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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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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使(二級)

墮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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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4 22:32:0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七章 露出馬腳

    “那幾個小子是活該……”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秦風搖了搖頭,說道:“盜亦有道,不管幹哪一行,都是要講些規矩的。”

    其實早在聽劉子墨說借了高利貸之後,秦風原本就打算按照規矩還錢的,畢竟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借高利貸也是願打願挨,指不出那些放貸之人的毛病來。

    但是沃迪的貪婪,卻是壞了規矩,他那奇葩的計算方式使得十萬美元在幾天之後就變成了六十多萬,這讓秦風動了火氣。

    後面的事情正是像秦風說預料的那樣,屁顛屁顛趕去領錢的沃迪等人,都被好好的收拾了一頓,就在孟瑤動手術的時候,那哥幾個也住了進來。

    “恩,活該,要不是他們身上的傷不輕,我都想再踹上幾腳……”

    聽到秦風的話後,劉子墨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在看到那幾個傢伙鼻青臉腫的樣子,劉子墨也不願意去打落水狗了。

    “我說你小子,沒事多呆在病房守著孟瑤他們……”

    秦風話題一轉,說道:“我總感覺那個殺手應該還沒離開拉斯維加斯,我廢了他一隻手,那小子肯定對我恨之入骨的……”

    “病房裡都是女人,我留在那裡多不方便啊。”

    劉子墨搖了搖頭,說道:“白叔都安排好了,他從總堂把黑寡婦給調過來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黑寡婦是誰?”秦風聞言一愣,問道:“怎麼起了這麼個古怪的名字。這人是女的?”

    “寡婦當然是女的了。”

    劉子墨左右看了一眼,說道:“咱們洪門也是有些暗中力量的。一些不方便洪門出面的事情,都是他們去辦理的,黑寡婦就是這些人之中的佼佼者……”

    洪門是黑幫起家的,現在雖然洗白了很多產業,但包括進行改革的現任門主在內,他們固有的思維,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

    當遇到一些通過正常手段解決不了的事情時,洪門也會使出一些手段。直接從肉體上將攔路的對手給抹殺掉。

    所以在洪門內部,也是有一些機構,專門培養在暗夜中行走的殺手的,他們的存在只有極少人知曉,就和日本現在的忍者差不多。

    至於劉子墨所說的黑寡婦,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作為一個女性殺手。黑寡婦在很多時候,刺殺的成功率要遠遠超過男性殺手。

    黑寡婦在洪門裡地位很高,只有長老會決議之後,才能派她出任務。

    這次之所以派出了黑寡婦,還是國內孟家通過中間人和洪門達成了某些條件,才從舊金山將她派到了拉斯維加斯保護孟瑤的。

    “洪門裡還有這麼一檔子機構啊?”秦風想了一下。說道:“走,咱們去見識一下那個黑寡婦,看看她是不是徒有虛名……”

    明兒國內的人就要到了,所以今兒晚上格外重要,因為殺手如果消息靈通的話。一定會在今晚逼自己出面的。

    是以秦風想去看看那個黑寡婦的本事到底怎麼樣,否則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好吧。不過你得換個衣服。”

    劉子墨看向秦風身上的白大褂,口中嘟囔道:“孟瑤所在的那個科室的主任,已經丟了三件白大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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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墨,我讓人加了床,今天就在這裡睡了,也奇怪啊,我這幾天怎麼那麼嗜睡?”

    當劉子墨和秦風推門走進房間之後,房間裡已然是多了一張床,華曉彤正坐在床上和孟瑤說著話。

    華曉彤雖然是個粗神經的姑娘,但她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往日她的睡眠是很淺的,但這幾天都是一覺就睡到了大天光。

    “咦?你怎麼來了?”

    華曉彤此時才看見了跟在劉子墨身後的秦風,不由說道:“喂,我說你還是個男人呢,就不知道幫瑤瑤擋下子彈啊?”

    在刺殺發生的時候,華曉彤正側臉和劉子墨說著話,她並沒有看清楚事情的經過,也不知道孟瑤為秦風擋槍的事情。

    不過不講理向來都是姑娘們的特權,孟瑤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指責起了秦風,好像秦風天生就有義務要保護孟瑤一般。

    “這個……我當時是背對著那個殺手的啊。”秦風聞言苦笑了一聲,其實就是秦風自個兒,當時也沒想到孟瑤居然會擋在自己身前。

    “那你怎麼把瑤瑤送到醫院之後就失蹤了?也不說來看看病人?”

    華曉彤聞言皺了下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這個叫“吳哲”的港島人不爽,也沒有什麼理由。

    “咳咳,我……我這幾天事情多。”秦風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他總不能說就是為了躲你這個華大小姐,才不來醫院的吧?

    “曉彤,怎麼說話呢?”

    孟瑤輕聲打斷了華曉彤的質問,開口說道:“那個人是衝著我來的,和吳先生又沒什麼關係,吳先生把我送到醫院,已經很感謝了……”

    說著話,孟瑤對秦風投去一道歉意的眼神,自己這個閨蜜從小說話就是這樣子,也不知道無意中得罪過多少人了。

    不過孟瑤對秦風的歉意,卻是出於自己同意華曉彤在房間裡住的原因,如此一來,恐怕在回國之前,她都再沒有和秦風獨處的機會了。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秦風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孟瑤的意思。

    “哎,那個外國妞呢?”

    劉子墨看到自家女人又要和秦風對上,連忙岔開話題道:“剛才還看見那外國妞在房裡的。現在去哪兒了啊?”

    雖然知道那人是洪門派出的黑寡婦,但為了避嫌。劉子墨在華曉彤和孟瑤的面前,一直都是外國妞來稱呼對方的。

    “劉子墨,你一進屋就找別的女人,什麼意思啊?”華曉彤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不是看那外國妞的身材比我好,想移情別戀啊?”

    “哪有的事兒啊,彤彤,我只愛你一個人呀!”

    聽到華曉彤的話後。劉子墨頓時叫起了撞天屈,他也沒想到,自己原本轉移話題的一句話,卻是將禍事招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哼,你的外國妞來了!”

    華曉彤正想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個穿著一身緊身皮衣。身高越有一米七左右的外國女人走了進來。

    正如華曉彤所說的那樣,這個女人的身材十分的火爆,那身皮衣將美好的線條盡數勾勒了出來,也怪不得原本以為自己胸部不小的華曉彤吃醋。

    “他是誰?”

    不過這個女人進入到房間之後,卻是將目光死死的盯在了秦風身上,後腳微微一側。右手往下一滑,一把精緻的匕首頓時出現在了掌心裡。

    “貝蒂娜,這是我的朋友……”看到來人緊張的樣子,劉子墨連忙站到了兩人的中間,開口說道:“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出於自家和洪門的關係,劉子墨知道的事情要比很多洪門中人更多一些。這個叫做貝蒂娜的女孩看似不大,今年只有二十三歲,但是她做殺手的時間,已經超過十年了。

    在這十年之中,貝蒂娜刺殺過非洲的酋長,歐洲各國的政要以及南美的富豪,如果她能進入到殺手組織中的話,恐怕也能晉身於S級殺手了。

    在貝蒂娜剛來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劉子墨曾經想和她較量一下,但是這個念頭在貝蒂娜撥出了武器之後就打消掉了。

    因為劉子墨能感覺得到,貝蒂娜一旦出手,肯定會全力以赴,而自己只要稍微一個粗心大意,那付出的就將會是生命。

    “劉,我希望在孟瑤小姐回國之前,你不要再帶無謂的人來這裡了。”

    看到劉子墨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黑寡婦手腕一翻,那把精緻的匕首頓時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她將其藏到了身體的什麼部位?

    “好,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劉子墨連連點頭,拉了一把秦風,對著華曉彤說道:“曉彤你陪好孟瑤,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回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秦風,孟瑤心中一急,卻是叫住了正往外走的兩人。

    “嗯?瑤瑤,你還有事?”華曉彤奇怪的看向孟瑤。

    “沒……沒事,我想問問劉子墨,紐約學校那邊怎麼解釋的?”孟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喊住兩人,情急之下只能胡亂編造了個藉口。

    “孟瑤,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你哥哥早就安排好了,咱們直接再轉學回國內。”華曉彤以為孟瑤受傷之後記憶力可能不如以前,於是又出言給孟瑤解釋了一下。

    “哦,那就沒事了。”孟瑤知道自己要是再留秦風的話,恐怕就要被華曉彤看出點東西來了,當下只能目送兩人打開了房門。

    不過就在要出病房的時候,秦風忽然回過頭來,說道:“孟小姐,請安心養傷,我馬上也就要回港島了,說不定咱們還有再見的時候呢。”

    “見個大頭鬼,你這麼沒擔當的男人,有什麼好見的啊。”孟瑤尚未回話,就被華曉彤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哥們,過的辛苦嗎?”

    苦笑著離開了病房,秦風一臉同情的看向了劉子墨,攤上這麼彪悍的一個女朋友,劉子墨不會每天都要挨頓揍吧?

    “辛苦什麼?”

    劉子墨聞言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撇了撇嘴,說道:“這不是在外人面前嗎?告訴你,我和彤彤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彤彤不知道有多溫柔呢……”

    “我看你是煮熟了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

    看到劉子墨那誇張的樣子。秦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幾日積鬱在心頭那些不快的心事。卻是消散了幾分。

    “少扯那些沒用的。”

    劉子墨將秦風拉到樓梯口,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國?我昨兒和白叔談了一下,他同意我去澳島,我現在已經讓人在辦理退學手續了……”

    劉子墨小時候學習就很一般,長大之後更是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練功上,如果不是被他父親逼著來美國,劉子墨才懶得上這什麼勞什子大學呢。

    “孟瑤離開我就走,唉……”

    秦風的話中透著一股子不甘心。他此次來美國,除了幫助陳世豪奪得了賭王稱號之外,也就是額外收穫了一大筆財富。

    但是秦風尋找妹妹的事情,卻是沒有絲毫的頭緒,而且還搭上了孟瑤的半條命,所以雖然現在的秦風身家億萬,他也沒有一絲欣喜的表情。

    “別想那麼多了。只要葭葭還活著就好……”

    劉子墨拍了拍秦風的肩膀,他何嘗不想那個懂事乖巧的小丫頭?只是想從茫茫人海中找出那麼一個人來,實在是太難了。

    “是啊,只要活著,就有相見的一天……”秦風苦澀的笑了笑,現在他也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了。

    “嗯?白叔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劉子墨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白振天的電話。

    “白叔,是不是要分我錢了啊?”劉子墨接通電話後嚷嚷道:“白叔,我都窮的快揭不開鍋了,您老人家就把那三千萬還給我吧!”

    “少廢話。你和吳老弟在一起嗎?”白振天那很嚴肅的腔調倒是讓劉子墨愣了一下,白振天雖然吝嗇了點兒。但卻是個不失幽默的長者。

    劉子墨的眼睛看向秦風,說道:“白叔,他就在我身邊,什麼事情?”

    “讓他接電話。”白振天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喏,白叔讓你接電話,也不知道什麼事兒?”劉子墨將電話遞給了秦風。

    “老弟,你的手機怎麼一直都不開機?”白振天的聲音傳到了秦風的耳朵裡。

    “沒開機?不會吧?”秦風掏出手機一看,頓時苦笑道:“白大哥,手機沒電了,我這才知道的。”

    秦風昨兒在醫院裡陪了孟瑤一夜,今天又一直在醫院周圍轉悠,他根本就沒機會給手機充電,也不知道手機的電池已經耗光掉了。

    “找到銀狐了,你迅速來拉斯維加斯大道131號……”白振天在電話中也沒多說,只是報上了一個地址。

    “嗯?我知道了,馬上就到……”秦風眼睛一亮,將手機往劉子墨手裡一塞,說道:“你在這裡守著,今兒晚上千萬不要離開!”

    “哎,我說……你們怎麼有活動總是不叫我啊?”

    看著秦風匆匆離去的背影,劉子墨有些鬱悶,再怎麼說他也是暗勁修為的大高手,可是這幾次的事情他都沒能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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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哥,什麼情況?”

    當秦風趕到拉斯維加斯大道131號的時候,發現這是一家咖啡店,而白振天正坐在靠著玻璃窗的位置向他招手,秦風連忙推門走進店裡。

    “銀狐出現了……”

    白振天往秦風後面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看見那家珠寶店了嗎?就是銀狐開的,那小子藏的真深,竟然開家店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要說銀狐在商業上還是很有天賦的,他在美國開的這家連鎖珠寶店頗有名氣,就是在舊金山的白振天都曾經聽說過。

    但如果不是那個巴納克的電話,白振天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家店的老闆居然就是在世界殺手榜排在前三位的銀狐。

    “珠寶店的老闆?您能確定嗎?”

    秦風伸手將桌子上攪拌咖啡的勺子拿在了手裡,通過不鏽鋼勺子的反光,看到了那家珠寶店的門臉。

    “八九不離十……”

    白振天低下了頭,儘量不讓自己的目光飄向那珠寶店,開口說道:“有個小幫派的人去那家店收保護費,無意中認出來的他……”

    巴納克在給白振天打電話的時候,不但仔細描述了銀狐的相貌,而且還說出了銀狐那讓他心悸的眼神,所以白振天才會如此篤定。

    “是他就好,看來獵手和獵物,這次要掉過來了……”秦風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忽然問道:“白大哥,您沒派人守著吧?”

    “當你白大哥是初出道的雛兒嗎?”

    白振天被秦風的話給氣樂了,“銀狐這人天性狡詐,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動他,我要是派人守著,幹嘛自個兒還要過來呢?”

    白振天雖然並不精通刺殺之道,但他怎麼說都是進入到暗勁修為的大高手,運功收斂起真氣,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的中年人,斷然不會被銀狐發現的。

    “那就好,他在店裡沒出來吧?”

    秦風聞言鬆了口氣,像銀狐這種層次的殺手,對於敵意和危機的感應能力,要比普通人強多了,派人監視對方只會打草驚蛇。

    “沒有,不然我就跟上了。”白振天搖了搖頭,他剛才一直打不通秦風的電話,自己已經在這裡守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白大哥,您先看著,我去下洗手間……”

    秦風聞言眼中露出一絲厲色,既然找到了銀狐,秦風也要讓他嘗嘗被人襲殺的滋味兒,不過在這之前,秦風還要改變一下自己的容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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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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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4 22:36:4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八章 反殺(上)

    作為世界上有名的幾座不夜城,拉斯維加斯的夜晚,甚至要比白天更加的熱鬧,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們,正在領略著這座城市的魅力。

    拉斯維加斯大道上更是遊人如織,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賭博的,對於女人而言,那些名牌和珠寶店,顯然更加的具有吸引力。

    銀狐的這家珠寶店生意很是不錯,進出的人流量非常大,這其中多半都是女士,偶爾有幾個男士,也是在門口吸煙等待。

    “嗯?老弟,從哪搞來個帽子啊?”

    幾分鐘之後,秦風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要不是他還穿著剛才的那身衣服,恐怕白振天還以為面前坐下了個陌生人呢。

    “看到門口掛了個捧球帽,順手就戴在了。”這個咖啡廳的卡座都是一間一間的,相互之間並不能看到,秦風也不怕有人專門過來找帽子。

    而戴帽子的用意,則是因為在美國這地方,幾乎到處都是監控,有這頂帽子遮掩,即使是監控器也無法分辨出秦風的面貌來。

    “真是神了,老弟,有這一手絶活,天下哪裡去不得啊。”

    看到秦風又換了一副完全不同的面孔,白振天忍不住嘆道,他估摸著要是給秦風一些顏料,他都能將自己整成非洲人。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其實說白了也簡單……”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就像是男人化妝成女人,只要穿個女裝戴個假髮。再往胸前塞點東西,十個人裡面恐怕有九個都認不出來。當然,那鬍子是要刮乾淨的……”

    “你說的倒也是……”

    白振天啞然失笑道:“我曾經去過泰國,那裡的男人真的要比女人還漂亮,而且要不是事先知道,一點都認不出來……”

    “白大哥您說的是人妖吧?那種人我沒見過……”

    秦風喝了一口咖啡,一邊和白振天聊著天,一邊觀察著那家珠寶店的動靜,將每個進入到店裡的人。都牢牢記在了心裡。

    “嗯?這女人有點不對?”

    秦風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因為他看到有身材高挑的女人從店裡走了出來,不過在這之前,秦風似乎沒有看到有這麼個人進去。

    “老弟,怎麼了?”

    白振天順著秦風的眼神望了過去,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個大洋馬嗎?在國外到處都是,敢情老弟你還喜好這一口?”

    “白大哥。您說什麼呢?”

    秦風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看這人有點不對,很可能是男人扮的,不行,白大哥,您在這裡稍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

    在那個“女人”從店裡出來的時候,秦風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但凡是殺過人的人,身上總是會殘留一絲煞氣,秦風在去白振天安排的那個度假村之前,就是渾身戾氣。見過血的人幾乎都能感應出來。

    不過在度假村呆了幾天將境界徹底鞏固下來之後,秦風身上的那股氣息就消失掉了。但這並不妨礙秦風能感應到別人身上的煞氣。

    “哎,老弟,這事兒可不能搞錯啊……”

    白振天仔細的盯了那人一眼,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當他剛想說話的時候,卻發現秦風已經起身出了店門。

    “只是個流鶯而已,秦老弟的眼光不會那麼差吧?”白振天苦笑著搖了搖頭,像那樣的女人,在拉斯維加斯大道上一抓就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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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在看我?”

    銀狐剛一走出自己的珠寶店,心裡就“咯噔”了一聲,因為他感覺到似乎有幾道目光投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應該不會有人認出我來吧?”

    一向小心並且為人狡詐的銀狐,在這一瞬間甚至生出了返回到店裡的念頭,不過思來想去,自己說化的妝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媽的,原來是這些目光?”

    正當銀狐有些猶疑今兒是否要去醫院“看望”那位被自己誤傷的女孩時,忽然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一個男人的眼神。

    這個男人的眼神祇是粗略的在銀狐臉上掃了一下,緊接著就下落到了銀狐胸前高聳的地方,看那模樣恨不得伸出手來摸上一把。

    “小姐,什麼價格?一晚上多少錢啊?”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在走到銀狐身邊之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fuck,回家問問你媽值多少錢吧!”

    銀狐聞言大怒,不過他還沒忘記用假聲去罵人,否則恐怕召開的就是帶有同性戀嗜好的男人了。

    “裝什麼裝?三百美金,怎麼樣?”

    那個中年男人顯然是深諳此道,伸手摸出了自己的皮甲,把裡面厚厚的一疊美金衝著銀狐亮了一下。

    “shit,狗屎,我看你是想坐牢了。”銀狐向那個男人走近了一步,右腳所穿的高跟鞋的鞋跟,直接踩到了那人的腳背上。

    “哎呦,你這個婊子,把腳給我鬆開!”

    中年男人口中傳出一聲痛呼,這女人有點不按常規出來啊?以他往日裡的經驗,就算是找錯了人,對方為了維護形象,也往往不會聲張的。

    “fuck,再叫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賣屁股去……”

    銀狐強自按捺住了幹掉這個齷蹉男人的想法,如果此時有人給他一塊錢的話,銀狐並不介意接一次任務,送這個男人去地獄找女人去。

    “臭婊子,你一晚上都不會接到客人的!”中年男人往後退了好幾步,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不過在眾人的圍觀下,終究還是灰溜溜的離去了。

    “狗屎,為什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啊?”

    銀狐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了,他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因為在這個拉斯維加斯大道上,有很多打扮成他這樣子的站街女。

    不管在哪個城市,有賭必然就會伴隨著色情業,拉斯維加斯自然也不例外,僅僅這一條主要的幹道上,最少養活著數百個出賣色相的女人。

    “該死的,該死的中國人!”

    銀狐在心裡詛咒著秦風,他也是考慮手上的傷口,才打扮成這個樣子的,因為這樣就能堂而皇之的戴上一副手套了。

    “女士,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一個長得十分紳士的老頭開口問道。

    說得好聽點,那就是美國人的法律意識很強。

    要是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美國人很喜歡多管閒事,鄰居家有人打孩子他們都能給捅到警察局去,然後警察再告到法院,最後導致孩子的父母,失去了對孩子的撫養權。

    “哦,謝謝,我有能力趕走壞人的。”銀狐被那老頭嚇了一跳,連連擺了擺手,轉身就往街對面走去。

    “沒錯,一定是銀狐……”

    站在馬路對面的秦風,剛才親眼目睹了那一幕,銀狐身上瞬間爆發出的一絲殺氣,讓秦風確認了他的身份。

    “這哥們要是把下面割了送到泰國去,一定也是個頭牌啊……”

    不知道為何,看著十多米外迎面向自己走來的銀狐,秦風心中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這種感覺也將他強自壓抑下去的殺氣,牢牢的控制在了體內,沒有一絲外溢。

    對待銀狐這樣的頂級殺手,秦風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有一點敵意或者殺氣洩露出去,都會被對方察覺到的。

    在銀狐過馬路的時候,秦風也從對面走過來,兩邊走動的人群融合在了一起,而秦風和銀狐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嗯?不對,有人在盯著我……”

    走動中的銀狐忽然感覺一陣心悸,他十二歲的時候被爺爺扔到了戰亂的非洲,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時候,就是這種感受。

    人的目光是分為善意和惡意的,而殺手對惡意的目光感應尤其靈敏,銀狐幾乎可以斷定,有人要對自己不利。

    順著眼神傳來的方向,銀狐的目光幾乎在瞬間就穿過了二十多米,看向了馬路正對面的那個櫥窗。

    “是洪門的白振天?!”

    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後,銀狐心中一緊,他知道白振天是爺爺那一等級的高手,不管是明槍暗箭,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炸彈,有炸彈!”

    正當銀狐心思轉動,想著怎麼安全離開的時候,人群裡忽然響起了一個帶著倫敦腔調的英語,這個聲音,讓前幾天放發生了槍擊事件的街道馬上騷動了起來。

    人類有個共通點,那就是盲從,在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跑動的帶動下,人群變得慌亂了起來,不斷有人撞擊著銀狐的身體。

    雖然提高了警惕,但穿著高跟鞋和黑絲襪的銀狐,總不能拔槍去擊殺那些撞到自己的人吧?還是被好幾個人撞了個踉蹌。

    “shit,給我滾開,給我滾遠一點……”

    當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被撞得向自己衝來的時候,銀狐下意識的伸手撥開了那人的身體,不過對方胡亂揮舞著的手,卻是觸及到了自己的胸口。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在那人指尖接觸到自己衣服的一瞬間,銀狐只感覺皮膚一麻,在中樞神經接收到這種感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渾身已然沒有絲毫的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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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反殺(下)

    “發生了什麼事?”

    銀狐長大了嘴巴,想要發出點兒什麼聲音,來證明自己依然活著,但是嘴唇蠕動了幾下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銀狐身體一軟即將倒下的時候,一雙大手托在了他的腋下,同時一張臉孔,出現在了銀狐的面前。

    “你很想問,我是誰吧?”

    那張臉貼近了銀狐的耳朵,輕聲說道:“我叫吳哲,記住了,下到地獄閻羅王問你仇人的名字,你不要說錯了……”

    雖然面對的是一個將死之人,秦風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真正的名字,因為他沒有義務讓銀狐做個明白鬼。

    “咯……咯咯……”銀狐的嘴唇蠕動著,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吐出了幾個單詞,“你……你是怎麼下的手?”

    作為一個殺手,銀狐早就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此時他最想搞明白的是,對方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連絲毫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的。

    “你聽說過索命針嗎?”秦風托著銀狐,渾然沒在意周圍奔跑的人群。

    那有關於炸彈的喊聲,其實就是他自個兒用腹語搞出來的,就算警方調查事後的錄影,都會發現當時秦風的嘴巴並沒有張開。

    “索命針?”

    銀狐眼睛一亮,在這一刻,他那被刺穿的心臟似乎恢復了活力,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死死的盯住了秦風。

    從銀狐記事的時候,他就經常聽爺爺念叨,在他師祖手上,有不少的好物件,其中有一個叫做索命針的東西。即使是用現代工藝,也無法打制出來。

    長大之後進入到殺手組織,銀狐才知道,索命針是他們殺手組織的前身……殺手門的鎮門之寶。

    傳說索命針細如髮絲,但硬時堅逾精鋼無物不催,軟時卻是可做繞指柔。端得是刺殺暗襲奪人性命的無上寶貝。

    可惜的是,索命針一直都被那所謂的師祖隨身帶著,而銀狐的爺爺不知道是心中有愧還是心有畏懼,從來都沒提過尋找索命針的事情。

    所以這麼多年來銀狐一直是只聞其名未能得見,此刻在臨死之時乍然聽到索命針這三個字,那種執念,讓他居然硬生生將心臟位置的經脈給貫通了。

    “死在這東西身上,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銀狐慘然笑道:“終日裡打雁,今兒卻是被雁啄瞎了眼睛……”

    “你們殺手組織的負責人。複姓宇文吧?”

    感覺到銀狐生命力的流逝,秦風開口問道:“能認得索命針,想必你和師父當年的棄徒不無關係,我也算是幫師父提前收取點利息了……”

    殺手門原本就行蹤詭秘,而殺手門中的索命針,知道的人更是微乎其微,眼前的銀狐能一口道出索命針的來歷,肯定和殺手門有偌大的淵源。

    而就秦風所知。當年暗算載昰的那個大師兄,就是最擅長殺手門中的功夫。他出國之後十有八九就是加入到了殺手門中。

    “你……你是師祖的後人?”

    聽到秦風的這幾句話後,銀狐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怎麼都無法想明白,兩者同出一脈,對方為何要對自己下手。

    銀狐爺爺欺師滅祖的事情,自然不會對孫子言說了。在他的話裡,他的師父是死在了內地監獄中的,每次談及還都表現出一副傷感的樣子來。

    所以銀狐一直都以為,爺爺是個尊師重道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正是自己親愛的爺爺。將師祖一手送進的監獄。

    “為……為什麼……”

    銀狐掙扎著問出了這句話,但是還沒等他聽到答案,身體猛地一僵,思維瞬間陷入到了黑暗之中,再也聽不到秦風的聲音了。

    之前秦風的那灌輸了真氣的索命針,已然是刺穿了銀狐的心臟,完全破壞了他的生機,銀狐能支撐到現在,都已經算是奇跡了。

    “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在死之前恐怕也都會問一句為什麼吧?”

    看著銀狐那死不瞑目的雙眼,秦風想到了“天理迴圈”這個字,俗話說殺人者仁恒殺之,在銀狐幹上殺手的那一天,就應該有死亡的覺悟了。

    秦風和銀狐的對話,也不過就是短短的十來秒鐘,在外人看來,倒是有些像秦風在扶這位要摔倒的女士一般,任是誰都想不到,這裡正上演著一出襲殺和反殺的戲碼。

    周圍的人群此刻已經快要疏散開來了,秦風兩手一松,悄無聲息的混在人群裡往來路跑去,在推門進那間咖啡館的時候,秦風順手將那頂帽子掛在了原處。

    “老弟,你……你出手了?”

    白振天能察覺得到,剛剛坐下來的秦風,身上充斥著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只有殺過人之後,身上才會殘留這種氣味的。

    “嗯,這人不死,我心不安!”

    秦風點了點頭,抬頭往窗外看去,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我很想知道,殺手組織中的一個S級殺手被人刺殺,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說起來秦風和這殺手組織,還真是有不解之緣,在澳島秦風廢掉了殺手組織在港島的幾個暗子,使得殺手組織在東南亞的佈局受到了很大影響。

    而回到國內後,秦風又是將殺手門在內地唯一的傳人幹掉,到了美國更是升了一級,直接對上了S級殺手,並且反殺成功。

    以秦風對殺手門的瞭解,他自然清楚培養一個S級殺手所需要的巨大代價,所以秦風很期待,當等到銀狐死亡的消息傳到殺手門之後,將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

    “老弟,你……你不會認錯人吧?”

    白振天有些擔憂的問道,最近美國接連出現各種負面新聞,如果秦風所殺的那個人只是個普通女人的話,恐怕美國的幾個相關部門,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嚴打了。

    還有一點就是,白振天不怎麼相信秦風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將世界殺手榜排名前三的銀狐給幹掉了,這未免也太輕鬆了點吧?

    “白大哥您在拉斯維加斯的警局應該也有人吧?”

    秦風看著倒在地上的銀狐,淡淡的說道:“回頭你打聽一下就清楚了,這人就算不是銀狐,也絕對不會是個女人的……”

    此時奔跑的人群也發現了所謂的炸彈,應該只是一些人的惡作劇,不過圍在馬路斑馬線上的行人卻是不減反增,因為有個人倒在了馬路的正中間。

    “有人倒在了地上……”喊出這話的,都是不怕事兒鬧大的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漂亮女人”這些人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員警,快點來吧,應該有人突發心臟病了。”

    “上帝,應該給醫院打電話的,說不定還能有救……”

    拿出手機打醫院和警察局電話的人,自然是前文所說的喜歡管閒事的,芝麻穀子大小的事都要給員警打電話,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自然得盡盡好公民的義務了。

    “不行了,他已經斷氣了。”

    一個自稱醫生的男人翻看了一下銀狐的眼瞳,又將手放在了銀狐的脖頸上,過了好一會之後,搖頭給出了權威的診斷意見。

    由於前幾天發生的槍擊事件,讓拉斯維加斯的員警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所以這次他們來的很快,並且在第一時間封鎖了這個街道,在馬路中間拉起了警戒線。

    看到員警和救護車先後趕到,白振天看向了秦風,問道:“老弟,沒留下什麼首尾吧?”

    “沒有,除了這個錢包之外……”

    秦風從兜裡拿出了一個男士錢包,這玩意也是放在銀狐那個手包裡的,除了這個錢包之外,裡面還有一把裝了八發子彈的手槍。

    “但願你沒殺錯人吧?”

    看著秦風在那翻弄錢包,白振天忍不住歎了口氣,他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人,但是見到秦風殺人之後的那種淡漠,白振天也是自問不如。

    “如果錯了,我在那家新公司裡的股份就全送給你了。”秦風聞言撇了撇嘴,除了銀狐那種頂級殺手之王,誰還能在心臟機能損壞之後又多活好一會的。

    當然,事情也不是絕對的,在印度就有一些練習瑜伽的人,能埋在地下七天七夜,挖出來後依然生龍活虎。

    但銀狐只是個殺手,相比殺人的技巧,他的防禦力卻是要差了很多,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秦風襲了胸。

    美國員警和醫院的動作很快,在迅速將銀狐抬上了救護車之後,拉斯維加斯大道又恢復了剛才的繁華,只是留下幾個員警在尋找著目擊證人。

    “今兒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秦風舒展了一個懶腰,說實話,被銀狐這樣的人盯著,秦風這幾日來真是連覺都睡不安穩。

    “白大哥,去你哪兒吧,有什麼事先幫我擋一下……”屍體已經被搬走了,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

    當下秦風當下跟著白振天回到了洪門的據點,隨便找了個房間就蒙頭大睡,這幾日的煎熬,讓即使進入到暗勁的秦風都有些吃不消了。

    秦風睡的香甜,但是白振天卻是忙碌了起來。

    動用了一些關係打聽到發生在警察局的事後,得到的結果讓白振天差點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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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4 22:46:2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章 宇文喬山

    第二天一早五點多秦風就起來了,他現在每天只需要兩三個小時的深度睡眠,就能將體內各個腑臟器官裡的雜質毒素排泄出去。

    尤其是解決了銀狐,秦風算是放下了心口一塊大石,也讓他的心思更加純粹起來,整個人都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

    打開房間的窗戶,秦風站了一個小時的樁之後,去到洗手間改變了下自己的容貌,就準備去吃早點了。

    出了電梯秦風迎面就碰上了白振天,看到白振天那一臉憔悴的樣子,秦風不由奇道:“怎麼了?白大哥,昨兒沒睡好?”

    按理說像他們練武之人,白日裡打熬身體,晚上的睡眠一向都會很好,經年累月下來,即使相隔幾日不練,也不會出現失眠的情況。

    “什麼沒睡好,我就沒睡……”

    白振天看向秦風的眼神有些複雜,揚了揚手中的一盤錄影帶,說道:“走,去我房間,給你看點東西……”

    “哎,先吃飯啊,早上不吃東西可不行……”道家養生非常重視早餐,就算是道教高人深山辟榖,早上也要飲用一些露水的。

    “好吧,折騰了一夜,我肚子也餓了。”白振天點了點頭,和秦風一起進了餐廳。

    “白大哥,是昨兒那街區的錄影帶?”回到白振天的房間後,秦風試探著問道。

    “嗯,你猜的沒錯……”白振天將錄影帶放入到了錄影機裡,轉臉看向秦風。問道:“我說你小子究竟是怎麼幹掉銀狐的?”

    銀狐在殺手世界的威名,可不是吹噓出來的。死在他手上的各國政要富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在美國聯邦調查局裡,關於銀狐的卷宗,足足有一人多高,有些國家甚至開出了千萬美元的懸賞,想要將銀狐給揪出來。

    但銀狐仍然活的很滋潤,那些國家連他的真正身份都沒能查得出來,白振天怎麼都想不到。秦風真的能幹掉銀狐。

    隨著一陣滋滋的的聲音響起,昨兒那街區的影像出現在了電視畫面,不過卻是沒有什麼聲音,而且還只有黑白兩色。

    在錄影放到第三分鐘的時候,畫面中的人群忽然變得騷動了起來,而白振天也用遙控器放慢了播放速度,並且將畫面拉大。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和那位“摩登女郎”有過十分短暫的接觸,看起來好像是在攙扶對方一般。

    在這後面,有幾個人影擋住了畫面,當畫面再回到那個“女郎”身上的時候。她已然是躺倒在了地上。

    “白大哥,殺手門有樣東西,叫做索命針,這你也是知道的,有心算無心。幹掉銀狐並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白振天一臉好奇的樣子,秦風頓了一下。終究還是把事實的真相給說了出來,無憑無據的,他也不怕白振天拿這事兒來陰自己。

    “就是你的手觸及銀狐的那一刻?”白振天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反覆看了好多遍這盤帶子,都沒發現秦風出手的痕跡。

    “嗯,白大哥,這帶子你從哪搞來的?”

    秦風點了點頭,雖然這盤錄影帶並沒有顯示出他的面容,不過還是能說明銀狐死前和人接觸過,秦風並不想讓其留下來。

    “這個是原版的錄影帶,警察局裡的那個,掐掉了你和銀狐接觸的那一段。”

    白振天舒了口氣,說道:“這帶子裡的內容,看過的人包括你我在內不超過五個人,沒有人會再追究下去的……”

    美國社會並非是像外人所想的那般司法公正,在金錢的腐蝕下,政府議員都能幫黑幫分子開脫罪行,白振天所做的這些並不算什麼。

    “醫院給出的診斷呢?”秦風看向了白振天,他知道白老大昨兒忙乎了一夜,不會僅僅只有這點收穫的。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了……”

    想到自己昨兒還在懷疑銀狐的身份,白振天不由嘆道:“醫院給出了結論是因為心臟病發作引起的猝死,警察局已經接受這種說法了……”

    其實就在昨兒銀狐被抬上救護車還沒到醫院的時候,隨車的醫生就發現了,這位看上去身材火爆的“女郎”,居然是個華裔男子。

    當然,這並沒有妨礙醫生對男子的急救,不過對方的心臟已經完全停止了跳動,即使使用了電擊心臟,也是回天無術。

    在警察趕到醫院之後,對銀狐的妝容進行了清洗,經過電腦數據庫的比對,兩個小時之後,銀狐的身份被確認了。

    讓警察們不敢置信的是,這個打扮成了女人的男子,竟然是美國一個很成功的商人,經營著一家連鎖珠寶店,資產總額將近上億美金。

    富豪的死亡,總是要比普通人的死活更加受重視,只是當警察從街區調到了監控錄影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因為他們下手晚了一步。

    一個大富豪裝扮成女人死在了街頭,醫院給出的結論是心臟猝死,這事兒雖然聽起來有點離奇,不過對於警察們來說,卻也未必不能接受。

    至於這個真名叫做宇文天的華裔富豪男扮女裝的事,就更加好解釋了。

    美國向來崇尚人格自由,所以同性戀這種行為,在美國是屢見不鮮的,或者宇文天就有異裝癖的愛好也說不準的。

    現在警察已經通知了宇文天的家人,只要等家人趕到並且在死亡通知書上籤字,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他的家人會來?”

    秦風聞言眼睛一亮,說道:“白大哥,打聽一下銀狐的家庭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兒線索……”

    昨天在刺殺銀狐之後,秦風順手將他身上所有的物件都掏了個乾乾淨淨。不過除了幾千美元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更沒有證明其身份的證件。

    眼下聽到銀狐的真名叫做宇文天,秦風不禁多了些期盼,或許從他的家人背景裡能發現點什麼。

    “好,我會讓警局裡的人多關注的。”白振天點了點頭,正想說話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鈴聲卻是響了起來。

    “嗯?律師來的?我知道了。”

    白振天皺著眉頭聽完對方的話掛斷手機之後。苦笑著看向秦風,說道:“老弟,這條線估計是查不下去了,宇文天家里根本就沒有來人,只是來了一個律師……”

    以白振天對殺手組織的瞭解,他們對隱匿自己行蹤一道上,幾乎做到了極致。就算是有血緣關係的直系親屬,從表面上看也不會有任何瓜葛的。

    從對方派出律師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宇文天的家人與殺手組織肯定有著密切聯繫,但知道歸知道,能否查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媽的,藏的可真深……”秦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此次美國之行沒能找到妹妹,他心裡的確很是不甘。

    ---------------------------------

    “喬先生,我已經把宇文先生的屍體帶回來了,放在聖瑪麗醫院的太平間裡……”

    在銀狐死亡的第二天下午,他的屍體就被從拉斯維加斯的醫院帶到了紐約。暫時安放在了紐約的一家醫院太平間之中。

    不過正如白振天說想的那樣,宇文天的後事。都是由一家基金來接管辦理的,如果想從這家基金查出什麼問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老爺,小少爺的身子被帶回來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在紐約雙子座八十八樓的一個辦公室裡,站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華裔老者,掛斷了和律師的電話後,一臉恭謹的看向了坐在寬大辦公椅後面的那個人。

    “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要強了。”

    椅子原本是背對著那位喬先生的,在話聲響起的同時,椅子轉了過來,露出了一個中年人的面孔。

    這個中年人同樣是華人,皮膚白皙,滿頭烏髮找不到一根白髮,只不過當他說話牽動面部表情的時候,卻是可以發現其眼角深深的皺紋。

    “老喬,你跟了我差不多四十年了吧?”

    那個中年人嘆了口氣,說道:“記得剛來美國的時候,我還不到三十歲,你那會才十多歲,現在一晃眼,我已經七十多了……”

    如果在這個房子裡還有外人,一定會被那個中年人的話給驚呆住的,從外表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的人,竟然已經是七十高齡了。

    “老爺,您可一點都不顯老……”

    老喬聽到對方的話後,遲疑了一下,說道:“老爺,您還要節哀順變,小天的事情或許就是個意外……”

    “節哀順變?”

    那人抬起頭看向了窗外的藍天,笑了笑說道:“我的兒子死在了非洲,被人用槍打的像馬蜂窩一樣……

    而我的孫子,就死在了我眼皮底下,老喬,你說我宇文家族是不是就該絶後了啊?”

    雖然這個老人表現的一直都很淡然,但是他眼角的抽搐還是顯示出了其內心的激動,沒有人誰能在至親死亡的時候,真的能將自己置身事外。

    老人的名字叫做宇文喬山,當年在內地的時候,宇文家族在江南一帶,也是望門大族。

    雖然宇文家族自隋唐兩代衰落了下來,但在宋明清幾代,都曾經有人做過朝中大員,一直保得宇文家香火不斷。

    但是在二十年代的軍閥混戰之中,宇文家族卻是遭受了滅頂之災。

    當時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敗軍洗劫了整個鎮子,宇文家一家三百餘口,只逃出了一對母子和一個僕人。

    好在像宇文家這種大族,都會將一些錢財藏匿起來,留作退路之用,逃出的那個宇文家的兒媳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和那僕人,倒是不虞日後的生活。

    為了避免有人打他們孤兒寡母的主意。女人將孩子和忠僕的姓氏改成了自己的娘家姓,並且拜僕人為大哥。為其娶妻生子。

    這樣過了八九年,寡母生了一場重病,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在彌留之際,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已經將近十歲的兒子,讓其牢記自己的姓氏,希望兒子能在將來的一天重新將宇文家族的門楣發揚光大。

    但是這個母親沒想到的是,正是她的這一番話。扭曲了她兒子的心靈,使其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在母親去世後不久,喬山,也就是宇文喬山,機緣巧合之下投入到了載昰的門下。

    宇文喬山天資聰慧,又非常有眼色,端茶送水洗衣做飯。讓當年做慣了大爺的載昰,很是喜歡,很快就將其確立為嫡傳弟子,將外八門中的一些不傳之秘都教給了他。

    但逐漸的載昰就看出來了,宇文喬山練武以及學習殺手門技藝的時候,上手尤其快。而且非常的刻苦,每日裡身上都會添些疤痕。

    在那亂世之中,習武原本就是為了保身,載昰對此並沒多說什麼,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卻是讓載昰發現,自己這個弟子極其心狠手辣。

    那是在剛宇文喬山二十出頭的時候。他向載昰稟明了家中以前所發生的變故。

    這些年宇文喬山行走江湖,結識了不少江湖中人,也查清了當時是哪個軍閥洗劫的他們鎮子,所以想要去報仇雪恨。

    滅門之禍,徒弟想報仇也是天經地義的,載昰只是吩咐宇文喬山只誅首惡,不要涉及婦女幼兒,因為殺戮過甚,會有違天和的。

    當時宇文喬山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後就離開了載昰。

    不過在半年之後,載昰聽聞在津天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那位曾經顯赫一時現在早已通報下野的軍閥頭子,滿門一百餘口,盡數被殺死在了宅院之中。

    不僅如此,這家所有的年輕女人,早死前都曾經遭受過凌辱,而幾乎所有的幼兒,都被人用槍刺挑死,出手殘忍之極。

    津天當時治安算是很好的,出了這麼大一樁案子,那會的國民政府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嚴查之下,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事兒是東北的鬍子干的。

    當時抗日戰爭正進行的如火如荼,東北雖然是日本人的天下,但也是土匪橫行的地方,國民政府那會在戰場上節節敗退,哪裡有功夫去管這事兒,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政府不管,但是載昰心中有數,在宇文喬山回歸師門之後,載昰整整抽了他三十鞭子,以懲戒他亂殺無辜之過。

    當時宇文喬山表現出來的全是悔意,所以載昰倒是也沒將他逐出師門,只是讓其提前出師去闖蕩江湖了。

    但是載昰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個徒弟,從小心裡就被仇恨填滿,心性早已變得和常人不太一樣了,表面恭謹的宇文喬山,其實卻是把載昰也恨在了心裡。

    所以在建國之後,宇文喬山出手陷害了師父,而他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沒等政府找他清算,就帶著當年那個僕人生下的孩子,逃離了大陸。

    正如秦風猜測的那樣,宇文喬山當年在闖蕩江湖的時候,的確結識了殺手門中人,也得知殺手門有一支脈,很早的時候就來到了美國。

    歷盡千辛萬苦來到美國之後,宇文喬山卻是發現,那個殺手門的支脈幾乎忘卻了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從事殺手的行業。

    而那時華人在美國的地位很低,向來不甘居於人下的宇文喬山,於是重整殺手門。

    經過宇文喬山這幾十年的苦心經營,殺手組織在全世界範圍內,都變成了一個談之色變的存在。

    但是宇文喬山為此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在他兒子死於非洲之後,眼下唯一的孫子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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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5 01:38:0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一章 報應

    “難道真的是殺的人太多,遭到報應了?”

    宇文喬山當年勾結了東北的鬍子,帶了三十多個人潛入到了那個前軍閥的家中大開殺戒,那會才剛二十出頭的宇文喬山,就足足殺了二十多個人。

    宇文喬山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究竟殺了多少人,在創建美國殺手組織之前,他就血債累累,現在手上更是人命無算。

    坐在椅子上的宇文喬山久久不語,他耳畔仿佛又響起了師父當年的話,“殺戮太多有違天和,到老會遭受報應的……”

    載昰被江湖上稱之為“索命閻羅”,手上的人命自然也不少,但是他只殺該殺之人,卻是從來沒有殺過老弱婦幼。

    即使如此,原本修為到了暗勁應該能活過百歲的載昰,最終只是活了九十多歲,也算是為他當年造成的殺孽還帳了。

    “哼,萬物皆螻蟻,殺了就殺了,老天爺又能拿我怎麼樣?”

    宇文喬山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抬頭看向了跟隨了他一輩子的喬軍,說道:“老喬,你親自去看看,小天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什麼人出的手,你一併給料理了……”

    “是,老爺,您放心吧!”

    雙手垂在腿側態度恭謹的喬軍答應了一聲,他從出生那天起,就註定了這一輩子作為宇文家僕人的身份,這幾十年來,對宇文喬山都是忠心耿耿。

    而喬軍的那一身功夫,也都是宇文喬山所傳的。

    旁人都以為殺手組織只有三位元S級殺手,但是沒人知道,這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喬軍,實力卻是在那三個S級殺手之上,修為已經進入到了暗勁。

    “去吧……”宇文喬山擺了擺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縱使心堅如鐵,也有些無法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

    “老爺,您節哀!”

    喬山輕輕的退出了房間,為了不被人順藤摸瓜查到自己,保持組織的隱秘性。他想見到宇文天的屍體,也是要費上一番周折的。

    “秦老弟,我都安排好了,吃完中飯咱們就坐飛機回三藩市……”

    白振天給秦風斟了杯茶,說道:“老爺子可是催了我好幾次了,你要是再不去,我怕他就要趕到拉斯維加斯來了……”

    江湖上的老輩人總是很念舊的,在聽聞秦風是當年的索命閻羅弟子之後,白老爺子可是激動了好幾天。因為他整整有半個世紀的時間都沒聽聞到這位元老哥哥的消息了。

    “老爺子是個重感情的人啊,是我該早點去拜訪的……”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白大哥,幫我從三藩市訂下機票,拜訪完老爺子之後,我直接飛回澳島……”

    “這麼急幹嗎?”

    白振天聞言一愣,說道:“你們的簽證不是有三個月的時間嗎?再呆些日子,老哥我陪你到處跑一跑。看看美國的風光……”

    “白大哥,下次有機會再說吧。”秦風搖了搖頭。說道:“離開的時間久了,還真是有些想家,美國再好,終究不是咱們華人的地盤啊。”

    這次出來的時間不算短了,而且為了不讓自己身份洩露,這些天裡秦風一直都沒給京城那邊聯繫。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再加上孟瑤也將會坐今兒晚上的飛機回國,初嘗戀愛滋味的秦風,也想早點回國見到孟瑤。

    “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警告你。見了我父親可不准提這事兒啊!”

    秦風是隨口一說,不過聽在白振天耳朵裡,卻是勾起了他的傷心事,人到老了都想個葉落歸根,但是他們白家這一脈,怕是只能終老在美國了。

    “知道了,我有那麼不開眼嗎?”秦風聞言笑了起來,正想說話的時候,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是子墨……”看了下來電顯示,秦風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你在哪兒呢?”劉子墨也沒在電話裡稱呼秦風,開門見山的問道。

    “在白大哥這兒,怎麼了?”秦風反問道:“國內的人都到了嗎?”

    按照秦風得到的消息,國內在昨天的時候派出了一個醫療組,將在今天抵達拉斯維加斯,而他們不會在拉斯維加斯停留,將直接護送孟瑤回國。

    “到了,來了二十多個人呢。”

    劉子墨壓低了聲音說道:“孟瑤家裡還真的不簡單啊,這些人裡面有不少都是當兵的,而且恐怕都見過血……”

    劉子墨的聲音裡有些不忿,原本他是呆在病房裡的,可是那些醫生和陪護人員一來,就將他給趕了出來。

    其中一個三十出頭的人在聽到劉子墨是秦風的朋友之後,更是拿一種很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那眼神和防賊差不多。

    “三十出頭?是不是眼睛不大,留著小平頭的男人?”聽到劉子墨提起那人的時候,秦風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沒錯,曉彤叫他林哥。”劉子墨說道:“奶奶的,我媳婦喊哥,我以後不是也要喊?不過我怎麼看那小子怎麼不順眼啊。”

    “得了吧,別說你要喊,我都要喊……”

    秦風沒好氣的說道:“那是孟瑤的哥哥孟林,我未來的大舅哥,他是幹員警的,看誰都像是壞人,你甭搭理他就行。”

    “是孟瑤的哥哥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劉子墨頓時釋然了,說道:“怪不得那副表情,我看他剛進病房那副要殺人的樣子,和你小子小時候的樣子也差不多。”

    秦風當年帶著妹妹流浪,雖然不能給予妹妹好的生活,但他卻是不容許任何人欺辱秦葭。

    那會只要有人欺負了妹妹,秦風可是真的上去玩命的,他現在身上的疤痕,基本上全都是那時候和大孩子打架留下來的。

    “行了。你惹不起就躲遠點,我還有事,不和你多說了。”

    以前秦風不怕孟林,因為那時候的孟林和他沒一毛錢的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泡了別人的妹妹。秦風對孟林不由自主的有些發怵。

    “哎,等等,還有件事差點忘了。”

    就在秦風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劉子墨嚷嚷道:“剛才孟瑤偷偷給我說,希望你能在她回國前去見上一面……”

    “什麼?孟瑤想見我?”

    秦風聞言有些傻眼,有了和孟瑤的這一層關係,他回到國內都要躲著對方,更不要說現在去見孟林了。

    “反正話我傳到了,來不來就是你的事兒啦。”在得知那個人是秦風的大舅哥之後。劉子墨笑的有些幸災樂禍。

    “怎麼了?孟瑤不是你女朋友嗎?”看到秦風掛斷電話後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白振天不由奇道。

    “孟瑤是我女朋友,可他哥哥不是啊。”

    秦風撓了撓頭,他知道做哥哥的對有些事情總是會特別敏感,還真怕自己在孟林面前露出什麼端倪來。

    “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啊?”喝了一口白振天剛倒上的茶,秦風是索然無味。

    “你小子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啊?”看到秦風的樣子,白振天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秦風所做的那些事情。隨便哪一樣都足以讓人震驚,在白振天心裡。秦風幾乎就成了無所不能的代名詞了。

    不過在此刻,秦風卻是流露出了和他年齡相仿的模樣來,這也讓白振天感覺愈發的真是和親切起來。

    “媽的,去就去,老子怕個球啊?”

    少年人在感情問題上,總是會表現出很爺們的一面。被白振天這麼一取笑,秦風站起來轉身就走。

    “哎,我說你現在就去?要不要我讓阿寶開車送你過去?”白振天所住的這個地方,並不是拉斯維加斯大道,過去醫院那邊還需要十多分鐘車程的。

    “我去把這張臉整下……”秦風頭也沒回的說道:“您讓寶哥在樓下等我吧!”

    半個多小時過後。秦風坐進了阿寶的車裡,這次他是下了功夫將自個兒拾掇了一番的,就是進出海關的時候,秦風都沒那麼賣力過。

    “吳爺,去醫院?”

    阿寶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秦風,不過他對秦風的千變萬化早已麻木了,單是阿寶就見過秦風不下於三種容貌的樣子。

    “去醫院!”

    秦風點了點頭,那模樣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架勢,看得知道內情的阿寶不由偷笑不已。

    “曉彤,你們先出去一會,我和瑤瑤說幾句話。”

    在孟林帶著那個醫療小組抵達之後,馬上就讓人去和院方辦理了轉院手續,只是他們的專機不能馬上起飛,這才滯留在了病房裡。

    等到專程趕來的專家為孟瑤做了一個系統的診斷,得知孟瑤的傷勢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之後,孟林開口就要將房間裡的人都趕出去。

    “我要在她身邊。”

    在華曉彤乖乖的準備出病房的時候,貝蒂娜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除非我的委託人打電話來,否則孟小姐在美期間,我不會離開她的身邊的。”

    “好吧,那我就讓人打電話。”

    孟林也沒試圖去說服這外國妞,事實上他此行在人前說的話是越少越好,因為這關係到孟林的政治前途。

    以孟林現在的職務,是不適合出國的,他只有因公護照,而這護照也不在他的手上。

    但是為了在第一時間看到妹妹,孟林將報告打到了部長的辦公室上,在部長特批之後,他才得以跟團前來的。

    不過由於工作的特殊性,孟林回到國內之後,還是需要提交一份詳盡的報告,所有接觸的人和事,都必須在報告中體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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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水客

    作為孟家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孟家自然不會讓孟林的政治前途受到影響,在出行之前,就已經將各種事情都安排好了。

    在孟林撥出那個電話後沒過多長時間,貝蒂娜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說了幾句,貝蒂娜轉身出了病房,這次她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

    “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當病房裡只剩下孟林兄妹的時候,孟瑤的眼睛有些發紅,在為秦風擋槍的那一瞬間,她卻是沒有想過自己家人的感受。

    “傻丫頭,這不是沒事嗎?”

    聽到妹妹的話後,孟林的心猛地一顫,伸手摸著孟瑤的秀發,開口說道:“瑤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告訴哥哥了嗎?”

    孟林可不是華曉彤那樣的糊塗蛋,他是正兒八經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事件的發生,但是聽完整件事的經過之後,他還是感覺有點不對。

    按照華曉彤所說,在槍手開槍的時候,孟瑤是面對著那個人的,為何沒有任何躲避的行為,而槍手如果是衝著孟瑤來的,又為何沒有對孟瑤進行補槍呢?

    “哥,我也不知道,我都嚇傻了。”

    孟瑤搖了搖頭,說道:“當時就看到有個人沖我開槍,中槍之後的事情,我……我就更不知道了……”

    孟瑤從小到大都沒說過謊話,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哥哥撒謊。是以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自然,微微垂下了眼瞼。

    “瑤瑤,你說的都是真的?”孟林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了妹妹話裡很多的漏洞。

    “當然是真的啊,我看到槍的時候都傻了。”孟瑤使勁的點著小腦袋。但臉龐卻是愈發的紅了。

    “你會見怕槍?”

    孟林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在孟瑤七八歲的時候,家裡的老爺子就帶他們兄妹倆去過靶場,個子還沒有老式步槍高的孟瑤,那會就敢開槍了。

    “哥,打槍和被人用槍指著,可是兩回事啊!”孟瑤輕輕的抓住了哥哥的衣袖甩了一下,就如同小時候有事求哥哥時的動作一般。

    這會孟瑤真的有些後悔讓劉子墨通知秦風來看自己了。她沒想到哥哥的疑心居然那麼大,說不定就會將秦風給認出來。

    “瑤瑤,聽說當時還有個人,那是誰啊?”被妹妹抓住了衣袖,孟林心一軟,不過為了搞清楚這件事,孟林還是硬起了心腸問了下去。

    “那是劉子墨的朋友……”

    孟瑤開口說道:“那人好像是來參加什麼賭王大賽的。曉彤在賭場裡輸了錢,劉子墨請那人幫忙給贏回來的……”

    在這當口。閨蜜也要拿出來做擋箭牌了,不過孟瑤知道,自己哥哥不是那種多嘴的人,回國之後肯定不會告訴華家長輩的。

    “劉子墨是秦風的朋友?”

    孟林終於將話題扯到了秦風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都覺得這事情背後,隱隱藏著秦風的影子。

    而更為巧合的是,孟林在來美國的前一天,曾經去《真玉坊》。但是那個叫做謝軒的小胖子卻是告訴孟林,秦風去南方進貨了。

    做警察這個行業久了,聯想力總是特別的豐富,孟林在飛機上的時候還在琢磨,這件事會不會和秦風有什麼關係。

    “哥,你什麼意思呀?”

    聽到秦風的名字,孟瑤不高興了。臉色一繃,說道:“劉子墨是曉彤的男朋友,和秦風有什麼關係?話再說回來了,秦風他在國內,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啊?”

    胸口中槍,難免會傷及肺部,孟瑤話說的急了一點,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那張小臉頓時變得煞白。

    “唉,我也沒說什麼啊,瑤瑤,你別生氣,哥哥不問了還不行嗎?”

    看到妹妹痛苦的樣子,孟林不由慌了手腳,連忙扶著孟瑤半坐了起來,又倒了杯溫水遞到了妹妹面前。

    “哥也是關係你,你不喜歡聽就算了。”

    孟林心疼的看著妹妹,他從小就對這個妹妹寵溺有加,見不得孟瑤受絲毫的委屈,眼下妹妹這副樣子,真的讓他心疼不已。

    “哥,你不要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啊……”

    孟瑤雖然知道這時候不該提起秦風,但忍不住還是幫秦風分辨道:“我覺得秦風很好啊,學識淵博不說,個人能力也很強,他才多大呀,就能做出《真玉坊》那樣的產業……”

    曾經有人說過,有經歷的男人,最是吸引女人,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秦風雖然年輕,但是他所經歷過的事情,很多人一輩子都未必能碰到。

    “你說的我都知道。”

    孟林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哥哥了解的事情比你多,秦風的確是個很優秀的人,但他絕對不適合你,或者說不適合咱們孟家的……”

    雖然以孟家現在的權勢,並不需要再以聯姻來鞏固其政治地位了。

    但是孟家也是要臉面的,他們寧可將家中的女兒嫁給一介白丁,也不會容許孟瑤嫁給一個曾經殺過人進過監獄的人。

    “哥,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孟瑤知道哥哥的脾氣,提了一嘴之後馬上打住了話題,眼神轉動了一下,說道:“哥,沒別的事了吧?你把曉彤叫進來,我……我要去洗手間了…… ”

    思來想去,孟瑤只能通過華曉彤傳話給劉子墨,讓他通知秦風不要來了,好在她的理由足夠強大,孟林聞言也只能站起身來。

    “咚……咚咚……”正當孟林想出病房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了敲門聲。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一個略帶港島口音的普通話響了起來。

    “誰啊?”

    孟林皺了下眉頭,外面他安排了好幾個特種部隊的人在警衛。怎麼還是有人能隨便闖到病房門口?

    只是孟林沒有看到,在那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妹妹的臉色卻是變了一下,因為孟瑤已經聽出了那是秦風的聲音。

    “曉彤,他是誰?”

    打開病房的門後。孟林發現在門口站了三個人,華曉彤和劉子墨他都認識的,不過站在中間的那個人的面孔,卻是被一束鮮花給遮擋住了。

    “孟林哥,他叫吳哲,是港島人。”

    華曉彤有些怕孟林,忙不迭的解釋道:“吳哲是……是我朋友的朋友,曾經幫過我們一些忙。他……他和瑤瑤也是認識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

    孟林無語的搖了搖頭,說道:“港島的同胞是吧,謝謝你來看我妹妹,她正在休息,你就不要……”

    “孟生是孟瑤小姐的哥哥吧?您好,您好……”

    孟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掉了。緊接著從那束花的下面伸過來一隻手,和很準確的抓住孟林的手搖晃了一下。

    還沒等孟林反應過來。那人就將一大束鮮花塞進了孟林的懷裡,而且他堵在門口的身體,也不知道何時被對方給擠到一邊去了。

    “我靠,這……這他媽是什麼人啊?”

    饒是孟林從小家教甚嚴,但是此刻也是忍不住在心里大爆粗口,萬一對方要是有歹意的話,那豈不是直接將妹妹暴露在危險之下了?

    “哎,你給我站住……”想到這裡,孟林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撥開了懷中的那束花,回身往病房裡追去。

    “怎麼的啦?”

    聽到孟林的喊聲,那人站住了腳,一臉疑惑的說道:“孟生,美國的鮮花好貴的,你為什麼給扔在了地上呢?”

    扔起了鮮花,那個人走到孟瑤的床頭。說道:“孟小姐,聽說你就要回國了,我特意來看看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哦,謝謝吳先生。”孟瑤強忍住笑,開口說道:“我已經沒事了,多謝吳先生的花,彤彤,幫我放在這邊吧……”

    有哥哥在身邊,孟瑤的言語中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不過卻是衝著秦風眨巴了下眼睛,目光裡全都是笑意,她還沒見過一向成熟穩重的哥哥被人如此作弄過。

    “歡迎孟小姐以後來港島遊玩,到時候一定給我打電話啊!”說實話,秦風進來之後也是有些緊張,不過在見到孟瑤之後,心情卻是慢慢平復了下來。

    “餵,這位吳先生,從您進來,我還沒見到您的相貌,這有點不禮貌吧?”

    秦風剛剛對孟瑤發出了邀請,身後就傳來了孟林的聲音,不過相比對秦風的敵意,這聲音卻是吻合了許多。

    這是因為孟林從身後看“吳哲”的背影,他的肩寬要比秦風寬上一些,而且身高也要更加高一點,看上去應該有一米八五左右。

    其實只要不是秦風,孟林是不排斥妹妹談戀愛的,如果這位“吳哲”先生真的是什麼青年才俊,他也不介意妹妹與其交往。

    “啊,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在孟林的話聲過後,那位“吳哲”轉過了身,很熱情的又要去和孟林握手。

    “孟生你好,我叫吳哲,平時在港島和澳島兩地跑,從事些和賭業相關的工作。”操著一口港式普通話,秦風和孟林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嗯?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啊?”

    孟林看著秦風的樣貌微微皺了下眉頭,說實話“吳哲”的長相真不怎麼樣,五官雖然還算方正,但那上挑的眉角,卻是會給人一種很輕佻的感覺。

    “吳先生,咱們見過嗎?”孟林一邊打量著對方,一邊看似隨意的問道。

    “孟生去過澳島吧?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你一定在賭場裡玩過。”

    秦風使勁了搖晃了幾下孟林的手,大聲說道:“下次孟生去澳島的賭場,一定要先給我打個電話,我包您能贏個百八十萬的。”

    “贏你妹啊?”

    聽到對方的話後,孟林的嘴角一陣抽搐。他前段時間還處理了幾個公款到澳島賭博的官員,自己哪裡會幹這種事情啊。

    “孟林哥,吳哲很厲害的,他幫我們在這裡的賭場贏了一百多萬美金呢。”

    華曉彤看到孟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連忙在旁邊幫襯了一句。不管怎麼說這個“吳哲”都是劉子墨的朋友,貶低了“吳哲”,劉子墨的臉面豈不是也會很難看。

    “呵呵,吳先生很厲害啊,不知道您的職業是?”孟林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就是在賭場裡討口飯吃啦,偶爾也會做一些進出口的貿易……”

    秦風擺出一副很謙虛的樣子,說道:“小本生意。混口飯吃而已,孟生您要是在港澳兩地有什麼貨要帶,到時候只要一個電話,全都包在小弟身上了。”

    “帶……帶貨?”

    秦風的話聽得孟林一陣呆滯,他知道在港澳沿海地區所謂的帶貨是什麼意思,沒成想這小子居然是幹這個的?

    由於港島是世界上最大的兩個免稅港之一,在港島說銷售的各種外來品牌幾乎都是免稅的。如此一來,港島的東西就要比大陸便宜將近一半。

    在港澳兩地。有一種職業叫做“水客”,他們專門把一些關稅很重的電子商品帶入到關內,諸如高檔手錶手機電腦一類的物件。

    而水客這職業,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想要做水客,首先必須有港島的身份,因為港島人在通關的時候,可以通過自動閘機進關,不用像內地來的人要通過人工檢查才能進出往返。

    說白了,水客其實就是走私。孟林之所以那麼了解,是因為他曾經針對這種現象進行過一番研究的。

    原來吳先生幹的是這一行啊?孟林的嘴角有些抽搐,他倒是想擠出一點笑容來,但面對這種人,他真的是笑不出來。

    “哈哈,都是混口飯吃而已。”

    吳哲似乎很是為自己的職業而驕傲,開口說道:“我最近在研究賭術。已經很少帶貨啦,不過孟生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大到電視機,小到手機電腦,我都能幫您帶出來的。”

    “您還研究賭術啊?”

    孟林倒是對這人有些好奇了,說實話,他在公安系統所做的工作,研究多於實際辦案,說白了就是高高在上,對下面的具體情況,並不是很了解的。

    “那當然,我的賭術可是很厲害的。”

    看到孟林完全沒有認出自己的樣子,秦風也放鬆了下來,和孟林多吹噓一會兒,也等於是多陪了一會孟瑤。

    “孟生,不瞞您說……”

    秦風的話中略帶了一絲不滿,手舞足蹈的說道:“這次在拉斯維加斯舉辦的賭王大賽,要不是我最後沒參加決賽,那冠軍一定是我的。”

    “哦,吳先生真的很厲害啊。”

    看到秦風的樣子,孟林的戒備之心倒是去掉了不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喜歡誇誇其談的男人,就憑對方這樣子,就不必擔心妹妹會對他產生好感了。

    不過就此孟林也沒了和秦風胡扯的心思,當下說道:“吳先生,非常感謝您來看望孟瑤,不過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您看是不是?”

    “啊,好,那我就先告辭了!”

    秦風還沒至於把吳哲裝的那麼白痴,聽到孟林下了逐客令後,開口說道:“孟生,以後要帶什麼東西,可一定要找我啊,老劉那裡有我的電話…… ”

    “一定,一定的!”

    孟林連送帶推的將“吳哲”送出了門外,再回過頭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以他的身份地位,什麼時候和這種小人物打過交道?

    “彤彤,這都是什麼人啊?”看到吳哲消失在走廊盡頭之後,孟林回頭沒好氣的衝著華曉彤說了一句。

    “孟林哥,他……他真的很厲害的。”華曉彤縮了縮脖子,她雖然討厭吳哲,但還是要維護劉子墨的面子啊。

    “你們這些小丫頭,不要輕信輕言,上了別人的當!”孟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瑤瑤喊你進去有事,你快點過去吧!”

    “哎,你站住,女孩子有事,你往裡面鑽幹嘛?”看到劉子墨也要跟著孟瑤進去,孟林連忙喊住了他。

    “嘿嘿,林哥,您抽煙……”

    想到剛才秦風的表演,劉子墨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孟林看上去非常的精明,還不是被自己兄弟給瞞天過海的騙過去了?

    “我說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最好離華曉彤遠一點。”

    孟林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劉子墨,他早在來美國之前,就將劉子墨的檔案看了好幾遍,知道他是倉州劉家的人,而且還在美國加入到了洪門裡。

    再加上孟林知道劉子墨和秦風相熟,是以這言語間也沒什麼好口氣,

    “哎,孟大哥,我尊重歸尊重您,但這事兒可不能聽您的啊。”

    劉子墨一梗脖子,說道:“我和彤彤是真心相愛的,您可不能干那棒打鴛鴦的事情,再說了,您又不是彤彤什麼人,憑什麼幫他做主?”

    “得,我的確犯不著,這事兒會有人和你說的。”

    看到劉子墨那混不咎的樣子,孟林被氣樂了,他的確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華家也不是小門小戶,這件事自然有人和這渾小子理論的。

    “哎,我說你可不能在中間使壞啊!!”身後傳來了劉子墨的話,聽得孟林一個踉蹌,他是那種背後嚼舌頭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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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調查

     “到底是出身草莽,上不得檯面。”

    出於對秦風的重視,孟林對劉子墨的情況十分的清楚,知道劉家是倉州大戶,原本為書香門第的世家,但是到了劉老爺子那一代,卻是在江湖上打下了偌大的名聲。

    不過這種名聲放在孟林眼中,卻是走了歪路,在中國的地界上,往日的江湖早就不存在了,現在所謂的世家,早已換成他們這些後起新貴了。

    孟林並不太看好劉子墨,因為華家和他們孟家不同。

    現在的孟家,已經不需要再用聯姻來鞏固其在國內的地位了,但是華家還不行,他們的根基沒有孟家深厚,華家這幾代的幾個女人,幾乎都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當然,這些話孟林自然不會和劉子墨多說了,他相信在華家知道華曉彤在和劉子墨談戀愛之後,一定會去找劉子墨的。

    那家的老爺子,當年可是土匪出身,八十多歲的人了還是槍不離身,住院的時候都要把手槍放在枕頭底下才能誰的安穩。

    現在華家的人也多是在軍隊發展,所以他們才需要用聯姻來鞏固自己在政府的話語權,否則真是成了一介武夫了。

    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裡,孟林從口袋裏掏出了個手機,相比市面上小巧玲瓏的機器,他這個手機卻是有點像十年前的大磚頭塊。

    不過這個手機卻是國內軍方最新開發出來的產品,可以有效的防止監聽·這次來美國之前孟林特意找人要了一部。

    拿著手機撥出了個號碼,孟林開門見山的說道:“王哥,幫我查個人。”

    “呦呵,你小子跑美帝國主義去啦?”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能監控到身處的地方,笑道:“林子,聽說你們家瑤瑤出事了?要不要哥幾個幫你鬧騰一下?”

    “得了吧,王哥,我這次來美國就是接瑤瑤回去的,別再節外生枝了。”

    孟林聞言苦笑了起來,說話這人叫王思遠,比他大幾歲,身世背景與他差不多,兩人從小一個大院里長大的,但是從十五歲的時候,孟林就再沒見到過對方。

    直到孟林結婚的時候,王思遠才突然出現在了婚禮上,孟林當時就追問他這些年都幹嘛去了,不過王思遠留給了他個電話,讓他婚後和自己聯繫。

    結完婚孟林給王思遠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對方是有個任務需要自己配合,在一個多月的接觸中,孟林也逐漸瞭解到了王思遠的工作性質。

    王思遠所在的部門,是游離於軍隊和地方之間的一個極其特殊的部門,直接受總參領導,他們的工作性質,有些類似於國外的情報特工組織。

    由於部門的特殊性,所以要求也是極高,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根正苗紅的三代子弟,當然,這些傢伙湊在一起,也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

    其實在和平時期,各種暗戰每天都在發生,只是距離老百姓的生活很遙遠而已,孟林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所以他也相信,這哥們真能折騰點事出來。

    “真不要哥們幫你出氣?”

    王思遠的話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孟林心裡明白,這哥們是真正在生死之間遊歷過的,放到部隊裡絶對是兵王般的人物。

    “王哥,這事兒只是個意外,您幫我打聽個人就行了。”孟林可不敢動用王思遠,要是被老爺子知道,少不得又要挨批。

    “說吧,叫什麼名字?什麼地方人?”王思遠也沒再廢話,直接問道。

    “叫吳哲,口天吳,哲學的哲,港島人,年齡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孟林將他所瞭解的吳哲的資料報了過去。

    “知道了,等我幾分鐘。”聽到孟林的話後,對面掛斷了電話,三四分鐘過後,又給孟林撥打了過來。

    “我說林子,你打聽這小子幹嘛?整個就是一小混子啊!”

    王思遠的聲音有些不滿,開口說道:“這個叫吳哲的十四歲因為打架被港島警方處理過,當時被港英中學給開除掉了······

    吳哲出來之後就整天在街面上瞎混,後來跟了人從港島往內地帶貨,有點錢都拿澳島去賭了,整個就一敗家玩意兒啊······”

    要說王思遠的渠道真的很驚人,短短的幾分鐘裡,他將吳哲的資料全都給摸清了,甚至連吳哲小時候上的那家學校都給列舉了出來。

    “王哥,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孟林為人十分的謹慎,雖然王思遠說出的資料和剛才那“吳哲”所說的差不多,但孟林還是要搞清楚才會心安。

    “他現在應該就在拉斯維加斯!”王思遠問道:“你妹妹的事情和這個吳哲有關?”

    “沒,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孟林搖了搖頭,說道:“王哥,多謝您了,等我回京城請您吃飯啊!”

    王思遠聞言笑道:“成,把你們家老爺子的那幾瓶60年的茅台酒酒給哥哥帶來,這飯我就去吃了。”

    “得,哥哥您說話了,我就是偷也去偷上幾瓶!”

    孟林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那眉頭卻是皺成了個川字,王思遠所說的那酒,可不是容易拿到的。

    稍微瞭解一點歷史的人都知道,在本世紀50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的那三年裡,由於大躍進運動以及犧牲農業發展工業的政策,導致了的全國性的糧食短缺和饑荒。

    在那三年裡,全國餓死的人多不勝數,有些地方整個村子的人都死光掉了,僅是豫省餓死的人就高達上百萬,後來的“逃荒者”這個名詞,就始於那個時候。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當時的某位領導特批了一大筆糧食,用於茅台酒的生產,使其產量並沒有因為饑荒而減少。

    所以這幾年生產的茅台酒,被後人說是摻了鮮血的茅台。

    說來也奇怪,但凡是這三年產出的酒,都要比別的茅台酒更加的有勁當時很多軍隊中的領導都很喜歡,那位從寺廟裡出來的和尚將軍,晚年的時候更是非此酒不喝。

    作為一個白酒消費的大國三年的酒產量再多,也架不住全國人民喝啊。

    時至今日過去了三十多年,那幾年的酒在市面上根本就見不到了,也就是像孟家老爺子這種身份的人,在家中還有一些藏酒。

    “得,這次又要挨爺爺的罵了。”

    掛斷電話之後,孟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在上高中的時候曾經偷過爺爺的酒那次可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頓揍的。

    不過這個電話確定了吳哲的身份,孟林還是感到值得的,從王思遠提供的資料上來看,吳哲的確和妹妹只是偶遇而已。

    “回去還是要搞清楚秦風那小子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孟林心裡總是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只是覺得這事兒隱約有秦風的影子在裡面。

    好在回國之後那就是自己的地盤了有胡保國那尊大神在,孟林不至於去對付秦風,但打聽一下秦風的行蹤卻是沒什麼問題。

    在醫院裡等待了一天之後,到了傍晚時分,幾輛黑色的轎車護送著一輛救護車駛往機場,那架由國內飛來的專機,內部宛然被改造成了一個可以應急的小手術室。

    “瑤瑤,這次是哥哥不對以後咱們就留在國內,哪都不去了。"

    看到經過一番折騰面色變得蒼白的妹妹,孟林一陣心疼,同時也是自責不已,要不是他堅持讓孟瑤離開,也不會有這種事的發生。

    “哥,不怪你,我挺好的……”

    孟瑤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但她卻是收穫了愛情,尤其是感受到了秦風的情意之後,孟瑤感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風,早點回來!”

    看了一眼機艙外的夜色,孟瑤心裡居然有種甜蜜的感覺,因為她知道在自己牽掛秦風的時候,秦風也在掛唸著自己。

    秦風確實是在想著孟瑤,此時的他剛剛走出舊金山的國際機場,回頭看了看那滿是飛機的停機坪,秦風估算著孟瑤差不多應該上飛機了。

    “哎,我說你想什麼呢?怎麼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劉子墨重重的拍了一記秦風的肩膀,他對秦風把自個兒從醫院叫走從而不能去送華曉彤上飛機的事,已經念叨了一路了。

    “我知道了,你小子在想孟瑤是吧?”

    劉子墨笑得有些齷蹉,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秦風,說道:“喂,你和孟瑤親嘴了沒有,我告訴你,我和華曉彤可是都已經那啥了····…”

    “吹······”秦風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劉子墨,說道:“接著吹,可勁的吹!”

    “哎,我說你別不信啊,給你說……”

    看到秦風不信,劉子墨頓時著急了起來,現在他也就是談起女人,能在秦風面前找到一丁點兒的優越感了。

    “得了吧你,華曉彤的眉毛未開,分明還是個處女,你小子接著吹……”

    看到劉子墨那樣子,秦風頓時笑了起來,和孟瑤離別的愁緒也減少了幾分,還別說,劉子墨就有這本事。

    “奶奶的,我怎麼忘了這茬了?”劉子墨一拍腦袋,他這才想起來,原本秦風通過相面能分辨出女人是否失身的。

    “喂,你兩個小子說什麼呢?快點走了,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

    走在前面的白振天不滿的看著秦風和劉子墨,這哥兒倆也不是第一天見面,哪裡有那麼多的話要說?

    “來了!”秦風答應了一聲,拉著劉子墨快走了幾步。

    “白大哥,這陣勢······也忒大了點吧?”來到出口處,秦風頓時有點傻眼。

    因為在這國際機場出口的地方,整整齊齊的站了四五十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就差沒在自己臉上寫著“洪門中人”這幾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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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抵達舊金山

    “白爺好!”

    當白振天走出來的時候,那四五十個黑西裝男齊刷刷的喊了一聲,引得一同下飛機的乘客,都將目光集中在了白振天的身上,眼中均是露出了懼色。

    “白大哥,這……這也太招搖了點吧?”

    看到這一幕,秦風不由拉了一下白振天,說道:“咱們這個樣子,會不會被美國政​​府給盯上啊?”

    秦風原本為人就很低調,哪怕他現在在京城的珠寶行業已經佔有一席之​​地,平日里見到同行仍然是以晚輩自居。

    所以除了個別的卑劣小人之外,京城做珠寶生意的同行,對秦風的評價都很高,這也是真玉坊能一直在逐步壯大的原因。

    但白振天的這副做派,卻是和秦風的為人有些不符,他寧可打的士離開機場,也不願意擺出如此大的排場來。

    “老弟,你以為我不招搖,美國政府就不會盯著我了?”

    聽到秦風的話,白振天啞然失笑,腳步放緩了下來,開口說道:“美國是個講法律的國家,只要你不被他們抓到把柄,他們是拿你沒辦法的。”

    說著話白振天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說道:“看到沒有,那幾個人就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他們已經跟了我十多年了,和我的保鏢沒什麼兩樣……”

    白振天顯然早已習慣了那些人的監室,走到近前還抬起手和那幾個人打了個招呼,當然,他也沒指望能得到回應。

    “還真是個自由國度啊……”

    秦風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這段時間雖然也了解了一些美國社會的形態,但是眼前這種情形還是超出了秦風的想像。

    前些年東北曾經有一個叱吒一時的大佬,可以說是在東北道上呼風喚雨的人物。

    有一次在外出回到東北下飛機的時候,那位大佬也搞出了像白振天這樣的排場,來了幾十個人前往接機,並且將車子開到了停機坪上。

    這接機原本沒什麼的,但是那次偏偏有位中央領導在這個時間視察東北準備離開,也在這時候來到了機場。

    眼看著那位大佬被眾人擁簇著上了汽車。領導不禁有些好奇,向身邊的人員打聽了一下那位大佬的事情。

    這一聽不要緊,領導頓時是火冒三丈,一個流氓地痞樣的人物,出行居然敢搞這麼大的排場。

    “查!”領導只說了一個字,就轉身上了飛機。

    一個星期過後,那位江湖大佬鋃鐺入獄。從他上小學偷看女廁所到長大後所行的惡事,盡數都被翻了出來,第二個星期就被拉到靶場給槍斃掉了。

    就憑著白振天這做派,如果放到國內的話,恐怕早晚也會落得那個下場。

    “白爺,您回來了?”當白振天走到出口的時候,四五個精壯的漢子擁簇了上來。臉上都帶有一絲興奮的神色。

    “嗯,家裡還好吧!”白振天點了點頭,回身想拉著秦風給手下介紹一下的,卻是拉了個空。

    “哎,我說老弟,你躲個什麼勁啊?”

    看著距離自己四五米遠的秦風,白振天哭笑不得的說道:“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盤上,用不著玩低調,放心吧,就是殺手門的人。也不敢在舊金山放肆的……”

    在這裡苦心經營了一百多年,洪門的勢力可謂是遍及舊金山的各個行業。

    在這裡丟了錢包找警察未必好使,但如果有洪門的關係,用不到十分鐘,錢包就會被送到面前,而且裡面的錢一分都不帶少​​的。

    “白爺,這位是?”

    領頭迎上來的那個年輕人聽到白振天的話後,不由仔細打量了一下秦風。在整個洪門裡,能讓白振天稱兄道弟人,真的是屈指可數。

    “俊華,我給你介紹一下……”白振天拉過秦風。說道:“這位是吳哲老弟,和我有些淵源,你們叫五爺就好了!”

    “五爺好!”

    雖然身在海外,但洪門將老傳統保持的特別好,這些漢子並沒有因為秦風的年齡而輕視於他,齊聲喊了一聲五爺。

    白振天饒有興趣的看向了秦風,他想看看剛才還有些局促不安的秦風在聽到這聲五爺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全是白爺抬舉,各位兄弟,吳某人實在是當不起這稱呼,大家叫我名字就好了……”秦風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抱拳對眾人行了個禮,神態從容自然,表現的不卑不亢。

    “五爺客氣了,您是白爺的兄弟,自然當得起這稱呼了。”為首的那個年輕人見到秦風完全沒有年輕人的倨傲,剛才心中那一絲輕視之心頓時收了起來。

    “好小子,真是不得了啊!”

    看到秦風的應對,白振天忍不住在心中暗嘆,他洪門中也有幾位青年才俊,但是和秦風一比,簡直就是烏雞和鳳凰的差別了。

    “老弟,這是陳俊華,你叫阿華就好了……”

    白振天指著為首的那人說道:“他可是咱們洪門中的僅有的兩個雙花紅棍,你有什麼事情,直接交代阿華辦就好了……”

    “白爺,在您面前,誰敢稱紅棍啊?”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陳俊華連連擺手。

    “華哥,多多關照!”秦風點了點頭,他知道雙花紅棍是打手的意思,當下有些好奇的問道:“這還有一個雙花紅棍,不知道是誰啊?”

    秦風能看得出來,這個叫陳俊華的人兩邊太陽穴向外鼓起,練得想必是外家功夫,而且怕是已經練到了極致,只差一步就能由內及外進入到暗勁修為了。

    而且此人的年齡並不是很大,應該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當然是哥們我了。”

    劉子墨的聲音從秦風身後響了起來。 “老陳,以前我不是你對手,嘿嘿,以後可就要倒過來了,回頭咱們過幾招去……”

    劉子墨進入暗勁之後,原本自我感覺良好,但後面卻是被秦風都打擊的有些麻木了,此時見到一群不如他的人。頓時來了精神。

    修為進入暗勁,等於是整個人的生命層次得到了提高,無論是反應還是氣力的增長,都與明勁修為有著天壤之別。

    所以劉子墨打不過秦風和白振天,但對上洪門中其他的弟子,卻是一點兒都不發怵,如果不是在機場的話。他現在就想和陳俊華動手了。

    “啪……啪啪……”

    就在白振天給秦風介紹他堂口那些人的時候,一陣閃光燈亮了起來,卻是那幾個監視白振天的人,拿著相機在拍秦風。

    “子墨,別鬧了,咱們走了……”白振天雖然不怕聯邦調查局,但還要顧及秦風的感受。當下帶著眾人出到了機場外面。

    “老弟,你跟我上這輛車……”白振天指著一輛近十米長的林肯加長轎車,說道:“俊華也上來,其他人安排在別的車上吧!”

    “是,白爺!”

    陳俊華答應了一聲,給身後一人耳語了幾句,馬上將白振天的意思傳達了下去,眾人有條不紊的坐上了另外一些車輛。

    “乖乖,這兩輛車恐怕最少在百萬以上吧?”

    進入到那林肯車之後,秦風都感覺自己有些看不過來了。

    除了前面的駕駛座位之外。整個後面的車廂形成了一個獨立空間,真皮座椅這些就不說了,在車內居然還有冰箱和酒櫃,甚至還有一個雪茄盒。

    “三百多萬美元,這車是特別訂製的,玻璃都是防彈的。”劉子墨顯然不是第一次坐白振天的車了,當下出口幫他解釋了一番。

    “三百多萬美元?”

    想到自己新買的那輛寶馬車,秦風不禁有些汗顏。以前在國內真是坐井觀天了,現在國外居然都玩起了私人定制。

    “你小子現在比我有錢,少在那裡裝窮……”

    白振天看了一眼秦風,說道。 “這車你要是喜歡,我就送給你了,回頭我找人幫你過海關,回到國內你想辦法掛牌子就行了。”

    “別介,開這車我連胡同都進不去了。”秦風連連擺手,話題一轉道:“白大哥,咱們這是去哪?”

    剛才外面人多,秦風稱呼了一聲白爺,不過他終究和白振天是平輩,喊白爺總是沒有喊白大哥順當。

    只是在秦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陳俊華臉上卻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原本以為是白振天抬舉秦風,沒成想兩人的輩分真的是一樣的。

    “直接去莊園吧。”

    白振天沖著前面的司機交代了一聲,伸手在車子的某個位置按了一下,一扇隔音玻璃頓時將前後座位隔離了起來。

    “俊華,門內和堂口這段時間怎麼樣?給我說說……”白振天從車子的冰箱裡拿出了幾支啤酒,遞給了秦風和劉子墨。

    “白爺,咱們堂口絕對是沒問題。”

    陳俊華猶豫了一下,小心的看了一下白振天的臉色,開口說道:“或許是有人不服白爺您上位,這段時間有幾個堂口的老大一直都在串聯,聽他們的意思,說是白爺您不夠資歷坐這位置……”

    老派人的傳統固然有優點,但弊端卻也是不少,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喜歡論資排輩。

    白振天是七十年代末的時候才帶人加入洪門的,雖然有父親的照拂,但在那些老人面前,他的資歷還淺了一些。

    所以有幾個七老八十還佔著堂口大佬位置的人,都想推自己下面的人上位,看似平靜的洪門總堂,其實卻有一股風波在醞釀著。

    “資歷?哼!”

    聽到陳俊華的話後,白振天冷哼了一聲,“總堂養著的那隻大海龜活的時間最長,他們幹嘛不讓海龜當門主去?”

    對於男人來說,權勢的吸引力有時要更甚於金錢,既然原先的門主屬意自個兒,白振天自然也是當仁不讓,這種事情可沒什麼好謙虛的。

    “白爺,您回來就好了,那些老傢伙恐怕都要慌神了。”

    不管是什麼年頭,槍桿子裡出政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陳俊華掌握著洪門最精銳的一支武裝,所以他根本就不怕那些老傢伙們到處串聯。

    “先去見見我父親,然後再解決那些人的事。”

    白振天冷笑了一聲,他也沒將那些閒時要錢、關鍵時刻要權的老傢伙們放在眼裡。

    洪門雖然嚴禁自相殘殺,但如果白振天動點兒手腳,給那些人暗中安上點什麼罪名的話,他就可以動用忠義堂來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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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5 02:08:2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五章 老當益壯

      從八十年代的“江南案”之后,白老爺子就一直隱居在市郊的一個莊園里,只有洪門中極少數人才知道白老爺子尚在世間的事情。

      不過這個莊園雖然也在市郊,卻是和機場的方向正好相反,車子要橫跨整個舊金山市,才能到達莊園,倒是讓秦風這這座城市的風貌盡數看在眼底。

      舊金山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太平洋沿岸港口城市,加州僅次于洛杉磯的第二大城市,美國西部最大的金融中心和重要的高新技術研發和制造基地。

      同時,舊金山也是美洲華人最為密集的聚居地,世界上著名的高新技術產業園“硅谷”的正坐落在這兒,每天吸納著無數高科技人才和世界各地的游人。

      秦風等人下飛機的時候正值夜晚,整座舊金山燈火通明,尤其是在經過那著名的金門大橋時,那入眼的風光頗是讓人震撼。

     “車子到唐人街那邊停一下······”

      當車子路過一個大道的時候,白振天指著一處地方,說道:“老弟,今兒晚了,咱們下車看看就走,等明后天的老哥哥我陪著你好好玩玩……”

     “嗯,來到舊金山,一定要見識下唐人街的。”秦風點了點頭,對這個海外華人聚集的地方,他也是早有聽聞。

      當車子停穩后,白振天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指著唐人街的入口,感慨的說道:“這些地方,都是咱們的華人用血汗累積出來的啊

      雖然白振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舊金山,幾乎每天都要來唐人街喝茶,但每次見到這片建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情懷在里面。

     “是啊,當年那些修鐵路的華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才在這里占據了一席之地。”秦風嘆了口氣,他聽師父說過那些事情,早年的中國積弱,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

      舊金山的唐人街存在于美國的歷史,已經高達一百多年。

      秦風看到,在入口處,有一對石獅子和一個深綠色中式牌樓,上書孫中山先生的“天下為公”四個大字,這是唐人街的象徵,也是中華文明的象徵。

      回頭看了一眼擁簇在身邊的那些洪門弟子,白振天說道:“老弟,里面就是格蘭特街,今兒就不帶你進去了……”

     “好的,白大哥,應該先去拜訪老爺子的。

      秦風點了點頭,雖然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但仍然可以看到,在里面的街道上游人如織,幾乎每家店鋪門口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走吧……”白振天返身上了汽車,四五輛車子直接往市郊的莊園駛去。

      上了車后,白振天嘆道:“我父親最喜歡來唐人街喝茶,不過他每個星期,也只能來一次……”

     “白大哥,老爺子要是想家的話,可以回國去呆段時間的。”

      秦風開口說道:“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當年跑到臺島的老兵們都讓回去探親了,老爺子回趟國應該沒問題的······”

     “是啊,白叔,老爺子要是回去,直接就住在倉州……”秦風話聲未落,劉子墨就開口說道:“我們老劉家在那里還是能說了算的。”

     “他老人家倒是想回去,不過我有點不放心。”白振天說道:“父親出去的早,他沒見過當年國內的那場變革,老哥哥我是心有餘悸啊……”

      由于白老爺子當年曾經在國黨政府里任過職,為了怕秋后算賬,所以解放前就去了美國,並沒有受到建國后的那些沖擊。

      但是白振天不一樣,他那會在國內可是遭受了不少非難,要不然也不會帶著一幫老兄弟偷渡離開大陸跑到國外去亡命天涯了,現在想想心里仍然有些介懷。

      “白大哥,現在國內相對寬松很多了,老爺子如果有心,還是安排他回去走走吧!”

      雖然沒經歷過那個年代,但秦風對那段往事倒是知之甚詳,因為以師父載昰的本事,在那個時候都是躲在監獄里不願出來,可見當時有多混亂了。

     “行,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回去走走!”白振天點了點頭,他出來也有幾十年的時間了,內心深處對家鄉的山山水水還是很懷念的。

      為了讓秦風看看舊金山的夜景,車子開的並不是很快,一個多小時后才駛出了市區,又開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了舊金山往洛杉磯處的一號公路附近。

     “這里風景很好,對父親的身體也有好處······”

      幾輛車子魚貫駛入到了一個大門之后,白振天轉頭和秦風解釋了一下,舊金山的一號公路風景十分優美,而老爺子的莊園,就在公路的一側。

     “嗯?今兒還有客人?”

      看到門內的空地停著七八輛小汽車,白振天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父親隱居在這里,平日里即使是和洪門中人的往來也是極少的。

     “斌叔,怎麼回事?都是誰來的?”

      從車上下來后,白振天走向了莊園門口的門房,那個看門的老頭足有七八十歲了,就是白振天見到也要執晚輩禮。

     “少爺,是門主帶人來了,來了二十多個人,老爺讓他們進去的。”

      斌叔手里玩著一對鐵球,每一個都有嬰兒拳頭大小,沒有一定的腕力,還真轉不動這玩意兒。

      俗話說窮文富武,在早些年家中沒錢,根本就甭想學武,如同當年的劉家一樣,白家也是冀省的大門大戶,解放前出國的時候,有不少人都跟了出來。

      就像面前的斌叔,眼下看著是垂垂老矣,但是在年輕的時候那也是一號人物,跟著白老爺子做下了很多大事。

      按理說斌叔也算是海外洪門的元老了,他盡可以找個地方安享晚年,不過斌叔從小就跟著白老爺子,寧願在這里做個門房。

     “門主來了?他那身體還能出門?真是胡鬧!”

      白振天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回過頭對陳俊華招了招手,說道:“事情有點兒不對,讓堂口的人過來,把這園子給我圍起來······”

      白振天闖蕩江湖那麼多年,見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在他回家的當口,一群人帶著門主來到父親家,這看起來總是透著一股子殺意。

     “是,白爺”陳俊華答應了一聲,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少爺,沒事的,老曹也過來了,有他在,那些小崽子們翻不了天的。”斌叔轉動著手中的鐵球,一臉淡然的樣子。

     “哦?曹叔也來了?”

      白振天聞言一愣,臉色放松了幾分,點頭說道:“有曹叔在,倒是真不用擔心了,斌叔,我給您介紹一個人,看看您還有印象沒?”

     “給我介紹什麼人啊?”

      斌叔老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你欺負老叔眼花是不是?跟你來的都是些小年輕,哪有老叔認識的人啊?”

      雖然斌叔一直都保持著和白家的主僕關係,但是白家誰也沒敢把他看成是個僕人,而且白振天知道,斌叔的心氣兒可是高的很,一般人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嘿嘿,斌叔,當年江湖上的索命閻羅,您老還記得嗎?”

      白振天嘿嘿一笑,將秦風拉了過來,說道:“這位小兄弟,就是索命閻羅的嫡傳弟子,您說當不當得介紹給您啊?”

     “索命閻羅?!”

      聽到這個外號,斌叔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那雙渾濁的老眼射出一絲精光,緊緊的盯住了秦風,開口說道:“你……你是夏老前輩的弟子,他……他老人家可還好?”

      斌叔今年七十八歲,當年跟著白老爺子在國黨政府里做跟班的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也正是這個原因,他見過載昰一面。

      那時索命閻羅的名頭,在江湖上可謂是如日中天,就算是白老爺子在載昰面前輩分都不夠看,更不要說是眼前的白斌了。

      而且索命閻羅對白老爺子有著救命之恩,這麼多年來經常會提到這件事,所以斌叔對載昰也要尊稱一聲老爺子。

       秦風知道師父早年在江湖上用的是夏姓,當下開口說道:“斌叔,師父在早幾年故去了……”

     “他……他老人家去世了?”

      斌叔的聲音有些顫抖,“唉,想當年夏老前輩是何等風姿?殺的那些小鬼子和漢奸是聞風喪膽,沒想到,終究是躲不過時間這一關啊……”

     “對了,快點給我說說,夏前輩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斌叔拉住了秦風,像他這種歲數的人,幾乎每年都有老朋友故去,所以也特別的喜歡緬懷往事,眼下見到故人之子,情緒也顯得有些激動

     “斌叔,這些回頭再談,咱們還是先進去吧!”

      見到斌叔要拉著秦風敘舊,白振天連忙說道:“我父親他也想聽聽夏老的事情,咱們總不能讓他說兩次吧?”

     “對,進去說,進去再說。”

      斌叔聞言連連點頭,腰板一挺,說道:“把那些混蛋小子都給趕走,媽了個巴子的,老子要是早知道今兒有貴客在,他們一個都甭想進來……”

      似乎想到了當年的那些往事,斌叔豪氣頓生,那做派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風格粗獷的一點都不像是垂垂老者,倒像是個殺伐果斷的江湖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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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5 02:13:1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六章 內訌(上)

    “斌叔,要不要等一會,已經叫人過來了。為了穩妥起見,白振天開口說道,他能看得出來,今兒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衝著自個兒來的。

    “少爺,不是我說你,你是混的越久膽子越小啊。”

    斌叔斜眼撇了一下白振天,說道:“當年的小老虎哪兒去了?就憑這些蝦兵蟹將,還能擋得住咱們爺們?”

    或許是受到了索命閻羅那名號的刺激,此時的斌叔腰板挺得筆直,一臉的殺伐果斷,對白振天說話也沒那麼客氣了。

    “誰怕誰啊?斌叔,走,就咱們幾個人去,看看那些老傢伙能把我怎麼樣?”白振天本來就是個火爆性子,被斌叔這麼一激,當下差點沒跳起來。

    伸手將外面的大褂脫下扔給了打完電話的陳俊華,白振天說道:“華子,人來了都等在外面,我不招呼不用進去……”

    “白爺,他們可是有備而來的呀。”陳俊華有些不贊同白振天的舉動,開口說道:“弟兄們馬上就能趕到,白爺您再多等幾分鐘吧。”

    “沒事,都是洪門兄弟,我不信他們還敢自相殘殺不成?”

    白振天搖了搖頭,轉臉看向秦風,說道:“老弟,對不住,今兒我要先處理下家務事,你在這邊和華子聊聊天,等我一會功夫就行·……”

    “好,白大哥,多注意安全。”秦風聞言點了點頭,既然白振天講明了是家務事他作為外人自然是不方便跟進去的。

    “白叔,讓他一起去……”聽到白振天的話,劉子墨在旁邊嚷嚷道:“有我兄弟跟著比什麼都強,那些傢伙哪是他的對手啊。”

    “嗯?你這小傢伙是誰?”聽到劉子墨自稱是秦風的兄弟,斌叔開口問道。

    “斌叔,剛才不是說了嘛他是倉州老劉叔的孫子……”

    “倉州劉大哥?”斌叔聞言愣了一下,扳了手指頭說道:“那這輩分不對啊他應該叫師叔,怎麼能叫兄弟呢?”

    斌叔是老輩人,秉承著那些老派傳統,就像是對白振天那樣,雖然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但還是口口聲聲叫著少爺。

    “斌叔,他是在後來才拜入到夏老前輩門下的。”

    白振天解釋道:“他和吳老弟從小一起長大的這輩分沒法算只能各論各的,現在說話不方便,回頭我細細的把這事兒說給您聽……”

    眼下除了秦風等人之外,還有十多個洪門弟子在場,而秦風的身份又需要保密,所以白振天也不能給斌叔講的過於詳盡。

    “好,那咱們先把那群混賬小子趕走再說。”

    斌叔點了點頭轉臉看向秦風,說道:“當年夏老前輩在江湖上所向披靡,聽聞是從未逢過對手,不知道他的弟子怎麼樣?敢不敢跟我進這屋裡去? ”

    索命閻羅的手段,斌叔當年是親眼見識過的,他倒是真想看看,當年那位叱吒江湖的人留下的弟子,是不是也能和師父一樣?

    聽到斌叔的話後白振天心下一動,也是開口說道:“老弟從劉家算起來你也不是外人,要不……就一起進去看看?”

    白振天早就想讓秦風加入洪門,無奈秦風是死活不肯,眼下洪門出了家務事,只要秦風參與進去,那這身份就說不清楚了。

    “哎,我說你們……”

    聽到斌叔和白振天的話後,秦風有些哭笑不得,這倆人一個是語言相逼,一個確​​實軟言相勸,可兩人話中的意思卻是一樣,想要把自己拉入這趟渾水裡。

    這段時間秦風幫了他那麼多,白振天也有些不好意思,當下開口說道:“老弟,你別難做,進不進都行,這點小事我和斌叔就處理了

    “得了,白大哥,一起進去吧……”

    秦風擺了擺手,如果單是他自己倒無所謂,關鍵是斌叔剛才提及了師父,對載感情深厚的秦風自然不能弱了師父的名頭。

    白老爺子的這個莊園佔地面積頗大,在門房後面是個馬房,再往後才是起居的地方,斌叔走在前面,帶頭往那個最大的宅子走了過去。

    “什麼人?站住。”剛剛走到大宅門口,一聲斷喝傳了過來,兩個人影從屋邊的黑暗處擋在了幾人面前。

    “放肆,在我家裡,讓我們站住?”

    斌叔眼神一冷,沒有抓著鐵球的左手閃電般的扇了出去,“啪啪”兩聲從那兩人的臉上傳了出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耳光,那兩個年輕人頓時大怒,他們其實並不知道今兒來的是什麼地方,只當面前這個看門的是個普通老頭而已。

    “你再說一句試試?

    看到那兩人想動手,白振天往前走了一步,語氣陰森的說道:“斌叔當年在洪門坐的是刑堂第一把椅子,你們喊他老不死的,這算是以下犯上了吧?”

    在洪門之中嚴禁相殘內鬥,但同樣,洪門也非常講究等級制度,對於以下犯上的弟子,輕則斷手斷腳,重則三刀六洞逐出洪門。

    所以在聽到白振天這話之後,那兩人臉上頓時有些驚慌,而且此時他們也認出來,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現在洪門的代理門主……白振天。

    “白……白堂主,你····…你不要嚇唬我們……”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說道:“我在洪門也有十多年了,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就他也能做刑堂的堂主?”

    “你是在和我說話?”

    白振天冷笑了一聲,身體忽然往前欺了上去,雙手在兩人肩膀上一拍,轉而掐住了二人的脖子,說道:“想知道斌叔有沒有做過刑堂堂主,跟我進去不就知道了?”

    白振天這幾下出手快如閃電,眨眼功夫就將那兩人的一條膀子關節給卸掉了,再被他掐住了脖子之後,兩人額頭冷汗直冒,卻是動也不敢動一下。

    “子墨,開門!”白振天對著劉子墨吩咐了一聲。

    “哎,看我的!”劉子墨聞聲從後面竄​​了出去,“咣當”一腳就踹在了那門上,大門頓時被他踢開了。

    “渾小子,這裡是我家,誰讓你踹門了?”劉子墨的舉動讓白振天氣不打一處來,那門原本就是虛掩著的,只要推開不就行了嗎?

    “白叔,這樣不是更有氣勢嗎?”劉子墨聞言撓了撓頭,他這會也反應過來了,不由鬧了個大紅臉。

    “大門壞了再修就是了。”

    斌叔兩眼放光的看著劉子墨,說道:“這小子對我脾氣,回頭在這裡留幾天,我考究下他八極拳的功夫……”

    “那……那個斌爺,我……我……”看到斌叔的眼神,劉子墨不由有些發怵,他想說自己是喜歡女人的,不過終究沒敢說出口。

    “小子,斌叔的功夫比祖師爺都差不了多少,他老人家願意指點你,你就偷著樂吧。”看到劉子墨那便秘一般的表情,白振天忍不住抽出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

    白振天知道,父親是神槍李書文的嫡傳弟子,就是劉家老爺子也要稱他一聲師兄,斌叔的這一身功夫,就是白老爺子親傳的。

    不過斌叔的天賦似乎比白老爺子還要強上許多,他在不到四十歲的時候就進入到了暗勁,一身八極內家功夫練得是爐火純青。

    “什麼人?不是讓你們守在外面的嗎?”

    就在這時候,屋里傳出了呵斥聲,其實屋裡的那些人也有點納悶,大門被人踹開有一會了,居然沒人進來。

    “是我,白振天!”白振天雙手一振,將那兩個人扔進了屋裡,摔得像是滾地糖葫蘆一般。

    “白老虎?你……你怎麼回來了?”

    “是白堂主,他……他不是還在拉斯維加斯嗎?”

    聽到白振天的聲音,屋裡的人有些慌亂,再看到被扔進來的那兩個人,屋內頓時騷動了起來,原本站在那些有座位的人身後的年輕,都擁簇到了前面。

    “好大的陣勢啊?”

    白振天哈哈一笑,走到了屋裡,稍微一打量,開口說道:“八大堂口到了六個,再加上我算是七個,難道咱們洪門要開大會了嗎?”

    眾人所在的這個屋子,原本是白老爺子的練武場,裡面很是寬敞,在正中間的主位上端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看到白振天進來,微微點了點頭。

    而在老人的右側,放著一個輪椅,上面的那個老人有七十多歲的年紀了,他的腿腳似乎不方便,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

    在老人的左側則是放置了六張椅子,上面各自坐著一個人,年齡從五十到七八十歲不等,見到白振天闖進來,臉上都是有點驚慌的神色。

    “白振天,你太過分了?無緣無故為何打傷我堂口的人?”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從左側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呵斥了白振天一句之後,對著那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躬了下身體,說道:“唐老大,你看他沒坐上門主的位置,就如此囂張跋扈,洪門豈能交在他的手上?”

    “原來他就是洪門現任的門主?”聽到那個老人的話後,秦風的注意力轉到了坐在輪椅的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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