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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際奔馳者 -衰仙傳說《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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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6-24 18:26:25
第六章 風雲漸起

別看吳道子一行走的瀟灑,實際上他們飛離武飄然等人靈識探察的範圍後,吳道子第一時間臉色便是突然一紅,誰都還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突然張嘴就吐。

〝哇!〞

一大口讓人望之觸目心驚的豔紅鮮血,就這麼毫無徵召的自吳道子口中噴出來,而吳道子吐了這一大口血後,臉上頓時全無血色,整個人一副萎靡不振,有氣無力的模樣。

〝小豆子你怎麼了?〞

〝大哥!〞

〝小豆子!〞

誰也沒想到會有這等驚變,一時間不管是精精兒幾個還是苗依人,就連飯桶和白帶都驚慌失措的大叫。

只是不等吳道子回答,他腳下的逆止就忽然為之一沉,竟然是要直接墜落,李破軍和一條筋第一時間就飛到吳道子他們下面,準備隨時接住吳道子、苗依人和飯桶、白帶。

幸好在危急時吳道子還能勉強保持一份清明,他頭也不回的向苗依人大叫道:「依依由妳來控制!」

說完吳道子馬上通過與逆止連接的心神,將控制權暫時交由苗依人,在起先的一陣手忙腳亂後,苗依人總算在離地十多米處,順利的恢復飛行的平穩。

至於吳道子早就直接昏倒在逆止上面,若不是飯桶緊咬住他的腰帶,恐怕早就被飛行的天風給刮下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精精兒幾個自然不敢再趕路,連忙找了一處隱密的洞穴,先行躲進去修整。

吳道子這一昏迷就是整整兩天,好不容易等到他一醒來,一直守在他身邊的精精兒等人,這才急忙問道:〝小豆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昏過去了?〞

在苗依人的攙扶下,吳道子努力的坐起來,這才露出一抹苦笑道:「他奶奶的!這次可真的險了!在那種危險的局面下,我又如何敢留手,自然是拼命運轉洗心訣……」

洗心訣的作用精精兒幾個也知道,他們更知道吳道子心境修為雖然大有進展,但在心鐘之境頂多也只能保持一柱香的時間,可是在面對冷然再到武飄然的手下,卻是數倍的時間。

所以吳道子話還沒說完,精精兒幾個就明白,吳道子是因為負荷過重,所以導致洗心訣的反噬這才昏迷過去。

只是就在這時候,扶著吳道子的苗依人聽到洗心訣三個字,卻突然大聲尖叫道:〝你怎麼會有洗心訣!〞

這種咄咄逼人的質問口氣,吳道子不用想也知道,此時的苗依人不是苗依人,而是她體內的苗白依又冒出來了。

「當然是有人傳授的,妳這是什麼笨蛋問題?」吳道子想也不想的便回嘴道,對於苗白衣吳道子可不像對苗依人那麼溫柔,雖然實質上兩人是同一人。

若是在平常,苗白衣準會跟吳道子吵上兩句,但洗心訣實在是太重要了,她顧不得吳道子的口氣,連忙追問道:〝那是誰傳授你的?〞

吳道子聞言露出一臉古怪的表情,過了一會才緩緩道:「是神教我的……」

〝哼!不說就算了,有需要這樣騙我嗎?〞聽到吳道子的答案,苗白衣當場就翻臉,一張俏臉氣的滿臉鐵青。

就連旁邊的精精兒,也一臉憋笑的道:「小豆子看來你還要跟我多多學學怎麼騙人,這話就算是頭豬都不會相信。」

吳道子見狀卻是無奈到極點,心裡忍不住罵道:〝你奶奶的!怎麼偶爾說一次實話反倒是沒人要信!〞

見到吳道子苦著臉的模樣,這些日子與他相處下來,苗白衣也算是有些瞭解這小子的脾性,知道再逼問也沒用。

所以想了想苗白衣便又退而求其次道:「既然你的洗心訣是授人傳授的,那麼你應該也知道洗心訣便是脫胎於我南疆的安息經吧?」

對於苗白衣說的這事,吳道子也不打算否認,他坦然的點頭道:「起先是不知,不過後來就知道了。」

「那好!那我要你將洗心訣還給我南疆,因為洗心訣本就是我南疆當年失竊之物,這也算是物歸原主吧!」苗白衣理所當然的道。

誰知道吳道子這小子聽到苗白衣的話,卻是摸了摸鼻子道:「這個嘛……我要問一下……」

「問誰?」苗白衣秀眉微蹙問道。

「問神…」

苗白衣:「……」

精精兒幾人:「………」

〝去死!〞

〝唉喲!〞

以為被耍了的苗白衣,氣的突然站起身來,吳道子的腦袋直接便磕到地上,痛的他慘呼一聲。


****************************

「師兄你說這真丟臉吳道子幾人,真的會來到西北修真地界?」

在九幽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裡,有一夥中土的修真者正在喝酒談天,其中一名臉若女子,豔麗幾可比桃花的少年,在放下酒杯之後突然向坐在窗邊,正往底下街道看去的男子問道。

這名男子聞言轉過頭來,卻赫然是當初在惡鬼丘地下河道追擊過吳道子,並且使了個計謀讓多寶閣的人,為他探路吃大虧的乾坤宗弟子,有智劍之名的桑子丘。

「蕭師弟你放心吧!那修真五恥出現在北方兇族,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他們在兇族鬧下獸潮之亂後,兇族的地界無論如何是待不下去了,剩下他們所能前往的地方,便可輕易推算出來。」

桑子丘以手指凝聚靈力,在半空中凌空簡單的畫了一幅修真界的分佈圖,笑了笑解釋道:「中土修真界就不用說了,單單四處亂竄的游俠兒們,那五恥只要一出現必然會被發現,相信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回去。」


那豔麗有若女子的蕭師弟聞言點了點頭,但他很快的又問道:「既然如此,難道五恥就不能往北海前去,再轉而至東海修真界嗎?」

桑子丘搖了搖頭道:「這雖然有可能,但在我看來反倒是最不可能。」

「這是為何?」

「難道師弟忘了現在東海的扶桑宮,正與三仙島於北海戰爭中嗎?」

被桑子丘這一反問,那蕭師弟一拍腦袋,搖搖頭道:「是了!這我倒是真的忘了,以那五恥的實力真的進入戰場中,恐怕第一時間就要隕歿,他們若不是找死,自然不會前往東海修真界。」

「所以說,那五恥剩下能去的,也就只有我們所在的西北修真界了!而這其中我相信他們來到鬼族的可能性又是最大,因為相對中土修真者的勢力來說,鬼族人認得他們的人少了許多,安全性自然是大了不少。」

說到這裡,桑子丘喝了口酒後,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道:「當然為了確保其中的變數,不影響到修真五恥他們的選擇,我也作好另一手的安排。」

「另一手的安排?」

「沒錯!我已經讓蜂門的人,替我放出一道假消息,三百里外將會有一處上古遺址出世。這修真五恥若是不知道就算了,一但知道必定會過來探個究竟,只要他們還是修真者,必然會落入我的算計中。」

聽完桑子丘的分析和安排,那蕭師弟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火光,這火光一閃即逝,若是不仔細看必然無法察覺。

「希望這修真五恥,能有幾分的實力好讓我能多玩幾下,不然三兩下就結束的話,那可真是沒趣的緊!」蕭師弟臉上流露出一股噬血的笑容;

那桑子丘聞言不禁微微搖頭,因為他這師弟可說是乾坤宗年輕一輩的天才人物,可是就是性格上太過恃才傲物、喜好虐殺,所以為宗內長老們所不喜,不然也必定是乾坤宗重點培養的人物。

不過雖說這蕭師弟性格上有諸多的缺點,但實力上卻連桑子丘這個師兄都自嘆不如,再加上其本身家族的勢力,所以桑子丘才會特地去將他請來。

在桑子丘與那蕭師弟對話的時候,同一家酒樓的頂樓,卻有塊巨大的水晶,將桑子丘包廂裡的對話過程,一五一十的全演繹出來。

「哼!這姓桑的可真是好打算!不過這次誰是黃雀可就不一定了!」

一個臉色有些蒼白,衣著華麗無比的男子,滿臉怒容的大罵道,這名男子正是同去惡鬼丘追殺吳道子,卻反被桑子丘陰了一把的多寶閣少閣主寧可白。

「不過任他姓桑的智計百出,也一定想不到這鬼族著名的海青酒樓,竟也是多寶閣的產業,想來這次這姓桑的準要在少閣主手下栽個大跟頭了。」

說這話的便是那廣神宗的成自言,他身旁一元門的王振聽到成自言討好的話語,也生怕被落下連忙跟著吹捧道:「人說智劍其智如劍,殺人不見其形,但遇上少閣主恐怕就要改成被殺不見其形了。」

聽到成自言和王振兩人的話,寧可白也知道他們吹捧的成份居多,但還是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

而在桑子丘和寧可白兩邊的人,各自打著主意的時後,九幽城另一區的一處大宅裡,也有人正談起他們。

「師兄,乾坤宗和多寶閣的人目前的情況就是如此。」說話的是一名雙目如鈴,嘴闊如潭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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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蠢蠢欲動

「哼!這些傢伙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不過這些人似乎忘了,西北是我們白天宗的地盤,是虎要給我臥著,是龍就得給我盤著,想搶人?哼!」說這話的是白天宗,有著智狐美稱的翡文紹。

說完斐文紹又問剛剛說話的那青袍男子道:「米師弟我們各處的人手,目前可有任何五恥的行蹤?」

「目前各地的探子都沒有相關的消息,幾大風媒那邊也未有新的情報,最後一次有五恥相關消息的,是在鬼族骸骨城。」

說完這米師弟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斐文紹見狀馬上道:「米師弟有話儘管說來。」

「少宗主和一些長老的子姪們也來到九幽城了。」

聽到米師弟的話,斐文紹臉馬上沉下來,他凝聲道:「他們來作什麼?」

對於這群白天宗的富二代,斐文紹一向沒什麼好感,雖然表面功夫他作的十足,但打從心底是瞧不起這些所謂長老的子姪。

「聽說他們遇上了流匪,夏長老的孫子中了毒,所以就來到九幽城養傷。」

「遇上流匪?西北修真界有流匪敢對我白天宗的人下手?」斐文紹不太置信的道。

「他們遇上的是眼魔流匪和蠍魔流匪。」

聽到是這兩支流匪,斐文紹這才為之釋然,對於眼魔和白天宗的仇恨,斐文紹也是很清楚,而蠍魔的背景他也是略知一二。

「算了!既然這群大少爺來了,我們總不好裝作不知道,總是要去拜會一下,只希望他們別給我們惹出什麼亂子來!」斐文紹雙目懾懾的道。


因為吳道子靈魂被洗心訣反噬,所以他們一行人不得不找了處山谷窩下來養傷,同時好閃躲武家和冷家可能追來的追兵。

在養傷的時候,吳道子幾人也不是什麼都沒作,一方面他們持續的修練,另一方面則是將吳道子自踏雲嗜金獸老巢中,偷取出來的一些東西,練製成法寶或其他能增強戰力的裝備物品。

最先被拿出來使用的,便是飯桶偷出來的化胎果。

當李破軍和精精兒一看到化胎果,起先是一陣疑惑,接著兩人一認出這是什麼東西後,便是一陣狂喜。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化胎果?」精精兒激動的問道。

吳道子點頭笑道:「沒錯!有這玩意兒,小精子和阿破你們倆的靈寵,實力必然會大幅提升,趁著我養傷的時間,你們倆的靈寵也可慢慢消化藥力。」

聽到吳道子的話,精精兒就不用說了,李破軍是直接樂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咧著嘴不停的笑著,還是糖葫蘆的提醒,他才想起要放出他那頭甲子狼王幼崽。

當精精兒的朱炎蛤和李破軍的狼王幼崽,吃下化胎果之後,便如同飯桶和白帶當初一樣,直接陷入沉眠中。

所不同的是,朱炎蛤與小狼王此時有精精兒和李破軍在身邊,所以在沉睡的時候,精精兒和李破軍更以秘法,不停的刺激牠們的成長。

朱炎蛤和小狼王分別各自沉睡了四天與兩天,這幾天當中牠們的身體是不停的起著變化,當牠們醒來之後便如同飯桶和白帶當初一樣,直接改頭換面。

首先是那朱炎蛤原本通體的火疣,如今卻是渾身上下光滑無比,皮膚更是泛著一股晶瑩的紅光,整個好似水晶雕成的一般。

更特別的是這朱炎蛤的身體直接大了幾倍,有若一頭小牛犢一樣,一雙如西瓜大的大眼睛,讓其更顯的靈動。

而小狼王的變化就更大了,原本一身的黑甲在沉睡的時候,直接紛紛掉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顏色較淡,卻泛著金屬光澤的灰甲。

不僅僅是如此而已,這小狼王的體積同樣變大了幾倍,原本還如同中型犬的大小,經過化胎果的催熟後,一下子就跟小馬駒沒啥兩樣。

兩頭靈獸的變化,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們已經進化了,只是進化到哪個品階還不太好說,因為化胎果的藥力還持續的在作用著,能進展到哪個程度,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另外一提的是,這段時間李破軍的小狼王,被糖葫蘆這不正經的小子,取了個小色狼的名字,李破軍雖然覺得不怎麼好聽,但禁不住糖葫蘆的唬弄,最後還是接受了。

「你們看看,這些靈礦有哪些是你們需要的,就拿去使用吧!」

吳道子將一大堆亮晃晃的靈礦倒出來,直接就晃花了精精兒四人的眼睛,面對吳道子四人自然不會客氣,直接就開始挑起各自需要的靈礦走。

糖葫蘆首先挑走的,便是當初自波骨處奪來的變異烏骨礦。

這變異烏骨礦融進法寶之後,能使法寶多了破罡氣的能力,用在他的鬼鳩爪上是再好不過,糖葫蘆早就想使用這變異烏骨礦了。

只是這變異烏骨礦的負作用,便是會讓法寶的硬度降低,若是直接就這麼用的話,恐怕反而會降低鬼鳩爪的品級。

不過這次吳道子倒出來的靈礦中,還有他得自踏雲嗜金獸巢穴的南星石,這種靈礦卻是恰好能解決這問題。

在糖葫蘆挑完之後,第二個挑的是李破軍和一條筋這倆個小子,因為他們要的東西不多,只挑中了紫色虛空石走。

李破軍的打算是,煉制個大點的儲物法寶,好收藏越來越多的戰利品。

而跟李破軍同樣心思的是一條筋這小子,所不同的是他想多放些食物,省的萬一像骸骨城那樣,在地下躲個十天半個月,卻沒什麼東西好吃。

最後只剩下精精兒在那邊挑了老半天,看他一臉猶豫的表情,吳道子便問道:「小精子你是打算煉制什麼東西?」

「我打算煉制一批新的陣旗、陣盤,不過你這裡的材料不夠我使用,頂多也就只能煉些陣盤和搭個陣旗的骨架子。」

吳道子聞言攤了攤手道:「這個我也沒辦法,不過等過一陣子我傷好了,我們可以試著找家大點的舖子,用我們用不到的靈礦與他們交換。」

聽到吳道子的話,精精兒點點頭道:「也只好這樣了!」

等精精兒離去後,吳道子才剛將剩餘的材料收起,便感受到一股懾人的目光,正眨也不眨的揪著自己直瞧。

「你還不還?」見到吳道子看向自己,苗白衣馬上問道。

吳道子當場臉就又黑下來,這些日子以來,苗白衣這丫頭簡直就像著魔了一樣,幾乎隨時隨地都會一直問這問題。

〝我想還呀!問題是我要先問過呀!〞吳道子猛抓了抓頭大聲道。

「問神?你當我是傻瓜?」苗白衣用苗依人那副精緻的俏臉,擺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樣,讓人看了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感覺,只是吳道子卻是當場臉就又黑下來。

面對苗白衣一再的糾纏不休,吳道子也試著讓苗依人來解決這麻煩,不過當吳道子一將苗依人叫出,苗依人二話不說只是淚眼汪汪的看著他,讓吳道子是越發的頭痛。

安息經對於南疆人來說,其重要性不僅僅只是一門功法,更是一種心靈上的信仰,就有若聖經對西方人一樣。

苗依人和苗白衣雖說有不同的意識,但終歸還是同一個人,對於洗心訣的上心處並無二致。

看到苗依人可聯兮兮的模樣,這殺傷力比苗白衣的碎碎唸更強上十被,最後吳道子只能用閉關當作藉口,直接躲起來省的心煩。

事實上吳道子從頭到尾並未騙兩女,只是一直以來都是常嘆息與他聯繫,吳道子都從未曾主動與常嘆息聯繫過,所以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既然都閉關了,吳道子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虛度光陰,他將目前最主要的兵器法寶取出,開始構思該如何強化黑板磚、長板凳和逆止。

事實上黑板磚、長板凳和逆止,在幾次的爭鬥當中,雖然是屢建奇功但缺點卻也十分的明顯。

黑板磚和長板凳就不用說了,這兩樣法寶雖然使用的材料,其珍貴甚至足以打造仙器。

但正是因為太過珍貴,所以吳道子根本就不敢隨意的煉製,以免浪費了定界石和無邊落木這兩樣珍寶。

至於說到逆止就讓吳道子更頭痛,若單就品級來說,逆止絕對是二品飛劍,但其主體原本的劍靈早已損毀,是吳道子以荒神共工的神念晶體來代替的。

可是荒神共工的神念晶體,偏偏又時不時的會發瘋,導致吳道子真正能發揮的威能,連一成都不到,其實際情況恐怕只能算是五品的法寶。

雖說逆止意外的出現脫胎的情況,讓共工的魂晶似乎安份了許多,但其本身威能神通卻反而發揮不出來。

「黑板磚的靈性似乎足夠了,我看就先來淬煉黑板磚好了!」看著身前的兩個法寶,一把飛劍吳道子想了想,最後才如此決定道。

因為有奪自波骨處的安息經,所以吳道子知道了魂器的強大後,一開始便決定將逆止、黑板磚和長板凳給煉製成魂器。

而要煉製魂器,最重要的便是一個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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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楣神的警告

安息經開宗明義第一篇就曾提到過:「天地萬物皆有靈,其靈寄魂四散於體,其魂不聚靈智不開,其智不開其靈不長。」

說的粗淺點的話,意思便是以安息經的觀點來看,這世上的所有東西,不管是山川河流,又或者是動物、植物,都具有靈魂。

但是一般的山川岩石這類在一般人看來,沒有生命的物體靈魂是分散的,分散的靈魂便無法產生智慧,靈魂也無法得以成長。

而安息經中煉魂一篇,便針對這種情況想出了一個別出心裁的辦法,便是以秘術將法寶製成魂器,再以己身的魂魄慢慢溫養法寶,使其漸漸凝聚屬於法寶自身的靈魂。

不管是黑板磚還是長板凳,兩樣法寶經過吳道子這段時日裡,不停的以自身靈魂溫養下,靈魂波動已經越來越強。

所以吳道子決定再一次的煉製黑板磚和長板凳,好在最快的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般煉器的步驟有塑形、淬煉、打印、附靈等等數十道步驟,魂煉之法雖然有所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其主要的原理還是與正統煉器法相差無幾。

塑形的步驟黑板磚與長板凳已完成,所以吳道子便打算分別將其再精煉一番,然後再來進行打印這步驟。

所謂的打印便是在法寶上面,以靈力為墨刻劃陣法或符錄,依照所篆刻的陣法符錄的不同,法寶的威能神同也會有所不同。

只見吳道子手一翻,便取出一座紫金銅爐來,這座紫金銅爐設計的十分精美,四個邊角分別攀附著一條獅頭龍身的雲蛟,爐身更是刻滿了如雲朵般的陣紋,這些陣紋能有效的隔絕爐內的熱度,使其火燄不至於外散。

此爐名曰冷燄紫金爐,是吳道子自冷然那裡搶來的,雖說這冷燄紫金爐頂多只是五品法寶,但其中所收藏的一朵黃泉冷燄用來煉製魂器,卻是再恰好不過。

〝疾!〞

一聲輕喝中,吳道子點燃淡藍色的爐火,靜待了半個時辰後,感覺到爐子的溫度差不多到自己需要的,這才將黑板磚給丟進去。

隨著溫度緩緩的上升,吳道子的靈力以如同打開的水龍頭,飛快的不斷被冷燄紫金爐所吸收。

對於這一點,吳道子早有所準備,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攤開一個百結袋,手一翻就倒出一堆上品靈晶在身旁。

有了上品靈晶的支持,爐火的火力便穩穩的上升,很快的吳道子的靈識就發現到,爐子裡的藍色火燄當中,漸漸冒出一顆顆細如灰塵的土褐色顆粒,這些顆粒正是黑板磚中的雜質。

之前黑板磚塑形的時候,吳道子已經精粹過一次,但一來當時太過倉促,二來土屬靈材本來需要粹煉多次,所以這次的粹煉還是提煉出不少雜質來。

就這樣一連祭煉數十天,整塊黑板磚的品質明顯提升了一大截,這塊黑板磚雖然形狀不變,但卻隱隱散發著一股寶光。

見到一切都順利,吳道子惦量了一下自己的狀況,發現到目前為止還支撐的下去,便繼續開始進行打印。

首先吳道子深吸了一口氣後,便發動洗心訣將心神沉入心鐘之境,因為接下來他所要刻劃的是對他有些困難的中階陣圖沉星陣,若是靠自己的話,那繁複的陣圖實在是讓吳道子力有未逮。

〝烏沉月落星斗轉!〞

精純的靈力凝劇在指間後,吳道子一聲輕喝中,十指便如同翻花蝴蝶一般,開始飛快的凌空彈動輕挑。

此時的吳道子有若一名畫師一樣,以指代筆、以靈力代替墨水,飛快的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玄奧精密的陣圖符錄,這個名曰沉星陣的陣圖,是他從病先生那裡學來的。

雖然單以品級來說,這個沉星陣不過是中階的陣圖,效用也很單一,只有一個加大重力的能力,但吳道子幾經思考,卻還是選擇這個陣圖。

因為當初月紅鳳說過的一句話,讓吳道子印象十分深刻,那就是沒有最強、最好的陣法,只有最適當的陣法。

黑板磚本就是以土系極品材料定界石所製成,而土性本為厚重,既然這重字是其特點,吳道子就決定將其特性發揮到最大。

很快的一個完美的沉星陣,在吳道子發動洗心訣輔助的情況下,就這麼飄浮在半空中。

吳道子仔細的檢查過一次,確定沒有任何疏漏之處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右手握拳猛力一收!

〝凝!〞

隨著他這一聲輕喝,那由靈力所架構而成的陣圖,竟是隨著吳道子這一握,整個縮成一顆米大的小球。

緊接著吳道子便將這顆小球彈至爐中,同時左手飛快往早已準備好的材料抓去,一連丟了數十種不同,早已提煉好的靈礦進去,這才停了下來。

一邊專注的操控爐火,一邊以靈識將融化開來的靈礦,循著陣圖的架構布陣,不知不覺當中吳道子已是滿頭大汗。

〝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吳道子總算是將整個沉星陣給架構好,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整個人為之一鬆。

「他奶奶的!沒想到架構一個陣法就那麼累,希望這威能別讓我太失望!」喃喃說完,吳道子擦了擦汗水後,略打坐休息一下子,便繼續打印第二個沉星陣圖。

整整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吳道子這才將三十六座的沉星陣圖,打印進黑板磚當中,而這也讓他的靈力耗的七七八八,當場再也忍不住直接睡死過去。

********************************

「臭小子!臭小子!你還要睡多久?」

〝呵~啊!〞

被人在耳邊叫個不停,吳道子雖然還是覺得累的要命,還是不得不醒轉過來,起先他是迷糊的看了看左右,接著他看一張熟悉的苦瓜臉後,立刻直接蹦了起來。

〝倒楣……〞

〝碰!〞

〝唉喲!〞

吳道子才剛說兩個字,常嘆息便知道這臭小子想叫自己什麼,二話不說就先一記爆栗敲在他的腦袋瓜子上,接著便是兩眼一瞪:〝叫師父!〞

被常嘆息這麼一瞪,吳道子揉了揉頭也只得乖乖喊了一聲:「師父!」

若是在過去,常嘆息不會如此要求吳道子,但是打從上次與吳道子真情流露後,他是真的將吳道子當徒弟看了,所以免不了便嚴厲了點。

聽到吳道子乖乖叫師父,常嘆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不過不等他開口,吳道子就又毛毛躁躁的道:「師父!那洗心訣是不是能還給南疆人?」

聽到吳道子的話,常嘆息突然露出滿臉尷尬的神色,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他這副模樣讓吳道子不禁滿臉狐疑。

「你不想還呀?」吳道子試探著問道。

「當然不是!這東西是人家的,還是當然要還。」常嘆息想也不想的直接道。

說完想了又想才語焉不詳的解釋道:「不過……這個……洗心訣的來歷你可能也猜的到一點,當初我們幾個兄弟拿到的手段,可能不是那麼的光采。所以你還回去以後,可能會有那麼點麻煩,況且你勾搭上的那個小姑娘,她的身份到時可能也有些問題,所以說你可能要忍忍。」

起先吳道子還不是很在意的聽著,不過聽到後來是越聽越心驚,雖然常嘆息這貨十分狡猾的,將所有的重點都帶過,但以吳道子的賊精,哪能聽不出其中的兇險。

「師……師父……你可別嚇唬我……我不禁嚇的……」吳道子臉色發青的小聲道。

常嘆息則是努力的擠出一絲,他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道:「師父又怎麼會嚇你,是你自己嚇自己,這洗心訣你要還就還吧!算是了了師父的一點心願。」

說完常嘆息還作出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不過他這一番表演,光看吳道子那滿臉的懷疑,就知道效果如何。

看到吳道子張嘴想說話,常嘆息又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等吳道子開口追問,他眼睛一轉就想到一個轉移吳道子注意力的辦法。

〝對了!〞

常嘆息雙掌一拍,突然大聲叫道,把吳道子給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什麼事?什麼事?〞

見到吳道子上勾,常嘆息心裡得意之餘,臉卻是馬上沉了下來,他語氣凝重的道:「小子你可知道,你接下來在西北修真界可是危機重重呀!」

「什麼危機?」吳道子心頭一跳,皺了皺楣頭問道。

不過常嘆息卻未直接言明,而是故作神秘的道:「天機不可洩露!我若說太多的話,反倒會害你的命運偏離了原有軌道。」

〝我靠!又是天機不可洩露,你這樣不是反倒憋死我嗎?〞吳道子白眼一翻,忍不住就脫口罵道。

聽到吳道子的話,常嘆息也不生氣,他搖了搖頭道:「光這樣說,還不如不說我也知道,所以我不光是要提醒你,還要教你點東西,讓你有多一點的保命招術。」

常嘆息最後一句剛說出來,吳道子馬上眼晶為之一亮,急忙道:〝什麼保命招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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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出關

「這可是你二師伯的絕技,當年呀!我們不知道靠這招,扛過多少次必死的危機,不過這招要有壓元功作為基礎,也幸好你這小子雖然偷懶了點,但壓元功總算是沒落下,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教起。」

常嘆息好一陣感嘆後,便將食指往吳道子頭上一點,一瞬間吳道子就只覺得腦子裡,好似多了一大堆的東西一樣。

當吳道子心神一運轉,仔細的查看過常嘆息傳給他的東西後,突然驚呼一聲道:〝咦!為什麼除了功法以外,還有釀酒的法子?這釀酒的法子可夠怪的!竟然是以靈力為水,他奶奶凝聚靈力為水,這要費多大的功夫呀?誰會那麼麻煩,釀這種酒!〞

聽到吳道子的話,常嘆息又敲了他一下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這笨蛋!你二師伯可是酒神,他的釀酒之法再麻煩,你也要想辦法釀,這可是老子挑好久,才挑出你能夠釀製的神酒,也是唯一能讓你越級放大招的辦法!」

吳道子聞言一呆,又連忙查閱記憶,這才發現到果然如同常嘆息所言,剛剛他所傳給自己的功法要求極高,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使出來,不過若是能將那神酒釀出來,藉著神酒的輔助倒是有可能施放這絕技。

當吳道子查看完後,確定神酒是不得不釀,不禁嘆了一口氣道:〝唉!你給這玩意兒,怎麼那麼的麻煩?難道你就不能給個什麼神器、保鑣之類的,只要一放出來就可以大殺四方,讓我虎軀一震就能四夷拜服的嗎?〞

常嘆息聽到吳道子的話,當場就被氣樂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小混蛋!你以為你是在拍大戲,還是玩游戲?不付出就想收獲,天下之間哪來這麼便宜的午餐,可讓你白吃白喝呀?〞

「怎麼沒有!我去酒樓外唱個幾遍的蓮花落,不就可以白吃白喝了嗎?」吳道子想也不想的馬上回應道。

常嘆息聞言當場氣結:〝去你的!老子堂堂楣神的弟子,竟然想當乞丐,你這沒出息的小混蛋!〞罵完便突然飛起一腳,直接將吳道子踢飛!

〝磅!〞

〝啊啊啊!又來了!!〞

*******************

〝啊!〞

累到睡著的吳道子,突然猛然一翻便坐起來,看了看左右確定自己在閉關的石室中,這才抹去額上的冷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奶奶的!這倒楣鬼師父怎麼老是愛來這招,氣死我了!〞

也難怪吳道子生氣,相信大家都有過睡覺時,作夢夢到一腳踏空的景象吧?這種感覺就算知道是做夢,醒來也會一顆心狂跳個不停,至少要難過的幾分鐘,吳道子雖然是修真者,這種近乎本能的反應,卻也是避免不了。

不過吳道子罵了兩句後,也只能就這麼算了,畢竟常嘆息可是在神界,他罵再大聲也沒屁用。

一冷靜下來,吳道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去告訴苗依人和苗白衣,這洗心訣能夠歸還苗疆了。

只是正當吳道子要起身時,便又突然想到:「不成!我進來閉關,出去就說可以歸還,這要怎麼解釋倒楣鬼師父同意的事?她們倆可不會相信我問的是楣神。」

想到這裡,吳道子又是不急了,便又坐了下來決定再將長板凳也打印完,等出去之後尋個機會,再跟倆女說洗心訣的事。

長板凳所使用的乃是木系極品材料無邊落木,火剋木自然不能以火煉之法,來煉制長板凳,最適合的煉制辦法,反倒是較為偏門的水煉之法。

因為要改用水煉之法,所以吳道子收起冷燄紫金爐,又另外取出一個大盆子似的爐子,這個奇特的爐子通體微散著一種淡淡的綠光,乍看來就好似一大塊翡翠雕啄而成的一般。

盆子的兩邊趴伏著兩頭角蛟,長長的蛟身正好將盆口繞上一圈,而盆子裡則裝滿一種綠色的液體,在盆子的輝映下,散射著一種讓人迷亂的光暈。

此盆名為綠角爐,也同樣是吳道子搶奪而來的,但這爐子的品級可是相當的不錯,如果不是存著要重煉長板凳的念頭,吳道子可能早就將其賣掉。

當吳道子將長板凳丟進綠角爐裡,馬上將雙手握住角蛟上半身,並將靈力給灌輸進去。

很快的這綠角爐裡面的綠水,便開始泛起一股波動,沒多久的功夫那水面就好似有成千上萬條的小魚在跳躍一般,整個水面瘋也似的跳動。

別看這畫面好似很有趣,實際上這綠角爐裡的綠水,正以一種驚人的頻率震盪著,若是常人將手深進去,恐怕會在那瞬間便化作血末。

不過以無邊落木的硬度,這種震盪頻率自然也傷不了其本體,反倒能將其中的雜質慢慢的逼出來。

這水煉之法並不如火煉之法來的猛烈,所以成效自然也不會太快就見效,吳道子整整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才將長板凳的砸質給提煉出來。

接著吳道子同樣開始進行打印的工序,不同的是吳道子此次所打印的陣圖,卻是另一種名為兩極陣的陣圖。

這兩極陣也是一種中階的陣法,其神通主防禦能將一切外力給彈開,但這陣圖的複雜度也是所有陣圖當中,算是屬一屬二的。

正常來說以吳道子的修為,和對陣法一道的理解,是不應該選擇麼難的陣圖,但因為這兩極陣可拆開來,分別將陽陣與陰陣架構好,再重新將其結合起來,化作一個整體的陣法。

以這種辦法來佈陣雖然花費的時間要多上一倍,可是卻也使佈陣的困難度降低了一大半,所以吳道子才會選擇這種陣法。

又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吳道子才總算是將長板凳打印的步驟作好,經過他這麼一番的努力,長板凳與黑板磚總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神通。

只是這神通因為會受到陣圖與材料特性等等原因影響,就算是煉器大師也不敢保證,最後出現的神通會是自己所想要的,不然一個好的法寶也不會如此珍貴。

休息了好幾天,徹底的補充元氣之後,吳道子雖然很想馬上出關,好試試這長板凳與黑板磚的神通,不過他想到楣神常嘆息的警告,心頭一冷馬上將這股衝動壓制下來。

「既然倒楣鬼師父特地交待,為了我的小命起見,總是要盡早作準備才是!」想到這裡,吳道子便取出十多斤的紫色虛空石和其他零零碎碎的材料,不過仔細一檢查卻發現還缺不少東西。

「他奶奶的!看來真的要先去找個大點的城市,好交換我和小精子需要的材料!」吳道子大罵一聲後,便又一臉無奈的將材料收起,接著便直接打開石室出關。

吳道子一出關,苗依人馬上就湊過來,不過看她的神情,吳道子不用想也知道,此時出現的是苗白衣。

見到苗白衣張了張口想說話,吳道子連忙就道:「等等!妳要說什麼我都知道,再幾天!只要再給我幾天!我一定給妳們兩一個準確的答案,這樣總成了吧?」

原本正想再纏著吳道子的苗白衣,聽到吳道子的話臉上露出一臉訝然的表情,不過很快的她就道:〝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話剛說完,苗依人臉上神情突然為之一變,對著吳道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顯然苗白衣已經又回到苗依人識海深處。

「小豆子你對我真好!」苗依人一出來,馬上就喜嘖嘖的摟著吳道子的手臂道。

在她看來,吳道子會妥協完全是為了她的緣故,身為南疆人她又如何不知道洗心訣的重要性,心裡自然是大為感動。

看到苗依人嬌俏可人的模樣,吳道子心頭一動,靈識左右一掃發現洞內沒其他人,就連飯桶、白帶和雞雞龍都不在,不禁色心又起。

「依依呀!我們是不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在一起了?」

吳道子是有心立刻求歡,不過這小子在明月閣多年,總算是有點兒臉皮子,所以便含蓄的提醒道。

只是苗依人聞言,卻是一臉訝然的道:「好長一段時間沒在一起?小豆子你是不是傻了?我們天天在一起的你忘了嗎?」

吳道子:「……」

原本吳道子一股慾火正熊熊燃起,卻被苗依人這句呆頭鵝的回答,當場給澆熄了一大半。

幸好的是吳道子還年輕,年輕火力就是旺盛,所以很快的小火就又變大火,在色心的驅使下再一次的道:「依依我的意思不是這樣,我是說我們好像有段時間都沒親熱、親熱了。」

這次吳道子的話,總算是讓苗依人聽懂,她第一時間臉上就飛起一抹紅暈,低著頭輕咬著下唇一副嬌羞的模樣。

就在吳道子以為她面子上過不去,打算要拒絕自己的時候,卻聽到苗依人有若蚊鳴般的低低嗯了一聲。

「什麼?」吳道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下意識的就反問了一句。

而苗依人乾脆就抬起頭,閉上水靈的大眼睛,微微嘟起嫣紅的小嘴,這樣子吳道子再傻也知道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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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算命

雖說吳道子早已經不是初哥了,可是看著苗依人嬌豔欲滴獐b容,他還是忍不住心頭狂跳。

一邊跟著嘟嘴往苗依人的嘴上吻去,腦中卻一邊突然胡思亂想著:「怪了!苗白衣那小娘們,都沒冒出來嚷上兩句?」

就在吳道子即將親上苗依人時,洞口外突然有人走進來大聲的道:〝大嫂小豆子出關了沒?〞

這一記大嗓門,頓時讓吳道子和苗依人好似屁股裝了彈簧似的,分別往左右跳了開來,兩人更是不約而同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條筋這渾人,他看到吳道子怒目瞪著自己,而苗依人臉紅如血,卻還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死光頭你進來作什麼!」好事被打擾,吳道子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口氣。

不過當一條筋將來意說出後,吳道子當場就跳了起來,顧不得在生氣了。

〝小豆子不好了!小精子的三師兄發出求救信符,他和幾個仙門弟子,好像被人堵了!〞

〝什麼!〞

精精兒的這三師兄,一直以來幫了吳道子他們不少的忙,所以吳道子對這人一向是心懷感激,現在聽到對方有難,自然是當場就變了臉色。

〝阿破和糖葫蘆、小精子他們出關了沒?〞

「他們都出來了,現在就等著你。」

〝那還等什麼,大家抄傢伙,一起去操翻那群王八蛋!〞吳道子流氓氣十足的大吼道。

因為身負〝重金〞,所以吳道子幾人雖然要去支援仙門的人,但也不會傻不愣登的就直接頂著真面目去。

在簡單的分組後,吳道子自然是繼續和苗依人扮成小夫妻,而精精兒則是走方相士,糖葫蘆和李破軍、一條筋則扮成江湖藝人。

仙門的人發出的傳迅求救符,是來自鬼族一座名為奈何城的大城,離吳道子他們所躲藏的山谷,約莫有百多里路,若是正常來說吳道子幾人少不得要走上好幾天。

不過救人如救火,此時此刻吳道子幾人自然不可能如此悠哉,他們在不洩露身份的情況下,日夜兼程的不停趕路,總算是在隔天的中午時分趕到奈何城。

這奈何城是個住有近八十萬人口的大城,每日城門口總有許多人進出,原本吳道子他們在城外會合後,便想順著人流直接進去,不過一接近城門口,精精兒就將所有人給叫住。

〝等等!〞

「小精子怎麼了?」李破軍愣愣的問道。

「城門口有釘子!」精精兒瞇著眼,沉聲道。

聽到精精兒的話,吳道子幾人紛紛看向城門口,起先他們還真沒注意太多,因為城門口人來人往的,每分每秒都有數十人進出,正常人哪會注意那麼多。

可是被精精兒這一提醒,吳道子他們才發現到,有幾個人混在人群中,已經進出了好多次,雖然間中這些人都有改變裝扮,可是被精精兒這一點破,馬上就被吳道子他們注意到。

「小豆子現在怎麼辦?」雖說那些人群中的釘子,應該都是普通人,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吳道子他們也不能對他們動手,所以糖葫蘆便忍不住問道。

「我們分散進去!就照之前我分配那那樣,由我和依依先進去,接著是糖葫蘆你們三人,精精兒你押後。」

聽到吳道子的話,其他人也沒太多的意見,便紛紛點頭同意。

「小…小豆子我有點緊張……」眼看著城門越來越接近,苗依人忍不住拉著吳道子的手,小聲的說道。

「放心吧!不就走個城門,不會有什麼事的,那些釘子就當作普通人就好。」吳道子低聲的打氣道。

事實也如同吳道子所言,他和苗依人順順利利的直接走進城門裡,一點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看到吳道子和苗依人順利通過,並未引起那些不知誰人派來的釘子注意,精精兒幾個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胖子換咱們了,走吧!〞對於這種場面,神經無比大條的一條筋和李破軍,根本一點也不在意,大咧咧的招呼糖葫蘆一聲,便大搖大擺的扛著一些雜耍道具往城門走過去。

看到一條筋扛著數把紅櫻大槍,身上掛了一堆金鋼圈和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進出城門的人頓時紛紛看過來,就連那些暗藏的釘子也不例外。

被這麼多人這麼盯著直瞧,糖葫蘆頓時就炸毛了:〝媽的!怎麼全盯過來了!〞

不過因為他走在一條筋和李破軍身後,被這兩個大塊頭往前一擋,誰也不會注意到這麼一個小胖子。

糖葫蘆的反應算是十分正常,要是換個修真者被這麼多人盯著看,恐怕也會大感不自在,臉上馬上就會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但李破軍一條筋這兩個傢伙,一個比一個渾,一個比一個愣,對於他人的目光根本完全不在意。

俗話說誤打誤中,說的便是一條筋他們三個這種情況,若是換成吳道子或是精精兒,就算他們裝的在如何鎮定,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必然會被城門口這些釘子找到問題。

可是李破軍和一條筋兩個小子,可不是裝出來的鎮定,而是實實在在的二愣子,那種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出發本心,而這也剛好符合一個江湖賣藝人的心態,就好比是有哪個明星被人盯著看會怯場一樣。

也因為這點的巧合,竟是讓一條筋三個有驚無險的通過城門,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見到最可能出問題的一條筋三個,都如此順遂的進到城裡,精精兒自然是再無任何猶疑,舉著書寫鐵口直斷的白布旗,便大步的往城門口走去。

一來到城門口要進去的時候,精精兒突然心頭一緊:〝馬的!不太對!〞

精精兒會如此反應,是因為他一踏進城門口,在城門口不斷來回的釘子們,眼神馬上就微微一變,雖然這變化極其細微,可是精精兒身為仙門弟子,最擅常的就是看人臉色和揣摩人心,自然馬上就知道這些人盯上自己。

一進到奈何城裡,果然就如精精兒所判斷的,他才走沒幾步遠,就有五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向他靠過來。

若是在其他時候,精精兒可能還會擔心一下,不過此時此刻,吳道子他們幾個可是還在不遠處,精精兒自然是鎮定如常。

「鐵口直斷?好大的口氣,小騙子你倒是來算算我的命,如果算的準大爺這袋金子就送給你,算不準的話我可要給你一點教訓。」

那五個修真者一過來,其中一名半禿著腦門的男子,一張嘴就是故意挑釁的道,話一說完就丟出一袋金子。

〝啪!〞

精緻的錢袋一掉到地上,馬上滾出十多錠的金子,這麼多錢馬上就引起路人的驚呼聲。

精精兒見他們這副態勢,哪會不知道這幾人,只不過是想找個由頭來整他,別說他只是個小騙子,就算真的是個命理高人,面對幾個修為和自己接近的修真者,也不可能隨意就算出對方的命運。

幸好精精兒有吳道子幾個後盾在,所以不但心裡不緊張,反倒是將計就計的裝出一副貪財、緊張的笑容道:「既然各位大爺要看看小的本事,那小的就為各位大爺推算一番。不過還要請大爺報上你們的生辰八字,好讓小的為你們推算一二。」

這幾個修真者本就是有意為難精精兒,自然不會在此事上面為難他,全都十分爽快的將生辰八字報出來。

見到這邊有熱鬧可瞧,原本這條大街處於城門口附近本就熱鬧,頓時就聚起了一大群人。

只見精精兒一副煞有其事的以右手姆指,在四根手指的指節來回點著,這手九宮論命術算是全天下的相士,都略懂一二的手法,雖然不一定代表一個人的水準,但在周圍的人看來,總有種神秘的感覺,一時間人人屏氣凝神,等著看精精兒是不是真正的神算。

〝有了!〞精精兒突然大喊一聲道:「這位大爺,據我的推算你九宮中的父母宮乃是雞鴨成群之相,所以說你老娘應該是雞,而你老子應該是鴨!不過沒關係,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身為人子大爺你自然不該多與他們計較。」

精精兒這話一出,堵住他的五個修真者頓時全都兩眼瞪的老大,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精精兒也不理會他們的反應,捻指又繼續道:「至於這位闊嘴的大爺,你九宮中的子女宮乃是陰陽錯亂之相,這可不太好呀!令璦又或者貴公子如果不是男人婆,那就是一定是人妖,真是家門不幸呀!」

「至於這位短眉的大爺,你中庭無光、雙眉粗短,顯然是短命之相,而你九宮中的司南宮卻又是淫穢之兆,可見大爺你將來應該是會死於馬上風!小子建議你千萬……」

〝夠了!〞

精精兒才評點到第三人,這五名修真者就當場忍不住了,那禿腦門的當場暴喝一聲,打斷精精兒的話,五人此時皆是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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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扮豬吃老虎

〝哈哈哈哈!〞

禿腦袋的雖然一聲大喝打斷了精精兒,但卻也驚醒了所有圍觀的路人,所有人想到精精兒剛剛一番〝精采〞的論命,全都當場哄堂大笑。

這五人身為修真者,又何曾丟過這麼大的臉,雖說精精兒是隨口亂說,但眾人哪管你那麼多,一個是笑的比一個大聲,氣的這五個修真者臉色一片鐵青。

〝閉嘴!〞

五人當中那名被精精兒說女兒是男人婆,兒子會是人妖的大嘴修真者,一個忍不住又再次大喝一聲,這一聲當中夾帶了少許的靈力,頓時震的所有人一陣耳鳴,而吵雜的笑聲也頓時為之一滯。

雖然圍觀的都是凡人,但修真者在鬼族中並不少見,那大嘴修真者夾帶靈力一喝,所有人馬上察覺到其中的厲害。

一時間無需任何人的指揮,這些圍觀的人就主動散去,那禿腦門的修真者這才轉頭對精精兒森然一笑道:「小子你真是好樣的!竟敢拿爺們窮開心呀?」

精精兒自然是配合無比的,作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道:「沒…沒呀!這位仙師你們誤會了,我沒拿你們窮開心!」

禿腦門的臉一沉,根本就不聽精精兒的解釋,反手一掌將精精兒背上的大旗拍斷,另一手便直接像抓小雞一樣,捏著精精兒的脖子直接就將他帶走。

其他路人雖然也有見到這當街擄人的行逕,卻是沒有半個人敢說些什麼,只是這禿腦門五人完全沒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正偷偷跟著一頭雪白的靈獸。

〝磅!〞

禿腦門的幾人將精精兒拖到一條人煙罕見的小巷後,便一把將他摔到牆角,精精兒頓時如同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你…你們想幹什麼……」

看著精精兒露出一副,即將被非禮的少女一般的模樣,禿腦門五人馬上得意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我想要怎麼樣?就看你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想找死!」禿腦門狠聲說完便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仙門弟子?」

聽到禿腦門的話,精精兒心頭馬上為之一沉,但臉上卻不見聲色的道:「仙……仙門?那是什麼?仙師在上,小的不過是普通的走方相士,並不是如你們一般的仙師,各位千萬別誤會呀!」

「誤會?哼哼!」禿腦門冷笑兩聲後,便一臉獰笑道:「是不是誤會你說了不算……」

〝是我們說了算!〞

禿腦門的話還未說完,旁邊便有人突然接過話頭,被這一打插禿腦門的頓時為之大怒,兩眼一瞪就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跟他搶話。

只是一轉頭,禿腦門的臉頓時一白,因為巷子口此時已被兩個人堵住,這兩人便是吳道子與一條筋。

吳道子就算了,可是一條筋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是實打實的元嬰期靈壓,禿腦門十分有自知之明,他們雖然人數比對方多,可是神通、法寶可都是平凡至極,隨便一個元嬰修真者一隻手就能收拾他們。

自知打不過一條筋,禿腦門馬上大喝一聲:〝逃!〞

說完一轉頭就打算帶著其他人從另一邊離開,不過他才剛轉過頭,就看到糖葫蘆和李破軍正一臉賊笑的看著他們。

「又是一個元嬰期!」禿腦門心頭一沉,腦筋一轉連忙又道:〝往上!〞

聽到他的話,另外四人馬上跟著腳下一點,便要往上飛起。

雖說各個城裡都有禁止飛行的規定,不過禿腦門的五人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一點,一個個有若沖天炮一樣,往上猛然衝上去。

可是他們才離地三尺,一大片的冰錐風刃便當頭向他們蓋下,而更讓五人魂飛魄散的是,在冰錐風刃當中,竟然還夾帶著一把如死神鐮刀般的銀色彎刀。

〝唰唰唰唰唰!〞

禿腦門的五人拼了命使出一記千斤墜,但那銀色彎刀速度實在是太快,竟然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他們五人頭上各自盤旋一圈。

禿腦門幾個只覺得頭頂一涼,頓時心裡一沉:〝完了!〞

不過正當五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飯桶和白帶的冰錐、風刃紛紛落了下來,一瞬間五人便被砸個滿頭滿臉,就有如猴子一般又叫又跳的,全身上下處處是疼痛不已。

身體上下雖然痛的要命,不過禿腦門幾個卻是心頭為之一喜,因為他們這一痛才發現自己腦袋好端端的在脖子上,大難不死下對於生命的可貴,五人是越發的珍惜。

但還不等五人高興,他們就發現自己腦袋涼涼的,反手一摸才發現自己頭頂的頭髮,全被苗依人那把彎刀給削掉,這下可好了!原本只有一個禿子,轉眼間就成了五個禿子。

在禿腦門幾人為自己大難不死而慶幸的時候,吳道子、一條筋和糖葫蘆、李破軍也分別自兩邊的巷口走來,而巷子口的上方則是出現苗依人和飯桶、白帶的身影。

一看到自己被包圍,另外四人是臉色一白,但那禿腦門的去還不死心,眼睛一轉看到精精兒馬上就想到:「這小子準是和這些人一夥的!」想到這裡就突然往精精兒撲過去。

〝禁!〞

就在禿腦門的自以為即將得手時,精精兒卻是大喝一聲,腳下突然出現一道陣圖,禿腦門的根本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整個人就感覺到突然一震,然後就被定在原地,就連他前撲的勢子都沒能改變。

剩下的那四人,見到精精兒的手段頓時臉一黑,這才知道人家是扮豬吃老虎,自己可是直接送菜來著。

面對兩個元嬰期、三個金丹修真者,還有苗依人和飯桶、白帶策應,禿腦門幾個毫無懸念的就被吳道子他們拿下。

〝我們可是蜂門的人,你們若是識相的話,最好就放開我們!〞禿腦門的也算硬氣,被吳道子打上禁制後,他還不忘說兩句狠話,看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一說自己是蜂門的人,吳道子幾個頓時眼睛就為之一亮,因為三師兄發來的求救信符中就有提到,此次為難仙門的便是這蜂門的人。

「原來你們是蜂門的人,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工夫呀!」

一聽到吳道子的話,禿腦門五人屁股一緊,頓時就知道自己這下恐怕落入對頭手中了,當吳道子接下來問的幾個問題,禿腦門幾個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我問你,為何你們幾個一見到我這兄弟,就找由頭把他綁來?」吳道子指了指精精兒問道。

「這……我們只是以為他是騙錢的算命師,所以才要給他一點教訓,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是你們的人,不知者無罪呀!」那闊嘴的一聽到吳道子的話,不等禿腦門開口就先想出個理由來。

聽到這傢伙的話,糖葫蘆當場就勃然大怒:〝你大爺的!看來你這王八羔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剛剛還問我兄弟是不是仙門弟子,現在還扯那狗屁理由!〞

闊嘴被糖葫蘆這一罵,才想到一開始自己幾人就露了餡,頓時便不再說話,而他不開口其他人竟也是虎著臉,全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看到他們這樣子,吳道子冷笑一聲:「不錯!想不到今日我們遇上一群硬漢,那就來試試你們是不是真的這麼硬氣。」

吳道子話說完後,精精兒卻靠過來小聲傳音道:「小豆子蜂門可是古老的風媒,他們的弟子都受過對抗刑訊的辦法,一般的逼供可能起不到效用。」

「放心吧!瞧我的!」吳道子自信十足的道。

說完吳道子大手一揮:〝走!我們換地方。〞


********************************************

〝說!我說!你要知道什麼我們全說了!〞

吳道子才剛擺好逼供的架勢,禿腦門的幾個看到吳道子的逼供法子,不等他實施就當場精神崩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

至於禿腦門幾個,為什麼如此就範也很簡單,只因為吳道子想出來的逼供法子,實在是太糟蹋人了,對於修真者的打擊尤其大,所以才會如此簡單就讓禿腦門幾個屈服。

只見禿腦門幾個被吳道子倒吊在半空中,他們底下則是一個老大的糞坑,吳道子將他們綁好後,就直接道:「一個問題不回答,或是敢欺騙我,你們就準備吃一口大糞,十個問題不回答或欺騙我,就給我吃一天的大糞。看你們是要為糞而與我鬥,還是老實的招供,就由你們自己選擇。」

聽到吳道子的話,再看著底下油澄澄時不時被沼氣撐起一個小泡的糞坑,禿腦門幾個心理素質再好,也忍不住當場崩潰。

經過一番盤問之後,吳道子幾個總算是知道,仙門弟子在這奈何城當中的情勢,已經險峻到何種地步。

據禿腦門他們所說,仙門弟子之前露面的已經全數被蜂門的人抓了,而蜂門並不滿足於此,還故意讓仙門的人有機會放出求救訊號,並且派人在四個城門前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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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6-26 20:16:25
第十二章 誘餌

雖說仙門的弟q子三教九流都有,但大多都是以相士行走凡俗之間,所以禿腦門的幾個便專門盯著作相士打扮的,稟持著有殺錯,沒錯過的理念,一見到相士就找由頭抓人。

聽到禿腦門幾人的招供,精精兒這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再想到落入蜂門手中的師兄,便忍不住氣的連踢了他們好幾腳,痛的這幾個人鬼叫連連,

等精精兒出了氣,吳道子這才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提醒你其他趕來的師兄弟們,蜂門針對他們的埋伏,我們再來想辦法救出被抓的人。」

聽到吳道子的話,精精兒點點頭道:「你說的對!」說完馬上打出數道傳訊符,然後向糖葫蘆道:「糖葫蘆麻煩你去四個城門口,分別打下這幾個記號。」

說完精精兒便在一張紙上,唰唰唰的飛快畫出幾個圖形來,一邊畫還一邊解釋道:「只要我仙門弟q子,一看到這些圖便會知道此處是陷阱,在沒有進一步的訊息傳出前,就不會再隨意踏進這城了。」

「這樣就好!到時萬一對手太強的話,我們要逃也方便許多。」吳道子點點頭道。

等糖葫蘆離去後,吳道子便道:「現在我們去將三師兄他們救出來吧!」

「那這五個笨蛋要怎麼辦?」一條筋指了指禿腦門幾個。

禿腦門幾個聽到一條筋提起自己,一個個連忙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就怕把吳道子他們給惹毛。

想了想後吳道子便道:「先將他們藏起來,說不定這幾個傢伙還有點用處。」

聽到吳道子沒有要馬上宰掉自己,禿腦門幾個俱是鬆了一大口氣。

不過吳道子自然也不會讓禿腦門幾個太好過,最後在禿腦門幾個的抗議聲中,他們五人全被吳道子當成垃圾打包起來,全塞到糞坑附近的一處廢棄茅房中。

根據禿腦門幾個招供的消息,仙門弟q子目前全部被囚禁在奈何城中,一家叫喜客來的客棧裡,在那邊的還有幾個蜂門中的高手。

那幾個蜂門所謂的高手,吳道子他們倒是不怎麼在意,因為蜂門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與仙門的情況相當類似。

雙方門中都是一樣沒有高階的修練功法,所以其中的元嬰期就算是他們的高手,而什麼合體期、渡劫期可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以目前吳道子幾人的實力來說,對上蜂門的人就算打不贏,要逃想來還是逃的掉,所以吳道子幾個是大有底氣。

當吳道子幾人一邊問路,一邊摸到禿腦門幾個所提到的喜客來時,在遠遠的地方就見到喜客來這家客棧外面,竟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但到這情形吳道子便道:「依依、一條筋還有阿破你們帶著飯桶、白帶兩個在外面負責策應,我們進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苗依人自知實力太差,頂多只能像剛剛那樣打打順風仗,所以聽到吳道子的話,馬上就點頭答應道:「嗯!好。」

安排好苗依人後,吳道子便和精精兒如同游魚一般,倏地鑽進人群當中,一下子就看不見蹤影。

吳道子和精精兒皆是出身於市井中,對於這種鑽人縫的把戲早就架輕就熟,再加上兩人又是修真者,靈力一外放,也沒驚動到人群就輕鬆的鑽到最前面。

只是當吳道子和精精兒兩人,一鑽到人群的最前方時,一看清楚所有人圍觀的事物頓時雙雙一臉鐵青。

因為有三個被打斷手腳的人,被吊在喜客來的門口前,而兩名五大三粗的漢子,時不時的就拿手上的鞭子往這三人身上抽。

〝啪!〞

〝啊!!〞

〝狗養的!這滋味不錯吧?敢和我蜂門搶生意,你們真是找死呀!〞其中一名大漢嘴裡一罵完,手裡的長鞭馬上就是一陣狂抽,抽的血花四濺、皮開肉綻,沒幾下三人就是血肉模糊。

這三個被吊著抽打的人,吳道子和精精兒一眼就認出,正是仙門的弟q子,其中一人正是精精兒的三師兄。

而另外兩個,當初吳道子在武論大會時,賣明月閣諸女的八卦消息時,他們也出了不少的力,吳道子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

〝媽的!這群雜碎…〞

看到自己的師兄,被人打的體無完膚,整個成了一個血人,精精兒頓時就紅了眼,血氣一衝腦際頓時不管不顧的就要衝上前去。

〝等等!別衝動,你看看裡面!〞

被吳道子這一提醒,精精兒往客棧裡面看去,兩眼頓時為之一凝,掃射出去的靈識更是當場被一名背對著門坐著的中年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強悍無比靈壓給彈回來。

〝出竅期!〞

精精兒臉色難看無比的道,這下子他總算知道,為何蜂門會在奈何城突然對仙門的人下手了!想來蜂門的人是找到靠山了。

在這裡要特別說明一下,修真界因為個人力量的突出,所以一般而言那些實力強大的門派,對於以風媒為業的情報販子是不太瞧的起的。

雖說有時這些大門派也需要靠風媒的情報,但這僅僅不過是在於一時的利用罷了,根本不會去招攬各個風媒門派。

就有若比爾蓋茲雖然也會買麵包來吃,但他卻不至於為了吃到某家的麵包,就特地去將這家店的廚師請回來當專任主廚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如今實力只比仙門略強一些的蜂門,今日卻突然冒出個出竅期的高手,再配合他們突如其來的發難,精精兒稍微想便大概能猜到一些情況。

「小精子你可有辦法看出那人的門派?」吳道子突然問道。

精精兒小心亦亦的看了客棧內那名出竅期一眼,搖了搖頭道:「這人沒有什麼太大的特徵,身上也沒有門派的標誌,除非他在我面前動手,我才能試著以他的功法和法寶來判斷他的身份。」

聽到精精兒的話,吳道子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應該想辦法先弄清楚這人的身份,你難道沒發現這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不太像是中土的修真者,反倒是更接近鬼族修真者?」

被吳道子這一提醒,精精兒心頭一震,再一次的放出靈識感應,這次他更加的小心去探察,馬上就發現果然就如同吳道子所言。

那客棧中的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是股相當濃烈的陰沉氣息,與鬼族修真者的氣息的確是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那名男子身上的靈力氣息,還多了幾分的沉沉死氣,簡直就有如千年老屍一樣,若不是其身上有幾分生氣在,精精兒還真會以為那男子是一名僵屍。

「這樣子我們要怎辦?」

一見到那名男子很有可能是鬼族的修真者,精精兒頓時就沒了主意,此處可是鬼族的大本營,蜂門如果真的和鬼族的修真者勾搭上,自己和吳道子出手救人,恐怕跑不出十丈外就要被擊殺了。

「這些蜂門的畜牲只是要折辱三師兄他們,好把仙門的人給釣出來,所以一時半會兒,三師兄他們雖要忍受皮肉之苦,卻是性命無憂。我們先弄清楚這蜂門的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再說!」吳道子一臉沉穩的道。

在吳道子說明的時候,精精兒的也總算是回復平靜,他聽完吳道子的分析,馬上點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小心為上,不然不但救不到人,反倒是要將自己陷進去。」

見到精精兒恢復理智,並且聽的進自己的話,吳道子這才鬆了一大口氣,不過他看到客棧門口那兩人又要動手作賤三師兄,吳道子怕精精兒忍不住,便連忙將他給拉走。

當吳道子和精精兒重新鑽回人群後,那客棧裡面背對著大門的男子,突然冷笑一聲:「看來和長老你的計策,似乎真的有那麼點效果!有兩隻小老鼠剛剛窺探了我一下,現在已經跑走了,不久後應該就會回來救人吧!」

聽到這男子的話,與他同桌的一個頭戴員外帽,身著金錢大紅袍的胖老頭,馬上一臉討好的道:「既然龍先生有所發現,我這就安排下去,不過到時還要請龍先生幫忙一二才是。」

「放心吧!我家少爺派我來,就是要幫你們處理一切的麻煩事,只要那兩隻小老鼠一來,我自然會出手將他們拿下!」

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蜂門注意的吳道子,在和精精兒回去與苗依人他們會合後,便說起自己在人群當中見到的事。

聽到精精兒的三師兄,和另外兩個仙門弟q子被如此作賤,一條筋這渾小這馬上大吼道:〝我們現在馬上去宰了他們,把這群王八羔子大卸八塊!〞

面對一條筋的激情,吳道子翻了翻白眼道:「你就這麼衝過去,到時不是你將人家大卸八塊,而是人家把你大卸八塊。」

見一條筋有些不服氣,吳道子又輕飄飄的丟了句話出來:〝對方可是有一名出竅期的坐鎮,你想死我不攔你。〞

聽到吳道子的話,一條筋頓時就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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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事出有因

眾人經過一番討論,一時間因為情報太少,到了糖葫蘆回來的時候,也還拿不出個較可靠的解決辦法,所以最後吳道子幾人決定分頭去搜索情報。

吳道子帶著苗依人在奈何城的東大街逛了不久,就突然被緊跟著的飯桶叫住:〝大哥等等!〞

「嗯?」

吳道子和苗依人疑惑的轉過頭,卻見到飯桶一張大嘴此時竟是張的老大,想合都合不攏,口水更是如壞掉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直流個不停。

「大哥、大嫂我們走這麼久,不如去那家酒樓歇歇腳吧!」飯桶說的時候,一雙眼睛還緊盯著對街一家叫金斗的酒樓。

順著飯桶的目光看去,吳道子馬上就知道飯桶這吃貨為何會如此反應,只因為這家酒樓的主人頗有生意頭腦,竟是在酒樓外將各種瓜果給擺出來。

嫣紅吒紫的各色靈果,這樣集中擺了出來,就算是修真者看了也會產生食慾,更不用說是飯桶這貪吃鬼了。

不過吳道子看了看人流不斷的酒樓,想了一想竟同意飯桶的提議:「也好!這酒樓人多嘴雜,正是一個情報的好來源。」

聽到吳道子同意,飯桶這小子自然是急不可耐的,一馬當先衝進酒樓裡,不過牠才剛進去就馬上被人一腳踢出來。

〝哪來的臭狗!也不看看這裡是哪,想害我被掌櫃罵嗎?〞

一個店小二打扮的小夥子,把飯桶踢出來後還不甘心,舉著一把大掃把顯然是想再繼續追殺飯桶。

幸好這時吳道子走過來道:「你想對我的狗作什麼?」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店小二,聽到吳道子的話,再見到吳道子雖然打扮的好似土包子,身上卻帶著一股不俗的氣勢,這店小二馬上就換一張嘴臉。

「原來這頭神犬是客倌的,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想幫牠梳梳毛罷了。」

吳道子:「……」

一直以來,吳道子都覺得自己夠無恥了,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夥計,竟然還能比他更無恥,前一秒還把飯桶當野狗攆,下一秒就能改口把飯桶說成神犬。

看著店小二手中的大掃把,吳道子實在是很想問一句:「你家都是拿掃把梳頭髮的嗎?」

不過吳道子雖然有些無賴,倒也還不至於去為難個普通人,所以最後還是把話吞回去,只是向店小二點點頭,便帶著苗依人和飯桶走進去。

見到吳道子放過自己,這個店小二暗自捏了把冷汗:〝幸好!幸好!下次打狗前一定要先看主人!〞

說完這個店小二連忙進去幫吳道子帶位,只是他為吳道子找了個位置後,他眼中的那條狗突然狠狠瞪了他一眼,頓時讓這小子渾身如遭雷擊,整個人一抖便愣在原地。

要知道飯桶雖然裝成狗,但可不是真的狗,牠的修為可是相當於人類結丹後期的實力,以這實力根本不需要出手,光從眼中放出來的靈壓就讓這店小二吃了個大苦頭。

幸好就在這時候,吳道子突然伸出手往這店小二肩上輕輕一拍,一股精純的靈力瞬間行遍這店小二的身體,這店小二才如同大夢初醒一樣。

不過這店小二回過神後,看向飯桶的神情,簡直就有如見鬼一般,他連忙向吳道子行禮道謝一聲:「謝謝仙師救命!」

吳道子只是擺了擺手,將自己要點的東西說出來,這店小二匆匆的記下後,便急忙離去。

〝大哥你幹麻要幫這小子,他剛剛不但踢我,可還把我當狗攆耶!〞飯桶有點抱怨的道。

吳道子翻了翻白眼道:「你現在可不就是裝成一條狗嗎?」

飯桶:「……」

飯桶雖然十分不服氣,不過吳道子的話可是一點也沒錯,還好牠這股氣來的快去也也快,當那店小二將吳道子點的東西送上來後,飯桶這吃貨就忘了剛剛對店小二的不滿。

因為店小二自知得罪了〝神犬〞飯桶,所以在送來的靈果,他都是特別挑選過,不但專挑個頭大、色澤鮮豔,還利用職務之便,多放了幾顆進去,讓飯桶樂的大嘴合不攏。

而白帶也被濃濃的果香所吸引,連忙自飯桶的肚皮底下竄出來,那店小二雖然看到又是一隻肥老鼠跑出來,但有了剛剛的經歷也不敢多說什麼,行了個禮就連忙離去。

在飯桶和白帶放口大吃的時候,吳道子和苗依人也功聚雙耳,開始注意聽酒樓裡的食客們的談話。

不過可惜的是,一直到飯桶和白帶將店小二送上來的一大盆靈果都吃完,吳道子和苗依人也沒有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正當兩人失望的要離去時,門口卻又進來了一夥人,而這夥人當中被簇擁在中心的,卻是一名穿著城衛軍軍服的小軍官。

原本吳道子也不怎麼在意,可是正當他在掏錢叫來店小二時,那夥剛來的人一就座,其中一人張口就問那小軍官。

「水哥你最近怎麼都沒空出來和兄弟喝酒?難不成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那叫水哥的小軍官冷笑一聲:「還有什麼大事,不就那夥中土的蠻子,在我們奈何城搞風搞水的,我們雖然不用去理會他們的恩怨,但我們家老大卻是要我們盯著他們,以免到時出了大事。」

聽到這小軍官說到蜂門與仙門的事,吳道子心念一動,原本要結帳走人的舉動頓時為之一變。

「再剛我們上一盆像剛剛那樣的靈果。」

吳道子這話一出,飯桶和白帶頓時就樂的口水直流,不過那店小二卻是一臉為難,因為剛剛那盆靈果其中他自己可是倒貼不少,若是再來一盆像剛剛那樣的,他這月的薪水可就打水漂了。

出生於市井的吳道子,見到店小二的表情略一思索,就隱約的猜到店小二在糾結什麼,他隨手掏了一塊上品靈晶道:「這是飯錢,剩下的就當打賞你的!」

一看到吳道子出手豪闊,竟是一塊上品靈晶,店小二頓時臉上一喜,連忙道謝不已。

打發了店小二後,吳道子向苗依人使個眼色,並且暗暗指了小軍官那方向,兩人便偷聽起他們的談話。

「就我說呀!那群中土蠻子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對自己人的心狠手辣,可真是我們鬼族之人遠遠不如的!」那水哥一口酒下去,便感嘆道。

「是呀!當初他們抓到對頭,為了把剩下來的人引出來,還把一個人活生生削成人棍,我那時看了可真是不寒而顫。」

另一名胖子聽的臉色微白道:「不過還好他們只是對自己人動手,不然我們奈何城可要被他們搞的風風雨雨。」

這話一出,那水哥可就聽的不太樂意,旁人見到水哥臉色微微一沉,馬上就幫這胖子補救道:「王胖你這是什麼蠢話,有水哥在、有城衛軍的大人在,就憑那群中土的小蟲子,又怎麼在我們奈何城搞風搞雨!」

這人一說那胖子才察覺自己的失言,在他的連聲道歉下,那水哥才總算是臉色較為和緩,不過也許是要證明點什麼,所以他又開口道。

「你們別看那些人,在奈何城中縱橫來去,那其實是因為統領大人要我們放放手,讓這群中土人士狗咬狗罷了!」

聽到水哥這話,不管這些人是否相信,一時間是人人讚不絕口,連連的向那水哥敬酒,當一輪酒水喝下肚,那水哥也不禁湧上三分酒意。

「不過這群中土蠻子,為什麼會起衝突?他們是還要搞多久,要知道他們這些天一直鬧下來,我的生意可是壞了不少呀!」一個中年男子,見那水哥酒意上來,便趁機開口問道。

因為被酒精麻痺了腦子,那水哥下意識的就回答道:「會起衝突也是那叫仙門的中土門派自找的。」

「自找的?水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水哥醉眼惺忪的道:「嘿嘿!你這話問我就問對人了,若不是發生事情的那天我剛好當值,恐怕也不會清楚其中的門道。」

說到這裡,他向四周掃了一圈,見沒人往他這邊看過來,他才壓低聲音道:「我偷偷的告訴你們吧!你們知道不淨土吧?」

聽到不淨土三個字,所有人連忙點點頭,水哥這才又道:「不久前有一夥中土蠻子,突然以相當高的價格四處收購這不淨土,城主和統領大人便私下將這不淨土賣給這夥人。」

聽到水哥的話,所有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一些老成的人更是暗自後悔,今日不該來吃這酒席的,因為這事實在是關係太大了,一不小心連這水哥在內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會被滅口。

「那夥收購不淨土的傢伙,一直都窩在西城的草子窩,而負責為他們跑腿穿針引線的,便是那夥什麼狗屁蜂門的修真者。那夥仙門的傻子,去查蜂門的底子,自然會追到收購不淨土的那夥人身上,所以最後就被雙方聯手拿下,而我們城主和統領大人,也才會故意放縱他們。」

暗中聽到水哥的話,吳道子臉是陰沉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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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對策


「他奶奶的!沒想到竟然又會和收購不淨土這夥人扯上關係,從骸骨城到這奈何城,怎麼到處都有這些人的影子,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吳道子皺著眉頭在心中暗罵著。

當水哥將所有的秘密一口氣揭開來,他那桌的同伴所有人臉色是一片蒼白,一個反應快的當下立刻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家裡有點事情,就先告退一步了!今天這酒水我請客,大家繼續、繼續。」

說完這人便匆匆忙忙的離去,而他這一離去也給其他人一個信號,一時間每個人全都各找個理由離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只剩下那水哥一個人。

「怎…怎麼都跑啦?」水哥有些大舌頭的說完,便直接趴到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那邊的吳道子見到人都散了,便不再浪費時間,他向苗依人使個眼色,並且道:〝我們走吧!〞

在吳道子打探到一個關鍵消息時,精精兒他們幾個也分別有所斬獲,很快的幾個人便在一處約定好的茶樓中碰面。

因為生怕蜂門探子就在左近,所以吳道子特地要了一間包廂,一進去就先放出一個隔音陣,並且還將包廂檢查過一次。

沒多久,一條筋、李破軍和糖葫蘆、精精兒就接連來到,當所有人到齊之後,吳道子馬上上放出一個警示陣,若是有人接近或對包廂使出陣法,他馬上會有所感應。

「大家說說弄到什麼消息吧!」一坐下吳道子便直接道。

聽到吳道子的話,一條筋最先開口道:「俺先來說說吧!據俺和阿破在城裡到處打探來的消息,這奈何城城主基本上是和城衛軍統領是一夥的,不過這城裡卻也不是他們一支獨大。那城衛軍的副統領基本上一人就能對抗他們兩人,因為那副統領是分神期的高手。」

「還有聽說這個副統領和城主、統領關係不怎麼好,雙方時不時的就會發生一些磨擦。」李破軍也跟著補充道。

「我是沒有打探到什麼實質的消息,不過我弄來了這個東西。」糖葫蘆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張圖紙,當他在桌上攤開來時,吳道子幾個俱是臉上為之一喜。

〝奈何城的城防分佈圖?〞吳道子和精精兒驚訝的道。

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糖葫蘆得意洋洋的道:「我家的遁術可不只是用來刺殺而已,偷東西也是相當好用,所以我剛剛就潛入統領處,偷來這麼一張佈防圖。」

說完糖葫蘆又道:「另外剛剛一條筋他們所說的,城主、統領和副統領不合一事,我也在統領處的士兵交談中有聽到。基本上城主和統領是拿副統領沒辦法,而副統領也礙於城主和統領的身份高於他,只能作到聽調不聽宣。」

等糖葫蘆將他在統領處和城主府的所見所聞說完後,精精兒便一臉凝重的道:「我循著三師兄在出事前,所暗中留下的記號,找到了我仙門中秘密傳遞消息的玉簡。」

說完精精兒便取出一塊綠色的玉簡來,他手中一邊打出數道法訣,一邊解釋道:「這個玉簡是我仙門特製的物品,若是不經過專門的解密法訣解除封印,在有人將神識探入其中的時候,就會直接炸開來。」

當精精兒將法訣打出後,原本碧綠的玉簡這時卻變為乳白色,而當精精兒將靈力一灌輸進去,一張捲軸的虛影便出現在半空中。

在將這捲軸虛影上面所載的事物看完後,吳道子幾人臉色頓時都不怎麼好看,因為根據三師兄上面的留言,敵人的實力可是相當強大。

這次蜂門和仙門會爆發衝突,最起先的原因便是因為,當初吳道子他們遭遇獨孤香後,便傳訊給仙門的人代為暗中調查聖神教的背景。

而負責此事的便是三師兄,當三師兄他一路追下來,便直追蹤到西北修真界來。

不久之前,三師兄他們根據眼線傳來的消息,得知被他們盯上的目標,最後現身的地點是在這奈何城中,便又跟著過來。

而在三師兄他們到了奈何城時,卻發現線索突然被掐斷,而傳出消息的線人竟也為人所殺,三師兄頓時就發怒了。

為了替自己的手下報仇,一方面也為了仙門的臉面,三師兄便根據線人死前留下的暗號,追查這下手的敵人。

這一查卻又意外的查到此地蜂門的負責人身上,而且更讓三師兄意外的是,蜂門的人竟然和聖神教的人,似乎有著不清不楚的牽扯。

不過不等三師兄將這一切查明,蜂門的人就發現到三師兄他們的舉動,在三師兄還未曾來的及反應時,便聯合那夥聖神教的人,一舉將三師兄他們拿下。

從三師兄最後留下的玉簡當中,吳道子幾人總算是瞭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對於世事的奇妙吳道子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奶奶的!原本並不想和這什麼狗屁剩神教對上,也不想管鬼族的倒賣不淨土一事,但沒想到繞了一大圈,竟然還是繞到我們身上來,看來不想辦法整一整這狗屁剩神教和狗屁蜂門,還真的對不起這兩夥王八蛋!」

一條筋聞言馬上兩眼放光的道:「既然這樣,那咱們直接殺上門去吧!把那些龜兒子的脖子給通通扭斷。」

面對一條筋的激情,吳道子還未曾說話,糖葫蘆就忍不住吐槽道:「你這笨蛋!對方可是有個出竅期的高手坐鎮,而且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潛藏著,直接殺上門恐怕不是你扭斷他們的脖子,反倒是你會被揍爛屁股。」

被糖葫蘆這劈頭一罵,一條筋這才想到,對手可不是一群小雞、小鴨,不禁咧著大嘴訕訕一笑。

對於一條筋這渾,吳道子幾個早就習慣了,看到他認識到自己的錯,倒也沒人再說什麼。

「我倒是有個想法,如果操縱的當,或許不但能幫助我們將三師兄他們救出來,還能把這狗屁剩神教的事情搞混。」吳道子想了想突然不懷好意的笑道。

其他人也知道吳道子一向鬼點子特別多,聽到他這一說,紛紛眼睛為之一亮,精精兒和糖葫蘆更是連聲追問道:〝少賣關子!有話就快說!〞

「我這辦法便是驅虎吞狼!」

〝驅虎吞狼?〞

見到精精兒他們有所不解的模樣,吳道子便將他和苗依人在酒樓,意外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當吳道子一說完,最先會意過來的便是精精兒這小子。

〝啪!〞

〝我懂了!〞

精精兒用力拍一下桌子大聲道,而隨著他這一喊,糖葫蘆也跟著領會了吳道子的意思。

「小豆子你是想將城主和城衛軍統領勾結倒賣不淨土一事挖出來,讓城衛軍的副統領與他們打起來?」糖葫蘆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錯!根據一條筋他們探來的消息,既然副統領修為遠高於城主與統領,雙方又是面和心不合,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若是提供一個,能讓副統領將城主和城衛軍統領拿下的理由,我相信這人應該是不會錯過才對。」

說著吳道子又輕敲桌面笑道:「而雙方只要一打起來,那副統領不可能只和城主及城衛軍統領打,想必他也一定會對聖神教的人出手,好為自己的舉動多收集一些證據,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自然就有機會了。」

聽到吳道子的計劃,糖葫蘆和精精兒略一思索,皆感覺到此事大有可為,但這時苗依人卻臉露不忍的道:「可是這樣一來的話,整個鬼族恐怕會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暴,這樣不會有事嗎?」

糖葫蘆和精精兒聞言也頓時一陣猶疑,就如同苗依人所擔心的,這奈何城可也是鬼族的一座大城,如果真被吳道子挑弄的開戰起來,恐怕整個鬼族都會陷入動蕩當中。

只是面對這個問題,吳道子的回答卻是:「我管他個鳥!只要能救出我們的人,就算把天捅破個大洞又如何?」

聽到吳道子這肆無忌憚的言語,其他人還未曾有反應,一條筋和李破軍兩個傻大個就率先樂道。

〝小豆子這話俺喜歡,想幹就幹,前怕後怕的,怕他個鳥蛋!〞

〝是呀!阿爹說過,修真便是要有一股一往直前,逆流而上的勇氣才行。〞

被一條筋和李破軍兩個渾人這麼一說,精精兒和糖葫蘆頓時也膽氣一壯,大聲吼道:〝好!既然這樣,咱們就鬧他個天翻地覆,怕他個球!〞

唯有苗依人還有些不忍,因為她很清楚,若真的打起來的話,恐怕會死掉不少人,整個奈何城也會生靈塗碳。

可是正當苗依人為此難過時,苗白衣卻突然冒出來:「妳呀!就不用多想了,生死一切自有其定數,小豆子他們如此作,雖然有損陰德,但一切的因卻是出於奈何城城主和城衛軍統領的不自愛,竟與外人勾結。真要說的話,小豆子他們也不過是自救,真要怪還是怪那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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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半路截殺

若是吳道子有他心通的神通,能聽到苗白衣的這翻話,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曾幾何時恨不得殺了他的苗白衣,竟會替他辨解上幾句。

一切的情況,在時間的流轉當中,不知不覺的正悄悄的發生變化著,只是當事人還懵然不知。

在定下了大方向的對策後,接著便是要進一步的獲取各項情報,並且就各項新獲得的情報來調整計劃。

天井山這是奈何城主要出產不淨土的地區,每年有百分之六十的不淨土,皆自此處出產。

〝校衛大人!我們已經將所有的不淨土裝好,請你點收!〞一個只穿著粗布褲,赤裸著上半身的大漢,向一名小軍官恭聲道。

看著這大漢身後屋內數百個排列整齊的木箱,這名小校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那大漢不失時機的湊上前來小聲道:「除了這些以外,另外的貨小的已經在老地方準備好了。」

聽到這話,小校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幹的好!記得若是副統領的人來,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回答吧?」

「小的明白!最近山裡的人有所懈怠,又常發生疫情,所以不淨土的出產量一直未能提高。」

〝哈哈哈!你果然是個明白人!〞小校衛大笑著拍了拍大漢的肩膀,讓這大漢渾身筋骨好似輕了幾分一樣。

將大漢打發走了之後,這小校衛才去召集人手過來搬運這些不淨土,當所有的不淨土都搬上大車後,這小校衛便跟自己的副手道:「照慣例,你們將這批貨運回奈何城,我有點事要先離開,在進城時在城外等著,我自會去與你們會合!」

聽到小校衛的話,他的副手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副淫笑道:「老大不會又是要去找西井村的那小寡婦吧?」

小校衛聞言也不作答,只是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容給自己的副手,也不待副手反應就自行先駕馬離開。

等小校衛走掉後,有個士兵忍不住道:「副隊!老大的口味還真奇怪,西村那邊不過都是堆天井山挖土的土包子,城裡隨便一個小娘們,總也好過那些大腳婆,怎麼老大就愛往那邊鑽?」

副手聞言立刻瞪了這個士兵一眼:〝青菜胡蘿蔔各有所愛,老大愛誰還用的著你多嘴?〞

被這副手一罵,所有的士兵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一個個乖乖的開始搬運起這些不淨土。

那名小校衛一離開所有人的視線,看看沒有人跟蹤自己,便偷偷拐了向另一條小路,順著這一條小路,這名小校衛來到了天井山的另一邊。

當他爬到了一座半山腰突出的平台上時,這上面已經擺了上百個,與剛剛裝不淨土相同的箱子。

看到這些箱子,小校衛大概的開了幾個箱子檢查一下,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後,他才將一桿紅色大旗插在岩台前方。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遠方突然飛來三道劍光,小校衛一看才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

那劍光一飛來,便直接落到平台上,這三道劍光的主人,皆穿著一身黑袍,臉上同樣是一副木然的神情。

看著這三個黑袍人,這小校衛雖然不是第一次和他們接觸,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這幾人接觸,心裡總是直打抖擻。

雖說三個黑袍人都是元嬰期的修真者,但小校衛也是結丹初期的好手,照理來說應該不會受到如此影響才對,但不管小校衛怎麼作準備,每次都還是會覺得十分不舒服。

「東西都好了?」其中一名黑袍人看了看箱子,用著一種有若機械般的平板語調問道。

小校衛聞言一臉諂媚的道:「都準備好了!仙師你們可以點點看。」

這三名黑袍修真聞言卻未加理會,那左邊的修真者手一揮便將所有的不淨土收到儲物戒當中,而剛剛說話的則是反手掏出一個小錢袋,直接拋給這名小校衛。

這小校衛一打開來,一股靈氣便撲面而來,裡面卻是數十顆的中品靈晶,光這麼一袋就是他好幾年的奉祿,當場樂的他連聲道謝。

不過這三名黑袍修真,卻是看也不看他,東西一拿到手就直接再次駕起劍光離去,等劍光消失在天際,小校衛才收起笑容,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

〝靠!什麼東西呀!人不人,鬼不鬼的,噁心死了!〞

三名黑袍修真者自然不知道,那小校衛人前人後是不同的嘴臉,不過就算知道,以三人的表現來看,應該也是會無動於衷。

這三個黑袍修真者駕御劍光的速度並不快,但因為天井山離奈何城並不遠,所以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三人就飛到奈何城十里外的地方。

可是就在這時,異變卻突然發生了!

〝轟!〞、〝轟!〞

一記殺氣騰騰的劍氣和一股霸道無雙的拳勁,突然自底下左右兩邊轟向這三人,其中兩個黑袍修真者根本沒料到會有這麼一著,頓時被轟個正著。

剩下那名未受到襲擊的黑袍修真者,反應不可謂不快,他根本不管同伴的死活,手一抖,便向下面打出一顆金色流星狀的珠子。

金色珠子一落下,立刻直接炸開來,一股金色的粉塵衝天而起,直接將底下方圓一里內的範圍全籠罩住。

在金色的粉塵作用下,兩個身影馬上曝露出來,一個是光頭的大個子,另一個則是扛著如門板般的大劍,這兩人正是李破軍和一條筋。

一見自己身形敗露,一條筋和李破軍不但沒有任何的畏懼,反倒是興奮的大吼一聲,直接衝上天來。

這時那兩名被一條筋和李破軍偷襲的黑袍修真,此時也終於穩住身形,不過兩人此時卻是一個少掉一條腿,另一個胸口被開了個洞。

〝阿破俺跟這龜兒子打,那兩個殘廢就交給你!〞

聽到一條筋的話,李破軍也不廢話,馬上就主動迎上那兩個受傷的黑袍修真,而一條筋則是虎吼一聲,便衝向無損的那名黑袍。


見到一條筋殺來,黑袍臉如枯木紋風不動,口中突然大喝一聲:〝七殺斬!去!〞

他聲音一出口,身上突然爆射出數道黑色弧形暗影,一條筋對光霸明體的信心此時暴棚狀態,所以根本沒想過要防禦,直接就是一記破甲拳,轟向這名黑袍的胸口。

面對一條筋霸道無比的拳勁,已經有一個同伴嘗試過那滋味,這名黑袍修真自然不會蠢到再去嘗試。

只見黑袍人十分謹慎的拋出一面骨盾,這骨盾是用某種動物的頭蓋骨所製成的,雖然上面有數到裂紋,卻是異常的堅固,一條筋的破甲拳轟在上面,未能損其分毫。

可是相對於黑袍的謹慎,一條筋很快就為他自己的大意付出代價,他一拳轟出的時候,那數道暗影也同時斬中一條筋的身體。

〝滋啦!〞

原本一條筋想像中,那暗影碰上他的光霸明體,應該會被直接彈開來或是炸開來才對,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些暗影碰上他的光霸明體,竟然如同硫酸潑到人體一樣,飛快的黏在一條筋身上不停的腐蝕。

以光霸明體的強橫,一條筋卻還是感覺到一股微微的刺痛,嚇的他不敢在充大,連忙瘋狂的運轉光霸明體,好將這暗影給逼出。

光霸明體也不愧古修第一煉體功法的稱號,一條筋這一全力運轉功法,那詭異的暗影馬上被一條筋身上散發的光芒給融解,沒幾下就煙消雲散。

見到這種情況,那名黑袍修真者眼中總算是露出一絲的驚訝之意,因為這七殺斬可是一種近乎法寶與道術的攻擊,其本體是以陰冥之氣所煉成,在放到黑袍體內不停溫養。

一般修真者若是被擊中,便會被一連七道的氣勁連連侵蝕,除非修為高出一個大境界以上,不然是擋不住這侵蝕之力,也不可能將其甩脫。

可是眼前這光頭佬,被擊中不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而且其身上的光芒一閃,那七殺斬竟然就被那光芒給吞嗜,這在黑袍的修道生涯中,還是頭一次遇到的。

雙方這一交手後,同時對對手的手段有了幾分的忌憚之意,所以一條筋也不再像剛剛之前一般,一上來就是將自己當坦克車,直接橫衝直撞的亂打一通。

而那黑袍人面對一條筋的恐怖拳勁,再加上身上怪異的白光,更是不敢留手的不停的打出各種陰毒的道術。

而在一條筋和那黑袍對上時,李破軍也和另外那兩個半殘的黑袍打起來,雖然李破軍翻來覆去就是那三招,但這三招卻是包含了遠、中、近的攻擊。

俗話說說大工不巧、大道至簡或許就如李破軍這樣,雖然只是三招卻仍散發出一股千軍萬馬殺敵取首的氣勢,硬是逼的兩名同為元嬰期的黑袍節節敗退。

不過兩名黑袍也不同凡俗,雖然身受重傷,但兩人卻好似直接無視身上的疼痛,仍不停的使出各種詭異的道術。

一下子掀起一股黑風,一下子又是降下無數骨箭,層出不窮的手段,竟是讓李破軍一直無法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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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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