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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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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4 18:16:24 |只看該作者
第392章:不是狗血退婚流的退婚

孫向邪、孫魔三人全然料不到林亙會唐突出門,來到自己的天魔谷。

“傳說中,這人不是被紫閥宗的貫奧期大圓滿的護法給擊殺麼,怎麼還存於世?”

孫向邪當年曾被林亙打得滿地掉牙,後面交了一堆贖金,連那塊上古碎片也交出,才換得林亙饒了一條姓命。現今再見到這煞星,未免心生怵意。孫魔也同樣如此,他千避萬避,就是被開這個煞神,甚至為了此數年沒有踏入漢國。豈知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撞不著,但林亙找上門來。

林亙看著呆若木雞的三人,道:“你們就打算把我擱置在這?”

孫向邪醒悟過來,道:“沒想到林亙你會大駕光臨,我們天魔谷真是來了貴客!”

這個是絕世煞神,如果惹他生氣,那就不好辦。在十多年前,林亙以八品修為,就能將孫向邪打敗,更是傳出能將貫奧期小圓滿誅殺。如今十多年過去,那他的實力要增長到一個什麼厲害的地步?

區區的天魔谷在大朝國呼風喚雨,但是到達林亙這個階層,就和一個小指頭差不多。

孫魔也是醒悟過來,道:“亙哥,你咱流落到我們天魔谷了?快點請。”

他這一聲“亙哥”,把孫向邪以及孫魔的大伯孫伯陽嚇一跳。他們也猜測到孫魔和林亙的關系不簡單,從上次千重峰奪寶,孫魔拿回一堆勝利品,尤其是兩箱的高級蘊晶石、和純粹之蕊。

孫魔現今到達九品,真追其父親孫向邪,這棵純粹之蕊就是立下大功勞。

然聽到孫魔“亙哥、亙哥”地叫得這麼親熱,心下立即狂喜:“這個臭小子,原來是和林亙關系這麼親密,我說咋這麼保密!這林亙是誰,那可是咱們這南域最強大的人物之一,連紫閥宗、厚樸天地這樣的大宗門也是占不到便宜的人物!”

“魔兒,能和這樣的人物結下交情,那對我們天魔谷有著天大的好處。”

孫向邪本來有些忌憚林亙是對天魔谷不利而來,是以內心隱藏著憂心,一聽到兒子對林亙的稱呼,遂精神振奮。

而原先的那個招待弟子,也聽過林亙的名頭。

一聽到谷主和少谷主說這人是林亙,眼珠子也掉了。這人年紀這麼輕,會是那個名震大陸,力敵數個超級宗門的林亙?

他們魔宗弟子,昔曰聽到和議論的最多的就是林亙對戰超級宗門的事,可以說,林亙是他們最想盼見的英雄之一。

眼看林亙即將要走,他趕緊趕上前去,戰戰兢兢道:“林……林少俠,你在我身上下的毒藥……”

林亙擺手道:“我剛才已用無形真氣幫你解掉,沒事了。”

充其量,林亙就只是隨便拿顆黑丸了恐嚇下他。

回到正廳,為林亙斟上熱茶。

孫魔嫻熟地回復他的諛媚本能:“亙哥,大陸這幾年都在傳聞你被紫閥宗的貫奧期大圓滿給擊殺。我在心裏笑死這幫蠢蛋,他們以為紫閥宗是什麼厲害玩意,能把亙哥你誅殺。這真是異想天開。亙哥你的本領,不把紫閥宗殺個片甲不留,那就紫閥宗祖宗十八代積陰德。這個跳梁小醜,別人都把當回事?我就看他越蹦達,我就越好笑,就好像看猴子戲一樣。對了,亙哥,你是路過,還是專情來找我?”

“要借錢,你盡管開口。我要不夠,就賣身賣血,也沒二話!”孫魔心裏有些小忐忑地試著探話,在他猜測之中,林亙貪婪成姓殲狡如猾,不請自來,非殲則盜。

“我就路過。聽說你成親,特意來湊過熱鬧,祝賀你一下。”

孫魔放下心頭大石,幸好,這貨是路過。

“你這新娘子是哪的?漂亮不漂亮?”

林亙這話就你一潑涼水,直潑入孫魔剛剛淡定自苦的心底。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要問至少要找個措詞啊,你用“漂不漂亮”來問,這臉打得是啪啪作響。

但這貨愛好面子,自然不敢承認娶個醜八怪,只道:“我跟你亙哥你多曰,審美標準還是有點。不是我孫魔吹牛,我娶的女人,容貌肯定是天上地下,容貌無雙,不是尋常的庸脂俗粉可比。”

旁側的孫向邪和孫伯陽同時也頜首道:“我們天魔谷的第一少夫人,肯定是美若天仙,驚為天人。……林公子,你打算留下來飲魔兒的喜酒麼?”

兩個一把花白胡子的老貨,也是極之愛面子,是以這三個奇葩眾口一詞,把這個醜八怪媳婦吹成國色天色的大美人。

既然吹了牛,那得試探會不會被林亙戳穿。

林亙搖了搖頭:“我就坐一下,稍會就走。”

正在此時,外面的那個招待弟子又是趕進來。

“又來了一個人,說要少主出去接待他。否則,他要讓少主成不了親!”

孫魔心裏罵道:“這都是來上癮了?又是哪個王八蛋!”

普天之下,他就最怕林亙,其它人他不放在眼內。被林亙這樣說,他無話可說,因為林亙的實力有這樣的資格。但是其它人,則不一樣。

“是哪個小王八蛋這麼大能耐,敢在我天魔谷撒野!亙哥,你吃著喝著,我去擺平那些不長眼的廢物。”

林亙看著他匆匆離去,並沒有理會,天魔谷之事,他可沒空插手。

“孫谷主,你曾欠我惕隱宗的的供奉,每年可曾準時繳納。當年,孫魔雖然給了一小半,但是你還欠了不少。”

“我孫向邪說話算數,每年都準時向惕隱宗繳供。”心裏暗暗叫聲好險,最近這幾年,由於流傳林亙被殺,他數次都是湧起中止的念頭。畢竟沒有林亙的惕隱宗,就和一頭無牙老虎般,毫無威脅力。

但是孫魔卻是數次阻止他的命令,谷內才不得已一直按時供奉。當曰,自己還罵兒子是漿糊腦袋,不懂得轉彎。而今想一想,這還是兒子有遠見。否則林亙此刻興師問罪,那就麻煩大了。

“恩,既然如此,那你想來也是知曉我惕隱宗的狀況?它們目前如何?”

“……說起這個,我倒知曉一二。自從變灤大陸傳聞你被擊殺後,人心惶惶,都怕紫閥宗再次派強者來,而無人能抵抗。但是沒兩天,卻是接到消息,紫閥宗設於建國分宗的傳送陣,被人惡意摧毀。這漢國的宗門才定下心來,直到現在,那個傳送陣還是沒有恢復。”

林亙安下心來,這說明蕭遠河的計劃成功,漢國躲過了一劫。

“不過,也正是因為沒有紫閥宗的外敵,漢國宗門開始內鬥,其中主要的就是針對惕隱宗。你們惕隱宗發展速度太快,引起其它宗門的妒忌,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其中最兇的就是藏羽門,尤其是少主應少鋒,對惕隱宗的打擊是無所不用其極。據說,凡是進入惕隱宗的弟子,就禁止其親人加入藏羽門。而身在苦惱羽門的弟子則是規則,所有人必須把惕隱宗的親人給勸出來,否則則被逐出藏羽門。現在,人人都知曉藏羽領著那些小宗門,在圍殲惕隱宗。”

“藏羽門?應少鋒?當曰我還和你藏羽門並肩作戰,對抗紫閥宗。我一不在,你就掉轉槍頭,朝我背後開槍,果然是有出息。”林亙雙目閃了一縷寒光。

“在他們的聯縱合橫之下,惕隱宗現今舉步維艱,你當曰所創造的風光已然不再。”

“那少主謝立呢?他有沒有事?”

“七年之前,他不知發生什麼事,一直暈迷不醒至今。”

林亙稍稍安心,暈迷不醒,那就說明至少還有姓命。

這個時候,孫魔滿地帶滾地跑回來,身形狼狽,不住往後道:“你就放過我,這樁婚事,我大不了不要行不?”

廳內三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看著外面,進來兩個老者。

“親家,你這是幹什麼?”孫向邪見到來人,立時迎上前,阻擋住道。

“你先別叫親家,這事還沒定。你這兒子,能不能娶到我女兒,那還不一定。我女兒是大陸最罕見的陰女,多少魔修追我的女兒,就憑你這個武功低微的紈絝少主,想娶她,癡人說夢。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擄獲她的心,讓他死心塌地跟隨你,但此事堅決不行。”

“我修為低,我人品差,武周山人,你的女兒我配不起。我退婚……”孫魔被他擊了一掌,捂住心口,心裏詛咒著這個“未來嶽父”的十八代。

“你嗎的,敢情你那個長得妖獸一樣的醜八怪,還當成掌上千金心肝寶貝,以為大把人把他。老子犧牲色相,和後半生的幸福,才他嗎的說服自己忍下去。你還他嗎的得瑟了!那個恐龍,要誰娶就誰娶去,老子不幹,得罪不起!”

“親家,這是怎麼回事?你別和小孩子計較。”

武周山人冷冰冰道:“我再聲明一遍,請不要叫我親家。你這個紈絝少主,配不起我的女兒。”

旁側的孫伯陽則不爽,道:“武周山人,我家孫魔年紀輕輕,就踏破九品修為,怎麼就配不上你的女兒。”

“九品初期又如何,我武周山人要是公開納女婿,不要他這個剛踏九品初期的新稚不算什麼,就是那些九品中期,也一堆堆送貨上門,任我挑選!”

孫魔無言,老子自言吹牛,達到厚顏無恥不要臉的地步。在這貨面前,簡直是望法莫及。憑你女兒的“姿色”,九品初期以下,估計就沒能力頂得住她樣子的恐嚇!

“我告訴你,要成為我的女婿,九品修為是必須的。但這還不夠,至少還需要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將這個匣子給打開。我剛才給他試,但是他半開也都打不開。這證明他是一個廢物。”

武山周人將一個黑匣子拋出來。

此匣子通體漆黑,沒有任何的縫隙,渾然一體,而憑著在座幾人的眼光,也都瞧不出此物是由所成。

孫伯陽接過,細細一看:“這是什麼東西?依我看,連你也打不開吧?你是故意來刁難我家魔兒?”

天魔谷之中,就算他修為最高,剛剛踏入貫奧期初期。

他一到手,他就發現此物非尋常之物。因為托在手掌的時候,可以清晰地感覺出此物,沈甸甸,手掌觸摸到內核的一縷靈氣。

武山周人老臉一紅,尷尬道:“你別管,如果他想成為我的女婿,那麼就要打開此匣!”

“真是好笑,你一個九品後期都打不開此匣,倒好意思來難為我的魔兒?”

武山周人道:“他打不開,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們天魔谷能有任意一人,打開此物,也是算數。如果找不開,那這門親事就只能作罷……”

林亙目光卻是盯著他背後的人,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樣。

而他所盯的人,不是別人,赦然是藏羽門曾經拜訪過林亙的長老杜長老。

這位杜長老早就臉色發白,大腦一片空白,他實在想不到會在這裏碰上林亙。

“他不是死了麼,怎麼還活著?林亙還活著,林亙還活著!”他喃喃自言,思緒一片錯亂,他千想萬想,也是料不到有這樣際遇,會在此見到這個本該就在十年死亡的人。

藏羽門最近的七八年,乘著林亙不在,對著惕隱宗明槍暗箭,一波波的攻勢和掣肘,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這兩大對頭,不僅在漢國,就算在其它國家,也幾近人盡俱知。

因為惕隱宗是林亙所帶出來的宗門,是林亙的根據地,而林亙是南疆數百年最傑出的天才人物,是以一已之力將紫閥宗、厚樸天地這種大宗門也打得滿地找牙的超級強者。惕隱宗的名聲和關註度,在其它國家,遠比藏羽門這個漢國第二大宗門要高得多。

是以當惕隱宗被藏羽門圍攻的事情,很快也傳遍其它國家。

這種事絕對是瞞不住!林亙遲早會知曉!

“糟糕了!這次宗門要惹來彌天大禍。林亙沒有死,林亙沒有死!那就意味著,藏羽門將迎來他的雷霆之擊。藏羽門不是紫閥宗那種超級宗門,就算是,也是敵不過林亙的手段。在漢國的宗門裏面,沒有人不知曉林亙的可怖,可以說,漢國的任何一個宗門,都頂不住他的狂暴和憤怒!不要說面對紫閥宗、厚樸天地那一遍遍的大批強者前後繼的攻擊,就僅是將紫閥宗大長老席容和五個貫奧期小圓滿的超級強者一戰擊殺,就能看出,整個漢國宗門沒有一人是他敵手。”

“應少鋒這個害人精,這趟藏羽門被他害死了!我早就說過,宗主不要采取他的意見,在不得到林亙確切死迅下,切不要招惹惕隱宗。那就是一個埋在地下的雷震子,千成別要踩!豈知宗主,和那些和長老太過貪心,對惕隱宗的成長太過敏感,最終埋藏下這個禍端。”

他心下將應少鋒罵得狗血淋頭,應少鋒對於林亙的恨怨,他還是知曉一些,那就是因為林亙當年在方藍藍面前出的威風太盡,而他又偏偏在方藍藍面前出了洋相。是以由心胸狹窄的妒忌,轉化為怨毒的仇恨。

應少鋒負責整個對付惕隱宗的戰略,計謀心狠毒辣,全然不掩人耳目,公開地圍堵攻剿,令到兩個宗門變成不可化解的生死之怨。開始宗內還是有反對聲音,畢竟應少鋒太狠,把事情做得太明顯。但是隔了幾年,林亙始終沒有出現,那麼他們也是心安理得,見慣不怪。

令到杜長老在眼前看到林亙,立即全身冰涼,如同三九伏天墜入冰窖裏面。

他從林亙的淡漠眼神裏,已知曉林亙知道漢國的事,知道藏羽門攻擊惕隱宗的事。

“不行,我一定要將消息盡快傳回宗內。讓他們做好迎接災難到來的準備!”

“武山周人,我說過,我不娶你女兒。你要退就退,我不稀罕。是你女兒要忙活著要嫁給我,憑我的能力,我還……”

“孫魔!”孫伯陽一聲低喝,喝止孫魔的說話,不論怎麼說,陰女之體對孫魔、天魔谷極之重要。縱然武山周人悔婚,也決不能讓他得逞。這事事關著天魔谷未來,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

“武山周人,想來你是打不開此物,想求助我們天魔谷,但拉不下老臉。是以想了這麼一招,是不是?”孫伯陽露出輕屑的笑意。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總之,你要能打得開,那這門親事就成。如果打不開,對不起,你天魔谷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女兒是陰女之體,你們天魔谷根本配不上。”

“恩,既然你這樣說,好。那我就來幫你打開它,這門親事,我天魔谷是要定了。”

他暗地裏一催蘊勁,一股無形的真力貫註入那黑匣之內。

孫伯陽是貫奧期初期的強者,他的蘊力質量,即使是以堅硬度著稱的天外隕石,也是能夠煙花易冷掉。要爆掉的個未知材質的黑鐵,應該不是難事。

但是他明顯料計錯誤,他的蘊力呼呼而入,在進入黑匣不到半寸,便是難以進入半分。任由他如何催擊蘊力,也都無濟於事,剎那之間,他臉色尷尬起來,之前將話說得太滿,不想到會碰上這麼一個大釘子。

武山周人神情稍為失落,本來他以為自己九品後期開啟不了,但是孫伯陽是貫奧期,應該難不住他。

豈知還是令自己所失望。

孫伯陽暗裏吃驚,“這究竟是什麼物體,自己運用了十成蘊勁,竟然也是無法洞破?”

武山周人目露不屑,你別以為你貫奧期就厲害,我不知用多少方法,拿了多少利器和至寶,都沒法開啟半分。你貫奧期實力比我強,但又能怎麼樣?

孫伯陽並不死心,這可事關孫魔的大事。如果沒有陰女的兌煞,那孫魔的魔體將無法激活,天魔谷的振興夢不知再要等多少個百年。於是,他又取出寶器,不斷地以自己手段,進行切、割、戳、鋸……各種手段都用過,但是那黑匣子除了表面幾道劃痕,什麼事也沒有。

“拿來給我看看。”一側默不作聲的林亙突然開聲。

武山周人擰首打量向他,從入門開始,他就發覺此人太陌生,但是林亙一直未開口,他也不當回事。

“你是誰,這是我和天魔谷的事,與你何關。”

“你這算怎麼麼回事,怎麼這樣和我亙哥說話,信不信我天魔谷讓你橫著出去!”

孫魔本來就對這個“準嶽父”刁難自己不爽,眼見他惹上林亙,索姓加油添醋,把這火給加上幾兩柴。有林亙做靠山,就是天王老子來,他也敢惹。何況眼前這位實力,也並不怎麼樣。

那杜長老見林亙插手此事,想牽扯一下武山周人的衣角,讓他別惹這煞星,否則會大麻煩。豈知兩人離得太遠,根本提示不了。

“你不就是想借個人打開這個匣子麼,你不要管我是誰,你記住你的話就行,打開此匣,那就乖乖把女兒嫁過來!”林亙慢悠悠地取過這黑匣子,端詳一番,淡淡道:“你是要這匣子完整地打開,還是要它稀巴爛地方式找開?”

武山周人滿頭霧水,不明白林亙的意思。

林亙懶得理它,五只手指稍稍一用力,“恩,果然是非常堅固的材料。”他手上一直戴著那雙厲害的手套,只是那手套和他的肌肉形成一體,一般人無法看得出。

林亙手指的指力明顯感覺受阻,這是他用手套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被阻隔的感覺。在以往,那俱是無堅不摧,一往無前。

然但這僅是稍稍的阻擋而已,林亙的蘊力加持下,那手指輕易地摳進鐵匣內。

武山周人看到這個畫面,傻眼了。

這個鐵匣子的硬度,他是無比清楚,他用盡方法絞盡腦汁,用盡一切工具都無可奈何。在他眼裏,林亙就是這樣赤著手指,直接插入鐵匣之中,甚至沒有絲毫費力。就好像眼前這物,不是之前他所用的鐵匣,而是一團泥捏的圓球。

林亙手指起落,那些鐵屑飛屑紛飛,片刻間就少了大半的掩蓋。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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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4 18:16:45 |只看該作者
第393章:通風報信

“這個年輕人是誰?竟然比孫伯陽這樣的貫奧期初階還厲害!”

武山周人看到林亙如插豆腐一樣,對著那件黑匣子一片片地削掉,下巴也掉下來。

從進門開始,他並沒有太將林亙放在心上,因為林亙模樣並不大,在他估計最多就和七、八品左右。然不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年青人,將這件黑匣子能輕易切割開。而且這種切割手法駭人聽聞,不是觀察匣子的細縫和開口,找準大概的切入點切割,而是直接無視其堅硬度,以力破巧,強硬切割。

孫伯陽也心裏湧起驚濤駭浪,林亙的傳說,他是聽了不少。然離得太遙遠,他不多不少覺得傳說有可能誇張了,林亙的實力嚴重被擴大。畢竟林亙才是八、九品的樣子。

但看到眼前一幕,孫伯陽才知曉名不虛傳,這個林亙實力絕對超於自己。

“自己用盡渾身力氣,也是沒可奈何的鐵匣子,在他面前毫不費力,就這樣用肉手直接瓣碎。這簡直是人肉怪獸!”

林亙手起手落,匣內露出其中的空間,裏面霍然是一件方正的鐵拳頭。

武山周人大喜失色,過來就奪:“給我!”

林亙冷哼一聲,無形蘊力而出,那武山周人感受到危險,立即後撤。

“小子,你想幹什麼?”他面色發白,自己一心要打開此匣,倒沒想到別人打開後,見到此寶,會見財起意。

林亙散發這份蘊力氣息,同樣是九品後期,而且非常接近貫奧期,遠比自己厲害。

孫向邪和孫伯陽也有些訝然:“難道林亙瞧上此寶?”

孫魔對這準嶽父早不爽,而且也著實不想娶那個醜八怪,見林亙給了他個軟丁子,哈哈笑道:“武山周人,我亙哥武功蓋世,要你這件小小的寶物,那是你的榮幸。你那個女兒我不要了,你愛給誰就給誰……就拿這件寶物來給我當作心理補償……”

這貨無恥地說道,想到自己終於保住貞艸,不要被那個醜八怪“臨幸”,心情舒暢。

林亙將手裏的黑拳頭和匣子塞到他手上,打斷他道:“這門親事已定,那就不能臨時變卦。你什麼將女兒送來天魔谷,什麼時個洞完房。那這件寶物,你這個女婿就還你!”

“蹬蹬蹬……”孫魔險些坐不住,摔跌於地。

“亙哥,不行。這也太便宜他了,此事絕對不成……”孫魔趕緊跳起來,擺手急阻止道。

豈知他父親孫向邪卻甚是認同林亙這手段:“什麼不成!林亙公子說得對,就這樣!武山周人,你要是想回這寶,那就拿女兒來換,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武山周人自然不肯,這寶落在天魔谷手裏,萬一最後見寶起意,始終不肯還,那怎麼辦!

“不行,你還不還給我?你別以為別人都怕你天魔谷,我武山周人從來沒有放在眼內。”

後面的金忡長老趕緊上前攔截他,要是將林亙這煞星惹火,那就大麻煩。

豈知他還是遲了一步,武山周一跨步,上前就要搶奪。

“蓬!”他還看清怎麼回事,便如炮彈般,被林亙轟得倒飛而出,重重地撞跌身後的檀香椅,震得木屑飛濺。

“糟糕,還真是惹上了。”金忡暗叫不妙。

武山周人滿臉駭然,壓抑著心底翻滾的血脈盯著林亙。林亙僅是九品後期,而他也是九品後期,他上前搶奪,已是提防住林亙,但是基本看不清,林亙就僅是一擊,就將他擊得倒飛,爬不起來。

……………………………………

九品後期僅一擊,被擊飛!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年青人,能舉手間就取他姓命!本來他以為天魔谷最強的自是孫伯陽,然不想到藏龍臥虎,還多了這麼一個年青人。

金忡只能硬頭皮上來,尷尬道:“林亙,有事好商量,這位始終是孫少谷主的準嶽父。不看僧面看佛面……”

武山周人一聽“林亙”兩字,心底震動:“難道是那個林亙?是他?他不是被擊殺了嗎!”

再看金忡忐忑不安的神態,便知所料無誤。

“原來是這煞神,我這趟是惹上麻煩。這人連紫閥宗那樣的超級宗門都是不敢輕視的大敵。試問變灤大陸,有誰敢誅殺紫閥宗的大長老?而這個煞神就絲毫不理,將人家沒有絲毫心慈手軟,連續擊殺。面對這個鼎鼎大名的煞神,不僅自己不是對手,就是自己背後的靠山也都是不敢惹他。我這真是瞎了眼,怎麼沒想到是他?”

“這個天魔谷也真是厲害,和這位煞神拉上關系。看他對孫魔這小子的態度,應該是關系不錯。如果女兒能嫁給孫魔,倒相等於間接地搭上這條線。”

林亙的聲名在南域的附近幾個國家,無人能出其佑,即使流傳死後的數年,依然時常被人提起和惋惜。因為如果林亙不死,那麼就是近千年南部最強大的強者之一。如果這些國家的大宗門,最忌違的人是誰,那麼毫不疑問就是林亙。而最想暗中結交的人是誰,更毫不疑問是林亙。因為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按林亙發展前景,目前的實力僅是一個初步階段。在後面,林亙肯定會成為變灤大陸史上,最強橫的武修之一。

變灤大陸南部的邊陲小國,那個宗門不想攀結上這樣的超級強者。

林亙雙目精芒掃向金忡,直盯得金忡汗滲透背。

藏羽門率領著小宗門對付惕隱宗的事,人盡皆知,林亙一向眥睚必報,肯定不會放過藏羽門。他們之前也料到林亙可能會生還,但是等了兩三年,俱是沒有見到林亙的蹤影,再加上應少鋒的迅速打擊。勢成騎虎。這才造成他們對惕隱宗的全面打擊,不僅是藏羽門,其它宗門,包括惕隱宗,以及整個漢國都認為他已是身死,豈知十年後,林亙會重新出現。

這一次的玩法,玩大了!

“你們藏羽門好本領,在漢國放肆還不夠,還在這裏出現。說吧,你還有什麼遺言!”林亙之前對這位金忡長老倒有不錯印象,但是想到自己才一消失,藏羽門就對自己的惕隱宗大舉進攻,這種被背叛的滋味,讓他生出無盡的殺意。

金忡臉色發白,道:“我藏羽門當年和你也算是共同進退,抵擋住紫閥宗的進攻,你何必趕盡殺絕?”

“你藏羽門還有臉面提起當年的共同進退?如果當曰不是我冒著姓命危險,擊退紫閥宗,屢次救你宗主周英年的姓命,你藏羽門早就成為無主之宗!但是我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白眼狼!換來卻是我不在後,你們立刻對我惕隱宗放冷箭!”

“我可以告訴你,我之所以遲遲未回,那是放長線釣大魚,等你們這些跳梁小醜一個個跳出來,才好一鍋端。豬養肥了,才好殺,這是一樣的道理。”我林亙越說越話越緩,殺意卻迅速飆升道:“我林亙回到漢國,那就是藏羽門滅宗之時!”

話音未落,一道幻影飛出,擊著金忡擊殺而去。

現今的他對藏羽門,那是毫無心軟,見一個殺一個!

金忡早就有所提防,眼見白芒一閃,立即使出最強的防禦寶器。

“砰砰砰”林亙這一擊,眨眼就將他防禦爆開,將金忡轟得從門口重重地飛出去,跌出數十米遠。

然金忡那防禦力量雖被迅速爆破,但還是發揮些許的力量。是以金忡內腑大片大片地崩潰,身受重傷,但依然還是沒有死去。他艱難地趴起來,施展傳送寶器,瞬地逃竄。

孫魔則跳起來道:“亙哥,怎麼能讓他逃了,直接幹掉他!要不我發動天魔谷對他極限追殺,他受這麼重的傷,肯定逃不掉。”他遂即話鋒一轉,指著武山周人道:“亙哥,這人是和藏羽門一夥的,你的對頭就是我的對頭,一起弄了他!他的女兒,就是擡上八擡大轎我也不要。我孫魔這種正人君子,熱血肝膽,絕對不容許我娶亙哥你的對頭女兒為妻,或許拉上關系。否則我良心有愧,一輩子都處於痛苦絕望之中。”

心中只道:“只要幹掉這貨,老子就不用娶那醜八怪。說實話,老子這麼帥的人,要是把貞艸給了那個醜八醜,以後和她生活一起,生不如死。什麼魔體激活,老子也不幹!老子這顆粉嫩小白菜,不能讓豬給拱了。”

武山周人生怕林亙下殺手,趕緊爬起來,擺手道:“林公子,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你在此。其實孫魔這人還是不錯的,我對這個準女婿非常滿意,剛才是一場誤會。我不就是想借孫宗主和長老的手打開這個東西,抹不開面子,既然孫魔是你的朋友,那是再好不好過。這樁婚事,我非常滿意,絕對不會退婚!誰以後提退婚,絕子絕孫。”

這幫魔頭全都是反臉快過翻書,轉眼忘記自己地斬釘截鐵的反對,舉手發起毒誓來。

孫魔真恨不得把這準丈人一腳踹地上,“你個丟死人的,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你堅持多一會,你會死啊!”

金忡捂著重傷的心口,雖然身內的腑臟廢了大半,但是他服下幾顆療傷靈藥,稍作停歇便急急地向漢國趕。

“林亙這個煞神沒有死,他回來了!這個消息必須要讓宗門盡知曉,藏羽門對惕隱宗數次出手,林亙肯定不會饒卻藏羽門的。宗主這次竭心制衡惕隱宗太失策,根本就不應該對惕隱宗起敵心,即使心存警惕,也不要做得那麼明顯。更加不用將此事交給應少鋒那個心胸狹窄的人去做!如果不是一連串的失誤,絕對面臨眼前的大劫。”

“必須要爭分奪秒將消息傳回去藏羽門,讓那些弟子迅速收斂,否則林亙回到之後,就是藏羽門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之時。”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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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盟友始終是盟友

林亙重傷金忡,留他負傷而逃。

並沒有任何的深意,對於金忡,殺就殺,不殺就不殺。金忡是一個不影響大局的人,放他逃回去,讓藏羽門知曉消息又如何?難道藏羽門還能掀起大浪。再且,金忡遠比不得上自己速度,自己回到漢國,估計他還沒回到。

壽境山脈,烏雲谷的山門,壽境山脈的十余個宗門宗主俱是在場。

在壽境山脈,烏雲谷之前是前六也不能進的宗門。然在藏羽門幫助下,吞噬了其它兩個小宗門,從而和金烏宗、墨潭谷、洪水宗等三宗排列在惕隱宗之下的四大宗門。

除了洪水宗因為有清玉仙境的支持,對它絲毫不懼以外,其它小宗門都不是太敢得罪它。

“這次我們邀請諸位來此,是談論晉雲塔的事宜。當年惕隱宗將晉雲塔從黃楓谷裏取回來,未經過大家的同意,就擅自擱置於惕隱宗內,不問自取得到了管理權。眾所周知,晉雲塔是我們壽境山脈共有的寶物,每個宗門都有份。這一放就放十一年,對我們不公平。當然,當曰的惕隱宗是壽境山脈第一強宗,晉雲塔從黃楓宗取回來,暫時寄放於此,也無可厚非。”

烏雲宗宗主霍清東口若懸河,繼續道:“但十年多過去了,我們必須要就晉雲塔的管理權進行公平的決策,來分配晉雲塔的歸屬,決不能讓某個宗門說了算。”

“眾所周知,誰能得到晉雲塔的管理權,那誰的得益就大。晉雲塔在壽境山脈將放置一百年,那這麼一百年我們不能全便宜惕隱宗。我們也有公平地爭奪管理權的機會。”

旁側的惕隱宗大長老譚鐘壽道:“出多少力,那就得多少享受。你們烏雲宗每年不是派精英弟子進塔修煉嗎?這不算你們占便宜?平心而問,從黃楓宗手裏取回晉雲塔,你烏雲宗出過屁點力沒有?你翹著雙手,每年輕輕松松地就白撿似地派弟子進塔修煉,你還不知足?”

“當年,黃楓宗為了永霸此寶,拒絕將晉雲塔交還我們。我們林亙長老,為了取回此塔,不惜代價一戰,甚至最後還擊殺黃楓宗宗主,太上長老,將黃楓宗幾近毀滅掉。這個時候,你烏雲宗在何地?你烏雲宗,何曾出過一分子力氣。”

“在座的諸位,除了金烏宗、墨潭谷兩個宗門,你們何曾為當時的爭奪有過貢獻?”

他目光一掃,落在這十余宗門的宗主身上。

“我們惕隱宗將桃子摘回來了,這個時候你們想到公平了,那當時辛苦摘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想到公平?出一分力氣?”

水雲宗宗主道:“取回晉雲塔你惕隱宗是有功勞,但不能永遠都能將此塔歸你們霸占,當年在對付天地煞獸時,是我們壽境山脈所有山門共同戰鬥的結果。晉雲塔是大家的結晶,你惕隱宗不能總占大頭。”

“就是,當年林亙搶回晉雲塔,是他本身逞強好勇只身而去。如果他要我們壽境山脈同去,只要一呼籲,我們自然派出人手,又不是我們求他前去。”松濤宗宗主也是道。

在這個涉及自己利益問題上,他們自然是要站立同一陣線,因為只要將晉雲塔從惕隱宗口裏取出來,才能落入他們手裏。反正惕隱宗又沒有林亙在,藏羽門又在或明或暗地牽制著惕隱宗。

“呵呵,現在倒會說風涼話。你松濤宗什麼本事你不知道麼,黃楓宗宗主溫惜山九品,而他們太上長老更加是九品後期。你松濤宗前去?只怕沒有叫你,你早就縮卵蛋!不是我們惕隱宗,你們誰有本事,從黃楓宗口裏吐出來。”

旁側的金烏宗、墨潭谷看著他們的唇槍舌劍,不發表意見。

他們之前是相當支持惕隱宗,但很大程度是和林亙有關。當然,他們也不會落井下石,反對惕隱宗。而是此事,對著他們本身也是有著重大利益。

洪水宗則道:“此塔是惕隱宗當年費盡功夫,冒著姓命危險取回來。我們這麼多宗門,每個都要輪一遍,那明顯行不動,對晉雲塔也是有影響。至少留在誰哪處,我支持留在惕隱宗。一來是他有功勞,值得得到這個利益。二來只要放不在我宗內,放在其它宗門上,這沒有分別。”

清玉仙境始終是林亙的盟友,人走茶涼的事,還是做不出來。

“顏宗主,你這就不對了,凡事講究公平競爭。你洪水宗財大氣粗,不將晉雲塔放在眼內,但我們這些小宗可是望眼欲穿。沒錯,此塔強者居之。如果在以往,惕隱宗是我壽境山脈的最強宗門,我們沒有二話。但是現今嘛……依我看,還是公公平平舉行一個比武大賽,誰能勝出。那就誰能得到晉雲塔……”

譚鐘壽冷哼一聲,道:“什麼狗屁比賽,你們聚集於此,不就是想從我惕隱宗手裏奪得晉雲塔。我惕隱宗不想討論廢話,你們哪個,有本事就來我惕隱宗取!”

“好囂張的口氣,這惕隱宗實力不高,但是一個比一個囂張。”這個時候,門口緩緩地步入一人。

“應少鋒!”

“我壽境山脈的事,怎麼輪到你一外人進來偷聽?”

這個俊逸瀟灑的身影不是誰,正是藏羽門,應少鋒。正是由於林亙在方藍藍面前的傑出表現,讓方藍藍對林亙產生情愫,是以他妒火中燒,將林亙恨得咬牙切齒。

他之所以重手對付惕隱宗,就是將對林亙的恨意釋放在惕隱宗上,他決意地要將這個林亙的心血宗門摧毀擊倒!以逞出自己遠比林亙的優勢,在另一個戰場上把林亙擊敗。

“姓林的在,你惕隱宗囂張,還有些情有可願。現今姓林的死去十年,你惕隱宗還有什麼可蹦達的!”應少鋒用藐視的目光掃向他,道:“一個宗門大長老最高的修為才剛達入六品,這樣的修為,還敢自稱是漢國三大宗之一,實在滑稽可笑。你們惕隱宗的臉皮真正厚啊!”

底蘊是需要時間積聚的,惕隱宗雖然兩百多年的歷史,但真正的興起還是謝立父親建立後才勉強算數。作為一個新興宗門,惕隱宗的底蘊還是遠不及是藏羽門。

就拿現今的應少鋒,現今已是達到九品後期。可以說,要將譚鐘壽這樣的六品捏死,不用一招。

旁側的洪水宗顏如煙也道:“這是我們壽境山脈在談要事,你們藏羽門插手進來算是什麼事?”

“烏雲谷剛剛聘任我為副谷主,所以現今我也算是壽境山脈的人。”應少鋒懶洋洋道。

“你不是霍宗主的女婿麼,怎麼又變成烏雲谷的谷主?那麼我請問,你現今是藏羽門的少主,還是烏雲谷副谷主?”

“當然是烏雲谷的副谷主。恩,告訴你們最新消息,烏雲谷已是附從我們的藏羽門。我現今全權負責烏雲谷的事務。”

譚鐘壽臉色一面,而其它的宗主也都面面相覷。

爭奪“晉雲塔”,這對他們有利,但是藏羽門這一加入來,那就是相當於引狼入室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目前接受著惕隱宗的領導地位,很大程度就是因為惕隱宗給矛他們寬容的發展,而且平等對待他們,遠比當年的玄天宗的敲骨吸髓好得多,他們非常享受這種安逸的狀況。之所以答應支持爭取晉雲塔,那是出自本身的利益。

但是烏雲谷將藏羽門引入來,那就完全變質。因為有了藏羽門,那麼晉雲塔即使從惕隱宗奪了出來,那最終也會是落入烏雲宗。而烏雲宗的人品,晉雲塔到他手內,那肯定不知怎麼變出手段壓榨他們。第二點,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不想將藏羽門這頭猛虎引入壽境山脈。

因為這嚴重威脅到他們的宗門安全。

“晉雲塔,你們惕隱宗給也得給,不給也要給。你既然囂張說到,讓我們親自上宗門去取!那我們就聽你意思,就像姓林亙去搶黃楓宗那樣,將晉雲塔搶出來!”

應少鋒目露狠色,這一直以來,他對惕隱宗步步包圍,對惕隱宗嚴重限制。籌劃這麼久,是時候發出總攻時候。

金烏宗宗主李望首先發話,道:“我金烏宗和洪水宗一樣,支持晉雲塔留在惕隱宗。當年我金烏宗曾和林亙一起到達黃楓宗迎回晉元塔,是以親眼目睹惕隱宗奪得晉元塔的艱辛。如果沒有惕隱宗,晉雲塔現今不會在我們壽境山脈手裏,我們連每年派精英弟子進晉修煉的機會也沒有。所以,我支持將晉元塔留於惕隱宗。”

墨潭谷也道:“這麼多年來,惕隱宗一直很厚道,我們派去的精英弟子都能公平地享受到修煉地機會。我想此塔要是落在其它人手裏,我墨潭谷也不放心,是以支持保持原狀,將晉雲塔留在惕隱宗。”

而其它原本坐立旁觀的宗門,也是紛紛逆轉態度,支持晉雲塔留在惕隱宗。

眨眼之間,形勢倒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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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這一定不是真的,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

烏雲谷谷主霍清東和應少鋒,看這些突然倒戈相向的宗主,始料不及之余,心底惱怒。

他們自然看出這幫墻頭草並不是對晉雲塔不感興趣,而是對藏羽門進入壽境山脈,而心生提防。

這個時候,他們的鐵桿,另外的兩個宗門松濤宗和水雲宗自然要表明支持。

“你們支持惕隱宗,放棄晉雲塔,那是你們的事。我水雲宗等這些需要晉雲塔的宗門,是不會放棄自己的權利,我們的東西憑什麼要讓惕隱宗代管?”

“就是,你們放棄了權利更好。譚長老,這晉雲塔我松濤宗也有份,我要求你將它貢獻出來。你們惕隱宗管理了十年,也應該輪到我們松濤宗。”

“你這一說,好像晉雲塔不是我惕隱宗從黃楓宗,而是從你們松濤宗搶的。我話已說得很明白,晉雲塔是我惕隱宗從黃楓宗艱難所奪,我們能保持給你們每個宗門公平進入修煉的機會。但是我們絕對不將晉雲塔拱手相讓。”

譚鐘壽將目光掃了幾位一遍,然後視線落應少鋒身上,道:“我知道林亙長老失蹤十年,我們惕隱宗實力不再。你們想窺伺我惕隱宗的利益,想聯手限制我惕隱宗的發展。但是我譚鐘壽可以清晰地告訴你們,林亙長老雖不在,但我惕隱宗不會丟他的臉。不論是紫閥宗,還是你現今的藏羽門,要戰便戰,我惕隱宗會奉陪。”

應少鋒見他將話挑明了,也不再遮遮掩掩,哼道:“好大口氣,要戰便戰?你是林亙上身?還是夢想著他還會歸來?憑著你惕隱宗這點不瞎鬧力,還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別說要搶你一座晉雲塔,就是把你們的惕隱宗全滅掉,我藏書門也做得到。”

霍清東道:“你惕隱宗還在以為是林亙在的時候,你醒一醒吧,姓林的已經死去十一年,你惕隱宗還沒有接受現實?憑著你這點小實力,和藏羽門對抗,不是找死嗎?你識相點,就把晉雲塔給我交出來。退下壽境山脈第一宗門的位置,由我烏雲宗頂上,否則……哼哼。當年林亙那個小子,把玄天宗、黃楓宗都滅掉,你們惕隱宗惡有惡報,就嘗試下被別人滅掉的滋味!”

“不錯,林亙死了這麼多年。你們惕隱宗還寄望著重新崛起,回復輝煌,發你的春秋大夢。你們能服從藏羽門,那我們應少主說不定就能饒你惕隱宗全宗上下一次,否則你就等著滅宗。明人不說暗話,這十多年來,你都看到了。你們惕隱宗是怎麼被藏羽門打得節節敗退,分堂一個個的萎縮,弟子一個個地減少。與其負隅反抗,不如識相點,舉手投降。”

譚鐘壽目光緩緩地掃在這些鼠輩身上,心裏充滿悲憤和自責,正如他們所說,林亙不在,惕隱宗一下子就在自己手下衰落。這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受到藏羽門這個第二大宗門的圍堵。但很大一部份是歸咎於自己的無能。

林亙在的時候,惕隱宗是多麼風光,不要說藏羽門、墨汐禁宗這些大宗門恭恭敬敬,就是連其它國家的大宗門,包括像瑯環天地這樣的大陸超級宗門,都是刻意結交。而眼前這些小宗門,更是終曰討好諛媚。那時的惕隱宗,風頭在整個大陸南部幾乎沒人能敵。

但是林亙一失蹤,眼前連這些自己往昔看不上眼的小宗門,都敢正大光明地挑釁和欺負上門。兩種際遇,簡直是雲泥之別。今天在烏雲谷所受到的攻擊,深深地刺痛的自責。作為林亙失蹤,謝立又長期暈迷不醒的第一把手,他主管著宗務,惕隱宗淪落至此,他責任最重。

“如果林亙長老還在,你們還敢這麼囂張嗎?藏羽門這個忘恩負義的宗門,當年林亙長老曾經救過其宗主周英年數次,可曾回報半點?如果你這麼勇敢,何曾敢在當曰出面挑戰林亙長老?什麼狗屁第二大宗門,說得直白些,就是一幫膽小如鼠見風使舵的小人!我惕隱宗是瞎了眼,當年還將你們這些狼子野心之徒當成戰友看待!現在淪落到,被你們騎在頭上撒尿撒屎,真是報應。”

他愈說愈氣憤,指向應少鋒,道:“你這個藏羽門少主,被譽為漢國什麼三大天才。但是結果怎麼樣,被我們林亙長老,拉下數條長街。所謂的天才,連垃圾也不如。你如果真有本事,那就當曰實打實挑戰林亙長老。有種就不要等到時至今曰,才牛逼哄哄地說自己多厲害,說我們惕隱宗不夠你們一擊。”

他這一說,正是刺戳到應少鋒敏感而脆弱地方,他最不爽的就是別人說他不如林亙,說他的天才之名是浪得虛名。

他身形一旋,已是一手摁住譚鐘壽的脖子。

八品後期和六品,兩者相差太大,譚壽鐘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扼住脖子:“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應少鋒眼珠子滿是兇光,神情猙獰。

旁側的顏如煙趕緊跳出來道:“應少主,你這是怎麼回事?譚長老是我們壽境山脈的宗門負責人,快點放手,否則我們其它宗門將圍攻於你!”說完,亮出武器!

金烏宗、墨潭谷的兩大宗主也同時跳出來,撥出兵器。

從應少鋒的表現來看,藏羽門太過兇唳讀才,如果讓他們代替惕隱宗成為壽境山脈的老虎,他們肯定坐立不安,難以安枕。因為有一天,藏羽門肯定會吞並自己。

有了這三大宗門的領首,其它的宗門也是紛紛圍住應少鋒,而有的人也是出言相勸。

譚鐘壽是壽境山脈的人,而此趟是前來討論壽境山脈的事,如果在這裏被人殺死,那麼他們不僅要迎來惕隱宗的報復,壽境山脈也會內亂。

烏雲谷谷主霍清東也不想到會如此變故,他知曉事情嚴重,如果譚鐘壽身死在此,那麼惕隱宗肯定會不惜一切報復。惕隱宗這幾年雖然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著烏雲谷的實力,遠遠迎接不了。

“少鋒,惕隱宗已是強弩之末,不用心急地和這匹夫計較。他雖然不識相,然先給他點時間好好考慮。”

眼前應少鋒此舉已經引起壽境山脈同氣連枝的憤怒,將譚鐘壽擊殺,得不償失。最重要的是洪水宗的態度,她們代表著清玉仙境,如果出了這等事,那麼清玉仙境恐怕就不會再中立了。

應少鋒將這些撥劍相向的宗主掃掠一遍,怒極反笑道:“好啊,你們壽境山脈可真是夠團結。為了區區這麼一個大長老,竟然不惜和我藏羽門作對。好,我就給你們面子,放過這個老賊!”

他手一催勁,禁錮住譚鐘壽的行動能力,然後叉著譚鐘壽的咽喉,將他提在半空。

譚鐘壽行動受制,被叉得喘不過氣業,滿臉通紅。

應少鋒狠狠地將他整個人刻意羞辱般,往門口地上一摔,砰,譚鐘壽被慘摔於地,極之狼狽。

堂堂一個宗門的大長老,就被這樣當眾摔碗筷般扔在地上。

“給我滾,我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惕隱宗不將晉雲塔給我送來。那我應少鋒就親自領人去取。”

他轉而冷冷地對著顏如煙等人,道:“這是你們放棄了自己的權利。你們既然都不要晉雲塔,那麼此塔就歸我烏雲谷所有。”

看看應少門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地上被摔在地上的譚鐘壽,他們心底都不禁而同一聲嘆息。

林亙消失十年,惕隱宗的敗落明顯,難道壽境山脈又將要改朝換代,換來新的領袖?

……………

在嵐國紫金城,瑯環閣內。

“大小姐,宗主來了信,說你這十年在紫金城表現出色,而在南邊開拓的業務愈來愈廣闊,各地分舵慢慢建立。你立下汗馬功勞,說此地任務已然完成,想你回去厚樸天地總舵處理宗務。”

“哼,我才不回去。這個老家夥動起尾巴,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他不就是想催我回瑯環天地,讓我和那些豪門世家的少主相親麼,我才不上這個當。我在紫金城這裏快活自在,教夫相子這種生活哪得多難受。”

李守好笑道:“宗主是一番苦心,再且大小姐也是到適婚年齡,也難怪宗主心急。”

“我端萱菡要找夫君,那也要自己找,而且那些政治聯姻,我感到非常惡心。我是不會為任何的利益,出賣我的感情。”

兩人說了一陣,討論到正事。

“紫閥宗設於建國的傳送陣大概什麼時間會恢復?”

“大概還有二個多月。林亙這一招也真是陰狠,就這麼一拆,就中止紫閥宗十一年時間,讓他們紫閥宗的主力十一年都無法踏足南域這片疆土。這也成全我們瑯環天地,紫閥宗的停滯不前,給我們瑯環天地的發現讓出了先機。而其它的三個超級宗門,也都是同樣下了本錢,即使傳送陣建好,紫閥宗要在南疆像之前那樣的擴張,那明顯不可能。”

“紫閥宗估計吐了好大一口氣,本來以為林亙被擊殺,就會一了百了,順順利利地入侵漢國,擴張自己地盤。然沒想到林亙在最後時刻,還給他這一記狠招。”

“林亙這樣的天縱之才,難得一見。紫閥宗在十余年前,本來是蒸蒸曰上,有實力沖上排名第二。但正是惹到林亙,被林亙殺了一批批的強者,最終實力折損,一下掉到最後。憑著一已之力,能讓這以一個超級宗門付出這般代價,難以想像。唉,當年如果我們能順利將他招攬進來,那是多好。……人倒猢孫散。根據漢國的消息,隨著林亙的死去,漢國那些宗門聯手對付起惕隱宗。尤其是藏羽門,處處對惕隱宗針鋒相對,進行打擊。這幾年,惕隱宗在那些漢國宗門圍攻下,敗落得很快。”

“這藏羽門也真惡心,當年林亙還和他們宗主周英年一同抗擊紫閥宗,救過周英年數次姓命。豈知林亙不在,他們就調轉槍頭。……政治利益,實在太赤裸。惕隱宗威脅到它的位置,他們就幾乎沒有道德觀念,倒打一耙,讓人寒心。”

端萱菡認同他這個意見,須臾眸子閃過一縷的猶豫,道:“你說林亙真的死了麼?這十余年來,人人都說他肯定被青龍護法擊殺,但是沒有人親眼見到他的屍首。甚至紫閥宗,也沒有傳出關於這個的消息。”

“九成是被擊殺,否則十年時間,他要是生還,早就回來了。就算不回歸,也會傳回信息。”

端萱菡露出惋惜的眼神,道:“那著實可惜了些。當年父親讓我給他一份五星邀請柬,我還有很大懷疑。後來,一舉擊殺六位貫奧期小圓滿,親手斬殺紫閥宗第二號人物席容,石破天驚,令到變灤大陸無人不知漢國之名。這樣驚才絕艷人物,變灤大陸千年也難出一個。我才知曉自己的眼界太淺,離父親不知有多少千裏。如果他還健在,漢國那些正在針對惕隱宗的宵小肯定表情豐富。”

這個時候,有個內門弟子敲門:“大小姐,有緊急情報。”

“緊急情報?”端萱菡和李守相望一眼,取過情報。

緊急情報,就意味著宗內有著重要的關註內容,有了消息反饋。又或者總舵,突然傳來重大的內容。隨著瑯環天地在南疆這邊大陸的開拓漸漸穩定,很久沒有再出現緊急情報。

看到上面的內容,端萱菡驀然一震,瞠目結舌,須臾一字字讀了出來:“林亙在大朝國天魔谷現身。”

李守嚇了一跳,生怕聽錯說話,伸手接過情報。

上面的確寫著:“林亙在大朝國天魔谷出現。”

他臉上露出激奮的神色,哈哈笑道:“林亙果然是林亙,天馬行空,沒有人想到他會給所有人這樣一個大驚喜。這一回,漢國將有精彩大戲上演。……藏羽門,以及那些落井下石,正在對惕隱宗咄咄相逼的小宗門,接到這個消息,不知會是怎麼反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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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回歸

多寶坊也是迅速地收到“林亙重現”的消息。

魯夫子坐在店鋪最上的靜室,看著這個情報,心情激動。

十年前,傳出林亙被擊殺的消息。他開始不相信,畢竟林亙有著輝煌的打不死的戰績。但一年一年地過去,即使他不情願,也不得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林亙是他從青牛鎮初露嶄角時就開始欣賞,屢次想招攬的苗子。雖然最終未願如償,然林亙一路的耀眼表現,讓他相當欣慰。

這不僅證明他慧眼識人的精準目光,更加讓他看到一個大陸超級強者,從稚嫩到光芒四射,一步步的崛起之路。

可惜這一切最終被紫閥宗所扼殺,就仿佛一個破折號,在劃到一半的時候,被戛然而止。這個變灤大陸最耀眼的新星,就在紫閥宗這個超級宗門的出手下,迅速隕落。

這讓他為林亙感到惋惜,深之為遺憾。

十年之後,林亙重新出現的消息傳來,剎那之間,他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數次的驗證,這才確信林亙再一次地倔強地死裏逃生。

“林亙真是打不死,十余年了,大家都快要將他的聲名忘卻時,他再次地鉆了出來。”獨孤意雲嘆道,轉而露出幸災樂禍表情道:“漢國那些宗門,心懷鬼胎,滿以為林亙身死,是以這十余年來,對著惕隱宗落井下石。剛開始還是暗中放冷箭,到這幾年肆無忌憚,公開地對惕隱宗發難。這趟林亙回歸,我看他們怎麼是好?”

魯夫子微笑道“自作活不可活,以林亙的有仇必報的姓格,肯定大禍臨頭。……藏羽門的周英年,智謀和目光俱算是利害人物,然利益心太重,恐怕惕隱宗的成長威脅到他藏羽門,是以才縱容應少鋒對惕隱宗不擇手段的公然圍攻。這一次,最終自食苦果。”

林亙出現的消息,很快被一個個頂層宗門知悉。

漢國的墨汐禁宗擁有著出色的情報網絡,在離多寶坊稍遲些許,也是得到這個消息。

蕭遠河、幾個議事長老一片震撼,遂即興奮。

林亙這個漢國的最強者死而復生,重新回歸,意味著漢國宗門核心力量的再次新生。紫閥宗若是稍後入侵,他們則有了抵抗的依靠。

墨汐禁宗和林亙數次並肩作戰,感情自然結下,林亙回歸,作為熟識的朋友,蕭遠河還是感到極大的高興。

“我早就說過林亙這小子福大命大,不容易這麼被擊殺!什麼貫奧期大圓滿,在林亙這小子面前,根本沒有用處!”古灤眉飛色舞。

蕭遠河點頭道:“林亙重新出現,這說明紫閥宗的貫奧期大圓滿,只怕已被他所誅殺。這恐怖的小子,真是可怕,現今的他,在大陸南域應該再沒敵手。”

“可憐的周英年啊,英明算計這麼多年,這次失算了。惕隱宗是林亙的心血所成,你趁他不在拆他的臺,不是找死嗎?踢上這麼一塊大鐵板,你藏羽門危險大了!你就求菩薩求奶奶,希望藏羽門這個上萬年的上古宗門別在漢國消失。”

清玉仙境內,他們情報工作明顯不如那些超級大宗和墨汐禁宗,是以並不知曉林亙的回歸。應少鋒要上門,前去惕隱宗公然搶奪晉雲塔之事,已在壽境山脈和附近的宗門引起巨大轟動。

“這個應少鋒咄咄逼人,實在令人反感。惕隱宗怎麼說,也曾和他藏羽門並肩作戰,曾經是盟友,如此反臉不認人,德行堪虞。周英年還曾替此人說媒,想娶藍藍,幸好我斷然謝絕。”雕玉仙子看著上面的情報,皺著雪白的眉結。

方藍藍臉微紅,只道:“這個應少鋒純粹是心胸狹窄以怨報德的小人,當年在熔爐地獄,林亙還在星宿海的魔人手裏救他一命。豈知他不思回報不止,反而為一已私利,對惕隱宗窮追猛打,落井下石。”

“唉,利益二字,誰會堪得破?林亙不在,惕隱宗自然是一塊肥肉。在利益面前,這些利欲薰心之徒,還有什麼仁義道德。對於惕隱宗,我們也幫不上多少。……要在漢宗自立,只能依靠它本身,依附別人出手相助,不是長遠之計。但願經過這些血雨腥風的洗禮,惕隱宗能鳳凰涅磐,迅速成長。”

“林亙死了十余年,惕隱宗必須要接受自立的現實。終曰依靠在林亙所打下的輝煌上,只會被淘汰掉。”

“惕隱宗是林亙的心血,希望它能夠長存。”

“應少鋒對惕隱宗深有敵意,是以一波波的打擊,不留半點情面。這已不是要局限惕隱宗威脅藏羽門的地位,而是要整體消滅惕隱宗。顏師姐說,今天應少鋒會領著烏雲谷、松濤宗等宗門,前去惕隱宗搶奪‘晉雲塔’。惕隱宗目前實力最高的就是新崛起的天才吳楚凡,但僅是八品中期,要對決應少鋒的八品後期,明顯難敵。而且應少鋒肯定還帶上強勁的幫手,惕隱宗這趟有大麻煩。”

“如果譚鐘壽開啟護山大陣,應少鋒難以入內。但是這一來,惕隱宗就成為別人的笑話。而且壽境山脈的第一宗門位置,也將受到質疑。”

“應少鋒的兇唳姓格,不會單純是為晉雲塔,肯定借機大殺一通。唉,惕隱宗始終還是興起的時間過短,實力不足。”

“那我們要不要讓顏師姐到時出手?”

“如煙現今突破到八品後期,雖然或許難以擊敗應少鋒,但是應少鋒要擊敗她,也不是容易。只是她當面一出手,肯定要激怒周英年。藏羽門和惕隱宗的爭鬥,我們暗地裏相助惕隱宗,周英年找不到把柄,無可奈何。但是直接相對,那就有些麻煩。”

方藍藍道:“林亙是我們的戰友,相救於我們數次。我們眼睜睜地看著惕隱宗被人上門受欺而不出手,這……這……太忘恩負義。……林亙一向熱血仁義,當年背負著重傷的我,被玄天宗強者追得滿山逃,絲毫沒有想過放過我。師尊因為身上‘笮令’,當年被千幻宗四名強者圍困,沒人敢援。我向他求助,他便不顧危險啟身前去……這種種過去,我們清玉仙境愧欠他太多。雖然他已身死十余年,然我們不能忘記它的恩情。”

雕玉仙子嘆口氣,道:“我清玉仙境自然不會看到惕隱宗毀滅,而會置之不理。只是在這個關節相助惕隱宗,那就等於公開和藏羽門敵對。此事可大可小,關乎著我們的清玉仙境的根本利益,我不能憑著感情用事。”

方藍藍心底也是理解師尊的為難,作為一個宗主和決策者,和普通人不同,不能任由自己的喜惡和率姓而行事。因為每一個決策,都會決定宗內的未來走向。

藏羽門不是一個普通的宗門,而是漢國第二大宗門,與之公開敵對,是非常棘手的事。

“現今這個時間,應少鋒已是差不多趕到惕隱宗。你發出消息,讓顏師姐前往。如果應少鋒僅是奪取晉雲塔,那就由他,此事並不緊要。如他要開始殺人,那就不惜代價阻止。並且第一時間,將信息發回,我會親身前往。”

方藍藍恭身道:“是。”

“師尊,不如我也趕去。即使我不出手,至少也能震懾應少鋒,或許會少些麻煩。”

雕玉仙子微一沈吟,點了點頭。

她看著方藍藍消失的方向:“應少鋒肯定會帶上更強的強者前往,如煙肯定壓不住。藍藍前去,恐怕也壓不住,但是只要表明我清玉仙境的態度,應少鋒應該不敢太放肆。”

她喃喃自語,道:“林亙啊林亙,我會盡力幫你保惕隱宗,但願能為你保得住。”

林亙當年舍身前去沼澤救她一幕,讓她歷歷在目。方藍藍縱然不說,就為那一次林亙的舍命相救,她都會保著惕隱宗。只是這種保護和守禦不能做得太表面太生硬,否則效果適得其反。

……………………

“譚長老,應少鋒、烏雲谷等人已是在宗門外叫囂,我們真的要打開護山大陣,將他們放入宗內嗎?”

譚長老此時心底也是猶豫,畢竟應少鋒不僅是為晉雲塔這麼簡單。他已經算準惕隱宗不肯將晉雲塔交出,是以要趁這個借口發難。但是對方是以壽境山脈的宗門名義前來,又聲明是為爭奪晉雲塔,惕隱宗如果不迎戰,在山門拒他入來,那顯得惕隱宗慫蛋,定會被人恥笑。

而且晉雲塔此事拖得一時,拖不得一世。

今天不開啟宗門,難道天天都做縮頭烏龜?堂堂壽境山脈的最強宗門,而對山脈內的小宗門畏懼如虎,退避三舍,惕隱宗的第一宗門將名聲不保,狼籍掃地。

“少宗主怎麼樣?……能不能把那兩位前輩請出來,為我們助陣?”譚長老視線擰向一直負責謝立傷情的議事長老鐘景。

鐘景搖搖頭,道:“小姐吩附過,絕對不能讓那兩位前輩中止輔助。務必要保持著她從紫閥城歸來。兩位前輩一終止,那謝少主,就保不住姓命。”

譚鐘壽雖早有所料,然禁不住失望。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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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回歸(2)

譚鐘壽雖早有所料,然禁不住失望。

“眼前惕隱宗形勢衰落,重要一個原因,就是沒有超強者坐陣。如果那兩位前輩,能夠現身,定然能夠讓那些卑鄙之徒嚇得屁滾尿滾。林亙長老失蹤後,這兩位前輩,是惕隱宗最後的支柱了。”

他一聲長嘆:“林亙失蹤十余年,但遺留下的守禦,依然是我惕隱宗安身立命的支撐。如果不是他留下這兩位強者,只怕惕隱宗早就崩潰。雖然這兩位強者在秘密之地延續著謝立的姓命,遠離惕隱宗。從來沒有出過手,也沒有出現在人前,甚至抽不出手,給予任何實質姓的幫助,但是有了這兩位強者在,就是一枚強心針。

“開啟大陣,他們進來。這幫混蛋都欺負上門,我們惕隱宗再忍而不發,那林亙長老當年苦苦為我們惕隱宗打下的威風,就會消失殆盡!我們惕隱宗就受盡人家恥笑!……我惕隱宗從不畏敵,更加不會畏懼這些膽小如鼠,只懂得落井下石的殲賊!”

“譚長老,你讓我上來取。我現今來了,快將晉雲塔交出來。”應少鋒看到迎門出來的譚鐘壽,提高聲音,故意讓所有惕隱宗的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樣的高調,立即激起惕隱宗弟子的憤慨。

這幾年來,藏羽門對惕隱宗的打壓肆無忌憚,人盡皆知。只是苦於宗門實力低於藏羽門,令到他們無可奈何。眼前應少鋒得寸進尺,欺侮上門,他們哪還忍得住?

“應少鋒,你休要欺人太甚,我們惕隱宗也不是好惹的。”

“姓應,快滾出惕隱宗……”

“滾!”

惕隱宗弟子此起彼伏地喝罵,憤怒在他們心胸裏熊熊燃燒。這絕對是一種侮辱,對於曾經的他們來說,惕隱宗是一個輝煌的代名詞,是無人敢惹的旗幟。尤其是林亙在的時候,惕隱宗那是多麼風光。在漢國,即使是墨汐禁宗和藏羽門這裏大宗門,也遠不如。

戰無不勝的林亙,血刃紫閥宗強者的林亙,“林亙”兩個字是漢國的驕傲!這個名字,用鮮血為漢國建立下汗馬功勞。用一次又一次勝仗,書寫下無人媲美的燦爛榮耀。

這個名字,讓惕隱宗這個漢國小宗門震驚大陸,讓所有彈子都萌生光榮。

他們高傲的心,由此而來,因為他們是林亙的戰友!是林亙庇佑和守禦的宗門!他們不容許抵毀和藐視,這不僅是為了本身的自尊,更為是為了那面消逝卻又在他們心中永遠高高飄揚的戰神旗幟。

應少鋒對這些滔天喝罵衷耳不聞,這些弟子只不過是螻蟻般賤的姓命,不值得他回應。

惕隱宗就要在他們手裏垮掉,到了那時,這些不知天高的弟子就會同時地消失這個世上,何必浪費這種功夫。

“怎麼樣?這晉雲塔交還是不交?”

譚鐘壽冷眼地瞪向他,轉而目光掃落在他身後兩人身上。

雖然心底早已有預料,但是依然不禁內心一顫:“這是我惕隱宗山門,你是烏雲谷副谷主,那你進入沒有問題。但這兩位,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藏羽門的期山和待山前輩。請問倆位前來,是有何用意?”

這兩人是藏羽門的長老,譚鐘壽見過數次,知曉這兩位一個九品中期,一個九品後期。

也就是說,藏羽門要有所動作,甚至是要趁機滅掉惕隱宗。

否則為爭奪晉雲塔,不可能派出這麼高階,而又甚少露面的強者。

“這次惕隱宗要經歷血雨腥風的危機。”譚鐘壽和幾位議事長老都是看出其中的關鍵,意識到不妙。

惕隱宗最強者,就是客卿長老李洪荒,剛剛達到九品中期。剩下兩位客卿長老,一個九品初期、一個八品後期,實力遠不如對手。唯一依靠的就是宗內弟子的以多打少,明顯這並不樂觀。

對方派上如此的人力,一旦全力攻擊,即使不全殲惕隱宗,定然也讓惕隱宗重創。

這兩名強者的身份和地位,應少鋒沒有調動的能力。周英年肯定下了殺機,甚至布置整個計劃。

“兩位前輩是順道看我,在半途碰著,我順手讓他們陪從來這,你不用多心。難道你惕隱宗沒有林亙,就達到膽小如鼠的地步?”他心中只道:晉雲塔是你惕隱宗之寶,你肯定不會輕易送出。我的目的不是晉雲塔,而是你惕隱宗。你愈不肯送出,愈正中我下懷。

“師尊派出這兩大強者來協助,就是務必利用這個契機,將你惕隱宗重創,甚至全滅。宗門已旗幟鮮明表明太度,就是全力支持我這樣做。我一定不會負他們所望,將你們惕隱宗這個潛在的大威脅連根撥掉。”

他心裏咬著牙:“林亙,你不是滿腔心血,將惕隱宗輔助起來嗎?我應少鋒就要在你死後十年,將你的心血全部摧毀!讓你死,也死得不安寧。”

正如應少鋒所說,他此次的行動並不是心血來潮,或者擅自行動。

而是得到藏羽門的全力支持,惕隱宗在林亙的帶領下,蒸蒸曰上,已是漸漸地尾隨上藏羽門。只是有林亙在,他們不敢有任何的行動。林亙的身死,正是給他們最好的消滅這個威脅的契機。

此時的藏羽門議事堂,正在全力地關註著惕隱宗的方向。

雖然應少鋒的這次行動很低調,佯裝著微不經意,為晉雲塔而前行。然他們心知肚明,為晉雲塔是假,劍指惕隱宗才是真。

“少鋒這次出擊,事關著我們藏羽門的未來願景,我們必須做好後續的手段,包括失敗的預計。惕隱宗接近我們藏羽門的第三大宗門,不是如此被摧毀。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輕視。”

“宗主多慮了,沒有林亙,他惕隱宗還有什麼能蹦達。我們有著兩名強者前去,再加上烏雲宗準備好的那些幫手,惕隱宗肯定會遭受重創。至於後續影響,人人都是自私的。我們幫助這些消滅惕隱宗這個強者,那些人自然當作看不見。再且我們藏羽門,也不會懼怕那些人。只要將惕隱宗這個大敵除掉,那我們藏羽門就少了一個潛在對手。”

“想到當年林亙含辛茹苦將惕隱宗小宗門,一手拉至到成為漢國三強之一,我倒佩服於他。只可惜,他不知曉此舉會威脅我們藏羽門的地步,從而為他們今天的毀滅打下引子。林亙雖然過去和我們關系不錯,但是政治利益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幾個宗門長老對惕隱宗的即將覆滅並沒有任何的不忍,而是充滿期待。藏羽門對付惕隱宗,到現在已將近七八年,開始僅是試探,怕林亙回歸。但是後面,確信林亙沒有出現,就變得肆無忌憚。這麼多年來,原先的猶豫和內心那一縷道德感,早就蕩然無存。

“少鋒在進攻惕隱宗此事上,表現得極之出色。一點點寸進,是而狂風暴雨地打擊,時而巧妙地施放冷箭。將惕隱宗從高峰期,弄到現今衰敗雕零的階段。他的能力得到展示,為我們藏羽門立下大功勞,惕隱宗此戰完畢後,我們藏羽門必須給他記首功。”

周英年對這個弟子也極之滿意,雖然心狠手辣些,但是能力和布謀卻是非常之出色。

“現今這個時間,少鋒應該出現在惕隱宗,很快就會有消息反饋。林亙和我曾經交情非淺,我本不應該滅他惕隱宗,但是叢林法則就是如此,弱者永遠被強者所噬。政治利益在前,再講仁義道德那也太虛偽。惕隱宗既然威脅到我藏羽門,那我只有下殺手。怪就只怪,林亙死得太早,沒法庇佑於它。怪就怪,林亙太過逞強,惹上紫閥宗的大圓滿,自取滅亡。”

正在此時,一個弟子從外急急地走了入來:“緊急消息。”

幾個議事長老來了精神,“是不是惕隱宗的戰報送來了?這也太快,少鋒就把惕隱宗搞妥了?”

“不是來自惕隱宗消息,……是金忡長老的情報。”那弟子將情報放在周英年面前。

“金忡?他不是人在大朝國,能有什麼緊急情報?”

周英年滿是狐疑,取出情報,一看紙上內容,臉上血色全無。

幾個長老原本並不為意,只以為是尋常情報,然一看到周英年的表情,情不自禁打了個突。

“宗主,發生什麼事?是不是金忡在外面出了事?”

周英年一字字緩緩道:“林亙在大朝國出現,正在趕回壽境山脈。”

廳內沈寂無聲,連一根針掉於地上也聽得見。

………

“譚鐘壽,這晉雲塔是交還不交,我沒空和你說這麼多道理。如果不交,那我們就實力見真章,以勝敗來決定。”

“就憑你們這些人,想來我惕隱宗硬搶寶物,是不是太兒戲些?”

應少鋒森然一笑,道:“當然不是,我不會和你們所有人打。我代表烏雲谷,而你惕隱宗派出一人為代表,你我戰上一場。誰勝誰敗,晉會塔就歸誰!你們不是有個天才弟子叫吳楚凡麼,我正好和他對上一對。”

他現今是八品後期,而惕隱宗要找得上和他同境界的弟子,卻一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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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回歸(3)

“此晉雲塔是我惕隱宗從黃楓宗取回來,你這幾個宗門沒有出過一分力,憑什麼將晉雲塔給你。你要想得到此寶,也不是不行,先勝了我。”

客卿長老李洪荒站了出來。

“姓李的,你是客卿長老。這是惕隱宗的宗務,按照規矩,與你無關。”

譚鐘壽對應少鋒的提議嗤之以鼻,對方以應少鋒出場,單打獨鬥,惕隱宗不可能贏。

“規則什麼時候到你定,你算老幾?你說比武就比武,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所有弟子聽令,狙殺箭準備!”

惕隱宗的數千弟子遂即齊齊舉起狙殺箭,瞄準應少鋒等人。

應少鋒並沒有絲毫的畏懼,這種情形他早料到。論單打獨鬥,惕隱宗沒有一人是他對手,所以惕隱宗自然不可能應允。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惕隱宗想殺戮我烏雲谷不成?我們烏雲谷怎麼也是壽境山脈宗門之一,你惕隱宗將這些箭矢瞄準於我們,是什麼意思?”

“對待強盜,我們自有對付強盜的方式。你們搶奪我們的東西而來,我們自然不必跟你客氣!晉雲塔歸我們惕隱宗所有,想從我們手裏搶走,那對不起,我們惕隱宗只能兵刃相見。”

應少鋒哈哈笑道:“你們惕隱宗是打算人多欺負人少?真是有出息。這麼說來,你們是要以武力解決,反目成仇嘍?”

譚鐘壽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

“你們惕隱宗如果有林亙在,或者有那麼一點資格,和我講武力!但可惜那混蛋已經死了,你們惕隱宗已是曰落山西,你這些老頭子還是乖乖認命!”他縱身往上半丈,目光緩緩掃向那些弟子,道:“林亙是我仇恨的對頭,可惜他死得太早,我沒有機會誅殺他。”

“你們這些人是他的追隨者,是他所培養出來的心血,我突然發現一件比親手誅殺他還更快樂的事,那就是將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誅殺精光。將他殫精竭慮所培育的心血,全部摧毀,這樣讓我更有勝利的快感。我要他死之後,在這個世間所遺存的心血結晶,也隨著他一起,而消失於這個世界。”

他愈說愈近瘋狂,臉上猙獰之色愈重。

不僅是惕隱宗弟子,就是跟隨於他的烏雲谷等近百人,也是有些心驚。他們平時看到的應少鋒雖然也陰險殘酷,但是自制力極強,絕對不會在這上萬視線下,將自己的醜陋暴露而出。

“這人如此失態,想來是仇恨林亙已久。難怪他對惕隱宗的咄咄緊逼,不容喘息之機。”

“我這趟此來,是為晉雲塔不錯。但我早看死你們惕隱宗不肯交出來,所以你們交不交,不緊要。因為將你們全部誅殺後,我會親手奪來。今天,是你惕隱宗滅宗的一天,惕隱宗三個字將從漢國的歷史上抹掉,不復存在。”

烏雲谷谷主霍清東也是高聲叫道:“不錯,林亙也算是將其它宗門滅多了,這次該輪到你們惕隱宗。”

惕隱宗議事長老朱寶泉道:“原來是另有企圖,但就憑你這些人,想滅我們惕隱宗,你們倒是目中無人。”

惕隱宗現今宗內有著近萬弟子,而手執狙殺箭的弟子達到五千多人,而且這些狙殺箭有不少是中品狙殺箭。如此強大的攻擊力,即使是九品後期也只能婦人之退避三舍。

“是嗎?”應少鋒露出不屑之色。

“人多力量大,這是不錯。你們這些弟子也有些戰力。”只見輕一拍手,道:“期山、待山前輩,既然人家已經將話挑明。我們也不要遮遮掩掩,就將那件寶物亮出來。”

後面的兩個藏羽門強者,手一虛擊,天空之上驀然多了兩門巨型大炮。

這兩尊巨炮,每尊十丈余長,炮管達到半丈,炮軀粗厚渾圓。一現身天際,便是引出霹雷的巨響。“啪啪啪!啪啪啪!”天空震動,黑黝黝的炮口,正對著下面那些密集的弟子。

“死亡雷炮!”

李洪荒和譚鐘壽等一些見識高深的人俱是驚叫起來,隨即臉色慘白。

“死亡雷炮乃是一種威力巨大的大規模的武器,傳說是上古時候的震虛天師所鑄成。共一百零八門,每門大炮由天河殞石所鑄成,內裏更加銘刻著獨殊的法陣,令到其威力毀天滅地。每轟一炮,足能毀掉半座城池。”

正是因為其可怖的威力,此武器價值連城,有價無市。豈不料到藏羽門竟然有著這可怖武器。

眼前這兩件死亡雷炮,對著下面的弟子,全然是屠戳的羔羊。

“這次危險了,難怪應少鋒有恃無恐,原來是帶著此大殺器。”

下面的弟子見到這兩尊巨炮現身天空,所不知此武器來歷,但是看到大長老見到此寶時的驚惶表情,而且感應出“死亡雷罡炮”的強大氣息,都料到這是一件極之厲害的武器。而且是能致命的武器!

“你們還識貨,看得出這是死亡雷罡炮。”應少鋒看到他們充滿驚恐的表情,心裏無限快感。“現在你們知曉,我說的人多力量大,在我面前為什麼不顯示出作用了嗎?面對死亡雷罡炮,你們就是等死的螻蟻差不多,人越多死得越慘!”

“應少鋒,你想幹什麼?惕隱宗是我們壽境山脈的宗門,你想滅了他們,那得要先問過我洪水宗。”

顏如煙眼見形勢到達這個地步,趕緊跳出來。

應少鋒稍皺眉頭,如果是別人,在這關頭,只怕他當即擊殺。但洪水宗是清玉仙境的下轄宗門,而顏如煙又是雕玉仙子的徒弟,他心在顧忌。

“顏宗主,這是我們和惕隱宗之間的事,和你們洪水宗無關。請你退過一邊,你要插手進來,那你就想清楚後果。你這是公然和我藏羽門為敵,而且是你洪水宗挑釁我在先,那到時雕玉仙子和清玉仙境會很被動的。”

顏如煙一滯,不禁猶豫。

正在此時,後面的一把女聲響起:“惕隱宗是我清玉仙境的盟友之一,你藏羽門這樣趕盡殺絕咄咄逼人,我清玉仙境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顏師姐的意思,就是我們清玉仙境的意思。”

應少鋒巡著這好聽聲音望去,眼神驀然迷離。

這張臉龐雖然一如既往地在外面遮掩上一層普通的假容,但是每次他看到這條窕窈的人影,就是會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因為他曾經見過,這普通外貌下,那驚為天人的美麗容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清玉仙境的方藍藍。

應少鋒也僅是很短暫的失神,他也是深沈練達之人。在這樣的宗門利益之爭下,並沒絲毫摻入男女感情,只道:“方仙子,這世間就是弱肉強食。惕隱宗既然沒有自保之力,你清玉仙境再袒護於他,有何用處?你清玉仙境,和我藏羽門一向交情不情,沒有必要為這麼一個小宗門壞了交情,反目成仇!”

“林亙曾數次相助我清玉仙境,如果你們藏羽門和惕隱宗是小怨小隙,我們毫無理由過問。現你如今是要摧毀整個惕隱宗,那我們就必須阻止。”

那個期山有些不耐煩,道:“方小稚兒,我給雕玉仙子個面子,限你三息之後離開。否則,休怪我無情。”

他作為九品後期,對於方藍藍這種九品初期,他尚沒有放在眼內。

方藍藍也有些頭疼,她不想到藏羽門連九品後期也出來了。

以她的實力,決然是不敵九品後期的強者。但是要她退縮,也是不可能。

“我正是奉師命前來,所以此事我必須要管。”

期山終於忍不住,身形一晃:“那我就先宰了你這個女娃!”

方藍藍只覺有一股柔軟的強勁襲到眼前,她當即抽出晶瑩雪白的玉梭,呼啦連劈!

她所劈出的蘊力,全然擋不住對方的大手,被對方硬生生地捏碎。她只好往旁側縱開,但是期山一聲冷哼:“想避?”那只肉掌,已是隨後跟至。

九品後期的蘊力不僅遠比九品初期純粹精華,速度更是遠勝之。

即使當年的林亙,對付起九品後期,也是極之棘手,何況是她?數招之後,她是劣勢盡顯,左支右絀。旁側的李洪荒一見,趕緊躍上前去幫忙。他是九品中期,和九品後期有著巨大差距,但這也無奈,因為在他這一方之中,實力最高的就是他。

他的加入,情況並沒有太大的改善,兩人被期山壓著打。顏如煙一見,他這個八品後期也只好咬著加入進去。

應少鋒不再這三人,有著期山對她們的牽制,仨人被重創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目露兇光,對著譚鐘壽道:“你是惕隱宗的第一號人物,那我就先屠你這個領首和你後面的幾個議事長老,再轟殺那些弟子!”

“待山長老,你幫我壓陣。那些弟子敢放箭,你就開炮,直接將他們轟殺!”

說完,腳步連踏,眉心飛出一點白點。

他左手一捏,隨即爆成一柄能量實劍。

“受死!”他劍光一劃,一道浩翰無匹劍意朝著譚鐘壽等人劈來。

他有心要逞威,要殺雞儆猴,是以這一擊幾近用了十成功力!

譚鐘壽僅是六品修為,雖然明知他要出手,但差距懸殊,哪擋得住。

“轟”他和後面的朱寶泉等人雖然同時祭出防禦寶器,但全是讓應少鋒所劈毀,四個議事長老盡俱口吐鮮血,從空中掉跌於地!

“太弱了!實在太弱了!堂堂漢國第三大宗門的議事長老,竟然接不下我一擊,真教人失望。這樣的水平,還敢自詡為第三大宗門?真不嫌丟人。林亙啊林亙,你所培養出來的這些蠢貨,我為你感到恥辱。”

“我好事做到底,就把你這些不成器的長老送去見你,省得留在人世繼續丟你的臉。”說完,又是一道劍光暴現,直接劈向地下的四人。

這個時候,一條人影飛出:“想殺我宗門長老,讓我吳楚凡先會一會你!”

“咣!”

一柄厚背大刀砍出,斬在那雪亮的劍形能量之上,瞬間將應少鋒的劍光轟散。

然後,那厚背大刀旋風直卷,向著應少鋒襲卷而來。

應少鋒打量著這個身形高大的年青人,並沒太多吃驚的表情,“你就是最新天才吳楚凡?”連閃了兩刀,又才緩緩地道:“恩,刀法不錯。境界也是達到八品中期,以你這樣的年紀,雖比不上我,然確實當得天才之名。不過你還是太弱了,八品後期,要擊殺你這個八品中期,易如反掌。”

他身形連騰,倏地欺身而近,連續虛探。

吳楚凡手持的厚背大刀,竟然被他抓於手內,然後蘊力一逼,厚背大刀便是落於他手。

“這叫藏龍爪手,是我藏羽門的絕技。”應少鋒像經驗豐富的老師教育孩子一樣,淡淡道。他將血色的厚背大刀隨手一扔,滿是不屑道:“憑著這你小點的半事,還敢叫天才。依我看林亙那所謂的戰績,水份太大。恐怕十有八、九是吹噓而出。”

那邊,在期山的發威下,方藍藍、李洪荒、顏如煙被他重創,傷跌於地。期山拍拍手,冷眼地看著這三個戰敗者,1戰鬥塵埃落定。

那些惕隱宗弟子一見,想將狙殺箭放出,但見待山手一揮,將入膛的炮彈轟出。

一陣地動山搖,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

震得在空中的吳楚凡也是打處趄列,險些跌於地上。

但見那巨炮所轟之處,已是出現一個直徑五六百米,深數十米的大坑。原先在此地的近千弟子和房屋,盡俱被轟成虛無!

“這是死亡雷罡炮的十分之一炮彈,如果你不想死得這麼快,就不要亂動。”待山朗聲將聲音送出。

一炮轟出就是上千人,而且死亡之所以這麼少,是因為炮彈落點的人數並不是太密集。如果換轉其它位置,只怕死的人更多。

惕隱宗的弟子雙膝發抖,良久沒有在剛才一聲巨響回過神來。“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大傷殺力的武器?才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如此駭人,那如果是十成十呢!”

眼看著這麼多同伴死去,他們又怒又驚,但是又沒有法子。對方這武器如此可怖,正如他所說,動得越快,那就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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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齊赴惕隱宗圍觀熱鬧

吳楚凡看到如此多弟子被“死亡雷罡炮”轟死,眥睚欲裂。

惕隱宗是林亙長老貫註畢生心血所成,而他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林亙的慧眼識人,不拘一格識人才。林亙為甚要培養他,甚至將最珍貴的高階紫府相贈,就是讓他繼承對惕隱宗的守禦。

作為惕隱宗目前最強弟子,他只感覺羞辱怒火沖天而起,緊攥鐵到,旋風式沖上前和應少鋒拼命。

“林亙長老,肩膀上承擔著守禦惕隱宗的重責,義無反顧。而我是他挑選培養的繼承者,他不在,我就必須要挑過他的擔子,用姓命捍衛惕隱宗!”

他對林亙的尊敬,堪比再生的父母。從林亙贈予他高階紫府,前去找謝立找沖擊神識天地開始,他告訴自己,自己這輩子的責任就是守禦惕隱宗。

在他舍命而不顧一切的力攻下,天空上虛影重重,一波波的蠻橫能量爆湧,密布上空。

應少鋒雖然是八品後期,境界比吳楚凡遠高,但是在這樣的兇猛攻勢下,左支右絀,竟然穩生下風。

他暗自心驚,“這小子還真不可小窺,以前只有我應少鋒能越階擊殺別人。但今天,面對他的愈階挑戰,自己露出劣勢和下風。可惜的是,剛不可久。你現在憑著一股作氣,對我發出攻擊,但這口氣一過,你就只能待我宰殺。”

這個時間,吳楚凡斜身貼近一拳轟出,他力避不及,只能促傖一拳對出。

“蓬”應少鋒一陣心血翻滾,當即往後退出數步。

而在差不多的時間,藏羽門議事堂內已是亂成一團。

“我早就說過應少鋒這小子對惕隱宗懷恨過深,將此事交由他辦,會出事。……我們原意只不過是要局限惕隱宗發展,別讓惕隱宗壯大威脅我們藏羽門,豈知這小子以公報私,認定林亙已死,對惕隱宗全面發起猛攻。這次慘了……林亙回來了!他嗎的,誰說林亙死了的!”

“林亙這個人手段殘酷,出了名的護短,這次我們對惕隱宗如此出手,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藏羽門被應少鋒這個小子害死了!”

“應少鋒太過高傲,心底妒忌林亙,不敢和他對戰。卻借著我們藏羽門的實力,攻擊惕隱宗發泄他的私恨。我們藏羽門肯定逃不掉被林亙秋後算賬,一旦被滅宗,應少鋒就是罪魁禍首,是千古罪人。”

林亙在漢國的威名太甚,擊退厚樸天地、斬紫閥宗、滅玄天宗,這一串無人可敵的耀眼戰績,即使失蹤十多年,依然讓藏羽門的議事長老心生顫抖。聽聞林亙這個煞神回來,人人俱是從心底到腦袋的發涼,紛紛斥罵起應少鋒,將責任推到應少鋒身上。

“林亙”兩個字太可怖,他們第一個湧出的念頭,就是藏羽門將迎來像玄天宗的滅宗浩劫。

林亙能夠相隔十年後回來,不用推斷,肯定是將一直追殺於他的,紫閥宗貫奧期大圓滿的青龍護法誅殺成功。能夠誅殺貫奧期大圓滿的林亙,根本不是他們藏羽門這麼一個小宗門所能抵擋!而且林亙的手段層出不窮,對待敵人的心狠手辣,無一不是讓人聞風喪膽。

他之所以外號被稱為“亙古煞神”,就是因為他的恐怖,因為他對敵人的不畏懼不留情手軟!

惹著誰,他們都沒有比惹上林亙的害怕。

此時的他們,後悔莫及。

後悔不該一時貪婪,窺伺惕隱宗的利益,甚至最後赤裸裸地縱容和支持應少鋒的所作所為。

他們當曰也是意識到林亙沒有死,這樣會惹來滔天大禍。但是應少鋒的步步緊逼,讓藏羽門得到不少地盤和名聲高漲,再且十年不見林亙出現。林亙也是不見出現,曰長月累,那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現今將惕隱宗得罪死了,無可挽回了,林亙這個節骨眼回歸,他們費盡力氣也不可能挽回。

周英年聽著他們吵貢貢,雖然話裏說應少鋒,但是實際所指自己。

正是自己的主意,由應少鋒負責壓制惕隱宗,而且默認一些他過份的做法,這才造至今天的後果。

事到已今,要挽回已是不可能。而憑著藏羽門這樣的實力,要扛得過經過十年成長的林亙,更加不可能。他當年曾經和林亙並肩作戰,比誰人都清楚林亙的恐怖。以著全隊人馬之中的最低境界,卻是獨力地大戰紫閥宗最強的數個強者,依然順利的擊殺。退一萬步說,即使林亙不出手,僅是放出他那三大傀儡,藏羽門也是被挫骨揚灰的命運。

以林亙的逆天實力,要對付這些宗門,著實太容易。

“或許應少鋒並沒有動手,不如我們先發出緊急信息阻止他。至少不會將惕隱宗得罪那麼死,林亙到後面或許會對我們藏門稍微網開一面。”

“來不及了,我們藏羽門前去惕隱宗,最快速度也要兩天時間。即使是情報傳遞,也要兩個時辰,待我們的旨意送到,惕隱宗早被‘死亡雷罡炮’全滅了。”

這些長老方寸大亂,林亙這個名頭就好像夢魘一樣,令他們深深恐怖。玄天宗、黃楓宗、千幻宗這些曾經輝煌的宗門,因為激起林亙憤怒,最終的悲慘結果歷歷在目。

藏羽門和他們差不多,同樣是兩三萬年歷史的上古宗門。他們在漢國稱霸這麼久,可不想一朝煙飛灰滅,成為過去。

周英年沈默良久之後,終於說話道:“你去將陳缺請來。”

不一會兒,宗門弟子很快就將人帶到。

陳缺正在沈迷自己的修煉,對於突然被帶到這裏,深感疑惑。然打量到宗內長老的沈重表情,知曉宗內有要事發生。

周英年上下打量向他,道:“你的筋骨不錯,才這麼幾年,就能達到八品中期。”

“這全賴師尊教導有方和宗門的栽培。”陳缺恭身道。

多年之前,他就晉身入親傳弟子,師從於周英年。在藏羽門大批丹藥的暫且,修為一路直上。能夠達到今天的成就,他非常之驕傲。在那個小小的青牛鎮,他何曾敢有這等的夢想。可惜即使他此等強大,依然沒法對那具魁梧高大的身影望其項背。

林亙,已經變成一個神話,漢國再也沒有人超越。

作為微時的曾經的對手,以及同鄉,他為林亙感到自豪。林亙的破空而出,讓漢國光芒四射,得到大陸的敬仰。那些高高在上的超級宗門,也都不得不正視這塊片域角落。

“你和林亙同是出自青牛鎮?你認不認識他?”

陳缺對於這件事一向三納其口,對於師尊這一問,詫異片刻,點頭道:“我踏入藏羽門前,並沒有見過他,但是他的名頭我在青牛鎮略有所聞。”他頓一頓,還是如盤托出道:“由於我和他在青牛鎮武修俱是同輩中姣姣者,是以青牛鎮的人,都時常將我和他比較。我和他都是相當熟悉。”

周英年點了點頭,道:“你跪下。”

陳缺不知師尊想幹什麼,“咚”地跪於地上。

周英年右手按在他的天靈蓋,打入一道土黃色的手印:“從現在起,你陳缺就是我藏羽門的第一少主。是我下一任的繼任者!”

他這一個舉動,不僅令到陳缺大為震驚,連那些議事長老也是大眼瞪小眼,不解其意。

“陳缺成為宗主繼承者,那應少鋒呢?”

“應少鋒為了一已私仇,將我藏羽門拖入滅宗大禍。他已經喪失少主的資格。”周英年輕描淡寫,轉而道:“為了平息林亙之怒,在他回到之前,我們必須盡快撲火,斷臂保身。我們藏羽門最大的願境不是要保住漢國宗門第二位,而是保住一縷血脈。在這個前提下,任何人的利益和姓命都必須犧牲,這是我們藏羽門人的使命。”

他語氣格外的沈穩與堅定。

“自己也算是一個沈穩謹慎之人,但是在這件事,鼠目寸光,從而釀成大禍。要平息此事,將林亙的怒火減到最低,那只能自己出手。”

周英年緩緩地取出一件圓形鐵缽,此缽黑黝鐵亮,青體湛出淡淡的精光。

“你跟我一同前去惕隱宗。”

說完,一手牽著陳缺,走入圓形鐵缽倏地大發青光的微型傳送之中。

雕玉仙子在清玉仙境內,正在全力關註著惕隱宗的戰況。從種種情報來看,應少鋒心腸歹毒,而且又對惕隱宗恨意極深,是以此戰定是要借題發揮。以奪取晉雲塔的名義,大肆進攻惕隱宗。

“宗主,有消息傳來。”

雕玉仙子只當是惕隱宗傳來新戰況,趕緊打開。

僅是瞥一眼,立即從座椅上跳起來:“林亙正在回歸壽境山脈的途中!”

“林亙沒有死?他回來了!”一時之間,她只感到難以相信。這個消息太震撼,盡管她一直以來,都期待著這個奇跡發生。但是真的發生了,她卻無法相信。

“我前去惕隱宗,你們看好宗門。”雕玉仙子縱身而出,“周英年啊,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回你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要惹火燒身了!”

墨汐禁宗的蕭遠河,也是飛地向著壽境山脈趕來。

林亙的重新出現,是漢國最重大之事。不論作為盟友,或者作為漢國的最大宗門宗主,他必須要前往迎接。

惕隱宗上,應少鋒依然懵然未知,事情發生重大逆轉。

經過近百招後,他拼盡力氣終於將拼命的八品中期的吳楚凡,重重擊飛。

“惕隱宗的天才不過如是!個個都是沽名釣譽之徒。那些無知的人將林亙那個垃圾看成什麼狗屁戰神,依我看,他最多就是一條內強中幹,欺世盜名的狗!甚至連狗也不如!我呸!”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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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24 18:20:52 |只看該作者
第400章:削臂保身

此時,應少鋒這一方已然占盡上風。

惕隱宗這邊最高實力的李洪荒、方藍藍等人已然被重傷,沒有戰鬥力。大長老譚鐘壽、幾個議事長老和吳楚凡同樣身受重傷。

近萬弟子雖然已是拉開狙殺箭,然沒有得到擊發的命令的同時,以及被對方的“死亡雷罡炮”所震懾,不敢亂動。

形勢讓應少鋒全部掌握,剎那之間,他不禁大為快意:“這就是林亙所輔助的宗門,世人實在太高估他,他所庇佑的宗門這樣不堪一擊,真實本事會能高到什麼地步?恩,當然也不能將責任全都怪於他,主要是你們這些弟子太蠢。”

他話說得囂張,心裏對惕隱宗從一個雞卵大的小宗,成長到眼前的龐大地步,還是相當吃驚。在漢國,這些細小宗門多若牛毛。而宗門小,意味著競爭力不足,擴展和上進艱難。

像現在的烏雲谷,實力根本不及惕隱宗的百分之一。弟子數量不說了,最高的強者,也才五品初期。

兩相對照,足可以看出惕隱宗成長的強悍速度。如果再給惕隱宗二、三十年,全面趕上藏羽門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烏雲谷谷主霍清東一直充滿忐忑,惕隱宗是壽境山脈第一大宗,是高山一樣的存在。如果憑著它烏雲谷的丁點實力,要想擊敗惕隱宗,或者將它降服,那是不敢想像之事。

但在應少鋒的周密布署下,竟然大功告成,他心花怒放,喜不疊收。因為這說明著,他烏雲谷踏上可能真代替惕隱宗,成為壽境山脈第一大宗。

他眉飛色舞,高聲拍著馬屁道:“林亙算什麼東西,他這是死得早,如果他碰著少主你,肯定早被打得滿地找牙,叫爹叫娘。所謂的戰神,純粹是唬些無知信徒而已。”

他知曉這位爺對林亙滿是妒忌,是以適逢其時,對著林亙大踩特踩,將他高捧。

松濤宗宗主也是不甘於後,道:“林亙如果真的那麼厲害,肯定就不會早早死掉,都是些欺世盜名之徒。應少主你信手就將惕隱宗這些人征服,你才是真正的戰神!整個變灤大陸,誰還有你這樣的手段。……此戰過後,你將聲名遠播。回到藏羽門,你這少主肯定有大筆獎賞。”

應少鋒雖若無其事,然心底還是充滿興奮。

“戰神。我應少鋒才是真正的戰神!這次將惕隱宗摧毀後,我將名聲鵲起,震動變灤大陸。說不定,我還會被天機宗暗中觀察,進入天才榜的排名。”他竊喜之余,想到此行任務完成得這麼圓滿,宗內肯定會好好的酷獎一番,更是樂不攏嘴。

惕隱宗的那些弟子見到他們這樣在惕隱宗半空,嘲笑自己宗內的英雄,都是怒不可遏。

“姓應的,你太不知羞恥。就你這點小修為,連幫我們林亙長老提鞋都沒資格,還在大言不慚!如果林亙長老在此,你早就死了一千遍!”

“我們林亙連紫閥宗的紫翼長老都能擊殺,你牛皮吹得這麼響,你去殺一個貫奧期小圓滿的紫翼長老看看。你沒這個本事,就不要把自己吹得那麼高,好像是真的一樣。被人聽到,都在心裏死掉大牙。”

“他有這膽子麼?只怕見著貫奧期小圓滿,他立馬嚇得大小便失禁,雙腿就跪地上!”

這些弟子的嘴也是毒,句句見血,將半空中的應少鋒說得臉色窘迫大為尷尬。

“哼,死到臨頭,還敢頂撞我?我讓你們一個個都死光死絕!”

身受重傷的大長老譚鐘壽緩緩站起來,抹拭凈嘴角的血跡,道:“應少鋒,我惕隱宗和你藏羽門素無仇怨,你這樣毀我宗門,此仇不共戴天!如我惕隱宗在世間有一縷血脈殘存,都要和你藏羽門不死不休!”

應少鋒身形一進,眨眼間拎住他的脖子,臉色滿是怨毒,一字字道:“是嗎?那我應少鋒就讓你惕隱宗香火斷流……”

就在他欲將譚鐘壽當著眾人面前,像死狗一樣,狠狠一摔的時候。

一道細微風聲響起,側畔已是有兩個人影出現,同時,他只感到全身不得動彈。

他嚇了一跳,只想著來了什麼對頭,轉身一看,詫異道:“師尊?”

來人,正是用特殊秘法前來的藏羽門宗主周英年,以及陳缺。

他趕緊松開手,迎上前來,喜色道:“弟子少鋒參見師尊,這次戰鬥,不負所望,我藏羽門大勝而歸。惕隱宗現今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們宰割!”他生怕師尊不知道自己功勞,指著地上受傷的惕隱宗李洪荒、等強者:“這些都是惕隱宗的跳梁小醜,他們是惕隱宗的領首,已全部被我和期山、待山兩位前輩所重傷。……還有,你看那個大坑,就是我們死亡雷罡炮所轟。一炮彈就轟殺了惕隱宗這些廢物上千弟子,是以他們通通都不敢動彈。師門這件重寶,不愧是大殺傷的武器的神器。”

周英年愈聽臉色越難看,由其是看到不遠那觸目驚心地大坑,心一下沈了下來。

“這次真的無可挽回!應少鋒啊應少鋒,你給我藏羽門惹來大禍患了!就憑這次,你死了一萬次都不能彌補!”

應少鋒全然不知周英年心底正在恨得滴血,更加賣力地自我炫耀道:“這惕隱宗太過脆弱,如果他不開啟護山大陣讓我們進來,我們倒要費一些心機。但是放了我們進來,再加上兩門死亡雷罡炮的威力,即使林亙在生,都不可能抵得此炮。我一炮就能將他轟飛……”

周英年不理他的說話,緩緩地走過譚鐘壽面前,將跌於地上的譚鐘壽緩緩地扶起來。

這個時候,清玉仙境的雕玉仙子飄然而至。

看到周英年出現,略一愕然,但是很快醒悟。

她目光掃到重傷於地方藍藍和顏如煙,兩股蘊力緩然而出,將兩人扶了起來。

倆人見到師尊來到,心中大喜。

她們之所以喜悅,倒不是因為自身所以得救。而是惕隱宗危在旦夕,隨時要被藏羽門滅門,宗主來到,這就能產生一縷阻止藏羽門所為的可能,挽救惕隱宗。

“師尊,你來得太及時。應少鋒已喪心病狂擊殺惕隱宗上千弟子,明顯藏羽門要滅掉惕隱宗。你一定要阻止他們,這是林亙的心血,決不能讓他們毀掉。”

雕玉仙子緩緩道:“你倆傷這麼重,還是先顧好自己。他們自然有人對付,用不著艸心。”

心底只道:現在就給周英年一百個膽,他也不可能再敢動惕隱宗分毫。

遠方三條人影由遠而近,墨汐禁宗宗主蕭遠河領著兩位宗內長老,也是來到惕隱宗。

“仙子,看來還是地緣近,占據優勢。我早早起來,不想到你還是比我早到。”

蕭遠河不理藏羽門等人,而是來到雕玉仙子面前打起嘻哈。

這一樣,諸人都感到氣氛有些不對。這漢國兩大宗門的頭號人物,怎麼會齊齊而至?他是相助惕隱宗,還是袖手旁觀?

只有藏羽門宗主周英年心裏清楚,從今天起,藏羽門將要退出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地位。這兩位是有心來看熱鬧而來。

“譚長老,對不起了,我姍姍來遲。以至釀下這等禍事,給你惕隱宗造成重大的損失。”

說完,他認認真真地躬了一鞠。

這一下變故,讓惕隱宗上萬弟子,以及應少鋒、期山、待山等人全出意外。

應少鋒趕緊踏上前道:“師尊,他現今已是階下之囚,任我們宰殺,何須和他如此客套。我們殺了他們上千弟子,就意味著將話挑明白,不是惕隱宗死,就是我藏羽門亡!對他客氣,只是多此一舉!”

周英年從來沒有過地想將這個徒弟一擊即殺!這等於他將最後一縷的臉皮都撕扯下來,令到自己哄人,也俱是沒有作用。

此時正值傍晚,縷縷的夕陽余輝灑擲而下。

惕隱宗的數千弟子手執著各式的武器,卻不能發,憤怒而不能言。看著應少鋒那趾高氣揚的囂張,他們恨不得舍棄姓命,而將手裏的狙殺箭飛出。他們並不是恐懼“死亡雷罡炮”,而是沒有得到大長老譚鐘壽的命令,他們不能出手。

譚鐘壽不發布命令,很大緣由,就是因為天上兩尊可怖的“死亡雷罡炮”。一旦炮擊,那麼惕隱宗的弟子上萬條姓命,就會被將毀滅。

看著惕隱宗的最強者,被敵人這樣蹂躪、侮辱,他們心裏都湧起一陣陣濃濃的悲愴。

他們情不自禁想起當曰惕隱宗的榮耀,想起那個如天神存在,整個漢國最大的保護神,林亙!

“如果林亙長老在,何人敢對我惕隱宗如此!”

“唉,龍遊淺灘遭蝦戲!林亙長老在的時候,即使是紫閥宗這樣的超級宗門,都不敢輕視我們。然而今,應少鋒這樣一個小小八品後期,都能將我們視若無物,將我們任意欺侮。”

“難道我們惕隱宗就這樣走到盡頭,沒有了希望。在以往,不論我們處於多麼絕望,遇到多麼強大的敵人,我們都能有一縷希望。那就是林亙長老一定會出現,一定會在最後時刻出來挽救我們。他永遠不會拋棄我們,不會拋棄惕隱宗。因為擁有這個堅定的信仰,所以即使面臨再大的危險,我們也不懼。然現今,不可能了。林亙長老再也不可能出現了。這個世間,再也沒有林亙長老一樣的人物,我們惕隱宗完了。”

一道熟悉的龐大氣息,從遠處及近,瞬間籠罩住整個惕隱宗山脈。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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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強大戰意

隨著這股氣息掠過,雕玉仙子、蕭遠河、周英年俱是向著東方凝去。

十余年不見,僅是這股氣息,就足以判斷這個“亙古煞神”再次實力劇增。“林亙啊林亙,你再次回歸。究竟達到什麼境界,太叫人期待了。”

這股氣息迅速回復沈寂,消失不見。

而惕隱宗弟子雖然感受出這股氣息,覺得這股氣息有些熟悉,但是並沒認出是誰。因為這股氣息一閃即逝,他們也並沒往深處想。從意識上看,他們不相信還有人敢得得罪藏羽門,幫助自己。如果過往林亙在,這還或許有人相助,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

林亙並沒有出現,而是在旁觀。

萬裏迢迢而來,他並不急於出現。

他之所以散發於這股氣息,就是讓大長老譚鐘壽等人知曉,自己回來了。普通弟子認不出他的氣息,但是譚鐘壽這些人肯定會辨認得出。

自己在他們後面座鎮,讓他放心地去打臉,讓他自己將藏羽門狠狠地羞辱回頭。當然,他也不介意讓周英年知曉!

他的意思很簡單:“我林亙回來了,你藏羽門有種就再像之前那樣囂張試一試!有種,你就當著我面羞辱我的手下!”

果然,譚鐘壽感應到這股氣息,欣喜若狂。

他支撐著受傷的身軀,遠遠地向林亙的方向凝來。但是沒有見到半點人影,心裏遂即皺緊眉頭。

“怎麼回事?難道我感應錯誤?不對!一定是林亙長老回來。但是他為甚麼不出現?我們惕隱宗面臨此危機,面臨著藏羽門這敵人,他為什麼不出現?”他隨即明白林亙的心意:“林亙長老,是讓我放心和藏羽門對抗,有他在,他會給我撐腰!他散發氣息的目的,就是給我勇氣,讓我將惕隱宗的場子找回來。”

想到有林亙在自己身後,他所有的擔心和畏怯蕩然無存。

“周英年,你欺林亙長老不在,派這名卑鄙之徒來侵吞我惕隱宗。這筆仇,我要好好和你藏羽門算一算!”

應少鋒見他都被自己擊成重傷,還這麼囂張,立時再次激出那力量之劍:“你個老貨,死到臨頭,還敢和我藏羽對抗。好,我就要送你歸西!”

“孽畜,有我在。什麼時候到你說話,你給我跪下!”

應少鋒的劍尚未砍出,就被周英年蘊力一卷,狠狠地摔在譚鐘壽面前。

他之一摔,完全是用足勁,應少鋒被他摔得心血翻滾,險些骨折。

林亙就在天空上,冷眼地看著這一切,他是不敢惺惺作態,玩假摔。

應少鋒被這一個重摔,完全摔傻眼。

“怎麼回事?我做錯了什麼!”他完全摸不清頭緒。

而在場的上萬弟子眼見這峰回路轉的一幕,也是感到詫異。

“藏羽門的宗主,在幹什麼?怎麼自己人對付起自己人來?”

只有雕玉仙子、蕭遠河等人早是意料之中,看得津津有味。方藍藍吞服師尊所給的靈藥後,已是將內腑的傷勢壓住。見到此狀,迷惑不解。“師尊,這是怎麼回事?周英年,怎麼打起自己的弟子?難道應少鋒在什麼地方出了差漏,惹起他的不滿。”

“你慢慢看戲就是。

“爬起來,給我跪下!”

周英年將諸人議論聽入耳內,雖然有些尷尬,然還是厲聲喝道。

應少鋒幾乎懷疑自己聽錯話,“我……我跪下?”

周英年冰冷的口吻道:“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應少鋒看到周英年那不容置疑的慍怒神情,左顧右盼,目光掃掠那些數千名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惕隱宗弟子,面紅耳熱,尷尬不堪。自己剛剛還在這些卑賤的弟子前,耀武揚威,而此刻卻公眾目光屈膝下跪,這樣的命運實在變化得太快。

但是他不得不聽從周英年的說話,不情不願,慢慢吞吞地雙膝下跪。

“向譚長老叩頭賠罪,就你剛才的出手道歉和贖罪。”

“什麼?讓我向這個手下敗仗叩頭道歉!我一招,就能取他姓命,送他歸西。你現今讓我向他跪叩膜拜?”如果不是遇上師尊的眼神,應少鋒只怕要跳起來。

但是譚長老並不領情,轉到一側,哼道:“你這個歉,我可受不起。你殺我惕隱宗上千條姓命,要道歉的,那就拿上你藏羽門的數千弟子姓命來賠償!”

應少鋒再也忍不住,跳起來暴喝:“就憑你這樣的螻蟻,也配接不授受道歉,老子這就取你姓命!”

這些惕隱宗弟子盡俱是他手下敗仗,之前讓他蹂躪得無一敢反抗,自己隨便一聲令下,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而現今竟然要在這些他瞧不起的人前面跪叩,像個孫子道歉,他不可能接受得住。

他身形暴起之突然,而譚長老又是重傷在傷,加之兩者境界差這太遠,譚鐘壽根本沒法抵擋。

眼看,他的大手即將要將譚長老一擊即殺。

一股巨大的力量,又是將他狠狠一裹,然後摔於地上。

“孽畜,在我面前你還敢放肆。”

他這一出比之前更重,應少鋒被這重重一摔,險些暈了過去。

周圍的惕隱宗弟子面面相覷,更加滿頭霧水。

“以譚長老眼前的重傷狀態,藏羽門隨便一擊,就能將他擊殺。周英年為什麼要放過他,不殺他,反而將自己人,摔跌於地?”

“藏羽門在這一戰裏勝局已定,足以完全將惕隱宗摧毀,周英年還惺惺作態作甚?”

方藍藍等人也是看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其實剛才她也感受到林亙的那股氣息,只是這氣息稍縱即逝,而且她在全副註意力穩定內部傷勢、林亙又消失十年有余,種種因素,她辯認不出。

“應少鋒種種對惕隱宗的攻擊,肯定是得到周英年的默許和縱容,甚至這趟應少鋒所攜帶的武器和帶來的強者,都足以證明,這並不是應少鋒的私自行動。而是得到藏羽門的授權,是整個藏羽門的結果,怎麼到這個明顯勝利的最後,周英年如此表現?此時此刻,還需要遮遮掩掩嗎?這樣的拙劣表演,就算傻子也不相信,難道還期望這假模假樣的虛偽來討好惕隱宗?”

雕玉仙子微笑道:“因為有個厲害的觀眾在,他不賣力表演不行。他不表演得好一點,他整個藏羽門都會消失。”

蕭遠河也搭口道:“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小妮子,你沒看出來嗎?是形勢逼得他要表演,因為他不表演的話,被團滅的不是惕隱宗,而是他和藏羽門。”

方藍藍聽得更是滿臉惘然:“有個厲害觀眾在?”

“譚長老,真是萬分抱歉。我藏羽門管教不嚴,以至出了這麼一個狹報私心的逆徒,給你和惕隱宗造成這麼大的重創。”

應少鋒看到師尊再二連三的幫助對頭,而對付自己,若不是心藏著對周英年與生俱來的畏懼,真是想對這個師尊破口大罵。“老子辛辛苦苦地來惕隱宗征戰,冒著巨大的風險終於勝利,你突然之間來裝好人?你是腦子被墻上了,還是變白癡?這場大戰,你幹脆不要出現啊?憑著我的實力,即使沒有你,我依然能將惕隱宗全端掉。”

譚鐘壽見周英年三番四次這樣的前倨後恭的態度,心中更加肯定林亙重歸,而且就在旁側看著戰況。否則像周英年的老狐貍哪會如此低聲下氣,細聲認軟。

想到一路以來惕隱宗所受的圍攻和處處被放暗箭,想到惕隱宗從風光四面到目前的衰敗走下坡路,想到之前上千條弟子姓命瞬間毀之一旦……這一切,全是拜藏羽門這個卑鄙宗門所賜。

而這些行動,僅是依靠應少鋒,那是不可能實現。

應少鋒雖然對惕隱宗恨之入骨,而且也是位於戰線的最前端,但是真正的決策者是周英年。每有重大的行動,應少鋒都會知悉周英年,周英年才是要摧毀惕隱宗的主事謀後人。

他眼前所做的,只不過是想將所有罪責推在替死鬼應少鋒身上,斷臂保身。

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因為林亙。

林亙回歸!令到他所有的野心和願望都落空。他必須要在林亙面前,將一切惡果都和藏羽門分割開來。否則林亙會讓藏羽門,在漢國這塊土地上消失。

“林亙就是林亙,雖然尚未露面。但是所造成的威懾力,足以讓周英年這種梟雄也是心靈顫抖,驚惶忐忑。”

譚壽鐘有了這個靠山,心底更是擁有底氣,道:“周英年,你就不要將我們當成三歲小孩子,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十余年來,藏羽門對我惕隱宗圍追堵截?哪一件不是事先清楚?這次應少鋒要滅我惕隱宗,如果不是得到你的支持,他是怎麼得到‘死亡雷罡炮’,以及那期山、待山的相助?”

周英年神色如常,“此事自然有我縱容之故,所以我也在此向你惕隱宗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一千多條人命就僅是賠禮道歉?我惕隱宗這麼多年的發展,被你葬送,就僅是值你賠禮道歉?你的賠禮道歉也是太值錢!”譚鐘壽振振有詞地斥道。

周英年心冷哼道:“如果不是有林亙那個小子在側,什麼賠禮道歉,我一招就將你擊殺!你一個區區六品,還敢騎在我脖了上撒屎撒尿,你以為你是誰?”

那些惕隱宗弟子被譚鐘壽的話語所觸動,紛紛高斥道:“姓周的,除非你用你姓命來交換,否則我們惕隱宗一定會報今曰之仇!”

“不錯,只要我們惕隱宗弟子有一人存世,也要你讓們藏羽門不得安寧!終有一天,也要將你藏羽門搞得宗破人亡”

“你一個上古大宗,欺我們一個新興宗門,絞盡腦汁想摧毀我們,以保住你們的地位。整個漢國人人皆知,你現今矢口否認也是沒有人相信。我們惕隱宗可能今天戰敗,但是我們會用鮮血來戰鬥到最後一滴血,決不會讓你安然而退!”

一時間,地面人聲沸騰。

“譚長老,放命令發箭吧。我們惕隱宗的人,沒有慫蛋!寧願戰鬥而死,也不會跪著而生。”

“對,我們和他們同歸於盡。也不能毀掉林亙長老當年為我們惕隱宗打下的名聲!”

“繼承林亙長老的戰鬥,寧願戰鬥而死,而不會跪著生!”

“殺!”

“殺!”

“殺!!!”

數千弟子想到當年和林亙並肩作戰的熱血場面,眼前浮現出林亙那雖千萬人俱往矣的無畏的戰意,人人熱血沸騰。整齊劃一地怒吼起來!天地之間,如同狂風怒卷,生命的最後奮戰在這一刻凝成天地動容的絕美悲壯之歌!

雕玉仙子、蕭遠河看到這些沈默的弟子,倏地變成一頭頭野獸,俱是心底感慨。

“雖然林亙已失蹤十余年,雖然他們預計林亙再也不能出現率領他們,但是林亙遺留下的戰鬥精神,依然讓這個宗門,充滿希望而敬仰。”

天空上的期山、待山遇到這樣的挑釁,極之不爽,朗聲道:“你們是想試一試‘死亡雷罡炮’的滋味嗎?”

他們並不知曉周英年為何姓格大轉,但是此戰明明大捷在即,他像應少鋒一樣,對周英年的突兀舉動也非常不滿。只是由於是大庭廣眾,他不好質問這個宗主。

譚鐘壽冷哼一聲,指著天空上的期山、待山兩人,一字字道:“轟殺!”

“殺”字一落,數千弟子齊齊一吼:“殺!!!”

密集如蝗的狙殺箭帶著狂嘯的破空之迅捷,如一片飄飛的黑雲向著期山、待山兩人而去。

他兩人雖然是九品中期、九品後期,但是如此聲勢浩大的攻勢,他們不得不退避三舍!“嗖”地一閃,已是紛紛閃出百米開外。隨即兩人羞惱成怒,大手一揮,兩顆入膛的炮彈已是轟出。

“——你們這些螻蟻全部給我去死!”

周英年大驚失色,但是要阻止已然來不及,看著那兩顆黑色而帶著電孤的炮彈在天空的緩緩軌跡。

他心如死灰,林亙早就在虎視眈眈,這是要將整個藏羽門往火坑裏推啊!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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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3-5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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