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探病
西廂房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品,這些都是前來探望的那些官員所送來的,說明了是來探病,其實是來拉攏關係誰不知道如今的榮格格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誰不想拉攏一點往後對自己也有好的幫助。
烙慈扭了扭胳膊動了動脖子,其實她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就是胤陶不讓她下床讓她多呆幾天,天知道她都快悶出病來了。好不容易盼他去書房好讓她能下地活動活動。
腳才剛一著地就聽到天塌下來的嚎叫,桃兒放下手中的雞湯趕忙上前扶住她,「格格你的傷還沒好,爺吩咐你不能下床的!」
「拜託,我還沒老到不能動好不好?」烙慈皺了皺眉頭,「再說了,躺了這麼久再不活動活動我看我真的就動不了了。」
「可是爺……」
「別提你家爺,我是病人,我知道自己好了就是好了,好桃兒就讓我活動活動嘛。」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咯。
桃兒見格格那苦苦哀求的摸樣不禁心軟了下來,「那好吧……可是格格不能出門只能在房間裡走動好嗎?」
「好,我只要能動動就好。」烙慈感激的朝她笑了笑。
「來,格格這可是奴婢啊熬了一個早晨的雞湯可補了,喝了吧對身體恢復快點。」桃兒獻寶似的盛了碗剛熬好的雞湯放到她面前。
想起這幾天吃下的補品都讓她有種想吐的感覺,每每想拒絕的時候卻看見小丫頭一臉期盼的神態讓她不忍拒絕,只能喝下去……
無聊之餘烙慈拿起從宮中拿來的翻譯資料一邊做筆記一邊把資料給翻譯出來,這幾天這一耽誤沒想到積累的還真多,要是出門個一年的話,是不是會被壓死在這文件中,想起那時候的遭遇真是無臉見江東父老了。
「格格,你看你都不休息下又忙活了,要是爺看到了又要責罵了。」桃兒把碗拿
回廚房後進屋看到這一景象連忙上前把烙慈手中的東西給奪了下來。
「你……哎!我悶死了,就讓我看打發時間啊。」烙慈白了她一眼說道。
「現在你是病人,病人要有病人的摸樣,該休息就休息。」桃兒一臉沒得商量神色收起桌子上的資料抱出了房門,不用說也知道她往哪抱,看來貝子府忠心的丫頭非她莫屬了。
烙慈搖了搖頭隨她去了,站起來晃動四肢,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企圖多運動運動。
「聽桃兒說你還是靜不下來。」胤陶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站在她身後,讓原本陷入沉思的烙慈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拍撫著胸口怒瞪著他,「你想嚇死我啊?」
「怎麼會呢,疼你都來不及了還嚇唬你嗎?」胤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你哦,真是的把桃兒教的那麼聽話,說一就一說二就二。」烙慈假裝生氣的抱怨道,「是不是連我的行蹤都要向你報告?」
「我只是擔心你嘛,別生氣了好不好?」胤陶捏了捏她的鼻子,「誰叫你不乖呢。」
「我又不是小孩。」
「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孩。」
「你……」正當烙慈想抗議的時候門口響起桃兒的傳話。
「貝勒爺,雍王爺來看望格格來了。」
胤陶放開懷中的烙慈起身打開門,「請王爺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說完桃兒跑去前廳請雍王爺進來。
沒過多久胤縝在桃兒的帶領下來到烙慈所居住的西廂房,「榮格格的病可有好轉?哥哥我來遲還望見諒。」
「哪裡,四爺嚴重了,只是一點皮外傷哪讓王爺費力來探望我這個婦道人家呢。」烙慈站起身來行了個禮說道。
「這就錯了,你將來可是我十二弟的福晉,無論如何可是我的弟妹啊,這禮怎麼可少呢,來這是我特地命人從長白山送來的天山雪蓮,讓你吃了補補身子,而且可以美顏之功效哦。」胤縝從身後的太監手中拿過一個用紅色錦合包裝的天山雪蓮放在桌子上。
「四哥何必這麼客氣,人來就可以了還帶這麼貴重的禮物讓我們收之有愧啊。」胤陶命人上茶後兩人坐在椅子上談了起來。
「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胤縝笑了笑,「榮格格的傷可好了?」
「謝謝四爺的關心,已經好了只是十二阿哥還不放心,不讓我下床所以有耽誤了幾天。」烙慈想到不讓自己活動的胤陶又是一陣抱怨。
「哈哈……沒想到十二弟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啊!!」聽完他們之見的對話惹來向來不怎麼愛笑的雍王爺一陣大笑。
「讓四哥見笑了。」胤陶窘著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既然四爺今天難得來這要不等下在這裡用了晚膳再走?」烙慈見天色不早便挽留道。
「這……」
「是啊,四哥我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飯聊天過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難得今天來我府也讓我盡進地主之宜。」胤陶也出聲挽留。
「那就打攪了。」
「四爺說笑了,有空經常來也可以啊,對就當歌明月之幾時啊。」烙慈笑了笑,腦中閃過那天假山後的對話讓她鱉除了是雍正的可能,因為那人好像對雍正有很大的排斥,但到底是誰呢?
「好一個對酒當歌明月之幾時,沒想到榮格格也懂這詩情畫意的興趣。」說到詩詞歌賦胤縝不禁興上心頭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當場烙慈吟起了李白的《將進酒》讓胤縝跟胤陶無不歎息。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詩興一來胤縝也不禁吟上一首。
見他們兩人都吟出了李白的詩,胤陶也吟起了,「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今朝有酒今朝醉。曾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醉裡挑燈看劍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三人吟完似遇知己般哈哈笑了起來,「難得今天對的開心,不枉今天來一趟不然還欣賞不到榮格格的才華。」胤縝眼裡讚許的神色讓烙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天知道,當初為了應付考試她可是背的差點掉進浴缸裡去,當時看書看的太過猛以至眼睛都花了,看到牆上都出現了字,想起老師要抽背,那時候可是很痛苦的把這些詩給啃下來,而差點掉浴缸是因為洗澡把書帶進了洗手間結果是書掉進去,為了救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