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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官敏兒]離婚同居中【寵妻前夫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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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15 07:52:47
第九章

被不知名的黑衣人當街綁架的童季萱嚇壞了,雖然事件發生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她心中的驚慌與恐懼仍然久久難以平復,只能睡縮在陰暗的小房間裡,顫抖不已。

泠冷靜下來!她十指交扣緊握發顫的雙手,不斷給自己下指令,腦海裡一再浮現她被壞人拖上車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幕--傑森蜷倒在人行道上,緊緊環抱著她的寶貝女兒,以臂膀圈護著她……

是的,她應該要慶幸!慶幸還好有傑森在場,保護了她的寶貝沒有一起被綁來。

由此可見,老天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他並沒有讓她遭遇到最糟的情況,所以老天依然是有守護她的……

沒錯,她應該要振作。老天既然留了一條路給她走,就絕對會再幫她安排另外一條路,眼前只有自己先冷靜下來,才能夠順利找出上天為她預留的退路。所以哭沒有用,驚恐慌亂也要暫時壓下來,等她脫險了再來做這些事也不遲。

心意既定的童季萱,將臉埋在攤開的掌心裡,深呼吸幾次後再度抬起頭,眼眶中的淚光已經用力眨去,神情也流露出一抹堅強。

首要的就是先勘查地形,至少她要瞭解自己被關在什麼樣的環境,才能找到自我保護的方式。

原本瑟縮在角落處的她撐著地板站起身,一陣摸索之後,讓她在牆壁上找到了電燈開關按下去,忽然明亮的空間教她瞇起了雙眼,一時間有點難以適應。

定睛一看,她發現囚禁自己的套房裡裝潢擺設其實頗為豪華,三十坪大的空間充滿了豪奢華麗的風情,維多利亞風的寢具床組、酒紅絲絨鎮金邊的高級沙發組與精緻典雅的水晶壁燈……

這個地方和她想像中的囚房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到底是什麼人綁架她?

童季萱又驚又困惑,走到巨幅厚重的窗簾前用力拉開它--

刺眼的陽光瞬間射進她眼裡,她直覺地舉起手臂遮擋雙眸,然而傳入耳邊的浪潮拍岸聲又讓她詫異不已。

緩緩放下手臂定睛一看,她發現原來自己就身處在一座矗立於海岸石崖上的一回家宅!隔著寬敞的落地窗,怔然見識「驚濤拍岸,捲起千堆浪」的景象,她只覺得所有的力氣彷彿在瞬間被抽離。

她抓著窗簾,緩緩滑坐在地毯上,一顆心亂糟糟的。這種地方根本讓她逃無可逃,該怎麼辦才好?

抓她的人究竟是誰?能夠擁有這樣的豪宅,可見得具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只是她認識的人原本就不多,更別說什麼有錢人……對了,那些黑衣人曾經提到「趙耕希」!

所以,他們綁架她,就是為了威脅耕希?

甚至在發現光善就是耕希的女兒之後,也打算一併抓走?

可惡……

陡然升起的憤怒迅速取代了原本的驚恐,她拍拍衣服站起身,開始思索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如果傑森沒有被打得很慘、若是他在遭受那一頓暴打之後還能保持清醒,他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通知耕希,那麼,她被救出這個地方只是遲早的事。然而在這段等待人來救她的空檔,她得想辦法保護自己才行。

童季萱開始在房間裡走動,尋找任何可以充當防身武器的東西。但或許對方也有了防備,她繞了好幾圈,就是沒有收穫。

正當沮喪的時候,一個念頭忽地閃過她腦海,她轉頭望了望那一扇閉緊的門板,咬咬唇,鼓起勇氣走過去。

「外面有人嗎?有人吧?開門,我有話要說!」

敲了好一陣子,總算有人來應門。只是對方顯然防備得很緊,門扉一打開就有兩名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守住微開的門口。

「幹嘛?」她努力忍住驚恐,「我想要一支手電筒。」

對方露出一副「你瘋了」的表情,「房間裡有燈有廁所,你要手電筒做什麼?」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故意斷電嚇我?我怕黑,要一支手電筒才有安全感。」

「你少囉哩巴唆,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左邊的男人吼了一聲就想把門關上,童季萱趕緊伸手拍在門板上,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不確定,強裝出堅定的態度。

「你們老闆不是交代你要小心伺候我嗎?」既然這些人想拿她來對付耕希,就表示他們應該知道耕希對她的重視,基於這一點,她得到的待遇八成不會太差。

顯然地,她賭對了!

另一個右眉上有道狹長刀疤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轉頭對同伴說道:「只不過是一支手電筒,落到一個女人的手裡,除了照明還能幹嘛?她要就給她吧。」

「也對,她就算拿來敲我的背,我還嫌力道不夠呢。知道了,你給我乖乖在房間裡待著,我等一下就拿給你。」

當門扉掩上的瞬間,驚鴻一瞥的童季萱彷彿還看見門邊那名刀疤男子若有深意的笑容。

沒多久,手電筒交到了她的手裡,她努力擠出一抹僵笑後,笑容在那扇門掩上的瞬間消失無蹤。

她來到沙發桌旁,打開手電筒取出裡面的兩顆三號電池,接著拿出剛才自己從房間的各種物品中翻找出來的小東西,開始熟練地組裝起來。

一支手電筒落到一個女人的手裡,除了照明還能幹嘛?

哼,她就讓他們見識看看!

忙碌了一會兒,童季萱滿意地低頭看著自己完成的作品,雖然克難,但是保證有用。

宛如護身符般的將它抓在手裡,又倦又累的她嫌惡地瞥了床鋪一眼,打死也不肯爬上去。

她左右張望著,遲疑了幾秒,緩緩走到距離門口最遠的落地窗角落,背抵著牆壁蹲身而坐。

耕希發現她被綁走了嗎?也不知道傑森現在怎樣了?他可是被打得很慘啊!還有她寶貝的光善……

童季萱到現在彷彿還能聽見女兒當時驚慌淒厲的哭喊聲,一想到那時,她的鼻尖驀地竄出一股強烈的酸澀。

小光善一定嚇壞了!雖然當時有傑森緊緊保護著,但是說不定那些拳打腳踢在混亂中也難免落到了她的身上。那麼纖細脆弱的小身軀,哪裡禁得起那些男人使勁攻擊的力道?

耕希到底發現她被綁架了沒?

或者他根本還跟羅薔薇關在會議室裡,開那些永遠開不完的會議?

童季萱忍著眼淚,將臉埋進屈起的膝蓋間,蜷縮在厚重的窗簾布幔中,悄悄洩漏自己的驚恐。

好想見他……

耕希會來救她吧?

會吧?

她不會再浪費時間了……如果老天保佑她,可以平安得救回到耕希身邊,她發誓,她再也不會放任自己的脆弱與缺乏自信,讓它們消耗了她和耕希相處的寶貴時光。

她會珍惜他的,她一定會!所以耕希,求你快來……求求你,快點找到這裡……

好像有什麼……聲音?

不知不覺間睡著的童季萱,好像聽見房門外傳來極輕微的短暫聲響,睏倦的她掙扎著從深沉的黑暗中睜開眼睛,逃離那一片朦朧。

才剛抬起頭,外面倏地響起一陣更清晰的聲響,立刻教她清醒地彈坐起身。

發生什麼事了?

是打鬥嗎?

還是綁架她的主謀終於出現了?

她繃緊了每一根神經,企圖聆聽出些許端倪,但是方纔的聲響就像是她的錯覺一般,再也沒有響起,週遭除了浪潮拍岸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

突然,她聽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就在裡面。」

心一凜,她認出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眉頭上有明顯刀疤的男人。

這麼說,不是耕希來救她,而是綁架主謀來看他逮到的肉票了?

聽見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童季萱緊張地抓起她克難組裝出的武器,悄悄湊到門邊,打算給那該死的主謀一個「震撼教育」

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是個不入流的下三一濫?連商場上的合法競爭都會讓他幹出當街擄人的勾當了,萬一對方想欺負輕薄她……

不管了,先下手為強,撂倒一個算一個!

躲在門邊蓄勢待發的童季萱,幾乎嘗到自己湧到喉間的恐懼,她努力忽視劇烈顫抖的雙手,全神貫注地緊盯那一扇門扉。

當門鎖輕而易舉地被打開,木門霍然推開的那一刻,她便盡了全力,把手中的克難電擊棒往第一個衝入的男人身上揮去。

咱滋一聲,伴隨著男人的吃痛低吼,緊張急喘的她眼看著一個高壯的身形迅速墜倒在自己面前。勝利的喜悅還來不及湧現,就被緊隨而至的困惑給取代。

奇怪……這個昏迷男人的側臉怎麼這麼眼熟?

剛毅的下巴、白皙的肌膚、英挺濃密的眉毛……

「耕希?」童季萱驚呆了,急忙丟掉手中的簡易電擊棒,撲跪在趙耕希身邊。

突地,對講機嘶嘶作響的雜訊聲響起。

驀然轉頭一望,她發現那個刀疤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噙著笑容居高臨下地瞅睇他們。

她直覺地撲抱在昏迷的趙耕希身上,徒然地想保護他。老天,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個刀疤男人不僅相貌兇惡,而且還高大精壯。

這時,對講機傳來聲音--

「威廉,不是說已經攻堅成功了嗎?怎麼突然靜下來了?」童季萱一時傻了。

這個聲音……是傑森嗎?

被稱為威廉的刀疤男似笑非笑地舉起對講機湊到唇邊,按下對話鈕。「攻堅當然是成功了,有我當內應,會有什麼困難?」

「那麼耕希到底救出季萱沒有?」

「該怎麼說呢……趙耕希被你們要搶救的那個女人給電昏了。」

「你說什麼?」

「有埋伏……季萱小心,有埋伏--」躺在柔軟床墊上的趙耕希,皺緊了眉頭夢唾似的低語,頻頻搖晃難以安枕的俊臉像是想要從無盡的黑暗中掙脫,卻久久無法成功,讓守在一旁的童季萱瞧得愧疚不已。

「你應該只是電昏他而已吧?」

循聲轉頭望去?看見威廉蹲在不遠處,興致盎然地研究她做出的克難電擊棒。

「我就知道你要那支手電筒一定有古怪,只是……電擊棒?就憑兩顆三號電池?」

看著認真專注的威廉,童季萱努力想要說服自己別怕他,畢竟人家可是救了她的大功臣。可是這個男人依舊讓她覺得不安與備受威脅,不管是他手臂誇張鼓起的肌肉,或是他眉間那一道兇惡猙獰的刀疤。

彷彿感覺到她的視線與防備,他淡淡開口,並沒有看她。「我臉上的疤痕是小時候跟爺爺在田里工作時被鑼刀劃傷的,沒想到破相後卻變成這副窮兇惡極的模樣,連應徵工廠的作業員都被人嫌長相太兇惡,倒是保鏢或打手這一類的工作源源不絕。」

威廉淡淡自嘲的笑容,讓童季萱覺得很不好意思,她朝他露出一抹歉意的淺笑,換得他不以為意的灑脫搖頭。

見他對於她只靠兩顆電池就製作出的電擊棒很有興趣,她輕輕解釋,「低電壓的直流電,只要經過震動器轉換成交流電,就可以變成高壓電的直流。原理其實不難,剛好我在房間裡找到其他東西,就克難的做出這個成品。」

「你的克難真讓我耳目一新。」他毫不吝嗇的讚賞,讓童季萱一陣羞澀。

站起身的威廉將電擊棒放在小桌子上,順手解下腰間的對講機。「耕希應該快醒了吧?這裡的任務順利完成了,外頭的安全佈署也已經很完善,我沒什麼好做的了。耕希醒來後請轉告他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絡。」

「謝謝你。」慎重點頭答謝後,她旋即又將注意力放在趙耕希身上。

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她是不是該去擇一條濕毛巾,替他擦擦汗?

「那個……」站在門邊的威廉猶豫了一下,直視著她說:「耕希他真的很重視你,在剛才的攻堅行動裡,他一馬當先急著想救你,我連攔都攔不住,請你……好好珍惜我的朋友。」

童季曹一咬著唇點點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那扇門悄悄關上。

為什麼她會這麼笨?

連一個不曾見過面的人都可以深刻察覺到耕希對她的心意,而她日日月月的和他同住在一個屋子裡,卻始終覺得他愛的是別人?

懊惱的淚水滑落她的臉頰,落在趙耕希的額頭上,成為幫助他擺脫無盡黑暗的最大推手。只見他呻吟一聲,皺緊俊眉吃痛地睜開雙眼……

「耕希,你終於醒了!」

喜極而泣的童季萱激動撲抱他的頸脖,渾然沒有發現自己纖細的身軀有一半都掛在他身上。

趙耕希重重搖晃自己的腦袋清醒回神,眼珠一轉,隨即破口大罵,「別以為你主動投懷送抱,我就會忘記是你電倒我的!」

「我……」

「別想否認,我在昏倒前有努力睜大眼睛看。你這個笨蛋,居然把急著想救你的英雄給電倒了,而且還是在我老朋友面前!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童季萱破涕為笑,「英雄?」

「不是,現在是狗熊。」趙耕希沒好氣地掀掀唇,伸手揉捏僵硬作疼的後頸。

他睜著雙眼凝視床鋪上方的雕花裝橫,忍不住在心裡暗自竊罵屋主浮誇的爛品味。

接著,他將手搭放在額頭上,靜默了幾秒後,無奈翻眼。「我好不容易才醒了,你現在又打算用淚水淹死我啊?」

伏趴在他胸口上的童季萱手捂著嘴,抽抽噎噎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哭嘛!」

其實真的不能怪她遲鈍或太笨,老是沒有察覺他的心意。試問,有哪個男人會對他愛極的女人惡聲惡氣的?況且,他還不是偶一為之,而是常常拿這種態度對待她。

如果這種態度叫做「愛極」她的話,那麼她實在不敢想像,他「愛死」她又會是怎樣的情況?

「問題是,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濕了啊。」

小氣巴拉!這個男人真的說愛她,她也不信了啦!惱火賭氣的童季萱離開他的胸膛,改趴在床邊繼續哭。

「好啦好啦,知道了。」倒是趙耕希翻著白眼無奈投降,又將她的頭移回自己的胸口上。

「不是怕我哭濕你的襯衫嗎?需不需要拿棉被擋著啊?」

「女人,你有練過是不是?眼睛一邊噴水,講話還能那麼酸,你的眼淚是不是硬擠出來的?」

「趙、耕、希!」

「別嚷了,上來。」精壯的手臂一撈,輕而易舉的將半掛在自己胸前的她整個拉靠在自個兒身上,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

忽然間的貼近與親暱竟讓她忘了哭泣,只能怔怔地眨著眼睛望住他。

「這樣好多了。」趙耕希流露滿意的笑容,俊美無儔的臉龐上乍然顯露的率直與純真,幾乎要攫走她的呼吸。

「你剛剛半拖半掛的靠在我身上,我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要被你扯歪了。」

童季萱一時傻眼。

這、這個男人就不能說些浪漫貼心的話嗎?什麼腸子?竟然在這種時候跟她提腸子?他到底有沒有神經啊?

「決定不哭啦?」

「哼!」

「既然不哭了,就冷靜聽我說吧。」

不想聽!這個渾身沒有一點浪漫神經的男人,接下來八成打算跟她講膀胱吧。

「是那個即將被我併購下來的企業老闆,叫人綁架你的。」

原本在他身上放鬆安枕的童季萱,聞言霍地抬頭看他,筆直迎上他深遠炯亮的黑眸。

「記不記得你送宵夜來找我的那一晚,曾經說過好像有人跟蹤你?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請威廉暗中幫我調查,確定對方想藉由綁架你來迫使我放棄併購案後,威廉就混進他們的人馬裡,隨時等著行動。」

默默聆聽著趙耕希的話語,童季萱感覺原本已經消褪的淚意又悄悄湧現。她輕輕咬唇,努力忍住。

「把你扯進來,我很抱歉,你一定嚇壞了。」

她竭力擠出笑容,「可是你也預先做了防範措施不是嗎?」

瞅望俊臉上明顯的疲憊和眼窩下的淡淡黑眼圈,她知道自己被綁走的這段時間,眼前這個男人的每分每秒,未必過得比她輕鬆。

突然,腦海不期然地響起方才威廉說過的話--耕希他真的很重視你,在剛才的攻堅行動裡,他一馬當先急著想救你,我連攔都攔不住。

或許,此時此刻的耕希,在歷經一場緊張驚魂之後,也和她一樣需要被安撫吧?

懷抱著無比的柔情,童季萱抿起淺笑,溫柔輕撫趙耕希瘦削的臉龐。「你的心思很縝密,行動計劃也很精準明快。」

「真的嗎?」

「真的!我才剛睡了一覺你就來了,我連害怕都還來不及呢。」

「是啊,你哪有時間害怕,你把心思都拿去做電擊棒來對付我了嘛。」

兩人不約而同回想起門扉打開的瞬間,她狠准明快的將電擊棒往他身上揮的模樣,四目相對的瞬間,忍不住笑倒在彼此的懷裡。

「我就知道我應該聽威廉的話,讓他走第一個才對。」澀澀低語的趙耕希,頗為懊惱自己生平第一次擁有當英雄的機會,卻被他的天兵前妻搞得像落難的狗熊。不過……

低斂雙眸望了望自己懷裡的她,他堅信能夠確保她的平安最重要。因為比起英雄不英雄,他更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可能性。

「對了!光善沒事吧?她有沒有受傷--」

「我們小公主平安無事,除了受到驚嚇外完全安好。」

童季實在他的懷裡放鬆下來,「得感謝傑森才行,他一定用盡全力保護我們的女兒,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安全。」

「是啊,當我在醫院裡看到那個傢伙的時候,差點認不出病床上夢囈呻吟的豬頭就是他呢。」

「你哦……我實在替傑森感到不值!」

童季萱搞起粉拳敲了他的胸口一記,被趙耕希低笑著伸手摟住。她想抽回手,他卻緊緊握住不放。

「耕希?」她抬眼看他。

「我快嚇死了!」他忽然認真嚴肅的說。

她蹙起柳眉眨眨眼,瞅看他按捺激動的俊臉。

「雖然早有防備,可是當我聽到你被人抓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害怕的當場發抖。你應該再小心一點。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小心保護你自己。」

凝望趙耕希眼裡顯而易見的驚懼,不知怎地,竟讓童季萱感到淚漣漣。

不曉得該怎麼說才能讓眼前這個備受驚嚇的男人感到心安,她心疼他眉眼間的恐懼,疼惜高傲幹練如他也會有此刻的脆弱顫抖。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安撫他,只能甜蜜送上自己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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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15 07:53:07
第十章

趙耕希的回應是立即而熱烈,他緊緊扣摟童季萱的纖腰用力將她推向自己,急切得彷彿想要將她揉進他的懷裡,從此再也不放開。

童季萱雖然感覺有些疼痛,但是依然順從的臣服。或許他們倆現在都需要更強烈熱切的東西,來取代原先的恐懼吧?

他吻得強勢而不顧一切,她則以綿綿不絕的柔情,全然接收他唇舌所傳送過來的激情、狂野與……惶恐。

漸漸地,趙耕希受到了安撫似的緩緩放柔他的吻。

循序漸進、似淺似深地,他親暱而熟稔地撩撥出她的悸動,讓她在他的綿密侵襲下悄悄逸出她的熱情。

感覺他輕輕退開自己的唇瓣,她緩緩睜開雙眼,瞬間跌進那一雙深邃如寒潭的瞳眸裡。她一時情動,伸手輕撫他俊美無儔的臉龐,濃密颯爽的劍眉、輕柔閉起的眼與英氣高挺的鼻子。

「請問夫人還滿意嗎?」他淘氣地睜開一隻眼覷她,「比起當年喊著說要娶你的趙耕希,眼前這個是不是老了一點?」

「不是老,而是成熟了。」童季萱嫣然一笑,

「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變成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成熟男人了。」

「有些地方還是沒變的。」他微微一笑。

「咦?」

他在她身下曖昧地蹭了蹭,她驀然感覺到他的堅挺直抵自己敏感的雙腿間。

她詫異地掀睫迎視他,隨即在他性感邪魅的眼神下酡紅了俏臉。

這個男人啊……

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本事,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讓她又羞又悸動。

「挑個時間嫁給我吧?」

「嘎?」他現在是在跟她求婚嗎?口氣隨便得就像在問她超市的醬油一瓶賣多少錢?

「說真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娶你了。」

童季萱簡直氣歪了。「才怪!我就證明一次給你看,讓你從此之後再也不敢小覷我--」

「不會有人成功的。」趙耕希自信滿滿地勾起嘴角覷她,「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你,就像大學的時候那樣。外頭的男人對你而言,就像動物園裡的大象,他們只有在你面前走來走去的份,絕對沒有碰你的機會。」

老天……這個獨裁邪惡的男人為什麼會那麼性感?

她嬌嗔他一眼,開始考慮自己是否應該藉由這個機會答應他的求婚?

畢竟除了他之外,她無法想像自己會嫁給別人,更不能忍受另一個男人對她做出和他一樣親暱的舉動。

說到底,她就是愛他的,深深地愛著。既然如此,就答應他的求婚吧……

現在可是由他主動開口,她只要假裝考慮一下,擺擺架子再點頭答應,這麼一來,面子裡子就都有了。若是錯過這個機會,變成日後要她想盡辦法,用鼻涕撒眼淚的哭求他娶她……

那樣子可就難看了。

心念一轉,趴在他胸前的童季萱假意咳了咳,「你剛剛的提議--」

「先忘了吧。」

她幾乎失聲尖叫,「你說什麼?」

趙耕希摟著她,忍住笑。「你幹嘛這麼激動?」

「你、你到底有沒有心娶我啊?前一秒才剛問人家要不要嫁你,下一秒就叫我忘了!你耍人啊,趙、耕、希?」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顯感受到你急切想嫁我的心意了。」

「我才沒有!」真是氣死人了,為什麼她在他面前永遠搶不到主導的優勢?分明是他開口求婚的,現在卻好像是她求他無論如何一定得娶。遇到這個擅長顛倒是非的男人,她除了舉白旗之外,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我是想提醒你,嫁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先驗貨?」

「驗什麼貨?」趙耕希沒開口,只是再度用身體在她身下蹭了蹭。

童季萱的俏臉倏地緋紅,在她還不曉得該怎麼回應的時候,他已經率先抱住她,自床上翻了個身,兩人的上下位置霎時轉換。

被他壓在臂彎間的她,感覺到那一雙炙熱的眼神和迷魅人心的獨特男性氣息,她覺得自己被一點一滴地誘惑了,意識開始朦朧起來。

「我們好久沒有像這樣依偎著彼此的體溫了。」他性感的低沉嗓音引得她渾身一陣顫慄。

「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對,我們仍然同居中!」趙耕希堅持,蒲扇大手開始悄悄地在她的嬌軀上若有似無地摩掌游移。

「記得嗎?我硬是以投資實驗室的名義,將你扣留在我的身邊。所以在我們進展到婚姻的階段之前,我強烈建議,我們必須先履行同居人的義務與權利。」

童季萱在他的臂彎間斂眸輕笑,被他撫摸過的肌膚傳來陣陣酥麻,舒服得教她醺然欲醉。

「你是說……強烈建議?」趙耕希聽出她的淺淺笑意,俯低了俊臉,卻在即將吻上嫣紅唇瓣的瞬間,忽然有一絲的停頓,性感灼炙的氣息親暱吹吐在她的唇上。

「更正,我是強制執行!」她在他懷裡嬌笑出聲,毫無異議地伸手抱摟他的頸脖。

悄悄弓起了身軀偎向他的胸前,她心悅誠服地任由他熟練地將自己領進迷魅的情慾漩渦……

熱情歡愛的氣息還瀰漫在他們週遭,倦累的兩人依偎在彼此的懷抱裡,肌膚相親的滿足,讓童季萱倍感慵懶而昏昏欲睡。

難遣愛戀的趙耕希抱擁著軟玉溫香,反而幸福得捨不得入睡,恬靜的氛圍中,只見他輕輕伸手摩挲棲靠在自己懷裡的光潔嬌軀,俯低了俊臉,眷情啜吻她纖長的頸脖與曲線誘人的鎖骨。

意識蒙嚨的她輕吸口氣,滿足地在他懷裡動了動,突地,一個念頭閃過她腦海,驚得她立刻撐起手臂霍然坐起。

「耕希,糟了!」

「怎麼了?」她焦急的看他,「沒時間躺在這裡,得趕快離開才行啊!萬一那個綁架我的主謀跑到這裡來,你不就被他甕中捉鱉--」

「麻煩注意你的措辭,你說誰是鱉?」趙耕希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你現在才想到這一點?我早就有防備了。這裡上上下下早已換成了威廉的人,否則身陷敵營的我哪有心思跟你溫存?我才不想自己在你身上忙碌的時候,背後突然被插了一把刀。」

童季萱俏臉倏地一紅。

說、說什麼在她身上忙碌?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也不害臊。

原本枕躺在床鋪上的趙耕希,嘴角噙笑細瞧她嬌羞撫媚的臉龐,極意地撐起手肘托住臉頰,微仰俊臉,滿足地凝睇眼前的好風光。

禁不起那甜蜜的誘惑,他伸手輕撫她裸捏在自己面前的粉色乳尖。

「啊!」她尖叫一聲,這才發覺自己一時不察,竟毫無遮掩地裸露身體的每一寸,連忙抓起薄被蓋住自己。

「幹嘛遮?」童季萱漲紅小臉,「會、會泠--」

「我剛才給你的溫暖還不夠嗎?或者乾脆再來一次?」趙耕希霍地起身壓向她,童季萱直覺地撒著被子往後退,直到背抵在床頭,再也退無可退。

她羞怯地掀起眉睫凝視他,瞬間墜入那一雙深遠澄澈的黑瞳裡。

在親暱而灼炙的眼神注視下,她悄悄蜷起了腳趾,渾身泛起一陣顫慄。「你別鬧了行不行……」

噢,老天!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堅定,反倒像是欲拒還迎?

嬌羞咬唇伸手擋住他越來越欺近的精壯身軀,她轉了轉眼珠,連忙變換話題。

「你賴在這裡悠哉偷閒沒關係嗎?公司那邊--」

「有傑森頂著。」

「傑森?你叫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去公司坐鎮?」

「哪有身受重傷?那傢伙只是被打成豬頭而已呀。再說,急診室的醫生說他可以回家休養了,我就叫人把他搬去公司嘍。」

「沒問題嗎?誰知道綁架我的主謀會趁這段時間又搞出什麼花樣,傑森有辦法掌握公司的狀況,同時應付突如其來的難題嗎?」

「可以啦。」趙耕希率性揮揮手,繼續窩回鬆軟的床鋪。

「你以為我會輕易將公司的決策權交給一個外行人處理嗎?別以為那個傢伙只會混吃等死當你的事務經紀人,除了我之外,能夠精準掌控公司營運狀況的人,非傑森莫屬。」

傑森真的這麼厲害嗎?

抓著棉被的童季萱思索了一會兒,開始有些相信。仔細想一想,很多關於耕希公司的近況,甚至是耕希在忙什麼,都是傑森告訴她的啊。

「我在你身邊,不准你去想那個死外國人的事!」趙耕希強悍地伸手一擾,輕而易舉地重新將她抓回懷裡一起躺著。

「既然傑森的能力那麼強,你為什麼不乾脆叫他去公司幫你的忙?你把自己累得半死,卻放一個經營奇才整天無所事事,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

「啊?」

「我安排傑森做的,就是我認為跟工作一樣重要的事情啊。」緩緩俯低俊臉湊近她的臉龐,他在即將吻上她的剎那靜止下來,沉聲輕語。

「你為什麼會不懂呢?在我認為,待在你身邊照料你,這項工作就和我的事業同等重要。」他說得輕柔低沉,童季萱卻聽得激動深刻,當他輕輕退開的瞬間,她早已感動得熱淚盈眶。

「不要再讓我覺得自己很笨了好嗎?我發現我總是解讀不出你拐彎抹角藏起的安排與心意,這讓我感到很挫折,也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根本配不上你,可是我又矛盾得……捨不得放棄你。」

「嘖,你想放棄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呢。」他的狂妄惹笑了她,她甜蜜撲進他的懷裡,破涕為笑。

「那麼……笨女人,我想你一定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傑森這麼信任吧?」

她在他的胸前悄悄抿笑,緩緩揚起臉龐瞅睨他。

「你讓傑森和你的家人住在一起朝夕相處,又放心把你最珍愛的女兒托給他照顧,現在就連公司的經營權都安心交給他處理,」童季萱衝著他甜甜一笑,「除了傑森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弟弟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趙耕希詫異地睜大雙眼,「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童季萱難掩得意,眉飛色舞的神情讓趙耕希著迷不已。

「事實上,你們兩人的五官跟氣質有很多相似之處,只要用心觀察過就不難發現。你瞧,其實我也不至於真的笨到哪兒吧?」

趙耕希萬萬沒想到,他想與童季萱重新步入禮堂,正式終結「離婚同居中」的荒謬關係,居然會這麼難。

最大的阻力,竟來自於他最寶貝的光善小公主。

「要跟爹地結婚的人是我,第一次已經給媽咪了,現在輪到我了!」客廳裡,搶手的新郎候選人與心愛的同居人無奈地隔空對望一眼,實在覺得好氣又好笑。

而這時,那個金髮藍眼的外國人還一派悠哉地坐在沙發角落蹺腳剪指甲,看得苦主趙耕希實在覺得很礙眼,忍不住抓起桌上的柳丁,一把扔了過去。

「哎唷!」傑森憤慨的眼神倏地射來。你幹嘛啦?老子剪個指甲也礙到你哦?

過來幫忙當說客啊,你這個飯桶!趙耕希的銳利雙眼也毫不留情地掃了過去。

傑森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動尊臀,湊到趙光善身邊,「小丫頭,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啊。那個時候你看見媽咪被壞人抓走,還一直哭著說,只要媽咪能夠趕快回來,你就會把爹地讓給她。現在你媽咪回來了,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好啊好啊,這個切入點很不錯!一旁的趙耕希嘴角噙了抹笑,正準備暗自竊喜的時候,就見女兒一臉為難地看了看大家。「可是我現在後悔了啊!小草老師說我們年紀還小,所以常常後悔自己說過的話是正常的。」

傑森低頭望著眼前這一張純真懊惱、大眼眨巴的認真小臉,忽然激動撲抱趙光善的小小身軀。

「沒關係,你隨便亂說什麼都沒關係!像你這麼可愛又漂亮的小公主,就算殺人放火都可以被允許啦!」

趙耕希當場氣得抄起桌上的芒果就往他的後腦丟。

幸虧傑森叔叔有練過,事先預知它的走向,及時閃了過去。

「你才教人放火咧!死外國人,別亂教我女兒。」真是氣死他了,還有什麼能扔的?像是看出了趙耕希左右梭巡的用意,童季萱輕笑著遞出手中的東西,笑容爛漫宛若天使。

「試試看我剛完成的新款電擊棒吧,是威廉拜託我做的,我還愁著沒有人可以當實驗品呢。」

「哇,你們還是幹什麼?」

「我們這個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趙耕希拿著電擊棒朝傑森的一頭金髮劃了劃,嚇得他忍不住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小丫頭,其實讓你媽咪先跟爹地結婚也沒什麼不好呀。」

「可是這一次應該輪到我了欸!」

「你就再等等嘛,誰知道你爸媽以後還會不會離婚。」

趙耕希手中的電擊棒忽然冒出啪滋啪滋的聲音,嚇得傑森趕緊改口。

「你現在還小啊,小草老師有沒有跟你們說,小朋友只能夠手牽手去溜滑梯,其他進階的活動一律不許做。」

趙光善認真地搖搖頭。

他假裝沒看到,「所以啦,在你長大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要靠你媽咪來「按捺」你爹地啊。」

童季萱霎時羞紅了臉。「傑森,你別亂說!」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哪一句話講錯了?」傑森繼續將注意力放在認真聆聽的趙光善身上,「再說,你爹地媽咪有沒有結婚其實都沒差,你可以跟媽咪分配時間享用你爹地啊。」

「什麼叫做分配?」

「分配就是,早上的時候你可以將你爹地挖下床叫他送你去上學,晚上你要睡覺了,就叫媽咪把你爹地抓去用。」

「就像現在這樣?」

「聰明,就像現在這樣。」傑森疼愛地輕擰小女孩嬌俏的鼻尖,「所以你瞧,你爹地媽咪有沒有結婚其實對你來說都沒差啊。」

可愛的小臉蛋開始陷入審慎的思考中。

「讓他們結婚,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傑森賊笑兮兮,「如果你爹地不乖的話,你媽咪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打斷他的腿。你現在還小,沒什麼力氣打人,所以這種教訓你爹地的工作,當然就要你媽咪來做嘍!」

「媽咪,如果爹地不乖的話,你會幫我教訓他嗎?」

童季萱笑咪咪的回答,「當然,我會盡力的。」

趙耕希忍不住皺起俊眉,瞟了老婆一眼。

這一頭,就見趙光善認真思考了幾秒,接著抬頭滿意瞇眼笑看自己的父母。「好吧,聽起來好處好像很多,這一次就讓你們繼續結婚吧。」

繼續結婚?

趙耕希與童季萱對望一眼,無奈地蹙眉輕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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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5-15 07:53:37
尾聲

身穿美麗白紗的童季萱,手拿著清新典雅的捧花,靜靜坐在新娘休息室的窗邊,外頭樹梢上啁啾鳴叫的小鳥,彷彿預先為她吟唱悅耳的結婚進行曲。

宛如合唱般的清脆鳥叫聲,在無意間勾起了她記憶深處的某個片段,她輕輕掀開覆蓋的白紗,微側著螓首望向陽光明媚的窗外,漸漸陷入了過往的思緒……

一個炙熱悶濕的午後,向來習慣早到的童季萱,趴坐在學生會辦公室的窗邊,等待著所有人的集合到來。

完全停滯不動的悶熱空氣讓她昏昏欲睡,即使頭頂上的電風扇賣力的轉動著,依舊吹不走逐漸征服她的瞌睡蟲。

突然,樓下傳來一股騷動擾醒了她。被打斷清夢的她微惱地拿起桌邊的黑框眼鏡戴上,發現一群環肥燕瘦的女生,正興奮包圍一個高大頗俊的身影。

原來是他啊……

趙耕希,大學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各校女生口中的經典傳奇。

窗邊的童季萱彎起手肘撐托自己的下頭,居高臨下地隔著距離瞅望他。

如果不是因為被推派出來參加學生會的活動,她根本不會和這種風雲人物有任何交集。但是說交集,又太言過其實了,事實上她壓根沒有跟趟耕希說過話。

在學生會相處了近一個月,或許,他根本沒有發現有她這號人物存在吧?

無所謂,她不在乎。

反正她完全不懂得要怎麼應付這種天之驕子,所以離他遠遠地,是對的。再說他的身邊始終跟著美麗的校花羅薔薇,雖然他一直沒有承認他們兩個是一對,但是她總認為,這或許就是趙耕希保持身價的伎倆吧?

算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忍住想要再看趙耕希一眼的衝動,童季萱取下鼻樑上的眼鏡,繼續趴在桌子上悠哉午睡。

上方轉動的電風扇咱答咱答地規律作響,她也不曉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恍惚間,一種類似電子遊戲機的滴滴聲響近在身邊,她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一張白皙俊秀的臉龐驀然映入她的眼簾,像圖畫般的完美,如雕刻品般的精緻。

童季萱以為自己在作夢,怔怔傻傻地衝著他直笑。

「你還沒睡醒啊?」抓了張椅子坐在她正對面的趙耕希,淡淡瞟了她一眼,注意力隨即又轉回手中的遊戲機。

「你的聲音好好聽哦!」

「我確定你還沒醒。」

「為什麼?」

「因為你從來不會主動跟我說話。」趙耕希叉瞄了她一眼,這一次,深遠的瞳眸裡依稀帶著淡淡的惱怒。「不過沒關係,我幫你清醒一下。」

「你要怎麼做……啊!好痛、痛--」突然被他拉扯臉頰的童季萱咿嗚低叫,完全清醒了。

她哀求著拜託他鬆開手,揉著腮幫子、嘟著小嘴嘀嘀咕咕,竟分不清此刻被他捏過的臉頰,究竟是疼痛還是酥麻。

「你為什麼想當發明家?」

「咦,你怎麼知道?」

趙耕希翻了翻白眼,「第一次自我介紹的時候,你有說。」

「你有認真聽我說話?」

他冷淡睨她,「你覺得我的耳朵像裝飾?」

「不是啦……」沒來由地,童季萱暗自感到驚喜與開心,這毫無理由的情緒反應讓她不得不小心掩藏。

「我看過一篇報導,有人利用兩顆三號電池跟一些小東西就能夠做出一支擊退壞人的電擊棒,我覺得不可思議也很有趣,所以我開始對發明東西感到有興趣。」

「哦。」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呆呆的笨女人眼睛也會發光耶!「那麼你最想發明的東西是什麼?」

童季萱靜靜凝視眼前這張完美的俊顏,那兩道英氣濃密的劍眉成功淡化了那張面容的陰柔俊秀……

「我想發明可以探測人心的機器。」

「哦?」

「因為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原本對著遊戲機認真打怪的趙耕希停頓了幾秒,緩緩轉頭瞅視她。

嫻靜清秀的臉龐上有著淡淡的認真,雙頰暈散著若有似無的可疑紅雲……這一切的一切,沒來由地教他心情大好。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乾脆我來贊助你吧?」

叩!叩!

敲門聲喚回了童季萱的思緒,手握著捧花的她轉頭望向門口,看見自己的新郎打開房門,英姿颯爽地朝她走來。

一時間,充實的幸福感滿溢她的胸口。

「準備好了嗎?」

「好了。但是在典禮開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興致濃厚的趙耕希輕擁著嬌妻,俯首貼耳湊近她的唇邊。

「老公……其實,我已經暗戀你很久了!」

低沉磁性的笑聲輕輕迴盪在他們兩人之間,趙耕希愛戀地俯低俊臉,封吻她的唇--

「彼此彼此,老婆!」

--了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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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匿名  發表於 2015-5-15 07:54:00
高空彈跳般的心情 官敏兒】

終於完成了這本稿子,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紀錄一下過程中的一些心情。

一開始拿到套書的企劃時,坦白說我不曉得該怎麼寫。說我排斥嘛,好像也不至於到那種地步,但是對它完全沒有任何想法……這一點是肯定的。

有時候寫套書的挑戰就在這裡,分配到作者手中的題目未必是自己擅長的,必須在既定的框架中不離主題的寫出自己的東西,其實很有趣!

而這一次,徐娘在一開始幫了我很大的忙,至少幫助我把人物關係的架構設定轉換成我能接受的。若是連作者自己都感到矛盾困惑,在這種情況下硬要寫出一本稿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讓它變成一場災難。

在寫稿的期間發生了一些事,老實說,我流的眼淚比得到的愉快還多。

養了八年的哈士奇--可樂不見了,被人整整帶走了四天。後來是我姊姊提議去找里長調閱附近路口的監視器畫面,輾轉才找到那個把我的寶貝帶走的鄰居,發現可樂早已被他們悄悄帶去另一個地方打算豢養。而這些人還不斷辯解說我找上門的那一天,他們正準備把狗送去清潔隊。

在可樂走失的四天裡,我就像個眼淚沒有掛緊的傻子,門口一點聲響就會讓我自電腦前面跳起來,衝出去察看是不是老天幫我把寶貝帶回來還給我了?

在這裡誠心敬告那些帶走別人寵物的人,不管你們是不是有心的,請不要這麼做!寵物不是東西,它們是有生命的,與飼主朝夕相處是有互動與感情的。

寵物不見了,跟你丟掉一隻表、一個錢包或是一輛腳踏車不一樣,它們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可樂平安回來了,但是感覺得出它也因為這次的走失在心裡受到影響。它變得很沒有安全感、很粘人,即使我的電腦房熱呼呼的,它也寧願窩在我身邊吐舌頭。

動物也是有知覺的,所以擅自帶走別人寵物的人啊,請別以為你們帶走的只是一隻貓或狗,你讓它離開了它習慣的環境,對它而言可能是一種傷害!

在即將結束稿子的前幾天,我意外發現一些事,一些會改變家人關係的事情。

我既震驚又錯愕……又憤怒!

總覺得寫這本稿子的期間,心情就像歷經一次又一次的高空彈跳,疲乏的讓我有些腿軟。

暫時拋開這一切,我要先奔向我可愛的床!

人老了,熬個夜冒出來的不只是黑眼圈,還有內分泌失調的滿臉痘!×的,老娘青春期的時候都沒長出這麼多痘子,它們簡直是在挑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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