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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爺叫你跟在他身邊?而且要搬去臨風閣?」
見到丁香在收拾衣物,還一邊哼著小曲兒,彩兒的聲音不由得拔尖了。
丁香竟然隱瞞了會醫術的事,還治好了那麼多人,令府裡上下都對她刮目相看,這已經夠教她嫉妒的了,如今竟然還被她仰慕的少爺給看中了,要她跟在身邊伺候,教她怎麼忍受得了?
「有什麼問題嗎?」丁香回眸一笑,那笑容當真會氣死人。
「有什麼問題?你竟然問我有什麼問題?」彩兒氣急敗壞。「你去臨風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要是有人欺負我,叫我做粗活,沒有你頂著,我怎麼辦……我是說,我會想你,我們一直情同姐妹,你卻要留下我……」
丁香無所謂的繼續收拾衣物。「想我,就到臨風閣找我,反正都在府裡,又不是很遠。」
彩兒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丁香,你不要去臨風閣好不好?你跟少爺說,你想留在這裡,你想跟我留在這裡……」
丁香倏然惡意的一笑。「可是我想去臨風閣,我想跟在少爺身邊,我覺得少爺好像對我有意思。」面善心惡的丫頭,就氣死你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彩兒驀然怒吼一聲。
丁香挑高了秀眉。
稍微激一下就露出真面目了,以前自己居然完全沒發現彩兒是這樣的人,她可真是遲鈍。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她以後知道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彩兒,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嗓門這麼大,脾氣又這麼暴躁,我還以為你手無縛雞之力呢。」她揚起不以為然的聲調,語帶嘲諷地嘟囔道。
彩兒忽然之間又嬌弱的看著她,甚至哽咽的滴出兩滴淚。「你誤會了,我是捨不得你走才這樣……」
哼,這麼會演,怎麼不去戲班子?
丁香懶得理她。「我走了,少爺叫我一塊兒跟他去燈會,你若想我就到臨風閣找我吧!」
打從一出府,皇甫皓飛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因為跟蹤者的技術拙劣無比,教人不發現也難。
他選在人來人往的天橋底下倏地停下,猛一回頭。
果然,那足足矮他兩個頭的嬌小人兒停步不及撞上了他的胸膛。
「哎喲~少爺,你怎麼要停下來也不講一聲啊?」丁香撫著額心一直揉。
皇甫皓飛好笑的看著她。「你這是在做什麼?」這跟蹤者根本不怕被發現嘛。
丁香瞪大了眼。「不是你叫我跟在你身邊嗎?我只是在遵從你的吩咐而已,少爺!」
皇甫皓飛自然知道她在抬槓。
這個小婢很奇怪,打從初次見面,她就不怕他,也不仰慕他,更沒像別的女人一樣用迷戀的眼神看過他,只是一逕的在他身邊兜來轉去,每一回頭看見她,她總是笑嘻嘻,就好像只要看著他,她就滿足了。
而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不舒服,彷彿有她在身邊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這是什麼道理,他還沒弄清楚。
「過來,我們一邊說話。」皇甫皓飛把她拉到角落,壓低了聲音。「丫頭,我不信你不懂跟在我身邊的意思,我--」
丁香馬上接話,「你在追查平南王的黨羽,他打算要把一些邪派中人送進京城,你在找他們的總部。」
皇甫皓飛瞬間笑意盡失。「你怎麼知道?」
丁香露出微笑。「天橋下是最多消息的地方,我常出府幫嬤嬤們跑腿,所以多少知道一點。」
「你說實話,你怎麼知道的?」皇甫皓飛直勾勾的看著她。「就算在天橋底下能打聽到消息,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這是機密,你不可能在這裡聽說。」
「如果我不是在這裡聽說,那我又怎麼會知道?」丁香臉不紅、氣不喘的反問。
「你這丫頭,還耍嘴皮子。」他彎起指節,扣了她一記響額。
她真是沒大沒小,除了第一次,之後從沒在他面前自稱奴婢,還要他叫她香兒,而自己竟然也叫得頗順口。
「哎喲~少爺,這樣很痛耶。」她拚命揉著額心,好像真的很痛似的。
幸福,好幸福,能跟活生生的他這樣抬槓著,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不痛為什麼要打你!」皇甫皓飛兩手往牆面一撐,將她圍在懷裡,低眸盯著她。「快說,你怎麼知道?」
丁香心跳加快了。
這近在眼前的俊顏,這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好看的鼻,都是屬於她的……這樣的逼供未免太迷人了,她目眩種迷,忍不住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唇,全身盈滿柔情。
皇甫皓飛從沒被女人主動吻過,但這一刻,他卻不想放開她柔軟甜美的唇瓣,因為她的唇是如此熟悉,就像他已吻過千百回。
兩個人的四片唇膠著了好一會兒,皇甫皓飛先意識到兩人正在熙來攘往的天橋下,他放開了她的唇。
「這是怎麼回事?」他瞪視著她,呼吸仍有些急促。
他絕不是一個有女人隨便吻他,他就隨便接受的色胚,但剛才火熱的吻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丁香裝無辜。「少爺太俊美了,我是一時情不自禁才吻了少爺,至於少爺為什麼沒有把我推開,反而也吻我,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問他?他覺得不對勁。
他挑起眉。「香兒,我再問你一次,我們過去真的沒見過嗎?」
丁香雙眸閃動,晶亮的眸子望著他。「在你的定義裡,是沒見過,但對我而言,你是很重要的人,我只能說這麼多。」
「很重要的人?」他在心裡不斷猜測著。
丁香閉了閉眼。
因為你的命是我害死的。
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對他甜美一笑。
「因為我的命是你救的?」
「不止那樣,你是我的男子,所以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第一個看光全身如果他在喝茶,皇甫皓飛想自己一定會噴出茶水來。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香兒,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丁香對他微笑。「少爺過獎了。」
皇甫皓飛看著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自己總拿嘻皮笑臉的她沒轍。「我還有正事要做,不許你再跟著我,聽明白了嗎?」
丁香嘴角噙著微笑,清脆地道:「知道了,少爺,你慢走,我回去就是了。」
夜深了,天空還飄著鵝毛大雲,丁香只披著一件白狐皮的短裘,行色匆匆地往金鉤巷而去。
她還沒有接到飛鴿傳書,只是一直等到深夜,不見他回來,心知他出事了,乾脆自己過來金鉤巷看看比較放心,想到他中了無色毒的痛苦,她一刻也不能忍耐。
她直接走進胭脂樓,幾個帶著酒意、左搖右擺的客人與她擦身而過,她正巧看到小三子從她面前走過去。
她連忙大喊,「小三子!」
小三子扭頭過來,詫異的看著她。「姑娘認得小的?」
丁香若無其事的自我介紹。「我叫丁香,要找給了你一錠金元寶、差遣你辦事的爺兒。」
「原來您就是丁姑娘。」小三子恍然大悟,但又有些納悶。「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那位爺說,姑娘要一個時辰之後才會來。」
「我腳程快。」丁香提起裙角上樓,一邊吩咐,「我自己去找那位爺,你幫我準備小火爐和熱水。」
麻沸散、小刀和針線她都帶來了,還帶了這陣子她私下偷偷找草藥提煉的熾毒丸,以毒攻毒,可以縮短他痛苦的時間。
「可是您……」小三子在後面喚她。
丁香頭也不回。「我知道哪間房,你快去辦我交代的事!」
她匆匆往長廊盡頭而去,無視整排房間傳出的淫聲浪語,推開房門,果然看到皇甫皓飛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面色如紙,沒有明顯外傷。
謝天謝地!除了她剛醒來時得知自己曾得了瘟疫,以及與皓飛相識相愛的時間點改變了,其他似乎一切都照著之前的情況走,這麼一來,她更有把握可以扭轉乾坤,讓他免於一死!
她急急奔到床邊,按他脈門,他的脈象緊促微弱,身體渾身滾燙。
她的心緊緊一縮。「皓飛……」縱然知道這是必經過程,她還是很著急。
皇甫皓飛緩緩睜開眼眸,蹙著眉心。「你叫我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皇南皓飛?」
「你聽錯了,我叫你少爺。」丁香溫柔的輕撫他臉頰,握住他的手拉到唇邊一吻。「你現在是在作夢,所以我這樣吻你的手沒關係……不過你應該知道你中了劇毒吧,你放心的睡一覺,我會為你解毒,並且不會通知任何人,也不會讓人發現我在為你醫治。」
「你……」皇甫皓飛迷惑不已。
他雖中了劇毒,但還沒失去意識,全靠深厚內力在勉強支撐,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在作夢,丁香活生生的在他眼前,這點絕不會錯。
「你現在是靠內力在苦撐,所以不要說話了,把一切交給我就對了,你只要記得,我絕不會傷害你就是。」
丁香無預警的給他一個柔軟的吻,皇甫皓飛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外頭有人在敲門了,她給他一記微笑,起身去開門。
門外,小三子送來火爐和熱水。「姑娘如果有事叫我--」
「在門口吹兩聲口哨!」
丁香砰地關上房門,立即著手為皇甫皓飛刮骨療傷,她帶了麻沸散,可以減輕他的疼痛。
「皓飛,你聽好,毒性已擴散到五臟六腑,所以我現在必須在毒針射進去的地方開刀,要把毒液吸出來,我會盡量讓你不那麼痛……」
皇甫皓飛闔上了眼。「不需要問我,現在開始,我任由你處置。」
很奇怪,她就是可以輕易贏得他的信任,就像她是他的一部分。
對她,他總有無法言喻的微妙感覺。
她究竟是誰?
她的種種舉動總讓他懷疑自己是否曾失憶,以至於忘了她……
接下來,他沉沉睡去了,就像她說的,他並沒有太痛的感覺,迷糊之間,昏昏沉沉、似睡似醒,感覺到體內冷與熱的衝撞,鼻息間淨是馥郁花香,之後他感覺到一個光裸纖弱的嬌軀在他身上磨蹭著,似有若無的抵住了他的硬挺蠕動著,豐潤的乳房擠壓在他胸膛上,髮絲散落在他身側,散發迷人的幽香。
她不斷吻著他的耳、他的眼、他的唇,還貼在他唇上邊吻邊呢喃。
「皓飛,我愛你,我有說過我愛你嗎?好像沒有,現在正好,我要告訴你,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我願恿嫁給你……」
她完全擊潰了他的自制力,讓他慾火勃發。
他知道自己中了無色毒的同時也中了迷春水,難道她也知道了?
「皓飛,愛我,我是你的……」呵氣成蘭的唇又開始吻他了。
他無法再忍耐,伸手狂野的肆虐她最敏感的核心,接著扣住她嬌弱的粉臀,在她身下長驅直入,挺進她的深處。
她仰起頭,闔起眼輕吟,與他配合的天衣無縫,毫無保留的奉獻著她自己,就像他們早已做過數百回,而他在她震顫的抽搐中釋放了自己。
自己為何會如此熟悉她的身子?
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他又沉沉睡去了,意識像是飄浮在半空中,渾身冰冷,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流冷汗,但氣息已漸漸平穩。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完全睡著了,這次睡得又沉又久,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聞到房裡的藥味,她正蹲著在煎藥,窗子開了一角透氣,窗外天色明亮。
「香兒--」他坐了起來,沉思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是他的--他有這種強烈的感覺,不單單因為他佔有了她的身子,還有其他,他說不上來的原因。
「醒啦!」丁香淺笑,走到他床畔坐下來,隨意就拉起他的手把玩,清脆地道:「我們已有夫妻之實,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少爺!肚子裡也可能懷了你的孩子,所以你要對我負責,知道吧?」
皇甫皓飛不禁失笑。「你這丫頭說話怎麼這麼露骨?還這樣玩弄我的手,你根本沒把我當少爺。」
「反正鐵證如山,你賴不掉。」她推高衣袖,讓他看手臂。「瞧,守宮砂不見了,我是你的人。」
她曾想過,老天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會不會就是要她拋棄過去,去走另一條全然不一樣的路?
她當然也可以選擇偷偷離開李府,一個人到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這麼一來,沒有她,他或許可以逃過死劫。
但是,這麼一來,她就永遠沒機會跟他在一起了,她情願選擇困難的路,也要從今以後都能待在他身邊。
「香兒,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什麼人?」他深深的看著她。
直覺告訴他,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她對待他的真心和毫無保留顯麗易見,他全都感受的到。
「我嗎?」丁香拉著他的雙手,身子偎向他,柔軟的櫻唇貼住了他的唇,滿足之中帶著沉醉地道:「我是你不可或缺的人。」
他無法對她甜美的唇瓣無動於衷,她毫無矯飾的對待勾起了他年少時熱烈的情懷。
他拿回主控權,重重的攫住了她的唇,濃烈的舌尖采入她芳唇裡,翻攪她甜美的丁香小舌。
撤離她的唇之後,他濃烈的深吻仍讓她淺促的喘息著,她索性伸起纖纖玉手環抱住他的頸項,不想離開他,溫熱的淚湧出眼眶,濕潤了皇甫皓飛的臉頰。
他是她失而復得的珍寶,沒有人會懂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澎湃,情思已氾濫到無可抑止的地步。
「真拿你沒辦法。」他笑著搖頭,輕輕撫弄她的臉頰。「你像個謎,讓我猜不透,但又無法不被你吸引。」
他吮去她的淚,她纏綿的情思他都感受到了。「過幾日我必須離開淮玉城,你跟我一道走。」
現在他也放不下她了,自然要把她帶在身邊。
「好!」丁香答得飛快,又期待的看著他。
咦?他怎麼沒提成親的事?虧她已經準備好了要答應哩!
「少爺要你跟他走?」彩兒拔尖嗓音,妒火中燒。
「你先順順氣兒再說吧。」丁香氣定神閒的啜口茶,她現在很喜歡惡整彩兒,看彩兒暴跳如雷,她就很開心,所以特地來把這消息告訴彩兒。
「你們要去哪裡?少爺要你跟他去哪裡?」彩兒口氣很急。
丁香又啜了口茶,才慢條斯理的說:「京城。」他還沒說,但她當然已經知道了。
「京城?」彩兒撇著唇,惡意道:「丁香,我是為你好才說的,你不要高興得太早,聽說少爺另有身份,而且很尊貴,我想他啊,八成早就有妻室了,你就不要癡心妄想,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我們姐妹有個伴。」
「我還是要跟少爺走,我不想留在這裡。」她嘻皮笑臉地道。
她才不相信彩兒的挑撥和臆測,她相信皓飛和自己,相信他們的感覺經過了重生依舊也不會變。
「我……也好想去京城開開眼界。」彩兒忽然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丁香……這輩子,我還沒離開過淮玉城。」
丁香甜甜一笑。「少爺說我可以帶一個奴婢走,你就跟我走吧,誰教我們是好姐妹呢。」
她來個假傳聖旨,事後稟告,打算晚點見到皓飛再告訴他要帶彩兒同行,反正他一定會答應。
彩兒這個壞心眼的臭丫頭是關鍵人物,當然要一起去。
稍晚,她把要帶彩兒同行一事告訴皇甫皓飛時,他果然沒異議。
「彩兒竟然說你在京城一定有妻室了,你說好不好笑?」她悠閒自在的坐在桌邊吃果子。
皇甫皓飛的視線在她身上打轉,他有說過要去京城嗎?若是問她,她一定會說是他說的。
「我在京城確實已有妻室。」他故意淡淡地道。
丁香愣住了。「什麼?」
他在京城有妻室?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反應令他生起捉弄之意,他泰然自若的看著她。「我有說過沒有妻室嗎?」
他望著臉色死白的丁香,自認識以來,她一直是笑嘻嘻的,他還未曾見過她這種神態。
她突然放下正在吃的果子,繞過屏風,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他叫住她,外頭正在下雪,她外衣也沒穿。
丁香恍若未聞,一直往外走。
他已經有妻室了?已經有妻室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這跟之前不一樣啊……
「香兒!」
皇甫皓飛追上她,拉住了她,看到她淚流滿面,他大受震撼。
「原來你這麼難受。」他索性把她擁入懷中,心裡陣陣悸動。「我可沒欺騙過你,如今你這般幽怨,叫我要說什麼?我需要解釋嗎?」
「你是沒欺騙我,是我--是我自己騙了自己--」丁香哭到上氣不接下氣,那種回頭一場空的感覺,她要怎麼告訴他?他怎麼會懂重生後的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在過每一天的?
「我們先回屋裡去。」他扶住她的腰。「回去我再慢慢說給你聽。」
「不要。」丁香只覺萬念俱灰,這跟重生前不一樣,如果她因此無法阻止他的死劫怎麼辦……
「那只好這樣了。」
他點了她的穴道和啞穴,讓她動彈不得,抱起她,將她抱回屋裡。
回到屋裡之後,他仍不解穴,抱著她坐著,目光與她相對,而後吻她耳垂,再攫住她芳香櫻唇,挑開她的唇,舌尖滑入與之糾纏……
「我竟然會這般喜歡你,真是奇怪。」他修長手指從她眉心而下,順著挺翹的鼻滑過人中,一直落到她唇間,又把指問印往自己的心臟。
丁香悸動的看著他。
罷了,若不能救他,那就再隨他死一回吧,她什麼都不怕了……
「香兒,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麼應該也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征南將軍,我就不問你怎麼知道的,反正橫豎你是說不清的。」他一笑。
「兩年前,大軍在邊境遇到大難,強悍的南蠻族人差點將我們全數殲滅,太后聽信道士之言,說夢蘿公主乃福星降世,可逢凶化吉,便下旨將夢蘿公主指婚於我,所以,雖然夢蘿公主是我妻子,但我們還未見過。」
夢蘿公主?
丁香焦急的看著他。
夢蘿公主那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竟然是他妻子……
「怎麼了嗎?」
見她臉色驀然轉為焦急,他替她解了穴。
一解開穴道,她急切道:「你要當心夢蘿公主,她不是個好女人,你千萬千萬千萬要小心她!」
「你怎麼知道夢蘿公主不是好女人?」皇甫皓飛笑出聲,輕撫她的發。「看來你真的很在意她。」
他以為她是嫉妒才那樣說的嗎?丁香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唉,現在急也沒用,跟他講,他也不會當一回事,還是得走一步算一步。
原來事事不能盡人如意,她不顧自己天命剋夫想要嫁給他,他卻不能娶她了。
回京的路上,丁香與彩兒同輔一馬車,她一邊防著彩兒,一邊不斷的告誡自己有夢蘿公主的存在。
夢蘿公主現在是皓飛的妻子,她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不能一心認為所有事都跟重生前一樣,一定要步步留心,才不會又害死了皓飛。
「原來少爺竟然是征南大將軍啊!」彩兒一逕沉醉在喜悅裡,一路上不斷的在編織她的美夢,巴望著進了將軍府就會有好事發生。
稍晚,一行二十餘人進了客棧休息,用晚膳時,彩兒還說個不停。
「丁香,我跟你說過了吧,少爺有妻室,你還不信,你可知道夢蘿公主是太后最寵愛的女兒,是皇上的親姐姐,還美如天仙、儀態高貴,她呀,是只人人欽羨的鳳凰……」
丁香聽得頭很痛,尤其在知道彩兒的真正目的之後,她怎麼還會願意傾聽彩兒的美夢?她根本不想聽,也不以為然,夢蘿公主根本是蕩婦,是平南王的情人,還誣陷皓飛玷污她,什麼儀態高貴,全都是假的。
「彩兒……」丁香驀然打斷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常會口乾舌燥?」
彩兒微微一愣。「是啊,怎麼了?我從來沒離開過淮玉城,這一路奔波,晚上都睡不安穩,也很不習慣……」
丁香又打斷她。「你嘴好臭。」
彩兒更加愕然。「什麼?」
丁香這才用關心的語氣說道:「我是說,你可能睡不好,火氣大,所以嘴很臭,我開張藥方,你服幾帖看看,就能改善了。」
「我……嘴臭啊,我都不知道……」彩兒很是尷尬,她丟臉丟到想找洞鑽了。
打從丁香治好了瘟疫,她就不敢小看丁香了,丁香說她嘴臭,那一定是臭的。
「通常嘴臭的人都不自知,你也不必不好意思了。」丁香拍拍她。「我先回房休息了,你慢慢吃。」
皓飛不與他們同行,他還有事要辦,現在可能已經回到京城了。
行前,她向他要求一路上要自己一個房間,他交代了下去,所以她不必跟擾人的彩兒一個房間,真是萬幸。
回房前,她向店小二惜了爐火煮茶,煮好後端了茶去敲趙千嵐的房門。
「有事嗎?」趙千嵐臉色冷冰冰的看著她。皓飛為什麼要把這奴婢帶進京?她無法理解。
「大總管,這是奴婢親自煮的補氣茶,天寒趕路,您多少喝一點。」丁香笑容可掬的說。
趙千嵐還是冷若冰霜。「擱著吧,以後不必再弄這些了,沒必要,我自己有貼身丫鬟。」
這個奴婢真的很怪,自己從沒給她好臉色,她卻不斷對她示好,十分古怪。
「知道了,您早點歇息。」丁香還是笑容滿面,腳步輕快的回房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
她一進房就被人摟進了懷中。
「啊!」她低呼一聲,仰起臉蛋看著黑暗中那人的那雙灼灼俊眸,心頭一熱。
「你不是回京了?」
「誰告訴你我回京了?」皇甫皓飛摟住她的雙臂緊了緊,享受她的香氣。
「好吧,你沒說,是我以為。」丁香轉身把臉埋進他胸口,雙手抱住他的腰。「幾天不見了,我好想你。」
皇甫皓飛將她橫抱在懷往床榻走去,溫柔低語,「怎麼跟我一樣?」
丁香抬起螓首,沉醉地看著他,情難自禁的拉下他的頭吻著,一想到他回京就要與夢蘿公主圓房,她就難受……
這夜,她甚至失控的咬了他的肩膀,咬得很是用力,狂亂的在他身下喘息、嬌吟,迷失了自己,兩人兩相纏綿,終夜繾綣。
天快破曉時丁香微微睜眼,把頭靠在皇甫皓飛剛健結實的胸膛上,故意動來動去將他擾醒。
皇甫皓飛不禁莞爾。「什麼事?」
丁香故作驚嚇的瞪大眼睛、拍拍胸口。「我吵到你了嗎?真是對不住。」
皇甫皓飛噙著笑意撐起身子,盯著身下轉動眼珠的丁香,輕輕擰著她的粉頰。「到底什麼事?」
丁香很大聲的歎口氣。
「我有跟你說過我除了醫術之外還精通卜卦嗎?沒有對吧?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精通醫卜星相,昨夜我為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你跟夢蘿公主八字不合,不得圓房,若是圓房,後果嚴重,輕則兩人行房之後半死下活,重則絕子絕孫,你聽明白了吧?這不是我說的,是卦象說的。」
皇甫皓飛悠閒的瞅著她,微微一笑。「說了這麼多,就是不要我碰夢蘿公主就是了。」
「對!」丁香完全不否認。「所以你答應我,大婚之後,你得夜夜點夢蘿公主的穴,不得與她圓房,也不能讓她知曉你們沒有圓房。」
她這麼做可說是用心良苦,不單只是不想他與夢蘿公主做夫妻間的事,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她還不知道現在的夢蘿公主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如果夢蘿公主像之前那樣,是平南王的情人,又成了他的枕邊人,他就十分危險。
「就算你沒有這麼說……哦,不對,是就算卦象沒有這麼說,我也不會與夢蘿公主圓房,你大可以放心。」
他笑啄她的頸間,再度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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