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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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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6-12-26 19:50:33
第2215章 不知死活

    在接下幾天來,李七夜都不急著趕路,但在李七夜很閒定之時,整個狂庭道統卻是熱鬧非凡了,許多的門派世家都趕往了缺牙山。

    在這幾天來,一拔又一拔的人馬狂奔而去,從李七夜他們身邊經過,在這路上,也只有李七夜他們是這樣悠哉悠哉地趕路的,其他奔往缺牙山的人馬都是十萬火急,都是恨不得立即就飛到缺牙山,恨不得先人一步,把血參搶到手。

    “上部的陳家,聖院的北境,再加上陳營的楚青凌。”當一拔又一拔的人馬從身邊飛馳而過的時候,楊勝平都不由數著這一拔又一拔人馬的來歷,不由暗暗吃驚,喃喃地說道:“現在狂庭道統的三大勢力都來了,就缺王府了,難道這真的是一枚億萬年的血參?”

    “如果真的有億萬年血統,也輪不到他們。”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世間之事,哪裡有這麼簡單。”

    “公子,若是不為了血參,那究竟是為了什麼?”楊勝平都不由好奇地問道。

    “或許王府來人了,你就知道了,如果在缺牙山的時候,王涵都沒來,那就事情大了。”李七夜閉目養神,悠閒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楊勝平心裡面發毛,一下子心裡面有著一種不祥的預兆,似乎有什麼驚天的大事發生一樣。

    “娘娘會來嗎?”楊勝平心裡面都不由跳動了一下,背脊發寒,就算他看不到全局,但在這隱隱間他也感覺到了暗波洶湧!

    “不知道。”李七夜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淡淡地說道:“如果她不來,那就意味著她已經失勢了,王府不會支持她,到時候她只有虛名而己。如果她能來,那就意味著她得到了王府的支持,該是狂庭道統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說到這裡,他只是淡淡一笑,好像是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事實上,這也的確是事不關己,對於李七夜來說,有沒有王府的支持,結果都是一樣的,當他站在狂庭道統這塊大地之時,一切結果都已經成了定局,一切都已經是注定的了,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去缺牙山!

    李七夜這樣平淡的話,這是把楊勝平說得心驚肉跳,要知道他是把整個大劍門寄託在王涵的身上,寄託在李七夜的身上。

    萬一王涵失勢,這樣的情況的確是對於他們大劍門而言是不十分不利。

    道路漫漫,李七夜他們三人走了好幾天才抵達了缺牙山外,當他們進入缺牙山外的一座古鎮的時候,那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到處是人滿為患。

    至於在缺牙山的外面更是紮營了很多修士強者,這些紮營在這裡的修士強者有不少是來自於狂庭道統各地的門派世家弟子,也有不少是狂庭道統的軍團直接是紮營過來。

    看到狂庭道統的不少軍團是直接紮營到了缺牙山這外,這讓不少人心裡面心驚肉跳。

    因為為了一株血參,值得讓人把一個個軍團直接搬過來嗎?這簡直就像是一場曠世大戰就此爆發一樣。

    所以有一些有遠見的老一輩大人物,看到皇庭道統的一個個軍團都扎了過來,他們心裡面都發毛,知道要發生大事了。

    紮營過來的不僅僅是像楚營這樣的軍團,連掌握在上部、聖院的軍團都有軍團紮營過來,除此之外,其他不少在狂庭道統有份量的門派世家也都有核心弟子直接在這里扎營。

    如此多的兵馬突然之間紮營在了缺牙山之外,這讓不少人心驚肉跳,大家都覺得這何止是為血參而來呀,這簡直就是狂庭道統最有份量的兵力都糾集在此。

    現在整個狂庭道統中有份量的勢力、門派、世家都有弟子或軍團在這里扎營,唯一缺席的就是狂庭道統的王府了!

    王府,乃是掌執著當今狂庭道統的權柄,偏偏在這個時候王府缺席,一時之間也是讓人浮想聯翩,很多人心裡面都很奇怪,都不由為之納悶。

    當楊勝平他們抵達了缺牙山外的古鎮之時,看到如此的仗勢,楊勝平都不由大吃一驚,知道這真的是要變天了,不然的話上部、聖院、楚營不會把軍團都紮營在了缺牙山之外。

    在古鎮之中,人山人海,人滿為患,在楊勝平的張羅之下,他們一行人好不容易才在一家客棧中歇下腳來。

    在這個時候平時生意冷清的客棧也一時之間生意火爆,許多來自於五湖四海的修士都在這客棧之中歇腳,他們都在這裡抱著觀望的態度。

    雖然說已經有不少修士強者已經進入了缺牙山尋找血參的蹤影了,但隨著如此之多軍團和門派世家的紮營在了缺牙山之外,這使得後來的不少修士強者反而不敢進入了缺牙山,他們一時之間抱觀望態度。

    因為大家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狂庭道統真的是發生了變化,或者說一夜之間變天,那麼那些進入缺牙山的人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想逃都逃不掉。

    李七夜他們剛剛入進客棧歇腳,在這客棧之中也有著很多修士強者,來自各地皆有,李七夜他們在一個角落坐下之時,一點都不吸引人注意,畢竟在這裡他們都不是什麼大人物。

    就在客棧的伙計剛剛送上酒菜之時,客棧之外有人走了進來,這一行人都穿著一身緊衣,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李七夜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他就是彭家莊的少主彭威錦。

    “彭家少主來了!”看到彭威錦,客棧之中不少修士強者都認得他。

    雖然彭威錦在狂庭道統不是什麼絕世之輩,但是,他們彭家莊在狂庭道統有著不小的名氣,最重要的是,他們彭家莊背後的靠山是上部,特別是與陳家的關係更是鐵,他們曾與陳家世代聯婚。

    要知道,上部是狂庭道統的四大勢力之一,而陳家更是掌握了上部的絕大部分勢力,在上部的不少門派世家都是與陳家結盟,這可想而知陳家在上部的勢力是何等之大了!

    所以有了這一層關係,在狂庭道統也不少人識得彭威錦,畢竟彭家莊在皇庭,許多門派世家有時候也是需要彭家莊幫襯一下。

    “少主,請到這邊來。”在彭威錦剛到來之時,立即有不少門派世家的弟子紛紛向彭威錦打招呼,向彭威錦示好。

    見在座不少門派世家的弟子站起來紛紛向自己示好,彭威錦心裡面多少也有些得意,畢竟他們彭家莊還是有影響力的。

    此時彭威錦目光一掃,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坐在角落中李七夜他們三個人,一看到李七夜他們,彭威錦頓時臉色大變,臉色一下子十分難看。

    當日在驕橫商行的時候,彭威錦被楊勝平按住一個又一個耳光狠抽,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生中的奇恥大辱!

    按道理來說,經歷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彭威錦應該是不敢再來招惹李七夜,應該躲得遠遠才對。

    但是這一次彭威錦卻沒有逃走,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壯了壯膽氣,往李七夜他們這邊走來。

    因為時不比往日了!他彭威錦要翻身了,當日的恥辱,他一定要讓敵人付出十倍的代價,否則就難消他心頭之恨!

    看到彭威錦往這邊走來,楊勝平都不由為之怔了一下,若是彭威錦識相一點,都應該躲得遠遠的才對,現在彭威錦不僅是沒有躲,反而是往這邊走來,這簡直就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膽了。

    彭威錦走了過來,看了李七夜他們一眼,冷笑一聲,森然地說道:“今天大爺我心情好,也不為難你們,你們識相的,就立即給我滾,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中! ”

    對於彭威錦這樣的挑釁,李七夜看都懶得去看他一眼,依然喝著杯中的酒。

    “彭少主,請注意你的言辭。”楊勝平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明知道他們背後有王涵撐腰,彭威錦依然還敢上前來揚威耀武,看來這一次彭威錦還真的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膽!

    “閉嘴——”此時彭威錦立即大聲對楊勝平斥喝道:“楊勝平,本大爺不找你算帳,你就應該慶幸,應該躲在家中燒高香,還敢如此跟本大爺說話!”

    彭威錦突然發飆,這頓時吸引了在場的不少人目光,所有人都望去,大家都不明白為何彭威錦突然對李七夜他們三個人發飆。

    “彭少主想要怎麼樣?”楊勝平不由眉頭直皺,彭威錦突然變得如此的囂張,這背後必定有所依靠。

    “想怎麼樣?”彭威錦陰森森地一笑,說道:“楊勝平,你不會還以為自己背後有靠山就高枕無憂了吧,嘿,你還沒聽到消息是吧,嘿,你背後的靠山完了!你也完了!”

    彭威錦所指的靠山當然是王涵了,因為他從皇庭那邊聽到消息,聽說王府有計劃更改人選。

    聽到這樣的話,楊勝平頓時臉色一變,他在心裡面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在狂庭道統的三大勢力都有兵馬趕來缺牙山,唯一缺席的就是王府了。

    王府還沒有兵馬到來,這就意味著王府真的是發生了變化,王涵真的有可能失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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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6章 再掌嘴

    聽到彭威錦的話,楊勝平的確是臉色為之一變,王涵失勢,對於他們大劍門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他們大劍門一直以來與王涵這一脈走得最近。

    「現在知道大勢已去了吧。」看到楊勝平臉色大變,彭威錦不由得意地說道:「你背後的靠山已倒,還有誰能給你撐腰,到時候,本大爺不止是把你一腳踩扁,還要把你們大劍門屠滅,讓它從這個世間上消失!」

    彭威錦說到這裡,得意的神態盡顯露於臉上,他從皇庭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些王府的傳聞,傳聞說王府的一些元老有黜免王涵的打算,欲扶持一個男性弟子來掌執王府的大權,甚至是扶持成為狂庭道統的新一代皇帝,只有一位更加強大的男弟子,才有可能與其他三大勢力的人選相竟爭。

    彭威錦這樣的話讓在場的很多修士強者都聽到了,不少人面面相覷,也有一些人低聲議論。

    「原來他就是大劍門的老祖楊勝平,聽聞大劍門與王府走得近,難道說,王府真的是要易主了,狂庭道統真的是要變天了。」有一些門派、世家的大人物聽到彭威錦這樣的話,都不由為之臉色一變。

    畢竟彭威錦是從皇庭而來,他比很多人能更快地得到一手消息,現在看來,王府真的有變,不然的話狂庭道統三大勢力都有軍團紮營於此,王府沒有道理不會紮營於此。

    彭威錦如此赤裸裸威脅的話,讓楊勝平臉色為之一變,當然在這一次狠狠地掌嘴彭威錦,楊勝平也明白他與彭家莊的仇恨就已經結下了,當然他也不會後悔這樣的選擇。

    此時楊勝平不由望向李七夜,他是以李七夜馬首是瞻,不論是什麼事情,只需要李七夜一句話便可。

    當然,李七夜理都懶得去理彭威錦,依然是喝著杯中的美酒。

    彭威錦本來就是想先威脅一下楊勝平他們,畢竟現在楊勝平他們的靠山是大勢已去,自身難保,以後楊勝平他們還不是任他踩踏!

    見楊勝平沒有吭聲,只望向李七夜,這讓彭威錦臉色冰冷,雙目露出更可怕的殺機,他冷森一笑,對李七夜說道:「嘿,小子,你也得意不了了,未來掌勢天下的不再是王府,沒有人能庇護得了你!到時候,只怕你是生不如死!嘿,若是你現在想求饒還來得及,或者本大爺心軟,會饒你一命。」

    在彭威錦看來,王府已經陷入內鬥,大勢已去,現在只怕自保都無暇!不管李七夜有什麼樣的來歷和身份,失去了王府這樣的靠山,那麼他要玩死李七夜,那是遲早的事情,在他看來,李七夜只不過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所以彭威錦就先恫嚇一下李七夜,讓他們過著驚惶的日子,讓他們日夜都籠罩在他們彭家莊的陰影之中,整天都提心吊膽,等未來大勢已定之後,再好好折磨殺死李七夜他們也不遲。

    所以,這一次彭威錦有膽氣上前來說狠話,就是要威脅李七夜他們,給他們心裡面投下陰影,這樣也好讓他出了一口惡氣,享受那一股報復的快感。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望著李七夜,大家都不明白這個看起來默默無聞的小子究竟是怎麼樣得罪了彭威錦的,是怎麼樣得罪彭家莊的,如果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子真的是沒有強大靠山的話,那麼與彭威錦為敵,那必定是自尋死路了。

    「跪在地上磕頭請錯吧,我饒你一命。」對於彭威錦的話,李七夜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也沒有去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整個客棧的氣息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一下子睜大眼睛看著李七夜。

    「這話說得太過了吧,這小子究竟是何來歷,竟然敢向彭少主如此說話。」有人不知吃驚地說道。

    有些有意向彭威錦示好的世家弟子就冷笑了一下,冷聲地說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如此跟彭少主說話,不自量力,這是自尋死路!」

    「小畜生,我要宰了你!」本來彭威錦是想威脅一下李七夜他們,恫嚇一下李七夜他閃,以出心頭的一口惡氣!

    可是現在李七夜一句話瞬間觸到了彭威錦心中的痛處,忍不住大叫一聲,一隻大手向李七夜抓去。

    「砰——」的一聲響起,在彭威錦手還沒有觸到李七夜之時,瞬間被楊勝平拍開了,彭威錦只是一尊真傑而己,比起擁有真豪實力的楊勝平來,實在是相差得太遠了。

    「七叔,你斬了姓楊的,我收拾這小子!」被楊勝平擋開,彭威錦臉色大變,一咬牙,心裡面發狠,一不做二不休,徹底要狠幹一場了。

    「哼——」彭威錦不是一個人走進來的,他身後還有不少彭家莊的弟子,其中有一位老者一直都是抱劍而立,此時他冷哼一聲,向楊勝平走去。

    這位老者也是彭家莊的強者,是一位真豪,所以一見到這位老者,楊勝平臉色一沉。

    「小畜生,乖乖跪下吧,否則,且讓我們打斷你的狗腿!」與此同時,彭家莊的弟子也不需要彭威錦發令了,瞬間把李七夜他們一張桌子團團圍住了,露出了狠色。

    「楊勝平,你不該欺到我們彭家莊的頭上,這是你自尋死路!」這位被彭威錦稱為七叔的老者「鏗」的一聲響起,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寶劍!

    「給我掌嘴!」李七夜吩咐楊勝平說道,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他們。

    楊勝平一聽到李七夜的話,二話不說,沉喝一聲,大手向彭威錦抓去,彭威錦臉色一變,大喝道:「姓楊的,休得狂!」瞬間一把短戈在手,欲戰楊勝平。

    但是,他只是真傑而己,又怎麼可能是楊勝平的對手呢,聽到「砰」的一聲響起,在剎那之間,彭威錦便被楊勝平鎮壓了,雙方實力懸殊,根本就沒得比。

    「楊勝平,休狂!」見到楊勝平對自己晚輩出手,那位老者覺喝一聲,長劍如江水,瞬間向楊勝平罩去。

    「砰」的一聲響起,老者的長劍還沒有斬到楊勝平,就瞬間崩碎了,只見李七夜只是五指輕微一張而己,他的長劍瞬間崩碎,同時宛如一座泰山壓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跪下!」李七夜吩咐道。

    老者又怎麼可能跪下呢,他全身真氣噴湧,欲再次動手,但是在李七夜面前想反抗,那是自尋死路。

    聽到「砰」的一聲響起,李七夜只是手指輕輕壓了一下,老者就身不由己地跪在了地上,雙膝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把地磚都撞得粉碎,鮮血直流。

    「起——」老者不甘心,大喝一聲,爆發了自己一生中最強大的力量,欲對抗李七夜的鎮壓,在狂暴的真氣之下,讓他稍微的站起了身體。

    但李七夜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而己,聽到「喀嚓」的聲音響起,在這剎那之間,李七夜只是稍微的動了動力量,老者瞬間被鎮壓得全身骨頭碎裂。

    聽到「砰」的一聲響起,在這一刻老者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直接趴在了那裡,不止是膝蓋崩碎,連全身的骨頭都崩碎,整個人被鎮壓在那裡,連動都無法動一下,地上是鮮血瀰漫。

    「殺——」此時跟隨著彭威錦前來的彭家莊弟子救主心切,大喝一聲,紛紛向李七夜撲了過去。

    但李七夜只是衣袖一甩而去,聽到「砰、砰、砰」的聲音響起,這些弟子全部被掃了出去,一時之間爬都爬不起來。

    看到這樣的一幕,在客棧中的所有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不少世家的長老都看得出來,這位老者乃是一位真豪,但是直接就被如此的鎮壓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全身骨頭碎裂,而且從始至終,李七夜只是動了動手指而己。

    「砰」的一聲響起,此時楊勝平鎮壓了彭威錦,一腳踩了下去,彭威錦是「啪」的一聲雙腿跪在了地上。

    「彭少主,你僭越了!」此時楊勝平冷冷地說道。

    彭威錦臉色大變,本來他帶了一位長輩而來,擁有著真豪的實力,他心裡面也是底氣十足了,沒有想到會成為了如此的收場。

    「楊勝平,你,你敢動我一句毫毛,我,我彭家莊必屠滅你們大劍門,你們敢與我彭家莊為敵,就是與整個上部為敵……」此時彭威錦不由厲叫道。

    「啪——」的一聲響起,楊勝平揪住了彭威錦的頭髮,一巴掌狠狠地抽了過去,徐徐地說道:「彭少主,得罪了。」

    「啪、啪、啪……」一時之間,楊勝平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抽在了彭威錦的臉上!

    在楊勝平一巴掌一巴掌抽在彭威錦的臉上,眨眼之間,彭威錦被抽得滿嘴是鮮血。

    「不長記性。」李七夜搖了搖頭,平淡地說道。

    彭威錦羞怒得發狂,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如此的兩次被掌嘴,第一次好歹還有王涵鎮壓著他,這一次連王涵都不在,就被如此的大庭廣眾之下被狠狠抽耳光,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生的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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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7章 銀狐

     「啪、啪、啪……」一陣陣清脆響亮的耳光之聲迴盪於客棧之中,所有人都不由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少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這樣做得太狠了吧,這簡直就是與彭家莊徹底的撕破了臉皮,這是要與彭家莊誓不兩立,這甚至是與上部為敵。」有人看到彭威錦被抽耳光,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喃喃地說道。

     彭家莊與上部陳家的關係極為親蜜,曾是世代聯婚,今日楊勝平如此當著眾人的面狠抽彭威錦的耳光,這簡直就是直接抽了彭家莊的耳光,也是抽了上部陳家的耳光。

     「這個人是誰?」在場之中沒有人認識李七夜,不由心裡面發毛,敢與彭家莊撕破臉皮,敢與上部為敵,那絕對不應該是一個小人物。

     但是,沒有人能看出李七夜究竟是何來歷,也沒有人能看得出來李七夜是何方的神聖。

     「抽得好。」就在楊勝平掌嘴的時候,在這一刻響起了鼓掌之聲,只見有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大笑地說道:「狗仗人勢,以為攀上了上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樣的無知小輩,應該好好教訓!」

     這個從外面走進來的人看起來很年輕,穿著一身緊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利索,披著銀色的披風,一頭白髮,散披在肩上,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律。

     一個年輕人,卻滿頭白髮,他一雙目眼閃動著凌厲的目光,宛如是盯上了獵物的老鷹一樣。

     「銀狐」看到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客棧中的許多修士都大吃一驚,不論是世家弟子,還是宗門長老,都紛紛站了起來,向這位輕年致敬。

     「聖院北境的銀狐!」聽到這個名字,不少世家弟子、宗門長老,心裡面都發毛。

     聖院是狂庭道統四大勢力之一,而北境更是聖院中兩派之一,整個北境擁有著十分強大的實力,有著許多大教世家都投於北境的門下。

     眼前這個青年在狂庭道統中更是威名赫赫,銀狐徐智傑,這是聖院的年輕天才,更是北境的代表人物。

     徐智傑他擁有著一支鐵律營,他作為聖院的中流砥柱,在狂庭道統之中擁有著一定的督察大權,所以銀狐徐智傑在狂庭道統之中稱得上是位高權重,整個狂庭道統中的不少門派世家都會給銀狐徐智傑三分情面。

     而且徐智傑為人圓滑老辣,目光十分毒辣,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狂庭道統的很多門派世家都願意與徐智傑拉好關係。

     徐智傑走進來之後,客棧中的世家弟子、門派長老都紛紛站起來向他致敬,大家都有意向徐智傑示好。

     因為自從當今皇帝駕崩之後,狂庭道統各方勢力對於狂庭道統的權柄都是虎視眈眈,雖然說狂庭道統的權柄暫且由皇后王涵掌執,但是新的皇帝遲早會誕生,遲早會有新的皇帝登上寶座。

     在狂庭道統中目前有機會登上皇位,掌執皇權的人有好幾個,其中銀狐徐智傑就是其中的一個。

     所以說,如果萬一真的讓銀狐登上了皇位,掌執權柄,如果能趁現在搞好關係,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此時李七夜手指一彈,「砰」的一聲,被鎮壓的老者瞬間被彈飛出去,隨之他向楊勝平擺了擺手。

     狠抽彭威錦的楊勝平這才停了下來,放了彭威錦,徐徐地說道:「彭少主,走吧,命只有一條,你好自為之吧。」

     楊勝平這句話本來就是一句好心的話,這是提醒彭威錦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李七夜,若是下一次,那就只怕不僅僅掌嘴那麼簡單了!只怕會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

     但是,此時彭威錦被抽得滿口都是鮮血,兩次被楊勝平如此當眾抽耳光,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心裡面充滿了惡毒無比的怨恨。

     「姓楊的,你給我記著,本大爺不止要踏滅你們大劍門,本大爺還要讓你們生不如死,讓你們永不得超生,本大爺要一刀一刀割下你們的肉,你們給我等著……」彭威錦十分的狼狽,連滾帶爬逃出了客棧,但臨走之前依然怨恨無比,擱下了惡毒無比的狠話。

     對於彭威錦這樣的德性,銀狐徐智傑笑了笑,搖頭,說道:「蠢物,丟盡了彭家莊的顏臉!」

     說完,銀狐徐智傑快步上前,向李七夜一鞠首,說道:「在下徐智傑,乃是狂庭道統的弟子,尊駕一定是李道兄。」

     看來徐智傑在來的時候便已經打聽到李七夜的一些消息了,只不過他還不知道李七夜的來歷,在這一方面不論是王涵還是王府都還未向外界透露李七夜的身份。

     「嗯。」李七夜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太多的表態,繼續喝著自己的美酒。

     「此客棧人多嘴雜,地小不便,不知道李道兄有無興趣到我營中一住。」徐智傑笑著對李七夜說道:「我也正好一盡地主之誼。」

     看到徐智傑如此的向李七夜示好,這讓在場的不少世家弟子和門派長老都覺得很奇怪,他們都紛紛望著李七夜,他們都不由對李七夜的身份充滿了好奇,大家都好奇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子究竟是何來歷呢。

     「沒興趣」李七夜平淡地說道。

     被李七夜如此一口拒絕,這讓徐智傑神態有些尷尬,他不由抱拳說道:「李道兄,當今乃是風雲湧動,世道不平,李道兄在我營中一住又何妨呢?靜觀雲卷雲舒,是愜意之舉。」

     見徐智傑有心拉攏李七夜,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小子究竟是何來歷,竟然能讓徐智傑如此給情面,畢竟徐智傑在狂庭道統也是位高權重的人。

     徐智傑如此拉攏李七夜,那也是有他的道理的。雖然他並不知道李七夜的來歷,但是他從皇宮中得到的消息來看,皇后王涵十分重視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皇后王涵能如此重視一個人,那這背後絕對是有著道理的,畢竟王涵不是一個無能之輩,她能讓皇帝坐穩皇位,她是有著過人的本事。

     皇后王涵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也不可能沒有理由如此器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個人能讓皇后王涵如此看重,要麼他手中掌握了某些秘密,要麼是他本身就有著不為人知道來歷。

     正是因為發此,徐智傑想拉攏李七夜,想拿李七夜來作一個缺口,借此擊敗王府。

     畢竟現在狂庭道統的權力之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了,都已經是擺在檯面上的事情了,只不過是大家沒有撕破臉皮而己。

     作為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代皇帝的人選,徐智傑雖然看起來不動聲色,但他心裡面也是著急,對於他而言,王府無疑是個對手。

     他想成為下一代的皇帝,要麼是擊敗王府,要麼是拉攏王府,讓王府站在他這一邊,支持他當皇帝。

     但是,最近王府風聲很緊,王府上下都被封閉,潑水不進,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智傑十分需要李七夜這樣的一個條件,他想借李七夜打開王府的缺口。

     不論是打敗王府,還是把王府拉攏過來,他都必須先撬動李七夜,看李七夜究竟是擁有什麼值得皇后王涵如此去重視的。

     「沒興趣,不要打擾我喝酒!」對於徐智傑的話,李七夜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平淡地說道,根本就懶得去理會徐智傑!

     見李七夜鹽油不進,徐智傑還是厚著臉皮一笑,抱拳說道:「既然是如此,那我也不勉強李道兄,那我陪李道兄喝一杯如何?」

     「不是誰都有資格陪我喝酒的。」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整個客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就是徐智傑都臉色不由為之一變。

     銀狐徐智傑是什麼樣的人物?聖院的中流砥柱,北境的代表人物,他本身還是一位小境真皇,實力強大,而且是位高權重。

     像他這樣的人,在狂庭道統之中沒有幾個人不給銀狐徐智傑幾分情面,甚至對於一些世家弟子、門派長老而言,能和徐智傑一同喝酒,那是一種榮幸。

     但是,現在李七夜倒好,直接說徐智傑沒有那個資格與他同桌喝酒,這簡直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徐智傑的臉上。

     這就算徐智傑個人的修養再好,被李七夜這樣的一句話扇在臉上,也有不由為之難堪,這話實在是太不給情面了。

     一時之間徐智傑都有些騎虎難下,當著眾人的面,被李七夜一句話扇在臉上,他還笑臉相陪的話,那就實在讓他有點難於樹立威嚴了。

     「轟」的一聲響起,就在徐智傑有些騎虎難下的時候,客棧之外突然有大隊人馬包圍了整座客棧!

     在這個時候,客棧之外走進一行人來,為首的年輕人,一走進來,就狠狠地指著李七夜說道:「少保,就是這個小子,請你為我報仇!」

     這個狠狠指著李七夜說話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剛才被狠狠掌嘴的彭威錦,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彭威錦才剛剛離開,就如此之快搬來了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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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8章 狐假虎威

     看到去而復返的彭威錦,在場的不少人都有點佩服他,就在剛剛他還被楊勝平狠狠地掌嘴,沒有想到他不僅沒有吸引教訓,但短短的時間之內又搬來了救兵,而且還活蹦亂跳。

     看到彭威錦此時依然是盛氣凌人,這都還讓人為之佩服,這不知道是無知,還是夠狂傲,被人如此狠揍了之後,還能有著如此氣勢,都讓人不得不承認彭威錦還真的是有一顆強壯的心臟,換作其他的人,被人當場掌嘴,只怕早在心裡面有了陰影,見到李七夜他們早就躲得遠遠的。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這一次彭威錦搬來了救兵之後,氣勢凌人,更加的囂張,好像他已經望了剛才被楊勝平掌嘴的事情了。

     「少保,這小子就是王府的走狗,快殺了他。」此時彭威錦趾高氣揚地說道。

     此時在場的人都望向彭威錦身邊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穿著一身錦人,整個人有著說不出來的貴氣,一看他就知道他是生於貴冑世家,他長得很英俊,更吸引人的不是他英俊的容貌,而是他身上的貴氣,這個輕年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讓人不由在心裡面為之敬畏,不敢怠慢。

     「陳家少主,京師少保,陳舒偉!」看到這個貴不可言的年輕人,有門派的長老心裡面不由為之一凜低聲地說道。

     上部的陳家,貴不可言,上部作為狂庭道統的四大勢力之一,而陳家則是上部的主心骨,是上部的棟樑。

     上部有著很多強人,但多數的強人都是出身於陳家,更何況陳家也曾經出過真帝!

     眼前這位年輕人便是陳家的少主,也是狂庭道統的京師少保,他掌握著皇庭的不少兵馬,實力十分的強悍。

     陳舒偉,京師少保,他的實力和出身絲毫不遜色於銀狐徐智傑,他們兩個人都是小境真皇的強者。

     而且,作為京師少保的陳舒偉與銀狐徐智傑一樣,他們兩個人都是下一代皇帝的人選,他們兩個人都是有資格竟爭皇位的。

     所以當看到京師少保陳舒偉的時候,不少人心裡面抽了一口冷氣,在場的不少世家弟子、門派長老都紛紛站起來,以向這位京師少保致敬。

     「威錦,休得嚷鬧,不得無禮。」就在彭威錦指著李七夜叫囂的時候,陳舒偉徐徐地說道。

     彭威錦是心不甘情不願,但也只好恨恨地站在了一旁,雙目怨毒無比地盯著李七夜和楊勝平,他此時一點都不怕李七夜他們,不管李七夜他們有怎麼樣的靠山,他都不怕!因為他的靠山一樣強大,甚至可以說是比王府只強不弱!

     「徐兄也在此呀,實在是巧了。」陳舒偉看到銀狐徐智傑也在場,不由露出笑容,笑著說道。

     銀狐徐智傑含笑,淡淡地說道:「的確是巧,不過這古鎮也就那麼大,能在這裡湊個巧也是常情。」

     銀狐徐智傑本來被李七夜的一句話嗆住,下不了台階,現在被彭威錦如此一鬧,反而是緩解了他的尷尬,讓他下了台階。

     陳舒偉向徐智傑打過招呼之後,向李七夜一抱拳,說道:「小弟陳舒偉,久聞李兄大名,李兄在皇庭的時候,小弟未能盡地主之誼,實在是抱歉,還請李兄見諒。」

     突然之間,陳舒偉向李七夜示好,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意外,這是讓在場的許多世家弟子、門派長老是想像不到的事情。

     陳舒偉突然向李七夜示好,事實上他的用心與銀狐徐智傑是一樣的,他也從王府中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皇后王涵被王府的元老彈劾,甚至將會被廢黜,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李七夜,聽說皇后王涵特別的器重李七夜,甚至要在王府之中力保李七夜。

     對於這樣的消息,陳舒偉也是特別的好奇,一個外人,為何皇后王涵如此的器重,這個叫李七夜的人究竟是有怎麼樣的魅力或者是他究竟有什麼本事,又或者他手中握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不論什麼原因,陳舒偉都想把李七夜招攬到自己這一邊,不論李七夜是自願也好,把他活捉也罷,他都必須把李七夜弄到手!

     畢竟,皇后王涵不是什麼簡單的人,駕崩的皇帝當年不也是一個外姓小子,但王涵依然是嫁給了他,把她推上皇位!可以說,王涵是一個有能力有智慧的女子,她能器重一個無名小子,必定是有著天大的原因!

     對於陳舒偉的客套話,李七夜理都懶得理會,依然喝著灑,吃著小炒,朱思靜在旁邊侍候著,一邊斟酒,一邊夾菜放入李七夜口中。

     看到李七夜如此的架勢,在場的門派長老、世家弟子都不由面面相覷,在京師少保陳舒偉、銀狐徐智傑面前,這個小子依然是高高在上,而且在婢女的侍候下,喝著美酒,吃著小炒,而且連菜都要婢女夾到嘴邊來喂。

     如此的架勢,實在不是一般的囂張,甚至視陳舒偉和徐智傑無物,這樣霸道狂妄的行徑,只怕在整個狂庭道統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年輕一輩能做得出來。

     如果有哪一個年輕一輩敢在陳舒偉和徐智傑面前擺出如此大的架子,只怕以後在狂庭道統是不用混了。

     「這未免太過於囂張了吧。」有世家弟子都不由嘀咕說道:「這也太不給人情面了,就算揣架子,也不能這樣離譜呀。」

     此時在場的不少世家子弟都覺得眼前這個小子太過於狂妄了,遲早要出事。

     李七夜理都不理自己,這讓陳舒偉神態有些尷尬,他乾笑了一聲,說道:「在皇庭未能一盡地主之誼,在這缺牙山,小弟正打了幾道野味,有丹膳開胃,請李兄移趾,到營地嘗一嘗如何?」

     銀狐徐智傑想搶走李七夜,而京師少保陳舒偉又何嘗不是想搶走李七夜呢!

     「不要擾了我的雅興!」此時李七夜這才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徐徐地說道:「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這話我不再說第二遍,滾吧!」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這在場的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大家心裡面都發毛,大家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

     大家心裡面都發怵,這個小子一開始先是把銀狐徐智傑給得罪了,現在連京師少保陳舒偉也給得罪了,一下子就把狂庭道統的兩個巨頭都得罪了,這簡直就是不想在狂庭道統混了。

     這小子如此的無法無天,狂妄霸道,先後得罪了銀狐徐智傑、京師少保陳舒偉,他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真有那樣的實力,的確是目中無人!

     李七夜這話一出,頓時讓陳舒偉臉色有些難看,他作為京師少保,可以說是重權在握,平日裡多少人是看他的臉色行事。

     今日他只不過是想先禮後兵而已,以免給人落得個口實,然而李七夜卻一點情面都不給,直接讓他們滾,這樣的態度讓陳舒偉在心裡面也不由冒起了怒火,畢竟他陳舒偉也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被一個無名小輩如此斥喝,他也難於嚥得下這口氣。

     至於銀狐徐智傑,他則是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因為在剛才他也一樣是吃了一個閉門羹,現在他索性站在一旁看熱鬧,他倒要看一看陳舒偉該如何收場。

     彭威錦雖然是草包了一點,但也算是懂得拐察色,此時一見陳舒偉臉色變得難看,頓時知道機會來了。

     「無知小畜生,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識抬舉的東西!少保,且讓我替你教訓教訓他!」彭威錦立即站了出來,厲喝一聲。

     此時彭威錦大喝,手中短戈「嗡」的一聲吞吐著寒光,銳利無比,向李七夜喉嚨刺去。

     當然,彭威錦更多的是裝腔作勢的份兒,他知道自己不是李七夜的對手,但是這沒關係,陳舒偉就在他的身邊,只要李七夜敢出手,陳舒偉便會出手收拾他,這也正好給了陳舒偉出手斬殺李七夜的借口。

     「砰」的一聲,彭威錦的短戈還沒有刺到李七夜的喉嚨,就被李七夜只手折斷,在李七夜的手中,這短戈就像樹枝那麼的脆弱,不堪一折。

     「呃」在這剎那之間,彭威錦已經落入了李七夜的手中,大手瞬間卡住了彭威錦的脖子。

     李七夜看著彭威錦,淡淡地說道:「你還真的不知長進,一次又一次掌嘴,還不長記性,這是你自尋死路,莫怪我手辣!」

     「少,少保,救我!」被李七夜只手卡著脖子,彭威錦被嚇得魂都飛了起來,嚇得尖叫一聲。

     「休得行兇!」陳舒偉就是等這個機會,不論是用禮還是用武,他都要把李七夜弄到手,請來也好,活捉也罷,他絕對不地讓李七夜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所以,一見彭威錦落入了李七夜手中,他立即大喝一聲,出手相救,大手如山嶽,向李七夜面前橫去。

     「喀嚓」的一聲響起,但陳舒偉還來不及救下彭威錦,李七夜五指一扭,就硬生生地把彭威錦的脖子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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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9章 飛鳳將軍

    就算是陳舒偉出手,也未能救下彭威錦,而且當陳舒偉手臂橫來之時,李七夜反手一出,十分的隨意,就好像是趕一隻蒼蠅一樣,聽到「砰」一聲響起,瞬間把陳舒偉橫來的大手擊飛。

    「咚、咚、咚」在被李七夜隨手一揮之下,陳舒偉瞬間被擊退了好幾步,胸膛起伏,血氣翻滾,毫無疑問,一觸之下,他在李七夜的手中吃了大虧。

    「砰」的一聲響起,彭威錦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彭威錦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到死他都不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而且他最大的靠山陳舒偉就在自己的身邊,竟然連他都沒能把自己救下來,只怕他在臨死的那一刻是十分的不甘心!

    被一揮擊退,這瞬間讓陳舒偉臉色變得難看極了,李七夜當著他的面殺了彭威錦,這何止是不給他情面,這是等於向他宣戰!同時,陳舒偉也知道自己遇到勁敵了。

    儘管陳舒偉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強人,但他心裡面依然無懼,畢竟他能坐穩京師少保這個位子,就足夠說明他的實力,更何況,在狂庭道統的疆土之中他們陳家怕過誰了?

    此時整個客棧氣氛如同凝固一樣,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這樣的一幕,大家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彭威錦被殺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雖然說皇庭的彭家莊是比不上陳家,比不上北境,但實力可是不俗,更何況彭家莊一直以來都是與陳家聯婚。

    最重要的是,當著陳舒偉的面,把彭威錦殺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彭威錦好歹是陳舒偉的小弟,俗話說得好,打狗要看主人,李七夜當眾殺了彭威錦,這何止是狠狠地扇了一記陳舒偉的耳光,何止是與陳家撕破臉皮,這簡直就是向陳家宣戰!

    一時之間,整個氣氛就像凝固了一樣,大家都看著李七夜,大家心裡面都發怵,眼前這個無名小子,不是狂妄得一塌糊塗,就是實力足夠強大,但是,似乎在整人狂庭道統,還沒有哪個人敢不把陳家放在眼中,沒有哪個人敢不把上部放在眼中,作為狂庭道統的四大勢力之一,上部絕對是可以捏死任何人!

    「這小子玩完了,能活得了今天,也活不過今年。」有門派的長老都不由喃喃地說道。

    大家都明白,就算李七夜能活得過今天,但上部遲早有一天都會把他弄死,彭威錦被殺,彭家莊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陳家也不會罷休的,可以說,李七夜是逃不過上部的清算,死是肯定的了,是遲是早而己。

    「太過了!」此時陳舒偉臉色陰冷,冷冷地說道:「李兄,狂庭道統乃是有王法的地方,狂庭道統絕不允許任何人肆意殺人!」

    見陳舒偉要發飆,站在一旁的徐智傑完全是看熱鬧,雙目中露出了冷笑,在他看來,陳舒偉那只不過是羽毛當令箭而己,說不定他早就巴不得李七夜殺了彭威錦了,這樣的話他就理直氣壯地把李七夜活捉到手。

    「我就是王法!」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一口喝盡杯中的美酒。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就算是徐智傑都臉色一變,這話太囂張了,已經超越了一切界線了。

    在狂庭道統,什麼是王法?狂庭道統才是王法,狂庭道統的祖訓代表著一切!那怕你是狂庭道統的皇帝了,你都不敢說你就是王法!

    在狂庭道統的王法代表著什麼?那就是祖訓!誰敢說自己是王法,那就是直接邈視祖訓,無視狂庭道統!

    如果說這樣的話在私底下說說,那倒沒有什麼,畢竟每一代都會有人隻手遮天,但是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事情鬧大了,這簡直就是邈視一切,把自己凌駕在了狂庭道統之上!

    這樣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這只怕會人人誅之。

    「好大的口氣——」此時陳舒偉怒極而笑,李七夜越囂張,他就越有借口收拾他,現在他出手收拾李七夜,那簡直就是理直氣壯。

    「在狂庭道統,竟然敢口稱王法,反了你,無法無天!」此時陳舒偉厲喝道:「不管你是出身於哪個門派,在狂庭道統敢如此的罔視王法,罪該萬事,我上部第一個容不得你這種大逆不道之徒!」

    「囉哩囉嗦的話不要在那裡多說。」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徐徐地說道:「什麼上部下部的,惹到了我,隻手就把你們全滅了!識相的就給我滾!」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這簡直就是太瘋狂了,在整個狂庭道統,誰敢說這樣的話,竟然一開口就說要滅了上部,這口氣之大,已經是無人能及了。

    上部,那可是狂庭道統的四大勢力之一,上部陳家更是真帝傳承之一,放眼狂庭道統,誰敢說憑一己之力滅掉上部?除非是有真帝出世了!

    現在李七夜一開口就要滅上部,這簡直就是瘋了!所有人看著李七夜,就好像是看著瘋子一樣

    「不知死活的東西!」陳舒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森地說道:「你是自己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讓我打斷你全身的骨頭,像死狗一樣拖出去呢!」說著他一揮手。

    就在這剎那之間,陳舒偉身後不少強者瞬間圍了過來,眨眼之間把李七夜他們一張桌子團團圍住。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望著李七夜,大家都想看一看這個狂妄無比的小子究竟有多強大,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要滅了上部。

    面對被十幾個強者團團圍住,李七夜依然十分的悠閒,孰視無睹,依然喝著美酒,吃著朱思靜餵過來的佳餚,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什麼時候把京師的軍團拉到這裡來打打殺殺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了一個女子,當這樣女子走進來的時候,頓時讓室內一亮,蓬蓽生輝,讓大家都不由雙眼為之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身穿戰衣的女子,女子美麗無比,高挑的身材,飽滿翹挺的酥胸,修長的**,還有凝脂賽雪的皮膚,讓人一見傾心的容顏,可以說眼前的女子處處都是那麼的美麗。

    但吸引人目光的不上眼前這個女子的美麗,而是她身上的氣息,眼前這個女子宛如霜雪,整個散發出冷冽的氣息,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為之敬畏。

    女子身穿一身戰衣,英姿颯爽,她秀目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更讓人心驚肉跳的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真氣,如龍吟鳳鳴,似乎她像是飛翔九天的真龍,遨遊天宇的仙鳳!

    「飛鳳將軍——」看到這個女子,有門派長老心裡面發毛,輕聲提醒說道:「大元帥來了!」

    此時在場的人都轉過身去,一看到從外面走地來的人,都不由臉色一變,不論是京師少保陳舒偉還是銀狐徐智傑,都不由臉色一變。

    飛鳳將軍,狂庭道統的大元帥——楚青凌!楚營的掌權人,也是狂庭道統的兵馬大元帥,狂庭道統的掌權女將,更是狂庭道統最了不起的天才,連實力都在狂庭道統皇帝之上的人!

    飛鳳將軍,狂庭道統大元帥,又或者楚青凌,不論是她的真名還是稱號,都響徹了整個狂庭道統,在狂庭道統或許還有弟子不知道當今的皇帝是誰,但一定會知道當今的狂庭道統是誰掌執著兵馬,一定會知道狂庭道統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是誰!

    「把自己的私軍拉到缺牙山,那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拉出來在街頭上像小混混一樣打幾場架嗎?」此時楚青凌冷冷地看著陳舒偉和徐智傑。

    「將軍誤會了,誤會了。」被楚青凌如此斥喝,這讓陳舒偉和徐智傑都乾笑一聲,相對比起來,徐智傑好很多,畢竟他是一個人來的。

    楚青凌號稱是掌權狂庭道統的兵馬,可以號令一切備戰兵馬糖草,當然這只能說是理論上是如此。

    像上部陳家、聖院北境,他們都有自己的私軍,他們都有自己的家族弟子,這些弟子不一定會聽從楚青凌的調喚。

    但不論如何,楚青凌在狂庭道統上是擁有著徐智傑、陳舒偉所無法相比的權勢,不論是陳舒偉手中的京師軍團,還是徐智傑手中的聖院兵馬,在原則上都歸楚青凌統管。

    最重要的是,楚青凌是他們年輕一輩中唯一可以跨越聖院、上部、王府、楚營乃至是狂庭道統任何門派、任何世家的人。

    楚青凌是得到了狂庭道統的的所有老祖的力薦以及力保,也就是意味著說,在楚青凌身上沒有什麼門戶之見。

    因為楚青凌是狂庭道統重點培養的苗子,她是整個狂庭道統年輕一輩中最有希望成為真帝的人,所以,要楚青凌身是傾注了狂庭道統的心血,所以她手中的兵馬大權也毋庸置疑的,她的權力是得到了諸位的老祖保證,這些老祖來自於狂庭道統的各個門派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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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6-12-29 19:03:32
第2220章 發飆

    一時之間,客棧之中的所有人都站在那裡不敢造次,不論是門派長老,還是世家子弟,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如果說京師少保陳舒偉和銀狐徐智傑的到來,讓客棧中的人都起身向他們致敬,以表示對他們的尊重。

    那麼楚青凌的到來,客棧中的門派長老、世家弟子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更不要說是向楚青凌打招呼了。如果說他們對於徐智杰和陳舒偉是出自於尊重,那麼對於楚青凌就是出自於敬畏了。

    楚青凌的權位那是遠徐智杰和陳舒偉之上,那怕真的有一天徐智杰和陳舒偉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當上了狂庭道統的皇帝了,地位也不見得能比楚青凌高。

    畢竟狂庭道統的諸老是要把楚青凌當作真帝來培養,這是各方勢力都達成的共識,如果真的有一天楚青凌真的是成為了真帝了。

    那麼就算她不在狂庭道統擔任任何職務,那麼權勢地位也是高高在上,在整個狂庭道統之中也是一言九鼎。

    畢竟狂庭道統自從狂祖之後,也曾經出過好幾位真帝,這些真帝都不會親自去掌執狂庭道統的大權,但依然是能左右著整個狂庭道統。

    所以,就算狂庭道統的皇帝還沒有駕崩之前,他也一樣是對楚青凌尊重有加,單是從這一點就足夠看得出來楚青凌在狂庭道統的地位了。

    “誤會——”此時楚青凌冷冷地看了圍著李七夜的十多位強者,冷冷地說道:“如果是誤會,他們是在幹什麼?”

    楚青凌這樣的話讓陳舒偉十分尷尬,至於本來是圍著李七夜的十幾位強者,都紛紛退下了,不敢造次,連他們陳家的家主都必須給楚青凌情面,更何況是他們這些陳家弟子呢。

    在陳舒偉進退維谷的時候,銀狐徐智傑就站在旁邊看熱鬧了,他抱手於胸,眼中露出笑容,比起京師少保陳舒偉來,銀狐徐智傑更能沉得住氣。

    “將軍,這個人殺害彭家少主,我欲主持狂庭道統的秩序,欲拿他問話!”陳舒偉在尷尬之時,立即有了主意,忙是說道:“他肆意殺害狂庭道統的弟子,罔視好王法朝綱,狂亂狂庭道統,我欲拿他伏法,還請將軍定奪!”

    在這個時候,陳舒偉給李七夜扣了一頂很大的帽子,拿雞毛當令箭,欲借此機會拿下李七夜,如果他能成功,那麼就算是楚青凌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狂庭道統自有狂庭道統的朝綱,不在朝庭之中,何談朝綱!在野莫談朝綱,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紀。狂庭道統枝葉婆娑,傳承宗門千萬,掌權傳承那不過是十之一二而已,若在野皆談朝綱,狂庭道統焉能生枝蔓葉!”楚青凌冷冷地說道。

    楚青凌這樣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不少門派長老、世家弟子都不由暗暗地喝采了一聲,楚青凌這話也算是站在公道角度上來說。

    畢竟狂庭道統歷代以來真正掌握著權柄的門派傳承也就只不過是那麼幾個門派傳承而己,掌執著權柄,那隻能說是代表著狂庭道統的正統,並不是說絕對統治著狂庭道統下的所有門派傳承。

    一直以來,不要說是狂庭道統,事實上三仙界的任何一個道統都是如此。在掌執著道統權柄的門派傳承,並不去干涉過問道統之下的其他門派事務,只要不叛逆便可。除非是想在道統權柄之內謀求權勢,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否則的話,掌執道統大權的門派看在野的某一個門派不順眼,就可以雞毛當令箭,直接發兵滅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個道統就無法永世傳承,無法昌盛下去。畢竟任何一個門派傳承都有可以沒落,只有道統之下的諸多門派興盛,一個道統在掌權者沒落之時才有更替的繼承者!

    所以當楚青凌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在場的不少門派世家的弟子都為之喝采,畢竟不是所有門派都有心去爭奪狂庭道統的權柄,不在朝中,如果陳舒偉都能拿皇庭的朝綱來捉拿任何一個修士或懲罰一個門派的話,那麼這必將會是人人自危!

    楚青凌作為狂庭道統未來的真帝,能說出如此有遠見的話,這也讓不少門派世家的弟子心裡面鬆了一口氣,至少狂庭道統還不至於搞專橫獨斷的那一套。

    說到這裡,楚青凌冷冷地看了陳舒偉一眼,冷聲地說道:“彭少主被人殺害,自有彭家莊為他報仇,莫拿軍團在此胡來,盡讓人笑話!”

    被楚青凌這樣訓斥,這讓陳舒偉神態十分尷尬,雖然說他帶來的是私軍,都是屬於他們陳家的弟子,問題是此時此刻他們打著的可是京師軍團的旗號,現在被楚青凌如此的訓斥,那也是讓他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在楚青凌訓斥陳舒偉的時候,李七夜依然在那裡喝著美酒,吃著由朱思靜夾過來的佳餚,神態悠然自在。

    至於楊勝平則是站在李七夜身後,雙手垂立,低著頭顱,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可是狂庭道統的大人物之間的恩怨了,那一個小角色連說話的份都沒有,所以他是乖乖地站在那裡,不敢造次。

    此時楚青凌抬起對來,盯著李七夜,她是仔細地看了李七夜一遍,但是無法從李七夜身上看出絲毫端倪來。

    看到李七夜此時依然是悠閒地喝著美酒,吃著婢女夾的菜,楚青凌不由冷哼了一聲。

    “當下風雲迭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休得自誤!”此時楚青凌冷冷地說道。

    此時所有人都不由望著李七夜,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楚青凌這是在警告李七夜,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看著李七夜,想看一下面對楚青凌的警告,這個狂妄囂張的傢伙將會如何作答。

    見到楚青凌警告李七夜,徐智杰和陳舒偉都看著李七夜,他們神態之間都露出冷笑,他們收拾不了這個小子,還怕楚青凌收拾不了這個小子!

    聽到了楚青凌的警告之後,李七夜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看了楚青凌一眼,笑了笑,說道:“丫頭,莫跟我作腔作勢,來,給我斟杯酒。”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一陣抽冷氣的聲音在整個客棧中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所有人都不由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們都不敢相認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傻了,如果說李七夜跟徐智傑、陳舒偉囂張,那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他是直接叫楚青凌來倒酒,這樣的做法,那也是實在太過份了。

    試問一下,在整個狂庭道統,有幾個人敢叫楚青凌給自己倒酒的?這可是未來的真帝呀,如果有朝一日她成了真帝,那麼就是高高在上,狂庭道統中的任何人都必須為之仰望!

    現在眼前這個小子倒好,直接叫楚青凌來倒酒,這樣的話,這樣的做法,未免是太過於霸道了,狂妄無知,這樣的詞語都不足形容眼前這個小子了,這已經霸道到無法無天了。

    被李七夜如此一說,楚青凌頓時臉色一沉,剛才她也算是一片好心幫助李七夜,沒有想到,現在這傢伙竟然不知好歹,敢如此囂張,如此狂妄,叫她給他倒酒,這簡直就是氣得楚青凌有狠揍眼前這個傢伙一頓。

    “莫覺得心裡面氣憤。”李七夜嚼了嚼口中的邊池牛肉,淡淡地說道:“能給我倒酒,那是一種緣份,別人求之而不得,過來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徹底傻眼了,叫楚青凌給他倒酒,那已經足夠過份了,現在竟然還說給他倒酒是一種緣份,別人還求之不得,這種霸氣已經不是別人所有的。

    “他是得了失心瘋嗎?”甚至有門派長老都不由嘀咕一聲,只有得了失心瘋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了,否則的話,只要稍有理智的人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楚青凌頓時被氣得吐血,她雙目一厲,目光如刀,讓人不寒而栗,她本來是好心幫助李七夜,為李七夜解圍,沒有想到這小子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敢如此的不知進退,竟然叫她倒灑,還大言不慚地說給他倒酒是一種緣份!這是挑釁她的威嚴,此時她是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小子揍得滿地找牙。

    “轟”的一聲響起,就在這一刻,楚青凌全身浮現了真氣,雖然她並沒有發飆,但當真氣宛如火焰一樣點燃的時候,這就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面發毛了。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這是暴風雨要來臨了,大家都明白李七夜這是徹底的激怒了李七夜了!

    在這個時候,不少人都緩緩後退,大家都知道,一旦楚青凌出手,那絕對是有人倒大霉了,他們可不想靠那麼近,萬一被殃及池魚,他們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楚青凌那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她號稱狂庭道統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絕對有狂傲的資本,傳言楚青凌早就已經是一尊真聖了,甚至有傳言說,她已經是一腳邁入了真神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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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6-12-29 19:03:48
第2221章 倒酒

    要知道,銀狐徐智傑、京師少保陳舒偉他們的年紀都與楚青凌相若,甚至楚青凌有可能是更年輕,而銀狐徐智傑、京師少保陳舒偉只不過是小境真皇而己。

    儘管如此,他們已經是狂庭道統年輕一輩中傑出的強者了,算得上是天才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擁有了竟爭皇位的資格。

    就算是狂庭道統的皇帝,聽說在道崩之時也只不過是大境真持而己。

    而楚青凌如此年輕就已經是一尊真聖,甚至有可能一腳邁入了真神的境界,這樣的實力比起狂庭道統的皇帝來,那不知道是強大了多少,這是多麼強大的實力,更為恐怖的那就是楚青凌的天賦。

    如此年紀,就擁有著如此的實力,難怪狂庭道統的諸位老祖都看好她,都一致認為她有潛力成為新一代的真帝。

    事實上,楚青凌也的確是有潛力成為新一代的真帝,不論是天賦,還是實力,她都是有這樣的資格,只不過她缺一點火候而已。

    當一尊真聖發飆,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所以,在場的不少人都紛紛後退,都拉開距離。

    “不用惱怒,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在楚青凌發飆的時候,李七夜依然十分的平淡,甚至沒有再去看她一眼。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不由覺得這個小子是瘋了,竟然也如此誇下海口,要知道楚青凌已經是一腳邁入真神境界了,不要說是狂庭道統年輕一輩,就算是很多老一輩也都不是她的對手了,能作為她對手的人,那也只有是老祖級別的存在了。

    “出去——”此時楚青凌冷冷地說道,在這一刻,她的秀髮是無風狂舞,雖然她還沒有爆發出狂霸無比的真氣,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足夠駭人了,不少道行弱的弟子,那是被嚇得雙腿發軟。

    楚青凌這話一說出來,客棧中的所有門派長老、世家弟子都被嚇了一大跳,所有人都奪門而出,甚至有人是連滾帶爬,衝出了客棧,大家都知道,這裡即將有可能成為戰場,他們再不逃出去,說不定會被發飆的楚青凌打成血霧。

    “砰——”的一聲響起,當所有人都逃出了客棧之後,客棧之內的所有窗門瞬間封閉得緊緊的,整個客棧宛如成了封閉的空間。

    “放心,我是會給你留點顏臉的,不會有人看到你滿地找牙的淒慘模樣。”楚青凌冷冷地說道。

    如果不是王涵托她照顧眼前這位不知死活的小子,她一定會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揍得躺在床上爬不起來。

    很少外人知道的是,楚青凌與王涵私下交情是很不錯,只不過她們一個出身於王府,一個出身於楚營,再加上王涵掌執的是世俗權柄,而楚青凌是問鼎真帝,所以她們很少往來,但彼此私下交情依然是很好!

    這一次王涵受到王府元老的彈劾,甚至有廢黜的危險,但依然讓身邊的婢女帶來秘信,讓她照顧李七夜,當然在信中王涵還是沒有說清楚李七夜的來歷與身份。

    儘管是如此,楚青凌也算是盡到了友誼,這一次她站出來為李七夜解圍,以免落入了上部、聖院的夾攻之中。

    “那我不是應該謝謝你?還真是一個貼心的小丫頭。”對於楚青凌這樣的話,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隨後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就憑你這一點造化,想把我打得滿地找牙,那只怕是癡人說夢,就算你登臨真帝,都還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能有狂祖這樣的造化,那還有些嚼頭。”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楚青凌都不由秀目怒盯著李七夜,她都不由懷疑這個小子是不是瘋了。

    楚青凌還不至於自傲自大到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甚至李七夜說她不是他的對手,她或者都有可能相信。

    但現在李七夜竟然是口出狂言,說真帝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有像狂祖這樣的始祖才有資格真正與他為敵,說出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失心瘋。

    不要說是放眼狂庭道統,就算是放眼三仙界,有幾個人敢口出狂言說是真帝不是自己對手的?至於始祖,那就不用說了,整個三仙界,也沒有幾個人敢口出狂言去挑戰一尊始祖。

    對於任何無敵之輩而言,始祖,這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只有達到這樣境界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始祖的恐怖。

    現在眼前這個默默無名的小子,竟然口出狂言,邈視真帝,挑釁始祖,這簡直就是活膩了!

    “大言不慚,無知狂徒!”此時楚青凌都懷疑眼前的李七夜是不是正常,是不是瘋了,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她冷冷地說道:“就憑你這句話,就足夠打爆你的頭!若不是皇后娘娘有托,今日休想活著離開這裡。”

    在這個時候,楚青凌都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王涵會如此器重這樣的一個瘋子,按道理來說王涵是一個有智慧的人,眼前這個小子竟究是什麼魅力把王涵都迷住了呢。

    對於楚青凌的話,李七夜也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說道:“如果不是王涵,你還得不到這個造化,過來吧,給我倒酒。”

    楚青凌都要被李七夜的話氣得吐血,這個小子狂妄也就罷了,他那副閒淡的模樣,那簡直就是太欠揍了,只怕任何人此時看到他這副淡定的模樣,都會恨得牙癢癢的,都會恨不得把他臉蛋打扁。

    “楚將軍,倒一杯吧。”此時楊勝平都忙把酒壺塞入楚青凌的手中,忙是向她打了一個眼色。

    楊勝平此舉,不是向李七夜討好,也不是向楚青凌示威,他這樣做,那也的的確確是惜才,楚青凌不知道李七夜的來歷,楊勝平卻知道。

    楊勝平在狂庭道統中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他也清楚楚青凌的潛力,他在心裡面也的確希望楚青凌未來能成為真帝,中興狂庭道統,畢竟他終究也是狂庭道統之下的一名弟子,只有狂庭道統更加強大了,他們大劍門也更有希望。

    楊勝平在心裡面也不希望這樣的一位真帝苗子就這樣毀了,萬一楚青凌真的是惹怒了李七夜,那怕她是真帝的苗子,依然會被李七夜斬殺。

    所以楊勝平才會有此舉,也算是給楚青凌一個暗示,也算是為狂庭道統的未來盡一臂之力。

    楊勝平這樣的小動作,李七夜焉不知道,他只是笑了一下而己。

    托著酒壺,本來欲發飆的楚青凌都有點愕然了一下,都有了一種錯覺,她無法去形容這種錯誤,也無法去理會這種錯覺,因為這種錯覺太詭異了,因為當她托著酒壺那一刻,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那怕此時此刻她給李七夜倒酒,那都是應該的事情,沒有半點的突兀。

    然而,李七夜都懶得去多看她一眼了,細嚼慢嚥,好像是特別享受朱思靜餵過來的美食一樣。

    楚青凌看著此時此刻的李七夜,在這個時候,她都在心裡面問自己,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是瘋子嗎?但仔細去看,又不像是瘋子,那種氣定神閒的姿態不是一個瘋子能裝得出來的。

    如果說,這不是一個瘋子,那是什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怕是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按道理來說,一個狂妄之人,一個瘋子,不可能得到皇后王涵的青睞,畢竟她清楚王涵的能力,清楚王涵的智慧,她絕對不是一個膚淺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眼前這個男子能得到王涵的青睞,那必定是有道理。

    “滿上吧。”就在楚青凌心裡面千迴百轉之時,李七夜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吩咐地說道。

    在這一刻,楚青凌竟然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知覺間已經是移步到了李七夜身邊,親自為李七夜斟酒,把李七夜的酒杯滿上。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不論是楚青凌此時宛如一個婢女一般為李七夜倒酒,還是李七夜享受著她們的侍候,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絲毫的突兀。

    在這種自然的氣氛之下,在這種理所當然的氣氛之下,連楚青凌都一下子覺得水到渠成,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一點都不覺得突兀。

    若是換作別人,能得到她如此的青睞,能得到她親自執壺倒酒,那簡直就是一種無上的榮幸,那是讓人興奮得不得了,但到了李七夜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這一切都不需要理由,似乎到了李七夜這裡,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變得合理,不需要理由,也並不突兀。

    連倒了好幾杯酒之後,楚青凌這才從這種十分自然、十分順從的氣氛之中回過神來,這頓時把她氣得牙癢癢的,她楚青凌什麼時候給人當作過婢女使喚了,更可氣的是,眼前這個小子使喚起來竟然是那麼的理直氣壯,那麼的理所當然,這氣得她就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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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2章 我就是我

    好不容易從這種氣氛之中回過神來,楚青凌心裡面有些不爽,她好歹也是一尊真聖,就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了,這能讓她心裡面舒服嗎?

    “哼——”楚青凌把酒壺擱在桌上,冷冷地看李七夜一眼,冷聲地說道:“皇后娘娘為了你,遭受諸老的彈劾,甚至冒著被廢黜的危險。你倒好,竟然跑到這裡來,還需要皇后娘娘為你操心!”

    如果不是受皇后王涵所託,她才懶得理會這個自大狂呢,她都不明白,為什麼王涵會如此的力挺這個自大狂,這個自大狂究竟是怎麼樣的來歷。

    對於楚青凌的不滿和抱怨,李七夜只是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說道:“想要收穫,那必須是需要付出,世間哪裡有不勞而獲的事情。那怕是向主子拍馬屁,那也是一樣需要點頭哈腰,這也一樣需要付出。”

    說到這裡,李七夜啜了一口美酒,說道:“想大權在握,那就更必須去努力,就更必須去付出更多。王涵如果連他們王府都擺不平,又如何能掌執狂庭道統的大權,又如何能統御整個狂庭道統……”

    “……如果她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擺不平的話,那我在她身上傾注再大的心血,那也是白費力氣,所以,有些東西需要自己去爭取。”說到這裡,李七夜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楚青凌,徐徐地說道:“你是自以為王涵託你照顧我,只怕你是還沒有讀懂王涵的意思,她是要讓你好好侍候我!”

    “你——”楚青凌被李七夜這樣的話氣得吐血,在狂庭道統,她楚青凌何需侍候人了?誰敢讓她侍候?

    李七夜不在乎楚青凌的情緒,淡淡地說道:“你應該感謝王涵,她讓你來侍候我,這說明她看好你,否則,如此天賜良機,她又焉會輕易給別人!她也是希望你在未來的狂庭道統之上,能助她一臂之力。”

    “只可惜,王涵在角色轉換之上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她習慣居於幕後,今天走到前台,行事不夠風行雷厲,也不夠果斷殺伐,當她能轉變成角色了,那也必定能掌握狂庭道統的大權,將會能任勝皇位!”李七夜徐徐說道。

    說到這裡,李七夜把手中的酒杯放下,輕輕地敲了敲桌面,吩咐地說道:“滿上!”

    “你——”楚青凌被氣得瞪了李七夜一眼,這個自大狂實在是太過份了。

    但氣歸氣,楚青凌也如同著了魔一樣,完全被李七夜那種理所當然的氣氛所感染了,那怕她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最終還是親自執壺,為李七夜滿上美酒。

    “你別太過份了——”楚青凌氣得牙癢癢的,特別想把李七夜那張淡定的臉龐砸扁,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朱思靜看到楚青凌那忿滿、心不甘情不願但最終又還是給李七夜滿上的模樣,她都不由輕輕摀嘴,只是不敢笑出聲音來。

    “既然侍候,就要把我侍候好。”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不然王涵會把機會讓給你嗎?她自己直接來就行了。她能給你這個機會,無非是希望未來她掌握狂庭道統大權之時,能有一個強大的人助她中興狂庭道統。”

    “聽你的話,好像你就能扶持皇后娘娘登臨皇位一樣。”楚青凌冷哼一聲,說道:“當今狂庭道統暗流洶湧,對於狂庭道統的權柄,各方是虎視眈眈,皇位人選,不在於少數,而且都是有實力、有靠山之人,就如徐智傑他們,不論是條件還是支持者,也不見得會差於皇后娘娘!她要從皇后登上皇位,談何容易!”

    楚青凌這話是實情,她對於狂庭道統的情況也是十分的了解,王涵想從皇后轉變成為皇帝,這是談何容易之事,雖然說狂庭道統也曾是有過女子當過皇帝,但是王涵一開始就是一個皇后,那怕是她出身於王府,但從皇后轉變為皇帝這個過程之中,那是十分困難的。

    王涵想重掌大權,必定會遭受到各方的反對,不論是聖院還是上部都是不會支持她去當皇帝的,就算是他們王府內部,也不一定支持她,所以說王涵的處境是十分困難,單是她想爭取到王府的支持,那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狂庭道統的帝位而已,又不是說要培養一位真帝,培養一位始祖,那是有何難之事,舉手之勞而己,我想扶誰上去,就扶誰上去,當然,這就看她自己能否勝任這個位置。”對於楚青凌這樣的置疑,李七夜風輕雲淡,輕描淡寫,說得十分的隨意。

    李七夜這樣說,這讓楚青凌都不由有點發懵地看著李七夜,如果她不是親眼看到李七夜不像瘋子,她一定會認為李七夜得了失心瘋,如此狂妄的話都能說出來。

    “你以為自己是誰?真帝,還是始祖!”楚青凌不滿,冷哼了一聲,說道:“狂庭道統的皇位,又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就算在野的門派世家不干涉,入朝的各大門派世家也會盡力角逐!想登上狂庭道統的皇位,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必須是聖院、上部、王府、楚營相互牽制,誰登上皇位,那是各方勢力最終妥協的結果。”

    楚青凌這話說的是實情,狂庭道統的皇位不是一個人說了算,誰掌狂庭道統的權柄那是由各方妥協之後的結果。

    那怕就是狂庭道統的四大勢力了,他們內部也是一個協商的結果,這就好像聖院一樣,在聖院內部也分北境、南院,如果出身於聖院的銀狐徐智傑想得到聖院全力的支持,除了他能領袖北境之外,那也必須說服南院支持他,否則的話,南院也推出一個人選來,那麼聖院的力量就一下子被削弱了。

    “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你們的規則,在我這裡行不通,我說誰能當皇帝,誰就能當皇帝!什麼聖院,什麼上部,那只不過是浮雲而己,在狂庭道統,門派世家千千萬萬,道統也就只有一個,只要道源依在,我就是這裡的主宰,明白不。”

    楚青凌不由為之愕了一下,有點發懵地看著李七夜,她可以確信,眼前這個自大狂絕對不是什麼瘋子,也不是什麼狂妄無知的人,問題他一開口就是嚇死人!

    她完全不明白,眼前這位看起來十分平凡的傢伙究竟有什麼本事可以擺平聖院、上部這所有的勢力,他有什麼資本可以鎮壓得住所有門派世家,直接扶皇后王涵登上皇位!楚青凌完全是想不透這背後的奧妙。

    如果說在狂庭道統誰能隻手遮天,誰能鎮壓所有問題,那除非是現在狂庭道統出一位真帝了,只有這樣一位出身於狂庭道統的真帝,那才能真正做到隻手遮天,這才能真正做到讓狂庭道統之下的所有門派世家無話可說,否則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所以,你應該珍惜這樣的一個機會才對。”在楚青凌發楞的時候,李七夜淡淡地一笑,把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

    而在這個時候,楚青凌不知不覺中就為李七夜的酒杯滿上了,完全是十分的自覺,動作也是十分的自然,沒有絲毫的突兀,恍然之間,在這一刻她就是李七夜身邊的一個丫環而己,一個婢女而己。

    “哼,自大。”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地順從給李七夜倒酒,這讓楚青凌粉臉發燙,不由冷哼一聲,說道。

    “自不自大,我倒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再不磨合,你就沒有機會成為真帝,那怕你天賦再高,你悟性再好,只怕都是無法邁過這一道坎,到時候,只怕是一切空而已。”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危言悚聽!”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話,楚青凌冷哼一聲,冷聲地說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不清楚嗎?哼,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麼。”

    “是嗎?”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我只知道,你從楚狂帝的大道通往狂祖的大道駁接上並不完美。楚狂帝的功法那怕再強大,那怕再了不起,但它終究是從始祖的大道上衍生出來的,在這一條道路上,真正想走得更遠,最適合的還是從始祖的基礎心地修練起,這樣的修行,基礎比任何捷徑都要紮實… …”

    “……只可惜,世間蠢人太多,急功近利,放著基礎心法不修練,去修練更強大更高階的所謂帝術。如果基礎心法無用,狂祖也不會以《狂經》中的最基礎心法去煉化道土,築建整個狂庭道統的基石!”說到這裡,李七夜風輕雲淡地看了楚青凌一眼。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楚青凌不由心裡面為之一驚,因為她的情況一下子被李七夜說對了。

    事實上,狂庭道統的一些老祖也很清楚,他們楚狂真帝的功法也的確是從狂祖的大道中衍生出來的,依然無法超越狂祖。

    只不過,不少老祖應該,楚青凌的天賦更高,不應該一開始就修練基礎心法,這樣做實在是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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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3章 為何而來

    楚青凌一開始就修練了楚狂真帝最深奧最強大的心法,而楚青凌也的確不負他們楚營的諸老所望,她的天賦的確是夠高,夠強大,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是道行超越了同齡人了,成為了同代弟子的第一人。

    這也不能說楚營的老祖們短視,事實上,很多道統的做法都是如此,沒有幾個人願意從最基礎的功法修練起,畢竟誰願意抱著金玉去搬磚頭的呢,能做這樣事情的人,那是需要多大的魄力,這是需要十分富有遠見的長輩為之作主。

    這就好像一座礦山一樣,只怕很多人都知道這一座礦山很有可能能煉出大量的黃金,但是,對於更多的人來說,去煉這樣的一座礦山,不如從地上撿到幾塊多磚來得更實際。

    這就好像楚青凌一樣,一開始他們楚營的老祖們也就是先撿了地上的金磚,讓楚青凌修練楚狂真帝最強大最深奧的功法。

    但走到一定程度之後,當楚青凌實力強大之後,楚營的老祖們對於她就有著更大的期望,這就想去挖掘一座礦山!

    畢竟,楚狂真帝終究也只是真帝,與始祖相比起來,還是有著不小的距離!

    所以楚營的老祖們也希望楚青凌從楚狂帝的大道走向狂祖的大道,事實上,以楚青凌的天賦、悟性各方面來說,這都是不成問題的事情。

    畢竟楚狂帝的大道也是從狂祖的大道衍生而來,這是完全可以相互包容的大道,這就好像是江河走向大海一樣,這樣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問題就是出在於,楚青凌從楚狂真帝的大道過渡到狂祖的大道之時,這個渡過的駁接過程並不是十分的順利,畢竟世間也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事情。

    如果說楚青凌僅僅是成為一尊強大無比的真神,這只怕是不成問題,但想成為一尊無敵的真帝,甚至是通往至高無上的始祖道路,那就顯得困難多了,在這一條道路上,一旦出現了微小的問題,都有可能是全盤崩裂。

    楚青凌出現這樣的問題,這個秘密很少人知道,除了她自己之外,也只有楚營幾位地位最高的老祖才知道,現在卻被李七夜一口道破,這怎麼不讓楚青凌大吃一驚。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此時楚青凌為之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李七夜。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在我眼中,又有什麼秘密可言,一看便知。大道的駁接,哪裡有十全十美,你的問題不算大,也不算小,需要溫養,需要滋潤!只有溫養滋潤才能讓你大道中的小小創傷愈合,所以你需要血參,千萬年的血參最好!這就是你來缺牙山的目的!”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楚青凌心裡面為之駭然,在這剎那之間,也感覺自己站在李七夜面前一點秘密都沒有,在李七夜的目光之下,她似乎是全身赤裸裸一般,沒有任何事情能瞞得過李七夜的雙眼,這讓她不由毛骨悚然,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

    “大家來缺牙山,誰不是為了血參!”楚青凌輕哼一聲,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她心裡面都不由有些心虛,有點是欲蓋彌漫彰的味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點頭說道:“是的,你這話又說得沒錯,不少門派長老、世家弟子來缺牙山,的確是衝著那株出世的血參而來的,你也是衝著血參而來的,只不過,你對於血參的要求又與他們不一樣。但,也有些人並不是衝著血參而來的,不然的話,你們所謂的上部、聖院、楚營為何會把軍團拉到這缺牙山來,為了如此一株血參,用得著這麼的大張旗鼓嗎?”

    “不是為血參而來?”一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一直站在身後不敢多說話的楊勝平也不由大吃一驚。

    雖然說,在此之前他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畢竟為了一株血參,用得著把一支支軍團拉來嗎?這簡直就有開戰的架勢,似乎所有人都在提防著什麼一樣。

    不論是上部,還是聖院,他們似乎都是要把重兵扎守在這裡,而且都是直接聽領於他們的私軍,這些軍團都是出自於他們本身門派世家的弟子,是效忠於他們的,是他們完全可以調令的!

    可以說,上部也好,聖院也罷,有絲毫不確定性的隊伍,他們都不會拉到缺牙山來扎營,能被他們拉到缺牙山來的軍團,那都是百分之百可靠的軍團!

    這樣的舉動,的確是有著戰爭的味道,這些軍團都是他們的中堅力量,都是絕對效忠於他們!似乎銀狐他們在這缺牙山中圖謀什麼一樣。

    “你是為血參而來,但是,上部、聖院他們不是為血參而來。”李七夜淡淡地一笑,悠閑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為了狂祖的一件真器而來!”

    “始器!”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楊勝平不由抽一口冷氣,心裡面不由為之駭然。

    始器,那的確是一件震撼人心的兵器,在狂庭道統,出過好幾位真帝,而且狂庭道統擁有的真帝之器也不少,就像楚營,他們就擁有著楚狂帝所留下來的真帝之器。

    至於祖器,楊勝平就不知道了,因為時間太久遠了,很多事情是楊勝平這樣的小角色無法接觸的,楊勝平也不是很清楚狂祖是不是留下兵器,但他聽到過一些傳聞,傳言說,狂祖有可能留下一件兵器,至於這個傳說是真是假,楊勝平也不知道,就算真的留有一件始器,他也沒有那個資格接觸。

    “捕風捉影!”李七夜這話讓楚青凌冷哼一聲,否認地說道。

    “啪——”的一聲響起,此時李七夜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楚青凌的香臀之上,說道:“丫頭,在我面前說謊,不是一件好事。

    “你——”楚青凌尖叫一聲,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滿臉通紅,怒視李七夜,氣得咬牙切齒。

    “你信不信下次再給我說謊,我把你全身剝光,扔到大街上去。”李七夜氣定神閑,徐徐地說道。

    “你——”楚青凌氣得吐血,滿臉通紅,誰敢如此跟她說話,但偏偏眼前這個男人卻是說得理直氣壯,說得是那麼的從容自然。

    “我說的是實話。”李七夜平淡地說道,完全無視楚青凌的怒氣,淡淡地說道:“狂祖的確是給子孫後代留了一件極為逆天的兵器,可惜,後來你們弄丟了,至於你們是怎麼樣弄丟的,我就不去說了,但,這件兵器還在狂庭道統之內,就在缺牙山之中,所以這一次不僅僅是血參出世那麼簡單!”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這讓楚青凌驚疑未定,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至少在目前是如此,能知道的都是聖院、上部、楚營、王府這四大勢力之中地位很高的人。

    但李七夜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一時之間楚青凌驚疑未定,看著李七夜說道:“是皇后娘娘告訴你的?”

    這件事情皇后王涵應該知道,或許只有王涵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李七夜。

    “只怕我知道這件事情之時,你們都還不知道缺牙山究竟發生什麼事情。”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李七夜承載了老頭的所有記憶,掌握了老頭的一切法則,在這狂庭道統之中,有什麼事情能逃得過他的雙眼嗎?

    這樣的事情又何需王涵告訴他呢?當李七夜知道的時候,別人還不知道呢。

    至於站在一旁的楊勝平,完全被這樣的消息所震驚了,傳說狂庭道統的確是有一件祖器,沒有想到這個傳說竟然是真的,更震撼人心的是,狂庭道統竟然把這件祖器弄丟了,而且這件祖器現在就在缺牙山之中。

    祖器呀,這絕對是震撼人心的東西,如果讓人知道,那絕對是讓狂庭道統無數人為之瘋狂的東西,現在就在缺牙山中,在這一刻楊勝平完全明白為什麼聖院、上部他們都把軍團直接拉過來駐守的原因了。

    這將是要變天的節奏呀,當祖器出現的時候,這只怕會殺到天崩地裂,只怕整座缺牙山會成為最恐怖的戰場,任何一個門派、任何一個傳承都會為之爭得頭破血流。

    不論是上部還是聖院又或者是楚營,只要有一個門派傳承擁有了這樣的一件祖器,那就徹底的改變整個狂庭道統的格局,入主皇庭,那只怕不是什麼難事吧!

    一時之間,楊勝平心裡面也發毛,聖院、上部、楚營都來了,現在就缺王府了,就不知道作為皇后的王涵重新掌執王府的大權,如果王涵失勢,那情況的確是很嚴重。

    就算是楚青凌,也是十分吃驚地看著李七夜,她吃驚的不是祖器,而是因為李七夜掌握著一切,似乎一切都逃脫不了他的一雙眼睛一樣,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著李七夜胸有成竹的模樣,就在這剎那之間,楚青凌都有一種錯覺,好像整個狂庭道統就握在他的手中一樣,在這狂庭道統中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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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1-3 19:07:13
第2224章 缺牙山

    在客棧之外,不知道多少人屏住呼吸,都等著楚青凌出手,大家可以想像,當楚青凌出手的時候,只怕是拆了天地,只怕是整座客棧都會轟成齏粉。

    當很多人都在客棧之外等待的時候,都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大家都想看一看楚青凌是怎麼樣暴揍李七夜這個狂妄之徒。

    甚至連京師少保陳舒偉都面帶冷笑,他已經是與李七夜結了大仇了,就算是他不能親手宰了這個狂妄之徒,看著他被楚青凌狠揍,那也是讓人心裡面舒坦。

    至於銀狐徐智傑,他則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態,惹到楚青凌的人,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只不過他倒是有些可惜,未能從李七夜口中挖到更有用的東西,不然的話,能藉此來擊破王府,在皇位之爭上搶先一步。

    但是,當所有都在客棧之外等候之時,客棧寂靜無比,客棧裡面悄然無聲,沒有任何動靜,並沒有像大家想像中的那般狂風暴雨來臨,更沒有大家想像中那樣楚青凌發飆,瞬間崩碎了整個客棧,甚至把李七夜這個狂妄之徒轟到天上,也沒有大家想像中的楚青凌把李七夜打得滿地找牙。

    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客棧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按道理來說,楚青凌絕對是能橫掃整個狂庭道統的人,至少在年輕一輩是如此,而李七夜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輩,大家可不認為他是楚青凌的對手。

    但,客棧依然是寂靜無聲,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更不要說是轟天崩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吱”的一聲響起,只見客棧的大門打開,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往裡面望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都想看一看客棧之中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此時從客棧之中走出一個人來,這正是楚青凌,她神態無恙,此時她氣息內斂,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她依然冰冷如霜雪,宛如是寒梅傲雪,從她的神態之中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從楚青凌的神態來看,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好像她也只是在客棧之中稍稍停留而己。

    一時之間客棧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看著楚青凌,大家都不知道客棧之中竟究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青凌出來之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了眾人一眼,隨之飄然而去,沒有作絲毫的停留。

    看著楚青凌飄然而去,一時之間客棧之外的人都不由面面相覷,為什麼大怒發飆的楚青凌竟然會熄滅怒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此時客棧之中走出了三個人,這正是李七夜,楊勝平和朱思靜隨於他的身後。

    此時只見李七夜神態自然輕鬆,愜意自在,宛如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們三個人走出客棧之後,也未作停留,乘著馬車離開了,往缺牙山奔去。

    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客棧之外的許多人這才回過神來,不少人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心裡面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門派長老都無法揣測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楚青凌乃是狂庭道統的兵馬大元帥,手中權勢滔天,她背後更是有著一位位的老祖支持,可以說在狂庭道統沒有幾個人敢與楚青凌為敵。

    再加上楚青凌自身的實力,她可以說是所向無敵,至少在狂庭道統是如此。

    現在楚青凌竟然是熄去了怒火,並沒有為難李七夜,這樣的事情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算是徐智傑、陳舒偉他們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是惹怒了楚青凌,就算能保住性命,只怕也會被楚青打得很慘。

    然而,現在李七夜卻安然無恙,惹得楚青凌怒火沖天的他,不止是絲毫沒有受傷,連楚青凌都怒火熄滅,當作沒發生任何事一樣飄然而去。

    大家心裡面充滿了好奇,大家都不知道李七夜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手段讓楚青凌熄滅怒火,大家都不知道這個默默無名的李七夜究竟是有什麼樣的魅力。

    看到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止是李七夜全身而退,而且連楚青凌都怒火熄滅,這讓京師少保陳舒偉和銀狐徐智傑都不由為之臉色一變。

    陳舒偉和徐智傑都是處於狂庭道統權力中心的人,他們更了解楚青凌的底蘊,可以說在狂庭道統很難找得出讓楚青凌和他們楚營忌憚的人,就算是有,那也是重磅級的老祖,這樣的老祖在狂庭道統也就那麼幾個,當然李七夜絕對不在其中。

    但是,現在李七夜卻能平安無事,楚青凌也熄滅了怒火,這就意味著楚青凌奈何不了李七夜,不管李七夜是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總之,楚青凌並沒有向李七夜出手,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李七夜有著讓楚青凌所忌憚的東西或手段。

    如果楚青凌並不忌憚的話,只怕李七夜早就被楚青凌揍得滿地找牙了,他那張平凡的臉早就被揍成豬頭了。

    先是有皇后王涵力挺李七夜,現在又有楚青凌忌憚李七夜,這背後究竟有著怎麼樣的原因,有著怎麼樣的秘密呢?

    這一刻,陳舒偉和徐智傑這兩個相互竟爭、相互敵視的人都不由相視了一眼,在這剎那之間,他們兩個人心裡面都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李七夜拉到自己這一邊。

    不論是有利誘也好,不論是用武力也罷,都一定要把李七夜弄過來,李七夜手中肯定掌握有十分驚人的底蘊!

    同時,陳舒偉和徐智傑心裡面也同樣有著一樣的打算,如果李七夜不能為己所有,好麼就毀掉他,不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要讓他從這個世間消失,因為李七夜不能為他們所用,對於他們來說,那就危險了。

    如果李七夜不能為他們所有,那就意味著他極有可能站在王府這一邊,站在王涵這一般,如此一來,李七夜就將會成為他們通往皇位道路上的最大障礙,如果真的如此,他們絕對要先掃除李七夜這個障礙。

    所以,就在同一剎那之間,陳舒偉和徐智傑兩個人心裡面都是殺機一閃而過。

    缺牙山,這不是一座山,這是一條巨大的山脈,整條山脈宛如巨龍一樣盤踞在大地之上。在這樣的一條山脈中,山巒起伏,有巨岳直入雲霄,遠遠望去,白雪皚皚,如同是一座巨大的雪山一樣,也有深壑巨大無比,似乎可以容納一個世界一樣,深不見底… …

    在很多時候,缺牙山是很少人來,狂庭道統也曾經封山過好幾次,背後原因不得而知。

    不過有傳言說,在狂祖創建狂庭道統的時候,缺牙山就是一條沉浮於萬統界的大脈,有著深奧的造化,後來狂祖創建狂庭道統的時候,把整條缺牙山的山脈拖拽到了狂庭道統之上,成為了狂庭道統廣袤疆土的一部分。

    楊勝平在李七夜的指點之下,趕著馬車往缺牙山最深處奔去,當抵達目的地之時,只見這裡一座座山峰高聳,這一座座高聳的山峰竟然並排而立。

    遠遠看去,這並排而立的一座座山峰看起來像是一排整齊無比的牙齒,唯一不足的是,這一排整齊的牙齒中間缺了一個,似乎這一排整齊的牙齒中間的那一顆牙齒被崩掉了一樣。

    看到這樣的一幕,楊勝平和朱思靜都不由相視了一眼,因為他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看到眼前這一排中間崩了一顆牙齒的山峰之後,他們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這裡會被叫名為缺牙山了,這實在是太過於形象了。

    李七夜讓楊勝平駕著馬車緩緩從這排山峰的那個缺口駛入,當馬車停在了這一排如牙齒般山峰缺口處,只見前面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溝壑,它既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深谷,也像是被人挖穿礦井,呈漏斗型狀,上寬下窄。

    “這,這是被挖出來的嗎?”看到眼前這個巨大無比的山谷,楊勝平都不由喃喃地說道。雖然眼前這個巨大無比的深谷沒有挖掘的痕跡,但是怎麼樣看都讓人感覺這裡曾經是被人挖開的一個礦場。

    “這裡可是曾經一座寶地,狂祖還沒有創建狂庭道統的時候,就曾經被眾多的無敵之輩挖掘過,只不過後來沒落了,狂祖創建狂庭道統的時候,把整條山脈硬拽過來,讓它成為了狂庭道統千萬里疆土的一部分而已。”在楊勝平和朱思靜都為眼前的一幕吃驚之時,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這裡面有寶藏嗎?”朱思靜不由好奇地問道,如此巨大的深谷,這可想而知當年是挖掘得多深,她都懷疑地深谷是不是深不見底。

    “不好說,或許比寶藏更值錢的東西。”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就像所謂的血參,那怕是千萬年的血參,與它相比,那隻怕都不值得一提。”

    聽到這樣的話,讓楊勝平和朱思靜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對於他們來說,千萬年的血參,那已經是無價之寶了,這樣的東西,只怕當今的狂庭道統都拿不出來,但這樣的血參竟然黨政軍不值得一提,那麼這究竟是怎麼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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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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