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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erryg]縈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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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7 11:48:24
☆、040

  梁縈柔的開懷大笑多少也感染到了曾堯逸,他沒像上一次那樣撲倒梁縈柔,而是就那麼盯著她看,臉上的神情很柔和,完全沒了剛才的怒氣。

  梁縈柔被曾堯逸看得有些羞澀,她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上,輕輕地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曾堯逸回來。

  鬧了一頓後,曾堯逸也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既然說了會改善跟梁縈柔的相處模式,就不該輕易生氣,這肯定讓她難受。

  對於過去的事情他再介意,也抵不上目前兩個人的相處重要,梁縈柔認錯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而且他們要孕育一個孩子,不能老是心存芥蒂,這對孩子的將來發展不好。

  曾堯逸迅速地爬回床上,很知趣地示軟道:「對不起,我剛才語氣又重了。」

  梁縈柔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很酸澀地講道:「沒事的,是我不好。」

  曾堯逸伸出手臂,將梁縈柔攬進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是梁縈柔喜歡的方式,他想要讓她能開心起來,溫柔地問道:「上次提到孩子的名字,還沒有結果呢,」

  可能為人父母都是這樣,一提到孩子的話題,梁縈柔瞬間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附和道:「名字的問題還是你做主好了。」

  「如果是女孩就叫曾寶寶,是男孩就叫曾貝貝怎麼樣?」

  「這麼俗……」梁縈柔一臉嫌棄地說道。

  曾堯逸故作發火,回道:「剛才可是你讓我做主的啊。」

  「如果知道你只會取這些惡俗的名字,我就不讓你做主了。」梁縈柔輕聲說道。

  曾堯逸哭笑不得地捏住梁縈柔的臉頰,逼問道:「那還要不要我取名字了啊?」

  梁縈柔抓著曾堯逸的手,拚命求饒:「哎呀……疼呢……放開……」

  曾堯逸心情更好了,梁縈柔老說他是紙老虎,其實她才是名副其實的紙老虎,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結果他稍微一懲罰她,馬上又求饒又討好的,活脫脫一個馬屁精。

  即使過了那麼多年,梁縈柔的個性變了不少,可是本質還是那個他愛慘的人。

  曾堯逸好心地鬆開手指,梁縈柔捂著臉頰,眼裡滿是楚楚可憐的控訴,自暴自棄道:「算了算了,你做主就做主了,反正以後別人說起來,我就說是孩子的爸爸取的名字,別人就知道沒文化的人是你,不是我了。」

  曾堯逸不禁莞爾,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寵溺,回道:「我花那麼多錢培養你讀書,現在用沒文化來揶揄我了啊?」

  梁縈柔無比貪戀著此刻的溫馨,他們太久太久沒這麼肆無忌憚地相處了,她不想破壞這一刻的氛圍,打趣道:「那我之前教你學英文,你又不肯學。」

  「好好的學洋鬼子的語言幹嘛,我又不跟洋鬼子打交道。」曾堯逸我行我素道,他就恨崇洋媚外那一套,在不久的將來可能自己國家的文化都要消失了。

  梁縈柔磨著牙齒,回道:「你就是蠻不講理,現在什麼都推崇國際化,學習別人優點的同時,也可以改進自己的缺點,何樂而不為?很多老外也來學習我們的文化啊。」

  「洋鬼子學我們的文化,簡直不倫不類。」

  梁縈柔氣呼呼地嘟著嘴巴,「跟你講不通,老古董。」

  曾堯逸氣極反笑,捏著梁縈柔的下巴,「又欠揍了是不是?」

  梁縈柔頓時將雙腿縮成一團,倔強地與曾堯逸對視,他這個人毛病特別多,而且總不聽別人的意見,一惹毛他就喜歡用蠻力,雖然說要揍她,其實就是打她腳底板,打得又不重,又不像撓癢癢,總之讓她很難受,每次他一那麼做,梁縈柔就要語氣很甜地求饒,喊什麼哥哥別打我,或者叔叔你不疼人家了啊,偶爾還會喊老公疼。

  曾堯逸是個自控力很差的人,或者說對她完全沒有自控力,梁縈柔只是那麼一喊,曾堯逸就衝動得失去了他該有的沈穩,像只發情期的野獸。

  梁縈柔沒少因為這吃苦,曾堯逸還特別喜歡那些稱呼,一遍凶狠地操著她,一遍逼她繼續叫,梁縈柔煩了就喊他老家夥老變態,結果她就被折騰得更慘了。

  事後曾堯逸總會露出後悔的表情,可是一旦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曾堯逸就會故態復萌,簡直像吃了藥一樣,梁縈柔有時候都覺得她是年紀比較大,而曾堯逸才是年輕人吧,體力好得驚人。

  曾堯逸看見這個熟悉的表情,一時失神,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結果一觸碰到柔軟的嘴唇,他就一發不可自拔,按著梁縈柔的後腦勺,貪婪地吞噬和吸吮,大有將她吞入果腹的架勢。

  梁縈柔起先有片刻的呆滯,等到她覺察到曾堯逸的確在吻她時,緩緩地閉上眼睛,開啟牙關,讓霸道的舌頭長驅直入。

  曾堯逸的大腦就像停止運作一樣,只知道遵照本能,吻她要她,讓她淪陷在自己的臂彎裡。

  梁縈柔伸手雙手抱住曾堯逸,她微微仰著頭,承受著曾堯逸如暴風雨般的熱吻,他的吻粗暴激烈,牙齒啃噬她的唇肉,嘴巴的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或許是濃烈的血腥味終於讓曾堯逸回神,他困難地推開梁縈柔的身體,失神的眼睛慢慢地變得清明,等到他看見梁縈柔狼狽的樣子後,挫敗地抓著腦袋,「我剛才太衝動了。」

  梁縈柔抿著嘴搖了搖頭,雖然曾堯逸中斷了這個吻,可是很清楚地感覺到他還是很在意她的。

  曾堯逸抽出紙巾,小心地擦拭著梁縈柔嘴唇上的血漬,懊惱道:「疼不疼啊?」

  「不疼。」梁縈柔微笑地回道。

  曾堯逸滿臉疼惜,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處理著梁縈柔的傷口,這讓梁縈柔情緒高漲,覺得雙唇一點都不疼,雖然可能已經腫了。

  等到曾堯逸擦拭好血漬後,梁縈柔趁機要求道:「你親我一下,這樣就打平了。」

  曾堯逸只是看著梁縈柔的雙唇,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梁縈柔雖然有些失落,不過還是沒有勉強他,她首先摁掉了床頭燈的開關,沒一會兒曾堯逸那邊也暗了下來。

  當梁縈柔準備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感覺到嘴唇上被什麼東西輕輕一碰,然後聽到曾堯逸的聲音,說道:「好了,睡覺吧。」

  梁縈柔開心極了,她逕自鑽進曾堯逸的懷裡,先是蹭了蹭他的胸膛,才微笑著說道:「晚安。」

  「晚安。」曾堯逸小聲回道。

  梁縈柔覺得事情正在朝良好的方向發展,卻怎麼也料不到熟悉的疼痛會再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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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7 11:48:39
☆、041

  曾堯逸一向淺眠,在梁縈柔懷孕後,更加不敢睡得深,就怕她有個動靜他不能第一時間知道。

  當梁縈柔被劇痛縈繞,捂著小腹輾轉時,曾堯逸很快就醒了過來,他打開床頭燈,只見梁縈柔面色慘白,臉上佈滿冷汗,緊緊地咬著下唇。

  曾堯逸面色驟變,他不害怕任何東西,只有在梁縈柔的事情上膽子很小,他容不得她有一丁點的不適。

  曾堯逸小心翼翼地把梁縈柔摟到懷裡,聲音顫抖得很厲害,還是盡量安撫她,「小柔別怕,沒事的,我在這裡。」

  梁縈柔感覺使不上力,可是還是用力抓著曾堯逸的手腕,吃力地痛吟:「疼……堯逸……好疼……」

  曾堯逸眼眶泛紅,他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難受過,梁縈柔痛苦的樣子深深刺痛他的心臟,這樣的情況不是她第一次面對,卻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乖……」曾堯逸盡量放柔聲音,可是語氣中的驚慌失措卻那麼明顯。

  梁縈柔淚眼朦朧,鼻子酸楚,神志也有些潰散,說的話更像自言自語,「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的……你會不要我的……你會離開我……堯逸對不起……」

  曾堯逸簡直痛徹心扉,他就算再記恨梁縈柔,也不能否認更加愛她,此時此刻他更關心她的身體,而非肚子裡的孩子,曾堯逸語帶酸澀,他用力地吻在梁縈柔的額頭,鄭重其事地講道:「不會的,我愛你啊小傻瓜。」

  梁縈柔像是屏蔽了外界的信息,完全聽不見曾堯逸的話,只是呢喃著痛和對不起。

  曾堯逸緊張得六神無主,抱著梁縈柔下床的時候,因為沒留心差點摔倒,好在用手肘撐住床頭櫃,他的手臂撞擊聲音很響,可是他毫無痛覺,曾堯逸最痛的是胸口那小塊地方,恨不得將它挖出來。

  曾堯逸發出不小的動靜,家裡所有人都起來了,看見男主人抱著女主人時從未有過的慌亂,他們就知道是肚子裡的小生命有危險,全都緊張地上前查看。

  「馬上打電話給邵醫生,我現在就趕去那裡,說太太小腹劇痛,不知道是何原因。」曾堯逸就算再失措,依然有著沈著地發號施令。

  曾堯逸不敢去看梁縈柔的下體,就擔心會看見觸目驚心的朱紅,他腳下的步伐不穩,幾次看著都像會摔倒,幸好平安地到達車庫。

  司機早已把車門打開,曾堯逸無比小心地把梁縈柔抱進去,她根本不肯放開曾堯逸,一手捂著劇痛的小腹,一手拉著他的衣服。

  曾堯逸渾身顫抖,他不知道是梁縈柔在抖還是自己在抖,只能緊緊地抱著梁縈柔,在她耳邊不斷低語,讓她放鬆,讓她別怕。

  曾堯逸恨自己的無能,這個時候除了說這些話,他幫不了她任何事情,可能是聽見曾堯逸的安慰,梁縈柔慢慢地回神,她從曾堯逸的懷抱裡探出頭來,顫抖地撫摸著他的臉龐,心疼地說道:「你哭了……」

  曾堯逸這才意識到臉上溫熱的淚水,梁縈柔溫柔地擦拭著他的淚水,努力露出笑容,說道:「你別哭,我沒事。」

  曾堯逸用了很大的力氣摟住梁縈柔,根本止不住崩潰的眼淚,「是,你不會有事的,寶寶也不會有事的。」

  梁縈柔後知後覺地抽泣,她痛苦地捂著肚子,害怕地說道:「堯逸……孩子不能有事的……」

  「不怕不怕,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孩子才原諒我的對不對?我不能讓他有事的……」梁縈柔抽噎道,她努力地擠出笑容,可是看見的曾堯逸卻是愈來愈模糊。

  「不是的,孩子只是借口而已,我真的想跟你一起的。」

  曾堯逸這個時候才肯承認內心的渴望,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梁縈柔,而孩子的出現正好給了他們重修於好的契機,讓他光明正大地留梁縈柔在身邊,並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才肯跟她一起,而是因為是他們的孩子,他才那麼在乎。

  梁縈柔不相信地搖頭,「你騙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不是孩子……你巴不得不要看見我……」

  曾堯逸哽咽地辯解:「可是我更愛你啊,我想每天都能看見你,你做我的老婆,做我孩子的媽媽。」

  梁縈柔閉著眼睛,嘴角露出笑容,「就算你騙我,我也喜歡聽。」

  「沒有騙你,這全是我的真心話。」

  「啊啊!痛……好痛……」梁縈柔忽然又痛苦地呻吟起來,她的指尖泛白,指甲狠狠地扣進曾堯逸的皮膚裡。

  曾堯逸對著前面的司機吼道:「快一點!」

  梁縈柔就坐在曾堯逸的腿上,他能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液體滲到他的皮膚上,就像即將流逝的生命般,讓他忍不住戰慄。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到了。」曾堯逸機械地重複著一樣的話,這不僅是在安慰梁縈柔,更像在安慰自己。

  司機幾乎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好在夜間的道路上沒有什麼車輛跟行人,他們暢通無阻地到達醫院。

  曾堯逸抱著梁縈柔的雙手已經完全麻痺,當醫護人員接過梁縈柔,將她推入急症室後,曾堯逸才癱倒在座椅上。

  邵醫生走過來,看見虛脫的曾堯逸,上前說道:「我會盡力的,你先別擔心。」

  「我沒有什麼要求,只想要小柔沒事。」

  「嗯,放心吧。」

  說完邵醫生就匆忙地進入手術室,曾堯逸坐在外面渾身發抖,他不停地揉搓著雙手,絲毫不能取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手術中三個大字,他忽然很害怕,這可能就是他的報應,以前做了太多違法的事情,現在把災難降臨到他最愛的人身上。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曾堯逸無法平靜地坐著,他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同時避免自己胡思亂想。

  他不知道多了過久,只知道自己腳已經走得麻木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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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7 11:48:54
☆、042

  曾堯逸緊張地望著邵醫生,他的眼裡盛滿恐怖,垂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抖動。

  邵醫生摘下口罩,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大人沒事,孩子沒保住。」

  曾堯逸慶幸的同時,又帶著滿滿的失落,就算在來醫院之前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實,睡覺之前他還跟梁縈柔在討論這個孩子的名字,他們那麼期盼這個新成員,如今已經變得不可能了。

  曾堯逸喉嚨發緊,他嘗試了幾次輕咳,才能正常發音,酸楚地問道:「之前明明很正常,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流產有很多原因,可能是心理關係導致,也可能是身體關係,她之前也自然流產過,這次就要小心點,我上次替她做檢查的時候,就覺得她的體質很差,可能會比一般人容易流產,還有人的情緒往往很容易生理變化,綜合所致吧。」

  「是我太大意了。」曾堯逸不免自責,如果不是他時不時刺激梁縈柔的情緒,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也不必自責,雖然這次流產了,對母體會有一些損害,好在小柔年輕,調養一下就可以恢復了,要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嗯,謝謝你,阿讓。」

  「護士會送小柔去病房,一般人流產後情緒都會很低落,你在她身邊好好陪著,安慰一下她吧。」

  「知道了。」

  曾堯逸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雙腿酸疼,他搭著牆壁慢慢地往病房走去,在車上梁縈柔的那番話給他的衝擊不小,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孩子才跟她重新一起,而他也知道她是這麼想,可他心裡有著不小的怨恨,所以從不去拆穿跟辯解,給梁縈柔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才會導致今天的悲劇發生,而他該負上最大的責任。

  梁縈柔住在單人病房裡,她還是一樣的臉色慘白,小小的身軀躺在蒼白的病床上,顯得太過安寧,這讓曾堯逸有些不小的慌亂,就像她會就此離去一樣。

  梁縈柔的手很纖細,插著針頭的手背上青筋凸出,那一點點注射液流入她的體內,使得她的手沒有一絲溫度,冰冷得可怕,曾堯逸哆嗦地把她的小手放入自己的手心,努力地去溫暖她。

  梁縈柔的眼角還掛著淚痕,曾堯逸心疼地用手去擦拭它們,只是眼淚越來越多,他才知道梁縈柔是醒著的。

  「小柔,不要傷心。」曾堯逸說話的語氣很溫柔,這卻讓梁縈柔哭得很厲害,她緩緩地張開眼睛,睫毛害怕地顫抖,她緊咬著雙唇,說不出一個字。

  曾堯逸小心翼翼地起身,俯身吻在她的眼睛上,努力擠出笑容,說道:「我可能無法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一樣不好受,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沒事,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

  梁縈柔剛才只是無聲落淚,現在聽到曾堯逸的話,終於忍不住放聲啜泣,「我不知道為什麼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上一次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他……可是我這次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嗚嗚……」

  曾堯逸眼眶酸楚,看見梁縈柔如此傷心,他也完全沈浸在了悲傷的氛圍裡,曾堯逸輕輕撫摸著梁縈柔的腦袋,安慰道:「沒事的,是我不好,你別怪自己,我們再努力好不好?」

  梁縈柔眨著淚眼,不敢置信地盯著曾堯逸,彷彿在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話,曾堯逸被她可愛的樣子逗得心情終於好了一點,溫柔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梁縈柔,我愛你,不管有沒有這個孩子,我都那麼愛你。」

  「騙人……」梁縈柔哽咽道,「你該恨我的,我害得你坐牢,又狠狠地傷害了你,還弄得孩子沒了,而且是兩次。」

  「沒有騙人,我愛你,我想跟你生活一輩子,我們還要生好多的孩子。」

  梁縈柔窘迫地反駁道:「我才不要生好多呢。」

  「那兩個至少吧,一個女孩一個男孩。」曾堯逸有些不甘願地妥協道。

  梁縈柔羞澀地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剛才悲傷的氛圍瞬間瓦解,兩個人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曾堯逸細心地替梁縈柔擦去眼淚,梁縈柔小心地開口問道:「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曾堯逸沈默不語,這讓梁縈柔緊張得不敢喘息,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曾堯逸連忙講道:「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

  誰知道曾堯逸一講完,梁縈柔又落淚,他有些煩惱地講道:「怎麼又哭了啊?」

  「哇啊!!」結果有小聲落淚變成嚎啕大哭了,曾堯逸無可奈何之下,一下子封住她的嘴巴,好不容易讓她停下哭聲。

  梁縈柔小聲抽泣,臉紅地望著皺眉的曾堯逸,後者臉上也有著不自然,粗暴地吼道:「不准給我哭了。」

  「那你再吻我一下。」梁縈柔趁機要求道。

  曾堯逸更加不自在,兩人不是沒做過更羞澀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會那麼不好意思,梁縈柔充滿期盼,再加上哭過的眼睛紅彤彤的,樣子特別誘人,曾堯逸胸口砰砰直跳,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冷靜跟沈著,在他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本能意識比身體更主動,雙唇已經貼住梁縈柔纏綿了。

  梁縈柔閉著眼睛,眼皮不自覺地顫動,本以為這次跟曾堯逸的關係要陷入谷底了,卻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轉變。

  曾堯逸就像他們一起的無數次那樣,飢渴又不失溫柔地吸吮著她的雙唇,充滿著狂野跟柔情,這是梁縈柔最抗拒不了的。

  兩個人激情地熱吻,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連房門被推開了也毫無察覺。

  邵醫生站在門口輕咳,這才讓激吻中的兩人分開,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不自然的紅暈,邵醫生走上前,忍著笑意說道:「不必這麼著急就製造新生命吧?」

  曾堯逸用力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來幹嘛啊?」

  「本來比較擔心你們的情況,過來看看,結果我是多慮了,沒想到……」邵醫生邪佞地來回望著曾堯逸跟梁縈柔,揶揄道,「身為醫生,我必須負責人地說幾句,母體現在還不能承受性行為,所以你要忍耐一段日子。」

  梁縈柔面紅耳赤,感覺腦袋快都要冒煙了,曾堯逸怒視著邵醫生,粗魯地講道:「我他媽知道。」

  「你要知道男人很容易衝動的,像剛才那種的熱吻很容易擦槍走火,所以請盡量克制,不然傷害的會是躺在床上的人哦。」

  曾堯逸終於忍無可忍,推著邵醫生往門外走,「滾出去!」

  邵醫生不甘心地對身後的梁縈柔喊道:「小柔,你可別讓他得逞啊!」

  直到響亮的一聲關門聲,病房總算安靜了下來,曾堯逸重新走到梁縈柔身旁,她的臉頰緋紅不已,眼睛裡也全是水霧,變得更加誘人了,曾堯逸挫敗地想自己損友的話真不假,他可恥地硬了。

  「別聽那家夥胡說八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在這裡陪你。」

  「你要不要一起睡啊?」

  「不用了,你好好睡一覺。」

  曾堯逸輕吻了一下梁縈柔的額頭後,她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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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7 11:49:11
☆、043

  梁縈柔在醫院裡待了幾天就出院回家休養,在住院期間曾堯逸他放下所有的事情,幾乎二十四小時陪伴在左右,只是梁縈柔還是精神缺乏,除了偶爾勉強的笑容,經常是眼神空洞地發著呆。

  曾堯逸替梁縈柔辦好了出院手續,她有些貪戀著醫院的氛圍,明明她是最討厭醫院的氣息,卻不想離開,可能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能讓那個夭折的孩子回來。

  回家的路上梁縈柔閉眼養神,自從知道孩子沒了後,她的狀態變得很差,短短幾天身體迅速消瘦,讓曾堯逸無比心疼,就算他們的關係有所好轉,也無法彌補失去這個孩子的痛楚。

  當車子停在門口時,曾堯逸看見家裡的傭人跟一個快遞員在交涉,因為他疑心很重,再三吩咐所有人不能再來歷不明的東西進入房子,所以他跟梁縈柔不在家,是沒人敢擅作主張簽收快遞的。

  曾堯逸起先不以為意,只是梁縈柔專注地望著快遞員手上的箱子,眼神裡透露著嚮往又摻雜著恐懼,他大概猜到了是什麼。

  曾堯逸攙扶著梁縈柔走下車,她忽然加快腳步,走到快遞員面前,直言道:「你送錯了。」

  快遞員重新看了下快遞單子上的地址,無比肯定地說道:「就是這裡,收件人叫梁縈柔。」

  「不是我的!」梁縈柔忽然失控地大吼,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曾堯逸擔心她會情緒不穩,急忙摟住她安撫,「好好好,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曾堯逸給管家使了個眼色,就抱起梁縈柔往臥房走去,她現在在拚命壓抑著自己,如果不爆發出來擔心她會憋出病,曾堯逸很苦惱。

  失去這個孩子對梁縈柔的打擊比曾堯逸想像中要大,當那天知道沒了孩子後,梁縈柔的情緒波動並沒有很明顯,他以為她平靜地接受了,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梁縈柔常常出神,聽到外邊有嬰兒的聲音就會身體僵硬,然後無聲地落淚,曾堯逸看著十分酸楚。

  曾堯逸小心翼翼地將梁縈柔抱到床上,剛想轉身,梁縈柔就用力拉住他的手腕,力量極大,完全不像一個虛弱的病患該有的,她的眼神裡充滿不安,曾堯逸難受地哽咽,他溫柔地安撫道:「我去吩咐傭人弄些吃的上來給你,你今天還沒進食呢。」

  「我不餓,你別離開我。」梁縈柔顫聲要求道。

  「我沒有要離開你,只是下樓吩咐一聲。」

  「我不餓。」梁縈柔強調道,「你陪陪我。」

  梁縈柔彷彿在杜絕著一切,脆弱得不堪一擊,曾堯逸脫下外套,躺上床上去。

  梁縈柔緊緊地擁抱著曾堯逸的身體,只有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她才可以有繼續生存的勇氣,失去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少一塊肉那麼簡單,更像是摧毀了她的意志。

  曾堯逸輕吻著梁縈柔的額頭,充滿憐惜地說道:「別責怪自己,是我們跟這個孩子沒有緣分。」

  「已經兩次了,為什麼這麼殘忍?」梁縈柔輕聲抽泣道。

  「乖……我們還有很多機會的。」

  「他肯定是在怪我,因為我傷害了你,所以不喜歡我這個媽媽。」

  「小傻瓜,胡思亂想什麼啊,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怪你啊?是我沒照顧好你們兩個。」

  梁縈柔深埋在曾堯逸的胸前,疲倦地說道:「我好累……」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梁縈柔雖然說很累,可是閉上眼睛就出現那團未成形的肉團,嚇得她不敢睡覺,她緊緊地抓著曾堯逸的衣服,變得不知所措。

  曾堯逸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梁縈柔,驚慌道:「怎麼了?」

  「我不敢睡覺。」梁縈柔的眼眶蓄滿淚水,表情慘白地講道。

  「那我們去看看快遞寄來的東西好不好?」曾堯逸試探性地問道,「我知道那些是你買的嬰兒用品。」

  「反正用不著了。」

  「怎麼用不著了啊?想耍賴不給我生寶寶了嗎?你要是敢耍賴,我可饒不了你啊。」

  梁縈柔知道曾堯逸想讓她放下心裡負擔,配合地笑了一笑,這幾天不僅是她難受,他同樣很狼狽,下巴的鬍渣又長出來了,他都沒心思去修理。

  「好吧。」

  「我讓你搬到房間來好不好?」

  「嗯。」

  本來他們兩個是準備打通主臥跟旁邊的房間,將旁邊的房間裝潢成嬰兒房,只是還沒等他們行動,這個孩子就離開了。

  梁縈柔感覺渾身使不上勁,全程都由曾堯逸抱著,她窩在他的懷裡,看著他拆包裹,看著他拿出那些可愛的小東西,頓時熱淚盈眶。

  梁縈柔顫慄得厲害,曾堯逸又放下手上的小東西,去哄懷裡的人,「我知道失去孩子打擊很大,但是事情既然都發生了,再執著於過去也於事無補,我們更該打理好情緒,面對未來。」

  梁縈柔有些疑惑,為什麼曾堯逸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失去的這個孩子流著他的血,怎麼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頓時她有些索然無味,看著那些可愛的飾物,只會令她更傷心欲絕。

  「我不想看了,想休息了。」梁縈柔冷漠地講道。

  曾堯逸忽然身體一僵,馬上換上溫柔的表情,點頭道:「好。」

  接下來梁縈柔的臉色都很蒼白,就算曾堯逸主動關心,她都沒有絲毫變化,而且沒再像之前粘著他。

  梁縈柔整個人都很頹廢,感覺所有人都理解不了她,連孩子的爸爸也是,她二度失去孩子,這個打擊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晚飯時梁縈柔只是隨便地吃了一點就上樓睡覺,曾堯逸胃口也很差,吃東西如同嚼蠟,家裡彷彿籠罩著一層陰霾。

  梁縈柔睡到半夜被噩夢嚇醒,想尋求曾堯逸的安慰,卻發現身旁的位置冰冷,她以為曾堯逸是生她的氣了,就想下床去找他。

  曾堯逸不會離開這座屋子,當梁縈柔看到隔壁房間照射出來的燈光時,她就知道他在那裡。

  梁縈柔輕輕地推開門,看見曾堯逸坐在地上組裝著玩具列車,嬰兒車已經搭好,只是小飾物還沒掛上去,從這些工程可以看出,曾堯逸在這裡待了很久了。

  梁縈柔站了一會兒,屋子裡的人就發現了她,笑著問道:「怎麼起來了?」

  梁縈柔慢慢地走進來,坐在曾堯逸的身邊,內疚地講道:「對不起,我以為你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孩子。」

  曾堯逸揉了揉梁縈柔的腦袋,苦澀地回道:「我怎麼會不在意,可是我是個男人,我不能在你這麼虛弱的時候,給你增加心理負擔,失去這個孩子我不比你好過,但是我們不能一味地沈溺悲傷,我們以後還是會有的。」

  梁縈柔撲進曾堯逸的懷裡,哭泣道:「我很難受……堯逸……我都想把心挖出來了,那樣就不會疼了……」

  曾堯逸無比心疼地吻著她的淚水,安慰道:「我們會永遠記住這個沒緣分的孩子,但是悲傷過後,就要重新生活好不好?」

  「嗯。這裡……」

  「反正都買了,就別浪費了,說不定我們下個孩子很快就來了。」

  梁縈柔臉色微紅,跟著拿起地上的零件跟曾堯逸一起組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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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7 11:49:26
☆、044

  梁縈柔的心情還是有些陰鬱,她胃口不好,睡眠不足,調養的這段日子不僅沒有養胖,而且又暴瘦了下來,本來就顯得弱不禁風,這下子更是皮包骨頭。

  曾堯逸除了心疼就是內疚,連續失去孩子的打擊讓梁縈柔像是沒了靈魂,他就算整日陪著她,還是不能讓她開心起來。

  曾堯逸就計劃著兩個人出去散散心,或者可以使心情好一點,他們雖然在一起幾年,可是沒有出門旅行過,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一起出去玩下,跟梁縈柔提了這件事後,她的興趣並不濃,說讓曾堯逸全權做主。

  梁縈柔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讓曾堯逸稍微哄一下就會高興得手舞足蹈,這使得他很挫敗。

  曾堯逸自己查閱了有關旅遊方面的資料,他沒有選定那些名勝古跡,而是看中了幽靜的城郊做目的地,那裡有良好的環境和樸質的生活,他覺得是最適合梁縈柔的。

  梁縈柔很想打起精神來,她這種狀態讓曾堯逸很吃力,可是她越沈寂在悲痛裡,就越發不可自拔,就像惡性循環般。

  曾堯逸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有著基本的生理需求,梁縈柔不只一次發現他在浴室裡偷偷地自慰,而且睡覺時也能感覺到他的生理變化,這每每讓她內疚。

  答應跟曾堯逸出去散心後,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段日子對他們來說都不好過,或者是該出去換換心情。

  他們計劃得很快,過了兩天就打包好了行李出門,因為不慎流產這件事,曾堯逸著手辦公司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在路上梁縈柔主動地提起了這件事,他只是笑笑說她才是最重要的。

  梁縈柔聽了後心裡就是一陣酸楚,就算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曾堯逸其實一直都是她最初的那個人,始終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無論做過什麼不當的事情,那三年已是對他的懲罰,不僅陷入牢獄之災,而且被她傷得遍體鱗傷,他不該再受到任何磨難跟折磨了。

  而她就是個關鍵的存在,她開心了,曾堯逸很自然就會露出笑容,她悲傷,他似乎比她還難受。

  梁縈柔想通了這點後,心情一下子舒適了,這陣子整天悶在家裡,想著那些已經發生的悲傷事情,卻沒有顧忌曾堯逸的感受,兩個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應該更加珍惜這段感情才是。

  果然出門是件好事,就算還沒到達目的地,就使她想通了很多事情,鬱結就隨之解開了。

  曾堯逸挑的地方比較遠,就算坐私家車也花了幾個小時,到了後程梁縈柔已經昏昏欲睡了。

  「是不是很無聊?」

  「嗯……有點悶,要不然你給我表演一段?」梁縈柔開玩笑道。

  「心情好了不少啊?」

  梁縈柔拉著曾堯逸的十指玩弄,低著頭慚愧地說道:「對不起,我總是不顧及你的感受,自怨自艾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掙脫牢籠了。」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曾堯逸的眼神很柔和,跟他面對外人時冷漠的樣子截然不同,在兩人重新一起後,梁縈柔漸漸察覺到更多不為人知的細節,就像他的眼神,還有通話結束時他會等她先掛,又比如浴室裡洗漱用品的擺放全是按著她的習慣來……諸多連她這個女性都不會注意的細節。

  「嗯,我現在是真的想開了,讓你擔心了這麼久。」

  「傻瓜,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不過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而以後我們會更加地小心。」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流產住院的時候,旁邊那張床的人跟我心情完全不同,我是整天鬱鬱寡歡,不僅是失去了孩子,而且還擔心你的情況,恢復狀態也很差,可能那時候就留下了後患吧。」

  曾堯逸眼裡的傷痛毫不掩飾,這讓梁縈柔又內疚了幾分,馬上辯解道:「我沒有怪你,而且罪魁禍首也是我自己,我是想說那個女生很堅強,那時候是她第五次流產,可是她臉上全然沒有悲痛,還勸我不要傷心,她會繼續努力懷上孩子,讓我也想開一點,那時候醫生是建議他們不要再嘗試了,連續流產對母體傷害不小,可是他們很樂觀地表示下一次一定會成功,我被她感染,心情慢慢紓解,這次我也會想開的。」

  曾堯逸摸著梁縈柔的腦袋,悲傷地說道:「我太自負了,以為可以處理好一切,即使知道你很傷心很沒有安全感,還是對自己說等到事情解決了,我們就會好了,卻忽略你最深處的感受,才會造成後來的悲劇。」

  梁縈柔忽然輕笑,苦澀地說道:「覺得我們好可笑,明明都深愛著對方,卻把話都藏在心裡,我以為你出軌,你以為我不愛你了,弄得雙方都傷心不已,而且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會兒兩個人又拚命地替對方說話,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們是不是兩個大笨蛋啊?」

  曾堯逸也跟著苦笑,「是啊,所以以後我們有什麼話都要告訴對方,就算真的……真的不愛對方也要說出來。」

  梁縈柔不由挑眉,逼問道:「你會不愛我嗎?」

  「要是能不愛你就好了,我就不至於狼狽至此了。」曾堯逸感歎道。

  「我也不會不愛你,就像三年前,我以為你拋棄我,可是如果我知道肚子裡有你的孩子,肯定還是會果斷地生下來,我必須有你才能努力活下去。」

  曾堯逸動容地親吻著梁縈柔的額頭,說道:「所以我們以後都不要再分開了,沒有你我就像行屍走肉,所以阿若很氣惱,還是忍不住想要我們和好。」

  「阿若現在做了老大,還是那麼血氣方剛。」

  「他是直脾氣,我一直擔心他會吃虧,沒想到他把曾義幫搞得有條不紊,我也就放心了,以後我不接觸那裡的事情,可以專心陪著你。」

  「謝謝你,堯逸。」梁縈柔熱淚盈眶地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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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曾義幫是曾堯逸一手建立的,梁縈柔以為他會有所不捨,可是他卻是一臉的輕描淡寫,感覺已經完全放下了。

  梁縈柔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這個男人這麼為她考慮,她只能用自己餘下的時間去回報他的付出。

  此行的目的地是在偏遠的郊區,有著風和日麗的天氣,靛藍的天空和一望無垠的碧綠,置身其中顯得無比渺小。

  「現在正是收穫草莓的季節,而這裡是最大的草莓生產地之一,你一向對草莓情有獨鍾,我們這次不僅可以盡情地品嚐,而且可以試試採摘的樂趣。」

  聽到曾堯逸的解釋,梁縈柔又是一陣動容,是為了讓她重新振作,曾堯逸才設計了這次出行。

  當地人很熱情,給梁縈柔跟曾堯逸講解了一些技巧後,就讓他們隨意採摘,而且還誇他們兩個相配,弄得梁縈柔羞澀不已。

  曾堯逸跟梁縈柔都是沒有下過田地的人,動作不免笨拙,兩個人互相取笑對方後,就開始全面放開了束縛。

  梁縈柔摘了大草莓,首先是往曾堯逸嘴裡塞,他以前是不怎麼吃草莓的,在梁縈柔不斷地懷柔政策下,每次都要陪著她一起吃,漸漸地也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是不是特別好吃?」梁縈柔期盼地瞧著曾堯逸,她明明已經嘴饞得就差留口水了,還要等曾堯逸吃過評價一下。

  曾堯逸已經很久沒看見梁縈柔這麼可愛的模樣了,像之前她露出如此孩子氣的樣子,就會忍不住想逗她,此時此刻也是如此。

  曾堯逸一把將梁縈柔拉到懷裡,迅速地封住她的雙唇,梁縈柔震驚地張大嘴巴,這正好給了曾堯逸機會,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將餘下的部分草莓哺入她的口中。

  嘴裡的蜜汁慢慢散開,梁縈柔知道這不並單單是草莓的關係,這個吻才是關鍵所在,她在短暫的發愣之後,緩緩地閉上眼睛,羞澀地做出回應。

  曾堯逸用力地吸吮著梁縈柔,像是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其中般,兩個人纏綿悱惻地擁吻在一起,周圍的一切都形同虛設。

  周圍的人雖然忙著採摘草莓,可是如此勁爆的畫面還是讓不少人抬頭瞻望,這個吻持續了很久,梁縈柔被吻得呼吸困難,軟弱無力地推著曾堯逸的胸膛,他才終於放開她。

  梁縈柔被吻過以後,雙眼盈滿水光,本來就明亮的大眼此刻看著楚楚可憐,被曾堯逸咬得通紅的嘴唇嬌豔粉嫩,還沾著兩人的津液,她的臉頰呈現出兩坨紅暈,額頭跟頸項也難逃緋紅。

  曾堯逸的喉結上下挪動,看著如此香豔的一幕,他的慾望爆棚,雙腿間的陽物已經悄悄地挺立了。

  梁縈柔對曾堯逸的身體變化很瞭解,她頓時有些害臊,尤其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不說,而且慾望滋長,實在太過羞恥了。

  曾堯逸極力忍耐著體內叫囂的野獸,摸了摸梁縈柔的腦袋,說道:「要不要比賽看誰摘得多啊?」

  「那你要讓我。」

  「怎麼個讓法啊?」曾堯逸笑道。

  「你看你體能比我好,手臂比我長,還有其他等等,先天條件好太多了,我覺得這樣比賽是不公平的。」

  「有道理,那你想怎麼樣?」

  「你要比我多摘兩箱才行,不然就是輸。」

  曾堯逸看了看那碩大的箱子,「似乎這樣比才不公平吧。」

  梁縈柔扯著曾堯逸的前襟,威脅道:「那你比不比?」

  曾堯逸突然笑出聲,這段時間他們兩個根本無法敞開胸懷,戰戰兢兢地維持著表面的平和,現在看著梁縈柔,彷彿過去那個偶爾任性的小東西回來,他自然樂見其成,說道:「比就是了,你都這麼說了,我哪敢不從啊?」

  梁縈柔臉紅地哼了一聲,她一直都擔心曾堯逸恨她,不敢大膽地說話,現在看來那些擔憂全是多餘的。

  梁縈柔雖然讀研是關於培育的,可是基本上就是待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很少有機會走到真正的田園裡,對於採摘實在是不怎麼擅長,雖然是跟曾堯逸比賽,不過她也不會隨便將果實摘下,而且挑那些已經徹底成熟,而且看著又大又紅的。

  梁縈柔的心情很好,身處在大地之間,很容易就身心放鬆,等到她努力地摘完一箱,看著自己的戰果後,覺得無比自豪,想要去一探敵方的情況,發現曾堯逸已經領先她一箱了,緊張的同時又多了一絲狡詐,她款款走向曾堯逸,說道:「摘了這麼多啊。」

  「是不是想說比賽結束啊?」曾堯逸微笑道。

  詭計被拆穿,梁縈柔也不覺得羞愧,雙手叉腰,重重地點頭,「我們事前可沒規定什麼時候結束啊,我現在不想繼續了,喊停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反正我們摘這麼多也夠了。」

  「很好,曾先生很有競爭精神,值得嘉獎。」

  「那對我的懲罰,就是你做一頓草莓盛宴給我吃吧。」

  梁縈柔立即不滿地喊道:「為什麼是我做給你啊?明明是你輸了。」

  「我們事前也沒規定賭注是什麼啊,所以喊停由你說了算,懲罰結果由我說了算。」

  梁縈柔終於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怪不得曾堯逸那麼爽快地答應,她還是棋差一招啊。

  梁縈柔憤恨地噴著火氣,曾堯逸取笑道:「小朋友,下次在算計別人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免得到頭來還是吃虧。」

  「下毒毒死你。」梁縈柔幼稚地回道。

  「拉你陪葬就行了。」

  「我才不陪你,等你翹辮子了以後,我就拿著你留下來的錢花天酒地。」

  「想得美,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兩個人邊開玩笑邊讓人將他們採摘的成果搬到車上,在曾堯逸去結賬的這會兒功夫,梁縈柔就貪嘴地偷吃了,這會兒的草莓的確美味,而且因為是自己採摘的果實,嘗起來滋味就更好了。

  曾堯逸回來時,梁縈柔的嘴角全是草莓的汁液,他寵溺地笑道:「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吃的滿嘴都是。」

  梁縈柔伸出舌頭在嘴邊四處掃蕩,曾堯逸看得就是一股邪火,他按住梁縈柔的後腦勺,肆意地舔弄她的嘴角,並且不滿足地入侵她的口腔,汲取更多甘甜的津液。

  梁縈柔的嘴巴裡還有未攪碎的草莓,被曾堯逸的舌尖勾來勾去,她也跟著競賽般,去搶那小小的肉塊,於是你來我往,讓這個吻顯得更加糜爛。

  長時間以來曾堯逸一直壓制著自己的慾望,可是現在似乎有全面崩潰的跡象,只是這麼吻著懷裡的人,就覺得已經慾火焚身了。

  車廂裡瀰漫著灼熱的呼吸,梁縈柔臊熱地全身不自在,她遞了一顆草莓給曾堯逸,低聲問道:「你要不要吃啊?」

  「你餵我。」

  「怎麼餵啊?」

  曾堯逸忍俊不禁道:「你還想怎麼餵啊?用手啊,怎麼?還以為我讓你用嘴巴餵啊?」

  梁縈柔羞惱地將草莓狠狠地塞進曾堯逸的嘴巴裡,然後就偏過頭不理人了,她的確是以為曾堯逸會提出那個令人害臊的提議。

  曾堯逸心情爽快,說道:「準備不理我了啊?」

  「你別跟我說話,大壞蛋。」

  「這麼大的決心?看你能堅持多久。」

  梁縈柔覺得自己被瞧扁了,盛氣凌然地說道:「你等著瞧。」

  曾堯逸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梁縈柔氣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緊緊地閉上嘴巴不說話。

  像以前她也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可是曾堯逸是悶葫蘆,他如果不想講話,可以安靜許久,但是她忍不住,兩個人相處就想去粘他,所以說過的話常常不作數,曾堯逸估計也知道她忍不住,這次她就要讓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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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曾堯逸事前就安排了住處,是一家較為整潔寬敞的農戶,主人家是對年邁的夫妻,這件房間是他們兒子跟兒媳住的,如今他們都在外面賺錢,很少回家,床上用品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並不是說別人的東西不乾淨,而是曾堯逸擔心梁縈柔不習慣。

  梁縈柔雖然下定了決心不跟曾堯逸講話,可是做起來一如既往地困難,而曾堯逸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為了爭氣硬生生忍住不開口。

  既然打賭輸了,梁縈柔自然會履行承諾,給曾堯逸做一頓草莓盛宴,她自己也很久沒享受過了。

  草莓畢竟是水果,能做的東西有限,梁縈柔先是洗了一個果盤的量,然後又用一部分搾了果汁,接下來才是正戲,她準備做一個小蛋糕,就當作是跟曾堯逸的重新出發,只是烤蛋糕的話,這裡沒有設備,她頓時有些氣餒,竟然把最關鍵的東西忘了帶過來。

  無奈之下,梁縈柔只能以別的東西代替,她將草莓去葉切半,然後擺了個愛心,就在她猶豫是否該拿出去的時候,曾堯逸竟然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曾堯逸嘴角噙著笑意,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將梁縈柔捲入般。

  梁縈柔被看得心跳加速,故作鎮定地回道:「我們在冷戰,我不會給你說話的。」

  曾堯逸伸出雙手圈住梁縈柔的腰肢,求饒道:「我認輸還不行嗎?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難道還要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嗎?」

  梁縈柔也知道曾堯逸的話有道理,妥協道:「那都是你惹的……」

  這話她說得挺沒底氣的,不過曾堯逸積極認錯道:「是我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行嗎?」

  梁縈柔忍不住輕笑,然後端起那盤心形草莓,用牙籤插了半個,餵進曾堯逸的嘴裡,沮喪地說道:「我本來想做個蛋糕的,結果沒有器具。」

  「你什麼時候會做蛋糕了啊?」曾堯逸吃驚地問道,「想當初某人半夜把我叫醒,只為了讓我跑那麼遠的地方給她買蛋糕啊。」

  梁縈柔羞愧地臉紅,辯解道:「那我當時不是很懂事嘛……」

  「是啊,現在懂事了呢,還會做蛋糕給我吃。」

  「其實我之前的都是失敗作品,還沒成功烤過一個。」梁縈柔笑得很奸詐,「讓你做白老鼠而已。」

  曾堯逸頓時被口水嗆得直咳嗽,既無奈又寵溺地笑道:「看來你就是要折騰我。」

  梁縈柔連忙又插了半個草莓遞到曾堯逸的嘴裡,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那誰讓你是我最親密的人,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親密無間的相處讓他們及時沈默也可以感受到一股溫情,晚飯最後還是曾堯逸動手做的,他的廚藝是小時候鍛煉出來的,等到他有了身份有了地步就嫌少下廚做菜,也只有梁縈柔能請得動他這個大廚。

  梁縈柔只會簡單的烹飪,她一個人生活必須學會各種技能,就算換燈管這種事情她也嘗試過,曾堯逸以前是很溺愛她的,不讓她動手做事,他說他愛的人必須享受幸福。

  晚飯兩個人吃得簡單,卻可以說是這三年以來吃得最美味的一頓,梁縈柔破天荒地吃了兩碗飯,她的飯量很小,曾堯逸試過用多種方式逼她都沒成功。

  民宿的設計還比較古老,浴室是在主屋外面,梁縈柔比較難接受這種,最後是兩個人打了水到主屋,用一個很大的浴桶盛滿水來泡澡。

  曾堯逸還是問了梁縈柔,他能否跟她一起沐浴,那個浴桶雖然不算小,可是裝兩個人稍微有點勉強,只是他太久沒享受過兩個人一起沐浴的感覺,實在想念得有些心癢。

  梁縈柔很爽快地說可以,他們以前就經常泡澡,雖然事後總會發展成令人臉紅耳臊的律動。

  梁縈柔讓曾堯逸背對著她,這樣可以給他搓搓背,今天兩個摘草莓其實還蠻累的,那會兒興致高不會覺察,現在泡在熱水裡後就感覺全身舒暢。

  「我有很久沒給你擦背了吧?」梁縈柔感慨道。

  「嗯……」曾堯逸輕聲應道。

  「以後你想要有人擦背就找我吧,免費的哦。」

  曾堯逸莞爾一笑,「這麼好的福利我會好好珍惜的。」

  梁縈柔用毛巾用力地搓著曾堯逸的後背,他的身上有不少傷痕,因為醫療的簡陋以及沒有及時處理,有些傷疤很觸目驚心,梁縈柔第一次看見時竟然眼淚滿溢,還被曾堯逸給取笑了。

  她微微俯下身,輕柔地吻著那些傷疤,梁縈柔的舉動讓曾堯逸渾身一震,以前的她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只是如今做起來竟然讓他更加顫慄。

  曾堯逸困難地轉過身,梁縈柔的眼眶有些通紅,她突然撲上去,毫不猶豫地吻住他。

  片刻的遲疑後,曾堯逸立馬做出回應,他想念她那麼久,等了她那麼久,現在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懷抱。

  草草地擦拭了兩個人的身體,曾堯逸將梁縈柔小心地放到床上,緊跟著身體馬上壓了上來,漂亮的酮體讓他眼睛冒火,簡直要灼燒了梁縈柔。

  曾堯逸噴著粗重的呼吸,極力忍耐著那股蝕骨的慾望,低沈地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梁縈柔的回應是將曾堯逸的手掌按到自己的胸脯上,輕聲回道:「它很想念你,我也想你了。」

  梁縈柔說話的語調軟軟,這讓曾堯逸的理智瞬間瓦解,他俯身粗暴地親吻她的雙唇,手掌用力地搓揉著那團渾圓,像個癮君子般沈溺在梁縈柔的身上。

  久違的愛撫,讓梁縈柔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激動地顫慄,盡情地回應著曾堯逸的熱情。

  曾堯逸的吻慢慢下滑,他在梁縈柔的肌膚上不斷親吻,留下專屬於他的氣息,直到來到那處私密的三角地帶後,曾堯逸才抬頭與梁縈柔對視,她隨意撥弄了幾下敏感的花核,梁縈柔就忍不住嬌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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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曾堯逸呼吸粗重,他冒火的雙眼緊盯著那處私密的地帶,手指緩緩地分開肉瓣,就看見濕潤的幽谷展露眼前。

  曾堯逸口乾舌燥地探索其中,身體越發火熱,堅挺的慾望已經蓄勢待發,迫不及待地想鑽進渴望已久的蜜穴。

  經過這段時間的細心調理,梁縈柔雖然沒有長肉,但是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曾堯逸不敢太過心急,他們已經有陣子沒有交合,怕梁縈柔適應不了。

  只是他這麼想,梁縈柔卻已經滿臉薄汗,被曾堯逸的雙手熟悉地愛撫,把她內心的渴望全部激發了出來,那羞人的部位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了。

  曾堯逸埋首在梁縈柔的雙腿間,那滑嫩的舌頭反覆地吞噬媚肉,這樣的刺激讓梁縈柔腳趾蜷縮,十根手指都緊抓著身下的被單,牙關將雙唇咬得發白,才能抑制那熟悉又可怕的潮湧。

  曾堯逸雙眼赤紅,喘息急促,灼熱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私處,讓梁縈柔更加難忍,她終於忍無可忍道:「進來……」

  曾堯逸吃驚地抬頭,梁縈柔已經臉頰緋紅,眼眶濕潤,微啟的嘴巴劇烈地喘息,她已經徹底情動了。

  在今天之前梁縈柔倒是沒想過要與曾堯逸做愛,在失去孩子的痛楚後,她對慾望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今天兩個人共同泡澡後,曾堯逸所流露出的熱情,讓之前很熟悉的快感蜂擁而至,梁縈柔很想念他的入侵,他們兩個以前是那麼親密無間,現在她想重新擁有這份感覺。

  曾堯逸很激動,激動到握著陰莖的手還微微顫抖,上兩次的經歷讓他們兩個都不怎麼高興,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真心真意地結合了,這是闊別已久的觸碰,沒想到會讓他緊張到這地步。

  梁縈柔只感覺到那熟悉的東西在她的穴口徘徊,卻始終沒有深入,這讓她既心急又羞恥,於是偷偷地去看曾堯逸,只見他低著頭望著兩個人即將交合的部位,她臉紅地將視線收回來,然後就感覺到粗大的硬物慢慢地插入她的身體。

  「啊……嗯啊……」因為巨物的入侵,讓梁縈柔忍不住呻吟出聲,她已經太久沒去感受雄壯的性器埋入她體內的刺激感受,可是滋味不僅不減,而且更讓她激動。

  曾堯逸眼看著自己粗長的陰莖緩緩進入梁縈柔的小穴,這樣的視覺衝擊足以擊垮男人所有的防線,他覺得渾身是勁,充滿了源源不絕的能量。

  梁縈柔忍不住起身想看看他們結合的部位,只是曾堯逸就像開足了馬達般,迅速地抽插起來,速度快得驚人不說,而且插入得很深,讓她根本沒有餘力去想其他。

  梁縈柔只能更加用力地抓緊被單,雙腿情不自禁地繞到曾堯逸的身後,讓他們兩個更加親暱,硬物在她體內衝撞的感覺那麼明顯,粗硬的陽具凶狠地穿梭在窄小的甬道,就像他們之前結合的無數遍一樣,讓人蝕骨銷魂。

  曾堯逸高速佔有濕熱的甬道,堅硬的肉棒像永不疲軟般,在裡面深入淺出,敏感的穴壁不知饜足地緊緊包裹著律動的性器,龜頭反覆地摩擦著層層媚肉,其中所產生的快感讓他們兩個的身體都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

  梁縈柔目不轉睛地看著動情的曾堯逸,這些年他肯定很煎熬,她對他的傷害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可是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對她,就像當初承諾地一樣,疼她愛她護她。

  梁縈柔雙手繞到曾堯逸頸部,軟糯地要求道:「吻吻我。」

  曾堯逸內心揉成一灘水,梁縈柔剛開始時就是這樣小心翼翼,總是透露著不安,他們第一次上床雖然是她主動,可是全程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尤其是他剛進入的時候,她痛得一直流淚還說沒關係,那樣子有多招人可憐只有他知道,此刻又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雖然不是痛的,不過一樣讓他心疼。

  曾堯逸低頭吻住梁縈柔的雙唇,她馬上迫切地與他纏綿,毫無章法地隨意啃咬,彷彿是擔心他會離開一樣,吻裡充滿著不安定的因素。

  曾堯逸的雙手穿過梁縈柔的腋下,緊緊地摟住她,似乎想把她嵌入身體般用力,梁縈柔卻喜歡這種粗暴的感覺,她就是要讓曾堯逸這麼在意她。

  纏綿悱惻的熱吻結束後,曾堯逸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深情地說道:「我愛你,無論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這鐵一般的事實,在你把自己交給我以後,我就發過誓,這輩子我都要讓你幸福,可能我中間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我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

  梁縈柔立即潸然淚下,腳踝施力,讓曾堯逸的下體更加逼近自己,小聲說道:「我想你用力地疼我,讓我只能感覺到你的存在好不好?」

  曾堯逸撥開梁縈柔濕漉漉的碎髮,溫柔地笑道:「榮幸之至,我的小公主。」

  梁縈柔羞紅地偏過頭,曾堯逸不滿地用力頂入,霸道地宣告道:「看著我怎麼幹你。」

  梁縈柔眼眶徹底濕透了,嬌媚地瞪了一眼曾堯逸,卻沒有再轉開視線,曾堯逸已經滿頭大汗,線條很好的身材盡在眼前,健碩有力的臂膀撐在她的身體兩旁,灼熱的目光盛滿了赤裸裸的慾望,像要把她灼燒殆盡般。

  梁縈柔覺得口乾舌燥,體內燃燒的慾火彷彿燒盡了她所有的水分,只是被硬物貫穿的部位還在源源不斷地分泌愛液。

  曾堯逸快速操弄蜜穴,銷魂的滋味迅速流遍全身,讓他整個人都興奮得不要話,與最愛之人結合的快感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尤其身下的人跟她一樣已經完全沈浸在這片慾海裡,她的眼神迷離,表情享受,胸脯不規則的起伏,畫面非常地賞心悅目,讓他迸發出更多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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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7 11:50:43
☆、048

  這場久違的性事讓兩人最後都累癱了,饒是曾堯逸也有些吃不消,不過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渾身筋骨都舒暢了。

  梁縈柔是直接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曾堯逸的懷裡,她覺得好久沒經歷這麼費體力的事情了,但是感覺一點都不壞。

  曾堯逸輕輕地摟著梁縈柔的身體,時不時地親吻她的額頭,如此濃情蜜意的時刻讓兩人都很懷念。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了?」

  「好很多了。」梁縈柔有氣無力地回答。

  曾堯逸摩挲著梁縈柔嫩滑的皮膚,手感好得讓人愛不釋手,他關心地問道:「接下來想不想再去讀書啊?之前是因為懷孕不得已辦了休學。」

  說道這點,梁縈柔睜開眼睛,專注地望著曾堯逸,「你怎麼看?」

  曾堯逸莞爾,「怎麼問我?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說實話,我對自己並沒有信心,害怕又做了錯誤的決定。」

  曾堯逸臉上的苦澀讓梁縈柔心情甚好,「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

  「你就使勁地揶揄我吧。」曾堯逸笑容滿臉地捏住梁縈柔的鼻子,他現在的確是不敢替梁縈柔拿主意,她的人生必須有她自己決定,雖然他是希望她留在自己身邊。

  梁縈柔得到喘息的機會,大口大口地吸了幾下空氣,就是一股股濃重的情慾氣息,耳根忍不住發燙,「其實當初會去考研,大部分原因還是想找個寄托,順便充實自己,要是你哪天又拋棄我了,我再接著去讀書吧。」

  後半句話梁縈柔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卻讓曾堯逸又新生內疚,「我已經為我的愚蠢付出代價了。」

  「你不是想辦公司嗎?我想留在你的身邊幫你,剛剛起步階段肯定會很辛苦,我想與你同甘共苦……」

  曾堯逸是萬萬料不到梁縈柔會說出這番話,他對辦公司其實不在行,之前管理曾義幫時就對業務方面很頭疼,經常是使喚別人去做,如果有梁縈柔在身邊幫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他的戒心又重,根本無法信任別人。

  「這是不是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曾堯逸忍不住戲謔道。

  梁縈柔憤怒地戳了戳曾堯逸的胸膛,冷哼道:「曾先生,別人稱我為梁女士或者梁小姐,並不會叫我曾太太,請勿用不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我們的關係。」

  曾堯逸被梁縈柔計較的樣子逗得容顏大悅,「好吧,是我不對,那請問梁小姐,你願不願意別人稱你為曾太太呢?」

  梁縈柔很不屑地瞧了一眼曾堯逸,用手掌拍拍了嘴巴,故意做出打瞌睡的模樣,講道:「等你拿出點誠意再說吧。」

  曾堯逸很早就想給梁縈柔一個名分,她跟了他那麼多年,絕對稱得上一句「曾太太」,當年他有了求婚的打算,卻被誤會弄得兩人被迫分開。

  之前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完全改善,只因為孩子而一起,現在已經把話講清楚了,他就有義務讓梁縈柔冠上他的形式,與他一生捆綁在一起。

  曾堯逸已經不再年輕,骨子裡也沒有什麼浪漫因子,想不出花樣向梁縈柔求婚,不禁有些頭疼,他的誠意肯定很足,就是不知道梁縈柔覺得如何。

  當年的那枚求婚戒指一直在,是他特別定做的,款式並不花哨,只是指環上配了一個小小的「R」字,是柔的首字母,遠看並不奇特,只有湊近了才能分辨出來,上面有顆不算大的鑽石,他覺得鑽石大了顯得更加土包子,梁縈柔肯定嫌棄。

  在分開的多年裡,曾堯逸還是會拿出那枚未送出去的戒指看,每次看著戒指,他就會陷入沈重的哀傷裡,腦子裡就會浮現兩人共同度過的時光。

  梁縈柔見曾堯逸良久不講話,頓時有些不高興,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我睡覺了啊。」

  其實要說兩個人的關係,他們除了那一紙承諾書外,完全是以夫妻的方式相處著,梁縈柔以前對曾堯逸是肆無忌憚,現在依舊如此,中間會怕他是因為覺得他整個人很陰鬱,身上戾氣很重,人類的本能讓她忍不住瑟縮。

  「小心眼。」曾堯逸寵溺地罵道。

  「不想跟你說話了,你就一個人待著吧。」

  說完梁縈柔就鑽進了被窩,生悶氣般背對著曾堯逸,只不過少了熟悉的懷抱,她覺得冷風從四面八方吹進來,凍得她一個勁地蜷縮,心裡暗罵曾堯逸不識抬舉,竟然不會來哄人。

  曾堯逸看著縮成一團的小東西,嘴角充滿了笑意,他將房間裡的燈光全部熄滅,很自覺地靠到梁縈柔的身後,伸出有力的臂膀,霸道地把人摟進懷裡。

  梁縈柔起先還掙脫了幾下,沒一會兒就轉過身,逕自鑽進他的懷裡,小聲罵道:「就你這表現!」

  曾堯逸忍不住輕笑,「是是是,我會好好反省的。」

  梁縈柔沒想到曾堯逸這麼好說話,又抱怨道:「摟得緊一點嘛……風都吹進來了。」

  農舍肯定比不上家裡,不僅床鋪堅硬,而且屋內溫度偏低,剛才做愛做得滿身是汗,現在被風吹到就感覺一陣顫抖。

  曾堯逸調整了一下睡姿,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封鎖住了大部分路線後,問道:「現在呢?」

  躲在熟悉的懷抱裡,梁縈柔已經昏昏欲睡了,嘴上依舊不饒人地說道:「勉勉強強吧。」

  知道梁縈柔是隨口胡說,曾堯逸還是不放心地將她裹得很緊,這裡日夜溫差大,就算白天熱得冒汗,晚上還是有些冷,而且這裡沒有任何取暖工具,除了這一床被子。

  梁縈柔埋首在曾堯逸胸前,她很快就入睡了,這麼多日子以來今晚是她最容易入睡的一晚,沒有心理負擔,不必想著過去發生以及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只在乎此時此刻,有曾堯逸在身邊就足以。

  聽到平緩的呼吸後,曾堯逸才安心地閉眼睡去,他最希望的就是梁縈柔能夠開朗地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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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7 11:50:59
☆、049

  曾堯逸跟梁縈柔在這裡足足待了十天才啟程回去,他們每天睡到自然醒,偶爾還會在床上纏綿一番,吃著親手弄的早餐,手拉手出去逛逛田園,幫幫農民的忙,過得很愜意。

  下午有時候比較熱,曾堯逸就不許梁縈柔出門,在這裡幾天她調養得好了很多,不過他還是不放心。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曾堯逸請了附近一圈人吃飯,謝謝他們這幾天的悉心照顧,讓梁縈柔意外的是曾堯逸會當場跪下求婚,她那天不過隨口說說而已。

  曾堯逸覺得求婚這事沒必要大肆宣揚,不過心裡較真起來擋也擋不住,他就想讓人見證一下,他對梁縈柔的誠意。

  曾堯逸單膝跪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這一幕感動的畫面,被這麼多人看著梁縈柔比曾堯逸還害羞,她從程庭若那裡得知曾堯逸曾經有向她求婚的打算,不過因為後面的事而告吹,兩人重逢以來並不和睦,現在總算稍微穩定了一點,結果曾堯逸真的向她求婚了。

  每個女人都夢想著被所愛之人求婚的畫面,雖然現在的場景跟梁縈柔設想的有些不同,不過照樣深深觸動她的心靈。

  曾堯逸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拿出預備了多年的戒指,面對著熱淚盈眶的梁縈柔,微笑地開口道:「我不會講那些華麗漂亮的話,這個戒指其實早在三年就準備好了,只是那時候沒來得及套在你的手指上,如今你能否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後半生,做你最堅強的後盾,我一定會讓你幸福快樂的。」

  周圍所有人都屏息等著梁縈柔的答案,原本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這下子全部湧了出來,她顫抖著伸出左手,讓曾堯逸將那個早應屬於她的戒指套上去。

  在曾堯逸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梁縈柔就情不自禁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擁著這個男人,曾堯逸的眼睛也略微酸澀,這一刻他等了太久……

  隨即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梁縈柔頓時羞澀地躲在曾堯逸的懷裡,不肯探出頭,總覺得好丟臉。

  曾堯逸輕輕地撫摸著梁縈柔的腦袋,微笑地對大家講道:「這幾天我們過得很開心,不過今天之後就要回家了,謝謝你們帶來的快樂。」

  曾堯逸以前是不會客套這些話的,他一向是不怒自威,冷峻肅殺,一般人看見他總是不敢直視。

  梁縈柔緩緩探出頭,也跟著說了聲謝謝,她這幾天心情開朗,在大自然的懷抱裡徹底敞開心扉,不過她知道最大的原因是曾堯逸,是他的耐心跟柔情慢慢化解了她內心的陰鬱。

  失去那個孩子讓她打擊甚大,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很懼怕,擔心會跟醫院遇見的那個女孩一樣,有了希望後往往是失望,這樣的情況只會讓人更加絕望,她很怕這輩子都不能擁有一個跟曾堯逸的孩子。

  只是像曾堯逸說的,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不能因為這次的打擊就失去信心,這輩子還很長,沒理由把時間浪費在杞人憂天上。

  回去的心情跟來時天差地別,梁縈柔全程都笑容滿面,中途曾堯逸找了地方解決生理問題,還被梁縈柔捉弄了一番,差點沒被他逮住一頓揍,後半程她一直戰戰兢兢,防範著如野狼般的曾堯逸,總覺得他十分危險。

  好在一路平安到家,梁縈柔剛鬆口氣,曾堯逸就陰沈著臉,威脅道:「你覺得你現在很安全嗎?」

  梁縈柔心情大好,反正已經到家了,就算曾堯逸想做什麼她也不怕,「我才不怕你。」

  管家出來幫她們將行李拿進去,梁縈柔率先去了嬰兒房,裡面佈置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是曾堯逸親手動手弄的,此時此刻看著這裡梁縈柔還是會有些心痛,只是不會再一味地沈溺在悲傷中,心裡開始慢慢釋懷了。

  曾堯逸站在梁縈柔的身後,輕輕地扣住她的腰身,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口,這個房間承載了他們太多的希望,如今只剩下一篇失落。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梁縈柔很牴觸,她不想再上醫院了,只要去醫院她就心裡發慌,就算只是做個普通的檢查,也不可抑制地難受。

  曾堯逸感覺到梁縈柔的身體僵硬,不由地一陣心疼,疼惜地將人摟在胸前,親吻著她的頭頂,說道:「乖……別怕,我一直陪著你,就去做個身體檢查,看你現在身體狀況如何。」

  「我很好。」梁縈柔不情願地講道。

  曾堯逸耐心很足,柔聲哄道:「好不好是醫生說了算。」

  「為什麼非逼著我去醫院?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一股死人的氣息,後半句梁縈柔沒有說出來。

  「聽話好不好?就當讓我放心,我只是想確定你沒事而已。」

  曾堯逸字裡行間的示弱跟關心終於還是讓梁縈柔微微點了點頭,她商量道:「那我明天去了就再也不去醫院了。」

  這話明顯是賭氣,幼稚得像個小孩說不要打針,人這輩子最不願意去的可能就是醫院,可是不可抗力原因總會牽引著必須去那裡。

  曾堯逸哄好了梁縈柔後,就給邵醫生打了電話,說會帶梁縈柔去他那裡一趟,看看身體是否沒事。

  流產對身體的傷害可大可小,他不想馬虎,不管他們是否會有孩子,曾堯逸都想梁縈柔健健康康。

  可能是因為明天要去醫院的關係,梁縈柔有些輾轉難眠,在曾堯逸的懷裡反覆折騰,他沒辦法的情況,就用四肢把她鎖住,不讓她動彈。

  「別鬧騰了,不是有我一直陪著你嗎?」

  「醫生會不會檢查出來,我以後都不會懷孕了啊?」梁縈柔很是擔心地問道。

  「瞎說什麼呢,上次就說了對你沒影響,再說不能懷孕就不能懷孕唄,我有你就夠了。」

  梁縈柔知道曾堯逸很喜歡孩子,他由於自身的關係,特別渴望家庭的溫暖,她很擔心自己不能滿足曾堯逸這個微小的問題,忍著哽咽說道:「要是我真的不行的話,我不會阻止你去……」

  梁縈柔還沒說完,就被曾堯逸強行打斷道:「梁縈柔!」

  曾堯逸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地喊她,梁縈柔縮了縮脖子,討好地抱上去,磨蹭著他的臉頰,曾堯逸哭笑不得,把她整個人抓下來,認真地說道:「我只要你,只有你給我生的才是我的孩子,明白了沒?說明白。」

  「明白。」梁縈柔快速應道。

  「你要是真的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來段激動的運動。」

  梁縈柔瑟縮了一下,立即閉上眼睛,她才不要去醫院檢查的前一天晚上跟曾堯逸有性行為,那個邵醫生那麼厲害,一看就知道她是否流產過,說不定一檢查也就知道她跟曾堯逸做過愛,那樣場面多尷尬。

  曾堯逸忍不住露出微笑,出聲警告道:「現在就給我好好睡覺,老這麼動來動去的,你就不怕你男人擦槍走火啊。」

  「你的忍耐力一向很差。」梁縈柔小小的腹誹道。

  曾堯逸一掌拍在她的臀部上,總算安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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