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官不聊生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阿香]槐夏公子的冤家(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15-1-23 01:18:1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月亮高掛夜空,星子亦點點閃燦,「安瑛姿」和「雲槐夏」原本家常般的交談聲猶如縫針收線漸漸停住,原本相交凝睇的四目從彼此的臉龐上挪開,卻又不約而同的望向屋裡唯二張的床鋪。

「雲槐夏」不由自主的吞嚥口水。一開始,他們處得水火不容,卻又不得不彼此公平以待,所以那張床鋪是輪流睡的,直到「安瑛姿」的月事來了,「他」便主動將床鋪讓給「她」……那現下呢?他們又該怎麼辦?

「夜半涼冷如水。」「他」還在想怎麼辦,「安瑛姿」卻泰然自若的開口,「我們不如一起睡在床上,還可以藉著彼此的體熱取暖。」

「可是……」乍聽之下,這的確是個很好的解決之道,但「雲槐夏」仍猶豫再三。

「沒關係。」

「安瑛姿」非常無辜的聳了聳肩,「你不敢就算了。」

「他」不敢就算了……不敢就算了……「他」會不敢?

「雲槐夏」深吸一口氣,板著臉,大步走向床鋪,在「安瑛姿」挑釁的注視下,一骨碌爬上床。

請將不如激將,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老戰術,而且愈古老的戰術愈有效。

拚命忍住滿腔的笑意,「安瑛姿」雙手負在身後,慢騰騰的來到床鋪的另一邊,不遠處的桌面上燭火煢煢,柔黃色焰光跳動著,時明時暗,映著「她」的臉龐與身影,讓「她」的嬌軀看起來更修長健美,秀頸與腰肢韻味苗條,焰光亦拂亮「她」的小嘴色彩,愈發紅潤嬌艷。

「雲槐夏」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丹鳳眼睜得大大的,看著「她」在床邊坐下,然後踢掉鞋子,雙腿優雅的抬高,平放於床鋪,雙手則輕輕解開上衫前襟……

轟隆隆!

「他」覺得腦海彷彿山洪大爆發。

「你在做什麼?」

「準備就寢啊!」

「安瑛姿」好不無辜的回應。

「要睡覺,幹嘛要脫衣服?快穿回去!」

「他」急急別開臉,雙眼卻已經深深的納入對方輕解羅衫的光景。

「色狼!」

「什麼色狼?也不瞧瞧床鋪就這麼大,我們兩人和被褥擠在一起,熱都熱死了,所以就先行寬衣,以防萬一嘛!」

「安瑛姿」說得振振有詞,「而且這本來就是你的身體,不是嗎?有什麼好色的?來,快在上床前把鞋子脫掉。」

被「她」反駁得為之語塞,「雲槐夏」果真乖乖的依「她」所言行事,脫掉鞋子。

「瞧,這樣不是舒服多了?你真的不覺得熱嗎?要不要把褂衣解開?」「安瑛姿」又開口。

「雲槐夏」頓時也覺得真的有些熱,便又脫下了褂衣。

「這樣才對嘛!還有裡衣……綁腿……褲子……」

也許是鬼迷心竅,又或者真的覺得屋裡愈來愈熱,反正「雲槐夏」在「安瑛姿」的一連串巧妙支使下,一件件脫下身上衣物……待回過神來,修長的男體上赫然一絲不掛。

喝!

「他」窘得以一手掩住胸前,一手掩向小腹下方。

「哎,有什麼好遮的?」幾乎是同時亦脫得一絲不掛,披著一頭豐厚的鬈發,「安瑛姿」拉著「他」一起從床上起身。「這本來是我的身子,每一寸體膚我都看過了,甚至比你還熟悉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可是……」

「雲槐夏」臉紅心跳,眼神遊移,不敢望向眼前的嬌裸人兒。「你一定要……這個樣子跟我說話?」

「這個樣子是哪個樣子啊?」

「他」愈羞臊,「她」故意逼得愈緊,明知「他」不敢看,就愈是想撩撥「他」,故意以雙掌從下往上托高胸前渾圓,乳膚嬌蕊更形豐滿,撩撥得「他」終是忘我凝視。

「這可是你原本的身子,有哪個地方是你沒看過的?」

對,「雲槐夏」頓時覺得口乾舌燥。這原本是「他」的身子,「他」理應熟悉萬分,此刻卻又分外眼生,而且還莫名的勾誘出「他」體內深處的慾望,「他」想要……

渴望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愈來愈強烈,最後逼出「他」的一記低吼,猛然將「安瑛姿」拉入懷中,使勁往胸膛揉蹭,體膚相觸之處擦出點點慾望火焰,迅速燃燒著彼此。

「呵呵……對,就是這樣,再用力一點……」

「她」享受著「他」揉蹭的動作,柔嫩的嬌蕊被男性胸膛蹭得硬實,男人一臂環住「她」的背部,一臂則扣住「她」的腰肢。

「她」曖昧的伸直一條美腿,勾上「他」的腰臀,女性小巧的幽谷大敞,任由男人的堅挺抵住敏感的花核,不斷的磨蹭,刺激得「她」春潮汩汩流淌。

可是「他」的動作有種青澀的笨拙感,除了抱住「她」,不停的揉蹭外,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嘻嘻,沒關係,「她」可以好好的教「他」。

「把我的臀部放低一點……嗯……就是這樣……啊……」男性堅挺更加激烈的輾過女性花核,教「她」突然達到一波高潮。

「唔啊……」受「她」影響,「雲槐夏」也達到歡快的頂點,滾燙濃烈的元精射出,將兩人幾欲交合的地帶弄得一片濃稠濕濡,然後「他」狼狽的哆嗉一下。

「呵呵……你這樣就不行了嗎?」

「安瑛姿」嬌喘吁吁,仍然笑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接下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雲槐夏」尷尬的承認。

「說得也是。」「安瑛姿」也不意外,露出自信的笑容,握住「他」的手,在床邊再度坐下。「那麼你可信任我?」

如果這個問題是以前提出的,「雲槐夏」會毫不遲疑的回一句「不信任」。可是今非昔比,「他」注視著「安瑛姿」,毫不遲疑的給予回答,「我信任你。」

「既然信任,接下來就把一切交給我來做。」

「安瑛姿」輕輕的推了下男人的胸膛,示意「他」仰躺,接著自己再翻坐在男人的小腹上。「我會讓你欲仙欲死,乖,把眼睛閉上。」

「好。」被「她」魅惑人心的笑容迷住,「雲槐夏」果真依「她」所言,乖乖的閉上雙眼,將自己整個人交給了「她」。

「安瑛姿」也毫不客氣,一雙小手極盡愛撫之能事,撩撥「他」的臉龐、脖子、肩膀、胸膛上的每寸體膚,尤其在兩邊男性乳頭上逗留許久,先是以拇指淘氣的揉揉按按,然後故意輕輕彈弄,直到逼出「他」一記沉重的喉音才暫且罷手。

「舒服嗎?」「她」嬌喘著,明知故問。

「嗯……好舒服,我……」「雲槐夏」眼皮震顫,想要睜開。

「不行,把眼睛閉上,不然我就不會做更舒服的事了。」

這個威脅立竿見影,「雲槐夏」馬上將雙眼閉得緊緊的,心下雀躍、期待著「更舒服的事」。

「她」也果真沒讓「他」失望,一雙小手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巡禮,在「他」平坦的小腹上逗留得格外久,力道輕柔得像根羽毛,製造出撩人酥癢的效果……

這樣,就是「她」說的「更舒服的事」了嗎?「雲槐夏」略感失望的暗忖。

像是察覺到「他」的失望之情,「安瑛姿」發出低低的笑聲,指尖朝「他」的小腹下方溜去,在「他」未及反應之際,握住了硬實直立的男性堅挺,輕輕一捏。

「喝!」

「雲槐夏」全身繃得緊緊的,雙臂和大腿的肌肉糾結,俊美臉龐上的雙眼是閉著的,雙唇卻是分開的,鼻翼因為深呼吸而不斷的收縮著,動情的光彩誘人無比,足以勾去任何女人的魂兒。

不不不,把持住,「她」還沒做完呢!

「安瑛姿」舔了舔乾燥旳小嘴,手下動作須臾未止,嬌軀慢慢的往「他」的裸臀移動,一手溫柔的愛撫「他」的大腿內側,另一手則扶住「他」的男性堅挺,抬高的圓臀對準目標後,一點一點往下坐。

「喔啊……」慾望被女性花肉嫩嫩的裹住,「他」本能的往上一聳動腰身,瞬間穿破一片柔軟薄膜。

頓時,「她」疼得倒抽一口氣。

「天啊!」猛然睜開雙眼,「她」疼得淚水盈眶的神情直接映入「他」的眼底。

「你沒事吧?」

「沒事……」才怪!

「她」可以感受到嫩穴正疼得收縮震顫,且將男性堅挺納入得更深,幾乎要頂到花徑盡頭。

「怎麼這麼長、這麼大?」

「我……我也不知道……」男性慾望被裹起來的滋味恁妙,堅挺的粗身筋脈浮顯,猶如被柔軟皮革包住的熱鐵,蠢蠢欲動,幾乎激射而出,尖銳的快感直逼得「他」面泛潮紅,雙眼朦朧。

身體本能反應比理智更早一步,「他」伸出手,握住身上人兒的腰肢,往上輕輕抬高,旋即又往下重重一壓。

「啊……」瞬間的慾望撞擊感暴烈,初經人事的嫩穴像是要險些穿破了,「安瑛姿」一下子就癱軟的往前伏在「他」的胸膛上。

「喝啊!」慾望直衝腦門,絲毫不受「她」癱軟身姿的影響,「他」的撞擊動作不斷反覆著,力道愈發強勁,無視「她」嬌憐的呻吟聲,只顧著以女子嬌軀的花徑嫩穴套弄著男人愈益粗壯亢奮的慾望,直到男性元精在女子嫩穴中如洪水飽灌,混合著破貞血絲,自兩人的交合處溢出……

「痛痛痛痛……」

「安瑛姿」只覺得全身筋骨酸痛,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拼回去。

除了雙腿之間仍殘存著火辣辣的撕痛感外,身上每一寸體膚還呼應似的多了不少淤青,都是在激情當中又撞又擊、又捏又抓所留下來的,隨便輕輕一碰,都能讓「她」疼得直蹙雙眉,只想懶懶的橫臥床鋪,不想動彈。

這就是縱慾過度的下場,唉……

不過同樣是縱慾,「雲槐夏」可就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十足,不過也慌亂無比。

當「他」一從激情中回過神來,赫然發現身上的人兒被自己「凌虐」得一塌糊塗時,登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想碰「她」,卻又連根指尖也不敢觸及,最後還整個人光溜溜的跳下床,急得不斷團團轉。

最後是「安瑛姿」看得頭都暈了,只得命令「他」,「準備些熱水和布巾過來,我想清理一下自己。」

「好。」有事能做教「雲槐夏」忙不迭應聲,腳跟一踅就要衝出去。

「等等,先回來。」

「安瑛姿」哭笑不得,及時喊出聲,「你好歹穿條褲子。」就這麼赤身裸體的跑出去,像話嗎?

「喔!對對對……」

「雲槐夏」果真又跑回來,套上褲子,再往外跑,笨拙且狼狽。

瞧著他滿頭大汗的認真模樣,「她」不禁動容,待「他」跑出屋外,不見人影了,「她」這才閉目小憩,心房卻有股感動的情緒脹得滿滿的,盈盈欲溢。

忽然,「她」覺得自己這一生是個女兒身也無妨了。如果能有人這樣緊張著自己、關切著自己,「她」真的願意一輩子臣服在這個人身下……

呵,莫非自己原本就有龍陽之癖?不,「她」只能想像著自己臣服在「雲槐夏」的身下,換作別的男人,「她」只會覺得噁心作嘔。是因為「他」畢竟是頂著自己原本樣貌軀體的「雲槐夏」?如果說「雲槐夏」,也就是安瑛姿的魂魄被換到別的男人身上呢?

「安瑛姿」又突然發現,就算安瑛姿的魂魄被換到別的男人身上,是個糟老頭、大肥仔或缺了嘴、拐了腿,「她」依然願意臣服在「雲槐夏」的身下……

「水來了。」慌慌張張的聲音響起,「雲槐夏」端著水盆及布巾,從屋外的水井處轉回屋裡,只是過於慌張的動作將水都撥出大半,只剩一點點。

「安瑛姿」的思緒被打斷,嘴角輕揚。

「雲槐夏」則是漲紅了整張臉,「我再去打些水。」

「不必,我先用這些水就好,不夠再說。」

「安瑛姿」制止,同時強忍著全身不適感,打濕布巾,擦拭身子。

「她」的每個動作都顯得輕輕慢慢的,有股說不出來的舒緩優雅韻味,教一旁原本不知所措的男人看直了眼,直到好一陣子後才大夢初醒般眨眨眼,上前朝「她」伸出手。

「我來好不好?我會很小心,不會再弄痛你的。」

「好吧!」

「安瑛姿」也覺得有些乏力,儘管努力放輕又放慢了每個動作,不過體內那股撕裂痛感總是隱約在作怪,教「她」改變心意,樂於被人服侍,於是將布巾交給「他」。

裸身昂然而立,柔膚閃耀出潤玉般的光澤,「她」猶如尊貴的羊脂玉人兒,美得讓「雲槐夏」忘我的屏息,手中拎著布巾,卻忘了自己是要做什麼,若不是「她」朝「他」疑惑的挑眉努嘴,「他」一時半刻還回不了神。

回過神來,定下心,「雲槐夏」總算開始為「她」擦拭身子。

「他」先大致上為「她」從頭到腳擦過一遍,第二遍則是細心的為「她」拭淨耳後、指縫、趾間等一些小地方,第三遍……「他」猶疑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怎麼不繼續了?我在等著。」

明明知道「他」在猶豫不決些什麼,「安瑛姿」卻故意勾人,整個人主動往後退到床邊坐下,慢慢將一條美腿環膝抬高,腳板踩著床鋪,主動敞開雙腿之間的小巧花心,其上的毛髮柔軟濕濡,曖昧閃爍的水光足以引發任何人的獸性--至少「他」體內的獸性就被引發出來了。

「雲槐夏」只覺得小腹下方的慾望正在直立、硬挺、脹大,褲頭布料摩擦矛端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想都沒想便將手中的布巾一扔,長褲一褪,就爬上床。

若是一般女子見到有個大男人如狼似虎的撲向自己,早就驚怯得轉身就逃,但「安瑛姿」豈是一般女子?「她」不但沒逃,反而還鬆開原本環住腳的小手,張開雙臂,迎「他」入懷。

「他」以雙掌托高「她」的臀部,男性十指享受著揉捏女子豐腴的觸感,鼻息濃烈,慾望中燒,大有將一切焚燒殆盡的衝動。

只是當堅挺前端觸及女子嫩縫的同時,「他」仍是憶及先前自己是如何撕開「她」的身子,傷害了「她」,不敢就此一鼓作氣而為。

直到「安瑛姿」輕輕喊著,「動吧!只要輕輕的、慢慢的來,就不會傷到我,動吧!」

男性堅挺先是試探的在女子花唇上不斷磨蹭,溫和刺激,卻也足以讓濕潮汩出,瓣兒變得更為敏感柔軟,連帶矛端擦過瓣頂花核時,「她」的嬌軀為之一顫,教更多的愛液汨出,弄濕了彼此。

確定「她」準備好了,「雲槐夏」這才沉下腰臀,將男性堅挺往嫩縫挺進,硬實擠開一寸寸的綿軟緊窒,直到粗身徹底進佔「她」的體內,這才停住。

「嗯……」承諾是自己允許的,人是自己心甘情願給的,「安瑛姿」雖然覺得有幾分酸痛不適,卻依然對自己狠下心,自虐的將雙腿交叉鎖在「雲槐夏」的身後,完全不給自己退縮、後悔的後路。

「還好嗎?」

「雲槐夏」氣息微微紊亂,埋在女子體內的慾望蠢蠢欲動,卻不敢妄動,昂藏陽剛的男軀佈滿汗珠,帶了股隱忍之勢。

「很好。」

「她」回報「他」一抹微笑,甜甜柔柔的,勾鎖在「他」身上的雙腿卻使勁往下一壓。

「所以快動吧!而且動得愈用力愈好……啊……」

「他」放縱自己狠命的衝到底,一下子直抵花徑盡頭,再往後抽出,再全根沒入……

「好舒服……啊啊……」一開始「她」仍覺得微疼,但愈到後頭,疼痛感愈被益發強烈的快感取代。

「她」全身骨架像是要被男人撞散,雙腿無力的從「他」身上解開滑落,下身若非被「他」抬高臀部,早已癱軟在床上。

慾望當頭,「他」恣情宣洩著,將男性元精一次次灌入「她」體內,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濃濃汩出,「他」仍然持續抽插的動作,堅挺矛端一遍遍磨蹭「她」花心敏感的一點,直到她承受不了的發出嚶嚶哀求聲。

「不要啦……太多……」

「雲槐夏」正嘗到交歡的淋漓痛快,被沖昏了頭,根本沒將「安瑛姿」微弱的哀求聲聽入耳裡,只是著了魔般不斷反覆抽插慾望的動作,就算好不容易暫且停下,居然又無師自通,尋求自身更大的快感,「他」將長指頂入「她」的圓臀嫩縫,逼「她」收緊花唇,帶給插入的男性堅挺更大的快感。

「嗚……天啊!」給本公子記住!這筆帳,我絕對會討回來!不行了……

「安瑛姿」終於被滅頂高潮淹沒了所有的意識。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15-1-23 01:18:5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縱慾過度的結果,教「安瑛姿」一直酣睡,睡得香香沉沉。

「雲槐夏」小心的伸出手,探向「她」的鼻息。這個動作,「他」在這幾個時辰內不知反覆了幾次,每做一次便稍稍安心一回,但是過不久,相同的不安與歉疚感又會油然而生。

是啊!

「他」怕極自己不知節制的縱慾是不是傷害了「她」的身心,造成無法恢復的創傷?再探一次「她」的鼻息,「他」比較安心。

「安瑛姿」便是被鼻端拂來拂去的感覺擾醒的,睜開朦朧的雙眼,卻發現「雲槐夏」滿臉緊張難安的神情。

「你在做什麼?」

「你醒了?」

「雲槐夏」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又緊張的探問,「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還好。」除了雙腿之間仍有些許無法避免的酸痛外,「安瑛姿」只覺得這場長覺睡得好舒服,逕自坐起身,伸個懶腰,更覺得精神百倍。

反倒是「雲槐夏」,一直擔心自己傷著了「安瑛姿」,睡也睡也不著,又不敢吵醒人家,自我虐待到有些精神不濟。

「你不怪我嗎?」見「安瑛姿」納悶的挑起眉頭,「雲槐夏」只得盡可能挑明的問:「我昨晚累著你、傷著你了吧?」

「傷著哪裡?雙腿之間嗎?啊!還好沒破皮,有些腫脹,不過沒流血……唔?」

「她」真正露骨火辣的話語還沒說完,嘴巴便教「雲槐夏」急急的以大掌搗住。

「小聲點啦!你這些話要是被別人聽見,很難為情呢!」

「別人?別人在哪裡?」

「安瑛姿」存心與「他」鬧,故意在「他」的掌下喊得更大聲,「這裡除了我們以外,又還會有誰?我也沒說錯話,是你自己怕會弄傷我……」

「求求你別說了。」

「雲槐夏」哀號,「你敢說,我還真不敢聽。」

「安瑛姿」噗哧一笑,「好吧!那你主動親親我,男歡女愛過後一起迎接的早晨,親吻的感覺是很美好的。親了我,便什麼都不會怪你。」

真的嗎?「雲槐夏」按「她」所要求的,俯首,雙唇貼上「她」的小嘴,教「她」的丁香小舌一捲,隨之纏綿起來。

「他」親吻的動作輕慢,舌尖不敢主動展開侵略,還羞澀的想往回縮,這可教「安瑛姿」不耐煩了,果決的接手主控權,霸道無比的捲住「他」的舌尖,不許「他」猶疑的退開,雙手更是覆上「他」的雙頰,眼對著眼,以深邃的視線無聲的告知「他」,他們倆從今以後注定糾纏一生的命運……

「你是我的人了。」一吻結束,「她」霸氣的向「他」宣佈,「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如果這話是個大男人對小女子宣佈的,一切就顯得很正常,也沒問題,眼下卻是個小女子對大男人說的……

「雲槐夏」哭笑不得,翻個白眼。分明是如此情深意濃的傾訴情衷,卻也喜感十足,教人無法維持正經。

不過「他」是真的被感動了。「他」何其有幸,能遇上一名有情郎?只是……

「好,我讓你負責,不過等我們各自換魂回彼此的身軀後再說。」

「他」這種矜持表態,「她」不甚滿意。什麼嘛?面對「她」這麼熱烈的傾訴情衷,「他」沒個回應就算了,還一派冷淡,是要把昨夜的事敷衍過去嗎?「她」這下可老大不快了。

心下不痛快,「安瑛姿」接下來的態度也冷淡不少,教「雲槐夏」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一片靜默無形的沉重隔閡感就此壓迫在兩人之間。

這局面,說是反目成仇未免太過嚴重,說是鬧彆扭還差不多。只是這場彆扭鬧起來真是累人,同處一室沒話可說,同桌共膳相互避目,同寢一床上也……

「啊!」一個不小心,「雲槐夏」的腳輕輕撞到「她」。

「嘖……」微感慍惱,「安瑛姿」曲肘稍稍推了「他」一把。

「唔……」

「雲槐夏」下意識的往床邊退讓,讓出更大的床位給對方。

夠了!這幾天下來,「安瑛姿」受夠這種隔閡感了,決定要在此時此刻得出一個答案。

半瞇著眼,「她」很神奇的躺著扭啊蹭的,執意往「雲槐夏」的方向靠近。

更神奇的是,「雲槐夏」明明閉著雙眼,下意識卻明白「安瑛姿」的動靜,「她」逼近,「他」便後退,直到險些翻下床為止。

這下「雲槐夏」不得不「清醒」了,「夠了,你別鬧了。」

「誰在跟你鬧?」

「安瑛姿」索性將嬌軀貼上「雲槐夏」的胸膛,隔著彼此的衣衫,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體熱,呼出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流轉,雙眼凝視彼此的臉龐,雙耳則聽見彼此任何細微的聲響,「他」吞嚥口水的咕嚕聲,或是「她」鼓動得愈發急促的卜通心跳聲。

「雲槐夏」受不了這種靜謐卻又蠢蠢欲動的氣氛,「你究竟想怎麼樣?」

「是你究竟想怎麼樣吧!」

「安瑛姿」回答,「是你不願正面回應我對你傾訴的情衷,接受與否,你都欠我一句回答,而不是沉默以對,或迴避我,這是在侮辱我。」

「雲槐夏」的表情狠狠一震,「我從來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覺得現下不是談感情的好時機……」

「那麼,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呢?待我們各自換魂回彼此的身軀後?但是我為什麼會有種直覺,屆時你肯定會離我離得遠遠的,根本不想見我,更別說談及感情事?」

「安瑛姿」咄咄逼人的追問。

「我……我才不會……」

「是嗎?那就置者我,把這句話再說一遍。」

「我……」

「雲槐夏」硬著頭皮抬起臉龐,看著「安瑛姿」認真嚴肅到近乎緊繃的嬌靨,心中有某道守得最深也最嚴的防戍倏地瓦解了,瓦解得那麼突然,讓「他」猝不及防的在「她」的面前展露出心口方寸間的柔軟脆弱。

「是,我喜愛你,已經喜愛許久,也喜愛得好深……只是我怎麼能喜愛你呢?

你是金夏商號的主子,我生意上的對頭冤家--這點暫且不論,你看待我的眼光也不曾將我視為女子,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競爭宿敵,這教我有多難受啊!所以長年以來我一直都在告訴自己,你既然討厭我,那我也不會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讓我保持這個想法就好了?為什麼偏偏要來攪亂我的心?為什麼……」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泫然欲泣。

「傻子!」

「安瑛姿」被「他」的一番話狠狠的震懾住,情潮激動,用力擁抱住眼前的人,纖細雙手環住男人結實的肩背,手心則不斷摩挲男人的體膚。

「傻子!你這個愛得這麼痛苦忍心的傻子,教我怎麼能不愛你?天啊!

我後知後覺,沒能及早察覺到對你的情意,只道自己對你翻騰的感情是羞、是怒、是不服氣,沒更進一步去思量其實是對你動心動情,但現下發現不算太晚,我們仍是有機會在一起的。」

「我們……仍然有機會嗎?」

「雲槐夏」揚起眼睫,丹鳳眼一片濕氣,這個俊美昂藏的男人竟透出一抹楚楚可憐之色。

至少在「安瑛姿」的眼中是夠楚楚可憐的了。這無關乎男女性別,「她」看見的是個為情糾結、為愛兩難的受苦靈魂,而且是為了自己而受苦的,教「她」又怎麼能不興起愛憐之心呢?

「我們當然有機會。」用手肘撐起身子,「她」以居高臨下之姿,俯視「他」高仰的臉龐。「我們既然是兩情相悅,又已經明白彼此的心意,還有什麼能阻止我們?」

「他」仍是參不透,「可是現下我們男女身份顛倒……」

「這不是重點。」

「她」打斷「他」的話。

「重點是,我不在乎以女兒身之姿被你擁抱,只要擁抱我的那個人是你就行了。」

這是一記當頭棒喝!

「雲槐夏」醒悟了。是啊!情動極致,哪管得著心上人是男是女,根本沒差!

「他」還是想與對方相濡以沫,交頸纏綿,只要那人是「安瑛姿」,是原先的槐夏公子,是雲槐夏就可以了。

四目相交,十指緊握,女子如瀑的鬈發款款拂上男性胸膛,又如情絲,柔柔繫住彼此的真心,情牽慾望中燒,當「安瑛姿」覆上「雲槐夏」的雙唇時,一吻而燎原,二吻而情根深種,三吻則許下終身……

「公子,您的心情真好。」再三端詳,朱明說出這句評語。

「沒錯。」相當爽快的承認,「安瑛姿」朝朱明挑起眉頭,「本公子好不容易和瑛姿兩情相悅、互訴情衷了,心情怎麼能不好?」

瑛姿?朱明佩服了。當男人能如此親密的直呼姑娘的名字時,也就意味著兩人的感情事已至水到渠成的地步了。

想來他家槐夏公子的辦事能力還真強啊!不久前,這對男女還是道地的冤家對頭,兩兩不相讓,現下卻已經兩情相悅?那再過不久豈不是就要成親,擺喜宴請大家喝喜酒了?不!朱明心思鬼祟的看向「安瑛姿」的小腹。喝喜酒或許還嫌慢,也許能直接喝上一杯滿月酒了?

不是沒察覺到朱明的眼神,不過心情大好的「安瑛姿」決意忽略,僅就自己在意的事追問,「可有古老夫婦確切的下落了?」

在小木屋裡守株待兔的策略是很好,但若能同時追查到目標的下落,雙管齊下不是更好?「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角色。

「是,已經有線索追出城外南方,有風聲說他們搭上小船,意欲接駁至最近的江港。」朱明解釋,「但又有人聲稱在城西的驛站瞧見他們的蹤影,意欲出關往西域行進。」

「往南追查。」

「安瑛姿」憑藉直覺與先前收集並閱讀的資料,做出如是判斷。「本公子記得古老夫婦有一房遠親居住在南海瀛島,他們應該想前去依親。」

「小人明白了。」

這就是「安瑛姿」與朱明這對主僕交談的內容。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15-1-23 01:19:18 |只看該作者
至於「雲槐夏」與小滿--

「這棟小木屋連同周邊百里的土地權狀可都完整的買下來了?」

小滿立刻點頭,將數份文件遞到「他」的面前,「都在這裡了,請小姐您過目。」

沒錯,這就是「雲槐夏」負責的部分,利用經商的種種人脈與交情,不惜金錢,大肆買下古老夫婦棲身的小木屋與週遭土地的所有權,就是要他們在插翅也難飛之外,有家也歸不得。

莫怪「安瑛姿」和「雲槐夏」心狠,是古老夫婦先把他們害慘了。他們只要求恢復原狀,還沒提出損害賠償的要求呢!

將相關文件一一審視完畢,「雲槐夏」滿意的頷首,「準備筆墨,小滿……」方抬頭,便和小滿恰巧低下的臉龐撞在一起。

「哎呀!」小滿馬上往後彈開,驚惶得像是看見一隻很大的蟲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我又沒說你是故意的。」倒是「雲槐夏」覺得小滿這一下撞得可不輕。

「我看看,是不是撞到你的鼻子了?」抬起手,想要撫上眼前丫頭的臉。

這一幕,說有多關切便有多關切,說有多溫柔便有多溫柔,說有多教人火大便有多教人……

啪嚓一聲,非常故意也非常用力的,「安瑛姿」提腳朝半敞的門板狠狠一踹,陳舊的木料應聲碎裂。

喝?!「雲槐夏」倏地轉頭,驚嚇且手足無措的看著「安瑛姿」怒氣衝天的衝過來。

「他」還來不及細想,「她」整個人已經擠入「他」與小滿之間,一屁股擠開小滿,嬌軀偎入「他」的懷裡,雙手朝「他」的頸子一扣,在「他」本能的低下頭時,將自己的小嘴貼過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快得教人措手不及,更教其他旁觀者看傻了眼。

至少小滿是看傻了雙眼,朱明則是在回過神來後故意重重咳了一聲。

嘖!

「安瑛姿」不甘願的結束這記充滿宣誓意味的親吻,整個人仍掛在「雲槐夏」身上,僅側過臉,狠狠的瞪著小滿,「這個人,是我的!你?休想!」

被這番宣誓嚇到的,不只是小滿,也包括總算從激情中稍稍回過神來的「雲槐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什麼我是你的?聽起來我好像是!件東西。」

「你當然不是東西,是本公子此生最心愛的人。」

「安瑛姿」還是狠狠的瞪著小滿。

「你是我的人!其他人不許來搶!」

「雲槐夏」因為「安瑛姿」的這番話而臉色大紅,腦門脹熱,舌頭打結似的再也說不出話。

至於小滿,朱明趁她悵然若失時,將她悄悄的拉到屋外--很好,夠識相!

「安瑛姿」再轉眼,審視「雲槐夏」,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放任心中的妒意發揮到淋漓盡致的極點,一古腦推倒毫無防備的男人。

這是「他」自找的!誰教「他」方才與小滿那麼親密,把「她」氣炸了,所以「她」現下覺得必須做點什麼,安定自己的心,而「她」最想做的是--

「喝!你怎麼把我的衣服……不,怎麼連你自己身上的衣裙都撕了?」

在「雲槐夏」連連驚叫聲中,雙眼泛紅的「安瑛姿」直接跨騎在男人光裸的小腹上,臀下也立刻感受到對方生猛火熱的反應,不覺露出妖艷自信的一笑,自行動手掰開臀瓣,朝底下碩大悸動的男性堅挺坐下去。

「啊……」好深哪!

「她」在第一時間內放聲嬌啼,花唇被男性堅挺強焊的拓開後,又包裹住火熱柱身,刺激絕頂,卻又帶了一絲酸麻痛楚。

但是「她」無視痛楚,還刻意扭動腰肢,將男人的慾望吞納得更深。

這也快要逼得「他」發狂,「我的天……喔!」通體酥麻爽快無比,「他」忘我的伸出手,握住女子纖細的腰身,十指揉捏一氣,再騰出一手,探向兩人的交合之處,找到嫩紅花核,重重壓揉。

「啊……」此舉激得「她」渾身緊繃,春潮氾濫,達到忘我高潮,高高昂挺的圓乳泛出一抹紅嫩色澤,形成映入男人眼底的一道艷彩。

不過這還不夠,「雲槐夏」還沒得到滿足,扣緊女子腰身,欲再往上挺,「安瑛姿」卻不意一個使勁,用力收緊夾在「他」身體兩側的大腿。

「你……」怎麼回事?「雲槐夏」粗喘不止,蠢蠢欲動,卻又動彈不得。

好難受,「他」等於是活生生被「卡住」了,慾望上不去,又下不來。

「安瑛姿」也不好受,偏偏強忍住慾火,俯下身後,用力抓住對方的肩頭,對「他」橫眉豎目。

「你……你和小滿是怎麼回事?你想吻她,還是她想吻你?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都不會允許的。」

「雲槐夏」不會知道,當「她」甫進門,驚見「他」狀似抬頭迎接小滿的親吻時,整顆心像是被雷直劈,一口氣差點岔開,雙眼前紅霧大冒,整個人的情緒更是驚懼無比。

「我和小滿?我和她都是女子,怎麼可能會有些什麼……喝啊!」

「安瑛姿」竟然毫無預警的夾緊圈在「他」腰上的大腿,激得「他」射了一下下,又馬上被「她」巧妙的「卡」住。

「哈啊……哈呼嗯……」痛快和痛苦只有一字之差,感受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遠啊!

「饒了我……嗚嗯……我快受不了了。」「雲槐夏」低聲討饒。

「想要個解脫嗎?」「安瑛姿」刻意前後擺動幾下臀部,「那你發誓,以後不許和小滿,或是其他的男人女人那麼親近。」

「我並沒有和誰親近!反倒是你,動不動就跟朱明交頭接耳,你以為我又做何感想?好酸哪!只是我從來都不敢跟你說,怕你覺得我無聊,沒事爭風吃醋。」「雲槐夏」也被激出原本隱忍不說的真心話。

「什麼?啊……」

「安瑛姿」一驚,才稍稍鬆懈,就被「他」乘機反扣住身子,往旁一翻,女上男下之姿瞬間變為女下男上,男性堅挺更是順勢插到她的花穴盡頭,讓他們深深切切的結合在一起,成為圓圓滿滿的一體。

喘息聲此起彼落,四目相接,男人的眼神也好,女子的眼神也罷,都在這凝視中漸漸軟化、甜蜜、忍俊不禁,無聲的笑意化為實際的笑聲,逸出唇外。

「呵呵……我們究竟在吵些什麼呢?」

「是啊!吵到連這種魚水之歡都不懂得好好享受……」

「雲槐夏」跪坐在「安瑛姿」的雙腿之間,挺直上半身,男性堅挺歡愉的抽插著「她」,「好舒服……啊!這真的好舒服……」

「喔……你要對我發誓,只許讓我抱你,只許與我行魚水之歡,不許多看小滿……不,是不許多看所有的人一眼。」

莫名其妙吵個兩句又莫名其妙和好,日後或許還是會又莫名其妙吵個兩句又莫名其妙和好,自古以來,有情人間都重複著這種感情事。

「好。」

「雲槐夏」加快抽插的速度,丹鳳眼因迅速堆高的亢奮感而瞇得更細。「我絕不會多看其他人一眼……該你發誓……」

「什麼發誓……不,別停啊!」正因抽插快感而舒爽,「安瑛姿」哪能忍受「雲槐夏」的突然停頓?這傢伙!是跟誰學壞的?

「雲槐夏」俯視自己學壞的「榜樣」。「你也要對我發誓,絕不會多看其他人一眼,只能看著我、擁抱我、與我溫存纏綿,一生一世只能愛我一個。」

這樣才公平啊!

「他」的強悍要求沒有嚇倒「她」,反倒引來「她」的歎息笑喟,「傻子呵……我還會想看著誰、愛著誰呢?我答應你,如同你一樣,我此生此世只會看著你、擁抱你、與你溫存纏綿,視其他男女為無物,珍寵你一輩子……嗯啊……」

沒等「她」說完,「他」已經激動得狠命再度抽插,教「她」頻頻哆嗦。

終於,他們同時達到高潮,雙雙發出滿足的呻吟--

「我愛你!我愛你!我只愛你……」

既然彼此的心意已經相互表明,各種枝枝節節的心思疙瘩便無疾而終,而且心境改變,他們不再認為住在小木屋裡的日子是一種迫於無奈的等待,而是蜜裡調油的親密時光,卿卿我我復親親熱熱,更巴不得這段日子愈長愈好。

情愛會讓人所有的感官知覺充滿甜美的況味,也會讓人的感官知覺很容易被撩撥,一旦被撩撥起來,便是一場接一場的激情雲雨,教人貪歡得不知節制,直到兩人倦極,相擁而眠……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待「安瑛姿」再度睜開眼時,卻不是因為睡飽了覺,而是心中打了個哆嗦,教「她」莫名的醒來。

不是只有「她」,「雲槐夏」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睜開眼,慵懶的朝對方一笑,然後發現兩個人都是汗濕黏身的。

「我去打點水來淨身好了。」

「他」可受不了這情況,馬上起身做準備。

「安瑛姿」倒是一副嬌懶的、不太在乎的模樣,只是攏了攏前襟,看著「雲槐夏」不嫌麻煩的穿上一件件的衣物,驀地蹦出話,「嘻嘻……淨什麼身?那麼麻煩幹嘛?反正很快又會弄得汗水淋漓的……」語氣可是十足十的曖昧。

「雲槐夏」臉一紅,「我不管,反正我要先淨身就是了。」然後提起水桶,走出屋外。

都歡愛過這麼多回合了,「他」的臉皮還是那麼嫩呀?「安瑛姿」才欲吃吃笑出聲,就聽見屋外驀地響起一記憤怒的咆哮聲。

來不及思索,「她」一骨碌跳下床,衝出屋外,看見「雲槐夏」把水桶扔到一邊,和某道人影扭成一團,再定睛一瞧,竟然還有另一道人影想從旁邊偷襲。

「安瑛姿」朝偷襲的人影衝過去,腳下一彈,用力從背後撞倒那人。

待「雲槐夏」好不容易將扭打的對方壓倒在地,抬起頭,朝「安瑛姿」揚起勝利的笑容時,後者亦回以會心一笑。

「哼哼,古老夫婦,終於逮到你們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4
發表於 2015-1-23 01:19:4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夜路走多了,終究會碰到鬼。這話用來形容古老夫婦的情況,再恰當也不過了。

誠如「安瑛姿」所料,古老夫婦的確是往南方走水路,前往南海瀛島去依親,卻被奉了「安瑛姿」之令的朱明遣兵調將的追查行蹤,跟得極緊,甚至達到前腳邁、後腳就追上的地步。

這教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杵著不動更不是,萬般無奈下,只折返他們原先所住的小木屋,至少這裡是他們住過的熟悉環境。

只是古老夫婦萬萬沒想到,當他們好不容易返抵小木屋門前時,門扉卻被人從裡頭開啟,他們就這麼措手不及的,和提著水桶的「雲槐夏」打照面,接著便是那場短暫卻激烈萬分的肉搏戰了。

現下,一切終將結束了。「雲槐夏」與「安瑛姿」互望一眼,再一齊望向古老夫婦,只是他們尚未開口,對方倒是先發難了。

「我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令人髮指的事,年輕人不懂得敬老尊賢,居然打劫老人來著?誰快來救命喲!」古老婆婆哭喊得好不淒厲。

「可憐喲!我們年紀這麼一大把了,還得在外頭為生計奔波,好不容易回家,家業卻已經莫名其妙的被人強佔!老太婆,你跟了我,還真沒享過一天的福……」古老公公假意安慰著老妻,卻是假借自艾自憐,實則狠狠的嘲罵著「雲槐夏」和「安瑛姿」。

「雲槐夏」為之氣結,「安瑛姿」微微側著螓首,朝「他」張望,方才悻悻然哼了聲,將局面交給「她」處理。

「安瑛姿」從容的走到被捆綁成粽子模樣的古老夫婦面前,對他們的哭聲號叫、破口大罵一概充耳不聞,耐心十足的杵在原地等待著,直到罵人罵得疲累的古老夫婦終於停下來,才輕輕慢慢的開口。

「說完了嗎?」

「她」的眼神同時變得狠戾異常。

古老公公本來還想多罵幾句撈本,可是一對上「安瑛姿」的眼眸,舌尖乖乖的縮回去。

「好久不見,兩位近來可安好?」牢牢的攫住對方的目光,「安瑛姿」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一字一句重重的敲撞著古老夫婦的心頭,教他們冷汗直流。

「安好,安好,哈哈……承蒙安姑娘的關懷,我們夫婦倆一切都安好。」

古老公公假意乾笑兩聲,「看來安姑娘氣色挺紅潤的,還和槐夏公子走在一塊了?」

奇怪,明明之前這兩人是一對冤家死對頭,不是嗎?不然又何必不約而同的找上他們夫婦倆,互向對方施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呢?可是現下又怎麼一副哥倆感情好的模樣在一起呢?

不對,一男一女可不適用「哥倆感情好」這句話來形容,以「如膠似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形容詞還比較恰當……但是套用在這兩個人的身上?有沒有搞錯?

古老夫婦互看一眼,嘴上沒明說,一臉的納悶神情卻已經將種種疑惑表露無遺。

「安瑛姿」笑了,大方的承認,「對,我們現下是走在一塊了。」

一旁的「雲槐夏」聽了,臉皮熱辣辣一紅。

「這其實還是托你們施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的福,就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的,將我變成她,而將她變成我?」

緊接著,「安瑛姿」將兩人被交換了魂魄,附上彼此身上的事,對古老夫婦大致講了一遍,當然,這當中的兒女情長之事極端隱私,自行省略。

古老夫婦聽著「她」說的話,雙眼愈瞠愈大,嘴巴愈張愈開,然後異口同聲,「居然會有這種事?」

「什麼叫做『居然會有這種事』?」

「雲槐夏」立刻追問。

「我只是在想,當初我們是同時為你們施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怎麼知道最後卻會成為換魂之術?覺得奇怪罷了。」古老婆婆解釋。

「同時施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安瑛姿」亦注意到這個關鍵。

「是的,因為你們是同時來委託我們,我們便同時辦理施咒。」古老公公頷首,「收下錢便要馬上辦好事,這種做生意的道理我們是懂得的。」

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雲槐夏」與「安瑛姿」也懶得糾正古老夫婦的想法。

「你們當初施咒的經過是什麼樣子?說出來聽聽看。」

「安瑛姿」提出要求。

「當初施咒的經過啊?」古老夫婦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既然對方想聽,他們就一五一十的陳述,「我們先行佈置了兩座一模一樣的小型咒壇……」

「雲槐夏」和「安瑛姿」一語不發,仔細的聆聽他們說的一字一句。

「再說一次。」

「她」毫不猶疑的開口。

「啊?」

「把你們剛剛說的經過,全部再說一次。」

這樣的要求重複了三次,還打算提出第四次時,古老夫婦受不了了。

「你們也行行好,讓我們喘口氣,喝杯水潤潤喉,我們好渴啊!」

「不行。」

「安瑛姿」毫不留情的拒絕。

「再說一次。」

哇的一聲,古老婆婆哭了,「我的命真的好苦……」

「雲槐夏」狀似不忍,挨近「安瑛姿」的耳邊,「給他們一點水喝吧!他們是真的累了。」

「婦人之仁!」

「安瑛姿」駁回這項建議。「一點口渴算什麼?你也不想想,他們把我們害得有多慘?我本來可是堂堂男兒身,槐夏公子是也!而你原本是安瑛姿,安氏商號的負責人耶!他們現下可把我們的日子胡弄得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去……」

「回得去!回得去!」古老公公雙眼一亮,連聲嚷嚷,「我們夫婦倆可以為兩位再施行一次一樣的咒術,將兩位的魂魄再交換回去,到時一切就能恢復原先正常的模樣,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沒錯,只要你們願意放過我們夫婦倆,我們就可以馬上為兩位施行一次一樣的咒術,讓兩位恢復正常,之後我們會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兩位的面前。」古老婆婆也趕緊附和。

古老夫婦一搭一唱之餘,神情亦隱含著教人難以察覺的狡猾。

「本公子倒覺得我們不需要你們來施咒了,方纔你們已經將整個施咒經過說得非常詳盡,我們只需要按照你們所說的步驟,自行施咒,一樣可以讓我們恢復正常。」

「安瑛姿」卻有著不同的打算。

「所以你才要他們不斷的重複整個施咒的經過?也是,既然我們是在一堆『啊噫嗚欸噢』咒語下被交換魂魄,就再『啊噫嗚欸噢』」遍交換回來,這種事,我們自己就能辦得到……那麼,我們就不再需要他們了吧?又該如何處置他們?」說話的同時,「雲槐夏」有意無意的瞥視古老夫婦的眼神逐漸浮現殺機。

「這個嘛……」

「安瑛姿」的笑容變得更加冰冷,「反正連同這間小木屋及附近一帶的土地都被我們買下來了,也不會有人在意一對住在城外荒郊的古怪老夫婦怎麼突然失蹤了……就算是殺了或埋了,也都不會有人報官處理吧?」

「安瑛姿」和「雲槐夏」一齊轉頭,朝心底發涼的古老夫婦露出相同的詭譎笑容。

不要啦!我們一點都不想「失蹤了」,更不想「就算是殺了或埋了」啊!

「那個……那個是錯的!」生死關頭,古老公公終於誠實的招認了,「其實我們剛剛騙了你們。我們是不知為何『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語會遽變,造成讓你們交換魂魄的結果,但我們知道如果想要解除『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語,不是施行一次一樣的咒術就能辦得到的。」

「不能嗎?」

「安瑛姿」挑高一邊眉頭,質問道。

「雲槐夏」則是緊抿雙唇。

「不能的。」古老婆婆回應,「它其實另有一套解除咒術的儀式及咒語,只是……」她突然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這項但書吸引了「安瑛姿」和「雲槐夏」的全副注意力,他們催促古老婆婆繼續說下去。

「只是這套儀式鮮少有人施行成功。」古老婆婆神色認真的解說,「以往不是沒人施行過,但往往落至三魂七魄回復不齊全,以至於整個人不是瘋了、傻了,就是進入深眠中,不復清醒。」

「沒關係,我們願意試試看。」

「安瑛姿」與「雲槐夏」互看一眼,神色泰然,堅定的說。

比起整個人不是瘋了或傻了,他們更是受夠這種陰陽顛倒的生活,迫不及待想恢復原本的身份,以原先真實的身份共結連理,展開新的人生。

所以儘管古老夫婦將可能發生的最壞結果說得很嚇人,「雲槐夏」和「安瑛姿」卻覺得就算會瘋、會傻、會長眠,也都是兩人攜手一起面對的後果,他們不會後悔,也不會難過。

所以他們還是堅定的表達自己的意願,願意接受施行解除咒術的儀式,承擔不利後果的風險。

只是,古老公公再接下來所說的話,才真正動搖了他們的心思。

「好吧!既然兩位都有這種覺悟的話,我們夫妻就替你們施行解除咒術的儀式。只要兩位能夠挺過這一關,一切就都沒事了。此外,你們還能將被迫換魂期間的種種記憶抹除得一乾二淨,重新展開新的人生。」

嗯,這幾句話聽起來真是美好動人,只要挺得過會瘋、會傻、會長眠這個重大關卡,他們就能……

「等等!」

「安瑛姿」看著古老公公,「你剛剛說什麼?」

有什麼不對嗎?古老公公再次開口,「我說,既然兩位都有這種覺悟的話……」

「不是這一句!」

「雲槐夏」也想到了什麼,急切的命令道:「是下一句,你說『我們能夠挺過這一關,一切就都沒事了』,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們還能將被迫換魂期間的種種記憶抹除得一乾二淨……」

「為什麼我們在被迫換魂期間的種種記憶會被抹除?」這回「安瑛姿」和「雲槐夏」異口同聲的追問,神情緊張。這才是他們在乎的重點啊!

「因為這不是正常的記憶啊!」古老婆婆像是瞧出他們之間的情愫了,回答他們的口吻多了幾分惋惜。

「男體女魂、女體男魂本來就是破壞自然大道的差錯事件,當我們幫你們互相交換魂體,回歸各自肉身後,此段非常記憶並不會隨著魂魄回歸,而是會消散無蹤。」

那麼,再換句話說,他們從互看不順眼到相處融洽,再由相處融洽發展到兩情相悅,乃至於水乳交融、互許終身的這段記憶,將全數忘卻?

這豈不是和瘋了、傻了一樣痛苦?

乍聞此事,「安瑛姿」和「雲槐夏」只覺得透心寒涼,臉色由白轉青,心下一片掙扎。

但是,再怎麼掙扎,他們還是再度凝視著彼此,也在彼此的眼底看見相同的覺悟與決心。

「無論如何,你們還是做好解除『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咒語儀式的準備吧!」不約而同的,「安瑛姿」與「雲槐夏」齊聲開口。

「你們不怕可能會付出的代價……」這下反倒換古老夫婦猶豫了。

「怕歸怕。」

「安瑛姿」與「雲槐夏」沉聲打斷他們的話,「但是我們已經有所覺悟了。」

考量在施行解除咒術儀式時可能受到的傷害,以及善後事宜,「安瑛姿」與「雲槐夏」很快就作出決定,綁著古老夫婦,偕同五日一訪的朱明和小滿,一行人連夜趕回城裡,在雲府後花園的書樓暫時落腳。

是夜,星空閃爍,點點如鑽,萬籟俱寂,安詳得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片刻。

「我已經好久不曾這樣欣賞夜色了。」

「雲槐夏」率性的在一叢薔薇花旁席地而坐,仰高的俊美臉龐上有著深深的著迷與感慨。

「因為以往在這個時辰,你都還在整理帳本?」

「安瑛姿」的神情半是戲譫,半是瞭然。

「你怎麼知道?」

「雲槐夏」大為驚詫。

「安瑛姿」沒有回答「他」的質問,而是逕自往下猜臆,「而且整理完帳本後,便開始審查各分行的人事紀錄本,再然後是詳閱南北各地商貨進出口的異動紀錄,以便草擬明日將發佈的最新指示?」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莫非你在我身邊安排了眼線?」

「雲槐夏」這一驚非同小可,邊說還怕怕的邊張望四下。

「我何必這麼做?」

「安瑛姿」握住「他」的手,慵懶一笑,「因為我的作息時間也差不多是這樣安排的,用完晚膳、沐浴淨身後,便直接進書樓整理帳本、審查各分行人事紀錄本、詳閱南北貨物進出口紀錄,以便做出最好、最新的指示,這些可都是最基本的工作,不然又要如何管好本行與數十家分行的生意?」

「對,你說得沒錯,這些的確都是最基本的準備工作,而且最好別假借他人之手。」

「雲槐夏」心有慼慼焉的附和,「若不是現下情非得已,我也不會將這些工作托付給小滿先行代理,再事後審查……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可以親力而為。這件事總算……要落幕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5
發表於 2015-1-23 01:20:07 |只看該作者
這件事總算要落幕了,「他」理應舒心寬慰,怎麼反而覺得心中的大石愈壓愈沉重呢?

「是啊!」

「安瑛姿」的語氣也高興不起來,只稱得上是勉強保持鎮定。

「待古老夫婦施行過解除『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儀式後,一切便會回歸往昔,我們就能回歸到各自的生活中。」

「沒錯,這正是我要的……」

「雲槐夏」小聲的說,丹鳳眼卻轉向身旁人兒的嬌靨,深邃、強烈且動情的凝視著對方的雙眼。全然的口是心非啊!

「這也正是我要的,太好了,換魂成功之後,所要付出的最小代價,不過就是忘了這段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實在是太便宜、太划算了。」「安瑛姿」強顏歡笑,但所道出的一字一句反而如刀似劍狠狠砍痛了自己。

「槐夏……」

「瑛姿……」

不約而同,他們伸手向彼此,用力擁抱著對方,一刻也不想鬆開。

什麼最小的代價?對他們而言,失去這段他們相戀的記憶,反而是最慘重的代價啊!忘了自己的摯愛是什麼樣的滋味?他們無法想像啊!

如果可以,他們不想忘了彼此……

如果可以……

「我們真的要換回來嗎?一定要嗎?」及至現下,明天便將舉行儀式了,他們的心情仍是猶疑難定。

他們靜靜的相擁著,坐在被薔薇花香圍繞的夜色裡,心裡湧現的不是即將回歸正常人生的喜悅,反而是即將喪失一段重大記憶的驚惶無助。

相較之下,「雲槐夏」的不安感尤甚。

「安瑛姿」振作起精神,安慰「他」,「或許事情不如我們臆想的那麼嚴重,而且凡事都會有例外,說不定我們的魂魄回歸各自的身體後,記憶猶存……我怎麼可能會忘了與你互訴情衷?又怎麼能忘卻與你纏綿的甜美滋味?

這些都已經刻骨銘心,甚至深深的烙入我的魂魄當中。」

「雲槐夏」動容了,「我相信你不會忘記,但我不相信的是自己,萬一是我忘記與你相戀的事,又該怎麼辦?啊……」

原本依偎在「雲槐夏」身邊的「安瑛姿」一個反身,冷不防將「他」推倒在地,直接跨坐在「他」的腹部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背對著夜空,「安瑛姿」緩緩啟唇,「你說你怕會忘記我們倆的愛情?那麼,我就為你留下一個你絕不會忘掉的記號吧!」

「她」動手扯開「他」的上衣前襟,俯首,吮吻男性體膚。

難道這會是最後一次的纏綿?「雲槐夏」心下一軟,也就任由「安瑛姿」恣意妄為了。反正等他們日後忘掉曾經相戀的記憶後,便又恢復針鋒相對的對頭冤家狀態了吧?既然如此,現下纏綿最後一次又何妨?

只是……

「我們要不要進屋裡……比較好啊?儘管在夜裡,不過我還是不想在外頭赤裸……啊?」

「雲槐夏」驀地驚叫,因為「她」竟然發狠似的朝「他」左胸心口的部位咬噬。

「會痛嗎?對不起,我太用力了。但是不用力一點,又要怎麼樣留下齒痕呢?你說害怕忘記對我的愛情,難道我就不會害怕?所以我必須要留下這記齒痕,代表我愛著你安瑛姿的證據。待換魂回來後,我的身上便會帶著這個許下愛著你的證據。每撫心口一回,我的心跳便會提醒我一回,直到有朝一日我再度憶起對你的情意,並再一次愛上你。」

天啊!

「雲槐夏」在「她」如火的凝視中、狂烈的愛語下動容了,忘卻在屋外纏綿的羞恥感,雙手往上舉高,掬捧「她」的嬌靨。

「我也對天發誓,我愛你,雲槐夏,不管日後世事如何多變,不管日後我是否會忘卻這段與你相戀的記憶,但我必定會再一次憶起,也會再一次愛上你!」

禮尚往來的,「雲槐夏」執起「安瑛姿」的手腕,熱烈的雙唇尋到「她」的手腕脈搏處,如法炮製「她」的做法,先吮後囑,亦在「她」的柔膚上留下清晰的齒痕。

「唔……」這回換「安瑛姿」眼眶泛熱,語帶哽咽了。

這場相互承諾的儀式,或許不及成親拜堂來得正式,卻教他們的心情迅速確實的安定下來,凝視彼此許久後,又不約而同的輕聲笑了起來。

「呵呵……我在做什麼呢?居然真的咬了你……」

「沒關係,我也咬了你,嘻……我們要不要乾脆歃血為盟算了?」

「別鬧了,那是義結金蘭時做的事吧?我可不想跟你做兄弟,而是做夫妻喲!」

「安瑛姿」鄭重其事的回答。

「是嗎?那夫妻又要做什麼呢?」

「雲槐夏」輕笑著,語帶挑逗的反問。

「讓我示範給你看,夫妻要做些什麼吧!」

「安瑛姿」接受對方的挑逗,露出嫣然自信的笑容,再度俯下嬌靨,熱烈的攫住「雲槐夏」的雙唇,與對方纏綿的親吻。

情酣欲燃,一記親吻又怎麼能滿足他們對彼此的渴求?四片唇瓣交纏再三,兩人同時為對方寬衣解帶。

「安瑛姿」一把用力抽開「他」的腰帶,胯下的堅挺便昂藏露出;「雲槐夏」輕巧解開「她」上身的肚兜,渾圓雙乳便在「他」的眼前輕彈裸捏,在「他」的凝視下,泛出桃紅色澤,嬌蕊瞬間硬挺……

什麼?「安瑛姿」害羞了?!

「瞧那麼專注做什麼?反正這身子本來就是你的……有那麼好看嗎?」

「是啊!很好看。」

「雲槐夏」認真的回答「她」的嗔問。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覺得無一不美,就像這裡……」

「他」握住「她」一邊的渾圓,輕輕的揉弄著。

「呀!」

「安瑛姿」驚叫出聲。

「或是這裡……」

「他」的另一手還溜到「她」的臀後,長指朝嫩縫偷襲。

「那裡不行……」

「她」動情慾狂的嬌啼。

但是「雲槐夏」還來最後一著,「以及這裡……」男性堅挺抵住「她」雙腿之間的花心,配合著臀後的長指律動,開始撞擊。

「你在做什麼啊……」來不及阻止了,「安瑛姿」雙眼驀地瞠大,嬌啼聲開始打顫,「不要……不要……不……」這太刺激了。

「雲槐夏」對「她」的連聲嬌啼充耳不聞,一意孤行。

熱情的汗水佈滿俊美的男性臉龐,修長男體因為如火如荼的熱情而緊繃,性慾張力在兩人之間激盪得愈來愈高,撞擊的速度加快,力道加重,在在刺激得她愈來愈緊張、愈來愈興奮、愈來愈……

毫無預警的,「雲槐夏」抱著她朝地上倒臥,奮力推入「她」的體內。

這,還只是今夜的第一回合。

只是兩人也不記得總共歡愛幾回合了,「雲槐夏」只記得自己是多麼恣情暢快的在底下人兒體內馳騁,直到對方柔嫩的花瓣承受不住的痙攣頻頻……

「安瑛姿」也只記得自己是多麼用力的吮吻著對方的體膚,自乳頭至男性大腿的內側,皆留下一圈圈貝齒奮戰的「輝煌成果」……

不要忘了我……

是的,他們都很想在彼此的身體上、心口上,乃至於靈魂的深處,留下自己佔有的烙印,不管是有形的或無形的都要留,都要讓對方再也忘不了自己。

在舉行解除咒術儀式的半個時辰前,「安瑛姿」一臉凝重的將朱明喚入書樓內房,交代事務。

「若是解除咒術失敗,本公子瘋了或傻了,或一覺長眠,金夏商號由你掌管。」

「她」一臉平靜的看著驚詫瞠目的朱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除了我,還會有誰能夠全盤掌控住商號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事務?難道還指望那個出錢卻從沒打理過一天商號的鎮威王爺?」

金夏商號之所以命名為金夏商號,「夏」字取自於雲槐夏,「金」字則取自於當今金氏皇朝的鎮威王爺金鴻烈的姓氏,只是這王爺不過是個掛名當家,當初也是純粹因為出自於兩人的交情,才出資協助雲槐夏創業--這就難怪「安瑛姿」思前顧後,決定將金夏商號交由朱明掌管。

朱明也領悟到自家槐夏公子的考量,點頭回應,「是,小人明白了。」

「到時候你要多擔待、辛苦一些了。」

「安瑛姿」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平靜,這才教人愈發感到沉重。「因為我想,瑛姿應該也會交代小滿掌管安氏商號,但安家裡有幾個蠢蠢欲動的貪財之輩,小滿怕是應付不過來,你能幫忙就幫忙吧!」

這算是愛屋及烏嗎?朱明可不會白目到開口提醒自家主子,先前他才咬牙切齒,巴不得早日見到安氏商號垮台呢!

「是,小人明白了。」他還是只能這麼回應。

「此外,待儀式結束,無論成功與否,都放古老夫婦離開。」「安瑛姿」又交代,「看在他們年老無子奉養的份上,本公子若是瘋了、傻了、一覺長眠了,或把事情全忘了,也都不可能再找他們算帳了。」

「是,小人明白了。」

接著,「安瑛姿」又細細叮囑了好幾件事。

時間飛逝,朱明考慮著是否該提醒「她」時辰將至。

不過「安瑛姿」比誰都還明白時辰將至,自行結束了交代,不,還有一事。

「朱明,若是儀式成功,我們的魂魄順利的回歸各自的軀體中,你或小滿不准將這段期間發生過的一切事情告訴我或瑛姿。」

「什麼?公子,您的意思是不准我將您曾經與安姑娘相愛一事告訴您?」

「沒錯。」

「安瑛姿」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這般美好的事……」朱明這下可不明白了。

「因為本公子失去記憶後,一定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安瑛姿」一臉淡定,「更何況想起來了又如何?徒增自身的痛苦,教我不知要如何面對她罷了。難道要我去糾纏毫無記憶的瑛姿?這只是平添她的困擾。罷了,若我們真的有緣,便會各自想起我們曾經相愛的事實,或許可以再續前緣。若不是,倒不如做一輩子的對頭冤家,還來得輕鬆簡單。」

「小人並不認同公子的決定。」朱明大膽的表示。

「這也不是我一人的決定,而是我們一起作出的決定。」

「安瑛姿」淡淡的說。

是的,這是他們倆,「安瑛姿」與「雲槐夏」共同作出的決定。

他們已經在彼此的身上留下相屬的烙印,相信這個烙印會由體膚一路透入心口,在彼此心中留下對方的痕跡。若是上天不仁,他們終究是無法想起曾經相愛的記憶,一切便作罷。若是上天有情,他們必定會恢復曾經相愛的記憶,再譜新緣……是的,他們是這麼相信的。

見「安瑛姿」一臉平靜堅定,朱明便不再多言。

時辰已至,這對主僕信步走到準備舉行儀式的院落。

院落裡,祭壇及相關用品一應俱全,古老夫婦亦佇立在祭壇旁等待著。

未幾,「雲槐夏」與小滿也出現了。「雲槐夏」露出與「安瑛姿」如出一轍的堅定神情,反倒是小滿快哭出來了,因為她沒有朱明的好定力,對自家小姐作出的狠心決定難受得想哭。

「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了。」古老夫婦分別走向祭壇的兩邊,待「安瑛姿」與「雲槐夏」各自就定位,便同時揚起解除咒術的手勢。

「雲槐夏」和「安瑛姿」同時閉上雙眼。

他們靜待著,命運最終的決定是……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6
發表於 2015-1-23 01:21:0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打開繡有金線銀花圖樣的包袱,一塊色澤深沉的沉香木便呈現在金氏皇帝的面前,優雅好聞的氣息讓他不覺愉悅的半瞇雙眼,深深呼吸後,驚歎出聲,「好,這沉香木的味道真是極品之最,朕從來沒品監過這等極品沉香。槐夏,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啟稟皇上,此沉香木乃小人自南洋遠歸的船隊商販手中收購的。據聞此為暹羅境內神木林的罕有特產,百年難得此等佳品。故小民不敢私藏,只有皇上鴻福齊天,真命天子方得享有。」雲槐夏恭敬的向金氏皇帝解釋。

「是嗎?普天之下,萬物皆為朕所有,不過要能費心思尋得此等佳品也不是一件易事。你辛苦了,槐夏。」金氏皇帝先禮後兵,接著話鋒一轉,老大不客氣的問道:「不過你呈獻此沉香木的目是什麼?想討些什麼甜頭啊?」

「皇上,被您這麼一講,倒像是小民特地來向您討賞賜來著。小民是個商人,不是小人哪!」雲槐夏露出似哭非哭的苦笑。

「無奸豈成商?你少在朕的面前賣乖了。」金氏皇帝笑罵,「說吧!你是想向朕索討些什麼?」

「啟稟皇上,說索討,小民豈敢?小民是想請皇上恩准一事。」

「何事?」

「恩准小民目前規劃的,行經西域絲路,前往安錫國的商旅行程。」雲槐夏馬上一五一十的解說。

「安錫國?朕還以為你會想去的是佛教盛行的天竺國,或是產有美石寶玉的高昌國,甚至是樓蘭國、波斯……你為何會想商旅安錫國?」金氏皇帝好奇的問。

要知道,安錫國在西域境外各國中,並非最強大、最富庶或最具有特色的國家,為何雲槐夏會想去那裡?

「因為那裡有手藝精湛的工匠,以及安錫國特有的文化,值得見識。」雲槐夏不假思索的回應,還滔滔不絕的介紹。

「哦?」金氏皇帝更感意外了,「曾幾何時,你對安錫國的風土人情瞭解得如此透徹來著?真是士別三日,便得刮目相看。」

不過話又說回來,雲槐夏還真是大半年時間不曾入宮求見了,究竟是在忙些什麼,也不得而知。金氏皇帝命毛公公派人上金夏商號關切,得到的回應是槐夏公子身體有恙,閉居養病,謝絕訪客。

嗯,人總是有所病痛時,金氏皇帝也沒多想,加上每日國事繁忙,便將這事擱到腦後,未再想起,直到現下。

「槐夏,你的身子康復了是嗎?」

雲槐夏遲疑了一會兒,旋即泰然自若的回應,「承皇上聖福,小民已然康復。」

這場病來得突然,當他從沉沉昏睡中甦醒時,守在床邊的朱明告知他,他之前因風寒而發了場高燒,臥病在床多日,如今他才總算燒退清醒,但也因為他高燒不退太久,所以很有可能不復高燒之前的部分記憶。

「本公子發高燒?」一開始雲槐夏不太相信朱明說的話,不過一覺醒來不復入睡前的記憶卻是事實,他才又不得不相信朱明所言。

一個把病中之事,以及高燒之前的部分記憶忘得一乾二淨的人,理應病體沉痼,可是雲槐夏一覺醒來卻是神清氣爽,一下床便能行走自如,而且是長腿闇步,來來回回走得喜不自禁、眉開眼笑。

「太好了!太好了!」雲槐夏高聲朗笑,「怎麼說呢?朱明,本公子這下子相信你告訴我,我臥病在床多日,而且病重得無法下榻,因為本公子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腳踩實地,以自己的雙腿好好行走了。」

雲槐夏亦很快就從雲府趕往金夏商號,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彌補自己臥病在床時怠忽的事務。

但令他驚奇的是,金夏商號沒有他卻仍經營得非常順利,幾項主事者才能定奪的重大決策也有很好的安排。驚奇之餘,他不免詢問朱明,這些決策是否都是他所定奪的?

「是……是小人做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朱明承認此事的態度是反常的遲疑。「請公子原諒我竟然擅自代理您行事。」

「說什麼原諒?我是驚喜都來不及啊!」雲槐夏驚喜的說,「是我太小看你的能力,朱明,你不該留在本公子身邊當個隨侍而已。我將江南那裡的幾家分行都交給你管理如何?」他是真的有心要提拔朱明。

「不,公子,小人能力不足,恕不能從命。」朱明卻是堅決謝絕這份肥缺美差--這也成了雲槐夏掛在心頭上的怪事之一。

怪事之二,就是他莫名其妙的開始對安錫國,一個之前完全沒興趣的異國興起了莫大的興趣,甚至意欲前往。

為什麼?雲槐夏捫心自問了千百遍,卻仍未有個答案,但是想那麼多又有何用?先去了再說吧很快的,他已經向金氏皇帝稟明自己前往安錫國從事商業買賣的計劃,端視聖上定奪。

「朕……」金氏皇帝尚在沉吟,定奪還未下,御書房門外卻先傳來毛公公的稟告聲。

「啟稟皇上,安姑娘求見。」!

「還真是巧,你們兩人都不來便罷,一來便都湊齊了。宣安姑娘進來。槐夏,你且先退下吧!」可惜他這個做皇帝的今日事務繁忙,沒太多時間欣賞雲槐夏與安瑛姿的爭皇寵鬥法,只得先將其中一方主角打發下去。

退下?雲槐夏心頭猛然一揪。

「皇上,小民不能留下來嗎?」

「咦?」金氏皇帝一怔,「你說什麼?」

「小民想要留下來,待在御書房裡。」雲槐夏認真的說,心頭興奮莫名的鼓噪著。「請皇上恩准。」

「留下來……你跟安姑娘不是相見不歡嗎?」

「不會的!」再一次,雲槐夏不假思索的保證,「小民絕不會與她相見不歡,真的。」

「絕不會與她相見不歡?」金氏皇帝挑起眉頭,若有所思的凝視雲槐夏故作鎮定,卻又掩不住喜悅的神情,看來另有好戲了。「宣安姑娘進來。」而他也是很喜歡看好戲的。

雲槐夏根本沒注意到金氏皇帝的玩味之意,一雙丹鳳眼焦急的朝御書房門口張望,只覺得時間流逝得異常緩慢,或者安瑛姿走得實在太慢?她走得那麼慢做什麼?不知道他在等她嗎?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古怪的想法。

終於,在毛公公的引領下,安瑛姿踏入御書房。

兩個男人的眼睛陡然一亮,大為驚艷。

一如以往,安瑛姿的身姿高誠而健美,穿著一身紅衣紅裙現身。但是任何明眼人都能清楚的察覺到,安瑛姿原本不輸男兒的英雌氣質,十分中有五分被小女兒嬌態取代,眉彎若弦月,唇朱如點胭,剛柔並濟之美教她在英氣蓬勃之餘,又流轉出一抹小女兒嬌氣,一低眉,一揚鬈發,其千萬風情就連金氏皇帝一時也看迷了眼。

該怎麼說呢?以往的安琪姿美則美矣,卻欠缺一股女子特有的迷人風情,教人只想單純欣賞她的美貌,而不起遐想……但現下的她隨意的一舉一動,都能撩撥男人的心弦哪!

至少雲槐夏的心弦便是震顫不止,莫名的歡欣鼓舞著,自己終於又見到了她,而且發現自己仍然深深愛著她,此生至死不渝!

安瑛姿抬起螓首,深邃的眼眸自然而然的轉向……這麼說是很古怪,但她就是自然而然的看向金氏皇帝之外的另一個男人身上。

雲槐夏。

她不是故意無禮,但就是無法自制,以著自己都不明瞭的思念、盼望、泫然欲泣的激動情緒,凝視著雲槐夏,就像是姑娘家在凝視自己的情郎。

這想法讓她震驚,也讓她羞窘,耳根子熱辣辣一紅,急忙命令自己收心斂神,專注於辦正事上。

「民女安瑛姿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金氏皇帝開口,「安姑娘有好一段時日沒進宮了呢!」

「是,前一陣子民女身體微恙……」

「什麼?」一道緊張的男音突兀的插話,「你人不舒服嗎?」

「因為民女得了急性婦疾……」她直覺回應,當意識到說話的人竟是雲槐夏時,雙眼大瞠。

「你剛才說了什麼?」金氏皇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雲槐夏卻未回應金氏皇帝的問話,逕自對安瑛姿再度提問,「你是怎麼個不舒服法?是著了涼還是得熱病?會痛嗎?會咳嗎?吃得下東西嗎?你怎麼不懂得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唉……」

我跟你有這麼熟嗎?安瑛姿本來想反唇相稽,但不知為何,一開口卻成了--「你還敢說我?你才怎麼了呢?怎麼瘦了、憔悴了這麼多?是你生病了吧?」

怪了,她怎麼也在關心他啊?這是一種禮尚往來嗎?

金氏皇帝則是在旁邊看戲看到呆掉。眼前演的這齣戲是什麼?對頭冤家大和解?那接下來呢?日頭要打西邊升起,天要下紅雨了嗎?

安瑛姿先行回過神來。不對!她來這裡是晉見天子,而不是和雲槐夏鬥嘴的。她靜定下心神,又朝金氏皇帝重施一次叩禮,這才道出來意。

「民女有一件珍品想呈獻給皇上。」她手中捧著一隻長薄的木盒子。

「是什麼樣的珍品呢?」

說真的,金氏皇帝現下對他們方才突兀又激動的「演出」更感興趣,只是既然安瑛姿都要獻珍品了,他就先看看也無妨。

安瑛姿自行打開盒蓋,露出裡頭一根根約孩童小指粗細的線香,再請一旁的毛公公取來燭火焚點。

香煙裊裊升起,煙色淡白,開始飄散出此線香的特殊香氣,先是極淡、極優雅的梔子花香,漸漸的又變為薔薇花香,薔薇濃馥華麗的芬芳未盡,桂花花香已然取而代之。

「啊呼……啊呼……」金氏皇帝雙眼一閉,渾然忘我的抽動鼻翼,就怕會疏漏半縷的香氣。

只可惜香氣雖好,卻很快就焚燒殆盡了。

怎麼這麼快就沒啦?金氏皇帝意猶未盡的睜開眼。

安瑛姿朝他恭敬的微笑,「皇上,您還喜歡嗎?」

「好極!此線香真是絕妙極品。」金氏皇帝是真的喜歡這場嗅覺感官上的享受。

「這是何處出產的線香?」

「啟稟皇上,此乃民女祖父的故鄉安錫國的特產。此線香以特殊方式採擷花朵精華製造而成,而且一根線香以數種花朵精華精製,點火焚燒至哪段線香,便會散發出那段線香的花香。」安瑛姿的話鋒適時一轉,「這也是民女想向皇上請求之事,民女意欲前往安錫國從事商業買賣,除了能為皇上帶回更多種線香,以及上回所呈獻的『孔雀開屏』等珍玩外,更有多種珍奇商品……」

說著說著,她困惑了,不明白為何金氏皇帝一臉古怪,雲槐夏一臉意外,一齊盯著她?

「安姑娘,你倒像是跟槐夏商量好,一前一後都向朕提出相同的要求。」

金氏皇帝笑了,「若非你們是對頭冤家……嗯,或許就因為你們是對頭冤家,所以你們才會如此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心有靈犀一點通?誰啊?他,還是她?沒來由的,雲槐夏及安瑛姿同時臉紅,更浮現一模一樣的彆扭神色。

「至於你們所提出的前往安錫國從事商業買賣的要求,朕會另行斟酌,再下詔旨。若沒別的事,你們今日就先退下吧!」

「是,小民叫謝皇上。」

「是,民女叩謝皇上。」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7
發表於 2015-1-23 01:21:33 |只看該作者
雲槐夏與安瑛姿齊聲回應,退出御書房。

毛公公派了個小太監,為他們帶路出宮。

小太監走在最前面,他們倆走在後方,原本兩人是並肩而行,但雲槐夏大步從容,安瑛姿的步伐則較小,不過眨眼的工夫,安瑛姿便又落在雲槐夏的身後,形成三人一直線的小隊伍。

她走路都是這麼慢的嗎?雲槐夏不覺掛懷了。還是她累了,走不快呢?愈想愈不對,他突兀的停下腳步,意欲轉身,一探究竟。

「哎呀!」孰料安瑛姿正待加快腳程,一張嬌靨就這麼冷不防的撞上他,身子更因這一撞而微晃,腳下則是一扭。

「小心!」雲槐夏早就想與她接觸,藉機扶住她還不夠,還朝前頭帶路的小太監要求道:「小宣子公公,你瞧瞧,安姑娘這一撞可不輕,你可否幫個忙,讓我們到那裡休息一下再走?」那裡,指的是就近的一間殿房。

「啊?」小宣子傻眼了。

「借用殿房?」金氏皇宮裡重重層層,朱閣樓闕成千上百間,空著的殿房自然比比皆是,可是從來沒人膽敢提出這種借用殿房的匪夷所思要求。

「不行嗎?」無視行經的宮女太監的注目禮,雲槐夏將震驚啞口到忘了反抗的安瑛姿一把抱起,嘴裡乞求,行動卻堅定得教人無法反對。

至少小宣子就無法反對。

「應該……可以吧!」宮裡人人皆知,雲槐夏與安瑛姿皆是金氏皇帝相當激賞的人才,這種要求雖然有點突兀,可是應該也不為過吧?

「謝謝小宣子公公。」雲槐夏老大不客氣的說,抱著安瑛姿,自行以膝蓋頂開門,再用腳帶上門。

門外,小宣子與路過的宮女太監面面相覷。

現下這是什麼情況?

安瑛姿的心中也有著相同的疑惑。

說不驚訝是騙人的,但更奇怪的是,當雲槐夏將她抱入殿房中時,她心底浮現的不僅有驚訝,還有無比的雀躍與期待。

也因為這份期待,她反常溫馴的端坐在椅子上,任由雲槐夏脫去她的鞋襪,檢查她扭傷的程度,當男人的大手長指撫觸到她的肌膚時,她竟然興奮得微微顫抖。

雲槐夏也在顫抖,不過故作鎮定,「很好,你的腳踝似乎沒什麼扭傷,但我還是幫你捏捏可好?」

「好。」她不假思索的回應。

於是男人的大手果真開始為她揉捏小腳,從她的腳踩捏到腳背,趾頭一根一根揉過,最後撫向她的腳掌,修長手指不意拂過一處柔軟。

「唔……」她反射動作的縮收腳趾。

而他則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整只腳掌。

不約而同的,她俯下螓首,他仰高俊美臉龐,如火似炬,四目相交。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喚出對方的名字--

「瑛姿……」

「槐夏……」

雲槐夏徐徐起身,伸手挑高安瑛姿的下頷,以極其愛戀眷念的視線審視著她的嬌靨,再俯身,低下臉龐,輕輕含住她的雙唇。

她猛然發難,狠狠的咬破他的嘴,用力甩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凶悍的將他一把推開……

按道理說,她應該要這麼做,扞衛自己的名聲與清白才是,可是她非但沒這樣做,反而主動迎合他的吻,雙臂抬起,卻是要勾上他的頸子,十指更是順勢滑入他的黑髮中,揉弄糾纏。

他高大硬實的身軀往下壓,她便挺高健美卻柔軟的嬌軀,與他相互磨蹭……

一蹭,無形的情慾火花燃起;再蹭,火花開始燃旺;三蹭,火花已經燃成焰光,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本能?還是他們忘卻的記憶在作祟?他不知道,她亦然。但是,那重要嗎?有什麼能比得上這纏綿悱惻的一刻還來得重要?

四唇相交,他們吻得難分難捨,舌兒相弄,相濡以沫……他只顧著專注親吻她,她也只顧著專注回應他。

但安瑛姿身下的椅子太小張了,雲槐夏覺得手腳伸展不開,於是他又一把抱起她,步向一旁的貴妃椅。

「嗯……」她發出銷魂的嚶嚀聲。

他順勢覆上她的嬌軀,與她貼得密合無縫。

「你……」她真的該尖叫、該怒罵、該呼救,可是雲槐夏好壞,丹鳳眼與她凝視時,竟流露出些許撒嬌意味,這教她如何罵得下去?

「嗯?」不同於她的猶豫不決,他倒是好整以暇,低下頭,額頭輕抵著她,揚起魅惑的笑容,唇間逸出濃熱的氣息,渡入她微張的小嘴裡。

她沉醉在他的氣息中,雙手自有意識的撫弄著他的黑髮、他的臉龐,指尖繼而淘氣的搔弄他的頸後,知道他會怕癢的往後縮。

奇怪,她怎麼會知道他怕癢?這思緒僅如流星擦過,她便被他回敬的張嘴,作勢朝她臉頰咬下的模樣分了心。

「你想咬我?」

「沒錯,我想咬你。」雲槐夏鄭重其事的回應,「除了你的小嘴,我還想咬你這裡……」他的雙唇隨著字句,吻上她的眉間,「還有這裡……」她震顫的長睫,「以及那裡……」瓊鼻、小嘴,以及更下方的……

雙唇吻著,他的雙手也沒閒著,十指先是挑開身下佳人的衣襟,肚兜一褪,雙乳輕彈而出,凝脂上的嬌紅蕊花在他的眼前震顫著,教他忍不住指尖一彎,輕輕一彈。

「呀!」酥麻亢奮之餘,安瑛姿卻又有種異樣的熟悉感,彷彿已經承受過這樣的愛撫,現下不過是重溫美夢罷了。

而且他那一邊愛撫著她,一邊流露出的傲慢自信態度,教她在嬌喘之餘,亦油然興起不服輸之情。

什麼嘛!那一副驕傲模樣……她也辦得到啦!安瑛姿抬高雙手,朝上方的男性胸膛回敬摸索,十指輕巧的探入他的衣襟,觸及他火熱的體膚,指尖不斷摩挲撫蹭,彷彿在把玩一件珍寶。

頓時,雲槐夏的氣息變得粗重不穩。

她淘氣的笑了,指尖更冷不防的朝他胸膛上的一隻乳頭一點。

「嗯哼……」他整個人震顫了一下。

是怕癢?還是難以招架她的撩撥?安瑛姿決定要搞清楚。

她的指尖更加大膽了,直接搭上眼前的男性胸膛,再刻意緩慢的將他的衣襟拉得更開,直到上衫自他的肩膀滑落,腰間繫帶鬆掉,再加上他披肩的黑髮、俊美的臉龐、專注得教人全身躁動不已的神情……

她登時口乾舌燥,不覺以舌尖輕舐下唇。

下一刻,他發出低沉的喉音,身形迅速,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她的胸前俯下臉龐,含住一隻嬌蕊,重重吸吮。

「啊……」嬌軀猛然往上方一挺,完美的貼合他的胸膛。

他直覺的移動腰臀,亢奮的男性堅挺隔著層層衣物,抵住她本能分開的雙腿之間那處柔軟嫩口。

有些事,即便是喪失記憶,照樣知道該怎麼做……

「窸窸窣窣……」

「小宣子,你口水流得太多,太噁心了……」

「噓,小聲一點,不然可是會被裡頭的人發現。」

「沒錯,嘯……」

總算在百忙中抽出空閒,金氏皇帝走出御書房,打算到御花園散心,沒想到走到長廊遠端處,便目睹一幕前所未見的光景--

一大票的宮女與太監,全都擠在某間殿房的門口。

他們在做什麼?滿腹疑惑的與隨侍身旁的毛公公互看一眼,金氏皇帝遂刻意放輕腳步聲,不動聲色的趨近,打算瞧個究竟。

就見所有的人很努力的朝半開的門縫偷窺殿房裡的光景,邊偷窺還邊發出曖昧無比的驚呼、歎息與噓氣聲。

金氏皇帝先點點站在最外圍的小太監的肩膀,待後者回頭,大驚失色且欲高呼萬歲時,金氏皇帝卻豎指於唇前,示意他噤聲讓開,然後再點點下一名宮女的肩膀。

長廊外瞬間鴉雀無聲,在惶惶眾目下,金氏皇帝學著這票宮女太監的模樣,將臉靠近門縫,湊上眼睛……

「哇!不得了啦!皇上暈倒了!」

這是金氏皇宮中,最最匪夷所思,也最最煽情撩人的醜聞了,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下,擅自闖入空著的殿房,在裡頭彼此親吻愛撫,幾達纏綿交歡的地步。

這豈不是在大刺刺的削他金氏皇帝的顏面?

「你們可知道史官日後會怎麼寫下這一筆?道朕統治不力,就連皇宮內務也管理不力,放任男女於光天化日下,在宮中進行苟合之事。多難聽啊!」用力一掌拍向桌面,金氏皇帝看著眼前下跪請罪的男女,表情端的激動萬分。

「皇上,您又流鼻血了。」毛公公急忙遞上備置一旁的絹巾,好讓金氏皇帝擦拭。

「嗡嗡嗡……朕剛剛話說到哪了?」手忙腳亂的,金氏皇帝總算止住鼻血,才又回頭繼續審問,只是他的鼻音變得濃重,活像蜜蜂在鳴叫。

「您正說到害怕史官說您的壞話。」接二連三的突然變故,讓安瑛姿的思緒有些呆滯,反應不過來,竟還不假思索的回話頂撞。

雲槐夏急忙緊握住她的手。「啟稟皇上,千錯萬錯都是小民的錯。誠如您所言,我不該強迫瑛姿在皇宮裡胡作非為,破壞宮中秩序與禮節,更毀了瑛姿的清白名聲……小民罪該萬死,請皇上治罪。」

「這麼說來,都是你的錯了?」金氏皇帝怒道。

「不!」安瑛姿回過神來,搶著發話,「這不是槐夏的錯。皇上明察,是民女先行勾引槐夏,教他情難自禁、衝動行事,才會釀下大錯。罪魁禍首是民女,請皇上重懲民女吧!」

「是這樣嗎?」終是待女子和緩些,金氏皇帝怒氣稍降,「女子先行勾引男人,乃為淫佚之罪,朕大可命人將你當場杖斃。」

這話說得很重,安瑛姿卻無半點瑟縮懼怕之意,更甚者,心中還有種安慰慶幸之意。

沒關係,一切的罪過就由她來背負吧!她願意為了保護心上人……且慢,誰是她的心上人來著?

安瑛姿猛然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嬌靨驀地羞紅,內心的小女兒情意大起。

雲槐夏正全神貫注,苦思著如何說服金氏皇帝,可惜事關己則亂,他向來便給的口才竟全盤不復,翻來覆去只曉得說這幾句話,「千錯萬錯都是小民的錯……是我不該強迫瑛姿……」而且愈說還愈詞窮,豆大的汗珠涔涔冒出,足見其緊張之情。

他是真的相當緊張擔憂,金氏皇帝不知道會如何降罪?杖斃?自己是大男人,皮厚肉粗,挨板子沒問題,安瑛姿可是個女子啊!饒是修長健美,卻仍是嬌柔血肉之軀,斷不能受到任何傷害,他可是會心疼不捨的。

相較於安瑛姿,雲槐夏倒是迅速且坦然的接受自己心中的新發現,承認自己對她有了愛憐的情愫。

愛憐她,明明知道她是自己商場上的競爭強敵,卻仍想愛憐她頑強得可愛的性子。

愛憐她,見她一臉故作平靜的神情,可是指尖傳來的脆弱震顫的懼意,教他只想好好的安撫她。

愛憐她,光是這樣凝視著她,他便更加堅定的發誓要永遠將她護在懷裡,站在她的面前,為她擋去任何風雨。

「雲槐夏,你……嗡嗡,你突然站起來做什麼?」金氏皇帝還想頂著鼻音責備人,卻被雲槐夏突兀的動作小小嚇了一跳。

安瑛姿也抬起眼,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雲槐夏昂首拱手,氣勢如虹,聲音淡然卻堅定的說:「啟稟皇上,小民雲槐夏,於光天化日下,金氏皇宮中淫迫民女安瑛姿,罪大惡極且罪不可赦,如今只盼皇上大發慈悲,請賜小民自盡。」

在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他奮力轉身旋沖,一頭撞向實心雕繪的朱紅石柱,咚的一聲,撞得頭破血流。

「槐夏!」安瑛姿只覺得頭暈目眩,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衝到雲槐夏的身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欲伸手扶他,卻又怕自己的扶持不當反而對他製造更多的傷害。

他強行撐起身軀,披頭散髮,血傷怵目驚心,卻冷靜異常的看向金氏皇帝。

「你這……你這……」金氏皇帝瞠目結舌,根本沒在聽雲槐夏說些什麼,而且早已因眼前的這一幕而驚呆了。

「皇上,請您原諒瑛姿,小民自盡便是。」雲槐夏重複一遍方纔的話,而且再度轉身,朝原先的石柱再度撞去。

「不要這樣!」安瑛姿簡直要崩潰了,雙眼急遽泛出血絲,亦猛然望向金氏皇帝,「皇上,也請降罪於民女,是民女勾引槐夏在先,罪孽深重啊!」後發卻先至,果真也奮力衝向石柱。

「不!」全場的人倒抽一口氣。

金氏皇帝還來不及喊人搶救,雲槐夏卻已經先反射動作的將激動的人兒從旁拽住,兩人一起撲跌在地。

不顧自身傷勢,雲槐夏急切的檢查著安瑛姿的傷勢,「你瘋了!不知道這樣會撞死人嗎?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嗎?」

「那應該是在說你吧?你……」當他的鮮血淌落到她的臉上時,她立刻忘記自己想責備什麼,只是慌張的為他抹去一把鮮血,又一把。「不要……為什麼抹不完?嗚……不要……快來人!誰快去叫大夫來呀!」

對喔!金氏皇帝這下才找回聲音,「快,宣御醫過來!」

眾人登時因為回過神來而驚惶,整個場面陷入一片兵荒馬亂中……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8
發表於 2015-1-23 01:21: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謠言是一團愈滾愈大愈離譜的雪球,往往與真正的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遠。

「聽說了嗎?金夏商號的槐夏公子和安氏商號的安姑娘在宮內殉情哪!」

「為什麼?」

「好像是……皇上頗為中意安姑娘,有意選她入宮為妃,但她早已和槐夏公子情根深種、私訂終身了,兩人遂雙雙在皇上的面前以死明志。」

「好壯烈,好感人啊!」

「是啊!唉,皇上也真是的,怎麼可以拆散這對有情人呢?這樣還能算是明君嗎?」

「喝!你怎麼這樣亂說話?而且也說得太大聲。小聲一點再繼續講,噓……」

「噓……我偷偷告訴你,我們皇宮東側的宮女太監已經決定要團結起來,共同支持槐夏公子和安姑娘。」

「這麼巧?其實我們皇宮西側的宮女太監也正有此意。」

「那太好了。我們不妨再去皇宮南側、北側問問,說不定也會有人想加入我們的陣營……」

一票說得慷慨激昂的太監宮女漸行漸遠,激切的言詞聲卻仍餘音繞樑,完整的落在他們方才駐足之處,以及站在轉角牆邊的人耳中。

「什……什麼啊!」金氏皇帝偷偷聽到,氣到想哭。

「朕被謠傳成棒打鴛鴦的惡人了?該死的奴才,朕真該一個個抓起來治罪。」

「皇上若真的這樣做,皇宮裡最後恐怕只剩奴才一人伺候您了。」同樣躲在牆邊偷聽壁腳的,自然還有隨身伺候金氏皇帝的毛公公了。

「哼!」金氏皇帝知道這是實情,所以才更不爽。「朕合該使惡顯壞給世人瞧瞧,金氏皇帝究竟有多壞!」

「嗯……」

「你是何意?懷疑朕所說的話嗎?」金氏皇帝覺得自己真要被人瞧不起了,不覺跳腳。

「皇上息怒,奴才只是想提點皇上,您就算是想當個暴君,也要有那本事與膽量才行。」毛公公溫吞的回應。

「朕有的是本事。你說說看,朕有哪一點辦不到來著?」

「那麼,敢問皇上,您能辦得到早朝不上,百事皆廢,成天只沉溺聲色犬馬、酒池肉林裡嗎?」

「這……」金氏皇帝猶豫不決的沉吟。

「或者是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裂帛點烽,將天子威望毀於一旦?」毛公公再問。

「那個……」金氏皇帝開始懂得毛公公反諫之意了。

「又或者您是否會因為忠言逆耳而濫殺忠良,使得弄臣當道且魚肉子民?」

「夠了,毛公公,別再說下去了。」金氏皇帝無奈的擺擺手,「沒想到要當個暴君也不是一件易事,朕認輸便是。」

「若皇上能夠順便原諒槐夏公子與安姑娘就更好了。」毛公公再乘機進諫。

「敢情好,說了大半天,你也是在替他們倆求情來著?」金氏皇帝斜眼睨向毛公公。

「奴才不敢。不過奴才也是為了皇上您著想,您若不原諒他們倆,還不是會氣悶於心,屆時氣壞了您的龍體,又是何苦來哉?更何況您身為天之驕子,何必與您的子民計較這麼點謠言?自是不與一般見識為宜。再者,依奴才所見,槐夏公子及安姑娘皆為認真負責之人,待槐夏公子傷勢痊癒後,必然會偕同安姑娘自行挺身而出,向眾人解釋一切,澄清且扞衛皇上的名聲,日後更必為皇上忠心不二的皇商。所以皇上現下需要做的,便是什麼都不必辯解,命令御醫,使用最有效的珍貴藥材,將槐夏公子的傷勢治癒即可。」

過了半晌,金氏皇帝才慢吞吞的開口,「好個馭心之術,毛公公。如此一來,朕不但對外收拾了人心,對內又為己拉攏了兩名人才,夠奸詐啊!」

皇上言詞讚美,口氣卻有些不對,毛公公立刻聽出來了。

「奴才該死,所言是否違逆聖意?奴才馬上請罪……」

「請什麼罪啊?朕又沒說你說錯了什麼。」金氏皇帝覺得莫名其妙。

「咦?可是您龍顏不悅……」尤其是「不悅」這兩字,活像是無形筆墨大刺刺的書寫在金氏皇帝的臉上。

「喔!朕的確是不太高興,因為你給朕出的主意實在是好極,朕氣自己怎麼沒能自行想出這個主意……毛公公,你怎麼癱了呢?」

「奴才是被您嚇癱的……」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果真如毛公公所言,留在皇宮中養傷的雲槐夏,以及堅持留守榻邊照顧傷患的安瑛姿,的確察覺到眾人對他們報以同情、鼓勵的神色,再加上繪聲繪影的蜚短流長,他們很快就悉知皇宮裡流傳的謠言內容。

「這下我們該如何是好?」若說察覺自己對雲槐夏的情意後,安瑛姿有何明顯重大的改變,便是迅速建立對他撒嬌、凡事都想依賴他的習慣。

這沒什麼不好啊!她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在人前,她必須板著臉,端著架子,做好安氏商號的主事者,可是在人後,她也會想向人撒嬌討抱啊!若說有了雲槐夏這個情郎的最大好處,就是他非常樂於提供她一個這樣的懷抱。

「過來。」雲槐夏瞧她一臉期盼,便自坐臥的床榻上敞開雙臂。

她低聲歡呼,雀躍的投入他的懷抱。

頭上仍纏有裹著傷藥的布條,雲槐夏俊美的臉龐增添幾許憔悴與深沉,一掃以往年少氣盛的毛躁感,取而代之的是對懷中人兒的疼愛之意,這光景著實溫馨纏綿。

修長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嬌軀,另一臂徐徐愛撫她散落肩背的鬈發,偶爾還會頑皮的以指尖撥弄、把玩一下,果然教原本掛心煩惱的她轉移了注意力,朝他大發嬌嗔。

「別這樣玩啦!」安瑛姿試圖板起嬌靨,正經的警告他,小嘴卻一直開心的往上揚起弧度。名副其實的心口不一啊!

「現下也不是玩的時候,我們應該要認真的想出一個辦法,解決因我們而起,皇上卻蒙受謠言所害的情況,不然皇上大怒降罪就糟了。」

「到時候我一定會力保你平安離開。」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豈會棄你於不顧?莫非是視我對你的情意如糞土?」嬌靨驟變,安瑛姿惱了。

「不,我只是在做最壞的盤算,能保住一個便保住一個。」當然,他想保住的那一個是她。

「沒這回事,要保兩個一起保,要死就死一雙。」她卻拒絕接受他這番考量,悍然宣佈。

同生共死,做對同命鴛鴦……雲槐夏低下頭,啄吻她的小嘴,表達他的感動之意。

當然,他也只敢輕啄,不敢加深這記親吻,以免星星之火二度燎原。那種隱私親暱情事被人逮個正著,公開過一次就夠了,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但他仍是按捺不住,又低下頭,連連啄吻她的小嘴,這才意猶未盡的歎息一聲,輕輕頷首,算是同意了安瑛姿同生共死的要求。

那是說,如果他們商量好的計策應付不了金氏皇帝的話。

「雲槐夏、安瑛姿,你們可知罪?」終於,金氏皇帝在一間寬敞的內殿裡召見他們。

他是故意選擇這間連接著長廊,以及外頭庭院的內殿,以便更多的人潮偷偷聚集,偷聽偷看,好讓還他皇帝清白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開。

「是,小民知罪。」

「是,民女知罪。」

雲槐夏與安瑛姿不僅齊聲開口,表情亦是如出一轍的愧疚。

「日前我們倆因為自己的兒女私情,情不自禁在宮內做出逾禮失態的羞恥事,辱及皇上名聲,罪當萬死而不足惜。」雲槐夏低著頭說話。

原本想為他們倆助陣吆喝的圍觀人群聽了,詫異的低呼聲此起彼落--

「什麼?不是皇上棒打鴛鴦,想要拆散槐夏公子與安姑娘?」

「聽他們所言,似乎不是……」

雲槐夏與安瑛姿堅定坦承事實的態度,立刻在眾人的心中造成第一波動搖,覺得自己之前似乎是誤信謠言。

「而且托皇上寬宏大量之福,不但在我們倆意圖自盡請罪時賜免一死,更派御醫相救,皇恩浩蕩,小民就算做牛做馬,亦無法報答。」雲槐夏再道。

霎時,第二波動搖掀起了--

「原來皇上仁德,暗中行善也不欲人知啊!」

「我們誤會皇上了。」

眾人愈發相信自己之前是真的誤信了謠言。

「但盼皇上再大發慈悲,饒恕我們的逾禮行為,我們將會為皇上鞠躬盡瘁的。」安瑛姿信誓旦旦的說。

「哦?」哼哼,一切都如預料中,這兩人都表達出對自己忠誠有加的態度。金氏皇帝卻猶嫌不足。

「口說無憑,你們必須拿出誠意,方能說服朕。」

「是,為了表示誠意,金夏商號願為皇上長年打造各色珍玩,只為博得皇上喜悅。」雲槐夏說出自己願意提供的奉獻,也是對金氏皇帝的彌補。

「此外,安氏商號願為皇上長年尋覓異國寶物,為皇上的收藏再添新品。」安瑛姿亦開口,所言用意與雲槐夏大同小異。

「唔……」金氏皇帝還是在裝腔作勢。對,他表面上很不快,內心其實很痛快。哇哈哈,不費吹灰之力便收服全天下兩大商號負責人的赤膽忠心。

事到如今,他大可說幾句場面話,道聲原諒,以天子之尊,寬恕兩名小小的商人,在史上增添一筆仁德軼事。

偏偏他想畫蛇添足,不,是錦上添花一番。

「如果朕說,覺得你們應當拿出更大的誠意來打動朕呢?」

雲槐夏猛然抬起頭,注視著金氏皇帝,讀出對方眼底的……刁難之意?

他面色不覺一沉,與表情同樣變得凝重的安瑛姿互看一眼,然後一起叩首。

「那麼,為了求得皇上寬恕,我們願意立刻關閉金夏商號和安氏商號,將全數財富獻給皇上,且餘生永不再行貿經商,以為自懲。」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驚詫的抽氣聲此起彼落,在金氏皇帝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更是爆出一連串嚷聲--

「皇上,這懲罰未免太重了啦!」

「是啊!求您開恩。既然槐夏公子與安姑娘已經有心悔改,您又何必與他們計較?未免太過分了。」

「就是啊!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

面對如浪的指責聲,金氏皇帝傻眼了,最要命的是,傻眼之餘,還沒能有個辯解自清的機會。

「你們……朕只是……」朕只是想稍微刁難他們一下,沒那麼狠心,真會治他們罪啦!你們的反應未免過火了吧?

只是眾怒難犯,金氏皇帝當然不會看不出這一點。

唉,誠如毛公公所言,想當個暴君,他還不夠資格,那他當個知過能改的明君,總行了吧?反正他收服雲槐夏與安瑛姿的不二忠心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金氏皇帝清了清喉嚨,待眾人的喧嘩聲消失,這才開口,「朕要下旨,今有皇室商家金夏商號、安氏商號兩家負責人,雲槐夏與安瑛姿兩人,郎才女貌,互許情衷,乃至於宮闈中情難自禁,做出逾禮過甚之事,然於事後均表悔意,願為皇室效勞為彌補之道,且朕為正視聽,特令此兩人立即擇吉日成親,以防再有敗壞善良風氣之事發生。欽此。」

眾人終於回過神來。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金氏皇帝要原諒他們了?於是大喜,忙不迭隨著雲槐夏與安瑛姿叩首,齊聲大喊--

「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金氏皇帝的賜婚之下,雲、安兩家的親事果真以最快的速度辦理,排場不大,但是有不少尊貴賓客到場,比如,當朝的鎮威王爺及其王妃,就算未能到場的達官顯要,賀禮也是一件件送上門,聊表對這對金氏皇帝新封的皇商夫妻的恭賀之意。

拜堂禮數結束,雲槐夏這個新郎官草草敬了賓客兩巡水酒後便告退,欲入新房,渾然不在意一大票賓客是怎般調侃取笑自己,更不在意當他以迫不及待的口吻打發原本在新房裡伺候的喜娘、嬤嬤時,她們掩嘴偷笑的神情。

當他終於掀開安瑛姿的蓋頭,注視著她笑吟吟的嬌靨時,沒有任何貼切的言詞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激動得想狂嘯,想高歌,想跪下來向蒼天重重叩首,感激祂終於讓他們成為眷屬。

安瑛姿亦有相同的激情,在精心妝點、珠環翠繞下的嬌靨上,儘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春色與情意,落入雲槐夏的眼底,端的無比嬌媚誘人。

「你好美。」雲槐夏驚艷的讚歎著,為她取下頭上的鳳冠,褪下她雙肩上的霞帔,很快的,僅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她彷彿一道秀色可餐的大餐,就待他這名饕客大快朵頤。

「不,我並不美。」安瑛姿被他熱烈的視線瞧得低下螓首,雙頰緋紅。

「不,你很美。在我的眼中,全天下的女人沒人比你更美的。」因為有情人眼中只出西施。

挽著她的手,他帶著她喝完交杯酒,共食了紅棗、花生、桂圓、松子等諧音為「早生貴子」的點心,皆是他哺餵她,直到兩人微醺,更點燃了對彼此貪婪渴望的情焰……

再也無法等待,雲槐夏急切的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雙唇再度覆上她的小嘴,雙手亦順勢解開她的嫁衣、肚兜、褻褲……未幾,她便不著半縷的坐在他的懷抱裡,羞窘的紅彩迅速染上她的凝膚,竟還惹來他一陣親暱、戲龍又愉悅的笑聲。

「瞧你,全身上下都變紅了,該不會連這裡也是吧?」大手竟毫無預警的往赤裸的雙腿之間探去。

「呀!」原本側身倚坐在他的大腿上的安瑛姿驚呼,下意識的合攏雙腿,卻只是將他的大手夾得更緊,教她窘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他卻是好整以暇,溫柔的勸哄道:「瑛姿乖,你把我的手夾得太緊了,會痛,將腿兒分開一些些,一些些就好……」

在安瑛姿果真聽話的分開雙腿,以為他是要縮回手時,男性長指卻不撤反進,朝花瓣嫩口用力挺進。

「唔……」嬌軀繃緊,一波濕稠淌出嫩口,直接濕濡了男性長指。

「好濕,而且立刻就變紅了……」他的長指插入嫩口,拇指卻搭上頂端花核,轉圈擰弄到她發出一記飲泣,第二波濕稠再度濕了他的手,被迫綻開的花瓣內壁是同樣的濕潤嫩紅。

天啊!雲槐夏狠狠的倒抽一口氣。面對此等銷魂美景,不瘋狂的不是男人了!

意欲緩慢調情的意圖瞬間拋到天邊,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喜床,然後將她放下,欲以最快的速度脫下一身癖袍。

凡事欲速則不達,雲槐夏愈是想盡快脫下蟒袍,雙手卻愈是不聽話,不但興奮連連的輕顫著,指尖在腰帶上摸索半晌就是拉不開也扯不下來,教他愈發心急。

原本橫臥在喜床上的安瑛姿也發現了,同樣欲求難耐之餘,還故意嬌聲撩撥著他,「你怎麼還不來呢?槐夏,你快來呀!」一邊說著,竟還一邊放蕩的張開雙腿,大方的裸露嫩紅的花瓣,邀請著他。

呵……在心愛的人面前,放蕩一回又何妨?

嘶的一聲,原來是雲槐夏不耐煩了,索性將腰帶扯斷,整件蟒袍亦應聲滑下他的身軀。

安瑛姿支肘撐起上半身,深邃的雙眼盯著男人昂藏修長的身軀,既羞怯又興奮,尤其是當她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小腹下方時,男性堅挺便巍然挺立悸動,變得更為碩大。

這教她芳心惶惶啊!

「槐夏……不行呀!你太大……我不行……」她本能的直搖螓首。

「放心,你可以的。」慾望在他的體內狂嘯,但他仍把持住應有的溫柔,不敢粗魯躁進,出言撫慰著她,同時輕輕的將她的雙腿再度分開,置身其中,並托高她的腰臀。「現下,看著我,只看著我。」

只看著他?安瑛姿看著他俊美的臉孔,上頭寫滿赤裸裸的慾望;看著他緊繃的嘴角,那是自我良好克制的證明;看著他那雙丹鳳眼眼底的情愫,儘是對她的款款深情。

而那份深情,同樣寫滿她的眼底……安瑛姿突然不再感到緊張,嬌軀放鬆,默許男人對她索歡求愛。

雲槐夏自是感受到她明顯的變化,心頭一陣驚喜,知道自己已經收到她所給的一份大禮:信任。她信任著他,信任到將全副身心,自此時此刻起都交給了他。

感動的熱潮凝在他的眼角,深吸一口氣,腰臀開始往前挺進,熱鐵矛頭緩緩的拓開花徑,直到花瓣被迫全數擠開,慾望柱身直插嫩口……

「啊……啊……」

「嗯……」

感歎也似,他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低吟,一雄健,一柔婉,彷彿天籟相和,聲聲迴盪在新房中。

雲槐夏刻意停頓,等待著安瑛姿的身子接受並習慣他的存在。此時此刻的他因為慾望煎熬,神情實在好看不到哪裡,但她覺得他再英俊也不過,心思影響生理,嬌軀自然而然的配合著他放得綿軟,將男性堅挺吞納到花徑最深處,此舉又換來他們同時發出低吟聲。

「瑛姿,對不起,我想動……」雲槐夏是真的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你就動……啊!」她在突然展開動作時,本能的放聲嬌啼。

他將堅挺徹底抽出,又狠狠插進來不及收縮的嫩口,直接火辣的刺激感教她嬌吟不斷。

「太用力……不要……太大……哈啊啊……」

高潮陡然來襲,羞人的春潮自花徑內氾濫成災,濕濡了花瓣,教他抽插得更加恣意歡快,胴體相撞的聲響不知幾回,直到最後一次撞擊。

「喝!」終於,他將熱鐵插入後不再拔出,直接將男性元精激情射入她的女性嫩口……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9
發表於 2015-1-23 01:22:23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幸好皇上明理,最後終究答應了我們的請求。」

雲收雨止,倦累傭懶的安瑛姿偎在雲槐夏的懷中,一隻小手擱在他的胸口上,五指有如撫弄琴弦,來回拂弄著底下的男性體膚。

「是啊!」雲槐夏沉沉笑歎,「也幸好皇上最後終究是答應了我們的請求,而不是把我們推出去斬了。」

沒錯,他們當時所商量如何應對金氏皇帝的計策是一招險棋:先下手為強,以哀兵姿態向金氏皇帝請罪,擺出卑微姿態,博得眾人同情,再適時提出自己的補償條件,若金氏皇帝龍心大悅,就此成全,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偏偏當時他們都察覺到金氏皇帝對他們所提出的補償條件滿意極了,卻還是想逞皇帝威風,故意要刁難他們,那麼他們自然也有第一種應對之道,就是「我到現下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配合著你,出言威脅皇上。」安瑛姿回想起來,餘悸猶存。縱使她掌理安氏商號多年,膽量不可謂不大,但是頂撞天威、威脅皇帝這種事,還是需要一股天大的勇氣啊!

若不是雲槐夏陪伴在她身邊,與她同生共死,她就算是長了一百顆膽子,也不敢與他一起道出那些願意關閉商號,將全數財富獻給金氏皇帝,且餘生永不再行貿經商的反話。

對,這些乍聽之下像是自懲的決定,其實是在向金氏皇帝的嚴重威脅的反話。如果皇帝果真就讓他們關閉商號,接受他們所獻上的全數財富,全天下的人豈不是會指責他是一名暴君?他更將在史書上遺臭萬年。

不過世事終如人意,金氏皇帝最後還是決定當個知過能改的明君,不但當場寬恕了他們,甚至還公開賜婚,給足了他們莫大的榮耀和面子。

只是對雲槐夏而言,那些榮耀及面子,都不及擁抱在懷中的人兒來得重要……嘴角往上勾出滿足的笑弧,他輕輕吻著她的鬈發。

「總之,事情就此結束了,皇上不但原諒了我們,甚至為我們公開賜婚。

你就別再想太多,只需要知道,我自此會終生呵護你、珍愛你……唔?」他突然被她豎指點唇打斷了話。

「這些也是我要說的話,槐夏。」安瑛姿睜著深邃的雙眼,凝視著他深情流轉的丹鳳眼。「莫要忘了,我可不是那種守於深閨的姑娘家。我很貪心,除了你的呵護外,更希望能站在你的身旁,與你並肩面對一切的危難,我也想珍愛你。」

雲槐夏挑起眉頭。呵……他何必感到驚訝呢?他不是早就領略到這個姑娘的驕傲與強悍完全不輸他這個大男人?她自然會提出這種與他站在相同地位的要求啊!

「我明白了。」他頷首,鄭重的承諾,「我尊重你有足夠的能力、見識和膽量,足以站在我的身邊,與我並肩面對一切的危難,但是有件重要的事我是不能同意的。」

「什麼?」這回換安瑛姿挑眉反問。

「你別跟我搶『呵護珍愛』這件事,好嗎?至少讓我保留一點男人的面子吧!」雲槐夏真是個好商人,能伸能屈,馬上扮出可憐兮兮的神情。

「噗……好,就讓你保留住男人的面子……你在做什麼?」安瑛姿忍俊不禁的笑聲未竟,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抱坐上小腹,臀後貼住灼熱且再度勃起的男性堅挺。

「你覺得我像是在做什麼呢?」雲槐夏邪氣一笑,「我不是說了,我會好好『呵護珍愛』你嗎?來吧!好好享受我的『呵護珍愛』吧!」

不要忘了我。

不要忘了我。

我的身上便會帶著這個許下愛著你的證據。每撫心口一回,我的心跳便會提醒我一回,直到有朝一日我再度憶起對你的情意,並再一次愛上你……

我也對天發誓,我愛你,雲槐夏,不管日後世事如何多變,不管日後我是否會忘卻這段與你相戀的記憶,但我必定會再一次憶起,也會再一次愛上你!

我,愛你……

我,愛你……

--End--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7 02:54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