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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簡瓔]惜夫人{好個下堂妻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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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10 17:50: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連日來都天氣晴朗,常家商號往東瑞國的車隊行走得很是順利。

這是韓蕎惜來到西延之後第一次離開京城,常如玉要到東瑞國談生意,她對高大的馬兒還是有恐懼,無法浪漫的與他共乘一馬遊山玩水,於是他捨棄了騎馬,陪她坐在馬車裡,他的左右手千山和萬水隨行在側,還有十來位常家鏢局的鏢師,他們押送了一車又一車的物品,應是要到東瑞國買賣,幾個煮食的婆子和伺候她的奴婢在另外一車。

這日午膳過後,馬車緩緩從山道而過,聽著那有節奏的馬蹄聲,韓蕎惜不自覺的打起盹來,她沒睜開眼睛,知道常如玉扶住了她的頭,讓她靠在他肩上,一個軟墊塞進她腰間,這麼一來更舒適了,於是她安適地沉沉睡去。

奇怪,這陣子她總是倦,動不動就打盹,還很會吃,是之前準備商舖開張之事忙壞了嗎?

不管了,先睡再說……

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安穩,迷迷糊糊間,她看見馬車解體了,她被彈出車外,天搖地動、山崩地裂,時空隧道在她眼前開啟,她不想走,可是狂風捲起了她,將她送進隧道裡……她驚呼一聲醒了過來,整個人怔怔然的說不出話來。

常如玉原在閉目養神,但他是習武之人,仍立即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睜開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作惡夢了嗎?」

她搖頭。

「也不是惡夢……」

夢中她竟然回去了……

常如玉緊緊的盯著她。

「夢見了什麼?」看她神色帶著憂慮,夢境絕非一般。

她仍有些愣愣的。

「夢見一群妖魔鬼怪在追我,其中一個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尖叫,這才醒了過來。」她不想讓他不安,沒提隧道之事。

他柔聲安慰道:「你這陣子太累了,才會夢到有的沒的,若真有妖魔鬼怪也無須擔心,斬妖除魔也不是難事。」

「是啊,我真的太累了。」她順著他的話講,身子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刻意轉開話題道:「某人夜裡一到就變成野獸,我能不累嗎?」他愉快地笑了。

「我看秀和挺沉著,辦事也利索,不如你的百貨商舖就交給他,你專心當你的少夫人就好。」她回以白眼。

「是惜夫人吧?」

他笑意盈盈,「蕎蕎,別想眶我,我休的是韓惜兒,不是你。」她又累了,閉起了眼眸,「是啊,休的好,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我會穿越而來,先休了她等著。」她歪歪斜斜的姿態實在太過慵懶柔美,他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愛憐地輕啄她動人的紅唇。

她柔順地待在他懷裡,讓他吻著,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愛,也感受著自己對他與日俱增的感情,他對於她,是再也無法捨離的了。

「在我們那裡,有個國家叫日本,是個地震頻繁的國家,好幾次因為地震死傷無數,他們的人民不屈不撓的研究出了許多預測地震的方法,即使那樣,仍然避不掉地震的降臨。」她看出他的用意了,聽聞東瑞國是百年未曾發生過地震的國家,如果他們搬到那裡長住,那麼碰上地震令她再度穿越的可能性就會縮小。

因此,他們浩浩蕩蕩的出門不單單為了買賣,他一定會勘察他們將來要久居的地方,依他做事的方法,搞不好就會直接買下一棟宅子了。

「蕎蕎,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該來的躲不掉,是不是?」他將她抱得好緊。

「盡人事,聽天命,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只等待老天的安排,總得做點什麼來保住你,就算結局早己注定好,根本無濟於事,我還是會做,就如同知曉留下你是自私,就讓我自私一回。」聞言,她纖細的肩膀輕輕一顫,馬車外頭,天氣轉陰,下起了一陣急急的寒雨。

一個月後,他們抵達音河縣,即將進入東瑞國,常如玉派出所有鏢師去找身上有蝴蝶胎記的人,最後找到了個身上有蝴蝶胎記的壯年人,正打著赤膊在河邊洗衣物。

打聽之下,發現他少年時確實曾幫助過一名女子,後來他因為一些原因流落到音河,音河是個窮縣,謀生不易,他的牛活頗為困苦,妻子日前又不慎跌了一跤還躺在床上,沒錢請大夫,他得負擔家計又要照顧兒女,常有一頓沒一頓的。

得知這情況,韓蕎借不禁默然。

「怎麼了?」常如玉走了過來。

「我己派人先送了一百兩銀子過去,再幫他買間宅子,請了大夫替他妻子看病,日後會讓鄰近的常家銀輔一年送一白兩過來,不要擔心。」

「嗯。」她稍微放鬆的對他笑了笑,仰望著天際。

碟仙啊?你要我做的事已經辦好了,你可以安心歸位了。

東瑞國最知名的便是奇山異景,就像美國的大峽谷、黃石公園,或者中國的黃山、九寨溝,放在現代來說就是個可以靠天然資源賺觀光財的國家,韓蕎惜每到一處總要讚歎個老半天。

「哇哇!這裡太美了了,喔:好殘念好殘念,都不能打卡,要是能在這裡打卡就好了……」這山谷太神奇了,外頭是深冬,裡頭卻像才步入早秋,落英繽紛。

她的男人站在山谷之中,當真是幅令人會看到呆掉的美景。

他白衣賽雪,玉樹臨風、俊雅無儔,就像某個線上遊戲的真人廣告似的,她都想對著山谷喊「西延尤賴,等你來見證喔」

「我真的好想打卡啊!」她靜不下來,時不時就扼腕鬱悶的狂喊。

常如玉完全的淡定,但他會問個明白。

「打卡是何事?」

韓蕎惜還在蹦啊跳的像只小猴子似的興奮。

「打卡就是……」

也不管他能不能理解,她乾脆跟他講起了社群網站,他是唯一知道她來自其他世界的人,現在她什麼都可以跟他講了,而他也喜歡聽。

常如玉聽完點點頭。

「簡單的說,就是你想把這美景跟你的友人分享,只要打卡,你的好友都看得到。」

「是這樣沒錯。」她真是對他的理解能力跟統合資訊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他身在現代,一定是個絕佳的管理人「蕎蕎,我真希望能親眼看看你生活的地方,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你在那裡又是什麼模樣,我很想知道。」他深深的看著她說道。

她笑盈盈地挽著他的手臂欣賞夕照美景。

「你可能會失望,因為有很大的不同,在那裡我只是個平凡的上班族,在這裡就不同了,在這裡我把百貨商舖經營的有聲有色,有時我想想都要崇拜自己了。」

「你喜歡做生意,以後我們夫唱婦隨,一起做生意。」

「好啊!」講到賺錢,她精神又來了。

「既然韓記商舖已經成功了,我們就可以複製成功的開店模式,我看這東瑞國有錢人也不少,不如我們從長計議,在這裡開分店如何……」常如玉看似平淡的看了她一眼。

「還需要找端木秋和金少麒合夥嗎?」

她趕緊陪笑。

「自然是不需要的,我的男人就是京城第一富商了,還找人合夥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嗎?我是萬萬不會那麼白目的。」常如玉唇角微勾。

「我說過吧,那兩個人你少交往為妙,尤其是金少麒,他不是你能交往的人。」他想到便又提醒一下?

韓蕎惜眼裡微微流露一絲笑。

「哈,你想多了,我只是把他當偶像而己已……」常如玉俊眉攏起。

「偶像?」

「就是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的人……」見常如玉臉上又晴轉多雲,她趕緊解釋,「就是遠遠的看、遠遠的欣賞就好,那種中看不中用,不提也罷,問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誰,當然是你。」她這麼盡力討好,他自然不跟她的失言計較了。

傍晚時分,他們順利進了城,東瑞國的京城跟西延國的差不多繁盛,天子腳下自然豐衣足食,一派安樂。

馬車在一棟大宅前停下來,韓蕎惜正感到奇怪,大伙都累了,怎麼不去客棧休息,卻見大門開了,安總管迎了出來,嚇了她一跳。他什麼時候來的?

「少爺,少夫人。」安總管笑容滿面。

「房間都準備好了,晚膳也備下了,隨時可以傳膳。」韓蕎惜露出開懷的笑容,「在這裡見到安總管真高興。」不知從何時開始,府裡上下又恢復了少夫人的稱呼,不再叫她惜夫人了。

「老奴也高興見到少夫人。」安總管仍是十分恭敬。

一行人進屋裡各自回房洗去旅途的疲憊,一個叫春兒的小丫鬟伺候韓蕎惜洗浴更衣,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到偏廳時,常如玉正在看帳冊,她吩咐春兒備了熱茶和點心,自己在常如玉身邊坐下,一時間真有歲月安好之感。

衣食無虞,與深愛的人相守,這樣的日子過下去,其實也挺不錯……「說實話,這宅子是你買下的吧?」她探頭過去,本想以自己堂堂大學畢業生的身份略微指點他一二,讓他心生佩服的,但……天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也太太太複雜了吧?像無字天書似的,誰看得懂?放棄」

「宅子是我買下的沒錯,取名安養莊,已吩咐去刻牌匾了,你喜歡嗎?」常如玉放下了帳冊,看著她。

「安蕎莊?」她笑了起來。

「我知道是讓我住下來的意思,不過聽起來怎麼有金屋藏嬌的味道?」

「你不喜歡嗎?」他摧「到她把落霞院改為威尼斯,摧「她腦子裡總是有別出心裁的點子,遂問道:「那麼說說看你喜歡的名字。」她想也不想地說:「叫翡冷翠。」

「翡冷翠--這名字甚美。」他也贊同。

「一會兒便吩咐安總管去改牌匾。」

「你不是問過我照片是什麼嗎?喏,這便是照片。」她把皮夾裡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

出門前,他說把貴重物品隨身帶著,她最貴重的就是這個跟著她穿越的腰包了,沐浴時她突然想到有帶著腰包出來,就把照片取來給他看了。

「這便是照片嗎?」常如玉仔細端詳。

「好精巧。」

她指著照片裡的人介紹,「這是我娘,這是我妹妹蕎霓,還在讀書,另一邊那個是我就不用說了。」

「這是韓惜兒的娘親與妹妹。」

「沒錯。」她歎了口氣。

「我說過韓老爺跟我的老闆長得一樣吧?後來我又發現,原來我娘跟我妹妹都跟韓惜兒的娘親和妹妹長得一樣,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既然解釋不了就不必多想了。他本就不願她的心思在穿越之事打轉,淡笑地拿出一個雅致的小罐子來,「你瞧瞧這是什麼。」她原以為是茶葉便興趣缺缺的接過,但一打開,竟然聞到咖啡香,她尖叫:「咖啡豆!天啊!這是真的嗎?我沒有『幻聞」吧?你怎麼會有咖啡豆?!」

「這當真是你口中的咖啡?能尋到她心心唸唸之物,他俊臉上自然有微笑,而微笑之中也自然有寵溺。

「這就是咖啡沒錯,只是還沒磨成粉。」韓蕎惜興奮的一聞再聞,連聲催促道:「快說快說!這是哪裡來的?這寶貝我要全買起來!」常如玉不疾不徐地道:「東瑞國臨海又商業繁榮,偶有異國商人來此地做買賣,我派人在市集裡尋找你描述的咖啡,見一個異國男子在兜售此物,說是叫做黑豆子,雖生意極差,根本沒人光顧,但與你說的咖啡有相似之處,我便叫人買回來了。」韓蕎惜更急了。

「那他還在嗎?該不會已經走了吧?」他笑著拉住她手,要她坐好。

「你別急,我己派人跟著他,自然不會失了你寶貝的縱影。」她樂得摟住他頸子,給他一個吻。

「做得好!給你一個贊!」她放心了,也不必多交代了,他一定會叫人全數買回來。常如玉一笑。

「這要怎麼飲用?你說過咖啡是種飲品吧,將之浸泡在熱水裡品嚐嗎?」

「要先炒出香氣來,再磨成粉……」到這裡都不成問題,但要怎麼過濾……啊!有了,克難點用紗布啊,雖然麻煩了點,但至少能喝到咖啡了。

她連忙差人炒豆子,磨粉,再親自用紗布熱水濾出了她穿越後的第一杯咖啡,見她那陶醉的樣子,常如玉也啜了一口。

「如何?」韓蕎惜興匆匆地問:「是不是很香很迷人很讓人上癮,很想一口接著一口,一杯再來一杯啊?」他皺眉。

「你喜歡就好。」

如此澀口的東西,她竟寶貝成這樣?他實在無法理解。

「你覺得不好喝嗎?」她一臉的奇也怪哉。

「雖然豆子的品質不是上等的,不過也不錯了,你真的不覺得好喝嗎?」她一根手指伸出去,戳戳他胸膛。

「奇怪耶你這個人,怎麼會不愛咧?這可是極品,極品哪!」常如玉反手捉住了她的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將她拉到自己的膝上,情意深濃的吻著她,吻罷才道:「我會試著喜歡喝。」他就愛她對他這麼沒大沒小,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一人會對他如此可愛的放肆。

「我好想喝個有情調的下午茶。」韓蕎惜坐在他膝上歎氣。

有了咖啡卻沒有蛋糕還是覺得缺少了什麼,咖啡就是要配蛋糕才對味,她好想吃塊蛋糕……喔,大夥兒在地獄般的辦公室裡被無良上司折磨,最能減壓的事就是團購甜食了,她自然也很熱衷,超愛吃的有法式布蕾派、金莎巧克力卷和諾貝爾奶凍卷,喔喔?還有千層派!

她眼睛一亮。

她可以開間咖啡館啊!把咖啡文化推廣出去,讓這裡人人都愛喝咖啡!

一回到西延首都安臨城,韓蕎惜便興匆匆的著手準備她開咖啡館的大事,得力助手自然是韓秀和,只是他也不捧場,直說比苦藥還難喝。

「你這小子不懂啦,你這樣牛飲當然喝不出個中銷魂美妙來,我打算把咖啡館開在湖畔,四周種滿櫻樹,桌子椅子都要漂漂亮亮的,還要鋪上地毯,再開發幾種糕點來搭配,情侶們進來喝咖啡談戀愛,多美啊!」她坐在韓記商舖的帳房裡,一邊說,嘴也沒閒著,一整盤精緻小巧的點心,她抱在懷裡吃,邊吃邊想,這水晶核桃糕、玫瑰松子糕、鴛鴦甜餅雖然也挺好吃的,但賣相就差了,少了蛋糕那夢幻的感覺,要再改進。

「情侶?」韓秀和看著她,眨了眨眼眸。

「就是相愛的男女啊……」見韓秀和一臉困惑,韓蕎惜這才想到這裡的人多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哪來什麼自由戀愛,閨女又豈可跟男人相約出遊,不被道德石頭壓死才怪。

這麼一來,打造一間讓情侶喝咖啡談心的咖啡館就不成立了,那她的咖啡館就跟茶樓一樣好了,讓遊客看看風景,喝喝咖啡,這樣也不錯。

「大姊為何不說了?」見她忽然沉思起來,先是眉頭深鎖,不一會兒舒了眉心,眼眸又忽然發光,像是想到什麼值得興奮的事,他定定地看著她,等她回答。

「因為我還沒想好嘛……不過,秀和,你有沒有感覺屋子在搖?」她突然感到房子在搖,一時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韓記商舖雖然舖位很大,但只有兩層樓,她還沒在這裡看過兩層以上的建築,大抵是技術還沒到那裡。也因為不高,搖晃感並不清晰。

「屋子確實在搖晃。」韓秀和很快起身。

「大姊為何還不起身?地震了,我們得去外頭躲躲。」

「你說地、地震嗎?」韓蕎惜著實愣了一下。

「快走吧!」韓秀和拉起她的手,火速往外逃。

一時間,就見商舖裡所有人都一股腦的往外衝,街上別的商舖也一樣,地面的搖晃越來越大,她最後的記憶是自己被人群推擠得鬆開了秀和的手,只聽見他尖聲喊著大姊,竄逃間,一根樑柱迎面倒下,全部人都尖叫,而她失去了意識……蕎蕎」蕎蕎」」她睜開眼睛,看到母親焦急的臉,然後是韓蕎霓眼睛跟鼻子都哭紅了的臉。

「姊,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她愣了下,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我怎麼了?」她母親緊緊握住她的手,喜極而泣。

「江蘇大地震,你被壓在瓦礫堆中,超過兩天才救到你,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媽好擔心……」

「幾天?」她困惑的看著母親。

「我才昏迷了幾天?」

「你這孩子,幾天已經很久了,我跟小蕎簡直是度日如年,醫生其至宣判你腦死了。」

「那我……」她掙扎著坐了起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是醫院的病人服。

「媽,我被找到時是穿著什麼衣服?是古裝嗎?」

「什麼古裝?」她母親摸了摸她額頭。

「你在發燒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媽去叫醫生來。」母親去喊醫生了,蕎霓去擰毛巾給她擦臉,她怔怔地看著自己,怎麼這樣就回來了?當真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嗎?

怎麼辦?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沒有跟如玉告別,往後千年、萬年,再也見不到他了,要是韓惜兒也回去了,卻佯裝是她,霸佔住如玉怎麼辦?萬一還對他親啊摸的……想到這裡,她就無法在這病房待下去,她要去告訴他,那不是真的她!

「你這孩子在幹嘛?」她母親帶著一群醫生護士進來,見她要下床,全撲上前阻止,連後面進來的蕎霓也跟大家一起壓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著哭喊,「我要回去西延!我要回去!」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壓住她,不知道誰在喊,「快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蕎蕎!蕎蕎!你醒醒,你快點醒醒,你在發惡夢……」她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心神紛亂地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仔細看,室內燈火熒熒,窗欞外竹林翠影搖曳,室內珠簾繡帳,這分明是她在常府的房間。

到底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真實,她一時分不清,閉了閉眼再睜開,見到常如玉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寫滿焦急。

是夢境,剛剛那個是夢境,她沒有回去,她還好端端的在西延,一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在地震被樑柱砸昏後夢見了媽媽跟蕎霓。

只不過,她心心唸唸的家人好不容易在夢裡出現了,她怎麼一點都不開心,還一心只想回到西延?難道她的心己被牽絆在此了嗎?

「蕎蕎……你還好嗎?」常如玉見她總算醒來,一顆提到半空中的心才歸回原位。

她不會知道他有多不安,有多麼的心驚肉跳,地震時,他騎著府裡最快的一匹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韓記商舖,遍尋不著她時,他是多害怕她會穿越回去她的世界,再也見不到她。

「蕎蕎?」她佯裝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夫君,你這是在叫誰?妾身是惜兒啊。」她看到他身子一震,俊美的面孔剎那一片慘白。

「你說你是--韓惜兒?」他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他的蕎蕎走了,而韓惜兒回來了……見他臉色如此慘白,連嘴唇都在頃刻間失去了血色,她想到一夜白髮那句話,不敢再跟他開玩笑了。她坐了起來,拉住他冰涼的手,粲然一笑。

「我騙你的!我是蕎蕎,我還是蕎蕎。」

她以為他會為她開過頭的玩笑話大發雷霆,但他沒有,他只迅速擁她入懷,而且是顫慄的擁著她。

「你要騙我多少次都無妨,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真怕你已經走了,回去那個我去不了的世界,我真的好怕……」他的聲音嘶啞了起來。

她幾乎忍不住眼眶裡的淚。

「唉……」她靜靜地讓他抱著,心中一陣痛,自己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最怕什麼,竟然還開這種玩笑。

她回抱住他,輕輕撫著他的長髮,柔情油然而生。

這樣縱橫商場的人,又是皇上的暗使,在愛情面前竟如此脆弱,她真的不能再隨便開這種爛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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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10 17:50:4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京城地震之後,常如玉變得異常忙碌,忙到韓蕎惜要見他一面都很難。

她很快發現他打算結束他在西延國所有的生意遷居到東瑞國去,只因那是百年未曾發生過地震的地方,自然是為了她。

她當然感動,但他家族可不感動,常氏一族在安臨城立足己百年,勢力盤根錯節,要馬上能找到能接手一切的人談何容易,更何況他母系一族還是皇親國戚,他能輕易離開嗎?

不過,那不關她的事,仗著她下堂妻的身份,族里長輩要見她都沒個立場,所以她也省掉許多被他們道德勸說要他留下的麻煩,只一逕的欣喜著可以去東瑞國發展她的百貨商舖了。

「我找到兩位糕點師父了。」韓秀和走進帳房,手裡拿著一個還在冒煙的茶杯在喝著,順手把另一杯擱在她桌上。

她一看,果然是熱騰騰的咖啡,她得意的笑睇著他。

「我就說你會上癮。」韓秀和沒否認,淡淡地說:「蛋糕要怎麼做,需得要大姊詳細說與師父們聽。」他大姊腦中總有許多稀奇古怪的點子,他老早見怪不怪,她這回說要做一種名為蛋糕的糕點,還說會風靡整個京城,他半信半疑。

「沒問題!」韓蕎惜彎起一個大師般的自信微笑。

「我老早做了本美食筆記,打算傾囊相授,只要他們肯學,我絕對不會留一半,給姊妹吃,她從小就愛坐在廚房裡看母親烤蛋糕,自然印象深刻,就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寫出來,缺少的原料就問問異國商人有沒有,沒有的話也就只能盡量做得像一點了,要百分之百呈現出蛋糕的味道當然不可能。

唉,其實她最想吃的是蜜糖吐司,尤其這陣子更是嘴饞得很,連作夢都夢到她在吃蜜糖吐司……「惡……」外頭某種不知名的酸味飄來,她突然一陣乾嘔,連忙把懷裡的點心放下,輕拍胸口。

韓秀和皺眉,十分不認同的瞅著她。

「大姊,怪不得你會吐,你這陣子也吃得太多……」小菱端著一小盅酸菜鴨進來,見她在嘔吐,大驚失色,連忙擱下小盅去拍她的背。

「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韓蕎惜吐得臉色慘白,看著桌上的小盅。

「那什麼味道?什麼東西這麼難聞?」

「酸菜鴨啊,小姐早上說想吃,還說越酸越好,奴婢特別叫小廚房燉的,放了許多陳年酸菜乾……」韓蕎惜又一陣反胃還一陣暈眩。

「對不住了小菱,我現在不想吃了,快端出去。」小菱不愧是個機伶丫鬟,她不只把酸菜鴨端走,又請了大夫來,韓蕎惜覺得腸胃實在很不舒服,人已經在偏房躺下了,就沒拒絕大夫給她把脈。

「少夫人有喜了。」

小菱一聽便歡喜得不得了。

「恭喜小姐,小姐有喜了」小姐當初便是因為無子才被姑爺休離的,如今有喜了,姑爺就沒話說了。」她對小菱回以一個笑容。

「說得好。」

原來她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難怪她這陣子變得那麼會吃,原來是肚子裡還有個小人兒在搶著吃啊。

這是多大的事,孩子的爹人卻在外地,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奴婢馬上派人去將這好消息告訴姑爺。」

「等等--」她叫住喜孜孜的小菱。

「先別說出去,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打算做一張卡片,把護照上的照片剪下來貼上去,身體她自己畫,穿著性感的比基尼但是大肚子,這麼一來他一看就知道了……至於護照,她己答應他不會回去,如此一來,護照便形同廢物,沒有照片也沒關係了。

「那麼,晚上您要和鎮南王世子去看水燈,要替您傳話去王府說取消嗎?小姐該好生躺著安胎吧?」

「你別緊張,肚子都還沒大起來呢,去看個水燈不礙事。」端木秋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第一個無條件相信她的人,像她的親大哥一樣,總不好為了肚子裡的小小生命爽約,她可是個現代人,現在就開始安胎太好笑了吧?

她起身,讓小菱去煮清粥,她自己則很用心的在做卡片,想像常如玉看見這卡片不知會歡喜成什麼樣子,呵,他一定會珍藏起來,他說的,愛她的一切嘛。

只不過,畫卡片時她手一顫,在紙上滴落了一滴墨,驀然想到這樣是不是有點不祥?

她莞爾一笑,自己竟也迷信了起來,什麼祥不祥的?孕婦最大,她說了算。

掌燈後,鎮南王府的馬車來接她,她帶了千不放心萬不放心的小菱同行,小眉就交給秀和去處理,今天是水燈節,城裡可熱鬧了,希望他知情識趣點,也約小眉去秉燭夜遊。

「蕎蕎今天真是好看,腰間的包揪極是特殊有趣,是待會兒還要去別處嗎?怎麼帶了小包揪?」端木秋在酒樓包廂迎接她,他的目光就跟往常一樣,像春水般溫柔,欣賞著她的創意髮型--高高紮起的馬尾上頭插了一朵玫瑰。

「哈,這個啊,這叫霹靂腰包,我打算先做一百個在鋪裡賣。」其實她是不小心把腰包帶出來的,要做卡片時,把腰包取了出來拿護照,要出門就順手扣在腰上了,自己也沒注意,端木秋說起她才看到。

「霹靂腰包嗎?這名字甚是逗趣。」端木秋又笑著一陣讚美誇獎。

「大哥,你真是好大的面子。」韓蕎惜解下了斗篷交予小菱,興奮地跑跳到窗邊去看水燈。

他訂的包廂在湖畔的煙水樓,視野自然不是一般般,看得到湖面所有水燈,整個京城好似燈火通明,這煙水樓二樓整層的包廂都被訂走了,訂的人的身份自然不用說,今天連那些個知書達禮的官家小姐跟皇親郡主也跑出來賞燈了。

「小姐!您別跑了,快坐吧!」小菱真是提心吊膽,生怕孩子有什麼閃失,自己主子就只好一輩子當下堂妻了。

「好,我坐,我好端端的坐著行了吧?」她朝小菱粲然一笑,坐下。這小菱對她的關心真是沒話說的,也該幫她找個伴才對,她覺得寡言的千山挺適合,但其實萬水也不錯,唯一的缺點是臉上有個疤,小菱不知介不介意?

「蕎蕎。」端木秋親自為她斟了酒。

「這是陳年桂花酒,桂花也不是一般的掛花,你嘗嘗,一定會喜歡。」

見小菱瞪視著她,她只好放下酒來說違心之論,「大哥,我今天想喝茶。」她自己當然也知道孕婦不能飲酒,這下連好不容易找到的咖啡也要戒了,孩子啊,你將來可要好好賺錢孝敬為娘知道嗎?

「今日怎地不貪杯了?」端木秋笑。

「本世子還想聽你唱那首天后呢。」

韓蕎惜彎起一個淺淺的笑。

「那有什麼難的?大哥要聽,小妹就唱給您聽,只是聽完別忘了打賞就是,這樣小妹唱得才會帶勁些。」她不只唱了「天后」,還唱「馬德里不思議」、唱「舞孃」還連同舞蹈動作,既然唱了「天后」,就再唱「王妃」,把拿手歌都唱了一遍。

「蕎蕎真是多才多藝。」端木秋命婢女擰帕子給她擦汗。

她累死了,坐下,邊喝水邊看到一旁的小菱臉黑了一半,她這才想起自己有孕在身,剛剛還下腰,天啊!難怪小菱臉色這麼難看了。

她心虛的別開眼,默默的仰起頭來喝水,不敢看小菱。

端木秋開始跟她閒話家常。

「如玉何時回來?」

「離開京城也月餘了,大概在外面已經討了幾名小妾把我忘了吧,不是都說東瑞國出美人嗎?要是有美人對他投懷送抱,他是個男人,哼,肯定招架不住……」說到後來跟真的一樣,明知他不會,卻忍不住胡思亂想,擔心有別的女人會吸引他,對自己亂沒自信一把的,是因為懷孕,荷爾蒙已經在影響她了嗎?

端木秋輕輕笑了一聲,「如玉不是沒有定力的人。」她稍微振作了一下。

「我知道,我隨便說說而已,我相信他。」

都已經為了她要舉家遷至東瑞國了,她若還不信他的一片真心,就當真是沒心沒肺了。

「大哥,我再唱首歌給你聽,這首歌叫做『約定」。」是她很喜歡的韓劇「李赫」裡的一首插曲,很動人,是聽了心盒的一首歌。

奇怪,怎麼唱著她也想流淚了,心好痛喔。

「小王爺!小姐!地在搖……」小菱嚇得魂飛魄散。

窗外,湖面的水燈像被打翻了一般,紛紛墜入湖裡,那湖水就像爐上滿溢出來的滾水,從湖心源源不絕的冒出來,淹沒了湖畔的房舍和驚聲尖叫的老百姓……一瞬間,燈火全滅了,伸手不見五指,韓蕎惜連尖叫的時間都沒有,身子輕飄飄的像飛在半空中,又好像整個人要爆炸了一般又熱又痛,這天搖地動的感覺太熟悉了,她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要穿越了……身體極度的疼痛,意識卻反常的清醒,韓蕎惜不是醒了過來,而是睜開眼睛,因為她一直沒有失去意識。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母親的臉,妹妹的臉,還有韓董事長……「蕎蕎!」黎采微喜極而泣。

「你終於醒了,媽好高興……」

「媽……」她很清楚,她真的回來了,這一次不是夢,她回到現代了,淚水驀地潸潸落下,不是開心,是太痛,如玉……他會有多急?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她閉上眼,不言不語,雖然醒來卻跟死了沒兩樣,耳邊聽見母親在告訴她關於江蘇地震之後的事。

原來事發之後,她和憐兒、彥香、璽玉四人便同時失蹤了,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大家都以為她們被活埋了,再也找不到了,她卻在三天前的夜裡被發現在江蘇河畔躺著,穿著古裝,失去了意識。

她被送到當地醫院,接到消息後,母親與蕎霓先趕到江蘇,後來她爸爸派了他的私人專機將她們接回台灣,經過她爸爸的人脈運作以及她是地震受難者的特殊身份,護照毀損的她持臨時護照以特例放行。

「失蹤了這麼久,你這孩子究竟去哪裡了?怎麼會穿著古裝回來呢?頭髮又留得這樣長……」她苦笑。

「我不記得了。」

她只有輕微外傷,很快就出院了,韓蕎霓也幫她把手機辦了復話,她接到許多同事的關心電話。

出院這天,她母親親自做了滿滿一桌她喜歡吃的菜迎接她出院,她熟悉的韓俊耀董事長也在她家裡。

事實上她醒來的那日,韓董事長也在病房裡,只是那日她無預警的離開如玉,心太酸了,沒餘力去問,但她心裡已經有數,後來又聽蕎霓左一句爸爸右一句爸爸的,她確定了董事長真的是她爸爸。

「蕎蕎,他是你爸爸。」黎采微有些尷尬的說著。

「那個……你進微耀百貨也是你爸的意思。」

兩年前,前夫主動找上她時,一開始她也很排斥,可慢慢的,單身己久的她禁不起追求,被融化了,只是面對兩個女兒很難啟齒,在前夫面前也刻意不表露自己已經原諒他了。

「蕎蕎,爸爸很抱歉沒有先跟你說。」韓俊耀看著失而復得的女兒,心裡真的很感激老天,讓他還有盡父親義務的機會。

韓蕎惜看著父親,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眼眶微熱地喊,「爸!」在古代喊過他爹爹,現在開口叫他一聲爸變得容易多了。

原來,她爸爸在事業一度低潮時經高人指點改了名字,原本叫韓仁軒,改名為韓俊耀,集團旗下的百貨公司用了他的耀字和她母親的微字,命名微耀百貨,這也充分表達了他對她母親的留戀。

養霓說,父母原本沒這麼親近的,是她的意外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她失蹤後,母親變得非常脆弱,每天以淚洗面,什麼都沒辦法做,是父親給了她依靠。

她的疑問是,這麼一來,她們的母親不就變成父親後來家庭的第三者了嗎?

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們父親後來再婚的妻子已經因為車禍過世三年了,這件事又讓她悚然一驚。

難道因為這樣,秀和才會以義弟的身份出現與她結緣?又或者因為她的父母在那個時代一直白頭到老,所以才會在現代破鏡重圓?

答案已經不可考,也不必追究了,總之她多了個弟弟,又找回了爸爸,也算是一家團圓了。

想到韓秀和,韓蕎惜主動對父親提議,「爸,我想見見中帆,他在哪裡?知道有我這個大姊吧?可以叫他一起來嗎?」

「蕎蕎……」韓俊耀激動的看著大女兒,女兒肯原諒他早年的風流己是萬幸,如今又肯接納他與再婚妻子生的兒子,他太高興了。

「是啊,叫他來嘛,我也當姊姊嘍。」韓蕎霓也附和地說。

黎采微知道前夫在看她臉色,成不成,都在她一句話,走過女兒的生死,她沒什麼看不開的,況且孩子是無辜的,孩子的母親也已經過世了,她跟誰計較呢?

她和顏悅色地看著前夫,露出一個淺淺笑容。

「帶他來吧!星期天,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采微……」韓俊耀看著前妻,內心更激動了。

韓蕎惜看著她的家人們,嘴角揚起的弧度像是幸福又像感傷。

是啊,一家人,圓滿的一家人,她的家人都在這裡,這裡才是她的家,才是她該回來的地方。

可是,她的心好痛好痛,柔情絞著酸楚的感覺一直湧上來。

西延國的那個人呢?她的如玉郎君怎麼樣了?如今可安好?地震過後,他還在廢墟亂石裡尋找她嗎?當他發現她已經離開時,又會多麼的狂亂?

「姊!你怎麼了?」韓蕎霓見姊姊吃著飯竟莫名的流下淚來,訝異的喊。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父母異口同聲的問。

「沒什麼,是太開心了。」她連忙拭去眼淚,振作了一下,對三個關心她的人擠出微笑。

「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們,還能坐在一起吃飯,太開心才哭了。」_會不會她穿越到西延國只是一場夢?她根本沒有穿越,只是失蹤的那段時間她在某處昏迷了,昏迷時間裡作了一場好長的夢,就只是夢而己……驗孕棒上出現的陽性反應讓韓蕎惜確切地知道自己不是作了一場夢,而是真實到過西延國。

她的孩子,她腹中懷著常如玉的孩子,這孩子跟她一起穿越時空,這事實讓她又悲又喜,喜的是自己沒有作夢,真的有個男人深愛著她,悲的是,自己與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不能再感傷了,坐在家裡流眼淚對她和如玉一點幫助都沒有,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孩子給了她力量,她不能坐著空等,她要知道西延國的命運,她要知道她愛的男人在哪裡!

她上網查資料,但關於西延國的記載根本只是野史逸聞,正史沒有著墨,也查不到什麼資料,她索性殺到圖書館去。

想當然耳,要找到陳述西延國歷史的野史雜書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當初她是隨便找到的,這次她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才翻到她的目標。

一大本,厚厚的,東瑞、南璘、西延、北虞的歷史都有記載,她跳過前面兩國直接翻到西延,根據她記得的資訊找到她穿越過去的朝代時間點。

常如玉、常如玉,她的常如玉……噢,很令人沮喪的,書裡查不到常如玉的名字,提到商賈時,都以京城富商帶過,他可能只是其一,而皇帝暗使更只以皇家暗使部隊略過,什麼影兒都沒有。

好吧!來看看皇親國戚。

鎮南王端木秋……

天,怎麼把他畫得那麼醜?他本人明明很俊雅……而金少麒……康宗?!

她嚇得差點從椅子裡跳起來,雖然沒有跳起來,不過也發出了一聲巨響,在安靜的圖書館裡分外引人側目。

金少麟竟然是皇帝?

難怪如玉說金少麒不是她能結交的人,原來如此,她懂了,若能回去,她會與他保持距離,如果能回去的話……再看下去--康宗七年,水燈節當夜,安臨城發生巨震,死傷千人,當夜天象異於尋常……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

之後的幾天,她都在圖書館裡待著,一待就是一天,但沒忘了把自己餵飽飽,要有體力才能做她要做的事,也才能讓孩子在她腹中健康的長大。

「蕎蕎,你護照要重辦喔。」這天她難得在家,她母親在她房裡替她整理衣物。她歷劫歸來後,媽好像怕再失去她似的,常往她房裡走動。

她從電腦前面回頭一笑,「就重辦吧!媽,你幫我辦。」人家衝浪者是在找浪,她是在找地震,在算地震可能出現的時間,她在看找到的資料,西延國的地震發生在什麼時候,江蘇的地震又發生在什麼時候,她穿越到西延那時是什麼星象,她回來那天的水燈節又是什麼星象,為此,她密集見了好幾個星象方面的專家,詢問許多專業性的問題,努力找出其中連繫,碟仙說她們四人的姻緣皆在穿越,所以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回去「你這孩子整天在電腦前不累嗎?」黎采微走到女兒身邊。

「你爸爸說,如果想回去上班隨時跟他說,他想安排你到董事長室當他的助理學習,中帆還沒上大學呢,說以後百貨公司要交給你……」

「知道了,但我暫時還沒有回去上班的打算,想先休息一陣再說……」這樣親暱的母女時光還能有多少?她看著母親,忽然摟住母親的腰,像小孩般撒嬌,「媽,你幫我泡杯牛奶,我還要吃蛋糕,要吃你親手烤的。」

「當然好,小蕎一定也還沒睡,她一定也想吃。」黎采微摸摸女兒的頭,笑了笑。

「媽蛋糕烤好了再叫你。」

她朝母親柔順的一笑。

「好。」

現在離開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父親會在身邊照顧母親和蕎霓,她真的可以走得很安心。

她拿出紙筆留信給家人,因為她的肚子已經快大起來了,不走不行,她打算先到江蘇去。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說她其實有個喜歡的男人在大陸內地一個交通極為不方便的小鄉鎮,她已經懷了對方的孩子,此行是去與他廝守終身的,如果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必為她牽掛……她總不能跟他們說她已經算好了時間地點要去等穿越吧,這樣他們不擔心死才怪,鐵定會以為她精神出了問題。

她輕撫肚子,孩子你就跟為娘的冒險一次,如果不幸穿到了外太空,那我們母子就認了!

常如玉匆匆離宮回到府裡,路上下起了雷雨,狂風雷電交錯,雨勢在他未抵府邸之前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天色一片漆黑,怪風四起,才中午過後卻像黑夜一般。

先到威尼斯己是他的習慣,但今日第一個感覺卻是威尼斯裡格外的混亂。

「怎麼回事?」他捉住一個老奴問。

「姑爺」」那老奴顫抖著一下子跪了下去。

「小姐回來了,正在分娩!」常如玉突然像被雷擊中了一般。

「你說什麼?」

「小、小姐回來了,正、正在分娩……」他們也想不通失蹤了幾個月的小姐怎麼會突然回來了,還大了肚子。常如玉放開老奴,疾步往房裡去。

「姑爺您不可以進去……」幾個婆子在門口守著。

「讓開!」他的蕎蕎回來了,他從未放棄過希望,他知道她會回來!

他大步走進房裡,兩個產婆和小菱正在叫產婦用力,小眉縮在一邊咬著指甲發抖。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產婦的面容,就聽到一道響亮的哭聲,產婆興高采烈的喊道:「是個小壯丁!是個小壯丁!」

「姑爺……」小菱喜極而泣,把包裹著被褥的嬰孩抱給他看。

「午後雨大,小眉進來關窗,卻見到小姐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跟著醒來便開始呼痛,我們當真是又驚喜又驚嚇,連忙找了產婆來……」常如玉將孩子抱在懷中,匆匆走到床邊,見到氣若游絲的韓蕎惜對他一笑,他也不管屋裡還有旁人在,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也朝她柔情地一笑。

「天啊……」韓蕎惜忽然呆滯的看了他片刻,顫抖的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竟然滿頭白髮……她淚眼婆娑。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這樣不好看嗎?」常如玉為她拭去眼中的淚,給她一個笑容。

京城地震的那一夜,他連夜趕回,遍尋不著她,憂心到一夜白了頭髮。

「好看,好看極了。」韓蕎惜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眼中又不自禁的盈滿淚了。

幸好她成功回來了,他是多憂心她才會變成這樣?這片深情,她一定要用往後的日子來回報他,要讓一種名叫幸福的花,開在常府每個角落……「我一點也不介意,所以你也別想了。」產婆和小菱小眉收拾好便識趣地退下了,房裡只剩他們兩人,常如玉將孩子抱給她看。

「你看看我們的孩兒,眉清目秀,長得真好……這孩子,跟你回去過了?」她點點頭,微笑了起來。

「這孩子還沒出生就這麼不平凡,將來一定不得了。」他的語氣已經充滿為人父的驕傲了。

「自然是不得了。」事實上她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她再穿回去,要帶瓶莉婕泡泡染來幫他染髮!

舟車奔波了月餘,總算回到西延國安臨城了。

「累死我了。」韓蕎惜一進府就連聲喊累,她和常如玉定居東瑞國已經三年了,會回來是因為秀和要成親了,但對像不是小眉,竟然是梅芳!

厚?這死孩子原來對姊弟戀有興趣,不早說,害她想把小眉跟他送作堆,這次走時,她要把失戀的小眉帶走,免得她留在這裡看人家曬恩愛會眼睛痛。

「優厚?小白馬王子??我們家超酷超帥超級迷人有型的小帥哥在哪兒呀?」她在威尼斯裡四處找兒子。

「在這!」一個稱不上帥還有點胖嘟嘟的小男生雙手叉腰,雄赳赳氣昂昂的跳了出來,雙腿呈穩固的大字型。

既不像她,也不像俊美的常如玉,只能研判他在娘親肚子裡時因為穿越時空不慎破壞了基因,所以長成了饅頭臉。

「我兒子在這裡啊!」她笑咪咪的一把摟住兒子,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

「來,跟媽咪出去見客!」

她約了端木秋見面,自從她丟下韓記商舖一走了之,除了秀和獨撐大局之外,端木秋也盡了不少力,只要她回京,一定抽空跟他喝茶敘舊。

今日同樣約在悅陽樓二樓面湖的包廂,他依然臉容溫潤,笑如春陽。

「我想過了,大哥,我們這化妝品的事業一定會賺大錢,本錢少少,但要包裝得精緻漂亮,讓那些個夫人、小姐趨之若鶩,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啊大哥?」她還沒坐下就開始說,有夠急。

端木秋一臉的笑意。

「蕎蕎談起生意經便眉飛色舞,一點都沒變。」

「怎麼會沒變?」她突然憤慨的一拍桌。

「大哥不覺得我變醜了嗎?不是我要說,東瑞國的空氣真是差,害我皮膚都快干死了。」

「蕎蕎真會說笑。」端木秋笑著,忽地看向窗外。

「好像快下雨了。」

韓蕎惜嚷著跑到窗邊。

「怎麼會?來時還大晴天……」

她才說完,一陣轟然巨響,果然下了起大雨,湖水急速升高,轟隆轟隆,一道令她眼睛睜不開的閃電彷彿直直劈進酒樓韓蕎惜覺得閃電是對著她而來,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她一瞬間就沒了意識。

「蕎蕎!蕎蕎!」

她睜開眼睛,覺得自己好像躺在酒樓的地上,又見常如玉幾近崩潰的看著她。

看著他英俊的臉滿是焦急以及那頭跟他俊臉不搭的白髮,這回她不敢再跟他開玩笑了,不然他可能連眉毛都要白了,到時要哭的是她。

她先牽動嘴角,彎彎的,再彎高一點,露出一個安撫他的笑容。

「別緊張,別緊張,我沒事,我是蕎蕎,你的蕎蕎……」

「媽咪!」小常寧有演戲細胞,不由分說,直接撲上來。

「are you ok?」

她把兒子抱了個滿懷,亂親一通。

「ok!very ok!」

她教了兒子說英語,想說將來有可能碰到外國人,可以擴大她的生意版圖,現在他時不時就來個一、兩句。

「擔心死寧兒了!」常寧胖胖的身軀壓著她,還給她飆淚。

「你夠了吧?先讓你娘起來。」常如玉拎小雞似的揪著衣領拎起兒子,把他擱一邊去,接著溫柔地把妻子抱起來。韓蕎惜對夫君粲然一笑,伸手摟住他頸子。

「我真的沒事……」常如玉皺眉。

「我就說這西延不能回來。」知道自己再次嚇壞他,她全依他。

「好,不回來,咱們以後都不回來了。」

這樣就再沒穿越回去的可能……她暗暗決定,要來研發泡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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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一個尋常的夜晚,四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女人們正睡得香甜。

忽然,她們聽到了一個聲音正在呼喚自己,那種不間斷還很擾人清夢的聲響讓四人皺起眉頭,紛紛惱怒的睜開眼。「吵死了,叫魂啊!」夏憐兒、樊彥香、韓蕎惜、安璽玉同聲怒吼。

罵完了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困惑的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身邊居然是想念己久的死黨們,憤怒一下子變成了驚喜,她們抱在一起開心得又叫又跳,話語間都是久別重逢的興奮。

「我一直很擔心你們,現在看到大家沒事真是太好了。」夏憐兒激動的說,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也是我也是,穿越過來以後,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問題惹怒了碟仙。」樊彥香滿臉歉意。「幸好後來碟仙要求幫忙的時候沒有責怪我,不然我不知道要愧疚多久。」聽到碟仙的事情,韓蕎惜瞪大了眼。

「她也有讓我幫忙耶,說是要找恩人。」

「蛤?可是碟仙是要我找鏡子耶。」安璽玉疑惑地說,「憐兒和彥香也有被要求幫忙嗎?」夏憐兒點點頭,又搖搖頭,「有是有,可是……我的是讓我幫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洗刷冤屈耶。」

「你們都不算什麼,我的任務是找出有蝴蝶胎記的人,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害我一直擔心要是沒法完成,碟仙會不會把我和我老公拆散。」樊彥香垂頭喪氣、一臉沮喪。

其他人見狀,趕忙安慰失落的樊彥香,哄了一會終於讓她重拾笑容,四人開始述說各自的近況,每個人說到自個兒男人時的那股驕傲勁,完全就是「有夫萬事足」的最佳寫照,閃光無限。

就在話家常的時候,她們面前出現了一個黑影,黑影慢慢凝聚成人形,安璽玉一看,失聲叫了出來,「碟仙!」咦咦咦?其他三人定神細看,這就是一直出現的那道聲音的主人嗎?

「謝謝你們幫我完成心願。」碟仙開口說道。

「心願?」四人異口同聲。

原來碟仙生前是富商千金,名喚翠蓮,她知書達禮、善良敦厚,十六歲時嫁給同樣是當地富商的杜家少爺為妻。過門後舉凡操持家務、侍奉公婆皆盡心盡力,甚至夫家鋪子裡的事她也打理得井井有條,只可惜多年無所出,丈夫便納了一名小妾秀鸞,沒想到秀鸞不甘心永遠做妾,為了坐上正妻之位,故意設計陷害,讓翠蓮被休離。

百口莫辯的翠蓮傷心離開,秀鸞如願以償扶正,可日子久了,秀鸞的本性漸漸顯露出來,她不但頂撞公婆,家用也常被她揮霍精光,鬧得家裡雞飛狗跳、氣氛緊張。

聽到這裡,夏憐兒突然出聲,「所以你之前的要求……是因為覺得那個夏憐兒的境遇和你很像?」翠蓮點了點頭,表情哀傷。

休了妻的杜少爺看家裡如此紛亂,逐漸想起翠蓮的好,動了重新將她迎回的念頭,秀鸞察覺了夫君的想法,又怕當年陷害一事曝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雇了人要殺死翠蓮,以絕後患。

幸而一名曾受過翠蓮恩惠的下人偷聽到秀鸞的計劃,趕忙前去警告,翠蓮漏夜離開,好不容易才脫離危險,只是雖然躲過了殺身之禍,父母早己過世的翠蓮卻無處可去,生活過得極艱苦。

迫於無奈,她將嫁妝之回天古鏡典當,那是疼愛她的祖母留給她的,從小伴著她長大,意義非凡,她本不願賤賣這極具價值的東西,但礙於無其他辦法,只好忍痛割愛。

賣掉古鏡後,翠蓮用這筆錢以自己的經商才能開了家鋪子,雖然不大,但也夠她餬口,只是她仍一直惦記著那面古鏡,總想著有機會就要將之贖回,可惜回去原本的當鋪詢問時,被告知己轉售他人,無法可找。

後來翠蓮不幸因病而亡,死後因有心願未完成無法投胎,一縷芳魂在人間飄飄蕩蕩。

聽完翠蓮的遭遇,韓蕎惜點點頭,「看來那名下人應該就是你要我找的人,你放心好了,那人原本的生活雖然苦,但我夫君已經命人好好照顧他一家大小,你也算報恩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翠蓮欣慰的笑了笑。

一旁的安璽玉驚訝的說:「不過真沒想到,那面鏡子竟然在我家妖孽那裡,緣分還真是令人驚訝啊。」

「是的,緣分加上你們本身的命運,才能把我召喚出來,也才有之後的事情。」翠蓮笑著說。

「可是你要我幫的事情我還沒完成……」樊彥香開口。

「那個啊,我可以透露一些,那件事你很快就能完成了。」

「什麼啊?」樊彥香一頭霧水。

翠蓮調皮的對她眨眨眼,接著身影慢慢轉淡,就在轉身之際,四人清楚看見翠蓮的右手背上有個蝴蝶形狀的胎記。

「我該走了,夢境的效力還能持續一會兒,趁此機會多聊聊吧,就當作是我向你們道謝。」翠蓮消失後,她們把握時間聊些貼心話,最後還約定好每兩年見面一次,就如同當初的旅行計劃一般,不同的是,往後不再只是四個女人的聚會,而是攜著各自的最愛,滿溢幸福的相聚。

幾個月後,樊彥香生下一名男嬰,巧的是,嬰兒身上同樣擁有蝴蝶胎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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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10 17:51:30 |只看該作者
後記

書出的時候應該是過年,所以在這裡跟大家拜個年,祝大家蛇年行大運,心想事成。

看到我們四人合體時,就知道一年一度的春節&書展來了,這次的套書依舊是萱、瓔、薰吃吃喝喝時想出來的,猶記得那時是過完年後的姊妹聚會,所以是二月,本來我們雄心壯志想在香港書展時出,可因為某種很弱的理由,那份雄心啊壯志的就一筆勾銷了,改為漫博會出好了,可是,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情性也不是一天造成的,就那個,呃,沒怎麼在寫,漫博會也就那樣子飄過了,後來又想,不然中秋節出好了,中秋是我國三大節日之一,怎麼想都很重要,就中秋出吧!但是,中秋就那個很忙於烤肉跟吃月餅柚子有的沒的,也就……都、沒、寫!時間怎麼咻的就過去,年底了喔?那,那就還是老樣子,過年出好了。

以上就是本套書的出書由來。

當然,一旦我們同時進入寫稿期之後,就會經常針對大家的內容做些很沒必要又言不及義的討論,譬如--

萱:為了大家都有寫的碟仙,我第十章都讓給它了--女主答應幫他找身上有蝴蝶胎記的人,找了一章理:不然你本來第十章要寫什麼?我們這算心有靈犀嗎?我的碟仙就叫蝴蝶,這樣我們兩個都有蝴蝶,徐姊會叫寄小秋跟簡小薰也要寫蝴蝶粗乃(陷害她們)。

萱:時間夠,我覺得編編可能會寫個番外,將碟仙的故事寫出來。

瓔:編編要是能組合四個人的內容寫出碟仙的故事,我就給她五十。

薰:我設定是四個碟仙耶。

萱:怎麼可能有四個呀??

璁:我覺得很好笑,明明同一個碟仙,要大家幫她的事怎麼都不一樣?

苴:一個碟子,上身的當然也只有一個呀。

理:四個?我記得請出一個啊。

薰:沒關係?穿越這麼沒道理的事情都發生了,為啥一個碟仙不能交代四件事情?

萱:因為寄小秋說,幫碟仙找個東西後就沒下文,我也一樣,找到胎記人就沒下文了……但我那個胎記卻是長在男女主角剛生出來的兒子身上,所以很玄……薰:我的設定是,我的女主角穿越到古代變成XXX,然後碟仙就是那個XXX的元魂。

理:你是說憐夫人的元魂嗎?

薰:就是,女主角穿越是靈魂穿越,身體是古代人的,那個古代人的元魂就是碟仙,兩人的名字一模一樣,相貌也一模一樣,我解釋成,這叫做命中注定。

萱:我的碟仙只出現在第十章女主的夢中,一次而己。

理:我的碟仙還變成人……

萱:你們的主角是碟仙呀……可惡!

理:我的不是主角,也是第十章才會出來,大約四分之一,戲份超少。

薰:我的也不是,但是女主角有幫她完成心願。

理:那你有沒有寫出憐夫人這個人來?

薰:什麼叫做寫出這個人?

萱:我的書名《香夫人》和女主角幾乎沒關係:香夫人這稱號是身體原主人在夫家的稱號,後來女主穿越到她身上後,她就離開夫家不再提起這稱號了……這樣會不會很好笑?

薰:沒關係。

理:我都沒寫到惜夫人三個字,因為我忘了,明天要想辦法補進去柳?

萱:你裸了?

就是諸如此類毫無意義的討論串,每隔幾天就會出現一串,當然還有更荒謬更好笑的,可是因為討論通常都太冗長了,就會閒著沒事順便罵人來發洩趕稿的壓力,就不方便給大家閱讀了,見諒!

最後祝大家新春如意!闔家平安!下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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