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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樓船古寶,神羽之變 第一章 公主與古代樓船
「幾個『元紀』,三千多年,難道時間過得太久,我們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連深入血脈中的榮耀都要忘卻,使用那種方法,即使能獲得『艾澤西亞』的統治又如何?」
「沒錯,先祖聖靈不會同意你們這種做法的,更何況,『天災病毒』這種古老的符文病毒,就算煉金科技院也沒能完全破譯,一旦大規模釋放,我們也會捲入其中。為了我們的將來、以及後代,還是選擇一個穩妥的辦法較好。」
「哼,說得真好聽。上次攔截失敗,白羽族已經獲得了我們部分的情報,『黑暗深淵』計畫已然失敗,以那些自詡『神羽』的瘋子的思想,不出半紀(年),我們就要面臨三百萬大軍,到了那時。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你們誰會去參戰?!」
「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半紀時間,連部族聯合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對抗整個白羽族了。戰亂、遷徙、疾病、饑餓……等等惡劣的境況,使我們黑羽一族遺失了大部分魔能技術,現有的科技手段,根本對白羽族造成不了威脅。」
「雖然我們並沒有完全掌握『天災病毒』,但我昨天得到的消息,煉金抑制試驗已經成功,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初步控制病毒,只要病毒不經過二次變異,就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所以,我贊成使用!」
寬敞的大廳中,屋頂鑲嵌的魔能晶石散發著柔和清冷的光亮,下方只有一個由不知名黑石打造的圓形議會桌,和二十四把同樣石料製成的石椅,僅能容下一人靜坐,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二十四把石椅上,各坐有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人影,一眼望去,有男有女,每個人都是面容俊美,舉止優雅,像極了不識民間疾苦的貴族。為首的是一名面帶威嚴的中年人,灰發黑眸。漆黑的袖口處以金色絲線繡成一根奇異的翎羽模樣,不知代表著什麼。
在座的每一位看上去像極了人類,只是他們每人背後都舒展著一雙漆黑羽翼,翎羽豐滿,在清冷的輝光下泛著柔亮的色澤,很是奇異。
為首的中年人也不例外,不過他的背後除了一雙羽翼之外,竟然還多出一雙。可惜,這一雙羽翼很不完全,翼膜萎縮,連翎羽也未生出,頑強生長中年人的背後,很是惹眼。
「時間差不多了,決定吧!」中年人雙手拄著下巴,面無表情,冷聲說道。
他好似在眾人中很有權威,爭論的面紅耳赤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互望幾眼,均是保持沉默。
「贊成!」
「反對!」
「贊成!」
「14票贊成,9票反對,那麼……『亡靈天災』計畫。執行!」中年人目光掃視著眾人,緩緩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
這是一座聖殿,大氣磅礡,通體皆有乳白色的巨大石料建造而成,純白無暇,白的令人炫目,沒有一絲雜色。經歷了歲月風霜洗禮,昔日的繁華已然不在,剩下的,只有古老和沉澱。
塞西莉亞一步一步,茫然地登上古老的臺階,絕美的容顏上掛著一道道淚痕,往日潔白的羽翼沾染了殷紅的血液,給人一種美好破碎的淒厲感覺,她腦中一片混亂,機械地走入聖殿。
她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無邪、無憂無慮,被嬌慣的小公主了。『天災病毒』氾濫,史書上早已被滅的黑羽一族捲土重來,再一次點燃了戰火,整個神羽一族都陷入了戰爭的陰影下,皇族盡出,可即便如此,卻依然阻擋不住病毒的腳步。
艾澤西亞王,神之使徒,塞西莉亞的父親,偉大的先知羅庫恩斯.卡贊已於三陽(天)之前戰死,而她則被送回了神羽族最後的聖地——審判聖殿。
「塞西莉亞,我的孩子……雖然『神』降下了災難。但它不該懲罰你,你是那麼的純潔、年輕、美麗,你不該隨我們一起逝去……記住母親的話,你還有希望,一定要活下去……」
她還記得,母親身染天災,化身亡靈前的一刻,那溫柔的笑容,永遠留在了她的腦海中。
「塞西莉亞,你要謹記,神羽一族不會凋零,在諸神的國度中,我們終將不朽……去審判聖殿吧,那裡有我們的未來……」
她還記得,父親為她擋下三名黑暗褻瀆者的攻擊後,鮮血沾染羽翼,對她最後的叮囑。
「公主殿下,我們已經盡力了。王,他已經回歸神國。」
她還記得,在四名天啟騎士的護持下,父親那蒼白的面容,那個曾經伴她玩耍,任由她揪鬍子的威嚴男人已經死了。就在他的面前。
聖殿恢弘,屹立在聖山之巔,千百年不曾腐朽,這裡是神羽一族開始的地方。現在,也為他們拉開了終結的序幕……
「記著,你們永世對手的血脈還未斷絕!我,羅庫恩斯.塞西莉亞,終有一天會回到『艾澤西亞』,我的故鄉,將黑羽一族抹殺進歷史的長河。」
染血的聖殿中,塞西莉亞微笑著打開了禁忌之鎖。在空間崩碎的剎那,她宣告著最後的預言:「神羽不朽,永世長存!」
……
「啊……!」
塞西莉亞驚叫一聲,惶恐的睜開美目,露出恐懼的神色,一雙潔白羽翼不住顫抖,嬌弱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公主殿下,您又做惡夢了。」
在她身旁,一名年長的女性神羽族人撫摸著她柔順的銀色長髮,儘量使塞西莉亞的精神平復下來。作為服侍公主的女官,從小到大,她可以說是看著塞西莉亞長大的,可是皇族卻發生了如此變故,不要說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即便是她,至今也不敢相信。
「我們現在到哪兒了?」
塞西莉亞大口地喘息著,努力忘記腦中的傷痛,片刻之後,她緩緩睜開雙目,平復下來,恢復了往日冰冷的面容。
「回稟公主殿下,我們已經進入了次元空間,一切順利,再有一分三十二秒,便會進入史詩中記載的那個地方了。」
一名身穿紫荊鎧甲的天啟騎士單膝跪地,雙手拄劍,尊敬的說道。
王城失陷後,大部分的戰士都死於『天災病毒』,剩餘的神羽戰士本就不多,能與她退入聖殿的就更少,只有六名天啟騎士,這名天啟騎士長,葛羅瑞亞就是其一。
「沒想到,神羽一族只剩下了我們的幾人,今後不用叫我公主了,這個已經沒有意義的稱謂。留給我的,只有恥辱!」
塞西莉亞握緊了拳頭,細膩白皙的皮膚被扭曲極致,顯出蒼白的顏色。
「這個……」葛羅瑞亞神情掙扎,欲言欲止。
「有什麼事,說吧。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已經失去了太多,沒有什麼承受不起的。」
「是,公主殿下。王是『先知』,早在數年之前就預言了『審判日』的來臨,還有上古神話中的『黃昏之日』已經臨近,所以王在早年就做了決定,秘密投入了大量兵力進入那裡。您,或者說我們,並不孤獨!」
考慮到塞西莉亞的感受,葛羅瑞亞儘量放緩自己的聲音。
黃昏之日,按照上古神話記載,諸神不朽,但卻會墮入黃昏,被永世封印,據說到了那天,諸神都要恐懼,是大毀滅、大崩滅的世界末日!
「是……這樣嗎?」
塞西莉亞怔怔的,半響沒有說話,直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聲音顫抖的說道。不僅是她,剩餘的六人也都驚訝的合不攏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葛羅瑞亞。
「是的!」
葛羅瑞亞聲音肅然,這是長期養成的氣度,臨危不懼。
「當年的事,知者甚少,只有包括我在內的十幾人知曉全部內容,即便是王後也不過是知道一些蛛絲馬跡而已。」
「那……還有多少。」塞西莉亞艱難的說道。
她已經遭受了太多的打擊,精神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突如其來的喜訊讓她有種不真實的錯覺。她很害怕,葛羅瑞亞的話只是謊言。
「當初,按照王的密令,族中斷斷續續投入了大約五萬人,他們各各職業都有,戰士、學者、煉金術士、醫療師等等,但具體的情況沒人清楚,因為這些人至今沒有一點音訊,與我們的聯繫被完全阻斷。不過據屬下估計,應該會有十分之一存活下來!」
葛羅瑞亞不敢隱瞞,一一道來。
神羽族對於下位者的培養十分嚴格,經過成千上萬年,所有的不合理都成了理所當然,已經深入骨髓,永難磨滅了。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奴性深重。
「五千人嗎?」
塞西莉亞雙手緊握在一起,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低聲虔誠的念叨著:「神佑!」
「神佑!」
這一刻,在場的八人,全都虔誠的禱告著,心中無比虔誠。因為,他們還有希望!
……
陽光刺目,海浪拍打著船身,傳出嘩嘩的聲響。
方尋睜開雙眼,細細體味著海風腥鹹的味道,緩緩吐出口氣。反手一拍空間卡,白光一閃,手中便出現了一條項鍊,望著手中緊握的『黃金王角』,他無聲地笑了起來。
雖說在浪費了上間密室幾月時間,看上去頗為不智,費盡心機得到的寶物此刻也沒什麼用處,不過世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繼承了劉宇辰的遺產,他又有『不朽之泉』的地圖,說不定還真能讓他遇見呢。再者,縱使不能相遇,以後也能與識貨的人換取寶物,無論怎麼說,他都不吃虧的。
隨手一摸空間卡,將黃金王角放入其中。方尋目光掃視著四周,漸漸面無表情起來。
「提示:獲取十顆二階魔核可離開此房間!」
「限制:本房間內,機械科技能力下調80%,魔能科技能力上調50%,靈能科技能力上調20%,巨能科技能力不變!」
「任務:有不明生物,未經許可闖入本房間,獵殺一名三階闖入者獲得一次初級能量注入資格,獵殺一名二階闖入者獲得隨機白銀寶箱一個!無限制。」
方尋皺了皺眉頭,『矩陣』此次不同以往,居然發佈了任務,未經許可,也就是說,這些「人」並沒有獲得「憑藉」就進入了此房間,如此一來,難道還有方法空間的界限嗎?
「從『矩陣』發佈的任務來看,這些人最多也就具備稱號三階的實力。如此實力就有打破空間界限,並能置自己於虛空而不破滅的能力,當真不可思議!」方尋眯起眼睛。
若是可以掌握這種能力,他的生命就多了一層保險,縱使密室崩潰,也不用擔心被抹殺了。至於會不會被『矩陣』追殺,那已經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了。
「反正留在此間密室的時日還長,也不急一時。」
雖然心中對那不知名的能力十分眼饞,不過方尋也明白,雖然同為二階或三階的進化者,別人能掌握的能力他不一定能掌握,因為每個進化者的側重點都不同。
按照『矩陣』的規則,每經歷十間密室或取得對應等級的稱號就要進入試煉場。也就是說,大部分進化者所擁有的時間都相差無幾。每人取得的成就不同,除了經歷之外,還有就是因為各自的側重點不同。
如方尋,他擅長的就是道家法術,其餘的魔能、機械、靈能、巨能等等科技,他最多不過可以初步應用,不可能有很大成就。而像陸凡,他本人就擅長機械科技,什麼炸彈、探測、改造、能量武器,用起來都是順手無比,完全不似方尋這般笨拙。
這是一艘正在海上飄蕩的古代樓船,大的不可思議,完全超出了方尋對船的想像,比現實世界的航母都要龐大,通體由不知名的木料製成,他嘗試了一下,即便以『閻魔大手印』全力一擊,也不過在其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痕罷了,無法傷其根本的。
思忖一陣,方尋決定暫時將此事放下,按照新進入一間密室的規矩,他需要檢查此間密室的怪物強度,以方便調整自己的計畫。
「上一件密室時半獸人,這間密室又會是什麼怪物呢?恩,還是先探查一下比較好。」
方尋反手一翻,白光一閃,自空間卡中取出了魔法地圖,將其展開之後,就那麼一言不發的觀察起來。
「好大的地方。」
方尋目光閃過一道驚訝之色。這艘樓船居然被劃分了數個區域,更有九層之多,即使他手中的地圖,也不過能看個大概的層數罷了,區域根本就看不全。
目光閃動,方尋迅速將地圖上模糊的畫面組合成立體的圖像,劃分一條條道路,將出路、死路理順,儘量使自己不再為道路發愁。
數分鐘之後,方尋長舒口氣,反手一抖,收了地圖,四下望了幾眼,見並無異動,腳尖一點,身形飄忽起來,幾個閃身,就出現在數丈之外。來回幾次,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艘樓船雖是由木頭製成,每一塊的重量卻堪比金鐵,方尋試著敲下一塊,用手墊了墊,隨手扔了出去。
忽然,方尋站起身來,目光驚異不定的向前凝望了過去,吧唧、吧唧,類似青蛙在水泥地面上跳躍的聲音不斷傳來,從聲音上就能知道,這群東西數量眾多。
「居然是這種東西。」
方尋目光一凝,確定了此間密室中的怪物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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