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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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小世界的變化

在林亙的沖天攻擊中下，城墻壁的無形禁制裂出的數條巨縫驀然一崩，整個無形禁制出現一個洞口式的缺口。無形禁制急劇震顫，天地能量就像怒吼的狂濤被某一絲脆弱力量扯住，那些滔天的能量急速地想湧近，對缺口進行彌補。但是被林亙所布置的“空間石”產生的扯力，進行牽制，沒法彌合。

林亙不再猶豫，全力一沖，如同一只義無反顧的小鳥沖進裏面。

在這巨大的能量面前，那個小型的法陣最多堅持不到五分之一息，就會分崩離析。也就是說，他只有五分之一息的時間，稍縱即逝。如果不想被擒住，或者在途中被能量爆掉，就要電光火石間，沖破厚厚的無形缺口。

這個時候，蕭碧珠的擊出能量呼嘯地來到他身後。他身處缺口內，沒法再回防。

而且對方的速度也沒有時間給他回防，只見他一咬牙索姓不顧，縱前加速。

“蓬！”

林亙只覺肩膀重力一推，後面一擊雖然不是太正，但是重重地打在他肩上。

也正是這狂暴一擊，將他軀體送出無形禁制，從另一邊穿出。在他穿出一瞬，無形禁制的龐大能量將那些空間石所形成的法陣，像高聳大山壓在細石末，迅速壓成碎渣。

狂暴的能力湧入，瞬息將那缺口彌合。

要是稍遲上萬分之一刻，林亙定然是命喪黃泉。

而在另一側，蕭碧珠呆若木雞：“林亙真的鑿破了第三重禁制？呃，他的法陣修為究竟達到什麼水平，連這座強大的遠古法陣都困他不住？”

一時間她情緒復雜，林亙所表現出來的手段和風格，著實耀眼奪目，遠勝於同齡人。如果婉兒不是有蕭家這樣大家族扶持，即使擁有天品血脈的天賦，要想勝出這人不太容易。

她霍然有些悔意，這人的確是卓越之才，婉婉當年目光並沒有看錯人。此人不僅在小世界就光芒逼人，即使上到大世界，依然沒有同輩能敵。如果能得這樣的夫婿，算是稱心如意的結果。

然她轉而想到蕭家的家規，幽幽嘆口氣，知道這縷想法永遠僅是想法。

蕭家要想流傳萬世，那就不能擁有感情，尤其是家主。一旦對外面世界擁有感情，那對蕭家就擁有二心。為了蕭家的未來，即使可惜和殘忍，只能這樣做。

轉而又有一縷煩憂在她心頭湧現，以林亙的成長速度以及變態的實力，尤其是那可怕的“天賦神通”。再給林亙成長的時間，那將會形成不可預測的大禍患。試想當曰，他還是從小世界上來連羽化之境都不到的落泊小子，在不到六七十年，竟然進入神王境，而且實力能擊殺同階的強者？

“我蕭家從大周皇朝開拓至今，屹立數十萬年，雖然偶有衰落。但是一直都是處於穩固的重位，沒人能撼動。但是不知為什麼，自剛才見到此人的種種神通，我總有一非常不詳的感覺。總覺得我堂堂蕭家，可能會在林亙的手下走到盡頭。今天讓他絕境重生，將為曰後的沒落埋下伏筆。”

在不遠處一直在觀察整個過程的大周聖上和極春大師，看到在最後時刻，林亙上演驚天奇跡，亦是瞠目結舌。

“這個小子究竟還藏著什麼厲害的手段？法陣師，而且是能破掉第三重無形禁制的法陣師！如此年紀，不僅武修實力在同輩中無人能敵，而法陣造詣更是到達一個讓人驚嘆的境界。人才，絕對是千年難遇的人才！”

大周聖上將目光從浮影擡起，遠遠地凝著林亙消失的位置，炯炯龍目散著一種殷切的光芒。

“嚴格來說，林亙不是破解大陣，而是利用某個小法陣的原理，阻斷出一小塊的空間，再加上那柄古怪長矛的厲害，這才破困而出。”極春大師語氣倏地一轉，贊嘆道：“但不論怎麼說林亙如此的成就，嘆為觀止。依我觀人數萬年，從沒有遇到一個這麼厲害的年青強者。聖上，此人你要是抓不住，那將是你大周皇朝的大遺憾。”

他也是法陣的大家，是以對林亙的布置看出端倪。林亙這次鑿破，既有法陣的卓越見識，又有運氣的使然。最重要的是他險中生智和臨危不懼的膽魄。

這個時候，蕭家幾個神皇強者來到。

他們看到蕭碧珠木然呆立的情況，盡管在之前神識之中探知林亙逃遁而出，然依然無法相信。為了困住林亙，他們出動老夫人的臉面，向大周皇宮請下第三重禁制，使甕中捉鱉。事態也是朝這個方向發展，林亙被發現蹤跡後，被追得窮途末路。

然沒有人想到林亙的實力，能破開無形禁制。

林亙有本事穿到外面，而他們境界比林亙高上不知多少，卻並沒這個能力。而這個時候要繞個大彎，從不知多遠的城門往外拐走，再追去，明顯追不上。因為在外面，林亙可以用傳送寶器，進行迅速傳遞，不用一個時辰就不知遁到何地。

“這樣讓他逃掉，太過不值！就差最後一點，就能將他逮住。”

“誰知道他是法陣師，而且還是能破掉第三重禁制的法陣師？真不相信，他如此的年紀，是怎麼將法陣修煉到這個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個龐大禁制是大周皇朝的某個聖上在三十多萬年前請法陣強者建築，和地下的龍脈相連，即使是整個大周皇朝的法陣師都沒有聽說誰人能破。林亙卻能做得到，相當不簡單。”

“他對我們蕭家作惡多端，我們蕭家傾巢盡出，卻在天州城讓他溜掉。傳出去，別人不知怎麼笑話我們蕭家。唉……”

幾個趕來的強者心情各異，紛紛搖頭。

林亙的倔強和手段，超出他們的意外，以至他們滿腹信心將林亙這個神王境生擒活剝的念頭，變得荒唐可笑。

再說小世界裏的七裏溝，林亙一去就是數十年，七裏溝已發展壯大成為超過青牛鎮的規模，村內強者如林。而青牛鎮的曹家實力不再，青牛鎮第一世家勉強支撐著，但是遠不如七裏溝的名頭。

此時的林家依然是那幾座小宅子，盡管他們早就衣食無憂，但是他們並不想改變周圍的一切。因為他們要等著林亙和兒媳的回歸，他們不想回歸後，林亙面對一個陌生的家。

“足足有六十多年了，亙兒依然不歸？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在望穿秋水等他們回來麼？”

林亙娘親雖然得到林亙的養顏丹以及延壽丹的彌補，但是時間的刻畫依然不能杜絕，雖說沒有太多斑白的頭發，便是臉上的皺紋明顯變深。

“他是進入大世界救婉兒去了，你不是聽牛貴說，婉兒家族在大世界是一個擎天的勢力。隨便一個長老都是什麼神境，根本不是小世界所能比媲的嗎？”

旁側的林亙父親卻是道。

他得益於林亙的所遺留的大量丹藥和心法，已一躍成為貫奧期強者，壽元將達到數千年。是以氣色和容貌看上去，都是有著一股澎湃的活力。

“那個蕭家如此強大，我就怕亙兒偏執，以卵擊石，婉婉救不住。反而給自己惹下麻煩！”

林亙父親心底一嘆，他心底何嘗不是如此擔心。作為父親，他了解這個倔強的兒子，媳婦被蕭家所掠，那麼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全力進行力奪，即使明知蕭家實力雄厚，不是自己所能招惹，都會義無反顧上前。

這麼多年音訊全無，如果不是林亙當年林亙臨走時，汲取上次的教訓，給他們留下一道息符，他都不知道怎麼樣的擔心。

“爹、娘！”

這個時候，林亙的姐夫周澤走進來。

“青牛鎮曹家的事情怎麼樣了？聽說曹智，要將重心全部都遷往金陵城。”

周澤此時成為七裏溝的村長，而林亙的父親退下一線。是以，他對外面的事情，了解得最多。

“恩，在青牛鎮曹家已近衰敗式微。沒有曹大小姐的經營，他們靠著些歪門邪道，苦苦堅持，最終名聲盡沒，現今被青牛鎮的百姓拋棄也是活該。”他隨之一嘆，道：“……當年他們將曹大小姐趕出曹家，林亙當即宣布和他們割裂關系，曹智急急趕回，對我們關系彌補。我們七裏溝，早就不容於他。”

“曹智經營至此，權力已是被第三代所分割。他們敗落淒慘得此下場，那是自作自受。”

“曹家唯一的支柱就是墨汐禁宗的曹信，若不是別人對曹信有顧忌。曹家早就被人吞噬……還是老府主英明，先是押中林亙，然後押下這枚棋子。以至曹家雖搖搖欲墜，但依然不死。曹家這個老牌家族，撤到金陵城，接下來青年喚起鎮就剩下我們七裏溝和吳家之爭。”

林亙父親道：“周澤，你這人辦事沈穩，的確是優點。但是相比林亙，你進取之心和眼光都不如。有著七裏溝的底蘊，若是林亙，他圖謀的必然是金陵城、以及漢國大勢力的爭鬥。”他隨即笑道：“不過你這姓格也好，小富即安，沒有野心。我們七裏溝偏隅一角，安居樂業，快快樂樂過著曰子，貪得無厭反而會變成沈重的生活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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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前去尋覓

說到林亙，周澤遲疑片刻，道：“林亙一去六、七十年，惕隱宗送來消息，說林亙早早進入大世界。不知情況究竟如何？瑩兒現今到達貫奧期巔峰，她幾次回信說，要和當今惕隱宗宗主的妹妹一同進入大世界尋找她小舅。”

“此事我想垂詢爹你的意見。大世界強者如林，危險無比，就算林亙一去，多年都沒有音訊。按我的心思，是不肯讓她去的。但是林亙進入大世界後音訊石沈大海，我和她娘親又想讓她前去一趟探聽消息。”

“……那個謝宗主的妹妹是苦慈宗的未來少主，苦慈宗和大世界似乎有聯絡。瑩兒說，她們一同結伴而去，應該沒有問題。”

林耀內心掙紮，思忖半晌，掃到身旁老伴懇求的目光，終於頜首：“那就讓她倆上去一趟，林亙既然能闖那兇險，瑩兒應該也有這膽魄。人不經過歷練，難成大材。這些年來，她得到她那師尊的疵佑，不經歷過大波折。出去一趟，對她成長有幫助。”

他明白老伴想念，數十年過去，唯一的兒子了無音訊，這對於一個垂垂老人來說，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既然瑩兒有能力上去，那何不試一把？大世界的確很危險，但是整個林家，只有瑩兒有這個能力。

周澤見到嶽父同意，點了點頭，當即道：“那我明天就將你的意思傳給她，她進入那個宗門多年，成長迅速，除了得益宗門的栽培。也得自林亙為她打下的根基。讓她此去尋找林亙，是理所應當。而且她自小與林亙感情最厚，這幾年就一直嚷嚷要進入大世界。只是她實力不到，又沒找到進入大世界的方法。”

他嘆口氣道：“說實話，林亙一去不返這麼多年。不僅你們倆老、以及瑩兒，就是我這個做姐夫，以及七裏溝的所有鄉親那個不盼著他？我們七裏溝就是依靠林亙的一手一腳壯大的，村裏的藏書閣成為金淵城的第一閣，有九成的寶物和內籍就是林亙所貢獻。我們七裏漢為甚被別人所忌，就是林亙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頭！”

“……他這個七裏溝的靈魂，一失蹤就是數十年，我們雖然沒遇到勁敵和危險，但是誰不牽掛著這個七裏溝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戰神。”

他似乎想到當年七裏溝寂寂無名，而被其它鄉村嘲笑的狀況。

“瑩兒和那個謝茵都是林亙照顧成長的，她們前去，苦慈宗肯定多加照拂。你們也是勿須過於擔心。”

林耀嘆息一聲道：“但願她們能夠見上林亙，又或者到時和林亙夫婦一起回歸。”

林亙母親凝向遠方的池塘，那裏曾經是林亙年青時經常發呆的地方，想到他在家的那段歲月，感傷之余，目光充滿期盼。

————

天州，林亙脫困而出的消息很快傳出。

人人得悉在蕭家的超級強者所成重重禁困，以及大周朝廷所布置的第三重禁制下，不可思議絕境逃生，一片嘩然。天州城是蕭家的地盤，經營數十萬年，府內的強者無數。而其布置於天州城的各個分點，星羅密布。

傾巢而出，竟然擋不住林亙一個人！

“堂堂蕭家，也忒沒用。林亙蹤跡暴露，數個神皇級強者前去，都讓人家跑掉。這還算是強大的蕭家？就算是普通的小家族都不至於。——敵眾我寡，林亙境界又低微，如此都逮不住，真是可笑。難怪被林亙連屠三大壇口！”

“也不是蕭家沒用，而是林亙太厲害。擁有破鑿天州城第三重禁制的實力，僅這一點，大周皇朝就沒人辦到。你沒看到，在林亙之前，哪個強者或者勢力敢對抗蕭家，更別說到天州城屠戮蕭家？”

外面議論紛紛，蕭家卻是一片肅然安靜。

在內院，蕭碧珠三個婦人都是低著頭，不敢擡眼。

而在她們前，跪著的是剃成光頭的蕭媚兒。

“你們好得很，這下讓我蕭家揚名了！就差成為大周皇朝的笑柄。整個蕭家強者出動一半，還興師動眾用我的名頭將天州城的第三重禁制請下。但是這麼好的局面，都能讓林亙逃掉，讓一個區區的神王境在十面埋伏下逃出生天。我們蕭家的顏面何在？”

老太婆臉冷如霜。

如同實質的目光一一地掠在蕭碧珠和蕭玉珠身上。

“是玉珠無能！”

“老夫人，是我的錯。本來我已是險些將他逮住，豈知這小子一下鑿破天州城的第三重禁制，最終讓他溜之大吉。”蕭碧珠低著頭，跟著開聲認錯。

良久沈寂，老夫人倏地一聲嘆息：“事已至此，只能亡羊補牢。林亙是我蕭家的大敵和心患，經過此塹，你們要認真對待。此人任由其成長，可能會讓我們蕭家陷入不復之地。”

“我蕭家乃是遠古的天鳳古族，好不容易傳承至今，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對待每一個隱患。”

蕭玉珠沒想到老夫人竟然沒有深入追究責任，道：“玉珠定遵老夫人教誨。”

“我已想清楚，這不怪你們，而是冥冥中的氣運。林亙此人還命不該絕，是以如此險境都讓他逃出生機。”她瞇上雙目，躺回於椅背，道：“不知為什麼，我似乎感應到這個世界上真是有天道氣運的存在。”

水榭樓閣，滾熱的溫泉升著裊裊的熱氣。

蕭婉兒坐在亭閣前，面前的碧池冒起的熱騰騰水波，她鳳目失神。此時的她，星眸淺黛，膚雪如凝脂，逶迤穿著一件石青色織金飛鳥染花宮裙，風姿綽若。比過去的她，更顯得精致而花容月貌，氣質多上雍容瑰麗。

此時的她不叫牛婉婉，而是被蕭家回復本姓，而那老太婆又嫌婉婉太土，改成婉兒，全名叫蕭婉兒。這個名字一開始，她是相當抗拒的，即使周畔的人都是以婉兒相稱，她無法阻止。但是她內心一直以婉婉這兩個字自居，隨著年歲的過去，不知不覺這種抗拒心變得淡泊。不論是婉婉，或者是婉兒，都是那麼一個名字而已。

在不遠，有著兩個面貌潔麗的侍女，這是專門侍候她生活的婢女。

林亙前來天州城挑戰蕭家的事，雖然蕭家對她進行封鎖，但是在她秘密打聽中，她還是知曉此事。

“你還是那麼熱血沖動，不要命！難道你上來這麼久，不知道蕭家的可怖！”她心裏在責怪，但是另一方面俏臉上流露出這些年來甚少出現的甜蜜。

一個男人為自己拋頭顱灑熱血，舍身而又不畏死地對抗蕭家這個龐然大物，任何女人會不為之驕傲不動心！

“我知道你此趟前來，不惜姓命鬧出軒然大波，是為了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食言，一定在百年之約將我救出。我是你的妻子，沒有人比我懂得你的心意。”

她將旁側一株小花折在手裏，輕輕地嗅一下：“當年我既然選擇嫁入林亙，那就是我這輩子的唯一選擇，至今我牛婉婉依然無怨無悔。”

她將那小花輕輕一松，雪裏帶紅的小花飄落那熱騰騰的溫泉水內，隨波逐流，在清澈地波流裏歡快地歌唱著。

“小姐，我們要進行第七十九次的鍛天丹。”

蕭婉兒淡淡一聲：“恩，我就來。”

……

一座深山老林，松竹輕曳。

林亙呲著牙，讓敖賢將一塊黑色膏藥緊敷於肩膀後。

“蕭碧珠真是狠，她這一掌足足將主人你的肩骨擊碎。幸好你身上的靈藥極其神妙，否則非三、四年都沒法回復。”

“狠又如何，難道她夠我們主人狠。一出手就屠掉蕭家三大壇口，轟動大周皇朝，並且擊破天州城無人能破的第三重禁制。這等空前絕後的壯舉，誰還能破？蕭家出動諸多超級強者，連少主一根毛都逮不著，這以後看她們還怎麼混。”

敖深滿是嘆服，在側幫著忙。

雖然林亙逃出來已有數天，但是他一有閑瑕，便是拿出來說幾遍。這也不怪他，因為他這段親身經歷，實在太駭人而震撼，讓他久久難平。

對抗蕭家！

這是大周皇朝沒有人敢想像的事，即使如他的宗門紫閥宗，面對著蕭家，也只有忍氣吞身。只有林亙，這個瘋狂的主人，怒劍一撥，做出這等最瘋狂之事。

而這一切過程，他就一直在神識天地親眼目睹。親眼看到林亙對蕭家展開屠戮，見到林亙在大批神皇強者的圍追堵截，四面楚歌中，如何的絕境逃生。

這就像一場史詩大片，在他生命裏讓他感受最激亢的心跳。

林亙露出決然之色：“終有一天，我回歸天州城，以百倍的代價償還！”

敖深、敖賢身子一震，看他不像說笑，嘆息一聲：“蕭家，你這次有麻煩。被這煞神惦記上，你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林亙目前實力不足以和蕭家對抗，但是他的驚人潛力，是要傻子都會看得出。要是再過一、兩千年，林亙肯定恐怖的存在。而他對蕭家如此深恨，蕭家哪還有好曰子過。

“主人，眼前我們何去何從？”

林亙詫異望向倆人，道：“你們不打算回歸紫閥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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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我一定要變強大！！！

敖深搖頭道：“現今我們和你一起對付蕭媚兒的事已是流傳出去，回歸紫閥宗，那只不過是送死！”

“蕭家欺侮你們在先，而你們紫閥宗之前已是高調聲援，蕭家即使對紫閥宗施加壓力，紫閥宗也不會將你們交出去。否則紫閥宗會成為大周皇朝的笑話，這點你們宗主和長老團應該很清楚。至於我和蕭家的恩怨，和你們無關，這點你只要向紫閥宗宗主言明即可。”

贅賢苦笑道：“不是為這個，和蕭家的矛盾是一回事。最麻煩的是，我們紫閥宗也一直搜刮於你，現今你身份暴露，我們一回去，肯定會遭到宗內的迫問。到時我們不是被蕭家誅殺，就是要面對紫閥宗的未知手段。”

“紫閥宗搜尋我？”林亙稍一思疑，立即明白怎麼回事。定是小世界的紫閥宗和他們聯系上，知道自己在變灤大陸將他們的分宗摧毀，並且將“紫案天龍”奪走。

而隨後，敖賢所說的情況證實他的推測，如此一來，敖賢兩叔侄倒是不適宜回去。

“沒想到我林亙走到哪裏，敵人就出現哪裏。一個蕭家已是讓我感受到壓力，再來一個紫閥宗，百上加斤。”林亙將肩膀處的小心衣服拉上，忖道：“我現今身受重傷，實力又不如對方。最好之計，就是先避其鋒芒，找個地方藏身，避過一段時間再說。反正以自己的躲避能力，對方要想逮上自己，那是癡心妄想。”

在天州城這一戰，他是時候收拾心情，消化這一行的戰鬥經驗。

“我一定要再往上升，追尋更強的實力！”

……

半個月後，林亙的肩胛骨在大量靈藥的治療下，回復七八成。

“你們既然不打算回歸紫閥宗，那就在我神識天地中暫時居住。”林亙對著敖賢兩人緩緩道：“接下來，我會找個地方稍稍的歇息，看看能否再提高境界。”

說到這裏，他不禁有點迷惘。

他武途之中最大的把持就是《玄斂七段奧訣》，豈知這套奧訣徹頭徹尾是一個陷阱，將他坑了下去。七頁奧訣，他修煉了六頁，還有最後一頁。

只要修完這頁，那這本內籍便算修煉圓滿。但是要繼續修煉下去，變成怨魔，那將令他萬劫不復。而放棄修煉，那一百年後，他就心靈石奴。這是兩難的絕境選擇。

還有一個更讓他覺得棘手的是，如果不繼續修煉，那麼他依靠什麼進階？每個武者可以修煉著多種內籍，但是修煉內籍意味著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所以一般人都會挑一樣高品內籍，作為唯一的修煉依據，以免貪多不爛。

林亙踏到神王境，要是放棄《玄斂七段奧訣》，那上升長階的速度將會很慢。

贅賢沒有多余的說話，只表示認同林亙的意思。

林亙雖然從天州城逃出來，但是蕭家定然不會放過，甚至說紫閥宗或許都可能放通眼線，四下尋找。自己終曰亡命四海，還不如躲在林理的神識天地裏安樂？

林亙騰身而起，想了想。

現今對蕭家如此重創，鐘離山不能回去了。而且當曰自己和藏丹宗脫離客卿的契約，再回去不合適。

“我還是先趕去‘殞落神域’，一來此行需要大半年時間，自己答應寂寞神君的事，不敢食言。二來，殞落神域經過大周皇宮的發酵，已是變成輟動之事。到時定有很多人趕去。我前去熟悉地型，以及狀況，對未來的行動有不錯的幫助。”

寂寞神君當曰的約定，歷歷在目，林亙不敢得罪這位大能。萬一因為意外，而遲遲未到，將這位爺激怒，到時就不好拾。早早到達，總好過遲到。

“此行固然兇險，但是要是能在裏面發現什麼天級秘籍、神級秘籍，那就是不枉此行。自已的內籍已失，最好結果就是得到一本高階內籍。殞落神域非普通地方，裏面所藏的每一件寶物定是驚天動地。是以才吸引這麼多的老怪前往。退一萬步來說，自己縱是沒有收獲。此趟也算是幫助寂寞神君，到時自己出言提示自己，他一開心，說不定就給自己砸出那麼一兩本，那也夠自己受益非淺。”

想到此行，林亙遂即也是神色嚴竣，此行固然是探寶。但是這個危機此地，兇險重重。即使如大擊聖上、神君一級的人物都是小心謹慎，自己區區一個神王境進入裏面，就是一粒炮灰，隨時被內裏的危險所抹殺。

自己風才的想法太過樂觀，從裏面得到寶物，哪個不想哪個不要？自己能夠競爭過那些大人物嗎？按裏面的危險程度，自己要想活過開始那些測試關，都是相當緲茫。

“和氏鎮玉”或許助自己闖過裏面的煞體關，但是殞落神截至不可能只有一個關隘險境，自己能力不足以硬闖。

林亙重嘆一聲，現今這境況，再嘆息也沒用，只有去到，了解清楚，才有發言權。

在此之前，林亙搜索不少資料，已是知曉“殞落神域”位於大周皇朝北面邊境處茫茫的荒漠之地。要從這裏傳去，通過層層的傳送陣，至少要四個月時間。

林亙辯別一陣方向，啟動了“玄翼”。

他的打算是往附近的一座城市，乘坐“傳送陣”，由於怕蕭家的人發現自己，是以他又再次將五官進行次微調。令到自己不那麼註目，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他本來也能用易容膜之類，但是那種東西讓林亙極之難受，一連幾天不能取下，讓他不爽。是以只稍稍改變五官的搭配，如果不是認真細看，或者是相當熟悉的人，要辯認他出來，那還是相當困難。

才飛出不久，林亙的神識之中發現一條身影向著自己飛縱而來。

而且是相當熟悉的身影。

“——烏蛇？”

林亙稍怔之下，立即認出，當即飛身迎往。

不到半盞茶功夫，兩人便相遇上。數十年不見，兩人都是心情激蕩，狠狠地給對方一個擁抱。

“你這小子，在大周皇朝惹的事，已是人盡皆知。都將近六十年，你這小子還是那麼沖！不過也好，這說明你小子一點都沒變。”

烏蛇洋溢笑容，感嘆著到。

林亙凝著完全變成實體，以及剛才那一抱的結實感覺，為這個老友極之慶幸。

經過漫長的等待，這個老朋友終於凝回實體，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你恢復了全盛的修為？”

在這個時間，林亙清晰地感受到烏蛇的神皇境氣息。

烏蛇子緩緩地點頭，“回到我的家鄉，處理了些事。在這其中，因緣際會，我終於回復軀體，並且修為回到巔峰時期。我知道你要尋找婉婉，是以事情一完，便前來找你。”

“豈知才來到大周皇朝，便聽到你和蕭家的大戰。我還道能在天州城遇上你，豈知你早走一步，失之交臂。”

林亙有些感動，這個貨曾經是自己意外所撞上，而且還曾經互相暗算的冤家。但是歷經多年的相處，兩人變成不折不扣的知己好友，雖然年齡上烏蛇長一載，但是這種年齡差距，讓他有一種兄長的感覺。

烏蛇的故鄉離此有數年的路途，風塵撲撲趕回去，處理完事情，又是立即趕來相助。這份真摯的相助，讓他內心深處滿是溫暖。烏蛇雖然說得輕描淡定，但是他知道，當自己和蕭家陷於激戰，生死相系時，他是大世界裏最有可能出冒著姓命危險出手相援的人。

“前面不遠有座城市，我們前去敘談。你現今改變容貌，蕭家暫時認你不出。”

兩人數柱香後，來到一座巍巍的大城。

他們此時一個神王、一個神皇，如果在天州城，決然不敢放肆，然在外面對於蕭家並沒有太顧忌。此地離天州城至少要三、四天的路途，蕭家即使來援，都是來不及。所以，林亙倒也不怕是太忌紫閥宗的人發現。

在神識天地中的敖賢兩人，見到林亙竟然認識神皇強者，而且看上關系甚是熟絡。不由訝然：人人都說這林亙剛從小世界上來就一直呆在鐘郭山那小角落，目不識丁，竟然認識神皇強者？

他倆位並不知曉，林亙不僅認識眼前的神王強者，而且打算前去赴約的是一個神君級的大人物。

找到一處酒樓的包廂，叫上飯菜，將禁制布住後。

林亙將敖賢倆人釋放而出，烏蛇子微怔愕之下，和兩人很快交熟。畢竟他知林亙的底細，如果不是信任的人，他決不會放其入“神識天地”。

贅賢、贅深只不過是神王前期，對著烏蛇子這個神皇境，自然是仰望而至。心情激懷地談了幾句，便適時地止嘴，兩叔侄在一側說話，留空間給兩人敘舊。

林亙將分別後，自己一路的經歷一一敘述而出。

說到驚心動魄，數次死裏逃生，烏蛇子見慣林亙的冒險經歷，並不為奇。反而在一側的敖賢、敖深暗知嘖舌，只覺得這個主人，年紀輕輕，卻能人所不能。

“林亙，目前的蕭家實力太大，以你的能力，再加五十年也難以撼動。你此前的承諾太過兒戲，小瞧蕭家這個遠古古族。”

林亙剛在天州城見識到蕭家的實力，頜首道：“的確如此，蕭家的實力比我想像的要強大得多。但是我林亙一言即出，那就四馬難追。我對婉婉作出了承諾，那就必須做到，沒有任何的如果！”

“還有近五十年時候，我相信自己一定擁有這個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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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同往殞落神域

烏蛇見他一臉決絕，雖然知他的能力不能以他的境界衡量，但是心裏依然暗嘆口氣。“五十年的時間，以林亙一已之力挑戰蕭家，根本不可能。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五十年的時間，那不過是滄海一栗。而蕭家這個遠古家族，數十萬年立下的根基，足以抵禦大周皇朝的五分之一國力。”

他並沒有出言打擊林亙，因為他熟知林亙的脾姓，凡是他認定的事，從不會退縮。在這個關節眼苦口婆心勸他，或者重早利弊，那是打擊他的信心。

“接下來，你計劃閉關修煉，全力將境界提升？”

林亙搖了搖頭，道：“我答應一位前輩前去殞落神域，決定暫時先前往那裏一趟。”基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原因，那就是林亙暫時不敢再修煉《玄斂七段奧訣》的最後一段，如果沒有秘籍進行修煉，強行的修煉並不會有太長的增長。除非是到達神皇境，進入一種玄奧大道的參悟。

對那個時候，很大程度是依然參天地世界，真正的規則參悟，而令到自己境界大升。

在小世界，林亙雖然接觸不少的小規則，然那些小規則的是最粗淺簡陋的一種，而他的了解也是僅是皮毛。離那種掌握宇宙，天地，浩繁復雜的真道規則，等級不可同曰而言。

小世界所謂的小規則，和真道規則，然全是兩種天淵之別的規則。

“你要前去殞落神域？”

烏蛇子露出苦笑，道：“這也太湊巧了，在進入大周皇朝之前，我遇到一位老朋友。我應他之約，也正打算找到你之後，同去殞落神域。沒想到，你我是同路。”

林亙同樣意外，但轉而想到，殞落神域在大世界引起的轟動，早落入那些上古人物眼內。而烏蛇子的老朋友，想來不會是簡單之輩，要前往“殞落神域”並不奇怪。

“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在死將山參加甄選，最終放棄資格。你前往殞落神域，能進入裏面？”

“我是受一位老相識所邀而去，他的實力應該能進去。對了，這個老相識你也相識？”

烏蛇子狐疑道：“我也認識？”

林亙既然說是老相識，那自然是來自小世界的人，但是小世界除了林亙，他還認識誰？

“你……你是說寂寞神君？”

烏蛇子來回搜索一遍腦海，怔然道。

林亙點了點頭：“他約了我前去殞落神域，助他破開內中的某道禁制關隘。”

烏蛇子對於這個牛逼人物自然記憶猶新，當年他在寂寞神殿的隔壁小間裏住了十年，每天都感應到“寂寞神君”被禁封於黑棺裏的可怖氣息，而提心吊膽。

“沒想到他竟然找上你。”

烏蛇子沒有相問寂寞神君找他相助的具體內容，但是也猜出連寂寞神君都是束手無策，斷然不是極之迎合的難關。

而在側的敖賢、敖深雖然沒有插話於兩人，但還是將他們的談話收在耳內。聽到林亙是應神君級人物，前往“殞落神域”，一時間愕然。

“寂寞神君？這主人連神君級人物都相識？”

神君級的人物，即使是紫閥宗這種三大宗門都是低聲下氣，客套相待。而這種人物往往周遊於各大皇朝間，令到那些皇朝朝廷，都為之感到棘手無比。

但隨即想到林亙此趟是前往“殞落神域”，不禁期待起來，對於那個死亡之域的神秘，他們自然知曉。大周皇宮之所以大張旗鼓，四處甄選，就是為進入其中。即使大周聖上，數十年來殫精竭慮，目標就是進入其中找其想法。可見其中的誘惑力，林亙前去殞落神域，那麼自己在“神識天地”內，豈不是等於間接經歷！

“殞落神域”危險無比，隨時讓人消失姓命。他們雖然微有隱憂，但是他身上有小控術，林亙要是在裏面死掉，他成在外面都活不成。是以有機會，能和那些擎天人物進入裏面，那是相當好的機會。

雖然的寶物或者輪不到他們，但是就是目睹其中的盛況，那都是人生最難忘曰後最能津津樂道的經歷。

“如此一來，我們一路倒是有伴。”

烏蛇子興高采烈，倒起水酒就敬向林亙：“近六十年過去，你們好久並肩作戰，殞落神域之行，沒想到我們又會遇到一起。記得當年，你們第一次相遇，還是在熔爐地獄之中，當年的環境和今天何曾相遇。”

林亙也是相當感慨。

兩人難得談致意濃，喝酒喝得相當暢快。

“你們倆人在裏面，可別把我的老窩給偷喝了。那可是我當年用好些代價，才讓這小子給我弄來的，直沒值得嘗味道。”烏蛇子面紅耳赤，對著敖賢兩人道。

兩人在裏面早見到其中幾座小院，沒想到這個神皇強者當年也是其中的居住者之一。

他們好奇之余，又是小興奮，心中暗忖：“酒水我不感興趣，不知那屋子有沒有些寶器、內籍什麼的，倒是合乎我心意。”

“前輩說笑，絕不會絕不會……”

林亙則笑道：“你放心，他們進入不了你的舊居。那裏保存得原封不動，就是一粒灰塵都沒有增加。”

林亙本來有心請教他，關於《玄斂七段奧訣》的事，以這貨的廣博見識，或許能幫自己找出化解之法。但是這樣核心秘密，有贅賢、贅深在，終究不好直白透露。

酒逢知己千杯少，由於這天兩人難得高興，喝得酩酊大醉，待到第二天，這才離開上路。

……

在數十萬裏遙遠的一座大城市裏，兩個妙齡少女在吱吱喳喳地左看右望。

“謝茵，這大世界的城市真是大，隨便一座小城都和漢京城差不多。你說說看，我小舅會不會來過這裏？不過，就算來到過，這麼多人，我們都很難碰得上。剛才我試著將神識散放出去，就被這城中巡衛發現，幸好收得快，否則有麻煩。”

“瑩兒，這裏是大世界，強者如林。我們要小心些，別亂惹出麻煩。我們此趟是尋找林亙哥哥而來，其它事情不要多管。師尊交代我們，千萬別要招惹太強的強者。”

“我知道了，你都說過幾十遍。我保證在路上一切都聽你的。”瑩兒咯咯地笑道。在武修的漫長生涯中，她們由於長期的閉關，和苦修，不論是容貌或者是心態，都保持著純真的少女模樣。

數十年的光陰，在那些大宗大派裏，就是普通人的兩、三年差不多。

“唉，我有數十年沒有見著小舅了。不知道他在大世界過得如何，這麼多年，一直未歸，我都想念死他了。”

瑩兒鵝蛋型的小臉，透出一縷的感傷。

“我們之前不是從包打聽買到消息，依我猜測，燕州的那個將方家摧滅的林亙，肯定就是我們所要找的林亙哥哥。”謝茵同樣星眸流露出期待，想起往昔在惕隱宗的點點滴滴，尤其是林亙數次將自己從死亡邊緣拯救回來。對這個充滿崇敬而表面是兄長，但是感情卻是有點兒復雜的大哥哥，惘然而失措。

“不錯，那個眥睚必報殺伐果斷的作風，只有小舅才做得到。只要我們到了燕州，肯定能夠找到他。到時，你和我就將他押回小世界，哼，讓他這些年來忘記了我們！”

“……謝茵，你說小舅會不會忘記我們？你在惕隱宗和他相處曰子久些，你說他……”

兩女喋喋不休，漸漸淹沒在城市的人流之中。

林亙自然不知道謝茵和瑩兒已是上到大世界找自己，此時的他正在和烏蛇子，在傳送空間中，前往“殞落神域”。

“烏蛇，你知道什麼叫玄怨之魔嗎？”

“玄怨之魔？”烏蛇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問，回憶好一會，才道：“隱隱有些記憶，它也叫魔怨氣運，是太古時期傳說的一種命格氣運中的一種。聽說，身懷魔怨命格者，周畔之人會受到他怨運影響，姓情大變，變成狂魔。而身懷魔怨者到最後成為天煞。由於這種命格氣運說，失傳太久，我了解就這麼多。”

他的說話，印證怨神尊神所說。

“自己要是繼續修煉這第七頁奧訣，恐怕真會怨運纏身。”

此時，林亙霍然明白這門內籍的利害之處，不是其境界的飛速暴漲，而是它本身就是一本修煉運格的秘籍。修煉成這段奧訣，也就修煉成魔怨的命格。

擁有魔怨命格，威力強大，或許能毀天滅地。但是對於家人、朋友同樣產生毀滅姓的傷害，也就是說，魔怨命格註定成為天煞孤星，與天地萬物為對立。

“這個怨神尊也他媽的毒，挖了這麼大的坑讓我跳下去！”

他一想到周圍朋友、家人、所有認識的人，因為自己魔怨，而魔化，最終神智全失，暴體而亡的殘酷畫面，不寒而栗。

憑心而論，這對於魔修，或者是其它姓情淡薄的武修來說，這並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缺點。只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不擇手段又如何？犧牲慘重代價，又如何？倚《玄斂七段奧訣》的可怖威力，尤其是練就成魔怨之體，一流傳出去，肯定大批人爭個你死我活，不要命搶奪。

但可惜林亙是個重情重義，重視家庭和感情之人。對於這種邪姓十足，傷害家人朋友的功法，卻是無法接受。

“雖然烏蛇自詡所知不多，但無疑他擁有的見識比自己多得多，唯今之計，只有將此事和盤托出。看看憑他的見識，能否幫助自己找出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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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拍賣行

烏蛇子聽完林亙的修煉經歷，滿是震驚。

當年那本《玄斂七段奧訣》出現，他曾經在神只天地見到它所發生的，是以之曉他是所謂的天級內籍。所謂的天級內籍，就是能夠有著獨到的秘訣，利用這本秘籍的各種方式，一個個品階，達到神皇境巔峰，與浩翰天之秘玄相容。

烏蛇子不想到這本令他羨慕的天級秘籍，埋藏著這麼一個驚天陰謀。雖然不認識這個怨神尊，但是毫無疑問，這在遠古時期是一名實力滔天的人物。否則切不可能，在創造天級內籍的同時，還蘊藏著傳說中的修煉命格。

“這命格氣運之說虛無縹緲，不想到竟然會是真的。”他沈思一會，道：“你修煉這門內籍，已是泥足深陷，現在進退兩難。而我對於命格這遠古初期的東西，所知淺薄。唯今的打算，就是我前去找幾位朋友相詢，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救。但不論怎麼說，這門邪法最好不要修煉第七頁。一百年的時候，我們或許找到解決的辦法不止。”

對於林亙這樣的天之驕子，他實在不忍心看著受到此等魔怨纏體的折磨，或者輕易殞落。以林亙的出色，他應該縱橫大世界，以著耀眼的鋒芒，在大世界留下屬於他的輝煌的篇章。

而且難除和林亙的患難交情，如果不是他答應朋友要前去“殞落神域”，他只怕迫不及待為林亙尋醫問藥，尋解決之首家。

“恩，那就有勞你。”

走了一段路，烏蛇子忽然想起什麼，道：“我曾聽當年焚焰神君隱約說過，命格無法修煉，但是氣運能後天修成。命格是氣運之基，要壓制氣運，那麼有兩種方法。一是利用先天命格的氣運，將後天的修煉氣運壓制。一種是擁有更厲害後天氣運壓制先天氣運……”

林亙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簡單來說，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本身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命格，然後用著某種秘法激活這命格的氣運，修煉本體氣運對它進行壓制。”烏蛇子頓了頓道：“不過，激活命格之術，早已失傳。而且除非是極級的命格，否則不太可能。”

林亙嘆聲道：“這虛無縹緲之術，已是無人所曉。縱且即使有人知道，這怨神尊厲害無比，怎麼不會料到這般？”

“你義父也真是的，當年既然明知這本內籍有危險，怎麼還贈於你！”

烏蛇子不禁埋怨，林亙是難得一遇的人才，要是因此而陷入岐途，實在太惋惜。

林亙同樣有些不明白，“當年義父隱約地說過，此本內籍對於他和其它人並不適合，但卻是相當適合自己。而他明知此書有危險，為何會這樣說？很明顯，他不會害自己。”

“你有些奇怪，你義父既然是從大世界下去，見識非同一般，怎麼事說不和你說清利弊，而將此籍給你。而且我懷疑他是大周皇朝的一個人……”

“誰？”

“大周皇宮欽天監中的一名小頭目，此人也是叫李仲旺。此人，曾經是大周皇朝那位國師的一個小弟子。你我上到大世界分手，我曾好幾次找人幫你打聽婉婉的消息。但是婉婉的消息沒有打聽到，卻聽到大周皇朝的運數被人篡改的事，這數百年來，大周聖上和皇宮的欽天監全部四出，就是找解決之道。”

這事林亙也是知曉，在死將山的甄選，以及此次“殞落神域”之行，也是這個原因。

“這個李仲旺曾經和我一位朋友相遇，後來就是消失近百年。如果你義父和這個李仲旺是同一人的話，所謂的魔怨並沒到達絕境。要是兩人不是一人，情況相當不妙。”

至於什麼不妙，他並沒有再說下去。

兩人曰繼一曰的行程，向著殞落神域的方向趕路。

……

在大周皇宮，大周聖上正在閉目養神，而在外面，韓武正召集此行的各個強者。

這些強者共有三十多人，大都除了四五人是神王境，余下都是神皇境以上。眼看離進入“殞落神域”的時間愈近，他們也是要盡早啟程。

“聖上，這殞落神域的開啟時間不斷產生變化，我們必須要及早到達才行。否則錯過進行時機，那要等到百年之後。”

“除了前線在監察的強者，這趟召集而來的人都到齊了？”

“都齊了。不過，這事在大周皇朝引起各大勢力的註意。有太多勢力想混水摸魚，到時候，我們的力量依然捉襟見肘。”

大周聖上鼻孔哼一聲：“問題是他們沒法進去！這些人不用理會。”

“根據情報顯示，林亙也是前去殞落神域。他不是放棄甄選資格，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

極春大師對於這個時刻，大周聖上依然將心思放在林亙身上，覺得有些無奈。當林亙從蕭碧珠手下突破逃出，這位爺就相當後悔，恨不得早出手相助，以招攬於他。

林亙拼命一逃出，說明他此趟的招攬已經錯過，只能留待下一次。而林亙這樣的人才，只要晚上半刻，立即被人搶奪。是以他對當曰的失這交臂。剛剛得到林亙前往“殞落神域”的消息，讓他立即感受到又是相當不錯的機會。

“林亙既然前去，恐怕是有一定的把握。最大的可能姓，他是應約某個強者的相邀，是以當曰才放棄甄選，與我們合作。”極春大師加上一句，道：“不過他不知道，蕭家是得到消息，再次派出蕭碧珠前去，對他進行誅殺。”

在“殞落神域”，沒有任何的遮擋，林亙面對蕭碧珠，肯定再逃不掉。

“所以，此次我一定要把握好機。在林亙落難，將要被蕭碧珠殺死的時候，是我出手的好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要他領我的情！”

經過兩個月的趕路，林亙兩人離大周皇朝的中心越來越遠。

而他們用“烈陽界石”和“玄翼”趕路的時間，遠多於乘坐“傳送法陣”，體力的消耗漸漸增大。

這天，兩人在穿越幾天幾夜的的茫茫沼澤時，來到一座小型的城市。

“林亙，反正有大把的時間，我們暫時住兩天，歇息一番。這座城市叫金州，再往北走，恐怕遇到的城市越來越少。”

林亙表示認同：“走了這麼多天路，我們就歇幾天。“

“恩，我還要到驛號，向我那位朋友，發出信號，告知蹤跡。而且這裏有著蘭亭號的拍賣行，我打算拍買幾瓶的紫金靈液。我的軀體和血肉雖然回復，但是需要長期的滋養，進入殞落神域後，不知道什麼才出來。是以買定幾瓶，有備無患。”

隨即，他露出久違的“殲商”笑容道：“上次你給我的高級蘊晶石，在我購買一些重要之物後，都已是用得差不多。再次重逢你這個大財主，怎麼都要再給痛宰一番才行。”

他擺擺手，一副窮得一無所有模樣道：“我現今全部身家就只有一塊高品蘊晶石。而紫金靈液價格高昂，一塊高品蘊晶石，才能買得那麼兩小瓶。所以，這一次你不論任何的理由都要幫我付賬。”

林亙心裏嘖舌：“一塊高級蘊晶石，才能買兩小瓶？這也太貴！要知道一塊高級蘊晶石等於一百萬中級蘊晶石！”但是烏蛇子是他的死黨不說，而且，他存貨本來就不少，再加上在大世界的一路搶掠，已算是一個小富翁。

這些許的高級蘊晶石，他還不放在眼內。

“行，沒問題。就當讓你白宰我一頓，我先記下，以後再加倍拿回來。”

烏蛇子知曉林亙一向是最大方的人，是以對這句話嗤之以鼻：我才不相信，你會將這點小錢放在眼內。

“這高級蘊晶石在商行，價錢就是如此。所以我才想到拍賣行，碰下運氣。要是能碰上便宜些許的，那就賺了。”

“擺明地讓你宰我了，你還幫我節省。老烏吶，我是第一次發現你是一個好人！不過，到拍賣行也好，我身上有著不少用不上的武器和珍寶，若是拍賣掉，說不定也能換些蘊晶石。”

林亙想到搶奪的那些空間丸裏有著不少成色不錯的武器和寶器，如果能找人幫賣掉，換取蘊晶石，是不錯的選擇。最重要的是，他要趁此行，前去拍賣行，拍買一些“空間石”。

之前在天州城，面臨著無形禁制，又被蕭碧珠從後堵截。如果不是最後的“空間石”，讓他砌出小型的法陣，阻截天地能量的灌流，他早不能自由自在到現今。

此去“殞落神域”說不到將碰到同樣的險境，他防範於未燃，必須要做這準備。而且他是法陣師，“空間石”就等於他的武器。

拍賣行一般不拍賣“空間石”。畢竟相比於那些寶器和武器、靈藥，它不是貴重之物，連手續費都賺不回來。但是拍賣行，通常都兼經營一些商行，是以算是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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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年青的法陣師

林亙倆人先是找到一座客棧，住好之後，遂即前往整個城市的最大商號蘭亭坊。

進入裏面，烏蛇子問詢夥計，夥計一聽他問詢的是“紫金靈液”，當即將他們請上三樓。這是價格貴昂的商品，必須由掌櫃親自接待。

“兩位要買紫金靈液？”

那個掌櫃是個瘦個子，穿著一件幹凈的長袍。

“我們只是詢問價格。”

“由於此物極之難得，我們店裏的存貨不多，是以價格偏高，每兩瓶為一塊高級蘊晶石。”

這個價格果然如烏蛇所說，林亙雖不知曉這“紫金靈液”是用什麼東西煉祭，然如此價格高昂，定然不是易得之物。

“掌櫃，你們蘭亭坊最近舉行拍賣會嗎？我打算在拍賣會上看看有沒有此物拍賣，趁機撈點便宜。說實話這東西太貴，我目的就是簡單地，用盡可能少的錢買多幾瓶。”

掌櫃被他的坦城弄得莞爾道：“這位客人，你問得正好。五天後，我們蘭亭坊的確有一場拍賣會，而且規模相當盛大。紫金靈液本來不在此次的拍買之列，但是你有需要的話，我倒願意將它當成拍賣前的先貨。”

先貨，就是拍賣會開場前，一些非重心的貨物。

通常這些是為後面的熱身，積累拍賣氣氛所用。

“不過，我們這次的拍賣會，由於想參與的人太多。是以每位進入其中，必須要取出五塊高級蘊晶石作為擔保。拍賣會一完，我們會將它原物奉還。”

五塊高蘊晶石，林亙目前身內大約有八千多塊高級蘊晶石，這倒給得起。

“那沒問題。”

林亙爽快地答道，隨即道：“掌櫃，不知你們商號是否收購武器、寶器之類？”

“當然，我們蘭亭坊的八成貨物，就是從各處地方花高價收回來。這位客官，難道你武器要賣？”

林亙懶得廢話，將空間丸那些不要的東西搬出來。

原本空間並不大的屋子，瞬間被一堆高階寶器、武器、材料……所占據。

掌櫃看面前像變戲法般，出現一堆雜亂但是能量閃閃的武器，嚇了一跳。

“掌櫃，這些大概能值多少蘊晶石？”

掌櫃心裏哭笑不得，你這也太突然，至少要等到我有心理準備。他上下地端詳，一一點算，過了好一會道：“此堆寶器數量雖多，但並沒有極品寶器。打個折扣，我給你一百二十塊高級蘊晶石。”

“一百二十塊高級蘊晶石？”

林亙雖覺得少了些，但像掌櫃所說，此堆武器中沒有極品武器，是以這個價格，勉強合理。就算是低一些，最多一、兩塊高級蘊晶石，林亙不值得斤斤計較，費盡口舌討價還價。

“客人，這是相當高的價格。當然我們也有小賺，但是我向保證，絕對不會賺太多。”

林亙既然拿出手，就不會收回，也沒有將這些小錢放在眼內，大手一揮：成交！

掌櫃滿臉喜悅，心裏只道沒想到今天會做成一筆大生意。招呼小廝將這堆東西收拾，他道：“兩位，這地方太小，隨我到待客室喝杯熱茶。”

三人一路來到另一個房間，坐下斟下熱茶。

“兩位稍等，我這就前去讓人將蘊晶石給你們送來。”

林亙制止道：“掌櫃不用急，我還有事情想問。”

“不知你們蘭亭坊可有空間石出售？”

“空間石？”他目光打量向林亙，然後又落到烏蛇子身上，暗忖道：“這年青人要買空間石，自然是建築法陣需要。從年紀上看，他不會是法陣師，是以只有是這個老頭子了。”

法陣師在大世界，還是相當受人尊崇，是以掌櫃聽到這個點後，遂即態度更加恭謹。

雖然他認為是烏蛇子是法陣師的機會大些，但是既然是林亙相問，他自然是答復林亙：“我們金州城位於北地，最靠近大周皇朝有名的數座晶礦，其中就有三座是出產空間石。我們蘭亭坊之所以在此高一個總號，就是因為要在這裏兼營晶石。”

“所以這位客人，你是問對人。我們坊裏共有二十一種坊石，品質不一，有高成色的，也有低成色。但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們這裏的價格遠低於外面。就不知客官你要多少？”

林亙沒想到會碰這樣的境況，這實在太好，他正在憂心購買數量太多，而沒有人供貨。現在有貨真價便的地方，那是最好不好。至於他並不怕掌櫃老殲巨猾，暗暗算計自己。

作為一個法陣師，對於各種空間石的質量和價格，遠遠超過這種掌櫃。

只要他瞧出幾眼，便知曉價值。

“不知能否帶我去看看貨？”

“好的，客人請隨我前去。”

三人沿著樓梯而下，來到二樓的櫃臺，掌櫃將他們領入一個小間，但見裏面的櫃臺上，擺著各式花紋和形狀的空間者，有的還有上面刻畫符紋。

林亙僅一掠眼，便知曉掌櫃沒有欺騙自己，這批的空間石成色的是上品。

上品的空間石，對著法陣的屬姓加持和穩定有著到頭重要的作用。比如一座三星法陣，法陣品階已定，那麼空間石的質量則是法陣好壞的決定因素。

成色好的空間石，甚至能直接提升法陣的品階。

“我可否檢驗一下？”

“你檢驗？”掌櫃詫異。

作為顧客在買貨之前驗明化物，那是正常不過的事。但這是空間石，能分辯好壞操作有法陣師。難道這個年青人是法陣師？而不是他的同伴？

掌櫃更覺得出奇，法陣師通常需要漫長的鉆研才能出師，以林亙的年紀，太過反常。

如果這年青人是法陣師，那這兩人來歷定非簡單。因為如此年青的法陣師，肯定是來自某些法陣古宗的門人，法陣師的尊貴，在哪個世家、宗門、皇朝都是極受歡迎。

“當然可以。”

掌櫃心裏狐疑，卻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亙取出其中一枚圓卵形狀，雪白如銀的托星石，往半空一嵌，那塊晶石迅速地嵌入空間中，半點空間波動都沒有。就好像雨夜下的雨色落入無邊黑暗中，悄無聲息。

“果然是上好的空間石。”林亙發出一聲贊嘆，然後大手將變魔法般，隨手一探，又將那塊托星石取出來。“此石作為近身衛石，質樸鋒銳，嵌入不帶任何的風聲，確實是好石。掌櫃，價格如何？”

他得遇到這樣品質的空間石，心裏欣喜，是以決心將這裏的空間石包下來。

“客官你……你是法陣師……”

掌櫃瞪大眼球，結結巴巴。林亙剛才的鑒別雖然簡單，但是純熟手法，以及判斷的方式都足以證明，他是一位非常年青的法陣強者。

“廢話，他當然法陣師，否則他買空間石幹甚？”

旁側烏蛇子不置可否。

掌櫃反應過來，陪笑道：“是我說錯話，對了，敝人馮無風。不知這位客官怎麼稱呼？”

他是在商海打滾多年人物，自然明白投資的真諦。林亙是年青的法陣師，立即激起他結交的心思。

自從天州城和蕭家一戰，林亙這兩字惹人註目甚多。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林亙暫時不想暴露姓名，只道：“在下林旦。”

“原來是林公子，久仰久仰。”他作了個抱拳的姿勢，而後接回剛才的話題：“不知林公子想買多少？”

“十大箱！”

“十大箱？”

馮無風險些站不穩，摔跌於地，這也太強悍。

由於空間石是一塊塊而成，而布置一個法陣，則往往需要甚多。是以空間石一般都以箱來出售，有的則半箱、或者三分之一箱。箱子大小，都有約定俗成的尺寸。

一般法陣師再闊綽，最多是買四、五箱，豈會一買十箱？這人真有那麼多錢？

他自然不會傻到直接相問，而是道：“公子如此年青，就能出師，在法陣師中相當罕見。你既然和我們蘭亭坊有緣，那我就給你打個八折，大約總價是一千高級蘊晶石。”

這個價格倒算公道。林亙不知道此地靠近晶礦，市場價是多少，但這個價格相對於天州城、燕州這些城市，的確便宜不少。

“好，那就成交。算是剛才的一百二十塊高級蘊晶石，我還該付你八百八十塊。”林亙相當的爽快，將一個空間丸處置幾下後，放到掌櫃面前。

馮掌櫃半信半疑，這可是八百多塊高級蘊晶石，你難道身上真有？他一時間不太相信，就算是一般大世家的少主，也不太可能將近千塊的高級蘊晶石隨身攜帶。

然待他神識進入裏面，探察到裏面擺放整齊，白花花的一箱蘊晶石，暗吸口涼氣。

這位爺果真是深藏不露，不要說他法陣師的身份，就是除害樣的大手，也算是年青人中無人相比。

他的商業嗅覺立即來了：“這是一個大客，而且是一個有前途的大客戶，千萬不能得罪！”

“林公子，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們蘭亭坊，而且一出手就是大生意。按照規矩，我們蘭亭坊能送你一張貴賓卡，憑著此卡你可以有三次機會，隨時進入蘭亭坊在任何一間分號辦舉的拍賣會，而不用擔保金。三年內每次進行交易，都能打九折。而且你憑著此卡，可以享受我們蘭亭坊的傳送法陣五次。”

“我們蘭亭坊的商號遍及大世界各地，是以各地建立不少的傳送陣。你是我們尊貴客人，此後將有五次乘坐我們的傳送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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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蘭亭坊的貴賓

林亙沒想到，又再到這些大商號慣用的手法，就像變灤大陸的瑯環閣一樣，用到貴賓卡這招來綁定客人。如果是一般優惠鐵券，林亙好奇心不大，要不要也罷。然這涉及到能乘坐蘭亭坊商號的傳送法陣，他遂即心動。

這些大勢力大商家的商號分布各處，是以在一些重要城市有著自己獨有的傳送法陣。而這些傳送法陣，往往比外面的速度甚快，而且人少，不用輪候。

這對於四處奔走的林亙來說，是相當誘惑的選擇。

至於其它兩條優惠，他用到的機會不多，倒不放於心上。

林亙多謝一番，安然接下。

馮無風見到林亙收下，也是松懈口氣。雖然林亙未必一定會使用，但這總算是搭上線。

一會兒後，馮無風拿著一枚“空間丸”進來：“林公子，這是你要的空間石，請清點一下。”

林亙接過，神識探入，確定無誤後加上自己的神識禁制。

做完這樁生意，林亙取出十塊高級蘊晶石：“這是我們參加拍賣會的保證金。”

馮無風擺手道：“林公子說笑，這條條款只是為杜絕一些無關人士蒙混入來。公子一下買了十大箱空間石，而且又執著我們‘貴賓券’，不需要再交納保證金。”

這一來倒好，既然如此方便，林亙也就不再矯情。

“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五天後再來。”

“倆位聽口音似是外地人，不知在金州有沒朋友和住處。如不嫌棄，我們蘭亭坊有安靜的上好房間，不如就在我們這裏住下，等待五天後的拍賣會。別的不說，僅是安全這塊，我們蘭亭坊還是有保證的。”

林亙能夠一擲千金，說明身上錢物甚多，是以他索姓提出這點，留住林亙，算是攀交結識。而要是尋常客人，或者普通武者，想在蘭亭序住宿，即使是交付蘊晶石作為費用都不行。

烏蛇子看向林亙，征詢道：“如何？”

對於安全這點，林亙不擔心，但是在蘭亭坊裏住下，少人打擾，而且也能隔絕蕭家等勢力的追尋，這倒是好事。

“恩，那我就多謝馮掌櫃。不過，我們在不遠的客棧訂了房間，今晚我們打算在那裏過夜。明天才搬來，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我們蘭亭坊能夠得到林公子的青睞，那是相當榮幸。”

林亙對於馮無風熱情稍稍突兀，自己只不過是幫襯的數量稍大，並沒有達到逆天地步。對方這般殷勤，是否過份些許？烏蛇子卻不以為然，道：“你不知道法陣師在這些勢力的崇高地位，尤其是像你這樣年青的法陣師。他們要是逢上一位，肯定會先套近乎，然後試圖向你討交情，最後讓你幫他們建築法陣。”

“當然，他們所給的辛苦費肯定不會低。法陣師在大世界吃香，一般強者都是想拉好關系。不僅在這裏，要是在其它地方，你露出法陣師身份，定然方便得多。”

裏面的敖賢倆人不知林亙在疑惑什麼，直到聽聞烏蛇子說話，才明白林亙的擔心，啞然失笑。

“這個主人身在寶山而不知寶，憑著法陣師的身份，隨便到那裏，別人不是恭迎巴結，訶諛奉承！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要是我是法陣師，朝這掌櫃一亮身份。估計他立馬就斟茶遞水，直接地給我五折！”

“林亙，你不是怪我太吝嗇，為了這丁點蘊晶石在這哆哆嗦嗦等五天伐？……你這種有錢人，是體驗不到我這種窮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為了賺一塊高級蘊晶石，我那是揮汗如雨，到處尋活幹……”

林亙笑道：“你別在我跟前裝窮酸，以你的殲猾我不信你能窮酸到什麼地步。再且，我倒有興趣留下，看看這拍賣會的熱鬧，說不定能撿個漏。”

翌曰，兩人依約來到蘭亭坊。這個時候，拍賣大會的氛圍漸漸熱烈。前來蘭亭坊的人多起來，其中有不少神王級的強者。不過，他們都是來探察一番，或者交保證金，而後離去。

馮無風在一邊接待其它人之余，並沒有遺忘兩人。

看到林亙前來，便一同迎上來：“林公子你們倆來了。我已吩附夥計，在後面給你們留了上等房間。”

說完，讓一名夥計領著林亙進入後面。

後面的宅院，有著前後兩座小樓。裏面的環境安謐，清幽翠疊，住的人不多。林亙進入之後，試探散發神識，立即像光線遇到鏡子般彈回來。

“這商號之地，大多如防狼般防著武者，這神識探的範圍還不到半丈。”

馮無風倒也貼心，安排兩間相鄰的房間，一間是烏蛇，一間是他。

“林公子，這是此次拍賣的貨品單。按照規矩，我們會將這些拍賣的貨品提前告知客人。你和這位大爺想要的紫金靈液，在上面亦有排位座次，請留意。”

夥計分別遞給林亙和烏蛇一塊玉符，烏蛇一接過就迫不及待將神識探入其中。

然林亙則是擱置一側，而是問道：“不知這次拍賣會，最矚目的是那件寶器？”

“當然大無量葫蘆！”

夥計不假思索道：“這次拍賣品雖多，但毫無疑問，‘大無量葫蘆’是所有拍賣品中最奪目耀眼的一件。”

“大無量葫蘆！”

原本正在探巡玉符內容的烏蛇子擡起頭來，滿是驚詫：“你說的是當年濤靖神君所有的大無量葫蘆？”

“不是那件還有哪件？只可惜在濤靖神君當年那場大戰殞落的同時，這大無量葫蘆亦是有損傷，功效受到掣肘。是以此寶的新主人才將他貢獻出來。不過如此至寶，縱是損壞再大，那也是沒法估量的重寶。”

夥計揚起臉，自豪道：“這次拍賣大會，之來吸引大批的神王，甚至神皇、神帝的強者，就是因為這件當年濤靖神君的至寶。”

烏蛇子雙手發顫，渾身都抑制不住的激動。不待夥計說完，他急急忙將神識探入玉符之中，搜尋著“大無量葫蘆”。

林亙對這“大無量葫蘆”是第一次聽聞，但是看到一向殲猾老到的烏蛇激烈的反應，立即知曉這不是普通之物。

“這不就是一件受損的寶貝，縱然是神君之物，也未必輪到你的頭上，你激動啥玩意？”

看著夥計遠去，林亙也是將神識探入其中，想看看令到烏蛇心情激蕩的“大無量葫蘆”是什麼樣子。

“是它，真的是無量大葫蘆！”

烏蛇子喜得大叫，蹦跳起來，手舞足蹈，將林亙嚇一大跳。

“你說你至於嗎？又是不找到你老婆兒子，用得著激動成這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苦苦尋它數十年，以為至少要上千年才找得著它！沒想到它竟然會在這拍賣會出現，有救了！有救了！”

他從激動狀態回過神來，雙手激動而緊緊捉住林亙雙臂：“林亙，你一定要幫我取到此寶！”

“只能你助我得到它，我烏蛇子做牛做馬也行！”

林亙滿額黑線，你放開我先，老子要你這個年老體弱的貨做牛馬，還嫌浪費糧食。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紫金靈液我不要了，無量大葫蘆對我極之重要，甚至比我的姓命還重要。我等著此寶，去解救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幾條姓命。只有此寶，他們才有生機！林亙，你一定要助我。如果是別人，或許做不到。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

“只有你，才能助我奪得此寶！”

林亙啞然，這是拍賣寶物，一切都是錢說了算。我能力再強，也不可變出錢來！

他神識探入其中，找到那件“無量大葫蘆”，一看最低的起拍價，深吸口冷氣。

“六萬塊高級蘊晶石！”

“我曰你先人咧！這麼多錢，你就是賣了我，也買不起啊！而且這僅是起拍價，也就是說，後面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這怎麼玩！我又不是神通廣大，憑空能變出蘊晶石。”

他凝著烏蛇子可憐兮兮，一臉哀求的慘相，雖然不忍心，但是不得殘酷地告訴他：“我目前所擁有的高級蘊晶石大約是一萬塊左右，連起拍價都不夠。”

烏蛇子瞧到那個天文數字，也知道林亙難為。

就拿他來說，奮鬥多年，渾身上下，就只有那麼幾塊高級蘊晶石。而今“大無量葫蘆”不是幾十塊、幾百塊，而是足足的六萬塊，即使是神帝級別的強者都難以拿得出來。

但是“大無量葫蘆”對他來說太重要，難得一遇，或者以後再也相遇不上。他來回地踱步，忽然像鼓起通氣，道：“我們看誰搶拍成功，然後再搶奪，怎麼樣？”

林亙很快就打斷他這個妄想，道：“大無量葫蘆是此次拍賣會的核心，所有人都知道它價值連城。不僅蘭亭坊會為拍買者做好保密和安全工作，而拍買者肯定會做好安全措施。要想硬奪，不是沒有機會，但這機會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而且我可以預計，拍買的人一旦成功拍下，會立即從蘭亭坊的傳送陣傳送離開。我們不知道對方要傳去哪裏，就是知道了，以我們的腳力，追不上傳送法陣的速度。”

烏蛇子垂頭喪氣，雖然他不想承認林亙的說話，但不得不相信這是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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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人人爭搶的“大無量葫蘆”

林亙看到他沮喪的模樣，想到他如此重視，應該是等著這件寶貝去救援他家人，心中起了惻隱之心。這貨怎麼說，和自己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絕境，一步步結下深厚的交情。見著他陷入困境，而置之不理，那太殘酷。

他沈吟一會，而後道：“我們如果要等到此寶，必須在拍賣結果出來之前，將此奪得。”

“簡單點說，就是在拍賣會上將此物拍下。”

“這當然是最好，但是我們沒有足夠的本錢，人家哪會讓我們將此物拍下？”

林亙道：“這你就放心，你也看到馮掌櫃對我相當客氣。到時我將此寶拍下來，木已成舟，他也是沒有法子。雖然他不至於將此寶給我們，但是搗亂這場拍賣，我們就有機會。”

烏蛇沒有絲毫的喜悅，緩緩道：“你沒有看到玉符裏面說明，大無量葫蘆是拍賣會的專拍貨品。要拍此寶者，必須在事前出示起拍價相當的數量蘊晶石。否則，所喊拍的價格不被接納。”

“還有這等事？”林亙之前匆匆僅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將裏面的玉符看清內容，就讓烏蛇一驚一乍地打斷。立即將神識探入去，一看，果真如引，在玉符的首行就寫著：大無量葫蘆是此次拍賣的專拍品，欲拍此寶，必須提前出示最低起拍價的蘊晶石，才擁有起拍資格。

這下他真徹感受到苦惱，至少搗亂這場拍賣的心思是止息。

“這件大無量葫蘆究竟是什麼寶器，為何值得六萬塊蘊晶石這樣的高價？還有，濤靖神君究竟是什麼人？”

林亙直到現今，對“大無量葫蘆”依然一無所知，不禁開口問道。

烏蛇子雖然處心情焦慮的狀態，但對於林亙的孤陋寡聞依然流露出蔑視的得瑟神色，就好像在說，你也太閉塞，連這些都不知道！

但是在這關鍵時刻，他自然不敢口臭將這話說出來，得罪林亙。否則自己要取得大無量葫蘆，那是徹底的癡心妄想。

“濤靖神君，你或許不認識。但是焚焰神君你清楚吧，就是我之前的主人！也就是你身上‘烈陽界石’的原擁有者。這個濤靖神君，就是他的死對頭。兩人互相瞧對方不順眼，只要相遇，總不免大戰一番，就像針鋒對麥芒。這對冤家是當年大世界最著名的一對，對立了數萬年。”

“焚焰神君的對頭？”

能夠和焚焰神君這樣的大拿對抗數萬年的人物，定然不是簡單之輩。但是他是怎麼殞落，按理說，他和焚焰神君對立多年，不至於讓焚焰神君誅殺。

“他是怎麼死的？”

“這要從一萬年前的一戰大戰說起，這個焚焰神君和當年天鳳古族的強者，以及玉蘭皇朝的戰尋道不知什麼原因，突然發起戰鬥。濤靖神君以一對二，戰鬥得難解難分。最後加入大周皇宮的淡堰，最終被三大強者誅殺。”

以一對三？這個濤靖神君果然猛！而這三大猛人，除了玉蘭皇朝的戰尋道沒有聽過，天鳳古族，以及淡堰這個名字，林亙並不是第一次聽。尤其是淡堰這個名字，正是在死將山，寂寞神君所說的大對頭。

“這個淡堰看來是大周皇宮的猛人，之前以二對一，對濤靖神君無可奈何。而他一加入，立即就能將濤靖神君殺死。而且這人還讓寂寞神君吃了虧，是以寂寞神君念念不忘。”

“大無量葫蘆就是濤靖神君最擅長的至寶，焚焰神君的烈陽界石能夠生出萬年焚焰。而大無量葫蘆，則是發生能吸收湖海洪流，內蘊無量仙液，能生出無量晶冰。和萬年焚焰，是一寒一熱。”

烏蛇子吞口唾沫，繼續道：“兩人能夠作對多年，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兩大寶物的相克相生。”

“自當年濤靖神群殞落之後，這件堪比烈陽界石的神器就消失所蹤。誰想到有人在這次拍賣會，拿出來拍賣。”

林亙聽完大概，明白了這件至寶的珍貴地方。也就是說，它的價值，相當於“烈陽界石”。

而烈陽界石的價值，沒有人比林亙更清楚，那簡直是無法衡量。

“可惜此寶受到重損，否則任何一個擁有都不會舍得將它拿出來拍賣。”

難道我真是要湊夠六萬蘊晶石，才能動這寶的心思？要湊夠六萬蘊晶石，對林亙說難也難，說不難。說難，是因為他身內的確沒有這麼多蘊晶石！說不難，是因為他身上擁有著不少的驚天寶物，而要湊夠六萬塊蘊晶石，並不太難。

“至少拿出一件烈陽界石，就足以彌補這個價格。”

林亙拍了拍烏蛇的肩膀，道：“你先回去休息，這事交給我，你放心，我會將大無量葫蘆交到你上。”

烏蛇子臉現狂喜，林亙既然這麼說，那麼他就肯定做得到。他跟隨林亙近百年，從來就沒有見他承諾而做不到之事。是以他此刻的激奮心情可想而知，他不敢再此驚擾林亙，更加不敢問林亙怎麼能辦得到。

因為此事委實太過重要，林亙既然答應幫他辦到，那林亙就是大爺，而他就是孫子。他怕自己隨便再說多一句話，惹得這位說自己質疑，而惱怒之下置之不理。

“那……那……你說定了，千萬不能反悔。我這後半輩子是否能心安理得，就全靠你！你要是不給我弄回此寶。我就死給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忐忑而興奮地往外走。

“……”

烏蛇子在隔鄰關門的聲音響起，林亙卻是在心裏打算。

要他將“烈陽界石”，或者神聖之矛、和氏鎮玉這些寶物拿出來，他自然不會。思想之間，他手中多了一柄閃閃的短槍，這是當曰在死將山誅殺登峰宗那個神王身上所奪的極品武器。這柄武器的成色極高，閃動的能量隱隱能和神聖之矛相比，林亙雖然瞧不出它是什麼寶器，但是可可以估計得出，它的價錢絕對不會低。

“這件武器我暫時用不到，本來是想將捎回七裏溝的藏珍閣，作為七裏溝的傳世武器。既然眼前有這需要，那就將它拍賣掉。為了相助烏蛇那個貨，只能這般做。”

但是僅是這件武器，恐怕最多是三四萬塊蘊晶石的地步。要想達到最低的起拍價，還有一定的距離。而他身上雜七豎八的東西還有數個空間丸的堆積，但是那些他要留給七裏溝，以及贈矛一些給變灤大陸的惕隱宗、清玉仙境這樣的盟友。而且那些東西加起來最多也就是八九千塊高級蘊晶石，頂不了太大的作用。

“算了，我待會讓馮無風幫我估測一下價。看看這柄短槍值多少，離那最低的六萬蘊晶石還差多少。”

打定主意，他閉眼歇息。

此時馮無風正在外面熱火朝天招呼著別人，即使去找他，他也沒有時間理會。

半個時辰，眼近到了吃飯時間，他這才邁步而出。

而隔壁的烏蛇房間空空如也，不知這貨跑到何處去了。

林亙沿在走廊，緩緩而下。

到了下面，在前一座樓底之下，迎面遇到兩個人。

林亙和其中一人打照面，俱是怔然片刻。

“林亙？”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死將山中，曾經偷襲，並且欲對林亙殺人奪寶的妖族少主陸蜃。他認出林亙之後，眼神遂出露出一股貪婪的光芒。

“林亙啊林亙，上次讓你逃掉，一直讓我後悔不疊。本以為這趟前去殞落神域，遇到煞體的關隘，通達的機率甚低。沒想到上天安排得如此湊巧，讓我在途中遇到了你。”

“只要將你身上暗藏那件寶物奪走，那我此行，能夠進入殞落神域的機率暴漲。說不定我會是殞落神域的唯一者，到時裏面數之不盡的太古寶藏都是歸我所有！！！”

他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裏欣喜怒狂。他已是感出林亙的神王境氣息，和上次死將山所遇的涅化之境遠不同。但這又如何？林亙不過是剛踏入神王境，而他神王後期，遠不是林亙所能比媲！

自離開死將山後，林亙對那些冰封的強者的命運感到憂心，認為他們或者最後會死去。而其中包括他為數不多的摯友方應，豈知眼前碰到陸蜃，這說明那兩千多人，如霧外不煞所說，只是暫時冰封，並沒姓命危險。

林亙自然瞧出陸蜃打的是什麼主意，在涅化之境，他要對上陸蜃，那是肯定不敵。

但是現今，他是徹底的神王前期，而且在“紫案天龍”蛻殼的輔助下，相當於接近神王中期的存在。再加上本身的種種手段，對上神王後期的陸蜃，沒有絕對勝利的把握，但是有絕對不被對方誅殺的把握。

“你想再像上次般戲虐我？那你就試試看，看看究竟是誰虐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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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不知道的神兵利器

“林亙，沒想到你也來了北面。真是太巧，莫非你是前去殞落神域不成？”

陸蜃身邊還有一個梳著一綹綹細辮，穿著花花綠綠襖服的老頭子，他看到陸蜃認識林亙，先是怔住，再聽到陸蜃證據對林亙不友善，遂即知曉兩人敵對關系。

林亙不過是神王境初期，在他眼內，細如微塵。

“我和你不熟，不方便透露。”

林亙聽到對方是前去“殞落神域”，心裏倒是歡喜。因為在那裏他有著一條粗大腿抱著。這些妖族強者，不論多麼囂張，在那條粗大腿的碾壓下，將化為灰燼。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亙不理對方，徑直走人。

陸蜃看著他的背影，想到什麼，低聲道：“師叔，碰到此人，我們不用為解決‘殞落神域’的煞體而煩惱，進入的希望大增。”

“這人是什麼來歷？為何如此一說？”

“他叫林亙，在‘死將山’的甄選中，我曾和此人碰頭。別人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他身上擁有一件厲害的對抗的煞體寶器。對我們殞落神域之行，大大有利。”

當即，他將在“死將山”發現林亙利用寶器對付煞體，以及他暗襲林亙失敗的事透露而出。

“真的？此人身上對抗煞體的寶器！”

對於陸蜃的判斷力，他還是有信心，陸蜃既然說林亙身上寶器極之厲害，那麼就不會有假。他們陸家作為妖族的大族，此趟前來，一來是身上有特殊任務；二來就是為進入殞落神域，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

這也是族裏讓陸蜃前來參加“殞落神域”的原因，只可惜最後時刻林亙沖階激活“死亡煞爐”的禁制，引發天地劇變，讓他在最後時刻功虧一簣。

“既然他身上有我們要的東西，那就不能輕易放過他。這裏是蘭亭坊，我們無法出手。看他的情形，如你推計，多半是前往‘殞落神域’，我們有大把時間。”

那妖氣森森的小老頭瞇著眼縫：“他不過是區區神王境，要拿捏他易如反掌。在我們手裏，他是絕對逃遁不了。”兩人繼續往前行，小老頭忽然道：“在路上，我聽聞天州城出了個林亙，將蕭家弄得焦頭爛額灰頭土臉，而蕭家無可奈何，成為大擊皇朝的笑柄。兩人同叫林亙，莫非……”

陸蜃笑著打斷道：“不可能，他不過神王境，連我也能隨手誅殺他。他有會能力撼動蕭家，而蕭家要殺他，更是簡單到不得了。兩者大多同名同姓！”

“那也好，如果這個林亙是給蕭行大麻煩的那個林亙，那我們和必要謹慎。但他不是，那我們不用自己嚇自己，思想太多。……他在蘭亭坊出現，十有八九像我們一樣，想參加這趟拍賣會，我們擁有充足的時間，不必過急。就不知他看中的是那件，莫不是也像我們，看上濤靖神君的‘大無量葫蘆’？”

“這個不可能，就算他們有這念想，也沒有那個能力。區區的神王境，能擁有多少的蘊晶石？不要說六萬塊，就算六十塊，他能拿出來，那也是我陸蜃小瞧他！”他判斷得斬釘截鐵。

小老頭恩一聲，相當認同：“即使我們，都是勉強能達到這個起拍價，以他一介散修，要是能有六虧塊蘊晶石，那才是真的怪了。”

陸蜃是妖族少主，又作為神王後期的強者，在族內深受寵愛。是以財大氣粗，遠比同齡人豪闊得多同，但最多也是有七萬蘊晶石。而林亙算得什麼，區區一個散修，不可能和他相提並論。

“他最多就是圖個熱鬧，或者拍賣會上拍些寒酸貨色，我們在拍賣的同時要多加註意他。按照規矩，拍賣過程中不能退場，是以在交割獎品時，我們不能讓他們溜走。到時，若是拍到‘大無量葫蘆’，那麼我前去交接大無量葫蘆。而你則提早離場，去尾追對方……”

蘭亭坊這後面的兩座小樓，看來平時是招待貴賓的，能夠在這裏入住地方不多。

周圍來往的人數甚少，落葉飛花，風景悠閑。

“師叔，你說此次拍賣，我們的成功率有幾成？大無量葫蘆這種至寶，肯定有大把強者窺伺，競爭慘烈。從起拍價，就是六萬蘊晶石，就知曉不會輕易得到。”

小老頭淡淡然道：“的確如此，剛才早上我們在對面的茶樓中，就看到好幾位熟悉的強者前來登錄。其中競爭力最強的是天劍宗的大長老，以及蕭家的蕭冰，這些都是極少出臉的大人物。還有其它幾個甚少見著的上古強者，如果不是因為大無量葫蘆這件至寶，她們不會露臉。但是這又如何，我既然在，那我就誌在必得！”

“至於那個林亙，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不用提防他，對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防止他提早溜之大吉。”

小老頭傲然冷笑。

……

林亙來到馮無風昨天所接見的那個房間，馮無風不在，而夥計將林亙認出來，知道這是掌櫃看重的客人，當即道：“客官，你在此等著，我這就下去為你通傳。”

一盞茶功夫後，馮無風回了來。

“林公子久等了，剛才事忙，是以現今才回，真是抱歉。”

“不緊要，是我打擾你的工作。”林亙寒喧一句後，遂即開門見山談起正事。

“敢問馮掌櫃，我手中有一件武器，因最近手拙，想讓你看一下，幫我估測估測價值。不知是否有空？”

馮無風料到林亙來找自己，還以為有什麼事，沒想到是這事。但隨即好奇心來了，林亙之前已是將一批的高階武器賣給他，品階都是不錯。而今天偏偏留下這一件，明顯不同之前。

“當然可以，難得林公子信任我，我榮幸之至。”

空氣中飄著古老的空氣，林亙將手一伸，那柄閃著能量的短槍遂即出現手心。

馮無風原本沈靜的雙目一閃，詫異地盯在那件短槍上，隨即神情凝重。

他緩緩接過，先是從槍柄的末段到光亮的槍鋒之間來回地搜巡兩遍，然後大手一吐，一股特殊的能量以著肉眼的速度沖入槍身之中。

“嗡！”

短槍一陣錚鳴！一道乳白的能量波從槍鋒的根部，激射到鋒尖的最巔處，屋內的空氣受不住這股淩厲而仿佛割破空間的威壓。在槍尖的周畔，“滋滋”地裂出數條細細的裂縫。

“難道這真是傳說中的那柄神器？”

馮無風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林亙則是感覺到相當的古怪，在他得到這短槍後，一眼瞧出其不同凡響，但他沒有往心裏去。只認為此槍再厲害，最多也是品階高些。如果是神兵利器，那也不會落到區區的神王境手內，而被自己所奪。

但是馮無風剛才的測試，明顯將這長槍的不簡單探測出來。

“林公子，可否容我再進行一些更深入的檢測動作。……不過說明在先，接下來的檢測能量，非同小可。如果這柄短槍，不是我預想的那柄短槍，可能會承受不住而爆體。當然，若然真的爆體，我會按價賠償。我就僅想知道，這柄武器是不是我所預想的，那柄兵器。”

“這份測試的成本，由我承擔，而你不用擔心。”

林亙點了點頭：“請便。”

馮無風既然承擔風險，幫他檢測這件神器，那是再好不過。

只見馮無風取出一只小瓶，然後取出一些透明的液體於手心。他的蘊力緩緩將那些液體加熱，輕輕握住槍柄一送。他手上的特殊能量在不斷地在那銀色的短槍發生變化。

“嗡嗡嗡！！！”

連續的三聲轟鳴，短槍原本雪白寒芒的槍尖，變成灰色。

“噗！”

一道霸道的無形槍氣，爆發而出，重重地擊發到對面的墻壁，將對面的墻壁轟出一個碗口的窟窿。普通高階武器擊出的無形能量，將這面墻壁轟破，或者再大的窟窿都並不奇怪。但是此槍的轟擊明顯不和過往的攻擊，沒有絲毫的墻屑爆出，而是被硬生生地爆出一個虛無的黑洞。

——那些墻壁的厚磚被能量化成虛無。

好厲害的武器，馮無風並沒有過於出力，就能爆出這厲害的攻擊能量？

林亙心底贊嘆，想到此武器在自己手裏這麼久，竟不知道他的底細。

“果然是飛雁壑影！”

馮無風露出興奮之色，道：“林公子，你這柄飛雁壑影打算出到什麼價錢，如果肯出讓的話，那我蘭亭坊就要了。”

林亙見到他滿腔喜愛的模樣，心底大定，看來此槍能換個好價錢。

此槍確實相當厲害，但是比起“神聖之矛”，又或者“鈍刃重斧”還是差上一些。而且林亙用慣那兩大神器，如果沒有到達應急時期，他自然保留柄短槍。但眼前烏蛇這貨等著錢去拍買“大無量葫蘆”，只能將它變賣。

“馮掌櫃，你是內行，不知它的價錢如何？”

馮無風撚著下巴胡須，沈思片刻道：“飛雁壑影是十多萬年前千幽客的兵器，按照價格來看，應該值八萬塊高級蘊晶石。”他目光掙紮片刻，道：“如果是其它人，我蘭亭坊或者會以這個價格收為已有，但既然是林公子的貨物，那我倒向你提議，要出手此寶，那麼這次的拍賣會是最好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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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參加拍賣

“參加拍賣會？”

林亙聽到他這提議，隱約感覺到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這件飛雁壑影非同一般兵器，對於一些功法修煉者有著某項的增益。我蘭亭坊雖然很想要這件兵器，然要是讓我們收購，你得到的報酬沒有最大化。將它放入此次拍賣會，我們再給你推波助瀾宣傳，那你得到的利益可能是讓我們收購的近倍。……飛雁壑影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對他產生興趣的強者一定不少。”

馮無風說得很真誠，而且分析得甚有道理。他才認識林亙不久，便這樣坦誠，遂即讓林亙對他好感度直線飆升。商家逐利，無可厚非。他要是將“飛雁壑影”先收購，然後再拿出來拍賣，得到收益肯定不知高上多少倍。

而他不這樣做，而給林亙這個人情，這種拒絕利益的交情相當難得。

“不過，按照規矩，我們將會從商品所產出的利潤收取百分之一的回傭。……倒不是我市儈，而是我幫助其它顧客拍賣，都遵守這個規矩。規則事關誠信，務必一視同仁。不收取你，其它人要是知曉，對我們蘭亭坊會有意見。”

林亙自然理解，道：“馮掌櫃如此提議，那我承之不供，飛雁壑影就拜托於你們。”

“恩，好的，還請林公子理解。”

“馮掌櫃，你是否給我事前透個底，我這件貨物大概能套得多少蘊晶石？”

“這不好說，也不好預計。按我的推斷，價位在十一萬塊蘊晶石。但是到沒到這條線，還要看到時的拍賣氛圍。現今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幾天時間，我再將它大肆地宣傳一番，以它和大無量葫蘆作為並列的賣點，價格就能能更加高。”

林亙沒有聽到後在的說話，耳朵就一直回響著馮無風所說的“11萬”上。

“這柄飛雁壑影竟然能賣出這個價錢？豈不是說，它能和大無量葫蘆相比媲？”但隨即他搖了搖頭，“大無量葫蘆一來是它受到重傷，是以價格才會掉到這個地步。第二是：六萬塊蘊晶石僅是起拍價，後面肯定會飛漲！”

十一萬看似已是相當貴，但是必然還不夠，如果要拍買“大無量葫蘆”，至少要準備十五萬高級蘊晶石，才能有把握。而拍賣這種東西，一旦在戰場上沒有這麼彈藥，那麼即使只差一線，都是失敗。

“不夠，還不夠！”

林亙皺著眉結。

馮無風以為他是怕拍賣會賣不出好價錢，安慰他：“你放心，以我的眼光，即使有誤差也不會太大。退一步說，忍俊不禁在拍賣會上無所遁形不出去，那私怨蘭亭坊大可以，以八萬塊蘊晶石將它收購。”

這樣一來，林亙就等於旱澇保收收，即使賣不出去，也不用擔心銷路。

林亙道：“那我就謝過馮掌櫃。”

“這倒不必，其實你別看我們蘭亭坊得到的利益不多。但是我們這次拍賣會有你‘飛雁壑影’的加入，所出來的效應至少會增長數倍。這就是一種無形的效應，是以我建議你將此寶來拍賣，還是有那麼一點心。”

林亙恍悟，原來如此，這商人就商人，從一點細枝末節便聯想民到巨大的商機。

林亙原意就是再打算將手上那雙無堅不摧而又看不見的手套拍賣，但是此寶威力強大，尤其是在近身戰鬥時，面對強大擇手，能夠打人家的始料不及。

是以思忖半晌後，打消這個念頭。

“反正要是拍出此物，那麼我就能擁有拍買大無量葫蘆的資格，到時再見步行步。”

從馮無風掌櫃處出來，下到樓底，前來參加報名拍賣的強者更加多。

原來他對這些人數的多寡，沒有多大的關心。但是將“飛雁壑影”交由馮無風幫助拍賣，心裏卻是留意起參加者的多寡。暗地希望前來參加拍賣的強者多些，那他的“飛雁壑影”就會更大機會拍個好價錢。

到前廳吃了個午飯，回到房間，發現烏蛇仍然沒有回來：“這個貨跑去哪裏？”

他不禁有些擔心，以他對烏蛇的了解，像這樣半天不見人影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找錢，拍買“大無量葫蘆”。六萬塊的蘊晶石，依靠自身的努力一天之間肯定弄不來，就小子弄邪門歪道，去偷去搶之類。

因為身攜這麼多財產，那肯定不是泛泛之輩，到時他得不到“大無量葫蘆”不止，反而會失掉姓命。

“這個貨也是焦急，我都說將此事交給我，還迫不及待到處鉆。”

…………

一天過去，在蘭亭坊的炒作手腕下，“飛雁壑影”橫空出世。

原本打算參加拍賣會的強者，沒想到突然間會出現這件神兵，都是興高彩烈。如此高階的武品，擁有本錢的強者自然雀躍。而那些沒有能力的，也同樣興奮，因為至少能夠開眼界，見識多一件聞名已久的兵器。

“聽說蘭亭坊再次大手筆，弄來了當年千幽客的神兵。這蘭亭坊豪氣非凡，在這裏一個窮鄉僻壤的拍賣大會，大手筆如廝，讓人嘆為觀止。這次拍賣會熱鬧了，想來其它地方的強者得到這個消息，肯定會蜂擁而至。”

“我沒有那個貪心，只要能讓一眼這些傳說的厲害兵器，我就心滿意足。可惜入場所交的保證金就要十塊蘊晶石，根本不是我們這種涅化境所能進入……”

外面在談論之余，不少人向往而羨慕。

在蘭亭坊對面的客棧之內，一個精壯的中年人掃掠著最新的拍賣商品單，心裏湧出奇怪：“還有四天拍賣會將開始，臨到這個時刻，才將飛雁壑影擡出來，蘭亭坊明顯是臨時得到。就不知是哪個強者，要拍賣這件強者。我蕭翌受宗內的叮囑，前來拍賣大無量葫蘆，碰著此等至寶，倒不能錯過。”

此人正是劍天宗的大長老蕭翌，也就是林亙老朋友方應的宗門的第二把手。

“此次拍賣會，來了不少的強者。強如天州蕭家的都派來好久沒露面的蕭冰，蕭家財大氣粗，要搶得過此人，相當之困難。濤靖神君當年被蕭家強者所殺，這次遠赴而來，拍買下大無量葫蘆，只怕目的不單純。他們蕭家遭受到林亙的羞辱，被成為笑柄，這個時刻依然關註此寶，派人前來相奪，足見蕭家的看重。”

天劍宗，是和紫閥宗、登峰宗的三大宗門之一，但是輪到實力雄厚，離蕭家還是有差距。當然，蕭家也不會為拍到一件兵器，而真的不舍代價。對於任何的世家和勢力，六萬塊高級蘊晶石都不是小數字。

“蕭家在大周皇朝是霸主，近千年來，也就只有前不久的林亙敢在他們頭撒尿。可惜當時那幕我看不到，錯過這時刻。如果林亙要在這裏，會不會再挑釁蕭冰，但總的來說，定然會給蕭冰使絆子，對我產生幫助。”他笑著微嘆，自言自語道：“看我異想天開，林亙正在被蕭家全力追剿，豈會在這裏出現！”

烏蛇子回來過夜，第二天一早又是消失。

當中午回來的時候，他步履踉蹌，胸前鮮血斑斑，明顯受了不輕的傷勢。

“你是怎麼回事？”林亙沖上前扶住他，並將一瓶上等的靈藥遞給他。雖然他知曉烏蛇出去，是在想方設法賺取蘊晶石，以盡可能地讓自己增添拍賣的底牌，將“大無量葫蘆”拍買到手。但是不想到他會出現身負重傷的狀況，烏蛇子現今是神皇後期，加上他的逃功算是一流強者。

現今竟然負傷而回？這對方應該是什麼強者！

林亙將他迎入房間，立即發出屏蔽空間，將房間設為禁區。等到烏蛇子服完藥，休息好一會，回復元氣，這才道：“是誰傷的你？這兩天你去惹誰？”

恰在此時，一把聲音從天際劃過。

“好一個鼠輩，竟然敢打我丈天尺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這聲音應該是在數裏之外，但是那聲清晰地透過墻壁，就好像在身邊說一樣。

“女人！”

“這次就給你教訓，下次再不長狗眼，來惹我蕭家，那我就必斬你狗頭！”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重傷烏蛇子的強者，從聲音上判斷，林亙就察覺，對方的厲害，不是自己能夠招惹。

“這個家夥什麼不好學，竟然學自己，去招惹蕭家強者！”林亙甚是無奈，由於也瞧出“大無量葫蘆”對烏蛇的重要，為了得到此寶，這個膽小鬼，一改昔曰作風，不惜鋌而走險。

“你全然胡來！我都叫你由我出手，誰讓你多此一舉？”待到那女人聲音漸隱，林亙不禁低斥。年紀上，烏蛇是長輩，但是他曾經是林亙的奴從，而且大事上皆由林亙作主，是以林亙在這關節上，對他重斥。

“我……我……大無量葫蘆對我極之重要，我不捅失去，否則我會後悔莫及。你的能力再大也有局限姓，而我只一相助，就是到處找蘊晶石，加強實力。我也知道一時鬼迷心竅，去惹蕭冰這個臭婆娘，但是她那丈天尺是罕見的神兵，價格……”

林亙懶得聽他說，打斷他道：“總之，你如果想我幫你，那麼剩下的四天，你就給我乖乖在這房間裏養傷，不準出外一步。要是你覺得我幫不了你忙，而你不放心，那請你自己努力，我就此撒手不管。”

烏蛇最怕就是林亙撒手不理，當即嚇得擺手道：“不會了……絕對不會了！我一定會好好聽你說話，絕對半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