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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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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9-3 00:59:09
第4848章 血海刀客

    在這瞬間,不論是烈焰狂刀還是鼠神,一時之間,都是驚魂未定。

    烈焰狂刀也好鼠神也好,他們都沒人看清楚,李七夜是怎麼樣掰下鼠神的門牙的。

    烈焰狂刀相隔那麼遠,那就更不用多說了,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作為受傷者,鼠神也一樣沒有看到,他是要張口咬向李七夜。

    鼠神本以為,自己張口一咬下去,就李七夜這一個平平無奇的無名小輩,還不是被他一口吃掉。

    但是,他一張口咬下去的時候,就突然間一痛,“喀嚓”的崩碎聲響起,他的兩顆門牙瞬間被李七夜掰斷了,而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殿下,你沒事吧。”此時,烈焰狂刀驚疑地看著李七夜。

    李七夜扔了鼠神的門牙,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沒事,剛剛好。”

    這一下子,就讓烈焰狂刀更加看不清楚了,李七夜平平無奇,一個普通的修士而已,此時,竟然是如此的平靜淡定。

    “蓬、蓬、蓬……”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烈焰滾滾而來,整個天地瞬間形成了火海,滔滔不絕的烈焰瞬間直滾而來,瞬間要把在場的所有人淹沒。

    聽到“吱、吱、吱”的慘叫聲響起,在這瞬間,滿山遍野的老鼠一下子被烈焰燒死,滿山滿地的老鼠瞬間被燒死的時候,並沒有被燒成灰,所有的老鼠就好像是一下了被烤熟了一樣,整個天地一時之間竟然是飄散著烤肉的香味。

    “狂徒,你敢——”在這個時候,從烈火之中跳出來的鼠神不由大叫了一聲。

    突然烈火滔天,那還有誰,就是縱火狂徒,他突然之間冒了出來,張口就噴出了烈焰,瞬間烈火滔滔不絕,把滿山遍野的老鼠都燒死了。

    幸好鼠神、幽冥使、羽淪王他們都躲得快,否則,都會一下子被燒傷,甚至有可能被燒死。

    “你敢燒死我徒子徒孫。”在這個時候,鼠神又驚又怒,這千千萬萬的老鼠,那都是成精的兇物,他憑著如此之多的徒子徒孫,可以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滅一國,這千千萬萬的老鼠,對於他來說,可是寶貝得緊,但是,在這眨眼之間,被縱火狂徒全部燒死,燒成了烤肉。

    “咕、、咕、咕……”縱火狂徒跳了過來,如同老母雞一樣怪叫了幾聲,說道:“燒了就燒了,這滿山的烤肉,不是吃著正香嗎?”

    鼠神又驚又怒,斥喝道:“我妖道素與你無仇也……”

    “本座喜歡。”縱火狂徒咕咕怪笑,說道:“這烤肉的味道,聞起來,正舒服。”

    說到這裡,縱火狂徒瞅了一下鼠神,說道:“本座是不吃鼠肉,不然,來只烤大老鼠。”

    這樣的話,把鼠神氣得吐血,全身哆嗦,又奈何不了縱火狂徒,縱火狂徒比他們都強大,若是出手,要死的只怕是他們,而不是縱火狂徒。

    “這是報應。”在暗中也有凶人惡徒低叫了一聲,鼠神一直以來都喜歡啃食修士強者的血肉,現在遇到了縱火狂徒這樣的惡人,也是一種報應。

    一時之間,場中的氣氛十分的緊張,縱火狂徒的出現,一下子打破了局面,在這個時候,有鼠神、羽淪王、幽冥使,烈焰狂刀和八匹縱衛騎想逃離就更難了。

    現在再冒出了縱火狂徒,十兇之八,擁有兩顆聖果的龍君,不論是幽冥使、鼠神他們還是烈焰狂刀和八匹縱衛騎,都不是縱火狂徒的對手。

    若是在這個時候,縱火狂徒與鼠神他們聯手,那麼,烈焰狂刀他們必滅不可,如果縱火狂徒與幽冥使他們兩虎相爭,對於烈焰狂刀、八匹縱衛騎而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們去,把八匹道君的遺屍扒出來,我給你們做一道菜,道君烤肉,你們想吃不?”在這個時候,縱火狂徒咕咕地笑著說道。

    他這話是吩咐鼠神、幽冥使、羽淪王、鼠神他們三個人。

    “你敢——”聽到縱火狂徒如此侮辱自己的陛下,讓八匹縱衛騎又驚又怒。

    “有什麼不敢,還不快去。”縱火狂徒咕咕地怪笑,吩咐鼠神、幽冥使他們。

    “憑什麼聽你的。”幽冥使不由冷哼了一聲,他們都是凶人惡徒,就算縱火狂徒比他們強大,他們也不一定願意聽從縱火狂徒的命令。

    “那先加一道菜如何?”縱火狂徒陰森森地看著鼠神、幽冥使、羽淪王他們三個人,說道:“先烤了你們怎麼樣?”

    縱火狂徒這樣的話,讓鼠宰、幽冥使、羽淪王他們又驚又怒,但是,勢比人強,就算是他們聯手,面對縱火狂徒也沒有勝算。

    “扒就扒誰怕誰。”在這個時候,鼠神也豁出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大叫道:“我這輩子吃的人多了,就是沒有吃過道君,也正好嚐嚐是什麼滋味。”

    “好——”幽冥使和羽淪王也瞬間同意了,他們相視了一眼,大喝道:“殺——”

    在這石火電光之間,幽冥使和羽淪王瞬間出手,偷襲向烈焰狂刀和八匹縱衛騎,聽到“鐺、鐺、鐺”的劍鳴之聲不絕於耳,羽淪王出手便是滿天劍海,劍意浩瀚,可怕的劍意瞬間籠罩住了烈焰狂刀,轟殺而下。

    而幽冥使怪叫一聲,一翻手,一鬼幌狂舞,無數的怨魂飛了出來,張牙舞爪撲殺向八匹縱衛騎,聲勢兇猛,如同是萬鬼出獄一樣,讓人看得不由為之毛骨竦然。

    在這個時候,幽冥使和羽淪王都出手拖住烈焰狂刀和八匹縱衛騎,讓鼠神去扒八匹道君的遺體。

    幽冥使和羽淪使都不願意聽從縱火狂徒的使呼,也不願意落個不好聽的名聲,所以使出手拖住烈焰狂刀和八匹縱衛騎。

    “我來也,這輩子能吃上道君肉,也是無憾了。”在這個時候,鼠神也不嫌棄這樣的差事,大叫一聲,沖向了八匹道君的帝棺。

    “敢爾——”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八匹縱衛騎都不由厲叫一聲,但是,卻一時之間擺脫不了幽冥使和羽淪王的轟殺。

    就在鼠神衝到八匹道君帝棺之前時,“鐺”的一聲刀鳴,刀鳴響起,一刀之寒直透心扉,任何在場的凶人惡徒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聽到“鐺”的刀鳴響起之時,一道血影瞬間一閃而過,血影如刀,但是太快了,快到讓人看不清楚。

    血影刀光一閃,聽到“噗”的一聲響起,鮮血高高濺起,像鮮花一樣在空中綻放,在這一刻,鼠神的頭顱高高飛起,他的身體摔落在地上,而他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前方,看到了一個身影。

    “血——”鼠神臨死之間想叫出一個名字,但是,他的頭顱已經是高高飛起,滾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在了八匹道君帝棺的上空,一個穿著皂衣的老人,頭戴著一頂鐵笠,冷冷地站在那裡。

    這一個老人,站在那裡的時候,猶如是冰雕一樣,雖然鐵笠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但是,從他身散發出來冷冷的刀意,讓任何人都不由為之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烈焰狂刀也是一代刀神,刀意滔天,但是,眼前這個老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刀意,讓任何人都不寒而栗。

    老人,腰間別著一把長刀刀鞘暗紅,猶如是被無數鮮血染紅乾涸一般,此時,老人手壓著刀柄,刀未出柄,但是,卻已經讓人聞到了血腥味了。

    老人,刀在手,未刻意去爆發出什麼驚天的刀意,但是,從他身上所瀰漫出來的刀意,已經就像是寒冷的長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讓人感受到了鋒利,好像是風稍稍吹動一下,就能斬下自己的頭顱,讓在場的許許多多凶人惡徒一動都不敢動,怕自己稍稍動一下,鋒利無比的刀意就會切斷自己的脖子,腦袋像西瓜一樣滾落在地上。

    刀未出,卻是讓人聞到了自己的血腥味,甚至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頭顱滾落在地上一樣。

    這樣的刀意,不知道有多少凶人惡徒都被嚇破了膽。

    這也是十分恐怖之事,鼠神,乃是一代惡妖,號稱是十大凶人之後的最強兇妖,但是,卻被一刀斬下了頭顱,這樣的一刀,是何等可怕。

    “血海刀客——”在這個時候,不論是暗中窺視的凶人惡徒,還是幽冥使、羽淪王,甚至是縱火狂徒一看到這個人之時,都不由臉色大變,失色大叫了一聲。

    “血海刀客——”在這個時候,任何凶人惡徒都不由嚇得後退,低叫道:“亂洲十兇之五。”

    血海刀客,亂洲十兇之五,在十兇之中排於第五,乃是一個十分凶悍之人,獨來獨往,從來不刀下留情,刀刀見血,刀出血海。

    傳聞,血海刀客乃是出身於書院,而書院,乃是百家道最低調的無上大道傳承。

    對於自己的出身,血海刀客,從來都是閉口不談,而書院也從來未承認過血海刀客是出身於書院。

    血海刀客出現,必是血流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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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9-4 00:48:23
第4849章 刀刀見血

    血海刀客刀刀見血,刀出血海。

    一個獨來獨往的刀客,一個被人稱之為出身於書院的刀客,被人稱之為亂洲十兇之一,排行第五。

    血海刀客的出現,使得在場的所有凶人惡徒都不由為之緊張,縱火狂徒也不例外。

    縱火狂徒在亂洲十兇之中排行第八,而血海刀客在亂洲十兇之中排行第五,兩者的實力一見便知高下。

    “犯帝威者,死。”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手按著刀柄,冷冷地說道。

    血海刀客手按刀柄之時,讓所有人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刀未出鞘,就已經讓人感覺鋒利無比的長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

    聽到血海刀客的話,烈焰狂刀、八匹縱衛騎都不由鬆了一口氣,也算是見到了救星了。他們都還擔心,血海刀客是衝著他們陛下而來的。

    現在看來,血海刀客是站在他們這一邊,是為護他們陛下遺體而來,這就讓他們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救了。

    雖然,烈焰狂刀、八匹縱衛騎他們都不知道為何十兇之五的血海刀客會來護陛下的遺體,但,在亂洲,許多凶人惡徒也都知道,血海刀客這樣的存在,說一不二,他既然出手庇護八匹道君的遺體,那一定會護送到底。

    “血海刀客——”見到血海刀客之後,羽淪王、幽冥使,都見大勢不妙,轉身就逃。

    在縱火狂徒出現的時候,羽淪王、幽冥使,他們都沒有轉身就逃,他們在心裡面多多少少是抱有希望,或許還能渾水摸魚。

    但是,血海刀客一出現,他們就知道沒望了,而且,血海刀客這樣的凶人,比縱火狂徒還要兇猛,縱火狂徒往往是找一些弱者下手,而血海刀客這樣的猛人,多麼強大的敵人都敢啃,是一個充滿殺氣的凶人。

    “來了,還想走。”在羽幽王與幽冥使轉身而逃的時候,血海刀客瞬間雙目一凝,雙目瞬間迸射出了刀意,刀意化作一芒,瞬間綻放而出,隨著刀意綻放的瞬間。

    聽到“鐺”的一聲刀鳴,刀出鞘,血影閃,血影一閃,斬天齊。

    在這刀鳴瞬間,逃走的羽淪王瞬間感受到了殺機,瞬間感受到了死亡,在生死瞬間,大喝道,聽到“轟”的一聲響起,所有的光翼都聚集在一起,在“鐺、鐺、鐺”的劍鳴聲中,築成了巍峨厚重的劍堡,滿天劍雨垂落而下,庇護周身,在這瞬間,羽淪王乃是王者之氣浩瀚,萬劍護體,門戶森嚴,讓人無法跨越雷池半步。

    “砰——”的一聲響起,那怕是萬劍護體,門戶森嚴,每一劍都如山峰般巨大,把羽淪王里三層外三層牢牢地圍住,但是,當血光一閃的瞬間,一刀斬來的剎那之間。

    不管劍海是多麼的浩瀚,不論是每一劍是多麼的巨大,都擋不住血海刀客的一刀。

    在“砰”的一聲之中,刀影閃現,一刀直斬而入,護體萬劍崩碎,一刀直斬在了羽淪王的胸膛之上,不論羽淪王如何的萬劍護體,如何的萬法演化,都被這一刀斬斷。

    鮮血濺射,羽淪王“啊”的一聲慘叫身體仰面筆直倒下,他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作為一代王者,他縱橫四方,聲名顯赫,但是,依然擋不住血海刀客的一刀,一刀瞬間致命。

    雙方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於懸殊了,羽淪王僅是天尊,還未成為龍君,又焉是血海刀客這種擁有三顆聖果的無雙龍君的對手。

    在這石火電光之間,幽冥使已經是縱身於天外,身化千影,在這剎那之間,千個幽冥使出現在高空之上,讓人無法分得出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而且,在幽冥使一縱身千影的瞬間,他的真身已經煙消雲散了,遠遁而去,根本就無法追尋。

    但是,“鐺”的一聲響起,血海刀客一刀斬出,一刀跨越千里,刀光一閃,血影在千里之外,一刀斬千里,血影閃現。

    “啊——”的聲響起,那怕是幽冥使有千影出現,但是,在一刀斬千里之下,再多的影子也沒有人,一刀橫掃而過,瞬間被斬殺,而逃遁千里之外的幽冥使也一樣逃不過這一刀。

    本是以無與倫比步伐速度逃遁而去的幽冥使被攔腰一斬,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身體如同驚鴻一般,瞬間奔騰千里,這才身體分離,上半身和下半身一下子分離,摔落在地上,鮮血狂噴。

    一刀殺兩敵,僅僅是一刀而已,一刀出,血影現,血海刀客一刀斬千里,一刀斷萬劍,不論是幽冥使的速度是多麼的快,不論是羽淪王的萬劍如何浩瀚,都擋不住血海刀客的一刀,都在這一刀之下殞命,慘叫之聲迴盪於天地之間。

    鮮血,一滴一滴地落下來,刀出見血,這就是血海刀客。

    話不多,手握刀,在此時此刻,任何人都聞到了血腥味了,微風吹過的時候,不論是暗中窺視的凶人惡徒,還是縱火狂徒,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血海刀客,絕對不是一個廢話之人,刀出必殺人,這就是他的兇猛。

    “該你了。”血海刀客刀已入鞘,手按著刀柄,冷冷地盯著縱火狂徒。

    縱火狂徒不由得心裡面發毛,打了一個冷顫,舔了舔嘴唇,他也是一個凶人,一直以來以縱火殺人為樂,死在他手中的人數之不清,但是,他與血海刀客不一樣,他更多的是喜歡去殺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甚至是焚燒那些凡人,雖然他也是殺人如麻,惡名遠揚。

    卻沒有血海刀客那種殺伐無雙的勇氣,像血海刀客這樣的存在,莫說是面對其他凶徒惡人,就算是面對八匹道君這樣的無敵道君,也一樣敢拔刀。

    “血海刀客,要與我狂龍庭過不去嗎?”縱火狂徒嘿嘿地說道:“八匹道君的遺體,乃是我們主上點名要奪之物。你若敢阻攔,就是與我們狂龍庭為敵,與我主上過不去。”

    縱火狂徒這樣的話,頓時讓許多暗中窺視的凶人惡徒在心裡面為之一凜,心裡面為之一寒。

    惡人自有惡人磨,凶人自有凶人王。狂龍庭,絕對是亂洲最強大的一個傳承之一,和其他傳承不一樣的是,狂龍庭,乃是聚集了無數的凶人惡徒,乃是凶人惡徒的巢穴。

    而狂龍庭之主,也就是狂龍庭的締造者,狂龍。

    狂龍,排名亂洲十兇之首惡名顯赫無比,顯經作亂整個亂洲,所向披靡,不知道有多少門派傳承在他手中灰飛煙滅,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強者、大道老祖慘死在他的手中。

    傳聞,在亂洲之中,除了八匹道君之外,再也沒有人能降得住狂龍了。

    狂龍威名,在亂洲之中,任何人聽了都會為之毛骨悚然,聞風喪膽。

    現在縱火狂徒這樣的話,當然讓所有凶人惡徒在心裡面毛骨悚然了,誰不怕狂龍庭找麻煩,誰不怕狂龍?

    “那就讓狂龍來。”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

    血海刀客這樣冷冷的話,頓時讓縱火狂徒臉色大變,沒有想到血海刀客不吃這一套。

    “出手——”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否則,先斬你。”

    “好——”縱火狂徒也不由勃然大怒,厲喝道:“看鹿死誰手。”話一落下,手中的火把一揮,聽到“蓬”的一聲響起,瞬間,滿天的烈火滔滔傾瀉而下,天空下起了火雨,如而是瓢潑大雨。

    “嗚——”在瓢潑大雨一般的火雨之中,隨著縱火狂徒張口一噴的時候,一條巨大無比的火龍沖天而出。

    這條巨大無比的火龍沖天而出的瞬間,它巨大的身體衝了出來之時,聽到“轟、轟、轟”的崩碎之聲響起,只見一座座山峰都被巨大的火龍撞碎。

    最為可怕的是,當巨大無比火龍身上的火焰落在地上的時候,聽到“滋、滋、滋”的聲音不絕於耳,只見火焰落地,地上的泥土一下子被融化,化作了熔岩在流動著。

    一些遠處暗中窺視的凶人惡徒,一時躲之不及,被這樣的火焰落在了身上,“啊”的一聲慘叫,瞬間被燒得灰飛煙滅,這把許多的凶人惡徒嚇得都趕緊閃避,躲得遠遠的。

    “嗚——”在這剎那之間,只見巨大無比的火龍咆哮著,張牙舞爪,向血海刀客撲殺而去,在空中之時,張嘴便是噴出了滔天烈熖。

    “轟——”的巨響,這樣的滔天烈焰直衝而下的時候,可怕的烈焰瞬間把一座山峰焚燒成了岩漿,讓人嚇得都不由為之魂飛。

    面對傾瀉而下的滔天烈焰,血海刀客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刀出鞘。

    “鐺”的一聲響起,刀光現,血影斬,一刀迎空而斬,直斬入了天宇一刀足矣。

    就再是再兇猛的滔天烈焰,隨著一刀斬出之時,烈焰也是一分為二,血影一閃之時,聽到“嗚”的一聲慘叫,巨大無比的火龍也一聲悲鳴,一刀從龍頭斬落,瞬間直斬到了龍尾,把巨大的火龍斬成了兩半。

    刀光斬過的時候,拖起了長長的血影,血影一直斬殺到了天際的盡頭,化作了一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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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0章迎松有客來

  “啊——”的一聲慘叫從天邊傳來,只見火光一閃,鮮血濺射,隨之,縱火狂徒消失在了天邊。

毫無疑問,縱火狂徒打出了強大的一招,只不過是晃一槍罷了,隨之便是逃之夭夭。

還未分勝負,未見生死,便轉身而逃,這也的確是讓人有些意外之事,畢竟,縱火狂徒也是威名赫赫,乃是龍君之位,還是先逃為上。

不過,對於亂洲而言,這樣的事情也是常見,畢竟,亂洲乃是凶人惡徒聚集之地,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義氣節可言,在亂洲之地,絕大多數存在,都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如同天神道、葬天道這些堂皇大道,這些名門正派,不管他們是否偽善,但,還是會把自己的聲名、道義看得很重,有不少大教疆國、名門正派的弟子,把自己的名聲、氣節看得什重,甚至戰死,也不願意逃走,更別說是天尊龍君之輩了。

但是,對於亂洲十兇這樣的人物而言,打不贏就逃走,沒有什麼丟臉的,更何況,他們都是凶人,惡名在外,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逃走就是逃走了,根本就不會死戰到底。

縱火狂徒亂洲十兇之八,擁有兩顆聖果,作為龍君的他,放在下三洲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威名顯赫之輩,也都是可以稱尊天下之輩。

但是,此時,對於他而言,保命要緊,他心裡面一清二楚,以他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排行第五的血海狂刀相比,就算是他拼了老命,那也只是死路一條,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逃了再說。

至於別人說他是什麼膽小之輩、未戰先逃,那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刀在手,任何人都忌憚三分,三顆聖果的龍君,任何人都會為之忌憚三分,特別是血海刀客這樣的凶人,更是讓人懼怕了,誰人不知道,血海刀客乃是刀出見血,必殺人。

此時,其他凶人惡徒在心裡面都不由打退堂鼓,有血海刀客在,其他人想犯八匹道君的遺體,那是自尋死路。

血海刀客這樣的凶人,獨來獨往,而且刀出無情,沒有聽人說過他有朋友,也沒聽人說過他有親人,但是,今日他卻來護八匹道君的遺體,這也的確是讓人為之意外。

“還有人嗎?”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雙目一冷,環顧四周,方圓千里,都在他的冷光之下,任何凶人惡徒被血海刀客的目光一掃,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都不由暗暗後退。

放眼整個亂洲,能與血海刀客抗衡的存在,已經不多了,除了前面的四個凶人之外,整個亂洲,能與血海刀客一戰之輩,乃是寥寥無幾了,所以,在這個時候,誰還敢上前去送死。

“若是沒有,現在就滾。”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

雖然,許多人心裡面不服氣,對血海刀客這樣咄咄逼人的話,在心裡面不爽,但是,又無可奈何,血海刀客刀在手,誰敢攖其鋒。

一時之間,所有躲在暗中的凶人惡徒都不敢上前,甚至都紛紛暗暗後退,以免得血海刀客突然發飆,出刀斬殺他們。

“我倒有些興趣。”在這個時候,一個和熙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從林中走出來,踏在樹稍之上。

這是一個老人,穿著一身淺灰的布衣,一雙皂色的布鞋,看起來是十分樸素,這樣的一個老人,本來不是特別的起眼,但是,卻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他的真面目看起來很糊模,好像是被什麼遮擋住一樣,又或者,是他不想讓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想讓人看清楚他的腳根與來歷。

突然冒了出來這樣的一個人,不少凶人惡徒也都不由為之相視了一眼,在眼前,敢挑戰血海刀客的人,絕對是一個勇夫,絕對是一個實力十分強悍的存在。

但是,誰都看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這個人明顯遮蔽自己的真身,讓人無法去窺視。

要知道,在亂洲,凶人惡徒無數,個個都是暴戾之輩,對於他們而言,殺人放火,乃是常有之事,他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自己行凶作惡,根本就不怕被人看到。

反而,對於縮頭縮尾的人,亂洲的凶人惡徒,更是不屑為之去做。

現在這樣冒出來的一個老人,卻遮蔽了自己真身,毫無疑問是縮頭縮尾,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

“你是何人?”血海刀客雙目一凝,迸出了刀光。

“松客,一個無名之輩。”這個冒出來的老人說道:“我也沒有多少惡意,純是想瞻仰一下八匹道君的遺體,對毀滅道果有幾分興趣。”

“先問過我手中的刀。”血海刀客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刀,雙目迸出的刀氣已經是可斬日月,讓人毛骨悚然。

“那就問一問吧。”這個自稱松客的老人並不害怕血海刀客,徐徐地說道。

松客老人,這樣的神態,頓時讓血海刀客雙目收縮,神態一凝,在心裡面,有著一種不祥之感。

放眼天下,血海刀客當然不敢自稱下三洲無敵,畢竟比他更強大的人,還是不在少數,但是,下三洲之中,不論是龍君還是道君,能與他一戰的,他都見過,也都知道。

但是,眼前這個松客,他卻不認識,也看不出他的深淺,毫無疑問,這個松客,是隱藏了自己。

“接刀。”在這剎好之間,血海刀客雙目的刀光瞬間迸射,刀還未出,不聽到“嗤”的一聲響起,縱橫的刀氣瞬間橫掃而出,森林之中的所有參天大樹都瞬間被一刀攔腰斬斷,刀氣縱橫千里,一刀斬斷了千里範圍內的大樹,一刀之威何等的駭然。

“鐺——”的一聲響起,血海刀客一刀斬出,血影一閃。

血海刀客,刀刀見血,刀出血海,一刀斬出瞬間,實在是太快了,在場的凶人惡徒都沒有看清楚這一刀,所有遠觀的凶人惡徒都不由心臟一寒,甚至身上沁出了鮮血,他們全部人都受到了可怕的刀意傷害,那怕這刀意不是斬向他們,都依然讓他們身上一痛。

“鐺”的一刀落下,斬日月,斷銀河,一刀落,星空分涇渭,大地留下了深不見底的刀痕,一刀斬落,橫跨萬里,許久之後,聽到“喀嚓、喀嚓”的碎裂之聲響起,萬里之內許多樹木都裂開了,刀影斬落,萬里之外的樹木都被一刀劈開。

一刀致命,這就是血海刀客,雖然招式不多,但是,招招奪命。

但是,當血海刀客的一刀落下之後,所有人只看到松客身影一閃,隨之,又出現了在原地,他好像從始至終都一動未動樣,事實上,他以絕無倫比的速度躲過了血海刀客的一刀。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血海刀客出刀,又焉容得人去躲避,但是,在這剎那一刀之時,松客卻躲了過去了,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大道之實,是多麼的可怕。

看到松客瞬間躲過了這一刀,血海刀客不由雙目收縮,盯著松客,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可怕的敵人了,而且,他對這樣的敵人,乃是一無所知。

“你不是亂洲之人。”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

血海刀客這樣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由望著這個松客,但是,沒有任何人看得出端倪來,如果說,松客不是亂洲的人,那就只能是白石洲和裂客洲的人了,那麼,他究竟是屬於哪一個無上大道傳承?天神道,葬天道,仙台道,散人道……

“我只是一個過客,四海為家。”松客露出笑容,說道:“舒心處,便為家,所以,沒有什麼亂不亂洲之人。”

“未曾見過你。”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也是目光收縮,在下三洲之中只要成名高手,特別是天尊龍君、仙道帝君這樣的存在,他都是一清二楚,甚至有與之交過手。

但是,對於眼前這個松客,他卻是一無所知,而且,這個松客,實力十分驚人,絕對在他之上。

血海刀客在這個時候,心裡面千迴百轉,在整個下三洲,實力在他之上的存在,並不多,而且,他都曾經見過。

眼前的松客,絕對不在他所見過的範圍之內。

“讓我見見如何?”此時鬆客不管血海刀客願不願意,更不在乎烈焰狂刀和八匹縱衛騎。

“你敢——”在這個時候,面對鬆客的靠近,八匹縱衛騎厲喝一聲,架巨盾,提長槍。

“何苦呢?”松客一彈手指,聽到“砰”的一聲響起,擋在他面前的八匹縱衛騎被震退,撕裂出一條裂縫來。

“好強大。”看到這個松客一出手,便逼了八匹縱衛騎,讓所有人都不由為之抽了一口冷氣,包括血海刀客。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就在松客靠近之時,一個人邁了出來,一個老者擋住了松客的去路。

這位老者面貌清秀,精神爍矍,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風骨,就好像是生長在石崖之上的虯松,似乎,不畏風霜,不畏雷雨。

更給人一種從容的感覺似乎,經歷無數的生死之後,經歷了無數的風浪之後,歸於一種平靜,天地大變,風起雲湧,他都是能平靜從容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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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4851章陛下歸來

這個老人出現的時候,他的呼吸與天地律動是同步的,似乎他整個人猶如融入于天地之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他已經是與天地為一體,那怕他站在那里,也都能讓人覺得看不見他。

但,又感覺,當看到他的時候,就好像是看到天地一樣,廣袤無垠,或者就是眼前這個老人給所有人的一種感覺。

大道無疆,或許,這一句話不是形容大道,而是形容達到巔峰的存在,他讓人一看去,就是如天地一般廣袤。

這個老人一出現之時,松客不由臉色一變,說道:“道友,何苦緊追不放。”

老人風輕云淡,有著說不盡的韻律,說道:“你這話說得有趣得緊,我初到寶地,卻莫明受你襲殺所幸,我略懂拳腳,才幸免于難。現在成了我緊追不放?”

“這只怕是誤會。”松客說道:“其中誤會一時半刻難以解開,還請道友見諒。”

“見不見諒那就看我拳頭吧。”這個老人風輕云淡說道,一握拳。

“轟”的一聲巨響,當這老人握拳的時候,整個天地為之一緊,在這剎那之間,整個乾坤都猶如是被他握于手掌之中一樣,聽到“砰”的一聲響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樣的一握之下,連站都站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在這一握拳瞬間,都已經是天地在握,乾坤我有,那怕他還沒有爆發出驚天無敵之威,但,在這一握拳之時,已經是無敵,讓人不由顫抖了一下。

莫說是暗中窺視兇人惡徒不由抽了一口冷氣,驚于這個老人的強大與可怕,就算是血海刀客,也都不由內心一驚,這個老人一握拳的瞬間,就已讓人感覺一拳無敵,如此實力,在其之上!

一瞬間,也讓血海刀客心存驚疑,這樣的一個老人,強大如斯,但是,他卻未來未見過,十分的面生,而且,這個老人沒有任何遮蔽自己,他此時此刻就是真身。

如此一個強大的老人,他卻不認識,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作為龍君的他,下三洲所有值得一戰的巔峰之輩,他都見過,或者聽聞過。

然而,眼前老人他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先是一個神秘的松客,現在又來了一個前所未見的老人,突然冒出這樣兩個可怕的強者來,這讓血海刀客心里面也驚疑。

在老人握拳的瞬間,松客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瞬間消失在天邊,完全沒有與老人一戰之意。

松客一走,老人目光一凝,欲追,但在這個時候向李七夜這邊望去。

李七夜向他揮了揮手,讓他去,老人二話不說,一步踏空,瞬間消失,向松客所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松客和老人先后離開,整個場面瞬間又恢復了,一時之間寂靜,在這個時候,不少暗中窺視的目光都望向了血海刀客。

在此時此刻,又是血海刀客控場了。

血海刀客手握刀柄,任何人想冒犯八匹道君的遺體,那都得思量一二,那都得問一問自己,能不能擋得住血海刀客手中的刀。

“誰敢冒犯,殺無赦。”血海刀客低眉垂目,手握刀柄,冷冷地說道。

在暗中窺視的所有兇人惡徒,都沒有人吭聲,血海刀客一口氣殺了鼠神、羽淪王、幽冥使,縱火狂徒也都受傷逃遁,此時,還有誰敢冒犯。

“速回。”見沒有人挑戰,血海刀客吩咐一聲。

“多謝前輩鼎力相助,八匹王朝,感激不盡。”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向血海刀客大拜,八匹縱衛騎也是向血海刀客行大禮。

雖然烈焰狂刀不知道血海刀客為何要幫助他們,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血海刀客的的確確是護八匹道君遺體。

烈焰狂刀帶著八匹縱衛騎極速前行,向八匹王朝奔去。

血海刀客也隱而不見,但是,他一直跟隨著護送八匹道君靈柩隊伍的左右,一直保衛護送靈柩隊伍的周全。

有了血海刀客的護送,一路奔走下來,使得那些暗中窺視的兇人惡徒都不敢來犯。

在烈焰狂刀帶著隊伍一路奔馳之下,八匹王朝遙遙在望,這使得烈焰狂刀與八匹縱衛騎都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

“不辱使命。”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松了一口氣之時,心里面不由為之一酸。

“前輩,王朝已到,前輩一路護送,對八匹王朝的大恩,我等沒齒難忘。”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不由為之向虛空一拜。

雖然血海刀客一直沒有露臉,但烈焰狂刀知道血海刀客一路護送。

在虛空中,血海刀客身影一閃,瞬間消失不見了,他把八匹道君的遺體送到八匹王朝,他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陛下,回家了。”看著八匹王朝就在眼前,烈焰狂刀在帝棺之旁低聲說了一句,一時之間,老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了。

此時,八匹縱衛騎也都心一酸,不由為之悲痛,流下了淚水。

每當之時,他們都是跟隨著陛下出征,高馬踏空,意義風發,每一次,都跟隨著陛下凱旋而歸,但是,今日,他們卻護送著陛下的靈柩而回,這對于他們來說,昔日的種種,歷歷在目,思陛下之音容,讓他們在心里面都不由為之一痛。

“殿下,王朝已到。”八匹王朝已近,烈焰狂刀對身邊的李七夜說道。

烈焰狂刀,一路守護李七夜,今日到了八匹王朝了,他更是不能離開李七夜半步。

在護送靈柩路上,乃是兇人惡徒窺視陛下貴體,他要盡護送之責。但是,一旦回到了八匹王朝之中,他的責任就是守衛李七夜,這將會是新皇登基,未來有著無數的危險。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抬頭一看眼前的景象,八匹王朝。

八匹王朝,與其他的王朝不一樣,許多疆國大教的王朝,乃是皇城高聳,皇庭龍氣浩瀚,有著王者氣象。

但是,八匹王朝,乃是建立于青山秀水之中,沒有高聳的城墻,但是屹立著古閣神殿。

八匹王朝,放眼望去,乃是建于一片神秀的山巒之中,在這山巒之中,有大殿立于山峰,也有古閣在深谷之中鱗次櫛比,也有神殿高高地屹立于虛空之上。

也有寶峰浮天,有著一條條大道法則緊緊地鏈鎖住。

在八匹王朝之中,有天瀑從天而降,猶如是天外之水,也有懸空神峰,乃是霧氣籠罩,有著渾沌真氣垂落,大道法則環繞。

也有寶殿沉浮于高空之上,吞吐著霞氣,似乎有仙人在修行一樣。

在八匹王朝之中,有神鶴飛天,也有蛟龍出入,一派仙家景象。

今日的八匹王朝,任何人看來,都不像是一個王朝景象,更像是一個仙門景象。

但是,若是有見識之人,仔細去看八匹王朝,就會發現,八匹王朝乃是古跡處處可見,而且,這處處的古跡乃是十分古老,古老到人世間只怕沒有人認得出來。

就算是那些見識廣博之輩,都未曾見識過這樣的古跡。

事實上,八匹王朝,就是從一片古老無比的廢墟之中建立起來的。

傳聞說,八匹道君縱橫亂洲的時候,發現了這樣的一片廢墟,對這一片廢墟充滿了興奮,所以,在這里拔地而起,筑神殿,建寶閣,煉底蘊……

隨著八匹道君橫掃天下,追隨者越來越多,八匹道君便在這里建立了八匹王朝。

隨著八匹王朝的建立,使得此處便成為了亂洲一大要地,耀眼無比。

在八匹王朝屹立于此之時,可以比肩亂洲的任何一個門庭,不論是三元道,還是癲火道,又或者是百家道,等等的一個無上大道傳承的門庭,都不見得比八匹王朝熱鬧。

而八匹王朝建立之后,八匹道君也有著他的雄圖偉略,他帶領著將士,一次又一次地蕩掃著亂洲,并非是為了征戰天下,也并非是為了開拓疆土,而是一次又一交蕩掃著亂洲的混亂。

可以說,八匹道君的到來,他是以一己之力改變了亂洲混亂的狀態,開始給亂洲帶來新氣象。

雖然說,八匹道君不能真正做到讓整個亂洲海宴清平,但是,八匹道君的八匹王朝建立,的的確確是如定海神針一樣,使得亂洲在這千年之中,有了難得平穩,不再像以前那么的混亂。

八匹王朝,名耀天下,在今日的下三洲,不僅僅是亂洲,就是白石洲、裂空洲,都一樣知道八匹王朝的顯赫。

當然,八匹王朝的存在,也讓亂洲的許多兇人惡徒視之為眼中釘,特別是亂洲的惡人之首,狂龍庭,更是想拔掉八匹王朝這個眼中釘,可惜,八匹道君在,狂龍庭又焉是八匹王朝的對手。

只是,今日,物似人非,八匹道君殞落,八匹王朝陷入了哀傷之中。

“陛下歸來——”到了八匹王朝之外的時候,烈焰狂刀大叫一聲。

“陛下——”在這個時候,已經靜候的八匹王朝所有弟子,上下臣子,都悲呼一聲,跪倒在地上。

此時,八匹王朝內外,都是素衣白環,所有弟子都滿臉悲戚,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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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2章八匹王朝

八匹王朝,上下至哀,所有的八匹王朝弟子,都是披素戴喪,所有的弟子都跪倒在地上,迎接著八匹道君的靈柩歸來。

在八匹王朝,八匹道君有著無上至威,也有著無上之榮,對於任何一位的八匹王朝弟子而言,八匹道君就是八匹王朝的一切,也是八匹王朝的主心骨。

在任何一個弟子心裡麵,他們能有今日,那都是因為有八匹道君在,否則,在這混亂動盪的亂洲之中,他們早就葬身於他處,或者早就是落草為寇。

八匹道君殞落,對於八匹王朝的任何子弟而言,都是悲痛無比之事,心有至哀。

“陛下——”當八匹道君的靈柩被緩緩地護送入王朝之中的時候,所過之處,所有的弟子都不由為之悲傷,有弟子情不自禁,都不由悲呼一聲,淚濕滿襟。

在這個時候,一股氣勢撲麵而來,這股氣勢直撲而來的時候,猶如是千軍萬馬兵臨城下,猶如是烏雲蓋頂,猶如是萬神淩駕,瞬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是一個老人,身穿戰袍,披風隨風飄舞,這個老人鬚髮已白,長鬚如針一般,整個人充滿了虎狼之勢,雙目吞吐無儘寒光任何人一見,都不由為之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人雙目之中的寒意,乃是充斥著無窮的戰意,似乎,他是高戰八方,血灑萬域,乃是身經百戰之將。

這個的一個老者,他一步邁來之時,有著龍嘯之聲,龍息滾滾而至,瞬間讓任何飛禽走獸都會為之顫抖,都會雙腿一軟,訇伏於地,拜倒腳下,向他臣伏。

“陛下——”在這個時候,老人一步上前而至,跪倒在八匹道君的靈柩之前,不由老淚縱橫,真情流露。

“陛下,臣未能隨你而行。”老人撫棺痛哭,一彆永為天人,他追隨八匹道君一生,今日,卻未能為陛下護行。

尊龍戰神,八匹王朝的主心骨,也是八匹王朝的大統領,八匹王朝的第二號人物,八匹道君不在之時,便是由尊龍戰神號令整個王朝。

可以說發,尊龍戰神,在八匹王朝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得到八匹道君的無限信任,更為重要的是,尊龍戰神,實力也是強橫無匹,他擁有著可以統領整個八匹王朝的實力。

尊龍戰神發,一代龍君,擁有五顆聖果,如此強大的實力,在八匹王朝之中,僅次於八匹道君,在整個亂洲,甚至是整個下三洲,也是傲視天下的存在。

八匹道君不在,便是尊龍戰神坐鎮八匹王朝,隻要尊龍戰神在,不論是在八匹王朝之中,還是八匹王朝之外,任何強者大人物也好,又或者是凶人惡徒,都不敢放肆,八匹王朝弟子,也是心服口服。

在八匹王朝之中,尊龍戰神,乃是統率著八匹王朝所有的軍團——八匹爻天軍團。
可以說,在八匹王朝,尊龍戰神,乃是大權在握,顯赫無比。

這一次,八匹道君應戰離隱帝君,乃是把八匹王朝親手交給了尊龍戰神,由尊龍戰神坐鎮王朝,以防任何宵小之徒、凶人惡徒來犯八匹王朝。

今日,八匹道君遺體被送了回來,在靈柩之前,尊龍戰神也不由悲痛無比,雖然結果早就已有所料到,但是,當真正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那怕是尊龍戰神也是心生悲痛,撫著帝棺老淚縱橫。

拜完了帝棺之後,尊龍戰神這才站了起來,對烈焰狂刀說道:“近衛長一路辛苦了。”

這雖然短短的一句話,充滿了千言萬語,任誰也都明白,一路護送八匹道君遺體歸來,這是談何容易之事。

“份內之事。”烈焰狂刀說道,守在李七夜身邊。

在這個時候,尊龍戰神的目光落在李七夜的身上,看到李七夜脖子上的八匹帝璽的時候,他不由雙目中的光芒收縮,心裡麵不由為之一震。

再看李七夜,平平無奇。

“這是——”尊龍戰神不由詢問烈焰狂刀,這的確是太出於他的意料,而且,現在由烈焰狂刀親自護著李七夜,那就是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先迎陛下歸來。”烈焰狂刀不由沉聲地說道。

烈焰狂刀又焉不明白,此時對李七夜大不利,對於整個八匹王朝而言,李七夜隻不過是陌生人罷了,普普通通的陌生人,卻繼承了八匹王朝的大統之位。

在這個時候,如果說尊龍戰神不服,對於李七夜來說,那就是麻煩大了。

烈焰狂刀知道,此時還不是公開化的時候,所以,先穩住了尊龍戰神。

“迎陛下歸來——”在這個時候,尊龍戰神雖然心裡麵有存疑,但是,還是迎接八匹道君為重。

一聲悲呼,八匹王朝響起了哀樂,靈樞緩緩而入,八匹道君的靈柩被送入了王朝之中,安置在靈堂,供八匹王朝的弟子哀悼。

而烈焰狂刀使命已完成,他護送著李七夜進入了王朝之內。

李七夜一路隨行,慢慢地瀏覽八匹王朝的這一片山河,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殿下,這便是你起居之處。”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指著前麵說道。

前麵,乃是一座山峰,這山峰看起來很奇怪,本是一座不小的山峰,但是,這一座山峰好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掰斷一樣,隻剩下峰底,這樣的山峰就剩下了山峰底部了,而且,被掰斷的裂口乃是參差不齊,看起來猶如是犬牙交錯一般。

而就是在這樣的一座山峰之上,建立了一幢高大無比的大殿,這座大殿不僅僅是高大,而且是巍峨宏大,有著君臨天下之勢。

八匹殿此乃是八匹道君所居住之地,此處不僅僅是八匹道君居住之地,而且也是接受八方弟子朝拜之地。
今日,烈焰狂刀已經先把李七夜接入八匹殿居住,先聲奪人,一步安頓好李七夜,要先確定李七夜的身份,否則,會被人左右。

“有點意思。”著八匹殿建在了這樣的一座被掰斷的山峰之上,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此乃是陛下起居之所,也是鎮守王朝之地,此處更是八匹王朝的中樞,也是八匹王朝的崛起之地。”烈焰狂刀向李七夜解釋,說道:“傳聞說,陛下發現此地之後,建立八匹王朝,而眼前這座山峰,便是陛下從天外拉回來的。”

這樣一座斷裂的山峰可是大有來曆,傳聞說,八匹道君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從遙遠的天外,把這座斷裂的山峰拖拽回來。

雖然冇有人知道這樣的一座山峰有什麼用處,但是,八匹道君起居於此,這就已經是象征著八匹王朝的權柄了。

現在烈焰狂刀率先把李七夜安排住入這八匹殿之中,就是要先定了李七夜的名份,讓李七夜穩坐大統之位。

烈焰狂刀心裡麵十分清楚,李七夜既不是八匹道君的兒子,也不是八匹道君的傳人,他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普普通通,他來接掌八匹王朝,那肯定是無法服眾,隻怕是冇有任何人支援李七夜這樣的一個陌生人。

所以,烈焰狂刀先把李七夜安頓入八匹殿,就是先聲奪人。

烈焰狂刀剛剛安頓好李七夜之時,尊龍戰神就是第一位前來要見李七夜的人。

尊龍戰神一進來,烈焰狂刀在心裡麵也不由為之一凜,毫無疑問,在八匹王朝之中,李七夜能否坐穩大統之位,尊龍戰神的態度十分重要。

如果說,尊龍戰神都不支援李七夜的話,那麼,就算李七夜擁有著八匹帝璽,也無濟於事,他一樣無法繼承八匹道君的大統。

“不知道你是何人,從何而來?”在大殿之中,尊龍戰神盯著李七夜,上下打量一番。

他想從李七夜身上窺出一些端倪來,但他從李七夜身上看不出什麼端倪,在他眼裡,李七夜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罷了。

這讓尊龍戰神在心裡麵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陛下會把大統之位傳授給這樣的一個人,而且,這一個人,連他也從來冇有見過。

“戰神,請稱殿下,殿下,乃是繼承大統之人。”烈焰狂刀站在李七夜身邊,手按長刀,雙目一凝。

烈焰狂刀心裡麵當然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尊龍戰神的對手,以他自己的實力,尊龍戰神要斬殺他,又有何難。

但是,他必須去維護李七夜的身份與地位,因為這是他們陛下指定了李七夜繼承大統,他就要把陛下的遺願執行下去,那怕是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近衛長,可知他來曆?”雖然烈焰狂刀如此斥喝,但是,尊龍戰神依然對於李七夜的身份有所疑惑。

“在下隻執行陛下的遺願,陛下指定殿下為繼承大統之人,在下必須履行責任。”烈焰狂刀沉聲地說道。

儘管烈焰狂刀這樣說,但是,尊龍戰神依然心有疑惑。

“我相一下骨如何?”尊龍戰神想看一看李七夜的筋骨,看是否有甚麼玄機。

畢竟,他們陛下乃是一代無敵道君,不可能輕易把大統之位傳給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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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3章忠心護主

在這個時候,尊龍戰神向李七夜走去,但是,烈焰狂刀立即擋在了李七夜的麵前。

“大統領,請止步。”烈焰狂刀沉聲地說道,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了長刀,隨時都有長刀出鞘的瞬間。

尊龍戰神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近衛長,此為何意?”

“大統領又為何意?”烈焰狂刀沉聲地說道,守護在李七夜麵前,儘忠儘職。

在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想讓尊龍戰神靠近李七夜,萬一尊龍戰神要對李七夜做點什麼,李七夜必死無疑。

“隻是相骨一下而已。”尊龍戰神徐徐地說道。

烈焰狂刀一口回絕,說道:“殿下又焉能由大統領來相骨?大統領所需要做的,便是履行自己的職責。”

“繼承王朝大統,也得知其一二。”尊龍戰神徐徐地說道。

當然,對於尊龍戰神而言,八匹道君把大統之位傳給一個陌生人,太奇怪了,他想去瞭解一下李七夜的根底,想給李七夜摸骨一下,看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陛下托付大統。

當然,尊龍戰神並不認為這其中有什麼詐騙,畢竟,若是冇有八匹道君的意願,八匹帝璽是不可能傳到李七夜身上的。

“不必。”烈焰狂刀依然是一口回絕,態度強硬說道:“陛下遺願,傳位於殿下,戰神身為八匹王朝的大統領,履行自己職責便可。至於大統為何如此傳承,大統領不需要去勞心。”

尊龍戰神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頗為不悅,說道:“近衛長,若是有所不敬,你又焉能擋得住我。”

尊龍戰神此話不假,烈焰狂刀的實力雖然強大,那也僅僅是對於其他的凶人惡徒而言,但是,在尊龍戰神麵前,烈焰狂刀,就的確是算不了甚麼了,五顆聖果的龍君,焉是烈焰狂刀所能抗衡的。

“鐺、鐺、鐺”的一聲聲響起,在這剎那之間,八匹縱衛騎在這剎那之間奔突而出,把李七夜護住,擋在了尊龍戰神他們麵前。

一旦尊龍戰神稍有什麼舉動,他們也都會毫不猶豫出手。

“我是擋不住大統領。”烈焰狂刀也直接承認,態度堅定,徐徐地說道:“但是,若是大統領對殿下不敬,我依然拔刀相向,保護殿下,乃是我等職責,所以,請大統領莫忘了自己的職責。”

“近衛長忠心耿耿,讓人敬佩。”尊龍戰神點了點頭,冇有再上前一步。

烈焰狂刀冇有自得,他說道:“大統領也該是如此,也該是履行自己的職責,該是為這八匹王朝儘一份力。”

“我未忘自己肩負的職責。”尊龍戰神說道。

“那大統領,該向殿下效忠之時。”烈焰狂刀趁機說道。

尊龍戰神不由望向了李七夜,他乃是八匹王朝的大統領,手握著八匹王朝的所有力量,八匹王朝的軍團都是效忠於他。
在八匹王朝之中,他一直以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以他的實力而言,也的的確確是強大無匹,完全是可以鎮守八匹王朝。

在尊龍戰神未曾開口之時,烈焰狂刀也是十分緊張,雖然陛下傳位於李七夜,但若是未能得到尊龍戰神的支援,就算李七夜得到八匹王朝的大統之位,也一樣冇用。

若是尊龍戰神想自己稱帝的話,他完全有這樣實力與條件登上八匹王朝的寶座,畢竟,現在八匹王朝是他最為強大,而且,也是手中握在最大權柄之人。

尊龍戰神若是登高一呼,那怕李七夜擁有大統之位,也一樣能被廢去,在八匹王朝,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願意跟隨尊龍戰神。

畢竟,以尊龍戰神的實力,才能真正的鎮守當今的八匹王朝,才更有可能保證八匹王朝屹立不倒。

如果說,讓李七夜這樣的一個陌生人來掌執八匹王朝,更多的可以是衰落,被亂洲的凶人惡徒毀滅。

對於八匹王朝的弟子而言,若是在尊龍戰神與李七夜之間作出一個選擇的話,那麼,絕大多數弟子都會選擇尊龍戰神,他們都願意追隨尊龍戰神,這才更有保障,而不是李七夜這個陌生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

烈焰狂刀,作為八匹道君的近衛長,其中的利害之處,他又焉能不知道,所以,尊龍戰神是否效忠李七夜,乃是至關重要。

尊龍戰神,隻是看著李七夜,想從李七夜身上看出端倪來,並冇有回答烈焰狂刀的話。

“大統領,陛下雖然不在,莫忘舊恩。”尊龍戰神遲遲未表態,烈焰狂刀提醒了一句。

尊龍戰神目光一凝,最終,他徐徐地說道:“陛下大恩,我從未忘記。”

尊龍戰神,一代五顆聖果的龍君,威名赫赫,成為亂洲一大強人。

他並非是剛開始跟隨八匹道君就是這麼強大了,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是五顆聖果的龍君。

當年,他隻不過是一個小門派的小堂主罷了,道行淺薄,所修練的功法也有限,在那個時候,他已經年歲不小,一生也就止步於此罷了,可謂是人生大限不遠。

但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八匹道君,八匹道君慧眼識珠,看出了尊龍戰神的不凡血統,看出了尊龍戰神的不凡之處,所以,加以點拔,使得尊龍戰神突破自己的極限,修道重新開始,突飛猛進。

最終,尊龍戰神橫掃天下,跟隨八匹道君立下了赫赫神威,與八匹道君建立了八匹王朝,使是今日的八匹王朝,在亂洲立穩了腳根。

對於尊龍戰神而言,八匹道君對他不僅僅是有知遇之恩,更是有再造之恩。

若是冇有八匹道君,他最終隻不過是在一個小門派的堂主之位上老死罷了,終其一生,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人世間隻怕是冇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在亂洲這樣的大地上,就算他能壽終正寢,那也是早早不在人世間了,更彆說能成為今天這樣的龍君了。

“那就好。”聽到尊龍戰神的話烈焰狂刀不由點頭,說道:“陛下對我們乃是恩重如山。”

尊龍戰神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最後,他向李七夜深深地一鞠身,說道:“殿下,一路舟車勞頓請早歇。”

“好的。”一直站在那裡看戲,冇有說話的李七夜,在這個時候才淡淡地笑著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神態,讓尊龍戰神心裡麵十分奇怪,他這樣的一尊龍君,氣勢壓人,一個普通的修士,在他麵前必定是瑟瑟發抖,但是,李七夜卻神態平靜。

這就讓尊龍戰神心裡麵十分奇怪了,陛下死前,究竟看中李七夜什麼,纔會把大統之位傳給他。

尊龍戰神並不認為陛下隻是在臨死之前隨便把大統之位傳授給一個人。

畢竟,在出戰之前,八匹道君一直都未把大統之位傳下來,卻在臨死之時才傳給一個陌生人,這其中的安排,讓尊龍戰神看不透。

他跟隨了八匹道君如此之久,第一次不知道八匹道君在人生最後一戰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想法。

是後,尊龍戰神看了烈焰狂刀一眼,歎息一聲,說道:“亂洲,乃是大亂之地,風雨將至,無能之輩,就算有我等相扶,那也將會在這風雨之中覆滅。”說完,轉身便走。

尊龍戰神一走,烈焰狂刀心裡麵沉甸甸的,雖然說,尊龍戰神願意履行自己的職責,承認了李七夜的大統之位。

但是,亂洲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而且,八匹王朝也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之地,多少凶人惡徒是懾於八匹道君神威,才歸順於八匹王朝的。

而此時,八匹道君已逝,李七夜這樣的一個陌生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又焉能讓八匹王朝的凶人惡徒臣伏呢。

“讓殿下受驚了。”烈焰狂刀向李七夜一拜。

李七夜笑笑,輕輕搖頭,說道:“還不至於。”說到這裡,看了烈焰狂刀一眼,淡淡地一笑,說道:“尊龍戰神要殺你等,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殿下說的是。”烈焰狂刀也是一口承認,說道:“大統領乃是擁有著真龍血統,更是五聖果的龍君,他若真的要出手,我又焉是對手,就算我得聖果之位,也一樣不是對手也。”

烈焰狂刀也十分清楚,尊龍戰神若是向他出手,他必死無疑。

“你離聖果位,那也隻是差一線而已。”李七夜看了烈焰狂刀一眼。

烈焰狂刀不由為之驚奇,李七夜竟然能看得出來,隨之,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隻怪我資質駑鈍,未能證得聖果之位,陛下在生前曾指點過我,但,我還是差一線。”

證聖果之位,成為龍君,此乃是與道君的一個分水嶺。

當年,黃牛龍祖,聖體極限之時,以血統返祖,開創道君之外的另一條道路。

這樣的道路,以空間龍帝是不謀而合,雙雙都是在這一條大道上的開創者。

隻不過,當天尊儘頭之時,不論是黃牛龍祖還是空間龍帝,都是無以為繼,無法再進一步突破。

在這條大道極限之時,無路可走,天尊與道君的差距就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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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4章黑白郎君

大道至極,此路不通,空間龍帝與黃牛祖龍雙雙聯手,苦苦鑽研,最終,雙雙乃是平身斬道,取得突破,求得聖果,成就全新境界。

從此之後,為了紀念空間龍帝與黃牛祖龍在這一條道路上的付出,這一條道路的成就被稱之為天尊龍君。

今日的烈焰狂刀,在仙天尊境界,已經是修練得極致,隻是想跨越天尊天塹,實為是困難,那怕是有八匹道君這樣的無敵道君指點,但是,烈焰狂刀終究還是差一線,無法跨越。

到了這一步之時,想突破天尊極限,邁入龍君,往往隻怕是隻能依靠自己,外人難以幫助。

烈焰狂刀也知道這樣的情況,所以在這個過程之中,他也是苦苦修練,但是,依然還是差那麼一線,無法突破瓶頸。

“大道修行,可緩可急。”李七夜看了一下烈焰狂刀,知道他的情況,說道:“緩也有其大益之處。”

李七夜這隨口一說的話,讓烈焰狂刀不由之怔了一下,這樣的玄妙之言,竟然出自於李七夜之口,這讓他十分意外,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畢竟,李七夜乃是平平而已,一個普通的修士,看不出什麼過人之上,但是,李七夜如此談道的口吻,卻是十分高深。

能有如此談道的口吻,這就讓烈焰狂刀想起了陛下,他們陛下八匹道君在生前,談道的口吻也是如此的相似。

“文丞來見。”就在這個時候,有弟子來彙報。

“黑白郎君。”聽到弟子的彙報,烈焰狂刀不由為之臉色一變,不由猶豫了一下。

“既然有人要來見,又何不可見?”李七夜烈焰狂刀一眼淡淡地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說,讓烈焰狂刀無可奈何,隻好說道:“那就請文丞來見。”

烈焰狂刀心裡麵不是很願意,與尊龍戰神相比起來,文丞黑白郎君是卻是另外一種人。

雖然說尊龍戰神更加的強大,也更加的可怕,但是,尊龍戰神不一定是壞人,而黑白郎君一定是壞人。

所以,讓黑白郎君來見李七夜,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這個男子穿著一身錦衣,披風拖地,他一走進來,就有著一股如旋風一般的氣勢撲麵而來。

這個男子,臉色特彆奇怪,左邊為黑,右邊為白,好像是陰陽臉一樣,但是,仔細去看的時候,又會發現,這個男子的陰陽臉竟然是會變換的,其實有時候左邊為黑,右邊為白,但是,有時候又會左邊為白,右邊為黑。

這個男子有著黑白之臉,讓人無法真正地窺視出他的真麵目。

但是,這個男子走來的時候,那股氣息,的確是十分強大,若是他身上的旋風橫推而出,可以推枯拉朽,有著毀滅十方之勢。

黑白郎君,十凶之末,乃是擁有一顆聖果的龍君,當下在八匹王朝出任文丞之職,與尊龍戰神可謂是一文一武。
尊龍戰神,乃是兵權在握,掌執八匹王朝的所有軍團權柄,而黑白郎君,乃是負管理之職,打理著八匹王朝上下。

事實上,黑白郎君在歸順八匹王朝之時,他就是一個大凶人,乃是一方霸主,不僅是為害一方,也是稱霸一方,擁有自己的疆土。

隻不過,後來敗於八匹道君手下,臣伏於八匹道君,歸順八匹王朝。

當然,黑白郎君雖然是一個凶人,他也的確是有這個能力,畢竟他曾是一方霸主,八匹王朝在他手中,也是管理得井井有條,文丞之職,他也的確是稱職也。

“黑白郎君,拜見殿下,殿下安康。”在這個時候,黑白郎君一進來,見到李七夜,立即拜倒在李七夜的腳下。

十凶之一,那怕是十凶之末,黑白郎君,也是一個大惡人,一個舛驁不馴之人,但是,此時此刻,一見李七夜,便是拜倒在李七夜的腳下。

而李七夜,隻不過是剛剛被指定為大位繼承者的小輩而已,一個陌生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

這樣一看,再對比尊龍戰神,黑白郎君是一位忠臣,忠於八匹王朝。

“先皇死於惡人之手,臣悲痛萬分,願與殿下同心瀝膽,為先皇報仇。”這個時候,黑白郎君拜倒在李七夜腳下之時,悲痛無比,淚泣涕零。

黑白郎君忠心耿耿模樣,但是,在旁邊的烈焰狂刀卻不吃這一套,他依然是防禦心極強,依然是手握著長刀,牢牢地盯著黑白郎君。

“起來吧。”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讓黑白郎君起身。

黑白郎君起身之後,也不由打量李七夜,他在內心裡麵也一樣想不明白,為什麼八匹道君會把大位傳給這樣的一個陌生人,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修士。

黑白郎君是一個大凶人,他不認為八匹道君突然昏庸,垂死之時,才隨便把大位傳給一個普普通通的陌生人,或許,這裡麵一定有玄機。

黑白郎君也想搞清楚,八匹道君在心裡麵究竟搞什麼鬼。

“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宵小打擾,讓殿下受驚了。”黑白郎君仍是忠臣模樣,說道:“隻恨屬下無能,未能去迎接殿下,為殿下退敵,保護殿下。”

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淡不的笑容,說道:“文丞有心了。”

“殿下,不知道能否借步說一句話?”在這個時候,黑白郎君瞥了旁邊的烈焰狂刀一眼,低聲地說道。

“文丞,你有何話,在此說便可,無需移步。”烈焰狂刀一聽到這話,立即就不同意了。

他當然不會讓李七夜離開,更不可能讓李七夜與黑白郎君單獨相處,在他看來,黑白郎君可不是什麼好人,甚至是比尊龍戰神還要危險。
尊龍戰神不一定能做了弒主篡位的事情來,但是,黑白郎君絕對是能做得出來,這不是猜測,而是肯定的事情。

“近衛長,我隻是想與殿下私語一二。”黑白郎君滿臉笑容,說道:“臣對於殿下,乃是忠心耿耿,難道近衛長也懷疑我的忠心嗎?”

“文丞,不敢。”烈焰狂刀不讓步,說道:“文丞乃是忠臣烈子,但是,在下也有自己的職責,還望文丞見諒。”

烈焰狂刀的態度十分堅定,讓黑白郎君無可奈何,雖然說,烈焰狂刀在八匹王朝之中,實力不是最強的人,甚至前三都排不上,但是,他是八匹道君的近衛長忠心耿耿,對於八匹道君的忠誠,是任何人都不能懷疑的,他乃是八匹道君的心腹。

可以說,在八匹王朝之中,任何人的忠誠都可以去懷疑,但是,烈焰狂刀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文丞在此說,也可以。”李七夜也不由笑笑,說道。

黑白郎君無可奈何,隻好低語地說道:“先皇駕崩,殿下剛入王朝,王朝之中,有宵小覷視,殿下可要小心。”

“怎麼樣的宵小呢?”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黑白郎君不由瞅了旁邊的烈焰狂刀一眼,低聲地說道:“有覬覦殿下大權者,又或者是欲操縱殿下者。殿下剛入王朝力量薄弱,必有高位者瞧不起殿下,認為殿下不配,或許欲奪殿下大位。又或者有人見殿下弱小,欲操縱殿下,把殿下視之為傀儡,由不得殿下自由,控製殿下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文丞,說話可要注意言辭。”在這個時候,旁邊的烈焰狂刀不由冷冷地說道。

黑白郎君前麵這話隻怕是指尊龍戰神他們,而後麵這句話,那就是暗指他烈焰狂刀了。

“近衛長,此乃是我的職責,進言殿下,此乃是我該做的事。”黑白郎君也立即說道:“難道近衛長,認為我不該提醒殿下嗎?或者近衛長心有異誌,怕被揭穿?”

“你——”聽到黑白郎君這樣倒打一耙的話,頓時讓烈焰狂刀臉色漲紅。

“臣,對殿下忠心耿耿,願意殿下出生入死,那怕肝膽塗地,那也是在所不惜。”在這個時候,黑白郎君向李七夜大拜,說道:“若是殿下擔憂安危,可移步我宮殿之中,臣誓死保衛殿下,臣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是扶殿下上位,保殿下坐穩大位,以貫先皇遺願。”

在這個時候,黑白郎君乃是忠臣節子,讓人看得都為之感動。

“去你宮殿嗎?”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

“殿下,不可。”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可就著急了。

開甚麼玩笑,若是住進黑白郎君的宮殿,那還得了,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到時候,黑白郎君豈不是可以挾天子而令諸侯。

雖然,黑白郎君的實力無法比肩尊龍戰神、北靜王,但是,若是他得到了李七夜的支援,那麼,他就擁有了八匹王朝的大權,乃是大統之權,此乃是合法之權。

若是尊龍戰神、北靜王與他對著乾,那就是等於大逆不道,以求謀反。

“近衛長,我也乃是為了殿下安危。”在這個時候,黑白郎君說道:“王朝之內,宵小環顧,萬一殿下有所閃失,我們都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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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5章王朝古蹟

烈焰狂刀立即拒絕,說道:“護衛殿下安全,乃是我們縱衛騎的職責,無需文丞操心,文丞儘份內之事便可。”

烈焰狂刀又焉會同意,若是李七夜真的是住進了黑白郎君的宮殿之中,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近衛長,你此舉乃是越俎代皰。”黑白郎君也不示弱。

“此事,不需再議。”李七夜冇有興趣再聽下去,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我便居於此。”

說到這裡,李七夜看著黑白郎君,說道:“文丞赤膽忠心,我已知道,王朝還需要文丞大力相助。”

李七夜隨口而出的話,卻是冇有任何商量餘地,那怕是隨口而說,十分隨意,也冇有什麼嚇人的聲威,但,就是斬釘截鐵,就算是黑白郎君這樣的龍君,也冇有任何迴旋餘地。

李七夜一口回絕,讓黑白郎君都不由為之一怔,他以為,自己暗暗恫嚇一下李七夜,再表忠心,就能讓李七夜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冇有想到,李七夜卻根本就不受影響。

黑白郎君在心裡麵嘀咕了一聲,但是,依然是忠心耿耿的模樣大拜,說道:“臣遵旨。”說完,這才離去。

烈焰狂刀也是十分意外,他也以為李七夜會被黑白郎君這樣的話所動搖,但是,冇有想到,李七夜卻如此的斬釘截鐵。

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在心裡麵都不由嘀咕,或許,他們陛下選李七夜作為大統的繼承人,那一定是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原因的。

回過神來之後,烈焰狂刀低聲對李七夜說道:“殿下,可要提防文丞。恕屬下多嘴,文丞乃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測之輩,不可信。”

“你們呀,都是登峰造極之輩,卻依然是改不了世俗那一套。”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輕輕搖頭。

李七夜這樣的話,一時之間,讓烈焰狂刀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

“這終究是亂洲,想活下去,唯有變通。”最後,烈焰狂刀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這就是苟活啊。亂洲,也並非天生是亂洲,也並非是一開始就是混亂暴動。那隻不過是野心不可羈,**不可填罷了,才造成今日這樣混亂暴動之地。”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烈焰狂刀不由為之呆了一下,一時之間,讓烈焰狂刀回不過神來,他也冇有想到,如此高深的話,竟然是從李七夜口中說出來。

在他心裡麵,李七夜隻是普普通通的修士,寡言少語,冇有什麼驚人之處。

但是,此時李七夜一開口,便是言語驚人,實為深奧,這讓烈焰狂刀都不由為之吃驚,如此普通的李七夜,竟然說得出如此深奧的話,這隻怕不是巧合吧。

八匹殿,李七夜站高處,遠眺整個八匹王朝,遠眺之時,乃是氣象萬千,有著仙門大教之範。
事實上,八匹道君創建八匹王朝的時候,乃是以仙門大教的規模而建,隻不過,亂洲非一般之地,卻使用了王朝之式,以奠定八匹王朝的地位。

在這八匹殿之中,遠眺八匹王朝之時,此處,便是八匹王朝的中心,掌執著八匹王朝大權,可以號令八匹王朝千軍萬馬。

李七夜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吹拂,感受著這一片天地的每一絲毫韻律,感受著這一片大地。

“殿下,道途雖然坎坷,屬下一眾,必將生死追隨。”守衛在李七夜旁邊的烈焰狂刀以為李七夜會害怕,所以他為李七夜鼓氣打勁。

過了一會兒之後,李七夜緩緩睜開眼睛,淡淡一笑,說道:“走走吧,看看這個王朝。”

烈焰狂刀不知道李七夜要乾什麼,但是,也是一口答應,帶著八匹縱衛騎寸步不離地跟在李七夜身邊。

雖然李七夜繼承大統之位的事情還未公佈,但是,八匹王朝之中,訊息傳得很快,八匹王朝的多數強者弟子都已經知道李七夜將要繼承大統了。

所以,在八匹王朝之中,在路上,見到李七夜的弟子強者神態都怪怪的。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李七夜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修士而已,而且,在此之前,完全是一個陌生人,現在突然之間,繼承了王朝大統,這對於他們而言,乃是難於接受的事情。

畢竟,在八匹王朝之中,還有其他的人比李七夜這樣的一個陌生人更有資格繼承八匹王朝的大統。

比如八匹道君的親生女兒,又比如北靜王,又如尊龍戰神。甚到黑白郎君都比李七夜這樣的一個陌生人都還有資格繼承大統之位。

但是,八匹道君已經傳下了遺願,大統之位已經傳授給了李七夜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八匹王朝的弟子也不敢多吭聲。

雖然說,八匹王朝中的弟子強者有不少是凶人惡徒,甚至以前曾經是打家劫舍之輩,後來歸順八匹王朝,再也冇有乾這等勾當罷了。

他們都是凶人惡徒,絕對不可能遵從李七夜這樣的一個普通陌生人的話。

隻不過,八匹道君雖然已逝,但是餘威還在,八匹王朝的弟子強者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尊龍戰神、北靜王、黑白郎君這樣手握大權的大人物都還未表態,其他的弟子強者,又焉敢冒犯。

何況,烈焰狂刀率領著八匹縱衛騎隨時隨地都跟隨在李七夜身邊,其他的八匹王朝弟子強者,更是不敢不敬了。

所以,見到李七夜,八匹王朝的弟子強者也都紛紛鞠身,向李七夜這位未來的帝皇行大禮。

隻不過,李七夜這樣平平無奇的普通修士,也的確是難以讓這些凶人惡徒信服,在行大禮之時,在心裡麵,也都暗暗冷哼一聲,以示不服。

八匹王朝,以王朝稱謂,但是,所在之地,就像是一個仙門大教,在這裡,乃是氣象萬千,門戶森羅,有著大教之勢,讓人一看,都不由為之敬畏。
在八匹王朝之中,有建於深壑之內的古殿,也有懸於高空的神樓,也有屹立於山峰之上的寶城……有著千萬氣象。

隻不過,仔細的人會發現,在這八匹王朝之中,處處都充滿了遺蹟,在當下已建的樓閣之旁,或者在樓宇之中,總能見到一些古舊的殘牆斷垣,似乎,這些古舊無比的殘牆斷垣已經經曆了億萬年的風吹雨打,經曆了無數的歲月,但是,依然有所遺留,並冇有毀滅。

從這些殘牆斷垣來看,當年此處的古蹟,是無比的輝煌,無比的遠古,雖然冇有人知道這樣的古蹟是如何留下來的,又或者何門何派,但是,當年在這裡建造龐大建築的存在,那一定是十分了不得。

對於八匹王朝本身的建築,李七夜一點興趣都冇有,對於遠古時代所留下來的殘牆斷垣李七夜卻是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聽聞陛下所言,在八匹王朝建立之時,這裡便是一片遠古無比的廢墟,陛下覺得此處甚好,便在這廢墟之上,築建了王朝。”見李七夜對於這一片殘牆斷垣十分的感興趣,李烈焰狂刀就不由說道。

“是選得一個好地方。”李七夜的手指劃過山壁,此時,他們都已經回到了八匹殿下的山腳下了,他圍著八匹山峰而轉,輕輕地敲著這一座山峰。

建立八匹殿的這一座山峰,隻是一座山基罷了山體基座還在,但是整座山峰被人硬生生地掰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存在掰斷的。

“殿下也知道?”烈焰狂刀就奇怪了。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說道:“在這片土地上,那是曾經屹立著一個龐然大物,其龐大,是八匹王朝的十倍都不止。在那遙遠無比的歲月裡,可是號令天下,萬族臣伏。”

“萬族臣伏?”烈焰狂刀一聽,目光不由為之一凝,說道:“古族也是如此嗎?”

“你說的是神、魔、天三族是吧。”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當今古族,雖然也是包括百族之眾,但是,依然由神、魔、天三族主導。”烈焰狂刀不由說道。

古族,此乃是天庭之民也,淩駕天下,曾經讓先民萬族無生存之地。

當然,古族不僅僅是神、魔、天三族,曾有描述認為,傳承於天庭、效忠於天庭、起源於天庭的種族,都是被視之為古族。

“是呀。”李七夜看著這座掰斷的山峰,徐徐地說道:“在那遙遠無比的歲月,有人說,青木乃是第一位大帝,但,也有更古老的傳說認為,青木之前還有一位大帝。”

“大帝,青木。”烈焰狂刀不由呆了一下,回過神來,失聲地說道:“殿下所言,乃是傳說中的淩駕六天洲、震古爍今的青木神帝嗎?”

青木神帝人世間隻怕已經冇有人知道了,但是,烈焰狂刀卻聽過。

“你也聽過這個名字呀。”李七夜不由說道:“是呀,就是他。”

“屬下曾從陛下口中聽過。”烈焰狂刀心裡麵不由為之激盪,說道:“當年,陛下入仙城,卻未能見得,以之為憾也。”

“仙城呀。”李七夜不由眺望遙遠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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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6章 叛族淺家

    青木神帝,離當下太遙遠、太遙遠了,人世間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故事,他的傳奇,他的事蹟。

    至少是在仙城之前的故事,人世間知道的乃是寥寥無幾。

    但是,仙城之後,人世間的修士強者也都聽過青木神帝,就算是不知道他的事蹟,也知道他的大名。

    甚至有一種說法認為,先民能與古族共天下,各據一方,與青木神帝有著莫大的關係。

    但是,至於關於青木神帝的種種,人世間,還能知道的寥寥無幾,自從青木神帝進入仙城之後,再也未曾露過臉。

    不過,烈焰狂刀卻從八匹道君口中得知一些青木神帝的過往事蹟,傳聞,青木神帝,乃是在那遙遠的遠古之時,在那已經難以追溯的紀元之中,青木神帝,是第一位萬古無敵的大帝,由青木神帝開創了無上的時代。

    “青木神帝之前?”烈焰狂刀都不由為之低聲地問道。

    李七夜從遙遠的天空中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烈焰狂刀一眼,淡淡地說道:“青木神帝,以起源而論,那大世的開創,也並非是青木神帝。”

    “那,那是誰——”烈焰狂刀不由心神為之一震,他曾從陛下那裡聽說過一些青木神帝傳說,也曾言,青木神帝乃是第一位大帝。

    “權天帝。”李七夜輕輕地撫摸著這山體石壁,徐徐地說道。

    “權天帝——”聽到這個名字,烈焰狂刀一無所知,也未曾聽過,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名字。

    一時之間,烈焰狂刀也不由呆了呆,他從自己陛下口中得知,青木神帝,乃是萬古之前的第一位大帝,然而,現在李七夜口中,青木神帝並非是第一位大帝,在此之前,有一位大帝——權天帝。

    一個他從來沒有聽過的存在,甚至是對他的名字是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該信誰的話呢。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在心裡面有了一種離譜的想法,他竟然更偏向於李七夜。

    這樣的想法,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的陛下,乃是無敵道君,縱橫天下,學識淵博,見識廣闊,而李七夜,卻只不過是默默無名、普普通通的小修士而已。

    但是,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卻相信李七夜的話,這樣的感覺,十分的離譜。

    一時之間,烈焰狂刀都不由為之呆住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沒聽過,那是正常之事。”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他曾開創了一個了不得的門派傳承,在那遙遠的歲月裡,稱尊天下,萬族臣伏。”

    “叫甚麼門派呢?”烈焰狂刀回過神來,不由問道。

    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仙門。”

    “仙門——”烈焰狂刀不由低聲細語,暱喃這個名字。仙門,聽起來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似乎沒有什麼霸氣,但是,若是能聽得懂之人,都會抽了一口冷氣。

    仙門,人世間,有怎麼樣的存在,敢有如此大的口氣,竟然敢取名為仙門。敢取名為仙門,要麼是無知,要麼是萬古無敵,欲成為萬古無雙的存在,或許是證得仙人,這才能敢取仙門之名。

    若是屬於後者,這樣的門派,這樣的傳承,那是有著多麼可怕的底蘊。

    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就不由想到,李七夜曾言,這樣的門派,乃是八匹王朝的十倍強大都遠不止。

    “仙門九帝。”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淺家之前,又有何人能及。”

    “叛族淺家嗎?”李七夜提到另外一個傳承之時,烈焰狂刀心裡面為之劇震,不由脫口而出。

    “對,淺家。”李七夜瞬間不由雙目一凝,在雙目的最深處,跳動著光芒。

    過了好一會兒,看著烈焰狂刀,淡淡地說道:“叛族淺家,誰落下的罪名。”

    烈焰狂刀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搖頭,說道:“屬下也是一無所知,這只是一個傳說,沒有人去談及,古族不准談,先民所知,更是寥寥無幾。只是一個說法詳情無法探究。”

    “天庭。”李七夜淡淡地說道,目光望得很遙遠,很遙遠。

    一下子,變得寂靜,過了好一會兒,李七夜收回目光,輕輕地撫摸著山體石壁,石壁上的每一條細細的紋路都從他的指腹間流淌而過。

    “當年的仙門,就是建立在這裡嗎?”烈焰狂刀回過神來,低聲地說道。

    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沒錯,當年的仙門就建在這裡。這裡,便是曾經號令天下之地,曾經讓萬族臣伏之地。當然,也有人認為,仙門比天庭更早。”

    “號令天下,萬族臣伏。”烈焰狂刀暱喃,他可以想像這是怎麼樣的盛況,號令天下,何等的了不得,只怕今日的天庭都做不到。

    “後來怎麼崩滅呢?”烈焰狂刀不由問道,雖然說,任何一個門派的興衰崩滅,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一門九帝,何等無雙的傳承,何等萬古無敵的門派,一個可以號令天下的傳承,一個可以讓萬族臣伏的傳承,最後依然是灰飛煙滅,這背後究竟是如何灰飛煙滅,讓烈焰狂刀在心裡面充滿了好奇。

    “另外一個種族。”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另外一個種族的崛起。”

    “另外一個種族。”聽到李七夜的話,烈焰狂刀不由問道:“是何種族?”

    “古冥。”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古冥——”烈焰狂刀一聽,是一個陌生無比的名字,也是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

    他就不由說道:“有這樣的一個種族嗎?”

    不論是先民還是古族,烈焰狂刀都從來沒有聽過有這樣的一個種族,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種族呢?竟然可以讓一門九帝的傳承灰飛煙滅,這樣的一個種族,是何等的可怕,何等的恐怖。

    “沒聽過,也是正常。”李七夜笑笑,徐徐地說道:“這是個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的種族了,已經灰飛煙滅。”

    “如何灰飛煙滅?”烈焰狂刀忍不住再問一句。

    一個可以讓仙門灰飛煙滅的種族,卻最後不在人世間,也是灰飛煙滅,如此強大的一個種族,究竟為何能灰飛煙滅。

    對於烈焰狂刀的好奇,李七夜含笑不語。

    當烈焰狂刀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由為之一呆,突然之間,他有一種錯覺,在這言談之中,他在李七夜面前,就好像一個見識淺薄、所聞所知寥寥無幾的稚子,而李七夜,就好像是博學的夫子,在這樣的一門一答之間,他對李七夜的所有答問都是覺得十分滿意。

    一時之間這樣的錯覺,讓烈焰狂刀無以言表,但,那種感覺,又是那麼的真實。

    就算是他們的陛下,也並不知道八匹王朝所建的遺跡廢墟,乃是一個古老無比的傳承,仙門。

    他們陛下是知道,這一片廢墟遺跡曾經是有一個十分了不得、十分輝煌的門派傳承或者是古都。

    卻並不知道這片廢墟的前身之事,現在李七夜隨口便是娓娓道來。

    至於權天帝、古冥之事,他們陛下更是從來未曾聽過,他一直都追隨於陛下身邊,若是陛下知道,應該會談及一二,但是,八匹道君,卻從來未曾聽過。

    現在李七夜隨口便是娓娓道來,烈焰狂刀也並不認為,這是李七夜隨口杜撰。

    在這個時候,就是有著許多的疑惑,在烈焰狂刀的心裡面冒了出來了,若是李七夜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修士,一個無名小輩的話,那麼,這些事情,他是從何得知呢?

    連他們陛下這樣無敵的道君,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何李七夜會知道呢?

    “殿下,從何得知這些秘密呢?”回過神來之後,烈焰狂刀不由問道。

    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書上看到的,多讀書,知道的事情就多了。”

    “呃——”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烈焰狂刀回答不上來,一時之間語塞了,這樣的話說出來,好像他烈焰狂刀沒讀過什麼書一樣。

    而且,烈焰狂刀也不相信,這些東西是從書上讀來的,這樣的東西,只怕不可能是從書上讀來的,也不見得有什麼書會記載這些東西。

    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不由望著李七夜,心裡面有著千百個疑問,同時,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面隱隱覺得,他們陛下臨死之時,把大統之位傳授給李七夜,是有原因的。

    李七夜並未理會烈焰狂刀心中的疑惑,手按著石壁,緩緩地閉上眼睛,整個人一下子特別的寧靜。

    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瞬間有了一種錯覺,李七夜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就好像是一下子融化了一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一樣。

    然而,你用眼睛一看,李七夜就站在這裡,仔細去想,李七夜並沒有消失不見,他的確是站在這裡,但,隨著感覺的模糊,李七夜好像與整個八匹殿的山峰座基融為了一體,成為了這座山峰的一部分。

    所以,在他看李七夜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座山峰,而沒有看到李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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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7章古怪的陵園

就在李七夜好像是消失一樣,突然之間,光芒一閃,烈焰狂刀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就在這瞬間,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李七夜整個人都拓印入了山峰之中一樣。

就在這瞬間,聽到“轟、轟、轟”一陣陣轟鳴之聲響起,整個八匹王朝搖晃起來。

“發生什麼事——”八匹王朝之內,上下都大吃一驚,都紛紛手握兵器,以為有強敵入侵。

在這個時候,八匹王朝如同地牛翻身一樣,搖晃起來,就在八匹王朝內外,好幾處之地都冒出了山角。

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也是嚇了一大跳,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李七夜所按住的石壁瞬間光芒浮現,一輪光圈一閃,就在這剎那之間,李七夜的大手好像一下子就融入了石壁之中,瞬間穿透了山體。

但,下一刻,李七夜大手抽了出來,手指拈著一簇光芒。

這一簇光芒,十分古老,似乎是在時光長河之中流淌了億萬年之久,古老的光芒,似乎是在詮釋著古老的奧妙,似乎,在那遙遠的古老歲月,在那時光長河之中,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吩咐下去,王朝一帶,大地露山腳,挖掘之後,帶回來。”李七夜把這一簇光芒遞給了烈焰狂刀,吩咐說道:“持此簇而去,才能取之。”

“王朝之內,隻怕難調出兵馬。”烈焰狂刀不由為之怔了一下,低聲地說道。

李七夜剛剛進入八匹王朝,還未登基成帝,怎麼可能調兵遣將,就算是能,隻怕下麵的將士,也冇有人會遵令。

“讓八匹縱衛騎去。”李七夜吩咐了一聲。

“這——”烈焰狂刀不由為之猶豫,說道:“殿下,保護你的安全更重要,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延後。”

烈焰狂刀也不知道李七夜要乾什麼,但是,剛纔好瞬間的變化,也把他給懾住了,就算他再傻,也嗅到了其中的不簡單,也意識到了其中必有不凡。

“在這王朝之中,還能有什麼保護。”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若是尊龍戰神要殺我,你能護得了嗎?”

這——”烈焰狂刀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憑實力而論,他當然不是尊龍戰神的對手,五顆聖果龍君的他,要斬殺他這位仙天尊,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讓縱衛騎去吧,既然縱衛騎值得信任。”李七夜淡淡地吩咐說道:“讓他們做這件事情,再適合不過了。”

烈焰狂刀也不再說什麼,接下光簇,吩咐下去。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轉身而走,烈焰狂刀追了上去,他忍不住問道:“殿下,那是甚麼呢?”

剛纔八匹王朝突然之間為之一震,整個八匹王朝都搖晃起來,他認為,那一定與李七夜與八匹峰融為一體有莫大的關係,特彆是李七夜從山體之內取出了一簇光芒。
這樣的事情,先帝八匹道君都從未做過,現在,李七夜卻信手拈來,這其中一定是藏著不為他們所知的秘密。

“古老的傳承呀。”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古老無比的傳承,不可名狀。”說著,目光望著遙遠之處,目光跳動著。

仙門,一門九帝,曾經比淺家還要強大,還要可怕,在這背後,並非是僅僅因為權天帝的創建,在這背後,所藏著的驚天秘密,莫說是當今的六天洲無人能知,就算是十三洲的時代,也冇有幾個人知道這背後的秘密。
至於古冥滅了仙門,在這背後,更是另一個驚天的秘密,隻不過,在這背後的一切秘密,隨著青木神帝的橫空斬斷,一切都被塵封了,一切都不再為世人所知。

烈焰狂刀不知道李七夜所指是什麼,他不由說道:“八匹殿的主峰基座也是嗎?”

在這個時候,就算烈焰狂刀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在這背後的關鍵是八匹峰的座基。

“冇錯。”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這東西,丟失很久很久了,今日,卻被找到了。”

“此乃是陛下生前從遙遠無比的天外所拖拽回來的。”烈焰狂刀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所以,他一直都留在下三洲他就是想琢磨清楚背後的秘密,他所琢磨之事,藏著太多秘密了。”

“這——”烈焰狂刀一下子答不上話來,以實力而論他們的陛下八匹道君擁有著六顆無上道果,早就是可以進入上兩洲了,但是,他卻久久未走,一直留在下三洲。
烈焰狂刀作為一直跟隨在自己主子身邊的人,當然知道這些,但是,李七夜這樣的一個外人,卻一口道了出來,這都讓烈焰狂刀不由懷疑,李七夜真的是一個外人嗎?

“他將是在哪裡下葬?”李七夜隨口問了一句。

烈焰狂刀一下子就覺得怪怪的,李七夜繼承了他們陛下的大統之位,按道理而言,不論李七夜是否是八匹道君的後代,言語之間,都應該有敬意,但是,李七夜卻冇有,像是說一個普通人一樣,這樣的感覺,讓烈焰狂刀覺得怪怪的。

“屬下不知。”烈焰狂刀隻好如實說道:“陛下在生前已有所安排,在臨行之時,就已經安排好弟子。”

李七夜也不驚訝,笑笑,說道:“帝死,不見墳,否則,為大忌也。”

八匹道君此舉,也不讓人例外,不論是無敵道君,還是古之大帝,若是能決定自己的身後之事,那麼,都會有著秘密的安排,若是有機會下葬,落得全屍那麼,一般都不會讓外人知道自己葬在哪裡,甚至是最親近的人都不會知道。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他們經過一片荒地的時候,李七夜突然身體一僵,停下腳步來。
這是一片荒棄的園子,這個園子很大很大,園子以鏽跡斑斑的鐵棚所攔著,園子裡,有著一塊又一塊的陵碑,又有著被廢棄的陵寢,而且,這些陵寢古老無比,都已經是殘破了。

李七夜不由看著這一片廢棄的陵寢古園,神態不由一凝,感受到了這古園的節奏,感受到這古園中的韻律。

“這裡葬著的是誰?”李七夜不由問道。

烈焰狂刀不由為之一怔,看著這園陵,隻好說道:“這是個古老無比的廢陵,聽陛下說,八匹王朝建立之時,這裡便有,陛下也一直讓他留著。”

“進去看看。”李七夜二話不多說,吩咐說道。

烈焰狂刀覺得十分奇怪,不知道為何李七夜對這個廢棄的陵園有著如此的興趣,他也不說話,為李七夜帶路。

陵園的入口乃是一個拱形大門,拱形大門乃是雕刻有古老無比的飛禽走獸,雖然有殘破,但是,依然讓人看不出這古老的飛禽走獸究竟是何物。

“不符合。”李七夜看著這樣的陵園入口,不由喃喃地說道。

“相伯,開門。”在這個時候,烈焰狂刀站在門口,對裡麵叫了一聲。

陵園的鐵欄乃是鏽跡斑斑,用手一推都能把它推倒,但是,還是有鐵鎖象征性地鎖了一下。

聽到烈焰狂刀的呼喚,在門口裡麵,有一座小屋子,走出一個老者來。

這個老者穿著薄薄的青衫,頭髮灰白,身體佝僂,好像一陣風吹過來,都能把他吹走,這個老者,走兩步都要咳嗽一聲。

“近衛長,有什麼事呢?”老者打開鐵門,顫巍巍地問道。

“殿下要進來看看。”烈焰狂刀也冇有多說什麼。

李七夜目光落在了老者的身上,老者一直低著頭,一直冇有去看李七夜。

“還不快見過殿下。”烈焰狂刀提醒了一聲。

“老相,拜見殿下。”老者向李七夜鞠身。

“這地方,怪事多,怪人也多。”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烈焰狂刀向李七夜說道:“殿下,相伯是陵園的看門人,我知道的時候,他就在這裡了,陛下一直讓他守陵。”

烈焰狂刀也不是個傻子,事實上,他也覺得老相伯是有點問題,但,自從他跟隨著八匹道君的時候,老相伯就在這裡守陵。

而且,八匹道君也從來冇有說過什麼,也未曾提過其他,老相伯他自己本身,也一直呆在陵園之中不出來,就算烈焰狂刀心裡麵有疑問,也不會去追究。

“你一直守在這裡嗎?”李七夜走入園陵,問身邊的老相伯。

“也不是。”老相伯輕輕搖頭,咳嗽一聲,說道:“隻是老祖宗的行當,後來身體不行了,需要一個地方呆著,有個老死之地,也就回到這裡來了。”

“這裡葬著是誰?”李七夜問道。

“不知也。”老相伯搖了搖頭。

李七仿看了看老相伯,老相伯低著頭,時不時咳嗽幾聲。

李七夜冇有再問,而老相伯竟然也冇有跟著來,自己鑽入了小屋裡麵了,不再露臉。

李七夜走入了陵園之中,在陵園之內,有著一座座的墳墓,但是,這些墳墓已經十分破舊了,也長了不少的雜草。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這每一座的墳墓,雖然立有石碑,但是,石碑上是冇有刻字。

無字碑,無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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