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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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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寶鑒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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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2 13:41: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邀請(完)

     “前輩,我要是還有力氣,不早就用出來了嗎?”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被秦風放在一張沙發上的任獨行不由苦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我用的其實不算是六字真言,它的威力要比六字真言大很多,前輩能擋得住這三個字,晚輩敗的是心服口服了……”

    說實話,一開始秦東元的話語激起了任獨行的傲氣,所以這次動手他真的是毫無保留,將師門中最為犀利的攻擊手段都給拿了出來。

    要知道,六字真言原本就是脫胎於“唵嘛吽”三個字中的,這三個字可謂是包羅萬象。

    最為重要的是,當年任獨行在佛門中的師父,也就是那位活佛在給他灌頂傳功的時候,就是以聲引氣,震動了任獨行起顱腔、胸腔、腹腔,使其整合氣機,三田反複,才得以傳功成功的。

    任獨行並非是第一次施展音波攻擊,當年他對上各國的異能者時,就曾經用過一次,不過那次他只用上了“唵嘛”兩個字,就震斃了身周七八個異能者,從而奠定了他那東方第一高手的身份。

    所以說這三個字已經是任獨行壓箱底的功夫了,施展完這個手段之後,別說是繼續攻擊了,任獨行已經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剛才要不是秦風扶了一把,任獨行肯定會結結實實的摔上一跤。

    “哎,這就完了?早知道我幹嘛只能化勁初期武者的真元抵禦啊?”聽到任獨行的解釋之後,秦東元一拍腦門,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行了,嘗下受傷的滋味其實也是不錯的。”

    秦風開口說道:“東元大哥,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在化勁初期的時候要是碰到任將軍。恐怕也得吃個虧,說不定傷的比現在還要重呢。”

    秦風能感覺得到,這三字真言在攻擊的時候,不單單只有音波攻擊,其中也摻雜了一些神識上的攻擊,只是那些神識攻擊對上秦東元化勁後期的神識。卻是做了無用功。

    不過如果任獨行對上的人不是秦東元而是皇浦蕎的話,那神識攻擊的威力就會顯現出來,最後的結果恐怕就不是現在這樣,而是兩敗俱傷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佛門功法,果然有幾分門道……”秦東元聞言點了點頭,他是心懷坦蕩的人,自然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去否認這個事實。

    “嗯?東元大哥。你不會真的想拜師吧?”聽到秦東元的話,秦東元的眼睛瞪大了,到了他們這種修為的人行事都是隨心所欲,誰也不敢說秦東元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來。

    “當然不會了,這佛門功法雖然奇妙,但也未必比咱們修煉的功法強……”秦東元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以後我要多讀點佛門典籍,或許說不定就能從里面得到一些啟發……”

    說著話。秦東元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在掌心里倒出了一粒藥丸。用手一捏,將那藥丸分成了十多粒,拿出一粒扔到嘴里之後,秦東元看向了任獨行。

    “小子,你很對我的脾氣,這一粒就給你了……”秦東元伸指一彈。沒等任獨行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那粒藥丸已經射入到了他的嘴里,而且是入嘴即化,混合著吐液被送入到了腹中。

    “嗯?這……這是什麽藥?”

    正當任獨行想開口追問的時候,只感覺小腹中一熱。一股暖烘烘的氣息往四肢百骸散發而去,一絲絲力量從那原本消失殆盡的身體中凝聚了起來,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也就是短短的五六分鐘時間,任獨行就感覺到力量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而那股熱力還在滋養著他的身體,融入到了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之中。

    “多謝前輩賜藥……”在恢複了力量之後,任獨行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著秦東元行了一禮。

    “東元大哥倒是慷慨啊,要不你那藥也給我一點兒……”

    秦風在旁邊撇了撇嘴,一共才煉制了八枚丹藥,秦東元吃掉一枚拿走了三枚,要不是以後還需要他煉藥,恐怕秦風出手搶奪的心思都有了。

    “想得倒美,我看這小子順眼不行嗎?”

    秦東元對著秦風翻了個白眼,將那瓷瓶又收了起來,其實他的傷原本是用不到這丹藥的,只是秦東元想給任獨行,自己順便才吃了一粒的。

    “謝謝前輩……”任獨行對著秦東元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聽到秦風和秦東元的對話,任獨行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剛剛服用丹藥的珍貴,他師父也曾經傳下藏藥的煉制秘方,只不過任獨行煉出來的藥,卻是遠遠不如秦東元拿出來的丹藥。

    “好了,都是練武之人,那麽客氣幹什麽?”秦東元擺了擺手,說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就留在這莊園一段時間,咱們兩個好好切磋一下……”

    “前輩,我可不敢再和您動手了……”

    任獨行聞言苦起了臉,他知道在剛才的比試里秦東元壓根就沒用全力,即使這樣自己也沒能討到好,要是再比試下去,那自個兒只有被虐的份了。

    “不動手,只談功夫……”秦東元笑道:“我也不瞞你,我剛才只用了三成的功夫,真是換到我動手,那是在欺負你……”

    化勁武者也是分等級的,而且每一級的差距都很大,化勁初期的武者在秦東元面前,那根本就是沒有還手之力,是以秦東元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好,我留下來,還要向前輩多多請教……”聽到秦東元的這番話,任獨行心底的那一絲驕傲頓時是煙消雲散,他那點修為,在秦東元面前壓根就沒有任何顯擺的資格。

    “好,走,任老弟,咱們換個地方談去……”一聽任獨行的話,秦東元大喜。拉著他就要離開,秦東元這一聲老弟出口,也算是正式在心里接納了任獨行。

    “前輩,稍等一下……”任獨行苦笑了一聲,轉臉看向秦風,說道:“秦先生。咱們還是先把我這次來的事情給辦了吧?”

    “任將軍,你說個章程吧。”秦風淡淡的說道。

    “還請秦先生把我的人給放了吧……”任獨行開口說道:“回去之後我會懲戒他的,還請秦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在來之前的時候任獨行就知道那董道人的囂張之舉,原本他還有點為手下討點場面的心思,但是經過和秦東元的比試之後,任獨行哪里還敢說出別的話來。

    “沒問題,不過東元大哥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董道長可能會身體不適一段時間……”

    秦風滿口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卻是避重就輕的提了下董道人的身體。秦風的打算是先把人活著交出去,至於那老道日後是否還有異能在身,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原本就是要懲戒他一番的。”任獨行對於那董道人似乎並不是很上心,接著又說道:“除了秦先生的幾個弟子進入到異能組之外,任某還有個不情之請……”

    “請說……”秦風擡了擡手,示意任獨行繼續說下去。

    “任某想邀請秦先生在異能組任職,不知道秦先生可否願意呢?”沒等秦風開口說話,任獨行又連忙說道:“秦先生當然不需要出什麽任務了。只是在異能組坐鎮而已,地位比任某之高不低……”

    其實任獨行原本是想邀請秦東元的。不過在見識了秦東元的功夫之後,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對方,更何況秦東元修為如此之高,進入異能組里,任獨行根本就無法給他安排職務的。

    所以任獨行這才退而求其次,對秦風發出了邀請。在他想來,秦風的修為就算也是化勁武者,那恐怕和自己也是在伯仲之間的,畢竟像秦東元那般的妖孽,能出現一個就已經是令人震驚的事情了。

    “邀請我在異能組供職?”

    聽到任獨行的這番話。秦風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過了好半晌才搖頭道:“任將軍,你覺得像我這種閑雲野鶴的性子,適合幫你在異能組坐鎮嗎?又或者是你覺得我事情很少,有這功夫?”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任獨行連連擺手道:“秦先生,我知道這麽做委屈了你,不過你還年輕,過上一段時間,我就會退下去,將異能組完全交給你,我保證你掌管了異能組之後一定不會後悔的……”

    在任獨行想來,面前的年輕人即使再成熟,恐怕也脫離不了錢和權的誘惑,任獨行知道秦風已經是家財萬貫了,所以這才給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任獨行相信年輕的秦風是無法抵擋得住這種誘惑的。

    “掌管異能組?”

    聽到任獨行的話後,秦風有些哭笑不得,在另外一個空間有人逼著自己當皇帝秦風都不幹,現在任獨行居然拿一個異能組來誘惑自己,難不成自個兒的眼皮子真是那麽淺嗎?

    “對,秦風,你還不知道異能組的權限……”

    任獨行以為秦風動了心,心中頓時大喜,其實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考慮退休的人,只是異能組里沒有一個能像他這般鎮得住場面的高手,眼下有了秦風,任獨行自然生出了要培養他接班的心思了。

    更何況秦風手下的幾個弟子都是高手,這一股勢力在異能組中可以算是十分強大了的,日後讓秦風接管異能組,在內部也會少很多不同的聲音。

    “行了,任老弟,你就別說了,他是不可能接管你那什麽異能組的……”還沒等任獨行給秦風詳細介紹異能組的情況時,他的話就被一旁的秦東元給打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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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2 13:49: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九字真言

    “為什麽?”

    聽到秦東元的話聲,任獨行不解的轉過頭去,開口說道:“前輩,可能你們對我創立的異能組不是很了解,它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並不會受到相關部門的管轄,而是非常自由的……”

    任獨行最早組建異能組的時候,的確是為了國家服務的,但是這幾十年下來,異能組已經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任獨行只是將其中心誌堅定忠於國家的人吸納進了相關部門,另外還有很多人,卻是遊走在江湖之中。: 3w.

    當然,這些人在任獨行需要的時候,也會從方方面面給他提供幫助,所以異能組不但深入到政治體系之中,在很多方面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力,背景和底蘊之深厚,遠超那些所謂的世家。

    “老弟,你和他說這些話沒用的……”

    要說最知道秦風底細的人,除了不在的皇浦蕎父子之外,那就是秦東元了,他知道秦風放著另外一個空間的皇帝都不願意做,哪里會去管什麽異能組的事情。

    “前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任獨行有些疑惑的看著秦東元,同時對秦風的反應也感覺到不解,在任獨行想來,秦風聽到自己讓他接管異能組,應該是很高興才對。

    但是現在秦風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高興的表情,反倒是露出了苦笑,顯得有些無奈。

    “任老弟,你怎麽不邀請我加入到異能組之中呢?”秦東元沒有回答任獨行的問題,而是笑著問道。

    “邀請前輩您加入異能組?”

    任獨行聞言一楞,繼而搖了搖頭,說道:“前輩您別開玩笑了,像您這種境界的高手,哪里會去管這世俗間的事情?我要是提出來。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在前幾年任獨行的修為又有突破之後,他就有對這喧鬧的凡塵俗世有些厭倦,很想去尋一僻靜的地方閉關修煉,但他一直找不到人來接管自己手創的異能組,所以沒能退得下去。

    任獨行只不過是化勁初期的修為,就有了這種想法。而秦東元的境界要遠高於他,將心比心之下,任獨行自然不會認為秦東元有興趣加入異能組的。

    而且任獨行心里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秦東元的年齡太大了,他想找一個在未來幾十年能帶領異能組,繼續給周邊甚至歐美國家異能者以震懾的年輕人,秦東元明顯不符合這個條件。

    “我這種境界的人你都不敢邀請,那你為何會邀請秦風呢?”聽到任獨行的話後,秦東元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風他年輕啊。修為也不錯……”任獨行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向了秦東元,駭然道:“前輩,您……您的意思不會是……是秦風的修為,不在您之下嗎?”

    能把功夫練到化勁初期的人,自然不會是個笨蛋,任獨行即使反應再遲鈍,現在腦子也轉過彎來了。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秦東元的話,如此年輕的人。就算是從娘胎里開始練武,也不可能達到秦東元那般的境界吧?

    “反應過來了?”秦東元笑著說道:“不過秦風的修為不是在我之下,而是在我之上的,和他動手,最後輸的人一定會是我……”

    秦東元雖然天賦異稟,修煉到了現如今的修為。但終究因為年齡太大,而無法進入到化勁圓滿的境界,就算他所會的東西比秦風多,但要是生死相搏的話,死的人絕對不會是秦風。

    “這……這怎麽可能呢?”聽到秦東元的話。任獨行一臉愕然的看著秦風,口中喃喃道:“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把功夫練到如此境界,這……這不可能啊……”

    在任獨行想來,練武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能有現如今的修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楚,經歷了多少磨難和危險,從四歲開始練武,任獨行可是整整用了五十年,才有了現在這番成就的。

    “秦先生,任某想領教一下你的功夫……”

    發了好一會的呆之後,任獨行忽然站起身來,沖著秦風抱拳拱了一下手,開口說道:“只要你能贏得了我,任某轉頭就走,再也不提讓你加入異能組的事情,你看可好……”

    說一千道一萬,任獨行還是有些不相信秦風修為要高過他,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有在見過秦風出手之後,他才會真的死心。

    而剛才服用了那枚丹藥之後,任獨行只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非常的好,就算是讓他再次施展出那三字真言,任獨行相信自己也是能做得到的。

    “好吧,任將軍,那就如你所願……”秦風點了點頭,不過身體還是端坐在椅子上,絲毫都沒有起身的意思。

    “請……”任獨行對秦風做了個手勢,為了以示尊重,他請秦風先出房間。

    “去哪里啊?”秦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別像東元大哥那樣了,就在這房里比試一下吧,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

    “這?好吧,那就在這里……”

    以任獨行和秦風的修為,他們對身體的控制力都已經到了入微的境界,就算是在這房中較量,也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誰要是打破了房中的東西,那就是誰輸了。

    任獨行最大的殺手鐧是那三字真言,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別的攻擊手段了,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這口吸氣的時間比施展三字真言時要短了許多,不過任獨行的身體卻是呈現出了一種淡金色的光澤。

    “嗯?佛宗的金剛不壞之軀?”

    看到任獨行身體的變化,秦風眼神不由一凝,金剛不壞是佛宗秘傳,同樣也是外門功夫練到極致之後所能達到的境界,秦風沒想到任獨行在外門功夫上的造詣,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還請秦先生賜教……”

    任獨行擺出了一個拳架子,雙目圓瞪,渾身肌肉繃起,那模樣就如同是佛前護法金剛一般威猛,任獨行知道秦風不會先動手,拳架子擺出之後,身體就向秦風沖了過去。

    “你佛門有六字真言,知不知道我道家,同樣有九字真言呢?”

    看著任獨行沖過來的身體,秦風還是端坐在椅子上,不過他的雙手卻是擡到胸前,兩手交叉握在一起,拇指和食指指尖相對,口中喝道:“皆……”

    隨著秦風這聲“皆”字出口,前沖向秦風的任獨行,忽然感覺四周空間一陣波動,似乎有無數無形的繩索將他給包裹了起來,讓任獨行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奮力掙紮了起來。

    “我剛才用的是九字真言中的外縛印……”看著像是陷入蛛網中一般的任獨行,秦風淡淡的說道:“再讓你見識一下九字真言中的內縛印吧……”

    秦風嘴唇輕張,十指手印變換,緊緊的扣在一起之後,開口喝道:“陣……”

    秦風喝出這聲偈語之後,原本還在拼命掙紮想要擺脫束縛的任獨行,只感覺身體內的力量陡然間消失掉了,或者說是像被一把枷鎖給封鎖住了,任憑他如何調動身體,都再也無法使出一絲力道來。

    “我修為淺薄,恐怕這兩個手印,也困不住你多長時間吧……”看到任獨行停止了掙紮,秦風微微笑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施展道門中的九字真言,沒成想效果還不錯。

    道教中的九字真言分為:“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這九個字,源於葛洪抱樸子內篇,原本秦風以前讀的時候,只以為它是一段經文,對其並沒有過深的研究。

    但是今兒在見識了任獨行的佛宗“六字真言”後,秦風突發奇想,是否這道家九字真言,也能用於攻擊之中呢?

    俗話說一通百通,到了秦風現在這種境界,想要做出某種嘗試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在心中默念了幾遍九字真言之後,秦風驚喜的發現,在誦讀九字真言的時候,他體內的真元都會鼓動起來,形成一種奇異的力量,至於這種力量有何作用,秦風在施展出來之前,卻是完全不知道的。

    在任獨行身體沖過來的時候,秦風顧名思義結出了“九字真言”中的外縛印和內縛印兩種手印,並配合聲音施展了出來,中間還摻雜了一絲神識攻擊,讓秦風沒有想到的是,效果居然好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秦風是初次嘗試手印,他能感覺得到,這種印法困不住任獨行多久,果然就在他話聲剛落的時候,任獨行的身體就恢複了行動能力,那兩種印法結出的能量也消失掉了。

    “我……我輸了……”

    任獨行知道,雖然兩種印法只是困住了自己七八秒鐘的時間,但對於高手而言,零點幾秒都可以決定生死了,這七八秒他早就不知道會死多少次了,哪里還要意思繼續和秦風比試。

    “秦風,你小子倒是能舉一反三啊?我怎麽沒想到葛洪的九字真言可以這麽用?”就在任獨行認輸的同時,秦東元也高聲怪叫了起來,滿臉都是懊喪的神色,顯然對於秦風的理解能力高於自己而感到十分的不滿。

    “什麽?秦……秦風是剛剛想到如此應用九字真言的?”

    原本敗在秦風手下還感覺有點不服氣的任獨行,在聽到秦東元的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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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2 13:50: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安排

    「他道家功夫的造詣還不如我呢,我之前想不到的東西,他自然也是想不到的……」

    秦東元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自己對於道門經典已經研究透徹了,沒想到也是只井底之蛙啊,看來我還需要重讀一些典籍,或許裡面就有能讓我突破的辦法……」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

    看到秦東元一臉落寞的樣子,秦風開口說道:「東元大哥,有些事急不來的,古往今來那麼多奇人異士,又有幾人能突破最後一步,能破碎虛空呢?」

    「是我著相了……」

    秦東元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最近要在這邊住上一段時間,正好配製一些固本培元的藥,幫你那丫頭再調理一下,不過平時沒事你小子不要來煩擾我啊……」

    「那地方也不去了?」秦風聞言笑道:「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啊……」

    「當然要去,不過你不是要等那丫頭病好之後再走嗎?這最少還要等上一個多月吧?」

    一聽秦風這話,秦東元頓時急了,他原本就出身於異空間,和這個世界一對比,秦東元才知道自己那個空間的修煉體系有多珍貴,現如今又出現一個空間,他還希望能在那裡有所發現呢。

  「我也沒說現在就去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對著一旁還在發呆的任獨行說道:「任將軍,我這人自在慣了,實在是受不得束縛,所以在異能組任職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算了,自然是算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任獨行如夢方醒,一臉澀笑的說道:「沒想到秦先生你如此年輕就能修煉到這種境界,恐怕數遍古今,也沒有像你這樣的人物……」

    任獨行早年修佛,入得凡塵之後,也是博覽群書。對道家的修煉體系並不陌生,他知道就算是道家葛洪那一類傳說中的人物,在年輕的時候也未必就能比得上面前的這個年青人的。

    像秦風這種修為,那早就是不問再過問凡塵俗世的事情,所以任獨行哪裡還會再提讓秦風去異能組掛職的事情?

    「任將軍過獎了,我那兩個徒弟,還需要你多多照料呢……」

    秦風笑著擺了擺手,以他現在的心境和修為,真的可以做到無慾無求。但秦風也不是全無牽掛,最起碼他身後還有幾個弟子,將來還是要結婚生子的。

    「不敢,秦先生能讓他們加入到異能組,那就是給了任某天大的面子了……」此時的任獨行,可是不敢在秦風面前有絲毫的託大,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那就是強者為尊。官場上的那一套,在這裡是行不通的。

    「任老弟。我看你也是個性情中人,如今修為正卡在瓶頸處,為何不退隱山林好好修煉,非要去管那勞什子事情呢?」

    秦東元忽然插口說了一句,他對任獨行的印象非常好,雖然兩人一個修佛一個修道。但以秦東元的境界,還是能對任獨行做出一些指點的,他這話已然隱隱表達出了這層意思。

    「前輩,我倒是想啊,可這俗世纏身。真的是走不開呀……」聽到秦東元的話後,任獨行不由苦笑了起來,自從他創建異能組到現在,這幾十年的的苦笑都沒今兒一天多。

    任獨行也知道,想要修為再一步突破,必須要修煉心境,可是現在國內外局勢看似平靜,實際上卻是波濤暗湧,各國之間的特種兵和異能組之間的爭鬥,從來就沒有停歇過。

    所以在沒找到自己的繼任者之前,任獨行實在是無法捨棄掉現在的位置,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創建的組織,在國外被那些異能者們打壓吧?

    「任將軍,你現在出手的次數還多不多?」一旁的秦風突然插嘴問了一句。

    「不多,我差不多有五六年的時間都沒親自出過手了……」

    任獨行搖了搖頭,說道:「像我和國外一些異能組織的領導者,起到的大多都是震懾的作用,如果輪到我出手,那想必就是一國的異能組對咱們國家的異能組織進行全面戰爭了……」

    「要是這樣的話,你退出的事情就很好辦啊。」

    聽到任獨行的話後,秦風說道:「你現在管的大多都是事務性的工作,完全可以再找一個比較成熟的人,幫你去管理異能組,而你只要還掛著這個名頭不就行了?」

    「我也想過這樣做,可……可是我不在那裡坐鎮,有些事情別人根本就處理不來的……」

    任獨行不是沒想過這種做法,但異能組和軍隊不可同,它雖然是強力部門,但卻不是紀律部隊,正好相反,異能組是最不講紀律的地方,那裡的成員,在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個個都是無比的散漫。

    有本事的人,自然脾氣就大點,任獨行原本是修佛的人,講究的是與人為善,所以他沒有過多的去壓制那些成員們的性格,但就算如此,在異能組裡也會時常發生爭鬥,燒個房子製造點事故,在異能組裡是屢見不鮮。

    而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任獨行出面才能解決問題,如果換個本事稍弱的人,怕是說不定還會被鬧事的人聯手給打上一頓,上次任獨行指定的一個管理者,就曾經出現過此類的事情。

    所以現在有任獨行在,那些人還知道收斂,而萬一任獨行不在了,那麼異能組馬上就會變成一團散沙,也就是他的個人武力和魅力,讓異能組一直保持著內部和諧。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聽到任獨行的話後,秦風頓時搖頭不已,這不管在什麼地方,內鬥都是最讓人頭疼的,尤其還是這一幫子身具異能的人,更是不好管轄。

    而且這事情的根源還就是出在任獨行的身上,他如果一開始就用軍事化對異能組進行管理,那麼現在的情況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異能組中的個別人,也不會將自己看得凌駕於法律之上了。

    「任將軍,你看這樣行不行?」

    秦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可以讓彭洪先試著去管理一下,如果出現問題,讓張虎還有尼科幫著他一起解決,有那麼三五次之後,我相信別人對他也應該有所敬服了吧?」

    彭洪是部隊出身,如果他能引進一些部隊中的管理方式,秦風相信,異能組在他手裡一定能發生翻天覆地般的變化的,那樣的異能組織,才會更加的有戰鬥力。

    「彭洪?是那個年齡稍大的人?」

    任獨行聞言愣了一下,考慮了好一會才點頭說道:「兩個暗勁高手加上一個異能者,這三人組合在異能組裡的確不會吃虧,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任獨行知道,異能組中的那些人都是有著自己的絕活,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眼高於頂,他們相互之間在組中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如果秦風這邊的三個人能抱成團,那的確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那行,反正那三個也要加入異能組,你今兒就把他們給帶走吧……」

    收了弟子,秦風自然要給他們安排出路,在秦風看來,張虎和尼科的資質雖然不錯,但這輩子充其量也就是暗勁巔峰或者化勁初期的修為了。

    幾人還都年輕,沒必要像個得道高僧一般現在就退隱江湖,而他們又不適合出去工作,異能組這個機構簡直就像是為他們定身量做的一般,日後娶妻生子,也算是沒白活這一遭。

    「好,多謝秦先生了……」任獨行站起身對秦風抱拳行了一禮,其實按照修為他應該叫秦風為前輩的,可秦風的年齡實在是太輕了,任獨行這前輩二字無論如何就叫不出口。

    「前輩,等我處理完部門的事情,就來此聆聽教導……」任獨行又轉身對秦東元拱了拱手,稱呼秦東元做前輩,任獨行卻是沒有絲毫的壓力。

    「任將軍,我陪你出去……」秦風站起身來,他那兩個弟子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角色,秦風不交代幾句,還不知道他們在異能組裡會闖下什麼樣的禍事呢。

    「師父,您放心吧,我們一准聽彭洪大哥的話……」在秦風叫來幾人將事情一說之後,張虎頓時拍起了胸脯,他早就在《真玉坊》中憋壞了,能加入異能組,那等於是天高海闊任鳥飛魚躍了。

    「秦風,我會管著他們幾個的……」

    對於秦風的安排,彭洪也是十分的滿意,曾幾何時異能組在他眼中還是一個十分神秘的所在,彭洪哪裡想過自己竟然能加入其中而且還被委以重任呢?

    「你們跟任將軍回去先熟悉一下情況,沒幾天就過年了,到時候回來過年……」

    秦風點了點頭,他對彭洪還是比較放心的,彭洪在部隊的時候就做過軍官帶過兵,如何整治那些刺頭兵,想必他會有一套自己的辦法的。

    「自己終究還是擺脫不了家國的束縛啊……」看著彭洪等人坐著任獨行的車子離去,秦風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讓張虎等人加入異能組,秦風心中未嘗不是存了壯大異能組,使之不受國外組織欺凌的意思。

    其實就連任獨行心裡都明白,萬一張虎等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敵對手,那秦風肯定還是要出手的,這也是他沒有再勸秦風加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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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2 13:50:3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瑞雪兆豐年

    “師父,我哥哥他沒事吧?”

    張虎走的時候,瑾萱也出來送了,她自小就和哥哥在一起從來都沒分開過,就算張虎到《真玉坊》上班的時候,那也是早上出去晚上回,這次眼見著哥哥要離開一段時間,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傻丫頭,那能有什麽事啊……”

    秦風笑著揉了揉瑾萱的腦袋,與其說是將瑾萱收為弟子,倒不如說是把她當成了妹妹,秦風別的沒毛病,就是看不得小女孩傷心,當下說道:“來,師父給你粒丹藥,你吃完之後就去打坐,保準以後你的功夫要比虎子還厲害……”

    “師父,我要比哥哥厲害幹什麽呀?”瑾萱不解的問道:“有你們在我身邊,誰還敢欺負我呢?”

    “可是你哥哥以後也要結婚生子,你自己也要成家啊?”對於瑾萱的問題,秦風有些頭大,他寧願和秦東元去打上一架,也不願意去和瑾萱解釋這些問題。

    “瑾萱,來,和姐姐說會話……”看到秦風窘迫的樣子,一旁的孟瑤走了過來,輕輕挽住了瑾萱的手臂,她嫌師娘這稱呼不好聽,所以一直都是讓秦風的幾個弟子叫她姐姐的。

    “瑤瑤,你和瑾萱解釋吧,我去看看大黃……”看到孟瑤過來,秦風不由松了一口氣,將十分之一粒天王護心丹塞入到了瑾萱手中之後,連忙轉身遁走。

    這莊園的後面有個倉庫,以前是那個歌星放置雜物用的,現在這莊子他都準備要賣了,自然將里面的東西都拉空掉了,剛好卻是成了大黃和青狼獒的居所,就連金隼也在倉庫旁邊的大樹上建了一個鷹巢。

    “你們兩個湊什麽熱鬧?都給我出去……”秦風一進倉庫。就看到青狼獒趴在大黃的身邊,而金隼則是站在高高的窗欞上,探頭探腦的往下看著。

    將青狼獒和金隼趕出去之後,秦風在大黃身邊坐了下來,說實話,每次和大黃在一起。秦風都一種家人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在孟瑤身上都找不到,那種特殊的感情,只屬於秦風大黃還有至今都了無音訊的妹妹。

    “但願大黃能挺過去……”感受著大黃體內氣血的變化,秦風安靜的陪在了它的身邊,今兒給大黃服用丹藥,秦風也是無奈之舉。

    一般犬類的生命只有十二三年,長一點的也不會超過十五年,但是大黃足足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秦風不給它服用這粒丹藥的話,恐怕大黃都撐不過這個春節的。

    不過在服下丹藥之後,秦風也就沒有辦法了,犬類的經脈氣血和人體完全不一樣,他要是冒然出手相助的話,搞不好反倒會是弄巧成拙,那等於是害了大黃。

    “一飲一啄皆有因果,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秦風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了下來,雙腿盤膝幹脆打坐了起來。

    “嗚……嗚嗚……”

    就在秦風進入到深層入定中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感覺到臉上一陣濕漉漉的,不由睜開了眼睛,卻是看到大黃正在用舌頭舔著自己的臉龐。

    “大黃,你沒事啦?”饒是秦風定力過人,此時也感覺心跳加快了幾分,一把摟過大黃的脖子大聲笑了起來。那聲音震得屋頂瑟瑟作響,掉落一地灰塵。

    “走,大黃,出去……”秦風雙手在地上一拍,身體從倉庫里電射而出。而在他的身後,大黃的身影也是跟著竄了出來,一人一狗在夜色下狂奔了起來。

    “嗚……嗷……”

    守在倉庫外面的青狼獒也跟著湊起了熱鬧,發出一聲狼嚎聲後,也是從後面追逐著秦風,而在天空中的金隼,則是不斷的在秦風頭頂盤著圈子,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鷹鳴。

    “哈哈哈,大黃,來……”

    從妹妹失蹤那天起,秦風就再也沒有如此高興過了,跑了幾圈之後,往地上一躺,抱著大黃翻滾了起來,這是他們小時候經常玩的遊戲,只是後來大黃年老體衰,秦風就再也沒有和它玩過了。

    “一邊去,沒你們的事……”秦風一腳將湊過來的青狼獒踢到了旁邊,摟著大黃的脖子說道:“以後我不在,你們都要聽大黃的話,知不知道?”

    “嗚嗚……”

    仿佛是聽懂了秦風的話,一向桀驁不馴的青狼獒走到了大黃的身邊,垂下腦袋在大黃身上蹭了一下,不過卻是蹭了一頭的黃毛,大黃的那身毛發,不知道何時開始脫落了起來,在掉落的毛發下面,露出一叢金黃色的皮毛。

    “走,大黃,洗一下去……”

    秦風站起身來,帶著大黃走到了馬場,用水管子對著大黃沖洗了起來,片刻之後,大黃身上舊的毛發已然是脫落殆盡,和之前那垂垂老矣的樣子是判若兩狗。

    “這天王護心丹居然對動物也有效?”人影一閃,秦東元出現在了大黃身邊,連連點頭道:“等回去我也要給鷹兒吃上一粒,不知道能否給其開啟靈智?”

    “開啟靈智?能讓大黃延年益壽我就滿足了……”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擡眼看到瑾萱的屋門打開,孟瑤和瑾萱走了出來,當下拍了拍大黃的腦袋,說道:“以後這里都是你的領地,你帶著它們兩個去轉轉吧……”

    大黃一向對秦風的話理解能力很強,聽到秦風的話後,口中發出一聲低吼,撒丫子就跑了起來,青狼獒附和了一聲之後,跟在大黃身後巡視起了它們的領地。

    “瑤瑤,外面冷,你怎麽出來了?”秦風走到孟瑤的身邊,伸出胳膊攬住了她的肩膀。

    “還不是聽到你們這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出來看看……”孟瑤笑著給秦風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口說道:“大黃是不是沒事了?秦風,你那藥丸夠不夠?要不我省下幾粒來餵大黃吧?”

    “夠,足夠了,要是不夠的話,不是還有東元大哥嗎?”秦風一邊說話一邊將目光瞄向了秦東元。

    “那小子手上的丹藥是夠的,少打我主意……”

    聽到秦風的話後,秦東元轉身就走,開什麽玩笑,那一爐丹藥所用的藥材就是他都找不到,也是厚著臉皮才從秦風手上訛來了三枚丹藥,哪里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哎呦,你看我,弄了你這一身……”等秦東元離開之後,秦風才發現自己身上沾了不少大黃脫落的毛發,這一摟孟瑤,頓時搞的她身上也都是的。

    “沒事,回去換下衣服就行了……”孟瑤笑著搖了搖頭,卻是抱的秦風更緊了。

    “師父,瑤瑤姐,今兒我是不是要把房間讓出來啊?”瑾萱在身後看到兩天甜蜜的樣子,不由低聲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最近電視劇看多了吧?”秦風哭笑不得的揉了揉瑾萱的腦袋,開口說道:“行了,你們兩個早點睡吧,明兒我再給你舒絡下經脈,讓藥性揮發的更好一點……”

    雖然秦風和孟瑤也有過一些親密的舉動,但是在孟瑤心臟的傷勢沒有控制住之前,秦風可不敢逾越那一步,有幾次孟瑤已經是情動了,可秦風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小丫頭,回去看姐姐怎麽收拾你……”孟瑤本來就臉皮薄,被瑾萱說的俏臉扉紅,松開秦風的手之後,轉身抓住了瑾萱的胳膊,兩人笑鬧著返回了房間。

    “下雪了,瑾萱,瑤瑤,出來看雪……”

    在夜里的時候秦風就察覺到外面下起雪來,第二天一早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卻是發現外面的積雪已經到了膝蓋,而天空中鵝毛般的大雪還在飄飄灑灑的下著,入眼之處,全都是一片雪白的色彩。

    “好大的雪啊,秦風,我們打雪仗好不好?”聽到秦風的喊聲,孟瑤從房里走了出來,她穿了一件雪白色的貂皮大衣,走入到大雪之中,頓時和那雪地融為了一體。

    “打雪仗有什麽好玩的,我帶你滑雪吧……”秦風心疼孟瑤的身體,也不待她答應,身形一閃就來到了孟瑤的身邊,右手摟住孟瑤的纖腰,腳下微一用力,兩人頓時從雪面上滑出了十多米。

    “咦?秦風,你怎麽做到的?”孟瑤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飄起來了一般,回頭一看,不禁大呼小叫了起來。

    “走嘍,滑雪了……”

    秦風哈哈一笑,微微鼓動體內真元,一個無形的護罩將他和孟瑤籠罩了起來,天空中飄散下來的雪花和那刺骨的寒風,頓時都被護罩隔絕在了體外。

    “太好玩了,秦風,再來一圈……”

    除了小時候偷偷的跑到什剎海的溜冰場溜過一次冰的孟瑤,哪里玩過這麽刺激的運動,在被秦風摟著圍著莊園轉了一圈之後,口中嚷嚷著還要再來一圈,清脆的笑聲回蕩在了莊園之中。

    在倉庫里躲雪的大黃和青狼獒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跟在秦風身後追逐了起來,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唯獨是金隼無法在雪中飛行,只能發出一陣陣不忿的鳴叫聲。

    “真是瑞雪兆豐年啊,等到過年的時候,要把人都召集過來……”

    但凡是經歷過孤獨的人,總是喜歡熱鬧,看著懷里的愛人如此高興,秦風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年過年,他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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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提親

   “秦風,我說你小子玩野了吧?這都回京幾天了?連家都不回了嗎?”

    和孟瑤撒歡的在雪地里玩了一個多小時,秦風帶著有些疲憊的孟瑤剛回到房間,就聽到自己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接聽,卻是胡保國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胡大哥,哪兒能呢……”聽到是胡保國的電話,秦風連忙賠笑道:“這不剛回來就忙著給孟瑤治病,老爺子又進了醫院,這忙的是腳不沾地,沒能顧得上回家嘛……”

    要說秦風在這世上有幾個可以信任的人,那胡保國絕對能算的是其中之一,要不是他身居要位,秦風連那空間的事情都能告訴他的,聽到胡保國那訓斥自己的話語,秦風心里都感覺一陣暖烘烘的。

    “行了,我知道老爺子住院的事情,不過你今兒得回來一趟……”

    胡保國在那位老領導退下去之後,通過秦風的搭橋牽線,基本上已經進入到孟家的陣營,老爺子住院這種大事,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在秦風走後,胡保國就到醫院進行了探望。

    “今兒回去啊?”秦風有些遲疑,他還準備和孟瑤在這里多住幾天呢,一來是秦東元在這里可以就近給孟瑤治病,二來這地方清靜,沒有那麽多的凡塵瑣事。

    “臭小子,叫你回來是有正事的,不願意的話,回頭可別怪我啊……”胡保國也沒說是什麽事,咣當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都省部級的領導了,還那麽多脾氣?”秦風撇了撇嘴,看向孟瑤說道:“瑤瑤,胡大哥讓我回四合院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

    秦風在外面面前雖然稱呼胡保國領導,不過之前他已經告訴了孟瑤自己和胡保國真正的關系,兩人算是師出同門,否則秦風也不會讓胡保國上門保媒了。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孟瑤甜甜的笑了笑,只要能和秦風在一起,就算兩人誰都不說話,孟瑤心里都是甜滋滋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覺。

    “走,咱們去四合院住幾天,陪陪那老家夥……”秦風給孟瑤又加了一件皮衣,想了想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那個從俄羅斯帶回來的大背包扔到了謝軒留下來的車子上。

    回去的路不是很好走,一場大雪使得高速封路,很多車子都拐到了國道上,擁擠加上道路濕滑,秦風這一路開回去整整用了三個多小時,直到中午的時候才趕回到了四合院里。

    “這里也算是鬧中取靜了……”將車子停好之後,秦風笑著對孟瑤說道:“瑤瑤,你說咱們婚後是在這里住,還是去莊園那邊住呢?”

    其實要不是之前出了那麽多的事情,秦風被人給盯上的話,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四合院的,相比莊園,這里更有一些家的感覺,尤其是人多的時候,家的溫馨馬上就凸顯了出來。

    “我都說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孟瑤笑著回了秦風一句,她對於物質上的要求並不是很高,住在什麽地方真的不是很重要,關鍵是要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秦風撓了撓頭,他現在也是很難取舍,要是秦風自己,即使住在深山老林里面也無所謂,但和孟瑤在一起,秦風總是要顧及一些女人的愛好,諸如逛街什麽的,住在莊園就很不方便了。

    “沈哥,你也在啊?”

    秦風沒有四合院的鑰匙,按下了門鈴之後,卻發現是沈昊來開的門,他們兩個也認識多年,當年秦風參加高考的時候,就是沈昊送他過去的。

    不過現在身為胡保國生活秘書的沈昊,已經完全脫去了當年那刑警隊員的樣子了,代之的是一種成熟沈穩的氣質,隱隱還有一點上位者的威嚴。

    “你小子,一跑就是一年半載的,就連首長見你一次都不容易啊……”給秦風打開門之後,沈昊笑著說道:“首長為了你的事情,今兒專門空出了一天,你要是不來的話,首長怕是要派人抓你去了……”

    “什麽事兒,至於嘛……”秦風還真有點犯迷糊,要說他有事求胡保國,那還真有事,之前是胡保國去孟家給他求的親保的媒,不過那事兒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什麽事兒我不知道,反正是你的事情……”沈昊笑了笑,再沒有多說什麽,當領導秘書不是需要多有能力,但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能管得住自己那張嘴。

    “秦爺,您回來了?”走到門房的時候,於鴻鵠從屋子里伸出了腦袋,看到秦風他也是很高興。

    “老於,身體沒事吧?”看到於鴻鵠,秦風不由說道:“你那師父怎麽回事?這麽大的人了,還玩什麽離家出走,老於,你有沒有老苗的消息啊?”

    “秦爺,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一準會勸師父別去的……”聽到秦風的話後,於鴻鵠苦笑了起來,說道:“師父走之後倒是給我留了封信,讓我過來當門房,別的什麽話都沒說……”

    於鴻鵠雖然手殘廢了,再也無法上門給人開鎖,不過他往常都是住在店里,有幾個徒弟伺候著,而且那邊離學校近,沒事他還能送秦風從廣州收養的兩個孩子上學,平時很少住在四合院的。

    “這老不修的家夥,你要是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啊……”秦風耳朵一動,聽到了中院有孩子的嬉戲聲,當下說道:“小虎和小佳也都回來了吧?”

    秦小虎和秦小佳的戶口,是秦風讓孟林給辦的,不過四合院附近沒有合適的學校,所以一直就是跟著於鴻鵠在鎖店那邊,秦風也有很久沒見到這對兄妹了。

    “回來了,他們倆可是整天都在念叨你啊。”於鴻鵠笑了笑,用手指了一下里面的院子。

    “小虎,小佳!”剛一走進中院,秦風就看到兩個孩子正在院子里堆著雪人,頓時高聲喊了起來。

    “哥哥,是哥哥回來了……”

    院子里那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看到秦風,一把就丟掉了手中的工具跑到了秦風的身邊,女孩更是抱著秦風哭了起來,“哥哥,你不要小佳了嗎?小佳考試成績很好的,都是一百分……”

    “哎,沒有的事兒,哥哥不是忙嗎……”聽到女孩的哭聲,秦風心中也是一酸,這事兒的確是自己辦的不地道,在收養了秦小虎和秦小佳之後,秦風對他們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小虎,小佳,站好了,我看看你們誰個子最高?”秦風拉起來兩個孩子,伸手在背包里摸了一遍,卻是發現自己沒帶什麽禮物,臉上不由露出尷尬的表情來。

    “哥哥,妹妹比我高一點……”秦小虎撓了下腦袋,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吃的比妹妹多,怎麽還沒妹妹長得高呢。”

    “於爺爺說了,那是因為哥哥你以前營養不良,發育的要晚一些……”秦小佳很懂事的將膝蓋彎了一下,生怕哥哥生氣。

    “秦風,這不是你給兩個孩子買的衣服嗎?讓他們穿上試試……”

    進到四合院就鉆入到自己那個房間的孟瑤,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套新衣服,她經常來四合院,和這兩個孩子也熟悉,上次買了之後放在屋子里,一直沒機會給他們。

    “來,過新年穿新衣,這是哥哥和嫂子給你們買的新衣服,去屋里換上吧……”秦風感激的看了孟瑤一眼,有這麽善解人意體貼溫柔的妻子,秦風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修了什麽福?

    “哥哥,這……這次你不走了吧?”讓秦風有些意外的是,兩個孩子並沒有去接衣服,而是眼巴巴的看著他,臉上一副生怕秦風突然又消失了的表情。

    “哥哥在家里陪你們住一段時間……”秦風摸了摸秦小佳的腦袋,說道:“去換衣服吧,讓哥哥看看好不好看……”

    “哦,穿新衣服嘍……”聽到秦風這句話,兩個孩子才高興的轉過身,爭先恐後的往屋里跑去。

    “秦風,怎麽來的那麽慢?”胡保國的身影出現在了正廂房的門口,對著秦風招了下手之後,腦袋又縮進了屋里。

    “胡大哥,你這身體虧損的厲害,我上次給你的藥方,你按著吃沒有?”進到廂房里,秦風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才幾個月沒見,胡保國的氣色比以前差了好多,連腰都有一點佝僂了。

    “實在是太忙了,回頭我讓沈昊每天給我熬……”胡保國吃過一段時間秦風開的中藥,效果十分的好,不過一忙起來卻是又顧不上了,這藥斷了也有好幾個月了。

    “那藥不用吃了……”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又煉制出一種藥,回頭你服下去之後,一準精壯的像個小夥子,就是夜夜笙歌都沒問題……”

    “扯淡,什麽夜夜笙歌,小心我揍你……”

    聽到秦風又開始口無遮攔了,胡保國指著他身後的孟瑤說道:“你交代的任務我算是完成了,孟丫頭家的人已經同意,這次叫你過來,就是這件事情……”

    “秦風,胡大哥,你……你們先說著,我去看看那兩個孩子……”孟瑤的臉皮薄,一聽是提親這事兒,頓時紅著臉掀開簾子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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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彩禮(上)

    “胡大哥,他們家里答應了,這事兒不是辦妥了嗎?”

    等到孟瑤出去之後,秦風一臉奇怪的看著胡保國,說道:“你火急火燎的喊我過來,不是就為了告訴我這個結果吧?這事兒之前咱們電話里也說過了呀……”

    提親這事,是孟家讓孟林轉告秦風的,秦風琢磨了一下之後,這事兒只有胡保國能辦,所以在秦風還沒回到京城的時候,胡保國就已經去了孟家,秦風不知道他為何又舊事重提了?

    “臭小子,我那是去提親,別人是答應了不假,可你的彩禮還沒給送過去呢……”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是個窮光蛋,上門的時候就空著手的,別指望我幫你給墊上……”

    “彩……彩禮?”秦風聞言瞪起了眼睛,“現在都什麽社會了,還要彩禮啊?我說胡大哥,你確定他們家要收彩禮?”

    秦風倒不是舍不得什麽彩禮,多少錢他現在都能出得起,只不過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沒猜到胡保國叫他過來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

    “他們不要,咱們要給啊……”

    胡保國開口說道:“孟家那也是要臉面的,你一個大字兒不出就娶走了別人家的女孩,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你琢磨著給他們家送點什麽東西?”

    胡保國這個年齡段的人,正好處於結婚時南方要給女方彩禮的那個時段。

    所以雖然孟家沒有提什麽要求,但他也不想秦風這邊太寒酸了,畢竟娶了這種高門大閥的女兒,本來就顯得男弱女強,要是不拿出點東西,胡保國怕秦風日後在孟家沒有地位。

    “這……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聽胡保國解釋完這件事之後。秦風的臉色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他連天王護心丹都給拿出來了,對於孟老爺子而言,那可是再多錢也買不來的,比什麽彩禮稀罕多了。

    “我不管你那麽多,反正東西你必須準備。要是有現成的今兒就跟我去一趟孟家,我聽說老爺子已經出院了,要是沒有,那就麻利的去準備,年前咱們過去一次……”

    胡保國這輩子還是頭一次給人說親,所以他很是重視,話說秦風不要臉面,他堂堂一個大部長還要臉面呢,胡保國決定將這件婚事給辦的風風光光的。

    “東西《真玉坊》多的是……”秦風開口說道:“去《真玉坊》挑幾件翡翠首飾不就行了嗎?我以前留了不少好東西。全拿出來行不行?”

    秦風一琢磨也是這個理,雖然孟家知道那天王護心丹的珍貴,但外人不知道啊,秦風腦筋一轉就決定了,將《真玉坊》里幾件鎮店之寶給拿出來,就算是給孟家的彩禮了。

    而且這東西還不落空,秦風給到孟家,孟家肯定是會給孟瑤的。轉了一圈還是會回到自己手上。

    “翡翠?”

    胡保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那東西雖然貴重,但好像沒有什麽特色啊,你小子整天在外面亂跑,就沒有點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秦風聞言苦起了臉,忽然腦中一臉,不由樂了起來。說道:“別的東西倒是真有,不過不知道孟家敢不敢收了?”

    “什麽物件?”胡保國有些奇怪的說道:“只要不是毒品槍支,孟家有什麽東西不敢收的?”

    “還真說不準……”

    秦風嘿嘿一笑,從兜里掏出了瓷瓶,說道:“胡大哥。老爺子今兒才出院,咱們上門不好,明兒再去,我正好趁著今天去《真玉坊》再準備一套首飾去……”

    “嗯,多準備點東西是沒錯……”胡保國不滿的說道:“不過你那主要的物件還沒說呢,到底是什麽啊?”

    “胡大哥,這事兒你也先別問,明兒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嗎?”

    秦風故意賣了個關子,一揚手中的瓷瓶,說道:“給你個好東西,現在就吃下去,然後用我傳你的行功之法將其煉化掉,你那一身毛病就都能除根了……”

    嚴格說來,胡保國其實只是秦風師父的記名弟子,當時並沒有被傳授內功心法,他現在所學的那套功法,還是秦風從異空間中得來傳給他的。

    只是胡保國年齡已經超了練武的最佳時機,現在修煉內家心法,充其量也就是起到個健身強體的作用,甚至連體內的那些隱疾都無法清除掉。

    “這是什麽玩意兒?”

    看著秦風倒在自己掌心的那一粒不規則的藥丸,胡保國撇了撇嘴,說道:“你小子不會改行賣假藥去了吧?從哪里整這麽個玩意給我吃?有毒沒毒?”

    “有毒?得,那你就別吃了……”秦風一合手掌,沒好氣的說道:“這丹藥你就是拿個百八十億都沒地買去,不要可別後悔啊……”

    “哎,我又沒說不要……”

    胡保國一把將藥丸搶了過去,認識那麽多年,他知道秦風在一些事情上是不會開玩笑的,見他是貼身將那瓷瓶收著的,胡保國自然知道這玩意肯定很珍貴。

    “怎麽服用?”胡保國看著手上的藥丸,只感覺一股泌人心扉的藥香味從掌中傳出,一聞之下,頭腦都像是清明了幾分。

    “直接吃下去就行了……”

    秦風開口說道:“胡大哥,你吃完之後就在這房中打坐,將那藥性完全煉化出來之後再起來,我一會去《真玉坊》轉一圈,晚上咱們哥倆喝一杯……”

    “我哪有那麽多時間?”胡保國搖了搖頭,說道:“你去忙吧,明兒中午我抽個空咱們去孟家,我下午還有個會,一會就得離開……”

    胡保國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那丹藥扔進了嘴里,像吃糖豆一般嚼碎了直接咽進了肚子。

    “嗯?不對,怎麽這麽熱啊?秦風,這……這就是你說的氣感吧?”

    丹藥剛剛下肚,胡保國就感覺一股熱力從小腹升騰而起,他雖然練了幾十年的武,但最多也只能打出明勁來,對於暗勁所能產生的氣感,還是從秦風嘴中聽來的。

    “嗯,說不定你能藉此進入暗勁呢。”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胡大哥,你最好讓沈哥把你的那些活動給推掉,你這狀態可是不大適合外出辦公的……”

    秦風不說胡保國也明白,他現在感覺身體里像是著了火一般,烘烤的那整個人都熱乎乎的,連手上和脖子上的皮膚都變紅了,這種感覺雖然不是很難受,但自己總不能渾身上下像個烤熟的大蝦一樣出去給下屬開會吧?

    “媽的,老子被你這小子給害死了……”胡保國瞪了一眼秦風,高聲喊道:“沈昊,你進來……”

    “首長,什麽事?”聽到胡保國喊聲的沈昊走進門來,剛一看到胡保國就楞住了,“首長,您……您這是怎麽了?是……是發燒了嗎?身上怎麽那麽紅?”

    “燒個屁,是被這小子給整的……”

    胡保國沒好氣的一指秦風,說道:“沈昊,通知下去,今兒的會議推後到明天,理由嘛,應該不會有人問,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身體不適,到醫院去做個檢查……”

    胡保國臥床不起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但凡認識他的都知道胡部長身體不太好,所以用這麽個理由誰都不會說什麽的,那些喜歡拍馬屁的估計還會誇胡部長帶病工作精神可嘉。

    “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看著胡保國一臉通紅的樣子,沈昊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通知下去就行了,今兒什麽活動都取消掉,我就在這里了……”胡保國擺了擺手,他能感覺的到,自己雖然渾身濕熱,但卻是不難受,而且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是……”沈昊答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屋子去打電話了。

    “行了,胡大哥,你打坐吧,將身體里的熱力全都給煉化掉……”看到胡保國盤膝坐了下來,秦風也走了出去,並且將房門給帶上了。

    “秦風,首長真的沒事?”剛打完一個電話的沈昊走了過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和胡大哥是什麽關系,能害他嗎?”秦風指了指屋里,說道:“他這段時間太操勞了,我怕他腰椎的毛病再犯,給他服用了點藥,等藥性過了就沒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沈昊聞言點了點頭,繼續去打電話了,今兒這是個全國性的會議,沈昊除了要通知辦公廳之外,還有一些部門需要他親自打電話過去。

    “哥哥,哥哥,看我們的衣服好看嗎?”

    秦風走出來的時候,等在院子里的秦小虎和秦小佳就準備沖過來的,不過兩個孩子很懂事,直到秦風和沈昊說完話之後,才圍在了秦風的身邊。

    “好看,一個是勇敢的王子,一個是漂亮的小公主……”

    秦風哈哈一笑,在這里住了一兩年,兩個孩子當年所受的創傷已經慢慢消失掉了,現在看上去和當年的流浪兒相比,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

    “走,哥哥帶你們去逛集市,給你買點鞭炮去……”秦風俯下身體將兩個孩子都抱了起來,笑著對旁邊的孟瑤說道:“瑤瑤,咱們去《真玉坊》轉轉,我給你挑幾件首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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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章 彩禮(中)

    “好,我也很喜歡翡翠的,以前你不在的時候,軒子老是讓我去店里挑些首飾……”秦風壓根就沒說什麽彩禮的事,孟瑤回答的也很自然,兩人之間那種心靈上的默契,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表達的意思了。

    “去買鞭炮嘍,去逛街嘍……”小孩子可不管那麽多,聽到秦風要帶他們去集市,兩個孩子頓時興奮了起來,一人抱著秦風的腦袋親了一口。

    臨到年前,潘家園也是熱鬧了許多,幾乎每家店的門口都貼上了福字還有對聯,有些門臉兒大的店家,還在自家店的門前掛了一圈的紅燈籠,一走進這里,就能感受到那股濃濃的年味兒。

    一路上秦風給兩個孩子買了不少東西,除了吃的玩的,還將一個賣花炮的攤子整個都給包圓了,光是那種一百二十發的禮炮他就買了一萬多塊錢的,付過錢之後,直接讓那攤主將東西送到了《真玉坊》。

    “哎呦,秦風,你今兒怎麽來了?”逛了一整圈之後,秦風才帶著兩個孩子和孟瑤走進了《真玉坊》,剛一進去就看到了黃炳余,驚得黃大經理連忙迎了上來。

    “我這股份轉掉了,人就不能來了是吧?”

    秦風和黃炳余開了一句玩笑,他這次的股份也不是全部都給謝軒了,而是拿出了百分之五,分給了《真玉坊》的管理人員,所以說現在黃炳余也算是《真玉坊》的股東之一了。

    “哪兒能啊,秦風,甭管什麽時候,你都是這《真玉坊》的老板……”

    黃炳余這話說的是一點都不違心,他當年做玉石生意混的很是不如意,全虧了秦風將他帶到了京城。到了現在黃炳余已然是有房有車,並且連戶口都轉到了京城里,兒子還上著重點中學,那小日子過的不是一般的美。

    而且秦風雖然準備將股份讓出去,但這流程還沒走完,所以現在的秦風還是《真玉坊》最大的股東。要不是基於這一點,秦風今兒也不會來《真玉坊》挑首飾的。

    “這話以後就別說了……”秦風笑著擺了擺手,左右看了一眼,說道:“軒子呢?他沒在店里嗎?”

    “在,在二樓呢,秦風,我帶你上去……”黃炳余在前面引起了路。

    “小虎,小佳,你們在店里玩。喜歡什麽就記下來,回頭哥哥給你們買……”秦風要選翡翠,帶著這倆孩子可不方便,當下讓黃炳余找了個員工,帶著兩個孩子在店里玩了起來。

    “秦總好,秦總好!”

    一路走過去,還有三四個從開業就在這里的員工認識秦風,不時的和他打著招呼。那些老員工都知道,這位幾乎見不到面的秦總。才是《真玉坊》真正的老板呢。

    “老黃,今年過年的獎金多發點,那些員工跟著咱們也算是共患難了,不要虧了別人……”秦風一邊走一邊說道,去年的時候《真玉坊》差點被整倒閉掉,這些老員工還能不離不棄實屬難能可貴了。

    “我知道的。謝總已經說了,今年老員工的獎金,五倍發放,其他員工按三倍的標準發放……”黃炳余聞言點了點頭,《真玉坊》的福利待遇一向都很好。年底老員工五倍的獎金最少能拿到五六萬,這在潘家園里絕對是獨一份。

    “嗯,這樣好,別太小氣了,咳……咳咳……”

    秦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站住了腳,用力咳嗽了幾聲,這才繼續走了上去,卻是因為他的神識發現謝軒在二樓的沙發上坐著,而那個漂亮女店長,卻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謝總,是秦風過來了,你們先聊著,我下去了啊……”黃炳余並沒有上二樓,而是在樓梯口招呼了謝軒一聲。

    “風哥,你怎麽來了?哎呦,嫂子也來啦……”

    秦風咳嗽聲一響,那女店長就站起身來,看到是秦風上來,謝軒連忙迎了上去,對身邊的女店長說道:“阿蓮,去倒幾杯茶,給嫂子再拿點飲料過來……”

    “你小子,沒事回家幹什麽不行?在店里黏糊什麽的?”等女店長離開後,秦風沒好氣的瞪了謝軒一眼,這小子是兔子專吃窩邊草,秦風記得《真玉坊》第一任的女店長就曾經被他給搞上手了。

    “風哥,我……我們是真感情啊……”

    謝軒被秦風說的漲紅了臉,期期艾艾的說道:“遠子哥都找對象了,我總得找一個吧,阿蓮人不錯的,大學畢業,又是學珠寶專業的,有她幫我,《真玉坊》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真玉坊》馬上就是你的了,怎麽樣我不管,你好自為之就行了。”秦風擺手打斷了謝軒的話,開口說道:“我以前留下的那幾個物件,還在店里吧?”

    不算從方雅誌手上強取豪奪得到這個店面,秦風早期對於真玉坊所做的貢獻,無非就是去南方賭了一次石,並且在那里結識了黎永乾,合辦了一個加工玉石的廠子。

    不過那一次秦風著實得到一些好東西,後來他讓黎永乾將一塊近乎達到帝王綠品質的原石雕琢成了一套首飾,一直都留在了店里,這也是真玉坊的鎮店之寶。

    “當然在了,風哥,沒你的話我可不敢賣那套東西,上次有人出價一億六千萬買那一套,我都沒賣的……”

    謝軒看了一眼秦風身後的孟瑤,忽然明白了過來,頓時笑了起來,說道:“風哥,你那是給嫂子留著的吧?我說呢,除了嫂子這麽氣質高雅的人,別人誰也配不上那套翡翠首飾的……”

    “行了,別貧嘴了,把東西拿過來……”秦風擺手打斷了謝軒的話,他知道孟瑤臉皮薄,聽不得別人說這些話。

    “阿蓮,你去下面帶那兩個孩子玩會,我和風哥談點事情……”

    等女店長把茶水端上來後,謝軒找了個理由將她打發了出去,在監獄里呆了好幾年,能讓謝軒絕對信任的人,除了父母之外,恐怕也就是秦風和李天遠了。

    女店長下去之後,謝軒站起身來,用手在他辦公室的書桌上不知道按了哪里一下,那書桌頓時平移著向一旁滑開了,露出了一個被焊接在墻壁里的保險櫃。

    保險櫃的密碼很繁瑣,而且還要配上兩把鑰匙同時擰動才能打開,稍有差錯就會自動報警,這里指的報警不是單純的聲音,而是有一條線路直接連到旁邊不遠的派出所里的。

    謝軒曾經帶著苗六指看過這個專門從瑞士進口過來的保險櫃,就連苗六指這種經年老賊對其都是束手無策,所以店里一些最珍貴的玉石,都是保管在保險櫃里面的。

    “風哥,是這一套吧?”足足話了近十分鐘的時間,謝軒才打開了保險櫃,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紫色的盒子,遞到了秦風的手上。

    “沒錯,就是這套……”秦風將盒子拿到了茶幾處,對孟瑤說道:“瑤瑤,這可是我最好的存貨了,來,看看喜不喜歡……”

    “你送的,我都喜歡……”孟瑤嫣然一笑,不過眼睛看到那盒子中的翡翠之後,呼吸頓時屏住了。

    一根十八分直徑的翡翠項鏈,兩個做工精致的翡翠耳釘,一個牡丹花形狀的翡翠胸針,還有一枚用三色金鑲嵌的翡翠戒指,在戒指旁邊,放著一對近乎碧綠色的翡翠手鐲,在盒子本身帶有的柔和燈光之下,閃耀出了瑰麗的光澤,映照的那玻璃桌面似乎都變成了綠色。

    “這……這太漂亮了……”

    有句老話說,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珠寶的誘惑,饒是孟瑤出身於世家之中,雖然對這些東西不是很上心,但是見到這一套翡翠首飾,眼中也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來,瑤瑤,我幫你把這手鐲帶上吧……”秦風拉過孟瑤的手,將那一對鐲子帶到了孟瑤的手腕處。

    “別,秦風,這……這太貴重了。”孟瑤縮了一下手腕,說道:“要是碰碎了怎麽辦啊?”

    “碰碎就碎掉唄,東西是為人服務的,這道理不能反過來啊。”秦風聞言笑了起來,沒有讓孟瑤將手鐲給摘下來。

    “那好吧……”孟瑤將手鐲往衣袖里面放了放,她家世雖然很好,但從小也沒多少零花錢,戴這麽貴重的首飾還真是第一次。

    “軒子,這東西算是哥哥我占你便宜了,把它從公司的庫存上去掉吧……”等孟瑤帶好手鐲之後,秦風蓋上了那個盒子的蓋子,轉身對謝軒說道。

    “風哥,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哭笑不得的說道:“這《真玉坊》都是你的,要占便宜那也是我占你的便宜,要不……那股份你還是留著吧,我怎麽老是覺得有點心慌啊……”

    “行了,這《真玉坊》算是我給你娶媳婦的禮金了,你小子不要,我這就送給遠子去……”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謝軒一眼,謝軒創業不行,但守業還是能守得住的,不過李天遠就不一樣了,他只能做個甩手掌櫃,讓他摻合生意的事情,好事都能給折騰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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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彩禮(下)

    “年後抓緊把股份轉讓的事情辦好,我說不定還要出去一趟……”

    秦風把首飾盒蓋好,接過謝軒遞來的一個袋子裝了起來,說道:“這幾年翡翠的價格還在漲,你讓老黃多跑幾次緬甸,囤積一些翡翠原石,以後會用得到的……”

    “我知道,這幾年每年的利潤里面,我都拿出百分之三十去收購原石了……”

    謝軒點了點頭,在《真玉坊》幹的這幾年,謝軒也算是歷練出來了,現在潘家園乃至玉石行業里,誰不知道《真玉坊》中的那個謝大掌櫃的,別看年齡不大,卻是精明的像是猴一般,誰都甭想在他那里討到什麽便宜。

    “行了,軒子,看來以後你這邊是不用我管了……”

    秦風站起身來,說道:“皇浦蕎那邊的事情你也多費點心,等他們摸熟了門道之後你再放手,以後貿易公司那邊的資金,我不會再從《真玉坊》里面抽調了……”

    說起來那貿易公司能做起來,還全虧了《真玉坊》資金的支持。

    除了需要給別的股東分紅的那一塊之外,秦風幾乎將《真玉坊》的現金全部都投入到了貿易公司里面,所以謝軒拿到的那些股份,只能等到下一年的分紅才能賺到錢。

    “風哥,原本就是你自己的錢,沒了這塊收入,你會不會比較緊張啊?”

    秦風在澳島的生意謝軒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澳島賭場才剛剛開始營業,並沒有利潤產生,現在的秦風很大程度上,還是要靠著《真玉坊》的盈利來平衡他的開支。

    “緊張?”秦風聞言笑了起來,開口說道:“軒子。從咱們出來做完第一次買賣之後,咱們哥幾個還為錢發過愁嗎?是不是不相信你風哥啊?”

    秦風現在手頭是沒多少錢,不過貿易公司所需要的貨物支出,也差不多已經都支付完了,段時間內秦風並不需要花什麽錢。

    而只要秦風再次開啟那個空間之後,他馬上就能將那個空間里的黃金運出來。到了那個時候,金錢對於秦風而言,真正的不過就是個數字罷了。

    “行了,別的沒什麽事,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

    和謝軒閑扯了幾句之後,秦風往樓梯處走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回過頭說道:“軒子,今年過年都回四合院。你來招呼人,把遠子金龍他們都給叫過去,咱們熱熱鬧鬧的過個大年……”

    “好嘞,我也是這個意思。”謝軒開口笑道:“風哥,你放心吧,我一準把人都叫到,保證一個都不會少……”

    “你小子,大話先別說。老苗你找到沒有啊?”

    秦風一句話就讓謝軒苦起了臉,“風哥。我還真找了,金陵所有的朋友都通知到了,就差沒去電視臺登尋人啟事了,可就是沒有苗老的消息,他……他不會出什麽事吧?”

    謝軒這兩年經營《真玉坊》,苗六指可是給他出了不少的主意。謝軒對苗六指也十分的尊重,所以這次的事情他真的很上心,不過他只查到了苗六指坐火車到了金陵,再往下就像是失蹤了一般,怎麽都尋不到他的影蹤了。

    “出事倒是不會。老苗是賊祖宗,誰都算計不到他的……”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你別管了,回頭我給沈哥打個招呼,看看從警方那里能不能得到老苗的消息,指不定這老小子幹了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被抓進去了呢……”

    只有秦風知道苗六指此次前往金陵是去幹什麽的,他可是去找太平天國遺留寶藏去的,這尋寶自然需要挖挖鏟鏟的,還真說不定會被人當成盜墓的給抓起來呢。

    “這倒是也有可能,苗老年齡大了,說不定就會失手呢,不行,我讓那邊玉石行的人先打聽一下……”聽秦風這麽一說,謝軒頓時緊張了起來,摸起電話就撥打了出去。

    “得,你慢慢打吧,我先走了……”以秦風和謝軒的關系,自然不需要客套,當下帶著孟瑤下了樓,和黃炳余打了個招呼之後,領著倆孩子出了真玉坊。

    心里掛念著胡保國,秦風也沒在外面多耽擱,直接就回了四合院,胡保國還在入定之中,不過他的氣息已經穩定了下來,藥性被煉化了一小半。

    晚上秦風下廚做了幾個小菜,陪著秦小虎和秦小佳玩了一會讓兩個孩子睡了,孟瑤在這有自己的房間,秦風和里面和她說了會私房話,就讓孟瑤休息了。

    “舒服,真是舒服啊……”

    第二天一早,秦風剛在院子里站了會樁,就看到胡保國推門走了出來,口中大聲說道:“秦風,你給我吃的是什麽藥,我怎麽感覺整個人都年齡了二十歲一般?”

    “年輕不好嗎,要不你再給我找個小嫂子?”秦風聞言笑了起來。

    “滾一邊去,來,咱們伸伸手……”胡保國此時只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只想和人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將身體里的那些能量給宣泄出去。

    “首長,你沒事了?”聽到胡保國的聲音,一夜都沒怎麽睡安穩的沈昊馬上從前院沖了過來,正好看到胡保國在挑釁著秦風。

    “得了吧,我和你動手那是欺負你……”秦風仔細看了胡保國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一粒丹藥竟然讓你到了明勁巔峰,明兒再服用一粒,差不多就能突破到暗勁了……”

    “我……我能突破到暗勁?那……那豈不是和師父一個境界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年幼時練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後來參軍上了戰場才發現了功夫的重要性,但那時他練武的最佳時機已經過了,身手充其量只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些。

    在管教所的時候,胡保國還沒將功夫放下,在師父的指點下也有些精進。

    不過從調入津天擔任局長之後,胡保國是真的沒時間練功了,心里也早絕了在修為上有所突破的念頭,沒成想今兒吃了粒不知道什麽制成的藥,居然就要突破了。

    “你也只是能產生真氣,論起修為,和師父比差遠了……”

    秦風聞言撇了撇嘴,別看胡保國上過戰場,但動手的實戰能力卻是差的很,同樣是暗勁武者,但要是動起手來,別的不說,他可能連張虎的都打不過。

    “首長,您年輕了很多啊……”

    呆在旁邊的沈昊終於插進來一句話,開口說道:“您耳邊的白發都變黑了,首長,要不要我拿鏡子給您看下?這……這什麽藥也太神奇了吧?”

    沈昊整日里都和胡保國在一起,所以對他身上的變化感覺是最深的,原本胡保國的頭發已經花白了一半,但是現在那花白的頭發卻是完全消失掉了,要不是沈昊知道胡保國一夜都沒出去,肯定會以為他是染發了的。

    “又不是大姑娘,沒事照什麽鏡子啊?”

    胡保國擺了擺手,說道:“沈昊,要是有人問我為什麽頭發黑了,你就說我染了發,關於那藥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要往外說,明白嗎?”

    胡保國是個看似粗獷,實則很細心的人,在身體起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丹藥的珍貴,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恐怕秦風真的是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胡大哥,我去買點早點……”

    聽到孟瑤的房間也有了起床的聲音,秦風連忙往外面走去,今兒已經隔了一天,他準備讓孟瑤吃過早飯之後就服用第二份藥。

    “你小子,我看日後也是個妻管嚴……”看著秦風的背影,胡保國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他自然也能聽到孟瑤房間里傳出來的動靜。

    和第一次相比,孟瑤第二次的用藥幾乎沒有任何的不適,那藥性在體內揮發的也是很快,還沒到中午,秦風甚至就連推宮過血的事情都做完了。

    “走吧,去孟丫頭家,再不去我可真沒時間了……”見到秦風兩口子從房里走出來,等得有些心焦的胡保國說道:“你小子準備的彩禮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吧?”

    “胡大哥,我……我們家不要什麽彩禮的……”孟瑤幫愛郎辯解道:“再說了,秦風給我準備了一套翡翠首飾,我非常喜歡的……”

    “那是給你的,彩禮是給你們家的,不一樣……”胡保國擺手打斷了孟瑤的話。

    “走吧,彩禮就在車上了,保準讓你有面子……”秦風笑了笑,拉著胡保國就往門外走去。

    “哎,我說你小子可別糊弄我,你要是讓老子沒面子,小心我收拾你……”

    一直到了孟老爺子住的那個四合院下了車,胡保國也沒問出秦風到底拿了什麽東西做彩禮,不過在下車的時候秦風手上的確拎著一個碩大的包裹,這卻是讓胡保國放心下來了。

    進門的時候秦風又遇到了一些麻煩,因為那警衛非堅持要檢查秦風的包裹,而秦風則是說什麽都不讓那人看,兩下里是各不相讓,頓時就在門口僵住了。

    聽到吵鬧聲,孟瑤的父親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不過他說話也沒用,最後還是老爺子拄著拐杖走過來開了口,那個背包才得以沒檢查被違規的拿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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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虎老雄風在

    「首長,您身體還好吧?」

    看到孟老爺子親自迎出來,胡保國連忙趕上前去,不過他卻是沒敢用手去攙扶老爺子,誰都知道孟老是老而彌堅,最反感別人動不動就要扶著他的。
    前些年有一位剛上任的領導給孟老來拜年,就是不知道老爺子的這個脾氣,當時用手扶了老爺子一下,卻是被老爺子一把給甩開,搞的當時就有點下不來台了。

    「好,昨兒吃過晚飯,整整走了三里多路……」老爺子的笑聲十分的爽朗,在他住的這四合院後面,就有一個不大的小公園,裡面十分僻靜,孟老以前經常會在那裡遛彎,只是近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已經有段時間沒去了。

    不過昨兒出院之後,他又恢復了到公園裡遛彎的習慣,在沒有讓人任何人攙扶的情況下,老爺子整整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怎麼感覺累,可是讓隨行的保健醫生擔心之餘又大跌眼鏡。

    「爺爺,秦風說了,你還不能有那麼大的運動量,是不是昨天又把保健醫生給訓了?」聽到老爺子的話,孟瑤走上前去挽住了爺爺的胳膊,說道:「以後規定你每天只能走一里路……」

    「哎呦,你比保健醫生還厲害啊……」聽到孫女兒的話,老爺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在家中他是最寵溺這個小孫女的,有時候老爺子發脾氣,只要孟瑤過來一撒嬌,那保準什麼事都沒有了。

    像是孟林小的時候頑皮,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爺爺心愛的一個硯台,使得老爺子大發雷霆。

    不過孟瑤站出來說了句是她打碎的之後,老爺子居然立馬轉怒為喜,話風一轉,說是早就看那硯台不順眼了。碎了正好換新的,所以孟家中人誰都知道老爺子最是偏心眼兒。

    「爸,客人還在外面呢,讓胡部長和小秦進去坐吧……」

    孟瑤的父親工作比較忙,沒法守在父親身邊,這幾天都是孟瑤的母親陪在老爺子身邊的。眼見幾個人就站在門內說起了話,連忙上來邀請胡保國到屋裡去坐。

    「是,走,到屋裡坐,小胡,聽說你酒量不錯,中午別走了,陪老頭子我喝上幾杯……」昨天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所以孟老爺子今兒興致很高。回頭對兒媳說道:「你回頭去把我那五十年的茅台找出來,晚上要好好喝幾杯……」

    「爺爺,您又找藉口喝酒……」孟瑤在一旁說道:「醫生不是說了嘛,這酒千萬不能喝,您怎麼總是不聽呀?」

    「是啊,首長,您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喝了……」聽到孟老爺子的話後。胡保國不由暗自叫苦,他這工作已經耽誤兩天了。原本想著一會就回去開會的,沒成想老爺子留客,這面子還必須要給的。

    「這不是高興嘛……」

    老爺子啊哈哈一笑,說道:「眼看著你這纏人的丫頭要嫁出去了,以後沒人再管我了,我怎麼著都要喝幾杯慶祝下的。不行,要把那瓶八十年的茅台拿出來,告訴你們,這可是長征路上路過茅台鎮的時候留下來的,就這一瓶了……」

    「爺爺……」孟瑤不依不饒的拉了一下老爺子的胳膊。

    「瑤瑤。爺爺喝幾杯沒事的,少喝點對身體也有好處……」秦風開口說話了,其實現在老爺子的身體狀態和六七十歲的老人差不多,而且身體還沒有別的毛病,少喝點酒完全沒有問題的。

    「真的?」孟瑤看了看秦風,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少喝點,只能喝三杯啊……」

    「你這丫頭,爺爺的話還沒秦風的話好使是吧?」老爺子在孫女兒頭上敲了一記,開口說道:「走,到屋裡面去說話……」

    「小秦,你這包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啊?」看著秦風拿著個大背包跟在身後,孟瑤的母親隨口問道,送禮的人她見得多了,但還真沒見過拿個齊人高的背包來送禮的。

    「阿姨,胡部長說了,這是彩禮……」秦風的臉皮何等之厚,這句話是脫口而出,頓時羞的走在前面的孟瑤俏臉扉紅,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風。

    「哎呀,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要什麼彩禮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孟瑤的母親嗔怒的看了一眼秦風,說道:「你這孩子,來之前也不給阿姨打電話說一聲,胡部長,你也是的,我們是嫁女兒,又不是賣女兒的……」

    雖然嘴上說不用送彩禮,但是能看得出來,孟瑤的母親還是很高興的,東西值錢與否她並不在乎,關鍵的是這心意到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嫂子,話不能這麼說,總不能就這麼便宜秦風這小子吧?」

    胡部長呵呵笑道:「秦風這小子神神秘秘的到現在都沒告訴我彩禮是什麼,回頭要是拿不出手,嫂子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有這份心意就行了,秦風這孩子過的也不容易……」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孟瑤的母親知道秦風從小家庭就遭到變故,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創下這份產業,那心裡早就已經是母愛氾濫了,恨不得把秦風當成兒子來看的。

    「對了,胡部長,他們兩個現在就結婚,有點倉促……」在廂房客廳裡坐下之後,孟母開口向胡保國說道:「我想在年前的時候,給這倆孩子搞個訂婚儀式,你看好不好?」

    孟瑤的母親知道,女兒這病需要秦風陪在身邊,不過孟家在京城裡也是高門大閥,這沒婚沒嫁的住在一起,她怕有人說閒話,於是就想到了訂婚這一出,也是讓別人知道一下兩人已經是確定關係了。

    「好啊,當然好了……」胡保國一拍大腿,說道:「嫂子你說的是,這訂婚儀式咱們一定要搞好,我來安排,嫂子和首長你們就放心吧……」

    「小胡。自己家裡人吃頓飯就行,不用驚擾別人……」老爺子擺手打斷了胡保國的話,說道:「這些事兒女人操辦就行,你別管了,丫頭他媽去置辦,你到時候過來吃酒就行了……」

    「那好吧。我聽首長的。」胡保國點了點頭,眼神瞄向了秦風,說道:「你那彩禮能拿出來了吧?告訴你,要是嫂子看不上眼,我這就饒不了你的……」

    「胡部長,秦風其實已經送給我彩禮了……」

    孟瑤也不知道秦風那背包裡裝的是什麼,她怕秦風拿出來的東西不如那套翡翠首飾,當下抬起手腕放到母親面前,說道:「媽。您看這是秦風送給我翡翠手鐲,另外還有耳環項鏈和胸針,是一套翡翠首飾……」

    「嗯?這鐲子顏色很正啊,拿下來給媽看看……」看到女兒的手鐲,孟母不由愣了一下。

    「小秦,這鐲子也太貴重了吧?」過了好一會,孟母抬起頭來,對秦風說道:「搞這麼一副鐲子。你恐怕費了不少心思吧?」

    孟母是識貨的人,單單從這色澤和綠意上就能看出來。這一對手鐲恐怕價值最少也要在五千萬左右,而且還是屬於有價無市的那一種,想要買的話,一般都需要到拍賣場上碰運氣的。

    生在大貴之家,孟母對金錢倒是不怎麼在意,不過花錢多少。往往代表一個人的誠意,所以在見到這副鐲子之後,孟瑤的母親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單是這套翡翠首飾的彩禮,恐怕滿京城就沒有第二家能拿得出來。

    「阿姨。這是從《真玉坊》裡拿的……」秦風笑著答道,他知道真玉坊是自己產業的事情,肯定瞞不過孟瑤的母親的。

    「那淘弄這一套物件也不容易……」孟母點了點頭,對女兒說道:「這鐲子易碎,沒事的時候不要戴著,回頭放起來吧……」

    「知道了,媽……」孟瑤笑著答應了一聲,五六千萬的玩意兒戴在手上,孟瑤也是有點壓力的。

    「行了,不就是個鐲子嘛,丫頭喜歡戴著就行了。」老爺子對翡翠什麼的可是沒有一點感覺,眼睛看向秦風的背包,說道:「看你那意思,這背包裡的物件,比這鐲子還要好是不是?」

    「比鐲子好倒是說不上,不過那鐲子是別人雕琢出來的,這東西,卻是我自己得來的……」秦風聞言笑了笑,說道:「而且這個是我送給老爺子的禮物,看您喜不喜歡了……」

    「專門送給我的?」孟老爺子拍了拍桌子,說道:「打開,打開讓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物件?」

    「這是一幅字……」秦風笑著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之後,說道:「爺爺,這是我手寫的一副字,您幫著給看看……」

    「虎老雄風在!」

    秦風拿出的是一個橫幅,上面一共就寫了五個字,不過這五個字卻是將秦風書法的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且帶著一種金戈鐵馬的感覺,攤開之後,一股殺意撲面而來。

    「好字!」

    老爺子戴上了老花鏡,仔細的將每一個字都看過來之後,點頭道:「小秦,你這書法又有精進啊,這比之王羲之的《蘭亭集序》那副字完全不同,不錯,這禮物我非常滿意,瑤瑤,把這字給好好收起來……」

    「哎,爺爺,這幅字只是禮物中的一份啊……」

    看到老爺子心滿意足的樣子,秦風笑道:「我拿了這麼大的一個背包,總不能就裝著一幅字吧?要是這樣的話,回去之後胡部長一定要找我算賬的……」

    「嗯?還有什麼?」老爺子來了興致,就像是個好玩的孩子快要得到玩具一般,眼神中滿是冀望。

    「既然是虎,那就必須應景啊……」秦風左右看了一眼,說道:「這桌子借用一下,不然東西放不下的……」

    秦風走到屋內的那長桌前站住了腳,想了一下又放了一張椅子在桌子上,這才從背包裡將那東西給掏了出來,一張五色斑斕的虎皮,頓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尤其是當秦風將虎皮的腦袋架在椅子上,把整張虎皮完全鋪開之後,一股肅殺之氣頓時迎面而來,那身長兩米多的老虎像是活過來一般。膽子小的甚至都不敢直視。

    「嗯?這……這可是稀罕物啊……」

    看到那張虎皮,老爺子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邊伸手在虎皮上撫摸了一下,連連點頭道:「好東西,秦風,這玩意在以前的時候能搞到一塊皮蓋著老寒腿。那就是大戶人家了,你從哪裡搞來這麼一整張啊?」

    「小秦,這……這老虎可是保護動物啊,你……你怎麼送這物件?」秦風尚未答話,孟瑤的母親就開口說道,這旁邊可還站著胡保國呢,這事兒貌似就歸他管的。

    「老虎怎麼了?什麼保護動物?虎能傷人,人還不能殺虎了嗎?」老爺子對兒媳的話很是不滿,當下開口維護了秦風一句。

    對於像孟老爺子這種經歷過南征北戰的人而言。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腦海裡壓根就沒有什麼動物保護的概念,當年在山中打游擊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親手獵殺過多少珍稀動物。

    「秦風,不用怕,這事兒老頭子我給你擔著……」孟老爺子看了一眼胡保國,說道:「小胡,現在這張虎皮是我的了。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我哪兒有什麼意見啊?」

    原本裝著沒看到這張虎皮的胡保國。見到火燒到自己身上了,連忙說道:「老爺子,這虎皮對老人家保暖很有效果,秦風這也是一片孝心,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胡保國前段時間才參加過一個工作會議。就是針對動物皮毛走私等犯罪行為的,可是眼下他只能裝看不到,難不成還叫人來老爺子裡將虎皮帶走?恐怕他的人連門都進不去。

    「胡部長,我就說這禮物爺爺敢收吧?」看到胡保國吃癟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

    「小秦。說說,你這虎皮是從哪裡來的?」孟老爺子摸著那順滑的皮毛,對秦風說道:「這硝制工藝不錯,但時間應該不是很長,不會是你最近獵殺的吧?」

    「爺爺好眼力……」

    聽到老爺子的話後,秦風一挑大拇指,說道:「還真是最近獵殺的,胡部長,您別擔心,我不是在國內獵殺的這頭老虎,而是在西伯利亞,俄羅斯人的動物保護法可是管不到我的……」

    「臭小子,走私不是犯罪啊……」胡保國嘴裡微不可查的嘟囔了一句,開口說道:「你回頭以工藝品的名義補個進口的報關程序,送給首長的物件,要有名有份才行的。」

    「好,我回去就辦這事兒……」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老爺子這麼大年齡了,自然是不怕人說閒話,也沒人敢說閒話,不過這事兒如果傳出去,總歸影響不太好,胡保國給出的辦法倒是個正路,秦風正好連著自己那張白虎皮一起給申報了。

    「秦風,用什麼槍殺的這頭老虎啊?」

    老爺子這會正趴在虎皮上找搶眼呢,不過在幾處要害的地方都沒找到,不由抬起頭奇怪的向秦風問了一句,這沒搶眼的虎皮可是很罕見的,畢竟景陽岡上武松打虎的事情,那只是個傳說。

    「爺爺,這頭老虎比較笨,追我的時候一頭撞在樹上撞死掉的,沒搶眼……」秦風嘿嘿一笑,隨口編了個誰都不信的瞎話。

    「秦風,這……這老虎真是你打死的?」

    孟瑤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最讓知道秦風很厲害,會很多東西,但是這麼大一隻老虎,即使是只死老虎都讓人看著害怕,更不用提去面對還活著的時候的這百獸之王了。

    「瑤瑤,沒事的,你老公可是很厲害的……」秦風笑著拍了拍孟瑤的手,不過最後一句話卻是傳音過去的,有那麼多長輩在場,他還是會掌握說話的分寸的。

    「以後不許你再冒險了……」孟瑤被秦風說的臉色一紅,緊緊的握住了秦風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生怕他身上什麼地方受了傷。

    「丫頭,男人就應該像秦風這樣,你爺爺我當年年輕的時候,也能赤手空拳打死這麼一隻老虎……」

    看到孫女兒的模樣,老爺子不由得有點吃味,那大話說的是砰砰響。反正吹牛又不用報稅,以他的身份和年齡,除了那幾個和身份輩分差不多的人之外,誰敢反駁他的話啊?

    「那是,老爺子英明神武身經百戰,打死一頭老虎自然不在話下……」

    「咳。咳咳,現在老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啊,不說了,不說這事兒了……」

    拍馬屁雖然不要錢,但是秦風的馬屁拍的實在是太**了,聽得孟老爺子的臉皮也有些發紅,指揮打仗是一回事,個人的勇武又是一回事。在當年的軍隊裡,敢說自己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頭老虎的,除了那位和尚出身的開國上將之外,還真沒有第二個人。

    「回頭給孟林打點話,將這客廳拾掇一下,字就掛在上面,虎皮在下面……」老爺子對這張虎皮是越看越喜歡,連怎麼歸置都想好了。孫女婿送的東西,他也不怕被人給看到。

    「爸。我去做飯,你們聊著……」看到老爺子高興,孟母也沒再說什麼,家裡雖然有保姆,但老爺子喜歡吃她燒的菜,既然在身邊了。總是要盡盡孝心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爺子果然拿出了當年從茅台鎮上帶走的那瓶酒,一瓶一斤裝的酒留到現在,已經只剩下了半瓶多一點,那就的顏色雖然變成了深黃色。但卻是十分清澈,下喉之後醇厚延綿,的確是秦風喝過的最好的一種茅台。

    吃過午飯之後,秦風和胡保國兩人就告辭離開了,孟瑤由於今兒剛服過藥,中間需要間隔一天,於是留在了家裡陪爺爺,隨著老爺子身體的好轉,他也改了性子,時不時的會留些前來看望他的家人住下來。

    「臭小子,送什麼不好?非要送老虎皮?」

    出得孟家之後,胡保國沒好氣的瞪了秦風一眼,「要送你私下裡送好了,還當著我的面,不知道老子是干什麼的?就不怕我把你給抓起來?」

    「胡大哥,一張老虎皮而已,至於嘛?」秦風聞言笑了起來,他就不相信當年在管教所裡拿著把槍和自己上山偷過獵的胡保國,會如此在乎這件事?

    而且秦風能看出來,雖然胡老大吹鬍子瞪眼的,但那眼中的羨慕之情卻是無法掩飾得住,秦風知道胡保國當年最喜歡的就是打獵,那會誰要是給他說什麼老虎是保護動物,胡老大一準會啐對方一臉吐沫的。

    「一張老虎皮而已?這玩意我現在都不敢沾手……」

    胡保國嘆了口氣,說道:「師父他老人家在監獄裡呆的時間久了,那腿不太好,我想找張虎皮給他老人家護腿都沒能找到,我這做弟子的,遠不如你啊……」

    「胡大哥,您別這麼說,師父活著的時候,我也沒盡到多少孝心的……」聽到胡保國提及師父,秦風的眼圈也有點發紅,他長這麼大真心對他好的人裡面,第一個就是要數到師父的。

    「對了,胡大哥,我那還有一張虎皮呢,回頭辦好入關的手續之後,我就在四合院裡給鋪上,到時候就是你用了……」秦風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張白虎皮,原本是想留給苗六指的,可是這老傢伙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正好孝敬胡保國了。

    「還有一張?臭小子,回去拿給我看看,比老爺子那一張如何?」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的眼睛都瞪圓了,這虎皮什麼時候都改成批發的了,一拿就是兩張。

    「放心吧,那張是白虎皮,送人不合適,咱們自己留著用……」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古書中有白虎堂,那是肅殺的地方,綵頭不是很好,所以秦風就沒把那張更珍貴的白虎皮給送出去。

    「走,趕緊回去,這麼好的東西你小子竟然都不告訴我……」胡保國這會哪裡還管虎皮的來歷,當下催著秦風將車開回到了四合院,忙不迭的去欣賞那張白虎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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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2 13:53:1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拜年

   孟瑤陪著爺爺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回到了秦風的四合院,在給孟瑤服下一粒天王護心丹並且推宮活血之後,兩人出了院子圍著老皇城根散起步來。

    “秦風,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孟瑤靠在秦風肩頭,看著一地尚未融化的皚皚白雪,只感覺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她希望自己一輩子都能這樣陪著秦風走下去。

    “我陪你……”秦風低頭嗅了下孟瑤發梢的香味,他也很喜歡這種感覺,沒有紛爭沒有殺戮也沒有爾虞我詐,像個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同樣是秦風所向往的。

    走了一個多小時後,看著孟瑤有點累了,秦風開口說道:“走,回家練字去,晚上你跟我出去一趟,給長輩拜個年……”

    “好,我給你磨墨……”孟瑤溫柔的點了點頭,她都來都不問秦風要做什麽,只是安靜的跟在秦風的身邊。

    “寫的真好……”

    看著秦風在紙上寫出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字來,孟瑤忍不住開口贊了一聲,她從六歲的時候跟著爺爺就開始學習書法,雖然後面放下來沒有再練了,但這鑒賞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也覺得不錯……”

    秦風笑著點了點頭,寫字需要心靜,有孟瑤陪在身邊,秦風的心里特別的安寧,連帶著書法上的造詣也有不小的精進。

    一整天的時間就在秦風練字孟瑤陪在一旁中度過了,到了晚上的時候,秦風收拾了了點東西,開著帶著孟瑤離開了四合院。

    “老師,在家嗎?”來到齊功住的那二層小樓的樓下,秦風隔著院子喊了一聲。他知道老師年歲大了,耳朵和眼睛都不怎麽好,所以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是哪位?”齊功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中年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狐疑的看著秦風,說道:“你們是誰?”

    “你是?”秦風也沒見過這個人。一時間也是楞住了,他知道老師沒有子女,這幾十年都是一人獨住的,家里並沒有請什麽保姆傭人。

    “是秦風啊?快,快點進來……”

    正當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齊功從屋里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來,指著那個中年人說道:“這是我侄子,過來照顧我的,這年齡大了。身邊沒人不行啊……”

    “您早就該這麽想了……”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老師,我給您帶了點年貨,就別讓齊大哥出去買了,這大冷的天,您也別出門了……”

    秦風能看得出來,相比幾年前剛認識齊功的時候,老師要蒼老了許多。身材已經佝僂了,拄著拐杖的手也有些顫抖。整個人分明是已經進入到了暮年。

    “任是英雄一世,也難敵這無情歲月啊……”秦風微微嘆了口氣,齊功在國內弟子滿天下,可被譽為當代國學第一大師,但也已經是垂垂老矣了。

    “來看我就來看我,買什麽東西啊?”齊功用拐杖點了一下秦風。說道:“你師兄師姐們送的年貨我這都放不下了,回頭你帶點兒走……”

    老爺子一輩子不諳煙酒,也從不收禮,他要求學生們上門誰都不要帶東西,可大過年的卻是不好讓弟子們將東西拿走。所以齊功收下學生們的禮物之後,往往還都讓他們帶走一份。

    “好的,老師……”秦風知道齊功的脾氣,當下也沒客氣。

    “秦風,這是你女朋友吧?”齊功看向孟瑤,高興的說道:“不錯,眉骨清秀,是個好女娃,來,都到屋里面坐……”

    齊功當年深受秦風師父大恩,他之所以收秦風為徒,原本是存了報恩的念頭,有自己這個活招牌,秦風在學術界里也不會吃虧。

    但是讓齊功沒想到的是,秦風在古玩鑒賞和修複上,居然造詣很深,自己的那點東西沒一年的時間就被秦風給掏空了,這讓齊功很是高興,深感後繼有人,在秦風之後就沒再收過學生,卻是將秦風視為關門弟子了。

    所以見到秦風交到了女朋友,老爺子很是高興,在身上摸了摸,苦笑道:“走,進屋說話,老師可是身無長物,只能給女娃你寫幾個字了……”

    “老師好……”孟瑤很乖巧的給老爺子鞠了一躬,說道:“老師,您的字可比一般的禮物值錢多了呀……”

    “不值錢,寫多了就不值錢……”

    齊功自嘲的笑了笑,他是個老好人的脾氣,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字值多少錢,只要有人求上門,老爺子一般是不會拒絕給人題字的,連潤筆費都不願意收,往往都是別人硬放下來的。

    齊老爺子雖然在學術界地位很高,但是由於市場上他的作品太多,所以字的價格就不是很高,一般來說一個條幅也就是兩三萬的樣子,和他的名氣相比就差的遠了。

    “齊老師,我爺爺就很喜歡您的字,說您的字有種風骨,是很多人學不來的……”一邊扶著齊功進屋,孟瑤一邊說道。

    “哦,令祖是哪一位呢?”齊功隨口問道。

    “是孟……”孟瑤說出了爺爺的名字,笑道:“爺爺也很喜歡寫字,經常臨摹您的書法呢……”

    “原來是老朋友的孫女啊……”

    聽到孟瑤爺爺的名字,齊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爺爺的字很不錯,最難得的是以前每天那麽忙都會抽出時間來練字,在他們那一代人中,他的字算是寫的最好的了……”

    齊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在他眼中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在黑白之間,從來沒有灰色地帶這一說法,所以能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來,可見孟老爺子的書法也算是登堂入室的了。

    “爺爺聽您誇他,一準會很高興的……”聽到齊功這位國學大師誇獎自己的爺爺,孟瑤也是很高興。

    “很久沒見他了,你爺爺身體還好吧?他好像比我還大兩歲吧?”進了屋子之後,齊功招呼秦風和孟瑤坐了下來。他的屋子很雜亂,幾乎全都是各種書籍,幾乎隨便把手放在哪里都能摸到一本書。

    “爺爺身體好著呢……”孟瑤說道。

    “都老了,以後見面的機會也少了……”

    齊功嘆了口氣,以前在京城的一些書法協會的會議上,他偶爾還能見到孟老爺子。但最近幾年孟老深居簡出,兩人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

    “老師,您過幾天就能見啊……”秦風聞言笑道:“我大年二十九要和瑤瑤訂婚,只請了一些家里人聚聚,到時候您和孟爺爺不是就能見面了嗎?”

    “好,過年訂婚,這是喜上加喜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齊功很是欣喜,開口說道:“我給你寫幅字。一定要寫幅字,老師沒什麽可送的,就只能送幅字給你們了,到你們訂婚那天,老師給你們帶過去……”

    寫字要有心情和意境,不是攤開紙張提著毛筆就能寫出一幅好字的,齊功的眼睛不是很好,在晚上看不清楚。所以他就沒當場給秦風寫了,而是想等到白天多寫幾幅然後挑幅好的送給秦風。

    “老師。我原本就是來求字的啊……”秦風也不客氣,他估摸著等自己訂婚的時候,孟老爺子應該也是送幅字,和面前的老師一樣,那一位手上除了些好酒,可是也沒什麽積蓄的。

    “好。明兒我就寫……”齊功點了點頭,嘆氣道:“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晚上看書都看不清楚了……”

    “老師,我這次來給您帶了兩件禮物……”

    秦風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個瓷瓶,說道:“這里有種我自己配置的藥。藥方是我師父傳下來的,能緩解人體老化,您服上一粒看看效果怎麽樣?”

    秦風煉制的天王護心丹,藥方是秦東元從一本道家古籍上抄錄下來的,不過這事兒給齊功沒法解釋,秦風幹脆就冒用了師父的名字。

    “嗯?是我那位族叔的方子?你跟著他也學了醫術?”

    齊功聞言楞了一下,不過他倒是沒懷疑什麽,當年秦風的師父載昰受傷住在他那里的時候,就是自己開藥方讓他去抓藥,所以他知道載昰精通醫術,只是沒想到秦風居然也學到了。

    “嗯,師父學識廣博,我學到的東西不多……”秦風謙虛了一下,從瓷瓶里倒出了十分之一份的丹藥,說道:“老師,您現在就吃下去,用溫水吞服……”

    秦風和秦東元煉制出來的這種藥,藥效十分的溫和,即使是像齊功這樣的八旬老人服用也是沒事的,前面孟老爺子就是最好的列子。

    只不過對於孟老他們而言,這藥也只是在第一次服用的時候,能強化一下他們的身體細胞,使其身體機能變得年輕一些,但如果再服用第二次,就沒什麽效果了,畢竟這只是藥而不是什麽仙丹,無法讓人長生不老的。

    “好,你師父的方子,老師相信……”

    齊功接過孟瑤遞過來的一杯溫水,一仰頭就將那藥服用了下去,吃完之後笑道:“老師一般是不信醫藥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閻王叫你去了,你總不能拖著不去,那未免太不給閻王老子面子了吧?”

    “老師,那是您豁達,這世上不想死的人可多著呢……”孟瑤被齊功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她感覺這老人很風趣,非常的有意思。

    “再不想死,也躲不過去……”齊功笑了笑,說道:“我活了八十三歲了,估摸著能到八十五吧,到時候你們把我埋在八寶山就行了,碑上這麽寫,這老頭字寫的還不錯……”

    “師父,您就是活到一百都沒問題……”秦風也顧不得不禮貌了,連忙出言打斷了老師的話,說一百歲可能有些誇張,但是服用了這粒丹藥,怎麽著齊功也能活到個九十多歲的。

    “長命百歲說的好,又有幾個人能活到呢?”

    齊功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的,我不忌諱這個,你們也不要迷信,人這一輩子最不能左右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你生在哪里,生下來是什麽身份,而另外一件就是你什麽時候死……”

    齊功是真的很豁達,他出生皇族遺室,但卻從未享受過一天皇室的待遇,而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有了現在的成就,這一輩子見證了許多歷史時刻,早就將生死看淡了。

    “嗯?身體怎麽有點熱,是你那藥的作用?”齊功正說著話的時候,口中忽然“咦”了一聲,他感覺身體有些發燙,但卻是十分舒服,而且那股熱力好像給他平添了一些氣力。

    “老師,應該是吧。沒事的,一會就好……”

    和普通人服藥不同,像齊功這般年齡和身體機能的人,那丹藥中的藥性,幾乎全部都用來改善他們細胞組織上了,這個過程不是很明顯,不像任獨行那般剛一服用下去就會察覺到體內的變化。。

    “不對,我這眼睛怎麽感覺有些花啊……”當那股熱力散發到臉上之後。齊功忽然發現坐在自己一米多外的秦風,臉部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眼睛花了?這……這不應該啊。”

    秦風被老師的話給嚇了一大跳。他今兒是給老師送藥治病的,可別出什麽問題,否則秦風還真是不好交代,要知道,齊功那可是國寶級的人物啊。

    “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齊功臉上倒是沒有什麽驚慌,擺擺手說道:“秦風。沒事的,我這眼睛本來就不好,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你有個師兄送了個有聲讀物給我,我到時候用那個聽書不就行了嘛……”

    “別介啊。老師,您沒事,我就有事了……”秦風還真是有些慌神,一把抓住了齊功的手腕,說道:“我給您把把脈,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事啊,這……這不應該呀……”秦風給齊功號了一會脈之後,一臉疑惑的說道:“老師您的身體機能不錯,為什麽會看東西模糊呢?”

    “那個,齊老師,秦風,我……我想說句話……”在秦風和齊功對話的時候,孟瑤插了一句嘴。

    “怎麽了,瑤瑤?”秦風回過頭去看向孟瑤。

    “秦風,是……是不是老師他沒把老花鏡摘下來啊?”

    對於秦風這丹藥的神奇,孟瑤是深有領會的,她之前因為心臟的原因身體不好,稍微走上幾步路都會感覺心跳的厲害,但是現在即使走個幾公里,孟瑤都不會覺得累,身體更是沒有出現過什麽問題。

    “老花鏡?對,老花鏡……”

    聽到孟瑤的話後,秦風一拍腦袋,也沒經過老師的同意,一把就將齊功臉上的老花鏡給摘了下來,說道:“老師,您再看看,現在看東西還模糊嗎?”

    “咦?我……我這眼睛不花了?”

    齊功有些茫然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臉上隨即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這老花鏡帶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除了睡覺基本上就沒摘下來過,因為只要一拿下來,齊功就看不清楚東西。

    但是現在齊功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秦風的臉龐,甚至隔著一米多遠,他都能看清楚秦風身邊那本書的名字,這種事情在齊功身上已經是有幾十年沒能體驗過的了。

    “老師,恭喜啊……”看到齊功臉上的表情,秦風不由樂了,他還真沒想到這藥性居然作用到了老師的眼睛上,將他老花眼的毛病給治好了。

    “秦……秦風,你……你這藥也太神奇了吧?”

    齊功站起身來,左看看右看看,即使帶著老花鏡,他也有很久沒能對這個世界看得如此清楚了,一時間老爺子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這丹藥用的藥材真珍貴,只煉制出來幾枚而已……”秦風聞言笑道:“主要是師父留下來的丹方比較好,沒有方子我也煉制不出來這藥,老師,咱們還是受了師父他老人家的恩澤啊……”

    “你師父,那真是個奇人啊……”

    聽秦風搬出了載昰,齊功不由嘆道:“當年我年幼的時候,就是受了他老人家的大恩,沒想到這大半截身子快要入土了,還能從他老人家那里得到好處……”

    “老師,不說這個了。我還有件禮物送給您……”秦風岔開了話題,從手邊拿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卷軸來。

    “嗯?是字,還是畫?”現在齊功的眼睛可是清晰的很,當他看到那卷軸的軸桿和紙張時,臉色頓時一變,“這物件可有年頭了。秦風,這是誰的作品?”

    “老師您先看看……”秦風笑而不答,走到齊功練字的書桌旁,將那幅字攤開了一個邊。

    “啊?《蘭亭集序》?”齊功在書法上浸蝕了一輩子,各種版本的《蘭亭集序》也不知道臨摹了多少邊,秦風只是打開了幾指寬,就被他看了出來。

    “秦……秦風,這是哪個版本的?”

    齊功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對於身外之物都看的很淡。但一生惟獨喜好字畫,對於那些早年流失到國外的珍貴字畫文物,老爺子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全都給回購回來。

    “老師,我要說是王羲之的真跡,您信嗎?”

    秦風笑著說道,他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因為從藝術造詣上來說。秦風這幅字雖然是臨摹王羲之的,但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意境上甚至已經超越了王羲之。

    “真跡?”

    齊功這下不但是聲音顫抖,甚至連手都抖了起來,開什麽玩笑,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自唐朝李世民那個朝代就失蹤不見了,這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全都是摹本,誰曾見真跡呢?

    顧不上和秦風說話。齊功親自走到書桌前,一點點的將卷軸打開,同時拿了一把放大鏡,從第一個字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那眼睛幾乎都快貼到紙上去了。

    老爺子這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也幸虧是秦風剛給他服用過丹藥,恐怕以齊功的身體,絕對支撐不下來這種強度的鑒賞,不過即使如此,等他放下放大鏡的時候,額頭上也已經滿是汗水了。

    “秦風,你……你從哪里得來的這幅字?”

    齊功連擦汗都沒顧得上,就一臉嚴肅的看向秦風,說道:“這幅字雖然不是王羲之的親筆,但從藝術成就上而言,比之那幅《蘭亭集序》是有過之而不及,這……這是無價之寶啊……”

    “嗯?老師,您……您是如何看出來,它不是王羲之親筆呢?”

    聽到齊功的話後,秦風心中不由大奇,他自問就是現在的自己,未必還能寫出這麽一幅巔峰之作來,再加上那紙張和裱糊,絕對可以以假亂真的,為何齊功竟然能分辨出它是贗品呢?

    “要是從筆跡或者這幅字本身來說,我會說它是真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齊功苦笑道:“但是我有種感覺,這幅字並非是王羲之親筆,我早年看得真跡比較多,後來再鑒定字畫的時候,有時候就會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從來都沒出過錯的……”

    “嗯?難道老師也是有異能的人?”聽到齊功的話後,秦風頓時楞了一下,他對異能者不是很熟悉,卻是不明白這能辨別字畫的能力,是不是異能的一種。

    “秦風,這幅字雖然不是王羲之親筆,我也不知道是誰書寫的,但也絕對能稱得上是國寶了,這太珍貴了,我不能收你這個禮物……”齊功眼睛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卷軸,親手把它又給卷了起來。

    “老師,您也太擡舉我了吧……”

    看到齊功小心翼翼的樣子,秦風摸了摸鼻子,說道:“老師,這幅字是我寫的,然後找人做的舊,本以為您看不出是贗品的,沒想到還是被您看出來了……”

    秦風沒說的是,這幅字的真品也是在他手上的,不過那牽扯太大,秦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拿出來的,或許放在另外一個空間里,才能使其更好的保存下去。

    “什麽?你……你寫的?”齊功猛地回過身來,眼睛緊緊盯著秦風,說道:“真是你寫的?你的書法竟然達到這種境界了?”

    齊功雖然能看出來這幅字不是王羲之的,但同樣也看出書寫這幅字的人書法造詣是何等之深,最起碼他自問自己是絕對寫不出來的,因為這幅字的精氣神,就算比之王羲之的那副真跡,恐怕也是不遑多讓的。

    “老師,我對著一幅《蘭亭集序》整整臨摹了六天六夜,才寫出這麽一幅來。”

    秦風聞言苦笑道:“如果老師您再讓我寫這麽一幅字,恐怕我也是寫不出來了,這算是我這輩子的巔峰之作吧?”

    秦風那段時間像是入魔了一般,拼命的在臨摹《蘭亭集序》的真跡,這是他寫的最滿意的一幅,在這幅字之後書寫的,卻是沒有一幅能比得上面前的這幅字的。

    “秦風,我給你研磨,你再寫上一幅……”老爺子治學是很嚴謹的,他怎麽都不相信秦風僅僅靠著臨摹就能寫出這樣的作品來,當下走到書櫃處,拿出了一方硯臺和一卷宣紙。

    “好吧,那我就再寫一幅……”

    秦風看這架勢不寫也不行了,當下卷起衣袖,走到了書桌旁邊,原本秦風想要自己研磨的,卻是被老爺子給擋過去了,他真的是親手給秦風研磨。

    《蘭亭集序》秦風臨摹了最少也有上萬次,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提起毛筆蘸墨之後,秦風運腕不停,幾乎是一氣呵成就將一幅字給寫了出來,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

    “好……好字!”

    那墨汁還沒有幹,齊功就俯下身體觀看了起來,口中是贊不絕口,工夫有沒有不是吹的,別的先不說,在國內能如此一口氣寫出蘭亭集序的人,恐怕還沒有第二個。

    而且在秦風的這幅字中,連破筆之處都和國內流傳的帖子極為相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秦風書寫,而且宣紙上面的墨汁尚且沒幹的話,恐怕老爺子都會以為這是古人臨摹出來的了。

    “秦風,我信了,那幅字真是你寫的!”

    看了良久之後,齊功擡起頭來,眼中滿是贊賞的神色,哈哈大笑道:“得徒如此,真是老頭子我的運氣啊,秦風,日後我將以你為榮……”

    幾分鐘的時間里,秦風就能寫出一幅不亞於神龍貼《蘭亭集序》的作品來,齊功哪里還不知道,自己這位弟子在書法造詣上,已經是遠遠超過自己了。

    雖然說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但齊功心胸坦蕩,他一生弟子滿天下,但沒有一位能在藝術成就上超越他的,眼下臨到老年碰到了秦風,齊功心里只有高興,而沒有任何的私心雜念。

    “老師,您千萬別這麽說……”秦風連連擺手道:“我練習書法是為了陶冶自己的情操,這字是送給老師的禮物,您留著就行了,千萬別給捐出去了啊……”

    秦風知道齊功原本也是個收藏家,手上有不少的珍品,可是最後都讓他給捐給了國家,現在不說一貧如洗吧,但值錢的物件還真沒幾樣了。

    “不捐,這幅字我要時時臨摹,等我死了之後再捐……”齊功的話讓秦風苦笑不已,敢情說到最後,老爺子還是準備把字給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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