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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雨桐]客串情夫{不安於室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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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1:47:2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因為紐約那場意外事故,讓原本接下大學EMBA客座教授職務的陶冬悅不得不請席爾斯代課,整整一個月之後,陶冬悅才出現在課堂教室裡,開始他客座教授的生活。

  上課的時間只有週末週日兩天,平日的白天,陶冬悅和辭職賦閒在家的夏蘇湘會四處去旅行遊玩,從北到南,再從南到北,想玩哪就去哪,隨興快樂得不得了。

  天冷,他們會去山裡爬山、泡溫泉、吃野菜,天暖的時候,他們會開著陶冬悅剛買不久的敞篷車到各大名山去兜風賞景,或是到各地去吃遍每一種有名的小吃,大街小巷都有他們的身影。

  日子過得很快樂很幸福,快樂到讓夏蘇湘不願意再想起這個男人曾經有個叫櫻子的未婚妻,幸福到讓夏蘇湘以為他們兩個人真的可以就這樣平平凡凡過日子,什麼都不必煩惱。

  但,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也躲不掉,當山野櫻子的身影出現在她為陶親手設計的宿舍門前的院落,她就知道幸福並不是一直會理所當然的存在。

  山野櫻子是個傳統的日本小女人,認定了陶冬悅是她未來的丈夫,不管有沒有真正愛過都是一輩子。山野櫻子有禮而溫柔,教養極佳,當她堅定的跪在她面前說她可以做小無所謂,只要陶冬悅回到紐約繼承父業,穩定陶父越來越嚴重的病情時,她根本無法開口拒絕。

  山野櫻子說,陶本來跟他父親的關係很好,是因為她夏蘇湘,父子才會反目成仇,陶堅持要娶她為妻,否則不會回紐約繼承陶父的事業,陶父氣得頭也不回的從醫院離去,卻在陶冬悅回台灣的隔天住進了紐約醫院的加護病房。

  山野櫻子說,當陶冬悅以他的身子保護她,替她擋了兩發子彈而昏迷不醒時,她就已經決定今生非他莫嫁。

  「請您一切以大局為重。姊姊。」這是山野櫻子臨走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心,沉重得難以呼吸。夏蘇湘將臉埋進掌心裡,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就算豪門裡一夫多妻是常有的事,就算山野櫻子自願做小,沒有名分也無所謂,但她呢?她可以忍受和另一個女人分享她所愛的男人嗎?

  當然不!就連精神上的分享她都無法忍受,更何況還有肉體上的!

  那麼……就這樣放手嗎?在幸福已經掌握在她手心的這個時候?

  「想什麼這麼入神?連我回來了都不知道?」陶冬悅上完課走路回來,就看見他的女人眉頭深鎖,一副懊惱極了的模樣。

  放下手中的書本,他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伸手把她拉進懷,不由分說的便給她一個熱烈纏綿的吻……

  「陶……」夏蘇湘輕吟著,在他吻得忘我,把她壓在沙發上打算再進一步時,她嬌喘吁吁的伸出雙手抵著他寬大的胸膛。

  「我的傷全好了,不要再拿這個當借口不讓我抱你。」說著,陶冬悅俯身又要吻她。忍了一個多月沒碰她,每天看得到吃不著,外傷好了也會得內傷,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他不能再忍了。

  「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

  夏蘇湘看著他,不知該怎麼開口跟他說這件事比較恰當,小嘴開開合合半天,也沒吐出半個字來。

  「不是說過要彼此坦誠以對,不瞞對方任何事的嗎?我做到了,你卻做不到,是嗎?」

  「當然不是。」

  「那就說吧,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你。」

  「是山野櫻子,她下午來找過我,她希望你可以回去紐約繼承父業,還有你父親病了,是因為你而病倒的,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應該回去一趟……」

  陶冬悅的唇邊勾起笑,溫柔的等待著。「還有什麼?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會讓他的小女人憂慮成這樣,鐵定不是只有這件事。

  「她說……你們父子本來的關係很好,卻因為我而反目……」夏蘇湘怯怯的瞄了他一眼。

  陶冬悅竟然點點頭。「沒錯,是這樣,所以你該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了吧?傻丫頭?」

  「她還說……她願意做小。」

  聞言,陶冬悅眸光一閃,瞇了眼。「你不會是答應她了吧?」

  夏蘇湘咬唇不語。心裡忐忑難安。

  「你希望我娶她做小?」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念頭會存在這女人的小腦袋瓜裡?!她以為他陶冬悅是個隨便就可以拿去送人的禮物嗎?

  「如果真要那樣的話,應該是我做小。」夏蘇湘難受的閉上了眼睛。「櫻子小姐是大家閨秀,說話輕聲細語,舉止優雅識大體,對人又很溫柔,怎麼看,她都是比較適合做你的妻子,如果你娶了她,你父親的病就會好了,你們父子的關係也會回到從前,對吧?」

  這樣,是不是顧全大局了呢?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心好痛,當她在說這些違心之論的時候,就好像是自己拿石頭砸自己腳似的,痛到快要腐爛掉。

  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來?陶冬悅眸中的不悅一閃即逝,全身散射出冷冽無比的氣息。

  「你真這樣想,那就如你所願吧。」陶冬悅起身,一如往日的優雅,邁開步伐往起居室定去,邊走邊道.「櫻子在飯店吧?現在就叫她過來,今天晚上你到客房去睡,由她來陪我,以後也是這樣,一人一個晚上,那天輪到誰,另外一個人就去睡客房。」

  什麼……

  夏蘇湘愣愣地看著陶冬悅的背影,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要娶另一個女人,還把那些話說得這般容易且簡單,就好像,他早就很習慣這麼做似的,而且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心揪成一團,夏蘇湘已經分不清楚現在的心情是痛還是氣抑或是怨了。

  他不跟她吵,不跟她辯,不反駁她,也不拚命的證明他愛的人其實只有她一個,反而爽快的答應了,這代表著什麼呢?她真的不懂。

  她瞅著他的背影,眼中的霧氣幾要成淚。

  久久沒聽到回應,陶冬悅轉過身來瞅著她。

  「怎麼?不是說要做小嗎?這麼快就反悔了?」他等著她跟他吵呢,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呵。

  「我沒有。」她下巴一揚,負氣的看著他。「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她過來!」

  陶冬悅笑了,壓抑著沉潛在內心深處的怒氣,漫不經心地道:「很好,記得叫她穿性感一點,我記得她上次穿的那件粉紅色細肩帶睡衣很不錯,就叫她穿那件吧,我很喜歡。」

  說完,陶冬悅閃身進浴室,獨留夏蘇湘一人怔在當下,久久說不出話來……

  ************

  在她為他設計的主臥裡,在她跟他睡過的那張大床上,此刻,躺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夏蘇湘安靜的坐在客廳,整個人縮在柔軟的大沙發裡,今天的夜,安靜得令人發慌。

  「啊……」她突然聽到房裡傳來一陣尖叫聲,聲音鮮明得讓她後知後覺地紅了瞼。

  「不要……陶……我求你……啊……」這回,她聽到的不只是陣陣的尖叫聲,還有房內彈簧床不住晃動的聲響……

  該死的!夏蘇湘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搗住雙耳,想也不想的便衝出客廳,就這樣赤著腳奔跑到院子裡那棵大榕樹下去,耳邊彷彿還聽到房裡傳來的那一聲聲尖叫與吶喊聲,揮之不去。

  她受不了了!她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

  寧可一個人思念到死,她也不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她怎麼會笨得以為自己可以辦得到呢?她怎麼會傻成這樣,親自把所愛的男人送給另一個女人?

  來不及了……

  夏蘇湘雙手抱頭,哭得泣不成聲。

  嗚嗚的哭泣聲,伴著風,聽來格外的讓人覺得幽傷與悲涼。

  該死的陶冬悅!該死的他!這個說著要伴她一輩子的男人,竟可以隨便的就去抱一個女人,真的很該死!

  她罵著哭著,只穿著一件運動服的她,身子不住的在夜風中顫抖。

  真的快不行了……心就快要死了,不會跳動了,怎能想像自己的一顆心竟可以被撕裂成這樣,痛到必須要馬上掛急診……

  撫住心臟,夏蘇湘疼痛的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在地上曲成一團不住地喘氣,陣陣抽疼的心,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直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替她擋去了寒風。

  直到,一雙擔憂又憤怒的眸子落入她哀傷不已的眼簾。

  直到,他的唇狠狠地覆上她的,在她飽含著淚的唇瓣裡霸氣的翻攪,肆意的蹂躪……

  把她冰冷的身子點燃了火,用他身上散射出來的火焰熨燙溫暖了她快要死去的心……

  淚串串滑落,該把這個男人推開的,卻無能為力。

  陶冬悅久久才放開吻她的唇,抱著她,大步的朝屋內走去——

  懷中的夏蘇湘,雙手緊緊扯住他睡袍的領口。「不要!我不要回到那間屋子裡去,求你!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如果你想要她,就放開我吧,我的心痛死也沒關係,放了我吧,我求你!」

  張狂的怒氣正在沸騰。

  當他走到院子裡看見這女人整個人縮在地上抖顫不已的哭泣,當他走近看見她捧著心,臉上全是汗又是淚的那一瞬間,他的怒氣就再也一發不可收拾了。

  氣她,也氣自己。

  氣她對兩人的愛情如此輕易放手,氣自己為了氣她而如此的不擇手段,狠心的讓她承受那種痛到骨子裡去的疼……

  體內翻滾的怒氣,翻天覆地而來,擋也擋不住,此刻,他只想把她狠狠嵌進自己體內,一刻也不想等。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永遠不會。」

  「你……我不信,那個女人……你剛剛抱了那個女人……」一說到櫻子她又嗚咽地哭出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已經走了。」衝出來的,怕再也不會想回頭了吧?偏偏這丫頭在冰冷的地上哭得死去活來,根本沒發現有人從她面前衝出去。

  夏蘇湘一愕,有點迷惘的看著他。「這麼快……就好了?」

  聞言,陶冬悅挑高眉,眼皮不住地跳動著。她見鬼的究竟在說什麼?如果他真的要抱那個女人,至少也得半個小時以上。

  怒氣加上火氣,此刻再加上額際隱約浮現的黑線三條,陶冬悅這輩子大概難得有這樣凶狠暴怒的神情了。

  「我沒有抱她!」

  「嗄?」她詫異的揚眸。

  「我說最後一次,我沒有抱她。」要不是看她哭得這麼可憐,他本來打算等很久很久以後再跟她說的。

  「聽好了,以後除了你之外,我,陶冬悅,不會再抱任何一個女人,不管你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那些都不會是真的,要想知道事實就直接來問我,不要一個人在心裡頭亂猜,聽清楚了嗎?」

  好像不是很清楚。

  夏蘇湘哭得太厲害而顯得虛弱的小手,緊緊扯住他的睡袍領口。「你說……你剛剛沒在抱櫻子?」

  「嗯。」陶冬、悅用腳踢開門,將她抱進屋,等不及到床上,就把她整個人輕柔的放在沙發,半坐著傾身去吻她的唇。

  「可是我聽到聲音。」小手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吻。

  「什麼聲音?」陶冬悅裝傻。

  「就是……那個聲音……我聽得很清楚!」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滿足固執,沒打算那麼輕易就讓他給唬瞬過去。

  陶冬、悅瞅著她半晌,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坎裡去,她也勇敢的迎視著他的眼,表達自己前所未有的堅定立場。

  所以說,他沒給她一個解釋,今天晚上是別想碰她了。

  「好吧,我說。」陶冬悅的臉色不自在的變了變,又乾咳了幾聲,才彆扭地道:「那是因為……我拿出鞭子要打她,她嚇得尖叫,我揮著長鞭,她在床上跳來跳去躲著我,不斷的跟我求饒,直到我罷手放她走,然後,她哭著逃命似的衝了出去……就這樣。」

  「就……這樣?」夏蘇湘聽了臉色發窘,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竟有點同情起山野櫻子了。「你有那種癖好嗎?」

  陶冬悅輕哼了兩聲,正經八百的板起臉。「你怕了嗎?」

  做這種事,對他而言真是彆扭萬分,要不是被這女人氣極,他恐怕還做不出來。而做出這樣的事還要說出來,對他而言更是一件比死還難受的事。

  要不是為了徹底斷絕櫻子對他的遐想,要不是故意想藉機讓蘇湘好好痛一回,讓她知道她自己有多愛他,根本不可能與另一個女人共事一夫,他也不必犧牲掉他溫柔優雅的形象,在另一個女人面前扮演起變態郎啊。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嗯,怕啊。」

  「所以呢?」

  「當然要逃走。」

  陶冬悅皺眉。「你是說真的?」

  他的完美形象呵,就知道會破功。早知道,打死他也不要說。

  夏蘇湘看著他,難得見這男人跟她說起話來會臉紅不自在,還眼神亂飄,她就該明白這件事對他而言是多麼難為的事了。

  他,是為了她吧?

  因為櫻子的出現讓她對他說出她願意做小那樣的話,他是既生氣憤怒又無奈非常的吧?所以才會這麼做,懲罰她的薄情,又同時解決了另一個女人對他的綺想,算是一舉兩得吧。

  突然,她好像懂得這個男人愛她的方式了,就是讓她自己去感受到那種失落的痛,讓她自己去明白,她有多愛他,不可能因為世上的任何事、任何人而放開他,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心,將會有多痛。

  真的很痛,痛到沒法子呼吸。她對他的愛太深,深到只能自私的霸佔住這個男人的溫柔,什麼也顧不了。

  「陶冬悅。」她輕輕的連名帶姓喚著他。

  「嗯?」這麼溫柔的她,還真是令他有點怕,怕她下一句說出口的是,她要離開他這個變態。

  「真的可以嗎?這樣……自私的擁有你?」

  陶冬悅心裡那根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他在心裡呼了好大一口氣,這才深情不已的瞅著她——

  「我很歡迎你的自私。」撥開她的手,他縱情吻她。

  她卻再一次伸手堵住他的嘴。「可是你父親的病……」

  唉。

  天都快亮了。

  「是裝的。我一直有眼線在紐約,他那點小把戲騙不了我。」陶冬悅不想再忍了,邊說邊撥開她的手,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就給他用力吻下去……

  「放心吧,等你肚子裡有了我們的娃,我老爹就會捧著上千萬的美金來求你嫁給我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得努力一點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們已經浪費大半個夜晚,得趕緊補回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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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6 11:47:38 |只看該作者
終曲

  話說,那一夜的陶冬悅宛如猛虎出柙,一次又一次的抱她,因此非常順利的讓夏蘇湘在十個月後剖腹生下一對龍鳳胎。

  產房外,陶父是第一個搶著去抱那對龍鳳胎的人,年邁的雙手因為激動而顫抖著,因濃濃的歡喜而流下一串淚。

  陶冬悅拿出手帕,替陶父拭去淚。「幫他們取名字吧,爸爸。」

  陶父看著兒子,陶冬悅溫柔的對他點點頭。「這是我和蘇湘共同的意思,因為蘇湘說爸爸幫我取的名字很好聽,非得跟爸爸也要兩個名字給這對龍鳳胎不可。」

  「這……我得好好想一想。」不能隨便啊,給愛孫取名字可是大事。

  「好,那就勞煩爸了。」

  「說什麼勞煩,我高興得很哩。」陶父抱著孫子哭哭笑笑的,比陶冬悅更像當爹的人。「對了,你什麼時候要把蘇湘娶回家?孩子都生兩個了,這樣沒名沒分的怎麼像話?」

  他更怕的,是他的准媳婦會因為氣他而不讓他的寶貝孫子們姓陶。想當初她懷孕的時候就是這麼「恐嚇」他老人家的,他也真的被恐嚇到了,嚇得連忙送上金銀珠寶過來給她,要她趕緊把婚事辦一辦。

  結果咧?她竟然還是不嫁,一直拖到現在孩子都生下來了,他這老人家都還沒聽見任何他們兩個要結婚的消息,害他每天睡覺都夢到他的愛孫姓夏,不肯叫他爺爺。

  陶冬悅抿唇一笑。「不急,爸。」

  「怎麼不急?她還在氣我嗎?所以不管我給她多少錢她都不嫁進來,是嗎?」想到此,陶父有些自責又激動。「我跪下來跟她道歉可以吧?我就不信那丫頭會不原諒我。」

  剛好從產房被推出來的產婦夏蘇湘,正巧聽見她未來的公公說要跪下來求她原諒的話,不由得責怪的看了公公身後的陶冬悅一眼。

  「爸,我早就原諒你了,不然怎麼會讓您給小孩們取名字?」要不是陶冬悅故意拿喬,說什麼非得要這老人家急一急不可,不然以後不懂得什麼叫珍惜,她也不會到現在還瞞著老人家。

  「你……剛剛叫我什麼?」

  陶冬悅微笑著。「她剛剛叫你爸。」

  「爸,其實,我跟冬悅已經公證結婚了。」夏蘇湘怯怯的看了公公一眼。

  「什麼?」陶父激動不已的看著她,再回頭去瞪自己的兒子。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真是太過分了……害他急白了發,每天都在家裡走來走去……

  還有,他兒子的婚禮哪有這樣偷偷摸摸的道理?就算沒有席開一千桌,至少也得擺上幾百桌才成啊,這個臭小子,竟然就這樣偷偷給他結婚了?!

  陶冬悅笑了笑,沒想去對父親解釋什麼,更對父親的反應無動於哀,反而趕緊把父親懷中的小娃給抱過來,一手一個,得意的抱去給自己的妻子看——

  「來,這是我們的兒子和女兒,瞧,他們多像你,可愛得不得了。」

  「你小心抱。」夏蘇湘滿足的笑著,伸手將兒子抱到懷中,又俯身去親吻陶冬悅懷中那個女娃的臉。「我瞧他們像的是你,我也希望他們生得像你,這樣比較好看。」

  「女兒像你,兒子像我,這樣好了。」

  「女兒像我怎麼行?長大跟我一樣像是男人婆?才不要,她得像你。」

  「像你才好,可以嫁給這世上最棒的男人,最帥的老公,哪裡不好?」

  夏蘇湘睨了陶冬悅一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像有道理,那兒子像你有什麼好?」

  「有慧眼識英雌的智慧與能力啊,天底下,大概也只有我一個男人懂得愛上你了,我希望我們的兒子也可以跟我一樣這麼聰明,找到一個他真的想愛,也會一輩子愛下去的女人當老婆。」

  這男人,在藉子示愛呢。

  夏蘇湘唇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覺得此時此刻就是人間的天堂。

  「你忘了,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很愛你老婆呢。」雖然白玲玲是女人,不是男人,但是無論如何,白玲玲曾經如此深愛過她的這個事實,還是讓她耿耿於懷很久。

  很多複雜的情緒,從一聽到這件事的不可置信、厭惡,想要臭罵對方一頓,一直到現在的釋懷,同情……太多太多了。

  「你想去見她一面嗎?」陶冬悅挑挑眉,還是溫柔無比的看著她。

  「你願意讓我去探監了?」

  「嗯,我要帶著我們的娃去示威,宣示我的主權!如果你非得違抗你夫君的旨意,跑去探監不可的話。」

  嘖!「你在吃醋?」

  「對,沒錯。」俯身在夏蘇湘的唇邊吻她一下,陶冬悅大方的承認事實。「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

  「你說。」她的眼睛因他的吻而閃亮亮的,韻味十足。

  是誰說她不美的?簡直美得像天上的星星,湖中的明月,陶冬悅有些閃神,差一點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喂,你還不說?我們一家人這樣擋在醫院的走道中間很礙人家眼耶。」她小小聲的催促。

  「說什麼?」他現在只想好好吻她一遍,從頭到腳。

  「秘密啊,快說。」她最愛聽的,就是他的秘密了。

  「喔。」他溫柔一笑,瞇了眼。「那……我要說嘍。」

  「我聽著呢。」

  「其實,我的佔有慾很強,一旦看上了某個東西,就非得到手不可,而到目前為止,你是唯一一個被我陶少爺看上的東西,所以……」他湊近她敏感的耳窩,輕聲地道:「結論就是,我不准你去看那個女人。」

  總之一句,就是陶冬悅這個看似從容不迫,泰山壓頂也不改其色的優雅大男人,其實是一個醋罈子就是了。

  被晾在一旁很久,卻始終得不到兒子注意及歉意的陶父,摸摸鼻子,自討沒趣的跟一直默默守在他身邊的管家吳叔低聲道:「你打電話回紐約去,叫人把我那些古典詩詞全空運過來,我要替我愛孫取名字。」

  「是,老爺。」

  吳叔接令去打電話,陶父見兒子和媳婦還是在甜甜蜜蜜的說著話,根本忘記他這個老人家的存在,索性賴著老臉,假裝不知道自己被冷落,上前去想把陶冬悅手上的愛孫給抱回來。

  但這時候卻有兩名護士走了過來,早一步將他兩個愛孫給抱走。

  「護士小姐,你們要把我的愛孫抱到哪啊?」陶父快步跟了上去,一雙眼依依不捨的望著護士小姐懷中的小娃,恨不得可以把愛孫們給搶回來抱。

  「育嬰室。」護士們邊往外走邊答道。「老伯,你要看孫子,可以等時間到了再去育嬰室外頭看。」

  「再讓我抱一下,可以吧?一下下就好,只要一下下……」陶父的身影跟著兩名護士漸行漸遠,消失在往育嬰室的轉角處。

  當陶父離開後,聞訊拿著花前來醫院道喜的麥格夫也剛好到了,一見到產房外頭的陶冬悅笑得像是這世上的男人都沒當過人家老公,也沒當過爸爸似的幸福甜蜜模樣,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厚~~二師兄,你看看大師兄那樣子,嘖嘖,真的是有夠誇張。」

  席爾斯莞爾,睨了麥格夫一眼。「你這是一百步笑八十步吧?」

  麥格夫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我老婆華棠比他老婆漂亮一百倍,你看不出來嗎?所以我會那樣也是應該的,而且我本來就是那種死樣子,可是我們的大師兄又不是,他可是定力十足的,就算溫柔也是很斯文優雅的那種,可現在……」

  麥格夫直搖頭,有一種大師兄被女人糟蹋的失落感。

  瞧,大師兄看著夏蘇湘的眼神,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對她調情放電?嘖嘖嘖,這男人的定力未免有越來越低下的趨勢。

  可悲可歎又可惜,他偉大英明又神武的大師兄咧?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婆變成一個凡人了,那種路過俯拾皆是的平凡老爸、平凡老公,唉唉唉。

  「你的頭都快搖掉了。」席爾斯好笑的瞅著麥格夫。他的心情他應該也是懂的吧,所謂英雄惜英雄,每個男人心中部有自己的英雄,當心中那個英雄突然變成跟平凡人一樣,會吃醋會嫉護會因為愛而變了樣時,難免會覺得失落。

  呵呵,這樣的大師兄才比較像人一點吧。

  高高在上,冷眼看世情,溫柔卻涼薄,雖有遺世獨立的況味,卻乏了人氣,孤獨又寂寞。

  「不要太自私,我們都找到幸福,大師兄也應該有他的幸福,別像孩子似的鬧脾氣。」席爾靳說著,拍拍麥格夫的肩,微笑的往那一家人走去。

  他?像孩子一樣鬧脾氣?

  嗯哼,好像有那麼一丁點……

  該不會,他麥老大其實是雙性戀,內心裡是愛著大師兄的吧?

  喝,見鬼了,他在胡思亂想什麼?一定是剛剛大師兄對他老婆含情脈脈所散射出來的電力太強大,不小心被他給接收到了才會這樣……

  所以說嘛,都是大師兄的錯!

  「還不過來?愣在那幹什麼?」陶冬悅見到遠遠地站在那頭的麥格夫,朝他熱情的招招手。

  「來了。」麥格夫應著,大跨步朝他們走去。

  話說——這三個在美國華人街上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在他們各自遇見他們的另一半之後,大半的時間都待在台灣這個四季分明的小島上,沒有必要,絕對捨不得離開自己的老婆孩子。

  就這樣,幸福快樂的過著他們的每一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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