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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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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伴讀小牧童】 我家的劍仙大人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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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9 16:41:54 |只看該作者
第四一七章 輪回?我不知道什么輪回。
人們經常感嘆時間飛快,其實真正快的而是閉上眼到睜開眼的那一段時間,七八個小時的流淌,就好像只過去了一瞬間。就好像李果被谷濤的電話驚醒時,他才發現,太陽已經從看守所的秘密牢房的窗戶口里投射了進來。一反連續半個月的陰雨,今天的太陽明媚得就像人造的一樣。

而李果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家伙就是穿著熊貓睡衣,還在睡得四仰八又橫七豎八的上漓。這位絕世高手妹妹,在睡覺的時候,姿勢甚至比鳥子精的更丑惡,儼然已經不能用空門大開來形容了,單單那個仙鶴亮翅的高難度姿勢,就已經足夠讓一大批的粉絲慕名前來參觀了。

她趴在沙發上,毯子早已經被甩到了地下,一條腿架在沙發背上,另外一條腿筆直的頂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左手和那條架起的腿平行,而另外一只手則放在背后,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只剝了皮的青蛙,樣子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而且李果還發現了這個女神妹妹一個讓人很瘋狂的習慣,這人間難得幾回尋的漂亮妹妹,睡覺居然流口水……口水甚至把他腦袋下的枕頭給打濕了一大塊。

“尼瑪……誰娶誰倒了八輩子血霉。”李果沉痛的搖了搖頭,然后對著電話說:“這么早叫我起來,肯定是有什么消息了。”

“還真不愧是阿水的兒子。”谷濤平靜的說著:“張宏德昨日深夜秘密到訪,特意囑咐我一切要按照流程辦事,要秉公處理。““好吧,看來他這個干兒子挺得他喜歡。”李果輕輕的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當時是向我施壓咯。”谷濤也是故作神秘的說:“他話里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把人交給他來處理,他能處理的更好。““哦?”李果略微提高了聲調:“看樣子他是要弄死我啊?””弄死你?”谷濤頗有點戲謔的回答道:

“他是要弄死你一家。”

李果一愣:“讓他弄好了,就看他有沒有這本事了。”

“這口氣……”谷濤似乎想了什么好玩的事:“跟當年你爸一樣,當初你爸為了你媽揍了一富二代,當時他就這口氣。

“你肯定是我爸的跟班。”李果不屑的揶揄著谷濤:”好吧,你別告訴我,你大清早打我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有人要弄死我一家?”

谷濤咳嗽一聲:“我準備把你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你怎么看?”

“求之不得啊。”李果理所當然的點頭:

“讓我去見見那家伙,他可是我能接觸的最高級別的領導了。”

“少來吧你。”谷濤笑著說:“當年司徒美堂、司徒先生能參加開國大典的觀禮,我不相信把青幫洪門都整合的你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李果撓了撓后腦勺:“反正一切你來安排。”

“行,你再休息一會兒,等會我會親自過去帶你走。”谷濤沉默了一陣:“后面的事情你看著辦,畢竟是高級領導,權力可不小,事別惹的太大。”

“事大?”李果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

“我叫你大爺了,你教我怎么辦吧,行么?”

“反正等會等我電話,你別沖動就行了。”谷濤似乎還是對李果有些不太放心:

“總感覺你一提到他,殺心就特別重。’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李果絲毫不避諱:“等會見面說吧。”

說完,李果收了電話,從單面透光能曬到太陽的陽臺上走回房間,并準備去衛生間刮胡子。他發現剛才還睡得四仰八又的上漓現在已經沒有了蹤影,心中不由一陣快活,這個麻煩家伙終于很自覺的滾蛋了,李果覺得這可能會讓自己高興一整天。

可剛高興沒多久,當他哼著小曲走進衛生間的時候,豁然發現上溜正在里頭戴著耳機往自己臉上鋪保濕面膜,一邊閉著眼鋪還一邊絮叨著:“頌頌,你要勇敢知道嗎?你不是小女孩了,你是密宗掌門,你不能撒嬌、不能脆弱、不能后退,哪怕全昆侖都討厭你,你都要勇敢。”

李果哀嘆了一聲,然后把上溶擠到一邊:

“你要記得,就算哭也要四十五度看著天,千萬別讓眼淚流下來。”

“你怎么知道我的每日宣言的?”上溜頗為詫異的看著李果,然后用肩膀把李果往旁邊擠著:“你是不是偷聽我說夢話了?”

李果一手撐墻,一手往牙刷上擠牙膏,費盡的抵抗者上溜的擠兌:“胡扯吧你,你這套那幫九零后非主流都玩爛了,人家現在都威熟長大了。還每日宣言。”

“你這男人怎么這樣啊……我這沒弄完呢。”上溶分毫不讓,誓死爭奪著洗手池的使用權:“閃開Ⅱ陰!”

李果當然抵死不從:“憑什么啊,你跟著我,我就不說話了,你就不能瞬移回自己家弄完了再說么?”

“不可能!”上清玩命的擠著:“等你跑了怎么辦,你在我這可是沒信譽度的。’

“我真想罵你。”李果扎著馬步,匆忙著刷牙,口齒不清牙膏沫子橫飛的說著:“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娘們,我早罵你了。”

“切,你這是剛認識我,你才會這么想。”上溜哼了一聲:“讓開讓開,我要化妝。”

李果當然不理她,只是滿嘴沫子的嘟囔著:“我就算認識你久了,你也給我留不下好印象。”

“誰要你的好印象了?”上溜像趕狗似的推操著李果:“認識久了,你一定會想揍我。”

“你這樣怎么嫁的出去啊?你師傅怎么教你的?”李果真的是怒了:“你消停點行么,我這要辦正事。”

“起開起開。”上漓連腦袋都上了,博了命的搶奪著:“我嫁不嫁要你管?給爹閃開點!”

李果真是巴不得一腳踹死這娘們,曾經剛認識鳥子精的時候,李果一度覺得鳥子精欠揍,可認識時間長了之后,李果卻發現鳥子精的溫柔其實是藏在不經意的污言穢語里,她的臟話越聽越可愛,看似瘋瘋癲癲卻讓人疼愛的想咬一口。

可這娘們,論起欠揍來,那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質。人都說有什么干練的氣質、淑女的氣質,這娘們擺明了就是個欠揍的氣質。

“讓開啊!你碰我胸了。”上溜怒視李果一眼:“再摸一下我就使神通了啊!“李果這時也不管她說什么,抓緊時間開始漱了一下口,然后甩下脖子上的毛巾透了透水,開始胡亂的往臉上抹。

“你這人,怎么沒臉沒皮的?”上溶皺著眉頭看著巍然不動的李果:“我是女孩好嗎?

你不能讓讓嗎?”

“別人我就讓。”李果開始嗡嗡的刮起了胡子:“你?你順桿子爬是特長,讓一步就可能被你給玩死。”

上漓一跺腳,氣得直哼哼:“你也有臉說你是蜀山掌門?”

“我也很詫異為什么昆侖掌門是這德行。”李果從來不懼人家的語言攻擊:“頂多算半斤八兩。”

上瀹氣呼呼的拿毛巾抽了李果一下,賭氣的走回了外頭單間,用力的打開電視,穿著睡衣就鉆進了還帶著李果體溫的被子里,接著撕開一袋膨化食品,一邊氣憤的吃著一邊等待面膜變干。

李果看到她這德行,心情別提多燦爛了。

這胡攪蠻纏的娘們,如果換威是上清,李果早大嘴巴抽過去了,可偏偏是這種軟不得硬不怕的怪女人,好不容易能勝利一局,這足夠李果暗爽一早晨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外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谷濤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接著一看坐在床上看電視的上溶,他整個人都停頓了幾秒,然后渾身一縮:“你是女的?”

其實難怪谷濤會誤會,畢竟看守所里頭再特殊的房間也都是看守所,而看守所的特點就是只能從外頭打開。昨天谷濤記得是只放了李果一人進來,在這全封閉的環境里,他看到的人第一個反應,并不是有人潛入,卻是李果是個妞。

李果從衛生間探出腦袋:“我在這。”

谷濤整個人都傻掉了,他不發一言,然后默默的走回門口,然后砰的一聲從里頭把厚實的大鐵門關了起來,然后一言不發的開始折騰起這個門來。

“谷叔。”李果干凈清爽的走出衛生間:

“你這是折騰什么呢?”

“這扇門你是怎么打開的?”谷濤滿臉驚奇的看著氣鼓鼓的上溜:“你就這么饑渴么?

連拘留都帶家謄?”

李果嘆了口氣:“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咱們邊走邊說吧。”

“她呢?不管她?”谷濤看著怪怪的上漓:“你確定你能看見她?其實不是我的幻覺什么的?”

“看的見看的見……”李果徑直往外走去,伸手這么一推,原本鎖死的大門就這么被李果給推了開來:“我快等不及看到那人了。”

谷濤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他看到李果的行為動作,當場就知道這廝大概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伙,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漓,然后并沒有再多問半句,就帶著李果離開了這件屋子。

他們剛離開,上清雙手一合:“分。”

接著一道虛影就從上溶的身體里分散了出去,并緊緊跟隨在李果的后頭。李果知道,并且能看見,而谷濤顯然什么都感覺不出來。當然,李果并不在意上清分出一個影子跟在他的身后,反正只要別是那蛋疼的娘們,怎么樣都行。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坐在谷濤的車里,李果點起一根煙:“到底是鬧哪樣?”

谷濤神秘兮兮的一笑:“看過電影沒有?

其實里頭很多東西都和現實很相似,甚至現實比它更精彩。”

說著,谷濤從包里拿出一疊東西:“這是你的死刑執行文件。”

“啊哦。”李果吧唧一下嘴:“也就是說,我已經死咯?”

“還沒昵。”谷濤哈哈一笑:“昨天他來找我的時候,讓我好好的查你,我現在猶豫要不要把你老爹的地址給他。”

“給吧。”李果索然無味的靠在靠墊上:

“他到底想干什么?”

“要你給他干兒子償命唄,而且是要你全家陪葬。”谷濤聳聳肩:“陪葬或許不適合,他干兒子還沒死昵,只不過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

“干兒子?”李果笑了笑:“沒那么簡單吧?”

谷濤搖搖頭,不無感慨的說:“厚而硬,黑而亮。厚而無形,黑而無色。你年紀不大,這些事情出色的很啊。不要明知故問好么?”

“還有一個問題,他的位高權重。而且除了跟我有仇之外,跟你好像沒多少沖突吧?”

李果看著窗外,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著:“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維護正義才這么急迫的想搬倒他吧?按理說,誰當他那個位置跟你都沒沖突吧?”

“小子,不要這么聰明。”谷濤眼眸發亮:“一人侯門深似海,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的,政治斗爭很頭疼。對權力的可以讓人頭破血流的。”

“我倒是沒。”李果嘆了口氣:“不就是坐好車,吃特供菜,萬人敬仰么?我都做到了。”

谷濤深深的看了李果一眼:“利用你,其實是我上頭的意思。會給你好處的。”

攣果呵呵一樂:“我要我的青幫以一種正式姿態回歸故土,官方認可的方式,你能做到么?不然你們想拿我當棋下,恐怕不會有那么簡單。”

“如果做不到呢?”谷濤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你會怎么樣?”

“我有我的處事原則,以我現在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殺那么一兩個人,恐怕不是太難的事。”李果顯得很是有恃無恐,和當初相比,現在的他顯盡了一種大家風范:“然后再趁你們亂威一團的時候,折返回來。你知道,只要我們一跟地方政府接駁,你們想根除'恐怕會比較艱難,黑社會其實可以滿足很多很多人的。我雖然沒有能力去顛覆一個大國的政權,但是以青幫的能力,攪合一潭渾水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好小子,你連我都算計了。”谷濤無奈的搖搖頭:“你看似忠良啊。”

李果聳聳肩:“我覺得我是個君子,但不是傻瓜。仇我會報,但好處我不能沒有。我有拒絕的余地,你們沒有。我覺得我有資格和你們直接對話。”

“好吧。”谷濤點點頭:“我的老板也是這么說的,我現在就是帶你去見他。”

李果看了看表:“還有多久?”

“兩個半小時,你可以睡一覺。”谷濤很友善的說著:“現在張宏德暫時還在忙兒子的傷,你還有充足的自由。”

而與此同時,就在剛剛和李果谷濤這輛車錯身而過的一輛保姆車上,鳥子精一邊吹著口哨一邊開著快車,后面坐著一堆鶯鶯燕燕,小新妹子正保持著一副十六歲少女的模樣在給自己畫眼影,手法熟練,完全不像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妹子。

“下了高速往上國道,往西走十五公里就到了。”雪姐姐在副駕駛充當著向導:“等會見到二爺的時候,你們不用太拘束,二爺好說話的很。““他是個奇人?”莫愁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鳥子精:“有多奇?”

“論陰陽,換五行,如反掌。日月星斗如數家珍,l、卦,天地變色。動一石,江河斷流。天守門的掌門,有點猥瑣。”雪姐姐搬著手指頭說:“據說還有一段轟轟烈烈的青年時期,有個師兄,我曾經有機會跟大爺對過一局,你們猜,結果怎么樣?”

莫愁最喜歡聽這種八卦的傳奇故事了,所以她伸著脖子:“怎樣?怎樣?”

“一招落敗。”龍神雪豎起食指:“就是一招,而且用的是一根筷子。”

“不可能!”鳥子精大叫了一聲:“如果有這種能力,早就登仙去了。”

雪姐姐高深莫測的笑了:“等你們見著就知道了,大爺現在安心的帶孫女,二爺也老是跟我們說,他馬上要退休了,說什么接班人終于弄到了。”

“越說我越好奇啊。”鳥子精說著,油門一腳踩到底:“飛起來咯!“車速猛然提高,正在抹口紅的小新妹子一個沒坐穩,手里的口紅直接從嘴唇畫到了后腦勺……然后她當場就鬧了起來。

全車最安靜的,恐怕就是琥珀和百合了。

琥珀在睡覺,畢竟是喵星人,一天睡不到十二個小時,那可是會發脾氣的。而百合一向安靜,加上這次由因為擔心小新的未來命運而顯得有些忐忑不安。一個可以把幾十萬生靈當糟粕屠殺的魔頭,在對待自己孩子的時候,卻顯得無比較弱,這種莫名的矛盾感卻讓人感覺不矛盾。

十五公里的路程,在那種車速下,也只不過用了三分多一點就奔到了。幾人下車,發現雪姐姐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名為“中國道術研究學會”的破敗小紅樓面前。

就這么個小紅樓,放在四十年前恐怕還算是個不錯的高層建筑,可放在現在,恐怕就連一些高檔賓館的收發室都比這更豪華。可偏偏是這么個破爛地方,風水居然好到讓人吐血,陰陽合一、剛柔并濟,而且死死卡在山河龍脈的龍脊最高處,得天時得地利,風水循環、空氣新鮮,蟲嗚鳥叫不絕于耳。作為陽宅可以益壽延年,五谷豐登、作為陰宅可以避兇化吉、福延子孫。如果這塊地拿去競標,哪怕再偏僻點,只要有懂行的在場,那賣出個地王價,絕對是分分秒秒的事。

雪姐姐看了看四周,然后做了個停下的手勢,悄悄的走到這個小樓面前的收發室前敲了敲玻璃:“老鬼!給你帶豬頭肉來了。“話音剛落,剛才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老頭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不是給你放了十年產假么?回來玩啊?”

雪姐姐笑了笑:“這次是真的有事。”

那老頭探出身子看了看雪姐姐后頭跟著的人,點了點頭:“讓姑娘們進來吧,青嵐?青嵐!”

“爸爸,我在。”一個看上去智商有些許缺陷的女孩從角落里臟兮兮的走了出來,然后鉆進了屋子:“爸,有事嗎?青嵐在抓蚯蚓呢。”

小新妹子一聽抓蚯蚓,袖子一擼:“我是高手!來來,我們較量一下哈。

雪姐姐看到那個頭發花白但是看上去卻很年輕的姑娘,湊到鳥子精面前說:“那是二爺年輕時候最愛的女人,好像是后來出了點什么問題,腦子有些……”

鳥子精一愣,指著那個老頭:“這是你家二爺的岳父?夠老的了。”

那老頭噗的一聲就把嘴里的茶給噴了出來,然后強裝鎮靜的咳嗽了一下:“那邊那個,個兒矮的,你在我這的通緝令還沒撤呢。”

百合一聽,臉當場就綠了,眉頭一皺,手上直接一道黑氣就奔襲向了看似無遮無攔的老頭。

眼看黑氣就要近身,老頭危在旦夕的時候,他突然彎腰在地上撿了個什么東西,黑氣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弭在了空氣中。

“部進來吧,老了,退休了。”那老頭朝雪姐姐他們招著手:“那個人大鬼小的丫頭,跟我家青嵐好好玩玩。”

小新妹子帶著可笑的口紅印子,撅著屁股和旁邊的青嵐比賽挖著蚯蚓,一聽老頭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真丑!”

老頭根本不以為意:“怎么能叫丑呢?這叫歲月沉淀出來的男人風骨。”

而說完之后,鳥子精幾人已經進了屋,屋子不算大,但是很整潔。除了一臺吊扇和一盞臺燈,幾乎沒有現代化的設施,有一整面墻上全是照片,似乎老頭和李果一樣,都有收集照片的古怪愛好。

“矮油,你年輕時候真帥。”雪姐姐似乎跟這老頭很熟:”現在都沒形了。”

“少來啊,找我干什么來了?”

雪姐姐往他的床頭柜上一坐:“你給我家孩子改了輪回?”

“輪回?我不知道什么輪回啊。”老頭指著外面的小新:“你說她?這是天機哎。”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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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9 16:42:06 |只看該作者
第四一八章 宗云你好,宗云再見……
鳥子房間里東摸西摸了一會兒,發規沒什沒,好玩的,
扭頭問雪姐姐:“你不是帶咱來找你領導么。先找了領導跟門衛大叔聊天吧。”

門衛大叔表情一苦看著雪姐姐:“龍丫頭,我就這么沒官威么!”

雪姐姐聳聳肩:“你自己知道的事,還老裝不知道。你有意思沒么。”

鳥子精當場就僵逼了,張著大嘴:“這老頭就是由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二爺?”

“什么叫傳的……”老頭呸了一口:“我本來就神乎其神好么。”

莫愁這時候小心翼翼的湊到雪姐姐面前小聲說:”相公說過他,說他好向人借錢,卻向來不還。”

二爺一聽臉就耷拉下來了:“李果真這么編排我?我怎么就欠錢不還了?好吧,說正事兒吧,那丫頭的輪回確實是被篡改了,這事得你們自己去摸索。’

說完,他把視線停在了莫愁的身上,詭異的笑了笑:“這個丫頭……死去多年,還不肯走嗎?”

聽他這么一說,包括莫憨在內,都愣了,誰也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就連當事人莫愁都一臉迷茫然后扭頭像找尾巴似的原地轉悠了一圈:“有影子的呀,莫愁是活人。”

“不是你。”二爺一拍手:“出來!”

莫愁眼神當場一變,接著她的表情發生j世許變化:“羽真人寄宿在本宮相公體由,是伺機奪合,而我本就是莫憨。即墨即是莫愁,沒區別。”

“我知道。”二爺挺起帶砂壺喝了一口里頭早就涼連的茶水:“我也汪說不好啊,關鍵就是你這么干,到暈后會有點小麻煩。”

“你是說鄧夸父?”莫愁眼睛向上翻了翻:“那是即墨娘親的事,與莫愁何干。”

“話可不能這么說哦。”二爺晃著手指頭:“這樣吧,你給我一千塊錢,我給你占一卦,這可是看在你是我師弟的媳婦的面子,一般人可沒這待遇。”

“少來吧。”雪姐姐笑著說:“您可是天橋大紅人,看手相二十塊、解簽三十五、面相五十,手機貼膜、回收電話卡,這些事兒,您是當我不知道么。”

“那能一樣么。能么?”二爺當場脖子就粗了一圈:“那就是弄點宵夜錢,這可得費老勁。”

即墨也迷茫了,她扭頭用眼神征詢雪姐姐和鳥子精的意

見,雖然貴為干金之軀,但事實上很多事情她還是很聽雪姐姐話的。

鳥子精考慮了下,果斷搖頭:“不靠譜,這老頭一貫是個神老千。”

反倒是雪姐姐一邊笑著一邊從錢包里數出錢,然后又伸手進鳥子精的口袋里掏出錢包數夠了整整一千蓮給二爺,然后對莫愁說:“這其實是規矩,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點我還是信二爺的,其實你們別看他老不正經的樣,他說話從來都挺靠譜。”

說完,正當二爺準備沾沾自喜的時候,雪姐姐突然補充了一句:”其實要一塊錢就行,不過他騙吃騙喝習慣了。組織里所有人都被他坑過。”

二爺當場就是一嗆,茶水從鼻孔噴出:“沒有的事,少在那亂編排我。

雪姐姐切了一聲然后自領自的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本記錄本翻閱了起來:“最近任務這么少?天下太平了?”

“想得美,只不過這段時間昆侖把該殺的該抓的全部解決了,省了我不少工夫。”二爺翹起二郎腿:“他們那邊是怕出什么以外,牽連自己。這密宗張們雖然是個小妹子,但是一點都不簡單,你們要玩的話,八成是玩不過她。”

鳥子精愣:“你足不出戶哎,你怎么就知道的。”“我知道的還多著呢,小鳥兒,別忘了當年大明湖畔的小阿嬌。二爺賊兮兮的看了鳥子精一眼,用怪怪的語調學著鳥子精:喏,這塊石頭給你當紀念。”

鳥子精一聽,一向皮厚的她,臉蛋居然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表情頓時悲催:“你怎么知道……一百多年了好嗎?”

二爺沒回答她,只是扭頭看著百合:“你啊你,殺孽太

重。如果不抹掉你心里的唳氣,不管你怎么努力,都走不出你自己的無間地獄。”

這句話聽上去神神叨叨的,但是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這短短一句話里的前因后果,所以百合當時人就楞了,即使聰明如她,卻依然半晌沒有打通這句話的根源所在。不過百合也沒有發問,她從剛才這老頭輕巧的一彎腰就躲過了她試探的一招時,就已經知道這老頭就是傳說中那掃地神僧似的人物,惹是惹不起。但是好在他的立場是絕對中立,不然說不定百合老早就跑掉了,畢竟惹是惹不起的,跑總跑的掉吧

而二爺點評完百合之后,卻沒有直接點評莫愁,而是從抽屜里摸出一個皺巴巴的紅紙包,把剛才那一千塊塞了回去,遞給雪姐姐:“這一是恭喜你修成正果,等了這么多年的人終于出現,二是祝賀你公德圓滿,龍神加身。

雪姐姐接過紅包,但是人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而旁邊的鳥子精也驚叫了起來:“業力轉生!你是佛祖?”

    “來,讓佛祖給你開開光。”二爺朝鳥子精勾勾手:“三千,不二價。還送佛祖簽名紀念t恤一件,外帶開光寶扇一把和一整套三清泥塑,超值哦。”

    鳥子精都想不出該怎麼噴他了,只是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這老頭弄得跟和尚廟賣八卦鏡的道士一樣蛋疼……

    而這麼鬧了一通,讓即墨公主這個急性子著實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眉頭輕輕皺了皺,可還沒等開口說話,二爺就已經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占完了,不過提前說話,不論好壞你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句。”

    即墨公主鄭重的點頭。可二爺卻指著鳥子精和雪姐姐:“你們說的話,倒無所謂。”

    即墨:“……”

    “封你,是因為你魔性未除,西方白虎星降,奎、婁、胃、昂、畢、觜、參,七星都聽你調遣,而且你是克夫的命。”二爺眉頭揚了揚:“看來李氏當年有高人。居然能算到千年後的李果,一步一個坑,硬是把你留給了正當年的他。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要是你嫁給了當時的李家公子,恐怕這李家從你那代就要斷了。”

    即墨一頭霧水的看著二爺問道:“這是何意?那究竟是好或是不好。”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二爺牛逼哄哄的拽了句文:“看李果的造化了,一條岔路分開兩端,一端是通天大道,一端是無底深淵。我不能全說,也不能不說,所以我說了和沒說是一個樣,但是我說了又比沒說要好。不過到底還是李果命硬,要碰到個八字不旺的姑娘,早被他剋死了。而且我提醒你一句,李果今生是來還諸世情仇的,一輩子反正是各種糾結,你是其中之一,還有……關於天選之變,你們不要再好奇下去了,都回去等著水到渠成。”

    說完二爺從旁邊的破冰箱拿出昨天吃剩的菜放到桌子上,那麼幾小碗剩菜剩飯,外加一套煎餅果子。接著他一邊用微波爐熱飯一邊笑嘻嘻的對鳥子精幾人說:“天色還早,我就留你們出頓午飯吧,不用客氣,放開吃。”

    鳥子精翻了翻白眼:“拉倒吧你,你這誠意都寫在臉上了。”

    “知道了還問?”二爺絲毫不客氣:“最後我要跟你們說,很多事情提前知道,不代表就是好的。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們,我馬上退休了,我的徒弟又不爭氣,所以作為我師弟的李果很可能會被選中當我的***人。你們懂這頭的意思嗎?”

    雪姐姐當時就瞪大了眼睛:“什麼?哥哥會成你的***人?你從來沒跟我提過!”

    “你以為我說當就當的嗎?這不是我選,是天選。”二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雪姐姐一眼:“虧你還有千年道行,這點都看不出來?好了,再說就是秘密了,如果李果通不過試煉,他一身的能力就會被收回,全部的天賦都會被湮滅,最後化作普通人消失在無盡的輪回,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跟你們這些有著悠長生命的異種不同,人和妖之所以能達到平衡,就是因為人有輪回,而妖隻有……”

    二爺的話沒說完,他似乎在斟酌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而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悶頭抽煙的百合突然接嘴:“妖只有宿命。”

    “宿命和輪回,很奇怪。哪怕轉生千百次,宿命始終是定死的,而輪回卻無常。”百合如雲煙般嫋嫋的聲音,聽上去有無限的恐懼和膽怯:“而我,好像走不出這宿命了。”

    “你是妖?”雪姐姐一愣:“可你卻是是人。”

    “不,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妖。”百合展露出很少出現的笑容:“只不過你是妖成的妖,而我是人成的妖。”

    “不懂。”鳥子精攤開手:“在這方面,我純粹是個文盲。反正我大概知道你是個人妖就對咯?”

    百合笑著眨眼:“人和妖的界定,其實很奇怪。”

    “是很奇怪。”即墨突然也跟著笑了出來:“那我也只能是宿命咯?”

    二爺點點頭:“你們說的都對,可你們別忘了,輪回一直無常,牽一發動全身,現在說來很深奧,以後你們會懂的。好了,到此為止了,沒有絕對,只有相對。沒什麼不能改的,只是看你們能不能改了。”

    “二爺,你難得不猥瑣哦。”雪姐姐站起身,揶揄了二爺一句:“平時那老不正經的樣呢?”

    “那都是偽裝,偽裝!”二爺極力辯駁:“如果每個人都跟宗雲一樣,世界早大同了。”

    雪姐姐一愣:“宗雲?是誰?”

    “你們不知道?”二爺摸了摸下巴:“李果那把賤到讓人吐血的劍啊。他可是兩個大妖聯手打造的玩意。”

    “等等!”雪姐姐、莫愁和鳥子精以後同聲的驚叫了起來:“你說的是身殘誌堅?”

    “它現在叫這***名?”二爺眉頭皺了一下:“果然蛋疼……他叫宗雲,是鯤鵬用自己的翎『毛』和嘲風的額前鱗打造的東西。威力幾乎沒有任何兵器能比擬,不過單純論攻擊力的話,倒是一般,主要是能集天地的威能,這一點很恐怖。不過它是大智慧,想它成殺器,那是不可能的。”

    “走咯,班師回朝調戲誌堅去!”鳥子精歡呼一聲:“下午有的歡樂咯!”

    看著幾個過來求簽的女子離開,二爺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滄海桑田、造化弄人喲。”

    “我說,你這是又發什麼感歎啊?”海鮮大聖出現在二爺的床沿上,晃蕩著她的小短腿:“老頭,你亂泄露天機,遲早遭報應。”

    王二呸了一聲:“你也就是放馬後炮的本事,你這大妖當的多失敗。”

    “那可不一定。”海鮮大師咯咯一笑:“不就是個天女魃嗎?至於這麼糾結?”

    “女魃注定一生無人相伴。”二爺輕輕的搖頭:“多好的姑娘,活脫脫就是當年的青嵐。”

    “少感慨了。”海鮮大聖揉著鼻子:“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你算錯了呢?”

    “算錯了最好。”二爺苦澀的一笑:“人這一輩子,天道是個渣,情傷最難熬,如果我還有機會,我真用我這一身本事去換跟青嵐相伴半生。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一樣啦,多少人家現在把你當爹嗎。我真受不了你這德行,是不是平時猥瑣的人一傷感起來就特別戳人淚腺?”海鮮大聖『揉』著眼睛:“都快把人家弄哭了啦。”

    “所以說,讓你平時少看韓劇,你是大妖好不好?有點大妖的自覺。”二爺不懈的刺激著海鮮大聖:“好了,大妖同誌,你今天又有什麼事要找老子辦?”

    “是這樣的,誇父不是醒了麼?”海鮮大師陰森森的一笑:“我在想,是不是要加點樂子。”

    “你是說……繼續放被封的巫?”二爺眼睛一瞟:“你腦子沒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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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九章 月停過云下一方松堂(上)
“你當初跟你師兄得到天守位的時候擺平了誰?”海鮮大師咳嗽了一聲:“快說”

二爺想了想:“我師兄打的相柳,我擺平的是刑天……”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海鮮大圣繼續獰笑著晃蕩她的小短腿:“別忘了你的職責,凡人。”

“少那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二爺晃了晃胳膊,顯得很不耐煩:“就是因為這個天守位,讓我沒了青嵐。”

“如果你不放,我會親自去召喚,我算算啊,刑天、后羿、風伯、雨師、夸父、蚩尤、相柳、九鳳、飛廉、屏翳。你猜,以我的能力能喚醒幾個被封起來的巫?”海鮮大圣顯得很得意的樣子:“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我巴不得李果現在就當上天守,畢竟你們還只是外門弟子,他可是嘲風爺的嫡傳,我親師侄好嗎。”

“這樣啊……”二爺吧唧一下嘴:“我看看啊,刑天被師兄封在海外仙山下面、后羿被封在長白山天池里、風伯雨師在東夷蓬萊、夸父在昆侖、相柳在北極、飛廉在泰山、屏翳在瀛洲、九鳳在哪?”

“我哪知道。”海鮮大圣攤開手:“好像在巴蜀。蚩尤么……算了,這太麻煩了。”

“麻煩個屁,這個最簡單。”二爺摸了摸下巴:“不過還真不方便,那家伙在小說里出場次數太多了,太沒威懾力了。”

“那行,這次就讓他們再來一次逐鹿中原。”

二爺當時就愣了:“你玩我”

“誰能玩的過你?你可是普天之下第一大玩家。”海鮮大圣不屑的努嘴:“還有,給我六百塊錢。我沒錢了。”

“你怎么搞的你?這才發工資多久?你知道你一個月工資都頂我半年了。”二爺皺著眉頭抱怨,但還是從抽屜里摸出紅燦燦的鈔票:“四百,不能再多了。你看看其他倆,都是自食其力,怎么到你這就成伸手的了?”

“人家是女孩子嘛。”海鮮大圣絲毫沒有廉恥的稱呼自己為女孩子:“女孩子伸手要錢那可是天經地義。”

“胡扯。”二爺呸了一口:“下次要錢就去找你那親師侄,他根本沒錢這概念。”

海鮮大圣吹了口口哨,彈了彈手里的錢:“這不一樣,你有責任有義務。不然我就去打劫,來個滿城風雨,看你鬧心不鬧心。”

“快走快走,看你就煩。你還真把自己當小女孩了。”二爺搖搖頭:“少跟人接觸,千萬別談戀愛。”

“這還用你說。”海鮮大圣比劃了個ok的手勢:“我對人類沒興趣,我是妖師鯤鵬,不是白蛇素貞。”

等到一切重歸于寂,二爺點起一根煙,沖屋子外頭喊了一嗓子:“青嵐,洗手,吃飯了”

而此刻一路超速加違章已經沖回屋子的鳥子精,用了不小的功夫把從頭到尾都在睡覺的琥珀給弄醒,并強迫她開門,并一腦袋鉆進了通往蜀山的空間通道。

當然,她的用意,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明白的,除了早就不知去向的百合,其他人也跟著鳥子精的軌跡,順著那道空間之門返回了蜀山。

蜀山現在已經徹底的進入了昆侖的空域,正在緩慢減速以迎接和昆侖大陣的第一次直接碰撞。高原上空氣稀薄、溫度極低,但是有著蜀山大陣的保護,在蜀山內部卻始終保持著一片如chn的溫暖,再凄厲的風透過大陣都會變成和煦溫暖的chn風,再低的溫度都不能影響這里的一草一木。

身殘志堅正坐在大殿前的臺子上曬太陽,他或拿著一根樹枝戲弄一只螞蟻或看看藍得像假的一樣的藍天扣扣鼻屎,要不就是掏出剛買沒多久的手機切切西瓜。雖然一個人,但是好像怎么都不會顯得無聊似的。

鳥子精回到蜀山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曬太陽的身殘志堅,她樂呵呵的跑了過去,用力的一拍身殘志堅的肩膀:“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身殘志堅連頭也沒回,繼續扣著鼻屎,甚至連話都沒有說。

“喂,我說我知道你的秘密了。”鳥子精yin險的一笑:“宗云。”

身殘志堅扭過頭,把扣過鼻屎的手指頭伸到鳥子精面前:“你想知道鼻屎的味道嗎?”

鳥子精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你裝什么傻,沒聽我問你話么?”

“聽見了。”身殘志堅把手指在k子上蹭了蹭:“然后呢?”

“你是叫宗云吧?”鳥子精雙手抱臂:“看來你系出名門啊。”

“你認錯人了。”身殘志堅晃了晃手指:“我是身殘志堅。”

這時后面的幾個姑娘也簇擁了過來,莫愁更是連蹦帶跳的,而雪姐姐也站到了身殘志堅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他。

“怎么?”身殘志堅卻沒臉沒皮的環顧四周:“你們都想知道鼻屎的味道嗎?”

不過說完之后,身殘志堅倒是吧唧了一下嘴:“宗云,這個名字好熟啊,不過你們不覺得太沒特點了么?像我這么閃的人,怎么會叫這種沒營養的名字,你們認錯人了。”

雪姐姐她們幾個互相看了看,發現身殘志堅并沒有像她們想象中那樣表現的很吃驚或者很懷舊,反而一直是那副被太陽曬到想睡覺的表情。所以她們頓時就mi茫了,按照常理,二爺雖然經常騙吃騙喝,但是他卻從來不會騙人,所有被他坑過的人事后回憶,都會發現二爺不但說的是事實,而且自己被騙的居然也心甘情愿。

所以雪姐姐并沒有去懷疑二爺的話,只是對身殘志堅的反應顯得無比好奇。

“看來你這孫子嘴還挺嚴。”鳥子精撩起袖子:“看老娘不打的你個滿面桃花開”

“慢”身殘志堅一伸手:“你們這么心急火燎的回來,就是問老子是不是叫那個傻的名字?”

鳥子精很老實的點了點頭。

“你是有病吧?”這回該輪到身殘志堅哭笑不得了:“我在這蛋疼的好好的,你們突然來打破我平靜的生活,你們是傳染禽流感了吧?”

雪姐姐摸了摸腦袋:“奇怪了,按照常理來說,二爺不會騙人。”

“少女啊,行走世間,三分情,七分騙。男人不撒謊,白在世上走,聽君一席話,汗滴禾下土啊。”身殘志堅拍了拍鳥子精的肩膀:“很遺憾,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不過本座能帶你們去西方極樂世界尋找真相,你們做好經歷九九八十一難的準備了嗎?想明白生命的真正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鳥子精和雪姐姐都被身殘志堅給攪合亂了,可就在這時,屋頂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別聽他的,這家伙一貫就是這樣。”

這個聲音很陌生,所以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發現大殿的屋頂上蹲著一個看上去傻乎乎微胖的女孩,不過雖然第一眼看上去挺傻,可細看之下,卻發現這個女孩的眼里卻充滿了各種智慧的靈光,但是非常內斂,一般人只會覺得她是個憨厚的普通小姑娘。

“我忘了……這到了昆侖境內了……”身殘志堅嘟囔一陣,然后抬起頭看著大殿上的姑娘:“我居然把你給忘了……”

“她是誰?”莫愁本能的感覺這個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金戈氣息:“好強的威勢……”

“她呀?”身殘志堅嘆了口氣:“名動十方。”

微胖姑娘晃著手指頭從屋頂跳了下來:“nono,不是名動十方了,我現在就叫十方,升級了。宗云哥哥,我等了你兩千三百年,你可是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此話一出,眾人情不自禁的目光一變,打量身殘志堅的表情頓時變得鄙夷加猥瑣了起來。兩千三百年是個什么概念?所有人里年紀最大的恐怕也就是雪姐姐了,可端得是雪姐姐也不過一千來歲,可見在這兩千三百年前就開始勾搭少女的身殘志堅,究竟是有著多么豐滿的sāo氣了。

“姐夫,我這次就不叫出鞘姐姐了哈。”莫愁促狹的朝身殘志堅擠眉弄眼:“你看著辦。”

身殘志堅捂著額頭,把臉側到了一邊:“大妹子兒,你認錯人了……”

而十方卻柔柔的一笑,圓圓的可愛臉蛋上綻放出了兩朵mi人的酒窩:“別人不認得你,我可不會不認得你哦。我可是剛剛還見過宗云哥哥的另外一半呢。”

身殘志堅側過腦袋小聲的跟莫愁說:“是夏靈……不是別的什么另一半,這你得幫我跟出鞘解釋……”

“你居然會解釋……姐夫……”莫愁yinyin的一笑:“看來這似乎有點隱情。”

“沒有”身殘志堅拍著胸脯:“保證沒有。”

可他剛說完,看上去軟軟的十方卻冷不丁的從后頭抱住了身殘志堅:“宗云哥哥,我本來已經忘掉你了,可是上次我們還是遇見了。”

“上次?”鳥子精眉毛一樣,然后手一揚:“姐妹們,切換看戲模式”

剛才還淡定如磐石的身殘志堅,頓時冷汗簌簌的往下刷,試圖掙脫十方的胳膊,并假惺惺的說:“不是我……不是我……”

“怎么會呢?”十方呵呵的笑著:“只是我的形態變了,你沒認出來我罷了。只是你從那次之后,一直在這大陣里,我不敢隨便闖,剛才兩個大陣的頻率同步了,我也就能進來了。宗云哥哥,我不求別的,我只想看看你。”

“這妹子誰啊?”鳥子精坐在旁邊的地上曬著太陽:“誰的劍?太苦情了……收了收了。”

“劍和主人是一個樣的,你不知道么?”身殘志堅咬著牙掰開十方的胳膊:“她的主人是那個上澝你們誰敢讓李果收她”

一眾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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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零章月停過云下一方松堂(中)

李果的電話嗶嗶嗶嗶的叫了起來,拿起來顯放眼一瞧,卻是那八百年不會打電話,碰到無論什么破事都直接傳送踹én的身殘志堅,他在李果電話上的來電照片是一頭驢。

正在高速路上打瞌睡的李果被身殘志堅冷不丁的這個電話給nòn得有些í茫,他接起電話,淡淡的喂了一聲:“你吃頂了吧?”

身殘志堅聲音很小,似乎是躲在什么地方偷ō著給李果打電話:“李果,咱是哥們不?”

“你這不廢話么。”李果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沒錯啊……那頭像確實是身殘志堅那頭驢:“你蛋又疼了?”

“不是,你聽我說。”身殘志堅嘆了口氣:“我現在可是接nà遁跑出來的,我被人找上én了。”

“哦,你嫖去了吧?嫖完了還把地址告訴人家了。現在人找上én了。”李果很惡意的揣測著身殘志堅:“出鞘多漂亮啊,有這么個妞你還去嫖,你還有頭么?有心么?還是個人么……你本來就不是人,你還是個玩意兒么?”

被李果劈頭蓋臉一通罵,這放在平時,身殘志堅早跳起膀跟李果玩命了,可今天李果卻發現這廝出奇的淡定,一點躁動的跡象都沒有。身殘志堅的不作聲卻讓李果來了興致,他從駕駛座上坐直了身,興致勃勃的問著:“說說,見著那個姑娘來,出鞘什么反應?”

“她?她還不知道。”身殘志堅吧唧了一下嘴,然后幡然醒悟:“à,我都被你帶溝里了,你這傻,jn貨。是一把劍,一把劍找上來了。”

“是那種滴血認親的戲碼么?認唄,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出鞘八成不能給你生孩,說通她要了這孩,一家三口,兩全其美。”李果下意識的延著自己的方向繼續前進:“如果是個女孩,要把她打扮的漂亮點,等鳥給我生個兒,讓我兒辦了她。”

這一系列的話說出來,就連開車的谷濤都怪怪的看了李果一眼,表情十分犀利……

而李果說完,直接把電話放在了腿上,微微打開車窗,然后開始hōu煙。谷濤這下可忍不住了,他扭頭看著李果:“你這是個什么意思?”

李果比劃了個小聲的手勢:“其實我就是想hōu煙了,放心,他不說個五分鐘是不會停的。”

果然,李果完完整整的hōu完了一根煙之后,再次拿起電話時,里頭剛好傳來身殘志堅的結束語:“所以,就算叔叔有女兒,也不能被你這垃圾的兒糟蹋。除非他們倆能兩情相悅,還有,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如果真有的話,十六歲就讓他們把事兒辦了。”

“你有完沒完了?你的事到底還說不說了?”李果咳嗽了一聲:“你個夜生活除了看星星就是看還珠格格的傻,還生的出孩?”

谷濤咳嗽了一聲,笑出了聲來:“你讓他珍惜年輕的時光,你們現在有電腦有pd有p5,而我們也是從躁動的青hūn走過來的,可是我們只有印在撲克牌上的半露ǒ外國洋馬。”

李果被谷濤給說得噗噗直樂,然后問身殘志堅:“都聽著沒?珍惜先下的生活。到底有事沒事?沒事給我滾。”

“上澝認識么?”身殘志堅明知故問:“就是那個又可愛又漂亮,還熱情大方的姑娘。”

上澝現在似乎是李果的敏感詞,一聽到身殘志堅這么賤兮兮的說話,李果當場就á掉了,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然后扭頭看向旁邊的超高級的警察:“多久了?”

“了,還有半個小時不到。”谷濤從李果放在臺上的煙,點上了一根:“你心里有什么盤算?”

“我給你講過那個故事沒?”李果雙膝頂在前面的臺上,目光í離的看著窗外:“我不記得了。”

“沒有,你只給我講過你和他不共戴天來著。”谷濤朝窗外彈了彈煙灰:“我查了很久,但是沒發現他和你們李家有什么沖突。畢竟李家不從政,不從政跟他就沒jā集。”

李果搖搖頭,然后把那個讓人á骨悚然的故事向谷濤娓娓道來,可剛沒說兩句,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依然是那頭驢。李果頗不耐煩的拿起電話:“有完沒完了?”

“上澝的劍在我們這。”身殘志堅的語氣頗為無奈:“她纏著我,就像她主纏著你一樣。”

李果一愣,轉頭看了看坐在汽車后座的上澝的虛影,然后眉頭皺了皺:“你認識?”

“廢話么你,認識她比認識出鞘還久。”身殘志堅的聲音又往下調了調:“初……初戀……”

“à……”李果情不自禁的罵了一聲出來:“你怎么就還玩這個?那妹不會叫恩熙吧?”

身殘志堅頓了頓,然后惡狠狠的說:“是啊,不但叫恩熙,還得了白血病。準備跟我結婚,然后就去屎呀。”

“男人啊男人。”上澝在昆侖的房間里,雙目緊閉著,臉色平靜,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但是卻面露不屑,搖頭呢喃著:“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李果咳嗽了一聲:“你先穩住行么?等我回去。”

“那你要哦,人家對付姑娘很不在行的啦。”身殘志堅惡心巴拉的說著:“你要天黑之前不會來,估計我都被她吃干抹凈了。”

“那算便宜你了。”李果笑呵呵的樂著:“記得控制好船啊,千萬別撞燈塔。”

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很默契的把蜀山稱呼為船,把蜀山一切的目的地都稱為燈塔,這么一說,只要沒見識過蜀山的人,誰也想不到這個船是個比航母不知道先進多少倍的天空之城。

身殘志堅當然答應,畢竟兩個人的默契度非常高。畢竟身殘志堅什么都厲害,可唯獨碰到牽扯到姑娘的時候,他立刻就慫逼了,怎么都不得勁,除了耍賴之外一點招都沒有,可如今碰上個比他還賴的,這讓身殘志堅不得不坐馬桶上求助場外觀眾。

而李果,橫豎七八都是個慫逼,可一旦沾上這妹,那立刻就脫胎換骨,整個人差不多就煥然一。這大概也就是個一物降一物的說法,雖然沒到那種看見李果就哭著喊著要倒貼上én的地步,但是李果卻總是很難在妹的心里留下壞印象,印象不壞自然女人緣就好,女人緣好,再加上內斂悶sā的德行,對付一般的女潑皮母無賴什么的,倒也得心應手。

所以當身殘志堅滿意的掛上電話之后,他大步流星、從容不迫的走出了衛生間,來到剛挖鼻屎的地方,和十方開始了下半場的較量。

當然,李果也繼續給谷濤說起了自己和那張宏德不共戴天的原因。谷濤只是靜靜的聽著,并沒有詢問,也并沒有表現得多不可思議,只是默默的聽李果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個通透之后,他點點頭,緩緩說道:“現在看來,冥冥之中都會有報應。我想張宏德自己都不可能知道,他會因為這件事讓世界上恐怖的黑幫巨頭恨他入骨,如果他當時知道的話,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李果冷冽的一笑:“成年人嘛,是要為自己干過的事負責的。”

接下來,兩人一路上就沒有再多說半句話,李果心情陡然灰暗,只是拿出手機開始切西瓜,唰唰的爆聲充斥進了整個車廂,直到車停在一棟獨én獨戶,看上去頗普通但是內行一看就頗有én道的紅磚樓前。

這樓不高,只有三層,外面布滿了綠色的還沒顯出頹勢的爬山虎,只有隱約的紅磚顏色從微風撩開的茂密的枝葉間隙露出來,看上去古樸大方而且顯得生機盎然。

院里種著冬瓜、絲瓜和一些花花草草,藤蔓在架上爬得到處都是,還有一個不長的走廊,上面結滿了李果叫不出名字的充滿濃郁香氣的小百花。

院墻的四周布滿了隱蔽的攝像頭,而谷濤的車剛停下,周圍就有幾個佯裝路過的路人開始在同一條小徑上悠閑的來回散步。雖然表情悠哉,可腰間鼓鼓囔囔的東西卻似乎是不言而喻了。

“這里守衛夠森嚴啊。”李果笑了笑:“都趕上白宮了。”

“外面那幫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單干二十個以上海豹突擊隊的隊員。”谷濤扔掉煙頭,打開車én:“你的腦袋早就被狙擊手套在狙擊鏡中間的紅點上了。”

李果聳聳肩:“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是來鬧事的。”

走進院之后,李果發現這里還有個后院,后院里種著幾顆松樹,還有一顆高達的法國梧桐,針葉都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地,踩上去應該會很舒服。而那松樹下的石棋盤上還擺著幾個象棋,大概是一個沒法破解的殘局。

“稍微在這等我一下。”谷濤笑著對李果說:“人老了,估計現在在睡午覺。算是尊敬年紀大的長輩好了。”

李果呵呵一樂:“放心,我不是不懂事的人。”

谷濤放心的推én走了進去,而李果百無聊賴的繞到了后院的那個石頭棋盤面前,看著棋盤上的殘局,發現自己這個象棋高手也同樣無法破解這個局。

可同樣跟著李果來到這里的上澝的虛影,卻朝那棋盤伸出了手,很詭異的讓一枚棋憑空挪動了位置。

僅僅只是一步,可上澝的這一步卻讓李果感覺豁然開朗,他甚至忘掉了等谷濤這回事,自顧自的開始下起了棋。

“年輕人,好雅興啊。”一個坐在輪椅上,借由谷濤推著出來的老頭笑著來到李果面前:“我可是破了很久都沒破出來呢。”

李果聳聳肩,看似無所謂,但心里卻蠻激動的,畢竟這老頭往常只能從電視和聞聯播里看的見:“其實我也破不了。”

“先進屋吧,外面寒氣畢竟還是重。”老頭很友善的看了李果一眼:“鋒芒內斂,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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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一章 月停過云下一方松堂(下)
上澝吐了吐舌頭,掏出隨身攜帶的手絹給上清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膩著嗓門說道:
“師兄,你老是把我想的那么壞干什么?”

說著,她又指了指正和上清陷入僵局的圣父:“蜀山已經來了,這種時候,如果你沉不住氣,怎么能讓人家掌門給你賣命。”

上清眉頭皺了皺:“你也要陰李果?”

“nonono.兄你完全錯了。”上澝晃著手指頭:“那寶貝陰不得,人家心里清楚著呢口陰謀和陽謀,差的只是別人是不是心甘情愿。”。

“你拿什么東西跟他換的?”到底上清的智商還是沒變,雖然現在處處受制于人,但是他并沒被沖昏頭腦,上溜略微一點,他就知道了里頭的事情:“你這個時候可不能亂來。”

“怎么說呢。”上澝晃著腳丫子,翻著眼睛看著灰靄的天空:“大概說了你會生氣。”

上清一聽,額頭上的青筋頓時爆了起來,熱血沖頭直接導致虛弱的他鼻血瞬間就倒灌了出來,他費勁的舉起手指著上澝:“你!你居然色誘?你知道你的身份嗎?”

“哎喲喲。”上溜撥開上清的手,戲謔的拍著自己胸口:“好大的官威啊,師兄這是要吃了師妹啊口上溜好怕哦。”

“賤貨。”上清從來跟上澝說話就沒輕沒重:“你干出這種事,你讓我怎么跟師傅師娘交代?你不知道那家伙是個推土機,見一個弄一個么?”

上澝聳聳肩:“至少到現在他沒碰過我,怎么?師兄吃醋了?”

“吃你妹的醋,老子早知道你的德行了。”上清呸了一口:“師傅不管我早打死你了。”

上澝略咯的笑著:“你可打不過我口師兄,你怎么對李果就那么恨呢?他挺好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可都不搭理你。”

“嘿,少來刺激我口你會喜歡他,我就去后山吃鵝卵石。你說吃多大的我就吃多大的,吃什么花色的,我就吃什么花色的。”上清看到師妹在幫李果說話時的表情,瞬間就釋然了:“看來李果已經鉆進你的套了?”

“你是說白天的那個套還是晚上的?晚上的還沒呢,白天的快了。”上溜說話時擠眉弄眼的,色色的樣子看上去很是下流:“現在就看能不能順利的哄到那個莫愁上來了。“”她?”上清皺著眉頭:“李果會跟你玩命的。”

上溜哈哈一樂,晃著手指頭:“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這圣父是誰?”

“夸父咯。”上清抬頭看了一眼巨大的呼吸都能讓周圍空氣發燙的圣父:“要不我至于在這燃燒最后的小宇宙么?”

上溜哦了一聲,然后從口袋里摸出煙盒:

“知道莫愁是什么嗎?”

“知道啊,是蜀山劍仙口挺厲害的,不靠叮當和蔽日云根本就打不過。”上清說話時想略微休息一下,可剛收了點力,圣父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弄得他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繼續撐在那里:“你看到了,我現在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讓李果心甘情愿的來救他宿敵。”

“看我的就行了。”上澝從地上撿起紅牛,準備離開:“這里頭還有個條件,如果我真的無可避免的被他給玩了,你不能發你那牛脾氣,不然我以后還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這是種侮辱。”上清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女人的肚皮上。

“怎么辦呢,誰讓女人的身體本身就是一種資源。”上澝無奈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消失在秘境里。

看到上澝消失,上清抬起頭看著圣父:

“看到沒,你這王八蛋!不是你,我師妹哪用得著受這種委屈?她可是老子都含不得欺負的好姑娘”

圣父微微垂下眼睛看了上清一眼,只說了四個字:“咎由自取。”

而上澝回到昆侖主峰之后,第一個任務就是回到房間洗了個澡,然后站在掌門穹頂上看著巨獸般懸浮在昆侖上空,甚至遮蔽了太陽光芒的蜀山派。

蜀山派現在已然現出了原形,面積和昆侖相當,漂浮在空中給人的壓迫感非常強烈口蜀山昆侖的守護大陣早已同步,現在剩下的就只是等待,等待著李果回來,然后帶著莫愁鉆上溜下的套。

上澝這時候也脫去了便裝,換上了一身干凈清爽的勁裝,衣袂翠綠,迎風搖曳口她仰望著蜀山模糊的山門,直愣愣的發著呆,表情分不清悲喜,除去她眼睛里翻飛的神采之外,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尊美人蠟像。

看了很久很久,上澝突然眼瞼低垂,重重的幽怨的嘆了口氣,默默的轉身回到了房間里,坐在她的鎏金白玉象牙琺瑯床上靜靜的開始打起了坐。

而這時上溜分身所跟著的李果,正喝著特供的茶葉并和一個垂垂老者下著象棋。

對面的老頭,李果認識口不但李果認識,全國人民理應都認識,他看上去比出現在電視上時要老上許多,而且眼神里也不再是慈祥,更多的則是一種深邃和悠遠。

“你知道我們國家不允許有黑社會的存在嗎?”帶著幾十年都不曾改變的鄉音,老頭緩緩的開口:“你的要求讓我很為難。”

“您是說笑了。”李果在面對這人的時候,不自覺的也是認真了起來:“三百六十行里都有這一行口黑社會可是社會不可分害的一部分,這您是比我清楚。”

“年輕人,信不信鬼神?”老頭突然看似無厘頭的給李果來了這么一句:“命、鬼、神這些看不見摸不著而且被全世界都在否定的東西。”

李果聳了聳肩,這個問題太尖銳了,是信…“后面李果也不能拿出什么證據,是不信吧,可偏偏自己就是天下間曾經最大的妖魔鬼怪聚居區的實際主人口說假話李果并不在乎,可關鍵是他同時也并不在行啊”“我信。”那老頭看到李果的表情,花白的眉毛挑了挑:“你不信也正常,我在四十五歲之前也不信。”

李果笑道:“信或者不信有什么區別?”

“人,是矛盾的集合。”老頭一邊沉思著下一步棋該怎么走,一邊用沉穩的語氣跟李果說著:“年輕的時候總認為越活躍明白,可老了才發現其實是越活躍糊涂口你必須不斷的推翻和否定你以前的認知,可等你準備繼續向前摸索的時候,卻已經發現時間不會等你。”

“是這樣的。”李果點了點頭:“我現在都已經看出來了,權錢名這些東西都是假的,可沒有這些誰也過不踏實口就好像爬山,爬的越高就茹得自己越渺小。”

“你很不錯。”老頭輕輕的摘下自己的帥:“我輸了。”

李果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承讓.“老頭搖著頭從輪椅上站起來,蹣跚的走到窗口,氣勢陡然一變:“你對張宏德有什么看法。”

“他?”李果也不裝:“他的命我要定了,這是沒法調和的。”

“這可不行哦,不合規矩,他現在可是如日中天。”

李果知道他話里的意思,畢竟這玩意不是玩游戲,牽一發就得動全身,畢竟張宏德這種在官道上摸爬幾十年的老手,勢力根深蒂固,一旦他暴斃,那么肯定會有一系列的動蕩口維穩這個詞或許不新鮮,但實際操作起來,里頭的困難度可想而知。

老頭權比張宏德大,地位也更高口可帝王之術可是中華文明里的精髓之一,雖然現在沒有了皇帝這個稱謂,但事實上……”李果心知肚明。

“其實我認為,他可能爬的更高吧?畢竟風生水起的。”李果喝了。茶:“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這其實也就是現在,李果敢這么說話,如果放在他賣自行車那會,最高公務員職位只親眼見過局長的他,怕是早就嚇得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我的想法?”老頭對李果的問題顯得頗詫異:“我覺得他是個棟梁之才,可大用。”

李果笑而不語,等著后續。”可是他身上有股戾氣,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口雖然我沒調查過你,不過我倒是知道你的信息網是很大的口你應該聽過天守門。”老頭轉過縣看著李果:“我沒資格命令他們,但是我有權利要求他們派人保護我。

“戾氣?是有人告訴你他身上有戾氣么?”李果撓了撓臉蛋:“我想這其實不是戾氣,而是一種咒術的愿力轉生,就是這種愿力才讓他平步青云的。”

“哦?”老頭看向李果的眼睛突然一亮:

“內行?”

李果笑著沉默了一陣,然后抬起頭:“聽過蜀山劍派嗎?”

因為出差,十二點多才到家,沒辦法……”

李果知道他話里的意思,畢竟這玩意不是玩游戲,牽一發就得動全身,畢竟張宏德這種在官道上摸爬幾十年的老手,勢力根深蒂固,一旦他暴斃,那么肯定會有一系列的動蕩口維穩這個詞或許不新鮮,但實際操作起來,里頭的困難度可想而知。

老頭權比張宏德大,地位也更高口可帝王之術可是中華文明里的精髓之一,雖然現在沒有了皇帝這個稱謂,但事實上……”李果心知肚明。

“其實我認為,他可能爬的更高吧?畢竟風生水起的。”李果喝了。茶:“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這其實也就是現在,李果敢這么說話,如果放在他賣自行車那會,最高公務員職位只親眼見過局長的他,怕是早就嚇得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我的想法?”老頭對李果的問題顯得頗詫異:“我覺得他是個棟梁之才,可大用。”

李果笑而不語,等著后續。”可是他身上有股戾氣,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口雖然我沒調查過你,不過我倒是知道你的信息網是很大的口你應該聽過天守門。”老頭轉過縣看著李果:“我沒資格命令他們,但是我有權利要求他們派人保護我。

“戾氣?是有人告訴你他身上有戾氣么?”李果撓了撓臉蛋:“我想這其實不是戾氣,而是一種咒術的愿力轉生,就是這種愿力才讓他平步青云的。”

“哦?”老頭看向李果的眼睛突然一亮:

“內行?”

李果笑著沉默了一陣,然后抬起頭:“聽過蜀山劍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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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二章一曲仙yin幽谷間(仙俠章入口)。

“長生不老?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李果點著煙,表情怪異的看著對面那個突然之間變得像孩子似的老人:“其實無論怎樣的存在,都超脫不了生老病死的極限。這是自然的規則,我們能破壞自然,但是玩不過規則。但是我有個好消息,輪回是真的存在。”

也許當一個人垂垂老矣、行將就木時,所有復雜的玉望都會被整合成求生的奢望,他剛才也說了,越是時間長越是看不透這世界,也許榮華富貴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對事物本源的mi茫卻讓這個手里握著能與世界對話權力的老人舍不得離開。

他聽完李果的話,亮晶晶的眸子里顯出了一絲濃烈的落魄和失望,本已經放棄的希望在被李果撩起來之后又被撲滅,這種落差讓他有些困huo。

但到底是見慣了風浪的人,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仰著頭透過窗口看著外頭緩慢涌動的浮云:“人老了,倒也是會說些糊涂話,早該看透了。”

李果搖搖頭:“這是本能,都是五谷雜糧養大的人。”

老頭沒說話,手上拿著一枚棋子在棋盤上摔得啪啪響。

看他的樣子,李果也不著急,靠在柔軟的羊毛墊子上,瞇起眼睛看著屋子里一幅幅的裝裱精良的字畫,幾乎古往今來各名家的代表作都陳列在此,有贗品也有真品,一個古色古香的柜子上陳列著不少有錢都買不到的極品好酒,桌子上的茶具也是正宗景德鎮特質的7501系列瓷具。

“喜歡?”老頭看見李果在捉摸自己的酒杯:“送你一套。”

李果擺擺手:“承受不起,其實我倒是發現您和電視上有點不一樣。”

“你說的,人都是五谷雜糧養大的。”老頭爽朗的一笑,把李果的原話送還了給他:“好了,我們現在說點實際的。”

“青幫是什么,我想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洪門也是一樣。你的要求實在是有點過分。”老頭手上依舊把玩著那個象棋:“你們能暗地里活動就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以官方形式回來?你這可是意識形態外的東西了。”

李果雙手抱臂:“圓的扁的,都是別人嘴里說出來的東西,你這應該也比我知道的清楚吧?我們先說說張宏德吧,我想你既然把我叫到這里來了,那肯定不會是我想的那么簡單了。”

老頭點點頭,朝李果招招手。李果自然附耳過去,仔細聽著那老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一些哪怕是內部文件里都不可能出現的東西。

在此,李果也是首次知道張宏德的能量,他雖然不說能只手遮天,但是把這表面的風平浪靜給攪合成一團糟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更何況現在處于天朝政治經濟轉型的大時期,任何情況的不穩定都是不可忍受的。

本來這事不用李果這個局外人來弄,可牽扯的太多,而李果剛好又是這件事的一個契子,所以他才臨時起意借李果的手來擺平這個大患。

而大患之所以是大患,正是因為張宏德這幾年的風頭過盛。自古以來其實都是這樣,政治斗爭和國家并沒有實質的關系,也許只是某個人可能威脅到一部分人的利益,而僅僅這個“可能”就讓無數人陷入血雨腥風的漩渦之中。

多數人其實并不能理解,但是李果手上有權也有一段時間了,即使是個甩手掌柜,但是他卻分明有了比曾經更為敏銳的政治嗅覺。

“我一開始并沒關注過你,即使你是青幫的領導人,我一樣不會去關注你。”老頭表情看上去頗為嚴肅:“具體原因你應該明白。”

“因為我不夠格。”李果坦然的笑著:“其實我也沒興趣參合進來,只是我不想有太多麻煩。我想要誰的命,只是一念之間的問題,我之所以坐在這跟你談,大概只是因為我是個好人。”

“好一個好人。”老頭輕輕的鼓了幾下掌:“看來我還是得謝謝你沒打亂我的計劃。”

“不用客氣。”李果順著桿子就往上爬:“那咱們現在就跨界配合一把?”

老頭笑著點了點頭:“有空來下棋。”

說完,李果站起身走出了房門,迎著正在外面抽煙看報紙的谷濤就走了過去,然后小聲咳嗽了一聲:“走吧。”

谷濤抬起眼看了李果一下,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李果慢慢的走出小紅樓,并在出門之后看了看四周:“談的怎么樣?”

“很愉快啊,挺平易近人的。”李果打著馬虎眼:“下面我們就讓老張發一次狂。”

在之后,李果拿起手機直接敲了入c魂的電話號碼,等mimi糊糊不知道是在睡午覺還是早晨沒起的入c魂接了電話之后,李果頓了頓:“有任務哦。”

入c魂一聽有任務,精神立刻就起來了:“隨時準備就緒。”

“干掉張宏德的干兒子,留下明顯的青幫標識。”李果的命令可謂非常奇怪:“然后等著正式回歸祖國。”

入c魂夸張的啊了一聲:“領導,你沒喝多吧?你把張宏德兒子打殘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可你不用這么惹禍上身吧?”

“照著辦就行了。”李果大咧咧的說道:“放心好了,把黑社會的作風都拿出來。記住,一定要讓全部人都以為你們這是在給總裁報仇。”

入c魂在那頭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這種弱智的招是誰給你想出來的?我有一千多萬種弄得他生不如死的法子。你這么干會bi張宏德放手一搏的,小白哥哥的計劃也會完蛋的。”

“放手一搏不好么?”李果嘿嘿一笑:“你照做就是了,反正我要看到張宏德暴跳如雷。”

入c魂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然后果斷的掛了李果的電話。而在掛了他電話之后,雖然嘴上還是罵罵咧咧的,但是行動指令卻一條一條的編輯了出去,幾乎沒有任何間斷的給青幫各級領導下達了這條奇怪的指示。

而已經坐上車重新上路的李果看了看表,然后扭頭說了一句:“以我的人的效率,最多兩個小時就能看到成效。”

“我在想,為什么那人會讓你來干這種事。”谷濤一邊開車一邊冥思苦想:“這不合常理。”

李果咧開嘴傻乎乎的笑著:“太簡單了,到時候收拾完張宏德,他再來一出打擊黑惡勢力的戲碼,他已然是公正廉明的好公仆。”

谷濤一愣,扭頭看向李果:“那你還執行這個命令?”

“我沒空管,我只要讓張宏德抵命就滿足了,后面的招自然有人給我兜著。”李果半閉著眼睛:“政治家嘛,大家都懂的。說實話,我是有恃無恐,如果我的要求不能被滿足,輸家總歸不是我。”

“你不要這么聰明好嗎。”谷濤嬉笑著揶揄李果:“你讓那幫智囊團以后怎么魂?”

“如果他要真敢玩這出,那就真證明他的智囊團是在hu果嘆了口氣:“左轉,我要走了,坐車太慢。”

“走?坐車慢?”谷濤有些吃驚的看著李果:“那里有直升機等你么?”

“你停車就對了。”李果神秘的一笑:“晚上等消息。”

谷濤聽從李果的話,把車停在一個還在裝修的加油站旁邊,李果打開車門下車之后,突然朝另外一個方向一指:“超人”

谷濤下意識一回頭,可發現天上除了幾片白云之外連根超人的毛都沒看見,可等他轉頭的時候,李果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樣是連根毛都沒看見……

就在谷濤絮絮叨叨回車里琢磨李果怎么消失的時候,李果卻已經坐在了蜀山的廣場上,身殘志堅的旁邊,古古怪怪的看著一種乘涼嗑瓜子圍觀身殘志堅的妹子們。

身殘志堅當然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可愛型的少女摟著他的脖子不停的說著什么,而他卻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四海……

“志堅,不給介紹一下你新女朋友?”李果一看志堅的德行就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很可愛的哦。”

身殘志堅瞄了李果一眼,然后哼了一聲:“走開……”

而十方卻嬌滴滴的叫了李果一聲:“妹夫。”

“妹夫?”李果頓時也傻了十秒,然后看著那幫嗑瓜子的姐妹團:“這是你們誰的姐姐?”

“相公相公。”莫愁舉手:“莫愁知道,是上澝的。”

“哦……”李果一拍腦門:“你就是那把圓滾滾的劍吧?這樣,你先把志堅放開好么?然后叫上澝來一下。”

十方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小孩嗎?我頂多只是看上去年紀不大,我已經三千歲了好嗎?宗云哥哥,你說是不是?”

“宗云?”李果一愣:“你叫我?”

“是我……你這個傻。”身殘志堅心情明顯不好,語氣極為不善:“能解決就快解決,不能解決速去幫老子找你的小姘來。”

“哪個小姘?”

正說著,遙遙遠方隱隱傳來一陣陣悠揚的鳳凰琴聲,靡靡入耳絲絲入心、點滴醉人。琴聲素雅,再配著蜀山上的松濤陣陣,端得讓李果都忘記了和身殘志堅斗嘴。

“仙曲”莫愁耳朵頓時豎了起來:“詠圣”

而身殘志堅咳嗽了一聲:“雕蟲小技,待爺給他吹曲一八摸來聽聽。”

話音剛落,身殘志堅立刻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渾身汗毛直立,然后驚悚的看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十方。

果不其然,十方嘻嘻一笑,捏著身殘志堅的臉說:“宗云哥哥還像當年那么壞……壞死的。”

“我擦……這語氣……”李果一拍腦門:“劍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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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三章醉了滿庭芳(上)

“那是誰?”李果環顧四周,發現能干出這種事的人大多已經在這里了:“這是昆侖的仙曲?”

“是蜀山的仙曲。”莫愁站起身側耳傾聽:“好像是從后堂那邊傳來的。”

李果哦了一聲:“玲子。”

“在。”玲子嗖嗖的就現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艦長。”

看到玲子出現,李果指著琴音發出的方向:“那是誰在彈琴。”

玲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堵虛擬的電視墻,墻上顯示一個目光頗有些呆滯的少女正坐在一架古琴旁邊撫弦輕弄,動作輕柔舒緩,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這親的主人似的。

“金珠兒?怎么是她?”李果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臉普通話都說不利索的,怎么可能彈琴?而且是仙曲?”

身殘志堅甩開十方:“這是歸位了,恭喜你,又多了個奇葩。我記得蓮的能力是……回溯。”

“回溯?”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回溯?”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身殘志堅一本正經的指著十方:“現在宗云哥哥要去辦事,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呆著,不然我就趕你走。”

十方小腦袋拼命的點著,然后用天真無邪的口氣說著:“我知道的,宗云哥哥你好帥”

身殘志堅sāosāo的冷冷的一甩額前呆毛:“還用你說?”

說著,身殘志堅帶著李果匆匆的走向了金珠兒所在的區域,等繞過了幾個圈、別人都消失在視線里之后,身殘志堅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太蛋疼了,那妹子的熱情讓大爺有點吃不消啊。”

“你趕走她就好了。”李果看了看表:“快點,我時間不多。”

“趕走?”身殘志堅一邊快步的走著,還一邊一板一眼的教育著李果:“寧可傷害你喜歡的,也不能傷害喜歡你的。懂么?你得先明白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人家妹子喜歡你,那是給你臉,你要是拿這個當資本,最后你連條毛都不剩。”

“好了好了,知道你善良。”李果現在可是沒心情廢話:“我覺得金珠兒不太對勁。”

“是不太對勁,好像在召什么東西。”身殘志堅摸著下巴:“可是我tǐng納悶,她能召出什么?”

“說不定是只比卡丘。”李果開著玩笑:“要不就是數碼暴龍獸。”

“嗯……”身殘志堅摸了摸下巴:“其實我一直覺得可達鴨比較可愛。”

兩個賤人說笑著就來到了金珠兒的房外,果不其然,陣陣琴音正從里頭緩緩的流淌出來。而且離得近了,聽得越發清楚,這琴聲簡直可以用沁人心脾來形容,時而柔軟得如同十三四歲女孩的手,時而溫婉得如同二十四五新fù的眼神。讓人聽完一段就會有那種百爪撓心的沖動,那種想抱著點什么的沖動。

“好龐大的精神力。”李果眉頭擰在了一起:“她這是要干什么?”

“進去就知道了。”身殘志堅沒搭理李果的問題,只是伸手推開了大門:“喂,妹子,干蛋呢?”

李果用胳膊肘頂了頂身殘志堅:“文明點,人家小姑娘。”

“公子,好久不見。”金珠兒緩緩抬起頭:“別來無恙。”

公子?李果環顧左右,然后推了一下身殘志堅:“叫你呢……”

“傻。”身殘志堅白了李果一下:“明擺著叫你好么。”

李果看到蓮的樣子十分歸于,于是吞了口唾沫鎮定了一下自己的驚魂未定,走了上去,伸出手在金珠兒紅撲撲的臉蛋上戳了戳:“金珠兒?”

“公子倒是大驚小怪了。”金珠兒露出一個和她十四歲的年紀非常不相稱的詭異而成熟的笑容:“當年公子可都是叫我蓮妹妹的。”

好嘛……這憑空又多了個蓮妹妹。李果現在恨死當年的羽真人了,個傻干點什么不好,非到處弄女孩子回家。弄得李果這輩子還債的時候發現全他是情債和人情債,這么下去是不行的啊,真的是會死的。李果自認為三五個還是沒太大問題的,可現在超標的太嚴重了,一個人的愛是有限的,不可能去愛每一個人。李果自認為還沒有達到南丁格爾和奧黛麗赫本的境界……

“那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李果小心翼翼的看著還是剛開始發育的蓮:“你不用嫁給我對吧……也不用讓我娶你的,對吧?我們之間什么糾纏都沒有……對吧?”

蓮娓娓一笑,輕輕搖頭:“公子,蓮是應劫而生的。蓮可不像那百合那牡丹,蓮是蓮,只是蓮。公子曾待我如親妹妹,要是蓮連這露n理教法都不顧了,這不是愧對公子的教誨嗎?”

“呼……還好。”李果長出了一口氣:“是妹妹啊……還好。”

可蓮卻繼續說著:“不過若是公子執意要了蓮的話,蓮也就半推半就含羞帶臊的從了。這花門一脈,本就是公子的禁臠。”

身殘志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用力的拍著門口的柱子:“太逗了,還禁臠……這傻這輩子是個慫逼,你老老實實當妹妹吧。”

李果回頭瞪了身殘志堅一眼,然后蹲在蓮的面前:“你說……你是應劫而生,那你這……”

“當然是公子有難了。”金珠兒還沒完全長開的臉蛋本來就已經很精致了,現在加上蓮那種純白無暇的氣質,弄得她就跟圣女似的:“公子有難,蓮自然也就出來了。”

有難?這會有什么難?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沒有橫生的枝節也沒有突然的變化。也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都在櫻的設計里,她的計劃似乎從來沒出現過什么變化……

“公子,你先讓花門一脈盡數合一吧。”蓮花低著頭:“蓮是能看到未來,但是不能說,公子那似有似無的預感就是蓮對公子的影響。”

李果喔了一聲,他現在總算知道自己那精準的預感是從何而來的了,既然蓮的功能是大預言術,那么李果覺得還是聽了這個不光嘴上沒毛而且全身除了頭發和眉毛睫毛之外哪里都沒毛的小女孩的話會比較靠譜。畢竟人家可是都說了自己是應劫而生的喔。

而身殘志堅在旁邊都笑得噴屎了,就差沒以頭搶地了,他一邊笑一邊說:“我跟你說了,蓮是禪之蓮,人家那禪心不比那善緣哥差,你到現在都沒發現她沒睜開眼睛跟你說話?”

被身殘志堅這么一說,李果倒是真的注意起了這些個小細節,他發現蓮果然是一直閉著眼睛在說話,這氣質……這優雅,弄得跟處女座沙加似的,而且身上那種輕柔祥和但是澎湃到可以和小新一拼的精神力還時不時的摸李果一下……

這時,身殘志堅突然嚴肅了起來,他點起一根煙:“我最怕的就是蓮出現,她從來都在可是如果沒有事,她從來不會醒來。你懂我意思么?”

李果想了想,然后露出一個tǐng坦然的笑容:“你是說我要掛了?”

“蓮會盡力保護你,但是結果誰也不知道,當年她已經預知結果了,但是還是沒能阻止你和你的百合小親親一起玩完。”身殘志堅靠在門廊上:“人家都說蓮是災星,但其實她只是應劫而生,真正的災星是你那個小莫愁。”

“無所謂,我是無神論者。”李果聳聳肩:“特別是認識海鮮大圣這幫人之后,更堅定我是無神論者的決心。”

“好嘛……堂堂蜀山劍派掌門跟我說是無神論者,三清祖師弄死你丫的。”身殘志堅笑得可賤:“治你個千刀萬剮。”

“少胡扯了吧,劍派的創始人的誅仙劍現在都在外面等著你寵幸,你還跟我說三清祖師?”李果不屑的笑了笑:“連海鮮都自稱不是神,神只是稱呼。”

“別提她……”身殘志堅的軟肋被戳中之后,顯得非常蛋疼:“好了,把蓮領出去給她們見識一下。”

蓮表情怪怪的“看”了身殘志堅一下:“怎么說得這么奇怪……”

李果則一屁股坐在蓮的身邊:“不急,你能再彈一次琴么?很好聽。”

“如公子所愿。”蓮自然不會拒絕:“按照公子的喜好,蓮給你彈首一八摸吧。”

身殘志堅當然拍手大贊,而李果表情非常無奈,摸著腦袋:“我怎么就喜歡一八摸了……”

而這時,小新妹子挪著小短腿啪嗒啪嗒的跑到屋子門口,小腦袋探頭探腦的往里頭張望著,看到蓮又看到李果之后,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寶貝,你怎么來了?”李果朝小新妹子招了招手:“中午吃飽了沒?”

小新妹子嘟起嘴:“我是來叫二傻出去玩的。”

“二傻……”李果看了看蓮:“不許給人亂起外號。”

小新妹子不敢看李果,只是沖屋里大叫:“二傻……傻瓜在那邊烤地瓜,你去不去?”

蓮一聽,眼睛豁然睜開,二話不說甩下手上的古琴,拔腿就跑,然后牽著小新妹子的手急速奔襲向了小葵烤地瓜的地方……

李果當時就看傻了,說好的一八摸呢?

而身殘志堅輕輕撫摸著古琴:“鳳皇啊鳳皇,你丫就是個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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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三章 醉了滿庭芳(下)
許是因為蓮是作為一個臨界點的存在,在他出現之后不到兩個小時,曾經隸屬李氏家族的各大陣營陸陸續續的以各種原因齊聚在蜀山之上。甚至包括了琥珀貓貓的爹爹大人。

高手到底是高手,果爹當年雖然能壓他一籌,那也是建立在手持九重山河的基礎上,在現階段可以說這里上上下下的人,除了正在閉關續命的一貧道人也就是逍遙哥哥之外,興許也只有百合能擺平攻擊能力超強的武力終端了。

而在他帶著珙桐來蜀山之后,水仙、百合、岳父冬瓜和岳母桔梗,還有琥珀的那個變態老娘巴豆阿姨以及……一個很陌生的,酒紅色的頭發和眼睛,看上去倒是很好吃的樣子。

當然,這些人上來并不是一個或者兩個,這完全就是團伙性作案,呼呼啦啦來了一百多人,下至五六七八歲的黃口小兒,上至六七八九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各種奇怪的人都齊聚在蜀山大殿之前。

他們服裝各異,有的穿學生裝、有的穿棉襖、有的穿西裝、有的穿灰撲撲的村干部套裝,甚至還有幾個十幾二十歲的小青年把打扮得就像圣誕節要吃的火雞。這幫人顯然大多是互相認識的,但是很明顯的涇渭分明。

屬于海棠那一脈的沒人,大多冷冷的站在一邊,或玩著打火機或玩著小折刀。李果曾經聽琥珀給他匯報過資料,說海棠一脈天生都是白手作戰的高手,而且生性寧折不彎,即使轉世也大多會選擇當雇傭兵或者當殺手這種硬茬子角色。

而水仙只帶了茉莉和女清瑤,清瑤和茉莉一邊和莫愁拉著家常,畢竟早就已經非常熟悉了,更何況莫愁離“家”出走賺稿費的那段,最常找的人就是這兩個同樣閑得沒事干的妹子,三個人或逛街或打電動或看電影,情同的說說完全就不為過。

反倒是水仙,一臉的嚴肅,干凈漂亮的臉蛋上露著從來沒有過的憂心忡忡,甚至周圍有人跟他這個五大花王級之一的厲害角色打招呼,他都渾然不覺。

百合一脈,李果倒是都見識過,一個個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混蛋,人也是各式各樣千奇百怪,只不過一例外的,他們眼神里都透著一種邪性,給人一種看上去就不是好鳥的感覺。而里頭那個曇花更是分外妖嬈的繞著李果打轉,每當李果看著她的時候,她就賊兮兮的一笑,眼神就好像女閨蜜在了哪點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之后露出的那種表情,而百合的專職助手滿天星則一直坐在臺階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發一言。

至于那個紅發的,她和她的部下表情上都帶著不甘和尷尬,一個個沒精打采的,而且給人的感覺也比較滄桑疲憊,不過可以看的出來,身為正宗的花王,他手底下的人絕對不是百合那幫子亡命之徒可以比擬的,身上的靈力波動明顯更強大,而且看上去更精妙一點。畢竟牡丹就是牡丹,即使被李果逼得投降,她身上的那股子貴氣還是充沛的很,一點都不顯得狼狽。

倒是中藥這一幫子人零零散散,東站一個西站一個,有人站在牡丹那邊敘舊,有人站在百合那邊敘舊。原本就是一家人,經過如此長的內斗,重新整合之后,雖然裂縫還有,但是心情到底是燦爛了幾分。

鳥子精老早就被她老娘叫到一邊吵架去了,當然……這吵架也是李果猜測的,畢竟這兩母女每次見面都得轟轟烈烈的來上這么一次,似乎不吵上半小時就解不了那癮頭似的。

“這是干?”連李果都受驚了來砸場子啊……”

水仙跟李果最熟,他湊上前打量了一下李果不是你發門主令讓我們全來這里的?”

“我……”最不熟,但是最自來熟的牡丹也點點頭我也有。”

李果一聽她操蛋的國語就蛋疼,眉頭皺了皺你一就讓我想起了洗洗更健康。”

不過說完之后,李果摸著下巴有人盜用我的門主令?”

而這時,穿著邋遢吊帶,睡眼惺忪的櫻慢慢的從住宅區里蕩了出來。她步履輕浮,腳跟不著地,頭發蓬松,油油膩膩的,可惜是不能長胡子,不然絕對胡茬子青青綠綠的覆蓋滿滿一臉。這一看就是宅到都長了痔瘡才能有這樣的效果,一般人要把弄得跟她一樣,猝死的幾率占到了八成。

“都別詫異,是我叫來的。”櫻揉著眼睛大家都認識我小說網不少字”

當然,真的是沒有人認識她。雖然她有著和花王相當的能力,甚至更強。但是很可惜,她的戰斗力只是屬于那種隨便被誰都能一腳踹死的貨,在那個雜亂章的年代,智商有跟沒有完全沒區別,畢竟都打得昏天暗地了,而且又不用調兵遣將,誰見過流氓斗毆的時候旁邊還請人點評姿勢好不好看的……

“好吧……你們不認識。”櫻其實也是個蠻有幽默感的人那我先介紹一下,我是李氏第一智囊,五大花王之外的冕之王,跟小蓮分知和未來,現在是家主助理,是助理,不是小秘你們不要胡猜。”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不對李果側目而視,并且沒有人她不是小秘……

當然,她是不是小秘,那跟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其實并沒有直接的關聯,她既然會發出李果一輩子只能發出三次的全面動員令,這事情儼然就是很大條了。要,她的腦子比李果的不要好上多少倍,肯定不會玩這種聊的烽火戲諸侯的游戲。當初李果給她放權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其中的各種細節。

而這個家主令,是李果能給的最大的權限了,如果還要更多,就需要各方會談投票表決,所以李果一個人也做不了主。

“現在,我們身處一個危急存亡之際。”邋遢的櫻看了李果一眼,李果示意她繼續她的計劃,所以櫻在點了點頭之后,清了一下嗓子大家都該咱們是些玩意,本來就不能被人所容,我想這里除了百合之外,沒人會去折騰李家和李家家主小說網不少字”

她的話頓時引得哄堂大笑,在場的人大多經歷過輪回但是仍然保持當初記憶的,誰不百合和李果的那點破事。話說,這么多年,雖然這幫花花和各大門派打生打死,但事實上他們誰也沒有去主動進犯李家,通常都是李家為了擦屁股而對他們進行追捕,所以才會發生近乎滅門的慘案。

說到底,蜀山現在能站著而且有戰斗力的人,統統都是隸屬于李氏家族的私兵,雖然曾經嘩變過,但是多少還是存著一絲對李家當年或收養或庇護的感恩。

哪怕是一直不想回歸的紅牡丹,從頭到尾她也只是在自保,并沒有存著心想去李果。

如果是一開始,這些花兒們肯定是不會乖乖聽話的回到這里的,可隨著李果的實力和決心越來越強,加上水仙百合常年跟李果關系不清不楚的亂溜達,而且實力高深莫測的海棠也不為了鐵了心的要回歸,這導致三大花門頓時一片混亂,本來三足鼎力的局面瞬間被打破得一干二凈,剩下獨自在外的牡丹一系,又被昆侖為了討好李果而驅逐。綜上所述,各種誘因導致了現在的花門大集合。

當然,這一波來的,不全是花門的人,還有一波李果完全沒見過的老外,他們顯得有些孤高,一個人站在旁邊,其中一個老頭看百合的眼神讓李果覺得很不自在,可現在又不好抓過百合來問問。歸根到底,雖然李果和百合搞生搞死的,但是兩個人的感情那可是真的好哦。

“那是百合養父母家族的人。”書記官琥珀湊到李果的耳邊小聲的解釋道是德國神秘團體處刑者的前身。他們掌握著希特勒的世界軸心,是堅定的法西斯主義者。”

李果摸了摸下巴世界軸心有屁用?”

“就是有屁用。”琥珀聳聳肩等忙完了再給你解釋。”

不過被琥珀這么一說,李果的心情頓時爽了起來,畢竟自家的娘們被一老頭盯著看,都覺得不自在,不過到底是爹級的,這也就說的了,而且按照百合的德行,這干爹要是敢對她干點違反人倫的事,早就飛灰湮滅了,去他祖母的世界軸心……

“在開始之前。”櫻環顧四周我們本著自由民主的出發點,不愿意留下的站左邊。”

這句話說的……太有水平了,她眼神里分明透著那種誰不留下誰就屎的殺氣,可卻口口聲聲強調自由民主,這妹子不去構建蘇維埃赤色政權,實在是太可惜了……

而李果這時突然伸斷了櫻的講話,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了廣場的臺子上,清了清嗓子各位,多年不見,在櫻之前,我先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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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9 21:40:06 |只看該作者
第四二四章你看你看,月亮的臉(上)

蜀山上正在召開誓師大會,而被蜀山遮住太陽的昆侖則形似一團亂麻,圣父的最終封印已經風雨飄搖,它砸墻的振動甚至已經讓昆侖上的建筑物開始掉灰了。往日里淹沒在蕓蕓眾人之中的密宗弟子現在盡數出動,各大門派的掌門在上澝的召集下開始了一場很艱難的談判。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妹子從頭到尾一丁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悠然自得的樣子十分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跟昆侖有仇,看到昆侖走到危急存亡之際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情一邊喝酸奶一邊和其他門派的掌門和宗主談著條件。

當然,她松懈不代表其他人也松懈,幾乎散布在全世界范圍內的昆侖弟子都在朝著昆侖山的方向飛馳而來,多國的衛星雷達上都顯示出了詭異的快速移動的浮空小點,全世界范圍內都有目擊者發現了不明飛行物,并造成了一系列的謠言和恐慌。

有說什么二零一二要來了,外星人來抓高級知識分子和六級木匠去另外一個地球創造新世界。也有說日本人發明了人形機器人,準備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甚至還有說是亞特蘭蒂斯海底世界里的史前超科技重現人間等等。

而在宗教狂熱者的眼里,印度教說是八部天龍現身、基督教說是加百列帶著一堆天屎來巡視人間懲罰那些墮胎的、同性戀的、吸毒的上不了天堂的人類,而天朝……他們都說是城管開發出了新式的單兵作戰設備,準備用科技來彌補人數上的嚴重不足。

這么一來,原本還算空曠的昆侖上,因為眾多游歷在外的弟子回潮,這導致整個昆侖頓時變得混亂不堪。雖然外頭還是桃花流水鱖魚肥,樹蔭點點伴水秀,可里頭卻摩肩擦踵,時不時發生脾氣暴躁一點的弟子因為被人踩到腳給衍伸出的打架斗毆行為。

這種時候,就開始輪到外院各部門領導出來維護秩序的時候了,往日里寧靜怡然的昆侖轉瞬間就成了一個農貿市場,吆喝聲、呼喚聲、吵架聲、斗嘴聲在空中連出一片嗡嗡的蜂鳴,端是弄得人心神不寧。

上清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他上身打著赤膊,露出油光锃亮的肌肉。這在平時可是看不見的,上清的身材其實真的是很好,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贅肉,而且肌肉一看就很硬,硬到可以和李小龍一樣夾子彈。只不過他并不是施瓦星格格那樣歐美人特有的笨重肌肉,而是那種菱角分明的條狀肌肉組,看上去爆發力更強,威力更猛。

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并不好,因為這幾天維持陣法的消耗讓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可繞是這樣,圣父一點一點增強的靈力卻讓他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有預感,如果在明天晚上月圓之前再想不出辦法,圣父一定就能借著月陰之力掙脫牢籠。

而讓這個夸父族的力量根源掙脫牢籠的話,那么后果不堪設想,單單是這幫子打不死的土靈,就足夠讓昆侖吃上一大壺了,更別說加上一個大巫級的怪物。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淌著,它每流淌一秒,上清的心頭就像被一根刺叮了一下似的,心口的那塊巨石似乎越來越重,心理上的防線也開始慢慢崩潰,而密宗的弟子即使也同樣火力全開,但是收效似乎依然甚微。

“昆侖大限!”上清一咬牙,單膝跪地,一直手撐在面前的土地上:“開!”

這個“開”字擲地有聲,上清身上的能量陡然一漲,原本已經蔫吧的上清又一次的精神抖索了起來,而圣父也似乎又重新被束縛了起來。

可不到兩秒,他澎湃的靈氣又漸漸的暗淡的下去。上清一愣,然后幽幽的嘆了口氣:“連一限都開不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孩聲音:“昆侖大限,開!”

接著,一股靈氣凝成了罡風差點吹得上清一個踉蹌,他扭過頭,發現上澝正在他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方,雙手平展沖他擠眉弄眼的笑著:“師兄,我換你休息一下。”

上清呆了呆,還沒來得及感動,怒氣就噴涌了上來:“你也知道來!你偷懶都偷成什么樣了!我都快油盡燈枯了,你才過來!”

上澝嘿嘿一笑:“你再罵你再罵,你再罵一句我轉身就走。”

上清一聽,立刻灰溜溜的收了功,坐到一旁喘著大氣開始中場休息了起來,他喝了一大口水,看著上澝:“怎么?李果被你擺平了?”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他在那邊召集人手,開誓師大會呢。”上澝腦門子上全是細密的汗珠,但是她仍然故作輕松的說著:“后面就看你的了,明天月陰的時候,就別指望我能扛的住。”

上清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向秘境的出口,在臨出門的時候他又回頭看著上澝:“這次的事結束之后,你就要嫁人了。”

上澝點了點頭:“然后一輩子隱姓埋名。”

“你嫁我算了。”上清又折回了上澝的旁邊:“好歹都熟,你小時候我倆還一起洗過澡呢。”

“別逼我罵人。”上澝看了上清一眼:“少說這么惡心的話,要滾快滾。”

上清看上澝的樣子,估計是真生氣了,他聳了聳肩,快步退去,可剛到出口,他又一次回頭:“那個,肥水……”

話還沒說完,一道劍氣沖擊波直接把他給轟出了秘境,跌落在昆侖的山頭上。

眾目睽睽之下,昆侖掌門打著赤膊一身水淋淋的汗,狼狽的落在萬多人之中。按常理來說,這種尷尬足夠讓一般人羞愧致死了。可上清到底還是個沒臉沒皮的孫子,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各位同門,歡迎回家……”

而同一時間,蜀山之上,李果正靠在一棵竹子邊,抽著煙,眼光迷離的看著陽光透過竹葉間隙透下來的斑駁光影。身邊站著水仙和善緣哥,同樣一副深邃的表情。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水仙蹲了下來,拿著根木棍在地上涂鴉了起來:“你現在可別悶騷了行么?”

李果笑了笑:“我在想,現在這是個契機。昆侖和蜀山的矛盾本來不可調和了,但是現在這個契機……”

說著說著又突然住嘴了,傻乎乎的看著善緣哥:“你不在家當爹,來這湊什么熱鬧?你連和尚都不是了。”

“是啊,可我還是大雷音寺的主持啊。”善緣哥吃著一碗黑涼粉,呼啦啦的說著話:“是被昆侖邀請上來開座談會的。”

“你這大雷音寺真不靠譜。”水仙搖搖頭:“李果,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李果哦了一聲:“我好像又被坑了。”

水仙和善緣齊齊一口口水噴了出去,水仙一抹嘴:“我是第一次看見發現被坑了還這么淡然的。”

“反正都被坑習慣了。”李果擺擺手:“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們發現這里頭有蹊蹺沒?”

“什么蹊蹺?”善緣哥五大三粗,智商似乎不高:“不就是出麻煩了唄。”

“天守門。”李果摸著下巴:“如果那個圣父跑出來了,必然會違反天守門的準則。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么樣?”

“當然是防患于未然,把麻煩扼殺在搖籃里。”水仙點起根煙:“對啊,現在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表示。”

“那么我們換個角度來說,我見過麒麟大圣。”李果突然滿面笑容:“他并不是存在于傳說里,他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然后呢?”善緣哥的好奇心也被調集了起來:“接下來呢?”

“如果這個圣父是他親手封住的,他完全可以再封一次。”李果笑得更燦爛了:“即使大妖不能牽扯輪回,但是給自己擦屁股還是沒問題的。就算他不出面,我那操蛋的師叔,海鮮大圣……她的玩心最重,她不出現才有鬼呢。可她也沒出現,而且還主動和我切斷了聯系。”

“也就是說,這個圣父的出現,其實是被安排好的對嗎?”百合的聲音從竹林深處傳來:“而且它根本不會擾亂世間,但是會牽扯到其他一些什么。”

李果探頭進去看了看,發現百合正坐在一根竹子的竹梢上,看著藍天兀自發呆。李果笑了笑:“還是然然姐聰明。”

百合眉毛挑了挑:“那現在你是準備什么都不干,還是繼續下去?”

“當然繼續。”李果一抹鼻子:“我可不準備跟那幫人擰巴下去,我玩不起。不過……”

“不過,你得收點娛樂費,對么?”水仙到底還是個人精:“不然對不起自己。”

善緣哥聳聳肩:“你們這是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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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9 21:40:18 |只看該作者
第四二五章你看你看,月亮的臉(下)

一天的時間其實過的很快,也許是玩一天的游戲、也許是爬個山、也許是睡個覺、也許是看一天電影擼一天管,反正一天很容易就躥過去了。

等李果把手頭上的事給弄完并且洗了個澡、吃了頓飯、強行戳了一通房東姐姐之后,第二天施施然的就這么來了。

看著天色蒙蒙亮,李果從床上坐了起來,先是很操蛋的把房東姐姐的一根頭發栓在枕頭上,然后捏著她的臉玩命的搖:“起床起床。”

房東姐姐朦朧著眼睛看了李果一眼,然后毫無預兆的一腳把李果橫踹出去三四米,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而李果抹了把臉,鉆了回去用力的在房東姐姐的脖子上親了一下,然后絮絮叨叨的說著:“今天我們回老屋子玩一天。”

房東姐姐呼啦一下就坐了起來,半閉著眼睛開始往身上套衣服,邊穿還邊睡著,就跟夢游似的。內衣外穿外衣反穿,反正亂七八糟的就胡亂著往腦袋上套。

“怎么越來越懶了?”李果一邊笑著幫房東姐姐整理衣服,一邊把腦袋埋進她的發間輕輕聞著:“如果我明天回不來的話,你記得要把小新帶大。”

房東姐姐一聽,整個人頓時就精神了,眼睛瞪得溜溜圓,回過頭一手抓住李果的頭發一頭救助他的領口:“給我說清楚”

李果掰下她的手,并雙手抱住她的腰把她壓倒在被子上,輕輕咬著房東姐姐露在外面的肩膀:“今天晚上我要去賭個博,可能就回不來了。”

“回不來?”

李果賤兮兮的笑著:“是啊,真的可能就回不來了。”

房東姐姐眼睛翻了翻:“不行,你不能去。”

“我必須得去,跟你說了你也不一定能理解。”李果捏了捏額頭:“當初你把我撿回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事情能發生到現在這樣?”

“沒有。”房東姐姐笨笨的樣子真的很惹人喜歡:“我當時只是想讓你幫我帶孩子,后來不知不覺就喜歡你了。”

李果吸了吸房東姐姐的耳垂:“走吧,到我們剛認識的地方走一圈。我老是會忽略你,這最后一白天,好好陪你。”

“最后……”房東姐姐搖搖頭:“你肯定會回來的。”

“你怎么這么確定呢?”李果瞇著眼睛看著房東姐姐:“我可都不確定。”

“不告訴你。”房東姐姐難得俏皮:“反正我確定就對了。”

梳洗打扮之后,李果誰也沒告訴,悄悄的就帶著房東姐姐直接竄回了當初他們認識時的小破街道,拉面館還是那家拉面館,小小的、臟兮兮的,因為時間尚早,老板正在給爐子換蜂窩煤,老板娘也在屋子里切著牛肉。周圍趕著上班的路人南來北往,和任何一個早晨沒有絲毫的區別。

房東姐姐穿得很普通,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清清秀秀的,除了眉目間那微不可查的殺氣蕩漾之外,倒是和普通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沒什么區別,雖然回頭率很高,但是也只是讓人感嘆幾聲,到不至于像莫愁或者百合那樣似的引人圍觀。

而李果,也是一身休閑打扮,穿上了很久很久沒有動過的低檔衣服,諸如什么買一還送一的森馬和非主流最愛美特斯邦威。雖然手上戴的表還是百達翡麗,可這玩意搭配著匡威的帆布鞋,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品貨,順帶著連房東姐姐手上提著的正宗粉紅愛馬仕鉑金版都被認為成了地攤貨。

“你還真是不會搭配……”李果牽著房東姐姐的手傻笑著:“哪有你這么搭配衣服的。”

房東姐姐聳聳肩:“我難道穿軍裝來嗎?”

“那都比這好。”李果嘀咕一句,然后牽著她的手走進臟兮兮的拉面店,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老板,兩碗面,寬的,再加二十塊錢牛肉。”

這是李果特別定制的蘭州料理大餐,當初李果最窮bi的年華,每每看到別人吃拉面時或點上十幾二十塊錢牛肉或叫上兩瓶小酒,要不再添點香滑爽口的牛雜時那種奢侈炫耀的表情就情不自禁的一陣心酸。

現在李果有錢了,想吃多少牛肉就吃多少牛肉,甚至還能來上一份大盤ji……不,兩份可細細想來,自己卻是有很久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簡單的幸福了,每天忙著或亂七八糟或勾心斗角的破事,連吃碗加二十塊錢牛肉的拉面都顯得那么飄渺。

“但是我就坐這。”李果拉著房東姐姐坐在一張油膩膩的桌子前:“你坐我對面,旁邊是咱們家小寶貝。”

房東姐姐想了想:“好像是喔……”

“你知道當時我看著你們吃牛肉,得有多羨慕……”李果自嘲的笑著:“一點都不騙你,你見著我的時候,我身上就剩下十二塊五了。”

房東姐姐抬頭看了李果一眼:“你晚上真的要去賭那場博?”

李果聳聳肩,不置可否:“不要提這種事好吧,掃興的。”

說著,李果拿起菜單,也不管吃的下吃不下,點了一大圈,然后又要了一瓶幾十塊錢的劣質白酒:“仔細想想,我第一個該謝的人,就是你。”

李果的狀態讓房東姐姐很是放心不下,他現在的樣子,與其說是在懷舊,不如說這廝根本就是在做告別。這種狀態太危險也太嚇人了,可偏偏卻讓人不知道該怎么張口。

“你看,如果你碰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是現在的我了。或者你早就被我忘掉了。”李果跟自己的姑娘說話,很少有那種麻軟的情話:“當初我就打定主意要娶你的,我發誓……這絕bi是真話。”

房東姐姐顯得憂心忡忡,但是被他這么一說卻也忍不住的笑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跟家里說,對吧?”

“是啊。”李果尷尬的抓了抓頭:“要是讓我爹知道,我要娶個二婚的,他非把我給紅燒了拿去喂嘯天不可。”

“我可不是二婚的。”房東姐姐索性也不再去糾結李果的決定了,陪著他一起犯二:“我是單親媽媽,更關鍵的是……我生孩子之前,幾乎都沒跟男人說過話。”

李果連連點頭:“能看出來,當時我騙你跟我一塊看片的時候,你顯得比我還ji動。”

“你還好意思說啊你。”房東姐姐伸手揪著李果的鼻子:“是不是那時候就開始打我主意了?”

“那是必然的好嗎。”李果伸手掐著房東姐姐的臉:“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天天在我面前轉,我要不是害怕你把我斃了,我早先下手為強了。”

說著,面啊肉啊都上了個齊全,滿滿一大桌子。

李果哇了一聲,松開房東姐姐,起手就撈了一筷子牛雜吞了下去:“要多奢侈就多奢侈這就是貴族生活啊。”

而房東姐姐嘆了口氣:“你想跟我說什么,現在說吧。”

李果一頓,頭低了下去,不言不語,只是悶聲吃著東西。

“說啊”房東姐姐突然用力的一拍桌子,桌子的一個角頓時就被拍飛了一塊:“你到底想怎么樣啊”

周圍的人,包括老板全都被震懾住了,繞著圈躲開了李果的這一桌,但是所有人都眼巴巴的觀望著局勢的后續發展,誰也不知道這一對剛才還嬉皮笑臉互相的小情侶,怎么突然間就天雷地火了,而且看那架勢,肯定是男方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李果挑了挑眉頭,環顧四周,看了看那些用好奇眼神看著自己的人,低著頭小聲說:“有什么話回家說行么……你看這事鬧的。”

“不行”房東姐姐眉頭一擰:“我知道我沒存在感,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對你的依賴絕對比你身邊其他任何人都要多因為……”

房東姐姐突然低聲哽噎了起來:“我除了小新就只有你了。”

“別哭啊……你讓我多尷尬。”李果用袖子把她臉上的眼淚擦了擦:“所以,今天我特意把你叫出來。其實我也是放心不下你。”

說著,李果站起身,指著桌子上還沒吃的東西:“老板打包。”

在付完帳之后,他拎著大包小包的各種吃食,牽著眼眶紅紅的房東姐姐走向她老宅子的所在地,一邊走他一邊安慰著被弄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房東姐姐:“你好歹是女武神好嗎……不要這樣。”

房東姐姐抽著鼻涕,一下一下打著李果,看上去非常委屈。李果也委屈,肋骨都快被她給打折了,可她卻是一點停下的跡象都沒有。

好不容易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的來到了大門緊鎖的跟鬼屋似的舊房子前面,李果費勁的掏出鑰匙,然后捅了捅鎖頭,可發現這一年多無人居住,讓這鎖從里到外都銹得死死,別說打開了,就連chā都chā不進去。

“看,時間是把殺豬刀。”李果嘆了口氣,曲指彈了彈,銹鎖應聲而斷:“看來我開鎖果然滿級了。”

推開外頭的鐵門,一陣灰塵噗的一聲就揚了起來。si房還是那個si房,只不過只能放兩部電動車的院子里早就已經雜草叢生,長長的狗尾巴草居然已經長到了成人的肩頭位置,雖然已是秋天,但是院子里蟲鳴不止,活脫的就是市區里的百草園,一片荒蕪。

李果用腳踏平了一條通路,走到屋子前,直接打開了門:“這是你家,你皺什么眉啊。”

房東姐姐捂著鼻子走進屬于李果的房間,里頭昏昏暗暗,燈泡早就壞了,怎么點都點不著,桌子上的灰都能種花了,破沙發也顯得臟兮兮的,床上的被子還保持著李果離開時的樣子,但是早已經發霉變質不能再用了,屋子里也洋溢著一股子破敗魂著灰塵的怪味,顯出十分的蕭條。

“這里要重新裝修了。”李果清理了一下桌子,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了上去:“哎喲,你看你看,你寫的紙條還在呢。”

李果拿起那張房東姐姐寫給他和小新的紙條:“你這壞人,當初連招呼都不打就拋下我跟寶貝了。”

房東姐姐撲哧一笑:“我只是不想連累你們。”

李果嘆了口氣,拿出一張破凳子站了上去:“幸好我早有準備。”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節能燈泡,熟練的開始換起了燈泡:“如果,我今晚回不來。嗯……莫愁有我爸媽照顧,鳥和雪姐姐都能照顧好自己,百合更不用說了。唯獨你,你明顯不合群,我在想你怎么辦。”

“你會回來的。”房東姐姐似乎根本沒想過自己該怎么辦:“我不懷疑。”

“話不是這么說的,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如果我真的回不來呢?”李果說話的時候,分明就透著一種滿不在乎生死的悠然:“我為什么一直不碰莫愁和百合,其實就是因為這樣。我有很朦朧的預感,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房東姐姐一腳踹飛:“胡說”

李果在空中一個翻身,安穩落地:“沒什么胡說不胡說,我也不想不是。但是真的事到臨頭了,我想了無牽掛。我已經跟我爸媽說好了,他們都是厲害的人,雖然也擔心,但是好歹能理解我。雪姐姐和鳥也都理解我。剩下的,只有你讓我最不放心了。”

“小新呢?你扔下小新,她會瘋掉的”房東姐姐又哭了出來:“你怎么可以這樣?”

李果笑著說:“你看,有百合在,她會沒事的。畢竟是個小孩子嘛。現在你才是關鍵,你到底要怎樣。”

房東姐姐一屁股坐在臟兮兮的沙發上,一言不發,低著頭擺弄著手上可伸縮的奇怪金屬骨刃。李果的態度很明確了,雖然明知山有虎,但是依著李果的性格,他肯定不會當個軟蛋。從一開始,李果就一直被動,雖然被動但是他卻一步都沒有退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不管有沒有以后,他也肯定不會有。

“我現在是不是顯得特不負責任?”李果頗為苦澀的坐在房東姐姐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但是沒有辦法,我會盡我所能安安穩穩的回來。”

“你何止是不負責任啊然之間,身殘志堅的聲音緩緩的飄到了李果的耳朵里:“簡直太不是個玩意了。”

接著,身殘志堅的身形漸漸出現在了剛剛亮燈的屋子里,他也不管干凈臟,解開桌子上的塑料袋就開始吃了起來:“哎喲,這牛雜不錯啊,入口即化回味綿長。待朕下次定兩份牛鞭來嘗嘗。”

李果一愣一皺眉:“你個王八蛋來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回去準備受死。”身殘志堅端起打包回來的牛雜吃得嘩嘩響:“我把你要一個人上昆侖的事跟莫愁他們說了。”

李果一聽,整張臉頓時一白,然后一個箭步沖上去揪住了身殘志堅的領口:“你”

“我現在是不是顯得特不負責任?”身殘志堅擠眉弄眼的jiān笑著:“但是沒關系,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安安穩穩的回來。”

李果每次對上身殘志堅都會被他給弄得哭笑不得:“你母親的……”

“不過現在你還是別回去了,你現在回去的話,會被整個吃掉。你家小龍人暴怒了。”身殘志堅吃完牛雜又開始吃起了拉面:“不是莫愁也不是鳥,而是你家小龍人。她暴怒了。”

李果一哆嗦:“不可能……怎么都不能是她。”

“沒什么不可能的。”身殘志堅聳聳肩:“看上去越老實的,你越得小心應付。龍神你知道代表什么么?龍的脾氣本身就很暴躁好嗎,小龍人是很兇的存在,你沒見連你家鳥一直都不敢惹她么?”

李果嘿的一樂:“被你害死了。”

身殘志堅擺擺手:“現在別說這么些沒用的,別人不知道你,哥們還能不知道你么?”

說著,身殘志堅拍了拍房東姐姐的肩膀:“知道這傻為什么明知道有危險還得去么?”

房東姐姐木木的搖頭,這種事本身就不是她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能夠想明白的。

“因為他大男子主義。”身殘志堅十分不屑的說著:“認為這種事只能男人上,女人該閃邊。”

房東姐姐看了李果一眼:“你是想保護我們?”

李果尷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事實上,這檔子事現在還沒水落石出。你們隨時可能有危險,你知道他和上澝達成的條件,其中一條是什么么?”身殘志堅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李果一眼:“他讓那個上澝要終生保護你。聽好,是你,不是你們。因為你是個小垃圾,別看你號稱什么女武神,碰到上澝人家一個鼻屎就能彈死你。”

房東姐姐咬著嘴c魂用力的擰著李果的胳膊肉:“你看不起我?”

“好了,感傷到此為止,李果要回去吃屎了。”身殘志堅很嚴肅的說著:“其實我也是被小白龍鬧的不行才來的,不然我鬼管這傻是死是活。”

說完,身殘志堅一指李果:“今天晚上是月yin,準備好大戰吧。蜀山全體戰斗人員已經做好準備了,還有……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李果本就憤恨身殘志堅出賣自己,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有屁快放。”

“你家莫愁,獨上昆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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