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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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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寶鑒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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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28:5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五章 蛇鼠一窩

    “嗯,是四合院?”

    通過窗子看到謝軒手指的地方,秦風微微愣了一下。

    現在京城四合院和前幾年已經不同了,由於要老城改建,很多設計不合理的四合院都被拆遷了,剩下的大多變成了文化遺產,價格更是漲了很多。

    而那個會、所既然抬頭敢稱之為一號,想必面積不小,能開在這四合院裡,沒有通天的關係和深厚的財力,是無法辦到的。

    “裡面很大的,比咱們那宅子,要大出四五個……”

    謝軒點了點頭,說道:“一般的會員只能在前面玩,我聽說後面好玩的更多,還有不少外國女人,不過我沒去過……”

    “這樣的地方,你少來。”秦風瞪了謝軒一眼,說道:“把車停到不顯眼的地方去,我去看看老苗在不在……”

    交代了謝軒一句之後,秦風推門下了車,這地方緊挨著大馬路,氣息太過雜亂,釋放出神識也無法分辨出苗六指的氣機,秦風乾脆用眼睛去尋找了。

    此時正值傍晚,也是會、所開始上人的時候,秦風還沒拐過那胡同巷子,就有四五輛好車從他身邊開了過去。

    “還真是招搖啊……”

    拐過那個巷口後,秦風不由愣了一下,敢情在這巷子後面,居然還有一個停車場,看那面積,最少也要拆上四五個四合院才能建成。

    而那個一號會、所,並不是掛著會、所的牌子,而是掛了個一號公館的牌匾,原本四合院的鎏金木門旁邊,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媽的,真是會裝逼。國外電影看多了啊!”

    看到那兩個男人,秦風就感覺一陣好笑,京城六七月份的天和蒸籠也差不多,那哥兒倆早已熱的汗流浹背,卻是站著那裡一動不動。

    “嗯,老苗難道沒來嗎?”秦風拿出一盒他打電話時買的香煙。點燃後往四周看一下,除了自己之外,這周圍似乎並沒有別人。

    “謝軒,這邊,亂瞅什麼呢?”秦風正觀察著,看到謝軒從外面走了過來,連忙對他招了招手。

    “風哥,找到六爺沒?”謝軒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說道:“風哥。咱們不能在這久待,一會裡面就會出來趕人的……”

    “這裡是攝像機的死角,他們看不到的。”秦風指了指拐角處的一個攝像頭,在轉動的時候,剛好拍不到他們所處的地方。

    “對了,軒子,你認識那個曹弘志的車不?”秦風的目光看向了停車場,想要知道曹弘志現在是否在這一號公館裡面。只要知道他的車在不在就行了。

    “認識,風哥。就是第一排的那一輛吉普車……”

    謝軒的眼睛從停車場掃過,一眼就認了出來,他也曾經對曹弘志做過一番調查,知道他開著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

    和普通的吉普車有些不一樣,這輛吉普車加裝了前臉,又圍繞著車身。裝了一排的裝飾燈,乍然看上去很是顯眼。

    “看來這小子混的是真不怎麼樣啊……”

    秦風的眼睛從那車牌上掃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在社會上混,車子就是人的臉面。開著這麼一輛破吉普車,難怪曹弘志的吃相那麼難看。

    其實秦風猜的沒錯,曹弘志的父親是從京城外放到地方,在某個省裡呆了很多年,這些年曹弘志一直都是跟隨爺爺在京城生活的。

    一來前些年曹弘志年齡還小,二來又沒在父親身邊,自然是沾不到什麼光的,甚至連衙內的圈子都進不去,經濟情況更不是很好。

    但是隨著曹弘志的父親進京任職,曹弘志也慢慢進入到了京城的衙內圈裡,可他空有衙內的名頭,卻是沒有衙內的實力,當時他還開著一輛摩托車。

    一開始的時候曹弘志沒少被人笑話,但一時半會他又借不上父親什麼力,乾脆在爺爺那裡軟磨硬泡,讓老爺子給以前的老部下打了個電話,從部隊借了輛車出來。

    曹弘志的爺爺雖然官做的不大,但這點人脈還是有的,將車借來之後,曹弘志又將其改裝了一下。

    每每遇到衙內子弟比誰的車好的時候,曹弘志就拿自己的車子是改裝的說事,算是有了個裝逼的名頭,整天開著橫衝直撞,許多交警都認識這輛軍車。

    “風哥,真正有實力的人,都不會把車牌顯露出來的。”謝軒沖著停車場指了指,示意秦風去看另外幾輛車。

    “這樣才對嘛,做事可以高調,但做人一定是要低調的。”

    順著謝軒的手指看去,秦風發現,在這個停車場裡,絕大部分的車都是用黑布蒙住了車牌的,只有極少的幾輛車,才肆無忌憚的停在那裡。

    “走吧,出去轉轉,或許能碰到老苗……”

    秦風轉身往巷子外走去,他知道以苗六指的經驗,斷然是不會留在這裡的,而他沒見過曹弘志,也無法捕捉他的氣機,留在這裡也是無用。

    “弘志,我覺得你應該再給他們一點壓力嘛。”

    在會所第二進院子的一個包廂裡,此時裡面坐著四五個人,其中只有兩個男人,而另外幾個年輕的女郎,則正偎依在那兩個男人身上打情罵俏著。

    “媽的,那個姓謝的小子軟硬不吃啊!”

    被稱做弘志的人,正是曹弘志,他只有二十六七歲的年齡,相貌倒是長得很端正,不過那雙眼睛毫無神采,顯然是有些縱欲過度。

    “通知已經下去了,停業整頓,我看他們能還能撐多長時間……”

    曹弘志在身邊女郎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說道:“老方,你也別急,等我把那《真玉坊》拿下來之後。你就是總經理,裡面有你兩成份子……”

    如果秦風在這裡,他一定能認出來,在曹弘志身邊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以前《雅致齋》的老闆……方雅志。

    和幾年前被秦風逼得不得不賣掉《雅致齋》那會相比,方雅志的氣色要好了很多。此時也正學著曹弘志,對著身邊女郎上下其手著。

    “弘志,小心夜長夢多啊,那邊也是有幾個狠茬子的,而且這事,可能還有一些別的變故……”

    方雅志給曹弘志倒滿了酒,說道:“儘快將《真玉坊》拿下來,然後把這些人給逼出京城,到時候京城的玉石行。就是咱們說了算了……”

    奪店之恨,方雅志從來都沒忘記過,所以這幾年他也一直在收集秦風等人的資料,有心留意之下,倒是真被他發現了一些事情。

    就像是苗六指門下的開鎖店,何金龍等人的拆遷公司和秦風之間的聯繫,多多少少的也被方雅志看在了眼裡。

    如此一來,方雅志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苗六指那賊祖宗的名頭和那拆遷公司百十條漢子,都不是他所能招惹的起的。

    但就是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機會突然來了,原本方雅志和曹弘志的爺爺,關係就一直不錯,這麼多年經常有些走動,也認識曹弘志。

    等到曹弘志的父親一進京,曹弘志的身份頓時發生了改變。原先壓根就沒有人理會的曹弘志,現在卻是走到哪裡都有人巴結。

    方雅志看了出來,曹弘志的身份雖然發生了變化,但一時半會的手頭卻是十分拮据,所以有意無意之間。就開始將曹弘志往賺錢的話題上引導了起來。

    進入到了衙內圈子,曹弘志才知道別人的生活是怎麼樣,說不羡慕那是假的,但要是學別人,卻是沒那個財力。

    那段曹弘志時間正整天琢磨著要如何賺錢,聽方雅志這麼一提,頓時追問起方雅志要如何才能儘快的賺到錢。

    憋著一肚子壞水的方雅志,自然將《真玉坊》給擺了出來,而且將秦風貶低到了極點,說是當年秦風趁火打劫,才從自己手上搶走了《雅致齋》,改成了現在的《真玉坊》。

    那一個月上千萬的流水,聽得曹弘志雙眼放光,恨不得立馬就能讓《真玉坊》改姓為曹,兩人是一拍即合,商定了對付《真玉坊》的辦法。

    曹弘志也不是全無腦子的人,這件事會由他去發動關係敲打《真玉坊》,而且放出風去以勢壓人。

    但到了最後,曹弘志卻是不會接手《真玉坊》的,甚至在明面上,不會有任何關於他的字眼,而是由方雅志出面出資收購《真玉坊》。

    按照兩人的商定,在收購《真玉坊》之後,曹弘志將佔據八成的股份,剩下的兩成份子,則是歸曹弘志所有,並且《真玉坊》也將由方雅志經營。

    如此一來,曹弘志只是動動嘴皮子使用一些關係,就能落得一個價值近十億的優質資產,以後再也不會愁錢花了。

    而方雅志也不虧,他只需要花費個幾百萬,就能占得《真玉坊》兩成的股份,算下來也有一兩個億,這可比他當初賣掉《雅致齋》的時候賺了上百倍。

    一個是郎有情,一個是妾有意,兩隻一拍即合之後,馬上對《真玉坊》實施了打擊。

    有老謀深算的方雅志給曹弘志出謀劃策,還真是將《真玉坊》逼得四面楚歌,謝軒更是一籌莫展,這幾個月整整瘦了一圈。

    “一幫子泥腿子,還能翻天不成?”

    曹弘志聽說過秦風的那些關係,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說道:“老方,都把那胖小子逼到這份上了,還能有什麼變故?”

    “弘志,我可是聽說謝軒那小子,去見霍家的人了,他不會想把《真玉坊》給賣掉吧?”

    方雅志這段時間一直都讓人在盯著謝軒的一舉一動,謝軒去霍氏集團的事情,並沒有能逃過他的眼線。

    今兒約曹弘志來這裡,方雅志正是為了這件事情,否則在這個會、所消費一次就是好幾萬,方雅志也是有些捨不得的。

    “霍家的人?你是說霍大剛那小子?”

    曹弘志聞言一愣,在進入這個圈子之後,他自然也知道不少圈子裡人的忌諱,就算是比他再大的衙內,也不怎麼敢去招惹港島富豪圈。

    “應該就是他。”方雅志點了點頭,說道:“霍家就是做珠寶的,如果真的買下《真玉坊》,那咱們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了?”

    “媽的,霍大剛那小子想截胡?”

    聽到方雅志的話後,曹弘志變得有些煩躁了起來,謀劃了半年多的計畫,即將要成功的時候,竟然有人橫插了一杠子,他的心情能好才怪了。

    “你們幾個,給我出去……”

    曹弘志推開了黏在他身上的女人,等幾個女人出了房間之後,這才說道:“老方,霍家在國內的地位很超然,他們要是想伸手,我怕是擋不住……”

    曹弘志心裡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京城新貴,父親剛剛上任沒多久,地位還不是很穩固,這會要是被霍家人在上面告一狀,那失態的發展,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擋不住,那就談!”

    方雅志摸了摸下巴稀疏的鬍子,開口說道:“霍家這次也算是趁火打劫,他們給出的價格絕對不會高,咱們無法讓他們不收購,但卻能讓他們收購的價格提高……

    只要咱們撤回那些人,放過真玉坊一馬,霍家的談判肯定不會順利的,到時候他們就知道厲害了……”

    “嗯?那不行,那豈不是便宜了《真玉坊》了嗎?”聽到方雅志的話後,曹弘志連連搖頭。

    開什麼玩笑?現在全京城的衙內們都知道自己在圖謀一家玉石店,要是最後沒能拿下來,雞飛蛋打不說,這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弘志,只是做個姿態而已。”方雅志開口說道:“你直接找上霍大剛,告訴他你不打算收購《真玉坊》了,看看霍大剛會是個什麼反應?”

    方雅志很清楚,霍大剛之所以在這個關口約見謝軒,肯定是看到謝軒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想從中截胡占個便宜。

    但如果被曹弘志給捅破了這件事,以霍大剛的聰明,想必不會選擇繼續收購,因為那樣他不但要提高價格,甚至還會直接得罪了曹弘志。

    港島的富豪圈在國內擁有一定的特權是不假,但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也是不願意得罪京城這些地頭蛇的,這是所有聰明人都不會做的事情。

    所以按照方雅志的推算,在曹弘志找過霍大剛之後,對方應該會放手的,因為他們繼續收購的話,只會白白便宜了謝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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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29:1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六章 公館密謀



    “好好的在港島賺他們的錢不行嗎?媽的,非要到內地來插一腳……”曹弘志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這種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被人截胡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

    “弘志,只是多廢點周折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的……”

    方雅志笑著擺了擺手,在剛聽到謝軒去找霍大剛這個消息時,他也是吃了一驚。

    但仔細分析下來,霍大剛對他們的威脅其實並不是很大,因為現在捏住《真玉坊》生死存亡命脈的人是曹弘志,他能讓《真玉坊》關門,也同樣能讓《真玉坊》再營業。

    如果霍大剛一意孤行要收購《真玉坊》,曹弘志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得不到《真玉坊》,你霍大剛也甭想佔便宜。

    “老方,你看看什麼時候約霍大剛見一下?”

    曹弘志有點怕夜長夢多,萬一霍大剛已經得手,那他還真不敢用對付謝軒的辦法再去脅迫霍氏集團。

    “弘志,霍大剛今兒就會來公館,他中午讓人訂了晚上的包間……”

    方雅志說道:“我給門口的人說了,只要霍大剛一來,馬上就通知咱們,到時候裝作偶遇就好了,相信霍大剛一定會明白你的意思。”

    和曹弘志差不多,霍大剛也是個花花公子,來到京城之後,很快就和一幫子紈絝衙內玩在了一起,一號公館也是常來的所在。

    為了買通門口那個安保,方雅志可是花了不少錢,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塞了五千塊錢過去,只為了讓其幫忙傳遞一下消息。

    “這小子要是不識相,我就找人教訓一下他!”

    曹弘志臉上露出一絲狠色,俗話說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已經快窮瘋了的曹弘志,還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弘志,切不可這麼想,霍家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聽到曹弘志的話後,方雅志被嚇了一大跳,到了他們這種層面如果舞刀弄棒的話。那兩者之間絕對是要不死不休,曹弘志的父親未必就能頂得住的。

    “不就是港島一富豪嗎?”曹弘志惡狠狠的說道:“要是他們來大陸做生意,我分分鐘就能整死他們……”

    從父親上位之後,曹弘志充分享受到了權利所帶來的快感。

    就像是《真玉坊》這件事,曹弘志只是和幾個拜訪父親的相關部門領導隨口提了幾句,就把《真玉坊》逼到了絕路上,這也讓曹弘志自信膨脹了起來。

    所以曹弘志雖然知道霍大剛的背景,但也不怎麼將他放在眼裡,他已經在心裡琢磨是不是找幾個派出所的聯防隊員裝作小痞子。找機會教訓霍大剛一頓。

    “弘志,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方雅志被曹弘志的話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作為生意場上的人,他可是知道霍家在港島以及內地的權勢的。

    雖然霍家沒有什麼政府職務,但他們早年和內地高層關係非常親密,一直到現在,霍家的那位老爺子都能直達天聽,曹弘志要是招惹了霍家。那純粹是給他爹找麻煩呢。

    “行了,老方。我心裡有數,這事兒不談了。”

    曹弘志擺了擺手,說道:“去把那幾個妞給叫進來吧,媽的,聽說這公館裡新找了十幾個俄羅斯妞,都安排在後面了。回頭咱們也去見識一下?”

    “弘志,等這事兒辦妥了,我帶你去法國,那裡的模特可是很開放的……”

    方雅志也是繼承的祖業,他爺爺當年就是四九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別看方雅志都六七十歲的人了,可這是人老心不老。

    “好,老方,這事兒你一定得安排……”聽到方雅志的話後,曹弘志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嗯?弘志,霍大剛來了!”

    就在曹弘志正準備去叫之前的那幾個女孩的時候,方雅志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走,去會會那個小子……”曹弘志聞言站起身來,每月流水資金高達幾千萬的《真玉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拱手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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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少,不就是一家珠寶店嗎?他不賣咱們不能自己開呀……”

    之前的女秘書,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緊緊挽著霍大剛進了公館,走路的時候還不時的用自己那豐滿的胸部,蹭著霍大剛的胳膊。

    “波大無腦,可……我就是喜歡波大的呀……”霍大剛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伴,不由想到了當初招聘女秘書時的情形。

    那次人事部門一共給霍大剛推薦了五個人,其中有兩個是美國哈佛商學院畢業的,還有兩個是英國劍橋畢業的,惟獨這一個,是港島大學本土的學生。

    當時霍大剛給五人出了一道很難解的題,另外四個人都做的非常出色,惟獨現在的女秘書做不出來。

    在一番面試後,人事部門都很看好其中一個哈佛畢業的女孩。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讓他們大跌眼鏡,霍大剛選了現在的女秘史,並且給出的解釋是,他在國外上學太久,需要一個港島本土的女孩幫助他打理事物。

    但實際上真正的原因,霍大剛卻是沒有給任何人說過,那就是因為這個女孩身材好波大,盤子又夠靚,僅僅用了兩天的功夫,霍大剛和女秘書的商業活動就已經發展到了床上。

    “霍少,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女秘書繼續用豐滿的胸部壓擠著霍大剛的胳膊,聲音甜的有些膩人,“對了,霍少,下個月人家想去歐洲,愛馬仕要發佈新品發佈會了,咱們一起去吧……”

    “好啊,那就一起去。”

    霍大剛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今天你要好好的伺候我才行啊,聽說這裡來了幾個俄羅斯妞,到時候你和她們一起,我要對比下中西方女人的差異……”

    “什麼?和別的女人一起?”

    聽到霍大剛的話後,女秘書臉色一變,她雖然知道自己只不過是霍大剛的一個玩物,但怎麼都沒想到,霍大剛居然會讓別的女人和她一起去滾床單。

    “怎麼?不願意嗎?”

    霍大剛淡淡的說道:“港島最近有些事務,我想讓你回去處理一下,幹的好的話,是有升遷的機會的……”

    霍大剛的話讓女秘書的面色又是一變,連忙說道:“願意,當然願意了,霍少,我保證會讓你舒服到爆的……”

    想到愛馬仕的新品和銀行帳戶不斷增加的財富,女秘史將自己內心那最後一絲羞澀也拋去了,反正她學習又不好,去霍氏應聘,原本就是抱著賣身不賣藝的打算的。

    “這還差不多……”

    霍大剛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卻是在心裡打定了主意,等下個月陪她去趟歐洲之後,就一腳將她踢回到港島去。

    因為霍大剛在大陸的這段時間發現,內地有不少波大又有腦的女生,比身邊這個更適合當自己的女秘書。

    “哎呦,霍少,怎麼這麼巧啊?”

    就在霍大剛準備帶著女秘書去後面瀉火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老一少兩個人,還隔著四五米的時候,就沖自己打起了招呼。

    “嗯?原來是曹先生啊,真是巧……”

    看清那人的相貌之後,霍大剛不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在這個私人會、所裡竟然會遇到了熟人,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要知道,為了保證客人的絕對**,每一位進入公館的客人,所走的都是單獨通道,通常情況下,兩個會員相遇,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霍大剛並不知道,方雅志早已買通了帶路的人,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方雅志和曹弘志已經出了房間堵在了這個通道裡。

    “霍少的品味可真是高啊!”

    看到了霍大剛身邊的那個女人後,曹弘志忍不住心裡有點泛酸,那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憑什麼自己身邊就沒有這樣的貨色?

    “一般,一般,曹先生不在房間裡,怎麼出來了呢?”聽到曹弘志的話後,霍大剛打了個哈哈。

    要說放在今兒謝軒拒絕自己之前,他或許還有興趣和曹弘志說上幾句話,但是被謝軒拒絕之後,霍大剛就淡去了收購真玉坊的心思。

    在謝軒走後,霍大剛認真的分析了一下謝軒所接的那個電話,他覺得謝軒拒絕自己的原因,是那個《真玉坊》的創始人秦風回來了。

    對於秦風,霍大剛也瞭解的很深,知道此人是空手起家,但不知道為何,卻是和港澳兩地甚至國外的華人社團有著密切的聯繫。

    港島的富豪,一向對社團中人都是敬而遠之的,秦風沒有失蹤的時候,霍大剛想收購《真玉坊》,那也是坐實了價格,不敢有絲毫相欺的地方。

    這次之所以對《真玉坊》動手,霍大剛就是看准了秦風不在了的時機,但是此時秦風回來了,霍大剛也就斷了這次趁火打劫的想法。

    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霍大剛可不想提醒曹弘志秦風回來的事情,以他的判斷,靠爹上位的曹弘志,到最後絕對不是白手起家的秦風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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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七章 各藏心機

     “在房間里呆的氣悶,沒想到一出來就碰到霍少了啊!”

    曹弘誌也是滿口瞎話,色瞇瞇的盯著霍大剛身邊的女秘書,說道:“沒想到霍少也是此道中人,找的這位小姐也是絕色,有機會咱們可是要好好交流交流……”

    曹弘誌是越看霍大剛身邊的那個女人越漂亮,原本這想法是在心里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張嘴就給說了出來。

    “草包一個,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麽逼得《真玉坊》差點停業的?”

    聽到曹弘誌的話後,霍大剛微微低下了頭,他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眼中的鄙夷神色,世家子弟,是不會做出這麽不禮貌的舉動的。

    不過霍大剛實在是有些納悶,就憑曹弘誌這德性,居然也能將價值近十億的《真玉坊》逼到這種田地,不知為何,霍大剛心中隱隱為真玉坊感到不值。

    “咳……咳咳……”

    霍大剛沒有去接曹弘誌的話茬,可一旁的方雅誌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們今兒堵住霍大剛是要談生意,而不是去談女人的。

    “嗯?老方,你不同意嗎?”

    聽到方雅誌的咳嗽聲,曹弘誌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開口說道:“咱們在這會館里,可沒遇到過這麽漂亮的小姐啊……”

    曹弘誌這句話一出,不但憋的方雅誌老臉通紅,就是那個女秘書也氣得一臉煞白,“小姐”一詞原本就是從南方傳過來的,她自然能聽得懂是什麽意思。

    雖然女秘書的實際工作,和會館里的小姐也差不了多少,但這話不能說在臉上啊,要不是知道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恐怕女秘書當場就要罵出來了。

    “曹先生真是會開玩笑,這是我的秘書。”

    聽到曹弘誌的話,霍大剛心中是愈發的鄙夷了,不過臉上還是掛著和煦的笑容,開口說道:“要是曹先生沒有什麽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今兒被謝軒拒絕了收購。原本到手的鴨子飛了,霍大剛的心情也是不怎麽好,正準備在這多嘴的女秘書身上發泄一番,哪里肯在這里和曹弘誌廢話?

    “咳咳,霍先生,弘誌找你是有別的事情的。”

    眼看曹弘誌還是在色瞇瞇的看著霍大剛的女人,方雅誌實在是忍不住了,原本他以為這小子還能做點事,沒成想卻是爛泥扶不上墻。方雅誌只能自己出來說話了。

    “哦?不知道您是?”

    霍大剛的眼睛看向了方雅誌,他心中猜出了幾分,或許曹弘誌針對《真玉坊》的行徑,都是出自這人的謀劃。

    “鄙姓方,經營著京城一家老號《雅致齋》,不知道霍先生可曾聽說過?”方雅誌將自己的名號給報了出來。

    說起來《雅致齋》也是玉石行的老字號了,前些年更是大肆擴張,方雅誌甚至準備將分店開到港澳去的。要不是資金鏈斷掉,很有可能就已經進軍港澳了。

    “原來是方老先生啊!”聽到方雅誌的名字。霍大剛頓時明白了,敢情《真玉坊》的事情,真是面前的這個老人鼓動的。

    霍大剛對《真玉坊》做過一番很細致的調查,自然知道《真玉坊》的前身,正是京城老字號《雅致齋》,連帶著方雅誌和秦風的一些恩怨。霍大剛也是知曉幾分。

    “不知道方老先生有何教我呢?”

    霍大剛對著方雅誌拱了拱手,他可以不在乎曹弘誌,但是對於這位行里的老前輩,霍大剛還是很尊重的。

    畢竟當年的《雅致齋》開遍了全國,隱隱已然成為大陸玉石行當的龍頭企業。

    要不是方雅誌賭石斷掉了《雅致齋》的資金鏈。霍大剛進入大陸市場第一個想要收購的,就是《雅致齋》了。

    “不敢當,霍先生是年輕俊才,方某卻已經是老朽了。”

    方雅誌眼睛一轉,話題卻是一轉,說道:“不過聽聞霍先生對潘家園的那《真玉坊》興趣很大,不知道是否為實呢?”

    “是啊,霍少,我聽說你想收購《真玉坊》,是真的嗎?”聽到方雅誌提起正事,曹弘誌才想到了此行的目地,緊跟著也是問出聲來。

    “是真的如何?不是真的有如何?”

    霍大剛看著曹弘誌和方雅誌,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說道:“我們家族是做玉石生意的,對《真玉坊》感興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那《真玉坊》是我……”

    “弘誌,你和這位女士先聊幾句如何?”

    沒等曹弘誌將話說完,方雅誌就打斷了他,開口說道:“生意上的事情就由我和霍先生談好了,霍先生,你怎麽看?”

    “好啊,你陪曹先生說幾句話吧!”霍大剛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方雅誌的意思,轉頭吩咐了身邊的女秘書一句。

    “霍少,我……我不想……”

    女秘書沒想到霍大剛會讓他去陪曹弘誌說話,心中頓時不情願起來,她那賣身不賣藝的想法,也僅僅是針對霍大剛的,至於粗鄙的曹弘誌,連自己一手指頭都甭想碰到。

    “嗯?不聽話嗎?”

    聽到身邊人的話,霍大剛的臉色陰沈了下來,這個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個玩物罷了,如果有需要,就是將他送給曹弘誌,霍大剛都不會皺下眉頭的。

    “我……我去還不行嗎?”看到霍大剛的臉色,女人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只能期期艾艾的走到了曹弘誌的身邊。

    “這位小姐,不知道你芳名叫什麽啊?”

    見到那女人過來,曹弘誌大喜,用自以為最文雅的語言,和女秘書套起話來,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列入到土鱉的行列里去了。

    “方老先生,不知道有什麽生意要和我談呢?”將曹弘誌支到了一邊指揮,霍大剛將目光看向了方雅誌。

    “其實也沒什麽,我知道想確定一下。霍先生是否真的對《真玉坊》有興趣……”

    方雅誌笑的像個老狐貍一般,接著說道:“霍先生應該也知道,《真玉坊》的前身,就是我的《雅致齋》,原本我是想收購回來的……”

    “哦?那就算是我對《真玉坊》有興趣,咱們也可以和平競爭啊……”

    霍大剛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在商言商,誰的價格高,自然可以拿下《真玉坊》的,不知道方老先生意下如何?”

    “呵呵,霍先生說笑了。”

    霍大剛此話一出,方雅誌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沈吟了一下之後,方雅誌說道:“論財力我自然是比不上霍先生的,既然霍先生要買《真玉坊》,那我和弘誌只能退出來了。相信霍先生是想要一個經營狀況良好的《真玉坊》吧?”

    方雅誌的這句話,就是在威脅或者是警告霍大剛了,他話中的意思霍大剛完全明白,經營狀況良好的《真玉坊》,自然也代表著高昂的收購價格。

    不過方雅誌這話要是提前兩天說,或許霍大剛會感覺十分棘手,但是現在他已經放棄了收購《真玉坊》的計劃,卻是在心中暗自好笑了起來。

    “剛才是和方老先生開玩笑的。”

    霍大剛面色一變。一臉笑容的說道:“方老先生在內地的玉石行執牛耳,曹先生又是內地的新貴。你們看中的生意,霍某怎麽可能會插手在其中呢?”、

    “嗯?霍先生此話當真?”聽到霍大剛幹脆利索的否認了收購《真玉坊》的事情,方雅誌一時間倒是有些不肯相信了。

    “當然是真的……”

    霍大剛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接觸《真玉坊》,只是想了解一下其經營模式,卻是沒有收購的計劃。”

    對於一旁色瞇瞇拉著自己秘書小手的曹弘誌。霍大剛是沒有絲毫的好感,而且他也沒有義務告訴方雅誌,秦風或許已經回來的消息。

    所以霍大剛隨口就編造了一個理由,將自己收購《真玉坊》的事情否認掉了,他就是想看看。那個秦風究竟會如何對付背景深厚的曹弘誌。

    “霍先生,你的話可能代表霍氏集團?”

    聽到霍大剛的話後,方雅誌心中一喜,但還是出言追問了一句,因為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也是隨處可見的,今兒要是被霍大剛給忽悠了,那方雅誌真是沒臉再在京城廝混了。

    “當然能代表,我霍氏絕對不會和方先生去競爭《真玉坊》的!”霍大剛斬釘截鐵的話,給了方雅誌一個明確的回複。

    “好,霍先生的話,自然是信得過的!”

    話到此時,方雅誌知道霍大剛真的是對《真玉坊》沒興趣了,心中頓時狂喜了起來,他仿佛已經看到那個小胖子求上門來的情景了。

    “霍先生,那就不打擾您了,我們先告辭!”

    得到了霍大剛的態度,方雅誌也沒心情再呆在這里了,他要和曹弘誌回去商量一下,如何給《真玉坊》最後的致命一擊,讓謝軒乖乖的將其給交出來。

    “哎,老方,我正和吳小姐談的開心呢……”

    在被方雅誌拉著離開之後,曹弘誌一臉不高興的說道:“那妞明明都已經對我有意思了,硬是被你給拉走,不行,老方,你要賠給我個更好的……”

    “行了,我的大少爺!”

    方雅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等到《真玉坊》拿下來,別說一個女人,就是港島的電影明星都能讓你隨便挑,現在咱們還是去商量下正事吧……”

    “老方,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你可得給我找幾個明星……”

    只要一提到漂亮女人,曹大少的註意力很容易就會被誤導的,一邊被方雅誌拉著往外走,一邊開始憧憬港島的哪個女明星最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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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29:4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八章 過耳不忘

    “風哥,咱們這是來幹什麼了啊?”

    跟著秦風在胡同外面逛了一個多小時後,謝軒終於不耐煩了,因為秦風居然帶著他到巷子口處的一家燒烤店裡吃起了燒烤。

    “味道真不錯,老闆,再給我烤二十串肉。”

    秦風沒有搭理謝軒,而是對著燒烤店的老闆喊道:“另外再來三百個串,五十個腰子,三百個板筋,這些都打包……”

    “哎呦,老闆,您要的這麼多啊?”

    秦風這一聲吆喝,頓時將店老闆給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說道:“老闆,腰子只剩下三十個了,你看我這還有客人,能不能再給我留幾個啊?”

    這個路邊的燒烤店並不是很大,不過生意不錯,除了秦風和謝軒之外,還有四五桌人,聽到秦風要的肉串,都忍不住向兩人看了過來。

    “行,那腰子就烤二十個,肉串和板筋各加一百個。”秦風點了點頭,說道:“烤好給包起來,我一會帶走……”

    “好嘞……”

    那年輕的小夥子答應了一聲,遲疑了一下,說道:“老闆,您看我這小本生意,您是不是把單給買了?”

    開燒烤店的大多都遇到過喝多之後賴帳的,要不然就是兩邊打起來逃單的,秦風要的這些東西,加起來也有一兩千塊錢了,如果這哥們到時候不買單,店老闆可就要虧死了。

    “軒子,給錢!”秦風歪了歪頭,馮有才給的那兩萬塊錢秦風倒是沒花完,只是秦風給扔在了那麵包車上,並沒有帶著。

    “給,拿好……”

    謝軒苦著臉將錢給了店老闆。哭笑不得的說道:“風哥,家裡也就四五個人,你買那麼多的東西,他們能吃得了嗎?”

    “吃不了?你太小看那幾個人的戰鬥力了。”秦風聞言笑道:“就我要的這些東西,那個半大小子就能吃光掉,你信不信?”

    秦風知道。張虎現在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再加上他那明勁修為,肚子就像是個無底洞一般,甭管吃多少都能消化掉的。

    “信,風哥說的我都信。”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才發現自己被他給帶歪了,連忙說道:“風哥,咱們可是出來找六爺的,怎麼著也得去門邊那裡守著吧?”

    謝軒不敢指責秦風。但是他話中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苗六指幫咱們拼老命去了,咱們卻是在這裡又吃又喝的,未免太不地道了。

    “要守你去守,反正我不去……”

    秦風拿起一張烙餅,卷了七八個肉串之後,塞到嘴裡吃了起來,說道:“先讓我吃飽了再說。媽的,這一年我就沒吃痛快過……”

    其實在那個空間裡。秦風倒是能吃飽飯,但那個地方缺少很多調料,做出來的東西,味道總是感覺不如這裡。

    尤其是吃燒烤,最多只是放點鹽和辣椒粉,在三界山中吃了無數頓之後。秦風尤其懷念自己那個世界的燒烤。

    “風哥,你到底是去哪了啊?”看到秦風餓死鬼一般的模樣,謝軒有些無語了,這得多少時間沒見過肉了。

    “都說了在海島上,你不用問那麼多。”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回頭等老闆烤完了,你先開車給帶回去,晚上他們幾個就沒吃飯,先拿回去讓他們墊吧一下……”

    “風哥,這邊不用我嗎?”謝軒開口說道:“那巷子好幾個出口,不用我幫你盯著嗎?”

    “不用,你把吃的帶回去就行了,我找到老苗直接帶他回去。”

    秦風搖了搖頭,他之所以帶著謝軒來外面吃飯,是因為秦風已經將神識釋放了出去,無時無刻都在盯著一號公館門口的情形。

    所以只要苗六指露面,秦風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的,他根本就沒必要守在巷子處去搜尋老苗的蹤跡。

    “這老傢伙,還真是老而彌堅啊!”

    想到苗六指,秦風不由笑著搖了搖頭,他已經將會所周圍方圓數百米範圍內都搜遍了,但卻是沒有發現苗六指的一絲蹤影,真不知道他躲到了什麼地方。

    “行,風哥,你可一定要把六爺給帶回去啊!”和苗六指相處了那麼長時間,謝軒真的將他當成長輩來看待了,並不希望苗六指出什麼事。

    “行了,肉串烤好你就先回去……”

    秦風擺了擺手,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在萬軍之中,也能保得苗六指不受到任何傷害,就算那曹弘志帶有保鏢,在秦風面前也是個笑話。

    過了半個多小時,店老闆滿頭大汗的才算是將幾百串烤肉和板筋烤出來了,打包好之後,謝軒離開了燒烤店。

    “嗯?這老頭有點不對啊!”

    秦風喝了一口啤酒,忽然面色怔了一下,因為他的神識從巷口處一個要飯的老頭身上掃過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個老頭披散著頭髮,一條腿斷了,半跪在巷子口那地方,渾身散發出一股子惡臭味,面前放著一個要錢的碗。

    最初秦風進入燒烤店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老頭,只不過他是在巷子另外一邊的出口處乞討的,這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秦風不知道他是怎麼換到了這個地方。

    “奶奶的,還真是老苗啊……”

    之前秦風也探查過這個老頭體內的氣機,和苗六指並不想像,再加上那股子惡臭味道,讓秦風一下子就忽略了過去。

    但是現在再看一遍,秦風卻是認了出來,這人顯然練有收斂氣機的功夫,如果不是仔細探查的話,秦風還真的發現不了。

    這次之所以能發現,是因為秦風神識掃過那人的右手時,發現了這人的右手了多一個指頭,如果再認不出的話,秦風乾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嗯?老苗要動了。”就在秦風準備起身的時候,他忽然“看”,從那公館通往停車場的側門處,出來了兩個。

    而被秦風氣機鎖定的苗六指,似乎也動了一下,蜷縮在地上的身體,悄無聲息的舒展開來,在苗六指放在衣服下麵的右手上,也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老闆,吃好了,下次再來你家!”神識觀察到這一幕,秦風自然不敢再耽擱了,和燒烤店老闆打了個招呼後,馬上起身跑出了燒烤店。

    與此同時,秦風釋放出的神識,隔著近百米的距離,驟然之間像是變成了一張大網一般,緊緊的將苗六指給包裹了起來,讓他再也動彈不得了。

    “我……我怎麼不能動了?”看似趴在地上乞討的苗六指,那雙眼睛其實一直都在盯著一號公館的側門。

    在發現曹弘志和另外一個人走出來的時候,苗六指的身體立刻就緊繃了起來,他在這裡整整守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

    俗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窩,苗六指在京城的那些徒子徒孫們雖然都已經改邪歸正,但跟蹤盯梢這些事,做起來還是得心應手。

    苗六指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掌握了曹弘志每天的動向,最後決定在這一號公館門口動手,因為這是一處鬧中取靜的地方,巷子裡面通常並沒有什麼行人走動。

    而且曹弘志每次來這裡的時候,大多都是一兩個人,苗六指動起手來也比較有把握,畢竟他已經年逾八旬,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六指神偷了。

    可是苦等了一下午,就在正主兒出現的當口,苗六指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僵直住了,想要挪動一下都變得十分的困難。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趴久了?”

    看著曹弘志二人已經走到了車子旁邊,苗六指頓時著急了起來,他還以為自己是趴久了血液流通不好,拼命的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

    但是苗六指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掙扎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任憑他如何使力,身體就像是被個大網給罩住了,僅僅只有手指頭能屈伸動彈。

    “我說老苗,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就在苗六指驚駭莫名不知所以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入到了苗六指的耳朵裡,聽到這個聲音後,苗六指頓時愣住了,原本一直在顫抖的身體,也呆在了當場。

    “秦……秦爺?”苗六指上下嘴唇挪動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吐出了三個字。

    苗六指也算是盜門的天才級人物了,有一項特殊的本領,那就是過耳不忘,甭管多少年前聽到的聲音,苗六指都能將其牢牢的記住。

    當年苗六指在京城尋找燕子李三的時候,就是在八大胡同裡聽到李三和人開賭時吆喝的聲音,這才把李三給找到的。

    所以在聽到耳邊響起的那個聲音之後,苗六指一下子就辨識了出來,在他喊出秦爺兩個字後,身上的束縛,也突然消失掉了。

    “秦……秦爺,您……您這是變成鬼來看老苗我的嗎?”

    緩緩的轉過頭,苗六指看著站在自己身體五六米外的秦風,喃喃道:“秦爺,您放心,真玉坊是您的產業,老苗豁出去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人搶走的……”

    苗六指是老輩的人物,對於神神鬼鬼的,原本就十分在意,他的第一反應和最初接到秦風電話的謝軒差不多,那就是秦風從陰間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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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30:0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九章 從中使壞的人

    “媽的,一個個都是什麽腦子啊?”

    聽到苗六指的話後,秦風一陣無語,敢情這里的人,都把自己當成了死人不成?站在面前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胡話來。

    “秦爺,我知道您不想讓我涉險,不過幹掉了那小子,您的《真玉坊》就沒事了……”

    苗六指還沒意識到在他面前的秦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嘴里一邊念叨著,卻是用手撐起了身體,還沒放棄刺殺曹弘誌的想法。

    “老苗,你燒糊塗啦?”

    秦風一巴掌拍在了苗六指的肩頭,沒好氣的說道:“從哪搞來的衣服,真他娘的臭啊,快點脫了扔掉,回家再好好洗洗澡去……”

    秦風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發現苗六指,就是他這身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要知道,秦風的神識,可是能辨別氣味的。

    “嗯?你……你真的沒死?”

    被秦風結結實實的拍了一巴掌,苗六指頓時清醒了過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風,說道:“秦……秦爺,真的是你?”

    “廢話,不是我還是誰?”秦風開口說道:“找了你這老小子好幾個小時了,快點跟我回去,別在這里幹些沒用的事情……”

    “我……我跟你走,這……這就走……”

    苗六指看了眼秦風拉在燈光下的影子,這一下心中再無懷疑了,蹭的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一腳踢翻了面前擺著的那個裝著好幾個硬幣的破碗。

    “秦爺,您沒死,這……這太好了!”

    饒是苗六指已經八十有余的年齡,此時心中也是激動無比,他惜命了一輩子。原本鼓足了的勇氣,在見到秦風之後,卻是全泄掉了。

    “行了,先離開這里吧,都那麽大歲數了,還想學聶政荊軻嗎?”秦風沖著苗六指擺了擺手。說道:“先把你那衣服脫了吧,這味道也忒難聞了點。”

    說實話,秦風心中也是蠻感動的,苗六指這些年也算是養尊處優,讓他穿上這一身叫花子的衣服,實在也是難為了他。

    “嘿嘿,秦爺,這做什麽要像什麽才行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嘿嘿笑了起來。不過隨之一楞,說道:“秦爺,您這是怎麽找到我的啊?”

    苗六指師傳的盜門功夫,這隱匿行蹤可是其中的一絕。

    和秦風那殺手們的斂息之術有些相像,苗六指的隱匿術施展出來,也是能收斂自身殺機和氣息的,當年苗六指靠著這一手功夫,可是偷遍了京城的豪宅大院。

    “盜門的功夫不錯。我也差點就沒認出來。”秦風聞言笑道:“不過你這斷了一條腿的瘸子,半小時不到就換了兩個地方。爬也爬不了那麽快吧?”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說怎麽被你看出破綻來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才釋然起來,拉著秦風說道:“秦爺,你這一年多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先給老頭子我說說吧……”

    秦風遇難的錄像,苗六指也是親眼所見的,否則一開始也不可能將秦風當成鬼魂了。所以他對秦風這一年多的遭遇,也是十分的好奇。

    “回家你先洗個澡再說……”秦風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一身的氣味都能熏死人,我可沒工夫在這聽你磨嘰……”

    在進入到化勁之後,秦風身體的機能,比之前不知道增長了多少倍。這嗅覺也是六識之一,別人聞著只是有點臭的氣味,聞到秦風鼻子里那就是能把人熏死過去了。

    所以這會秦風和苗六指說話的時候,都是將嗅覺給關閉了的,否則將那股子氣味聞到鼻子里去,秦風非得被熏出毛病不可。

    “走,秦爺,先跟我去換身衣服再回去……”苗六指自然知道自己身上氣味難聞,當下說道:“我在那邊租了個院子,回頭洗完澡了咱們再回那邊……”

    苗六指行事,那絕對是走一步看三步,在決定行刺曹弘誌之後,他前幾日就讓人在距離會、所不遠的地方,租下了一個小四合院。

    苗六指知道,曹弘誌如果出事,肯定會驚動京城各處,與其往外跑,不如就呆在會、所不遠處,這卻是燈下黑的道理。

    “你倒是想得周到。”

    秦風只是稍微一動腦子,就將苗六指的打算給猜了出來,當下回頭看了一眼,說道:“走吧,那人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媽的,怎麽回事?哪個王八蛋把老子的輪胎紮了?”就在秦風拉著苗六指準備離開的時候,停車場里忽然傳出了曹弘誌的咆哮聲。

    走到自己的那輛吉普車旁,曹弘誌正打算開車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那吉普車的四條輪胎,全都被人給放了氣,全都癟了下去。

    “弘誌,別生氣,讓保安調錄像過來看看……”一旁的方雅誌開口說道:“這四周都有監控,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媽的,晦氣,走,回去看錄像去……”曹弘誌恨恨的在車上踢了一腳,轉身往自己剛剛出來的側門走去,嘴里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的。

    “嗯?方雅誌?”距離曹弘誌幾十米外的秦風聽到了方雅誌的聲音,猛地回過頭去。

    為了保證客人的**,這一號公館周圍,燈光並不是很亮,剛才方雅誌走在曹弘誌的身後,秦風沒法看到他的相貌,但這一張嘴說話,秦風頓時就認了出來。

    認出了方雅誌,秦風的心里頓時敞亮了起來,他之前有些搞不懂,曹弘誌一個紈絝子弟,他根本就是一門外漢,哪里會想到進入玉石行。

    但是方雅誌的出現,讓秦風徹底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被自己擺了一道的玉石行前輩,始終都在暗中想著如何算計自個兒,而且還差點就要成功了。

    這讓秦風心中起了一絲殺機,如果方雅誌用的是商業上的手段坑了《真玉坊》,那即使賠上了整個《真玉坊》,秦風也不會說什麽的,只能怪謝軒江湖經驗淺薄。

    但方雅誌勾結京城衙內動用了官方的力量,這在以前就是江湖大忌了,秦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老苗,剛才罵人的,就是曹弘誌了吧?”秦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來,化勁武者的心境,是沒那麽容易將喜怒都擺在臉上的。

    “是那個姓曹的,嘿嘿,車胎也是我紮的!”苗六指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恩?老苗,這四周可都是有監控的,你這麽做有點冒昧了。”

    秦風聞言皺了下眉頭,在這一號公館的周圍,除了兩個拐角處是死角,別的地方全裝有監控,尤其是停車場里,更是裝了四五個攝像頭。

    “秦爺,我有那麽傻嗎?”

    聽到秦風的話,苗六指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我給了個小破孩十塊錢,讓他把那輪胎紮破的,就算被抓住,那孩子也認不出我的……”

    秦風能想到的事情,苗六指也早就想到了,在他想來,曹弘誌的輪胎破了,肯定要找人來修,反正今兒晚上,他是無法開車離開了。

    如此一來,曹弘誌就會出了巷子打車,到那個時候,苗六指行刺的機會就來了,這樣即使幹掉曹弘誌,也不會在攝像機里留下任何線索。

    “倒是真有可能成功……”

    秦風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苗六指的行動計劃基本上能稱得上是完美,唯一的變數就是他在將曹弘誌幹掉之後,是否能順利的逃走。

    人老成精這句話說的是一點都不假,就算苗六指心存了死志,但還是計劃得滴水不漏,他留下的紙條,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隨著秦風走出了巷子,左拐右拐了七八分鐘之後,苗六指帶著秦風進了一個小四合院,結構與他最初住的那個,有幾分相似。

    “秦爺,剛才姓曹的身邊那人,你認識?”剛才兩人在路上走的是一前一後,直到進入院子里,苗六指才開口問道。

    “認識……”秦風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人是方雅誌,你沒見過,但應該聽過名字吧?”

    當初秦風和方雅誌鬥智鬥勇的時候,苗六指還曾經幫他出手偷過那套贗品玉器,所以對秦風低價拿下《雅致齋》的事情,是十分清楚的。

    “原來是他……”

    聽到方雅誌的名字,苗六指恍然大悟,“怪不得姓曹的那小子會對《真玉坊》動了心思,敢情是有人在中間使壞啊……”

    苗六指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一聽到這個名字,立馬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當下苦笑著搖頭不語了,因為當初是秦風先算計的方雅誌,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先去洗澡換衣服,回頭我要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如何解決這件事,秦風還沒有完全的想好,不過他現在的心境和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真玉坊》目前的困境,在秦風眼里實在也不算什麽。

    “好,秦爺您稍後……”苗六指告了聲罪就進了屋子,話說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身上衣服的那股子怪味了。

    等苗六指從屋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真絲的老年對襟褂,手里還拿著把扇子,看上去就像是個退休老幹部一般,和剛才的形象頓時有了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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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30:2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章 高人風範

    施施然出了胡同,秦風打了一輛計程車,帶著苗六指徑直回了自家的四合院,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風哥,您回來了?”

    一直守在四合院門口的謝軒見到秦風身邊的苗六指,不由松了口大氣,有些埋怨的說道:“六爺,您這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還是如此血性方剛啊?”

    “臭小子,年齡大怎麼了?我這是老當益壯……”

    聽到謝軒的話後,苗六指也笑著開起了玩笑,在秦風失蹤的這一年多裡,重擔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苗六指一直都沒能如此暢快的笑過了。

    “風哥,您帶回來的那幾個人,可是一個比一個能吃啊!”

    和苗六指調侃了幾句之後,謝軒看向秦風,說道:“我帶來的那些肉串足夠十幾個人吃的了,就這還不夠呢……”

    “軒子,以後不要再背後說人……”

    秦風拍了拍謝軒的肩膀,秦東元和皇浦蕎可都是化勁武者,在這四合院的範圍內,謝軒說出的每一個字,怕是都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我只是說他們能吃而已……”

    謝軒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風哥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吃貨,就好像沒吃過烤肉一般,幾百串烤肉沒用十分鐘,就被吃的一乾二淨。

    不僅如此,連秦風以前珍藏的那些酒,也沒能逃過一劫。

    那兩個年齡大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鼻子,直接從屋裡將酒給找了出來,一箱子12瓶茅臺,兩人連菜都沒用就喝的乾乾淨淨。

    “軒子,回頭再把保姆和廚師都請回來。”秦風看了一眼苗六指,說道:“這幾個可都是大肚漢。讓保姆每天都買點菜,否則不夠吃的……”

    苗六指知道秦風看自己的意思,當下陪著笑說道:“秦爺,您不在,養著那麼多人也沒有,我不是還能活動下嗎?”

    “行了。沒怪你的意思……”

    秦風擺了擺手,率先走進了院子,剛一進門,大黃帶著青狼獒就撲了上來,頭頂還響起了一陣翅膀的“撲棱”聲,卻是金隼落在了秦風的肩頭。

    “哎呦,哪裡來的大狗啊?”

    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的苗六指,被青狼獒那龐大的體型給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舉起了手中的拐杖。

    “嗚嗚……”

    看到苗六指舉起的拐杖,青狼獒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了起來,龐大的身軀微微下俯,做出了一副準備攻擊的態勢。

    “這……怎麼就盯上我了?”見到青狼獒的樣子,苗六指不由苦笑了起來。

    雖然盜門中有大狗的絕活,但苗六指的拐杖根本就不敢打下去,因為青狼獒的體型實在是太兇猛了,他怕自己沒趕走這狗。反而會被其給撕成碎片。

    “老苗,把拐杖放下!”秦風交代了苗六指一句後。又沖著青狼獒喝道:“去聞聞他身上的味道,在這個宅子裡,不准咬任何人……”

    “嗚嗚……”青狼獒口中發出一聲低吼,走到了苗六指的身前轉了一圈,在他腿腳的位置嗅了嗅,然後就失去了興趣。返回到秦風身邊。

    “秦……我說秦爺,您……您哪裡搞來的這只獒犬啊?”

    饒是苗六指膽大,但是在被青狼獒近身嗅其氣味的時候,還是嚇的兩腿有些發抖,直到青狼獒跑開之後。這才長舒了一口大氣。

    “非洲帶回來的!”秦風笑了笑,徑直往中院走去。

    “哎呦,你們這吃的可是夠豪放啊?”一進入中院,秦風就聞道了一股子酒味,院子裡那石桌上擺了十來個白酒瓶子,秦東元與皇浦蕎還在不緊不慢的喝著。

    石桌旁邊的地上,更是一片狼藉,那樣肉串的串條被扔得到處都是,張虎那小子居然還拿著練手勁,一根根的給插入到了院子裡的那棵大樹上。

    “秦風,你回來了?”見到秦風回來,皇浦蕎連忙站了起來,秦東元則是大咧咧的坐在那裡沒有動彈。

    “張虎,你在幹什麼?”

    秦風一伸手將張虎抓了過去,迎頭就是一個爆栗,喝道:“你閑的沒事了是吧?拿著竹簽紮樹,你怎麼不往自己身上紮呢?”

    “師父,我……我錯了……”在秦風面前,張虎向來都是做了錯事馬上就認的,那呆頭呆腦的樣子,讓秦風實在是不忍心處罰。

    “三分鐘,把院子給我收拾乾淨,聽到了沒有?”

    秦風沒有再去看張虎,而是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擺了擺,然後坐到了秦東元的面前,鼻子微微一聳,臉上頓時露出了怒意。

    “我說你過分了啊!”

    秦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秦東元,原本秦東元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一分多鐘後,就有些心虛的避過了秦風的眼神。

    “我藏的這些好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像你這樣喝的!”

    秦風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怒道:“老子也就這麼幾箱酒,你們當是自來水啊?拿著就往肚子裡灌?媽的,一個個都是無底洞,有多少酒能夠你們喝的?”

    秦風不是小氣,實在是被氣著了,要是兩人純粹的喝酒,他並不在乎這一箱酒,不就是幾萬塊錢的事情嘛。

    但這二人坐在桌前你一瓶我一瓶的,喝完之後馬上就運功將酒氣煉化,別說一箱子酒了,就是十箱子,也不夠這哥兒倆個糟蹋的。

    “咳咳,秦風,對不住……”

    秦風話聲一落,皇浦蕎先是承認起了錯誤,他能喝得出來,這些酒要比他們那個空間的酒強出太多倍了,剛才看那小胖子心疼的樣子,想必是價值不菲的。

    “不關你事,是秦東元你挑起來的事吧?”

    秦風的眼睛還看著秦東元,他知道以皇浦蕎的秉性,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肯定是不會主動找酒去喝的。

    “是我又怎麼樣?不就是喝你點酒嘛……”

    秦東元不爽的翻了個白眼,說道:“秦風,這酒雖然不錯,但也不能和咱們喝過的猴兒酒相比吧?你至於那麼小氣嗎?”

    “哎,我說你個老小子,猴兒酒那是用錢能買到的嗎?”秦風一聽秦東元的話。頓時氣道:“你給我來個幾十斤的猴兒酒,要多少錢都成……”

    “這地方哪有猴兒酒?”秦東元一攤雙手,說道:“反正酒我也喝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成,你倒是挺光棍的。”

    秦風繃起了臉,認真的說道:“來到這地方,就要守這地方的規矩,你如果還是肆意妄為,對不住。那就只能請你離開了……”

    秦風知道,武者向來都是喜歡無拘無束的,尤其是像秦東元這般境界的人,連家族對他的約束力都很微弱了,來到這個地方,更是沒有什麼能讓他忌憚的事情。

    所以秦風必須要給秦東元上個籠套,否則東元長老要是撒歡做起事情來,秦風怕他連天都能給捅個窟窿。

    “喝點酒也叫肆意妄為?”

    秦東元聞言瞪大了眼睛。不過看到秦風認真的樣子後,口氣頓時弱了下來。說道:“以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樣行不行?”

    秦東元知道,這個空間和他成長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他現在是一窮二白,如果被趕出了四合院,那真是兩眼一抹黑。哪裡有秦風帶著這樣舒服?

    “這還差不多,以後喝酒,不准用真元煉化酒氣。”秦風勉強的點了點頭,對身後的苗六指招了招手,說道:“老苗。過來見下他們……”

    “兩位好,在下苗六指,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苗六指走上前來,對著秦東元和皇浦蕎拱了拱手,他在江湖上廝混了一輩子,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兩人身上帶著的那股江湖味。

    “在下皇浦蕎……”皇浦蕎連忙回了一禮,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苗六指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怠慢。

    “秦東元……”

    秦東元可不管那麼多,大大咧咧的報出了個名字,開口說道:“我說小苗,這宅子到底是你的還是秦風的?你們倆究竟誰是這裡的主人啊?”

    “小苗?”聽到秦東元的稱呼,苗六指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少說也有幾十年沒聽人如此稱呼自己了。

    “口氣真大,才多大年齡,就稱呼六爺小苗?”

    苗六指涵養好,沒有和秦東元計較,但一旁的謝軒實在是忍不住了,在他看來,苗六指就像是親人一般,而秦東元他們則是外人。

    “嘿,小子,你覺得我年齡比他小?”秦東元是何等耳力,謝軒嘀咕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沒能逃過秦東元的耳朵。

    “你肯定比六爺年齡下啊……”

    謝軒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從外表上看,秦東元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頂多也就是五十開外,而苗六指則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了。

    聽到謝軒的話後,秦東元倒是沒著惱,而是看向了苗六指,說道:“小苗,我觀你骨骼身架,你今年應該是七十七八歲的年齡吧?”

    “你猜的不錯,我今年是七十八歲……”苗六指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秦東元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年齡,單是這份眼力,就足以讓人震驚了。

    “那我喊你小苗就沒錯……”

    秦東元斜眼撇向了謝軒,說道:“小胖子,我今年八十二歲,你說我和小苗兩個人,到底是誰大啊?”

    修為到了秦東元這般境界,整個人也像是返璞歸真了,行事倒是和兒童無異,這一番比對,卻是讓旁邊的秦風有些哭笑不得。

    “騙誰呢?你八十二?鬼才信呢。”

    聽到秦東元的話,謝軒頓時叫了起來,“就你這相貌,頂多也就是五十歲,真以為我們都看不出來嗎?”

    “五十,嘿嘿,把我說年輕了啊……”秦東元聞言大樂,隨手指向皇浦蕎,說道:“那你看看他有多大?”

    “他……頂多三十吧?”謝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從皇浦蕎的面色皮膚來看,也就是二十多歲的人,但是他比較沉穩一些,謝軒往大說了幾歲。

    “風哥,我說的沒錯吧?”謝軒轉頭看向秦風,自己不知道這二人的確切年齡,秦風一定是知道的。

    “軒子,他說的沒錯,你說錯了。”

    秦風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東元大哥今年的確是八十多了,他比老苗要大個幾歲,皇浦兄也過四十了,你這眼力可不怎麼樣……”

    “啊?”

    秦風此話一出,苗六指和謝軒頓時傻在了當場,他們倆自然不會懷疑秦風的話,但這兩人的保養,未必太好了一點吧?

    過了好一會,謝軒才開口說道:“你……你是從韓國回來的?”

    “韓國是什麼地方?”秦東元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東元大哥不是從韓國來的,他也沒整過容,你小子別亂猜了。”看到謝軒還要再說,秦風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韓國來的,這……這不科學啊!”

    謝軒一臉的不敢置信,外面是有些女明星駐顏有術,四五十看上去還像是個小姑娘,但那些演員可都是整過容的啊。

    “這位老哥,您……您這是練功夫練出來的吧?”

    到底是苗六指見多識廣,他曾經聽師父說過,當功夫練到一定的境界之後,就能鎖住周身真元,使其相貌要遠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

    “你倒是有幾分見識,身上也有點功夫……”秦東元傲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修為太弱年齡太大,這輩子是甭想再突破到下個境界了。”

    秦東元一眼就看了出來,面前的苗六指充其量只是明勁武者的修為,而且隨著年齡的增大,氣血已經是衰敗不堪,最多也就五六年的壽命了。

    “多謝老哥指點……”

    自己身體的情況,苗六指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此刻也看出來,這位被秦風稱之為大哥的人,絕對不是江湖騙子,而是真正的高人。

    “你不是也一樣嗎?”

    看到秦東元那鼻孔朝天的樣子,秦風沒好氣的說道:“裝什麼高人風範呢?你難道還想突破?大哥別說二哥,你比老苗也強不到哪裡去……”

    “哎,誰說我突破不了的!”

    秦東元不愛聽秦風這話,當下反駁道:“我來這裡不就是尋找機緣的嗎?話再說回來了,就算是我無法突破,那也還有四五十年的壽命呢……”

    “行了,別臭顯擺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毛病?”

    秦風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說道:“你這也算是吃飽喝足了,趕緊去休息吧,等明後天的老師就會來家裡,到時候你們就有得忙了……”

    自己的《真玉坊》可是還關著門呢,秦風可沒工夫在這和秦東元扯淡,他需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決定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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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一章 俠以武犯禁

    “行了,天兒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看到張虎幾人手腳麻利的將院子收拾幹凈了,秦風拍了拍手,說道:“虎子,你和德彥住在後院第二間屋子,瑾萱住在第三間,皇浦蕎和東元大哥住東西廂房……”

    “是,老師!”

    張虎等人齊齊答應了一聲,從船上下來有一整天的時間了,幾個孩子在路上一直都沒睡覺,眼下卻是也有些疲憊了。

    “東元大哥,你也去休息吧。”秦風開口說道:“皇浦兄留一下……”

    “恩?憑什麽讓我去休息,讓他留下來?”

    秦東元不滿的哼了一聲,他和皇浦家的人不對付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習慣性的就想找對方點麻煩。

    “我這邊的生意遇到點事……”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東元,說道:“怎麽著,東元大哥你想幫我出出主意嗎?”

    秦風和秦東元在一起呆了好幾個月,知道他是不愛管事的脾性,雖然擔任著秦氏大長老的職務,但平時都是能躲則躲,根本就不去管族中的事物。

    果然,一聽到秦風說是生意上的事,秦東元頓時搖起了腦袋,說道:“那你們談吧,我去打坐休息了……”

    “早就知道你不感興趣了。”

    秦風無語的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這次帶秦東元出來是對還是錯,總是感覺這老家夥不是和省油的燈,說不定哪會就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秦爺,剛才那位爺,真的有八十多歲了?”等秦東元離開後,苗六指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才七十多都老的不成樣子了,這人比人,簡直能氣死人啊。

    “是八十多了,他練的是道家功夫。所以顯得年齡一些。”秦風點了點頭,以後秦東元要長期住在這里,自己沒必要隱瞞這些事情。

    “風哥,你教給我的不也是道家功夫嗎?”一旁的謝軒聽到秦風的話後。不由說道:“我要是繼續練下去,是不是也能和那人一樣駐顏有術呢?”

    “就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勁,還是省省吧?”

    秦風看著謝軒,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教給你功夫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吧,這七八年里面你倒是練了幾天?”

    最初傳授謝軒和李天遠功夫的時候,秦風是一視同仁的,不過和李天遠個練武狂不同,謝軒卻是想盡了辦法偷懶,秦風後來也就沒去管他了。

    “那我現在練還不行嗎?”謝軒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了。”

    秦風一震肩膀。讓金隼飛上了頭頂的大樹,對苗六指說道:“老苗,把你對這事兒的看法說說,能否用別的辦法解決掉?”

    “嘖嘖,秦爺。您這出去一年多,竟然熬出只鷹來?”

    苗六指沒用回答秦風的話,而是一直盯著飛上樹上的金隼了,之前他震驚於秦東元的年齡,倒是沒在意落在秦風肩頭的閃電。

    “這可是好東西啊,秦爺,您這只鷹隼不常見。當年京城八旗子弟玩鷹的,沒一個能比得上您的……”

    苗六指從小就在江湖上廝混,幾乎什麽都見過,他當年甚至還在京城馴獸門呆過一段時間,專門學習幫達官貴人們調教寵物的手藝。

    “你懂這個?”秦風聞言笑道:“那正好,這只鷹兒叫閃電。你每日里幫我餵它點鮮肉就行了,記住,一定要新鮮的……”

    “好嘞,我明天去讓人做套護具……”

    苗六指是懂行的人,他知道這鷹隼爪子的鋒利。可不敢像秦風那般讓其落在自己肩頭,否則一定會抓出幾個血窟窿來的。

    “好了,說說那件事吧……”

    秦風示意皇浦蕎坐在石桌旁邊,說道:“皇浦兄他們生活的地方近乎蠻荒,對咱們這里的事情不太清楚,老苗你說細致一點。”

    “好,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苗六指點了點頭,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正如苗六指說的那樣,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曹弘誌看中了《真玉坊》,直接讓人傳過話來,要用低價收購。

    謝軒自然是不肯了,如此一來,《真玉坊》是各種麻煩不斷,最後動用了李然,還是沒能解決問題,反而讓曹弘誌愈發的囂張了起來。

    “如此惡霸,報告官家不行嗎?”

    皇浦蕎聽到這里,不由開口說道:“既然此人父輩為官,想必會重視自己的名聲,我覺得一方面報告官家,另一方面可以制造一些輿論,逼迫其管教自己的子女……”

    皇浦蕎初來,對這個世界的一些語言還沒掌握,但他已經大致將此事清理出了一個脈絡,如果不動用武力的話,那就只能這般解決了。

    “皇浦兄弟第二條說的有道理,但第一條就沒作用了。”

    苗六指有些驚異的看了皇浦蕎一眼,此人短短時間內就給出了兩個很實用的建議,頭腦之清楚,遠非常人可比的。

    “皇浦兄弟,那曹弘誌是讓人傳話的,他本人並沒有在《真玉坊》露過面,告……是告不倒他的……”

    苗六指向皇浦蕎解 ...

    釋了一句之後,接著說道:“不過制造輿論這個法子好,曹弘誌的父親入京的時間並不長,如果出現負面新聞,想必會過問這件事的……”

    說起來苗六指也是老輩人,思想受到不少桎梏,他之前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動用輿論來逼迫曹弘誌放棄收購《真玉坊》的想法。

    “風哥,這個法子行,要不……我這就去找一些報社,給他們提供素材?”謝軒也感覺皇浦蕎的建議不錯,他對媒體倒是很熟悉,找上三五家報社完全不成問題。

    “這個主意不行,皇浦蕎初來此地,不是很了解情況,難道你們兩個也不了解嗎?”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報紙輿論,向來都是為政府服務的,你沒有真憑實據。只是捕風捉影,這件事炒作不起來的,反而會讓對方下死手來對付《真玉坊》。”

    秦風雖然不涉足政治,但他的眼光卻是有的。像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有哪家媒體敢於刊登的,作用實在不大。

    “是我冒昧了。”聽到秦風的話後,皇浦蕎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差點誤導了你的想法,是皇浦蕎的過錯……”

    皇浦蕎的舉動,讓苗六指和謝軒頓時吃了一驚,看皇浦蕎的動作,好像就是秦風的下屬一般,態度未免過於恭謹了。

    “哎。我說皇浦兄,不要如此,你的思路沒錯,只是不太了解這邊的情況……”

    看到皇浦蕎如此作態,秦風不由苦笑了起來。他知道苗六指和謝軒一定會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還好秦風之前就不願意解釋皇浦蕎等人的來歷,苗六指和謝軒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問出聲來。

    “實在不行,就讓那人消失掉吧。”

    皇浦蕎也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問題,當下坐了下來,說道:“雖然有些暴力,但從肉體上消滅一個人。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作為皇浦家族的人,皇浦蕎也參與到了對四大氏族的清剿行動之中,手上少說也有百八十條人命,說起這些話來,情緒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嘿,皇浦兄弟。咱們是想到一塊去了……”

    皇浦蕎話聲剛落,苗六指就鼓起掌來,說道:“我今兒就是想幹掉曹弘誌的,沒有這個禍害,也就沒有《真玉坊》那麽多的麻煩了。”

    苗六指活了那麽多年。見多了生死,他比誰都清楚,生前再厲害的人,只要死去了,一切都將成空,那就是萬事皆消。

    “老苗,皇浦兄說的消失,可不是讓曹弘誌消失掉……”

    看到苗六指還有些怪罪自己的樣子,秦風笑道:“曹弘誌不過是個跳梁小醜,全是在依仗父輩,如果要解決這件事,就從根源上解決……”

    “對,還是主……秦風你了解我的想法……”聽到秦風的話,皇浦蕎撫掌贊道,差一點連主上的稱呼都喊了出來。

    “什麽?你……你們是想……想幹掉曹弘誌的父親?”聽秦風說到這里,苗六指哪里還會不明白,只不過他卻是被秦風這個瘋狂的想法給嚇到了。

    說實話,曹弘誌死了,在京城充其量只是緊張一陣子,並不會造成太大的風波。

    但曹弘誌的父親可不同,他如果意外身亡了,那可是會讓京城高層都發生很大震動的,而且警方一定會追查到底,給出一個交代來的。

    所以苗六指想過刺殺曹弘誌,但卻是從來都沒想過要去對付曹弘誌的父親,因為這實在是過於無法無天了。

    不過秦風和皇浦蕎就不會有這種顧忌,修煉到他們這種境界,“俠以武犯禁”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除了他們自己和在乎的人之外,世上無不可殺之人。

    而且秦風考慮事情的角度,也和苗六指有所不同,在他想來,曹弘誌死了,他執掌大權的父親一定會追查的,那或許就會引申出許多麻煩。

    但如果是曹弘誌的父親死了,那沒有了父親權勢可依仗的曹弘誌,本人就是一堆臭狗屎,再也沒有人會在乎他了,這就是所謂的從根源處解決問題。

    “我可沒這麽說。”

    見到苗六指和謝軒震驚的樣子,秦風笑道:“生活在這世上,總是會有很多意外的,什麽心臟猝死啊之類的,是個人就有可能遇到……”

    秦風也沒打算使用別人都看得到的暴力去解決這件事,以他現如今的修為,想讓一個人突發點疾病,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聽到秦風這話,苗六指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搖頭說道:“秦爺,那人的級別可是配備警衛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難度很大啊……”

    在苗六指的認知里,刺殺就是刺殺,再好的殺手,都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的,萬一被人追查到他們身上,秦風這一攤子,就將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這事兒不用你操心,我保證沒有任何技術能查出死因的。”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老苗,你們只是去推論,曹弘誌的父親如果意外身故,這件事會不會就此了結掉?”

    “風哥,那小子就是狗仗人勢,他老子要是不行了,我就能打斷他的腿 ...

    ……”

    聽到秦風這話,謝軒頓時嚷嚷了起來,這段時間曹弘誌可是把他給欺負的不輕,要不是想守住秦風的產業,謝軒早就和他拼命了。

    “那就行了,這件事,我親自來解決……”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說道:“你們今兒權當什麽話都沒聽過,軒子你再接觸下那個霍氏集團的人,表達出想要出售《真玉坊》的意思……”

    “風哥,我明白了!”

    謝軒點了點頭,他知道秦風的意思,這是做出一些姿態去迷惑別人,等到出了事情之後,那些人也不至於聯想到《真玉坊》的頭上。

    “好了,這事兒放一放,老苗你明兒去把保姆廚師什麽的都請來,軒子陪我去醫院……”

    秦風伸展了個懶腰,這件在謝軒等人看來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放在他眼中實在不算什麽,還沒胡保國的病情重要呢。

    這也就是秦風修為和心境變化所引起的改變,如果沒有這次的際遇,或許秦風聽到這件事,第一個就要去和曹弘誌拼命了。

    “好,我明天就去辦這事。”

    苗六指點頭答應了下來,遲疑了一下,說道:“秦風,你回來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劉子墨莘南李然他們呢?還有孟瑤丫頭,可是對你思念的很啊……”

    “自然要說的,不過等我看完老胡的病再說。”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明兒一早通知他們,讓他們晚上來四合院聚會,不過別說是我回來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見到我之後,都是什麽表情……”

    想到苗六指和謝軒見到自己像是見鬼一般的神情,秦風突然心里有了一種惡作劇般的想法。

    “對了,孟瑤那邊你不用說,我從醫院看完老胡之後就去找他……”

    對於孟瑤,秦風自然是要區別對待的,他知道孟瑤心臟位置受過槍傷,大喜大悲對她的身體都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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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31:0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二章 療養院

    “哎呀,這里有妖怪!”

    就在秦風安排好事情準備讓各人回去休息的時候,從後院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陣霹靂啪啪的聲音從後院廂房中響了起來。

    “怎麽回事?”

    聽到這聲音,秦風面色一變,連忙往後院跑去,他聽得出來剛才是秦東元的聲音,秦風倒不是怕秦東元出事,而是怕他別將這房子給拆掉。

    “東元大哥,你……你這是怎麽了?”

    一腳踹開房門,秦風發現秦東元所住的屋里是一片狼藉,擺在床前的dvd機掉在了地上,而那臺二十九寸的大彩電,則是被打出了個窟窿,正往外冒著青煙。

    “秦風,你這里有妖怪……”

    見到秦風到來,秦東元一把拉住了他,正色說道:“我剛才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那個黑匣子突然蹦出了個人說話,而且還拿著把槍要殺了我,幸虧老哥我反應快,一掌就打爆了它……”

    “黑……黑匣子?”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風那臉色頓時就像是便秘了一般,他這段時間早已盡可能的將這個世界的事情告訴幾人了,沒想到忘了電視這東西,里面就出了事。

    “你是不是玩這個東西了?”秦風指了指扔在床頭的遙控器,開口問道。

    “是啊,我不知道是什麽,拿在手里玩了玩,怎麽了?”

    秦東元點了點頭,說道:“秦風,難道這里真有妖怪嗎?否則人怎麽能變小了跑進那黑匣子之中?”

    “妖怪?那是電視機好不好啊!”

    後面趕來的謝軒和苗六指,聽到秦東元的話後頓時忍俊不禁起來,他們真不知道秦風到底是從哪里帶來的奇葩,居然連電視機都不認識。難道真是原始森林里長大的嗎?

    “電視機,是什麽東西?”

    看到謝軒和苗六指的表情,秦東元察覺到了一點,或許是理解錯了什麽,那黑匣子,未必就是什麽妖怪。

    “東元大哥。不要那麽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啊!”

    秦風嘆了口氣,說道:“電視就是用現代科技,將人的影像拍攝下來再放給別人看的一種技術,和妖怪有屁的關系啊?”

    “老師說的對,我們都看了好大會了。”

    秦風話聲剛落,皇浦德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秦東元一看,幾個孩子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饒是他臉皮夠厚。也不由一陣臉紅。

    “行了,你們回去接著看,讓東元大哥休息吧!”

    秦風擺了擺手趕走了幾個小家夥,對秦東元說道:“東元大哥,這里沒有任何能威脅到你的事物,就算遇到事情,也不用出手的……”

    說實話,僅僅是看到電視機被毀。秦風還是心生慶幸的。

    因為以秦東元的修為,他要是出了全力。那絕對比拆遷的推土機還好使,用不了多大功夫就能將自己這四合院夷為平地。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去休息吧!”秦東元面皮一陣發熱,連忙揮了揮手,將秦風等人趕出了房間。

    “想讓他們理解這個世界。還真是任重道遠啊!”

    秦風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別看秦東元修為高深,但要說接受新事物,他還不如張虎幾個孩子接受的快呢。

    -------------------------------

    折騰出秦東元這一檔子事之後,倒是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秦風等人均是在後院中活動起了身體,幾個孩子更是五點不到就起床練功了。

    對於秦東元等人而言,在這里的生活,是每天都有新驚喜,謝軒買回來的早飯,都讓他們驚嘆了一番,在他們那里可沒有這樣的早點。

    “風哥,咱們走吧……”

    連著跑了好幾趟早點鋪子,謝軒才算是將秦東元幾人給餵飽了,忙不叠的就要帶秦風去醫院,面對著這幾個吃貨,他自己先是吃不消了。

    “這就走,東元大哥你跟著我……”秦風回過頭去,對皇浦蕎說道:“皇浦兄,回頭老苗去請保姆什麽的,你也跟著去轉轉……”

    對皇浦蕎秦風是很放心的,他為人極其穩重,而且對這個世界接受的很快,秦風不怕他多和人接觸。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對了,我房中的那些什麽語文數學之類的書,能不能再多找一些?”

    皇浦蕎點了點頭,他昨兒其實一夜都沒睡,而是在翻看自己屋里的那些書,一些小學的課本,讓皇浦蕎看的如饑似渴。

    “語文數學?”

    聽到皇浦蕎的話,秦風楞了一下,繼而反應了過來,敢情皇浦蕎所住的房間是秦小虎和秦小佳兄妹住的,里面還放著不少他們上學用的課本。

    “這兩天家庭教師就會上門,到時候書本什麽的都會有的。”秦風出言解釋了一句,不過對於皇浦蕎學習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走吧……”

    秦風向秦東元打了個招呼,和謝軒一起往後院停車的地方走去,隨手將手里拿的針灸包遞給了秦東元,說道:“東元大哥,我這里有套針灸用具,你看看好不好使?”

    “你這套針不錯,應該可以用……”

    秦東元倒不是吹噓,他醫術真的不錯,曾經以自身做實驗,通過研究《黃帝內經》,整理出一套獨特的針灸行針之法。

    在秦東元看來,書寫《黃帝內經》之人,也是通曉內家功法的人,而且修為怕是不在他之下,否則不可能對人的經脈如此了解。

    “能用就好。”

    聽到秦東元這話,秦風放下心來,他雖然也精通中醫醫理,但針灸之術卻是不如秦東元,有他跟在身邊,胡保國的病也就多了幾分把握。

    “嗯?軒子。不是住在301嗎?”

    看到謝軒開車直接上了外環,往郊外方向駛去,秦風不由奇怪的問道,據他所知,一些高幹生病,基本上都是住在部隊醫院的。

    “風哥。一開始是住那,後來不敢手術,就移到外面的一個療養所去了。”謝軒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哼,庸醫害人……”坐在後排的秦東元撇了撇嘴,雖然這個世界給了他不少打擊,不過在醫道一項上,他自問是無人可及的。

    “您老到時候別給我掉鏈子就行了……”

    聽到秦東元的話,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對於胡保國的病。他也有些了解,知道他當年體內有顆子彈沒能取出來,這次卻是舊疾複發了。

    “京城的車子是又多了……”

    整整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算是來到了目的地,這里距離秦風上學的京大倒不是很遠了,估計也是因為京大的附屬醫院就在旁邊的緣故,才在這里修建的療養院。

    在療養院的門口,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守衛。

    雖然謝軒有探視證。但是在進門之前,幾人還都是被請了下來。不管是身上被摸了一遍,就連車子也是里里外外的被檢查了一番。

    “這個東西,不能帶進去……”讓秦風等人愕然的是,最後那個針灸包,卻是被武警給扣住了。

    謝軒賠上笑臉,指了指秦東元。說道:“哎,同誌,這位老先生是中醫,這玩意可是他看病的家夥什啊……”

    “行醫資格證呢?沒有的話,就不能拿進去……”那個年齡不大的武警伸出了手。

    “這個……還真沒帶。”謝軒聞言頓時苦起了臉。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車從外面駛了過來。

    “哎,沈哥,是我啊,我是謝軒!”

    看到下車接受檢查的那個人後,謝軒頓時大聲喊了起來,“沈哥,我來看胡部長了,這位同誌不讓我帶東西進去啊……”

    “嗯?沈昊?”見到來人,秦風也是楞了一下,他和這人可是十分的熟悉,因為這些年幾乎每次見胡保國,沈昊都是跟在他身邊的。

    隨著胡保國的步步高升,沈昊也從一個普通的司機變成了正處級的幹部,在秦風離開之前,他就是胡保國的專屬秘術了。

    “沈大哥……”看到沈昊回頭,秦風也是跟著迎了上去。

    “你……你……你是秦風?”

    聽到有人喊自己,沈昊習慣性的就轉過頭去,可是一眼看到秦風之後,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沈昊還真以為見鬼了呢。

    要知道,在秦風失蹤之後,胡保國專門命令他去追查過秦風的下落,而且那段海上漩渦的錄像沈昊也看過,在心底早就以為秦風不在人世了。

    “是我啊,沈大哥最近可好?”秦風過去和沈昊握了下手,直到握住了秦風的手之後,沈昊才反應了過來,敢情面前站著的真是個大活人。

    “你也知道我在海上出的意外了?”見到沈昊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秦風哪里還會不明白,當下苦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沒那麽容易死的!”

    沈昊一拳重重的錘在了秦風胸口,眼睛卻是紅了,“首長為了你的事情,可是掉過好幾次眼淚了,你小子既然沒事,怎麽不早點回來啊?”

    “我也想早回來,只是被困在孤島上,實在是沒辦法啊!”

    聽到胡保國這個鐵漢因為自己的事情掉眼淚,秦風心中不由有些揪得慌,連忙說道:“咱們以後再寒暄,你讓我把這針灸工具帶進去,我先給首長瞧瞧病去……”

    “這個……”

    見到秦風手上的針灸包,沈昊想了一下,轉身過去和那武警交涉了起來,他是這療養院的常客,守衛基本上全都認識。

    有沈昊作保,那個武警也沒難為幾人,做了登記之後,將兩輛車都給放行了,沈昊的車開在前面,把秦風等人帶到了一棟三層的小樓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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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31:4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三章 療傷(上)

   “秦風,你是怎麽從那漩渦里逃出來的?”

    一下車,沈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當初任何一個看了視頻的人,都不認為秦風還能幸存下來,別說是人了,就是一艘船被卷入進去,也是變得粉身碎骨。

    “僥幸,我只是在邊緣,被海浪給沖走了……”

    秦風苦笑了一聲,說道:“沈大哥,那滋味絕對不好受,能活下來就算我命大了,咱們不談這事情了可好?”

    “好,好,不談了!”沈昊只以為秦風不願意再提起那段回憶,當下閉上了嘴巴,快走了兩步之後,將幾人引到了小樓里。

    “秦風,首長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太好,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沈昊低聲說道:“別提及工作之類的事情,一提這些事,首長就要發火的……”

    “他這是閑出來的脾氣吧?”

    秦風對胡保國自然是很了解的,知道他官當大了之後,那火爆性子看似沒了,其實只是被他壓制住了而已,眼下一遇到挫折,說不得又爆發了出來。

    “我可沒那麽說。”秦風敢說的話,沈昊可不敢講出來。

    沈昊這半年多的時間里可是被胡保國給罵慘了,按照胡保國的話說,就是讓他滾去工作,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他這個殘疾人的身上。

    不過沈昊卻是個重情義的漢子,他將自己在部里的工作幾乎全都交掉了,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顧胡保國,連那些護士們,都直誇沈昊有情有義。

    “沈昊,怎麽又來了?這次還帶了人?”胡保國的病房在二樓。這是一個里外間的大套間,里面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最外面還有個陽臺。

    此時胡保國正坐在輪椅上,身體背對著病房的們,眼睛看著窗外,一個小護士推著輪椅站在了胡保國的身後。

    “我都說了讓你好好工作。你還年輕,不要在我身上耽誤了。”

    胡保國嘆了口氣,他當年將沈昊從津天市帶出來,是想讓他有更好發展的,沒成想自己這一病,沈昊的地位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

    按照胡保國的想法,就想將沈昊下放到地級市當個局長,如此磨練幾年,還可以調回部里。但沈昊說什麽都不願意,死活就要跟著胡保國。

    “首長,你看看是誰來了……”

    沈昊對胡保國的話不以為然,權當是沒聽見,這樣的話他幾乎每天都要聽到好幾遍,早已有了免疫力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謝軒那小子嗎?”

    胡保國始終沒有回頭,開口說道:“小胖子,不好好打理秦風留下的那家店。你沒事往我這里跑什麽?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所長,今兒可不光是我來了。你猜猜還有誰來了?”

    謝軒一直都很畏懼胡保國,不過他知道,胡保國對秦風卻是極好的,當年在管教所的時候,他們經常就開秦風是胡保國私生子的玩笑。

    “媽的,你們兩個沒事來調侃老子的是吧?”

    胡保國重重的在輪椅上拍了一記。開口罵道:“老子身體廢了,這耳朵可沒聾,來了幾個人難道老子聽不出來?”

    胡保國原本身上就有功夫,再加上他當年在老山前線鉆貓耳洞的時候,更是練出了一副好聽力。幾乎聽過幾次的腳步聲,他都能分辨出來。

    只不過胡保國哪里知道,以秦風和秦東元兩人的修為,走路哪里還會發出聲音?除非他是故意想讓胡保國聽到的。

    “你們……都先出去吧……”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胡保國坐的筆直的身體登時頓了一下,整個人都僵直住了。

    “不用我在?”秦東元開口問了一句。

    “東元大哥,你等會再進來……”秦風擺了擺手,說道:“出去的時候把門給帶上……”

    “好,哎,護士,你跟我出來吧!”

    沈昊對那一臉好奇的護士招了招手,他是知道一點胡保國和秦風關系的,兩人的**話,別人是聽不得的。

    “秦……秦風,真……真的是你小子?”胡保國一直都沒回頭,不過秦風發現他肩膀聳動了一下,顯然內心絕不像外表那樣平靜。

    “胡大哥,我回來!”秦風點了點頭,快步走到胡保國身前,這一看,心中不由一緊。

    胡保國原本一米八高的漢子,體重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別看已經是五十出頭的年齡了,身體仍然健壯的像頭牛一般。

    但是此刻秦風面前的胡保國,卻是骨瘦如柴,看那體型能有一百斤就不錯了,臉龐深深的往里凹陷了進去,整個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胡……胡大哥,你……你怎麽……”

    秦風只感覺鼻子一酸,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僅僅一年多的時間沒見,胡保國竟然落得如此田地,秦風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悲傷。

    “我怎麽了?我又沒死!”

    胡保國的聲音依然洪亮,那瘦骨嶙峋的右手在輪椅上一拍,說道:“我他娘的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沒那麽容易死了,果然這不就是回來了……”

    胡保國說著話,眼睛卻是忍不住有些泛紅了,他無子無女,自從當年秦風拜在載昰門下之後,他就一直將秦風當成親人看待。

    這麽多年下來,胡保國隱隱已經將秦風看成了是自己的子侄兒女一般,在對待秦風的問題上,他甚至能違反自己的很多原則。

    所以在看到秦風海上遇難的錄像之後,胡保國極為悲傷,在沒人的時候落過好幾次淚,後來更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這也是他舊疾複發的一個導火索,在那次沒日沒夜的勞累了好幾天之後,胡保國當年殘留在體內的那顆子彈,碰到了脊椎神經,一下子就讓他癱瘓了下去。

    “我死不了的,不過你這樣子可是不太好!”

    秦風揉了一下眼睛。將話題帶得輕松了一些,他知道老胡同誌是個不服軟的人,自己這樣說話,他一定會反駁的。

    果然,秦風話聲剛落,胡保國就大聲嚷嚷了起來。“老子這樣怎麽了?打越南小鬼子留下的傷,又不是他娘的走路摔倒的,一點都不丟人……”

    “誰也沒說你丟人啊……”秦風聞言一笑,轉到胡保國身後,推起了輪椅,說道:“胡大哥,廢話先不說,我先給你看看傷……”

    “秦風,不用看了。那麽多醫生會診都沒辦法,你從師父哪里學的醫術,也是不行的。”

    說到自己的傷勢,胡保國的情緒變得低落了起來,他是在職的部級領導,生病之後引起了高層很大的重視,幾乎將全國的專家都請來了。

    但經過會診之後,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得出的理論都是保守治療,因為動手術的風險極大。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最開始的時候胡保國還在罵庸醫無能,但是半年多過去了,他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已經認命了這個結果。

    而且胡保國還知道,在下個月的時候,部里就會重新任命一位副部長。也代表著他的政治生涯,到這里就將結束了。

    所以現在的胡保國,幾乎就是萬念俱灰了,要不是今兒是秦風來,他恐怕連笑臉都不會有一個的。

    “胡大哥。行不行的,看看再說。”

    秦風搖了搖頭,伸手將胡保國從輪椅抱到了床上,當他抱起胡保國的時候,心中不由又是一酸,因為胡保國的身體輕到幾乎沒有重量了。

    “胡保國打開了秦風要給自己把脈的手,開口說道:你小子,別做那些無用功了,倒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麽從漩渦中逃出來的?”

    “病好了再說,時間長著呢……”秦風是何等修為,手上只是一緊,胡保國頓時動彈不得了,只能瞪著雙眼睛怒視著秦風。

    度入一絲真元,秦風仔細觀察起胡保國體內的情況來,這一看,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胡保國上半身的經脈尚且還好,真元可以暢通無阻,但是從脊椎位置起的下半身,卻是堵塞了大半,氣血都不流通了。

    這也導致胡保國的兩腿已經細的像根麻桿一般,要不是護士每天都給他做物理按摩,多少能通些血脈,恐怕這兩條腿早就廢掉了。

    “胡大哥,你下肢要是有感覺就告訴我……”

    秦風將那縷真元繞過胡保國受傷的地方,強行沖擊起他下身的經脈來,想藉此帶動血液運行,讓胡保國恢複下肢的感覺。

    “秦風,沒用的,這兩條腿,半年都沒知覺了。”胡保國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傷勢,他基本上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沒試過怎麽知道……”

    秦風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真元,疏通著胡保國的經脈,他受傷的時間不算太長,秦風很輕易的就將堵塞的經脈打通了一些。

    “咦,有……有點麻……”當血液運行到腿上之後,胡保國頓時面色一變,他發現半年多沒有知覺的雙腿,似乎傳來了一絲酥麻的感覺。

    “還要,經脈沒有壞死……”

    聽到胡保國的聲音,秦風面色一喜,如果胡保國經脈壞死的話,他縱有天大的本領也是無濟於事。

    但是現在經脈還可以打通,也就是說,只要解決掉胡保國脊椎處的那顆子彈,胡保國就能恢複如初。

    到時候秦風再用真元幫他梳理下體內的隱疾,胡保國肯定可以完全複原,甚至比這舊疾複發之前的身體還要好。

    “秦風,難……難道真的還有救?”

    沒誰願意整天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輪椅上,在感應到腿上的酥麻之後,胡保國的雙眼之中里已然是充滿了希冀的目光。

    “還要看看你脊椎的傷勢……”

    秦風剛才只是大致的探查了一下胡保國的身體,並沒有涉及到關鍵位置,不過只要那顆子彈沒有打進骨頭里,秦風都有幾分把握將其給取出來的。

    這次秦風卻是沒有使用真元,而是釋放出一絲神識,進入到了胡保國的身體,那複雜的人體纖維結構,頓時在秦風眼中顯露無疑。

    “媽的,還真是一顆子彈頭啊!”

    神識無形無色,根本就不受胡保國那肉身的阻礙,並且也不會對他造成傷害,用來觀察人體,那效果比世上任何的儀器都要好。

    幾乎是在瞬間,秦風的神識就將胡保國受傷之處的脊椎包裹了起來,他看得非常清楚,一顆變形了的子彈頭,嵌在了胡保國腰椎的最下方,將神經給壓迫住了。

    現在秦風算是知道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名醫們,為何不敢給胡保國動刀了,因為這個位置,實在是過於敏感了。

    如果動刀的話,即使再小心,都有可能會切到胡保國的腰椎神經,那樣的話,胡保國的下半生,就再也沒有任何恢複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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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00:32:0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四章 療傷(中)

“怎麽樣?秦風,有沒有希望將那顆彈頭給取出來?”

    見到秦風松開了自己的手,胡保國一臉希冀的問道,他才五十出頭的年齡,可不想後半生就這麽坐在輪椅上度過的。

    “胡大哥,你那子彈怎麽到現在都沒取出來?”

    秦風皺了下眉頭,說道:“現在子彈壓迫到腰椎神經,那地方太敏感了,我怕取出子彈的時候,會造成別的什麽傷害……”

    說實話,秦風現在也不是很有把握,因為這麽多年下來,那顆子彈已經長在了肉里面,想要將其取出而不觸碰到別的地方,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都已經這樣了,還怕造成什麽別的傷害啊?”胡保國神情淡然的說道:“你就說有幾分把握好了……”

    “六分把握……”秦風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臭小子,六分把握還有什麽不能幹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眼睛一亮,開口說道:“當年老子在越南的時候,一個人咬住了越南的一個特工隊,當時一個人對上他們十多個人,老子一分把握也沒有,不也將他們全都幹掉了?”

    胡保國所說的這件事,就是那場導致他受傷的遭遇戰,雖然胡保國將對方十多個人全都幹掉了,但他也身中了四發子彈。

    那時的醫療手段很不先進,在戰場原本可以保住肢體的一些傷者,往往最後都是以截至了事,這也使得越南戰爭之後,社會上多了很多的傷殘軍人。

    胡保國那次可謂是立下的大功,他被轉移到了內地的醫院去救治,但即使如此。也只取出了三顆子彈,仍然有一顆留在了身體里面。

    “你等等,我再找人來看看……”

    秦風搖了搖頭,胡保國受傷的位置實在是太過敏感,稍有不慎就會落得下肢殘疾的結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秦風也不敢動手醫治。

    “找誰?”

    胡保國聞言一楞,這國內外包括國外的專家也不知道請來了多少,沒有一個人敢動這個手術的,秦風要是也不敢,胡保國對自己這傷就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我這次遇難的時候結交了一些朋友,讓一個朋友給你看看……”秦風隨口應付了胡保國一句,對著門外喊道:“東元大哥,你進來吧……”

    “秦風,你這位朋友怎麽稱呼?”

    看到秦東元進來。胡保國連忙打了個招呼,他雖然看不出秦東元的年齡,但是卻能分辨出秦東元身上的那種氣質,絕對是曾經久居上位的人。

    秦風笑了笑,說道:“他也姓秦,你也喊聲東元大哥就行了。”

    “我也喊大哥?”胡保國遲疑了一下,從外表上看,秦東元也就是四五十歲的年齡。自己都已經五十開外了,說不定誰大誰小呢。

    “胡大哥。你喊聲大哥一準不吃虧……”秦風指了指秦東元,說道:“他都八十多歲的人了,老苗都比他小幾歲,你說你應該喊什麽?”

    “什……什麽?八十多歲了?”

    胡保國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仔細打量了秦東元好幾眼,搖頭說道:“不像。老哥這真不像八十多歲的人,要說四十多還有信……”

    胡保國並非是有意恭維秦東元的,實在是秦東元的相貌太具有欺騙性,要不是一雙眼睛里透出著的深邃神色,恐怕胡保國也不會相信秦風的話。

    “八十有二了……”秦東元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走到床前坐下,伸手給胡保國把起脈來。

    和秦風差不多,秦東元把完脈之後,也是用神識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胡保國體內的情形,放下胡保國的手腕閉目沈思了起來。

    “東元大哥,怎麽樣?”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的時候,秦風見到秦東元睜開了眼睛,連忙說道:“東元大哥,我對人體經脈的了解遠不如你,你覺得取出那顆子彈,是否會傷及什麽重要的脈絡嗎?”

    在西醫里,人體的經脈都被稱之為神經,秦風知道秦東元聽不懂神經的意思,是以用詞還都是經脈。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秦東元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是真元沖關使得經脈破損,一般小的損傷,都是可以慢慢恢複的,但那子彈深入在肉里面,我……我要如何才能取出呢?”

    秦東元往日里給人治病,往往都是紮下一針度入真元,一般的毛病都是手到病除。

    但此刻那子彈可是深入到體內的,秦東元就有些抓瞎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開刀,這也正是中醫和西醫之間的區別。

    “嗯?東元大哥,你的意思就是,那子彈的周圍沒有什麽重要的經脈?”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風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往里壓著的那處經脈,是貫通身體的主脈絡,只要不傷到那里就行。”

    秦東元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用針灸度穴之法,使他體內的那個東西距離主經脈稍遠一些,但取出那物件,就非我所能了……”

    剛才秦風和胡保國之前的談話,秦東元都聽在耳朵里,知道兩人關系很不一般,是以他才會如此慎重,要是換做別人,秦東元才懶得搭理呢。

    “東元大哥,你能將壓迫到那神經的子彈挪開?”秦風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如果秦東元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恐怕那些西醫就也敢動手術了。

    “應該可以……”

    秦東元點了點頭,說道:“這不算什麽,只要用針灸刺激那旁邊的幾處穴道,使其肌肉鼓動,就能將那東西往外擠出一些的……”

    “還那等什麽?東元大哥,這就動手啊……”

    秦風打斷了秦東元的話,他不需要知道什麽原理,但是他知道,只要秦東元能將子彈移開壓迫神經的位置,秦風就有辦法將子彈給取出來。

    “好……”

    秦東元也沒矯情,直接就拿出了那套針灸工具,對躺在病床上的胡保國說道:“等一會可能會有些麻癢的感覺,你不用害怕……”

    “老哥,你盡管動手就是了……”

    胡保國咬了咬牙,說道:“當年被子彈射中的時候,我也沒哼一聲,老弟我就權當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你隨便來……”

    “靠,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秦風看了一眼胡保國,心中頓時產生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按理說給胡保國治療,就算是針灸,也是需要他的醫療小組同意的,可秦風和胡保國,誰都沒提起這事,尤其是胡保國,對秦風絕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忍住了啊!”

    秦東元將胡保國的身體翻了過去,也沒消毒,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一枚銀針,直接就插入到了胡保國腰部的一處穴道之中。

    秦東元的動作十分快,一針下去之後,馬上又拿起了第二根銀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出手如電一般,瞬間功夫,胡保國的腰部已經插了十多根銀針。

    下針之後,秦東元又用手指在每根銀針的端部輕輕搓動了一下,度入了一絲微弱的真元。

    如此一來,原本沒有什麽知覺的胡保國,頓時感到體內一癢,就像是爬進去了一只螞蟻一般。

    而且這種騷擾的感覺,還在不斷的加大。

    隨著秦東元搓動銀針的動作,胡保國的額頭開始滲出汗來,因為他感覺那一只螞蟻,此刻已經變成了千萬只,在他體內不斷的爬行著。

    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讓胡保國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呻吟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要不是在秦東元第一針下去之後,他全身就動彈不得了,恐怕胡保國早就伸手在全身撓了起來,那種癢感,要比疼痛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你……你們在幹什麽?”

    胡保國的呻吟聲,傳到了病房的外面,那個小護士不顧謝軒的勸阻,推門闖了進來,看到趴著的胡保國腰部插滿了銀針,不由大吃了一驚。

    “你……你們怎麽能私自給首長治療?”

    護士是知道胡保國身份的,這一驚可是嚇的不輕,現在可是她當班的時間,如果胡保國出了什麽意外,那麽她的責任可就大了。

    “針灸,只是針灸而已,馬上就好……”秦風看了秦東元一眼,見他沒有受到幹擾,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這是在謀害首長……”小護士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右腳一頓,轉身就跑了出去,她這是去叫醫生了。

    “軒子,沈大哥,收住門口,別讓人再進來了。”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要不是秦東元修為精湛,恐怕剛才那一下,就能讓秦東元走岔了氣。

    “秦風,這……這靠譜嗎?”

    沈昊的神色也是有些猶豫,在他的認知里,中醫最多也就起個保健的作用,要說到治病,那還是要靠西醫,尤其是像胡保國這樣的傷勢。

    “沈大哥,我不會害他的,你們先出去吧……”秦風神色忽然一動,右手一揮,沒等沈昊再說話,一股大力就將他和謝軒推到了門外。

    “東元大哥,有效果了?”

    秦風反手鎖上門,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因為就在剛才他的神識發現,胡保國體內的子彈位置,似乎稍稍移動了一下。

    “還需要半個小時……”

    秦東元仍然不停的撚動著那些銀針,不斷的用真元刺激著胡保國的穴道,而隨著這些刺激,胡保國喊癢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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