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夜怪客]天皇巨星養成系統(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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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紅杉合夥人

電視劇拍得很快，對於林嘯來說，沒有大牌參與的電視劇，非常省力，而且也沒有出現當初田海榮那種二三線就衝破800的妖孽。

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寫自己的計劃，秦忠心神不安地看了四天以後，終於全部完成。

「看你的了。」林嘯鄭重地把厚厚一疊資料遞給了秦忠「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讓張凡和我們見一面就可以，你可以先去找成富才，百度當時通過他和我們拿的植入。」

這疊資料，事關重大，秦忠也嚴肅了起來「明白。」

他想了想又說「你沒有仔細寫吧？如果他竊取技術我們真的一點地方訴苦都沒有。」

「怎麼可能詳細寫。」林嘯疲憊地笑道「給他看的只能是只鱗片抓，把他胃口吊起來就可以，很多關鍵步驟我都沒有寫到上面。」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放哪裡都不如放腦袋最安全。」

秦忠悠悠地說「這幫可惡的知識分子。」

在米脂縣的拍攝時間，僅僅只有兩周多一些，加上最開始在平山縣的拍攝，集的內容，一個月零十天就拍攝完畢，整部戲已經去了三分之一。

接下來，就是北京胡同的拍攝，而林嘯的心，已經放到了重返北京，和張凡董事的會談上。

對方絕對不是糊弄得住的人，作為國際五大風投之一，也許專業不懂，但是他們的眼光，對商業的觸覺，就算沒見過，他也能想得到有多敏銳。

而且，原本張凡投資誘tube是豪擲六億，現在，按照他的計劃，這個數目得翻四倍！

只有這樣，才能一舉度過視頻網站的冰河期，跳過第一個階段直接進入第二個階段。

血色浪漫拍攝很順，騰文翼非常高興，在離開米脂縣的時候好好聚了一次，第二天，劇組就飛向了北京。

從機場的vip通道離開，秦忠已經等在門口了。

「約到了？」林嘯壓抑著激動問。

「約到了。好歹破曉還是有些面子的。百度和咱們又有過合作，約上他不算太難。」

林嘯嘆了口氣「是啊，約不難，難的是談下來。」

他轉身對旁邊的騰文翼說「騰導，你們先去酒店吧，我今晚有點事，恐怕去不了了。明天我準時到場。」

「要忙的話晚點到也行。」拍攝進度大大超過騰文翼的預期，他也不以為意，笑著說。

機場分手後，林嘯立刻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車上，化妝師吳師道已經拿著自己的工具坐下了，而秦心把一個餐盒放到他懷裡「吃吧，還沒吃飯吧？」

林嘯心中一熱「謝謝。」

裡面是一些周圍買來的大約是秦心認為最好吃的，林嘯看到，心裡也不禁感嘆。

如果是簽約藝人，每個人都會有固定的假期，當然休不休是自己的事，不紅的藝人巴不得不要假期，但當紅藝人，拍一部可以活一年了，巴不得多點假期。

但是他三位一體，卻真正的是沒有假期了。

三口兩口扒完了飯，都是熟人，也不顧及形象了，吳師道開始為他打理衣服，妝容。

等車開到四季酒店的時候，林嘯出來已經是容光煥發。

「真實奢侈。」當服務員把林嘯一行人帶進去之後，秦忠不由得狠狠得鄙視了一下還沒見面的張凡。

酒店，五星也分等級，這是藝人區別身價的一個重要因素，有的雜誌上刊登某某藝人入住五星酒店，但這個五星酒店恐怕是最低檔次的五星酒店。

在普通的五星酒店上，就是香格里拉，洲際大酒店這樣的「超高檔級」酒店，這樣的酒店，非一線頂級不會去住，也就是林嘯現在再中國的身價。

而超高檔級之上，就是四季這樣的「奢華級」酒店。

奢華級的酒店，就算頂級紅星住一次也是花費不菲，往往都是王妃，劉得華一級的巨星才會選擇，而每住一次，雜誌紛紛大肆報道，也有很多一線藝人為了標榜身價，製造輿論選擇這種酒店，然後打落門牙和血吞。

來到指定的包間，打開門，就是一派淡綠色的春季景象，地毯是名貴的「波斯之花，」頭頂上是掛著高仿的名畫，吊頂，紅木桌子上，放著幾瓶價格不菲的洋酒。而正中間鋪著雪白而柔軟毛皮的沙發上，坐著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整個房間，都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帶其他人過來。像

「張董。」兩人笑著走了過去，張凡也微笑著站了起來，和兩人握了握手。

「破曉的兩位老總。」他點了點頭說，並沒有因為破曉和紅杉的不可比性而輕視對方。

他只相信一條，每一個看似平凡的人身上，都有著不平凡的機遇。如果因為地位懸殊而輕視對方，只會白白放過到手的利益。

林嘯看了看對方，一身極為貼身的「男人永遠的選擇」——阿瑪尼西服，手腕上勞力士的鑲鉆手錶在柔和的燈光下閃閃發亮，保養得極好的皮膚，甚至讓很多女人都感覺嫉妒。

三個人寒暄了一陣坐了下來，張凡笑道「兩位吃過晚飯了嗎？」

「吃過了。」秦忠回答「不過食不甘味啊，不和張總談妥，我們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張凡微笑，透露著一些別的意味「在中國，知道我這個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每一個，都是中國前五十強的金字塔頂尖。容我說句不中聽的話，破曉，現在還差的很遠。我不是電影人，兩位在影視圈的身份，並不能給我太多幫助。我希望……今天的談話，是一次有意義的談話。」

言下之意，如果破曉只是拿來一些小打小鬧，不能讓他眼前一亮的東西，恐怕他不會出手。

「張董，你放心。」林嘯笑了起來，也不多說，直接把自己經過潤色的資料遞了過去。

張凡接了過來，剛看到題目，就眼前一亮。

「有點意思。」

他看過的風投創意有多少？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哪個不是思維超乎常人的人？但是得到他投資的有幾個？

十不存一。

光是有點意思，還不值得他下重注。

他繼續看了下去。

資料很厚，他看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不時皺起眉頭，偶爾也點點頭。

四十分鐘後，他舒了口氣，放下資料，看向兩人的時候，眼中同樣波瀾不興。

他點燃了一根古巴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在腦海中重新組織了一下接受到的信息，這才淡淡地說「創意非常不錯，這是全世界都沒有的。」

秦忠神色一振，林嘯卻仍然注意著張凡的態度。

「那麼張董，意思是你認為這個提案可行？」

張凡神態自若地笑了笑。

「秦總，你要知道，我看過的提案，大多都是下屬發過來的，過了連續的審核，才足夠資格交到我這裡。」

「但是就連第一道審核，都是全世界恐怕都沒有的。」他笑道「如果不是你父親的面子，這個提案應該是走流程的。」

「全世界第一，並不代表它能夠盈利。」他收斂了笑容，認真地說「風投不是慈善機構，紅杉的投入，是要盈利的，如果不盈利，我們有什麼理由去投資它？只為了年輕人的夢想？」

「所以……」他目光深深看著兩人，揚了揚手裡的資料「這份資料，前景，技術都說得很到位。但是缺了我最想看到的一塊。」

「它如何產生利潤？」

「這立足於市場。」他接著說「首先，有沒有人願意拍東西上傳上來。拍了多少人看？你們用什麼手法讓大家看？這是一個交流平臺模式的共享網站，還是一個類似電視一樣的點播模式？或者是對等網絡的播放網站？」

他看著兩人說「這一點，恐怕你們都沒有考慮過吧。」

林嘯心中一震，張凡的話，只看了資料就大概囊括了日後的視頻網站模式，而且這一點，他確實沒想過。

不過，這不妨礙他把視頻網站做大，因為，他掌握了最關鍵的東西。

「張董。」林嘯沉吟著說「我來詳細說一下吧？」

「看來是林總考慮出來的了。」張凡笑著舒適地陷進了沙發上「不愧是影視圈的人，這個視頻網站，看上去是全民共享，其實……呵呵，林總，別告訴我你沒想過它能帶給你什麼。」

林嘯也不否認「張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單獨就盈利和你說一下。」

「這是基於市場的。」張凡淡然道「沒有人上傳視頻，那就只是個空架子而已，盈利從何而來。」

「沒有市場，就沒有利潤，這是鐵律。」

林嘯笑了起來。

「張董，如果沒有市場，那我就打造出來一個市場！」

「中國，有如此多的電影，電視！現在大家用什麼辦法交流？」他整理了下思緒說「沒錯！是dvd和錄像帶！」

「看的時候不僅不方便，還受到時間，地點的限制。如果有一個隨時隨地都能看的地方，他們為什麼不去看？電影，電視，歌曲，可是人類閑暇時最喜愛的玩樂。它們永遠都不會過時！」

張凡第一次嚴肅了起來。

「你是說，你要把網站做成一個影視歌大市場！整個娛樂圈都參合進去？然後主力並不是平民視頻，而是這些大明星的視頻？用他們的名氣打響第一步，然後再讓平民自覺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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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三十億

「就是這樣！」林嘯笑道「張董既然明白我要的是什麼，我怎麼可能不從娛樂圈出發？」

張凡的手微不可查地捏了一下，他完全能想像得到，這樣做會對娛樂圈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叫什麼？這叫變革！如果成功，簡直可以號稱娛樂界的工業革命！

他有點心動了，按照林嘯的設想，從dvd銷售數量，聯繫中國的網民，網吧，已經可以大略推斷出視頻的觀賞人數，而且，這絕對是名垂青史的創舉！起碼在娛樂圈是這樣。

但是，擔心隨之而來。

要播出明星的影視，注定涉及版權問題，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價格，一國每年大大小小這麼多影視，要多少版權費？要多久才能回本，而且……

再次回到核心上，怎麼回本？

他不動聲色地問完，林嘯笑了。

「張董，我仔細地想過，網絡視頻要盈利，無非兩個點。」

「廣告，和付費！然後可以拓展為把優秀節目出售，但是這不是現階段的事情。」他侃侃而談，這兩點，他就駕輕就熟了「廣告，是任何網站最大的收益大頭，而付費，就是所有我們買了版權的節目，都要付費，包括包月，點播，兩種模式。」

「我還預計，這樣做下來，我們看好的，審核過的電影電視，電視將在電視臺播出五天後播出，但是每天多播出一集。電影將在前兩周票房出現之後播出，票價會便宜一些。」

他不用說得太清楚，因為他相信，張凡完全聽得懂。否則他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果然，張凡一聽，這次是真的眼前一亮。

這兩種模式，非常簡單，但是套用到視頻網站上，兩個不想關的東西連在一起，那可就不容易了。

第一步，是明星用它們的影響力提升網站流量，這顯然非常快，第二步，就是群眾不甘寂寞地拍攝視頻放上去，然後帶動整個網站流量飆升，甚至很多懷才不遇的導演，藝人，還可以因此進入各大公司的目光。第三部，就是網站成熟之後，群眾反哺明星！

付費制度解決了一切！

但是，他想得更遠！

他深深地看著林嘯，壓抑著心中的興奮說「你採用付費制度，而不是採用免費制度，這是為了預防……」

三個人都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盜版！」

這是影視娛樂圈的一個毒瘤！

這個年代，還只有bt種子，真正的盜版，槍版出現，首行惡者就是視頻網站！

為了網站的流量，什麼影視歌都接！剛首播的電影就有了槍版，撥出來一周就有了高清版！這是把全國票房往下拉的罪魁禍首！

林嘯一則買了版權，二則採用付費制度，就是想從根處隔斷這條膿脈！

他想的是，從開頭就杜絕這個日後影視圈深惡痛絕，和視頻網站屢次交手的苗頭，根本不想讓它出現。

只要張凡大投資，版權都在他手裡，誰敢放，就是犯法！

「詳細地說一下，怎麼用廣告賺錢？」張凡沉吟了許久，手指頭有節奏地敲著沙發開口了。

林嘯毫不遲疑地把前世能想到的辦法說了一遍，張凡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

一直說了一個多小時，他偶爾提提問，等說完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大約需要多少投資？」他終於發問了。

林嘯笑了，張凡這麼一問，無疑使他已經有這個意思介入，雖然後續要經過長達一兩周的談判，詳細，但是對方已經動心了。

「三十億。」

「三十億？」張凡動容。

當初投資谷歌都沒動用這麼多錢，林嘯的數目遠超他的預計之外！

「你確定？」

「張董，我剛才忘記說一件事情。」林嘯鄭重地說「這個網站，歐美，日韓，所有發達和發展中國家都會有！並不是一個中國的事情！」

「林總。」張凡頓時就明白了，深吸了一口氣「你的圖謀……可真是不小啊。」

「一旦全球運營，經過開始幾個月的投入期，這個網站的名字將會作為你踏入全球的跳板。不管什麼時候，你就算好萊塢片子拍砸了，都會處於不敗之地……」他似笑非笑的說「看樣子，林總是決心進攻好萊塢了，現在就開始埋種子，想得不可謂不深遠。」

林嘯絲毫不奇怪對方能看出來，只是笑笑。

而對方聽到三十億，神色不動，他也很佩服對方的城府。

「三十億，紅杉不是拿不出來。」張凡微笑「全球影視七巨頭，紅杉絕對不比任何一家資本差，華納董事斯蒂夫凱斯都能拿出一千二百億搞收購，三十億對紅杉來說不算多。」

「但是，我不想成為下一個斯蒂夫凱斯。」他深深地看著林嘯「所以，這次的提案，我需要時間來消化。」

「無疑，你們的提案很有誘惑力，不過，到底市場能不能接受，因為牽涉金額過大，我回去後會聯繫總部，進行大範圍的調查，一周之後能給你答覆。」

「今天就到這裡吧，相信大家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站起來，提了提西裝，微笑著伸出手「林總，秦總，今晚能認識你們，我非常開心。」

三人握了握手，張凡剛要出門，忽然回頭笑道「對了，如果通過，掛鉤的搜索引擎，記得留給百度，我現在還是百度董事，自然要為公司考慮的，相信你們也會馬不停蹄地聯繫其他廣告商和搜索引擎了吧。」

張凡走後，林嘯和秦忠都長長舒了口氣。

儘管已經預先知道歷史進程，這一次談判，他還是非常忐忑。

雖然現在張凡並沒有透露可不可行，不過顯然，他本人的意願已經在向他們靠攏了。

「接下來做什麼？」秦忠興奮地問。

「我沒有時間，你馬上去聯繫各大公司，談他們的版權！」林嘯咬著嘴唇笑道「中國和美國不同，美國有嚴密的反壟斷法，製作，發行不可能是一家公司，但是中國製作發行都很模糊，這也方便了我們，只要談妥他們的源頭公司，一切都能搞定。」

「華誼留給我，其他的你想辦法了。」他想了想說「你可以叫上楚一鳴，他對這一套很在行。」

「沒問題。」秦忠也感覺幹勁十足，宏偉的藍圖就在眼前，怎麼能不努力一下？

「另外，要加緊網站建設。我記得是同步進行的。」

「是，在他們做網站技術的時候，整個網站設計也在同步進行。」秦忠說「分為歌曲，影視兩個大板塊，下面又分為搞笑，槍戰，異形，等眾多小版塊。」

林嘯考慮了一下「等拿到投資，破曉馬上擴招！現在才三十多個人，太少了。另外，這個工作決不允許別的公司介入，一切的一切，都要掌握在我們手裡！」

「當然！」

分別後，林嘯回了片場，路上，他就打通了電話。

「馮老哥？」

「林老弟，你找我準有好事兒，說吧，什麼事？」馮曉剛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沒啥大事，想請你幫我約兩位王總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談。」

「當然沒問題！什麼時候。」

說了個時間，林嘯補充了一句「馮老哥，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華誼，馮曉剛掛上電話，仍然看著面前的資料。

「馮導，林總的電話？」房間中，還坐著一名女性，正是王晶花。

「嗯。」馮曉剛頭也不抬，隨意地說「他找王總。」

他沒抬頭，沒看到王晶花臉上一抹擔憂和急切的神色。

她裝作不在意地問「說了什麼事嗎？」

「沒說，估計是版權的事情，上次他問過我一次。」

「版權？」

「他說要買我的版權，我現在還奇怪，買了他去哪裡播？中國可以播的地方都占完了，莫非他能另外搞個臺出來不成？」馮曉剛呲著牙站起來扭了扭脖子「這小子，總搞些出人意料的東西出來。」

王晶花，可謂華誼80藝人的「教母。」和馮曉剛地位差不多，馮曉剛不疑有他。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王晶花站了起來。

「去哪？」

「有事。」

她出了門，逕直鉆進了一輛轎車，剛上車，臉色就變得極為不甘。

「這個小子……幾年就成長到這種地步！現在居然已經可以和王總把臂論交。他和華誼關係越緊密一分，華誼的後臺就多一分！」她咬著嘴唇，長嘆了一口氣「不行……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他還是第一次找二王，不調查清楚，我怎麼都感覺要出事！」

她有些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所有的一切都差不多準備好了，只準備找華誼最虛弱的時候就發難，她完全可以想像到，中國最大的影視公司，這場大地震會波及到所有娛樂圈！

到時候，不知道多少和她拉過去的人有關係的二線三線藝人會遭到封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無暇顧及他人了。

一旦拉人過去，將會面對華誼和他兄弟聯盟的大絞殺，到時候，整個娛樂圈都會震動！就連老牌公司都會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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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三十億

「就是這樣！」林嘯笑道「張董既然明白我要的是什麼，我怎麼可能不從娛樂圈出發？」

張凡的手微不可查地捏了一下，他完全能想像得到，這樣做會對娛樂圈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叫什麼？這叫變革！如果成功，簡直可以號稱娛樂界的工業革命！

他有點心動了，按照林嘯的設想，從dvd銷售數量，聯繫中國的網民，網吧，已經可以大略推斷出視頻的觀賞人數，而且，這絕對是名垂青史的創舉！起碼在娛樂圈是這樣。

但是，擔心隨之而來。

要播出明星的影視，注定涉及版權問題，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價格，一國每年大大小小這麼多影視，要多少版權費？要多久才能回本，而且……

再次回到核心上，怎麼回本？

他不動聲色地問完，林嘯笑了。

「張董，我仔細地想過，網絡視頻要盈利，無非兩個點。」

「廣告，和付費！然後可以拓展為把優秀節目出售，但是這不是現階段的事情。」他侃侃而談，這兩點，他就駕輕就熟了「廣告，是任何網站最大的收益大頭，而付費，就是所有我們買了版權的節目，都要付費，包括包月，點播，兩種模式。」

「我還預計，這樣做下來，我們看好的，審核過的電影電視，電視將在電視臺播出五天後播出，但是每天多播出一集。電影將在前兩周票房出現之後播出，票價會便宜一些。」

他不用說得太清楚，因為他相信，張凡完全聽得懂。否則他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果然，張凡一聽，這次是真的眼前一亮。

這兩種模式，非常簡單，但是套用到視頻網站上，兩個不想關的東西連在一起，那可就不容易了。

第一步，是明星用它們的影響力提升網站流量，這顯然非常快，第二步，就是群眾不甘寂寞地拍攝視頻放上去，然後帶動整個網站流量飆升，甚至很多懷才不遇的導演，藝人，還可以因此進入各大公司的目光。第三部，就是網站成熟之後，群眾反哺明星！

付費制度解決了一切！

但是，他想得更遠！

他深深地看著林嘯，壓抑著心中的興奮說「你採用付費制度，而不是採用免費制度，這是為了預防……」

三個人都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盜版！」

這是影視娛樂圈的一個毒瘤！

這個年代，還只有bt種子，真正的盜版，槍版出現，首行惡者就是視頻網站！

為了網站的流量，什麼影視歌都接！剛首播的電影就有了槍版，撥出來一周就有了高清版！這是把全國票房往下拉的罪魁禍首！

林嘯一則買了版權，二則採用付費制度，就是想從根處隔斷這條膿脈！

他想的是，從開頭就杜絕這個日後影視圈深惡痛絕，和視頻網站屢次交手的苗頭，根本不想讓它出現。

只要張凡大投資，版權都在他手裡，誰敢放，就是犯法！

「詳細地說一下，怎麼用廣告賺錢？」張凡沉吟了許久，手指頭有節奏地敲著沙發開口了。

林嘯毫不遲疑地把前世能想到的辦法說了一遍，張凡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

一直說了一個多小時，他偶爾提提問，等說完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大約需要多少投資？」他終於發問了。

林嘯笑了，張凡這麼一問，無疑使他已經有這個意思介入，雖然後續要經過長達一兩周的談判，詳細，但是對方已經動心了。

「三十億。」

「三十億？」張凡動容。

當初投資谷歌都沒動用這麼多錢，林嘯的數目遠超他的預計之外！

「你確定？」

「張董，我剛才忘記說一件事情。」林嘯鄭重地說「這個網站，歐美，日韓，所有發達和發展中國家都會有！並不是一個中國的事情！」

「林總。」張凡頓時就明白了，深吸了一口氣「你的圖謀……可真是不小啊。」

「一旦全球運營，經過開始幾個月的投入期，這個網站的名字將會作為你踏入全球的跳板。不管什麼時候，你就算好萊塢片子拍砸了，都會處於不敗之地……」他似笑非笑的說「看樣子，林總是決心進攻好萊塢了，現在就開始埋種子，想得不可謂不深遠。」

林嘯絲毫不奇怪對方能看出來，只是笑笑。

而對方聽到三十億，神色不動，他也很佩服對方的城府。

「三十億，紅杉不是拿不出來。」張凡微笑「全球影視七巨頭，紅杉絕對不比任何一家資本差，華納董事斯蒂夫凱斯都能拿出一千二百億搞收購，三十億對紅杉來說不算多。」

「但是，我不想成為下一個斯蒂夫凱斯。」他深深地看著林嘯「所以，這次的提案，我需要時間來消化。」

「無疑，你們的提案很有誘惑力，不過，到底市場能不能接受，因為牽涉金額過大，我回去後會聯繫總部，進行大範圍的調查，一周之後能給你答覆。」

「今天就到這裡吧，相信大家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站起來，提了提西裝，微笑著伸出手「林總，秦總，今晚能認識你們，我非常開心。」

三人握了握手，張凡剛要出門，忽然回頭笑道「對了，如果通過，掛鉤的搜索引擎，記得留給百度，我現在還是百度董事，自然要為公司考慮的，相信你們也會馬不停蹄地聯繫其他廣告商和搜索引擎了吧。」

張凡走後，林嘯和秦忠都長長舒了口氣。

儘管已經預先知道歷史進程，這一次談判，他還是非常忐忑。

雖然現在張凡並沒有透露可不可行，不過顯然，他本人的意願已經在向他們靠攏了。

「接下來做什麼？」秦忠興奮地問。

「我沒有時間，你馬上去聯繫各大公司，談他們的版權！」林嘯咬著嘴唇笑道「中國和美國不同，美國有嚴密的反壟斷法，製作，發行不可能是一家公司，但是中國製作發行都很模糊，這也方便了我們，只要談妥他們的源頭公司，一切都能搞定。」

「華誼留給我，其他的你想辦法了。」他想了想說「你可以叫上楚一鳴，他對這一套很在行。」

「沒問題。」秦忠也感覺幹勁十足，宏偉的藍圖就在眼前，怎麼能不努力一下？

「另外，要加緊網站建設。我記得是同步進行的。」

「是，在他們做網站技術的時候，整個網站設計也在同步進行。」秦忠說「分為歌曲，影視兩個大板塊，下面又分為搞笑，槍戰，異形，等眾多小版塊。」

林嘯考慮了一下「等拿到投資，破曉馬上擴招！現在才三十多個人，太少了。另外，這個工作決不允許別的公司介入，一切的一切，都要掌握在我們手裡！」

「當然！」

分別後，林嘯回了片場，路上，他就打通了電話。

「馮老哥？」

「林老弟，你找我準有好事兒，說吧，什麼事？」馮曉剛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沒啥大事，想請你幫我約兩位王總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談。」

「當然沒問題！什麼時候。」

說了個時間，林嘯補充了一句「馮老哥，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華誼，馮曉剛掛上電話，仍然看著面前的資料。

「馮導，林總的電話？」房間中，還坐著一名女性，正是王晶花。

「嗯。」馮曉剛頭也不抬，隨意地說「他找王總。」

他沒抬頭，沒看到王晶花臉上一抹擔憂和急切的神色。

她裝作不在意地問「說了什麼事嗎？」

「沒說，估計是版權的事情，上次他問過我一次。」

「版權？」

「他說要買我的版權，我現在還奇怪，買了他去哪裡播？中國可以播的地方都占完了，莫非他能另外搞個臺出來不成？」馮曉剛呲著牙站起來扭了扭脖子「這小子，總搞些出人意料的東西出來。」

王晶花，可謂華誼80藝人的「教母。」和馮曉剛地位差不多，馮曉剛不疑有他。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王晶花站了起來。

「去哪？」

「有事。」

她出了門，逕直鉆進了一輛轎車，剛上車，臉色就變得極為不甘。

「這個小子……幾年就成長到這種地步！現在居然已經可以和王總把臂論交。他和華誼關係越緊密一分，華誼的後臺就多一分！」她咬著嘴唇，長嘆了一口氣「不行……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他還是第一次找二王，不調查清楚，我怎麼都感覺要出事！」

她有些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所有的一切都差不多準備好了，只準備找華誼最虛弱的時候就發難，她完全可以想像到，中國最大的影視公司，這場大地震會波及到所有娛樂圈！

到時候，不知道多少和她拉過去的人有關係的二線三線藝人會遭到封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無暇顧及他人了。

一旦拉人過去，將會面對華誼和他兄弟聯盟的大絞殺，到時候，整個娛樂圈都會震動！就連老牌公司都會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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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誓不罷休的探班
        
    這種時候她最擔心的是什麼？

    無疑是華誼再添一名強力的盟友。

    她和伍可波的合謀，自然是把華誼得罪到死了，雙方絕對沒有一絲和解的可能，並且會促成兩大陣營的大戰，那麼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把華誼往死裡做？

    要是能讓華誼垮掉那就再好不過了，大部分的拷貝，起碼她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盡快撐起新公司的片庫。

    破曉人輕言微，但是破曉的三位藝人，每一位都是圈子裡如日中天的頂級紅星，任何公司拍片子都不可能繞過他們，或者說，觀眾已經有了個從「天下無賊」到「畫皮」的認識：沒有三人的，就不算大片。

    如果不是到最後一步，她實在不想和破曉有什麼關係。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林嘯？！」她看著電話上的名字，目瞪口呆。

    林嘯會打電話給她？！這到底為什麼？

    拿起來電話，說了不到十分鐘，她的臉色連續變換了好幾次。

    驚疑，猜測，震驚……到最後的平靜。

    「我答應。」最後，她幾乎咬著牙說「林先生，你就不怕我說出去？你知道你對我說的話說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震動嗎？」

    不知道林嘯說了什麼，王晶花冷笑「我？我當然不想死，我還沒蠢到說出去的那一步。」

    掛上電話，她咬著牙想了半天，忽然嘴角翹了起來。

    「才幾年……弄掉了趙清雅……現在居然走到了這個地步……」

    她長嘆了口氣，驅車而去。

    ……

    北京，莫斯科餐廳。

    整個餐廳都被包了下來，騰文翼正一臉嚴肅地對著鏡頭。

    「過了！」他抬起手高喊一聲，大家都鬆了口氣。

    「騰導，你也真是捨得啊，居然包這裡。」林嘯在旁邊笑道。

    「這餐廳，可是名牌餐廳呢。」騰文翼抬起頭來也笑了「拍過不少影視，比如陽光燦爛的日子也在這裡取過景。我早想來這裡拍了。」

    林嘯心中暗想，還有日後的失戀33天，大老王請黃小仙吃飯，也是在這裡拍的。

    「收工收工，收拾東西，全給我搬上車回劇組去。」騰文翼拿起喇叭高喊道。

    就在這時，忽然人群騷動了起來。

    「是她們！」「她們怎麼來了？來探班的嗎？」「天，居然還有機會看到這兩位大明星！」

    就在人群的議論紛紛中，劇組被幾名黑衣保鏢開出一條路，帶著墨鏡的趙微和周迅就站到了門口。

    放假過年，這兩位是玩得最不亦樂乎的，直到都四月初了才回來。

    「騰導，趕緊拉著她們客串。」林嘯出著壞主意。

    騰文翼眼睛都亮了。

    「說什麼壞話呢？」周迅笑盈盈地在保鏢簇擁中走過來，看了一眼「嘖嘖，人都瘦了。」

    「有嗎？」林嘯摸了摸臉頰。

    趙微笑道「瘦了最好，說明你過得不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她看著林嘯身後的秦心，笑著揮了揮手，也換來對方笑眯眯的回答。

    「你們怎麼會來探班？」秦心好奇地問。

    「探班？」趙微哼了一聲「我是來問罪的！」

    「啊？他，他犯什麼錯了？」秦心愕然。

    「你問他。」趙微笑道「簽了我們居然不給戲拍，還要我們自己去聯繫啊？都四月份了！九月檔還有五個月，你打算讓我們喝西北風？」

    秦心看了一眼滿臉賊笑的趙微周迅，忽然說「是你們玩得差不多了，才想起來要拍戲了吧……」

    兩女一愣。

    「沒錯。」周迅率先承認了「這不想起來工作了嗎。」

    「小妹妹你也太不可愛了，居然說這麼直接……」

    「好了好了。」林嘯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連忙說「先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說。」

    離開劇組後，四人找了一家餐廳，要了個包廂做下來。趙微周迅還沒來得急發作，林嘯連忙擺手「得，這可別怪我，要怪怪馮曉剛去。」

    「怪他？」兩人都愣了。

    「我的劇本早給他了，藝人都敲定了你們，我算算，兩週前吧，現在應該在組劇組，誰讓他不提前給你們發通告。」林嘯笑著去夾一塊雞翅，實在是餓壞了。

    「啪！」兩雙筷子無比精準地夾到了他的筷子上，動彈不得。

    「呃……我很餓……」

    周迅笑語嫣然，趙微媚眼如絲。

    「哦？很餓？」周迅夾起他想夾的雞翅，舒服地放進自己嘴裡「我們也很餓，尤其是對於影片的飢渴。」

    林嘯無語地放下了筷子，打開隨身帶的電腦包「其實本來就決定吃完飯給你們看的，既然你們要提前看，我也不攔你們。」

    他打開文檔，自己吃了起來，而趙微周迅默契地一起看起了劇本。

    屋子裡很安靜，不時地只有林嘯給秦心夾菜的聲音。

    林嘯和秦心都徹底吃飽了，這才轉過頭去看兩人。

    周迅和趙微臉上的神色都凝固了，眼睛一眨不眨，嘴巴微張，死死盯著電腦。

    作為藝人，她們如何不明白這部片子的優秀？甚至在看的時候，已經設身處地地帶入了進去。

    又過了十分鐘，兩人幾乎是同時出了口氣，周迅額頭上還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你寫得？」趙微首先開口，一說話，卻發覺嗓子有點嘶啞，清了清才說「真的是你寫得？」

    「我看著他寫的。」秦心補充。

    周迅和趙微對視了一眼，她們本來是來打趣一下，現在她兩的身價，根本不愁沒片子演，而挑片子，那是經紀人的工作，來鬧林嘯，也就真是看他一下而已，根本沒指望對方能拿出劇本來。

    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拿出來了！而且是這樣優秀的劇本！

    「有時候……我真的想撬開你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周迅目光非常複雜「劇本吸引藝人……曾經我以為，就是錢吸引到了我……畫皮，是我第一次感覺……這個角色非我莫屬……」

    她沒說下去，就在看劇本的時候，她就在琢磨，這個角色在這麼複雜的心裡拷問狀態下，要如何表達？作為一名諜報員，要如何度過這種難關？

    想著想著，她整個人都沉浸了下去，甚至自己出了一頭冷汗都不知不覺。

    看完之後，她才猛然醒悟，這是完全被吸引的表現啊！

    「現在……我相信，真的有這種劇本……」趙微接了上去「顧小夢這個角色……太吸引我了……真的感覺是為我塑造的……」

    「是啊，我也覺得……顧小夢這個角色，只有我能演繹好她……」周迅也接著說。

    剛說完，兩人都不說話了，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

    「顧小夢？」周迅不確定地問。

    趙微點了點頭，苦笑「我真想不到，你也看上了她，我是想挑戰這種角色，我以為你的性格會覺得李寧玉……沒想到……」

    「阿微，小夢這個角色我不可能讓。」周迅咬了咬牙說「我和她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我覺得她是我的，百分之百地契合。」

    「阿訊，其他的都可以，不過這個角色，能不能讓給我？我真的非常喜歡。」趙微也咬著嘴唇拒絕「你知道，我以前演的都是那種不喜歡的角色，當然，佩蓉除外，這一次的顧小夢，更是完全抓住了我的心。」

    角色的吸引，讓她們完全不想放棄自己喜歡的角色，要是演不到，簡直就和百爪撓心一樣難受。

    讓？誰都不想讓，但是對方又是自己的好友，糾結的心理，讓他們一起看向了林嘯。

    林嘯也感覺哭笑不得，按照上一世，拿金馬影后的是李寧玉，並不是顧小夢。

    不過他顯然不可能這麼說，只好說「一切看馮導安排，這部片子預計的是八月的暑期檔，馮導已經在忙了，相信這個月之內就會找上你們。」

    「嘖，我最討厭你這種偷偷摸摸就做完了的性格。」兩位女子因為沒得到肯定的答覆，怒氣上湧「你說你，寫出這麼好的劇本也不讓我們知道！要是我們挑到別的劇本怎麼辦？！錯過了這麼好的角色劇本，我要解約！」

    「兩位姐姐，下次我告訴你們好了。」秦心笑著說。

    周迅嘴角含笑，心裡卻忽然覺得有點刺痛，輕輕咬了咬嘴唇，轉移了話題「第二部了，連續兩部劇本都這麼好。我有預感，這部一定會大賣，只要把顧小夢交給我。」

    「扣人心弦，不到最後絕不知曉。這才是真正的諜戰片，比起來……以前的諜戰片真的如同兒童片一般。」趙微也說「阿訊，這次，恐怕咱們要在試鏡上見真功夫了。」

    周迅搖頭笑道「看馮導怎麼說吧，先吃飯……」

    說完，她愣了，趙微也愣了。

    因為桌子上根本沒剩幾個菜了。

    「你吃的這麼快！」

    「我很餓……或者說你們看得太久。」林嘯笑著說「放心，我剛才就叫了服務員，現在應該來換桌子了。」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四月十號的時候，馮曉剛正式邀請所有人前去試鏡，遠在香港的李浩終於返回了北京。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他興奮地哇哇亂叫，林嘯趁機把自己這個最好的兄弟介紹給趙微周迅認識，兩女當即表示要好好「調教。」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在按照流程運行，慢慢地轉動向他需要的步驟。現在，就等張凡的答覆。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歷史的車輪，忽然鬆動了一顆螺絲，就是這顆螺絲，讓一場可怕的暴風雨提前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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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版權

        
    四月二十號。

    金馬大獎結束，趙微和周迅馬不停蹄地參加完金馬大獎，而林嘯的目標早不放在那上面了，正好拍片太忙去不了。

    最後的結果，周迅憑藉小唯奪得金馬影后，而林嘯則與這次影帝失之交臂。倒是事後爆出他任金馬評委，讓所有記者都嚇了一大跳。

    這也在他預料之中，王生雖然是男主，但是戲份確實不如兩位女主多，甚至可以算男佩了。

    他並沒有感到失落，他的目光，現在只放在衝出國門上。

    國內的幾大獎項，天下無賊差不多都拿過了，而畫皮，今年肯定是最大的贏家。

    血色浪漫已經拍到了中期，林嘯白天拍戲，晚上的精力都放到了對曙光的完善上面。

    「還在看呢？」秦心百無聊賴地看著他，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看到對方在電腦上不停地看著資料，一看就是看到晚上十一二點，從吃完晚飯就開始，她都心痛了。

    「嗯。」林嘯點了點頭，回過頭去摸了摸她的頭髮「等這一段忙完，咱們去旅行怎麼樣？」

    秦心眼前一亮，隨即嘆了口氣說「血色浪漫一拍完，你就該拍自己的電影了吧……哪有時間……」

    林嘯愣了愣，苦笑道「也是，不過等集結號拍完，咱們就有空了，明年初，你選個地方，看哪裡？」

    「嗯。」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秦忠打來的，立刻振奮精神接了起來。

    「林嘯，張凡董事剛剛給我打了電話，紅杉投資已經決定不封頂投資視頻網站！張凡被任命為『曙光』計畫總負責人！計畫立即啟動，三天頭，從港台緊急調動來的三十多名律師團隊將正式進入破曉！咱們公司飛黃騰達的機會終於到了！」

    林嘯狠狠地捏了捏拳頭。

    歷史上，張凡確實選擇了視頻網站，而這一次，如此的相似，對方甚至說服了更高層，不封頂投資！

    也就是說，他們完全接受了全世界開設曙光服務器的想法，讓這第一個視頻網站遍佈全球！

    「交給你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明天，就開始大招人。憑我們的人，恐怕忙不過來，成立一個配合的小組，讓陳士軍他們作為研發組長。」

    「沒問題，不過，有個消息卻不怎麼好。」

    「什麼？」

    秦忠嘆了口氣「這十天，我找了不少公司談版權，答應的沒幾家。」

    他接著說「中娛完全拒絕了咱們，中影沒表態，唐人也是一樣……」

    林嘯眉頭微皺「服務器架設很快，一個月就可以搞定，你已經可以和他們說是視頻網站了。國內影視想說出去得罪我的人不多。」

    秦忠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沒說？但是，他們的理由幾乎都一樣。這是國內新興產業，會不會受到三大部的抵制是一回事，如果發展不好，網絡版權被我們買斷，他們就虧大了。」

    「這幫孫子。」林嘯冷笑「無非就是想加價而已。咱們定的價格最少都幾十萬一集，他們還嫌低？」

    「別管他們。」他想了一會兒，說道「等網站做出來，他們有哭著求著來找咱們的時候！」

    「你把談下來的做個目錄發給我，按照我的構思往上放。」

    放下電話，他嘆了口氣躺到了椅子上。

    「怎麼？我哥說不順利？」秦心幫他按著肩膀。

    林嘯默默點了下頭，手蓋住對方的玉手，皺著眉頭說「第一個版權，誰都想賣出天價，他們這是咬死了我沒片源，想藉機抬價。」

    「那怎麼辦？」

    林嘯目光閃爍，半天才說了一個字。

    「磨。」

    「這只是第一輪接觸，在血色浪漫播放之前，還有第二輪，第三輪，實在不行就放棄。等到血色播放，他們就算求我，還得看我的心情！」

    「大陸的以為我只做大陸視頻了？」他冷笑了一聲「他絕對想不到，三十億砸下的是全球大多數最經典的版權！不僅有影視，還有歌曲的MTV，PE，PV！」

    「除開這些，有人比他們更想進視頻網站！」

    「誰？」秦心好奇地問。

    林嘯笑了笑「港台！」

    「大陸的電視台，現在誰還播港台電視劇？香港電視劇八九十年代的輝煌早就過去了，大陸現在都自產自銷。香港雖然也是，但是兩個市場根本沒有可比性，台灣的偶像劇更是這樣。只要有一條進入大陸的渠道，他們絕對會擠破頭往裡衝！」

    「我馬上就聯繫港台的人，我在那邊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說完，他拿起電話，撥通了王偉忠的號碼。

    對方的聲音異常熱情「林總？怎麼？又想上康熙了？」

    康熙來了在台灣收視率還不錯，他心情自然不錯。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搓麻將的聲音，不過瞬間就安靜了。

    寒暄了一下，林嘯笑道「王總，你記不記得，我當初說買斷康熙大陸版權的事情？」

    王偉忠頓了一下，再次笑道「當然，不過，林總我們可是說好了的。」

    林嘯笑了笑「我只是再提醒王總一下，我們的新渠道，馬上就要上線了。王總最後改變下心意還來得及。」

    「哈哈……林總說笑了。」

    「好吧，我是來找王總幫個忙的。」林嘯換了話題「我過幾天會來一趟台灣，到時候能否幫我約定一下偶像劇質量最好，產量最大的製作人還有公司？」

    都是製作人，他覺得王偉忠應該很熟。

    「這個沒問題。」王偉忠果然一口答應了下來，笑道「林總，莫非你還想買他們的版權？其他類型電視劇不考慮？」

    「再說吧。我現在只需要台灣偶像劇和綜藝。」林嘯正打算結束談話，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記得一個叫宋清明的藝人，他的片子我不收。」

    電話那邊，王偉忠頓時瞭然，傳聞林嘯和宋清明糾紛不小，居然果有其事。

    掛上電話，他看了看旁邊搓麻將的人，笑著說「電話來的還真是時候，也不用我一個一個去請了。」

    在打麻將的，算上他兩男兩女，剛才就是他一個「噓」的手勢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北風！」一位打扮入時的女士打出一張牌，笑道「得，你可別為你輸了找藉口，我已經三槓了，我倒要看誰點我這十八羅漢。」

    「於珊，省著點，老王是有正事呢。」旁邊一位接近四十的女子沒好氣地說「普通電話，他怎麼可能停得下打麻將？看他態度，應該是個挺重要的人物吧？」

    「重要，當然很重要。」王偉忠神神秘秘地說「這位，可是我在大陸遇到最大牌的角，以後進入大陸市場，還都要靠他呢。」

    幾個人都停下了麻將，旁邊一名男子笑了起來「老王，這種好事你不分享一下？咱們幾個哪個手裡不是捏緊了片子死死盯著大陸呢？可惜……」

    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那名女子「柴小姐，你的流星花園被三大部禁播，可是堵死了後人一大片啊。現在台灣偶像劇幾乎進都進不了大陸。」

    柴小姐訕笑「好說，好說。」

    「行了。」王偉忠擺擺手「我也不調大家胃口，剛給我來電話的，是林嘯林先生。」

    「是他啊。」所有人都做出一副瞭然的神色。

    「後起之秀，三年就打出屬於自己的王國，這個年輕人，了不得。」柴小姐感嘆。

    「現在大陸恐怕接班的男星，非他莫屬了。可惜，他不演偶像劇，否則，我可以為他量身打造一部。」於珊也極為不捨。

    「別人演偶像劇還怕拉低身價呢。」男子笑道「老王，他找你什麼事？」

    「這就是重點了。」王偉忠收斂了笑容，壓低了聲音「他說，有一條新的大陸渠道，可以播出電視劇！」

    「什麼！」「怎麼可能！」「真的嗎？！」

    頓時，三個人臉上湧起一陣狂喜，隨之又是深深的疑惑。

    電視台，掌握在三大部手中，林嘯除非是中南海的關係，要不然新開闢一條線路，談何容易？

    中央台幾十年才開闢了十幾條，那還是一個國家的喉舌。地方台有四五個就算很不錯了，還是十大城市才有這個資格。

    現在林嘯居然說有新渠道，如何不讓他們趨之若鶩？

    要知道，台灣就這麼大，收視率你搶過來我搶過去，他們早就有種龍困淺灘的感覺，一個十幾億人的巨大市場忽然擺在自己面前，他們怎麼能不狂喜？

    「老王。這次恐怕要你介紹一下了，咱們幾個都和他不熟。」男子壓抑住心中的激動，連忙說。

    「是啊，市場越大，越容易盈利，偶像劇更是其中的一小塊，如果能打入這個市場，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王偉忠壓了壓手，笑道「別急，別人都說了，馬上會來台灣，就是要談偶像劇的引進一事。」

    他眼光看過所有人「陳於珊，柴智屏，劉俊傑……咱們幾個可算是壟斷台灣除所有的娛樂節目電視了，他剛才請我幫忙聯繫大家，我就在這兒問一下吧。大家對於這個消息到底覺得怎麼樣？」

    「當然好了！」「立刻答應啊！」「好不容易有大陸的新渠道，這種時候不答應還等什麼？」

    「我也是這樣想的。」王偉忠沒說自己的小九九，笑道「這種機會，是合作雙贏！千載難逢！」

    「啪」他打出一張東風。

    「槓！」於珊興高采烈地一模牌，頓時哈哈大笑「十八羅漢！單調西風！哈哈哈！老王，準備大出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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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震驚

        
    當林嘯到台灣的時候，台灣幾大偶像劇金牌製作已經在等著他了。

    他就請了兩天的假，騰文翼自然批了。

    「林總！」「林先生，初次見面。」「林導。」

    柴智屏，劉俊傑，陳於珊都禮貌地打著招呼，只有王偉忠和林嘯見過面，顯得隨便一些。

    「林先生，吃過了嗎？」

    「吃過了，我這次時間非常緊，談完立刻回大陸，戲還在拍著呢。」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王偉忠笑道「林先生，那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幾個正在打麻將。也是機緣巧合，不用我一個個去問了。」

    「走，走，先坐下再說。」

    王偉忠早就訂好了包間，雖然沒有四季酒店的包間奢華，但是也相當不錯了。

    畢竟，這關係到他們的一次大機遇，和台裡說了之後，立刻被下令以最高規格接待。

    坐下後，四個人都臉色複雜，激動，期待，忐忑，在他們臉上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看樣子，大家都等急了。」林嘯笑道。

    劉俊傑首先按捺不住開了口「林總，如果你確實有渠道，不僅能增加收支，更能讓台灣偶像劇有更大的市場，我們能不急嗎？」

    林嘯悠悠地說「放心，渠道最多一個月就會發佈，我給出的買斷價格絕對中肯，但是，我希望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林總請說。」「林先生請說就是。」

    林嘯目光一冷「宋清明的偶像劇，請排除在外。」

    劉俊傑瞬間臉皮就抖了一下。

    宋清明，正是他手下的人。其他幾個人，目光都盯向了他。

    他咬了咬牙「沒問題，林總，你發話了，別說一個宋清明，十個我也答應！」

    如果不答應，恐怕周圍三個人會吃了他。再說，為了整個大陸市場，區區一個宋清明算什麼？

    他非常明白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

    至於宋清明自己，就讓他在台灣自身自滅吧。此時此刻，劉俊傑已經把宋清明從「培養藝人」劃到了「冷藏藝人」的範圍。

    衝不出台灣，憑什麼談大陸？別人的人氣是只能在台灣混的藝人可比的？

    「那好。」林嘯也不廢話，直接說「我這個渠道，叫做網絡影音共享。不屬於任何影視部門，全球都是首例。大陸的公司基本已經和我們達成了共識，很快，這個網站就將推出。」

    「網絡影音共享？」幾個人眼前頓時一亮。

    「也就是說，不管國籍，不管地區，任何視頻都可以在上面找到，當然，違反國家規定的沒有。」

    「網速可以達到？！四十分鐘一集的電視可以？！」他話音剛落，陳於珊就著急地問了起來。

    幾個人呼吸都有點加粗，他們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避過了電視台，在同樣壯大的網絡市場發佈，簡直就是一塊無主之地，等待著別人開拓！

    而經過這麼多年，網絡早就發展較為成熟，只是沒人想到這個招數而已。

    看到林嘯點頭，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王偉忠，眼中都滿是震驚。

    他完全沒想到，林嘯的這條路，居然另闢奇徑，繞過了電視台，直接攻佔另外的市場！

    而這個市場是如此的廣袤！簡直就是一片無主之地！

    他們絲毫不關心自己做網站，因為他們非常明白，這不是一個人可以做下來的，他們關心的，是林嘯剛才那句話。

    網速可以流暢地看電視！這就意味著偶像劇的主要人群：少年青年，他們不用和父母搶電視，只要有一台電腦就可以！

    「奇思妙想……」半晌，柴智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滿眼複雜地看著林嘯。

    她終於知道，對方能在三年打下偌大名頭，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這一條……足以引發娛樂圈翻天覆地的改革……」王偉忠想得更深，卻根本不敢仔細想下去。

    他心有餘悸地看著林嘯「林先生，你這是要把娛樂圈翻個個兒啊……」

    「只要網絡影音共享一成立……你等於是直接站在了電視台的對立面！而整個娛樂圈，都多出了一條極為重要的渠道！藝人和公司有了第三個選擇！這會顛覆以往的娛樂圈認知！」劉俊傑感嘆連連，語氣中滿是讚歎。

    「娛樂圈是進步的。」林嘯淡淡地說「怎麼，各位，不願意？」

    「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這麼好的機會，傻子才會放過！這可是打進十幾億人市場的機會啊！」

    三個人生怕慢了一步，連忙表態。

    他們才不管站在電視台對立面，大陸的網民都相當於台灣的人數了，而且只會越來越多，這種吃第一口螃蟹的機會，他們怎麼能放過？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就表態了。

    接下來，主要的想法被接受，剩下就是具體談判的時間，而林嘯並沒有在這上面多說，一切具體的，有秦忠和楚一鳴去辦，他不能久待。

    第二天，他就回到了燕京，而同時，楚一鳴從武漢出發，直飛台灣。

    戲一天一天地拍著，逐漸已經接近完工。

    四月二十八曰，他的檔期完畢，作為鐘躍民身份在血色浪漫的時間，到這裡畫上了句號。

    他並沒有鬆懈，而是馬上回到破曉，親臨現場，親自監督起視頻網的建設。

    「還不聯繫華誼？」秦忠不止一次問過他了，他也感到奇怪，最熟悉的公司居然放到最後？

    林嘯搖了搖頭，沒回答，反而回頭問「其他的公司怎麼樣？」

    「還是那樣。」秦忠嘆氣「要不是楚一鳴已經在台灣和你介紹的人簽訂合約，我都怕公司無片上映了。」

    「這不用擔心。大不了用買國內影視的版權去買歐美影視的中國版權。」林嘯也對這些自以為在趁火打劫的公司一肚子的火「等視頻網一開播，他們就知道痛了。」

    「最蛋疼的是唐人。」秦忠頗為不滿地啐了一口「靠著拍了部仙劍，現在正紅著，版權居然給我開到了五十萬一集！」

    「放心。」林嘯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自若地說「一個月以後，要他們三十萬賣給我們！」

    「招人進行地怎麼樣？」

    「招了三十號人，都在培訓，估計一週後可以上崗。」

    「多注意一下，等視頻網開業了，咱們有一大堆官司要打。」

    談完後，他們各自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時間轉眼到了五月十號，血色浪漫殺青，林嘯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就是他的標竿，只要血色浪漫一開播，就能看出視頻網站有多大的威力！

    他才有資本逼著大陸的影視公司按照原本價格賣版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他給秦忠和楚一鳴都打了電話。

    「沒談下來的，不談了。另外，十五號，曙光投入運營！」

    一切的一切，都到了看成效的時候，賣了他們版權的，眼睛在死死盯著破曉，而沒賣的，更是死盯著網絡。

    儘管沒有一點宣傳，但破曉，已經無形中聚集了兩岸三地的目光。知道內情的，誰都明白，這是一場娛樂圈翻天覆地的變革！

    十三號。曙光上市前兩天，林嘯終於約見了王忠軍。

    「林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禮貌地握過手之後。林嘯看到了一起來的人。

    馮曉剛，王晶花。

    林嘯微微皺了皺眉，王晶花也來了，此時此刻，對方應該完成了所有佈局，就等發難。

    但是，他並沒有趕她出去，畢竟只有兩天，再盜版也盜版不了這麼快。

    尤其王忠軍還在這裡。

    「林先生的意思，我們已經知道了。」王忠軍笑道「這段時間，破曉買版權整個娛樂圈人盡皆知。大家都知道貴公司有大行動，不知道是哪個財團在後面支持破曉，讓林總有這種一擲千金的做法？」

    「自然是有人了。」林嘯笑了笑「言歸正傳吧，華誼的版權，我點出的那幾部片子，王總打算怎麼個賣法？」

    王忠軍目光閃爍，半晌才說「林總，我也不瞞你，這幾部片子，我們暫時不打算賣。」

    林嘯無聲地冷笑了一下，果然，身在體制內，越大的公司越容易害怕，華誼早就打起了退堂鼓，他買版權這麼大的事情，整個娛樂圈都知道，要是他們有興趣，早就聯繫他了。

    「是嫌我給的價格不合適？」

    「不。」王忠軍嚴肅了起來「林總，大家也算熟人了。你這個東西，對娛樂圈可以預料到會是一場巨大的衝擊，甚至可以稱為變革。但是，電視部會怎麼表態？網絡部會怎麼表態？如果我們讓你買斷，我們承受的風險太大。」

    馮曉剛沒說話，有王忠軍在這裡，他不方便表態。版權的事情輪不到他做主。

    林嘯嘆了口氣「總而言之，王總是嫌錢太少。俗話說，不是不犯罪，而是犯罪的代價不夠高，是這個意思嗎？」

    王忠軍笑而不語，在商言商，這種時候，他自然要為自己公司的利益最大化。

    「王總，你有沒有想過，第一次放進影音共享是這個價，下一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林嘯暗示。

    他的制度，已經決定從根斷了盜版，絕不可能出現以後「xx上傳」這樣的字眼，大片，電視，綜藝，如果不是他們內部人員審核的，立刻一刀切！並且追究法律責任。因為版權在他手裡。

    就是為了杜絕盜版，他才敢說三十億以上的投資！

    這也是一種暗地裡的壟斷，這一次，他甚至肯稍微溢價買斷，但下一次，誰要再想上曙光打響聲望，那就得好好談談了。

    王忠軍笑著看他，沒說話。

    林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王總。黃小明的幾部電視劇，馮導的幾部電影，你開個價。」

    「電視五十萬一集，電影一千五百萬。」王忠軍不徐不疾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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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地震雲

        
    「刷！」林嘯猛地抬起頭，看向王忠軍的臉色古怪，半晌才說「大漢天子四十一集，兩千多萬，馮導之前的甲方乙方，不見不散，一千五百萬可是比當時票房還多。」

    「王總，你未免賣得太狠。」

    「不一樣。」王忠軍嘆了口氣「林導，咱們也算老相識。你知道片子不能這麼算的。」

    「馮導現在名氣越來越大，他以前的老片子，那是回味，網站看的是什麼？點擊率！我相信馮導的片子能拉高你網站的點擊。」

    「而黃小明的事業同樣如此，頗有中國第一任小生的勢頭，他的粉絲已經不少。只要再等幾年，同樣會帶來大量的點擊，我覺得我賣的並不貴。說實話，林總，要不是你來買，我這幾年肯定不會賣給公司，只會賣給電視台。」

    林嘯似笑非笑地說「華誼一個公司身上就得花上一億以上，王總，都這麼會做生意，我的網站也不用開了。」

    「林先生，這個價碼是非常合理的。」王晶花忽然開口了「不瞞你，黃小明我也經手過，他具有一切偶像的潛質，只要給他時間，在華誼的力捧下，他必定會填補上目前國內小生的斷層。兩年……不，一年半之內，他的戲就會值回票價。」

    「聽王總的。」馮曉剛聞到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微微眉頭皺起。

    王晶花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住嘴，而是接著說了下去「林總，而且電視台買版權，是買播幾輪，而網站買，是按年來算的。你如果開出五年，網絡上其他視頻網站五年內就看不到其他人的電視電影，這對推廣藝人非常不利。我覺得，可以規定點擊人次，超過多少人次，就下網。」

    聽到這句話，王忠軍的臉色明顯波動了一下。

    這個女人！

    林嘯心中一肚皮火氣，顯然就是對方謀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如果華誼這個時候多了視頻網站這個後盾，很可能一些可走可不走的藝人立刻會變卦，她是真的急了，鼓動三寸之舌，明面上是替華誼，替藝人著想，實際上，恐怕已經準備要解約了。

    但是，他不能說。說了王忠軍信不信是一個問題，王晶花可是華誼的老人，沒必要為了林嘯不相信她。而就算他查出來了，這場大地震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籌備，早就到了收尾階段，他說了照樣會發生，而且還會得罪日後成天大佬伍可波。

    「這樣做不符合我們的利益。」林嘯皺眉「我們資金充足，必定是全國第一家。而且我可以透露給你們，這件事我們準備了一年多，也就是說，下一個網站出來也要很久以後。在這段時間，足夠培養出消費者的習慣，而且大家只能在這上面看到你的藝人。這不是最好的推銷是什麼？」

    「林總。」王忠軍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了「你有你的利益，我們有我們的想法，抱歉，少於五十萬一集，一千五百萬一部，咱們談不攏。」

    王晶花臉上不動聲色地鬆了下去。

    雖然早就知道王忠軍對這件事不感冒，但是來到這裡，她也是非常著急的，都到了這種時候，她絕不希望再有任何把握不住的變動。

    「王總確定？」林嘯問。

    「我希望除開這件事，下次我們還能愉快地合作。」王忠軍搖頭「這個價碼，看起來高，但是我覺得能值回票價。畢竟你的是新網站，而且從沒出現過，我們要考慮的太多。」

    林嘯點了點頭，給了機會不要，那到時候別怪他心狠。

    「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林嘯笑的意味深長「不過，我希望王總不要後悔。」

    「林總說笑了。」

    閒聊了一會兒，幾個人紛紛離去，馮曉剛忽然轉頭對王晶花說「我怎麼覺得你特別不希望公司和破曉簽約？」

    「我只是為藝人好。」王晶花平靜地回答「在其位謀其政，馮導，拍電影我不如你，不過為藝人精打細算，你就遠比不上我了。」

    林嘯坐上車，回到了公司，門都沒敲就走進了秦忠的房間。

    「怎麼樣？」秦忠正吃著宵夜，看他進來立刻問。

    「秦心呢？」林嘯不答反問。

    「睡覺去了。」

    林嘯坐了下來，搖了搖頭。

    「不行？」秦忠咬了咬嘴唇「林嘯，別說我沒提醒你，現在國內唯一和我們有片約的就是那些老片子，比如渴望，北京人在紐約這些，新片幾乎全部拒絕了我們，唯一拿到手的就是玉觀音和黑冰，其他根本沒有名氣大的電視劇。」

    「別急。」林嘯眉頭微皺「我當初就和你們說了，不用深談，談兩次他們不答應就算。做做樣子而已，免得他們說我們吃獨食。」

    「那華誼呢？早點談也不會這麼艱難吧？」

    林嘯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華誼……就是這次我要釣的最大的魚！」

    秦忠看了半天，疑惑地問「你好像隱瞞了我什麼事？」

    「沒有啊。」林嘯笑了起來「最近其他國家的怎麼樣？」

    「我正想和你說這個。」秦忠皺眉從桌子上拿過一疊報表「每個國家的都在建立，但是最頭痛的問題是，人手不夠！」

    「網絡工程師網上多的是，紅杉不是提供了一批嗎？」

    「不是這個！」秦忠呲了呲牙「是總管！老大！龍頭！懂嗎？就是分網站公司的一把手！」

    「現在陳士軍他們三個分佈美國，英國，法國三大國家，我在國內，楚一鳴可以在日韓。但是其他國家怎麼辦？」

    林嘯不在意的說「足夠了。」

    「足夠了？」秦忠不樂意了「我知道你的目標是好萊塢，不過有多賺錢的機會怎麼能放掉？我打算上網獵頭一批人。」

    「隨你。」

    看到林嘯要走，秦忠敲了敲桌子「還有，歐美，紅杉投了大筆資金，三十億早就不夠了，歐美又投了個三十億進去，他們催著要重擬合同。」

    「又三十億？」林嘯疑惑「亞洲他們花了不到二十億吧？歐美花了四十億？」

    秦忠苦笑「簽下邁克爾傑克遜的演唱會，MTV版權你知道多少錢？簽下麥當娜你知道多少？還有林林總總的電視劇，好萊塢那麼高產的電影。四十億都是捉襟見肘，恐怕還得往裡投。」

    林嘯點了點頭「守住我們和紅杉分成的底線就行，其他隨便，我不是這塊料，你們知道的，楚一鳴對這事兒很熱衷，不，他是對錢都很熱衷，讓他去談就行了。」

    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廣影部，幾個人同樣焦慮地睡不著覺。

    「汪副部長！」一名頭髮花白的瘦削男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們這是分薄電視劇的市場啊！」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這是廣影部的一間辦公室，十米長的會議桌兩側坐了十多個人，都是廣影部的頭頭腦腦，屬於那種拿捏著一部片子死活的人，無論是誰，說出去都是影視人巴結的對象。

    汪國輝沒說話，有點出神地看著手裡的筆。

    「曹主任可不能這麼說。」一名女子推了推眼鏡說「以前的好片子有多少？現在有多少？水平在提高，質量在下降。為什麼？缺少憂患意識！你不能因為你是電視分部的就想搞壟斷，多一個渠道有利於同行競爭。」

    「你也別因為你是廣播部的就可以隔岸觀火。影音共享影音共享，裡面還有個音呢。」曹主任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行了。」汪國輝擺了擺手，有神的眼睛掃視全場。

    所有人都安靜了。

    「網絡部怎麼說？」他問道。

    「並沒有違反任何法律。」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說道「憲法，條文上也沒有。而且……」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世界上也沒有相似的案例……」

    汪國輝點點頭，良久才說「你們為什麼急？」

    「不是因為分薄市場。而是對未知的恐慌。」他一針見血地說「網絡上影音共享，在座的都是影視圈的老革命了。誰不明白這是什麼？」

    「給娛樂圈注入新的活力，新的渠道，這是換血。」他語氣肯定「也是一場娛樂業的大地震。」

    「我敢預言，這次大地震，出現在我們中國，很快就會波及到全世界！」

    他嘆了口氣說「我們該慶幸，沒有出現在美國，我們再被動防禦。」

    「前幾天，我和其他兩位副部長，總監，都通了下氣。就是關於破曉成立的影音共享。」他環視全場「現在我是通知你們，而不是討論。」

    「只要他沒違法，就讓破曉去做。」

    「一個行業，如果只是一灘死水，那麼注定不會有活力。」他略微有些激動了起來「你們知道現在中國影視業面臨著多大的風險？多大的衝擊？我告訴你們，歐美都在蠢蠢欲動。等著保守下去？虧還沒吃夠？」

    「我們三位副部長，都認定，這個影音共享的出現，對現存的影視業是一次無比巨大的挑戰。如果把它比喻成大地震，那麼現在他的版權收購，就是地震前的地震雲。」

    他嚴肅地對著全場說「你們要做的，是如何在這場大地震中活下去，我不想看到影音共享出現以後哪些部門被合併，這只能說明那些人無能。而不是想著出歪招抑制變革的發生。」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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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大地震（一）

        
    五月十五日。

    天氣和平時一模一樣，行人忙碌，車水馬龍。

    這一天，被百度收錄進了「中國影視業大事件」的百度搜索詞條之中。

    人人都覺得和平時沒什麼差別，但是稍微知道內幕的人，已經牢牢盯住了網絡。

    廣影部，廣電局，中影部，三大部門的重要人員，評估人士，已經全部坐在電腦前，緊盯著屏幕。

    而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所有技術人員都整裝待發。

    陳士軍三人，同樣緊張地坐在電腦前，他們要看看視頻網的效果到底能有多大！這可是他們心血的結晶。

    普通民眾誰都沒想到這是影視圈變革的一天。

    王立志，鄭州一所高校的大學生，今天沒課，他百無聊賴地打開了電腦。

    他點開了百度主頁，卻忽然發現，百度兩個碩大的藍色字體下方，多了一行不一樣的東西。

    「全世界首個影音共享網站，曙光開放，網址……」

    「這是什麼東西？影音共享？」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他轉頭一看，漱口的室友叼著牙刷站在身後。

    這是04年，並不是日後一人一台電腦的年代，一般寢室有兩三台就算多的了，有的僅僅一台。

    「點進去看看。」室友不容分說地拿起鼠標點了一下。

    「我靠！牙膏！」王立志頗為不滿地尖叫。

    但下一秒，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一片綠色的網頁，在他們面前展開，頂頭閃閃發亮的「曙光」兩個大字，熠熠生輝。

    「搞笑片，動作片，靈異片，驚悚片……」他的眼光頓時亮了起來「別告訴我……可以再網上看電視！」

    「不是吧！」室友牙膏星子亂噴「從來沒有過，這是真的？快！快點進去看看！」

    「等等！」王立志忽然高叫了一聲，拿起鼠標就滑到了旁邊。

    那一行，是「演唱會」的欄目，上面有歐洲，美國，日本，韓國，中國。

    「不是吧！還有演唱會！我從來沒看過啊！趕緊！趕緊！」室友完全激動了，牙刷都拿了出來，口都沒漱，就在後面催促著。

    兩人幾乎是心有靈犀地點到了「邁克爾傑克遜」的演唱會上。

    緊接著，跳出了一個視頻頁面，上面顯示「百度，中國最大的搜索引擎。」這行字下面，是「正在讀取。」

    「不會要讀半個小時吧？」室友疑惑「等我去把口漱完！」

    但是，他還沒來及走到洗手間，忽然，一陣耳熟能詳的音樂，還有尖叫聲響了起來。

    「it's close to mid night，and some thing evil's lurking in the dark……」

    「under the moonlight，you see a sight that almost stops your heart……」

    「顫慄！」兩個人齊聲尖叫「天啊！真的是演唱會！」「只讀取了十幾秒啊！」

    隨機，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全神貫注地看著畫面。

    「cause this is thriller,thriller night and no one's gonna save you from the beast about to strike！」

    「啪！」屏幕上，煙花四起，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跟著唱了起來。

    「卡！」室友激動地按下了暫停，高叫道「等我！等我漱口！五秒……不！三秒！馬上來！我靠！我可從沒看過演唱會啊！」

    王立志已經整個人沉浸了進去，簡直是怒喝「你他媽快點啊！誰知道這個網站會不會只開一天！我靠！免費的啊！」

    三秒後，室友風一樣刮了回來，兩個人連忙點開繼續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他們甚至沒感覺到餓，就在電腦前如癡如醉地看了下去，不時地跟著哼了起來。

    忽然，門被打開了，幾個同學拿著早餐走了回來，看了一眼屏幕，笑道「我說怎麼外面有麥克的歌，原來是你們在放DVD呢。哎，啥時候買的啊。」

    王立志和之前的室友頭都沒回，一起鄙視「DVD？俗！這叫……叫，影音共享，你懂嗎？」

    「什麼東西啊。」其他幾人嗤笑，一邊吃著一邊聊天，偶爾看看電腦。

    吃完之後，一名高大的男生走過來說「週末，還看什麼演唱會的DVD啊，有買新的沒？比如……愛情動作片？要不看看畫皮？我還沒看過呢，媽的，種子都沒流出來！」

    「畫皮？」王立志忽然如同從夢中驚醒，他心中已經激動地簡直想尖叫。

    媽媽啊！這簡直就是隨身帶的影院啊！有歌，有電影，有電視！還有什麼沒有？

    這種大學生活，簡直太舒服了！

    再也不用和那幫基佬搶電視了！再也不用天天逛商店找碟子看了！黑心租碟商們，再見了！

    「看畫皮？」王立志興奮地問牙刷。

    「你還真買了啊？」一句話，其他幾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日韓都到了前三甲呢！我覺得太貴沒看。」「我那天去看了無極，差點哭了！」「我真的哭了……」

    王立志按了縮小鍵，然後點了關閉頁面，後面的人還在催促「快點啊。」「哎，要不把窗簾拉上？製造點影院氣氛？」「哈哈，要不要爆米花？」

    聊了幾秒，忽然，安靜了。

    幾個人鬼一樣看著王立志。

    終於，高大的男生疑惑地說「剛才……你是點的關網頁？」

    「對啊。」王立志白了他一眼「這叫影音共享，影音共享懂嗎？」

    「我懂你妹啊！」高大男生激動地一拍手「這是網上看的？」

    「這是影音共享！」牙刷不失時機地插嘴。

    「也就是說，網上能看電影？！」同屋的幾個室友都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吧？不是都靠BT嗎？不是下完了在暴風下看嗎？什麼時候網絡也能看了？

    這不科學！

    王立志給予眾人白眼「我剛才不是看著嗎？」

    「真的能看？！」「不是吧！網絡上居然有影院和電視台了！那麼電視還混個屁啊！」「快！在哪裡弄？！」「神了啊！誰搞出來的網站！簡直太神奇了！」

    「這叫影音共……」

    話還沒說完，王立志發現鼠標已經沒了。

    「快！畫皮！」「不行，我要看天下無賊！太經典了！」「我靠！老大你都看三次了！要不要這樣！我要看周傑倫的演唱會！」

    屋子裡頓時吵鬧成一團。

    最終，多數壓倒少數，選擇了畫皮。

    「畫皮，在哪呢？」王立志也沒看過，想想在宿舍看免費電影，而且是電影海就興奮不已。

    平時總覺得休息沒事兒干，這下，他們可是和電腦耗上了！

    我們要惡補電影電視知識！幾個人心中吶喊著。

    而點開主頁面以後，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喊道「中國電影！」

    鼠標移動到「中國——大陸——電影」版塊，但是下一秒，他們就發現了不一樣的事情。

    這個版塊，幾乎就一個人。

    林嘯！斗大的名字，還有林嘯的真人照片放到頂頭上。

    在林嘯的照片下方，有一行根本無法忽視的「流氓標語。」

    就是那種只有看幾秒，而且根本無法取消的標語，除非關閉網頁，而這次足足有五秒。

    「林嘯，攜新片『血色浪漫』來訪，五月二十日，讓我們一起浪漫。」

    「我知道他！」忽然，一個男生高喊起來「畫皮的王生！天下無賊的王博！」

    「廢話！誰不知道他！少林足球都有他！」「別人多紅，大驚小怪什麼！」「男人公敵啊，我女朋友迷死他了！這侵入我的生活了啊！我要抗議！」「哎……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別說，他演的片子都不錯，玉觀音我看了兩次，陪我媽看的，他有新片了？」

    這就是林嘯要的效果，他有什麼，做什麼，簡直根本不需要宣傳，往曙光流氓地一掛。

    完事兒。

    這還是電視，如果電影，他會掛在主頁，只要點進曙光的，必須看到！

    還有什麼比這種宣傳更管用？更流氓？更無恥？更省錢？

    一勞永逸，如果有新片和他同檔上映，只能怪別人倒霉。

    這可是破曉的網站，是他林嘯的網站。同期上？可以，除非鐵粉，否則誰只要點進曙光，都會強制觀看林嘯的宣傳，耳濡目染，高下立辨。

    甚至還有片頭廣告，插入廣告，加深印象，變相提高關注度和票房的辦法不要太多哦。

    「畫皮也是他的電影吧！」高大男生興奮的說「我還沒看過！現在下檔了都下不到！種子都沒流出來，現在還等個毛的種子啊！」

    「哎，好奇怪，中國大陸就他一個人的電影？」牙刷同學發現了疑點。

    這不怪林嘯，誰讓其他公司在熬價格呢。

    幾乎點進中國電影大陸的人，誰都知道了，林嘯的血色浪漫快要播出了。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隨著已經被唱爛大街小巷的熟悉歌詞，整個房間安靜了。

    他們已經忘了早飯，忘了午飯，忘了疊被子……一屋子的人都被牽引到了電腦之前。

    他們知道了曙光，這個隨時都能看的電影院，知道了血色浪漫，並且被流氓地看了林嘯五秒鐘還不知道。

    這個週末，無數個寢室，無數個個人，無數個家庭，在電腦前不知不覺就呆到了晚上。

    「老婆……是不是該做飯了……」

    「叫什麼叫啊！等我看完這集還珠格格！餓不死你啊？不是剛吃過嗎？」

    「老婆大人……距離中午已經六個小時了好嗎……」

    「啊？這麼快……等一下，快完了……」

    一棟公司中，勤勞而苦逼的員工正在加班。

    「哈哈哈！」一陣狂笑從總經理辦公室傳出來。

    「總經理怎麼了？」有人問。

    「誰知道，看著電腦笑的不亦樂乎，發瘋了吧。」秘書瞅了一眼回答。

    誰也沒看到，總經理正在看周興馳的喜劇，笑的前俯後仰。

    就在無數人都深深地記住曙光的時候，網絡部中，已經見證了一場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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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大地震（二）

        
    「平均一小時五百萬……頂峰八百萬人次……」一間設備精良的工作室中，十多個人，全部目瞪口呆。

    天，世界是瘋了嗎？一個新網站開戰十個小時，突破五千萬人次訪問量！

    這是個什麼概念，日後的搜索引擎百度，最高峰一億人次訪問量，中國十分之一的人在點擊！

    而現在，在2004年，中國網民九千萬的時候，開站十個小時，居然達到了所有網民的近十分之一！

    太可怕了！

    這根數據條，從開始就沒有下跌，瘋狂地就像世界短跑冠軍那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狂奔著！

    工作人員看到數據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這個網站叫什麼，而是……

    網站受到攻擊了！絕對是非常厲害的黑客！

    但是，他的專業素質否認了這個推論，而且再次查了三次之後，確認毫無錯誤。

    他呆若木雞地坐在電腦前好幾秒，忽然猛地抓起了電話，向上級報告。

    「報，報告……我們發現一個新網址，它的流量增長速度異乎尋常！現在已經佔了十分之一的中國網民總數量！我懷疑它在非法牟利！或者利用惡意軟件……」

    消息十分鐘以後發了回來，答案是……完全沒有問題！

    完全沒有問題？！

    工作人員愣了好幾秒。

    哦，那就是我有問題了。

    他差點抓狂地拿起東西摔到地上，完全沒有問題？！這種增長速度怎麼可能出現？！上面以為是網遊嗎！這絕對不可能！

    但是，半個小時後，他安靜了。

    網絡部副部長元來，帶著三位同樣看上去就長期久居人上的人來到了差點瘋掉的工作人員旁邊。

    「八百萬……」元來做了這麼久的副部長，雖然已經早有預測，但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舌頭都差點咬掉了。

    工作人員連忙獻寶一樣說「副部長！這個網站絕對有問題！中國……不，自從計算機出現以來！網絡誕生以來！從來，從來沒有一個網站是這種增長速度！」

    「有失偏頗。起碼幾個變革級的網站出現時，並不比這個數據低。」一位戴著眼鏡，和元來一起進來的男子，聲音低沉地說「這個網站，沒有問題。」

    又是沒有問題？

    工作人員快崩潰了。

    這裡聯不了網，防止有人洩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網站。

    但是無論什麼網站，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百度現在流量才多少？一個超過百度，谷歌的企業即將出現？

    「汪副部長，苟副局長，趙副部長。這就是你們說的網站？」元來看到數據條，上面的數據是以千計算的，瘋狂地跳動讓他感覺自己都心驚肉跳，強自鎮定地說「那個號稱給整個娛樂圈帶來變革的網站？」

    「沒錯。」汪國輝臉上無比嚴肅「只是我真的沒想到，它居然第一天就出現了這麼恐怖的勢頭。」

    沉寂，其他幾個人都沒說話，那根數據條，讓他們五味雜陳。

    大地震已經開始，他們豐富的經驗甚至能預料到，這個網站會發揮什麼樣的威力！達到總網民的五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都有可能！

    這次的變革，出現在中國！而不僅是他們，每一個影視人，樂壇，都會受到挑戰！

    「地震開始了……」良久，苟圓才副局長壓抑住心中的震驚說道。

    「想不到……僅僅十個小時，達到了這種地步。」中影趙恩副部長臉色鄭重「這是一個號角，最多一個月，娛樂圈要大變天。」

    「首先，是電視收率狂降，然後是歌曲專輯下滑，電影拷貝賣不動……一切的一切，都將會回到一個不破不立的地步。」苟圓才搖頭嘆道「沒有賣版權給曙光的公司，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要麼立刻服軟，降價賣版權。要麼……」

    「重新扶持一個視頻網站，和曙光對抗！」

    「難難難。」元來第一個表達了不同意見「人最可怕的習慣是什麼？」

    「慣性！」他自己肯定地接了下去「我搞了這麼久網絡，第一眼看到曙光，我就知道這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了詳細的部署。就算其他人要扶持，怎麼去掉曙光給人的印象？」

    「他們要做，必定要幾個月以後，這幾個月，曙光已經在全國網民腦海中留下深刻的一筆，就算出來了，分庭抗禮都得以年記。」

    沉默，趙恩忽然說「我們是否要防止壟斷？」

    「不可行。」元來立刻否決「網絡沒有這一說，否則百度，谷歌遲早會被告。」

    再次沉默，過了良久，汪國輝才感嘆地說「一個新的帝國崛起了。」

    「這種無孔不入的宣傳方式，和百度合謀，谷歌基本敗局已定。而且百度的大力宣傳，沒有人不會知道曙光，而破曉……」

    「則得到了他們最需要的東西——印象。」

    「這會極快地轉為票房！」苟圓才咬了咬牙「想想，現在才第一天，就算他最高峰兩千萬人。有四分之一願意掏錢看電影，一張票三十塊錢，這就是一億五千萬票房！」

    三個人面面相覷。

    這個結論，太過可怕，還是往低了算，實際上，誰都知道，電影這個東西，觀影人次絕對不止五百萬！

    「輕輕鬆鬆就回本了……別人絞盡腦汁的東西……他只要在這麼宣傳一下……然後配合不斷曝光……」

    「不久以後，中國天王位置上恐怕就得多出一個人……」

    而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忽然敲響了門，開了之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元，元部長！日本，韓國出現了流量異常增長！一個網站，一個剛成立的網站，居然突破了千萬人次！最高一千五百萬！」

    「什麼？」元來震驚了，這是約好了嗎？今天怎麼這麼多奇蹟？

    但是，下一秒，四個人全部不說話了。

    心中有一種極度違和的預感，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不會吧……」

    元來立刻拿過資料一看，其他三人也湊了過去。

    曙光兩個大字赫然映入大家的眼簾。

    全球上市！

    這四個大字如同閃電一般從幾個人腦海中閃過，下一秒，他們立刻意識到了它的意義。

    「這……這是哪個財團的手筆？」苟圓才第一次說話出現了停頓「好大的賭性……好大的心！」

    「還能有誰！」人人都臉色嚴峻，汪國輝沉聲說「百度為他這麼賣力地宣傳，除了紅杉還有誰？」

    「這是要掀起全球的娛樂變革啊……」他長嘆了一聲「我們都以為破曉只做國內……結果是我們都小看了別人……」

    「等著吧……明天的報紙，甚至人民日報，都會有它的大篇幅！」

    當天晚上，曙光特意設置的留言板上，已經堆滿了留言，客服已經忙不過來了。

    沒有設電話，不敢設電話，林嘯早就預料到前面會被打爆。

    「為什麼中國大陸只有破曉一家公司的電影？強烈要求多加其他公司！」——用戶982142.

    「太好了！非常好！我今天看了一整天！居然有我一直想看的異形三部曲！」——用戶淺淺微笑。

    「演唱會原來這麼帥！原諒我土鱉了，咱們小鎮看不到演唱會！但是現在可以視頻上看到了！我太愛這個網站的製作者了！」——用戶高山仰止。

    「太神奇了，網絡居然可以看電視！對了，能不能把林嘯那個惡霸廣告縮短一下啊？」——用戶桃桃之妖。

    「大愛林嘯！新片就要上映了嗎？我今天把玉觀音，黑冰都看了一次，而且我發現居然有我一直在找的藍宇！太感動了！這部金馬影帝的成名之作大陸居然沒有收錄！我今天叫上好幾個朋友一起看了一次！太精彩了！」——用戶攻德無量。

    種種留言，一片溢美之詞，但是對於「惡霸」廣告，自然是沒有商量的。

    血色浪漫，在短短一天，比做一個月的宣傳更加廣為人知！

    而這只是中國，在美國，韓國，日本，法國，英國，這幾個有正式人員駐紮的國家，陳士軍，賀利，卡裡姆三人甚至激動地親自上陣，回覆留言。

    「light is too great,who created it was genius!i find for so long a ma donna concert!」

    「it is a miracle,some one can think playing video online!this is not the human brain!」

    「!??,?!!??!」

    世界上種種評論，通通發回了本部。

    網絡就是這麼個奇怪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東西會忽然紅了，有時候反而籌劃了很久的卻紅不了。

    第二天，第三天，人流量繼續瘋狂增加，中國人流量狂增到一千萬以上！其他國家，由於網絡更加發達，簡直是一路暴增。

    第四天。所有的娛樂雜誌，大部分報刊，沒有任何選擇地，採用了這件事作為頭版頭條。

    人民日報，這家幾乎只刊登時政的報紙，居然首次採用了非時政的東西。

    「前天晚上，一個新興網站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並以一種難以置信地速度引起了各國網絡界的注意。它叫做曙光，據我們瞭解，它是世界上首家影音共享網站。中國，在經歷網絡的變革，發展之後，終於有了自己的一次第一。」

    「據悉，這家網站的母公司是中國影視公司破曉，總裁為林嘯，秦中（化名），楚一鳴。前者為中國著名影視明星，導演。後者為永樂公司董事。」

    「據悉，網站是全球上市，投資方為紅杉國際風投，總負責人為百度現任董事張凡，前後斥資進百億……」

    南京，秦老爺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條新聞，滿臉訝然。

    「人民日報？那混小子居然登上了人民日報！」

    「他上娛樂雜誌我相信，但是居然能上人民日報？！這……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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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大地震（三）

        
    如果說娛樂雜誌是暴發戶，那麼人民日報就是古典貴族，而且還是皇室。

    兩者完全就是天和地，雲泥之別！

    上人民日報的，要麼是敏感事件，時政大事，要麼，就是某位領導人，省長，市長，縣長之類。

    就連這一級都以上人民日報為政績，為面子。三個娛樂影視公司的老總居然登上了人民日報！

    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會寫錯了吧？」秦老爺子愣了愣，連忙看了下去。

    通篇看完，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沒寫錯！一點都沒寫錯！就是他兒子還有他那個公司，還還還有那個極不想承認身份的「女婿。」

    「他們居然能上人民日報？」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次喃喃地說「居然真上了人民日報？」

    良久，他嘴角才浮現出少見的笑容。

    「幹得不錯！」

    而所有的娛樂雜誌，報紙，電視台，最重要的就是播出這條內容。

    「娛樂圈革新時代來到！——當代影壇總編高友良。」

    「前天晚上，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襲擊了全球的娛樂圈。也許各位還沒有意識到曙光能帶來什麼，但是，不到一個月，大家就會明白了。」

    「電視，唱片，電影業的滑坡不可避免！不過，對於這場變革，這只是小的方面，更重要的是，它能加深行業的競爭機制。並且為所有影視歌公司開闢了一條新的財路！這可謂是創舉！一舉改變了人們看電視，進影院，聽CD的習慣，整個娛樂圈都會受到震動！」

    「看電視的時代過去了，看電腦的時代來到。隨身影院，CD，讓你無法拒絕。」——娛樂星聞。

    「奇思妙想，娛樂圈的改革迫在眉睫！」——大眾電影。

    人民日報都表了態，誰敢對著幹，就算有人想唱反調，也要看看自己夠不夠斤兩。

    而世界各地，最先反應過來的，不出所料就是美國。

    在網站上市的第三天，美國著名節目，奧普拉脫口秀就專門邀請了常住美國的陳士軍。

    「陳先生，聽說你是這個網站的創始人之一，我非常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視頻網站對於娛樂圈的影響？」

    「我們只是想做自己覺得有意思的東西而已。至於影響，有一些吧。」

    「噢，陳先生，這可不是一些的問題，聽說已經有美國公司在聯絡你，準備放上一些自己力捧的新人。」

    「確實有，比如美國在線和華納音樂。但是我並不能立刻決定，因為公司的母公司在中國……」

    而在亞洲，當知道曙光的母公司是中國之後，港台立刻沸騰了。

    柴智屏率先表示接受訪問，現在，陳於珊還沒有取代她成為偶像女王，她在台灣有著和瓊瑤一般的地位。

    當然，台灣的綜藝節目，尋求爆點，和她一起參加的，還有一位三立電視台的負責人。

    「這絕對是一次史無前例的震動！」柴智屏斬釘截鐵地說「它讓娛樂的國界變低，讓更多的，優秀的作品被世界上的人所看到，不管對整個娛樂圈，還是對個人，它都是絕對成功的。」

    「柴小姐，我不這麼看。你不覺得這樣會造成壟斷？當我看過大陸影視林嘯那一條霸道的植入廣告之後，我只能說，如果他採用這種辦法打壓對手，其他人還有活路嗎？」

    「那其他人也可以做一個視頻網站，如果他有幾十億來玩的話。另外，據我所知，上了網站的版權都在破曉手裡，你確定其他視頻網站有東西可播？」

    「幾十億？能回本嗎？據我所知這個網站還沒有賺錢。」

    「恐怕你沒有仔細看曙光的明文規定吧？就這一個月是免費，下一個月，任何電影都需要付費，電視永不收費，而自己上傳非公共播出的影視歌，都是免費。」

    「呵呵，光靠電影，能賺錢嗎？幾百年才能回本？」

    各地都在進行諸如此類的爭論，但是無可否認，就算再嫩的藝人，公司，都意識到，地震已經開始了。如果不和這個新興，卻勢如破竹的新貴打好關係，那麼不僅會失去一條生財之道，更是不能讓自己的作品，藝人廣為接受。

    大陸，港台，每家公司都死死盯著破曉，妄圖從它身上找出盈利模式來。

    血色浪漫劇組，騰文翼簡直受寵若驚。

    「二十多個台要求購買血色浪漫的播放權？！」他看著眼前的單子，差點高興地哈哈大笑。

    「騰導，咱們怎麼辦？」製作公司的人也紅了眼，這簡直就是下一部玉觀音的節奏！

    要知道，電視是一年不如一年，玉觀音的30%絕響，已經過去兩年了，這之後，無論哪一部都沒有衝到那個高度。一部電視能有十個台買就不錯了，現在居然一下二十個台，如何不讓他激動萬分？

    「不急！」騰文翼壓抑住激動「先報中央台！這才是我們追求的！」

    「騰導，這一部片子，可賺翻了啊！」

    血色浪漫，已經在國內未播先火，萬眾矚目。電視不同電影，這種情況簡直可謂絕無僅有！

    他幾乎想都不用想，中央台就算為了收視率就百分之百會定下來！

    「這次……可真的成名了……」

    「騰導。」就在這時，外面又走進來一位工作人員，滿臉喜色地說「投資方今晚慶功！邀請您去！」

    騰文翼連片子都還沒播，甚至都沒定下來在哪播，已經被投資，製片，公司拉去「聯絡感情。」誰都知道，他這時要火起來的節奏。

    他尚且如此，破曉更不用說了。

    「我真沒想到，第一個來的是你。」林嘯看著坐在對面臉笑的和菊花一樣的王偉忠，笑著說「怎麼，選舉出來了？」

    「額……」王偉忠此刻恨不得回到幾個月前，買上一大罐子後悔藥喝下去。

    等什麼選舉！結果呢！還不是阿扁當政！自己平白無故錯過了這一次大機會！

    當初瞻前顧後，自己還為了沒告訴柴智屏等人自己打算等大選之後再熬一下價格而沾沾自喜。沒想到，現在笑的卻是別人。

    誰都沒想到，視頻網站會這麼火，火到簡直無法收拾！

    僅僅五天，這把大火就燒遍了整個有曙光的地方。

    他也從沒有像這一屆那樣關注總統大選，選舉結果卻差點讓他當場砸了電視。

    隨後，咬了半天牙，立刻趕到了北京。

    「林總……」他張了好幾次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別人問了他兩次，他的回答全部似是而非。

    「不用說了。」林嘯擺了擺手「四萬。」

    「林總！」如果說上一聲是疑惑，是猶豫，這一聲簡直就是哭號。

    不等他說話，林嘯拿出了一疊資料。

    「這是綜藝巴士，這是娛樂天下，這是……」

    他說了十多個名字，似笑非笑地對已經臉色鐵青的王偉忠說「你反而是最後來的。」

    「康，康熙來了質量比他們好的。」王偉忠底氣不足地說。

    林嘯笑著看他「質量雖好，但是機會已經有了兩次。王先生，這可不能怪我。」

    等王偉忠出來的時候，神色比哭好不了多少。

    「還有誰？」林嘯喝著茶，問工作人員。

    秦忠去日本了，楚一鳴去韓國了，國內現在只有他親自出馬。

    「唐人的總經理代言人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讓他再等等。」林嘯哼了一聲「好吃好喝晾著，一集五十萬，他們的古裝片不錯，尤其是正在拍的仙劍，算是下了血本的。別讓他們走了就是。」

    工作人員正要出去，林嘯忽然問「對了，大陸現在有多少公司代表來了？」

    「就他們一家。」

    林嘯暗笑，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那些大公司，比如中影，中娛，華誼，他們握有大批片源，一點都不急，就是和他對著熬。但是唐人這樣對比起來不算大的公司，而且是以電視劇為主，成了第一個反水的公司。

    當初咬得最狠的是他們，現在第一個翻臉的也是他們。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他唯一一絲擔心，就是沒有足夠的大陸電視劇，現在有的都是一些老片子，近年來比較火的，幾乎一部沒有拉到。但是現在有了唐人的作為另一個標竿，等唐人的片子聲名鵲起之後，他根本不擔心沒人來。

    多米諾骨牌，就看誰先推倒第一張。

    又等了半個小時，他才叫進來了唐人的負責人。

    「林總！」一個表情如同溫柔的春風一樣的胖子不到十秒就扭了進來，聲音溫柔地讓人根本無法同外面等了快兩個小時的人聯繫到一起。

    「不好意思，久等了。」林嘯根本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笑了笑「請坐。」

    胖子那個悔啊。這兩個小時簡直就是為公司吃的苦力。老總不好意思來，部長不好意思來，換成他來挨這一刀，果不其然，白白晾了兩個小時，還不能給對方臉色看。

    對方一個人的身價，就頂的上公司所有人，更不要提對方手裡握著的資源，視頻網站，這個炙手可熱的東西，在他們老總看完林嘯那條惡霸一樣的標語後，當場就差點後悔地呼天搶地。

    不僅是他，大多數人都忽然明白了「間接性地強制觀看」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種流氓一樣的辦法，卻是所有公司的新人最需要的！

    他們沒有林嘯這種說出去通吃的藝人，就得為新人造勢，有什麼造勢比這樣的方法更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