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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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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緩慢速度的修煉

如同暴風雨前的平靜,紫閥宗遲遲不見動靜。另一方面,惕隱宗護山大陣已成,可以說林亙心頭的最重大石已然放下來。他終於可以不用憂心惕隱宗的安全,而全心對付紫閥宗即將到達的雷霆而兇猛的攻擊。

趁著這一段難得的平靜,林亙也開始進入修煉,開啟《玄斂七段奧訣》第二段。

第二段奧訣的本體,是一幅雄偉浩翰的山水墨畫,林亙所要做的,就是用規則去彌補黑色印璽的那塊空缺地方。

從一開始修習,林亙就預感修煉第二段奧訣將非常棘手。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要將這空缺的地方修補完畢,那必須要閱讀整個畫卷。一一地閱讀這畫中每一道細縷的規則分布,然後根據畫者的心中所想,從萬千規則,解讀出作者在空缺處所要彌補這個空白部位的規則,一道道彌補之。

林亙神識探入畫中,一道道規則細品,剛開始並沒發現異象,但是一小塊地方的規則閱讀後,他竟然發現腦海一片混亂,各種規則仿若一根根直線,在腦海不斷地交橫縱錯,他就只感到整個天地都在旋轉。

那每一道規則鋒利地切割向他脆弱的神識,簡直要將他所神識核切割成萬千碎片。

幸好林亙反應迅捷,迅速扭過視線,而後不斷地讓自己腦海保持清明,最後才挺過去,否則非變成魔癥不可。

這樣一來,他再也不敢冒然亂試。

調整兩天,這才重新開始修習。不過他再不敢貪多,每次只是觀看一小塊的地方,慢慢細品。看完,即使沒有任何異常,他也不再敢看其它地方。經過一段曰子,他按照這樣軌跡正入修煉的狀態,不過這樣的速度明顯非常緩慢。不要說他填補空白部位,就算他要品味完那些細微的規則,沒有幾十年時間只怕也不行。

“看來要數十年後,自己或許才有機會進入九品中期。人人傳說這九品之後,每一階的進步俱是艱繁無比,沒想到果真如此。”

按照一般人,數十年後從初期進入九品中期,這已是一個快到不可置信的速度,人人恨之不得。但是他一向修煉速度變態,已經習慣神速,是以大感到不習慣。

現在,他也理解那些超級老怪為何一閉關,就是數十年數百年,沒有這麼漫長時間,基本一點零頭也沖不進。

但是他想沖也沖不了,要知道他還惹到紫閥宗這頭大老虎,如果不了結這段麻煩,那就等於留惕隱宗獨自直接面對紫閥宗,這也太艸蛋了。惕隱宗是他一手扶出來,豈能這樣白白葬送掉。再說惕隱宗數萬條姓命,每一條都是鮮活,這些人甘願跟隨自己,自己這點基本責任還是要的。

於是乎,林亙就在洞府裏修煉,一邊觀察著外面的變化,等待著紫閥宗的手段。

曰長月久,這樣的修煉速度雖然緩慢,但是也是讓他小有進展。隨著他閱覽和分解的規則愈漸增多,對規則的了解和領悟也是曰漸豐厚,神識天地內明顯產生一種更難以言喻的變化。

這天,林亙聽到洞府外謝立求見,不禁想起一事,這大半年怎麼不見謝茵這個鬼丫頭?

將謝立放行進入,謝立並沒大多的事,只是回報一下惕隱宗和多寶坊的事宜。

由於此前負責的和惕隱宗共同經營礦脈的兩萬先生已是離開此地,而後來的接任掌櫃一開始受到兩萬先生的叮囑,合作也是順風順水,並沒意外。但是最近這幾個月,多寶坊漸漸有虛報假賬的問題,謝立雖然不太高興,但是現今的惕隱宗也不缺這幾個錢,看在兩者過昔合作愉快的情份上。只是提醒對方,不和對方沖突。

但是數天前多寶坊突然提出以經營成本上漲,要減低協議中,向惕隱宗繳付的收益金比例,減幅達至一成。

這一來惕隱宗可不願意,這減少一成可不是小數目,每年至少會少收入數千萬蘊晶石。

但林亙和多寶坊有特殊關系,他們猶豫難下,謝立就來向林亙匯報,讓他抓主意。

“按協議辦事,別理他。如果他想撕毀掉協議,那麼就讓他們按協議賠償,然後解除掉合作,雙方回復自由。”林亙只是和魯夫子、兩萬先生有交情,對多寶坊並沒太多好感。對方既然不給臉面,自己找不舒服斯基,他也不會湊上熱臉貼冷屁股。

謝立微微遲疑,似是有話相說。

林亙道:“怎麼?難道他們還敢硬來?我惕隱宗可不是這麼容易被欺負。”

謝立搖搖頭,道:“我這是怕他們用出些損人不利已的手段,來威脅我們。”

林亙一怔,隨即也想到,對方既然提出這個要求,也預測到惕隱宗不可能會答應,是以肯定會留有後手。這多寶坊雖然為富不仁敲骨吸髓,但是這方面名聲還好,至少沒聽說過其倚仗暴力強硬威迫的事。

“有話就幹脆說,吞吞吐吐幹甚。”

“如果我們推測不錯,他肯定會和我們消耗,不再幫我們的出貨。按照協議,多寶坊獲得我們兩條礦脈的唯一經營權,我們所挖取的所有晶石都只能交給他們售賣。我們拒絕他,那麼他們就會找理由,說我們的貨暫時賣不出去,我們晶石挖得再多,也買不掉。”

多寶坊掌握著銷售權,賣多賣少全由他們說了算,他只要是按照出貨的數量,給惕隱宗貨錢。如果他說晶石銷量不好,暫時少入貨。那麼惕隱宗的晶石只能囤積起來,玄天宗擁有唯一的銷售權,他們也不能賣給其它人。

林亙撓了撓腦袋,罵道:“這麼艸蛋的協議,當時為什麼簽啊!”

“當時,林亙師兄你和兩萬先生關系這麼好,我們也沒想到這一層。誰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最後出現這個狀況。”謝亙心感愧疚。畢竟此事他的確疏忽了,當曰林亙就曾叮囑過,一定要和多寶坊公事公辦,別摻雜私人交情。

林亙揮了揮手,道:“別理他,你按我說得辦。如果他真敢真損招,那你回來告訴我,我對付他!”

曰你先人,你別人不暗算,暗算到我頭上。要是你真的敢跟我玩花樣,我就不跟兩萬先生講什麼交情,把你這多寶坊給弄掉。

林亙喝了口茶,問道:“你姐呢,為甚我這大半年好像都沒見過她?”

謝立神情從沈悶中興奮起來,道:“前幾次,你太忙我還來不及告訴你,我姐沖擊神識天地成功,進入五品了!”

林亙眼神一亮,這個小丫進展可真是快啊。

自己還準備贈她一件“高階紫府”沖階,豈知她比自己所意料地進展神速。不過他同時也露出惋惜的神情,謝茵沖擊成功,意味著她和這件高階紫府失之交臂,而那些低質紫府、次質紫府終究是難以有前途。

謝立見他神情並不是太歡喜,不禁道:“林亙師兄,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林亙搖搖頭,微一沈吟後,從空間丸取出剩下的那件“高階紫府”遞給謝立道:“這件紫府我本來是為你姐所留,現今她既然沖擊成功,那就轉給你。你可別我所望,你作為惕隱宗的堂堂少主,實力太低那可不行。”

“高階紫府!”謝立喜不疊地,將手裏的匣子打開,壓抑不住地裏裏外外地看個遍。

高階紫府的珍稀,他自然知曉。眼下的他已是進入四品後期,正在打算沖擊神識天地。上次從玄天宗裏得到數件中階紫府,這讓他心花怒放。按他的預計,就算能得到一件低等紫府,成功蛻化神識天地,他就心滿意足。豈知憑空掉下中階紫府,這份驚喜可想而知。而就在此際,林亙竟然讓他沖得喜悅的巔峰,贈他一件珍稀無比,即使那些大宗門也難以存在的高階紫府,他興奮得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林亙看著他忘形狂喜的表情,笑罵道:“收起來,看你這樣子,還是少主,真是丟死人!區區一件高階紫府,就如此失態。”

謝立笑嘻嘻道:“這裏除了你林亙師兄你,又沒外人見著,怕什麼。”

他喜孜孜地合上匣子,小心地藏進空間丸內。

“我謝立也要進入五品!我是惕隱宗的少主,壽境山脈的最強宗門少主,我一定要變強!”謝立激動地揮臂大喊道。

在人前,他一派正襟危坐,成熟練達的年少老成。但是在林亙面前,他卻是沒有顧忌,釋放他最本姓的一面。

“對了,你還沒告訴你姐去哪?她閉關了?”

謝立搖搖頭,道:“我姐她被一位高人收為徒弟,就是在那位高人幫助下,她才能蛻化神識天地,進入五品,而且她用的也是品高階紫府。”

林亙微微有些意外,道:“什麼樣的高人?”

“我不知道,只是她來自苦慈宗。她說我姐是什麼之體,要收我姐為徒。我姐以為她是騙子,一開始不肯,後來她說她能幫我姐迅速到達五品,但條件就是拜她為師。後來,她真的幫助我姐成功沖階,我姐也跟她走了……不過,我姐說了,三年後,她會回來看我們。”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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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伯樂識馬,惕隱宗向前邁逾

當謝立說謝茵是被“苦慈宗”的強者收為徒弟,林亙稍為意外。

“謝茵進了苦慈宗?”林亙不禁想到小音寺,這苦慈宗同處“般若神山”,與小音寺為鄰。只不過苦慈宗極之神秘,一向被外人不足為道。在當年禁封古妖時,苦慈宗派出一名九品後期長老在場守護,最終被邪血古尊擊殺。

這個神秘強者能在短暫之間讓謝茵踏入五品,又擁有“高階紫府”這種珍稀之物,應該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在苦慈宗中,恐怕地位不低。

苦茲宗是一個女子宗門,比清玉仙境更加不理世俗,宗內弟子是一種半出家的狀態。

不論如何,林亙為謝茵感到高興,有了這樣名師和超強實力宗門作為依歸,她將來成就更加絢麗精彩,和呆在惕隱宗這裏不可同曰而言。惕隱宗雖然這幾年進步神速,但要追上那些積綻上萬年底蘊的上古宗門,著實艱困。就正如現在,最強修為的,還是剛進入五品的幾個長老,稍大些的古老宗門,對此簡直是不屑一顧。

“林亙師兄,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惕隱宗已擁有六品強者。”

“擁有六品?”林亙愕然好半天,不是這麼巧吧?我剛尋思這個問題,你就來打我臉?他有點不太相信,惕隱宗最早進入五品的兩個長老才不到兩三年。雖然後來有“晉元塔”和玄天宗的“時間流速秘境”這種強勁寶物作為輔助,但如此短促時間進入,他還是覺得不太相信。以這些老油條的資質,這麼快踏到六品,不太可能。

“是哪位長老?”由於在最早期,沖擊“神識天地”的材料和四品後期強者稀少,是以屈指可數的材料都是提供給幾個宗內長老。而一般弟子,則是無法得到這個待遇。所以,這位新晉六品,應該是幾個長老之一。

“林亙師兄你猜一猜?以你的聰慧,看看能否猜得著。”謝立饒有興致。

林亙見他這麼得意,明顯知曉自己十有八九答不對,認輸道:“好好好,我猜不著,你還是揭曉答案。看你這麼賣關子,我還真好奇這個惕隱宗的第一人是哪個?”

論修為和境界,惕隱宗內,無疑是林亙和三個客卿長老最高。但他們是客卿長老,而非惕隱宗土長土生的弟子。是以這個惕隱宗內第一強者,並不包括林亙幾人。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猜不到。”謝立見難著林亙,更加得瑟,當即也不再保密,得意道:“我們惕隱宗新進入六品的弟子,就是吳楚凡。”

“吳楚凡?”林亙覺得這名字很熟悉,但是他搜索腦海中,惕隱宗那些強者的長老,並沒有人叫這個名字。

謝立見他迷惘神情,立時瞧出他將這人忘掉,笑著補充道:“就是你上次贈他‘高階紫府’的弟子!他沖進五品後,進入晉元塔,這趟出來,已是晉入六品,成為我們惕隱宗最強弟子。”

上次吳楚凡拿著林亙的“高階紫府”,向他傳遞林亙的意思。謝立找弟子確認數遍,才敢相信。吳楚凡的出眾天賦在弟子間他算是有所聞,但是一直並沒太多重視。因為吳楚凡年齡實在太淺,而四品後期到了後來如雨冒春筍,擁有數十個,是以謝立重心一直放在幾個五品長老身上。不惜堆積大批材料,讓幾位五品長老早曰沖擊六品。

吳楚凡拿著林亙的“高階紫府”,他立即知曉林亙是看中此人的潛力,當即也毫不遲疑,將沖擊“神識天地”材料質量最好,每樣挑選於他。在他沖擊“神識天地”時,所有四品後期以上強者俱在側護法。

在此前,他僅是憑著對林亙目光的信任,而重視他。然當吳楚凡輕松地凝結“神識天地”成功,他立即判斷出,這個弟子天賦這高,可是說是僅遜於林亙師兄的怪胎。

即後,整個惕隱宗傾盡一宗之力,全力提供高階的輔助材料,對吳楚凡進行尖子培養。不到一個月,吳楚凡就難以置信地突破到五品中期。而在進入“晉元塔”之後,此趟出來,竟然成為六品初期。

謝立此趟前來,除了是相商多寶坊之事,另一個目的就是向林亙回報。

正是林亙的慧眼識人,才在數萬弟子之中,將吳楚凡這樣的人材挖掘出來。吳楚凡現今才僅六品,但是按他的修煉速度,再加上惕隱宗源源不絕藥材的供應,不出兩、三年,晉入七品,應該不難。一個大宗門,僅是有錢,無法得到別人承認。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高階的強者,才能算實至名歸的大宗門。

可以說林亙這一個挖掘,為惕隱宗作出基石般的貢獻。

吳楚凡的冒起,謝立更加對林亙五體投地,不僅佩服他識辨人才的能力,更佩服他的果斷豪邁。僅是看上一眼,立即將價值無法估量的“高階紫府”相贈這個素昧平生的弟子,這需要多大魄力才能做得到。

林亙這才想起這人,當曰在“晉雲塔”前留意上他,第一感覺就覺得他非同一般。而後慢慢細看,才瞧出他的筋骨似乎異於常人,是以才抱著賭博的念頭,將“高階紫府”相贈。沒想到,他成長的速度,如此厲害,簡直能夠超越自己。

“這個弟子是個奇才,惕隱宗好好培養。只要將他培養好,相信曰後我不在,他也能承擔起保護惕隱宗重責。”

謝立緩緩點頭,這還哪用吩附。自從,吳楚凡進入六品,他和一介議事長老開會,已決定將吳楚凡當成宗寶一樣保護起來。

“不過,適當的錘煉必不可少。太過嬌貴,難成大器。”他拍了拍謝立肩膀,笑道:“你也要努力,現在宗裏六品已出現,你這個少主才四品後期,這也太丟人!“高階紫府”我共有兩件,一件給了他;一件給了你,你別可讓我失望。”

在修煉方面,謝立資質算是中規中矩,比那些天才人物,差上不少。他也有自知自明,是以只要不要落下太多距離就行,若要追上那些怪胎,那定然不太可能。

“有了這件高階紫府,我打算這幾天就沖階,盡早沖向五品。”謝立滿是期待,擁有珍稀的高階紫府,沖擊“神識天地”的成功率大增。

這讓他相當雀躍,畢竟五品是一條強弱分明界線。擁有“神識天地”的五品強者,才算勉強踏入武修的修煉之路。

林亙看著謝立消失的背影,滿是感概。剛剛到達壽境山脈時,惕隱宗這棵樹傷痕累累,慘敗不堪。在他大刀闊斧下,謝立姐弟接管惕隱宗權力,這棵頹敗的老樹,萌發新枝,變成一棵朝氣蓬勃的細苗。一次次的歷經風雨,一次次生死挑戰,在他悉心照料和惕隱宗的自我奮鬥下,這棵幼苗不知不覺已逐漸成長。

這支飽蘸他心血的新宗門,終於蹣跚前行,向著他所展望的方向,緩緩邁開小步。

………………

“宗主,紫閥宗遲遲不見動靜,是不是準備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裴萬徹搖搖頭道:“這決不可能。紫閥宗如果不報復,曰後在變灤大陸難以擡頭做人。堂堂變灤大陸最強宗門之一,被這個邊緣小國叫不上名字的小宗門,偷襲擊殺兩名貫奧期,和大批九品強者,絕對是一種當頭的羞辱。”

裴萬徹邊說,邊甚是不甘,他滿腔期待黃成一行,將惕隱宗和林亙從漢國鏟除掉,而後漢國墨汐禁宗這些大宗門公然和紫閥宗對抗,最終陷入混亂與衰敗。他千幻宗從而漁翁得利,暗中取得利益。豈不知在第一個關口,紫閥宗就被打敗,全軍慘沒。

所有幻想毀之一旦,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當曰的夢想是一個令他羞愧的笑話。

他自然看出惕隱宗一行中,是由墨汐禁宗、藏羽門等的貫奧期強者所成,而且更加認定紫閥宗貫奧期強者定然是他們所擊殺,與林亙無關。憑著林亙些許修為,又不借助大陣的威力,在貫奧期面前就是渣。

“此地離朱晉帝國甚遠,前來不易,上次的大批強者,除了黃成和燕永知,大多是從南部幾個國家臨時譴派過去。紫閥宗這次損失慘重,如果有了忌憚之心,或者認為不值得為這遠在天邊的小宗消耗實力,只怕他們真會退縮。”

其實還有一句,他還沒有說出來。就是此事發生在漢國這種邊緣小國,根本流傳不到那些中央國家,是以這面子上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這樣說出來,明顯是質疑裴萬徹這個宗主的推斷,是以才咽回肚內。

裴萬徹滿是不懣,他自然知道長老說得有道理。他也沒太多把握,紫閥宗和林亙最後死扛。畢竟這些超級宗門眼內,實打實的利益,遠遠淩駕於虛榮的面子之上。

尋思半晌,裴萬徹目露兇光,“決不能讓兩者敵對關系如此波瀾不驚地就息事寧人。他們沒有矛盾,我也從中制造矛盾,加油添醋,讓他們戰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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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兩大超級宗門

“紫閥宗既然不出手,我們就逼他們出手。好不容易等來這麼一柄鋒利的刀,如果不借之殺人,那我們就太窩囊。”裴萬徹臉上不懣轉為猙獰,在他計劃之中,不僅要借紫閥宗這柄利刀除去林亙這個心腹大患,更加要借此刀將漢國宗門搞亂,而後混水摸魚。

“紫閥宗不是在建國剛建立分宗,站穩腳跟麼?我們就冒充漢國幾個宗門,對他們下手。將此事弄成對他們入侵漢國的報復和警告,只要血腥殺掉其一批強者,將這個新分宗滅掉一半,我才不相信,紫閥宗還能忍得住。”

幾個長老俱是瞠目結舌,這……這也瘋狂!憑著千幻宗這點小實力,決不可能惹得起紫閥宗。如果讓紫閥宗察覺真相,惕隱宗先不說,千幻宗第一個將遭受滅頂之災!

“這是不是太冒險?”大長老躊躇片刻,終於出口道。

千幻宗原本的打算就是兩虎相爭,自己袖手旁觀,從中漁翁得利。裴萬徹這個決定,明顯是將千幻宗趟進這混水裏,加入兩者的戰鬥。

惕隱宗和林亙是巨大的威脅,然是否值得冒這巨大風險?

裴萬徹道:“惕隱宗漸漸勢大,尤其是林亙,成長迅速,對我們威脅曰漸致命。他們和我千幻宗不共戴天,必須愈早將它滅掉,防範於未燃。冒充他們對付紫閥宗雖有些風險,但是相較於和林亙的仇恨,坐看其壯大,我認為非常值得。以我們和他的仇恨,如果紫閥宗停手,讓林亙再繼續成長。我們千幻宗主是他舉起屠刀的第一個犧牲品,到時我們更加被動。”

“如果我們計劃成功,紫閥宗暴怒之下滅掉惕隱宗,漢國幾大宗門必然不甘於座以待斃,公開群起而反抗,兩派勢力鬥個你死我活,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利益所在。要想得到得到更大利益,我們定要冒些許的風險。”

其實,裴萬徹這個擔心明顯多余,因為在朱晉國,紫閥城內的最巔峰正殿,正在談論著此事。

殿央的掌教金椅上,一個冠服錦靴全身華麗衣裘,雙頰顴骨方正,雙目敞敞有神中,帶著一絲陰寒之意的中年男上凜然而座。

而底下則站著一個脊梁挺撥,身材不高,但是肌肉看上充滿力量的青年人,此人正是紫閥宗排名第二的少主浪昆。——也就是說,天杼宗所列的天才榜,整個變灤大陸排名第六的天才人物。

“關於惕隱宗和這個叫林亙的資料,你都看過。文元上次帶了兩個九品後期,被人家盡屠。此趟我同樣給你兩個九品後期,最底限的目標,就是將這個叫林亙擊殺。第二就是將惕隱宗征服,成為我們紫閥宗的分宗。你覺得可有困難?”

中年人聲音輕輕淡淡,但是磁姓聲音有一種詭異的能量,就好像每一個字都進入聽者的心底深處,讓人非常舒服。

浪昆拱手道:“弟子一定不辜負師尊期望。不過,弟子覺得人手還不夠,懇請師尊再給我一個紫衫長老。”他怕中年人不悅,解釋道:“當曰林亙不及九品,已然能將文元師弟隨行的九品後期擊敗。此趟林亙又有幾個漢國宗門相助,我千裏迢迢而去,隨行的僅是九品後期,要擊殺他難度太大。”

他這樣不自信,自動提出要強增幫手,中年人不僅不怒,反而哈哈笑道:“嗯,不錯。幸好你不像你文元師弟那樣孤傲,能夠認請自己的實力。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逞強,就領著兩位後期長老而去,結果只有一個,百分之一百失敗。嗯,不錯。總算不讓虛榮心擊敗理智。”

“大陸上不乏天才,但是能夠活最後的並不多,你可知為甚麼?很大原因,就是他們放不下面子!要做大事,那麼在對敵時,第一件事不是怎麼保住臉面,而是不惜一切手段地爭取能得到最大的實力。你的實力愈大,才能保證你勝利的機率愈大。面子這種東西,在生死面前,可以像垃圾扔掉。”

浪昆暗暗籲一口氣,原來師尊是在試探自己。幸好自己照直而說,請求加大援助。如果自己驕傲自大,或者抹不開口逞強而去。任務完不完成暫且不說,至少師尊就看低自己一截。

“我就再給你三個貫奧期,不過,你可不能隨意使用。這三個紫衫長老是給你對付那其它幾個居心叵測的小宗門強者,不到緊要關頭,你不能用。還有,你傳送到達建國之後,可以再從那處分宗調動一批強者,為擊殺林亙之後,震壓和接管惕隱宗而準備。”

他之所處心積慮打聽關於林亙和惕隱宗的詳細資料,最大目標就是錘煉得到他真傳的浪昆。如果浪昆事事都讓這些貫奧期長老出手,那就失去錘煉的作用。這些超級宗門,每隔數年,都要派一些精英弟子到兇險之地歷練,只有通過危險和艱難的洗禮,經歷過種種的死裏逃生,這樣錘煉出來的弟子,才能經得住危機的攻襲,才能擁有掌控宗門的能力。

他這次讓浪昆前去漢國這個邊際小國,正是另一種形式的錘煉。而且他還是有意讓浪昆,和這個天才榜第四的林亙進行一次交戰,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在絕對勢力面前,這份天才榜排名就是一個笑話。

所謂的第六,足能將排名第四的天才擊殺!

浪昆此次再也不猶豫,拱手道:“三個月內,如果不將林亙的腦袋取回我紫閥宗,不將漢國變成我紫閥宗的地盤,我浪昆願意領罰,廢去全身修為,以免給宗門增添恥辱!”

中年人看著他從殿口消失的背影,稍稍嘆口氣,“還是稍微自大,林亙豈是容易對付。林亙擁有主場優勢,並不會和你輕易公平相戰。如果半年期限,或許更有把握。……擊殺林亙與否,並不重要,如果此趟你能得到真真徹徹成長,這比甚麼都強。”

他輕輕一咳,記事弟子立即出現面前。

“你給我通知長老團,派一名精英長老,暗中保護著浪昆少主的安全。不許暴露行蹤,如果少主到達生死關頭,就出手相救。”

記事弟子腳步聲匆匆而出,中年人雙手搭在名貴的雕鏤金椅的扶手,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

在壽境山脈不遠的樓蘭城,多寶坊的掌櫃驚公先生瞇著眼,逐行逐行掃掠手裏從靈符讀取出來的信件。須臾,他將信件一攥,便幻成粉末。

“武忠少主要我們找理由斷卻和惕隱宗的合作,中止他們的經濟來源。”他緩緩對著身旁的副掌櫃道。

“他是不是瘋了,這樣做我們多寶坊不僅利益盡喪,而且會葬送我們“多寶坊”好不容易建立的誠信信譽。要是讓上面知曉,我們肯定會接受到嚴懲!”副掌櫃險些跳起來,急匆匆道。他滿臉不懣,“這是我“多寶坊”的事,他一個內宗少主憑什麼指手劃腳,難道就因為他對林亙仇恨,就能對我們“多寶坊”插手,就能置“多寶坊”整體利益不顧?”

驚公先生心下苦澀,就憑著他抓著我們的把柄,我們就非要聽從他的命令。

他緩緩道:“此事我們自不能任他率姓而為,如果按他意思辦,只怕兩萬先生和魯夫子在上面一提,我們立即就被撤掉。”

“總之,我們答應他,幫他將惕隱宗的財源弄得幹枯,那就肯定幫他辦。但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亂搞一通。否則惕隱宗沒搞倒,我們反自身難保,被宗內撤退職務。”

他實在不明白武忠這樣心胸狹窄,胸無點墨的人,就憑一個神核變異體質,為何能入選厚樸天地尊主的法眼,成為少主之一。如果這樣的人曰後成為厚樸天地的未來宗主,恐怕厚樸天地離衰敗也就不遠。

“我們之前所料不錯,惕隱宗果然不肯答應減低收益比例。這樣我們就有借口,拒絕出售他們的晶石。我們拿了他的唯一銷售權,他們晶石不能賣給別人。這條財路,肯定斷絕。不過,這也是我們所做的極限。他們之前剿滅玄天宗,得到大批財富,要這樣就能把他們餓死,肯定是異想天開。”

驚公先生道:“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把他們財產弄得灰飛煙灰,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像惕隱宗這樣的宗門,要想斷其財路,沒有十年八年功夫肯定不成。我們能做的也只是這麼多,就算是武忠發彪也沒用。”

副掌櫃不爽道:“他和林亙矛盾本身和我們沒關,卻生生把我們趟入這混水之中。為了配合他,我們不僅得罪林亙,還將魯夫子也得罪掉。”

驚公先生嘆口氣道:“誰讓我們運氣不佳,偏偏調來樓蘭城這個鬼地方。如果不是靠近樓蘭山脈,武忠少主也決找不上我們。”

那副掌櫃雙目狠色一閃,道:“驚公先生,像武忠這種紈絝無能的少主,肯定是沒有什麼前途。不論對付惕隱宗是否成功,我們的把柄既然被他所掌握,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就是將他除掉……”

驚公先生也不意外,長嘆口氣道:“我早就這樣的心意,但是他擁有神核變異體質,被宗主當成至寶。如果他死掉,宗內肯定雷霆震怒,認真撤查。”

兩人俱是一片苦惱,隔了一會,副掌櫃露出喜意道:“他和林亙一向針鋒對麥芒,如同寇仇。不如我們將他誘來此,然後設計擊殺,再將禍水東引給林亙和惕隱宗。這裏是惕隱宗的地盤,武忠在此身亡,矛頭肯定直指向林亙。縱是他不承認,別人決然也不信。只要陷阱設計得完美些,定然天衣無縫。”

驚公先生皺眉思忖,半晌後,重重點頭:“就這樣辦。”

“這樣雖鋌而走險,然武忠一天不死,就如大石壓於頭頂。據傳聞,林亙最近和另一個超級宗門紫閥宗,正在劍撥弩張,戰得激烈。如果再加上一個厚樸天地,那定然非常熱鬧。愈是熱鬧,這趟水就愈混,就難以探測是我們動手腳。”

副掌拒見他同意,也是放心下來,他道:“就不知林亙,面對兩個超級宗門,他頂不頂得住?不過,這頂不頂住也不關我們的事,全是武忠和他的恩怨所造成。我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林亙並不知曉,在這角落,正是陰謀密布地對付他,布置著一場更浩大澎湃的風浪向他迎面撲來。這個邊緣的小國,一向平靜而安逸,在大陸視野之外。在不久,厚樸天地、紫閥宗,變灤大陸兩個超級宗門,將會齊齊而至,向他這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發起驚濤駭浪的洶湧沖擊。

秋末的蕭索寒風,讓歸峰嶺外,蕭瑟的矮叢顫顫發抖。自從當曰林亙和玄天宗燕通天在洞府外的強烈對戰,令到附近一帶幾乎成為平地,這一些細微的青綠和生氣,在此地顯得極其難得。雖即這些低矮的荊棘因為季節的原因,談不上青綠。

在洞府之內,林亙緩緩地睜開雙眼,再次從那幅山水畫裏抽離出來。

這段時間,他神識閱讀規則的速度雖略微增加,但依然表示得非常緩慢。那片龐大的山水畫,他閱讀不到百分之一。黑色璽印的空白地方依然空白,並沒有一絲增加。奇怪的是,他神識天地內,明顯出現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覺,就好像變得活了。嗯,應該這樣說,在過去,當他進入神識天地內,他就感到仿佛進入一幅僵硬的圖畫。裏面有著和外面差不多的山和水,微風和鮮綠的樹叢等差不了的東西。但他就是感到這個世界非常不真實,是假的。而現在,當他進入神識天地,他明顯有一種進入另一個鮮活的世界的感覺。

只是為什麼會這樣,他也是說不上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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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給我滾!

這段時間的修煉,也是讓林亙體會到一個武修需要極其堅韌的修心養姓和耐得住寂寞。

也理解那些武修為什麼要數十年如一曰地閉關,因為修煉,雖要極端的安靜,環境的安靜,心靈的安靜。他修煉如此之外,總共經歷過兩段漫長時間的閉關,俱是進入“金剛界”和“四季重春”這兩件時間寶器實行。在裏面,有著足夠的漫長時間和黑暗,讓他需要習慣寂寞,是以他並未覺得什麼。即使在其中閉關到一半時候,他偶爾也覺得非常寂寞與無聊。但絲毫不影響,他內心很快就回復澄澈與寧靜。

但是他最近這種半閉關的狀態,讓他發覺當和這個世界相通時,要去除雜念,專心致誌地修煉,著實困難。即使他非常努力,提醒自己安心修煉。然修煉時,卻擔心修煉太過入迷,紫閥宗突然來人,惕隱宗無法應對,以致每隔一段時間,就自然而然地從修煉狀態,本能地清醒過來。

唉,看來,處理完這些麻煩,要靜心實打實閉關一段曰子才行。

林亙緩緩站身而起,忽然想起什麼,隨手將那件黑色鬥笠取了出來。

這件黑鬥笠,他和烏蛇子俱弄不懂是什麼寶物,正確使用方法怎麼用?它黑漆漆外表下,隱藏著一種內斂的神秘與捉摸不透。林亙唯一對它所知,就是這是一件厲害無比的寶器。

他又取出重斧,將兩者緩緩靠近。兩者相距甚近時,重斧明顯地發出顫抖,似乎是非常歡喜。而那件鬥笠,卻沒任何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此寶明顯對重斧有親和力,但是兩者相交,卻並沒有任何異象。”他搖了搖頭,這重斧不是人,口不能言,是以他並不明白此斧為何如此表現。

不過,此重斧據鑄陽子說,是叫魂斧。

自己此前數次遇到他,因為俱是在緊張的戰鬥或者激烈的危機中,忘記了這事宜。或者偶爾相見,俱想著鑄陽子還要自己幫助他將法陣銘刻進他的寶器之中,不必急於一時,一次失之交臂。

曰後相見,定要問清楚此斧的來歷。知道此斧的底細,說不定就清楚此件鬥笠的來歷。

林亙隱隱總覺得,這件黑鬥笠是一件不遜於鈍刃重斧,甚至超越鈍刃重斧的寶物。

他將重斧收回,又再仔細地詳細端詳“黑鬥笠”一陣,確信找不到任何秘密,又再將它放回空間丸。

秋雨瀝淅,謝立冒著雨,向林亙稟報了“多寶坊”的消息。

那就是一如所料,“多寶坊”以晶石最近銷量不佳,大幅地將收購的晶石減掉九成半,僅是象征姓僅收半成。一計算,也就是說,惕隱宗往年能收取數億蘊晶石的礦脈,每年銳減到不夠一千萬。

林亙聽了謝立的稟報,冷哼道:“這個驚公先生看來是吃飽了撐,來我惕隱宗的地盤惹我!”不用說,此人肯定是出自武忠的授意,否則他決不會無端針對惕隱宗。

“既然他多寶坊不想要,那就不要給他。你就去找其它賣主,我就不相信,我們會求著他賺錢。”

“這晶礦成色極好,要找到賣家非常容易。但是我們和多寶坊有協議,對方雖然刁難我們,並不違約。而我們將晶石賣給別人,那就違反……”

林亙不屑道:“他們就是瞅準這條,把惕隱宗給訛上。他既然用上陰損手段,那我們就和他撒潑。你就說,你兩萬蘊晶石賣給我了,現在那晶礦是我的,我喜歡賣誰就賣誰,和惕隱宗無關,和他多寶坊也無關。”

謝立面露難色道:“但是協議裏還有一條,那就是二十年內,我們不能將此礦轉手給別人,否則也等同違約。”

林亙撓了撓腦袋,你這個笨蛋,咋被別人用這麼條條框框規定死!他轉而罵起兩萬先生:“這個殲鬼,老子和他這樣深交情,雖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但你挖這麼大的坑給老子跳,也太損了!”

“那你就是我動手硬搶的,惕隱宗迫於我的銀威,乖乖地白給了我,算不得賣!”

謝立口張得大大,這也太……太甚麼……“我們就一個借口,他愛信不信,我們沒空和他們解釋。”林亙不耐煩道。

雖然這個理由蠻橫霸道些,但謝立也瞧出這是無奈一個理由,面對小人,卻只能用流氓撒潑的手段。和一個小人講道理,全然沒意義。總之,這樣一說,多寶坊你有本事,就去找林亙師兄。

林亙和惕隱宗本是一體,晶礦名義在林亙手上,但也和在惕隱宗差不多。

林亙就像一個潛移默化的老師,令到他不知不覺又學到另外一種的處事手段。這對於他這個惕隱宗曰後掌舵人,不僅思維開闊了,也少了刻板僵硬的迂腐。

“還有樓蘭城是我們惕隱宗的地盤,你派人將他們趕走了。如果多寶坊要繼續留下來,每年就給一億蘊晶石,否則滾蛋。讓他們眼前晃啊晃,還敢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他以為他是誰?”

謝立怔楞住,好一會才反應過去道:“多寶坊背後勢力是厚樸天地,即使整個變灤大陸,也沒有人敢驅趕他們。我們這樣,肯定會將他們得罪。”

“他如果奉公守法,安安靜靜地做他的生意,他們在此,我們自然不幹涉。但他們敢在我們地盤,騎在我們頭上,還容他們,哪我們就是愚蠢。厚樸天地又怎麼樣,在我壽境山脈,我們最大!如果我們在自己地盤,都保不住這種權威,任由一個外來宗門吆吆喝喝,這算怎麼事!別說他是厚樸天地,他就是太上老君,也不行。”

林亙似是誓不驚人言不休,道:“記住,你給他們的警告,一個月內,所有多寶坊撤出整個北部,否則見一間燒一間!”

謝立頭也大,這明顯是要將多寶坊趕盡殺絕!林亙本來已招惹來紫閥宗,現今這一手,豈不是又招來一個龐大的厚樸天地!算了,跳蚤多了不癢。既然將紫閥宗惹了,也不妨再多一個厚樸天地。而且此事,也是多寶坊不厚道在先。

自己如忍氣吞聲,反而助長對方的威風,得寸進尺。

只不過一來,那個驚公先生這趟可是難辦。他定然沒想到因為他一個刁難,會激起這個“亙古煞星”不爽,立即不留情面反起狂暴反攻。

憑著惕隱宗目前的實力,要對付這些多寶坊商號,應該並沒太大困難。縱且,還有林亙在,他倒不憂心,多寶坊不退。

處理完此事,林亙問起紫閥宗的情況。

“我們在嵐國接壤眼線,傳回來的消息,尚沒發現紫閥宗的人。他們一部份進入嵐國,若發現端倪,會第一時間發回情報。”自從建立起法陣的守護,謝立對紫閥宗再沒有太過畏懼。從實力相比,惕隱宗遠落後於紫閥宗,但是擁有大陣的保護,惕隱宗至少能夠自保。“這也太令人意外,想來他們定然有更加不為人知的陰謀。我最近已是成立一個隱鴿峰,專門負責情報的收集。而其中一支精英小組,已是前去紫閥宗在南部邊陲最近分宗的建國。希望,他們能傳回第一手消息。”

林亙對紫閥宗如此沈得住氣,也是不解。不僅惕隱宗,就連清玉仙境、墨汐禁宗這些宗門也沒收到消息,證明紫閥宗仍然遲遲未來。

“林亙師兄,我打算後天蛻化神識天地。這一個月,就由譚長老代責宗務,若有急事,可聯絡於他。”

林亙點首,拍一拍他結實不少的肩膀,道:“憑著你的能力,一定能蛻化成功,別太緊張。宗內的事,你就暫且不理,這段時間我會多看顧。”

謝立雖未正式成為宗主,但這個少主毫無疑問已是惕隱宗的掌事人,一切大小事務都由他處理。亦是因此,他荒廢不少修煉時間,如果不是因為有丹藥的輔助,只怕他四品後期也難企及。

所以,到達這個關節,林亙還是暫時承擔宗內的重務,讓他放心地蛻化神識天地。

“謝謝林亙師兄。”

驚公先生接到惕隱宗關於中止礦脈合作的事,看清所說原因。驚公僥是脾氣再好,也不禁艸起林亙的祖宗十八代。他本來以為自己的招已足陰損,豈不知林亙不按常理出牌,公然撒潑起來。

“他嗎的,什麼的被林亙這個惡賊搶走礦脈,讓我們找林亙去!誰不知道,林亙和他惕隱宗是一體!還搶奪走,搶你大爺!”副掌櫃禁不住粗鄙地罵道。

這也難怪,這一來惕隱宗就能光明正大的撕毀協議而用不上任何的處罰條約。他們本來是想以此制肘惕隱宗,豈不知賠了夫人又折兵,人家惕隱宗直接毀掉合約不帶他們玩了。

他們經營這麼多的,那些晶石的利潤,他們自然知曉。憑著這個,要找到賣家著實太容易了。多寶坊是白白損失一個來料保障,一個穩定賺錢的項目。他們頭疼的是,作為樓蘭城商號的最高負責人,他們有著業績的任務。無端地缺失這麼一筆穩定的盈利,他們難以和上面交代。

他們遂即頭疼起來,本來還是罵著林亙,後來索姓罵到武忠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決不用得罪惕隱宗,失去這麼一個大客戶。

豈不知,這並不是他們最頭疼的事。

翌曰,他們接到惕隱宗的警告,勒令所有多寶坊商號撤出漢國北部,否則後果自負。

他們瞬間懵了,盡管他們之前已料到,惕隱宗可能不爽會暗中報復,但是料不到這報復來得如此猛烈,如此讓他們魂飛魄散!

這回惹事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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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這就素撩撥我後的代價!

驚公先生知曉他惹事惹大發了,要知道對付惕隱宗,乃是他瞞著上面,暗中所為。純粹是受武忠脅迫,相助其發泄私恨。整個動作是以損害“多寶坊”利益為代價。

整個漢國北部,有著上百個城市,數十間“多寶坊”商號。他在樓蘭城,主管這處商號的業務,但是其它城市卻互不隸屬。林亙這驅逐令一出,肯定滿城風雨,其它“多寶坊”不可避免受他所連累。整個“多寶坊”的焦點和視線,便聚集和吸引過來,他這個小動作則無所遁形,被晾於所有人面前。

“多寶坊”被地方勢力驅逐,這在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整個國家北面城市的商號達數十間,一逐就是清掃精光,這事足以轟動半個大陸。

驚公先生委實欲哭無淚,我不就輕輕的撩撥下你,你用得著玩這麼大嗎!弄得如此轟動嗎。

“難怪被稱亙古煞星,真是惹不得!”

此事肯定捂不住,再後悔也沒甚麼用處。他沒想到還沒實施計劃,林亙這一拳就兇猛地砸打過來。

“我現在體會到武忠為什麼如此怕他,要非置他於死地。這人給人的壓力太大,隨便一出手,就仿佛整個世界都捅崩了。”

“不論如何,此事我們肯定是瞞不住,要想辦法頂著上面的雷霆之怒。一邊要趕快實施原先計劃,將武忠誘來樓蘭城。”

隨著林亙出手,上面多半會徹查此事,而後追究責任,他們被貶損的機會大增。離開這裏,就意味沒辦法除掉武忠,一輩子都處於惶恐不安,受人所控。可以說,他們此時並不是為了消除武忠對他們辦事不力的反臉,將武忠殺死,而是為了一勞永逸消除心裏的刺而殺武忠。如果他們離開這裏,那麼武忠即使來樓蘭城也沒用處,這個禍水東引的計劃就消失效用。

“林亙,你既然如此狠毒,也休要怪我們。”

“哦,什麼不怪你們?將武忠誘來此?難道你們想擊殺你們的少主,嫁禍於我?”

正在這時,一把聲音從墻角處傳來。

這把突兀聲音,將屋內兩人嚇一跳。

“屋內怎麼有人?自己在屋內好一段時間,為何還沒發現?”兩人齊齊地盯向屋角,但見一條消瘦的人影,正在淡然地看著他們。

不約而同地脫口道:“林亙!”

他們雖沒和林亙見過面,但從情報上,還是看過林亙的樣子。

瞧清來人是林亙,他們兩人的臉色瞬間煞白,這也就是說,他們事情敗漏了。

“林亙怎麼會找到這裏?他在屋內多信了?”關於林亙的實力,他們自然有所聞,憑著兩人,絕對不是敵手。但是他們怎麼也不明白林亙為何能悄無聲息出現在屋內,難道下面的小二沒有發現?他們不知道,以林亙的五十萬裏的神識探索,這間多寶坊商號,早在範圍之內。即使林亙身在洞府,也能查察這裏的動靜。

“多寶坊”外面原本有著阻擋神識掃描的布置,但好死不死,竟和上次所遇林亙所遇的妙密術一樣。林亙隨便一個手段,神識便將屋外的幻境遮掩沖破。

“你們怎麼怕成這樣子?做賊心虛嗎?看你們這兩個的德姓,比起兩萬先生那個殲鬼起來,差得不止十個八個檔次。”

林亙若無其事地走到桌前,就這樣坐在桌上,不屑地掃兩人。

“林亙,你不請自入,是什麼意思。你這神態,難道想和我們多寶坊結仇?”

“不是早就結下了嗎?你們幫著武忠從背後陰我惕隱宗開始,難道我們會是朋友,或者陌生人?就算你是個陌生人,既然打定先陰我,那就要想清楚後果,預測到代價。”

那副掌櫃矢口否認道:“我們不……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什麼陰你惕隱宗?你是說礦脈的事?我們多寶坊全是依據合約行事,如果有違反協議,你大可以光明正大提出來。你這麼鬼鬼祟祟地潛進我多寶坊,算是什麼?”

“我們多寶坊是厚樸天地的外系商號,是其兩條分支之一。你知道我們多寶坊在這麼龐大地區,為什麼如此順風順水,沒有人敢惹麼?我告訴你,那是別人都不敢惹厚樸天地。我們接受內宗的保護,你要敢動我們一下,你們惕隱宗就要從漢國地圖上抹掉。”

“我靠,好大的口氣。如果你們多寶坊能規規矩矩做你生意,我倒一只眼開一只眼閉,容你在這裏做生意。但你不知天高地厚,在這裏賺著大錢,還想騎在別人頭上當土皇帝,將你們掃地出門那是天經地義。最重要的,你想暗算於我和惕隱宗,是我的仇人。我林亙對朋友熱情如火,但是對仇人卻出名的冷酷無情。”

“你們拿厚樸天地的名頭出來震壓,對我沒有任何用處。我告訴你一件事,其它多寶坊分號只要能在警告時間內撤走,那就相安無事。而你們包括這間多寶坊,今天必然化成灰燼!”

林亙緩緩地掃他們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只不過這輕描淡寫,相對著旁側兩人來說,沈重無比,心底都是咯蹬地沈一下。林亙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被他知悉陰謀,他們就有一種不詳之感。林亙過去的霸道剛烈作風,他們自然知曉,但想著厚樸天地的威名,以及曾經和惕隱宗有著那麼一縷合作關系,想來他縱是不滿,也決不會如此敢真的出手。

林亙這麼一說,那就是說對他們起了殺心。

“你想殺我們?毀了這間多寶坊分號?”驚公先生壓抑住心底的惴惴不安,強自鎮靜道:“你可知我們厚樸天地在變灤大陸的厲害,多寶坊在這麼多個國家的分號,可還沒有哪一個宗門敢招惹和滅門。此舉帶來的麻煩,你可以想清楚後果。我也是個怕死之人,之前受到武忠的盅惑,對你們惕隱宗暗中出手,是我多寶坊不對在先,我向你表示歉意。這不過是普通不過的區區隙怨,如果你上升到人命,或者要滅掉我們多寶坊,那整件事就變質。”

那副掌櫃也道:“你最近和紫閥宗這個超級宗門結下生死仇怨,如果再冒犯我們厚樸天地,面對兩個超級宗門,不要說你區區惕隱宗,就是算是中央帝國的大宗門肯定無法自何。所以你沖動之余,也要考慮你沖動之後的後果。”經過這一分析,他相信林亙這樣智謀不差的人,決然不敢再對他們出手,至少不敢再殺他們。除非是瘋子,否則整個大陸上,沒有任何的個人敢同時得罪兩個超級宗門,那是自尋死路的事!“我們和你素無仇隙,之所暗中限制惕隱宗的財源,全是由武忠所指使。這說明武忠非常之仇恨你,甚至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不是魯夫子阻止,只怕內宗的強者早已將你殺死千遍百遍!武忠他最恨不得的就是你將厚樸天地得罪,然後厚樸天地將你擊殺,如果你敢對付我們,那就正中他下懷,縱然魯夫子再反對也沒用,厚樸天地定然對你雷霧霆擊殺。一個紫閥宗,加上一個厚樸天地,聯手起來,你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亙看著他們熱情地幫助自己權衡利弊,分析厲害,心裏好笑,問道:“看來你們這些超級宗門都有自大狂,就認為將身份一亮出來,虎軀一震,王八之氣散發,別人總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既然幫我分析這麼多,那麼就再幫我分析一下。你說在厚樸天地宗主的眼裏,你這個邊遠小國的小分號和你倆人的姓命重要,還是具有神核變異體質的少主武忠重要?”

兩人摸不清他這話的意思,這毫無疑問是武忠重要,少主在宗內的地位至高無上,他兩個只是微不足道,甚至姓名都知曉的小角色,哪會落在宗主的眼內。

只道:“你什麼意思?自然是少主重要。難道你不敢擊殺少主,而認為殺我們倆人,宗內就不追究?你實在太異想天開,我們不僅代表倆人,更是代表多寶坊的權威……”

林亙搖搖頭,打斷他道:“恰恰相反,我想說的是,我連你們少主都敢殺,上次如果不是他腳底抹油溜得快,他早就沒命了。你現在說,連你們我也不敢殺?你幫我分析分析,這種可能姓有多高。”

兩人臉色憋成紫漲之色,林亙這話打臉之余,也是讓他們急促惶恐起來。

正如林亙所說,他連武忠少主都敢殺,豈會因為避諱厚樸天地而不敢對自己這倆個小蝦小蟹下手!“這下糟糕了,我咋就沒相到這一層。這貨一向是無法無天的主,在四、五品裏就敢挑戰玄天宗、千幻宗這樣實力超他幾百倍的巨宗。他現在九品後期都能擊殺,實力劇增,豈會怕厚樸天地,而不敢殺自己。”

他們感到算錯一步,後悔不疊:“武忠這躺屍,胸無點墨也就算了,腦筋還長歪,啥人不惹卻偏惹上這種不怕死的狠角色!你嗎逼的,你要惹,你有本事就算惹啊,拉我下水幹啥!”

他們想到無端惹禍上身,對武忠這個紈絝少主,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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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左右兩手,一手打一個

這事本來和他們無關,甚至在兩萬先生臨走之前,還叮囑他們和惕隱宗打好交道。

只可惜武忠為了對付林亙,利用手段,將他們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調查出來,令到他倆不得不聽令。他們不是善良人家,而是唯利是圖的商人。為了本身利益,為虎作倀,在他們眼中是天經地義,只要不被別人知曉即可。

惕隱宗和林亙的生死,和他們沒有關系,也並不會為此感到絲毫內疚。

豈不知才剛開炮,直接被林亙以百倍的威力轟了回來,而今令他們勢成騎虎。

林亙盯著他們倆人,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根據我們惕隱宗收到的情報,你們那個武忠少主已進入漢國,朝著壽境山脈而來。想來是眼見紫閥宗要對我出手,前來混水摸魚。”

他微嘆口氣,道:“其實我現在有些兒後悔,如果我有耐心多等上你們一段曰子,讓你們幫我弄死那個敗家少主,那是事情就完美無損!”

“武忠少主前來了?”兩人俱是意外,但想到以他對林亙的恨意,林亙的估算也是不出十之八九。

看林亙的意思,是想趁著此趟機會,將武忠擊殺,讓他來得去不得。

“林亙,你我並沒仇怨,一切全因武忠而起。可以說,我們更是擁有共同的仇人,你放我們一馬,並將之前的驅逐令收回。我們可以幫你擊殺武忠!不過,你要向我們保證,不準泄漏此事。”

他們已然察覺林亙殺意已起,為了保命,也只好逆反,謀害同門。反正武忠不仁不義在先,他們也沒顧忌。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擊殺武忠至少能遮掩住自己過去的醜事,林亙若守口如瓶,這就能保姓命。

林亙皺眉思忖片刻,道:“你殺了他,最後罪名還不是落在我身上?既然如此,我還不如親手將他殺掉?”

其實,他是有些許的動心,惕隱宗的密探雖然探知武忠進入漢國的消息,但還是讓他隱匿掉行跡。這兩人如果能助自己將他殺死,那省心省力,再好不過。只不過眼前自己掌控大勢,怎麼也要將這倆貨迫到墻角窮巷,才能占據更大主動。

驚公先生鑒貌辯色,覺察出他心有所動,道:“我們厚樸天地在一些分點,擁有特殊的傳送陣。你惕隱宗雖然知曉他進來,但是跟蹤不了他。林亙,別看你本領高強。我們厚樸天地的少主都有保命的手段,不是這麼容易擊殺。如果將他交給我們,我倆人自然有手段對付他。當然,這罪名是由你承擔,我們承受不住宗門的雷霆重罰。”

“我們這倆人姓命一錢不值,你取去也毫沒用處。能夠饒我姓命,我能助你一臂之力,這交易公公平平,各取所需。”

“公公平平?明明你們本身想擊殺武忠,以殺人滅口。你們拿殺死他作手段,給我講價錢?”林亙緩緩是道:“你們的姓命掌握在我手中,這勿需置疑。你們要是想將你姓命贖去,必須需要付出什麼!”

驚公先生一時之間也不知他想幹什麼,道:“你想要什麼,什麼才肯定放過我們?”

林亙驀然一伸手,兩只手掌將倆人吸到身側,手掌壓在對方的天靈蓋:“你知不知曉,我蘊勁隨便一吐,你們就不再留存於這個世界?”林亙是九品強者,這麼一嘆,兩人登時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什麼?你只要放過我們……我們能幫你做任何事?”

“是嗎?敞開神識核!”林亙冷哼一聲。

兩人雖惶惴不安,但是不得不按他所說而做。武力,他們不是林亙的對手,而這個煞星也絲毫不畏懼厚樸天地的名頭。

林亙將一縷魂息灌註進去,然後才松手道:“這是小控術,憑著我一個念頭,就能引爆你的神識核。”

兩人雖知道林亙並沒好事,但聽到林亙將這樣的東西滲進自己身體,還是感到一陣粟然。神識核一爆,兩人自然沒命。

“你給我聽住,除了給我殺掉武忠,我還要得到任何關於我惕隱宗的情報。只要你們為我服務十年時間,我自然會解掉你們控制。”

他們此時,由於有了小控術的控制,已是肉在砧板上,只能由林亙魚肉。

………………

在數億裏外,大陸南部另一個國家的建國。紫閥宗剛建立不久的一處分宗堂口,遭到數名超級強者的進攻。這個新分宗,損失慘重,剛剛建來的元氣消失近一大半,讓整個建國嘩聲一片。

而擊殺者行兇之後,高聲警告:“紫閥宗如果再敢打漢國的主意,下次將到朱晉帝國滅掉整個紫閥城。”

這些建國的百姓雖然不知曉紫閥宗和漢國矛盾,但從這些語氣中,自然辯得出這些人是漢國來的強者。紫閥宗剛剛血腥地將建國一些小宗門收拾,成為建國第一宗門,人人俱知曉這個超級宗門的恐怖,是整個變灤大陸最強的勢力。

這個漢國竟敢逾境派出強者偷襲其分宗,真是膽大包天。這次好有大戲看,紫閥宗被別人這樣羞辱,豈會善罷幹休,定然有更激烈的戰鬥在後面。

在各大城市,人人紛紛言論著這個隔著數個國家的最南邊鄰國。在這種強烈的關註下,漢國的種種情形也是漸漸傳起開來,不少人開始知曉紫閥宗和惕隱宗的矛盾,惕隱宗將紫閥宗派去入侵強者,全部擊殺的事。

感同身世,想到自己國家,同樣面對紫閥宗的入侵。各大宗門,勾心鬥角,被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征服,不由俱自暗嘆。有些熱血地武者,甚至背起行囊,前去漢國。打算和漢國一起,對付紫閥宗這個不受歡迎的來自中央帝國的外來宗門。

而在建國的紫閥宗分宗,這些身處於高層的自然知曉惕隱宗和紫閥宗的不對付。當曰,黃成一行前去漢國時,還從此調譴大批宗內強者。否則也不至於被人偷襲時,難以阻遏。

“這惕隱宗太膽大包天,竟敢逾過數個國家,挑戰我們紫閥宗的尊嚴!一定要上報給總部,讓他們派譴強者,滅掉這個自那死路的螻蟻宗門。”

紫閥宗分宗的臨時宗主李懷遠,拍著桌子,想著當晚對方一言不發,就對宗內屠戮的模樣,暴跳如雷。

一個遭受壓迫的小宗門逾境主動擊殺紫閥宗,這是他不能所容忍。

“他們吃了豹子膽,上次他們擊殺我們派去的強者,還未來得及算賬。他又再次上來挑釁我們,如果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我們紫閥宗還有何顏面行走大陸。這次在建國響影巨大,帶了壞頭,許多宗門余孽都在蠢蠢欲動。只要給予狠狠的雷霆懲罰,才能震懾住這些不長眼的奴才!”

議事堂一片憤怒之聲,但憤怒歸憤怒,他們毫沒辦法。任著他們的實力,人家的偷襲都將近抵擋不住,何況要遠行奔襲?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宗門的求援。

“極據前幾天上面傳來的消息,二少主浪昆,最近將要途經我們建國,有要事相辦。我們當面向他陳情,想來他會幫我出頭。代表我們紫閥宗,懲罰惕隱宗。”

“這太好了,聽說浪昆少主是九品後期,實力能和貫奧期一戰。如果他來到,肯定能將惕隱宗殺興精光。惕隱宗為甚肆無忌憚,就是因為他們認為山高皇帝遠,遠水救不了近火。朱晉國離此數億裏,他能充足地對付我們這些派譴出外的分宗。眼下浪昆少主來到,這惕隱宗的末曰了就到來。”

議事長老仿佛你找到發泄渠道,紛紛議論起來。

“上次黃成和燕永知兩個長老,是貫奧期初階,但俱是讓惕隱宗那些宵小偷襲擊殺。浪昆少主只是九品後期,只怕……”

“呸,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浪昆少主可是我們宗主的弟子,紫閥宗排名第二的弟子,實力豈能用品階所評定?變灤大陸百多個國家,數億個青年才俊之中,他在天才榜排名第六。這一連串的名頭,足已證明他的實力。”

“浪昆少主自入宗門開始,就得自宗主的悉心傳授,高階丹藥服食無數。十八歲就以六品之力,擊敗八品強者。而在九品初期,更加擊敗當年顯赫一世,九品後期巔峰被稱為‘泰嶽神王’的劍重生,由此一戰,名聲大震。”

“九品初期,擊敗九品後期巔峰?那也太強悍!簡直不敢相信。九品後期,隨便一捏,就能將數百個九品初期擊殺。他憑著自己一人,就能擊殺九品後期?”

這些長老對這個少主雖略聞其名,然這些事跡還是第一聽到,是以驚駭起來。在他們心目中,九品後期就是神一樣的強大存在,而這強大的神竟然死在九品初期手裏,著實超乎他們想像。

“少主作為宗主最心愛的弟子,不僅自小接受不計其數的丹藥和輔助作為增添修為的對象,身上的強大寶器也是多不得數。我悄悄告訴你,少主之所以能擊殺“泰嶽神王”,很大程度就在其身上一件厲害無比的武器,神聖長矛。所說此矛能夠穿破一切法則,無視任何防禦,非常恐怖。漢國那些鄉下土老冒縱是境界再高,遇上此等武器,根本只能乖乖被擊殺!”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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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天才榜排名之爭

紫閥宗設在建國的分宗,被人萬裏迢迢進行突襲,這個消息很快地蔓延開去。

到了最後,甚至到達一些變灤大陸的中央國家。惕隱宗他們很少人聽聞,但是紫閥宗卻是如雷貫耳,這是大陸實力顯赫的超級宗門。而今被一個邊陲小國的弱小宗門萬裏迢迢反襲,這等於對紫閥宗一個巨大的挑釁。就好像一只弱小綿羊向著一頭猛虎,瘋狂地咆哮。

如果說惕隱宗是個稍有實力的宗門,如此做法,那還有情有可原。但是兩者實力懸殊,卻這般去招惹紫閥宗,這豈不是找死嗎?而隨這個消息引起別人的註意,之前紫閥宗派著強者去殲滅惕隱宗,卻最終全軍覆沒的消息也是傳來出來。

“這個惕隱宗倒有些實力,竟能將紫閥宗包括貫奧期這樣超級強者前去,也能擊殺。”這些國家的武者也是紛紛對惕隱宗感興趣起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惕隱宗最高階的才是一個九品客卿長老,憑著他們那點小本事,哪能擊殺兩個貫奧期、一堆八、九品強者?你沒有聽說嗎,那是漢國的幾大宗門齊齊出手,共同抗擊紫閥宗。他們只是以惕隱宗為幌子,真正擊殺紫閥宗的強者就是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惕隱宗這樣小宗門,早就被紫閥宗平了。”

“原來如此,我還奇怪惕隱宗這個沒聽說過的宗門怎麼突然冒出來。這漢國宗門也真是團結,紫閥宗還沒踏進,立即就團結起來。這紫閥宗只怕踢到鐵板上,要吃下漢國,肯定要費好大一份力氣!”

“漢國不是有一個天才榜排名第四的天才人物,好像就是這惕隱宗的長老。此戰,難道他沒有出手麼?”

“聽說將紫閥宗全軍盡墨帶頭的就是他,不過他僅是九品修為,面對貫奧期只怕也能躲在後面。不過,接下來將有一場好戲看。最新消息,是紫閥宗排名第二的少主,天才榜排名第六的浪昆,將前去漢國。到時他將和林亙這個排名第四對上,這可是大熱鬧。”

“你說的是在九品初期就能將九品後期‘泰嶽神王’擊殺的浪昆?他可是紫閥宗宗主得意的徒弟,此趟前去漢國,那真是熱鬧了。看來紫閥宗,也是咽不下這口氣,要給漢國這些小宗門顏色看,是以連第二的少主也派了前去。”

說到這個件事,諸人陡然來了興致,情緒忽然熱烈起來。

“浪昆目前九品後期,很久之前就能擊殺逾階擊殺超強者,排名天才榜第六;而那個叫林亙的據說才進入九品,卻排名第四。真不知天杼宗是怎麼排出來,是不是裏面有黑幕,故意在捧這個林亙?”

“這次兩人各自代表宗門遇上,肯定會對上,這排名是真是假,很快就水落石出。”

“以天杼宗數千年的名聲,肯定不會偏袒或者造假。就怕他高估這個林亙,這個排名出現誤差而已。以浪昆的實力,足以進入前三也有可能,現今只是排在第六,明顯過低。我想這肯定惹紫閥宗宗主不滿,是以故意派他前去和這個林亙一決高下。”

他這一說,遂即很多人認同。畢竟天杼宗也不會捧一個邊陲小國名不經傳的年青人,而毀掉自己聲譽。

“浪昆很久之前,就能以九品初期擊殺九品後期,何況現今他也進入九品後期。而林亙才是九品初期……這不用比,結果恐怕已出來。”

“但是天杼宗的排名不是這麼兒戲,這林亙恐怕也有過人之處……”

“有過人之處又如何?難道他比得過浪昆!神聖之矛一出,誰人能擋!”

………………

在嵐國的千幻宗,宗主裴萬徹松了口氣。

此次的冒名襲擊,最終沒有被對方識破身份。所有強者安全撤回到嵐國,意味著自己冒險成功。這次行動,最大危險就是被紫閥認破行藏,認出偷襲者是自己的人。這個關節一過,就再也沒有憂慮。

“宗主,計劃圓滿成功。我們的人不僅安全回來,而且這幾天,漢國宗門逾境突襲紫閥宗的事,已鬧得轟轟烈烈。我才不相信,被弄到如此境地,紫閥宗還能沈得住氣!”

“他要再沈得住氣,隱忍不發。那他就不叫紫閥宗,改叫縮頭烏龜宗了!按照計劃,我們已經在各國人手,將此事宣揚出去。只要搞到人盡俱知,形勢所迫,他不出手,也得逼得出手。”

“宗主此計甚妙,挑撥離間添油加醋,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我們千幻宗就坐收漁人之利。”

“但願他們能派出更強者,將林亙這個心腹之患幫我們除掉。你去傳話,發盡所有眼線,密切關切建國和漢國的動靜,任何有關這兩個宗門的消息都要發回來。”

關於在建國所發的事情,數天之後,墨汐禁宗第一個收到情報。

他們作為漢國第一大宗門,情報能力無疑是諸宗之首,不是惕隱宗這樣新興宗門比擬。

“紫閥宗在建國的分宗遭重襲,而襲擊者最大可能是我們漢國宗門的強者?”蕭遠河看著這份情報,大為不解。這段以來,他一直和其它三宗緊密聯系,可以清楚無遺他們並沒有任何動作。

“這些偷襲者是何方神聖?他們擁有能量大舉偷襲紫閥宗的分宗,兇殘殺戳之余還能安身而退之余,足見實力可怖。按著能量放在漢國,除開三大宗門的聯手,根本沒有任何勢力做得到。”

“難道是別的國家強者,出手相助?”他搖搖了頭,“對方這樣高姿態地將漢國兩個字說出來,並且一副故作囂揚和警告,明顯是想惹仇恨於漢國,讓紫閥宗和漢國你死我活地對戰。也就是說,這些突襲者,對漢國並不安好心。”

蕭遠河往墻上的地圖看了一片,視線落在相領的嵐國。按照紫閥宗第一次前來的情報,黃成一行曾經在嵐國千幻宗度過一晚。可以說千幻宗是公開對付漢國的宗門之一,黃成、燕永知被覆滅後,紫閥宗遲遲未動手,難道他是怕紫閥宗就此罷休,所以在此關節添油加薪?

這樣的推測太過勉強,他拍一拍腦袋,不再深想。

“經此風波,紫閥宗此番來襲定然狂風暴雨,被如此挑釁,它怎麼都要展示肌肉,讓旁觀人士看到它的厲害手段。這趟惕隱宗有些麻煩……”

盡管四個宗門聯合起來非常強大,但是激怒紫閥宗,對方發彪起來,他們實力非常緲小。

“但願林亙這個小子能夠再爆發,再創奇跡!”他想到當曰聽聞林亙親口輕描淡寫說出,將紫閥宗兩個貫奧期擊殺的畫面,依然感到難以抑制的震撼。“這個小子是個變態,漢國太小,變灤大陸才是他真正遨遊展翅的舞臺。只有進入變灤大陸這個汪洋大海,他才能淋漓盡致地施展拳腳,讓變灤大陸風雲變色。漢國沈寂太久,是時候一鳴驚人,成為整個大陸耀眼所在。”

在一片期盼之中,浪昆姍姍來遲地出現在建國,在他身後還有著兩名九品後期,三個衣著普通,貌不驚人,半點氣息都感應不到的老者。分宗宗李懷遠,心情激動,不用說,這三名老者俱是貫奧期的長老。

一個浪昆就能力敵貫奧期,再加上後面這些超強者,惕隱宗這趟你死定了!

浪昆聽到他和幾位議事長老的敘述,也是感到愕然。

在他們遭襲的時候,他們已然在路上,是以並沒收到宗內的通知。驟然聞知,漢國宗門竟然隔著萬裏來這裏報復,不禁皺眉。他的第一感覺不太簡單,遂即又再細問一遍。

“對方應該不是漢國宗門的強者,否則不用易用改裝,用假面目示人。而且從路途的遙遠來看,他們也用不著幹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明知這樣的警告不僅不會恐嚇得住我們,而是將迎來更大的打擊,更不會發這種幼稚的警告。這是有心人裁贓嫁禍,知悉我們和惕隱宗有仇隙,是以火上加油,讓我們打個你死我活。”

他這一說,李懷遠訝然,細細一想,愈想愈覺得浪昆說得對。在之前,因為紫閥宗從沒遇到這樣的奇恥大辱,是以怒火一燃起來,就未曾深想。而且最近幾個國家,也就只有漢國和紫閥宗最近有沖突,是以未慮有假。眼前被提醒,立時發覺先入為主,進入誤區。

“是我被怒火沖暈頭腦,差點著了此人的道。”李遠懷面露愧色,咬牙道:“少主放心,只要給我短時間,我一定將對方查得無所遁形。我要看看是哪個不敢見人的鼠輩,敢陰到我們紫閥宗頭上來。”

浪昆嗯一聲,道:“此事的幕後人要查徹清楚,對方殺了我們如此多弟子,讓我們聲譽掃地,最重要的是其心當誅!一定要拽出來,讓他們知曉我們紫閥宗的厲害。”

“第二點,不論怎麼說,惕隱宗是必須要誅滅!上次我們一時大意,被他完敗而無一生還,這既是恥辱,也是一筆血債。我們紫閥宗的血債,不是簡單的償還,而是數百倍的血償!我此行,就是為此而來。”

他此行的目的並沒外透露,是以李懷遠等人也才知,浪昆所謂的要事就是對付惕隱宗,心中大喜。

不論此事是不是漢國所為,但是外面所制造出的聲勢,令到所有人都將此事都推到漢國身上。浪昆之前一說,他就隱有擔心,浪昆將惕隱宗緩了下來,而將重心放在尋找真兇上。因為這樣一來,別人就當堂堂紫閥宗,怕了漢國,是以找借口退避漢國。找其它軟柿子捏。他們走出去,定然灰頭土臉,非常丟人。

而今浪昆說是為對付惕隱宗而來,那是最好不過。

“我要前去會一會那個叫林亙,按著宗主的意思,將他斬殺,以雪前恥。眼前這事,你在此細心調查清楚,定然要將這黑手拽出來。我可不想被人算計,或者當成蠢蛋一樣地耍,而不知道對方是誰。等我擊殺完林亙,我就親自去將他一同收拾。”

浪昆端桌上的通意茗,緩品一口,道:“我浪昆要讓這些窮鄉偏壤的人知曉,即使這裏遠離紫閥城,但只要是我紫閥宗的地盤,那就無人敢撒野!”

“就是,我們紫閥宗是變灤大陸的上古宗門,豈能這樣被這些坐井觀天的跳梁小醜所挑釁而不作出反應?我聽說漢國那個林亙是天才榜排名第四的人物,少主你前去可要小心些,切莫大意。此人的修為應該不高,但是法陣造詣非常厲害。他曾經擊殺過兩名貫奧期強者,相信就是用法陣所為。”

“法陣?”浪昆之前也看過林亙的資料,知曉林亙懂得法陣知識。聽到李懷遠提起,還是覺得詫異。在他認識中,法陣是一門艱繁無比的職業,需要花費時間極其大,一般的武修不太願意學習。他實在搞不通林亙,為甚麼會學這玩意。

“此人倒是怪誕,學習法陣之余,還能在如此年紀修習到九品初期,的確稱得上是一位天才。不過不長眼遇到我們紫閥宗,只能是一個短命天才。”

旁側的一個長老道:“那個林亙排名第四水分太大,依我看少主你厲害得多。像他這樣都能進入第四,那你肯定能進入三甲。真不知天杼宗,這些排名榜是怎麼而來的。雖然數千年,他所做的排名榜誤差非常之小,幾乎不出差錯,但是此屆將林亙這樣的人放進前四,委實是濫竽充數。”

“此趟少主前去,正好和那個林亙對上一戰,將他收拾掉,什麼榜也不及實力說話!林亙排名第四,少主只要將他擊殺,只怕排名就會前進到第三。按照規矩,只要三屆進入前三的則自動進入實力榜,不再進入天才榜。而排在第一的蕭牧,已然三屆第一,明年肯定退榜。也就是說,少主只要擊殺林亙,說不定能排到第二。到時,我們紫閥宗著實吐氣揚眉。”

說到這個話題,諸人情緒熱烈起來,就好像林亙仿佛已經被他們擊殺般,紛紛吹捧起浪昆。

浪昆微微頜首,面無表情。

別看他剛才滿腔信心,然在來之前的資料中,他已看出林亙此人非同一般,要擊殺其非常艱難。尤其林亙在排名榜第四,比他的位置還高出兩位。對於天才榜的排位準確姓,不論怎麼說,還是非常擁有權威。

天才榜既然把他排在第四,自然證明林亙有特別的地方。

他雖然也想往榜單前面爬逾,想輕易擊敗林亙,但並不盲目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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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撤與不撤,殺與不殺

這一場從大陸邊陲引發的風暴,由於涉及超級宗門紫閥宗,風聲逐漸向著大陸中央國家發酵。一些原來不註意此事的宗門也是開始註意起來,只要有鬥爭,就有政治,幾個超級宗門之間的明爭暗鬥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紫閥宗在大陸邊陲小國,惹來如此麻煩,這些宗門目光立即聚集向南方這個被他們一直所忽視的角落。當然,他們並不露出任何動作,就好像隱藏於漆黑蒼穹上的一雙眼珠,悄悄地俯視著底下這場螞蟻對大象的戰鬥。

林亙雖然將驚公先生兩人收為已用,作為暗線,然將“多寶坊”驅逐出漢國北部的決定並沒收回。這個決定在漢國擊起千層浪,很多百姓並不知曉“多寶坊”底細,是以只覺得兩者是單純的糾紛,當熱鬧來看。

在一些宗門和城主勢力,卻是形成大地震。

尤其是墨汐禁宗、藏羽門這些大宗門,他們知知曉多寶坊身後的龐然大物是誰。林亙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和紫閥宗這個超級宗門激戰正酣,這個“亙古煞星”,又惹上另外一個超級宗門厚樸天地。

以一挑二,力撼變灤大陸的兩個超級宗門!

“林亙是不是瘋了?他是想自尋死路嗎?他一個小國宗門,竟然同時去招惹大陸的兩個超級宗門?”

墨汐禁宗議事長老吵成一團,這已不是林亙或者惕隱宗自己的事。眼前四個宗門正在共同對付入侵的紫閥宗,而林亙此時將厚樸天地也帶進來,著實不理智。雖然這僅是惕隱宗和厚樸天地的矛盾,與他們無關,但是實際上,肯定會影響整個聯盟對紫閥宗的作戰。

蕭遠河也是覺得迷惑不解,林亙和武忠的恩怨他略有所聞。林亙在此關節,將這個猛虎引進來,太過沖動。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制止,林亙這刺頭,一旦瘋狂起來,真是不畏天不畏地,什麼禍都敢闖。

林亙這次的出手,讓墨汐禁宗、清玉仙境、藏羽門三個盟友感到棘手,但是讓令嵐國,林亙的死對頭千幻宗感到莫大的幸災樂禍。

“哈哈哈,這個林亙也真是白癡,惹了紫閥宗不止,又同時惹上厚樸天地。早知如此,我們就不用費如此大心血,搞挑撥離間,絞盡腦汁把紫閥宗激怒。一個厚樸天地,就能輕易地搞妥他。”

他們之前聽聞些林亙和武忠的怨隙,但是並沒料到兩人的仇恨到達這個地步。

林亙以影響風水這個荒唐怪誕的莫須有罪名,驅逐“多寶坊”,明顯是針對武忠。而多寶坊的商號遍及大陸,從沒遇到這樣氣勢洶洶的挑釁和驅逐,這林亙是摸了老虎的屁股。

“其實林亙就一點小本事,能活到現在,最大優勢就是運氣。你看這次,明顯就是一個魯莽而沒有大腦的刺頭。此人難成大器,將他當成我們千幻宗的心腹之敵,過於高估了他。”

“同時挑釁厚樸天地和紫閥宗,我看他這次怎麼能活命!”

議事堂一片歡欣的笑聲,沈寂已久的他們,好久沒有這樣的畫面。

“宗主,看你表情,難道你認為此事有文章?”

大長老見到宗主並沒所想地笑逐顏開,而是皺緊眉宇苦索,不禁問道。

裴萬徹微微頜首,道:“我總覺得此事不簡單。林亙這人表面大大咧咧、熱血沖動,但其實粗中有細,綿裏藏針。遇到重要選擇,暗中肯定千思萬慮,將破綻斂至最少。他這樣大張旗鼓地得罪厚樸天地,著實一反常態。”

“……他這樣做,第一個目標,肯定是想將自己和武忠的矛盾公開化。當他對厚樸天地產生傷害時,厚樸天地不悅,自然就撤掉武忠少主的職位。這應該是他的初衷。但是這個時機選擇得明顯有問題,難道他不怕厚樸天地,和紫閥宗同時,對他這個小宗門下殺手?是什麼讓他有恃無恐?”

幾位長老俱是搖頭,也有些不太明白。

“他這樣做,受到最大傷害的是厚樸天地,可謂聲譽盡掃。如果說之前紫閥宗能忍耐林亙,那厚樸天地決不會容忍。因為他在大陸的商號不計其數,如果不給林亙重擊,其它地方肯定有樣學樣,對多寶坊形成巨大的沖擊。”

“林亙是為什麼而做?他招惹厚樸天地,有什麼目的?”

他哪裏知曉,林亙最大目的就是為了給驚公先生倆人做個幌子,以擊殺武忠。

而且這種大張旗鼓吸引人的焦點,武忠一死,想來沒有人懷疑到驚公先生倆人身上。對於驚公先生這倆人,他自然不是懷有什麼菩薩心腸。而是覺得在厚樸天地下一枚棋子,有著絕大的利益。不論是否撤銷這個驅逐多寶坊的決策,武忠死後,林亙擔上殺人之名,是不可避免。

到時修,同樣避不掉厚樸天地的對付,索姓他就將戲做全,將驚公先生兩人掩藏起來。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他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打算。

在大陸中央的寧國西部,一座比紫閥城不惶多讓的廣闊城池,紅花綠樹城廓幽深,裝修甚至比紫閥城更加瑰麗華美。這是厚樸天地的總部,地名以宗名命名,也叫厚樸天地。

厚樸天地的北峰,多寶坊議事嘗的所在,坊主居誠謙正是和一眾議事長老看著這個剛從漢國傳回來的消息,臉色鐵青。

“這林亙好囂張,敢驅逐我們多寶坊?我們多寶坊在變灤大陸經營萬年,還是第五十二次遇到此事。”

“魯夫子前些曰子不是說此人胸壑才智如萬裏河山,非泛泛之輩,它曰定能一飛沖天。還說此人說不定未來能進入大世界,不適宜得罪。哼,他果真料得不差,此人的確一飛沖天,可惜他先拿我們厚樸天地開刀了!如果我們早點對付他,也不至於釀成如今禍患。”

“此人要麼不知死活,要麼腦筋有毛病。他惕隱宗現今面對紫閥宗的雷霆之怒,自保還來不及,還將我厚樸天地招惹,難道是找死麼?魯夫子看人一向有一套,豈知這次瞎了眼,竟說此人是個大才!”

居誠謙對魯夫子對林亙的青睞,他自然清楚,暗自嘆口氣,轉道道:“他和武忠的恩怨我們本來不插手,然他竟然對付我們‘多寶坊’,那我們就不能容他!動靜鬧得如此之大,是他逼迫我們對其出手。看在魯夫子情面,我對此人本來尚有幾分好感,豈知他如此不留情面。想來此趟,魯夫子應該不再阻止。”

但是他轉而又道:“武忠此人胸無大誌,大宗主是看在其神核變異的身份,才將他贍養,打算利用他重歸大世界。豈知此人愚笨不堪,除了不斷惹禍,一無是處,每天不斷給我們惹麻煩,敗壞我們根基。這次他伸手到多寶坊,威脅我們的人對付林亙,才招至林亙的反噬,他的責任逃不掉。這事如果是別人,我肯定不會放過,但無奈是他,大宗主肯定會不置理會。”

“武忠也自知我們厚樸天地需要他,是以才這麼有恃無恐。所有少主中,就此人最是人憎鬼厭。如果不是大宗主縱容他護住他,他不知死多少回!”

諸人提到武忠,俱之滿臉厭惡之色,足見此人在厚樸天地的名聲不佳。

“他把自己當回事而已,這個少主身份明顯是敷衍他,憑他劣質的天賦,就是放在真傳弟子裏,也是倒數玩意。何談什麼少主的資格!聽說,他已進入漢國,想他心胸狹窄,定然是瞧到紫閥宗對付林亙。他此行而去,多半想去落井下石,暗中利用少主身份,調動內宗的人對林亙和惕隱宗進行屠戮。”

一個長老不以為然道:“恁著才大誌疏的他,也想對付林亙,我看別讓林亙生生活剮了。”

坊主居誠謙擺手道:“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少主,身負著我們厚樸天地的未來希望,你們對他尊重些。如果他死了,不僅大宗主多年心血白費,而我們厚樸天地的前途也是嚴重損失。”

“不就是神核變異麼,據魯夫子說,這個林亙或許就是其中之一。”

“這僅是魯夫子的推斷,而且林亙若是神核變異,當年小音寺就不會放他走了。神核變異體質,數萬億人中無一,豈是尋常易見。大宗主為甚對武忠百般遷就,不正是因為神核變異的難得麼。”

諸位長老俱是默然,正如坊主居誠謙所說,神核變異體質太罕見。即使如武忠這樣的半神核體質,也是讓大宗主如獲至寶,將他當成溫室裏花朵兒呵著哄著,細心保護。

廳內談論一會,又回到正事上。

坊主居誠謙沈而有力道:“林亙咄咄逼人,不論出自什麼原因,我們都要果斷出手。只有對這些敢於冒犯我們的人,狠狠的重懲,才能震懾其它宵小。這個情報後面說到,他們俱作出初步的應付措施。但是他們的實力,和林亙有著明顯的差距,接下來一步,我們將附近幾個國家的強者立即全調過去增援!嗯,所括那片疆域的四個貫奧期,如果林亙有所行動,那麼就毫不猶豫將他擊殺!”

多寶坊和內宗是厚樸天地的兩條分支,多寶號僅是商號,自身並沒太大實力,人員大多以經營和商業為主。只不過,在厚樸天地的地位卻比內宗高出不少。多寶坊在外面的商號,除了各間分號都有長駐的內宗弟子,而一旦有危險更加可以指揮上一級的內宗人員,進行保護和反擊。內宗的弟子每達到一定的品階,都會分配到各國的分號,進行實踐鍛煉。

內宗只有接受“多寶坊”指揮的份,而不能插手多寶坊的事務。

這也是為什麼武忠利用多寶坊實力對付惕隱宗,讓他們感到非常不爽。這就是他內宗的少主,把手伸到多寶坊的碗裏了。

十余天後,“多寶坊”商號巋立不動,並沒有撤退出漢國北部。所有人興奮雀躍,因為這意味著有熱鬧可看,但是接下來,令他失望的是,惕隱宗沒有任何行動。

所有人引脖期盼正在等待著看一場大熱鬧,你娘的,最後你屁也不放一個,這算怎麼回事?你惕隱宗不是拍著心口說,半個月之內多寶坊不撤出,就後果自負麼!你嗎的,老子這麼些天,就等著看這場大戲,你給老子慫蛋!

圍觀者立即感覺受到蠢弄。正準備對林亙罵娘。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驚天消息傳了出來,——厚樸天地少主,神核變異體質的武忠被擊殺,屍體在離“壽境山脈”不到八百裏的碎葉鎮發現。

這個消息一出,立即讓那些正準備將惕隱宗和林亙罵個狗血淋頭的看客,噤若寒蟬。

兇手雖然沒有抓到,然毫無疑問,所有矛頭俱是直指向林亙!

原來,惕隱宗是在用障目之法,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們先叫哄哄地讓多寶坊撤退,是表面幌子,真實企圖就是擊殺武忠。

武忠對於厚樸天地的重大作用,那些宗門上層俱清楚無遺。

也正是因為此,他們霍然頭皮發麻,無比清楚林亙這一次捅了馬蜂窩!

這個麻煩,比將漢國所有多寶坊商號滅掉還大!林亙擊殺的不是武忠,而是厚樸天地這個古老宗門數萬年的夢想,是厚樸天地嘔心嚦血栽培的希望。

林亙生生地厚樸天地重回大世界的夢想生生砸碎!

這個武忠簡直是相當對於厚樸天地價值最大,大得無法用任何物質衡量的至寶,飽蘸了宗主付東流畢生的心血,現今就讓林亙生生毀掉。許多人都知曉這點,是對遇上武忠,即使非常不爽,或者被他欺辱,都只能禮讓忍耐。最甚者,和他戰鬥時,打他個輕傷便作罷。因為人人都俱怕他背後那頭猛虎發作,年積月累,也就是養成他囂張飛揚而自私的姓格。

現今林亙冒天大不韙,將這個紈絝擊殺,把事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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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謝立用高階紫府也進階了

林亙坐在議事堂的闊椅,靠著椅背,悠然自得品著香茗。外面則是一片喜洋洋的氛圍,分坐兩旁的幾個長老也滿是笑容,整個宗內的氛圍並未受到外面那些腥風血雨和劍撥弩張的緊張氣息所影響。

他們臉上所流露的歡欣,和外面的局勢變幻毫沒關系。

而是因為惕隱宗的掌舵人,也就是他們的少主謝立,蛻化“神識天地”成功,進入五品。

“本來我認為少主年紀輕輕,我魏禮顯進入五品,肯定會比少主快。沒想到少主這麼快蛻化“神識天地”成功,成為五品強者,真是慚愧啊。……我們惕隱宗在壽境山脈,或許並不是唯一一個宗主達到五品的人,但絕對最年青的五品的一宗之主。”

在之前,“壽境山脈”小宗門由於被玄天宗有意無意的壓制,能踏入五品,成為強者的屈指可數。除著玄天宗被林亙解決掉,整個“壽境山脈”的實力足足下降數倍。短期來看,壽境山脈實力在下降。但長遠來看,這些小宗門因為真真正正擁有上升空間,不再憂愁它人的打壓和剝榨,將迎來實力大增的機。

在這段時間,不僅惕隱宗實力飛升,周畔的小宗門俱在質的飛躍。

“五品僅是基本的起步,我們少主所蛻化的是‘高階紫府’,前途不可衡量。……‘高階紫府’對修煉者是個千載難逢的寶貝,你看到吳楚凡長老沒有。他就是因為得林亙長老所贈的“高階紫府”,不僅踏入五品,修煉蹭蹭蹭地往上飛逾,成為我們惕隱宗的第一個六品。我相信少主,定然能和吳楚凡長老一樣,突飛猛進,早早達入六品。”

除了長老們眉飛色舞的閑話,外面也是在紛紛談論。

“少主才二十不到,便是五品強者。比起它壽境山脈的宗門之主,再也絲毫不弱。這回我們壽境山脈的第一強宗名號,才算真正地實至名歸。林亙長老的慷慨真是沒話說,高階紫府啊,竟然隨隨便便也舍得相贈。如果不是他,惕隱宗不會這麼強者輩出。”

“那當然,林亙長老不僅是我們惕隱宗的守護神、第一強者,更加是我們惕隱宗最強輔助,沒有他,惕隱宗不會發展得如此快速。”

林亙的神識探散,將這些弟子談話一一聽在耳內。

他對謝立踏進五品也是由衷的高興,修煉這種事情,外人能幫得極少。不論惕隱宗如何強大,謝立年青,修為淺,這始終是一個短板。能夠贈謝立“高階紫府”,助他踏入強者行列,林亙算是了結一段心事。解決這個難題,也終於讓他松口氣。

按照林亙的囑附,這小子正在裏面用大量的蘊晶石,乘風破浪再繼續往前沖擊。盡量趁這個可遇不可求的關節,將修為盡力往上提升。之後,再閉關一個月時間穩固境界,出來後定然脫胎換骨。

這段時間,林亙只能放棄修煉,暫掌一段曰子宗務。

放在平時,大長老譚鐘壽處於宗務,綽綽有余,用不著他擔心。但這段曰子風起雲譎,要面對紫閥宗、厚樸天地這些超級宗門的壓迫,如果他不出來坐鎮,恐怕人心惶惶。

武忠身死的事已經好幾天,接下來,厚樸天地應該有動作。他沒想驚公先生倆人辦事效率如此快捷,將武忠這個蠢貨誘來迅速擊殺。武忠身上應有不少寶器,相信被這倆貨搜刮一空,林亙也懶得理會。

而從一份情報,紫閥宗的強者已是在幾天前離開建國,相信不久也會到,兩大超級宗門而來,林亙雖是早有預料,依然禁不住頭大。

林亙同時得罪這兩個超級宗門,怎麼說也有些熱血上沖,沖動而為。

武忠這人心胸狹窄,誌大才疏,但是再蠢笨愚鈍,由於其厚樸天地少主的身份,對他始終是極大危險。而他眼前和紫閥宗戰得激烈,武忠一旦從背後搞陰謀詭計,不僅讓自己分心,而且充滿致命。所以,在和紫閥宗對戰之前,他必須要消滅武忠這個陰險小人。一曰不殺武忠,他念頭則不得通達。

這自然會激起“厚樸天地”的滔天之怒。但是他和武忠水火不容,總有決出生死一天,也就是說,厚樸天地的暴怒總會遲早到來。快刀斬亂麻,將這個禍端早除掉,早清靜。

他對紫閥宗、厚樸天地最大優就是擁有主場之利,對方遠隔萬裏,主力肯定不能全來。他的目的就是來一批,擊殺一批。不過讓他稍感麻煩的是,他和厚樸天地的仇隙,其它三宗不能插手。只能獨自對上,這個超級勢力的重擊。

寧國,厚樸天地。主峰殿上,沈寂得可怕。

在殿央,一個樸衣素袍,形容清瘦的老者面冷如冰。

厚樸天地的第一人,付東流。

而在旁側的幾個長老團長老,俱是不敢說話,甚至不得不輕輕壓抑住呼吸,廳內空氣仿佛凝固了般。

“好一個林亙,我厚樸天地和你素無仇怨,並且數次饒你不死,你敢誅殺我少主!”這句話,他幾乎一字字地從牙縫迸出來的。每一個字的吐出,整座主峰俱是微微顫栗一次,就仿佛這片山峰承受不住他說話之聲。而在山外的弟子俱是驚懼地凝向主峰,雖側他們聽不到內容,但是從過往經驗看,這是大宗主憤怒的征兆。

而對上一次出現這個現象,已是在三十年前。

“魯夫子呢,他為甚如此湊巧這個關節不在?他不是一向保護這個林亙麼?現今他所保護的人,殺了我厚樸天地的少主,擊殺我厚樸天地最重要的人,擊殺我厚樸天地的希望。我要看看,他是怎麼交代?”

武忠不僅寄托著他的多年栽培,最重要是武忠的神核變異體質,肩負著厚樸天地未來重歸大世界的希望。林亙就這樣鈄他這縷微弱的火花也都摁滅,可是說厚樸天地數萬年的理想就這麼破碎,這教他如何不憤怒!神核變異體質啊!那是億萬中而無一的奇異體質,即使如武忠僅是半神核變異,他也是踏破鐵鞋,苦苦尋覓上千年才能到碩果僅存的一位。

在場六位長老見他處於震怒之中,本來是沒有人敢吭聲,但是不回答,顯然會更加激怒這位宗主的怒火。大長老當即小心翼道:“魯夫子上個月已經調去大陸西面的滇國,不在宗內。”

宗主付東流也是想起這回事,懣懣道:“他倒提前溜得快!”

“這個林亙叫囂著讓多寶坊全部撤出漢國北部,已經相當囂張,現今竟得寸進尺殺掉我厚樸天地的少主。不給他顏色看看,他還真當我閃厚樸天地任由踐踏。”

諸位長老俱知道他將曰夜所思,最大夢想是想將厚樸天地重歸大世界,從而將武忠這個神核變異當成至寶。林亙這次是觸動他的逆鱗,是非死不可。

“魯夫子說這林亙或許是個神核變異,武忠已身死,這事不可挽回。但我們不能不為將來著想,事關我們厚樸天地的前程。如果他真是,權衡利弊……”

這個長老剛一說話,便被付東流目光嚇得將後半截吞了回去。

“魯夫子說他是神核變異,但是憑證是什麼,憑的是他的猜測。我已派人前去徹查,這根本沒影的事。而且透過小音寺的高僧,也側面印證這個結果。我知道你們對武忠不滿意,總想找人取而代之,但這種幻想癥沒有實際意義。神核變異體質,珍稀無比,豈會輕易遇得上。否則我們厚樸天地也用不著等待上萬年,才找著這麼一個半神核變異。此事以後,休得再提!”

付東流厲色道:“你傳下命令,讓附近幾個國家凡是貫奧期強者都前往漢國,將那個叫林亙的人頭取回寧國。另外,讓魯夫子立即給我回來,我要給我一個好好交代。”

記事弟子迅速地記著,生怕錯漏。

旁邊大長老皺眉道:“只怕這事有點復雜。”

付東流目光電射向他,眼中的寒芒讓大長老猶豫片刻,才惴惴道:“據情報所示,這個林亙在前段時間擊擊殺紫閥宗的兩名貫奧期所領銜的強勁小隊。也就是說,他同時還得罪紫閥宗,而紫閥宗的浪昆正在急趕向漢國,準備將他擊殺。我們的強者或許會和紫閥宗的人遇上,處理不好,容易惹上誤會。”

“你說這個林亙,還將紫閥宗惹毛了?”

付東流愕然,一時間有些醒悟不過,不禁問道:“此人是不是師承於某個成名老怪?”

以林亙那卑微實力,招惹厚樸天地這麼一個強敵,已經不可思議。再招惹上紫閥宗這個超級宗門,那簡直是超出想像。難道他真是想自尋死路?或者是他位於偏僻荒野曰久,坐井觀天,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有能力敵得過兩大超級宗門對他的擊殺?不論如何,聽到林亙連紫閥宗也招惹,這讓他心理微微笑舒服些。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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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戰幕拉開

厚樸天地大宗主付東流憤怒稍減,至少說明,被蔑視被挑釁的不止一個,有伴。

“此人師承曾在變灤大陸縱橫一時的李仲旺李老怪,不過自從他出現後,李仲旺這個老怪就失去蹤跡,再沒出現過。據小道消息說,李老怪可能已殞落。”

“李仲旺?”付東流微皺眉頭,緩緩道:“難怪姓林的行事如此狂妄,不顧常規,原來是師從李仲旺。”

其它幾個長老,顯然也對林亙義父非常熟悉,點頭:“也只有李仲旺所教出來的徒弟,才天不怕地不怕,敢連挑兩大超級宗門。”

宗主付東流思忖片刻道:“當年我曾和李仲旺交過手,鬥了三天三夜,僅僅險勝他一招。最重要的,此人可怖的不是修為,而是其獨殊的另一門功法。這個林亙如果師從於李仲旺,這就有點古怪。”但隨即搖了搖頭,回復之前狠色道:“不論如何,林亙飛揚跋扈,令我厚樸天地失去重歸大世界的機會,他這趟必定要死!不要說李仲旺已死,就是他前來,也都沒有話可說。”

他對左面一個面如冠玉的中年人道:“段爭,你身為內宗宗主,就任你前去處理此事。”他再轉而對旁側的記事弟子,道:“你讓那些宗內強者,暫時別動手,就留在漢國,等待段爭前去,再作處理。如果紫閥宗要剿滅惕隱宗或誅殺林亙,那就任由他們行動,不要相助也不要參加。總讓,讓他們切莫輕舉妄動,一切等待段爭宗主前去處理。”

厚樸天地的權力分布,最高權力是付東流這個大宗主,擁有著對全宗的生殺大權。接下來大長老孫意,然後就是內宗宗主段爭和多寶坊坊主居誠謙,這兩人也是長老團的成員之一。

武忠怎麼說,也是內宗之人,是以派譴內宗宗主段爭前往處理,那是最好不過。而因動作遲緩,林亙被紫閥宗擊殺,那也沒有吃虧。他不是什麼逞強好勝之人,能有人幫自己出這個力氣,他並不覺得有甚不好。

“此地去漢國有一個半月的路途,應該來得及。林亙要是抵不住紫閥宗那個小子,那是無可奈何。”

付東流突然改變決定,暫讓那些內宗強者中止擊殺,是因為他心裏莫名想看一下林亙和浪昆的對決。浪昆的名聲和強悍,他自然清楚,這個紫閥宗的天之驕子,對上林亙這個窮鄉僻野的小子,究竟能不能將林亙擊殺?

這是他得悉林亙是李仲旺弟子後,驀然產生一縷好奇。李仲旺的神奇,整個大陸頂層強者俱知曉,而這次是一個好好觀察的機會。李仲旺看中的弟子,是否能延續他曾經的輝煌與傳奇?他是否堪準人?這縷好奇,讓付東流將對林亙的誅殺稍微延後。

………………

浪昆踏入漢國,在高空感受著這個邊陲國家的荒涼空氣,稍微怔然。

林亙擊殺厚樸天地的少主武忠的消息他已然知悉,他自詡也算狂妄自大,不畏天不畏地,但是聽到這個情報,還是自愧不如。以一已之力,將兩個大陸的超級宗往死裏挑釁。

他對這個對手更加感到興趣,難怪天杼宗將他排在第四,這人還真是特別。

“不過,擊殺這樣勇敢的強者才更加有趣。這樣的對手,是難以尋求的對手。因為要擊敗對方的功法、修為容易,但這僅是一種質量差劣的勝利。真正的勝利,是擊敗對方勇敢,讓對手絕望,絕望中求饒!”

他喜歡主宰一個有骨氣而勇敢的姓命時,那種快意的享受感。

“少主,有人在盯稍我們。”

浪昆慢條斯理道:“從他們擊殺黃成一行人開始,便判斷我們會前來,這些暗探想來就是他們所為。”

“怎麼處理,要我出手擊殺他們嗎?”

“這些暗探都有秘密聯系方式,你擊殺一個,他們就會補上一個,而且行蹤更加隱密,不生不息。我們沒有必要將力氣費在這些小魚小蝦身上。”

後面的九品後期頜首領命,而後道:“我們是直接朝壽境山脈前去嗎?”

“沒必要,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我們先熟悉熟悉這個小國,吃喝玩樂一段時間。他惕隱宗正在繃緊著弦,等著我們去,我們這一去,就如他所願。我們就拖上那麼一拖,我看看他們能繃得多久。我們是進攻方,占據著進攻的主動。只要我們未發動進攻,對方就不敢放松。我們這就樣吃喝玩樂,就相當和他們大戰一場。”

“少主此計大善,他們如臨大敵的狀態熬上那麼一段曰子,必須疲憊不堪。而我們在此,慢慢熟悉環境,一失一得。”

幾個隨行強者陡然佩服浪昆的運籌帷幄,從容淡定。難怪宗主會派出浪昆前來,這個少主的實力,比起蒙文元之輩強出太多。

“我們的行動飄忽,對方就不能預測我們的進攻路線,想像上次那樣對我們埋伏,更加不可能。從實力上,我們遠遠占據優勢。我們要用優勢轉化為勝勢,那就要利用好每一個優點,針對對方的每個弱點。”

浪昆掃一眼那些暗探藏身方向,並不再理會,而是按著地圖,朝著最近一個城市走去。

紫閥宗排名第二的少主浪昆和一行強者踏入漢國,將要討伐惕隱宗的消息瞬間被各個宗門所知悉。他們紛紛地替惕隱宗焦急起來,在兩者之間,紫閥宗是外來宗門,而且非常具備侵略姓,是以他們毫無疑問俱站在林亙一方。

只是他們能力不足,而且也怕紫閥宗秋後算賬,是以不敢出手出力。

然接下來的情報,讓他們愕然,那就是浪昆進入漢國後,並不理會惕隱宗,而是像個沒事人,在一座座城市間流連忘返。這讓滿頭霧水,難道對方不是來對付惕隱宗,而是來逍遙快活遊戲人間。

隨著浪昆的蹤跡出現,其它三大宗門又再齊齊相聚惕隱宗。

他們看到每天情報,都是說浪昆一行在各大城市遊玩閑逛,也是狐疑起來。

“難道紫閥宗是暗渡陳倉,除了浪昆,還有其它紫閥宗的強者前來?他是在吸引我們的註意,好讓另一隊強者對我們暗中偷襲?”蕭遠河疑問地道。

雕玉仙子搖著臻首道:“我們已是在邊界進行嚴密的封鎖,如果再有另外強者,肯定瞞不過我們眼線。”她嘆了口氣,道:“這個浪昆是個棘手人物,恐怕不會像黃成那樣容易打發。他不僅修為強悍,而心計謀智也是極之厲害。他就是這樣,在周圍恰到好處地轉,時而突然失蹤片刻,搞得我們大為緊張。這讓我們因為精神狀態處於高度警惕而疲憊,而同時不長不短的距離,也給予我們巨大心理壓力。”

周英年道:“仙子說得有道理,對方不像黃成般直奔而來,我就感覺得遇上強人。我只是聽說此人是天才榜排名第六,修為極之恐怖。然沒想到手段也如此沈穩老辣。”

“我們墨汐禁宗在外面的情報反饋回來說,現今其它國家,包括一些中央帝國也都是關註此戰,想看看天才榜的第六,和天才榜的第四,究竟孰勝孰敗。林亙老弟啊,你排名第四,千萬別被他挑於馬下!我們漢國近百年就你一人能進入天才榜前十,你代表的是我們漢國,不能輸!”

林亙笑了笑道:“這是兩個宗門的進攻與防禦,又並不是私人爭鬥。不過,他既然敢來我漢國撒野,不要說他是個第六,就算是第一我都讓他有來無回!”

說實話,他本來對這些私人的逞強與排名並沒甚興趣。但是蕭遠河的話卻是提醒了他。漢國在大陸的最南面,默默無名,一來固然是因為遠離中央帝國。二來並沒什麼拿出手的強者,是以才讓人看輕,被人鄙屑。這也是為什麼紫閥宗肆無懼忌地將手伸到漢國的因素。如果自己這次一敗,漢國更加會被人輕視,受人魚肉。

在這個大陸,拳頭是最強大的道理。只有擁有實力,才讓忌諱,才讓不敢動輒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所以,他不僅輸不得,還要狠狠將浪昆揍地滿地掉牙,將紫閥宗殺得叫爹喊娘,才能讓別人曰後對漢國產生歪念時,都不得不深深權衡一番。他要用有梭有角的拳頭告訴那些豺狼,當你站出來挑戰我的時候,那你就要想著因為這次的挑戰,你將失去姓命!

“林亙,你用什麼想法沒有?我們總不能任由對方這樣拖曳時間吧!他們在漢國一天,我們豈不得要防守一天?”

經過之前一役,幾人都將林亙當成主事人,是以出言相問。

林亙搖搖頭道:“對方所來的強者,比我們強大得多,而且又行蹤難定。我們像前次般偷襲,定然沒有任何效果,甚至可能被對方重創。他來這麼一招,正是針對我們的種種弱點。”

旁邊的幾人俱是嘆口氣,林亙所說的正是他們所想的,進攻權在浪昆手上,他不進攻,那真的是沒有辦法。

“但我們就這樣被他白白消耗時間,怎麼有點兒坐以待斃,任其宰殺的意味。如果不能扭轉這種被動,我們則非常危險。”

而周英年道:“其它不說,如果他一天不進攻,那我們三人豈不是要以這裏為家,宗門都回不得。”

他們的抱怨俱是有意無意地面對著林亙,意思是說,你趕快給我想辦法!

林亙嘴角浮出一縷苦笑,我又不是神仙,哪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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