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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楓臨]燎原情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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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4:17 |倒序瀏覽
燎原情欲 作者:楓臨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他從小到大都倒楣至極的被她牢牢絆住,
現在好不容易終於可以擺脫她,
沒想到她竟還緊緊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頭!
渾不知她老愛穿著清涼衣服四處納涼,
已惹的他一把火無處發洩了,
還敢招來一堆好色蒼蠅繞著她團團轉!
最後還跟著別的男人去參加舞會...
該死的,難道她不知道只有他能「動」她嗎!?
就算她是他不想公開承認的未婚妻,
他也絕不准許她的「好風光」教別人看去!
而未免他失手將那一大群蒼蠅打死,
一定要將她驅逐出他的視線之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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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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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5:46
  第一章
  
  于歡是展昭雲的「天敵」?
  
  看來好像是如此。
  
  兩人是僅隔一堵磚壁的鄰居,于歡早展昭雲來到地球上四個鐘頭,從此注定展昭雲一輩子得受她牽累。
  
  四個月大時,于歡長水痘,白皙綿軟的小小身子上,紅色斑點才兩三顆,展昭雲隔天被她一傳染,她就馬上痊癒,而他足足難過了一個多星期才結疤。
  
  滿週歲正東搖西撞地學走路的于歡,在歪歪斜斜地要親吻上紅寶石地磚時,就那麼剛好地壓上了正爬過來的展昭雲。她沒事,他卻被她壓得手脫臼,到小兒骨科挨了一次疼。
  
  三歲時兩人同上幼兒園,老師先抱起嬌小的于歡上娃娃車,隨後跟著上車的展昭雲被于歡轉身的書包一撞,就四腳朝天地跌下車,快得連老師都來不及搶救,展昭雲後腦摔破了個大洞,當場血流如注,到醫院後,屁股挨了一針,腦袋又縫了五針。
  
  五歲這一年流行性感冒肆虐,于歡僅兩三天的食慾不振,待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展昭雲照樣給傳染上,整整一個星期,因口腔內破了六個洞,吃不下東西還好,連覺也睡不安穩,唯一被灌下肚的就只有藥水了。
  
  兩人的雙親是從大學結交至今的好朋友,一起談戀愛,一起進禮堂,一起買房子,最有趣的是,連生小孩都很湊巧的在同一天。
  
  「仙梅啊!我們家阿弟他呀,到現在還是吃不下多少東西......」展昭雲的母親柳虹紅心疼兒子的病痛,不由得對好友訴起苦。
  
  「虹紅!真是抱歉呀!都是我們家歡歡的錯,硬是要昭雲吃她不想吃的青椒,才害得他被傳染......」于歡的母親何仙梅滿心愧疚地說道。
  
  「怎能怪歡歡呢!連飛沫都會傳染了,未必是歡歡傳染給昭雲的呀!不能說是歡歡的錯。」柳虹紅喜歡那小女娃兒喜歡的不得了,急忙為她辯駁。
  
  「可是虹紅,妳不覺得打小,我們家歡歡就只會為昭雲帶來苦難,大大小小地從不間斷......」何仙梅有些迷信,心中總覺忐忑不安。
  
  「呸、呸、呸,那是因為昭雲是男孩子,當然得幫嬌柔的歡歡分擔些,那是應該的。」揮揮手,柳虹紅仍是護著小女娃兒。
  
  「真是這樣嗎?」何仙梅心頭仍有些疑雲,「可苦了昭雲那孩子。」她忍不住輕輕一歎。
  
  「哎呀!男孩子天生就是要保護女孩子的嘛!」柳虹紅拍拍好友的手背。
  
  「如果昭雲當我們家的兒子就好了,可惜妳只生了這麼個兒子。」何仙梅也是很疼展昭雲的,于歡有的,她定會幫展昭雲準備一份。
  
  「妳不也只生歡歡一個寶貝女兒,我才喜歡女兒呢!」柳虹紅就愛幫歡歡買一些可愛的小洋裝,直嚷著男孩子的衣服就只有上衣、褲子,沒啥變化,而女孩子就不同了,光是那件裙子就千變萬化,且色彩繁多。
  
  「要不......」兩人在歎了口氣後眼睛一亮,同時喜孜孜地說道:「兩人就結為夫妻吧!」然後兩人相視一笑,伸手打勾勾加蓋上十個指印。
  
  就這樣于歡和展昭雲被母親們拿來開玩笑的「送作堆」。
  
  說也奇怪,兩人就像真有條無形的線給纏繞著般,從幼兒園、國小、國中到高中,兩人都念同一個班級,每次分班總會湊在同一班。
  
  可兩人的成績是大大的不同,展昭雲總是班上的第一名,而于歡老是吊車尾,所以兩人的座位老是在一塊,因為老師要成績最好的來帶領最差的。
  
  
  那時的于歡就和小時候一樣,總是黏展昭雲黏得緊緊的,她一直記得展媽媽常常對她耳提面命地說,昭雲是她的夫婿,教她得看緊他、盯牢他,別被別的女生給拐跑。那時她還不明白「夫婿」是什麼東東,只是喜歡跟著昭雲,他往東,她就跟著往東,他往西,她就絕不會往別處跑。
  
  在上了國中、高中後,不知是不是青春期作祟,展昭雲總是冷淡且有技巧地隔開于歡的跟隨,不過總教粗枝大葉,不對,應該說是小迷糊蛋一個的于歡給打壞了他的計畫。
  
  高二下學期--
  
  「昭雲,明天要期末考了,我們一塊兒去圖書館溫書,好不好?」下了課,于歡牽著她的粉紅色HELLOKITTY腳踏車,跟在展昭雲的十六段變速腳踏車後頭。
  
  「不好。」展昭雲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
  
  「那我今晚過去你家,你幫我畫重點好不好?」她心中想著,昭雲每次畫的重點都是必考題,有他在,她的期末考鐵定過關。
  
  「畫了也是白畫。」毒辣的一句。
  
  他想起期中考時,在母親的威脅和不忍於媽媽的拜託下,幫她畫了各科的必考題,可這小妮子居然在考前前一晚唸書念得睡著了,重點還是在課本裡,她的小腦袋仍是空空如也,考試結果就別提了,滿江紅。
  
  「不會的,不會的,這回我一定會撐起眼皮,認認真真地把你畫的重點給記到腦子裡去。」于歡跑到他身側,信心滿滿地保證道。
  
  「妳的眼皮就算拿牙籤來撐也沒用。」身高一八○的他長腿跨一步,于歡身形一五九的小短腿就得追個好幾步,追得她有些氣喘吁吁。
  
  「那我叫我媽媽督導我唸書。」于歡心想這個方法包準管用。
  
  「妳就只會勞累於媽媽。」對何仙梅,展昭雲像對自己的母親一般尊敬。
  
  「那......那我拿根針扎自個兒的手背,就會痛得睡不著了。」古代好像有個傢伙為了苦讀,懸什麼梁、刺哪個股的不是嗎?于歡決定起而傚法之。
  
  「就算拿著鐵錘猛敲妳的頭,妳還是照睡不誤。」哇!這句更毒、更辣。
  
  「可是,這回我的期末考沒過的話,準會被留級的,而且導師一定會找媽媽訪談的......」遺傳自何仙梅的晶亮圓眸倏地黯淡下來。
  
  展昭雲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心中輕輕歎了口氣。「八點整,逾時不候。」穿著藍球鞋的腳踩上變速腳踏車,咻地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啊......昭雲,等等我,別騎那麼快嘛!」于歡手忙腳亂地趕緊騎上她的腳踏車,用力踩踏地追著他。
  
  黃昏的夕陽將兩人正值青春年少的身影拉得好長。
  
  吃過晚餐,于歡告知母親,昭雲要同她一塊兒唸書。
  
  「媽,我去昭雲家溫書了。」于歡穿上她最喜歡的粉紅色HELLOKITTY拖鞋,懷裡抱著課本和文具,準備找展昭雲畫重點去。
  
  「歡歡,記得要聽昭雲的話,別給他添麻煩了哦!」何仙梅仔細地叮嚀著女兒,手中同時遞上一盒她親手製作的奇異果慕思。
  
  「我知道了。」于歡拿著點心盒,開心地往隔壁走。
  
  嗯,八點準時,這下子昭雲不會再罵她迷糊了吧!
  
  按下門鈴,她揚著得意的笑臉。
  
  「搞什麼,我不是說八點整嗎?」開門的展昭雲劈頭就火大地吼著于歡。
  
  她低頭再看了一眼手腕,確認時間無誤。
  
  「沒錯呀!我的手錶時間是八點整呀!」于歡甜笑地揚高她的左手。
  
  展昭雲瞪了她半晌,兩眼翻白。
  
  「妳的手錶沒電了!」展昭雲扭過頭,沒好氣的往屋裡走。
  
  于歡看看他家客廳的大掛鐘,八點二十,她再低頭看看自個兒的表,原本應該三百六十度轉動,代表秒針的HELLOKITTY圓圓的臉蛋,仍靜止不動。
  
  
  「真的沒電了ㄋㄟ......」軟噥的聲調有著純真的可愛。
  
  展昭雲睨了她一眼,心中暗暗祈禱,今晚幫于歡溫書不是白費力氣。
  
  「妳......算了,溫書吧!」展昭雲無力的領著她往他的書房走。
  
  于歡一步一步地跳上階梯,跟著他登上二樓。
  
  「展爸爸和展媽媽不在家嗎?」于歡好奇地東張西望。
  
  「他們去喝喜酒,晚點才回來。」展昭雲坐在他原先坐著的白柚木椅上。
  
  「哦!那你晚餐吃了沒?」于歡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心想,展媽媽不在,誰煮飯給昭雲吃?
  
  「妳是來溫書的,還是來查看我有沒有吃晚飯的?」被問得有點煩躁的展昭雲猛地站起來。
  
  「我是怕你肚子餓,會沒力氣唸書嘛!」于歡小小聲地說著。
  
  縮著肩,她粉無辜地看著他,圓亮的眸子盛裝著真摯的關心。
  
  「妳......妳來我家唸書穿這樣!」展昭雲又突然坐下,他由高往下俯看的視線,正巧掃瞄到她上衣前方,于歡穿著的粉橘色背心,那領口寬鬆得連裡頭一對白皙小巧的玉乳都看見了大半。
  
  「穿這樣有什麼不對?」她在家都穿這樣啊!夏天嘛!這樣才涼快!
  
  「算了,拿出課本來,我念重點,妳用紅筆畫起來。」展昭雲連忙將心思轉到課業上,再多看于歡一眼,他鐵定要噴鼻血了。
  
  「喔!」于歡笑咪咪地拿出她筆盒裡的紅筆,翻開課本。
  
  「第三十六頁,默背課文第二段和第五段,這裡一定會出......」展昭雲比補習班的老師還專業地說著。
  
  「這麼多我怎麼背得起來!」于歡大叫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句,她就已經眼花撩亂了,更別提把它們裝進腦子裡去。
  
  「背不起來還是要背。」展昭雲冷酷地命令著。
  
  「昭雲,你也知道我沒你聰明,找少一點的課文給我背好不好?」她哀求地商量著,那雙晶亮圓眸像小鹿般楚楚可憐。
  
  「考試就出這兩段,妳背別的有什麼用!」他幾乎是吼著回答。真會被她給氣死,這種事還有得商量嗎?他又不是出題的老師,試題可以由他決定。
  
  于歡一見昭雲提高音量、面帶怒氣,趕緊乖乖地照做。
  
  「好吧!好吧!我畫下來了。」她像個委屈的小媳婦搖動著手中的紅筆。
  
  「接下來,三十四頁的解釋題全部都要熟記,這裡頭會出蠻多的......」翻了幾頁,他再念出另一處重點。
  
  「這些和剛才畫的課文一樣多,我哪記得住......」于歡又是哇哇大叫著。
  
  「妳......妳是存心氣死我的是不是?」展昭雲忍無可忍地站起來,長指咄咄逼人地直指向她小巧的鼻尖,視線又不免掃瞄到她胸前那對小水珠般的渾圓,他急忙扭開頭去。
  
  「我哪有......」于歡大聲喊冤,她是很認真地要溫書的呀!
  
  「算了,反正我說的都畫下來,妳那個不中用的腦袋瓜子,能記多少算多少。」展昭雲努力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尋找到另一處考題重點。
  
  「哦......」這回于歡乖乖地拿著紅筆,將展昭雲說的重點逐一畫上。
  
  「接下來做理科的部分。」他拿起理化習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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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6:01
  于歡心頭一驚,她最怕的就是理科了,那些數字和公式對她而言,就像是孫悟空的緊箍咒,讓她看了頭疼且眼花撩亂。
  
  「昭雲,我們先跳過理科的部分好不好?史地好了,這個我比較拿手。」于歡拿起另外兩本史地的參考書,甜甜地笑道。
  
  「好了,把我畫的這幾題做做看。」他把習題本擺在她眼前,理都不理她逃避的駝鳥心態。
  
  「真的得做嗎?」嘟著櫻桃般的紅唇,于歡苦著一張小臉,對那習題本上的題目連看它一眼都還沒,小腦袋裡就已經暈頭轉向了。
  
  她求饒地看著昭雲嚴厲的瞪視,哇!他生氣的表情比那些計算題還可怕!
  
  「這題用這個公式應該沒錯......」于歡拿起筆盯著紙上的題目,埋頭唸唸有辭地寫著。
  
  展昭雲拿起他的參考書,讀著他自己訂下的進度,心想半小時過後再來理她。約莫一個小時後,耳邊于歡的聲音仍不斷地喃喃自語著,他皺起劍眉,一把搶過她的習題本。
  
  「五題算術妳要算到天亮呀!」
  
  「啊!我......我還沒算好......」于歡伸長她的小手,卻怎麼也構不著昭雲手中的簿子。
  
  他越看眉頭就越打得死緊,完全不能置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妳......妳的腦子裡究竟讀進了些什麼!?」鐵青著一張俊臉,展昭雲的脾氣眼看就要發作了,「妳的公式怎麼亂套一通,全部都錯!」
  
  「全部都錯嗎?一題也沒對?」她明明算得很順手,怎麼會不對呢?
  
  「妳......我真想拿把菜刀剖開妳的腦子,看看裡頭究竟裝的是什麼!」展昭雲氣得七竅生煙。
  
  「哇!昭雲你好殘忍,竟然要切開我的腦袋!?那多恐怖呀!」抱住自個兒的頭顫,她拿著一雙驚疑的美目端看著展昭雲,像真怕他會拿把刀出來。
  
  「妳這樣子別說是考試,我看妳連畢業都很難!」展昭雲精明的腦中飛快地計算著,文科和理科在學業成績上所佔的份量,以于歡這個笨腦袋,理科對她而言,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希望。
  
  「昭雲......」于歡看著不發一語的他,害怕他會氣得不想理她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好,就這樣子。」他決定了。
  
  「怎......樣子?」他該不會想揍她一頓,再把她丟回家吧!?
  
  「以妳的豆腐渣腦袋,理科念了也是白念......」他一臉陰霾地丟開她的理科參考書。
  
  「你......你怎麼可以說我是豆腐渣腦袋......啊!我的書......」她哀怨地看著她的書被丟到牆角。
  
  「死背妳還有點希望,明天要考的文科,我畫起來的地方,妳今晚全部都要給我背起來!」他惡聲惡氣地命令道,伸手將文科的書本塞到她手中。
  
  「啊......」于歡慘叫一聲,理科她不在行,可死背對她而言,同樣是一大酷刑呀!
  
  「紅筆拿起來......」展昭雪威嚴面冷峻的念著每一頁的必考題。
  
  于歡則是不斷地發出慘兮兮的哀嗚......
  
  半夜十一點半。
  
  「嗯,於媽媽您放心,等會兒歡歡醒來,我會送她回家的。」展昭雲和顏悅色地告訴電話那一頭的何仙梅。
  
  「不好意思,昭雲,歡歡總是麻煩你。」何仙梅打電話詢問女兒唸書的情形,沒想到她那個迷糊的小女兒竟然唸書念得睡著了。
  
  「不會的,這回她念得很認真,我想期末考她應該可以低空飛過。」
  
  「那昭雲,就辛苦你了。」有昭雲在,她可是放心得很。
  
  「嗯,於媽媽您先睡吧!」他恭謹地道晚安。
  
  「對了,昭雲,既然你爸媽他們要到明天下午才趕得回來,明早記得過來這邊吃早點。」何仙梅叮囑道。
  
  「好的,謝謝於媽媽。」掛了電話,他看了一眼沙發,于歡嬌小的身子正舒服的睡在上頭。
  
  這小妮子倒是真的很用心地念著他幫她畫的重點,可是一到她就寢時間,就像上緊的發候走到了底,她頭一垂,居然坐著也能睡著。
  
  他只仔無奈的抱起她,到書房裡擺放的長沙發上睡一會兒,心想讓她睡一、兩個鐘頭再叫她起來繼續唸書。
  
  拿著他的薄外套、展昭雲心想,幫她披著比較好。
  
  一走近她身邊,展昭雲看著于歡白皙的臉蛋,因熟睡的熱氣而兩頰嫣紅。他好奇的伸出右手,修長的指背刮撫著她頰畔的那兩朵彤雲。如嬰兒般的肌膚好柔細,好嬌嫩,像是粉紅色的玫瑰花瓣。
  
  從沒仔細看過于歡的臉龐,此刻他卻像中了魔法般緊盯著她。
  
  心形的臉蛋似凝脂白玉雕琢而成,小巧秀氣的鼻尖鋌而直,如櫻桃般的小嘴紅灩灩地微啟,像小扇般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平常滴溜溜的圓眸。其實于歡可以說是相當美麗可愛的,差就差在她總是迷糊又粗心。
  
  而兩人自小一塊兒長大,不知為何,他一見著她總有股能閃則閃的反應。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只要她一有事,他必定比她嚴重個十倍。
  
  當認知到「天敵」這個形容訶時,他馬上就聯想到于歡。在他打小不曾間斷的苦難裡,幾乎十件裡頭有九件的起因都是她,也難怪他總會有躲她都來不及的反應。
  
  現下看著熟睡的她,他忖量著,這下子應該不會有事了吧!
  
  這時原本仰睡的于歡似乎對這個睡姿不滿意了,扭動著身子,舒服地翻成了側睡,而生怕她會滾下沙發的展昭雲,趕忙伸出雙手預防著。
  
  孰料,睡得深沉的于歡並沒有轉醒或掉下沙發去。
  
  可在這一扭一翻當中,那件領口寬鬆得不像話的背心,在她的動作中,一邊的肩帶居然滑下了臂膀,更嚴重的是,這小妮子背心裡頭居然沒穿胸罩!
  
  一隻白嫩圓潤的挺秀椒乳就這麼裸露出來,完美地呈現在展昭雲毫無心理準備的視覺中。極端的震撼像顆巨石般,重重地投落在展昭雲十八個年頭來從不識情慾的心湖,他幾乎是狼狽的從沙發前跳開,而下體的男性象徵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立刻硬挺了起來。
  
  展昭雲和一般男孩子沒兩樣,在同學家裡看過黃色書刊,露兩點、三點的寫真集、日本AV女優更是看到不想再看了,可那些都比不上眼前于歡那臨場又逼真的「實物」來得誘人。那弧形優美、線條迷人且雪白中透露著粉嫣的蜜乳,就像是顆成熟可口的水蜜桃,誘惑著他嘗上一口。
  
  他深呼吸了幾次,努力地平息體內紊亂的脈動,狂跳的胸口似有股遏止不住的獸性,兇猛地欲掙脫柵欄,咬碎那件粉橘色的小背心。
  
  突地,于歡如青蔥般的纖纖小手伸進了大腿內側,輕輕摩挲著那超短牛仔褲所僅僅遮蔽到的大腿根部的雪膚,瞬間猶如十萬噸的黃色炸藥在他腦子裡爆開來。他那疼痛腫脹的部位,在他所穿的海灘褲裡頭撐起了一頂小帳篷。
  
  不行了,他快噴出鼻血來了。他困難地抽開膠著在于歡身上的視線,心中默念著理化數學公式,可那對下身悸動的硬碩毫無幫助。
  
  他的意識對他大喊著快走開,可腳下卻似有自己的主張,將他帶到于歡的身旁,手掌也像不聽控制般,張開指尖輕輕碰了她那只白嫩蜜乳。
  
  好軟,好熱,好舒服是他唯一的感覺。
  
  他以從未有過的輕柔,揉撫著那團凝脂白玉般的豐盈。看不出于歡嬌小的身子,卻有著豐腴的豪乳,大小剛好契合他的掌握,那粉紅色的乳首在他灼熱的手心裡,敏感的變硬凸挺,頂向他的掌心,讓他滾動著似小石子般的紅玉。
  
  他好奇地拉扯了下那軟丘上嫣紅的花蕾,眼看著它縮皺得更堅實,異樣的感覺令他的腫脹顫動不已。
  
  「嗯......」于歡軟軟地吟喃出聲,卻是無意識的。
  
  展昭雲連忙抽回手,目光犀利的看著她,在確定她仍熟睡後,才鬆開緊握的拳頭。心中斥喝著自己,這樣趁人不備簡直和變態沒兩樣。
  
  他知道一時半刻于歡是不會醒來的,這小妮子是那種天塌下來也照睡不誤的人,尤其她今晚賣力地讀書,腦細胞使用得比平日還來得多,因而更是酣睡的深沉。
  
  再深呼吸了幾回,展昭雲萬般艱苦的拉上于歡滑落的肩帶,遮住那誘人的美景,他推了推不知睡到哪一國去,連自己被吃了豆腐都還不自覺的她。
  
  「于歡,起來背書!」展昭雲在她耳邊大喊。
  
  「啊!背書,我背書......」睡得迷迷糊糊的于歡被展昭雲打雷般的聲音嚇得跳起來。
  
  可好死不死的,小妮子伸出的手臂在慌亂揮舞中,一個不小心,很用力的撞到了展昭雲仍未休兵的男性雄風。
  
  結果可想而知......
  
  「于歡!」護著疼痛難當的下身,展昭雲怒氣沖沖地大吼。
  
  她絕對是他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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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6:52
  第二章
  
  展昭雲人正躲在浴室裡,完全不理會門外正頻頻道歉、急切呼喊的人兒。
  
  「對不起啦!昭雲,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浴室門外,于歡可憐兮兮地哭泣道。
  
  在她睡得正香甜時,聽到展昭雲如雷公般的吼叫,她慌慌張張地跳了起來,不知是撞到他的哪裡,他竟疼得彎腰跪縮在地上,把她嚇了一大跳,正想扶起昭雲,可他理都不理她,轉身便閃進了浴室。
  
  到現在已經十分鐘過去了,他還不出來,于歡心想,他一定很生氣,才會賭氣不肯出來。
  
  「是不是還很疼呀?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揉揉?」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急著要彌補她的過錯。
  
  「不用了!」門內傳出展昭雲壓抑的悶響。原本被于歡那伸手一擊的疼痛已慢慢消退了,可一聽到她說要幫他看看、揉揉,那微微休兵的男性熱杵又挺立了起來,這樣子叫他怎麼走出浴室的門檻?
  
  「昭雲,讓我看看嘛!你究竟是哪兒疼,要不要去看醫生?」她心想著,疼了這麼久,會不會很嚴重?是不是到醫院掛個門診比較好?
  
  「不用!」展昭雲冷酷地拒絕她的提議。開玩笑,這種自然反應看什麼醫生,笑都笑死人了。拉拉T恤的下襬,略微蓋住那明顯的凸起,展昭雲這才拉開浴室的塑鋼門。
  
  「昭雲,我撞著了你哪裡?要不要緊?我幫你看看好不好?」于歡急得像個打轉的陀螺,繞著展昭雲上下察看著,伸出手就要拉起他的T恤。
  
  「妳幹什麼?」他的大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臂。
  
  「我......我想看看,我究竟撞著了你哪裡?」她扭動著小手欲掙脫他的手掌,他握得她好疼喔!
  
  「不用看了!快去念妳的書!」展昭雲甩手放開她,逕自走回書房。
  
  「昭雲、昭雲......」于歡滿心歉意的追上他。
  
  「妳剛剛居然唸書念到坐著也能睡著。」拿起他的書,怒氣衝天的指控道,瞪著這個之前慷慨激昂說要挑燈夜戰,卻坐著睡著了的小騙子。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每天固定十點上床睡覺,時間一到,我的眼皮就會像有千斤重似的,怎麼也睜不開。」于歡面紅耳赤地為自己辯白。
  
  「那妳現在眼皮還重不重?」展昭雲拿起于歡的書送到她面前。
  
  「不......不重了。」嚇都被他嚇醒了,瞌睡蟲也全跑光光了。
  
  于歡接過書本,乖乖地在書桌前坐下,繼續背著展昭雲幫她畫的必考題。
  
  兩人念到了凌晨四點才上床睡覺。
  
  其實以展昭雲的能力,他根本不必複習就能考出好成績,他完全是為了監督于歡唸書才會陪她到那麼晚。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不讓於媽媽的臉被于歡給丟光,而不是為了他的「天敵」。
  
  國文考堂上,很剛好的,展昭雲的位置就排在于歡的前座。
  
  他只花了十分鐘就寫完他的考卷,不過他總會等到收卷時才交出,他成績好卻不愛出風頭。他看著監考老師在課桌椅中央的走道來迴繞行著,教室內的同學們個個埋頭振筆疾書,絞盡腦汁地想著答案。
  
  題目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展昭雪心想,以于歡昨晚用功的程度,拿個九十分以上應該沒問題的,他在老師從他身沒走向前面的講台時,趁機迅雷不及掩耳地轉過頭,看看于歡答題的情形。
  
  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要昏倒了。
  
  這小妮子居然又低垂著頭坐著睡著了,而答案紙上只寫了兩三題的答案。
  
  他轉回頭剛好看到老師站上講台背著身,擦拭著黑板上白色的粉筆字。
  
  當下他腦筋一轉,將考卷上的名字擦掉,大手一揮,上頭赫然寫著于歡的名字。他再看了眼監考老師,他正背對著台下的考生,低頭彈著衣服沾染上的粉筆灰。
  
  展昭雲轉過身,抽走于歡仍未寫上名字的考卷,換上他的,過程快得連小妮子都沒醒來,而監考老師也正好弄乾淨衣服轉過身來,繼續察看台下的考生。
  
  這張考卷展昭雲答案寫得更快,才用了五分鐘,寫完之後他看了眼左腕上的手錶,已經到了規定可以交卷的時間了。展昭雲站起來,故意撞了下于歡的桌子,將他的答案卷交給老師。
  
  「什麼......事?」睡得迷迷糊糊的于歡驚醒地左瞧瞧右看看。
  
  「于歡,妳在看哪裡?」監考老師子彈般地衝到她座位旁,像是怕她偷看別人的答案。
  
  「我......」她還弄不清楚狀況,答案卷就被抽走了。
  
  「妳已經寫好了嘛!那妳可以離開教室了。」監考老師收走她的答案卷,便趕她離開教室。
  
  于歡傻呼呼地走出教室,還沒完全清醒的腦袋也沒想到哪兒不對勁。
  
  校園一個冷僻的角落,于歡拿出下一堂課要考的書本搖頭晃腦地念著。
  
  「于歡!」展昭雲氣急敗壞的低吼突地竄入她的耳膜裡。
  
  「昭雲,有什麼事嗎?」她笑盈盈地抬頭問著。
  
  「妳剛才考試的時候,居然又給我坐著睡著了!」
  
  他額角青筋浮動,怒氣沖沖的模樣讓于歡聯想到酷斯拉,心想若他張口噴火就更像了。
  
  「哦......有嗎?可我只記得自己答題答得好順,每一題都被你猜中了,昭雲,你好厲害!」于歡渾然未覺那是她在考場上作的一場春秋大夢。
  
  「好順!?」展昭雲簡直要吐血了,她竟將她的白日夢當真。
  
  「你要同我一塊念下堂要考的歷史嗎?」她歡喜地問著。
  
  「我根本不用再念了。」他支著額際,強迫自己從一數到十,「妳要記得,下堂課要認真作答,妳完全靠文科來拿分數,一定要把握住文科。」他再次叮囑她。她一定是昨晚唸書念得太晚了,今天才會在考堂上睡著,這麼一想,展昭雲倒有些心疼起她眼眶下半月形的黑影。
  
  咦!他怎麼會有心疼她的感覺?展昭雲斥退心中莫名湧上的想法,有些嘔氣的扭頭就走。
  
  「昭雲!」他今天怎麼怪怪的?大概是因為考試有點緊張吧!她聳聳肩下此結論。
  
  但是,一到考試時間,同樣的情形又重演了。
  
  於是整整三天的期末考,文科測試中只要于歡一打瞌睡,展昭雲便認命地拿自己寫好的答案卷跟她的交換,過程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
  
  高三的畢業考,展昭雲的座位又湊巧被安排在于歡的前頭,高二期末考時的情景又歷史重演;在他的護航下,于歡終於低空飛過地順利畢了業。
  
  兩人一起參加大學聯考,展昭雲以最高分錄取了T大企管系。
  
  而沒有展昭雲的暗中幫忙,于歡一所大學也沒上榜,她進了著名的補習街,準備補個一年,明年再重考一次,因為她的目標是要和昭雲同校。
  
  展昭雲冷冷地嘲弄著于歡,說她要考上T大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而在他心想終於可以擺脫掉于歡這個「天敵」而高聲歡呼時,母親大人和於媽媽的電話粉碎了他的「美夢」。
  
  「兒子呀!都安頓好了吧?」柳虹紅嬌媚的聲音透過展昭雲小巧的T28手機從台中老家和他交談。
  
  「嗯,都差不多了。」將他的個人計算機接好電源,測試上網聯機的速度。
  
  「那好,一點半到台北火車站接歡歡。」柳虹紅不疾不徐的下達一道身為母親大人十九個年頭來,一貫的獨裁命令。
  
  「她來台北做什麼?」手中靈敏的lBMMOUSE一個不穩,光標跑出了窗口外,展昭雲幾乎像火燒屁股似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那個「天敵」要來台北,在他好不容易才擺脫她之後?
  
  「她要補習呀!我同你於媽媽說好了,讓她住你那兒,你那兒不是還有間空房嗎?」展昭雲在校外租了間兩房一廳的小公寓。
  
  「她真的要補習?別浪費錢了。」他冷嘲熱諷地口出惡語。
  
  「哎呀!你說這是什麼話,歡歡去台北補習有啥不對?人家歡歡有上進心,今年T大沒上榜,在南陽街委屈個一年,明年再重考一年,你們不就又同校了,可惜不能再同班了......」柳虹紅長吁短歎地惋惜著。
  
  「她上得了T大才有鬼!」展昭雲額上青筋又激烈地浮起。
  
  「兒子呀!你說話好粗魯,媽咪記得,我從沒這麼教過你哦!」連數落兒子都輕聲細語的柳虹紅,在電話另一頭蹙眉不悅道。
  
  「歡歡那小妮子根本不是個讀書料,連唸書、考試都能坐著打瞌睡,她要能考進第一學府,國王企鵝都能飛上天了。」在自個兒母親跟前,展昭雲批評于歡可是毫不掩飾的嚴厲。
  
  「我不管國王企鵝飛不飛得上天,歡歡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給我好好照顧她就對了。」當初若生個像歡歡一般甜美可人又窩心的女兒就好了。
  
  還好她夠聰明,早就預訂了歡歡當她的兒媳婦。
  
  「她不是我的媳婦,我說過好多遍了,妳不要擅自作主決定我的人生。那種八股時代的指腹為婚,別拿來套用在我身上。」昭雲忿忿不平的吼著,接著將手機用力丟向寬大的雙人床,展昭雲氣呼呼的踢倒椅子。
  
  什麼嘛!他就躲不開那個「天敵」嗎?
  
  這時被丟棄的手機又響起鈴聲。
  
  「喂!」展昭雲沒好氣地應了聲。
  
  「昭雲嗎?我是於媽媽。」
  
  何仙梅溫柔的聲音送進展昭雲的耳膜,他怒氣高漲的火焰瞬間消退了大半。
  
  「於媽媽,您好。」展昭雲和氣地說著,那溫和的態度相同自個兒的母親說話是一百八十度的差異。
  
  「昭雲,真是不好意思,歡歡那丫頭又得麻煩你了。」何仙梅輕柔地道。
  
  「別這麼說,於媽媽。」展昭雲手忙腳亂地扶起剛才被他踢倒的椅子。
  
  「原本我同歡歡她爸爸是要讓她和她姨婆住的,可老人家住在陽明山上,離市區遠了點,若要讓她一個人在外頭租房子住,我們又不放心。還好你媽媽說你租的房子就在公館,離那條補習街近了些,所以於媽媽心想,有你在,我也比較放心。」何仙梅好抱歉地說著。
  
  「於媽媽,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歡歡的。」展昭雲就是拒絕不了這個打小疼他疼得緊,如同自己母親似的長輩。
  
  「昭雲,於媽媽就先謝謝你了,改天你放假回來,於媽媽再做你最喜歡的番瓜派請你。」何仙梅笑逐顏開地放下心中的大石。
  
  「好啊!於媽媽做的番瓜派是天底下最好吃的。」展昭雲誇讚著何仙梅的手藝,那番瓜派可是他打小到大,最愛吃的點心。
  
  「昭雲呀!你就是這麼貼心的孩子,淨會哄於媽媽開心。」何仙梅笑呵呵地說著。
  
  她心想,如果真有那個福分,讓他當她的女婿就好了,可自個兒的女兒自己最瞭解了,昭雲配歡歡怕是委屈他了,不過私心裡,她又想著,歡歡雖然讀書方面是差昭雲許多,可她還是有她的優點。
  
  歡歡心地善良又純真,熱情且樂於助人,若是有心人,仍會發現她的長處。
  
  「那於媽媽,我去車站等歡歡,接到她之後,我會要她打通電話跟您報平安的。」展昭雲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應該來得及到車站接歡歡。
  
  「那一切就拜託你了,昭雲。」
  
  「沒問題,於媽媽再見。」收線將手機放在口袋裡,拿起鎖匙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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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7:06
  來到樓下,他利用課餘打工的錢所買的重型機車,正停在那兒。
  
  原本父母親為了慶祝他考上T大,買了部BMW跑車送他,不過台北市的停車位一位難求,再考慮到塞車的問題,於是他將跑車留在台中老家,只帶了較有機動性的機車北上。
  
  發動引擎,他不免又想著,這下子又得和他的「天敵」共處一年了。還好不同校,白天她捕她的習,他上他的課,下課之後,他要去當家教,回到家時,她應該已經睡了,這樣應該可以避開她可能帶給他的苦難吧!
  
  從沒出過遠門的于歡,打火車一經過萬華車站,潛入了地下隧道,一顆心就像在黑暗中等待天明般地雀躍。她就快要見到已經有一個禮拜又半天沒見到面的昭雲了,教她怎能不高興。
  
  兩人自小天天見面,可是在他考上了T大搬出家裡,準備開始他在台北的大學生涯,她就開始不對勁兒了。
  
  一下子切水果被鋒利的刀子給劃到指尖,走出家裡的大門,被一隻向來看到她和昭雲一同上學時,就會躲得遠遠的野狗追著跑,害她跌下了她最愛的粉紅色HELLOKITTY腳踏車,擦破了兩個膝蓋。
  
  她想不透怎麼會這麼倒霉呢?
  
  好在她補習班的手續辦好了,而她一顆心老早就飛到台北了,一想到再過幾分鐘就能見到昭雲,她的心兒怦怦跳著,胸口像有千萬隻蝴蝶拍舞著翅膀。
  
  哇!這就是火車地下化的月台站嗎?于歡就像是劉佬佬進大觀園,目瞪口呆地看著眼花撩亂的指示牌。因為是星期六,車站裡的人很多,一波波的人潮幾乎將她嬌小的身子給擠下月台去。
  
  好不容易她「游」上了候車室,左右兩邊各有出口通往車站大廳,于歡傻愣愣地挑了左邊走,正要將車票交給驗票員......
  
  驀然,身後傳來熟悉的大喊。
  
  「于歡,這邊!」他渾厚的嗓音在偌大的候車室裡擴散開來。
  
  「昭雲......」看到她滿心想見的人,于歡淚眼迷濛地呆望著他。
  
  突然,展昭雲轉身就走,于歡心一慌,連行李都忘了管,急急忙忙地追了過去。
  
  「昭雲,昭雲......你怎麼走了呢?」串串晶亮的淚珠跌落下來,于歡像個和家人走散的迷路小孩,可憐兮兮地哭著。
  
  「于歡!該死,妳在跟我玩什麼捉迷藏!」展昭雲如發怒的猛獅般在她背後狂吼著。
  
  「昭雲,昭雲......」于歡又從這一邊哭著跑到展昭雲所站的那一邊去。
  
  原來他在這一頭看于歡呆若木雞地站著,像是沒聽見他的叫喊,乾脆就繞道來到她站的這一邊,可沒想到他過來這一頭,這小妮子居然跑到他剛才站著的那一邊去。
  
  「昭雲,我以為你不理我,丟下我走掉了......」于歡哭哭啼啼地隔著白鐵製半人高的活動門,緊緊地抱住了展昭雲。
  
  「笨蛋!我就是特地來接妳的,怎麼會丟下妳自個兒一人走開!」展昭雲血壓直上升,簡直想海扁她一頓。
  
  她破涕為笑,眼前的昭雲讓她放心了,他一點也沒變,還是她所熟悉的昭雲。「可是......」于歡拭去眼角的淚水嘟囔著。
  
  「走吧!」展昭雲拉開于歡像八爪魚似的摟抱,抬眼一看,整個候車室裡,不論是等待的乘客、收票員,還是清潔人員,個個都盯著他和于歡瞧。
  
  他臉紅脖子粗地急忙推開她。
  
  「我......我的車票不見了!」才止住眼底的水氣,于歡就又因口袋裡遍尋不著車票而眼眶一紅。
  
  「怎麼會不見了?妳再仔細找找看!」他翻著她背後的包包幫忙尋找。
  
  「小姐,」一名年約五十歲的中年婦女,操著台灣國語說著:「妳的車票掉在這裡了。」她手中正拾起于歡那張「台中往台北」的火車票。
  
  原來是她剛才跑來跑去時不小心遺落了。
  
  「于歡!」候車室裡又再次響起展昭雲的獅吼。
  
  「上來吧!」展昭雲長手長腳的跨上他的重型機車。
  
  「好高,我會怕!」于歡瞪著眼前她在老家時就看過昭雲騎乘的機車,總覺得它像龐然大物般地嚇人。
  
  「妳、給、我、爬、上、來!」耐心幾乎在候車室被于歡給磨光了的展昭雲,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說著。
  
  「好嘛!」于歡好不容易爬上了後座,驚奇地發現,加高的座位讓她幾乎和昭雲同高。
  
  「抱好,掉下去我可不會費事繞回來撿妳。」
  
  仍然一樣毒辣的言辭卻讓于歡沒來由的安心。
  
  「好,我會盡全力抱緊你的。」像要印證自己的話似的,于歡藕白的手臂向前交抱,緊緊地樓住展昭雲勁窄的腰身,上身因他低伏的身軀而傾倒在他背後,胸前圓潤的綿乳不能避開地壓上展昭雲的背脊。
  
  「妳在做什麼?」火山又爆發了。
  
  展昭雲只覺得有兩團軟熱貼上了他的後背,仔細一想,那不就是......像有十萬伏特的電流瞬間竄過他的全身,血管中的脈流騷亂了起來。
  
  幾乎毫不遲疑的,他那在高二下學期期末考時,因看見于歡那小巧的豐盈而豎然起立的男性,此時又加強了硬度且激情地悸動著。
  
  「你不是叫我抱緊你嗎?」睜著水靈靈的明眸,于歡一臉無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做錯了。
  
  「不......不用抱這麼緊,天氣很熱,別黏在我背上!」
  
  「可是不這樣,我的手會構不著,更別說抱緊了。」
  
  真是挑剔,明明是他自己要人家抱緊的呀!她真的好怕昭雲會在她掉下車時,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衝,所以當然得抱牢他。小妮子在心中嘀嘀咕咕著。
  
  「算了!」忍耐再忍耐,他還是快點回住處吧!
  
  展昭雲足下一踩,只見銀紅色的車影像火箭般衝入滾滾車潮中。
  
  「啊......昭雲......」于歡尖叫一聲,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更加抱緊他。
  
  一路上展昭雲精準地控制著車速和閃避、超車的角度,速度雖快可一遇上紅燈還是得停下車來。而機車靈敏的煞車系統,又讓他吃足了「苦頭」。
  
  每次煞車,那衝撞的力道總不免讓後座的于歡一再地撞上他。于歡胸前兩隻柔嫩的乳房一次次地擠壓著他厚實的背肌,那感覺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為之瘋狂。
  
  展昭雲幾乎要低吟出他的愉悅,可背後的人是于歡呀!是他的「天敵」呀!而她還渾然不覺自己正帶給他甜蜜的痛苦,只管尖叫出她的害怕。
  
  「昭雲,你騎太快了啦!車子這麼多好可怕啊!」她蒼白的小臉,膽怯地埋在他背上。
  
  「妳只管抱緊我就沒事,快到了。」他的聲音中有一絲壓抑的沙啞。
  
  「我已經抱得很緊了,還是很可怕。」眼帶水氣,于歡恐懼地搖搖頭。
  
  「那妳要下車用走的嗎?」她根本就已經黏在他背上了。
  
  
  「不......不要......」她的嗓音中有著楚楚可憐的嬌嗔。
  
  「綠燈了。」意思是:抱緊了!
  
  車子又再度前進,可速度很明顯的減慢了。
  
  火熱的艷陽下,兩人身上薄薄的夏衫被沁出的汗水給浸濕,展昭雲更明顯地感覺到于歡胸前的衣物也汗濕了,膠著著他、搓揉著他,他那如玄鐵般的硬杵簡直要在褲子裡爆開來了。
  
  不管于歡再度的尖叫,他幾個加速,車子將他們載回了他租賃的公寓。
  
  「上來吧!」展昭雲僵硬地領前走進電梯,用力按下二十五樓的數字鍵。于歡下車時的扭身,她胸前熱乳的一個撞擊完全磨光了他最後的力氣。
  
  「昭雲,你好像很累?昨晚沒睡好嗎?」看著幾乎癱軟在電梯裡的展昭雲,她好心地問道。
  
  「妳少囉嗦!」
  
  火氣很大,于歡心想他一定連前晚也沒睡好。
  
  「進來。」二十五樓一到,展昭雲拿出大門的鎖匙,打開他租賃的公寓。
  
  「哇!好大。」
  
  約五十坪大的面積裡,隔成兩房一廳,而客廳的落地窗外還有個小陽台。
  
  「妳住這間。」他將她的行李丟進去。
  
  「這間?」于歡睜大眼,疑惑地問著。
  
  「怎麼?不滿意?」他沒好氣地回答,心中想著要去淋個冷水浴。
  
  「不是的......可是,昭雲......」于歡心想他已經很累了,不知該不該說。
  
  「有話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他脫下汗濕的白色POLO衫。
  
  「什麼都沒有。」她小小聲地說。
  
  「沒有......」展昭雲不耐煩的快發火了,可在看到房間裡的情形,那把火又滅了。
  
  房間裡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沒有衣櫃,沒有桌子,沒有椅子,連睡覺的床都沒有。沒辦法,她的來到讓他匆促中忘了這間是空房,原本他打算用來當儲藏室的,可現下于歡要住,總不能要她睡在地板上吧!
  
  「等我沖個澡再去買妳需要的東西。」展昭雲走進浴室,留給于歡這一句話。
  
  逛街?于歡原本因燥熱而低落的情緒在一聽到可以逛街,整個人精神狀態又回復了滿檔。
  
  昭雲要帶她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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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8:09
  第三章
  
  展昭雲在洗去一身燥熱後,便帶著于歡來到忠孝東路的SOGO百貨公司。
  
  「哇!好多好美的傢俱,昭雲,你看這張床好可愛。」于歡站在鋪著粉紅底色床罩,上面還印有著一個個可愛的HELLOKITTY臉譜的床組前面,興奮不已。
  
  「那就買這張。」展昭雲準備招來服務人員。
  
  「昭雲,你看那張床好浪漫!」
  
  她嬌小的身影在看到另一張綴有粉紅色蕾絲的床鋪,迅速地衝過去。
  
  手上正拿著一張金光閃閃的VISA卡的展昭雲蹙著眉,看著于歡輕盈的身影在一張又一張的床鋪間轉來轉去。
  
  「每一組床鋪都好美哦!昭雲,你看我買哪張好呢?」她跑得氣息微喘,小小臉蛋上浮著兩朵興高采烈的紅雲,唇邊笑靨如花。
  
  展昭雲有一秒的目眩,像許久沒看到她如此開心的笑臉。
  
  從前每天都看得到,不覺有什麼稀奇,但現下兩人才隔了一個禮拜又半天沒見面,他竟然覺得......她的笑容好美!
  
  「昭雲,我都好喜歡怎麼辦?」沒發現昭雲失神的異樣,于歡仍徵詢著他的意見。
  
  「一張,妳只能選一張床,趕快決定,否則就由我來決定!」甩開那怪異的想法,展昭雲又板起一張臉。
  
  「好吧!一張就一張。」她不甘不願地挑了張以櫻桃木為床板,席夢絲床墊上則鋪著粉綠色系的床組。
  
  「再去看看衣櫃吧!」
  
  展昭雲填好送貨單,拉著眼光仍膠著在那些美麗床鋪上的于歡,往別區走去。
  
  這回他在于歡猶豫不決中,幫她決定了一個同樣是櫻桃木組裝而成的中型衣櫥。然後不讓她再有機會猶豫,逕自幫她決定了書桌、椅子。
  
  「昭雲,怎麼辦?我帶的錢不夠買單。」苦著小臉,于歡拉拉他的衣角。
  
  「沒錢妳還看得那麼高興。」展昭雲好看的濃眉揚了揚。
  
  「我......我高興的一時忘了。」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她的表情很是俏皮。
  
  「我先簽帳付款。」他將手中的信用卡交給傢俱場的服務人員。
  
  「哇!昭雲,你真好,等我回去時再領錢還你。」于歡高興地拉著他的手臂搖曳著,扭動中,展昭雲穿著短袖的臂腕輕輕拂過她挺秀的雙蜂。
  
  「妳......」展昭雲倏地抽回手臂,努力忽略她無心的動作所引起的波瀾。
  
  「昭雲,買完傢俱再來要去逛哪裡?」她天真地想著,少女服飾或是精品樓層好呢?
  
  「再去超市買些日常用品就回去了。」他收回服務人員遞上的信用卡和簽單,轉身往電梯走去。
  
  「就這樣?」于歡張大眼不敢置信地向著,「不是要逛街的嗎?」
  
  「誰說要逛街的?」電梯中美麗又親切的電梯小姐對著展昭雲大放電波,可惜他視若無睹。
  
  「可是......可是......」跨進地下一樓的超級市場,于歡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著。
  
  「跟緊我,如果妳走丟了,我還得到服務台廣播!」展昭雲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五步遠的于歡,頻頻催促她。
  
  「我會跟著你的。」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走失還得廣播找人。
  
  一想到昭雲真會這麼做,于歡趕緊幾個小碎步跟在昭雲身後。
  
  買了毛巾、牙刷、牙膏等日常生活用品後,展昭雲帶著于歡又回到公寓裡。
  
  「妳要同我住就得聽我的,懂不懂?」放下超市的購物袋,展昭雲嚴肅地說道。
  
  「哦!」于歡心情低落地應和著。
  
  「妳看地上幹嘛!有美鈔讓妳撿嗎?」抬起她垂下的小臉,展昭雲聲音軟了下來,他一向不習慣太安靜的于歡,像是有一道炫目的光采暗淡下來。
  
  「沒有。」于歡嘟著小嘴不情願地回答。
  
  「那妳是怎麼了,一進門就繃著張小臉,很醜又有礙觀瞻。」他調侃道。
  
  「逛街......」她的心仍飄蕩在那熱鬧的市區街道裡。
  
  「于歡,妳是來台北補習,不是來玩的!」展昭雲盯著她毫無生氣的水眸。
  
  「人家從沒來過台北。」癟著紅唇,她仍不放棄,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就是不敢讓它掉下來。
  
  「好吧!等妳的傢俱送來,我就帶妳去士林夜市吃東西,算是慶祝妳第一次來台北。」他讓步了,心想,就這一回,下不為例。
  
  「昭雲,謝謝你,我就知道全世界就你對我最好了。」于歡破涕為笑,大聲歡呼地撲進展昭雪的懷裡,摟著他的頸脖興高采烈地跳著。
  
  展昭雲沒想到她會突然衝進他懷裡,一時之間就這樣任她抱著他,表達她的歡欣,如春花般的笑靨是他未曾見過的。
  
  逛個夜市就這麼高興?展昭雲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那你會讓我慢慢逛,不會趕場似的看一眼就走人吧?」在SOGO百貨公司的記憶猶新,于歡有些不信任地問著,她需要確切的保證。
  
  「妳可以慢慢地看、慢慢地逛,直到妳喊累了、夜市收攤了。」展昭不自覺地寵溺道,揉揉她及肩的烏黑直髮,有些好奇著那黑絹似的觸感。
  
  「昭雲,你是全宇宙最好的人了!」她小小的頭顱摩蹭著他的心口。
  
  一絲很細微的異樣情愫,緩緩地滲進了展昭雲那十九個年頭來,一直將她隔離在心底最角落的防護網裡。
  
  士林夜市裡,人山人海,似乎整個台北市的人全擠到這裡來了。
  
  于歡小小的身影好幾次都快被人漸沖離展昭雲的身邊。
  
  「昭雲,昭雲......」她一再跳高,尋找著他醒目的頎身身影。
  
  「妳呆呆地在這裡做什麼?」展昭雲第五次將從他身旁走失的于歡找了回來。
  
  「我在找你呀!人好多,撞得我暈頭轉向。」她白皙的臉龐上有著無法掩飾的慌張。
  
  「緊拉著我,別再被人群給擠走了。」歎了一大口氣,展昭雲認命地拉住她潔白的小手。
  
  「好。」于歡釋開心頭的擔憂,柔軟的素手完全信任地任由他牽住。
  
  她左看看右瞧瞧,對每一個攤位都興致勃勃,晶亮的明眸滴溜溜地轉著,有著引人注意的顧盼風情。
  
  展昭雲小心地護著她,心中第N次後悔著,為什麼要答應帶她來這種人擠人,熱得要命,又沒有什麼值得買的地方。可于歡總是在看到每一處她覺得有興趣的攤位,便停下腳步駐足細看,就像此刻她緊盯著攤位老闆手中的小陶瓶,好像那小陶瓶是上古的無價之寶似的。
  
  她的神情是那麼地璀璨,猶如發出光芒的原鑽,擁擠的人潮像是靜了下來,只剩下她銀鈴般的笑聲。
  
  一甩頭,吵雜的人聲又回到他的聽覺中,他是怎麼回事,居然仔細地研究起于歡來了,是課業太過輕鬆?還是天氣太熱,腦子秀逗了?
  
  「昭雲,你看,我買的這對小陶瓶是不是很好看?」她笑咪咪地捧著兩隻黑黝黝的陶瓶,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千年古董,獻寶似地送到他眼前。
  
  「還好。」那種騙三歲小孩的拙劣作品也敢拿出來賣,展昭雲看在眼裡並未說出來。他不想掃了于歡的興,更何況,若這種小東西能讓她高興上一陣子,也算是有它們的價值了。
  
  「那我們再往前走吧!」于歡伸長的脖子,像是又看到感興趣的東西了。
  
  「還逛啊!妳不會累嗎?腳不會酸嗎?」
  
  展昭雲拉住她,閃開一個背後背著一隻大帆布袋正要擠上她的婦人,無意中卻將于歡給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在意識到她幾乎是貼著他的同時,展昭雲趕緊放開她。
  
  「不會呀!到處都好熱鬧,漂亮的東西多得目不暇給。」于歡拉著他的大掌,繼續往人潮中走。
  
  「真是敗給妳了,算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今晚就捨己為人吧!」他自言自語著。
  
  足足逛了三個小時後,于歡的體力幾乎是用盡了,她才心甘情願地跟著展昭雲回公寓。
  
  打開公寓的大門,展昭雲推著頻頻打瞌睡的于歡進門。
  
  剛才回來的路上,起先她一張小嘴還說個不停,一過了石牌,她就毫不客氣地趴伏在他背上睡著了。
  
  他放慢車速,深怕這小妮子一個不小心真的掉下去,可這又苦了他了。她那柔若無骨的馨香嬌軀密合地緊貼著他,讓他血脈湍急,展昭雲強忍著男性的生理反應,好不容易才熬到家。
  
  「于歡,妳先去洗倆澡,再上床睡覺。」展昭雲推她進浴室。
  
  「嗯。」她關上門,卻沒有從裡面反鎖。
  
  展昭雲蹙起眉有些不悅,這小妮子太粗心了,就算是他也該防著點,如此地放心,分明就是在考驗男人的忍耐度!
  
  過了三十分鐘,在客廳沙發上等著要淋浴的展昭雲眉頭越來越緊,他跳了起來,于歡這傢伙,洗澡洗了半個鐘頭,還沒好嗎?
  
  敲了下浴室的門,「歡歡,妳還沒洗好嗎?」
  
  裡頭是靜默無聲。
  
  深怕她出了什麼意外,沒多想就扭開門把衝進去。
  
  可眼前所見卻讓他目瞪口呆。
  
  于歡什麼事也沒有,她只是在清涼的水池中睡著了。
  
  展昭雲只覺得腦中熱烘烘,全身的血液似滾滾熔漿,在他體內騷亂,並集中到他下身,令好不容易才休兵的男性雄風,瞬間腫脹硬碩了起來。
  
  全身光裸的于歡就像個戲水仙子一般,雪艷的嬌胴沉浮在透明的清水中,兩手疲軟地垂放在兩側,水位漫至她的胸口,波流拍撫著她那兩隻看來又「長大」不少的凝脂玉乳,那圓潤胸脯上頂著兩朵紅梅微晃著。
  
  她兩腿微張地平放,讓他不由得呼吸一窒,怎麼也管不住眼睛往她那修長渾圓的兩腿之間望去。如水草般的黑亮毛髮在水中飄落,將他肺部裡最後一口氧氣霎時抽光,讓他只能張口粗喘著。
  
  胯下的熱杵正叫囂著,手心麻癢地想握住什麼來解除那股搓揉的慾望。展昭雲閉上眼,從一數到十,萬般艱難地轉身走出去,闔上浴室那道他根本不想關上的門扉。
  
  用力地吸了一大口氣,轉身他用力地在門板上一拍,「于歡,妳給我在浴室裡睡著了呀!」狂暴的吼出體內那股無從宣洩的慾火。
  
  是的,他不能否認,他對于歡那嬌小卻完美得該凹的地方細得他一手即可盈握,該凸的地方他卻不確定他是否能「掌握」得住的身體,有股進佔的衝動。
  
  那是一副成熟的女性胴體,比他所見過的圖片,影片上的裸女還要美麗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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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8:24
  浴室裡,迷迷糊糊睡著的于歡一聽見展昭雲如雷鳴的大吼,赫然嚇醒了過來。
  
  「我怎麼在這裡睡覺?」她努力睜大睡眼,一看之下這裡是浴室嘛!
  
  卻不是她家的浴室,沒有她的HELLOKITTY毛巾、香皂盒及香香的沐浴乳......啊!她今天上來台北了,這裡是昭雲租賃的公寓。
  
  
  她七手八腳的爬出浴缸,著急的說著:「昭雲,對不起,我馬上出來了。」
  
  她四處找著她的衣服,沒有,只有架子上下午剛買的水藍色HELLOKITTY大浴巾。于歡想也沒想的拿起來包住身子,趕緊衝出浴室。
  
  「昭雲,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垂著一頭仍滴落著一顆顆晶瑩剔透水珠的髮絲,于歡不斷地向他道歉。
  
  「妳......妳怎麼不穿好衣服再出來!」展昭雲眼泛紅絲,粗聲粗氣的說著。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兩眼水瑩瑩而波光流轉,配上那小扇似的捲翹眼睫毛,不停地搧啊搧的,簡直是在挑勾他忍耐的底線。
  
  「浴室裡沒有我的衣服呀!不過我該包住的地方都包好了,你看不到什麼的。」她得意地抬高下巴。
  
  「妳......」這是什麼回答!展昭雲火冒三丈,氣得頭頂生煙。
  
  沒錯,胸部以下,臀部以上,全被浴巾給遮住了,可其它露出的白皙仍是過分的罪惡呀!
  
  「立刻給我進妳的房間穿好衣服,以後不准妳這個樣子在我面前出現!」展昭雲現在急需要一場徹底的冷水浴,不,是冰水才夠澆熄他體內那股熊熊慾火。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他用力甩上。
  
  「奇怪,昭雲的脾氣怎麼變得這麼火爆?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連續好幾天沒睡好,脾氣才會如此暴躁。」于歡小小的腦袋只能做出如此推理。
  
  走回她的新房間吹乾頭髮,穿上一件粉綠色的背心和寬鬆的短褲裙,一身清爽馨香地上床,睡了個十分酣甜的覺。
  
  而于歡初到台北的這一晚,展昭雲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凌晨才得以入眠。
  
  ◆◆
  
  下課時間的補習街,充滿一群又一群年約十九、二十歲的年輕男女。
  
  于歡隨著人群走出補習班,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嗨!于歡。」一個聲音清脆而俏皮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肩。
  
  「朱苓苓!」是她第一個認識的補習班同學。
  
  「妳住哪裡?要回家了嗎?」她拿出背包裡的淡紫色唇膏,就著停在路邊機車把手上的後照鏡塗抹著。
  
  「嗯,可是我有點弄不清楚,我要搭的公車站該往哪兒走。」于歡小小的腦袋努力回想著,昭雲之前告訴她要搭哪一路公車回家。
  
  「妳住哪兒?」朱苓苓拿著唇膏往于歡的檀口比劃著。
  
  「公館,妳為什麼拿著唇膏比來比去的?」于歡不解地問著。那色彩有點像雨後的雲彩。
  
  「噢,妳真是個寶。」像聽了什麼笑話似的,朱苓苓笑彎了眼眉,她不明白她是在問她要不要抹點口紅嗎?
  
  「我說錯了什麼嗎?」于歡搔頭虛心地問道。
  
  「沒有,妳沒說錯什麼,我的意思是問妳要不要塗點唇彩。」這個女生和她那票死黨完全不同,像只剛孵出蛋殼的小雞般,單純的不得了。
  
  「噢,不用了,謝謝妳。」于歡笑臉盈盈。
  
  「我看妳不像『台北人』,妳老家在哪兒?」帶著于歡,朱苓苓走進一家麥當勞。
  
  兩人點好餐,在二樓找了個空位坐下。
  
  「台中,像不像『台北人』看得出來嗎?」于歡低頭看了看她的衣著,還是一貫的洋裝嘛!
  
  「沒錯,妳看我的穿著打扮。」朱苓苓兩手扠腰站著三七步。
  
  于歡仔細地喘詳她的新同學,打薄及肩的短髮染著一縷縷的流星藍色調,臉上的淡妝有種新潮的味道,兩件細肩帶的緊身小背心一白一藍的套穿著,中空露出了她的小肚臍,一修七分石洗藍的牛仔褲,配上一雙高得嚇死人的白色涼鞋。
  
  這些于歡還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最讓她訝異的是朱苓苓微露的胸線上,有一枚小小的刺青,那是一朵初綻的紅薔薇。
  
  「那個......不痛嗎?」她小小聲地問道。
  
  「哈哈......」朱苓苓開心地拍拍于歡纖細的肩頭,「妳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聲音爽朗而熱情。
  
  就這樣,于歡結交了她北上後第一個認識的新朋友。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啊!八點半了。」看了看手腕上的HELLOKITTY手錶,于歡驚覺已是展昭雲家教結束的時間了。她得趕緊回去,免得他回到家沒看到她會擔心。
  
  「妳要回去了嗎?」朱苓苓有些不捨。
  
  「嗯,我們明天再聯。」清理好桌面,于歡十分規矩地將餐盤放到架上。
  
  「好吧!」朱苓苓跟著于歡走出麥當勞。
  
  「對了,能不能麻煩妳......」看著夜幕,于歡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再將吃掉的唇彩補上,朱苓苓熱情地問著。
  
  「能不能......麻煩妳帶我去搭乘回公館的公車?我還有些弄不清楚方向。」于歡不好意思的說著,感覺自己還真像昭雲所形容的「路癡」。
  
  「那有什麼問題!」朱苓苓豪爽的答應著。私下暗忖著,要對這個有些迷糊又單純的新朋友多幾分護衛之心。
  
  她帶著于歡往公車站走去,沿途細心的叮嚀她注意哪些顯目的建築物或招牌,好幫助她認路。
  
  剛好來了一班車,于歡搭上公車,開心而輕快的朝朱苓苓揮手道別。
  
  「明天見。」兩人異口同聲地笑了起來。
  
  *********
  
  急急忙忙趕回公寓,于歡面對於屋內的空無一人不禁有些洩氣。
  
  洗好澡,她帶著小錢包打算去買些水果回來吃。
  
  台北市的夜晚總是熱鬧喧嘩不已,才在這個大城中待沒幾天,于歡就適應了這裡步調快速的生活。
  
  在她稍稍熟識的公館附近逛著,不一會兒,于歡手中已經買了些美國加州櫻桃和去皮切好的關廟菠蘿。在經過一家西餐廳時,路旁的一抹銀紅勾住了她的注意,眨眨眼她念了遍車牌號碼,確定那是昭雲的機車沒錯。
  
  「昭雲在這附近嗎?」她東張西望著。
  
  水靈清秀的她,渾然不覺自己像是小紅帽般,正引來大野狼的覬覦。
  
  「小姐,妳在等人嗎?」兩個頂著一頭挑染失敗的金髮小混混,湊近于歡的身邊。
  
  「我在找人。」于歡雖然有些不習慣陌生人的接近而想離去,可是一想到昭雲就在附近,她又不想走太遠。
  
  「那我們兄弟幫妳找。」
  
  兩人熱絡的拉住于歡纖細素手,令她聯想到黃鼠狼,嚇得她寒毛直豎。
  
  「不......不用了......我不找了......」于歡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們的力氣好大,她扭得手腕都疼了,還是無法甩開他們的箝制。
  
  「沒關係啦!先往那兒找好了。」兩人表情猥瑣地拉住她,就要往暗巷裡走。
  
  「放開......請你們放開我......」于歡害怕了起來,那陰暗的陋巷就像一個黑洞般,危險又不可測,她猛搖著頭,臉上罩上一層驚懼。
  
  就在于歡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快掉下來時,一個頎長的身影突地切入這一團混亂中,三兩下隔開了小混混們的糾纏不清,將她安全地護在身後。
  
  「你們想對我的女朋友做什麼?」于歡聽見他朗聲喝道。
  
  「沒......沒什麼,只是想同她交個朋友罷了。」
  
  兩人一見情況不對勁,腳底抹油迅速地開溜。
  
  「妳還好吧?沒事了,我已經把他們趕跑了。」轉過身,方辰宇溫柔地詢問著這個嬌小得有如一尊玉娃兒似的女孩。
  
  「我......我......謝謝你。」怯生生地抬起眼,于歡一顆心還有些驚懼,但她仍不忘言謝。
  
  而方才只是驚鴻一瞥的方辰宇,在一對上于歡水靈靈的明眸時,整個人大大地一震!對這個他不過舉手之勞幫她解圍的纖纖女子,那玲瓏剔透、撼動人心的美,折服不已。
  
  「妳住附近嗎?需不需要我送妳回去?」打量她的簡便穿著,方辰宇猜測她應該住在這兒不遠處。
  
  看著小女娃兒仍瑟縮的小小肩頭,他有些心疼的想將之揉進自己懷中細細呵護。
  
  「我......我......」于歡本想說她沒事了,可以自己回去的;但一想到剛才那兩個小混混若還不死心地再轉回來,她就忍不住一陣顫抖。
  
  「我叫方辰宇,妳呢?」他忍不住想多知道些她的事。
  
  「我......我叫于歡。」他看起來眉清目秀,一派斯文的書生樣,應該不會是壞人,況且剛才還是他幫她解危的,算是她的恩人。于歡想了想,稍稍放下因恐懼而揪緊的衣襬。
  
  「或者妳先打個電話回家,請家人來接妳,我會陪妳在這兒等。」方辰宇料想此刻的她,一定還對先前的事心有餘悸,對他也就多了分防備之心,所以提出另一個可行的方法。
  
  「我......我家現在沒人在......」一想到昭雲可能就在附近,而自己為了找他卻差點慘遭毒手,她就不由得落寞而心酸。
  
  「這樣就比較棘手了......」方辰宇腦筋快速運轉著,想再找出其它可以幫助她的方法。
  
  「哥,你在這兒做什麼?」一名身著粉紫色套裝,聲調嬌嗲的女子從餐廳裡走出來。
  
  「辰心,妳怎麼會在這兒?」方辰宇有些意外會在這裡遇見他的雙胞胎妹妹。
  
  「于歡?」跟在方辰心後面走出餐廳的正是展昭雲。
  
  「昭雲!」于歡又委屈又高興的奔到他面前。
  
  「昭雲,你認識于歡?」方辰宇更訝異了,這個剛入學就引起全校各學年的女同學們追逐的學弟,也認識于歡。
  
  「她是我家鄉的鄰居,剛上來台北補習的。」展昭雲的疑雲同樣不小,于歡怎麼會認識大他一屆的學長?
  
  「那太好了,你一定知道她住在哪裡,就由你送她回去吧!」方辰宇笑容可掬的拍拍展昭雲的肩膀。
  
  「為什麼我得送她回去?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回去。」展昭雲惡聲惡氣的瞪了于歡一眼。
  
  「昭雲......」于歡見展昭雲不悅的神情,心臟一縮,連剛才發生的事也不敢說了。
  
  「你怎麼這麼說!?剛才她被兩個小混混給圍住,差點就被拖進暗巷裡去了。」方辰宇沒想到這個風靡了整個校園的俊美學弟竟如此冷酷,有些微怒。
  
  「誰叫妳這麼晚了還穿這樣出門!」展昭雲聽完學長的描述,一張臉鐵青地對于歡說話,口氣比平常發火時更加重了三分。
  
  「我......我......」她穿著T恤和七分褲上街有什麼不對嗎?于歡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不解今晚的昭雲怎麼對她這麼凶,好像她會遇上小混混的糾纏,是她自個兒活該。
  
  「昭雲......你未免太凶了吧!」方辰宇看著于歡一臉蒼白,水眸裡的淚珠就快要掉下來了,護花使者之姿不由得擺出來。
  
  「我......我先回去了。」拎著手中的水果,于歡哭著跑回公寓。
  
  「該死。」展昭雲拔腿跟著追了上去。
  
  「昭雲!」方辰心在他身後喊了聲,他連理也沒理。
  
  「辰心,剛才妳同展昭雲在一塊嗎?」看著于歡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方辰宇詢問著自個兒的妹子。
  
  「嗯,我請他吃飯,謝謝他教我功課嘛!」方辰心吐吐小舌,說了個薄弱的借口。
  
  「妳這個大二的學姊找個大一的學弟來教妳功課?辰心,妳未免太扯了吧!我要教妳,妳還嫌我多事呢!我看妳是假借功課的名目來接近展昭雲吧!」他一針戳破方辰心的真正企圖。
  
  「哥!」方辰心秀氣的跺腳,對於自己哥哥說中她的心事是又羞又喜。
  
  「展昭雲嘛,他是夠優秀了,我曾聽教授們私底下聊過,以他幾乎兩百的智商要進麻省理工學院,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可是他偏偏選擇了國內的大學,真不知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方辰宇在學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對於展昭雪的行為,他有說不出的疑問。
  
  「人家他當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呀!」方辰心天真的說著。
  
  「是嗎?」方辰宇若有所思的看著展昭雪追著于歡的身影而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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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9:02
  第四章
  
  城市迷亂的氣流教人惶惑不安,于歡盲目地跑著,心中只想躲開昭雲。
  
  「于歡!」展昭雲大腳幾個跨步,在巷子口追上了跑得氣喘吁吁的于歡。
  
  他長臂一伸,抓住了她,看見她纖弱的手臂上有著瘀紅的痕跡,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他想到方辰宇說有兩個小混混糾纏她,想必是那時留下的吧!
  
  「對不起......對不起......」于歡語無倫次的道著歉,恐怕連自己為什麼道歉都弄不清楚。
  
  「于歡!」展昭雲大吼著,鎮住了在他手中掙扎不停的于歡。
  
  「回家再說吧!」展昭雲放開她,語氣僵硬而不自然。
  
  她小臉低垂默默地走著,手中的塑料袋捏得死緊。
  
  兩人進入屋裡,誰都沒出聲,偌大的空間裡充滿了窒人的低氣壓。
  
  于歡看著展昭雲背對她的身影,強忍的淚水終於滾滾而下,一顆顆如斷線的珍珠般直直墜落。
  
  展昭雲在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段,轉過身看到的就是她淚兒汩汩如雨下,小小的身軀脆弱得有如風中細柳。
  
  「別哭......」他一個箭步把她嬌小的身子用力攬進懷裡,笨拙的安慰她。
  
  「昭雲......對不起......」于歡哭得淅瀝嘩啦,喊出口的仍是道歉的話。
  
  「不是妳的錯幹嘛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把妳照顧好,讓妳遇上危險。」展昭雲氣的是自己,居然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她身邊。
  
  若不是方辰宇出手相救,他真不敢想像後果,他要如何向疼他像自個兒子般的於媽媽交代?因為他是故意晚歸,留于歡獨自一人在家的。
  
  自從于歡北上和他同住,那股「天敵」的排斥感總一再地冒出頭,所以在于歡補習班的課程一開始,他就告訴于歡,他晚上有家教,回家的時間會很晚,要她困了不用等門,自個兒先睡。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會在出門買東西時遇上了不肖的混混,一想到當時的她會有多麼害怕,他的心就揪得死緊。
  
  「我......我以後晚上不出門了......」于歡抽抽噎噎地道。
  
  「不,妳不要這麼想,我以後晚上會回來陪妳的,要出門也有我跟著,妳不能因為這一次的驚嚇,就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展昭雲心痛的撫著她顫動的肩背。
  
  「可是......你在生氣......」抬起水霧氤氳的雙眸,于歡怯懦的開口。
  
  「我不是在生妳的氣。」聽到她可憐兮兮的嗓音,展昭雲真想痛打自己一頓,「我是在氣我自己,沒有把妳照顧好。」
  
  于歡揪著他的衣襟,「真的嗎?昭雲,你真的沒氣惱我?」她問得小心翼翼。
  
  「沒有。」他保證道。
  
  「那......那你不會趕我回老家吧?」這是于歡最擔心的了,她好怕昭雲一氣之下,要她包袱款款自動回台中去,她好不容易才上來台北的呢!
  
  「于歡......」展昭雲正視這個可能性。
  
  畢竟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守著她,他有他的學業,雖然他不上課也能自修研習,可是他不可能跟著于歡去補習班,像今晚這種情形,在這個環境複雜的台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再遇上的,他,沒把握能保護她至滴水不漏。
  
  況且,于歡是不是一塊讀書的料,他再清楚不過了。
  
  「歡歡,妳回去台中,可能比待在台北還來得安全。」展昭雲口氣放緩,試著讓她自己了悟。
  
  「昭雲......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才稍稍放下一顆高懸的心兒,昭雲一句溫柔至極的話,讓她霎時猶如置身北極的冷風中,渾身僵冷。
  
  「對妳而言,讀書考試是不適合妳的,妳要不要往別的技能去發展?」他不敢說出,就算她在補習班再待上個三年五載,要進T大,仍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要趕我回老家去......」于歡小小的頭顱搖得像波浪鼓,昭雲說話的語氣溫柔,卻有如判了她死刑。
  
  「妳誤會我的意思了,歡歡,我是希望妳調整心情,去尋找適合自己的技能,而不是盲目的讀書考試,一定還有別的方向,會比窩在補習班裡讀著毫無意義的講義、大考小考不斷地,強迫自己擠進大學的窄門,還來得對妳有價值。」展昭雲說得義正辭嚴,心想于歡總會聽進他的話了吧!
  
  「我不回去台中,我絕不回去......」于歡大聲喊著,她想同他在一塊呀!轉過身,她衝回自己的房間上了鎖,埋進枕頭裡哭個不停。
  
  「歡歡,妳聽我說,除了上大學之外,一定還有更適合妳的目標......」拍著門板,展昭雲仍想說服她。
  
  「我不聽、我不聽,我什麼都不要聽......」她哭泣的叫嚷從綿軟的枕中悶悶地傳出。
  
  放下敲門的手,展昭雲不忍地想著,自己是否太心急了,于歡梨花帶淚的臉龐讓他有些心疼,她不適合哭的呀!她適合的是陽光般燦爛動人的笑靨。
  
  展昭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房間內于歡的哭聲漸歇,才走回自己的房間,心想,慢慢再找機會同于歡分析,讓她明白應該去找出她真正要走的方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涯規畫的,不是嗎?
  
  他有他的計畫,同樣的,于歡也合該有她自己的人生,他篤定的認為著。
  
  *********
  
  隔天一早,一夜沒好眠的于歡在展昭雲還未起床上課前,便出門搭車到補習班。
  
  她整夜輾轉反側,是不是她讀書的態度不夠積極,所以昭雲才會說她沒有考大學的必要?甩甩頭,于歡一向不夠客觀的小腦袋裡,根本不能確定,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昭雲打消趕她回台中的念頭。
  
  補習街上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往自己的補習班擠去,于歡跟隨著人群進入自己的教室,甫一進門,她就看到打扮得新潮又時髦的朱苓苓。
  
  「于歡,這邊、這邊,來這邊坐。」朱苓苓坐在靠近窗台的位置,正朝她揮舞著雙手。
  
  「朱苓苓,早安。」放下透明大背袋,于歡有氣無力的響應她的熱情。
  
  看著于歡不同於昨天的精神抖擻,朱苓苓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沒睡好嗎?還是心情不好?」
  
  「都有吧!」昨晚她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昭雲建議她回台中的話,怎麼也睡不覺,心情更是DOWN到了谷底,昭雲嫌她住在他那兒煩人嗎?
  
  想著、想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淌下了香腮。
  
  「哎呀!怎麼哭了?」朱苓手忙腳亂的掏出面紙,擦拭著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我......我......我好難過......」于歡滿腹的委屈,忍不住向朱苓苓傾吐。
  
  聽不懂于歡斷斷續續說明的朱苓苓歸納出她認為的重點,就是于歡因為她一個青梅竹馬的鄰居要趕她台中而難過不已。
  
  而一想到她才剛結交的好友很有可能被遣送回老家,說什麼她也捨不得,她豪氣干雲地說著,「沒關係!那妳住到我家去,反正那屋子我一個人住也嫌大了點。」
  
  「問題不在那裡......」她同昭雲住在一塊兒才能天天見到他呀!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要不要逃課?反正妳心情不好,一定也聽不進老師的講課,我帶妳去走走、逛逛,也許妳的心情會好些?」朱苓苓以自己的經驗說道。
  
  「我......」于歡雖然成績並不好,可從沒蹺過課,但今天的她就算人坐在教室裡,恐怕也聽不進去什麼數學必考題的解法。
  
  「走吧,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朱苓苓拉起還在猶豫不決的于歡,趁著那個魔鬼班導還沒進教室前,溜出了補習班。
  
  兩人在人潮洶湧的忠孝西路走著,朱苓苓像識途老馬般帶著于歡拐進一條行人不多的小巷,來到一家有著墨綠色門扇的小小店面。她不客氣的推門入內,于歡跟在她身後,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就被撲鼻而來的咖啡香氣給引去了注意力。
  
  「楓糖鬆餅加卡布奇諾咖啡。」趴在櫃檯上,朱苓苓看也不看MENU,即向老闆要了兩份餐點。
  
  約二十坪的小店裡擺了六組雙人座的桌椅,看似簡單的空間裡大有巧思。
  
  于歡的視線落在正對著門口的牆壁,整片牆面畫上了像是意大利的街景,與地磚同樣的磚紅色道路,讓這個不算大的空間似沿伸到了地中海,每一組桌椅擺設的位置,都恰到好處的配合著牆面上的畫作,讓人有種衝動想每個座位都坐坐看。
  
  HNYA天籟般的歌聲飄浮在空氣中,讓人打從心底產生一股莫名的感動與共鳴。于歡混亂的心思漸漸地沉澱了下來。
  
  「好點了沒?」朱苓苓端來烤得香味四溢的鬆餅,楓糖的甜膩馥郁中夾帶著咖啡濃烈的芳香。
  
  「嗯,這裡有種安定人心的平靜。」于歡看著美味的餐點,這才發現她沒吃早餐的胃正咕嚕咕嚕地叫著。
  
  「好像很可口的樣子。」她看著白瓷盤中金黃色澤的鬆餅,食指大動。
  
  「那就吃呀!還等什麼?」朱苓苓揮舞著手中的銀叉,毫不秀氣的送了一大塊到嘴裡。
  
  暫時忘掉心中的苦楚,于歡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下那含著濃重友情的鬆餅。
  
  朱苓苓用她的方式來讓于歡沒有空閒想著難過的事。
  
  一整天,她帶著一直想好好逛逛台北市,卻無人帶領的于歡,逛遍了西門町每一個有趣又好玩的地方。在民歌西餐裡,點播著她們喜歡的歌曲,賞玩著一件又一件的東洋精品,朱苓苓拿出父親辦給她的金卡不停地刷,搶著付掉于歡相中卻不敢買的對象價款。
  
  「朱苓苓,別付,我......我沒那麼多錢可以還妳。」于歡雖然有父母給她的生活費和零用金,可她一直很節省的花用。
  
  而剛才朱苓苓眨也不眨眼地,就刷下一隻日本原裝新款的HELLOKITTY手錶,折合台幣要八仟多塊呢!
  
  「這是我要送妳的,才不要妳拿錢來還我,反正那也不是我的錢。」她說得淡漠而蠻不在乎。
  
  于歡在之前吃著鬆餅和咖啡時,大約知道了朱苓苓為何偶爾會露出落寞寡歡的神情。她的父母親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離婚了,誰也沒有爭取她的監護權,只給了她一間公寓和不餘匱乏的金錢,讓她「獨立」,自己一個人生活。
  
  「可是......」于歡猶豫著,收下,實在是太貴重了,不收,她怕朱苓苓會生氣,因為她似乎以痛快地花用她那對離了婚的父母親的錢為樂,每狠刷一筆,就像是在報復他們對她的漠不關心。
  
  「我不管,妳一定要收下,否則我們的友誼就到此為止。」朱苓苓一生氣就會變得有些不可理喻。
  
  「好,我收下就是,妳別說得那麼嚴重嘛!」于歡急著回答,她可不想失去她在台北所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改天再想辦法還她錢,或者也買個禮物回送她好了。
  
  兩個小女孩正值十八一朵花的年華,于歡像個粉雕玉琢的可人兒,朱苓苓則靚亮得像個東洋小辣妹,同樣的耀眼而引人矚目。
  
  玩樂對自小生長在台北市的朱苓苓,是再精通不過了,她帶著于歡逛街、打保齡球、看電影,玩得不亦樂乎,于歡在一家泡沫紅茶店認識了五、六個朱苓苓的高中同學,個個打扮得比朱苓苓更嗆、更炫。
  
  然後有人提議去唱KTV,這對從沒到過那種娛樂場所的于歡很是新奇,她好奇的跟著,進入了一家「好樂迪」。
  
  選了一間大包廂,有人熟練的搶著麥克風,有人則是志不在唱歌、只喜歡當DJ,朱苓苓拿了一本厚厚的點歌簿塞到于歡手中。
  
  「找找看妳要唱的歌曲號碼。」整個密閉的空間裡,充滿了輕快的旋律,已有兩人各拿著一支麥克風大聲地唱了起來。
  
  「哦......」于歡認真的找著。
  
  總覺得歌名都耳熟能詳,可她又不確定是否會唱,就這樣一頁又一頁地翻來翻去。
  
  這時侍者一一把她們點的簡餐、飲料和零食送進來,吃東西的吃東西,唱歌的還是拿著麥克風不放,整個包廂裡看似每個人都很開心,可于歡卻有種很空虛的感覺。她疑惑著,在台北生活的人,都喜歡這樣的娛樂活動嗎?一群人關在一個小空間裡,又叫又唱,倒像在發洩某種激烈的情緒。
  
  她轉頭看向朱苓苓,她也沒唱歌,正喝著一杯加了許多冰塊的飲料,她湊近細看。
  
  「苓苓,妳在喝葡萄汁嗎?」那紫紅色的液體很像是葡萄汁。
  
  「不是,是這個。」她拿出桌子底下的玻璃瓶。
  
  于歡定睛一看,遲疑地問道:「那不是酒嗎?」她沒注意到朱苓苓竟然在喝酒,她搶過那晶亮的瓶身,裡頭只剩一半。「不要喝酒啦!這個不好。」
  
  于歡拉著有些不對勁的朱苓苓往洗手間走。
  
  一問之下,原來朱苓苓想起她和她那一票死黨,都是父母離異沒人管、沒人愛的孩子,不禁傷心難過了起來。
  
  于歡一想到自己有愛她的父母,連隔壁昭雲的父母,也當她是自己女兒般疼愛,比起朱苓苓和她的朋友們,她是多麼幸福呀!
  
  「別難過,改天妳跟我回家,我的爸爸和媽媽借妳,他們人很好,一定會像疼我一樣地疼妳。」她純真而誠摯地說著。
  
  在聽到于歡如此率直的關心,朱苓苓低落的心情才又轉晴。
  
  在化妝室裡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兩人又回到包廂裡。可一進到裡頭,居然發現座位上多了五、六個男孩子,據說是朱苓苓的朋友找來的朋友。
  
  個個模樣還算斯文,可朱苓苓在坐下沒多久後,心思飛快的一轉,她拉起剛喝完柳橙汁的于歡,借口要再上洗手間,帶著她溜出了KTV。
  
  到室外,熱浪般的空氣讓于歡有一瞬間的昏眩。
  
  朱苓苓沒注意到于歡的異常,心裡只想著趕快帶她到達安全的地方。
  
  走過幾條陰暗的街道,兩人來到一家明亮的鐘錶店門口。
  
  突然,于歡雙腳無力地倒向朱苓苓,後者手忙腳亂的趕緊攙住她軟綿的身體。「歡歡,妳怎麼了?」朱苓苓擔心的拍拍她眼睫半垂的臉頰。
  
  「我......想......睡......覺......」于歡斷斷續續地說著。
  
  這讓朱苓苓更加地憂心忡忡,那幾個男孩子果然有問題,根本是群披著羊皮的惡狼。她抱著幾乎將全身重量都壓上她的于歡,一時之間六神無主地張望著,想喊人來幫忙。
  
  「歡歡,振作點,別睡著呀!」她驚呼著于歡幾乎閉上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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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0:59:17
  這時鍾表店晶亮的大門被打了開來,朱苓苓正心喜地想出口求助,可一見到那人的面容,她覺得自己也腿軟了,是她們的班導關昱。
  
  「朱苓苓,妳好大的膽子,今天居然逃課!」
  
  火爆的斥罵嚇得一向膽大的朱苓苓,肩頭一縮。
  
  「關......老師,你要罵我的話,能不能待會兒再開炮,現在情形很危急。」
  
  她示意他看向癱軟在她身上的于歡,她就快支撐不住了。
  
  「于歡!她也跟妳一塊逃課的吧?怎會弄成這副德性?」
  
  嘴上仍惡聲惡氣的關昱卻已動手接過了于歡,解除了負荷的朱苓苓重重的吁了聲。
  
  「剛才我們去唱歌......」小臉低垂的她細聲說了遍經過。
  
  而一頓責罵自是免不了的迎面而來。
  
  關昱當機立斷的打電話,聯絡上于歡在台北的代理監護人展昭雲,在他抵達後將事情的前後約略的說明一次。
  
  展昭雲又驚又氣的扶著于歡,凌屬地瞪了朱苓苓一眼,便攔了輛出租車帶著她回家。
  
  *********
  
  回到公寓門口,一直靠在展昭雲懷裡昏睡的于歡,突然醒了過來。
  
  「昭雲......」她雙眼迷濛巧笑嫣然。
  
  小妮子甜軟的音調、灼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展昭雲的耳際,一陣顫慄如電波般竄進他的骨髓裡。
  
  「于歡,妳看看妳,這個樣子成何體統!」拉扶著她進到屋裡,昭雲滿腹的火氣立刻發作。
  
  回答他的是一件甩上他手臂的薄外衣。「好熱,昭雲,我好熱......」很顯然地,他的吼叫聲一點也沒有灌入于歡正迷茫的大腦。
  
  此時展昭雲才注意到她沾黏著頰畔的汗濕髮絲,和白皙粉膚上那一大片不尋常的紅潮。
  
  他想起關昱所提及的「FM2」,看著口中直喊熱、不住扭動身子的于歡,他頭疼的閉了閉眼,一時半刻居然拿不定主意。
  
  他心想,讓于歡睡上一覺,藥性應該就會自然退去了吧。攔腰抱起躺在沙發上的于歡,送她回她的房間。將她安置在床上,伸手幫她拭去額上的汗珠,指尖輕輕撥開她頰畔的濕發。
  
  「好熱,昭雲,有火在燒我,熱死我了!」于歡甩著頭,拚命拉扯著身上蘋果綠的背心。
  
  「別這樣,歡歡......」展昭雲拉住她欲脫下衣服的手。
  
  他不忍的看著被他壓制在床上的于歡,口中正不停地喊熱,狀似痛苦的掙扎扭動,彷彿這張軟綿的床鋪,變成了大火燒烤的熱鍋似地。
  
  有如置身波譎雲詭的暈眩中,又像是投入赤火烈焰裡,于歡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卻仍有一把熊熊大火燒灼著她,讓她難過的不禁翻轉著身軀,想躲避那莫名的痛苦。
  
  「忍著點,歡歡,一會兒就沒事了。」
  
  她聽見昭雲擔憂地安慰著她,她生病了嗎?不知道,她只想扯開衣襟,汲取些許涼意。
  
  昭雲轉身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出來,床上的歡歡已經忍耐不住了,將她的上衣和胸罩給扯脫下來。
  
  一對彈性十足的粉嫩椒乳,就這麼暴露在他的視線中,頂上兩朵紅梅正綻放著絕美的艷麗,輕顫抖動著。
  
  「歡歡,妳別這樣!」展昭雲趕緊衝過來,拉起薄被,遮住她挑勾男人意志的完美雙峰。
  
  但她激烈的掙扎著,踢開覆住她的薄被,口中不住地叫嚷著:「好熱、好熱......」
  
  「歡歡......」蓋上的被子一再的被踢掉,最後展昭雲只好無奈地放棄幫她蓋被的堅持。
  
  他拿著濕毛巾,不斷擦拭她因體內熱氣而通體粉紅的肌膚,想幫她舒緩那折磨她的焦灼,在擦到她胸口時,他幾乎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兩隻白嫩而嬌美的玉乳輕顫著,頂峰上的嫣紅正閃動著誘人的甜蜜,讓展昭雲一時之間看傻了眼。
  
  展昭雲千辛萬苦地強迫自己挪開視焦,于歡正在受苦,他不能在這時候還去想那些有的沒有的。
  
  好不容易尋回理智,趕緊完成他的工作,但轉眼間他就發現,用冷水拭擦根本就沒什麼效用,看著仍不住地在床上打滾的于歡,展昭雲頹然地丟下毛巾,摟緊了她。
  
  「對不起,歡歡,都是我不好,沒把妳照顧好,讓妳受苦了。」他抱著不斷掙扎的她,心疼地在她耳畔低語著。
  
  這時,于歡原本激動的身軀頓時靜止了下來,她像條蛇般直往他懷裡鑽,一聲低而輕柔的吟哦逸出她的唇瓣。
  
  她枕著他的肩頭,火熱的紅唇挑逗地親吻著他跳動激烈的頸動脈,如強力的火藥爆炸般,他的身體有了最立即的原始反應。
  
  展昭雲連忙推開她,可于歡卻不依的直往他貼近,甚至放浪地拉住他的大掌罩上她凝脂玉乳,舒服的挺胸扭腰著,似乎這樣可以減輕她體內燎原的火焰。
  
  「歡歡!住手,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禁得起這種誘惑,展昭雲彷彿被燙到似的倏地抽回手,斥喝著于歡的失常。
  
  「昭雲......」于歡嬌態可掬地呢喃輕喊著,明眸裡閃爍著晶瑩的光采。
  
  她坐起身,伸長手臂勾住他的頸部,眼看就要撲上他,展昭雲連忙推開她,于歡像是不解又迷惑地凝睇著他,隨即又咯咯地笑了起來,朝他伸出小手。
  
  「昭雲......過來嘛!」她揉撫著自個兒的胸房,媚眼頻送秋波。嘟著櫻桃小嘴,誘惑著他。
  
  他怔愣愣地著迷于于歡這嫵媚的模樣,那介於純真與魅惑之間的挑勾。
  
  而在展昭雲失神之際,于歡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條小蛇般,鑽進他的衣襬,貼撫上他呼吸不穩的胸肌,纖細的指尖故意撩撥著他男性小小的乳頭。
  
  展昭雲繃緊的理智霎時斷裂,他看著于歡那紅艷的臉蛋不停地在他頸項摩挲,像只撒嬌的貓兒。
  
  忘了一切,他迅速低下頭,蓋住了她那張水亮的香唇,體驗著那有如玫瑰花瓣似的觸感。在她毫不抵抗的張口時,他靈活的舌尖探進那滿是蜜津的檀口,不住地舔嘗著她甜膩的丁香舌,時而溫柔、時而兇猛地纏住了她。
  
  「嗯......嗯......」
  
  一聲聲酥人心魂的嚶嚀,像催情劑軟弱了展昭雲的自制,他火燙的巨掌握住了一隻堅挺的豐盈,食指和中指夾捏著那絲滑的乳首,旋繞、拉扯著,直到她在他手中結成了紅艷的莓果。
  
  于歡渾身燥熱得有如身處於撒哈拉沙漠,直到口中像嘗到了甘霖般的泉水,胸前的碰觸像是高溫解熱的舒適,她愉快的迎接著、渴求的吸吮著。
  
  交纏中,展昭雲上身的亞麻襯衫被于歡粗野的扯脫開來,她挺身熨貼上他,感覺像是臥在一堵清涼的牆壁,舒服得蠕動、游移著,貪婪地汲取更多的涼意。
  
  「昭雲......好涼、好舒服呢!」她柔軟的胸脯就這樣擠壓著展昭雲,頂得他就要反身摸倒意識不清、卻誘人發瘋的潔白胴體。
  
  用力甩著頭,展昭雲知道這樣子下去,他絕對會棄守原則,對于歡出手的,但他又不願如此,他很清楚,于歡絕對還是一個小處女,她的第一次不應該是在這種迷幻藥的作祟下失去。
  
  於是他大膽的決定,為了幫她解除藥效,他會要了于歡的,用他所知道的技巧,以手指和舌頭來幫她。
  
  深呼吸了一大口氣,展昭雲溫柔的抱住于歡嬌美的身軀,輕撫著她火熱的背脊,無限深情地攫住她低低呻吟的檀口,嘗到她口中甜蜜的汁液,囓咬著她軟糖似的丁香舌。
  
  他的進入挑起了于歡激烈的反應,她幾乎是立刻的纏上了他、吸吮著他,感覺他能消除她體內莫名的燥熱,她更是迫不及待地爬坐上他的大腿,嫩熱的私處,僅隔著一件薄膜似的絲質底褲,不斷地摩蹭著展昭雲早已硬如玄鐵的男性。
  
  展昭雲大手捧住于歡那對因身子扭動而不停彈跳的椒乳,力道適中地揉搓著那軟熱的綿膩,感覺到口中被于歡翻攪得好厲害,那水蛇般的小舌魔魅地挑勾著他,這對她而言是不曾有過的經驗,憑恃的完全是催化劑所發掘出的女性本能。
  
  若不是他的意志堅定,恐怕此刻的他早已不顧一切,拉開她的雙腿,用力地衡進她的體內了。
  
  手中的豐盈脹大,密合著他的掌心,那頂端的蓓蕾經不住他的搓弄,綻開結實成美艷的果子,戳刺著他手心裡的神經末梢。
  
  展昭雲用兩指夾捻起那紅寶石般的圓珠,拉扯撥動著,引發于歡強烈的反應,她嘴邊細碎的嬌吟演變成歡快的尖叫。
  
  「昭雲......昭雲......我......我要......」她乞求著某種連她自己也不確定的充實。
  
  「跟著我,歡歡,讓我幫助妳......」展昭雲感性地哄誘著。
  
  他低下頭,熾熱的唇舌含進了一顆艷麗的乳頭,靈動的舌尖舔旋著粉紅色的乳暈,嘖嘖有聲地吸吮著,惹得于歡更是抱緊他的頭顱,急迫地將自己的圓潤更往他的口中送。
  
  「啊......啊......昭雲......我要......」于歡細吟嬌啼著,大腿夾緊展昭雲的勁腰,水蛇似的小蠻腰款擺,小巧的粉臀摩蹭得更用力。
  
  「歡歡......」展昭雲將她往接推倒,讓她遠離他就快要出鞘的利刃。
  
  他可不想要有「擦槍走火」的情況發生在他和于歡的身上,她可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天敵,若他真的佔有了她,以他老媽的急性子和對於媽媽的愧疚,他必定得一輩子同于歡綁在一塊兒。
  
  「昭雲......昭雲......」于歡不自覺地撫摸著胸際,那突來的空虛好難受,讓她好像一下子又掉入火推裡,整個人焚燒得刺痛不已。
  
  展昭雲無奈的在內心掙扎交戰著,看著小妮子渾然不覺的自慰動作,僅著的貼身小褻褲已完全濕透,讓底下那三角形的黑色叢林透明得一覽無遺。
  
  真能忍得住的人,非得有過人的意志力,而就算撐過了這一關,恐怕也會憋出內傷來。
  
  伸手輕劃著那濕漉漉的水鄉林地,黏稠的蜜汁沾染上他的指腹,讓他的滑動更是順暢,禁不起好奇和誘惑,展昭雲輕輕地將那件粉紅色的絲薄底褲勾下了她的大腿,褪至一旁。
  
  于歡微敞的雙腿讓那神秘的私處若隱若現,他推曲起她的膝蓋,慢慢地掰開,讓她的花叢蜜谷袒露在他火紅的眼底,那晶瑩的濕亮閃爍著蠱惑的光芒,微張的花唇不停地沁出愛液。
  
  抱著迷地凝視著那花心幽谷,低下頭緩緩地吻住了她,得到了于歡俏腎拱高相迎的熱情接待,他再探出舌尖,試驗性地撩撥了下。
  
  響應他的是于歡更大聲的呻吟。
  
  「噢......昭雲......昭雲......別停......快......給我......」
  
  沾染著她香甜蜜汁的靈舌,慢慢地兜了那花心的核苞,抖動的舌頭以強烈的節奏挑逗著那珠核般的嫩肉,促使它充血腫脹,節節攀升的歡快衝過了她所能忍受的界限。
  
  于歡夾緊雙腿,尖叫出從未有過的愉悅,衝上了她生平第一次的高潮,那陣陣顫慄猶如拍岸般的巨大浪花層層襲來,極端的快感讓她整個身子給逼得緋紅而艷麗,猶如三月桃花。
  
  展昭雲趁著她體內仍餘波蕩漾,那在穴口勾搔著的五爪,倏地朝緊縮的花徑探進一根指頭,感覺到于歡狹窄的內部熱騰騰地夾裹住他進佔的中指。
  
  「嗯......昭雲......我覺得不舒服......」那未經探訪過的處子甬道,排斥的繃緊柔嫩的肌肉。
  
  「乖......歡歡......放輕鬆......」他淺淺地抽出了些。
  
  那滑溜透明的蜜液跟著滲出了些,于歡的俏臀不自覺的跟上他退出的手指。
  
  「你只是不習慣......」他性感地哄著她。
  
  見她蹙起的眉尖鬆開了,他就著滑膩的愛液,又往那花徑推得更深,讓整個手指完全沒入。
  
  于歡無力的扭動了一下臀部,嬌軀因他的進入而微微拱起。
  
  他再退出,復又插進,重複著規則的律動,感受著那柔軟內壁的夾攻。
  
  「嗯......嗯......啊......」充塞的飽滿貫穿了她的內部甬道,持續不斷的痙攣騷亂著她的下腹部。
  
  展昭雲額際一顆顆斗大的汗珠涓滴流下,灑落在于歡的大腿、小腹上,混合著她灼燙的肌膚所滲出的香汗,那激情的麝香、歡快的味道,層層繚繞著兩人。
  
  「對......就是這樣......不要壓抑......跟著我......」她破碎的呻吟就似催情春藥,他的長指在她濕熱的秘密花徑來回抽刺,胯間的男性也逐漸瀕臨爆發點。
  
  他深入淺出的指頭在感覺到她內壁適應後,嘗試地再加入一指,執意地填滿她、擴張她,勾搔著那敏感充血的花徑,進退的速度逐漸變快加重,那鼓噪的情潮累積再累積,直到于歡無力再承受更多,如炫耀的煙花爆發開來,點點火星都是令人顫慄的暈眩。
  
  「啊啊......」于歡全身緊縮,纖腰狂擺,抓住展昭雲的小手更是用力得指節泛白,怎麼也不肯放他離開。
  
  終於,那巨大的壓力、銷魂的強勢,將于歡神智最後的一絲清明,給沖得四散飛離,她眼簾閉垂,昏厥在展昭雲的手臂上。
  
  看著她粉嫩雪膚上那激情的嫣紅,展昭雲有些困難的起身,拉來薄被蓋住她,他走進浴室準備淋個冷水浴,順便將下身幾乎快爆炸的慾火自我解放一番。
  
  三十分鐘過後,就在他終於讓自己舒坦些,緩步走回自己的房間,擦拭著一頭濕髮時,于歡房間裡瓶罐掉落地面的聲響讓他嚇一跳,唯一的反應就是馬上衝到她的房裡。
  
  床上哪還有那小妮子的身影,眼珠子一轉,他才發現她翻身俯臥在地上,一瓶白色乳液掉落在另一側,還好瓶身厚實並未破裂,但更糟糕的是,于歡又扭動著身軀不住地喊熱。
  
  「天呀!難道藥效還沒完全清除?」展昭雲心中一驚。
  
  抱起躺臥在地板上直喊熱的于歡,他無奈地摟緊她,深深自責著,她才來台北沒多久,就遇上了這等事,是他太疏忽大意了。
  
  「昭雲......昭雲......我好像著火了......好熱......好熱......」于歡下意識地往他身上擠去,貼著昭雲冰涼的身體好舒服呢!她小臉埋在他的頸窩,伸出丁香小舌,像吃冰淇淋似地舔著他。
  
  展昭雲哀苦的喊了聲,他那好不容易才收兵休息的男性雄風,此刻又振奮地在他僅圍著一條浴巾的胯下昂首悸動了起來。
  
  這一晚,展昭雲前後幫于歡「袪火」了五次,直到將近天明,見歡歡在床上沉沉睡去,虛軟地任由他幫她穿上她的HELLOKITTY睡衣,展昭雲才疲憊不堪地爬上自個兒的床,臨睡前還不放心的祈禱著,于歡可別再來一次,一個晚上五次的冷水浴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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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3-3 01:00:05
  第五章
  
  昏昏沉沉地爬下床,捶著猶隱隱抽疼的小腦袋瓜,于歡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是怎麼回到家的。
  
  這時候展昭雲打開房門的聲響讓她嚇了一跳,一個轉身,前額撞到了衣櫥的門板,疼得她眼冒金星,像有小天使在她四周鳴金吹奏般。
  
  「于歡,妳出來,我有話問妳。」展昭雲可將她的撞擊聲聽得一清二楚。
  
  「噢!好......」
  
  于歡乖乖地走出房間,看到展昭雲正坐在沙發上閉眼假寐,眼下一個半月形的陰影好明顯,當下心中喊了聲慘,昭雲沒睡好時,脾氣總是很糟糕的,罵人也特別凶。
  
  「昨天......」展昭雲思索了半晌,決定單刀直入的切進重點。
  
  他決定將昨晚的一切全部挑明了和于歡討論,就算她聽過沒會厭惡他,他也只能認了,畢竟是他把她看也看過、摸也摸透了,雖然那不是他願意的。
  
  「昭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逃課的,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沒想到一玩起來,就忘了時間......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我的氣......我再也不敢逃課了,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逃課呢!可我玩得一點也不踏實......還玩得睡著了,是朱苓苓找你接我回來的吧!真的好對不起,昭雲......拜託、拜託,你千萬別告訴我爸、媽,我下次真的不會再犯了......」
  
  看到昭雲瞪眼直往她瞧,于歡連忙再保證,「不,是沒有下次了,我絕對不敢再逃課了。」她雙手合十的祈求昭雲能消火。
  
  聽完于歡連珠炮般的懺悔,展昭雲的聽覺神經有一分鐘的停頓,然後思緒才又繼續運轉,聽于歡的口氣像是不記得回家後那一連串,對他們兩人而言,可說是驚世駭俗的銷魂激情了。
  
  「妳昨晚睡得好嗎?」他試探性地問道,目光犀利的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連最細微的部分都不放過。
  
  「昨晚?」奇怪,昭雲不生她的氣嗎?他居然只問她昨晚有沒有睡好?
  
  「是啊!昨晚......」
  
  她看起來像他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很是疑惑。
  
  「很好啊!只是......」于歡扭動了下腰身,想了一想。
  
  「只是怎樣?」展昭雲萬分緊張地盯著她。
  
  于歡偏頭思索後,慢慢地說道:「我好像睡了很久,可是起床後,還是覺得很累。」
  
  「喔,就這樣?」吁了一大口氣,展昭雲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
  
  于歡並不記得那場綺麗的春情,那他就順著沉默吧!她自己都不知情了,若他再提起,豈不是徒增兩人之間的尷尬。
  
  「昭雲......你......你怎麼了?」于歡看著表情似放心下來的昭雲,心想,他大概不生她的氣了吧!
  
  「妳竟然敢逃課!」
  
  哇!昭雲發飆了。
  
  一聽見他高八度的大聲吼叫,于歡像只在猛獅前的小老鼠,動也不敢動一下,看來一頓責罵是少不了。她認真地繃緊聽覺系統,準備聽昭雲總是義正辭嚴、像老夫子似的訓話。
  
  「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敢有下一次了......」于歡拿出她面對昭雲疾言厲色時的一百零一套哀兵政策,小小聲的囁嚅。
  
  他炮轟似地對于歡長篇大論了一番,說她讀書不夠專心,說她浪費補習的學費,又說她貪玩的心態如果能放在書本上,那就阿彌陀佛了。
  
  而于歡只是不斷的欸著一聲又一聲,唯命是從的猛點頭,像她正真心地懺悔著。
  
  展昭雲簡直會被于歡給氣死,不是現在,就是早晚有一天。
  
  她絕對是他的「天敵」,不會錯的。
  
  *********
  
  隔天于歡一到補習班,朱苓苓一直向她道歉個不停。
  
  而沒問清楚事情緣由的于歡,則是粗心地答著沒關係。
  
  由於朱苓苓並未喝下「加料」的飲料,所以她並不知道,昨夜的于歡在意識不清的情形下,經歷了一場不得了的陣仗,也折磨了展昭雲一整夜。
  
  就這樣,于歡很認真也很守規矩地上課專心、下課準時回家,就算要同朱苓苓去逛街買東西,她也一定會事先向昭雲報備,完全按照他所規定的做。
  
  而從那天起,展昭雲除了課業的需要外,他總會撥出時間待在公寓,陪于歡讀書,可是他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
  
  因為自從那一夜過後,他腦海中總會回憶起,于歡一身衣物遮掩下的美麗胴體。那天使般晶瑩剔透的雪白嬌軀,綴著兩朵粉櫻似的艷色蓓蕾,平坦而細膩的小腹,豐俏的臀部曲線,桃戰他理智底線的雙腿間......
  
  那幾乎快逼瘋他的柔嫩緊窒,往往讓他在于歡一個轉身或彎腰時忍不住想要剝開她的衣服,衝進她,一逞男性的慾念,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會有他的需要。
  
  可是展昭雲又一再地警告自己,于歡是他不可以碰的女人,一旦沾上她,他就一輩子都甩脫不掉她這個「天敵」了。
  
  這樣的煎熬讓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連沖冷水澡也毫無用處。
  
  日子就在他忍了又忍的情況下,從酷熱轉微涼而進入沁冷的冬季,來到了聖誕節這一天。
  
  展昭雲身穿深紫色毛衣,洗白的牛仔褲,簡單的服飾套在他身上卻帥氣得不得了,簡直就像是日劇「惡作劇之吻」的柏原祟,冷酷、俊帥得讓女孩子窮追不捨。
  
  就連于歡都看呆了,她想到了常找借口來公寓看她的方辰宇的雙胞胎妹妹方辰心,她時常打昭雲的手機,纏著他聊個不停。
  
  不過于歡不怎麼擔心,因為昭雲總說不到幾句話就推說手機沒電了。
  
  她並沒有去細想自己對昭雲是抱著一份什麼樣的心情和感覺。只是很習慣她的日子裡總是有昭雲的陪伴,即使偶爾她犯些小過小錯,昭雲在狀似咆哮的大罵後,照樣他有好吃的就一定少不了她。她天真地認為,在她的生活裡,昭雲是一輩子的存在,像人活著就需要空氣般。
  
  冬季的白晝變短,夜晚提早籠罩大地,可一點也影響不了那街頭巷尾慶祝聖誕節的熱鬧氣氛。
  
  展昭雲彈了彈毛衣上沾黏的白色棉絮,無視沙發上直盯著他癡癡望著的于歡。
  
  他不要再忍受她那若有所求的目光,那對水亮的明眸,對他而言,是一種無意的挑逗。
  
  「歡歡,我會晚一點回來,妳門窗鎖好自己先睡,別等我。」他平淡地說道。
  
  一聽到他說的話,于歡霎時回過神,跳下沙發衝到他面前。
  
  「你要去參加方辰心的舞會?」不能相信的圓眸裡淨是驚慌。
  
  她還以為他不會去呢!
  
  想到自己還偷偷地買了個八吋大的黑森林蛋糕,和一瓶香檳藏在房間裡,準備給昭委一個驚喜,而他卻要去參加方辰心所舉辦的聖誕舞會!
  
  「嗯。」他淡漠地應了聲,最近他已經快無法忍受單獨和于歡同處在一個空間了。
  
  昨晚他就又作了個「惡夢」,展昭雲清楚的記得那個夢境。
  
  那是在校園的林蔭處,他看到于歡一個人正站在噴水池旁,像是十分好奇地瞧著水裡的魚兒。她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而她那白皙的嬌軀在絲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那模樣並不曖昧,反而有點像是林間水仙般出塵雅潔。
  
  他像被蠱惑般的筆直走向她。
  
  在走到她身按時,于歡倏地轉身迎上他,而他竟然伸出手、粗暴地抓住她肩上衣服的細帶,用力地往兩側一扯,刷的一聲,那件小襯衣就裂成兩塊無用的布料,可憐兮兮地飄落水面,瞬間被水氣滲得濕透,而沉入水底。
  
  可是于歡完全不驚不懼,臉上是甜膩的笑靨,她朝他露出她被下藥的那一夜裡他唯一見過的媚態。
  
  襯衣底下的她一絲不掛,他粗魯而用力的揉搓著她那對又長大不少的雪乳,直到它們變得又紅又腫,然後他狂野地捻弄著峰頂上的嫣紅,耳邊淨是于歡斷斷續續的呻吟,嬌媚而醉人心弦,似一聲聲超強的催情魔咒。
  
  就在那池邊,那佈滿青苔的石階上,他像頭野獸般按下她的身子,讓他那堅硬而巨大的熱杵,一次又一次地嵌入她細嫩的窄徑裡,用力地擠進,然後抽出,再用力推進,品嚐著她帶給他的極致歡愉。
  
  激情的風暴中,他狂亂地刺穿著她--
  
  展昭雲用力地甩甩頭,扼阻那回憶的片段再回放,類似這樣的春夢,這些日子以來,不斷地在他的夢境中上演。
  
  「昭雲......你一定要去嗎?」于歡怯憐地問著。
  
  昭雲不和她一塊兒過聖誕夜嗎?每年他們都是兩家一同慶祝這愉快的節日,今年沒在家裡過,她以為可以和昭雲一塊慶祝。
  
  「之前就答應方辰心的。」他穿好鞋子拿起大衣,準備開門。
  
  方辰心?昭雲為什麼會答應和她一塊兒過聖誕節?她的心著急了起來,難道昭雲對方辰心......
  
  她心一慌,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昭雲,我不要你去!」
  
  「歡歡,放手,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任性。」展昭雲責備的看了她一眼。
  
  難道她不知道,她任何一個細微的碰觸,都能輕易點燃他體內蓄勢待發的熊熊慾火嗎?他是為了什麼而躲去方辰心那兒?不就是因為她嗎?
  
  「昭雲......」她心臟一縮,指尖鬆手放開了他。
  
  于歡從沒見過昭雲如此冷淡的神情,不管他是大聲地吼她,或是教訓地念著她,她都不會難過,因為她知道昭雲都是為了她好才說的。
  
  可是,現下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是嫌惡,昭雲真的認為她任性又孩子氣嗎?
  
  不敢再看她水氣氤氳的圓眸,展昭雲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大門砰地一聲闔上,于歡眼眶中的淚珠才一顆顆地掉落下來。
  
  她緩緩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拿出她買的蛋糕,放在客廳的小桌子上,點上那一根根色彩繽紛的小蠟燭,看著那微弱的光芒,她的淚水就像那燒烙的蠟油,不斷地滴下。
  
  直到蠟燭燒盡了最後的一絲光明,室內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她一個人獨自看著窗外,那些慶祝聖誕節所垂掛如繁星似的小小燈火,一閃一閃地灼傷了她淚眼迷濛的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昭雲......」于歡直覺的想著是去而復返的展昭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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