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只穿了黑色蕾絲內褲,長長的黑髮覆蓋在她潔白的軀體上,有一種書中女妖才有的魅惑感,項瑞冬在這一刻竟然一動也動不了。
他畢竟是一個男人,還喝了很多酒,這樣寂靜的夜,這樣的氛圍,他嚴重懷疑李沫沫是被附體了的妖精,專門來誘惑他的。
李沫沫將項瑞冬身上的睡袍扯開,纖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如帶了微電一般,所到之處激起點點火花。
「你會後悔的,李沫沫。」項瑞冬的氣息紊亂,一隻手制住她挑情的動作。
李沫沫不回答,俯首吻住他的唇,她學得很快,已經很能熟練地吮吸著他的唇,舔著、糾纏著,柔軟的軀體緊緊地壓住他,女人的嫩白與男人小麥色的狂野在昏暗的燈光中交纏住,生動原始。
「李沫沫……」這女人太可惡、太囂張。
「冬。」李沫沫輕喚他,清冷的聲音已變得柔媚,那一聲「冬」裡面似藏了無限的柔情,讓項瑞冬的一顆心一陣激盪,身體的慾望已然被挑起,和著酒精,讓項瑞冬整個人有些失去自制力。
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她挑起慾望呢?思及一個可能性,項瑞冬的心一縮,另一隻手提著李沫沫的後頸往上拉,將她與自己稍稍分開一點距離,「李沫沫,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沫沫的眼裡有一瞬的迷惘,呆呆地望著他,似自言自語,「我對你做了什麼?」
項瑞冬是久經歡場的人,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李沫沫,你太卑鄙了,竟對我下藥。」是的,一定是這樣,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她挑起慾望呢?
李沫沫瞪著他,良久才反應過來,「我沒有。」也有點心痛,他竟然懷疑她。
她雪白的胴體是那麼的誘人,黑絲覆蓋下來,輕柔地撫觸著他的身體,那一絲絲的癢似乎能深入到他的內心深處,情慾蠢蠢欲動。
該死的李沫沫,他竟然渴望她。
「我沒有。」李沫沫瞪大眼睛,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她從來不會承認。
可是項瑞冬卻不信了,他是個很克制的人,根本還沒出現過只被一吻、身體一接觸就到了如今情慾滋生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她下了藥,虧他還想著不碰她,至少讓她離婚後還是個處子之身,或許還能與她那個神秘的男友在一起。
那個神秘的男人是誰?項瑞冬心裡有絲陰沉,表情更加冷淡,但下體的昂揚卻更加腫脹了起來。
「夠了,李沫沫,這是你自找的。」他擒住她,輕易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李沫沫的臉紅了起來,自己在上面和被男人壓在下面完全是不同的感覺,這個男人身姿偉岸,皮膚是小麥色,處處有著男人的張力與危險感,讓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被征服感。
可是項瑞冬的心情就不那麼好了,他心理上那麼抗拒她,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細胞卻都在叫囂著佔有她,兩種極端的情緒讓他的動作粗魯,他握住她胸前不豐滿但卻挺翹的渾圓,肆意地揉捏著,嘴裡的話很刻薄,「這麼小,一點勁都沒有。」
李沫沫抿著唇,雙瞳幽幽地,顫顫地抬手撫觸他的胸膛,此刻他才明白了古書上所說的「柔若無骨」是什麼滋味。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他嘲笑,伸手到她內褲下的神秘所在,探出兩根手指準確地插入。
她雖然知道如何挑逗男人,但還未嘗過男歡女愛,身體的反應要慢一些,才只濕了一點就被他毫不留情地對待,不由得輕哼出聲。
項瑞冬極力抑制住心底生出的那股憐惜情緒,繼續冷冰冰說:「這樣就受不了嗎?既然有膽子下藥,就要有這個能力去承受。」
她咬著唇不吭聲,內心的委屈鋪天蓋地而來,幾乎將要把她給淹沒,可是事到如今她卻不能反悔,即使前面是懸崖,她也得跳下去。
她慢慢綻放一個艷極的笑容,「項瑞冬,我不後悔。」她的雙臂環抱住他勁瘦的腰身,柔軟的軀體迎合著他。
「該死。」他低咒,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小妖精。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終究還是個君子,還不想毀了這個女人,因為一旦他嘗過她的味道,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她是他的女人,在他胯下承歡過,他如何能放她離去和別的男人……可是他還不愛她。
李沫沫的唇貼上他的喉結回應他,「項瑞冬,是我給你下藥了。」那就承認了吧,雖然不是她做的,只要能達到目的,她在所不惜。
項瑞冬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他使勁將她甩在柔軟的床鋪上,將她雙手固定在她頭頂上,壓下唇狠狠地吻著她,吻得太過用力,血的甜腥味充斥在他們的口齒間,他的手沒了自我束縛,肆意地在她身體上遊走,準確地掐上她的敏感點,滿意地看到她的輕顫後,卻不容拒絕地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著她。
「後悔?」他放開她的唇,流連著她修長的脖頸,她的味道的確很好,看起來瘦瘦的,抱在懷裡卻柔柔軟軟,那絲滑的肌膚觸感更是激得他很想馬上進入她的身體、將她撕碎。
「不悔。」依舊是如此執拗的答案,她半合著眼眸,修長的雙腿纏繞上他的腰,翹臀微微上提,準確地對準了他的陽剛之物,項瑞冬的喉嚨裡逸出一聲享受的呻吟。
「我不愛你。」情慾到了極致,他的腦子還是那麼可惡的清醒。
「刖說,我知道。」她很想哭,但身體卻因為慾望而輕輕顫抖,墮落吧、沉淪吧,她已無可救贖。
這樣的激烈的動作讓李沫沫有些受不了,咬著唇勉強承受著,見他的喘息聲有些異樣,知道他快到了,於是她的雙腿更加纏緊了他的腰身。
項瑞冬此時卻狡黠一笑,快速地在裡面頂了幾下,然後掰開她的雙腿,快速將自己的分身退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滴灑在她的小腹上,還有幾滴噴到她的臉上。
李沫沫被這樣的情況一下子給弄呆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抽了幾張紙巾胡亂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那白色液體的腥味讓她臉色蒼白,震驚之餘勃然大怒。
「你、你、你……」纖指指著他,一連說了幾個「你」後,再也說不出其他。
她全身還赤裸著,只有及腰的頭髮稍稍遮蓋了她的身體,黑的黑,白的白,身上還有他留下的歡愛痕跡,一雙冷清烏黑的瞳仁裡,此刻如烈焰焚燒,明亮無比,竟讓他的目光捨不得移開。
項瑞冬也全身裸著,他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披上睡袍,歡愛過後他的眼神清明、笑容迷人,一點也沒有了往日不正經的紈褲形象,「我什麼?」
這個男人竟然如此欺負人,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一個孩子,要不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太可惡,也太可恨了,想到最後,李沫沫的眼眶一紅,淚水就掉落了下來,她雙手摀住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委屈、煎熬、痛苦,還有被奚落的難堪,終於讓這個還只有二十多歲、故作成熟堅強的女人哭了起來。
「喂喂,你幹嘛?」誰能想到李沫沫竟也會如一個小女孩子般哭泣,項瑞冬有些慌亂,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現在的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覺矛盾極了。
他應該痛恨她、討厭她的,可是為什麼在被算計之後,其實他心裡一點也不難受呢?只是還有一點點忿忿不平,為了讓她的計劃落空,他才不讓自己留種子給她,誰能想到堅強的李沫沫竟然因此而哭了。
「你,你欺負我。」她揚起頭,臉上猶帶淚痕,眼眶紅紅的,幾縷髮絲貼在她雪白的臉上,有了幾分惹人憐惜的味道。
項瑞冬的心莫名地就軟了,但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李沫沫,哪有事事都如你願的。」
「可是你怎麼可以……」李沫沫氣極。
項瑞冬邪魅一笑,「真是個小笨蛋,哭什麼?你以為一次就成功了嗎?就算這次我給你了,你能確保百分百中獎了嗎?」
這個道理她當然懂,可是他……完全是歪理。
「你強詞奪理。」她拿被子遮蓋住身體,表情有些恨意,項瑞冬遺憾地移開眼睛。
他竟然還將那個噴到她的身體上,太可惡了,當她是什麼?想著想著,李沫沫又悲憤交加,拿起枕頭甩到他的身上。
「喂,你發什麼瘋啊?是你自己哭著喊著求著我上你的,現在翻臉不認人啊。」項瑞冬一邊躲著一邊嚷著。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話都敢往嘴上說……李沫沫更加羞惱,氣他太過分,也氣自己怎麼會戀上這樣一個紈褲,還在這個紈褲並不稀罕的情況下奉獻了自己的身體,可恨啊可恨。
李沫沫發展到拿床頭櫃上的東西砸過去,項瑞冬躲東躲西,嘴裡依舊不停歇,「你這麼想要孩子,那我就累一點,多上你幾次好了。」仍是不正經的言語。
「你混蛋,我要離婚。」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去他的深謀遠慮、去他的愛戀、去他的孩子,她快要被氣死了。
聽到這句話,項瑞冬臉上不正經的笑慢慢隱去,他上前輕易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揪到自己的面前,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李沫沫,你以為你是誰,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你當我項瑞冬是麵團嗎?隨你捏圓搓扁,嗯?」
本來那句也是李沫沫的氣話,可是項瑞冬的語氣卻讓李沫沫的一顆心沉入了淵底,眼前這個男人好似完全變了一個樣,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嬉皮笑臉、無所顧忌、沒什麼威脅感的項瑞冬。
「你欺負我。」她只能愣愣地說這句話。
項瑞冬邪邪一笑,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迫使她的目光與自己直視,「李沫沫,你不就是想要個孩子嗎?我給你啊,這個我多的是。」說著,目光流連著她的身體。
李沫沫的身體顫了顫,剛才激烈的情景還猶在眼前。
「只要你要得起。」他低下頭,邪魅地咬上她的耳珠。
「項瑞冬,你真的會給我孩子嗎?」李沫沫的語氣還帶著猶豫和遲疑。
經過這場情愛,李沫沫突然感覺自己的形勢急轉而下了。
項瑞冬沒有再回答,他的手伸進被子將她壓在身下。
夜,還很漫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