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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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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0章 無敵好寂寞

    始祖被鎮殺,對於很多人來說打擊太大了,此時有很多人直接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感覺就好像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這樣的一幕讓他們感覺很絕望。

    絕望的還有鬥戰皇他們四個人,聽到“啪”的聲音響起,鬥戰皇、兵池絕尊他們雙腿一軟,宛如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全身無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在這個時候,鬥戰皇、兵池絕尊他們看著天空上的李七夜,臉色灰白,他們癱坐在地上,連一隻手指的力量都使不出來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絕望了,他們想說話,但是喉嚨滾動了一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握住了他們的心臟一樣。

    在這一刻,他們抬頭仰望李七夜的時候,站在高空中的李七夜看起來是那麼的高大,是那麼的偉岸,而他們只不過是李七夜腳下的一隻螻蟻而已,匍匐在地上,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根本就是那麼的不值得一提。

    在這個時候,何止是兵池絕尊、鬥戰皇他們,就算是狂牛、八臂金龍他們都臉色發白,他們已經知道李七夜是多麼的強大了,他們已經知道李七夜有多麼的恐怖了。

    在李七夜出手的時候,他們心裡面也有準備了,他們知道李七夜是必勝了,在他們看來不論鬥戰皇他們使出怎麼樣的殺手鐧,他們也必敗無疑。

    但是,當看到李七夜直接擊穿始祖身影的胸膛的時候,直接把始祖道影鎮殺的時候,這依然震撼住了八臂金龍他們,這讓八臂金龍他們不由為之一窒息,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死死地卡住一樣。

    那怕八臂金龍他們已經知道李七夜擁有著始祖的實力了,但是這種估測遠沒有直接的鎮殺那麼震撼人心,這一下子把八臂金龍他們給震懾住了,他們都一時之間都不由臉色發白。

    “舉世無敵,莫過於此。”病君不由喃喃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收回了目光,然後淡淡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兵池絕尊、鬥戰皇他們一眼。

    “所謂的殺手鐧,也不過爾爾。”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此時鬥戰皇、兵池絕尊他們抬頭仰望,臉色死灰,他們喉嚨滾動了一下,他們張口想說話,但是喉嚨滾動了大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在這一刻鬥戰皇、兵池絕尊他們臉如死灰,心裡充滿絕望,時至今日,不僅僅是他們即將死亡,他們的傳承、他們的宗門也將會萬劫不復,也將會灰飛煙滅。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李七夜,大家都想看著新皇如何處置兵池絕尊、鬥戰皇他們。

    “既然敗了,那就送你們一程吧。”李七夜淡淡地一笑,隨手一點,一指橫空。

    一指擊來,在這個時候鬥戰皇、兵池絕尊他們都放棄了抵抗了,他們都緩緩地閉上了雙目了,在這個時候,他們任何的抵抗都是無濟於事,任何的抵抗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更何況,剛才一擊,已經消耗了他們的所有血氣,他們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啵——”的一聲響起,一指擊下,已經束手待斃的鬥戰皇、兵池絕尊他們瞬間被這一指擊殺成了血霧,連慘叫都沒有。

    血霧瀰漫,最後才慢慢地飄散而去。

    所有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不敢喘一口氣,一時之間,天地寂靜到可怕。

    至尊老祖,鬥戰皇,那已經是九秘道統最強大的存在了,今日也灰飛煙滅,也化作了血霧,強大如他們,在李七夜手中那也只不過是蟻螻而已。

    當他們被擊殺之時,萬陣國也好,靜蓮觀也罷,都是一片死寂,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九連山一片死寂,連整個九秘道統都是一片的死寂,似乎九秘道統中的億萬生靈都不敢喘一口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這一刻似乎天地都靜了下來,連微風都不敢吹拂,怕驚擾到了這尊至高無上的存在。

    “結束了,天下權柄,那也只不過是一件玩具而已。”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擊殺了兵池絕尊、鬥戰皇之後,整個九秘道統大勢已定,沒有任何人敢再與之為敵,沒有任何人敢與之抗爭,在這一刻李七夜就是九秘道統的至高無上的存在,權柄在握,那也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無聊。”李七夜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地從高空中降落,落於洪荒山之上。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緩緩地跪拜在地上,所有人都訇伏在地上,不敢高呼,不敢出聲,甚至不敢喘一口氣,所有人都靜靜地訇伏在地上,臣伏在李七夜的腳下。

    “陛下——”當李七夜雙腳落地之後,見安然無恙的李七夜,柳初晴喜呼一聲,忙是衝了過來,一下子投入了李七夜的懷抱。

    李七夜跳入洪荒天牢的這些日子,她天天地張望,盼望著李七夜的歸來,天天為李七夜提心吊膽,現在見到李七夜安然無恙地歸來,她比任何人都要激動,比任何人都要驚喜,只要李七夜安然無恙歸來,她就不用提心吊膽。

    “陛下,你,你回來了。”柳初晴一下子投入李七夜懷中,不由輕叫了一聲,聲音中有些暱喃,又有些哭腔,這些日子她還真的怕李七夜是一去不回,永遠困在了洪荒天牢之中。

    她害怕再也見不到李七夜,她害怕就這樣失去了李七夜,所以每天張望著洪荒天牢,每天都為他祈禱。

    不覺間,淚水都濕了柳初晴的眼簾,濕了李七夜的衣裳。

    “傻丫頭——”李七夜輕輕地撫著她的秀髮,淡淡地一笑,說道:“凡世之間,又焉有能困得住我的地方。”

    “我,我,我以為你回不來了。”在這個時候柳初晴不由破涕而笑。

    “有你這樣的可人兒在這裡,又怎麼會不回來呢。”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柳初晴頓時粉臉羞得通紅,小女兒態顯得那麼的美麗,是那麼的可愛。

    “啊——”就在這剎那之間,柳初晴驚呼一聲,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李七夜已經是一把把她抱起,往屋內走去。

    “陛下——”這一下子讓柳初晴羞得無地從容,忙是把螓首埋入李七夜的胸膛,低聲說道:“有人在——”

    “又如何?”李七夜笑了一下,這隨意的話霸道十足,抱著她直接往屋內走去。

    這讓柳初晴羞得無地從容,把螓首深深地埋入了李七夜的胸膛中,粉臉羞得滾燙,不敢見人。

    李七夜一下子把柳初晴抱入了房間之內,當柳初晴抬起頭來的時候,李七夜已經把她抱入了裡面了。

    “我,我,我們幹什麼呢——”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大手托著她的香臀,不覺間,她嬌羞無比之下,玉腿已經纏著李七夜的虎腰,這讓她羞得無地從容,想跳下來,但卻被李七夜緊緊抱住。

    “你說呢?”李七夜淡淡地一笑,托起了她那精緻美麗的下巴。

    “現,現在,現在是白天——”柳初晴羞得不敢去看李七夜,全身顫了一下,說話間,聲音都不由顫抖。

    “又如何?”李七夜笑了笑,說著吻了下去。

    “嗯——”柳初晴嚶嚀一聲,一時間全身酥軟無力,猶如一灘春水,癱軟在李七夜的懷中…………

    鬥戰皇、兵池絕尊他們四人被鎮殺,整個九秘道統陷入了寂靜,特別是九連山,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上,當李七夜離開很久之後,大家才敢緩緩地站起來。

    有人站起來之後,看著天空,喃喃地說道:“新皇要登基了……”

    “胡說八道——”這個弟子話還沒有說話,他的長輩一巴掌就是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斥喝道:“天下江山,一直在陛下手中,何來登基之說,那些魅魑魍魎,不自量力而已!”

    “陛下握天下權柄,萬教臣伏。”有大教老祖鄭重地說道,這也算是一種表忠心。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當今天下,誰人還敢與新皇爭江山?誰人還敢動天下權柄的心思?這是自尋死路,這是自尋滅亡。

    “從此之後,沒有五強,也沒有鬥聖王朝,只有陛下——”有世家老祖也不由恭敬地說道。

    事實上,當這位世家老祖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心裡面也不由顫了一下。

    在今日,新皇是至高無上的,就算是當年獨攬大權、獨尊天下的太清皇和他相比起來,也一樣是黯然失色,也一樣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可以說,當新皇坐在皇位之上的時候,什麼五強,什麼鬥聖王朝,都不復存在,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門派羈拘他手中的權勢,他才是九秘道統最至高無上的存在,他才是真正掌握權柄的人。

    在今天,新皇在九秘道統完全是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樣的高度,就算是當年的太清皇都是無法做到的。

    雖然當年太清皇是獨攬大權,獨尊天下,但是在九秘道統中依然還有他所忌憚的東西,在這九秘道統他依然還不能做到真正的無敵。

    今天,新皇做到了,他才是真正的獨攬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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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1章 恩賜

    第二日,當李七夜早早起來的時候,兵池含玉已經跪在了那裡了。

    “怎麼了?”看著久久跪於地上的兵池含玉,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兵池含玉跪伏於地,說道:“家族諸老愚昧無知,與陛下為敵,犯下滔天大罪,奴婢未能有所作為,向陛下請罪,請陛下發落。”

    “你也沒有什麼罪。”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兵池含玉跪地不起,低著螓首,說道:“奴婢雖可饒恕,但家族諸老乃是滔天大罪,此罪可滅族,奴婢願代之受過。”

    “這麼說來,你是想替你家族求情了。”李七夜看了一眼兵池含玉,淡淡地笑著說道。

    “奴婢只望代家族受過,能減輕一點家族的罪過。”兵池含玉低著頭,輕輕地說道。

    “罷了。”李七夜看了兵池含玉一眼,淡淡地說道:“含在你的份上,不滅你們兵池世家便是,但該罰的,還是罰,該削去的,還是削去。”

    “謝陛下——”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兵池含玉不由為之一喜,伏拜於地,她也沒有想到李七夜願意饒恕他們兵池世家,跪倒在這裡的時候,她心裡面已經是作最壞的打算了,她甚至想過自己的家族將會被滅掉,連自己都會受到懲罰,沒有想到,李七夜最終還是饒恕了他們。

    “陛下大恩,奴婢願做牛做馬以報答。”兵池含玉久久跪倒在地上,感激涕零。

    “嗯,不錯。”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吩咐說道:“起來吧,侍候好便是。”

    兵池含玉忙是爬起來,為李七夜準備洗漱,忙碌起來,此時她是以一個奴婢的身份自居。

    在李七夜洗漱完畢之時,南山樵子就早早來拜見了。

    “你倒來得及時。”李七夜看了一眼南山樵子,笑了笑,徐徐地說道:“這些日子倒不見你的蹤影,現在卻又冒出來了。”

    “呵,呵,呵。”南山樵子乾笑了一聲,抽了一口旱煙儿,乾笑地說道:“陛下神威無敵,鎮壓九天十地,小的道行淺薄,只能是躲在桌子腳下戰戰兢兢,哪裡還有顏臉出來見陛下,更是無法承受陛下的無敵神威。”

    “好了,馬屁也拍夠了。”李七夜擺了擺手,也不在意,淡淡地說道:“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

    南山樵子搓了搓手,乾笑了一聲,說道:“陛下偉岸無雙,舉世無匹,萬古以來是第一個從洪荒天牢中活著出來的人,小的孤陋寡聞,所以想聽聽陛下在洪荒天牢的神奇經歷。”

    “你就別耍那點彎彎腸子了,開門見山便是了。”李七夜瞅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繞了大半天的話題,你無非是想知道一下所謂的長生。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南山樵子不由乾笑了一聲,說道:“小的淺陋,所以想長點見識,還請陛下指點迷津,小的聽聆陛下的教誨。”

    “少跟我文縐縐的。”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也罷,念你老頭識相,我也厚待於你。你對於洪荒天牢的長生,那只怕也是琢磨了一輩子了,和太清皇一樣,都是不死心。”

    “蟻螻貪生,見陛下見笑了。”南山樵子乾笑了一聲。

    在此之前,他每日都會對著洪荒天牢吞納煞氣,修練大道,他所摸索、所參悟的就是長生,他也是想窺得洪荒天牢中的一些奧妙。

    當然了,南山樵子作為一個強大的存在,他想求得長生,這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萬古以來,誰人不想長生,從真帝到始祖,哪一個存在不想長生?哪一個人沒有謀求過長生?就算是再無敵、再驚豔的始祖,都曾經是想過長生。

    “我就格外開恩,給你看看。”李七夜淡淡一笑,說著取出了黑泥,給南山樵子看。

    “這是——”當看到黑泥的時候,南山樵子不由大吃一驚,隨之恭恭敬敬地用雙手捧著這黑泥,仔仔細細地觀摩起來。

    “這就是你所想的長生。”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南山樵子恭恭敬敬地捧著手中的黑泥,十分的小心,小心翼翼,在這個時候似乎他手中所捧著的黑泥就是世間最珍貴、最絕世無雙的東西。

    “這神性——”南山樵子仔仔細細地琢磨之後,不由十分吃驚,他也不由喃喃地說道:“如此神性,世間可有?”

    “你說呢?”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或者,這不屬於人世間。”南山樵子可以說是見識廣博的人,但依然無法揣測這黑泥究竟是出自於何方。

    “這些都不重要。”李七夜淡淡地說道:“甚至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連長生都不重要,至少對於整個世界而言是如此。”

    “陛下的意思——”南山樵子不由大吃一驚,如果說到了連長生都不重要這一地步之時,那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南山樵子可是一個十分有卓遠見識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面不由為之一震。

    “這是意味著有人來過。”李七夜雙目一凝,雙目一下子變得深邃無比,徐徐地說道:“這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至少在蒼穹之下是如此。但,它卻出現了。三仙界,也並非是牢不可破,蒼穹之下,也不一定是絕對的牢固。”

    “世間可有安全之處?”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南山樵子心裡面不由跳了一下,有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想到這裡,他自己都不由毛骨悚然。

    “若是換作以前,我或許會說有。”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但是,到了今日,那一切就不好說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三仙界,可以說是平靜得太久了,曾被視之為牢不可破,在今日看來,那也是未必。”

    “若真的是如此,那該何去何從?”南山樵子不由呆了呆,喃喃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說消極一點,那就是等死,人生誰都不是有一死的?橫豎都是一死,只不過是早死還晚死而已。”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南山樵子不由為之愕了愕,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既然躲不過,那也就唯有等死了,反正人終是有一死,無非是早死晚死而已。

    “那陛下呢。”過了好一會兒,南山樵子回過神來,不由輕輕地說道。

    李七夜望著遠處,看得很遠很遠,雙目深邃無比,在這個時候他猶如是跨越了時光,穿越了萬古,能看透古今一般。

    “我?”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李七夜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一笑,說道:“我還能怎麼樣?唯有一戰而已。戰爭,總是伴隨著我,我在哪裡,便是有戰爭,所以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只要我在,便是戰爭。”

    “戰無停息。”南山樵子不由肅然起敬,說道:“陛下才是我輩的楷模,陛下的道心之堅定,是我輩永不能及的。”

    “好了,不要拍馬屁了。”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南山樵子不由乾笑了一聲,當然,他並非是拍馬屁,剛才的話的確是由衷而發。

    南山樵子回過神來之後,不由再仔細地琢磨了一下黑泥,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有些驚訝,說道:“這裡面的氣息,曾經在石韻道統出現過。”

    “這麼說來,你是見過了。”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南山樵子忙是說道:“我有一次遊歷石韻道統之時,突然爆發出一股氣息,但這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很快,我曾經追尋過它,它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這只是偶然一般。儘管是如此,這氣息讓我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到今天我還記得。”

    “那就沒錯了。”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也該是如此,只不過,有些事情,比想像中還要嚴重。”

    說到這裡,李七夜不由望著外面,神態有些凝重。

    “能一見此神物,我這一輩子也沒有白活了,多謝陛下的慷慨。”南山樵子雙手捧著黑泥,還給了李七夜。

    李七夜從黑泥中拈了小小一撮的黑泥,淡淡地說道:“念你識大勢,賜你一點,雖然不能讓你長生,也能讓你益壽延年。”

    南山樵子不由愕了一下,回過神來,驚喜無比,他懂得這黑泥的珍貴,他忙是伏拜,感激不盡,說道:“謝陛下的恩賜。”隨之恭恭敬敬地接過這一小小撮的黑泥,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藏起來。

    “未來的九秘道統,還需要你輔佐,盡力吧。”李七夜隨意吩咐地說道。

    “陛下的意思——”回過神來,南山樵子不由吃驚,雖然他心裡面也能想得到,只不過這來得太快了。

    “這江山,也不是我的,還不值得我留守。”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但,想經營好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的明白。”南山樵子忙是再拜,說道:“以後只要皇后娘娘有需要小的地方,有需要九連山的地方,一紙召喚便可。”

    毫無疑問,當南山樵子說出這話的時候,既是向李七夜效忠,也是向柳初晴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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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2章 天下臣伏

    九連山,在威名上聽起來不如五強,但是它的實力一直以來是深不可測,連太清皇獨尊天下的時候都要讓它三分。

    今日南山樵子作出這樣的承諾,那是意義非同小可。要知道,千百萬年以來,九連山都是置身世外,從來不踏足於世,今日南山樵子承諾效忠,這裡面的意義是非同小可。

    “去吧。”對於南山樵子的效忠,李七夜點了點對,輕輕地擺了擺手,吩咐說道。

    南山樵子再拜,這才飄然而去,那怕強大如他,那怕底蘊深如他們九連山,但是,南山樵子心裡面十分清楚,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水中月、霧中花而已。

    他們九連山底蘊再深,他們再強大,在李七夜面前,那也只不過是螻蟻一般存在而已,滅不滅他們九連山,那也只不過是李七夜的一念之間而已。

    可以說,他們的效忠乃是他們九連山的榮幸,也是他們九連山攀上了高枝。

    滅了鬥戰皇他們之後,李七夜也並沒有在九連山久留,而是打道回府,前往括蒼城。

    李七夜的隊伍並不龐大,也就僅僅是八臂金龍趕車,病君他們隨行,身邊有兵池含玉侍候而已,這樣的人數談不上浩大。

    但是,就是這寥寥幾人的隊伍,遠遠看到就讓人毛骨悚然了,病君他們這樣強大可怕的存在都只不過是隨從而已,這樣的身份地位,放眼天下也沒有誰了,就算是當年的太清皇都沒有這樣的架勢。

    李七夜一行並不快,也不算慢,馬車輾過虛空,通往括蒼城。

    但是,當李七夜馬車所過之處,這一片疆土的所有教派弟子、疆國子民,都早就紛紛地前來恭送了。

    當李七夜還沒有抵達的時候,在必經的路上,左右兩邊整整齊齊地排站各大教派宗門的弟子。

    “恭迎陛下——”當李七夜的馬車還遠遠的地方出現的時候,站於左右兩旁的所有修士弟子都紛紛跪拜在地上,齊聲高呼。

    當李七夜所乘坐的馬車駛過之時,這些跪拜的弟子都訇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李七夜,戰戰兢兢,直至李七夜所乘坐的馬車消失在天邊之後,這些訇伏在地上的修士弟子這才敢站起來。

    可以說,李七夜所乘坐的馬車經過任何一個地方的時候,這個地方的任何門派傳承、任何疆國都會戰戰兢兢,他們都會小心翼翼、謹慎萬分,他們都害怕一不小心惹得新皇不快,舉手之間便滅了他們的宗門疆國。

    李七夜從九連山通往括蒼城,一路上可以說是跪滿了人,從九連山跪到括蒼城,都密密麻麻地跪著各大門派疆國的修士弟子,他們跪拜在地上,都是迎恭著新皇回京。

    這樣的一幕可謂是十分的壯觀,可謂是十分的霸氣,王者歸來,也莫過於此。

    時至今日,李七夜不需要只言片語,只要他往那裡一站,便是威懾一切,九秘道統的任何門派、任何修士,都必將會跪倒在地上。

    “恭迎陛下。”當李七夜的馬車抵達括蒼城的時候,括蒼城滿滿地跪著各路的修士弟子了,至於禁衛軍團這五大軍團的所有將士都已經卸下鎧甲,訇伏在地上,等候著陛下的發落。

    在這個時候,五大軍團中的所有將士都戰戰兢兢,他們被嚇得臉色煞白,汗冷涔涔,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對於他們來說今天就是一場噩夢,毫不誇張地說,今天也就是他們的末日。

    當日臨陣倒戈,背叛新皇,發兵攻打皇城,他們五大軍團都有份,他們五大軍團的所有將士都參加了。

    在當日他們倒戈相向,本來就是想扶持湯鶴翔上位,獨霸天下。但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當日被他們趕下皇位的新皇,今日竟然是王者歸來。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訇伏於地,戰戰兢兢地等待著新皇的發落了。

    時至今日,禁衛軍他們的五大軍團,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軍團會有抵抗的念頭,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放手一搏的念頭。

    因為已經有前車之鑑了,中央軍團灰飛煙滅了,至尊老祖也死無葬身之地了,比起中央軍團來,比起至尊老祖來,他們五大軍團又算得了什麼,如果還敢反抗新皇,那必定也會隨之灰飛煙滅,也必將會被屠殺得一干二淨。

    所以還不如負荊請罪,等待著新皇的發落,說不定新皇一念慈悲,他們還有可能有一條生路可走。

    就算有一些將士必定會被清除掉,但是對於五大軍團的千萬大軍來說,還是有很多士兵有可能活下來的。

    所以,在這一刻,五大軍團沒有任何人敢再對抗新皇,都紛紛卸甲,跪拜在地上,等待著新皇的發落。

    此時,括蒼城跪滿一地的人,李七夜也未多看一眼,十分平淡自在。

    眨眼之間,馬車也抵達皇城了,看著金碧輝煌的皇城,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做事情還是蠻利索的嘛,這麼快就把皇城收拾得乾乾淨淨,倒塌的城牆也修好了。”

    李七夜這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特別是當日曾經參加過攻打皇城的門派疆國以及軍團,都被嚇得魂飛魄散,被嚇得跪倒在那裡是嗦嗦地發抖。

    當日八陣真帝聯合各方攻打括蒼城的時候,多少城牆被推倒,整個皇城是亂得一團糟,在那個時候又有多少人是渾水摸魚,劫走了皇城的各種寶物、順走了皇宮中的各種值錢的東西。

    但是,今日李七夜王者歸來的時候,那些被推倒的城牆已經是建得好好的了,整個皇宮是整整齊齊,金碧輝煌,那些被偷盜走的寶物、被順走的值錢東西,都全部歸還原位了。

    當新皇天下無敵的時候,這已經不需要李七夜下令了,所有人都被嚇破了膽了,那些曾經把城牆破壞的門派傳承或修士弟子,都立馬把這些城牆修好,連夜趕工都必須修好。

    至於那些偷盜順走寶物的人,一聽到新皇即將歸來,他們都是被嚇破了膽,都把所有的東西都乖乖地吐出來,放回了原位。

    現在整個九秘道統都是戰戰兢兢,所有人都怕新皇震怒,如果新皇震怒,整個九秘道統就如同大災難來臨,只怕到了那一步,必定會血流成河,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慘死,又不知道會有多少的門派傳承將灰飛煙滅。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一句風輕雲淡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附近跪拜著的所有修士弟子都被嚇得魂飛魄散,特別是那些曾經參加過推倒城牆的人,更是嚇得哆嗦發抖,害怕新皇一怒,追查下來,到時候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頭顱落地,只怕會連累他們的家人、連累他們的宗族。

    當然,李七夜也沒有去追究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而言,便與柳初晴他們進入皇宮了。

    在皇宮之內,似乎什麼都沒有變,依然是那麼的富麗堂皇,依然是那麼的磅礡大氣,那些曾經逃走的下人全部都回來了。

    這都不需要李七夜下達命令了,得知新皇即將王者歸來,當日逃亡的所有宮人都紛紛回來了。

    在皇宮中下人都跪迎新皇歸來,曾經是破敗的皇宮,時至今日,已經是金碧輝煌,比起太清皇鼎盛時期來還要奢華富貴。

    對於這一些,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而已,並不在意,與柳初晴他們走了進去。

    新皇歸來,本該是九秘道統沸騰慶賀的時候,特別是括蒼城,更當是張燈結彩才對,但是,此時此刻,不論是九秘道統,還是括蒼城,都顯得那麼的安靜。

    因為沒有新皇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敢擅作主張,更是沒有人敢擅自慶賀,萬一惹得新皇大怒,這只怕會招來滅頂之災。

    所以,作為皇城的括蒼城也顯得特別的安靜,沒有王者歸來的那種喜悅,更多人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在李七夜回來括蒼城沒有幾天,曾經被遣散的張甲第也終於回來了。

    “陛下——”一見到李七夜,張甲第伏拜於地上,說道:“屬下無能,未能留於陛下身邊侍候,請陛下降罪。”

    “很久不見了,起來吧,恕你無罪。”看著跪拜在地上的張甲第,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張甲第依然是跪倒在地上,並沒有立即站起來。

    “這麼說來,你是有話要說了?”李七夜笑了笑,也未曾問他去了哪裡,神態自在,猶如一切都了然於胸。

    “屬下此次歸來,一是向陛下請罪,二是向陛下請辭的。”張甲第低著頭顱,低聲地說道。

    “哦,請辭?”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是的,陛下,屬下無德無能,留於陛下身邊,不能盡寸毫之力,所以屬下向陛下請辭,請陛下准許屬下告老還鄉,若是不准,請陛下貶我回原籍也行,讓屬下回隊伍中做一個老兵。”張甲第低聲地說道。

    “誰說你無德無能了?”李七夜不由笑著說道:“你當日留於我身邊,可謂是忠心耿耿,也可謂是功高老苦,乃是個大功臣,也是個大忠臣,何來無德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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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霸 第2623章孫冷影再現

     雖然是得到了李七夜這樣的誇獎,張甲第依然是跪地不起,跪在那里,低著頭顱。

    “怎麼,你還真決定了?”李七夜看著張甲第,笑了笑,說道。

    “回陛下,屬下無能,留于陛下身邊,也不能立半寸之功,還望陛下成全。”張甲第跪在那里,話語堅定,看來他真的是下了決心了。

    李七夜看了看張甲第,點了點頭,說道:“也罷,既然你想辭呈退隱,我也不勉强你,那我准了你便是,你想退隱于何處皆可。”

    “謝主隆恩——”聽到李七夜准許之后,張甲第伏拜于地,恭恭敬敬地向李七夜磕了三個響頭,一絲不苟,十分的認真。

    “去吧,我也不為難你。”見張甲第模樣,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若是看中皇宮中的哪件寶物,帶走便可。”

    “陛下大恩,屬下感激涕零,陛下已厚待屬下,此大恩無價,屬下足矣。”張甲第向李七夜恭敬地說道。

    “也罷,隨你。”李七夜輕輕地點頭,准許了張甲第的辭呈。

    “陛下,珍重。”張甲第再拜,恭敬,誠心誠意。

    按道理來說,今日的張甲第更應該留下來才對,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李七夜身邊的忠臣,一直以來都是對李七夜忠心耿耿。現在新皇天下獨尊,張甲第留下來,那更是平步青云,加官進爵,然而,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張甲第卻辭呈,卻是告老還鄉。

    錯過如此大好時機,這在很多人看來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唯有李七夜並不意外,見張甲第去意已決,也未曾加于挽留。

    “珍重了。”李七夜對張甲第點了點頭,也未再多說什麼。

    張甲第再拜之后,這才爬起來告退而去,只是,張甲第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站住了身子,轉過身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呢?”看著張甲第停下來,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張甲第張口欲言,但有一些話又說不出口,又有些顧忌,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陛下,臣曾逃離之時,曾見銀秘軍團,他們乃是守于道統之外,時至今日,是否還在,臣已不知。”話語在張甲第的喉嚨中滾動了好几回之后,最后張甲第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銀秘軍團呀。”李七夜隨意地一笑,說道:“這往事有點老了,我都快有點記不得了。隨它去吧,銀秘軍團也好,金秘軍團也罷,都不足為道。”?聽李七夜這般話,張甲第張口欲言,但有些話就是卡在喉嚨中說不出口來,最后他只有輕輕地說道:“還請陛下小心,陛下安危關系著整個九秘道統的興衰,關系著九秘道統的福祉。”

    “這麼說來,你是知道些什麼了。”李七夜也不驚訝,坐于那里,淡淡地笑著說道。

    張甲第張口欲說出來,但是,說了大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有些話他沒辦法說出口,正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他是忠心耿耿的人。

    “陛下,小心一點,或者有一些不存在的人,總會讓人意想不到。”最后張甲第輕輕地說道:“說不定,一個轉身,死人就在身后。”

    “我明白了。”李七夜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去吧。”

    “珍重了。”最后張甲第輕輕地嘆息一聲,往往很多事情他也是無能為力,他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雖然有一些東西他很想透露出來,但是,他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

    此時,張甲第再拜,隨之便離開了。

    張甲第離開之后,只是淡淡地一笑,望著外面,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在李七夜剛回皇宮那個時候,在帝統界的另外一個地方,也就是沐家,也是九秘道統齊名的三大巨頭之一。

    在沐家的重要之地,沐家的一位强大無比的老祖迎接來了一位十分罕見的貴賓。

    “老朽正覺得好奇呢,今天一大早起來,喜鵲便在枝頭上吱吱吱地叫。”這位老祖看到來客,滿臉笑容地說道:“原來是孫兄呀,不知道是什麼大風把孫兄吹到我這里來,實在是讓人意外。”

    “沐兄客氣了。”來人正是已經在九秘道統告老還鄉的孫冷影,此時孫冷影依然是穿著一身灰衣,依然是猶如一只影子。

    “太清皇仙逝,我們沐家十分的衰思。”沐家老祖感慨,說道:“雖然你我兩家有所不和,但太清皇乃是一代無雙人杰,行事讓人敬佩。只可惜,因為種種原由,未能親自去九秘道統哀悼。”

    “沐兄有心,陛下在地下有知,也會感激。”孫冷影依然是冷漠,似乎看不出他的神態,也無法看出他的心思。

    “當日,聽聞太清皇駕崩,我還以為太清皇會把大權傳授于你,畢竟孫兄也是跟隨了太清皇三世,轉戰天下,功勞赫赫,也唯有孫兄能擔得起這般重任。”沐家老祖徐徐地說道。

    “……未曾想到,太清皇竟然把皇位大權傳授于一個名不經傳的無名小輩,實在是讓人惋惜,也為孫兄抱不平,太清皇這也是糊涂了。”說到這里,他是不勝吁噓。

    “多謝孫兄的抱打不平。”孫冷影還是那麼的冷漠,他徐徐地說道:“往事,不提也罷,今日孫某前來,還請沐兄幫忙一二。”

    “孫兄乃是當今數一數二的不朽真神,道行之高,只怕老朽也自嘆不如。”這位沐家老祖含笑說道:“更何況孫兄更是手握銀秘軍團,足可以橫掃九天十地,所向披靡,無人能敵,我這麼一個老頭子,只怕幫不上孫兄什麼忙吧。”

    “沐兄也莫急著拒絕。”孫冷影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會讓沐家白白幫忙一次,沐家也不會白白幫一個外人是吧。”

    “孫兄出手必定是不凡。”沐家老祖徐徐地說道:“但,我相信孫兄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容易,如果孫兄都搞不定,只怕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是嗎?”孫冷影看了沐家老祖一眼,淡淡地說道:“整個九秘道統就你的眼前,難道沐兄不心動嗎?”

    “孫兄說笑了。”沐家老祖笑著說道:“雖然我沒有在外面走走看看,但是,我所知,聽說銀秘軍團封鎖了九秘道統的外域,當下外人想進去,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我現在不就是坐在沐兄的面前嗎?不是就是沐家的座上賓嗎?”孫冷影淡淡地說道。

    “孫兄這話有意思。”沐家老祖不由笑著說道:“不過,我所知,孫兄一向對于太清皇忠心耿耿,我相信,這一點也沒有任何人懷疑,而且也不用去懷疑。若是說孫兄想對九秘道統有什麼想法,只怕是難于讓人相信。”

    “孫某的確是對陛下忠心耿耿。”孫冷影淡淡地說道:“只不過,陛下已經仙逝,所以九秘道統還有什麼可以讓人掛念的呢?”

    說到這里,孫冷影看著沐家老祖一眼,徐徐地說道:“孫某相信,沐兄也不會錯過這万載難逢的機會。若是沐兄扳倒了九秘道統,我相信女沐兄不僅僅是能名垂青史,更是能光宗耀祖,名列沐家的先賢之中。”

    “孫兄的話的確是誘人。”沐家老祖看了孫冷影一會儿,含笑,搖頭,說道:“只可惜,只怕我也是無能為力。”

    說到這里,沐家老祖看著孫冷影,說道:“雖然說現在的九秘道統外域已被封鎖,但是,在剛剛我接到消息,聽說九秘道統的新皇已經是獨尊天下了,他已經斬殺了斗戰皇、兵池絕尊這樣的至尊老祖了。”

    說到這里,沐家的老祖頓了一下,他輕輕地搖頭說道:“所以,我覺得這樣的一趟渾水,我們沐家也沒有必要去攪和。太清皇既然會傳位給他,那就說明這位年輕人有著過人之處了。”

    “不否認。”孫冷影淡淡地說道:“新皇的强大,的確是出于我意料,他的確是斬了兵池絕尊、斗戰皇他們,這也我始料未及的。”

    “所以說,我們也愛莫能助。”沐家老祖說道:“斗戰皇、兵池絕尊的强大,我們心里面清楚,就算是老朽放手一戰,也就與斗戰皇打個平手,再說句豪氣的話,那也就强一點點而已,所以說,九秘道統的新皇之强大,那是超過大家的估算,我們沐家也沒有必要去樹立這麼一個强敵。”

    說到這里,沐家老祖頓了一下,看著孫冷影,輕輕地搖頭,說道:“我們只能很抱歉,未能幫上孫兄什麼忙。孫兄對于九秘道統,乃是忠心耿耿,為九秘道統作出豐碩無比的功績,孫兄是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我們心里面也打抱不平。”

    “沐兄的心意我倒心領了。”孫冷影笑了笑,說道:“看來,沐兄還是怕了,不敢放手為之。當年面對太清皇之時,沐兄也顧忌躊躇,今日也是如此,沐兄的優柔寡斷,讓錯失了許多的大好時機。”

    “孫兄,這樣的激將法只怕對我沒有什麼作用,畢竟我再也不是小年輕了,不是一聽刺激就是熱血上腦的愣頭青,孫兄請回吧。”沐家老祖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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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4章 第一凶人

    沐家老祖說出這樣的話,那已經是下了逐客令了。

    帝統界三大巨頭,關係十分的微妙,可以說,它們三者之間一直都有人想獨占鰲頭,但是,又怕一旦戰爭爆發,讓第三者坐收漁翁之利。

    也正是因為如此,帝統界三大巨頭之間既是敵人,又是盟友,一直保持著十分微妙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沒有太大的衝突,就算是有衝突,那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在太清皇駕崩之時,沐家當然對於九秘道統有著想法了,只不過一直按兵不動而已,現在九秘道統的新皇已經是獨尊天下,他們沐家當然不願意去趟這渾水了。

    如果說他們沐家對九秘道統舉兵,說不定這正好遂了李家的意,一旦他們沐家與九秘道統開戰,如此一來,便是讓李家坐收漁翁之利。

    對於沐家老祖的逐客令,孫冷影不為所動,緩緩地喝著茶,徐徐地說道:“沐兄何必急著逐客呢,待我把話說完也不為遲。”

    “孫兄,如果你想繼續勸我,那就免了。”沐家老祖搖了搖頭,說道:“九秘道統的這一趟渾水,我們是不會去趟的。如果說孫兄讓我們沐家對九秘道統有什麼想法,那請孫兄死了這條心便是。當然,如果說孫兄僅是來我們沐家作家,喝喝茶,聊聊天,老朽是十分歡迎。”

    “沐兄的熱情款待,孫某是十分感激。”孫冷影喝了一口茶,徐徐地說道:“不過,我聽說,沐家最近在尋找一個人。”

    “孫兄這只怕是問錯人了。”沐家老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不問俗事很久了,小輩們的那些事情,我已經不去過問了,是不是找人,我就不知道了。”

    “是嗎?”孫冷影喝著茶,依然是慢條斯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徐徐地說 道:“如果我耳朵還不算背的話,我聽說,你們沐家最近在尋找一個叫第一凶人的年輕人,不知道我這聽說有沒有假。”

    “孫兄是從何處得知?”孫冷影這話一說出來,沐家老祖頓時臉色一變,目光一冷。

    要知道,沐家老祖乃是十分強大的不朽真神,當他目光一冷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會為之戰戰兢兢。

    孫冷影端坐在那裡,繼續地喝著茶,徐徐地說道:“世間沒有什麼不透風的牆,再秘隱的事情,也是紙包不住火的。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沐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沐家可是對斷玉真帝作過承諾的……”

    “……如果說,讓斷玉真帝知道你們沐家是陰奉陽違,那可就不妙了。以斷玉真帝那剛霸的性格,搞不好,那可是沐家和李家開戰。”說到這裡,孫冷影喝口茶,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日斷玉真帝大鬧沐家,在古一飛的護道之下,那可是長驅而入,無人能擋……”

    “孫兄,你這是威脅我們沐家嗎?”沐家老祖臉色一變,不由沉著臉,冷冷地說道。

    孫冷影依然不驚不慌,喝著茶,緩緩地說道:“沐兄,你誤會了,我只是給你們沐家提個醒而已,以免得歷史重演。”

    “那就多謝孫兄的好意了。”對於孫冷影的話,沐家老祖冷冷地哼了一聲。

    “不用急著謝,我還有大禮送給沐兄呢。”孫冷影徐徐地說道:“我相信沐兄會喜歡這一份大禮的。”

    “我洗耳恭聽。”沐家老祖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毫無疑問,他對於孫冷影已經不滿了。

    “不瞞沐兄。”孫冷影淡淡地說道:“我們九秘道統的新皇,便是你們要尋找的第一凶人!”

    “孫兄,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沐家老祖不由為之愕了一下,然後臉色一冷,沉聲地說道。

    “沐兄,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孫冷影一點都不慌,十分鎮定,徐徐地說道。

    沐家老祖盯著孫冷影,過了好一會兒,徐徐地說道:“就算孫兄想藉刀殺人,只怕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世間之事,總會有一些巧合,俗話不也是說了嗎?無巧不成書。”孫冷影喝了一口茶,十分的淡定。

    “讓人難於置信。”沐家老祖冷冷地哼了一聲。

    “但,孫某不也坐在沐兄的面前嗎?”孫冷影淡淡地說道:“如果孫某真的是想藉刀殺人,沐兄認為這樣幼稚的手段,會讓人信服嗎?沐家會憑我一句說辭,便會出手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沐家老祖盯著孫冷影,他這話也的確是有道理,如果說孫冷影真的是想用這樣幼稚的伎倆來借刀殺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孫冷影也不至於如此的幼稚。

    “我孫冷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壞事幹了不少,雙手沾滿了鮮血。”孫冷影淡淡地說道:“但是,沐兄,你覺得我一句話值多少錢呢?我的信用,我的承諾值多少錢呢?”

    “一言九鼎!”沐家老祖看著孫冷影,最後也不得不承認地說道。

    雖然說孫冷影是太清皇手中的利刀,但是,一向少言寡語、惜字如金的他,的確是一言九鼎,說話並不會人口開河。

    “所以,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沐兄,也沒有必要去騙沐家,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只不過是自討沒趣,小丑伎倆而已。”孫冷影徐徐地說道。

    沐家老祖不由盯著孫冷影,過了好一會兒,最後徐徐地說道:“這是讓人有些難於置信。”

    “如果沐家不相信,可以去核實,既然沐家想找人,那必定是有所把握。”孫冷影徐徐地說道。

    “我們會的。”最後,沐家老祖冷冷地說道。

    “我相信也不成問題。”孫冷影徐徐地說道:“我也相信沐家為沐少晨報仇的決心,所以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你想怎麼樣?”沐家老祖盯著孫冷影,過了一會兒,冷冷地說道。

    “不想怎麼樣。”孫冷影徐徐地說道:“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僅此而已,我相信沐家能助我一臂之力。”

    “太清皇既然把皇位傳給他,那必定是有著他的道理。”沐家老祖也淡淡一笑。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孫冷影說道:“我現在只想拿回九秘道統,至於往事,不談也罷。”

    “既然他能坐穩皇位,能獨尊天下,就是一尊強大無比的不朽真神。”沐家老祖徐徐地說道:“孫兄,你可要知道了,你現在可是要與九秘道統的主人為敵,與整個九秘道統為敵,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我這不也是有沐兄相助嗎?”孫冷影依然冷漠,淡淡地說道:“我相信沐家也是恨不得置他於死地。”

    “不否認我們沐家想報仇。”沐家老祖徐徐地說道: “但是,我們也不一定幫你呀,孫兄。”

    “只要條件適合,我相信沒有人能拒絕的。”孫冷影淡淡地說道:“我們九秘道統這麼大,隨時為沐家敝開著,沐家想要什麼?只需要沐兄一句話便可。”

    沐家老祖不由目光一凝,盯著孫冷影。正如孫冷影所說的那樣,只要條件適合,沒有人會拒絕。

    孫冷影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就已經是充滿了誘惑了,九秘道統可是與他們沐家齊名的道統,作為三大巨頭之一,九秘道統的道藏是何等的豐厚。如果說九秘道統的門戶向他們沐家敝開著,任由他們取捨,這樣的條件,這樣的誘惑,能不讓人怦然心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孫兄這條件,還真優沃。”沐家老祖盯著孫冷影,徐徐地說道。

    “不敢。”孫冷影依然冷漠的模樣,說道:“有求於人,必定是豐厚回報,我相信沐兄以後也會樂意與我做朋友,也會樂意與我合作。”

    “九秘道統的大門敞開,孫兄可捨得?到時可莫要反悔。”沐家老祖徐徐地說道。

    “沐兄放心,我孫某一向一言九鼎。”孫冷影說道:“再說,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其餘的,我並不關心,所以,沐家想要什麼,儘管可以開口。 ”

    孫冷影這樣的話,頓時讓沐家老祖目光一凝,在這樣的誘惑之下,說不動心,那絕對是騙人的,更何況這還能報仇,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沐兄也可以不急著開口。”在這個時候,孫冷影淡淡地說道:“待沐家想清楚了要什麼了,再跟我提要求也不遲,我孫某人做事一向都是如此的寬沃。”

    “好,既然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沐家老祖大笑一聲。

    “那是應該的。”孫冷影淡淡地說道。

    “不過,孫兄,不要忘記了,既然第一凶人能從下面上來,還能在你們九秘道統獨尊天下,實力不用我多說。”在這個時候,沐家老祖鄭重地說道。

    孫冷影不由目光一凝,盯著沐家老祖,片刻,這才說道:“不否認,他的確是很強大,但也藉用了我們九秘道統的道統力量,如果他離開了道統,那必定有所削弱。當然,若是能把他引誘到沐家來,我相信,沐家將佔有著絕對的優勢,到了那個時候,他便是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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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5章 負荊請罪

    李七夜回到皇宮不出三天,這一日就有人來報,說道:“稟陛下,靜蓮觀的秦劍瑤在宮外負荊請罪。”

    “有點意思。”李七夜淡淡地一笑,也並不意外。

    此時,在皇宮之外,有一行人跪倒在那裡,這行人皆是白髮蒼蒼,一看便知是老祖級別的人。

    有心的人再仔細看清楚一點,不少人也認出了這些跪倒在地上的這些老人,他們全部都是靜蓮觀的老祖。

    而跪在最前面的則是美麗動人的秦劍瑤,此時她跪倒在地上,垂下螓首,寂靜無聲。

    跪在秦劍瑤身後的,全部都是靜蓮觀的老祖,而且其中有不少是不朽真神這樣的存在,此時他們跪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靜蓮觀,本就是九秘道統的五強之一,甚至可以說,是五強中最強大的門派傳承,曾經擁有兩秘的靜蓮觀,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是可以與鬥聖王朝抗衡。

    可以說,靜蓮觀的老祖都是赫赫有名之輩,都曾經是威懾天下,名動八方,但時至今日,他們全都跪倒在皇宮外,負荊請罪,靜靜地等待著新皇的發落。

    看到秦劍瑤帶著靜蓮觀的老祖們跪倒在皇宮外,那怕是旁觀者,都不敢吭一聲,很多人都不由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騷動,不知道是誰低呼了一聲,說道:“陛下來了。”

    所有人紛紛望去,只見李七夜緩緩而來,雖然此時李七夜身上並沒有披龍袍,只是一身普通的布衣在身而已,但是所有的眼中,他都是至高無上的。

    “陛下——”看到李七夜走了出來,皇宮外的所有人都紛紛跪下,訇伏在地上,不敢喘一口大氣。

    “陛下——”看到李七夜到來之後,秦劍瑤伏拜於地下,她身後的諸多老祖也都紛紛伏倒在地上,久久不敢起來。

    李七夜看了一眼秦劍瑤,淡淡地說道:“秦丫頭,你動作倒蠻快的。”

    “回陛下,小女子今日前來伏罪。”秦劍瑤沒有驚慌,也沒有畏懼,神態依然自然,但神態與語氣都是十分的真誠與恭敬。

    “嗯。”聽到秦劍瑤真誠的話語,李七夜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已。

    “我靜蓮觀上下不識大勢,叛逆陛下,以武謀反,乃是滔天大罪。”秦劍瑤徐徐地說道:“小女子自知逃不過懲罰,故今日率宗門諸老,前來向陛下請罪。”

    在這個時候,靜蓮觀的諸位老祖訇伏在地上,動都不敢動,戰戰兢兢,任由李七夜發落。

    靜蓮觀的老祖,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特別是那些不朽真神,都是經歷過無數風浪的強者,他們自己或許不怕死,他們甚至可以坦然去面對死亡。

    但是,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宗門滅亡,當日他們的至尊老祖欲奪李七夜手中的九仙繩,乃是得到他們的支持與同意。

    今日,新皇獨尊天下,必定會滅他們靜蓮觀,而他們則是自己宗門滅亡的始作甬者,如果宗門真的被滅,那麼他們就是靜蓮觀的萬古罪人,愧對靜蓮觀的列祖列宗,無顏去面對靜蓮觀的地下先賢。

    所以今日,他們全部都隨秦劍瑤來,跪在皇宮之外,向新皇負荊請罪。

    “倒有點誠意。”李七夜看了秦劍瑤一眼,淡淡地說道:“有些死罪,可是不能免的。”

    “小女子自知死罪不能免。”秦劍瑤也不驚慌,說道:“故小女子與諸老在此,等陛下賜死。小女子與諸老願意以一死洗盡靜蓮觀的大逆不道,願陛下大發慈悲,饒恕靜蓮觀的年輕弟子一命……”

    “……他們只是普通弟子,不能決定靜蓮觀的任何策略,所有的大罪,皆出於我們,所有的大罪皆起於我們,故我們罪不過赦,唯有一死。”此時秦劍瑤徐徐道來,向李七夜請罪。

    雖然說,在此之前,靜蓮觀的至尊老祖決定奪李七夜的九仙繩之時,她曾經是力諫,也曾遊說諸位老祖放棄這樣的計劃,但是諸位老祖和至尊老祖卻不聽她的建議,一意孤行。

    今日他們至尊老祖兵敗,他們靜蓮觀即將面臨著滅頂之災,儘管這不是她的錯,甚至她曾被罰囚禁,但面對宗門存亡的時候。

    秦劍瑤毅然是擔起了大任,背負起了大罪,率領著宗門的諸位老祖前來請罪,只求他們以一死換來靜蓮觀的延續。

    秦劍瑤知道,時至今日,他們靜蓮觀完了,李七夜必會出手滅了他們靜蓮觀,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年輕一輩的弟子爭取一條活路,那怕她搭進自己的性命,她也是在所不辭。

    “饒他們一命呀。”李七夜站在那裡,也不為所動,淡淡地一笑。

    “是的,還請陛下大發慈悲。”秦劍瑤說道:“我們靜蓮觀願貢出疆土,願貢出神藏,我與諸老以死贖罪,只懇求陛下放靜蓮觀弟子一條生路,他們只是普通弟子,道淺力薄,猶如蟻螻,不會有絲毫阻礙陛下的偉業。”

    聽到秦劍瑤這樣的話,旁邊的諸人皆屏住了呼吸,靜蓮觀願意貢出自己的疆土,貢出自己的神藏,這就意味著靜蓮觀從此灰飛煙滅了,靜蓮觀從此不復存在。

    靜蓮觀,那可是九秘道統最強大的傳承呀,時至今日,即將灰飛煙滅,如此的下場,也讓人不勝籲噓。

    但是,在這個時候,大家也明白,此時秦劍瑤也沒得選擇,這樣的做法已經是最明智的做法了,能得新皇的開恩,至少能讓靜蓮觀的年輕弟子逃過一劫,就算靜蓮觀真的灰飛煙滅了,但至少靜蓮觀一脈還是有機會延續下去。

    如果在這個時候,靜蓮觀還頑固抵抗的話,一旦讓新皇震怒,那麼靜蓮觀就真的是血流成河,整個靜蓮觀都灰飛煙滅,所有靜蓮觀的弟子都有可能一戮而盡,從此靜蓮觀就被斷了根。

    “有罪的,自當是殺之,無罪的,自是免赦。”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你又沒有忤逆我,又何罪之有。”

    “這——”本還能鎮靜的秦劍瑤聽到這樣的話,她不由呆了一下,一時之間也體味不了李七夜的話。

    “罷了,你俗是俗了點,但是還是有幾分聰明,還能看得了大勢。”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你既是無罪,無需降罪於你,至於所謂的諸祖嘛,該死,靜蓮觀也得重罰,以儆效尤!”

    “這個——”聽到李七夜的話,秦劍瑤不由愕了一下,今天她率靜蓮觀的諸位老祖前來請罪,她就沒有想過能活著離開了,她心裡面已經抱著赴死的決心了,她願以一死以求得靜蓮觀年輕一輩弟子存活。

    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李七夜卻是饒恕了她。

    “小女子,願替宗門受過,以死贖罪,洗盡宗門的叛逆。”秦劍瑤低著螓首,態度真誠恭敬。

    “無罪,又何需受死。”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餘者,死罪難逃,自行斷決吧。”

    “我——”秦劍瑤張口慾言,最後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她唯有回首望著後面跪著的諸位老祖。

    跪在這裡的諸位老祖,既是有她的長輩,也有她的師尊,可以說,這些老祖都曾是看著她長大的,她視之如親人,但今天他們卻要先她一步直赴黃泉了。

    “孩子,靜蓮觀的未來就交給你了。”最後一位老祖對秦劍瑤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等罪有應得,保重了。”說完一聲悶哼,鮮血從嘴角落下,身體筆直倒在地上。

    見有人帶頭,靜蓮觀的諸位老祖也都紛紛動手,一聲聲悶哼響起,他們自斷經脈、自毀真命,鮮血從嘴角流下,身體紛紛地倒在了地上。

    眨眼之間,靜蓮觀的諸位老祖都紛紛死去,伏屍當場。

    看到這樣的一幕,所有人都沉默起來,靜蓮觀的這些老祖是多麼的強大,曾經是九秘道統中一批最強大的人物,但是今日全部都在這裡自行了斷,他們以自己的死換來靜蓮觀的延續。

    這對於靜蓮觀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他們不止是年輕一輩活了下來,而且秦劍瑤也倖存下來,只要他們還活著,靜蓮觀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看著諸祖倒下,不覺間秦劍瑤都已是淚水濕了眼睛,但她沒有哭出聲來。

    “去吧,恕你們靜蓮觀不死,但,也該重罰。”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吩咐說道。

    “謝主隆恩。”秦劍瑤向李七夜大拜,最後為宗門諸位收屍。

    “病君。”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淡淡地叫了一聲。

    “公子,有何吩咐。”李七夜一聲落下,病君便出現,他拜於李七夜面前。

    “你帶八臂金龍他們去,肅清一下,什麼五大軍團的,什麼萬陣國的,都給我收掇收掇,這事我都差點忘了。”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吩咐說道。

    “領命。”此時八臂金龍他們四個人也都站在了病君身後了,都齊喝一聲。

    聽到這樣的命令,旁邊的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知道九秘道統又將會掀起腥風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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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6章 天下驚

    病君他們出手,九秘道統一夜之間掀起了腥風血雨,在一夜之間,病君帶著八臂金龍他們攻入了萬陣國的皇宮,破了萬陣國的絕世大陣,揭了萬陣國的底蘊,斬殺萬陣國的諸位老祖,屠戮萬陣國的各大軍團。

    在短短的一夜之間,萬陣國皇宮破滅,整個王朝被戮盡,宣告萬陣國滅亡,由新皇指派人選接掌萬陣國。

    一夜之間,五強之一的萬陣國灰飛煙滅,震撼著整個九秘道統。

    病君他們以雷霆之勢攻破萬陣國,這也不足為奇,病君本就是出身於九秘道統,曾經是鬥聖王朝最了不起的天才,他比其他的人更了解九秘道統,萬陣國的絕世大陣雖然強大,但是依然擋不住病君他們的步伐。

    萬陣國崩滅之後,鬥聖王朝迎來了大清洗,聖閣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聖閣所有的底蘊也神藏被新皇收為己有。

    同時病君他們在李七夜的命令之下,接掌了五大軍團,五大軍團被進行了全面的肅清,大量的將領被斬殺,整個五大軍團下下都被清洗了一遍。

    最後,五大軍團被病君他們牢牢掌握於手中,效忠於新皇。

    隨之,兵池世家、靜蓮觀都各自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與清洗,可以說,兵池世家也幸有兵池含玉求情,否則也將會像萬陣國一樣灰飛煙滅。

    至於靜蓮觀,在秦劍瑤的主導之下,雖然是受到了重罰,但至少靜蓮觀還是保住了命脈,不像萬陣國那樣一夜之間被屠滅,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從此之後消失不見。

    一夜之間,萬陣國灰飛煙滅,聖閣也隨之煙消雲散,五大軍團受到了大清洗,兵池世家、靜蓮觀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一夜之間,血腥味瀰漫於九秘道統,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斬殺,整個九秘道統進入了改朝換代的時候,從此進入了新皇時代。

    當萬陣國、聖閣皆灰飛煙滅之時,九秘道統不知道有多少門派大教是毛骨悚然,所有的修士弟子、老祖強者都不由戰戰兢兢,怕被降罪,落得如萬陣國、聖閣這樣的下場。

    在萬陣國被滅,靜蓮觀、兵池世家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之時,九秘道統的五強之中,也唯有神行門和臨海閣能倖免。

    臨海閣就不用多說了,天下人都知道,當下柳初晴備受新皇的寵愛,可以說臨海閣也因此而更顯得富貴。在此之前,臨海閣雖然也是五強之一,論實力論地位,那是遠比不上靜蓮觀,但是,今日柳初晴受新皇所寵愛,臨海閣的地位也顯得與眾不同,已經是高於靜蓮觀等各大傳承門派了。

    至於神行門,當外面風雨搖曳之時,當外面腥風血雨之時,整個神行門都置身度外。自從神行門封閉山門之後,就遠離塵世,這一次的大災難也未能波及神行門,讓神行門逃過了一劫。

    這也是風神的睿智,否則的話,神行門也不會如此的幸運。在五強之中,神行門可以說是最弱的一個傳承,但是,今日能倖存下來,這使得神行門地位就變得更加的超然了。

    “幸好。”所以,當九秘道統腥風血雨的時候,風神也得到了消息,特別是聽到萬陣國被滅,他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這也算是幸運,若不是當日他把李七夜帶上神行門,說不定他們神行門在後來也會與萬陣國他們攪在一起,最後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可惜了——”最後,風神也不由有些遺憾,看了門下的弟子一眼,看了看飛花聖女陸冰,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一念之差,卻誤終身,陛下凌駕九天,皇后娘娘也是貴不可言!”

    在心裡面,風神也有些遺憾,當日李七夜在神行門的時候,本來是最好的機會,如果說在那個時候飛花聖女陸冰能與李七夜好好相處,那麼飛花聖女陸冰也如柳初晴那般的高貴。

    飛花聖女不由低下了螓首,神態黯然。當日她看不起李七夜,在她眼中只不過是昏庸無能的皇帝而言,然而,今日李七夜已君臨天下,凌駕九天,天下獨尊,高高在上,無人能與之相匹。

    而曾經自視甚高的她,現在也只能是仰視著這個曾經被自己瞧不起的男人而已。

    再看看柳初晴,當日她們都是一樣,都曾經與李七夜有過婚約,然而,她自己卻高傲如鳳凰,自認為李七夜這樣的昏君配不上自己,一心想毀這一樁婚事。

    然而,時至今日,柳初晴已經是貴不可言的皇后了,接受著整個九秘道統的朝拜,更是擁著有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九秘,整個九秘道統也唯有她享有如此的殊榮了!

    而她,今天也只是神行門的一個弟子而已,雖然說她在神行門的地位很高,但那也終究僅僅是神行門的公主而已,僅此而言,無法與九秘道統的皇后相比。

    飛花聖女不由黯然嘆息了一聲,如果當日不是自己如此的愚蠢,不是自己如此的無知短視,又何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呢。

    風神心裡面也不由感慨不已,不論如何說,他們神行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他們神行門在這一場腥風血雨之中是安然無恙,熬過了這樣的難關。

    此時風神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張建川的身上,雖然說,張建川在他們神行門中不是最有天賦的弟子,但卻是最有潛力的弟子,未來他們神行門大放異彩的重任還將會放在他的身上。

    九秘道統經歷了一輪清洗之後,很快整個九秘道統又恢復了平靜了。

    對於諸多俗事,李七夜並不去過問,他把諸事都交給了柳初晴,雖然柳初晴也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心裡面有些不踏實,但是,在李七夜的鼓勵之下,她也願意去為李七夜分擔這些俗事。

    李七夜如此為之,也是有意培養柳初晴,對於他而言,九秘道統只不過是他暫時停留的一個地方而已,他很快將會離去,這樣一片山河,最後還是交還給九秘道統,所以李七夜選中了柳初晴。

    李七夜不再問世事,一心潛心,叩問大道。

    相比起李七夜的鐵血手段來,柳初晴的手段顯得溫和,也正是因為如此,整個九秘道統趨於穩定,整個九秘道統又開始熱鬧起來,許多被嚇得噤若寒蟬的門派傳承又開始活絡起來。

    在柳初晴主導大勢之時,眾多人都覺得她這個皇后娘娘是名至實歸,惠賢睿智。

    就在當下,在帝統界偏遠的地方,一個垂暮的道統,這個道統叫做石韻道統,就在這一夜,石韻道統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石韻道統,曾經是一個極為強大、極為逆天的道統,當石韻道統最鼎盛之時,曾經是橫掃過帝統界,在那個時候,今天強盛無比的李家、沐家、九秘道統都是黯然失色。

    在那一段光輝無比的歲月裡,石韻道統堪稱是一統帝統界,在那時可謂是舉世無敵,所向披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石韻道統後來竟然衰落了,在後世有人說石韻道統是在一夜之間衰落的,也有人說石韻道統是後繼無人才衰落的。

    只是,說來也怪,石韻道統在沒有外敵入侵的情況之下,竟然是一蹶不振,從此衰落,在後來離開石韻道統的人是越來越多,慢慢地使得石韻道統更加的荒涼,更加的衰落。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在後面,一個道統衰落之後,當衰落到一定程度,道源隨之會發生變化,當道源的力量再也無法支撐這樣的一個道統之時,這樣的一個道統會跌落下去。

    比如說,一個帝統界的傳承在衰落的時候,當衰落到一定程度,這個道統的道源就支撐不住,那麼這個道統就會從帝統界跌落到萬統界。

    當年的狂庭就是一個例子,狂庭最強大的時候,乃是仙統傳承,後來一路下跌,一直跌到了萬統界的道統。

    現在的石韻道統,那已經是十分的荒涼了,在整個石韻道統,強大的門派可以說是沒有了,不要說是強大如靜蓮觀、兵池世家這樣的傳承了,就是一流大教這樣的門派,在石韻道統都已經找不出來了。

    可以說,現在的石韻道統不要說是放在帝統界,就算是放在萬統界,那都是一個破敗到不能再破敗的道統了,這樣的一個道統可以說是進入了末期了,已經是一個垂暮的道統,隨時都會崩滅。

    但是,古怪的是,千百萬年過去了,衰落的石韻道統依然是頑強在倖存於帝統界之中,那怕它已經衰落得快要完蛋了,它依然是存在於帝統界,一點跌落於萬統界的跡像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在很長的時間內都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石韻道統已經衰落到這地步了,依然不會跌落。

    後來曾有始祖勘探過石韻道統,這始祖曾說道,石韻道統依然屹立於帝統界,那是因為石韻道統的道源依然還在,道源依然是旺盛。

    這樣就更讓很多人無法理解了,既然道源依然旺盛,為什麼石韻道統會衰落到這樣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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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7章 石韻道統驚變

    在石韻道統之中,入夜,安寧寂靜,因為石韻道統已經衰落,修士弟子越來越少,這讓石韻道統更顯得安寧寂靜。

    白蘭城,乃是一座擁有幾萬人口的古城,當然,幾萬人口對於很多道統而言,那只不過是小地方而已,甚至有一些道統的一個鄉村都有如此般的人口。

    但是對於今日沒落的石韻道統來說,幾萬人口的白蘭城已經是為數不多的大城池了,在整個石韻道統,比它大的城池也就只有那麼一二個了。

    白蘭城的夜,特別的安寧,特別的寂靜,因為修士不多,整座白蘭城更顯得淳樸安靜,猶如是夜晚綻放的蘭花一樣。

    夜已深,白蘭城內的許多居民都已經入睡了,都進入了香甜的夢中。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所有人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把白蘭城的所有人嚇醒。

    “發生什麼——”被嚇醒的人大叫一聲,但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陣陣轟鳴之聲。

    “不好,城池下墜——”有人反應過來,發現不僅僅是自己,也不僅僅是自己的房屋,而是整塊大地都在飛速下墜,嚇得尖叫起來。

    在這剎那之間,大地突然露出了一個深坑,整座白蘭城都極速下墜,一下子往深不見底的地下墜落而去。

    夢鄉中被驚醒過來的人反應過來,一時之間一切都已經遲了,不由尖叫起來。

    “鐺——”的一聲響起,就在整座白蘭城下墜的時候,一聲劍鳴不絕於耳,白蘭城最強的修士突然一劍擎天,沖天而起,欲從下墜的白蘭城中逃出來。

    “砰”的一聲,這位強者還未衝出深淵,突然之間猶如一隻無形的手一下子折斷了他擎天的神劍,聽到“砰”的一聲響起,猶有地下伸起了粗大的觸手一樣,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牢牢被捆住了,一下子被拽入了深淵。

    “不——”這位強者被嚇得尖叫一聲,但他整人隨著尖叫聲消失在深淵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傳來“砰”的一聲響起,似乎整個白蘭城終於墜落到深淵的底部了,大地顫抖了一下。

    隨後,一片的死寂,白蘭城憑空消失了,地面上多了一個巨洞,往下望去,深不見底,就像是洪荒巨獸張開血盆大嘴一樣。

    白蘭城一夜之間消失,只留下了這麼樣的一個巨洞,沒有人知道這裡面發生過了什麼事情,幾萬人口就這樣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在白蘭城消失的剎那之間,石韻道統突然噴湧出了一股氣息,這樣的一股氣息很少人能察覺到,更別說是在其他遙遠道統上的人了。

    但是,就是在白蘭城消失的剎那之間,那股氣息噴湧之時,本是在皇宮中修練的李七夜突然間雙目一張,目光一凝,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他的雙目光噴湧出了駭人無比的光芒,猶如穿越了星空萬域,瞬間燭照到石韻道統一樣。

    在李七夜被驚動片刻之後,九連山的南山樵子也被驚動了,他不由張目而望,喃喃地說道:“這氣息,有點熟悉,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一刻,李七夜從室內走了出來,遠眺天宇,目光跨越了時空,猶如直抵達世間的最深處。

    “公子——”見到李七夜竟然出關,護衛的病君也不由驚訝。

    李七夜看了看夜空,隨之,對柳初晴眾人說道:“我去一去石韻道統,此處便交給你們了,等事情了結,我便回來。”

    “出了什麼事了? ”見李七夜突然要走,沒有任何徵兆,柳初晴也不由擔心地問道。

    李七夜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秀髮,望著遙遠的夜空,徐徐地說道:“暫且還不知道,但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並不是什麼吉利之事。你放心留於此便可,無需勞心。”

    柳初晴也是很聽話,十分柔順,輕輕地點了點頭。

    “公子放心前行,娘娘的安全,有我們負責。”在李七夜臨行之時,病君他們向李七夜鞠首一拜。

    李七夜點了點頭,有病君他們坐鎮九秘道統,在帝統界真正有實力來犯的人那是寥寥無幾。

    李七夜舉步,跨越空星,眨眼之間消失在茫茫的星河之中。

    九連山中,南山樵子本是對這突然爆發的氣息有些興趣,但當他發現李七夜已經啟程前往的時候,他也就打消了念頭。

    “也罷,既然陛下都親自前往,那必定能水落石出。”南山樵子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抽著自己的旱煙儿。

    李七夜跳越星河,跨越時空,以絕無倫比的速度穿越了一個又一個道統,最終抵達了石韻道統,一步踏入了石韻道統的領域之中。

    當踏入石韻道統之後,站在那裡,李七夜深深地呼吸了一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石韻道統的氣息。

    在這個時候,呼吸石韻道統的氣息之後,就能感受到這個擁有廣袤大地的道統,這個道統已經是一片的荒蕪,山河已經破舊,不論是高山還是汪洋,都已經失去了靈氣,猶如是一個垂死的世界一樣。

    品味石韻道統的氣息之時,整個石韻道統就像是一個乾渴的荒地,似乎用不了多久,這裡敗壞,成為沙漠,或者會整個道統紛紛崩碎掉。

    但是,當再仔仔細細品味的時候,才會發現,在這乾枯的氣息之中,竟然還包裹有一縷充滿了活力的氣息,這一縷氣息磅礡有力,猶如是充滿了生命力一樣,似乎這裡面包裹著一個強壯有力的生命……

    “不對——”李七夜再仔細品味著石韻道統的氣息之時,感受到了另外一股的力量,目光一凝,神態不由沉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落地,雙腳站於大地,他伸出手來,緩緩地壓在了大地上,大手埋入了泥土之中。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片大地,感受著這個道統的脈動。

    不論是誰,去感受這個道統的脈動的時候,都會感覺得到,石韻道統已經是完全衰落了,所能感受到的都是一片乾枯,一片死寂,一片的衰敗,整個道統的大道氣息猶如游絲一樣,每一寸道土已經很難讓人能感受到大道的力量了。

    但是,李七夜卻穿透了這片大地,直探於這片大地的深處,甚至可以說,直指這片大地的道源,李七夜的感觸穿透了大地,在很遠的距離,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磅礡無比的力量了,猶如汪洋大海一樣。

    這就意味著石韻道統深處依然是大道磅礡,力量浩瀚如海,但是,就在這道統的深處,似乎有什麼包裹了這樣的力量,有什麼遮蔽了這樣的力量,便得整個道源的力量無法滋潤著這個道統,無法滋潤著這片天地的生靈,無法滋潤著這個世界的山河。

    毫無疑問,這個道統的道源依然還在,只不過,如那位曾經來勘探過的始祖所說那樣,石韻道統未能殞落,未能跌入萬統界,依然是屹立於帝統界,那是因為它的道源依然是那麼的磅礡有力。

    “有點意思。”李七夜不由目光一凝,他的目光猶如穿透大地,直探大地的深處一樣。

    李七夜站了起來,收回目光,然後遠眺,隨之一步踏空,往天邊而去。一步一天地,在一步之間,李七夜便出現在了白蘭城的上空。

    當然,此時已經沒有什麼白蘭城,只剩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巨洞,就是一個萬丈深淵,往最深處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似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李七夜落於地上,便站在了這個深淵的旁邊,蹲下身子,用大手撫摸著大地,過了一會兒,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白蘭城突然消失,並不是大地沉陷,或者什麼地質災害,而是整個白蘭城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地拽入了地下,就好像是惡魔一樣,一夜之間把整座白蘭城拽入了萬丈深淵。

    “有點意思。”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踏步而下,往黑漆漆一片的萬丈深淵直落下去。

    換作是其他人,見一個如此龐大的白蘭城一夜之間不見了,只怕會被嚇破膽,更別說是深處這個深坑了。

    李七夜卻絲毫不受影響,踏空降下,十分的自在平靜。

    當李七夜降落到一定程度之後,站在了絕壁上的一個突凸之處,抓起了一把泥巴,泥巴潮水,李七夜一寸寸捏碎,在指間流淌著。

    感受著每一寸泥土的氣息,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李七不雙目一凝,在這剎那之間捕捉到了那十分難得的一縷十分微弱的氣息。

    這一縷十分微弱的氣息十分的特別,但是,這特別的氣息對於李七夜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樣的氣息在三仙樹上,在黑泥上,都曾經有過這樣的氣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難怪南山樵子會說這氣息熟悉。”李七夜笑了一下,說到這裡,李七夜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好一個老頭,是把我當苦力用了,打算讓我跑遍三仙界嗎?我這個人收費那可是天價,就不知道你能不能付得起。”

    李七夜後面的一句話並不是說南山樵子,而是說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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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8章 李玉真

    “嗡——”的一聲響起,就在這個時候,在萬丈深淵的上空突然打開了一個門戶,一個人跨越星空而至,這是一個女子,她站於上空之上,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低首看著下面的萬丈深淵,看著已經消失的白蘭城,不由目光一凝。

    換作是其他人,見到一個城池都突然間消失,那一定會膽寒,也知道這裡必定是有大危險,應該遠離。

    但是,這個女子藝高人膽大,看了一下萬丈深淵之後,便從天而降,緩緩地降落於萬丈深淵之中。

    很快,這個女子已經抵達了李七夜停留之處,在見到李七夜的時候,這個女子也不由愕了一下,為之驚訝。

    這個女子本以為自己會是最先抵達這裡的人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他人竟然比自己還要快一步抵達這裡。

    這個女子大為驚訝,不由仔細地打量著李七夜,想看一看這是何方神聖。

    在這個女子打量著李七夜的時候,李七夜也目光落在了這個女子身上,上下地打量了一番,目光是那麼的隨心所欲,是那麼的肆意,在別人看來,這是十分無禮。

    這個女子美麗動人,可以說她的美麗讓人不敢直視,往往很多人看到她的時候都不由為之仰視,心裡敬畏。

    這個女子的顏容的確是美麗,精緻無比的臉龐猶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難以挑得出瑕疵,一雙眼睛猶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如同寶石一樣的光芒。

    黛眉如遠山,十分具有神韻,讓人一看,便難以忘懷,給人充滿了想像。

    女子的美麗,給人一種脫俗之感,雖然秦劍瑤也是不食煙火,但是,依然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眼前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讓人完完全全能感受得到。

    這個女子,猶如深山幽谷中的一塊美玉,溫玉清冷,又高貴無瑕,如此的一塊美玉,可稱之為罕世奇寶。

    這個女子穿著一身寶藍牙月衣裳,長擺拖地,猶如孔雀開屏,卻又不是孔雀那般的艷麗,而是一種脫雅清新的雅麗。

    這個女子一下子吸引住人目光的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身上的那股氣勢,她身上有著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有著橫霸八方的氣息。

    按道理來說,一個女子身上有著君臨天下、橫霸八方的氣息,那顯得是十分的突兀,但說來也怪,這樣的氣息在她身上的時候,卻一點都不突兀,而且是恰到好處。

    這樣的一個女子,給人一種感覺,要戰,便戰,有著殺伐果斷、狂戰八方的氣勢。

    這樣的一個女子,十分的矛盾,又是顯得十分自然,她身上散發出了這樣的氣息,讓人心生敬畏。

    這個女子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氣勢了,但是,在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有凌駕天下的氣勢,她絕對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存在。

    在李七夜打量著這個女子之時,這個女子也在打量著李七夜,這個女子一看,只見眼前這個男子平凡無奇,一身布衣,猶如普羅大眾,似乎隨時都會消失在人海之中。

    但是,再仔細一看,發覺這個男子猶如虛谷,深不可測,一雙眼睛看起來雖然是沒有特別出眾的地方,但仔細觀看的時候,又感覺這一雙眼睛浩瀚如星宇,無數星辰羅布。

    “玉真冒昧,不知道道兄如何稱呼?”這個女子看著李七夜,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悅耳,空谷迴聲,十分的動聽。

    這個自稱玉真的女子心裡面也好奇,她閉關這些時日,怎麼冒出了一個如此深不可測的年輕人,按道理來說,在整個帝統界,強大無敵的修士她都知道,甚至可以說是認識。

    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她卻偏偏沒有任何印象,那怕是她搜腸刮肚,依然想不起眼前這個男子是何方神聖,印像中沒有哪一個人能與之對上號。

    “李七夜。”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原來是本家。”這個自稱的女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煞是好看,讓人心神搖曳,說道:“小妹也正好姓李。”

    “那也是一種緣。”李七夜笑了一下,也未多往心裡面去,十分的隨意自在。

    李七夜這樣的態度,這頓時讓李玉真更加奇怪了,更讓她為之好奇,在帝統界,如果說她自報名字,只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大名,可以說,當今帝統界都知道她是何人。

    不管是誰,得知她是誰,震驚、仰慕、崇拜……等等神態皆有,但猶眼前男子這一般的風輕雲淡、自在淡定,她還是第一次見。

    “道兄可知何等邪物在此作祟?”李玉真回過神,問李七夜。

    李七夜輕輕搖頭,說道:“暫且還不好說,現在下定論還過早,不過,這並非是一日之寒,如此之事,早就有苗頭。”

    “道兄的意思——”聽到李七夜這話,李玉真不由驚訝,說道:“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陰謀倒不至於,只不過,有東西一直盤踞在這裡而已,鳩占雀巢,莫過於此。”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真的如此?”李玉真不由吃驚,說道:“難道真如那位始祖所說那般,石韻道統的道源依然還在,它依然是旺盛。”

    “若不然,為什麼石韻道統為何沒有跌落萬統界,依然是屹立於帝統界之中。”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道兄所說,有東西盤踞在石韻道統,鳩占雀巢。”李玉真十分虛心請教,說道:“此物究竟在何處呢?若真是佔據道源,必有蹤跡。”

    “暫且不好說。”李七夜看著下面的深淵,說道:“當年石韻道統的始祖煉化這片天地,用了大神通,花費不少心血,以大量的奇珍築基,這個道統之下,可謂是奧妙萬分,通幽之處,數之不盡,暫時說鎖定此物,還過早。”

    “玉真抵達此處,曾感受到地下有著磅礡的力量,但被什麼所隔斷一般,讓人無法窺得其真正位置。”李玉真也不由側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有這樣的感覺就對了。”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石韻道統的道源並未衰竭,而是有人佔為己有而已。”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原來是如此。”李玉真不由說道:“有傳言說,在石韻道統鼎盛之時,一夜之間,開始衰落,有人說,在那一夜天外一物飛下,如流星一般墜入了石韻道統,有人說,此乃是大不吉利,是石韻道統衰落的徵兆。”

    “徵兆倒不一定。”李七夜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的修士世界,哪裡有這麼多徵兆,若這傳言是真,背後便藏有玄機。”

    李玉真輕輕點頭,也贊同李七夜這樣的話,然後她不由望著腳下的深淵,下面依然是深不可測,一片寂靜。

    “道兄可否有興趣下去一探?”李玉真對李七夜提出邀請,說道:“你我同行,下去一探如何呢?”

    “又有何妨。”李七夜也不拒絕,他本就是為了這事而來,點了點頭,便答應了李玉真的邀請。

    李七夜與李玉真並肩而立,兩個人緩緩下降,往深淵更深處而去。

    在下降過程中,李玉真也不由看著身邊的李七夜,她感覺眼前這個男子實在是讓人看不透了,實在是深不可測。

    “不活道兄是來自於哪裡呢?”李玉真最終開口說道。

    “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帝統界的一個過客,來自於哪裡並不顯得重要。”李七夜淡淡地笑了笑。

    “道兄是來自於萬統界!”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李玉真不由驚訝,肅然起敬,說道:“道兄能跨越萬統界,志向於仙統界,乃是遠在玉真之上。”

    “你倒是很聰明。”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聰明的女孩子,都讓人喜歡。”

    眼前這個女子,那可是威震天下,威名之隆,在整個帝統界無人不知,在平日里不知道有過多少人誇獎過她,奉承過她,但是,以前的一切奉承之辭,都不如李七夜這句話來得動聽,來得悅耳。

    “道兄值得玉真學習。”李玉真認真地說道:“玉真也有志於仙統界,只是目前道行尚淺,不敢輕言揚帆起航。”

    要知道,李玉真已經是帝統界年輕一輩最強大的人了,此時她自稱道行尚淺,如果是有外人聽到,一定是瞠目結舌。

    “會有機會的。”李七夜點頭,看好李玉真,笑了笑,說道:“你總有那麼一天能揚帆起航,高躍於仙統界之上。”

    “承道兄吉言,但願如此。”李玉真含笑,美不可方物,她的美麗是那麼的耐看,讓人百看不厭。

    “不知道道兄何時啟航,前往仙統界?”李玉真說道:“若是他日有暇,有些不解之惑,玉真還想向道兄請教一二呢。”

    李玉真說出這話是十分的真誠,她是真心的虛心請教。

    若是有外人在此,一定是覺得不可思議,當今帝統界還有誰能指點她,放眼整個帝統界,能指點李玉真的人,那是寥寥無幾,用三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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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9章 詭異的事情

    對於李玉真的虛心請教,李七夜只是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又未嘗不可呢。”

    李玉真看著李七夜說道:“道兄的大道,玉真未能察覺,如霧裡看花,水中觀月,猶如不真實,不知道道兄所修是何術、何道?”

    李玉真這並非是說要套李七夜的話,她所說的乃是實情,眼前的李七夜看來平凡無比,再仔細觀望琢磨,感覺李七夜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有一種飄渺不真實的感覺,似乎李七夜不在三界之中,跳出五行之外,那種感覺給人特別的不真實。

    李玉真雖然不是狂妄自大,但也不會妄自菲薄,像李七夜這種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似乎讓人完全無法勘探到他一樣。

    在李玉真看來,當今帝統界,年輕一輩,能比她強者,只怕是沒有了,現在冒出了一個李七夜,給人一種如此奇妙的感覺,這怎麼不讓李玉真好奇呢?

    “萬古唯一的大道,萬古未來,開創一個全新的紀元,將會開創一個全新修練體系。”李七夜淡淡地一笑,風輕雲淡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李玉真不由愕了一下,看著李七夜,神態間有些難於置信。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李七夜說出口,還真以為說這話的人那就是瘋了。萬古以來,三仙界曾經出過多少的始祖,曾經創建了多少的道統。

    又有誰敢說自己的大道是萬古唯一的大道,又有誰敢說自己開創全新的紀元,開創一個全新的修練體系?

    那怕是始祖,都不見得誰敢誇下這樣的海口,只怕驚艷無比的高陽,都不敢如此誇下海口,但是,現在李七夜卻說出了這樣狂妄的話來,而且還是以十分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來。

    這並非是說李玉真瞧不起李七夜,但李七夜如此大的口氣,這頓時讓李玉真呆了一下,一時之間呆呆地看著李七夜,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接李七夜這話好。

    “全新的修練體系,將是怎麼樣的體係呢?”好一會兒,李玉真回過神來,不由問道。

    雖然李七夜這話聽起來口氣大到不能再大了,但李玉真並沒有鄙視李七夜,也並沒有認為李七夜是狂妄無知,她只是對李七夜所說的全新修練體系十分感興趣。

    “等到一天到來,你便知道了。”李七夜神秘一笑,徐徐地說道:“若等那天到來,莫說是三仙界,只怕萬界都將會翻開全新的一頁,至於將會迎來光明,還是迎來黑暗,那就自求多福了。”

    “此話怎麼講呢?”聽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那怕見識廣博如李玉真,也有點聽得云裡霧裡的,不是很明白。

    李七夜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神態是淡定自然。

    見李七夜不願意再說,李玉真也是識相,不再追問,達到他們境界的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好一會兒之後,李七夜他們兩個人終於抵達了這萬丈深淵的底部了,他們雙腳終於踏上了實地了。

    當雙腳踏到實地之後,李七夜和李玉真不由張望了一下四周,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當然,達到李七夜和李玉真他們這樣的境界,再黑暗的地方也無法遮擋住他們的眼睛,那怕這裡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們對於四周的情況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腳下泥土,再張望了一下四周,李七夜和李玉真他們發現,此時他們處身於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除了腳下還有些蓬鬆的泥土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都不見了。”看著四周只是一個大沉坑而已,什麼都沒有,這讓李玉真不由暗暗吃驚,說道:“偌大的一個城池,什麼都沒有留下,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整個白蘭城,十分的廣闊,如此的一個巨大城池,掉入深坑之後,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既沒有留下城中百姓的屍體,也沒有留下白蘭城絲毫的遺跡,那怕是殘誇斷瓦都沒有一片。

    似乎整個白蘭城就這樣徹底的蒸發消失一樣,連城帶人都就這樣徹底的蒸發消失了,這實在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好像整座白蘭城都被什麼洪荒巨獸一口吞噬掉了一樣,連絲毫的渣滓都沒有留下。

    “整個城池憑空消失,或者是有著它的道理的。”李七夜抓了一把地下的泥土,用手仔細地捏碎,碎泥如沙一般從李七夜指縫間流下。

    “整個城池,幾萬眾的百姓,究竟是去了哪裡呢?”李玉真的神識也對這片區域進行了深層次的探索,但是在這片區域除了他們之外,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更深的地方。”李七夜徐徐地說道:“有東西來過這裡,一切都被掠奪而去。”說著張望了一下四周。

    “還在嗎?”李玉真目光一掃,猶如冷電一般,毫無疑問,強大如她,一旦出手,必定是驚天動地,駭人無比。

    “已經遠去了。”李七夜丟下手中的泥土,拍了拍雙手,徐徐地說道:“時機終於成熟了,終是要出手的時候了。”

    “道兄的意思,真的有邪物在此作祟?”李玉真徐徐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是不是邪物,我倒不知道,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石韻道統焉又無理由一夜之間沒落。”

    “這是何物?”李玉真徐徐地問道:“當年石韻道統可謂是鼎盛,曾有真帝坐鎮,實力之強,遠在李、沐兩家之上,曾有人說過,非始祖出手,只怕想滅石韻道統,並非是易事。當年石韻道統衰落,未聽聞有什麼驚世大戰。”

    “有些事情,是遠遠超出世人的想像。”李七夜行走在這個大坑之上,仔細地勘探著這個大坑的每一寸泥土,淡淡地說道:“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屬於這個世界?”那怕強大如李玉真,也不由暗暗地吃驚,說道:“難道是三仙界之外的生物?”

    說到這裡,李玉真不由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三仙界之外,是什麼世界?”

    當然,三仙界的修士生靈也並不知道三仙界之外的 界,他們更不知道三仙界之外還有九界,還有十三洲。

    “沒有那麼簡單。”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三仙界之外,一般生靈又焉能橫渡於此,更準確地說,乃是三仙界之上。”

    “三仙界之上?”李玉真不由雙目一凝,徐徐地說道:“可謂是長生?傳聞,仙統界更上,乃有可能長生。”

    “不。”李七夜笑了笑,說道:“三仙界之上的所謂長生,世人也不知真假,也未知是否真有長生界。但,我這裡所指的三仙界之上,並非是所謂的長生界,那個地方,可謂是跨越蒼天。”

    “蒼天——”李玉真不由抬頭看了一下天穹,他們處身於深淵之中,目光要穿越萬里,才能一見天穹。

    事實上,對於李玉真來說,乃至於對於三仙界的修士來說,大家對於蒼天的印像是十分的模糊,甚至很多人心裡面對於蒼天沒有任何印象,最多也就是更高的天空了。

    “少了劫難,的確是對蒼天印像模糊。”李七夜淡淡一笑,能理解李玉真這樣的神態。

    三仙界不像九界或者十三洲,在十三洲和九界,每一次突破,都會面臨著天劫,都會面臨著雷電,可以說,不論是九界還是十三洲,對於蒼天的印象十分深刻,甚至有人大罵賊老天。

    “天劫,我也聽有所耳聞,當有先賢想更高遠的突破,也有機會落下天劫。”李玉真徐徐地說道:“以李兄的意思,難道白蘭城消失,乃是蒼天降下的劫難?”

    “賊老天還沒有閒到這種地步。”李七夜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再說,賊老天真的要對眾生降下劫難,那可就是一個小小的劫難了,也不就僅僅是區區一個白蘭城消失那麼簡單了。

    ”如果蒼天對天下蒼生降下劫難,將會是怎麼樣的劫難?”在這個時候,李玉真有著一種不祥的感覺,不由問道。

    “滅世——”李七夜風輕雲淡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滅世——”聽到這話,那怕強大如李玉真,心裡面也不由為之一震,心神搖曳了一下。

    在李玉真回過神來之時,不由問道:“滅世,威力幾何?”

    “如你這般的實力?”李七夜撩了一下眼皮,看了李玉真一眼,淡淡地笑著說道:“在滅世之下,也只不過是蟻螻而已,就算是始祖,沒有幾個不是蟻螻。”

    這話讓李玉真抽了一口冷氣,呆了一下,換作其他人,或者會老羞成怒,畢竟強大到她這種地步,李七夜這樣的話,在一些人眼中看來,那就是邈視他,是有意羞辱他,心裡面肯定會怒氣往上竄。

    李玉真則是心裡面一震,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但是對於自己的實力她還是有信心的,若是在滅世之下,真的如蟻螻,那可以想像,當那一刻到來,是多麼恐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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