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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謠言是一團愈滾愈大愈離譜的雪球,往往與真正的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遠。
「聽說了嗎?金夏商號的槐夏公子和安氏商號的安姑娘在宮內殉情哪!」
「為什麼?」
「好像是……皇上頗為中意安姑娘,有意選她入宮為妃,但她早已和槐夏公子情根深種、私訂終身了,兩人遂雙雙在皇上的面前以死明志。」
「好壯烈,好感人啊!」
「是啊!唉,皇上也真是的,怎麼可以拆散這對有情人呢?這樣還能算是明君嗎?」
「喝!你怎麼這樣亂說話?而且也說得太大聲。小聲一點再繼續講,噓……」
「噓……我偷偷告訴你,我們皇宮東側的宮女太監已經決定要團結起來,共同支持槐夏公子和安姑娘。」
「這麼巧?其實我們皇宮西側的宮女太監也正有此意。」
「那太好了。我們不妨再去皇宮南側、北側問問,說不定也會有人想加入我們的陣營……」
一票說得慷慨激昂的太監宮女漸行漸遠,激切的言詞聲卻仍餘音繞樑,完整的落在他們方才駐足之處,以及站在轉角牆邊的人耳中。
「什……什麼啊!」金氏皇帝偷偷聽到,氣到想哭。
「朕被謠傳成棒打鴛鴦的惡人了?該死的奴才,朕真該一個個抓起來治罪。」
「皇上若真的這樣做,皇宮裡最後恐怕只剩奴才一人伺候您了。」同樣躲在牆邊偷聽壁腳的,自然還有隨身伺候金氏皇帝的毛公公了。
「哼!」金氏皇帝知道這是實情,所以才更不爽。「朕合該使惡顯壞給世人瞧瞧,金氏皇帝究竟有多壞!」
「嗯……」
「你是何意?懷疑朕所說的話嗎?」金氏皇帝覺得自己真要被人瞧不起了,不覺跳腳。
「皇上息怒,奴才只是想提點皇上,您就算是想當個暴君,也要有那本事與膽量才行。」毛公公溫吞的回應。
「朕有的是本事。你說說看,朕有哪一點辦不到來著?」
「那麼,敢問皇上,您能辦得到早朝不上,百事皆廢,成天只沉溺聲色犬馬、酒池肉林裡嗎?」
「這……」金氏皇帝猶豫不決的沉吟。
「或者是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裂帛點烽,將天子威望毀於一旦?」毛公公再問。
「那個……」金氏皇帝開始懂得毛公公反諫之意了。
「又或者您是否會因為忠言逆耳而濫殺忠良,使得弄臣當道且魚肉子民?」
「夠了,毛公公,別再說下去了。」金氏皇帝無奈的擺擺手,「沒想到要當個暴君也不是一件易事,朕認輸便是。」
「若皇上能夠順便原諒槐夏公子與安姑娘就更好了。」毛公公再乘機進諫。
「敢情好,說了大半天,你也是在替他們倆求情來著?」金氏皇帝斜眼睨向毛公公。
「奴才不敢。不過奴才也是為了皇上您著想,您若不原諒他們倆,還不是會氣悶於心,屆時氣壞了您的龍體,又是何苦來哉?更何況您身為天之驕子,何必與您的子民計較這麼點謠言?自是不與一般見識為宜。再者,依奴才所見,槐夏公子及安姑娘皆為認真負責之人,待槐夏公子傷勢痊癒後,必然會偕同安姑娘自行挺身而出,向眾人解釋一切,澄清且扞衛皇上的名聲,日後更必為皇上忠心不二的皇商。所以皇上現下需要做的,便是什麼都不必辯解,命令御醫,使用最有效的珍貴藥材,將槐夏公子的傷勢治癒即可。」
過了半晌,金氏皇帝才慢吞吞的開口,「好個馭心之術,毛公公。如此一來,朕不但對外收拾了人心,對內又為己拉攏了兩名人才,夠奸詐啊!」
皇上言詞讚美,口氣卻有些不對,毛公公立刻聽出來了。
「奴才該死,所言是否違逆聖意?奴才馬上請罪……」
「請什麼罪啊?朕又沒說你說錯了什麼。」金氏皇帝覺得莫名其妙。
「咦?可是您龍顏不悅……」尤其是「不悅」這兩字,活像是無形筆墨大刺刺的書寫在金氏皇帝的臉上。
「喔!朕的確是不太高興,因為你給朕出的主意實在是好極,朕氣自己怎麼沒能自行想出這個主意……毛公公,你怎麼癱了呢?」
「奴才是被您嚇癱的……」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果真如毛公公所言,留在皇宮中養傷的雲槐夏,以及堅持留守榻邊照顧傷患的安瑛姿,的確察覺到眾人對他們報以同情、鼓勵的神色,再加上繪聲繪影的蜚短流長,他們很快就悉知皇宮裡流傳的謠言內容。
「這下我們該如何是好?」若說察覺自己對雲槐夏的情意後,安瑛姿有何明顯重大的改變,便是迅速建立對他撒嬌、凡事都想依賴他的習慣。
這沒什麼不好啊!她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在人前,她必須板著臉,端著架子,做好安氏商號的主事者,可是在人後,她也會想向人撒嬌討抱啊!若說有了雲槐夏這個情郎的最大好處,就是他非常樂於提供她一個這樣的懷抱。
「過來。」雲槐夏瞧她一臉期盼,便自坐臥的床榻上敞開雙臂。
她低聲歡呼,雀躍的投入他的懷抱。
頭上仍纏有裹著傷藥的布條,雲槐夏俊美的臉龐增添幾許憔悴與深沉,一掃以往年少氣盛的毛躁感,取而代之的是對懷中人兒的疼愛之意,這光景著實溫馨纏綿。
修長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嬌軀,另一臂徐徐愛撫她散落肩背的鬈發,偶爾還會頑皮的以指尖撥弄、把玩一下,果然教原本掛心煩惱的她轉移了注意力,朝他大發嬌嗔。
「別這樣玩啦!」安瑛姿試圖板起嬌靨,正經的警告他,小嘴卻一直開心的往上揚起弧度。名副其實的心口不一啊!
「現下也不是玩的時候,我們應該要認真的想出一個辦法,解決因我們而起,皇上卻蒙受謠言所害的情況,不然皇上大怒降罪就糟了。」
「到時候我一定會力保你平安離開。」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豈會棄你於不顧?莫非是視我對你的情意如糞土?」嬌靨驟變,安瑛姿惱了。
「不,我只是在做最壞的盤算,能保住一個便保住一個。」當然,他想保住的那一個是她。
「沒這回事,要保兩個一起保,要死就死一雙。」她卻拒絕接受他這番考量,悍然宣佈。
同生共死,做對同命鴛鴦……雲槐夏低下頭,啄吻她的小嘴,表達他的感動之意。
當然,他也只敢輕啄,不敢加深這記親吻,以免星星之火二度燎原。那種隱私親暱情事被人逮個正著,公開過一次就夠了,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但他仍是按捺不住,又低下頭,連連啄吻她的小嘴,這才意猶未盡的歎息一聲,輕輕頷首,算是同意了安瑛姿同生共死的要求。
那是說,如果他們商量好的計策應付不了金氏皇帝的話。
「雲槐夏、安瑛姿,你們可知罪?」終於,金氏皇帝在一間寬敞的內殿裡召見他們。
他是故意選擇這間連接著長廊,以及外頭庭院的內殿,以便更多的人潮偷偷聚集,偷聽偷看,好讓還他皇帝清白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開。
「是,小民知罪。」
「是,民女知罪。」
雲槐夏與安瑛姿不僅齊聲開口,表情亦是如出一轍的愧疚。
「日前我們倆因為自己的兒女私情,情不自禁在宮內做出逾禮失態的羞恥事,辱及皇上名聲,罪當萬死而不足惜。」雲槐夏低著頭說話。
原本想為他們倆助陣吆喝的圍觀人群聽了,詫異的低呼聲此起彼落--
「什麼?不是皇上棒打鴛鴦,想要拆散槐夏公子與安姑娘?」
「聽他們所言,似乎不是……」
雲槐夏與安瑛姿堅定坦承事實的態度,立刻在眾人的心中造成第一波動搖,覺得自己之前似乎是誤信謠言。
「而且托皇上寬宏大量之福,不但在我們倆意圖自盡請罪時賜免一死,更派御醫相救,皇恩浩蕩,小民就算做牛做馬,亦無法報答。」雲槐夏再道。
霎時,第二波動搖掀起了--
「原來皇上仁德,暗中行善也不欲人知啊!」
「我們誤會皇上了。」
眾人愈發相信自己之前是真的誤信了謠言。
「但盼皇上再大發慈悲,饒恕我們的逾禮行為,我們將會為皇上鞠躬盡瘁的。」安瑛姿信誓旦旦的說。
「哦?」哼哼,一切都如預料中,這兩人都表達出對自己忠誠有加的態度。金氏皇帝卻猶嫌不足。
「口說無憑,你們必須拿出誠意,方能說服朕。」
「是,為了表示誠意,金夏商號願為皇上長年打造各色珍玩,只為博得皇上喜悅。」雲槐夏說出自己願意提供的奉獻,也是對金氏皇帝的彌補。
「此外,安氏商號願為皇上長年尋覓異國寶物,為皇上的收藏再添新品。」安瑛姿亦開口,所言用意與雲槐夏大同小異。
「唔……」金氏皇帝還是在裝腔作勢。對,他表面上很不快,內心其實很痛快。哇哈哈,不費吹灰之力便收服全天下兩大商號負責人的赤膽忠心。
事到如今,他大可說幾句場面話,道聲原諒,以天子之尊,寬恕兩名小小的商人,在史上增添一筆仁德軼事。
偏偏他想畫蛇添足,不,是錦上添花一番。
「如果朕說,覺得你們應當拿出更大的誠意來打動朕呢?」
雲槐夏猛然抬起頭,注視著金氏皇帝,讀出對方眼底的……刁難之意?
他面色不覺一沉,與表情同樣變得凝重的安瑛姿互看一眼,然後一起叩首。
「那麼,為了求得皇上寬恕,我們願意立刻關閉金夏商號和安氏商號,將全數財富獻給皇上,且餘生永不再行貿經商,以為自懲。」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驚詫的抽氣聲此起彼落,在金氏皇帝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更是爆出一連串嚷聲--
「皇上,這懲罰未免太重了啦!」
「是啊!求您開恩。既然槐夏公子與安姑娘已經有心悔改,您又何必與他們計較?未免太過分了。」
「就是啊!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
面對如浪的指責聲,金氏皇帝傻眼了,最要命的是,傻眼之餘,還沒能有個辯解自清的機會。
「你們……朕只是……」朕只是想稍微刁難他們一下,沒那麼狠心,真會治他們罪啦!你們的反應未免過火了吧?
只是眾怒難犯,金氏皇帝當然不會看不出這一點。
唉,誠如毛公公所言,想當個暴君,他還不夠資格,那他當個知過能改的明君,總行了吧?反正他收服雲槐夏與安瑛姿的不二忠心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金氏皇帝清了清喉嚨,待眾人的喧嘩聲消失,這才開口,「朕要下旨,今有皇室商家金夏商號、安氏商號兩家負責人,雲槐夏與安瑛姿兩人,郎才女貌,互許情衷,乃至於宮闈中情難自禁,做出逾禮過甚之事,然於事後均表悔意,願為皇室效勞為彌補之道,且朕為正視聽,特令此兩人立即擇吉日成親,以防再有敗壞善良風氣之事發生。欽此。」
眾人終於回過神來。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金氏皇帝要原諒他們了?於是大喜,忙不迭隨著雲槐夏與安瑛姿叩首,齊聲大喊--
「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金氏皇帝的賜婚之下,雲、安兩家的親事果真以最快的速度辦理,排場不大,但是有不少尊貴賓客到場,比如,當朝的鎮威王爺及其王妃,就算未能到場的達官顯要,賀禮也是一件件送上門,聊表對這對金氏皇帝新封的皇商夫妻的恭賀之意。
拜堂禮數結束,雲槐夏這個新郎官草草敬了賓客兩巡水酒後便告退,欲入新房,渾然不在意一大票賓客是怎般調侃取笑自己,更不在意當他以迫不及待的口吻打發原本在新房裡伺候的喜娘、嬤嬤時,她們掩嘴偷笑的神情。
當他終於掀開安瑛姿的蓋頭,注視著她笑吟吟的嬌靨時,沒有任何貼切的言詞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激動得想狂嘯,想高歌,想跪下來向蒼天重重叩首,感激祂終於讓他們成為眷屬。
安瑛姿亦有相同的激情,在精心妝點、珠環翠繞下的嬌靨上,儘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春色與情意,落入雲槐夏的眼底,端的無比嬌媚誘人。
「你好美。」雲槐夏驚艷的讚歎著,為她取下頭上的鳳冠,褪下她雙肩上的霞帔,很快的,僅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她彷彿一道秀色可餐的大餐,就待他這名饕客大快朵頤。
「不,我並不美。」安瑛姿被他熱烈的視線瞧得低下螓首,雙頰緋紅。
「不,你很美。在我的眼中,全天下的女人沒人比你更美的。」因為有情人眼中只出西施。
挽著她的手,他帶著她喝完交杯酒,共食了紅棗、花生、桂圓、松子等諧音為「早生貴子」的點心,皆是他哺餵她,直到兩人微醺,更點燃了對彼此貪婪渴望的情焰……
再也無法等待,雲槐夏急切的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雙唇再度覆上她的小嘴,雙手亦順勢解開她的嫁衣、肚兜、褻褲……未幾,她便不著半縷的坐在他的懷抱裡,羞窘的紅彩迅速染上她的凝膚,竟還惹來他一陣親暱、戲龍又愉悅的笑聲。
「瞧你,全身上下都變紅了,該不會連這裡也是吧?」大手竟毫無預警的往赤裸的雙腿之間探去。
「呀!」原本側身倚坐在他的大腿上的安瑛姿驚呼,下意識的合攏雙腿,卻只是將他的大手夾得更緊,教她窘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他卻是好整以暇,溫柔的勸哄道:「瑛姿乖,你把我的手夾得太緊了,會痛,將腿兒分開一些些,一些些就好……」
在安瑛姿果真聽話的分開雙腿,以為他是要縮回手時,男性長指卻不撤反進,朝花瓣嫩口用力挺進。
「唔……」嬌軀繃緊,一波濕稠淌出嫩口,直接濕濡了男性長指。
「好濕,而且立刻就變紅了……」他的長指插入嫩口,拇指卻搭上頂端花核,轉圈擰弄到她發出一記飲泣,第二波濕稠再度濕了他的手,被迫綻開的花瓣內壁是同樣的濕潤嫩紅。
天啊!雲槐夏狠狠的倒抽一口氣。面對此等銷魂美景,不瘋狂的不是男人了!
意欲緩慢調情的意圖瞬間拋到天邊,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喜床,然後將她放下,欲以最快的速度脫下一身癖袍。
凡事欲速則不達,雲槐夏愈是想盡快脫下蟒袍,雙手卻愈是不聽話,不但興奮連連的輕顫著,指尖在腰帶上摸索半晌就是拉不開也扯不下來,教他愈發心急。
原本橫臥在喜床上的安瑛姿也發現了,同樣欲求難耐之餘,還故意嬌聲撩撥著他,「你怎麼還不來呢?槐夏,你快來呀!」一邊說著,竟還一邊放蕩的張開雙腿,大方的裸露嫩紅的花瓣,邀請著他。
呵……在心愛的人面前,放蕩一回又何妨?
嘶的一聲,原來是雲槐夏不耐煩了,索性將腰帶扯斷,整件蟒袍亦應聲滑下他的身軀。
安瑛姿支肘撐起上半身,深邃的雙眼盯著男人昂藏修長的身軀,既羞怯又興奮,尤其是當她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小腹下方時,男性堅挺便巍然挺立悸動,變得更為碩大。
這教她芳心惶惶啊!
「槐夏……不行呀!你太大……我不行……」她本能的直搖螓首。
「放心,你可以的。」慾望在他的體內狂嘯,但他仍把持住應有的溫柔,不敢粗魯躁進,出言撫慰著她,同時輕輕的將她的雙腿再度分開,置身其中,並托高她的腰臀。「現下,看著我,只看著我。」
只看著他?安瑛姿看著他俊美的臉孔,上頭寫滿赤裸裸的慾望;看著他緊繃的嘴角,那是自我良好克制的證明;看著他那雙丹鳳眼眼底的情愫,儘是對她的款款深情。
而那份深情,同樣寫滿她的眼底……安瑛姿突然不再感到緊張,嬌軀放鬆,默許男人對她索歡求愛。
雲槐夏自是感受到她明顯的變化,心頭一陣驚喜,知道自己已經收到她所給的一份大禮:信任。她信任著他,信任到將全副身心,自此時此刻起都交給了他。
感動的熱潮凝在他的眼角,深吸一口氣,腰臀開始往前挺進,熱鐵矛頭緩緩的拓開花徑,直到花瓣被迫全數擠開,慾望柱身直插嫩口……
「啊……啊……」
「嗯……」
感歎也似,他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低吟,一雄健,一柔婉,彷彿天籟相和,聲聲迴盪在新房中。
雲槐夏刻意停頓,等待著安瑛姿的身子接受並習慣他的存在。此時此刻的他因為慾望煎熬,神情實在好看不到哪裡,但她覺得他再英俊也不過,心思影響生理,嬌軀自然而然的配合著他放得綿軟,將男性堅挺吞納到花徑最深處,此舉又換來他們同時發出低吟聲。
「瑛姿,對不起,我想動……」雲槐夏是真的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你就動……啊!」她在突然展開動作時,本能的放聲嬌啼。
他將堅挺徹底抽出,又狠狠插進來不及收縮的嫩口,直接火辣的刺激感教她嬌吟不斷。
「太用力……不要……太大……哈啊啊……」
高潮陡然來襲,羞人的春潮自花徑內氾濫成災,濕濡了花瓣,教他抽插得更加恣意歡快,胴體相撞的聲響不知幾回,直到最後一次撞擊。
「喝!」終於,他將熱鐵插入後不再拔出,直接將男性元精激情射入她的女性嫩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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