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范倪處理好一些公事之後,他走進臥室,米樂樂正裹著一層被子,一副他敢來強的就跟他拚命的樣子。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有這麼冷嗎?」
「沒有。」米樂樂面上泛紅,昨天發生關係的事情,因為馬偉軍而暫時擱在了一邊。
現在兩個人獨處,米樂樂一看到范倪的臉,就想到昨天那似真似假的春夢裡,他對她做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范倪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脫掉衣服,赤裸著上身,下身只穿著內褲就爬上了床。米樂樂在見他脫衣服的時候就急急地轉開了眼睛,不敢直視。
范倪將她抱進懷裡,「怎麼這麼害羞,嗯?」他以鼻樑輕頂了一下她的臉,「多做幾次以後,你就會習慣了。」
多做幾次四個字在她的腦海裡不斷地放大,她整個人都傻了,結巴地說:「多、多……」
他悶笑,「難道你要當尼姑,要我當和尚?」男歡女愛是熱戀中的男女必不可缺少的一環。
米樂樂的心跳開始加速,臉上的紅也漸漸加深,「范、范倪……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你忘記你昨天有多主動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語,勾起她的記憶,「你潛意識裡能接受我,你只是怕你的家人無法接受,對不對?」
男女同居在這個社會也不再是一個新鮮詞了,她的擔憂在他人眼中也許是多餘可笑的,但范倪瞭解她,如她所說,她是傳統的,她總覺得這是一個壞女人才會做的事情,范倪為自己能找到一個這麼單純的女人而慶幸,「別想太多,我們只是提前發生關係而已。」
米樂樂被他的說法弄糊塗了,她迷糊地看著他,一臉的不解,「提前?」
「對啊。」范倪習慣性地玩起了她的髮尾,她的髮梢沒有分岔,軟軟的,他玩得不亦樂乎。
「范、范倪……你要跟我結婚嗎?。」米樂樂小心地問,眼睛仔細地觀察他的神色。
這事情上不能含糊帶過,范倪嚴肅地點頭,「嗯,我們會結婚,你還要給我生好多蘿蔔頭。」
米樂樂嬌羞不已,「你沒有求婚,我也沒有說嫁,你不要亂說。」
范倪親了一下她的髮旋,「嗯。」他也不再多說,免得她臉部充血得像猴子的屁股。
「范倪……」
「嗯?」
「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讓你為所欲為了。」米樂樂輕哼幾聲,將某一隻偷偷爬進被子裡,又偷偷地爬進她睡衣裡的手給拉了出來。
范倪無語地笑了,被識破了,誰說她不精明呢。
「睡覺。」米樂樂推開他,用多餘的被子在中間做了一條楚漢界線,「不准跨過,什麼東西跨過來,我就斬!」她做了一個兇惡的表情,做了一個手刀的姿勢。
范倪很不要臉地問:「你要親手毀了你自己的性福?」
米樂樂又一次臉紅了,無恥不要臉的男人最可怕了,她想到自己手刃他的某物,她頓時想打暈自己了,她居然順著他的話想像那個畫面,真是太可怕了!
范倪見她活像被雷劈了的模樣,笑著跨過那條楚漢界線,伸手將她抱了個滿懷。
「放開!」她羞憤不已。
「乖,今天我不會做什麼的,你好好睡覺。」他還不至於這麼禽獸。
米樂樂凝視著他,「你今天不禽獸?」
范倪認真地點頭,「當然,我很體諒你的身體的。」她的身體不舒服,那麼吃苦頭的人便是他,她好,他就會好,為了夜夜美滿,今日的退讓是必然的。
米樂樂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確定他不是騙她,她的身體才放鬆了,但她口頭上仍是不忘警告,「你自己說的。」
「對。」
范倪的身體有些硬,但靠著他會有一種安全感,讓她安心,既然他都說不會了,那她就好好地利用他的身體好了,呃,這話怎麼這麼邪惡來著?
「對了,你真的要讓我表弟去當清潔工?」馬偉軍不像是做這事的人,更像是去拆房子的。
「嗯,他自己也同意了。」范倪將責任推到馬偉軍身上,絲毫沒有他先設套的愧疚。
「我還滿擔心的……」米樂樂不安地說。
「不用擔心。」范倪一笑,「他年輕氣盛,總要學點教訓。」
米樂樂回頭看了范倪一眼,心兒抖得更厲害了,她這個表弟絕對不是吃素的,她怕米媽媽那裡不好交代,怯怯地問:「那要教訓多久?
范倪輕柔一笑,頗有光風霽月的風采,「直到他叫你衣姐為止。」小小年紀不學好,親戚關係亂了套。
米樂樂瞬間明白,他是在替自己出氣,哂笑道:「范倪,不要太狠。」
「我有分寸。」馬偉軍的嘴巴是第一個要改造的地方,接下來他會針對各個問題進行改造。
「不過也不用太客氣啦。」米樂樂對著范倪笑得天真無邪。
范倪大笑,在她的唇上吻了好幾下,「小傢伙。」
米樂樂推開他的胸膛,「不要亂來,乖乖睡覺。」
范倪邪惡地一笑,「知道,不過福利總是要的。」說著,他的唇便堵住她的唇,誇張地吮著,直到她的唇都紅了,他才放開,對著她下了心理戰術,「樂樂……」
「什麼?」她被吻得四肢無力。
「你知不知道,在森林裡的野獸是不能餓太久的,否則……」
「否則什麼?」
范倪笑著撫著她的唇,「那野獸會將第一個看到的人吞掉。」
同時,他伸出舌尖,邪氣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她的香甜似乎殘留在他的口腔,讓他戀戀不捨。
米樂樂吞了一下口水,「呃,其實野獸可以吃樹皮的……」
他的指尖點住她的唇,傾城地一笑,「對啊,但樹皮能滿足嗎?」
嗚嗚……所以老闆,可不可以不要吞了她?
范倪摟住可憐兮兮的米樂樂,溫柔地說:「睡吧。」
她怎麼可能睡得著,混蛋!
米樂樂以為馬偉軍住下來以後,生活會徹底被打亂,事實上是她想太多了,她那個精力充沛的表弟當了清潔工之後,回來便是吃飯睡覺。
她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她的表弟了,不是她希望他能惹出什麼事來,而是直覺認為他不該是一個安分的人。
馬偉軍不是在范倪的公司做清潔工,而范倪朋友的公司,米樂樂私下問范倪,馬偉軍到底是去做清潔工還是做苦力,怎麼每天都這麼累。
范倪看也不看她,理所當然地說:「做人。」
算了,只要表弟別惹禍,她就謝天謝地了,前幾天她打電話給媽媽,她才知道,原來馬偉軍在一次糾紛中把別人的腿打斷了,這才跑到台北躲禍。
她聽了以後,覺得這個表弟不去幫派混都可惜了,浪費了他天生的煞氣和狠戾。
一個月之後,米樂樂發現這個表弟改變了不少,不再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像成熟了不少。
吃了晚飯,米樂樂做好家務又洗了澡,走到主臥室,范倪躺在床上,光裸著上半身,看到她進來。
「過來。」范倪朝她喚道,一雙黑陣在微暗的房間裡閃閃發光,猶如躲在黑夜之中的野獸,泛著綠光。
米樂樂臉兒發燙,知道這是他發情的徵兆,可憐的她只能乖乖地爬上床。
范倪手一撈,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說什麼?」
米樂樂雀躍地一笑,其實她就是對表弟的事情很好奇,「你到底怎麼整表弟的?」
她的話讓范倪一笑,「整?我有整他嗎?」
「那你是在做什麼?」怎麼看范倪都是在虐表弟,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地在玩表弟。
范倪的手鑽進她的睡衣,覆上她的背,溫熱的手掌心讓她心跳一顫,她困難地轉開臉。
「我在教他做人,不對嗎?」他淡淡地反問。
米樂樂不知道馬偉軍哪裡得罪了范倪,踩到了范倪的雷區,她才不管這些,像個小女生似地拽著他的手搖了搖,「對,你做得很對啊。」
冷淡的神情退去,邪佞的表情取而代之,范倪一掌握住她胸前的雪白,「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這是要吃她肉的節奏,米樂樂可愛地笑了一下,「報答?你不是在這場虐人的遊戲中取得了愉悅嗎?這就是報答呀。」
她的腦筋轉得飛快,惹得范倪一笑,「你以為我是變態狂魔嗎?」
「呵呵。」米樂樂傻笑,心裡直點頭,他就是一個個冷酷的大魔頭。
「真的想知道?」他突然變得溫柔不已,輕柔的噪子勾人地說:「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豎起來了,米樂樂身子發抖,想離開他的懷抱,哪知他的力氣大得很,一把死死地擁住她。
「想知道嗎?」他的下顎在她的臉頰磨蹭著,眼裡帶著誘惑。
「不想。」
「可是我想說。」范倪不給她機會,一把拉下她捂著耳朵的兩隻手,「我讓他去當清潔工的原因,你知道嗎?」
因為他心理變態,米樂樂在心裡狠狠地說。
「因為一個人想要站到高點,他必須先站在最低點。」
米樂樂驚訝地看著他,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眉宇間摻雜了一抹複雜,「范倪,你也曾站在最低點嗎?」
范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站在最低點的人,有可能會因為別人的奚落而永遠成為最低等的人,有的人卻心高氣傲的想要成為強者。」
米樂樂思考著表弟的性格,很肯定地說:「小軍表弟肯定是屬於後者!」
范倪「嗯」了一聲,「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找你這個表姐。」
「為什麼?」米樂樂不認為自己重要到能讓小霸王來找自己尋求解脫,她也沒有能力幫他擺脫困境。
范倪賊賊地笑著,沒有告訴她,他故意把以他照片做封面的採訪雜誌,放在客廳非常顯眼的地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所以馬偉軍,定會找他幫忙,而要他幫忙,米樂樂就是突破口。
「好了,我已經說完了。」范倪朝她色色地一笑,看她像小白兔般瑟瑟發抖,他露出一口白牙,歡樂地湊上去,在她的鎖骨處輕咬了一口。
「范倪,別……啊!」米樂樂慌得要起身,被范倪一個翻身給壓倒了身下,她小小的身子被困在他的天羅地網之下。
「想去哪裡,嗯?」他興奮地看著她,眼裡閃著興趣,「是不是睡不著?太好了,睡前運動,有益身心。」
米樂樂張口想罵他,胡說八道什麼!
他的薄唇往下,堵住了她的,日日和她睡在一起,范倪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拒絕。
她的身子很僵硬,徘徊在理智和感性之間,遇上他,又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去冷靜。
等她終於有時間去想的時候,范倪早已經得逞,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她想努力從這一片混亂中清醒,但身子又很疲憊,所以往往想個五分鐘,她就睡死了。
還有更丟臉的,她有可能在他激烈的擁抱中直接昏睡過去,等到第二天起來,什麼都不用想了。
米樂樂糾結極了,可又拒絕不了范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第一次發生時,她有幾分沉醉在裡面,後來發生的,她完全失去了控制,隨他擺弄了。
就如此刻,他的一個吻便是她淪陷的開端,被吻了不只一次兩次了,可每一次,她都會被吻得四肢無力、眼冒金星。
她昏沉地聽到他性感地喘了一聲,她睜開眼,看著自己玲瓏但不豐滿的裸體,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每見一次就兩眼泛綠光,實在是嚇人,活像她是他的食物,實際上,她的確是。
他俯下身,張開嘴咬住她的尖端,她輕哼了一聲,敏感的尖端在他的嘴裡緩緩地挺立了。
他的大掌溫柔似水地在她的身上緩緩地遊走,弄得她像在泡溫泉似的,舒服地哼了哼。他在她的身前低笑,為自己能給她帶來喟歎而自得,高大的身子不斷地往下,空出的大掌分開她的雙腿,俯首在她的腿間挑逗著。
米樂樂忍不住地夾緊他的頭,卻又怕傷到他,只好乖乖地張開大腿,無力地敞開,像一隻四腳朝天的青蛙,一點美感也沒有。
米樂樂看電影的時候,某些激情戲拍得很唯美,可真的實行起來時,其實沒有那麼美,這時候的人通常都被獸慾所控制,張牙舞爪的很嚇人,但其中的歡愉是不容人否定的。
她滿臉的潮紅,宛若世間最美的晚霞,雙手掐著身下的被子,兩眼水亮一片,身體泛出細微的汗珠,在范倪的眼中美得驚人。
范倪在她快要達到頂點的時候離開她的身體,嘴邊帶著可疑的濕意懸在她的上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米樂樂知道,他是在等她自投羅網、等她投懷送抱,慾望如蟲子般在她的身體裡蠕動著,她輕咬著下唇,纖細的雙腿主動地纏上他的腰部。
她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她伸手攔住他的脖頸,紅著臉,將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展現在他的前面。
紅腫的花瓣貼著他的炙熱,他俯首望著渴望展露在臉上的她,下身一沉,用力地一挺。她嬌媚地哼了一聲,兩眼泛紅,小嘴嘟成一圈,「范倪……」
心頭一熱,他低頭吻住她的唇,下身又重又猛地攻擊,她哼著在他的身下承歡,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卻是他最想將她留在懷裡的人。
「范倪……啊……」米樂樂受不了地喊著,快感就如炸彈在她的身體裡爆炸,讓她躲閃不及。
范倪下顎收緊,雙手死死抓住她的腰部,似要把她吃得一乾二淨。
她雪白的身子被他壓著,毫無反抗地死死壓著,愉悅又難耐的神情在她的臉上反覆出現。
他堅硬的身體撞上她柔軟如棉花糖的身子,發出一陣陣曖昧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夜晚。
「表姐……」
米樂樂吃驚地看著馬偉軍,這個小霸王剛剛叫她表姐,她是不是聽錯了?
馬偉軍看著傻乎乎的米樂樂,壓下心中的不悅,偷偷看了一眼在廚房裡忙著做早餐的范倪。
要不是范倪是一個公司的老闆,要不是他幹怕了清潔工的工作,他絕對不會來求米樂樂。
以他的直覺,范倪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他就是看走了眼才失去了先機,要不然他也不用在這裡求米樂樂了,只因為米樂樂是范倪的女朋友,而且范倪似乎很寵她……
他在這裡待了這麼一段時間,多少是看出端倪了,他家那個小古板的表姐,跟在廚房當煮夫的范倪感情很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范倪會成為他的未來表姐夫,呃,他覺得范倪不會讓這件事情有意外。
「有什麼事情嗎?」米樂樂已經無法用驚訝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就算是外星人來綁架她,都沒有現在的情況恐怖。
「你幫我跟表姐夫說說看,幫我在他的公司裡找一個職位讓我做做?」馬偉軍一臉的諂媚。
識時務為俊傑,范倪肯下廚,又收留了他,他認為米樂樂是很關鍵的存在,所以他要脫離清潔工的行列,找米樂樂絕對不會有錯。
米樂樂想想范倪說的話,覺得范倪真是料事如神,這樣都能猜準了,馬偉軍真的找上自己了,不過他要在范倪的公司工作……
米樂樂露出為難的神情,「要在范倪公司工作的事情,我不好說。」
公司又不是她的,她是他的女朋友,並不意味著她有權利去決定范倪公司的事啊。
馬偉軍一聽,氣急敗壞地低吼:「你都跟他上床了,這點事情他不會答應你?你沒有滿足他啊?」
米樂樂無語凝咽地瞪著他,馬偉軍一說完,馬上懊悔不已,「那個……」
「表弟,我真的幫不了你。」米樂樂很有骨氣地說,倏地拿過包包,也不吃早餐,沒有跟范倪說一聲就直接出門了。
馬偉軍懊惱不已,撓著自己的頭,他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樂樂怎麼沒有吃飯就出去了,怎麼了?」范倪噙著淡淡的笑,站在馬偉軍的身後,輕柔地問。
那聲音平凡無奇,卻令馬偉軍心生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臉色難看地轉頭看著范倪,「那個……」
「你們剛剛說什麼?我好像聽到工作什麼的。」他抿唇,一副擔憂的模樣,「是工作不順心,你想換工作?」
范倪的俊臉上滿滿都是疑惑和關心,但馬偉軍只覺得心頭一陣泛冷,他硬著頭皮點了下頭,「我想換工作。」
「哦。」范倪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善良地問:「雖說是朋友的公司,不過如果你被欺負了,我也幫不到你。」
馬偉軍聽他這麼說,臉色一黑,什麼叫他被欺負,他臉色一變,「我沒有……」
「不如到我公司……嗯,你剛剛說什麼?」范倪一頓,一雙黑陣直視著他。
馬偉軍努力勸著自己不要逞強,之前不懂事,不知道社會這麼複雜,他也不知道范倪是自己開公司的老闆,有這麼好的關係可用,他幹嘛不用。
「沒有。」讓他承認被欺負,他也甘願。
「之前本想讓你來我的公司,但是人員飽和了,前幾天有一個員工離職了,我想你可以替補上。」范倪解釋了一番。
馬偉軍後怕地說:「不會又是清潔工吧?」
「清潔工不好嗎?」范倪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早知道你不喜歡,我就不讓你去了。」
馬偉軍聽不出他口氣裡的歉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呵呵,不是不好,人都想往上走嘛。」
范倪臉上一喜,「年輕人就該這麼想,趁年輕多奮鬥。」
馬偉軍心裡有一道聲音要他跟范倪保持距離,但他嘴上仍是好奇地問:「是什麼工作呢?」
「業務員。」
「哦。」幸好不是清潔工,馬偉軍開心不已,「謝謝你,表姐夫……」
都叫自己表姐夫了,不好好對他,真的是枉為人家的表姐夫了,范倪點了一下頭,「吃早餐吧,不然要涼了。」
「好,表姐還沒吃,等等我買早餐帶過去給她。」
「小軍……」
「怎麼了?」
「你進了公司就是一個業務員。」范倪暗示道。
馬偉軍不傻,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要提他們之間的關係,他點頭,「我知道了。」
范倪低頭,慢慢地吃著早飯,眼裡深處有一簇小黑光在閃爍著,桌子的另一邊,馬偉軍仍在欣喜中,心情好,吃得也格外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