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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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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4-17 09:22:00
帝霸 第6717章 我入世,你出世

李七夜笑著說道:“你若是出世,豈又會安坐呢,這天地早就已平。”

    “先生這樣說,那不就是我的慚愧。”這個人笑著說道:“枉我無數歲月,卻是未有所為,未有所舉。”

    “若是我入世,也會如此。”李七夜笑著輕輕搖頭,說道:“入世而定,身在世外,又何需著急呢,入世之後,再掃天下,也足矣。”

    “先生此語,甚慰我心,甚慰我心。”這個人不由大笑起來,說道:“畢竟,人世種種,都終是輪回,今日蕩盡,終究還會再生。”

    “這的確。”李七夜笑著說道:“人世間,焉能有絕對。若是有絕對的光明,蕩盡人世間黑暗,那麼,光明之餘,它便是黑暗。”

    “先生這話,快人心,快人心,來,我們敬光明,致黑暗。”這個人再為李七夜滿上,笑著說道。

    “敬光明,致黑暗。”李七夜也舉杯而敬。

    兩個人一飲而盡,相視一笑,是那麼的痛快,道逢知己,千杯少。

    “先生知之,卻而為之,佩服呀,佩服。”這個人也不由為之感慨。

    李七夜淡淡地知了一下,說道:“既然我是出世,那也當該做我出世之事。出了這人世間,人世間,又與我何關。但,出世之前,我該做的,還是應該去做,並不能因為這人世間與我無關,我便一走了之。”

    “此為何情懷呢?”這個人也都不由好奇地說道。

    李七夜笑著說道:“因為我生於這人世間呀,我也該還這人世間,所以,行走至今日,也該去做這點小事情。”

    “這情懷,我還難以達成。”這個人坦然地感慨。

    李七夜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你不生於這人世間,若是你生於這人世間,也如我這一般,也一樣會蕩掃一遍,再離開也。”

    “是呀,我不生於這人世間,這根,不在呀。”這個人也都不由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十分的感慨。

    李七夜舉杯,說道:“當你入世之後,那也一樣會做,隻不過,這想法不一樣罷了,就如賊老天,一舉而蕩世,都是一樣的。異曲同工之妙也。”

    “如此一說,我俗也,俗也。”這個人笑著搖頭,說道:“我這一入世,先生已走,俗也,俗也。”

    “入世、出世,又焉有俗雅之分。”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或許,未來再見高下。”

    “未來再見高下?”這個人看著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未來,不見得能再有高下。”

    “那就今日見。”李七夜爽快地笑著說道。

    “哈,哈,哈,我也正是這個意思。”這個人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我入世,先生出世,今日一遇,妙也,妙也。”

    “的確是妙。”李七夜笑著說道:“我修己而平世,求一問,此為出世。你問道以勝天,求創世,此為出世。的確妙也。”

    “好,好,好一個修己而平世,以求一問。好一個以求一問。”這個人不由撫掌大笑,痛快之處,不由擊腿大呼。

    “君也不差。”李七夜舉杯,笑著說道:“問道勝天,此為創世也。敬你。”

    “好,敬我們。”這個人大笑著,舉杯,與李七夜共敬。

    一時之間,兩個人相視大笑起來,十分的歡快,笑容都不由融入了時間長河之中,似乎,在這個時候,時間長河都隨著他們的歡笑而愉悅起來。

    “這濁世滾滾,實在擾心,先生卻是一駐萬古,我佩服也。”一杯喝盡,這個人不由為之感慨。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悠然地說道:“這濁濁人世,我一直在,但,你也曾經是一駐啊。”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這個人笑著輕輕搖頭,說道:“那也隻是一時興起,建此攻天聯盟,殆笑大方,讓先生見笑了。”

    “這是美好的事情。”李七夜笑著說道:“若是可以,年少不更事,那種感覺,更讓人回憶,今日,反而是老而不死,老而不死呀。”

    “哈,哈,先生如此一說,那就變得美妙了,年少不更事,好一個年少不更事。”這個人被李七夜這樣一說,也都勾起了興趣,也都甚為回味。

    “大道漫漫,少年兒戲,曾經照亮我們內心,讓它充滿著陽光。”李七夜感慨地說道。

    “少年兒戲,是呀,讓人回味。”這個人也不由為之感慨,悠然地說道:“那是年少不更事,總會有樂趣的地方。可惜,我離開很久很久也。”

    “但依然還在。”李七夜含笑地說道。

    這個人也都搔了一下頭,說道:“的確,我也未曾想過,少年不更事,兒戲之事,也還能存這麼久,此非我之功,此乃是創世之功。”

    “我所知,當年衰落之時,你所謂的創世,那也隻不過是寥寥而已。”李七夜笑著說道。

    “的確是。”這個人點頭,說道:“他是長得快,也是長得長久,這一路走來,也的確是了不起。”

    “隻怕,也曾有人認為,你們此為師徒也。”李七夜笑了笑,說道。

    這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此並不為師徒,我建這聯盟之時,他有加入,我也隻是隨興而為,彼此有過切磋。隻不過,所謂攻天,那也是俗氣之舉,後來百無聊賴,也就未曾留下。由他所撐起,一切都由他自己摸索,並未授有大道,僅僅是切磋罷了。”

    “此已了不起,他能獨行如此之久。”李七夜也都不由讚了一聲。

    “他獨行如此之久,也的確是他的造化,也是他的堅守。”這個人看著李七夜,含笑地說道:“時至今日,這聯盟崛起,堪稱獨大,此為先生之功。”

    “我什麼時候立了功了。”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怎麼我自己就不知道了呢?”

    “先生可是與賊老天有過協議。”這個人意味深長,笑著說道:“這小子機靈,揣摩出妙處,躲而不出,蕩掃而盡之時,這才紮根茁壯,今日的攻天聯盟,那可是參天大樹,當年,我也隻是栽小苗而已。”

    “驕橫蕩天。”李七夜明白他所說,女驕橫蕩天,此舉便是蕩盡天境。

    雖然說,此舉蕩盡了一尊又一尊無法想象的存在,但是,也的確是給了一些人機會,當蕩盡之後,多少龐然大物就此轟然倒塌,這也使之後世有了新的龐然大物茁壯。

    “當然,先生在這裏,功勳更是卓絕。”這個人看著李七夜,笑著說道:“守世聯盟,堪稱萬古獨一,多少歲月,依然還存在,時至今日,依然可以覆蓋整個天境。”

    “此功,不敢居。”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此乃是後輩諸君之功,我也如你一般,隻不過是栽下小苗而已,栽小苗而已。”

    “先生這栽下小苗,那就不得了。”這個人笑著說道:“你弟子明仁,舉刀之時,天下喑然,了不得呀,了不得。”

    “可惜。”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他的確是一個好孩子,我不見得是一個好師父。”

    “這就是他的道路呀。”這個人笑著說道:“徒弟,又焉能走師父的道路呢,隻有他自己的道路,才能讓人大放異彩。”

    “這也的確是如此。”李七夜不由輕輕地點頭,說道:“這也是他們的追求。”

    “所以,明仁之後,你還有鴻天,讓人羨慕,讓人羨慕。”這個人不由感慨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此非我功,傳薪之事,已不在我,在於他們。”

    “話雖如此,與先生相比,我這老師,就失色了,失色了。”這個人笑著說道。

    “你既是要勝天創世,又何需留薪火。”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出世求問,轉身而去,應當留薪火。”

    “先生這樣一說,這讓我好受一點,好受一點。”這個人不由笑著說道。

    “世都由你創,亙古也是由你授呀,何需薪火。”李七夜笑著說道。

    這個人大笑,說道:“那也得待到那一日才行。”

    “或許,那一日將近。”李七夜笑著說道。

    “不如先生。”這個人不由感慨,輕輕地搖了搖頭。

    李七夜搖頭,說道:“還未到盡頭,誰優誰劣,都還早矣。就如今日,你有攻天聯盟,我有守世聯盟,兩者之間,誰優誰劣?誰人能知道呢?或者,明日之時,都已不複存在。”

    “是呀,也的確是有這個可能。”這個人也感慨,笑著說道:“當年芒創吞噬聯盟之時,何等的壯誌,一舉可吞世,更可吞天,可惜,一蕩而盡,人世間已不見了。”

    “你我皆知。”李七夜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吞噬,此乃是墮落,所謂壯誌,那也隻不過是自我慰藉罷了。”

    “話雖如此說,當年芒的吞噬聯盟,何等如日是天,可謂是雄心也。”這個人笑著說道:“自許可吞天,可惜,最後連你徒弟明仁這一關都未過,又談何吞天呢,不自量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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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18章 更深之人呀

  “這代價,也大,本該賊老天蕩之。”李七夜也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所以,你有好徒弟呀。”這個人也不由為之感慨,說道:“你也隻是指路,他們卻前赴後繼。芒之後,吞噬聯盟何等凶猛,但是,你的徒弟們又何時懼之?依然是赴死而行,此乃是道心也,這萬古,又有誰教得出這麼多的好徒弟?”

    “是苦了他們。”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說道:“他們選擇了最苦的路去走,我也以他們為驕傲。”

    “如至而終,不忘初心。”這個人也不由感慨,說道:“先生,前路未知,但,這已經足矣。”

    “是足矣呀。”李七夜不由感慨,說道:“所以,我更應該去做點什麼,這也是我應該去做的事情呀。”

    “先生這樣說,我也明了。”這個人不由為之感慨,說道:“先生既是出世,以我之見,當是一走了之,這人世間,又有何牽掛。但,先生一步一步走,掃盡自己的腳下,掃淨這人世間,這就是人世間與先生的羈絆呀,先生不在了,但,你徒弟他們還在。”

    “是呀,他們還在。”李七夜不由感慨,說道:“我領他們入門,指引他們前行,他們一路前行,走最難的道路,堅守道心,不忘初心,一步一戰,蕩掃人世間,他們不負初心,我也該為他們做點事情,這人世間,我要把它好好地交給他們手中呀。”

    “先生,敬你。”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這個人舉杯,向李七夜致敬。

    “謝謝。”李七夜也舉杯,還禮。

    “我此入世,一步走,有可能是與先生生死不兩立,又或者一舉蕩盡先生根基。”這個人敬意地說道:“但,先生所為,此乃是我不能為。我能為蒼天,卻不能為先生也。”

    “我是人呀。”李七夜笑了笑,說道:“你是太初,這就是你我的區別。”

    “生而為人呀。”這個人也都不由感慨,笑著說道:“真好,這就是歸屬吧。”

    “是呀,這就是生而為人的歸屬。”李七夜也不由點頭,說道。

    這個人望著李七夜,徐徐地說道:“但,先生還是要離開,哪怕先生明知自己有機會成為蒼天,但,卻也依然要離開。”

    “這就是我的路呀。”李七夜笑了笑,說道:“雖我是生而為人,生於這人世間,但,這不是我的盡頭,我當是走下去,所以,我隻能在走之前,為這人世間做點什麼,還於這人世間。”

    “先生,能為你做點什麼呢?”這個人舉杯,笑著說道。

    “你我一戰,這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這個人笑著說道:“但,在這世間,先生還未放下,就算是放下自己,也未放下這人世間。”

    “所以,打掃打掃,需要一點時間。”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剛好,我是有這一點時間。”這個人笑著說道:“先生,你看這點時間如何?”

    “哈,這不是剛好嗎?”李七夜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看著李七夜,過了好一會兒,又抬頭看著天穹,目光似乎如抵於蒼穹之上,看到蒼天。

    過了好一會兒,他低下頭,徐徐地說道:“先生,你認為,我可行否?”

    “你認為呢?”李七夜沒有直接回答,徐徐地問道。

    這個人又看了一眼蒼穹,最終,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但,這一步終究是要走。”

    “就在這一步之間。”李七夜輕輕地點頭,說道:“但,這一步,便是天。”

    “是呀,這一步,便是天。”這個人也不由鄭重地點頭。

    李七夜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而在低著頭,慢慢地啜著茶,喝得很慢很慢。

    這個人沉默起來,一下子很安靜,似乎,他在閱讀時間長河這一本書。

    “若是此步不成天。”最終這個人看著李七夜徐徐地說道:“這人世間,我唯一希望能接捧的,便是先生了。”

    “你應該知道,這不僅僅是有我。”李七夜喝了一口茶,抬頭,看著他,徐徐地說道:“在這裏麵,還有幾個人在窺視著,蠢蠢欲動。”

    “人世間,唯有先生耳。”這個人笑了起來,說道:“唯有先生。”

    “那是我的榮幸。”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地搖頭,說道:“此一步不成,必有人啃。”

    “一二人而已。”這個人不由笑著說道。

    李七夜不由為之一怔,說道:“一二人而已?”

    “餘者,不足為慮。”這個人不由笑著說道。

    “黃昏、沉天呢?”李七夜也都雙目不由為之眯了一下。

    “先生,既然你是達成契約,也當知道,賊老天也是力蕩之。”這個人看著李七夜。

    “當是力蕩之,她這一蕩,蕩了多少。”李七夜不由喃喃地說道。

    “黃昏已死,沉天不知所蹤,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個人笑著說道:“自以為是的小輩,如大錘這一般,都已被蕩掃而盡。”

    “有點意思。”聽到這樣的話,李七夜不由喃喃地說道:“這火力,夠猛,夠猛啊。”

    “隻可惜,先生不在,錯過了好戲。”這個人笑著說道:“當年想坑天而戰,一個個潛著的家夥,都是冒出來了。黃昏、沉天潛得夠深了,但是,有更深之人。”

    “更深之人呀。”李七夜不由目光凝了一下。

    “先生,這更深之人,你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了吧。”這個人含笑看著李七夜。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更深之處,僅止於猜測,偶有證實,那也是後來之事,談不上心知肚明。”

    “先生所猜測,那可說來聽聽,是否如我所想。”這個人看著李七夜,認真地說道。

    “至少有兩個吧。”李七夜看了這個人一眼。

    “看來,先生早就是有預知。”這個人笑著對李七夜說道。

    “談不上預知。”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隻是不對勁罷了,總覺得,有些力量遺失了,憑空消失,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比如呢?”這個人饒有興趣地看著李七夜。

    “賊老天落下劫難之時,總有莫名其妙的失蹤。”李七夜笑了笑,說道:“在那個時候,我也覺得奇怪,一直不明,但,心裏麵有了一個猜測。一直到後來,在那九界八荒之中,禁區淪陷,落下痕跡,才證實了我的猜想,隻可惜,那是後來的事情了。”

    “這就是先生所未曾見到的那個聯盟,滴天聯盟。”這個人笑著說道:“吞噬聯盟最為強大的時候,可謂主宰天境三千世界,但是,卻為人所不知,背後最為強大的是滴天聯盟,一直隱而不出。”

    “這就有意思了。”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喃喃地說道。

    “隻可惜,那個時候先生不在,當時蕩掃之時,給她挖了一個大坑,想就此絕殺之,那家夥都冒了一頭。”這個人不由笑著說道。

    “章魚嗎?”李七夜不由雙目為之一凝。

    “哈,先生取了一個好名字。”這個人不由笑了起來,說道:“的確如章魚,可惜,隻是一閃而逝,具體不清楚。但是,滴天聯盟就是在這一戰之中徹底暴露,與吞噬聯盟一口氣被蕩掃盡。”

    “她,的確是有兩把刷子。”李七夜也不意外,淡淡地說道:“這一掃過去,也是解決了不少。”

    “這一戰,那可是傾盡全力,還真的差點被坑。”這個人也感慨,看戲的心態,笑著說道:“若是賊老天吃了一個悶虧,那就有意思了。”

    “你這樣一說,凡算是這悶虧沒吃到,但,也未達到徹底的目的。”李七夜不由徐徐地說道。

    這個人認真地點頭,徐徐地說道:“的確是如此,你所說的章魚,也僅是一閃而逝,滴天聯盟雖然已被蕩盡,但,他還在。”

    “這難了。”李七夜不由沉吟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上那裏去找去。”

    “難,那陰影,看是陰影。”這個人輕輕搖頭,說道:“你若進去,隻怕是無窮無盡,想出來,那就需要時間了,這時間,就不好估計了。”

    說到這裏,這個人看著李七夜,悠然地說道:“先生,也可以一舉把陰影給滅了。”

    “你這話說得,我把天境掀了嗎?”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輕輕地搖頭。

    “不掀天境,先生就是胸有成竹了。”這個人笑著說道。

    “你不也是嗎?”李七夜慢慢地乜了他一眼。

    “看來,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這個人大笑起來。

    “敬一杯,英雄所見略同。”李七夜也不由大笑,舉杯相敬。

    兩個人一飲而盡,最後,坐定,這個人看著李七夜,徐徐地說道:“先生,那還有誰呢?”

    李七夜沉默,不說話了。

    “還有一人。”這個時候,這個人緩緩地對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地點頭,說道:“對,還有一人,還有一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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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19章 餘者碌碌,不足為慮

“你知道嗎?”這個人看著李七夜,問道。

    李七夜不由沉默了一下,最終,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然後看著他,說道:“你知道嗎?”

    他不由笑了一下,說道:“不確定,不好說,至少沒有見過。”

    “是呀,應該沒有見過。”李七夜也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這個人不由笑了一下,說道:“但,你自己心裏麵的衡量,還是一清二楚的,是他,或者不是他。”

    “不是他。”李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是而非是,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談不上見過他。”

    “這就有意思了,你沒有見過,我也沒有見過,但,你知道,我也知道。”這個人笑了一下,說道:“這豈不就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卻又不知道。”

    “是呀,一個隱字,太好了。”李七夜也不由為之感慨,說道。

    “獵仙聯盟,這是出了。”這個人說道:“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可以確鑿地說,它就是存在,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隱仙不知呀。”李七夜苦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誰見過?”

    “沒有人見過。”這個人輕輕搖頭,說道:“真身,很有可能,誰都未曾見過。”

    “這就是倒大黴的地方了。”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知,我也不知,但是,他就知道你,也知道我。”

    “知道我,又如何。”這個人毫不在意,笑著說道:“我是創世之路,他日我在天,他來,我接,僅此而已,不需怎麼想。”

    說到這裏,這個人看著李七夜,說道:“但,你要出世,你卻要平之,這就是我們不一樣的地方。”

    “是呀,我們不一樣的地方。”李七夜點頭,說道:“我要平之,不管他是誰,不論他躲哪裏,我都必須平之呀。”

    “你這樣一說我豈不是沒有機會了?”他都不由笑了起來了。

    “有沒有機會,誰能知道呢?”李七夜笑著說道:“做自己,一切皆有答案。”

    “好,做自己一切皆有答案。”這個人笑著說道:“這事,我不幫都不行呀。”

    “好,我們喝一杯。”李七夜也不由大笑起來,舉杯,說道:“敬你,也敬我。”

    “好,敬你,也敬我。”這個人也大笑,說道:“這一世,就這麼說定了。”

    “就這麼說定了。”李七夜笑著說道:“這一棒,我們接了。”

    “好,你死,我接,我死,你也接。”這個人也豪爽地說道。

    “沒錯。”李七夜大笑。

    兩個人舉杯,一口飲盡,最後,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入世之前,雖非我蕩世。”這個人笑著說道:“既然先生要蕩這世,那麼,也該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餘者,碌碌,不足為慮。”李七夜笑了笑,說道:“也就一二人耳。”

    “先生此舉,要滅攻天?”這個人看著李七夜。

    李七夜笑了起來,看著他,說道:“如果我滅攻天,那麼,你出手否?”

    這個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說,攻天聯盟起於我手,但,那也隻不過是年少無聊之物罷了,後世之興,與我又有何關呢?先生滅與不滅,都是在於先生一念之間。”

    “好,憑你這話。”李七夜笑著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就不知道創世這小夥子怎麼樣想了。”這個人笑著說道:“他或者可測未來,自恃勝券在握,未來當該由他主宰。”

    “這想法,倒不小呀。”李七夜不由笑了。

    他也不由笑了,徐徐地說道:“的確是不小,但,他有這個雄心壯誌,自許可代表著未來,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預知,所以,他自信能站在勝利的這一邊。”

    “站在勝利這一邊?”李七夜看著,似笑非笑,說道:“是嗎?”

    “還不到這火候。”這個人搖了搖頭,說道:“這路要走,還很漫長。雖然他自許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測你我他,但,那隻不過是自許的幻象罷了。”

    “那就看他有幾分的自知了。”李七夜笑著說道:“如果他自認為未來站在他這一邊,自許勝券在握,那就是他自尋死路之時。”

    李七夜這話說出來,那可以定生死之話,這個人也不由笑了一下。

    “當下,攻天聯盟最大,先生若是滅了攻天聯盟。”這個人笑著說道:“吞噬聯盟,那也沒有機會坐大,吞噬聯盟,已經是日薄西山,你弟子斬了芒,蒼天蕩掃了趙大錘,吞噬聯盟,諸仙戰死甚多,剩餘者,不足為憂,先生三五下隻怕就可以掃盡。”

    對於這話,李七夜不由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吞噬,這隻怕是要躲一躲了,但,也躲不到哪裏去。”

    “那裁決呢?”這個人笑著問道:“先生允否?”

    “黃金老頭呀,我信得過他。”李七夜笑了笑,說道:“一直以來,他以裁決而自許,掌執平衡,可稱之為執天秤,但是,我信得過他。”

    “看來,先生是要留下黃金法則聯盟了。”這個人撫掌而笑。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看著他,徐徐地說道:“他日你成蒼天,蕩平人世間,黃金聯盟,你留否?”

    “當是留,人世間,自有它的裁決,自有天秤,有人執人世法,這又何樂而不為呢?”這個人笑著說道:“她為蒼天而蕩掃之時,黃金老頭,隱而不出,她不也未去蕩掃?”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所以,黃金老頭,留下,那的確是應該的。”

    “守世聯盟在,黃金法則聯盟在。”這個人笑著說道:“先生,此乃是穩牢天境呀。”

    “你若為蒼天,隻怕也一舉蕩掃守世聯盟。”李七夜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這個人撫掌而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先生,這話未盡然也,或許,這人世間,更需要守世聯盟。”

    “蒼天,不認同。”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這也是。”這個人笑著說道:“否則,也就不會有先生這樣的交易了。”

    “也談不上怎麼樣交易,各求所需。”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有什麼比太初原命更好的呢?”

    “說得也是。”這個人也不由為之感慨,說道:“該做的,先生也都做了,蒼天也做了,若是要仔細說來,先生與蒼天,彼此合作,可謂是天衣無縫。”

    “那我們呢?”李七夜悠然地看著這個人,淡淡地笑著說道。

    這個人搖頭,說道:“先生,我們這不叫合作,我們叫誌同道合,你說呢?”

    “你入世,我出世。”李七夜悠然地說道:“這誌同道合,也就是在這你我相遇之時。”

    “相遇之時,僅一時,那也足夠了。”這個人坦然地說道。

    “也是。”李七夜十分認同,不由鄭重地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誌同道合,相遇一時,足夠也。”

    “先生剩下的,就是滴天聯盟與獵仙聯盟了。”這個人說道:“但是,自從蕩掃之後,兩者已經隱而不出了。”

    “隻要擒王斬首,餘者,不足為慮。”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章魚、隱仙。”這個人也都不由雙目凝了一下。

    “你、我,章魚,隱仙。”李七夜看著他徐徐地說道:“你認為如何?”

    “先生雖然還沒有放下,但,早就已經達到放下之時。”這個人看著李七夜,認真地說道:“我是什麼情況,先生也是一清二楚的。”

    “你也知我。”李七夜也不由笑了起來。

    “好,我知先生,先生也知我。”這個人笑著說道:“那麼,就剩他們兩個了。”

    “他們兩個,以前一直隻存在於可能之中,隻是一個猜測。”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沉吟地說道:“章魚是可以得到證實了,隱仙嘛。”

    “章魚這個,我倒知道一些,這淵源說起來,與賊老天可就深了。”這個人笑著說道:“惟有隱仙了。”

    “是呀,章魚不出,雖然難,至少還是知道一些。”李七夜看著這個人,說道:“你我皆可有計。”

    “可以。”這個人一口答應,笑著說道:“這一棒,不是先生接,那就是我接。”

    說到這裏,這個人也都不由為之頓了一下,說道:“就不知道隱仙了。”

    “你說,他出不出?”李七夜不由沉吟了一下,看著他。

    “不好說。”這個人搖了搖頭,說道:“要是我賭,隻怕是不出。”

    “這就難了。”李七夜不由沉吟,說道:“若是他不出,那就難了,誰都無法讓他出吧。”

    “先生,你心有知的,這不需要問我。”這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是嗎?”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這個人很肯定,說道:“如果我沒猜測,先生對於隱仙,也不僅僅是停留在猜測之中,這其中,一定有過想法,隻不過,就看先生是如何看待了。”

    “我能如何看待?”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別人不行,但,我認為,先生肯定能抓住那麼一點尾巴。”這個人認真地對李七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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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20章 好劍

    “這個嘛,就不好說了。”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個人直望著李七夜,十分肯定,說道:“先生這一定能,先生十分清楚,卻沒有罷了。”

    “你都未曾抓住尾巴。”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為何就這麼篤定認為我能抓住這麼一點的小尾巴呢?”

    “先生,畢竟,我還沒有入世,這還在世外,而先生,就在這人世間。”這個人笑著說道:“我或許不能去理解人世間的那種情感,或許無法去感知這種微妙,但,先生若是握著這份情感,一定能從若是抓得到小尾巴的。”

    這樣的話,讓李七夜不由為之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最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便是不知,他也不知,不需強求,這便是情份呀。”

    “先生以情義待人。”這個人笑著說道:“換作是我,隻怕就不是如此了。”

    “但,你也沒有這份情義了。”李七夜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輕輕點頭承認,說道:“先生這樣一說,也的確是悖論,沒有了這一份情義,我也的確是抓不到這小尾巴,慚愧,這人世間,先生更勝於我也。”

    “既然抓不到那就換一種方法,又不止僅有此途。”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卻有人想過此途了,先生,是嗎?”這個人看著李七夜,真誠地說道。

    李七夜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最後承認,點頭,說道:“的確,這的確是,我是的確說過,但,不得走此途。”

    “先生都如此篤定。”這個人也認真點頭,說道:“那就的確不該走此途了,再走他路。”

    “是呀,再走他路。”李七夜認真點頭。

    “這個嘛,我倒可以給先生一點思路。”這個人徐徐地說道:“後麵的路,我們就不便細說了,是吧,先生。”

    “可以。”李七夜認真點頭,說道:“這棒,我接了,如果我死,這棒,你也接。”

    “那麼,蕩世,先生可以試一試藏令。”這個人徐徐地說道:“如果說,要尋得出蛛絲馬跡,要尋得隱仙,那就得從藏令入手,或許,它是惟一真正接觸過隱仙的存在。”

    “藏令這是在哪?”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

    這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對於人世間,我並不那麼的關心,就如先生所說,我不出世,創世便可,隻要我創世,一切皆迎刃而解。”

    “好,那交給我吧。”李七夜笑著說道:“既然是有,那就一定能出。”

    “這的確是如此。”這個人笑著說道:“隱仙可以從藏令入手,章魚可以從那頭天鯨入手,都是一樣的。”

    “你我在,章魚那是成定局。”李七夜笑著說道:“不一定需要天鯨。”

    “看來,先生還是把隱仙放在首位。”這個人笑著說道。

    李七夜看著這個人,說道:“如果蒼天之外,你我不在其中,你拿誰放在首位?”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這個人不由為之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隱仙。”

    “所以,還是隱仙嘛。”李七夜認真地說道:“這是唯一可能逃過的存在。”

    “慚愧,先生這樣一說,那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痛。”這個人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一路我都是坐壁上觀,是先生在拓路蕩世。”

    “有何慚愧。”李七夜也笑著搖頭,說道:“你入的是世,我出的是世,在這人世間,該做罷了,你沒有做,隻不過是不在這人世間而已。”

    “哈,那這麼說來,我豈不是要謝過先生。”這個人笑著說道:“先生做了我以後該做的事情。”

    “說謝,那就過了。”李七夜搖頭,說道:“今日有隱仙,就算斬之,難道未來就沒有嗎?”

    “甚也。”這個人撫掌而笑。

    “既然你也接這一棒。”李七夜認真地說道:“那麼,隱仙,該我來。”

    “好。”這個人鄭重地點頭,徐徐地說道:“以我之見,他已放下,所以,先生,你就要時間了。”

    “是呀,需要時間。”李七夜不由感慨地說道。

    “來,讓我們敬時間。”在這個時候,這個人舉起杯,大笑地說道:“隻要我們跨過去就是盡頭,先生。”

    “好,敬時間。”李七夜也舉杯而笑,說道:“盡頭之時,不是你,便是我。”

    “哈,哈,哈,先生這樣說,我就安心了。”這個人大笑起來,說道:“就這麼說定,先生,盡頭之時,不是你,便是我。”說著,一飲而盡。

    李七夜也是一飲而盡。

    “茶已盡也。”最終,壺中無水,太初花也都凋零,這個人不由為之感慨。

    “茶盡也。”李七夜也不由為之感慨,輕輕地說道。

    “先生,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最終,這個人看著李七夜。

    李七夜也不由感慨,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徐徐地說道:“是該上路了。”

    這個人看著李七夜,認真地說道:“那麼,先生,以此身戰我嗎?”

    李七夜不由搖了搖頭,說道:“以此身戰你,此為不敬,我該把它留下。”

    “先生還此身於人世間,那可是需要時間。”這個人看著李七夜的身軀,說道:“我是比較隨意,隨便一扔,就完事了。”

    “所以,你就扔我太初樹上。”李七夜笑著說道。

    這個人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我想,先生這也不介意,正好,正好啊。”

    “正好,的確正好。”李七夜笑著說道:“但,我這也不能往那裏隨意一扔,來於人世間,就歸於人世間。”

    “要融化先生此身,歸於人世間,眾生皆受,那就不容易了。”這個人緩緩地說道。

    李七夜笑著說道:“不妨,這並不妨礙你我一戰,掛起來便是了,戰完,再歸還人世間,千百萬年,也不算久,是不是呢?”

    “哈,哈,哈,先生,你當能勝我?”這個人不由大笑地說道。

    李七夜也笑了起來,說道:“你也能勝我?”

    “好,好,好。”這個人也不由感慨,笑著說道:“此一生,遇先生足矣。”

    李七夜也看著他,徐徐地說道:“此一生,我也足矣。”

    “先生,我們為彼此送行。”最後,這個人鄭重地說道。

    “好,我們為彼此送行。”李七夜也不由感慨,站了起來。

    “不見天,不見世,此便可好?”這個人緩緩地對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鄭重地點頭,說道:“好,不見天,不見地,便你我。”

    “先生,請了。”此時,這個人向李七夜伸手,說道:“先生放下此身也。”

    “慢著,我還有一事。”李七夜笑了笑。

    這個人不由為之一怔,看著李七夜,說道:“先生,還有他事?”

    “我倒是答應了一個人。”此時,李七夜拿出了一把劍,一把仙劍。

    “劍老二的劍。”這個人一看李七夜手中的劍,一下子認出來了,一下子明白,說道:“他還是不甘呀。”

    “畢竟,這是一把好劍。”李七夜雙手舉著這把劍,緩緩地說道。

    此時,李七夜緩緩地抽出這把仙劍,這把仙劍僅僅是抽出一小半,便是仙光綻放,就在這刹那之間,乃是“鐺”的一聲劍鳴。

    這一聲劍鳴,仙音斬天,劍之銳,仙都膽寒,此一劍,稱之為人世間第一劍,亦不為之過也。

    “好劍。”這個人也不由讚了一聲。

    “是好劍。”李七夜看著這一劍,徐徐地說道:“此劍,斬你如何?”

    “可惜,斬我不得。”這個人不由搖了搖頭,說道。

    李七夜也承認,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的確,斬你不得,好劍,是好劍。”

    “可惜,這樣的好劍,當是留於人世間。”這個人不由感慨地說道:“斷了此劍,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也是這樣認為。”李七夜輕輕地撫著劍刃,淡淡地說道:“此劍,就讓它留於人世間吧。”

    “斬我,也隻是毀一劍。”這個人很肯定地說道。

    “好,那就讓它傳下去。”最後,李七夜也說道:“斬之不得也。”

    話一落下,李七夜乃是仙劍歸鞘,一出手,連鞘帶劍,一刹那之間,把這把仙劍擲了出去。

    乃是“嗖”的一聲響起,這把仙劍化作了流星,跨越了空間,穿越了時間長河,最終,乃是“砰”的一聲,釘在了一個中年漢子的腳下。

    這個中年漢子顧盼之間,雙目茫然,似乎不知自己身處何處,還掛著兩道鼻涕。

    但是,當他看到突然之間釘在自己腳前的仙劍的時候,刹那之間,他的一雙眼睛散發出了光芒,一縷縷的神光在綻放。

    在剛才,這個中年漢子顧盼之間,還是雙目茫然無神,現在,一看到這把仙劍的時候,猶如是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一刹那之間,猶如是劍神一般。

    而且,不僅僅是他的一雙眼睛綻放出了神光,在這個時候,他身上也升起了劍氣,長達萬裏的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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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21章 血肉之軀

“嗡——”的一聲響起,在太初的世界,一縷縷的太初光芒綻放起來,所有太初光芒綻放的時候,在這裏,就是太初的起源,而且,綻放出來的太初光芒是那麼的柔和,若是出手去撫摸的時候,它是軟綿綿的,帶著暖暖的。

    這樣的太初起源,此時它就好像是最溫暖的巢穴一樣,溫暖而又舒服,在這樣的太初起源之中,似乎,它是一切的誕生之始。

    而,此時,李七夜的身體就居於這太初起源之處,他的身體猶如是與整個太初起源完美無比的貼合在一起,似乎,他的身體與整個太初起源是一體的。

    而在這太初起源之中,也不知道是太初起源供給了李七夜所有的太初之力,還是因為李七夜的身體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了太初之力,這才誕生了太初起源。

    在這太初起源之中,已經分不清是先有李七夜,還是先有太初起源,彼此之間,形成了閉環的因果,就猶如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一般。

    而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身體徹底銜接著太初起源的時候,李七夜身體不僅僅是與太初起源一樣綻放著太初的光華,同時,李七夜的身體也在閃爍著其他的光華。

    在李七夜的身體裏,陰陽在源源不息,相互衍生,如此源源不息的陰陽,也通過與太初起源的銜接,流淌而出,流淌入太初樹之中,流淌入人世間。

    在李七夜身體裏,除了有源源不息的陰陽之外,還有因果律動,因果的律動,那就力量恐怖了,每一個因都是驚世之因,每一個果,都是締造世界之果,一因一果,彼此相互律動之時,所形成的因果之力,那是恐怖絕倫,一縷的因果之力,在任何一道時間長河之中都能掀起驚濤駭浪,能改變任何一個時代,能改變任何一個世界。

    如此的因果律動的力量也是在與太初起源的銜接之下,源源不斷地流淌入了太初樹之中。

    因果之外,更是有無尚大道,當無上大道起之時,大道無疆無盡,似所容納何止是三千世界,九萬時空,整個大道起之時,它可抵蒼天,可溯萬古,更是可傳未來。

    大道起,因果生,陰陽無窮,如此的大道之力,若是倒灌之時,它可以刹那之間灌滿了整個三千世界,億億億萬的生靈,都能受這大道之力的滋養。

    如此的大道之力,此時也是在太初起源的銜接之下,流淌入了太初樹之中。

    除了大道之力以外,還有壽元血氣,那麼,李七夜的壽元血氣就恐怖了,一滴真血,落於人世間,那麼它可以誕生一個世界,蘊養億萬生靈。

    沒錯,一滴真血,它就可以誕生一個世界,如此的真血,若是得一滴,在人世間,可以萬古不滅,長生不死。

    人世間,誰能得之,那便是得真仙之庇護,得真仙之福澤。

    所以,這樣的一身之軀,可以想象,此乃是擁有著多麼驚人的壽元真血,這樣的壽元真血,它可以蘊養著三千世界的億億萬生靈一個又一個時代。

    而在這個時候,這壽元血氣,猶如是涓涓細流一樣,慢慢地流淌著,流淌入了那太初樹之中。

    ……………………

    此時,李七夜的一切都要融入太初樹之中,不論是大道之力、陰之之氣、因果律動、壽元血氣……等等的一切,在源源不斷地流淌著的時候,當它流淌入太初樹之中,蘊養著三千世界、億萬生靈的時候,那是需要漫長無比的時間,才能徹底的反哺於人世間。

    而在李七夜的身軀留於這太初起源之時,在那光芒之中李七夜的意誌,凝集成自己,從這身軀的自我之中脫離出來。

    而這個脫離出來的李七夜,不是源於人世間,也不源於蒼天,僅僅是源自於自己。

    沒錯,此時的李七夜,僅僅是源自於自己,而且,這源自於自己,並非是源自於自己的壽元血氣、因果輪回、陰陽互生……

    此時的李七夜,僅僅是源自於自己我的意誌,僅僅是起於自己的道心,此時的李七夜,純粹的真我,在如此真我之下,他締造了屬於自己的生命。

    沒錯,李七夜締造了生命,最終,在他至高無上的意誌之下,在他的道心不可撼動之下,一個全新的真我誕生了。

    當真我誕生之時,李七夜築構成了自己的血肉之軀,這一身血肉之軀,未向人世間取一點點的靈氣或物質,也未向蒼天借一絲一縷的神識。

    所有的一切,都是李七夜由無到有,憑空而創造。

    沒錯,李七夜以自己的至高無上意誌、不可撼動之道心,憑空創造出了自己的血肉之身,誕生了真我。

    這不僅僅是憑空創造出了生命,更是以自己的意誌鑄成了真我。

    此時,這一具血肉之軀,不在人世間,不在蒼天下,跳脫一切,遠遠超出了蒼天所能管轄的範圍之內。

    沒錯,此時李七夜所鑄造的這一身血肉之軀,就算是蒼天也是無能管轄。

    所以,在李七夜鑄造這一具血肉之軀的時候,聽到“劈啪、劈啪、劈啪”的天劫之聲響起,在這一刹那之間,在太初起源的上空,刹那之間露出了蒼天之象。

    當這蒼天之象一出現的時候,那是恐怖絕倫,要知道,在人世間,出現了天劫,那已經足夠恐怖了,甚至是有滅世之劫,可以粉碎毀滅一個又一個的世界。

    然而,在蒼天之象的狀態之下,任何蒼天之劫都是黯然失色,這就如蒼天降臨一般,刹那之間把一切不該存在的生命,甚至是仙人,都一瞬間抹殺。

    但是,李七夜這一具血肉之軀,不在蒼天管轄之下,遠遠超出了蒼天所管轄的範圍,所以,在這個時候,蒼天之象浮現,也對李七夜這一具血肉之軀構不成任何威脅。

    所以,隨著蒼天之象出現之時,有著恐怖絕倫的蒼天之威,可以瞬間把人世間的一切抹除。

    但是,到最後之時,太初之源所打開的蒼穹,也都慢慢合閉上,蒼天之象也都慢慢消散而去。

    這並非是蒼天不想斬殺之,對於蒼天而言,憑空締造生命,此乃是不允許的,必滅之。

    所以,不論怎麼樣存在,若是憑空締造生命,那是必死於蒼天之下,必定是灰飛煙滅。

    然而,李七夜憑空所締造的生命,乃是他自我,甚至不源自於他自我,遠遠超出了蒼天所管轄範圍。

    在這個時候,蒼天欲滅之,那也是無可奈何,欲滅之而不得,隻能是乖乖收回了自己的蒼天之象。

    否則的話,在這蒼天之象下,不管你是什麼太初仙,上了彼岸的天之仙,那都必定是死在這蒼天之象之中。

    李七夜所創的血肉之軀,那也僅僅是普通的血肉之軀,生命的血肉之軀罷了,並沒有什麼真仙之身。

    但是,由李七夜至高無上意誌、不可撼動道心所凝鑄的真我,那就不一樣了,這是亙古唯一的真我,此真我,堅不可摧,莫說是人世間的所有一切,就算是蒼天所降下,都撼之不得,除非是先撼動李七夜的道心,摧毀李七夜的至高無上意誌。

    否則的話,道心不可撼動、至高無上意誌不可摧毀,那麼,這被創造出來的真我,乃是亙古唯一,蒼天萬物皆不可摧毀之。

    最為神奇的是,當這樣的普通血肉之軀融納這不可摧毀的真我之時,它卻是完美無比的融合,在彼此之間,有著完美絕倫的契合。

    此時,這個李七夜緩身而起,而在此之前的身軀卻留於太初之源中。

    留於太初之源的這一具身,那是擁有著李七夜的一切,擁有著李七夜所創的太初之力、所築的無上大道、所擁有的萬世因果、亙古輪回……

    這一個李七夜,就是過去的李七夜李七夜在過去所擁有的一切力量、一切造化、一切壽元生命……等等的一切都在這一具身軀之內。

    而此時,李七夜把這一具身軀留在了這太初起源之中,憑空而創造的血肉之軀,融合了由無上意至、不可撼動道心所鑄的真命,誕生了全新的李七夜,就如此站了起來,脫離了過去的自己。

    這個全身的李七夜站起來的時候,普通而平凡,但是,在這普通而平凡的血肉之軀中,卻融有著亙古唯一的真我。

    “此軀,可比真仙,為何不鑄真仙?”這個人看著李七夜站了起來,不由笑著問道。

    李七夜笑著說道:“真仙鑄造化,皆有因果,我隻要自己便可,不需要造化。”

    “先生,了不得,比我更豁達啊。”這個人不由笑著說道:“我創世之軀,乃是存有我意,欲以之創世,誕生萬物,而先生,卻以普通血肉之軀也。”

    “你欲成蒼天,此為創世,生萬物,造生命。”李七夜笑著,輕輕搖頭,徐徐地說道:“我僅僅是成自我而已,僅需要我而已,求一問,僅此而已,何需其他之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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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22章 這一日,讓你久等了

“我不如先生看得開。”看著李七夜這樣的一身血肉之軀,這個人不由笑著說道。

    李七夜輕輕搖頭,說道:“所求不同罷了,初心不同罷了,我所求,隻是一問,你所求此乃蒼天。道不同,果也不同。”

    “好,好,道不同果也不同。”這個人笑著說道:“先生,此為大幸。”

    “也是我的大幸。”李七夜也笑了起來。

    “此身呢?”這個人看著李七夜放下的過去之身,不由說道。

    “待我回來,再化之。”李七夜笑著說道。

    “先生,此化的時間可就長了。”這個人也笑著緩緩地說道:“先生,也可以一放。”

    “該化的,還是化了。”李七夜看著這個人說道:“你好歹也能往我太初樹上一扔,我往哪裏一扔?再說,此舉不妥,不可走賊老天的複轍。”

    “先生雖然放下了,對於這人世間,還是深深的愛。”這個人感慨地說道:“我卻沒有先生這一份愛了。”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最完美的篇章都寫下了,也不差那麼一個句號,是該畫上去的時候了。”

    “好,先生,此事往後,我們切磋切磋。”這個人笑了起來。

    “好,這一日,讓你久等了。”李七夜也不由大笑地說道。

    這個人笑著說道:“先生值得我等,能有此一戰,隻怕比戰蒼天還要愉悅。”

    “我也愉悅。”李七夜大笑,舉步而起,邁入戰場之中。

    這個人也大笑,隨著李七夜也邁入了戰場之中。

    戰場在哪裏,一戰又如何,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窺視,或者,從始至終,能一直觀看的,也就隻有賊老天了。

    在三千世界、無盡時間長河之中,有人能窺視嗎?當然是有,但,卻深藏而不出。

    就如在此之前,李七夜與這個人所說的那般,章魚、隱仙,都已要達到了這種可窺視的地步了,擁有著可以爭天的資格了。

    但,章魚出身特殊,獨一無二,蒼天在,他不在,若是蒼天不在,或者他也不在了。

    所以,章魚不窺視,卻也能感知這一切。

    隱仙,太神秘了,隻怕人世間真正知道他的存在是意味著什麼的,那就是寥寥無幾了,就算有其他的仙人知道這樣的一個存在,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存在,也不清楚他的存在是意味著什麼。

    就算是知道隱仙的李七夜、這個人,但也無法知道這個隱仙藏於哪裏,也不知道隱仙是處於怎麼樣的狀態,至少無法覓其蹤也。

    隱仙也肯定知道李七夜、這個人的存在,甚至,他也感受到了李七夜與這個人的一戰了,但,他卻不出,深藏不露。

    所以,這一戰,就算李七夜與這個人想引出隱仙,都無從下手,因為隱仙自從他成道,就是一直隱而不現,神秘無比,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腳根是什麼,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是什麼。

    “嗡——嗡——嗡——”的聲音響起,雖然沒有人能窺視這一戰,但是,從李七夜放下開始,到一戰之時,不論是天境三千界,還是八荒、六天洲、三仙界都是出現了異象。

    在這一日之時,任何一個世界,都出現了太初之光,抬頭的時候,隻見點點的光暈出現,每一點點的光暈好像是天外落下來一樣,落在了蒼穹之上,隨之化開了。

    隨著這點點的光暈化開的時候,就好像是落於水晶穹頂的水滴一樣,它慢慢暈化,在暈化流淌著的時候,流淌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細流。

    最終,無數的細流相互銜接在了一起,竟然構勒出了太初樹模樣。

    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哪一個世界,八荒也好,六天洲也罷、又或者是三仙界、天境三千世界之中的每一個小世界,都出現了一株太初樹的影子。

    每一個世界的太初樹影子不一樣,世界越大,太初樹的影子也就越大,而世界生靈越多,太初樹的影子也就越明亮。

    隨著這樣的太初樹在一個個世界浮現的時候,讓任何一個世界的生靈都不由看呆了,所有生靈都抬頭看著天穹之上的太初樹,無數生靈,都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隻有那些最為強大的存在,看著太初樹的影子之時,這才知道意味著什麼。

    隨著這樣的太初樹影子出現之時,哪怕太初樹的影子在蒼穹之上,但是,在這刹那之間,一個又一個世界的所有生靈,都一下子感覺太初樹紮根於自己的世界之中,在這一瞬間,就讓無數生靈感覺到,太初樹與自己的世界緊緊地銜接在了一起。

    似乎,自己的世界承托在了太初樹之上,有太初樹在,自己的世界便永存。

    而且,這種感覺浮現的時候,不僅僅是太初樹紮根於自己的世界之中,隨著太初樹的每一枝每一葉都有光芒隨著枝幹流淌而下的時候,似乎太初樹已經為自己的世界源源不斷地灌注入了太初混沌之氣。

    對於所有的世界而言,對於任何生靈而言,不論他們世界在此之前是什麼樣的力量,但是,在這一刻,太初混沌真氣乃是涓涓不息、源源不斷地流淌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了。

    在這個時候,任何世界都感受到,太初,這將會徹底主宰著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世界將會徹底地依托於太初樹之下。

    “公子是要放下之時了。”在八荒之中,有仙女抬頭看太初樹之時,不由感慨,輕輕地撫著手中的天劍。

    在八荒之內,有無上陛下,看著太初樹流淌著光世之時,不由跪倒在地上,久久伏拜不起,不知不覺間,流淚滿麵,輕輕地說道:“公子陛下——”

    在八荒的太初樹下,那個戴著太初皇冠的老人,也深深鞠拜,說道:“真仙成,不死不滅,恭喜。”

    在八荒的那裏,那個躺著的人,也都不由露出了笑容,臉上流露出來的笑容,那已經是生命的餘輝,不由喃喃地說道:“好家夥,你一定能行的,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一定能找到,一定能的……”

    “……一定找到……”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輕不可聞了,他那輕輕的聲音,十分低,十分低,輕到微不可聞,說道:“你還是心仁慈,你本是可以的……”

    最終,這聲音已經輕到徹底聽不到了。

    在六天洲之中,抬頭看著太初樹,看著流淌著的太初光芒,一個又一個人伏拜在那裏,遙遙而拜,低聲地稱道:“聖師——”

    也有一女帝,看著這樣的一幕,不由輕輕地說道:“公子,永別了。”

    “最好,能活著回來。”也有身灑月華的女子看著這太初樹之影,不由冷哼了一聲。

    但是,一聲冷哼之後,便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無盡的悵然,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久久不能釋懷,難名的情緒在胸腔裏久久回蕩著。

    她知道,這是永別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此去,已經永不返也,這對於她而言,心裏麵是多麼的難受,夢裏午夜之時,總會無法忘懷,大帝活得越久,這越是難於忘懷。

    在三仙界之中,一個個無敵生靈看著天穹上的這一株太初樹的時候,他們也久久沒有回神。

    在那無盡的草原之中,有一頭歡快的牛犢,在這個時候,也都不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抬頭看著蒼穹上的那一株太初樹,不由昂首“哞”的叫了一聲,隨之便撒蹄而跑,享受著自由的風,享受著這油綠的青草,人世間的一切,都與它無關,它隻是那一頭快樂而愉悅的牛犢而已,它沒有任何人煩惱,就如自由自在的風,風吹拂到哪裏,它便走到哪裏,快樂而永恒。

    在太初樹下,大荒元祖看著太初樹,深深一拜,說道:“公子放下了,新的征程要起了。”

    而在生死天之中,看著太初樹,柳初晴不由淚滿襟,伏拜,說道:“陛下——”

    此時兵池含玉看著太初樹,也跪倒不起,看著這太初樹之時,她也默默流淚,此乃是永別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陛下,我以生死守之。”在生死天內,絕世女子抱劍,遙遙地向天穹之上的太初樹大拜,不由感慨無比,無數的思緒浮上了心頭。

    在那田園裏一個老農,看著天穹之上的太初樹也不由伏拜,喃喃地說道:“聖師,拜別了。”

    過了好一會兒,老農不由抬頭,看著太初樹,不由昵喃地說道:“該是見到祖師他老人家了吧。”

    說到這裏,他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有著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在這個時候,他不由想起了他師父了,可惜,他師父,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在這個時候,他不由想念他師父了,最終,他低下了頭,拿起了手中的鋤頭,默默地耕種著自己腳下的三分良田。

    今日,他隻不過是一個農夫罷了,他已經遠離修士的世界了,修士的世界,已經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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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23章 搶天境三千界

天境之中,所出現的太初樹就更多了,三千小世界、九大主世界,所出現的太初樹,乃是各有不同,但,都是太初樹浮現之時,流淌著光芒,使之,每一個世界都被注入了太初混元真氣。

    就算是那已經完全沉淪於黑暗中的世界了,整個世界被黑暗所籠罩著,能幸存的生靈都卷縮黑暗之中苟活著,但是,在這個時候,抬頭看向天穹的時候,看到了太初樹屹立在那裏。

    在這無數的歲月之中,黑暗已經徹底的籠罩著這個世界,雖然,後來黑暗已經有所削弱,但是,整個世界已經是處於崩毀狀態,在這黑暗中所能苟活的生靈,都在黑暗之中瑟瑟發抖,每時每日都過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但是,在這個時候,天穹之上所出現的太初樹,就猶如是黑暗之中的那一盞明燈一樣,卷縮在黑暗中的生靈抬頭看到這一株太初樹的時候,一時之間,都不由雙目燃起了亮光,一下子不由為之燃起了希望。

    而躲於黑暗中的那些巨獸凶物或者是沉淪入於黑暗中的無尚巨頭,在這個時候,看到黑暗世界上空的太初樹,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太初樹的出現,就好像是在黑暗之中點燃了一盞明燈,將要驅散黑暗,再也不能使得黑暗徹底籠罩著這個世界,使得黑暗再也無法主宰這個世界。

    而且,在這樣的黑暗世界,黑暗不僅僅是籠罩著這個世界,它還浸透了這個世界,似乎,從這個黑暗世界誕生出來的生命,都被黑暗所浸染了一樣,徹底使得黑暗能得以永存一樣。

    但是,當太初樹浮現之時,這將會驅散著這個世界的黑暗,給這個世界帶來希望。

    而且,太初樹的出現,不僅僅是一時的驅散黑暗,而是太初樹流淌著光芒之時,一縷又一縷的太初混元真氣注入了這個黑暗世界。

    雖然說,這樣的太初混元真氣不能讓整個黑暗世界變成光明世界,但是,對於這個黑暗世界的生靈而言,當這個世界擁有了太初樹之後,有著源源不斷的太初混沌真氣注入這個世界之後,那麼,這個世界,就再也不是由黑暗所浸染透,再也不是由黑暗所主宰。

    當這個世界的生靈心有所向光明之時,那麼,就能為這個世界點燃那麼一盞光明,使得光明在這個世界傳承下去,隻要心存光明,在這個世界之中,太初混沌真氣,就將會傳續著這樣的光明,這給整個黑暗世界,帶來了希望。

    而在黑暗中的仙人,看到這樣的太初樹之時,也不由為之臉色一變,刹那之間,在是整個世界的黑暗轟鳴,無窮無盡的黑暗滾滾,一瞬間,整個黑暗世界的黑暗就像汪洋大海一樣,掀起了億萬的驚濤駭浪。

    黑暗仙威刹那之間肆虐著整個黑暗世界,使得黑暗世界的所有生靈都不由訇伏,瑟瑟發抖,在黑暗仙威之下,動彈不得肝肚皆裂。

    在“轟”的巨響之下,黑暗巨浪狂潮席卷而上,拍碎天穹,向太初樹拍去。

    然而,不論黑暗巨浪狂潮如何的凶猛,擁有著多麼強大的威力,哪怕它可以拍碎整個黑暗世界了,但,都無法撼動這一株太初樹絲毫,太初樹浮現在那裏的時候,黑暗拚盡全力,也都遮不住太初光芒,也無法把太初樹拍下來。

    聽到“鐺”的劍鳴之聲響起,見黑暗巨浪狂潮拍不碎太初樹的時候,無窮的黑暗化作了黑暗沉淪之劍,隨著黑暗劍芒劃過整個黑暗世界的時候,在劍鳴聲中,一劍斬在了太初樹上,這樣的黑暗沉淪之劍,可以斬開整個黑暗世界了,使得黑暗世界的所有生命都感覺自己要命喪黃泉,但是,不論黑暗沉淪之劍威力何等之大,那怕是一劍滅世,也一樣斬不下這一株太初樹。

    雖然在黑暗力量之下,黑暗世界的無數生靈都瑟瑟發抖,但,看到哪怕是黑暗沉淪之劍,都無法斬落下這太初樹的時候,讓黑暗世界的一些生靈,都不由為之暗暗地籲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他們心裏麵誕生了希望,他們的雙目中燃起了希望之光。

    …………………………

    在那廢世界之中,一切都看不到盡頭,一切都看不到希望,因為這個廢世界更多的是死寂與毀滅。

    這樣的廢世界,除了死寂和毀滅之外,那麼剩下了殘剩的天劫了,天劫閃電,在許多地方肆虐著,整個廢世界早就被打得粉碎了,哪怕是有僅存的地方,也是難見得到生命。

    當然,哪怕是這樣的一個廢世界裏,依然是有一些生命殘存著,在這黃土之中、絕境之內頑強地生存著。

    對於頑強殘存在這樣廢世界的生命,他們當然不想活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了,因為這樣的世界,除了毀滅就是死亡,整個世界都已經走向了死亡了,生命再也難於存活下來了。

    對於這些生命而言,他們生於這個世界,他們又無法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哪怕他們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之中,他們也隻能是這樣毀滅、崩碎世界之中了苦苦掙紮、艱難的生存著。

    但是,當這個毀世界的天空上,出現了太初樹的時候,讓掙紮於死亡與毀滅邊緣的生命看到這樣的太初樹的時候,他們也都不由為之呆住了,他們無法想象,他們這樣處於死亡、毀滅邊緣的世界,還能得到蒼天的眷顧。

    特別是太初混沌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這讓在廢世界的僅存不多的生命都忍不住歡呼,淚流滿麵,甚至有生靈在親吻著大地。

    在這一刻,他們感謝上蒼,因為上蒼沒有遺棄他們,哪怕是這個世界已經處於死亡、毀滅邊緣,整個世界都已經廢棄了,但是,在最後一刻,上蒼還是給了他們這些苦苦掙紮著的生命希望。

    當這個廢世界被注入了太初混沌真氣的時刻,就讓這個世界的生靈感受到了,這個世界,還是能生存下去的。

    ……………………………………

    在九界之中,有著一尊又一尊的仙人,當仙人看到天穹之上的太初樹的時候,頓時不由為之臉色大變了。

    “太初倒灌,這是要搶天境主宰之權。”看著這樣的一幕,有太初仙不由為之臉色一沉。

    “可拒太初。”有更古老的仙人十分難看。

    在天境之中,不僅僅是無上巨頭林立,更是一尊又一尊仙人主宰著每一個世界,每一個世界之中,都有他們自己的規則,都有他們自己的大道。

    所以,每一個世界都有著不一樣的大道,都有著不一樣的規則,而這些大道、規則,最終都是主宰著這個世界的仙人所決定,所開創。

    或者是有好幾個世界、幾十個世界都是由一個仙人、幾個仙人所主宰,在這樣的世界之中,那麼,一切都是以仙人所開創的大道為主。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天境的一個又一個世界之中,每一個世界有著不一樣的法則,有的是金屬種族成道,也有的是妖怪成道,也有的是天地之精成道……

    任何一個世界的大道,任何世界的力量,都是不一樣的,背後都是由著一位又一位仙主所主宰著這一切。

    但是,此時,當天境之中,一株最為巨大的太初樹紮根於這裏的時候,使得天境之中的每一個世界都出現這樣的太初樹之時,那麼,整個世界就出現了太初倒灌的現象了。

    如此一來,未來天境的三千世界,不論是由哪一個仙人所主導,都會出現太初的現象,所有的世界,都會具備有太初混元真氣。

    從此之後,不論是哪一個世界,不論是哪一個大道,都會被先天混沌真氣所浸透了。

    所以,看到這樣的一幕之時,主宰著這一個又一個世界的仙人、太初仙,都紛紛躲避起來,或者是欲封住自己的世界,把太初樹、太初混沌真氣拒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但是,太初樹在,不管這些仙人如何拒絕,如何封印,都是難於擋得住太初混元真氣。

    “這是何人,搶天境三千界?”在這個時候,在天境的任何一個世界,都有仙人不由臉色一變,甚至是老羞成怒了。

    “要放下了吧,又是一位放下的人嗎?”至於,有資格登得彼岸,看得這一幕的人,那更是臉色大變。

    因為,哪怕是在天境之中,登得彼岸的仙人,都是站在整個天境的最巔峰了,他們才是真正可以主宰整個天境的存在。

    然而,看到這一幕之時,他們一下子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不是太初倒灌這麼簡單,而有人放下了。

    有人不僅僅是登上了彼岸,擁有彼岸之身,通達了究極之力,更為可怕的是,已經放下了彼岸之身了,放下了過去了。

    這種存在,那可是要成蒼天了,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傳說的那個人才達到了這樣的層次,但是,那個人早就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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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24章 創世滅道環

“這是何人——”看到太初樹,這意味著不僅僅是有人要太初倒灌,去主宰整個天境,更為可怕的是這是有人要放下了,這是傳說登天的最後一步了,登上了這一步,真正的可以與蒼天一戰了。

    對於這一步而言,仙人所知也是甚少,隻有那些抵達於彼岸的天之仙,才真正懂得其中的差距了。

    而且,就算是彼登彼岸的仙人,他們所知道的,也就隻有傳說中的那個人了,但是,那個人消失很久了沒有再出現過了。

    此時,哪怕是登得彼岸之人,想去窺視這其中的一切,想看一看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想去登天,放下自己,但是,都依然是無法去窺視,更加是看不到這個人是什麼樣的腳根,也無法看到這個人在哪裏。

    “我倒要看一看。”有登得彼岸的人那是強大到不可思議,他們可以入時間長河,跨越了一條又一條的時間長河,從無數的世界之中,從一條又一條的時間長河之中,去追尋蛛絲馬跡。

    然而,當這樣恐怖絕倫的彼岸仙人一登時間長河之時,突然之間,兩股力量跨越了整個天境,跨越了三千世界,跨越了任何的時間。

    在過去,在未來,在現在,這兩股力量都無處不在。

    最為恐怖的是,這兩股力量的出現之時,容不得任何生命、任何存在去拒絕,哪怕是是登得彼岸的仙人,都拒絕不了這兩股力量。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砰”的一聲巨響之下,那些進入時間長河欲窺其腳根的彼岸仙人,在刹那之間被震飛出來,瞬間被震飛回了現在。

    就算是那些匿藏得無盡深的仙人,突然感受到了這兩股力量的時候,在“砰”的一聲之下,他們也被震了出來,嚇得他們立即換地方。

    “大戰,不可想象的大戰。”在這個時候,站在最巔峰上的仙人率先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在這刹那之間,他們也都不由為之駭然,他們這樣的存在了,主宰著天境了,可望蒼天了,但,都無法去看到這一戰。

    至於芸芸眾生,更加不可能看到這一戰了,因為這兩股的力量刹那之間,已經鎮壓了所有的世界,天境也好,三千界也罷,都一瞬間被鎮壓住了。

    而且,在如此恐怖的力量之下連仙人都無法與之抗衡,直接鎮壓在那裏。

    “天之戰——”有仙人不由為之尖叫。

    而在無盡的未來時光之中,有一仙躲避在那裏,神龍見首不見尾,人世間的仙人,都見不到他的存在,隻有他露臉之時,人世間的仙人才能一見之。

    但,在這個時候,這兩股力量刹那之間就波動到了未來,他一下子感知到了。

    這個存在,為之一駭,掐指一算,震撼,說道:“老師這勁敵——”

    在這個時候,這個存在也都陰晴不定,駭然說道:“為何,從來未曾算到過?”

    此時,他也覺得不妙了,刹那之間閃現,又刹那之間進入了其他的時光,一下子遁隱而去。

    “蒼天將更替。”在他遁隱而去的時候,他已經是盤算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局了,在這刹那之間,他已經窺得未來的一角,在未來的一角,他必定會站在勝利的一方,那麼,他未來才是最後的贏家。

    所以,當這個存在遁入時光中的時候,他已經在未來的某一刻等待著到來了。

    “砰——”的一聲響起,這一聲,不是由聲音傳入三千世界、億萬生靈的耳中的,而是在這一刹那之間,不知道相隔多遙遠的世界,在心中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在這一刹那之間,一股至高無上的意誌擴散而至,擴散到了天境三千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當這樣的至高無上意誌出現的時候,莫說是眾生,就是仙人,都不由駭然失色,因為這一股至高無上意誌,都可以直接主宰著他們仙人的命運。

    所以,在這“砰”的一聲之時,所有生靈,就算是仙人,都一下子感受到恐怖的力量牢牢地攥住了他們的命運了。

    然而,下一刻,這至高無上的意誌,就好像是一隻無形大手一樣,一握緊的刹那之間,把整個天境、三千世界握在了手中,這何止是主宰著整個三千世界,何止是拿捏著天境,而是把所有的世界捏得粉碎。

    “不——”感受到這樣的至高無上意誌猶如一下子捏住了天境三千世界,捏住了所有仙人的脖子之時,不知道多少無尚巨頭、仙人都駭然,大叫了一聲。

    “戰到熾熱了,最高局了。”在這個時候,彼岸的仙人才知道是意味著什麼。

    在剛才出現的兩股力量,那隻不過是在切磋較量罷了,他們處身於未知戰場,當人世間能感受到這樣的兩股力量之時,他們已經戰到了白熱化了,力量從未知戰場中滲透出來了。

    而在這個時候,當至高無上的意誌瞬間可以捏住整個天境三千世界的時候,人世間的芸芸眾生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彼岸仙人卻明白,這是雙方的絕殺了。

    哪怕他們身處於未知戰場,而且絕殺也是對彼此出手,並沒有對任何人世間出手,但,從未知戰場所逸出來的力量,就已經可以把天境三千世界捏得粉碎了。

    這怎麼不讓人為之駭然,不由為之毛骨悚然呢。

    就在天境三千世界的億萬生靈感覺自己要被這至高無上的意誌捏得粉碎之時。

    突然之間,在天境三千世界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光環,這一道光環出現的時候,一刹那之間,擴散到了三千世界的任何地方、任何角落,一瞬間,讓三千世界被打開一樣,使得三千世界無盡寬鬆一般。

    然而,當這樣的三千世界被寬鬆的時候,那麼,所有人的大道也都為之寬鬆起來,更準確地說,所有人的大道都被撐大。

    “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在一會兒之後,終於讓無數生靈意識到了什麼問題了,突然之間,他們才剛剛喘了一口氣,好像從一隻無形大手之中逃脫下來的時候。

    然後他們感覺自己的大道經過了寬鬆感覺之後,隨之無限擴大,好像在所有生靈的大道之中開創著一個世界一樣,似乎,在一念之間,所有生靈都會衍生一個世界,自己身體一刹那之間被撐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自己的大道被瘋狂地擴張著。

    在這個時候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大道化作天地一樣,能在自己的大道之中衍生出萬物生靈,這讓所有的修士強者也都不由為之駭然了。

    在剛才的時候,一切皆為收緊,現在,卻又瘋狂擴張,使得他們大道要成為天地、衍生萬物生靈,這種感覺,未免太離譜了吧。

    然而,這個時候,他們任何人都左右不了這一切,任何人都主宰不了這一切,就算他們的大道是自己所創,自己修煉而來,在這個時候,隨著神環的擴張的時候,他們身體、大道就好像要被開辟誕生一個世界一樣。

    “創世滅道環——”當那個遁入時光之中的人一看到這一道神環的時候,也都不由為之駭然,大叫了一聲,一刹那之間,鑽得更深處,躲得無法尋找之處了。

    “不好,遁——”感受到自己的大道被擴張的時候,在天境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無上巨頭、仙人都被嚇住了,一刹那之間,都嚇得紛紛遁隱而去,能躲起來,就拚命躲起來。

    但是,芸芸眾生,億億萬的修士強者,根本就無法循隱,對於他們而言,整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啊——”最終,當這樣的神環擴張到最大的時候,似乎已經達到了所有世界的極限,所有的修士強者都尖叫了一聲,因為他們的大道也都被擴張到了極限。

    隨著他們駭然尖叫之下,最終,聽到“砰”的一聲響起,就在這刹那之間,三千世界,億億萬生靈,所有修道的強者,在這一瞬間,都是大道崩碎。

    沒錯,不論是三千世界的哪一個世界,在這一刹那之間,隨著創世滅道環在這個世界中擴張到了最極限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所有修士強者,他們的大道都一下子被崩碎了。

    所有修士強者在這個時候被撐碎了自己的大道。

    也就是意味著,所有人修是強者,不管你是三千小世界的修士強者,還是九大主界的大人物,在這一刹那之間,他們所有人的大道都被毀了。

    一瞬間,無上巨頭之下的所有修道之人,不管你是修什麼道,修人族之道也好,修金屬機甲之道也好,修沉淪之道也罷……所有修道之人,在這一刹那之間,都全部大道崩碎。

    一瞬間,人世間的修士強者全部被滅道,全部都跌落回了凡人。

    隻有無上巨頭以上的存在,他們刹那之間躲得及時,才逃過這一劫。

    如此一來,無上巨頭之下,全部成為了凡人,不論修什麼道的存在,都全部大道崩滅。

    創世滅道環,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隻有寥寥幾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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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25章 蒼天當死嗎?

    一刹那之間,三千世界,就好像陷入了黑暗之中,因為無上巨頭之下,所有的修士強者都大道崩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大道之力,苦修一生的道行徹底化為烏    有了。

 創世滅道環,此絕殺一出,本是兩人對決,並非是針對芸芸眾生,此一絕殺一出,不僅是以創世之力擊潰對方,更是把對方的大道徹底崩碎,如此一擊之下,可謂是身死道消。

  然而,無所知的戰場,已經離人世間無與倫比的遙遠了,不論是在時間上,還是距離上,都是遙遠到無法企及的地步了,但是,所溢出的創世滅道環,依然在這刹那之間,崩滅了無上巨頭之下的所有修士強者的大道。  不論你是大帝這樣的造化,還是古祖這樣的道行,當創世道滅環一出的時候,都一樣麵臨著同樣的結局,與芸芸眾生沒有任何差別,一瞬間大道被撐得崩碎 。

    “不——”在一刹那之間,三千世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淒厲無比的一聲慘叫,這一聲慘叫充滿著絕望與不甘。

    而且往往這一場慘叫的,乃是已經身處於高位的存在,或者是已經是大帝,又或者是古祖。

    在這一聲聲的慘叫之下,響徹了所有的世界。

    就算不是大帝古祖這存在,哪怕僅僅是大教老祖,在這一刹那之間,大道崩碎的時候,他們也都不由厲叫了一聲。

 哪怕他們不如大帝古祖這樣的存在,但是,他們的道行,也是窮其一生所修練而來,他們能處於今日這樣的地位,也都是因為他們這樣的道行支撐著,否則,他們不可能擁有著這樣的道行,也不可能擁有著這樣的權柄。

    現在,大道崩碎,一下子跌落為凡人,對於他們而言,打擊是多麼的大。

    對於年輕修士強者而言,他們還年輕,他們還血氣旺盛,他們大道崩碎之後,未來還有著種種的可能,但是,對於大教老祖而言,他們大道崩碎了,他們就

    是行將就木,血氣已衰,往往是必死無疑,這樣的打擊,對於他們來說,是何等之大,能不讓他們絕望嗎?

    所以,在這刹那之間,不論是怎麼樣的存在,在大道崩碎的時候,從人生高處跌落下來,都是讓他們充滿著不甘,都不由絕望的大叫。

 一時之間,所有的世界,都籠罩在了悲傷之中,所有的世界,在這刹那之間,就好像是陷入了一種灰色的色調之中一樣,所有的人,都是充滿著悲傷,無數的生靈,都充滿著痛苦。

    然而,在那未知戰場之中,對於這種悲傷,對於這種痛苦,乃是無暇理會。

 就在創世滅道環擴張到了極限之時,至高無上的意誌,在這刹那之間,也是達到了巔峰,這種巔峰狀態之下的至高無上意誌,哪怕是從未知戰場之中滲透出來,那也是一刹那之間,把所有的世界、所有的時空給扭曲了。

 就在這一刹那之間,當至高無上的意誌達到了這樣的一個高度之時,已經可以去篡改任何一個現實了,甚至是不論是現在,還是過去,又或者是未來,都可以去篡改了。

    在這個至高無上的力量之下,不要說是那些躲起來的太初仙,就算是已經登上彼岸的仙人,也都不由為之驚悚。

 最終,所有的世界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所有世界都陷入悲傷、絕望、驚悚之中的時候,在“砰”的一聲巨響,滲透於三千世界的創世滅道環被至高無上的意誌力捏得崩碎了。

    在創世滅道環崩碎一刹那之間,所有的世界都好像失去了一拍了一樣。

 在這失去的一拍的刹那之間,不論是怎麼樣的生靈,還是如何無上的仙人,都感覺自己的感知都一下子失靈一樣,看不到任何東西,聽不到任何聲音,感受不到任何變化,就算是自己的無上仙道,都一下子失去了感知。

    這失去感知的一拍,也是很快過去,然而,當這一拍過去之後,但是,一時之間,所有的生靈,包括仙人也回不過神來。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依然感受不到任何東西,聽不到任何聲音,這個恢複的過程還是比較長的。

    在這個恢複的過程之中,所有的世界好像是黯然了一樣,沒有了聲音,沒有了色澤,沒有了任何動態,在這一刻,所有的世界都陷入了灰色之中。

 也過了許久之後,當那些仙人慢慢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震驚,他們雖然不能窺視到這一戰,但是,隨著天地恢複了它的色澤之時,隨著天地有了它的聲音之時,隨著能感知到天地間的一切之時,所有的仙人,也都意識到,這一場戰爭結束了。

    “誰勝誰負呢?”感受到了整個世界之後,仙人也隱隱可知,這一場恐怖的蒼天級別的戰爭結束了,落下帷幕了。

 但是,這一場蒼天級別的戰役,最終究竟是誰勝了呢?沒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他們作為仙人的存在,都無法去窺視這一場戰役,更不知道這一場戰役雙方是誰。

    就算隱隱猜到這一場戰役之中的一方來曆,但是,也無法去確定這一場戰役是誰勝出了。

    “新的蒼天,要從這一場戰役之中誕生嗎?”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太初仙這樣的存在,那都是不由駭然失色。

 這等級的戰役,對於他們太初仙而言,依然恐怖無比,在任何一條漫長無比的時間長河之中,都難於出現這樣的戰役,除了那一次坑天之戰外,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戰役了。

    然而,在那個時候,坑天之戰,也達不到這種級別呀,這隻怕是真正的蒼天之戰了。

    所以,此時此刻,有一些太初仙,隱隱猜到,或許,未來的蒼天,就在這一場戰役之中誕生了。

    “蒼天當死嗎?”哪怕是埋得很深,千百萬世都沒有出現過的彼岸仙人,此時,偷偷地窺視了一眼蒼穹之時,也都心裏麵震了一下。

    如果說,這一場戰役結束之後,勝利者,隻怕遲早都會再出現,戰蒼天。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樣的戰蒼天,那就以與往的任何戰蒼天不一樣了。

 雖然說,在此之前,也曾有仙人戰過蒼天,然而,這些戰過蒼天的仙人,與蒼天都不是同一個級別,哪怕有仙人撼動一下蒼天,但是,離真正戰勝蒼天還是有著很大的距離。

 今日,這樣蒼天級別的一戰,讓登上彼岸的仙人知道,這一場戰役的雙方,隻怕都是已經放下的存在了,這一級別蒼天之戰,勝出者,未來再戰蒼天之時,隻怕真的是要換天了。

    “要變天了。”此時,有藏得很深很深的存在,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喃喃地說道:“新的蒼天,又將會怎麼樣規則呢?”

    但是,在這個時候,藏得極深極深之處,卻有目光閃動了一下,萬古都未曾動過了,在這一動的刹那之間,潛得更深了。

 對於不少仙人而言,真正的蒼天之戰要爆發了,或許,這將是變蒼天之時,若是全新的蒼天誕生之時,這將會是怎麼樣的蒼天規則,又將會是怎麼樣的天劫,這是讓一位又一位仙人不由為之顫抖的事情。

 但是,那些早已登於彼岸,藏得極深的仙人,卻不這樣讓人,或許,對於他們這樣的存在而言,若真的爆發了真正的蒼天之戰的時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

    不論是誰戰敗,或者,他們都將有可能意外收獲,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他們才是真正的贏家,他們才是真正的主宰,或許,他們有機會成為蒼天。但是,在所有世界之中,對於無數的生靈而言,對於億億萬的修士強者而言,他們沒有想到這些,因為他們所有人都已經跌落入了人生最低穀之中了,這些事情,早就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了,也是他們無法去關心的。

 在這個時候,對於所有大道崩碎的修士強者而言,所有的大帝古祖而言,他們唯一關心的是,怎麼樣才能把自己大道重新修煉回去,怎麼樣才能在這樣的道崩時代活下去,或者說,對於壽元將盡的大人物而言,怎麼才能延續他們的壽命。

    當所有世界之中,當有天才王者重想立即拾回自己的功法,重新修道的時候,發現,一時之間,無法修道。

 因為這突然的崩碎,不僅僅是他們的大道崩碎了,他們的大道之源,他們世界的大脈底蘊,也都全部崩碎了,也就是意味著,他們以前所依仗的修道根基,也都在崩碎之中,從此不複存在了。

    比如,有金屬機甲的世界,他們曾有著自己世界的矢核之源,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徹底崩碎,矢核之源也灰飛煙滅了。

    也有符籙世界,他們所修練的符籙之道,當他們再一次修練之時,才發再現,他們世界的符簫之力徹底毀滅了。

    而他們世界所仰望的,為他們創開大道、築建大道之源的無上巨頭、亙古仙人,也都消失了,隱藏起來了。

 所以,一時之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悲觀、絕望之中。天當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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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霸 第6726章 恨蒼天

所有世界的修士強者都大道崩碎,一夜之間,跌為了凡人,大帝也好,古祖也罷,隻要是無上巨頭以下,不論是怎麼樣的存在,都全部大道崩碎,徹底跌入了凡

    人之列。

    這樣打擊,對於所有世界的修士強者、大帝古祖而言,實在是太殘忍了,實在是太痛苦了。  然而,更痛苦的是,當他們回過神來之時,想修道的時候,發現大道之源消失了,不論是哪一個世界,不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修煉,大道之力也好,起源之

    氣也罷,全部都崩碎了,沒有一個幸存。

    這對於本來已經跌落於凡人的任何一位存在而言,打擊就更加的慘重了。

    試想一下,作為一位大帝或者古祖,他們千百萬年以來,站於雲端之上,淩駕於芸芸眾生之上,他們主宰著千百萬人的性命。

    然而,在一夜之間,跌落於凡人之中,與芸芸眾生沒有多少區別,甚至有可能,他們活得太久,現在跌落於凡人了,壽元將盡,現臨死亡。  哪怕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曾經是天賦最高,經驗豐富,重新修道,也算是駕輕就熟了,但,一修煉的時候,發現道源不見了,無法想象,這樣的打擊,對於

    他們任何人而言,都是致命的。  所以,在大道崩碎之後,跌落入凡人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哀嚎尖叫,但,這還不是最絕望之時,當他們發現無法再修煉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絕望,就算

    是道心再堅定的人,經曆過無數大風浪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忍不住絕望地哀嚎尖叫了。

    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千百個世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陷入了絕望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世界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哀嚎尖叫。

    而,就在這所有世界都陷入了這樣的哀嚎尖叫之中,當所有世界的眾生都陷入了絕望之中的時候。

    一個莫名的聲音在無數世界之中響起了,在無數生靈的心中響起了。

    沒錯,這個聲音不是用耳朵來聽的,而是用心來聽的,不算你不去聽它,這個聲音都會在你心中響起。

    而且,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已經不分你是什麼人了,不論你曾經是一個修士,還是一個凡人,這個聲音毫無差別,在所有生靈的心中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就像是鼓聲一樣,但,它卻又不是鼓聲,它很雜亂,然而,這樣的一個聲音,卻剛好踏入了無數生靈心中的節點。

    本來,在這個時候,無數生靈都是絕望不甘,都在尖叫哀嚎。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個聲音響起之時,在雜亂的鼓聲之中,一下子釋放了所有的負麵情緒,在這個時候,夾雜著無數的不甘、絕望、狂亂、憤怒、擺爛……

    等等的一切情緒的時候,一瞬間把所有生靈的黑暗情緒給拉滿了。

    “啊——”在這個時候,隨著尖叫哀嚎之聲後,隨之而起的便是憤怒的咆哮,不甘的怒吼。

    “賊老天——”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的世界有著多少的生靈都在怒吼著,他們都是恨天恨地,恨一切。

    在此之前,那些曾經成為大帝古祖的人,就算是絕望不甘,但,好歹也能穩一下自己的道心,並沒有恨天恨地。

    然而,隨著這樣的一個雜亂的鼓音傳入了所有世界、所有生靈的心中的時候,一下子讓所有世界、所有生靈都隨之狂亂起來。

    三千世界、億億萬生靈,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們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狂亂之中,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癲狂之中。

    隨著他們陷入了這種莫名的癲狂之中的時候,他們恨天恨地,恨一切,恨不得把一切都毀滅掉。

    而且,在這種無意識的癲狂之中,他們莫名有了一種信仰,這種信仰在他們心裏麵生根發芽一樣。

    這種信仰的誕生,是絕對的負麵,一種不可名狀的陰暗,讓他們在這個時候,都不由抬頭朝著蒼天怒吼。  一直以來,多少修士都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在這個時候,對於所有生靈而言,所有的苦難,所有的罪過,都是由蒼天所造成的,都是蒼天使得所有

    生靈處於這種苦難、絕望之中。

    所以,在這個時候,三千世界,億億億萬生靈,都恨起蒼天來,哪怕所有人都沒有見過蒼天,甚至不知道蒼天是怎麼樣的存在。

    但,在這樣噪聒的鼓聲催動之下,使得所有生靈都恨著蒼天。  在這一刻,一種無法用肉眼看見的陰暗開始籠罩所有世界,就好像是一個陰影一樣,隨著恨蒼天的人越來越多,它的陰影就越來越大,要把所有世界都徹底

    籠罩著。

    隨著三千世界、億億億萬生靈聽從了這個噪聒的鼓聲恨起蒼天之時,連躲得很深的無上巨頭、仙人也都不由為之駭然。  因為這個噪聒的鼓聲,也都開始影響到了他們了,他們躲很深了,道心已經足夠堅定了,但是,隨著這樣的鼓聲在他們心中響起的時候,那種狂亂,那種癲

    狂,他們也都不由心驚肉跳起來。  “再下去,沒有人逃得過。”此時,無上巨頭也好,仙人也罷,他們都駭然,都害怕了,再這樣下去,連無上巨頭、仙人都逃不過這一劫,都會受到影響,但

    是,他們無可奈何,他們不能去撼動這個鼓聲。

    還沒有受到影響的,那就是必須太初仙以上的存在了。

    “這是從哪裏來的?”太初仙也聽到了這樣的鼓聲,他們都不由為之心驚。

    哪怕是處於太初仙這樣的存在了,他們也不確定,這樣的鼓聲是從何而來的。

    隻有那處於最巔峰,寥寥無幾的彼岸之仙,才知道這鼓聲是從哪裏來的了。

    “這是要幹什麼——”此時,能站在彼岸的仙人,絕對是最為巔峰的存在,遙遙一望之時,也都不由為之心驚。  但是,哪怕是站於彼岸的仙人,都不能去幹什麼,因為他們知道發現這鼓聲的是怎麼樣的存在,他們不願意去對抗這個鼓聲,然而,他們也不希望這個鼓聲

    繼續下去。

    因為,這個鼓聲繼續下去,隻怕所有人的世界都陷入癲狂之中,這不論是對於太初仙,還是對於彼岸仙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啊——”在這個時候,所有世界的生命都在咆哮著,都在恨天恨地。

    “賊老天——”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恨起了蒼天了,他們全部都處於一種憤怒而扭曲的狀態。

    而,當這種狀態持續得時間太久之時,對於所有生命而言,那就是一場劫難,十分恐怖的劫難。

    因為所有憤恨的生靈,都不知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癲狂之中,而在這樣的癲狂之中的時候,隨著他們恨天恨地,恨蒼天入骨的時候,他們變得莫名扭曲。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身體發生了可怕的變異,生出了一些莫名而可怕的角肢,不知道要變成怎麼樣的生物,似乎在這個過程之中,所有的生命,都要變得不

    可名狀一樣。  “啊——”有一些人憤怒過於太大,內心過於太扭曲,他們在咆哮著的時候,整個人徹底的在異變了,變得不可名狀,身體出現了許多的角肢,讓人一看,十

    分的恐怖。

    所以,當這樣不可名狀的角肢出現的時候,劫難不開始了,蒼天所不容也。

    沒錯,蒼天不容這種不可名狀的角肢出現,聽到“劈啪、劈啪、劈啪”的聲音之中,無數的天劫閃電就一刹那之間傾瀉而下了。  不論是怎麼樣的世界,不處是什麼地方,也不管你是怎麼樣的存在,當一個生命出現角肢,不可名狀的異變達到了一定程度之時,當徹底充滿了扭曲的恨天

    之時,蒼天就一下子降下了天劫。  在“劈啪、劈啪、劈啪”的聲音之中,隨著無數的天劫傾瀉而下,如同數之不盡的閃電擊落在所有不可名狀的異變角肢生靈身體上的時候,隻見這生長出來的

    不可名狀的角肢竟然是在吸收著天劫閃電。

    但是,每一個不可名狀的角肢,都是從一個又一個凡人或者生靈身體裏變異生長出來的。  雖然天劫降下的時候,這角肢在吸收著天劫閃電,但,一次過後,二次過後,三次過後,幾次天劫閃電的轟擊之後,這些生長出角肢的生命也好、凡人也罷

    ,就再也承受不起天劫了。

    他們在“劈啪、劈啪、劈啪”的天劫閃電之中,在最後的“啊”的淒厲慘叫聲中,被可怕的天劫轟得灰飛煙滅。  狂亂噪聒的鼓聲依然是在所有世界、所有生命心裏麵響起,雖然不非是所有人會一下子恨上蒼天,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都會陷入這種癲狂

    之中,也會越來越多人生長出了這種不可名狀的角肢。

    而天空上的天劫也就越來越多,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三千世界,都好像徹底被天劫所覆蓋了一樣了。  在這個時候,三千世界所誕生的天劫,都已經可以把所有的世界給毀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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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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