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惡霸的春天[全文完]

惡霸的春天 作者：千草

她努力發揮惡霸吃東西絕對要吃個乾淨的原則，
把他裡裡外外，能親的，能咬的，能摸的……
全都一一「吃遍」。

第一章

　　話說杭州城裡的錢老爹，在娶了一個正妻，九個小妾，開始不遺餘力的「精忠報國」。奈何生孩子這種事兒，不是你「耕耘」越多，就一定收穫越多的，所以他努力了若干年，也只得了錢多多這一個女娃。

　　錢多多，名副其實，家裡錢多得不得了。女子的賢良淑德，對於她來說等於狗屁。橫行霸道，我行我素，是杭州城百姓對她的一致評價。

　　在四歲那年，錢多多總結了自己平凡的上半生後，決定自己的下半生一定要輝煌一番。當然根據錢家歷代沒出啥狀元將軍的先例，錢多多決定已成為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霸為自己的人生的偉大目標。

　　啥為惡霸，惡霸者，分為三類——

　　第一類——魚肉鄉民，人神共憤。當然這種惡霸檔次忒低，她錢多多不屑為之。

　　第二類——懲惡除奸，表面上為惡霸，實則是義俠。此乃惡霸中的積極分子，屬為了惡霸們美好的明天而奮鬥的有志之士。錢多多基於自個兒「光明磊落」這一特質，自動放棄了成為此類惡霸。

　　第三類——惡霸之王，統一惡霸組織，最終成為惡霸中的惡霸。這種惡霸，威風不說，做出了名聲，沒準還能名留青史。當然，要成為這種惡霸，必須能屈能伸，臥薪嘗膽那些，在錢多多看來，簡直是小CASE了。

　　錢多多很是嚮往第三類的惡霸，錢老爹則為了女兒這一不入流的想法，不知道愁白了多少頭髮、無奈女兒意志力堅定，錢老爹也只能不停的替她收拾爛攤子。

　　某天夜裡，錢多多突然從夢中驚醒，便見一個白衣人站在床前。

　　白衣飄飄，襯著那冰冷芙蓉面，錢多多詞庫貧乏的腦海中居然也能一瞬間閃過「風姿卓絕」這四個字。

　　若是讓教她讀書的先生曉知，沒準這會兒會熱淚盈眶。

　　「仙……女……」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半張著口，口水順著嘴角緩緩流淌。

　　對方那好看的眉微微皺起，下一刻，一把冰冷的劍抵在錢多多的脖子上。

　　「你叫錢多多？」冰冷的聲音，讓人如沐……呃，春風算不上。倒是很像西北風。

　　「是。」

　　「杭州人士？」

　　「是」

　　「錢府的小姐？」

　　「是。」沒想到仙女居然能對自己如此瞭如指掌，看來她惡霸是做出了點名聲。不過，話說回來，這仙女的胸……錢多多的目光帶著無限惋惜。

　　「那好。」白衣人點點頭，正待一劍抹了錢多多的脖子，卻發現對方那雙纖纖魔爪不知何時按在了他的胸前。

　　不僅按，她還四處摸索，一邊摸，一邊叨念著：「仙女，你的胸真的很平啊，是不是當仙女的都是平胸？」這年頭，啥叫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白衣人顫了顫。

　　「要不我讓廚子給你做點補胸的食物？其實木瓜燉烏雞會使蠻有效的。」錢多多很積極道。

　　「……」

　　「要知道，做女人必須的追求某種境界。當然我已經吧這種境界歸納成了一句口號。」

　　「……」

　　「知道是什麼嗎？你不知道吧，沒關係，跟著我喊：我們的口號是——」

　　「……」沒人喊，白衣人只是皺眉再皺眉。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通！

　　下一刻，錢多多被揍暈在地。

　　而在暈前的最後一刻，她腦中所想的是，我的口號有錯嗎？絕對……沒有！

　　當錢多多再次醒來的時候，終於瞭解到這個白衣人不是啥米仙女，當然，也不用追
求什麼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了。

　　白衣人叫歐若水，今年十八，比她錢多多大兩歲，據說他那個門派的人，必須在學武十年後，殺99個惡人，才能繼續學門派的最高武學。

　　「憑啥我是第99個？」錢多多抗議到，敢情她的惡霸，只是吊尾車的？

　　「為什麼你不能是第99個？」歐若水倒是奇怪的問道。

　　「想我錢多多，怎麼也是惡霸中的精英分子，縱然不能成為第一個，但是也決計恥於成為最後一個。」她昂首挺胸，說的慷慨激昂。

　　他沒理會她的廢話，只是抽出了手中的劍，「我不殺昏迷中的人，現在你醒了，我可以殺你了。」

　　哎？殺！「等等，你要殺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個人煙罕至的荒山野嶺，就算她喊破嗓子，恐怕也沒人會來救她。

　　「對。」

　　「可……可是你不能沒有理由就殺人啊！」就算是官府衙門要抓人，也得給個理由。

　　「你危害百姓，這裡有就夠了。」

　　劍光閃得那個耀眼啊，錢多多那個刺眼啊！

　　「我冤枉啊！」錢多多喊道，「你說我危害百姓，我危害啥了？」

　　「你在杭州城內吃東西從來不給錢。」歐若水想了想到。

　　「我老爹都有給他們錢。」保命的時候，惡霸的面子也顧不了那麼多。

　　「你強佔民女。」

　　「我只是讓那人給我當丫鬟而已，而且我有每個月給月錢。」

　　「你聚眾鬧事。」

　　「我啥事也沒幹，只是讓那幫手下練練嗓子而已。」好吧，她檢討，「我承認，我不是什麼惡霸精英分子，我勉強只能算是一冒充的惡霸，所以……所以……你絕對不可以殺我！如果你殺了我，那你就是草菅人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先保住了性命，還怕將來不能成為惡霸風光無限的未來？

　　「你——真不是惡人？」歐若水將信將疑的問道。

　　錢多多點頭如搗蒜。

　　「我怎麼相信你？」

　　「那你想怎麼樣？」只要不是要了她的命就好了。

　　「你留下，若我查明了你不是惡人，自然會放你走。」

　　「留下？」她眨眨眼。

　　留在這座鳥不拉屎的荒山上？沒搞錯吧！

　　她算是……被綁票了嗎？

　

第二章

　　想她錢多多之前的生活，雖然算不是奢華無度，卻也多姿多彩。大魚大肉那是正常，山珍海味也不稀奇。

　　但是誰能想到，她居然也有吃野菜的一天。一碗水，幾棵野菜，嚼在嘴裡也沒半點鹹味。

　　唯一值得安慰點的，就是還有美男相伴。

　　但是……美男誠可貴，大餐價更高。

　　身為肉票，而且是一名有尊嚴的肉票，她自然要努力爭取應有的權利。

　　然而當她強烈要求改善伙食時，歐若水竟然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這深山裡，只有野菜可吃。」

　　她抗議啊！就算真要觀察她，能不能換了地方？高級客棧、酒樓，再不然就是青樓妓院也成哪！

　　當然，當她很好心的提出建議時，迎來的依舊是一把亮光閃閃的劍。

　　威武不能屈，那是狗屁！

　　啥叫能屈能伸，她錢多多就是一個好榜樣。

　　二話不說，她埋頭猛吃著野菜，除了吃自己的那份，順便也把他的那分給吃了，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她錢多多呆在深山裡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在她順帶啃完了他的野菜後，美男的臉色依舊好看不到哪裡去。

　　於是趁著夜裡，錢多多準備摸黑爬下山。

　　相信就這幾天的觀察，這位若水美男應該也發現了，她絕非大奸大惡之人——所以，逃跑也是應該的！

　　她爬——爬出了小木屋。

　　她再爬——爬出了一里路。

　　她再爬爬——爬出了兩里路。

　　她爬爬爬爬——呃，好像爬出了十里路。

　　應該夠遠了吧，錢多多暗自想著，抬手抹了抹滿臉的汗珠。

　　天色不算太黑，月亮也夠大。

　　不過錢多多硬是在繞了一個時辰後，還沒繞出這座鳥不拉屎的山丘。

　　然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她徹底承認自己迷路這一事實。

　　迷路不是可恥的，可恥的是迷路還不承認。換言之，她這行為不算是最可恥的那一種。

　　「救命啊！」她扯著嗓子朝天喊。

　　除了風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有沒有人啊？」她繼續喊。

　　這回多了幾聲蟲鳴鳥叫。

　　飢寒交迫。錢多多開始體會到了比綁架更淒慘的事。顫抖著身子，她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她開始懷念那淡而無味的野菜湯，那破破爛爛的小木屋，還有那冰冷冷的聲音。

　　如果可以讓她再一次聽到那個聲音，如果可以在看到那個身影，她發誓，她絕對——

　　「歐若水！」她仰頭叫著，抬頭望見的是哪清冷的明月，還有那一閃而逝的白色。

　　白色的衣衫，如同第一次見面那般的白衣飄飄。在月色的輝映下，那張絕色臉龐是如此的華美。

　　他，冷若冰霜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劍。

　　他，邁著無聲的步子，朝著她走來。

　　一瞬間的時間，看似很短，卻有很長。就在歐若水準備遞出手中的劍時，錢多多已經忙不迭的向著對方奔去。

　　從來沒有如此的期盼見到他，縱然他的表情太過冰冷，縱然他手中的劍光芒太過寒煞，但是卻讓她覺得不再是孤單一人。

　　通！她抱住他，兩具身體撞在一起，發去了悶悶的響聲。

　　他沒有避開，只是不解的看了看懷中的人以及自己手中的劍。

　　「歐若水，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有害怕！」她拚命的把自己的臉朝著他懷裡擠。

　　「你不是要逃跑嗎？為什麼不逃了？」他低低的問道。

　　「不逃，不逃，我不逃了！」如果不是他找到了她，她甚至懷疑自己會餓死在這個破林子裡。

　　他輕垂眼眸，看著環在她腰上的纖細手臂，「原本你逃了，我是打算殺你。」只是現在，卻有了一些不同。

　　異樣的情緒在胸中悄悄揚起，有什麼東西在變化著。

　　她沒有理會他的話，依舊死命的抱著他，把眼淚鼻涕一起抹在了他的白色的衣衫上。

　　直到過了良久，錢多多自我感覺那種彷徨無助的害怕感覺已經徹底消失了，才慢慢的抬起頭，用著那雙紅紅的眼睛看著歐若水——

　　「若水，我餓了，如果只能喝野菜湯的話，起碼給我多幾棵野菜。」

　　「……」

第三章

　　因為跑路失敗，所以錢多多也就只能待在這座荒山上。歐若水練功，她在一旁默背「惡霸守則」；歐若水煮湯，她在一旁盡把小個兒的野菜挑近他的碗裡，這樣剩下的大個兒的，就全是自己的；歐若水睡覺，她在一旁盯著美男，浮想聯翩。

　　錢多多惡霸守則第一條：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看到喜歡的，就要先下定金。

　　她趁著某天風和日麗，拉著歐若水站在小牆墩邊。

　　「若水，你可有娶妻？」錢多多開門見山的問道。

　　「尚未。」

　　「可有心愛之人？」

　　他奇怪得看了她一眼，「也無。」

　　很好，至少對著這樣的人下手，她不會心存內疚。舔舔唇，錢多多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塊家傳的古玉，「若水，想我錢多多怎麼也算是一個有為之士，在杭州城內出類拔萃，如今我們孤男寡女的共處這麼久，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會說閒話的。」

　　「會說什麼樣的閒話？」歐若水不解的問道。

　　「小樣，你是裝傻的吧。」她不由分說得把手中的古玉塞進了他的手中，「總之，你得負責。」

　　他依舊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說不如做！既然說的他不明白，那麼她只有以實際行動來演示給他看。

　　添唇，她開始眨動著自己所謂的「電眼」。

　　她努力的眨啊，努力的點，就差沒有眼角抽筋了。

　　不過電了半天，他也沒有瞅著被她給電死了，哎……看來她電人的功夫還有代加強。

　　於是乎，她自動忽略前戲，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對他有啃又咬。

　　「你在幹嘛？」歐若水皺眉，若是平常，他應該一掌打開她，但是現在，他竟然有種捨不得的感覺。她的啃咬，並不會讓他反感。

　　「非禮你。」她直言不諱。

　　「你一個女子家，難道沒有半點羞恥之心？」他皺眉，開始有一股熱氣蔓延全身。不同於平時的練功由丹田處所發出的熱，而是一種逐漸升溫的燥熱，想要衝破什麼似的，慢慢的匯聚到一處……

　　「羞恥心值多少錢一斤？」想想她錢多多的字典裡，好像從未出現過這幾個字。

　　手指左動右動，她開始扯他身上的衣服。原本，她想效仿惡霸強搶民女那景況，一把把他的衣服狠狠的撕破，奈何他所穿的衣服質量忒好，她這纖纖素手，撕了十幾下，衣服愣是沒破。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衣服不是這樣脫的。」

　　「哦？那麼怎麼脫？」她虛心求救。虛心使人進步，這點她懂。

　　於是乎，畫面一轉，錢多多在歐若水的指導下，一步一步的解開了他的衣裳。一個耐心指導，一個把言語運用到實踐中。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歐若水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沒一掌劈死這個女人，反倒是還希望她可以更多的碰觸自己？那股子的燥熱，彙集到了小腹，又從小腹用開去，再從周圍倒流回來，反反覆覆，連帶著他渾身的體溫都在逐漸升高。

　　這個女人，總是讓他不能自控。

　　肌膚透著紅暈，那精廋的卻不矢陽剛的身子，讓錢多多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不遺餘力的吃著對方的豆腐。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她的色抓，從上摸到下，，再從下摸到上。


　　「你這樣做，可是要我娶你？」他問。

　　「或者說我娶你也行。」她答。

　　他無語。

　　她努力發揮惡霸吃東西絕對要吃個乾淨的原則，把他裡裡外外，能親的，能咬的，能摸的……全部都——「吃遍」。

　　「對了，親愛的若水……」

　　「……」他起雞皮疙瘩。

　　「你是喜歡你上我呢？我是我上你？」

　　「……」

　　「我比較喜歡一鼓作氣，聽說這樣比較會不疼一點。」

　　「……」

　　「喂，你那東西位置對準了沒？別對錯了地方。」

　　「……」歐若水突然很有殺人的衝動。

第四章

　　話說錢多多吧歐若水吃乾抹盡後，秉持著要做一個有道德的惡霸這一原則，她很好心的把算要買單。

　　於是，錢多多很深情的執起了歐若水的手——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東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感動吧！想當初，她這半文盲會背這首詩的時候，老爹老娘那個激動啊，手腳抽筋那個頻率啊，讓人歎為觀止。

　　當然，她之所以會死命的背出《上邪》，源於教書先生偷偷告訴她，此乃求愛必備殺手鑭。

　　這年頭，惡霸也是講究文化水準的，她錢多多又怎麼可以不響應此號召！

　　不過這歐若水咋就沒點反應呢？！她把深情的表情繼續加強，考慮著要不要把《上邪》再倒過來背一遍，以加強效果。

　　「你真的能做到嗎？」就在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兀的說道。

??「當然！」她猛拍胸部保證道，「從今以後，有我錢多多罩著你，保管你一生一世無缺，安穩有餘。」

　　歐若水沒有答話，只是定定的望著錢多多，她乾脆自個兒把他的反應當城默認。

　　通常，故事發展到這個階段，就是男豬女豬美滿幸福的生活了。

　　若是想要故事更完美的話，就該來個什麼大危機的，以便讓男女雙方徹底認清自己的最愛。

　　所以，錢多多也很不幸的迎來了她的危機——綁票。

　　自然，這第二次的綁票絕對不是歐若水所為，而是他的仇家。

　　在看到了綁匪留下的小紙條後，錢老爹的淚水好比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嘩嘩的流，錢家的大老婆小老婆們都一臉焦急的望著歐若水，「無亂如何，你都要把多多救回來。」

　　「他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

　　「女婿，此番多多被綁票，能否救回，杭州城內百已開盤下注，現在賠率是1賠3.雖然這麼多人都相信多多救不回了，不過你放心，我下了一千兩黃金賭你可以救回多多，你千萬要有信心啊！」錢老爹說得悲悲慼戚，眼淚鼻涕的沒少站在歐若水的白衣上。

　　歐若水翻翻白眼，終於明白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錢多多這樣的個性的了。

　　另一邊，錢多多開始夜觀星相，看看最近自個兒是不是特別倒霉，才前腳拐著歐若水踏進錢府，後腳就又被人綁票。

　　或者說，她看起來就是天生當肉票的命？

　　綁匪在一邊擦著那把亮晃晃的大刀，嘴裡發出標準是惡人的威脅：「要是歐若水沒來的話，你就等著錢府為你收屍吧。」

　　喂喂，大哥，能不能換個有點創意的威脅啊？錢多多在心裡感歎到：「你和歐若水有仇？」

　　「深仇大恨！」綁匪一臉含恨。

　　「說說。」

　　「想當年我和我大哥在村子裡魚肉鄉民，要錢花就收保護費，吃東西從來不給錢，看中了哪家姑娘直接搶了就是，小日子過得也算有滋有味。誰知那歐若水竟然一劍了結了我大哥的性命！而且還說什麼我大哥是他殺的第七十一個惡人。」

　　「什麼？姓歐的實在太過分了！」錢多多怒火聚然而起。

　　「哦，姑娘也如此認為？」

　　「憑啥你哥這檔次的惡霸是七十一號，而我非得是九十九號？」她怒啊！

　　綁匪吐血這名次也是能爭的？

　　「總之，我要用你引出歐若水，讓他一命填一命。」綁匪正色道。

　　綁匪把錢多多綁成了個粽子狀吊在了樹上，錢多多以德報怨，不忘對綁匪宣傳惡霸宗旨：「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有格調的惡霸？你和你老哥這種，頂多算是三流的，既然你是以成為惡霸為人生目標，自然應該德智體美全面發展才是。」

　　「啥是德智體美？」

　　「所謂德，就是成為惡霸者，尤其是有格調的惡霸，起碼應該尊重社會公德，以扭轉社會上大多數人士對於我們惡霸的偏見。」

　　「……」

第五章

　　「說到智，不管你是機智謀略還是陰謀詭計，都應該充分把你的腦子運用起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建議你閱讀以下三十六計。」

　　「……」

　　「至於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強健的體魄，是我們惡霸追求的目標，就算腹部沒有辦法練出六塊腹肌，起碼手臂上也應該練出個幾塊。」

　　「……」

　　「最後說到美，當然是之美型啦！君不見如今BL氾濫如潮，都有一個決定性因素——美型！同理可證，若是想要讓惡霸的形象深入人心，美型是不要的。」

　　啪嗒！綁匪不支倒地。這會兒他不僅想吐血，還想吐白沫了。

　　當歐若水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綁匪身子狼狽的歪倒在一邊，而那個被綁成粽子的女人還在滔滔不絕的宣傳者她的惡霸宣言。

　　「歐……歐若水你總算來了！」綁匪眼角瞄到了白色的身影，立馬一個躍身，彈了起來。一把明晃晃的刀就這樣架在了錢多多的脖子上。

　　刀光太刺眼，但是錢多多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上。他來救她了嗎？明明他們幾個時辰沒見。但是她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若水……」她眼眶不覺湧著小小的淚珠。「我好想你。」

　　是嗎？他怎麼就沒感覺出來啊！綁匪和歐若水心中同時想著。

　　「多多，我一定會就你出去的。」歐若水保證道。

　　「救，沒那麼容易，除非你把命留下，或許我會考慮放了這個女人。」綁匪惡狠狠的道。

　　錢多多覺得這會兒應該發揮一下她的深情主義了，「若水不要死……」

　　「哼，你以為你讓他不救你，他就會看著你死？」綁匪嗤笑著。光是看眼神，他就看出了這男人對錢多多用情已深。

　　錢多多甩了一個「怎麼可能」的眼神給綁匪，隨即對著歐若水大叫：「（打字的某只：我實在是不想打這段啊……）若水，你一定要把我救出啊，雖然我不想你死，但是我也不想自己死啊！而且我才『吃』了你一次，現在死未免太可惜的。本來我還打算得好好的，今兒個一定要把你從裡摸到外，你都不知道，你的皮膚滑膩得像凝脂，比起那青樓的小倌還要好……」

　　基本上，她這會兒的話已經不是普通女人可以說得出口了。（猛點頭的某只：9494）

　　一抹一抹緋紅爬上歐若水的面頰，他無奈的扶扶額頭，「多多……」

　　而綁匪此刻看向歐若水的目光中，少了幾分殺意，倒多了幾分同情。若是讓他娶錢多多這樣的女人，只怕他早已自個兒抹脖子自盡了。

　　「別忘了我給你背過《上邪》的，我們要到天地合的時候才可以分開的。」換言之，大家要死一塊死！

　　「我知道，」歐若水應道，「所以我會保住自己的命，然後你的命一起救出。」

　　話音一落，歐若水手中的暗器已經射向了綁匪，當然，歐還是多少除了一些意外，原本他也沒打算要了綁匪的命，只是綁匪在看到自己慎重暗器後，雙眼一瞪，嚇暈了過去。

　　待若水把錢多多的繩子解開的時候，錢多多整個人撲倒在了對方身上。

　　「若水！」她開始努力的把自己的口水粘在對方的臉上，「我好怕。」

　　怕？這女人絕對沒有怕吧！歐若水無奈的享受著這口水洗禮。

　　「你看，我的心還撲通撲通的跳呢。」

　　心跳快明顯是興奮而非害怕。

　　歐若水歎了一口氣：「你就不怕我不來救你？」

　　「你不會啊。」錢多多理所當然的道。

　　「為什麼？」

　　「因為你愛我啊。」她大言不慚，完全不知道臉紅為何物。

　　他一怔，隨即低低一笑，是啊，他的娘子，真的懂他，「那你也愛我嗎？」

　　「愛得不得了！」不然她幹嘛吃他那麼多豆腐啊！

　　他深深的擁住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真的？」她笑了，「若水，那以後我們夫妻就一起朝著惡霸的偉大事業奮鬥吧。」

　　「哎？」

　　「放心，有我罩著你，你絕對可以成為惡霸中的惡霸。」

　　「多多，相信我，我絕對不想成為什麼惡霸中的惡霸。」

　　「你不可以對惡霸有偏見，這可是一個具有潛力的職業啊。」

　　「……」

　　相信歐若水的苦難歷程，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