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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際奔馳者 -衰仙傳說《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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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5-2 19:49:51
第三章 明搶

還未靠近時,月朦朦和月朧朧雖然得到同心佩的提醒,這邊有明月閣的同門,卻沒想到會是吳道子和月芽兒,倆女一見到吳道子也在,自然是高興異常。

「小豆子、小豆芽我為你們介紹一下吧!」月朧朧笑著介紹起李雲君三人。

「這兩位是乾天宗的李雲君師兄和葉官師兄,而這位則是妙仙門的郭婉容師姊。」

說完月朧朧又轉頭為李雲君三人介紹道:「他們倆是我們的師弟和師妹,我師弟叫……」

月朧朧話還未曾說完,李雲君就突然插口打斷月朧瓏的話:「我知道他,他應該是那什麼修真五恥之首的真丟臉吳道子吧?他不是被憐妃仙子逐出師門了嗎?」

原本吳道子因為當初乾天宗搶功一事,對李雲君這人的觀感就不太好,現在聽他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挑釁意味,專挑吳道子的短處來說,更是讓吳道子心頭大為腦火。

不只是吳道子不滿,就連月朦朦和月朧朧兩姊妹,也對李雲君這種態度相當不滿,如果不是幾個人一路互相幫助過,算是有了點情份,月朧朧還真想直接翻臉。

不過不滿歸不滿,大家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不會太過衝動,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而李雲君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一來吳道子不過是結丹期,實力還差自己好大一截,二來身份上自己可是親王之子,更不是吳道子所能相提並論的。

況且在李雲君自己看來,他說的可都是事實,吳道子又憑什麼生氣?

只是李雲君沒想到,吳道子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倒是月芽兒忍不住俏臉緊繃十分腦火的叫道。

〝堂哥你說話太過份了吧!〞

月芽兒這話一出,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因為沒人想的到月芽兒竟然和李雲君還有這層關係,但反過頭來一想卻也不奇怪。

李柔瀾和月芽兒是堂姊妹,而李柔瀾又和李雲君同是大唐的皇室宗親,這算下來李雲君和她是堂兄妹也不足為奇。

「我哪裡過份?我說的都是事實呀!」李雲君對於月芽兒的父母還是有幾分的顧忌,所以說話的語氣,倒是不像剛剛那般的傲慢。

「就算吳道子是真丟臉,那也不能盡說些不好聽的呀!而且小豆子才沒被逐出師門,你這是胡說八道!」月芽兒氣呼呼的道。

此刻的吳道子,見月芽兒這樣為他說話,心裡是感動萬分但卻又為她的話,感到極度無言。

「妳要幫我說話就說,幹嘛還要特地強調我是真丟臉……」吳道子哭笑不得的想著。

聽到月芽兒一直為吳道子說話,李雲君本還就不是什麼心胸廣大的人,頓時就大為不痛快。

偏偏這時那妙仙門的郭婉容,又故意道:「雲君師兄不說這些,難到這小子還有其他的事蹟好說嗎?這位師妹妳好歹也是和雲君師兄是一家人吧!怎麼胳臂盡往外彎?」

郭婉容這話一出人人都變了臉色,吳道子這邊的人是人人臉帶怒容的瞪了她一眼,而李雲均則是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李雲君不是不知道郭婉容是在挑撥,但他也真的覺得月芽兒很不給他面子,郭婉容的話更不是沒道理,所以臉上還是露出幾許的不快之意。

這時月朦朦見李雲君微露不快,心裡也暗自思量:「天書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接下來還要和這幾人一同行走,還是不要過於得罪這李雲君的好。」

想到這裡,月朦朦不得不站出來作和事佬。

「好了!小豆芽妳也不要一眛的怪罪李師兄,那的確是小豆子的渾號沒錯,至於小豆子的確並未被本門逐出,所以李師兄也請勿再提起。」

李雲君的師弟那叫葉官的,也跟著打和道:「是呀!大家只是認識一下,無需太在意,還是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走,這才是最重要的。」

各自都有人出聲打和,月芽兒和李雲君兩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只能各退一步就此罷休。

「你們倆個怎麼會在這裡?要不要和我們一道走?」為了轉移話題,所以月朦朦想了一下便故作高興的問道。

「我們要先把這些青帝果收起來再說?」月芽兒毫無心機的,指了指身後的水潭道。

她這話一說可就出事了,李雲君和葉官、郭婉容三人一聽,二話不說馬上衝到潭邊察看,這一看三人頓時為之欣喜若狂。

任誰也沒想到,隨便一個普通的水潭裡,竟然生了這麼多的青帝果,這就好像路邊一顆普通的行道樹,竟然有一顆結滿頂級哈密瓜一樣讓人驚奇。

「小豆子、小荳芽你們運氣可真好,竟然能找到這麼多青帝果。」月朦朦大為羨慕的道。

她修行的法術正是以木屬性的道法居多,這青帝果對她的幫助是極為龐大的,只是照著修真界不成文的規定,寶物誰先發現的就是誰的,除非發現的人無力收取,否則就算是同門師兄弟也一樣。

當然這條潛規則很多時候,都會被強者所破壞,只是縱然如此強搶的人,名聲也不會好聽到哪裡去。

聽到月朦朦的話,月芽兒這想跟她說,發現這裡的人中也有月洛霜,只是話還未曾出口就看到一幕讓她十分生氣的事。

只見李雲君三人一發現水潭上漂浮著的,竟然真的是五帝果中的青帝果,竟然全都毫不客氣的蹲下去收起果子,就連個招呼都沒打。

〝你們在幹什麼!!〞月芽兒氣的滿臉通紅的大叫道。

「當然是收青帝果。」李雲君頭也不回的理所當然道。

〝那是我們發現的!〞吳道子臉色陰沉的道。

若是能好好說,吳道子倒也不介意分李雲君三人一口湯,但這樣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開始放手搶青帝果,實在也太欺負人了。

「這位師弟別這麼說嘛!這俗話說的好:見者有份。這青帝果數量這麼大,我們三人分上一點也無妨吧?」那葉官停下手一臉討好的笑道。

吳道子和月芽兒倒也不是小氣的人,聽到葉官這話再想到青帝果可是有上萬顆,三人分上一點,倒也不是很不能接受的事。

但吳道子和月芽兒不說話,李雲君反倒是十分不滿的道:「這青帝果本是天生地養,有才德之人居之,憑什麼說是你們的?想分一杯羹就問問我的飛劍肯不肯吧!」

吳道子一向都覺得自己臉皮練的夠厚了,卻沒想到這李雲君的臉皮子,竟然比他厚上個幾千倍。

三言兩語就把青帝果說成他們的,反倒吳道子和月芽兒是想分一杯羹的人,更氣人的是說到才德兩個字時,這傢伙還特意掃了吳道子一言,言下之意便是在諷刺吳道子無才無德,這讓吳道子怎麼能不生氣。

〝李雲君你太過份了!〞

月芽兒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個遠房堂哥怎麼能變的如此無恥,氣的她俏臉漲的紅通通的。

李雲君此刻卻理也不理月芽兒,若是在之前李雲君還是要顧及月芽兒家人世俗界的力量,但在發現了青帝果以後,他所有的顧慮全都放下了。

「只要能得到這批青帝果,我在乾天宗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屆時靠著乾天宗的力量,我們一家又何必畏懼其他親王!」李雲君暗暗得意道。

「郭師妹妳繼續將青帝果收起,葉師弟你和我守著郭師妹,別讓人趁機來搶我們的青帝果。」

聽到李雲君的話,郭婉容知道這些青帝果自己也有份,雖然大頭一定是李雲君兩人拿走,但這好處也一定少不了自己。

想到這裡,她立刻眉開眼笑的道:「好的!雲君師兄就交給我們吧!」

「李師兄你這是……有話好好說呀!」葉官嘆了口氣,露出一臉為難的苦笑,不過動作卻不慢馬上就取出飛劍來,顯然是心口不一的人。

看到三人的舉動,吳道子這邊是人人氣炸了肺,月朦朦和月朧朧更是自責,怎麼就引狼入室,害的小豆子和小荳芽的青帝果被搶。

〝嗆啷!!〞

〝李雲君你們馬上停下手,不然可別怪我們姊妹不客氣!〞月朦朦一臉寒霜冷然道。

「要動手就快吧!我倒是要看看妳們怎麼個不客氣法!」李雲君傲然道。

李雲君會如此自信不是沒原因的,雖說吳道子這邊有四人,月朦朦和月朧朧姊妹又有合擊之法,但李雲君三人可都是元嬰期,最弱的葉官也是元嬰初期了。

兩個元嬰加上一個結丹、一個靈寂期,要和三個元嬰期的對抗,還是李雲君這邊勝面較大。

〝朧朧動手!〞月朦朦實在忍不住,一聲嬌叱手中的飛劍便甩向李雲君。

月朦朦的飛劍-葉旋的形態相當特別,總共有三個劍刃,劍刃之間呈六十度夾角,有若一把忍者用的飛標只是大了好幾倍。

月朦朦一出手,月朧朧自然不會落下,她使的是一把纏繞著火燄的飛刀,這把飛刀速度奇快,一出手就化作一道紅線配合著月朦朦削向李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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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將計就計

月朦朦和月朧朧一出手,李雲君和葉官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兩人的空鳴劍和狼牙劍迅速的迎向火燄刀和葉旋劍。

只見兩道劍光迅捷如電,悍然然的斬向火燄刀和葉旋劍,面對來勢洶洶的兩把飛劍,月朦朦和月朧朧徹底將雙生子的默契,表現到淋漓盡致。

無需言語的溝通,葉旋劍就打個弧形飛斬在葉官的劍上,這一擊並未使出全力,所以只是讓葉官的狼牙劍偏了一偏,接著葉旋劍就被彈開來。

當狼牙劍來勢一弱,火燄刀立刻火力全開,刀身烈焰猛然大漲,帶著熊熊烈焰斬中狼牙劍的劍身。

李雲君不是不想救援葉官,但他的空鳴劍剛要要斬向火燄刀時,被彈開來的葉旋劍便剛好藉著剛剛那一撞之力,將空鳴劍攔下。

雙方一出手,才一個照面李雲君和葉官兩人就吃了個虧,這叫心高氣傲的李雲君怎麼受的了。

腦火之下,李雲君也不再留手,空鳴劍一聲輕鳴中,劍身一顫瞬間一化三,三道一模一樣的劍影,凌空斬向葉旋劍。

再此同時,李雲君更手捏印訣,一記連環陰雷爆更趁機打向月朦朦,一連串如同足球大的黑色雷團,接二連三的射向月朦朦。

〝葉官想辦法讓她們兩分開!〞

李雲君全力攻擊月朦朦為,的就是要讓月朦朦無法顧及到月朧朧,為葉官創造一個機會讓兩姊妹的聯手破局。

葉官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一邊操控著狼牙劍追擊著月朧朧的同時,他也不斷的使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法術,緊緊的將月朧朧給纏住。

李雲君這一出手,頓時就讓吳道子對他之前的一些印象改變了不少,不但應對迅速而且劍法和道術極為老練,與他在護都城如同小丑的表現,簡直就是天翻地覆。

再仔細一想吳道子也就釋然,護都城那一戰李雲君畢竟不熟悉兇族修真者,吃點虧也是正常的,再者一個元嬰期修真者,又能弱到哪裡去。

一眨眼的功夫,雙方就交手了數回,李雲君和葉官雖然盡可能想將月朦朦和月朧朧姊妹分開,讓倆女各自為戰,但哪有如此簡單。

月朦朦、月朧朧打小起便不曾分開過,倆女又特別練有一套合擊之法,雖然李雲君憑著他元嬰後期的修為,硬生生將月矇矇逼開,但一轉眼月朦朦還是找到機會。

〝草木叢生!〞

李雲君和葉官腳下的花草,有若藤蔓一樣突然一陣暴長,兩人吃了一驚雙腳靈力一震,將纏上他們腳上的葉片全震碎,腳一點就使出浮空術打算閃開。

但月朧朧卻馬上又嬌叱一聲:〝紅炎道!〞

兩道灼無比的火燄隨即順著爆漲的花草,一路燒向李雲君和葉官,在木助火勢的加乘效果下,火燄的速度不但既疾且快,殺傷力更是翻上一翻。

李雲君和葉官哪料的到兩姊妹這樣還能使出合擊,動作只是慢上一線,火燄就分別燒到他們的腳下,不等李雲君和葉官脫身,兩道火燄驟然爆了開來。

〝轟!!〞

一個大爆炸,將李雲君和葉官給炸飛,更差點將水潭裡的青帝果給炸爛,若不是郭婉容及時使個防護結界,將水潭給整個護住的話,恐怕雙方都只能乾瞪眼。

〝你們到遠點去打,不然這些青帝果就要被糟蹋了!〞郭婉容雖然護住水潭,卻也被嚇的不輕,腦火下忍不住尖聲叫道。

李雲君和葉官雖然被炸飛,但兩人的反應相當迅速,除了葉官狼狽了點卻也沒受太大的傷,他們相互看了彼此點了點頭。

「月朦朦、月朧朧妳們倆個也看見了吧?在這裡打下去到時誰都得不到這些青帝果,真夠膽的話我們去遠點的地方打!」李雲君一臉挑釁的道。

〝得不到就得不到,與其要被你們搶走,我倒寧可一拍兩散大家都沒得玩!〞月朦朦火氣十分大的道。

對於李雲君的如意算盤,月朦朦哪會猜不出來,郭婉容可也是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一但月朦朦兩姊妹離開,剩下吳道子和月芽兒一個結丹、一個靈寂期,到時還不是任她玩。

李雲君也知道,月朦朦和月朧朧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照著他們的話轉移戰場,卻也沒想到月朦朦會有這種想法,一時間也不禁大為頭痛。

就在這時候,吳道子卻偷偷的傳音給月朦朦。

「朦朦師姊,妳儘管答應他們不用怕。」

「我答應他們的要求,那你和小荳芽怎麼辦?」月朦朦不動聲色的也傳音給吳道子。

「放心好了,那女的我雖然打不贏,但她一時間也不可能奈何的了我和小荳芽的聯手。況且我師父等等就會回來,等她一回來就輪這三個不要臉的倒楣了!」

「洛霜師伯也在?」月朦朦又驚又喜的問道。

「嗯!她只是將一頭鯊魔引走,相信不久後她就會回來。而且最近我新學到一招,那個姓郭的八婆奈何不了我和小荳芽的。」

一聽到月洛霜不久後就會回來,吳道子又信誓旦旦的保證,月朦朦頓時也完全放下心來,而在這時候李雲君見到月朦朦不肯答應他的話,心下一狠也乾脆大聲恐嚇道。

「要一拍兩散也成!妳們真的不肯到那邊去打,大不了青帝果我也不要,只是這小子……嘿!」李雲君一臉陰狠的道。

雖然月朦朦和吳道子交流過後,已經決定要將計就計照著李雲君的話作,但聽到他這充滿恐嚇意味的言語,還是為之大怒。

〝你這卑鄙的小人!〞不等月朦朦罵出聲,月芽兒就率先開口大罵,這讓李雲君眼角抽動了兩下。

〝死丫頭改天再和妳算這筆帳〞李雲君心裡恨恨的罵道。

為了青帝果,李雲君也只能先忍下這口氣,也不看月芽兒就盯著月朦朦問道:「我話已至此,就看妳們倆姊妹的決定。」

〝好!打就打!〞月朦朦滿臉怒容的道。

月朧朧聽到月朦朦答應下來,她可不知道吳道子和月朦朦說的話,心急的道:「姊!這樣小豆子和小荳芽他們倆……」

話還沒說完,月朦朦纖手便一擺道:「我相信小豆子能保護好自己,況且他們想要青帝果,恐怕也沒時間去對付小豆子他們倆。」

那葉官聽道月朦朦的話,馬上跟著道:「是呀!朧朧師妹妳放心吧,我們主要目的只是要那青帝果,只要這位師弟和師妹不鬧事,郭師妹自然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葉官這話換來的只是月朧朧鄙夷的眼神,那李雲君見狀心裡是更為腦火,便暗中傳音給郭婉容道:「郭師妹,等等我們將她們引開後,妳馬上將那小子殺了,至於我那堂妹……」

想到月芽兒畢竟也是李家人,這下面的話就說不太出口,好在那郭婉容也是個知心人,聞言之意就自己幫他道:「李師兄的堂妹我到時會將她制住,自然不會傷到她的。」

「這樣是最好的!」李雲君滿意的道。

一交待完,李雲君馬上道:「廢話少說,現在我們就過去分個勝負吧!」說完便率先和葉官飛起。

月朦朦也不多說什麼,馬上就跟著起飛,而月朧朧雖然不知道月朦朦的打算,但也十分信任的在後面飛走,只是要飛走前她還十分擔心的向吳道子道:「你們一定要小心那女人!」

「朧朧師姊妳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吳道子露出個一大大的笑容道,旁邊的月芽兒也重重的點點頭。

當月朦朦姊妹一和李雲君兩人到遠方重闢戰場,那郭婉容立刻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不懷好意的笑道:「華安郡主好久不見!」

「妳是誰?」月芽兒愣了一愣,華安正是她在世俗界中的皇家封號,但正常來說應該很少有人知道才對。

「我是誰?這問題問的可真好,也對!像我們這等小人物,又哪是妳們這些皇親國戚所能記住的。」郭婉容滿是嘲諷的道。

「小荳芽妳真的不認識這三八?」吳道子以手肘輕輕碰了碰月芽兒問道。

月芽兒仔細的看了看郭婉容的臉,最後很確定的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

那郭婉容顯然也沒解釋的意思,她雙手左右一劃,兩個水缸大小的風圈驟然成形。

〝去死吧!〞郭婉容大叫一聲,便將兩手的風圈甩過來。

兩個風圈還未曾飛至,就帶起無數的飛沙走石,吳道子和月芽兒不敢大意,兩人一左一右,迅速的各往一邊閃躲。

只是正當風圈飛過兩人剛剛所處的位置,郭婉容只是手指輕輕一點,便左右一分又再次分別追向吳道子和月芽兒。

看到風圈再次追來,吳道子心頭一驚,反手往腰上一拍,一大蓬紅色的爆烈板磚便自百結袋中飛出。

〝轟轟轟!!〞

紅板磚一碰上風圈,馬上一個接一個不停的爆開來,一個元嬰期的修真高手使出的法術,實在不是吳道子這種低階的法寶所能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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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護花的代價

眼看打出的爆烈板磚一個個爆開,吳道子卻一點也不緊張,仍不停的飛速向後退開,同時更多的板磚也不停的打出。

在消耗了近百塊的爆烈板磚後,郭婉容打出的風圈就被吳道子的爆烈板磚,爆開來時的力道給抵消。

另一邊的月芽兒,也利用種種的道術將風圈給化解,只是相對於吳道子只是付出一些板磚,月芽兒就顯的較辛苦了點。

看到自己的攻擊被吳道子和月芽兒化解,郭婉容臉讓也不禁微露訝異的神色,但很快的她雙眉一豎便又再次出手。

〝再試一試我的亂風舞!〞

一眨眼之間,郭婉容的兩手臂上再次出現四個風圈,她雙手輕輕一抖,四個風圈再次激射向吳道子和月芽兒。

吳道子見狀立刻進入心靜之境,在這一瞬間迎面而來的兩個風圈,就好像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從郭婉容的眼中看來,自己的風圈即將斬中吳道子時,那臭小子身體突然一頓接著就有若一條泥鰍,在兩個風圈的夾擊中輕鬆來去自如。

明明好幾次眼看著就要把這小子給殺了,但他身體一扭一矮就避過自己的風圈,還順手打出一大堆剛剛那種會爆炸的板磚,一來二去的兩個風圈的力量就減弱不少。

〝這小子明明才結丹期,反應怎麼會這麼好!〞郭婉容忍不住咬牙道。

腦火下,郭婉容雙手連連揮動,又再次一連打出了四個風圈,丟向吳道子這邊來,讓吳道子的壓力驟增,好幾次都差點閃不過去,沒幾下一身的衣服就被風圈帶起的真空氣旋,給劃的破破爛爛。

看到吳道子這樣子,這郭婉容的心情才為之大好,心裡暗道:「看來這小子撐不下去了!」

而月芽兒那邊的情況,也比吳道子這邊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同時兩個風圈的壓力,讓月芽兒沒幾下就氣喘噓噓,一個又一個的法術打出,絕大部份卻都打個空。

雖然月芽兒照這情形來看,很快就會落敗,郭婉容也不打算等下去,又往她那邊丟了兩個風圈好讓戰鬥早點結束。

在閃躲之間,吳道子也注意到了月芽兒的情況,他迅速的在心中就雙方實力,推演戰況的發展可能,最後的結果一出來他暗嘆道:「沒想到這三八實力竟然這麼強,能一次控制這麼多的風圈,不拼命真的拖不下去。」

動念之間,兩具分身再次被吳道子給召喚出來。

原本壓著吳道子和月芽兒打,正打的得意洋洋的郭婉容,看到吳道子召喚出兩具分身出來,頓時就被嚇的花容失色,一張嘴張的老大。

〝啊!!你這變態!〞

就算郭婉容是個元嬰高手,但她還是貨真價實的女人,看到兩個光溜溜的裸男突然出現,除非她是天生的性冷感,不然哪能不抓狂?而這一點也正是吳道子要的。

若是吳道子沒沉入心靜之境,他一定會考慮到分身沒穿衣服,放出來是不是太丟臉?但一沉入心靜之境後,這些情緒上的考量就不再是吳道子所重視的,唯有效率才是這時他所看重的。

奔跑中胯下那玩意兒像發癲一樣,瘋狂的一陣亂晃,郭婉容雖然告訴自己別看,但有的人心理就€是這麼奇怪,越不想去看就會不由自主的去瞄上幾眼。

趁著郭婉容被兩隻大鳥晃花眼之際,吳道子及兩具分身飛快的一邊衝向郭婉容,從剛剛郭婉容的攻擊來看,她擅長的應該是長距離攻擊,貼身交戰的話應該能佔到不少便宜。

一個本體外加兩具分身,分別自三個方位包夾郭婉容,因為是同一個靈魂分裂出來的,因此出手時機幾乎沒有間隔!

頭、腹、背三處,同時受到襲擊,拳未至勁風已讓郭婉容的感到一股壓力,想出手還擊卻又想到吳道子兩具分身沒穿衣服。

就這麼一耽擱,要閃躲或還擊也來不及,此刻她也顧不得吳道子的分身沒穿衣服一事,纖手一抬大聲喝道:〝龍護旋!〞

吳道子眼看自己和分身即將擊中眼前這八婆,卻沒想到一股旋風以郭婉容為中心憑空而起,竟然將他和兩個分身給彈開來。

不過吳道子這些日子也不是在瞎混的,旋風之力一撞到他的身體,他和兩具分身反而借力使力,順著這股斥力在半空翻個圈,一落下便又再次衝向郭婉容。

一來二去,郭婉容簡直煩不勝煩,就如同吳道子所推斷的,她擅長的是遠距離的道法攻擊,近距離的作戰手段可說是乏善可陳,一被吳道子和兩具分身欺近,她根本就沒什麼有效的殺傷手段。

郭婉容這邊一被吳道子纏上,她打出的風圈自然就沒辦法再全心去操控,原本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月芽兒,也藉著這機會將所有的風圈化解掉。

風圈一化解掉,月芽兒自然知道要怎麼配合吳道子,她也知道自己靈寂期修為太低,而且為了怕影響到吳道子攻擊,她便乾脆保持距離進行騷擾。

一發現到自己的風圈被化解,月芽兒還敢對自己出手,郭婉容簡直就氣壞了,她沒想到兩個連元嬰期都不到的修真者,自己竟然一直拿不下。

當然郭婉容將更多的原因,歸咎於吳道子太下流,竟然不知道用兩個裸男來影響她。

〝可惡!你們真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

怒叱一聲,郭婉容雙手往上一抬,當衣袖隨著她的動作落下時,吳道子眼尖的就發現郭婉容兩隻玉臂上,各套著一個黃金護臂,而護臂上面鑲嵌的一排綠色寶時正閃閃發光著。

看到這情景吳道子心頭一沉,根本來不及提醒月牙兒,連同分身飛快的抽身急退,他剛衝到離月芽兒不遠處時,一陣破空聲便驟然爆發。

〝風雨刺!〞

月芽兒只見郭婉容就好像一隻刺蝟一樣,全身上下突然暴射出無數半透明青色風刺,月芽兒這時要躲根本就來不及,只能驚慌失措的撐起靈力護盾。

但她的靈力哪擋的住一名元嬰期修真的全力一擊,才一接觸到第一波的風刺,就瞬間告破連一秒都不到。

眼看著自己就要死在這一招底下時,月芽兒突然見到一道身影衝到自己身前,接著身子就為之一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吳道子給壓在地上。

郭婉容這如同落雨的風刺,因為是全範圍的攻擊招式,所以消耗的靈力也是相當龐大,縱然以她元嬰期的修為,也只能勉強使出三波攻勢。

三波過去後,漫天微帶青光的半透明風刺,已經將周圍的環境破壞的不成樣,就連水潭上郭婉容自己設下的防護陣,都被這三波的風刺給打破。

而水潭面上漂浮著的青帝果,也被郭婉容打爛不少,這讓發洩過後的郭婉容看的一陣後悔。

不過她轉頭看向吳道子和月芽兒後,卻又感到一陣快意,因為此刻吳道子滿是身血的趴在月芽兒身上,兩人都倒臥在地上顯然是受創嚴重。

「嗯……。」

風刺一停,月芽兒這才掙扎起身,郭婉容這時才發現,月芽兒身上竟然沒受什麼傷,她所看到的血跡全是吳道子身上沾染到的。

「這小子雖然下流,卻也有幾分的血性!」郭婉容不禁在心裡暗嘆道。

原來剛剛郭婉容風雨刺一發出,吳道子眼見月芽兒躲不開,便乾脆將她撲倒在地,將自己的肉身當盾牌,而兩具分身更接著擋在後面。

在三波風刺中,兩具分身先後擋住了前面兩波穿透力十足的風刺,但也因此一一爆散開來,剩下的白金丹則是直接竄回吳道子體內。

最後的第三波擋無可擋,吳道子只好乾脆用肉身來擋,拼命的將靈力凝聚在背上,但結丹期的靈力還是比不過元嬰期,所以當郭婉容攻勢一停下,吳道子也一身是傷。

萬幸的是,月芽兒在他的保護下,倒是沒有太大的傷害。

那邊的月芽兒一坐起身,就馬上看到趴在她腿上整個成了血人的吳道子,頓時淒厲叫道:〝小豆子!!〞

只見月芽兒手足無措的吳道子抱起,顫著手伸到吳道子鼻下探了探,發現吳道子一息尚存這才鬆了口氣,但一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又慌亂的取出各種丹藥,又是餵藥又是敷藥。

那郭婉容在一旁見狀,卻十分奇特的並未阻止,只是神情複雜的看著月芽兒幫吳道子包扎。

當月芽兒將吳道子的傷處理好後,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郭婉容,原本一向沒有心機,甚至有些天真的月芽兒,此刻兩顆清澈的眼睛裡,盡是熊熊的怒火。

被月芽兒這麼看著,郭婉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禁感到心虛,竟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這一退才醒悟過來,暗暗自責:「郭婉容呀!郭婉容!妳可是元嬰期的修真者,還怕她一個靈寂期的小丫頭?」

「妳想怎麼樣?」看著郭婉容自己嚇到,月芽兒沒有一絲笑意,聲音微帶沙啞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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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調戲

「只要你們別妨礙我收取青帝果,我自然不會怎麼樣!」原本郭婉容是想找月芽兒一點麻煩,但看到吳道子的樣子,她也怕真的把事情鬧大。

要知道,雖說郭婉容身為一名有門派的修真者,世俗的皇權已不能隨意來動彈她的家人,但萬一她作的太過火鬧出人命來,恐怕就連明月閣都要找上門來。

聽到郭婉容的話,月芽兒沉默了一下,突然又問道:「我認識妳嗎?」

郭婉容對她的敵意,月芽兒不是完全沒感覺,她人雖然天真的點卻不是腦袋不好使的二貨。

剛剛動手的時候,郭婉容明顯是想讓她好看,若不是吳道子召出分身來,應逼著她近身搏鬥,現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得換成月芽兒。

「……我父親是當年的給事郎郭懷。」

郭懷兩個字一出口,月芽兒就什麼都明白了,因為這人正是被月芽兒的父親給舉發貪瀆,最後被罷官為平民。

這事發生時雖然月芽兒早已被收入明月閣,但因為當時鬧的挺大的,一直到現在都還有人會聊起此事。

看到月芽兒不再說話,郭婉容又召出一頭白色半透明的嘶風獸器靈,這頭嘶風獸約莫和獒犬差不多大,頭似狼、身似虎、尾有鱗,一出現看到月芽兒就露出戒備的神色。

「看好這兩人,如果有異動就攻擊!」

〝嚎!〞

吩咐完郭婉容這才放心的轉身過,準備開始收取青帝果,只是她才剛拿起一顆青帝果,背後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我建議妳,放下不屬於妳的東西。」

〝噗咚!〞

原本拿在郭婉容手心的青帝果,再次的掉到水潭裡,瞬間郭婉容只覺得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當郭婉容艱難的轉過頭,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雙有若大海的水藍色眸子,頓時失聲叫道:〝月洛霜!〞

「雖然妳認得我,但我還是必需追究妳打傷我徒兒一事。」月洛霜冷冷的道。

月洛霜並未刻意的將靈力外放,以其強大的靈壓來壓破郭婉容,但郭婉容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月洛霜時有股說不出的壓迫感,手腳更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這股壓迫感並不是咄咄逼人的感覺,而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愧意的清冷氣質,這種氣質是任誰也模仿不來,也是讓月坤和青梅迷戀多年的原因。

「我……我……」郭婉容張了張嘴,卻嚇的不知道怎麼說,才不會惹腦月洛霜。

因為這時她看到,剛剛所召喚出來的嘶風獸器靈,竟然連警示都作不到,一個照面就被月洛霜禁錮起來,這等手段拈死她簡直跟拈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看到郭婉容嘴巴張了又張,就是不敢把話說清楚,月洛霜便轉過頭看向月芽兒道:「小荳芽妳來說吧!倒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月洛霜一問,月芽兒馬上將剛剛所有的事都說一次,聽到李雲君三人想強搶青帝果,月洛霜雖然不發一語,但身上卻隱隱透出一股冷意,讓郭婉容不寒而顫。

當月芽兒話說完後,月洛霜轉過身子冷冷的看著郭婉容道:「我也不想落個以力壓人的名頭,今日且放妳回去,改日我再親上貴門找妳門中的長輩討要個說法!」

聽到月洛霜要放自己回去,郭婉容不但不見高興之意,相反的露出一臉死灰的神情,要知道妙仙門的勢力可遠比不上明月閣,月洛霜這一上門問罪,妙仙門自然只能低頭。

當月洛霜揮手讓郭婉容離去時,她已經是心如亂麻,有如喪家之犬一樣,匆匆忙忙的離去。

郭婉容一離開,月芽兒就心急如焚的道:「師伯,朦朦師姐和朧朧師姐她們還在那邊抵擋李雲君他們,妳快去救她們。」

月洛霜點了點頭,隨手布下一個防護陣將吳道子和月芽兒護住後,這才往月芽兒指的方向過去。

月洛霜一出手,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當李雲君和葉官看到月洛霜時,兩人頓時嚇的差點轉頭就跑,根本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和郭婉容的處理是一樣的,月洛霜也不去追擊他們兩人,畢竟有門派的力量在身後,時時都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影響。

在月朦朦和月朧朧兩姊妹隨著月洛霜回到水潭邊的時候,吳道子也醒轉過來,只是傷勢不輕只能倒在地上。

看著重傷倒地不起的吳道子,兩姊妹眼睛當場就紅了起來,兩女面對吳道子都感到無比愧疚。

因為月朦朦和月朧朧覺得,若不是她們兩人看到同心佩的反應,想過來找尋同門,李雲君三人也不會跟著過來,吳道子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倒是吳道子看到倆姊妹含淚欲泣,心下不捨連忙安慰道:「朦朦師姐、朧朧師姊妳們不用擔心,這點小傷我天天都要來上一回,等一下病先生回來後,我明天就會回復了。」

吳道子這話倒是不假,月芽兒和月洛霜這幾天,幾乎都看到吳道子被病先生打個半殘才能去休息,而隔天一早起來就又會回復正常。

聽到吳道子這麼安慰,月芽兒又在一旁幫吳道子的話擔保,月朦朦和月朧朧這才放下心,到水潭邊將剩下沒損壞的成熟青帝果收起。

至於那些未成熟的青帝果,月洛霜則是讓月朦朦收幾株起來,好帶回去給月青鸞研究,剩下的就留在水潭裡。

原本吳道子想著,等病先生回來後,他隔天就能生龍活虎,卻沒想到一直到夜幕降臨,病先生還是沒有回來。

〝這死變態!怎麼需要他的時候偏偏就不見了?不會被人扁到回不來吧?〞

在包扎好休息一陣子,又服下補氣的丹藥,吳道子的精神總算回復不少,只是病先生久久不回,卻讓他有點擔心。

自告奮勇照顧吳道子的月芽兒,聞言笑了笑:「以病師伯的手段,又有誰能留的下他?」

想到病先生怪物一般的手段,確也是這個道理,吳道子便放心不少,只是在嘴上還是要罵個幾句。

罵個幾句吳道子自己就先感到沒趣,偏偏這小子天性跳脫,整個過動兒一個,要他這麼躺著實在是一件很無趣的事。

無聊之下,吳道子只好四下看著帳篷,修真者的帳蓬雖然因為有芥子陣的加持,裡面空間相當的寬廣,但也著實沒什麼好看的。

最後吳道子也只能將注意力全放到月芽兒身上,看著月芽兒彎彎的雙眉,再看著她清澈的黑眸,吳道子是越看越有滋味。

這下子吳道子也總算不無聊,更是仔細的打量著月芽兒,被吳道子這麼揪著直瞧,月芽兒又不是死人,哪會沒有察覺到。

不知不覺中她宛如白玉的臉蛋兒便微透著紅暈,讓其柔美的臉蛋又多了三分神采,讓吳道子更是看的心動神搖。

〝他奶奶!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原來女孩子是這麼好看?我可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看著月芽兒吳道子心裡暗暗自責。

這一開悟,吳道子的眼光裡就又多了三分侵略性,焦點也不再單純的放在月芽兒的臉上,而是慢慢的往下面移動。

當吳道子的目光,移到了過去一直以為是白饅頭的胸部,吳道子就想到自己以前的錯誤認知,又忍不住暗罵三聲笨蛋,只是如此一來又免不了想到,在無知的情況下在月歡等人身上佔到種種的便宜。

被吳道子看的有些心慌的月芽兒,只覺得有些害羞卻又有點歡喜,心裡的感覺是既紛亂又複雜,但她不討厭這種感覺。

見月芽兒被自己盯著亂看也沒生氣,吳道子這小子自然是馬上打蛇隨棍上,目光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在盯著月芽兒的胸部、臀部等敏感處,也不再像剛剛那樣遮掩一下。

這下子月芽兒終於也受不了,只是看到吳道子包的像木乃伊的樣子,便想到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所受的傷,自然就說不出什麼重話來苛責他。

沒辦法之下,月芽兒只好道:「小豆子謝謝你保護我。」

聽到月芽兒道謝,吳道子心中不禁為之一樂,眉開眼笑的道:「這有什麼好謝的,妳和我是什麼關係,哪還用的著謝?」說完這小子還對著月芽兒一陣擠眉弄眼,讓月芽兒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當然吳道子這番話還是讓月芽兒心裡感到甜滋滋的,只是女孩子有時候總是喜歡鑽牛角尖,所以她又故意問道:「我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不用謝?」

被月芽兒這一問,吳道子不禁為之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雞雞龍的教誨又再次浮現他的腦中。

「泡妞就是要膽大心細、厚顏無恥,什麼話肉麻就挑什麼話說!」語出雞雞龍泡妞語錄。

「妳是我的小媳婦兒呀!這可是病師伯見證過的,妳可別想賴。」吳道子嘻皮笑臉的道。

月芽兒輕啐一聲道:〝哼!誰要賴呀!〞

話一說完,月芽兒又發現這樣說好像不太對,這豈不是自己承認是他的媳婦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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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吻

發現自己好像被吳道子的話繞進去,月芽兒當下就想改口,但吳道子哪會給她機會,一看到她連耳朵都紅起來,就猜到她心中所想了,連忙道:「既然妳不打算賴皮,這一切就都好辦了!我親親我自己的媳婦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話一出可就把吳道子的狼子野心,給全曝露出來了!

「這個……嗯!」

前幾次都錯失良機,吳道子哪會再次讓月芽兒有說話的機會,她才說兩個字吳道子就強撐起身子,雙手一攬便將月芽兒抱住,嘴巴更是飛快的印到月芽兒的粉唇上。

第一次接吻的感覺如何?這個問題問一百個人恐怕就有一百個答案。有的人會說有點甜甜的、也有的人會說沒什麼感覺,因為太緊張了腦袋空空。

但不管其他人是什麼感受,吳道子這一刻只覺得一個字能形容,那就是〝爽!〞

若要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好爽!〞

三個字來形容的話就只有〝實在爽!〞

四個字的話,各位讀者就會只想罵〝作者欠扁!〞所以以下省略。

在剛剛碰到月芽兒的雙唇時,吳道子只是十分笨拙的,以自己的嘴唇貼著月芽兒的櫻唇,感受到吳道子嘴唇傳來的熱度,月芽兒只覺得著身子微微一僵。

她既想推開吳道子,卻又不知道怎麼搞的,一陣慵懶之意直湧上心頭,兩人的嘴唇就有如磁鐵相吸一樣,這一碰就不再分開。

吳道子也不經過大腦,身體就自然而然的吐出舌尖,輕輕的碰了碰月芽兒的唇瓣。

被吳道子這近似突襲的一碰,沒有絲毫這種經驗過的月芽兒,微微一驚,受驚下小嘴也微微張了開來。

這可讓吳道子找到機會,舌尖便直接叩門入關,這一瞬間吳道子只覺得手中的嬌軀似乎繃緊的弓弦一樣。

月芽兒自己更是覺得,一顆心跳的既快且急,簡直就像隨時偷會跳出心口一樣,耳邊盡是陣陣的心跳聲。

吳道子也不是個大木頭,從月芽兒身上感受到的種種反應,自然也知道自己懷中的可人兒,此刻是無比的緊張。

這時鬼使神差的,吳道子突然開了竅,一手攬著月芽兒,另一手輕輕的撫摸著月芽兒的背。

沒幾下,月芽兒的身體就慢慢放鬆下來,而吳道子的舌尖也開始輕輕的掃過月芽兒的貝齒,時不時的和月芽兒粉嫩的舌尖輕輕碰一下。

剛開始月芽兒還有些羞澀,但一來二去的,她很快的就感受到其中的樂趣,兩人就這麼沉醉在彼此的初吻中……。

在月芽兒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候,吳道子這小子的手,也慢慢的爬上月芽兒光滑的大腿上,雖然隔著一層衣裙,但吳道子手掌仍然能感受到月芽兒大腿驚人的彈性。

吳道子的一雙大手,就有若一名靈巧的慣竊,極為輕柔的順著月芽兒姣好的曲線游移著,不知不覺一點點的挪向一些羞人的部位。

當吳道子的手順著月芽兒的下擺,一把擒住月芽兒柔嫩的玉峰時,月芽兒不禁微微往後一縮,離開吳道子的櫻唇也輕輕嚶嚀一聲。

不過月芽兒的動作也就僅僅如此而已,她雖然俏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卻還是強忍著羞意沒有將吳道子的手給推開。

月芽兒這個舉動無疑的,給了吳道子很大的鼓勵,他心頭一定,大手就開始輕揉慢捏,月芽兒胸口的衣服也隨著吳道子手掌的收放,不斷的波動起伏。

就在吳道子和月芽兒的鼻息慢慢變粗,情慾漸漲的時候,帳篷外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小荳芽,小豆子情況怎麼樣了?」

這聲音就好似,平地起驚雷,驚起鴛鴦無數的效果一樣。

在那瞬間,吳道子和月芽兒就有如觸電似的,雙雙彈了開來,臉上同樣的是驚慌無比的神情。

〝是師父!〞

〝是師伯!〞

說完月芽兒突然覺得胸口涼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竟然不知何時,被吳道子給半解開來,胸口的玉兔有大半都露了出來。

這嚇的月芽兒連忙七手八腳的整理好,一抬看到吳道子這小子,竟然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直瞧,頓時月芽兒不禁心裡有氣,曲指便反手扣在他的腦袋上。

〝唉喲!〞

吃痛下,吳道子忍不住叫了一聲,正想和月芽兒吵上幾句時,月芽兒卻已經打開帳門,將月洛霜給迎進來了。

一進到帳篷內,月洛霜首先注意到的是月芽兒嫣紅的雙頰,頓時秀氣的雙眉就為之一蹙。

「小豆子傷勢頗重,妳怎麼還和他打鬧嘻戲呢?」

看到月芽兒的樣子,月洛霜很自然的就又以為兩人剛剛在打鬧,所以月芽兒才會現在這樣子,剛剛也才會那麼慢才來開門。

月芽兒被月洛霜這一責備,小嘴頓時就嘟的老高,心裡可冤的緊了!只是她也不敢老實說,我剛剛沒打鬧,只是在玩親親,所以只能滿臉憋屈的,低著頭接受月洛霜的教誨。

走到吳道子旁邊,在月芽兒挪過來的軟墊下坐了下來,她看了看吳道子的臉色,發現他臉色紅潤氣息粗厚,顯然是傷勢大為好轉,原本有些擔憂的心情也為之一鬆。

當然如果月洛霜知道,吳道子這小子剛剛幹的好事,恐怕不但不擔心,反倒會想滅了這頭小色狼。

「師父……」

看到月洛霜那對藍色眸子盯著自己,吳道子也不知怎麼搞的,就想到剛剛自己作的事,頓時感到一陣心虛,輕呼一聲下意識縮了縮頭。

吳道子這種賊頭賊腦的心虛反應,不知道為什麼月洛霜看了只覺得一陣好笑,又有股說不出的溫馨與熟悉。

「你身體好點了嗎?」心情一好,月洛霜聲音也不若平時的冷冽。

月洛霜身後的月芽兒聞言,忍不住就撇了撇嘴暗道:「鹹豬手都能亂伸了,身體還能不好嗎?」

吳道子看到月芽兒的表情,差點就笑出來,只能無聲的咧了咧嘴,點點頭道:「師父妳放心好了,我皮粗肉厚的,這點小傷沒什麼。」

「我剛剛去找了些藥草,煉了一瓶凝脂散,等一下換藥的時候改用這個吧!」說完月洛霜便掏出一個玉瓶遞給月芽兒。

看到月洛霜又特地去為自己找藥草來煉丹,吳道子不禁大為感動,心頭只覺得暖呼呼的。

當月洛霜離去後,吳道子自然是又腆著臉,想再把剛剛的事繼續下去,可惜的是月芽兒已經清醒過來,自然是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

「你來了!」

聽到這略帶磁性的聲音,病先生停下身形穩穩的懸浮在半空中,一臉冷漠的看向說話的人。

若是不看本人光聽這聲音,相信所有人都會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是個身材高大,輪廓深遂的美男子。

只是眼前這名從一塊大岩石後面出來的男子,和以上的形容詞完全沾不上邊,不但矮胖一雙眼睛更有如綠豆大。

一般來說這等相貌的人,都會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但也不知是因為這男子身後背著的兩把劍散發出的冷咧,或者是本身那種久居上位的威嚴,讓他整體反倒給人一種王霸之氣。

「你為何下來?」落到矮胖子身邊後,病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問出這句話來。

「自然是為你而來的。」這矮胖子笑了笑道。

只是病先生聽到他的話,卻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這矮胖子也不急,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最後還是這矮胖子先忍不住,嘆了口氣問道:「這麼多年了,大家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來?」

「我要找到轉世後的她!」

病先生雖然沒有說出這個她是誰,但這矮胖子顯然是一聽就明白,但明白後這心情不但沒變好,臉上的神情反倒是更糾結。

「她當年連元神都碎了,怎麼可能轉世?」矮胖子若不是知道病先生是什麼人,光聽到他那一句恐怕就會忍不住罵神經病了。

「我相信她能轉世!」病先生肯定的道。

這下子矮胖子也忍不住了,有些不以為然的道:「人死燈滅,你為何還要如此欺瞞自己?」

矮胖子這一說,病先生突然雙目生寒,一股寒澈心骨的殺氣,瞬間襲捲向這個矮胖子,雖然矮胖子不在乎這點殺氣,卻也被病先生這反應嚇的向後退一步。

「你這樣值得嗎?」沒辦法的矮胖子,只好率先服軟,一臉苦笑道。

「這是她應該得到的。」病先生淡淡的道。

這次換成矮胖子沉默不語,病先生也覺得這氣氛太沉重,便故意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找到我?」

「不久前發生一件離奇的事,天界之門飛升上來一具屍首,這飛升過程中竟然也會被殺?更離奇的是這人竟是死在無空手下!據我所知,無空手這世間也只有你才會吧?」矮胖子笑瞇瞇的道。

聽到矮胖子的話,病先生才知道自己哪邊露了餡,不禁也搖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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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旁觀衝突

只怪自己當時注意力都放在吳道子分身上,才會有這個百密一疏的失誤,不過這時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時矮胖子看看病先生的臉色,滿臉好奇的問道:「說實在話,我最好奇的還是你當初明明就死了,怎麼又能活過來?」

「在我們那時候,死了又活過來的人還在少數嗎?」

矮胖子聞言頓時為之愕然:「這……這也是。」

說到這裡,雙方不禁沉溺在過去烽火交戰的回憶中,久久未能發一語。

「病癆回來吧!」過了良久,這矮胖子又再次道。

病先生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輕嘆道:「仙界所屬的二十四重天,有你們十一人坐鎮,雖不復當年大人在位時的興盛,卻也是平安和樂,我回不回去又何妨?」

矮胖子一聽卻搖搖頭道:「非也!若是百年前真如你所言,但近些年來仙界又開始動蕩了!」

聽到矮胖子的話,以病先生的沉穩也忍不住露出訝色,他雖然沒問出口來,但矮胖子又哪會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不待他開口就自己解釋起來。

「約末七十年前,仙界飛升上來一個刺頭兒,起先他還能安份,但近幾年來這刺頭兒卻開始針對我們當時定下的種種規矩,不斷的挑刺煽動其他人。」

說到這裡,矮胖子偷看了病先生一眼,卻見他臉色未變就又道:「一開始我們也不是太在意,但最近他卻突然公然打出某人的旗號出來,自稱是他的後人。」

「某人的旗號?」

「孤仙!」

簡單的兩個字,卻在病先生的心中激起萬重浪濤,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終於臉色大變。

〝不可能!〞病先生斬釘截鐵的道。

「我們也覺得不可能,但問題是很多人都相信,而且這小子竟然還有孤仙大人當年的一些遺物和道法。」

聽到這裡,病先生臉色越發的凝重,原本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找到他心中的那人,就絕對不離開凡界,但此刻也不禁動搖起來。

但是就在這時候,病先生剛好看到矮胖子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神情,頓時就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矮胖子道:「就算有孤仙大人遺澤,這人也不過升仙百年,我就不相信此人會有孤仙大人的才情。況且以明君的手段豈會就此束手無策?難不成你們其他人就坐著乾瞪眼?」

這下子輪到這矮胖子尷尬了,若要真繼續說下去,豈不是承認自己坐視不管?最後也只能老實的道:「好吧!我老實說了,明君的意思是要藉這機會,將所有仙界這數千年來沉積下來的不安份子,給盡數鏟除。」

說完矮胖子又一臉誠懇的道:「但是說真的,我們都希望你能回來幫我們一把,我個人也不希望你繼續去尋找那不可能存在的人。」

病先生並未回答矮胖子任何話,只是拿出他的酒瓶狠狠的灌一大口,又不發一語的將酒瓶遞給矮胖子。

兩人就這麼坐在這處山坡,不停的喝酒著,一直喝到夜幕降臨再次升起,間中矮胖子時不時的就勸上幾句,但病先生卻總是置若罔聞。

當天光大亮時,矮胖子起身看著遠方,有些喪氣的道:「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此作罷吧!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話一說完,矮胖子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病先生則是再次猛灌一大口酒。

*******************************************************

〝啪!〞

一聲輕響,讓林中無數的靈體全都靠了過來,但到了發出異響之處,卻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找不到任何東西,這些靈體也多少的智慧,很快的就一一散去,只是散去的形態較為奇特,全都是輕輕碰一下樹,接著便好似融進樹木中一樣消失。

當所有靈體都消失了,一個胖胖的身體,才從剛剛發出異響的樹木中浮現,這小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糖葫蘆。

〝這沒天良的老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糖葫蘆一把將臉上的汗水抹掉後,忍不住就低聲破口大罵起來。

原本糖葫蘆和自家門中的人會合後,還想說這下可安全了,卻沒想到李無衣在一次見到此處的靈體出現的情形後,就直接把糖葫蘆給丟在這裡。

不過糖葫蘆罵歸罵,心裡還是知道自家老子,為什麼會突然下這狠心。

無形門又被人稱為五形門,門中最為人稱道的就是五形遁術,這五形遁術學的人不少,甚至就連其他門派中,也有相似的法門。

和其他門派有所不同的是,無形門的五行遁術更為精良,也更為具體,而且不像其他門派只有某單一形的遁術,無形門的遁術是五形俱全,所以才會又被人稱為五形門。

但是無形門雖然五形遁術俱全,至今卻無人能將五形全術學全,因為學會第一種遁術後,第二種遁術往往會因為相生相剋的關係難以精通。

就像糖葫蘆學會土遁後,雖然又學了木遁,但卻只得皮毛,其中精義不管怎麼也無法悟通。

這情況一直到了李無衣發現這裡,並且狠心將糖葫蘆丟在這裡,情況才有所改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片森林裡出現的靈體,都擅長木遁術,糖葫蘆一路被追殺下來,慢慢的就從這些靈體身上,學到了木遁術的一些訣竅,不知不覺中對於木遁術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

不過這還是改變不了,糖葫蘆還在被追殺的事實……

**********************************************************

看著病先生終於回來,吳道子嘴上雖然不承認,但他心裡還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病先生的手段是激烈了點,行事是變態了點,言語更是欠扁了點,但吳道子還是從他那裡學到不少,所以吳道子也不希望病先生出事。

只是病先生陰沉的臉,卻讓吳道子有點心驚肉跳的,又開始希望這變態別回來的好。

「我們走吧!」

看到吳道子重傷的樣子,病先生也不像平時那樣問清楚後,再挖苦他個幾句,而是隨手將吳道子治好後,便直接下令道。

病先生的異常反應,不只是吳道子和月芽兒發現到,就連和他不熟悉的月洛霜和月朦朦姊妹,也能感到病先生此刻的陰鬱。

隨著吳道子一行人越接近那道白色天梯,周圍的林木植物也慢慢變的稀疏,靈體的數量也大為銳減,中途遇上的修真者也越來越多。

不過靈體數量雖然變少,吳道子一行人的壓力卻是不減反增,只因為高階的靈體出現頻率越來越高。

當吳道子他們走到一大片的灌木叢地區時,遠遠便看到四方人馬正相互對峙,一方正是月坤率領的神機宗弟子,一方臉色蒼白正是鬼族修真,還有一方則是兇族修真者。

最後一方人的打扮最為奇特,一身精練的短袖獸皮衣,身上則畫滿五顏六色的油彩,其中有幾人穿著黑色大氅的,顯然是身份最高的。

「是南疆的人!」月洛霜一看到那群臉上畫滿油彩的人,立刻低聲說道。

這時所有人全都發現到月洛霜幾人的接近,月坤一看到月洛霜的臉,馬上向她這邊衝過來,又驚又喜的叫道:「洛洛!」

當然月洛霜還是一樣對他視若無睹,不過月坤也不在意,仍是腆著臉帶著門下弟子靠過來。

「洛洛他們有私事要解決,我們先在一旁看著就好。」月坤滿臉討好的道。

月洛霜雖然挺反感月坤這樣叫她,但還是開口問道:「有私事要解決?」

「兇族那邊那個留著一把鬍子的妳看到了吧!聽說是南疆的叛徒,南疆的同道要找他算帳,不過兇族的人不肯放人,而鬼族也不打算坐視不管,所以兩邊就僵住了。」

就在這時候,南疆的人似乎也聽到月坤的言語,其中一名體格特別壯碩的男子,便轉過頭大聲道:〝南疆大巫辦事,還請道友給個面子,稍待片刻!〞

聽到月坤的話,這人又這樣大喊,月洛霜自然不會沒事找事,便遠遠的停了下來。

看到月洛霜不再接近,而且神機宗的人也帶著人靠過去,那發話的南疆大漢才鬆了一口氣。

「把我們的叛徒交出來,我南疆與你北方兇族,就仍如同過往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一個半邊臉滿是燙傷的黑衣大氅,語氣陰寒的大聲道。

他說完後,兇族修真者中,一名留著一把黑鬍子的男子,便兇狠的瞪著他,這人正是半邊臉口中的叛徒,也是與吳道子幾人有殺徒之恨的黑鬚客。

〝笑話!〞一名耳上掛著金環的兇族白衣令,站了出來冷笑道:〝只因你一句話,就要我們十三獸神殿的人交出來任你們處置,當我們是什麼?〞

雖然十三獸神殿中,白衣令和黑衣令平日時有齷齰,但在面對外敵時彼此都能一致對外,這也是十三獸神殿為何能在北方屹立不搖的原因。

聽到這白衣令的話,那名半邊臉的黑衣大氅也不回答他,而是轉過頭看向鬼族中一名衣著華麗的男子。

「森羅殿的人也要淌這混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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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攀關係

「天書出世前,鬼族在出兵時早已和兇族定下互相援助的約定,若各位能等到天書消散再處理這事,我們自然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這華衣男子笑了笑。

聽到華衣男這滑頭的回答,半邊臉的黑衣大氅臉頓時就沉了下來,他身邊的其他黑衣大氅也全都臉露不善。

只是這半邊臉的在這群人中,威信應該相當高,所以在他未曾發話前,倒也沒人敢隨意插話。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試試你們憑什麼包庇這個叛徒吧!」半邊臉冷冷道。

說完他向身旁那群短打獸皮大漢中,一個嘴角有道長長疤痕延伸到脖子的男子道:「銅頭你去看看,北方的同道有什麼本事。」

〝好勒!〞這叫銅頭的大漢聞言大聲應道,一臉獰笑著走出來。

見南疆的修真者有人站出來挑戰,兇族這邊的人自然也不會示弱,剛剛說話的那名白衣令也向鬼族修真者道:「鬼族的兄弟,這首仗就由我來接下了,各位可不要和我爭搶。」

鬼族的修真者聞言全都一陣輕笑,這名耳掛金環的白衣令說完,便反手將腰上的靈獸袋輕輕一拍。

一頭形似西方傳說狼人的兇獸,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這頭兇獸和狼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一身的毛髮有若火燄般的豔紅,雙爪的手腕部位還纏繞著一圈的火燄。

〝是二品上階的兇獸炎狼!〞月朦朦驚呼道。

那叫銅頭的大漢也認得炎狼這種兇獸,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畏懼的神色,不過眼裡卻也透露出幾許的凝重之意。

〝小子報上名來,老子手下不斬無名之輩。〞

那兇族白衣令聞言冷笑一聲道:〝你爺爺阿不達,找死就放馬過來!〞

聽到阿不達言語無禮,阿不達也不是什麼好性情的人物,自然是當場大怒雙拳一握,虎吼一聲就衝了過去!

一看銅頭衝來,阿不達也不敢大意,手搭向身旁的炎狼,只見白光一閃而過,一人一狼便合而為一。

因為炎狼本身就是接近人型的兇獸,加上阿不達修為更高,所以整體必無太大的異變,只是原來的狼頭,此刻隱約和阿不達的相貌有幾分的相像。

〝死!〞

〝嚎!!〞

銅頭一衝近阿不達,碗口大的拳頭立刻就揮了出去,阿不達也不干勢弱,身子一側一爪抓在銅頭的胸口。

〝碰!〞

〝嘰嘰!〞

銅頭一拳打在阿不達的肚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他只覺得這一拳簡直就像打在牛皮上一樣,力道完全被皮膚給分散開來。

而阿不達的攻擊也沒討到好處,一爪抓在銅頭的胸口,卻發出金屬磨擦的刺耳聲音,爪勢一盡卻只在對手的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白痕。

雙方這一交手,馬上就發現到對方的難纏處,兩人雙雙再次拉開一小段距離,作蓄氣的準備。

〝哼!!〞

銅頭低吼一聲,身上那些吳道子以為是亂塗鴉的油彩,突然發出一陣白色光芒,他的身體隨即在光芒中逐漸變大!

〝吼!!〞

同一時間,阿不達也是全身靈力釋放,手腕上的火燄瞬間爆漲,沿著手肘、肩膀一直到整個背部。

當雙方都準備好時,銅頭整個人已經接進三尺高,一身的肌肉發達的嚇人,而阿不達同化的炎狼,也整個渾身冒火著。

〝碰!碰!碰!〞

銅頭有如一輛數噸重的坦克車,埋頭便往阿不達衝過去,阿不達身形一晃便迅速的躲開,不等銅頭轉過身體,一拳便砸向地面。

只見阿不達身上的火燄,隨著這一擊延燒到地面,並且隨著拳勁衝向銅頭的腳下,一瞬間就在銅頭腳下爆開來。

〝轟!!〞

烈燄般的火柱,一下子就將銅頭給炸開,但銅頭只是搖了搖頭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所有人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銅頭身上的油彩,又冒出另一道藍光將其護住。

「想不到阿不達的裂地破也傷不了這傢伙,看來南疆的巫武也果然有一套。」鬼族那名華衣男子,原本臉上有些輕浮的神情,此時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巨人般的銅頭和人獸合一的阿不達,雙方都各有奇招,兩人不斷的使出渾身解數,為的就是要佔得一線上風,雙方打鬥招式的破壞力也越來越強,到最後鬼族和兇族的人不得不退後一點。

而南疆的修真者,也往吳道子他們這邊退過來,但可能怕引起誤會,所以還是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雙方打到後來,簡直就像兩頭遠古巨獸在撕殺一樣,方圓一里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若不是天書中的環境會不斷自我修復,恐怕情況會更嚴重十倍。

「我的媽呀!這也太恐怖了,沒想到南疆的修真者這麼強,出竅後期就能和那個分神初期的兇族修真打平。」吳道子咋舌道。

「強?那名巫武若是和大巫聯手,實力還能再強上一倍!」病先生冷冷笑道。

「巫武?大巫?」月芽兒聽到這兩個名詞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巫武就相當於體修,而大巫就是相當於術修。」月矇矇剛好聽到月芽兒的聲音,便主動解釋道。

「體修和術修搭配的好,的確是會讓實力增強不少,但應該也不至於強上一倍吧?」聽到月朦朦的話,吳道子忍不住就又問道。

「別將中土修真界的概念,給強加到南疆修真者身上,他們的體系和我們不太一樣。」

說到這裡,病先生拿出酒瓶來喝了一口,才又道:「以他們身上的戰紋來說就好,這人雖然是三線巫武,但若沒有大巫配合的話,像現在激發兩層的戰紋,就已經是極限了。況且大巫還有許多專門提升巫武力量的功法,像是戰歌、祝禱、降蠱等等。」

病先生說的這些,不但是吳道子和月芽兒前所未聞,就連月洛霜和月坤這等高階修真者有的也沒聽過,所以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聽他解說。

只是等他話說完時,前方的那群南疆修真者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這位先生對我南疆巫法倒是挺熟悉的,難道先生與我族人相識?」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帶頭的半張臉,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臉嚇人,所以很努力的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雙方雖然有點距離,但是這聲音卻好似在耳邊說的一樣,既清楚又不會太大聲,光這不經意露出的一手,就讓月洛霜和月坤不得不重視了。

不過月洛霜和月坤重視,可不代表病先生也同樣會重視,他好似完全沒聽到對方的聲音一樣,仍然自顧自的喝著酒。

這種態度讓南疆那群人,一些脾氣火爆的就忍不住對他橫眉豎眼起來,吳道子敢擔保若不是那半張臉的,壓制著這些人,這群南疆的蠻蠻早就全衝過來了。

那半張臉也是好修養,病先生這種無禮的態度,他卻仍然能笑一笑就沒事,這態度倒是給病先生幾分的好感。

「我和你們蠻蠻族沒什麼交情,不過…」說到這裡,病先生突然推了吳道子一把道:「……這小子的一位師長,倒是和你們族中的長輩,有過一段不淺的交情。我也是從他的師長處,才得知你們的事情。」

一聽到病先生的話,這個半張臉的頓時大感訝異,他在族中的地位已是相當高了,再上去也就只有一些隱居起來的長輩,那些長輩少說也有近千年未曾出外過。

可是病先生卻說,眼前這豆丁大的小子,其師長有人和族中長輩有不淺的交情,若這話是真的話,恐怕這小子的身份相當不簡單。

當然半張臉根本沒想過,病先生是騙他的,因為他修行功法較特別,所以其他人感覺不到病先生的恐怖,但他卻隱約能感受到眼前這人,恐怕一巴掌就能扇飛所有人。

有這等實力的人,還需要騙人嗎?這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而這也是半張臉這麼客氣的原因。

想到這裡,半邊臉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拱手向吳道子問道:「這位小道友,請問令師之名號為?」

聽到半張臉的的問話,吳道子直想將病先生罵個臭頭,上次還說常嘆息七人當初在南疆惹下大禍,現在又把自己推進去送死,這可不是坑爹嗎?

「這…這個……我師父的名號不太方便提起……」吳道子

吳道子這麼一說,半張臉頓時大為失望,但也不敢強求要求見,因為以管窺天,從病先生的實力就能知道,能與此等人物交往的,必也是非凡強者。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敢放肆,不過這位小道友若是有機會的話,歡迎來我南疆作客。」說完還令手下一名巫武將一塊竹牌送過來。

這塊竹牌的形式與當初從波骨搜出的木牌極為相似,只是上面刻的圖案有些許的不同,波骨的木牌是雙頭蠱雕的圖樣,這塊木牌上刻的卻是一株形似蘭花的靈花,但基本形式還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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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忽悠

病先生看到這竹牌上的蘭花,臉色雖然不變,但卻朝這半邊臉多看了一眼,那半邊臉也一直注意著病先生,看到病先生的反應,確定病先生認得這竹牌,這才心頭大定。

吳道子收下竹牌後,連忙走過去道謝:「多謝這位師伯!」

〝啪!!〞

話才說完,病先生就反手一巴掌扇在吳道子後腦勺上,一點也不客氣的罵道:「你這小白癡!你叫他師伯,那你師父和我不就平白矮他師父一輩?沒出息的東西!」

聽見病先生的話,南疆的修真者是人人變了臉色,但半邊臉卻不但不生氣,反倒是連聲道:「這位前輩說的是,你我平輩論交即可,我癡長你幾歲,就稱我為師兄吧!」

半邊臉的這話一說,南疆的修真者下巴差點全掉下來,所有人都搞不懂,以這半邊臉的身份地位,為什麼要如此折節下交。

看到這半邊臉的,被病先生這樣生生壓下輩份都不生氣,吳道子這小子也不是白癡,自然是打蛇隨棍上,一口一個師兄叫的好不親熱。

「這個師兄不知道你的名號為何,我若到了南疆又如何找師兄你?」

「我是南疆的現任通靈大巫巴勒,你若到了南疆只要隨便找個部落,拿出我的身份牌子,說要找通靈大巫就會有人帶你過來。」

巴勒一說出通靈大巫四個字時,月洛霜和月坤臉色都為之一變,雖然南疆大巫一向神秘,但他們還是知道,通靈大巫是大巫中地位最高的人。

就在這時候,銅頭和阿不達的交戰也分出個勝負,銅頭雖然也是相當的強悍,但還是以一線之差落敗。

「我輸了…」銅頭一臉羞愧的道。

巴勒臉上神情未變,只是淡淡的道:「輸就輸又有何妨?技不如人,臥荊嘗膽後他日再來過便是。」

這時的巴勒不像剛剛與吳道子說話的和善,簡單的幾句話,臉上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讓銅頭一臉又感激又自責的站到一邊。

等銅頭退下後,巴勒便帶著人走向兇、鬼兩族那邊,兇、鬼族兩族見南疆的人走過來,不敢大意也跟著走過來。

一看到南疆的人走開,吳道子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一轉頭要找病先生算帳時,卻看到月洛霜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糟了!」吳道子心頭一沉暗道不好。

對於常嘆息的事情,他一直都未能解釋清楚,月洛霜嘴上沒說什麼,但實際上也一直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現在病先生剛剛又在她的面前提到另一個師父的事,吳道子只覺得被月洛霜看的頭皮直發麻。

正當吳道子心裡正發虛時,月坤這傢伙又十分不識相的湊過來問道:「洛洛妳們明月閣以前的師長和南疆的人有交情?」

月洛霜聞言不但沒有回答,反而狠狠的瞪了月坤一眼,把月坤堂堂一個合體期的高手,嚇的連退三步。

「完了!這下子我沒好日子過了。」吳道子翻了翻白眼。

「你不是說,我那倒楣鬼師父當年在南疆惹了不少人嗎?你現在又硬把我和他們扯上關係,你是要害死我嗎?」一走到病先生旁邊,吳道子馬上傳音吼道。

病先生卻是一臉不在意的道:「你這個笨蛋,你手上的安息經可只是殘卷,如果你能從他們的手上弄到其他的安息經,對你的未來的證道將會有無限的幫助!」

「是嗎?」吳道子側眼看著病先生道:「問題是,在那之前我早就被他們給宰了!」

「放心吧!只要你不是笨到自己說出倒楣鬼的名號,自然就沒事。」病先生無比認真的看著吳道子道:「小子!記住,機遇總是和危機並存的,想要成功總是要付出什麼或是冒點險。我已經為你鋪下一條路,就看你自己懂不懂的掌握!」

聽到這裡,吳道子不禁有些心動起來,安息經的好處他可是深有體會,不說其他的單單是洗心訣的功效,說出去就足以讓所有修真者瘋狂。

只是吳道子若能知道,日後他在南疆會發生何事,恐怕不是心動而是心痛加肉痛了。

看到吳道子的臉色,病先生也知道火候已經夠了,再說下去這小子可能反倒會退縮。

「小子!全靠你了,希望這號稱古神經中最神奇的安息經,能幫我完成心願!」病先生暗自想道。

那邊的南疆和兇、鬼兩族一靠近,不等巴勒開口,阿不達就率先道:「人我們是不可能交出來,若要打就來吧!但我要警告你們,我兇、鬼兩族此次進來的人數,至少是你們的數十倍之多。相信你們一時間也沒本事滅掉我們,而只要半柱香的時間,我們就招來幫手,是戰是和就看你們!」

阿不達這話有些示弱之意,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經過剛剛交手,很明顯的這銅頭並不是高階巫武,但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巫武,就他一個白衣令打的千辛萬苦,那這群南疆蠻子有多強悍可想而知。

彷彿是在印證阿不達的話一樣,巴勒還在考慮滅掉阿不達這群人的得失時,遠方又有幾夥人過來。

〝是閣主!〞月朧朧突然驚喜的叫道。

吳道子遠遠望去其中一夥人,可不正是月憐妃率領的娘子軍嗎?月洛霜連忙帶著吳道子四人,上前迎過去。

另一邊的巴勒一看到來的人當中,其中一群人正是鬼族的修真者,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心裡知道今日又只能讓黑鬚客逃得一劫。

「師姊妳們怎麼那麼晚到?」一見到月憐妃,月洛霜馬上關切的問道。

「途中遇到一些危險,所以速度上慢了許多,不過弟子們都有些機遇倒也不錯。」月憐妃面有紅光,十分高興的道。

月洛霜見月照等人都是面有喜色,也沒人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勢,加上月憐妃這麼說才總算放下心。

這時月澄也靠過來,一臉歡喜的向月洛霜道:「洛霜師姊,我這次可是得到不錯的東西。」

說著便將一塊玉簡遞給月洛霜,月洛霜接過後以神識掃過,當看完玉簡中的內容後,頓時臉上無比驚訝的道:「這是月舞?不過怎麼和我們派中所記載的不太一樣?」

「因為這應該是三代弟子中的月飛絮師祖,改進過的月舞。」月憐妃笑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小光在一個山谷中,遇到了一個和去逝的月飛絮師祖,長的一模一樣的靈體,原本我們還想說那個靈體會攻擊我們。但沒想到那個靈體見到我們後,不但沒有對我們出手,反倒是練起這玉簡上的這種月舞,一連練了好幾次,直到我用玉簡將其記下後,那個靈體才消失。」

月洛霜聽到月澄這話倒也沒想太多,但旁邊的病先生卻好似想到什麼的樣子,兩眼閃爍著精芒。

最後在此地聚集的,總共有十多個來是不同地域的門派,甚至包括了敵對的兇、鬼兩族和敵友尚未確定的南疆大巫。

因為眾多門派的到來,讓整個情勢變的複雜,原本在掐架的南疆和兇、鬼兩族,頓時也熄了火。

因為所有人最主要的目的,都是要前往天梯,所以最後變成一大群人一起同行,只是因為互相戒備,除了一些相互交好的門派外,其他的門派都相互保持距離。

這種情勢雖然緊繃,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月憐妃和月洛霜、月澄三女可是笑不出來,相反的三張俏臉繃的死緊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除了神機宗在月坤的帶領下,緊跟著明月閣以外,竟然連南疆的人也靠過來。

「這都要怪吳道子這衰人,沒事招惹南疆的人作什麼!」月洛霜咬牙切齒的向月澄和月憐妃傳音解釋道。

這南疆的修真者,行事一向詭秘,而且蠻蠻族的人又大多性格兇狠好鬥,所以和他們一同行走,實在讓所有人壓力很大。

但月憐妃卻又不能拒絕,因為照月洛霜所說,在吳道子那神秘的另一個師父影響下,雙方算是有點交情,此刻若是拒絕同行的話,顯然馬上就會得罪這些人。

最後月憐妃等人也只能頂著莫大的壓力,硬著頭皮和南疆的修真者一起行走,當然在她們心裡已經把吳道子罵翻天了。

那半張臉巴勒會想與明月閣的人一起行走,最主要為的還是想弄清楚,病先生所說的吳道子和他們族中長輩相熟的人到底是誰。

另外一點就是巴勒想弄清楚,病先生真正的實力並且拉攏他,要知道在天書裡面,多一個高手可就多一份助力,若病先生關鍵時刻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因為人數變多,行進的速度自然也就變快了,至少時不時就來攻擊的靈體,再也無法拖住所有人的腳步。

很快的周圍的環境,就從灌木林地慢慢變成了一大片的草原,這片草原吳道子之前在酒樓時,就有聽人提起過。

所有人才剛踏進草原不久,就馬上又有一大群的靈體出現,這些靈體最弱的少說也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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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荒神現

若是之前看到這麼一票靈體出現,吳道子一定臉色大變,但現在這麼多人在一起,他反倒躍躍欲試,想再打一打看看。

只是有眾多高手在場,眼前這些靈體不但不是威脅,反倒是上好的材料,又怎麼會有人肯放手。

這一大票的靈體才剛出現,人群中馬上冒出五光十色的靈力,一轉眼之間近百個靈體就被收拾乾淨。

所有元嬰後期以上境界的靈體,全都在各種不同的功法中,化作一顆顆綠色的晶體,這些晶體可都是製作靈寶的好材料,看的吳道子眼熱不已,但他的修為太低也只能乾瞪眼。

似乎是察覺到吳道子火熱的眼光,月洛霜瞪了吳道子一眼後,突然丟了兩顆綠色的晶體給吳道子,冷道:〝收好!〞

吳道子反手接下兩顆綠色的靈體結晶,心頭不禁一片火熱,感動的想著:「師父還是挺關心我的。」

在有足夠的武力下,整片大草原的危險瞬間就變成一片寶地,眾多高手一路不停的收取靈體結晶,其門下弟子也或多或少得到一些好處。

經過了三天的時間,很快的這一大群人,就來到了一條木系靈氣形成的河流,河面上則飄浮著一朵朵有若琉璃一樣的金色花朵,將整條靈氣河流點綴的好似一條金帶。

這如同夢幻般的場景,讓所有人都看傻眼,數量如此龐大的琉璃心,讓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是琉璃心!〞

也不知是誰高喊這麼一聲,頓時將所有人都驚醒過來,一瞬間人人都眼睛發亮,爭先恐後的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黃金打造的容器。

因為月憐妃的謹慎,所以一路上明月閣的人,都故意保持和其他門派的距離,這就造成慢上所有人一步。

〝大家取出金匣子,準備收取琉璃心,記得別和其他門派的人起爭執。〞眼看不少人都直接飛到河面上在收取,月憐妃也有些緊張的飛快道。

只是當明月閣的人才剛拿出金匣子,還未曾來的及上前,前面的河流卻轟然炸開來。

〝轟!!〞

河面突然出現一個陰影,接著一個龐大的身軀,便分開河水冒了起來,正在撈取琉璃心的人一見狀,馬上嚇的轉頭就想離開。

〝唰!唰!唰!唰!唰!〞

靠近陰影的修真者,除了少數幾個修為最高的,其他人飛到一半只聽到一股破空聲,接著心口一疼,胸口就冒出一段尖銳的鐵器。

〝噗……啊!!〞

這些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直接炸成碎末,連反抗都來不及。

〝嗷!!〞

一聲有若遠古兇獸的怒吼聲,頓時響徹整個大草原,所有人這時才看清楚從河底冒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一個龐大如小山的半人半蛇怪物,手握著一根如同房柱般大小的長矛,對著所有人怒氣衝衝的咆嘯著。

看到這怪物半透明的身體,顯然又是一個靈體,只是這個靈體實力之強,簡直讓所有人不寒而顫。

要知道剛剛掛掉的人當中,有好幾個人是分神中期的高手,但這麼多高手竟然被他如同戳丸子一樣,一戳一個的全戳死,這簡直就嚇死人了。

吳道子在看到這頭怪物,心頭卻咯噔一聲,因為這頭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蛇的怪物,竟然和逆止中的劍靈一模一一樣。

〝是上古荒神!〞

混亂當中,有人認出眼前這半人半蛇怪物的來歷,只是這一聲大喊,不但沒有鼓起所有人的士氣,反倒讓情況更為混亂。

上古荒神可是號稱一出生,就有仙人的威能,成年後就能擁有接近神祇的力量,要對付一個上古荒神,豈不是叫人去送死!

在眾人人心惶惶之際,一聲低沉個歌聲突然響起,這歌在場的修真者沒幾個聽的懂,但不知道為什麼,歌聲一入耳所有人心情頓時平靜下來。

「這是什麼歌?怎麼和我的洗心訣功效這麼像?」吳道子看著唱歌的巴勒,心裡無比訝異的想道。

就好似吳道子在想什麼一樣,病先生突然淡淡的道:「這就是大巫的戰歌。」

病先生話剛說完,原本撫慰人心的歌聲,曲調突然為之一變,迅速變的高亢激昂起來,所有人無法自制的開始感到熱血沸騰。

就在這時候,巴勒身邊其他的黑氅大巫,也一一個跟著加入歌唱,戰意迅速的感染所有人,原本兇惡不可敵的荒神,現在所有人覺得跟一隻普通的兔子沒什麼兩樣!

對於戰歌反應最明顯的不是別人,而是南疆的巫武們,一個個穿著獸皮短打的大漢,和大巫的身前排成一列,右腳同時猛力踏地狂吼一聲!

〝呼哈啊!〞

所有巫武全身肌肉同時暴漲,上身的獸皮短掛頓時繃起來,緊接著所有人身上的油彩圖騰,同時發出一陣白光。

一時間所有的巫武有如冒荳芽一樣,一個個身體猛然膨脹起來,一轉眼之間一隻巨人軍團就蘶然出現。

〝啪!〞

所有巫武左腳再向前猛踏一步,所有人身上再次藍光大放,身後的幾名大巫雙手連揮,他們身體周邊紛紛冒出一圈光暈。

在一名身上油彩圖騰最為複雜的巫武一聲大吼中,所有人全部悍然不畏死的衝向那頭荒神!

〝嚎!!〞

看到一群螻蟻竟敢向自己衝來,這頭荒神頓時為之大怒,一聲怒嚎中手中的長茅再次揮出。

一名巫武剛好在這時跳起,一個閃避不及頓時被刺中,但有了本身的圖騰之力,外家身後大巫的加持,這頭荒神的長茅竟然只是將其撞飛,而無法將其刺個對穿。

看到這情形原本想撤退的修真者,全部再次燃起希望,腳步紛紛為之一緩。

〝荒神又如何?洪荒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了!我們這麼多人幹也幹死牠!大家衝呀!〞被戰歌影響,戰意正濃的月坤,放出他的紫金麒麟機關獸,翻身跳上機關獸頭上振臂大呼。

不得不說,月坤雖然作事挺不靠譜的,但神機宗長老、機關第一人的眾多名頭,還真的挺能唬人的。

至少在場的修真者,看到月坤站出來高呼後,有一大半的人真的掉頭回來,準備圍攻眼前這頭荒神。

而兇、鬼兩族的修真者一看到這情形,也停下腳步彼此看了看,最後也紛紛回過頭來一起圍攻這頭荒神。

在沒有外敵時,人們總是喜歡互相攻擊,但在有了比方都還強的敵人時,便會放下彼此的恩怨,一起先消滅最強的那一個,這一點修真者也不例外。

南疆的巫武和兇族的狂獸使纏住這頭荒神時,其他的修真者也紛紛打出各自的法寶、飛劍和道法,一時間整個天空五光十色,有若節慶放煙火一樣。

但這頭荒神不但兇悍,而且其防禦力更是驚人,被許多的法寶、飛劍擊在身上,他的身體就會泛起一層水光,將法寶和飛劍給卸開來。

打了老半天,都只是輕微的皮肉傷,所以這麼多人的攻擊,不但未能將其壓制,反倒讓牠怒吼連連。

萬幸的是,一些較奇特的道法,還是能傷到這頭荒神,尤其以那半張臉巴勒的詭異攻擊殺傷力最強。

所有人只見巴勒口中吟哦不止,大手一揮!一股灰氣隨即撲向那頭荒神,灰氣一碰到那頭荒神的身體,也不見有什麼驚人的變化,就馬上沒入荒神的身體。

但下一瞬間,那頭荒神的皮膚表面,就突然想燒開的滾水一樣,不停的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當巴勒手中吐出一個怪異的音節,所有的水泡就馬上全炸了開來。

〝嗷!!〞

光這一下就把這頭荒神炸的一片血肉模糊,而兇族的修真者看到這詭異的道法,也全都不禁心頭一沉,因為這種道法竟然能透過靈力防護層,直接由內而外的攻擊,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啪!!〞

這頭半蛇人荒神,一被所有人逼急了,手中長矛猛然揮動,將圍攻的修真者稍微逼開後,巨尾更趁勢甩出。

〝啊!啊!啊!〞

有幾個修真者,一個閃避不及竟被這一擊,當場打的脊斷腰折,還未曾落地就魂斷氣散。

月坤看到荒神兇悍,連忙放出兩具五丈高的金甲機關人,其他神機宗的弟子,也跟著放出一架又一架的機關。

眼看這頭荒神大發神威,圍攻牠的巫武和狂獸使、體修,紛紛被其擊斃,月坤不敢遲疑連忙驅使兩具金甲機關和身下的紫金麒麟衝上去。

好不容易將幾隻煩人的蟲子打死,卻沒想到又有更多鐵疙瘩衝過來,這頭半蛇人荒神當場暴走,瞬間狂性大發!

〝嚎!!〞

〝嘩!嘩!嘩!〞

這半蛇人仰天一吼,身後的河水竟然波動起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河水就突然暴漲,有若洪水爆發整個潰堤一樣,大水瞬間衝向所有人。

不少反應慢點的修真者,全都被滾滾河水沖倒,更有不少體型較小的機關也給直接沖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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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背後出手

明月閣的人在月憐妃的命令下,一直保持一定距離,所以大水沖來時,所有人都來的及踏上各自的飛劍升空。

只是當吳道子踏著逆止飛上半空中時,底下的那頭半蛇人荒神,卻感覺到什麼一樣,突然抬起頭看向吳道子這邊來。

被這頭荒神靈體盯著,吳道子只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頭被蛇盯上的青蛙,手腳一陣發軟差點就掉下飛劍,若不是月光在一旁拉他一把,準會來個倒栽蔥。

〝吼!!〞

半蛇人荒神朝著吳道子的方向大吼一聲,身體才剛要有所動作時,月坤的兩具金甲機關人便又再次衝上前纏住牠。

其他人一見狀,又紛紛的發出各種攻擊,在這種情形下這頭荒神也不得不先應付眾人的攻勢。

第二回合的開戰,戰況又比剛才剛激烈幾分,因為一再的被修真者纏住,這頭半蛇人荒神在暴怒下,各種水系的道法就像大贈送一樣,瘋狂的不斷使出來。

更恐怖的是,牠使出道法並不像修真者一樣,需要使結印或吟誦法訣,也不需要使用法寶或符錄,往往只是一聲大吼,各種強大的法術便打出來。

〝這就是荒神的力量嗎?〞看著底下不斷將眾多高手打趴的半蛇人荒神,月澄一臉畏懼的說道。

「傳說中,洪荒時代的生物,使用道法是一種本能,根本不用像我們現在一樣繁複,這傳言果然不虛。」月憐妃擊出一記雷法,也跟著讚嘆道。

「是呀!現在除了靈獸能如此使用道法,其他人跟本不能如此隨意。」月洛霜也點頭同意。

三人越是述說荒神的強大,吳道子是心越慌,這一切都只因為那頭荒神,雖然被眾人壓制住,但只要有機會就會朝他瞄上一眼,雖然不知道這頭荒神是想幹什麼,但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當吳道子心裡發急的時候,他突然想到病先生,連忙轉過頭道:「病師伯你不想出手嗎?」

聽到吳道子的話,月憐妃等人也全都一臉期待的看向病先生,雖然沒有人知道病先生真正的實力為何,但月憐妃幾人都相信

「出手?為什麼?」病先生莫名其妙的反問道。

「人家不是說高手總是寂寞的,千金難求一對手?現在可是有個好對手在眼前呀!」吳道子帶著蠱惑的語調,十分認真的說道。

〝放屁!〞病先生十分不客氣的罵道:「你這笨蛋,能爽爽過日子,除了神經病以外有誰會想找打?那不是欠抽嗎?」

被病先生這麼一罵,吳道子頓時臉紅的跟屁股一樣,認真一想可不正如同病先生所言,正常來說有誰覺得會沒事拼命好的。

看了看吳道子病先生好似看出什麼一樣,又突然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這頭荒神的靈體實力也沒什麼了不起,恐怕連正常荒神實力的一成都沒有。」

〝這怪物這麼強,還連一成都沒有?〞月澄聽到病先生的話,忍不住就放聲大叫出來。

若不是月憐妃之前告訴過她,這個病先生是個隱藏實力的大高手,再加上她現在親眼看到病先生飄在半空中,卻仍感覺不到靈力的波動,一定會以為病先生是個牛皮大王。

病先生掃了月澄一眼,再看看其他人,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等著他說話這才嘆了口氣反問道:「難道你們都沒發現,這個天書構成的世界有個特點,那就是出現的所有靈體,實力只有其境界的六成不?」

聽到病先生這句話,所有人這才驟然驚醒過來,可不正是這麼一回事!在外面一個最弱的元嬰期梁泉,就能把吳道子幾人追的四處跑,但在這裡面吳道子都能自己硬扛一個。

雖說他這陣子實力大有進展,又多了一個偽.身外化身的神通,但應該也不至於突然如此強悍呀!

現在被病先生這麼一說,吳道子和其他人這才驚醒過來,的確如同病先生所言,這世界的靈體都被削弱大半。

不過病先生顯然覺得,光這樣還不夠,他掏出酒瓶來喝了一大口,才又道:「況且我以前曾遇過一個垂死的荒神,下面這個的實力恐怕連我遇到的那個的一成都不到,像這樣如果這麼多修真者還打不贏,乾脆全部一頭撞死算了。」

〝這怎麼可能!〞吳道子不相信的大聲道。

聽到吳道子質疑自己的話,病先生一臉不爽的道:「怎麼不可能,你可知上古荒神最強悍的是什麼?是牠們的肉體!牠們神通的根源就來自於肉體,下面這個荒神靈體早就沒了肉體,還能強到哪裡去?」

吳道子聞言也不知道病先生說的是真或是假,但他轉頭看向月洛霜和月憐妃時,發現兩女神色凝重,顯然病先生不是亂掰的。

而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想到當初第一次御劍飛行時,所見到的幻象中,共工與那不知名的鷹首人戰鬥的場景,的確是比眼前的景象更恐怖百倍。

在病先生大談闊論的時候,底下的戰鬥也開始起了變化,就如同病先生剛剛所言,這頭半蛇人荒神實力雖然強,但仍敵不過一波接著一波的修真者。

這頭荒神靈體會這麼快就出現敗像,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如病先生說的,牠只是個靈體並沒有肉體,所以各種法術耗的是靈力,身體受創回復耗的也是靈力。

這一來二去的,靈力就跟不上所消耗的,最後這半蛇人荒神也不得不減少使用法術的頻率。

過了沒多久,這頭荒神靈體身上的傷口,也不再像剛剛那樣馬上恢復,雖然牠仍左衝右撞,一副兇悍的樣子。

但眼角時不時的掃向身後的大河,卻已經曝露牠想打退堂鼓的想法,偏偏後路已經被神機宗的機關給封住,急得這頭荒神靈體怒吼連連。

在場的修真者,幾乎人人都是人精,一見狀哪會不知道眼前這頭荒神靈體不行了,一想到如此強悍的靈體,所形成的靈體結晶能煉出什麼法寶,頓時人人全都眼紅了起來。

〝殺!〞

原本一直游走在四周,不肯正面與這頭荒神靈體交戰的鬼族修真者,也看出了便宜。

在領頭人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都搖身一變,化出鬼神之體,爭先恐後的衝上前去搏殺,打算搶在所有人前頭,將這頭荒神靈體拿下。

擋在最前頭的南疆修真者和兇族修真者見狀又哪會甘心?而人數最多的中土修真者,更是不可能就這麼看鬼族修真者黃雀得利。

當一名鬼族修真者,為了搶得好位置,硬生生將一名南疆巫武撞開後,混戰頓時就爆發開來。

南疆的修真者脾氣本來就好不到哪去,被這一撞也是反手一拳將這名鬼族修真者打飛,一旁的兇族修真者一見鬼族修真者吃虧,自然衝上前去幫忙。

三方打著打著,中土修真者難免就有人被人誤傷,很自然的就也混雜進去。

一看到這種情形,月憐妃連忙下令:「所有明月閣的弟子後退!」

雖然如此一來明月閣是撈不到荒神靈體結晶,但對於月憐妃來說,門下弟子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無疑的,月憐妃的判斷是十分正確,因為明月閣在這裡的實力,明顯弱於其他人一大截,只是她想避戰卻敵不住有心人,想趁機混水摸魚。

在明月閣所有人照著月憐妃的話,緩緩往後撤的時候,一個瘦巴巴的老頭帶著十個一臉木然的黑衣男子,悄悄的藉著混亂的場面,自明月閣弟子的後方掩殺而來。

這瘦巴巴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林楓平倚為左右臂膀的金銀二老中的銀老,而他率領的那十個黑衣男則是神龍派的主要武力十三衛中的死衛。

這銀老早就盯著明月閣的人,一方面明月閣毀掉神龍派的護都城駐點,本來雙方就有大仇,另一方面這銀老天性好色,看到明月閣這麼多的美人兒在眼前,哪會有放過的可能。

現在情勢混亂,原本他還想再等等,卻沒想到月憐妃竟然果斷的放手,竟要帶著弟子先脫離戰團,這一但讓明月閣的弟子離開,他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這銀老借著打鬥的人群,小心亦亦的不斷靠近,明月閣的人根本就沒人注意到,竟然有人盯上他們。

當下面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時,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時間全被吸引過去,這銀老也不去看下面發生什麼事,相反的他看到明月閣的人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心裡暗叫道:〝好機會!〞

瞬間這銀老就動了起來,他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鐘就出現在月光的身後,他一把就抓住月光的脖子,讓月光想呼救也出不了聲。

一招得手,銀老立刻就想抽身離去,但這時吳道子這小子突然尖叫一聲,一個掉頭就往這邊衝過來,剛好就看到銀老抓住月光。

銀老也不多想,吳道子為什麼會突然尖叫,只想道:〝壞事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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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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