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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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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12-1 22:27:47
第2888章 神獸天戎軍

    “曙光東部是吧。”杜文蕊一點都沒有吃驚,笑了一下,說道:“也好,我找個時間,和承文兄喝喝茶,探討一下他是怎麼樣教導學生的,輸了還耍賴,這是曙光東部的傳承嗎?”

    “無知——”對於張丁煜這樣的話,有一些年紀大的學生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特別是同樣出身於曙光東部的學長,那就是不屑地看了張丁煜一眼,就像是白痴一樣。

    雖然說,洗罪院是一個名氣不咋的小學院,但是,要知道,洗罪院的歷史可以媲美於四大院,而且還是由始祖遠荒聖人所建。

    洗罪院這樣的一個小學院,它可不像那些由後人或者某位強大真神所建的學院。換一句話說,那些由某個強大的後人所建的小學院,那是屬於野雞學院。

    而洗罪院,那是貨真價實的學院,那怕它坐落於洗罪城,那怕洗罪院的學生往往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為囚犯惡人的後代,但是,洗罪院的地位和歷史是得到了四大院承認的。

    最明顯的事情,就是杜文蕊這位院長,他和四大院的院長是平起平坐的,那怕杜文蕊本身的道行不高,那怕杜文蕊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在很多人看來不像是一位院長。

    但是,以地位和身份而言,他就是和四大院的院長平起平坐,就像杜文蕊口中的“承文兄”,就是曙光東部的院長,他就是和杜文蕊平起平坐,可以坐在一起喝茶的。

    而至於那些小學院,那些野雞學院,這些學院的院長,那是沒辦法與四大院的院長平起平坐。

    所以,學生就是學生,院長就是院長,不管張丁煜是多麼優秀的學生,那他終究就是一個學生,而杜文蕊不管是多麼差的一個院長,他依然是院長。

    試想一下,北院的聖霜真帝,她足夠強大吧,她的身份足夠崇高了吧,但是,作為學生,她還是對杜文蕊尊稱一聲“院長”。

    現在張丁煜耍潑想賴掉賭局,還敢抬出自己的曙光東部來,這是在多少人看來,那是多麼愚蠢的做法,如果杜文蕊這個院長向曙光東部的院長參上一本,告上一狀,只怕張丁煜會被驅逐出學院。

    “我也不以大欺小,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要麼乖乖地履行賭約;二,要麼我把你踩成肉醬!放心,曙光東部那裡,我們洗罪院會好好給承文兄一個交待的。”此時杜文蕊笑了笑說道。

    不要看杜文蕊平日裡是平易近人,端方和藹,但是,動起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儿,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著張丁煜,當然,大家都明白,如果杜文蕊這位院長真的把張丁煜踩成肉醬,那他也是白死了,誰能給他討回公道?是他先耍賴在先,而杜文蕊作為洗罪院的院長,為自己學生討回公道,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張丁煜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在這個時候他想對洗罪院耍潑耍賴是使不通的。

    “好,我,我,我爬——”最後,張丁煜臉色煞白,難看到了極點,一咬牙,說道。

    在這個時候,張丁煜也沒得選擇,他唯有覆行賭約,否則,他真的會被杜文蕊踩成肉醬,他那就真的是白白慘死了。

    “這還差不多,這還有點曙光東部學生的樣子。”杜文蕊挪開了踩在張丁煜身上的腳,笑著說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張丁煜此時臉色是漲紅成豬肝紅,難看到了極點了,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在山谷爬一圈,還要叫狗叫,的的確確是一恥辱,但,他想不履行又不可能。

    最後,張丁煜圍著山谷飛快爬了一圈,學了幾聲狗叫,然後就飛快離開,在這個時候,他是恨不得地面裂開一條大縫來,一下子鑽了進去,他是沒有臉在繼續呆在這裡了。

    “我們沒完——”在飛快逃離的時候,張丁煜狠毒地看了李七夜他們一眼,然後眨眼之間便逃離了現場。

    看到張丁煜逃離之後,大家這才收回目光,有一些人搖了搖頭,沒有想到張丁煜會落個如此下場。

    “我們走吧。”此時杜文蕊笑著對依然發呆的趙秋實他們說道。

    趙秋實他們如同做了一場夢一樣,依然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他們也沒有想到會贏了張丁煜,更讓他們如同做夢一般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一顆白毫瑯琊果。而自己摘到有一顆白毫瑯琊果的趙秋實他們三個人,就是有兩顆白毫瑯琊果了。

    能得到一顆白毫瑯琊果,對於趙秋實他們來說,那是想都不到想的事情了,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一顆,那簡直就是如同天賜一樣。

    “好好珍惜吧。”在趙秋實他們依然懵懵懂懂地跟著前行之時,杜文蕊笑了一下,對他們說道:“這是難得的機會,而且以你們現在的道行,也不適合一下子把白毫瑯琊果吃下去。好好收藏,等你們再強大一點,再慢慢消化這白毫瑯琊果也不遲,到時候,你們收穫就更豐厚。”

    聽到杜文蕊這樣的吩咐,趙秋實他們都忙是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候,他們再望向走在前面的李七夜之時,他們都一下子茫然了,在這個時候,他們都覺得李七夜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楚李七夜。

    至於杜文蕊,那只是笑了一下而已。

    李七夜他們繼續往聖果園裡面走去,在途中,他們遇到了一些更好的聖果,有六品、七品的,到了這個果品之後,趙秋實他們這些學生基本上是沒希望了,但,他們依然是嘗試了一番。

    在這個過程中,李七夜就再也沒有出過手,偶爾間,杜文蕊倒是指點了他們一二,杜文蕊並非是傳授他們功法,而是指點他們如何的穩道心,守心神,這也讓趙秋實他們受益匪淺。

    也正是因為如此,竟然十分意外地被趙秋實他們叩擊下了一顆六品的玉棗皇果,這的確是一個十分意外、十分驚人的收穫。

    當杜文蕊他們繼續深入的時候,聖果園的山巒更加的險惡,山峰險峻,地處偏僻。

    當他們走入一個山澗的時候,這裡已經少有學生涉足了,就算有學生來到這裡,那也是來去匆匆,去尋找其他更高品的聖果而已。

    “啾——”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鳥鳴響起,緊接著,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一隻巨獸從天而降,一下子落在了李七夜他們的面前,擋住了李七夜他們的去路。

    從天而降的是一隻獅鷲,這只獅鷲很大,尾巴還捲動著火焰,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異種,十分的珍貴。

    獅鷲上坐著一個青年,這個青年穿鎧甲,負神劍,雙目張合之間,閃動著冷電。

    “轟、轟、轟”就在趙秋實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轟鳴之聲響起,山峰上同時躍下了十幾隻的巨獸,眨眼之間把李七夜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異獸,大小各異,形態各形,有牛形異獸,也有虎豹異獸,更有蛇象異獸……

    這十幾隻的巨獸都是異種,獸息磅礡,吞吐之間,如同江水撲面而來一樣,每一頭異獸都張大眼睛,盯著李七夜他們,趙秋實他們這些學生被盯得毛骨悚然。

    “吳師兄,就是他們。”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喝響起,一隻異獸之上跳下一個學生,這正是之前狼狽逃走的張丁煜。

    沒有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他就帶著人回來報仇了。

    “發生什麼事了。”在這山澗附近,有一些學生路過,正好聽到動靜,都紛紛探頭來張望,一看到這群騎著異獸的學生,他們不由大吃一驚,輕聲地說道:“這是神獸天戎軍的成員。”

    “神獸天戎軍,是紫龍女帝麾下的軍團嗎?”有年紀小的學生也聽過這個軍團的名字,不由大吃一驚。

    “沒錯,正是紫龍女帝麾下的軍團。”有年長的學生點頭,神態凝重。

    這些學生一聽到是紫龍女帝麾下的軍團,他們都不由屏住呼吸,躲在山峰後面遠遠偷看了。

    “看來洗罪院的學生是把神獸天戎軍得罪了。”有學生張望了一下。

    “是張丁煜,聽說他與神獸天戎軍的吳哥是結拜兄弟。在剛才,張丁煜輸給了洗罪院,丟盡了顏面,現在張丁煜搬來救兵,想一洗前恥。”年紀大的學生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這個時候,獅鷲上的那位學生跳了下來,他正是張丁煜的結拜兄弟,乃是神獸天戎軍的成員。

    “幹什麼?”杜文蕊看了一眼這些把他們包圍住的神獸天戎軍一眼,說道。

    “院長大人,我們並無意冒犯,我兄弟張丁煜敗在洗罪院同學手中,那也是他罪有應得,我們個人,那是心服口服。”吳柯走了過來,向杜文蕊行大禮,神態間顯得恭敬。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呢?”杜文蕊也不生氣。

    吳柯目光落在了李七夜身上,一下子鎖定了李七夜,徐徐地說道:“我聽丁煜說,洗罪院是藏龍臥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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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12-1 22:28:06
第2889章 懷璧其罪

    吳柯的目光鎖住了李七夜,更準確地說,他的目光鎖定了李七夜背上的洗罪劍。

    對於吳柯的目光一下子鎖定了自己的洗罪劍,李七夜也只是笑了一下而已,沒有說什麼。

    “洗罪院只是一個小小的破學院而已,沒有什麼藏龍臥虎,有些事,那也只是因緣巧合而已。”杜文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院長大人,我與這位同學切磋一下如何?”吳柯搶先了一句,打斷了杜文蕊的話,氣勢凌人,那怕明知道杜文蕊是洗罪院的院長,他依然是氣勢凌人。

    聽吳柯的口氣,似乎不管杜文蕊同不同意,他都一定要與李七夜切磋一下。

    “你們確定要與我們學院的李同學切磋一下?”杜文蕊就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了。

    “沒錯,還望院長大人成全。”吳柯口頭上說得如此的恭敬,但是,神態間不見得有多恭敬了,誰都看得出來,他意已決,不管杜文蕊同不同意,他們都會對李七夜動手。

    這也不怪吳柯如此的底氣,連杜文蕊這樣的一位院長都不怎麼放在心上,那也的確是因為他們的神獸天戎軍也的確很強大,放眼整個仙統界,也沒有幾個人敢輕視他們神獸天戎軍。

    要知道,神獸天戎軍,乃是由紫龍女帝所創。紫龍女帝,是曙光東部的學生,但是,她還有一個身份那是十分嚇人,她另外一個身份便是——真龍庭的庭主!

    真龍庭,傳說乃是當世唯一擁有神獸的道統,真正的神獸。

    雖然,世間很多人或者很多道統大教都號稱自己擁有神獸,又或者自己擁有著神獸血統,但,往往很多都只不過是假貨而已,並非是真正的神獸,最多也就是擁有某種神獸的血統,甚至有可能這血統是十分的稀薄。

    而真龍庭,乃是仙統界也是整個三仙界唯一有過記載真正擁有神獸的道統,甚至傳言,真龍庭的始祖,也就是龍祖,他本身就是一條真龍,擁有著絕無倫比的神獸血統。

    真龍庭,在三仙界擁有著十分崇高的地位,也是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實力。

    而紫龍女帝,她本身就擁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她是一尊極為強大的長存不朽,在成為曙光東部的學生之時,他就是一尊長存不朽了。

    而神獸天戎軍,也是紫龍女帝親手打造,召集了許多年輕強者乃至是擁有神獸血統的無敵強者組建而成。

    可以說,不僅僅是在光明聖院,乃至是整個仙統界,神獸天戎軍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而吳柯作為神獸天戎軍的成員,不算是特別優秀,但,他人緣很好,結拜了不少兄弟,所以,這一次張丁煜向他搬救兵的時候,吳柯二話不說,就帶著神獸天戎軍的十幾個神獸趕到了。

    對於吳柯這咄咄逼人的口吻,杜文蕊也不生氣,他看了一下李七夜,含笑,說道:“這只怕不大好吧,刀槍無眼,萬一傷了大家,就有傷兩家的和氣了。”

    “院長大人請你放心。”吳柯冷笑了一聲,說道:“此乃是私人因怨,和學院無關,就算彼此有死傷,也關係不到兩個學院。”

    “終於不是好。 ”杜文蕊搖了搖頭,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婆婆媽媽起來,說道:“萬事以和為貴,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好好商量……”

    “請院長大人成全——”吳柯打斷了院長大人的話,冷冷地說道:“如果院長大人認為有什麼事都可以好好商量的話,那對待我丁煜兄弟的時候,就不會如此的苛刻,就不會如此的趕盡殺絕了!此時院長,你想庇護你們的學生,那已經遲了,今天如果洗罪院不給我們一個交待,只怕今天就不會就此罷休。”

    此時,吳柯已經完全不給杜文蕊面子了,直接把話挑明了,撕破了臉皮,這也難怪吳柯這麼有底氣,他帶著十幾個兄弟前來,如果杜文蕊敢阻攔,他們也一樣會把杜文蕊擋開,如果不是顧忌一下杜文蕊的院長身份,他們只怕連同杜文蕊都收拾了。

    畢竟,吳柯他們不像張丁煜,張丁煜乃是光明聖院土生土長的學生,而吳柯他們乃是其他道統的弟子,而且在自己道統中都有著不俗的身份,他們拜入光明聖院,只不過是一次磨勵而已,他們對於在光明聖院的學生身份,並不是特別的在意。

    “院長大人,此事還是作個了斷吧。”所與吳柯同來的一位神獸天戎軍的成員也開口說道:“這事必須要有一個人負責,院長大人身份非同小可,我們就不為難院長大人了,但是,他,必須給出一個說法。”

    神獸天戎軍團的這位成員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如果杜文蕊不是洗罪院的院長,只怕這一次他們就連同杜文蕊也收拾了。

    “這個嘛……”杜文蕊攤了攤手,說道:“這話不適合吧,這只是一場賭局而已,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吳柯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用妖術擊落白毫瑯琊果,這擺明是作弊,有失公平,所以,現在我要為我的丁煜兄弟討回公道。”

    “眾目睽睽,哪來什麼妖術……”杜文蕊搖頭。

    “院長,休得多言,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如果院長大人不願意,那我就與洗罪院的所有學生一一算算帳,把這件事情徹底搞個清楚,搞個明白。院長大人,你庇護了他們一時,庇護了他們一世嗎?”此時吳柯已經不耐煩,打斷了杜文蕊的話。

    吳柯這話已經是赤裸裸地威脅杜文蕊了,他只是看在杜文蕊是院長的身份,那才給他三分情面而已,否則,他們連杜文蕊也一同收拾了。

    “洗罪院,這是捅上了馬蜂窩了。”躲在山峰後觀望的學生們,相視了一眼,有學生不由嘀咕地說道。

    “聽說神獸天戎軍十分講義氣,十分團結,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團,惹了他們一個人,那就是等於惹了整個軍團。”年紀比較大的學生也是十分忌憚,說道:“所以,在光明聖院,神獸天戎軍聲勢很大。”

    “洗罪院這一次要完蛋了,惹了神獸天戎軍,那是他們死定了。”有學生也有些幸災樂禍。

    在山澗中,此時杜文蕊一副被逼的模樣,攤了攤手,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詢問一下李同學的意思。”

    杜文蕊說著,就對李七夜說道:“李同學,你意下如何?接不接受吳柯同學他們的挑釁,願不願意與吳柯同學他們切磋切磋呢?”

    “既然敵人都堵上門來了,我還能怎麼樣?總不能做個縮頭烏龜吧,來了也就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李七夜不由一笑。

    杜文蕊咳嗽了一聲,說道:“李同學,話不能這樣說,忍一時海闊天空,退一步,風平浪靜。有些事情,那是可以商量的。如果真的不是吳柯同學他們的對手,也可以向吳柯同學他們認個錯,賠個禮什麼的。比如說,把洗罪劍送給吳柯同學他們,向他們認個錯什麼的。”

    “院長——”聽到杜文蕊這話,趙秋實他們不由大吃一驚,洗罪劍可是他們洗罪院的鎮院之寶呀。

    杜文蕊的話,頓時讓吳柯他們雙目一亮,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李七夜背上的洗罪劍,目光之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雖然說,吳柯他們自稱是為張丁煜討回一個公道,事實上,也就是衝著李七夜的洗罪劍來的。

    張丁煜向吳柯救助的時候,也是用洗罪劍去誘惑他們的,試想一下,一把祖器,背在了一個洗罪院的學生身上,這能不讓吳柯他們這樣的強者怦然心動嗎?

    “交出洗罪劍,我們或者會從輕發落,饒你一命。”此時張丁煜更是大叫了一聲。

    “洗罪劍。”李七夜不由摸了一下背上的洗罪劍,有些為難,對杜文蕊說道:“這不好吧,這畢竟是始祖的佩劍,它可屠邪斬魔,守正衛道,乃是一把絕世無雙的祖器,怎麼能便宜別人呢。”

    “話不能這樣說,性命重要。”杜文蕊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樣,說道:“如果真的必要之時,以劍換命,也是值得的。洗罪劍已經是你的了,我也不好強加干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著,便帶著趙秋實退到了一邊。

    杜文蕊帶著趙秋實退得遠遠的,一副保持旁觀的模樣,這一下子就讓趙秋實他們這些學生著急了,趙秋實忙是低聲叫道:“院長,我,我,我們扔下李師弟不好吧……”

    杜文蕊只是笑了一下,輕輕地搖頭,示意趙秋他們稍安毋躁。

    “聽到你們院長的話沒有。”此時吳柯冷冷地盯著李七夜,森然,說道:“現在交出洗罪劍,那還來得有,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說著,他拍了一下自己的佩劍。

    吳柯當然是垂涎李七夜的洗罪劍了,他本身就是用劍的高手,他的佩劍也的確不錯,但是,比起遠荒聖人的佩劍來,那就差得太遠了。

    趁著這個機會,師出有名,吳柯又怎麼不想把洗罪劍佔有己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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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12-1 22:28:29
第2890章 不要臉

    著他們那貪婪的目光,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輕輕地拍了一下洗罪劍,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衝著我這把洗罪劍來的了。”

    在這個時候,吳柯他們也覺得自己失態了,他們好歹也是出身於大教,好歹也是曙光東部的學生,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直接說去搶了李七夜的洗罪劍,這未免是太過於赤裸裸的了,若是傳出去,有損他們的名聲。

    “我們乃是來為丁煜兄弟討回一個公道的。”吳柯咳嗽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在賭局中,你使用妖法作弊,不僅僅是傷害了我丁煜兄弟,也是損害了我們光明聖院的名譽,所以此事必定要追究。”

    此時,吳柯把話說得冠冕堂皇,好像他們並非是為洗罪劍而來的,他們是為主持公道而來的。

    反正此時他們已經把李七夜包圍住了,諒李七夜插翅也難飛,他已經成了他們砧板上的魚肉,所以,他們此時要把表面上的功夫做得十足,讓他們自己看起來乃是師出有名,乃是正義之師,並非是烏合之眾。

    “眾目睽睽,大家都是親眼所見,哪裡來什麼作弊。”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一家之言!”吳柯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一定你是用了妖術,蒙蔽了所有人。有誰能一個叩擊就可以擊落幾十個白毫瑯琊果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怕真帝都做不到,就憑你……”說著,上下打量了李七夜一番。

    吳柯的意思很明顯了,憑李七夜這樣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一口氣擊落下如此之多的白毫瑯琊。

    “沒錯,一定是作弊。”張丁煜立即大叫,說道:“我平生就是最恨作弊的人,這事一定要追查個水落石出,不然,我們曙光東部、神獸天戎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張丁煜不僅僅把曙光東部搬出來了,也把神獸天戎軍給搬出來了,把他們給自己當靠山,這也讓他底氣十足。

    對於張丁煜而言,就算他自己不能得到洗罪劍,也要好好地出這麼一口惡氣。

    “輸了就輸了,找什麼藉口。“李七夜笑了一下。

    “這裡不是你說了算!”吳柯冷冷地說道:“此事,必定要有一個水落石出,必定要有一個交待,否則,不僅僅是我,就是我們整個神獸天戎軍,都不會善罷甘休。”

    “那你們想怎麼樣?”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見李七夜有就範之意,此時吳柯他們都相視了一眼,吳柯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光明聖院的學生,那我們也網開一面,不趕盡殺絕,給你留一條後路。”

    “我洗耳恭聽。”李七夜的笑容就更濃了。

    如果了解李七夜的人都知道,當他的笑容越來越濃的時候,那就絕對有人要死了,而且有可能不僅僅是一個人死定了,而是一大批人死定了。

    “一,你必須承認作弊;二,向丁煜兄弟認錯……”說到這裡,吳柯看著張丁煜一眼。

    “讓他在這裡爬十圈,學狗叫。”張丁煜立即大叫一聲,雙目露出了凶光,神態有些扭曲,有著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張丁煜的話,頓時讓趙秋實他們都十分憤怒,不由怒視張丁煜,如果他們能打得過張丁煜的話,一定會衝過去,把張丁煜的嘴巴打碎。

    “咳——”此時,吳柯咳嗽了一聲,徐徐地說道:“這個也就作罷了,我們都是斯文人,是不是?我作主,你向丁煜兄跪下磕頭認錯就是了。 ”

    這並非是說吳柯心地善良,而是他怕把李七夜逼得太緊了,現在他就是要讓李七夜認錯,讓他們師出有名,而且名正言順地把洗罪劍佔有己有,如果真的把李七夜逼得太過份,讓他拼個魚死網破,那就壞了他的計劃。

    “除了這個,還有嗎?”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

    “第三嘛……”說到這裡,吳柯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李七夜背上的洗罪劍一眼,徐徐地說道:“你也應該清楚,當著天下人的面,你們讓丁煜兄弟爬行學狗叫,那是多麼大的恥辱,對於他個人的聲名,對於我們曙光東部的名譽,那是造成了多麼大的損害,所以,你這是必須作出賠償。”

    “… …我們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也沒有讓你當著天下人的面向丁煜兄弟下跪認錯了,只是私下你讓你認個錯了。”吳柯一副善人的模樣,說道:“所以呢,你是必須作出賠償,這才能挽回我們曙光東部的名譽。”

    “你們想要什麼作賠償呢?”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

    “洗罪劍——”張丁煜大叫一聲,說道:“交出洗罪劍,我們饒你不死,否則,到時候你會死得很難看!”

    吳柯咳嗽了一聲,說道:“丁煜兄弟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是受害人,切身之痛,我們不敢擅自為他作主,既然他要洗罪劍作為賠償,那就以洗罪劍當作賠償吧。”

    “說了大半天。”李七夜不由大笑起來,說道:“你們最終還是衝著洗罪劍來,什麼作弊,什麼討回公道,那都不如一把祖器的份量,你們直接承認受到這把祖器的誘惑就是了。”

    說到這裡,李七夜看了他們一眼,笑著搖頭,說道:“你們拜入光明聖院,那簡直就是把光明聖院的臉都丟光了,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光明聖院的學生,至少遠荒聖人沒有你們這種虛偽的後人。”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見李七夜根本就沒有認錯的意思,吳柯臉色一冷,厲喝道。

    “想聽聽我的意見嗎?”李七夜笑吟吟地看著他們,說道:“我現在給你們一個忠告,趁現在,跪下來人我磕頭認個錯,我或者還會一時心慈手軟,饒你們一命,否則……”說到這裡,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不知死活的東西——”張丁煜不由厲叫了一聲,冷喝道:“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何人嗎?吳柯兄乃是神獸天戎軍的人,神獸天戎軍,乃是紫龍女帝麾下無敵之軍,橫掃九天十地,你識相的,乖乖交出洗罪劍,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什麼神獸天戎軍,什麼紫龍女帝。”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他們一眼,徐徐地說道:“一群土雞瓦狗而已,趁現在,給我磕頭認錯,饒你們不死,否則,什麼神獸天戎軍,什麼紫龍女帝,敢惹我,我也一樣把屠得一干二淨。”

    “他不會是失心瘋了吧。”在山峰後的一些學生聽到李七夜如此囂張的口氣,他們都面面相覷,說道:“他以為自己是誰呀,以為自己洗罪院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敢說屠殺神獸天戎軍?竟然敢說斬殺紫龍女帝,這是活得太不耐煩了。”

    先不說神獸天戎軍怎麼樣,單是憑紫龍女帝一個 ,就讓許多人敬畏無比,她一個人就可以橫掃千軍萬馬。

    現在李七夜竟然開口說屠神獸天戎軍、斬紫龍女帝,如果這樣的話傳出去,一定會讓人認為他是瘋了!

    “好大的口氣——”吳柯臉色大變,雙目一厲,露出了殺機,厲喝一聲,說道:“出言辱女帝,罪該萬死,足可誅九族!”

    “鐺”的一聲響起,在這個時候,吳柯拔劍在手,劍指李七夜,露出了殺機。

    吳柯冷冷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我本有好生之德,心有善念,饒你一命。奈何,你卻出言辱女帝,今日必死,誰都救不了你!”

    現在李七夜一出口就辱紫龍女帝,吳柯都直接不用找藉口了,他出手斬了李七夜,完全是理直氣壯了,只要斬了李七夜,洗罪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怎麼,你想和我切磋切磋嗎?”李七夜看著長劍直指,笑吟吟地說道。

    “三招,必斬你。”吳柯雙目露出殺機,冷森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三招?算了,一招吧,你們全部一同上吧,我一劍屠你們。”

    李七夜話一落下,吳柯他們都不由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小子瘋了嗎?”連那些在遠處觀望的學生都覺得不可思議,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哈,哈,哈,小子,你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張丁煜不由狂笑了一聲,指著李七夜,說道:“你可知道吳柯兄實力如何嗎?他可是五重天的登天真神,而其他的兄弟,也弱不到哪裡去?哈,你竟然敢說一劍斬他們,不知死活的東西!他們一劍斬你還差不多。”

    就是趙秋實他們也被嚇了一大跳,李七夜說一劍斬了吳柯他們所有人,這口氣實在是太狂了。

    “一群土雞瓦狗而已。”李七夜笑了一下,無所謂,說道:“一劍斬你們,還不需要我出手,這把洗罪劍就足矣。“說著,緩緩拔出了洗罪劍。

    “鐺——”洗罪劍緩緩地拔了出來,這個時候,洗罪劍吞吐著聖光,每一縷聖光都是那麼的聖潔無上,似乎這劍一出,可以超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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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12-1 22:28:45
第2891章 劍有靈

    洗罪劍,不用李七夜去手拿,它便緩緩浮現,慢慢地懸於李七夜的身旁,在這個時候,洗罪劍猶如有靈性一樣,根本就不需要李七夜去操控。

    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此時洗罪劍不再是一把看起來普通的劍,整把洗罪劍吞吐著無窮的光芒,聖神無上,似乎單是它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便可以淨化一切黑暗,洗滌著一切的罪惡。

    看著洗罪劍所散發出來的神聖無上的光芒,不論是吳柯,還是張丁煜,在心裡面都顫了一下,因為洗罪劍的聖光照耀而來的時候,好像一下子照進了他們的心裡面一樣,神聖的光明好像一下子衝涮著他們心中的惡念一樣,似乎可以瞬間讓他們一下子臣伏一樣。

    在這剎那之間,吳柯他們都守住了心神,以免被這可怕的光明影響著自己的心智。

    “好劍——”守住自己的心神之後,吳柯都忍不住大贊一聲,一雙眼睛不由死死地盯著眼前這把洗罪劍。

    吳柯是劍道高手,雖然不是最頂尖的高手,但是,他對於劍有著極為深刻的了解,所以,當洗罪劍緩緩懸浮的時候,他就一下子知道這把洗罪劍已經通靈了,劍就是神靈。

    要知道,一把劍通靈,那不是容易之事,如果說,一把劍能通靈,劍即是神靈,那就意味著這把劍乃是絕世無雙的神劍,一般而言,只有始祖的配劍,而且經歷了始祖無數心血大道的蘊養之後,那才有著這樣的靈性,否則,那怕是始祖一般的配劍,都沒有這樣的靈性。

    所以,此時盯著洗罪劍的時候,吳柯雙目變得熾熱,心裡面的貪婪更加灼熱,他更加下定決心去奪到這把洗罪劍,如果擁有了這一把洗罪劍,這將會讓他如虎添翼,在劍道上有著更加強大的威力。

    ”當然是好劍。”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洗罪劍,乃是始祖所留下的佩劍,此劍,經始祖一生的大道蘊養,光明無上,它可普照眾生,可淨化黑暗,驅散邪念。此劍一遇惡念,無需催動掌禦,可以自行斬殺有邪意惡念的任何生靈。”

    “果真是通靈,不愧是始祖佩劍。”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吳柯雙目更熾,貪婪無雙,恨不得現在就立即擁有這把佩劍。

    “就是它了,你識相的,就速速貢上來。”張丁煜也不由大叫了一聲。

    如此一把祖器,誰人不想擁有?就算不是劍道強者,也一樣想擁有一把祖器,一旦擁有了一把祖器,那就意味著自己的實力提升了好幾個次層。

    在山峰後旁觀的一些學生,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也不由暗暗吃驚,有學生覺得不可思議,低聲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洗罪院怎麼會擁有著這麼一把始祖之劍呢?”

    “這就是你不了解洗罪院了。”有年紀比較大的學生輕輕搖頭,說道:“雖然說,洗罪劍的聲名不怎麼樣,實力也弱,沒出過什麼了不起的學生,但是,洗罪院的歷史之久,可以與四大院的任何學院相提並論,甚至有人說,它的歷史甚至比北院還要久遠。它可是始祖親手所建的學院,能擁有驚人的底蘊也不足不奇,只不過是後人不爭氣而已,所以沒出過什麼了不起的學生。”

    “這把洗罪劍,我知道,它是始祖親手留於洗罪院的。”另一位年紀更大的學生徐徐地說道:“這把洗罪劍乃是洗罪院的鎮院之寶,但是,千百萬年以來,能拿得起這把劍的人是寥寥無幾,更別說是帶走它。當世,我所知道的,唯一拿得起洗罪劍的,便是北院的聖霜真帝。”

    “唯有聖霜真帝拿得起這把洗罪劍。”這讓其他的學生不由大吃一驚,不可思議,說道:“也唯有聖霜真帝拿得起這把洗罪劍,那麼為何洗罪院這個學生竟然能拿得起它?而且還把它帶出了洗罪院,難道他比聖霜真帝更加強大不成?”

    “不,洗罪院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比聖霜真帝要強大呢。”這位年紀大的學生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怕是一種緣,他得到了洗罪劍的認同,所以,他就能擁有洗罪劍,只能說,他是十分幸運。因緣這樣的東西,飄渺虛無,誰都說不准。”

    “始祖之劍呀。”儘管是如此之說,這依然是讓所有的學生為之羨慕嫉妒,畢竟一把始祖之劍,這不是誰都能擁有的?能擁有這樣寶劍的人,一般而言,都是當世最傑出、天賦最高的人。

    看著神態貪婪的吳柯他們,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說道:“這把劍,光明普照,驅散黑暗,斬斷惡念。你們敢對這把劍說一說你們心無惡念,正氣浩然嗎?”

    “敢說又怎麼樣?”吳柯冷哼了一聲,不是很相信。

    “那我們就打個賭。”李七夜笑著說道:“如果說,你們敢面對這洗罪劍,而洗罪劍沒有斬你們,那就說明你們心裡面浩然正氣,心無惡念,這就算你們贏。當然,你們心有惡念也沒問題,如果你們能擋得住這一劍,那也一樣算你們贏。”

    “如果我們贏了呢?”張丁煜迫不及待地大叫了一聲。

    “很簡單,如果你們贏了,這把劍就是你們的了。”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如果你們輸了,那也不關我什麼事,畢竟,你們心有惡念,是洗罪劍斬了你們,淨化了你們心裡面的惡念,這只能說你們是死在了始祖的裁決之下。”

    “此話當真?”聽到這話,吳柯都不由雙目一亮,他來找李七夜的麻煩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洗罪劍了,並非是真正的為張丁煜找回公道。

    “比珍珠還真。”李七夜笑了笑,說道:“賭不賭?如果你們贏了,洗罪劍就是你們的了,這可是一把祖器,相信你們宗門都沒有這麼一件祖器吧。”

    李七夜這話頓時讓吳柯他們都不由為之一窒息,他們宗門的的確確是沒有祖器,如果說,他們能為宗門贏得這麼一把祖器,那將會怎麼樣?想到這裡,他們都不敢多去想像,他們一定會得到宗門的重任,甚至成為宗門的宗主或族長。

    在這個時候,吳柯和神獸天戎軍的其他成員相視了一眼,最後都重重點頭,他大喝一聲,說道:“賭,怎麼不賭!”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李七夜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慢著,如果說,那怕我們擋下一劍,也算我們贏是吧。”吳柯再確定一次,說道:“那怕我們所有人聯手,擋下一劍,都行是吧。”

    “沒錯,的確是如此,那怕你們心裡面有惡念,但,只要你能擋下洗罪劍的一劍,那都算你們贏。”李七夜笑容十分的濃。

    “好,一言為定。”吳柯他們相視了一眼,鄭重地說道:“未擋下這一劍,那就是我們學藝不精。”

    雖然說,洗罪劍是一把祖器,但是,他們就不相信,就憑李七夜這麼一個洗罪院的學生,道行如此的淺薄,他能發揮洗罪劍的幾成威力呢?只怕一成都發揮不了。

    所以,這讓吳柯他們有著很大的信心,只要他們聯手,還是有信心擋得這一劍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七夜悠悠地說道。

    “好,我們組陣。”吳柯他們相視了一眼,大喝一聲,緊接著,他們紛紛都跳上了自己的異獸坐騎。

    在眨眼之間,吳柯他們以一個陣勢排列,動作極快,乾脆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而且,他們一成陣的瞬間,就是殺伐的氣息瀰漫,讓人不由毛骨悚然。

    這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們是久歷沙場的人,那可不是溫室裡面的花朵,更不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學生。

    畢竟,吳柯他們在拜入光明聖院之前,都來自於各大門派傳承,都曾經經過訓歷打磨,甚至可以說,他們在成為光明聖院的學生之前,就是他們本身宗門中優秀強大的弟子。

    “鐺、鐺、鐺”在這個時候,吳柯他們所有人,包括了他們胯下的異獸坐騎,都紛紛地披上了鎧甲,一片片的金屬鱗片拼湊,在眨眼之間,堅硬的鎧甲穿在了他們的身上。

    “吼——”在這瞬間,他們一聲大吼,胯下的異獸坐騎也同時獸吼,只見陣光吞吐,在這剎那之間,他們各司其位,形成了一個大陣。

    “吼——”一聲咆哮響起,在這個時候,吳柯他們都消失了,出現在李七夜面前的那是一隻巨大無比的鐵豹。

    這隻鐵釣真的很巨大,站在李七夜面前的時候,就像一座山峰那樣,而且它全身如同用精鐵所鑄造一樣,長長的尾巴就像是鐵鞭一樣。

    它的牙齒、利爪,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可以瞬間把眼前的一切生靈撕得粉碎,可以瞬間撕裂大地。

    讓人不寒而慄的是,這隻巨大的鐵豹不僅僅散發出了冷厲的殺意,更是有著兇猛殘暴的獸息,讓人感受到這氣息的時候,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特別是這隻鐵豹的一雙眼睛盯著的時候,那種殘忍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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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2章 鐵豹陣

    一隻鐵豹,身高如山,此時它一移步,就聽到「轟、轟、轟」的聲音,它的巨大身體一下子推倒了不少的山體,只見它一舉足的時候,便聽到「喀嚓」的碎裂聲,足下的樹木岩石都一下子被踩得粉碎。

    它的尾巴一甩的時候,聽到「啪、啪、啪」的聲音響起,就像鐵鞭一樣,一下子劈碎了岩石,劈開了大地。

    看到如此的一幕,這讓遠處觀看的學生都不由大吃一驚,他們都紛紛後退,以免得被殃及池魚。

    「鐵豹陣!」看到眼前這只巨大的鐵豹,有學生不由驚呼一聲,駭然,大叫說道:「這是由紫龍女帝所創的鐵豹陣。」

    「鐵豹陣這還是比較入門級別的了。」有一位曙光東部的學生神態凝重地說道:「聽說,紫龍女帝曾經創出了一個神獸陣,此陣威力無倫,如同真正的神獸臨世一樣,甚至有人說,此陣可以屠真帝。」

    「紫龍女帝,的確是了不得呀,難怪她會組建神獸天戎軍,招攬了那麼多非真龍庭的修士強者,看來紫龍女帝有劍指天下的雄心呀。」看到眼前這只巨大的鐵豹,那怕實力強大的學生,心裡面也不由發毛。

    紫龍女帝隨便創一個大陣,就有著如此強大的威力,試想一下,如果紫龍女帝她親自出手的話,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鐵豹陣,這不僅僅是一個大陣,也是一個獸陣。」一位精通陣法的學生神態鄭重地說道:「此陣不僅僅是融合了吳柯他們的力量,更是融合了他們異獸坐騎的力量,這可以說是人、獸的力量完美融合,能發揮出極大的威力來。以我看,這樣的一隻鐵豹陣,挑戰九重天的登天真神不成問題。」

    「能擋得下洗罪劍一劍嗎?」有學弟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只高大無比的鐵豹。

    道行強的學生也看著這隻鐵豹,神態凝重,徐徐地說道:「這個不好說,就憑一個洗罪院的學生,只怕發揮不了一把祖器的威力,他只怕是無法催動一把祖器吧。」

    雖然說,祖器是十分強大,但是,一把祖器,不是誰都能催動的,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催動和掌御一把祖器,更別說是發揮一把祖器的無敵威力了。

    在其他的學生看來,李七夜這樣的一個洗罪院學生,那怕他再優秀,道行也有限,根本就不可能催動著這一把始祖之劍。

    「就看這把洗罪劍通靈到怎麼樣的地位了,如果它真正通靈的話,不需要去催動、掌御,它本身就能發揮強大的威力,甚至一劍便能斬出始祖之威。」另一位年長的學生看著洗罪劍,不無羨慕。

    畢竟,一把通靈的祖器,那比一般的祖器更珍貴,也更加強大。

    「也是。」實力強大的學生也覺得有道理:「如果說這把洗罪劍真的是徹底通靈,它還會護主,可以對抗很強大的敵人,對抗很強大的兵器。」

    「好戲要開始了。」不管是誰勝誰負,這些觀望的學生們都紛紛睜大眼睛,好像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一樣,對於他們來說,能見一見一把祖器的威力,那也是一件讓人大開眼界的事情。

    「吳兄,加油,擋下這一劍,洗罪劍就是你的了。」在旁邊的張丁煜厲聲大叫一聲。

    不論是吳柯,還是張丁煜,他們都知道,自己內心光明堂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試問一下,誰人心中沒有惡念呢?除非是真正的聖人了。

    所以,他們所能寄托的就是憑著他們自己的實力,能擋下洗罪劍的一斬。

    「開始吧——」此時,鐵豹張口,聲音如同是兩塊鐵餅在摩擦一樣,十分的難聽,讓人聽得毛骨悚然,而且這難聽的聲音中充滿了殺伐。

    「那好,就開始吧,該是你們面對光明的時候了。」李七夜露出笑容,說道:「讓光明普照吧,驅散邪惡,淨化黑暗。」

    「嗡——」的一聲響起,就在李七話一落下的時候,整把洗罪劍瞬間噴湧出了滔滔不絕的光芒,每一縷的劍芒就像是聖光一樣,光明神聖,至高無上。

    而且,洗罪劍噴湧出光明的時候,似乎沒有停歇一樣,無窮無盡的噴湧而出,隨著這神聖的光芒噴湧而出的時候,就好像是驚濤駭浪一樣,猶如化作了光明的海洋,如此強大的神聖光明的力量在波動,一下子驚動了不少更遠處的人,一時之間,也有不少遠處的人紛紛往這個方向望來。

    「好磅礡的力量。」那怕離現在很遠的學生,都感受到了那如汪洋大海一樣的光明力量。

    至於現場,那就不用說了,那些觀望的學生都被嚇了一大跳,磅礡浩瀚的光明力量好像是無處不在,他們所有人都一下子被這磅礡浩瀚的力量一下子淹沒了,在這浩瀚的光明海汪中,他們感覺自己只不過是滄海一栗而已,微不足道。

    「始祖駕臨嗎?」不少學生都為之毛骨悚然,甚至有學生不得不訇伏於地上,根本就是承受不起這種磅礡浩瀚的光明力量。

    「鐺——」的一聲劍鳴響起,動絕九天,就在所有人震驚於浩瀚無邊的光明力量之時,在這剎那之間,似乎所有光明力量都一下子收攏,一下子凝集。

    就像是整個光明海洋一下子凝集於洗罪劍一樣,洗罪劍瞬間吞納了所有光芒,從而散發出了一縷一縷的劍芒。

    這一縷又一縷的劍芒散發之時,就好像是一縷一縷金絲一樣,似乎每一縷的劍芒都是凝集了無窮的光明力量。

    看到這一縷又一縷的劍芒吞吐的時候,所有人心裡面都為之一顫,雖然這一縷又一縷的劍芒沒有散發出了滔天劍氣,也沒有散發出殺厲無情的氣息,但,卻讓人忍不住顫抖,因為在這一縷一縷的劍芒之下,不管你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都會被這劍芒釘殺一樣。

    「嗡」的一聲響起,就在這瞬間,只見一縷劍芒瞬間射出,射向了張丁煜。

    「關我什麼事——」張丁煜見這一縷劍芒射來,不由嚇了一大跳,轉身就逃,尖叫道:「我,我又沒有說見證光明!」

    在這個時候,張丁煜已經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了,以最快的速度逃離而去,但是,卻依然無法躲得過這一縷的劍芒,他的速度是快,但劍芒比他更快。

    「不——」張丁煜駭然,立即以寶物護體,但是,在這劍芒之下,那怕寶物護體也沒有用,劍芒就像切豆腐一樣刺穿了寶物,瞬間射入了張丁煜的身體裡面。

    在這個時候,聽到「嗡」的一聲響起,只見張丁煜身體裡面鑽出了一縷又一縷的聖光,一縷縷的聖光在他的身體裡面綻放的時候,就好像要把他的身體撐爆一樣。

    「啊——」最後,張丁煜尖叫一聲,聽到「啵」的一聲響起,只見張丁煜整個人都炸開來,身體瞬間炸成了無數的碎片,化作了無數的光粒,飄散而去,最後灑落於大地之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好像他從來沒在這個世間出現過一樣。

    「這是淨化嗎?」看到張丁煜化作發光粒,飄散而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有學生不由毛骨悚然。

    「殺——」見到這一幕,鐵豹厲叫一聲,聽到「鐺」的一聲,只見鐵豹露出了鋒利無比的利爪,如同一把把神劍一樣,寒光閃爍,懾人心魂。

    在「砰」的一聲中,鐵豹一掌向李七夜拍去,它先下手為強,只要把李七夜拍死了,洗罪劍就是成了無主之物,就是他們的了。

    在這「砰」的一聲中,鐵掌拍下,威力極大,一掌之下,可以把一座座山嶽瞬間拍得粉碎。

    面對這一掌拍下,李七夜動都沒有動,只聽到洗罪劍「鐺」的一聲劍鳴,不需要李七夜動手,洗罪劍掄起,直斬而下。

    洗罪劍直斬而下,拖起了長長的光明尾焰,十分的壯觀,長長的光明尾焰瞬間照亮了天地,猶如在天空只焚燒一樣,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天痕。

    「鐺——」的一聲響起,星火濺射,洗罪劍一劍斬落,沒有什麼懸念,這一劍不僅僅斬下了鐵豹那直拍而下的鐵掌,而且把整只鐵豹對半斬開。

    「啊——啊——啊——」的一陣陣的慘叫聲響起,在這剎那之間,陣中的所有神獸天戎軍的成員都被洗罪劍斬中,一縷縷的光芒瞬間鑽入了他們的身體裡面。

    聽到「砰」的一聲響聲,他們的身體都在這剎那之間炸開了,一時之間,天空上飄散著無數的光粒,好像是星空下的星屑一樣,十分的美麗,如同夢幻一樣。

    看著無數的光粒飄散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都為之震撼了,他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一種死法,沒有鮮血,沒有殘肢,當被斬死的時候,全部都化作了光粒子,當所有的光粒子飄散而去的時候,就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了,似乎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世間上出現過一樣。

    「太恐怖了。」有學生呆呆地看著光粒飄散,不由毛骨悚然,喃喃地說道:「這就是淨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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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3章 刻石真帝

    光粒飄散,如夢如幻,看起來猶如夜空之下的星屑一樣,十分的美麗,十分的動人心弦,但是,當想到這是十幾個人、十幾頭異獸所化的光粒之時,這就讓人不寒而栗。

    雖然說,這是一種淨化,但是,瞬間把一個個人、一頭異獸淨化為光粒子的時候,不管這是多麼的神聖,多麼的光明,多麼的美麗,都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當光粒子飄散而去的時候,大家這才發現,依然有一個人還活著,那就是吳柯。

    此時,吳柯已經倒在地上,準確地說,他是被釘在了地上,只見洗罪劍把他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被釘在地上的吳柯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他還沒有死亡,但是,他身體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這讓他十分的恐懼。

    在這個時候,吳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縷縷的劍芒鑽入了他的身體裡面,這一縷縷的劍芒如同聖光一樣鑽入他身體裡面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到痛苦,而且,洗罪劍釘在他身上的時候,他胸膛前的傷口也沒有一滴的鮮血流下。

    在這個時候,他身體好像唯有光明與黑暗一樣,並沒有任何血肉之軀,隨著聖光一縷縷的鑽入身體裡面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的血肉,都紛紛地化作了聖光,化作了一粒又一粒的光粒子,在這個時候,他整個人要粒子化。

    而且心中的惡念,他身體裡面的黑暗,都會被聖光一寸寸地淨化。

    在這個時候,吳柯雖然說是依然有感覺,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血肉之軀,已經化作了聖光之軀一樣,充滿了神聖的力量。

    這樣的神聖力量並不能讓吳柯感到興奮,因為他知道,片刻之後,他的身體也會和張丁煜他們一樣化作光粒子,一樣會飄散而去。

    “你輸了,可惜了,這麼看來,你和洗罪劍是沒有緣份了。”李七夜看了一眼被釘在地上的吳柯一眼,淡淡地笑著說道。

    “你,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曙光東部的學生,我,我是神獸天戎軍的成員,如果你殺了我,神獸天戎軍會找你報仇的,紫龍女帝也不會放過你的!”此時,吳哥被嚇破了膽,尖叫了一聲。

    “這話你對我說沒用,你應該對洗罪劍說。”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洗罪劍認為你心中沒有惡念,它自然會放過你。”

    “你,你,你快取下這劍。”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吳柯已經失去了主張,駭然大叫。

    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釘在吳柯身上的洗罪劍,大家都明白,這是一把絕世無雙的神劍,始祖之器,的確是讓人垂涎三尺。

    試想一下,李七夜這麼一個洗罪院的普通弟子,他不需要掌禦洗罪劍,洗罪劍它本身就能發揮如此強大無匹的力量,能斬殺吳柯他們這麼強大的登天真神,試想一下,如果當李七夜真正有實力發揮這把劍的威力之時,這一把劍是多麼的可怕。

    “好強大的力量——”就在所有人都認定吳柯死定了的時候,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一個十分強大的學生被洗罪劍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吸引,踏空而來。

    先未見其人,便聞其聲,而且這個人還沒有到來之時,聲勢便已經席捲而去,真帝氣息瞬間如狂潮一樣衝擊而來,瞬間衝擊著天地,衝涮著山河。

    就在這剎那之間,很多人都感受到了真帝氣息像是驚濤駭浪一樣拍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讓人感覺自己瞬間被擊飛一樣,不由為之一窒息。

    就在許多旁觀的學生一窒息的瞬間,有一個身影從天而降,當他駕臨之時,道紋瀰漫,猶如把這個地方一下化作了道海一樣。

    這是一個真帝,而且還是十分年輕的真帝,他駕臨的時候,一條條的真帝法則從天而降,如同天瀑一樣,十分的壯觀。

    “真帝——”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所有學生心裡面就不由為之一震了,真帝的氣息瞬間讓人有伏拜的衝動。

    大家定眼一看,只見一位青年站在了那裡,這個青年很年輕,但是,當他雙目一睜的時候,卻讓人有著一種大道悠長的感覺,這個時候,你就沒感覺到他年輕了。

    這個青年不是血肉之軀,他全身閃動著光芒,他的身體竟然是由岩石所化,他的身體光滑,如同堅石寶玉一樣,不僅僅是十分的堅硬,而且光滑如琉璃一樣。

    他那光滑堅硬的身體上,刻有一個又一個符文,這符文如石刻,似乎在他一出生的時候,就被上天所銘刻上去的一樣。

    “刻石真帝——”看到這位年輕的真帝,有人大叫一聲,吃驚地說道:“刻石真帝也來了。”

    “聽說連金蟒真帝都來了,刻石真帝來了,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有消息靈通的學生說道。

    “刻石真帝,雖然比不上聖霜女帝,也算是我們光明聖院年輕一輩的驕傲了,了不起的天才。”有光明聖院土生土長的學生看到刻石真帝的時候,不由驕傲地說道。

    一時之間,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落在了刻石真帝的身上,雖然刻石真帝的真帝氣息沒有鎮壓任何人,但,依然讓很多學生都不由抬頭仰望,甚至有人在這真帝氣息之下,無法站穩身體,只能大拜。

    刻石真帝,聖陀西部的學生,年紀很輕,就成了真帝了,最重要的是,刻石真帝是光明聖院土生土長的學生,如聖霜真帝一樣,這一直以來讓聖光學院的本土學生引之為傲。

    刻石真帝全身如剛玉,那是因為他出身於通天石族。通天石族的人在出生的時候,一半是血肉之軀、一半是岩石之軀。

    如果說,通天石族修練大道的話,隨著修練越來越強大,他們有兩條道路可以走,要麼是把自己的身體修練成完整的血肉之軀,要麼是修練成剛玉之軀,就像刻石真帝一樣。

    傳言說,刻石真帝在出生的時候,便是體內有著石刻古文,這對通天石族來說,乃是大吉之兆,是得到了他們通天石族始祖的恩賜。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刻石真帝出生沒多久,便被聖陀西部收為了弟子,刻石真帝也沒有辜負他一身絕世的天賦,在年紀輕輕的時候,便修道證帝,今日,他已經是一位二宮真帝。

    刻石真帝也來聖山了,當他踏入聖園的時候,便被這磅礡的光明力量所吸引,瞬間趕了過來。

    “洗罪劍——”當落於地上的時候,刻石真帝目光落於洗罪劍之上,不由大吃一驚。

    刻石真帝作為光明聖院土生土長的人,當然了解洗罪劍了,他也當然知道洗罪劍的來歷了,所以,他不由抬頭,目光一掃。

    在這個時候,他目光落在了杜文蕊的身上,因為在場的所有洗罪院學生,包括了李七夜,在他看來,都是平平之資,唯一有可能帶洗罪劍而來的,那就是洗罪院的院長——杜文蕊。

    “杜院長——”作為真帝,刻石真帝也未失禮,不管洗罪院有多小,不管杜文蕊道行如何,他都是與聖陀西部的院長平起平坐,所以,作為學生,刻石真帝還算是不失禮數。

    “不用看我。”杜文蕊笑著搖頭,指著李七夜,說道:“這不是我的劍,是我們學生的劍。”

    “有這麼一回事——”刻石真帝望向李七夜,不由大吃一驚,說道:“真的是奇了。”

    刻石真帝當然明白不是誰都能拿得起洗罪劍的,當年也就只有聖霜真帝能拿起洗罪劍,但後來也放回去了。現在洗罪劍竟然認一個默默無名、平凡無奇的學生為主,這的確是一件玄奇之事。

    “陛下,快救我——”看到刻石真帝,吳柯驚喜無比,看到了希望,大叫一聲。

    刻石真帝向吳柯望去,對於吳柯沒有什麼印象。雖然說吳柯是一位登天真神,但是,作為真帝的他,見過的真神多如牛毛,又怎麼記得住吳柯呢。

    “陛下,小的是神獸天戎軍的吳柯呀。”吳柯忙是大叫地說道:“上次女帝大宴,便是小的在陛下鞍前馬後效勞。”

    “哦,原來是吳兄弟。 ”吳柯這樣一說,刻石真帝才有點印象。

    “請陛下大發慈悲,救救小的。”吳柯為了活命,忙是向刻石真帝求救,至於什麼尊嚴,那都不重要了。

    刻石真帝目光一凝,然後看了看李七夜,向李七夜輕輕抱拳,徐徐地說道:“這位學弟,怨家宜結不宜解,也不一定非置人於死地。”

    當然,對於刻石真帝而言,吳柯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而矣,只不過吳柯是神獸天戎軍的成員,乃是紫龍女帝的部下,他倒樂意給紫龍女帝送個順手推舟的人情。

    見刻石真帝向李七夜抱拳求情,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七夜身上。

    畢竟,刻石真帝是一尊真帝,在光明聖院,能得到刻石真帝求情,那已經不易了,該不結幾分人情,再說了,在這個時候放了吳柯,也算是送給刻石真這一個人情,也算是結了一個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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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4章 誰來都救不了你

    所有人都望著李七夜,大家都覺得刻石真帝都開口求情了,沒有理由不給一位真帝一份人情,怎麼也得給真帝一個情面。

    能與一位真帝結緣,能與一位真帝攀上情份,對於多少人來說,那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不要說是洗罪院這樣被遺棄的學院,就算是四大院的其他學生,都很樂意與真帝結個情份,畢竟,說不定未來有一天刻石真帝能成為始祖呢,這樣的一個情份,那是多麼有價值的事情。

    “可惜,我幫不上忙。”李七夜笑了笑,攤手,悠然,說道:“既然是輸了,那就只能是認命了。”

    李七夜這樣的話,那就是等於拒絕了,這讓所有在場的學生都傻眼了,不少學生都面面相覷。

    “這小子,是木疙瘩腦袋吧,連真帝的情面都不給,作為洗罪院的學生,竟然也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有學生覺得不可思議。

    “這小子,心氣太傲了,總有一天,他會吃虧的。如果今天他能與刻石真帝攀個交情,說不定未來有一天能用上呢。”另一位學生也搖了搖頭,覺得李七夜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太傲了。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趙秋實他們這些洗罪院的學生都拼命給李七夜使眼色,示意他快點答應刻石真帝。

    在趙秋實他們這些學生看來,畢竟他們洗罪院實力弱小,沒有什麼強大的學生。如果在今日李七夜能交結上刻石真帝,在未來說不定對李七夜大有幫助呢。

    所以,趙秋實他們拼命向李七夜使眼色,示意李七夜快點答應刻石真帝,那也是一番好意,但是,李七夜就好像沒看見一樣。

    李七夜一口拒絕,刻石真帝多看了李七夜一眼,說道:“大道漫漫,未來充滿無數可能,有一天,敵人也有可能會成為朋友,學弟,萬事也可以留一線,將來就會更坦蕩。”

    刻石真帝這也不僅僅說是順水推舟送給紫龍女帝一個人情,而且他這話也是實在,就算出自於好心,但也的的確確是如此。

    畢竟吳柯是神獸天戎軍的成員,如果現在李七夜殺了他,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未來總會有人找他報仇的。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李七夜聳了聳肩,悠閒地說道:“劍就在那裡,救與不救,在於你一念之間。”

    聽到李七夜的話,趙秋實他們這些同學都傻了眼,李七夜這不僅僅是不給刻石真帝一個情面,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有幾分挑釁一樣。

    “這小子,太囂張了,不給刻石真帝情面也就算了,還挑釁刻石真帝,他以為自己是誰呀。”遠處觀望的學生,有人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他是不知天高地厚,認為自己擁有一把始祖之劍,就天下無敵了,心態太傲了,遲早有一天自吃苦果。”另外一個學生沉聲地說道。

    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話,刻石真帝都看了看李七夜,然後目光落在了洗罪劍之上,最後他徐徐地說道:“洗罪劍,始祖之劍,乃是始祖之念,那只有冒犯了。”

    說完,刻石真帝大手一張,聽到“轟”的一聲轟鳴,只見刻石真帝整隻手臂乃是符文縈繞,猶如是一條無上大道環繞於他手掌之上一樣。

    所有人都感覺得出來,在這樣一條大道縈繞之下,刻石真帝的手臂就好像真龍一樣,似乎他的這隻手臂擁有了無上的真龍力量,那怕是一條十萬里巨大的山脈,他都能一下子拔起來。

    只見刻石真帝的大手向洗罪劍抓去,在這剎那之間,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看刻石真帝能否把這把劍拔出來。

    但是,就在刻石真帝的大手還沒有抓到洗罪劍的時候,洗罪劍瞬間聖光大熾,如同照耀九天十地一樣,整個世間都被這聖光普照一樣。

    聽到“砰”的一聲,刻石真帝那抓去的大手,被洗罪劍那神聖無上的光明力量震開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所有的學生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把洗罪劍的光明力量,竟然可以震開刻石真帝的大手,這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這劍真的是通靈了,劍便是神靈,擁有著始祖最強大的力量。”看著到樣的一幕,有實力達到不朽真神的學生不由大吃一驚。

    大手被洗罪劍震開,刻石真帝也目光一凝,看著這把洗罪劍,沒有再出手,他徐徐地說道:“此劍,乃是始祖之意志,看來是我冒失了,此因果,我是難斷。”

    “諸位,就此別過。”刻石真帝向杜文蕊他們點頭,最後還看了李七夜一眼,就這樣飄然而去。

    “陛下,陛下,快救我,快救我呀……”看到刻石真帝飄然而去,吳柯差點被嚇昏過去,尖叫一聲,刻石真帝是他唯一的救星。

    可惜,在這個時候,刻石真帝充耳不聞,已經消失在天邊了。

    “不……”看到刻石真帝已經消失在天邊,吳柯不由厲叫一聲,但無濟於事。

    “就這樣了?”看到刻石真帝飄然而去,這讓很多人都不由為之例外,也有學生不由嘀咕了一聲,說道:“刻石真帝的胸襟太寬闊了吧。”

    “洗罪劍通神了,它是擁有著始祖無敵的力量,想撼動這把劍,沒有那麼容易。既然洗罪劍,想洗盡吳柯的罪惡,那它就誓在必行。不到萬不得己,刻石真帝也沒有必要去強行撼動洗罪劍,強行去與始祖的力量對抗,畢竟,他與吳柯非親非故,只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有實力強大的學生知道這裡面的奧妙。

    “說得也是,強行去撼始祖的力量,那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能撼動了,只怕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何苦。”被這位學長一點醒,大家都明白過來,能理解刻石真帝為什麼飄然而去。

    “刻石真帝這是太好說話了,剛才李七夜明明是在挑釁他,他竟然也不在意,一笑置之。”有學生忍不住嘀咕地說道。

    “這就是你還是你,而他則是真帝的區別。”年長的學生笑著搖頭,說道:“這樣的事情,對於刻石真帝來說,那只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挑釁他的人多去了,他還會在乎一個洗罪院的學生去挑釁嗎……”

    “……如果,每一個挑釁都要去理會,那麼作為真帝,豈不是累死了,還用得做其他的事情嗎?這個洗罪院的李七夜,那只不過是得到了洗罪劍的認同而已,就自我澎脹了,自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了,所以才會去挑釁刻石真帝。但是,在刻石真帝眼中看來,他那也只不過是一位擁有祖器的蟻螻而已,他又何必在乎呢?”

    聽到這樣的話,大家都覺得是有道理。

    “是呀,一隻大象,又怎麼會在意一隻螞蟻的挑釁?”另一位同學也深有感觸,點頭稱讚地說道。

    “你輸了。”李七夜笑吟吟地看著臉色煞白的吳柯。

    “不…”在這個時候,吳柯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在流逝,駭然的大叫道。

    “啵”的一聲響起,就在吳柯話一落下的時候,他的身體一下子炸開了,整個身體化作了光粒子,飄灑天於空上,最後飄落於四處,歸於大地。

    當所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李七夜已經收回了洗罪劍,背在了背上。

    “我們走吧。”杜文蕊笑了笑,對所有學生說道,走在前面帶路。

    “你剛才,應該給刻石真帝一個情面呀。”在這個時候,有洗罪院的學生靠過來,輕聲地對李七夜說道:“畢竟,刻石真帝能認識很多的大人物,如果你剛才給他一個情面,說不定以後他能提攜你一下,對你未來大有益處。可惜,你現在拂了他的面子,讓他難堪,以後這只怕對你不利。”

    這個同學也是對李七夜一番好意,只不過,李七夜笑了一下,沒說話。

    看著李七夜他們遠去的背影,有不少光明聖院的學生都為之羨慕無比。

    “洗罪劍,始祖的佩劍呀,如果我得到了,那就了不得了。”有學生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一把通神的始祖之劍,這是多麼強大的神劍呀。

    “可惜了,真搞不懂,為什麼洗罪劍會認了洗罪院這樣的學生。”另外一個學生百思不得其解,說道:“聽說,當年聖霜真帝也只是拿起洗罪劍而已,並沒有得到洗罪劍的認同。它反而偏偏認同了洗罪院這麼一個默默無名的弱小學生,這太詭異了。”

    “緣份、因果這事,誰都說不准。”有年紀大的學生徐徐地說道:“或者,洗罪劍沒認同聖霜真帝,那是因為聖霜真帝太強大了,畢竟聖霜真帝已經是十一、十二宮的真帝了,她有機會成為始祖,未來她也能打造一把這樣的佩劍。”

    “說得也是,如果說,聖霜真帝真的成為始祖,洗罪劍對於她來說,是可有可無,對於洗罪劍而言,落入一位始祖手中,未來也沒有多大的發揮空間,畢竟有更多的始祖之兵可以取代它。”大家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點同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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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5章 群英薈

    李七夜他們繼續往聖果園走去,當翻了好幾座大山之後,所能見到的聖果,都是八品以上的聖果了,這樣的聖果對於趙秋實他們來說,已經是沒有辦法採摘了。

    儘管是如此,趙秋實他們依然是嘗試一下,萬一真的是撞了大運,真的被他們叩擊下一顆八品甚至是九品的聖果呢?

    如果真的是叩擊下了一顆九品的聖果,那麼就是僅僅的一顆聖果,就足足超過了他們在此之前所採摘到的所有聖果,而且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所有人所採摘的聖果,都抵不上一顆九品聖果。

    所以,那怕明知道沒有機會,趙秋實他們依然是不放棄,遇到有聖果,就去嘗試一下,去叩擊一下。

    這不止是趙秋實他們抱著這樣的想法,就是連其他進入聖果園的學生都同樣是抱著這樣的機會,對於所有學生來說,好不容易能進聖果園一次,不好好珍惜這個機會,說不定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絕大部分的學生都不可能叩擊下一顆九品聖果來,但是,他們依然是放棄去嘗試,只要找到了有聖果,他們就會去叩擊一下,看能不能撞個大運。

    事實上,這種撞大運的機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果品越高的聖果,它所蘊有的光明力量就越強大,想叩擊下這樣的聖果,除非是你十分強大,要麼就是有著一顆堅定的道心,否則的話,想叩擊下一顆九品聖果,那是談何容易。

    事實上,有人猜測過,想真正能叩擊下一顆九品聖果來,只怕是需要真帝或不朽真神作為起步,當然,比這兩個級別低一點的強者也是有機率,但是,這個機率就顯得十分小了,而真帝或不朽真神出手的話,叩擊下九品聖果差不多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李七夜他們翻過了好幾座高聳入雲的巨岳之後,就聽到一些學生在討論有誰叩擊落九品聖果的事情。

    “剛才我看到金蟒真帝叩擊落了一顆八瓣聖蓮果,那聖蓮果,真的是好東西呀,一口咬下,光明已經化作了果汁,誘人無比。”有人在討論的時候,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金蟒真帝也來了,看來這一次離明南部來了不少了不起的人物呀。”聽到金蟒真帝這個名字,不少人也心裡面為之一凜。

    一尊年少真帝,而且還是三宮真帝,這怎麼不讓人為之肅然起敬呢。

    “不止金蟒真帝了,刻石真帝也來了,他也叩擊下一顆九品的搖扶朱果,便進去了,好像是登頂了。”一位來自於聖陀西部也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四大院,都是屬於光明聖院的學院,但是,一直以來,四大院都一直相互別苗頭,歷屆的學生誰都不服誰,每大院的學生,都認為自己的學院才是四大院第一的。

    “金蟒真帝、刻石真帝又如何,我們曙光東部那是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金蒲真帝來了。”一位曙光東部的學生見到聖陀西部和離明南部的學生都有些傲氣,立即冷笑了一聲。

    “金蒲真帝也來了!”一聽到“金蒲真帝”這個名字,其他人立即心神一震,都齊涮涮地望向了這位曙光東部的學生。

    “呵,聽說,聽說來了。”在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之下,這位學生也有點不好意思,有些底氣不足,說道:“我聽學長他們說,在啟程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金蒲真帝,不過,他現在只怕已經是進入了聖獸園了吧,沒在聖果園。”

    “金蒲真帝來了,還會有其他人嗎?”聽到金蒲真帝,不少人神態凝重。

    金蒲真帝,是曙光東部的真帝,而且,是一位八宮真帝,實力比起金蟒真帝、刻石真帝來,那不知道是強大了多少。

    更重要的是,金蒲真帝是蘭書才聖的弟子,這才是最威懾人心的事情,任何人,一提到蘭書才聖,心裡面都仰望。

    在當今仙統界,年輕一代,能與金光上師相提並論的,只怕也唯有蘭書才聖了。

    “哼,金蒲真帝來了又怎麼樣,我們的女天驕,不也一樣來了。”有一位聖陀西部的學生不怎麼服氣,冷哼了一聲。

    “女天驕,女天驕是飛劍天驕嗎?”有其他學院的學生問道。

    “除了飛劍天驕,還有誰人能稱得上女天驕的?”聖陀西部的學生傲然一笑,說道:“她可是半步長存!”

    “飛劍天驕,溪皇的族妹呀,洗溪的弟子。”聽到飛劍天驕,不少人神態凝重,因為飛劍天驕不僅僅是最年輕的半步長存之一,更讓人忌憚的是她的出身,他出身於洗溪,她是溪皇的胞妹。

    “飛劍天驕是了不得,比我們靈心真帝如何?”另一位離明南部的學生說道。

    ……………………………………

    一時之間,聖院西部、曙光東部、離明南部的學生誰都不服誰,不過,北院的學生顯得安靜了不少。

    “北院來了誰呀?”當一些其他院的學生回過神來的時候,說道:“聖霜真帝來了嗎?”

    “我們只來了三目神童。”北院的一位學生幽幽地說道:“這樣的小場面,不需要聖霜陛下駕臨。”

    “三目神童來了,最年輕的半步長存!”雖然北院的學生這話聽起來特別的裝,但是,聽到“三目神童的名字,他們依然心裡面為之一震。

    三目神童,最年輕的半步長存,比飛劍天驕還小,可謂是天賦無雙,連其他更加大的真帝,都讚歎他的天賦無雙,未來前途無量,甚至有可能成為遠道長存。

    “了不得,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採摘至尊果。”有人低聲喃喃地說道。

    聽到這話,不少學院的學生相視了一眼,至尊果,多少人是夢寐以求的東西,雖然有人說,想採摘至尊果,那必須是真帝或者長存為起步,但是,不見得所有真帝和長存能採摘到至尊果。

    “至尊果呀,這一次,不知道誰能採摘到至尊果。以前聽聞,聖霜真帝、明王佛、金變戰神都曾經採摘過,不知道真假。這一屆,希望也不會那麼差吧,怎麼也得有三個以上的人能採摘到至尊果。”很多人低聲議論。

    “我覺得,說不定有一個人會出人的意料。”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學生低聲說道。

    “誰呀?是後起之秀嗎?”大家都紛紛感興趣。

    “李七夜,我覺得,說不定他能採摘到至尊果。”這位學生鄭重地說道。

    “李七夜,誰呀?”聽到這個名字,大家一下子茫然了,這個名字對於他們所有人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沒聽過。

    “一個洗罪院的學生。”這個學生徐徐地說道:“以我看,這一次他有機會採摘到至尊果,不然他就不會來。”

    “你開什麼玩笑,一個洗罪院的學生能採摘到至尊果,這是做夢嗎?”在這個時候,所有學生都不由爆笑起來,搖頭,說道:“只怕洗罪院從創建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學生採摘到至尊果吧,這個李七夜,有什麼出眾的地方。”

    “因為他得到了洗罪劍的認同,要知道,這可是始祖的佩劍,當年多少人想拿這把劍沒能成功過,也唯有聖霜真帝拿起了這把佩劍而已,只要知道,那個時候的聖霜真帝已經是一尊十一宮真帝,離十二宮只是一步之遙了。”這個學生認真地說道,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模樣。

    聽到這個學生的話,其他的學生都不由面面相覷,有人嘀咕了一聲,說道:“得到了洗罪劍的認同,這的確是有點邪門。”

    “這只怕是一個巧合,是一種緣份。”有學生立即反駁地說道:“寶物認主,誰都說不准的事情,說不定他正好撞到了狗屎運,得到了洗罪劍的認同。”

    “那就算他撞了大運,得到洗罪劍的認同。”這位學生說道:“但是,他曾經一彈指,就叩擊下了幾十顆的白毫瑯琊果,這可是五品的聖果,試問了一下,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叩擊下這麼多的白毫瑯琊果,只怕就算是真帝,也是勉為其難吧。”

    聽到這話,在場的不少學生相視了一眼,神態間不是很相信,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做不到,要知道,他們都是出身於四大院的學生,都是很優秀的學生,他們中甚至有不朽真神的實力。

    “這個我倒親眼所見,他的確是叩擊下了幾十顆的白毫瑯琊果,這件事有點邪門,具體邪在哪裡,不說不清楚。”一位曾經在場的學長徐徐地說道: “當時張丁煜就不服輸,認為李七夜用了妖術。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這不是什麼妖術,有可能是洗罪劍的原因……”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望著眾人,說道:“……試想一下,洗罪劍乃是始祖的佩劍,它蘊有無窮的光明力量,而聖果乃是承光明與天地造化而生,李七夜有可能是藉著洗罪劍的光明力量叩擊下白毫瑯琊果的,而不是靠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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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6章 光明,也是一種罪

    聽到這位學長的分析,不少學長都覺得有道理,有一位學生點頭,說道:“這麼看來,他的力量是來自於洗罪劍了,但是,兵器終究是兵器,兵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洗罪劍再強,也不是萬能……”

    “……至尊果,連真帝都不一定能採摘得下來,如果這個李七夜想依靠洗罪劍去採摘至尊果,那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毫無疑問,很多學生都不看好李七夜。

    畢竟,李七夜這麼一個洗罪院的學生,默默無名,根本就無法與四大院的真帝、長存相比。

    “不管如何說,我覺得這個李七夜還是有著可能的。”這個一直支持李七夜的學生依然認為李七夜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一把洗罪劍而已,再強大都有限了。”其他學生不認同這樣的觀點,搖頭說道:“多少年了,洗罪院都沒出過什麼傑出的人物,甚至這千百萬年以來,也從來沒有聽過有哪一位真帝是出身於洗罪院的……”

    “……在這一世,只怕也是如此。洗罪院那些學生都是囚犯惡人的後代,身上都流淌著骯髒的血液,他們注定是被蒼天遺棄,被眾生詛咒,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出什麼人傑。”說到這裡,他神態間露出不屑。

    儘管所有的學生都沒把李七夜當作一回事,但是,這位學生,依然認為李七夜是充滿著無限可能,畢竟,洗罪劍是始祖的佩劍,它不會簡簡單單就隨便認一個人作為主人。

    當然,李七夜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所討論的對象,他與杜文蕊他們已經走入了聖果園的深處了。

    在這個時候,杜文蕊在教導著趙秋實他們辯別聖果園的各種聖果,也十分仔細有耐心地為他們講解每一種聖果的功效與奇妙,每談起一種聖果,那都是如數家珍一樣。

    而李七夜則是坐在一棵聖果樹的樹杈之上,盪著腳,看著教導學生的杜文蕊,他就不由笑了一下,說道:“至尊果吃起來怎麼樣?”

    杜文蕊神態頓了一下,所有的學生也都紛紛望向他,事實上,趙秋實他們也很想知道至尊果吃起來是怎麼樣的味道。

    畢竟,在聖果是最好最難採摘的也就是至尊果了,可以說,至尊果是真帝、長存的專享,其他人就別想夢採摘到了。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杜文蕊乾笑了一聲,輕輕搖頭,說道:“我也沒有吃過至尊果,如果未來有一天有機會吃到至尊果,一定會告訴你們。”

    聽到杜文蕊這樣的話,趙秋實他們也不由有些失望,畢竟他們心裡面的確很想知道,這世間最好的聖果吃起來是怎麼樣的味道呢。

    不過,他們也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至尊果乃是真帝才能採摘得到,他們院長又不是真帝,又怎麼可能採摘到至尊果呢?沒採摘到至尊果,當然不可能知道至尊果是怎麼樣的一個味道了。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倒沒有說什麼,而杜文蕊心定神閒,好像沒聽到李七夜的笑聲一樣。

    “院長,雖然說我們已經採摘不到聖果了,但,為什麼,我來到這里之後,感覺這裡的聖果樹也更難爬,爬起來,好像有些吃力一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學生心裡面有些疑惑。

    這個學生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之後,趙秋實他們也都紛紛點頭,他們還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一個人才有這樣的感受,沒有想到,大家都有這樣的感受。

    “這並不是聖果樹更難爬了,那是因為越往裡面,受到的限制就越多。”杜文蕊說道。

    “這是受什麼限制呢?”有學生好奇。

    杜文蕊笑著說道:“或許這是始祖在考驗後輩吧,這是光明力量的一種鎮壓吧,越是往裡面,光明力量就越大。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同學才會來聖山考驗,讓聖督大人相信李同學並非是心有黑暗,在光明之下,一切黑暗都無處遁形的。”

    “原來是如此。”聽到杜文蕊這樣的話,趙秋實他們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你們這些長輩,都是這樣美化你們的始祖的嗎?”對於杜文蕊這樣的說法,李七夜不以為然,大笑地說道:“有些東西,沒必要去遮掩什麼的,當他們強大到一定程度,自然會明白。”

    “這種說法,也算是一種可行的說法,也不是沒道理。”杜文蕊乾笑一聲。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趙秋實他們好奇,都不由紛紛望向李七夜,他們都沒有覺得杜文蕊的說法有什麼不妥。

    “什麼鎮壓,那都是糊弄人的說法。”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最正確的說法,是臣伏,當然,也可以說高雅一點,那就是皈依!這裡是聖山,這片大地之下,乃是光明的海洋,擁有無窮無盡的光明力量。在這樣的光明力量之下,只要你繼續往裡面走,受到光明力量的誘惑就更大……”

    “……在這光明力量的誘惑之下,不要說是你們這些土生土長而且還自幼修練了光明功法的人,就算是那些來自於外面的人,也一樣會感受到壓力。這並不是什麼鎮壓力量,而是你們本能在對抗著這樣的誘惑,越往裡面走,光明誘惑就越強大,對抗也就越激烈,這就讓你認為這是一種光明力量的鎮壓……”說到這裡,李七夜著搖了搖頭。

    杜文蕊乾笑一聲,輕輕地嘆息了一口氣,有些秘密,能瞞得住一般的修士強者,也能瞞得住世人,但是,瞞不住真正強大的存在,特別是這背後的辛秘,更是瞞不住李七夜這樣的存在。

    “光明不好嗎?”趙秋實不明白,說道:“光明普照,萬物安生,這是很好的事情。”

    “人,生於本能,哪來光明,哪來黑暗?你就是你,一出生,你不屬於光明,也不屬於黑暗,所謂有光明,有黑暗,那只不過是一種爭奪而已。你認為嚮往光明是好,那麼,對於出生於黑暗的人來說呢?嚮往黑暗豈不是成了一種朝聖……”

    “……萬事,都是有一個度,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就拿這聖山的光明誘惑來說,往美好的一方面說,如果你能守得住自己,心生光明,離開這裡之後,你或者會成為造福一方的賢者,這種叫皈依……”

    “……但是,如果你守不住自己道心,進入了聖山最深處的話,那你就永遠離不開了,到時候,你會坐化在那裡,當然,你也可以這種東西說得高雅一點,但,它的本質就是傀儡!你會成為光明的傀儡,那你們說來聽聽,成為光明的傀儡,你們還覺得是好事嗎?”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之後,趙秋實他們面面相視,一時之間,他們都不由呆在了那裡了。

    “他們還是小孩子,沒有必要跟他們說這些。”杜文蕊輕輕地搖頭,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不對。”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這只是讓他們直面於光明而已,光明,不見得有多麼的高尚!市儈,也不見得有多麼的卑微。如果他們明白了,就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身,不會因為自己是洗罪城的子民,而卑微,而崇拜光明……”

    “……這是一種病態,人為的病態,不管是出自於好意,還是無心,但,這是使得一代又一代人籠罩在陰影之下,苟活在陰影之下。這個陰影,不是黑暗造成的,而是光明的投影而造成的!”

    杜文蕊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也無從反駁,因為他知道實情。洗罪城,並非是什麼罪人之後,就算是罪人之後,作為後代,也無需去背負祖先的惡名。

    千百萬年以來,洗罪城的污名依然還在,這並非是洗罪城的百姓做過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情,也並非是他們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惡行,就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千百萬年以來,洗罪城的污名依然還在,洗罪城的子民世世代代在光明的陰影之下苟活。

    這不是黑暗造成的,這是光明的投影。沒有洗罪城這樣的對比,又怎麼能凸顯出光明的神聖無上呢?

    所以,洗罪院的世代卑微,這或許是始祖無意造成,這或許是始祖在警示後人,又或者始祖還有其他深意……

    不管是怎麼樣的原因,但,總得一句話,洗罪院,世世代代背負著罪名,罪不在於他們,而是在於光明聖院的始祖遠荒聖人,在於光明聖院的光明普照!

    這背後深層意義,杜文蕊當然知道,但,他無法改變它,除非他推翻光明聖院,磨滅光明普照。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他也會成為光明聖院的罪人,那個時候,就是真正的罪惡滔天了。

    “為什麼我們沒聽過有誰成為了光明的傀儡。”李七夜這話太震撼著趙秋實他們的道心了,他們都不是很相信,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因為你們沒機會見到。”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們想要真實的,那就看看聖獸園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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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7章 一頭大黑牛

    “聖獸園怎麼了?”有學生好奇,說道。

    學生們的好奇,這也讓杜文蕊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他也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畢竟有些事情,對於學生來說,知道了或許是太早了一點。

    “你見過有什麼時候聖獸園的聖獸跑出來過?”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在這光明聖院,聖光普照,處處皆是樂土,為什麼聖獸園的聖獸都偏偏喜歡留在那裡呢,既沒有人束縛,又沒有枷鎖……”

    “……除了土生土長的聖獸之外,又有多少外來強大的凶獸猛禽,在聖獸園停留時間久了之後,慢慢也不願意離開了,把聖獸園當作了自己的家。除非是得到強大無匹的人帶走它,又或者是緣因,讓它跟著離開,否則,一般的聖獸,那都是老死於此。”

    “……為什麼連野性十足、兇猛暴戾的飛禽走獸在這裡慢慢會成為聖獸呢?那是因為它們的道心在浩瀚的光明力量之下,已經迷失了,嚮往著光明,生存於光明!忘了自己的本性,忘了自己來自於何方。當然,往高雅方面說,這是洗禮,洗去它們的野性。直接一點說話,就是光明力量訓伏了它們,給它們洗腦了。”說到這裡,李七夜的目光變得沉邃。

    聽到李七夜這一席話,洗罪院的學生都不由呆呆出神,在他們心裡面,聖獸,那是充滿著吉瑞的象徵,聖獸園,也曾讓他們十分的嚮往,這是一個十分美好的地方,畢竟,這裡是聖獸的家園。

    現在聽李七夜這麼一席話,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聖獸,不是天生就有嗎?”有學生忍不住說道。

    “世間,沒有聖獸這品種,至少,像你們口中的這種聖獸,是沒有。當然,如果說,在聖獸園出生,在聖獸園長大,充滿著無窮聖光的,那的的確確也可以稱之為聖獸,這也算是有這麼一類品種吧。”李七夜笑著說道:“就算世間真有聖獸,也並非以光明或者黑暗來定義它,而是以它們的血統,它們的起源來定義它。”

    在這個時候,趙秋實他們也不由面面相覷。

    “好了,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沒有適合的聖果。”杜文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掌,背後更深層次的東西,他也不希望李七夜再講下去,畢竟,再講下去的話,說不定會讓洗罪院的所有學生對推了對光明聖院的想像,推翻了他們對自己出身、對整個道統的定義。

    如果這樣的一種思維風潮在光明聖院流傳下去的話,這將會對光明聖院產生衝擊,甚至有可能撼動著光明聖院的根基,真的走到那一天,他就成了光明聖院的千古罪人了。

    對於杜文蕊來說,他並不想去撼動光明聖院,更不希望光明聖院的光明普照會受到後人的質疑,但是,他也不希望洗罪城一直如此沉淪下去。

    作為光明聖院的一個隱世強者,一個絕世人物,他自己也沒有良方,他也想謀求一個萬全之策,但,卻一直沒能有一個更好的方法而已。

    如他這樣的強大,不僅僅知道光明聖院背後的一些深層次的東西,也知道洗罪城的一些來歷,只是,作為光明聖院的弟子,作為這個道統的守望者,有一些事情,他不願意去做而已。

    被杜文蕊這樣一提醒,趙秋實他們都紛紛回過神來,對於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他們只能是壓在心底裏,畢竟,他們自小就在光明聖院長大,有些事情,他們不應該去懷疑,更不應該去對始祖、對列祖列宗不敬,畢竟,他們生長在這光明普照的大地上。

    儘管是如此,他們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們心底裏種下了。

    “轟、轟、轟……”就在李七夜他們欲啟程的時候,突然一陣轟鳴之聲響起,整個大地都一下子搖晃起來,甚至連山峰巨岳都搖晃不止。

    “發生什麼事了——”這突然而來的天搖地晃,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聽到“砰、砰、砰”的聲音響起,只見前面被犁開一條大道來,所有樹木都一下子被撞碎,無數的碎片瞬間濺灑,如同雪花一樣。

    所有人望去,此時,只見有一頭水牛狂奔而來,奔走得特別快,當它狂奔而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看路,頭一低,一對犄角就直接犁了過去,把擋在自己前面的所有樹木都鏟飛,把一切撞得粉碎,十分的凶悍。

    這頭水牛也不算是特別的巨大,身軀看起來如同一座小山一樣,全身的肌肉賁起,十分的精壯,而且它一身的皮毛十分的油滑,烏黑得發亮,好像他身上的皮毛都經過了一次又一次打磨一樣,看起來特別的有質感,讓人都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

    這頭水牛的四蹄如鐵一樣,當它揚起蹄子踩下的時候,能把岩石踩得粉碎。它頭頂上的一對牛角就更不用說了,閃動著烏黑的光澤,就好像是用黑金所打造一樣,一看就知道十分的堅硬,可以一下子犁翻它眼前的所有東西。

    “轟、轟、轟”一陣陣轟鳴之聲響起,天地搖晃,無數的碎木濺飛,只見這頭水牛狂奔而來,不僅僅是踩碎了岩石,可是犁翻了它眼前這一切。

    “一個異類來了,這算是聖獸園的異類。”看到這頭大水牛衝了過來,李七夜不由露出笑容說道。

    “大黑牛——”看到這頭大水牛,杜文蕊嚇了一跳,衣袖一捲,把趙秋實他們拉到了一邊,說道:“小心點,此牛凶悍。”

    “轟——”的一聲巨響,杜文蕊話剛落下,這頭大黑牛就一下子從他們身旁犁過,不僅僅是把前面的所有樹木碾得粉碎,更是把犁出一條深溝來。

    如果杜文蕊動作慢一點,說不定趙秋實他們會被這一條大水牛犁飛,這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把趙秋實他們都嚇得冷汗涔涔。

    ”快追,不要讓它給逃了。“這頭大黑牛狂奔過去,後面有一大群學生狂追不停,這麼一大群學生,有幾百人之多,而且來自於各大學院,其中甚至有不朽真神實力的學生。

    這些學生在大黑牛的屁股後面追了下去,眨眼之間便看到他們追著大黑牛消失在山角處。

    “你們追這頭大黑牛幹什麼?”看到這麼多的學生追著這頭大黑牛,有學生好奇了,說道:“老師不說了嗎?聖獸園的聖獸不願意的話,想帶走它是很困難的。”

    “不是為了把這頭大黑牛帶走,是為了牛黃,這頭大黑牛有一塊牛黃,我們要把它催出來。金蒲真帝說了,這頭大黑牛的牛黃,了不得,是難得的真寶,那可以媲美真龍涎。”有一個強大的學生邊追邊說。

    “什麼,可以媲美於真龍涎,這太強了吧。”聽到這話,不知情的學生都抽了一口冷氣,立即也跟著追了下去。

    “怎麼才能得到這塊牛黃?要把它宰了嗎?”有學生跟著追了下去之後,邊跑邊問。

    “不用,聽金蒲真帝說,這牛黃催出來不難,追趕它就是了,到了一個臨界點,它就能吐出來。”這位強大的學生說道:“誰先得到,就歸誰。 ”

    一聽到這話,連那些不知情的學生都雙眼發亮了,也紛紛加入了追牛大軍中去。

    “又是這頭大黑牛。”看著所有人都追著這頭大黑牛消失在轉角,杜文蕊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院長知道這頭大黑牛?”有學生不由好奇。

    杜文蕊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它的確是聖獸園的異類,歷屆以來,沒少學生吃過它的苦頭的。”說到這裡,就不願再去多說。

    “走吧。”杜文蕊搖了搖頭,帶著趙秋實他們想離開,因為以他經驗而言,大黑牛來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轟——”的一聲,就在杜文蕊他們想走的時候,又是一陣天搖地晃,他們還回過神來,大黑牛又殺了過來了,犁開了一條長長的深溝,嚇得趙秋實他們早早躲到一旁去。

    “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頓了一下,就在這頭大黑牛衝到杜文蕊他們的面前之時,一下子停了下來。

    這頭大黑牛衝勢狠猛,可以犁翻天地,但是,它想停就一下子停了下來,它停下來之後,一雙又大亮圓又亮的眼睛瞅著杜文蕊一眼,然後一甩頭,鼻子吐白氣,沒興趣的模樣。

    緊接著,它的目光落在了李七夜身上,李七夜此時還坐在樹上,一雙腳在那裡盪晃著。

    看到李七夜的時候,這頭大黑牛的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喂,你在幹什麼?”這個時候,大黑牛張口說話,他的聲音渾厚洪亮。

    大黑牛一張口說話,把趙秋實他們這些學生嚇了一大跳,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頭牛會說話。

    至於杜文蕊,則是苦笑了一下,知道有不好的事情了。

    “你又在幹什麼?”李七夜瞄了他一眼,悠然地說道。

    “嘿,我在逗那群傻逼玩。”大黑牛嘿嘿地笑著說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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