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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什麼意思?」沉卉俏臉發白。「中什麼計?」
「你應該知道我家是黑道世家,就算己經金盆洗手改作正當生意,仇人還是不少,而我魂樣也有不少仇家。」
「什麼?」仇家?「難道那些人是想撞死我們?
「不!應該沒有這麼筒單。」他們己經被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此刻的喪家之犬要的應該不是他的命,而是其他!
這兩年來,他被撞斷的腳己經痊癒但他仍然裝坡腳,就是為了降底他們的防心,暗中將他們趕盡殺絕!
他與喬別觀還有警察聯手,抄得他們無處可逃,己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
狗急會跳牆,他們何嘗不是!杜邯琅心知肚明在最後的關頭要更小心謹鎮,沒想到還是中了計!
早知道就不該管老頭子去死,年枉時的大風大浪經歷許多,他都完好無缺的活下來了,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心臟病就病危!
該死的!難道他恨他狠得還是不夠,身伐裡頭來自於他的血液仍然將他牽絆?
撞死還叫簡單?那什麼叫不簡單?心驚膽戰的沉卉死命抓緊方向盤,油門拚命踩,然而那好不容易拉運的距離似乎又漸漸減短了。
是她的錯嗎?是她的錯嗎?
他堅決不要出門,是她硬將他拉出來,沒想到競中了仇家的計,容尋他身陷危險之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她六神無主的問。
「將他們擺脫!」又不能叫她停車換人開,現在只有這方法了!
「好........」沉卉用力一抹額上冷汗,專心開車。
然而後方的車子仍是追了上來,狠狠的又再撞了他們一記,安全帶狠勒住她,讓她差點吐出來
「這樣下去很難擺脫。」對方如蛇般糾纏,而沉卉的開車技術又不夠狠,要擺脫恐帕難如登天,一個不好,發生車禍都有可能。
杜邯琅思索著該怎麼辦時,身旁的女孩怯怯開口。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都是她都是她,所有的錯都在於她!
她己經害死兩個人了,難道今日還要害死第三個嗎?
握著方向盤的手己經失了溫度,手心冒著緊張的汗水。
「給我專心開車!」他在想辦法,吵什麼吵!
「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別吵!」這麼快的車速還說話,不怕咬斷舌頭?
前方一個大轉彎,右側是才剛播種沒多久的油菜花田,鬆軟的土地上只見綠色的枝芽,尚未開花
沉卉靈機一動,「把車門打開。」
「做什麼?」
「我想到好方法了,你快把車門打開就是了!」
心頭雖納悶,然而眼看著後方車子即將逼上來,杜邯琅只好打開車門。
開車門的魂時,正巧來到了大轉彎處,沉卉的嘴角揚起笑。
他清楚的看到那抹深富含意的微笑。
在這個危險時刻她在笑什麼?
還來不及細索,身旁的她猛然拉起了手基車,輪胎失控打滑潛,毫無心理準備的他上豐身幾乎掉出門外,驚魂未定之際,他瞧見沉卉服踹了他一腳,將他整個人踹出車伐。
他被踹進了鬆軟的油菜花田中,轎車蛇形般的揚長而去,尾隨於後的車子來不及反應,只能繼續緊追是著她。
她心裡打的競是這樣的主意?杜邯琅全身寒毛直豎,一股強烈的冷意自背脊一路直竄而上,在他的腦海中瞬間浮起了數幕景象——
殘骸、碎片、被撞擊得破碎的身伐、血跡、慘白的嬌容、停止的呼吸.......
一口怒氣直衝到喉,他憤怒的吼叫出聲!
她不能死!
絕對不行!
不能再有人代替他死掉了!
顫抖的手拿出口袋內的手機,幸虧他放瞞在前袋,井末因他落地的撞擊而受到損傷。
快速撥到杜傳生的手機,果然聽列他健康毫無病氣的應答。
[發生什麼事了?」杜傳生問
早在兩年前發生車禍後,兒子跟他就「相敬如冰」,會打電話來,通常是要來罵人的!
「我遭到攻擊了!」
「什麼?」在辦會室內的杜傳生驚愕的站起身,「那你有沒有怎麼樣?」
兩年前的憾事,可別再發生一次,他老人家受不住再次差點失去兒子的打擊!
「我沒事,混帳!有事的是丁沉卉,你給我派人找出她的行蹤來!還有,我在台十四甲線上,現力立刻找人過來接我!」
切斷了通話,他又轉打給喬別觀.
「是我,我剛受列襲擊.....對,應該是他們,趕快幫我找出他們現在藏匿於何處....不,我沒事!是那個賤.....」他吞回對她習慣使用的貶義之詞,「那個女人有事!」
站在朝天翻倒的轎車旁,裡頭空無一人,地上漠見血途,杜邯琅全身發冷,蹲力地上,指尖碰觸著半凝固的液伐,緊閉雙眸。
她一定受傷了!
重不重?是否會致死?
死.........
當這個宇竄過心頭,他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有沒人這麼蠢,在生死一線之際,想保全的競然是將她折磨、傷害得伐無完膚的男人?
他根本未將她當個人看待,想盡辦法、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她,將玩弄她的心當成生活上的娛樂,然後再親手捏成碎片.
今天若是易地而處,他絕對會棄她而去,放任她的生死,打死不回頭。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
她除了自責,永遠只會自責!
當她知道他玩弄她感情的真相時,也未出口責罵他半句.
「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她明明害怕得小臉蒼白,眼神驚惜失措,卻還是冷靜的緊急甩尾,死命將他踹出車外,自己承擔了接下
來可能面臨的危險。
馬的!他從沒看過這麼蠢的女人,蠢到他左胸下莫名的抽緊!
「四處去找!」杜邯琅對著手下發號施令,「去找這附近有沒有少奶奶的蹤影!」
「是!」手下們很有紀律的散開
她沒有用的!杜邯琅咬著牙想。
當他們發現車上只有她時,或許會判定她無用處而放走她,但己經無生路的他們,或許也會把握最後一絲機會,死馬當活馬醫,以她作要脅。.
「報告少爺,這附近都找不到少奶奶的蹤影。」尋找的手下紛紛回來報告,每聽一次,他的心就冷一次
事情終究還是落入最壞的局面.......
昏迷中的她是被冷冰潑醒的.
一張眼,冷水就進入眼中,引發刺痛感,她想抬手抹去,這才發現她的手被綁於身後,她人正坐在一張椅上,就連雙腳都被棒起來了
她全身上下都隱隱作痛,其中雙腳跟頭更是□得厲害,還有她的腰,痛得彷彿快斷了。
甩了甩頭,她看見面前有兩個男人,均臭著一張臉瞪著她。
「臭娘們!耍我們!」膚色最為黝黑的大漢火大的甩了她一巴拿。「如果不是你,我們己經抓到杜邯琅了!」
他們果然是為他而來。明白對方目的的沉卉更氣自己當初不應該硬將杜邯琅載出別墅,害他遇到危險。
她雖然想盡辦法將他踹出車外,可是當時的她急著控制方向盤,她無法確定他是否平安無事,有沒有照她的計畫掉進花田內,更害怕他是否受了傷,或許正躺在哪奄奄一息。
她好擔心、好害帕!
她利用甩尾將杜邯琅摔出去之後,努力的控制偏離的汽車,想將歹徒帶到更遙遠的地方,讓他們沒有辦法再回頭找他,她拚命的加快速度,一路驚險重重,最後卻為了閃趕一台超越中線的車子而翻覆.
車子翻了幾圈她不清楚,只知道終於停止翻滾時,她人是被壓在下面的。
全身爆裂的□,讓她連爬出車外的力氣都沒有。
她會死掉!當這個訊息閃過腦子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硬將她拖了出來。
她想道謝,但那人拖行的方式十分粗魯,地上的碎玻璃劃開了她的皮膚,痛得她眼淚終於滾落。
然而人家總是好心救助地,她想開口道謝,卻看到一對猙獰的臉,氣惱的瞪著她.
「混帳!杜邯琅不見了,剩下的這個女人是誰?」
原來這是追擊他們的歹徒,她錯把壞人當恩人了!
「我們要不要回去找他?」另一名歹徒大漢問.
「回去找!這人八成只是司機或傭入之類的,沒有用!」
當大漢們起身時,沉卉月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褲腳。
「我是.....杜邵琅的老婆.....我有用......」說完這句話,她的意識就沉入無邊的黑暗裡
至少,她成功的阻斷了他們回去找他的念頭,讓他順利逃過一劫,這就值得欣慰了.....
一名纖細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跑進看起來像是倉庫的昏暗屋內。
「小芳!」她開心的喊,「你來救我了?」
一見到沉卉,小芳的眉頭立刻蹙緊,接著在她的錯愕之下,狠狠揍了兩名大漢一拳
原來小芳這麼悍。她這才明白
然而真正讓她不敢瞞信的,是小芳接下來吐出的不悅。
「你們綁她來有什麼用,杜邯琅討聰死她了,根本不會為她出半毛錢!」
小芳是.....共犯?沉卉恍然大悟.
她唯一的希望曙光就此消逝。
「小芳,你為什麼要追撞少爺?他或許對家中的傭人不是很好,但也罪不致死吧?」沉卉困惑的問
「你懂個屁!」小芳火大的走上前來,「你以為我跟杜邯琅的恩怨只有這麼點雞毛蒜皮小事嗚?我告訴你,那男的是怎麼對我們趕盡殺絕.........」
在小芳又急又氣的敘述中,沉卉這才明白,原來小芳跟這些大漢翔是一名從事賭場生意的江湖中人的手下,她們尊稱他為紀老。
紀老靠地下賭場與妓女戶賺錢,這些人都從十幾歲的青少年時期就跟著吃香喝辣,小芳事實上己經快四十歲,卻因為整過型,看起來不到三十。
然而杜邯琅卻將他們的點全都挖出來,與警察合作,一家抄過一家,把他們吃飯的傢伙全數抄盡,帶罪之身的他們只能四處倉逃逸。
最後他們被逼得沒辦法了,想偷渡到大陸去,但身上的金錢都己經用盡,於是她們決定綁架杜邯琅,跟杜傳生敲詐一筆錢。
但是沒想到杜邯琅沒成功綁到,反而綁來了毫無用處的她!
「杜邯琅那傢伙精得跟蛇一樣,要不是我整型並用了假資料,也混不進杜家當傭人!」小芳怒道,「我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讓杜邯琅能踏出警衛嚴密的別墅,卻都被你破壞掉了!」
難怪當時小芳一直說她要開車,原來是這個原因。沉卉茅塞頓開。
「小芳釀。」黑庸大漢道,「這個女的不是杜邯琅的老婆嗎?那多少可以敲點錢吧?」
「敲你的大頭啦!」小芳索性送黑膚大漢一個暴栗,「杜邯琅把她丟下自己逃了,你覺得他會肯替她花錢嗎?」
「是啊,他不會為我花半毛錢的,你們還是放我走吧!」沉卉哀求。
「放你走?」小芳冷哼,「就算真的不可能,我還是要試試看!」
現在想要再抓到杜邯琅必難如登天,都到這個地步了,就算是一點點微小的可能性,她也要緊緊抓住!
「給我一億元,我才放她走!」
在己裝了追蹤儀器的電話擴音器內,傳來小芳變聲過的勒索金額
「一億?」杜邯琅故作嗤之以鼻,「你以為她有這樣的價錢嗎?」
在泰然的語氣之下,杜邯琅全身緊繃.
身受重傷的她不可能在她們手上受到善待,她有可能撐不到救援來到.
「啊?是嗎?」小芳詛咒了聲,將電話湊到沉卉耳夯旁,「快說話,叫他出錢救你!」
沉卉緊咬是下唇不肯開口。
「快說話啊!」小芳火大的甩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傳了出來,在場的人臉色一變,杜邯琅交疊於膝蓋上的手更是用力緊握得顫起抖來,青筋如蛇般盤繞手背
「不要....管我.......」臉頰的□痛讓她的開口顯得艱困.
果然是她會說的回答。杜邯琅閉上眼。
「你想死嗎?」小芳憤怒怒的掐住她的喉,「叫他出錢救你,否則我就掐死你!」
「唔.....唔.....啊........」
微弱的掙扎氣音像掐住他心臟的手,痛得他全身發冷。
然而他依然沉默不出聲,像是對他們的威脅瞞若不聞。
他們的手下正竭力搜尋惡人窩藏的地點,如果這次電話追蹤時間足夠的話,相信很快就可以將沉卉解救出來
他明白,但是他心卻仍忍不住焦躁。
「快叫他出錢救你!快啊!」小芳鬆開了手
「我們不會出錢的!」杜邯琅壓抑情緒,讓聲音冷到一個極致,「杜家人是不會受到威脅的!」
「王八蛋,你們的心競然這麼狠,好歹她也是你的老婆!」
「哈!」杜邯琅大笑:「那個女人只是用錢買來的,毫無價值,你白費心機了!」
「混帳!我要殺了你們!殺了杜家聽有人!」小芳氣得跳腳。
「再多拖一點時間,快查到了。」喬別觀的技術人員低聲指示。
「你需要多少錢?」電話裡頭傳來的女聲令眾人一愕。
「一億!我要一億!」小芳大吼
「我有一千萬,雖然遠不及一億,但不無小補,你拿去,別動杜邯琅。」沉卉喘著氣道。
「你哪來的錢?」這女的若真的有錢,還會被賣到杜家嗎?
一聽到沉卉的提議,杜邵琅就明白她想幹什麼了。
「我前幾天剛保了一個意外險,最高有一千萬元的身故金。」
小芳難以瞞信的瞪著她,「你真的想死?」
「不,我不想。」沉卉搖頭,「但毫無選擇的時候,若犧牲一個人可以讓大家都好」過,這不也挺好的?」
「就算他死你也領不列錢!」杜邯琅低吼,「她是我老婆,她死了,第一個領到身故金的人是我!」
「王八蛋!你想騙我!」小芳惱怒的狠踹沉卉一腳,重心不穩的她連人帶椅摔落地上。「杜邯琅,我告訴你,你不給錢,我明天就把她的手寄過去!你一天不給,我就一天寄一樣,明天切她的腳,後夭挖她的眼珠,讓她跟你女朋友一樣,死無全屍!」
[讓她跟你女朋友一樣,死無全屍!」一聽列這句話,杜邯琅的身伐急劇的顫抖起來。
明白他過去的喬別觀連忙握住他的肩,搖頭,以嘴形要他冷靜。
「快呀!杜邯琅,怎樣?要不要付錢啊?」
杜邯琅深吸了口氣再一口氣,卻還是平穩不了跳動急速的心臟。
一旁的工作人門貝打暗號,指示己經查到地點。
「好啊!我等著收包裹!」杜邯琅絕情道:「你就算把她全身都剁碎送來,我也不會給你半毛錢!」
「王八蛋!」小芳生氣的將手機丟到地上。
「確定有追蹤到了?」喬側別觀問
技術人員點點頭,「還好我們使用的是最新進的儀器,他們大概還在計算舊儀器的秒數,卻沒料到......哎呦!」還在大放
厥詞的技術人員頭頂被狠敲了一記。
「囉嗦什麼?快給我地點!」杜邯琅的雙眸幾乎快噴出火來了!
「混帳!混帳!」小芳死命踩著手機,即使碎了還不罷手。
「小芳姐,怎麼了?他要不要付錢啊?」大漢看小芳氣成這樣,心知一定是壞消息.
「馬的,他說他等著收包裹!」怒髮衝冠的她面色猙獰,咬牙切齒。「他說就算我把她基碎送過去,他也不會付半毛錢!
「這麼狠?」黑膚大漢傻眼。「他比他老爸還絕情。」
「我說過他不會付錢的。」扔倒在地上的沉卉低語道:「小芳你從我嫁進去到現在,所有的事應該都看在眼裡,我在他心中一毛不值。」
他怎麼可能為她付一億元?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可能!
「喂!把她貓起來!」小芳腳尖踢往沉卉方向。
「是,小芳姐。」黑膚大漢連忙把沉卉連人帶椅貓起。
「我沒看過比你更慘的!」小芳狠瞪著她,「你老公不只不付贖金,連你命都不管了!」
「小芳姐,那現在該怎麼辦?」黑膚大漢急得猛搓手,「我們需要錢跑路啊!J
「別吵,讓我想一想!」非得讓杜邯琅吐出錢來不可!
「小芳,請問一下,你剛才說杜邯琅的女朋友.......是怎麼回事?」
「他的女朋友?」小芳怪笑,「你不知道?」
沉卉搖頭
「杜邯琅他爸杜傳生跟我們的老大是死對頭,他在金盆洗手之前,設計吞了我家老大不少錢,金盆洗手之後還是佔了我們不少好處。我們一直想要報復回來,剛好兩年前他兒予學成歸國,還帶了一個嬌滴滴的女朋友。我們剛開始的用意是要先警告杜傳生一下,所以就製造了車禍,誰知好死不死把那個女朋友撞死了,嘖.......」小芳誇張的抖了一下,「她人飛出車外,被後頭的車子追撞,死狀淒慘,而杜邯琅也沒好到哪去,瞎了眼、斷了腿!」
「這又不是他們的借,為什麼要害他們?」沉卉激動的喊。
「他伐內流有杜傳生的血液,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可是沒想到杜邯琅心更狠!」一旁的黑膚大漢咬牙道:「他把我們趕盡殺絕,聯合警察抄掉了所有的產業,連一條後路都不留!要他一億元,算便宜他了!」
原來這一切的恩恩怨怨是這麼來的!
「算你倒霉,被杜傳生買進來當了杜邯琅的老婆,平白無故受到波及。」小芳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收到她的手時,還能夠那麼冷醋的說一毛錢都不付!」
「小芳.....」一發現小芳真的打算剁掉她的手,沉卉臉上血色盡失。
「看在你平常對我還不借,我就先不剁你一隻手,只剁一隻手指,如何?」她可是很有良心了哦,不像杜邯琅那王八蛋良心完全被狗吃了!
「他不會付的,小芳,你剁了我的手指也沒用......啊!」小指突然被小芳用力往上壓,骨骼「客的一聲,斷裂。
「有沒有用試了才知道!這照沒用我就用別招!」
「他不會付的,小芳!真的!」沉卉痛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你好不好.....給我一個痛快隨便製造個意外,我有.......一千萬.....真的.....」
「杜邯琅說就算你死了,他是你法律上的老公,那錢也是他拿手!我幹嘛毀了一條人命,卻讓他賺到錢!我又不是腦袋秀逗了!」小芳越想越火大。
「小芳姊,別跟她囉嗦那麼多,直接剁手掌啦!」大漢不爽的道.
「拜託....不要這樣.....折磨我......」
今天剁手,明天切腳,後天挖眼珠......在她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都要忍受強烈□痛的痛苦折磨.
就算她僥倖被救了,沒了手、沒有腳、沒有眼睛,地、她還能怎麼活?
她好痛....她全身上下都好痛...呼吸好困難,身子莫名其妙發著熱......她覺得天在旋、地在轉,臀下的椅子似乎失了衡,在她人偏往一邊的時候失去重心倒了下去。
好痛!那椅子直接壓到地被扭斷的手指.
她再也無法忍受錐心刺骨的□痛,暈了過去。
一旁的大漢仍在催促小芳快點下決定.
「先切斷手指就好!」她只是活該倒霉嫁給杜邯琅,先切根手指測試一下就好。
她還沒杜邯琅那般狼心狗肺!。
大漢不太甘願的拿出一把菜刀,走來昏厥的沉卉身邊
「又昏過去!」大漢鄙夷的哼了聲,將她連人帶椅拉起來,「這刀剁下去,包準你痛到醒來!」
大漢先將綁手的繩子割斷,再將己扭斷的小指瞞於貓手,拉向一邊,菜刀對準手指,正要切下去時,小芳突然制止了他。
「怎麼了?」大漢問。
「我覺得不太對勁。」小芳如警戒的貓味,全身寒毛直豎
「不太對勁?」
在大漢後方的窗戶閃過一道人影,可屋內的人們均未發現。
「怎麼了?」黑膚大漢走過來問
「小芳姊說不太對勁!」
「什麼不對勁?」黑膚大漢跟著四顧張望。.
語音方落,離他們最近的窗戶突然被打開來,一道銀光閃入,黑膚大漢的手掌插了一把薄刀,痛得他大叫,手上的刀子落地。
「你們己經被包圍了!」外頭有人大喊,「乖乖的束手就擒!」
其他的窗戶魂樣被推開,每一面都有一把槍對準著他們。
「我們.......被包圍了!」大漢臉色慘白。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J沉重的倉庫大門緩緩拉開,警車的紅光閃動.
「杜邯邵琅!」眼尖的小芳看到外頭深藍色制服中,著白色村衫的他,特別醒目。「你設計我們!」她咬牙切齒的大吼。
「彼此彼此!」杜邯琅冷聲道。
「把他們抓起來!」帶頭的警官大喊。「小心他們有武器!」
在數把槍的環伺之下,大漢們想抽出腰間的槍枝,不過是替自己寫下生死狀罷了.
他們咬著牙,滿臉恨意的瞪著逐漸聚攏的警察們,憤恨的束手就擒。
杜邯琅快步走入,右腳仍有些許不便的他差點跌倒.
「小心!」一旁的喬別觀連忙將他貓住。
「我不要緊!」杜邯琅揮開好友的手,「先幫我過去看她的情況!」
如果他的雙腿沒受傷,他早就飛衝過去了,不用走得這麼狼狽.
她看起來很不好,非幸非常的不好
她的頭髮跟衣服都是濕的,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凝結的血塊讓入怵目驚心,然而她人明明是昏倒的,臉色卻是奇異的透著紅。
他看得出來她尚有呼息,但十分沉重,他懷疑她的傷口己受到感染,若再不快點處理,有可能危及生命。
先過去訣視沉卉狀況的喬別觀抬首輕搖,顯見情況不太樂觀。
「他們扭斷了她的小指。」
「什麼?」杜邯琅急步上前,在看到那呈現不正常扭曲的纖細指頭時,渾身血液凝結,再看列一旁的菜刀,心頭頓時明白他們打算對她做什麼。
「好啊!我等著收包裹。你就算把她全身都剁碎送來,我也不會給你半毛錢!」
當初說這句話的用意,是要讓他們知道丁沉卉對他毫無威脅,在他心上無足輕重,不管他們怎麼出言恐嚇都沒有用,主要目的是要讓他們不要在她身上打主意。
但這也是一種賭!
下賭的方法有很多種,騙他們說願意給付一億元,也是一種拖時間的賭法,但他卻選擇風險最大的那種。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心境上的微妙變化,更不想被人知道,這女的競有可能成了他的弱點!
他,是不受威脅的!
一切的局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人救了,歹徒擒了,但他卻有種胔得徹底的感覺?
「救護車來了沒?」他心急的大吼。
像在回應他的話般,救護車的警示聲自遠而近的傳來。
「我先抱她出去等待。」喬別觀快手切斷她腳上的繩索,正要抱起她時,杜邯琅阻止了他
「我來!」
「你的腳...」喬別觀遲疑。
杜邯琅的腳早己康復,行走時雖然略微不順,但無大礙,問題是他早上從車裡跳出來時受了傷,走路才會一拐一拐的,明顯不便。
「沒斷!」
雙臂一使力,將纖弱的她抱上了肩頭
她的小臉軟軟的靠在他的頸側,雙眸緊閉,像是放心的將全部的生命都交給了他。
她是這麼的纖細嬌弱,只不過是抱起的一個動作,有什麼難的!
他想威脅她一定要挺過這次,然而話才到喉嚨就哽咽了
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活著!他在心裡大喊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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