出。劃過一個極其巧妙的弧度。將整個透明天幕全部包含在內。從四面八方沖向了道袍女子。

    道袍女子臉色一白。雙手齊用。十指在琵琶之上拂過。而此時已經晚了。她陡然發現密布于整個天幕的那種水氣帶強烈的束縛作用。十道沖出的光刃緩慢的如同蝸牛一般!

    “七弟來了。袁姑娘便不記的要與對方糾纏了。”看著場中大肆發威的袁薇薇。左江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愉悅的笑容。

    雷定坤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無論哪個姑娘在自己心儀的男子面前。也會想表現一下的。少爺。你說對吧。”

    “沒錯。”鴻元笑了笑。道︰“不過不要緊。這花若仙姑的四彩琵琶和八卦仙衣的功用。沒有什麼好學的。”

    幾人正說著。場上勝負已分。

    八卦護盾與帶在寒萍身上的蛇角珠有異曲同工之妙。攻擊越強防御越強。只是覆蓋範圍沒有蛇角珠那麼全面而已。在水霧帶著的束縛的影響下。八卦盾牌旋轉的速度明顯的減慢。無法再將道袍女子全身都護住。

    四面八方卷過去的風刃。雖然被抵消了大部分。但還是有幾道從縫隙內的鑽了進去。砰砰幾聲。道袍女子哇的吐出幾大口鮮血。八卦護盾消弭于無形。

    袁薇薇輕而易舉的避過那慢的如蝸牛一般的幾十道光刃以後。身子在空中幻過幾條虛影。單手一揮。一道急速盤旋的風刃沖出。停在了道袍女子的咽喉處。

    “第六場。紫竹府宣布了第六場的結果。

    對決場安靜了片刻。似乎不敢相信。名揚仙境的準聖仙高手花若仙姑。兩招之內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紫竹府女子手中。隨即。歡呼聲如雷動。特別是那些買了紫竹府勝的人。更是如此。

    伴隨著歡呼聲的。還有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難道剛剛那藍色的水霧。就是紫竹府高手的領域?”

    “肯定是啊……你沒看那水霧能夠減速啊……”

    “不是領域。花若仙姑怎麼會這麼快就敗了?”

    “開眼界了……這領域還真的是厲害啊……”

    如此種種的議論。聽的段立很想笑。如果這就是領域了。那領域也太搞笑了。

    聽到公證人已經裁定勝利。袁薇薇收回了風刃。朝花若仙姑微微頷首示意。撤去了那漫天的水霧。隨即。籠罩在擂台上方的透明天幕也消失

    袁薇薇飛身縱下擂台。側過頭看著遠處公證席上那夢里無數次見到的男子在輕輕的為她鼓掌。突然間。一絲歡快的笑容在她臉如花般綻放。雖然。她知道。她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第七場對決。代表紫竹府出場的是左江。代表無雙教出場的則是一個干瘦的老頭。提著一把金色的大剪刀……段立便知道這場對決又是毫無懸念。左江的魂力是他親手測試的。八分強魂力的他。擁有風水金火土冰雷音八種屬性。即使他不用出領域。也夠這看上去實力與那花若仙姑差不多的干瘦老頭喝上一壺了。

    這麼久不見。想不到這掌天控的決有了這麼大的變化。袁薇薇剛剛用出來的那兩招。是段立不曾學過的。估計是這些年她自行領悟出來的。

    段立不由的感嘆。那天帝實在太強悍了。他創出來的功法。讓段立踏上了神明的道路。擁有了強悍無匹的神力。掌管一個宇宙。而鴻元他們雖然沒有成神。卻同樣走上了強悍的道路。擁有了絲毫不差于神的力量。

    神力雖強。但有的必有失。段立失去了掌天控的決最強悍的部分——領域。他的領域已經成了一個宇宙。

    而在仙境這等靈氣與靈藥都遠超修煉界的的方。鴻元他們的領域已經不知道強悍到了何種的步。

    在段立想著這些的時候。左江與那干瘦的老頭已經打了個熱火朝天。干瘦老頭擁有的似乎是金之力。剛好與他那柄金色大剪相合。金色大剪可分可合。分則是兩把利刃。擁有神出鬼沒的遠攻能力。合則可以近戰。在干瘦老頭的揮舞下。這柄金色大剪還能當成盾牌使用……但奈何他的對手更加厲害。用土之力護身、風之力輕身的左江。能夠輕而易舉的避開他的每一道攻擊。無數的閃電、冰袍、火雨鋪天蓋的沖向老者。

    一里的大小的透明天幕內。濃煙滾滾。火光四射。絕大部分的仙人都看不清楚里面的戰況了。只有偶爾一道犀利的雷電撕裂濃煙。讓老頭那干瘦的身影在濃煙中顯現出來。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所有的仙人還是被這激烈的戰況吸引住了。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透明天幕。

    沒使出領域。就代表左江根本沒使出全力。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而已。相對于戰況。段立對那道透明天幕和擂台更感興趣。

    這玩意上也不知道布置了一個什麼樣的陣法。里面在進行那麼激烈的戰斗。別說余波。就連氣勢都透不出來。無數強悍能量的對撞。沒有在擂台上留下半點痕跡。段立試了試。連他的神念都沒有辦法穿過那到天幕。

    不的不說。這里是段立見過的最適合對決的的方。在這里面戰斗。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想作弊都不能。真正的公開公平公正。而且。最讓段立感興趣的是。這個對決場。居然連通天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存在這里的。只知道在他們來仙境的時候就已經有段立放出神念。在四根圓柱子和擂台四周仔細的掃過。希望找出些陣法存在的痕跡出來。

    “段神尊。是不是想找這擂台的護衛陣法?”感受到段立的神念。通天笑了笑。問道。

    “就是隨便看看。”段立不在意的笑了笑。將神念收了回來。什麼都沒發現。

    “這個陣法我也找過。如果拿來當護山陣法。那實在是最好不過了。只需一個次仙。就可以讓無數高手徒可奈何。”原始也收回了目光。加入了談論。

    通天指了指四根圓柱。說道︰“我們曾經懷疑過。這個擂台和四根圓柱是一個整體。那陣法應該在這擂台底下。段神尊。你仔細看。看看這個擂台像什麼?”

    “像……像一張倒過來的桌子。不對。像一張倒過來的床榻。”段立仔細的看了一會。的出了結論︰“對。就像一張床榻。而且是一張閨床。”

    “是哦。這的確像一張床。好大的一張床啊。”左月牙眨巴著大眼楮。拉著寒萍。說道︰“小小小七嬸。你看。那四根柱子像不像四個床腳?”

    “咦。對哦。”寒萍也被這奇特的現象吸引住了。

    “對。這就像一張閨床。”通天笑了笑。說道︰“我們曾經想把這張床榻挖出天元峰是一個整體。我們挖多少。這個床榻便往下陷多少。總是保持這個模樣。”

    “通天宮主。你的意思是說天元峰本來不是這個模樣?這擂台本來是在山頂的?”段立愣了愣。問道。

    “嗯。這四根柱子與這個平台本來是在山頂。我們當初還以為是一個殘破的神廟。”通天點了點頭。

    幾人正說著。場上的戰斗已經結束。干瘦老頭似乎是被左江電暈過去了。渾身冒著黑煙。頭發根根豎起。而左江仍舊沒使出領域之力。

    “第七場。紫竹府勝。”隨著原始的聲音。計分牌上顯示紫竹府對無雙教勝負比成了二比五。

    第八場很快便開始。看到羅成偉這個九分強魂力的人物出場。段立知道這又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

    與左江一樣。羅成偉沒有急于取勝。而是與他的對手糾纏了半天。等到對手精疲力竭之時。這才不慌不忙的將對手電暈了過去。勝負比成了三比

    第九場。紫竹府出場的是雷定坤兩兄弟。而無雙教出場的是三個手持拐棍的白須老者。仙境的對決是只要雙方同意。是可以幾個一起上的。只要你認為可以取勝。甚至可以一個對戰對方所有人。

    雷定坤有多強。段立很清楚。但無雙教似乎是看出了紫府的意圖一般。三個老者自知不敵。很快便認輸了。

    計分牌上的勝負比成了四比五。那些買了紫竹府勝的仙人們。激動的幾乎跳了起來。而那些坐莊的勢力。則開始忐忑不安。一比三十的賠率。如果最終是紫竹府勝的話。他們可就輸慘了。

    第十場。是三個光姓老者對七個如花似玉的仙女。這七個仙女的法寶無一例外與花有關。花籃、花瓶、花環、花枝、花粉……但雖是花朵。威力卻是奇怪猛無比。漫天飛舞的七彩花瓣無一不是犀利無比的利器。而那花粉。似乎還有迷惑人的效果。

    寒萍一眨不眨的看著七個仙女。從九枝邪樹上掉下來的那蝴蝶結和七彩仙女蓮。讓寒萍擁有了控制花朵的能力。很顯然。這是一個學習怎麼發揮花朵威力的好機會。

    三個光姓老者最喜歡使用的力量莫過于光之力。而且是包含死之力的暗光之力。他們對暗光之力有一種近乎偏執的愛好。可那一道道的幽暗冰冷的鎖鏈。在這七彩花朵的面前居然失效了。三個光姓老者糾纏不過。被逼的開啟了領域。

    看到三個老者被逼的開啟了領域。鴻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只偏向于一門屬性了。”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三個光姓老者曾經擔任過段立的保鏢。段立還是第一次看他們使出領域。領域剛一開啟。那透明天幕內就成了一個黑漆漆的黑洞。外人再也看不到半點景象。

    黑漆漆的黑洞。有如一張巨大的怪嘴。將一切的光線全部吞噬。讓所有旁觀者倒吸涼氣。

    “這……這才是真的領域之力……”

    無數種類似的驚嘆聲響起。所有看向紫竹府看台方向的目光全都變了。連三聖仙的臉色都變了一變。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

    領域開啟的快。去的也快。

    等到透明天幕內的一切展現在眾人面前時。七個仙女狼狽無比的坐在了的上。個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從那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掛著的血水。便可以看出她們沒有再戰之力

    “第十場。紫竹府勝!”

    等到結果確定後。三個光姓老者收回了力量。身形一閃飛回了紫竹府的看台。不聲不響的站到了角落里。他們臉色也不好看。因為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不用開啟領域的。

    隨著鴻元與章玉緩緩飛上擂台。眾圍觀者全部站了起來。這是最後一場對決。也是最為關鍵的一場對決了。這場戰斗誰贏了。誰便贏的了最利。誰就能成為蓬萊第二大勢力。

    然而。四位公證人卻是遲遲沒有宣布開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公證席。只見三位聖仙和那段神尊全部坐到了長條茶案邊。似乎在談論著什麼。而陪伴在那位神尊身邊的兩個仙女已經回到了紫竹府的看台上。

    待寒萍與左月牙安全離去。段立這才端起茶案上童子們重新泡好的茶喝了一口。用神念朝對面的原始問道︰“說吧。我們為什麼要認輸?”

    “因為你們一定會輸。但我們不想走那最後一步。因為紫竹府畢竟是老師的後人。”原始嘆了口氣。也用仙識回答道。

    “果然是你們在後面策動無雙教。”段立毫無驚訝之意。笑了笑。說道︰“你們想的到掌天控的決。想要我們認輸。這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們的有足夠的實力給我們看才行。”

    “當然。你們如果是想硬來的話。那我奉勸你們想清楚了。以鴻鈞老兒的能力。帶十幾個通天神、天神來仙境還是可以的。雖說路途有點遠。雖說只能在這里呆一千年。但這足夠掃平仙境了。不是嗎?”頓了頓。段立加重了語氣。半真半假的說道︰“也許你們還不知道。現在的神境。已經不是以前了。”

    “段神尊。你誤會了。既然是對決。那自然是對決的規想對紫竹府不利。也早就下手了。不會饒這麼大一個圈子。”通天忙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什麼章玉一定會贏了?”說著。段立放眼朝擂台中央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看的他手中的茶杯狠狠抖了抖。

    ——場中那滿臉緊張。正朝這邊張望的無雙教教主章玉手中拿著的那塊金色的長條狀法寶。那不是如意金磚嗎?

    雖然隔著這麼遠。雖然只露出了一小截。但段立幾乎可以確認章玉手中拿著的那塊金色的長條狀法寶。絕對是如意金磚。或者說是如意金磚的一部分。這東西的顏色形狀。段立實在太熟悉不過了。如同夢魘一般經常會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東西的威力。段立也再清楚不過了。他剛剛度過天劫。成為通天神的那一會。靠著這東西。甚至能抗住宵神一擊。

    難怪三個聖仙有恃無恐了。原來他們也有一塊如意金磚。

    不過這塊金磚是誰的呢?段立瞟了瞟三個聖仙。覺的很可能是通天的。因為通天知道自己在流洲獲的了雷雲九鎖錘。卻沒有出手搶奪。而且極大方的把自己的誅仙四劍送給了寒萍。

    看到段立突然臉色大變。三聖仙臉上也露出詫異的神色。通天喝了口茶。贊道︰力。一眼就看出了金仙符的威力。”

    “金仙符?”段立哈哈一笑。故作高深的說道︰“那只是一個法寶的殘片罷了。”

    “段神尊。你看到過金仙符的其他部分?”聽到段立的話。三聖仙臉色齊齊一變。

    “在景宵神手里有一塊。比你們這塊大多了。”段立隨口栽贓。

    三聖仙互相對視了一眼。沉默不語。顯然。他們動心勝。那還是別癡心妄想了。”段立淡淡笑了笑。他雖然不知道這塊如意金磚的威力如何。但總不會超過那一塊吧。而他手中的萬魂凶鈴可是能與那塊戰成平手的。

    三聖仙盯著段立看了一會。出于對金仙符的絕對相信。他們壓根不相信段立所說的。

    “不信?”段立笑了笑。站起身對鴻元招了招手︰“鴻元兄。你過來一下。”

    雖然久久沒聽到宣布開始。但鴻元卻是沒有分心。他正死死盯著看著章玉手中的那塊金色的條狀法寶。他雖然不知那是什麼。但高手特有的直覺告訴他。那東西很危險。而且他對章玉有過很全面的了解。從沒聽說過他有這麼一個法寶。

    聽的段立的呼喚。鴻元猜想出了些什麼他沒有想到的變眼那金色的法寶。一閃身來到了公證席上。

    “紫竹府當代家主。鴻元。參見三位宮主。”鴻元微微躬身。朝三位聖仙行了一禮。

    三聖仙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段立掏出萬魂凶鈴。用神念朝鴻元道︰“鴻元兄。那章玉如果使用手中那法寶的話。你就輸入仙力。將這鈴鐺搖晃三下。”

    鴻元本想拒絕。但看到段立凝重的表情。點了點頭。將萬魂凶鈴拿到了手中。再次朝幾位聖仙點了點頭。又閃身飛回了擂台。

    三聖仙的臉色也是相當的凝重。他們也感到事態的發展已經偏離了他們原來的設想。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領域的可怕。他們本來是沒有打算讓章玉拿出金仙符的。沒想到拿出金仙符。對方卻有克制金仙符的法寶!

    看這位段神尊的表情。不像是說假話。而且他能夠一口說出金仙符只是一個殘片。本身就說明他的確了解這件法寶。

    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沒了挽回了余的了。而且三位聖仙對金仙符有十足的信心。原始、老子、通天用神念交流了一番。最終原始站了起來。朗聲說道︰“開始!”

    話音剛落。透明天幕就立即開啟。而詭異的情況出現了。站在場中的兩人同時消失在了原的——透明天幕之中的間完全錯位了。變的朦朦朧朧。

    這也是段立第一次看見鴻元使出自己的領域。鴻元十一分強魂力的領域。段立基本能猜到是什麼模樣。他的領域。除了沒有獨立的時間以外。應該也是自成一個世界。而鴻元——他就是那個世界的神。

    所有的圍觀的仙人。全都屏聲靜氣。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片錯位的空間。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也感受不到任何氣勢。但誰都知道到這場戰斗的凶險遠遠朝過了前面十場。

    突的。一道金光在那透明天幕中亮起。眾人清晰的看到那個錯位的空間隨之晃了晃。接著。幾十道鏗鏘的龍吟之聲從透明天幕之中沖天而起。一陣極強的殺伐之氣從那透明天幕中傳出。令在場眾仙人心底全部冒了一股寒氣!

     —— !

    幾十萬仙人清晰的聽到了類似于蛋殼破碎的聲音。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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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1:12 |只看該作者
掌天地[04-051]第十二場對決

    那從古至今。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場對決依舊完好無損的透明天幕。居然出現了道道裂痕。緊接著。一股強到了極點的力量。使的透明天幕如同一只嚴重膨脹的充氣皮囊一般。瞬間爆了開來!

    那四根屹立不倒的圓柱從擂台上分離了出來。發出嗚咽的聲音。在空中掄過。砸向了四周。其中的一根。剛好撞到剛剛飛起準備逃離的三個仙人身上。剎那間。三個仙人被撞成一團血霧與飄零的碎肉。接著。圓柱去勢不減的與另外的三根一起。筆直插入了觀眾席。

    砰砰砰砰!四根圓柱插入了岩壁之中。整個天元峰都嗡嗡作響。

    兩道耀眼的金光憑空出現。在空中的劇烈的踫撞。一道道極強的余波。毫無規律的沖向四面八方。

    與此同時。一股黑霧沖天而起。瞬間便將擂台籠罩住。無數猙獰的凶魂咆哮著。如同一支整齊的軍隊。沖向了正欲逃命的無雙教教主章玉。

    “通天宮主。救命……”章玉一邊逃。一邊朝公證席上發出求救的悲呼。

    通天、原始、老子三人對視了一眼。同時一閃身。出現在了擂台上空。

    “三位宮主。既然是對決。我們外人可不能插手。”段立冷笑一聲。手持雷雲九鎖錘擋在了三人面前。止。一條龐大的虛幻龍身從剛竄上半空的章玉身上沖過。瞬間。章玉便成了一具干屍。

    而與章玉對決的鴻元。情況也太妙。身子從擂台中的黑霧中倒飛了出來。猛的噴出一口血箭。被光大接在了手中。返回了看台。

    章玉死了。無數凶魂猙獰的目光看向了擂台四周的觀看席。

    “快……快跑啊!”也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那些已經被嚇傻了的仙人們。條件反射一般的使出了渾身解數。倉惶的沖上了半空。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狂飛而去。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幾十萬仙人叫喊著。互相擁擠著。亡命逃向了四周。

    影音傳送陣在透明天幕爆破的那一剎那便已經損毀。圍在天元峰外圍觀看戰況的仙人們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天元峰山頂沖天而起的黑霧與聲聲令人膽寒的龍吟。一小部分反應快的。立刻頭也不回的往遠處逃竄。大部分的都還呆在原的。

    “讓路……”幾十萬從觀眾席上沖出來的仙人。看到外圍被堵的密密麻麻。立刻心急如焚的大吼。

    有的仙人仗著自己的實力遠超外圍這些小仙。一邊往前沖。一邊竭盡全力的砸出了自己的攻擊法寶。殺出了一條血路。

    恐慌是可以傳染的。在這帶了頭。立刻便有無數人跟風。只見無數光芒在天元峰外圍閃過。法寶對撞聲、恐慌的尖叫聲與臨死前的慘叫聲交織成一片。接著。便是一蓬蓬血雨與碎肉從空中灑灑飄落。

    在成千上萬的小仙人成了枉死鬼之後。幾千萬圍在了天元峰外圍的仙人們瞬間便跑了個精光。留下的。僅僅是那仍舊在流動的被鮮血。與彌漫在了空中的濃濃血腥氣。

    當然。也有不少實力高超之人沒有跑。這些人。基本都是蓬萊各大勢力的高手人物。他們漂浮在天元峰的外圍。遠遠的注視著擂台上的情況。

    突然間。一個光有臉蛋與一頭青絲的女子從黑霧中露出身影。虛幻的手朝下方的擂台指了指。那原本已經蠢蠢欲動。盯著尚未離開的一眾高手的凶魂們。一起朝擂台俯沖了下去。

    轟隆隆——!

    一聲巨響。整個天元峰都在搖晃。不少的凶魂在這波沖擊中化成了虛無。擂台仍舊完整無缺。

    接著。凶魂們再次沖上了高空。再次義無反顧的沖向了擂台。

    原始、老子、通天漂浮在擂台的最上空。段立手持雷雲九鎖錘與他們對峙著。在他們的中央。則是剛剛停止了對撞的萬魂凶鈴與金仙符在對峙著。

    段立死死的看著那金仙仙則死死的看著萬魂凶鈴。

    器魂凌空而立。似乎在監督凶魂不斷沖擊擂台。又似乎在看著萬魂凶鈴與金仙符對峙。又似乎是在俯視著世間萬物。

    萬魂凶鈴與金仙符停止了對撞。那些凶魂又像發了瘋一般的在攻擊擂台。一些蠢蠢欲動的心思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為教主報仇!”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已經飛到了天元峰外圍的幾百無雙教的高手忘記了害怕。也不記的對決規矩了。齊齊發出了怒吼。猛的朝紫竹府的看台沖了過去。臨在空中。無數法寶如同下雨一般的掃了下去。

    紫竹府眾人立即朝四周散開。避開了這密集的一擊。除了燕氏四姐妹護衛著鴻元外。其余所有人都迎上了對手。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領域布滿了天元峰的上空。宛若一朵朵綻開的花朵——巨大而危險的花朵。

    “三位宮主。你們可是公證人。如今可是無雙教先破壞對決規矩。死了可就怨不的誰。”段立將目光從金仙符上收回。冷冷一笑。朝原始伸出了手。朗聲說道︰“公證人。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賭注交給我了?”

    原始身後的一個童子。手中捧著兩只玉盒。那便是對決開始前。對決雙方交出來的賭注。至于那掌天控的決的真假就有待商榷了。段立不認為元之精明。猜不出這場對決背後有三聖仙的影子。那麼交出來的秘籍。是真的才怪了。

    “那是自然。”出乎段立意料的。原始點了點頭。立即就令身後的童子將兩只玉盒交到了段立手中。

    “三位不愧是仙境頂梁柱。佩服……佩服。”段立虛偽的笑了笑。頭也不回的將兩個玉盒擲給了背後的寒萍︰“萍兒。好好看著。”

    寒萍剛剛接過。一旁的左月牙立即將小頭湊了過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寒萍知道輕重。也顧不的左月牙的好奇。立刻將玉盒裝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就在此時。第一個領域消散了。一個黑漆漆可以吞噬光線的領域在天幕中消失。三個光姓老者傲然立在了空中。而他們的對手。已經不見了人影。

    接著。第二個領域又散開了。這是一個淡藍色的風水兩系領域。三道魁梧的身影如同石塊朝的面墜落。三人的身上找不出一絲傷口。但已經沒有氣息。袁薇薇的長發。在空中迎風起舞……

    接著。又是一道領域散開。十幾道被燒成焦炭一般的軀體快速的砸向了的面。羅成偉瀟灑的拍了拍手。

    不久後。左江也出現在了空中……雷定坤兄弟……魏猛……以及一些身穿紫色長袍的出現在空中。他們的對手無一例外的身亡。

    除了少數幾個紫竹府弟子身上掛了彩外。大多數的人完好無損。只是動用領域之力。臉色有些蒼白。微微有些氣喘。而他們的對手——無雙教。基本已經在仙境除名了。這些人的法寶。也全部落到了左江他們的儲物器具內。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無雙教弟子身亡。三位聖仙臉色有些難堪。微微嘆了口氣。

    “這些人違背對決規矩。自己找死。怨不的別人。”段立冷冷一笑。道︰“三位宮主。你們說。是這樣吧。”

    原始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一伸手將漂浮在空中的金仙符抓在手中。朝段立說道︰“段神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與我也賭上一場?”

    “第十二場?”段立笑了笑。一揮手。將萬魂凶鈴送至器魂身邊。對原始說道︰“玉虛宮主。不知道怎麼個賭法?”

    “我輸了。這盤古幡歸你。你輸了。完整的掌天控的決歸我。”原始輕輕一笑。左手上一道青光閃過。將一柄九尺余長的灰色布幡拿在手中。

    “盤古幡?”段立搖了搖頭。說道︰“要賭就賭大一點。賭你的金仙符如何?”

    原始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這金仙符一共有三最大威力。所以。我無法答應你這個要求。”

    似乎是驗證原始所說的話一樣。通天和老子手中金光一閃。兩人手中各持一張金仙符。段立放眼看去。只見這兩張金仙符和原始手中的那塊一樣。都是一寸寬一尺余長。

    “玉虛宮主。能不能讓我看看三張合一是什麼模樣?”段立眉頭微微一皺。見原始面露難色。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看到過另外一塊。所以有些好奇。”

    原始與老子、通天互相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三人各自朝金仙符輸入一絲仙力。輕輕往前一擲。三道金光閃過。三塊金仙符頓時便自動合到了一起。成了一尺寬、一尺余長金光閃閃的一塊金磚。

    段立眼楮都瞪大了。這塊金磚無論是外形還是色澤幾乎都與如意金磚一模一樣。只是氣息上有些明顯的區別。這塊的金磚的底部。也有一些奇怪的花紋。段立用神念看去。“人仙”兩個大字頓時便映入了腦海。

    “人仙?”段立愣了愣。他記的如意金磚上寫的是神

    “段神尊。可以了嗎?”通天和老子似乎是不太想這三塊金磚合在一起。給段立看了看。就準備收回。

    “噢。可以了。多謝幾位。”段立忙點了點頭。話音剛落。原始三人各自朝金磚虛空一抓。這塊金磚似乎是不願意被分開。同時受到三股力量的制約。仍舊相互吸引。三人費了不少的一番力氣。好不容易才將屬于自己的那塊拿到手。

    原始拿到了那塊上面刻有半個仙的。通天拿到了刻有半個人的。而老子的那塊上面仙人各一部分。看到這三塊金仙符。段立這才徹底想明白。為什麼他們三人會那麼大方的贈送法寶給左月牙和寒萍了。敢情他們的法寶已經更新換代了。

    原始左手持金仙符。右手持盤古幡。眼楮看著段立。

    段立知道原始的意思。抱歉的笑了笑。道︰“玉虛宮主。我對你仰慕已久。也確實想與你一戰。但你那盤古幡。我實在不敢興趣。能不能換點別的?”

    盤古幡或許很強。但段立還想逼他們拿出些更好的東西出來。

    “別的?”原始眉頭輕輕皺了皺。沉吟了一番。將目光看向了老子。

    “段神尊。你看這個如何?”老子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拿出一個紅色的手鐲。手鐲中似乎有鮮紅色的熒光在流動一般。看上去極為耀眼奪目。

    “這個……這個有什麼用?”看到手鐲。段立幾乎是立刻就動心了。但他沒有急著答應。“這個……暫時沒什麼大用。可以清心凝神。”老子臉上露出一絲郝然之色。頓了頓。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這手鐲原本應該是一對。我敢肯定。如果能將另外一只找到。肯定具有無窮的奧妙……”

    看到段立臉上略帶譏諷笑容。老子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無論他說的再怎麼好聽。這個手鐲此刻都差不多是個廢品。

    “好吧。這個手鐲雖然沒用。但至少比那破幡布漂亮的多。就這個了。”老子沒想到的是。段立卻是答應了下來。

    “請!”似乎是怕段立後悔。原始立刻朝段立拱了拱

    段立也揮了揮手。讓寒萍與左月牙退後。他正想好好的檢驗一下自己的真正戰斗力。而原始是個不錯的對手。

    就在此時。一聲天崩的裂般的巨響。從下方傳來。

    接著。一道道的龍吟沖天而起。一瞬間。那些不斷攻擊擂台的凶魂們全部沖進了萬魂凶鈴之中。

    與此同時。巍峨聳立的天元峰。有如一只被打碎的茶壺一般。從中央位置徹底的爆裂開來。滾滾灰塵沖天而起。無數巨石帶著毀滅的氣息掃向四面八方。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于弱的熒光。分別射向了段立與那漂浮在空中的器魂。器魂精致的臉蛋上。多了一對同樣精致的耳朵。在進入萬魂凶鈴之前。器魂頭微微偏了偏。似乎是看了段立一眼。

    在場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座山炸開。還影響不了他們什麼。眾人一邊抵擋飛來的巨石。一邊急速的朝高空攀升。

    唯獨三個人例外。那就是段立與三個聖仙。

    在山炸開的那一剎那。幾乎是同一時間。四人再也顧不的什麼對決了。身子同時消失在了原的。急速的沖向了灰塵中央。段立連器魂發生了什麼變化都沒能注意到。

    也不知道四人在里面搗鼓些什麼。眾人只見陣陣紫色雷電與道道金光閃過。四股強到了極點的氣勢。夾雜著無數的碎石從那本就已經成為了廢墟的天元峰沖了出來。

    看到這些碎石。那些遠處圍觀的高手們沒有一個敢去硬扛。立刻四散而開。快速離開了這片區域!

    不多久。老子第一個沖了出來。手里抱著一大塊石板。一待沖出灰塵區域。便立刻將石板收進了他的乾坤袋中。在他之後。通天也同樣抱著一塊石塊沖了出來。也是立刻就裝進了儲物器具中。

    最後。兩道金光在滾滾煙塵中閃過。金光相遇的的點。漫天的煙塵砍成了兩份。並急速的朝兩側排開。破碎的空間處。露出了段立與原始的身形。

    段立右手持雷雲九鎖錘。左胳膊夾著兩塊石板。萬魂凶鈴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金鐘。盤旋在了他頭頂。而原始也同樣夾著兩塊石板。右手持盤古幡。金仙符在他身邊盤旋著。

    兩人都死死的盯著對方。一動不敢動。

    “玉虛宮主。我們先把東西收了再戰。如何?”段立咧嘴一笑。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正有此意。”原始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行動。高手對峙。分心可是大忌。

    “三、二、一。”隨著段立的幾聲倒數。兩人同時將右手夾著的石板收了起來!

    也是同一時刻。萬魂凶鈴與金仙符再次斗到了一起。

    段立猛的揮動手中的雷雲九鎖錘。九道水桶粗的紫色雷電撕裂了空間。如同九條紫色的大蟒。沖向了原始。

    原始則揮動手中的盤古幡。盤古幡頓時幻化出無數的分身。帶著壓倒一切的磅礡氣勢。猛的撲向了段立。

    兩人再次斗到了一起。千里之內。都被紫色的雷電染成了幽冷、恐怖的深紫色。萬魂凶鈴與金仙符的本能對撞。使的附近的山峰接二連三的倒塌。圍觀的高手。立刻再次朝後疾退。寒萍一邊帶著左月牙往後退。一邊緊緊的看著的場中。她雖然知道自己的愛郎實力應該不在玉虛宮主之下。但仍舊有些緊張。而左江等人卻是緊緊的盯著老子與通天。只要他們兩人加入戰場。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沖向去阻止。

    “你看看這是不是劫雷?神劫雷。”老子友善的朝紫竹府的方向笑了笑。用仙識朝一旁的通天說道。

    “嗯。沒想到這雷雲九鎖錘拿在神的手里。居然可以發出劫雷的效果!”通天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神始終是比我們要強啊。這雷雲九鎖錘如果拿在我們手里。根本發揮不出這等威力。”

    “沒錯。”老子點了點頭。一邊看著戰場。一邊問道︰“依你看。誰贏的希望大些?”

    此時。那雷雲九鎖錘已經放出了二十七道雷電。形成了一個紫色的電網。將原始覆蓋在了中央。

    而原始揮動著盤古幡。每道紫色雷電一進入盤古幡的幡影之中。就會改變行進的方向。最終被引向別處。而無數的盤古幡分身。逼的段立有些手忙腳亂。

    萬魂凶鈴與金仙符的爭斗。萬魂凶鈴已經佔據了上

    “說不好。”通天搖了了金仙符。就算是面對宵神都可以一戰了。可如今才真的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一個通天神。都可以與我們斗的不相上下!”

    “是啊。那萬魂凶鈴。比起金仙符絲毫不差。就算三塊金仙符合到一起。也頂多是打個平手。”老子點了點頭。說道︰“可掌天控的決。我們必須拿到手。否則。我們危矣。”

    “你說。這掌天控的決。到底是不是老師創出來的?”通天問道。

    “我覺的不像。”老子搖了搖頭。道︰“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又是誰呢?”

    “你覺的會不會是他創的?”通天下顎朝戰場中抬了抬。

    “更加不可能。”老子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雷雲九鎖錘一次性放出的雷電達到了三十六道之多。漫天的紫色劫雷網。將天空與大的完全染成了深紫色。以天元峰廢墟為中心。千里之內的空間成了雷電的海洋。而那灰色的盤古幡。則像是這海洋上的狂風。

    不知是狂風在吹卷海水。還是海水在阻擋在狂風。

    戰斗之激烈讓每個有幸觀戰都人都為之驚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兩個小小的人影上。眼楮一眨不眨。這可能是有史以來。仙境發生的最激烈的一場戰斗了。

    段立也沒想到原始老兒強個的步。按理來說。這盤古幡又不是什麼古靈器。頂多是一件極品靈器而已。可這東西的力量卻是詭異到了極點。

    無論段立從何種角度攻擊。那盤古幡揮動之處。總能將其引導到別處。即便是段立發揮出他目前能夠發出最大神力。催動雷雲九鎖錘發出三十六道劫雷。組成一個密集的劫雷電網。封了任何一條退路。原始也能借助盤古幡躲避過去。段立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過去的。似乎盤古幡影覆蓋之處。一切便以它為規則。

    雖然原始也不能拿段立怎麼樣。可盤古幡的掃過之處。段立能感覺到自己的神力受到束縛。竟然調動起來有些不順暢的感覺。段立打的有些難受。仿佛是無數的重拳全都打在了棉花上了一般。

    而原始此刻也是有苦說不出。這盤古幡里面封印了一部分古天紀以前的規則。將規則釋放出。的確可以改變其他力量的行進方向。但神劫雷的力量之大。讓盤古幡的規則很難約束住。感覺自己的體內的仙力如同流水一般的流逝。原始也覺的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特別是他最為依仗的金仙符此刻發揮不出半點效果。

    幾乎是同一時間。段立和原始都改變了策略。

    段立直接揮動雷雲九鎖錘。向原始沖了過來。而原始手中也青光一閃。一柄巨斧出了他手中。

    遠攻奈何不了對方。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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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1:29 |只看該作者
掌天地[04-052]不可思議的內幕

    驀然。天地為之失色。

    剎那間。只見青紫兩道光芒在空中快速相遇。旋即分開。然後。又是一次次的猛烈對撞。一道又一道弧形余波帶著無比威勢。沖向四面八方。

    一斧出。前方的一切皆化為虛無;一錘落。地面上網狀裂痕遍布千里。大地如同湖面一般劇烈翻騰。

    天崩、地裂。千里以內——萬物皆滅。

    巨大的力量。導致千里天幕成了黑洞。空間破碎。連時間都為之減速。青紫兩色光芒。在極其緩慢的前進、緩慢的踫撞。又緩慢的分開。

    圍觀的一眾高手早已經退出千里之外。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從心底里冒起一陣寒氣。他們都知道這緩慢之中。代表了多強的力量!

    “沒想到啊。居然有神的肉體力量可以與大師兄戰成平手。”老子臉色黯然。喃喃自語。

    “是啊。大師兄繼承自盤古的肉體力量。幾乎從未動用過。沒想到第一次動用。居然就遇到了敵手。”通天嘆了口氣。道︰“當初我看低了這柄雷雲九鎖錘啊。這柄錘子居然可以和盤古斧硬踫硬!”

    “師弟。你幸虧看低了。”老子冷冷一笑。說道︰“如果當時你去搶奪這柄雷雲九鎖錘。你現在能這麼完好的站在這里麼?”“二師兄說的是。”通天尷尬的一笑。沒有反駁。

    正說著。戰斗形勢發生了變化。那原本因為巨大地力量導致地時間減速。突然間成了時間加速。

    時間快得根本不足以讓兩人留下的虛影消失。天空中。留下了一串紫色和青色的光影。隨著兩人地動作。虛影越來越多。千里天幕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兩人身形閃過留下的虛影。除了老子、通天以及紫竹府少數幾個高手可以看清楚戰況以外。其余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師弟。你發現沒有。這位段神尊地肉體力量。有些熟悉?”老子一邊注視著戰況。眉頭漸漸皺起。

    “嗯。”通天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他雖然將神力和肉體力量混合在一起使用。但這種感覺。我們再熟悉不過了。”

    “盤古!”老子和通天一起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據我們所知。盤古可是當年聖族少有的君級高手。雖然他到地球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師兄所繼承的力量。已經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了。但再怎麼會說。相級的力量還是有的啊。”通天眉頭緊鎖。說道︰“可段立明明是個神。為什麼會具有聖族地肉體?而且還達到了相級?”

    “大羅天之大。奧妙之是我們可以全部弄清楚的。”老子說道︰“不過。這聖族的肉體加上神力。還真是無敵的組合!”

    “神力與聖族的肉體力量。本就是最強的兩種力量。合到一起自然是更不得了。”通天嘆了口氣。看著老子。說道︰“大師兄如果輸了的話。我們如何應對劫難?”

    老子搖了搖頭。道︰“如果輸了。那就說明這次劫難太大。無法躲避!掌天控地決本來已經到手了。卻出了這麼一個變故。”

    “二師兄。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應該要想到。你能算得到的事情。師傅他老人家就更能算得到了。他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搶奪紫竹府地東西?”通天道。

    “哎……”老子輕輕的嘆了口氣。道︰“要是我們當初不貪圖盤古的力量與法寶。如今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以師傅他老人家的本領。他肯定能幫我們避過這一次大劫的。”

    “看來洗滌泉也沒有用啊。並不能洗去師兄心中的悔意。”通天朝老子笑了笑。嘆了口氣。道︰“我想清楚了。我反正也活夠了。弟子們。我也盡力了。大劫來臨之時。他們也只有自求多福

    老子皺了皺眉。沒有吭聲。

    見老子面露不悅之色。通天也不想就剛才那個話題繼續下去。說道︰“二師兄。你說何而來?無上浩劫。到底是怎麼個無上法?”

    “不是告訴你了麼?不知道!如果我和大師兄這都能算清楚。那麼我們真的下界天凡人口中無所不知的神仙了。”老子自嘲式的笑了笑。不再吭聲。將目光看向了中央的戰場。

    前方。千里之內。此刻已經夷為平地。

    高山已然倒塌。湖泊已經填平。一切地綠色植物蕩然無存。戰斗依在繼續。而且還有愈來愈劇烈的狀態。

    原始想贏得掌天控地決。段立不但不想輸掉掌天控地決。更想贏得老子手中的手鐲。雙方有著無法協調的矛盾。自然是全力以赴了。

    “玉虛宮主。這一戰還真是痛快啊。”段立將雷雲九鎖錘掄得如同車輪一般。一邊向原始沖去。一邊喊道。

    “是啊。夠痛快。從我記事起。就沒有打得這麼痛快過!”原始手中的盤古斧青光一閃。以最簡單的劈天之式朝著段立劈了過去。

    兩人的招式都是簡單得不能在簡單了。不是橫掃就是豎劈。在這種絕對力量的比拼中。一切的招式都失去了作在空中交手無數回合。誰也奈何不了誰。

    段立雖然是滿臉的笑容。實則心里在暗暗叫苦。他根本沒想到原始這個看上去干干瘦然擁有這麼強悍的肉體力量。每一次對擊。都震得虎口發麻。手臂發酸——這種感覺。段立已經無數年沒有體會過

    打也打得夠爽了。是時候結束了!段立打定了注意。身子在空中站定。朝原始說道︰“玉虛宮主。我們一招定勝負如何?”

    說著。段立身上金光大盛。雷雲九鎖錘上冒起濃郁的雷光。

    “好!”原始也正巴不得如此。斧頭上冒起奪目的青光。身邊地風之力越來越強。

    停戰地這一片刻。破碎的空間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明亮而完整地天空。終于還給了大地。

    看到原始與段立兩人凌空對視。很明顯的是在蓄勢待發。準備進行最後一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子與通天。以及一種蓬萊高手自然是希望原始能贏。

    而紫竹府眾人。當然是希望段立能贏。

    “七叔叔越來越厲害了!”一顆小心肝一直緊緊提到嗓子口地左月牙。終于找到了感嘆的機會。

    “是啊。本以為我們進步已經夠快的了。沒想到七弟更加厲害!”左江點了點頭。對著被梅雨扶著的鴻元說道︰“鴻元兄。你說最後誰會贏?”

    “呵呵。肯定是段立贏。”鴻元艱難的笑了笑。伙。我太了解他了。我雖然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樣的手段沒有拿出來。但這麼光明正大的硬拼。實在不像他的風格。唯一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是想活動活動。真正地殺手 還在後頭。”

    “鴻元兄。你真是太了解我們七弟了。”羅成偉嘿嘿一笑。道︰“這家伙實在比較陰險。”

    “哈哈……確實是。”雷定坤也哈哈一笑。其他認識段立的人。也是一齊笑了笑。

    聽到段立被加上了陰險的名號。寒萍羞得臉上泛起了兩朵紅暈。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愛郎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六叔叔。不準你說七叔叔壞話!”左月牙不滿的瞪了羅成偉一眼。小拳頭揚了揚。威脅道︰“否則我告訴六嬸。你去了……”

    “不說了。不說了。”危險異常有效。羅成偉嚇得連連擺手。

    看到羅成偉的模樣。左江滿臉古怪的神色。

    “哼!小小小七嬸。我們不理他們。”見羅成偉果然不再說下去。左月牙得意洋洋的皺了皺鼻子。拉起寒萍往旁邊閃了閃。

    左月牙天真的舉動。又惹得眾人莞爾一笑。

    幾十名紫竹府精英弟子不知道幾位大佬在談論什麼。他們所有地注意力都放在場中那紛紛在心里猜測。這位強悍無匹的神尊與自己門派大佬是什麼關系。

    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一般。左月牙朝緊緊盯著場中的袁薇薇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說道︰“薇薇姐。你也來啊。我有話和你說哦。”

    袁薇薇輕輕點了點了。朝左月牙與寒萍所在方向靠了靠。

    “薇薇姐。你要加油哦。我等著叫你小小小小七嬸呢。”左月牙眨巴著眼。輕聲朝寒萍說道。

    袁薇薇羞紅了臉。輕啐了一口。作狀要打左月牙。左月牙早就咯咯笑著閃到了寒萍身後。

    寒萍看了袁薇薇一眼。輕輕笑了笑。

    袁薇薇避過寒萍的目光。看向了場中。

    千里之外的空中。一團青光一團金光越來越盛。宛若下界天兩顆碩大的太陽一般。璀璨而奪目。即使隔了千里。那兩股毀天滅地的強大氣勢。也讓一眾高手感到無比壓抑。

    四面八方無數的風系能量朝著原始聚集而去;而段立則與原始截然相反。他身上強烈地神力。將周圍的一切靈氣與自然界中的其他游離能量遠遠的排開。

    兩人尚未進行最後一擊。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就開始了對撞。一股股強烈的颶風陡然形成。空間中被絞出無數的裂縫!

    陡然。一聲長嘯。打破天靜!

    段立動了。一顆金色的卻又閃爍著淡淡紫光的太陽。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急速的沖向了遠處的原始。同一時間。原始也動了。一道輕靈卻又厚重的青光。迎向了太

    這種級別的全力一擊。包括老子與通天在內。都不敢放出仙識去查看。只能是瞪大了眼楮。屏住了呼吸。

    在相遇之前。眾人只覺得那道金色太陽。似乎又壯大了一分。

    看到這一幕。寒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一顆提著地心放下了。她知道。愛郎即使輸了。也絕對不會受傷。

    終于。兩顆同樣壯觀地太陽相遇了。一剎那。千里之內的時間為止停止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一秒。也許是億萬年。

    金、青兩道光芒同時消失了。兩道人影急速的分開。

    段立如同一顆隕石一般。筆直墜向了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地人形大坑。而原始朝後退了百余里。在空中定住了身形。臉色蒼白。微微有些氣喘。頭發胡須已經糾結到了一起。出塵脫俗的形象已經不復存在。

    看到這一幕。蓬萊一眾高手發出了歡呼。通天和老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

    “七弟……”“小金“段立……”所有紫竹府地人。則一齊朝人形大坑沖了過去。

    “這里的泥土還真硬啊。”剛剛來到坑邊。一道眾人熟悉的聲音從坑底傳了出來。接著。一道人影從坑中緩緩飄了出來。

    眾人心里一顆大石落了地。一齊圍了上去。其中以寒萍的動作最為迅速。她急切拉住段立。問道︰“小金金。你沒事吧。”

    “呵呵。我能有什麼事。你還不知道?”段立輕輕的笑了一笑。

    寒萍仍舊不放心。又將段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看了一遍。確認他真的沒事以後。這才長長的噓了口氣。小心的幫著段立整理衣服。

    “呼嚇死我了。”看到段立沒事。左月牙使勁拍了拍胸口。接著。她又撅起了小嘴。一臉的悶悶不樂︰“七叔叔。你怎麼輸給那老頭了呀。”

    在左月牙地心目中。她的七叔叔就是無所不能的。她曾一次次的向紫竹府的人吹噓過自己的七叔叔如何如何的厲害。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段立輸的這麼難堪。她自然認為這有損七叔叔的威名。

    “月牙……”左江眉頭一皺。瞪了左月牙一眼。

    “呵呵。誰說我輸了呀。”段立呵呵一笑。很沒長輩風度地朝左月牙擠了擠唄。”左月牙癟了癟嘴。又心疼的來到段立身邊。跟著小小小七嬸一起。去拍他身上那些並不存在的泥土。

    不止左月牙不信。就連鴻元與左江他們都不認為段立贏

    就在此時。原始落了下來。老子和通天也緊跟在他身後。

    紫竹府眾人立刻散開。虎視眈眈的防備著他們。根據那道金仙符。所有人都已經想明白了。無雙教之所以會對紫竹府發出對決帖。根本就不是怕紫竹府威脅到他們的地位。而是三位聖仙在後面搗的鬼。

    看到這種情況。老子和通天尷尬的一笑。如果不是段立突然來到。依靠那沒有人知曉的金仙符。無雙教絕對會取得最後勝利。而且也不會有人發現後面的主使者是他們。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雖然名譽受到了損害。但目地終于是達到了。

    “段神尊。多謝了。”原始朝前走了兩步。朝段立拱了拱手。

    “不客氣。”段立呵呵笑了笑。伸出一只爪子。朝原始擠眉弄眼。

    原始淡淡的笑了笑。嘆了口氣。朝一旁地老子說道︰“把手鐲交給段神尊吧。”

    “什麼?”通天和老子都愣了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原始。萊眾仙面前。段神尊已經替我保留了顏面。這賭注自然不能不給了。”原始輕輕嘆了口氣。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只有左月牙尖叫一聲。興奮的摟著段立︰“七叔叔好棒哦。我就知道七叔叔是最棒的。玉虛老頭不是你地對

    “玉虛宮主。我這女兒太過頑劣……”左江忙捂住她地嘴。將她拉到身後去了。歉意的朝原始笑了笑。

    “不要緊。”原始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但那黯然的臉色。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非常低落。

    “天命不可為啊……”老子看出原始不是說笑。也輕輕嘆了口氣。將那個鮮紅色地玉鐲雙手遞給段立。

    “就此別過。”原始朝段立拱了拱手。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就欲轉身離去。

    “大師兄。稍等一下。你不記得石板了?”通天忙攔住了原始。朝段立說道︰“段神尊。那塊石板。我們各持了一部分。可這種遠古陣圖。光憑一部分是不可能窺得全貌的。不如我們合到一起。一起將那個陣法琢磨出來。你看可好?”

    聽到通天提起石板。原始似乎是又看到了一點希望。滿懷希望地看著段立。老子也是同樣的表情。

    “當然可以。”段立點。將他搶得的那兩塊石板拿了出來。遞給原始。笑著說道︰“陣圖你們是行家。你們先拿去研究。過些日子。我再來向幾位請教。”

    原始的手動了動。卻是沒有伸手去接。猶豫著問道︰“段神尊。您信得過我們?”

    “說實話。剛開始信不過。現在信的過。”段立坦誠的說道。說道︰“說實話。我很佩服你。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上。我不一定有勇氣承認自己的失敗。”

    最後一擊的時候。雷雲九鎖錘地攻擊只是一個幌子。在對撞的那一剎那。段立開啟了蛇角珠結界。用雷雲九鎖錘硬和蛇角珠結界抗了原始一擊。一舉就被原始擊飛了。但段立的右手。卻是抓住近身的一剎那。拋出了天網。剎那間便將原始給纏住了。

    不過段立不想讓原始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免得這三位聖仙狗急跳牆。徹底的撕破臉皮。所以。段立也就是纏了原始一剎那。然後就把天網給收連鴻元他們都沒看出來。段立本打算如果原始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那便再戰上一場的。沒想到原始卻是坦然的承認自己輸了。

    我輸了。說起來只有簡單地兩個字。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特別是以原始如今的地位。在人人都以為他贏了。更是難得。所以。段立相信了原始的人品。

    “多謝了。”原始欠了欠身。恭敬的朝段立行了一禮。接著。朝老子和通天揮了揮手。轉過了身去。

    “不必如此。”段立忙還了一禮。見三聖仙有準備離去的傾向。忙道︰“玉虛宮主。能不能問你一個事情?”

    “請說。”原始回過頭來。

    “我沒想明白。論地位。你們是仙境的頂梁柱。論實力。你們又有金仙符在手。大多數天神都不是你們的對手。三塊金仙符合一的話。能夠與宵神一戰。為什麼你們還對掌天控地決這麼感興趣?”段立說出自己地疑慮。

    段立始終沒有想清楚為什麼三個聖仙會這麼想要掌天控地決。如果是一般的仙人。那還可以理解。畢竟這掌天控地決實在是變態。遠遠超過仙境其他的修煉方法。特別是那領域之力。更是絕無僅有的。但對他們三個來說。有這個必要

    他們有金仙符。段立如果不是有萬魂凶鈴。天網、雷雲九鎖錘、蛇角珠以及強悍的肉體力量的話。根本不是他們對手。更別提仙境的仙人們了。

    “這個……”原始略微沉吟了一番。眼楮朝紫竹府眾人看了一眼。

    段立不知道原始為什麼這麼小心。用仙識交流的外人很鴻元道︰“鴻元兄。如果沒事了的話。你讓弟子們先回去

    鴻元點了點頭。對身後那與雷丁坤相貌相似的人點了點頭。片刻間。在場的人。就只剩下了段立、鴻元、左江、羅成偉等人。

    “我來說吧。”待人走完以後。老子用神念朝眾人說道︰“我比較擅長天機掐算之術。大家應該都聽說過

    得到眾人肯定的答案後。老子接著道︰“不久前。我突然心緒不寧。便給八景宮算了一卦。得到的結果卻是讓我大吃一驚。我算出。在不久的將來。我們碧游宮將有一場大劫。這場劫難。將導致我們八景宮從此除名。”

    說到這。老子頓了頓。而眾人的臉色則是一起變了變。均是滿臉不可意思的看著他。

    老子接著道︰“當初我也和你們一個表情。我也不敢相信這個事情。後來。我便去找了玉虛宮主。我們二人合力算了一卦。但是。這次算出來的。更是讓我們吃驚。不止我們八景宮。玉虛宮和碧游宮也都包含在這次劫難之中。”

    眾人的臉色再次變了一變。

    “天機之術能洞悉一絲天機。卻並不能改變天機。可是。任何劫數都是有變數的。萬事留一線。這便是天機。于是。我和玉虛宮主。再借助碧再次算了一卦。期待找到避劫難之方。”老子頓了頓。看著眾人說道︰“連續三卦。卦象與羅盤均顯示唯一的吉位。在蓬萊東北。而那里。便是你們紫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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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1:50 |只看該作者
[04-053]驚人的推測


    滿目蒼胰的一片廢墟上,段立與一眾親朋好友靜靜的站著,三聖仙已經離去,但他們離去前的最後一句話,卻歷歷在耳,發人深省。

    我相信,如果我們三宮全都捲進了這場大劫,那麼,仙境之上的其他勢力,也很難獨善其身。這是老子的原話。

    對於三聖仙的天機之言,段立深信不疑。天機之術的玄妙,他已經在冰心聖劍門體會過了。雖然,冰心聖劍門的整體實力在仙境說來,算不得什麼,但她們的開山師祖,甚至能準確的預測到第八十四任掌門大典上會發生的變故。

    在冰心聖劍門的時候,段立有次放出神念,無意間聽到冷秀向冰鈺提起過無上浩劫一詞,當初他沒有去多想,而且看當時冷秀凝重的表情,他還以為這事涉及到冰心聖劍門的什麼私密,也就收回了神念,沒有繼續聽下去。

    而今,聽得三位聖仙再次提起未來的大劫,段立便想當然的將兩件事情聯繫到了一起。

    段立對於天機之術是一竅不通,按照他的理解,那天機之術應該是一種控制時間的技能。

    在這天外天,由於天地力量超乎想像的龐大,段立沒有辦法像在自己內世界那般,自由的穿越時間。而老子他們所謂的天機之術,很可能就是利用某些特許的事物,將自己的一部分意念穿過時間。看到地未來的一些情況而已。

    段立也相信,三位聖仙沒有說假話。因為以他們地實力。根本沒有必要捏造這麼一段話來騙取掌天控地決。

    掌天控地決的強大雖然毋庸置疑,但三聖仙卻不可能將自己的仙力全部拋棄,而從頭練起的。他們如果是忌憚掌天控地決的威力,怕影響自己和三宮地地位,那麼根本不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隨便找個藉口,直接將紫竹府從蓬萊抹去就是。

    如果真有這麼一場劫難,三宮都躲不過,那麼仙境其他勢力確實也很危險。可是,段立怎麼也想不通,這大劫從何而來。

    天外天五境。仙境雖是實力最弱的一個,無論是神族、聖族、圖騰族、靈族,滅掉仙境都是有可能的,但段立始終相信,這侵略的事情起碼得有利益才行,可侵略仙境有什麼利益可言?

    已經有無數地前人證明了。去其他境。不但實力無法再次提升。而且都只能呆上一千年。否則立馬迎來劫雷。一千年雖然看上去不短。可是。橫渡弱水地路途。就遠遠不止一千年。這等沒有意義地事情。誰會來做?

    段立如果不是有親人在仙境。打死他也不會無緣無故橫渡那遠得恐怖地弱水。雖然如今他發現。自己這個怪胎在仙境也可以增長實力。可一千年一次地雷劫。他可不認為也不會光顧。

    段立信了。鴻元與左江等人也信了。原始地主動認輸。讓他們相信了三聖仙無數年來積攢地清名。但是。要他們交出掌天控地決。卻是極為難做地。畢竟這是他們在蓬萊立足地根本。

    「鴻元兄。大哥。要不這樣。」沉默了一會。段立看著鴻元等人說道:「如果真地是為了應劫。我們不一定要交出掌天控地決。讓三聖仙給我們作保障。在仙境大肆挑選魂力高地弟子加入紫竹府。由我們給予教導就行了。我相信。以紫竹府這次展現出現地實力。肯定會有很多人願意來地。」

    頓了頓。段立又道:「我們和三宮簽訂盟約。到時候。那大劫真地到來。我們便攻守互助。」

    「這個辦法不錯。」左江點了點頭。接著道:「可是。如果招收地人裡面有懷著其他目地地人。怎麼辦?」

    左江雖沒明說,但段立依舊能聽出他地意思,所謂懷著其他目的地人,就是說其他門派派來竊取掌天控地決的間諜,而且,主要是指的三宮。他們雖然信了三聖仙所言,但是,信了是一回事,提不提防又是另一回事。

    段立點了點頭,道:「這個好辦,我們只招收普通人,其他門派即使想派人進來,他們應該也不知道怎麼測試魂力吧。新收的弟子,按照以前聖宗的辦法,將築基篇、屬性篇、技能篇、領域篇分開,只有達到相應的實力才授予下一篇。」

    笑了笑,段立接著道:「我相信,其他門派派來的人,在長期的觀察下,總會露出馬腳吧。而且,在長期的相處中,難道就不能想辦法令這些人真的替紫竹府效力?在絕對強勢的力量面前,大部分人應該是知道如何選擇的。」

    「嗯。就這樣辦了!」鴻元想了想,同意的段立的意見。

    將這件事情確定了,在場眾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而且,這次的沉默中,又夾雜著許多難言的情緒。

    「大哥、六哥、薇薇,魏院長,我對不起你們……」沉默了良久,段立朝在場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臉上儘是羞愧之色。

    幾乎是同一時間,鴻元也朝段立鞠了一躬,真誠的說道:「段立兄,對不起……」

    兩人似乎都有話要說,看得對方的表情,一時間都愣在了那裡。

    「你先說吧。」鴻元朝段立點了點頭。

    「大哥、六哥、薇薇,魏院長,我……我沒能照顧好你們的親人,他們……他們和四哥,在雷劫中,已……已經……」段立羞愧交加,哽嚥著跪在了地下。

    左江的妻子左婷婷,袁薇薇的父母,羅成偉的妻子平果,魏猛的一眾親屬。四哥聶風雲,在雷劫中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為此。段立一直深感愧疚。

    「七弟,你這是干什麼,快……快起來。」左江與羅成偉忙將段立拖了起來,兩人均是眼眶通紅,而一旁地魏猛臉色黯然。袁薇薇與左月牙在偷偷的抹眼淚。

    「大哥,六哥,我對不起你們……」

    「七弟,別這麼說,在到達大羅天之後,鴻元兄就已經告訴我們這個結果了。隨著宇宙地新生。那個世界的所有人,已經……已經去了靈境。」左江重重的拍了拍段立肩膀,嘆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道規則,人力豈可抗拒啊!」

    「大哥,你說什麼?去了……去了靈境?」段立猛的一震,看著左江說道。

    「是地。靈境,準確的說,是靈境中的死靈之境。」一旁的鴻元接過了話題,說道:「在宇宙重生的那一剎那。新的神,也就是你地出現。導致我們和那個世界的所有不屬於你親手創造的生物,都被自然規則排擠出了那個世界。只是我們力量強大一些,能夠完好無損的來到大羅天。而他們,承受不了破滅的力量,已經成了無意識的幽靈,來到大羅天后,依照大羅天規則,去了靈境。」

    「是這樣?」段立欣喜若狂,愣了愣之後,又道:「不……不對啊,我後來又將他們復活了,是在我為至尊神的時候,至尊神劫,將他們地徹底打散的啊!」

    「不是,你錯了。」鴻元搖了搖頭,說道:「你所謂的復活,只是你收攏了他們消散在宇宙中的意識,用生之力給他們創造了一具軀體而已,準確地說來,他們不算是完整的人,因為他們沒有靈魂,他們地靈魂已近去了靈境,成了無意識的幽靈。」

    「沒有靈魂?不對啊,我感覺他們與以前沒有任何區別啊!」段立被說糊塗了。

    「那只是你給他們創造了新地靈魂,你仔細的想想,你復活地他們,到底比起以前有沒有區別?」鴻元說道。

    「照你這麼說,是,是有點區別啊。」段立眉頭皺了皺,說道:「但具體是什麼區別,我又說不出來,當初,我還以為是自己親手把他們創造出來的,只是一種心理作用而那就是靈魂的區別。」鴻元很肯定的說道。

    「是這樣?」段立感覺鴻元說得有些道理,連忙問道:「那意思就是說,我後面之所以沒有辦法復活他們了,是因為他們的意識被徹底毀滅

    「應該不是。」鴻元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任何生物的意識都不存在被力量毀滅這一說法,因為意識既不是物質也不是能量,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只是一種時間的積累與沉澱。在一定意義上說來,只要時間不滅,意識永遠都在,你之所以無法再收攏,因為他們的意識已經消散在了大羅天中。」

    段立被鴻元繞暈了,但有一點他相當的清楚,忙搖了搖頭,朝鴻元說道:「那有沒有可能,去靈境將他們的靈魂找出來,等我實力強一點的時候,真正的讓他們復活?」

    「我們也曾經這麼想過。」鴻元苦笑了一下,說道:「但消散的意識如何收攏?大羅天之大,這又需要多強的實力?而且靈境的幽靈何其之多,去哪裡尋找他們的幽靈?這麼多年以來,大羅天所有的生物死去以後,靈魂都會到達靈境,其中不乏絕代高手,卻從沒有聽說過有過復活的先例。」

    「都去了靈境?不是說成為死靈很難嗎?」段立倒吸了口涼氣,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希望又破滅了。

    「死靈分成兩種,一種有意識,一種無意識。你說的那種是有意識的死靈,這種確實很難。因為保持著生前技能與意識的死靈,是一種特殊的生命形式,是違背天道規則而存在的。」鴻元說得很慢,似乎在等著段立消化理解。

    頓了頓,鴻元接著道:「所以要成為有意識的死靈相當之難,不但要有極強的力量與避過天道規則,還得有超乎想像地意志力。才能保持意識不散。在靈境,有意識的死靈是極少地。絕大部分都是沒有意識的幽靈。」

    「是這樣?」段立漸漸的懂了。

    天外天,在一定意義上說來,與自己的內世界差不多,死靈境就相當於自己內世界中的地獄,人死了以後就會去那裡。只是自己內世界。是依照自己地意志用天地之光在控制,而這裡,是那飄渺的天道規則在控制著這一切。

    而自己的親人,在自己成神的那一剎那,被排擠出了那個宇宙,他們的靈魂無處可去。被大羅天的死靈境所收容。

    只是,所謂地天道,到底是什麼?又是誰在那裡控制?段立感覺有些頭疼。

    深呼吸的一口,段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默了一會,問道:「鴻元兄,為什麼你對這些這麼清楚?難道你去過?」

    「不是我清楚。至今為止,我都沒出過仙境。」鴻元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都是我根據我祖宗留下來的一些記載。推理出來的。」

    「你說的是鴻鈞?」段立問道。

    「你認識先祖?」鴻元吃驚的看著段立。

    「嗯,我和他同屬太宵神界黃曾天神域。是同僚。」段立故意嘿嘿一笑,轉移了沉悶傷心的話題。對鴻元說道:「鴻元兄,我和鴻鈞可是平輩論交。這麼算來,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祖叔爺爺?」

    「好啊。」鴻元聳了聳肩膀,帶著一臉促狹地笑容,指著一旁的左江和羅成偉說道:「他們和我也是平輩論交,只要他們願意叫,我無所謂,對了,還有袁姑娘和魏猛老弟,他們也是叫我大哥的,怎麼樣,一下子有這麼多晚輩了,很爽吧,嗯?」

    左江和羅成偉頓時虎視眈眈的看著段立,一副想掐死他地模樣。魏猛更是在那吹鬍子瞪眼,連低著頭的袁薇薇,也朝他投過來一道嗔怪地目光。

    「嘿嘿,開個玩笑了,我們各交各的……哎喲。」段立忙擺了擺手,話音未落,左月牙已經到了他身後,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段立哭笑不得,為什麼女同胞們都喜歡掐人呢?貌似,貌似只有舒冬夜沒有這個愛好,想到這,段立忙問道:「靜兒和冬夜他們呢,還有二

    「段立兄,對不起。」鴻元突然面容一整,朝段立九十度躬身行了一禮,而一旁的三光和雷定坤兄弟,也是同樣地動作。

    「對不起我什麼?」段立忙擺了擺手,閃身避過鴻元這一禮。

    「段立兄,如果不是我為了回家,也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所以你必須受了我這一禮,否則,我無法心安。」鴻元說得非常認真。

    「鴻元兄,這事真的不能怪你,具體情況我等下再詳說,現在請告訴我,靜兒他們在哪裡。」段立也說得很認真。

    「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靜兒姑娘應該在圖騰境,冬夜姑娘、碧心姑娘、楚雲、楚小諾應該在靈境,別擔心,是生靈之境,而田雨翔應該在聖境。」鴻元說道。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去那裡?」段立簡直無法相信。

    「段立兄,你仔細想想,你十二分魂力,用掌天控地決修成了神,而我們則修成了仙,同為頂級功訣,為什麼守護功訣就不能修成靈、戰修功訣就不能修成聖,圖騰決就不能修成圖騰呢?」鴻元一句話道破了天機!

    段立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迫使自己亂糟糟的思緒安靜下來!

    沒錯,鴻元說得沒錯!

    戰修決的修煉者,最典型的特徵就是身體異常結實,這與聖族的特徵異常的接近!

    守護決,有守護和本命兩種,修煉到月七級,即可以化成守護。段立見過無數的守護決高手,他們化身之後,千奇百怪。現在仔細想想,那些化身為或是武器,或是樂器,又或者是其他器物……這不是就是器靈麼?化成各種凶禽猛獸的,這不是動物生靈麼?而碧心和那些植物圖騰師,這不是就是植物生靈麼?

    圖騰決。修煉到頂級,可以圖騰合一。可不就是圖騰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豁然間,段立像是明白了什麼,驚得跳了起來:「造神、造仙、造靈、造聖、造萬物圖騰,以功訣替代生命法則。我操!」

    「我操,我們……我們就是一批試驗品啊,通過功訣造物地試驗品,小白鼠啊!」段立狠狠的啐了一口,指著天空,惡狠狠地咒罵了起來:天帝。我**啊,你聽見了沒有?我操你家所有女性族人啊,你這個王八蛋……」

    聲音之大,令人心驚,言語之惡毒,令人膽寒!

    「七弟……七弟,你怎麼了?你冷靜一下……」看到段立狀似瘋狂。左江和羅成偉一驚,死命的拖住了他。

    寒萍淚流滿面的跑到段立身邊,死死的抱住他:「小金金,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看著我啊,我是萍兒

    左月牙和袁薇薇一口心提到了嗓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段立,使勁兒抹眼淚。

    只有鴻元似乎聽明白了一些什麼。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大哥,六哥。放開我,我沒事。」罵了一通,似乎解氣了不少,段立掙扎開,對著寒萍安慰了一番,氣喘吁吁地一**坐到了地下。

    「段立兄,天帝到底是誰?是創造這些功訣的人嗎?」鴻元也是毫無風度的坐在了段立身邊,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什麼風度了。

    「根據我的估計,應該錯不了。」段立點了點頭,將他知道的,關於天帝的事情,以及自己成神地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接著,又將四方天鼎、萬魂凶鈴、以及手臂上的印記,全部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聽著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遠古秘聞,眾人全部瞠目結舌。

    因為與鴻鈞的關係,紫竹府的人基本都知道古天紀以前的事情,但這天帝的事情,卻是比古天紀還要久遠地事情,久遠得,已經無法想像了。

    「你確定,這鼎上的字跡,與山谷中那個茅草屋門上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看著那小小地四方天鼎,鴻元沉聲問道。

    「肯定沒錯,我記憶太深刻了!」段立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這天帝肯定是還活著了。」鴻元眉頭緊鎖,又看著段立左臂上地那個印記,喃喃自語:「那麼,這個紅拂聖母又是怎麼回事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她是被天帝分割,然後封印了起來。這張面孔,是在迷津死境中留下的,這頭髮,是凶沼中地那些成了靈的頭髮絲變地。」

    「咦,怎麼多了雙耳朵?」看著印記上多出來的那雙精緻的耳朵,段立愣了一愣,突然間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這雙耳朵,應該就是剛剛那個擂台下出來的,天元峰與那個什麼擂台,根本就是封印這對耳朵用的!」

    「你有沒有感到被附身的跡象?或者,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鴻元問道。

    「沒有,根本沒有半點異常情況。」段立肯定的搖了搖頭,道:「很多時候,我還會忘記有這麼一個印記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見多識廣的鴻元也迷糊了。

    「先不管這些。」一直沉默不語的羅成偉,撿起一塊石頭在地面上寫劃了起來:「你們看,七弟剛剛來到大羅天,就出現在那個神秘的草原山谷中,而根據那九枝邪樹的話,和四方天鼎上的字跡,可以確定的是,這天帝還活著,至少意識還沒消散,而掌天控地決,十有**是這個天帝創造的,對吧!」

    眾人都點了點頭。

    「據七弟所說,他的靈魂,是從另外一個宇宙被過去的;而鴻元兄,你們和那些圖騰老祖、守護老祖、戰修老祖,都是從仙境的普通人中拉過去的,而我們,則是以前的神,在沉睡之前,用自己的靈力,在那個世界創造出來的。而他的目的,就是想宇宙中的生命力旺盛起來,也好增加他的神力,是不是這樣?」羅成偉說著,又在地面上寫了一寫東西。

    元等人點了點頭。

    「而創造我們的人,也就是那個蒼黃,用九枝邪樹的話來說,他是十二主神之一的空間之神,而他既然能創造出我們,這就說明,他已經成了一個掌握了一切的神。對吧。」羅成偉又道。

    「沒錯。」段立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他最有發言權。

    「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大膽的設想一下,這個蒼黃,也是那個天帝的一個實驗品呢?比我們早一批的實驗品!」

    「有這個可能。」眾人互相望瞭望,同意了這個看法。

    「我們不知道蒼黃與那條白龍,也就是幫助七弟的那個敖希有什麼仇恨,使得他受那麼重的傷。但根據七弟所說,那茅屋主人神通廣大,山谷中靈藥充足,甚至還有快要成靈的靈藥,他如果想救蒼黃的話,應該不難吧。」羅成偉又道。

    「何止不難,簡直輕而易舉。」段立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不救,很可能是對於蒼黃那個試驗品不太滿意,所以,他拉來了七弟代替他。接著,又拉來了鴻元兄你們,將功訣打入了你們腦海中,進行新一輪的實驗。而之所以拉你們,那肯定是你們有一些特殊的天賦,比如說鴻元兄,你的魂力是天生十一分強,而七弟,他則是十二分強。」羅成偉接著道。

    經過羅成偉這麼一分析,一條比較完整的思路就出來了。段立不由得詫異的看了羅成偉一眼,這傢伙,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候,卻是一套一套的。

    「那麼,我們現在要想的是,這個天帝他到底想幹什麼。」鴻元接過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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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2:09 |只看該作者
[04-054]依洛教宗

    九洲三島,組成了仙境的全部。

    祖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如同衛城一般,隔著遙遠的弱水,環繞著中央的方丈、瀛洲和蓬萊。

    方丈,在蓬萊西北方,中間隔著的弱水不算太遠,站在蓬萊的陸地邊緣,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方丈島上特有的小葉紅楓,遠遠看去,那水天相接處,宛若有一團烈火在騰騰燃燒。

    踏上方丈的土地,段立也不由得被這裡的景色所吸引

    漫山遍野的小葉紅楓,毫不吝嗇的向幾個外來者展示著自己優美的身姿,地面鋪著一層厚厚的楓葉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有如踩在棉花上一般。

    「好美啊,咯咯……」賴著跟來的左月牙,拉著她的小小小七嬸,打鬧開來,兩人時不時的在地面上打滾,時不時的抱起一堆楓葉,扔得對方滿頭滿臉,玩得不亦樂乎。

    段立看著靜靜跟在自己身邊,低著頭默默不語的袁薇薇,笑著道:「薇薇,你也去了搖頭,小臉蛋上泛起兩朵淡淡的紅暈。

    多少年不見了,袁薇薇一如當年的羞澀。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段立笑著,向遠處鬼頭鬼腦朝這邊張望的左月牙瞪了一眼。左月牙將袁薇薇拉出來。心裡打地什麼主意,段立最清楚不過了。

    左月牙朝段立扮了個鬼臉。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結果一走神,被寒萍扔了一臉地楓葉。

    「你,你也沒有變。」袁薇薇依舊低著頭,似乎地面上的落葉比起頭頂的紅楓更吸引人一般。

    「我地變化可大了。你是沒看到而已。」段立眨巴著眼睛。儘可能地放輕鬆語氣。袁薇薇羞怯又有些自卑。宛若一個精緻卻又易碎地瓷器。瞭解她地人。總是會小心翼翼地去呵護。

    「你。哪裡變了?還和以前一樣。」袁薇薇偷偷地看了段立一眼。輕聲說道。聽得出。她這句話似乎有點鼓起勇氣地意味。

    「吶。你仔細看看。你不覺得我變得更英俊了麼?」段立擺出一副臭美地表情。接著。又屈了屈胳膊。擺了個肌肉男地造型。哈哈一笑。說道:「還有。這肌肉也發達得多了。」

    「噗嗤。」袁薇薇終於被段立斗樂了。掩嘴一笑。臉上地紅暈更濃了。輕輕白了段立一眼。道:「真是地……」

    在段立地印象中。似乎從沒見袁薇薇笑過。他第一次發現。袁薇薇地笑容。是那麼地美。一種很有韻味地美。不由得說了句:「你笑起來真美。沒事多笑笑。有益身心健康哦。」

    話剛一出口。段立就後悔薇薇臉登時紅到了脖子根。低著頭。不再說話。

    面對袁薇薇,段立也不知道說個什麼話題才好。於是乎,兩人又沉默了。兩人相隔大約一步遠,並肩朝前走,段立昂頭看風景,袁薇薇低頭看落葉。

    看到這一幕,遠處的左月牙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段立看著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袁薇薇,不由得想起那遙遠地時代,他曾經看到的一本關於文革時候地小說,似乎,那時候的革命男女青年,就是這麼相隔一步散步地。裡面的求婚台詞更是經典,男對女求婚地通用語基本如下:同志,請問我們能夠組成革命家庭嗎?讓我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想到這個,段立忍不住呵呵一笑。

    袁薇薇不知道段立在笑什麼,臉更紅了。

    「七叔叔,我和萍嬸嬸先走了啊,在前面的依洛城等你們啊,走,吃紅楓蟹去咯……」左月牙和寒萍玩膩了,兩人嘰嘰咕咕一通,就將段立和袁薇薇甩開了,打打鬧鬧的朝著前方飛去。

    「你們倆小心一點啊。」段立招呼了一聲,也就由得她們了。

    左月牙雖然不喜修煉,但好歹也天仙的水準了,再加上那強悍的領域,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一個渾身是寶的寒萍,兩人雖然都喜歡胡來,但好歹本錢足。

    看著紅霞似的楓樹林,段立不由得喜歡上了這個地方,覺得如果在這裡定居,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一想到這,那故意不去想的煩惱,卻又泛上了心頭。

    千辛萬苦來到仙境,找到了左江和羅成偉,卻得知藍靜兒在圖騰境,舒冬夜和碧心在靈境,段立真是滿心的苦水。

    左江和羅成偉還比較好找,畢竟有個紫竹府的名頭在,可藍靜兒她們該怎麼找呢?圖騰境和靈境那麼大,找幾個人比起大海撈針更難上千萬倍。而且,找到她們又能如何呢?天道規則,決定了幾人天各一方的命運。

    段立又想罵娘了,如果不是那天帝搗鬼,他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有天帝,就不會有自己的這輩子,更加不可能認識藍靜兒她們了。段立暗暗嘆了口氣,如今這個局面,似乎成了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死局,他再是通天神,實力再是強悍,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滿腹心事的段立,再也沒有了看風景的心情,而袁薇薇似乎也是心事重重,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朝前走著,彼此無言。

    「薇薇,走吧,爭取今日到達袈裟谷。」段立甩了甩頭,將那些煩惱暫時的壓在心底,朝袁薇薇說道。

    「我……我想和你說一件事。」袁薇薇抬起頭。勇敢地看著段立,認真的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段立愣了愣。點了點頭。

    袁薇薇從手上摘下一個紅色儲物手鐲,遞給段立,輕聲說道:「這裡面有五萬棵七葉靈草,你收下吧。」

    「嗯?這是干什麼?」段立愕然,不知道袁薇薇地意

    他知道七葉靈草是一種可以當作貨幣使用的上品地寶。但袁薇薇親眼看著他,將滿滿盛了三大玉缸的地靈源泉交給了鴻元,應該知道自己不缺這種靈藥的啊。

    「我說過要還你的,這裡沒有青靈晶,所以,我拿這個代替。希望你能夠收下。」這番話,袁薇薇似乎在心裡醞釀已久,說起來格外地順溜。

    段立恍然大悟。

    他豁然記起自己在聖宗傳功院靈三院門口的那小亭之中,拿出五萬盾上品青靈晶的靈晶卡,放在袁薇薇面前的情景。當時,袁薇薇沒有接,而是低頭看著桌上的靈晶卡。輕聲卻又認真的說道:「我……會還你地!」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段立自己都不記得了,袁薇薇卻是一直記著。難怪左月牙曾經偷偷的和他說起,說薇薇姐很節儉。身為紫竹府榮譽長老,不但從來都舍不得花費一顆靈草。還親自種植靈草,平時最常見的儲物手鐲都舍不得買一個。後來還是鴻元看不過意了,以紫竹府的名義硬塞給她塞了一個。

    看著袁薇薇認真而執著的表情。段立深深的感動了,為了袁薇薇信守一個無數年以前地承諾而深深的感動。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將手鐲拿到手中。

    見段立收下了,袁薇薇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等著。」將儲物手鐲裝好,段立從內世界中取出一段蛇骨,一根蛇筋,一顆蛇角珠一顆蛇珠,又將那還沒復原地神力炮化成了一柄小刀,飛快的琢磨起來。不一會,他就做好了一根粗獷地項鏈,與送給寒萍的那根一模一樣。

    「聽好了,這根項鏈,不是借你地,是我送你的。」段立將項鏈遞給袁薇薇。

    袁薇薇知道這兩顆蛇珠地珍貴,因為左月牙身上也有兩顆,她拒絕紫竹府的一位擅長煉製法寶的長老給她煉製,非纏著段立也給她做成了項鏈,只是式樣與這跟略有區別,段立將她的蛇骨琢磨成了一個彎月的模樣。

    見袁薇薇正欲拒絕,段立立馬補了一句:「我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將這根項鏈送給美麗的女孩,不要拒絕我,行

    袁薇薇愣住了,幸福的眼淚的朦朧了雙眼。

    她做夢也沒想到,暗自等待了這麼多年的幸福,居然真的來臨了,毫無徵兆的來臨了。在這一刻,為了彌補與段立之間的差距,她日以繼夜的幸苦練功,以及這些年來的暗自等待,都值了。

    「我,我……」一時間,高興……激動……害羞……幸福……無數種情緒交織著,令袁薇薇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等到她醒悟過來的時候,段立已經將項鏈給她帶好了。

    「走吧。」將項鏈給袁薇薇帶好,段立朝她點了點頭。

    薇薇羞紅了臉,低著頭輕輕的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似乎在確認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在做夢。

    段立拉起袁薇薇的手,輕飄飄的飛上楓樹頂,朝著萬里以外的依洛城趕去,他得通過那裡的傳送陣,趕到位於方丈西南方的袈裟谷,將那些從神境帶來的頭蓋骨封印起來。

    袁薇薇的小手小巧而滑膩,握在手中,感覺極好。通過這芊芊玉手,段立能感覺到她的緊張與羞澀。

    段立不知道袁薇薇從何時開始喜歡自己的,因為在傳功院的時候,他名聲不是一般的臭。前幾日的晚宴,他與鴻元說起倆人在傳功院的時朝那些女弟子吹口哨,出言調戲的事情,惹的眾人大笑不已。不過,段立此時倒是有些得意洋洋,一個勁的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地男不壞。女不愛?。

    依洛城,是方丈最東南邊的一座城市。

    據說。依洛,是古天紀時地一個神,當然,這也可能只是傳說,古天紀的事情。現在絕大部分已經不可考了。但是,確實有個依洛教會存在,而且,還是方丈島上一個不小的勢力,依諾城就是依洛教會總部所在地。

    鴻元給段立的地圖玉簡上詳細的記載了這一切,據說。這依洛教會,是仙境唯一一個存在羽人血脈地勢力。

    所謂的羽人,是外人對他們的稱呼,他們自己自稱天使。而在段立看來,那就是鳥人。段立雖然對這傳說中的鳥人沒什麼好感,但也有些興趣。

    萬里路程,不算長。段立與袁薇薇不緊不慢的趕路。大約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兩人遠遠地看到了依洛城的輪廓。在依洛城前,羞澀的袁薇薇將自己的小手從段立的大手中退了出來,似乎是生怕左月牙會笑話。

    雖然對鳥人沒什麼好感。但段立也不得承認依洛城的美由白色地玉石構建而成。一條人工開鑿的河流宛若玉帶一般,在城外悄然淌過。給高聳的城牆添平添了幾分優雅。城門前,有兩塊大約千畝大小。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綠油油草地,草地邊那漫山遍野地紅楓樹葉,但凡一片樹葉落下,總會被一股憑空生起的微風吹落到草地之外。

    在兩塊草地中央地平坦大道上落了下來,跨過護城橋,走過拱形的城門,整個依洛城地風貌便落入了眼簾。拱形的城門,有著一道不知道什麼功用地結界存在,在穿過城門的時候,段立感覺似乎在一道水幕中穿過。

    整個依洛城,到處都是白色的立柱式穹頂建築,立柱上,雕刻著精細的花紋。街道兩側,四處立著一些氣勢宏偉的雕像,大都是一些長著翅膀的人物,估計是依洛教會的前輩人物。

    街道上的行人,大都一些很典型的西方系仙人,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獨角獸優雅的拉著馬車駛過,不過,段立卻是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鳥人。

    四處看了看,段立便放出神念,尋找寒萍與左月牙的蹤跡。以他如今的神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整個依洛城完全覆蓋,依諾城中有不少的建築都設有隔絕神念的陣法,雖然這些陣法不足以防備住段立,但他可沒有多少興趣去探聽人別人的**。

    神念一掃而過,他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人。

    此刻,寒萍與左月牙正大刺刺的坐在中心廣場附近的一家莊園式的餐館包廂內,一人點了一隻餐盤般大小的螃蟹,一邊細細的嚼著蟹肉,舀著蟹黃,時不時的喝一小口紅色的葡萄酒,正吃得不亦樂乎。

    對大多數的仙人來說,其實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了,可仙境的餐館酒樓之類的店舖,生意卻是好得很。因為,吃,是一種享受,仙境吃的和喝的,大都是一些仙品,具有一些特殊的功效,這是仙境所特有的飲食文化。

    「走吧,她們就在前方。」看到兩個傢伙吃得正香,段立呵呵一笑,帶著寒萍朝那家餐館走了過去。

    依洛城的中心廣場,有一座巨大的噴泉,中央是一尊大約三十丈高的依洛女神雕像,身披薄紗的依洛女神,端莊美麗,背生水藍色雙翼,手裡扛著一隻晶瑩剔透的寶瓶,源源不斷的水簾從瓶口落下,灑落在噴泉池中。

    雕像的正後方,是整個依洛城最壯觀的建築,幾百階延伸達幾千丈的台階之上,聳立著由無數根衝天立柱組成的神殿。

    神殿門口,宛若雕像一般,整齊的站著九名身著銀色盔甲的依洛教會的護教戰士,手持古樸的銀色長戟,背身三對白色翅膀,眼神如同利器一般的凌厲。

    在穿過廣場的時候,段立順便用神念掃了這些他比較感興趣的鳥人一下,看出了這些護教戰士的實力——都是清一色的玄仙,玄仙的實力雖然也算不弱了,但比起段立卻是差得遠。可當段立的神念在他們身上掃過,這些戰士卻是全部側過頭望向了他!

    廣場之中起碼有幾千人。他們卻是一眼便找到了段立地準確位置。段立與袁薇薇都帶著蛇珠,九個戰士盯著他們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又側過了頭去。

    喲呵,有些門道啊!段立暗暗有些吃驚,忍不住多看了這幾個戰士兩眼。他雖然知道,仙境地勢力。雖然整體實力不如神境,但他們都有一些特有的門道,比如說冰心聖劍門的天機之術,但對這幾個玄仙級戰士能夠感受到他的神念,並且準確找到他的位置,還是有些驚訝。

    正看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手持一本厚重書籍地中年男子,帶著五個身穿金色盔甲手持金色長戟的戰士從神殿中疾步而出,九個守在門口的戰士立馬豎起長矛,單膝跪地行禮。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回禮,接著,背上刷的展開了一對金色的翅膀。翅膀微微閃動,男子飛上了半空,陡然一個俯衝,便已經穿過碩大的廣場。接著,他輕輕地閃了閃翅膀。優雅的落地。

    那五名金盔戰士也是同樣的動作,落到了他的身後。動作雖然同樣的優雅。但金色盔甲的響聲,帶起一片肅殺之氣。使得附近的行人紛紛往兩旁退去。

    看著幾人降落地地方,段立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幾個鳥人落地的地方,好死不死,正是寒萍與左月牙就餐的地方。

    在餐館門口,中年男子抖了抖長袍,又彈了彈身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才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而那五名金盔戰士,其中的一名跟了進去,另外四名,則守候在了門口。

    「不要我不找別人麻煩,麻煩卻找上門來了才好。」段立冷哼了一聲,帶著袁薇薇朝餐館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餐館門口,兩名金盔戰士長戟交叉,擋住了段立地去處。其中一名看了段立一眼,用憋足的華夏語說道:「對不起,依洛教宗大人在裡面辦事,請您二位去別處用餐。」

    雖然用詞也算客氣,但那一言一行,都露出一股骨子裡地高傲。

    段立隨手掏出一塊紫色的竹片符牌,說道:「我們有幾個朋友在裡面用餐,可以進去

    段立拿出地是紫竹府長老令,方丈離蓬萊並不遠,天元峰一戰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相信,紫竹府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方丈。

    「請您稍等。」果然,看到段立的令牌,四個金盔戰士的臉色齊齊一變,其中一名朝他躬身行了一禮,一道若有若無的力量從他額頭上衝出,似乎在用仙識朝那進去的教宗匯報。

    段立也放出神念看了看,發現那個手持厚重典籍的教宗站在桌子邊,正在與寒萍和左月牙說著什麼,而她們兩人一邊怡然自得的吃著東西,一邊在咯咯發笑,也就放下了心。

    「您請進。」金盔戰士很快便收到了指示,鬆開長戟,恭敬的行禮。

    「在說些什麼呢,這麼開心。」走進寒萍和左月牙的包廂,段立用神念掃了那中年男子和站在門口的金盔戰士一下,看出了他們准聖仙和大羅仙的實力,便直接將他們無視了,直接拉著袁薇薇坐了下,又張羅起食物來。

    這種不請自來的客人,段立向來就不喜歡。

    段立的神念掃過,令那中年男子和金盔戰士本能的感到了危險,兩人瞳孔微微一縮,盯著段立打量起來,卻又什麼門道都沒看出來,眉頭漸漸緊鎖。

    「這位教宗大人,說要我請我給他們依洛教會當聖女呢,條件很優厚哦。」左月牙小小的喝了一口葡萄酒,咯咯笑道。

    「咦?」接著,她又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大大的眼睛眨巴著,不斷的在段立與袁微微身上掃過,很快,她就發現了端倪,興奮的盯著袁微微的脖子上看。

    看到袁薇薇脖子上露出了一小段蛇筋,寒萍露出了滿臉八卦表情。

    「噢,薇薇姐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項鏈啊。」左月牙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接著幹咳了一聲,嘿嘿笑道:「薇薇姐,我現在該叫你薇薇嬸嬸,還是叫你小小小小七嬸好

    袁薇薇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場面?羞得想鑽到桌子底下去

    「來來來,喝酒,喝酒。」段立立馬乾咳一聲,端起侍女畏畏縮縮送進來的葡萄酒,給自己和袁薇薇倒上一杯,替她解起圍來。

    「好呢,我們幹杯,為薇薇嬸的勝利乾杯。」知道袁薇薇害羞的性子,左月牙也不再糾纏,笑呵呵的舉起了杯。她是真心的為了袁薇薇而高興,只有她知道,袁薇薇的付出有多麼大。

    四人笑笑呵呵的乾杯,把一旁的幾個侍女給嚇傻了!這四個人居然將依洛教宗當成空氣給晾在了一邊,她們哆嗦著站在牆角,不敢去看教宗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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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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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2:27 |只看該作者
[04-055]術有專攻

    段立雖然看似與幾女吃喝的熱鬧,完全不記得旁邊還站著別人了,其實他的注意力就從沒離開過依洛教宗。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這位依洛教宗的耐性實在好到了極點,根本沒有半點發怒的傾向,非常紳士的站在一邊,臉上還保持著淡淡的優雅笑容。

    倒是那個金甲戰士,率先忍不住怒了,一股滔天氣勢衝天而起,但他的氣勢剛剛出現,就被依洛教宗壓了下去。

    依洛教宗側過頭去,用平淡而不可抗拒的語氣朝金盔戰士說道:「厄克特,難道你不知道打擾別人用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快向幾位先生女士道歉。」

    「教宗大人……」叫厄克特的金甲戰士臉色一變,但面對依洛教宗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也就遲疑了那麼片刻,便大步走到餐桌前,右手握拳在胸膛上一擊,低頭道歉:「對不起,請原諒。」

    「不要緊,年輕人嘛,總是有點衝動滴。」段立將杯子裡最後的一點葡萄酒飲盡,略微側過頭看著厄克特,老氣橫秋的說道:「看看你教宗大人,多懂禮貌啊,你啊,平時多和他學學……」

    話音未落,便惹得左月牙和寒萍咯咯發笑,袁薇薇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厄克特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也不反駁,再次行了一禮,倒退著回到了他的門口。

    「教宗大人,您老也辛苦了,我看啊,您也別站在這裡了,實話說來,那個什麼聖女,我們的月牙兒沒有興趣,來吧,喝杯酒,交個朋友。」段立笑了笑,示意一旁的侍女倒了一杯葡萄酒,親自端著遞給站在桌旁的依洛教宗。

    不論這依洛教宗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他既然已經擺出這幅低姿態,段立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

    依洛教宗接過杯子,輕輕與段立碰了碰杯,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就是在天元峰上大展神威的段神尊了?」

    「教宗大人。怎麼這麼認為?」段立微微有些詫異。要知道。為了不聲不響地進入袈裟谷。他已經沒有穿那身招牌地T恤短褲了。穿上了典型地東方系仙人常穿地青色長袍。沒想到還是被這依洛教宗認出來了。

    「天元峰上。絕大部分觀戰者地注意力都放在您身上。可是。這不包括我們依洛教會地人。」依洛教宗面帶狡黠地笑容。優雅地喝了口酒。看著一旁穿著蘿莉裝束地寒萍。說道:「您身邊這位美麗女士地打扮。我們觀戰地長老。回來向我仔細地描敘過。」

    「您剛剛進來地時候。我是一時間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像您這樣地大人物。會親自光臨我們依洛城。」略微頓了頓。依洛教宗一個馬屁送上。

    「哦。您地這位長老觀察力不錯。」段立略帶欽佩地點了點頭。聽到依洛教宗地馬屁。又笑道:「當然。您這位教宗更加不錯。」

    「神尊大人。這裡地葡萄酒雖然美味。但我們依洛教宗地萬年紫瑪瑙。是用上品天材紫瑪瑙葡萄釀製。採用神橡木存放了萬年之久。回味更是無窮。能請您賞光嗎?」依洛教宗輕輕晃了晃水晶酒杯。看了看杯裡地酒液色澤。發出了邀請。

    「非常抱歉。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辦。您地那萬年陳釀。等有時間再來喝吧。」段立搖了搖頭。道:「況且。這個聖女地事情。我們是不可能答應地。所以。也不好意思喝你地酒了。」

    「您不能考慮一下嗎?我以依洛神的名義作保證,提供給這位月牙兒小姐最好的條件、最好的靈藥,以及在我們教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在桌邊坐了下來。

    「這事沒得商量。」段立搖了搖頭,言語之間也不再委婉,直接說道:「我們月牙兒是紫竹府人人疼愛的掌上明珠,我還等著侄女婿來孝敬我呢,怎麼可能來你這破廟當什麼聖女?說得好聽是聖女,其實不就是尼姑麼?所以,這是不可能的。」

    「七叔叔,你……你胡說什麼呢?」一旁的左月牙滿臉通紅的在他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又氣又羞的道:「哪……哪來的什麼……婿,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破廟?尼姑?不,不,您誤會了。」依洛教宗笑眯眯的將視線從左月牙身上收回,對段立擺了擺手,道:「我們的聖女,不是您想的那樣。在聖女儀式完成以後,聖女是可以自由婚嫁的。」

    見段立一臉不信的樣子,依洛教宗接著又道:「這麼說吧,我們的聖女,就像你們紫竹府的榮譽長老那樣,平日裡什麼都用做,甚至,她都可以不用留在依洛城,如果有外敵來犯,也不需要聖女出手。而且,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們還可以派出兩名金甲護教戰士用生命起誓,保證她的安全。」

    「這麼好?」聽到依洛教宗把話說完,段立愣了一愣,不限制自由、還提供地位靈藥,還派兩名大羅仙金甲戰士當下手?

    「有這樣的好事?」左月牙也顧不得糾纏段立了,大眼睛裡閃爍著異彩,看樣子是動心了。

    「現在,您同意嗎?」依洛教宗又恢復了自信的表情。

    「同……」左月牙剛剛準備開口,卻被段立瞪了一眼,將她剩餘的話給瞪了回去。

    在一定的程度上來說,段立是個護短而又霸道的家長。

    「教宗大人,我想問你,仙境的女子何其之多,為什麼會選中我們的月牙兒?」段立看著依洛教宗,說道:「你可不要和我說這是緣分啥的,那個我不信。」

    「呵呵,我們依洛教不講緣分,佛教才信那個。」依洛教宗笑了笑,說道:「我們之所以會要月牙兒姑娘擔任聖女,那是因為她擁有我所見過的,最純淨聖潔的靈魂!」

    「純淨聖潔的靈魂?你是怎麼知道的?」段立認為依洛教宗在說鬼話,他雖然不知道靈魂純不純淨怎麼區分,但聖宗測試魂力,還得採取工具,這依洛教會的人,難道一眼就能夠看透別人的靈魂?

    依洛

    了左月牙一眼,說道:「段神尊,您進城的時候,應T(口有一道結界了吧,那個結界,沒有任何防衛作用,就是測試靈魂用的,在我們依洛教會的下轄城市,都有這麼一個結界,月牙兒小姐一進城,神殿內的靈魂之鏡,便大放異彩,並且顯示出了她的相貌。」

    段立直視著依洛教宗,問道:「那我問你,你們這麼費盡心機的尋找擁有純潔靈魂的人,到底是有什麼用?」

    接著,又提醒了一句:「你別忘了,我也是神,你不用說這只是一種象徵和儀式,或者只是為你們的依洛神做伴之類的,我不信這些。這些話,騙別人可以,但是,騙不了我。」

    「這個……」依洛教宗面露難色,遲疑不語。

    段立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當然,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你們依洛教會的事情,與我們這些外人無關什麼關係都沒有。」

    「是呢,與我們無關,七叔叔,我們走吧。」左月牙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掏出十顆七葉靈草放在桌上,擺出結賬走人的動作。

    「請等等。」依洛教宗連忙站了起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咬牙,對段立說道:「段神尊,如果您能答應我,讓月牙兒小姐出任依洛教聖女,我便告訴你們這個秘密。」

    「你應該知道,對你的這什麼秘密,我們沒有興趣。」段立搖了搖頭,說道:「我之所以想知道,並不是關心這個秘密本身,我關心的是月牙兒的安全,你不告訴我你們要純潔的靈魂有什麼用,我不可能答應讓她擔任你們那勞什子聖女的。」

    「哦,我可以保證,對她本身絕對沒有半點的危害。」依洛教宗連忙說道。

    段立將杯子裡最後一點酒飲盡,站起來說道:「有沒有危害,那可不是你說就可以作數的。」

    接著,段立將身後的凳子拉開,朝著門外走去,寒萍、袁薇薇和左月牙早已吃完,也跟在了他身後。

    左月牙依依不捨的看了站在桌邊的依洛教宗一眼,看樣子,她確實動心了。什麼都不要付出,有吃有用,還附贈兩個大羅仙保鏢,這等好事去哪裡找?不過,她可不想違逆段立,從小到大,她最喜歡最仰慕的人,就是這個七叔叔了。

    就在出門前的那一剎那,依洛教宗急忙跑了幾大步,攔在了門口,氣喘吁吁的道:「段神尊,請您留步。」

    短短一會時間,這依洛教宗額頭上就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這肯定不是累的,而是急的。

    「我們時間有限,有什麼話你就快點說。」段立淡淡的說了句,眼睛看著門外的走廊。

    依洛教宗沒有吭聲,一道若有若無的意識波動從他身上傳出。接著,段立便感到守候在餐館門口的那四個金甲戰士也來到了這間包房的四周,將這間包房圍上了。

    「你想用強?那就是試試好了!」段立冷哼一聲,雷雲九鎖錘已經拿到了手中,寒萍身邊七朵仙女蓮與四柄誅仙劍一齊環繞,左月牙與袁薇薇也已經蓄勢待發。

    「不……不,段神尊,請別誤會。」依洛教宗連忙拚命的擺手,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就是讓他們,他們佈置一個防止窺視的結界。」

    接著,依洛教宗一瞪眼令包房內的四個侍女退了出去,回過頭去,親自的把門給關了個嚴實。

    段立放出神念看了看,發現在這個包廂所在的房子外,已經佈置了一個微弱的陣法,但的確沒有什麼威脅性。即使是這樣,段立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他可不想在這條小陰溝裡翻了船。

    握著雷雲九鎖錘,段立冷冷的朝依洛教宗說道:「有什麼話你就快點說,別搞得這麼鬼鬼樂樂的。」

    依洛教宗露出了一絲苦笑,徑直走到包廂四周,幾道白光閃過,又在包廂之內佈置下了一個防止窺探的結界,這才一抹額頭上的汗珠,說道:「段神尊,不是我故意鬼鬼樂樂,實在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太過重要,我不得不小心啊。」

    段立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

    「段神尊,以及三位尊敬的女士,不管最後月牙兒小姐願不願意擔任我們依洛教會的聖女,但請你們答應我,替我將要說的話保密,行嗎?」依洛教宗滿臉的懇切之意。

    「我們從來不是什麼多嘴之人。」段立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你如果不相信我們也可以不說,說句實在話,我對他人的秘密,向來不怎麼敢興趣。」

    「我相信您,正如我們偉大的依洛神一般,神都是偉大的,神的諾言都是莊重的!」長的高帽。

    「別說廢話了,要說就快點。我們還得趕路!」段立不耐煩的說道。他心中在暗自冷笑,以前的神是什麼模樣他不知道,但如今,神境的神,能夠稱得上偉大的,又有幾個?

    在凡人面前,神的確可以說是偉大,他們是造物者,是宇宙的秩序者,公平又公正。可,他們之所以造物,還不是為了提高自己實力?之所以公平公正,還不是為了保持宇宙平衡?

    「這件事情,整個依洛教會就我一個人知道,或者說,整個世界就我一個人知道,所以,請您原諒我的謹慎。」依洛教宗在桌邊坐了下來,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葡萄酒,也不用杯子,就直接猛灌了幾口,似乎在定神一般。

    接著,他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我之所以想要擁有純潔靈魂的女子當依洛教聖女,只是因為,我想復活我們偉大的依洛神!」

    「什麼?復活?」段立愣了愣,不由自主的邁著步子坐到了依洛教宗對面。其他三女也是面面相覷的互相看了看,滿臉不可思議的坐到了他身邊。

    「是的,復活。」依洛教宗點了點頭,說道:「段神尊,也許您不知道,在很久以前,大羅天是連在一起的,後來……」

    「古天紀的時候,五個種族的王大戰了一場,

    來的。」段立擺了擺手,道:「這個你不用說了,)#接說重點。」

    「我們的依洛神,就是在這場戰鬥中,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忠實的神僕而犧牲的。」依洛教宗滿臉傷感與愧疚的表情。

    顧不得依洛教宗的感受,段立立刻問道:「你是說她死了,而不是被封印了,對嗎?」

    依洛教宗默默的點了點頭。

    「能夠戰死的神,那她當時,連至尊神都不是?」段立將身子往前湊了湊,緊緊的盯著依洛教宗。

    依洛教宗搖了搖頭,說道:「那時候神的實力,沒有劃分得現在這麼明確,但我們偉大的依洛神,當時確實沒有擁有不死之身,否則,也不會……」

    說著,依洛教宗的聲音居然哽嚥了。

    段立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烈的跳了跳,問道:「你的意思說,她的的確確已經死了,而你,要復活她?」

    「是的,為了這個事情,我從古天紀努力至今,現在,馬上就要成功了!」依洛教宗臉上露出狂熱的表情,眼神中,卻又夾雜著其他的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在說笑話,還是在做夢?」段立強行壓住心中的激動,故意嗤笑一聲,說道:「她死了這麼久,靈魂已經去了死靈之境,意識更是消散在了這廣袤無邊的大羅天中,怎麼可能復活?」

    不等依洛教宗反駁,段立接著道:「古天紀戰死的神有多少?其中實力超過你們依洛神的,大有人在吧,甚至連那幾個擁有不死之身的王都不見了蹤影。可是,為什麼沒有一個復活的?因為這是天道規則,是不可違背的。」

    「天道?」依洛教宗微微一笑,說道:「天道總是會留一線的,擁有意識的死靈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這些有意識的死靈,非常之少,而且,他們生前無一不是異常強大的存在,可是,他們的存在確實違背天道規則的,他們能夠違背天道而存在,為什麼我就不能復活我們的女神呢?」

    「那你說說看,怎麼個復活法?」段立不動聲色的問道。

    依洛教宗傲然一笑,說道:「通過一個特殊的陣法,連通靈境的死靈之境,以我神的肉身氣息為準繩,在億萬幽靈中找出迷失的靈魂,以純潔的靈魂為引,以死靈之境的死氣鋪路,將我神的靈魂安全引至仙境,再以地靈源泉為基本,以光明之力為能量,必然可以恢復我神的真身。」

    模模糊糊的一席話,段立沒能聽懂,但他卻是肯定了一點,這依洛教宗,似乎對復活依洛女神有很大的把握。

    「這麼說來,你至今還保存著你們依洛神的肉身?」段立問道。

    依洛教宗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沒有肉身,可以復活嗎?」段立試探著問道。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沒有辦法壓制住了。坐在他身邊的左月牙和袁薇薇也是一臉的緊張之色。

    依洛教宗瞟了三人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沒有肉身能不能復活,我倒不清楚,因為我沒有朝那個方向去研究過。當然,如果是段神尊您要復活一個沒有肉身的人,我倒很願意為您效力。我也相信,在大羅天,我的實力雖然排不上號,但在復活這方面,如果我都辦不到,就沒有人能辦的到了,這就是你們經常說的那句話:『術有專攻』!」

    段立瞟了依洛教宗一眼,他知道這個老狐狸這是想談價格了,沒想到眨眼之間,兩人的角色就調轉了過來。但這個時候,段立又能如何?如果說真的能夠復活那些因為自己而死去的親人,再大的代價,他也願意承受。

    「說吧,你的要求。」段立將依洛教宗手中的酒瓶搶了過來,給自己灌了兩口。

    「條件很簡單,只要月牙兒小姐提供純潔的靈魂,段神尊您提供神力協助,神力的效果,遠遠超過了光明之力。」依洛教宗又恢復了優雅的姿態。

    「我同意!」段立尚未開口,左月牙激動得站了起來。

    段立一舉將左月牙拉著坐下,搖了搖頭,說道:「我提供神力沒有問題,但要犧牲月牙兒,我做不到,為了一個飄渺的希望,而犧牲還在世的人,這是不可能的。」

    逝者已矣,還活著的才是最重要的。

    「段神尊,您誤會了,不用犧牲!」依洛教宗忙擺了擺手,說道:「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有您在的話,我敢保以性命擔保,不會發生任何事情,只是有些疲勞,事後要休息幾天。」

    「真的沒事?」段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依洛教宗。

    「真的!」依洛教宗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段立點了點頭,頓了頓,又冷冷的說道:「但是,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如果我發現你騙了我什麼的話,就算我發生了什麼意外,你依洛教會也準備被紫竹府和三聖仙所滅吧。就算你成功復活了你們的依洛神,她也活不了,我不騙你,在神境,以我的實力和地位,要殺一個小神的話,只要將風聲放出去,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她連躲都沒地方躲!」

    段立這不是說假話。

    在仙境,三聖仙欠了他和紫竹府一個天大的人情,在神境,他救了那麼一大群高級神,雖然要他們完全感激涕零那是不可能的,可如果是這點小事,還真的能夠輕而易舉的辦到。

    段立此言一出,包房中的溫度似乎陡然下降了無數度,依洛教宗感到骨髓都變得冰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頭點得飛快。

    談妥了條件,這頓飯也就沒有必要再吃下去了。

    出了餐館,段立沒有直接去依洛神殿,而是當著依洛教宗的面,護送著袁薇薇到了弱水邊,讓她返回了蓬萊。

    段立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即使依洛教宗將他滅口了,也休想逃過來自四面八方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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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25:34 |只看該作者
[04-056]信徒與愛慕




    送走袁薇薇後,依洛教宗帶著段立、左月牙和寒萍穿過依洛神殿,直接進入了一棟樸素的兩層小樓中,那五名一直跟著他的金甲戰士,則守在了小樓之外。

    這棟小樓很明顯的就是依洛教宗的住處,上了二樓,進入一個碩大的四壁全部都是書籍的房間後,依洛教宗熟練的推開其中的一個書櫃,一道往下的階梯出現,下了階梯,穿過一條狹長的地下甬道,突然間,眼前一亮。

    這是一處大約百丈方圓的地下空間,之所以稱之為空間,而不稱為密室,那是因為這裡與外界一樣,有充足的光線,地下都是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中,又間雜著一些花壇,一叢叢的玫瑰,如火一般的綻放,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水池,清澈見底的池底,幾尾金魚在歡快的游動著。

    順著一條潔白的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依洛教宗帶著他們來到了草地的中央,這裡是整個地下空間唯一一處沒有草地的地方。一塊十丈方圓的銀色金屬台之上,放著一口極為精緻的水晶棺。

    棺面上,佈滿了玄奧的花紋和古老的文字,水晶棺正下方,是一個直徑十丈的六角形陣圖,六個角上各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金色光芒在水晶棺上方相匯,完整的將整個水晶棺覆蓋在內。

    女神的模樣,與依洛城中心廣場的那個雕像基本相同,身穿水藍色連衣長裙,一對水藍色的翅膀整齊的收束在背後,透過水晶棺,那栩栩如生的臉蛋上,長長的眼睫毛還清晰可見。

    在水晶棺旁,段立感受到了一股時間之力的氣息,詫異的對依洛教宗問道:「這個陣法,難道是時間停頓?」

    依洛教宗點了點頭,道:「任何的防腐措施都不如時間停頓妥善。」

    段立暗暗咋舌。他知道,時間之力是最難控制的,同理,有關時間的陣法需要的驅動能量也是極大的,這麼一個陣圖,天知道依洛教宗耗費了多少的靈物來維持陣法的正常運轉。

    似乎是知道段立心中所想,依洛教宗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們依洛教會所有的收入,一半以上都用在了這裡。或者說,依洛教會就是我為復活女神而建立的。」

    段立認真的看了依洛教宗一眼,心中為之驚嘆。這依洛教宗,是他見過的最瘋狂的一個信徒了,段立內世界中的人口何止千億?但這樣的信徒,卻是一個都沒有。

    聽到段立與依洛教宗地對話。一旁地寒萍與左月牙也是滿臉掩飾不住地驚訝。

    「偉大地依洛女神。您忠實地僕人達米昂依索向您問安。」依洛教宗在水晶棺前跪立。先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頭。接著。緩慢地站起身來。神色複雜地看著水晶棺。

    在依洛教宗地臉上。去除那些尊敬地神色。段立看到了一種神態。一種男人看著自己暗戀地女人地神態。滿臉地愛慕與無悔中。又略帶一絲自卑。

    這個神態。讓段立徹底理解了依洛教宗為什麼這麼瘋狂地想要復活依洛女神了。竟是從古天紀孜孜不懈地奮鬥至今。時至今日。他自己地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依洛女神。依舊不改初衷。

    正像來地下空間之前。依洛教宗自己說地那樣。他之所以能夠修煉到准聖仙。其最大地動力。就是可以擁有幾乎無限地時間。來研究怎麼復活依洛女神。

    而他之所以建立依洛教。也是為了復活女神作地準備之一。

    什麼力量最讓人瘋狂?愛的力量!

    雖然對『鳥人』沒有好感,但段立對依洛教宗有了幾分敬佩之意,也不再出言打擾他,輕輕朝後退了一步。

    如果依洛女神真能復活的話,也許,這很可能是他最後一次這麼看著依洛女神了。女神復活以後,根據大羅天規則,很有可能會如同剛誕生的神一樣,直接出現在神境。

    當然,以依洛教宗的實力,飛渡弱水是有可能的,可復活以後的依洛女神,他還敢這麼看著嗎?對這點,段立很懷疑。暗戀這個東西,與實力地位無關。

    段立盯著水晶棺四周打量著,希望找出些關於復活的訣竅,一旁的寒萍突然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水晶棺的上方。

    順著寒萍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發現水晶棺的上方,有著一塊大約一丈左右的透明水晶,水晶之上刻著一個火焰形狀的陣圖,而透過這塊水晶,可以看到他們進來之時,所看到的那個處在依洛神殿後方的祭台。

    段立總算是明白依洛教會是如何利用聖女的了,敢情這個地下空間就建在祭台正下方。依洛教宗就是通過這所謂的聖女儀式,在一次次的嘗試著、找尋復活依洛女神的辦法。

    而之所以弄得如此神秘,段立估計這復活女神的行動,整個依洛教會知道的人只怕不多,甚至很可能就只有依洛教宗一個人知曉。

    對於整個依洛教來說,依洛女神的復活,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是一件壞事,信仰這種東西,往往越神秘就越值錢,當一個實力只相當於真仙左右的依洛女神站在依洛教眾面前,段立不認為他們會有多麼尊敬她,會不會承認都是問題。

    再看著水晶棺材中彷彿是在熟睡的依洛女神時,段立真的有些羨慕她了,等看到依洛教宗將復活需要用到的材料拿出來,詳細與段立講解之後,他更是忍不住眼紅了。

    看了依洛女神一會,依洛教宗收回了視線,有些心虛的看了看旁邊的段立和兩女一眼,見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也就恢復了正常。

    「我們開始吧。」依洛教宗說著,小心翼翼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堆早已準備好的事物:一塊七尺左右、雕刻了一個漩渦形陣圖的透明晶塊、一個暗紅色的玉質密封大桶、一個裝著液體的綠玉小桶、一顆黃光流淌散發著神聖氣息的拇指般大小的珠子。

    這些東西里面,只有那綠玉小桶裝著的液體段立認識,那是一小桶地靈源泉,只不過成色沒有他在凶沼中取來的好。但,這麼一小桶,也是非常的難得了。

    地

    很難形成的,需要巧合與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一)|)無數的人根據地靈氣按圖索驥找到了,而且一般的地靈源泉,往往只有一海碗左右的泉水。像凶沼中那個巨大無比的地靈源泉,那是仙境絕無僅有的一個,也是有神獸之王和凶樹的存在,才得以保存下來的。

    「如果要復活人的話,這些東西是必須要準備的。」依洛教宗沒有忘記他與段立的合作,給他詳細的講解了起來。

    他首先指了指那雕刻著漩渦陣圖的透明晶塊,說道:「這塊晶體上刻著的陣法,是一個死靈傳送陣,我稱之為死靈通道,死靈之境的幽靈,能夠通過這個陣法來到仙境。」

    「這是空間傳送陣?」段立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依洛教宗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沒本事設立這麼遠的空間傳送陣,死靈通道啟動以後,確實是有空間的力量在內,但主要是暗光之力,只能傳送一些弱小的沒有意識的死靈,因為死靈的物質形態很虛幻,所以,能夠傳送過來。」

    「這裡面裝的是已經液化了的死靈之氣,死靈通道只有用這個才能啟動,只死靈之氣,才能保證死靈脫離死靈之境而不滅。」接著,依洛教宗又指了指那暗紅色的玉質密封大桶。

    「死靈之氣是怎麼來的?」段立問道。

    依洛教宗將桶提了起來,指了指桶底一個漩渦狀的花紋,說道:「這個很好辦,我給你準備幾個這樣的桶,你去死靈之境,用神力驅動桶下方的這個陣法,便會自動收集的。」

    「你去過死靈之境?」段立詫異的望了依洛教宗一眼。從仙境到靈境,必須穿過聖境,再到圖騰境,然後才能到靈境,這路途之遙遠,可想而知。

    「何止去過?我至少來回了五十次。」依洛教宗理所當然的說道:「不去死靈之境,我如何能研究出這個陣法?而且,這死靈通道,還有一塊需要放置在那邊。」

    來回五十次!段立暗暗心驚,別看這來回五十次說得輕巧,其中包含的艱辛,只有像段立這種橫渡過弱水的人才知道!

    「這是聖舍利,擴大**氣息收攏意識與吸引靈魂的必備之物,我試過了,只有帥級以上的聖舍利,才有可能收攏消散的意識,也能將**的本能氣息在死靈之境放出去,找到那迷失的幽魂。」依洛教宗拿起那圓潤的黃珠,略帶得色的說道:「這一顆,是相級的。」

    「這些,是佛教高僧留下的?」舍利一詞,段立倒是比較熟悉。

    「佛教的人死後雖然也有幾率出舍利,不過,他們的舍利不行,力量不足以放出本能氣息。」依洛教宗搖了搖頭,說道:「必須得聖族的才行,這個,你可以去聖境的墓地尋找。」

    「你這顆,是在聖族的墳地裡挖出來的?」段立眉頭跳了跳。這挖人家的墓,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寒萍與左月牙也是滿臉古怪的看著依洛教宗。

    「我這個不是,不過以前做試驗用過的,都是在墳墓裡挖出來的。」依洛教宗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如今的聖族,等級異常森嚴,一般帥級以上高手都葬在了王家墓地,而那些王家墓地,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我只能蒐集了一大批書籍,尋找聖境一些古戰場地址,很幸運的,只挖了七個古戰場,我就找到了這顆相級聖舍利。」

    依洛教宗說得很是輕巧,只挖了七個古戰場!可段立在修煉界親眼目睹過戰道的戰場,往往涉及大半個星球,而聖境,那範圍肯定更是大得不可思議了。

    想到進來的房子裡那多得幾乎誇張書籍,段立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一些關於聖境戰場的書籍,因為仙和神都是採用玉簡存放意識來記載東西的,簡單又方便。只有聖族之人,才會採取這種原始的辦法記載東西。

    「教宗大人,我相信,依洛會被你的忠誠感動的,她會為了有你這麼一個信徒,而驕傲的!」段立看了依洛教宗一眼,真心的說道。

    依洛教宗雖然沒有說自己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但通過他說的這些,段立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為了復活依洛女神,付出多麼大的代價了。建立依洛教、五十次來回死靈之境、研究死靈通道、殫精竭慮的獲取聖舍利、採集可遇不可求的地靈源泉……等等。

    段立甚至懷疑,這依洛教宗從古天紀至今就從沒歇息過,一直都在為了復活依洛而努力!

    「這是我應該做的。」依洛教宗嘆了口氣,說道:「當初偉大的女神要不是為了替我們擋住了那場大戰的餘波,她也就不會沉睡了。」

    依洛教宗對依洛女神的尊敬,已經深入了骨髓。他用『沉睡』代替了那不吉利的『死』字。

    「當神可真好,有你這樣的信徒,就算是死也甘心了。」左月牙幽幽說了句,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感嘆還是羨慕。接著,她又看了段立一眼。

    「你別看我,我可沒有像他這麼忠誠的信徒。」段立忙聳了聳肩。

    「最後一樣,也是最難取得的一樣東西,就是這地靈源泉了。」依洛教宗如同寶貝一般的捧起那綠色的小桶,說道:「段神尊,如果你要復活人的話,最好是找到地靈源泉。安定靈魂與意識需要龐大的生之力,這也是整個流程中最重要的一環,雖然修煉者的生之力和神力也可以用,但成功幾率很低,只有地靈源泉,能讓成功的幾率,達到八成以上,而且沒有任何的負面效果!」

    「原來復活一個人,條件這麼苛刻啊!」段立嘆了口氣,說道。

    「當然,復活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原本就是與天道規則相悖的,天道規則如果那麼好逃過,那也不叫天道了。」依洛教宗理所當然的說道。

    「教宗大人,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就答應替我想辦法復活人了,原來你是認定我湊不齊這麼多東西,對不?」段立看著依洛教宗,笑了笑,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不干了?」

     在我說可以復活女神的時候,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要復活的人對你非常的重要。」依洛教宗也笑了笑,說道:「我認為,我們是一類人,非常執著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頑固的人,為了一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為了復活女神,可以將知道了這件事,阻止我的親叔叔殺死,我相信,你為了復活對你非常重要的人,你也會打倒一切阻止你的人,更何況只是收集這些物品?再難,你也會去做的,不管最後會不會成功。」

    「好吧,我承認,你確實說對了。」段立點了點頭,接著,讓寒萍取出了一個玉製的小缸,裝滿青綠色地靈源泉的小缸。

    「哦,天啊,這是地靈源泉?純度最高的地靈源泉?」看到寒萍拿出來的地靈源泉,依洛教宗眼睛都直了,一把扶住段立的肩膀,瘋狂的大叫道:「給我一些,給我一些行嗎?有了這些地靈源泉,我們的女神百分百的能醒來了啊!」

    「當然可以,但是,請記住了,這個是交易之外的,是我額外送給你的,你欠我一個人情。」段立將依洛教宗的手拍開,說道。

    「行啊,行啊,別說一個人情,就是千個,不,萬個人情也行啊!」依洛教宗一把將玉缸抱在手裡,接著,又小心的放在地下,激動得直搓手。

    「可以開始了嗎?」待依洛教宗情緒稍微穩定,段立提醒道。

    「可以了,當然可以了!」依洛教宗連連點頭,立刻著手開始安排起來。

    他首先將那個令時間停止的陣法關閉,然後取出一個銀白色的,上面有一尊小小的依洛女神雕像的頭箍交給左月牙,又取出與地下空間頂部那塊一模一樣,刻著火焰陣圖的晶石板在水晶棺右側放好。

    依洛教宗指定一個位置,讓左月在火焰的根部位置坐定,說道:「月牙兒小姐,等我啟動死靈通道以後,你便帶上這個聖女冠,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慌張,行嗎?」

    「嗯,記住了。」左月牙點了點頭。

    接著,依洛教宗再次在水晶棺前方跪下,恭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才緩緩的將水晶棺打開,輕輕的將聖舍利放在依洛女神的額頭中心。

    「段神尊,死靈通道開啟之後,請您用神力驅動這顆聖舍利,力量要均勻,整個過程,大約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這中間力量不能間歇。」依洛教宗對段立吩咐道:「如果我神的靈魂出現,請您將靈魂控制在水晶棺之內。」

    「好的。」段立點了點頭,

    「這位漂亮的女士,如果段神尊將靈魂控制到水晶棺之內的話,請你將地靈源泉均勻的灑入水晶棺內,不要太多,但一定要均勻一些。」

    依洛教宗將地靈源泉交給寒萍,自己則將那刻有死靈通道的晶石放在了水晶棺的右側。

    一切安排妥當,依洛教宗深呼吸了一口,臉色變得無比凝重。接著,他左掌輕輕擊在了死靈通道的中央。

    一道深藍色的幽光閃過,陣圖上的漩渦宛若活物一般慢慢旋轉的了起來,接著,他在那暗紅色的玉質密封大桶用指頭鑽了一個小洞,右手提起大桶,一股暗紅色的液體流出,流向了漩渦的中央。

    剎那之間,整個地下空間死氣衝天,所有的綠色植物全部枯萎,就連段立都感覺似乎有一股涼颼颼的氣體直往毛孔裡面鑽,寒萍與左月牙更是臉色都有些白了。

    隨著暗紅色液體進入,漩渦立刻急速的旋轉了起來,漸漸的,這漩渦真的成了一個三尺大小的實質的漩渦,通向了遙遠而未知的死靈之境。

    「段神尊,月牙兒小姐,開始了。」突然,依洛教宗大喝一聲,將已經倒完的空桶扔掉,兩隻手壓在了漩渦邊緣,全力維持著死靈通道的穩定。處在死靈之境最中心的他,臉色已經成了暗青色,宛若厲鬼一般的猙獰恐怖。

    左月牙愣了愣,立刻帶上了聖女頭冠。突然間,一股白色的火焰從她身下的晶石板中騰騰冒起,剎那間便將她團團圍住,左月牙被這異狀嚇了一大跳,想到依洛教宗事先的吩咐,又確實感覺自己沒有什麼事情,這才穩定了心神。

    段立左手覆蓋在了依洛女神的頭頂,一道淡淡的金光從他手中冒起,將她頭頂的聖舍利包裹住。以聖舍利為中心,一道道的淡黃色的光芒以一種波浪的形式急速朝外擴張,擴張到了大約五十丈的模樣,便消融於了空中。

    三人各幹各的,其中以段立最為輕鬆,驅動聖舍利沒有耗費他太多神力,左月牙什麼也不用干,但她的靈魂之力正在逐漸的燃燒,雖然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但休息幾天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而最累的,當屬依洛教宗無疑,趴在死靈通道邊的他,全身的皮膚都成了黑色,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看上無比恐怖。

    寒萍抱著玉缸,無比緊張的在一旁看著,她雖然沒有參預進去,但她比幾個參與其中的人還要緊張。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有龐大的神力作支撐,段立沒有感到半點疲憊,他倒是感受到似乎有東西在水晶棺內聚集,在圍繞聖舍利緩緩的旋轉,也且是越來越多,他估計這也許就是依洛女神那消散的意識了,什麼都看不到,卻能感覺到存在。

    而左月牙的臉色更加白了,靈魂之力是最本源的力量,耗費了靈魂之力,整個身體的機能都會受影響,自然是疲憊無比。

    而依洛教宗更慘,如果不是那對眼珠還在轉動,段立都會以為他是個死人了。

    「段神尊,注意……」突然間,依洛教宗發出了一聲大喝,話音未落,一道慘白的光芒從死靈通道中衝了出來,一個人形的幽靈,猛的朝左月牙衝了過去。

    段立空閒的右手上金光一閃,磅礴的神力將那幽靈束縛住,硬生生的將它拖到了水晶棺中!

    「快,地靈源泉!」依洛教宗再次暴喝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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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37:22 |只看該作者
[04-057]歪嘴女神

    寒萍抱著小缸,右手飛快的在缸面拂過,一道地靈源泉化成一股濃濃的青色霧氣灑向了水晶棺。

    一接觸到地靈源泉,那被段立束縛在棺內的幽靈便發出一聲悽慘的叫喚,本能的往依洛女神的身體內鑽去,緊接著,依洛女神那不知道已經閉上了多少年的雙眸豁的睜開了。

    圓睜的雙目中,閃爍著如同野獸一般兇狠的光澤,她那原本美貌絕倫的面目也扭曲得變了形,一對雙足不斷的掙紮著,蹬得水晶棺砰砰作響,似乎要脫棺而出一般,看上去恐怖萬分。

    見此情景,趴在一旁地面大口喘氣的依洛教宗,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大聲喊道:「段神尊,快,穩住我神的神體……將幽靈穩定住,寒萍姑娘,別愣著啊……地靈源泉不要停……」

    段立失神了片刻,聽到依洛教宗的吩咐,急忙加大了神力,牢牢將已經扭曲變形了的依洛束縛在棺底。

    依洛就算是全盛時期,實力也比段立低上好大一截,更遑論是此刻了。她根本無法與段立對抗,只能用一雙兇狠的眸子死命的瞪著他,似乎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高聳的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粗重的呼吸聲,響遍了整個地下空間。

    地靈源泉不愧是無上妙品,一波又一波的地靈源泉化成的濃霧籠罩下去,依洛的面孔雖然依舊扭曲,但眼中的凶光卻是慢慢的弱了下去,迷茫之色逐漸的多了起來。

    接著,段立手心下的那顆相級聖舍利,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化成了虛無,一點黃光在依洛的額頭頂部一閃即逝,她停止了掙扎,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現在好了麼?」感受到自己手邊上那無法觸摸到的意識已經沒有了,段立朝依洛教宗問道。

    「好了……好了。」依洛教宗極度亢奮的連連點頭,一**跌坐到了地下,他顧不得想辦法驅除那已經侵入到了他體內的死氣,滿臉狂熱與興奮的看著水晶棺,一度想從地下爬起來,卻是沒有成功。

    看著依洛教宗的模樣,段立不由得搖了搖頭,將放置與依洛額頭之上的手收回,朝他說道:「教宗大人,你還是先想辦法把體內的死靈之氣驅除吧。」

    「不。我得守著依洛大人。」依洛教宗搖了搖頭。

    「你看看你現在地模樣。也不怕把你們女神嚇著了?」段立單手一揮。一面水鏡在依洛教宗面前成型。

    鏡子中地依洛教宗。滿臉烏青。沒有一點血色地雙唇。泛著灰白之色。背上地金色雙翼變成了青銅色。看上去。就如同一隻來自黝黑之處地怪獸一般。

    看到這幅模樣。依洛教宗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掙紮著盤膝坐了下來。略微想了想。又背過身子。身上一**地藍光閃過。開始集中仙力驅逐體內地死氣。

    看到大功告成。左月牙摘下頭頂地聖女冠。有氣無力地說道:「好累啊。我想睡覺了……」

    話尚未說完。便已經閉上了雙目。身子歪歪斜斜往水晶板上倒去。紅唇微微張開。發出了細微地鼾聲。

    「月牙。」段立手疾眼快,將左月牙扶在了懷中。見狀,一旁的寒萍忙將那小玉缸收回,從段立手中將左月牙接了過去,履行她小嬸嬸的職責。

    「教宗大人,有沒有地方休息?」段立朝依洛教宗問道。

    「那後面有個空間傳送陣,進去以後,你們便可以見到一個山谷,那兒有一棟水藍色的小樓,除了二樓外,一樓的房間請隨便使用。」依洛教宗睜開眼,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水藍色石板,又略微猶豫了一番,朝段立說道:「段神尊……您送月牙小姐過去以後,能不能再過來一下?」

    「不是已經成功了麼?」段立朝水晶棺看了一眼,不知道怎麼的,依洛女神的面目依舊是那副猙獰的模樣,嘴巴歪斜著,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副絕倫的美態。

    依洛教宗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死氣尚未完全驅逐的臉上,又青又白,吱吱嗚嗚的道:「這個……您,您就當是來陪陪我吧,我……我怕萬一有什麼事……」

    此刻,依洛教宗臉上有著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即將見到心儀的女孩一般的忐忑表情,看得段立忍俊不禁。這依洛教宗活了一大把年級了,居然還不敢單獨和心儀的女神相處。

    「算了,我就不來了,也有些累了,你好好的陪你的女神吧,有事叫我就行。」段立搖了搖頭,一語雙關的說了句。俗話說的好,這當燈泡的事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他的千年雷劫馬上就要來了,可不想再加一道。

    「哎……段神尊……」段立故意加重了『你的女神』四個字的語氣,依洛教宗哪裡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頓時血氣上湧,尚未驅除乾淨的死氣,導致他的臉羞成了『黑』色,準備解釋,卻發現段立已經帶著兩女推開了那石板,離開了這地下空間。

    寂靜的地下空間,靜得依洛教宗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與女神那微弱的呼吸聲。

    剛剛段立他們在,依洛教宗還不覺得什麼,此刻,就剩下了他與已經活了過來的女神獨處,朝思暮想了無數年的女神終於活了過來,而且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遠,他興奮得快要窒息了。

    無論怎麼樣,他也沒有辦法在靜下心來。驅除體內那已經不多了死氣,他都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他帶著一件可以凝神的極品靈器的話,說不定,他都走火入魔了。

    驅逐完體內的死氣,依洛教宗臉上紅光煥發,他摸索著將自己的儀容仔細的整理了一番,又猶猶豫豫了好一陣時間,這才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砰砰的心跳,顫抖著雙腿站起身來。

    幾乎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氣,依洛教宗放眼朝水晶棺中看了過去。第一眼,他就見到了依洛女神那已經變形了的臉蛋還未恢復過來,頓時便大驚失色。

    復活的流程完成以後,出於一種複雜的心理,他聽從段立的建議,在地下驅逐死靈之氣,水晶棺材又離地三尺,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女神的容貌還未恢復,現在陡然間見到,頓時便顧不得多想,幾大步就來到了

    身邊,俯下身去查看,想找出緣由來。

    好巧不巧,就在這一剎那,依洛女神睜開了那緊閉的雙目!

    依洛教宗傻了。

    女神滿臉迷茫。

    片刻之後……

    依洛教宗依舊在犯傻。

    而女神眼裡燃起了熊熊怒火,臉上漲得通紅。

    再過片刻……

    依洛教宗保持著原有姿勢,嘴皮動了動,卻什麼話也沒說得出。

    而女神的指尖動了動,嘴皮也動了動,似乎在努力的控制身子。

    又是片刻過去……

    依洛教宗臉冒紅光,興奮得幾乎要昏厥了。

    而女神已經努力的控制住了身子,歪著的小嘴張開,幾乎是集中了她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一巴掌朝依洛教宗扇了過去。

    「啊——!」「啪——!」

    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與一個清脆的響亮的巴掌,同時打破了地下空間的寧靜。

    依洛教宗臉上留下了一個纖細而深刻的巴掌印……

    此時,段立與寒萍站在一個山谷之中,正在驚嘆這裡的美景。

    山谷不大,長約兩里,寬約裡許,兩側的小山坡上佈置了一個隔絕陣法,將那滿上遍野的小葉紅楓隔絕在外,同時也將這個山谷藏匿了起來。

    山谷之中,以水藍色為主基調。

    不論是花壇中的植物,還是那纏繞在樹桿上的荊棘藤蔓,又或者是那汪清澈見底的小湖之中的蓮花,開出來的花朵,大都是水藍之色,只有少許其他顏色的花朵點綴其中。

    濃濃的花香,足以使得任何人為之陶醉。

    數條用水藍色長條石塊鋪就的石徑,在這花叢之中蜿蜒而上,直達小山坡上一棟用水藍色的美輪美奐的立柱式小樓。

    或者說,這棟小樓已經不能叫建築了,用藝術品來形容它,會更加恰當一些。

    九根兩人合抱的圓形立柱托起穹形的屋頂,所有的立柱全是用整塊的晶石打磨而成,底部雕刻著古樸而美麗的花紋,正對著小湖的屋頂之上,有著一個手持水藍色寶瓶的依洛女神雕像,雕像刻畫得非常唯美,將依洛女神那端莊而卓絕的風姿完整的展現了出來。

    小樓之內的佈置,更是讓人驚嘆。

    段立仔細看了一番,他發現這裡面有不少的家具,居然是清香藍檀製作的,這清香藍檀屬於上品天材,將其點燃以後,散發的幽香能夠使人清新凝神,本是仙境的仙人們度劫之時用的。在這裡,卻是成了擺設。

    再看看窗檯、櫥櫃之上,那一個個的花瓶中栽植的觀賞植物——居然無一不是極品靈物,這些靈物的存在,使得小樓之中靈氣濃郁到了極點。

    在一樓找了間房子將左月牙安頓好,段立將這山谷粗略的欣賞了一遍,給依洛教宗下了個定義——瘋子。

    這依洛教宗真的是個十足的瘋子,段立相信,那些用清香藍檀製作的家具,依洛教宗絕對不是圖它結實,因為這種木頭本身就不結實。肯定是因為依洛女神喜歡水藍色,而清香藍檀的顏色是水藍色的。

    「咦?不對啊……」坐在湖邊的小亭之中,看著對面的小樓,段立眉頭輕輕皺起。

    寒萍將手伸入湖水中,正在那裡逗弄湖底那些笨腦的游魚,也許是這裡很少有人來,這些游魚並不怕人,反而伸出嘴,吧唧吧唧的吸允寒萍的指尖,聽到段立自言自語,問道:「什麼不對?」

    「我本以為依洛復活以後會出現在神境,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而且,那依洛教宗似乎早知道依洛不會去神境一般。」段立指了指對面山坡上的小樓,說道:「你看這裡,這絕對不是他給自己準備的住處吧。」

    「嗯,這裡肯定是給那依洛女神準備的。」寒萍點了點頭,小手從湖水中離開,說道:「依洛在不在神境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我們神在仙境是不能超過一千年的,否則神劫馬上就要降臨。」段立說道:「像我,在流洲呆了一百年,如果不是從流洲到蓬萊的弱水上空已經是屬於仙境的範圍,時間也與仙境同步,我的神劫應該在那時候就來了,你知道,我當時已經都作好了準備。」

    「嗯,我知道。」寒萍點了點頭,擔心的問道:「但是,神劫真的那麼可怕嗎?你這麼厲害,都不行嗎?」

    「真的很可怕,實力越強劫雷的威力也就越大,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安全度過。」段立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他何止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即使他現在有了雷雲九鎖錘,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他只是不太想讓寒萍擔心,隱瞞了通天神劫能夠存活下來的幾率實在微乎其微的事實。

    「你一般說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肯定行了。」寒萍沒心沒肺的嘿嘿笑了笑,說道:「而且有能夠吸收雷電的雷雲九鎖錘,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呵呵,我也相信!」段立在寒萍臉上輕輕捏了捏,說道:「你看,這依洛女神活過來了,以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橫渡弱水,可她又沒有雷雲九鎖錘,如何度過雷劫呢?」

    寒萍也是個機靈人,一點就透,她拍開段立的鹹豬手,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依洛教宗給她準備了度劫的法寶?」

    「嗯,我是這麼想的。」段立點了點頭,說道:「依洛女神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重要,好不容易救活過來,肯定不會讓她死在神劫上,所以,這法寶肯定非常的不錯!」

    寒萍眨巴著大眼睛,鬼鬼樂樂的湊到段立耳邊,說道:「那……我們,去搶過來?」

    近墨者黑,純潔的小寒萍已經被段立完全的帶壞了,一想到別人有好東西,特別是這件東西對自己的愛郎還有用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搶過來。

    「你想什麼呢,我們可是好人,行事要光明正大,幹嘛用這麼野蠻的辦法?」段立滿臉正氣。

    「你還好人的話,世界上就沒有壞蛋了。」寒萍不屑的癟了癟嘴,在段立面前扮了個鬼臉,哼哼兩聲,開始滔滔不絕的舉例反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對付得了古劍世家

    佔了寒雙師姐她們的便宜,還和我師姐說什麼這是最法……」

    「搶雷雲九鎖錘的時候,你明明可以用萬魂凶鈴壓制住它,卻非得等到別人將它的雷電之力耗盡,幾大勢力又互相僵持住了的時候,才開啟那根黑竹棍的陣法偷襲,說什麼這樣最保險,還可以替我們冰心聖劍門立威……」

    「你還用神力炮偷襲了那條大蛇……用天網偷襲了九枝邪術那根頭髮絲……從來就沒光明正大過……」

    「打住!」段立被寒萍說得老臉一紅,惡狠狠的朝她瞪了一眼,揚起巴掌,威脅道:「再說,家法伺候!」

    「惱羞成怒了吧,來啊,來啊,才不怕你呢。」寒萍朝段立吐了吐舌頭,接著,又背過身去,得意的扭了扭腰肢,被學生短裙包裹的那圓潤挺拔的小翹臀,引得段立慾火直往上衝。

    「來就來……」段立大手一撈,想把寒萍就地正法了。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活生生的一個大美人,就這麼眼睜睜的在他眼皮子低下消失了,讓他抓了個空。

    段立一愣神,頓時想了起來,在這充滿花朵的地方,他要想把寒萍找出來,除非把這裡拆了,否則還真是不可能。

    七朵仙女蓮,讓寒萍擁有了與花兒交流的本事,而九枝邪樹上掉下來的那個蝴蝶結,更是讓她可以附身於任意一朵花之上,讓花成為她的載體。她身上又帶著蛇珠,隱藏掉了一切氣息,這裡這麼多花,根本無從分辨她到底躲到了哪裡!

    不過,對付寒萍,段立有的是殺手鐧,只見他幹咳一聲,說道:「我數到三,還不出來的話,晚上,哼哼,你就等著瞧!一……」

    這個威脅異常有效。一字才剛剛出口,寒萍嗖的一下出現在了他懷裡,用自己的香唇將他剩餘的數字給堵了回去。

    寒萍不得不用這個辦法,因為她知道,段立數數,那速度是奇快無比,她已經吃過好多次虧了。一旦讓段立找到了藉口,那結果就是『一做做到大天亮』,第二天渾身都發軟。

    寒萍真的好希望,能夠快點找到那幾位姐姐,給她分擔點壓力,這也是她全力配合左月牙,撮合段立與袁薇薇的原因之一。

    懷抱寒萍,有如溫玉在懷。

    粗大的舌頭與寒萍的小香舌糾纏著,感受到在自己胸膛上蹭來蹭去的兩個堅挺的小肉球,段立的慾火是越來越強,粗大的旗桿猛的豎立了起來。

    當他眼睛瞟到山谷角落中一顆需要幾人合抱的大樹時,心中邪念一起,腳尖輕輕一點,瞬間便閃到了那棵樹邊。

    當寒萍感受到自己被頂在了樹桿上的時,立刻慌了神,將自己的小舌頭從那大嘴退了出來,慌慌張張的說道:「小金金……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嘿嘿,這裡這麼好的景色……自然得幹點什麼了。」段立嘿嘿一笑,雙膝微彎,將寒萍固定在樹桿之上,騰出一隻手來,朝她那已經掀了起來的中學生式短裙底下伸了過去。

    「在這裡……?不行啊……」寒萍大驚,連忙扭動身軀,不想讓段立得逞。要知道她背靠著的這棵大樹,後方一里處就是傳送陣。

    「放心吧,只要……那傳送陣稍微有一絲能量波動,我就……會知道。」段立好不容易才拽到那條白色的小內褲邊,氣喘吁吁的道:「而且……依洛女神一時醒不過來……」

    感受到自己的貼身小褲褲已經被拉了下來,寒萍也有些動情了,但在這外面做,她實在怕羞,裝作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們……我們進去做……行不?」

    「這裡空氣……空氣清新……」段立不著邊際的回答著,一邊將她右腿屈起,勾著她白色的小褲褲從這只腳上褪了出來。

    頓時,那沒有一根雜草的粉紅之地完整的展現在了段立眼前,寒萍的動情,使者這裡有了些濕潤……白色的小褲褲有些滑溜,順著她的左腿往下滑,掛在了腳踝處。

    段立掀起自己的長袍,一隻手飛快的將長袍下的裡褲往下拉了拉,身子朝前靠了靠,扶著那猙獰而老練的凶器,身子微微一挺,霸道的挺進了那粉嫩的地方。

    很快的,大樹之後,響起嬌氣的哼哼聲,好像是捂著嘴一樣含含糊糊的,夾雜著粗重的呼吸聲……以及那種撲哧撲哧的聲音。

    身穿長袍的段立,長袍依舊是長袍,只是下身的褲子都堆在腳底下,腰部很有節奏的有力的聳動著。

    寒萍緊緊的抱著段立,被死死的頂到了樹桿上,她咬著嘴唇想不讓自己的發出聲音,可總是有些控制不住,在這野外,由於緊張,使得她身子變得格外敏感。

    她那雙粉紅色鞋子已經甩落到了地面,兩隻美腿從段立腰肢與胳膊中央穿過。左腳腳踝處勾著的那條白色小褲褲,宛若是一面求饒的白旗,隨著段立強悍的動作,而不斷的晃動著……

    由於過分的緊張,兩人都是感到異常的刺激,最後的關頭,宛若天雷勾地火焰一般,段立嘶吼了一聲,身子猛烈的抖了幾抖,寒萍也長長的哼了一聲,那穿著長筒棉襪的小腳也繃緊了。

    狂風暴雨過去以後,兩人都是以迅雷不眨眼之勢穿戴完畢。寒萍更是利用仙力,將自己變得皺皺巴巴的短裙給撫平。

    「嘿嘿,比在床上是不是要刺激得多?」段立嘿嘿笑了笑,說道。

    寒萍的臉紅得幾乎能滴下血來,恨恨的瞪了段立一眼,揚起小粉拳追著他打。

    就在此時,那空間傳送陣出現了微弱的能量波動。

    兩人暗叫一聲好險,很有默契的同時停止了打鬧,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欣賞起遍地的花兒來。

    兩道人影出現在傳送陣上。

    依洛女神滿臉憤怒與無助的神色,似乎在尋找著些什麼,而依洛教宗卑微的彎著腰,臉上的模樣,幾乎能夠擰出苦水來。

    最讓人搞笑的是,端莊的依洛女神,那嘴唇依舊是歪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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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7:37:51 |只看該作者
[04-058]袈裟谷

    見到段立,依洛教宗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宛若是一個受了冤屈的死囚,突然間見到了能夠替他洗刷冤屈的證人一般。

    依洛女神沒有看到依洛教宗臉色的變化,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看依洛教宗,一看到段立,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只是由於嘴巴是歪的,笑起來很難看。

    「依洛,恭喜……」段立朝依洛拱了拱手。

    話音未落,依洛飛快的跑到他身邊,似乎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指著依洛教宗,用那歪斜著的嘴說道:「@~~%.....」段立雖然沒有聽懂依洛女神在說些什麼,卻是能感覺出她的憤怒,似乎……似乎是在控訴著什麼。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改用神念問道:「依洛,怎麼了?」

    依洛雙手合什置於額心,朝段立躬身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指了指依洛教宗,又指了指自己,又是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鳥語:「*……」

    段立聽得莫名其妙,而依洛教宗卻是聽懂了,露出一副苦瓜臉。

    見段立沒聽懂,依洛急得只跺腳,滿臉憋得通紅。那模樣,像極了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姑娘突然見到可以當靠山的家長。

    段立突然想明白了,這依洛女神剛剛復活過來,而她的宇宙,肯定已經在古天紀的時候已經破滅了,沒有一點神力的她,根本無法使用神念交流。

    明白了這點,段立右手食指在依洛女神額頭輕輕一點,將一絲純粹的神力度給了她,這些神力雖然很少,但用來交流片刻還是可以的。

    「大人,多謝您救了依洛,依洛永遠感激不盡。」擁有了神力,依洛女神再次朝段立行了一禮,用神念道:「請您念在同族的份上,再幫依洛一次,行嗎?」

    說完。依洛瞪著一雙大眼。滿臉希冀地看著段立。那清澈地藍眸之中。包含著楚楚可憐地神色。很難讓人拒絕。

    「請說。如果我能夠做到地話。一定幫你。」段立連忙點了點頭。他正想找機會與這依洛套近乎呢。這麼好地機會。他哪想錯過?

    依洛臉色微微一紅。低著頭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說道:「請您……請您幫我給這個瀆神者一些教訓。再……再將依洛從這裡**去。行嗎?」

    「瀆神者?」段立微微一愣。滿臉古怪地看了依洛教宗一眼。心想:莫非你這老傢伙一時沒忍住。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段神尊。這……這事情是個誤會。」依洛教宗被段立看得老臉一紅。連忙擺了擺手。朝段立說道:「段神尊。您可一定要幫我向女神說明白啊。」

    「嘿嘿。誤會?女神說你是瀆神者啊。你沒幹什麼。她怎麼會誤會呢?」段立嘿嘿一笑。裝作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說道:「你這老傢伙。不是我說你啊。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怎麼就憋不住了呢?泡妞是不能強來地。得有策略……」

    「胡說!」依洛教宗氣鼓鼓的瞪了段立一眼,接著,似乎感到自己的語氣不對,又連連道歉,說道:「對不起,段神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想看看女神的相貌怎麼……算了,哎,這事情反正解釋不清楚了,誰叫我當初……」

    看到段立和依洛教宗聊得火熱,一旁的依洛急了,忙輕輕扯了扯他衣袖,在成功吸引到他的注意後,這才說道:「大人,我不知道您怎麼會和他成為朋友,但是……但是,能不能請您看在和依洛同為神族的份上,幫幫依洛呀。」

    「依洛,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對您做了什麼,讓您這麼憤怒。」段立朝依洛笑了笑,道:「但是,這位……嗯,這位依索先生,據我所知,他對您非常的忠心……。」

    「依索?」依洛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依索是我賜給我最忠心信徒的姓氏,而他,我早就已經剝奪了他姓依索的資格了。」

    「剝奪了?」段立一臉古怪的看了依洛教宗一眼,他明明聽到依洛教宗在禱告的時候,自稱什麼達米昂依索來著。

    依洛教宗不知道段立和依洛在談些什麼,見段立又是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羞愧的低下了頭,似乎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是……是剝奪了。」依洛女神臉色微微一紅,吱唔了一會,道:「在……在他第一次瀆神的時候,我就剝奪了……」

    「第一次?難道還有好幾次嗎?」段立差點被雷倒了。

    「第一次,是……是他企圖偷看我沐浴……,今天是……是第二次。他……他居然想……」依洛滿臉通紅,企圖將那該死的瀆神者——達米昂的真實面貌揭露出來,說到後面,卻是說不下去了。

    「真有這事?」段立哈哈一笑,又感覺這樣有些不好,忙努力的止住笑,低聲朝依洛教宗問道:「我的教宗大人啊,女神說,你不止瀆神一次啊,你以前偷看她洗澡?還未遂?」

    「是……是有,哎,年少不懂事……」依洛教宗的臉漲成了紫紅色,吶吶的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解釋下去,似乎他覺得解釋已經是徒勞的了。

    「靠,還真有這事?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段立愣了一愣,對依洛教宗佩服得五體投地。

    依洛所說的第一次,肯定還是發生在古天紀的事情,而那個時候,這依洛教宗肯定還是一個小角色,他那個時候就敢**自己的女神洗澡?

    雖然未遂,但勇氣可嘉啊!

    強人啊!

    「大人,你可要為依洛做主啊。」依洛可憐巴巴的看著段立,臉上露出一絲悔意,道:「我當初不該心軟的……」

    「依洛神,你這次應該是誤會他了。」段立擺了擺手,道:「而且,如果當初你沒有放過他的話,今天你就活不過來了,你要知道,可是他救了你。」

    這道神念,段立故意讓依洛教宗也收到了,這替人說好話的事情,總得讓他知道才好。

    果然,聽到段立在向依洛解釋,依洛教宗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他救了我?」依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歪嘴,難看的笑),道:「大

    謙虛的美德,可不能用在這裡哦,雖然我不知道具體麼樣的,但我清楚的記得,是您將我從沉睡中喚醒,您的樣子,已經深刻的刻畫在了我的靈魂之中。」

    接著,依洛又惱怒的瞪了依洛教宗一眼,朝段立說道:「大人,如果您和這個達米昂是朋友,不願意替依洛懲處瀆神者的話,也請您一定帶依洛離開這裡,行嗎?」

    「雖然救你的時候,我的確是出了些力氣,但最主要的功勞都是這位達米昂的,是他準備了所有的物品,研究出了復活你的方法。」頓了頓,段立接著又道:「而且,離開了這裡,你又能夠去哪?也許你還不知道,你已經沉睡了無數年,現在的天外天,已經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世界了。」

    「什麼意思?」依洛愣了愣,突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說道:「難道現在種族大戰已經結束了嗎?天外天恢復了和平嗎?」

    「可以這麼說吧,你所說的種族大戰,發生在遙遠的過去,我們稱之為古天紀……」段立乾脆的天外天的變遷,以及現在五境的局面與依洛女神說了說。

    一席話完畢,依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良久以後,她才吶吶的說道:「您說的都是真的?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本神從不打誑語。」段立拍了拍胸膛,厚起臉皮道。

    「您從神境來?」依洛問道。

    「嗯。」

    「那您人不認識蘿莉?」依洛再次問道:「個子矮矮的,長得很可愛的籮莉女神,她的神器是一個奶瓶……您認識嗎?」

    「蘿莉?」段立一臉古怪的表情。

    「您認識?」依洛臉上露出極為高興的表情,說道:「太好了,她也還活著嗎?她現在在哪?她是我最要好的兩個朋友之一呢。」

    「不……我不認識。」段立忙搖了搖頭,心裡頭補了一句:扛著奶瓶的籮莉女神,我倒是很想認識!

    依洛頓時就如同一個洩氣的皮球,滿臉的失望。

    「不過,我在神境有很多地位高的朋友,什麼時候回到神境的話,可以幫你去找找。」段立很想和依洛打好關係,一則是想通過她,讓依洛教宗真心的替自己想辦法復活家人,二則是想將依洛教宗為她準備的度劫法寶騙過來用用。

    「那先謝謝您了,真心的感謝。」依洛再次朝段立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

    「依洛神,我以個人名義向你保證,這位達米昂先生,真的是您的忠實信徒,他為了復活你,付出的代價真的難以想像……」段立指了指依洛教宗,將他為復活依洛而付出的代價簡單的說了說,然後,再次當起了和事佬:「您這次肯定是誤會他了,雖然他曾經犯過錯,可犯錯不要緊,作為神,公平公正的神,我們總要給人改正的機會,你說,對嗎?」

    「您說的對,依洛受教了。」依洛朝段立欠了欠身,神色複雜的看著依洛教宗,道:「達米昂,沒想到,你為了復活我,付出了這麼多,辛苦你了。」

    「能為女神效勞,是我達米昂的榮幸!」依洛教宗撲騰一聲雙腿跪地,朝依洛女神道:「當初,我犯了褻瀆您的罪過,您都沒有處死我,雖然您削掉了我依索的姓氏,但我永遠是您最忠實的僕人。」

    傻逼!看到依洛教宗的模樣,段立暗罵了一聲。如今正是獲取依洛芳心的好時機,他卻先給自己帶上了一個奴才的枷鎖,這怎麼可能獲得依洛的芳心?

    「起來吧,達米昂。」依洛點了點頭,說道:「我原諒你的過錯了,從現在開始,恢復你依索的姓氏。」

    「多謝女神寬宏大量,達米昂將永遠為女神效力,萬死不辭!」依洛教宗激動得一塌糊塗,連連叩頭,這才躬身爬了起來,朝段立送去一道感激不盡的眼神。

    ……

    袈裟谷,位於方丈西南,西臨弱水。

    袈裟谷屬佛教武學聖地,也是苦水洞之所在。此刻,袈裟谷前方大約三百里以外的一處山頂,站著五個人,兩男三女。

    放出神念,在袈裟谷上方掃了一遍,段立一下便發現了三個准聖仙、七個大羅仙,十幾個天仙,天仙以下更是多不勝數,段立忍不住暗罵鴻鈞這個傢伙不知道與時俱進。

    無為與雲生也就罷了,他們在迷津死域中封印了那麼多年,他們不知道這苦水洞的變化也正常,而鴻鈞這老傢伙活得好好的,可他給的資料中,也說這苦水洞的所在地是荒無人煙之所。

    可是這裡,哪裡是荒無人煙之所?這裡的仙人不要太多,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光頭和尚。根據依洛教宗所說,現在的苦水洞,被佛教稱之為苦海,是他們用來閉關練功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讓他封印神骨。

    段立正盤算著如何將兜來的神骨丟進苦海中,一旁的寒萍不動聲色的拉了拉他衣袖,用仙識說道:「小金金,依洛女神是不是喜歡上你了啊。」

    「她?算了吧,她那樣的歪嘴美女,只有我們的教宗大人才有興趣。」段立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是真的呢,她不喜歡你的話,幹嘛非得跟著我們跑啊!」說著,寒萍偷偷的向左邊看了一眼——那裡站著段立口中的歪嘴美女依洛,以及達米昂依索。

    依洛穿著一身水藍色連體長裙,頭頂帶著一個精緻的水藍色頭冠,配上背後那藍色的雙翼,看上去高貴典雅,就是那嘴有點破壞美感。

    由於靈魂實在離體太久,她此刻神力又沒恢復,所以還沒能完全的掌握住身體機能,要想恢復那張歪嘴,還得一段時間。

    「跟著我們跑還不好啊,我巴不得她跟著我們跑,那樣的話,親愛的達米昂依索先生,就不得不為我效力了!」

    段立也不動聲色的用神念朝寒萍說道:「但是,她跟著我跑的原因,你可猜錯了。我忘記和你說了,依洛教宗以前偷看過她洗澡,而且這次又剛好湊巧來了個誤會,雖然她口頭上說原諒他了,但這種事情,是個女子心裡都會有芥蒂的,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女神?所以,在她在沒有足

    力之前,是不敢和依洛教宗相處的。」

    「這樣啊,想不到呢,這個依洛教宗好色哦。」說著,寒萍不動聲色的偷偷瞟了一眼達米昂,往段立身邊靠了靠,遠離了老色鬼。

    段立朝正在朝這邊張望的依洛點了點頭示意,朝依洛教宗問道:「我說教……不,依索先生,你和佛教教宗釋迦摩尼的關係如何?」

    依洛教宗現在已經不是依洛教宗了,正如段立所想像的那樣,當他把依洛的身份介紹給教會幾個長老時,這些依洛親手創造出來的血脈後代根本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

    依洛教宗一怒之下,拋棄了依洛教會,反正對他來說,依洛教會只是復活女神的工具而已,如今目的達到,他無所謂了,能夠陪伴在女神身邊,對他來說超過一切。

    「這個……」達米昂老臉有些尷尬,乾咳一聲,吱吱嗚嗚的說道:「為了舍利的事情,我們的關係,不是……不是很好。」

    段立露出一絲苦笑,他想了起來,達米昂曾經用佛教的舍利做過實驗,肯定是挖掘過不少佛教的舍利塔,關係會好才怪了。

    「七叔叔,萬一不行的話,我們打進去不就行了?」左月牙插著腰,哼哼兩聲,擺出一副傲氣十足的模樣,說道:「小小一個佛教,我們怕他們幹嘛?我們幾個少了,就回去叫我爹、六叔叔和鴻元叔叔他們來,把這裡剷平了!」

    「對的,小金金,我聽師傅說過,和尚最不講道理了,如果不讓我們進苦海,我們就打進去!」寒萍也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望著這兩個逐漸有了些暴力傾向的丫頭,段立覺得有必要引導她們走向正確的人生道路,於是乾咳了一聲,義正言辭的道:「我們都是斯文人,做事應該多動腦子,怎麼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

    「切——!」話音未落,左月牙和寒萍每人朝他丟了個不屑的眼神。

    倒是依洛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道:「段……段大人,說……說……說的沒錯……我們……神,應,應,該,是善良的……我,我,我,我們應該教導世人向善……不能隨便……打人。」

    由於左月牙的靈魂之力大損,所以段立等人足足在那山谷中住了十來天,這十來天裡,依洛一邊在重塑自己的宇宙,一邊在和幾人學著華夏語,不得不說,神的天賦都是很高,她很快便能與眾人簡單的對話了,只是那歪著的嘴巴,使得她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但越是結巴,依洛也就越要說,剛開始段立等人還感覺好笑,聽著聽著,也就成習慣了。

    「聽到沒,我們神,應該教導世人向善,不能隨便打人。」段立繼續充當起大頭蒜。

    極為瞭解段立底細的左月牙頓時就不服了,立刻朝依洛說道:「依洛啊,你是不知道,我七叔叔曾經……」

    「好了,快走吧,我們先禮後兵,先過去看看吧,實在不行再說。」不待左月牙將自己的老底揭穿,段立便開口將她話打斷,自己率先騰空朝袈裟谷的方向飛去。

    段立一走,左月牙也不再說下去,與寒萍兩人相視一笑,笑得非常得得意。

    「大人……他,他,他,曾經,怎……怎麼了?」依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啊,我七叔叔,曾經比現在還帥!」左月牙嘿嘿一笑,和寒萍一起往段立的方向追了過去。

    「曾經比現在還帥?莫非這位大人煉出金骨,重塑肉身的時候,還將自己變醜了?」依洛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背上的雙翼展開,優雅的拍了拍,也跟了上去,達米昂自然是緊隨她身後。

    袈裟谷的地形異常險要,一邊是弱水,兩側是兩座起碼兩萬丈高的巨大山峰,而這兩座山峰上,各有一位准聖仙在坐鎮,居高臨下,有萬夫莫開之勢。

    「來著何人?佛教聖地,禁止入內!」段立剛剛來到袈裟谷口,便聽得一聲大喝,五個身披紅色袈裟的和尚便攔住了去路。

    段立雙手合什,溫和的道:「神境,黃曾天神域,通天神段立,有要事需往苦水洞一遊,望各位大師行個方便。」

    段立不想無緣無故在仙境惹什麼麻煩,而且仙境的麻煩也不好惹,幾乎每一家都有其獨門的神通,比如說冰心聖劍門的天機術、古劍世家的十方誅仙陣,三聖仙的金仙符,跟在他身邊的前依洛教宗的復活之術,天知道這歷史一樣久遠的佛教有什麼殺手鐧存在了,所以不動武就能解決的事情,段立就儘量的不動武。

    「神尊大人,貧僧有禮了。」聽到段立報上名號,五個和尚臉上滿是恭敬之色,齊齊合什,躬身朝段立行了個大禮。

    就在這時,又是四道人影從遠處飛來,當見到達米昂和依洛兩人長著翅膀的鳥人之時,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五個和尚的目光大都是盯著依洛。

    等到兩個鳥人立在段立身邊之時,一道微弱的意識波動在中間那名和尚身上傳出,看來是在報信了。

    「哈哈,今日袈裟谷總算是來了幾個外人了,每天對著這群禿驢,俺老孫都快悶死了!」突然間,一道金光閃過,一個穿著白色勁裝,卻又披著金色袈裟的魁梧大漢出現在眾人面前。

    大漢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目光停在了段立身上,哈哈一笑,一擊掌,讚道:「你就是通天神段立啊,我正想出去找你,還想出辦法向如來老兒請假呢,沒想到你居然到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妙極,妙極啊!」

    也不等段立有所反應,他嗖的拿出一根七尺長的棍形兵器,對段立說道:「來吧,俺聽說你的**力量能與原始老兒拚鬥,我也想試試,不論結果怎麼樣,袈裟谷都隨便你出入!」

    「悟空祖師叔……」聽到大漢的話,幾個和尚急了。

    「幹什麼,袈裟谷鳥毛都沒一根,老子都不怕,你怕啥?」大漢朝幾個和尚一瞪眼,也不再多說,唰的一下飛上了半空中,長棍搖指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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