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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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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11 19:18:06 |只看該作者
第203章:戰火熊熊而燃燒

林亙坐在檀香椅中,緩緩道:“李陵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地方,就是摻在皇宮內的沙子,以及他在禁衛、禦衛中的人。所以我們第一個舉刀的對象:皇宮的禁軍總統領武沈浪。這人是李陵的堅定支持者,必須不惜代價除掉。鑄陽子前輩,就勞煩你出手,他是八品後期。對於你來說,應該不太難辦到。”

“就這樣將他擊殺?”

鑄陽子甚是愕然,對方可是禁軍總統領,就這樣公開擊殺,這怎麼也太不妥。

林亙點點頭,道:“嗯,就這樣擊殺。”

太子李崖和賀采、杜如晦俱是瞪眼,有些懷疑自己聽錯。這是政治爭鬥,不是野蠻武者的挑釁尋仇?就這樣將禁軍總統領擊殺,這會惹來大麻煩的。

“這樣的簡單擊殺雖然風險大些,但是禁軍總統領這個點是一個重要的棋子,隨著聖上情況愈來愈危殆,我們必須要搶占這個點。皇宮就等於最危險的咽喉,如果讓李陵把握著這個位置,那不論曰後有什麼變化,或者我們非常有利,那都是讓他扼住咽喉。所以,我們必須要換子。只要武沈浪一死,我有手段將我們的人頂上。只有將總禁軍拿在手裏,再定點鏟除李陵的殲細,我們就穩穩將皇宮的變化拿在手裏。”

“李陵要對付我們,就只有通過朝廷,這種隔靴搔癢的打擊。”

四人都深吸一口氣,“以一名九品強者,換取一個禁軍總領之位?這林亙果然是個瘋子,什麼手段都敢用!”但不得不說,林亙所說甚有道理。李陵如果想發動政變,那麼皇宮必定要掌握,而禁軍是皇宮的主宰力量。誰掌握禁軍,那幾乎等同於掌握了鎖匙。

擁有總禁軍護住皇宮這座大本營,形勢就往自己這邊無限轉移。

不過,就這樣將九品強者棄掉,這也太大手筆!對任何一個勢力來說,九品強者都是核心力量。有舍才有得,其人不由將目光齊齊凝向鑄陽子,看他的態度。

鑄陽子則點頭,道:“我沒意見,如果是暗襲的話,我有絕對把握擊殺武沈浪。”

林亙沈吟片刻,道:“我要的不只是將武沈浪殺掉,而還要將他左右的兩位副統領一起擊殺。”

“沒問題。”鑄陽子回答道:“不過,這樣恐怕會時間過久,引出皇宮的強者,到時就逃不掉。”

李崖截口道:“不如換過另外的人,鑄陽子師叔對我目前非常重要。我手內有著七位九品,換上其它人……”

林亙搖頭道:“此戰除了戰果,我要的還有示威。殺雞儆猴!我要讓朝廷內那些正在想支持李陵的人看看,我林亙已經對他們正式毫無懼憚地展出屠刀。我要的就是這股勢,越囂揚越好。越囂揚,就越挫對方隊友的戰意,就越讓他們對李陵產生動搖。”他頓一頓,道:“鑄陽子前輩,你也不用逃遠。到時我會派天子司的姜森東面的門口等你,他會將你擒回天子司的大獄,對你審訊。”

幾人一聽,眼神大亮,賀采率先鼓掌,嘆道:“林亙你這招真是狠,我賀某佩服至極。”

天子司乃是專屬審理皇城和內城的各種人命案子,隸屬皇上專管,而天子司的執掌人姜森正是太子的人。如果鑄陽子落入天子司手內,那麼除開聖上,根本沒人能插手。但是依照聖上目前的健康狀態,明顯不可能理會。只要熬過這一段,聖上掛掉,李崖登上龍位,那就沒啥事。

所以,兜兜轉轉,鑄陽子沒有一絲的危險。當然,這沒有一絲危險是建立,他能順利落到天子司的手內。如果在之前,他被禁衛所擒,或者落東廠、京畿處、皇族守護者這些人手中,那就沒有這麼幸運。

杜如晦笑著道:“落入天子司後,鑄陽子先生只要改變些許容貌,再回到此處,那又是一條好漢。”

“除了禁軍總統領,我們必須要立即行動,將太子暗插於皇宮的樁腳全部除掉。能殺的就殺,不能殺,就找個理由踢出去。總之,要不惜任何代價,將皇宮的每寸角落都控制於我們手內。此事,就交由杜先生和秋副使去完成。”

杜如晦恭手道:“老夫保證完成任務。”

“我們和李陵各個方面都有戰場,但其中最重要而又最緊迫兩個,一是皇宮,二是金鑾殿內。皇宮的布置已有安排,那接下來的是金鑾殿內之戰。如果這兩個戰場都勝利,被我們所掌控,李陵就變成無牙老虎,等著我們慢慢宰殺。”

李崖聽著他井井有條的布置,心裏早就嘆服不堪:“有著林亙你的布置,我相信擊敗李陵指曰可待。”

林亙微嘆口氣,心裏只道:可惜李陵和諸葛誌是不會給我太長時間布置。如果我們不能以最快速度奪過優勢,實力壓倒對方,那你親爹就必死無疑。

“朝廷內的鬥爭,有一個人地位是不能忽略,那就是丞相曹參。所以,我打算明天早上,親自前去拜訪一趟。”

一說到曹參,諸人俱是神色黯然,招攬曹參,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屢次登門,都是讓曹參婉拒。幸好李陵,也是吃了閉門羹,還能公公公平平。經過屢次的挫折,他們俱明白曹參是鐵打著不參與此次權力之爭。

林亙說要前去招攬曹參,四人俱是不看好,甚至有點感覺已方自討沒趣的尷尬。

李崖也怕林亙抱有僥幸的希望,失望愈大,是以也不怕丟臉,直接道:“我看曹丞相那邊就不要去,他十成十是不會答應。之前我已登門數次,種種理由和手段都用過,毫無作用。不僅我,連李陵也同樣如此。我瞧出,他是打定主意要袖手旁觀,兩不幹涉。”

林亙擺下手道:“拒絕就拒絕,反正我也要認識認識下這位老丞相。而且,我有八成的把握,加上八成的直感,我最終會將他招攬到手。”

“八成機會?”幾人都是露出難以相信的神情。“你不是吹牛逼伐?”他們俱是撞了數次墻壁,無功而返。心裏已認定曹參是一個老古板,滴水不進,將希望寄於他,倒不如將希望寄於太陽從西邊升起。

但是看向林亙的自信神情,卻又是不得思疑起來。

……曹參細細打量著這個最近聲名紅遍整個帝國的年青人,外表並沒甚麼突出,身材有些消瘦。

“此人就是將李陵數敗,並且能擊殺九品強者,而最近更是將漢京城鬧得滿城風雨的林亙?”整個形象來看,比他想像得差上不少,至少不應該這樣的年青。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林亙面貌雖年青,但舉止卻非常沈穩老到。此人能得趙又廷賞識,想來應該有些本領。

曹參緩緩道:“最近你風頭正勁,我雖然少出門,但也常聽到你名字。沒想到你會登門拜訪老夫。”

林亙忖著,你不是沒想到,而是早就想到。

“晚輩孟浪了,以至貽笑大方,教丞相笑話了。我前幾天,還聽到有人罵我,我區區一個小城鎮出來的小子,來這漢京城撒野,還不自量力去挑戰四王子,實在不知死活。”

曹參微笑道:“此人是不知實事,據我所知,四王子現今被你搞得焦頭爛額,正在愁眉不展。太子能夠請來你這個幫手,此仗大有希望。”

“丞相謬贊,晚輩又不是三頭六臂,豈有如此實力。整個漢國,也就丞相僅有此能力,此趟我前來,就是相邀丞相,共誅李陵這個逆賊。”

曹參雖知曉他的目的,但是沒想到他聊著幾句,立即將話頭纏上來,而且公叫李陵為逆賊。

“你太瞧得起老夫,老夫有自知之明。在這樣雲伏波譎的爭鬥,我只不是大海波濤裏的一葉扁舟,唯一能做的遠離浪尖,明捷保身。你們的爭鬥摻乎不了,太子已是登門好幾次,李陵也是如此,但是我都統統回絕。作為本人,我沒有這個能力。作為臣子,我不適合插手。所以,請林公子放過老夫,留給老夫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

林亙淡淡道:“此話定然不是丞相的本心。以之前的實力對比,丞相貌似不站立場,但實際早就站了立場。別人看不穿你是站在太子一方,但是我卻瞧得清清楚楚。”

曹參並沒阻止,也沒辯白,而是饒有興致地凝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此前對決,四王子早早就占據優勢。他向你拋出繡球,但是你婉拒了。拒絕一個勝方,也就是說,你根本從沒有欲望站在四王子這邊。如果你有意四王子,見他占優勢,那麼肯定早早站出來,以雷霆之力幫他鏟除太子。而你拒絕太子,這意義卻不一樣。你是因為太子實力不夠,或是對太子能力失望,或是怕招惹李陵的戰火到自身。所以,你故作公平兩者都拒絕,而實際上,你早心儀於太子。”

曹參暗暗贊嘆,此子心思細膩,目光精準,果然是個大才。看來太子此趟,大有機會起死回生。

但是表面若無其事,淡淡道:“隨你猜測,總之此戰,我暫時沒有欲望插手。”

“我之所以前來,就想告訴丞相,有我林亙竭力相助,太子已經有和李陵一戰之力。從最近的形勢迅速逆轉,你足以看出此點。所以懇請你不用再顧忌,和我林亙並肩作戰,為漢國的綱常正統而戰。”

曹參正欲說話,林亙已是打斷他。

林亙舉起兩個手指,道:“丞相聽我講述兩個理由再說。第一,丞相之心,我林亙既然窺瞧清晰,那麼諸葛誌也窺得出。但是他們為甚裝作不知,裝作一副認同你是公平而兩不相幫?原因很簡單,他們在穩住你。他們明知你心系太子,但是只要你不出手,那麼他就能繼續保持對太子的絕對優勢。他們表面說你是公平,但是傻子也瞧得出,一旦他上臺,清洗太子勢力,你必然是第一個。這裏面既有對你的懷恨在心,也有對你勢力過重的顧忌。但不理如何,他在心底已將你當成敵人。”

曹參冷汗滲滲而下,林亙這一席話,如醍醐灌頂,驚醒了他。

他一直認為自己刻意的扮作公平,將所有人瞞騙而過,沒想到在有心人眼中,自己心意早被別人瞧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林亙提醒,自己還真是懵然未知。

正如林亙所說,李陵一直在喬裝著看不清自己心意,避免將自己逼迫出手,相助太子。以他的野心和狹窄的心胸,肯定早恨不得將自己斬殺,然一直隱而不發,就是因為自己還能威脅的登位。如果讓他登上君位,掌握生殺大權,豈能放過自己。

林亙說出第二點:“丞相之所以心系太子,想來是因為對聖上的忠誠,不想帝國的皇權落入一個狼子野心的野心家手內。但是你沒想過,李陵在權力薰心之下會狗急跳墻,大逆不道,直接弒殺聖上。現今形勢對他愈加不利,而聖上遲遲未駕崩,以至他有力沒處下手。聖上在位一天,他登上大寶的美夢就遲一天。遲則生變,這個道理他是非常明白。”

“現在在我的攻擊之下,他肯定想迅速解決戰鬥,以免產生意外。如何才能快速戰速決?很簡單,解決掉聖上。只要聖上駕崩,以他積蓄的實力和策劃已久的精密布置,那登上寶座的機率達到八成。”

林亙掃向已被自己推測而緊張得來回踱步的曹參,緩緩道:“曹丞相對聖上忠心耿耿,難道你願意看到聖上被這種為了皇位,不擇手段喪盡天良的逆子所弒,而袖手旁觀麼?”

被林亙這一連串的“重拳”所擊,曹參此時再沒一個丞相的沈穩儀態。他坐下椅子,或許是喉嚨發幹,拿起旁邊的茶水,手都顫抖得將茶水傾灑不少。

林亙一看此狀態,知曉正如事前所預料:“事情已成功了八成。”

“丞相,你好好考慮一下。晚輩不再打擾,但願丞相權衡利弊之後,我能最快地等到丞相的好消息。”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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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賣身滴小“蘿莉”

從丞相府出來,林亙尋思著未來的即將變化。

“從剛才曹參的表現,他明顯動心。如果他能改態支持已方,那麼在金鑾殿內,自己和李陵就有一戰之力。再加上皇宮如能勝利。在兩個主戰場自己俱能壓制住李陵。形勢就自己變成主動,李陵可以對李陵發起暴風雨的攻擊。”

轉過一條長街,他想到自己新置那處宅子還沒請人照理,問清前面不遠正好有一個奴仆坊市。

在這個世界,強者征服弱者,法律奴役平民。在戰場、或者城市間戰鬥會俘虜大量的對手家眷和對手,這些人許多就會變成奴仆,也有很多窮苦人家,因為家境艱辛,而自願賣身。在各個城市,奴仆坊市都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熱鬧存在。

林亙來到坊市,但見人頭擁擁,各式戴著腳鐐或手鐐、或者穿著破薄衣服的滿是汙臟的奴仆站成一線,站著檔口前面,正在等待被人挑選,和主顧的問價。

他一出現,立即有好幾個人販頭目上前熱情問道:“公子是想買下人?我這裏有著各式各樣的貨色,包你滿意。”

“公子,我這裏的價錢公道,信譽長久,而且我可以保證,全沒有暗病。”

林亙不太習慣這種蜂擁而上的熱情,本想隨便買下幾個好解圍。但轉而一想,畢竟是關乎曰後的起居安全,還是挑選挑選。麻煩雖然麻煩些,但始終令自己放心。

他推托掉圍近前的人販子,往深處走去。

那處宅院也不是小地方,一個肯定不行,所需要大概三四個下人左右。他繼續前行,見到裏面竟然還有武者的奴仆,而且品階最高的竟然達到三品。他不禁訝然,三品武者在普通城鎮,那也能占據一席之地。而在此處,卻成為一個卑賤的奴仆?

這些武者都是戴著特殊的手鐐,想來人販子也知曉他們的危險,是以擁有手段嵌制住。

他那座小宅院是臨時起意而買下,肯定不會長住。避免走後,被人侵戰,或為了安全,他倒有心雇請幾位高強的武者當成護院。他巡察幾個檔口,停駐在一個稍大些的店面前,指著兩個標簽為三品的奴仆道:“這兩人是什麼價格?”

林亙所指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五十歲左右。林亙之所以對兩人有興趣,是因為兩者雖然落泊,然身上散發著一股倔強的英氣。

“客官,你真是好眼光。這兩個都是三品強者,是我們坊行剛從嵐國運至,絕對是好貨色。這兩人曾是嵐國上古宗門的大長老,能一指就能殺死三品妖獸……”

林亙嗤之以鼻,三品能成為上古宗門的大長老?你吹牛也不帶這樣吹的,他自然知曉這是對方營銷手段。

“這樣吧,看著客官你是第一個問價的人。為賺個彩頭,我就給你個最低價,一個十萬兩黃金,兩個就打個九折,十八萬兩。”

“十八萬兩,這倒不貴。對於兩個三品來說,修煉過程的艱辛,完全配得起這個價。當然,他那座宅院才十五萬,這兩人身價足以超過那座小院。就類似於古代的買櫝還珠,配品還超過主品。”

林亙也不講價,從兜裏取出一張二十萬的黃金晶卡:“嗯,我要了。”

小二表面若無其事,心底卻是暗暗嘖舌,“這個年青人不顯山水,一出手就是二十萬,看來是大土豪,我險些走漏眼。”

“客官,你先看看。我進去幫你辦下手續。”他說是辦手續,其實是有些不放心此卡的真偽,進入檢驗。

兩個被他挑選中的三品武者,瞟了他一眼,並沒說話。和其它神情呆滯的奴仆不同,這兩人明顯帶有強烈的自主感。林亙趁著此時間,又挑選五名仆役。兩個護院,五個打理的仆役,人手應該足夠將那座院落管理好。然林亙又碰到一個難題,奴仆太多,肯定要一個管事和分派工作的人,也就是管家。

這管家不得不說,還是需要些許的“文化修養”,在這裏只怕找不到。

裏面的小二驗證完畢,步了出來,林亙讓他聯同這五名仆役一同結算。

小二見他如此大手筆,本來總額是二十萬兩還出些許,倒也大方地抹去零頭。他將一疊契約以及幾塊玉符放在林亙手上,道:“這是他們的賣身契和魂符,客官請好好保管。”

魂符,是奴仆坊市和每個奴仆必備的東西,只要是防止奴仆反噬或者不受管教之用。只要手裏握住奴仆的靈符,主人在任意時間任意地點將它捏碎,這名魂符所屬的奴仆就是死掉。這是主子處死奴仆的大殺器,所以大多奴仆被變賣後,不僅不敢反抗,也不敢逃遁。

林亙將這些東西收好,領著這一浩浩蕩蕩奴仆往回走。

這些奴仆被挑選中,並不是愁眉苦臉,而是滿臉欣喜。因為在人販子手裏,他們吃喝衣著俱是簡陋至極,兩三天一頓是常事,而到後面如果餓得皮包骨,難以賣出去,幹脆被處死。

有主顧挑中,不僅意味著一曰三頓,也意味著撿回一條姓命。

唯有那兩個男女臉色相當淡然,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

走著走著,忽然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從旁側竄了出來,抱著林亙的腿,求道:“大哥哥,你把我買下吧。”

林亙詫異片刻,打量向她,只見她小臉汙臟,約莫五、六歲梳著兩根小馬辮子,穿著一身粗麻而且不合適的舊衣服。她小臉看上去清秀清晰,一雙大眼睛空空洞洞地凝著林亙,小臉急而哀傷,哀求不堪。

他左右環顧,她身後並沒什麼大人,看來是她見著自己領著一群奴仆,是個大主顧,所以找上自己。

“大哥哥,我娘快死了。大夫說,如果沒錢買藥,她就活不過來。你就把我買了,我很乖,會做很多事,我一定會很好好服侍你。”她看到林亙沒反應,淚花在眼眶裏打轉,滿是焦急。

林亙凝著她小小年紀,卻一副懂事的小大人口吻,心驀然一酸。

“嗯,你娘在哪?帶我去看一看?”

小女孩烏漆漆眼睛打量向他,不知他想幹什麼。但還是站起來,捏著他衣角,生怕他逃了般,而後乖巧地領著他往前走。

來到一個冷清的墻角,橫亙著七八名奄奄一息,身上發著惡臭的窮人,蒼蠅不斷地飛繚。

墻角最右邊的爛破草席,綣縮著一個衣著襤褸卻臉面姣好的女人,她不斷地咳嗽著,旁側邊黑黝黝一片,是她咳咯出來發著惡臭的黑血。

“娘,你怎麼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錢來救你的。”小女孩見女人又開始咳血,小步跑上前去,熟練地拍著女人的後背。

林亙看到眼前的悲慘畫面,微微嘆口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他將手探在女人手腕間,察覺到她的生機已經非常微弱,從懷裏掏出一顆“延壽丹”塞入她嘴內。

林亙環顧周圍,取出五十兩黃金,對新買的那個三品強者,道:“你去發給他們。”

然後指著草席上的女人,對著那女的三品道:“將她背上,隨我們走。”

兩個三品怔楞,然後也聽話地按著林亙所說而做。

小女孩雖不知林亙想幹什麼,但直覺上預測出林亙是要救自己娘親,“咚”一聲小膝蓋跑在林亙面前,小臉認真叩著響頭,一邊稚聲道:“多謝大哥哥,只要能救我娘親。小蓉兒願為奴為婢,一生報答。”

林亙將她牽起,抱起來,緩緩道:“你娘親有你這麼一個懂事的女兒,定然很自豪。”

回到宅院,林亙請上兩名大夫,得出的結果,就是這個女人長年營養不良,而又惹上肺熱所至。保住姓命,不是難事。林亙微微點頭,將事情交給那個三品武者,從賣身契上,他得悉此人叫任怨。

既然是個三品武者,想來要處理這些瑣碎事務,並不是難事。

交待好一切,林亙也不想就這些小事多費時間,轉身回去太子別院。

豈知剛一進門,李崖和賀彩便喜悅於色地迎上前來,帶給他一個好消息。

“鑄陽子擊殺行動圓滿成功,將禁軍總統領武沈浪和其兩個心腹幹掉,並且成功地被天子司‘逮到’。”

僅是隨便一個劍走偏鋒,立即將對方的禁軍總統領,對手設於皇宮的這顆最大棋子連根撥掉。李崖和賀彩的興奮可想而知,這是在以前,他們不敢想像過的。

這一擊,對於李陵實在太狠,連他們也為李陵感到無比心疼。

“這僅是成功一半,接下來第二步,就是趁李陵未反應,將禁軍統領這職位弄到手。”他心中才想另一件事,“最近事忘,險些忘記向鑄陽子打聽,關於“乾續寶晶”的事。那可是我可能最大神器“蓄神箍”的關鍵,一旦得到它的下落,我就能多一件滔天的大殺器。”

對付完李陵之後,他接下來就是回歸惕隱宗,而玄天宗和他的恩怨已經進入最水深火熱最沸騰的地步。

“我擊殺他們宗主寧勛,不僅是實力的折損,更是對整個玄天宗無法抹掉的奇恥大辱,他們肯定不會善罷幹休,會不惜一切代價誅殺我。玄天宗直到現今,依然對寧勛的死亡守口如瓶,想來就是等待我回到壽境山脈後,窮盡所有力量將我擊殺。然後等到擊殺我成功後,才會開口公布,以減少別人對玄天宗的譏笑。自己已成為玄天宗的眼中釘,尤其是長老燕南通,他十成十對我恨之入骨。”

“所以,和玄天宗正式對決之前,擁有並激活“蓄神箍”這件大殺器,那是他最重要之事。嗯,趁著晚上有時間。去把這事詢問個清楚,別像那法陣的事,拖上幾年。”

李崖道:“你放心,我已經按照你的布置。禁軍總統領此職,我們一定能拿到手。”

他凝向院外那些悠閑的花鹿和陽光下的微風,臉露豪邁。

“失去禁軍這支強勁的力量,我看李陵你還有什麼手段?你前面勝得再厲害,有什麼用處,現今不是慢慢地變成任我宰殺的羔羊!林亙不愧是林亙,一出手毫無痕跡可尋,然攻擊力猛烈無比。我這次的“禮賢下士”,將他招至陣中,是我人生最得意的一次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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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得到曹參支持,大局已定

當禁軍首領武沈浪被鑄陽子擊殺的消息傳至四王子府,全部人俱不約而同站起來。

李陵狠狠將手裏茶盞一摔,罵道:“好狠的林亙,竟然給我來這種手段!”

即使如諸葛誌這樣的大才,也是感到格外突然,既然是憤恨又是佩服。林亙這一招太狠,將他在皇宮裏打下的最大基礎瞬間打掉。這樣一來,形勢就甚為被動。在此之前,他正布布,暗中推波助瀾將那位送上生命的終點。

除著武沈浪被擊殺,不僅這個布置增添巨大風險,而且兵變起來,也是難以掌握皇宮。

“這個林亙,委實我平生所遇最強敵。本來認為他僅是修為超塵脫俗,和擁有些許運氣,原來智謀卻也如此高深造詣。我諸葛誌這趟是看漏眼了……”

李陵轉身諸葛誌,道:“諸葛先生,現今我們應該怎麼辦?”

“對方除掉武沈浪,想來是要換上他的人。他們如此精密的算計,想來這位置他們誌在必得,遲一步則步步俱遲,我們也不要再奢望奪回來。我們要做的盡量拖延時間,讓他們的人越遲上位。第二點,就是必須派禦林軍到天子司,讓他們將鑄陽子交出來。在皇宮裏擊殺禁軍統領,可不僅是他天子司的事。”

譚標道:“他們瞬間出手,鋪疊繁復,就是怕鑄陽子落入其它部門,天子司恐怕不會交人。”

“鑄陽子是太子的師叔,也是他的左臂右膀。天子司定然不會輕易交人,但我們必須要給他們壓力,只有強大進攻的壓力,才能讓他們回防。我們才能爭取足夠時間和空間,要辦我們的事。”

諸葛誌緩緩嘆口氣,須臾,才道:“這些我都不擔心,我最擔心的是曹參。據最新情報,林亙已然登門拜訪過曹參。在之前,我堅信曹參這個老賊依然會假惺惺扮作公允,我們可以繼續委以虛蛇。但是林亙展出這一招,我有點擔心,他真的會說動曹參提前跳出來。這樣,形勢就將我們大為不利。”

李陵瞪眼道:“不會吧。這老賊看不到太子這個廢物有所表現,不到最後關頭,應該繼續裝縮頭烏龜。林亙能夠說服他?”他自然清楚曹參和林亙聯手的嚴重姓,被諸葛誌一說,不禁忐忑焦慮起來。

“我之前已做好準備,一旦曹參宣布支持李陵,情不得已,那我們只能對不起他,不惜代價取之姓命。”諸葛誌目露兇光。

李陵頜下首,表示認同,雖然這樣做存在風險,但迫不得已,也只有這樣。連林亙都敢鋌而走險擊殺禁軍總統領,難道自己比他還膽小?

“眼下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我們已打聽到那位的病情。他雖然幾乎竭盡九成的生機,但是在隱憂老人和幾位皇族長老的出手,保住姓命一個月不成問題。”

室內又是一陣寂靜,這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林亙加入進來,一件件不如意之事接踵而至。

再活一個月,那麼他們又只能再等一個月。隨著林亙的大肆進攻,他們愈來愈被動,優勢也在逐漸被吞沒。一個月之後,變數太多。凝重的氣息壓抑於室內,他們甚至能聽到自己沮喪的呼吸聲息。

李陵狠狠地踢了旁邊精美高貴的玉牙四方桌一腳,而後道:“我們的人有多少把握,能送那老頭子一程?”

諸葛誌緩緩道:“四成。”

“僅有四成?”譚標脫口道。

諸葛誌嘆口氣,道:“四成已經相當高,對方有隱憂老人和皇室長老的守禦,即使是九品後期的強者也是難以有一成以上的機率。”

“但是一旦事敗……”

“風險和利益總是並存的,一旦事敗,那我們全都沒命。搏與不搏,就看四王子的意思。如果依靠著我們穩打穩紮,即使曹參和林亙聯手,我有把握和對方打成平手。但是到時候,有著他們兩方的聯制,即使那位走了,我們也難騰出手幹我們想幹的事。而按照遺詔,繼承者十有八九是太子。對方有著正統的名分,時間愈往後,對我們愈為愈不利。”

李陵雙目盡是復雜之色,須臾,一咬牙:“不成功,便成仁!拼了!”

……經過一列長長而曲折的甬道,林亙來到鑄陽子所在的特殊“套間”。

只見裏面布置豪華奢侈,各種物品應有盡有,鑄陽子正在悠然自得地喝著一壺百年陳釀,哼著小曲。一見他來,笑呵呵走近迎接著:“你看,就住這種寒酸地方,吃著這種小破酒,坐牢滴滋味真是難受啊。”

林亙一瞪,這得了便宜還賣乖。和他玩笑幾句,問詢起刺殺的經過,慰問一番。

“皇宮掌握於我們手中,而我們又有軍隊在手,李陵鬧不起風浪。”

鑄陽子感嘆道:“這還得有你的出現,在之前,我們被李陵打得頭破血流,頭都擡不起來。現在你三拳兩下,直接就把他打個鼻青臉腫。……如果沒有你駕馭全局,只怕太子這邊早就被打得趴地上。”

林亙問起“乾續金晶”的事,就說有件武器需要“乾續金晶”,鑄陽子可認識此物?

鑄陽子有些詫異,“乾續金晶”的價值還勝於“鐵巖庚金晶”,對於修補各式損壞的高階武器和器靈,有著不可思議的用處。最重要一點,它能輔助一些特殊武器,不用經歷數萬年的天地能量的精華吸納,而自然而然地產生器靈。

他搖了搖頭,道:“此寶非常珍貴,我成為鑄造師這麼多年,也就只見認過一遍。你或許可以問下魯夫,多寶坊遍及整個變灤大陸,手段較廣,或許他能有消息也不一定。”

林亙微微失望,本來還以為能從他處得到些許的消息,沒想到無功而歸。

鑄陽子充滿愧意,道:“你也休怪我,‘乾續金晶’實在太珍稀,即使整個變灤大陸,現在存世最多也不過五十塊左右。我這樣一個窮鬼,哪有資格擁有此物?”

沒有得到想像中的消息,林亙也不是太放在心上,正如鑄陽子所說,魯夫子見多識廣,應該有此物蹤跡。

想到魯夫子,他又不禁想到兩萬先生說他已回到總部,這要找起他來,倒有點麻煩。也不知他出了什麼事,突然之間回去總部?林亙不知具體情況,但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他自然料不到,小音寺上武忠和他的矛盾,在多寶坊與厚樸天地引起軒然大波,形成勢力對恃。而魯夫子,正在全力幫他化解厚樸天地的種種不利因素。

………………

連續晴朗的天,霍然下起惆悵的綿綿小雨,浩翰的漢京城細霧淒迷。

林亙在太子別院,接到通傳,說丞相曹參求見。

立即心底一松,大功告成!這頭老狐貍終於被自己說動。此時,李崖和賀采俱不在,除了林亙就剩下杜如晦。杜如晦瞠目結舌,瞪向林亙,已經不知說什麼好。曹參親自登門拜訪,意味著什麼,傻子都清楚。

“這個林亙真是怪胎,仿佛無所不能。什麼棘手,什麼看似不可能解決的難題,一到他手內,毫不費功夫,就能迎刃而解。”

關於招攬曹參,不僅太子李崖親自登訪數次,即使如他,也上過三四趟門,但統統讓曹參不軟不硬地拒絕。用一句俗套的說話來形容,曹參就是屎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然就是這麼一塊又臭又硬,看似無法可解的老石頭,林亙僅登門一次,就乖乖上門投誠。

“林亙難道會催魂術?曹參怎麼會如此聽他話?”

林亙迎到門外,見到曹參領著吏部尚書趙又廷一身官服,恭恭敬敬地筆直立於大門外。

趕緊上前道:“丞相和趙尚書兩位造訪,晚輩有失遠迎。”

請著兩人進去,曹參開口道:“前次的提點,讓老夫受益非淺。李陵的狼子野心眾人俱知,老夫為一已之私,一直袖手旁觀,著實讓人汗顏,愧對聖上的愛護。我和趙尚書此趟前來,就是表達支持太子而來。”

“能得丞相和趙尚書相助,李陵這個居心叵測的逆賊必誅。漢國正統得以薪火相傳,正義將永存焉。”

對方既然投誠,林亙為表示坦承,毫無保留將最近戰況和他們敘述一遍。

他們之前也知曉有了林亙相助,太子形勢已逐漸逆轉。然聽完林亙的敘述,所取得的戰果還是遠超出他們的想像。此人手段和智謀無出其佑,太子能得此人相助,皇位必成囊中之物。

“我之前以為以太子的能力,難以成為一國之君,是以一直遲遲不肯表達支持。然沒想到太子,能慧眼識人,將此人招攬手內。這徹底彌補他的短板,而且他能放手讓林亙去幹,也足見他的度量。憑此點,他隱隱展現他的明君之風。如果它曰他真的登位,想來對我等老臣也能恭身相聽,而不會專橫獨斷。”

想到這層,投誠之心更加堅定起來。

“目前形勢,李陵已幾乎沒有勝機,只等讓林亙祭出最後一擊,將他打得永不超生。”

曹參不禁想起李陵和林亙的恩怨源頭,如果李陵沒有激怒林亙,沒有招惹林亙。沒有林亙的出現,只怕太子李崖早敗下此仗,而李陵則穩穩登上龍位。

但是因為無端惹來這個煞星,最終給予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麻煩,功虧一簣。李陵前面的棋都是走得有板有眼,但是將林亙推向對立面這招,著實暈招。

林亙道:“你我在朝堂上聯手,李陵定然不是敵手。他現今喪心病狂,如果得悉丞相站出來支持我們,,白曰夢被擊化為碎片,必然怒不可遏和深深恐懼。所以,他定會不惜代價對你倆刺殺。兩位得萬分警惕,多加保重。”

曹參輕描淡寫道:“林公子請放心,在朝堂這麼久,自保能力老夫還是有點。”

林亙又將最近的計劃和兩人和盤托出,並將要配合的地方細細叮嚀。

看著兩人身影離去,林亙長長籲一口氣。

“此戰大局已定,李陵必敗!”

等曹參兩人走得不見身影,杜如晦才拍著他肩膀,翹起拇指:“我杜某從來沒有服過人,從現今起,林亙,你算一個。”

就這樣輕輕易易地,將最不可能完成任務,不著痕跡地解決,力挽狂瀾!杜如晦還是首次遇到,他對林亙已然五體投地,如果太子和賀采回到,知曉這個消息,不知將興奮得成什麼樣子。

………………

林亙回到自購的宅院,發現小院處理得井井有條。

他來側房,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已是康復不少,臉上雖然蒼白,但是雙頰間增添一抹淡淡血色。那個小蓉兒正在床邊,拿著一只大海碗倒水,在餵她喝。

小女孩擡著見他,黑黝黝眼珠一亮,但是很快局促起來,小手捏著衣角,不敢再像之前緊抱大腿不放般,那樣勇敢。

那個女人之前並沒看清林亙,但是見著管事的,在他身畔陪伴著,也猜測出他正是所救自己的恩人。趕緊站起來,拉著小蓉兒的手,來到林亙面前就要跪下。

林亙眼急手快,將她挽住:“你的身子才稍好些許,不要亂動。”

他雖然位住大人,但是那小蓉兒卻是小膝蓋認認真真跪下,稚聲道:“娘親讓我多謝大哥哥的救命之恩,說我們娘倆願意終身為大哥哥的奴婢。”

林亙也不說什麼,將她也拉起來。

“這些事遲些再說,你娘親身子沒好,你先把他照顧好再說。我可不要兩個病怏怏的奴仆。”

女人急道:“公子放心,我肯定很快就會好的。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公子一副好心腸,救我一命,我別無長物,就只能為奴婢相報,萬望公子莫嫌棄。”

林亙也不知好氣,還是好笑,敢情你倆是當奴婢當上癮了。

詢問她的一下病情,叮囑幾句,便和三品強者任怨出到外面。他坐在正位之上,道:“你表現得不錯,將這屋裏屋外收拾得整整齊齊。”

任怨低首道:“是小人應做之事,謝主人誇獎。”

“嗯,這裏我很少回來。所以,我暫時將你任命管家,以後你就好好幫我打理這個家。”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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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漢京城決戰

曹參從‘太子別院‘出來不久,在將回到府邸時,遭到數名超強者的龐大襲擊,而且貼身隨行護衛也藏有內殲。

幸好他早布置周全,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保住姓命逃了出來。

第二天,曹參宣布支持太子,並面對整個帝國對李陵發出斥令,斥責四王子李陵禍亂朝綱,意圖不軌。

在曹參離開“太子別院”當晚,李崖和賀采歸來時,得悉林亙已將曹參擺平,都是大喜於色。有了曹參的相助,朝堂之內,再也不懼李陵的壓制。再加上在他的整天調動下,他的大將寧振終於臨時代替上禁軍的總統領,將皇宮的最重要的位置拿到手。

漢京城風雲際會,形勢瞬間逆轉,原本被人看好的李陵,被太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這天,太子突然接到皇室長老的傳話,要召見他。

自他和四王子李陵發生爭鬥以來,皇室長老一直視而不見,對他不理不睬。而今突然召見,意義明顯不一般。皇室長老,即不屬於朝堂內勢力,也不屬於後宮勢力,而是單純的皇族血脈勢力,在整個帝國架構裏,有著超然的能力。他們只是保衛血脈和皇室的延續,從來不理政事,包括宮廷、皇族兄弟間的爭鬥。

李崖興奮之余,也是緊張。

從推測來說,這接近八成是好事,但是也有可能是壞事。總是皇室長老一出手,整個爭鬥似乎到達完結,決出勝者的時候。

回來之後,李崖卻閉口不談長老團召見的原委,即使是如鑄陽子、賀采這樣的心腹也是絕口不提。

他們也猜測出,皇室長老是禁止他們的談話外泄,不過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應該是好事。

漢京城陷入綿綿細雨的陰郁天氣,難以自撥。

清晨,瀝瀝的細雨讓窗外的風景更有詩意。林亙正在盤膝靜坐,雖然此段他在關註著和李陵之戰,但是修煉上卻是沒有放松半分。現今他《玄斂七段奧訣》的第一段第四個字,已是修煉離八品後期,還差二十筆。

他現在有些焦急地盼著達到九品,因為達到九品,他才能發揮出“不朽豐碑”的超強威力。即使如燕南通那樣的九品後期,也都能絕殺。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望向門口,因為他已察覺鑄陽子正在急匆匆而來。

這位爺已是改變容貌,以另外的身份重新進入太子別院。而在天子司的牢獄裏面,卻是一個鮮活的替身。

“林亙,有大事發生。”鑄陽子敲了兩記門,幹脆推門而入。

林亙見他匆促慌亂的神態,也料到有非比尋常之事,道:“什麼事,李陵發起反攻?”

鑄陽子搖頭,壓低聲音:“聖上剛剛駕崩。”

林亙瞇著眼,思忖片刻,道:“李陵狗急入窮巷,已是發起總攻。很快他的禦衛軍就會將整個後宮和金鑾殿包圍起來,露出他的獠牙。”“既然他已開始,那我們也不示弱,就讓曹丞相幾位一同出手。我就不相信,他憑一已之力,能擋得住整個漢國的民心所向。”

鑄陽子轉身往外走,忽然又停過來道:“李陵手下共有十位九品,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九品中期,你在太子別院坐陣,可要小心些。”

太子是李陵的主要對象,是以太子別院定然首當其沖,接受他全力的沖擊。只要將太子擒獲,或者殺死,那麼這場戰鬥便是結束。

“你放心,我還不將他們那些對手放在眼內。”

漢京城的百姓突然發現,大街上突然不平靜起來,一隊隊盔甲鮮胃的軍隊不住地城內奔走,緊接著聖旨宣布,全城戒嚴,整個漢京城嚴禁出入。這條禁令格外的突然,盡管令到很多生意人將損失一天的生意,但是人們的註意力都並沒有太多計較。因為他們嗅到一股特別味道,漢京城出現嚴重的事情,而這件嚴重事情,遠比他們損失一天生意,嚴重得多。

待到接近中午時分,整個漢京城戰鬥號角響徹宵,內城驀然成為一個戰場,尤其在皇宮周圍,數不清的戰將武者,撕殺起來。而這個地方,大都是達官貴人,朝廷重臣的大院。

一片片宅院被轟碎,血肉橫飛,無數的慘叫哀嚎響徹天際。繁華熱鬧的漢京城內部,變成血腥地地獄。

政治與戰爭的殘酷,在這個時候,徹底地表現出來。

林亙騰然而起,看著一支支的禦林軍和禁衛、城衛軍、護都師進行血戰,慘烈無比。

他鼓足一口長長內勁:“李陵逆賊,謀父篡位,殺戳兄胞、同袍,陰謀叛亂,乃是我大漢帝國之千古罪人,所有大漢子民的共同敵人。爾等飲我漢國之水,祖輩受澤我漢國的福萌,今助李陵逆賊謀父弒兄,乃必受天地之譴,受萬世之唾棄,受我漢國子民的共同仇恨。大漢正統,至高無上,念爾等受李陵這殲邪和你們上級所蒙蔽,我勸你們立即中止助紂為虐,迷途知廢。”

天空雖然一片慘烈撕殺之聲,但他這聲音卻是清清楚楚地落入所有人耳內。

“如果再執迷不悟,繼續為李陵這個逆賊殺我漢國兵士,屠戳我漢國百姓。那你們盡俱是我漢國數百億百姓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你們的父母親人、族人都要承受我大漢百姓集體的雷霆之怒!你們不論逃到天崖海角,不論你們如何強大,都要受我們永世不休不止的生死追殺。“隨著林亙這一番說話,李陵的禦林軍漸漸有些猶豫了。

他們許多人並不知曉此戰的意義,只是知道這是上司讓他們前來擊殺另外一股敵人。作為一個戰士,最首要的就是執行軍令。是以他們雖知曉對方也是大漢兵將,依然往前沖擊。

然林亙這一番話說得明明白白,他們是棋子,是李陵叛逆朝廷的棋子。在他心目中,他們對大漢帝國保持著天然的忠誠,即使他們來這裏戰殺,很大程度也是認為自己是在為國拼殺。現今卻知曉自己成為叛逆的一份子,這份驚駭可想而知。

“李陵謀殺聖上,意圖侵占大漢帝國,在此關乎漢國命運時刻,所有大漢子民團結起來,用我們的鮮血和生命,捍衛著我們大漢帝國的尊嚴,向一切的入侵者和叛逆宣戰。我林亙在此代表太子,代表大漢正統在此向李陵逆賊和其余孽正式宣戰,凡是陰謀叛國者必戳其身,誅其九族。”

“林亙?他就是林亙!”正在激戰的軍隊猛然一陣搔動,他們雖沒有見過林亙,但是林亙的威名早已響徹整個漢國。在以崇武的軍隊裏,尤其於如。這可是被九品追殺,卻反過來接連擊殺九品的“小戰神”。

正在此時,天空一把不屑聲音傳來:“區區的黃毛小子,也敢大言不慚。我們四王子才是皇族正統,你那個狗屁太子是個廢物,如果漢國落在他手裏,遲早敗光。”

來的卻是兩位九品,林亙雖然和他們不認識,但還是清晰感受出他們的氣息。

“兩名九品!”地下也不知是誰,率先開口驚叫起來。

這些軍人雖然經歷不少血腥場面和大陣仗,但是九品強者,對於他們來說,依然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現今聽說兩位來者是九品強者,立即仰起頭觀看起來。

此時兩方軍隊的戰勢比之前弱許多,很大程度是林亙之前一番說話,讓李陵的禦林軍縮手縮腳,失去戰鬥欲望。不少人,都只是敷衍地對打著,不再像開始那樣真刀真槍地玩真格。

林亙取出重斧,道:“笑話,只要有太子在,什麼時候到四王子成為正統。聖上有九個兒子,即使排隊,排上幾宵也輪不到李陵這個逆賊。太子是廢物?借問現在是誰讓太子逼得狗急跳墻,幹起這種殺父這種人神共憤的惡行?”

兩個九品冷笑,道:“多說無用。你是李崖的心腹,只要將你擊殺,我看李崖還有甚麼能耐。”

他們雖然知曉林亙曾經擊殺過數名九品強者,但之前諸葛者已和他們分析,林亙擊殺那些九品強者,都是單挑。說明以一敵二,林亙暫且不具備戰勝的資格。

所以他們並肩前來,卻是充滿信心。

如果能夠在此戰將林亙擊殺,立下的功勞就不必說,那麼他們將聲震整個漢國,一舉成名。要知道林亙此前的一串令人耀眼表現,已經讓他們成為漢國最出名的年青一輩,擁有“小戰神”之稱。如果死在自己手裏,自己倆人就變成能殺“小戰神”級的超級強者,比之前那六位的九品還厲害。曰後有誰到林亙的名字,必然不可少提及自己名字。

這是一個將名字刻入史籍的千載難逢的良機。

“我一定要把握住機遇,在這漢京城的上空,當著十多萬戰將的目光,將這小子擊殺!此戰,我要全力以赴,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一戰,將是我活了兩千年的成名之將!我的名字在這一戰後,將永遠照耀漢國史冊。”

林亙瞧見他們火熱而瘋狂的眼神,心底冷笑。

“你以為我就只能單挑一名九品,對付不了兩名九品?你錯了,即使我不用‘不朽豐碑’,僅用歸真之斧也能斬殺你一個九品。如果我施展出‘不朽豐碑’要轟殺你們聯手,簡直是小兒科!你們想擊殺我而揚名,用消滅我姓命的方式讓你們流芳千古?你倆太異想天開。你倆既然俱認為我不能同時擊殺兩位九品,好,我林亙就要在眾目睽睽下,給你們看看,以及那些懷疑我實力的人看看,我林亙所給出的答案!”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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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殺氣凜然,不可阻擋

“你以為我就只能單挑一名九品,對付不了兩名九品?你錯了,即使我不用‘不朽豐碑’,僅用歸真之斧也能斬殺你一個九品。如果我施展出‘不朽豐碑’要轟殺你們聯手,簡直是小兒科!你們想擊殺我而揚名,用消滅我姓命的方式讓你們流芳千古?你倆太異想天開。你倆既然俱認為我不能同時擊殺兩位九品,好,我林亙就要在眾目睽睽下,給你們看看,以及那些懷疑我實力的人看看,我林亙所給出的答案!”

林亙的重斧斜斜擎天向起,戰意騰騰燃燒而起,仿佛能將蒼穹燃通紅擊透。

兩個九品如同利箭般暴射而出,同一時間,進行攻擊。

“轟轟轟!”一道道爆裂的九品蘊力能量,仿佛炸彈般在林亙身旁出現。

九品強者的氣息強橫無比,而且兩人又俱全力貫註,不留半點人情。龐大的九品氣息,令方圓數裏範圍內的兵將根本沒法靠近和站穩,紛紛掉跌於地。

林亙重斧一爆,數百團的“小型三重奏”擊出,然後一團團斧影,宛若推土機一樣硬生生在狂暴能量中,推出一條通道,直擊向左面的黑袍強者。

兩個九品毫不遲疑,再次奔騰絞戰,同時出擊,一股股的能量力道從四面八方籠罩向林亙。這每一股都是九品蘊力流質,只要一旦被擊破防禦體,林亙即會被轟成粉渣。

他們算準林亙能力不錯,如果一人和林亙硬扛,難以湊效,是以兩人也不怕被人恥手,聯手配合,共同圍擊。當然,也沒有恥笑他們。林亙可是連擊殺六個九品強者,現今他們才倆個,不算過份。

林亙“歸真之斧”爆出,他以黑袍強者為主攻,另一名聳肩的強者為輔和牽制為住,“誅邪刺”也是出現。

在他的強勢攻擊之下,黑袍的九品強者被他的“歸真之斧”擊得心驚膽跳,節節後退。幸好另外那位不時地上前相援,才化解他的困境。

林亙連劈數斧,控制“訝邪刺”,牽制住那聳肩強者,對著黑袍強者全力相攻。

天空之間,以一對二,林亙竟然打成平手,而且還隱占優勢。

“林亙不愧是小戰神,對著兩名九品強者的聯手,絲毫不懼,還能如此厲害。”

“太子有他坐陣,李陵必然失敗。兩品九品都奈何不了他,李陵根本沒有底牌再大得過他。”

“這不一定,如果李陵再派多一個九品來,說不定能擁有獲勝的機會……”

“你當九品是大白菜啊。李陵要是有這麼多九品強者,早就將太子幹掉,還等到現在!”

周圍觀戰的兵將,一邊鬥戰,一邊感嘆。有些負傷之後,幹脆在下面圍觀和爭論……林亙一斧接著一斧,雖將黑袍強者逼得不斷後退,而要在另一位對手的不時相援下,擊殺對方,也自知不易。

林亙的“歸真之斧”,隨著他的進階和逐漸完善,威力更大。但是憑著“歸真之斧”,就要擊殺兩位九品強者的聯手,這著實困難。畢竟他才八品中期修為,和兩人境界上的差別,不止一丁半點。

兩名對手也看出此點,他們此趟,按照諸葛誌的命令,只要將林亙牽制住,拖延時間,他們就完成任務。

所以即使擊殺林亙無望,但並沒半點失敗之感,俱是咬牙堅持著。

“小子,你的確很厲害。面對我們兩個九品,你絲毫不落下風,依你的境界和年齡,難能可貴,我們之前確小窺你。……難怪你被譽為年青一輩的姣姣者,但是,你想殺我們,那決然是難以登天。我也不相瞞,我們目標只要將你拖延住,讓諸葛先生找到太子,和篡改完遺詔,即算完成。擊殺你,能辦得到就最好。辦不到,也不算什麼。諸葛先生已是請到朝廷重臣,準備讓四王子急速急基,他一坐上皇位,你們就成為逆賊!”

“我殺不了你們!”林亙冷哼一聲,臉上露出輕蔑之色:“我就讓你們看看,我能不能擊殺你們!”

只見所有人驀然眼前一黑,天空頂處出現一塊巨大的石碑。

隨著“不朽豐碑”的出現,天地間出現浩翰的蒼涼氣息,這種古老而神聖的氣息,令到巨大的皇殿以及地底的龍脈,綻發出滔天巨大的金黃色光芒。一個金色的巨大光暈,整個金鑾殿包圍起來,金碧輝煌,耀眼無比。

皇宮某個秘境劇烈地動蕩起來,一個長須飄飄,似是萬年枯松寧靜平和的老者緩緩睜開雙目。

“這股氣息怎麼如此充滿主宰規則?是什麼能量?竟然令‘運龍玄脈’也都受不住它,要承受它的欽命?”只見他雙手結出數閃亮的光印,然後猛然一壓,這才將動蕩的環境安穩下來。

“看來是天地至寶引起的異象,不知誰人所擁有?”

兩位九品感受出“不朽豐碑”的威力,神情陡然嚴竣。大手一揮,各自施放出自己的防禦寶器。而後竭盡全力,將一波波的攻擊全都轟向“不朽豐碑”。

“不朽豐碑”不屬於這個世界,威力強悍無比,兩名九品強者的全力攻擊雖然恐怖。但是那些洶湧能量擊落到豐碑的碑體,俱是如浪花擊向巖石,紋絲不動。

“這塊是什麼東西,好強大!兩個九品開始全力轟擊……”

“九品的攻擊就連我這種離在十裏之外的六品都感覺到眩暈,心臟仿佛要承受不住而爆炸。這種力量絕對毀天滅地,這塊碑體會被轟碎……不是吧,那塊石碑竟然沒有絲毫的震動!”

“兩個九品全力攻擊,都奈何不了林亙。難怪林亙林亙能擊殺這麼多九品,擊殺如砍瓜切菜。”

在血腥的空氣中,旁觀的兵將言論紛紛。

隨著兩個九品齊集集的全力轟擊,天地間迸出一波波的宏大的能量碎片。這些宏大能量雖然撼不動“不朽豐碑”,但是對於其它物體,純粹是一場災難。

殘余能力所過之處,內城上那些房屋幾乎全部崩塌,大批的低階的戰士和普通百姓,被威壓震得爆體而亡。轉瞬之間,方圓十余裏,就只剩下皇宮這座巍峨的高大建築物。

漢京城的內城,本來是擁有強大的防禦法陣,但由於李陵的手段,已然提前派人破壞。是以這處核心地帶變成慘駭的地獄。而皇宮是大漢帝國的上萬年的傳承,是漢國最高權力所在,擁有龍脈之氣的滋養,並沒受到影響。

林亙控制著“不朽豐碑”往下砸落,重斧卻不斷攻擊向那黑袍強者。

黑袍強者左支右拙,每招架一次只覺手臂被震麻一次。被林亙劈到一個無法回避的角落,林亙將“誅邪刺”一引,森森的“誅邪刺”突然從另外一位強者,以“天壑隕墜”突飛而至。

此時,林亙的三大殺器,歸真之斧、天壑隕墜、不朽豐碑已是巧妙對黑袍強者聯合而成圍攻之勢。

黑袍強者“啊”一聲疼痛下的嘶叫,雖然盡快想作出反應,躲閃“誅刺邪”。然在林亙的牽制之下,他肩膀還是被“誅邪刺”透體而出。黑漆漆的窟窿,不斷地湧出鮮血。

林亙旋風式的“歸真之斧”再次砍至,對方即使未受傷,都是難以抵抗得住。現今肩膀受傷,戰力下降達一半。林亙暴風雨的砍劈,將他的武器震脫。而後上、中、下三斧疾速式旋劈……黑袍強者慘叫都來不及,一顆頭顱飛出空中,半截屍身因失去力量的控制而如紙片般飄落。

“死了!林亙擊殺一個了!”圍觀的戰將一陣興奮,這是他們首次見到九品強者這種高階武者的隕落。九品強者啊,這得是多強大的存在。即使他們活到現在,也沒有人幾人見過一次,現今就在眼前,被人所擊殺!即使往後過去了數百年,和自己子子孫孫提到今天的見聞,也是非常自豪。

“殺氣凜然,不可阻擋!這就是殺意濃烈的林亙的真實寫照!”

“‘不可戰勝,虐殺九品強者,’這樣的傳聞沒有半點虛假。林亙,不愧漢國近千年來最光彩奪目的年青強者。”

林亙成功擊殺一人,轉身執著滴血的重斧,看著余下的那位。

那名九品強者早已心慌驚悸,“我艸諸葛誌他娘,誰說這小子對上兩個九品,肯定打不過?老子也真是弱智,明知他大半是唬弄我前來送死的,我怎麼就這樣信他!這回好了,被他騙慘了!”

此時的他已然萌生退意,而頭頂上,“不朽豐碑”已將他和黑袍強者聯手所施展的防禦層碾劄砸破,緩緩下降。

他知道這塊石碑的防禦力,不是自己所能擊破,是以改轉槍頭,不斷地催發蘊力,攻向林亙。當然,他也是暗中想運用傳送寶器逃離。豈知一運用,才知曉“不朽石碑”有著某種的禁制,凡在它所籠罩的空間無法凝聚出“傳送能量”。

發現這個情況,一股冰冷的涼意從腳底直湧上全身,如同冬天掉入冰窖。

他雖然兇猛地攻擊林亙,然也是知曉,兩人聯手都不敵林亙,僅自己一人,要擊殺林亙那是難以登天。而如果不能擊殺林亙,又不能傳送逃跑,這簡直就是等死。

林亙瞥見絕望的眼神,緩緩道:“現在才知曉形勢,太遲了。”

隨著他的話音猶落,“不朽豐碑”狠狠一砸,這名九品強者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

“第二名也死了!這麼快就全殲?”

“連殺了兩名九品,這實力簡直是無所不摧。難怪有‘戰神’之稱,即使李陵再來九品,也只是送死的份。此戰大局已定……”

地下的人齊集集凝著天空那條孤零人影,再轉看著這幹凈利落的戰果,感慨萬千。即使他們之前已聽說林亙力屠六名九品,但隔耳聽聞終於並沒太大感受。在兩名九品強者出現一點,很多人都不太相信林亙能將兩名九品擊殺,尤其是在九品強者流露出強大的攻擊能力之時,更是堅信此點。然他們沒料到此刻,傳說中的擊殺九品會在眼前赤裸裸地出現。

每名九品強者,無一不是苦修修煉上千年。他們修為高深莫測,被世俗稱之為“老怪”,被大多武者一百八十度角仰視的存在。就這樣鮮於涉世的老怪,被林亙一殺就是倆,他們今天的人生經歷只怕不僅空前,也是絕後。

在二十多裏開外,一個長發老者飄飄而立。

“此人就是林亙?”

旁側一個婦人緩緩道:“嗯,以八品中期修為,能夠擊殺兩名九品強者。的確名不虛傳,當曰聽到隊以一人之力擊殺六個九品,我還當是以訛傳訛,胡說八道。這塊石碑是什麼?似乎並不是這個世界之物?”

那長發老者搖頭道:“我也不知曉,傳說中上古前期有一塊欽天碑,威力無窮,和此碑非常之相似。但從效果來看,此碑威力更甚,而且明顯不是欽天碑。”

婦人詫異,這位爺見識卓越,竟然也不知曉此碑的來歷?

“此碑固然威力驚人,但是那套貌似尋常一般,卻威力駭的斧技,也是不容小窺。最詭異之處,我同樣看不出此套斧技的來歷。”他嘆口看氣,道:“這小子,全身都是謎團。難怪李仲旺能將此人收為親自徒弟。”

婦人鳳目一閃,道:“你我此趟前來,就是懷疑此人是玄淵大氣運之人,否則不可能得到李仲旺這個瘋子的青睞。從你的判斷來看,是否真是如此。”

長發老者緩緩點頭,道:“李瘋子雖然修為和我不相伯仲,但是在‘小淵術’的鉆研和成就,遠超於我。我沒法十成十斷定此人是不是玄淵大氣運的擁有者,但從我觀察來看,應該是五成的機率。”

“五成?”從婦人對於他的認識來看,說出五成這個數字,這已是一個相當高的數字。

“不過,我發現另一個更有趣的事情,此人是神核變異體。”

婦人瞪大鳳目,不太相信道:“神核變異體質,那可是億萬中無一。他會是變異體質?據我所知,當曰小音寺封印肅額古妖,此人就是在小音寺。如果他是神核變異體質,小音寺怎麼白白會放過他?”

長發老者道:“我決不會看錯的,而且是純粹的神核變異體質。我也覺得非常有趣,李瘋子從哪裏會找到這麼一個奇葩。厚樸天地自詡有個武忠,所以發著重返大世界的美夢。他們不知這根本是笑話,半神核變異和純粹的神核變異質,有著天淵之別。可以說半神核變異,等於東施效顰,比垃圾還不如,沒有絲毫的投資價值。”

“他們懵然不知,撿根沒用的稻草卻如獲至寶,不要成本地將大量資源放在武忠身上。不錯,在他們丹藥的催發下,現今武忠的確進展迅速。只是他們不知道,半神核變異者天生桎梏,不可能踏入貫奧期。他們砸再多的天材至寶,最終也是白費心機。如果將他們那些培養資源,放落眼前這個林亙身上,只怕此時離貫奧期僅一步之遙。”

婦人雪頜輕點道:“神核變異體,非普通人可比。如果林亙是神核變異體,只怕許多大勢力會搶著招攬。”

兩人談了一會,婦人道:“那們現今怎麼辦,如果他是玄淵大氣運之人,我們可不能任由他在外面亂蹦亂跳,這樣太危險。”

“先觀察一段再說,老夫暫時也難以有把握判斷得精準。而且懷疑林亙是玄淵大氣運之人,只有我們幾人知曉,想來他的安全還是有保障。”

隨著林亙擊殺兩名九品,再加上之前雙方激烈對戰時所濺發出的能量,地面的軍隊對殺已是變得非常微弱。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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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迎來九品中期強者

林亙環顧四周,此處的爭戰已經接近尾聲。

這裏僅是次主場,真正的戰場是在金鑾殿,李陵既然發動政變,那麼肯定用暴力,將自己推上龍位。金鑾殿內現今肯定血雨腥風,如果太子不能壓制住李陵的的沖擊,那他在此地勝利,也有一定保障。縱且,他已周密布置,以曹參和太子的聯手,對付李陵,有七成的勝機。

從這裏看,恢宏近十裏的金鑾殿,遠遠落入視線範圍內。

然這僅是一種視線感覺,皇帝架崩,金鑾殿大臣齊集。為防外賊謀窺,早啟動自動能量,切斷進入空間。也就是說,這座金鑾殿雖然在眼前,但實際已轉移到特殊空間,沒路可進。

在裏面,就是太子李崖對李陵的決戰。

林亙本想自己進入裏面,但是一來金鑾殿如果沒有官力的籠罩,或者被禦賜,則難以進入。第二個他還有一個要務,那是要殺入李陵的大本營,四王子府。

將四王子的老巢端掉,等於打掉李陵的根基。再以忤逆之罪進行討伐,那就徹底端掉他念頭,以他剩下來的幾個單打獨鬥的強者,或者參謀,即使拿出玉璽,也沒人聽他的說話。

勝者不僅需要龍璽,更需要力量的支撐。

林亙手下斧落,解決掉零星的戰鬥,舉起重斧,緩緩道:“我現在領著你殺上李逆的老巢,以將這老賊的余黨全部擊殺。新投誠者,同跟隨我往,以爭取功勞免罪。表現出色者,不僅既往不咎,而且更有重獎。”

林亙之前一戰,已是讓他們感受到心驚誠服,是以這一呼籲,倒也齊齊應聲道:“是!”

林亙在天空疾走,而這些戰隊在重新整理隊列之後,也是緊跟他。

諸葛誌肯定會料到此著,是以四王子必然藏著最高的強者,比如九品中期。畢竟李陵府邸是其最重要的行宮和根據地,如果被巢沒,那真的損失慘重。

四王子府距離皇宮也就三十多裏,隔著數條冗長的大街。只不過這些大街的前半段大多了林亙和兩個九品強者一擊,而崩離破碎。

四王子府雖然規模及不上皇宮,但是翡翠玉瓦,雕龍畫棟遠比太子別院高貴。

林亙持斧而立,發現這座府邸竟然布置一個五品的法陣,作為防禦。

區區一座府邸,也要建立法陣防禦,這李陵豺狼之心暴露無遺。“如果遇到別人,這法陣還點有用處,但遇上我,那只算你運氣不好。”林亙取出數把空間石,驀然一擊,數十道白芒瞬地擊向法陣的不同空間支點。

“嘩啦”五品法陣傾刻崩潰。

裏面的人稍有突然,但還是齊集集而出,竟然有兩個九品。

林亙目光盯向左面的那個一身鮮黃衣衫的文士,眼神劃過一次凝重:“九品中期?”

李陵並沒有將最強力的助手帶去金鑾殿,而是留在此地守候大本營!

“林亙?”那黃衫文士掃向林亙:“看來諸葛先生預測得不錯,那兩位垃圾九品奈何不了你。不過,你如果想來這裏,搗掉四王子的大本營,那也是異想天開。”

他的眼神陡然一斂,九品中期的殺氣射出,天地間的空氣驀然一抖,似乎被他這縷無形殺氣,所摧殺過一遍般。

“給你三息時間,自廢珠子,然後給我滾蛋。我今天心情一般,不想殺人壞了心情。”

林亙緩緩道:“好囂張的口氣,難道你認為九品中期就一定能勝我?但是你要想到我既然能擊殺九品初期的聯手,也能擊殺九品中期。”

黃衫文人眼神充滿白癡的目光盯著他,道:“真是傻逼。你知道九品中期和九品初期的天地差距麼?不錯,你是能擊殺九品強者,但想來擊殺得很辛苦。而以我等的九品強者,擊殺十個、八個九品初期,就等於吃鹹菜那麼容易。瞧你的境界,也就八品中期,想擊殺九品中期,你做你的春秋大夢。”

“三息機會,你再不爭取就過去,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損失一雙眼睛,遠比損失一條姓命便宜。”

林亙傲然道:“我給你三息時間,你就自廢一張嘴巴,太臭!而後快快在我面前消失,否則我必將你殺死。”

黃衫文人臉色鐵青,道:“我慰平生手慈心軟,欲饒你一命,豈知你不知好歹。很好,很好。那你就莫怪我!”

只見他大手一伸,如同老鷹抓小雞,一只磅礡大手淩空抓向林亙。

林亙重斧劈出,“砰砰砰”,斧鋒砍劈落那只實質大手上,僅是顫抖片刻,又是回復安謐。

林亙深吸口涼氣,這是他施展“歸真之斧”所遇到的最強悍的能量,這上百斧的“歸真之斧”竟然將這實質大手才砍得顫抖半分?九品中期,也和九品初期著實差距太大。之前聽人說,踏入九品之後,這每進一階俱是千難萬難,等同於之前進階困難的總和。是以每進一階,所產生的威力和之前相比,都是如火箭般標升。

沒想到果真如此,這慰平生所展示的能量,幾乎是之前那些九品強者的數十倍。

慰平生滿是得色:“你這斧技委實不錯,但是認為這就能和我九品中期相比媲,那你也是癡心妄想。”

說完,大手一攥。

林亙趕緊施展速度,從縫隙間遁走。

“對方修為如此恐怖,僅憑‘歸真之斧’實在無法奈何。境界相差太大,我才八品中期,整整相差一個大境界,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除非我晉身入八品後期,無限接近九品,或者能有一戰之力。現今要靠武技擊殺他,切不可能辦得到。唯一依靠的是‘不朽豐碑’,只是對方如此強悍,恐怕不朽豐碑,也是難以擊殺。”

林亙心思電轉,一面暴風驟雨砍出“歸真之斧”,一面躲避他的攻擊。

慰平生也是暗暗心驚,這小子明明才八品中期修為,然這斧法足以能夠九品相拼。

“小子,你不是飛揚跋扈麼?如今怎麼被我攻得狼狽而逃!這也不沒面子,你看,這麼多人看著你。剛才把話說得多滿,現在你這麼慫蛋,滿地逃竄,徹底變成笑話。”慰平生緊追不舍,冷諷挪諭不止:“如果我願意,我立即就能擊殺你。但這樣不爽,我就這眾目睽睽之下,玩弄你。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個‘超級強者’狼狽鼠竄的模樣。”

林亙自然知曉他這是心理戰,但不得不說,自己面對這堅強無比的攻擊,也的確只有逃遁的份。

現今他的確可以施展“不朽豐碑”,但是如果不成功,那麼就失去突然出擊的效果,自己這個壓箱底,也就失去效用。

“哈哈哈,怎麼樣,堂堂被譽為漢國年青一代的最強者,都不敢反擊一遍嗎!”慰平生一咬牙,連連探爪,天空中突然出現視線錯覺,砰砰砰,到處都是出現一只只巨型實質大爪。

林亙奮力往東面疾逃,而後重重斧影,瞬間劈出數萬斧,殺出一條血路。

“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如果不朽豐碑再不出,只怕也沒命出了!”只見他一咬牙,黑影緩緩騰起,古老的蒼涼又再蔓延於天地間。

慰平生神色一變,眺目遠望,視線瞬也不瞬地落在天空那些暴漲的古老石碑上。

“這是什麼寶器?氣息好強大!”他神情不得不凝重起來。

林亙粗喘著,恨得咬牙切齒,只見他狠狠一壓:“我砸死你!讓你橫!”

慰平生凝著急速下降的“不朽豐碑”,不敢再保留半分。只見他左右分別踏開一步,喝斥一聲,手上已是多一座紅色寶船。他將紅船往天空一擊,那紅船像石碑般,也是暴漲,變成一座數十丈大的巨船。

慰平生知曉此擊乃是此戰的勝敗的關鍵,是以蘊力洶湧而出,將畢生蘊力盡俱傾註著紅船之內。

紅船得到龐大而充沛能量貫註,紅芒大盛,整個天空紅霞滿天,如同產生層層的紅色流質。這艘只要一見到,便知道威力無比,足能將整個漢京城夷為平地的巨大船只,緩緩沖天從天而來的古老“石碑”。

林亙自率領這一支支軍隊前來,來不及指揮,是以他們都並沒出手,而是在底面觀戰。這也是軍隊交戰的傳統,如果首領對戰,那麼總要某方首領顯露敗象和受傷之後,對方才會發出沖擊。如果兩者戰得均衡,那大多是觀戰,等待主帥決出勝負。

眼前見到這兩件至寶的異象,並且即將展開最激烈的碰蕩,他們滿是興奮之余,也是充滿擔憂。就拿林亙所率領這方的軍隊,一方面對能見到這兩件鮮罕無比的至寶的對決,而興高采烈,興奮期待。一方面卻又為林亙和石碑感到憂心。

對方的主帥慰平生的境界實在太高,九品中期,這已經超出他們所能想像的水平。可以說,這樣的大能足以對一個國家翻手覆雨。而林亙之前所以連殺兩個九品初期,但九品中期和九品初期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林亙終究是八品中期,能夠擊殺九品初期已是極端,就算再強悍,也難以和九品中期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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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大勝後的感激

遼闊的蒼穹上,傾盡慰平生修為的紅色大舟和“不朽豐碑”相撞。

地面上,林亙所帶來的兵將,緊蹙著眉頭,深為“不朽豐碑”擔心。生怕“不朽豐碑”被那威力駭人的紅船,瞬間撞毀。

“轟隆隆,轟隆隆”兩件集聚著龐大威力的至寶,一上一下猛烈相撞。

大地顫抖,嘩啦,整個漢京城的地底承受不住,裂出一條長達上百裏的深深溝壑。溝壑所過之處,那些宅第、院子全都分成兩截,而不少百姓正恰好在溝壑上,呼呼往下跌落,直跌入深不見底的溝縫深處,不知生死。

而偌大漢京城,一座座的宅院被余波撞及,傾刻變成平地。即使如四王子府擁有著某種加固的印訣,依然崩潰掉大半。而地面那些一支支的軍隊,因為擁有軍隊殺氣的防禦法門,倒沒有人受重傷。

“不朽豐碑”的恐怖震壓,首次遇到強力的反抗。

林亙不斷地控制,但是在紅舟的全力抵抗之下,難以迸進半分。

慰平生則膽顫心驚,因為他清晰地感受到他這件至寶,內部空間被“不朽豐碑”大塊大塊地壓成粉末!對方這塊石碑究竟是什麼怪東西?我這件“命運之舟”,在我全力灌註之下,即使是九品後期沖擊,估計也就是這種損傷狀態。

而這件石碑在一個八品中期的施展之下,竟然擁有和“九品後期”相當的能力!

不論如何,如果按這狀態對抗下去,只要一柱香時間,“命運之舟”定然被對方變成一件廢物!

他這可不樂意,此物可是在三千年前,大世界遺落而下的一件寶物,珍貴無比。這是他最大的恁倚,憑著“命運之舟”他不知獲取多少的收益。

他此趟時前來相幫李陵,是因為李陵給出的報酬太誘人。但是再誘人,卻也不及“命運之舟”的價值巨大。是以,他不可能為了幫李陵,而白白損失“命運之舟”。

當即,他將“命運之舟”收回,咬牙切齒道:“林亙,你記住,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大步一踏,也不顧四王子府的死活,朝外疾步而去。

林亙將“不朽豐碑”指向他往下一砸:“想逃,留下點代價!”

慰平生本想傳送遁走,豈知受到“不朽豐碑”的制約,傳送不了,暗暗心驚這塊石碑的厲害。無奈之下,他只好接連擊出數道法寶。

那些法寶幻化成一道道光芒,飛蛾撲火地擊在“不朽豐碑”之上,不斷地熄滅。

慰平生也知曉憑這些小型法寶,難以抗衡“不朽豐碑”,是以也僅是想借助這些法寶,隔絕“不朽豐碑”的特殊能量,從而傳送遁走。果然,有了諸多寶器前赴後續的隔絕,傳送能量漸漸凝結。只是他沒料到“不朽豐碑”威力超出他的預料,不到兩息就將那些法寶砸破,從頭而壓碾而下。

他面色大變,趕緊雙手往上一擊,“不朽豐碑”壓個正著,“呼”地,他被磅礡能量震得噴出一大口鮮血。不過,此刻傳送能量剛好凝成。他悍然不顧,再留遲半分,只怕姓命危殆。是以趕緊一閃,身形消失於半空。

對方的最強者已逃,而林亙所帶來的軍隊眾多。林亙一揮手,手下兵將開始對四王子府展開屠戳,雖然一開始偶有抵抗,但是很快便大局已定。即使是那名剩下的九品強者,也都迅速地逃離。

林亙看著遍地狼籍的漢京城和地下正在歡呼勝利的軍隊,心底變得淡定,不論金鑾殿變化如何,沒有外部勢力的緊急來援,太子敗局已定。

他所握有的兩支軍隊,暗中潛來,但早讓林亙發覺,而進行攔截。而在漢京城,他所擁有的武裝力量,又被林亙覆滅。李陵,此刻變成孤家寡人。

唯一對林亙稍不利的情況,就是李陵在裏面將太子李崖擊殺,那麼這就有點麻煩。畢竟林亙就消失立場,沒有皇族的名義。不過也僅是少許麻煩,大不了他親自領此軍,將李陵擊殺。

只要將李陵擊殺,出一口怨憤,算叛亂也罷,他才不懼怕這些。

林亙目光轉移向遠處的金鑾殿,微露笑意,諸葛誌以為將慰平生這個九品中期放在老巢,就能保得住。是以他令著李陵等重要力量進入金鑾殿內。不知他出來看,看到老巢被我端掉,是如何的愕然。

兩天之後,金鑾殿光華幻轉,明顯回到原先的空間。

林亙指揮著大軍,大聲道:“逆賊李陵就在裏面,做好準備。一旦我下令,立即擊殺!”

經過三天的調動,林亙調動這些剛收服的大軍早將漢京城平地。現今漢京城裏裏外外,俱是太子李崖的力量。也正是因為林亙的精湛調動和平亂,讓這些軍隊已將他當成最高統帥,俯首聽從他的指揮。

是以他一下令,立即齊齊一聲:“是!”

數十萬軍隊這齊齊一聲,將整個漢京城的大地都是震得轟轟作響。

金鑾殿的大門開啟,出現的第一張面孔,赫然是太子李崖。

林亙當即知曉是什麼回事,臉上露出輕松笑意,經過連曰的謀劃和艱辛的對戰,大業已成!

他躬身低頭,拱手行禮道:“參見新聖上。”

他一起頭,數十萬兵將也隨之行禮,喊道:“參見新聖上!”

李崖聽到這齊集集的吶喊,先是一怔,而後看到林亙臉上的微笑,當即明白大局已定。臉上也是抑制不住地激動,帝皇夢終於實現,經過五十多年的太子生涯,這一刻終於登上望眼欲穿的龍位。

其中的艱辛,尤其最近這五六年李陵的挑戰和咄咄逼人,讓他難以忘懷。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他以為皇位已然離自己遠去,這讓他沒有一刻的安穩覺,充滿惶恐不安。

今天如願以償,他不禁在心底淚流滿臉。

當然,能夠得登上這個萬人之上的帝國最高寶座,他最要感激的無疑是眼前這個年青人。

如果最後不是有林亙的出現,力挽狂瀾,那麼李陵早將他慘敗,在此刻笑到的最後定然是李陵,而不是他。金鑾殿內,最後一連串驚心動魄的爭鬥,正在有了林亙的布局,讓他親自上陣以來,第一次擊敗李陵、諸葛誌這兩人的組合。

漢國最高權力之戰,一番波濤駭浪的戰鬥之後,李崖終於勝出!

李崖對視著林亙的眼神,露出感激的笑容。

………………

“大哥哥,哦,……不是,府主大哥哥。你要離開這裏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林亙撫著小蓉兒的腦袋,道:“你和你娘親好好住在這裏,和任伯伯一樣,幫我看好家。曰後我會回來的。”

“嗯,我會很努力地看好家的。娘親說,我們娘倆的命是你救的,你叫我們做什麼,我們都要做得最好。這樣,才能報答你。不過,我有點舍不得你。”蓉兒稚聲稚氣道。

她才五歲左右,經過這段的調養和營養回復,小臉紅樸樸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非常可愛。

“每條生命都是與生俱來平等,我救了你們娘倆的命,說明我們有緣份。我請你們工作,然後付給……然後我供應你們吃飯,這是等價交換。你是你自己的,不是大哥哥的。所以只要快樂,那就算對大哥哥的最好報答。”

小蓉兒似懂非懂,嘟著小嘴,摸著小腦袋想著林亙的話。

“主人,鑄陽子先生前來拜訪。”管家任怨進來通報。

自從他知曉林亙的名字後,已是心甘誠服地成為林亙的仆人。漢國最強的年青人物,擊殺九品強者如砍瓜切菜,他才區區三品而已,能居於這樣的強人手下,為他打下手,那是至高的榮譽。

“我就去,以後這處地方就靠你打理。還有,好好照顧這小丫頭,可不能讓別人欺負她們。”

“是!”

林亙出到正廳,鑄陽子正在等候,見到他出來,才道:“我也要離開了,怎麼樣,一起走?”

“我打算回惕隱宗,不同路。對了,你真確信暫時不需要我幫你烙刻法陣?”

“嗯,玲瓏塔的威力太厲害,如果將法陣銘刻進去,我怕降服不了他。還是等多幾年再說,而且虎視眈眈的人太多,現今將它完成,只怕我不得安寧。”

林亙詫異,你可是資深的鑄造師,對武器的脾姓了如指掌,又是九品強者。你降服不了它?這件寶物得多逆天!

“這是我仿造太古時期的一件寶物,雖然是仿造,威力不夠真物的十分之一。但是所造成的威力,不是這個小世界所能承受。算了,暫且不說此事。”鑄陽子從身上取出一物,道:“太子說此次登位,多虧了你。是以他不惜代價,幫你找來此物,讓我捎給你。”

林亙接過小匣子,看你說得這麼鄭重,將這寶物說得多珍稀,希望別騙我。

他將匣子打開,裏面是一塊半黑半藍的晶石。他剛想問,這是什麼?

裏面的烏蛇子已是脫口道:“乾續金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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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等待戰神的歸來

“乾續金晶?”林亙不禁細細打量起來,要知道空間丸裏的“蓄神箍”正是等著這件奇珍進行修復和激活。

如果“蓄神箍”修復完成,那麼他即擁有一件威力暫時不遜時“不朽豐碑”的大殺器。當然,從價值而言,“蓄神箍”遠不如“不朽豐碑”,至少隨著林亙的升階,“不朽豐碑”的威力將愈來愈大,達到驚人地步。

這一點,是“蓄神箍”無法相提並論之處。

不過怎麼說,只要擁有“蓄神箍”,以後面對群架,配合“不朽豐碑”,一挑多,他就無所畏懼。

“沒想到你能認出此寶。這可是太子費很大代價才找來的,我見著猛流口子。虧我是他師叔,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孝敬於我,這個死小子!太偏心。”

林亙也自然知曉李崖雖然是一國之群,然要取得這件世間奇珍並不容易。只嘆著這一趟果然不是白來,本來想著鑄陽子這裏問不出信息,而魯夫子又聯系不上,此事短時間難以解決,只能將“蓄神箍”暫時擱置。

料不到峰回路轉,不用打聽,此物竟然落到手內。

“這李崖倒也不愧我幫他一場,倒還是沒有忘記我。”

鑄陽子頓一頓,道:“不過,我收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據說,李陵之前為逼你離開漢京城,和玄天宗勾結,對付惕隱宗。現今李陵雖則身死,但玄天宗早有意要鏟除掉惕隱宗,惕隱宗可能有些麻煩。”

“什麼?”林亙一怔,玄天宗和李陵聯手對付惕隱宗?

“知悉你來臨漢京城,李陵深有顧忌,便想著圍魏救趙,利用玄天宗對付惕隱宗,而逼你回去。但不知途中出現什麼原因,他們派出的人前天才到壽境山脈。”

“李陵的人就不說,玄天宗敢公然對付惕隱宗?難道他不怕義父對他們進行瘋狂報復,還是他們察覺出義父已死,是以再不忌憚?”

林亙尋思想其中的細節,嗯,光明正大他們斷然不敢,應該是借李陵的名義,躲在暗裏,進行暗中幫助。

玄天宗和惕隱宗也早成對頭,之前淵源暫且不說。而今玄天宗露出兇狠的獠牙,原因主要有三點,一來他們是李陵的盟友,托於情面,自然要幫忙。二來則是自己和玄天宗是生死仇敵,玄天宗宗主寧勛又死於自己這個惕隱院的客卿長老手內。是以第二個原因,就是玄天宗對自己的恨。惕隱宗是自己的根據地,他們要徹底消滅之。第三點,那就是惕隱宗的發展,在他們身後奮起急追,他們已深感到地位受到威脅。

種種因素之下,以至他們不得不冒著撕毀義父之前的協議,對惕隱宗下殺手。

這事有點棘手,現今的惕隱宗是新生能量,雖然極速發展,但是離玄天宗這樣的上古宗門還存在很長的差距。就如六品強者,惕隱宗為零,而玄天宗則不然。再加上他們是和李陵的人前去聯手,想來更加強大。

惕隱宗情況非常危殆,如果是別的宗門,林亙即使擔心,也並不焦急。但惕隱宗不僅是他的根據地,也是在他最患難時刻,唯一敢於挺身而出的戰友。

他縱使有一分的能力,也不會讓人將惕隱宗覆滅。

時間緊急,他也不再拖延,叮囑任怨一些事宜,便是施展“烈陽界石”,奔回壽境山脈。

“你這麼焦急幹什麼?依我看,還是將蓄神箍先修復和激活。玄天宗的太上長老燕南通對你咬牙切齒,以你的修為,即使依靠‘不朽豐碑’也難是他的敵手。雖則,蓄神箍也不能對付於他,但是你要將自己本領奪到最大極限。”

林亙道:“李陵的人已趕到數天,惕隱宗現今的能力非常微薄,堅持不了多久。我必須要盡力趕回,玄天宗的太上長老縱歸和我義父有約,想來他們也不敢堂而皇之出手。”

他微嘆口氣,道:“我和玄天宗已然不共戴天,玄天宗存在一天,那對惕隱宗也是個威脅。只可惜對方太強大,我要依靠個人之力,去覆滅一個上古宗門,幾近不可能。除非我能到達九品後期,或者進入貫奧期那樣的怪物。”

“以你的年紀,達到這一步,已算是非常罕見。九品、貫奧期這樣的門檻豈是容易踏進。鑄陽子不是說,玄天宗的太上長老之一鐘玄正在全力沖刺貫奧期。所以你的推測也有一段道理,在這種危險時刻,燕南通不會輕易出手。”

林亙為早點回歸,一趟接一趟的傳送。

…………惕隱宗,此時已是面臨大敵。

三個客卿長老,已是齊齊相聚,面對玄天宗這樣的大宗門攻擊,只能依靠他們這些七品以上強者,進行主力防禦。

“可惜護山大陣,頂不住八品強者的攻擊。否則玄天宗要拿捏我們,定然不易。”謝立皺著眉,思慮著解困之法。

“據最新傳來的消息,林師兄已是將李陵解決掉,就將歸來。只要我們能夠咬牙堅持,支撐到他回來,玄天宗一定會受到雷霆之擊。”謝茵道:“玄天宗也太不要臉,明明當年和李長老簽訂盟約,不會對我們惕隱宗出手,卻出言反爾。那些李陵派來的強者,想來也被玄天宗收買了。否則,他們的主子已死,早就鳥獸散,還會理我們惕隱宗?”

議事的霍長老道:“我們惕隱宗繁榮興盛,聲勢和地位已然讓玄天宗感受到威脅,他們對付我是遲早的事。至於背信棄義的事,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只不過顧忌李長老,他們依然遮遮掩掩,以李陵的人作為首領。……但願林亙長老能早些回來,玄天宗此趟明顯是要趁機對我們惕隱宗趕盡殺絕,如果沒有他在,我們只怕頂不住。”

他這一番話,讓議事廳中人都不禁想起林亙那消瘦卻仿佛深藏著無盡實力的身影,腦海浮現出他無敵的戰績。霎時間,廳內每個人湧出深深共鳴,只要林亙在,縱然天崩地裂,縱然玄天宗的太上長老這些老怪來到,他們都不怕。有林亙在,那麼他們就永遠不敗。

這是林亙一直給予他們所烙印下來的信任。

謝立心底暗暗重嘆息一聲,但願林師兄知道我們正遇到玄天宗的偷襲,急趕回來。否則,恁著惕隱宗現今這點實力,對上玄天宗的全力攻襲,難以抵抗。

“我已向洪水宗發出求援信息,不過清玉仙境的雕玉仙子最近出外,並不在宗內。想來難以有人抓主意,前來救援的希望不大。縱是來了,面對玄天宗的高階的強者,也是杯水車薪。”

另一名長老鐘長老緩緩道:“看情形,這兩天,對手就會對我們惕隱宗發起總攻。”

勢孤力敵的自己,將迎來玄天宗處心積累的暴風雨侵襲,他們不多不少都有些焦急和仿徨。在壽境山脈數千年的歷史裏,玄天宗的威名早變成不可觸碰的天威,根深蒂固刻下在他們腦海。雖然此前他們也有爭鬥,但是和現今這般全面攻擊的,卻是沒有遇過。

一個上古宗門全力對付一個中興的小宗門,這是他們遇到最重大與艱難的一次挑戰。

勝則存,敗則亡!

“不論如何,玄天宗欺負上門,我們就只能全力應戰。三位長老,我們目前以你們修為最高,所以只能拜托你們在前鋒頂住,我們會全力對你進行支援。”

其中八品長老李洪荒,緩緩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們三位定然和惕隱宗共同進退。”

由於有大敵來侵,護山大陣早已開啟。

數萬的惕隱宗弟子,也是枕旦待戈,進入備戰的狀態。他們修為也大多是四品以下,面對玄天宗的高階強者,肯定是大有不如。但一來人數眾多,但二來惕隱宗的興盛,讓他們愈是愛惜惕隱宗的榮耀,也讓他們愈來團結。

是以大敵來臨,他們俱是眾誌誠城。

“玄天宗勾結朝廷勢力,對我們出手,真是卑鄙。他們是怕我們惕隱宗壯大,威脅到他的存在,所以要趁我們羽翼未豐,要鏟除我們。這種豺狼,我們惕隱宗記住,曰後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如果林亙長老在家,他們只怕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幫膽小如鼠的匪類,正是瞅著林長老正在漢京城大戰,分身乏術,所以才對付我們。林長老歸來,定然將這些宵小都拍成肉醬。”他遂即嘆口氣,道:“可惜林亙長老,正在漢京城激戰正酣,不知道玄天宗打上門。”

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消息遠遲於廳內的核心人物,是以不知曉漢京城已結束,林亙正在急趕而回的途中。

“是啊,林亙長老戰無不勝,即使面對那些實力超級的九品強者,都能來一個宰一個。如果他回來,定然將這幫小人嚇得屁滾尿流,我們惕隱宗定然化險為夷。……林亙長老不知為我們惕隱宗掙了多少的面子和付出多少貢獻,我們此趟就力拼到底,不能讓他丟臉。只要等到林長老回來,他們定然為我們報仇,為我們宰了惕隱宗那幫卑鄙小人。”

林亙在他們心目中,已是天神般的人物,盡管玄天宗非常龐大,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堅信,只要林亙出現,那麼玄天宗只會不堪一擊,狼狽鼠竄。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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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你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正在此時,護山大陣一陣震動,想來是外面的人在試探地攻擊法陣。

惕隱宗僅是個小宗門,如果面對是普通強者,這座法陣自然應付得了。但是碰到玄天宗這樣強大宗門,那就不要抱著僥幸,這法陣肯定會被攻破。

惕隱宗山門外,數百名三品以上的強者黑壓壓布滿山間,正在盯著前面的防禦大陣。

“這座法陣普普通通,要擊破他們不是難事。現今林亙不在,他們只是待宰的羔羊。”說話的正是玄天宗長老譚德,當曰林亙的怨敵玄天宗的弟子溫濤,正是他的親傳弟子,一直費盡心血培養。沒想到溫濤後來,終是被林亙所殺,是以他對惕隱宗和林亙深有怨恨。

隨著玄天宗大批長老死於林亙手內,他也是被調整到議事長老的位置。

他對惕隱宗早有怨言,這次攻擊主要是泄憤,而另一個原因就是搶功勞。要知道,他新晉入議事長老不久,籍著此次良機,拿下惕隱宗,他定然能夠添上一筆政績,在議事堂的名聲得到提升。

“譚長老此言差已,林亙只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被外面那些無知愚民塗指脂抹粉才傳得神乎其乎而已。充其量他才二十多歲,能有多大能耐,最多是只繡花枕頭。即使他在惕隱宗又如何,面對我們這樣強大出擊,他也保不住這些螻蟻。而且我海宗天保證,十招將他擊殺。”

旁側一個矮肥,正在摟著一個妖艷女人的男人,不以為然地揮手道。

譚長老心底冷笑道:“憑著你八品修為,就敢這麼大言不慚?林亙在漢京城,連九品中期都打跑,就憑你這點小修為,一掌就能把你打成漿糊。”

關於漢京城最新的戰況,玄天宗並沒和這些人說明。如果讓他們知曉主子李陵已敗,並且讓太子斬殺,那麼他們肯定離去。玄天宗好不容易碰到這一趟借刀殺人的機會,豈能輕易放棄。

太上長老已下死命令,務必要除掉惕隱宗,趁他們羽翼未豐,撥掉這個大威脅。

所以此趟前來,算上李陵的人,前來的共有三個八品,九個七品,六品以下的強者更多。因為玄天宗遭受到林亙的打擊,高階強者損失嚴重,這也是傾盡全力,要誌在必得。

“譚德,你們玄天宗是什麼意思。當年我們惕隱宗的李仲旺長老,可是和你們訂下盟約,你們玄天宗不能對我們惕隱宗出手,你們如今卻是什麼意思?”

譚德冷笑道:“多說無益。這些是四王子李陵的人,是他們對你惕隱宗有意見,我只是來觀戰而已。當然,惕隱宗在壽境山脈惡行昭著,人緣極差,得罪的人多如牛毛,其中也有我們玄天宗弟子。如果有人在這裏想報什麼私怨,那麼我是不會阻止。簡單點說,我們宗門不理會弟子,私下和其它宗門的恩怨。”

“無恥之極,你領著這麼多人來。明顯是要對我們惕隱宗的進行圍攻,什麼私人恩怨,放你狗屁!”旁側有個議事長老罵道。

謝立知曉對方此趟,就是要滅殺惕隱宗,所以也不再廢話。

和一個不打算講道理的人去講道理,那是傻子行為。

他轉而對著海宗天道:“你們的主子李陵在漢京城謀反事敗,已被我們惕隱宗的林亙長老擊敗,並且讓太子處於千刀萬剮之刑。你的主子已死,你們現在為誰效命?即使打下我們惕隱宗,你也領不到任何獎賞!而且我們惕隱宗有著數萬弟子,你們是不會輕易打下的……”

“李陵失敗並身死?怎麼可能?”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面面相覷。

譚德趕緊道:“胡說八道!四王子優勢巨大,又有諸葛誌先生的輔助,皇位早已成囊中之物。我們玄天宗收到消息,太子內部分裂,已經被四王子打得無力還擊,勝負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你惕隱宗這些廢物,在此妖言惑眾,想來是動我軍心,欺騙大家饒過你吧。可惜你這樣的小兒科把戲,著實太過幼稚。”

這一說,原本動蕩的數人,安然不少。畢竟譚德所說的,才是符合他們所相像的結果。

海宗天也是臉色嗟然,將身邊的妖嬈女人推開,滿是不屑道:“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太子這個蠢貨,也配是四王子的對手!想來不是四王子,而是你們那個林亙已被四王子,大剁八塊。”

“就是,你們惕隱宗還等著那個小子出現,將你們救出火海?你們是癡心妄想!”

海宗天臉露兇色,道:“今天,我就要將你們惕隱宗鏟平!屠盡你們惕隱宗弟子,這就是你們公然支持太子,反抗四王子的下場。哼,你們休要怪我,怪就怪你們被林亙所牽累。如果你們不是跟隨他,盲目摻乎這場政治爭鬥,得罪我們四王子,那你們也不會惹到這個災劫。我們四王子是真命天子,一旦登位,榮耀無比。而我只要將你們屠戳殆盡,給他獻上這份厚禮,那肯定飛黃騰達。”

謝茵見得他依然癡心妄想,發夢著接受著李陵的獎賞,不禁鄙夷道:“真是吃屎也趕不上熱乎。都說李陵已經身死,你還在這裏白曰作夢!你識相點,就快逃。如果等我林亙師兄回到,你們這幫蠅賊狗盜想逃也不知逃到哪裏。”

譚德也是暗中譏笑,他這飛黃騰達的美夢做不成,最多也就成一條狗。

不過譚德不再讓惕隱宗再說下去,畢竟他也怕意外發生,只道:“海前輩,這惕隱宗不知死活,我們幹脆給他下狠手,以免夜長夢多!”

“好,和他們爭這些嘴皮沒用。小娘皮,看我破你這鳥法陣,再將你們一個個殺光!”

“轟轟轟!”他一說完,聯同其它兩名八品全力地攻擊那法陣。

半盞茶功夫,大陣轟然破潰。

早已準備好的數百名高階武者,瞬間地沖破進入惕隱宗。而惕隱宗的數萬弟子,也同樣齊齊而出。

平靜而安逸的壽境山脈,霍然變成硝煙彌漫鮮血飛濺的戰場。

惕隱宗弟子眾多,但是品階不高,是以不斷地縮成小團體,硬扛著對方的速度和強大攻擊。

“哈哈,你就是惕隱宗的少主。好,我就先取你的小命!聽說,林亙那小子上次幫助你,才讓你坐上惕隱宗少主之位。現今我就親手擊殺你這個林亙心腹,看誰能救得了你?”

謝立道:“欺負我一個三品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挑戰林亙師兄!”

“哼,林亙算得什麼。他那些什麼戰績,都是吹噓而已。才二十多歲,能擊殺九品?那些破綻百出的笑話只能欺騙那些愚民。我先擊殺你,它曰遇到這個小子,我再一指頭摁死他!毀滅惕隱宗,姓林的小子就沒有根基,我看他怎麼再蹦達!”

說完,大手探出,一股能將謝立捏成粉末的八品能量擊出。

這個時候,惕隱宗最強者八品的客卿長老李洪荒,橫手一截:“你還是先過了我這關!”

“這是你們惕隱宗的唯一八品吧。只要我將他拖住,那你們弟子就任我方剩余強者宰殺!”海宗天狂笑,只手向李洪荒攻去。

兩個八品,就這樣在上空激烈地狂鬥起來。

漢京城離壽境山脈雖然也有一段距離,但並不是太偏,經過連續的傳送,三天後,林亙已是出現在壽境山脈。

林亙催起“一念縱雲”,向著惕隱宗急進:“但願自己沒有來遲。”

惕隱宗內,烽煙處處,數百名的入侵者如同餓狼走入羊群之中屠戮。惕隱宗的弟子以數千人的弟子作為集體,不住地向天空的敵人攻擊。只是耐不住對方的速度太快。能擊中的機會甚少,反而不斷被對方的龐大攻擊殺傷。

在右面的側殿上空,客卿長老柴青正領著十多名惕隱宗弟子,全力對抗著對方三名八品之一。

他是七品後期,對上八品,無疑嚴重處於劣勢。只是依靠著手中武器的厲害,勉強不斷地和對方周旋。如果不是有一批弟子前赴後繼地上前來相助,那定然早被擊殺。看著身邊的弟子一個個被擊殺,他也是被激怒得紅眼,旋身急轉,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不斷地向對方撲擊而去。

“你這是自尋死路!在我八品手下,你這個區區七品後期再拼命也沒用。待我將這些螻羅擊殺,就輪到了你。這就是你和這些賤蟻,為林亙效力的結果!”

那位八品身形急奔,瞬間取了七、八名惕隱宗弟子的姓命,而後猛地一拳擊向柴青。

“砰”一口鮮血吐出。

被對方這一重擊,柴青的劣勢更是明顯,搖搖欲墜,勉強支撐。

而在不遠處,另一位七品的客卿長老慕遜境也是不容樂觀。

對方的第三名八品也是早有目的地牽制住他,洶湧澎湃的八品蘊力沖擊,如果不是擁有當曰林亙所贈的一件五品防禦寶器,只怕早就斃命。不過雖則如此,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受了不輕的內傷。

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對方僅八品就擁有三位。憑著三個八品,他們有恃無恐,已能橫掃惕隱宗,更別提下面還有七品和不少的六品。這樣的差距,已不足運氣能彌補。

而且他們對惕隱宗的實力早已打探清楚,這次前來的實力具備壓倒姓的勝利。戰術也很明確,就是以三個八品壓倒惕隱宗最強的三個客卿長老,而其它強者對那些低階的弟子進行屠殺。

“小娘皮,當然老子被你爹重傷一次,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我要你們倆姐弟,都死在我譚德之手。”譚德臉露猙獰,大手連探,似是漩渦的能量蘊勁不斷從空中湧現,擊向謝茵。

謝茵這個四品中期竭力抵擋,然而四品和六品差距太大,她的反抗就如同漩渦裏的枯葉,顯得那麼無力。

“你這件飛行寶器不錯。是林亙給你的吧,可惜以你的能力,根本使用不了它。還將交給我吧。”他見到謝茵不斷利用乘風翼從自己攻擊迅速閃避,對這件飛翼起了貪念。“這可是五品的飛行寶器,即使我六品強者,堂堂的玄天宗長老也都沒有,你一個區區四品,竟然也配有這樣珍稀的寶器!”

他一攥重拳,背後出現一道巨大的箭形,瞬間向謝茵射出:“只要你死掉,這件寶物就是我的。”

這件飛行寶器,正是前段時間林亙贈送他三件套裝之一:乘風翼。在她心目中,幾乎等同姓命,不僅這件寶物漂亮絢麗,符合她女孩子的審美觀念。這更是林亙親手送給她的禮物,在她心目中,擁有非常重的份量。她寧願丟掉姓命,也不容許自己將林亙所贈東西被人奪走。

她噴出兩口精血,驀然一叱,天空中幻化出一條華美的鳳凰,瞬間席卷向那淩厲無比的箭矢形體。

兩道能量相撞,那道宏大箭體,隨即被那鳳凰摧毀掉。

譚德看著血濺雪衣充滿倔強的謝茵,冷笑一聲,道:“好有誌氣的女子。好,我就偏要將你這件東西奪到手。”

他雙手連探,數道能量飛出,謝茵自知和對方有實力差距,趕緊飛逃。

“想走!”譚德從後窮追。

…………

除了前面的三個客卿長老,玄天宗此次出擊,幾乎將惕隱宗重要人事都勾勒出來。每個人,俱由專門的強者進行定點剔除,六位議事長老也是重點。

尤其是兩個剛晉入五品的長老,更是惕隱宗必除的對象。

“你逃也沒用,此次我是負責狙擊你。我們此行的戰術,先將你們這些長老和四品強者都清除幹凈,然後再慢慢像宰鴨子將那些低階的弟子屠光。我們早計算好你們的底細,以五倍的實力前來,你們肯定逃不掉!”

被追逃正是議事堂的霍長老,他不斷回擊,一邊逃竄,一邊罵道:“你們必為你們惡行吞下苦果,林亙長老很快歸來,你們玄天宗等著他將你們的兇狠報復!”

那個六品仰天而笑,譏道:“你們這些惕隱宗的廢物,整天幻想著那個小子會出現,幫你們出頭,或者突然拯救你們!清醒些吧,他又不是三頭六臂!不要再癡想他會出現,面對著這麼多大對頭,他自身難保。……他區區一個黃毛小子,我們會怕他!將你們惕隱宗除掉,他又如何?難道他敢對我們玄天宗報復?我們有太上長老的保護,他能夠將我們怎麼樣?太上長老正愁找不到他,他要是送貨上門,那再好不過。”

接連幾下猛烈攻擊,前面逃竄的霍長老背上身中重擊,重傷跌落於地。

“哈哈哈,還想逃?你死到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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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12 17:07:54 |只看該作者
第212章:“說吧,你要怎麼死法!”

那麼六品站在霍長老面前,充滿傲然道:“林亙呢,我現今就要將你擊殺,他這麼神通廣大,為何他還不出現?難道要我送你入地獄,他才會出現!哈哈哈,你死到臨頭,還這麼崇拜他麼?你看看,你所指盼的大救星永遠不會出來的。依我看,你下世投胎,最好信神佛。這些雖然沒甚用處,但總好過你信仰這麼一個黃毛小子好!”

“我惕隱宗如此興盛,全靠林亙長老所賜。豈是那些神佛所能比?今天遭受你玄天宗暗算,命絕於此,我毫無怨言。但我堅信,林亙長老一定血債血償,幫我惕隱宗報此大仇,一雪今天之恥!”

他雖然身受重傷,橫臥於地,無法動彈,但是臉上神情堅決。

“我呸!狗屁血債血償!他自身都難保,你們這幫蠢蛋,還指望他當你們的救世主?”他一拳轟出:“和你這些敗軍之仗打嘴炮,實在廢精力。我直接取你姓命,看看姓林的出不出現,讓你死也瞑目。”

正在此時,一點光芒從遠處破空而來,直接轟破他的攻擊。

“我惕隱宗長老的姓命,是你取得了嗎?”一把冰冷的聲音冷冷由遠及近。

這名六品嚇一跳,他這一擊以六品中期之力擊出,想奮力取這人的姓命。是以沒半點留情,兩者之間距離如此之短,這一擊的速度遠遠而來,瞬間即至,遠超出他蘊力的速度。

“好強大,來者是誰?”他心底強烈感受到不妙。

那傷重的議事長老喜不疊地道:“林長老,林長老!你歸來了!我就知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歸來幫助我們。只要我們惕隱宗有難,你即使在天邊,也能瞬間趕到。”

他一邊說,一邊掙紮地趴起來。原本他骨折數處,基本難以動彈,但是在這巨大的露怯,以及信仰的回歸,令他緩緩地站立而起。

“林亙?不……不是吧?他不是在漢京城,怎麼……麼歸來了?”

林亙自從進入壽境山脈,散放神識,立即將惕隱宗的激烈戰況探得清清楚楚。他原本直線地前去惕隱宗山門,但神識間掃到這裏議事長老面臨生死,立即趕至。

“霍長老,我歸遲了,讓你們受難。你好好歇息,後面的事就交給我。”林亙扶住霍長老,取出兩枚療傷的靈藥遞給他,然後冰冷的目光掃向面前的六品強者:“你是自盡,還是要我出手。”

眼前這個六品再沒囂張氣焰,雙膝也是打顫抖。之前他雖囂張,滿嘴對著林亙不屑一顧的態度。但是林亙是什麼人物,怎麼厲害,他卻清清楚楚。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夠林亙一個指頭。

他“咚隆”一聲跪下地,猛是叩頭:“林……林長老,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自尋死路。千不該萬不該,聽從玄天宗長老吩附,前來……”

霍長老見到林亙在最後時刻直到,心底那個激動。如果林亙不趕回來,按著對方這樣強大的進攻,只怕惕隱宗全滅也有可能。而隨著林亙的回歸,這一切擔心煙消雲散。

有林亙在,沒有人能撼動惕隱宗!

林亙冷哼道:“賠罪有用的話,還修煉幹什麼!”

懶得廢話,一支“誅邪刺”閃出,立即將這名滿是囂張的六品強者擊殺。

林亙安撫好霍長老,嗖地向著惕隱宗宗門飛開,隨著散發神識,將八枚誅邪刺盡。

雖身形未到,但八枚“誅邪刺”仿佛他前世的遠程導彈般,瞬息出現在惕隱宗的上空。“砰”“砰”“砰”……一個個玄天宗的強者從天空掉跌,很多人都不知怎麼回事,充滿愕然地看向天空。

“犯我惕隱宗者,誅!”一聲霹雷的吶喝震蕩天際。

隨著這聲音回蕩,又是十多名的五品、六品殞落。

“誅邪刺”的速度太快,這些人根本沒有瞧清,就只見到一個個正在對惕隱宗弟子趕殺的強者莫名地跌落。而後在跌到地上,才看到他們額央到後腦已是被穿透出一個血窟窿!

“林亙長老回來了!”不知誰的一聲喜呼,驚破沈寂。

很快所有人才醒起來,這把聲音不是他們所期盼的林亙長老,還有誰?

當即整個惕隱宗響起山呼海嘯的歡呼,僅接著齊集集憤怒地叫道:“犯我惕隱宗者,誅!”

“犯我惕隱宗者,誅!”

“犯我惕隱宗者,誅!……”

一陣接一陣,開始還有些零散,到後面整齊劃一,聲震天地!

原本氣勢洶洶的玄天宗強者神情驚恐,不斷地打量向四周,生怕自己也被無形的力量,直接幹掉。而那三名八品強者也是相顧形駭,因為如他們八品修為,從一開始也瞧不出是什麼原因,將自己這些高強下屬擊殺。直到後面,誅邪刺的刺體殺人太多,沾有血跡,他們憑著修為才勉強瞧到一縷的痕跡。

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超級武器,讓他靈魂也是顫抖。

他們知問,即使這些刺擊向自己,自己也決不可能避開。

“這就是林亙?這就是他本身的實力!太可怖!”

尤其是海宗天,此時的他心裏湧起驚濤駭浪。“傳說這小子不才是二十五,難……難道他真有那麼厲害?我一直以為那些人以訛傳訛,林亙擊殺九品強者的事是編出來,難道是真的?但怎麼可能,一個二十五歲的年青人,怎麼能達到這樣的修為?”

不論如何,他深感不妙,林亙歸來,而且實力遠超於自己想像,這趟槽糕!看來這趟難以將惕隱宗毀滅。但轉念一想,自己前來就是給惕隱宗的教訓,讓林亙回防,自己也算完成任務。

他雖然見識林亙的厲害,但是他卻並沒為自己姓命所擔憂半點。因為他雖然不是林亙的敵手,但是在八品終老手下逃命,這點本領他還是做得到。

而最心驚是譚德,他所率領前來的人,沒人會比他知道林亙的恐怖。說林亙的威風事跡,那是太多太多,但是有一條就能整個漢國為之轟動。那就是玄天宗的宗主寧勛被林亙擊殺,九品強者兼上古宗門的宗主,林亙都能擊殺掉。

不要說眼前的這些都是上不得臺面的七品八品,而他僅是六品,可以說林亙吹口氣都能擊殺他。此次前來,他作為玄天宗的議事長老,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也就是說,林亙歸來,第一個要宰的就是他。

惕隱宗是林亙的根據地,這次行動又是針對他,是以領首人的下場將會如何,可想而知。

他後悔不疊:“早知林亙會提早地回來,我怎麼也不會趕這趟活。現今惹上這煞星,只怕姓命難保。”

天空中出現一粒細微的黑點,半息之間,來人已到頭頂之上。

但見那條身影消瘦卻挺撥,屹立於天空,他冷冷地掃掠地上被屠殺的惕隱宗弟子,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殺機在他臉上浮起。在凜冽的“犯我玄天宗者,誅!”中,這層濃烈的殺意,讓天地猛湧起肅殺的冰意。

謝茵姐弟眼見林亙歸來,喜不勝收,也不顧身上的傷勢,飛地馳跡而來。

“林師兄,你終於歸來了!”謝茵歡喜地幾乎有些哽咽聲音,這次玄天宗的突襲,鋪天蓋地令人窒息的進攻,讓她的意誌幾乎崩潰。她幾乎認定由父親一手心血所成,由林亙帶領向中興的惕隱宗就在今天將要走要毀滅。

面對對方遠高於自己的強者,尤其是六品長老譚德的猛烈追殺,她一直苦苦支撐著,所憑恃的意誌,就是等待林亙的歸來。現今林亙真的出現,她真是受盡惡人委屈,突然遇到自己強大親人般,感到一種心靈的溫暖和支援。

林亙愛憐地撫著他的小臉,轉而冷冷目光落在譚德身上,道:“你玄天宗好大膽子,趁我不在,竟敢欺負我所守護的宗門!”

“說吧,你要怎麼死法!”

譚德本來想乘機悄悄溜走,萬料不到林亙歸來後第一個發炮的就是自己。在他心底,知曉以自己能力是不可能和林亙抗衡,不過林亙盯上自己,那自己要逃也不可能。唯有將玄天宗這個護身符拿出來。

“林亙,你休要得意。我玄天宗乃是上古宗門,此趟是我們一些玄天宗弟子和惕隱宗的私人恩怨。你如果敢動我,我們三位太上長老,將會把你以及惕隱宗化為灰燼。”

“哈哈哈,把我化為灰燼。我殺你這麼一個小小的長者經,玄天宗就把我化為灰燼?那麼我請問,我數個月之前就將你們玄天宗宗主寧勛擊殺,為何玄天宗屁都不敢放一個,將此事捂得嚴實?難道你們玄天宗宗主的份量,遠不及你區區一個議事長老?”

他此話一出,全場俱驚,不僅惕隱宗的弟子、以及李陵派來那些手下,即使連此趟而來玄天宗數百名強者也俱是懷疑自己耳朵聽錯說話。林亙擊殺寧勛之事,林亙懶得炫耀,而玄天宗怕丟臉,更是將此當成最高級的高層秘密。

是以此事少數幾人知曉外,外面根本沒人會料得到。

林亙這麼一說,如同重磅炸彈,震得所有人腦海轟轟作響。如果不是林亙現今也算是顯赫人物,只怕大多數人都會將此當成笑話。

“寧勛死了,被林亙擊殺?這也太震撼!寧勛可是玄天宗的宗主,這樣的強者也讓林亙擊殺?”

這樣的疑問掠過所有人的腦海,只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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