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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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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15 00:24:52
第4261章 賜下

  在此時,鐵劍也上前,向李七夜大拜,恭恭敬敬,說道:「公子所賜,戰劍道場沒齒難望,公子有需要的地方,一紙令下,戰劍道場上下,願為公子赴湯蹈火。」

  對於鐵劍而言,對於戰劍道場而言,李七夜的大恩,不言而喻,李七夜賜還了他們鐵劍道場所丟失的戰神天劍,這樣的大恩,對於戰劍道場而言,何等之大,以赴湯蹈火報之,那也是應該的。

  可以說,李七夜賜還了他們戰神天劍,這可謂是彌被了戰劍道場一代又一代人的遺憾。

  這千百萬年以來,戰劍道場為了尋找到遺失的戰神天劍,那可謂是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後繼,不知道是花費了多少心血,都未曾找回,今日,李七夜為他們戰劍道場找回了戰神天劍,如此大恩,可比汪洋大海。

  鐵劍叩謝,在這個時候,也讓許多在場的修士強者為之羨慕。

  在此時此刻,誰都明白,在此時能在李七夜面前叩拜,乃是說上一二句話的,不是當今最為強大的存在,就是能得到李七夜恩賜的人。

  時至今日,李七夜已經是劍洲第一人,乃是劍洲最巔峰的存在,最強大的存在,也是手握著劍劍最為傾天的權勢。

  可以說,在此刻,不論是能在李七夜面前說上話,還是能得到李七夜的恩賜,那麼,那是一輩子受益無窮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自己受益,就算是自己宗門也有可能隨之沾光,將會受益極大。

  彭道士就是一個道理,李七夜不僅是賜還了萬世天劍,同時,也因為有李七夜的恩賜,又誰敢對長生院有什麼歪念頭呢?

  在這個時候,也不少修士強者在心裡面後悔不己,在李七夜出現之後,有不少修士強者三番五次都有機會認識李七夜,或者是與李七夜搭上話的時候。

  在那個時候,李七夜還不是站在巔峰之上,還不是劍洲第一人之時。

  試想一下,在那個時候,自己若是能抓住這樣的機會,能認識李七夜,或者能李七夜攀上交情,那將會是怎麼樣結局?

  就如許易雲他們一樣,他們正是因為認識了李七夜,得到了如此的恩賜,這可謂是一大造化,一大奇緣也。

  所以,在以前就識知李七夜的修士強者、曾經好幾次見過李七夜的修士強者,在心裡面也是後悔不己,自己是白白錯過了天賜良機,如果當時自己抓住了如此的天賜良機,那是一輩子都是受益無窮的事情。

  但是,在這個時候,就算不許多修士強者在心裡面後悔也無濟於事,畢竟,現在的李七夜已經是站在巔峰之上,劍洲第一人,誰想攀上高枝,那已經不可能了。

  「不知道,你所想是何?」在其他人一一上前告別之時,李七夜看著至聖城主。

  至聖城主不由笑了笑,說道:「回公子話,我已經老了,也無所求了,這把老骨頭,能安享晚年,那已經是最大的福份了。」

  至聖城城主,作為劍洲五巨頭之下的第一人,他化為名阿至,在李七夜手下效忠,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他的魄力,乃是遠在浩海絕老、立地金剛他們之上。

  更何況,那怕作為劍洲五巨頭之下的第一人,至聖城主也是能屈能伸,威名赫赫的他,卻也願意在當時還是無名小輩的李七夜手下效忠,這樣的魄力,不是誰都能有的。

  單是這一點而論,至聖城主就是遠超於浩海絕老、立地金剛。

  「若是無所求,就是最大所求。」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

  這話一出,至聖城主心裡面不由為之一震,向李七夜伏拜,說道:「公子法言,老朽永銘於心。」

  李七夜坦然受了至聖城主的大禮,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百歲,不枯,萬世,也不朽,只要你心所不動,道未遠也。劍依在,道依存,你總能取之。」

  李七夜隨口點化,讓至聖城主茅塞頓開,猶如是暮色之中見到啟明星一樣,在那夜色之中,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與方向。

  在此之前,化作為阿志的至聖城主,心中或有所求,但是,明至今日,卻讓他有著更不一般的角度了。

  現在李七夜一句話點悟,頓時讓至聖城主如同是醍醐灌頂,瞬間讓他明悟不少。

  「公子賜道,弟子受益無窮——」至聖城主頓時明悟不少,一下子變得開朗起來,在這剎那之間,他身前的大道、修行的方向,一下子明朗了許多許多。

  在此時此刻,至聖城主頓時感覺自己依然還年輕,前面依然是有著漫長的道路要去行走。

  畢竟,在此之前,到了他這樣的高度,已經很強大了,修行漫漫,後面再也沒有多大的進展和突破。

  到了他這樣的年紀,依然沒有進展和突破,那將會是意味著止步於此,在垂朽之年,也只能是在此躊躇不前,甚至可以說,有點坐在棺材裡等死的打算。

  但是,此時此刻,李七夜輕輕的點化,卻頓時讓至聖城主茅塞頓開,瞬間讓他明悟不少,在這剎那之間,也讓他感覺自己前方的道路是明朗起來,一下子讓他精神抖擻,似乎在這剎那之間,他年輕了幾千歲一般,好像他在未來依然是充滿了無限可能,在這一刻,他就是一個活力十足的青年。

  至聖城主大拜,李七夜受禮。

  最後,李七夜看了眾人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有緣,再見。」說著,轉身飄然而去,邁入了葬劍殞域更深處。

  在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不由看著李七夜遠去的背影,一直李七夜的背影消失在葬劍殞域最深處為止。

  在目前李七夜遠去之時,長存劍神汐月他們眾人不由向李七夜遠去的背影鞠了鞠身。

  「再見了,公子。」此時,寧竹公主望著李七夜遠去的背影,一時之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她也不知道,就此一別,是否有再見的機緣。

  遙想當時,她初認識李七夜之時,雖然過程乃是非一般手段,但這是她一生中最睿智的選擇,今日目送李七夜離去,縱有千言萬語,她也無從說起。

  她自知,自己太渺小了,自己只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李七夜乃是天際真龍,她又如何能隨之,所做的,也唯有仰望著真龍騰空,興雲作雨,駕雷御電……

  看著李七夜那遠遠消失的背影,寧竹公主一時之間看著不由癡了,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李七夜離開之後,依然還有人一拜再拜。

  當然,也有不少修士強者在心裡面有著千百般的好奇,因為他們看到李七夜走入了葬劍殞域最深處。

  「去幹什麼呢?」有強者不由低聲地說道。

  也有世家元老不由大膽去猜測,低聲議論:「是去挑戰葬劍殞域之中的不祥嗎?還是要平定葬劍殞域?」

  「也有可能是到葬劍殞域最深處尋找傳說中的那把仙劍。」也有大人物低聲地猜測:「他已擁有天書《止劍·九道》,若是九大劍道皆修練,乃是天下無敵,或許,他需要一把比天劍還可強大的仙劍來配他。」

  這樣的話,也讓不少修士強者面面相覷了一眼,覺得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李七夜劍道無敵,若是擁有一把傳說中的仙劍,那豈不是如虎添翅,更為完美。

  畢竟,千百萬年以來,早就有傳說葬劍殞域之中藏有仙劍,不知真假,現在李七夜入葬劍殞域最深處尋找傳說中的仙劍,那也是不足為奇。

  「他,是誰呢?」但是,有古稀無比的古祖並不為眼前所迷惑,望著李七夜遠去的背影,不由輕輕地說道,不由喃喃自語。

  事實上,這樣的問題,讓那些見識卓遠的存在也都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是誰呢?李七夜究竟是何方神聖,有何來歷?

  這樣的問題,沒有任何人能給出一個答案,李七夜整個如同一團迷霧,讓所有人都雲裡霧裡。

  但是,對於見識卓遠的古祖而言,他們可以肯定,李七夜不是出身於劍齋、善劍宗這些門派傳承。

  如果不是傳出於道君傳承,那麼,有可有是小門小派或者是小散修嗎?

  這樣的可能性,讓這些見識卓遠的古祖否認,他們都知道,如果一個出身於小門小派的修士或者小散修,想得到今日這樣的成就,必定需要百戰不撓,才能成就巔峰。

  若是如此,百戰不撓,必定是一步一步揚名天下。

  然而,李七夜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一樣,在此之前,似乎他根本就不像是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真仙下凡嗎?」有一位大人物有了一個大膽無比的想法,不由嘀咕了一聲。

  這樣的想法,也讓幾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面面相覷。

  真仙下凡,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只怕是沒有幾個人會有如此大膽去設想,甚至是有點天方夜譚,畢竟,這樣的設想就像癡人說夢一樣。

  「世間,真的有仙嗎?」也有大人物不由有所懷疑。

  畢竟,千百萬年以來,從未曾聽過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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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2章 桃仙子

    葬劍隕域五層,跨越劍墳之后,便是劍爐,而最里面乃是劍界。

    李七夜出了第二劍墳劍海,便往劍界方向而去,但,當剛臨近劍爐之時,他就不由停住了腳步了。

    因為前面站著一個人,一個美絕于世的女子站在那里,就是在蘇帝城出現的桃花女子。

    這個女子美貌之絕世,絕對會讓人神魂顛倒,任何人見之,都是久久移不開雙眼。

    不過,李七夜神態平靜,走向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也靜靜站在那里,等待著李七夜,她的目光落在李七夜身上,久久沒有離去。

    女子的一雙眼睛十分清澈,望著李七夜的時候,依然是如此,猶如是清泉在輕輕流淌一樣。

    “等我嗎?”李七夜並不意外,平靜地說道。

    這個女子輕輕點頭,最后說道:“我叫桃仙子。”

    “桃仙子,好名字。”李七夜輕輕地喃了一下這個名字,最后報上自己名字:“李七夜。”

    “李七夜——”桃仙子輕輕側首,有些迷惑,那清澈的雙眸之中有一絲的迷茫,她努力去想,但,卻想不出來,最后誠實地說道:“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哪里聽過,但,又記不得了,我應該記得這個名字才對。”

    “是呀,有些事情,終究會有著它的印記,但,又終究會消散。”李七夜笑笑,說道:“桃仙子這個名字也很好,適合你。”

    “你聽過我的名字嗎?”桃仙子問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幼稚,又顯得真誠,這似乎與她强無匹的實力、絕世無雙的美貌有所不同。

    接道理來說,强大如她,傾國傾城如她,該是高高在上,或者是高冷難于近人。

    但是,桃仙子卻顯得真誠,又顯得几分的幼稚,此乃是赤子童心。

    “沒有。”李七夜笑笑,輕輕搖了搖頭,但是,她的另外一個名字,他卻記得。

    桃仙子輕輕側首,當她這樣輕輕側首的時候,真的很美麗很美麗,猶如畫中仙一般,特別是她輕輕蹙眉之時,更是讓人千万倍的疼愛。

    如此美貌之姿,讓多少人一看之下,甚至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又有多少君王願意為她放棄江山,如此絕世的美貌,的確是讓人為之傾倒。

    這樣絕世無雙的女子,又有多少人一見之后,終身難忘呢。

    李七夜只是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過去的一切,那都已經過去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見過嗎?”桃仙子不由有所疑惑,輕輕地說道。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難得一見的溫柔,說道:“你說呢?”

    桃仙子沉吟了一下,最后有些困惑地搖了搖螓首,說道:“我也不知道,在我印象中,我們沒有見過,但是,見到你,我卻倍感熟悉和親切,就好像上一世相識一般。”

    “你相信有來生轉世嗎?”李七夜不由輕輕地說道。

    桃仙子沉吟了一下,說道:“以我所知,不該有,若是有輪回,諸天神靈,也該是輪回,万世道君也該尋求輪回。”

    “這話,說的到對。”李七夜點頭贊同桃仙子的話。

    桃仙子不由苦笑了一下,那怕她是苦笑,依然是美麗無雙,她輕輕地說道:“但是,見到你,我總覺得我該有上一世,在上一世,我該是認識你。”

    “如果你有上一世,那你想知道嗎?”李七夜看著桃仙子,徐徐地說道。

    “這個——”桃仙子沉吟了一下,最后那清澈的雙目不由露出了好奇,說道:“如果我有上一世,那我上一世該是怎麼樣的?”

    “你所愛的人,你所恨的人,又或你所不能忘懷之人……”李七夜徐徐地說道:“有刻骨銘心的愛,也有刻骨銘心的恨,有所難,也有所喜……”

    “我所愛的人——”桃仙子不由好奇,說道:“我所愛,又是怎麼樣的男人呢?”

    “這個——”李七夜沉吟了一下,看著桃仙子,徐徐地說道:“這就看你自己所想,如果你相信有上一世,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所愛之人,我可以告訴你。”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說道:“如果你不想知道,又何必告知于你?這只會困擾著你,未來大道漫漫,又何必為那飄渺虛無的上一世而困擾呢?”

    “你說得也對。”桃仙子不由沉吟了一下。

    “這取決于你,你若想知,該有的記憶,我便傳授于你。”李七夜看著桃仙子。

    桃仙子不由沉吟起來,她蹙眉細想,畢竟,這樣的一個決定,可謂是關系著她的今生,也關系著她的往生。

    “不了,謝謝。”最后,桃仙子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猶豫,而且態度也很堅定。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又是何讓你不去再糾結往生呢?”

    “若真的有來生往世,那就是天道的一個自新機會。”桃仙子說道:“既然是天道自新,又何必糾結來生往世,追逐今生便是。”

    “好一個追逐今生便是。”李七夜撫掌而笑,說道:“大道如此豁達,又何愁不登高望遠,又何愁漫步遠行,今生往世,這一切那只不過是時光河流的倒影罷了。”

    “那你呢?”桃仙子側首,看著李七夜,清澈的雙眸很真誠,讓人難于拒絕。

    李七夜看著她那清澈的雙眸,不由為之感慨万分,最后,他笑了笑,說道:“我沒有來生,也沒有往世,唯有今生。”

    “唯有今生——”桃仙子輕輕地昵喃,抬頭又望著李七夜,雙眸睛澈見底,說道:“那你這一生應該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聽到這話,李七夜不由抬頭遠眺,看著很遙遠的地方,說道:“是呀,唯有今生,才能去做,也非做不可。不會存在于來往,也不存在于往世,就在今生!”

    “如果失敗了呢?”桃仙子不由好奇。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對于這樣的提問,他並不諱忌去回答,他笑笑,看得很遠,徐徐地說道:“我會去做好它。”

    這話說得很慢,也很平靜,但是,就這麼短短六個字的一句話,卻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這樣一句只有六個字的話,似乎又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撼動,任何事情都無法取代,就是堅定不移,好像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后,便是釘在了那里,亙古不變,不論是風吹雨打,時光流逝,都是不能把它打磨掉。

    “我相信。”桃仙子不需要理由,李七夜說出這樣的話,她就相信。

    “如果你完成它之后呢?”桃仙子不由接著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看著桃仙子,說道:“那你呢,你為什麼又要去狙擊蘇帝城呢?”

    “使命,冥冥中注定吧。”桃仙子輕輕地說道:“只要蘇帝城出現,我就應該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理由,該去的,就是該去。”

    “遵照本心呀。”李七夜感慨,輕輕點頭,說道:“該去的,還是該去,就去吧。世間種種,又有多少人能免于恐懼、免于怯弱而遵照自己本心呢。”

    “心所向,神所從。”桃仙子也不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七夜點頭,說道:“或許,這就是人人所說的宿命,但,又有誰知道,拒于本心,那才是真正的宿命。遵從本心,舉神前往,這就是大道所向也。”

    “謝謝。”桃仙子細細品味李七夜這樣的話,收獲益多,真誠向李七夜道謝。

    “應該的,你有這樣的天賦。”李七夜笑著說道:“這也就是所謂的輪回,該是有,終究是有。”

    說到這里,李七夜頓了一下,有些感慨說道:“你終是他的克星,這就是宿命和輪回的背負。如果說,你擊滅了蘇帝城,你又該干什麼呢?”

    “我還沒有想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個問題,還真的把桃仙子問住了,她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細想,也有些迷茫。

    李七夜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螓首,說道:“不要去迷茫,無需去妄我,那一天到來之時,自會有它的豁然。還未到來,就讓它在該有的位置上等待著吧。”

    “我明白。”桃仙子那清澈的雙眸不由亮了起來,她看著李七夜,說道:“你該做的事情做完之后,也是如是嗎?”

    “我呀——”李七夜笑了笑,說道:“可能,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可能了。”

    說著,不由望得很遙遠,很遙遠,似乎,他目所及便是世界的盡頭,也是他所行的盡頭。

    “好吧。”桃仙子依然開朗,沒有那一絲的迷茫,雙眸清澈見底,讓人看了之后,終身難忘。

    “我也該走了。”桃仙子向李七夜深深地鞠首,說道:“謝謝你,願能再見。”

    “願能再見。”李七夜輕輕點頭。

    桃仙子身影一閃,香風飄遠,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天際之間。

    李七夜望著那消失的背影,往日的種種都不由浮現在心頭,該有的一切都依然還在,那只不過是被封印在記憶深處罷了,那些的苦難,那些的渡化,那些的往世……一切都在記憶之中。

    “過去背負的苦難,就讓它過去了,再見了,丫頭。”李七夜不由感慨万分:“世間種種,終是有人去記憶,其實,死亡蠻好的,至少可以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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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3章 劍爐

  劍爐、劍界,乃是葬劍殞域最後兩個層,也是整個葬劍殞域最難於進入的兩個地方。

  可以說,千百萬年以來,能進入劍爐的人,那都是舉世無雙之輩,可橫掃八荒,至於劍界,那就不用多說,整個劍界,傳聞,可以進去的人,那也如同道君一般的存在,想在劍界之中活著回來,那是十分艱難之事,那怕是強大如道君這樣的存在,都有可有殞落於劍界之中。

  劍爐,這正如其名,整個地方就猶如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爐火,而且是可以煉化一切的爐火。

  當踏入劍爐的剎那之間,可怕無匹的高溫撲面而來,這樣的高溫,那可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高溫,這種高溫,乃是無法估量的,甚至是無法想像的。

  當一踏入劍爐的瞬間,不管你是什麼天尊寶物、神奇珍品,都有可能瞬間被這樣的高溫所融化掉。

  在如此可怕的高溫之前,莫說是普通的修士強者,就算是威強大無匹的絕天尊都將會瞬間灰飛煙滅,所以,在如此恐怖的高溫之下,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修士強者,不管你施展怎麼無敵的功法,不管你用怎麼樣的寶物去抵擋如此可怕的高溫,都是難於抵擋,都有可能在這剎那之間灰飛煙滅。

  這就是劍爐可怕的地方,如此可怕的高溫瞬間就已經是把許多修士強者給擋在了外面了,想要進入劍爐的存在,那必須如絕天尊以上的無敵之輩,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必定會慘死在這劍爐之中,甚至是屍骨無存。

  踏入劍爐,李七夜手劃天地、心懷萬法、神斂因果、道蘊陰陽,在一輪又一輪無上的演化之下,擋住了這撲面而來的高溫,踏入了這劍爐之中。

  踏劍爐,放眼望去,乃是一片看不盡的汪洋,但是,眼前劍爐之中的汪洋,那可不是沁人心脾的海水。

  眼前放眼看去,那看不到盡頭的汪洋,更像是無窮無盡的岩漿,只見這翻滾不止的岩漿在騰起了可怕無匹的高溫,就是這樣翻騰而起的高溫融化了一切進入劍爐之中的人和物。

  但,再仔細去看,又讓人覺得,在這劍爐之中翻滾不止的汪洋又不完全是岩漿,或許它是通紅的鐵水,又或者是仙鐵之汁、萬礦之漿……

  在如此可怕恐怖的高溫,又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呢。

  李七夜乃是光華生落,猶如仙王漫步,行走在這劍爐之上,看著翻騰不息的爐漿。

  聽到「咕嘟、咕嘟、咕嘟」的聲音不息於耳,無數的爐漿在翻滾不止,不僅僅是爐漿在沸騰一般,更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在下面翻轉,更有可能是沖天而起。

  「嗚——」在這個時候,在遠處響起了一聲咆哮,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只見在遠處有龐然大物一下子從爐漿之中站了起來。

  這就好像是從海裡站了起來的龐然怪物一樣,這突然站了起來的東西看起了猶如巨人,但,全身是岩漿包裹著,輪廓十分模糊,但是,隨著它一聲咆哮,聽到「轟」的聲巨響,它一張嘴,就噴出了滔滔不絕的烈焰,這樣的烈焰竟然是赤金,好像是由仙金所融煉而成的融漿一樣。

  「轟——」的巨響不絕於耳,整個劍爐的爐漿翻滾起來,隨之,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在那個地方的斷漿之中翻滾出了一個詭異無比的黑洞,就是這樣詭異無比的黑洞在吞噬著噴沖而出的赤金融漿。

  「嗚——」站起來的怪物咆哮不止,舉足踏地,掀起了千萬丈的爐漿,形成了可怕無比的風暴,猶如是可以撼動十方,毀滅大地一樣。

  在這咆哮之中、在那沖天而起的滔滔不絕爐漿之中,總是有黑影閃現,時現時隱,與這個站起來的爐漿戰在了一起。

  如此可怕的一戰,撼天動地,日月搖晃,絕對是恐怖無倫,但是,在這劍爐之中,所有的力量都被規範在劍爐之內,無法外逸,所以,在劍爐之中戰得天崩地裂,外界都是無法察覺的。

  毫無疑問,劍爐的爐漿可以高溫到融化一切,但是,在這爐漿之中竟然有可怕無比的怪物生存,試想一下,這樣生存在爐漿之內的怪物,乃是何等的恐怖,可等的可怕。

  在這劍爐之中,不僅只有這些怪物時隱時現,或者拼你死我活,在這一望無垠的劍爐之中,時而也有屍首浮現。

  沒錯,那怕在這高溫強大到可怕的劍爐之中,依然還有屍首殘肢保存下來。

  在那翻滾的爐漿之中,隨著爐漿拍打的時候,竟然時隱時現一具白骨,這具白骨乃是被可怕的烏金獠骨刺穿胸膛,但是,它依然是筆直站著,不願意倒下,白骨在千百萬的的爐漿拍打之下,已經是失去神性,但,依然隱隱有金色的光澤,毫無疑問,這個人生前強大得一塌糊塗,但是,依然慘死在這裡。

  然而,那怕他慘死在這裡,肉身已銷,但是骨架依然未能被毀滅,單是這一點,就能看得出這個人生前多麼的恐怖,多麼的強大。

  在翻滾的爐漿之中,也偶可見一個巨大無比的頭顱,眼前的劍爐,放眼望去,就像汪洋大海。

  然而,這樣一個巨大的頭顱卻浮出水面,這就好像是一個大海中的小島,這可以想像這個頭顱是有多麼的巨大,如果這頭顱的主人生前站起來,只怕是頂天立地。

  這樣的一個頭顱竟然有八個眼眶、三個嘴眶,也就是說,這個怪物生前有八隻巨眼、三個血盤大嘴。

  在可怕高溫的爐漿消融之下,這個巨大的頭顱已經沒有神性了,但是,整個黑漆漆的頭顱依然散發出了淡淡的黑霧,這樣的黑霧還滲透到了周圍爐漿,這使得周圍爐漿看起來就好像是夾雜有黑墨一樣。

  可想而知,這個巨大頭顱的怪物在生前一定是可怕無比的凶神惡煞,甚至它在生前有可能帶有一種恐怖無比的毒性,任何生靈一沾到它的毒性,都有可能是瞬間慘死、或者灰飛煙滅。

  但是,那怕如此強大的怪物,最終也是慘死在了這劍爐之中。

  ………………………………

  在這劍爐之中,除了沉浮著一些屍首殘肢之外,也有一些寶物兵器沉浮。

  在劍爐之中,隨著一聲劍鳴響起,只見那翻滾的爐漿之中,竟然浮現一把神劍,這把神劍並不完整,看起來只有劍身,還未有劍柄,仔細看,這把神劍並非是被斬斷或磕損,而是一把還未曾完成的神劍。

  那怕這樣的一把神劍還未完成,它已經依起了可怕的金色劍氣,猶如仙王駕臨,浮現異象。

  這樣的一把神劍,若是被煉成了,那絕對是一把驚天無比的神劍,可斬仙魔。

  隨著「嗡、嗡、嗡」的聲音響起,在翻滾的爐漿之中,竟然有一把鬼幡插在那裡,這鬼幡乃是鬼霧縈繞,一聲又一聲哀嚎不絕於耳,慘叫不止。

  雖然說,這樣的鬼幡能承受得起爐漿的高溫,但是,鬼幡中的魔王鬼物卻在這樣可怕的高溫之中煎熬著。

  這樣的鬼幡隨著鬼氣翻滾之時,猶如是惡魔張開了大嘴,可以吞噬天地十方、三千世界的億萬生靈的靈魂與生命,這是萬惡之魔的號幡,這樣的鬼幡,似乎可以瞬間毀滅一個世界的所有生靈一樣。

  如此可怕的鬼幡,若是流落在外,有可能帶來一場可怕的災難。

  ………………………………

  在這高溫無比的爐漿之中,只要是倖存下來的寶物或者凶物,都是可怕而強大的兵器,那絕對是可以笑傲一個時代。

  如果這樣強大的寶物或凶物流傳出去,只要你有這個實力去馭駕它,那麼,你將會在這個時代無敵。

  當然,如此可怕的寶物、凶物,如果你沒有那個實力去御駕它,那你就很有可能成為它的祭品。

  看著在這裡沉浮的屍首殘肢、神劍凶物,李七夜都淡淡地看了一下而已,並未出手去取。

  雖然說,這裡的寶物都驚天無比,但,這並不是他來葬劍殞域的目標,所以,眼前這些寶物神劍,對於李七夜可有可無,取與不取,完全看他的心情。

  「嘩啦、嘩啦、嘩啦」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腳下的爐漿翻滾不止,劃出了一條深溝,有龐然大物在腳下的爐漿之中。

  在這個時候,聽到「剝」的一聲響起,在翻滾的爐漿之中浮現了六隻眼睛,這六隻眼睛通紅,像血眼一樣,眼這樣的血眼光芒一照而來的時候,就會讓人一陣暈眩,一下子會被懾走魂魄。

  毫無疑問,在這剎那之間,在爐漿之下的恐怖怪物在此時此刻已經盯上了李七夜,要把李七夜當作美食。

  李七夜看著爐漿之中的怪物,也不由笑了一下而已,打量了一番。

  淡淡地笑著說道:「也好,這樣的生物,我還沒親手剝過皮,剝下來做一件衣物,也正好。」

  爐漿之中的怪物那六隻眼睛瞬間閃動著可怕無比的血光,但是,李七夜閒等視之。

  片刻之後,聽到「咕嘟、咕嘟」的冒泡聲響起,這隻怪物下沉,隨之消失不見。

  毫無疑問,這隻怪物知道李七夜招惹不起,就退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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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3章劍無敵、我更無敵

  在劍爐中央,有一個五色斑瀾的道門,這個道門沉浮,十分的古老,似乎乃是以世間最古老的岩石所打磨,這樣的一個道門在天地之始就已經有了,在億億萬年的時光打磨之下,它依然是古樸無華,沒有任何光澤,唯有門戶之內的空間通道才是五色斑瀾。

  這樣的道門似乎它將與天地同壽一般,不管是有多少歲月的流逝,不管是有千百萬年的跨越,又或者是無盡時光的打磨,它都是屹立在那裡,千萬載的不變。

  在此時此刻,李七夜一步邁入了這個五色斑瀾的門戶之中,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李七夜瞬間從道門之中穿越了。

  在穿越的瞬間,門戶之內沒有任何危險。

  但是,一出門戶,「鐺」的一聲劍鳴,劍斬九天,一劍磅礡無盡,凌天斬下,劈天大地,斬裂日月,一劍無敵,諸天神魔在這一劍之下那也只不過是塵埃而已。

  「來得好——」面對一劍斬九天的無敵,李七夜長嘯一聲,全身垂落至高無上的法則,在這剎那之間,李七夜就是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掌執八荒,御駕萬界,天地之間,唯一的至高。

  在這一刻,李七夜就是一切的主宰,在三千世界、諸天萬界之內,一切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在這剎那之間,李七夜隨手橫擋,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撼動天地,斬落的一劍,被李七夜擋下了。

  「鐺、鐺、鐺……」在這一刻,一劍又一劍地從天而降,每一劍都是斬神靈、滅魔王,一劍斬落下來,什麼浩海絕老、立地金剛之流,那不值得一提。

  每一劍斬下,猶如可毀一個世界,星辰日月,在這每一劍之下都為之顫抖。

  無敵,這才是無敵之劍,在這樣的一劍又一劍斬下之時,諸天強者,那都不值得一提,那都只不過是卑微的螻蟻罷了,再強大的無敵之輩,那也猶如塵埃,一拂而滅。

  在這一刻,乃是無盡劍道縱橫,在這樣的劍道之中,一切強者天才都會瞬間被碾得灰飛煙滅,屍骨不存。

  「鐺、鐺、鐺」一陣又一陣的斬擊之聲不絕於耳,天地失色。

  但是,此時,李七夜宰萬界、掌執萬法,隨手便是橫掃千萬仙魔,舉手投足之間,便是萬古無敵,所以,在這剎那之間,李七夜一手橫掃,便是擋住了天地萬道的斬殺,最強勁無匹的劍斬都被一一擋住。

  劍界,沒錯,此時此刻李七夜就在劍界之中,任何生靈、任何無敵,一旦是踏入了劍界之中,都會被舉世無匹的劍道所斬殺。

  事實上,在這裡,被打得支離破碎,整個天地都被轟得粉碎,出現了數之不盡的破碎時光,形成了可怕無比的時空漩渦。

  可以說,在如此可怕的時空漩渦之中,稍有一步不慎,都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但,這還不是最為可怕的一幕,最為可怕的是,千百萬的無敵劍道滔滔不絕、無窮無盡地斬落下來,似乎你將是面對的是萬古不滅的劍道,不論是千百萬年、還是亙古,這樣的劍斬都能一直狂斬而下,而且似乎是沒有任何停止之意,而且是每一道斬下的劍道,那都是更加的強大,當一劍比一劍更加強大的時候,還會無窮地壘疊,似乎,這是沒有任何上限一樣。

  似乎,在如此恐怖絕倫的劍道斬殺之下,不管你能撐多久,不管你有多麼的強大,下一斬的劍道,都會更加的強大。

  所以,在如此恐怖絕倫的劍道斬殺之下,就算是仙天尊這樣的存在,只怕都扛不了多久。

  可以說,與眼前恐怖絕倫的劍道斬殺相比起來,在此之前的劍爐、劍墳、劍河都不值得一提,雙方的凶險程度相差得太遠了。

  在這裡,大地被打碎,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深淵,在這樣支離破碎的天地之間,也有一塊塊殘存的陸地飄泊著。

  在有殘存的陸地上,見一個年輕男子,身穿無上仙冑,全身散發道君血統的光輝,但是,依然是被一劍穿胸,這個青年腰有令牌,上有「摩仙親赦「之字。

  沒錯,摩仙道君的道子,竟然也是慘死在這裡。

  在虛空之中,也有漂浮的巨屍,如真龍如虎,巨大無比的屍體被一半為二,這巨屍頭額有古老的「玄」字之紋,這是驚世無比的玄天真虎,但是,也慘死在這裡。

  在殘存的空間,有絕世無比的天女被擊穿眉心,天女身有古老帝衣,乃是來自於遠古秘境,曾經是被萬人崇拜,但,一樣也是慘死在此處。

  …………………………………………

  在這裡,能進入此處的,都是一個又一個時代無敵的存在,甚至曾與道君並肩,也有道君坐騎、或者無雙天將……但是,他們都慘死在了這裡。

  「鐺、鐺、鐺……」一陣陣攻伐不絕,一道道無上的劍道斬落下來。

  但是,李七夜出手橫推一切,舉手投足之間,便是萬世無敵,至高無上的法則在他手中演化,因果輪迴、六道陰陽,都是隨手拈來。

  所以,無上劍道瘋狂斬下來之時,李七夜都一一擋住,而且逆劍道而上,直溯劍道之源。

  整個過程無比震撼,也是無比奧妙,精采絕倫的程度,只怕舉世都不得一見,但是,如此精采絕倫的一幕,卻沒有其他人能看到。

  就算是諸天神魔能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也為之震撼無比,一生一世都無於忘懷。

  最終,李七夜直溯於劍道盡頭,那裡是一顆又一顆的星辰。

  事實上,更準確地說,那裡是一把又一把的無上神劍,至高無上的神劍,或者是離仙劍很近了。

  一把劍,便是一個星辰,這樣是多麼震撼無比的事情,每一把劍落於世間,它的價值都在道君之劍之上。

  有大方之劍,劍氣磅礡,猶如鎮十方,守萬界;有王者之劍,王氣浩瀚,猶可跨萬世,治千緯;有遠道之劍,飄渺無雙,奇態萬千……

  這樣的一把又一把劍高懸於此,就化作一顆又一顆的星辰,似乎,都將成為亙古。

  「了不起。」看著這樣的一把又一把無上神劍,李七夜也不由為之驚歎一聲,說道:「極於極,又極於匠也。」

  眼前的任何一把神劍,都會讓世人為之瘋狂,讓無敵之輩為之怦然心動。

  十幾把的無敵之劍,這是怎麼樣的概念,每一把流落於人世間,稱之為無敵,這樣的劍,誰人又不想得之?

  不過,李七夜也僅僅是瀏覽這一把又一把神劍,並沒有出手相奪。

  每一把神劍都有獨一無二的神彩,每一把神劍都有獨一無二的劍道,可以說,一把劍,就是一條劍道。

  當這樣的一把神劍高懸於此,就是等於一條劍道高懸。

  雖然說,每一把劍都有自己的神采,但是,李七夜仔細去觀摩,也發現其中的奧妙。

  毫無疑問,這一把把無上神劍高懸於此,乃是以主人的大道順序去排列的,每一把劍都代表著這個人的成長經歷。

  毫無疑問,這個人鑄劍於此,他已經無敵了,只不過,他在這無敵之中,在追求著更加極致的無敵。

  試想一下,當達到最巔峰的無敵之時,每一步的極致,都是世人所不敢想像的,也是超越了所有號稱無敵之輩的想像。

  毫不誇張地說,世間的無敵之輩,在這個人面前,那也就是如同螻蟻一般。

  但是,儘管如此,他依然是在追求劍道的極致無敵,每一個極致,都鑄下了一把神劍,也代表著他的每一個極致的階段。

  如此的一個存在,那是多麼的恐怖?不要說是一般什麼天尊無敵,就算是道君與他一比,也不值得一提。

  這樣的存在,那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了,這不是八荒所能存在的無敵。

  當然,李七夜知道對方是怎麼樣的存在,這也是他來這裡的地方。

  「好劍,可惜,非我也。」李七夜把所有劍都觀摩完之後,也是完全瞭解與掌握了這個人的大道成長過程,對於這個存在的大道也有了十分細緻的瞭解。

  最終李七夜轉身便走,拔足而去,降落於一個地方。

  在這裡,乃是一個大墟,似乎亙古之時,這樣的一個大墟早就存在,而且,在這樣的大墟之中,仙礦亙橫,混沌蘊養,換句話說,這裡乃是絕世無雙的寶地。

  這樣的寶地,可謂擁有著驚世無比的天華物寶。

  這樣的天華物寶,讓世間任何一個曾經存在的門派傳承都無法與之比擬。

  可以說,在人世間再富有的門派傳承,與眼前的大墟相比,那也只不過是破落戶罷了,不值得一提。

  當然,李七夜的目光並不是落在這個大墟本身之上,或者並不在乎這大墟之中的天華物寶。

  此時,李七夜的目光落在這大墟之中的一群又一群人的身上。

  「鐺、鐺、鐺……」一陣陣叮叮鐺鐺的打鐵聲不絕於耳,這樣的叮叮鐺鐺打鐵聲充滿了節奏,充滿了韻律,似乎千百萬年以來都沒有變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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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5章一群中年漢子

  大墟乃是得天獨厚,天華之地,此時此刻,一群群人在忙碌著,這麼一群群的人,只所是上千之眾,而且各自忙著各自之事。

  按道理來說,一群人在忙著自己的事情,這似乎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這裡可是葬劍殞域最深處,這裡可是號稱最為凶險之地。

  在這裡竟然是天華之地,而且,一群人都在忙碌著,沒有想像中的殺伐、沒有想像中的凶險,竟然是一群人在忙碌幹活,像是普通日子一樣,這怎麼不讓人震驚呢。

  如果說出去,在葬劍殞域的最深處,在那大墟之中,有那麼一群人在忙碌著幹活,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只怕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

  不過,當看到眼前這樣的一群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會震撼,這並不僅僅是因為這裡是葬劍殞域的最深處,更讓人為之震撼的,乃是因為眼前的這一群人,仔細一看都是同一個人。

  沒錯,這裡忙碌著的一群人都長得一模一樣。

  「鐺、鐺、鐺」、「砰、砰、砰」、「沙、沙、沙」……各種種樣的忙碌之聲響起。

  在這一群群的忙碌的人中,有人在冶礦,有人在打鐵,有人在磨刃,有人在起火,也有人在鼓風……總得一句話來說,這一群人是在煉劍。

  他們在打造出一把又一把神劍,這一群人,每一個人的工作不一樣,有的人在鼓風,有的人在打鐵,也有的人在磨劍……

  在這人群之中,有的人是相互分工,也有一些人是單獨幹活,自己從始至終,從冶礦到煉劍都是獨自完成。

  最為最為詭異的是,這一群分工不同或者獨自煉劍的人,不管他們是幹著什麼活,但是,他們都是長得一模一樣,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從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論是神態還相貌,都是一模一樣,但是,他們所做之事,又不相互衝動,可謂是井然有序。

  如果有人說,自己親眼看到一群幾千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打鐵煉劍,那麼,這樣的話說出去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最為讓人震驚的是,特別是在劍淵之上,見過那位往劍淵扔列劍的中年漢子的話,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那也一定會震驚得無與倫比,沒有任何言辭去形容眼前這一幕。

  因為眼前這一群幾千人就是和劍淵之中那個中年漢子長得一模一樣,後來李七夜向中年漢子搭話的時候,中年漢子二話不說,就跳進了劍淵。

  眼前中年漢子模樣,披頭散髮,額前的頭髮垂落,散披於臉,把大半個臉遮住了。

  每一個中年漢子,都是穿著一身皂色的衣裳,衣裳很陳舊,已有泛白,這樣的一件衣裳,洗了一次又一次,因為洗滌的次數太多了,不僅是褪色,都快要被洗破了。

  這麼樣的中年漢子,看起來有些貧寒,神態又有些落寞,似乎是一個破落戶,又或者是一個出身於小門派的窮修士。

  眼前所看到的幾千個中年漢子,和劍淵出現的中年漢子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這樣的一切,看到之後,任何人都會覺得太不可思議,太離譜了,若是有其他人眼前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定以為這不是真的,一定是障眼法什麼的。

  事實上,就算是你打開最強大的天眼,看看眼前這樣的一幕,都一樣會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障眼法,眼前的中年漢子,的的確確是真實,並非是虛構的幻影。

  「鐺、鐺、鐺」的聲音不絕於耳,眼前的中年漢子,一個個都是認真地幹活,不管是冶礦還是打鐵又或者是磨劍,更或者是設計,每一個中年漢子都是全神貫注,一絲不苟,似乎世間沒有任何事情任何東西可以讓他們發神一樣。

  而且,在這整個過程之中,不論是哪一個中年漢子,冶礦也好,磨劍也罷,他們都是神態自若,並不是那種機械化一般的動作,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充滿著節奏韻律,甚至可以說,他們十分享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十分享受自己每一分的付出。

  本來,冶礦打鐵,不是什麼值得去欣賞的事情,但是,眼前這一群群中年漢子所做的事情,卻是讓人十分享受,卻讓人覺得特別好看。

  試想一下,一群人樂於自己所勞,享於自己所作,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不論是冶礦還是打鐵,每一個動作都是充滿著快樂,充滿著享受。

  所以,看著眼前這一群中年漢子在忙碌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百看不厭的感覺,似乎每一個中年漢子所做的事情,每一個細節,都會讓你在感觀上有著極美妙的享受。

  這樣的感覺,真的是難於去形容,只有親身去體會了,這才會去真正領悟。

  但是,當看著眼前這一個又一個的中年漢子,這就會讓人疑惑了,眼前的中年漢子,哪一個才是真身。

  雖然說,眼前每一個中年漢子都不是虛幻的,也不是障眼法,但,可以肯定,眼前的每一個中年漢子都是化身,只不過,他已經強大到無與倫比的程度,每一個化身都似乎要遠限地接近真身了。

  不管化身如何的真,但,終究不是真身,真身就只有一個。

  所以,在這麼幾千個中年漢子的化身之中,而且是一模一樣,如何才能尋找出哪一個才是真身來。

  事實上,在此時此刻,不管是怎麼樣的修士強者,不管是擁有怎麼強大實力的存在,打開自己的天眼,以最強大的實力去燭照,都無法發現眼前的中年漢子是化身,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接近於真身了。

  所以,世間的強者根本就不能從這一個個強大而又真實的化身之中尋找出真身了,對於許許多多的修士強者而言,眼前的每一個中年漢子,那都是真身。

  李七夜含笑,看著眼前這樣的一幕,看著他們冶礦,看著他們打鐵,看著他磨劍……

  在這一看之下,就是看得好久好久,李七夜好像已經沉醉在了裡面了,已經好像是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所以,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站在那裡猶如是石化了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似乎已經融入了整個場面之中,好像不知不覺地成為了中年漢子群體中的一位。

  所以,在這個時候,天地之間的其他所有聲音、所有雜念、所有噪音都消失不見了,在這一刻,只有中年漢子他們打鐵的「鐺、鐺、鐺」的聲時,只有磨劍的「霍、霍、霍」的聲音,在這一刻,李七夜就好像是其中的一員,也跟隨著忙碌自己的事情。

  李七夜走入了中年漢子的人群之中,而在場的任何中年漢子始終也都沒有去看李七夜一眼,好像李七夜就他們其中一員一樣,並非是冒失闖進來的陌生人。

  最後,李七夜走到一個中年漢子的面前,「霍、霍、霍」的聲音起伏傳入耳中,此時此刻,這個中年漢子在磨著手中的神劍。

  這把神劍比想像中還要堅硬,所以,不管是怎麼用力去磨,磨了大半天,那也只是開了一個小口而已。

  儘管這把神劍堅硬到無法想像的地步,但是,這個中年漢子還是那麼的堅持,全神貫住,一次又一次地磨著手中的神劍,而且,在打磨的過程之中,還時不是瞄衡了一下神劍的打磨程度。

  那怕是每次只能是開鋒那麼一點點,這位中年漢子依然是全神貫住,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擾到他一樣。

  李七夜看著這個中年漢子打磨著手中的長劍,一點點地開鋒,似乎,要把這把神劍開鋒,乃是需要幾千年幾萬年甚至是更久,但,中年漢子一點都不覺得緩反,也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反而樂在其中。

  「劍無鋒,道有鋒,可也。」李七夜看著中年漢子打磨著神劍,淡淡地說道。

  「沙、沙、沙」中年漢子在打磨著手中的神劍,一次又一次打磨之後,又拿起來瞄了瞄劍鋒,隨之又繼續打磨。

  似乎,中年漢子並沒有聽到李七夜的話一樣,李七夜也很有耐心,看著中年漢子打磨著神劍。

  如此枯燥無味的動作,而中年漢子卻是十分的享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年漢子才說了一句話:「何需無鋒。」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是,從中年漢子口中說出來,卻充滿了大道韻律,好像是大道之音在耳邊久久迴盪一樣。

  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說道:「你若有鋒,便有鋒。」

  中年漢子還是沙沙沙打磨著手中的神劍,也未抬頭,也未去看李七夜,似乎李七夜並沒有站在身邊一樣。

  但是,中年漢子就說道:「我要有鋒。」

  這句話從中年漢子口中說出來,依然是四個字,但,這四個字一說出來,就好像是世間最鋒利的神劍斬下,不管是怎麼無敵的神靈,怎麼絕世的至尊,在這四個字一斬而下的時候,便是被斬成兩半,鮮血淋漓。

  但是,李七夜從始至終站在那裡,並不受中年漢子的劍鋒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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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6章 磨劍

    中年漢子,依然在磨著自己的神劍,磨得很慢很慢,但是,卻很細心也很有耐心,每磨幾次,都會仔細去瞄一下劍刃。

    李七夜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中年漢子在磨著鐵劍,也是十分有耐心,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似乎中年漢子在磨神劍,乃是一道十分靚麗的風景線,可以讓人百看不厭。

    事實上,如果只要道行足夠高深,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仔細去看中年漢子打磨神劍的時候,的確會發現,中年漢子在磨神劍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那都是充滿了韻律,當你能進入中年漢子的大道感覺之時,你就會發現,中年漢子打磨的不是手中神劍,他所打磨的,乃是自己的大道。

    「我已經是一個死人。」在打磨神劍許久之後,中年漢子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說道:「你無需等待。」

    這樣的話一冒出來,若是有其他人在,那一定會被嚇得一大跳,仔細去看,眼前這一個冶礦打鐵的中年漢子,看不出任何一點異象,看起來就好像是十分正常一樣,甚至可以說,乃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劍淵之前,許許多多的修士強者也都見過眼前這個中年漢子,沒有任何人看出有什麼異象,在所有人看來,這個中年漢子也就是一個神秘的人罷了,根本就與死人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上,眼前這個中年漢子,包括在場所有冶礦打鐵的中年漢子,這裡成千上萬的中年漢子,的的確確是沒有一個是活著的人,所有都是死人。

    因為中年漢子本來的真身就已經死了,所以,眼前一個個看起來活生生的中年漢子,那只不過是死亡後的化身罷了。

    但而,一個死去的人,去依然能倖存在這裡,而且和活人沒有任何區別,這是多麼詭異的事情,那是多麼不思議的事情,只怕許許多多的修士強者,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這樣的話。

    而且,如果不點破,所有修士強者都不知道眼前看起來一個個活生生的中年漢子,那只不過是活死人的化身罷了。

    事實上,眼前的一個又一個中年漢子,讓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也看不出他們與活著的人有任何區別?

    但,不管如何逼真,眼前的中年漢子,他的真身的的確確是死亡了。

    只不過,這個中年漢子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太過於恐怖,那怕是億萬年過去,時光依然打磨不了他的存在,所以,他這樣的一個活死人,依然還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存活在這裡。

    這是何等的無法想像,何等的不可思議呢。

    對於這樣的話,李七夜一點都不驚訝,事實上,他就算是不去看,也知道真相。

    「死人,也沒有什麼不好。」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道。

    「也是。」中年漢子磨著神劍,難得點頭贊同了李七夜一句話,說道:「比你快死之人好了不少。」

    這樣的話,從中年漢子口中說出來,顯得十分的不吉利。畢竟,一個死人說你是一個將死之人,這樣的話只怕任何修士強者聽到,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

    但是,李七夜反應十分平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這話也倒有道理,只不過,我這個將死之人,也要掙扎一下,說不定,掙扎著,掙扎著,又活下來了。生命,在於折騰不止。」

    中年漢子,沒有回答李七夜的話,依然是沙沙沙地磨著自己的神劍,磨得很細很細,似乎那怕一個小小的劍紋,他都是要磨得最完美為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中年漢子瞄了瞄劍刃,看火候是否足夠。

    「你的寄托是什麼?」在瞄了瞄劍刃之後,中年漢子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你寄托於劍,不止是它鋒利,也不是你需要它,而是,它的存在,對於你有著非凡意義。」

    事實上,這個中年漢子生前強大到恐怖無匹,強大的程度是世人無法想像的。

    到了他這樣境界的存在,事實上他根本就不需要劍,他本身就是一把最強大、最恐怖的劍,但是,他依然是打造出了一把又一把絕世無敵的神劍。

    這對於中年漢子而言,他不一定需要這樣的神劍,畢竟,他投手舉足之間,便已經是無敵,他本身就是最利鋒最強大的神劍。

    儘管是如此,這個中年漢子依然一次又一次地打造出了無雙的神劍。

    不是他需要神劍,劍於匠,匠於劍,那只不過是他的寄托罷了。

    「你呢?」中年漢子依然問了一句。

    李七夜沒有立即回復,只是看著中年漢子手中的劍而已,看著入迷。

    「我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這才回答中年漢子的話。

    「你放不下。」最後,中年漢子繼續磨著自己手中的神劍,這一句話說得沒頭沒腦,似乎讓人聽不懂。

    但,李七夜卻能懂,只不過,他沒有去回答中年漢子的話罷了。

    「這就是你的軟肋。」磨了很久之後,中年漢子輕輕地擦著神劍,慢慢地說了這麼樣的一句話。

    「劍,是你的軟肋嗎?」李七夜問了這樣的一句。

    中年漢子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李七夜的話。

    「寄托,它讓你更堅定,讓你更加強大。」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沒有寄托,就沒有約束,有何不可為?黑暗中多少存在,一開始他們又何嘗就是站在黑暗之中的?那只不過是無所不可為也,沒有了自我。」

    「說得好。」中年漢子沉默了一聲,最終,不由讚了一下。

    這話在別人聽來,或者那只不過是無病呻吟罷了,事實上,真的是如此。

    不論是李七夜,還是中年漢子,已經是強大到可以左右一個世界、一個紀元的興衰,可以千百萬年的更迭。可以說一個龐大無匹的帝國灰飛煙滅,也可以讓一個小人物崛起無敵……可以崩滅世界,也可以重塑秩序。

    強大如斯,可謂是可以為所欲為,一切隨心,能約束他們這樣的存在,而是存乎於一心,所需要的,乃是一種寄托罷了。

    「所以,我放不下,並非是我的軟肋。」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道:「它會使我更加強大,諸天神魔,乃至是賊老天,強大如斯,我也要滅之。」

    「但,不一定可以。」中年漢子細細欣賞著自己手中的神劍,神劍雪白,吹毛斷金,絕對是一把極為罕有的神劍,堪稱絕世無雙也。

    「我想做,必可行。」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但是,這麼輕描淡寫,卻是擲地有聲,無比的堅定,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變它,可以動搖它。

    「有人在找你。」在這個時候,中年漢子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知道,我也在找他。」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一點都不感覺壓力,很輕鬆,一切都是閒等視之。

    「所以,你找我。」中年漢子也不意外。

    李七夜笑笑,徐徐地說道:「如果我消息沒錯,在那遙遠到不可及的年代,在那混沌之中,你是與他有過一戰。」

    中年漢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徐徐地說道:「是,所以,我死了。」

    「劍仙雖死,劍未死。」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劍仙,就是眼前這個中年漢子也,世間沒有任何人知道劍仙其人,也未曾聽過劍仙。

    世間可有仙?世間無仙也,但,中年漢子卻得名劍仙,然而,知其者,卻又認為並無不適當之處。

    這就可以想像,他是多麼的強大,那是多麼的恐怖。

    但是,那怕強大如他,無敵如他,最終也戰敗,慘死在了那個人手中。

    「你所知他,只怕不如他知你也。」中年漢子徐徐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這倒是,看來,是跟了很久了,挖祖墳三尺,那也不意外。所以,我也想向你打聽打聽。」

    中年漢子沉默了一下,最終,徐徐地說道:「我所知,不一定對你有用。時間已經太遙遠了,早已物似人非。」

    「總比無知好也。」李七夜笑了笑。

    中年漢子不由為之沉默,最後,他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與他一戰的具體情況。」李七夜徐徐地說道,說出這樣的話之時,神態十分認真,也是十分鄭重。

    「那一戰呀。」一提起往事,中年漢子瞬間雙目亮了起來,劍芒爆發,在這剎那之間,這個中年漢子不需要爆發任何的氣息,他稍稍露出了一絲絲的劍意,就已經碾壓諸天神魔,這已經是萬世無敵,千百萬年以來的無敵之輩,在這樣的劍意之下,那只不過顫慄的螻蟻罷了。

    無敵,如果此時此刻,有人在這裡感到這樣的劍意,那才是真正明白什麼無敵的劍道。

    在這個時候,中年漢子雙眼亮了起來,露出劍芒。

    毫無疑問,在這一刻,他也是回念著當年的一戰,這是他一生中最精采絕倫的一戰,那怕是戰死,那也是無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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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7章 無敵也

提起當年一戰,中年漢子神采飛揚,整個人猶如凌駕萬域,諸天神魔跪拜,舉世無敵,唯我獨尊。

當他露出這樣的神采之時,他不需要散發出什麼無敵的氣息,也不需要有什麼碾壓諸天的氣勢。

當他這樣的神彩露出來之時,這便讓人臣伏,舉世之間,唯他無敵也。

事實也是如此,如他這一般的存在,睥睨天下,何人能敵也。

這是世間最無法想象的一戰,因為這樣的存在,世人根本不敢想象,他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強大到了怎麼樣的程度。

但是,李七夜卻清楚,那怕他未曾親眼一見這樣的一戰,他也知道這樣的戰那是多麼的驚天動地,那是多麼的恐怖可怕。

“我一劍,滅萬世。”中年漢子雙目中所跳動的火焰,在這剎那之間,他猶如又活了過來,不再是那一個死人,當他說出這樣的話之時,似乎這一句話便已經是賦于他生命。

在這剎那之間,他猶如是回到了當年,他個一劍滅萬世的存在,在那一刻,天地之間的日月星辰、諸天法則,在他的劍下,那只不過是塵埃罷了。

在他的劍下,一切都那麼的渺小,一切都為得微不足道。

我一劍,滅萬世。當中年漢子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之時,並非是誇耀之詞,也並非是形容之詞,這是一句陳述的話。

一劍出,時間長河上的千百萬年瞬間灰飛煙滅,一劍下,一個世界瞬間毀滅。不管這個世界有多麼的強大,不管這個世間有著多麼的無雙之輩,但是,當這一劍斬下之時,這個世界不僅僅是毀滅,而且整個世界的千百萬年時光也瞬間灰飛煙滅。

一劍,滅萬世,這樣的一劍,若是落于八荒之上,整個八荒便是崩滅,億萬生靈灰飛煙滅。

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后,中年漢子再也沒有去說,他雙目中所跳躍著的光芒,也慢慢隨之消散,似乎,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平靜下來,神采也收斂許多。

“我還是敗了。”最終,中年漢子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這樣的一聲嘆息,猶如是過了千百萬年,猶如是過了萬古。

一聲嘆息,似乎是吞吐萬古之氣,一聲的嘆息,便吐納千萬年。

我還是敗了,僅僅五個字,卻包含了一場驚天動地、萬古無雙的一戰就此落幕了。

雖然,世間未有人能知道這樣驚天無雙的一戰是如何落幕的,也未曾能看到落幕之時,是如何的天崩地裂。

但是,在此時此刻,看著中年漢子的時候,也能讓人明白,這樣的一場落幕,是怎麼樣的結果了。

中年漢子一聲嘆息之后,他看了李七夜一眼,徐徐地說道:“我劍,唯無敵,諸道不敵我也。”

中年漢子這話說得很平靜,並非是自誇,他以劍道無敵于那混沌的世界,無敵于那恐怖無上的世界,在那樣的世界,他的對手,也是世人所無法想象的。

但,他的劍道,依然無人能與之相匹也,這是何等的強大,這樣的強大,只怕是世人無法想象,也是世間之人永遠無法企及。

“他以劍敗我。”說到這里,中年漢子頓了一下,看著李七夜。

這話一出,讓人心神一震,中年漢子以自己劍道而無敵,這話並非自誇,也並非是無的放矢,他肯定是與那些恐怖無上的存在交過手,而且,他的劍道也的確無敵也。

但是,他與那個人一戰之時,那個人依然以劍道敗他也,這就意味著,那個人的劍道是何等的驚天,何等的無敵。

“劍道,這不見得是他的道。”中年漢子給李七夜透露了一個如此驚天的消息。

中年漢子劍道無敵,他的無敵,那可不是世人口中所說的無敵,他的無敵,乃是亙古億億萬年,都是無法跨越的無敵,他不是無敵于某一個時代。

他的無敵,在時間長河之上,在那億億萬年之上,都猶如是龐然無比的巨擎,讓人無法去跨越。

但是,那怕是如此,那個人依然以劍道擊敗他,更為可怕的是,那個人擊敗中年漢子的劍道,並非是他自己最無敵的大道。

這也就是說,那個人擊敗中年漢子,還是綽綽有余,並非是拼盡了全力。

那怕亙古無敵如中年漢子,面對那個人的時候,依然未曾讓他施盡全力,那麼,那個人,那是何等的可怕,那是何等的恐怖呢。

那麼,那個人自自己的大道,又是什麼呢?又是何等的無敵呢?想到這樣的一點,只怕是讓人毛骨悚然,讓人不由為之顫抖。

“無敵也。”李七夜贊了一聲。

中年漢子之強大,李七夜清楚,如何一來,對于那個人的實力,李七夜也是有了一個更明白的輪廓。

“你以何敵之?”中年漢子看著李七夜,徐徐地問道。

李七夜也未驚慌,平靜,說道:“我便敵之。”

“我便敵之。”中年漢子聽李七夜這樣一說,也不由大笑一聲,說道:“好一個‘我便敵之’,一句真言也。”

“我的敵人,也非他也。”李七夜笑笑,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中年漢子不由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徐徐地說道:“我輩之敵,非他人。”

“非他人,我。”李七夜也徐徐地說道。

“我為敵也。”中年漢子也贊同李七夜的話,徐徐地說道:“所明悟,早我也。”

我為敵,這是李七夜他們這種存的感悟,他們的敵人,不是某一個或某一件事、或者是某個不可戰勝,他們最大的敵人,乃是他們自己也。

世人諸輩的敵人,往往是他人某事,但是,如李七夜他們這般的存在,這並非是世人所想象的那般,最大的敵人,乃是他們自己也。

“你非戰他,卻一路追尋。”中年漢子徐徐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老毛病而已,有一個自己所不明的存在,必定要深知也。”

“話也是如此。”中年漢子與李七夜談得甚歡,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中年漢子說道:“你若踏上征途,他若是與你聯手,你又如何?”

“這問題,有意思。”李七夜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那他所求,是何也?”

“這——”中年漢子不由沉吟了一下,最終輕輕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此事,我也不敢斷言也,事實,對他所了解甚少,至少,他所何求,不得而知。但,只怕,總有一天,他依然會踏上征途。”

“賊老天高懸在頭頂上,必有心不安。”李七夜一點都不意外,徐徐地說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事實上,猶如他們這般的存在,總有一天,終會踏上這般的征途。

“若是與你聯手呢?”中年漢子看著李七夜,神態認真。

李七夜也是認真,最終輕輕搖頭,徐徐地說道:“非可,不容也。”

“這也是。”中年漢子也不意外,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這一條道路上,或許最終只有一個人會走到最后。

“是否挑一把劍。”在這個時候,中年漢子抬頭,在那天穹之上,星辰高懸,每一顆星辰,都代表著一把無敵之劍。

可以說,在那星辰之上的任何一把劍,都將會驚絕萬古,都橫掃萬世,任何人得之一把,都將有可能舉世無敵也。

星辰之上的任何一把劍,都足夠讓世人為之瘋狂。

李七夜笑了笑而已,輕輕搖頭,說道:“劍,乃是無敵劍,但,非我劍也,取之也為憾。”

“憾也。”中年漢子感慨了一下,看著李七夜,沉吟了好一會兒,最終,徐徐地說道:“你與他,終有一戰。”

“這個嘛,就不好說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這不在于我。”

中年漢子輕輕點頭,最終,抬頭,看著李七夜,說道:“我有一劍。”說到這里,他神態認真鄭重。

中年漢子這樣的神態,一看便明白,他的一劍,必定是無法想象,高于星辰之上的諸劍。

“我生前一戰,未能勝之。”中年漢子徐徐地說道:“生前,便有所想,有所鑄,只不過,我便是劍,所以我此劍,未曾出鞘。死后,此劍再養,無限蘊之。”

“必定無敵。”李七夜雖然未曾見這一劍,知道中年漢子此劍肯定是無法想象,高于諸天星辰之上的神劍。

只不過,中年漢子此般存在,他本身就是一把劍,一把世間最無敵的劍,后來他與那個人一戰,未曾使用自己此劍,也是能理解的。

“此劍未一戰,為憾也。”此時,中年漢子對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也看著中年漢子,徐徐地說道:“你要托劍于我。”

“是。”中年漢子也是直接,點頭,說道:“我已死,不足一戰,戰之,也無意義。但,你不一樣,此劍在你手,必大放異彩,勝于死人。”

“握你劍,我不能勝之。”李七夜笑了笑。

“劍出鞘,我足矣。”中年漢子笑了起來,說道:“非求勝之不可,能大放異彩,也不冤我心血鑄之。”

“好,我試試。”李七夜看著中年漢子,最終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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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8章 天疆

    天疆,乃是八荒之一,甚至在八荒之中,有人稱天疆為八荒之首。

    天疆,在八荒之中,可能不是最為廣袤之地,但是,在八荒之中,天疆,絕對是最為強大的一域,甚至有人說,在八荒之中,天疆出過的道君是最多的。

    而且,有人統計過,天疆出過的無敵之輩,也是整個八荒之中最多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天疆,被不少人稱之為八荒之首,所以,不論是八荒各域是怎麼樣攀比、怎麼樣排名、怎麼樣鬥爭,但是,只怕在八荒之中,沒有哪一荒敢說自己是排在天疆之前的,最多也就是自稱與天疆並列而言。

    天疆之大,天疆之強,千百萬年以來,那都是吸引著八荒各域的無數修士強者前來遊歷朝聖,也有無數的修士強者都前來天疆求道。

    甚至可以說,對於整個八荒而言,在這千百萬年以來,天疆,乃是道君必來之地。

    天疆之廣袤,也是無邊無際,在整個天疆之中,有無盡的汪洋大海,也有萬域無疆的沙漠,也有讓人無法窺視其深淺廣闊的大墟之地……

    甚至有人曾說,在天疆,足夠讓任何修士強者探索一輩子,甚至有許許多多的存在,窮其一生,都無法完全探索完,千百萬年以來,依然在神秘的迷霧籠罩之中。

    比如大墟之地就是如此,千百萬年以來,也未曾見人徹底把大墟之地探索完。

    天疆廣袤,猶如龐然大物一般的門派傳承多如牛毛,甚至在這無數的門派傳承之中,有著不少的門派世家乃是藏龍臥虎,一些看起來小小的古老世家,甚至藏有驚天無敵的存在,連道君都會退避三舍。

    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天疆充滿了魅力,千百萬年以來,八荒各域的無數修士強者都前來探索朝聖,乃至是求道修行。

    天疆乃是八荒之一,但是,在天疆之內,又有五荒之稱。

    天疆五荒,除了是地域位置之外,更是以勢力分佈而劃界,所以,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講,天疆五荒,就是代表著天疆五股最強大的力量,而且,這五股最強大的力量,千百萬年以來,都讓八荒顫抖,那怕如道君,對於天疆五荒這樣的存在,也一樣是讚口不絕。

    天疆有五荒,分別是東、西、南、北、中五大荒也,中荒又被人稱之為中墟,也有人稱之為大墟。

    而在這五荒之中,被稱之為中墟、大墟的中荒乃是最為神秘,甚至連道君都不敢輕易涉足。

    至於其他四荒,各有千秋。

    北荒,真仙有萬教,其中以真仙教為鼎,曾經是無比璀璨的時代,摩仙道君便是出自於此。

    西荒,三千問道場,乃是以三千道為鼎也,提起西荒,所有人都會想到一個人——道三千,一個在時間長河上的巨人,屹立千百萬年之久的存在,道君都稱之一聲為師的無敵。

    南荒,獅吼有百國,其中乃是以獅吼國為鼎,獅吼國之盛,百聖在朝,朝威顯赫,更重要的是,獅吼之國,有一位存在,雖然千百萬年未普出世,但是,千百萬年以來,依然讓無敵之輩忌憚無比。

    東荒,乃是百家齊放,自由而強盛……

    曾有人說過,天疆五荒,任何一荒的存在,任何一方的實力,都可以碾壓八荒的其他七荒,雖然說,這話聽起來有些誇張,但是,卻有不少大人物認為,雖然有點誇張,但是,離事實不遠了。

    不管如何,千百萬年以來,天疆乃是出過最多道君、也是最為強大的一荒。

    而在天疆之中,有一個人在漫行著,這個人神態平靜,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而且是漫無目的,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對一切都漠然一樣,就好像是一個丟了魂的人。

    這個漫行於天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七夜,此時的李七夜看起來和他平時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李七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要飯,稍稍比要飯強那麼一點點,乾淨那麼一點點罷了。

    李七夜漫行於天疆之中,好像丟了魂魄,雙眼失焦一樣,說誇張一點,就好像是行屍走肉。

    當然,李七夜並非是丟了魂魄,他只是放逐自己而已,把自己的真命魂魄放逐,讓自己肉身漫無目地行走罷了。

    所以,在這樣的放逐之下,李七夜的身體有可能在一個小角落一捲縮就是好幾年,像要飯一樣捲縮在那裡,也有可能瞬間穿過了東荒、北荒等等大域,那怕是世人無法跨越的大墟之地了,李七夜那也只不過是一步跨過去而已。

    所以,就算是李七夜放逐了自己,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無非是他願不願意而已。

    當李七夜放逐在一片充滿傳奇的地方之地,有兩個身影瞬間閃現,這兩個身影速度極快,可以說瞬間跨穿越空間,似乎世間沒有什麼比她們更快的了,但是,她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李七夜。

    所以,當她們瞬間抵達李七夜放逐之地的時候,李七夜已經離開了,已經消失了。

    那怕是李七夜自我放逐,但是,如果他不需要別人追上來,那怕再強大的存在,都追不上他,甚至見不到他。

    這兩個瞬間閃現的,乃是兩個絕世美女,一個煙視媚行,一個乃是成熟貴冑,兩個絕世美女,不論是哪裡一露臉,都會奪人心魂,兩個同時出現的時候,更是讓人心驚,不知道能讓多少人神魂不守。

    「你感覺到了?」那個嫵媚入骨的女子對成熟貴冑的女子說道。

    成熟貴冑的女子點頭,說道:「是,是他吧。」

    「不然呢。」嫵媚入骨的女子說道:「世間還有哪個男子能讓你心動?」

    「胡說。」成熟貴冑的女子沉聲地說道。

    媚嫵入骨的女子一笑,乃是銷魂奪魄,說道:「喲,別以為我不知道。」

    成熟貴冑的女子不理她,側首,說道:「他,他還在。」

    「他肯定死不了。」媚嫵入骨的女子十分有信心,說道:「我就知道,世間沒有誰殺得死他。但,但他為什麼要回來。」

    「必有所因。」成熟貴冑的女子不由深思,她心裡面知道,這個男人乃是萬古無雙,不論是過去的九界還是今天的八荒,都留不下他,但是,今天卻回來了,卻出現了,這的確是讓她意外,讓她震驚,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的男人回來呢?

    「是回來看你了,喲,誰讓我們師姐那麼的勾魂呢。」媚嫵入骨的女子嫵媚一笑,驚心動魄,實在是太嫵媚了。

    「你認為呢?」成熟貴冑的女子瞥了她一眼。

    說到認真的事情,嫵媚入骨的女子也不由收斂了笑容,不由秀目一凝,在她這一凝的秀目之中,迸出了可怕無比的光芒,日月沉浮,萬法更替,這是無敵之象。

    「世間,沒有人女人留得下他。」嫵媚入骨的女子很清楚,畢竟,這個男人絕對不會為哪一個女人留下的,九界沒有,八荒更沒有。

    她剛才所說,那只不過是調侃她師姐罷了,這個男人回來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驚天無比的原因,可以說,可以捅破天的原因。

    她知道這個男人,他會回到這片天地,那一定是發生了十分可怕、十分了不得的事情,至於是什麼,那怕如她們這樣無敵的存在,都無法去揣測。

    她們號稱無敵,那只不過是在這塵世間而已,但是,她們心裡面十分清楚,在那遙遠的高空之上,有一個男人才是真正的無敵。

    今天,這個真正無敵的男人卻回來了,這的確是讓她們心裡面為之震驚。

    「要腥風血雨了。」嫵媚入骨的女子喃喃地說道。

    當年之時,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不也一樣是腥風血雨,多少自視無敵之輩,最終是慘死在他的手中,多少不可一世的門派傳承,不也是在他手中灰飛煙滅。

    這一次,這個男人回來,只怕所造成的動靜,只怕是遠遠在於以前,甚至有可能掀翻八荒。

    「希望一些人長長眼睛。」熟成貴冑的女子不由徐徐地說道。

    嫵媚入骨的女子如同小魔女一笑,讓人魂銷,說道:「不,我剛好相反,希望那些蠢材能撞到他的手中,這樣才能掀起驚天血浪,這才熱鬧,有好戲看了。」

    似乎,對於她來說,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亂。事實上,她也明白,總會有一些蠢貨去招惹這個男人,最後下場那是不用多說了。

    成熟貴冑的女子瞥了她一眼,最後望著遠處,不由說道:「願能見到他。」

    「喲,我們師姐思念成疾了,恨不得能見到喜歡的人了。」嫵媚入骨的女子不由嬌笑起來。

    成熟貴冑的女子沒有收回目光,只是徐徐地問道:「你不想見到他?」

    嫵媚入骨的女子一下子不說話了,收起了笑容,也不由望著遠處。

    就算是無關於兒女情長,她也想見到這個男人,舉世之間,還有幾個人故人?最為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出現,一定有事,所以,她也一樣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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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9章 小酒館

  沙漠,一片無垠的沙漠,黃沙滾滾,熱浪如潮,一股又一股的熱浪撲面而來的時候,讓人感覺自己如同被烤焦一樣。

  在這樣的沙漠裡,看不到盡頭的乃是黃沙,似乎,在這裡,除了黃沙之外,就是熱風了,在這裡可謂是鳥不拉屎。

  這樣毫無人煙的沙漠之中,不應該看到有任何東西才對,除了黃沙之外,就是連一根黃毛草都沒有。

  但是,就在這樣的沙漠之中,卻偏偏出現了一間小酒館,沒錯,就是一家小小的酒館。

  這家小酒館很小,整個小酒館一看就知道是用木板搭成的,而且搭得很隨便很簡陋的感覺,似乎整個小酒館就是用三五塊的木板隨便釘了起來,就可以使用了。

  整個小酒館也沒有幾張桌子,也就是隨便擺了兩張小木桌,而且這兩張小木桌看起來是很陳舊了,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了,木桌已經是發黑,但是,不是那麼油亮的烏黑。

  而是被風吹日曬之下的一種乾枯灰黑,看起來這樣的木桌根本就不能承受一點點重量一樣。

  而且隨便三五橫擺的板凳也是如此,好像一坐上去,就會啪的一聲斷裂。

  在這樣的小酒館之外,掛著一面布幡,布幡上繡著一個「海」字,但是這個海字已經是太陳舊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不知道有多少歲月了,看起來都快模糊不清了,而且這樣的一個「海」字,乃是十分古老的字體,一般的人根本就是認不出來,只能看到一個橫糊的字體罷了。

  這樣的一面布幡在風吹日曬之下,也有些破爛了,好像是一陣猛風吹過來,就能把它撕得粉碎一樣。

  這樣的一個小酒館,當沙漠的強風吹過來的時候,會發出「吱、吱、吱」的響起,好像整個小酒館會隨時被狂風吹得散架。

  就在這樣的一個小酒館之內,捲縮著一個人,他既是小酒館的老闆,也是小酒館的店小二。

  這個捲縮著的老闆,乃是一個老人,看起來白髮蒼蒼,但是,不是那麼鶴白的白髮,而是一種灰白,就好像是經歷了無數生活打磨、和無數不如意生活的老人一樣,灰白的頭髮好像是宣示著它的不如意一般,給人一種乾枯無力之感。

  皺紋爬上了老的有臉龐,看起來歲月在他的臉上已經是打磨下了無數的痕跡,就是這樣的一個老人,他捲縮著小酒館的角落裡,昏昏欲睡的模樣,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樣的一個老人,但,他卻偏偏有一雙很好看的眉毛,他的眉毛猶如出鞘神劍,似乎給人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

  一看他的眉毛,好像讓人覺得,在年輕之時,這個老人也是一位神采飛揚的英雄俊傑,說不定是一個美男子,英俊無雙。

  儘管是如此,這樣的一個老人捲縮在那裡,讓人看起來,沒有什麼值得特別去注意的地方。

  這樣的小酒館,開在沙漠之中,那怕是沒有任何客人了,但是,這個老人也一點都不關心,整個人捲縮在那裡,那怕那怕一千百年沒有賣出一碗酒,他也一點都不在乎。

  這樣的一幕,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在這樣的沙漠之中,開一家小酒館,這樣的人不是瘋了嗎?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只怕一百年都賣不出一碗酒。

  但是,就是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卻偏偏有著這樣的小酒館,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

  當然,那怕再危險的地方,那怕是再鳥不拉屎的地方,在這裡依然有修士的到來。

  畢竟,天下修士那麼多,而且,許多修士強者相對於凡人來說,乃是遁天入地,出入沙漠,也是常有之事。

  所以,偶有門派的弟子出現在這沙漠之時,看到這樣的小酒館也不由為之好奇。

  有一個門派的十幾個弟子老少皆有,正好來這沙漠尋藥,當他們一看到這樣的小酒館之時,也驚奇無比。

  「真的奇了,這樣的鬼地方還有酒館,喝一杯去。」這個門派的弟子看到小酒館也不由嘖嘖稱奇,立即坐進了小酒館。

  「老闆,給我們都上一碗酒。」帶著獵奇的心理,這群修士對捲縮在角落裡的老人大叫一聲。

  但是,這位老闆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是捲縮在這個角落裡,對於這群修士的喝叫聲充耳不聞。

  「聽到沒有,老頭,給我們上一碗酒。」連叫了好幾次之後,這個老人都沒有反應,這就讓其中一位弟子著急了,大喝一聲。

  但是,老人好像是睡著了一樣,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叫喝聲。

  「會不會死了?」另有弟子見老人沒有任何反應,都不由嘀咕地說道。

  年長經驗豐富的長輩看著老人,輕輕搖了搖頭。

  就在這群修士強者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捲縮在角落裡的老人這才慢吞吞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在場的修士強者。

  這個老頭抬起頭來,睜開雙眼,一雙眼清渾濁不清,看看起來是毫無神采,似乎就是行將就木的垂死之人,說不好聽的,活得了今天,也不一定能活得過明天,這樣的一個老人,好像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給我們都上一碗酒。」年長的修士強者倒沒有那麼急躁,吩咐一聲。

  聽到修士強者吩咐之後,這個老人這才慢吞吞地從另一個角落裡抱起一罈酒來,然後一個一個海碗擺在大家的面前。

  一看這海碗,也不知道是多久洗過了,上面都快沾滿了灰塵了,但是,老人也不管,也懶得去清洗,而且這樣的一個個海碗,邊沿還有一個又一個的缺口,好像是這樣的海碗是老人的祖宗八代傳下來的一樣。

  老人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海碗有什麼問題,慢吞吞地把酒給倒上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就讓不少修士弟子直皺眉頭,雖然說,對於許多修士強者來說,不一定是金衣玉食,但是,這樣的簡陋,那還真的讓他們有些膈應。

  當酒滿上之後,也有弟子不講究,一舉碗就飲。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酒,這是馬尿嗎?」一喝之下,有弟子立即吐了出來,大叫一聲,這只怕是他們一輩子喝過最難喝的酒了。

  「呸,呸,呸,這樣的酒是人喝的嗎?」其他弟子都紛紛吐槽,十分的不爽。

  但是,老頭不為所動,好像根本不在乎顧客滿不滿意一樣,不滿意也就這樣。

  「老頭,有其他的好酒嗎?給我們換一壇。」有弟子不爽,就對老人大叫地說道。

  老人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沒。」就只有這麼一個字,惜字如金。

  老人這樣的態度,也讓一些弟子心裡面惱火,他們是來喝酒的,但是,老人這個模樣,你愛喝不喝,更要命的是,他的酒是特別的難喝。

  「你這不是酒館嗎?難道賣得是馬尿。」有弟子就忍不住發火了。

  但是,老人卻是孰視無睹,好像與他無關一樣,不管顧客怎麼樣憤怒,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給人一種麻木不仁的感覺。

  「算了,算了,走吧。」也有師兄不願意與一個這樣的凡夫俗子計較,就要付錢,說道:「要多少錢。」

  「五萬——」在這個時候,老頭總算是有反應了,慢吞吞地伸出手指來。

  「五萬精璧——」一聽到老頭這樣的動作,在場立即有弟子像殺雞一樣尖叫一聲,說道:「這樣的馬尿,你也敢收五萬,你是搶錢嗎?」

  但是,老人好像沒有任何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態,就是伸出手,瞧他模樣,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付這五萬一樣。

  「你這是黑店,五萬精璧,開什麼玩笑。」另一個弟子怒得跳了起來,說道:「五個銅板都不值得。」

  但是,老頭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是麻木的神態,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這些修士強者的抱怨一般。

  「罷了,罷了,付了。」但是,最終年長的長輩還是如實地付了酒錢,帶著弟子離開了。

  「師叔,為什麼要付給他。」離開小酒館一樣,有弟子依然忍不住嘀咕。

  這位長輩回頭看了一眼小酒館,說道:「在這樣的地方,鳥不拉屎,滿天沙漠,開了這麼一家酒館,你認為他是神經病嗎?」

  這樣的話一問,弟子們也都搭不出來。

  如果說,誰要在沙漠之中搭一個小酒館,靠賣酒為生,那一定會讓所有人以為是神經病,在這樣的破地方,不要說是做買賣,只怕連自己都會被餓死。

  但是,這個老頭不像是一個神經病,卻偏偏在這裡開了一家小酒館。

  「如果不是神經病,那就是一個怪人。」這位長輩徐徐地說道:「一個怪人,絕對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出門在外,不惹為妙。」

  聽到長輩這樣的說法,不少弟子也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那他為什麼非要在這沙漠裡開一個小酒館?」有弟子就不明白了,忍不住問道。

  「奇人奇人,又焉是我們能去理解的。」最後,這位長輩只能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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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4 01:22:36
第4270章那個故人

  沙漠,依然是黃沙卷天,依然是熾熱難當。

  在小酒館裡面,老人依然捲縮在那裡,整個人昏昏入睡,神態木然,似乎世間所有事情都並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一般,甚至可以說,世間的一切事情,都讓他覺得索然無味。

  好像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事什麼人能讓他去眷戀,讓他去感興趣了。

  老人捲縮在這裡,好像是睡著了一樣,似乎他這樣一睡就是千百萬年,這將是要與這一片黃沙一同朽老枯死一樣。

  這樣的一個老人,或許真的讓人充滿了好奇,他為什麼會在這樣鳥不拉屎的沙漠之中開了這樣的一個小酒館呢。

  又是因為什麼,讓這樣的一個老人猶如厭世一般,默默無聲地呆在了這樣的一個沙漠之地,捲縮在這樣的小角落裡。

  但是,說來也奇怪,這樣的一個老人,捲縮在那個小角落裡,就好像是能捲縮到天荒地老一樣,不管是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變化,不管是有多少的門派興衰交替,也不管有多少人傑崛起隕落。

  總之,世間興衰,萬物更替,但,在這個老人的這個小角里,就好像是千百萬年不變一樣,萬年過去,是如此,十萬年過去,也是如此,百萬年過去,依然是如此……

  似乎,在這樣的一個角落裡,在這樣的一片沙漠之中,老人將要與天同枯一樣。

  這是無法想像的事情,當然,這也是沒有誰人會去留意的事情,就算是有,也不見得有誰會能有這樣的時間與精力一直耗下去。

  試想一下,一個老人,捲縮在這樣的一個角落裡,與沙漠同枯,在這世間,有幾個人會去長時間留意他呢?最多偶爾之時,會感興趣多看幾眼罷了。

  這樣的一個老人,充滿了未知,似乎他身上有著很多秘密一樣,但是,不管他身上有怎麼樣的秘密,他有怎麼樣了不得的經歷,但是,只怕沒有誰能從他身上挖掘出來,沒有誰能從他身上知道有關於他的所有一切。

  黃沙卷天,沙漠依然是那麼的炎熱,在這高溫的沙漠之中,在那模糊的水汽之中,有一個人走來了。

  這樣的一個人行走在沙漠之中,身上風塵僕僕,黃沙都灌入衣領了,他身上的衣物也看起來是髒兮兮的,但是,他就這樣漫步在沙漠之中,似乎沙漠的高溫,沙漠之中的危險,都讓他孰視無睹。

  事實上,並非是他孰視無睹,而是因為他一雙眼睛根本就是失焦,好像他的魂魄並不在自己身體裡一樣,此時行走而來,那只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李七夜,沒錯,此時在沙漠中行走的正是李七夜,他依然是在自我的放逐之中,在放逐之時,他既可以對身外萬物一無所察,但,又是能窺視天地萬道,一切的轉變,那只不過是在他一念之間罷了。

  放逐的李七夜,看起來猶如是普通人一樣,似乎他無縛雞之力,也沒有任何大道的奧妙。

  但是,往往有時,放逐的李七夜反而是更加強慢,因為他在一念之間,可塑萬道,也可毀天地。

  在這個時候,看起來漫無目的、毫無意識的李七夜已經走入了酒館,一屁股坐在了那吱吱發生的凳板上。

  事實上,李七夜走來的時候,捲縮在角落裡的老人已經感知了。

  毫不誇張地說,任何人要是踏入這一片沙漠,這個老人都能感知,只是他無意去理會,也沒有任何興趣去理會罷了。

  李七夜坐在了凳板上,一開始老人沒有理會,也對於什麼樣的客人不感任何興趣。

  而李七夜坐在那裡,也沒有任何吭聲,此時如行屍走肉的他處於一個無意識狀態,根本就是可以直接忽略一切的事情,天地萬物都可以瞬間被過濾掉。

  就這樣,老人捲縮在小角落裡,李七夜坐在吱吱響的凳板之上,沒有誰說話,好像李七夜也從來沒有出現一樣,小酒館依然是安靜無比,只能聽到門口那面布幌在獵獵作響。

  一時之間,時間猶如是停滯了一樣,好像是整個天地都要一直維持到天荒地老。

  但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李七夜身上。

  本來,老人對於世間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興趣,對於世間的任何事情也都不在乎,甚至毫不誇張地說,那怕是天塌下來了,老人也會反應平很淡,甚至也就只有可能多看一眼罷了。

  但是,當老人一看清楚李七夜的時候,那怕是對於地萬物不感興趣的他,瞬間雙眼睜得大大的,心神為之一震,就在這剎那之間,老人雙目上噴湧了亙古的光芒,在他的雙目之中猶如是沉演著億萬歲月的光輪,每一道光輪浮現之時,都猶如是剖開天地。

  這個老人,十分的強大,十分恐怖,世間的天尊霸主,在他面前只怕是不堪一擊。

  李七夜沒有反應,依然坐在那裡,雙目漫漫,猶如失焦一樣,簡單地說,此時的李七夜就像是一個傻子。

  「要喝酒嗎?」最終,老人開口與李七夜說話。

  如果有外人的話,見老人主動開口說話,那一定會被嚇一大跳,因為曾有人對於這個老人充滿好奇,曾有了不得的大人物三番五次地光顧這家小酒館,但是,老人都是反應麻木,愛理不理。

  現在老人卻主動向李七夜說話,這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喝。」如同傻子一樣的李七夜,那也只不過是隨口應了一聲,這個時候,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整個世界就好像是失焦了一樣。

  儘管是如此,老人的聲音,依然傳入了李七夜耳中,似乎在李七夜失焦或者過濾的世界之中,老人依然能把自己的聲音或意念準備傳遞給了李七夜。

  從這一點也就可以肯定老人是多麼的強大,畢竟,能穿過李七夜的失焦世界,傳遞自己的意念,這不是一般的修士強者所能做到的,那必須是強大無匹。

  毫不誇張地說,在李七夜自我放逐之時,在他那失焦的世間裡,世間的修士強者就好像是啞巴一般工,甚至只不過是一片模糊的噪點罷了,根本就不會讓李七夜看到或者聽到。

  但,老人去做到了,他穿過了李七夜失焦的世界。

  在這個時候,老人在捲縮的角落裡,摸索了好一會兒,從裡面摸索出一瓶小小的酒罈來,當酒罈拍開之時,一股酒香撲面而來,一聞到這樣的一股酒香,頓時讓人忍不住咕嘟咕嘟地多咽幾口的口水。

  這絕對是珍釀,絕對是美味無比的美酒,與剛才那些修修士強所喝的酒來,乃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剛才的修士強者所喝的酒,那只不過是馬尿罷了,此時此刻的美酒,那才是絕世佳釀。

  老人為李七夜滿上一碗滿滿的美酒,而李七夜一雙眼睛也沒有去多看,依然在失焦之中,舉碗就咕嘟咕嘟地一口喝了下去。

  在這個時候,那怕是絕世佳釀,在李七夜喝來,那也只不過是白水罷了,在他失焦的世界,世間的一切珍貴之物,那也是一文不值,那只不過是模糊的噪點罷了。

  但是,老人卻顯得難得的熱情,當李七夜一碗喝完,立即又是給李七夜滿上,似乎,他是要把李七夜喝到滿意為止。

  「咕嘟、咕嘟、咕嘟……」就這樣,一個人在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著美酒之時,另一個人則是一次又一次為他滿上。

  整個場面顯得十分的詭異奇怪,但是,這樣的場面一直維持下去,又顯得那麼的自然,似乎一點突兀都沒有。

  這不好像,老人的那絕世美酒,也就只有李七夜能喝得上,世間的其他修士強者,那怕再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也只能喝馬尿一樣的美酒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碗的美酒,總之,一碗接著一碗,他好像是一直喝下去都不會醉一樣,而且,一千碗下肚,他也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也喝不脹肚子。

  終於,不知道喝了多少碗之後,當老人再一次給李七夜滿上的時候,李七夜沒有立即一飲而盡,而是雙目一下子亮了起來,一雙眼睛有神了。

  毫無疑問,李七夜的失焦世界被收了起來,李七夜在放逐之中難得回魂過來。

  「你為什麼變成這個鬼樣子?」李七夜在放逐之中回過神來之後,就這樣冒出一句話。

  毫無疑問,李七夜知道這個老人是誰,也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老人看著李七夜,認真,說道:「走著走著,無路了,不甘心,就走了這樣的一條路。」

  「余正風把道傳給了,你也就只能在這裡等死。」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再強大,那也只不過是活死人罷了。」

  李七夜這隨口一句話,頓時讓老人不由為之沉默了。

  他年少之時,曾經絕世無雙,睥睨天下,橫掃天地。

  在那個時候,他不僅是英俊絕世,天賦絕高,實力無比強悍,而且,他是舉世無雙的神王也,不知道讓天下多少女子傾心,可謂是風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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