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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厭筆蕭生]帝霸[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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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7-31 19:39:06
第7016章 壓榨成汁

“砰”的一聲響起,在這個時候,巨大的堡壘在李七夜手中完完整整地合上了。

    在剛纔的剎那之間,整座巨大無比的堡壘要炸得粉碎,億萬的碎片竟然轟出去,能把整個世界轟滅。

    然而,就在眨眼之間,億萬的碎片都一瞬間合好如初,猶如是時光倒流一樣。

    但是,時光卻沒有倒流,在場的仙人都知道此時此刻的時光依然是在流淌着。

    看着這樣的一幕,離別鉤小樓聽雪也都不由雙眼一凝,緊緊地鎖住了眉頭。

    而金機仙、銀機仙他們兄弟兩位大羅金仙更是自己一下子傻住了,在這個時候,當感受到自己完全是完整如初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態好。

    是震撼無比,還是感覺活着真好呢?或者,都不是,在這一刻,他們感受到了無比的恐懼,作爲大羅金仙的他們,不知道多少歲月沒有如此恐懼過了,上一次的恐懼之感,他們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對於他們這樣的大羅金仙,更是來自於天堡一族,可是見過天之仙的存在,哪怕是面見天之仙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恐懼,但是,在這剎那之間,恐懼襲來之時,讓他們全身都充滿着恐懼,對於大羅金仙的他們而言,在這一刻有着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感覺。

    “不好——”在這個時候,不論是金機仙還是銀機仙,他們都意識到大事不妙了,可怕的事情即將是要發生,他們不由爲之大駭,但,在這一刻,一切都已經遲了。

    “想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了一點呢?”

    在李七夜話一落下的時候,李七夜雙手緩緩一合。

    聽到“喀嚓、喀嚓”的聲音響起,這一陣陣的碎裂之聲,都不知道是骨碎之聲,還是堡壘的崩碎之聲,這樣的喀嚓碎裂之聲,傳入任何一個仙人耳中的時候,是那麼的刺耳,讓任何一個仙人都不由爲之毛骨悚然。

    “啊——”淒厲無比的聲音響徹了天地,讓任何一個仙人聽得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這樣的淒厲慘叫聲是那麼的毛骨悚然,是那麼的痛苦。

    隨着李七夜的雙手緩緩合攏的時候,只見整座堡壘竟然是一寸寸地被碎裂,但是,這個碎裂的過程,它卻不會崩碎成無數的碎片,而這碎裂的過程,乃是整座堡壘在崩碎的時候,又是緊緊地擠壓在一起,碎裂之後又被慢慢壓縮成一團。

    這就好像是一塊生鐵一樣,在被強行擠壓的時候,哪怕它是碎裂了,但,它卻被越壓越小,沒有一點點的碎片崩碎出來。

    這纔是最爲可怕最爲痛苦的事情,在這整過程之中,金機仙、銀機仙這對兄弟作爲大羅金仙,他們的仙軀、真命、大道、造化,都被一寸寸壓碎,然後又一寸寸地被擠壓成一團,越壓越小,所有的一切,都被強行地擠壓在一起。

    在這樣的擠壓過程之中,每一次崩碎都是一次的痛苦,繼續擠壓,繼續崩碎。

    這就是意味着,在李七夜大手攏合之時,金機仙、銀機仙兩位大羅仙時時刻刻都要承受着碎崩的痛苦之外,還要時時刻刻承受着擠壓緊縮的痛苦,而且一輪又一輪,無休止地循環一樣,這樣的痛苦是無止境一般。

    最爲可怕的是,在這樣的擠壓之下,金機仙、銀機仙都沒有死亡,依然活着,十分清晰地感受着每一絲每一毫的痛苦。

    但是大羅金仙,他們承受過多少的痛苦,但是,今日他們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在這樣的痛苦無休止的輪迴之下,讓他們痛不欲生。

    “啊——啊——啊——”一陣陣的慘叫聲在天地間迴盪着,不知道是多麼的悲慘、不知道是多麼的痛徹心靡,讓聽到這樣慘叫聲的仙人,都覺得自己被刺痛了。

    看着這樣的一幕,聽着這樣的慘叫,在場的任何一位仙人,都嚇得臉色發白,雙腿不爭氣地直打哆嗦。

    這已經不是李七夜有多麼可怕的原因了,而是這樣的死亡,讓任何一位仙人感受到之後,心裏面都不由有着對死亡的恐懼了,特別是在李七夜手中死亡,更是讓仙人都會被嚇破膽。

    可以說,在這樣的痛苦之下,那真的是痛不欲生,還不如一開始給個痛快,痛痛快快地死亡,這纔是最好的下場。

    最終,在一陣又一陣淒厲慘叫之下,只見巨大的堡壘被越壓越小、越壓越小,最後被壓成了一個極爲微小的一點點。

    最終,金機仙、銀機仙兄弟兩人被碾壓到徹底沒了,他們才停止了慘叫聲。

    而他們徹底被碾壓成沒了,所有的一切,都被碾壓成了生命之水一樣的東西,純粹的生命之水,從李七夜指間灑落下來,飄灑於天地之間。

    當李七夜張手的時候,金機仙、銀機仙兩位大羅金仙徹底的灰飛煙滅了,在李七夜手中只剩下了最爲純粹的生命之水,隨着李七夜撒開的時候,全部都灑落於整個大地,飄散於每一個角落,灑在了每一寸的泥土之中。

    這可是兩位大羅金仙所壓榨出來的生命之水,而且是徹底的壓榨,這樣被壓榨出來的生命之水是那麼的純粹。

    哪怕是如同薄紗那麼一縷的生命之水灑落在大地之上,它都能滋養着這片大地千百萬年之久,整個大地是豐饒神聖,能滋養出千百萬的生命。

    一時之間,在場的仙人都呆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把大羅金仙壓榨成生命之水,而且是徹底的壓榨,連一絲一毫的渣都沒有,這樣的一幕,對於任何一位仙人而言,都是無比震撼的事情。

    把仙人壓榨成生命之水,這樣的事情,有仙人想象過,甚至有仙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沒有誰能像李七夜做得如此的徹底,在如此的壓榨之下,兩位大羅金仙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剩下,無比徹底地被壓榨成了生命之水,一絲一毫都沒有浪費。

    在這個時候,有仙人都打了一個冷顫,都不由覺得全身刺痛,他們都感覺被壓榨的不是金機仙、銀機仙,而是他們自己。

    這種刺痛之感,甚至比挫骨揚灰還要疼痛。

    “爲何仙人要自認爲凌駕在一切之上呢。”李七夜輕輕地攤了攤手,淡淡地說道:“萬物衆生也都是一樣,都如螻蟻,仙人也好,太初仙也罷,都沒有什麼區別。”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窒息了,對於任何仙人而言,他們當然是俯視衆生,他們活了億萬年之久,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劫難,芸芸衆生,乃是更替了一代又一代,甚至是更替了無數代人了,但,他們依然還活着。

    在俯視時間長河的時候,在任何一位仙人的眼中,芸芸衆生,就是如同螻蟻一樣的存在。

    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們這些仙人,在李七夜的面前,在李七夜手中,那是不是也如同螻蟻一般呢。

    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一位仙人敢吭聲了,想到剛纔金機仙、銀機仙被硬生生地碾壓成了生命之水,任何一位仙人都不由打了一個激靈了,心裏面毛骨悚然了。

    “太初仙爲螻蟻,那你又是什麼呢?”在其他仙人都不敢吭聲的時候,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

    一聽到有人開始對抗李七夜,頓時讓在場的仙人都不由望了過去,說話的正是太初仙離別鉤小樓聽雪。

    大家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的時候,不管是哪一個仙人,心裏面都不由佩服,太初仙就是太初仙,離別鉤小樓聽雪也的確並非是浪得虛名,在這個時候,依然還有着如此的膽識。

    李七夜在此時不由緩緩地望着離別鉤小樓聽雪,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過客而已。”

    “過客——”李七夜的話讓離別鉤小樓聽雪雙目一張,他冷聲地說道:“你是過客,但,我不認爲是螻蟻。”

    “那你認爲是什麼呢?”李七夜笑了一下,也不生氣。

    “可以對你露出獠牙的螻蟻。”離別鉤小樓聽雪冷冷地說道。

    “好一個露出獠牙的螻蟻,有意思,有意思。”對於離別鉤小樓聽雪的話,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笑着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服氣了。”

    “沒錯,你再強大,哪怕是可以鎮壓萬仙,也不可能讓任何人臣伏於你。”離別鉤小樓聽雪冷冷地說道,他是傲然而立,腰桿挺得筆直,冷聲地說道:“我一世爲仙,永世爲仙,不需臣伏於任何人。”

    離別鉤小樓聽雪,此時依然的是那麼的高傲,依然是有着睥睨天地,俯視衆生之姿。

    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這樣的高傲之姿,讓其他的仙人都不由爲之汗顏。

    在此時此刻,不知道多少仙人被李七夜嚇破了膽,都不敢去捋李七夜的虎鬚,但是,離別鉤小樓聽雪在李七夜面前,卻沒有退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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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7章 離別鉤小樓聽雪

“說得好。”李七夜也沒生氣,笑着說道:“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得起自己心裏面的這一分傲氣,能不能堅守得住這一份傲氣。”

    李七夜這話說得不帶任何煙火氣息,這樣的話,若是一般人聽起來,也算不了什麼,但是,離別鉤小樓聽雪不是一般人,也不是普通人。

    “又有何不能?”此時,離別鉤小樓聽雪不由雙目一厲,一道又一道的刀氣在這剎那之間綻放。

    當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刀氣在這剎那之間綻放之時,聽到“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刀氣縱橫,剖開了世界,垂落了混沌氣息。

    如此的刀氣,那怕是沒有斬在任何人身上,就已經讓人不由爲之顫抖了,就算是仙人這樣的存在,在這一刻,也都打了一個冷顫,感受到了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刀氣臨身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刀劈成兩半。

    任何一位仙人的肉身仙軀乃是多麼的堅不可破,甚至是需要千百萬年來磨滅,但是,在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刀氣綻放斬來的時候,仙人也都覺得自己的仙軀難以承受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刀氣。

    不愧是太初仙,而且是一位站在巔峯之上的太初仙。

    “看來,信心很滿。”李七夜看了一下離別鉤小樓聽雪,笑了一下,說道:“就怕滿滿的信心,崩得也快。”

    “那不妨試試。”面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話,離別鉤小樓聽雪懟了回去,他的確是傲氣十足。

    “試試?”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悠然地說道:“只怕你試不了幾招。”

    “好,那我就試試能有幾招。”離別鉤小樓聽雪一舉步,瞬間邁了過來,與李七夜面對面,他大笑了一聲,說道:“就算你再強大、再無敵,我也要試一試。那怕你是蒼天,我也要讓你看一看我的獠牙。”

    “哈,哈,哈,這話有意思。”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悠然地說道:“你不怕死嗎?”

    你不怕死嗎?這樣的話,李七夜慢悠悠地說出來,甚至是沒有任何的殺氣,但是,在此時此刻,聽到任何一位仙人的耳中之時,都不由爲之一窒息。

    李七夜這話說出來,或許沒有任何惡意,沒有任何的殺氣,但是,當這話一落下的時候,讓在場的不少仙人感覺自己脖子一寒,感覺有一把鋒利到不能再鋒利的長刀一下子砍過了自己的脖子。

    當長刀砍過自己脖子很久之後,才讓人感覺得鮮血如同一條細線一樣沁出,當真正發現自己脖子被一刀斬斷的時候,那都已經遲了,自己的腦袋已經是從脖子上掉下來了。

    所以,就是這樣悠然平淡的一句話,讓不少仙人都打了一個冷顫,那怕李七夜還沒有出手,僅僅是一句話,就讓仙人都感覺自己死到臨頭了,不,這不是死到臨頭,而是已經死了,已經被奪去了性命。

    有了這一點感悟之後,讓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臉色煞白,他們都後退了好幾步。

    這不是仙人膽子小,也不是仙人想太多了,而是李七夜的確是太恐怖了,在剛纔的時候,李七夜一個目光掃來,就一口氣釘殺了十幾位仙人。

    現在如果他是言出法隨的話,他一句話,也一樣能斬殺他們在場的任何一位仙人吧。

    此時,大家在駭然之下,後退之時,都不由望向了離別鉤小樓聽雪。

    離別鉤小樓聽雪,乃是一位站在巔峯上的太初仙,但是,他真的能對抗李七夜嗎?

    若是在以前,任何人都會認爲,一位站在巔峯之上的太初仙,要斬一位凡人,那還不是如同碾死一隻螻蟻這樣簡單。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完全相反過來,或者,這一隻螻蟻不是李七夜這位凡人,而是身爲太初仙的離別鉤小樓聽雪。

    離別鉤小樓聽雪也是仙人,那怕是太初仙,也依然是一個仙人,李七夜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也不由爲之一窒。

    “怕,誰會不怕死呢?成仙何易,成仙越久,越是怕死。”離別鉤小樓聽雪很誠實,冷冷地說道:“我是怕死,但,死亡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生命也不是最珍貴的東西。”

    “好,好一個死亡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生命也不是最珍貴的東西。”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鼓掌地說道:“就憑你這句話,我也不爲難你,現在退下,還來得及。”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一怔,李七夜恐怖到這樣的地步,只怕殺太初仙是沒有什麼懸念的事情吧。

    離別鉤小樓聽雪再三懟他,有忤逆他的意思,但是,現在李七夜竟然不與離別鉤小樓聽雪計較,有放過他一馬的意思。

    在這一刻,在場的仙人都不由心裏面一凜,都望着離別鉤小樓聽雪,在這個時候,換作是其他仙人,也都知道進退,也是該退下的時候了,再上去,就是送死了。

    離別鉤小樓聽雪不由雙目一凝,望着李七夜,說道:“雖然我很惜命,但,今日我卻是要試一試。”

    “爲什麼?”李七夜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徐徐地說道。

    “今日我退縮,那就是意味着我懼怕於你,懼怕,將會把我吞噬,那麼,未來,我或者臣伏於你。”離別鉤小樓聽雪冷冷地說道:“我不臣伏於任何人,如果要臣伏某一個人,那就先殺死他。”

    “很正當的理由。”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鼓掌說道:“這樣的想法,完全沒有問題,那麼,你現在想殺死我嗎?”

    “想——”離別鉤小樓聽雪話一落下的時候,話如一道刀氣,瞬間劈斬而出,剎那之間,像是把整個黃昏境劈成了兩半,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駭然,在這樣的刀氣之下,都差點直接被斬得直接跪下去了。

    離別鉤小樓聽雪這樣的話,讓人不由爲之一窒息,離別鉤小樓聽雪是那麼的誠實,是那麼的直接,也是那麼的冷傲。

    “你這個人,有點意思。”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輕輕地點頭,徐徐地說道:“好,我給你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殺死我。”

    “好,我盡力。”離別鉤小樓聽雪冷冷地說道。

    離別鉤小樓聽雪這話一說出來,讓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窒息,這不是因爲離別鉤小樓聽雪這話有多霸道,也不是離別鉤這話有多鎮壓,而是離別鉤小樓聽雪這話在這剎那之間觸動了不少仙人的靈魂。

    仙人,活了億萬年之久,他們活了漫長無比的歲月,當然是明白活着是多麼的珍貴了,對於活得越久的仙人而言,越是惜命,越是怕死,越會趨於陰暗的一面。

    就如當下的離別鉤小樓聽雪一樣,在場的仙人,沒有誰對李七夜動過殺心嗎?這根本不是,也不知道多少仙人心裏面是想殺死李七夜,但是,沒有人會把這話說出來,他們都把這話藏在心裏面。

    現在李七夜強大如斯,如此的恐怖,其他的仙人,更加不敢去對抗李七夜,更不敢把自己的話說出來,這是自尋死路。

    但是,離別鉤小樓聽雪還是把這樣的話當着李七夜的面說出來了,那怕明知道自己會死,但是,離別鉤小樓聽雪還是直面自己的死亡,他還是想試一試挑戰李七夜。

    昂首赴死,明知一死,還是要一戰。這對於一位又一位仙人而言,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他們也曾經是如此熱血過,他們年少之時,目無餘子,睥睨天地,遇到再強大的敵人,也是血戰之,那怕是赴死,也是渾然無懼,人終有一死,何不死得轟轟烈烈。

    但是,現在他們成爲仙人了,活得越來越久了,而且也是越來越強大了,他們卻更害怕死亡了,已經沒有了那種昂首赴死的熱血與勇氣。

    今日的離別鉤小樓聽雪的身上,卻讓一位又一位仙人看到自己年少的熱血與豪氣,唯一不同的時,離別鉤小樓聽雪也是害怕死亡,但是,他依然去直面自己心裏面的害怕,昂首以對。

    單是這一點,就讓其他的仙人自嘆不如,都不由爲之汗顏。

    離別鉤小樓聽雪,他讓人敬佩的,不僅僅是因爲他是一位太初仙,更是因爲那怕成爲太初仙的今日,他依然要去保持着自己心裏面的那一份熱血,依然保持自己的那一份勇氣。

    “那我就與你過招過招。”李七夜笑了一下,悠然地說道:“看一看你這位太初仙,有什麼不一樣的本事。”

    “好——”離別鉤小樓聽雪也不由大喝了一聲,說道:“今日那就讓我不自量力,讓你看一看我的獠牙。那怕我是一隻螻蟻,也有我自己的獠牙。”

    “很好,那就讓我好好看一下你的獠牙。”李七夜輕輕點頭,也表達尊敬,徐徐地說道:“螻蟻再小,也能向蒼天露出自己的獠牙,讓蒼天看一看自己的獠牙。”

    “好,得這一句話,死也足矣。”離別鉤小樓聽雪不由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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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8章 溫血刀

  明知是死,依然赴死,只是爲了保持自己的傲氣,不讓自己低頭。

    這就是離別鉤小樓聽雪,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哪一位仙人,都不由對離別鉤小樓聽雪敬佩,成爲仙人之後,又有幾位仙人還能保持這樣的熱血,還有幾位仙人保持這樣的勇氣呢?

    更別說,離別鉤小樓聽雪已經是一位太初仙了,他不死,還能活很久很久,億萬年也不爲奇。

    “你先出手。”李七夜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笑着說道。

    “鐺——”的聲音響起,長刀出鞘的聲音,長刀出鞘,這聲音很長很長,當離別鉤小樓聽雪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刀之時,這長刀出鞘的聲音在所有仙人耳中迴盪着,似乎,單是長刀出鞘,都是千百萬年過去了。

    終於,離別鉤小樓聽雪那一雙一直藏在大裘之下的大手露出了右手了。

    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右手很好看,五指修長,而且十分的乾淨,甚至看起來很嬌嫩的感覺,這一隻大手,如同白玉所雕一般,修長的五指,就好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

    就是這樣的一隻大手,看起來好像是從來沒有幹過任何苦活一樣,這樣的一隻大手,讓人覺得他稍稍握一下長刀寶劍,都會損傷,應該去好好保養纔對。

    就是這樣的一隻大手,從重裘之中露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都不由看着這一隻大手。

    但是,當長刀緩緩抽出來的時候,大家又被這緩緩抽出來的長刀所吸引住了。

    長刀,狹長而窄,但卻又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厚重,而整把長刀乃是瑩白如玉,給人一種十分溫潤的感覺。

    這樣的長刀拔出來的時候,恍然之間,讓人感覺需要用熱血去溫潤着這把長刀。

    這就是那麼的奇怪,甚至可以說是那麼的邪門,有一種詭異無比的魅力。

    當一把長刀拔出來的時候,你竟然想用自己的熱血去溫潤這把長刀,這不是着了魔嗎?這不是中了邪嗎?這是自尋死路。

    但是,看到這把長刀的時候,真的讓人有一種要用熱血去溫潤它的感覺,就算不用自己的熱血,用別人的熱血總算行吧。

    而當離別鉤小樓聽雪握着這把長刀的時候,所有仙人都會一致認爲,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這一隻如同藝術品的五指,牢牢握住長刀的時候,是那麼的適合,是那麼的渾然天成。

    在這剎那之間,就讓在場的仙人都覺得,這一把長刀就是爲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這隻大手所打造的一樣。

    一位太初仙的長刀,不是爲斬敵而打造,也不是爲自己大道修行而打造,而是爲自己的這一隻大手所打造,這種感覺,對於任何一位仙人而言,都顯得是那麼的離譜。

    “溫血刀。”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手中的長刀,其他的仙人或許不知道把長刀叫什麼名字,而活得更久,更加古老的比天仙王卻知道這把長刀的名字。

    “溫血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在場的仙人都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這個名字對於這把長刀而言,乃是再適合不過了。

    一位太初仙的長刀,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名字,也沒有什麼斬仙鎮天的名字,反而是一個帶着幾分文雅甚至有那麼一點秀氣的名字——溫血刀。

    本來,這樣的一個名字,配不上一位太初仙,也配不上太初仙的一把仙刀,但,當這把長刀握在離別鉤小樓聽雪的時候,卻讓任何一位仙人都覺得,眼前這把長刀是那麼適合,這個名字是那麼的動聽。

    溫血刀,離別鉤小樓聽雪。

    看着一身重裘的離別鉤小樓聽雪,看着他一直藏在重裘之下的手,這都讓人覺得,離雖鉤小樓聽雪乃是來自於一個極爲寒冷的世界,這個寒冷到極點的世界,那怕是作爲太初仙的他都需要穿着厚厚的重裘。

    而在這個時候,溫血刀在手,似乎它伴隨着離別鉤小樓聽雪渡過漫長無比的寒冷歲月,在這漫長無比的寒冷歲月之中,溫血刀就像熱情如火的熱血一樣,在溫暖着離別鉤小樓聽雪那顆冰冷的心。

    “溫血刀,小樓聽雪。”在這個時候,讓人想起了關於離別多小樓聽雪的故事,曾有不少仙人說過,離別鉤小樓聽雪,曾經坐在小樓之中,斬殺了一整個仙道傳承的所有仙人,他坐在小樓之中,聽着仙人的仙血在地上流淌着。

    或者,在那個時候,溫血刀就在他的手中,又或者,溫香刀,就放在他的大腿上,而在桌上,正溫着酒。

    溫血刀,配上溫熱的酒,外面下着鵝毛大雪,而仙血融化着鵝毛大雪,在流淌着。

    在這剎那之間,溫血刀在手,在場的仙人都進入了一種似而非的意境之中。

    “你要出兵器嗎?”溫血刀在手,離別鉤小樓聽雪禮貌地問道。

    離別鉤小樓聽雪這禮貌的話,讓李七夜也都不由要禮貌起來,他笑了笑,說道:“我也應該要禮貌出一下兵器。”

    “那我出刀吧。”李七夜笑了一下,伸手,輕輕地一拈,刀在手。

    刀是雪花的刀,鵝毛大雪一樣的刀,就是這樣,雪花成刀,握在了李七夜手中,是那麼的輕飄飄的,似乎,這樣的雪花刀,握在手中,輕輕一碰,它就會碎裂,或者稍稍高溫一點點,這樣的雪花刀也都會融化。

    鵝毛大雪刀,一刀在手,李七夜牢牢地握住,手,是溫暖的手,但是,這隻大手握着鵝毛大雪刀的時候,竟然沒有把這由鵝毛大刀所化的刀融化掉。

    看着李七夜手中握着的鵝毛大雪刀,離別鉤小樓聽雪不由雙目一凝。

    在場的仙人也都不由爲之一怔,換作是以往的任何時候,李七夜手握着一把鵝毛大雪刀,那都會讓人認爲這是在藐視離別鉤小樓聽雪,好像離別鉤小樓聽雪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但是,在此時此刻,李七夜連一個目光都能殺死仙人的存在,他很鄭重地手握着一把鵝毛大雪刀,那就已經表明了他足夠重視與離別鉤小樓聽雪一戰了。

    “這是什麼刀?”那怕明知這是一把鵝毛大雪刀,但離別鉤小樓聽雪還是問了。

    “鵝毛大雪刀。”李七夜含笑地說道:“既然你刀要溫血,那麼,我也給你雪,都是血,就看你能不能溫得了它。”

    “好——”離別鉤小樓聽雪緩緩地說道:“一刀溫雪——”

    話一落下,離別鉤小樓聽雪出刀了,而且不是他平時絕殺無敵的溫血刀法,也不是斬他斬殺衆仙的血刀之道。

    而是在出刀的剎那之間,福至心靈,舉刀起,剎那之間,心靈豁然,出刀之時,竟然臨時創出了大道一刀——一刀溫雪。

    一刀溫雪,刀出之時,沒有想象中的一刀斬蒼天,也沒有一刀滅萬世,太初仙的一刀,本是十分恐怖,絕殺億萬生靈。

    但是,在離別鉤小樓聽雪出手的剎那之間,臨至心靈之時,創出了曠古一刀,這一刀,也唯有離別鉤小樓聽雪在此時此刻施展出來,才真正能發揮它的意境,也才能真正爆發它這一刀的最精髓之處。

    一刀溫雪,刀起雪落時。

    在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到鵝毛大雪飄落而下,而在冰天雪地之中的離別鉤小樓聽雪獨自一人行走在這鵝毛大雪之中。

    鵝毛大雪,迷了人的眼睛,那怕你是仙人,在這鵝毛大雪之中,你也看不清楚了,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那怕你是仙人,不害怕寒冷,但是,在這個時候,你都想躲進屋裏面,坐在火爐邊,喝着溫熱的酒。

    但,在這冰天雪地的鵝毛大雪之中,離別鉤小樓聽雪卻獨自上路,刀起之時,便是他走到冰天雪地最盡頭之際。

    不論冰天雪地是有多麼的寒冷,不論在鵝毛大雪之中,一個獨行是有多麼的孤獨,但是,離別鉤小樓聽雪都沒有退縮,也沒有畏懼,冒着鵝毛大雪,自己獨行,那怕是再寒冷,那怕是那小屋裏的火爐、溫熱的酒是那麼的誘惑,離別鉤小樓聽雪也都不停下自己的腳步。

    在這一刻,離別鉤小樓聽雪出刀之時,但是,這一刀,已經是無關於刀,也無關於道,更無關於生死相搏。

    而是在這一刻,只關於離別鉤小樓聽雪他自己,他自己的堅守,他自己的高傲。

    那怕在冰天雪地之中,那怕是那麼的寒冷,那怕小屋火爐溫酒是那麼的誘惑人心,但,離別鉤小樓聽雪都該要上路了,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他必須堅守的事情。

    所以,這一刀出,只關乎道心,不關任何事情。

    在走到冰天雪地的盡頭,那怕鵝毛大雪再大,已經迷了雙眼了,但,在這一刻,離別鉤小樓聽雪都該出刀的時候了。

    在該出刀的時候,離別鉤小樓聽雪就會毫不猶豫地出刀,那怕這一刀是失敗的,那怕這一刀讓自己走向死亡,他都必定出刀。

    因爲他走過了整個冰天雪地,因爲他冒着所有的鵝毛大雪,他來這裏,就是爲了出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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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8-1 02:49:03
第7019章 一刀溫雪

   雪,在下,鵝毛大雪,迷了眼睛,冰天雪地,凍住了雙手。

    在這一刻,仙人也出了刀,不管你是大羅金仙,還是太初仙,也都一樣出不了刀,在這一刻,你刀再快,你仙力再強,你都一樣出不了刀,而且,你一出刀,也是必死。

    所以,這是一個死局,出刀與不出刀,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是,離別鉤小樓聽雪出刀了,而且這一刀,乃是臨時所創的一刀——一刀溫雪。

    刀出手,不要用眼睛去看,用眼睛看不到這一刀,就算是仙人,用眼睛去看也看不到這一刀,要用心去看。

    因爲這一刀,不關乎於刀,也不關乎於生死,只關乎道心。

    離別鉤小樓聽雪,一刀出,一刀溫雪,這一刀乃是由他道心所發,所以,這一刀讓他領悟到了道心之刀。

    一刀出,鵝毛大雪很大很大,但是,這一刀要融化掉飄落而下的鵝毛大雪。

    融化掉鵝毛大雪,不是用驕陽,也不是狂暴的力量,而是溫熱的血,溫熱的血,此乃是心血,道心之血。

    只有臨創的這一刀,纔是他心血結晶,是他道心的領悟,飽含着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堅守與驕傲。

    沒錯,只有這樣的驕傲,才能溫得了這鵝毛大雪,融化得了這鵝毛大雪。

    一刀溫雪,以血溫雪,血,乃是道心之血。

    在這一刻,離別鉤小樓聽雪,他聽雪,聽着鵝毛大雪,出的乃是萬古之刀,一刀,已經達到了最巔峯的狀態。

    在此之前,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刀道已經是巔峯了,不論是他的溫血刀法,還是血刀之道,那都是可以屠仙斬天的刀法。

    在過去,他的溫血刀出手的時候,他以血刀斬天之時,任何仙人都授首。

    當年,他坐在小樓之中,溫血刀出手,血刀之道斬出,一位又一位仙人殞落,仙首滾落在地上。

    但,今日,當他出了這一刀的時候,他引以爲傲的溫血刀法、血刀之道,都顯得那麼的粗糙,就好像是野蠻人一樣。

    在這個時候,他刀手,手中有刀,但也無刀,手中的刀,不堪一擊,只有心中的刀,纔是亙古永存。

    在“鐺”的一聲之下,所有仙人閉着眼睛的時候,能感受到了一刀長空,這一刀不僅僅是溫了所有的鵝毛大雪,也溫了萬古時光,溫了三千世界。

    就這一刀,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擋得住了,這一刀,是那麼的堅定,甚至這一刀已經可以斬開苦海,讓他去渡彼岸了。

    最終,“鐺”的一聲響起,一刀溫雪,刀盡,雪依然在下。

    但是,在這個時候,時光如同永恆了一樣,所有的人,都已經停滯下來了,就是天空上所飄落下來的鵝毛大雪都已經停止住了。

    當大家睜開眼睛的時候,時光又再一次流淌起來,而飄落而下的鵝毛大雪融化掉了。

    是的,所有的鵝毛大雪都融化掉了,那是因爲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這一刀,一刀溫雪,把所有的鵝毛大雪徹底融化。

    這樣的一刀,沒有毀天滅地,沒有斬天屠仙,但是,對於在場的任何一位仙人而言,感受到了這一刀的意境之時,都明白,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這一刀已經超越了他過去的任何一刀了。

    不管當年他的溫血刀法是多麼的恐怖,不論他的血刀之道是多麼的無敵,但,在他施出了一刀溫雪之時,這一刀已經超越了他過去的所有刀法,突破了他在刀道之中的修爲。

    所以,在這一刻,看着鵝毛大雪融化掉之時,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驚歎了一聲,離別鉤小樓聽雪這一刀,可稱之爲絕世,萬古獨一。

    臨敵而悟道,生死創一刀,這對於任何仙人而言,都是一種震撼。

    雖然說,任何一位仙人一路走來,經歷過無數生死之戰,他們也曾經有過在臨戰而悟道、生死創大招這樣的經歷。

    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位太初仙的身上,而且一刀突破了自己的刀道的時候,對於任何一位仙人而言,都是十分震撼,也是十分感慨之事。

    在這一刻,他們有一種甘之如飴的感覺,一種快樂在心裏面蔓延。

    沒錯,那怕這一刀不是他們所創的,他們只是在旁邊觀看到離別鉤小樓聽雪創出了這一刀而已。

    但是,這種臨敵悟道、生死創招的那種快樂,讓任何一位仙人都能體會到,也都能分享到這種愉快。

    畢竟,不論是怎麼樣的仙人,他們都是修道而成,那怕今天他們已經達到了頸瓶了,那怕他們有可能千百萬年無法突破大道了,然而,再讓他們感受到這種突破自己,參悟大道,而且是生死之時的參悟,這種快樂,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

    這種快樂,讓任何樣的仙人,那怕是心如枯死的仙人,都會感受着這種愉悅,太快樂了。

    這就修道的意義,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此一生,修道不枉也,在這恍然之間,他們又好像是找回了自己當初修道之時的那種愉悅了。

    “此刀,一生值也。”有仙人不由喃喃自語。

    也有仙人不由要淚流下來,感動地說道:“一刀問心,這就是修道初心,不忘初心,這纔是我們要走的路。”

    在這個時候,大家都能理解離別鉤小樓聽雪了,在那冰天雪地之中,在紛紛的鵝毛大雪之中,離別鉤小樓聽雪依然是一路前行,是他自己一個人要獨行,一直走到冰天雪地的最後盡頭。

    在那世界的盡頭之時,離別鉤小樓聽雪毫不猶豫地出刀了,那怕一刀必死,他也會出刀,因爲他需要堅守自己,他需要自己一直驕傲下去,這一刀出,就已經足夠了,那怕是死,也是心滿意足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對於仙人而言,滿足了,這一刀,不需要什麼驚天動地,不需要什麼萬古不滅。

    過了好一會兒,在場的仙人都回過神來,定眼一看,都不由爲之僵住了,所有的鵝毛大雪融化,但是,還有一片鵝毛大雪沒有被融化。

    那就是李七夜手中的鵝毛大雪刀,此時此刻,鵝毛大雪刀依然是握在李七夜的手中,它依然絲毫不損,這樣的鵝毛大雪刀,它架在了離別鉤小樓聽雪的脖子上。

    鵝毛大雪刀,給人十分柔軟的感覺,甚至你呵一口氣,都能把它融化掉。

    但是,在此時此刻,鵝毛大雪刀架在離別鉤小樓聽雪的脖子上的時候,李七夜只需要稍稍一動手,就能把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頭顱砍下來。

    在這個時候,在場的仙人都僵住了,他們都感覺自己如同是與離別鉤小樓聽雪一樣身臨其境,他們都不敢動,似乎自己動一下,自己的頭顱就要落地。

    在這個時候,有不少仙人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在剛纔,離別鉤小樓聽雪悟出這一刀是多麼愉悅,讓人感覺是大道是多麼的光明。

    那怕是光明普照,堂皇大道就在面前,但是,在此時此刻,頭顱落地的時候,那一切都將嘎然而止,一切都失去了它的顏色。

    看着眼前這樣的一幕,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沉默了,他們也都不由爲離別鉤小樓聽雪而扼腕嘆惜,也都覺得遺憾,甚至有些傷感。

    畢竟,離別鉤小樓聽雪剛纔的那一刀太驚豔了,讓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愉悅,誰都不希望離別鉤小樓聽雪就這樣死去,如果他就這樣死去,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然而,面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鵝毛大雪刀,離別鉤小樓聽雪卻十分的坦然,在這個時候,他心裏面是特別的踏實,是那麼的充實,他面對死亡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畏懼,在這剎那之間,他並不害怕死亡,心裏面充滿着愉悅,一種悟道的愉悅。

    “我輸了,動手吧。”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是那麼的樸實無華,又是那麼的坦然真誠。

    離別鉤小樓聽雪,已經準備好了赴死了,就算是死,他沒有什麼遺憾,也沒有什麼害怕,欣然接受自己的死亡了。

    “不怕死了?”李七夜笑着說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離別鉤小樓聽雪露出笑容,完全沒有死亡之前的恐懼,說道:“我很滿足了,一刀,見證我一生,足矣。”

    一刀,見證我一生。離別鉤小樓聽雪這樣的話,讓在場的仙人聽得心裏面都不由爲之震撼。

    一刀,這就讓離別鉤小樓聽雪滿足了,這一刀,對於離別鉤小樓聽雪而言,那是多麼重大的意義。

    “你出的不是刀。”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說道。

    “我明白。”離別鉤小樓聽雪輕輕點頭,十分愉悅,十分嚮往,說道:“我出的是道心,道心的跨越。”

    “你終於悟了。”李七夜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笑着說道。

    “我悟了,朝聞道,夕死可矣。”離別鉤小樓聽雪不由點頭說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話讓在場的仙人聽到之後,都不由爲之默然。

    他們都是仙人,活了億萬年之久,他們什麼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心態,他們也曾經有過,但,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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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0章 朝聞道,夕死可矣

    朝聞道,夕死可矣。

    對於多少仙人而言,這是一句多麼遙遠的話,他們也曾經把這一句話奉之爲圭臬,他們自己也曾經是如此的實踐的。

    在漫漫的求道過程之中,沒有一個仙人是慫貨,沒有一個仙人是貪生怕死之輩,也沒有一個仙人不是勇敢的。

    他們都曾經是昂首高歌,談笑生死。

    他們也曾經是在求道的道路上,把生死看得風輕雲淡,對於他們而言,孜孜不倦求道,解一惑而狂喜,得一法,而拍掌,悟一式,而歡愉。

    他們都曾經有着輕狂的歲月,也都曾經有過大道狂歡的追求,正是因爲他們對於大道的熱愛,正是因爲他們曾經有過生死置之度外,正是他們有着朝聞道夕可死,這樣的心態,最終才能讓他們登上了巔峯,登天成仙。

    但是,當成爲仙人時間太久之後,作爲仙人活了億萬年之後,他們主宰着一個又一個世界之後,好像一切都褪去了色彩,他們曾經的追求,都慢慢淡化了,他們也都慢慢忘記了一開始的初衷。

    他們忘記了他們曾經是笑對生死,並不像現在一樣畏懼死亡,爲了活下去,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

    他們曾經從不放棄,爲求一法、悟一道而奮勇前行。

    在過去的歲月裏,他們心曾經熾熱,但是,今日的一切慢慢都變得那麼冷凝了。

    他們比過去變得更加的強大,他們不僅僅是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也能主宰更多生靈的生運。

    然而,他們失去了過去的所有色彩,失去過去的勇氣,失去了過去笑談生死的豁達,一切,僅僅是爲了活下去而已,活得更久而已。

    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時候,對於任何一位仙人而言,都不由一臉的悵然,都有着說不清的情緒。

    在剛纔的剎那之間,爲什麼離別鉤小樓聽雪會讓他們感動,在離別鉤小樓聽雪悟出一刀溫雪的時候,他們爲什麼會因此而愉悅,因此而歡雀。

    那是因爲他們曾經都是同樣的人呀,他們都曾經有過如此崢嶸的歲月,此時此刻離別鉤小樓聽雪的狀態,就是他們曾經年少之時。

    在這個時候,離別鉤小樓聽雪不再是一位太初仙,而是他們自己少年的模樣,能不讓在場的仙人爲之感動和愉悅嗎?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笑了一下,收手,他手中鵝毛大雪刀也就此融化了。

    “不殺嗎?”離別鉤小樓聽雪看着李七夜,他無懼於死亡,就算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殺死他,他也是坦然接受,沒有任何的恐懼。

    “既然你不懼死亡,殺與不殺你,又有什麼區別呢?”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你可以渡苦海了。”

    “渡苦海——”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爲之心神劇震,他們都不由爲之抽了一口冷氣,一時之間,不少仙人相視了一眼。

    再看離別鉤小樓聽雪的時候,不論是哪一個仙人,在羨慕之餘,還有着敬佩。

    在場的仙人,聽到“渡苦海”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們都知道這是意味着什麼。

    渡苦海,那是成爲天之仙必經之路,任何一位太初仙,想成爲天之仙,那都必須渡過苦海,才能登得彼岸,只有登上彼岸之後,才能成爲天之仙也。

    聽起來簡單容易,做起來極爲困難,不要說是大羅仙成爲太初仙是何等之難。

    就算是太初仙要突破自己的瓶頸,去渡苦海,那也是極爲困難的事情。

    要知道,萬古以來,有多少位太初仙在這個境界之中熬了多少歲月,甚至熬了億萬年之久,最後熬到壽元盡,死亡了,都未能突破瓶頸,去渡苦海。

    可以說,曾經有着一位又一位的太初仙,最終是老死在了太初仙這個境界之中。

    看起來,從太初仙到渡苦海,那隻不過是一線之差而已,但是,卻往往窮盡了太初生的一生之力,都無法突破瓶頸。

    像海在古之界的比天仙王是如此,更爲古老的巔仙也是如此。

    他們在太初仙這個境界不知道有多少歲月了,時間之長,都快數不過來了,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他們沒有努力過嗎?並非是如此,他們也曾經是一次又一次去衝擊,一次又一次去掙扎,但,就是無法突破瓶頸,不能獲得渡苦海的資格。

    若是論出道年齡,離別鉤小樓聽雪比巔仙、比天仙王他們不知道年輕多少,但,今日他卻獲得了渡苦海的資格,他突破了自己的瓶頸,這是多麼的讓人爲之羨慕,讓人爲敬佩。

    當然,離別鉤小樓聽雪渡苦海的資格,不是別人賜予他的結果,而是他自己的努力,而是他自己堅守,最終突破了極限,這是他自己應獲得的結果。

    “多謝先生,若不是先生,我也破不了這極限。”在剛纔還高傲的離別鉤小樓聽雪,他向李七夜鞠了鞠身。

    雖然離別鉤小樓聽雪是一個很高傲的太初仙,但,他也知道什麼爲是什麼爲非,他的造化,的確是離不開李七夜的點拔。

    在這個時候,其他人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也都不由感慨,置死而後生,或者說得就是眼前的離別鉤小樓聽雪了。

“這是你自己的堅守,與我無關。”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地搖頭,說道:“我還想見一見你的離別鉤呢。”

    李七夜這話一說,在場的仙人也都不由爲之一怔,回過神來,也都不由望着離別鉤小樓聽雪。

    離別鉤小樓聽雪,他的名字稱謂之中就有“離別鉤”這件兵器,就算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也都可以猜測,他最強大的兵器或者是仙寶殺招,應該是離別鉤纔對,否則的話,早就是應該叫“溫血刀小樓聽雪”了。

    如此說來,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離別鉤要比他的溫血刀要強大很多很多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看着離別鉤小樓聽雪的時候,這不僅是李七夜想看他的離別鉤了,在場的仙人也都想看看離別鉤小樓聽雪的離別鉤了。

    甚至有仙人都不由爲之猶豫,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傳承之物是不是離別鉤呢?

    “我離別鉤雖強,已經強不過一刀溫雪了。”離別鉤小樓聽雪不由笑了一下,搖頭,說道:“這已經是小技而已,不足在先生面前獻醜了。”

    離別鉤這樣一說,讓在場的仙人也都不由爲之可惜,但是,再回想到剛纔離別鉤小樓聽雪的一刀溫雪,那麼,現在離別鉤小樓聽雪的的確確不再需要施展出自己的離別鉤了。

    那怕他的離別鉤再強大,都無法強大過他的一刀溫雪了。

    這一刀溫雪,讓離別鉤小樓聽雪突破了瓶頸,這就意味着,在這一刻起,離別鉤小樓聽雪的刀道跨越了一個大境界了,完全是超越了他的離別鉤了。

    所以,就算他再施出自己的離別鉤,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一刀溫雪強大,那隻不過是獻醜罷了。

    “那就隨你了。”李七夜笑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看來,有人已經嚇破膽,先走了。”

    李七夜這樣提醒,在這個時候,在場的仙人才發現,仙銅、灰蛇、壓天機這樣的存在,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逃走了,看來,他們也是被李七夜震懾住了,只好趁着李七夜與離別鉤小樓聽雪決鬥的時候,偷偷地溜走了。

    “先生,就此別過。”在這個時候,離別鉤小樓聽雪向李七夜一鞠身,大拜,要走。

    李七夜笑着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就這樣走了?”

    “不知道先生有何吩咐。”離別鉤小樓聽雪不由爲之一怔。

    “好了,你們架也打了,這裏,要好好打掃一下。”李七夜吩咐離別鉤小樓聽雪,也吩咐了一聲比天仙王,笑着說道:“天之仙元,它就在這裏,歸屬於黃昏境的生靈,任何人都不得取走。”

    李七夜這一句話落下的時候,真言擲地,任何仙人都無法更改。

    話完之後,李七夜輕輕地拍了星辰之主的腦袋三下,然後看着遠處,笑了一下,舉步一閃而去。

    李七夜突然一閃而去,把離別鉤小樓聽雪、比天仙王他們都落在了這裏了,他們都不由爲之呆了一下。

    回過神來的時候,離別鉤小樓聽雪大笑地說道:“好,就讓我們把這裏打掃一下。”說着,便降落於凡天皇朝的祖地之中,搬山倒海。

    比天仙王招呼了一聲,帶着其他人也都爲這片大地搬山倒海起來,爲這片大地築起了基石。

    一時之間,兩位太初仙,帶着一個個仙人在這裏忙碌起來。

    至於其他的仙人,看着眼前這一幕,他們都只能是搖了搖頭,輕輕地嘆息一聲,各自散去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天之仙元就在腳下,但是,他們不能取之,李七夜話已經擱在這裏了,誰敢去取地下的天之仙元,那就是與李七夜過不去,必定會被李七夜斬殺。

    更何況,此時有離別鉤小樓聽雪、比天仙王兩位太初仙在,誰還能去取天之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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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1章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在一個小村莊裏,在那社廟之前,有一個青年躺在那裏,這個青年穿着一身灰衣,戴着皮帽子,敞開了胸膛,讓陽光曬在自己的胸膛上,手腳大張,像是個大字一樣懶洋洋地躺在那裏。

    這樣的一個青年,有些灰頭土臉,看起來像是村裏面的一個癩皮小夥子,特別是他臉上掛着懶洋洋的癩皮笑容的時候,都讓人覺得,這樣的一個青年,就是一個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傢伙。

    但是,李七夜到來之時,這個青年就像是水裏的一隻蝦,一下子蹦着跳了起來。

    “先生,先生,在這裏。”他忙是向李七夜招手,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灑落下的陽光,是那麼的燦爛,卻又是那麼的癩皮,讓人覺得,這個傢伙只會想着在別人身上揩油,時時刻刻都佔別人的便宜。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走了過去。

    而這個青年立即把社廟前的石坎掃得乾乾淨淨的,還怕它不乾淨,又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然後把社廟裏面的那一張老桌子都搬出來了。

    這樣的一張老桌子已經是缺了一條腿,這個青年立即用石頭把它給墊起來了。

    而在李七夜坐下的時候,社廟裏面熱氣騰騰,冒出了讓人爲之口饞的肉香味了。

    一會兒之後,這個青年從社廟裏端出來了一個瓦罐,這個瓦罐還冒着熱氣,肉香從其中冒了出來。

    “來,先生,喫一碗狗肉,好喫着呢。”這個青年都不知道從哪裏端來了一個破碗,雖然碗是破了一點,但卻洗得乾乾淨淨。

    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就這?”

    “欸,先生,我這破地方,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只有這土狗長了三百萬年之久,肉老而香,好不容易盼到先生來,才把它宰了,讓先生嚐嚐。”這個青年露出滿臉的笑容。

    李七夜笑着說道:“土狗說,我這是有什麼罪。”

    “人家說,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這個青年笑着說道:“但是,卻不知道,人世間,本就沒有神仙,能被神仙喫,那就是狗好命。”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也直接坐在了石坎上,操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喫得津津有味,連肉湯都喝了。

    而青年蹲在旁邊,看着李七夜喫得津津有味,他都不由口水直流。

    “要來一口嗎?”李七夜笑着對這個青年說道。

    “我也想。”這個青年笑了起來,搖頭說道:“但是,我一個死人,喫什麼都如同嚼臘一樣,還是算了,這是暴殄天物,破壞這個意境。”

    李七夜把一瓦罐的狗肉都喫得一乾二淨,連湯都沒有放過。

    雖然說這是狗肉,那可不是人世間所說的狗肉,人世間不可能擁有着這樣的東西。

    李七夜喝飽之後,青年就立即拿出了好酒,爲李七夜滿上,笑嘻嘻地說道:“先生嚐嚐這酒,看一下滋味如何?這酒,我可是藏了三十億年。”

    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青年一眼,笑着說道:“三十億年前?那可是你還沒有死的時候。”

    “唉,所以呀,就是可惜了,當年還活着的時候,一直把它悶在懷裏,一直想着,哪一天,大喜大賀之後,再好好地喝上一杯,沒有想到,這一悶,就再也喝不到了,現在我也想喝上一口,但,喝起來,就像白開水一樣,沒意思。”說到這裏,這個青年不由唉聲嘆氣。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七夜笑着說道。

    “是呀,人生得意須盡歡。”這個青年不由感慨,說道:“以前苦日子過着過着,就過成神仙的日子了,但是,這神仙的日子,還是那麼苦,最後一刀斬下,我這人頭落地,什麼好處都沒有享受到。”

    “如果你享受到了,那就不是會成爲天之仙了。”李七夜慢慢地喝着酒,不由讚歎了一聲,說道:“好酒。”

    “唉,先生,如果有來生,我是想要好好享受,這天之仙,不做也罷,不做也罷。”這個青年不由搖頭晃腦,說道:“吃盡了苦頭,最後頭一縮,還是一刀,這一生,沒了。反正橫豎都是一刀,我還是做一個享受的人吧。”

    “那你要有來生纔行。”李七夜慢悠悠地喝着酒,悠然地說道。

    這個青年蹲在那裏,可憐兮兮地望着李七夜,說道:“這不是等着先生你賜一個來生嗎?有了來生,那我一定要喫香喝辣的。”

    “然後呢?”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青年立即捋起了自己的衣袖,雙目一眯,露出了精光,一下子像生龍活虎一樣,有着幹不完的勁,說道:“如果我有來生,那一定是喝最好的酒,喫最肥的肉,騎最快的馬,幹最騷的……”

    說到這裏,這個青年眨了眨雙眼,憊懶地一笑,說道:“先生,你懂的,你懂的。”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悠然地說道:“好像,我們沒有什麼交情吧,總不能喫你一碗肉,喝你一杯酒,就這樣有來生了,這也就太草率了。”

    “嘿,先生說得也對,說得也對。”這個青年不由感慨,笑着說道:“唉,都怪當年我不識貨,當年愛理不理,現在是我高攀不起,高攀不起呀。”

    李七夜也都不由笑了起來,淡淡地笑着說道:“當年你就已經是天之仙,又焉會把螻蟻看在眼中呢。”

    “所以嘛,現在後悔莫及,後悔莫及。”這個青年坐在那裏,唉聲嘆氣,說道:“早知道如此,當年我應該好好投資先生,今日向先生求一生,那也容易多了,那也容易多了。”

    “這倒是。”李七夜悠然地笑着說道:“不過嘛,能理解,當年你還想着怎麼樣幹天干地,幹倒了賊老天,你就是下一個賊老天了。”

    “那都是個屁。”這個青年不由搖頭,說道:“我這是被人忽悠瘸了,當年若沒有被忽悠瘸了,說不定,現在還活蹦亂跳。”

    李七夜喝着酒,慢慢地笑着說道:“如果你自己沒有這個野心,別人又焉能忽悠得了你。”

    “只能說,還是我太年輕,太容易相信人。”這個青年不由搖頭說道。

    李七夜都一口酒噴出來了,看着這個青年,笑着說道:“你太年輕?我在你面前,那都是小輩的小輩,按年紀來說,那我就是嬰兒中的嬰兒。”

    “能比嗎?不一樣,不一樣。”這個青年忙是嚴肅地說道:“我這隻長年齡,不長記性,哪裏能與先生相比呢。”

    “算了,這話你說得,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要我去相信了。”李七夜不由笑着搖了搖頭。

    “欸,這是肺腑之言啊。”這個青年十分認真,滿臉的真誠,說道:“我就是太年輕,被沉天、隱仙他們這些老鬼給忽悠進去了,最後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把自己小命給搭進來了。”

    李七夜慢慢地乜了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說道:“當年是誰拉人進來的?你真的是被忽悠進來的?”

    “我絕對是無辜的,絕對是被忽悠進來的。”這個青年立即端莊起來,舉手發誓,說道:“我發誓,當年如果我不是無辜的,就是被天打五雷轟。”

    “轟——”的一聲響起,就在話一落下的時候,一記雷電直劈而下,在“轟”的一聲巨響之時,直接劈在了這個青年身上,劈得這個青年乃是“啊”的一聲慘叫,筆直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直冒着青煙。

    好一會兒,這個青年才從地上跳了起來,他是灰頭土臉的,身上直冒着青煙。

    他一跳了起來的時候,指着天空大罵道:“奶奶的賊老天,我都已經死了,還不放過我是吧,你個屁,我說個謊你也不必要這麼與我計較吧,天下人說謊的多去了,你爲什麼不雷劈他們,非要劈我。”

    “因爲你想他死,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現在趁你死了,還滿口胡說八道,他就要劈你。”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

    這個青年不由破口中大罵,說道:“奶奶的熊,這破蒼天,總有一天我要乾死他——”

    “轟——”的一聲響起,又是一道驚雷直接劈了下來,直接劈在了青年的身上,劈得他筆直地倒下,全身冒着青煙。

    好一會兒,青年這才爬了起來,全身顫巍巍的,這一次,他就沒有跳起來破口大罵了,只好嘴上認輸,說道:“行,算你狠,算你強,老子今天不與你一般計較,老子打兒子,天經天義,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子打兒子?”李七夜上下瞅了這個青年一眼,笑着說道:“你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賊老天什麼時候成了你的老子了。”

    “嘿,打不過,總要佔點人家的便宜吧。”青年不由嘿嘿地笑着說道:“先生總不能讓我連這麼一點便宜都不佔吧?”

    “噗”的一聲,李七夜一口酒都噴出來了,笑了起來,說道:“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老子,還是佔別人便宜了?你這樣的便宜兒子,那還真的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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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2章 有一個姑娘

“先生,就算我現在想佔賊老天的便宜,那都已經是佔不上了。”青年不由搖頭說道:“還是佔一下先生的便宜,那更實在一點。先生比賊老天靠譜得多了。”

    “我沒有什麼便宜好讓你佔的。”李七夜慢悠悠地喝着酒,輕輕地搖了搖頭。

    青年不由嘿嘿地笑着說道:“那就不佔便宜,先生賜我一生如何?”

    聽到青年這樣的話,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青年一眼,淡淡地笑着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呀。”

    青年立即點頭,而且用力去點頭,就好像是小雞啄米一樣,說道:“先生,我這是人死心不死呀,雖然我躺在這裏,已經死透透了,但是,那一顆心,還沒有死呀,我覺得我還能再救一下,先生認爲呢?”

    “以生死而論。”李七夜慢悠悠地看着青年,然後淡淡地笑着說道:“你不僅是人死了,心也死了。”

    “還沒,還沒。”這個青年立即搖頭,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急切地說道:“先生,我覺得還能再救一下,說不定,再救一下就活過來了。”

    李七夜悠然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再救一下就活過來了,你這叫死了嗎?只有沒有死,你才能再救一下。”

    “這——”這個青年不由爲之怔了一下。

    李七夜慢悠悠地喝着酒,這個青年不由搔了搔頭,靈光一閃,一拍自己的腦袋,嘿嘿地笑着說道:“那以先生的意思,那是我可以再來一次了,嘿,那我就先在此謝過先生,先生大恩大德,乃是我再生父母……”說着就要納頭向李七夜大拜。

    李七夜輕輕地擺了一下手,不讓他拜下去,悠然地說道:“我可沒有說要讓你再來一次,人都死,死得透透的了,那是根本不可能再來一次的。”

    “嘿,別人不行,但是,先生一定沒有問題。”這個青年嘿嘿地笑着說道:“人世間,再也沒有誰能比得上先生了,安然也好,隱仙也罷,都不如先生也,先生註定是真仙,不僅僅是凌駕在我們之上,也必定是凌駕在蒼天之上,哪怕是蒼天無法爲之的事情,先生也定能爲之。”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慢悠悠地喝着酒而已,喝得很慢,很慢。

    “還請先生讓我輪迴一次。”看到李七夜沒有否認,青年見機會來的,納頭便拜,恭恭敬敬,十分的虔誠,說道:“人世間,讓我再來一次,我只想好好享盡人世間的一切美好,仙,關我屁事。”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看着這個青年,悠然地說道:“你自己也清楚,一個死透的凡夫俗子,欲想復活之,那也是蒼天所不允之事。”

    “蒼天不允那又如何,先生允了,那就是可以輪迴復活。”這個青年忙是說道:“先生所允之事,賊老天還能擋得住不成。”

    “話是這樣一說。”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輪迴復活一位凡夫俗子,都已經比登天還難,要復活輪迴一位天之仙……”說着,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嘿,先生放心,我又不是想復活自己,下一輩子,不再當一個天之仙,先生你就當作是輪迴復活一個凡人而已,這對先生而言,有何難也,一念之間,舉手之勞而已。”這個青年忙是說道。

    “天之仙者,命格己定,你想輪迴復活一個凡人,何止是要輪迴復活,那還需要逆天改命。”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說道:“這復活輪迴,逆天改命,那可就難了。”

    “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這個青年一聽李七夜這樣的話,仔細一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罵了一句:“奶奶的熊,這年頭,我是天之仙也有錯嗎?”

    “天之仙是沒有錯。”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誰讓你死了呢,死了也就死了,還想輪迴復活,這樣的事情,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唉,這不就是死得不甘心嘛,想再活一世,換一個活法,天之仙,一路活下來,實在是太累了,實在是太孤獨了。”這個青年不由感慨地嘆息了一聲。

    “大道獨行,本就是累,本就是孤獨。”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先生不覺得這樣狗屁的人生沒有什麼意義嗎?”這個青年不由看着李七夜,說道:“一朝喫苦,那就有喫不完的苦,一路喫下去,看不到盡頭。”

    “大道漫漫,本就是無窮止。”李七夜笑了笑,說道:“至於是辛苦還甘甜,那每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嘿,我是把苦頭都吃盡了,這狗屁人生,沒有什麼卵意思了。”這個青年不由搖頭地說道:“所有的,我都不要了,都扔了,反正我也死了,這些得了沒有什麼卵用。”

    “放下自己,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雖然說是晚了一點,但是,好歹也是走出了這一步。”

    “有什麼卵用,那都已經死了,死得這麼徹才放下了,那已經沒有用了。”這個青年不由苦笑了一下,搖頭。

    “話說得太絕對,死透了,那也有死透的方下,也是不一樣的轉身。”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青年像打了雞血一樣,打了一個激靈的時候,他雙眼頓時明亮起來,烔烔有神,他一雙眼睛明亮得好像是可以照亮所有的世界,不論是九大主世界還是三千世界,都能在這剎那之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以先生的意思,那還是有救了。”這個青年忙是說道:“先生一定是能讓我輪迴復活一次了。”

    李七夜沒有回答青年的話,依然是慢悠悠地喝着酒,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請先生讓我再輪迴一次,請先生賜予我復活。”此時,青年知道機會到了,納頭向李七夜大拜,十分的恭敬,也是十分的虔誠。

    李七夜在這個時候才慢慢地看着這個青年,徐徐地說道:“就算是能讓你輪迴復活一次,但,我們的機緣也是還沒到這個地步。你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天之仙,要把你輪迴復活,那是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

    “這個我清楚,所以,一直以來,我這不也是與先生結着善緣嘛。”這個青年忙是向李七夜邀功,說道:“先生也應該知道,你們九界十三洲來的那個小子,也正是因爲在我這裏得到大造化,才成爲了仙人,一舉殲滅了自己的仇敵,使之大仇得報。這個這小夥子,也是先生的人吧。”

    “然後呢?”李七夜慢悠悠地乜了青年一眼。

    這個青年,頓時精神百倍了,說道:“先生,這小夥子,來到這地盤上,我看他與先生一定是有大緣分之人,所以,隨手把自己的那些東西扔出去了,這小夥子路過,也正好撿到了,他也不負先生的福祉庇護,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成爲了仙人,實在是了不得也。”

    “就僅僅是這樣嗎?”李七夜慢悠悠地乜了這個青年一眼,說道。

    “先生,那可不止了。”這個青年立即雙目大亮,急忙着向李七夜邀功,說道:“在我這裏,來了一個姑娘,我看她如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所以,也一不小心,給她開了一條路,使得她剛好進去了。”

    “怎麼樣的姑娘。”李七夜不由雙目眯了一下。

    這個青年不由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先生,如果我還沒有眼花的話,這個姑娘與九大天寶之一的仙道城,那可是有着不小的淵源,那更是與先生有淵源了。”

    “看來,你還真的是積了善緣了。”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

    “這不是想求着先生賜我輪迴復活嘛。”這個青年是十分坦然老實,也是把自己的意圖直接說出來,說道:“比起先生賜我輪迴復活來,這些算得了什麼呢,小恩小惠也,所以,我就把我那已經不要的道庭,也都一腦兒的給了這位姑娘了,以我看,這個姑娘,未來絕對是能突破我道庭的範疇,一定能自立門戶,說不定也能渡過苦海,登得彼岸。她只有成就天之仙,那才能追得上先生的步伐。”

    “都不要了?”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這個青年一眼。

    這個青年一攤手,有些憊懶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既然我都死了,這些事情、這些東西都已經看得開了,我一個死了千百萬年之久的死人,要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處,一無是處,那還是不如留給有用的人。”

    說到這裏,這個青年甩了一下頭髮,在憊賴之中還是有着幾分的灑脫,十分的豁然,說道:“過去的,就歸過去,我放下了,就讓我再好好活一生,哪怕幾十年,也不枉對此生也。”

    “你想得那倒好,一死,一了百了,還能把自己放下,你這樣一死,那都讓人有些羨慕。”李七夜不由慢悠悠地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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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3章 滴天竹

  青年探頭探腦,對李七夜說道:“先生,你看呢,這人生能不能再來一次呢?”

    “能不能再來一次,那不在於我,而是在於你。”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嘿,先生,你說,需要什麼,你儘管開口。”這個青年雙目發亮,覺得有機會了,他嘿嘿地笑着說道:“反正我都不要,只要我有的,先生都儘管拿去。”

    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青年一眼,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可要的,如果我要,還需要你同意嗎?直接拿就是了。”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青年像泄氣的皮球,整個人蔫在了那裏了,李七夜這話說得完全是對的,以李七夜這樣的存在,那的確是沒有什麼可需要的了,就算是有需要,他伸手來拿便是了,難道他還能抯擋得了李七夜不成?

    不說是他已經死了,就算是他還活着,哪怕是他在巔峯狀態之時,也奈何不了李七夜了,也不是李七夜的對手了,所以,就算是在他巔峯之時,李七夜也是一樣想要什麼都能隨手取之,他沒有談條件的機會與資格。

    “唉,看來,我這小命也的確是完了。”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喃喃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何必這麼悲觀呢,當年你要幹賊老天的時候,那不知道是有多興奮,只怕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立即跳起來,就大幹一場。”

    “先生,那千萬別冤枉我。”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這個青年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說道:“當年我是被拖下水的,那絕對是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李七夜悠然地笑了起來,說道:“與你無關?當年誰纔是打手呢?是誰頭鐵打頭陣的。提起坑天大戰,誰人不知道沉天、黃昏。”

    “是黃昏、沉天。”這個青年有點不服氣,瞪了一下眼睛,說道:“憑啥沉天就要排在我的面前。”

    “大家都這樣說的。”李七夜攤了攤手,悠然地說道:“有人說,同樣是參加坑天大戰,你死了,沉天活下來了,所以,沉天肯定是比黃昏更加強大。”

    “放他媽的狗屁。”一聽到這樣的話,這個青年就不服氣了,激動得跳了起來,大聲地說道:“沉天有什麼屁資格排在我的面前,我呸,他算老幾。”

    “大家都這樣說,他活着,你死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如果你活下來,沉天死了,那麼,大家也就會一致認爲黃昏是排在沉天前面了。”

    “哼,一羣無知的螻蟻,他們知道什麼。”這個青年不由冷笑了一下,冷冷地說道:“當年一戰,沉天就是一個烏蛋王八蛋,縮頭縮腦的,只會抽個冷空子出手,算什麼英雄好漢。是我帶着萬衆衝鋒,我可是打前鋒的人。嘿,那一記蒼天法相斬,那可是我直接扛過去的,沉天呢,哼,哼,哼,不就是轉身而逃,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誰轉身而逃,不能活下去。”

    “是嗎?”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着青年,悠然地說道。

    “當然,肯定是的。”這個青年說到這裏,又有點心虛,冷笑了一聲,說道:“總之,當年換作是誰,上去硬扛試試,誰上去硬扛一下蒼天法相斬,那都是必死無疑,哼,沉天上去扛一下,他也死無葬身之地,好不到哪裏去。”

    “你自己都說自己打前鋒了,自己扛下所有的戰鬥力了,連蒼天法相斬都自己扛下了。”李七夜攤手,悠然地笑着說道:“那還說不是自己像打雞血一樣,一說要幹賊老天,只怕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吧,非要大幹一場不可。恨不得取而代之。”

    “呵,呵,呵……”被李七夜這樣一說,這個青年不由乾笑了一聲,乾笑地說道:“其實,也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了,只是戰場的一面而已,先生也應該要知道,戰場是有好幾面的。”

    “是嗎?有那好幾面?”李七夜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個青年乾笑了一聲,嚥了一下口水,說道:“先生,我打前鋒,這沒有假,我硬扛蒼天法相斬,這也是真的。但是,還有其他的主力,那是你沒有看到而已。嘿,當年,那可是由那條大章魚親自主持大局的,他自己親自搞了一個滴天台,非說要把賊老天拖拽過來不可,信心十足地說,一定能把賊老天坑殺,奶奶的熊……”

    說到這件事情,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個青年就激動了,甚至是有些激憤,他跳了起來,說道:“都是這條大章魚,這個王八蛋,把一切說得都是那麼的信心十足,還向我們信誓旦旦地說道,憑着他佈下的大局,所築的坑天之勢,一定是能把賊老天斬殺了,奶奶個熊,最後搞得屁都不是,害死了我們所有人。”

    “這個是願賭服輸。”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這個青年把頭搖得像拔浪鼓一樣,說道:“那可不是認輸這麼簡單的問題,哼,是這個王八蛋坑了我們所有人,奶奶的熊,我懷疑他就是想自己好好地吸一把天劫,讓自己爽一把,壯大一下自己,把我們當作炮灰去送死。”

   “你認爲自己會是去當炮灰送死的人嗎?”李七夜慢悠悠地乜了他一眼。

    這個青年不由乾笑了一聲,只好說道:“就算我們不是被當炮灰送死,那也是這個王八蛋把我們忽悠瘸了,什麼誓在必得,什麼十成的把握,他的保證,那都是放屁的話。”

    “你就是這麼容易相信人嗎?”李七夜乜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真的活了億萬年,只長年紀,沒長腦子嗎?”

    “那倒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個青年不由乾笑了一聲,只好如實說道:“都是那條大章魚了,一開始說,他有吸天劫的好東西了,而且,這是他培養出來的了,所以,他非要讓我們看看那什麼破竹子了。”

    “滴天竹。”李七夜不由雙目一凝,徐徐地說道。

    “對,滴天竹,就是這玩意。”這個青年點頭說道:“這玩意,雖然神奇還是有的,我覺得,威力還沒有那麼大,但是,到了他手中,那威力,真是不得了,真的是把賊老天的天劫都吸住,所以,纔會有滴天台嘛。”

    “是從九界拿來的。”李七夜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

    “沒錯。”這個青年不由聳了聳肩,說道:“我們也不是隨便能讓人忽悠的,如果大章魚他自己不拿出一點誠意來,大家也不可能相信他,是吧。他真的是大幹了一場,他真的是冒着被賊老天干死的危險,從他那破洞裏爬出來,還冒着生死,把半個身體探入九界中去,一口氣拖拽出了幾件東西來。嘿,大家都是親眼所見,如果當時一不小心,賊老天一個天閘砸下來的話,這大章魚的一半身體就直接被切掉了,只怕這一半身體都會被遺留在九界,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的確是誠意滿滿。”聽到了這個青年這樣的一席話,李七夜也一下子知道當年所發生事情的全過程了。

    “不然,大家爲什麼跟着他幹?他的確是表現出要大幹一場的決心,哪怕是死,也是交手大幹一場,所以,大家纔會聽他的忽悠。”這個青年不由聳了聳肩,說道:“如果不是他這麼拼命,也召集不到我們所有人,就像隱仙那個王八蛋,整天縮頭縮尾的,一副神祕兮兮的模樣,但是,大家對他都不信任,把他說的話當放屁。嘿,總不能他躲在後面,讓大家去送死吧。”

    “大章魚自己衝上去了。”李七夜輕輕地點頭。

    這個青年點頭說道:“在戰場上,就是他親自主持着整個坑殺大局的,如果不是,誰能去硬扛着賊老天的那恐怖天劫,法身直接幹過來,那是拼命,誰都不願意擋第一波,是大章魚他自己上的。不然,不說賊老天直接幹上來,就算是那全光威力大開的時候,大家也都想躲着。”

    “全光——”李七夜不由雙目一凝,目光不由跳動了一下。

    “嘿,你還不清楚吧,這玩意,的確是恐怖,當年可是真的幹過那賊老天的東西。”這個青年不由嘿嘿地笑着說道。

    “這東西,威力沒有這麼大。”李七夜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那就是你也見過了,也對,這玩意,是大章魚從九界拖拽上來的。”這個青年想了想,說道:“一開始,我也覺得,這玩意不靠譜,但是,把它徹底解開來了,那就不一樣了,它是由那老東西主宰的,它纔是釋放整個全光的關鍵,他把自己封鎖起來,不對,應該說,是賊老天把它封了,所以,你可能也沒有見到它真正的威力了。”

    “賊老天封起來的。”李七夜不由摸了一下下巴,不由喃喃地說道,在這個時候,他不由想到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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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4章 我是天真爛漫的孩子

“嘿,這玩意,其實有很多假象。”這個青年說道:“不知道那老頭自己故意的,還是賊老天直接把它裝載進去的,反正,真相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大章魚這個傢伙去解,我們誰都不知道,所以,被大章魚解開之後,那全光的威力才放出來。”

    說到這裏,這個青年也都不由嘖嘖有聲,說道:“那威力,不得不說,那太屌炸天了。嘿,這的確是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古老,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幹過賊老天,而不是那些所謂的幹蒼天,只不過是虛晃一槍而已。”

    “這個來歷。”李七夜不由沉吟了一下,喃喃地說道:“如果這是假象,那麼,這是誰裝載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個青年不由搖頭,說道:“我看,大章魚一解開,那雷電也是狂奔而來,大章魚拿了全光之後,它自己閉上。我看,有很大概率是賊老天,但,也有一部分也很大可能是他自己主導的,不可的話,也不可能有這麼真實的假象,就算是要騙自己,那也得自己先相信,才能騙自己罷。”

    “騙自己,那也的確是先讓自己相信。”李七夜在這個時候,不由爲之雙目一凝,在這剎那之間,有了全新的理解。

    “嘿,嘿,嘿……”看着李七夜這個模樣,這個青年懂了,嘿嘿地笑着說道:“這麼說來,這道題,先生你熟了。”

    “這道題,我還真的是熟。”李七夜點頭承認地說道。

    “那麼,這樣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是一個老實人,一個善良的孩子。”這個青年攤了攤手,笑着說道:“我都是實話實話的人,直來直往,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會有一就是三這樣的事情。嘿,不過嘛,你們是變態,不一樣,賊老天也好,隱仙也罷,都是花花腸子那一套,最後連自己都騙,看來,先生也是差不多,連自己都騙喲。”

    “好像你沒有一樣。”李七夜冷冷地乜了他一眼。

    這個青年就不由得意起來了,嘿嘿地笑着說道:“先生,我是一個老實人,純潔得如一張白紙,和你們這些城府深沉、老奸巨滑相比起來,那我可真的是純潔得像一個孩子,是那麼天真爛漫的孩子。”

    “那叫腦癱,不叫天真爛漫。”李七夜沒好氣地說道。

    “隨便你們怎麼說。”這個時候,這個青年是有幾分得意,笑着說道:“總之,這樣的事情,我是沒有幹過了。唉,有時候,我也很佩服你們,騙別人也就算了,最後,連自己都騙,把自己都騙相信了,這也太了不起了。”

    “說明,你活得好。”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說道。

    “活得好呀。”李七夜這樣的話,讓這個青年不由爲之呆了一下,最後,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不由十分感慨,說道:“是呀,現在想起來,那還真的是活得好,不然,也不會這麼天真爛漫。”

    “赤子童心,本就是難得。”李七夜感慨,說道:“人人生而都是有赤子童心,只不過,苦難讓赤子童心丟失了,所以,有人丟失了赤子童心之後,再也找不回來了,只有一路堅守的人,最後才能把它找回來。”

    “我沒有丟呀。”這個青年不由擡頭看着遠處,感慨,說道:“那就是要感謝我的父母了,讓我一直都是那麼的快樂,那麼的純粹,所以,一路前行,我只需要努力修道就行了。”

    “在陽光下奔跑嘛。”李七夜懂,笑了笑,淡淡地說道:“誰不想在陽光下奔跑,做一個快樂的少年,盡情揮灑自己的汗水呢。”

    “風雨總是永恆的。”李七夜這樣的話觸動了這個青年,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李七夜點頭,說道:“是的,風雨總是永恆的,如果你在一直在陽光下奔跑,只需要揮灑自己的汗水,那麼,是因爲有人爲你遮擋風雨。”

    “不是風雨未到,也不是沒有風雨。”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感慨地說道:“那是因爲有人爲你負重前行,爲你遮風擋雨呀。”

    “是呀,有人爲我遮風擋雨呀。”這個青年聽着,都不由癡了,坐在那裏,看着遙遠之處,說道:“當我能撐起風雨的時候,我都已經很大很大了,也很強大很強大了,風雨,對於我而言,那只是毛毛細雨了,就像是陽光下的細雨一樣,只會潤溼腳下的草地,掛在天空的彩虹,是那麼的美麗。”

    “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就算是成爲仙人,也無法實現這樣的夢想。”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對於芸芸衆生而言,哪怕最終成爲了仙人了,那也是經歷了無數的風雨,在風雨之中飄搖了無數歲月,被風雨打磨盡了自己的一切棱角。”

    “是呀,是我父母。”在這個時候,這個青年不由感慨,一瞬間,千頭萬緒,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想他們了。”

    “你說的倒是事實。”李七夜看了看這個青年,笑着說道:“有時候,你的確是一個孩子,一個快樂的孩子。”

    “那也需要有一個好父母。”這個青年不由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我父母很好很好。”

    “有很多父母都很好很好。”李七夜笑了一下,慢悠悠地乜了他一眼,說道:“但,又有幾個命很好很好的仙二代呢?不僅僅是父母很好很好,父母也是十分十分了不得的仙一代呀。”

    “先生這樣一說,那倒還真的有這麼回事。”這個青年也都不由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仙二代雖然少,但也是有的,但是,過得都好不到哪裏去,都是慘慘的。雖然很有可能仙一代的父母爲他擋去了外面的風雨,但是,作爲仙一代的父母,就是他的風雨呀。”

    “父母就是風雨呀。”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點頭,這樣的事情,在天境的確是有。

    就如多寶仙主,雖然他父親碎滅古仙是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太初仙,強大無匹,也是十分的恐怖。

    作爲仙二代,多寶仙主應該擁有着一切讓人羨慕的東西,不論是修道資源,還是有可以當作靠山的父親。

    但是,事實上,往往並非是如此,多寶仙主作爲仙二代,他也承受着來自於他父親的恐懼,他父親使得他活在了恐懼之中,所以,對於多寶仙主而言,他的風雨更多的是來自於他父親。

    雖然他一個仙二代,看起來是讓多少人羨慕不過來,是那麼的天之驕子,那麼的天生貴胄,但是,其中也是經歷了太多來自於他父親的苦難了。

    “我命好。”這個青年在這個時候也都不由躺下來了,蹺起了二郎腿,咬着草根,也都不由開心笑了,陽光照在他臉上的時候,他那癩皮的笑容也顯得那麼的爛燦了。

    李七夜沒有打擾他,讓他享受着這樣難得的時光,讓他自己在陽光下盡情地回憶往昔。

    畢竟,一個人,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他的一生,一定會過得很開心。

    一個人,活到最後,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當自己在臨死的那一刻,值得你去回憶的東西,都是那麼的寥寥無幾,你人生中的美好都是那麼貧瘠。

    那纔是最爲可怕的事情,當你臨死的那一刻,或者你死了之後,還有很多的美好值得你去回憶,那麼,你不枉來這人世間一趟。

    在這個時候,這個青年就是有着那麼多的美好值得他回憶,雖然,大道漫漫,的確是很苦,但是,在成長的過程中,當太多的美好伴隨着他的時候,過去的一切苦,也都顯得那麼甜了。

    就如再苦的咖啡,有了糖,喝起來就不苦了,喝起來就是那麼的絲滑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爛燦的陽光照在了這個青年的臉龐上,讓他憊懶的笑容也是顯得那麼的燦爛可愛,這就是他美好的時刻,因爲他的人生中,有着種種美好的回憶,填滿了他的靈魂。

    “所以,命好,還需要什麼再活一次呢。”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李七夜慢悠悠地笑了一下。

    李七夜這話一說,這個青年就一下子跳了起來了,他立即大力搖頭,而且把自己的頭顱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先生,這是兩回事,兩回事。”

    “怎麼兩回事了?我看,是一回事。”李七夜慢悠悠地看着這個青年,悠然地笑着說道。

    這個青年立即不認同,說道:“先生也是修道而來的人,當然明白,大道漫漫,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沒有其他的風雨,但是,這律己之苦,那喫起來,就沒有那麼美味了。”

    “如果你不律己,肆意人生,那你就不會成爲天之仙。”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這個青年不由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所以嘛,現在我換一個人生試試,讓我好好肆意一下,我還沒有享受過這種肆意的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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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5章 誰該死,誰該活下來呢?

    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這個青年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肆意人生。”

    “對,肆意人生。”這個青年不由嘿嘿地笑着說道:“先生可嘗過肆意人生的滋味?”

    “人生,哪裏有什麼絕對的肆意。”李七夜笑了笑,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

    “萬一有呢?”這個青年就不由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不相信,先生就讓我再活一次,讓先生看一看,什麼叫絕對的肆意。”

    “如果你認爲有絕對的肆意。”說到這裏,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了這個青年一眼,說道:“那肯定會被我一巴掌拍死。”

    “那就是先生嫉妒我了。”這個青年不由嘿嘿地笑了起來。

    李七夜也不生氣,淡淡地笑了一下,緩緩地說道:“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撐得起你絕對肆意的人生呢?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存在,那麼,你是需要吃盡多少的苦頭呢,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呢?既然你都能吃盡如此多的苦頭去達到這樣的境界,那麼,你還需要去肆意嗎?”

    “就像先生此時此刻嗎?”這個青年看着李七夜。

    “此時此刻呀。”李七夜不由看着遙遠之處,過了好一會兒,收回了目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自己爲天之仙的時候,也沒見你想過絕對的肆意。”

    “嘿,死了之後,就想了嘛。”這個青年攤了攤手,笑着說道:“人還沒死之前,總會認爲,這種人生,是自己想要的人生,是自己過得最好的人生,甚至你有可能認爲,自己的人生,就是人世間最完美的人生。”

    “這個倒是。”李七夜看了青年一眼,淡淡地說道:“你的人生,也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最完美的人生了,就算有比你更加強大的存在,也不可能擁有比你這樣美好的人生了,別說是更美好了。”

    “但,那也只是活着的時候,當你真正死去的時候,或者你會對自己人生改變看法,或者,在那個時候,你就會想,爲什麼自己不換一個人生來活,好像自己的人生,也是有那麼一點的無聊,有那麼一點的枯燥。”這個青年不由攤了攤手。

    “人呀,都是這樣。”李七夜笑着說道:“沒有的,總會去幻想着。這叫什麼,你知道不?”

    “這叫什麼?”這個青年不由看着李七夜。

    李七夜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說道:“這叫犯賤。”

    “嘿,好像也是。”這個青年笑了起來,他搔了搔頭,笑着說道:“但,哪怕是犯賤,如果我再活一次,就算不如前生,但是,也賺到了,因爲我活了兩世,能體會到另外一世人生,先生,你說是不是呢?”

    “你這樣說,那也的確是這個道理。”李七夜不由點了點頭。

    “所以嘛,先生,我想再活一次,有什麼錯呢?”這個青年很憊懶地笑着說道。

    李七夜慢悠悠地看着這個青年,也淡淡地笑了一下,悠然地說道:“我不給你再活一次,我又有什麼錯呢?”

    “先生這的確是沒錯。”聽到這樣的話,這個青年不由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旋即,這個青年又一下子來精神了,還是那個精神小夥,嘿嘿地知着說道:“先生,你說來聽聽,怎麼樣才能讓先生你願意給我再活一世呢。”

    李七夜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淡淡地笑着說道:“好像你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去壓榨的吧。”

    “這個,倒也是。”這個青年也不由點了點頭,坦然承認,笑着說道:“就算我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先生去壓榨,只怕先生也不需要與我討價還價,直接動手就是了,我還能奈何得了先生呢。”

    “的確是如此。”李七夜笑着說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唉,說什麼自知之明。”這個青年搖頭,說道:“那還不是以命換來的覺悟,如果我以前有自知之明,就不會直接衝上去扛那一擊蒼天法相斬了,先讓截天、滅天他們抗一把先,說不定,我也能像沉天這老東西一樣逃跑了。”

    “看來,你們當年是打得一敗塗地呀。”李七夜笑着說道。

    “唉,別說了,當時,我們都覺得是勝券在握了。”這個青年不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想到,最後差不多是全軍覆沒了。”

    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個青年,笑着說道:“你們這也能勝券在握?”

    “先生,那是當然的,幹賊老天真身,我們不敢說是勝券在握,但是,法相,我們都覺得是沒有問題的。”這個青年很認真地說道。

    “這麼說來,你們自認爲自己的殺手鐗,能把賊老天的法相干掉了。”李七夜笑了笑,說道。

    “是的,百分之百。”這個青年十分肯定地說道。

    李七夜就感興趣了,笑着說道:“既然你都如此肯定了,那麼,你說來聽聽,怎麼樣百分之百幹掉這法相呢?”

    “當時嘛,大章魚把整個大局布好了,你也可千萬別小瞧大章魚,他可是對賊老天最瞭解的人了,什麼弱點,怎麼樣才能擊殺,他都是一清二楚。”這個青年認真地說道:“可以說,他絕對是人世間最瞭解賊老天的人,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引得上賊老天上鉤呢?賊老天哪裏都不來,卻偏在這個世界降臨呢,而且,就降在我們的天坑之中呢?這都是大章魚一手策劃的,他真的是對賊老天瞭如指掌。”

    “有這個可能。”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又或者,誰都不瞭解賊老天,一切只不過是他隨性所爲罷了,這讓人自認爲了解賊老天而已。”

    “是有這個可能,但,法相就的的確確是降在我們的天坑之中啊。”這個青年說道。

    “然後呢?”李七夜有興趣聽。

    這個青年說道:“當時,我們是佈下絕殺大局的,以滴天台的滴天竹去引天劫,以全光去封法相,我們聯手,要給法相來一個致命一擊,要把她斬在天坑之中。”

    “但,你們卻沒有成功。”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還不是出了意外。”這個青年說道:“當時,跑出一個丫頭來,把滴天竹給搞走了,天劫一下子炸開了,最可恨的是隱仙這老東西,自己先躲了,失去了很大的力量,整個坑天大勢出現了破綻,這給了法相絕殺的機會,讓她暴起,打了蒼天法相斬,把我們都乾死了。”

    “這隻怕是隱仙比你們更有先見之明吧。”李七夜皺了一下眉頭,雙目一凝。

    “我看他是貪生怕死吧。”這個青年對隱仙有意見,不由冷哼了一聲,說道:“這膽量,比沉天都不如,一見情況不對,自己先躲了,就是一個王八蛋。”

    “大章魚不是也逃了嗎?”李七夜看了看這個青年。

    “這也是。”這個青年不由爲之沉默了一下,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笑着說道:“那就是隱仙第一個認爲大勢已去,扛不住了,自己先脫身了,後來大章魚就真的是扛不住了,只有你傻傻地認爲,絕對是能抗得住法相了,所以,自己是一馬當先,先幹到底再說。”

    “奶奶的熊,如果大家都同心齊心,都拼命一口氣擼到底,我就不信幹不死這法相,哪怕天劫炸開,那又怎麼樣,我們也一樣能扛得過第一輪的天劫。如果我們都不要命,第一輪全力轟過去,也一樣能逼得法相暴起不了,只要一口氣把她壓制住了,那麼,那哪裏有機會暴起打出這一記‘蒼天法相斬’呢,如果她打不出這一記的‘蒼天法相斬’,那麼鹿死誰手,那都不好說呢。”這個青年不由忿忿不平地說道。

    “那誰應該死,誰應該活下來呢?”李七夜看了一眼這個青年,淡淡地笑着說道:“大家都衝過去,大家都不要命了,都齊心協力了,第一個衝過去的是誰?那肯定是大章魚、隱仙了。”

    說到這裏,李七夜笑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爲大章魚、隱仙他們準備好了赴死嗎?他們第一個衝過去,肯定是承受法相最強大力量的人,他們纔是成爲最有可能被斬殺的人。那怕,最後你們真的是殺了蒼天法相,而其他人活下來了,比如說是你,比如說是沉天。那麼,對於被斬殺的隱仙、大章魚而言,自己都死了,蒼天法相有沒有被殺死,還重要嗎?

    “就你現在而言,賊老天有沒有死,對你而言,重要嗎?”李七夜上下打量着這個青年。

    “奶奶的,就是隻有我一根筋要拼死幹掉賊老天了。”被李七夜這樣一說,這個青年都一下子鬱悶到了,不由暴跳起來,說道:“這羣王八蛋,從始至終都想着自己怎麼樣活命下來,怎麼樣先逃命,就只有我在拼命了。”

    “說你是天真好呢,還是說你是傻好呢?”李七夜不由笑着說道:“這就是你的赤子童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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