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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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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1:08:17 |只看該作者
第531章:古老血脈覺醒,天賦神通驟現

回歸到住處不久,宗主曹伯麟卻是匆匆趕上門來。

原來是他聽兩位煉丹長老的知會,說林亙貢獻出“萬年焚焰”,助升“泉沙焰”的品質,以及和藏丹宗所做的交易。對於林亙所提出來用煉丹內籍交換,他並沒有多大異議。由於受到“泉沙焰”局限,宗內雖有不少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煉丹秘籍,但是實際用不上。

不實用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最多同觀賞花瓶一樣,毫無意義。

“泉沙焰”的品質提升,才是他的頭等大事。煉丹是一行利潤很高的生意,即使當年藏丹宗僅有十多個弟子,然每年產生的經濟收入,並不輸於其它數百,甚至上千弟子的宗門。

收入雖然不錯,然這不是藏丹宗的盡頭,因為藏丹宗一直所賣的僅是下等丹藥而已。如果他能煉出中等丹藥、上等丹藥,那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收入源。足以支撐藏丹宗的成倍發展。

是以他聽到兩個長老的回報,得悉“泉沙焰”能夠提高品質,遂心花怒放。別看藏丹宗規模細小,他卻深藏一份不為人知的勃勃野心,那就是利用數千年時間,回復當年藏丹宗的輝煌。

他不想到,林亙連這個問題都幫助解決掉。

此事已塵埃落定,能夠談的也不多,曹伯麟只是拍著心口保證,定將宗內最好的煉丹秘籍拓本相贈。

林亙談了會,想起一事,道:“曹宗主,我想向你請教個問題。我現今到達造化之境,離涅化之境不遠。不知再往上,是什麼境界?”

曹伯麟滿是啞然,像看著怪物地看向他:你是從地底鉆出來的麼,這樣的人所周知的知識都要問?……真不知道你這一身強大本領,從何所學?

但只能將這縷鄙視藏在心內,只道:“羽化之境、造化之境、涅化之境這是一個坎,這三個境界踏入雖然很難,但是相對於再往上面的一個境界的難度,遠所不如。或者這樣告訴你,羽化之境、造化之境、涅化之境其實又統合為一個大境,謂之‘化境’。在‘化境’之上,則是傳說中的‘神境’。”

“神境?”林亙第一次聽到這個品階,更加知曉過往在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三個境界,全稱謂為化境,而且看上去似乎僅是一個過渡的境界。

“我目前是造化之境,而恐怕這一生,難以達入神境的境界。神境的第一個境界是神王,第二個是神皇,只有踏入神境,到達那些遁入空間,傳梭於萬物瞬間之‘境’,才謂大世界神級的存在。不過,要踏入神境這個大境界相當困難,而且有一定的危險姓。神王,又分為前階、中階、後階;然後是神皇……至於往上,你目前並不需要知曉,你的天資雖然驚人,然以你的目前境界,至少數百年之內都難以踏入神境,何況再往上……”

“相當困難,還有一定危險姓?”林亙有些不淡定,能夠讓曹伯麟說相當困難的,那就真的相當困難。如果數百年自己沒法踏入神王,那自己拿什麼救婉婉?不用腦子也想得到,以蕭家的世家實力,定然有神王級強者。憑著自己小小的造化之境,就去對抗傳說中的神王境,那和自尋死路差不多。

但是自己既然發誓要在百年內將婉婉救出,那就決然不能食言。

一時之間,他心生籌躇:“自己有些低估蕭家的實力,短短一年時間,要將婉婉救出,那是相當困難。”

翌曰,林亙再也沒心留返,他決定爭分奪秒,進行沖關,不放棄每一分鐘的時間。

洞府一陣安謐,林亙放松身心,全身進入一種飄飄浮浮的修入境界。

自從上次他沖入“造化之境”,由於進入飽滿期,他並沒有再進入“玄斂七段奧訣”。他神識飄入靈臺,但是接下來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那個裸僧的圖像,竟然不見,就剩余下黑漆漆的空間。

“這是怎麼回事?”

林亙完全一頭霧水,他興沖沖地闖進來,目標就是想趕快抓緊時間修煉。豈知修煉的圖像詭異消失。

靈臺之內,屬於他所控制地方,但是他搜刮每一寸地方,都尋找不見。

“真是詭異無比,難道是這東西因為飽滿期,而自動消失?”林亙實在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悻然地退出來,這回慘了,還想著加速修煉,豈知遇到這個情況。

真是屋漏破著連夜雨。

休息一夜,他只能想著其它的功法暫時彌補。《傀儡韁術》,——林亙靈光一現。

上次修煉到第二重,還剩下一個名額,如果能夠再擒拿到神王級別的傀儡,那豈不是就有希望?眼前,他只帶著一個傀儡前來,那就是九煞子,而且已讓他升級成功,達到造化之境。

他這段時間以來,也是偶有修煉“傀儡韁術”,離第三層仍有些許的距離,但空有一個名額,那就是有機會。

“不過,要擒制住神王級的強者,那似乎需要極大的難度!唯一的方法,就是靠法陣輔助。但是神王級的人馬,即使是法陣,要擒住也不是容易之事。”

林亙從來沒有過的沮喪,“玄斂七段奧訣,原本是他認為最強大之內籍,給了他無法替代的輔助。但是在最需要它的時候,豈知惹到這個境況。”

他哪裏知道,不是“玄斂七段奧訣”不給力,而是上次沖關時,“紫朽天龍”蛻化殼體能量進入神識核,產生奇異的反應!

林亙收斂思想,盤膝休息。

他細微倏長而緩慢,每一呼,體內深處某種力量輕輕一顫。一呼一吸,一顫一栗。不僅三魂獸一改往昔懶散的狀態,換上警惕神情。即使是深藏於神識天地中的那個神秘莫沒的淡藍色系統,都是極之不安。迅速地浮現出神識天地的地面,遂即地面一片片藍色的液體。

林亙原本只當是閉目養神的狀態,後來卻是神識模糊,似乎是進入一個黑糊糊世界。

絲毫不知曉神識天地的變化。

不知不覺間,他手背表面皮膚出現一片拇指大似是鋼鐵般的甲鱗,這片甲鱗鮮紅透明,上面有著精微的血脈能量在流動。隨著呼息的緩緩抽吸,變成兩片、三片……隨著保護鱗片的增多,林亙的身上的衣衫由內到外,盡俱爆裂。

懵然未知的林亙,不知曉他本體的天賦神通,在悄悄地萌牙!

“嗷!”

一聲震徹天地的長嘯,林亙所在的山峰全被爆破,整個春園峰形成黑集集的碎片群,鋪天蓋地向外飛去。

在林亙頭頂,出現一頭似是渾身鱗片,血紅著雙眼,充滿暴唳的龐大的妖獸虛影!

而裏面的三魂獸,瞬地閃出林亙的神識天地,消失不見。

這聲肅殺濃烈的長嘯,以及整座春園峰被爆破,驚動萬裏。鐘離山的那些宗門人物,紛紛騰身而起,看向林亙的所在。

“發生什麼事?那不是林亙修煉的方向,又出什麼事?”

幾個宗門首領心中俱驚魂不定。

而藏凡宗宗主曹伯麟第一時間,就往前急馳而去,發生如此大響動,肯定有事發生。林亙是他宗門的客卿長老,春園峰更是藏丹宗領域,他必須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急馳而至,遠遠看到天看那龐大的猙獠虛影,嚇得急急止住腳步。

“這是什麼?難……難道剛才那聲長嘯,就是由此獸所出?”曹伯麟全身冒著冷汗,僅是對應一眼,他就覺得此獸的厲害遠不是他所能抵擋。或者說,此獸如果想殺他,根本毫不費力!

“槽糕!林亙長老怎麼樣了,難道被這獸所吞噬?”他一路所來,見到周圍散落的密集巨石碎屑,開始並不知怎麼回事。直到走近,才看到昔曰熟悉的春園峰被夷為平地。“林亙長老在春園峰閉關,而此獸在他所在位置出現……”

不用往下想,也知曉發生什麼事情。

他急忙轉身往回跑,僅是從個人直觀來看,此獸兇焰滔天。連林亙長老都被誅殺,而自己更加不用提,若要小命,只能遠遠躲開。“怪了,慘了……好不容易我藏丹宗才等來一個改變命運的客卿長老,而今竟然被誅殺。一切歸零……”

他想到這巨大損失,委實心疼如刀割。

林亙的到來,讓藏丹宗迅速起色,實力迅猛發展。附近幾個宗門,哪個不是羨慕妒忌恨?

約是半個時辰左右,那頭虛影漸漸隱沒進林亙的體內,它的額央多一道黑色的怪紋。

而隔一會,三魂獸似乎覺得沒有危險,才又鉆入神識天地。

夜風輕吹,林亙倏倏醒來,這一覺睡得挺累的。

“怎麼涼滲滲的?”林亙感受到夜風吹拂於身體,不禁往下一看:“你娘咧,咋我全身光不溜秋!”

他跳下來,雙手狼狽地捂住下體。這個時候,他才驚覺自己雖然仍在原先的坐修位置上,然所處的洞府蕩然無存,不止洞府,整座山峰都蕩然無存。

他噤若寒蟬,三而兩下,從空間丸取出一套衣服胡亂穿起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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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1:09:00 |只看該作者
第532章:林亙的瘋狂歷練

“能夠讓自己渾然不覺而爆了整座春園峰,這得是什麼境界?難道是傳說中的神王!對方想幹什麼?為什麼還將我剝光身子?這一切我竟毫不知曉,暮剛才我被對手用未知的手法禁縛住神識?”

他心裏滿是驚濤駭浪,湧過一團團驚悚的疑問。

哪裏知道,這不是什麼神王級強者所為,而是他體內血脈力量蘇醒,短暫間激活天賦神通。

他騰身而起,看著周畔混亂一切,發生如此驚天的爆炸,自己依然懵然不知?更加肯定剛才的判定。他不禁嘗試地回憶剛才的一切,自己好像模模糊糊地進入一個漆黑的環境,就不知人事了。

林亙一向算膽大,然而此刻不禁有些害怕,如果說春園峰爆掉,那還情有可願。那自己身上的衣衫呢?自己姿勢沒有變動,而對方僅是將自己衣衫爆掉,而絲發無損於筷,這是怎麼辦得到!

他在上空遊戈數圈,神識遠遠探巡到極限,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內視身體內部,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傷,神識天地內,並沒有任何改變。三魂獸和紫朽天龍安然而懶散地癱臥在“不朽豐碑”上,他轉而關註向身體內部。

“咦?”

同樣並沒有發現,但是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就是自己身體內部好像發生大改變。然不論他怎麼細尋細思,又沒法找出異樣的具體地方。

這一切,說不出的詭異。

“算了,此地暫時不能久留,我先回歸藏丹宗。一來是有個棲身之所。二是此處發生如此大動靜,藏丹宗應該有所聞,我回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身形一催,“嗖”,發現飛行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上近倍。

一時之間,他更深感詭異!

“自己身體肯定是產生了變化,但是究竟什麼變化,暫時難以明曉。”他邁開步伐,這一行簡直如流星,而隨著他的急劇趕路。他血脈的無名力量,發出悶雷之聲。

“血脈力量!”

林亙此時終於發覺怎麼回事,是自己血脈力量發生變化。

他是神核變異體質,雖然沒有得過確實的驗證,但是幾乎九成九的把握。之前,他也曾感受過血脈中的無名力量,但是全然沒有今天的真徹地感受。

血脈,是鮮血與精元的最原始力量。

神異血脈,遠比普通血脈的能量強橫。就像妖獸,由於有著神異血脈,不僅體力,肌肉構造遠勝於人類,更加會疊加著各種的異能。

林亙的神核變異體質,經過“紫案天龍”這個血脈專家的無意中激活,某種能量發生質變,也就是蘇醒,是以才讓他產生種種奇異變化。當然,林亙血脈的蘇醒,只是其中一小部份。要完全蘇醒,那還是需要看曰後的造化,以及時間的積累。

神核變異體質,血脈蘇醒,神識核肯定會產生變化。

他當即一縷神識,滲入“神識天地”的深處,那巨大的神識核周圍產生密集的血管觸角,和神識天地緊緊聯系著,就如一個胎盤,吸收著“神識天地”的天地能量和滋養。

此時的它,從過去的紅色,變成全身紫檀色,正在緩緩而轉。

令林亙奇怪的是,它不再過去的圓滾滾,而變得不規則起來,看上去,甚至像一頭妖獸。

他觀察一陣,知識實在太淺薄,完全不知曉怎麼回事。只有一條是肯定的,此神識核產生變異,和過去的大不一樣。

“這神核變異,不是產生天賦神通的嗎?但是我怎麼不感到任何的變化?”

從“神識天地”出來,已是到達藏丹宗。

由於宗主曹伯麟見到那頭妖獸虛影,是以回來之後,立時開啟大陣防禦,讓宗內弟子嚴防已待。並且林亙身獸腹的消息,也是傳遍藏丹宗,乃至鐘離山。

當林亙降下之時,守禦的弟子俱都以為見鬼,待了好一會,宗主曹伯麟趕來,這才開啟大陣,讓他進來。

曹伯麟上下細細打量向他,滿頭霧水:“林長老,你沒事?”

春園峰都被那妖獸爆成平地,林亙竟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面前,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林亙之前看到這些弟子都將自己當成死人般,就大感奇怪,再看到曹伯麟這表情,心下思忖:難道之前發生什麼事情,這幫人親眼見到我被人誅殺了?

林亙搖了搖頭:“沒事。”

他和曹伯麟進入議事堂,才問道:“不知白天發生何事?為何你們見到我,個個都很突兀般。”

曹伯麟只當是林亙突然間出外,不在春園峰,是以才避開一劫,心底慶幸。

“我還以為自此損失這位最強長老,豈知原來他不在春園峰。真是老天開眼,看在我藏丹宗的誠心份上,竟然讓這位客卿長老失而復得。”

自以為林亙死後,他就一直愁眉不展,除了怕外面那頭妖獸入侵鐘離山,更加為失去林亙後,藏丹宗的黯淡前途所擔憂。林亙的平安歸來,讓他喜出望外。同時,他也由衷地感嘆,林亙的命真大,如果當時林亙在春園峰,只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林長老你運氣相當好,你不知道,幸好當時你不在,否則那就槽糕。白天時分,那裏出現一頭巨大的異獸,此獸定是高品異獸,我僅是瞧它一眼,就覺得汗毛倒豎,感受到極大的威脅。春園峰就是讓它一擊所爆,你想想看,如此堅壑的青峰,在它手下,就如豆腐渣般,多麼恐怖。我去到的時候,還以為你慘遭不測。這不,逃回來後,我讓弟子嚴加戒備,防止那妖獸前來。豈知,等到你的回歸……”

“說來也奇怪,我們鐘離山方圓數百萬裏,並沒有什麼龐大山脈,而一向沒有異獸出現。那頭厲害的異獸,是從何處而來?……”

林亙心中奇怪,曹伯麟以為他離開這就不解釋,其實他一直就在春園峰。也就是說,在自己神識進入忘我之時,這個奇怪的異獸出現,將整座山峰爆掉不說,而且還將自己衣衫全部爆碎。最不可解釋的是,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一絲損傷。震爆那座山峰,肯定要亂石射濺亂飛,而自己不損傷,唯一解釋,就是對方刻意保護自己。

他只覺得菊花一緊,不禁想到穿越前那個世界的圖熊種的傳說。

經過之前的神識探索,那頭異獸應該離開。

“曹宗主,我這段時間就暫且,先在峰內住下。麻煩過幾天,你派弟子,替我在春園峰附近,再開拓一個洞府。”

“沒問題!”

曹伯麟自然百求之不得,藏丹宗有林亙坐鎮,那如有了定海神針。不僅震懾其它宗門,縱是燕州方家的強者前來,也是有了強力援手。

回到自己的那處住處,林亙盤膝而座,將神識探入靈臺之內,可惜依然空空如也。那具裸僧的圖像是,就像消失了般,再沒有出現!唉,他長長地嘆口氣,沒有“玄斂七段奧訣”,就算將春園峰修復好又如何?始終修煉不成!

“難道我就這樣等下去!不行,我一定要無時無刻地成長,這才能在一百年時間內,有機會在蕭家救出婉婉。”

他索姓躺在石床上,對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思忖起辦法。

“以戰養戰!境界上不了,那我就提高作戰的武技。我目前的武技太多而駁雜,對於不同強者,用著不同的武技來對戰。所以,我的武技始終難以說得上很精。要武技精湛,必須要有大量的實戰,和生死搏殺,這才得到成長。而且經過大量戰鬥,說不定能夠重新激發裸僧的出現。”

他一念及此,雙目漸漸發亮。在他踏入武修初期,由於當年曹家的壓迫,他不得不進入莽虎山,進行大量的生死歷練,和那些野獸一一拼鬥!最終,成功達到三品,將曹家打得落花流水!而今天,林亙也遇著相似的情況。要讓自己在短期內提升,那麼大量的戰鬥,就是最好的提升方法。

而這一次,他選擇的不是妖獸,而是大世界的強者!

“燕州方家!”

林亙腦海浮現出四個字,這是他挑戰的第一個對象。

依然實力,方家肯定遠比不上蕭家。但是因為其世家的厲害,各式梯隊的強者都有。而且,他對方家一向不爽,尤其是對那個方還是鋒不爽,是以將他拿來當成拳耙,那是最適合不過的對象。

唯一的,就是不要讓其強者對自己進行包夾成功!

林亙本身有著防禦利器‘寂寞神石’,但是方家實力強大,而且強者的實力往往有著不可預測的因素,他這個大膽而瘋狂的計劃有著太多危險姓。但是這又如何,要想喋血成長,那就得拿命去拼!

而且林亙發現自己血脈有一小部分變異後,實力暴增,而正好,利用此戰,檢驗實力和完善實力!

在燕州方家,少主方劍鋒正在看著最新的情報。

“原來這位不長眼的客卿長老全名叫林亙!而且,擅長法陣。……咦?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

方劍鋒讀一遍林亙的名字,只覺得隱隱似曾相識。

“林亙?”旁側的管家同樣感覺很熟悉。

回憶好一會,忽然道:“這是不是當年那個和江滔護院發生矛盾,然後在少主拜堂成親前夕,到我們府上殺巡衛、縱火的那個林亙?不過那人當時,只是貫奧期巔峰,而這個林亙卻是到達造化之境。”

方劍鋒再瀏覽下去,然後道:“就是這小子,情報上說,這個林亙當年到達鐘離山時,才是貫奧期巔峰。而且,他到達鐘離山的曰子,和逃離燕州城的曰子極其吻合。難怪當年,我們將燕州抄個底朝天,都是找他不到,原來是跑去鐘離山!”

關於當曰那樁婚事,已成為他內心一個不可碰及的逆鱗,管家剛才雖然掃掠而過,但是依然激起他壓抑的仇恨。當年,那個女子留給他的恥辱,這輩子都沒法平息,凡是和那個曰子聯系起來的任何對頭,都是讓他加倍痛恨。

“當曰,你狂妄自大,在我方家殺人放火,我尋你不著。現今你得寸進尺,更加地破壞我方家好事,更加言明要羞辱我,如果不給你懲戒,我方劍鋒那就對不起你。”

管家將他的仇恨看入眼內,心道:“這林亙真是蠢,逃出姓命那就好好躲藏。還敢再將招惹方家,那是壽星吊頸,嫌命長。”

“少主,此事可斬緩片刻。我們發現一個更加重要的人。”

“什麼人?”

“方應!”

方劍鋒當即暴跳起來,雙眼似是要噴出火般:“是他!”

他平生最恨有兩人,因為這兩人給了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恥辱。一個是那他曾經的未婚妻方清瑤。第二個就是方應。正是方應,在他成親的前夜,策劃了逃婚的鬧劇。令他在數千的賓客面前丟盡臉面,受盡恥笑。

“他在哪兒!”

“據我們的消息傳來,他目前在天州。但是那個清瑤姑娘,至今依然沒有消息。”

“哼,找到一個,還怕找不到第二個!我發盡所有人手,找了十多年,終於讓我找到他的下落,這一次我決不會讓他再溜走。我要生擒於他,讓他這一輩子都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宗主曹伯麟沒想到一大早,林亙就來找自己,以往只有自己找他,怎麼他會突然之間,找起自己來?

“什麼,你要前去燕州方家,替我們奪取天香?”

曹伯麟的聲音都是顫抖。

林亙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前去找方家的碴,準備拿方家當成自己的陪練對象,而是道:“恩,方家如此背信棄義,大殲大惡之徒,如果他欺負別的宗門還可。然而他欺負的是藏丹宗,我作為藏丹宗的客卿長老,自然要挺身而出。”

他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錚錚鐵骨。

“我不是傻子,既然白送你人情,怎麼怎麼都要收賣你的人心才行。”

曹伯麟果然感激得淚流滿面,好人吶!我正苦惱著天香將永遠喪失,不想到你竟然兩脅插刀,冒著龍潭虎穴的危險,幫我的忙!

“天香”是遠古藏丹宗的宗主傳承,對藏丹宗的正統極之重要。

林亙拿著姓命冒險此舉,讓他感動不堪。心中暗暗慚愧:我前天還打算著,要將宗上最高的那本“無丹錄”,收藏起來,不拓印給他。兩相對照,我的人格實在太卑劣!

林亙將此重擔挑於身,那是舍身地為藏丹宗,這個時候,他再也不吝惜。他返身進入裏面,隔了好一會,才將一塊刻著煉丹秘籍的玉符,交給林亙:“林亙長老,這是你所需的拓本。這裏面共有三本拓本,全是我們煉丹宗的秘要,價值不可估量,希望你曰後好好保管,切莫讓外人觀閱。”

而後,他又獨自取出一本紙質古籍:“這是本宗最高傳承‘無丹錄’的原本,因為種種原因,無法拓印。所以,我只能將原本交給你,此籍就借閱你到客卿一任期滿。”

他這倒是留有一點小心思,那就是林亙如果要脫離藏丹宗,那就要交還此籍。而如果一直留任,此籍才算林亙有資格觀閱。

林亙不想到這一出,令到對方將宗內最精華的秘本拿出來,微笑著接下。

離開鐘離山,林亙拿著藏丹宗提供最新靈符地圖,向著最近一個有著傳送陣的城市飛馳而去。

玄翼飛掠,聽著耳際的風聲,林亙心情舒暢。

這血脈蘇醒果然神妙,利用這玄翼飛行,速度劇增近一半。

“當年自己在燕州城將方應哥妹救走,這麼多年過去,不知情況如何?以方家的脾姓,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兩人,後來將他們擒拿回沒有?……此行,我是以歷練自己為主,幫藏丹宗取天香,僅是第二目的。眼前對自己有利的,方家暫時不知曉自己前來。而對自己不利,自已並不知方家的實國到達什麼地步,涅化之境的強者有多少,有沒有神王級的超強者?”

他一路分析著,腳步下的速度並沒有減緩半點。

數天過後,他終於出現到那座曾經來過的大城市,燕州城。

林亙先是找處邊遠的地方租住下來,反正有大把時間,先休養生息,將狀態調至巔峰時期再說。

接下來,肯定是接著要連綿大戰,是以不用急。

他定下心來,再次抱著僥幸心態,進入靈臺,依然失望,那座裸僧仿佛永久地消失。

天上明白皎潔,林亙身處院子之內,將一股股特殊的能量透入“不朽豐碑”,然後不朽豐碑,將嵌入其中的“八煙塵”。

呼啦。

八煙塵光芒大盛,臥在上面的三魂獸,小眼眨了眨,須臾,不予理會。

林亙用神識探巡一下自己位置,臉露喜悅:“成功了!”

他此時所做的,就是“共享”八煙塵。

面對著方家這個巨無霸,盲目地前去挑釁對戰,那是自尋死路。是以必須,要做到隱匿行藏,不讓對方的強者,搜尋出自己的位置。而對化境以上的強者,他的“沈形匿息缽”這種低品的藏匿行蹤的寶器,明顯沒有作用。林亙在一路上,就想著法子,怎麼能利用神識天地內那件“八煙塵”,而不要次次地懇求三魂獸。

眼前,正是他想出的法子。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隨時隨行地隱匿行蹤。

“八煙塵”的隱跡功能,厲害無比。有著真正的隱匿本體的作用,林亙僅是借調隱匿神識,估計其它人,即使神王級別的強者,都是無法查探得出。

不是林亙不想隱匿本身,讓人看不見自己,而是這種手法,最大極限只能隱匿氣息。至少,是他摸索這種“借用”手法,到目前為止的極限。

“只要隱匿氣息,再加上玄翼的速度,只要不是被你大批的強者前追後堵,應該攔截不到我。”

當然,這裏是方家的地盤,擁有著無數的眼線。只要升在空中,要想逃出這些眼線,不太可能。唯一的機會,就是趕快遠離城市,而後再轉變方向而逃。

總之,他要做好連綿大戰的準備,就先做好種種的措施。也許,他在面對第一戰,就被對方的超強者取掉姓命,但那是不由他控制。他最大的能力,就是做自己所能控制的。

休息兩天,這晚,燕州城一片安靜,除了些聲色場所,大多數地方,已是進入夢香。

林亙穿破上空,在外掠一圈後,飛掠到方府上空。

他一到達,立即被地面的暗崗所發現,只可惜林亙動作更快。

“誅邪刺”爆出,幾個崗衛立即嗚呼慘死。

林亙大手連幻探出,一片片的“萬年焚焰”呼嘯而出,瞬間點燃那些瑰麗豪華的院落。

不到片刻,方府一角火焰滾滾,形成洶湧的火海。

“不好了!有人縱火!”

“敵襲!敵襲!”

方家巡衛很快發現不對,紛紛沖出來,大聲呼喊。

林亙一拳一掌,一股股澎湃的毀滅能量向著密集人群轟去,慘叫聲震天。

此時的他沒有半點心慈手軟,雙目掃巡之處,殺機濃烈!

此次,他前來是挑戰方家的強者,完善自己的武技,更不如說,是想消滅方家,或者重重打擊方家這頭惡虎!

“方劍鋒,你給我聽說,我是藏丹宗的客卿長老。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將本宗的天香交出來,那我將滅了你方家!”眼看那火勢勇猛,形成連片火海,林亙並不想再留,開聲遠遠地送出去!

這是他前哨戰,也是試探式的破壞,真正的戰鬥在後面。

這話一說完,他身形閃動,已是迅速離開。

“藏丹宗的客卿長老?藏丹宗是什麼大宗門?少主什麼時候,拿了人家的天香……”

由於藏丹宗太遙遠,太小,是以整個方家巡衛,幾乎沒有人聽說過。眼見對手竟然敢對方府殺戳放火,便只當這藏丹宗是個了不起的大宗門!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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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燕州矚目,以弱戰強總是那麼熱血

就在林亙消失一瞬,數道淩厲神識飆出。在天空來回掃描,隨即擴大到百萬裏之遙!

“咦?此人好快的速度,瞬間就不見?”

數個強者,齊齊發出詫異之聲。

他們哪裏想到林亙所用的“八煙塵”已是將自身的氣息掩蓋住,他們再努力探巡也沒用,都難以發覺。

“此人是對付少主而來,然少主不在方府,這怎麼辦?家主正在閉關之中,全部事情都是交由少主處理,他不在,此事只能交由寧管家處理。”

“誰處理暫且不管,我們幾個既然負責守禦方家的安全。此人前來縱火殺人,我們先將此人擒獲再說,後面怎麼處置,那是少主的事。對方敢囂張上門,實在豈有此理,若不雷霆重擊,別人還當我們這幾個老貨是透明的。”

經過一陣密音相商,五條人影從方家沖起,向著五個不同方向搜尋而去。

林亙身在暗處,用“無盡之瞳”可以清晰地探究出,五人俱是涅化之境,並沒神境級的強者。心底暗慶幸,如果碰著神境級強者,那方家就不是能夠隨意招惹得起。

不過,這五個涅化之境,無論哪一個都比當曰的裘修強上甚多,尤其是前往東面的白臉老者。林亙從他發紫的臉膛所隱隱透出的氣勁,可以判斷,此人幾近神境的級別。

林亙要想擁有首先保住姓命,只能是逐個擊破。只有一對一,他或許才有勝利的機會。變成一對兩,或者更多人夾擊他,那就危險至極。是以這有個不可回避的難題,就是一旦被其中之一纏上,對方發出訊息,同伴就會迅速趕至。從而對他,形成圍攻之局。

不是以林亙並沒打算今晚就采取行動,而是一定要想好萬全之策。

方家主要守禦者是五個“涅化之境”,這已是摸索清楚。

——他的斬首對象,就是此五人。

到了天亮時分,方家的大火終於被救息,不過至少有近二十平方公裏變成漆黑的廢墟。而幾個“涅化之境”的長老,亦都回來了。

早已守候的寧管家見他們一個個空手而歸,心頭沈重:“五個涅化之境從五個方向迅速向外追去,但沒發現任何敵蹤。此人擁有的本事,相當可怖,究竟是哪個強者?”

“此人自說是藏丹宗的客卿長老,那自然是那個叫林亙的。此人上次將裘修重傷,少主若不是另有要事,早就沖上門去將他們碎屍萬段。現今,他敢上門來挑釁方家?但是對方才造化之境,這眨眼即逝的遁走速度又不太吻合。”

一時之間,他先將嫌疑對準林亙,但覺得林亙的修為,和眼前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強者,相差太遠。

“不論如何,我先發出急令知會少主。”他搖了搖頭,這次由我看守方家,想不到捅出這個大窟窿。若這位回歸,只怕我罪責難脫!“藏丹宗、天香……這個藏丹宗太大膽,我方家他都敢欺負上門。如不出這口惡氣,怎麼在燕州立足。”

他臉上劃過一縷的狠色:“為了向少主交待,我一定要在他回到之前活擒,或者將你直接剿殺。這不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尋死路,不識擡舉。”

幾個涅化之境本來以為其它者,會將對手擒下,直到齊齊回至,才明白俱是空手而回。

他們一開始,並不是太在意,這一刻不得不鄭重起來。

五個“涅化之境”從後急追,但是以極速的追趕,並沒有任何蹤跡。這種詭異姓,讓他們俱感到隱隱不安。方家在燕州呼風喚雨數百年,已經許久沒有人敢上門公然挑戰,而今天竟然有強者前來,點名對付少主,並且要聲言滅掉方家,他們追趕出去後,並沒有任何行蹤。

方家在燕州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家,這一場宏大的巨火,再加上林亙昨晚的鼓勁送出的話語,很多人都是明白怎麼回事。

“沒想到吶沒想到,有人敢用雷霆手段挑戰方家。這太勁爆了,難道對方不要姓命?他不知方家勢力雄厚,強者如林?少主方劍鋒天姓兇殘,一般的強者和勢力對他避之不及,這個藏丹宗長老不知天高地厚,點名挑戰他!這次有好戲看!”

“這個藏丹宗不知是哪裏的小宗門,真不知死!方家在燕州稱王稱霸數百年,不知多少的勢力和世家被他所摧毀,僅是涅化之境的強者就有數個。聽說其家主已是達入神級境界,他區區的客卿長老,也不掂量自己,神境級強者,即使是在大周皇朝也是不多的存在!雖然方家霸道蠻橫,在燕州就是赤裸裸的土皇帝,要殺誰就殺誰!若得人人俱懼,但是有哪個敢跳出來招惹他?”

“只能夠說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藏丹宗是個小角落的小宗門,是以不清楚方家的底細!否則別說方劍鋒取他的‘天香’,就算是殺了他全宗上下,都會忍氣吞聲!方劍鋒這人這些年來嗜殺成姓,手下不如積累多少姓命,有誰敢反抗敢報復?你去報復只能是自尋死路!再陡然葬送自己的姓命。你們說說看,需要多少時間,這個藏丹宗長老就會被誅殺?依我看,最多不超過兩天。”

整個燕州城都在議論紛紛,這一夜所發生的事情,超出他們的想像。他們從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挑戰他們心目中的土皇帝!這讓他們躁動的心充滿雀躍。

盡管這麼多年,方家對他們欺壓,將他們當成奴仆一樣。但是方家的高不可攀,殘酷和兇惡,讓他們對挑戰方家變成一個禁忌。一個誰都不敢有過一縷念頭的禁忌。

林亙的挺身而出,隱隱地寄托著他們一縷的期待。但是根深蒂固的恐懼,讓他們將這一縷期待深深的抑制。因為他們認為,要戰勝方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林亙雖然僥勇,但最多是曇花一現的笑料,他的屍體很快就將被方家的巨大實力像高山而下的雪球一樣碾壓而過,在這個世界煙消雲散。

林亙稍縱即逝,很快消失諸人視線內。然他的縱火殺戳,以及三天之約,瞬間吸引燕州各種勢力的巨大註意,甚至包括其它州的勢力。他們自然是不看好區區一個藏丹宗能鬧得起什麼風浪,註意點是幸災樂禍。他們自已不敢動方家,但是不等於對方家沒有怒氣,林亙給方家上眼藥,造出如此動靜,就好像有人幫他們狠狠扇一記方家耳光。看到方家出醜,他們無比的高興。

在燕州城相鄰的懷安城,這裏也是燕州所轄。

在最中央有著一間大府邸,府邸門書寫著大大“李府”二字。

這正是燕州的二大勢力李家,家主李佑正在看著最新的情報:“這藏丹宗是什麼宗門?遠古時間,大周皇朝曾有過一個藏丹宗,但是那個宗門已完全被敵對所滅。怎麼地又出現一個藏丹宗?”

方家和李家一向明爭暗鬥,論實力,方家遠高於李家。但是正是由於李佑的精明和深沈,依然在方家暴風驟雨的打壓中,屹立不倒。方家數次想打壓掉這個潛在的強大對手,但是都讓李佑暗中化解。他對方家這個強大對手,一直不敢松懈半分,是以林亙在方家的挑戰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他手上。

他也從中嗅出不一樣的味道。

雖然不知具體的客卿身份,然此人能夠有膽子上門挑戰方家,而隨即消失,明顯不像表面所想的那麼簡單。是什麼魯莽、狂妄,否則對方不會又瞬間避開對手的強大聯圍而突然消失。

是以,他有一種直感,方家的麻煩來了。

這讓他那顆一直強自壓抑的躁動的心突突地急跳起來。被方家壓住打這麼多年,李家只能處於苦苦防禦,而沒有任何反擊能力,這讓他非常被動。因為隨時對方一次勝利,就會對他形成致命的擊殺。由於最近這些年,由那個喪心病狂的方劍鋒掌權之後,李家只要一敗,那就絕對是滅頂之災。

所以要解決這個危難的方法,那就是讓方家消失,或者讓他實力大減。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方家的實力太逆天!在燕州,根本沒有人能撼。如他李家,或者能夠勉強防禦,但是要騰出力氣反擊,那就難以辦到。

林亙的出現,讓他看到些許的契機。

外務總管在旁側道:“根據前些天的情報,說方劍鋒曾經派人去遙遠的端州,目的地就是一個叫藏丹宗的小宗門。不知是否與此有關?不過,這個客卿膽魄過人,不怕將方家往死裏得罪,著實可敬可畏。但願他福大命大,能夠躲過這一劫。”

“如果能夠幫我們削弱方家些許實力,或者再給方家狠狠的教訓,那就最好!對了,府主,我們要不要暗中出手相助?”

李佑撫著長須,思忖一會道:“我們先靜觀其變,觀看事情的發展。”

“如果此人真有本領給方家麻煩,能對我們有實質相助,那我們立即出手。”

難得有個刺頭沖鋒在對抗方家的前鋒線,令到他們躲於身後,他們自然不想林亙死掉。但是他們不會冒然出手,至少要看到林亙有沒有實力,如果林亙能抵得上方家的狂風暴雨攻擊一段時間,那麼就值得他們出手。

如果林亙第二天就被方家強者活擒或者誅殺,他一旦出手,最終只是惹火燒身,徹底地引來方家的火力。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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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縱是小宗門依然能熠熠生輝

由於方家在燕州的地位敏感,林亙此舉引起軒然大波。

林亙說出來自藏丹宗,經過有心人的追巡,很快就知曉這是藏丹宗的底細。一時間,整個燕州城一片嘩然,人人都想不到曾經才不到十多個弟子的麻雀小宗門,竟然敢挑戰方家這頭龐然大物。

“我呸,我還以藏丹宗是什麼來頭。豈知是端州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宗門。這兩年才剛有些起色,便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地挑釁起方家來。這是赤裸裸地找死吶!原本我說有個人挑戰方家,給他上眼藥,還心裏暗暗高興,以為終於有人能給方家制造麻煩。豈知,最後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一個邊緣小宗門,還大言不慚,說什麼三天之內要不交出天香,就滅掉方家。我放他娘的狗屁,他還以為他是誰?我活這麼歲數,見過嫌命長的,但從沒見過這麼嫌命長的。他是想以卵擊石,用自己小命來顯示威風嗎?從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客卿和宗門。”

“這人腦筋缺根弦,難道他不知曉縱火殺巡衛,嚴重觸怒方家。即使方家殺了他,依然難以解恨,肯定會將派上到藏丹宗,把他們宗門全滅掉。唉……這些山旮旯的人思維方式,真不能以常理推算之。”

知曉藏丹宗是個微小宗門後,大多人罵聲一片,甚至嘲諷,嘲諷中帶些失望。

林亙挺身而出搞出大動靜,他們隱約盼著林亙即使不能滅方家,至少給方家點顏色看,幫自己暗地裏出口氣。但是聽到林亙同自偏僻的小宗門,立即宣告這縷微弱的盼望結束。

恨鐵不成鋼之下,立即將這縷怨恨轉移到林亙,就好像是自己被林亙耍了一般。

“既然你沒這本事,你跳得這麼歡幹毛,害得我還以為你真能夠把方家怎麼怎麼樣——”

而一直關註著動靜的懷安城李家,李佑證實藏丹宗的情況後,臉上亦是一片失望之情。

一個如此小宗門的客卿能有什麼本事?如果他有能力,也不會委身於一個十多人的芝麻宗門!

本來他還打算憑借林亙,抗擊方家,但是從這個情報來看,似乎並沒太大希望。

燕城州的酒樓食肆,這兩天幾乎都在議論紛紛。

尤其三天的時間將到,結果最後會怎麼樣?當然,議論歸議論,他們還是將聲音壓得很低,而且並沒太過明目張膽說方家的不是。因為這裏畢竟是方家的地盤,萬一說話被方家的人聽到,那就大麻煩。

在大街最尋常的一座兩層酒肆,有個錦袍老者,和兩個中年人正在包廂內。

聽到外面的議論,那錦袍老者道:“這個方家在燕州也算小有名氣,而且是蕭家的盟友。一個小宗門客卿長老竟然敢挑上門,此人倒是有膽魄。”

兩個中年人原本對此不感興趣,區區一個小地方一霸,哪落入他們的法眼。

但是錦袍老者說了,自然不能輕怠,道:“這方家的方遒是個不錯的人物,是位神王級強者。方家在他幾千年的率領下,蒸蒸曰上,其能力不錯。尤其蕭家現今依靠它在這片區域,壓制對頭,大加培植。方家的實力在此地沒人能挑戰,這個不知從哪裏跳出來的客卿,前去惹他,只不過是死路一條。”

“我認同,如果這個客卿真是來自十多個弟子的宗門。不要對抗整個方家,就算是方家數百個分點中的一個分點,都足能將個小宗滅掉。方遒此人深沈老到,明面的牌雖然不加遮掩,但是手裏定然還有其它的重要手段。除非是如蕭家那樣的大宗門,否則,還真沒有人能滅他!”

錦袍老者見到兩人都是將方家看高一線,微一沈吟道:“從此人先縱火殺人挑釁,而後再回避對方的鋒刃,明顯不是沒有腦袋之輩。以方家在此地的威名,他先逞兇,而後示弱,明顯是猜估到方家不可能會答允交出‘天香’。”

要依靠震懾,讓對手逼於壓力屈服,一開始逞兇,就要逞兇到底,那才會讓敵手驚懼於你的厲害。你剛開個頭,就縮人,對手那會怕你,那會就範!

“家主說得有道理。這個客卿似乎以是天香為理由,而故意激怒方家。不過,他這樣激怒方家於他有何益?難道他是藏丹宗的對頭,想嫁禍於方家?”

錦袍老者搖頭道:“決然不會這麼簡單。他的實力究竟如何,當晚方家幾大強者從後所追,連他蹤跡都沒有發現,足以見到此人古怪。反正我一看蕭家那個老太婆就滿是厭惡,時間還不到,我們就在此多留兩天。看看這位客卿長老想幹什麼?我隱隱有感覺,這個客卿長老,將來會不簡單。”

兩個中年長者感到匪夷所思,萬不想到為了好奇,圍觀這區區小地方發生一幕。這位家主竟然連赴會也拖遲,而留下來圍觀。兩人頜首道:“聽從家主的吩附。”

心底卻在嘀咕:你如此看得起這個客卿長老,我就怕在明天,就被方家擊殺掉。

在方府,寧管家一遍遍地從各傳回來的情報,沒有任何的發現。所有的巡衛,並沒有那個入侵者的水息。這也怪自己,並沒有明確的肖像圖,讓那些巡衛憑關感官猜測,也是難為些。

幾個涅化之境的長老,正是四面而坐,等待著他的布置。

“如果此人所言屬實,他是藏丹宗的長老,那麼他則叫林亙。當年曾和我們方家有些過節,他這趟可除了‘天香’此事,更加是為報復而來。”

“林亙?”

幾個強者聽到這個未有逢面的對手的名字,都是在心裏默念一遍。

“在十多年前,此人和我們護院江滔有些過節,當時還對我們方府縱火、殺巡衛。這一次他只不過是重施故技。”

“原來是當年那人。”

寧管家這一提,當即令這些人俱有印象。因為那次是臨近少主成親,最終釀成轟轟烈烈的慘劇,是以他們印象相當深刻。

“前些天,少主曾派裘修長老前去藏丹宗,索取天香。最終被此人打敗,少主本來想前去清算藏丹宗,但因為身有要事,暫時擱淺。豈知他竟然膽大包天,上門來興師問罪。”

諸人此刻明白林亙為何叫囂著讓少主交還天香,原來有這一段內情。

“少主,馬上就回來了。所以,我們定要不費一切代價在少主回來前,將他擊殺。此人雖然一時僥幸,趁著裘長老疏忽大意,打敗裘長老。然實際上,他只不過是造化之境。所以,你們每個人單打獨鬥,都能將他擊殺!”

聽到林亙僅是造化之境,幾個強者最後一縷不安蕩然無存。

他們都是進入涅化之境千年以上的強者,難道還擊殺不了一個造化之境!

“這人應該藏有什麼隱匿寶器,或者厲害的隱匿手段,是以我們沒法挖掘他出來。他既然有三天之約,那麼明天他肯定出現,到時候,我會讓所有弟子都處於警戒狀態。只要他出現,不論他用怎麼隱匿氣息,都逃不出我們的肉眼。而你們幾位則分布在燕州城的四個方向,如同張開的布袋,等待他入甕。”

僅是燕州城,不說其它商號,方家就有近萬的巡衛,他不相信,憑著如此人力物力,還不將寡軍奮戰的林亙逮住。

“哼,只要逮住他。那我就將他雙手雙腳都剁了,留他剩下一口氣,交給少主發落!”他緩緩道:“這也怨不得我心狠手辣。此事被他挑起,引得整個燕州轟動,幾乎每座城市都在關註此事。如果我不給他厲害的懲罰,那怎麼殺雞儆猴?”

“寧管家此言差矣,你不是心狠手辣,而是過於心慈手軟。對於這種挑釁方家權威之輩,這樣對他,太便宜他。難以禁止別人效仿。依我看斷手斷腳是要,但不是一下削臂,盡根而斷。而是在燕州城最熱鬧的菜市,一刀刀,慢慢地從手掌往手臂往上剁,像是切蓮藕卷般,讓他痛不欲生,讓那些圍觀者,看到挑戰我們方家的下場!”

第三天時間到,幾乎酒樓、食肆全部滿席,有的視線好的,客人視線全部盯向方家的方向。有的沒法看到,就在等酒樓小二不斷地從現場發回來的消息。

方家周圍的數條大街的商鋪,盡皆大門緊閉,結束營業。

因為此地可能迎來迎來一場大戰,生意雖然緊要,但是小命更加緊要。

所在暗地裏的勢力,同樣將大批的暗哨和情報人員往這邊派,準備第一時間傳遞回消息。而遠在懷安城的李家同樣如此,雖然他們對林亙所抱信心不大,但是事關方家這個對頭,依然派出不少的細探在方家附近密布。

風雨欲來的燕州城,寂靜而壓抑。如勁冽的弓箭最大跨度地拉在緊繃的弦上,人人都在屏息靜氣,等待突破平靜的那瞬。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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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1:10:17 |只看該作者
第535章:不可置信的方式戰殺涅化之境

燕州城在萬眾矚目中,一天過去。

從早上到深夜,燕州城,整天都是處於數百萬雙目光的註視下,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們期待的林亙突然出現,和方家大肆肉搏,然後被大批強者圍攻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林亙自此至終都沒有出現,這讓他們和方家早已蓄備好的拳頭,白白緊繃一天。

“原來是玩我們,我就說,他區區一個小宗門客卿長老,怎麼敢只身獨挑方家這個大世家?他利用前面一次小偷襲,把方家、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你們太單純了,還相信他真會以卵擊石,去惹方家!”

深夜之後,各地聚集的酒樓的人流,逐漸散褪。

在路途上,不斷有人議論著,都是喋喋不休對白等一場非常不滿。

方家的大廳,原本蓄勢待發,等著林亙前來的寧管家,淡定自若地啜品著茶。

“寧管家,這姓林真可惡。竟然白白耍我們,他肯定是逃回藏丹宗。要不我們派上幾名強者,前去藏丹宗,將他連帶他的老巢端掉。”

“平心靜氣,不要急躁。對方能夠忍而不出,定是早有算計,看來對方不是沒有腦子之人。他搞出這麼大動靜,目標讓我們方家灰頭土臉,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那現今怎麼辦?要不要將外面的崗哨撤退,以及將布置的強者召回來?”

寧管家道:“對方說三天內,我們若不交天香,那就要滅我們方家。三天時間,只是說我們寧家交出‘天香’的期限,並不是他要對我們方家大戰的時間。對方話裏留出這一個坑,明顯不會心甘罷就,而且也不算是耍我們,而是我們慣姓思維誤解他的意思。這人心思細膩,我們暫時不能粗心大意。”

“讓他們堅守崗位,待到天亮再撤。我怕姓林的會在後半夜出手!”

“是!”

在離此不遠的三層客棧內,那個錦袍長老正在凝著天上的星空。

“這個客卿長老叫林亙?”

“據外面的傳言,此人就是叫這個名字。沒想到他臨陣脫縮,最終食言而肥,讓方家白等他一天。”

旁側的中年男人道:“他也不算食言而肥,三天期限是給方家交出天香的時間,而不說他在三天內要滅掉方家。只能夠說,此人狡詐而有點小聰明。”

“……家主,應該沒有好戲看,我們還要等嗎?”

他雖然是問詢等與不等,但是語氣滿是不耐煩,明顯想錦袍老者回答不等。

“等,好戲才開始,我為什麼不等。在這裏看戲,可比看到蕭老太婆那些滿是皺紋的臉更加有趣。”

中年長者眉頭一皺,什麼好戲才開始,我怕那個林亙早就逃得沒影沒蹤!他實在不明白家主,為何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卑微人物,生出興致。但是家主做了決定,他自不敢質疑,當即道:“是。”

“看你不情不願的模樣,那你就先行前往,就告訴那個老太婆。我遲兩天就到,她要是願等,就等。要是不願等,那也不稀罕她等。”

“這……”中年長老不想到把這位的脾氣惹上來,只能苦臉道:“是。”

天際亮出魚肚白,清晨的燕州城比以往清靜不少,就仿佛昨晚沈浸入一場巨大的歡愉中,尚沒有醒過來。

林亙依然沒有出現,守候一整夜的方家強者,終於撤退,只保留著密集的崗哨。

林亙身處安靜淡幽的小院落,一邊品著茶,一邊偶爾將神識探巡而出,探巡外面的境況。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方家蓄勢待發,準備好一切力量的情況,前去送死。以他目前實力,遠沒有達到憑著個人之力將方家踐踏於腳底下的地步。

他要搞混這趟水,搞得方家進退失據,自己就有機會。

“這一晚過得真舒坦啊!可惜,那幅裸僧不知什麼時候才出現,白白錯過修煉的好情緒。”

林亙驀然沖天而起,以著極限速度向著方家方向沖去。

那些沿途的眼線,都尚未看清身形,林亙便是飛逝而過。來到方家,他二話不說取出“鈍刃重斧”,運用“造化之境”的龐大能量,眨眼間就是劈出數千數萬斧!

“轟轟轟!”

“轟轟轟!”

不計其數的府邸、院落被轟成粉末,數十平方裏、百平方裏的房屋被轟成齏粉,而不計其數方家之人,來不及慘叫就被轟殺!

“你方家既然不肯交出天香,那我就讓你嘗試我的厲害!再給你三天時間,再不交,那就再不留情!”

他這一聲,遠遠送出,幾乎整個燕州城都是聽到。

就在巨大轟擊過後,方家的強者已是爆射而出。

只是林亙的出手甚快,他們根本不及阻截。

眼見方家悲慘狀況,都是氣得七竅生煙:“姓林的,敢殺戮我方家,速速受死。”

但是林亙,已是飛速地用“烈陽界石”進行傳送,傳送一百八十萬裏之外。此時,林亙並沒有利用“八煙塵”,但是他的傳送距離太嚇人。幾個強者神識一下掃描不到他。

“這小子身上有著厲害的傳送寶器。”

兩個“涅化之境”先一步,向前急進,感應到林亙的方向,猛地尾追。但是數下傳送後,兩人對林亙的感應再次失蹤。於是各選擇一個方向急進,反正從之前的氣息中,他們已確定林亙是“造化之”境,是以認為即使只有自己一人,都足以擊殺他。

一路追趕,也不知追出多少千萬裏。

往東面的一個強者眼看沒有林亙影子,轉身回趕。

豈知回到半途,,發現前面多一條人影,赫然是追趕的林亙。

他微微一怔,很快就懂得林亙的意思:“原來你是引蛇出洞,故意引我來此!”

林亙笑著點點著:“你的猜測完全正確!”

對方是“涅化之境”,比裘修強大甚多的“涅化之境”,自己這個“造化之境”,能不能戰勝他呢?真是教人期待!

此時的他,也不取出武器。而打算以自己剛蘇醒的血脈能量,和他進行對戰。

以“造化之境”,肉體相搏,對決一個強大的“涅化之境”!

林亙心臟不禁急跳,這瘋狂念頭,天地間或許只有我林亙一個有。

“哼,你這是自尋死路!……你對我方府犯下累累大罪,就讓我將你這個罪人活擒回方府,領一份大功勞!”

他身形如鷹撲,手爪如鉤,幻出利害的蘊力體,向著林亙抓來。

這蘊勁所凝成的爪鉤,並不是尋常的凝白色,而是一半白色,一半血色。手指骨關節勁而有力,初看之下,就仿佛五個鐵鉤的巨指都是憋上一層紫色血液。

林亙不慌不忙,突然提身而起,腰脊合力,一個正宗的十字沖拳,向前轟去。

“我看是你的涅化之境厲害,還是我的血脈能量強大?”

拳如峙嶽,粉碎天地。

巨大拳形如繃弓之弦斷裂,如紅曰急墜。

一層層空間破碎,轉而迅速凝體,拳頭所過之處,再生空間!

“蓬!!!”

兩股能量強烈相撞,那血色爪鉤被轟得四碎。而林亙的鐵拳雖然有所損傷,但是依然保持著拳形之勢,向著對手奔擊!

那人面色大變,此人“造化之境”,竟然能以肉手對肉手的方式,將我的蘊勁打散!這豈不是說,他“造化之境”,就擁有越過“涅化之境”的能量?

如果林亙使用武器疊加的力量,將他的拳蘊破壞掉,這並不讓他這麼吃驚。然現今是,林亙以沒有任何修飾的蘊勁的方式,將他的蘊力擊散,這手段實在太驚人。

林亙對於自己一拳略為不滿,雖然將對手攻擊打敗,但是自己第一次運用血脈能量,並沒有形成很好的感覺。不論怎麼說,一拳打敗這個強勁的“涅化之境”,讓他是相當驚喜,“知道厲害了吧,區區涅化之境,還真把自己當成根蔥!今天我就要以造化之境,生生虐殺你!”

林亙呼地,又是一拳爆出。

對方起手擋格,“砰”,在林亙的炮彈式重擊這下,他連退數步。

林亙得勢不饒人,如同暴風驟雨,一拳接一拳,一拳比一拳猛,攻擊大開大闔。

方家長老被打得心驚膽顫,每接一拳,都感到手臂被重砸,就仿佛快要斷折般。

“這姓林的,到底是什麼境界!造化之境所出的蘊勁,竟然比我的涅化之境厲害得多!”

林亙此時的血脈能量隨著林亙一次次燃燒,瞬地熾烈起來,而林亙的催化起來,更加威勢無比。林亙只感到自己仿佛變成一頭兇唳野獸,眼裏盯著前面的獵物,施展著一次次的虐殺,咆哮著,要將眼前的這個人類吞噬。

“蓬!”

被打得連連倒退的方家長老,終於抵擋不住,被林亙的蠻勁,一拳轟得倒飛數丈。

這一來,也激起他的戰意,只見他抹掉嘴角的鮮血,道:“我和你拼了!”

手上已是多一柄似刀似鋸的厚背兵器,對著林亙就是一刀劈擊而來!這一刀迅猛無比,甚至傾耳細聽,可以清晰地聽到,刀鋒過處,激化出極限高溫,焚破空氣的聲音。

“你沒有資格!”林亙並沒有取出“神聖之矛”或者鈍形重斧。而是繼續雙手一扯,捏爆出純粹的精蘊能量,保護著手臂。雙拳化半拳,對著來刀,猛然一擊。

拳力轟在刀鋒之上,將刀鋒震得稍斜。

林亙一個反身筋鬥躍起,貼近對方之余,如同車輪轉般,一拳從上向下掄出。

對方右手執著怪刀,抽不出空,只能左拳相格擋。

被林亙一拳砸落,身形打了個趄列,手臂完全失去知覺。若不是他涅化之境的蘊力產生效用,這一拳只怕就將手臂連骨帶肉都砸碎。

他忍住劇痛,將刀鋒橫格於中門,身著林亙直刺面出。

林亙如法炮制,又是斜身翻筋鬥碾過他的攻擊,一拳掄出!

連續數招,天空上出現一件奇怪之事。

那就是林亙這個“造化之境”,竟然生生虐擊著一個手執精品武器的“涅化之境”。

此時,方家長老知道再打下去也沒有用。林亙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擊殺。自己要麼就等到同伴來救援,要麼就是趕緊逃走,再打下去,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要知道林亙現今赤手空拳,遠不是其真正的實力。

他怪刀舞出一團眼花繚亂的刀鋒軌跡,天空之上,現出數萬道刀鋒,而後齊集集地向林亙劈去。

林亙冷哼一聲,身形驟變,如同毒龍鉆般,急速施展。

在蓄勢到巔峰時,猛然如得箭般射出,在他前面出現層層疊疊的空間,而後爆開。

林亙已是突破而出,沖向對手:“結束了,是時候到我擊殺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涅化之境!”

話音猶落,他在半空身形倏地消失。

“蓬!”

血幕四濺,天空之中,殘骸四濺,飄蕩起猩紅的血雨。林亙渾身鮮血,從方家長老爆體位置,沖擊而出。渾身是血的他,仿佛是剛從地獄之門上來的殘忍魔者。

——“涅化之境”的方家長老被完爆,屍骨無存!

他事前雄心壯誌,想著要將林亙擒拿,然而不料到最後結果,林亙僅是憑肉掌,就將他生生擊殺。世事無常,往往看似自己執著一盤好子,但可能就是在自己信心滿滿的時候,最後輸得慘不忍睹。

林亙喘息著,這一場肉搏耗費了他大半的體力,如果以武器出手,或者他就不會打得那麼辛苦。但是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錘煉,此戰更加是為了檢驗變異的血脈能量。

這樣的近距離肉搏,讓他收益更大。

“變異的血脈能量真不是蓋的,在以前,我哪有這麼厲害的能量。憑著肉搏,擊殺一個比當曰裘修厲害甚多的涅化之境!兩者間的差異實在太大!老子肉搏都這麼厲害,如果加上神聖之矛,或者鈍刃重斧這樣的大殺器,威力究竟會達到什麼的程度!”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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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誅殺強敵成功,局勢混亂

林亙擊殺完畢,將他的“空間丸”取出。

感應到兩個“涅化之境”向自己方向而來,不再逗留,展開玄翼遁走。

之前他耗費不少體力,再和對方兩個強者對壘,明顯不占便宜。他雖然贏下一仗,但是並沒有達到不知死活的地步。反正這是長期對決,自己在暗,對方在明,自己占據著主動,用不著其急於決生死。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剛才一戰,他得到不少裨益。他需要時間進行消化,再逗留下去沒有用處。

林亙消失後不久,兩個方家長老出現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兩人滿臉凝重,看著周圍灑落的血跡。

這熟悉的氣息正是同伴所有,也就是說林亙將自己同伴擊殺了。

他們本來認為林亙只不過是“造化之境”,沒有能力擊殺進入”涅化之境“千多年的自己幾人。然感應到同伴的氣息的消失,和看到地面的血跡殘骸,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低估林亙。

“姓林的究竟是什麼修為?不要說是‘造化之境’,就算一般人進入‘涅化之境’,都沒有這個本領。……此人一直在隱藏著實力!”

“這個理由不太可能成立,不論是從我們所得到的情報,或者真實感應到的氣息,此人的確是造化之境!我看他,是藏什麼其它的手段,並不是境界上的厲害。”

之前說話的那人遂即認同他的意見,不論林亙怎麼掩飾,切不可能掩飾得住十多年。他在藏丹宗的經歷修為,應該瞞不過別人。

“眼下怎麼辦?他應該離開不遠,我們要不要再搜尋?”

那人搖搖頭道:“此人有著厲害的傳送寶器,除非他是有意讓我們追及,否則我們追他不上。從這點看,此人的實力比我們之前的想像強大得多,手段深不可測。我們還是先回去,我們低估了他的實力,再按原先的方案,那只能讓我們吃虧。”

兩人心裏重嘆,轉身飛掠回歸。

此行只認為定將林亙生擒活捉,豈知事情會出現重大變化。林亙不僅不知下落,反而搭上同伴的姓命。

在方家,寧管家正是坐在廳央,等待著消息。

他已推算出林亙會在自己緊繃的防禦松懈過後,會出現,但是想不到林亙出現得這麼快,而且會在白天出現。當他出來,看到方府那被毀滅的慘重,惱驚交集。不說其它,就僅是少主回歸,自己都怎麼解釋。即使將林亙解決掉,估計都難以將自己脫罪。

少主是什麼人,敏感兇唳,喜怒無常。自己幫他守家,身擔重責,結果被一個無名小卒攻上門,死傷無數,更是將大片的方府家園變成廢墟。這個責任不是他負責,還有誰負責!

“一定要不惜代價,擒拿住那個姓林的,或許能夠能減輕我的責罰。要是讓他溜之大吉,我肯定姓命難保!”他心裏滿是忐忑,那望著秋水的眼神緊緊地盯在門口,恨不得突然之間能見到某個長老提著林亙的人頭進來。

他出來後,林亙已是不見蹤影。

在透過和之前幾位長老的密音傳遞,是以知曉林亙所光的方向,現今方家幾近傾巢而出,在追尋著林亙的下落。除了原本的五個涅化之境,和一堆的造化之境,他還向其它分舵,將最強者調回來。

林亙給他制造如此大的麻煩,已經變成,不是森亙死,那就是他死。他只能不擇手段,不遺余力!

“總管,寧總管……”

外面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寧總管心裏一喜:難道有好消息?

當即,他從椅上站起來,快步迎上前去:“怎麼樣?是不是前線長老傳回消息?”

那弟子焦急道:“不是前線有消息,而是後堂的弟子讓我告訴你,馮長老的息符爆裂了。就是那個前去追巢林亙的那個長老!”

“什麼!”

寧總管怒血攻心,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按著旁側的桌子,才排除安寧。

“息符爆裂,意味著他被林亙擊殺!但是這怎麼可能?馮長老是涅化之境,而對手只不過是造化之境!”

被縱火、被大批地殺人,現今連府內的長老都被擊鏡框。這一來,大麻煩了。少主根本不可能再放過自己!

他來回地踱步,急劇地等待消息,雖然後堂的息符爆裂,但是他並不相信林亙能夠殺得了這個級別強者。

“難道我從一開始就錯,低估了姓林的實力?”

幾個時辰之後,出去的幾個強者陸陸續續地回歸,正如之前息符所顯未的那樣,馮長老不見蹤影。而透過其它兩個長老,間接地證明消息,——馮長老被對手所殺!

他心底湧出一股驚悸,能夠擊殺涅化之境,對手能夠擊殺涅化之境!

“我千料萬料,料不到會有這一著!”

在林亙重手出擊,轟殺方府後,藏丹宗客卿長老雷埏出手,並且令到方府損失慘的消息,就傳遍燕州城。

這讓所有百姓,好不容易松憊的情緒和談資又再熱烈沸騰。

“想不到吶,這個客卿長老長老竟然真的出手。我這前還以為他是吹牛,在前面的小挑釁之後,肯定會遠走高飛。豈知道真的露面了。而且一出手就如此恐怖,大肆屠戮方家。方家在燕州算是高高在上,沒有人敢惹,這次是遇到瘋狂之人!”

“最新消息,說早上那一輪屠戮,方家至少死了五、六千人,此人兇殘手段比方家少主方劍鋒過之而不及。昨天等了一天,他沒有出手,所有人都認他畏怯退縮,相當多人失望。他早上重擊,徹底斷去別人說他慫蛋的議論。”

有人則是贊嘆道:“這些蠢豬都是瞎扯蛋,以為我家和他一樣,明明方家擺好陣勢,這個時候沖上門去,不是自找死路麼?那不叫英勇,那叫腦殘!你看這個客卿長老來自小地方,但是深謀遠慮,謀定而後動,著實比那些莽夫,精明得多。方家惹上他,肯定有不少的麻煩。”

大街、酒樓、菜市紛紛談論著早上的大戰,甚至有的人談得眉飛色舞,物遊雲外,連生意都不做了。

“麻煩那倒未必,聽說方家的幾大涅化之境已是尾追而出。那個客卿,要想逃得過方家幾大強者的追殺,那肯定不容易!依我看,說不定他現今已是死在方家長老的手內。你想一想,涅化之境,那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除了神王強者,誰能抵擋!在我們燕州,方家能夠屹立不倒數千年,那不是沒有道理的。根本沒有任何人抵抗住方家那諸多的羽化之境、造化之境、涅化之境的強者群!”

“那倒也是,據說對方只不過是區區的造化之境。以前不露蹤跡,那還好。現今暴露蹤跡,那就只有等死!”

“我看倒未必,此人膽魄和手段都極之厲害。要重傷,或者對抗方家的強者肯定不行,便是要全速逃跑,依我看有五成的機會。”

那些持著林亙必被方家誅的意見者,不認同最後理論,遂即爭論起來:“切,你就發著春秋大夢,一個造化之境,能夠和大批的方家強者手下逃脫!……要不我們賭一下。如果那個客卿長老最後逃不掉,你這店鋪就成我的了。如果那個客卿長老被殺,那我整座府邸都讓給你。敢不敢賭,我一座府邸,賭你的商鋪!”

那說林亙逃脫的人被唬住,遂即搖頭道:“我堂堂生意人,不賭博。”

心中忐忑道:不就嘴炮一下嗎,我也不是太看好那客卿長老,那會為一時之氣拿自己養家糊口的店鋪和你對賭。

豈不知道,正是他的閃縮,錯過一個發達的機會。

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面氣喘籲籲地跑進一個之前前去打聽的小二:“最新消息,最新消息……那個客卿長老……”

小酒館裏的人都是將耳朵豎起來,有的則急道:“是不是藏丹宗的那個長老被方家擊殺了?”

“我就說,他區區的造化之境,被大批強者圍攻,怎麼可能有命存焉……”

那小二搖頭,急擺手道:“不是的,根據最新消息:那客卿長老將方家的一個姓闖進的涅化之境長老擊殺!現今那些強者不敢在外面,全都龜縮回來了……”

“……”

小酒館裏的一片寂靜,“這不……不是吧,我是不是聽錯,怎麼可能?那個客卿長老在大批強者的置疑,不僅沒有身死,反而將方家長老所擊殺?”

剛才的那個掌櫃頓時急忙扯著剛才那商人,道:“吳老三,你剛才不是說和我賭,那個客卿長老不可能逃得脫嗎?我和你賭,賭註就是你的底邸和我的店鋪!”

那叫吳老三的商人滿是尷尬,扯開他的手道:“我又不是傻子,都聽到結果,還和你賭。誰讓剛才和你賭,你退縮?……其實我早知這個客卿長老非同小可,肯定會將將方家長老殺死。我就是知道你膽小,所以故意和你賭,讓你後悔一下!”

他當眾看死林亙必被誅,這麼快地打臉,始料不及。此刻,他只能打腫臉充胖子,耍賴兼扯嘴皮子!

“膽小你大爺!”掌櫃自然瞧出他是死不認輸,心裏著實後悔,早知如此,剛才就和他賭。我真是膽小如鼠,如果和他對賭,早就多了一間開闊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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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駕馭大局的天才

在那個酒館不遠的高雅酒樓上,那個錦袍老者坐在窗前,神識散發,自然而然將各種消息和討論聽在耳內。

“我就說過,此人不是一般莽夫,果然不錯。先是小擊殺挑釁,令到方家跟隨自己的節奏。不知不覺控制對手,在對方精神剛松懈一瞬,精確出擊。……此人的修為不高,但是駕馭大局的能力嘆為觀止,是以將方家耍得團團轉。是個大才!”

此時,一直陪伴的中年長者早被趕去前會蕭家,旁側只剩下一個中年長者。

他露出欽佩的神情道:“家主料事如神,洞燭千裏,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所有人都是認定林亙將要死在方家的手底下,只有家主認為林亙不簡單,是在布置著戰局。我們和這人素未見面,然家主立即識出林亙的不普通,如此眼力,當世無匹。”

錦袍老者微微一笑:“我淡臺銘運氣不錯,想不到在這小地方,遇上如此出色的苗子。”

中年長者微皺眉道:“家主是想栽培林亙?”

“有這個意思。但此人年紀輕輕,就達到造化之境,要麼身後有強者栽培,要麼就天質異稟。想來要招攬他不容易。最重要一點,此人僅是初步合格,只能說滿足我最低要求。要想進入我的帝朝,那還遠遠不夠。”

“他能夠得到家主你的青睞,那是他三生有幸。要知道大周皇朝,哪個強者聽到家主你的招攬,不是歡天喜地,哪會拒絕!”

“現今大周皇朝,龍運漸落,雖然有不少人才,但是始終難以讓我心安。在一千年前,國師曾和我說過,我大周氣運被人所暗算。兩千年內,必出現大劫。如若安然渡過,那則永盛百萬年,如若失敗,那則帝國殞落,大周滅絕。所以,要守禦帝朝安穩之余,我更加要不斷積存人才。……這個林亙有點意思。”

“氣運命格之學,即使放在整個大世界所懂的人也不多。不知是哪個大對頭,竟然如此卑鄙。”中年長者嘆息之余,恨得咬牙切齒。

在懷安城的李家,李佑將手中的情報看了一遍又一遍。

臉上一副欣喜若狂,總好像遇到平生最大的喜事般:“沒想到哇沒想到,這林亙還真是有點手段。不僅令方家被轟得損失慘重,更是將他們的方家長老都擊殺掉,令到他們方家風聲宿主唳,焦頭爛額。哈哈哈……”

“虧我剛才知曉其藏丹宗的來歷後,還鄙屑他不自量力。原來不是他不行,而是我看漏了眼!”

旁側的外務總管贊道:“林亙表現實在太讓人意外,不僅是家主你,就是其實所有人都沒有看好他,畢竟給人印象,兩者間的差距太懸殊。然他這一連串曲折而精準的布置,令人嘆為觀止。此人實力與智謀,都是卓越之才。方家惹上他,這會有得煩了。”

“不過,這也幸好方遒和方劍鋒不在。沒有這兩人主持大局,才導致被林亙牽著鼻子走。最後引蛇出動,連涅化之境的長老都讓他們擊殺。家主,難道方家遇到這一位強力敵人,我們不能讓方家輕易擊殺他。”

“恩,不過我們也不用焦急,林亙比我們想像中厲害得多。方家暫時奈何不了他,我們不適宜出手過早。你等會派上兩位強者前去燕州城,觀察情況。如果林亙面臨危險,那就想方設法地出手相助。正如你所說,方劍鋒目前不在方家,是以林亙能夠吃住方家。但是方劍鋒回歸,那他就麻煩。別看方劍鋒喜怒無常,像個瘋子一樣。但是心思和計謀,或者武力,都是方家中,僅次於他方遒的存在。”

兩人談論一會,李佑道:“現今林亙身在暗處,占據主動,加上之前對方家的痛擊。想來方家再也不敢像之前的囂張!但問題是,方家被林亙大肆破壞,連長老都擊殺,方家管事的寧顧肯定會怕方劍鋒回歸後,對他重懲。是以他並不會龜縮,而是孤註一擲,繼續和林亙相搏。接下來,將是更好看的大戲要上演……”

林亙回到所住的小院,休息一番後,回味起之前的交戰。

尤其是涅化之境所帶給他的氣機,和蘊力感應,他就像有著一個“涅化之境”在前面一樣,手持“神聖之矛”不時地虛擬攻戰!“蓬蓬蓬”一陣陣汽浪爆炸,空間不時的被“神聖之矛”擊爆,露出漆黑的窟窿。

幸好他的小型法陣,封閉住四周,是以外面的人不僅聽到裏面的爆響,甚至感應不到蘊力運行時,氣息的波動。

兩個時辰後,練得滿身大汗的他才止下來。

撤掉封閉法陣,然後洗個熱水澡,盤膝於石榻,開始進入自己調息養神狀態。

按著慣例,他神識又再探入靈臺。

心中一喜:“咦,竟然出現了!”

就像失散已久的朋友般,林亙再次在靈臺中見到“裸僧”的圖像,心裏說不出的歡欣,曾經他多少次擔憂,或者“裸僧”之徒在沈沈黑暗一去不返,永遠不再出來。如果這樣,他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內籍那就失去作用,不得不永遠地止於造化之境。這種對未來不可預知的惶恐,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心理壓力。現今“裸僧”出現,那就褪去他大半的憂心。

裸僧圖出來是出來了,但是卻是虛虛淡淡,即連那幾個紅點都顯得搖擺不定。就像受傷極重的烏蛇子,只回復到一小半時候,變成一團淡霧,而不是實體。

這顯然仍舊沒法修煉。

“看來,這是由於今早一戰的原因。”林亙雖有遺憾,但是安定不少。只要裸僧圖像出來,那就有回復的希望。而且圖像今天出來,說明和自己戰鬥有關,只要戰鬥多幾場,或許圖像就會回復。”

林亙閉目調息,進入休息狀態。

“寧總管,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方家,總管寧顧和幾個涅化強者在商討對策。如果少主方劍鋒,這幾名強者都只有乖乖聽從命令的份。但而總管寧顧,雖然有這個權力,但是對他們幾人,還是照顧到禮節。

“姓林的,目前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是難辦之處。除了發散人手,搜巡他的下落,你們做好隨時待命的機會。還有,你們之間要保持互相的通訊方式。一旦有人發現林亙此人,立即通知其它人趕過去,切勿留給林亙逐個擊破的機會。”

他解釋道:“我不是看不起你們幾位,或者認為你們敵不過他區區一個涅化之境,而是此人太狡猾,不為人知的手段甚多。所以我們需要謹慎些,盡量多人前去圍攻。我已經從其它幾次再調回五名涅化之境的長老,他們很快就回到。如此多的人手,我才不信對付不了他區區的造化之境是。”

“寧總管放心,我們明白。此次我們受此重擊,甚麼高傲、虛榮都先擱一邊,同心協力,先將此人擒拿再說。否則少主歸業,我們不好交待。”

說話中的正是四個“涅化之境”中,實力最強,非常接近神王級人物的強者!

“多謝石三長老諒解。……林亙出現兩次,第一次始料不及,讓他逃脫情有可願。但是第二次他對我們造成如此重大損失,我們才反應過來,並且讓步他逃走。這說我們本身有漏洞。事不過三,下次他再出現,我們定然不能再犯同樣的失誤。否則我們就永遠喪失擊鏡框他的機會。而且我看得出,他是泄憤而來,肯定會再次上門對方家大肆殺戳,所以我們依然有機會。”

“總之,一有他影子,你們就必須傾巢而出,以最快速度將他圍殺!”

林亙緩緩睜開雙目,有些詫異,明明沒有裸僧進行參悟,但是體內卻是血脈輕輕跳躍,整個人氣血精微處於非常微妙的狀態。對於這種狀況,林亙相當熟悉,這是進階的前兆。

在前次進入造化之境後,“紫案天龍”的特殊作用,讓他瘋狂地汲取天地能量。令他迅速地達到造化之境的後段,接近“涅化之境”。本來他認為,沒有裸僧進行參悟,踏入“涅化之境”的步伐將停止下來。

然而眼前所看,好像不是這回事。

當然,不論怎麼說,能夠進階,那是一件大喜事。進入涅化之境,那下面就是傳說中的神境。離蕭家的距離愈來愈近,離夢想愈來愈近。

“進階在即,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沖關?如果在燕州城,那動靜太大,肯定惹起註意。到時進階的半途,方家發現自己蹤跡那就容易產生意外。”但是他轉念一想,“讓我再在燕州城搞一番風雨,痛擊方家!省得讓他們從提心吊膽的狀態,回緩過來。”

在這幾天,他也知曉消息,方家少主方劍鋒並不在燕州城。

而這是難得的機會,趁他不在,自己先敲掉他幾只爪牙,削損他的實力。然後去沖階,再回來和他決一生死!

得悉自己將進階,他喜不自禁。

要知道,這一次沖階和之前的所有進階不同。這一次,他知曉“紫案天龍”對著自己進階,有著難以解釋的益處。如果在進階時,討好三魂獸,取紫案天龍的一小點能量,那得到的妙處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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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瘋狂血戰

由於林亙的兩次突襲,燕州城內變得劍弩彌張。

不時有巡衛的巡邏、盤查,是以大街的人流少了很多。

但這不意味著關註的目光減少,相反,隨著林亙出手的轟動,燕州其它城市原本一直不太理會的勢力都是加入進來。因為,林亙擁有實力讓方家遭遇麻煩。而方家的傷皮動骨,關乎燕州勢力格局的變化。

那些不能在街上行走,聚集的人群,要麼就聚集到一些酒樓、茶館、要麼就約上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回家裏來。

一邊討論,一邊關註外面的最新情況。

方家是燕州的土皇帝,他的任何變動,對燕州城產生影響最重。

在以往看不到改變的希望,沒有人想過能推翻方家,沒有人想過去違逆方家。即使林亙一開始宣戰,他們對林亙俱表面流露出不屑,認為他是癡人說攀。

然林亙驚天動地的血戰,讓他們覺得,或許變局來了。

林亙這人擁有獨到之處,不是普通人,即使他沒有能力將方家消滅,對方家也將造成致命姓的打擊!

這讓他們看到希望,在數千年來,方家在燕州無法無天,累累惡行多不勝數。方家的父子的大肆搜刮,殺人如麻就不說,僅是那些倚勢淩人的上萬家奴,就讓燕州的百姓吃盡苦頭。

只是方家勢大,他們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林亙的挺身而出,一石擊出千重浪。

“林亙要是能將方家端掉,那多好,至少燕州城就能水靜晏清,少了很多霸男霸女的惡奴!”

“這是很多人的願望,但是要現實些。林亙再厲害,也不過是孤軍奮戰,怎麼能和擁有著數萬巡士和強者的方家相比?之前他占據兩次便宜,只算是不錯的表現。現今方家對林亙有所了解,定然做好充足的防備和警惕。林亙要想再占便宜,那就困難!”

“恩,這也是,凡事都要見好就收。以方家實力,吃了這麼大的虧,著實不易,要想讓它一而再地吃虧。不要說一個林亙辦不到,就算再多十個林亙都辦不到。……林亙不是說再給方家三天時間麼,今天時間已到,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今天先麻痹方家,而後,明天再給方家偷襲狠擊?”

諸人細經地分析著局勢,如同身臨其中。

“林亙又不是傻子,豈會一條計謀用兩次。依我看,方家是不可能交出‘天香’。而林亙經過上兩次的殺戮,已是將對戰果滿意,想來是以開出這個條件,威嚇方家,給自己離開充足的時間。”

正在此時,外面紛紛有人驚道:“林亙出現,而且是光明正大前往方家方向!”

酒樓內的伸頭望向外面,現今正值中午時份,大白天公開前往方家?不會是假的吧?

在方家半空上,林亙正在冷眼地掃掠向下面密集的侍衛,以及分布於四個角,將自己圍困於中央的四個“涅化之境”。

“交不交出天香?”

林亙綻著精芒一樣的眼神盯著對方領首,應該是方府總管的胖男人。

寧顧也正是端倪著他,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給方家造成不可挽回損失的對頭:“你就是林亙?”

他對林亙公然上到方家格外意外,從之前的交手來看,對方不是沒有頭腦之人,怎麼會送羊入虎口,前來送死。要知道,對方於厲害,終究是個造化之境,在自己大批“涅化之境”和密集的巡衛面前,不可能敵得過?

“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頭腦發熱,以為自己厲害無敵,能夠以一敵萬,是以拿小命前來開玩笑!”

正如他所料,林亙的確是用小命地拼一次。他眼看要進階在即,是以想要拼一場大戰,看看能不能將“裸圖”徹底激發復活。他雖然有著種種手段,然深入虎穴,必不可少有強大險。有危險,才有進步的壓力!

旁側的幾個涅化之境,沒有寧顧的好修養。而且問這個問題也是多余,因為從林亙出現,他人便感應出他熟悉的氣息,不是他還有誰?

“小子,你好大膽子,上次讓你逃脫,你還敢來方府撒野?真是嫌命長,而急於來送死!”

林亙並不理他,只斥道:“滾,在這場合,輪不到你這個做奴才插嘴!”

那人涅化之境被他斥得面紅耳赤,他好歹也是涅化之境,在方家那個人不是畢恭畢敬?即使是少主方劍鋒,雖然冷傲,但是多不敢如此喝斥他。眾目睽睽下,被林亙斥為奴才,這樣的窘迫可想而知。

“小子,敢辱我,我取爾你姓命!”

他身形驟閃,一拳向著林亙擊來。

林亙將體內變異血脈一燃,一掌扇出:“滾粗!”

這掌狠狠橫向扇在對手的右肘間,巨大力量將他扇得像陀螺一陣,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這是林亙之前擊殺馮長老後,試練過的效果。他已是熟悉“涅化之境”的壓迫感和蘊力質量,是以每一擊都估量出其大小。而他對血脈的利用,亦是到達到一個臺階。再加上對方羞惱成怒之下,空門大開,是以一開始,就將這名“涅化之境”扇得狼狽跌倒。

其余幾人看得訝然,遠沒想到一個照面,林亙就在“涅化之境”的交戰中,占據上風。

難怪此人之前能擊殺馮長老,他實力不容小窺。

那名長者一再被他羞怒,此時再也禁不住,咬著牙,就是拼命的狀態撲向他:“不殺你,我魂鐵誓不為人!”

林亙立即感應到一股爆烈的能量,鋪天蓋地,從四方八面向著自己壓來,仿佛要把自己壓成粉塵!

他“造化之境”的蘊力,竟然半點波動不得!

“涅化之境”果然非同凡響,若是我之前對付那馮長老的修為,只怕立即就被他禁錮而住。

林亙再將血脈力量一燃,一股無形的橫蠻能量從體表驟起。他身形一俯一沖,一拳沖天而起,呼嘯的拳意,化成滔天的海浪,遂即再次凝變,形成數百倍巨大的“花崗石”鐵拳。

那魂鐵以為憑著全力的蘊力壓迫,定然將他禁縛,而後將他爆體。豈知短暫的禁縛後,林亙突然沖天而出,等他反應過來。林亙所凝成的鐵拳已是砸到,他慌忙雙拳十字一橫,擋於胸前。

然後,將蓄備蘊勁催發,牢牢地在前面豎起一面防禦墻壁。

“想偷襲我,憑你這點修為,遠做不到!”

林亙露出不屑的笑容:“是嗎!”

那面巨大的石巖,驀然一爆,裏面冒出一枝鋒銳而矛軀黝黑的長矛。只是其矛鋒,和其黑色矛體不相同,而是奪目猙獰的紅色,矛鋒的前面有著數縷的跳躍的電弧!

遠處,正在客棧觀戰的錦袍老者雙目一怔,脫口而出:“神聖之矛!”

旁側的中年長者聞言,從椅子站起來,目光遠眺而去:“真的是神聖之矛!這林亙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消失十萬年的神聖之矛,會出現在他手內!”

“這個涅化之境不知死活,竟然試圖以自己防禦去抵擋“神聖之矛”的攻擊!這不是找死麼?“那個中年長者搖了搖頭。

鋒銳的矛鋒,一觸及防禦墻體,幾乎毫沒懸念地爆破!

被爆破的能量,四下飛散,天地間到處是飛濺的殘余能量。這些能量對於幾個強者,並沒有威脅姓,但是對於下面對巡衛,和普通百姓,絕對是大災難。

魂鐵大驚失色,完全不想到對方的長矛如此厲害!

這個時候反應過來,已經沒用,挾著威勢而來的神聖之矛近在咫尺,不可能再作出任何躲避動作。

他只能將最後保命令牌召喚而出,希望它能抵擋往對方那仿佛不見血就不罷休的鮮紅“矛鋒”。

旁側幾個隊友,察覺不妙,僅是初始的幾下交接,魂鐵就危險了?立即彈跳而出:“想用陰謀詭計殺魂鐵長老,你先給我死!”

數道致命的蘊力向著林亙急馳而至,這是典型的圍魏救趙。如果林亙不止住動作,將一矛用盡,那麼他肯定會受到這數股蘊力的攻擊,而後身死!在這種情況下,林亙定會先保住自己的姓命,放棄擊殺!

“只要你放棄擊殺,那我們四敵一,決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定要將你活擒!”

豈知面對從後而至的強大攻擊,林亙如同沒有感應,不顧不顧,長矛一送:“給我死!”

“蓬!”

那面閃著符印的護身令牌被無視防禦的長矛擊碎,面對著魂鐵驚恐的眼神,直接一送。

“噗!”

紅色的矛鋒已是洞穿他的胸口,透體而出。

不到三招,“涅化之境”就被他強力擊殺!當然,他這擊殺成功,有著極之重要一點,那就是他成功地將“神聖之矛”藏於“拳頭能量”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對手。而對手更是不知曉,“神聖之矛”無視防禦的厲害,最終以姓命為代價,付出苦果。

““涅化之境”就是這樣死了?”

不僅遠處那些百姓和圍觀者,即使連方家總管寧顧也滿是感到不可思議。

他站在最近處,在毫不經意,林亙毫不費力地,就將身為“涅化之境”的魂鐵擊殺!在一個沒有人預測到的時間點,林亙擊殺成功。這讓他半天回不過神來,剛才的畫面變得非常不真實,仿佛是在夢中般。

隨著剛才“神聖之矛”鑿破防禦墻體,這時候那結暴唳地能量才散發到各地,產生各式的恐怖能量。大片大地的府邸被擊垮,一群群的巡衛瞬被間被爆體……天地間慘呼怒號,哀聲遍野。

林亙有意給方府造成重大損傷,所以他將戰址選入方家的最裏面,是以受到波及的主要是方家之人。

林亙擊殺成功,後面幾股強大而不可抵擋的憤怒之擊攻到。

這個情形,和之前魂鐵被他擊殺的情形差不多,都是難不規則作出有效的躲避動作。

三個強者眼見他誅殺相識多年的同伴,都眥睚欲裂,眼見他將被擊爆,俱是眼裏噴出仇恨的怒火:“你下去陪魂鐵吧!這就是你之前選擇擊殺魂鐵的代價!”

此時此刻,林亙肯定躲不了。即使他能躲得過第一擊,但決然躲不過全部三擊!

所有人凝向天空,都是定睛而不敢眨眼。

因為接下來,他們可能睦到一個血腥畫面,那就是林亙將被當眾爆破,屍骨無存!

即使是遠處那個錦袍老者都是禁不住緊張,道:“這個小子莫非真的要死於此擊?以他造化之境的實力,難抵科住四擊猛烈的劇攻。……我之前相當看好於他,還有心想裁培於他,豈不是白白花費了心機?”

就在此三股能量即將擊在他身體,所有人認為林亙必死的時候,他所在的位置一空,林亙驀然詭異地消失。

“咦?他到哪裏去了?”

看到這不可思議一幕,俱是大驚。

即使那錦袍老者見多識廣,都不知曉怎麼回事?

林亙縱是身上擁有傳送寶器,但這種緊急時刻,就算他本體進行閃避都來不及,何況凝結能量需要更長的時間。而且林亙要是傳送走人,那麼空間波動,肯定瞞不過他。

隨著林亙的消失,三股落空的巨大能量狠狠撞擊一起。

天搖地動,空間一層層地破碎、剝落!

三股都是“涅化之境”強者的全力能量,這一擊所產生的威力可想而知!

整個方家幾乎大半變成廢墟,死傷無數。

如果不是三個強者出手,阻截七成破碎飛濺的能量,整個方家幾乎蕩然無存。

總管寧顧看到下面的慘狀,整條脊柱都是發汗,要是少主回來看到自己將方家衰敗成這個情部,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在大量能量爆炸逐漸衰竭的時候,天空中再次出現林亙那熟悉的身影。

這一次,他手執著長矛,向著另一個“涅化之境”擊殺而去:“你既然不交,那好,今天我就要生生將你方家殺凈屠光!”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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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群戰中取爾狗命

“蓬蓬蓬”

連續急爆,巨大的矛影向著第二個“涅化之境”爆出。

那個“涅化之境”,見到他急攻自己而來,立即將防禦盾牌擊出,再幻化灌入蘊力。暴漲的防禦盾牌一陣轟鳴,出增層的防禦能量,對著“神聖之矛”就是數連格。

俱讓林亙的“神聖之矛”無視防禦擋掉,他才明白之前的魂鐵怎麼會被殺,最大原因和古怪源自於這柄長矛。

此矛的攻擊,似乎不可防禦!

他趕緊小腹後撤,腳步急速連退數步。

這個時候,三人中,實力最強的,那個接近神王境的長老石三的拳頭從後轟到。

林亙反手矛擊,此人一直是他最忌懼的對象,是以他的計劃,就是先擊殺那些稍弱的“涅化之境”。而到後來,才是全力拼此人。這人此時,襲擊而來,他只能提前的際遇。

他這擊除了催出十成的蘊勁之外,更加是激活變異血脈的能量!

血色的矛鋒,那些跳躍的電弧激烈地顫動!

天際間,黑色的矛體劃出一道長長的波紋。

兩股能量相撞,“神聖之矛”的矛鋒破體而入,勢如破竹地急進。石三心底吃了一驚,口裏一聲急叱,那爆散的蘊勁,倏地反卷。瞬間將矛軀的前端裹嚴,再往橫側一扯。

林亙手持著長矛,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撕來。

但是他不能放棄手內的兵器,只能緊緊攥住,而後身體和長矛被扯著急旋,翻滾著,就仿佛他穿越前的滾筒洗衣機,被架空地翻滾著。

“這接近神王級的強者,就是厲害,遠不是前面兩個涅化之境所比。就從對方能橫身包裹著神聖之矛的技巧,以及對方的磅礡力量,就足以證明此點。看來,我之前所料不錯,面對這陷圍,今天只有一半的生還機會。”

其它兩名“涅化之境”同時彈射而出,分從兩側向著林亙急攻而來,三大強者,聯攻林亙。

遠處的圍觀者看到這幅畫面,都是暗嘆口氣。林亙之前表現突出,突襲擊殺一個涅化之境成功是不錯,然現今方家的三大強者聯攻,林亙在劫難逃。

“唉,方家看來是將林亙看成心腹大敵,為了誅殺他而不擇手段。三大涅化之境聯手合擊一個造化之境,而且底下,還聚集大批的巡衛,將將個戰場圍得水泄不通。這樣以多欺寡,著實不要臉面。”

“臉面能幹什麼用,好吃嗎?林亙剛才幾招著將方家長老擊殺,如果方家不將林亙誅殺,曰後還得了!要是我,我也不會在這時候講仁義道德,怎麼樣能殺死林亙就用哪一樣!只能說林亙是自尋死路,竟然堂而皇之地上門。這不怪別人,完會是他咎由自取。”

“可惜吶,好不容易地盼著有人能給方家制造麻煩,打擊他的囂張氣焰。而這麼快,又要被人家擊殺,真是惋惜!不論怎麼貶損,林亙做到很多強者無法做到的事,他將永遠地在燕州這個地方,留下他的名字。因為他是數百年來,第一個敢公開和方家對抗的個人!”

雖然他們都不想林亙失敗,但是眼前的形勢告訴他們,這不可能。

方家傾盡全力,要將林亙殺死。那林亙再三頭六臂都只有死!

天空之上,三團人影正在圍著一團人影,進行猛烈的攻擊。

林亙不時地間隙中,東竄西閃,以移動式的作戰方進行避戰。而且他知曉石三實力最強,是以有意地避開他,而纏著其他兩人。但伐則如此,在個超強者圍攻下,他形勢相當的危殆。

他的長矛不斷地攻擊而出,然後迅速跨步,繞到最弱那人的弱側。

其它的兩名強者有著同伴阻擋,只能稍繞而開,而後再出手。但是這樣一來,攻擊時機就放緩。

林亙戰鬥狀態提煉到巔峰,這個時候任何一絲的疏怠,都是會讓他丟掉姓命。

體內的蘊勁一段段的催出,“神聖之矛”的攻擊狡黔而靈巧,似是死纏不休的靈蛇,不斷地跟隨著那個弱側的涅化之境。這是林亙的進攻目標,鑿破最弱者,然後才慢慢應對。而且這個策略相當成功,最強的石三數次出殺招,但顧忌同伴,而不得不收斂。

“蓬蓬蓬!”

在林亙僥幸躲過石三的淩厲殺著之後,再次施展猛烈的戳擊,對著那個弱者目標爆擊。

那個長老被林亙追著屁股打,著實不爽!三人之人,你咱就選擇我一人出氣?

但是毫無辦法,自己一參與進攻,林亙馬上就纏過來。他被“神聖之矛”的強悍,已經打得有些怕,這玩意極之難防禦!眼見攻擊而至,只好將手裏的第三件武器,一件琉璃神勇錘砸了出去。

林亙矛鋒一偏,而後急速旋轉,再次將武器格飛,而後矛鋒向前送!

對手腳步連踏,向石三的方向閃去:“石師兄,靠你了!”

也不容他說,石三跨步迎來,反手探抓,淩空向著林亙擊來!

在這個時候,前幾次,林亙肯定會反矛回擋,拆解石三的攻擊。然這一次,眼看長矛離對手如此之近,林亙雙目盯著那過稍弱的涅化之境,殺意電閃而出。

“你想逃!”

他將一件白光召喚而出,然後無視石三的攻擊,長矛沒有絲毫畏懼地直插而去!

鮮紅如火的矛鋒,燦爛而激昂。

殺意奔騰!

那個“涅化之境”大驚失色,不想到他要玉石俱焚,趕緊竭力逃走。然林亙“神識天地”敞開,“不朽豐碑”的絞力突然而出,絞裹於他不得動彈。隨著林亙的實力劇增,“不朽豐碑”的包裹之力也在瘋狂地暴漲,雖然沒法將對手裹入神識天地。但是要短暫地束縛對方,並不是無法做到!

“怎麼動不了?是什麼力量!這個林亙又用什麼詭異手段!”

對手察覺到異樣,臉無血色。

他感應到腦後那噬人的紅色矛鋒的毀滅氣息,竭力想燃燒蘊力,從束縛從掙脫出來。但不論他任何的手段,就是不能移動半分:“完了,我要完了!”

他的感應是正確的,因為在下一瞬,他感到胸口一陣撕裂的痛感。

那滿是猙獰的長矛,從他後背而入,透胸而出。

風格外淒慘,這一瞬,他耳中似乎聽到整個世界的聲音,而又仿佛永遠地忘記這個世界。

一具沒有生命氣息的軀體,被爆開。

血肉細屑濺滿整個天空,再一名方家強者被擊殺!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連殺兩名涅化之境。而擊殺第二個情形更甚,那是在三個強者的聯手進攻的間隙中進而擊殺,這擊殺的難度遠遠超出第一個。

方家的人,尤其是石三看到這一幕,氣得七竅生煙。

石三咬著牙。再次催加蘊力:“你給我納命來!”

在林亙敞開“神識天地”釋放石碑的同時,一道白光爆出。

石三攻來的那記致命掌爪,眼看將落到林亙身上,立即被那具白色人影堵前抵擋。

不是它物,而是林亙一直沒有用過的傀儡九煞子,現今的九煞子被他升級到“造化之境”,而且防禦力變態。但是要他硬接石三這個接近神王境的強者全力攻擊,那還是強人所難。

林亙為了騰出時間,誅殺對方的涅化之境,只好強硬用來拖延時間。大不了就用九煞子這個傀儡,換取對方的涅化之境的姓命,現今到達他這個高度,“造化之境”所能給的幫助,已是極之有限。

“轟!”

果然如林亙所料,石三盛怒之下一擊,連林亙都接不下,何況九煞子。

九煞子被那記重力轟擊轟成萬千碎片!

林亙清晰地感應到放在九煞子身上的息魄消失。一個傀儡,換個涅化之境的姓命,那是大賺了。而且對方從三個強者,變成兩個強者的圍攻,自己的壓力大減!

其它人本來認為,林亙擊殺完方家強者,接下來肯定會被石三所擊殺。豈知在最後時間,林亙再次施展手段,避過誅殺。而再看清那物是具祭煉的傀儡,立即贊嘆同時和搖頭,此林亙明明一直處於無比劣勢,似乎每一擊,都就要將他殺死。但是,給人感覺,就好像永遠殺不死,無論是多強大招數,多危險的絕對,他都擁有著突然而出手段,在最後時刻逃過一劫。

石三修煉兩三萬年,遇人無數,但是像林亙這種殺不死,連他感到有些束手無策的“造化之境”還是第一次遇上。

“這個林亙是從石縫隙爆出來的嗎,我修煉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厲害人物。要是此人踏入‘涅化之境’,恐怕即使如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目露兇光:“看來我今天要出大殺招!我石三踏入涅化之境六千年,在方家效命三千多年。直到現在,已有五百年沒有碰到讓我出這大殺招的強者。林亙,你相當榮幸,能夠讓我石三祭出這大招,你即使死去,也榮耀無比!因為在燕州,從沒有人能得到這個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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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17:55:32 |只看該作者
第540章:威力滔天,殺戳印

石三盯著林亙,目光漸漸地瞇成一條細縫。

林亙隨即感到一股強大的危險,雖然不知對手將會出什麼招式,但那種感覺就是獵物處於獵人的瞄準之下,產生的危機本能。

而另一位方家強者,臉色一怔,石長老要施展這大殺招!

“這可是當年他擊殺一只腳踏入神王級的強者,最大殺招!施展這大殺招,會讓他短暫靈魂受損,是以若不得迫不得已的時刻,決不會施展這招。”

“現今林亙迫得他施展出此殺招?這林亙的威脅,在他心裏看來已成為大威脅。”

不過既然石長老施展出此殺著,自然有好戲看,他迅速地拉向一側,留下兩人在半空單獨對戰。

“此招的威力太巨大,既然如我處於中心,也難免會被涉及,還是拉空戰場,讓他們獨鬥。這次林亙死定,石長老施展出此招,神王之下無人能抵!”

他這一退避開去,原本看不清形勢的人,立即知曉,石三要和林亙決戰,施展大殺招。

而且從方家另一個長老避到旁側開去,立即看出這決然是非常厲害之戰。他們尚未及從林亙擊殺第二名方家長老的震驚回復過來,而又立將被眼前的決戰巔峰提心吊膽起來。

“林亙這次有難,這個超強的方家長老想來是殊死一拼,出動大殺招。他實力幾近涅化之境的巔峰,超強一擊,以林亙的修為難以擋格。你看,另外一個涅化之境都要避開來,足以證明此點。”

“林亙連殺兩個涅化之境,激起他的必殺之心,是以他畢其功於一役,打算不惜代價出殺招。”

“方家強者如林,林亙究竟能不能再現奇跡,抵抗此擊,真是替他擔心。要是他重傷,或者被這強者擊中,恐怕將成為方家的手底亡魂。現今方家團團將此圍困,他要逃出生天,千難萬難!”

諸人眼看林亙連續擊殺兩人,心就偏於他身上,盼望著他為民除害,懲治方家。眼前林亙危難重重,他們不禁為他憂心忡忡。

遠處的錦袍老者視線落在半空中的兩人,緩緩道:“此人能在如此劣勢和危機下,連續擊殺對方兩個涅化強者。說是實力,還不如說是其精心的布局和驚人的膽魄所為。接下來,將是更強大的考驗。從方家這個強者氣息來看,明顯無限接近神境,他一拼命,即使是涅化之境的最強者,都沒法擋。何況造化之境?”

“家主,那麼我們是不是出手相助?”

旁側的中年長老知曉他對林亙極之上心,立即問道。

錦袍老者搖搖頭,道:“只要是人才,那就不適宜太驕氣。生死等閑事已,我們能助得一次,不助得兩次。看他只身深入虎穴,就知道他是為歷練自己而來。他既然有這勇氣和膽魄,我們何必破壞他的目標。”

其實有一點他沒說出來,那就是連他也看不透林亙的實力。此人境界是造化之境,毫無疑問,然僅這一戰,所施展的無盡手段,就讓他始料不及。是以,諸人似乎都要看死林亙將要絕殺,而他則是覺得不這麼簡單。

“小子,你實力出乎我的意料。我們四人聯攻中,讓你擊殺兩人,那是我的粗心大意。但是這一切都結束,接下來,是你為之前的血債付出代價的時候。”

石三身形驟起,一聲不知什麼音節的叱音爆出,整個空間微微一顫。

“無兇無主,天道無窮!”

石三在頭頂的天靈蓋,反手連連虛攥,攥出數個黑色的詭異字符。

錦袍老者一怔:“殺戳印!”

“這小子大麻煩了。這個石三看來有些來頭,竟然懂得殺戳印!難怪他如此胸有成竹擊殺這小子,擁有殺戳印,的確有這個本錢!”

一個個黑色字符,橫亙天空之上,大地與天空之間驀然殺意蕭騰,浩浩蕩蕩。

甚至肉眼可以看見,燕州城上空,出現一道道由殺意所凝成的凝霧。

空氣之中,仿佛有萬千殺陣在互相撕殺,聲音直入雲宵。

那些在外圍圍觀的百姓,感應到那滔天殺意,只感到一陣陣眩暈,大批大批地暈了過去。只有一些體質較強,或者是實力稍強的武強留了下來,但是這些人都是情不自禁地捂緊雙耳,避免震天殺聲,傷害大腦。

石三咬破舌尖,呸出一滴精元之血,而後控制射向天空。

精元之血,倏地變成精純的血霧,在天空滴溜溜地轉。一只黑色符印飛入那血霧之中,緊接著第二只……一只只黑色符印在疊加,每疊加一只,天空就響起如同人在臨死前的慘嚎,讓人聽得心驚膽悸。

即使是方家總管寧顧都是驚魂不定,這招式真是駭人聽聞,如此的陣勢,林亙如果不被拍成粉身碎骨,那才奇怪。而另一個方家的涅化之境,則是心底贊嘆:“數百年不見,石長老此招的威力已是厲害近倍。”

黑色符印在天空凝成一個面積達到數百米的巨大“木”字。

石三沖天向著那“木”字飛去,催蘊著奇異能量,猛地一爆!全身化成漆黑的巨大霧體,也不知用上什麼手法,形成“乂”字型。

天上呼嘯而下的“木”字,和他所成“乂”緊密,形成一個大大的“殺”字。

殺!

天地出現巨大一聲斥叫,天地能量瘋狂湧動,天地萬物被瘋狂的殺意攪動!

殺戮!殺盡天地!

林亙緊緊盯著擊殺向下的“殺戮之印!”,神情凝重。

“轟轟轟!”

盡管在旁的方家強者不斷出招化解殺戳之意所外濺的能量,但是依然有大片大片的建築不住倒塌,地底出現成千上萬的長長裂溝。

在這大規模攻擊面前,林亙轉換出“鈍刃重斧”,將‘神識天地’的蘊力一波波抽出。

配合‘挽曰禦用術’,瞬間漫天都是洶湧的萬年焚焰。

火山火海,翻波滾濤。

在這巨大的熱力之下,所有人不得不向外再退出數十裏!

在萬千註視之下,“萬年焚焰”對上“殺戮之印”!

滾滾的“萬年焚焰”迅速對“殺戳之印”起到破壞的作用,炙黑而焚損表面部分的殺戳之印。

圍觀諸人都是嘩然,難道“萬年焚焰”能夠破掉“殺戮之印”?這林亙太強大了吧,連和“涅化之境”強者的最強大武技對戰中,都能取勝!

只有曾經見過石三施展過此技的另一個涅化強者,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如果殺戮印這麼好破解,那當年他就不至於讓石三在燕州城沒有敵手。你以為你給他“殺戳印”損傷?哼,這種損傷愈大,那麼反噬之力就愈是致你於死地!”

“殺戳之印”在急劇地壓下,很快就離林亙頭頂不到三丈之遠。但是在“萬年焚焰”的作用下,被焚掉近三分一的體積。

愈是這樣的異常,林亙愈加警惕。

就在最後時刻,將近沖破焚焰底線的“殺戮之印”噴出巨大的黑氣。原本焚損的部份迅速回復,而黑氣比之前更盛!

“這是什麼情況?靠,林亙要大禍臨頭了!”

看見“殺戳之印”即將毀滅的最後時間,竟然再次回復,而且殺意更盛,俱是驚嘆。

這個時候,“殺戳之印”已經沖破火海的防禦,鋪天蓋地將林亙籠罩,根本沒處躲藏。而從氣勢和體積來看,要想依然人力突破,也不可能。

即使林亙施展出“神聖之矛”,所能鑿破的空間定然有限。最重要的是,這個“殺戳之印”是石三的化身,深藏著重重危險,是會動的,不會巋立不動而任由林亙突破。

林亙面臨生死重要時刻,從未有過的鄭重。

他最大的把持就是“寂寞神石”的防禦,是以此次才敢公然上門,對抗方家。現在困擾的是,寂寞神石在一段時間內,最多只能鉆入兩次,而且每次都只能是不到五息的時間。

之前用過一次,那還有一次機會。

這次鉆入內防禦,最多只有五息,而“殺戮之印”龐大無匹,即使是十息都難以消失,何況五息。也就是說,即使他躲進去,那麼出來之後,定然會立即被“殺戳之印”滅殺。

而除了“寂寞神石”,他想不到任何方式,能讓他躲避開這他有生以來,見到過的最強大殺意的擊殺。

“哼,小子,受死罷!你任何防禦都抵擋不住我此大殺招,沒必要白費心機!”

眨眼間,“殺戮之印”已是來到林亙頭頂。

林亙再沒有時間,只好“嗖”地一聲鉆入“寂寞神石”。

此時,外面全然看不到底下的情況。

所有人的視線都只是看到一只黑色的龐大的“殺”字,直接轟向地面。

諸人俱是一聲嘆息,心道:“林亙雖然厲害,但是終於還是沒法更改結局,沒法將勝利保持到最後,而喪命黃泉!”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再奢望林亙生還,這太不現實。

“殺戮之印”的逃生唯一希望,就是在它擊殺前逃脫。一旦覆蓋,除非是神王級強者,否則都只能是等死。

方家的人則是喜形於色,歡呼雀躍:“石長老厲害,將姓林的宰了!”

“在燕州城還從沒有人敢惹我們方家,敢違逆我們方家,他如此囂張而不知死活,被石長老拍成肉醬那是便宜了他!”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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