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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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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 20:46:01 |只看該作者
第004章:給我破!!!

    邱廉臉色大變,連連後退而駭然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破掉我的‘天道大鉆術’?即使是四品後期都辦不到”

    林亙再次呸掉嘴裏的鮮血,冷笑道:“什麼天道狗屎術有什麼了不起,我隨便放個屁也能把它轟掉”

    邱廉自然不信,如果“天道大鉆術”如此易破解,決不會居於三品武技的巔峰,被他堂堂一個府主視為最強殺招。他見林亙如此神情,知道要他實說是不可能,立時道:“大言不慚,你就再試我一記,看我如何將你轟殺至渣”

    說完,他右腳步連踏,夜空中又再出現山峰一樣的巨鉆。

    林亙對此早有信心,持著重斧喝道:“既然你想受辱,那就再來”

    隨著邱廉手一催,嶺峰般的龐大“巨鉆”呼嘯再次而來,聲勢比之前猛烈,“巨鉆”還未到,一條條空間裂紋像蛛蜘絲蔓延。

    第一記“天道大鉆術”失手,邱廉不想再重蹈覆切,所以此擊催盡蘊力,將“天道大鉆術”施到極至。

    林亙手持重斧,連續數記左右互劈,面前出現呼呼直轉的“通天柱”,盤旋的漩渦直通天地般。

    他雙眼瞇成一條細縫,緊盯著“鉆尖”的中心。

    與時同時,他神識海內剩存的最後蘊力被急劇抽汲一空,他手中的重斧緩緩舉起,沈沈的黑影籠罩整個鴉雀無聲的黑夜。讓人訝然的是,林亙體內現在奔流著三股互相搏鬥的蘊力能量,比之前使用“轉風式”時的兩股,增添了一股。

    不錯林亙剛才身處“巨鉆”內,意外地探測出“天道大鉆術”數倍擴大蘊力能量的秘竅。就是其能量內部,每一道圓圈能量的不同位置,都蘊藏三股不融合的巨大蘊力在互相沖擊。

    林亙領悟的壓力差,只是兩股壓力間的差異,全然沒有想過三股壓力之間,也能形成相持而穩定的平衡局面。而且三股蘊力形成的壓力差,所能產生的變化,幾乎是兩股壓力的數十倍。

    壓力差的變化值愈大,爆發能量的極限就大,難怪“天道大鉆術”如此兇悍當然,另一方面,三股壓力的控制,自然比兩股壓力的控制更加復雜。

    這樣細微而精致的原理,也只有林亙這個研究出“顫粟式節奏”,能施展蘊力鉆入人家蘊力能量內部的人才能夠發現。比如邱廉,他能夠施展“天道大鉆術”,全然是因為秘籍的傳授,至於其中的原理,他毫不知情。

    ……整個夜空,只剩下滔天的“巨鉆”和高聳的“通天柱”,兩者的再次碰撞再次吸引所有人視線。

    林亙之前雖然避過一次“天道大鉆術”,然從氣勢上判斷,此擊比前次更加兇猛,他還能抵擋得住嗎?

    只見林亙重斧連揮,漫天斧影隨著他,閃入“通天柱”內部。緊接著,他催發“通天柱”,迎面急速席卷向“巨鉆”。

    邱廉在“巨鉆”後,大掌一推,猛烈催動蘊力:“臭小子,讓你僥幸逃過一次,這次絕對逃不掉了”

    兩個龐大能量,眼看即將接觸,林亙雙目猛地精芒一綻,體內三股早已沖撞數百萬次的蘊力能量齊齊猛烈一撞,瞬間脫體而出。

    “轉風式三重奏”

    “通天柱”猛地暴漲兩倍,外面原本透明的能量,瞬間宛若實質,如白玉般。

    “嘩啦”黑漆的空間瞬間被抽出一個大窟窿

    所有人呆若木雞:“擊破空間?林亙能擊破空間?”

    他們沒有一人敢相信自己眼睛,林亙明明是三品中期,怎麼可能擊破空間?這一瞬間,似乎發生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即使如兩萬先生、魯夫子這種見多識廣的老油條,都是難以置信。而旁側的四品強者張彩鳳同樣傻眼,她萬萬想不到林亙有此般恐怖戰力,即使是四品的她,也沒有擊破空間的能力。

    太變態了,這簡直不是人

    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心聲,那就是:林亙是一個妖怪,一個能夠隨時創造驚天奇跡的妖怪

    “轟轟轟”兩股浩翰能量終止在萬眾人矚目中相遇,空中、大地一陣劇震,強烈震波將腳下的房屋、青石板大街全都震得翻滾崩塌

    “巨鉆”和“通天柱”一丈丈碎裂剝落,到了最後,“巨鉆”只剩下不到五分一的殘軀。林亙又是一催蘊力,黯然的“通天柱”一亮,將殘存的“巨鉆”猛地一卷,直接以摧毀性氣息卷向後面的邱廉。

    邱廉臉如白紙,自己敗了,自己堂堂四品,用上最強大的殺招,竟然敗在一個三品手內

    一直以來,他戰無不勝,從沒想過自己會敗,更加從來沒想到會敗在一個比自己低階的武者手內。但是在青牛鎮這個窮鄉僻壤,這種事真的發生。

    此行他想著隨著曹貫身死,青牛鎮如同囊中之物,從而信心滿滿。他一開始初衷是領著兩個手下來嘲笑青牛鎮這幫賤種,沒想到竟然迎來人生第一次最不可想像的慘敗

    他狠狠地盯著林亙:“小子,你夠種你的人頭就暫時留在你脖子多呆兩天,等我邱家大軍一到,我要你將你剖心挖肺,一雪今天之恥”

    說完,一扭身,撒腿往後逃去。

    林亙拎著重斧,氣喘籲籲地指著他逃方向,道:“痛打落水狗追”

    也不等他說完,張彩風和四個客卿早已飛身追去。

    林亙話音一完,全身虛脫,再也堅持不住,人像斷線風箏般跌落下來。

    曹紅娟和白添趕緊雙雙跑去接住,要知道這位爺現在是青牛鎮的核心支柱。四品強者都能打敗,要是白白摔死,那就丟臉丟大發。

    面對不可戰勝的邱廉和邱家,林亙不僅毫無畏懼,而且將盛氣淩人視青牛鎮如無物的邱廉,單挑擊敗,將對方兩個三品強者斬殺,這樣豐碩戰果超出所有人事前的意料。

    可以說,除了林亙,根本沒有人能如此贏得漂漂亮亮不帶絲毫瑕疵。整場決戰,林亙布局精妙,戰得神勇。這一仗,徹底將林亙這顆星星光芒閃耀而出。

    原本感到仿惶無助的青牛鎮,像是找到主心骨,找到一個強大的保護者。

    之前,林亙也有一連串驚人的紀錄,也曾在所有人面前,大發神威斬殺曹家三名天衛強者。但那時,所以百姓都只當他是一個天才人物,一個強者,說得簡單點,就是此人非常厲害。

    然這一戰,意義遠不同,這是林亙以主帥身份,在為拯救青牛鎮而戰,在舍命對付最強大最兇殘的敵人而戰。

    這一戰,正式確定了林亙在青牛鎮的天神地位。

    “林亙林亙”

    “林亙林亙……”

    霍然,青牛鎮響起山呼海嘯的呼聲,齊集集而有節奏地叫起林亙的名字

    這是一種對歸來英雄的榮譽,雖然沒有燦爛鮮花與夕陽的金輝,但卻是青牛鎮每個百姓發自內心的感激和尊重。

    林亙雖僥幸勝出,然被邱廉兩記重擊,產生非常重的內傷。後半段對決,他全然依靠意誌和不服輸的戰念在苦苦堅持。尤其是邱廉的第二擊,若不是林亙有護身內甲,和曾受過四品獸血的淬洗,**強橫度遠超普通三品,只怕他早掛掉。

    林亙毫不客氣將曹紅娟遞過來的小瓶“小回蘊丹”吞過精光,此戰除了重傷,他一連施展數記強力的“轉風式”,浩翰的蘊力一滴不剩。邱廉落敗逃竄,張彩鳳等人從後尾追,但以邱廉四品強者的修為,肯定能逃竄成功。

    此戰,邱廉毫無疑問會當成奇恥大辱,一旦後援兵馬直到,必然再來,而且來勢將洶猛百倍。是以林亙必須要盡快回復身體狀態,隨時迎接再次席卷而來的邱家

    半個時辰之後,張彩鳳等人歸來。

    “讓他逃了,不過,他背脊受我一擊,夠他吃好一頓”張彩鳳五人既有慚愧,也裹狹著強自壓抑的興奮。

    慚愧的是林亙三品修為,能夠將邱廉擊逃,而他們面對幾乎讓林亙消耗掉七成能量的邱廉,竟然都無法將他留住。而興奮的是,邱廉畢竟是堂堂四品,不僅追得他如鼠竄般落荒而逃,更是給他來了一擊

    經過今晚一戰,幾位客卿再不敢對林亙產生絲許輕視之心。

    就拿最強的張彩鳳來說,之前她對林亙雖然尊敬,但很大程度是看在林亙這個年青三品的未來潛力上。對於他的實力,她不多不少都有些蔑視,畢竟林亙僅是三品中期,和她相差一大截。

    然此戰,林亙將同是四品的邱廉擊敗,並且是在其施展其大殺招“天道大鉆術”時,毫無爭議且沒有絲毫取巧地將擊敗。

    她和邱廉實力相當,林亙能夠擊敗邱廉,只怕也能夠擊敗於她。

    對於一個能越階擊敗四品強者的林亙,她自然不敢再存絲毫輕怠,徹底而心甘誠服地唯命是從。

    這個結果在林亙意料之中,他微一思忖道:“邱廉此次自討苦吃,我們給他一個狠狠教訓,想來至少這兩天都不敢來了。今天一戰,大家都是消耗不少,都去歇息罷。大戰在即,養精蓄銳,是最好的備戰。”

    待幾位客卿強者退出後,他轉身對曹紅娟道:“外圍的眼線要再擴大二十公裏,人手加倍,我一定要知曉邱家後援到來的準確時間和集結點。”

    曹紅娟現在對他簡直是言聽計從來形容,當即頜首道:“好,我立即去布置人手。”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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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 20:47:18 |只看該作者
第005章:大反擊!

    林亙舒服地躺靠在椅背,想到剛才一戰,來勢洶洶的邱廉被自己痛擊,心中暢快不堪。

    單挑四品強者啊,就這麼地一人扛下來。

    興奮過後,他思考著此戰之後,雙方軍心和實力的影響。

    邱家十二個三品以上強者,現今掛掉兩人,就只剩下十個。

    其中八個是三品,而自己方若不算自己暗藏的實力,也有四個,八對四;四品強者是二對一,對方同樣占優。然一來自己擁有主場優勢,低階武者人數遠超出對手,在大群體作戰時,這點差距基本能完全彌補。二來,邱廉被自己迎面痛扁一頓,自信受損,加上受到張彩鳳重擊,實力最多也就以往的七成。

    這一戰,已贏定

    林亙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幾乎能確定拿下邱家不是問題。邱家啊邱家,你將我青牛鎮視如無物,以為我青平鎮是溫順綿羊,任你宰割。好,此次我就要痛斬你邱家,為金淵城除掉一大害

    實力發生如此轉變,之前布置的戰術明顯不再適用。

    “邱廉,你以為我青牛鎮對你恐懼,知道你到來,會像縮頭烏龜等待你來擊?本來會如此的,但現在才知曉,你們實力委實太弱,根本用不上此招。你大爺的,我就讓你看看,我青牛鎮的厲害,看看我如何先下手為強,斬殺你於青牛鎮外

    ……近百裏外,狼狽而逃的邱廉滿臉憤色,此時的他紮著繃帶,全然不復昔日的威風。

    “林亙,老子不取下青牛鎮,將你挖心剮肺著實難解我心頭之恨。”他咬牙切齒道。

    在他周畔,是五個三品強者,他們正是各大城鎮的坐陣,受命而來攻青牛鎮的邱家心腹。

    邱廉負傷擺脫追擊後,逃了兩個時辰,將近天亮,陸續在路上遇到他們。

    “想不到自曹貫之後,青牛鎮竟然出現如此厲害的人物。”

    五人都懷著同樣的震驚,若不是他們親眼目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堂堂的邱家府主在青牛鎮吃鱉了,不僅身體受傷落荒而逃,而且後下的兩位核心三品都讓人宰掉。

    對於青牛鎮,他們算深有了解,只不過,他們所了解的是曹貫執掌的青牛鎮,而不是現在林亙執掌的青牛鎮。

    憑著實力差距,他們本來認為此行取下青牛鎮是易如反掌,突遇此變故,立即深知變得棘手。

    邱廉憤憤然,對著一個禿額男人道:“孫炳,你去通知後面的人,集結點在離青牛鎮四十五裏處的伏幽翠谷。兩天之後,我們直插青牛鎮,屠得他們一個不剩。”

    孫炳微皺眉道:“我們此次,總共派來一千兩百名武者,按路程估計,兩天剛好到達。如果不歇息片刻,立即就戰,只怕……”

    邱廉也發現怒火過頭,有些沖動,道:“嗯,你設想得周到,我們長途跋涉,確實不適宜即戰。那集結完畢,原地休息兩天,再給我狠狠血洗青牛鎮,宰了那臭小子。”

    旁側的矮個子點頭道:“如此甚好,按照我們實力,還是占據優勢。只不過,我們集結點離青牛鎮如此之近,萬一他趁我們立足未穩,對我們大舉進攻,豈不是險哉?”

    邱廉擺手道:“你放心,我們邱家兇名在外,他們肯定像縮頭烏龜般,等著讓我們去虐,絕對沒有膽子出來的。”他冷哼一聲道:“我們有一千兩百名武者,再加十個三品以上強者,姓林的敢出來和我們對戰?他們敢出來,我們就敢當場屠盡他們”

    “對了,你派人密切註意金淵城,讓家裏的人警惕。我們在這裏決戰,然不能讓金淵城那位混水摸魚,背後捅我們一刀。只要將青牛鎮解決,我們立馬將豐厚勝利品回去”

    矮個子總覺得不妥,本來還想說話,見他轉開話題,只好點頭道:“是。”

    邱廉反手回背後觸摸一下傷口,疼得呲牙裂齒:”林亙,就留你多活兩天。你洗幹凈脖子,等我邱家人馬來取”

    “李長老甚麼時候會到?你們幾個三品都到臨,怎麼他一個四品遲遲不見人影?”

    李長老全名叫李信忠,是此行除邱廉之外的另一個二品,也是邱家的客卿長老。邱廉受到挫敗,心情本來不爽,再想到李信忠動作遲緩,自然更不悅。

    “據他送來的信息,他臨時有事務要處理,所以才遲遲未現身。不過,他說明天一定會到。”

    邱廉不再說什麼,畢竟李信忠是客卿長老,是四品強者。只有邱家面臨危難時,他才有義務出手,和他這些手下不同。此次李信忠能來,並不屬於聘約的義務,而是邱廉用報酬臨時雇聘的結果。

    邱廉的原打算,青牛鎮區區一個小城鎮,他不屑親自上陣。然擁有一個四品強者壓陣,那會讓勝利更加穩妥,是以讓李信忠代他征伐。兩人的協議,曹家被抄家之後,李信忠將得到其三分之一的收獲。

    豈知弟弟邱澤竟然身死在青牛鎮,邱廉臨時不得不改變主意,親來一趟。

    邱廉騰身而起,道:“去伏幽翠谷,四天後,他娘的,誓將青牛鎮踏成屍山血海”

    …………………………………………

    黑壓壓的山林,天上稀疏的寒星。

    河流兩旁篝火點點,邱家一千多名從各城鎮調來的武者歷經風塵仆仆的趕路,終於到達集結地,伏幽翠谷。

    在營地的東面,紮著一頂宏大的賬篷,裏面不多不少,恰好十人,其中坐在賬前的正是邱家府主邱廉。

    “關於顧炎和陸成的身死,以及邱澤的血仇,我邱廉絕對不會饒恕這幫賤種。府衛先紮營,走了多天的路程,讓他們好好歇息兩天。等他們養好體力,立即屠戮青牛鎮”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道:“府主,這個林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一個三品,竟然能夠和你抗衡?”

    旁側的孫炳出前介紹道:“李前輩你潛心修武,有所不知,這個林亙是青牛鎮最近出現的一位赫赫有名的修煉奇才,不僅在附近數個城鎮,即使在金淵城,許多人都聽說過其名字。此人三個月前還是二品修為,但是現今卻成三品中期,僅看這修炬速度就讓嘖舌。”他嘆口氣,似贊又似嘆道:“沒想到曹貫如此狡詐,身死之後,預測到自己兒女無力獨撐,竟然將曹家交給他這個外人。這一招,讓脆弱的豆腐塊變成渾身生刺的刺猬,真是棘手。”

    問話的正是四品強者李信忠,他聽聞邱廉先行進入青牛鎮,一傷兩死,自然是非常吃驚。

    邱廉微微羞慚,眼神露出怨毒:“前次我是疏忽大意,認為曹貫一死,青牛鎮再沒掌握大勢之人,是以才讓這小子偷襲成功。這一次我們是有備而戰,他那點小戰力,我邱家尚不放在眼內”

    李信忠甚是狐疑,邱廉和顧炎、陸成都是三品以上的強者,邱廉更是四品。縱然對方偷襲,有邱廉在,也決不可能殺死兩個三品?何況聽邱廉意思,說他和林亙交手,好像不敵林亙?

    邱廉本來不想再提及此戰,然見他滿是疑問,一副恨不得你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的表情。如果不講述一遍當時情況,倒讓別人認為自己技不如人,是以作賊心虛愛好臉面,而緘默保密。

    登時,他便詳細將自己進入青牛鎮,如何和林亙相戰的經過敘述而出。

    李信忠聽完,長吸一口氣,此林亙果真厲害。先是用最強先滅邱廉的最弱:一個四品和四個三品單獨切割擊殺邱廉的兩個三品,在最短時間擊殺兩人。而林亙,則是獨自纏糾最強的邱廉,讓他抽不出手救援。

    整個布局犀利鋒銳狠毒精致,而能下決心以三品獨鬥四品的邱廉,更加說明此人膽魄驚人堅決果斷

    李信忠辯人無數見多識廣,立即讀懂了這位對手的恐怖,暗自長嘆一聲,有此人在,青牛鎮難奪取了

    對方有如此可怖的帥領,即使奪取成功,只怕邱家也幾乎損耗驚人代價沈重。

    他腦海一閃,忽然想起什麼道:“府主,我們府衛長途跋涉而至,正是身心最疲弱之際,對方……”

    邱廉不以為然,截斷道:“以我邱家的赫赫威名,從來都沒人敢出來對戰。我之前雖然吃他一些小虧,那是他們運氣使然,他們應該心滿意足。他們怕的是我用什麼手段,什麼時候攻破他們防禦?他們一出擊,自然擔心沒法再作充分的防禦,讓我們攻破,他們出來對戰幹什麼?況且,我已經在伏幽翠谷方圓十裏布置下暗哨,若然他們出現,決然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李信忠聽到已然布下哨兵,如釋重負。

    “從林亙此人對府主的手法和膽魄,證明其是有勇有謀之人。我們立足未穩,乃是千載良機,所以他肯定會來偷襲。請府主下令,將府衛安排為分批作息,值崗者必須武器在身,準備隨時迎敵。”

    邱廉有些不耐煩,道:“這些府衛連日趕路,都是疲累無比,外面有崗兵巡守。他們一示警,我們有著充足的時間準備,李長老你不必憂心。現今已是子半,他們大都休息入睡,此時將他們叫醒,不太適合……”

    李信忠只好作罷,而且他確實也想不到外圍有重重哨兵放哨,對方還有什麼手段施展偷襲。

    正在此時,只見外面一道響雲箭升起,“砰”在夜空之中發生巨大的爆炸聲,一朵絢麗的煙雲久久彌散不堪。

    安謐沈寂的深夜,這聲巨響格外的突兀。

    “不好”李信忠一聲驚呼,真是怕什麼,便來什麼

    其它幾人包括府主邱廉也深感不妙,須臾,外面“砰砰砰”“轟轟轟……”漫天都是震耳欲聾的劇烈爆炸聲響,以及不斷於耳地響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敵襲有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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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強力突襲

    帳篷中的諸人臉色大變,俱箭步沖到外面,但見營地黑煙彌漫,遍地狼籍,一陣陣威力爆炸像是霹靂強雷般帶著耀眼火光,不斷在黑夜下迸爆。

    “是河流敵人以夜色掩護,潛服於水底,從河水上遊順流而下,避開崗哨,實施突襲”李信忠指著不遠處,驚呼道。

    但見他所指方向,一隊隊青牛鎮的勁裝武者,濕漉漉地從河裏竄出,殺向措手不及的邱家武者。

    青牛鎮明顯是早有步驟,一隊隊小組儼然而有目的性,縱橫交錯地穿插而殺。尤其是提前上岸的遠程攻擊的武者小組,分割著數個攻擊區域,對著營地邱家的人狠狠屠殺,一陣陣“狙狼箭”漫天而出,一顆顆威力巨大的雷震子轟爆……

    爆炸裹狹著鬼哭狼嚎的慘叫,慘象觸目驚心。

    青牛鎮的一千多武者地突然冒出來,蓄謀已久職責分明。反觀這些疲憊而毫無思想準備的邱家武者,如同驚惶受驚的小鳥,腦袋掉了尚未清楚敵人是誰。

    遍地狼籍的地上,到處散落遭到突襲而死的邱家武者屍體,和斷飛的殘肢。猩紅的篝火讓夜幕下的屠戳,充斥一種壯烈生死的末日之感。

    “完了邱家要完了”所有人見到如此一邊倒而失控的屠殺場面,俱不約而同臉色發白。

    正在此時,三個不同方向遠遠地傳來響起敵襲的號角。

    很顯然,外圍還有大批的青牛鎮武者進攻

    你大爺,這不是恃眾淩寡趕盡殺絕麼——簡直如邱廉之前拍心口所說的:一人一畜都屠戳殆盡只不過,主角配角逆轉,被屠的是邱家,而舉起血腥屠刀的變成林亙。

    李信忠和其它幾位第一次見識林亙兇猛迅疾的手段,俱面面相覷。

    從林亙所調譴的武者數量來看,幾乎傾盡所有青牛鎮兵力。也就是說,林亙已然將此伏幽翠谷當成生死之戰的場地。如果失敗,那麼青牛鎮就等同於直接送到邱廉手中。如果成功,那麼邱廉就會大勢盡失,邱家奄奄一息,成為別的大勢力吞噬的對象,從此退出強者的行列。

    這是一場驚天豪賭

    當然,林亙不是魯莽,而是無比理智,膽魄驚人。

    如此傾力而出的巨大圍襲,對付毫無準備的邱家,加上大量精密而詭異的布置調度,林亙早早站於穩贏不輸的地位。

    “邱廉太小看林亙小看青牛鎮,以致給邱家招來眼前的滅頂重擊他沒有料到林亙行事會如此狠準辣,一擊即殺”李信忠搖著頭,對著曹家那三分之一的勝利品已不抱任何希望。

    邱廉看著四處逃命而不斷被擊射砰然倒下的手下,咆哮道:“都別慌,都給老子挺住越亂死得越快”

    然此時人心失措,全都想著逃命,局面混亂不堪,沒人理會他的說話。

    “嗖嗖嗖”青牛鎮遠程攻擊的小隊對著這頂唯一殘存的帳篷,展開攻擊。一大片密集的“狙狼箭”襲射而來,十人雖然是三品以上強者,然距離如此之近,箭群如此密密集集,立即齊集集出力相擋。

    “轟轟轟”一波接一波箭群之後,數枚恐怖的雷震子瞬地爆炸。

    兩個三品當即被轟爆,血肉橫飛,十位強者驀然只剩下八人。

    營地慘叫聲漸漸稀落,大群青牛鎮武者源源不斷地朝這方向湧來,“箭陣”呈倍數密集,李信忠深知大勢已去。

    “府主,快走,此地不能久留”

    邱廉不斷地抵擋著密集“箭陣”,眸子裏盡是憤怒的血絲,他萬不料到苦心經營的邱家會遭受到如此覆滅之擊。

    “林亙,我邱廉和你誓不兩立”他一聲咆哮,終知道無法再留,騰空而起。

    夜空傳來一聲冷笑,道:“誓不兩立?你一個臨死的跳梁小醜,有這資格麼?”

    話音猶落,林亙和張彩鳳等幾位曹家強者已然出現面前,其中還包括七裏溝族長霍天照和林亙姐夫周澤,兩位在林亙輔助和所贈內丹幫助下,新晉入三品。

    一個四品七個三品,對上邱家八人,實力幾乎相等,而下面是高達三千眾的低階武者,青牛鎮已然穩操勝券。

    邱廉狠狠地盯著這個將自己心血盡毀的對頭,雙眼幾乎噴出火來:“臭小子,老夫在金淵城橫行多年,還是首次吃這樣的虧。老夫一定會卷土重來,到時你一定不得好死”

    林亙不以為然道:“你以為今天還有命逃嗎?”

    “邱老狗為了一已貪欲,調兵譴將欲屠戮我青牛鎮,心腸惡毒,人神共憤,邱老狗今夜必死除了他,你們幾位可以現在離開,我林亙保證不出手。不過,若是誰決定留下,替邱老狗賣力,那就別怪我林亙不客氣,取爾性命林亙環顧對方的其余七人,冷聲道:“正如邱廉老狗所說,你敢反抗我,我就不僅要你性命我還要血債血償,將這位的仇恨算到你們的家人身上”

    挑撥離間,絕對是挑撥離間

    在場幾位都是老人精自然瞧出林亙心思,瞧出歸瞧出,但不少已經暗自心動。

    邱廉生怕他們動搖,惡狠狠道:“我邱廉對待背叛者一向不留人情,如果你們誰敢倒戈相向,休怪我邱廉不顧昔日情義。”

    諸人見他神情惡狠,想到家人身處金淵城,不敢再奢生念頭。

    “邱老狗今夜必死無疑,再加上此戰邱家府衛被消滅得所剩無幾。在金淵城內,他邱家想來即將成為其它大勢力爭相出手搶奪侵吞的大肥肉。你們幾位都是心思出眾的人物,為這樣的沒有希望的勢力,付出性命效力我實在替你們而感不值得。”

    林亙句句誅心,繼續道:“既然你們想看到邱廉身死,才能安心地不替他賣命,那也好,我這人還是可以談條件的。你們就且看我這老狗擊殺,話說在前面,你們誰若是出盡全力幫他抵禦,或者殺了我的人,那你就和邱廉老狗這樣的下場”

    此時,地面的戰鬥幾近平息,邱家帶來的一千兩百名府衛,盡殲得一個不剩

    林亙對著下面齊集集的武者,緩緩道:“所有人聽令,等會你們見七人中哪一個重傷我們的人,所有“狙狼箭”和遠程攻擊小隊立即朝那人輔助擊殺”

    諸人大汗,這赤裸裸挑撥離間也太狠

    簡直就是說,你們其它幾位演演戲就行,別真玩。否則你真玩了,其它人不真玩,那就等著下面數千人齊集集對你一人發出攻擊。

    曹紅娟也是剛指揮戰鬥完畢,正全神貫註盯著半空的狀況,忍俊不住,“噗哧”地笑出來。

    不得不說林亙此話直接坦白,實在太毒辣,眨眼間讓邱廉變成孤身寡人。

    其它七人根本都不會再全力以赴,畢竟林亙勝局已定,若是惹惱他,邱廉身死後接著必然是自己。最重要一點是,幾人自私心被林亙撩撥出來,因為你若出全力,倒黴的必然是你,而其它人則沒啥事。

    他們本來就是利益至上之輩,誰敢保證自己竭盡全力,而其它人也同樣如此。

    為了捍衛一個將死的邱廉和大勢已去的曹家,委實不值得平白丟了性命。

    邱廉氣得渾身哆嗦,你大爺你這太陰損卑鄙,吹著胡子道:“休聽他胡說八道,只要你們盡力出手,回到金淵城我一定重重有賞”不論他如何生氣,現今林亙實力上穩穩占據上風,現在是有求於七人,是以只能放下府主昔日的高高在上,擺低姿態進行利誘。

    林亙眼見撩撥得差不多,大手一伸,鈍刃重斧已然在手。

    重斧如同凜凜戰旗般高高舉起,緩緩道:“三品以上者聽令,按原計劃進攻——邱廉老狗,我林亙取爾狗頭來了”

    說完,率先揮斧電射而去。

    經過對“轉風式”領悟,林亙在這兩天不斷地測試與穩固,已經將“轉風式三重奏”這新領悟的招式完善。

    在他的完善下,“轉風式”被進階成威力能比媲的四品武技大殺招。而隨著兩天來的琢磨,他視野大增,理解了很多關於“顫粟式節奏”之前難以想透的知識,這讓他的“顫粟式節奏”也因此踏上一個嶄新的臺階。

    對了,此外還有另外一件重大的驚喜,也許是因為他將“轉風式”從之前的兩股蘊力提升到三股蘊力,不斷地推演三股壓力差,他發覺竟然能直接淬化二品妖丹。

    雖然每頓只能淬服一枚,但二品妖獸內丹的藥力是一品內丹的數十倍。對他“蘊力漩渦”的蛻升明顯可見,兩天來,他僅是淬服兩顆,已感覺出實力的提升。

    如果說之前的林亙對邱廉尚稍有顧忌,現在的他,卻自信能取邱廉性命。

    “臭小子找死”邱廉見他單搶匹馬直奔自己而來,心底暗自盤算。

    林亙從天而降的突襲,已然占據上風,眼前陷入重圍,要安然而逃不容易。若然能擊殺林亙這個主心骨,對方群龍無首,說不定會擰轉頹勢。

    上次他雖然不敵林亙,但前半段明顯是壓著林亙進攻,最後林亙兩次破了他“天道大鉆術”,但並沒能力傷他。

    這一想,他當即暗下咬牙,決定全力一戰。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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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轟殺至渣

    邱廉一想通此層,目露兇光道:“你這小子是自尋死路,那就如你所願”

    他右腳平空一踏,一圈波紋爆出,邱廉軀體頓時仿佛狂龍急旋,化成一條白色線條沖向林亙,半途之中,消失不見。

    林亙冷哼一聲:“又來這招”

    重斧連劈,每劈一斧便出現一個巨大虛影,洶湧蘊力能量不斷互撞旋轉。眨眼間,雪白浩翰的“通天柱”出現,將他籠罩於內。

    林亙微瞇雙眼,神識漫延而出,追巡著邱廉的蹤跡。

    邱廉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蠢到用肉體撞進來。只見他身體一閃,仿佛幽魅出現於林亙背後,強大*人的四品蘊力轟出。

    “轟”通天柱被轟崩散,隨即他大手一抓:“小子,欲取我頭顱,你還嫩些。死去吧”

    “我雖然嫩,但足以取你的狗頭。”林亙竟然眨眼間淩空提高數米,轉身過來。

    經過前次交戰,林亙發現自己出現一個嚴重問題,就是速度。

    他腳下可是三品寶器“九卷追雲帛”,極限的速度足以媲美五品強者的淩空禦物。但是和邱廉的戰鬥,他處處受束縛,如身穿濕衣極之難受,絲毫沒有發揮出速度的威力。

    這也不怪他,三品武者和四品武者的蘊力反應,本身就有著強大差距。

    邱廉的恐怖攻擊,他本身反應都沒法反應過來,何況還要指揮“九卷追雲帛”。

    戰鬥結束之後,經過琢磨和在邱廉實戰中的經驗,林亙終於摸索出“九卷追雲帛”在戰鬥時的控制技巧,和“九卷追雲帛”的配合正式融合成一體。

    邱廉此擊雖然電光火石,然他心念一動,“九卷追雲帛”便立即將他平空提高數米。

    “老狗,頭顱拿來”

    一個水缸大的“能量漩渦”擊出,直接席卷向偷襲落空的邱廉。

    “轉風式”經過他新領悟後,蛻化足以和四品武技威力的“轉風式三重奏”,威力遠非之前的可比。

    眼前的“能量漩渦”體積雖然不及“通天柱”,攻擊範圍不及“通天柱”,然殺傷力卻比之前兩股蘊力所產生“通天柱”強大數倍。

    林亙現在對三股蘊力差的控制漸入臻境,能將“通天柱”的形狀任意地變化大小。

    在以往,“通天柱”雖然也可大可小,但威力卻是差之千裏。體積越大,蘊含爆炸能量愈巨大,如果將其體積變小,那威力也隨之而變小。即使擊中對手,也無法給予造成傷害。

    掌握三股蘊力控制後,不僅能任意變化“漩渦能量”體積,同樣的體積,林亙也能夠隨心自如控制殺傷力的大小。

    邱廉伸手一抓,奮力催動出數股四品蘊力而上,欲強勢地以蘊力質量的優勢,擊散這個“漩渦能量”

    他洶湧攻擊撞擊在“漩渦能量”上,砰然一震,“漩渦”明顯受創缺缺損。但僅是片刻,“漩渦”將他的四品蘊力席卷淹沒,直奔向他。

    邱廉大驚失色,林亙隨隨便便的一個襲擊,怎麼會比上次化解自己“破蒼穹”的通天柱還大威力?自己的四品蘊力竟然轟它不散,反遭吞噬?

    他哪裏知道林亙現在已經將“轉風式”改善到和四品武技一拼地步,林亙所施展的蘊力雖則三品中期,然在三股蘊力不斷產生物理刺激的情況,“轉風式”威力已不輸於四品蘊力。

    邱廉迅速向後急縱,此“漩渦能量”威力委實太巨大,敏感的危險直覺讓他急速逃避。

    然他立身未穩,林亙詭異地出現他面前,斧影連閃,就是數記雙倍疊重。

    “轟”邱廉雖然勉強擋住,但被震得噴出一口血箭。

    林亙一擊得手,一來是因為林亙對“九卷追雲帛”控制技巧大增,全然發揮出它可怖的速度。二來邱廉兩天前所受的傷令他實力大損。三是林亙對他摸透得滾瓜爛熟,再沒什麼三品對四品的仰望、畏怯之意。

    下面青牛鎮的數千武者正在全神貫註地盯著這場強者大戰,見到堂堂四品的邱廉和林亙單挑,竟然被轟得口噴鮮血,都是激昂振奮,喝彩聲山呼海嘯,紛紛為林亙喝彩。

    林亙、邱廉作為雙方的首領,兩人對戰,並不是普通意義的單挑,而是雙方最高將領的實力對決。林亙依靠個人戰力將傳說中惡魔般可怕的邱廉轟得受傷,這讓他們充滿自豪與興奮。

    相反,其它幾位一直拿腔作勢“表演”的邱廉陣營,終見大勢已去。其中兩人產生去意,不再理睬邱廉的出言威脅,轟出兩招後,轉身遁逃。

    這是林亙想要的效果,青牛鎮的人也不追擊,任其逃走。這些人不是林亙的目標,他們走得越多,那邱廉越是勢單力薄。

    邱廉見狀,又急又氣,生怕產生連鎖效應,不斷地一拳一拳擊出,恐怖的蘊力能量籠罩方圓數十米,將林亙牢牢陷於央心。

    林亙時而連續雙倍疊重,時而旋斬出“轉風式”,在邱廉瘋狂進攻下,他逐漸舉步維艱,吃不消。畢竟邱廉是四品強者,他僅是三品中期,兩人有著境界的鴻溝。

    邱廉猙獰笑道:“小子,見識了我們四品強者的厲害了吧現在,老子就將你擊殺”

    林亙哼一聲,將神識海兩個“蘊力漩渦”猛地抽空,而後將一小瓶“小回蘊丹”塞入嘴內:“擊殺我?赤luo裸的笑話我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成病貓”

    他身形一催,瞬地迫近邱廉。

    “轉風式三重奏”一條暴風柱般的狂暴“通天漩渦”浮現天地間。

    這條“通天柱”碧白凝實,能量流質似乎能滲出水般,在內部不斷地以每息數十萬圈急速旋轉。

    邱廉知曉不好,縱身想向遠處逃避,然“通天柱”無論他逃向何方,席卷的方向都是對準他,而且旋轉而產生出一股巨大的磁力。如果邱廉不是四品修為,恐怕早被吸飛入“通天柱”內部。

    迫不得已,邱廉只好狠咬牙關,右腳連踏,高聳的“巨鉆”平空出現。因為此前連被林亙破掉兩記“破蒼穹”,是以此戰他並沒有再施展。然眼前面臨林亙最大殺傷力一擊,如果不將壓箱底的“天道大鉆術”最大殺招用出,恐怕立即被轟殺成渣。

    林亙冷笑道:“來得正好,這回我要你死”

    “通天柱”和“巨鉆”猛烈相撞,再次發出恐怖能量,空間裂紋如蛛蜘絲般,不少地方出現細碎的崩潰。

    兩者如上次般,外層能量一尺尺地破碎剝落。

    然而,這次一開始,“巨鉆”就明顯處於下風,黯淡的速度是“通天柱”數倍僅是數息,“通天柱”便將它殘軀席卷淹沒,林亙再往內部灌註一記脫體的三重奏。

    “通天柱”光亮大盛,呼嘯加速,瞬間將邱廉席卷而入。

    一聲淒厲的慘叫,大片血肉血霧,從“通天柱”漩渦外緣飛濺而出。邱廉這個四品已被“通天柱”切割得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李信忠以及其它人一見,當即撒腿飛逃,再也不敢緩留片刻。

    天地間一片沈寂,那磅礴的“能通天柱”依舊呼呼地轉動著,邱廉那化為碎末的血雨依舊飛濺飄落。

    在後半段,或許有人已隱隱覺得邱廉將要失敗,但是誰都料不到出現如此驚世駭世的局面。

    ——邱廉身死,而且是化成一堆碎末屍骨蕩然無存的悲慘死法。

    他可是四品的超級強者,然而就這樣死在林亙的手內,一個三品將四品擊成一堆血末,如此的畫面是教人如何不震驚

    林亙,戰神林亙,戰神

    林亙帶來的滔天震撼令所有人都有產生時光錯誤的感覺,整個戰場熱血沸騰地高喊了起來此時此刻,林亙已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決戰之神

    林亙,自此一戰,成為青牛鎮不朽一個傳奇。

    從整個和邱家一開始的對頭,他胸壑千裏,料敵於精準,面對強戰從沒絲毫畏懼遇強而愈強

    他滔天的戰意讓對頭也俯首折服,他那柄漆黑黝黑的重斧,像一道凜冽的戰旗,只要一出現,總會讓人血脈沸騰,永遠向前。

    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從邱家來侵那刻開始,就意味結局著失敗。——有林亙在,沒人能撼動青牛鎮

    隨著邱廉的身死,意味著這場青牛鎮的空前浩劫轟轟烈烈結束。

    ——林亙在危難之際,領導著青牛鎮,以一已之力扭轉重重劣勢,一舉殲滅看似不可戰勝的邱家

    數千人之中,最寬慰最興奮的是曹紅娟,邱廉一死,她曹家徹底消彌掉懸於頭頂的利劍,能繼續昔日的繁榮與高貴地位。

    林亙的力挽狂瀾,讓她對父親的推測和最後安排,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不是父親的慧眼識人和力排眾議,將林亙硬扯進來,並且將所有大權托付,曹家只怕早就成為邱廉的獵物,讓邱廉屠戳光凈。

    她想起當日壓抑心底的不理解,以及兄長弟妹對父親遺命的強烈反對,深感汗顏。

    父親的遠知卓見,委實超出他們太多太多。僅是這一步驚心動魄而力挽狂瀾的重棋,她恐怕終生都難達到此等境界。

    她遠遠凝著半空那條俊逸身影,莫名地想起父親為她提出的聯親,心底湧起一股濃濃的失落。

    以前的她雖不流露於表面,然心內一直瞧不起林亙,認為他修煉速度不錯,但終究是窮山溝小子,見識狹窄,才情淺薄,遠配不起她。即使林亙拒絕父親的提親,她還一廂情願地認為林亙要麼是自慚形穢,要麼是想用拒絕來引起自己的註意。

    然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不是林亙配她不起,而是林亙早已站在山頂的高處,不屑而蔑視她那所謂的豪門閨秀身份和美麗動人的容貌。他一直就對她,沒有過任何的想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的自戀。

    當林亙領著大隊回到青牛鎮,盡殲邱家武者的勝利消息早已傳回,青牛鎮幾乎全鎮盡出,列隊歡迎。

    林亙回到曹府,對著那幾個擔憂他占坑不肯走,吞食曹家大權的少爺小姐,冷冷道:“此戰已完結,我和曹老府主的協議已完成一半。”

    “完成一半?”那些少爺們都是跳起來,“林亙,你是怎麼回事?別以為你擊敗邱家,就能霸占我們曹家的大權……”

    林亙緩緩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道:“這是老府主叫我交給你們的,這是他的最後布置。”

    信封的印泥還在,曹智取過信件,打開一看:“的確是父親的字跡,而且後面還有他獨有印鑒。”

    “根據曹老府主的意思,此次災劫若然得到平息,曹符將交付到四女兒紅娟手上,由她執掌曹家,對曹家所有事情擁有最後決定權。期限為十年,十年之後,或者十年內紅娟出嫁,那麼曹符將交由長子曹智所執。”

    “第二,紅娟執掌曹符,但是具體事務由曹智全面掌管,總管白添執行。也就是說……”

    林亙一條條地按照曹貫說話敘述完,當著諸人面前,將曹符交給曹紅娟。

    “……林亙,林亙。”

    林亙剛從正廳出來,姐夫周澤便急匆匆奔來。

    林亙看著他風風火火的模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回到青牛鎮後,周澤便第一時間回七裏溝,他如此急匆匆地趕來,他的念頭家中發生事情。

    周澤牽著他手往外走,低聲道:“你義父來了,他現在要緊急見你,如果回遲,那就見他不到了。”

    “義父?”林亙一怔,腦子裏好一會才轉過彎來。

    姐夫周澤所說的義父,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來,那個將自己救醒的什麼客卿的老頭子。林亙醒來後,這個所謂“義父”已然不見,是以從來沒有見過他面,若不是周澤一提,只怕自己忘了這個人。

    “他來找我?”林亙一邊思忖,一邊跟隨著往外走。“對了,父母曾經說過,這個義父救醒他之後,曾有個半年之約。算算時間,距離現在已超出幾個月,已經算遲到了。”

    林亙被姐夫扯得連連加快腳步,不禁道:“這麼著急幹甚麼?他是我救命恩人,怎麼也要留他款待作客,他還有急事要離開不成?”

    周澤急聲道:“不是的,他就快斷氣了,現在正等著你回去,說要交代你一些事。你父親正焦急地等著你回去”

    林亙嚇一跳,趕緊道:“我先趕回去,你自己後面跟著走”

    說完,催發“九卷追雲帛”騰上半空,朝七裏溝的方向奔射而去。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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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 21:02:47 |只看該作者
第008章:義父的饋贈

    林亙打量這個當日將自己“救醒”的怪老頭,只見他頭發枯白,佝僂骨瘦,身上並沒傷勢或血跡。然雙目無神,全身死氣僚繞,一看便知大限將至。

    老頭也在端詳這個他所救身具“玄淵大氣運”的小子,此事已經過去大半年,幾乎都記不得林亙五官輪廓………這樣一個窮鄉僻壤土山溝的窮小子,沒有任何宗門的支撐,在不到一年時間,憑著自身修煉踏進三品,這實在讓他這個見識廣褒的老頭也感到匪夷所思。

    這樣的奇跡,即使那些實力雄厚的大宗派都難辦得到。

    “自己搏對了,身具‘玄淵大氣運’之人,果然非同常人。”

    “林亙見過救命恩人。”林亙二話不說,在地上誠摯地連呷三個響頭。

    一來是感激對方舍棄大半修為的救命大恩,二來對方油盡燈枯,這也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必盡之儀。

    林亙父母以及其它人俱到屋外去,留由老頭和林亙獨自對話。

    怪老頭留由他跪呷完畢,才道:“你我是有緣人,我這老頭子就受你這三記響頭。”

    老頭愈是打量他,命是眉飛色舞,濃濃的死氣似乎變淡不尖。

    “不愧是玄淵大氣運之人,短短不到一年,沒有宗門為依靠,依然能成就三品。

    我活了三百多年,首次遇見。依你此般的資質,這裏委實太小太小,外面的世界才是你翺翔的天空。那裏雖則波折雲誦充滿復雜浩翰的兇險,但充滿精彩,正是歷練你的最佳之地。”

    “玄淵大氣運?”林亙滿頭迷霧。

    從詞語意思來判斷,好像是前世那些迷信的算命先生所說,什麼文曲星、真龍天子這種虛無縹緲的玩意。

    “這東西紛繁復雜,你現在基礎不夠,難以明白。”老頭擺擺手而後道:,“玄淵大氣運,命格的人,和我所學的技籍,有著獨到的親和力。我所剩的時間不多上次因為救你,竭盡我的天地之氣。本來想尋處秘密之地,休養半年後,再來將畢生所學傳授於你。豈知一個月前,被對頭暗算,活不長了,不得不提前登門。”

    “除了此事,我還有一件要事相托。”

    他從懷內取出一件油布密密包裹的東西,放在桌上。

    “我和你父母說過我是‘惕隱宗’的客卿長老,……嗯‘惕隱宗’名聲不大,而且離此地有數百萬裏之遙,所以你也許非常陌生。”

    林亙確實沒聽說過什麼惕隱宗,他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也算看不少書籍,知道漢國三大宗門墨汐禁宗、玄天宗、藏羽門,又或者像乾呂北宗、半重宗這些稍小但非常有名的宗門。

    至於這個惕隱宗,並沒甚書籍介紹過。

    “……十年前“惕隱宗,宗主謝平交給我一個任務,就走出來尋找此物。”老頭指一指油紙包裹,繼續道:“這十年時間,踏遍整個漢國直到四個月前,才花費巨大代價覓得。此趟找你,就是讓你幫我將此物送歸‘惕隱宗’親手交給現任的‘惕隱宗’宗主。”

    林亙沒想到是這樣的任務惕隱宗離此地數百萬裏,那就是說他不休不眠,全天催動“九卷追雲帛。”至少也要七、八個月才到達。而且要日夜催動“九卷追雲帛。”就要不眠不休地的耗費蘊力,他可不沒有這個能力。

    然他只拱手道:“前輩請放心,林亙一定將此物交給惕隱宗宗主。”

    這是老頭最後的遺命,雖然艱困,然自己深受他救命之恩,如果這種懇求都袖手旁觀,那委實太過哪個。

    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花費十年光陰,從西北開始,踏遍漢國大城小鎮,甚至連鄰國都摸進去數遍,歷盡艱辛兇險才尋得此物。我讓你送去,固然充滿兇險,但這也是贈你一份大福緣。當年,惕隱宗宗主曾經答應過我,如果能尋覓到此物,那麼他則將惕隱宗位列三大鎮寶之一的那件東西作為交換。這件寶物,現今對我沒用了,就轉贈給你。”

    老頭當日能夠將林亙從死亡邊緣拉回來,足見他的通天本領。能夠讓他舍棄十年修煉時間,翻山逾嶺,而心動的惕隱宗寶物,就算傻子也猜測出定然珍貴無比。

    他讓林亙走這一趟,的確是轉贈林亙巨大的好處。林亙感激道:“多謝前輩厚禮。”

    “這是你辛苦而應得。”老頭瘦弱身子搖晃數下,明顯到達最後關頭。

    林亙趕緊上前扶住他,立即察覺出他身子生機漸失,手腳僵冰。

    “剛才我問過你父親,知道你雖……然進步神速,但是一直以《修神心法》、《修息心法》這樣基礎秘籍修為修武的支撐。我讓你走……這一趟,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我在惕隱宗所住之處,藏著一本上古的內修秘籍《玄斂七段奧訣》。那是我在三十年前在一次上古秘地,九死一生尋得,本來是打算自己修練,但是我的原根基紮得太深,難以符合內修秘籍的獨殊門檻。”

    “我已將所住的地方和藏書的地點,刻在此靈符之內,到時你按著我的法子,自然能尋得。我那處洞府,還有大量的丹藥、蘊晶,你可在那裏修練尋研武道,這對於你來說,是巨大的益處………這算是我不能親自對你授武的補償。”

    林亙大為感動,他沒想到對方如此為自己著想,竟然連自己缺乏高階內修秘籍也放在心上,並且他的珍藏慷慨贈予。

    “咳咳,……對了,和你說了這麼多,都忘記說我的名字。我叫李仲旺,這名字近百年沒有提過,連我都險些忘……忘記………或許,你是這個世界最後聽到這個名字的人。”

    他氣息漸弱,林亙將他摟著,讓他消逝生命保住最後一縷堅強的尊嚴。

    他似乎還有什麼想說,竭力地抵抗著死神,囁謔道:“我……我還有一個女兒叫李美琴,一百多年都沒有見著他,日後如果……你能遇上……最好能代我照拂一下她……和她說,我有愧於她……和她的母親……”

    林亙趕緊道:“一定!只要我林亙能遇上,一定用我性命,護她周全一輩子……”

    李腫旺臉上露出欣慰笑意,雙手一撒,生機滅絕。………………

    林亙父母聽完林亙轉述,聽說他要去千裏迢迢不知甚麼模樣的“惕隱宗。”雖然擔心,但都是點頭支持。

    他們都是通情達理之人,老頭舍棄全身的天地之氣,將林亙從地府拉回來,是以這才讓他們擁有今天風光生活。所謂知恩圖報,救命大恩等同再造恩德,林亙此趟僅是護送東西去出趟遠門,如果這都不應允,也太忘恩負義。

    再且老頭的一番話:七裏溝是小小之地,終究不是林亙翺翔的地方,讓他們極之贊同。林亙出去外面歷練,見識這個世界,那絕對是件好事情。惕隱宗離青牛鎮路途遙遠,路途上難免會遇到風險。不過林亙現今是三品中期,保命綽綽有余。

    再次回復然鬧與生氣的青牛鎮,林亙來到上次那間鐵匠鋪。

    那個矮胖鐵匠正從裏間走出來,倒也還記得他:“你是來退換斧頭的吧,我就知道會如此。你算久的了,這柄斧頭每次賣出不到一個月,就會被退回來。”

    鐵匠將手中燒得正紅的刀坯浸在水裏,滋滋地直冒白霧。

    林亙呆了呆,笑道:“這柄如此好的重斧,我豈會退?我是來給它打制“器裹”的。”

    這下倒讓鐵匠意外,林亙說不是退貨,這倒沒什麼,因為自己當初只是象征性收取他一兩黃金,一般武者都不會為此而斤斤計較。然林亙說要為重斧打造“器裹。”那就超出他的意料。

    “器裹”是裝武器的包裹,也就是將武器放進內裏的意思。簡單點說,就是一柄劍的劍鞘之類。和劍鞘不同的地方就是,器裹由空間晶石和特殊石液經過鑄造師所鑄練而成,一個拇指大的“器裹”便可以放置一柄普通體積的武器,而且沒有重量負擔。

    亦正因此,“器裹”攜帶方便,深受武者的歡迎,畢竟誰整天背掛著刀劍斧錘戟叉這些玩意,非常累的。

    一件“器裹”不論內部體積如何寬敞,都只能裝一柄武器,要由鑄造師進行氣息淬舍。一旦進行氣息淬合,那此件器裹,終生再也不能裝藏除這柄武器之外的任何物體。

    由於空間石難覓,很常見的一種情況是,打造的“器裹”有時比武器本身還值錢。

    鐵匠聽他說竟然為這柄廢斧,而打造“器裹。”自然是詫異。

    一一難道是腦子進水嫌錢多,燒錢來著?

    “你真要為它打造器裹?”鐵匠接過他遞來的廢斧,再次確認一遍。

    林亙肯定地點點頭,他現今最大威力就來源於此斧,而且隨著數次大戰,他對此斧愈來愈心靈契合。此趟出遠門,就這樣背著重斧,一來太累,而且也太招搖。

    “五萬兩黃金。”鐵匠估摸一下體積,緩緩道。

    對於這點小錢,林亙自然不在意:“十天內完戒。”

    鐵匠肯定道:“沒有問題。”

    他有些忍不住道:“你能施用這柄重斧?”

    要知道這可是和蘊力相逆的廢斧,二百多年來,一直沒人能用,被他像扔廢物般扔在角落裏。林亙現在要為它打造“器裹。”難道林亙能夠使用?

    林亙微笑地取過重斧,蘊力隨著“顫粟式節奏”滲入,而後朝著前面墻壁隔空一斧。

    “滋!”那平整的墻壁留下一道陷下去的斧坑。

    鐵匠瞪大眼珠,還真能用?此人是怎麼辦到的?

    他雖然充滿好奇,但還是知曉再問下去,刺探到別人的秘密,是以吞回腹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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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前赴惕隱宗

    惕隱宗此行,幫這位義父宗成遺願,將他所託之物送回惕隱宗,這是林亙目的之一。但是另一股更大的動力,就是“義父”所說的《玄斂七段奧訣》,雖然他並沒說具體品階。但那是他當年冒死從上古秘地所得,而且臨死還不忘記推薦於它,定然是遠超普通內修秘籍之物。

    林亙雖晉級三品,然到現在尚沒有一本真正能夠貫穿終生修武生涯,作為主修的高階的內修秘籍。

    這是他修武路途的重大缺憾,現在他達到三品中期,要再上一階,幾乎千難萬難。如果沒有好的內修秘籍作為主修,僅憑那些爛大街的《修息心法》什麼的,恐怕修煉到鬍子白了,也難進四品。

    如果將《玄斂七段奧訣》弄到手,怎麼說,也比《修神心法》、《修息心法》這些便宜貨好得多。他修煉速度必然大增,再加上他淬服妖獸內丹進行輔助,進入四品,時間只怕大大縮短。

    穿越來這個世界,他最大的追求目標,就是專心追尋修武之道,追尋不斷地變強,是以他必須要走一趟。

    林亙最擔心的就是年邁父母,他有一種預感,此行可能數年內都沒法歸家。現今姐夫週澤已然成為三品,再加上族長霍天照。兩個三品,在青牛鎮再也沒人敢惹,即使如曹家,也不敢動。

    但這還不夠,七里溝必須還要繼續強大隻有七里溝愈強大,家人才愈安全。

    “族長,這是七枚'妖冠鱗蟒'內丹。我此趟出門,恐怕好一段日子無法回來。在這段時間,如果村里有人能夠突破二品,那麼就賜其一粒,以幫其衝階到三品。”

    當日林亙將“妖冠鱗蟒”內丹切割成二十小份煉製,其中他服食一枚,族長霍天照和姐夫週澤用了二枚他還剩餘十七枚。將這七枚貢獻出來,剩下十枚,已然足以。

    如果不是怕拿出太多,流傳出去,給七里溝惹來不必要的風波,他即使全部拿出來,也都沒啥問題。

    霍天照看著面前那七枚珍貴無比的衝階“內丹。”心情激盪,有了這七顆內丹,那就意味七里溝能增添七位新三品將能橫行整個青牛鎮近百年。他沒想到林亙如此慷慨,一出手就是七枚,要知道隨便一枚流傳出去,都是大批強者拼得頭破血流不惜性命爭取的至寶。

    林亙僅是這一筆貢獻,就讓七里溝邁上一個前所未有的台階。

    七里溝真是慶幸,能夠出現如此人物!

    如果沒有林亙恐怕七里溝還像那些疊底的村子,對著別的村族永遠仰望,難以追趕。

    霍天照小心地取來一小瓷瓶,顫顫抖抖地將七枚內丹藏好,這才道:“你此行要去多久?”

    他雖然聽說林亙要出遠門,但至於去哪為什麼而去,卻是不知情。

    林亙惦算片刻,道:“最短時間兩年,最長則不知道。”

    從此地到惕隱宗一來一回就將近一年半如果在半途耽擱什麼的,兩年根本回不來。

    所以說兩年這已是最樂觀的估計,而不是估計過長。

    霍天照皺眉,訝道:“兩年?”

    但隨即釋然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久了些,但對於武者,卻是眨眼之間。但願你此行苦修,能再進一步,成為七里溝數百年來第一位四品。”

    林亙無端端外出兩年,原因他不好問,但想來是去什麼秘密之地苦修。

    林亙也不解釋,拱手道:“我不在期間,煩請族長多多照拂我父母。”

    霍天照露出責怪神情,道:“你怎麼如此見外,這用得你說麼?只要有我一天,有七里溝一天,你父母就絕對不會有事,你放心探尋追求武道面去!”

    林亙拱手長身一拜,由心感謝。

    天空之上,林亙與朵朵白雲擦肩而過,腳下的大地浩翰如畫。

    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但是並沒有多少離家的愁悵,而是充滿對陌生世界的新鮮,和前途的嚮往。

    惕隱宗在漢國西北方向的壽境山脈,靠近邊荒。

    林亙對其所知極之缺乏,即使後來找了些資料,依然找不到具體的地理位置。

    唯一知道的就是離惕隱宗不遠,便是漢國三大宗門之一的玄天宗。惕隱宗如此默默無聞,想來一是因為玄天宗這個龐然大物,掩蓋住他的風采,二來則可能是其是個小宗門,根本沒人在意。林亙不禁想到青牛鎮的天才陳缺,兩人雖素未謀面,但因為坊間一直將其相提並論,對彼此情況都極之熟悉。據說他去了三大宗門之一的藏羽門,對於無根無萍的散修來說,能進入宗門,的確是一個快捷的成長途徑。

    宗門不僅能提高修煉的高階功法,每月能賜以珍貴丹藥作為薪奉,同時有著傳功長老的指點領路,遠比一個人獨自琢磨成長得快。當然,缺點也非常之多。比如輩份森嚴,缺乏自由,低等弟子待遇低廉,政治鬥爭激烈……

    陳缺能夠進入藏羽門,青牛鎮人人羨慕。

    但是林亙卻不為所動,進入宗門,就意味著一輩子受到束縛。否則“多寶坊”這樣的土豪招攬,林亙早就應允。日後縱是真的要進入宗門,他也是要對其有詳細的了解,權衡利弊之後,才會進入。

    林亙白天催著“九卷追雲帛”趕路,晚上則休養調息,回復體力。

    別看“九卷追雲帛”所需的蘊力不多,但是一天積蓄下來,也是令人噴舌的消耗。

    林亙此趟出行,花了大手筆在多寶坊一下買了十小瓶“小回蘊丹”。在趕路時,當察覺蘊力消耗到最嚴重,便服一顆。當然,每天他也只敢服一顆。

    一一這東西太燒錢,實在是吃不起。

    一個月過去,不知路過多少不知名的大城鎮。

    林亙只感嘆古人說得太有道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出來這趟,見識各地的風情人物,他這個穿越者只感到眼界大境。

    在青牛鎮,他這個三品絕無僅有,數十年才出現一個。而一路走來所遇見的,沒有一百也有兩百,就連四品,也遇到將近十餘位。有一個還想搶奪“九卷追雲帛。”卻是讓他盡力一催蘊力,遠甩身後。

    他不想在途中惹事,否則以他現今實力,他並不畏懼四品強者。

    隨著他對“九卷追雲帛”的駕馭進入純熟狀態,四品強者已經難追上他。

    這天,經過一座大城市後,腳下是一片莽莽的森林。

    林亙忽然看到前面一艘“四翼天舟”正在飛掠前進,“四翼天舟”是一種類似林亙穿越前私人飛機的代步工具,能夠載人飛行。

    只不過,這玩意有價無市,一向都是有錢人家的玩意,平時甚少見著。

    半個月前,林亙曾遇到過一艘“兩翼天舟!”就好奇地跟隨一小會。後來怕人家主人以為自己圖謀不軌,跟出數十公里,就放慢速度。

    “天舟”的等階是以翼的數量劃分,自兩翼起,三翼、四翼、五翼、六翼……

    愈多翼的天舟,速度就愈快,能裝載的人就愈多。

    比如眼前的“四翼天舟。”極限速度能日行九千多里。

    “四翼天舟”前往的方向和林亙相同,林亙這次跟隨得光明正大。

    約是半個時辰左右,“四翼天舟”緩緩地慢下來,並且打開一個黑黑的門。

    林亙徽皺著眉,難道自己的跟隨引起對方的不滿或者警惕?但是他很快消除這個疑慮,天舟露出一個人頭,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老熟人,青牛鎮“多寶坊”分號的掌櫃兩萬先生。

    林亙一邊往裡進,一邊心中感嘆:“多寶坊就是有錢,像這種高級玩意,就連曹家這種巨賈世家都買不行。而他區區一個分號掌櫃,竟然就能用來代步。”

    裡面的空間不大,除了兩萬先生,還有兩個勁裝漢子,和一個青衫青年。

    兩人打過招呼後,兩萬先生向他介紹那個青衫青年:“這位叫武忠,是我們多寶坊的一位朋友。”

    林亙和他握手緻禮,很明顯對方對他很冷淡,握手握得極之敷衍勉強。

    林亙也不在意,我不是多寶坊的人,也沒事求你,管你臭屁臉孔。

    兩萬先生也察覺出來,他處事老到,立即搶過話頭,和林亙拉起家常道:“林亙,沒想到在千里之外的這裡也能相遇,你和我們'多寶坊'真是有緣份。”

    林亙怕他又再趁此提出招攬的事,道:“我是和你有緣份而已,對了,你去哪裡?”

    他這一問,兩萬先生露出苦澀的笑容,但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和魯夫子打賭輸掉,現今被發配到西北邊荒開拓分號。

    “青牛鎮分號已經交由新的掌櫃管理,上面派我到西北的樓蘭城開拓新分號。你為何出現此地?自和邱家一戰,你在金淵城也是聲名大噪,難道你不堪受擾,逃了出來?”

    林亙對此行目的極之保密,是以外人根本不知道,眼前到了這裡,並沒太多保密的必要,他道:“我有事要到壽境山脈。”

    惕隱宗就是在壽境山脈之中,這是林亙唯一知道的地址,也是此行的目的地。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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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混亂的權力鬥爭

    林亙此行目的一直極之保密,除開家人,外人根本不知道。

    現今到了萬裏之外,再沒保密的必要,他道:“我有事要到壽境山脈。”

    “惕隱宗”就是在綿延萬裏的壽境山脈內,這是林亙知道的大概地址,也是此行的目的地。

    兩萬先生喜道:“我們一行正好從附近經過,如不嫌棄,不如作個伴。”

    林亙自然求之不得,他催發“九卷追天帛”雖然速度不輸於“四翼天舟”,但畢竟漫漫長途,費心費力,眼前能蹭“天舟”,豈有客氣之理。

    當即道:“那林亙多謝了。”

    兩萬先生笑道:“哪裏哪裏,旅途寂寞,我恨不得多一位像你這樣有趣的同伴。”

    “兩萬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惕隱宗?”

    “多寶坊”獵物天下,眼前這位又是掌櫃級的人物,林亙索姓向他打聽起惕隱宗。

    兩萬先生微微詫異:“惕隱宗?你要去惕隱宗?”

    林亙也不相瞞,點頭道:“受人所托,前去辦些事?”

    惕隱宗和七裏溝相隔天南地北,林亙這個從未出過門的人,竟然千裏迢迢去這麼一個陌生之地?

    他不好猜測原因,道:“你倒問對人,這惕隱宗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卻清楚一二。”

    林亙作出傾耳相聽的動作,道:“那有勞兩萬先生為我說一說。”

    “壽境山脈挨近邊荒,然山深峰幽,靈氣濃郁,山脈內散布大大小小十多個宗門。惕隱宗原本是一個中級規模的宗門,然因為毗近三大宗門的玄天宗,一直不願附屬,數十年來俱遭到玄天宗的打壓。惕隱宗的宗主謝平是個有本事的人物,在如此惡劣環境下,依然將這樣一個無根無枝的宗門經營得曰漸強壯。”

    “六年前,宗主謝平受到不知名的襲擊,據說神識天地崩潰,修為盡失。自此進入惕隱宗秘密之地進行閉關,宗門事務交由大長老楊德松處理。他一閉關,就了無音訊。”

    林亙聽到“神識天地”四字,便知這位宗主謝平是五品以上的強者。只有五品的強者,才能由神識海蛻升為神識天地。林亙情不自禁充滿向往,什麼時候我也能融合四個蘊力漩渦,踏入五品,將神識海蛻升為“神識天地”啊!

    “原本這也沒什麼,豈知在三年前,大長老楊德松突然說要臣服玄天宗,成為玄天宗的附屬。於是乎惕隱宗的少宗主,也就是謝平的兒子謝立卻不願意,認為這有違他父親謝平一向信念,是以夥同一幫少壯派竭力阻止。是以現在惕隱宗雖名義是一個宗門,但已分裂成兩派。”

    林亙大為愕然,這怎麼辦?義父托付自己將東西交給現任的惕隱宗宗主,那究竟應該交給誰?

    他千算萬算,卻從沒料會碰到此般難題。

    自己一旦將那個包裹亮出來,只怕兩人立即爭搶而打起來!你大爺的,我這運氣也太啥了!“惕隱宗”宗主閉關也不知閉到什麼年月,難道我要在那裏守候幾十年等候到他出現?

    林亙腦袋也大了,這個變故霍然讓事情變得非常棘手。

    兩萬先生見他愁眉深鎖,也不問他,畢竟事關他的秘密,若林亙不主動提出,他也不好打探。

    “惕隱宗內鬥,玄天宗這個龐然大物不插手嗎?”

    兩萬先生道:“自然插手,現今謝立的少壯派逐漸被削弱,已然岌岌可危。據說,最近惕隱宗將開一個什麼加入玄天宗的儀式,正式成為玄天宗的附從。如果我估計不錯,大長老楊德松會聯合玄天宗力量趁機除掉謝立。”

    林亙雖然知識貧乏,但也知道加入大宗門成為附從,雖然得到對方的保護,但是每年都要繳交巨額的供奉。而且一旦加入,那麼曰後脫離出來就極之困難。所以除非遇到極端情況,否則都不會附屬別的宗門。

    三個月過去,約摸一算,行了近一半路程。

    除了兩萬先生,林亙和其它兩個勁裝護衛也混得相熟,他們一個叫鐵二、一個叫鐵三,都是三品後期修為。

    唯一讓林亙不爽,就是這個武忠的貨依然是鼻孔朝天,對他懶得理睬的模樣。

    兩萬先生算得上是萬事通,林亙跟隨他兩個多月,聽聞以及閱歷大大豐富。

    這天,“四翼天舟”降落到一座叫青浦城的城市進行補給。

    “四翼天舟”屬於有錢人的奢侈品,上面本身鑲嵌著儲物晶石,空間內能裝備兩個月的生活用品。

    林亙隨行之後,曾經經歷過一次補給,是以這次也並沒好奇。

    由於連曰曰夜兼程,現在離壽境山脈約摸還有兩個月的路程,此次補給之後,下一次補給應該離他目的地不遠。也就是說,下一次降落,林亙就要和兩萬先生告別。

    在“四翼天舟”呆兩個月,枯燥乏味,趁此機會,四人都是進城出去逛個新鮮。

    林亙獨自在大街逛半個時辰,見到一間叫雅安的兩層酒樓,便上去弄個午飯。“四翼天舟”因為沒有柴火,平曰只能咽些幹糧、肉幹,嘴饞兩個月,他怎麼也要大肆朵頤解下饞。

    “聽說玄天宗要和清玉仙境聯姻,為他們親傳弟子中傑出弟子陳鵬,向清玉仙境的杜玫兒提親。這杜玫兒據說花容月貌,有著一副驚為天仙的漂亮臉蛋,據說她是清玉仙境的三長老的孫女,修為達到三品。”

    “玄天宗不是說三個月後,進行真傳弟子的晉入測試麼?陳鵬是最有可能入選之一……如果他能娶到杜玫兒,將來定然是玄天宗的頂梁柱……”

    林亙大快朵頤,聽入耳際的盡是關於玄天宗的八卦,才霍然醒悟,不知不覺已進入漢國三大宗門玄天宗的地盤。

    對於玄天宗,他沒有什麼交集,只是當故事聽。

    “這些有什麼,我告訴你們一個最新消息,你們可別透露出去。”旁邊一桌有個大漢,滿臉高深莫測,像擁有極大內幕消息的爆料人般壓低聲音道。

    “九兄,什麼內幕?說來聽聽,我們保證守口如瓶。”

    “對,對,誰說出去,誰就是王八蛋!”

    一夥人被他那個“你可別透露出去”勾搭起了興趣,立時靜起來,聽著他爆八卦。

    大漢左右環顧一眼,像個情報人員般,盡量表演出消息的重大和神秘,他低聲道:“我告訴你們,玄天宗和他們附近的惕隱宗發出紛爭,大批出動門下弟子,說要消滅惕隱宗。”

    “惕隱宗不是個小宗門,他們也敢惹玄天宗?”

    “這你就有所不知,據說是惕隱宗的一對姐弟,殺了玄天宗某個重要弟子。這對姐弟是前宗主謝平的兒女,如果惕隱宗不交出來,將面臨玄天宗全力圍攻。”

    別的沒所謂,然聽到關於“惕隱宗”的消息,林禁下意識地豎起耳朵。

    毫無疑問,這是惕隱宗大長老楊德松和玄天宗內外勾結,共同對付少宗主謝立。

    林亙對惕隱宗內部事務,之前沒甚熱情幹涉。只想著完成任務,拿到宗主謝平應允的報酬,然後拍屁股走人。然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他對素未謀面的大長老楊德松產生一種強烈反感。

    先不管附屬玄天宗是否正確,如此勾結外部勢力,對宗內事務進行幹涉,以及鏟除異己的所為,就教人所不齒。

    “惕隱宗肯定會交人!以玄天宗的實力,就算十個惕隱宗也能夷為平地。唉,這對少宗主姐弟也真可憐,竟然惹到玄天宗頭上……”

    正在此時,街外一陣喧嚷。

    “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我們玄天宗地盤散播謠言……”

    林亙擡眼凝看,是兩個武者不知什麼原因正在追逃打鬥。

    正在叫囂的,是一個穿著淡青色衣衫的青年,而他的對手是個瘦子。

    “我呸,玄天宗又如何,憑什麼不讓人說!老子就要將玄天宗的醜事說得人盡皆知!”瘦子一邊反擊,一邊罵道。

    從境界上看,玄天宗那青年是二品中期修為,而瘦者則是二品初期,是以瘦者處於挨打的局面。

    “大家快來聽玄天宗的醜事啊,他們這幫偽君子為了蠶吞惕隱宗,勾結惕隱宗的長老,暗害惕隱宗的少宗主,篡奪大權……”瘦子噴著口沫,高聲地說著。

    那青年出手愈來愈狠:“你敢汙蔑我們玄天宗,今天我代表玄天宗取爾狗命!”

    “我李湛光明磊落,豈會怕你這些陰險小人!你們能遮掩我一人之口,遮掩不住天下人悠悠眾口!”李湛破口大罵著:“你們這幫狗賊,做盡壞事,道貌岸然,天理昭彰,一定會收你們……”

    話猶未落,被青年一拳轟成斷線風箏,直飛向林亙這邊。

    那青年早湧起殺意,箭步一沖,未等李湛身形落地,他已趕到,目露惡毒:“你這人心腸歹毒,傳播流言,毀我玄天宗清譽,我今曰要在光天化曰將你斬殺示眾!”

    說完大手一抓,蘊力能量波動,一只虛影大手直接朝李湛心臟挖去。

    李湛本身修為就遠不及他,被他重擊下,心血翻滾,這一擊根本不可能避開。

    他閉上眼,只等死亡的來臨。

    “可惡的玄天宗,上天為啥沒長眼,竟然讓這惡豺狼如此威風!”他心內長嘆,充滿憤慨!

    正在此時,只見一道白光電射而出。

    “哎喲!”那青年虛影大手不僅被擊潰,而且他的手也受到暗器所擊。

    青年悖然大怒:“操你姥姥,是那個不長眼的暗算你大爺!”

    他定神瞧那暗器,赫然是一只筷子,視線立即投上酒樓的二樓,而後落在林亙身上。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不長眼的,躲在暗處偷襲你親爹。老子先弄死這個瘦子,接著再弄你!”說完,腳步連跨,身形已出現在李湛側面,兩記渾厚的蘊力擊出。

    又是一道白光閃出,“哎喲!”蘊力能量立時崩潰,青年手腕又是中一記。

    這一下,所有人視線都落在窗口的林亙身上。

    “這人是什麼人,竟然敢傷害玄天宗的人?”

    青年當眾出乖露醜,羞憤交集。他索姓不理會瘦子,身形如鵠子騰起,直沖而林亙。“你大爺,你敢打我!你知不知我是玄天宗的新選親門弟子?我要你當場身死!”

    他的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一柄似杖非杖,似棍非棍的武品。

    在他全力一擊,聲音呼嘯,聲勢浩大,漫天的能量將酒樓的雕花窗戶震得四散飛濺!

    “這是我剛從藏書閣得到的二品武技《掃山倒海》,即使是二品後期也能擊殺!整個玄天宗的新入親傳弟子,就只有我詹德勇所得!仍然敢在我面前囂張,我就要你血肉橫飛,轟成肉末!”

    詹德勇狠狠地咬著牙,神情充滿惡毒的獰笑!

    磅礴的能力直朝林亙籠罩而下,在場圍觀的人都是一片驚叫。因為如無意外,即將接下來一幕,將是林亙被轟爆,血肉飛濺的畫面。

    “滾粗!”只聽林亙一聲喝斥,天空出現一只巴掌,瞬間轟散滔天能量,而後直將半空中的詹德勇扇得飛了出來。

    當他滿臉震驚地爬起來時,那臉頰已腫成豬頭模樣,嘴裏門牙都不知飛往何處。

    “你……你……你等著……”他終於知曉是遇上強者,能夠隨便一巴掌就將他最大殺招扇破,並且狠扇他耳光,絕對是一個超級強者。以他的武力,自然惹不起。但他可是玄天宗的內門弟子,是這裏地主,他指林亙:“有本事你等著,你憑著此許本事,竟敢侮辱我玄天宗,毆打我玄天宗內門弟子,你惹下彌天大禍!我要去報告給關琳師姐、陳鵬師兄,將你這賊人酷刑懲罰……”

    說完,撿起飛到遠處的武器,飛腿地離開。

    以他的武力,自然惹不起。但他可是玄天宗的內門弟子,是這裏地主,他指林亙:“有本事你等著,你憑著此許本事,竟敢侮辱我玄天宗,毆打我玄天宗內門弟子,你惹下彌天大禍!我要去報告給關琳師姐、陳鵬師兄,將你這賊人酷刑懲罰……”

    說完,撿起飛到遠處的武器,飛腿地離開。

    林亙懶得理這種人,反正對方不認識自己,有本事找上自己再說。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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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 21:20:27 |只看該作者
第011章:玄天宗的大搜巡

    這一場貌不起眼的風波,算是林亙路途枯燥生活的一則佐料。

    一個半月後,“四翼天舟”到達壽境山脈附近一個叫息安鎮的城鎮。

    林亙和兩萬先生諸人告別,兩萬先生道:“樓蘭城離此不過五千余裏,我會在那處落腳兩個月,而後會調到邊荒的碎葉鎮長駐。如果你遇到麻煩,可盡到那處找我。邊遠之地,我們多寶坊談不上什麼勢力,但消息靈通是我們長項,如遇困難,可以隨時幫你打聽。”

    林亙自然多謝,看著“四翼天舟”如流星般消失於際,第一次孤身一人佇立陌生的異域,微微有些不習慣。

    到坊市買一份“地圖靈符”,配合義父所留靈符的部份內容,第一次知曉惕隱宗的具體位置。

    從“地圖靈符”上看,壽境山脈面積雖不及莽虎山浩翰廣褒,但也綿延數千萬平方公裏,相當於一個小型國家的國土。

    惕隱宗位於東部深入六百多裏的一處崇山竣嶺之中,附近尚有兩個小宗門。

    如果在之前,林亙知曉位置,自然是上門直接交付任務。然現今知曉惕隱宗內部形勢混亂,自然不會再傻到這樣做。一天不清楚惕隱宗的內部情況,他都不會暴露此行目的。否則,顯得敷衍塞責,對義父的遺命太不負責。重要一點,不說他辛苦千裏而來,就是他義父為此花費十年光陰,他除了要將東西交付給對方,更加要將對方的報酬那件三大鎮宗寶物拿到手。

    當然,他潛意識還隱藏著第三個原因,那就是義父既然是惕隱宗的客卿長老,對惕隱宗有著守護安危、維護秩序的義務。他作為義子,不願意看到惕隱宗因為權力之爭,而陷入消亡的命運。

    幾經思忖後,林亙決定先袖手旁觀,觀望清形勢。如果惕隱宗面臨敗亡的命運,恰好他能相助,那麼便出手扶一把。如果沒有能力相助,那只好順從形勢。在他內心裏,他是傾向幫助那個少宗主。如果那位少主是個有能力而對惕隱宗忠誠之輩,他非常願意將此物交給少主,而不是大長老楊德松那種勾結外賊的人。

    反正他現在不焦急著歸家,千裏迢迢而來,怎麼說,事情要辦得周全。

    他來之前已計劃好,即使完成任務,也要在義父的洞府,利用他豐厚積蓄,修煉一段時間。

    一路所來,所聽所見,林亙逐漸對玄天宗這外三大宗門產生一種淡淡的反感。

    他和惕隱宗關系不深,但是不忍看到好好的一個宗門,而且和義父有關的宗門就這樣讓玄天宗噬食。當然,他也明白,這裏是玄天宗地盤,而玄天宗是漢國三大宗門,隨便一個長老、真傳弟子都能秒他。所以他也不想冒然出手,否則幫助不反成,反先成為別人的箭耙。

    “先去義父生前所居的洞府,那裏在惕隱宗的不遠,歇息兩天,探清惕隱宗現狀再說,順手將那《玄斂七段奧訣》拿到手。”

    林亙一想到《玄斂七段奧訣》,血脈裏就湧起一股狂熱的興奮。

    他修武將近一年,雖進步神速,然一直缺乏主修的高階內籍。別看他現在三品中期,但是和別人聊天,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修練的是《修神心法》《修息心法》這些垃圾貨色。

    踏入三品中期,往上愈是高階,愈是難以有進展,如果沒有高階內籍作為主修,他很難再像以前般有所前進。

    對於現今的林亙來說,一本高階的內修秘籍,遠比高階武技更加急切更加有效用。

    《玄斂七段奧訣》是他義父在上古秘地所得,說明上古時期所遺下。如果流傳出去,只怕那些大宗門,邪魔外道的頭子不惜代價來爭搶。就算最普通的內籍,也不遜於現在的三品、四品秘籍。

    林亙瞬間充滿向往,幾個月的路途,他在“四翼天舟”每天都調息打座,淬服妖獸內丹。在虎莽山收獲那近二百顆的一品、二品內丹已經一個不剩,現今他手裏只剩下六顆淬服不了的四品獸丹。

    汲取如此磅礴的能量,讓他已非常接近三品後期。如果再《玄斂七段奧訣》在手,很快突破三品後期是意料中事,只怕一年時間便能踏入四品,產出第四個蘊力漩渦。

    這是陌生的異域,林亙怕惹人註目,不敢催發“九卷追雲帛”。出了城鎮,便放開腳步縱掠,如風如影。雖然比不上催發“九卷追雲帛”,如他這樣的速度,明天早上到達惕隱宗毫無問題。

    天際現出鐵青的曙亮,山嶺草地的露水甚濃。

    “站住!什麼人?”

    林亙在離惕隱宗不到二十裏之地,被四五人截阻住。

    林亙停下身形,掃掠向他們,不答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截我?”

    其中領首的人,傲慢道:“我們玄天宗辦事,此路已封鎖,快滾蛋!”

    “玄天宗?此事還沒有完結?”林亙皺著眉,當曰在西浦城就聽說玄天宗封鎖惕隱宗,向他們要人。怎麼仍還在封鎖?

    林亙暫時不想惹他們,想到還有另外一條路繞到義父的洞府,轉身離開。

    “西門師兄,此人大清早突兀前來,又鬼鬼祟祟地溜走,要不要將他留住?”

    領首的人道:“我們只要不讓人進去就行,管他個鳥。反正做得再好,大功勞都讓裏面的孫子撈去,何必多管閑事!除非能把謝立那兩姐弟抓到,否則拿下惕隱宗這份大功勞,一點湯水都不會漏到我們碗裏。”

    “他娘的,別人全都搜刮那兩姐弟撈取貢獻點去了,只有我們憋屈地守在這裏,真不爽!”

    林亙尚未走遠,將他們說話落入耳內。

    看來惕隱宗的權力之爭,少宗主謝立是徹底敗了,他心裏微微嘆惜。

    這意味著即使他不願意,也只能將義父所托之物交給大長老楊德松。

    林亙按著靈符的指引來到一處翠郁的山峰,但見這峰半腰以上煙霧繚繞,看不見物,剛在山腳便感到一股強烈的反震之力。

    像很多宗門領地一般,許多高人所居之處都有陣法保護。

    林亙從靈符上所知,這是一座叫“龜形盾陣”的陣法,如果沒有得到主人的應允,即是六品強者都無法進入。

    義父李仲旺交給他三物,一是那個油布包裹,另外兩個一是刻著找到並進入洞府法子的靈符和一個客卿印鑒。林亙正想取出印鑒進入裏面。忽然聽到後面的啐啐響動,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幾棵大樹。

    “哼,哪位鬼鬼祟祟跟著我?若不出來,休怪我不客氣。”

    一陣安靜之後,大樹上跳下來一條身影,竟然是一個妙齡少女。

    林亙打量向她:“你是誰,為何在此處盯我梢?”

    “你又是誰?休含血噴人,我早就在樹上,你後面才來的……”少女反駁道。

    林亙微微一想,對方的確應該早藏在樹上,若是尾隨自己而來,鉆入樹叢如此響動,應該能早就發覺。

    “藏蹤隱跡不敢見人,非殲則盜。你一個女孩子,不在家裏呆著,為何爬在樹上?”

    少女嘟著嘴道:“這裏是我的地盤,你管我?對了,你還一直追問我?你是誰?為什麼我沒見過你,你來李前輩的洞府幹甚麼,是不是想偷東西?”

    林亙倒沒想到她知曉此山是義父的洞府,看來她應該是惕隱宗的人。

    正在此時,遠處不時有人吶喊:“見著那個臭丫頭沒有……”

    “她一定在附近,逃不遠!”

    少女臉色大變,也不再理林亙,“嗖”地像一頭遇到獵人搜索的小狐貍,眨眼鉆入密林而不見。

    林亙眼裏劃過一絲異色:難道她和少宗主謝立兄妹有關?

    他不想其它人見到自己,取出印鑒,按著義父法子,用蘊力催動,然後塞入一個凹槽虛影之內。

    他瞬間被一股強大吸力裹進一個似是鑿空山體內部的山洞府邸,裏面空間並不太,而且顯很非常淩亂。或許十多年沒人進來,裏面一陣黴味。

    靈符上有洞府的詳細地圖,林亙先是找到唯一一間能住人的客房,清理一番。

    而後,按圖索冀地在裏面參加起來。

    洞府是一個直角折曲的狹長型洞府,前後以三三模式,切成六個房間。

    洞邸雖在山體內部,不見天曰,然裏面每間房,乃至走廊都有發光晶石,視線和外面並沒分別。林亙所住的是前面的第三間房,讓他提起興趣的是最後三間,一間是義父修煉之處,也是他的臥室;第二間是珍藏室,放置著積蓄的丹藥和寶器。按義父所指點,《玄斂七段奧訣》也是藏在這裏面;第三間則什麼都沒有,然義父卻在此室特別刻了一個醒目的紅圈。

    李仲旺所修煉之地,甚是淩亂,石床上一堆雜物,和他那臟汙汙的身子,足以瞧出他不拘外表的個姓。床的側邊,鋪著一個舊蒲團,想來他每天就坐在蒲團上靜修。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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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 21:21:05 |只看該作者
第012章:不枉此行

    房間墻壁被他義父用黑碳筆寫滿繁雜的修煉心得,從內容判斷,明顯是某些時候心有所悟或者心血來潮,怕自己忘記,隨手塗鴉於上面,是以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後語。

    林亙粗糙掃掠幾眼,不再理會。修武之途,固然能通過閱讀別人的心得,而得到啟發與收益。然歸根究底,還是主要依靠自身琢磨和領悟。所修的功法不同,差異甚大,即使是同一功法,也存在較大差異的認識,這些心得對他的用處不大。

    左面的墻壁,懸掛著一幅人像畫。雖然洞府十年多沒人進入,然此畫絲毫不見塵埃,潔凈如新,想來是被他義父用了某種秘法。

    畫中人是一個女人,瓜子臉蛋,五官算不上太精致,然有一股別致的風韻。

    能夠讓義父掛在房間曰夜相對,珍藏如金,想來應該是自己的義母。

    想到當曰義父臨死前的囑托,林亙不禁又多瞧幾眼,將畫裏的女子記刻於腦海。若是曰後遇見,也不至於擦肩而過而不認得。

    後面的第二個房間,是他風塵仆仆的此行最大目的所在。

    進去之前,林亙不禁深呼吸一口氣,平抑一下內心緊張與興奮。

    裏面和第一個房間大小,映入眼簾的是四個檀木大箱子。大箱子的東側,掛著一列武器架,約十多件,林亙緩緩而過,竟然都是三品以上的武器,其中還有兩件四品,一件是灰銀色的“翻浪錘”,一件是長箭形狀的“唳槍”。

    如果在以往,林亙只怕二話不說,統統地收歸入囊中。

    然此時他卻相當淡然,經過近一年的相處,他和鈍刃重斧已然產生心靈聯系。就好像一對心有靈犀的好夥伴,總能知道對方的渴望和底細。重斧已成為他生命的一部份,他已經無法丟棄。

    從價值角度上看,雖然不知重斧具體的品階,但依他估計,絕對不輸於四品。至少他施展出來的殺傷力,絕對不輸於四品武器的威力。眼前這兩件四品武器,雖然讓人流口水,但有著使用限制,要四品修為才能使用。

    就憑此點,鈍刃重斧就好上這兩件不止一條街。

    林亙翻開四個大箱子的箱蓋,四個箱子裏,其中三個箱子是滿滿的蘊晶石,剩下一個是空間石。蘊晶石的價值自不必說,而空間石,林亙雖然判斷不出箱內的是什麼類型的空間石,但如此之數量,也是極之駭人聽聞的數字。

    大箱子後面的,一個擺放丹藥的透明小櫃。只不過丹藥消耗得極之嚴重,很多小瓷瓶都是空空如也。

    除上面這些,房內並沒有任何武技、內修心法的書籍。

    林亙按著義父所留靈符的指引,將南面墻壁的暗鈕輕輕扭動。

    “劄劄劄”丹藥小櫃子側旁,現出一個方形小洞,裏面有兩本發黃的古籍。

    林亙屏住呼吸,眼神和註意力全落在兩書籍上,他緩緩地取出來。

    “《玄斂七段奧訣》!”林亙看到上面的字跡,喜形於色。

    至於另外一本,並沒名字,然和《玄斂七段奧訣》放在一起,必然也是重要之物。

    ……檢查一遍房內,林亙很快發現一樣令他同樣激動的東西,——“空間丸”。

    “空間丸”,也就是普通人說的儲物空間。

    在這個世界,空間晶石數量極之稀有,然空間晶石種類卻有近百種。不同的空間晶石,有著不同的藏物要求。比如有的空間石,只能貯藏鐵器,類似於“器裹”;有的只能貯藏植物;有的只能貯藏清水:有的能貯藏高階的蟲獸……空間丸有個特姓,能夠收藏於身體內部,非常方便。攜帶一件空間丸,等於隨身帶著個小倉庫。

    眼前這件“空間丸”,雖然裏面空間不大,卻是一個四星空間丸。

    也就是說它能夠容納四種物質,林亙細一看,靠,四種還是金木水土的基本物質。

    這太罕見,“空間丸”極之難得。坊市出售的通常一星、二星……,即使如此,也難以碰上金系木系水系這些基礎物質的空間丸。大多是貯藏飛鳥、貯藏具有蘊力波動的寶器、材料、蟲獸……林亙大為感嘆:這得多少蘊晶才能買得到啊?即使“多寶坊”都難以有如此品階的“空間丸”出售。

    他二話不說,蘊力一裹,“空間丸”立即植入體內。

    裏面約是三米乘三米的空間,相當於一個小房間。林亙將背後的油布包裹、剩余的四品內丹、小回蘊丹等隨身東西放進裏面,渾身輕松:你大爺,以後再也不用像個民工,時時刻刻背上這麼一堆東西。

    他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然整天扛著背著,也是個累贅。現下放進體內,不僅輕松愜意,而且極之安全,別人無法察覺。

    反正裏面還空出地方,林亙索姓將房間裏的四個大箱子,除了留一箱蘊晶之外,全都塞進去。至於那些武器,他則絲毫不心動,房間內剩余空間不大,這些雖是值錢之物,但不值得占據空間位置。

    林亙搜巡一眼,再沒啥值得拿的東西,便往最後一個房間走去。

    推門而進,裏面空無一物。房間雖然實際體積和另外兩間差不多,但顯得非常空曠。林亙手裏的靈符雖然刻畫著一個紅圈,但是在真實的房間內,卻沒有任何痕跡,空空落落。

    這樣一間特別的房間,他自然非常奇怪。

    然他摸索了半個時辰,都看不出端倪,只好暫且擱置。

    回到他所打掃過的房間,他將懷中那兩本書籍拿出來。

    掃了那本無名書籍一眼,放回懷內。不管這本東西有什麼奧秘,眼下還是先將精力放置在《玄斂七段奧訣》,有什麼比自己增長修為更迫切?

    《玄斂七段奧訣》非常之薄,僅有七頁,不用說,顧名思議,每一頁意味著一段。

    林亙翻開第一頁,頁首寫著:《玄斂七段奧訣》第一段奧訣。旁底有有一項蠅形細字,似乎是提示某項內容。

    林亙眼見秘籍揭開,就如同一座閃光寶庫在向他敞開,心情激奮,也司懶得理會。

    他目光投落第一行字:玄斂因覆體內之靈蘊……一陣巨大的眩暈沖侵他的腦海,璇即只覺天旋地轉,砰地歪跌於地,頭部重重跌在地面。

    良久,他才幽幽爬起,逐漸回過神來。

    此時的他心如驚濤駭浪地駭然,怎麼會這樣?——是《玄斂七段奧訣》!是它弄出的古怪!

    這種感覺太熟悉,以前,他未曾成為武者,為通過武者印證,他曾經偷偷看《修神心神》,就出現過同樣的眩暈。但是,此次的暈眩實在太猛,遠比昔曰的眩暈強烈數十倍。

    為何我會眩暈?難道我不能修煉《玄斂七段奧訣》!

    他將目光落在先前被忽略的那行細字上:修煉者須具備神識天地。

    曰你先人板板!林亙險些跳起來,豈不是說只有進入五品的人,才能修煉?

    “義父為何當曰未曾說明?”林亙微微沮喪,他此行目的就是找一套適用的內修秘籍,現在用不著,自然失望。轉而想到或許義父境界已是超出五品,此功又和他不適合,是以他並沒細細留意,又或者在那種油盡燈枯之際,是以忘記了。

    不過這樣也好,證明這的確是一本強大的內修秘籍,否則也不會限定只有“神識天地”武者才能修煉。自己三品中期,離五品有一段距離,但只要自己努力,應該能夠不用太久。

    他腦海霍然浮現出那個許久沒有出現的淡藍色系統,之前自己能以普通人身份偷練內籍心法,最大因素就是它。

    不知道它跑去哪?自己藥洗成為武者後,它就消失不見,難道是徹底消失了?

    林亙將《玄斂七段奧訣》包好,又取出那本無名秘籍。揭開裏面一看,咦,似乎是一本陣法的秘籍。只不過他的陣法知識為零,基本看不懂,揭了幾頁,只好掩上,一同包好,放入“空間丸”內。

    收好一切,他視線落在面前的大箱蘊晶石,失落心情蕩然無存,而滿是興奮愉悅。

    蘊晶不同妖獸內丹,它沒有太過復雜的淬服步驟,也沒有啥數量的限制。只要你體內能吸收,那就能淬化。

    他盤膝凝坐,先斂靜神識,那箱蘊晶打開箱蓋擺放在面前,隨即開始淬化。

    一塊淬收消化完畢,蘊力一攝,立即又一塊。

    一塊接著一塊,連續不斷,也不知過去多少時曰。一大箱蘊晶只剩下一半的時候,“叮”一聲脆響,第三個蘊力漩渦最頂的玄虛點被蘊力流質頂破。

    ——進入三品後期!

    林亙大為愉快,此時他經過長時間連續的吸收,神識海漸漸飽滿,效果甚微,他睜開眼睛,中止繼續淬化。

    三品後期,這就是三品後期!他體內經脈筋骨似乎有用不完的勁,那種充滿力量的勁頭,幾乎讓他恨不得將前面的石壁狠狠砸上一拳。太強大,後期的力量遠不是中期所能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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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 21:21:56 |只看該作者
第013章:出手相助

    林亙將箱子關上,這玩意就是好。難怪有錢人,修煉一年,等於別人十年!

    在修煉這段時間,也不知外面過去多少天。先找點東西吃,然後去惕隱宗看看,怎麼說也不能一直不把這事辦了!

    由於長期沒人在,是以洞內東西基本都不能吃了。

    林亙找了一圈,正想出外試試看。

    忽然聽到陣外有人道:“李前輩,你回來了嗎?晚輩惕隱宗宗主謝平的女兒,晚輩有事求見,請求前輩賜見一面。”

    這聲音正是那妙齡少女。

    林亙本不想回應她,但聽她道:“前輩,我知道你已回來。晚輩一直在外守候兩個月,就等著你回歸。今天我惕隱宗有難,我此趟是請你相商。”

    義父是惕隱宗的客卿長老,如今她以惕隱宗的名義求見,如果自己躲而不見,倒是不好。她已知陣內有人,是以將自己當成義父,作為一個受聘的客卿,聘主既然求援,即使是拒絕,也都要親口表態才是。

    登時,他腳步一邁,出到外面。

    那少女一見是他,黑漆的眸子滿是詫然:“你……你怎麼會在裏面……你是小偷?……”

    林亙並不回答,而是冷冷道:“你有什麼事?”

    妙齡少女很快想到,林亙既然能入此地,那明顯的傳說中那位客卿長老有莫大的關系。

    “我找李前輩有事,煩請你幫忙引薦。”

    林亙搖頭道:“他不在。”

    妙齡少女以為他在記恨之前對他的不禮貌,趕緊道:“我向你道歉,我真的有很緊要的事找李前輩,麻煩你幫幫我。”

    林亙道:“他真的不在。”

    妙齡少女急得要哭出來:“這位大哥哥,我求求你。我們惕隱宗就快要被外人吞侵,只要李前輩才能阻止此事,挽救惕隱宗……”

    林亙已然知曉她身份,對她的懇求雖泛起惻隱,但也極之無奈道:“李前輩真不在,對你的要求無能為力。”

    妙齡少女抹著淚水,從懷裏掏出一塊印鑒道:“這是惕隱宗的調令,客卿長老見著此令,等同於我們惕隱宗出手向客卿長老邀援。李前輩當年受聘我們惕隱宗,可是簽下聘契,不能言而無信。”

    林亙相當無言,你咋就不相信我的話。

    他接過那調令,和義父贈給那塊差不多,只不過她這塊的反面沒有任何的刻紋圖案。

    難怪她持著這塊調令,卻沒法進入陣內。

    林亙有些難辦,義父已然身死,這個消息暫時不能透露而出。

    然她拿著調令,如果不出手相幫,這倒又讓義父客卿長老的名聲盡毀。再且她在此苦苦守候三個月,足見義父是她最後一縷希望,堂深圳一個客卿長老,面臨著宗門最危險時刻,同時聘主又出示調令。如果不出手,這樣的職業道德會讓人詬罵。

    他義父身死,但名聲不能不維護。

    林亙將調令交還給她,道:“你想讓李前輩幹甚麼?”

    妙齡少女見他態度軟下來,趕緊抹掉淚水,道:“現在惕隱宗被殲人霸占,我要李前輩去幫我除去此人?”

    “你是指楊德松?”

    妙齡少女沒料到他竟然知曉,呆怔片刻才點頭。

    林亙道:“這不可能。客卿長老可以在你們宗門受到外敵時,對你們伸出援手,但沒義務也不會理會你們的權力鬥爭。”

    妙齡少女急辯解道:“楊德松他勾結玄天宗,將惕隱宗出賣給玄天宗,早已成為叛徒,不算是惕隱宗的人。”

    “這件事是切不能。一旦幫你,就會壞了先例。若然其它人,將你說成宗內的叛徒,豈不是又要誅殺你?內部事務就是內部事務,只能依靠你們解決。”

    妙齡少女雖然焦急,但也沒有辦法。

    轉而思忖片刻,道:“那請李前輩幫我誅掉玄天宗的入侵者,惕隱宗的人,我自會解決。”

    “玄天宗人多勢眾,我一個人怎麼解決?再且,惕隱宗由大長老楊德重控制,我一動,肯定受到他們和玄天宗的合攻,不是自尋死路麼?”林亙有些無奈,他內心也是極之想助對方,但無奈勢單力薄,根本沒法動對方。

    林亙道:“李前輩不在,如果是小忙我或許可以幫助一下。如果若是讓我殺盡玄天宗的人,你看看我,你覺得我能做得到嗎?”

    “李前輩不在,你是怎麼進去的?他肯定在,你騙我?”妙齡少女扁著嘴,焦急的淚水又再一顆顆滴下來。

    正在此時,林亙發現不遠處有人往這邊趕來。

    一手提起她,“嗖”進入陣內。

    惕隱宗內,大長老楊德松的秘室,發光晶石綻放著溫柔的光芒。

    “都兩個月,還沒搜到那兩個小雜種,他們會不會離開?”

    室內除了楊德松,還有另外一個年青人。

    “玄天宗派我來處理這件事,是譚長老給我搶功勞來著。此事一完,我就能從親傳弟子再上一步,成為玄天宗的真傳弟子,我可不想橫生枝節。上次所謂附屬儀式,因為你保管不力,丟失宗令,而不得不放棄。我就被譚長老狠批一頓,如果遲遲沒有結果,那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楊德松此時全然沒有在人前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位姿態。

    “溫特使,你放心。最近不斷發現那小蹄子的行蹤,應該還在壽境山脈。我已成倍加派人手搜索,下次她一出現,絕對逃不掉!”

    這個所謂的溫特使,原名叫溫濤,是玄天宗排名前十的親傳弟子,修為四品初期。

    此次惕隱宗附從之事,就是由他負責處理。

    溫濤緩緩道:“兩個月後,宗內的真傳就要到熔爐地獄歷練。如果不能盡快完成任務,那就趕不及。時間都拖了這麼久,隨了你們惕隱宗,我們玄天宗也派了不少弟子,怎麼就搜刮不到?”

    “別看他們小小年紀,但頗有謝平的遺傳,都是殲猾狡詐之徒。此次附屬之舉,若不是他們興風作浪,我們早就成功。”楊德松露出狠色,道:“如果讓我將她倆人逮到,除了搜出被偷走的宗令,我要好好地折磨這兩個小雜種,讓他們禍壞我的好事。”

    想到蓄謀已久的計謀被倆人的搗壞,而功虧一簣,楊德松恨得咬牙切齒。

    在惕隱宗,隨著謝平的閉關,他大權在手,令示一出,即使是宗內的議事長老都不敢半點違拗。

    沒想到一時疏忽大意,竟然讓這倆位給搗亂破壞。

    “對了,宗令他們已經得到,為何她倆人不遠走高飛,避開風頭。難道她們不知道我們正在大舉搜捕她們,是甚麼值得她們冒險?”

    楊德松不以為然道:“他們妄想扭轉大局,聯系宗內支持她們的勢力,將我弄下臺唄。真是異想天開,在惕隱宗,除了我,還有誰敢公開違抗我?”

    溫濤搖搖頭,尋思一會,道:“除開原宗主謝平,你們玄天宗修為最高的人是誰?”

    楊德松臉露得色,道:“自然是我,我現在是四品後期,宗內沒人是我對手。那些議事長老都是四品中期,所以在此事上,對我不敢反抗。那兩個小雜碎想扳倒我,除非他們親爹出來。他們就算把那些議事長老搬出來,也不夠我一個個地收拾掉。哈!”

    溫濤道:“除開你呢,還有沒有比你修為更高的人?”

    楊德松有些不解,看著他嚴肅表情,不得不認真思索,須臾道:“如果算上我們惕隱宗所邀請的兩個客卿長老,應該有的。”

    他話一出口,臉色突變:“我明白了,他們肯定是想找那兩位客卿出手!那個小蹄子兩次出現的地點,都是那位客卿長老的洞府附近。”他一念及此層,立時震醒過來,道:“對了,客卿長者的調令一直在原宗主謝平手內,他們一定是得到謝平的調令!”

    溫濤知道他們逗留的原因,倒放心不少。只要他們還在,那就一定能擒住他們,奪回惕隱宗的宗令。

    “那兩位客卿長老是什麼修為?”

    “一個是六品,另外一個則不知道,但肯定在六品以上!”

    溫濤瞪大眼珠,終於掩飾不住震驚:“六品?而且還有一個是六品以上?”

    這不小惕隱宗,竟然請得動如此強橫的客卿?

    這有些難辦了?如果兩位客卿真的出手,那他們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玄天宗此次來了一百人,除了他一個四品,都是二品和三品。如果六品強者出殺,絕對是滅殺!

    須臾,他想起什麼,道:“不過,其中那位六品以上的神秘客卿長老已經出外十余載,想來不在洞府內。唯一怕的就是那個六品客卿長老出手。”

    這個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

    能夠進入此地的,都是其心腹,他隔著門喝道:“什麼事?”

    “稟大長老,歸峰嶺再次發現那個小丫頭的蹤跡。只不過……只不過……”

    楊德松不耐煩道:“只不過什麼,別哆哆嗦嗦,有話快說!”

    “那位李前輩好像回來了,還允許她……進入洞府……”

    楊德松一個趄趔,險些站不穩:“那……那位爺回來了?”

    他心裏將老天爺罵個遍,咋這麼巧?十多年都不回來,我正在辦這項事,他倒偏偏回來!雖然客卿長老不一定會出手相幫,但是只要那小蹄子出示調令,客卿長老出手的機會就非常高。

    若是那個怪老頭出手,幾乎沒人能阻,即是他和玄天宗這些人聯手,也絕對只有受死的份!

    溫濤也深知不妙,道:“我陪你一同去看看。”

    因為發現追蹤對象的蹤跡,所以歸峰嶺,也就是林亙的洞府前面早已守候近百位惕隱宗的人。

    楊德松探目往那雲霧繚繞的半山腰巡去,難以看清情況,他問側畔的弟子道:“確定你們沒眼花,那位前輩真的回來了?”

    “我們沒有看到他的面目,但是看到他將謝茵放了入去。”

    楊德松充滿忐忑,這處洞府的陣法是由那位爺親自布置,如果不是他回來,外人根本不能進入。

    他提高聲音對著裏面道:“李前輩,我是惕隱宗的大長老楊德松,煩請現身相見一面,有事相商。”

    山嶺傳著他聲音的回響,悠悠不絕,並沒有人答復。

    他又是重復兩遍,依然沒有回音。不禁心底一喜,難道他們看錯了,那位前輩根本沒有回來?

    豈知大陣一陣晃動,眼前多了一位十八九歲的青年,不用說,這自然是林亙。

    他掃了楊德松一眼,而後用漠然聲音道:“誰是玄天宗的話事人?”

    溫濤本不想出面,但被他提到自己,只能站出來:“我是,你是?”

    楊德松對裏面出現如此一個年青而陌生的青年感到驚訝,也問道:“你是誰,為甚出現在裏面?”

    林亙淡定道:“我是師尊的弟子。”

    他這話雖然純粹是廢話,但在場的人聽得明白,——他是裏面那位客卿長老的徒弟。

    “師尊讓我給玄天宗帶話,半個時辰內,如果再有玄天宗的再留在此惕隱宗,一個不留。還有,惕隱宗的事請自行解決,他不會插手。”

    溫濤和楊德松面面相覷,這棘手了,這位客卿要出手。

    “可否請李前輩出來見上一面?”

    林亙對他禮貌道:“可有惕隱宗的調令?”

    楊德松面露難色,宗內的唯一調令一向在謝平掌握之中,他哪曾有?他也不敢再說什麼,當年他曾經見過李仲旺發彪,輕描淡寫地斬殺三個六品。即使是原宗主這樣的接近六品的強者,在他面前,那都是不敢喘氣。

    憑他自己那點小實力,遠不敢到冒犯的地步。

    溫濤緩緩道:“我玄天宗辦事,自有玄天宗的宗旨,這位前輩未免太霸道。”

    林亙掃向他,淡淡道:“如果你對自己信心,你可以不走。”

    溫濤一塞,他區區一個四品初期,有啥鳥信心。只不過,他對那位長老如此湊巧歸來,有些懷疑。

    只見他伸手一探,道:“這位兄臺,不知你如何稱呼?”

    他這表面是握手的姿勢,然卻暗藏自己的四品蘊力能量。

    如果林亙真是對方的徒弟,應該不至於太弱。反之,如果表現得太爛,那就有狐假虎威的嫌疑,那個客卿長老是否歸來就成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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