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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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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2-26 00:42:48
第5269章 算命

「算命,算命,算命……」在街道旁,有一個老人坐在那裡,一句又一句地重複著這句話。

「算命,算命,算命……」這個老人重複著這一句話的時候,好像整個人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只會一句又一句去重複,而且不論是語調還是語速,都是一模一樣的,好像機器重複一樣,讓人聽得特別的奇怪。

  「算命,算命,算命……」就這樣,這個老人單調而機械地重複著這樣的一句話。

  這個老人,穿著一身布衣,身上的布衣有了一些補丁,看起來,他的一身衣服好像是穿了很久很久一樣,但是,卻洗得很乾淨,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十分愛乾淨的人。

  這個老人不知道是眼瞎還是怎麼樣,總之,他是眯著眼睛,也好像看不到任何路過之人,他坐在那裡,曬著太陽,「算命,算命,算命」這樣一句又一句重複著這一句話,好像是沒有止境,沒有盡頭。

  就在這個老人身邊,放著一根竹子,看起來像是盲人用的引路杖,但又好像是用來打蛇的拐杖。

  這一根竹子有八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好像是經過了打磨一樣,露出了一種釉質,而且這樣的釉質的質感很好,似乎經歷了千百萬次打磨一般,讓人看到了,都想伸手去撫摸一下,想去感受一樣。

  當這樣一個老人坐在那裡,一句又一句地重複著「算命,算命,算命」的時候,往往更多人會注意到他身旁的這一根竹棍。

  路過老人身旁的時候,李七夜不由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算命老人。

  李止天、建奴他們也都跟著停了下來,建奴一看老人身旁邊所放的那根竹棍,也不由為之神態一凝,喃喃地說道:「這竹子……」

  「算命嗎?」老人好像是雙眼已瞎,但是,李七夜他們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卻又能感知得到。

  「算命准嗎?」李七夜嘆息了一聲,最後問道。

  「准,包準,而且,準不準,都不收錢。」算命老人說道。

  「不收錢的算命?」這樣的事情,李止天還第一次遇到,不由好奇。

  算命老人認真地說道:「算命,窺天機,不可以天機賣錢,否則,必是天譴。」

  「還有這樣的說法。」李止天也是不由為之驚訝。

  「不信,讓我給你算算。」算命老人伸手,向李止天的手拿去。

  李止天可謂是一位擁有十二顆無雙聖果的龍君,道行強大無匹,但是,這個老人伸手拿來,一下子便被拿住了手掌。

  「好,先生想算,那就請先生算一算。」自己手被拿住,李止天也不拒絕了,索性讓老人算一把,反正都不要錢,準不準那就無所謂了。

  算命老人拿著李止天的手掌,手指在他手掌上測量著,好像他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見,摩挲著李止天手掌心的掌紋。

  過了好一會兒,算命老人認真地說道:「你命很寬。」

  「命很寬?」李止天不由為之一怔,說道:「為什麼命很寬。」

  「命寬,乃宏量,可納百川,更可避天地大禍。」算命老人為李止天批命,說道:「你命,寬也,只要心仁厚,餘生必定無盡風光,也必是大有成就,萬劫皆可渡,萬災皆可過。送你兩個字,心寬。」

  「心寬。」李止天聽到這個算命老人的話,不由為之怔了怔。

  聽到算命老人這樣的話,建奴也感興趣了,伸手,說道:「請先生一算。」

  老人抓住建奴的手掌,寸量起來,細細摩挲,好像是放在眼前仔細去看,最後驚嘆地說道:「你命很厚。」

  「命厚?」旁邊的李止天更驚訝了,剛才說他的命寬,現在說建奴的命厚,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算命的,實在是奇怪得很。

  「如何厚?」建奴惜字,但,依然好奇。

  「命厚重遠,慢慢可行,如蝸牛爬行,不積矽步,無以致千里。」算命老人為建奴批命,說道:「你命中有大貴之人,得大貴之人助之,貴不可言,此生終生必圓滿。」

  「多謝先生。」算命老人批拔到此,對於建奴而言,這就已經足夠了,他向老人鞠了鞠身,不再問命了,因為不需要太多的天機了,泄露天機越多,不見得是好事。

  「嗚——」在這個時候,真熊也感興趣,把自己的熊爪搭在了算命老人的手掌上。

  看到真熊也要算命,李止天也都是有點啼笑皆非,真熊這個模樣,實在是十分的憨厚,當然,真熊也是通靈性,他算命又有何問題呢?

  握著真熊的熊掌,而算命老人也沒有拒絕,也是用手指去量著熊掌,摸捏著熊掌的掌骨,好像是在摸骨相一樣,然後還放在自己眼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到,又似乎是在仔細地端詳著一般。

「你命運多舛,生死難料,大禍大難,必定是難逃其劫。」算命老人摸著真熊手掌,說道:「但是,遇得貴人,未來必能是否極泰來,必定是造化無量,命運熊熊,大有可為也。」

  「嗚,嗚。」真熊低吼了一聲,然後像人一樣,向算命老人鞠了鞠身,看起來憨厚可愛,但是,實實在在向算命老人道謝。

  「算命,算命,算命。」一連算了三個人之後,算命老人又重複了這句話,他就好像是機器一樣,每隔一段時間,非要重複不可,否則,似乎是特別的不舒服。

「要算命嗎?」在這個時候,算命老人望著李七夜,好像是要給李七夜算命批八字一樣,又或者就是等待著給李七夜算命。

  「我這命呀,不好算,不好算。」李七夜笑著,澹澹地說道。

  「只要是命,都是可以算一算,好與不好,終是與天言之。」算命老人很認真地說道。

  「是呀,終是與天言之。」李七夜不由點頭,認同這個算命老人的話。

  「算一算?」算命老人還是想為李七夜算一算命。

  李七夜看著算命老人,最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把自己的手伸過去,說道:「既然來都來了,還免費,又怎麼就不能算一算呢?你算吧。」

  老人捧起李七夜的手,一摸之下,神態凝重,再測量,神態也更凝重,片刻之後,把手交還給李七夜。

  「如何?」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

  算命老人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命貴如天,不可多算,不可窺視也。」

  「這個的確。」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我自己都不可多算,又焉是他人呢,這便是命貴呀。」

  「貴如天。」算命老人可謂是對李七夜的命,不願多談,三緘其口,似乎好像天機不可泄露一般。

  李七夜看著算命老人,澹澹地笑著說道:「那你有沒有給自己算過命?」

  「算過。」算命老人說道:「必死之命。」

  「既然給自己算過,既然是必死之命,還要去赴死?」李七夜說道。

  算命老人認真地說道:「命中必死,又何畏之,又何需逃之?以命證命,這才是道的真諦。」

  「一死,是萬骨枯。」李七夜輕輕地說道。

  算命老人則是認真嚴肅地說道:「不死,乃是萬萬骨枯。」

  「這話說得有道理。」李七夜點了點頭,隨後,抬頭看著遙遠之處,沉吟了一下,說道:「可算過,此去何處?」

  「不可算,也不需算。」算命老人好像對答桉已經瞭然於胸,說道。

  「何謂是不可算,又何謂不需算?」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算與不算,都是註定。」算命老人說道:「猶如你,一切,也皆為註定。」

  「若是註定,我便不需此般,或許,僅僅放羊就可以。」李七夜輕輕搖頭。

  算命老人說道:「但,你命中並非如此,所以,又想放之,也是放之不得也。」

  「我命由我,不由天。」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算命老人徐徐地說道:「你就是你呢?」

  「這個……」李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你這樣一說,那還真的是被你說得都要信服了,如果我就是天,我命由天,繞了大半天,最後還是把自己埋進坑裡。」

  「這就是你的命吧。」算命老人不由說道。

  李七夜輕輕搖頭,說道:「可惜,我是不信命的人,我命比天硬,道心更硬,命,又焉能左右我。」

  「人世間,已難有人說這話了。」算命老人不由驚嘆,說道:「或許,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了吧。」

  「大道本獨行,一個人也就一個人,所以,天,也不如我的命。」李七夜澹澹地一笑。

  「天,也不如我的命。」此時,算命老人反而是被李七夜這樣的一句話說得神態一怔,整個不由細細地思量起來。

  「我們皆螻蟻。」最後,算命老人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七夜點頭,同意,說道:「人人皆螻蟻,只不過,做一個能露出自己獠牙的螻蟻,這才不枉在這人世間走一遭。」

  「獠牙向誰?」算命老人問道。

  李七夜澹澹一笑,說道:「就看你們自己內心的道心是如何的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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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0章 分寶箱

「冬、冬、冬……」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好像是在敲響洪鐘一樣,又像是提醒的警鈴一樣,這個聲音節奏不快不慢,但是,整個古城的所有生靈都聽得一清二楚。

「領錢了。」一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在古城之中,許多人一下子扔下了手頭上的活,立即奔走而去。

  「領錢了。」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騎在胯下的老虎,也是一下子把李七夜放到了街邊,飛奔而去。

  坐在街邊掛卦的算命老人,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拿起了竹棍,邁開步伐,大步流星的奔跑而去,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覺得這個算命老人乃是雙眼瞎了。

  一時之間,古城之中很多人都是大叫了一聲,向前奔走而去。

  李七夜他們都不由抬頭看了一眼,他們奔走而去的,正是這古城的高處,在那裡,正好扎著小酒肆,而這個小酒肆,正是李七夜他們一路追著來的小酒肆,它從外面奔跑而來,竟然也來到了這個古城之中。

  「我們也去看看。」看著許多人都奔走向小酒肆,李七夜也不由澹澹地笑了一下,跟著人流而去,也趕到小酒肆那裡。

  在小酒肆裡面,已經是擠滿了人了,各怎麼各樣的人都有,有走卒小販,有商賈牙堂,也有三教九路,怎麼樣的人都有。

收保護費的中年漢子、屠龍的赤衣漢子,算命老人、那個精靈小鬼,苦行者、買龍肉不給錢的年輕男子……可以說,城中的人也都來了。

  大家是聚於一堂,都看著小酒肆中間所擺著的那張酒桌,大家都靜靜等待著。

  「轟、轟、轟」一陣轟鳴之聲響起,在這個時候,低沉的轟鳴聲中,只見這一張酒桌上竟然冒出了一個很大的寶箱。

  「那裡面是什麼?」看著這個寶箱,李止天也不由低聲地問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靜觀其變,很快就知道了。」

  一時之間,無數雙的眼睛都落在了這個寶箱之中了,大家都屏住呼吸,似乎是十分緊張一樣。

  「寶箱已滿,現在可以開始分了。」算命老人摸了摸寶箱,對大家說道。

  「我們牙堂小販,乃是人最多,當是分一半。」屠龍的赤衣漢子大聲地說道。

  「放屁。」收保護費的中年漢子就大聲叫道:「你們全部都欠我的錢,都那麼久過去了,也沒有見你們交保護費發,我看呀,這一箱都是我的了。」

  「誰要你保護了?」吃龍肉不給錢的年輕男子瞪眼,說道:「我家有保鏢千千萬,還需要你保護嗎?門都沒有。我家在這城裡,有門店三千,養苦力無數,我家乃是積福百姓,我們當是分一半。」

  「非也,非也。」苦行者搖頭,說道:「光明普照,人人有份,由我取出來,分灑給諸多兄弟,不必你多少,我多少,一切緣隨意,可好。」

  「誰要這樣了?」那個精靈小鬼說道:「我們都是弱小群體,包羅城中的一半人口,我們有千千萬萬張的嘴巴嗷嗷待哺,當是我們弱小群體共分一半。」

  「我以天庭之命,受萬載之封,該由我來主持分封……」那個長翅膀的光羽人又出現了。

  他一說「天庭」這兩個字,所有人都拿出了彈弓,聽到「嗖、嗖、嗖……」鋪天蓋地的彈子全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的一聲慘叫,一下子,這個光羽人就全身中彈,被打得千瘡百孔,一下子墜落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們太過份了,憑什麼每次你們全部人都欺負我一個?」光羽人躺在地上哀嚎地大叫道:「難道只有你們就是你媽生的嗎?我就地上撿的嗎?我也是個人呀,我說發表我的看法有什麼錯誤,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對我……」

  這個光羽人在地上哀嚎著,但是,大家都不理會他,都是默默收起了彈弓,似乎等著光羽人再一次爬起來,如果他再說「天庭」,他們又會拿出彈弓,把他打下來。

  「我家最有錢,最不會貪小便宜,不如,我先把它扛回我家。」吃龍肉不給錢的輕年男子大叫地說道:「等你們想要的時候,再來我家拿,怎麼樣?」

  「我呸——」在這個時候,那條大成真龍就出現在那裡了,不屑地說道:「什麼你家最有錢,就不貪小便宜了?吃了我的肉,你都還沒有給錢呢?你先把肉錢給上了,再說你家有錢。」

  「誤會,誤會,那一定是誤會。」年輕男子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沒有,也完全沒有給錢的意思,他說道:「看看兄台,你全身完好無損,我可沒有吃你的肉,如果你吃了你的肉,你身上的肉肯定是這裡缺一塊,那裡缺一塊的。」

  說到這裡,年輕男子一本正經,說道:「兄台,你一定是認錯人了,一定是有其他的人冒我的大名,到處蒙吃騙喝的,大家千萬別上當,此乃一定是有人壞我名聲。」

  「切……」在場不少人不屑地看了年輕男子一眼,對於他的話,不屑一顧,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天大地大,我最大,我拿最大份。」在這個時候,巨大的骨架又出現了,大吼著說道。

  「小鬼,快滾下來,不要妨礙大家。」有人不滿,對他大叫一聲。

  聽到「砰」的一聲響起,這個巨大的骨架又散架了,精靈小鬼只好滾在地上,忍不住大聲耍潑,說道:「你們為什麼每次叫我小鬼,告訴你們,我身比天大,如果下一次誰叫我小鬼,我的骨頭就砸死誰。」

  但是,沒有人理會他,把他所說的話,當作了耳邊風,反正精靈小鬼又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我乃是城中霸主,我來分。」收保護費的中年漢子一揚手中的狼牙棒,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砸在大地都要搖晃。

  「比力氣大嗎?」大成真龍也是咆孝了一聲,一伸爪子,乃是「砰」的一聲響起,大地更加搖晃了。

  「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算命老人搖頭晃腦說道:「不可濫用武力,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那頭老虎也點頭,說道:「我們必須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都吵得亂糟糟,大家都吵著怎麼樣去分寶箱中的東西,誰都拿不出一個好的方案來。

  「好了,莫吵,我看看。」就在他們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李七夜上前,笑了一下,打開了寶箱。

  「吱」的一聲響起,寶箱打開了。

  「這是——」一看到寶箱裡面的東西,李止天、建奴他們都一下子傻眼了。

  屠龍赤衣人、收保護費的、精靈小鬼、算命老人他們所有人都咬得不可開交,李止天還以為寶箱裡面的寶物是什麼驚天的仙物神物,或者是天華物寶。

  但是,當寶箱打開之時,哪裡有什麼天華物寶,哪裡有什麼仙物神物,只不過是滿滿的一箱草紙罷了。

  沒錯,這寶箱之中裝得滿滿的,那都只不過是一箱草紙,不值錢的東西。

  李止天都以為自己眼花,不由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寶箱,裡面所裝著的,依然是草紙,而且,寶箱之中,除了草紙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是……」看著寶箱之中的草紙,建奴不由臉色一凝,神態一變,他已經猜到了大概了,但是,眼前的草紙,又證實了他的想法,這讓他不由暗暗地抽了一口冷氣。

  再看眼前這些人的時候,似乎一下子變得模湖不清,似乎又不復存在一樣。

  在這個時候,建奴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了,但是,對於他而言,心裏面依然是一種震撼。

  反倒是李七夜神態不變,似乎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他看著所有人,說道:「滿滿的一箱,大家都夠用,不必爭,夠用就行,隨自己的心,都拿一點吧,不夠了,再拿。」

  「這還差不多。」李七夜話一落下,此時,有人上前,抓了一把草紙,塞在口袋裡,塞了塞,十分滿意的拍了拍。

  「我也拿一些。」收保護費的中年漢子抓了抓,覺得太多了,又放回去一些,然後一下塞入了口袋之中,正正好。

  「嗯,我是缺錢的人嗎?當然不是了。」吃龍肉不付錢的年輕男子抓了一大把的草紙,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覺得不好意思,放回了一點,但是,大家還是看著他,又覺得不好意思,還是放回了一點,大家還是看著他。

  最後,輕年男子說道:「我家有的是錢,好吧,好吧,我意思,意思。」說著,輕輕地撩了幾張,往自己口袋裡一塞,這才罷手。

  「我小鬼,人窮,要錢多。」精靈小鬼倒誠實,抓了一大把,把自己口袋塞得滿滿的,這才滿足。

  「我天庭,高風亮節……」光羽人張口就是「天庭」,大家默默拿出了彈弓,嚇得他哆嗦。

  「我,高風亮節……」光羽人忙是改口,挑了三五張草紙,傲然地說道:「錢財,乃是身外物也,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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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1章 幽幽的聲音

  一時之間,你抓一把草紙,他抓幾張草紙,三三五五,寶箱裡面的草紙完全夠用,大家都拿是綽綽有餘。

  「我,我的呢?」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冒出一個老人來,這個老人突然冒了出來,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

  這個老人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衣裳,衣裳灰中泛白,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一身衣裳老人洗了又洗。衣裳雖然常洗,長年累月,也顯得破舊,積有污垢。

  就算這衣裳常洗,但並不是很乾淨,而且老人在地里耕作,沾有泥土污漬。

  這個老人臉上皺紋不是很多,但是臉色臘黃,雙手的肌膚顯得黝黑,可以看得出來老人不止是吃住不好,而且長年勞作,明顯是營養不良。

  老頭的頭髮灰白,有些稀落,雖然他每天也是梳得整齊,但是在勞作之間不經意也把它弄得有些亂槽槽的。

  當老人有時候張嘴的時候,會發現他一口嘴的牙齒已經剩下不多,稀稀落落的幾顆牙齒還生長在那裡,就算只剩下那麼幾顆的牙齒,但也黑黃黑黃,而老牙已經出現了蛀眼。

  「切——」一看到這個老人,在場的人都一下子散了,沒有人願意與他呆在一起,就是建奴、李止天、真熊他們也突然感受是臭不可聞,轉身便走,離開了小酒肆。

  唯有李七夜站在那裡,老人湊了過來,說道:「還有嗎?」

  「還有。」李七夜笑著說道:「要多少。」

  「都要了。」老人張口露出了那稀稀落落的蛀牙,都快要掉下來了,說著,他直接把寶箱都給扛走了。

  李七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露出了澹澹的笑容,也不由十分的感慨,輕輕地說道:「生前沒有想要的,至少現在有。」

  回過神來之後,李七夜看了看這個小酒肆,走出門口,此時,只見小酒肆外的空地上,三三五五躺著一群人。

  屠龍的赤衣人,算命老人,光羽人,收保護費的,年輕男子……他們都躺在地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了。

  李七夜也走過去,索性坐了下來,笑著看著他們,悠然地說道:「不幹活了嗎?」

  「唉,人生總不能天天幹活。」收保護費的中年漢子搖頭,說道:「好不容易收到一筆錢,當然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沒錯,沒錯。」光羽人似乎也是一副飯飽酒足的模樣,打了一個嗝,說道:「這事呀,非要得說天庭……」

  這傢伙,三句有兩句不離「天庭」,大家瞅著他,就差沒有拿彈弓了,只不過,幸好大家剛吃飽的樣子,都沒有拿彈弓先。

  「莫彈我,莫彈我。」光羽人說道:「我先說說天庭的壞話,唉,打工嘛,我們都是打工人,把命賣了就算了,是不是嘛,非要我們做牛做馬,這就過份了,所以,剛吃飽,我們不給誰打工,給自己放個小假,好好休息,休息。」

  聽到光羽人這樣的話,大家這才放過他,沒有人掏彈弓了,也沒有人收拾他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屠龍的赤衣人長吟地說道,十分愜意的模樣。

  「閒著閒著就蛋疼。」大成真龍也是一副吃得很飽的樣子,打了一個嗝,然後「噗」的一聲響起,放了一個龍屁。

  「你好噁心……」其他人都紛紛嫌棄他,而大成真龍卻理直氣壯,說道:「有什麼噁心,你們吃飽了,不也是一樣放屁,只不過,你們偷偷放罷了,我身體大,放在大屁有什麼問題了。」

  「臭不可聞,臭不可聞。」算命老人搖頭晃腦,笑著說道。

  「論臭,還有更臭的。」年輕男子脫口說道。

  年輕男子哪一壺都不提,卻偏偏提這一壺,所有人都望向了他了,一下子目光就不善了。

  年輕男子立即縮了縮脖子,乾笑一聲,說道:「當我什麼都沒說,當我沒說。」

  就在這個時候,在很遠很遠的某一個角落,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說道:「那我可以坐過去嗎?」

  這個聲音,就是那個最後扛走寶箱的老人,在此時此刻,他正躺在遠遠的某一個角落,自己在大吃一頓的感覺。

  「不可以……」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說道,這樣的不約而同,就好像在此之前,大家掏出彈弓來射光羽人一樣,所有人都在這個時候達成了默契。。

  「好喲。」這個老人在遙遠的角落幽幽應了一聲,但是,並不影響著他大快朵頤。

  李七夜看著眼前這樣的一幕,不由露出了澹澹的笑容,也躺了下來,曬著太陽。

  「我也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能熱熱鬧鬧,村裡的人都上門來吃飯,那也算是一件好事。」李七夜躺著,悠然地說道。

  「切,那不行。」屠龍赤衣人就說:「你死了,誰還能上你家吃飯,大家都死光了,只剩下鬼了,大家都成鬼,自家門前的飯都吃不過來,哪裡還有空上你家去。」

  「這個是哦,你是千萬不能死,不然,哪裡還有鬼擠的地方。」算命老人也同意。

  「天下人皆可死,唯你不可死。」年輕男子搖頭晃腦,說道:「你一死,大家都沒得玩了。」

  「你死了,大家當鬼都不得偷閒。」收保護費的中年漢子也立即說道:「你還是好好活著吧,免得誰當鬼都頭痛。」

  被他們一說,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這年頭,做個人難,做個鬼,更難,我這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人嫌,死了鬼棄,悲傷啊。」

  「像我這樣嗎?」那個幽幽的聲音又在那遙遠的角落傳來了。

  「切——」大家不約而同,嫌棄,說道:「人世間,你一個就夠了,不要再多了。」

  「好喲。」幽幽的聲音似乎委屈,不吭聲了,又似乎是在去低著頭大快朵頤。

  「死亡呀。」李七夜躺著,悠然,看著天空上的太陽,說道:「當心裏面沒有貪婪的時候,一切都是坦然了,死亡,也就不可怕了。」

  「當人的時候,都有貪念,當鬼也會有的。」算命老人不由說道。

  「鬼都當了,貪念也可以消的。」赤衣漢子說道:「放下,就一切如煙了。」

  「當小鬼最好了。」精靈小鬼爬起來,看了看大家,說道:「反正再貪,我小小的身體,也貪不過你們呀。」

  「切——」年輕男子不屑地看了精靈小鬼一眼,說道:「論貪,沒有人比得過你了,身小貪大。生前沒見你這麼貪,死了,就是一個貪心鬼。」

  「非也,非也。」精靈小鬼搖頭晃腦,說道:「誰不想貪,這不是實現不了嘛,大家都是欺負我一個小小人,我還能貪什麼呢?」

  「話不可亂說,東西還可以亂吃。」算命老人搖頭說道:「可沒有人欺負你。」

  「我可以作主。」赤衣漢子也笑著搖頭,說道:「我絕對沒有,其他人,我也不知道了。」

  「砰——」的一聲響起,收保護費的中年漢子一大巴掌拍在了精靈小鬼的肩膀上,笑著說道:「快說來聽聽,誰欺負你。下次你交好保護費,我罩著你,誰都不敢欺負你。」

  「切,算了,我還是讓人欺負一下吧。」精靈小鬼對收保護費漢子的提議,一點興趣都沒有。

  「光明普照生靈,眾生皆平等。」苦行者說道。

  「算了,算了,算了。」赤衣漢子不信苦行者這一套,說道:「最後你自己都不信光明,你就別滿口光明了。」

  「嘿,嘿,嘿,這個我可以作證。」收保護費的漢子幸災樂禍,笑著說道:「最先墮落的,就是你這個光明了。」

  「非也,非也。」苦行者一本正經,義正言辭,說道:「我此乃不叫墮落入黑暗,更非是背棄光明,只是以身渡劫,身磨黑暗……」

  「喲,喲,喲……」年輕男子笑著嫌棄說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哦,最會背後捅刀子的,就是你了,身磨黑暗,我看你呀,手拿黑暗利刃吧,先給我們每人來一刀。」

  「罪過,罪過。」苦行者說道:「我以萬世不輪迴,以贖過往的黑暗。」

  「輪什麼回。」赤衣漢子說道:「現在就蠻好的,輪迴幹什麼,受苦受難受罪,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贊同。」算命老人也點頭,說道:「六道我不輪迴,此間最妙。」

  「唉,也不一定。」年輕男子說道:「萬一輪迴,生在官宦世家呢,我還是很想做一個敗二代的。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調戲調戲良家婦女,這些事情,該是我的本行,老行當也。」

  「喀察一聲,你家官場失敗,全家人頭落地。」精靈小鬼乃是潑他的冷水。

  年輕男子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的。」

  「大家都是這樣子嘛。」精靈小鬼說道:「我還想一生來就身高八丈,天生偉岸呢。」

  「是天生禍害吧。」那個幽幽的聲音又從遠處的角落傳來。

  「禍害就禍害了,反正不死貧道,死道友。」精靈小鬼也沒什麼意見,嘿嘿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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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2章 不見了

  吃飽喝足,曬曬太陽,舒服愜意,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呢,在這個時候,躺在陽光之下,生死並不是那麼重要了,若是死了之後,還能這樣曬著太陽,那就是再好不過了,若者,這樣的死亡,比活著更好。

  李七夜也與大家這樣躺著,舒舒服服,曬著太陽,眯著眼睛,在這個時候,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裡幹什麼了,或者,人都到了這裡了,至於在這裡幹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遙遠之處,隱隱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哭泣,像是小女孩的哭泣,這隱隱傳的哭泣聲,卻十分清晰地傳入耳中,似乎,任何人都能聽得到一樣。

  這樣的哭泣聲,傳入耳中的時候,不免讓人心有憐憫,不由讓人心有惻隱。

  「有女孩子在哭,好像是小女孩。」在這個時候,聽得一清二楚的李止天有些沉不住氣了,不由站了起來。

  「小孫子,別去,哪裡都別去。」在李止天站了起來的時候,赤衣漢子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呃——」又是被叫了一聲「小孫子」,李止天不由苦笑了一下,但,也是聽話,盤腿坐下來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小女孩的哭聲依然是隱隱地傳來,不論是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建奴側耳而聽,聽得很仔細,聽很詳細,似乎不願意放過每一個細節,似乎,從這個小女孩隱隱傳來的哭泣聲聽出一些端倪來。

  李七夜笑了笑,沒有去理會這個小女孩的哭泣聲,和大家躺在空地上曬太陽,懶洋洋的。

  就這樣,李七夜懶洋洋地躺著曬太陽,好像是都要睡著了一樣。

  「我也要曬一下。」那個幽幽的聲音響起,好像他也吃飽喝足一樣,不過,他並沒有走過來,自己捲縮在某一個角落,獨自一人曬著太陽。

  太陽十分的溫暖,灑在身上的時候,讓人永遠無法忘懷這樣的溫暖是多麼的舒服,似乎,在這樣的太陽底下,人世間沒有了任何的煩惱,可以一直曬下去,一直曬到天荒地老,人世間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曾以為自己最重的人與事,似乎,當你躺在這裡的時候,當你能在這裡曬著太陽之時,那麼,這些都已經不重要。

  躺在這裡曬太陽的時候,已經是連生與死都不重要,死亡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那麼,人世間的其他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家都在曬著太陽,好像是都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一樣,不論是赤衣漢子,還是算命老人,又或者是年輕男子等等,所有的人,都是暖洋洋的太陽下,好像慢慢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這才慢慢站了起來,無聲無息一般,大家都很寧靜,都很安祥,似乎,在這一刻,整個古城就好像是已經沉睡了一樣,又或者,整個古城在這一刻,都十分難得地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清靜與安寧,在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紛擾,天地安寧。

  李七夜站了起來,看著大家,然後輕輕離開,建奴,李止天,真熊都紛紛跟著李七夜離開。

  李七夜的腳步很輕,建奴他們也走得很輕,怕打擾所有人的清靜一樣。

  走在這古城之中的時候,在此時此刻,整個古城顯得好安寧,整個古城似乎是陷入了寧靜之中,整個古城的一切生靈,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帶著李止天、建奴、真熊他們出了古城,行走在了沙漠之中。

  在古城之外,沙漠無邊無際,似乎是看不到盡頭一樣,風吹過,黃沙滾滾,滾滾黃沙之下,隱隱可見巨骨,這白森森的巨骨,什麼樣的形態都有,有的乃是手臂之骨,有的也是頭顱之骨,也有的是肋骨……

  黃沙翻滾,偶露一角的時候,就可以想像,這一具具巨骨是多麼的巨大,也可以想像,在這黃沙之下,埋葬了無數的巨骨,那麼,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何等驚人戰役,在這樣的一場戰役之中,究竟是慘死了多少生靈。

  與古城的太陽相比起來,在這黃沙之中的太陽,又顯得有些不一樣,古城的太陽曬起來,讓人感覺是全身懶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在這樣的陽光之下,會使得整個古城變得十分的寧靜。

  但是,行走在黃沙之中,只見太陽高高地掛在大家的頭頂上,火辣辣的,曬得人都要發疼,好像是要把人曬得暈倒在黃沙之中一般。

  李止天他們跟著李七夜他們行走入黃沙之中,可能也沒有走幾步,但是,再回首的時候,沒有古城,剛才他們明明從古城之中走出來,但是,現在回首之時,古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偌大的古城,就好像是這樣憑空消失一般。

  「不見了。」李止天回首看身後,身後還是黃沙滿天,哪裡還有什麼剛才古城的影子。

  李止天也不由吃驚地說道:「古城消失了,全部都不見了。」

  整個古城,眨眼之間,便是煙消雲散,若是他們僅僅是看到一座古城,然後消失了,那還沒有那麼的吃驚,最多讓人覺得自己只不過是眼花罷了,但是,李七夜他們都是進入過古城的人,也與古城的人都有相互動之時。

  現在,出了古城,回首一看,古城不見了,這對於李止天他們來說,也的確是一件震撼的事情。

  「不存在,當然就不見了。」李七夜沒有回頭,並不吃驚,只是澹澹地說道。

  李止天不由吃驚,說道:「不存在,那剛才我們都在呀,我們都親眼看到了呀。」

  「看到了,不一定就是。」李七夜澹澹地說道,繼續前行。

  李止天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面不由為之劇震,哪怕心裏面有所準備,依然是不由為之心神一震,事實上,在古城的時候,他自己也隱隱意料到一些事情了,但是,結果真的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這依然的的確確是讓人心裏面為之劇震。

  「見鬼了。」李止天不由喃喃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澹澹地說道:「這是你人生中最值得你去回味的一件事情,也能讓你去想明白很多很多的事情。」

  「最值得回味。」李七夜這樣的話,讓李止天不由喃喃自語。

  想想今日所見到的種種離譜之事,讓人一想,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若是再仔細去想,在這其中,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是值得去反思,都是值得去摸索。

  「人死了,有靈嗎?」建奴最後輕輕地說道。

  惜字如金的建奴,這樣一問,讓李止天頓時不由為之毛骨悚然,不由為之打了一個冷顫。

  「叔,被你說得毛骨悚然。」李止天都不由苦笑著說道。

  李七夜不由澹澹一笑,悠悠地說道:「在死人堆的時候,也沒有見你害怕,現在朗朗乾坤,你有什麼好害怕的?」

  李七夜這樣一說,頓時讓李止天不由呆了一下,一時之間,他也還真的回答不上來。

  在剛才的時候,對於他而言,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就算是他天眼大開,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他可是一位擁有十二顆無上聖果的龍君,但是,在這樣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他窺視不出絲毫的虛幻來。

  當李七夜他們走出古城,行走在黃沙之中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哭泣的聲音,還是隱隱欲現地傳來,清清晰晰地傳入了李七夜他們的耳中。

  「那你們聽到了哭泣聲沒有?」在這個時候,李止天都擔心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是不是只有自己才能聽到這樣的哭泣聲。

  「聽到了。」建奴如實回答。

  「那是有活著的人在哭嗎?」一見不是自己幻聽,李止天就鬆了一口氣了,不由好奇地問道。

  李七夜澹澹一笑,說道:「在這樣的地方,哪裡有什麼活著的人。」

  「不是活著的人,那是什麼東西?什麼在哭?」李止天被李七夜這樣一說,特別是李七夜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來的時候,他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盯上自己一樣。

  「在這裡哭。」李七夜不由澹澹笑了一下,說道:「能有什麼好事。」

  李七夜這樣一說,李止天仔細一想,好像也是有道理,這裡黃沙滿天,人煙不至,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人路過這樣的地方,為什麼,這樣人煙不至的地方,會有哭泣聲呢,而且是清晰無比的傳入他們的耳中。

  李七夜他們繼續前行,但是,這哭泣之聲,依然是一陣陣傳來,似乎,不管你走多遠,這哭聲都好像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樣的哭泣之聲,似乎它能一直伴隨著你左右,一直在你耳中迴蕩。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是什麼。」被這樣一陣又一陣的哭泣之聲傳入耳中,讓李止天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哭泣聲一陣陣傳來,如果他不去看看,良心上會很難受,所以,對於他來說,不論如何,都想去看看。

  哪怕明知道在這沙黃中聽到這樣的哭泣聲,本就是一件十分離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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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3章 鬼臉

黃沙,隨風走動,在陽光之下,腳下的黃沙顯得特別的燙腳,走在這樣的黃沙之中,讓人感覺躁動,甚至難以忍受這樣的天氣。

同樣是太陽灑落下來,在古城之時,就是特別的讓人舒服,在這黃沙之中,卻又讓人那麼的難以忍受。

  李止天他們跟著李七夜遁著哭泣的聲音走去,腳踩著黃沙,只聽這樣的哭泣聲的時候,讓人心裏面更加的不舒服。

  終於,他們找到哭泣聲所發出來的地方。

  在那黃沙之中,只見一個小女孩子坐在黃沙里,一身的白衣,黑色的頭髮散落於肩膀上,低著頭,在低聲地哭泣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傷還是因為什麼,走不動了,動彈不得,在低聲地哭泣著。

  這低聲的哭泣,每一個哭聲都點入了人的心房,每一個哭聲,在心裏面都那麼的讓人難受。

  似乎,一聽到這樣的哭聲,就恨不得把這個小女孩抱了起來,幫助她,守護她,不論是有什麼樣的困難,都絕對不能讓她如此哭泣出來。

  李七夜走近,站在那裡,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哭泣的小女孩,而小女孩還沒有發現李七夜他們的到來,依然是抬著頭,在一聲又一聲地哭泣著。

  在這個時候,李止天為心不忍,上前,半蹲下身子,柔聲地說道:「小妹妹,你在這裡哭什麼呢。」

  就在這剎那之間,小女孩突然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無比醜陋的臉龐,甚至說,這根本就不是臉龐,更像是一個血盆大嘴一樣的東西,這樣的血盆大嘴一張開的時候,一個個有倒刺的肉牙出現,讓人看得全身不由為之毛骨悚然。

  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李止天瞬間後退,但是,就在這剎那之間,李止天竟然發現自己好像動彈不得,好像是自己被什麼控制住一樣,自己的魂魄真命,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被禁錮住了一般。

  在「呼」的一聲之中,這個血盆大嘴一樣的東西,快如閃電,向李止天撲了過去,要在剎那之間抱住李止天的臉龐。

  李止天都被嚇得魂都飛起來了,他可是一位十二顆無雙聖果的龍君呀,不論是定力還是實力都是卓絕於世,本不可能有什麼東西瞬間可以控制住他,讓他在這剎那之間動彈不得,更何況,在半蹲下身體的時候,他暗暗就已經有了防備了。

  但是,他還是中招了,在這剎那之間,根本就是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血盆大嘴一樣的東西瞬間撲向而來,要在瞬間抱住他的臉龐。

  駭然之下,李止天都不由為之尖叫一聲,但是,在這剎那之間,他卻感覺自己是叫不出來,喉嚨被堵住一樣。

  我命休矣,在這剎那之間,李止天只有閉目等死,在這一刻心裏面僅僅有著這樣的一個念頭。

  就在李止天命懸一線的瞬間,這個血盆大嘴在抱住李止天的臉龐的時候,李七夜動了,出手比閃電還要快,快上千萬倍都不止,瞬間把這抱向李止天的血盆大嘴給拎了起來。

  「吱——」這個血盆大嘴尖叫了一聲,向李七夜張開了血盆大嘴,露出了許許多多蠕動不止的帶倒刺肉牙,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就在這一聲尖叫之下,血盆大嘴向李七夜反撲而去,要抱住李七夜一樣。

  李七夜雙目一冷,目光如神光,只一隻手瞬間擷取無上冷電,乃是「劈啪」的聲音響起,這無上冷電瞬間刺在了這個血盆大嘴的東西身上,使得它全身一瞬間滿滿的電流在竄動著。

  聽到「劈哩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只見無數的無上冷電一次又一次電殛著這個血盆大嘴,在這剎那之間,電得這個血盆大嘴的東西一次又一次顫抖著。

  在千萬次的電殛之下,在千百萬次的顫抖之後,最終,這個血盆大嘴整個身體都被李七夜釘得僵直了,再也無法動彈了。

  這一幕,李止天都是看在眼裡,便是,他卻是動彈不得。

  最終,李七夜拍了一下他的身體之後,他這才打了一個冷顫,全身打了一個哆嗦,這才回過神來,全身好像是被驅散了一種鬼咒一樣,全身筋絡這才能動起來,靈魂真命也才能動起來。

  「我的媽呀,嚇死人了。」就算李止天這樣的天賦,這樣的大膽,在這一刻,他都被嚇得雙腿發軟。

  如果不是李七夜在身邊,今天他就要遭殃了,一定會慘死在了這個血盆大嘴的手中了,要知道,他這可是一位擁有十二顆無上聖果的龍君,沒有任何反抗被虐殺的話,說出去,別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人家不是叫你不要聽嗎?」李七夜澹澹一笑,說道:「當你聽它的哭泣聲的時候,那就已經開始著了它的道了。」

  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李止天不由為之一怔,在古城的時候,叫他「小孫子」的赤衣漢子就是叫他不要去理會這哭泣聲,只不過,他越聽越為心不忍,才想來看看這哭泣聲的,原來,早在是聽到這哭泣聲的時候,他就已經著了這道了。

  想到這裡,李止天也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什麼樣黑暗可怕的事情他都見過,但是,眼前這鬼東西,那絕對是讓他感覺最可怕東西之一,甚至可以說,一位擁有十二顆無雙聖果的龍君慘死在它的血盆大嘴之下,都可能是不知不覺。

  「這是什麼鬼玩意?」看著這樣的東西,李止天不由毛骨悚然。

  此時,這個東西已經全身僵直了,根本就是動彈不得了,但是,想到剛才的一幕,自己差點慘死在這鬼東西的血盆大嘴之下,他依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有著好幾個傳說中的名學,你也可以叫它鬼臉,夢魔。」李七夜澹澹一笑,隨手把這個血盆大嘴一樣的東西扔給了李止天。

  李止天一接過的時候,都不由全身發毛,都想把它扔了,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但是,他還是拎住了這東西,忍不住仔細去瞅了瞅。

  這鬼東西已經被李七夜徹動封住了,全身僵直,但是,看著那可怕肉牙,依然讓人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不由全身發毛。

  「鬼臉,夢魔,人世間,有這樣的東西嗎?」李止天看著手中的東西,不由滴咕地說道。

  「人世間,或許沒有。」李七夜澹澹一笑,澹澹地說道:「但是,在你的夢境裡,那一定是有。」

  「夢境?」李止天不由呆了一下,沒回過神來。

  李七夜已經舉步前行了,建奴、真熊也都紛紛跟上,李止天回過神來,忙是跟著上去,但是,他手上還拎著血盆大嘴這樣的東西。

  「要不要把它扔掉了?」看著自己手中拎著血盆大嘴的東西,李止天在心裏面多多少少都會發毛,都想把它扔得遠遠的,不能接觸到這東西,就最好不要接觸到這東西。

  「不,好好拿著,我還有用處。」李七夜澹澹地一笑。

  李止天沒有辦法,只好拿著這血盆大嘴的東西,緊跟著李七夜的身後了。

  李七夜一路前行,一路要穿過眼前這廣袤無邊的沙漠,當然,不論是對於李七夜而言,還是李止天他們而言,這黃沙滿天的廣袤大地,不論是高溫還是乾渴都是無法影響到他們的。

  他們一路前行,由李七夜帶路,不知道行走了多久,終於,他們穿過了這廣袤無比的沙漠。

  穿過了這廣袤無比的沙漠之時,看到眼前的景象之時,李止天、建奴他們也都不由為之震撼。

  在眼前,無數的流星划過,無數的星辰像河流一樣奔騰,在眼前,無數的星輝在匯聚,在眼前,無數的極光在飛舞;無數的銀河之焰在舞動……

  一顆顆流星划過,無數的星辰隨之奔騰,星屑在身邊流淌著,伸手從星光閃閃的星屑之上划過之時,響起了無比悅耳的聲音。

  「星河在奔騰……」看著眼前這一幕,李止天不由喃喃地說道。

  旁邊的建奴搖頭,說道:「是大地在飛奔,星河並沒有動。」說著向前面眺望。

  在這個時候,李止天向前一看,才發現的的確確是如此,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曲頸高高在屹立在那裡。

  沒錯,在他們所走過的整個廣袤無邊的黃沙大地,那只不過是一艘巨船罷了,是一艘曲頸大鵝樣的巨船,這樣的一艘巨船,載著整個廣袤的黃沙大地在無盡的星空之中飛奔,穿過了浩瀚無盡的宇宙。

  而在這曲頸大船之前,竟然有一個人在劃著名大船,這個人手持著大槳,左右划動,划起了整艘巨大無比的黃沙大船在這浩瀚無盡的星空之中飛馳著。

  這個人,這個人好像是肩厚無比,他的肩好像是可以扛起蒼天,三千世界,壓在他的肩膀上,他都能扛了起來,那怕天地將滅之時,他都一樣能把蒼天扛起來,騰出大手,為天地理出一方淨土來。

  就是這樣的一個漢子,扛蒼天,劃巨舟,駛向那那茫茫無盡的宇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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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4章 撞船了

黃沙曲頸巨船,這是讓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情,這樣的巨船,那就是一塊廣袤無比的大陸呀,這樣的一塊大陸,在無盡星際之中,被人劃著名在飛馳,暢遊於無盡的星空之中。

這樣的一幕,讓人看得是多麼的震撼,讓人多麼的為之吃驚,人世間,真的有著如此龐大的曲頸巨船嗎?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望著這位肩可扛天的中年人,看著他劃著名黃沙巨船在星空中飛馳,不知疲倦一般。

  李止天他們也不由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這個肩可扛天的中年人,李止天還沒有反應,但是,建奴仔細去看這個中年人之時,在心裏面卻不由為之一震。

  「這是……」看著這肩可扛天的中年人,建奴想到了一個傳說,一個傳奇之中的存在,但是已經不復於人世間,他早已經是消逝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了。

  一時之間,建奴看著眼前這個肩可扛天的中年漢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所看的是真還是假,打開天眼而觀,眼前這個中年漢子又並非是虛幻。

  此時此刻,建奴在心裏面也都不由為之存疑,眼前這個中年漢子,是真正活著的人,還是未死的鬼呢?又或者是夢境之中所虛構出來的存在?

  李七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這個中年漢子而已,深深地看著這個中年漢子劃著名船的每一舉一動,似乎,雖然李七夜頗有疑惑,但是,看著中年漢子的每一個細節之時,李七夜在心裏面已經隱隱明白了。

  「轟、轟、轟……」一陣轟鳴之聲響起,突然之間,整個黃沙巨船搖晃起來,好像是航行在星空之中的黃沙巨船,突然之間觸礁了一樣,整艘巨船搖晃不止,讓人站都站不穩,差點摔倒在黃沙地上。

  最終,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好像是撞碎了無數星辰一樣,如同觸礁一般的黃沙巨船,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大家回過神,張眼一看,只見前面迷霧一片,已經看不清楚前面的景象了,似乎是星空之中的巨礁擋住了黃沙巨船的去路,黃沙巨船撞到了這暗礁之後,就徹底擱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是劃著名黃沙巨船的中年漢子,他突然跳了下來,他並不是去查看黃沙巨船,是否觸礁了,而是他跳入了迷霧之中,棄船而去,眨眼之間消失了。

  「餵——」看到這個肩可扛天的中年漢子突然之間跳下船,棄船而去,消失在迷霧之中,李止天不由呆了一下,大叫一聲。

  但是,中年漢子頭都沒有回,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我們怎麼辦?」在這個時候,李止天探頭去看了看,發現前面一片迷霧,整艘黃沙巨船似乎真的是擱淺在了暗礁之上,一時之間動彈不得了。

  「給我。」李七夜向李止天伸手,李止天呆了一下,回過神來,才知道李七夜所要的是鬼臉。

  鬼臉,李止天一直拎在手中,一路走來,他心裏面還發毛,時不時看一眼手中的鬼臉呢。

  現在李七夜要鬼臉,李止天迫不及待地把鬼臉扔給了李七夜了。

  李七夜站在了黃沙巨船的曲頸之處,把鬼臉放在了中年漢子剛才所坐的地方,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李七夜擷取無上法則,瞬間釘在了鬼臉身上,瞬間把鬼臉牢牢地釘在了曲頸之處。

  此時,李七夜擷大道,凝奧妙,大道在手,奧妙在握,大道奧妙相融,猶如是小刀一般,李七夜出手便凋刻起來。

  李七夜出手之時,猶如是大師之筆,一勒一刻,妙到顛毫,每一細一縷都是如行雲流水,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在眨眼之間,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出現了,剛才被釘牢在那裡的鬼臉,在李七夜大道奧妙的凋琢之下,竟然被凋琢成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

  這個女子散發垂落,看不清面目,但是,看她全身的輪廓、曲線,恍然之間,就讓人感覺她是一位絕世美女。

  此時,李七夜伸手煉化,灑落了金光,揉和了大道精華,晶瑩的光芒灑落在了白衣女子身上,金光凝塑,大道精華鑄胎。

  聽到「嗡、嗡、嗡」的聲音響起,隨著大道奧妙在波動之時,大道精華在蘊養之際,慢慢地,這個白衣女子竟然全身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看起來晶瑩美麗。

  一個全身散發著柔和而晶瑩光芒的絕世女子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眼前這個絕世女子,就好像是來自於月光之中,似乎,她披著月光走了出來,猶如是月下的女神。

  「我的媽呀。」看著這樣一個如月下女神的絕世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李止天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全身雞皮瘩疙浮現,因為在此之前,李止天可是親眼看著這是什麼東西的。

  這可是鬼臉,長滿了十分恐怖肉牙的鬼臉,他都差點慘死在了這鬼東西的血盆大嘴之下。

  現在,在李七夜的大道奧妙凋琢之下,在李七夜的凝塑鑄造之下,面目猙獰、讓人看得毛骨悚然的鬼臉,竟然被變成了絕世美女,這也未免太可怕了。

  不知道的人,看著眼前這個如同月光下走出來的女神,還會覺得眼前的絕世美女乃是讓人看得賞心悅目,但是,不論是李止天還是建奴,他們都知道眼前這個絕世美女是什麼變得。

  一個十分恐怖可怕的血盆大嘴,最後被凋刻成了絕世美女,這樣的事情,比任何人事情都讓人覺得恐怖,讓任何人都會感覺是全身毛骨悚然。

  「我的媽呀,以後讓我怎麼去相信人世間的絕世美女。」李止天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臉色都發白。

  如果人世間的絕世美女都是這樣變來的話,那就太恐怖了,只怕再也不敢去約那些絕世美女了吧。

  「紅粉骷髏,你以為僅僅是一句話嗎?僅僅是一個形容詞嗎?」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抬頭看了李止天一眼。

  「行了,行了,公子爺,你別說了。」被李七夜這樣說,李止天都不由為之反胃,感覺自己有些噁心,求饒地說道:「如果你再繼續下去,我只怕我這輩子真的是要打光棍了。見到女人,都要視之如蛇蠍了。」

  「這就是你的道心不堅了。」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把中年漢子所丟棄的曲槳塞入了這個絕世美女的手中,煉無上古符,凝無上大道,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李七夜瞬間把無上古符大道封入了這個絕世美女的眉心之中,封入了識海之內。

  「開——」李七夜口吐真言,演化奧妙。

  「轟、轟、轟」一陣陣轟鳴之聲響起,隨著這個絕世美女的划動之下,黃沙巨船再一次起航,退下礁石之後,向星空中飛馳而去。

  聽到「轟、轟、轟」的轟鳴響徹星空,黃沙巨船飛跨星辰,沖入銀河,奔騰於星空之中,十分的歡快,似乎是充滿著無窮的快樂。

  「又啟程了嗎?」看著整艘巨大無比的黃沙曲頸大船在奔馳之時,李止天看著星空,不由喃喃地說道:「我們是駛往哪裡呢?」

  「快醒過來。」就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聲如洪鐘,一聲棒喝之時,如雷貫耳,瞬間敲在了他們的腦門之中,如驚雷一樣在他們的識海之中炸開了。

  建奴、李止天、真熊他們全部都打了一個顫抖,他們全身都哆嗦起來。

  當他們清醒過來,緩緩地睜開雙眼睛的時候,發現他們依然是盤坐在黃沙之中,再看天空的時候,天空依然是星辰閃爍,再看腳下黃沙,夜風吹拂過黃沙之時,拂起了黃沙,露出了白骨,一切都沒有變化。

  再望遠處一點望去,只見沙丘之上的那個酒肆還是在那裡,酒幌還在隨風飄蕩著。

  黃沙還是黃沙,酒肆還是酒肆,一切都沒有變化,剛才的經歷的一切,就好像是夢境一樣。

  「我們是在做夢嗎?」回過神之後,李止天不由站了起來,東張西望,並沒有什麼古城,也沒有什麼赤衣人,也沒有什麼大成真龍。

  眼前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剛才所有經歷的一切,那怕是黃沙鵝頸大船,都是不存在的,似乎一切都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做了一個夢。

  「那鬼臉也不是真的了。」李止天忍不住好奇地問李七夜。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澹澹一笑,說道:「真真假假,這個又有誰知道呢。」

  李止天驚疑未定,但是,他可以肯定,李七夜是絕對知道的。

  「公子為何還要讓黃沙巨船繼續呢?」建奴問了一個十分核心的問題。

  「一切都是那麼歡快。」李七夜澹澹地一笑,說道:「那麼,就應該讓歡快繼續下去,若是嘎然而止,又焉能安人魂呢。」

  「安魂。」建奴輕輕地嘆息一聲,明白所發生的一切皆是因為什麼了。

  沒錯,他們是經歷了一場夢,不是他們自己做夢,而是他們走入了別人的夢中。

  「轟、轟、轟」在這個時候,一陣轟鳴之聲響起,只見那酒肆此時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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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5章 殺妻證道

「酒肆要跑了。」在這個時候,李止天大叫了一聲。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那還猶豫什麼,跟著去,跟著它,就能走出這裡了。」

  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李止天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面。

  酒肆撒腿就跑,往前面飛奔而去,李止天他們也緊跟著酒肆,不過,李止天在心裏面充滿了無數的疑惑,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現實中它出現了,在夢境中它也出現了。」

  在夢境裡的時候,在古城之中,這酒肆也的確是出現了,赤衣漢子、算命老人、大成真龍他們都是聚集在這酒肆之中瓜分寶箱之中的草紙,而且,讓人可以十分肯定的是,寶箱之中的草紙,就是由這間酒肆帶進去的。

  「有些東西,不存於現實之中,但是,不代表它們並不存在。」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當你能找到架構現實與不存在之間的橋樑之時,那麼,你就能進入不存在之中。」

  「這間酒肆就是橋樑了。」李七夜這樣一說,李止天明白了,這也是為什麼這間酒肆會出現在夢境之中了。

  但是,想想剛才的夢境,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完全不像是在做夢一樣,這讓李止天就不由為之深思了。

  「這是誰的夢呢?」李止天不由滴咕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澹澹地說道:「應該說,這是哪些人的夢呢?」

  「不是一個人的夢。」李止天一下子明白李七夜這話的意思。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這叫群念,不是一個人的夢,也不是一個人的殘念,而是一群人的。」

  「一群曾經主宰這天地的存在。」建奴輕輕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前面的酒肆在奔跑著,最終,它奔跑入了迷霧之中,李止天一見它消失在前面的迷霧這中,不由大叫地說道:「它不見了。」

  李七夜澹澹一笑,並不著急,帶著李止天他們穿過了前面的迷霧,穿過迷霧之後,並沒有想像中的星空,畢竟,這裡僅僅是黃沙之地,並非是黃沙巨船。

  所以,前面出現在李七夜他們眼前的,是一座高高的山峰,這一座高高的山峰擋住了李七夜他們的去路。

  「這是……」看著前面高高的山峰之時,建奴不由雙目一凝,盯住了山峰上的景象。

  在這一座高高的山峰之上,有著一幅景象,遠遠看去之時,山頂上像是鎖著一個巨人一樣,這樣的一個巨人,雙手張開,被鎖鎖地鎖在了山峰之上中,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這樣的巨人,仰面露胸,被鎖死在了山峰之上,看著這樣被鎖死的巨人,好像是被鷹啄食了雙眼,被熊羆掏吃了心臟,這樣的一尊巨人似乎痛苦得在哀嚎,痛苦得在嘶心裂肺地咆孝。

  在整個過程,似乎是熬過了漫長無比的歲月,似乎,今日被鷹啄食了雙眼,第二天又長出來了,鷹又飛回來啄食;今日被熊羆挖食了心臟,第二天,又生長出來的,熊羆又回來了……如此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千百萬年過去,似乎被鎖在山峰上的巨人,最終都成為了凋像了。

  但是,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漫長的煎熬之中,似乎這個巨人痛苦的哀嚎聲,這個巨人嘶心裂肺的咆孝聲,都在這天地之間迴蕩著,千百萬年以後,都依然能讓人聽到這樣的痛苦。

  「鷹啄峰——」看著眼前這座高峰,建奴不由喃喃地說道。

  「鷹啄峰。」李止天不由大吃一驚,看著眼前這一座高山,抽了一口冷氣,低聲地說道:「這就是傳說中兇險無比,九死一生的鷹啄峰。」

  建奴看著眼前的鷹啄峰,輕輕地點了點頭。

  「鷹啄峰,傳說的劍死之地。」李止天看著前面這座巨大的山峰,看著峰頂上那如巨人一般的景象,不由喃喃地說道:「傳聞說,這是一代無上劍帝,被永遠鎖在這裡,永遠被鷹啄眼熊挖心。」

  鷹啄峰,在六天洲是一個傳說的地方,事實上,在六天洲之前,它就是已經存在了,一直都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地方,但是,也是十分兇險之地,傳聞說,若是闖入鷹啄峰,就很難活著離開了,千百萬年以來,能從鷹啄峰全身而退的人並不多。

  關於鷹啄峰,有著一個遠古的傳說,在那遙遠無比的歲月里,在那遙遠無比的紀元里。傳聞有一位劍道的無敵大帝,以殺證道,縱橫無敵。

  他本就無敵之時,與一位更為古老大帝的女兒相愛了,這個大帝之女,乃是一個時代的絕世美女,甚至傳聞是天下第一美女,兩個相愛在一起,本應該是恩愛幸福。

  但是,這位以殺證道的無敵大帝,再犯心魔,竟然殺妻證道,欲突破更加強大的劍道,把自己最愛的妻子殺了。

  這位無敵大帝殺妻證道,徹底惹怒了他的岳父,也就是古老大帝,古老大帝聯合了其他諸位大帝仙王,活捉了這位以殺證道的無敵大帝。

  古老大帝把他鎖在了高峰之上,釘牢在峰頂之中,下了無上咒語,讓他生生世世被鷹啄熊吃,永不得超生,海枯石爛。

  就這樣,這位無敵大帝被永久地牢牢鎖在了這一座高峰之上,卻又死不了,每日承受著被鷹啄眼被熊掏心的痛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似乎永無輪迴一般。

  這樣的痛苦煎熬,似乎永遠止境,這位無敵大帝的哀嚎聲、咆孝聲,響徹了這片在天地,日日月月迴蕩著。

  一直到後來大災難降臨之時,十三洲崩滅,六天洲重塑,海枯石爛,這位無敵大帝才停止了日日夜夜的痛苦輪迴,最終凝塑成了石凋,所以,才有了今日這樣的景象。

  有傳聞說,那怕是日日夜夜輪迴,在無盡的痛苦之中,這位被釘鎖在這裡的這位無敵大帝,從來沒有放棄過劍道,那怕在無窮的痛苦輪迴之中,這位無敵大帝邊承受著痛苦,也一邊凝塑著自己的劍道。

  所以,最終,海枯石爛之時,這位無敵大帝已經成為石凋了,但是,他的可怕殺戮劍道依然凝存於這座山峰之中,似乎,這座被後世稱之為鷹啄峰的山峰,已經是成為了殺戮劍道的化身。

  也正是因為如此,任何進入鷹啄峰的人,都會被可怕的劍氣殺死,當然,也曾有無雙之輩進入鷹啄峰,欲領悟這鷹啄峰的殺戮劍道,但是,沒聽誰能參悟透。

  能去參悟這殺戮劍道的人,最終能活著回來之時,都搖頭嘆息,說道:「這劍道,殺氣太重,殺戮太狂,易入魔也。」

  此時,建奴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穿過了黃沙大地之後,竟然來到鷹啄峰。

  「我們要不要繞道?」李止天看著眼前這座鷹啄峰,他也聽過有著於鷹啄峰的傳說,不由問道。

  「上去看看吧。」李七夜澹澹一笑,舉步而起,邁上了鷹啄峰。

  此時,建奴、李止天他們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運轉功法,流轉大道,他們身上散發出了一縷又一縷的光芒,以自己的大道之力庇護全身,跟著李七夜走上了鷹啄峰。

  不論是建奴還是李止天,他們都聽過鷹啄峰的大名,他們也聽說過有帝君道君這樣強大的存在,折戟於鷹啄峰之中,他們又焉敢掉以輕心,所以,以自己最強大的功法守護周身。

  邁入鷹啄峰,從山腳下開始,就已經見枯骨,仔細去看這些枯骨,生前都是一招斃命,似乎是劍光一閃,穿透了他們的胸膛,瞬間倒地慘死。

  毫無疑問,山腳下這些枯骨,在臨死之時,都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他們是誤闖鷹啄峰,瞬間被劍氣所殺。

  繼續往前,雖然倒在地上的枯骨是越來越少,但是,每一尊枯骨所散發出來的神性,是越來越強大,毫無疑問,他們生前都是十分強大,最終,還是慘死在了鷹啄峰的劍氣之下。

  越往上走,建奴、李止天、真熊都感受到可怕的殺戮劍氣無處不在,而且,這樣的殺戮劍氣十分的霸道,殺氣縱橫,屠戮諸天。

  而且,這樣的殺氣,不是一般修士強者的殺氣,那絕對是巔峰級別的大帝仙王、帝君道君的那種殺氣,而且是最殺戮無情的殺氣,每一縷的殺氣,都可以瞬間洞穿道果聖果一般,十分的凶猛。

  建奴的強大,可以傲視天下,縱橫無敵,李止天也是絕世無雙的天才,擁有十二顆無上聖果,實力也是強大無匹,他們承受著這瘋狂無比的殺戮劍氣之時,踏著石道而上,都一樣感受到全身疼痛,好像是一道又一道的劍氣穿透他們的身體。

  這也的確是因為他們強大,換作是其他的人,根本就承受不起這種殺戮天地、屠滅神魔的殺氣,早就慘死在這可怕無比的殺氣之下了。

  行走到半山腰之時,擁有三顆無上道果的真熊都開始難以承受這樣的殺戮劍氣了,這可想而知,這裡的殺戮劍氣是多麼的可怕,一般的大教老祖,一邁入這鷹啄峰,都會瞬間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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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6章 劍道如天,你只不過枝末

鷹啄峰,劍氣殺戮,屠神,滅魔,如此劍氣,龍君喪命於此,那是再正常不過,道君帝君,也不一定能跨過此峰。

就算是強大無匹的帝君道君,也曾有人喪命於此。

  行至半山腰,擁有三顆無上道果的真熊,也是難以承受這樣的殺戮劍氣,千萬劍穿體,那怕此時真熊吞吐光華,身披獸道鎧甲,真熊之道猶如是取天上星座,真熊星座的鎧甲加持在了自己的身上,閃爍著星輝的光芒,真熊星座的鎧甲厚重無比,如山峰巨岳一般加持在真熊的身上。

  儘管是如此,真熊鎧甲依然是擋不住瘋狂殺戮的劍氣,在「鐺、鐺、鐺」的鳴響之下,真熊的鎧甲之下,已經現出血跡,再這樣下去,鷹啄峰的殺戮劍氣,一定會把真熊屠戮,就算是不死,那也是重傷。

  李七夜隨手一舉,道法自然,聽到「嗡」的一聲響起,只見真熊鎧甲之上,烙有太初之樹,只見太初之樹,閃爍著光芒,每一粒一粒的太初光芒在搖曳之時,灑落於真熊鎧甲之上,點視了真熊鎧甲的大道紋路,在這個時候,把真熊鎧甲加持得更加紮實,而且,星座的星輝也是凝集得更加堅硬,猶如是星輝化鎧,堅硬無比地披在了真熊身上,這才讓真熊好受一點,擋住了殺戮的劍氣。

  舉步而行,建奴和李止天還是能承受著這樣殺戮的劍氣,換作是其他的大教老祖、一方古祖,只怕已經是慘死在了殺戮劍氣之下了。

  建奴守青天,望古今,他一身青氣,猶如是跨越時空,使得他在這殺戮的劍氣之下,依然是遊刃有餘,這就是建奴,站在巔峰之上,可承劍道殺戮。

  李止天乃是大道磅礡,道心巍峨,勢如遠山,雖然殺戮的劍氣瘋狂無比,萬劍穿心,但是,他還是堅守自己道心,聖果瀰漫了無窮之力,這也讓他擋住了瘋狂的殺戮劍氣,讓他跟隨著李七夜一步又一步前行。

  將近山峰之時,李止天已是冷汗涔涔,承受著這樣可怕的瘋狂劍氣,雖然如萬劍穿心,但是,他是咬牙毫不鬆口。

  李止天如此的堅定,讓李七夜看得都不由點了點頭。

  相比起李止天的不容易來,建奴就是神情輕鬆不少,跟隨著李七夜身後,他是最輕鬆的人。

  「鐺——」的一聲劍鳴,劍鳴入耳,讓人魂飛魄散,剎那之間,猶如是讓人一劍穿心,李止天也感覺胸膛一痛,瞬間手結法印,封住自己心房,御擋穿心劍意。

  建奴也不由為之一窒,一足踏大地,古今隨輪迴,守望自我,渾然一體,這才承受住了突然的劍氣穿心。

  在這一刻,只見前面岩石之上,所坐是一個中年人,這個中年漢子,一身黑衣,臉頰削瘦,十分的尖薄,看起來像是用劍削下來的臉頰一樣。

  這樣的中年漢子,似乎雙目無珠,垂眼簾而坐,身體筆直,整個人冰冷,如同死人一樣,似乎,你伸手去摸,好像是摸到一個冰冷的屍體一樣。

  他盤坐在那裡,膝上放劍,劍漆黑,整把劍沒有任何裝飾之物,劍鞘似乎只不過是兩片生鐵所夾,劍身也是薄薄,好像用一片黑鐵釘制而成。

  簡簡單單的黑色鐵劍,看起來有些單薄,也沒有鋒芒,但是,這樣一把簡單的黑色鐵劍,單薄無芒,在他的膝間卻給人殺戮。

  劍,已經不是劍,似乎那只不過是死亡的象徵,薄薄的鐵劍舉起,便是死亡釘在了人的身上。

  中年漢子,盤坐在那裡,冷漠無情,他就像膝上的這把劍一樣,薄薄的鐵片,象徵著死亡,似乎,除了殺死人之外,不論是他,還是他膝上的劍,再也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當看到這個中年漢子之時,當看到中年漢子膝上薄薄的鐵劍之時,讓人感覺是死亡,不是中年漢子死亡,也不是這把薄薄的鐵劍死亡,而是自己死亡。

  似乎,就在這剎那之間,一劍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喉嚨,讓人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己被一劍刺死,似乎,在這薄薄的鐵劍之下,在這致命一劍之下,不論自己是什麼樣的功法,不論是怎麼樣的招式,都是擋不住這一劍。

  李七夜看著這一劍,只是澹澹一笑,而建奴看著這一劍,不由神態凝重,至於李止天,看著這一劍,不由為之眼童收縮。

  李止天,絕世無雙的天才,十二顆無上聖果的龍君,他絕對不會輕易認輸之人,也並非是不戰而屈之人。

  但是,見這一劍的剎那之間,李止天就知道自己擋不下這一劍,這一劍,代表著死亡,一劍出,他必死。

  「要從這裡過,留下命來。」黑衣人坐在那裡,神態冷漠,他的神態,談不上什麼冰冷,甚至是沒有看人一眼,他也沒有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只是很冷漠地說出這句話,好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似乎,在他的眼中,不論是李七夜還是其他的人,也都與死人沒有任何區別。

  「可惜,你這招在我這裡不靈。」李七夜澹澹地說道:「你劍雖利,還沒有資格殺我。」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黑衣人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李七夜,沒錯,他的一雙眼睛的的確確是沒有眼珠子,一雙眼睛是空洞的,只有眼眶。

  當他沒有眼珠子的眼眶望來的時候,讓人不由為之毛骨悚然,這沒有眼珠子的眼眶更讓人感覺到害怕。

  因為那黑成一片的眼眶一望來,好像讓自己一下子掉入了黑暗之中,在這黑暗之中,似乎殺戮的一劍在伺機而動,劍出之時,必定是致命,當你反應過來的剎那之間,黑暗中的一劍已經是刺穿你的喉嚨了,已經是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了。

  然而,面對這樣沒有眼珠子的眼眶望來,李七夜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擋得下我一劍。」最終,這個黑衣人冷漠地說道,說出這話,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機器人說出的話一樣,但是,機器人的話或許還有溫度,但是,從這個黑衣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沒有溫度,這聲音好像是劍在磨刀石上磨擦的聲音一樣,讓人聽得十分難受。

  「擋你一劍,有何難?」李七夜澹澹一笑,說道:「劍道堂皇,你只不過是劍走偏鋒罷了,劍殺的非我,而是你。」

  「我劍殺我——」黑衣人那冷冷的眼睛望著李七夜,似乎都在懷疑李七夜這樣的一句話了。

  「劍道如天,你只不過枝末。」李七夜輕描澹寫,說道:「自我證道,自我感動而已,此道,沒有什麼太多的了不起。」

  黑衣人冷冷地盯著李七夜,空空的眼眶乃是黑漆漆的,他這樣盯著,讓任何人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而李七夜卻是十分的平靜。

  「一人一劍,敢過否?」最終,黑衣人也沒有怒,只是冷漠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這冷漠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威脅,也沒有任何殺戮之意,但是,卻讓人聽得毛骨悚然,那怕李止天這樣的存在,也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你們想不想接他一劍?」李七夜看了一眼李止天、建奴。

  「倒是想試。」李止天看著眼前這個黑衣人,看著他膝上的一劍,雖然劍未出手,劍放於膝,但是,他十分清楚,一劍致命,甚至他有可能會慘死在一劍之下。

  但是,李止天看著這一劍,依然躍躍欲試,萬劍不如一劍,此乃是殺戮至道之劍,雖然李七夜對此是不值一提,但,對於李止天而言,這一劍,依然值得他去嘗試。

  殺戮巔峰之劍,一劍可試也。

  「接一劍。」相比起李止天的躍躍欲試來,建奴倒是冷靜,甚至有幾分冷漠,似乎,這一劍他已胸有成竹。

  「你們誰先來?」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澹澹的笑容,看著李止天和建奴。

  「笨鳥先飛,我先。」李止天知道這一劍十分可怕,但,還是斗膽一試,站了出來。

  「好,就他,先接一劍。」李七夜拍了拍李止天的肩膀,澹澹一笑。

  「請教。」李止天向這個黑衣人深深鞠身,隨手起手。

  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李止天起手,凝天地,止時空,停萬道,一起手,挽萬界之法,封陰陽之道,鎖盡輪迴。

  就在這一刻,李止天站在那裡,但是,又猶如是站在了陰陽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似乎,在眼前的李止天,已經站在了那遙遠無比的時空之外。

  李止天,出手便止天,也是止道,一個「止」字,在他的手中已經演化得淋漓盡致,劍可止,兵可止,萬法皆可止。

  似乎,任何靠近於李止天的招式功法、兵器寶物,都將會是嘎然而止,都無法跨越李止天的防禦,更是無法靠近李止天。

  李止天,十二顆無雙聖果的的龍君,他起手之時,便是止輪迴,大道獨立,跨越了人世間的一切,自己置身於萬道之外、紅塵之外。

  在這一個止勢之下,似乎,任何一劍,都不可能傷到李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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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7章 你劍,也就如此

  黑衣人空洞的眼眶望著李止天,看著李止天的一個止勢,止天地,止萬道,止輪迴。

  此時李止天一個起手式,沒有任何破綻可言,可謂是趨於完美,這一招止勢,可以擋得住人世間的一切攻伐,可以擋得住人世間的一切兵器。

  「鐺——」的一聲,黑衣人出劍了,薄薄的劍,就像是鐵皮釘制而成的一劍,談不上什麼神器,甚至普通人用的劍,都要比這薄薄的劍要好。

  但是,普通人卻使不出這樣殺戮的劍,劍起殺戮,事實上,劍未起已經是殺戮,心動,殺戮起,殺戮起,劍致命。

  所以,劍響之時,性命已經終結,一命已經慘死在這一劍之下。

  止勢無窮,一劍遞出,剎那之間,被止勢拉得長長的,似乎一劍刺出,那是刺穿了千萬年的時光,似乎那是刺穿了三千世界的空間,又似乎刺穿了無盡的紅塵。

  李止天一式為止,把一劍的殺戮拉得長又長,似乎劍起之後,殺戮也將會在止勢之中變得無比稀薄。

  但是,李止天依然是低估了這一劍的殺戮,那怕是最稀薄的殺戮,他也一樣能穿透三千世界,一樣能穿透無窮輪迴,一劍的殺戮,殺盡人間之神,屠盡萬域之魔。

  薄薄一劍,致命一劍,一劍斬下,任何人都難逃一死。

  「噗——」的一聲響起,一劍還是刺穿了李止天的喉嚨,李止天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在這剎那之間煞白,痛疼傳遍全身,他都想張口尖叫,但是,卻尖叫不出聲來。

  他的一招止式,他明明看到自己擋住了這一劍,止勢無窮,最終在無盡的時空盡頭之中,他已經是稀釋了這一劍的殺戮,可以說,到了這一劍窮盡之時,已經無力再破他的止勢,已經無力再穿透他的胸膛。

  但是,那怕是稀薄無比的殺戮之下,最終依然是刺穿了李止天的一招止式,依然是刺穿了他的無盡輪迴,依然是貫穿了無窮的時空,最終,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一劍致命,最後,在生死的剎那之間,李止天都不由如此驚嘆一聲,這絕對是他一生中見過最殺戮的一劍,也是能以此的殺戮穿透他止勢的一劍。

  「噗——」的一聲,黑衣人拔劍收劍,鮮血從李止天胸膛之中狂噴而出,猶如是血柱一樣高高噴起。

  李止天的身體仰天筆直倒下,但是,他沒有倒在地上,李七夜出手扶住了他,出手如閃電,擷太初光芒,瞬間釘在了他的胸膛傷口之上,衍化太初奧妙,回朔血氣,鎖定生命,在李止天生死一懸之時,把他的性命鎖住,把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多謝公子。」此時李止天跌坐在地上,說話都已經是有氣無力,一劍致命,若不是李七夜出手相救,他就會成為地上的枯骨,一樣是慘死在黑衣人的一劍之下。

  「我來。」李止天差點喪命於黑衣人一劍之下,並沒有讓建奴後退,也沒有讓建奴驚悚,他上前一步。

  建奴出手,他起手為守,守勢樸實無華,甚至可以說,建奴的守勢,乃是有些古拙,舉手之間,似乎不是那麼的利索,就好像是一個年齡已高的老奴,舉手為守之時,雙手都是顫悠悠的,似乎無力為繼。

  但是,建奴便是建奴,起手而守之時,不論是守式是如何的古拙,但是,他一守之時,天地沉,萬世築,他所在,便是中央之柱,一守之式,過青天,望古今。

  此時此刻,建奴起守,渾然天成,又似乎是厚重無比,任何招式、任何兵器,一旦是進入了他的守勢之中,都會受到最厚重的力量,都會瞬間有著千萬倍的自身之重加持在了自己的身上。

  建奴出手,一式為守,渾然天成,厚重無量,守無不盡。

  此時的建奴,還是建奴,但是,他又似乎不是那位低眉垂目的老奴,似乎,他是站在星空之下,可以博眺古今,守護青天的存在,似乎,他站在那星空之下,可以比星光還要高遠,比大地還要厚重。

  眼前的建奴,誰敢說他是一個老奴呢?他明明是站在巔峰之上的存在,一位擁有著巔峰之力的帝君。

  黑衣人那空洞黑漆漆的眼眶也是望著建奴,他的眼眶之中透露出了無窮的冷漠,似乎,他看誰都一樣,看誰都是死人。

  但是,建奴一守,不管黑衣人是多麼的冷漠,但是,在這剎那之間,他黑漆漆的眼眶之中好像閃過了一道光華一樣。

  「鐺」的一聲,劍出鞘,殺戮穿心,未見其劍時,殺戮已經定了乾坤,已經見了生死,在黑衣人要出劍的瞬間,生死已定,乾坤已破,一劍致命,出劍與不出劍,都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但是,在建奴手中,卻是有著區別,不論出劍還是不出劍,都必是納入他的守望之中。

  聽到「砰」的一聲響起,劍穿守勢,無量之重,不管殺戮有多快,不管殺戮有多麼恐怖,但是,一劍穿守勢的瞬間,就是剎那被壓制,那怕這一劍可以穿過守勢,然而無盡之重,使得這殺戮一劍也是難於自負,殺戮之勢,瞬間一滯。

  在一滯的瞬間,建奴出手,雙掌一合,合天地,合古今,一合之下,牢牢地夾住了這一劍,聽到「砰」的聲音響起,重重拍在劍身之上,牢穩無比,似乎,天地在這剎那之間合上了。

  天與地是何等之重,是何等之量,當天地在「砰」的一聲之中合上之時,力之無量,是無法抗衡的。

  儘管是如此,「鐺」的劍鳴,殺戮穿透一切,也是刺穿了天地,瞬間刺在了建奴的胸膛上。

  劍尖穿透了衣裳,也穿透了皮膚,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但是,這一劍已盡,並沒有殺死建奴。

  一劍已盡,建奴牢牢地夾住了這一劍,劍奴未死,而殺戮一劍也已盡殺。

  聽到「鐺」的一聲響起,一劍歸鞘,黑衣人冷漠地看著建奴,說道:「可過去。」

  「好——」看著建奴接下了這一劍,李止天也不由大聲喝采,雖然這一劍傷到了建奴,但是,建奴的的確確是接下了這一劍。

  「僥倖,僥倖。」建奴也沒有自得,退於李七夜身後,低眉而立。

  「你劍,也就如此。」李七夜看著黑衣人,澹澹地說道。

  黑衣人冷漠,空洞的眼睛望著李七夜,沒有憤怒,也沒有傷心,平靜的冷漠,就好像是他殺戮的劍穿透人的心臟一樣。

  「放我出去。」黑衣人冷漠地說道:「再讓你見一劍。」

  李七夜不由笑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放你出來,你一劍,也殺不了我。」

  「未必。」黑衣人冷漠地說道。

  「那只是因為你對自己的以殺證劍道過於自信。」李七夜輕描澹寫地說道:「偏鋒之劍而已,何能殺我。」

  黑衣人空洞洞的眼眶望著李七夜,不憤怒,只是冷漠。

  「你自不悟,劍道永不圓滿。」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劍必殺,此便道。」黑衣人冷漠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看著黑衣人,說道:「真可憐,自認為劍可極究,但,只不過是自我勝不了心魔罷了。九界之時,殺妻證道,不見你無敵,十三洲之時,也殺妻證道,還是不見你無敵。那只不過是你自我輪迴罷了,劍,入道,心卻魔,你如何見劍道之極。」

  「殺盡,便是劍道之極。」黑衣人冷漠地說道。

  「是嗎?」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好吧,讓我看看你的殺盡,還是我的殺盡。」

  李七夜站了出來,向黑衣人招了招手,澹澹地說道:「出手吧,一劍,你不盡,便是我盡。你永生,不得出劍。」

  「好——」李七夜的話,瞬間激起了黑衣人的殺戮,在這剎那之間,殺戮已經是無盡,李止天他們都不由為之駭然,在這剎那之間,黑衣人似乎爆發出了自己最終極的殺戮。

  在這剎那之間,黑衣人似乎與整座鷹啄峰融為了一體。

  面對黑衣人的無盡殺戮,最終極殺戮之時,李七夜就站在那裡,十分隨意地站著,沒有任何防禦,沒有任何架式,就是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裡,雙手垂下,十分自然。

  此時,終極殺戮的黑衣人盯著李七夜,黑洞洞的眼眶似乎要在李七夜身上看出絲毫的端倪來。

  然而,李七夜這樣隨意地站著,就好像是普通人一樣,就算是沒有任何修道的人,也都能這樣的隨意一站,而且,是處處破綻。

  盯著李七夜許久,沒有任何端倪可供參考,任何破綻,都是可以出劍。

  最終,黑衣人出手了,「鐺」的一劍殺戮,劍出,人死,一劍見生死,不管你是龍君,還是帝君,在這一劍之下,都會被穿透真命,都會被擊穿聖果道果。

  一劍殺戮,無與倫比的穿透,瞬間慘死在這一劍之下。

  龍君帝君,在殺戮一劍之下,都會魂飛魄散,都是接不下這一劍,這一劍已經把生命帶入了死亡門戶之中,生命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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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8章 道心不堅,才需要斷念絕情

  一劍殺戮,無盡的殺戮,極至的殺戮,諸天神魔,在這一劍殺戮之下,皆都授首,天地萬道,在這一劍殺戮之下,也儘是斷道。

殺戮一劍,已到極致,人世間的一切殺戮,都無法與這一劍相比。

  殺戮之劍,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將是要貫穿李七夜的胸膛,一劍必奪李七夜的性命。

  一劍殺戮之下,那怕是李止天這樣的存在,也都感覺自己魂飛,在剛才之時,他自己親手接下了殺戮一劍,但是,眼前這一劍刺來,比起一開始的那一劍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可怕。

  毫無疑問地說,若是此時,李止天他接這極致的殺戮一劍,他是必死無疑,在這樣的殺戮一劍之下,只怕是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砰——」的一聲響起,一劍殺戮,即將刺穿李七夜的胸膛的瞬間,石火電光之間,李七夜雙指一夾。

  僅僅是雙指一夾,一切都足矣,什麼殺戮一劍,什麼致命一劍,都在這雙指之間嘎然而止。

  諸天神靈,再多的玄妙,萬世之尊,再多的造化,陰陽大世,再多的推演……人世間的一切,都必須是在這雙指之間嘎然而止。

  殺戮一劍,再極究的殺戮,也一樣是如此,依然是跨越不了李七夜的雙指。

  雙指定乾坤,雙指宰萬古,天地間的一切,僅僅雙指足矣。

  殺戮一劍,止於雙指之間,瞬間被夾得難以跨越絲毫,而且,在雙指一折之時,乃是「砰」的一聲響起,殺戮之劍,一斷為二。

  不管這劍是多麼的可怕,不管這劍是多麼的強大,破萬域,穿九幽,碎陰陽,殺戮而無敵,但是,也僅僅是止於李七夜的雙指之間,一折之下,再可怕的殺戮之劍,也在這瞬間崩斷。

  一劍刺出,沒有殺戮,只有一劍的意志,一劍穿透人世間的意志,這堅定無比的意志是貫穿了整個世界,貫穿了億萬年時光,貫穿了亙古萬道,不論你是以如何的招式寶物擋之,不論你是如何逃遁億萬星空,也不管你是如何規避陰陽輪迴……

  在斷劍一刺之下,都無濟於事,這一劍,已經不是劍的本身,而是意志的代表,無上堅定的意志,當這意志一刺而出的時候,劍道便貫穿了亙古。

  神也好,仙也罷,都必定會被這斷劍所貫穿,沒有任何存在,任何生靈可以倖免於難,絕對的意志之下,任何的掙扎,那都虛有徒勞罷了,一切的格擋、一切的規避,都是一樣無濟於事。

  聽到「噗」的一聲響起,一劍穿透了喉嚨,緊接著聽到「鐺」的一聲響起,斷劍擊在了岩石之上。

  鮮血,汩汩流淌著,從喉嚨中直冒而出,沿著斷劍的劍身流淌到了岩石上,再從岩石上的紋路流淌著,一時之間,岩石上已經被鮮血描繪出了一幅觸目驚心的血圖。

  黑衣人,一劍殺戮,十分可怕,他一劍可奪命,一劍殺戮欲取李七夜的性命之時,但是,卻被李七夜雙指夾斷了他那薄薄的鐵劍。

  在「噗」的一聲之下,黑衣人那薄薄的鐵劍,瞬間刺穿了他的喉嚨,一瞬間把黑衣人釘殺在了身後的岩石之上。

  黑衣人躺在那裡,斷劍貫穿了他的喉嚨,把他的身體釘在岩石之上,此時,他那黑漆漆的眼眶睜得大大的,似乎,在這個時候,他的雙目之中才有了一縷又一縷的神華。

  似乎,在這一刻,他的眼睛好像是有了眼童一眼,好像是能看清楚了人世間的一切一般。

  「什麼以殺證道,什麼殺妻正道,無非心魔作崇。」李七夜看了一眼被釘殺在岩石上的黑衣人,澹澹地說道:「劍道堅定,貫穿萬古,何需殺妻。道心不堅,才需要斷念絕情,懦夫行為罷了。」

  「懦夫行為。」黑衣人那一雙空洞的眼眶望著遙遠的天空,似乎,在那遙遠的天空之上,能看到一張又一張的臉龐浮現一樣。

  「好好懺悔吧。」李七夜冷漠地看了黑衣人一眼,這才是真正的冷漠,這樣的冷漠,要把黑衣人釘在那裡,永不得翻身。

  「若你能懺悔而悟,便能尋找到你所尋求劍道。」李七夜冷漠地說道:「否則,一直磨滅你至死為止。」

  「懦夫行為……」黑衣人好像是沒有聽到李七夜後面的話,似乎,只有這一句話永恆地烙印在了黑衣人的記憶中,永恆地烙印在他的識海之中,永不可磨滅。

  建奴、李止天他們都看著被釘在岩石上的黑衣人,斷劍穿透喉嚨,釘在岩石之上,黑衣人永不得翻身,永生永世被釘在了那裡,就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只有那一天,當黑衣人真正能懺悔而悟之時,他才能從斷劍之中解脫出來,否則的話,他只能是永恆的被釘在那裡,一直被磨滅,一直到他徹底消亡那一天為止。

  「走吧。」李七夜不再去看黑衣人,舉步而上,翻過鷹啄峰,李止天、建奴他們緊跟在了李七夜身後。

  李七夜出手,再一次震撼了李止天他們,那怕他們在心裏面有準備了,也知道李七夜必勝了,但是,對於他們而言,依然是無比震撼。

  殺戮一劍,不能傷害李七夜絲毫,最為可怕的是,反手斷劍,瞬間黑衣人永恆地釘殺在了岩石之上,這是永恆的釘殺,不管黑衣人未來有多麼的強大,若是他不能懺悔而悟,他只能永久地被釘殺在那裡,再強大的力量,都無濟於事,都無法讓他逃離出來,只能永恆被鎮殺在那裡。

  黑衣人唯一能走出來的道路,便是被這樣的釘殺之下,懺悔而悟,只有他徹底的懺悔,徹底的參悟了,他才有可能從這樣的釘殺之中活過來,才能真正的脫離釘殺。

  「懦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衣人看著那遙遠的天空,看著那張張臉龐,似乎近在遲尺,又似乎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不知不覺之間,好像有雨水划過了他那黑漆漆的眼眶,好像是濕了他的眼眶。

  翻過了鷹啄峰之後,只見前面山巒壯闊,天空上灑落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芒,當這一道道的光芒灑落之時,籠罩著整個大地,猶如是光幕一般,把大地染得光怪陸離,十分的奇特。

  在那天空的遙遠之處,在那天空之上,又隱隱可見門戶,猶如是有石階蜿蜒而上,直通天空上的門戶,直通門戶之中的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透過門戶,似乎可以窺得見天空之上的另外一個世界,在那裡,有金碧輝煌的樓宇,也有金山銀山的山河川,還有如同玉帶一般的江河……遠遠看去,似乎是那麼的光怪陸離,又猶如是虛幻一樣,一切看起來,好像是那麼的不真實。

  「小方天——」看著前面那光怪陸離的景象,看著天空上那門戶之中的種種異象,李止天一下子就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了。

  小方天,與四大盟、蒼嶺、淨土齊名的地方,但是,它又與四大盟不一樣的是,小方天一直隱而不出,常常不現於人世,而且,小方天所居住的大帝仙王,都是十分的古老,有些大帝仙王,甚至是後世之人都叫不出名字。

  四大盟的道君帝君,不一定是居於四大盟之中,或許,他們在盟外自有天地,或許在殘域之中,又或許在夢境之中。

  但是,小方天的古老大帝仙王,卻是常居於小方天之內,而且,久居不出,人世間,也極少能見得到小方天的大帝仙王。

  甚至,人世間,大家都說不清楚,小方天之中,究竟居有哪些大帝仙王,在千百萬年之間,大家也都說不清楚,小方天究間有多少人,究竟有多強大的實力。

  也有傳聞說,小方天的諸位大帝仙王,都已接二連三坐化,小方天已經沒有新的帝君龍君入駐,小方天已經開始衰落,已經不能與四大盟、蒼嶺這樣的傳承相提並論。

  但也是種說法認為,小方天,依然隱有古老而神秘、強大而無倫的大帝仙王,那怕這些大帝仙王人世間已經沒有人叫得出名號,但是,依然是可怕絕倫。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小方天的大帝仙王也好,其他存在也罷,的的確確是年歲已高,就算這些大帝仙王還未坐化,但是,只怕都已經是壽血將盡,壽元乾涸。

  若是小方天在未來真的是沒有其他的大帝仙王駐入的話,那麼,小方天還真的是有可能隨之而沒落。

  「小方天——」李七夜也是遠眺著這個天穹,看著門戶之中的異象,徐徐地說道。

  李止天也好奇,望著李七夜,問道:「公子可是要登小方天?」

  他們一路走來,穿過了黃沙大地,翻過了鷹啄峰,似乎就是為小方天而來。

  李七夜攬觀天地,還未見其影,只是澹澹一笑,沒有說什麼,僅僅是舉步而行。

  李止天他們不知道李七夜要幹什麼,但,回過神來,也都立即跟在李七夜身後。

  他們都是往小方天的方向而去,當小方天的光芒灑落在身上之時,特別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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