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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小司的謎]無良師父[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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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1:34
  20.客棧

  旨花小樓中,甯真修念咒喚來祥雲,左手拎著莊小北,右手剛想去拎唐西行,正想踏上去,不料被他轉身避開了,“作為男人,怎可被你這麼拎著,更何況,你我同為男子,如此這般,易惹人猜疑,怕是不好。”

  “你和左商如此這般的時候,就沒顧慮到不好?”甯真修眉頭一挑,回問。

  左商再怎麼像男子,實質上還是女人好吧,唐西行心裡百爪撓心,換作是別人說了這句,他定不會讓他好過,但是甯真修,他想想,還是算了吧。

  唐西行也不是怕他,唐氏的獨門法術以怪異著稱,雖不會傷人性命,但也不會讓人好生活著,甯真修貴為魔界前皇子,又已升仙,法術自然高強,不過,縱使他如此,依舊不會解唐門法術。

  這也是唐西行為何從來不曾像冥沙一樣見他就怕的原因,但他也不敢大意,畢竟甯真修的詭計防不勝防,魔界戰神三殿下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是已為普通人類的他。

  莊小北在一旁看著兩人有些僵持,笑著打圓場,“唐公子啊,你是凡人,我沒功力,咱們都是坐不得祥雲的,不被師父拎著走,是沒法去人界的。”

  “唐某是怕屆時左商看到我與一名男子糾纏在一塊,又要懷疑我不貞。”唐西行悶悶的開了口,他也有他的苦衷。

  “呃……”她忍不住黑線了,強笑著繼續圓場,“左商若是看到你不顧避諱前來探望她,說不定會感動的以身相許呢。”

  於是,唐西行被那個“以身相許”深深打動了,二話沒說的跟著甯真修乘著祥雲去了人界。

  …………………………

  人界的各種生靈永遠不知天下大囧為何物。

  當魔界的幾位有心之人躲在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觀看從天而降的一朵祥雲上,一位偉岸的男子手提兩個重物,呈山型的降落在人界,待看清來者為何人後,他們立刻爆炸開了。

  之後各大消息網路陸續披露其內幕,標題為:唐西行要重返人界繼續取經,人界的妖面臨重大考驗。

  據可靠消息報導,唐僧在旨花小樓裡和一代淫女發生姦情,為了不比那女人的身份低,更是為了男人的自尊,被迫複出重新取經,以早日重列仙班。淫女水性楊花,見到唐公子後色性大發,一腳蹬開舊情人甯真修,投奔到新人懷裡與其重出江湖,幫助他完成取經任務。甯真修見此,為了不被淫女搾的精盡人亡,他難得的機制主動和唐公子一起,助其一臂之力,表面上是為了淫女的幸福,實際上是怕一個男人不頂用,防止唐在取經路上就被淫女搾幹,而保護他直至成佛,藉以擺脫淫女無邊際的糾纏。

  眾多妖魔鬼怪雖瞭解到這些真實可靠的消息,表面上為淫女此行徑感到憤憤,但他們私底下偷偷在交流,那淫女到底長的什麼樣啊。

  討論的半天的結果就是,沒見過。仙界只有正式的神仙才有幸見到的人物,匿藏在人界的小蝦米們怎麼可能見到。

  所以,甯真修他們到達人界的第一天的傍晚,在一個普通的客棧內準備打尖的時候,被一隻沒啥見識只有百年修為的小狐狸精盯上了。

  她藉口結帳走到莊小北的身邊聞了一下,很好,沒有仙味沒有妖味,是個人。

  她又走到唐西行的身邊嗅了嗅,非常好,不僅是個人,還是個男人,雖然比她美還有點娘,但是她不介意。

  她剛想找個藉口再走到那個看起來英俊很無害的男人身邊聞聞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一行人已經朝著二樓的客房走過去了。

  她扭著屁股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伺機下手。

  他們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三人像是在討論什麼,她連忙躲在走廊拐角的她豎起小耳朵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師父,書上說一般在三個人只剩兩個房間的情況下,都是同性住一起的,所以麻煩……”

  “書上沒說兩個男性住一起會出事的嘛?”

  “這倒是,我唐某人忠貞的清譽可不能讓一個男人給毀了。”

  “師父……”

  小狐狸精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聽暈了,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告訴自己要打起精神,吃了美男自己也會變的更漂亮,一定要把他們吃到嘴。

  與此同時,莊小北在房間裡糾結的看著師父,甯真修氣定神閑的看著她,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半晌,莊小北投降。

  “師父,我可不可以不睡床上,感覺怪彆扭的,我還是像以前一樣站在門後靠牆上睡覺好了。”

  “不行哦,乖徒兒,你現在不是僵屍了,為師的哪捨得讓你站著,更何況,為師的今晚要盡當師父的義務教你些法術,以便日後防身,你光站著睡覺了,怎麼學呢?”

  “什麼?要教我法術?哇,師父太好了!”莊小北興奮的一掃剛才的糾結小鬱悶,差點撲進師父的懷抱。

  甯真修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笑的溫柔,“如果徒兒學著累的話,是可以睡的,為師的不逼迫你學,下面為師就要教你入門基礎了。”

  他頓了一下,表情嚴肅起來:“來,你坐到床上盤腿,記住為師的口訣……”

  …………………………

  正當他們師徒二人奮發圖強的時候,孤身一人的唐西行受到滋擾了。

  小狐狸精很聰明的沒有去兩個人的房間,傻子都知道只有一人的孤單男人最容易對付。

  她在房間外偷偷的用手指在窗紙上戳出一個洞,眯著眼睛大量屋內,確定那美男沉睡後,她忍痛從尾巴上耗掉一撮毛。念了半天的口訣,然後向窗裡一吹。

  她這招叫“回天回夢迷你小親親”,專門用來對付男子,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中了這招後,都會一直沉浸在美夢之中,沒有她的解咒,將永遠不會醒來。

  但是,這招也有失靈的時候,比如現在,小狐狸精睜大了眼看著室內床上的男子半盞茶的時間,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發出粉色的光環。

  小狐狸精鬱悶了,覺得這肯定是有失誤才造成如此嚴重打擊她小心肝的情況的。

  她準備再試一次。

  於是,又一撮毛飛進了房間,她趴在窗戶邊緊張的等待結果。

  然後,又一次的失誤讓她的兩個小耳朵耷拉下來了。

  一次失誤,兩次還是失誤。這肯定不是她的錯,頹廢過後,小狐狸精再次給了自己一個動力來源。

  她皺緊了眉頭,用力的念著咒語,將自己的元神送進了房間,她不敢冒冒然的闖進去,師兄以前告訴過她,像她這種類型的,只適合以智取勝,若是拼法術拼力氣,完敗。

  所以,她要像師兄說的那樣,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智商。

  她的元神剛想要靠近床上美男,在空中像是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給阻攔了下來,隨著被撞擊產生的波光流轉,白色的結界上顯現出大大的兩個字:滾開!

  什麼,竟然讓她滾開?

  怎麼說她也是狐狸界小有名氣的美麗小公主,雖然現在的狐狸界裡公主挺多的,隨便一個稍有姿色的都自稱為XX公主,身上騷味稍微濃重點的便被稱為香X公主。

  她再一次被傷害到柔嫩的小心肝了。

  但是,在她的家鄉流行著這麼一句話:容易受傷的人生命力總是出乎意料的頑強。

  她奉這句話為狐生最高境界,她要勇敢的向著這境界前進,所以,她準備再次突襲。

  這次她學的更聰明了,小心翼翼的靠近目標後,再次的從尾巴上耗出一撮毛,然後另一隻手輕輕的取下床頭上的帳簾掛鉤,用掛鉤的尖頭慢慢的鑽結界,鑽了一會拿出毛試試放不放的進去,放不進去的話接著鑽。

  凡人不是有句古話麼,叫持之以恆就是勝利,還有句話更貼切,叫要想革命真,鐵柱磨成針。

  她是有文化有思想的狐狸,熟讀五書四經,她正以古人的教誨為準則,拼命的獵取她的獵物。

  只不過,那結界在她的擺弄下忍不住的再一次的波光流轉,這次上面出現的字多了:別逼我揍你。

  小狐狸精嚇得元神嗖的一聲回到了身體裡。

  她是公主,誰敢揍她?但是,她還是害怕了,以前不管幹嘛都有師兄保護她,可是師兄回老家了,現在什麼都得靠她自己。

  師兄說萬事開頭難,她自己又開始安慰自己,只是被恐嚇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她拍怕小臉頰,給自己驅驚,然後卷起袖口準備在真正意義上的大幹一票的時候,房間的窗戶開了。

  唐西行半眯著睡眼,長髮肆意淩亂的飄灑在他敞開的胸口,單薄的衣衫勾勒出完美的男人體魄……他斜靠在窗櫺上,懶懶的說了句:“你有完沒完?”

  (五書四經:應該是四書五經,在此有意弄顛倒噠,為的就是凸出小狐狸的“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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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練習對象

  嚇?被發現了!!!

  小狐狸精驚出一身冷汗,跳離他好幾步,背靠走廊的牆壁摸著自己的胸口,“你……你……怎麼發現的,我的祖傳秘訣竟然被你識破了。”

  “切!”唐西行用很瞧不起人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手指暗暗的結了個印,這種只會打擾人睡覺的笨狐狸,他不給她點教訓,日後吃虧的時候多著呢。

  唐西行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讓長時間不曾動用的法術出來涼涼風,一直以來在旨花小樓中都是徒弟們在保護他,大BOSS他是無緣碰到,如今小妖精找上門來,他找不到不讓自己練手的理由。

  他剛想把法術放出去,突然隔壁的房門開了,莊小北露出半個腦袋,盯著他們看了好半天,思索了一下,道:“我是聽到外面有動靜才出來的,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唐西行點點頭,是打擾到他了,他正想收妖呢。

  小狐狸精可不是這麼想的,她的話好曖昧哦,什麼叫“打擾到你們了”?討厭死了!那美男看起來雖養眼,可是面露凶相,而且不像是普通人,都能輕易的將她必殺技化去,好可怕!!!

  她的小眼珠提溜一轉,計上心來,在當下這種危機時刻,還是先綁架個肉票再說,畢竟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之後,還怕那美男不乖乖聽話嗎!!!

  她暗笑,果然還是她聰明,這公主不是白當的,

  她揚起小臉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無辜顯得楚楚可憐,待表情達到標準之後,她縱身撲向莊小北,道:“姐姐,這個變態叔叔調戲我~~!!!”

  叔叔?唐西行的額角狂跳,眼神頓時淩厲的如同刀子嗖嗖的飛向小狐狸精。

  只是小狐狸精粗神經的沒有感覺到刀子,她還沒撲到莊小北的身上,就被定身術卡在了空中,甯真修慢慢從莊小北的身後走出來,手裡擺弄著根繩子,笑著問道:“那個變態叔叔調戲你不是正合你意,幹嘛往這邊撲?嗯,小狐狸?”

  什麼?小狐狸精又驚嚇到了。他竟然看出了她不是人類,怎麼可能!!!

  她努力的調動身上所有的神經系統,看看是不是自己沒隱藏好將耳朵和尾巴露出來了,查探過後,結果很令她滿意,那種低級錯誤她是不會犯的。

  但是為什麼他能看出她的身份,還能把她定在空中?

  她僵持著一個姿勢在糾結,突然,一絲極淡的仙氣飄進她的鼻孔,雖然這股仙氣顯然是想要被隱藏起來,但依舊躲不過她身為狐狸天生擁有的靈敏嗅覺。

  他竟是神仙,小狐狸精無措了,再聰明的大腦現在都想不出任何營救自己的辦法了。

  甯真修看著小狐狸精自暴自棄的閉上了眼睛,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徒兒,剛才為師的教給你的那些口訣和法術你都掌握了麼?”他低頭看向莊小北,詢問道。

  “師父,呃,徒兒才剛學,又沒有實戰練習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啦。”想不到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是狐狸,她還以為是被唐西行的媚相迷倒的善良的小黃花。

  “既然如此,”他將手裡的繩子往小狐狸精的脖子上一栓,把繩子的另一頭塞到莊小北的手上,“以後你拿她練習吧,記得,別把她弄死了,否則還得去逮新的,太麻煩。”

  莊小北看著手裡的繩子,百感交集,想當初,在小桂花樹旁,就是這麼一根繩子改變了她的命運,從那以後,她的生活就再不平靜了。

  她同情的看了看小狐狸精。

  …………………………

  房間內,小狐狸精渾身哆哆嗦嗦的站立著,大氣不敢喘一下,她膽怯的看著莊小北,眼睛裡流露出了絕望,師兄曾經嚴肅的警告過她,她若是日後不慎失招,就算是落到妖怪手裡都不要落到人類手裡。

  妖怪不可怕,身為狐狸一族,最拿手的就是勾引人,妖怪一般不貪財,只要稍微勾搭一下趁對方意亂情迷的時候再使用必殺技,保准掛。

  但是人類就不一樣了,在金錢的利誘下,他們視美色如糞土,只要有錢,女人可以劈腿,男人可以賣身,她若是被人類捉了去,說不準會拿著道符把她的耳朵尾巴逼出,然後脫光了綁到街上去賺參觀費。

  現在這種被人類綁架的情況擺在眼前,她很想咬舌自盡以示堅貞不屈,但舌到齒尖時轉念又一想,她要是死了後把她的屍體拎到街上去參觀怎麼辦,自己的死亡不就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嗎,她為了死的有意義很聰明的沒咬下去。

  莊小北在旁邊心裡沒底的同樣顫抖,她沒上過學堂啊,除了自己的名字鬥大的字不認識幾個,這才剛剛學了點東西,師父就要她拿活人練習,感覺好殘暴啊。她為了不讓自己殘暴,湊到師父跟前小聲的問道:“師父,要不我學幾天再拿活物練?”

  “徒兒只管練習,用活物作為練習對象,你的修為才能進步的快哦。”甯真修的聲音溫柔卻不容抗拒。

  莊小北咽了口唾沫,點頭,轉向小狐狸精:“那麼,得罪了。”說完便氣運丹田,擺兩手在胸前緊握。

  剛想要結印,就聽見小狐狸精一聲大叫:“不要啊,先……先說好,不准攻擊我的尾巴。”

  莊小北奇怪了,“你不保護好你的臉嗎?書上都是這麼說的,一般遇到意外的都是先護臉。”

  小狐狸精淚眼汪汪的摸著自己的屁股,“臉壞了能用尾巴上的毛再做一個,可是,現在我的尾巴已經禿了一塊了,再受到攻擊,譬如用火燒的話,我就完了。”

  “狐狸不是都有九條尾巴的嗎?”書上說,出來到人界鬧騰的一般都不是普通狐狸,一定都會有自身的特色,要麼是紅色,要麼是九尾,要麼已成狐仙。

  “你才有九條尾巴呢,你們全家都有九條尾巴!九尾的那是代近親結合基因突變的後果,誰喜歡變回原形時身後一堆毛跟雞屁股似的,我身後的就挺靈巧可愛……”

  莊小北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甯真修在一旁插話道:“那就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靈巧可愛的尾巴吧。”他的手指一動,小狐狸精的身後突然冒出一根像是得了斑禿的尾巴。

  莊小北看愣了,乾笑著道:“真的好小巧……咳,可愛!”

  小狐狸精的淚水流的更歡快了,“這就是使用過度的結果,而且,”她抹了一把眼淚繼續道,“剛才又浪費了好多毛……嗚嗚……”

  於是,這一夜,客棧裡的客人都沒有睡安穩,他們時不時的聽見客棧不知哪裡傳來野貓爭偶落敗的慘叫聲和像是冤魂啜泣般的詭異聲音還有奇怪的對話聲。

  …………………………

  “神仙不是不讓造殺虐的嗎?”

  “我沒殺你啊……”

  …………………………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對不起對不低哦,你只說不能動你的尾巴,沒說不能動你的耳朵……”

  “完了,兩邊不對稱了!”

  …………………………

  第二天早上,風和日麗,小鳥兒歡快的在枝頭跳躍。

  甯真修和唐西行精神煥發的下樓吃早飯,他們身後跟著兩個黑眼圈萎靡不振的小姑娘,莊小北整夜都在挑戰自我極限的刻苦練習,小狐狸精上跳下竄的時間破了當年被被人類截堵的記錄。

  他們一行四個人坐在了方桌旁,叫了小二點了餐後,小狐狸精就趴在桌子上補眠,旁邊的唐西行見此奇怪的問道:“狐狸一旦成了精,不是不怕累的麼?”

  小狐狸精抬頭看他,再也沒了昨日的激情,“我成了精,只吸食過女人的精氣,還沒吸食過男人的,當然容易累了。”

  “哦,原來是這樣,小狐狸精啊……”

  “我有名字,叫美小話,不要老叫我狐狸精,就是因為這個稱呼,曾經我差點被鎮上李員外家的三姨太打死。”美小話滿臉都是憤憤。

  “很有美感的名字,想當年跟著我屁股後面追的女妖名字都還沒有這名字美……”唐西行回憶著過去,自然而然的將讚美之話脫口而出。

  美小話臉紅了。

  但同時看著他們兩位傑出的容貌和一個笨徒弟,心裡一個想法慢慢的浮出水面,一個神仙師父,一個沒有修為的女人,還有一位長相俊美至極的媚男子……

  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那三個為了那淫女而糾纏在一起的人?

  她頓時清醒了過來,結結巴巴的出聲問道:“你們不會就是甯真修、唐西行和莊小北吧?”

  “哦,是啊,想不到你也是挺聰明的嘛。”唐西行伸出手拍拍她的腦袋,以示誇獎,以前他就是這麼表揚徒弟們的。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美小話再次將自己的臉煮紅了。

  此時店小二將冒著熱氣的早飯送上桌來,看著他們十分和諧的用餐,美小話的心頭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他們之間好像並非像傳言中的那樣感情激烈……

  她定了下心,對在她旁邊的莊小北,小聲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淫女啊?”

  唐西行含在嘴裡的粥噴了出來,半晌無語。

  甯真修的筷子雖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但依舊不動聲色的笑著,待替莊小北回答:“她就是傳言中的那樣,沒別的不同。”

  莊小北納悶,銀女?她不是銀子做的,也沒錢,人家把未婚事業成功型男人叫鑽石男,她又沒那麼成功。但聽到師父的話後,不解的問道:“什麼傳言啊?”

  “你真的不打算澄清?畢竟她是你的徒弟。”唐西行好心說道。

  “呵呵,她的傳言最好再惡毒一些,”甯真修的眼眸像是夜中閃爍的星辰,薄唇一彎,滿樹花開,“如此一來,便沒人打我徒弟的注意了。”

  唐西行滿臉冷汗的看著莊小北,暗歎,原來世間真愛永生不變的人物是這樣演變而來的,名聲都成那樣了,有人要就好,還挑什麼。

  所謂的不變心,其實是沒第三者出現讓人變心。他在心裡給自己上了一課,以後就用這招對付左商,做仙做成甯真修那樣的,不負大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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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2:16
  22.左商

  看到唐西行滿臉敬佩的表情,甯真修對此很滿意。

  然而一想到左商,唐西行的早飯便吃的索然無味,匆匆將胃填飽了,他有些焦急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左商,時間不能等了,她是有死期的九葉,一旦時間到了,若是那肉體的主人在她周圍的話,她必死無疑。”

  肉體是可以互換能夠掛鉤的靈魂,並且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若是換過靈魂之後,主宰肉體的靈魂死期到來之時,身邊空無一物安心修煉秘術的話,是可以躲的過去的,但是原本的生靈若是在其周圍,肉體受到原來主人的干擾,如此一來,原本能躲去的死期也便如期而來,無計可施。

  唐西行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甯真修不高興了,漫不經心的品茶:“不急,我還沒陪徒弟好好遊玩一番呢。”

  左商和遊玩哪個重要?唐西行臉色陰暗的想揍他。

  莊小北見此想必左商的事情很急,面露焦色的勸道:“師父,人命關天的,還是先去找左商吧,找到左商後再去遊玩也可以啊。”

  “嗯,我們先去找左商。”甯真修笑眯眯的點頭,伸出手揉著她的頭頂,“一切依徒兒。”

  莊小北愣了下神,低頭猛吃早飯掩飾自己的害羞,她的心底正冒出無數的彩色小泡泡,師父都不怕羞的啊,那麼多人在還這樣,怪不懂得低調的。

  唐西行的臉更黑了,把他當襯底的,丫的甯真修,果然能盡身邊的一切加以利用,夠毒。

  但甯真修可沒心情去計較唐西行刀子一般的眼神,見莊小北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一行人出了客棧。

  清晨的城鎮到處彌漫著醉人的泥土氣息和街邊各類早點小攤飄出的誘人香氣,陽光斜斜的撒向人間滋養著萬物,順便也滋養了早起的蟲子。

  小胖蟲子最近瞭解到鳥兒都喜歡晚起,據說這一習慣是因為它們蟲家族變胖變懶了之後,睡眠時間也隨之延長,才導致鳥兒的作息時間也隨之變化,它瞅了瞅在它頭頂樹枝上跳躍的幾隻鳥兒,不屑的想,切,都是只吃五穀的素食主義者,它才不怕咧。

  它翻了個身子朝著樹葉下爬去,一轉身,看到樹下四個人正商量著什麼,那四人正是甯真修一行人。

  此刻莊小北正站在街巷子裡的一棵大叔下,擔心的看著美小話,“你沒事吧,吃過早飯了還會覺得渾身沒勁嗎?”

  美小話脖子上的繩索已經讓甯真修施術隱了去,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虛弱無力:“那還不是因為昨夜裡沒吃成美男,反倒被你耗盡了體力,想我如此聰明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痛苦的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抓頭髮。

  莊小北自責的扯住她的衣袖,道:“你的頭髮已經很亂了,不要抓了,”她將自己的領口往下拉,露出白淨的脖頸和頸上系著銅鈴的小帶子,“要不,你來吸我的精氣吧,你變成這樣我要負很大的責任。”

  美小話的眼睛突然間唰的一下子亮了,有自願讓她吸食的人啀,真不多見,她興奮的剛想要撲上去,卻看見她身後寧真修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那種笑,就像是三伏天的盤絲洞,又像是人吃了麻辣燙之後再來一杯冰咖啡,讓她不冷不熱的哆嗦起來,還是別吸她的精氣了,雖說弄不死人,但看那寧大神的意思,她弄不死他的徒弟,反倒會被他弄死。

  對於她來說,餓死總比戰敗強,她很聰明的退了回來,表示不要吸她的精氣。

  可是她沒有力氣就無法繼續走下去,莊小北的眼睛看向了師父,尋求解決辦法,甯真修無辜的眨著眼睛,看向了唐西行,莊小北覺得師父的潛臺詞是:唐西行有辦法,於是她又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唐西行。

  唐西行惡寒的看著他們師徒二人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掃蕩,忍受不住的吼道:“我已經很久不讓女妖吸精氣了,別指望我。”

  莊小北立刻明白了,原來師父的意思是讓唐西行貢獻一點精氣用用,師父好厲害,都不用思考一下就能想出辦法,她對他的崇拜之情又增加了好幾層。

  神仙美男不能吸,他徒弟不能碰,妖媚美男好像也不簡單,美小話此時耷拉著腦袋蹲到在樹根那畫圈圈詛咒師兄為什麼要回老家,突然旁邊白衣一飄,甯真修也蹲到樹根旁學著她畫圈圈,道:“我陪你詛咒,反正我不趕時間。”

  唐西行的怒火再次飆到上限,他不趕時間他趕好吧,這不是明擺著趕他去輸精氣嗎!!!

  他閉上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後,伸手將美小話拎了起來,道:“你聽好了,我給你找精氣,你要聽我的,我數三下,你必須將精氣吸完,我沒時間陪小北的陪練在這耗。”

  美小話一聽他願意幫她找精氣,頓時有了精神,連忙點頭。

  唐西行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用手指在上麵點了幾下,然後向空中一揮,霎時漫天樹葉飛舞,仔細的看就會發現,每張樹葉上都有幾隻小蟲。

  那只一直在樹葉上偷窺他們的小胖蟲子撒著熱淚隨著樹葉飛向他手中的白紙,怨念猶如煙囪裡的青煙那樣清晰而明顯,難道早起的蟲子也有錯?!!!

  只見那樹葉隨著一陣狂風而過,白花花的肥蟲子如梨花般在空中飛舞,氣勢頗為壯觀。

  美小話看愣了,久久不能言語。

  唐西行平靜的說道:“說好了我數三下,吸不完你就等著餓死吧。”

  於是一聲慘叫響起後,美小話快速的聳動著鼻子朝著空中的蟲群拼命的吸氣,速度快而准,像是一隻專業捕蟲的母雞。

  莊小北下巴脫臼,瞪大眼睛看著一切,甯真修依舊笑著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知道為什麼唐西行被成為唐變態了吧,你以後也要離他遠點。”

  …………………………

  不管用了什麼方法,美小話的力氣暫時還是補回來了,所以他們一行人繼續朝著左商所在的位置走去,但是到了目的地後,四個人皆出現了不同的表情。

  唐西行不敢相信的搖著甯真修;“怎麼可能,左商要去也只可能去青樓,她怎麼可能在孌童館?”

  “她去青樓才叫不可能呢,人家會以為她是嫖客。”甯真修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雙肩上用力的拿下來,整了整外袍,“她在這裡很安全,沒人傷害她。”

  莊小北雖說不太明白孌童館到底怎麼個孌童法,但曾經也聽說過,那是男男幽會的地方,自然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窘迫。

  相較之美小話就潑辣多了,一看見這裡興奮的直叫:“這可是我們狐狸一族最頻繁出現的地方,我們的根據地啊!”

  她開心的蹦蹦跳跳的就想要往裡面沖,不想讓唐西行一把抓了回來,吼道:“你什麼都沒弄明白就往裡面跑,找死啊!!!”

  美小話捂著頭上被隱藏起來的耳朵蹲到一邊治療自己的耳鳴去了。

  甯真修看著孌童館,思索了一陣子,道:“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到這裡的主人比較好,左商現在應該在二樓最北面,我們悄悄上去。”

  說罷,他使出飛身術和唐西行一起帶著莊小北美小話縱身飛向了館所的樓頂。

  這時的左商正盤腿坐在一個房間外面的窗戶下面,身姿端正,像是在潛心修煉心法,眉間盡是安若泰山般的穩定。

  在她身後的窗戶上面,一縷青色的魂魄斜插在牆正中,露在外面的下半身擺啊擺的,像是正享受著人生中最為美好的事物一般,幸福的搖著小腿。

  半晌,左商慢慢睜開眼眸,吐納歸氣後,伸出手,拍了拍上面搖的正歡的生魂的小腿,道:“完了麼?”

  “沒完沒完呢,討厭,不要打擾我,今天的這個好棒哦,哦HOHOHO~”

  她無奈的吐出一口氣,打算繼續修行的時候,甯真修一行人突然從屋頂下來,出現在她的面前。

  唐西行目光深情卻又複雜的看著她,道:“商寶,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甯真修和莊小北還沒來得及反應,斜插在牆裡的生魂倒先被雷了出來,裝模作樣的吐了一番後,道:“整天聽這話都聽膩了,你先去學堂進修進修再來找我,我嫌棄你這種沒新意的情郎。”

  說完,又插進牆裡晃起小腿哼唧哼唧去了。

  唐西行額角狂跳,“我又不是對你說,你嫌棄個什麼勁。”

  這時,左商才反應過來,道:“唐大哥是在對我說啊?”

  唐西行吐血了。

  莊小北同情的看著他,原來左商沒和他在一起是有那麼大的原因,兩人在觸碰感情的時候,她肯定也是在困惑吧,他愛的是這身體的樣子,還是愛的是她的靈魂,對於世間最為自私的一種感情,他們之間,肯定是無時無刻不被這種複雜而又說不清的關係在糾結顫抖吧。

  她悲情的淚水在眼眶裡流轉不息,而甯真修卻在一旁抱著膀子看熱鬧。

  “商寶,你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方?快起來,在這種地方修行萬一被打擾到會出事的。”唐西行眉宇裡盡是擔憂。

  “沒事的,他們忙活了一夜,早上應該都在睡覺,沒人出來,還有,唐大哥。我不是流落來的,我是自願到這裡的。”左商的美眸平靜的看著他,不出一絲色彩。

  “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

  “我要把身體還給她,她在這裡不肯走,所以我也留在這裡。”

  唐西行憤怒的又掏出一張白紙,在紙上點了幾下後,隔著紙一把抓住搖晃個不停的小腿,將那生魂硬從牆里拉了出來。

  那生魂叫囂著嘶吼著一萬個不願意,她沖著唐西行邊扭曲邊怒吼:“丫的你拽我幹嘛,馬上就要到關鍵時刻了,討厭討厭討厭……”

  “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待著,比如客棧比如茶館比如學堂,那些地方都挺容易鬧鬼的,哪不能去非得在這裡?”唐西行不理會她的反抗,像倒拎著兔子似的拎著她。

  “客棧茶館學堂有活色生香的男男攻受表演可看嗎?要是有的話,我第一個沖過去,生前我的愛好就不能被滿足,如今身體都已經獻給你了,你還不讓我享受我應得的樂趣,哼!”生魂生氣了,青色的半透明身體明顯的能看到撅起的小嘴。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貢獻身體你也是樂意的好吧,要不然那麼多年,你怎麼可能這麼光命正大的遊蕩在這裡免費觀看床第……咳,咳咳……”唐西行後面那幾個字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他看了看左商,眼眸裡深埋的情欲五顏六色流離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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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地牢之災

  “這麼說,”左商慢慢的從牆邊站起來,盯著唐西行,原本平靜的眼眸裡此刻盡是幽幽漩渦,“唐大哥,你早就知道她在這裡了?”

  唐西行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正想要解釋時,突然從走廊的那一頭晃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睡意盎然呵欠連天的小倌,他看到他們一群人站在那裡,愣了幾秒鐘。隨後尖叫起來:“啊……有女人啊,啊……還有刺客……”

  說完,便受刺激過度暈了過去。

  隨著他的一聲尖叫,各個房間陸續傳出桌椅倒塌的聲音,走廊盡頭嘩啦啦湧來一群高大彪悍滿臉橫肉的布衣壯漢,他們看到甯真修一行人後,隨之如波要洶湧的浪潮般席捲而來。

  唐西行見此剛想要施出結界,卻被站在一旁的笑的詭異的甯真修攔了下來,任他們將其包圍起來。

  生魂飄在空中幸災樂禍,“這就是已往生的好處啊,不怕被逮,啦啦啦……”她在空中快樂的轉圈圈,可惜凡人看不見,想要目睹她青色的魂魄的只有和法力沾上點關係才可以。

  莊小北和美小話被圍住他們的一群人嚇得抱在一起,美小話眼中盡是無限悲涼,“我怎麼那麼倒楣啊,被人當成陪練不說,還被被在孌童館裡當場抓包,完了,師兄知道的話,會打死我的。”

  這時,從圍住他們的壯漢中間走出一個像是他們頭領的青衣人,他訕笑著命令手下的人:“想不到還有如此俊俏的小爺主動來我們享菊幫,來人啊,”他指了指甯真修、唐西行和左商,“把他們三位爺帶下去好生伺候著,叫幫主前來過目,咱們幫裡最近能夠上場子的小倌越來越少,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絕色的美人兒自己送上門來。”

  他賊目一轉,道:“把剩下的那兩個丫頭壓下去,找人來好好調教,幫裡婢女也緊缺的很。”

  莊小北一聽頓時放心了,只是讓她當婢女嘛,又不是什麼難事,以前在村子裡想找這種工作都找不到呢,在哪活著都是活,既然命運安排她來當婢女的話,她毫無異議,讓她幹嘛就幹嘛,只要不取她性命便可。

  但美小話的反應就不同了,她像是被人拔掉尾巴似的大叫:“我怎麼能夠當婢女呢,要數被別人知道了會笑話死我的,我不要我不要啊……”

  青衣人見此,道:“你不想當婢女也行,來人啦,”他手臂一揮,幾個壯漢點頭哈腰的到身邊聽令,“將她們壓到地牢去嚴加看管,有她們在,這幾位小爺便不會反抗了,剛才給你們機會你們不知感恩,現在我後悔了你們再想回去當婢女,沒門。”

  那幾名壯漢像是抓小雞一樣的拎著安靜的莊小北和依舊亂踢亂抓的美小話向樓下走去。

  看著和師父的距離越來越遠,莊小北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為什麼師父還不動手解圍呢,是不是又有什麼別的目的?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師父是講師徒情誼的,他一定會來救徒弟的,她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待著,讓師父更容易找到自己。

  所以,在被壓去地牢的一路上,莊小北都很安靜,十分配合壯漢的工作,甚至到了地牢裡,她都在很好心的幫忙壯漢制服住扒著門框死活不願進牢的美小話。

  美小話被壯漢一腳踹進門後,滿臉都是淚水的指控莊小北:“咱們是一夥的,你竟然幫他們?”

  莊小北無辜的眨著眼睛:“我不幫他們的話,他們不止踹你一腳報呢。”

  美小話憋了半天,無語。

  地牢是在孌童館的地下,沒有天窗沒有陽光,這裡空氣不流通,濃重的潮氣使得周圍充滿了黴味,牢房是用胳膊粗的木頭做成,美小話比劃了一下,用自己的小尖牙啃的話,大概她修煉成狐仙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啃斷。

  她垂頭喪氣的在小小的地牢裡找了塊勉強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莊小北在旁邊安慰她:“不用著急,師父會來救我們的。”

  “可是我不一定能等到那個時候了,”她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剛才鬧騰的好厲害,早上吸的蟲子的精氣快被我用光了。”

  她無奈的拾起小石子在地上寫著字,一個個的“唐西行”用盡了她的力氣,她歪著頭臉上浮上了兩朵紅暈,“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竟然讓本公主吸蟲子。”

  莊小北認真的觀察了半天也沒聞出討厭的氣息,反倒愛慕的情潮佈滿了她的臉,她覺得美小話可能愛上唐西行了。

  但是莊小北也在替她糾結:“小話,人和動物能相愛嗎?不會有些彆扭嗎?”

  “當然能相愛,你看左商和唐西行不就是……”話還沒說完,美小話的眼神迅速暗淡下去,“他們現在都是人了……”

  果然世間最鋒利的武器就是感情,書上就是這麼說的,莊小北滿眼都是同情的看著美小話,道:“只要是能活著就能變成人,來吧,你要是沒力氣了就來吸我的精氣,我支持你。”

  一聽見有自願獻精氣的,美小話的精神頭立馬上來了,道:“你確定不會向你師父去告狀,而且確定是沒有任何條件的?”

  “不會的,放心吧。”說完,莊小北拉開了領口。

  美小話一頭黑線的看著她,“我又不是吸血鬼,幹嘛露脖子啊!”

  “不是這裡啊。”莊小北將衣領拉好,撓了撓後腦勺,“我對妖精這塊不太懂,師父沒教過我。”

  甯真修大神收她為徒真的是沒看走眼嗎?美小話稍稍的鄙視了她一下,妖精只要是能接觸到獵物便可吸食其精氣,這是常識不是知識,不用教的。

  但是看著莊小北善良的獻上精氣,美小話的眼眶泛紅了,她低著頭拿著莊小北的胳膊到自己的鼻子前,道:“我欠你一次,以後,若是需要我幫忙的,小話定全力以赴。”

  說罷,便聳動著小鼻子,一股純淨的精氣邊慢慢流入了她的身體,她不敢多吸,怕會要了莊小北的性命,但味道純美的精氣乃世間少有,她的天性在美味的驅動下毫不客氣的採食起來。

  雖然到最後是她拼了命才忍住不再吸食她的精氣的,但大量支持生魂的精氣已經流失,莊小北腦袋暈暈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站起身搖搖頭,想要把自己搖的清醒一些,不料眼前一黑,欲倒。

  突然之間,牢房裡一陣黑影閃過,莊小北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恍惚著抬起頭,萬年冰山的俊容裡難得的夾雜著一絲不已察覺的擔憂。

  他結實的臂膀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懷裡,手掌放在她的背後,一股精氣慢慢輸進了她的身體,頓時暖意充斥著她的身體,將她流失的精氣補了回來。

  莊小北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之人後,腦袋受到刺激,卡殼了。

  三殿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三殿下的眼光在莊小北的小臉上逗留了一陣子後,冰冷的目光轉向了一旁正全身發抖的美小話。

  他的法力那麼高,肯定是大人物,看樣子他對小北愛護有加,又看到了自己吸食她精氣的樣子,完了,美小話捂住腦袋蹲了下來,自己剛才吸的精氣都白吸了,千猜萬想她都沒預料到自己會是這麼個死法——毫無任何懸念的直接被大人物哢嚓掉。

  三殿下的手慢慢撫上懷中人的臉頰,道:“沒想到,本王一直不舍的傷害的人,今天卻被你啃了。”

  他將手伸出去,在掌心用法力凝聚成了一個紫色的漩渦狀,隨著漩渦的不斷加大,美小話兩腿發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莊小北見此忽的反應過來了,她慌忙拉住他的手臂,“別這樣,她是我的朋友。”

  可莊小北還是慢了,那紫色的漩渦像是一股可以食進天下萬物的魔鬼,毫不留情瘋狂的向著美小話掃去。

  在莊小北馬上就要喊出聲的時候,那紫色漩渦拐了個彎,朝著上面沖去,將地牢的的頂端沖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上面頓時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三殿下抱緊了莊小北,縱身消失在美小話的視線裡,臨走時連瞧都沒瞧她一眼。

  美小話呆住了,待反應過來後,才想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她忍痛拔了一撮尾巴上的毛,使出法術從三殿下開出的窟窿裡逃了出去。

  …………………………

  傍晚的陽光沒有午時的耀眼,它溫暖而舒適的散發著火紅的顏色,在暗夜來臨之前肆意揮灑著光熱讓回家的人們依舊能夠欣賞到它的美。

  莊小北在三殿下的懷裡任他帶著她掠過農舍掠過樹林掠過那麼多曾經熟悉到讓她想掉淚的畫面。

  曾經,就是這樣平凡的農家小院,她生活過十六年的地方,那裡有著她最為親近的人,她的爹娘和弟弟們,她最喜歡的村邊小池塘,還有曾經帶給她無數快樂的三寶……

  可是這一切像是早已乾涸的血液再也變不會當初鮮亮的顏色了。

  三殿下到了一出安靜的小河邊將她放了下來,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色,剛想上前再給她輸些精氣,卻見她默不出聲的走到小河邊背對著他蹲著玩弄著光滑的鵝卵石。

  三殿下知道這是她常有的習慣,鬱悶了就自己一個人躲到角落裡玩石頭,玩到自己心情好了再起身該幹嘛幹嘛去。

  只是,他怎麼惹她鬱悶了?

  他走近她幾步,河邊的樹枝發出在在他的腳下發出簌簌聲,換得她嬌小的背影一陣顫抖。

  莊小北悶悶的聲音裡帶著點鼻子不透氣的哼哼聲:“三……三殿下,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呢,要救我也該是師父救啊,你把我救出來了師父想救的時候,萬一找不到我們,他會著急的。”

  三殿下黑著臉站在那,半晌,道:“王兄知道本王來找你。”

  “師父知道?哦,那就好。”莊小北送了口氣,繼續玩石頭。

  “你可真會……惹本王生氣。”三殿下咬牙吐出幾個字,向她伸出手,道:“過來。”

  莊小北轉身看著三殿下,眼中充滿了瑩瑩的熱淚,“不過去,你是壞人。”

  三殿下的手就這麼在空中僵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種話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訕訕的收了手,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莊小北又看著小河裡的勃勃溪流,抱著自己的腿,靜靜的自顧的說著:

  “師父昨晚教我法術了,他把我脖子上鈴鐺的使用方法告訴我了。”

  “他說,我脖子上的鈴鐺裡,有從他體內脫離出來的一點魅蓮,他還說,一點魅蓮若是用來攻擊除了人類之外的生物的話,他們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他說,要是用一點魅蓮攻擊人類的話,只能導致死亡,被攻擊的人,魂魄還在,無法再入輪回,只能變成僵屍,永遠的淪落在黑暗裡,無法超生,永遠……”

  “其實我也不是怕死,真的,娘以前就說過,人總會死的,只是時間順序不同罷了,我曾經以為我的一生會快快樂樂的成親生子,然後孩子們長大了,我也去給他們找媒婆,讓他們也成親……”

  “然後我老了,和相公守在一起,曬個太陽,納個鞋底,幫忙照顧孩子們的孩子,他們會用粉嫩的小臉來蹭我討我歡心,不像我以前,從來不懂得討娘親的歡心……”

  “就算真的快死了,我的孩子我的相公我的親人,總會難過的吧,總會在我的床前陪伴著我走完人生的最後幾步路,他們會為我流淚,會為我而傷神的吧,應該會的……”

  “呵呵,如此一說,我一定要比相公早走呢,傷神不是好事哦,心臟會難受的,我只要安靜的生活就好,不想要自己難受,對,不要……”

  “我要是活著死去多好,有那麼多人都會在葬禮上哭,那麼多的眼淚是為我而流,他們會像村上其他人死去的時候一樣,為我鳴起喪樂,只是想想,都會覺得好幸福呢……”

  莊小北滿臉淚水的轉頭看著三殿下,“你為什麼要把我變成僵屍呢,你知道麼,因為我的突然死去,娘親恨我恨的哭了好久。”

  “娘親沒有新娘可嫁,後來把聘禮退了回去,弟弟們又挨了好長時間的餓,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死,認為我的死亡是不吉利的,沒有人為我掃墓,沒有人掛念我,一個都沒有……”

  “我在墳墓裡等了那麼久,每天都在期待每天都在想,說不定今天弟弟們會跑來玩會兒呢,又或者爹娘去趕集,路過我的小墳頭的時候會想到他們還有個女兒長眠在那裡,會記得給我添些土說幾句想念我的話……”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每天都在等著,你知道想要別人想念自己的滋味麼?呵呵,你是三殿下啊,你是大人物,怎麼可能懂得這些呢……”

  “我只是個平凡的人啊,我想要他們記得我曾經在那裡活過,我不想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唱歌,一個人在那裡無所適從,可是,就連那些聲音美美的鳥兒看到我都會飛走呢……”

  三殿下看著淚水如湧的莊小北,眼眸深邃的如同濃到化不開的墨,或是平靜若冰,或是暗波洶湧,無人看的明解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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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又見

  莊小北自顧的說了半天,看著三殿下的眼睛也腫成了兩個小水泡,卻見他依舊站在她身邊,不動聲色。

  她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眼含熱淚,道:“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沒反應啊?”

  “據冥沙所報,這是你的強項,只要不出聲,你一會兒自己便能好,不需要別人安慰。”三殿下的聲音依舊冷硬,但眼神中卻漾出淡淡的疼惜。

  “冥沙他出賣我。”莊小北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三殿下的額頭一陣狂跳,冥沙是他的手下,怎麼就出賣她了?但一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莫名的軟了下來,口氣出奇的溫柔,“以後不讓他出賣你了。”

  “這可是你說的。”莊小北的眼淚流量漸漸小了下來,看著三殿下,她的眼睛經過淚的沖洗明亮的如同暗夜裡的璀璨星光。

  三殿下扶上太陽穴揉了揉,歎了口氣,道:“你先起來,這個時辰,你該餓了。”

  莊小北一聽到有吃的,精神頭倍兒足的站了起來,剛想要問吃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轉換的是不是太快了,有些窘迫的說道:“你是殺我的兇手,你是壞人,我還沒忘呢。”

  三殿下的冷容此刻竟帶有一絲笑意,道:“嗯,我是壞人,現在,我們該去用膳了。”

  莊小北理所當然的把三殿下的溫柔當作對她的良心不安,她站起身來拍打了下衣衫上的灰塵,看了看四周,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附近能有吃的嗎?”

  “要到下個城鎮去才有。”三殿下望著遠處,指了指。

  “既然是這樣的話,”莊小北的臉上堆滿了落花般的笑,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三殿下,我們去找師父他們吧,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他們說不定也沒吃飯呢,正好可以一起吃。”

  三殿下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看著她期待的小臉,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思索了一番後,薄唇輕啟,道:“也好。”

  有些事,不是躲避就能解決的掉的,三殿下深邃的眼眸中流轉著瑩瑩幽藍,在血色夕陽無限美好的光熱中,越發顯出寒意。

  …………………………

  憑著魔界皇子的明銳的感知能力,在一座建築華美的莊園裡,他們找到了甯真修一干人等。他們正坐在莊園後的小花園裡,喝茶,點燈,賞彎月。

  看著從天而降的三殿下和莊小北,剛剛經過左商給予治療心裡創傷的美小話一見到三殿下當場再次受到刺激,指著他大叫:“就是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會造精氣的……原來不止狐狸長老會造……他是長老變的……怎麼會這麼年輕呢……啊,不是妖精啊……妖精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的精氣啊……啊……”

  左商看著美小話,眼神裡滿滿的同情,“這孩子被嚇傻了。”

  她轉過身小幅度的微微一傾身,行了個禮,道:“屬下參見三殿下。”

  美小話滿臉的恍然大悟,愣在那裡不吱聲了。

  唐西行見到左商對三殿下如此恭敬,一臉的不高興,他蹭到左商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商寶,不用理他,我們很久都沒有好好談心了,”他看了看依舊坐在一旁淡定的喝茶的甯真修,轉過頭又道,“三殿下一來,他們肯定要鬧騰,咱們別妨礙他們,好不好?”

  左商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陰鬱的看了看唐西行,別開身搖搖頭。

  “商寶,你不能這麼無情,”唐西行不死心的蹭到她的另一邊,“我們分開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守身如玉守的多辛苦,人家苦行僧受磨練也就算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僧人了還要受苦……”

  “我沒讓你受苦。”左商再次將身體轉了回去。

  “你不讓我碰你,這不就是讓我受苦麼。”唐西行可憐兮兮的拽著她的衣角,“我們回房好好商量一下關於我們未來的計畫吧。”

  左商滿頭黑線的用盡力氣將他一拳打飛,吼道:“以前每次商量不都是商量到了床上去,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美小話被這一聲獅吼給震醒了過來,然後滿眼羨慕的看著左商,她好幸福哦,唐西行那麼喜歡和她親熱,雖然看起來像個男人,但是現在好像的流行趨勢就是這樣的,男人味足足的才有人愛。

  美小話在深刻檢討她的失戀問題所在,難道唐西行對她那麼冷酷無情是因為她太過聰明太過美貌,太過於出眾,而讓他的火熱情感不敢對她釋放出來?

  要是他像剛才對待左商那樣對待她的話,她肯定會外表羞澀矜持,內心幸福的開滿五顏六色的小花朵,糾纏一番後,捂著臉跑回房間洗個香噴噴的花瓣浴,然後脫乾淨了爬到床上等著他來跟她商量關於未來的計畫。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美小話從極美的幻想中沉沉的跌下來之後,無精打采的抱著擺滿茶具的石桌出神。

  莊小北隨著三殿下剛從天上落下來,就看到了唐西行如天際流星一般飛了出去,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咽了下口水,原來那麼好心的人遇到忍無可忍的事爆發力會如此驚人,她見識到了。

  甯真修像是沒看到他們一般,自顧的喝著茶,莊小北看出來師父不高興了,因為師父一般高興的時候都是喝酒的,但這次竟然改喝茶了,肯定情緒不好。

  她跑到師父身邊,小心翼翼的幫甯真修添上茶,道:“師父,小北回來了,師父沒在孌童館受傷吧?”

  “三殿下受傷了嗎?”甯真修沒有看她,吐出一句話。

  “沒……沒啊。”

  “既然他沒受傷,”甯真修轉過頭,看著莊小北,眼神裡竟出了一絲怒氣,“你認為為師的會比他差?”

  “不……不是啊,師父,不是這樣的,師父不比三殿下差的。”莊小北被甯真修的眼神嚇到了,結結巴巴的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是最厲害的。”

  “嗯,這還差不多。”甯真修的俊容露出淡淡的笑,伸出修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揉著她的頭髮,“這才乖,告訴為師的,你脖子上的鈴鐺拿下來了嗎?”

  “沒,沒有。”莊小北老老實實的回答後,一時嚇著的大腦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師父像極了沒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在跟大人鬧著脾氣。

  師父雖是生氣了,但是那生氣的表情著實讓她的心裡莫名的開心了一把,師父的生氣和別人不一樣呢,雖然她會害怕,只不過好像誇他幾句他就高興了耶。

  莊小北偷偷的笑了幾聲,大神也只不過是平凡人變來的,也有喜憂,只不過,被神仙的光環籠罩的太過徹底,而讓一般不敢於直視的人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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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3:09
  25.惡劣行為

  甯真修的一番話讓一直站在原地的三殿下皺了皺眉頭,臉色頓時變得陰暗起來,王兄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他要保護莊小北,卻選擇了最為殘酷的方法。

  莊小北脖子上銅鈴兒裡的一點魅蓮,除了能防止其他人傷害她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能防止他對她的親密行為,當時冥沙將話傳給他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王兄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想要將一點魅蓮用來保護莊小北,他做事,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目的,一石多鳥是他的慣用伎倆。

  天下無敵是眾多戰場英雄夢寐以求的,但是誰又能真的天下無敵呢,強者允許有和自身不分上下的對手出現,卻是不會允許比自身還要強勁的戰友出現。

  若是他真的和莊小北發生了親密行為,從而取得了她脖子上的一點魅蓮,成為了天下無敵之人,那麼屆時四界會視他為威脅安全之人,他將終日處在水深火熱的戰鬥之中,不再會有她最期待的安寧生活。

  王兄早已猜到了他不會對莊小北做出親密之事,卻又不會眼看著她身處地牢之中而不去救她,才故意將他曾經把她變成僵屍的事慢慢透露給她的吧。

  王兄不想讓他得到她,也不想讓她對他上心,一邊牢牢的牽著她的心思,一邊又想方設法的將他逼上王位,讓自己毫無後顧之憂的浪跡於天地之間,然後,再考慮是不是要帶上個能端茶倒水會侍候人的小徒弟。

  三殿下想到這裡,臉色寒的像結了一層冰,他看著站在王兄身邊一臉甜膩膩笑的正燦爛的莊小北,冷冷的說道:“你,過來。”

  莊小北不知三殿下為何剛才還好好的,此刻卻是寒氣逼人,怯怯的問了聲:“三殿下,怎麼了?”

  “跟本王回魔界。”三殿下本來是想跟王兄將此事攤開扯明的,但見此番場景,他的心裡竟是沒底了。

  “呃,為什麼啊,我們才剛到,而且師父他也……”

  “閉嘴,”三殿下的的聲音有些急躁,“你若是再抗命的話,本王讓你日後徹底失去自由。”本來很想讓她來去隨意的在四界走動,以補償他曾經對她做過的錯事,但如今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只有把她栓在身邊時時刻刻的盯著她,他才能安心。

  莊小北眨著眼睛,風平浪靜,道:“無所謂啊,反正自不自由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差別,有個地方待著就行。”

  此話一出,三殿下欣慰的放下了心,但一直都彎著嘴角的甯真修驚得將一口茶噴了出來,他慌忙擦了下嘴角,一把抓過莊小北,道:“徒兒啊,自由是很重要的,不是無所謂的東西,你要記住為師說的話,切莫忘記了。”

  “哦,徒兒知道了。”莊小北乖巧的點點頭,又道:“師父,那我和三殿下回魔界了。”

  “為什麼要跟他走?”甯真修下意識的覺得可以自己遺漏了什麼重要的問題。

  “師父不是說了麼,自由很重要,為了日後不失去自由,這次我不能抗命了。”莊小北說的理所當然。

  甯真修一頭黑線的看著她,反省自己的過失,他聰明一世,竟在此栽了個小跟頭,這事不能流傳出去,絕對不能。

  他努力揚起春風般的笑容,對著莊小北說道:“徒兒,為師的可以讓你更自由,不用管他的抗不抗命,來,告訴師父,你是想跟那個萬年冷氣團走,還是想和師父回房……”

  說著,他用手悄悄的向著莊小北做了個結印的動作,潛臺詞是:想不想和師父回房練習法術。

  莊小北見此興奮的大叫著:“好哇,我要和師父回房練……”

  話沒說完,甯真修一把將她狠狠的擁進懷裡,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她將要說出的話,並深情的愛撫著她腦袋後面柔柔的秀髮,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說道:“徒兒果然是愛師父的,為師的怎能讓你失望,我們這就回房間,待會兒吩咐莊園裡的婢女多送些吃的來,我們明兒個也不出房門了。”

  三殿下的臉色瞬間結冰,眼神被厚厚的冰層覆蓋,探不出一絲生氣。

  半晌,他性感的薄唇道出一句話:“三日之後,父王將會在朝中消失,王兄在人界若是見到了,記得通知他老人家一聲,繼位大典,不是只有哥哥們才會逃的。”

  話畢,他如一陣幽風,轉眼消失不見,無聲無息。

  甯真修看著三殿下消失的地方,咧著嘴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將還悶在他懷裡的莊小北拽了出來,就見她的兩眼暈眩,嘴巴流著口水,一副傻樣的發著呆,一句話也沒有。

  他的語氣不似剛才的柔情,一邊認真的拍打著自己的衣物,一邊問著還在神志不清中的莊小北,“徒兒,你被逮去的地牢是不是特別的髒,怎麼一身的怪味道,剛才差點沒熏著為師。”

  可惜莊小北一句沒聽進去,她大腦卡殼的還停留在師父懷裡的那一刻,師父身上的味道是什麼香呢,怎麼會這麼好聞,淡淡的檀木中透出身體原有的體香,醉的她魂不附體。

  她好想一直這麼待在師父暖暖的懷中,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是小小的,懷抱外面的一切都跟她無關,她只要享受自己的小空間就好,雖然師父的胸部好硬,把她拉進懷裡的時候把她的鼻子撞的好痛。

  “徒兒,徒兒?”甯真修拍打著莊小北的臉,試圖把她拍醒,“你的身上有股怪味,都傳到為師的身上來了,快去打水,為師要沐浴。”

  莊小北被迫在甯真修的拍打下勉強聽進去了最後一句話,師父要沐浴,她要給師父去打水。

  莊小北點點頭,木訥的轉頭就走,不料剛走出去,就看見左商和美小話兩人很有默契的僵硬的站在旁邊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倆,一副不敢置信的驚異模樣。

  莊小北歪著頭問道:“你們怎麼了?”

  她們倆一致的搖了搖頭,驚悚的看著他們師徒兩人,莊小北一臉莫名其妙的從她們兩人中間走了過去,嘴裡還在嘟噥:“師父要沐浴,我要去打水。”

  甯真修淡淡的笑著跟在莊小北的身後,指導著她莊園裡哪裡是他的房間,哪裡是廚房,不管她能聽得進去多少。

  左商看著她走遠了,回頭自己皺起秀眉,道:“其實唐大哥還是不錯的,至少沒用此等不入流的手段阻斷過我的桃花,我剛才把他打到哪兒去了,得去找找。”

  美小話一聽見要去找唐西行,兩眼放光,不再想剛才自己對甯真修的卑劣行為有多麼的瞧不起,屁顛屁顛的也跟了上去。

  …………………………

  莊小北在廚房裡燒著熱水的時候,腦袋才開始有自控能力的開始思考事情,師父可真厲害啊,這麼漂亮的莊園都能借過來。

  她剛才聽廚房的伙夫說了,師父以前在人界尋美酒的時候,曾在這莊園的主人生意最冷淡將要破產的危機時刻救了他一次,莊園主人感激在心,想要各方面的補償師父卻是不收,不知怎樣報恩,故留下一句話,說師父日後若是用的上他的地方,他定是萬死不辭。

  所以,在孌童館裡的時候,他們三人看到從地下冒出的大洞,想是莊小北他們的傑作,於是輕易的放倒了欲將他們捆到床上的壯漢,找到了位於孌童館不遠處的莊園主人,借了這麼個華美的莊園以落腳,順便等走散的美小話和莊小北。

  師父想得可真周到。

  莊小北用力的扇著小扇子,看著一縷縷的火苗肆意的舔著鍋底,鍋裡的水咕嘟咕嘟的冒著小泡泡,她的小臉在熱騰騰的水蒸氣中,越顯得粉嫩。

  師父用她給燒的洗澡水沐浴,她也很開心呢。

  但隨即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這不是她天生奴隸命,也不是後天保姆命,她是為了他們之間的彌足珍貴的師徒情誼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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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沐浴

  當莊小北一趟一趟的提著水桶來回于廚房和甯真修的房間時,莊園裡的婢女們躲在背後四下議論開了,原來他們之間真的只是純潔的師徒關係啊。

  本來她們遠遠的望見小花園裡他們師徒兩個以及其曖昧、色情並極易引發人不健康思想的姿勢擁抱在了一起的時候,她們驚呼著紛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且從指縫中繼續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果不其然,他們要往房間裡去了。

  但是,身體健碩令人垂涎的美男沒有露出衣服急色樣兒,照樣氣定神閑的晃回了房間,這讓這些婢女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的議論著,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啊,對於懷裡的女人竟是一點都不想儘早溫存。

  她們不約而同的將眼神放到了他的下半身,研究未果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莊小北的身上,看著她以碼頭苦力工人的的形象來回奔波了半天之後,她們一同得出了個結論,這種師徒關係她們很不待見。

  師父明顯的不愛徒弟,卻很奇怪的在外面對徒弟的感情竟是如此熱烈,徒弟卻是愛苦了師父,為了愛完全不把自己當女人了,那麼重的水桶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拎著,不辭辛苦,就是為了能早些和心上人享受春宵。

  於是,她們對莊小北的同情心滿滿的像那秋天裡枝頭上的小蘋果,一個個紅紅的全是她們對她的深情表以感歎的心意。

  但是她們沒有去幫她,為的就是讓她的深情得以表現一下,並且,他們還要忙著偷懶忙著應付管事的大小姐,只有時間觀賞評論,沒有力氣樂於助人。

  莊小北在她們的目光中,終於幫師父注滿了一個大木盆的洗澡水,並且將最後一桶提到師父房間內的時候,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動也不想動。

  房間內的屏風後面,甯真修優雅的的寬衣解帶,暖暖的燭光將他勾人心魄的絕妙身影映在檀木稜框花鳥共舞的薄紗屏風上,朦朧而華美,惹的身在外面的莊小北眼睛像被膠粘住了一般,直直的盯著那屏風,一動也不動。

  半晌,甯真修似已進了浴盆,莊小北才用盡全力的將自己的眼睛挪開,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怎麼能這麼占師父的便宜呢,偷看人家沐浴,是只有採花賊才能幹出來的事,她讀過書是有知識的閨中少女,這種事情,說出去很丟人的。

  她稍稍紅了臉。

  正當她在為自己剛才不由自主的視侵犯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屏風那邊的甯真修慵懶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徒兒,剛才有沒有偷看為師啊?”

  壞了,被逮到了。

  她想都沒想條件反射的直接否認:“沒有,我沒看師父脫衣服。”

  “呵呵……”一陣悶笑傳了出來,中間夾帶這幾許歡心,“徒兒沒看的話,怎麼知道為師的在脫衣服呢?”

  莊小北後悔的像只煮紅的龍蝦鼻孔耳朵冒著蒸汽爬到桌子腿那用腦袋往上撞。

  “既然徒兒都看了,就直接進來幫為師的上藥吧。”甯真修的聲音似在施捨,又像是在誘惑,讓專心撞牆的莊小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師父要她去幫他上藥?哦,那她就去,她老是的站起身來向屏風內走去。

  可是為什麼要幫師父上藥呢?師父受傷了?

  一想到這,她的腳步也快了起來,如一陣風似的刮了進去。

  霧氣環繞的浴盆裡,甯真修悠閒的靠在盆邊,背上結實均勻的肌肉顯出他較好的身材,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朦朧的燭光裡留戀著他的古銅色的背脊不願離去,閃閃的發著迷人的光澤,讓這醉人心智的無邊美色越發的撩人。

  莊小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甯真修的裸背呆住了。

  甯真修卻是連頭都沒有回,慵懶的伸出玉色的手臂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衣物,道:“那邊有個紫色的小瓷瓶,幫為師的拿過來。”

  這句話讓莊小北的腦袋清醒了過來,師父說要幫他上藥呢,可是,師父的傷在哪呢?

  她半閉著眼摸到了衣物裡的瓷瓶,轉身剛想交給師父,卻看到了他露在水面上的半個身子,肌膚泛出水嫩的光澤,別樣迷人。

  莊小北的小心臟一陣狂跳,緊張的轉身將臉別了過去,聲音微微顫抖,“師父,這個……給,給你。”

  她背對著甯真修把手臂往後伸,欲將師父要的東西送過去,不料手腕突然一緊,甯真修抓住她一把將她拉近自己貼到浴盆邊。

  他的薄唇貼近她的耳邊,緩緩的吹著氣,沙啞的聲音像是一首唯美的催眠曲,“徒兒離得那麼遠,莫非是不願幫為師的上藥?”

  “沒、沒、沒有,徒兒……幫……”莊小北被水汽濕了眼睛,看著師父的嚴重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隱隱約約的有些摸不到自己的想法了。

  她被自己的潛意識帶著走,目光隨著師父健碩的胸肌一路往下走,碰到波動的水面時,她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下,連忙將目光收住,抬眼看向甯真修,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眼眸中深藏笑意,幽藍的色彩流離如月夜的一抹流星,嘴角微微上揚,性感的薄唇輕輕開啟,“為師的允許你看。”

  低沉的嗓音再一次讓她的意識迷離,目光又一次的劃過他的胸膛向下走去。

  水面雖是漾動著,但之下的景色卻讓她恐慌的閉上的眼睛,她的大腦意識告訴她不能啊不能啊,怎麼能這麼視非禮師父呢,但是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破土而出:沒見過的東西,好想看好想看,書上寫的金箍棒她都沒實際研究過,誰都是有好奇心的嘛,師父都允許了,不看白不看。

  眼皮慢慢的不受控制的又睜開了,水下的美景在一片霧濛濛的水汽之中越發的顯得神秘,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的仔細,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在做著天地為之唾棄的事情,自責的悲哀之情躍上心頭,她用力的又將眼睛閉上,卻又發現眼皮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樣,怎麼都閉不上。

  怎麼會這樣呢,她甩了甩腦袋,試圖控制自己的眼皮,卻發現這竟是枉然,她嚇得連忙用手捂住眼睛,一邊遮住眼一邊為自己按摩著眼皮。

  完了,不會是因為她這輩子第一次見識到極限制的東西就老天爺就把她報應放到了她的身上吧,她真的只有這一次膽子大了點,還是在潛意識的不受控制下膽大的呀。

  甯真修見此“噗“的一聲大笑起來,一手揉著她的頭髮,一手拭著眼角笑出的淚花,他的指尖微妙一動,聲音裡滿是開心的味道,“呵呵,真好玩,徒兒確實有意思。”

  莊小北的眼皮突然能動了,她沒有理會師父,連忙睜閉了好幾次,試試功能是不是還健全。

  “呵呵,不逗你了,過來,幫為師上藥。”甯真修一臉滿足的柔媚笑容,拍了拍她的小圓臉,指著身後,“要將瓷瓶裡的藥水塗抹均勻了。”

  咦?背上?莊小北的注意力被他從眼皮的奇怪反應上拉到了他的背上。

  她明明記得剛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師父背上有什麼傷口啊!!!

  “師父,你沒受傷吧,徒兒沒發現啊,況且,誰能傷的到你啊?”莊小北不解的詢問到,一對上師父的眼眸,她滿臉紅暈的又將頭低了下去。

  甯真修倒是半眯著眼滿臉的愜意,淡淡的說了一句:“背上有,胸口也有,徒兒若是不想幫為師的擦背上的藥,擦胸前也是一樣的。”

  呃……莊小北再次看了看師父光滑的肌膚,臉頰又一次變得滾燙。

  隨之她忽閃著眼睛奇怪的問道:“明明沒有傷口的嘛,師父為何一定要上藥呢?”

  “你近些仔細看。”甯真修斜著身子趴在盆邊,眼角瞧著她認真在自己身上搜索的小臉,眼眸深處的幽藍色明亮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愉悅而玩心大動。

  莊小北細細的看著師父的裸背,一邊歎息著這樣的皮膚簡直不像男人,一邊很客觀的在瞧不起自己,相比較之下,自己身上的皮膚就像是開水燙過的豬皮,雖是粉粉的,卻是不像師父的這般細膩。

  正當她覺得自己真不是個女人的時候,眼睛突然搜索到,在光滑的皮膚上,幾乎尋不到的毛孔之中,一絲絲細細的血正慢慢的結成一顆顆的小紅珠子,猶如粒粒豔麗的小紅果,圓滾滾的飽滿了之後,順著他姣好的身線向下滑落。

  血……

  如此的流速不會要命,卻是會無時無刻的在痛。

  莊小北的眼神裡全是心疼,這種傷,換作自己,早就受不了了,師父竟是能像沒事人似的玩樂,她擔憂的問道:“師父,這傷為何一直不告訴徒兒,還有,誰竟能把師父傷成這樣?”

  “不礙事,為師自己弄的,”他用修長的手指玩著冒著熱氣的水,看著一滴滴水在指尖來回繞轉,他的神色安靜的猶如暗自綻放的妖花,“為了自由,總得付出點代價的。”

  “自由?”她從沒仔細想過什麼是自由,只要過的安靜,自不自由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看著師父的神色,她又有些疑惑了。

  “嗯,沒錯。”甯真修水潤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他聲色平靜的說道,“為了自由,為師必須把身體裡的一部分舍去,而想要丟掉這東西的時候,差點要了為師的命。”

  他的視線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幽藍的眸子裡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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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3:46
  27.真的出浴

  甯真修的手指探進她的衣領,有意無意的輕輕摩挲著她的白淨脖頸,占盡了香嫩後,手指一提,勾出了她脖子上系著銅鈴兒的帶子。

  他的眼眸此時恢復了以往的溫柔,靜靜的看著那小巧的鈴鐺,屈指一彈,清脆的響聲跳躍在兩人之間,拉出一絲曖昧的情潮。

  他唇邊帶笑,湊近莊小北,道:“為師不要命的把這東西拿了出來,就是想要保護徒兒,若是日後有人要你將銅鈴兒拿下來,徒兒千萬不要答應,可記得了?”

  “知道了,師父。”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莊小北的小心臟咯噔響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師父,他高聳的鼻樑,含笑的眼眸,濃濃的劍眉,額上略濕的烏髮水光亮澤的服帖在他的耳後,幾縷髮絲盤卷在他寬肩上,猶如妖魅的毒蛇對她下了媚神的無解之毒。

  她怔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襲擊竟這麼盯著師父看了好長時間,她窘迫的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試圖掩飾一下,“師父,徒兒幫你上藥。”

  甯真修見她此番狀態,滿意的點了點頭,側過身子,道:“瓷瓶裡的是奇異草藥煉製出來的止血藥水,徒兒倒出一點在為師的背上均勻揉開便可。”

  莊小北拔開瓶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使得她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果然像是名貴好藥的樣子。她細細的倒出一些在手掌上,輕輕塗抹在他的背上。

  她的肉肉的小手來回的在他的背上畫著圈,這邊塗兩下,那邊擦一點,寬寬的背部成了她一時興起的圖畫寶地。

  在她眼中,這時的師父裸背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性感,只是純粹的一塊畫板,她玩的不亦樂呼,而甯真修的肌膚在她的手下泛起了一陣戰慄,身體忽的繃緊。

  他的呼吸有些紊亂,腹部一緊讓他的聲音中夾雜著突如其來的情難自控,道:“徒兒乖些。”

  “哦,”莊小北手上的力道輕了些規矩了些,她來回揉著藥水,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驚叫道:“師父,受了這種傷是不是很痛,我剛才弄疼你了?”

  甯真修歎了一口氣,無奈的低下頭,道:“為師這傷不是每天都疼。”

  他扶著額頭,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將身體裡被她挑撥出來的情潮硬生生的壓了回去,當初在流洲島中了巨多的春毒後,他非常有自製力,用內力將體內的春毒壓制的死死的,這是他多年練就的能力,在此之前無人能讓他破功。

  可是,她做到了。

  沒有妖嬈的身姿,沒有豔麗的外貌,只是一個平凡到極限扔人堆裡誰都發現不了典型的群眾演員的這麼一個丫頭,竟然只是胡亂摸了摸他的胸部,就讓他的身體有了反應,若不是仙鹿在附近,他很可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要了她。

  但是甯真修從來不做糊塗事,在他沒弄清楚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對她這麼敏感之前,他不會莽撞的將她冠上甯真修女人的名號。

  不是尊不尊重她的問題,而是她配不配的上這個名號的問題。

  他理清了一下思路,道:“徒兒,背上的藥吸收的差不多了,來給為師的胸前上藥。”

  莊小北答應了一聲,剛想要挪個地方,突然想到,上前去不是又要不小心瞟到師父在水下面的……呃……身體,她猶豫了一下,磨磨嘰嘰了半天,道:“師父的前胸自己也是能上藥的,不一定非要徒兒上啊。”

  呵呵,小傢伙兒變聰明了。

  甯真修不動聲色的誘她過來,“為師不是說了麼,這傷不是每天都疼,但卻是每個月都有幾天疼的時候……咳咳咳……”

  他說到這裡,被自己的話嗆到了,什麼叫每個月都有幾天疼的時候!!!又不是女兒身。

  他在心底笑了自己的口誤一陣,轉頭看了眼莊小北,卻發現她好像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滿臉通紅的囧在那裡不動,樣子傻的可愛,惹的他玩心又起。

  他靠在浴盆邊上手托著下巴,閃動的水波為他的絕美姿勢增添了風靡萬物的炫美光點,讓她的眼睛再一次享受到了超級別的視覺待遇。

  他半眯著美眸,眼裡一片柔光,道:“身上疼的時候,血流的特別多,做什麼都不方便,當然要依靠徒兒幫為師上藥了。“

  莊小北轟的一聲撞到了浴盆的邊緣上,半晌都沒爬起來。

  師父說話都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哦,她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不可否認師父說的是實話,那幾天,真的很不方便,不能受寒,連走路時都扭扭捏捏的。

  可是,師父怎麼也……

  …………………………

  上藥?

  對了,師父說的是他的傷,莊小北清除了不該有的想法,再一次堅強的站了起來,卻看到甯真修眸中閃光的看著她,問道:“徒兒剛才在想什麼呢?”

  “這個……那個……沒……”莊小北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急中生智的抓起小瓷瓶倒出藥水就往他的胸上塗去,“徒兒……幫師父上藥,師父就別問了。”

  “嗯,不錯,乖徒兒。”甯真修滿意的笑著,並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身體教導她,“這邊,對,摸摸這裡,然後那邊,嗯,不錯,很舒服,多摸幾下……”

  莊小北本來擦藥擦的心思純淨的無絲毫雜念,被他這麼一教導,腦袋中頓時冒出了五顏六色的小泡泡,她現在算不算是在用手非禮師父啊?

  看著師父如此享受的表情,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種情況,還是算師父用身體非禮了自己的手?

  不過,師父這種大神怎麼可能非禮自己呢,她重新淨化了下思想,師父受了奇怪的傷,她在給師父上藥,如此而已,別無其他。

  甯真修一心享受著她的觸摸給他帶來的奇異感覺,這種感覺像是無數隻螞蟻爬上他的心頭,帶著些甜蜜的癢,他的身體在如此心癢難耐的情況下發生了強烈的反應,體溫開始飆升。

  他深吸一口氣,將她拉向自己,眉宇間竟是露出了一絲困惑,“這種情況……為師是該把你送出去,還是給自己添上個麻煩呢?”

  莊小北不解的眨著眼睛,她又沒做什麼……

  他閉上眼睛仰起頭將她推開,臉上溫和的顏色中帶有濃濃的猶豫,道:“把為師的衣物拿過來,不洗了。”

  這個……她站在浴盆旁邊對著手指,師父是要穿衣,她在這裡不太好吧,畢竟師父的身體光滑的一絲不掛,她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小閨女在這裡怎麼著都顯得色情了點。

  她咬著衣袖小聲說道:“師父,我還是在外面等……”

  “徒兒不願幫為師拿衣物?”甯真修睜開眼,一抹愉悅之色瞬間劃過,“既然如此,為師自己拿,不勞徒弟。”

  他手扶浴盆邊,慢慢的站了起來,霧氣環繞中,水聲嘩嘩,他的腹肌一點一點的從盆沿邊升了上來,水跡流過的肌膚,香豔無比。

  莊小北一手捂上自己的眼,像是不能承受如此極品身材誘惑的渾身發抖,大叫一聲:“不要。”

  “真的不要為師自己拿?”他笑著問道。

  “不要,徒兒幫師父拿。”她慌忙的一把抓過放置在一旁的衣物朝著師父的那個方向送了過去,道:“師……師父,快……快穿上。”

  她的黑暗中的眼睛裡充滿了悲哀的淚水,師父好討厭,不說一聲的直接站起來,害得她差點又占了師父的便宜,其實師父是在懲罰她的不聽話吧,那也用不著那樣啊,怪不把貞潔當回事的。

  她正為貞潔不貞潔做著腦鬥爭,忽然身體被一個濕滑的暖暖的懷抱緊緊圍住,味道熟悉而親切,她剛想將捂著眼睛的手放下來看清怎麼回事,卻感到捂著自己眼睛的手正被一個大大的手掌覆蓋,動彈不了。

  接著,唇上感到了一陣溫熱,柔軟且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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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4:10
  28.是誰沒人愛

  這是什麼?

  一抹酥酥麻麻的感覺隨之從唇上蔓延到全身,讓她的身體為之癱軟,那溫熱的柔軟似乎像是在探究著什麼,來回的蹂躪著她的柔嫩。

  她被這種異樣的觸感驚的無法動彈,傻傻的愣在那裡,良久,那誘人的味道離去,莊小北的小嘴巴還保持著被吻時的形狀,似乎沒有嘗夠剛才的銷魂柔軟。

  手上的壓力頓時消失,她慌忙放下手臂,就看見師父隨意的將衣物簡單的圍住下半身,踏著軟拖走出了屏風。

  他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唇,喃喃自語:“果然……是我多心了,跟豬肉似的什麼味道都沒有,沒勁。”

  看著師父光滑的脊背和結實修長的腿,莊小北捂住有流血衝動的鼻子,聲音有些羞澀,更有些緊張,道:“師父剛才為什麼親我?”

  “沒有。”甯真修不承認,一臉風平浪靜的慢慢走到床邊,鬆開圍著身體的衣物,將床上的內衫拎了起來。

  她嚇得趕忙將別過身體,聽到師父否認,她的心裡一陣怪異的感覺浮上來,“明明就是有。”

  “沒有就是沒有。”繼續狡辯。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莊小北覺得師父如此連猶豫都沒猶豫的否定,應該是自己的判斷出錯,師父是大神,大神怎麼會騙她呢。可是,這房間中又沒別人……

  她捏著自己的小嘴巴,面壁反省:“這種感覺,肉肉的,濕濕的,應該是嘴巴呀,以前親三寶,它掙扎不掉的時候,也是乖乖的讓我親,明明和剛才的感覺一樣。”

  “什麼?”甯真修剛穿好內衫,聽到她的自語,皺著眉頭沖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她的小肩膀,問道:“你說你以前親過我弟弟?”

  “呃……這個,師父,不是的,那個……”莊小北被驚的語無倫次,在他的手掌裡瑟瑟發抖,“那時候看到三寶圓圓的那麼可愛,忍不住的就想舔他,所以……我沒親三殿下啊,這個,三寶的……這個……”

  “你主動親的?”

  “沒啊,只是覺得他可愛,忍不住的……”

  “親沒親?”

  “親了。”莊小北一咬牙,認了,書上沒說親狗狗有違閨女矜持吧。

  甯真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暗,他的心裡是有些驚訝自己在這一刻竟能表現出他曾經最為不屑的吃醋模樣,當初將她收在身邊,就是想用她來牽制三殿下,讓還在魔界自己曾經的那個所謂的父親不再打他的注意。

  弟弟坐上了王位,他失去了一點魅蓮,魔界王位應該會永遠與他無緣了吧。

  可是,這個曾經的誘餌,曾幾番掀起他莫名的怪異,忍不住的使出一些伎倆,為的就是不想這麼輕易的將她送出去。

  吻了她,是為了想要證明心裡的一個最讓他鄙視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猜測,結果很讓他滿意,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嘴巴碰嘴巴,除了呼吸紊亂之外,他很滿意自己的反應。

  他怎麼可能喜歡上這個白癡。

  但是,為什麼在聽到她主動去親三殿下的時候,心裡會如此煩躁?

  甯真修沉著臉,看著她命令道:“你也來主動親我一下。”

  “呃……”莊小北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師父竟然要她去親他,太色情太亂來了,她搖頭搖的像撥浪鼓,“徒兒怎麼能親師父呢,書裡說師徒發生親密關係的話,是亂倫的,會被浸豬籠。”

  “師父是不是你的長輩?”他閉上眼睛,重新武裝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睜開眼時,已是一臉的明媚。

  “是啊。”

  “親一下長輩,也是亂倫?”

  “這個……”好像不是亂倫唉,她皺著小眉頭認真的思考著,師父雖說是長輩,可是怎麼說也是一絕世美公子呀,她就這麼親上去,照師父的理論來說應該沒問題,但是她覺得好奇怪呀。

  “徒兒不願?”甯真修的手指突然加大了力氣,像是一把巨鉗狠狠的夾著她的肩膀,臉色黑的像是硯臺裡的濃墨。

  “不是啊……只是……師父,好痛。”她抽動著肩頭,試圖從他的手掌裡逃出來,但卻無用。

  他聽到呼痛才突然驚覺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緊張她對他的反應了,手裡慢慢放鬆了對她的力道,但仍沒將她放開。

  他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絲受傷,連聲音裡都充滿了怨氣,“徒兒情願親只狗都不願親下師父。”

  …………………………

  這個……好像真的是她的錯。

  哪有人把自己跟狗做比較的,她的額角三條黑線,不解的問道:“師父為什麼讓徒兒親呢?”

  “為師從沒有被人親過,想試試被人親的滋味。”

  …………………………

  師父沒被人親過……

  師父這麼優秀,喜歡他的仙女魔女多了去了,以前仙鹿告訴過她,他的桃花異常的旺盛,怎麼會沒有人主動親過他呢,更何況,小的時候,家人親戚總會疼愛他總會親他的吧。

  “連師父的娘親都沒有親過師父麼?”娘親是天下最愛自己孩子的了。

  “娘親?”甯真修的眼神裡平靜的看不到任何情緒,“早死了,沒見過。”

  莊小北滿眼都是同情的看著他,小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龐,道:“沒人親師父,徒兒來親。”

  說完,她踮起腳尖仰著小臉雙手拔住他的脖頸,試圖將個頭高大的他拉的近點,他滿臉笑意的配合她的動作地下了頭。

  她撅起小嘴巴使勁往他的薄唇上湊去……

  正在這時,隔壁傳來了美小話恐怖的尖叫聲和解釋的聲音,接著,唐西行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響徹雲霄:“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說話,老老實實的待在一邊,不破壞你們商討關於未來的計畫,還不行麼?”

  “滾不滾?”

  “不要不要不要……人家就是不要出去。”

  “我殺了你!”

  “啊……”

  …………………………

  甯真修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似有怒火在燃燒,打擾人家近距離接觸的人,真的是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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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3 20:54:44
  29.小火團

  莊小北的心裡一驚。

  “我殺了你!”——什麼?要出命案了!!!

  她轉身剛要出門去看個究竟,就被他一把抓了回來。

  剛才呼叫的是美小話,聲音那麼淒慘,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就算幫不上她的忙也要出去瞧個熱鬧。

  畢竟能讓唐西行的聲音毒辣到這種程度,美小話想必是犯了他的大忌,她的好奇心被門外的聲音灌得滿滿的,一刻也不想耽誤出去的時間。

  甯真修一臉黑線的看著她,道:“我們還沒親呢,不准出去。”

  她不舍的看著門外,有些迫不及待,“那快些親,親完了,徒兒再出去。”

  他覺得自己完全是在跟一個沒有任何情調視他的美色如糞土的白癡討吻,頓時心裡有些氣堵,他很想極有風度的轉身到床上去,擺一個盡顯自身魅力勾人犯罪的姿勢,誘引她前來侵犯他。

  但是,看看眼前的情況,很可能他還沒剛轉身,她就一溜煙兒的跑去看熱鬧了,現在趁著她還在他的手裡,得抓緊時間把那個吻給落實了。

  他重新將笑容掛到臉上,溫柔的說道:“徒兒,來吧,為師準備好了。”

  莊小北心不在焉的又一次摟住師父的脖頸,眼睛時不時的瞟著門外,他對她應付作業似的態度很不滿意,但有吻總比沒吻強。

  甯真修不停的說服自己,讓她主動來吻自己一下,說不定就能弄清心裡的那種怪異的感覺了,他要的是結果,過程雖說……忒不正常了點,但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他再一次低下頭……

  這時,門外亮起一陣火光,像是有顆上下不斷跳動的火球在門外閃動,火光透過門縫,將莊小北的眼睛映的閃閃發光。

  隨之,美小話的聲音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我的尾巴,我的尾巴,不要啊,別燒它,不能再燒了,嗚嗚嗚,我的毛……”

  莊小北不顧一切的沖出了房間,她的大腦中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美小話的尾巴被燒了,美小話的尾巴被燒了,美小話的尾巴被燒了……

  狐狸精沒了尾巴,那麼她的臉還會可愛嗎?她說她的臉是可以用尾巴上的毛做的,毛沒有了,那臉還會有嗎?

  她生前在村子裡的時候,隔壁的小嬸嬸跟她講過關於狐狸精的故事,說狐狸精其實都是很可憐的,只要和人類碰一起,都會被當作第三者來唾棄,後來被唾棄著唾棄著,漸漸的成了習慣,於是這便演化成了狐狸一族的基本職業。

  他們放棄了天生的平凡容貌,用法術做成了一副皮囊穿在身上,那種皮囊,防水防黴防靜電,和真的人皮沒什麼區別,用於更好的來詮釋第三者的魅力所在。

  但是,若是做這皮囊的毛被燒了,他們的職業道具毀了,後果……想像不出來。

  莊小北的好奇心拉著她飆了出去。

  甯真修就這麼看著手中,空空如也,他人生頭一次感到了自身的魅力敵不過一團普普通通的火苗,於是,他黑著臉也出了房間。

  房門外,唐西行衣衫淩亂,面目猙獰,他站在房門口,一手揮著張白紙,口裡念著咒語,那白紙便燃了起來,它像是有了靈魂一般,追著美小話的屁股一刻不停,直到燃盡。

  他的另只手裡,厚厚的一打白紙正整裝待命中……

  美小話流著淚滿院子的上跳下攢,她身後的斑禿小尾巴左右搖擺的避著火團,一個不留神就被燒著了一塊,黑色的煙跟在她的身後,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深色的軌跡,燒焦的味道霎時蔓延開來。

  她邊逃邊跟唐西行打商量,“我不是真的想破壞你的好事,求你別燒了,要是把毛燒完了,我連想隱形在你的床旁邊只看不出聲都不行了。”

  唐西行瞬間爆發,渾身的潛能全被她的這句話開發了出來,一個個火團出現的速度更快了。

  莊小北在旁邊,小心臟也隨著美小話絲毫沒有任何形象而言的逃竄身姿而緊張起來,甯真修在她的身後,黑著臉將手臂一伸,空中的火團瞬間熄滅。

  唐西行見此,對著他咆哮:“我正清理淫賊呢,你插什麼手?”

  “看著亮東西,礙眼。”寧真修正眼都沒瞧他一眼,直接拉過莊小北,往房間走去,“徒兒,熱鬧看完了,我們也該回去辦正事了。”

  莊小北不情願的被他拉著,掙扎著轉身看向蹲在角落裡抱著自己尾巴傷心落淚的美小話,在她的屁股部位的衣服裡,曾經那個有些殘缺美毛茸茸的小尾巴已不復存在。

  此時,一根粉粉的上面帶有幾根雜毛的細細長長的小肉棒正無力的搖擺著,試圖找回一點往日的感覺。

  莊小北被她這副淒涼的畫面深深震撼到了,如此單薄的背影,如同無家可歸的棄兒,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如同深夜裡的獨醉者悲鳴到天亮……

  美小話實在是太可憐了,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莊小北為她掬起一把同情淚,雖然她愛人的方式有些火辣有些直接有些讓被愛者無法接受,但怎麼說,這也是被古人傳誦了千年的愛情啊。

  美小話在角落裡悲傷,莊小北站在房門口也在努力悲傷著,愛情這玩意兒,難得讓她抓住一次可以用來悲情的,她要好好醞釀。

  甯真修扶著太陽穴,哄著她,道:“徒兒,我們回房吧,繼續剛才的未完成的事。”

  “不要,”莊小北動情的看著美小話,眼角開始濕潤,“感情,真的好傷妖精啊。”

  “可是徒兒還沒親為師呢。”甯真修試圖打斷她。

  “她那微微顫抖的嬌軀為了愛而……先欠著,為了愛而遍佈傷痕……”

  …………………………

  唐西行看著他們,久久的不能言語。

  甯真修的耐心被他在旁邊發呆似的盯著後,開始消耗殆盡。他沒好氣的強制將莊小北擁進懷裡,阻止她悲情的眼睛停留在美小話的身上,然後,轉過頭,很平靜的對著唐西行說道:“你有時間在這發呆,倒不如去看看你的情郎,以左商的性格,你在外面禍害了那狐狸那麼久,她能不出來抽你?”

  唐西行突然醒悟過來,嗖的一聲縮進了房間,隨後,裡面傳來了他撕心的怒吼……

  莊小北在師父的懷裡,掙扎著要出去,卻被他摟的愈發的結實,她拽著他胸前的衣襟,道:“師父,我要去看看左商到底怎麼了,她是好人,不能出事啊。”

  “不讓你去,為師是為你好,左商的死期就快要到了,她前些日子又跟那生靈挨的那麼近,身體出現異樣是早晚的事,讓他一個人在那哭會吧,”他蹭到她的耳邊,聲音突然充滿了甜膩的味道,“我們回房繼續親吧。”

  “師父……”莊小北覺得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左商不應該這麼年輕就死了,唐西行好不容易才讓她活到現在的,師父你一定有辦法幫他們吧?”

  “為師當初只說帶他找到左商,又沒說要幫他們。”

  “師父,幫他們吧,就當給自己積德了。”

  “幫他是在給自己減德,獸類本就不該……算了,我們還是回房吧。”

  “不要……”

  …………………………

  美小話蹲在角落裡,偷偷用眼睛瞧著唐西行房間的方向,隨後,她閉上眼睛痛苦的用著開始慢慢顯出原形的小爪子不停的抓著牆面,留下了道道痕跡……

  半晌,像是做出了決定一般,她咬緊牙,用盡全力變回了人形模樣,一縱身,飛出了他們所在的院子。

  月夜之中,跳躍在房頂之上的,一般不是普通人人,要麼是武林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要麼是像美小話那樣,聰明決定,對於愛卻又智商無下限的美麗妖精。

  莊小北沒有看到這一切,但在甯真修的眼中,美小話的這個舉動,讓他的眼眸再一次的閃現出了詭異的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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