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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傳說中的九重山河。
「您……哪位?」李果面對面看著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一丁點區別都沒有的男人,聲音略帶顫抖的著重的問了一遍:「您……哪位?」
這其實並不怪李果大驚小怪,而是這人的出現實在太過驚悚了。無論的身高、髮色、年齡、五官甚至穿衣風格都和李果一樣一樣一樣的,唯獨缺少李果額頭上的那顆狗啃的痣,而且表情也比李果冷的多,眼神更是冷若冰霜,儼然就是一個冰窟窿。
不但如此,李果從他身上還感覺出一種凌厲極寒的壓迫感,這種感覺甚至在百合和龍神姐姐完全體身上都沒有出現過。甚至可以逼得李果身體裡的劍氣不停翻湧,幾乎破體而出。
這就不能不讓李果專心戒備了,在現在這種敏感多變的時期,突然出現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男人,而且這男人身上氣息居然能讓一貫對靈力不敏感的李果豎起雞皮疙瘩,這儼然就已經說明了這傢伙的能力不容小覷。
可李果連續兩聲,那個長得和李果一樣的男人卻沒有回答,反而突然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李果。當時李果臉就綠了,他感覺自己被抱住的一瞬間,渾身的靈力陡然被凝結,一丁點都調動不起來,甚至血液的流淌速度都放緩了許多許多,讓他有一種淡淡的缺氧感。
可明明已經這樣了,李果卻感覺不到這人身上有什麼殺氣,反倒感到一種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覺。
「好了……阿九。」身殘志堅從旁邊走了上前:「你把我家果果都嚇壞了。」
阿九……這個名字李果似曾相識,但是一時間卻根本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稱呼,單純就只是感覺很耳熟。
接著,這個長得很像李果的男人聽了身殘志堅的話,慢慢鬆開了李果,並用一種欣喜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李果,那眼神就好像一個許久未見的爹,猛然見到長高很多的兒子似的。至少李果是這麼感覺的……
「我來介紹一下。」身殘志堅走到兩人中間:「這孫子,就是你老爹的佩劍……嗯,曾經的佩劍。」
身殘志堅在說那人是果爸的佩劍時,這個被叫做阿九的人突然一個冷冽的眼神飄向身殘志堅,並迫使一貫什麼都敢說的身殘志堅強行改口……
「九重山河。」身殘志堅摸著自己下巴,用很神神叨叨的語氣說著:「也就是傳說中的軒轅聖劍啦,是聖山之銅造的,是從華夏九鼎上各取一塊下來,鍛造而成的。」
李果突然一個激靈,然後往後退了兩步。仔細打量著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怪胎,臉都綠了……
如果這廝是傳說中的軒轅劍,那……果爸不就是曾經手持軒轅聖劍的那個人,那得多麼多麼的強力……
「他不愛說話。」身殘志堅一邊摟著軒轅劍阿九,一邊摟著李果:「你小時候還天天拿著它劈樹枝呢,對吧,阿九。」
阿九點點頭,然後慢慢的坐在旁邊,居然緩緩開口了,聲音沉穩矯健,很有力度:「我是跟著阿堅過來的。只是來看看你。」
李果噗通一聲就坐下了:「你是說……你是說軒轅劍專門過來看我?」
阿九點了點頭,並重重的拍了拍李果的肩膀:「長大了!」
李果現在已經快要幸福的暈倒了,軒轅劍是什麼樣子的存在?那是一個傳說中的傳說、整個中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現在不但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還是特意過來看自己這可比劉德華專門從香港過來給李果帶煲仔飯吃的面子大到天上去了。
所以在李果反應過來之後,他馬上開始摸身上,然後終於在屁股兜裡摸出了自己那個小小的袖珍筆記本,接著拿起一隻筆:「我要簽名……」
阿九沒囉嗦,抄起紙筆,就力透紙背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九重山河」這四個比毛筆寫得還有味道的鋼筆字,剛勁沉穩、氣韻悠長,字如其人果不其然。
「為……為什麼……」李果吸著幸福的鼻涕泡,問著很腦殘的問題:「為什麼我跟他長得一樣……」
「人劍合一的後果咯。」身殘志堅笑得很燦爛:「以後你要跟你家小劍仙生了孩子,要不會像出鞘要不會像湛盧。所以某種意義來說,其實你是被軒轅劍的靈氣洗滌過的少年。很威武啊。」
李果木然的撓著臉:「那我算是我爸的兒子……還是算軒轅劍的……」
「你真蠢假蠢?」身殘志堅怪怪的看了李果一眼:「你說,你要生個小出鞘或者小湛盧,那她算是出鞘的還是湛盧的種?」
「當然是我的……」李果豁然開朗:「那如果是小出鞘……那我以後不就倒霉了?」
「不是你倒霉。」身殘志堅面相淒苦:「是你女婿倒霉……」
而九重山河似乎真的不愛說話,他一直在看著李果和身殘志堅聊天,只是默默的看著,根本不插嘴,也不發出任何聲響,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氣息告訴李果,他是實際存在的,他肯定就被當成空氣了。
「別冷落了阿九……」身殘志堅用腳踢了踢阿九的屁股:「喂,你倒是說話啊。」
阿九哦了一聲:「我是來告訴你的,如果需要,你可以隨時召喚我。李如水拋棄我時,我已經是自由身了。在阿堅沒恢復之前,你碰到了麻煩可以找我。」
「等……等……等等……」李果結結巴巴的說著:「你說什麼……我……我能召喚軒轅劍?」
阿九看到李果的樣子,伸手帶著溺愛的摸了摸李果的狗頭:「是的。」
巨大的幸福感在一瞬間席捲了李果的全身,這種開外掛似的神劍啊……什麼妖刀村正、什麼大夏龍雀、什麼龍泉……在軒轅劍面前統統都是浮雲是浮雲
而接著,九重山河突然光華一閃,一柄厚重赤銅暗金大劍就懸浮在李果的面前,並且當真像傳說記載的那樣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雖然看上去多少有些土氣,但這土氣裡卻洋溢著一種難以名狀的霸氣。
就當軒轅劍出現的一霎那,劍匣裡的黑質白章和湛盧突然自己就蹦了出來,黑質白章化蛇、湛盧變妹子,而且湛盧妹子直接在軒轅劍面前單膝跪下了,就連一貫怕生的黑質白章都規規矩矩的低著頭一動不動。
李果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不但有幸看到軒轅劍,而且可以親手摸一下……
也許,這一刻之後,就此長眠,都心甘情願了。李果幾乎感動的熱淚盈眶,這種神一般的東西,從來都只是在傳說中和電視、遊戲裡能見到,如今實實在在握在手心的感覺……讓李果已經迷失了方向。
身殘志堅在旁邊撇著嘴,酸溜溜的說:「明星就是明星啊,誰見著都激動啊。」
李果理都懶得搭理他,只是雙手握著沉重的軒轅劍,擺出了一個殺氣縱橫的造型,並扭著頭看著身殘志堅和湛盧:「帥不帥?」
「帥!」是湛盧妹子喊出來的。
而……身殘志堅不屑的:「呸……」
玩了一會傳說中的軒轅劍,李果慢慢鬆開手,然後坐在床上陷入了一陣沉思。而九重山河也變成了人形,坐在李果旁邊,依舊冷著臉不說話。
「為什麼我爸會有軒轅劍。」李果問出了第一組問題:「為什麼我爸會放棄軒轅劍。」
阿九悶聲不答,而身殘志堅眉飛色舞的想說,可卻被阿九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好吧……不想說就不說。」李果就這點好,雖然好奇,可從來不強迫別人幹不喜歡的事:「那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為什麼願意被我召喚。」
「因為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說,你其實就和我的兒子沒區別。」阿九露出一個很勉強很僵硬的笑容:「還有,最好儘量少用湛盧,不然你的相貌會……」
李果一愣,赫然發現果爸和阿九之間活脫脫的就像是親兄弟,而莫愁和出鞘眉目間也多少有些相似。李果瞭然了……人劍合一雖然並不是完全的合為一體,互相的感覺和神識雖然不相同也不同步,可靈氣的互相滲透,會讓人和武器之間產生微妙的變化,會變得有夫妻臉。
想著想著,李果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挑花眼粉秀臉的湛盧,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漂亮不可說不漂亮……可要是一爺們長成這樣,那也許會變成第二個水仙。
不過要是這麼說來的話……李果下意識的瞄向了黑質白章,然後默默的嘆了口氣:「還好,我的劍是湛盧……」
黑質白章似乎被李果刺傷的自尊,灰溜溜的從地上爬回劍匣,然後發出極細微的嚶嚶的哭聲……
「我操……這麼多愁善感呢?」李果大驚,然後蹲下身子看著黑漆漆的劍匣裡面:「喂……」
而這時,阿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李果一聽,馬上放棄了哄黑質白章,竄了起來:「九伯,你為什麼頭幾年沒來找我?」
身殘志堅啊了一聲,然後腦袋一偏,居然狂笑了起來:「你提到人家傷心事了……」
果然,李果這句話出口之後,九重山河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封鎖妖塔」
鎖妖塔,又是鎖妖塔。看來這個鎖妖塔當真如身殘志堅所說的,絕對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居然要用聖道軒轅來封它,由此可見,那小騷貨當真是個危險品。
而九重山河說完之後,摸著李果的頭,像摸個孩子似的:「你長大了,無論面對什麼都要勇敢,絕對不可以有邪念。不到性命攸關的時候,不要輕易召喚我。我需要中和鎖妖塔多年積攢的過多的靈氣,如果不是今天它新吸收了一股強大的靈氣,我也許還不能這麼快化人。」
李果點點頭,然後看著身殘志堅:「可這傢伙……」
「他?」阿九看了身殘志堅以後,居然笑了:「他一直都是異類,至今沒變。」
身殘志堅嫵媚的靠在床上,故意拉出香肩半露:「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姐姐說啊,老玻璃。」
九重山河沒由來的一呆,然後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你找到她了?」
「我操,你這死變態。我跟我姐姐本來就是雙胞胎,你說你暗戀她?你這不就是暗戀我麼?」身殘志堅突然暴起,毫無理由的衝著聖道軒轅劍破口大罵:「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大爺不伺候基佬,滾開死基佬!」
「基佬?」九重山河喃喃的重複了一句:「是什麼?」
李果側過頭在九重山河耳邊小聲說道:「就是龍陽之好者。」
九重山河嗯了一聲:「同性戀是麼?」
李果啊了一聲:「你知道這個詞啊?」
九重山河點點頭,指著身殘志堅:「他發音不標準,如果用標準的倫敦音發『基』這個詞應該是……」
「停……」身殘志堅直接打斷九重山河:「老子還用不著你教我怎麼讀你的標準倫敦音,現在你好滾了,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別逼我屏蔽李果的氣息,讓你找不著。」
「好……」九重山河,也就是軒轅劍屈服在了身殘志堅的淫威下,他緩緩站起身,並重重的拍了拍李果的肩膀:「我不怪李如水,我希望隨著你知道的越來越多之後,你也不要怪他。」
「我知道了……乾爹。」李果順桿子爬,這一聲乾爹出口,九重山河當場就淚如泉湧,然後一邊奔跑一邊擦著眼淚,身影就漸漸消失……
「什麼毛病啊這。」身殘志堅摳著鼻孔,並把髒兮兮的東西蹭在自己褲子上:「你這小不要臉的,亂認乾爹啊你?」
李果一揮手:「狗屁的亂認……你沒見他變成劍的時候,劍刃上刻著一行『李果的乾爹』麼?」
「我操……你爸夠賤的啊……」身殘志堅哎喲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我就說,阿九怎麼可能被一聲乾爹給叫哭了,原來是身體創傷導致心理疾病啊。你爸夠狠啊,連軒轅劍都沒逃過一劫。」
李果看了看四周:「你怎麼把我這乾爹弄來的……」
「他偷偷摸摸跟來的。」身殘志堅頗為無奈:「不過我可以跟你說啊,你別高興的太早,阿九現在因為要制衡鎖妖塔,你就算召喚他,也只能持續最多三五分鐘。不然鎖妖塔會成形,然後直接過來找你,找不到你,就禍害別人。」
李果躺到了床上,用枕頭摀住了自己的臉:「現在輪到你了,你到底跟我爸有什麼仇啊?你們不是都沒見過面麼?」
身殘志堅沉默了一陣:「我要不告訴你,你敢把我從十六樓扔下去麼?」
李果起身,二話不說,收了分給身殘志堅的靈力,身殘志堅毫無懸念的變成了一個劍把。然後李果拎著劍把打開窗戶,直接給扔了出去。
當然了,身殘志堅畢竟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剛被李果扔出手,一個傳送就回到了房間,然後突兀著一個劍把子大聲嚷嚷著:「你還真敢啊你!」
李果嗯了一聲:「雪姐姐呢?」
身殘志堅嘭的一聲變成了人:「你為什麼還能這麼平靜?有軒轅劍當乾爹的人,應該現在興奮的抓耳撓腮吧?」
李果翻起眼睛看了看天花板:「我高興,可我不說。我悶騷嘛。倒是你,湛盧都下跪了,你敢用腳踢他,我想,你也是時候把你的身份告訴我了吧?」
身殘志堅搖頭尾巴晃:「我要不告訴你,你敢把我從廁所裡衝下去麼?」
就在李果拎著身殘志堅準備把他扔到衛生間裡衝下去的時候,百合突然出現了,坐在馬桶蓋上和李果冷冷相對,眼神裡充滿著一股子陰狠毒辣的表情。
「啊哦。」劍把子在李果手裡無限感嘆了一聲:「看來莫愁交涉失敗了。」
「李果。」百合的聲音十分陰沉,陰沉得讓廁所裡颳起了一陣陰風:「如果你再敢離開我的視線,我就用三千人的命換你的一時衝動。」
「試試。」李果不知怎麼的,一個衝動,就一個巴掌甩在了百合嫩嫩的臉蛋上。
「喲呵!果果好棒!」劍把子哥大聲歡呼著:「加油,加油這娘們信基督的,再給她左臉上來一下。」
百合捂著臉,居然笑了:「我警告了你的,你別忘了。」
說著,她也是二話沒說,一個巴掌甩到了李果的臉上,李果頓時感覺一陣眼冒金星,然後等他緩過神時,百合早就消失無蹤了,但是座便器的蓋子上留著一張紙條:「雷切。半年。」
李果撿起紙條,折了兩折塞進口袋,然後順手打開蓋子把身殘志堅扔了進去,並按下了沖水……
「救命啊……」
身殘志堅叫著,但是聲音卻是從房間裡傳來的。等李果回到房間。赫然發現身殘志堅躺在床上一點一點的撥著香蕉:「怎麼樣,你奈我何啊?」
李果暗自啐了一聲,並嚴肅的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智商,當真是和身殘志堅有著不小的差距,或許不止智商……還有那股子賤人氣息。特別是賤人氣息,和志堅一比,弱爆了。
而正在這時,外面一陣罡風吹過,莫愁頭髮稍顯凌亂的站在了李果的面前,看到李果之後,興奮的走上前抱著李果的胳膊:「相公,莫愁告訴你個好消息。」
說著,莫愁揚起自己的小拳頭:「在莫愁的威脅下,百合已經答應莫愁不再糾纏相公了相公怎麼答謝莫愁啊?」
李果愣了愣,瞬間知道莫愁被百合給玩了……
不過他還是擺出一張明媚且興奮的笑臉:「真的啊……那我可要好好親一下我的小寶貝了……」
「才不要……」莫愁皺著鼻子推開李果的臉:「這廝還在這呢,他好煩的。」
身殘志堅頭一扭:「哼……」
「對了,雪姐姐呢?」李果環顧了一下:「剛才就沒見她。」
身殘志堅也攤開了手:「我回來就沒見她了。」
李果掏出電話,可雪姐姐的電話鈴聲正從枕頭底下傳出來……
「我去找找吧。」李果無奈,轉身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相公等等莫愁。」莫愁連忙跟在李果後頭,然後頗為厭惡的看了身殘志堅一眼:「相公你看那廝,吃香蕉的樣子,噁心死莫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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