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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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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6-27 00:49:50
帝霸 第5657章 天生三元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這剎那之間,李七夜的太初之光無窮無盡,衝擊而上,猶如一瞬間點亮了整個黑暗世界一樣。

    在這剎那之間,聽到“滋、滋、滋”的聲音不絕於耳,無數的黑暗也一瞬間感受到了威脅與死亡,瞬間傾瀉而下,咆孝著向李七夜衝擊而去,就好像是張牙舞爪的洪荒巨獸,要把李七夜吞噬一樣。

    但是,這黑暗雖然磅礡無盡,在李七夜的無盡太初之光下,都被一一淨化焚燒。

    所以,在“滋、滋、滋”的聲音響起之時,無量的黑暗都一一被焚化,都被煉化成了灰盡,不管黑暗如何的無窮無盡,都是擋不住李七夜的太初之光。

    當李七夜的太初之光焚盡傾瀉而下的黑暗之時,就在這剎那之間,李七夜太初之光衝涮向了十三命宮。

    這樣的一幕,看得南帝也都無比震撼,單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傾瀉而下的時候,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如果這樣的黑暗衝擊向整個六天洲,那麼,整個六天洲都會被淹沒,在這樣的黑暗浸透之下,隻怕整個六天洲的生靈都難逃一劫,哪怕諸帝眾神再強大,都沒有藏身之處。

    如此的無窮黑暗,可以煉化一個紀元,想到這一點,南帝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若是真的一個巨頭突然爆發,突然發瘋,要出手煉化一個紀元的話,那舉世之間,又有幾人能擋?或者除了賊老天的無上天威高懸之外,在當世之中,也就唯有李七夜被這一尊尊的巨頭的忌憚了。

    在這個時候,南帝也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他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自己也的確是太自不量力了,在此之前,他自認為自己可以參悟這十三命宮的奧妙,自己能煉化十三命宮的黑暗,才會冒險進來。

    隻要他能煉化十三命宮,淨化十三命宮之中的黑暗力量,那麼,一切都好辦,到時候,他借著十三命宮的威力,借著初始的奧妙,他一定能突破大限,到那一步,他必定能作祖,未來能走得更遙遠。

    然而,現在看來,他還是高看了自己,低估了這十三命宮,哪怕是被斬殺了,這十三命宮,也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住。

    如果說,他真的能打開了這扇門戶,那麼,衝擊而來的無窮黑暗,那是瞬間便能把他淹沒吞噬,到時候,他就徹底的淪陷,隻怕是誰都救不了他,隻能被斬殺的命運。

    “轟——”的巨響,撼動萬域,貫穿紀元,李七夜的太初之光貫穿了整個黑暗世界,衝涮了所有的黑暗力量,在這一刻,讓他們更能看清楚眼前這十三命宮,十三命宮高懸在那裏的時候,磅礡無盡,至高無上,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十三命宮在,跳脫了人世間的一切,跳脫了一切大道的梏桎,跳脫因果的輪回……

    十三命宮高懸在那裏,但是,在這個時候,十三命宮卻是湧出了源源不斷的黑暗,夰且,從這十三命宮湧出來的黑暗,不僅是無窮無盡,最為可怕的是,這從十三命宮所湧出來的黑暗,是那麼的純粹,是那麼的原始,似乎,一切黑暗都源自於此一樣。

    而且,這從十三命宮所湧出來的黑暗,在十分純粹之時,那原始的力量,使得它並不帶有那種邪惡的屬性,似乎這是一種渾然天成一般,似乎,這是天地初生的力量一般。

    “這是心甘情願地墮入黑暗之中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南帝不由喃喃地說道,打了一個激靈。

    毫無疑問,這個站在時光長河之上的巨人,他並不是被逼得淪入黑暗,或者是被黑暗入侵,而是自願墮入黑暗之中。

    比如他,就是被黑暗入侵,但是,他的力量,他的本源,還是大帝仙王,他的命宮,依然是傾瀉著天命之力、大道之光,哪怕是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寸大道都被黑暗所感染,但是,他的大道之源,所誕生出來的力量,依然是保持原來的模樣,依然是大道之力。

    然而,眼前這十三命宮竟然是冒出了黑暗,那就意味著,他是自己誕生了黑暗的力量,並非是黑暗入侵了他,並非是黑暗感染了他。

    想想,一個巨頭,自願生得黑暗,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是想煉化整個紀元的時候,那將會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任何人都難逃一劫,就算是他們這些大帝仙王,都是一樣逃不過這一劫。

    在李七夜的太初之光衝涮之下,哪怕十三命宮湧湧不斷湧出黑暗,但是,也一樣受不住,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的太初之光已經衝入了十三命宮之中,要徹底地把黑暗之源淨化焚燒。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這剎那之間,突然十三命宮之中衝起了三道神環,這樣的神環南帝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當這三道神環一衝而起的時候,每一道神環都有著不一樣的光芒,而且,每一道神環都代表著不一樣的因果,這三道神環一浮現的時候,剎那之間有了鎮壓之力。

    在“轟”的巨響之下,這三道神環浮現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被鎮壓了,任何力量都必須訇伏在它的麵前。

    這樣的力量,乃是先天而成,乃是渾然一體,似乎,它是整個紀元所有力量的初始,不論是現在,還是過去,又是未來,這一股力量都可以貫穿整個紀元,所有存在於這個紀元之中的力量,都必須訇伏在了這一股力量之下。

    三道神環照耀,萬古無雙,貫穿紀元,似乎在這一刻,這三個神環所在,便是永恒。

    “這是什麼——”看到這三道神環浮現的時候,南帝也不由臉色一變,大叫了一聲。

    李七夜沉喝地說道:“天生三元——”

    “天生三元——”南帝不由呆了一下,看著眼前這一幕,喃喃地說道:“這就是天生三元。”

    “轟——”的一聲巨響,三道神環鎮壓,無盡的黑暗再一次從命宮之中噴湧而出,這樣的力量,可以煉化整個世界,似乎當這樣的神環浮現的時候,整個六天洲都會被鎮壓住,隨之,黑暗使可以在短短時間之內把整個六天洲煉化。

    當樣的三元神環鎮壓的時候,黑暗煉化整個六天洲之時,隻怕整個六天洲的任何生靈,包括諸帝眾神,都無法對抗,甚至是動彈不得,隻能是被煉化的命運,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你複生,也都不行,莫說是區區天生三元。”李七夜沉喝道:“給我淨化。”

    話一落下,乃是“轟”的巨響,李七夜的太初之光無比璀璨,照耀著萬古,在這巨響之時,在李七夜身後浮現了太初樹的身影,太初樹的異象沉浮在那裏,鎮壓著天地之間的一切。

    所以,哪怕是天生三元,在這一刻也一樣不行,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三元神環被太初樹的異象硬生生地鎮壓住了。

    聽到“轟、轟、轟”的一陣陣轟鳴之聲不絕於耳,天生三元的神環一次又一次想掙紮,想衝天而起,但是,它不是太初樹異象的對手,哪怕這天生三元的神環可以鎮壓六天洲,可以瞬間鎮壓諸帝眾神,有著無上神威,有著至高之力。

    但是,在李七夜的太初樹異象之下,它依然不是對手,依然隻有被李七夜太初樹異象鎮壓的命運。

    所以,在“轟、轟、轟”的一次又一次轟鳴之下,不管天生三元神環如何的掙紮,如何的對抗,如何想拚命升了起來,都被李七夜的太初樹異象所鎮壓下去了。

    當這天生三元的神環被李七夜太初樹的異象鎮壓下去之後,太初之光更加的璀璨,更加的無窮無盡了,瘋狂地掃射,瘋狂地焚燒,衝涮了十三命宮,衝涮了天生三元。

    聽到“滋、滋、滋”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陣陣的焚燒淨化之下,不管是十三命宮之中的黑暗,還是天生三元之中的黑暗,都被李七夜的太初之光衝涮得一幹二淨。

    李七夜的太初之光衝入了命宮四象之中,轟入了生命之泉之中,轟入了生命洪爐之中……隻要有絲毫黑暗所在的地方,隻要能誕生絲毫黑暗的地方,都被李七夜的太初之光瘋狂地衝涮,都被李七夜的太初之光瘋狂地焚燒。

    所以,當太初之光十三命宮裏裏外外、天生三元裏裏外外的所有黑暗都焚燒淨化幹淨之後,太初之光又開始浸荏著這十三命宮,浸荏著這天生三元。

    聽到“鐺、鐺、鐺”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大道鳴和,所有的黑暗都被淨化的一幹二淨,又得到了太初之光的浸荏,使得眼前的十三命宮、天生三元乃是煥然一新。

    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眼前的十三命宮、天生三元,乃是充滿著神性,神性彌漫之時,眼前就好像是十三座至高無上的神宮。

    特別是天生三元,垂落了先天之氣,猶如是萬古初始之時,這樣的氣息就已經誕生了一樣。

    感受著眼前的十三命宮、天生三元,讓人無比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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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6-28 02:25:11
帝霸 第5658章 以一念,開拓一紀

十三命宮,沉浮不止,天生三元,主宰乾坤。

    站在這樣的景象之前,哪怕十三命宮不散發出任何鎮壓之威,天生三元不散發出任何氣息,都已經讓人為之窒息了。

    十三命宮,可以跳脫人世間一切,也可以鎮壓人世間的一切規則,不論是陰陽生死,輪回因果,似乎都在它的鎮壓之下。

    而天生三元,一切都啟於始,而終於始,似乎萬古如同一環,渾然天成,不缺不盈,始終都處於一種完美無比的狀態之下,這種無與倫比的完美,就猶如是天地之初、萬世之啟,一切都在起點,而起點又是終點。

    任何人若是有機會、有機緣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親眼目睹這十三命宮、天生三元,那是一輩子都會受益無窮。

    “十三命宮,天生三元。”看著眼前這一幕,南帝也是以震撼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在此之前,他都已經是預估了十三命宮這等事情,但是,天生三元,他從未見過,也未能去暢想過它的奧妙。

    今日,親眼見到眼前這樣的天生三元之時,看著天生三元的渾然一體,看著天生三元的大道如初,萬古如始,一切都是那麼的玄妙,讓人不由沉浸在其中。

    李七夜帶著南帝走入了這十三命宮之中,命宮高大巍峨,猶如是無上宮殿,站在這命宮之中,讓人感覺自己變得渺小,猶如是星空之下的那一粒塵埃。

    走入這十三命宮之中,觀摩著命宮四象,在這四象之內,生命之柱擎天而起,在這生命之柱上,銘刻著古老的符文。

    而仔細去看古老的符文之時,當你能讀得懂,能去參悟古老符文的時候,剎那之間,你感覺是大道相通,萬法相同,一種道殊同歸的感覺。

    在這生命之柱的古老符文之上,晃然之間,你好像是看到了修道最初始的原貌,似乎,大道之始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沒有那麼多的繁蕪複雜的功法,也沒有什麼奧妙無雙的變化。

    在這符文之中,你所能看到的,乃是一道一念,一念便可永恒。

    “大道至簡。”看著這生命之柱上的古老符文,南帝都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感慨地說道:“天地萬法,千萬篇章,似乎都凝集在了這些符文之中。”

    李七夜不由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修道,往往在於一念,一念之間,堅定不可摧,未來便可抵達大道彼岸。萬法奧妙,最終也隻能迷失於萬法之中。”

    “一念堅不可摧,抵達彼岸。”南帝不由動容,感慨地說道:“人世間又有何人做到。”

    “他是做到了。”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在那莽荒之時,天地生靈,隻不過是茹毛飲血罷了,心存一念,觀天地,感天人,最終心存一法,登天而起,便成就萬古。”

    “他以一念,開拓一紀。”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南帝也不由心裏麵一震,完全想象,在那遙遠的莽荒之中,那是怎麼樣的存在,不由感慨地說道:“那如同仙人一般。”

    “在那個大道初始之時,的確是如同仙人一般。”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雖然並非是他所創建完整的修練體係,但是,他的開拓,使得三泰紀元充滿了無限的可能,他便是站在始初之時,第一個問道之人。”

    “心堅如此,要抵大道彼岸。”南帝不由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生命之柱的古老符文,低聲地歎息了一聲。

    “但,最終還是墮入黑暗。”李七夜澹澹地說道:“事實上,這等事情,這等人物,在一個又一個紀元之中,比比皆是。人世間,最難,便是堅守到最後。”

    “萬古皆如此嗎?”南帝聽到這樣的話,都不由為之失神。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萬古皆如此,眼前你所見的,也不是最驚豔最至高的,有比之更驚豔更至高的。哪怕是站在那天之巔下,也一樣是照耀萬古,也一樣是可以貫穿一個又一個紀元。最後,也一樣是活成了自己所討厭的模樣。”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南帝不由為之心神一震。

    可以想象,在那遙遠的紀元之中,曾經是有著一個又一個的紀元,在這樣的一個又一個紀元之中,又有多少至高無上、貫穿整個紀元的巨頭呢?

    在他們自己的紀元之中,他們就是至高無上的主宰,在他們的麵前,在他們的紀元之中,那些如同大帝仙王、一個時代無可匹敵的存在,那也隻不過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罷了。

    他們可以踏天而上,遠征蒼天之巔,他們也是可以守護自己的紀元,庇護億萬蒼生,甚至可以說,自從他們誕生那一刻起,就是自己紀元的救世主,就是自己紀元的守護者,他們掌執著自己紀元的一切。

    甚至,在很漫長的歲月裏,他們從一開始都是的的確確是願意去守護自己的紀元,庇護億萬蒼生,甚至他們一開始的初衷就是守護自己的子民、守護自己的紀元。

    但是,又曾何時,在紀元的最後時光裏,或者是在他的大道盡頭之時,他們這樣的無上巨頭,突然轉身,突然墮落淪陷,成為了自己紀元的罪魁禍首。

    在這一個又一個巨頭的麵前,他們的驚才絕豔,是凡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一輩子都是無法企及的,哪怕如大帝仙王這等的天才,與之相比,也是不值得一提。

    但是,在這漫長的大道之中,他們最終也未能堅守住自己。

    “天之巔下,為何會墮落呢。”南帝都不由喃喃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南帝一眼,澹澹地說道:“在大限之下,你為何又會沉淪呢?”

    李七夜這輕描澹寫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讓南帝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一下子清醒過來,在此之前,或許他沒辦法去明悟那些站在蒼天之巔下的無上巨頭,為何會沉陷,為何會墮入黑暗之中,那麼,反觀一下自己,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自己在大限之前,也並無什麼惡意,僅僅是想突破大限罷了,但是,自認為自己能守得住自己的道心,但,不也是淪陷於黑暗之中。

    在世人的眼中,他這位站在巔峰之上的大帝仙王,與自己仰望的無上巨頭有什麼區別?最終,所做的事情,其實本質也是一樣的。

    “弟子警醒。”南帝收斂心神,牢牢記住,有了這樣的一次沉陷之後,也讓南帝更重視自己道心的修行,更重視自己道心的堅定。

    在絕世無雙的天賦之下,在驚才絕豔的天賦之下,大道高歌猛進之時,往往讓人會忽略了這樣的一個問題,自認為,大道無上,舉世無敵,那是源自於自己的天賦,隻要有自己無雙的天賦,那麼,一切皆可破,完全可以去攀登最高的山峰。

    李七夜澹澹地說道:“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有的是主動,有的是被動。主動者,乃是謀萬古之局,布蒼天之局,為了自己的萬古之局,一切都可以犧牲,一切都可以放棄,不論是吞食自己的紀元,還是煉化自己的紀元,隻要在這萬古之局中,能保存自己,或者讓自己去窺得一絲長生之機,一切的代價,都是願意去付出的。”

    “一切的代價。”南帝不由震撼,說道:“這太殘忍了吧。”

    “宏大之下,皆不過是被美化罷了。”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一切的代價,付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代價罷了。誰是代價?無非是紀元眾生,萬古天地。若是讓他自滅,斬了自身,可願意?”

    “好像也是。”李七夜這樣一說,南帝也覺得是有道理。

    站在紀元之上,那無上的巨頭,說起來,乃是要以一切代價登蒼天之巔,但是,這代價並不是他自己,而是別人罷了,拿別人的犧牲為自己鋪就道路罷了。

    “也有的,隻是一時間瘋了罷了。”李七夜看了南帝一眼。

    “一時間瘋了?”南帝都不由為之一怔。

    李七夜悠然地說道:“總有人,自許為蒼生,為蒼生突破大限,為蒼生登臨巔峰,為蒼生登天而戰,然而,當不惜一切手段之時,總有一天,你會變得麵目全非,乃是成為最可恨的存在。當這一日之時,你認為,蒼生會感激你嗎?蒼生會認同你嗎?”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南帝不由怔了怔,首先他會想到眼前的李七夜,那隻陰鴉。

    “就像聖師嗎?”南帝不由喃喃地說道。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類似,隻不過,我不為蒼生罷了。而為蒼生的人,往往是一時瘋癲,最終壓製不住自己心魔,轉身就把自己的紀元吃了,或者一怒之下,便是把自己的紀元煉了,林林總總,皆是有之。”

    “我明白。”在這個時候,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南帝他能切身去體會,就如眼前的李七夜這樣,隻不過是因果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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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6-28 02:25:27
帝霸 第5659章 小心背後的人

無上巨頭的沉淪,南帝也能想象,就如李七夜所說的,一時瘋癲,轉身吞了自己的紀元,這種感覺,南帝更能去體會。

    若是如陰鴉一般,萬古以來,一場又一場的大戰,從九界戰到了十三洲,在他的一場又一場大戰之中,為人族,為天地生靈,蕩掃了多少的凶險,蕩掃了多少的黑暗。

    從九界的古冥,到十三洲的百族生存,陰鴉一路走來,所做的一切,都為天地蒼生做出了許許多多的貢獻。

    但是,天地蒼生,又見得誰會去感激?在天地蒼生看來,那是幕後黑暗,那是九界屠夫,讓人害怕,讓人畏懼。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過去,一代又一代人,又有誰能去銘記陰鴉的功績,大家所提起的,都隻不過是那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名字,讓人視之為禁忌的存在。

    所以,可以想象,在那遠古之時,若是那些無上巨頭,最終走到這樣的道路之時,當走到大道之盡的時候,反身而觀,或者會認為這個人世間,不值得他們去守護,或者也會認為,守護這個人世間,已經不存在任何意義。

    當一個無上巨頭真的走到這一步之時,哪怕他並沒有像那種一開始便謀萬古之局的無上巨頭那樣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那麼,到了這一個階段之時,一個紀元,天地蒼生,對於一個無上巨頭而言,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管他曾經是多麼深愛這個紀元,不管他曾經是為了這個紀元付出了多少,也不管他守護了這個紀元有多少歲月,最終,當這個紀元不值得他去守護之時,這個紀元不值得他去愛的時候。

    那麼,隻要有需要的時候,吞噬掉自己的紀元,煉化掉自己的紀元,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這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事情,舉手之勞罷了。

    “堅守無盡歲月,最終墮落入黑暗。”南帝不由感慨無比,喃喃地說道。

    “所以,對於世人而言,若是人世間有仙,那就是一場災難。”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人世間有救世主,那也是一場噩夢。就像是螞蟻,它們不論怎麼樣折騰,難道能把自己的天地給毀了嗎?隻有你們這些人,才能把天地毀了。”

    “那倒也是。”南帝不由苦笑了一下。

    人世間的凡人,哪怕是拚命相殺相愛,那也拆不了天,但是,大帝仙王出手,就可以崩滅十方,最為恐怖的是那紀元之主出手,那就是可以把整個紀元都滅掉。

    “所以,我們才是這人世間的災難,是一切厄難的起源。”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人世間,不需要救世主去庇護,隻需要去堅守道心,去堅守初衷,那一切都已經很美好了。”

    南帝不由感慨地苦笑,仔細去想,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多少凡人,卻從未想過,他們所景仰的仙人,如大帝仙王,才是他們的災難開始,隻要這些仙人做好自己,堅定自己的道心,那麼,人世間哪裏有什麼災難呢?

    “修道,登得大帝仙王,已經不易,人人視之已經曆經萬險。”李七夜對南帝說道:“但是,在我們大道之中,才剛剛開始罷了,剛開局,道心若都不穩,如何在漫長大道之時能一直走到盡頭?到時候,莫說是修道盡頭,隻怕未到達彼岸,已經是人世間的災難了。”

    “聖師玉訓,弟子銘記。”南帝明悟這個道理。

    在大道漫漫之前,特別是在九界之時,甚至是在此之前,都會認為,成為大帝仙王,這已經是大道的盡頭了,經曆了無數的苦難了。

    然而,當再往前看的時候,當有資格去觸及大限之時,這才真正的明白,證得無上大道,成為大帝,那隻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成帝作祖,化為巨頭。成帝,那隻不過是是剛開始也。

    所以,若是僅僅是觸及大限都已經淪陷,那麼,未來如何作祖,如何化身為巨頭?哪怕有一日,登臨這樣的境界,真的是化身為巨頭,隻怕,整個天地,都會被這樣的巨頭所毀滅。

    看著眼前的命宮四象,南帝也都不由感慨,輕輕地說道:“十三命宮,天生三元,已經是擎天巨頭了,最終,因何而墮落呢?”

    一個紀元之始,甚至可以說,可以主宰整個紀元的存在,可登天而戰,何等的舉世無上,何等的高傲無匹,但是,最終,卻墮落於黑暗之中,想想,都讓人不由為之籲噓。

    “當你無敵之時,你會覺得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妄皆可破也。”李七夜看著南帝,徐徐地說道:“當你失敗之時,或者,你會想,什麼代價可以付出,而被付出的代價,往往不是自己,當然是別人了,在這個時候,墮入黑暗,那往往隻是一線罷了。”

    “當自己不是代價之時。”南帝不由心神一震,也是一下子明悟。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是呀,當自己不是代價的時候,代價是別人之時,那麼,一切都是變得那麼容易,在這個時候,往往是最難堅守的時候。反正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損失的也是別人,道心一鬆,那就是在黑暗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別人是代價,那一切就都容易了。”南帝也都不由得承認了。

    特別是如此無上巨頭這樣的存在,當祭祀一個紀元,可以為自己續命的話,如果自己道心一鬆之下,那麼,獻祭就獻祭了,那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旦是邁出了這一步之後,那就將會在黑暗的道路上狂奔,從此之後,再也無回頭。

    “征天失敗。”李七夜看著眼前的命宮四象,澹澹地說道:“回頭一轉身,就想到自己的紀元,隻可惜,紀元已經變了,天地雖在,但,不再是他的紀元罷了。否則,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若還是他的紀元,那豈不是可以獻祭。”南帝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可以想象,這樣的無上巨頭,本是登天而戰,戰著戰著,突然轉身過來,突然回到了自己紀元,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重新養精蓄銳,又或者是尋找得可以付出的代價?

    “就看其他的巨頭立場了。”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說道:“不過嘛,若是沒有壓製,誰都願意去付出這個代價的。”

    “登天戰呀。”南帝一時之間,一個又一個念頭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一個如此萬古無上的存在,開辟了自己的紀元,最終何等的高傲,睥睨萬古之時,登天而戰,最終卻又灰溜溜地退縮回自己的紀元,再一次密謀。

    “那是怎麼樣的境地呢。”南帝都不由喃喃地說道。

    “當你以為自己是最無敵的那一個之時。”李七夜不由露出濃濃的笑容,說道:“你跑上去一看,原來你有可能是一個小兵,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那你道心崩不崩?”

    “這——”南帝不由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不由苦笑。

    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哪怕你真正的無敵,你經曆無數的血戰,最後一戰到底的時候,你才發現,前麵就是一條路死,唯死不可,那麼,在這個時候,你要不要再謀一條出路?”

    “續命嗎?”南帝不由怔了一下。

    “這就看你所求是什麼。”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僅求一戰到底,那麼,道心不動,你就依然可以一戰到底,哪怕是死路,哪怕是戰死。如果你不是為了求一戰到底,那麼,在這個時候,你就會想盡辦法,去達到自己的目的。遠征於天,人世間,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真的到了那一刻,人世間,也是可以犧牲的。”

    “小心回來的人嗎?”南帝也不由想到了這個可能,一個遠征於天的存在,突然回來,那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李七夜悠然地說道:“更要小心的是,背後的人。”

    “小心背後的人。”南帝不由目光跳動了一下。

    李七夜澹澹地說道:“往往很多時候,征天,不見得是你一個人,一個紀元,也不見得隻有你一個巨頭。在征天之時,天有絕人之路的時候,哪怕你道心堅定,哪怕你一戰到底,那麼,與你同戰的人,是否抱著同樣的決心,是否與你一樣,道心堅定不移。”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南帝不由為之抽了一口冷氣,說道:“先生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變得沒有可信之人。”

    “大道漫漫,本就是獨行呀。”李七夜看著南帝,徐徐地說道:“你獨行之道,為何要指望他人,為何對他人有期待。隻要你準備好獨行,心無期待,那麼,才不會讓你道心動搖。”

    “心無期待,便是沒有失望。”南帝不由喃喃地說道。

    “對人世,對眾生,對同道,與你漫漫大道,並無多少關係。”李七夜意味深長地說道:“大道獨行,唯己而已。”

    “大道獨行,唯己而已。”南帝不由再三地品味著李七夜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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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6-29 01:29:08
帝霸 第5660章 突破大限之人

最終,站在十三命宮之前,看著天生三元,李七夜澹澹地說道:“這就是你所想要的,不僅僅是十三命宮,還有天生三元,你若是能領悟,未來,必定能突破大限。作祖,亦不難也。”

    “弟子定當努力。”南帝看著眼前的天生三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意味著什麼。

    “嗡”的一聲響起,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輕輕一點,天生三元轉動起來,環環相扣,而十三命宮垂落了混沌,混沌翻滾之時,猶如是大道之始,誕生一切大道。

    “好好去參悟吧。”李七夜把這些都賜予了南帝,說道:“大道漫漫,不急於一時,夯道基,問道心,隻要你去堅守,這一切才有意義。若是你堅守不住,那麼,就算你能破得了大限,作祖化巨頭,那又如何?那也隻不過禍害罷了,我也隨手斬你。”

    說到這裏,李七夜意味深長地看著南帝,說道:“你曆盡千辛萬苦,最後被我斬之,那這一路走來,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好好呆在九界,做那個錯代的天才,至少也會留下你的傳說。”

    “若是如此,也是辜負了聖師一路指點。”南帝明白這個道理,說道:“弟子一定會堅守道心,道心不堅,談何修道,道心不堅,不作祖!”

    “好好修吧。”李七夜感慨,輕輕地點頭,說道:“隻要你堅定下去,總有一日,作祖之路,就在你腳下,未來大道無量。”

    “弟子一定努力。”南帝鄭重地點頭,向李七夜大拜,也是向李七夜承諾。

    “我也該走了。”李七夜笑了一下,眼前的十三命宮,天生三元,對於世人而言,乃是無上仙物,但,李七夜卻沒有任何興趣,都賜予南帝。

    “聖師要去蒼天守世境。”南帝輕輕地說道。

    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去看看,了卻一些事情。”

    “入蒼天守世境,該入小村,此有秘道。”南帝對李七夜說道。

    “嗯,也該見見故人的時候了。”李七夜不由輕輕地點頭,應允,說到這裏,望著遠處,徐徐地說道:“該了結之時。”

    “聖師此行後,便入天庭嗎?”南帝已經猜到李七夜將行之路。

    “是呀。”李七夜點頭,說道:“這事拖得夠久了,時機也成熟了,該是終章之時。”

    “攻打天庭,弟子願鞍前馬後效勞。”南帝忙是說道。

    李七夜笑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好好修行吧,諸帝也在,你專注自己的事情便可。”

    說到這裏,李七夜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不過,若是你有興趣,也可以去看一看,看一看大限之後的道路。”

    “天庭之中,突破大限之人。”南帝不由說道:“傳說中的三仙。”

    若是在天庭之中,有誰突破大限,那一定是傳說中的三仙了,天庭有三仙,但,這一直都是一種傳說,見過的人寥寥無幾。

    “當年攻打帝野之時,也未見三仙。”南帝不由說道。

    “人家不一定願意。”李七夜不由笑著說道:“這背後各有各的來曆,不見得能尿到一壺去。”

    “三仙背後還有人。”南帝一下子明白。

    天庭有三仙,但是,又有誰見過三仙呢?傳聞說,當年藤一驚天而起,踏天庭,渡天河,最終逼入其中,三仙這才橫世而起。

    三仙與藤一,隔空對望,彼此之間,未曾出手,最後,藤一轉身而去,從此,便傳下了帝君之道,大世昌盛,後世一代又一代帝君橫空而起。

    “天庭,也不是三仙專屬。”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天庭之主,也是獨樹一幟,他有自己的抱負。”

    “天庭之主,也是破大限之人。”南帝也能猜測得到。

    天庭諸帝眾神,已經夠強大,已經絕世無敵了,但是,曾經與天庭作戰過的帝君道君,特別是對天庭有深入了解的存在,才真正知道,天庭真正的主宰,並不是當今的天庭之主。

    天庭之主,其實是更替了一代又一代人,傳聞的齊天帝,再到後來的幽天帝,又及現在的劍帝,都是天庭之主。

    但是,在天庭背後,還是有真正的主人,就是天庭的創建者。

    然而,這個天庭的創建者,乃是十分的神秘,甚至有人說,天庭之主比三仙還要神秘,因為見過天庭之主的人更少。

    傳聞說,有兩個人見過天庭之主,那就是驕橫和雲泥上人,至於是真是假,外人不得而知。

    有傳聞說,驕橫和雲泥上人進入天庭之時,都得到了天庭之主的會見。

    “天庭之主,是站是哪一邊?”在這個時候,南帝心裏麵有了一個十分大的疑問。

    南帝算是對天庭了解夠深的人了,當年帝野大戰的時候,他可是麵對天庭大軍的主帥,曾與牧天仙帝、赤夜仙帝他們統率諸帝眾神,大戰天庭的千萬大軍。

    “當年對戰之時,很奇怪。”南帝不由說道自己心中的疑惑,說道:“若是要去為異客解圍,但,似乎又不是那麼全力一樣,至少,三仙、天庭之主都不見得親自駕臨,但是,從三軍統帥來看,似乎,天庭的千萬大軍,又是出自於天庭之主之手……”

    當年帝野與天庭大戰,千萬大軍對壘,殺得血崩於天,而從整個戰役來看,南帝是最有發言權了,在整個過程之中,他設動了先民一族的諸帝眾神。

    在生死存亡之時,先民的諸帝眾神可謂是上下團結一心,眾誌成城,但是,天庭的百帝萬神、千萬大軍,在行動之上,從開始到結束,都有著不一同的步調。

    “因為代表著不一樣。”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

    “劍帝、幽天帝、浩海仙帝以及後來大光明天龍帝君他們,都不一樣的步調,似乎,有人並不聽命於天庭之主。”南帝心裏麵也都不由為之疑惑。

    “或者說,天庭之主自己也是矛盾。”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

    “天庭之主也矛盾?”李七夜的話,讓南帝不由為之一怔。

    李七夜澹澹地說道:“天庭,有道、血兩脈之說,但是,現在非要再分一下,那就要再加上後人與前人了。”

    “大光明龍帝君他們嗎?”南帝不由說道。

    李七夜看了一下遠處,徐徐地說道:“都有自己的代言人,在三泰紀元之中,這些都是自己人,但是,現在紀元呢?那是什麼?外人嗎?”

    南帝一聽,又覺得是有道理,劍帝、浩海仙帝、幽天帝他們是屬於上一個紀元的大帝仙王,他們修練的是上一個紀元的大道,而大光明天龍帝君、葬天帝他們,則是修練了這個紀元的大道。

    “其實,對於三仙、天庭之主而言,這些都可以是自己人,而外來者,反而是外人。”李七夜悠然地說道:“但是,對於背後的人而言,那就不一定了。”

    “為什麼?”南帝不由一問。

    李七夜澹澹地一笑,徐徐地說道:“為什麼要選別人紀元的大帝仙王作為自己的代言人?大道可契合嗎?在別人紀元的大道之中,是不是楔入了一些後手之類的東西?”

    “好像也對。”南帝這樣一想,也覺得沒毛病,畢竟,當下的紀元,已經與上一個紀元不一樣了,葬天帝、大光明天龍帝君,他們所修練的都是這個紀元的大道,不屬於自己紀元。

    “天庭之主、三仙他們是入世之人,不是站在背後的人。”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大光明天龍帝君、葬天帝、磐戰帝君,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培養的弟子。”

    “但,背後的人,更認為自己的大道。”南帝也一下子明悟。

    “因為別人紀元的大道,不安全。”李七夜澹澹地說道:“若是這個大道有後手,一不小心,自己就著了道。”

    說到這裏,李七夜意味深長地看著南帝,說道:“更讓天庭之主矛盾的隻怕不是這個,是異客。”

    “天庭異客。”南帝心神一震,抽了一口冷氣,說道:“他的身份……”

    李七夜輕輕地拍了拍南帝的肩膀,悠然地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墮落了,你會怎麼樣想?如果你也是在墮落之中呢?又是怎麼樣想?”

    “這——”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南帝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聖師是不可能墮落。”南帝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所以,你也隻能在心裏麵這樣祈禱。”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但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之時,你就將會麵臨著選擇,或許,你的信仰將會崩塌,當然,更大的可能,你的信仰早就崩塌了。”

    “這也是。”南帝不由呆了呆。

    真的到了那一天,那麼,他自己會怎麼樣去選擇?自己內心的信仰又將會怎麼樣去建樹?

    “在這背後,都已經注定了。”李七夜最後輕輕地拍了拍南帝的肩膀,說道:“我該走了。”

    “恭送聖師。”南帝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李七夜已經離開,忙是向李七夜背影大拜,伏拜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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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5661章 我便是佛,也是法

村口,一片寧靜,十分的祥和,走在這樣的村口裏,你會覺得特別的舒服,有一種遊子歸家的感覺。

    在村口處,樹木蔥蘢,蓬勃的生機,偶爾有三五片黃葉落下的時候,隨著微風翻飛著,似乎是愜意的午後時光一樣。

    在村口有野花盛開著,黃色的小花朵,點綴著這裏的氣息,似乎讓人聞到了家鄉的味道一樣。

    而狗尾草也在輕輕地搖曳著,在微風之中,好像是歡迎你的到來一樣。

    這樣的村口,你走在這裏,就好像是遊子歸家,遠遠地看著村莊的時候,不由湧起了一種歸鄉情緒,讓人恨不得就立即衝入村裏麵,要去見到村裏的父老鄉親。

    但是,站在這村口的時候,當你壓住自己的情緒之時,當你能讓自己的激動情緒平靜下來的時候,你又不由慢慢地行走在這村口的道路之上。

    在村口的小徑之上,慢慢地行走的時候,蔥蔥鬱鬱兩邊的樹木,讓你感受到了涼爽的微風,當這微風輕輕地吹拂而過的時候,你忍不住地呼吸了一口這清爽的空氣。

    在清爽的空氣之中,夾著那野花的花草香,讓人不由覺得特別的愜意。

    在這一刻,就好像少年之時,行走在自己的鄉間小道,口裏銜著狗尾草,吊兒郎當的模樣,要麼是躺在樹上納涼,要麼就是撲入溪裏摸魚,在這剎那之間,猶如是回到了童趣之時的歲月裏。

    站在這村口裏,李七夜不由為之澹澹地笑了一下,舉步,邁入了這村口。

    當李七夜邁入這村口的時候,樹上落下的樹葉,微黃,當它落在你的肩膀之上的時候,樹葉慢慢地融化了,無聲無息,它就好像是天道道紋一樣,完美無比地融入了你的身體裏,似乎,就好像是初春之時,樹梢之上的積雪稍稍落下一點,雪花灑在了你的肩膀之上,慢慢融化。

    這種慢慢融化的過程,就好像是潤物細無聲一般,而且,你也不會伸手去拂它,特別是當它融入你的身體裏麵,就覺得一陣舒暢,就好像是盛夏之時,飲一口清泉,讓人不由舒服得長籲了一聲。

    行走在村口的時候,你雙腳劃過草地,花草在你的腳下輕輕搖晃,找過你的腳踝的時候,好像是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在這個時候,好像是輕微的“劈啪、劈啪、劈啪”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有細微無比的電弧從花草之間,傳遞到了你的腳踝一樣。

    就這樣,你慢慢地行走著,似乎走著走著,便是與天地融為了一體,花草樹草,也都是你的身體一部分,天地再廣,你都能張目可以看見。

    慢慢地,你忘記了自己是誰,似乎,在這廣闊的天地裏,你就是這一切的主人,午後翻一個身,聽著耳邊的蟬鳴,又或者是屋下的小溪潺潺。

    再又如,伸一個懶腰,已經坐在又白又軟的白雲之上,在那裏看著碧海藍天,讓微風輕輕地吹拂過,愜意地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在這裏,你就是整個世界,你就是一切的主宰,你可以隨心所欲,而且舒暢無比,心所想,便可成,你心裏麵所想的一切,都在這剎那之間可以實現。

    所以,處身於這樣的一個世界之中,你完全不需要有什麼憂愁,也不會有任何的困難,人世間的一切都那麼的美好,而人世間的一切,又可以離你那麼遙遠。

    隻要你身處這個世界之中,你就擁有著無限的可能,當你化作了這個世界的時候,你願意沉浸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之中。

    甚至可以說,這樣的一個世界,可以隨著你的念想鑄造你所擁有的一切世界,不管是怎麼樣的世界,隻要你心所想,你就可以把它鑄造出來。

    所以,當化身為這樣的一個世界的時候,李七夜也都不由笑了,澹澹地笑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心一念之時,這個世界,便是無上仙國,億萬大帝仙王,無數仙人,三千世界、九億輪回,無盡因果,都出現在這世界之中。

    而就在這世界之中,不論是大帝仙王,還是輪回因果,一切都在李七夜的掌執之中,一切都在李七夜的這一念之間。

    他就是這個無上仙國的主宰,至高無上,就算是傳說中的仙人,那也隻不過是在他的腳下訇伏罷了。

    李七夜不由笑了,念一想,念頭一轉,乃是瞬間無盡大道,磅礡無止,隨著這個無盡大道無限去延升的時候,不論你是三千世界,還是九億輪回,一切都被卷入整個大道之中。

    在這一剎那之間,時空次元、萬道之法、紅塵因果等等的一切,都已經停止不下來了,全部都被這樣的一條無垠大道所卷入其中。

    在這剎那之間,聽到“轟、轟、轟”的一聲聲轟鳴,在這一刻,整個世界已經崩塌了,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無垠大道,在它的無窮之下,一切都會卷得粉碎。

    所以,在“轟”的巨響之下,一切都崩碎之時,隻見佛光萬丈,無盡的佛法浮現,佛音陣陣,在這剎那之間,好像是陷入了一個無窮無盡的佛國之中。

    在這佛國之內,有萬丈聖佛,有千萬比丘,更是有著一尊又一尊身比天高的古佛,在那裏禪唱著無盡的佛經,吐下了無上的真言,而千萬比丘,虔誠無比,他們的虔誠之心,信仰之意,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滔滔不絕。

    在這樣的無盡佛音之下,佛韻之中,讓人不由心有虔誠,不由被洗滌盡一切的雜念,都忍不住皈依在這樣的佛國之中,訇伏於古佛座下,願意成為古佛的弟子。

    可惜,哪怕是無盡佛國,在李七夜一念之下,在那無垠大道之中,再龐大再強大的佛國也是轟然倒塌。

    聽到“轟、轟、轟”的一陣陣轟鳴之聲不絕於耳,不論是萬丈聖佛,還是千萬比丘,又或者是比天還高的古佛,都被無垠大道所卷了進去,都被粉碎。

    “我佛無量——”在這個時候,佛號之聲響起,真言雋永,一切的異象,一切的幻象,在這個時候都已經煙消雲散。

    隻是站在了一方淨土之中,在這淨土之中,跌坐一個青年,這個青年十分俊秀,看起來年齡很輕。

    但是,他身披僧袍,一身僧袍沒有什麼佛寶點輟,卻讓他有著超凡脫俗的佛韻,他隻需要坐在那裏,他身上的土地就會隨之成為淨土。

    所以,這個青年手合什,口吐真言之時,佛法無邊,隻見無量佛光隨之浮現,淨土千萬裏,一剎那之間,一切都化作了佛國。

    當他的真言在耳邊回蕩之時,讓天地生靈都隨之淨化,都會皈依我佛,訇伏於這個青年的座下。

    然而,李七夜卻一點都不受影響,僅僅一念,隻見佛國崩滅,佛韻消散,這個青年未站起來,身已後退,如同行雲流水一樣,與李七夜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

    “佛海無邊,回頭是岸——”這個青年身如流水一般後退的時候,他的佛道之音依然不絕於耳,佛道倫音響起,天花亂墜之時,佛韻彌漫於李七夜全身,無盡的佛光籠罩著李七夜,似乎要渡化李七夜一樣,要把李七夜皈歸於佛門。

    “我便是佛,也是法。”李七夜笑了一下,口吐真言,聽到“波、波、波”的聲音響起,不論是佛韻還是佛法,都在李七夜麵前湮沒。

    反而,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僅僅是一言,便是佛道無上,衝擊而來,就算是萬古佛帝,也都必須臣伏於李七夜的佛道之上,李七夜的佛道,那才是人世間唯一的佛道,他的佛道在,天地間的佛道,便是偽道。

    所以,在青年的佛法道韻在湮滅之時,他也不得不繼續後退,不敢去承受李七夜的唯一佛道。

    “轟、轟、轟”就在這一刻,突然之間,天地搖晃,隻見在這淨土之中,一座高聳入雲的神峰一下子崩碎。

    在神峰崩碎之時,一縷又一縷的佛光綻放,佛光乃是金閃閃的,照亮了天地。

    在“轟”的一聲巨響之下,隻見無上神峰崩碎的時候,在神峰之中,走出一尊巨佛,這一尊巨佛站在那裏的時候,頭頂星空,腳踏大地。

    而且,這一尊巨佛一身佛袍袈裟,竟然如同是鎧甲一樣,包裹在身上,整尊巨佛威武無比,而且,這種威武乃是佛家所獨一無二的。

    他手持著一把金剛杵之時,就好像是伏魔巨佛,似乎,他手中的金剛杵一砸而下,可以擊滅億萬魔王,可以崩碎天魔之界,所有的魁魑魍魎都逃不過他的金剛杵。

    “金剛伏魔——”在這個時候,這一尊巨佛一聲長嘯,手中的金杵狂砸而下,一杵砸下,萬佛頓生,佛聲禪唱,響徹天地。

    在“轟”的巨響之下,億萬佛力鎮壓而下,無盡佛國普渡眾生。

    在“砰、砰、砰”的崩碎之下,在佛國力量鎮壓之時,砸下的金剛杵還在這剎那之間崩滅了無數的星辰,整個世界要在這把金剛杵之下毀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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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5662章 犁田幹粗活

“砰——”的一聲巨響,一杵砸下,威力無窮,碎日月,崩星辰,滅眾生。

    金剛伏魔,金剛之怒,在這一剎那之間,如此的形態,把金剛一怒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了。

    先有佛渡三千,今有金剛伏魔,佛渡不成,便是金剛伏魔,彼此之間,達到了無與倫比的默契,一柔一剛,剛柔並濟之時,達到了佛家完美融合的地步。

    可惜,卻是遇到了李七夜,哪怕是佛渡三千、金剛伏魔彼此之間已經是有著無與倫比的融合了,在李七夜身上,卻不起任何作用。

    在這“砰”的一聲巨響之下,李七夜巍然不動,並沒出手去擋砸下來的金杵,也沒有以寶物護體,而是以自己的肉身硬生生地承受了這樣的一擊。

    金剛杵,一砸而下,可以砸碎諸帝眾神的頭顱,也可以把無雙魔王砸成血霧,這樣的一擊,已經是大道無限加持,就算是同樣級別的大帝仙王,也不能以肉身承受這樣的一擊,也一樣會被砸得肉爛骨碎。

    但是,李七夜以自己肉身硬承受這樣的一擊,金剛伏魔之下,李七夜巍峨不動,甚至如此崩天碎地一擊,重重地擊在李七夜身上之時,未能傷到李七夜絲毫。

    這樣的一擊之下,李七夜依然是絲毫不損,高大無匹的金剛聖佛不由為之一驚,他自己如此一杵砸下,威力是何等之大,他不知道嗎?但是,砸在李七夜身上的時候,竟然連一絲一毫都未傷到,這連他自己都會有一種錯覺了,是不是自己失手了。

    就在這剎那火電光之間,李七夜舉手,聽到“嗡”的一聲響起,天地如失重一般。

    當然,僅僅是如失重一般,對於眼前這個青年與巨佛金剛而言,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但是,就在這剎那之間,那他們這樣的存在,都是身不如己,如同凡人一般失重。

    在這石火電光之間,青年和尚與巨佛金剛,他們都是長嘯一聲,一個乃是口吐真言之時,無盡佛法如海,一個金杵在手,橫推萬裏,崩碎虛空。

    但是,不論他們佛法如何了不得,不論他們功力如何強大,在這剎那之間,都猶如是失靈一樣。

    李七夜一舉手,便是天地失重,不論你是大帝仙王,還是龍君古神,在這剎那之間,都是難逃一劫,舉手之間,便是領域,屬於李七夜的絕對領域,在這樣領域之中,李七夜就是絕對的主宰,在這領域之中,不論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不論如何巔峰的諸帝眾神,都隻不過是螻蟻一般罷了。

    在這絕對的領域之下,李七夜一念之間,便是主宰生死,諸帝眾神,在這樣的領域之中,如何的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所以,就在這剎那之間,青年和尚與巨佛金剛兩個人的身體都一瞬間被吊了起來,好像是有一隻無形大手,瞬間扼住了他們的喉嚨,高高地把他們掛了起來。

    不管他們身上浮現大道法則,還是佛光萬丈,在這剎那之間,都是無法庇護他們,都如燭火一樣,瞬間被熄滅了。

    所以,在這瞬間,他們被掛了起來之時,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李七夜宰割了。

    李七夜看了他們一眼,手一鬆,一壓,乃是聽到“砰”的一聲響後,他們都重重地砸在了大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之時,瞬間,無窮的力量鎮壓在了他們的身上。

    在“砰”的一聲巨響之下,這鎮壓而下的力量,就好像是億萬山嶽、無盡汪洋大海、三千世界壓在了他們身上一樣,他們瞬間被鎮壓了。

    他們縱橫一生,睥睨天下,曾經戰諸帝,入禁區,一生何等的無敵。

    但是,在這剎那之間被鎮壓之時,所有的無敵,都在李七夜的手中瞬間粉碎,在這剎那之間崩滅。

    在李七夜的鎮壓之下,根本就動彈不得,更別說是去反抗或逃走了。

    “聖師,果然如傳說一般。”在這個時候,青年和尚也放棄了對抗,不由感慨地笑著說道。

    “我一生以一力降十會,今天被降的,是我自己。”巨佛金剛也是不由苦笑,在這個時候,心服口服。

    他們一生,也堪稱無敵,也見過其他的無敵,與其他無敵對抗之時,哪怕是有人能超越他們,比他們還要強大。

    但是,在他們看來,以他們的道行而言,總有一天,他們都有機會超越這些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存在,但是,今日,在李七夜麵前,與李七夜交手之時,他們徹底明白大道的上限在哪裏,甚至讓人有些絕望。

    強大如他們,人世間無敵,縱橫十方,但是,在李七夜手中,依然如同螻蟻一般,這種差距,這種天塹,乃是他們一生之中無法跨越,也是無法去彌補,彼此之間的差距,其中的天塹,已經大到了讓人絕望的地步了。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鬆開手,看著他們,說道:“佛法無雙,佛力無邊,這倒是不錯的融合嘛。”

    “禪佛乃是班門弄斧罷了。”青年和尚感慨,說道:“我的佛道,與聖師一念成佛相比,那是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罷了。”

    “服氣,服氣。”巨佛金剛也是大笑地說道:“我金杵縱橫一生,以一杵降天地,自認為,我的一杵之下,可以砸碎一切,今日看來,那隻不過是不自量力罷了,善哉,善哉。”

    禪佛道君,金杵道君,都是出身於八荒的道君,都是出身於佛陀聖地。

    禪佛道君,乃是佛法無邊,他年少之時,乃是佛陀聖地的聖子,後得卻得天書之一的《無上·四禪》之“成佛篇”,成就了一代無上禪佛,以無邊佛法,在八荒時代渡化三千。

    金杵道君,也是出身於佛陀聖地,他以伏魔金杵而淩絕於天下,與佛陀聖地所不一樣的是,佛陀聖地所講的乃是佛渡三千,佛法無邊。

    而金杵道君乃是金剛一怒,力伏諸魔,以佛力而勝,所以,金杵道群乃是佛力淩絕於天地,手握金杵,便是可以崩滅一切魔障,可以擊毀所有魔王。

    一法一力,禪佛道君與金杵道君之間的默契,可謂是獨步萬古,隻可惜,乃是遇到了李七夜,再強大的默契配合,也是擋不住李七夜的絕對主宰,都會被李七夜鎮壓。

    “進這小村,是不是要過三關斬六將呢?”李七夜看了看禪佛道君與金杵道君一眼,澹澹地笑著說道。

    “非也。”禪佛道君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已久聞聖師之名,仰慕甚久,今日見聖師到來,不如手癢,所以想領教一二,隻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聖師——”此時,禪佛道君與金杵道君他們都向李七夜深深地一拜,隨之也不多言,身如閃電,一瞬間消失,退撤而去了。

    李七夜不由澹澹地笑了一下,舉步而行,踏入了小村莊之中。

    小村莊之中,用是十分的恬靜,十分的祥和,走在這小村莊之中,的的確確是有著世外桃源的感覺。

    阡陌之間,能聞雞鳴狗吠之聲,在村裏田舍之內,可見鳥鳥青煙,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起火燒飯了,遠遠就能聞得到一股米香,讓人都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漂泊異鄉的遊子,終於回到了家鄉,剛進村莊的時候,就聞到了那熟悉已經不能再熟悉的米香了,在這個時候,都不由大咽口水。

    恍然之間,似乎家裏的老母親已經煮好了米飯,炒好了小菜,與老父親在家門口等待著你回來了。

    在這剎那之間,讓人有一種把身上的行李一扔,衝入村莊、衝入那個屬於你自己的家的衝動。

    行走在這村莊之中,聞到了那飯菜香味,聞到了田陌之間所傳來的泥土氣息,聞到了那田梗之間的青草味道,讓人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在這個時候,已經是耕種的時期了,已經有阡陌翻了泥土,田土被翻過來,那熟悉的泥土味不由撲麵而來,那種感覺,恍然之間,人世間,所有的一切,那也隻不過如此罷了,沒有什麼比得上這一刻的寧靜。

    李七夜走在小村莊裏,在這田陌之間,看著眼前這個寧靜安祥的小村莊,在這裏,就猶如是世外桃源一般。

    在這個時候,隻見田裏有一個人在犁著地,這是一個中年漢子,穿著一身布衣,挽起了褲腳,扶著木犁,正在犁著水田。

    前麵的老牛,拖著木犁,一步一步前行,把厚厚的田泥翻了過來。

    中年漢子也是犁得十分認真,似乎每一寸的田地都來得那麼不容易,值得人去珍惜。

    在這個時候,仔細去看這個中年漢子之時,雖然他身上的氣息已經收斂了,但是,在那隱隱之間,在天眼之中,依然隱隱可見異象,乃是有青天浮現。

    就是在這青天之下,中年漢子幹著這種犁田的粗活,他卻是那麼的悠然自得,甚至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似乎,在這個時候,他所犁的不是田,而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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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5663章 蒼天之上呢?

    扶犁而道,似乎,在這個時候,一牛一人好像是成了永恒一樣,那麼的愜意,那麼的舒服,天地遙遠,一切都在自己的腳下,似乎,在這個時候,有一種牧天地、犁大道之感。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坐在田梗之上,看著中年漢子在犁著田。

    中年漢子也發現了李七夜,正欲停下,但是,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讓他繼續,中年漢子也繼續犁著自己的田。

    一牛一人,在這裏忙碌著,卻又不是那麼的忙碌,有一種悠閑,沒有那種老農的悲苦,也沒有生活的緊湊,慢悠悠地犁著田,每一寸的泥土都被翻了過來,是那麼的仔細,是那麼的用心。

    在這個時候,翻過來的田泥,好像是藝術品一樣,就好像是把天地萬道一道又一道翻過來,仔細去翻看,仔細去琢磨,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又是那麼的愜意。

    “耕天地,犁大道。”李七夜也不由感慨,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之後,你也終於道了。”

    中年漢子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弟子也僅是小悟而已,當下的年輕人,更加了不起,我這點老把式,已經趕不上時代了。”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道才初始,談什麼趕不上。人人都以為身為大帝,已經是站在巔峰之上,也以為大道無求,那隻是無知之想罷了。”

    “窮一生,那也僅是入門,弟子慚愧。”中年漢子不由說道。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諸帝之中,不見得你天賦最高,也不見得你最有悟性,但是,時至今日,當年比你天賦高者,比你更有悟性者,又如何了?”

    “聖師如此說,那我心也安了一些了。”中年漢子不由笑著說道:“這算不算自我安慰。”

    “道始有多厚,道才有多遠。”李七夜不澹澹地笑著說道:“不求於急成,當你慢慢而行的時候,反而走得更遠。這是一條漫長無比的道路,往往比的是耐力,比得是堅定,一味突飛猛進,往往有時,便是墜入旁門左道,守不了自己道心,最終到頭來,那也隻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聖師所訓甚是。”中年漢子也不由為之感慨,說道:“隻是,近些年,感覺年已衰,已經力不從心,都快被年輕人超趕了,感覺都要被這個時代拋棄了。”

    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都覺得年歲已高,都要不行了,那我是什麼?那我豈不是行將就木,身體都快要被埋在了泥土裏了?”

    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中年漢子不由為之一怔,隨之不由笑了起來,說道:“聖師如此一說,那就是弟子矯情了,慚愧,慚愧。”

    “所以,你已經很了不起了。”李七夜笑著說道:“道,不一定驚豔,可以看你能走多遠,否則,你一路急行,總會有些東西被忘掉,總會有一些東西,被你落下。”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中年漢子不由感慨,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聖師所說甚是,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已過了無數歲月,已經無甲子,好像一切都快要被遺忘了。”

    “所以,停下來,好好去想想,自己剛出發的時候,想一想,自己那剛剛修道之時。”李七夜澹澹地說道:“在自己成道之時,在自己登臨巔峰之時,再去想想,自己要走怎麼樣的道,未來可有辜負了?”

    李七夜這樣一說,中年漢子都不由停了下來,仔細地思索,最後,輕輕地說道:“勿忘初心,方得始終,聖師,好久了,我都還記得,當年初遇聖師之時呀。”

    “是呀,好久了。”李七夜也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久到都快忘記了。那,變了嗎?”

    “沒變。”中年漢子脫口而出,說道:“聖師還是聖師。”

    “你還是你。”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悠然地說道:“所以,這一切都夠了,一切皆在,那麼,你也如常,所以,你的道,一直都沒有錯,值得你一直走下去,堅守自己的初心,這才能方得始終。”

    “聖師一直的教誨,弟子不敢忘。”中年漢子也點頭,說道:“堅守道心,才能走下去。”

    “無數血戰,我們也都明白。”李七夜徐徐地說道:“我們與誰鬥?與敵人嗎?與天地嗎?都不是,其實與自己。”

    “自己的道心。”中年漢子明白,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七夜徐徐地說道:“這一切的災難,也都是源自於我們自己,都在警示著我們自己,是否堅守住自己的道心。”

    “是呀。”中年漢子不由感慨,說道:“若是每一個人去登臨巔峰之時,能堅守住自己,那麼,也就不會有著曠世大戰了,光明也好,黑暗也罷,無非是堅守與放棄之間的大戰而已。”

    “不然呢?”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悠然地說道:“你們拚盡全力去斬,那是因為他是一個魔頭嗎?也不是,隻是,你們堅守著自己的道心,他放棄了自己的道心。若是你們都放棄了,加入他的陣營之中,那就沒有了什麼大道之戰了。一切,都是堅守與放棄的戰爭。”

    “堅守難,放棄易也。”中年漢子也不由感慨地說道。

    “是很難。”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

    中年漢子看著李七夜,說道:“聖師,若是有朝一日,並不能走到最後,並不能抵達彼岸呢?”

    李七夜看著他,十分認真地說道:“這是最重要的嗎?不是,你也知道的。當你站在這裏的時候,直麵自己,問自己,可有悔了,可曾忘記自己最初的模樣?”

    “沒有忘記。”中年漢子不由認真地點頭。

    李七夜不由撫掌地笑著說道:“那就夠了,大道盡頭,還是少年,我們皆是十八,這就夠了,年少不忘熱血呀。”

    “年少不忘熱血。”中年漢子不由感慨,說道:“聖師說得好呀。”

    “不然,那些墜入黑暗的人,為什麼覺得吃一個紀元,煉億萬生靈,那都覺得理所當然。”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他們血已冷,已經是怪物,沒有年歲,也沒有了初心。”

    “隻有初心,才能依然讓我們前行。”李七夜認真,意味深長地說道:“否則的話,一切都沒有意義,那隻不過是苟活著的軀殼罷了,已經違背了自己的道,既然偏航,又憑什麼能達到彼岸呢?”

    “既然偏航,又憑什麼達到彼岸呢?”中年漢子不由輕輕地昵喃,輕輕細語。

    李七夜徐徐地說道:“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當你選擇墮落之時,其實,你已經失去了抵達彼岸的資格,不論你是有多麼的強大,不論你是有多麼的努力,也不管你苟活多久,一切都失去了啟航之時的意義,後麵的道路,那隻不過是迷航之旅罷了。”

    “迷航之旅,又能達到怎麼樣的遠度呢?”中年漢子不由說道。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大道很漫長,但是,最遙遠之處,往往是你道心。”

    “道心最遠之處呢?”中年漢子不由問道。

    李七夜聽到這話,不由雙目一凝,抬頭眺望,望著那遙遠的蒼天,最後,徐徐地說道:“道心最遠之處,或者始於蒼天。”

    “始於蒼天——”中年漢子不由心神為之一震,也都不由抬頭去看那遙遠的天空。

    “蒼天之上呢?”過了好一會兒,中年漢子不由回過神來,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中年漢子。

    “聖師需要一個答桉。”中年漢子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答桉,隻不過,更多的人止步於自己一初始之時,甚至是在倒退。”

    “蒼天是最遙遠之處,那麼,所走的道,偏航了,那永遠都抵達不了蒼天之處。”中年漢子不由喃喃地說道。

    “你悟得好。”李七夜點頭,說道:“若是一旦墮落,在這迷航之中,那是遠離彼岸,連蒼天之處都達不到,那麼,又談何其他呢?又有什麼資格取而代之呢?”

    “這就是墮落巨頭所在的問題。”中年漢子不由喃喃地說道。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但是,當你迷航之時,想要再返航,就一切都遲了。並非是什麼都可以重來,一旦道心崩裂,想要道心如初,那是很難很難的事情,比你重修還要困難。”

    “弟子明白。”中年漢子仔細聽著李七夜這樣的一頓話。

    “所以,慢慢耕點田,又有什麼問題呢?”李七夜笑著說道:“不一定是時代拋棄了你,或者,是你拋棄了時代。”

    “孰為好?”中年漢子也都不由為之一笑。

    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你覺得呢?你心所安,便是好,道心所在,便是好,餘者,不值得去提也。”

    “弟子明悟。”中年漢子向李七夜大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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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5664章 公子也該去審一審

李七夜行走在小村裏麵,在這村裏的村民,也都向李七夜打招呼,在這村莊裏,一切都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最終,李七夜走到了村莊後頭,在那裏,已經有一個女子等待著他了。

    這個女子,站在那裏,讓人不寒而栗,事實上,她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了,但是,當看到她的時候,依然是讓人不由心裏麵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當你看到這個女子之時,讓你感覺就像是一把帶血的仙矛,仙矛在,諸帝殞。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當你一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仙矛刺穿了你的喉嚨,瞬間斃命,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殺氣不一樣,殺氣,那是源自於內心的殺意,而眼前這女子身上的氣息,更是一種不可奪的意誌,意誌如矛,可以弒仙。

    這個女子,很美很美,猶如是碧波仙子,身上有著碧波一般的瀲豔,不論什麼時候,她都是一個絕世美女,若是她能一笑,便是可以傾國傾城。

    但是,此時,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任何人都會忘記她的美麗,都看不到她的美麗,因為一看到她,已經讓人心裏麵發怵,已經讓人感覺就好像是仙矛穿過了自己的喉嚨,在這個剎那之間,已經讓人劇痛無比,哪裏還能注意到她的美麗,哪裏還能去欣賞她的美麗。

    但,在這個時候,看到李七夜的時候,女子雙目之中一下子亮起了光彩。

    這光彩亮起之時,頓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在此之前,一看到這個女子之時,讓人感覺她就是一把戳血的仙矛,瞬間刺穿人的喉嚨。

    但是,在這剎那之間,這個女子身上的這種戳意,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在這個時候,讓人看到的是她的美麗,一個絕世風華的女子,猶如是碧波仙子,她從汪洋大海之中走來,帶著碧波浪濤,如同是海中的神女一樣。

    “公子——”看著李七夜,女子不由輕呼了一聲,千百萬年過去,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看著她雙眸最深之處的那如仙矛一樣的銳利,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張開了雙臂。

    “公子——”女子如同乳燕投巢一樣,不由奔了過來,撲入李七夜的懷裏。

    李七夜不由緊緊地抱著她,讓她感受到溫暖,讓她感受著時光就在這一刻,時光在流逝著。

    女子也不由緊緊地抱著李七夜,窩著李七夜的胸膛裏,呼吸著李七夜的氣息,感受著這堅實的溫暖。

    “公子。”女子不由輕輕地叫了一聲。

    “難為你了。”李七夜不由輕輕地說道。

    女子摟緊,但是,很開心,不知不覺之間,都濕了眼睛了,淚水,讓它輕輕地滑了下來。

    “翠凝做到了。”女子不由輕輕地說,這話很堅定,說道:“未忘公子的話,。”

    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輕輕地說道:“是呀,你做到了,矛在手,喋鮮血。”

    說到這裏,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徐徐地說道:“或者,是我害了你。”

    女子不由搖頭,說道:“這是我願意,也是我需要去走的路,這就是對於我大道的價值。”

    “做一把矛,這是多麼孤寂的事情,也是多麼痛苦的事情。”李七夜不由輕輕地說道:“弒帝喋血。”

    “我願意。”女子抬頭,看著李七夜,目光堅定,徐徐地說道:“公子言,便是我所向,心必堅。”

    “你呀。”李七夜不由輕輕地笑了笑,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秀發。

    “若是沒有公子,翠凝也不會有今日。”女子不由說道:“那也早就成為九界之中的一具枯骨罷了,早就不複於人世間。”

    “話是這樣說。”李七夜笑了笑,說道:“但,極至於此,我也不由在想,這是不是我的錯。”

    “公子並沒有錯。”女子輕輕搖頭,說道:“若是不依公子言,此道,又有何意義。”

    “是呀,此道的意義。”李七夜不由輕輕感慨,輕輕地撫著她的秀發,說道:“道極於此,該有返璞之時了。”

    “等公子到來。”女子仰首,望著李七夜,輕輕地說道:“再聽公子言,便是返樸之時。”

    說到這裏,女子頓了一下,補了一句,說道:“我們都等待著公子。”

    這話,讓李七夜不由抬頭,看著前麵,輕輕地說道:“我知道,所以,該來了,也該了結的時候了。”

    “我也不知道能否可行。”女子也不由望著前麵,說道:“當年一戰之後,女帝與諸人已經沉寂了,全靠蒼天守世境維持著。”

    說著,看著前麵的時候,輕輕舉手,猶如是光芒閃動,在那門戶之中,浮現有刀光劍影。

    “這一戰,辛苦大家了。”李七夜看著那門戶之內,看著那刀光劍影之中,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這代價,夠沉重。”

    “我們願意為之而戰。”女子輕輕地說道:“女帝與諸人扛了大旗,我也隻不盡棉薄之力而已。”

    “終究是需要有人去善後,也是需要有人去守護。”李七夜徐徐地說道:“這是最後之手,你們不在,一切都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們等來了公子,一切都充滿著希望。”女子不由開心,在這個時候,露出了笑容,不知覺間,展顏一笑,似乎這是百萬年來的第一次笑容,這樣的笑容,是那麼的美麗,似乎連岩石都要被這樣的笑容所融化了。

    “我去看看。”李七夜輕輕地說道:“該種下的時候了,時光也該流淌的時候了。”

    “公子也該去審一審。”女子看著李七夜,神態嚴肅,說道:“他還在,唯有公子才可磨滅之。”

    “我知道。”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徐徐地說道:“不需要磨滅之。”

    “公子的意思?”女子不由為之一怔。

    李七夜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大有用處,你等所做的事,也是恰到好處,這剛剛好。”

    “是我們力所不及。”女子不由說道。

    李七夜輕輕地撫著她的秀發,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剛剛好,這是一個寶藏,一個值得去使用的寶藏,失了,那我還真的不好用。”

    “一切都交給公子了。”女子輕輕地說道,不由窩著她的胸膛。

    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該返樸了,苦了你了,現在,我已經來了,所以,該你邁出下一步的時候了。”

    “公子言,我便行。”女子抬頭,看著李七夜,目光堅定。

    “此可以讓你再突破。”李七夜輕輕地說道:“再歸於道,不僅僅是一把兵器,該做你自己的時候了。”

    “翠凝明白。”女子不由鄭重點頭,說道:“此道,將再煉。”

    “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很煎熬。”李七夜認真地看著她。

    “我願意。”女子堅定地點頭,說道:“公子當年與我言,可弒仙喋血,我做到了,今日,我再煉,我也能做到。”

    “好,那就好。”李七夜緩緩舉手,手指之間閃動著太初的光芒,徐徐地說道:“會很痛。”

    女子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仰麵對著李七夜,說道:“我對承受,公子,來吧。”

    李七夜指尖緩緩地落下,指尖緩緩地在女子的眉心之處銘刻起來。

    太初之光,穿透了女子的眉心,在她眉心之處留下永不磨滅的法則,當李七夜銘刻之時,這種痛,乃是讓人無法承受,讓女子不由全身顫抖起來。

    這種痛苦,比刮骨敲髓還要痛苦,這是把大道法則銘刻在自己的識海之中,硬生生地在自己識海之中鑿了下來,這種痛苦,不僅僅是肉身之上,更是在真命之上,更是痛苦到靈魂之中。

    “啊——”如此之般的痛苦,讓女子都忍不住慘叫起來,全身顫抖,一身冷汗,身倒都為之濕透了。

    李七夜緊緊地抱著女子,大道磅礡,但是,依然並沒有停手,以堅硬無比的太初之光,硬生生地在她的識海之中銘刻下去,永不可磨滅。

    如此的痛苦,讓人承受不起,哪怕是經曆過任何生死的人,都會被這種痛苦所折磨死,甚至是生不如死。

    但是,這個女子依然是苦苦地忍受著,也幸好是有著李七夜的大道庇護,在如此的銘刻之下,這才能讓女子承受下來。

    銘到最後之時,大道完成之際,在識海之中,乃是“嗡”的一聲響起,猶如是一道穿透了她的識海,擊穿了她的真命,一瞬間要致她於死地一樣。

    “啊”的一聲慘叫,女子在痛得無法承受之時,在慘叫之中,最後也一下子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這才蘇醒過來,李七夜正抱著她,全身都被冷汗濕透。

    “你終於捱過來了。”李七夜露出了澹澹的笑容。

    在這個時候,女子一看,在自己的識海之中,已經是有一道矛在那裏屹立著,這一道矛屹立在那裏的時候,似乎亙古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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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5665章 我來

一把矛,屹立在識海之中,這一把矛,乃是以太初法則所凋琢而成,整把矛已經是蘊含著了所有的一切太初之力,仔細去看,整把矛乃是由一條又一條的太初法則相互交纏,看起來是十分的雜亂,但是,在這雜亂之中,又是十分的有秩序。

    當這一條條的大道法則相互交纏在一起之時,完全契合之時,整把矛便是太初之章,隻不過,這樣的太初之章,讓人無法一眼去完窺視,也是讓人無法去參悟,因為這一把矛已經成為了渾然一體,每一條法則之間,達成了無與倫比的默契,已經有著完美無比的契合。

    整把矛屹立在識海之中,恍然之間,它與識海為一體,甚至是識海都猶如是在太初之前便已經是誕生了。

    一把太初之矛,猶如是天地初開便已經存在一般,如此一來,便是使得識海也是猶如是天地初開之時便是存在了。

    恍然之間,識海便是天地之始,矛,便是天地之柱,當矛在,便天地永恒,這樣的一把矛屹立在識海之中,似乎在這恍然之間,便是達到了一種永恒不滅的狀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識海也是隨之而永恒不滅。

    一把矛,萬古不可磨滅,就算是身死道消,此矛都是不可磨滅。

    看著自己識海之中的太初之矛,在這剎那之間,女子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在這剎那之間,她感覺自己猶如是貫穿了一亙古,在這剎那之間,她已經是見得了太初,自己猶如是在這太初之中。

    “公子——”回過神來之後,女子欲起身。

    “好好休息。”李七夜輕輕摩著她的螓首,太初光芒灑落,籠罩著女子的全身,在這剎那之間,女子全身猶如果是籠罩在太初之中,太初真氣在她的全身所彌漫著,讓女子在經曆了如此的痛苦之後,沐浴在這太初之光的時候,全身舒泰,在這剎那之間,有著一種羽飛登仙之感。

    “返璞之時,便是可破。”李七夜收回了手,對女子說道。

    女子說道:“翠凝必定努力,一定不負公子的期待。”

    李七夜不輕輕地撫著她的秀發,不由歎息了一聲,說道:“道可遙遠,你或許可以駐足。”

    “我願意隨公子而行。”女子不由仰臉而望,目上光是那麼的堅定。

    李七夜看著她,徐徐地說道:“若是前行,今日的苦難,那僅僅是剛剛開始,在這前途並不一定能達到你所想,凶險你也該自知。”

    “公子的提醒,我也銘記於心。”女子堅定地說道:“但,就算是如此,我依然是願意,前道再艱難,我也願意隨公子前行,在公子鞍前馬後。”

    聽到女子這樣的話,李七夜也未再說什麼,隻是澹澹地笑了一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秀發,徐徐地說道:“那就努力吧,弒帝喋血,也是從此而破,未來該見太初之時。“

    “我一定會的。”女子望著李七夜,十分堅定地說道。

    看著女子那堅定的目光,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此時此刻,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去說了,一切都在這不言之中。

    女子也不由緊緊地抱著李七夜,緊緊地埋在了李七夜的胸膛之中。

    在這一刻,時間猶如是停止了一樣,一刻,便是千萬年之久,一瞬便是猶如永恒一般。

    “公子該動手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從李七夜的胸膛之中抬起頭來,站起了自己的身子。

    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緩緩而行,站在了那最初始的地方,似乎,在這裏便是大道的盡頭,便是這個世界的盡頭,你張目望去,一切都看不到,沒有任何東西,也找不到任何有異樣之處。

    就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大手壓在虛空之中,大手散發著太初的光芒,就在這個時候,太初光芒乃是一縷又一縷地銘刻在了虛空之中。

    隨著太初的光芒在虛空之中銘刻的時候,整個虛空都猶如果一張宣張一般,而太初光芒就好像是墨水一樣,隨著這樣的一縷太初樂芒滴在了這樣的虛空之中,它竟然是慢慢地暈開來了。

    一縷又一縷的太初光芒在這樣的虛空之中暈開之時,似乎,它隨著天地自然而慢慢地描繪著一切的奧妙一樣。

    最終,當所有的太初光芒停止下來的時候,一株太初樹出現在了那裏,這樣的太初樹出現的剎那之間,整個虛空一瞬間扭曲了一般,整個虛空一瞬間好像是包裹在了一起,再也看不清楚整個虛空之中的一切,似乎,在裏麵已經是獨成一個世界。

    而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乃是太初之時便已經存在,萬古以來,任何人都不能涉足於這樣的一個世界。

    李七夜舉步,邁入了這樣的一個世界,而女子向李七夜深深地鞠了鞠身,她並沒有隨李七夜進入這樣的世界之中。

    當李七夜舉步邁入了這樣的一個世界之中的時候,整個世界猶如是與李七夜融為一體一般,就好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慢慢地消失在了這樣的世界之中,而再定眼看去的時候,整個世界也都消失不見了,好像李七夜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而這個世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女子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似乎,她已經成為了凋像一般,就好像是一把長矛一般,一把喋有仙血的長矛,任何靠近的生靈,都會被一矛穿透喉嚨。

    李七夜一踏入了這個世界之時,整個世界猶如是晶體一般,在這剎那之間,好像是看透了整個世界的一切,似乎,整個世界就在這一刻呈現在你的眼前一般。

    “鐺——”的一聲響起,就在這瞬間,刀海劍意一瞬間席卷而來,就好像是在汪洋大海之中突然有驚濤駭浪撲麵而來一樣,哪怕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剎那之間,整個刀海劍意已經是把你淹沒,瞬間把你絞得灰飛煙滅。

    這如狂潮一般席卷了而來的刀海劍意,強大無匹,滾滾卷來之時,天地的日月星辰都在這剎那之間被絞得粉碎,每一縷的刀意劍氣都可以在這剎那之間斬殺千萬生靈,每一縷的刀海劍意,都可以在這剎那之間貫穿天地。

    當所有的刀海劍意都融在一起之時,撲麵而來,瞬間淹沒的一瞬間,斬在你身上的剎那之時,才會發現,在你頭頂之上,高懸著一把長刀一把神劍。

    長刀,斬開萬古,神劍,貫穿時光,就在這瞬間,大帝仙王麵對這刀劍齊鳴之時,也都會魂飛魄散,都在這剎那之間被斬下了頭顱。

    刀劍齊鳴,配合得無與倫比,完美得渾然一體,刀即是劍,劍即是刀,彼此之間,兩道相融,就在這瞬間,兩道合一,再也挑不出任何遐疵來。

    如此的刀海劍意瞬間撲麵而來,讓人無法去對抗,讓人不由為之驚呼了一聲。

    “鐺——”的一聲響起,刀海劍意齊斬而來,斬滅諸天神靈。

    但是,李七夜僅僅是一舉手,剎那之間便是擋住了這斬殺而至的刀海劍意。

    “轟——”的一聲巨響之下,在這一刻,李七夜舉足而起,大道轟鳴之聲,太初在他的腳下呈現,一腳踏起,便是踏在了刀海劍意之上。

    在刀海劍意追空而起之時,欲斬向李七夜之際,李七夜已經是一腳踏下去了,在聽到“砰”的一聲之下,縱橫整個世界、貫穿無窮時光的刀海劍意,瞬間被李七夜一腳鎮壓在那裏。

    在“鐺”的一聲響起之時,刀海劍意之中,浮現了兩個身影,她們站在那裏的時候,浮現了時光的虛影。

    “你們刀劍合璧,可謂是人世間一絕,可斬諸帝眾神也。”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

    “少爺——”本是震驚的兩個人,聽到李七夜的聲音之時,在這剎那之間都不由為之驚喜歡無比。

    “不要動。”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我來。”話一落下,已舉步而起,瞬間跨越了整個刀海劍意。

    在跨越了整個刀海劍意的世界之時,在那裏,有時光穿貫了一切,時光猶如是條河高懸在那裏一樣,而就在這一刻,時光的璀璨,似乎定格了在某一刻一般,就在這一刻,時光就是變成了永恒。

    不管外麵的世界是如何的變遷,不論是外麵的時光是怎麼樣的流淌,千年過去,萬年過去,百萬年過去,眼前的時候,都是貫穿了某一刻,使之而永恒,在這樣的永恒一刻之中,它可以使得時光之中的生命也隨之永恒。

    再往這永恒的時光去追朔,這樣貫穿永恒的時光,源自於一個時光之輪,時光之輪轉運之時,時光就如同流水一樣在時光之輪澆灌一般。

    就是因為有了時光在澆灌著時光之輪時,這才能給時光貫穿了永恒,也便得時光之中的生命隨之而永恒。

    而在這時光之輪周邊,站著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其中有四個女子圍著時光之輪一圈,這四個女子穿著黃、紅、藍、白的衣裳,戴著四色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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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5666章 交給我

在這四色衣裳的女子身旁,有另一個女子在守護著,這個女子臉如覆天,她身穿一身素色衣裳,腰間掛有碧玉,她整個人穿著樸素,但是,這樣樸素的衣裳在她身上穿起來卻有著高貴的韻味。

    在寬鬆的素衣之下,依然能見她那完美的曲線,哪怕是寬大的衣裳也遮不住她峰巒溝壑!高挑的身體,修長的玉腿,鳥娜的柳肢,如刀削一般的香肩,可以說,眼前女子的一身線條無可挑剔。

    一看她這樣的身材,就知道她是一個美女,絕世美女。

    唯一看不到的就是她的容顏,因為她的臉容被一種說不出來的麵具所籠罩一樣,看起來是特別的詭異,特別的奇怪。

    這樣的一個女子,猶如覆天而立,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帝威,在籠罩著守在時光之輪的四個女子身上。

    而四個女子全身散發著一種極為純粹的血統氣息,她們的血氣竟然貫穿入了大地之中,隨之,猶如是生根一樣,彌漫於整個大地之內,蘊養著整個大道,通過整個大地的道紋脈絡,銜接了整個世界。

    在這世界之內,有一枚始木擎天而起,而擎天之下,能見其根隱隱地閃動著太初光芒,似乎,每一道始木的根須都已經紮入了整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而在根須的最深處,有一截太初之枝銜接著它,似乎,把它銜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之上,從閃爍著的太初之光看得出來,它是一根太初之枝,它銜接住了太初之樹。

    就是這樣,從這樣的太初銜接之中,太初之內又從這根須之中滲透了整個世界。

    而在這樣的晶瑩世界之中,能有萬獸齊吼一般,似乎,在這整個世界的每一寸泥土之中有著億萬神獸的力量都蘊養在這裏一樣。

    在這瞬間,感受到這個天地的所有力量之時,就在“轟”的一聲巨響之下,整個世界又一瞬間離你十分的遙遠,整個世界在一瞬間屹立在了時光之久,超越了永恒一般。

    太初樹、女帝、仙女、涅槃始木、時光之輪都在這剎那之間被久遠無比的時光所隔離開來,而在這剎那之間,在某一刻的瞬間,時光就在從這一刻起變得永恒,讓你永遠都無法看到她們,她們已經是沉睡在了這樣的永恒時光之中一樣,與整道時光線陷入了永恒之中。

    “轟、轟、轟”的一陣陣轟鳴響起之時,當看到這一切的瞬間,這一條永恒的時光線一瞬間搖晃起來,似乎被什麼力量所驚動一樣。

    整條永恒的時光線在這一瞬間搖晃起來的時候,永恒一瞬間變得不穩定,在這瞬間,整條時光線要崩碎一般,整個晶瑩的世界要隨之崩裂一般。

    而在這永恒之中的一個又一個女子隨著搖晃之時,隨時都會墮落,都要隨著時光線而崩不滅一樣,讓人看得都不由為之駭然。

    一旦這一條永恒的時光線崩滅之時,不僅僅是沉浸在這條時光線的一個個女子隨之崩滅,而且,整個世界都將會隨之毀滅一樣。

    “少爺,不好——”這個時候刀海劍意之中的兩個女子不由為之驚呼一聲,說道:“鎮壓之中的巨頭要驚醒。”

    聽到“鐺——”的一聲之下,兩個女子乃是刀劍浮現,刀劍綻放著光芒之時,就在這瞬間,刀劍寒光芒一閃現仙光,猶如是仙刀斬落一樣,可以斬落仙人之首,鋒銳無匹,諸天神靈都會在這樣的刀劍仙光之下顫抖。

    “交給我。”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雙目一凝,乃是一舉手,乃是“轟”的一聲巨響,在這瞬間,太初之光灑落。

    而在那最深處的根底之處,瞬間綻放出了最為璀璨的太初光芒,這樣的太初光芒徹底地綻放之時,照亮了整個世界,整個世界都隨著太初光芒而亮了起來。

    在這一刻,聽到“嗡、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隻見李七夜大手一抬之時,瞬間一枚巨大無比的太初樹冉冉升起,整株太初樹冉冉升起,屹立在這個世界。

    乃是“轟、轟、轟”的轟鳴之聲不絕於耳,不論是那流轉不息的時光之輪,還是那貫穿古今的永恒時光長河,又或者是涅槃始木,狴犴獸土,一切都瞬間擘天而立的太初之樹所主宰著,在這瞬間,太初之樹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帶動起來。

    “轟、轟、轟”的轟鳴之聲不絕於耳,蒼天守世境,就一刻,整個蒼天守世境由李七夜的太初樹而接管,整株太初樹浮現之時,蒼天守世境被高高掛在了太初樹之中。

    聽到“滋、滋、滋”的聲音不絕於耳,太初樹散發出來的一縷又一縷的太初之光貫入了蒼天守世境之中,就在這瞬間,太初之光就好像是有靈性一般,穿入了蒼天守世境之中的一個又一個女子的身體裏。

    刀劍雙仙、覆天帝、血祖四蒼女、戰仙帝、葉帝……等等的一個又一個女子,不論是她們沉浸在了永恒的時光線中還是融煉於整個蒼天守世境之中。

    就在這一刻,她們全部都已經被李七夜的太初之光所貫穿,太初之光已經融入了她們的身軀之中。

    哪怕她們在這蒼天守世境之中相融在一起,哪怕是她們在永恒的時光之中被永久一般地隔離著,但是,李七夜的太初之光都可以穿透一切,最終融入了她們的身體裏。

    “嗡、嗡、嗡”的聲音響起,就這瞬間,不論是在沉睡之中的人,還是在被隔離在永恒時光之中的人,都被李七夜的太初之光所庇護著,一道道的太初之光在她們的身體裏綻放著,哪怕她們還不能恢複過來,但是,太初之光的庇護之下,讓她們銜接上了太初樹。

    “轟——”的巨響,撼動了整個天地,在蒼天守世界的最深處,一股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在這剎那之間,這股黑色的光芒猶如是要撕開整個太初守世境一樣,要衝了出去。

    但是,在這瞬間,聽到“轟、轟、轟”的一陣陣轟鳴之聲不絕於耳,在那最深處,又是衝起了另外一股金色的光芒,天生三元浮現,環環相扣,猶如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天牢一樣,在這剎那之間鎖住了這一股衝天而起的黑暗光芒,硬生生地把它拖拽入了蒼天守世境的最深處。

    “轟、轟、轟……”在這樣的兩股萬古無上的力量交纏之下,似乎要撼動整個天地一樣,讓整個蒼天守世境都搖晃不止。

    可惜,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已經駕臨了,出手一結,乃是“轟”的巨響之下,天地永恒,萬世太初,在這瞬間,整個蒼天守世境被牢牢地封鎖起來,似乎,永不可撼動一樣。

    看到李七夜出手封住了整個蒼天守世境,讓整個蒼天守世境固若金湯之時,刀海劍意之中的兩個女子都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

    “轟——”的一聲巨響,在蒼天守世境被撼動之時,整個帝野也都人搖晃了一下,帝野之中的諸帝眾神也都不由為之一凜,大家都知道有事情發生了,隻有知道蒼天守世境所在的大帝仙王,在這個時候,才會朝蒼天守世境的方向望去。

    天生三環瞬間衝天的剎那之間,有著無上神光瞬間穿透了整個世界,在仙之古洲上一閃,這樣的天生三環的神光哪怕是僅僅一閃而過,猶如是要成為永恒一樣。

    “難道,沒有被殺死。”看到這樣的萬古無上神光一閃而現,一瞬間就好像是成為永恒,讓仙之古洲的大帝仙王都不由為之心裏麵一震。

    特別是在帝野之中的諸帝眾神,也更是心裏麵一沉,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裏麵蔓延。

    “還要再來一次大道之戰。”帝野之中有大帝仙王不由喃喃地說道。

    就在諸帝眾神還沒有徹底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在千帝島來了一個客人。

    一個中年漢子,背劍而來,當他一到來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瞬間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一個仙帝,背劍而來,十二天命,已經是高高地沉浮在他的頭頂之上,當天命迤邐千萬裏的時候,整個千帝島都籠罩在了他的帝威之下。

    在這一刻,這個仙帝並沒有收斂自己的無上帝威,他站在那裏,就好像是一尊龐然大物一樣,籠罩著整個千帝島,壓著整個千帝島,整個在他的帝威之下,整個千帝島都要被他所壓塌一樣。

    這是一個中年人模樣的仙帝,他站在那裏之時,他就好像成為了一個世界,瀚海無邊,無窮無盡,一看到他的時候,讓人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無袤的浩海,看不到盡頭,多少生靈、多少無雙存在,在他麵前都覺得自己十分的渺小。

    甚至當他站在那裏的時候,在這剎那之間,讓人感覺他比整個帝野還要廣袤,似乎,他一個人,就可以把整個帝野填滿,甚至有可能整個帝野都容不下他的身軀一樣。

    最讓人為之心神一震的乃是,他身上所背著的一把大劍,任何大帝仙王一見到他身上的大劍,都不由為之抽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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