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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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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寶鑒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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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6 20:42: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重傷(上)

    安排好了京城的事情之後,秦風沒有等孟瑤蘇醒,就緊接著趕到了澳島,在澳島國際機場,早有白振天派出的人等在那里,秦風一到就被一輛車接到了位於氹仔道的一個別墅里。

    “秦風,你小子終於肯露面了啊……”

    見到秦風走進房間,白振天的臉色並不怎麽好看,指著秦風說道:“你可是澳島賭場的大股東,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你竟然消失不見了,秦風,讓我說你什麽好啊?”

    最近澳島賭場接連出事損失慘重,讓白振天在洪門內部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以前那些堂主的人,都紛紛跳了出來指責白振天投資不利,卻是被白振天強行壓制了下去。

    只是這種強壓的手段,並不能維持很長時間,如果這邊的事情還得不到解決的話,那麽洪門內部不滿的聲音就會越來越多,最終會影響到白振天的地位。

    “白大哥,瑤瑤的病對我來說,比什麽都重要……”秦風緩緩說出了一句話,卻是讓白振天馬上就閉上了嘴巴,他是知道孟瑤病情的,之前秦風也曾經委托過他尋找千年人參。

    “那……那你也不能什麽都不管啊……”白振天氣呼呼的坐回到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之後,對同在屋里的陳世豪說道:“阿豪,你把事情給秦風說下吧,我先抽根煙……”

    看到陳世豪準備說話,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豪哥,這事等下再說,我想先看看子墨,他傷的怎麽樣?”

    說實話,現在秦風所處的層面,和往日早已不一樣了,金錢在他眼中不說是如同糞土一般,但秦風實在也是沒什麽賺錢的興趣了。就算是澳島的股份全讓出去,秦風都不會感覺有一絲心疼的。

    不過這件事牽扯到了劉子墨,那就不同了,秦風少時就和妹妹相依為命。對於父母親情相對比較淡一些,反倒是像劉子墨和謝軒李天遠這些後來的兄弟,讓他牽掛的更多一些。

    “算你小子還能記得起兄弟……”

    聽到秦風提起劉子墨,白振天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開口說道:“子墨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他胸口和下腹各挨了一掌,丹田被人廢去,而且肺經受損,這輩子怕都是個癆病鬼了……”

    白振天的臉色十分的陰沈,劉子墨算是他師門長輩,卻是在澳島受了這麽重的傷,前段時間劉子墨父母趕到澳島,白振天最初時都是無顏相見。

    “這件事都怪我,是我沒保護好劉兄弟……”

    一旁的陳世豪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他是澳島的地頭蛇。當時以他在澳島的根基和人脈也算是占據了不少的股份,但卻沒能行使好他所需要擔負的職責。

    “阿豪,這件事不怪你……”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這次來的都是高手,就算是我在恐怕都要吃虧,當時你要是在場的話,估計後果要比劉子墨更加嚴重……”

    “先別說那麽多了,只要能保住命就好……”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那一腔怒火壓了下去,低聲說道:“子墨現在什麽地方?馬上帶我過去看他。”

    “他就在後面一棟房子里。我帶你過去吧……”白振天嘆了口氣,說道:“這里算是澳島最安全的地方了,媽的,他們肯定動用了組織之外的力量。否則不會有那麽多高手的……”

    “白大哥,稍安忽躁,我先看看子墨的傷勢……”秦風淡淡的說道:“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我既然來了,就要給子墨一個交代的……”

    秦風的話語雖然平淡,但其中蘊含的殺意卻是透體而出。那原本開了冷氣的房間溫度,似乎又驟然降低了好幾度。

    陳世豪的這處別墅是經過改造的,他將這一聯排三棟別墅全都給買了下來,並且相互之間全部打通,從秦風所在的這個房間里,直接就能去到另外一棟別墅之中。

    白振天帶著秦風來到另外一個別墅後,敲響了一樓的一個房門,對著開門的一位中年婦女說道:“秀娥,這是子墨的好朋友,他來看看子墨,秦風,這是子墨的母親……”

    “伯母好……”雖然秦風和劉子墨相交莫逆,但他還真是沒見過劉子墨的母親,因為劉子墨在內地居住的時候,是被他的爺爺帶過來的,父母都沒有跟在身旁。

    “白會長,多勞費心了……”那位女人五十多歲的年齡,氣質十分的優雅,但臉色卻是有些憔悴,臉上露出的笑容,也是十分的勉強。

    “子墨剛剛睡下,你們看看就好,不要吵醒他了……”

    劉子墨的母親顯然對白振天的到來不是很歡迎,連帶著也沒給秦風什麽好臉色,事實上如果不是劉子墨受傷太重不太適合坐飛機,劉母早就將他帶回臺島去休養了。

    “伯母,我學過一些中醫,或許能治好子墨的病……”當秦風的神識在昏睡的劉子墨身上掃過一遍之後,不由松了一口氣,劉子墨傷的雖然很重,但秦風還真有把握讓他傷勢盡複。

    “你能治子墨的病?”劉子墨的母親上下打量了秦風一番,搖了搖頭說道:“我從國際上請了好多專家,他們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麽辦法呢?”

    倒不是劉母看不起秦風,實在是因為秦風太年輕了,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對於秦風的話,劉母只當是小年輕性格沖動隨口說說而已。

    “秀娥,秦風是有真本事的……”白振天雖然也不怎麽相信秦風的醫術,但他知道秦風學的東西很雜,說不定就有個偏方能治療劉子墨呢。

    “那好吧……”白振天開了口,劉母勉強點了點頭,將房門完全打開讓出了身子。

    “出手竟然如此陰損……”進入到房間之後,秦風看到了劉子墨,臉色不由一變,回頭說道:“白老大,出手傷子墨的人可否還在澳島?等我給子墨看完病就前去拜訪一下……”

    劉子墨身高將近一米九,秦風在去武道空間之前見他的時候,劉子墨還是個一百八十多斤的壯漢,這才一兩個月沒見,劉子墨竟然就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了,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我不想聽你們那些江湖上的恩怨……”白振天尚未答話,劉母卻是不答應了,開口說道:“你要不是來給子墨看病的,就先出去吧,我不想兒子再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了。”

    劉家在臺島的生意很大,一直都是劉子墨的父母在打理,劉子墨從小就是跟著爺爺,爺爺死後又出國留學,所以此次劉子墨受傷,最感到愧疚的就是他的父母,覺得沒有教導好兒子,才會落得如此結果。

    “是我不對,伯母,你別生氣……”

    秦風苦笑了一聲,走到劉子墨的床前坐了下來,伸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說道:“伯母,你別擔心,我保證一個月後,就讓子墨恢複以前的樣子……”

    說著話,秦風往劉子墨體內度入了一絲真元,護住了他心脈的同時,也將劉子墨從睡夢中給喚醒了過來。

    “秦……咳咳,秦風,你怎麽來了?”看到秦風坐在自己床頭,劉子墨吃了一驚,剛想開口說話,卻是咳嗽連連,憋的一張臉通紅。

    “你……你怎麽把子墨搞醒了?”見到兒子醒了過來,劉母又驚又怒,連忙走過去就要推秦風起身。

    “媽,這……這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給你說過的……”

    劉子墨沖著母親笑了笑,扭過臉對秦風說道:“遇到了硬茬子,媽的,我要是有你那身功夫就不會躺在這里了,我這次是栽了,秦風,你小子得給我報仇啊,對了,這事兒先別告訴曉彤,要是這傷養不好,就讓她另外找人嫁了吧……”

    因為從小練童子功需要緊鎖陽關的原因,華曉彤是劉子墨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也是劉子墨深愛的女人,他知道自己下腹挨的那一掌會影響到生育功能,是以才說出這番話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被人打傷了讓我報仇?”

    出乎屋里所有人預料的是,在劉子墨說出這番類似交代遺言的話後,秦風非但沒答應,反而大聲說道:“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和人打架嗎?被打倒了爬起來接著再打,只要他們打不死咱們,就是咱們打死他們!”

    “哎,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說話啊?你給我出去……”

    聽到秦風這番話,劉母再也忍不住了,其實別說是劉母,就是白振天也感覺秦風有些過分,就劉子墨這樣子,能保住性命就算是不錯了,哪里還能和人動手?

    “媽,你別生氣,秦風是為了我好……”想到當年小時候和秦風的那些事情,劉子墨擺手制止了母親往外推搡秦風的舉動。

    “兄弟,我……我這次怕是真不行了……”劉子墨倒是沒生氣,只是苦笑了一聲,說道:“丹田被打廢了,我現在身上一點真氣都沒有了,以後怕是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個普通人了……”

    “行了,別自埋自怨一副老娘們的表情……”秦風開口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坐起來,然後下地走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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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6 20:42: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重傷(下)

  “秦風,你別安慰我了,我劉子墨也不是輸不起的人,身在江湖,我早就想到有這麽一天了……”

  劉子墨受傷之後,洪門請來了全世界最好的神經系醫生為他檢查過身體,劉子墨知道自己在經過物理治療之後是可以站起來的,但這最少也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了,所以劉子墨全當秦風這番話是在安慰自己的。

  “咱們認識那麽多年,你見我說過一次大話沒有?”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秦風笑了笑,一股真元從劉子墨手腕的脈絡處度入到了他的體內,劉子墨只感覺渾身一熱,聚集在體內多日的那股陰寒之氣,竟然一掃而空。

  “站起來試試……”秦風松開手,說道:“別像女人坐月子似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快點下來走幾步……”

  “真……真的能走?”劉子墨瞪大了眼睛,他感覺到遊走在全身的那股熱力,似乎讓自己又充滿了力量,原本好多天沒有什麽反應的下肢,此時也是又恢複了知覺。

  “廢話,我有那麽多閑工夫和你開玩笑嗎?”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催促道:“快點下來走兩步給伯母看看,回頭我還要給你徹底的治一下,一個月之內,保證你小子生龍活虎的……”

  其實秦風給劉子墨體內度入真氣,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行為,當那些不是劉子墨修煉出來的真氣逐漸散去之後,他還是會被打回到原來的狀態之中的。

  不過秦風此舉只是為了讓劉子墨的母親相信自己的醫術,否則就看劉母對自己不相信的樣子,秦風根本就沒辦法讓劉子墨服用丹藥治療內傷的。

  “嗯?真的可以坐起來了?”

  劉子墨用雙手撐了下床板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從受傷到現在也有半個月了,他幾乎就是一直躺在床上了,吃飯都是別人餵到嘴里,渾身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哈哈,老子終於不用躺著,媽,你看我沒事了……”

  劉子墨是個好動的性格,當下直接就站在了地上,雖然身體有些搖晃,但體內尚未散去的真元,卻是支撐著他穩穩的站住了,站穩之後,劉子墨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這是真的嗎?”

  看到這一幕,屋內的劉母和白振天全都傻了眼,他們兩個可是親耳聽到那些國際知名的醫生對劉子墨的診斷的,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劉子墨最起碼也要半年後才能下地行走的。

  “子墨,躺回去吧,我要給你徹底的治療一下……”

  見到劉子墨有些不知足的開始活動起了身體,秦風連忙阻止住了他的動作,讓他躺回去後,回頭對著劉母說道:“伯母,我還要給子墨治療一下,您和白會長先回避一下吧……”

  “我……我們不能在一旁看著嗎?”此時的劉母,在瞬間就改變了對秦風的看法,懇求道:“我保證不發出聲音來,你就讓我們在旁邊看著吧……”

  “伯母,這個治療是要脫光子墨衣服的,而且時間可能有點長,我看您和白會長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秦風說著話向白振天使了個眼色,使用真元給劉子墨梳理經脈這是一個細致活,容不得絲毫的打擾,秦風這是怕劉母看到緊張的地方喊出聲來,那樂子可就大發了。

  “秀娥,咱們還是回避一下吧……”白振天拉住了劉母,說道:“咱們在這會讓秦風分心的,你可不想子墨再出什麽意外吧?”

  “那……那好吧……”對一個母親搬出了兒子安危的話,那自然是無往而不利了,劉母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跟隨白振天出了屋子。

  “秦風,別費工夫了,你坐下,我和你說說受傷的事情吧……”等到劉母剛一出去,劉子墨就嘆了口氣,他也是練武之人,在感覺到體內那股熱力之後,自然知道是秦風度入的真氣。

  而且劉子墨還知道,這種別人傳入體內的真氣,是不能持久的,除非秦風懂得密宗中的灌頂之法,但如果那樣的話,秦風將真元輸送給自己,他本人卻是會廢掉的,所以劉子墨剛才只是在母親面前強顏歡笑而已。

  “哎,我說你小子怎麽也信不過我啊……”看到劉子墨臉上的表情,秦風不由有些郁悶,開口說道:“要是在此次出去之前,我或許還沒把握治療你的傷勢,但是現在嘛,你這點傷在我手上根本就不算什麽……”

  “你說的是真的?”劉子墨一臉狐疑的看著秦風。

  “廢話,這種事我能和你開玩笑嗎?”秦風手腕一番,又是拿出了一個玉瓶,像這樣的瓶子他一共有五個,里面裝的全都是秦東元煉制出來的天王護心丹。

  “靠,這是什麽藥?怎麽那麽香?”聞到玉瓶打開之後的香味,劉子墨臉上頓時露出了陶醉的神色,單是聞著這種藥香味,劉子墨心中倒是相信了幾分秦風的話。

  “救命的藥……”秦風答了一句,說道:“你自個兒把衣服全都脫掉吧,我要給你推宮活血……”

  “還是全吃下去吧……”等到劉子墨脫去衣服之後,秦風拿著那粒丹藥猶豫了一下,倒不是他舍不得這粒天王護心丹,而是害怕劉子墨承受不住這丹藥的龐大藥力。

  不過秦風最終還是下了決定,將整顆藥送入到了劉子墨的口中,丹藥剛一入口,劉子墨就感覺口腔處一熱,那丹藥已然化為一團熱力,渾身上下就像是個火藥桶爆炸了一般,腦子里“轟”的響起一聲巨響。

  “媽的,這……這是什麽藥,如此霸道?”劉子墨的腦海里只來得及轉上這麽一個念頭,就被那龐大的藥力給沖擊的昏了過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再也沒有了知覺。

  “奶奶的,你倒是睡的舒服……”

  幾乎就在丹藥入口的同時,秦風的掌心就貼在了劉子墨的前胸處,放出一股真元將那還沒能完全散開的藥力給包裹了起來,因為秦風知道,如果藥力全部散發出來,劉子墨怕是當場就會爆體身亡。

  秦風不光是控制了丹藥的爆發,同時還分出了一縷縷的真元,控制著那些散開的藥力,不斷沖刷著劉子墨的受損的經脈,並且將劉子墨原本散溢在體內的真氣,一絲絲的重新聚集了起來。

  在秦風的控制下,丹藥的靈氣就像是勤勞的工蜂一般,將劉子墨受損的經脈慢慢修複著,而劉子墨體內聚集起來的真氣,也開始向丹田處匯聚而去。

  除了劉子墨的識海,秦風的真元幾乎將他體內所有的地方都遊走到了,那原本枯涸的經脈,就像是幹枯的小溪重新註入了雨水,在一絲絲的發展壯大,幾個小時之後,劉子墨自身的真氣已然開始在那些經脈中運行起來。

  每當丹藥的靈氣消耗殆盡的時候,秦風包裹住那丹藥的真元就會露出一絲縫隙,讓靈氣重新進入到劉子墨的身體之中,只是害怕劉子墨承納不住,秦風每次釋放出的靈氣數量都是不多。

  這個過程一直延續了十多個小時,劉子墨周身的經脈已然是在秦風和丹藥靈氣的通力合作下,被完全打通了,而在劉子墨的丹田處也形成了一個旋轉著的氣海,卻是那被廢掉的丹田,硬生生的被秦風給恢複了過來。

  “還剩下的這一小半藥力怎麽辦?”

  累出了一身大汗的秦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余,也有些頭疼起來,因為劉子墨修為的限制,他的身體只能承受那麽多靈氣,在修複了其經脈之後,再也無法承納更多的靈氣了。

  “算你小子運氣好……”

  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分出了一縷神識,指揮著一股真元,將那藥力盡數包裹住送到了劉子墨的丹田所在,而後一咬牙,將自己的那縷神識給切斷掉了。

  “媽的,疼死我了……”饒是秦風擁有著遠超出普通化勁武者的神識,在斬斷那縷神識之後,也是感覺腦袋一疼,就像是無數根針紮入一般,疼的秦風差點叫了出來。

  “有了這些藥力,這小子日後晉級到化勁是沒有問題了……”看著還在熟睡著的劉子墨,過了好一會才止住了頭疼的秦風松了口氣,他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卻是能給劉子墨帶來天大的好處。

  要知道,如果秦風只是用真元包裹住那些藥力,恐怕最多半個月,真元散去之後藥力就會發作,但是有了秦風的那縷神識,最少也能將那藥力禁錮住一年的時間。

  而一年後劉子墨修為也全部恢複了,以他那時的身體強度,在得到這些藥力之後,修為絕對會突飛猛進,如果運氣好的話,就算是晉級到化勁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子,別睡了,起來吧……”坐在劉子墨床邊打坐了一會,秦風一巴掌拍在了劉子墨的腦門處,將他給喚醒了過來。

  “秦風,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劉子墨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面色有些發白的秦風,頓時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看你小子是占了便宜賣乖……”秦風開口說道:“餓死我了,你小子要是能爬起來的話,和我一起去喝點粥吧,老子都快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以秦風此時的修為,就算是幾天不吃東西也不會感覺到饑餓,不過在大量消耗真元之後,他還是需要一些有營養的食物來補充的,在給劉子墨治療到後期的時候,秦風就用傳音入密通知白振天去準備食物了。

  “咦?我……我怎麽也感覺餓了?”

  聽秦風這麽一說,劉子墨的肚子忽然發出了“咕咕”的聲音,一股強烈的饑餓感直沖腦際,他這段時間幾乎吃的全都是流質食物,眼下渾身上下的細胞一個個都變成了餓死鬼,在不斷沖擊著劉子墨的大腦神經。

  現在的劉子墨,體內的傷勢已經完全被秦風給治愈了,但身體所損失的元氣,卻是要慢慢的去恢複,按照秦風的估計,有上那麽一個月的時間,劉子墨就能恢複如初了。

  被大腦那種強烈饑餓感支配著的劉子墨,隨手套上了一條大短褲之後,徑直就跑出了房間,對著迎面趕來的母親喊道:“媽,餓死我了,有吃的沒有?什麽都行,餅幹都行了……”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看著身體依然幹瘦但精神卻是十分飽滿的兒子,劉母的大腦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了,因為就在十幾天之前,兒子還在不斷的嘔血,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嗯?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聽到母親的問話,劉子墨這才反應了過來,當他習慣性的運起真氣想要檢查一下身體的時候,臉上先是一楞,繼而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來。

  “我……我的修為恢複了?秦風,你……你是怎麽做到的?”感受著丹田源源不斷產生的真氣,劉子墨抱著自己的老媽就親了一口,回過頭來看著秦風,擺出了也要沖上去親一口的架勢。

  “你小子離我遠點,我對男人沒興趣……”

  看到劉子墨臉上的表情,秦風不由一陣惡寒,一陣風似的從劉子墨身邊沖了過去,因為他此時已經聞到了別墅客廳的飯菜香味,哪里還顧得上和劉子墨扯淡。

  “哎,你等等我,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呢?”

  劉子墨跟在秦風身後追了上去,只留下劉母在那里發著呆,她還沒理順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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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6 20:43: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伏擊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等劉子墨追著秦風來到前廳之後,坐在那里的陳世豪也是楞住了,之前雖然聽說秦風是在給劉子墨療傷,但陳世豪怎麽都不會想到,這才隔了一天的時間,重傷不起的劉子墨,竟然就如此這般生龍活虎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見到陳世豪看向自己,白振天連連搖頭道:“秦風就是個怪胎,這樣的病都能治好,我算是服了他了……”

    白振天也是在劉子墨受傷之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的,而且他也是身上有修為的人,自然知道丹田被破等於整個人就廢了,所以他心里的震撼比起陳世豪那是只強不弱。

    “白老大,你們要是也受了這樣的傷,我一準也能給你們治愈……”秦風一邊往嘴里塞著東西,一邊和白振天開著玩笑,此行澳島最大的目地已經達到,現在秦風的心情也是非常的放松。

    “滾一邊去,你小子嘴里就沒句好話……”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不由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救治的及時,劉子墨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了,白振天可不想嘗試自己也來這麽一次。

    “小……小秦,子墨他真的沒事了嗎?”

    此時劉母也從另外一間房追了出來,見到兒子和秦風一樣在那里胡吃海喝的,頓時擔起心來,要知道,一般久病剛愈的人,是不能暴飲暴食的。更何況劉子墨一天之前還躺在病床上爬不起來呢。

    面對長輩,秦風還是非常有禮貌的,當下停住了嘴。開口說道:“伯母,沒事的,他受的主要是內傷,現在內傷痊愈了,是需要補充一些食物營養的……”

    像劉子墨現在的狀態,雖然可以用靈石來補充元氣,但身體的消耗。卻是必須靠進食來補充,而且這個過程要持續一個多月。才能慢慢恢複到他受傷之前的身體狀況。

    “不……不會撐壞吧?”看著劉子墨狼吞虎咽的樣子,別說是劉母了,就是白振天和陳世豪也是一陣膽戰心驚,生怕出現什麽意外。

    “不會的。伯母,不是有我在這看著嘛,您就放心吧……”秦風拍著胸脯打了包票,這才讓劉母放下心來,畢竟劉子墨能從病床上爬起來,全都靠的是秦風的醫術。

    “媽,您先回去休息吧……”劉子墨又喝下一碗魚翅粥後,對著母親說道:“這段時間您照顧我也累的不輕,我和秦風他們說會話就回去陪你……”

    “這孩子。身體剛一好就往外趕你媽?”

    聽到兒子的話,劉母不由笑罵了一句,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棟別墅里。她也是久經商場的人,自然知道兒子可能有些話不方便自己在邊上旁聽的。

    “行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

    等到劉母離開之後,秦風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眼睛看向了白振天和陳世豪,這兩人一個是澳島娛樂公司背後的財團大佬。一個是在澳島主持公司運作的人,事情的經過他們兩個是應該最清楚的。

    “還是阿豪來說吧。然後我來補充……”白振天開口說道。

    “好,這件事要從一個月之前說起的……”

    陳世豪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咱們這賭場目前雖然只是一期營業,但由於地理位置好,環境優雅而且軟硬件設施完善,所以吸引了國際包括大陸很多的賭客……”

    以秦風他們對澳島這家娛樂公司的規劃,拿到賭牌的他們,最少準備自營三到五家大的賭場,其中除了現在營業的這家賭場之外,還有另外兩家還在建設之中的賭場和酒店。

    而正在營業的這家賭場,一開始勢頭就非常猛,因為整個酒店內的賭場,就是一個極其完善商業中心,女人們可以在這里購買到世界各地的奢侈品,而男人則是可以足不出戶,從酒店房間下來之後直達賭場。

    開業短短半年,這家新賭場就能和老牌賭場葡京分庭抗禮了,但俗話說人紅是非多,賭場也是如此,從開業之初就沒少過來找麻煩踢場子的人,好在有陳世豪這個地頭蛇和主管技術的亨利,倒是一直都沒出過什麽大事。

    但就在二十多天以前,突然有四個操著歐洲口音的白人來到了賭場,他們只賭德州撲克,接連三天,竟然從賭場贏走了一千多萬美金。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亨利親自主持賭局,不過他也沒能看出來這幾個人的手段,接下來的幾天,那四個人一共從這家賭場席卷了將近三千萬美元,也就是兩三個億的港幣。

    不管是哪個賭場,都是開門迎客的,尤其陳世豪他們的這家場子又是剛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他們的笑話,越是如此就越發不能往外趕人,但陳世豪和亨利就坐蠟了,一天幾千萬的往外賠,就算賭場是個聚寶盆也撐不住勁啊。

    消息反饋到了身在美國的洪門,白振天讓人一查,原來這幾個白人,是歐洲非常有名的一個賭博組合,他們全都是由數學家組成的,用計算概率運算的方式來進行賭博,出道以來從未輸過。

    雖然無法認定概率運算是出老千,但是在歐洲和拉斯維加斯,幾乎所有的賭場都將他們列為不受歡迎的客人,得到白振天的消息之後,陳世豪頓時松了口氣,有先例在前,他們的賭場就能拒絕這些人了。

    趕人這種事情,陳世豪是不方便出面的,畢竟他還要在澳島主持全局,於是這個工作就落到了劉子墨的身上,陳世豪一個電話將他從京城喊了回來。

    這種事往往是先談判,讓對方自己退出,如果談判不成的話,賭場才會做出一些見不得光的舉措,到了澳島之後的劉子墨,也是按照規矩將幾人請到了賭場內的辦公室之中。

    但是談判的結果,卻是讓劉子墨感到有些意外,因為這幾個歐洲人矢口否認自己是經過概率計算的,只是說自己運氣好贏了點錢,反而威脅劉子墨,要將賭場趕客人的事情,到歐洲各大媒體上去做宣傳。

    劉子墨出身洪門,加上他的脾氣原本也不是很好,聽到那幾個人的話後當即火冒三丈,強行壓制住自己的火氣,才沒在辦公室里動手,而是讓人將他們趕了出去。

    由於是對方先壞了規矩的,所以賭場這邊出手教訓他們,也不會有同行斥責,所以當天晚上的時候,劉子墨就親自帶人跟在了那幾個外出宵夜的歐洲人的身後。

    當對方的車子行駛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時,劉子墨這邊的三輛車將其給逼停了下來,正當劉子墨想要動手的時候,忽然又有兩輛車疾駛到他們身邊停住了。

    看到從那兩輛車上下來的一些亞洲面孔,劉子墨當時雖然吃了一驚,意識到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但劉子墨也沒有慌張,身為暗勁高手,放在百十年前都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區區幾個人還沒有被劉子墨放在眼里。

    而且在澳島動用槍支,是一件很忌諱的事情,只要發生槍案,那肯定會徹查到底,就是崩牙駒那樣的澳島大佬,前段時間都被抓了進去,所以就算是外來的幫派,也不敢挑戰澳島政府的這個底線。

    但是雙方一動手,劉子墨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因為後面兩輛車上來的人,全都是高手,剛一動手劉子墨這邊的人就被放倒了四五個,形勢頓時急轉而下。

    最讓劉子墨郁悶的是,圍攻他的三個人,幾乎全都有暗勁武者的實力,出手陰狠毒辣,尤其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出手毫無聲息,有好幾次劉子墨都差點著了他的道。

    眼看身邊的手下越來越少,劉子墨也是發了狠,拼著在胸口要害處挨了一拳,以傷換傷放倒了對方一人,但如此一來,劉子墨就更加不支了,接連被那身材矮小的人擊中了好幾處要害。

    不能動槍並不代表著就沒有攜帶槍支,陳世豪手下的一個得力馬仔眼看形勢不妙,當下拿出了身上的手槍,接連開了幾槍之後逼退了圍攻劉子墨的人,拉著已經被打成重傷的劉子墨上了車。

    這一役跟隨劉子墨過去的人,幾乎全軍覆滅,只是逃出了三四個人,而且由於動用了槍支,在一些人有意無意的傳播下,也引得澳島各方都將目光投向了秦風他們的這家新賭場上。

    以陳世豪在澳島的勢力,也是無法將這股暗流給壓下去,再加上劉子墨重傷垂死,最後只能求助身在美國的白振天。

    白振天也是個狠角色,見到事情既然已經鬧大了,幹脆將洪門中專門負責處理暗中事務在國際上兇名卓著的幾十個槍手,全部都通過各種渠道帶到了澳島,雖然此舉讓澳島政府大為緊張,卻是將暗地里的那股針對他們的暗流給壓制了下去。

    不過現在的這家娛樂公司,也處在了風雨飄搖之中,顧客大批量的減少不說,就連正在修建中的二三期工程,也被叫停了下來,所以白振天和陳世豪這段時間都忙的是焦頭爛額。

    “那位賭王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里?”聽完了事情的經過,秦風沈吟了一下,開口問道。

    “以他的身份地位,應該是不會的……”

    陳世豪想了一下,說道:“前期找人踢場子和伏擊子墨的事情,不會是何先生做的,但後面推波助瀾讓澳島政府對我們施壓的事情里,何先生想必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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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代言人(上)

    秦風等人新開的這家娛樂公司,對於澳島的娛樂業沖擊還是十分大的,僅從澳島機場和國內關口那一輛輛免費接送車和各種優惠活動中就能看出來,他們和葡京對於賭客的爭奪,已然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為了應對新賭場所帶來的沖擊,那位雄踞澳島數十年的賭王,也斥資興建了新的葡京賭場,並且舉辦了諸如換籌碼送酒店等一系列的活動,可見這位賭壇巨人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但即使處於這種競爭的狀態下,陳世豪稱呼起那位賭王,依然尊稱其為何先生,而且還打了包票劉子墨受傷的事情和他無關,可見賭王在澳島的聲望之隆了。

    當然,那位何先生之所以能被人稱之為賭王,也絕非是善男信女,當年他聯合了港島的那位大亨,將賭聖葉漢給趕出了澳島,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所以陳世豪相信,之前對賭場的那些動作未必是賭王幹出來的,但落井下石的事情那位何先生肯定沒少幹,最起碼娛樂公司二期工程被政府叫停,怕是賭王就參與到了其中。

    “既然子墨受傷和他無關,就不用管他了……”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白大哥,回頭你去找何先生聊一聊,將二期工程複工的事情,就拜托給他,這點小事,想必難不倒何先生吧?”

    “好,我原本也是這麽打算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笑了起來,雖然經過那麽多年的發展,洪門主要的業務已經不放在打打殺殺上了,但誰都無法忘記洪門是如何起家的。就算是強如賭王,也要賣這三分薄面給白振天。

    “傷了子墨的那些人,還在澳島吧?”對於娛樂公司的事情,秦風並不怎麽上心,隨便交代了一句之後,將話題引到了伏擊劉子墨的那些人身上。

    “在。那些人現在依附在港島幫派的勢力範圍內……”陳世豪開口說道:“最近澳島政府壓的比較緊,要不然我早帶人過去了,大不了火拼一場,我去外面躲幾年就是了……”

    這次發生的事情,讓陳世豪十分的憋屈,那些外來勢力絲毫都沒給他這個濠江大佬的面子,連帶著在澳島發展的那些港島幫派也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前段時間因為地盤的事情,和陳世豪的手下也屢有沖突。

    “不動槍難道解決不了他們?”

    秦風聞言大奇。要說劉子墨在對方身上吃了虧,那是他學藝不精,但秦風分明看到,此次白振天所帶來人的,最少有三個暗勁武者,這要是放在以前,可都是雄霸一方的宗師級人物了。

    更何況白振天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半只腳踏入到化勁的高手。要不是他缺少將真氣轉化成真元的功法,恐怕白振天早已順利晉級了。所以秦風很是奇怪,以白振天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按照江湖規矩不動用槍支,也足以橫掃一個有著數百人的幫派了。

    “那邊也來了幾個高手……”白振天的老臉紅了一下,欲言又止道:“我來到澳島就和他們做了一場,對手是山口組的人。像我這種修為的,那邊有兩個……”

    “嗯?有兩個化勁武者來到澳了島?”

    秦風聞言眼神一凜,他還真沒有想到,山口組中竟然有如此高手,怪不得陳世豪這幾棟別墅周圍都安排了槍手。敢情不動槍是打不過別人啊。

    “對手是誰?”

    秦風開口追問道,在如今武風雕零的時代,能將功夫練到化勁,那絕對是鳳毛麟角的人物,除了武道空間的人之外,秦風一共也就見過任獨行和俄羅斯的沙皇奧古維斯兩人而已。

    “是山口組的菊次郎……”

    白振天臉上露出一絲愧色,開口說道:“我原本以為這個老家夥已經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在世上,而且功夫愈加精純了,我不是他的對手,也幸虧子墨沒碰到他,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來……”

    作為洪門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對手之一,白振天自然知道山口組中的精神領袖,當下將菊次郎那堪稱傳奇的經歷講給了秦風,不過至於當年死於俄羅斯黑幫之手的中川是菊次郎兒子的事情,就連白振天也是不知道的。

    “這老鬼子活的不耐煩了……”聽到菊次郎居然和當年的黑龍會有關系,秦風臉上頓時現出一抹殺機,沈聲說道:“還有一個人是誰?山口組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高手?”

    由於功法的遺失和天地元氣的限制,這個世界的武者是越來越少,像是能達到民國那些武學宗師境界的人都很少,更不用說一下子出現兩個化勁武者了。

    “那……那一個人不是山口組的……”白振天猶豫了一下,眼神微不可查的從陳世豪身上掃過,說道:“那人的來歷我不知道,不過正在讓人查,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了……”

    “那好吧,等查出結果再決定怎麽做……”

    秦風是何等眼色,一眼就看出來了,白振天肯定知道那人的來歷,只是不想在陳世豪面前說出來而已,當下說道:“我也累了,有什麽事等我先睡一覺再說,豪哥,你們先回去吧……”

    秦風給劉子墨療傷整整花費了十多個小時,聽到秦風這麽說,陳世豪也不疑有他,而且外面還一堆著事情等他處理,當下和秦風告辭率先退了出去。

    “白大哥,怎麽回事?現在能說了吧?”

    等人陳世豪退出去之後,秦風的眼睛看向了白振天,他的語氣稍微有些不滿,因為陳世豪也是這個娛樂公司的股東之一,有什麽事也沒必要瞞著他呀。

    “這事兒不能讓阿豪知道……”白振天苦笑了一聲,指了指劉子墨,說道:“這件事牽扯到洪門內部,別說阿豪了,就是子墨也不知道的……”

    “嗯?白叔,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此時也停止了進食的劉子墨,聽到白振天的話後,不由楞了一下,這幾年劉子墨的職務提升的很快,現在已經是亞洲分部的負責人,也算是接觸到了洪門核心了。

    “你小子聽著就好,別問問題……”白振天斥責了劉子墨一句,臉上露出一種很糾結的神色,似乎在琢磨要不要將他所知道的事情給說出來。

    “白老大,要是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秦風擺了擺手,他向來都沒有勉強別人的習慣,“管那邊是什麽人,我都給解決掉不就行了,兩個化勁武者,哼,很了不起嗎?”

    以秦風那變態的神識和現在的修為境界,他還真的是不懼任何人,別說在這個空間了,就算是在武道空間,他也能橫掃那里的化勁武者。

    “這件事牽扯甚大,你們兩個聽了,千萬不要傳出去……”白振天想了好一會,咬了咬牙,說道:“山口組中的另外一個高手,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什麽?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白振天話聲未落,就被劉子墨給打斷掉了,“白叔,您別開玩笑了,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難不成還是外星人嗎?”

    “子墨,你別打斷白大哥的話,讓他接著說……”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秦風瞇縫起了眼睛,他發現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按照白振天的說法,山口組那邊出現的高手,極有可能就是從武道空間里出來的人。

    “再廢話你小子就給我滾出去……”白振天也沖著劉子墨瞪起了眼睛,說道:“你才吃了幾天飯,知道些什麽啊,你知道秘境嗎?”

    “秘境?”劉子墨一臉迷糊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秘境是什麽?”秦風聞言也是楞了一下,白振天說出的這個名詞似乎和武道空間沒有什麽關系。

    “秘境是和這個世界並存的一個平衡空間……”

    白振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在秘境之中,生活的全部都是實力強大的武者,他們可以自由進出咱們這個世界,但是咱們卻無法進入到秘境之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山口組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來自秘境的高手……”

    “秘境?有意思,原來武道空間在這里竟然是這麽個名字?”聽白振天說到這里,秦風漸漸明白了過來,白振天口中的秘境,肯定就是武道空間了,只是他也秦風對其的稱呼不一樣。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因為那個空間原本就有很多稱謂,就連武道空間這個名詞,也只是秦風提及時的稱呼,那里的人更多的則是將其稱為東西方大陸。

    “白老大,你怎麽知道那人是從秘境中過來的呢?”

    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振天,在得知白振天知曉武道空間的存在之後秦風就明白過來了,這個世界中的洪門,肯定是和武道空間有著某種聯系,說不定就是武道空間內某個家族的附庸呢。

    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武道空間里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就秦風所知,在歐洲乃至全世界都久負盛名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就只是武道空間一個西方超級大族,在這個世界中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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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6 20:44: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代言人(下)

    “我當然知道了……”

    白振天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這是洪門最大的一樁隱秘之事,向來只有洪門之主和執法堂堂主才知道的,你們二人切切不可外傳,否則將會受到洪門執法堂不死不休的追殺……”

    “哎,白老大,既然這麽隱秘,那你還是別說好了……”秦風連連擺手,表情誇張的說道:“萬一我做夢說出去被人聽到,豈不是要整日里受到你們洪門的追殺,這事兒你還是別說了……”

    “現在不想聽?”白振天撇了撇嘴,說道:“晚了,知道了秘境,想必你也能猜出洪門和秘境有關系,你現在是不聽也得聽了……”

    在支開陳世豪的時候,白振天就已經在心里拿定了主意,要將有關於洪門的這件事情告訴秦風和劉子墨。,

    其實白振天早就有意提拔劉子墨為執法堂堂主,所以告知劉子墨這件事,白振天沒有任何的心里負擔,他剛才糾結的只是是否要告訴秦風而已。

    “得,那您接著說……”秦風忍住了笑,殊不知他早就去過那武道空間了,偏偏白振天還將其作為多大的一個秘密,在這里吊著他和劉子墨胃口呢。

    “子墨,我洪門的創始人,其實就是來自那個秘境之中……”

    白振天開口說道:“那個適合武者生存的秘境,和這個空間的聯系相當的緊密,幾乎每個朝代之中,都有他們的代言人存在,我洪門就是在清中期的時候,由那個秘境中一個超級大族所推出的代言人……”

    原來,清廷入住中原之後,對漢人盤削的很嚴重。明末時武道空間的代言人,幾乎全都被牽扯到了戰亂之中,等到清朝立國,當年的代言人差不多全都死傷殆盡。

    那些活動在外界的代言人,有很多都是武道空間各大家族的旁系分支,那麽多人死在清廷手下。這也導致東大陸各大漢人家族,對清朝統治很是不滿。

    於是從清早期,以黃宗羲傅青山為主的一些名為明朝遺老大儒,實際上卻是武道空間代言人的他們,就從未停止過對清廷的抗爭。

    不過按照武道空間的規矩,是嚴禁各大家族幹涉到外部世界進程的,尤其是在改朝換代的時候,別族對其監管的更是非常嚴格,在清朝初期。那些漢人大族極少有機會插手外界的事物。

    一直到了清中期,一些漢人超級大族中的子弟,才有機會悄悄來到這個世界發展勢力,像是什麽白蓮教義和拳甚至包括太平天國在內,背後都有武道空間的影子。

    而最早出現的洪門,其實也有著武道空間的背景,所謂的當年的少林五祖,只是當時從武道空間里出來的一個化勁武者的五個弟子而已。為了掩飾武道空間的存在,才給他們賦予了少林弟子的名頭。

    幾百年下來。雖然朝代更叠,但洪門來自武道空間的傳承,卻是從來都沒有斷過。

    只是由於時代過於久遠,洪門中的一些生意已經脫離了那個家族的控制,但白振天絲毫都不懷疑,如果哪一任門主敢於宣布自己脫離武道空間那個家族的話。等待他的絕對是滅門之災。

    “白叔,你……你的意思是,咱……咱們洪門只是別人的傀儡?”

    聽到白振天講完這斷秘辛,劉子墨的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他怎麽都沒能想到。在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社團洪門,竟然只是那什麽秘境中一個家族締造出來的。

    “也不能說是傀儡……”

    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我洪門每年只需要向秘境中的那個家族繳納三分之一的利潤所得,剩余的全都歸門內所有,而且他們不會插手任何洪門的具體事務,在咱們需要幫助的時候,還會出手相助……”

    “咱們需要他們什麽幫助?”劉子墨沒好氣的說道:“都幾百年的事情了,現在還從咱們洪門身上吸血,這些人未免也過分了吧?”

    “你知道個屁……”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白振天說道:“當年咱們與黑手黨和山口組爭搶地盤,你以為你白叔是超人?一人一刀就能打下來整個舊金山?要不是那個秘境出人出力,咱們洪門發展不到現如今這個樣子的……”

    當初白振天的確是帶了一幫大圈殺入美國,給老朽的洪門註入了活力,但在那個槍支泛濫混亂不堪的年代,就憑白振天他們十多個人,如何能與山口組和黑手黨的數萬人抗衡呢?

    事實就是,當時的洪門會長,聯系了秘境之中的主門,由他們派出了三位化勁武者,專門對山口組和黑手黨在美國的負責人進行斬首行動,幾乎將他們在美國尤其是舊金山的幫派頭領,殺的一個不剩。

    在山口組和黑手黨失去頭領陷入到混亂之中的時候,白振天這才帶著他們的手下異軍突起,將這兩個幫派打的是落花流水,從而奠定了洪門在美國乃至歐洲的地位。

    “當年的黑暗時代,他們有插手?”聽到白振天的這番話,劉子墨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要是光拿錢不出力的話,這樣的主門不要也罷……”

    六七十年代時的美國和歐洲,都經歷過經濟大蕭條時期,那時的各國的黑社會都很猖獗,所以被地下世界稱之為黑暗時代,在那個年代里,一些幫派甚至都能左右一個國家,所以也有人稱之為黃金時代。

    而且作為秘境中那個家族的代言人,洪門也是有很多好處的,就像是現在白振天修煉的功法,就來自於那個家族,並且每年還都會向他提供一定數量的靈石,這些都算是代言人的福利。

    “這些在洪門內部都有記載,等你當上執法堂堂主的時候,自然能看到……”

    白振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話題扯遠了,還是回到澳島這件事情上來吧。你們要知道,咱們洪門固然有背景,那山口組和國際殺手組織,其實身後也是有人的……”

    “他們也是那個秘境在這個世界的代言人?”聽到白振天這句話,劉子墨頓時明白了過來,口中發出了一聲怪叫。“媽的,怪不得有那麽多暗勁武者,原來是他們的後臺出手了……”

    劉子墨出道以來都是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吃如此大的虧,要不是秦風出現,他甚至都已經對自己的身體絕望了,所以在得知圍攻自己的那幾個人的真實身份後,才會表現的如此憤慨。

    “行了,你小子幸虧沒遇到菊次郎那兩人。否則哪里還能像現在活蹦亂跳的?”白振天說道:“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見機的快,恐怕前幾日就要被留下了……”

    想起那天帶人準備去給劉子墨找場子的事情,白振天還是心有余悸,在感應到對方那兩股龐大的氣機之後,他當機立斷馬上就決定離開,即使如此還是和趕出來的菊次郎對了一掌,到現在右胸還有些隱隱作痛呢。

    “白叔。既然山口組和黑手黨都請外援了,那咱們的外援呢?”劉子墨憤憤不平的說道:“每年從洪門拿走三分之一的利潤。這出了事情怎麽不見他們露面了?”

    “我哪里知道……”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白振天沒好氣的說道:“求助的信息我早就傳出去了,那邊好像最近發生了一件什麽大事,但凡化勁以上的武者都不允許外出,主門現在是派不出人手……”

    說起來白振天要比劉子墨郁悶多了,在最初剛發出信息的時候。主門那邊回複最多三天之內,就有人會出現在澳島,可是到了三天的期限時,那邊卻是變了卦,說是秘境發生了大事。無法調動化勁武者了,只是派來了三個暗勁武者。

    如果放在平時,三個宗師級的暗勁武者,也足以處理很多事情了,但是現在對方卻是有兩個化勁武者,實力根本就不對等,殺過去指定會全軍覆滅的。

    沒有化勁武者坐鎮,白振天哪里還敢去找山口組和國際殺手組織的麻煩,只能龜縮在陳世豪的這個據點,好在他帶來不少頂級的槍手,有這些人護衛,山口組和國際殺手組織的人倒是也沒殺上門來。

    只是這種藝不如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賭場現在每天都往外大筆輸著錢,二期工程被擱淺,現在的這家娛樂公司,幾乎每天都要虧損上千萬美元,就是白振天也有些撐不住了。

    講訴完事情的經過之後,白振天的眼睛盯在了秦風的身上,開口說道:“秦風,澳島政府下了通牒,誰要是再敢使用槍械,一定會將其趕絕掉的,所以現在我們只能指望你了……”

    “把他們的地址給我,我今晚就過去……”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說起來這家娛樂公司他可是大股東,所以秦風出頭那是責無旁貸,而且秦風始終覺得這件事里面透著蹊蹺,他總感覺山口組和國際殺手組織的聯手,或許起因於當年拉斯維加斯那件事情。

    “對了,我看你還是先去賭場吧……”

    白振天想了一下,說道:“那幾個西方人現在把咱們賭場當成了提款機,每天都要從里面贏走上千萬,這十幾天已經有一個多億的美金被他們給卷走了……”

    “一個多億,不至於讓白老大你這麽肉疼吧?”

    看到白振天那一臉菊花痛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身份地位決定一個人的眼界,現在不管多少金錢財富,都已經無法讓秦風心生波瀾了。

    “那一個多億只是被他們贏走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的臉色愈發難看了,“算上跟風押註的人,咱們賭場這半個月已經賠付了九億多美元,二期的工程款都被挪用過來了,再不解決那幾個人,咱們賭場就能關門大吉了……”

    “我明白了,這幾個人的確是個禍胎……”

    白振天一說秦風就明白了過來,其實不管是那個賭場,都不會害怕前來砸場子的人的,因為賭桌上對於個人的押註都是有限制的,放開了讓一個人贏,他一天一夜最多也就是贏個幾百萬美元。

    但是一個賭術高明的人,帶給賭場的危害卻不僅僅如此,在他個人贏錢的同時,往往會帶動很多人跟著他押註,就像是百家樂的莊家和閑家,就算賭桌有限制,那些跟風所押下去的金額,都會使得任何一家賭場大傷元氣。

    秦風他們的這家賭場就是如此,除非關門歇業,否則就要一直賠下去,但是關門歇業容易,再想開起來就難了,所以就連白振天也不敢下這個決定。

    “那幾個人玩的百家樂是吧?”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我先休息一會,晚上再去會會那幾個高手,賭桌上輸出去的錢,總是要賭桌上贏回來才行……”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秦風也感覺自己這個老板有點不太稱職,年盈利數十億美金的賭場已經開業一年多了,他居然連一次都沒去過,如此不負責任的老板恐怕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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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6 20:44: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明目張膽的作弊

    夜燈初上,兩輛商務車奔馳從澳島內駛出,穿梭在高樓大廈之中,眼前盡是一番繁華景象,各種霓虹燈高掛,在夜色中顯示出五顏六色的景象,襯托的整個澳島一派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不過在駛過全長達四點四公里的友誼大橋之後,車子兩邊的建築就變得低矮了起來,燈光也少了許多,原本在車內說笑著的白振天和陳世豪都沈默了下來。

    “這地方有點偏僻啊……”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秦風開口說道:“豪哥,別的先不說,這路政是要做起來的,道路兩邊的燈市政不管,咱們自己也要出錢修,否則澳島的賭客怎麼願意過來呢?”

    “秦風,這些都在規劃里的,只是沒有那麼快而已……”聽到秦風的話後,陳世豪苦笑了一聲,說道:“其實咱們賭場那邊建設的已經很不錯了,只是這連接的位置還沒那麼快修建起來……”

    說起來整個澳島也只不過是個彈丸之地,處於澳島中心地帶的地方,早已被諸如葡京永利這些老牌賭場占據了,陳世豪他們想在那里虎口奪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秦風他們的娛樂公司所屬的賭場,只能修建在了路氹城的位置,這里原本是一個小島,後來在小島四周填海將其面積擴大之後,又修建了跨海大橋,算是澳島的新興發展區域。

    “上次子墨被伏擊的地方,就是在這一塊……”陳世豪指著一處沈聲說道:“劉子墨是在那個地方截住的對方,只是沒想到他們後面還有車跟著,最後反而是咱們的人被堵住了……”

    秦風順著陳世豪手指的地方看去,伸手按下了車窗,鼻子微微聳動了一下。鼻端頓時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半個月之前殘留下來的氣味,還是沒能躲得過秦風那超出常人的嗅覺。

    “死了四個弟兄,有三個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呢……”

    陳世豪臉上現出一絲陰狠的表情,他在澳島混了數十年,還從未如此被人打過臉面。更讓他憋屈的是,手下沒有能打的兄弟,到現在連場面都沒能找得回來。

    所以現在澳島的道上也流傳著一種說法,那就是豪哥已經不行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剛出來混的小青年,憋足了勁準備踩他陳世豪上位呢。

    “豪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秦風緩緩的升上了車窗,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是口中淡淡的說道:“澳島是你的地盤,現在是,以後也會是的……”

    似乎在印證秦風的話一般,行駛的車頭前方,突然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起來,無數璀璨的燈光將前面照射的猶如白晝,反射在那金碧輝煌的建築上之後,猶如一條金光大道一般。

    “秦風。這就是咱們酒店所處的地方了……”

    看著面前的金光大道,陳世豪臉上浮現出自豪的神色。開口說道:“幾年之前,這里還是一片荒地,現在你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咱們興建起來的,我相信日後澳島的中心,將會轉移到這個地方來的……”

    “不錯。真是不錯,有點像拉斯維加斯大道了……”

    坐在車子上看著外面的景觀,秦風竟然有種又回到了拉斯維加斯的感覺,那誇張奢侈的異國建築風格,讓人宛然身處國外一般。

    “原本就是仿造拉斯維加斯大道興建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上次你把拉斯維加斯鬧的是天翻地覆,這次可是在咱們自己地盤上,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過份了啊……”

    白振天知道秦風和劉子墨兄弟情深,此次劉子墨出事,秦風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才提醒了秦風一句,賭場中的事情要在賭桌上解決,他這是害怕秦風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傷人。

    “白老大,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秦風聞言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要說玩賭,你認為這世上能有人超過我嗎?不就是幾個靠著精確計算的家夥嗎?今兒我就讓他們把贏回來的錢全部都給倒出來……”

    “秦風,你最多只能把他們的籌碼贏光,想要把這段時間輸出去的錢贏回來,沒那麼容易把?”

    聽到秦風的話後,陳世豪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那幾個西方人也不是天天都能贏,但是他們很奸猾,只要當天狀態不好就會馬上收手,最多也就是輸個幾十萬而已。

    “來了哪有那麼容易就走的……”秦風冷笑了一聲,看到車子駛入到一棟建築內停了下來,這才閉口不言,在服務生打開車門後,跟著白振天和陳世豪就走了進去。

    “奢華……”

    這個酒店一般的建築給秦風的第一印象,就是奢華,而且是十分的奢華,整個酒店色調都是金黃色的,再加上那些柱子上的鏡子,反射的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色彩。

    不過說來也奇怪,走在這麼一個屬於自己的賭場酒店里面,秦風的心緒居然沒有任何的波動,這也說明現實中的金錢財富,已經很難激起他的興趣了。

    “豪哥……”

    作為這家賭場的實際管理者,陳世豪走在前面,不時都能聽到各色人等的打招呼聲,不過陳世豪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因為他始終想扭轉這種帶著江湖氣的稱呼。

    只是跟隨陳世豪的那些人,一開始還能喊陳總,但過了一段時間稱呼又是變了過來,也帶得其他人還以為陳世豪喜歡這種稱呼,都跟著喊起了豪哥。

    “亨利在總控室嗎?”陳世豪拉住了一個值班經理,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開口說道:“把亨利叫過來,讓他去開啟總控室的門,另外告訴他秦先生到了……”

    “是,豪哥,我知道了……”

    那個經理答應了一聲,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白振天和秦風,要知道,要說賭場內警戒最為森嚴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放置籌碼和現金的金庫,而另外一個,則就是總控室了。

    在總控室內,有無數個攝像監控器,可以看到賭場除了洗手間之外的任何角落,在總控室內上班的人,無一不是眼力高明的老手,亨利衛絕大部分時間也是呆在那里的。

    “這個賭場只有亨利和另外一個人,可以開啟總控室……”站在酒店最高層的一個房間外面,陳世豪對著秦風說道:“亨利馬上就過來,咱們先到總控室看看那幾個人來了沒有?”

    “怎麼都行……”

    秦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其實按照他的意思,原本是想先去賭場里面轉轉的,畢竟以前賭錢的時候都是在別人的賭場,在自己賭場賭錢,還是秦風從未有過的體驗。

    “秦先生,你終於來了啊……”正說話間,亨利衛從電梯間匆匆走了出來,擡頭就看到了秦風,臉上不由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連忙快步走到了秦風的身邊。

    “亨利,好久不見了……”

    秦風笑著和亨利擁抱了一下,那次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之後,秦風就很少見到亨利了,因為這賭場的興建籌備期間,他這個大股東一次都沒有來過。

    “你要是再不來,我可真是有點撐不住了……”亨利苦笑了一聲,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總控室的磁感應門,帶頭走了進去。

    總控室里的人並不多,此時只坐著三個人,其中有個年齡大的秦風也認識,那是當年曾經跟隨賭聖葉漢的老人,秦風第一次來到澳島的時候見過他一次。

    “關叔,那幾個人贏了多少了?”亨利衛顧不上和秦風寒暄,就開口問向了那個年齡稍大的老人。

    “四千多萬港幣了……”關叔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眼中閃現出一絲怒氣,說道:“這些人是想趕盡殺絕,當年漢哥也沒如此做過……”

    “他們不依賴工具和科技作弊,單憑心理運算,我們也沒辦法咬死他們作弊的……”

    亨利衛聞言苦笑了一聲,轉頭看向秦風,說道:“秦先生,相信豪哥已經給你介紹過這件事了,百家樂的臺子講概率不講賭術,我實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在世界賭壇,對於計算概率這種賭博方法,像是西方拉斯維加斯是視其為作弊的,而且稱其為明目張膽的作弊,所有用概率賭博的人,都會進入西方賭場的黑名單,不過在澳島和亞洲的一些賭場,卻是沒有明文規定此類賭客不準進賭場。

    最初這幾個西方人來到賭場,玩並不是百家樂而是德州撲克,只是他們贏了一些錢之後,亨利衛就親自上陣,把他們贏的錢全都又贏了回去。

    眼見德州撲克無法贏錢了,那幾個人頓時改變了策略,他們放棄了德州撲克的臺子,而是轉而玩起了一共需要三副撲克而且是自動發牌的百家樂。

    百家樂和二十一點或者是德州撲克不同,百家樂基本上是不要求賭術的,在普通人眼中就是賭運氣,因為只要押莊家和閑家,押對了就有錢拿,概率基本上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但是在那幾個數學高手眼中,三副牌的百家樂,也是有概率遵循的,通過每一次發牌棄出去的牌,他們可以精確的運算出最後幾局莊家和閑家的牌面,然後押上重註。

    作為一家新開的賭場,亨利衛並沒有在百家樂的機器上動什麼手腳,而且他也不敢用換牌的手段去賭,如此一來就坐蠟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西方人每天大贏特贏,臉都快輸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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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6 20:44: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規矩

    “就是這幾個人吧?”

    秦風剛一走進總控室,目光就放在了一塊屏幕上,在那個屏幕上有三個西方人的面孔,其實也由不得秦風不註意,因為這個屏幕是總控室內最大的一個,往往是在放大鏡頭的時候才用得到,不過此刻卻是用在了那張百家樂的賭桌上。

    和西方人認不清楚亞洲人一樣,秦風搭眼看了一下,也只是記住了這幾個人腦袋上的頭發都不怎麽多,想必是因為用腦過度了。

    “就是他們三個人,還有一個人是在後面做技術指導,這個人非常的厲害……”

    亨利衛熟練的在總控臺上操作了一下,頓時那個大屏幕上又出現了一個身影,不過和那幾個人端坐在賭桌上的人不同,這個人卻是手里拿著幾枚籌碼,只是在賭桌旁邊站著觀看荷官的動作,卻是沒有上場去賭。

    “賭場外面也有他們的人做接應……”

    亨利衛又調出了一個攝像頭,這次出現在畫面中的景象,卻是到了酒店的外面停車場,借助著那亮如白晝一般的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三輛沒有熄火的商務車上,隱隱閃現出煙頭的亮光。

    “這三輛車上,最少有兩個暗勁武者……”

    白振天指著那幾輛車,開口說道:“不過菊次郎和另外一個人卻是沒出現過,以他們的身份,自然是不會給這幾個洋鬼子做保鏢的……”

    “賭場上的事情。還是要在賭桌上解決……”

    秦風輕輕敲了一下總控臺的面板,說道:“他們巴不得你們在賭場內用強呢,然後這幾個人就能沖進去大鬧一番。不管事情怎麽解決,傳出去咱們賭場的名聲也就沒有了……”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啊……”

    白振天聞言點了點頭,他憋屈也就憋屈在這個地方,對方明明是出千,但亞洲賭場卻是沒有驅趕靠概率出千者的先例,如果他們賭場這麽做了,那招牌也就算是砸掉了。

    “亨利。百家樂雖然是機器在洗牌,但發牌還是有荷官的吧?”秦風盯著大屏幕上的畫面看了一會。扭頭對亨利衛說道:“以你的手段要是想出千換牌的話,這幾個人應該發現不了的吧?”

    秦風的意思很明顯,既然這幾個西方人是用概率計算在出千,那麽賭場做出一些舉措來對付。其他人也是說不出什麽來的。

    因為抓賭場出千和警察抓嫖是一個道理,抓嫖必須抓現行,而抓出千也是一樣,只要在現場沒抓住,那麽誰都不能只是因為懷疑就指責賭場出千的。

    亨利衛這個賭場技術總監的職責就是防止老千在賭場出千的,不過在遇到高手的時候,作為賭場賭術最高的人,亨利衛有時也會下場去做荷官,用精湛的千術將對方給逼走。

    “我去那一桌做過荷官。也出過手……”

    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的臉上露出一絲赫然的神色,指著屏幕上那個被他剛才說是很厲害的人。開口說道:“和那三個西方人一起來的,是賭壇在去年世界排名第二的人,我不是他的對手,在他面前出千,一定會被他當場抓住的……”

    “世界排名第二?他是哪家賭場的人?”

    秦風聞言楞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那圈子里不是有規定嗎?除非是來踢場子的。否則不允許別人家的賭術高手,去到別的賭場里去賭錢的……”

    秦風雖然賭很精通。但是對於現代賭場的這些規則卻是不怎麽明白,他之前也是聽陳世豪和亨利衛提過那麽一嘴,就是世界排名前十的賭壇高手,一般是不允許下場賭錢的。

    “他是米高梅的人,黑手黨在米高梅也有股份的……”

    白振天開口說道:“而且這人也不算是壞了規矩,因為他只是在旁邊呆著,並沒有參與到大籌碼的賭局,所以按照規矩,我們是不可能將他給趕走的……”

    “山口組,國際殺手組織再加上黑手黨,白老大,你可真是四面樹敵啊?”

    聽到白振天的話,秦風哈哈笑了起來,那樣子好像這家賭場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聽得白振天和陳世豪這會連掐死秦風的心思都有了。

    “你小子要是再這麽幸災樂禍的話,我就將洪門再娛樂公司的股份轉出去,讓你一個人玩……”白振天的聲音已然是有些氣急敗壞了,現在每天都將近要虧損上億港幣,秦風居然還有心情和他們開玩笑。

    “別生氣啊……”

    秦風嘿嘿一笑,說道:“就這麽幾個人,今兒我就讓他們出不了這個賭場,想怎麽揉捏他們白老大你說了算,好好讓你出口惡氣怎麽樣?”

    “秦先生,你千萬不要亂來,贏他們錢可以,但不能動粗的……”

    亨利衛在一旁有些擔心的說道:“豪哥前段時間動了槍,咱們賭場現在算是被人給盯住了,要是不占理的話,澳島政府那邊就會給予很大壓力的……”

    那位老而彌堅的賭王在澳島幾十年不是白經營的,最初秦風他們賭場什麽事情都按照規矩來,那麽就是大家一團和氣各自發財,只是在爭搶賭客上面動動手腳,完全是無傷大雅的正常競爭。

    但是當陳世豪的手下鬧出了槍擊事件和白振天帶領槍手進入澳島之後,那位老賭王終於露出了鋒利的獠牙,不動聲色的幾次對澳島政府的施壓,就讓陳世豪他們那娛樂公司的二期工程停了工。

    而且就是正在營業著的賭場,也受到了澳島政府的警告,要他們完全保證賭客在其賭場內的安全,否則就會根據發生事件的嚴重程度,考慮收回或者是吊銷賭場的賭牌。

    胳膊總是擰不過大腿的,陳世豪縱然是濠江大佬,但面對的對手卻是政府,他也只能低頭認慫,這段時間整個賭場從上到下,誰都不敢招惹是非。

    “放心吧,一切按照規矩來……”

    秦風看向亨利衛,開口說道:“你去找一身荷官的衣服,等會我上場去發牌,記住,讓賭場的保安準備好,如果出了什麽事,馬上就要他們進場把這幾個洋鬼子給帶走……”

    “哎,秦風,不都說了不能惹事的嗎?”白振天在一旁插進來了一句,前段時間還是他通過歐洲的一個政要和澳島的行政長官打了招呼,才勉強將這件事先給壓下去的。

    “咱們不惹事,總不能別人惹了事,咱們也不管吧?”

    秦風回頭說道:“白老大你也別閑著,回頭帶著你的人守住停車場,只要是賭場這邊動手了,你馬上把那幾輛車上的人全都給我拿下來,一個都別放跑了,要不然我沒法對子墨交代……”

    原本今兒劉子墨死活都要跟過來的,不過秦風沒同意,最後答應他會把那天伏擊他的人帶回去,劉子墨這才罷休的,秦風自然是不願意對兄弟失言了。

    “真的不會出事?”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將信將疑的問道。

    “白老大,你還不相信我嗎?”

    秦風雖然沒說出什麽豪言壯語,但就是這淡淡的一句話,讓白振天下了決心,一拍大腿道:“幹了,媽的,要是放走了一個,等回去我管劉子墨叫叔!”

    在秦風來之前,賭是賭不過別人,打是也打不過別人,白振天這段時間可是憋屈的不行,眼下聽到秦風有辦法解決那幾個西方賭徒,頓時是紅了眼睛。

    “白老大啊,你小心一點,三個暗勁武者,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秦風提醒了白振天一句,要知道,白振天雖然摸到了化勁境界的門檻,但真氣尚未轉化成真元,一個人對付三個暗勁武者,說不定就會栽個跟頭。

    “我這就讓人過來,化勁武者咱們沒有,暗勁武者還是有的……”

    白振天伸手拿出電話就撥打了出去,上次向秘境主門求援,那邊雖然沒能派來化勁武者,但卻是派出了三個暗勁武者,只是因為忌憚菊次郎那兩個化勁高手,白振天這才一直按兵不動的。

    “衣服拿來了……”

    白振天打電話的時候,亨利衛讓人去拿的荷官衣服也送了過來,衣服很簡單,就是一件白色短袖襯衣和一條西褲,另外還多了一個領結,秦風直接就在總控室里將衣服給換上了。

    “豪哥,你在總控室指揮全局……”換好衣服後,秦風對陳世豪說道:“我會在耳機里提示你們動手的,賭場內一發動,你馬上就告訴白老大,讓他那邊同時動起來……”

    “好,你放心吧,我這邊會做好準備的……”陳世豪重重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選擇相信秦風了,因為這段時間陳世豪想盡了辦法,都無法扭轉賭場現在所面臨的不利局面。

    “亨利,你也呆在這里,找個大堂經理帶我過去把那個荷官換掉就行了……”看到亨利衛也要跟隨自己出門,秦風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好的,那讓關叔送你下去吧,這里所有的荷官都是關叔訓練出來的……”亨利點頭答應了下來,他知道秦風不讓自己出面的意思,就是不想引起那幾個歐洲人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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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6 20:45: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出千(上)

    “這酒店設施不錯……”

    從員工電梯下到一樓,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內部裝修,秦風點了點頭,他在拉斯維加斯住過一段時間,單憑硬件設施的話,這家賭場酒店已經能算是世界一流了。

    “那當然了,別的不說,就算是澳島內的新葡京和銀河,都比不了這里……”

    聽到秦風的話後,關叔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開口說道:“我和阿豪還有亨利去歐美各個賭博合法化的國家考察過,他們的賭場在硬件上也比不過咱們,只是底蘊要深厚一些而已……”

    從一開始籌備這家娛樂公司,關叔就是里面的老人,他知道一點秦風的身份,所以在秦風面前說話也沒太多的顧忌,言語中滿是驕傲的語氣,因為這家賭場從籌備到開業,傾註了他們太多的心血。

    “關叔,回頭告訴浩哥和亨利,你們這些老人的年薪,全部都上漲一倍……”

    看著面前這個精力旺盛的老人,秦風也不會吝嗇那麽一點錢財,對於一個公司最重要的其實並不是這些軟硬件設施,而是更難掌握的人心。

    “秦先生,其實我的錢拿得已經不少了……”

    關叔笑了笑,說道:“我們這幫老哥們之所以幹的這麽起勁,完全是因為咱們賭場搶走了大批葡京的生意,要是漢哥還在世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啊……”

    關叔是港島人。他當年十來歲的時候孤身一人跑到澳島時就跟著葉漢,跟隨賭聖葉漢的時間足足有四十多年,如果不是因為這家新賭場是要和葡京打對臺的。恐怕就算是亨利衛出面,關叔也未必就願意重出江湖的。

    “葉漢前輩當年輸給賭王,並不是技術層面的……”

    聽到關叔的話後,秦風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開口說道:“在圈子里如果只論賭術的話,葉漢前輩絕對能稱得上是第一的,回頭我給豪哥說一聲。要不然咱們也在賭場入口的地方,給漢哥修個半身像怎麽樣?”

    對於這些忠於葉漢連帶著也忠於賭場的老人。秦風是很看重的,因為這份執著和感情,那是不管花費多少金錢都買不到的。

    “秦先生,您……您說的是真的?”果然。在聽到秦風的話後,關叔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激動的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不怎麽利索了。

    要知道,賭聖葉漢一生大恨就是當年被賭王趕出了澳島的賭博業,最終澳島公認的賭王就是那位何先生,在葡京賭場的入口處,何先生的半身像數十年來一直都在被人景仰著。

    像是關叔這些跟隨葉漢的老人,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里都是在為漢哥打抱不平。在他們看來,只有葉漢的半身像,才有資格出現在澳島賭場的門口。

    所以秦風提出的這個建議。正是關叔他們所想過但又不敢開口的,因為葉漢早就過世了,他對於這家新賭場沒有任何的幫助和貢獻,賭場也沒義務去修建他的半身像供人瞻仰。

    “等這件事解決就辦……”

    秦風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於他而已這只是舉手之勞的一件事而已,但卻是可以讓所有當年跟隨葉漢的老人更加歸心。這幾乎是無本萬利的生意秦風當然要做了。

    “好,秦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家賭場給打理好的……”

    得到了秦風的承諾之後,關叔臉上似乎都泛起了一層紅光,一想到漢哥的半身像也能出現在澳島賭場,關叔這已經是年逾六十的老人,也是激動的不能自己。

    “是我們的賭場……”

    秦風微笑著說道,聽得關叔連連點頭,在路過一個走廊看到柱子旁邊掉落一片紙屑的時候,連忙走過去將紙屑拾起來放進了垃圾箱里。

    要是被陳世豪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就要讓秦風留在賭場做管理了,這短短的幾句話就讓關叔這樣的老人猶如煥發了第二春,這種本事陳世豪可是做不到的。

    “關叔,您來接手?”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樓的賭場里,此時那一張百家樂臺子上的荷官,早已是輸的滿頭大汗,眼見關叔走到自己桌前,頓時松了一口大氣,低聲在領口處的話筒里說了一句之後,恨不得馬上將荷官的位置給讓出來。

    “不是我,是秦先生……”關叔搖了搖頭,在耳機中對那人說道:“你讓出來吧,別讓賭客鬧事……”

    在賭場里面,一般莊家連輸的桌子,都會被大批賭徒跟風的,幾乎每局都能壓滿賭桌的最高限額賭註,俗話說換人如換刀,那些贏了錢的賭客自然不願意換荷官,往往都會在換人的時候鼓噪一番。

    “我知道的……”那位荷官在耳機里低語了一句,擡起頭揚聲說道:“諸位,對不起,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下面由他來接手……”

    那個荷官說話的時候看了秦風一眼,這一看卻是不由楞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秦風竟然這麽年輕,要不是秦風身上穿著荷官的衣服,他還以為秦風只是個剛剛成年的遊客呢。

    “哎,怎麽一輸錢就要換人啊?”

    “是啊,你們賭場也太小氣了吧?我才贏了二十多萬呢……”

    聽到那位荷官要走,圍坐在百家樂臺子前的還有站在旁邊的那些跟風賭客,果然紛紛鼓噪指責了起來,只是那位贏了二十多萬的賭客也不想想,他沒把只壓一千的籌碼能贏二十多萬,這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事情了。

    那位荷官十分有經驗,他壓根就沒搭理賭桌旁的聲音,而是直接將位置讓給了秦風,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後,轉身匆匆就離去了。

    從半個月之前開始,那三個西方人所在的這個賭桌,幾乎每天都要虧損數千萬美元,所以對於賭場內所有百家樂賭臺的荷官們而言,主持這一張賭桌的人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按照賭場的規矩,賭場是有權利更換荷官的,更何況那位荷官給出了去洗手間這無可厚非的理由,那些賭客們雖然很不滿,但嚷嚷了幾句之後,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不過換人如換刀這句話,在賭客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在秦風主持牌局的前三把,這一張賭桌上押註的人並不是很多,連那三個西方人也只有一個出手,另外兩個人則是在觀望,三把加起來賭桌上也就只有十多萬的籌碼。

    “這一把,閑家贏……”

    比過桌子上的牌後,秦風將桌子上七八萬的籌碼全都收到了自己的面前,因為那個西方人壓的是莊家贏,其余跟風的人幾乎全部都壓的莊家。

    只是在輸了這一把之後,那個西方人忽然直接押上了三十萬的籌碼,而剛才沒有出手的另外兩個人,也均是在莊家上押了三十萬,這讓場內的氣氛驟然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看到那幾個西方人下了重註,周圍跟風押註的幾人臉色現出了興奮的神色,這是因為他們都有過經驗,每當這幾個西方人輸了一兩把之後再下重註的話,基本上把把都是贏的,從來沒有輸過。

    於是那幾個人也紛紛將手中的籌碼給推了出去,片刻之後這張賭臺就達到了三百萬的最高押註限額,如果這一局秦風輸了,那麽賭場就要賠付三百萬出去的。

    “買定離手了……”秦風按照規矩喊了一聲,開始了發牌,眼中微微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色,這讓那幾個西方人互視了一眼,眼睛里均是露出了笑意。

    “莊家四點,閑家兩點,莊家贏……”在秦風開出牌後,現場頓時傳來一陣歡呼聲,因為幾乎所有人全都押對了,除了賭場之外,這真是一個讓人皆大歡喜的牌面。

    而且這次先開出莊家的牌時,所有人都緊張的要命,因為在百家樂的臺子上,四點真的是很小,但讓所有人都歡聲如雷的是,閑家開出的點數居然更加的低。

    “媽的……”

    秦風的嘴巴做出了一個沒有發出聲音的口形,臉上也適時的露出了懊喪的表情,而這些表情,都被站在那三人背後的一個中年人看在了眼里。

    “讓你們先樂呵一會,等下再收拾你們……”

    如果論起演技,恐怕就是奧斯卡影帝也無法和能控制住面部肌肉和眼神的秦風,秦風相信自己剛才那表情,不管放到什麽人眼里,都是一個菜鳥應該表現出來的東西。

    “買定離手了……”

    賠付完所有人的籌碼之後,秦風從牙縫里蹦出了這幾個字,看在周圍那些賭客們的眼中,這個新來的年輕荷官,似乎已經有點開始要沈不住氣了。

    “押八十萬莊家……”在秦風喊出買定離手四個字之後,那三個西方人,同時推出了八十萬的籌碼,這一次還是壓在了莊家上面。

    這張賭桌上的另外那些人,幾乎全部都是在跟風這幾個西方人,所以對他們占據了賭桌四分之三的限額,也是說不出什麽來,很快賭桌上就擺滿了籌碼,金額剛剛只是達到了三百萬。

    “閑家是七,莊家是五,不好意思,這一局,閑家贏……”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會連贏兩把甚至更多把的時候,秦風卻是將那三百萬的籌碼收進了自己面前的籌碼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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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7 21:17: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出千(中)
        
    「嗯?這把竟然計算錯誤?」

    那三個西方人對這一局的結果雖然感覺有點意外,但是用計算概率去賭博,並不是次次都能贏的,出現一些失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那幾個人只是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認為這一局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幾人身後的那個賭王,也沒有做出什麼表示,畢竟只是一局牌而已,再說他們今天已經贏了二千多萬的籌碼,三個人加起來這一局輸出去兩百多萬,也不算什麼。

    至於旁邊的那些賭客,也只是發出了一些惋惜的聲音,要知道,這裡可是賭場的vip賭廳,每一注最少都是十萬起的,能坐在這個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一把牌輸個幾十萬,沒人會放在心上。

    不過那幾個西方人也足夠謹慎,在下一把的時候,他們的賭注就從八十萬驟降到了十萬,三個人全都押了閒,而跟風投注的人,則是沒有之前那麼狂熱了,這一把賭桌上的總金額還沒超過一百萬。

    而那個賭王在秦風發牌的時候,眼神也凝實了許多,始終都沒有離開秦風的雙手,想從中看出發牌的秦風是否在作弊,此次前來澳島,他最大的任務就是配合那幾個西方人監視賭場荷官的動作。

    「經驗很豐富啊?」秦風暗罵了一句,由於沒人押莊和那三個人對賭,所以等牌發出來後,秦風作為莊家直接掀開了莊家的牌,牌面是出現的是個八點。

    「哎呀,是八點?」

    旁邊傳出一陣驚呼,要知道,在百家樂的牌局中,出現一兩點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而出現八點,那幾乎就是穩贏不輸的牌了,除非對方出現了九點。

    「請開牌……」

    秦風的眼睛看向了一個西方人,那人正壓著邊在看牌,嘴裡還用英文唸唸有詞的嘮叨著,如果從手法上看。這人更像是一個標準的賭徒而不是數學家。

    「四五,九點……」

    當那人將牌露出來之後,在他身後的人頓時喊出了聲,在莊家開出八點後閒家居然還能贏,這只能說明秦風這個荷官的氣運簡直就是衰到了家。

    「莊家八點,閒家九點,閒家贏……」

    秦風似乎變得有些急躁了起來,在掀開閒家贏的牌子時,居然不小心將牌子給彭的滾落了出去。碰到其中一個西方人的手之後,才停了下來。

    「sorry……」秦風對那人說了一聲對不起,將閒家的牌子給翻了過來,同時將那些人贏的錢賠付了出去。

    「買定離手了啊……」

    開始新的賭局後,秦風的神色越發顯得急躁了起來,尤其是看到這一把的賭注總金額又加大了三百萬之後,秦風發牌的動作似乎都有些變形了。

    「莊家十和一,一點……」亮出自己的底牌之後。秦風又從發牌機中給自己發了一張牌

    按照百家樂的規矩,不管莊閒可以要兩張牌。也可以要三張牌,十和jqk都算是零點,兩張或者三張牌相加後減去十這個數字,剩下就是最終的牌。

    最後的那個數字,以九為最大,a為最小。秦風兩張牌拿到一個十和一個a,加起來只有可憐的一點,所以他必須去要第三張。

    「又是一張a,兩點……」

    運氣似乎並不在秦風這邊,在開出第三張牌之後竟然還是張a。秦風最終的牌面只是個小小的兩點,也就是說,對方兩張牌相加只要是個小三,就可以贏秦風了。

    「哈哈,莊家今兒走霉運啊……」

    「是啊,開出個兩點,這局輸定了,閒家總不會連張三都開不出來吧?」

    「嗯?還真的不是三,是ja,閒家也是一點?」

    在閒家開出了牌面後,原本一些幸災樂禍正笑著秦風的人,頓時全部都閉上了嘴巴,不過他們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了,但心裡卻是篤定的很,幾乎就沒有一個人認為秦風之後一局能贏。

    「隨便再來個什麼牌都能贏啊……」在百家樂的賭桌上,九點吃八點的事情是經常發生,但是莊家在率先開出了兩點之後,那麼莊家輸錢的幾率就要在百分之五十以上了。

    「閒家還要牌嗎?」

    雖然知道閒家百分之百的會要牌,秦風還是依照規矩問了一聲,其實問完之後秦風自己也感覺有些多餘,牌面上對方小於自己,但對方隨便來個2到8的數字,他這一局就算是贏定了。

    「廢話,當然要了……」拿牌的西方人還沒說話,身後的那些人已然鼓噪了起來,接過秦風發來的牌後,那個西方人捏住紙牌的一邊開始往上摺了起來。

    「四邊,媽的,怎麼是四邊啊?」

    當那人便秘一般的露出了牌的四角之後,站在他身後的人頓時忍不住了,一個個破口大罵起來,有人還在高聲喊著「吹,吹,給我吹開……」

    經常用紙牌賭博的朋友會知道,一副撲克牌裡面,只有九和十兩個數字四邊都有花,但偏偏這一局閒家要是拿九和十的話就會輸掉。

    所以在旁人有人喊出了要「吹」的聲音,經常玩牌的人很迷信,在沒有完全開到牌的時候,他們認為只要吹一下,就能將自己的底牌數字減小,這讓贏得賭注的機會相應的就會變大了。

    「媽的,沒吹出來,是……是個九……」

    等那個西方人揭開底牌後,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詛咒聲,因為如此一來,西方人拿在手上的牌就變成了十、一個九,三個數字相加減去十和十的倍數,最後的點數變成了0點。

    所以秦風這一局的牌面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兩點,但最終卻是贏了,這個結果不但讓周圍的人罵聲連連,那幾個西方人也是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這一局的結果很不滿意。

    不過他們也沒多說什麼,在計算概率出了偏差的時候,那大家就是在賭運氣了,每一家賭場都是請風水師看過風水的,這氣運自然要比賭客強一點,賭運氣賭輸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贏了那麼多錢,輸回去個幾百萬對於那幾個西方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或許是秦風表現的出來的菜鳥氣質太強力,今天這幾個人也沒像往日那般感覺手風不順馬上就離開,而是繼續賭了下去。

    玩過牌的朋友都知道,在進行這種娛樂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的,不知不覺期間,秦風做荷官已經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了。

    「咦?我……我怎麼輸了六百多萬了?」

    就在秦風進行又一輪發牌的時候,坐在賭桌上的一個賭客忽然發出了有些詫異的聲音,這哥們上桌的時候兌換了七百萬的籌碼,現在居然只剩下了不到十萬,想押注發現籌碼不夠的時候,才驚呼出了聲。

    「我……我也輸了三百多萬了……」

    「我輸了七百萬……」

    「媽的,我輸了八百多萬,今兒真是見了鬼了……」

    隨著那人的聲音響起,這張賭桌上的十二個人,均是鼓噪了起來,因為他們發現,在秦風做荷官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面,他們雖然經常贏,但每次輸出去的籌碼,都是贏錢時的幾倍甚至十幾倍。

    如此一來,這些人在不知不覺之中,輸出去的籌碼遠遠大於他們贏的錢,而且意識上的錯覺,讓他們都以為自己一直在贏錢,要不是那個輸光了的人反應過來,恐怕其餘人還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可以收手了,你們三個加起來,今天已經輸了四千五百萬了……」

    一直在那三個西方人身後的賭王,面色忽然大變,因為他計算了一番之後,發現自己的三個同伴不但將今兒贏得的錢全部輸出去之外,另外還輸了三千多萬的籌碼。

    「這……這是怎麼了?」

    那三個西方人在算清了今兒輸出去的籌碼後,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他們怎麼都想不通,為何今天輸了那麼多的錢,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要收手,反而繼續跟了下去。

    輸了想撈本的心理,往往都是發生在那些爛賭鬼和剛剛開始賭錢的人身上,按理說像這幾個西方人一樣的職業賭徒,根本就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他們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

    「諸位,接著下注吧?」

    秦風笑眯眯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這會旁人看向秦風的眼神,卻是像見了鬼一般,算上那些跟風的賭徒,秦風在短短的兩個多小時裡,竟然就從這一張賭桌上贏了上億的港幣。

    「奶奶的,早知道給那人留些賭本了,還是被發現的早了……」

    秦風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心裡面卻是十分的不爽,在剛才的那兩個多小時裡,秦風耗費了很大的心神,將四周的人全都催眠進入到了贏錢模式裡,這才讓他們不知不覺的輸出去那麼多的錢。

    但是現在那幾個西方人被驚醒了,看他們在往桌子上扔出去了十萬籌碼後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秦風知道這幾個人已經是萌生退意,卻是到了自己需要使用後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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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7 21:17: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出千(下)
        
    「買定離手……」秦風重複著這一句說了差不多有上百遍的話,只不過這一次下注的人卻是不多了。

    別的且不說,能在澳島賭場貴賓廳裡賭錢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傻瓜,在清醒過來之後,他們均是知道遇到高手了,面前的這個年輕的荷官要是沒有出千的話,那就是氣運好的驚人。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選擇了退讓,因為賭這東西是很講氣運的,如果沒有氣運,那一晚上輸個傾家蕩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莊家三點,閒家五點,閒家贏……」見到賭桌上只剩下那三個西方人下注了,秦風直接就發了牌,不過這一局雖然是那幾個西方人贏了,但賭注卻是小的可憐。

    或許是這一局贏了,那三個西方人並沒有起身離開,而是在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又押了二十萬在閒家上面,現在他們也有些不確定,到底是自己的概率計算出了差錯,還是那個年輕荷官從中搞了鬼?

    不光是賭桌上的那幾個人不清楚,現在就連站在他們身後做技術指導的那個去年的賭王,也是有些稀里糊塗的,他同樣沒弄明白,為何自己這邊的人輸了好幾千萬自己竟然都沒提醒他們要離場?

    「莊家六點,閒家九點,閒家贏……」開出了這一局牌,同樣是那幾個西方人贏錢,這讓那幾個人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在下一把的時候。每個人均是押上了莊家五十萬。

    而之前輸了很多錢沒有再跟注的那些賭客們,也開始紛紛下注了,在他們看來。應該是秦風這個年輕荷官的氣運用光掉了,此時正是撈回本錢的最好時機。

    「莊家四點,閒家兩點,莊家贏……」這一次的莊家改成了賭客,但依然是那幾個西方人贏,秦風不動聲色的將籌碼賠付了出去,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在這之後的差不多有五把牌裡,不管是那幾個西方人押莊還是押閒。贏的始終都是他們,賭注也從最小的十萬塊一把,逐漸又漲回到了百萬大注,加上之前的那幾把。幾個西方人已經贏回去了差不多有一千多萬的籌碼。

    旁邊那些跟風的賭客,此時又變得堅定了起來,加上他們押下去的籌碼,秦風這幾局差不多賠付了有兩三千萬,這一桌的氣氛又逐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給我來杯咖啡……」秦風對著身後的一個侍應交代了一句,對著牌桌上的眾人說道:「幾位需要喝點什麼嗎?」

    「我要一杯咖啡……」

    「給我一杯礦泉水……」

    「我也要咖啡,少加點糖……」

    聽秦風這麼一說,那些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差不多兩三個小時都沒有進食或者是喝水了,頓時幾乎每個人都要了水或者是飲料。有幾個人更是讓侍應送一些點心進來。

    「咱們需不需要休息一下?」秦風開口問道。

    「不,不需要,繼續吧……」

    「你要是需要休息。可以換人……」

    秦風的提議被眾人給否決掉了,開什麼玩笑?剛才輸出去那麼多,現在剛剛有點起色,他們自然不願意休息了,很多人甚至連換荷官都不願意,畢竟這個年輕人之前贏的夠多。現在已經開始走背運了。

    「那好吧,咱們繼續……」

    聽到那些人的話。秦風聳了聳肩膀,繼續發起了牌,說來也奇怪,就像是那些人所想的那樣,秦風的氣運真的沒有了一般,接下來的七八局牌中,他同樣一把沒贏。

    如此一來,賭場這邊又是三千多萬賠付了出去,此時賭桌上的情形就連那幾個西方人也感覺有些詫異,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計算了,簡直就是押莊莊贏押閒閒贏,殺的秦風是丟盔棄甲。

    所以雖然心裡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普通的賭客了,就連那幾個西方人也有些紅了眼,那是決計不肯退場的,因為眼看著就要贏回之前輸出去的籌碼了。

    「不好,這……這不對啊……」

    這次最先清醒過來的,卻是幾個西方人身後的賭王,他忽然意識到,能連輸上個一二十把,那幾率也是和中彩票差不多,這是極其不正常的。

    想到這裡,那人的眼睛不由緊緊的盯住了秦風,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面前的這個年輕荷官控制著每一把的輸贏,那這個人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走,今兒到此為止,咱們回去……」

    賭王在一個西方人耳邊低語了一聲,同時給另外兩個人打了個手勢,看到他的手勢之後,那兩個人臉上均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何在如此大好形勢下離開?

    不過幾個人的配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那位賭王發出要離開的信號後,三個西方人也均是疊起了面前的籌碼,準備等這一局結束後就起身,而其中的一人,更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

    不知道是不是坐的太久的緣故,那人喝完咖啡正準備將其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手肘處忽然感覺一陣無力,還剩了半杯咖啡的杯子一歪,裡面的大半杯咖啡盡數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

    看到灑在自己身上的咖啡,那個人忍不住罵出了聲,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一邊回頭讓身後的侍應去拿紙巾,一邊將自己身上那件價格昂貴的西裝給脫了下來。

    「快點,把這該死的咖啡給我擦掉……」

    那人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在嘴裡咒罵著,他這次被人僱傭了過來。吃喝住什麼的自然都有人買單,但是像這種一件就要幾十萬的奢侈品服裝,卻都是這人自己掏錢買的。

    「嗯?你還愣著幹什麼?」見到那個侍者拿了一條毛巾過來。卻是站在自己面前發著呆而不是將毛巾遞給自己,頓時很是不客氣的呵斥了那個侍者一句。

    「你……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那個西方人忽然發現,不光是面前的侍者眼神詭異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那些賭客們,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很不同,他從那些目光裡分明能看到猜忌懷疑震驚和驚愕。

    「我……我怎麼了?」顧不得擦拭身上的咖啡,那個西方人不由摸了下臉龐。自己只不過是將咖啡灑掉了而已,又不是喝到了臉上。那些人至於如此看著自己嗎?

    「這位先生,請你解釋一下,你身上是怎麼回事?」手裡拿著毛巾的侍者,面色不善的看著那個西方人。眼睛盯住了他的胸口和兩肋的位置。

    「我身上怎麼了?快點幫我把咖啡擦……」

    西方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低頭往自己胸前看去,這一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了起來,因為他分明看到,在自己胸前的襯衣裡面,分明斜插著一張牌。

    而在那人的兩肋處,更是各有五張撲克牌,不知道是用什麼膠水給粘在了那裡。這些撲克牌的位置選擇的十分巧妙,只要穿上西裝,即使是敞開了懷。也無法讓人從外面看到撲克牌的存在。

    「**!」

    那人手忙腳亂的將自己胸前的牌拿了出來,開口說道:「這……這不是真的,上帝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的身上會有這麼多牌?」

    「上帝肯定是不知道為什麼……」

    秦風的聲音響了起來,「但是先生你一定知道答案的。那麼現在請你告訴我,你身上的這些牌都幹了些什麼?我想。你需要給賭場一個交代……」

    隨著秦風的聲音,貴賓廳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十來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從外面沖了起來,將那個西方人給牢牢的圍在了中間。

    「原來這人竟然是在出千?」

    「怪不得贏了那麼多錢,敢情是出千了啊?」

    見到面前的這一幕,除了那個西方人的同夥之外,幾乎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們剛才也覺得自己連贏十多把有些奇怪,但現在卻像是得到瞭解答。

    就在保安圍著了身上藏有撲克牌的西方人之後,站在他身後的那個賭王悄無聲息的退後了一步,開口說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想,我們是不是需要離開啊?」

    「是啊,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是否能離開啊?」在賭王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一些不明真相的賭客也紛紛出言說道,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最怕的就是牽扯上麻煩。

    「你們可以離開,不過……」秦風的目光看向了另外那幾個西方人,開口說道:「不過你們幾個需要留下來,我懷疑你們是和他在一起的,也都在賭場出了千……」

    「你……你不要胡說,我們怎麼可能出千呢?」

    被秦風點了名的幾個人均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其中一人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直接就將衣服給脫了下來,只是當他脫下衣服之後,整個人卻是愣在了那裡。

    和之前的那人一樣,這人的兩肋旁邊,同樣藏了有七八張撲克牌的樣子,而在他的西裝口袋裡,還有十幾張的散牌,在袋口朝下的時候,那些牌紛紛散落到了地上。

    見到了這一幕,還剩下的那個西方人,臉上瞬間也變得煞白,因為他悄悄摸往懷裡的手,分明也碰到了一張撲克牌,這讓他頓時失去了脫掉衣服的勇氣。

    看著那幾個呆若木雞的西方人,秦風微微笑了起來,指了指房間的幾個角落,開口說道:「這裡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有目擊證人和錄像為證,我想……這幾位先生是需要換個地方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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