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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四月]跋扈霸王{蓋世霸王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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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02:23:4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跋扈霸王(蓋世霸王之四)作者:四月

一般人參加婚禮,都是帶個喜餅回來
只有她,居然是帶個跋扈又難伺候的男人回家!
都怪她一時心軟
一看見自己暗戀的「照片情人」出現在眼前
還喝得醉醺醺,一副被拋棄的失戀模樣
她就好想給他秀秀,給他抱抱——
可是……不行呀!他喜歡的是她的姊姊
她才不要當替代品,讓他隨時「睹物思人」——
沒想到這個男人真是壞透了
居然懂得拿姊姊來威脅她就範!
為了姊姊的幸福,她就算再怎麼不甘不願
也只能一邊偷偷愛著他,一邊乖乖當「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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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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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02:24:0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我想要找王子,然後跟他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這是個很奇妙的夜晚,空氣中老是有股濃郁的香氣,高掛在天空的月亮圓得不可思議。

  東蘭小竹剛參加完自己姊姊的結婚典禮,整個人還沉醉在濃烈的幸福快樂中,讓她也好想要結婚。

  望著眼前充滿日本風味的大宅院,如果大家都換上了和服,簡直就像日本大河劇的場景。不過,這並不是戲場,而是真實的住家──一個很有錢、有古老歷史的家族住在這裡。

  姊姊就是在今天嫁給這個家的繼承人,成為人人羨慕的少奶奶。

  而她,東蘭小竹,身為她的妹妹,當然是一定會來參加婚禮──一個莊嚴隆重,又美麗得令人動容的婚禮。

  姊姊終於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了,想起在婚禮上姊姊艷麗端莊的模樣,她真的好想跟在天上的爸媽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動。

  忍不住心裡的衝動,小竹便跑到屋外那一片像是夢境一樣的竹林裡,大聲的呼喊著。

  這樣放肆的對著空地或是大海呼喊,是她的小小習慣,她小時候常常這樣做,但是長大後她已經比較不好意思這樣做了。

  今天的反常,是因為她喝多了點清酒。

  「我一定要找到王子,我相信他會給我幸福的,對不對啊?我的王子。」小竹雙手圈起小圈圈,對著竹林吶喊著。

  回答她的,是沙沙的竹葉聲。

  真是好玩!

  就算知道不會有人回答她,她還是樂此不疲。

  「王子,你在哪裡?」小竹起了玩心,對著竹林不停的吶喊,「竹子啊!你們知道我的王子在哪裡嗎?」

  回答她的,當然還是沙沙的葉子聲,但她依然開心的笑著。

  突然,她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一回頭,發現竹林深處緩緩出現了一個人影,搖擺的身軀像是喝醉了一樣,然後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也許只是來參加姊姊婚禮的賓客而已,為了不要惹事,她還是快點走吧!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一聲遲疑、歡喜,不敢相信的呼喚,「小松?!」

  回頭望著他的纖細身影像是空氣中飄揚的白花,雪白的禮服被風吹得微微擺動,一如往常在夢中見到的伊人一樣,男人因為酒醉而迷濛的雙眼布上了更深沉的情感。

  「小松,我就知道妳不會真的不理我。」

  小松?!深情款款的呼喚讓小竹身子一震,心中的遲疑令她放幔了腳步,卻也因此被後面原本蹣跚行走的男人改為奔跑的追上了。

  「啊……」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男子從身後緊緊的抱住,接下來是令人心跳臉兒紅的親吻,像是雨一般的狂落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引得她一陣陣顫抖。

  「請你等一下……」她不斷的掙扎著。

  「我不要再等了,讓我等的結果就是把妳讓給我大哥,所以我不要再等下去了。」男人固執的不放開手。

  「你在說什麼?」

  「小松,我要搶婚,我要搶走妳,我要讓妳從此之後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男人霸道的說。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喝醉酒的酒鬼……但是,他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難道他跟姊姊認識嗎?

  「怎麼?妳老羞成怒了嗎?妳如果想要收手,不會嫌太慢了嗎?這個遊戲妳不是玩得很起勁嗎?玩弄人家的感情,卻又死守著另一個人,這樣不是很過分嗎?妳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聽到充滿殺氣的該死兩字,著實讓小竹全身發麻。

  難不成這個緊緊抓住她的男人跟姊姊有什麼過節?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卻清楚的知道她不可以讓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出現,破壞姊姊的好事。

  姊姊等一會兒就要跟姊夫去地中海度蜜月了,只要可以拖延一下,這個喝醉酒的男人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小松,妳說過不會離開我的。」男子喃喃的道。

  小竹知道自己跟姊姊長得很像,有人常說她們根本就不像是相差五歲的姊妹,比較像是同時出生的雙胞胎,連她也是這樣覺得。

  不過,她跟姊姊差太多了,姊姊有如完美的白雪公主一樣,而她卻宛如劣質品般,因為她不像姊姊那樣聰明又溫柔。

  她像自己的名字一樣,東蘭小竹,個性耿直得跟竹子一樣,什麼都要仰賴姊姊的照顧。

  她想,也該是回報姊姊的時候了。

  「我……我不會離開你啊!」哎喲!這句話一說出口,她感覺到腳旁邊都是自己的雞皮疙瘩,「所以你先放開我。」

  她聽見耳畔緩緩吐出一聲欣慰的歎息,感覺自己被擁得更緊,緊到她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

  而且,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我就知道妳不會離開我的,當初妳還說會有人代替妳補償我,我根本就不希罕,我只要妳、只要妳。」

  如此深情又渴望的告白多麼動人啊!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喝醉的男人口中呼喚的是他以為的情人,手中擁抱的是他以為的情人,這些話絕對可以融化一個女人的心。

  尤其是她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小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擁抱可以這樣的火熱,這樣的充滿安全感,彷彿自己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最愛,彷彿要緊緊的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不讓任何人搶走她。

  自從媽咪死掉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擁抱了,因為她不想讓姊姊擔心,所以她都不敢要求姊姊抱抱她。

  好奇怪喔!明明是背對著這個酒鬼,她卻可以感覺到他深深的悲傷及難過。

  如果他沒有說謊。他也該算是姊姊的朋友吧!被他這樣抱著也很奇怪。

  小竹嘗試著想要移動一下腳步,卻被男子更加用力的抱住,像是害怕離開母親的小孩一樣。

  「如果妳離開我,我就殺了妳,然後我再自殺。」他威脅的道。

  「不可以。」小竹驚恐的說。

  「那妳就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他執拗的道。

  「好,我不離開你。」她一邊承諾著,一邊想著要如何安全的擺脫這個喝醉酒的瘋子。

  突然,她整個人被一雙大手一把抱起,她連忙環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當她抬起頭,看清楚這個不知道跟姊姊有什麼糾紛的陌生人時,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大口氣,然後忘了要呼吸。

  是他!金城初真!

  「你……」她開口之際,他也低下頭,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是她怎樣也忘不了的,因為他是她每天晚上一定要看過才會乖乖上床睡覺的人,只不過她看的是照片,沒有見過本人。

  那張照片,是姊姊某一天拍回來的一大堆照片中,第一眼就吸引她注意的照片。

  但是姊姊喜歡的人,卻是這個人的大哥。

  難道這就是他現在在這裡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

  三角戀愛?

  ◆◆  ※  ◆◆

  當小竹被放下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不過仍是在金城家豪華的大宅裡。

  這一棟擁有百年歷史的古代建築位在日本京都裡最有錢的地段,是金城家的祖先留下來的,經歷幾代子孫的努力經營,現在金城家已經成為全日本經濟的第一大龍頭。

  金城言信更是個不可多得的商業天才,在他的用心及專業的領導下,金城企業可說是前途一片光亮。

  最令大家津津樂道的,也就是今天的婚禮,一個高高在上的商業大亨愛上了一個平凡的記者,兩人不顧一切的相愛,最後終於有了好結果。

  但是金城初真對外界而言,卻一直是個神秘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只知道他出生在台灣,母親是台灣人,不過沒多久,便被母親偷偷抱回台灣,失去聯絡好多年,一直到十五歲那一年,才被他的父親找到。

  當時,他的母親已經病入膏肓,最後不治死亡,留下僅十歲的他,在十五歲家人找到他之前,他已經加入幫派,變成流氓了。

  脫軌的五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個性及未來的一切。

  記得姊姊說過金城初真是一個沉默、不愛說話的小弟弟,當她去找他大哥的時候,總是見到他靜靜的坐在旁邊。

  安靜嗎?沉默嗎?為什麼她一點也感受不到?難道他是那種喝了酒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類型嗎?

  「金城先生……」小竹努力的想要讓內心平靜下來,不被眼前這張俊美的臉龐所迷惑,不過恐怕很困難。

  有著日本人跟台灣人的血統,讓金城初真多了一種東方人優雅的氣質,她肯定這個男人是遺傳母親,因為他跟他大哥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金城初真,雖然是男兒身,卻有著比女人還要美麗的容顏,那宛如牡丹花般雍容華貴的氣息、精緻秀麗的五官,還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若說與女人不同的地方,應該就是那道英挺的眉毛,眉宇之間透露出男性的英氣風發。

  也許別人會覺得這樣的男人太過陰柔,沒有男子氣概,儘管如此,小竹還是被照片裡那個漂亮得像是日本娃娃的少年深深吸引著,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睛裡似乎含帶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情緒。

  這種男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會引發出女生本能的母性愛。

  小竹發現自己也不例外。

  她以為自己只會跟那一張照片一直到永遠,而這件小事情和這個人,也都只會佔據自己生命裡的某個角落。

  她把他當成自己心目中的初戀情人,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遇到本人,還被這樣深情的擁抱著。

  是一場夢嗎?

  如果是,她該不該理性的叫醒自己呢?

  當小竹企圖要喚醒這一切的時候,一雙修長美麗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龐,接著給了她一個一點也不溫柔的吻。

  沒錯!一點也不溫柔,有的只是任性的傷害與懲罰,像是要報復她傷害他的心,所以落下的吻中有著無法控制的野蠻。

  問題是,她並不是姊姊,不是傷害他感情的那個人。

  小竹想要掙扎,但是又想到姊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正當她陷入天人交戰時,眼前的男人開始啃咬著她,大手觸上她的小禮服。

  她身上的小禮服是無肩帶設計,只要往下拉扯,便會春光外洩,而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不可以。」怎麼會演變到這種脫軌的演出?小竹想要阻止,但是她的力氣卻敵不過他,只能被他緊抓住雙手,掙脫不了。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不允許她反抗,嫉妒及佔有的心已經將他的理性完全蒙蔽。

  看著心愛的女人嫁給自己的哥哥,這種難過不是用言語就可以形容的。

  所以一看到、一碰到、一抱到心愛的伊人,哪怕感覺像是一場夢,他也絕對不輕易的醒過來。

  金城初真從醉眼迷濛的雙眼中看到的女子──那個佔據自己心靈滿滿的女子,一身雪白的禮服襯托出她秀麗的臉龐,一頭烏黑的秀髮盤了起來,頭上戴著一個小小的皇冠,顯得那樣可愛甜美。

  他緊緊的擁抱著她,唯有藉著這份醉意,他才可以勇敢的擁抱著她。

  「我愛妳、我愛妳,妳知不知道我愛妳?」

  愛她?他怎麼會愛她?他根本就不認識她啊!既然不認識,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他愛她?

  而且這份愛根本就不可以存在的,因為姊姊已經找到幸福的歸宿了。

  小竹現在宛如在做困獸之鬥,要推開他也不是,但是不推開他的結果,便是讓他像只飢渴的野獸一樣,扯開她胸前的胸罩,找到他想要的小小蓓蕾。

  她羞憤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抗拒他,然而他卻跟麥芽糖沒兩樣,緊緊的黏住自己,讓她怎樣也擺脫不了。

  「金城先生……」

  他不理會她,像只啄木鳥一樣不斷的啄著她,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落下如雨般的親吻,弄得她又癢又想要笑。

  他的吻,是最甜蜜的折磨,誰可以抗拒自己暗戀的人對自己這樣熱情如火呢?

  「不要這樣……」

  她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他的大手抓住下巴,然後一個霸道的唇佔據了她的呼吸。

  他的唇又熱又濕,不停的在她的唇上蹂躪,靈活的舌頭還拚命的想要侵入她的口中。

  她不能如他所願,雙唇閉得緊緊的。

  可是當她很努力的抗拒時,他的大手卻握住她胸前柔軟的酥胸,並且揉捏了起來。

  她驚慌的看著他對自己做的事情,一陣陣火熱狂野的快感在身體流竄,不斷的挑戰她的自制力。

  人家說酒能亂性,他又醉成這樣,相信現在他心裡想的就只有性慾。

  而在她體內的清酒也開始起了效用,惹得她全身輕飄飄的。

  在他霸道的懷抱中,他不但把她當成心目中的愛人,更加想要把她變成慾望中的愛人。

  她必須阻止他!

  她才剛這樣想著,卻發現他像是個貪婪的小男孩一樣,找到她敏感的小乳尖,然後張口含住,深深的吸吮了起來。

  他的手也不安分的爬上了她另一邊的山峰,用著他修長的指頭玩弄著那敏感的小點,還輕搓著。

  強烈的快感從胸口不斷的往全身流竄,小竹必須強咬著唇,才可以避免自己發出羞人的呻吟。

  「啊……不要……你等一下……」

  她的身體開始對他產生反應,一種連她都無法控制的反應,像是熊熊的烈火不停的燃燒著她。

  人家說激情會讓人沖昏頭,失去理智,這一點在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會質疑。

  當她被當成最甜美的點心一樣的品嚐時,無法抑制的呻吟衝出她的喉嚨,洩漏出她身體的背叛。

  金城初真把她的吟哦當成熱情的呼喚,更加火熱的挑逗著她,舌頭貪婪的逗弄著那粉紅色的蓓蕾。

  「我們……不應該這樣的……你……你清醒一點……啊……」她掙扎著,卻又難以忍耐的承受著。

  他的唇一刻也不肯放棄品嚐她胸口甜美的滋味,手指也用著折磨人的動作來到她的裙子底下,將她的裙子拉到腰部,找到她的內褲,然後往下拉……

  「不要……」她發現越是抗拒,越是清楚的感受到他帶給自己像是觸電一樣的快感。

  當她忘情的沉溺在舒服的歡愉中時,突然,她感覺到有個火燙的東西碰觸她的臉,她睜開眼睛,發現眼前巨大的堅挺,而且它還在變化……

  它像是一頭被喚醒的野獸,被強烈的慾望給喚醒,形成了強壯威武的模樣,跟它的主人纖細優雅的身體不成比例。

  看著他佈滿慾望的神情,小竹明白他想要她做什麼了。

  但是她可以這樣做嗎?對一個幾乎是陌生的男人。

  就在小竹遲疑的時候,她的雙手卻背叛了自己的理智,輕握住那火燙的部分,然後緩緩的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弄了一下他的前端。

  「啊……妳……好舒服……」她的輕舔,讓金城初真滿足的喘息。

  藉由著像是在舔冰淇淋的動作,小竹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火熱。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舔著男人的一天,哪怕是幻想著自己未來的男朋友時,也沒有如此羞人的畫面。

  她感覺好害羞,卻又感到好興奮,因為可以恣意的對他為所欲為。

  也許只有這個晚上的機會了,過了今天,就不會有下次了,所以她允許自己,任由感官掌控一切。

  她放任自己的小舌頭不斷的舔著他的慾望,卻訝異的發現她以為已經完全被喚醒的男性又更加腫大了。

  「唔……」她打算離開,但是他發現她的意圖後立刻阻止,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半強迫似的在她的小口中抽送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這樣不對啊!她害怕了起來,突然不是那麼希望圓自己的夢了。

  她想要掙扎,卻掙扎不了,只能被迫承受著他的動作,希望他可以快點結束。

  突然,他加快了速度,把慾望前端抵住她的喉嚨,然後開始顫抖……

  小竹反抗的欲離開,卻被壓制住她頭部的手控制住,他的力量大得令她無法移動,只能被迫吞下他的白蜜。

  終於全部都嚥下了,頭部的壓力一鬆懈,她便馬上推開他,慌亂的找尋著可以逃走的地方。

  惡魔!這個男人是惡魔。

  小竹不斷的咳嗽,掙扎著要爬離開他,眼淚也忍不住滾落下來。

  為什麼她要承受這種非人的羞辱?如果當初不要理他,立刻逃走不就好了。都怪自己笨,妄想藉由今晚,能和他多點接觸。

  結果卻被他像是在對待妓女一樣的強迫吞下他的白蜜,小竹感覺到自己嚥下的不單只是他的液體,更是被強迫吞下他的羞辱。

  當小竹掙扎的爬到門口時,感覺到他冰冷的注視,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種報復的快感。

  「過來。」

  他低沉的聲音像醇酒一樣醉人,但是現在卻充滿了威脅感。

  「不,你休想。」

  小竹慌亂的跑出房間,他馬上從後面緊緊的抱住她。

  「不准走,我不准妳走。」

  天啊!怎麼會這樣?小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居然被他一抱就軟了。

  他的牙齒像是在啃什麼佳餚一樣的啃著她的耳垂,任性的在她的耳邊低語著,「不准走,不准,我不准。」

  「等一下……」被他按在冰冷強硬的地上,在偌大的後院裡,普通的傭人是不可以進來的,再加上他們正處在深邃的竹林深處,想要有人來救她,根本就是作夢。

  而且,她現在這副模樣,哪能讓人家看到……

  一個遲疑,就造成了無法類補的錯誤。

  他趁著她分神的時候,進入了她的身體,連脫掉她的小褲褲都沒有,只是從旁邊進去,然後便像是飢渴的野獸嘗到甜美的滋味,一刻也不能忍耐的抽送了起來。

  小竹緊緊的捏著他的肩膀,指甲深陷他的皮膚,就算弄痛他也無所謂,因為他弄得她好痛、好痛。

  「不……啊……天啊……」她只能大力的喘氣,因為她阻止不了男人貪婪的在她體內進出著。

  為什麼第一次都是女人在痛,男人都不會痛?老天爺一定是偏心,要不然就是想要懲罰女人。

  痛到受不了,小竹掄起小手握成拳頭,然後像是在打鼓一樣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她這麼痛,哪能讓他好過!

  但是他一點也不會痛,相反的,她的掙扎引起了他征服的獸性。

  一手抓住一手,他更加興奮的抽動身子,不斷的向身下的女人索求強烈的快感。

  就在她不斷的掙扎,他不斷的征服的過程中,兩人的身體更加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急喘的呼吸交纏著,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就這樣,小竹在痛楚及快感混合的情況下,在一個明月高掛、竹風輕拂的夜晚,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糾纏。

  以為只是一夜情,卻不知道等她明天清醒後,這一夜情,將會是糾纏成好幾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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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02:24: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熱鬧喧嘩,充滿著婚宴喜氣的大宅已經恢復了安靜,傭人們也在一大早出現,迅速確實的將紊亂的屋子整理乾淨。

  其中被分配專門伺候金城初真的男傭也靜靜的走到日式的房門前,恭敬的對著屋裡說:「二少爺,請起床。」

  一大早就要起床這件事,是前一天二少爺吩咐的,說是婚禮隔天便要趕回台灣。

  大家對二少爺的感覺跟對大少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大少爺雖然也是威嚴,卻還講理,對下人們也以禮相待,但是二少爺不是。

  他像是從小被人忽略,長大變任性的小孩,個性不但難以捉摸,也很難以伺候。

  如果說大少爺是太陽,那二少爺便是月光──最美麗的月光,也是高深莫測的月光,什麼時候想要展現明亮的笑顏,還得看心情。

  男傭雖然對惡名昭彰的二少爺若有所聞,但是真正令他震撼的,卻是二少爺的美麗。

  第一次見到二少爺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在金城家,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長期住在台灣的二少爺。

  「二少爺?」

  「進來。」

  一個冷淡,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原來二少爺已經醒了。

  一推開門,男傭適應屋裡的黑暗後,這才發現二少爺依然躺在床上,一身白色的長袍有些凌亂,烏黑柔順的長髮也隨意的披散在枕頭上,這樣撩人又自在的睡姿,男傭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看來一向失眠的二少爺昨天晚上有了一夜的好眠,這對主子來說,是很不尋常的事情,而且令人詭異的是,今天早上二少爺是在後院的竹林裡被發現的。

  於是大家都知道二少爺昨天晚上一夜未歸的事,不過,二少爺醉倒在竹林裡也就算了,他身上的和服居然穿得亂七八糟的,這對一向注意自己儀容的二少爺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二少爺,你醒了?一蓮少爺有打電話來找你,問你幾點的飛機飛回台灣,他好去幫你接機。」男傭恭敬的說。

  「不用理他。」金城初真冷冷的道。「阿葵,幫我請小松小姐過來。」

  阿葵面有難色,「二少爺,大少奶奶在昨天婚禮之後,就跟大少爺去地中海度蜜月了。」

  一聽到這句話,原本悠哉的躺在床上的金城初真緩緩的坐起身,俊美的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胡說!昨天晚上我還……」金城初真停住下面的話語,表情困惑,後來記憶有些回復了。

  可是,他依然冷冷的命令著,「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吧!我就是要馬上見到她,你趕快去請她過來。」

  阿葵臉色變得很難看。果然大家說得沒錯,這個男人真是難搞,都已經跟他說了他還這樣,要他去哪裡找出另一個大少奶奶啊……

  等等!好像有一個。

  「二少爺,大少奶奶的確已經不在這裡了,你昨天遇到的,也許是大少奶奶的妹妹,她們兩個雖然不是雙胞胎姊妹,不過見過她們的人,都會認為兩人長得很相似。」

  「妹妹?」金城初真挑起一道好看的眉。

  「沒錯。」

  「她人呢?」

  「不清楚。」阿葵搖搖頭。

  「馬上去叫她來……不,叫她一起跟我用早餐,我要見見她。」

  二少爺以為大家都是隨時等著他召喚的嗎?儘管不認同二少爺的作為,但是阿葵仍是恭敬的退去,準備去客房傳達二少爺的命令。

  因為大少爺離開的時候有交代,這段期間所有的事情都由二少爺做主,大家不可以違背他。

  唉!大少爺就是這樣疼愛二少爺,但是這樣的疼愛卻還是彌補不了二少爺對他的恨意及誤會。

  可是他身為下人又能怎樣呢?他只能快快的去找小竹小姐。

  一來到幽靜的客房,阿葵發現裡面也是靜悄悄的。

  「小竹小姐,請問妳醒了嗎?」阿葵輕聲的問道。

  「有什麼事嗎?」

  屋內傳來略帶緊張的回話,雖然阿葵不清楚她在緊張什麼。

  「二少爺請小竹小姐一起共進早餐。」

  「請你轉告二少爺,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恐怕沒有辦法,真是抱歉。」小竹有禮的回拒。

  「可是二少爺……」阿葵面有難色。

  「身為主人應該不會強人所難吧?」

  「是的,我會傳達妳的意思。需要我請醫生過來嗎?」阿葵開心的詢問

  「不用了,謝謝。」

  「是,小竹小姐若有什麼吩咐,再叫我一聲。」

  「好的,謝謝。」

  確定聽到屋外的腳步聲離去,小竹馬上繼續手中的動作,整理行李。

  她告訴自己,反正她本來的行程就是等姊姊去度蜜月之後,她就要回台灣了,只不過時間提早了點,變成……一大早。

  像是逃難似的,可是她實在很難優雅大方的在大家的歡送下去機場,因為這樣一來,勢必會驚動某個她不想要驚動的人。

  想起昨天晚上,小竹就羞紅了臉,她居然還在那個男人的臂彎裡睡著了,還好她在他還沒有醒過來前趕快落跑,免除尷尬。

  她看到自己白嫩的手臂上紫色的吻痕久久未退,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奇妙感覺。

  雖然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應該發生,但是在小竹的內心深處卻覺得這將會是她一輩子難忘的回憶,她絕對不會忘記的,可是也絕對不會被提起。

  身上還沾染著他的氣味,小竹考慮著要不要先洗個澡,然後再搭出租車去機場,買最早的飛機票回台灣?

  但是她想到剛剛那個男傭說金城初真要見她,這麼說他已經醒過來了,也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嗎?

  發現昨天晚上跟他春宵一夜的女人不是東蘭小松,而是另一個人了嗎?

  可是他不是喝醉了嗎?喝醉的人醒過來之後,不是什麼都會忘記嗎?那他怎麼還會想要找她?

  算了,不要想了,她這是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好了。

  當小竹提起行李站起身,卻感覺到初夜被霸道的佔有所遺留的酸痛及些微的撕裂感。

  真是個粗魯的男人!小竹忍不住在心裡埋怨金城初真,她深吸一口氣,偷偷摸摸的靠近門邊。

  確定屋外沒有其它人,她快速的提著行李,往大門走去。

  突然,眼角瞄到有人往她的方向走過來,情急之下,她只好把手中的行李往旁邊的草叢一丟,然後定下神,看到迎面而來的人。

  見到金城初真一副想要追根究柢的樣子,小竹的心一陣狂跳,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不可以拔腿就跑──雖然她很想。

  金城初真一頭烏黑的長髮被整齊的綁在後面,一身樣式簡單的日本和服,腰間掛著一條金黃色的垂穗,讓他平添一股悠然自在卻又無法忽視的威嚴感。

  他來到她的面前,目光帶著淡淡的疏離打量著她,她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不用擔心,也許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他醉得不省人事。

  要冷靜!她提醒自己。

  「小竹……小姐。」他一邊呼喚,一邊想要皺眉。他很懷疑她不叫小竹,而是小松偽裝的。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小竹努力的抗拒心裡那份異樣的情緒。

  「是。」小竹輕輕的應道。

  「聽說妳身體不舒服?」

  還不都是你害的,不過她還是強迫自己露出甜美的笑容,「沒什麼,只是有點頭暈。」

  「妳應該是全身酸痛吧?畢竟經歷過很特別的一夜,難免有些不舒服。」他邪邪的一笑。

  聞言,小竹的身子一震,長長的睫毛緩緩的抬起來,迎視著他冷淡的視線。

  「有沒有人跟妳說過,妳跟妳姊姊長得很像,簡直像是雙胞胎?」

  「有啊!」話一出口,小竹就很想要咬舌自盡。她已經很努力避免讓他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自己居然還說出來,「不過我姊姊比較漂亮。」

  「當然。」

  可惡的臭男人!幹嘛這樣誠實的說出真心話,真是沒禮貌。小竹在心裡暗罵著。

  「妳應該不會介意跟我這個寂寞的人一起共進早餐吧?」金城初真的口氣平靜得像是一湖沒有人打擾的春水。

  小竹很想說不要。

  看出她的心思,金城初真優雅的伸出手,看似邀請,卻隱含了不去就等於承認一切的威脅。

  她只好緩緩的伸出手,他的大手立刻握住她,力道緊得讓她不禁微微皺眉。

  被他靜靜的牽著走到金城家最漂亮,也最氣派的飯廳裡,桌上已經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

  小竹原以為自己會被安排坐在客人的位子,卻發現金城初真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之後,也拉開了在她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他的手沒有放開,依然在桌子底下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她想要收回來,卻怕動作太大,會引起幫他們倒茶的傭人的注意。

  「金城先生……」

  「昨天晚上的是妳。」

  他的話令她驚喘一聲,想要收回她的手,卻被抓得更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再次想要收回她的手,依舊被他拉了回去。

  「妳懂的,不然就不會想要收回妳的手了。」金城初真篤定的道。

  她又用力的收回她的手,這一次總算成功了,因為他放手了。

  「我是肚子餓了,不收回手,怎麼吃東西?」小竹搪塞的說。

  「說謊會鼻子變長喔!」金城初真直盯著她的臉。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小竹依然裝傻。

  「怎麼會不懂?昨天晚上喝醉酒的人不是妳,還是說……妳也喝醉了?」

  「沒有。」她一出口,就很想把自己一掌打死。這樣不是剛好承認自己昨天晚上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我想知道我們在一起到什麼程度了?」他想著沾染在他身上的血花,恐怕兩人的進度已經超過他想像的。

  他從來就不想跟其它的女人亂來,也不允許他的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味,昨天晚上明明是個錯誤,他應該要覺得很厭惡才對,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會想再見到她?

  「沒有,我只是送你回房而已。」她還在口是心非,努力否認。

  「騙人。」他也不放棄,一直追問。

  「我……」

  「妳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聽到他的話,她的小口張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他頭上長出角一樣,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生動又可愛。

  在她的注視下,怦然心動的感覺令他有種想吻她的衝動。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不清楚昨天晚上他們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在沒有確定之前,他不願太造次。

  「負責?負什麼責?」她不懂。

  「妳想要玩玩就算了嗎?妳真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他的口氣中還帶著一絲埋怨及責備。

  一聽到他居然這樣說她,她幾乎想要殺了他,她的小臉氣得鼓鼓的,咬牙切齒的說著,「你好大的膽子。」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美麗迷人的笑容,讓小竹感覺到自己似乎把自己困進了一個難解的情況裡。

  「我絕對沒有妳大膽,一個處女竟然可以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共度一夜。妳休想把我當成終結妳處女生涯的工具,用完就丟。」

  「你怎麼知道我是處女?」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中招了。

  「因為我身上有妳的血。」

  小竹猛然站起身,然後二話不說便要往外走,卻被他更怏一步攔住,他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以為自己的手要被他扯斷了。

  「想要畏罪潛逃嗎?」金城初真冷冷的說。

  一下子說她隨便,一下子說她不負責任,現在又說她畏罪潛逃,這個男人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把她當成世紀壞女人?還是說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一個是好人?

  真是夠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連複製人都可以被複製出來,一夜情又怎樣?」

  天啊!她一定是氣過了頭,才會冒出這樣的話來,要是被姊姊聽到,她肯定會哭到昏倒,然後起來又哭到昏倒。

  小竹可以感受到金城初真那雙漂亮的眼睛射出了冰冷的寒光。

  這個男人不喜歡人家頂嘴,小竹心裡有數。

  「如果妳姊姊聽到她老是掛在嘴邊的妹妹說出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如果我姊姊發現她老是稱讚有加的好弟弟沒禮貌的對待她的親生妹妹,不知道會怎麼想?」

  如果他真的愛她的姊姊,就會在乎她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小竹的心裡感到有點酸酸的,但是很快的,她就把這種無聊的想法給揮開。

  他要愛誰都不關她的事,昨天晚上只不過是一場意外,她不會任性的把這一場意外的結果延伸到未來的日子。

  聽到會破壞在姊姊心目中的好形象,他的神情看來有些猶豫,他真的吃這一套!小竹心裡充滿了勝利的感覺,儘管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卻還是可以感受得到他臉部有一點點抽搐。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搭飛機回台灣,我還要上學呢!」小竹開口道。

  「妳還是個學生?」金城初真訝異的挑起眉。

  「是的。」他那是什麼口氣!她可是品學兼優,標準的好學生耶!

  「國中生嗎?」

  她不知道他是輕視她,還是讚美她年輕,但是她還是很驕傲的說:「我是大學生。」

  「在哪間學校?」

  她沒有回答,只是張大眼睛,一臉警戒的注視著他。

  他想要幹什麼?

  她對這個男人這是心存不信任。

  金城初真伸出手,緩緩的撫摸她一頭美麗的黑色長髮,動作自然得像是兩人相識已久,讓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妳在怕我?」他的聲音輕輕柔柔得宛如午夜的晚風一樣,沒有強烈的惡意,卻還是令人感覺到寒冷。

  「沒有。」小竹有些顫抖的說。

  「不然為什麼害怕跟我說妳讀哪間學校?」

  「我不認為我有必要跟你說,再說,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

  「既然如此……」他將她的秀髮拉到他的鼻子前面輕聞,彷彿很喜歡她頭髮的香氣,「那跟我說又有什麼關係?」

  恍惚之中,他眼裡的自己逐漸變成了另一個人,她連退了好幾步,「不要把我當成我姊姊!」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緩緩的放了下來,冷哼著說:「我根本就不可能把妳當成妳姊姊。」

  他的語氣像是在說她怎樣也比不上她姊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這種難以忍受的諷刺令她失去了冷靜,只想要打擊這個男人高傲的自尊心,更想要撕破他臉上那一抹就算天塌下來,也不關他事情的冷淡神情。

  「只可惜你永遠都得不到我姊姊……啊!」話一說出,她立刻發現自己被捏住了下巴,他俊美的臉龐有著壓抑不住的狂怒,手中的力道令她感覺到自己有可能會被他捏碎。

  「是她告訴妳的嗎?她還有說我什麼壞話嗎?」他的眼睛幾乎快要冒火了。

  「我……」

  「告訴我。」他加重力道。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被他這樣沒禮貌的逼問,她是不會妥協的。

  「妳說謊!」

  「她只有跟我說,她今生今世只愛你大哥,也就是她選擇的男人。」氣死他最好。小竹在心裡暗暗罵道。

  「胡說!」

  他憤怒的將她推開,幸好她跌在地毯上,不然她的屁股一定會受傷。

  她掙扎著用手肘撐住上半身,冷冷的對他說:「我哪有胡說?昨天晚上你說得可多了。」

  哈!報復的滋味真是美妙啊!

  見到她挑釁的神情,他的臉色突然改變,像是被人刻意挑動的黑豹一樣,隨時有撲過來一口咬斷她脖子的幻覺。

  以為自己難逃一死,就算不死也半條命,怕他會老羞成怒的動手打人,可是她卻無法移動身體,只能狼狽又要裝冷靜的撐著上半身,迎視著他怒火叢生的視線。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只怕她已經死了幾千幾萬遍了。

  突然,他笑了,像是一種失心的笑,無法壓抑的越笑越大聲,連經過的傭人都被他的笑聲給驚動,好奇的往餐廳的方向瞧。

  「你笑……啊!」她連話都還沒有說完,他便撲向她,將他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最後她支撐不了,整個人被壓倒在地上。「好重……」

  他把頭放肆的放在她的胸口,幸福的說:「也許是老天爺同情我吧!衪知道我為了這一段感情有多麼的痛苦,差點要衝上天去找衪理論,所以衪才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把妳送來給我。」

  她靜靜的被他壓倒在地毯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上充滿古代風味的燈籠。之前她一看到這個迷人的餐燈時,心裡喜愛極了,但是為什麼那個白色的燈籠在現在看來,卻有種不祥的感覺?

  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她都聽不懂?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感覺好像是蜘蛛在對蝴蝶說,感謝上天讓牠自投羅網似的。

  他緩緩的抬起頭,大手捧著她那張跟自己愛人幾乎相似的面容,眼底盈滿了無法掩飾的深切情感,令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只能靜靜的凝視著他。

  「我的意思是,從這一刻起,妳就是我一個人的。」

  「誰決定的?」

  「我。」他露出囂張跋扈的笑容,宣佈他決定糾纏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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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5-2-5 02:24: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神經病!真是一個有神經病的人。

  別人參加婚禮,都是帶個喜餅回來,可沒有人像她一樣,是帶個跋扈又難伺候的男人回來,還硬要跟她搭同一班飛機,不搭自己家裡的私家飛機;還硬要坐在她旁邊的位子,明明他就可以去坐頭等艙。

  「我要喝水。」

  「叫空中小姐過來啊!」

  還有,有空中小姐,還一定要她服務。

  小竹一整晚都沒睡,她打算在飛機上好好睡一覺,一點也不想伺候他這個大少爺。

  「我要你幫我叫。」金城初真霸道的命令。

  「吼!」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然我就不讓你好好睡。」

  她真是氣死了,可是除了瞪著硬要跟她擠在這個經濟艙裡小小座位的男人,把眼珠快要瞪出來之外,她又能怎樣,

  她只好按下服務鈕,叫空中小姐過來。

  當美麗高雅大方的空中小姐走過來時,小竹卻發現金城初真居然用毯子蓋住頭。

  她無奈的用著很破的英文,對著空中小姐討水喝。

  誰知道空中小姐很不給面子,一直微笑的詢問。

  「I……I……」

  於是飛機艙裡一直有個聲音I個不停,卻怎樣也說不下去。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忍耐著不要笑出來。

  沒辦法,她的英文可以考一百分,聽得懂,就是不太會說,只要一開口,腦袋馬上一片空白。

  空中小姐的笑容依然沒變,真是訓練得好,小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I……要……」

  可能真的受不了了,金城初真把蓋住頭的毯子用力的拉下來,他臉色鐵青,用著中文對著空中小姐說:「我要兩杯水。」

  不知道是被嚇了一跳,還是見到金城初真那張漂亮的面容,空中小姐的臉馬上浮起一抹紅雲。

  「是的,馬上來。」空中小姐用不是很字正腔圓的中文回答。

  當空中小姐臉紅紅的離開之後,小竹也覺得自己的臉好燙,她不用想就知道害她丟臉的男人一定會說風涼話。

  等了好久,他都沒有開口,令她快要受不了。

  他不但不說話,還一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靜靜的注視著她。

  她忍受不住的道:「好啦!我承認我的英文很破,不過我哪裡知道她們會講中文啊?」

  「只是破嗎?簡直是無底深淵了。」金城初覺得自己被打敗了。

  「那你英文就很好嗎?」她不是很服氣的反駁回去。聽說日文講得溜的人,英文都會有點障礙,跟發音有關係。

  這個男人另一個家在日本,就代表他的英文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如果他的英文好,那就太沒天理了。

  「我英文不好。」

  「哼哼!」果然!小竹冷笑著想說些風涼話時,卻聽到他又說了一句——

  「可是我腦袋好。」

  「什麼?!」

  「我們坐的飛機是飛台灣線的,當然會有空中小姐講中文啊!」他回答的口氣像是受不了她的笨一樣,「這個你也不知道?」

  「好,你都知道,你最棒,你最好,你贊到都會呱呱叫。」小竹氣得別過頭去面對窗戶閉上雙眼。因為沒有毯子,只能用雙手包圍著自己,不想理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小姐把水端來了,金城初真沒有理會她愛慕的眼光,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整個往小竹的頭上蓋過去。

  小竹馬上睜開眼睛,想要拒絕,卻發現空中小姐手裡還端著水,一臉好奇又羨慕的注視著她。

  不好意思發飆,小竹只好乖乖的接受他粗魯蓋上的被子。

  可以讓身子變暖也不是壞事,但是不代表她就要理他。

  耳邊安靜了一會兒,想來他應該已經睡著了吧?這樣也好,不要擾人清夢。

  「想要喝水嗎?」

  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腦袋瓜恍恍惚惚時突然出現,她也喃喃的回應一聲,「嗯!」

  接下來,一個略帶冰涼的觸感印上她的唇,清涼的水被送到她的口中,她還沒有意會過來,只是本能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吸吮著,想要喝到更多甜美的水。

  結果水沒有了,變成一個軟軟的,像是一個舌頭的東西任由她吸。

  她猛然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正在吸的,是他的舌頭……

  她馬上將他推開,他卻按住她的後腦勺,逼著她繼續剛才的吻。

  「不要……」

  「你不是說口渴嗎?」

  他想要低下頭再次吻她,她不要,死命的推開他。

  「我現在不想喝了。」

  「誰說的,我看你很口渴的樣子。」他的頭又往前低了一寸。

  「我說過我不想喝了。」她更加用力的推開他的頭。

  兩人就這樣推過來,推過去。

  終究抗拒不了男人的力量,紅嫩的唇又再次被侵佔。

  理智告訴她,在這個安靜的飛機艙裡,她不可以太過掙扎引起騷動,可是這樣一來,便讓他有機可乘。

  她實在不應該放任他,但是她沒有辦法,這個囂張跋扈的男人看出了她不敢輕舉妄動,更加放心的在她的身上施展魔爪。

  「你想要怎樣?」兩人的身子被毯子包圍,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滿了小竹的心。

  「我想要在這裡。」

  他低沉喘息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還故意用毯子蓋住兩人的身體,旁人一眼就知道他們在毯子裡做些什麼事了。

  「你……想要……」她顫抖的說。

  「在這裡。」

  他像是跑馬拉松一樣喘吁吁的在她的臉上又親又吻,大手也不斷的在她的身上游移著,逗弄著她剛剛還覺得冷氣太強的身體變得像是有火在燒一樣。

  「什麼在這裡?」他的大手已經從她的衣服下面探入,透過薄薄的內衣揉捏著那份甜美的柔軟。

  「明知故問,該罰。」

  他的黑眸閃爍著火焰,小竹感覺到自己正逐漸融化在他的愛撫裡。

  「什麼?!」難道……她真的要跟他在飛機艙裡做出這樣限制級的事情?

  他輕輕的在她柔軟的胸口上撫摸,直到她開始微微顫抖。

  「我渴了。」

  「那再叫空中小姐替你送水……」

  她的話未說完,便見到他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他該不會……

  才剛這樣想,他就低下頭,含住她胸前的小紅莓,像是口渴的小孩子一樣,盡情的吸吮著她甜美的滋味。

  飛機上的乘客有的在睡覺,有的在聊天,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場令人心跳臉兒紅的激情畫面正在毯子下演出。

  就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卻傳來機長廣播的聲音——

  「請各位旅客不要離開座位,我們即將降落……」

  小竹差點因為眼前男人臉上慾火得不到滿足而想要殺人的神情笑出來,不過她拚命忍住,免得招來不敢想像的後果。

  「金城先生,要降落了呢!」

  金城初真的頭頂著毯子,一臉不甘願的瞪著她,她真的怕他會不顧一切的繼續,直到飛機降落。

  她只好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求你。」

  「不要叫我金城先生。」

  她靜默了一會兒,才悠悠的喚他一聲,「初真,快點坐好啦!!」

  他很不想回自己的位子坐好,尤其是見到她一張小臉蛋紅通通的樣子,令他真的想要不顧一切的把她吃了。

  但是就算他再怎麼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還是要顧慮到他們即將回到台灣——一個雖然號稱民主自由,卻有很多事情都滿保守的國家。

  他不希望一下飛機就被狗仔隊在報章雜誌上寫一大堆奇怪的話,當然他是無所謂啦!可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更不想理解。

  金城初真心不甘情不願的掀開毯子,猛然發現毯子外的世界已經不是只有兩個人,空中小姐尷尬的站在眼前笑著。

  只見空中小姐鬆了一大口氣,心想,還好這對忘情的戀人及時恢復理智,不然她不知道要怎樣提醒他們。

  小竹趁金城初真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子時,也連忙坐好,眼角還發現前面左邊的乘客用著一種曖昧的眼神望著他們,甚至有外國人向他們伸出大拇指。

  更有不少女人以羨慕又嫉妒的眼光注視小竹,原因當然是她身邊這個漂亮的男人。

  金城初真坐是坐好了,卻一點也不想繫上安全帶。

  「先生,讓我幫你繫上安全帶。」其實一般的空中小姐都是請乘客自己繫上,但是眼前這個美麗的男人卻讓人有種想要服侍他的衝動。

  當空中小姐那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男人,而且他一點也沒有那種噁心的娘娘腔,相反的,他身上陰柔的氣質更增添了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不用了,我女朋友會幫我。」

  對啊!他身邊已經有可愛的女朋友了。空中小姐真的感覺到很可惜。

  小竹已經乖乖的扣好安全帶,一聽到這裡,她馬上閉上眼睛,根本不想知道他口中的女朋友是指哪一位。

  既然不是自己,就算有人瞪她瞪到死,她也不在乎。

  此時,又傳來機長廣播的聲音,空中小姐急得不得了,「小姐……」

  「我才不是他女朋友。」她不想承認。

  「小姐……」

  可惡!這個時候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小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她睜開眼睛,發現金城初真居然也跟著她閉上眼睛裝死,又看到空中小姐緊張的神情,想來這個男人已經把自己變成了整台飛機裡最討厭的「澳客」。

  這樣就算了,還拖累她!

  小竹連忙伸出手幫他扣好安全帶,當扣好的同時,她幾乎聽到全機人員大大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她抬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卻發現他依然閉目養神,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他的嘴角卻勾著一抹氣死人的微笑。

  還笑得出來!她真的很佩服他。

  當小竹又靠回自己的位子上,準備降落時,耳邊傳來一句冷冷的風涼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小竹身子一凜,心中充滿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  ※  ⊕⊕

  她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

  怎麼會有人前一秒溫柔體貼得像王子,下一秒卻可惡可恨得像惡魔。

  如果她已經踏上台灣的土地,還不快點逃跑,徹底擺脫這個男人,她就是笨蛋。

  於是小竹趁金城初真進海關,遇到比較慢的海關人員,拖延了時間,連忙抓著自己的行李便要往外跑。

  來到機場大門,小竹等著搭計程車之際,卻想到他一個人在那麼大的機場裡找不到她,會怎樣?

  萬一他又鬧出了什麼事情……

  小竹瞪著計程車,那副模樣嚇死了專門安排客人搭車的機場人員,計程車司機也像殭屍一樣趴在車門前看著她。

  時間足足停頓了一分鐘之久,小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把他一個人丟在機場。

  「真是前輩子欠他的嗎?就算自己暗戀他,可是那是在不知道他是這麼囂張跋扈,惡劣到不可一世之前……」碎碎念到了一半,她猛然停下腳步望著前方。

  只見金城初真已經進海關了,但是他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電視機前面,盯著螢幕的模樣像是在等著自己母親的小男孩,彷彿怕自己若是錯失一秒鐘,就會被拋棄似的。

  而他的手緊緊的抓著行李不放,微微顫抖的手透露出了他的不安及焦慮。

  突然,有一個想法從小竹的腦海中冒了出來,還好自己沒有真的任性的丟下他,要不然他一定會很難過……

  不可能!小竹搖搖頭。他外表看起來再怎樣陰柔美麗,到底還是個男人,而且對她老是像個強勢的暴君一樣。

  他才不會害怕呢!

  尤其他總是喜歡用一張冰塊臉面對她,好像他是多麼尊貴的王子,她則是多麼低下的奴隸。

  可是……他看起來好孤單、好寂寞,雖然他沒有做什麼動作或是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抬起頭,專注的盯著電視螢幕,就可以讓她感受到他全身那抹困惑與悲傷的氣息。

  她想到他會這樣,都是姊姊害的,如果姊姊可以接受他的感情……

  一時間,她打了個冷顫。

  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東蘭小竹,你真是個壞女人,而且感情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

  突然,小竹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抬頭一看,她發現原本在螢幕裡找尋她的男人看見她了。

  慘了,被抓包了,這下子一定會被他發覺自己企圖要丟下他,絕對會被他罵到臭頭的。

  可是一接觸到他欣喜若狂的神情,小竹驚覺自己的腳不能動了。

  一種永遠都不要再丟下他的衝動充滿了她的心。

  望著他大步的走向她,小竹認命的站在原地,等著他的指責。

  「你……」她抬起頭,還沒來得及講話,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用力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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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02:24:4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他的擁抱讓她差點無法呼吸,嘗試著想要掙扎,卻發現他擁得更緊。

  「我還以為你不見了。」金城初真喃喃的說。

  「我……我只是去洗手間……」她說了個蹩腳的謊言。

  「答應我,下一次絕對不准沒跟我說就離開我。」他霸道的命令。

  她本來想拒絕,但是聽到他語氣中的認真與嚴肅,也就不敢再跟他鬥嘴,只能點點頭,乖乖的說:「好。」

  她真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對他總是會心軟?

  難道只是因為他失戀嗎?那路上一堆失戀的人她不就都心軟了?

  她甩甩頭,決定不再思考下去,「我幫你叫計程車吧!」

  「嗯!」他鬆開手放開了她。

  小竹低下頭提起自己的行李的時候,聽到耳邊傳來一句,「還有我的。」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還有我的行李。」他伸出修長得足以令鋼琴家嫉妒的手指指著他腳邊的行李。

  「你不會是要我幫你拿吧?」她的下巴都快合不起來了。

  「當然,伺候你的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提重物是男人的事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女人是生來給男人疼的,他到底懂不懂?小竹沒好氣的想。

  「那要看你是不是女人羅!」他嘴角掛著一抹令人難堪又氣憤的笑容。

  「我當然是。」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動作讓她美麗的酥胸整個曲線畢露。

  看見他沉默不語靜靜的瞅著她,嘴角露出笑容,讓她有一種很情色的感覺。

  「那就證明給我看。」他一點也不害羞的要求著。

  「怎麼證明?」

  他往前靠近一步,伸出手緊緊的擁住她,然後緩緩的低下頭,先是在她細嫩的臉上落下像羽毛般的親吻,引得她顫抖連連,幾乎忘了要反抗。

  「吻我。」他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唇上。

  「這樣就可以證明我是女人?」

  「一個性感的女人誘惑男人是她的本能,如果連這個都不會,那你還敢跟我說你是女人?」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努力的注視著她,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

  這個可惡卻又迷人極了的男人,居然努力放電的迷惑她不知道要怎樣應付對他那樣強烈的慾望。

  其實,他根本就不用誘惑她,因為在他的面前,她總是覺得脆弱極了,像是……一個女人。

  難以抗拒被他溫暖結實的臂彎包圍,她閉上眼睛抬起頭,然後做出了她之前從來就沒有做過,也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在國際機場出入境大廳前面,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跟一個美男子熱情的擁吻。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而且她還成功的讓金城初真發出滿足的呻吟,然後化被動為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剛剛她怎麼會以為這個男人柔弱可憐,沒有威脅力?那只是他的外表給人的錯覺而已,事實上,他是個充滿力量的男人。

  只要跟他靠近一點,就可以感受到他身體散發出來那股天生的能量正讓人無法抗拒,也不許抗拒的能量。

  不知道經過多久,她整個人還暈陶陶的時候,他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唇,大手輕輕的在她的臉龐撫摸著。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卻轉過身,將她跟他的行李輕鬆的提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不提?」

  他轉過頭來壞壞的一笑,「你剛剛已經證明你是個女人了。」

  「就一個吻?」雖然這個吻徹底挑戰了她淫蕩的另一面。

  原來她也可以走法國舌吻的路線。

  「當然,不然我會跟一個男人舌吻嗎?」話一說完,他便提著滿重的行李走在前面。

  小竹很佩服他連拿個行李都可以如此優雅,要是她的話,一定是走得東倒西歪,或是兩腳開開大步的走。

  想起自己居然跟一個美麗的男人在機場熱吻,整個人好像還在夢裡似的。

  東蘭小竹,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會把你變成另一個不認識的自己,這一次是在機場熱吻,天曉得接下來還會引誘你做出什麼事情?

  「還在發什麼呆啊?我肚子餓了。」

  一聲跋扈的遠處高吼馬上驚醒了她的白日夢,同時也發現他的聲音已經引起其他人的目光了。

  這個男人真是夠了。

  「好啦!」她只好連忙小跑步的跟上去,免得他又像只脾氣不好的大熊一樣亂吼亂叫的。

  ⊕⊕  ※  ⊕⊕*

  兩人坐進計程車後,司機問著,「到哪裡?」

  小竹連忙報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後轉過頭對他說:「你等一下要回去你家的時候,再跟司機先生說你家地址好了。」

  金城初真皺了皺眉,「什麼你家我家的,不用,去你家。」

  「為什麼?」都回到台灣了,當然是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啊!小竹納悶的瞪著他。

  「廢話,我要去跟你住。」

  小竹注意到司機的手抖了一下,害得車子也跟著震了一 下。

  這個男人一定要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嗎?

  「你在台灣沒有地方住嗎?」她壓低音量,聽起來有些像在咬牙切齒,雖然她很想。

  「有啊!在天母。」他還很機車的加了一句,「頂級豪宅。」

  「天母那裡都是高級住宅區,比我家的小公寓好很多,你幹嘛要跟我一起住?」而且還沒有經過她的同意。

  他瞄了一下正在偷聽的司機,然後也跟著放低音量,「不讓我住的話,我馬上就回去機場。」

  「很好,你可以再搭原機回日本。」這樣她一定會拍手鼓鼓掌。

  「不,我直接搭去地中海。」他故意加重語氣,「找你姊。」

  「找我姊幹嘛?人家在恩愛的度蜜月呢!」

  「搞破壞。」

  她狠狠的瞪著他,努力讓自己平靜的深呼吸,然後才能開口道:「你不嫌小就住吧!」

  可惡!她終究還是妥協了。

  難道這個男人是她的剋星嗎?

  ⊕⊕  ※  ⊕⊕*

  回家真好。

  回到自己溫暖的小窩真是幸福。

  這間小公寓是姊姊省吃儉用買給她的,說是怕她唸書很辛苦之外還要擔心通勤的問題,所以就在學校附近買了這間小公寓。

  雖然沒有很豪華,卻很清靜,是個很適合學生唸書的地方。

  而小小的公寓在她的巧手佈置之下,很有家的感覺。

  天色有些暗了,小竹想著,要不要煮點義大利面來吃?

  不知道那個跋扈的男人喜不喜歡吃麵?她要不要多煮一點?

  望著客房的方向,她想起剛剛他一下車就吐的模樣就覺得很好笑,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坐計程車會暈車!

  見到他也有不優雅、不冷靜的一面,這讓她一直被他欺侮的心情好過了一點。

  不過她接著又想到他開口罵司機髒話的那股狠勁,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聽說在台灣他是混過幫派的,看來是不假了。

  可是他躺在床上一個下午了,總不能連晚餐也不吃吧,

  餓死他好了,她已經讓他免費住下,難不成還要讓他白吃喔?

  可是若真的餓死他,她還要處理屍體,很麻煩的。

  算了,不要說她沒有良心,還是煮他的份好了。

  就在小竹把義大利面煮好的時候,她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若有所思的再次望向客房,好像有什麼事情一直催促著她去看看。

  不會是房間失火了吧?她的第六感一向是最靈的……

  想到這裡,小竹連忙解開圍裙,衝向客房一探究竟。

  她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人在痛苦的呻吟,她推開門,馬上被房裡的情況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她緩緩的走到床邊,看著在床上扭動的男人,一副痛苦的模樣……很像一個人溺水。

  ⊕⊕  ※  ⊕⊕

  不要離開我……救命啊……好黑……誰來救救我……

  扭曲浮沉的景物在眼前恐怖詭異的浮現,金城初真努力的想要呼吸,卻發現吸進的不是空氣,而是水。

  窒息的恐懼令他的雙手雙腿無法擺動,到最後只能痛苦的僵硬著,感覺身子像是千金重般,不斷的往下沉……

  這個時候,他發現美人魚游了過來,然後一直捏著他的臉,還該死的捏得好痛。

  「醒醒啊!金城初真,你在作惡夢呢!」

  一雙小手不停的又捏又搖著他,企圖把他從惡夢中喚醒,他很想睜開眼睛,卻沒有辦法。

  「我……我無法呼吸……」他掙扎著大口喘氣,但是越用力,越無法呼吸。

  突然,他感覺到有個溫軟的東西碰觸著他的唇,送了救命的空氣進入他的嘴裡、他的肺裡。

  他像是極度想要活下去的人一樣,一直抓住可以帶給他氧氣的人,不斷的索求著,一次又一次……

  當他終於可以順利喘氣,意識也回復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胸口還因為缺氧,呼吸急促的起伏著。

  他瞪著陌生的天花板,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間充滿粉紅色的房間裡時,眼角卻發現一個顫抖不已的女人。

  他轉過頭,看著一臉驚怕的小竹,輕聲的回答,「我沒事了。」

  但是小竹卻有事。

  「你……你剛剛差點死了……」她的語氣透露出她受到的驚嚇絕對不會比他少。

  怎麼會有人睡覺睡到一半,會像是溺水一樣?還好她想到要用人工呼吸,要不然他真的就會死了嗎?

  「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他輕吐一口氣,閉上眼睛想要再睡,一個軟綿綿的身體撲到他懷裡。

  「等……等一下……」她伸出手拉扯著他,感覺到自己的手還在發抖,可是她就是不要讓他繼續睡下去。

  「不准睡,不准你再睡。」要是他睡著了又像剛剛那樣,而她救不回他該怎麼辦?

  受到過度驚嚇的小竹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只能不安啜泣的抱著他的脖子,不准他再躺下去。

  「可是我很累……」

  「不准就是不准。」她任性的要求著。

  「要我不睡也可以。」他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輝。

  「只要你不睡,你要怎樣都可以。」

  「真的嗎?」

  她點點頭。

  下一秒,一個跋扈霸道的吻便落下,深深的吻住了她。

  她知道這是乘機勒索,佔她的便宜,可是她真的被他嚇壞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到這個情景似乎曾經發生過,但是之前她並沒有見過他不是嗎?

  「你在發抖?」

  她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的抱住他,希望可以藉由他溫暖的體溫,好平復她心裡的不安。

  見到她這麼擔心,不禁深深撼動了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如此擔心他,其他的女人除了想要跟他上床之外,什麼都不願付出。

  這個女人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了。金城初真想著,然後發現自己居然一點也不厭惡這種感覺。

  要是之前,有其他的女人這樣黏著他,他一定會冷酷無情的把她趕到天涯海角去,哪裡還會賴到她的家裡來?

  可是他就是喜歡待在她身邊的感覺。

  喜歡她聽到他近似野蠻,不合理的要求時,會出現先是錯愕,然後抗拒,卻又不得不妥協的可愛模樣。

  「是你說的,那我就要徹底的要,我沒有喊停你不准睡。」

  稍微平靜下來的小竹聽到他跋扈的宣佈著,理智也回來了,她輕推著他的胸口,小聲的說:「那就算了。」

  他突然瞪大眼睛,一副老大不開心的神情,看來她又惹他生氣了。

  「說話不算話,該罰。」

  不用說,一定又要撲上來了。她已經準備要抵抗了。

  「你……」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是個心軟的小東西。」他喃喃的說,還故意用他早已被喚醒的慾望輕輕的抵著她的大腿,然後摩擦著。

  這個男人在誘惑她,想要她記起他在她體內移動的時候,帶給兩人多大的快感。

  很快的,她就被他逗弄得慾火焚身,忘記要反抗了。

  「張開你的唇……」他的唇抵著她的唇沙啞的說,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撫摸著她的全身。

  她嚶嚀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著,更加撩起他狂野的慾望。

  掀開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內衣,他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隔著那蕾絲布料,深深的吸吮著她敏感的小點。

  他的手指像是在彈奏鋼琴一樣,輕柔靈巧的在她的胸前挑逗著,時而偷偷彈動她因為激情而凸起的小蓓蕾。

  「啊……嗯……」小竹的嬌喘聲開始急促了起來。

  再也受不了被這樣的挑弄卻又得不到完全的安慰,小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火焰燃燒似的,不知所措。

  他將小竹的內衣往上推,露出白皙小巧的酥胸,隨著她顫抖的身子,她滑嫩的酥胸也微微的晃動著,他低頭以舌尖輕嘗著那粉紅色的蓓蕾,並挑逗著那小小的花蕊變得堅挺、凸起,要將她體內的熱情完全引發出來。

  「初真……啊……」她嬌喘著扭動嬌軀上 歡他帶給自己的強烈快感,卻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一切。

  「想要我嗎?」

  「想……」她伸手要抱他,卻被他抓住雙手。

  她不解的望著他,紅通通的臉蛋引人不禁想要好好的親一下。

  「那就張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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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02:25: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什麼?!」

  小竹吞了吞口水,雖然害羞,卻還是照做了。

  她緩緩的張開自己的雙腿,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

  「真乖。」他低喃的說著,低下頭再次在她的身上印下無數的吻,像是要她的身上印上屬於自己的記號。

  當他的舌尖緩緩的往下移,溫熱又刺激的碰觸讓她再也忍不住想要夾起腿,卻被阻止了。

  「不可以。」

  「可是……」

  「要是你不乖乖聽話,怎麼享受我接下來要帶給你的身為女人的歡樂?」他探索著她的神秘部位,火熱的氣息不斷的襲向她。

  小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將會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刺激。

  「不可以……啊……」他像只小狗一樣的舔弄著她,讓她忍不住發出呻吟。她試圖想要閃躲,卻被他捧住屁股,動彈不得。

  天啊!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為什麼有的女人會陷入情慾的旋風裡,因為真的是太強烈了。

  「初真……求求你……」

  他的舌頭輕輕的動著,宛如最火熱的火焰,也像熾熱的風,不斷的吹拂著她,她只能無力的嬌喘著,雙手抱住他的頭,將他按向自己,希望可以乞求更多更多……

  她不知道被推上多少次的天堂,一直無法滿足的身體終於不顧一切的哀求著他。

  當他強壯的身體壓住她的時候,她感覺到那熟悉的重量,也感覺到一種甜蜜的滋味。

  她不斷的抱著他親吻著,身子也不斷的在他的身下百般扭動著,期望他可以滿足她,不要再折磨她了。

  「說你要我進去。」他開口道。

  「初真?」

  「不說我就不進去。」

  「我……我要你進來……」她在他的唇邊喃喃的說,低聲請求的模樣就像愛撒嬌的小女孩一樣,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

  很快的,她便得到她想要的,他將自己的慾望抵著她,然後往前緩緩的挺進,徹底充滿了她。

  「啊……」小竹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感覺著他在自己的身體裡移動著,那種奇妙的感覺帶給她強烈的狂喜。

  「你這個小女妖。」她是這樣的溫暖,如此的柔軟,緊緊的將他包圍,沒有一絲絲空隙,一進一出的摩擦所夾帶的快感促使他更加狂野的抽送著。

  小竹也以相同的熱情回應著他。

  兩人緊緊相擁,不斷的滿足著對方及自己,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直到呼吸快要停止,直到雙雙到達天堂的頂端……

  他發出顫抖的呻吟,讓自己在她甜蜜的體內射出滾燙的白蜜,讓自己在她甜蜜的體內得到狂喜的快感,然後才無力的趴在她的身上。

  兩人拚命的喘息,神情卻是心滿意足。

  ⊕⊕  ※  ⊕⊕

  「那是後遺症,十三歲那年溺過水,差點死掉。」

  他們靜靜的躺在床上,金城初真的大手充滿佔有慾的抱著小竹,小竹則像是一隻玩累的小貓一樣窩在他的胸前。

  「真的嗎?」

  難道那種人魚公主的劇情會在她的眼前上演嗎,

  那她現在是處在什麼情況裡?

  當故事裡那個鳩佔鵲巢,奪人所愛的公主嗎?

  可是人魚公主都已經結婚去了,王子該怎麼辦,

  難道會是另一個版本的人魚公主嗎?

  「如果沒有你姊姊救我,我現在就不能在這裡了。」金城初真的口氣中充滿了感激。

  好奇怪!怎麼會想起小松時,心裡一點感覺也沒有?相反的,他對懷中的小女人卻有著滿滿的佔有慾。

  金城初真對自己現在這種異常的心態感到很訝異。

  難道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嗎?感情可以說放就放?

  對於以前自己充滿迷戀的女人,他卻只剩下了感激。

  但是他的感激之語聽在小竹的耳朵裡,變得刺耳極了。

  「是啊!不能在這裡抱她的妹妹。」他心心唸唸的愛人只有姊姊一人,她很明顯的就是姊姊的代替品。

  她再怎樣貪戀這個男人的臂彎,再怎樣捨不得他的懷抱,依然得離開。

  當懷中的可人兒一離開自己,金城初真突然覺得好冷,心裡那種冰冷及脆弱的寂寞又再次充滿他的身體,而且比以往更甚。

  「回來,我會冷。」他要求道。

  「那是你的事,我要回去我的房間睡覺了。」她淡淡的回絕。

  「你不怕我又溺水?」

  她氣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心軟,不過還好他不知道自己對他的真情意。

  「你真正想抱的女人不是我。」她有些心痛的說。

  他像是一尊面無表情的美麗藝術品,靜靜的在那裡看著她內心痛苦的糾纏,她頓時覺得男人真是全天下最殘忍的動物。

  「那你是要我去抱你姊姊嗎?」他冷淡的語氣充滿了挑釁。

  她的身子一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那一雙輕靈得像是會說話的眼眸正閃著心痛的光芒。

  「當初我會跟你來,就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她想起在日本時,他跟她說過的話,他說他既然選擇跟她在一起,就會好好的對待她,不會讓她不幸福的。

  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他會愛她。

  當然,她並沒有接受,只是當他硬賴著她跟來台灣時,她也沒有拒絕他。

  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份奢望,希望他會愛上她,然後忘記姊姊。

  「可是……」

  「我要你,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我就可以保證不會去破壞你姊姊的幸福。」

  「我相信你大哥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的。」

  「男人是最會吃醋跟嫉妒的動物,只不過不像女人那樣常常表現出來。要是我去跟我大哥說點什麼話或是做點什麼事,就算沒有十分的效果,也會殘留一分的猜忌,哪怕只有一分,也足夠破壞一對恩愛的夫妻了。」

  「不准你破壞我姊姊的幸福。」她咬牙切齒的說,生氣自己居然還會受到他的脅迫。

  「那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他的話像是宣判她死刑的判決一樣,讓她憤怒的想要上訴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的接受。

  為了姊姊忍耐,犧牲這副肉體,值得。

  於是小竹靜靜的爬回床上,床上的男人伸出雙手,她就像是溫馴的小貓咪一樣,再次躺回他的臂彎裡。

  「我說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乖乖的不去騷擾你姊姊。」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有如醇酒般迷人,很容易讓人上癮。

  她閉上雙眼,努力不被他所影響。

  他在威脅她不要想反抗,不然姊姊就會因為她而不幸福。

  這個男人夠狠,她會記住的。

  她以為他已經滿意了,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猜錯了。

  「再來一次好了。」

  「什麼?!幹嘛自己決定啊?」她驚訝的瞪著她。

  「當然,這種事情男人出力得多,你躺著就好。」他再次像只飢渴,永遠無法滿足的野獸一樣壓上她的身子,任性的在她甜美的嬌軀索求歡愉。

  而小竹到最後也情不自禁的享受著他給的快樂。

  怎麼到了最後,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  ※  ⊕⊕*

  哪有人會在床上溺水的?說出去誰會相信?

  但是小竹就真的親眼看到,而且還嚇死她了。

  小竹咬著筆,沒有注意聽老師講課,只是呆呆的注視著外面。

  不光只有她一個人如此,其他的學生也沒有一個在聽課的,有的在寫情書,有的在看小說。

  被學生徹底忽略,令講課的老師氣得想要丟板擦了,只可惜沒有辦法,因為來這裡唸書的,不是千金小姐、萬金少爺,就是在社會上有特殊地位的企業家第二代,得罪不起。

  所以只好含著眼淚繼續講課,不去強求哪個學生會乖乖上課了。

  如果要說這間學校有哪個學生是高貴的木材而不是朽木的話,那就是美麗的金城初真了。

  如果她可以教到像金城初真那樣天才的學生,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雖然他是學校四大霸王中的其中之一,但是她深深的相信,那一定是他年幼的時候誤入歧途,交到了壞朋友。

  現在他已經考上大學,而且他的畫作還得到國際美術獎,成為最年輕的新秀,在畫壇上可以說是最有潛力,也是最吃香的一匹黑馬。

  尤其是他的人物畫,更是備受推崇。

  傳說他最擅長畫的女人,是他最深愛的女人。

  仔細想一想,她發現班上的東蘭小竹有點神似畫中人。

  不過應該是幻覺,因為像金城初夏那樣優秀的天才平常已經很難看得到了,更不用說他都在惡名昭彰的霸王樓裡。

  真是可惜這樣一個天才卻甘願待在霸王樓,跟著那些無法無天的三個霸王一起廝混……不!應該是說比其他三個更難搞。

  因為金城初真真的很難搞。

  白話一點就是只要他不要,誰都別想說動他。

  這一次要去日本當交換學生也不是什麼人的面子大,而是他說他要順便回去看一下他大哥。

  沒想到他輕輕鬆鬆就拿到日本大學雙博士學位,這種天才真的應該要冷凍起來,搞不好幾百年之後再拿出來解凍,會對這個社會有更大的貢獻。

  只可惜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他。

  學校裡的女生哪一個不是見了他,就想撲上去的,卻沒有幾人有這個膽量這麼做,因為聽說前一個撲上去的女生,已經被送進醫院了。

  所以他就像是高貴的蓮花一樣,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就在這個時候,那種可以在全校裡廣播的廣播器突然響起,大家都在想,可能是校長或是訓導主任要宣佈什麼消息吧!

  「東蘭小竹,限你十分鐘之內到霸王樓,不然後果自行負責,再重複一遍,自行負責。」

  這個聲音……

  小竹身子猛然一僵,原本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魂,一下子全都被叫回來集合。

  教室裡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掃過來,落在她的身上,讓她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雙手猛揮,腦袋瓜猛搖。

  「東蘭同學,老師不是說過盡量不要跟霸王樓的人糾纏嗎?老師在說你有沒有在聽?」老師義正辭嚴的說。

  「老師,我沒有啊!」剛剛那個聲音應該是她聽錯吧?

  霸王樓裡的四大霸王都是很可怕的凶神惡煞,小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卻聽過校長每天早上朝會在講台上不斷的恐嚇,怕事的她當然能避就避。

  沒有必要人家說前面有毒蛇猛獸;自己還笨笨的去挑釁吧!

  所以傳說中的四大霸王,她一個都沒有見過。

  應該是自己聽錯,也許學校裡還有另一個人叫東蘭小竹,又或者是同音字不同。不會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小竹安慰著自己。

  「那為什麼他們會廣播要你過去?」老師追問著。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是叫錯名字吧,」

  「你確定嗎?」老師冷冷的逼問著。

  「其實……也不是那麼確定啦……不過又好像確定……」小竹支支吾吾的。

  看她的樣子,一定是跟霸王樓裡哪個小羅嘍有牽扯。這也難怪,霸王樓裡那些不愛唸書的男生一天到晚只想要泡妹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要知道你們出了社會,會有很多競爭者的,一個不小心交到壞朋友,可是不好的事情。」老師說完,還故意看了小竹一眼,擺明了就是在跟她說的。

  好好好,小竹知道自己不聰明,學校成績老是當火車在拖,可是她已經很努力了啊!至少她是真的有用心在看書,不像其他的同學都會作弊。

  然而老師好像念上癮似的,一點也沒有想要停止的跡象,繼續用力再用力的對著大家宣揚女生該有的三從四德。

  算算也念了有十分鐘了吧?就算那個聲音真的是金城初真,她沒有去,也有個很合理的藉口。

  老師在認真的上課,她要當好學生。

  小竹繼續低下頭,手中的筆卻無意識的寫出很多相同的四個字——金城初真。

  當她快要把整個本子的空白地方都填滿時,突然有個人一把搶走她的記事本。「啊!老師……」

  老師冷冷的瞄了一下筆記本裡的名字,冷哼一聲,「你還是省省吧!金城同學可以說是少見的天才,而且長得又漂亮出色,尤其是那名揚國際的印象畫簡直可以媲美畢卡索了,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不過你要知道,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還是……」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的門被人用力的打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個美麗的身影上。

  小竹看過金城初真穿過漂亮的和服,也看過他穿輕便的牛仔褲,就是沒有見過他穿中山裝,簡單俐落的制服更顯出他的年輕及優雅的貴族氣質。

  重點是,他怎麼會穿南聖的制服?

  還有,他怎麼會來這裡?

  不過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小竹的心裡鈴聲大作。這個男人越是面無表情,越是代表他的心情不美麗到了極點。

  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耳邊全都靜悄悄的,小竹感覺自己連呼吸都忘了。

  當漂亮修長的身影走到小竹的面前,剛剛正在滔滔不絕的老師嘴巴張得大大的,壓根兒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金城同學……你、你怎麼會大駕光臨?」

  小竹看見老師的臉居然還紅紅的,心裡立刻明白連老師都逃不過這個男人的魅力。

  果然美麗是一種罪過,尤其是美麗的男人,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他們是社會的亂源。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存在刺激了太多不美麗的女生。

  但是她要特別強調,絕對沒有刺激到她,絕對沒有。

  「為什麼我都用廣播叫你了,你還不馬上給我過來?」一點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金城初真一走到小竹的面前,劈頭就是一句不開心的逼問。

  「剛剛……那個廣播的人是你喔?」原來真的是他!

  「廢話。」

  「我又不知道,你廣播的聲音我又沒聽過……」她睜大眼睛說:「你沒有跟我說你和我讀同一間學校。」

  「好啦、好啦!快點跟我走吧!」話一說完,他就抓住她的手,要她跟著他走,一點也沒有把身邊的老師跟同學們放在眼裡。

  「可是我還在上課……」

  「你不用上課了。」金城初真宣佈著。

  一聽到這裡,小竹的臉色一下子刷白,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似的。

  「什麼?!難不成我已經被當了?不可能啊!我這一次的考試成績雖然沒有很高,但是還勉強低空飛空,對不對?老師。」

  小竹期待的目光落在一旁還在癡癡望著金城初真的老師,發現她已經化身為無法移動的雕像了。

  這樣怎麼跟辛苦付學費讓她上大學的姊姊交代!

  「先跟我走就對了。」金城初真拉著小竹的手要離開。

  「可是……」

  「請等一等。」原本動也不動的老師一見到喜歡的人要走了,連忙不顧一切的叫住他,雖然迎上對方一記不耐的目光,但是只要停留在她身上一點點的秒數,就足夠她回味好幾天了。

  「你跟東蘭小竹是什麼關係,看起來很熟的樣子?」老師追問著。

  「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小竹急忙的想要撇清關係。

  聽到小竹居然撇得一乾二淨,金城初真漂亮的眼眸微瞇注視著她,然後回答,「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聞言,小竹不禁鬆了一大口氣,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聽到他撇清跟她的關係,她應該要很開心才對啊!

  「我跟她是有很大的關係,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馬上引起無比的騷動,小竹只感到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樣阻止這場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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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02:25:1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你!」

  「我怎樣?」金城初真態度跋扈的瞧著小竹,像是在告訴她,誰教她要說跟他沒關係,好!沒關係就沒關係,那就不用給她面子了。

  「而且我一等到小竹畢業,就會把她娶回家,到時候大家記得要來喝喜酒。」金城初真繼續說道。

  「喝什麼喜酒?」小竹瞪了他一眼。

  「我跟你的啊!」他微笑的說。

  「你少自以為是了……」

  突然,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你要我把我們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說出來嗎?」

  怎麼可以!都說是不可告人了,哪還能說。

  見到小竹沒有反駁,金城初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當成小羊一樣的拖了出去,而且還沒有人敢出手救她。

  沿路走過走廊,小竹都可以感受到男生訝異的目光和女生嫉妒的眼神,卻依然沒有人敢出面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竹雖然不是很喜歡被他這樣霸道的拖著走,好像在拖奴隸一樣,可是看到身邊那些又羨慕又嫉妒的視線,居然讓一向在學校裡常被人忽略的她有了些些的快感。

  復仇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的美妙。

  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一副自己有很多男人要的千金小姐們,現在總算知道現在牽著她的手不放的男人,不是她們要得起的。

  不知道為什麼,小竹就是覺得他不會花心,也許是因為明白他對姊姊的專情吧!不過這個證明對她來說,卻有點無情。

  她想要問他,到底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一走入霸王樓,來到傳說中的三年A班時,她發現不用問了,眼前的情況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只見一群少女正一臉挑釁的瞪視著身邊的其他男生,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而其中有個女生長得很漂亮,眉宇之間有股英氣,算是很有個性的美人,在這群女生中,她最出色。

  她,應該是這些女生的頭頭吧!

  「姜櫻,這個就是我的未婚妻,你看到了吧!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金城初真冷冷的說。

  「你不要隨便找個女人來唬弄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金城初真便抱起小竹,然後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親吻,看得其他人臉都紅紅的。

  小竹想要冷靜的面對,並且釐清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但是有個人用唇在她的唇上磨蹭,讓她很難平靜得下來。

  本來她以為他只是做做樣子,卻感覺到有個滑溜溜的東西想要闖進她的口裡。

  怎麼可以這樣……

  當小竹終於被放開之後,整個人只能無力的靠在金城初真的胸口上,小臉蛋感覺好燙。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這樣的大膽。

  金城初真靜靜的注視著小竹羞紅的臉龐,黑色的眼眸裡閃爍著一股難以猜測的光芒,然後逕自拉著她往教室外面走。

  還沒從熱吻中回過神來的小竹,沉默的跟著他來到一間安靜的教室裡。

  ⊕⊕  ※  ⊕⊕

  「你不舒服嗎?」

  小竹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金城初真一直都在注視著她,她不由自主的臉紅,伸出小手輕推開他。

  「沒有。」她僵硬的說。要是有,也是他害的。

  「不,你一定是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他拉著她的手準備去醫院。

  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請你以後不要這麼無聊,辛辛苦苦的跑到我的教室把我拉出來,就是為了要替你擋爛桃花。你不用上課也可以畢業,跟我這種需要努力用功才能畢業的人不一樣,所以——」

  「所以你在吃醋嗎?」他打斷她的話。

  「什麼?」

  「沒錯。」他將她逼得不得不靠近牆壁,沒有了退路,只能面對他,他露出可以去拍牙膏廣告的牙齒,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蛋,口氣似乎很開心的說著,「你吃醋了,這樣才對。」

  「對什麼對?」如果手上有東西,小竹一定毫不猶豫的往他的頭上敲去。

  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會覺得自己的臉皮很厚嗎?

  「你不用擔心,那些女人我根本沒有看在眼裡。」

  「我知道,可以讓你看在眼裡的只有我姊姊。」小竹沒好氣的說。

  「你還是在吃醋。」這一句話是肯定句。

  「我沒有。」

  「其實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我會對你好的。」金城初真再次重申。

  「好是好,不過就是個替身。」她的心情有些悶悶的。

  「你不喜歡當替身嗎?」

  「要是你被當成替身,你會喜歡嗎?」她反問道。

  「可是你獨佔了我所有的寵愛。」

  「是所有的嗎?」

  「當然。」金城初真點點頭。

  「只是寵愛而已,那真愛呢?」

  她的咄咄逼人終於引起他的不悅,他伸出手,輕捏著她的下巴,「你想要我的愛,是嗎?」

  小竹張大眼睛,瞪著他足足有一分鐘之久,腦海裡連一句話也想不出來,說不出口。

  她很想罵他少往臉上貼金了,但是心裡卻翻滾著另一種沸騰的情緒,那就是她的確有那股衝動——想要得到他的愛。

  「不用,我得到你的人就夠了。」小竹有些賭氣的回答,擺明了一點也不想讓他佔上風。

  「你都開口了,我就遵命羅!」

  當他低下頭要吻她的時候,她突然別過頭去,「既然我們要保持這種肉體上的關係,我總該知道你乾不乾淨?」

  他的身子一凜,臉上的神情迅速改變,他緩緩的抬起頭望著她,她可以輕易感受到他的怒火。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桃花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亂來?你要知道現在亂來可是很危險的,要是得到了什麼奇怪的病……」

  「我不是說過我要是活不下去,你也別想活嗎?」他瞇著眼道。

  「這句話你沒有資格講。」

  「我沒有資格?」他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透過他捏住她肩膀的手指,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體熱及威脅。

  「對,這句話應該是恩愛的情人許下的天長地久的承諾,而我們這種不倫的關係根本就不用搞那一套,所以要是你活不下去,你也不用拖我下水,因為我要陪葬的話,也只會陪我最愛的人。」

  不應該這樣失控的,但是她就是受不了他老是跋扈的以為她一定愛他,不能沒有他,而他卻可以大聲的說他愛的是她的姊姊。

  這樣不公平的事情,早就該講清楚了。

  她掙脫他的手,然後注視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阻止,儼然是一種默認的表現,她傷心的轉過身離開。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她知道自己變得貪心了。

  明明就知道這是個不應該存在的情感,卻還一直不肯放手,她到底是怎麼了?居然讓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

  她剛剛說的話,一定會惹他不高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才好?

  ⊕⊕  ※  ⊕⊕

  小竹不知不覺的走到剛才的教室裡,發現裡面的人都還在,而那個叫做姜櫻的女生一見到她,馬上就衝了過來。

  「我要跟你決鬥。」姜櫻下了戰帖。

  「啊?」決鬥?她又不會武功,而且也不會打架,怎麼決鬥?

  「我們比賽——」

  「等一下,我可以先投降嗎?」小竹打斷她的話。

  「好啊!那你就把阿真讓出來。」姜櫻雙手交叉在胸口道。

  「你不會幼稚到把一個大男人當成輸贏的獎品吧?」

  「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他是個人,不是個東西。」小竹一臉不以為然。

  「我看是你捨不得,所以才會說這種話。」姜櫻撤了撤嘴。

  「我……我就算捨不得或是捨得又怎樣?你這樣就是沒有尊重人。」小竹一點也不喜歡把金城初真當成輸贏的獎品。

  「你的意思是你要獨佔他嗎?」

  「我怎麼可能獨佔他?他又不是沒靈魂、沒情緒、沒自我。」她的話真是好笑。小竹在心裡暗想。

  「你……」姜櫻的眼睛快噴火了。

  「反正我不可能用他來跟你賭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面冷冷的傳來囗囗

  「就跟她賭了。」

  「什麼?!」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小竹身後的男人,金城初真。

  ⊕⊕  ※  ⊕⊕

  為什麼她要賭這種無聊的東西?

  小竹狠狠的瞪著坐在旁邊,安靜美麗得像是一尊白玉雕像的金城初真,他的目光灼熱的注視著她,彷彿在無言的鼓勵她,為她加油。

  可惡的男人!她應該要丟下他,讓他被那一群女人拖去蹂躪,搞得精盡人亡也不關她的事。

  不過她早該想到自己無法抗拒的,就是他用無辜可憐的神情看著她,嚴重的挑戰她的鐵石心腸。

  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她還是投降了。

  「再一瓶啊!」

  姜櫻又喝光了一瓶海尼根,小竹看得臉色都發青了。

  這個女人是酒家女呢!這麼厲害,喝了五十瓶還不放棄,看來她對金城初真很執著。

  怎麼辦?肚子好脹喔,而且她已經醉了,再喝下去一定會醉倒的。

  「哈哈!投降吧!就讓阿真陪我度過一夜。」姜櫻也是一臉紅通通,喝五十瓶對她來說,也是極限了。

  但是可以跟心愛的阿真共度一晚,她喝死也甘願。

  小竹拿著酒瓶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才喝了一口,便忍不住吐了出來,樣子狼狽極了,其他人看了立刻哄堂大笑。

  可惡!輸人不輸陣,事關女人尊嚴的緊要關頭,她絕對不可以認輸。小竹在心裡想著。

  當小竹又拿起酒瓶要往嘴巴裡灌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抬起迷濛的雙眼望著阻止她的金城初真。

  「不要喝了。」

  見到她那樣的痛苦,金城初真的心裡有著濃濃的不捨。

  「對啊、對啊!不要喝了。」姜櫻馬上貼上金城初真的胸口,然後對著他美麗的身體毛手毛腳,「阿真,今天晚上你要好好的疼惜人家喔!又或者讓我好好的疼借你。」

  小竹看著眼前這個借酒裝瘋的女人已經掛在金城初真的身上,她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羞辱的妻子看到自己的老公有外遇,而那個狐狸精居然還大聲的跟她嗆聲。

  她怎樣也吞不下這口氣。

  「休想,金城初真是我的。」

  如有神助一般,小竹抓起酒瓶,豪邁的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了三瓶。

  姜櫻見狀,也拿起酒瓶想要跟她拚了,結果手卻一直抓空。

  「咦?怎麼酒瓶看得到抓不到?」話一說完,姜櫻砰的一聲倒地。

  金城初真望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還沒來得及抬起頭,就有個小東西撲進他的懷裡。

  「你是我的,不准……不准其他爛女人碰你……我要你的肉體……你的肉體……是我的……」然後她不斷的在他的胸口親吻。

  要是在房間裡,他會喜歡她這樣熱情的表現,但是現在有其他的人在,他不想讓別人看免費的春富秀。

  「小竹,你等一下。」他捉住她的手,把一直在吻他胸口的女人拉開一點,然後在大家曖昧的目光下把她拉出教室。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小竹醉眼迷濛的問著。

  「我們回家。」

  「我還要上課呢!」

  「都醉成這樣了,上什麼課啊!」他沒好氣的道。

  「你凶我……」

  見到她的眼淚毫無預警的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金城初真不禁停下腳步,任由她撞進他的胸口,像只小貓一樣的嗚咽了起來。

  「明明就是你害我的,你還凶我,我就說不要賭了,你還要我賭,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跟那個女人一夜情啊?」她還打了個酒一隔,然後繼續用她的臉在他的胸口磨蹭,「我不准……不准,我已經贏了你了……你就是我的……要一夜情也是我……」

  金城初真眉頭深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喝醉酒會是這樣可怕的模樣,尤其是看到她居然已經動手在脫他的衣服了。

  他看了一看四周,沒人。

  於是他把她拉到一棵大樹的後面,然後乖乖的站著,任由她為所欲為。

  畢竟可以看到她如此失控的一面也是很好玩的,誰知道喝醉酒的她會這麼的熱情如火。

  「我……我好熱……」小竹一邊說,一邊解開鈕扣,露出雪白的胸罩,當她的小手拉開上半身唯一的遮蔽物時,金城初真的眼眸閃爍出一絲的火光。

  這個小丫頭喝了酒就會脫衣服?

  看來以後絕對不准她碰酒。金城初真在心裡下定決心的想著。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

  很好。

  「可是現在在外面呢!」他輕聲的問,可是他的口氣卻一點也不擔心,相反的,他很像是在誘惑小紅帽的大野狼一樣。

  「沒關係,我們小聲一點就好了。」

  「是嗎?」

  「對啊!」她抬起小臉,「你不要就算了。」

  她搖搖晃晃的轉過身想離開,卻被他一把拉回來,她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被他緊緊的抱住。

  「初真?」她一臉困惑的抬起頭,發現他俊美的臉上緩緩的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我怎麼會不要呢?」他的目光灼熱的注視著那甜美雪白的雙峰,迫不及待的舔弄她胸口嬌嫩的小蓓蕾,並且張口含住,輪流的在玉峰上吸吮著,粉紅的小乳尖因為被他的唾液沾染,顯現出晶瑩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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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5-2-5 02:2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啊……」小竹嬌喘著氣,纖細的手臂情不自禁的環住他,把他的頭按向自己,希望他可以更加的深入,澆息她體內那股熊熊的烈火。

  他貪婪的埋在她的胸前舔嘗著那甜美的小紅梅,並沒有怠慢另一個敏感的地方,大手同時慢慢往下滑至她的腹部,在大腿嬉游片刻後終於到達花瓣部分。

  「想要嗎?」他抬起頭注視著她。

  「要……我要……」她迫切的渴望他能滿足她的慾望。

  脫掉她下半身的小褲褲,他把她的一隻腿抬起放在他的肩上,然後將頭埋在她雪白的雙腿之間,像個貪婪、飢渴的淫獸一樣舔弄著她的花瓣。

  「啊……你這樣……我好……舒服……」

  刻意討好的他挺起舌尖,不停的舔舐著她濕潤的花瓣,並且含住那早已變紅的小花核,靈活的舌尖在那小點上不時輕點逗弄著。

  小竹快要被他的挑逗逗得發瘋了,小口不斷的呼出淫蕩卻帶點可愛的呻吟,下半身激情的往上扭動,羞人的愛液一直自她的體內流出,他似在品嚐甘露一樣的吮吸著。

  「不要……啊……啊……我不行了……」

  感覺到體內的熾熱已經到了極限,他必須快點將自己埋入她甜美緊密的花穴。

  沒想到他慢了一步。

  「我受不了了。」

  一聲迫不及待的嬌喘配合著她的小手一推,他竟然被推倒在草地上,然後一個嬌軟的身子壓上他。

  「喂!妳……」金城初真有些錯愕,感受到一隻小手握住他的堅挺,隨即被緊緊包裹住的快感,剎那間的充實帶給他酥麻的狂喜。

  她像個妖媚的女妖一樣不斷的在他的身上擺動著身子,一陣陣快感在兩人體內不斷湧現。

  他吐出胸口的一口氣,然後躺在綠色的草地上,放鬆的望著藍天白雲,任由這個酒醉的小野貓在他的身上狂野放肆著。

  畢竟他是她贏來的獎品。

  而且……這樣兌換的方法真是不錯。他開心的想著。

  ⊕⊕  ※  ⊕⊕

  隔天一大早,小竹覺得自己簡直是處在人間地獄裡,整個頭像是要爆炸似的,卻在身邊見到了美麗的天使。

  她臉色蒼白,口乾舌燥的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他睡得很熟,睡容有如小男孩一樣的天真無邪,但是……

  天真無邪的小男孩不會滿身的草莓印。

  天真無邪的小男孩不會全身的咬痕。

  天真無邪的小男孩不會一副被人家蹂躪,疲倦的沉睡著。

  天啊!小竹雙手按著自己的臉,心裡想著,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對他怎麼樣了?

  看著全身傷痕纍纍的金城初真,小竹實在不敢去想像昨天晚上她到底有多瘋狂?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喝醉過,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怎樣?

  當她強忍著頭痛,小心翼翼的要離開時,一雙大手突然從後方緊緊的抱住了她。

  「啊!」她嚇得輕叫一聲。

  「昨天晚上妳好棒。」

  小竹聽到這句話,小臉不禁漲紅,掙扎著想逃離他的懷抱,「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不算。」

  「怎麼可以不算?昨天晚上妳折磨得我欲仙欲死呢!」他一臉滿足的模樣。

  小竹眼裡閃爍著不信的光芒,可是印象中又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我去做早餐了,你要吃嗎?」她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我倒是可以再來一次。」

  小竹瞪著他足足有一分鐘之久,努力消化他口中「可以再來一次」是什麼意思,然後決定不給他機會再來一次,馬上落荒而逃。

  見到她倉皇的離開,金城初真並沒有阻止,相反的,他舒服的躺回床上,細細的回味昨天晚上的一切。

  他發現這個小女人很喜歡他,卻又在努力的抗拒他,但是幾瓶酒就讓她真情流露了。

  該不該跟她說昨天晚上她對他說的那三個字呢?

  如果跟她說了,她的反應一定很好玩。

  看到自己身上的草莓印,金城初真的臉上緩緩的揚起一抹笑,心裡想著,今天襯衫的鈕扣不扣了。

  ⊕⊕  ※  ⊕⊕

  「東蘭同學,妳在忙嗎?」

  小竹正在圖書館裡找報告的資料,卻發現校長居然出現在眼前。

  「校長,有什麼事情嗎?」

  只見胖嘟嘟的校長本來就已經很圓的臉因為笑容而顯得更圓了,像極了彌勒佛。

  「是這樣的,聽說妳跟金城同學很要好?」

  小竹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一下頭,「還好。」

  「那就太好了。」

  小竹不太想知道什麼事情太好了。

  「我們學校打算參加教育部的慈善晚會,希望可以賣點東西,來幫助其他沒有錢吃午餐的小朋友。」

  「這樣很好啊!是不是校長想要我捐點什麼東西出來?讓我想一想,我好像有些衣服和書可以捐出來。」小竹興匆匆的說著,還邊用手指細數思考著。

  校長臉上依然是笑咪咪的,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孩真是善良,不過……怎麼會被那個跋扈難搞的金城初真纏上?

  真是小紅帽遇上大野狼啊!

  「東蘭同學,是慈善晚會,不是跳蚤市場。」校長笑著糾正。

  「喔!」小竹的臉上難掩一絲失望,本來想說可以為那些沒有錢吃飯的小朋友盡一點心意。

  「但是妳還是有機會表現出妳的愛心。」校長呵呵笑著。

  「我要怎麼做?」

  「拜託妳的未婚夫畫一幅畫。」校長終於說出目的了。

  「畫畫?可是他又不是張大千。」

  雖然不是張大千,可是他的畫卻是現在最搶手的,哪個收藏家不希望可以收藏他的一幅畫。要是他隨便拿出一幅畫出來義賣,不但替南聖做足了面子,而且還可以得到一大筆的募款。

  「他可是比張大千還要搶手。」

  是嗎?她只知道張大千很厲害,而且也只知道張大千,其他的畫家就一個都不認識了。

  沒想到金城初真也會畫畫喔?

  「校長為什麼不親自跟他說?」小竹納悶的問著。

  校長還是笑咪咪的,但是隱約可以感受到他的牽強及委屈,突然,他的笑臉被哭泣的面容迅速的取代。

  「校長……你……」怎麼一下子轉變那麼大?前一秒還在笑,後一秒卻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害小竹開始手足無措。

  「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校長哭著說。

  啊?這麼說來是金城初真不同意囉?那她去說不是一樣是送死?

  「校長,我恐怕……」

  校長突然用力的抓住小竹的肩膀,然後用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神情對著小竹說:「想一想那些沒有午餐可以吃的小朋友們。」

  就這樣,她被說服了。

  ⊕⊕  ※  ⊕⊕

  「為什麼你一直要賴在我家?」

  小竹張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房間裡居然出現一張豪華的大水床,原本自己一個人睡就夠了的小木床不知道被搬到哪裡去了。

  經過上一次的喝酒事件,其他的女同學看到小竹,雖然還是帶著嫉妒又怨恨的眼神,卻也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原因是姜櫻已經在公佈欄昭告大家,說自己願賭服輸,東蘭小竹靠自己贏得金城初真,所以除非東蘭小竹不要,不然誰都不可以搶走金城初真。

  真是戲劇化的轉變,小竹都不知道怎會變成這樣。

  一個女人之間的決鬥,讓她贏得了校園四大霸王裡的跋扈霸王,而且還像是麥芽糖一樣的黏著她。

  之前是理所當然的黏,現在更是想當然耳的黏。

  「還有,我的床呢?」小竹接著問道。

  「妳那張床睡起來那麼難睡,妳居然也睡得著,真不知道妳是不是小豬轉世的。」他大少爺舒服的躺在大床上看書,頭也不抬的說,還自以為幽默的多加了一句,「小竹跟小豬還有點相似音,東蘭小豬聽起來還不錯。」

  「什麼啊!」小竹不禁嘟起小嘴。

  幹嘛替人家改名?東蘭小豬?我還西花小狗呢!小竹沒好氣的想著。

  「過幾天等我家裡裝潢好,妳就跟我搬過去。」

  「我不要。」她住得好好的,為何要搬家?而且這是姊姊買給她的小屋,她才不要隨便就離開。

  突然間的沉默令她發覺到不太對勁,她抬起頭一看,發現原本埋首在書中的男人在瞪她了。

  「這是姊姊買給我的房子。」她再次強調的說。

  「就是因為她買的,所以我不要住在這裡。」他任性的道。

  「沒有人要你住在這裡。」

  「我是妳的未婚夫,當然要跟妳住在一起,既然我不願意住在這裡,那就是妳得搬過來,這個道理很簡單。」

  「哪裡會簡單?根本就是複雜。」她撇了撇嘴。

  「妳到底要不要聽我的話?」

  她抬起下巴賭氣的說:「怎麼,不聽話你就要破壞我姊姊的幸福嗎?」

  他的目光更加森冷,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反正姊姊跟姊夫在地中海,誰也找不到他們,我不用擔心。」之前她真是笨,沒有想到這一點,才會呆呆的被他控制。

  「喔!原來妳終於想明白了,我還以為我可以威脅妳久一點。既然這樣,那我就跟妳說吧!我已經跟我哥聯絡上了。」

  他的話像是投下一顆炸彈般,炸得她心怦怦跳。

  「什麼?!」

  「我跟他說我要跟妳在一起,他很開心。」

  「當然會開心啊!不過這又代表什麼?」

  「我還跟他說,我要是沒有妳,我就會燒炭自殺。」

  「你是開玩笑的吧?」她勉強擠出一抹笑。

  「才不是,我是認真的,我的木炭已經買好了。」

  這下子她真的笑不出來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認真的,也許他禁不起第二次被拒絕吧!而且還是姊妹。

  「你為了我死翹翹不覺得很不值得嗎?」她低下頭輕聲的問。

  「怎麼會?」他伸出手,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要抱抱她。

  小竹二話不說的便投入他的懷抱裡,兩人立刻在大大的水床上面晃動著。

  就在她感到幸福的整個人飄飄然的時候,卻聽到很機車的一句話——

  「我一定會先把妳殺死我再自殺,怎樣?要不要先跟我說妳想要怎樣的死法?」

  小竹身子猛然一僵,然後抬起頭,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你怎麼這麼愛威脅我啊?」

  他沒有說話,只是很努力的在她的身上又親又吻,大手也已經不客氣的在解開她的扣子了。

  「妳不覺得有個男人可以為妳死,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是很可怕的事情吧!你千萬不要這樣做。」小竹正色的警告他。

  「那妳就乖乖的聽話。」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她是正處於叛逆期的小女孩一樣。

  「你想做什麼?」

  「做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當我想要妳的時候,妳最好專心點、配合點,這樣我就會多疼愛妳一點,多帶妳上天堂幾次。」他霸道的說。

  「你確定你一定是帶我上天堂?也許我是假裝的也說不一定。」她故意刺激他。

  「好的老師帶妳上天堂,難道妳還想要睜眼說瞎話嗎?」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什麼好的老師上天堂?我還好的老師帶你住套房呢!小竹沒好氣的想。

  「妳不知道我在霸王樓裡的稱呼是跋扈霸王嗎?不可一世、自以為是都是很正常的嗎?」

  是啊!而且他老大還一點也不覺得這樣說會嚇死多少善良老百姓,至少她就覺得自以為是、不可一世、囂張跋扈都不是正常的形容詞。

  聽說他還混過黑幫,還是裡面的四大護法之一——雖然他的外表看不出來,不過要是耍狠起來,恐怕不會輸給其他三個人。

  「不要把我當成我姊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提的,卻還是在意的必須說出來。

  只見他漂亮的眼眸一黯,深沉得看不出內心的感情。

  小竹覺得這樣的沉默很難以忍受,小手輕推著他的胸膛,有些不悅的說著,「讓我走。」

  「我絕對不會讓妳走的。」

  「那你就等著用盡吃奶的力氣強暴我吧!因為我不會乖乖的服從的。」她又不是他免費的床伴,而且還是個替身。

  「好,妳自己說的,不過我不喜歡把力氣用在別的地方。」話一說完,他不再壓著她。

  隨著她身上重量的減輕,她的心裡卻有著難以言喻的失落感,不過這種失落感很快的就被羞憤感給取代。

  他拿起他的腰帶,然後抓起她的雙手,在她困惑的目光下,迅速而確實的綁住她的雙手。

  「你幹嘛綁住我?」

  「強暴妳啊!」他理所當然的道。

  「什麼?!」

  「好了,妳可以開始掙扎了。」他慢條斯理的說著,並且開始在她的面前脫起自己的衣服。

  小竹整個人躺在水床上搖啊晃的,發現這個時候反抗或是大叫,都好像是很可笑的事情。

  「你是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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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5-2-5 02:25:4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金城初真俊美的臉緩緩的面對小竹,他漂亮的眼眸裡閃爍著濃濃的火焰,他聲音沙啞的說:「我本來怕要是太粗魯會弄痛妳,或是讓妳以後不喜歡跟我愛愛,現在既然妳自己提出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了。」

  他說的是什麼話?她剛剛的意思又不是請求,而是在賭氣,在……吃醋,吃自己姊姊的無聊醋,可不是想要這樣。

  「你……」

  她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被狠狠的吻住,這個舉動表示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嗯……真棒。」他像是在品嚐什麼美食一樣,邊親吻邊發出讚歎。

  一碰觸到她柔軟的唇,他發現自己愛極了這種感覺,從沒有一個女人如此適合被人親吻的。

  如此甜美,宛如花蜜似的,令人想要就此融化在她誘人的甜蜜中。

  在她一點也無法反抗的情況下,他順利的脫下她的衣服,赤裸裸的玉體立刻毫不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白嫩的玉女峰豐圓挺立,微微向上聳翹著,似乎在誘惑人好好的品嚐一口。

  還有那柔軟的腰肢、圓潤修長的玉腿,與迷人的女性花園,在在激發他無盡的慾火。

  他一手揉搓她高聳的乳峰,利用嘴吸吮另一邊的乳尖,更加迅速的刺激她的慾望,漸漸的使她呼吸急促。

  這種感覺令她的心神恍恍惚惚,如癡如醉。

  小竹的乳房雖不很大,卻充滿彈性,讓人愛下釋手。

  金城初真聽著耳畔微微的喘息聲,小小的、急促的,宛如最有效的催情劑,不斷的撩動著他的情慾。

  他的大手慢慢的往下滑,越過平坦的小腹來到她光滑的大腿上,他撫過的每一處都像有火在燒似的。

  他有如貪婪的小男孩般一直吸吮著她胸前的兩個小紅梅,輪流的舔弄著,直到那兩座玉女峰佈滿了他的唾液,光亮得彷彿是浸在水中的甜美果實。

  「啊……」她不由自主的逸出呻吟。

  他的大手仍是霸道的撫弄著她的身體,偌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她被綁住的手無法掙脫,只好一起捉住他的手腕,試圖想阻止,可是他的手指已經找尋到耶幽密的粉紅小縫。

  「嗯……」她悶哼一聲,猛然一震,嬌柔的身子如遭受到電殛似的,抖得像秋天的落葉般,楚楚可憐。

  「舒服吧?」

  「不……」就算有那麼一點點,她也絕對不會說出口。

  「不舒服嗎?那這樣呢?」他找到她女性核心的小小蓓蕾,用指尖輕撫揉擦著。

  她雙腳拚命的想夾緊,可是他用大腿壓住她的一隻腿,不管她如何掙扎,仍讓他有機可乘。

  「不用反抗了,妳是反抗不了我的,當我說要的時候,妳就要乖乖的說好,懂嗎?」他邊說邊把手指探入她的體內。

  「啊!」她驚呼一聲,馬上咬住下唇,想壓抑著當他的手指移動之際,帶來的酥麻戰慄感。

  她的身體無力的顫動著,花穴的緊密嫩肉緊緊夾住他的手指,晶瑩的愛津也不斷的沾染他的手指,看來十分的曖昧淫蕩。

  「不……等一下……」小竹嘴裡喊著拒絕,可是她的身體卻已經背叛她,她不由自主的想尋求更多的慰藉,但是又不想這樣便宜了他。

  老是欺侮她,這個男人是不是欺負她上癮了?

  「妳真的好甜。」她全身充滿了玫瑰香氣,他深深的將自己埋入這份馨香中,只想永遠這樣抱著她。

  「不准碰我……」她香喘吁吁的說,然而他的手指依然在她的體內抽動著,灼熱的酥麻感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

  理智,在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不准碰嗎?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碰。」說完,他真的放手不做,不過也沒有替她鬆綁,任由她躺在水床上搖啊晃的,體內因為他撩起的慾火沒有熄滅。

  小竹努力的想調整自己的呼吸,努力平息慾火,見到他靜靜的側身,一手撐著頭注視著她,於是她轉過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身體。

  他那個樣子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等什麼?等她像只小野貓一樣撲上他,然後撒嬌著要他跟她親親嗎?

  等到下輩子吧!

  她想用牙齒咬斷綁住她雙手的皮帶。

  可惡!這個皮帶是小牛皮的,名牌貨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咬斷的。不過,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就在她很努力的像隻狗狗一樣咬著皮帶,只差沒有發出哼哼的低鳴聲而已,突然間,她猛然轉過頭,發現有一根手指正在她的小屁股上畫圈圈。

  「很癢呢!」她沒好氣的低吼回去。

  他像是被宣佈得到大獎的興奮得主一樣,馬上跳起來說:「我幫妳止癢。」

  「什麼?!」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她的屁股抬高,將她擺成趴跪狀,然後將自己的慾望從她身後緩緩進入……

  「啊……」沒想到她一出口,不是斥責,而是不由自主的呻吟。

  「妳應該要感謝有我這麼方便的未婚夫,可以隨時隨地幫妳止癢。」他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然後握住她纖細的腰,開始在她的身上共譜著男女之間千古不變的銷魂律動。

  她是在罵他,並不是在求他替她止癢,根本就是他一個人自以為是的想法。

  「啊……啊……」她的輕吟聲更加刺激他體內那只噬血的野獸,狂野的一遍又一遍的剌入又抽出,將她一次又一次的往慾望的高潮推去。

  不用說,這次又是上天堂了。

  他的動作緩緩的加快,每一回的衝刺都令她嬌小的身子狠狠的上下一震。

  「啊……初真……再快一點……」她的小口吐出一連串意亂情迷的話語,在快感不斷衝擊之下,她拱起身子迎合他,整個人好像飛上天似的,飄飄渺渺,完全不像自已。

  「不……」她瘋狂的搖晃著頭,漂亮的頭髮散亂,令她看起來十分誘人。

  他的大手貪婪的愛撫著她背後每一吋白嫩的肌膚,接著從她的身後握住她豐盈的酥胸,像騎馬一樣的前後移動,享受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直到歡愉的高潮終於來臨,他抱住她嬌美的身子,加快速度的抽送著,下一秒只見他的身子猛然一顫,將火熱的種子全都射入她溫暖的體內,讓這一場男歡女愛畫下最完美的句點。

  當激情之後,被解開雙手的小竹像一隻累壞的小貓一樣依靠在他的胸前,而水床還因為剛剛兩人的激烈的動作微晃著,有點像是坐在小船上面,隨波逐流的感覺。

  而抱著她的男人還一副很辛苦的宣佈,他的止癢任務完美的達成。

  吼!真是夠了。

  可是她還是甜蜜蜜的窩在他的臂彎裡,享受著激情過後平凡的時光。

  「今天校長找妳做什麼?」

  「你知道?」她驚訝極了。

  「妳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他的聲音輕柔得像是醇酒般迷人。

  「那你應該也知道校長希望你可以幫他畫一幅畫吧?」

  「嗯!」他點點頭。

  「那你就幫他畫,可以嗎?」

  「我再考慮看看。」

  「可是……」想到那些沒有錢吃飯的小朋友,小竹就覺得心裡很難受。

  「乖乖的睡覺吧!不然我又想要再來一次了。」說完,他便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住她。

  小竹當然不敢再亂動了,免得又要再來一次,她已經快要被他那永不滿足的慾望搾乾了。

  見到她一聽到要再來一次,馬上就躺得比木乃伊還要直,金城初真就覺得哭笑不得。

  難道自己的床上功夫有這麼不好嗎?讓她這樣避之唯恐不及?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逃避他不想再畫畫的話題。

  之前不想畫,是因為想要畫的人已經不屬於他了。

  但是現在在他的心裡,想要畫圖的慾望又再次蠢蠢欲動,要他畫其他的人,他一點也不想。

  不過要是身邊這個女人當他的模特兒……也許他會考慮。

  唉!他不禁歎了一口氣。

  當初他只是想要找個人陪,免得讓那痛苦的寂寞淹沒了自己,而且小竹的面容跟小松相似,有時候他甚至會欺騙自己,身邊這個女人就是自己最愛的小松。

  如今他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兩個姊妹相似的地方了,而他也幾乎記不起來小松的一切。

  在他的心目中,現在只有小竹。

  難道他自以為的真愛可以這麼快就被取代嗎?他無言,卻壓抑不了內心對自己的一種厭惡感。

  也許他應該要冷靜思考一下,自己對小竹到底是怎樣的情感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放手讓她走,彷彿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已經是他未來生活的寫照。

  他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見到她像是抗議騷擾她睡覺似的咕噥一聲後,又幸福的睡著了。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女孩。他心裡這樣想著,雙手擁緊了她,輕歎一聲,然後跟著閉上雙眼。

  在沉入夢鄉之前,他猛然發覺,他最近似乎也變得和她一樣滿足、幸福了。

  ⊕⊕  ※  ⊕⊕

  最近教室裡一到中午時間就靜悄悄的,因為大多數的人都跑去搶麵包,或是到外面風景好的地方吃午餐了。

  一想到麵包,小竹就不禁想到坐在角落裡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好像叫做田又香吧!

  中午時,總會見到她一個人像是小兔子一樣,滿足的坐在位子上啃著她搶來的戰利品——紅豆麵包。

  不過這幾天幾乎不太對勁,自她請假從日本回來後,她就發現那隻小兔子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很出色的男人。

  今天他也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大大的便當盒。

  小竹很好奇,他到底去哪裡找到這麼大的便當盒?而且還坐在小兔子的旁邊,兩人就像在參加日本的大胃王比賽一樣,一人一個湯匙的吃著美味的便當。

  看來在她沒來學校的這段時間裡,這只可愛的小兔子已經不需要再啃紅豆麵包了,因為她找到了疼愛她、會養她的主人了。

  像是注意到小竹的目光,又香看到在教室另一邊一個人吃便當的小竹,她朝小竹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小竹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發現自己的愛人笑了,藺天燁馬上像是頭機警的黑豹一樣,四周梭巡著哪個人不想活了?

  連他在身邊都敢勾引他的香香,他的香香只可以對他笑。

  當他的目光凶狠的投注在小竹的身上時,小竹不禁被那樣充滿佔有慾的神情給嚇到。

  難不成這個男人連她是女生也不可以對他的女朋友笑嗎?

  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跟她認識的某個男人有相同的氣質,還是少惹他為妙。

  小竹連忙低下頭繼續吃著她的便當,才挖了一口飯想要放進嘴裡,就發現一雙小小的手正捧著便當站在她的面前。

  「東蘭同學,我可以跟妳一起吃嗎?」

  小竹想要露出笑容說好,卻看到那道凶狠的目光離自己更近了。

  「香香,我們在妳的位子上吃就好了啊!幹嘛要來打擾人家呢?」事實上,是他不想失去可以餵他的香香這個浪漫的好機會,因為這樣一來,香香一定會更加喜歡他的。

  「沒關係啦!」又香又對著小竹甜蜜的問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

  很快的,小竹的面前便坐了兩個人,小竹盡量不去理會天燁充滿敵意的視線。

  「這個蛋給妳,我做的,妳吃吃看,天燁說很好吃喔!」又香用著可愛的小湯匙把自己煎的荷包蛋放在小竹的便當蓋上。

  「妳不吃嗎?」小竹好奇的問著。

  「我不喜歡吃蛋。」又香笑著回答。

  「喔!」她又瞄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只見他的眼底殺氣依然,卻多了點惡作劇的感覺,還有一點點的同情。

  本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眼神,當她咬了一口蛋後,她感覺自己的味覺一下子便被可怕的鹹味給淹沒,就像是吞下了一大口的鹽巴一樣。

  而眼前那個身懷敵意的男人居然會說好吃?

  如果不是他的味覺有嚴重的障礙,那就是他真的很愛又香。

  所以只要是她煮的,再怎樣難吃,也會覺得是山珍海味。

  一時間,小竹對眼前的男人有了另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很羨慕又香。

  她心想著,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可以擁有像又香這樣深愛她的男人?

  就在她閃過這個念頭時,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下巴,然後把她的臉轉過來,她立刻面對一張老大不開心的臉。

  「金城初真?」

  其他兩人也困惑的瞪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男人,而且也不清楚他跟小竹是什麼關係。

  不過他們這樣靠近……關係應該不會太遠吧?

  「東蘭小竹,我的便當難吃得要命。」

  「啊?」那又關她什麼事?

  金城初真像是衛生署的官員一樣檢視著她面前的便當,然後點點頭,確認她的便當符合了衛生署的規定,可以安全的吃下肚子都不會有問題。

  「我要吃妳的便當。」他鄭重的宣佈。

  「那我要吃什麼?」

  「不然分一半給妳吃好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這是我的便當,是我要分你一半才對吧!」她沒好氣的白了金城初真一眼。

  「妳說的喔!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他就像是餓死鬼一樣,用她的湯匙挖了一大口炒飯。

  今天她帶的便當是番茄炒飯。

  「喂!你不要這樣……」小竹有些尷尬的對著又香他們笑道:「對不起,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霸道跋扈。」

  「對啊!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有想到阿真你居然會屈就的窩在這裡,跟這個小民女搶便當。怎麼?你的專屬法國料理大師被你趕回老家吃自己了嗎?」天燁靠坐在椅子上,雙手橫放在椅背上,像極了一頭慵懶的獅子。

  金城初真的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然後用著寵溺的口吻說:「什麼法國料理大師都比不上我的小竹親手做的好吃,你不也是一樣?」

  「當然,我的香香煮的更好吃。」天燁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的小竹煮的比較好吃。」金城初真反駁道。

  「誰說的?我的香香煮的比較好吃。」

  見到對方絲毫不肯妥協,兩個大男人四目交接,空氣中有電流交戰的燒焦氣味,像是在用意志力對戰一樣。

  又香見到天燁又在跟人家吵架,連忙夾了一塊好吃的雞肉到他的嘴邊,然後好聲好氣的哄著,「吃塊雞肉吧!不要再瞪人家了。」

  「哼!」既然香香都出面了,當然要賣她面子。

  張開口吞下又香親手餵他吃的雞肉,天燁的臉上充滿著甜蜜的幸福,而且還故意毫無保留的展現給眼前的臭男人看。

  金城初真靜靜的望著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

  小竹在旁邊仔細觀察,心裡在佩服又香真是厲害,只要一個小動作,就可以讓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男生變成溫馴的小貓。

  不像金城初真……

  她偷瞄了他一眼,卻赫然發現他的目光已經轉向,無言的落在她的身上。

  「呃……怎麼了?」

  他又望回去看了對面那一對恩愛的小情人一眼。

  小竹不解的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然後臉色有些為難的看著金城初真。

  這個男人不會也要她喂吧?

  又不是小孩子,誰理他啊!

  小竹低頭繼續吃她的便當,但是她還是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目光。

  她忍不住抬起頭,發現他原本冷冷的神情緩緩的轉變,流露出小男孩希望人家餵他的那一種渴望又可憐的神情——當然在外人看來,他還是面無表情的。

  可是小竹卻感受到了,這讓她下定的決心又再次動搖了。

  不!不可以,怎麼可以每一次都被他那種無辜的眼神給影響,老是心軟,這一次不可以了。

  她拿著湯匙,想繼續挖便當裡的炒飯,卻發現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

  可惡!

  她挖了一口飯,然後遞到他的嘴邊,沒好氣的說:「吃我的口水會變笨的,不怕就吃吃看。」

  「我早就吃很多了。」

  還沒有意會到他話中的意思,就見到他大口的吞下湯匙上的飯,心滿意足的嚼著。

  「真像小孩子。」對面那個也在吃的男人不屑的說。

  「你不也是。」金城初真反諷了回去。

  「我是我的女朋友自願餵我,這是恩愛的表現,哪像你……」天燁停下來,又吃了一口香香夾的雞肉,接著又繼續邊嚼邊說:「硬要人家餵你,愛學鬼。」

  金城初真指了指便當裡的雞排,小竹夾了一塊餵他,他也一邊嚼,一邊跟眼前的男人鬥嘴,「你才女朋友而已,我可是未婚妻呢!」

  天燁原本咀嚼的動作停住,然後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經意的說出了一句殘忍的話——

  「你不是說這輩子只要你的美人魚,其他的女人都是渣。」

  話一說完,身邊那個渣……喔!不,小竹本來想夾魚給金城初真吃,反正他一定也會要她餵他吃的,她的筷子卻在聽到天燁的話後停在半空中。

  見到小竹的臉色一陣刷白,金城初真明白她一定是誤會了。

  冷冽的目光又殺回去對面,金城初真靜靜的說:「你下說話會死嗎?」

  「我有說錯嗎?為了那個女人不要你,跑去嫁給你大哥,你就氣得說要封筆。這輩子再也不畫其他的女人,這也是你自己宣佈的,難道你自己可以說,就不准別人說?」天燁不客氣的指責道。

  「所以你根本就不會畫畫給我?」小竹喃喃的低語,蒼白的臉色像是隨時會昏倒一樣。

  「胡說!」金城初真低聲斥責,卻隱含著一絲老羞成怒的意味。

  本來還想跟金城初真鬥嘴的,但是天燁看到了小竹的臉色,明白不可以再說下去了,而且又香也察覺到氣氛不對,輕輕的拉扯著天燁的手。

  「我想我們不要打擾小竹他們吃飯吧!」又香對著小竹歉然的一笑,「小竹,那我們下一堂課見了。」

  「好。」小竹勉強自己笑著回答。

  等到教室裡只剩下兩人後,小竹就把便當推到金城初真的面前,低聲的說:「剩下的都給你吃。」

  「妳呢?」

  「我沒胃口。」話一說完,她便站起身,迅速的往外走,丟下他一個人靜靜的注視著她的背影。

  他也默默的站起身,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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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02:26:0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實在不應該,但是小竹就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上課,所以跟老師請了病假。

  一走到門口,卻發現外面正在下雨。

  是天空也明白她的哀傷嗎?體貼的為她落下眼淚……

  想到這裡,小竹就覺得有些好笑。

  沒有帶傘,該怎麼辦?

  淋雨嗎?

  依照之前的經驗,只要她一淋了雨,絕對會生病到要去看醫生打針吃藥,她便覺得有必要鄭重考慮一下。

  但是她現在的心情沮喪得需要好好的回家去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

  她抬起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浮起那一句話。

  除了姊姊之外,其他的女人在金城初真的心目中都是渣嗎?

  那她也是嗎?

  是什麼渣?

  人渣?

  茶渣?

  飯渣?

  還是說只是……渣?

  如此而已,她什麼也不是。

  而且他已經為姊姊封筆了,她居然還不知情的跟他要畫?

  難怪他那時候會有些許的為難。

  為什麼自己一開始就不鐵石心腸?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介入自己的生活,而且還把她當成小女奴般使喚著?

  雖然不是很喜歡扮演這種角色,但是可以照顧他,讓她的心裡有著一絲絲的幸福。

  她以為自己可以把他永遠當成照片裡的一個影中人,卻沒有想到會被他活生生的抱在懷裡,更加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逐漸貪歡的傾向。

  就在這個時候,小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一望,見到金城初真站在那裡,手中拿著一把傘。

  「我送妳回去。」

  「不用了。」話一說完,她便不顧一切的衝入雨中,只想著要快點逃離這個男人。

  以為他不會冒著被雨淋濕的情況追過來,這種傻事情他一定不會做的,所以她停下腳步想要喘口氣。

  哪知她一停了下來,馬上被後面追上來的男人抓住手腕,逼她面對他。

  「我可以為了妳再次畫畫。」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不用了,為了我這個連渣都不是的人畫畫,我怕畫出來的畫會一文不值。」她賭氣的說。

  「小竹!」

  「放開我。」她大聲的說。

  「妳明明就知道……」

  「沒錯,我是知道,可是我還是在乎,我無法不在乎。我告訴過自己,哪個人心裡沒有過別人,要自己不要在意過去,要期待未來,可是,你肯讓人家期待嗎?」她望進他的眼裡。

  「我可以。」

  「不!你不肯,你一直執著我姊姊,就算她已經嫁做人婦了,你還是沒有停止愛她。我太傻了,居然甘心當她的替身。」她苦笑的說。

  「妳不是替身。」

  「你敢發誓我不是?」

  「我……」

  「不敢對不對?」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滾落下來,頭也無力的垂下,任由雨滴從頭髮滑落,她抽噎的說:「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絲的在乎,那就畫我。」

  「我……」

  她猛然抬起頭,流著淚傷心的逼迫著他,「對!如果你愛我、在乎我,你就畫我。」

  「我已經無法畫了……」他為難的道。

  「那我們就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她輕輕的拉扯開他的手,心碎的倒退了幾步,然後才鼓起勇氣轉過身離開他。

  她告訴自己,這樣做才是對的。

  如果連他一半的愛都得不到,那麼這份執著還有什麼意義?

  就算這一生沒有了愛,她也要賭這一回。

  ⊕⊕  ※  ⊕⊕

  一大早,小竹沒精打彩的來到學校。

  距離上次和金城初真的爭吵後,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學校了,反正有病假可以請,不請白不請。

  而且失戀也是一種很嚴重的生病。

  所以請病假也不算是說謊,她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可是小竹知道讓她更加傷心難過到無法上學的原因只有一個——

  金城初真。

  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他了,雖然好想好想見到他,但是見到他又怎樣?一切都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這一個星期沒有看到他,卻也讓她知道自己陷了有多深,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放棄他吧!這個男人從來就不屬於她的,她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才剛晃到了學校,小竹發現門口有一排浩浩蕩蕩的陣仗,害她不知道要不要再往前踏進一步。

  怎麼回事?有什麼大人物要來嗎?

  「東蘭同學,快點過來,乖。」

  見到校長笑咪咪的對她猛招手,她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校長熱情的動作,讓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小跑步跑到校長的旁邊,還沒來得及開口跟校長說她沒有說服金城初真畫畫,就見到校長開心的拍拍她的肩膀。

  「做得好、做得好,這下子不但那些沒營養午餐可以吃的小朋友都有午餐吃,還多了點心呢!東蘭同學,妳真是個善良的好學生。」

  「可是……」小竹還搞不清楚狀況。

  「而且經過金城同學的鬼斧神工,我才發現原來東蘭同學是這麼的可愛,當然,本來我就覺得東蘭同學很可愛了,只不過現在變得更加可愛了。」校長開心的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也加入稱讚的行列。

  「對啊、對啊!真是好可愛。」一張美麗的面容笑咪咪的出現在小竹的面前,一把摟住她的肩膀,親熱的問著,「想不想當一蓮學長第五百任的女朋友?雖然我現在已經有一個剛交不久的女朋友,不過我不介意為了妳甩掉她。」

  「你是哪位?」

  「不會這麼口愛吧?」一蓮還故意學著當今偶像,噘著嘴巴說:「連我一蓮都不認識啊?」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美麗的一蓮學長?」她驚訝的張大眼睛。

  「答對了。」只見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輕輕的點點頭,然後更加努力的把他那張比女生還要美麗的臉龐靠近她一點,企圖要電昏她。

  照理說,要是其他的女生應該已經昏倒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除了心跳加快之外,卻一點想要昏倒的感覺也沒有。

  當然,像一蓮學長這樣美麗又優秀的男人,跟金城初真那種跋扈傲慢的男人比起來,一蓮學長絕對是王子。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流氓。

  「親愛的小竹妹妹,其實我覺得妳本人比較可愛耶!可是本人可愛是可愛,卻沒有畫中人來得值錢,在愛情跟金錢的選擇下,真是讓一蓮學長我為難啊!」一蓮一臉苦惱。

  有什麼好為難的?而且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懂?」一蓮問著。

  她搖搖頭。

  「那就到禮堂去看看吧!」

  就這樣,小竹被一路拖行到學校的禮堂,氣派豪華的禮堂裡擠滿了人,還有許多記者不斷的在拍照,鎂光燈幾乎沒有停過。

  她看到有人將一幅巨大的畫像掛在禮堂一處空白的牆壁上,其他的畫也掛滿整個禮堂的牆壁,儼然像是一個畫展。

  但是令小竹感到吃驚的是,畫裡的女子……是她?

  一蓮看到小竹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覺得她真是可愛。

  「很美對吧?我一直都很擔心他不想畫畫了,要是世界上少了他的畫,美麗的東西也就少了很多,只不過我不太清楚,為什麼妳老是在睡覺?」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在睡覺吧!」一定是的,因為她醒著的時候,都不知道他有偷偷幫她畫畫。

  而且這麼多幅畫,一個星期之內畫得出來嗎?不眠不休的畫畫才有可能吧!

  她很懷疑,卻又很感動。

  這代表什麼呢?

  小竹走到最大的那一幅畫前面,畫中的她沒有在睡覺了,而是化身為一隻美人魚,美麗卻哀愁的趴靠在她的珍珠床上,她的目光遙望著水面,彷彿知道自己的愛人就在水面上等待著她,卻仍然倔強的不肯回頭。

  在畫的左上方,明鏡般的海水映照著一張困惑及哀傷的臉。

  小竹很訝異他會把自己畫進畫裡,而且還畫出他的困惑及哀傷。

  難道是傷心人魚公主回到自己的海裡,不理會王子的心碎與難過,這就是他的寫照嗎?

  他畫得那麼好,把人物的感情表達得多麼傳神……小竹望著水面上的王子,感覺到自己的心又再次的紊亂起來。

  一蓮來到她的身邊,「人魚公主,終於見到妳的真面目了。」

  「你的意思好像是說初真從來都沒有畫過人魚公主嗎?怎麼可能?他的人物畫不是都是畫我姊姊嗎?」

  「以前嗎?」一蓮點點頭,「沒錯,不過就是沒有把她畫成人魚公主,相反的,他卻把妳畫成人魚公主。人魚公主在他的心目中不但是救命恩人的代表,更是一種癡戀。」

  「癡戀?」她不懂。

  「也許他心目中的人魚公主並不是妳姊姊,而是他一直在找尋的真愛。」

  「這麼說……」她睜大眼睛,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充滿了希望的音符,就像是烏雲散去,太陽出來了。

  小竹震驚的望著眼前的美人魚,越看越清楚,越看越明白了。

  在他的心目中,她絕對不會是不重要的。相反的,他也跟自己一樣,執著癡迷著對方。

  「我要回去找他。」

  「好,快點去吧!」一蓮揮揮手催促,然後看著小竹為愛而奔的身影,突然覺得有種想哭的衝動。

  唉!愛情真是令人感動。

  ⊕⊕  ※  ⊕⊕

  小竹跑到金城初真家的時候,聽到他的傭人說他來找她,便迫不及待的又衝回家裡。

  當她激動的跑回家時,卻看到在玄關的地方有一雙熟悉的女鞋,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想起幾天前姊姊打過電話說要回來台灣看她,不會是今天吧?

  她輕推開門,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生了根一樣,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望著眼前正在親吻的一對男女……

  其實也不是互相親吻的那一種,而是姊姊睡著了,站在一旁的男人靜靜的注視著她美麗的睡容。

  這樣的畫面在小竹的眼中看來,美得像是一幅畫。

  男的俊秀,女的美麗,宛如是天生一對,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介入他們的世界裡,最令小竹心碎的,卻是金城初真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深情款款。

  一時間,她像是被人從天堂打到地獄裡,什麼意識也沒有,腦袋一片空白,只有無法控制的心碎與難過。

  她只能努力的吸氣、呼氣,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小小的喘息驚動了屋內的男人,金城初真緩緩的望向聲音的來源,眼睛睜大,瞪視著她的目光像是見到鬼一樣。

  小竹第一次看到他臉色刷白的錯愕模樣。

  也難怪他會錯愕,因為她早該知道可以動搖他那張老是面無表情的面具只有一個人。

  一個他最愛的人

  小竹無言的轉身要離開,他也跟了上來,但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在她的後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竹一直走,他就一路跟著。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她終於受不了的轉過頭來對著他低吼,只要他再逼近一點,她發誓自己一定會崩潰的。

  「我不希望妳有所誤會……」

  「我不會誤會,只不過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姊姊的幸福。她從小到大就一直在照顧我,總是擔心我好不好,卻對自己很嚴格。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你不應該那樣做的。」雖然她話說得很義正辭嚴,心裡卻充滿了嫉妒。

  沒錯,她嫉妒吃醋著睡著,渾然不知的姊姊,他深情注視姊姊的模樣讓她徹底的明白,她永遠都無法取代姊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取代金城初真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當替身讓她感覺到委屈,感覺到心好痛。

  她好累,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我警告你,不要妄想破壞我姊姊的幸福,不然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她威脅道。

  「嫁給我吧!」

  這句話像是炸彈一樣的炸到她的身上,要是在之前,她聽到也許會開心得飛上天,但是在這個時候聽到,卻像極了外遇的丈夫被抓到,企圖要用鑽石來收買或是彌補。

  「你知不知道我愛你?」她輕聲的問著。

  聽見她的話,他的神情有些微的改變。

  很好,她還以為他真的對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會皺眉,代表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總是有一些小小的地位。

  「我對妳不是玩玩的。」

  「難道你也愛我嗎?」她反問回去。雖然明白回答自己的一定是一陣沉默,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愛我就是偷偷的吻我姊姊嗎?你是這樣濫情嗎?」

  「我沒有吻她,我只是靠近一點看她。」

  「不要再騙我了,有什麼好看的?」

  「我在看她想著妳。妳知不知道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看到妳,沒有抱抱妳,沒有……」

  「沒有人當你洩慾的對象了嗎?」她冷冷的道。

  他盯著小竹的目光突然變得凶狠,然後咬牙切齒的說:「妳一開始就知道我愛的是妳姊姊,現在才來吵這個不是很無聊嗎?」

  「原來是我的話就是無聊,要是姊姊的話就一點也不會無聊了,是不是?」她真的是在無理取鬧,彷彿這樣任性的傷害他,就可以減輕一點自己內心受到的傷害。

  「東蘭小竹,妳不要無理取鬧。」

  她轉身又要繼續走,耳邊卻聽到他憤怒的咆哮,下一秒,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到讓她覺得自己的手快要斷掉了。

  「我就算愛妳姊姊又怎樣?我想要跟妳在一起一輩子。」

  她狠狠的甩開他的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怎麼會這樣貪心?」

  他無言的瞪視著她。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她說完,再次轉身要離開。

  這個女人居然又再一次的命令他不要再找她?他從來不曾受過這種羞辱,更何況他度過了像是在地獄般的七天,如果不是靠著瘋狂的畫她,藉此來填補一些相思之苦,他一定會死掉的。

  「妳敢走試試看,我馬上就——」

  「夠了,金城初真,不要再威脅我了,我明白之前會吃你那一套,全都是因為我愛你,可是現在不要再傷害我了。」

  話才剛說完,她便被人緊緊的擁住,緊得像是要把她融進他的身體裡,要是以往她會心軟,然後就隨便他了。

  如今這個擁抱卻令她好難受。

  「放開我。」她越是掙扎,卻被抱得更緊。

  他不放,還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以為這樣可以再次的融化她,但是得到的反應,卻是她心碎的咬了他一口。

  他痛得離開了她的唇,嘴上沾染著紅色的血跡。

  「我說過不要碰我。」她用力的推開他。

  「妳說妳愛我的。」

  「沒錯,我是愛你的。」

  「那為什麼還要離開我?」他苦澀的說。

  「這個世界上有能力可以傷害我的人就是你,如果還想讓我活下去,我求求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說完,她便含著眼淚轉身離開,丟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冷風中,久久沒有移動。

  結果,他感冒了,然後一躺就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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