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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min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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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九城君]九流閑人(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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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6 22:32:4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二章 誰為誘餌
  施法從被收入黃泉幡的德魯依神識碎片中,知道了情後,徐長青的內心激盪不已,同時也生出了新的疑惑。

  他之所以內心激盪,是因為蜃氣珠所展示出來的力量遠遠比書中記載的內容還要神奇。如果能夠得到蜃氣珠,再創出一門配合道心境界的法門,那麼他就有可能省去金丹大道到飛昇大道這段漫長的仙凡逆變時間。

  至於新生的疑惑,主要是針對老人法羅。原本以徐長青的估計,老人不但對小鎮十分瞭解,也對小鎮的蜃氣珠非常熟悉,肯定是小鎮裡的人,甚至可能是那個偷走蜃氣珠、引起小鎮災難的德魯依叛徒。然而,從那些用密法抽出的神識碎片中,徐長青看不到這些德魯依對老人的極度仇恨,也就是說他們只是把老人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入侵者。

  這樣一來,老人法羅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畢竟當年那個叛徒是將此物獻給西方教會,東西也被放到了西方教會的總部梵蒂岡。而以老人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在徐長青看來,他在沒有獲得蜃氣珠、提升實力之前,是絕對無法去到梵蒂岡偷蜃氣珠。如此一來,老人的身份很可能就是西方教廷安排在除魔獵人組織的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

  在理清出一些頭緒之後,徐長青眼中多了一絲興奮之情,將祭在頭上的黃泉幡重新握在手中,站起來,邁步朝老人離開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就在徐長青離開後沒有多久,數股旋風突然在那塊焦黑的土地旁刮了起來,地上的綠草也被捲起,盤旋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個近似人的形狀。在草人完全成形之後,風又突然停止了,而在風中不斷盤旋的草也紛紛飄落下來,一個個實實在在的人出現在了草人的位置上。

  這些人身上全.都穿著一件看上去非常簡陋的長袍,在長袍的背面用一種天然的染料勾畫出一個枝節交錯的花環,看樣子也是小鎮德魯依教徒。其中一個手中握有木杖的德魯依教徒將頭上的兜帽取下,看著徐長青離開的方向,眼中的神色顯得非常怪異,不但沒有一絲仇恨,反而有一種期待和擔憂。若是徐長青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個德魯依教徒就是小鎮旅館老闆,只不過此刻旅館老闆的氣質不再是那種商人的市儈,反而多了那麼一絲神聖和肅穆。

  在這些德魯依教徒出現.的時候,朝天坑趕過去的徐長青便立刻有所感應,停下了腳步,朝後面看了看。他感覺到在剛才戰鬥的地方,多出了七八股強大的力量,每一股力量都一點也不比被他收入黃泉幡的德魯伊教徒差。只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卻是身後這些德魯依並不像是懷有敵意,而且他們身上的力量氣息也與剛才那七名德魯依截然不同。剛才那七名德魯依身上力量非常暴戾狂燥,與德魯依的自然之道有些背道而馳,而現在這幾名德魯依身上的氣息則顯得更加平和安寧,其中還蘊藏有一絲木靈之氣,更加附和德魯依的根本教義和修行之道。

  徐長青見這.幾名德魯依並沒有阻攔的意思,而且很快又退回到了外圍的白霧之中,於是也沒有節外生枝,繼續施展身法向前趕去。以鬼魅神行的速度,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天坑旁邊,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老人法羅竟然沒在這裡。

  「人呢?難道就在剛.才那一會兒,他就打破屏障進到裡面去了?」徐長青施展神念在周圍查看了一番,又召出戰鬼在周圍尋找生氣,可是依然沒有找到老人法羅,唯一的線索是在靠近天坑那層蜃氣屏障附近有施法破壞的跡象,似乎老人找到了能夠輕易破除屏障的方法。

  徐.長青仔細查看了一下地面的痕跡,又朝屏障打出了幾道屍氣,試探蜃氣屏障的強度,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在試探過後,他發現這天坑的蜃氣屏障就如同普通的霧氣一般沒有絲毫阻攔,幾道屍氣很輕易的就打穿了過去,一點也沒有小鎮外那股蜃氣的強大排斥力。如果這層屏障的力量和小鎮外的蜃氣白霧一樣,對他而言倒是容易對付,畢竟有先例可以參考。但現在這股蜃氣力量變得截然不同,而且無從試探,彷彿虛無似的,這在他看來是最糟糕的。

  在試探無果後,徐長青沒.有急著闖入屏障之中,而是站在屏障外面招出一個黃泉戰鬼,然後取出一根紅塵繩一端夾在手指上,另外一端打了一個連心結,施法融入戰鬼體內。

  「.上觀青冥,下看九幽,通達天地,護體固形,靈威鬼尊急急如律令!」徐長青手呈劍指,夾住紅塵繩的一頭,口中法咒,以天屍訣推動屍氣,施展鬼修之法。在法術施展出來後,一股陰煞之氣從劍指湧出,順著紅塵繩,沒入戰鬼體內。隨後戰鬼身上閃過一道青黑色的光芒,形體立刻隨之變化,直到陰煞之氣完全融入黃泉戰鬼體內,戰鬼外形和氣質就變得和徐長青一模一樣,成了他的一個臨時的法相分身。

  在戰鬼形體凝固之後,徐長青以紅塵繩為引,施展法訣,控制著戰鬼走入了眼前的蜃氣屏障之中。此刻他的部分心神也在紅塵繩的法力保護下,沒入戰鬼之中,並且以戰鬼之體感覺著周圍蜃氣力量的變化。

  戰鬼分身進入蜃氣屏障之後,就如同進入了普通的白霧似的,既沒有力量對其壓制,也沒有出現什麼幻境,很快他就站在了天坑邊緣。雖然在天坑下面一片漆黑,但是透過戰鬼的眼睛,依然能夠做到一目瞭然。

  在天坑下面,沒有任何植物,只有一片長槍林立的石筍,一些看上去像是蜘蛛或是螞蟻之類的東西在石林中間湧動著,除了石林中間一小塊空地以外,幾乎覆蓋了整個天坑底部。在石林中間的空地上有一個可以容納一人進出的圓洞,一股股濃密的蜃氣白霧從洞中飄出,沒入蜃氣屏障之中。雖然戰鬼無法感到那些蜃氣白霧到底有多強,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股蜃氣白霧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一番查看無果後,徐長青又控制著戰鬼躍入天坑內,++塵繩的長度,在落到一半後就停了下來,不得不將其收回。雖然經過戰鬼的嘗試,眼前的屏障並無危險,但是向來小心謹慎的他還是感到有些古怪,臉上不由得多了一絲猶豫之色,在屏障外側來回走著,考慮是否要貿然進入。

  猶豫再三後,徐長青停下腳步,看似在施展法術一般,運轉屍氣在面前畫了一道符咒,並且將其打入體內。當符咒融入他的身體後,他全身立刻閃耀出一陣耀眼的血色光芒,隨後光芒逐漸減弱,他手中的黃泉幡也融入光芒之中,最終變成一層護法靈光籠罩在其週身。

  似乎做好準備的徐長青深吸口氣,邁步走入了眼前屏障一半的蜃氣白霧之中。雖然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應對的準備,隨時都能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可是蜃氣白霧的變化似乎並不如他所料。在他走入蜃氣白霧裡面後,周圍的一切沒有一絲變化,就好像身處在普通白霧之中似的,沒用多長的時間就走到了天坑的內側邊緣。

  站在刀削一般的峭壁邊上,徐長青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底部,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白霧,眼中的光芒顯得有些凌厲,彷彿想要尋找什麼似的。在掃視了一下周圍後,他的視線再次停留在天坑底部,這會兒他沒有顯得多麼猶豫,很快就做出決定,飛身躍下了天坑。

  在徐長青有心戒備下,飛落下去的速度並不快,他始終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變化,可是一切都太平靜了。不過這種平靜的氣氛很快就結束了,直到他落在天坑底部的石筍尖部,讓他戒備已久的襲擊才姍姍來遲。

  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陡然出現在徐長青的周圍,這股力量不但猶如萬斤巨石壓身,而且對徐長青的功訣道法形成一種禁錮,令他猶如常人一般跌落到了天坑底部。

  在天坑底部密集的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古怪蟲子,其中有長著人臉的大蜘蛛、火紅如玉的螞蟻、三條蟄尾的黑鐵蠍子等等。這些毒蟲們彷彿飢餓了一個世紀,在徐長青落到底部的同時,附近的毒蟲便立刻朝他撲了過去,並且整個底部的毒蟲彷彿都收到了某種信號,朝這邊湧了過來。

  徐長青在落入底部的那一刻,便想要施展法訣抵抗,可是他體內的力量完全被天坑中出現的力量壓制住,如同死水一般,絲毫沒有運轉的跡象。還沒等他想出辦法,那些毒蟲便猶如烏雲似的將他蓋在了下來,無數尖利的毒牙蘊含著獨特的力量輕易的刺穿了他那堪比鋼鐵的堅韌皮膚。每一隻突破皮膚防禦的毒蟲都將它們身體裡面積累了無數年的毒汁一股腦的注入他的體內,這些毒液令他的身體瞬間僵直,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天坑周圍的蜃氣白霧也席捲而起,好似長蛇一般將徐長青連同其週身的毒蟲盤繞起來,形成了一個霧狀的圓球。從底部洞口湧出的蜃氣白霧此刻也改變了方向,一股腦的湧向圓球,不斷加強圓球裡的力量,務求讓徐長青徹底失去反擊的能力。

  就在蜃氣白霧以及毒蟲的攻擊全都放在了徐長青的身上時,原本籠罩整個天坑的霧氣屏障也逐漸消失,此刻的天坑就像是一座不設防的房屋,任由他人進出。

  這時,在天坑外出現了一個怪異的地方,一團蜃氣白霧並沒有隨著整個霧氣屏障一起圍困徐長青,而是停留在原地,不斷翻滾,逐漸形成人形,最終剛才消失的老人法羅又重新出現。此刻老人法羅完全變了一副模樣,臉上的皺紋減少了許多,而且佈滿了圖騰一般的花紋,蜃氣珠懸浮在他的前額,一股股的蜃氣湧入圖騰之中,令他的眼睛變成了兩團光芒。此外,他整個人也顯得年青了不少,身體不再像是之前看到的那樣瘦弱,從裸的衣服間隙可以看到老樹虯結般的肌肉,這使得他身上多了一股強者氣息,與他在除魔獵人組織的身份更相符。

  「愚蠢地東方人。即便擁有再強地力量。也只配給我們高貴地雅利安人充當誘餌。」老人臉上浮現出充滿輕蔑與不屑地冷笑。隨後雙眼射出兩道光芒。彷彿航船地探照燈一般在天坑底部掃過。查看是否還有危險存在。在徹底檢查過一遍後。老人略顯放心地點了點頭。跟著身體飛騰而起。彷彿飛翔地鳥兒一般在空中滑過。穩穩地落在了天坑中間地洞口處。

  或許是感覺到了洞口中湧出地力量。老人地表情顯得格外興奮。眼中也出了極度地貪婪之色。雖然內心湧動無比。但是老人也是個極度小心警慎之人。在仔細查看沒有發現危險之後。才縱身躍下了眼前地這個狹窄地洞穴。

  就在老人躍入洞口後沒多久。七八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洞口附近。這七八個正是被老人法羅當做誘餌地那些除魔獵人屬下。原本應該針鋒相對地北歐大漢諾丁帕諾和老獵人維安此刻雖然依舊稱不上融洽。但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緊張地氣氛。包括桀驁不遜地北歐大漢在內。這裡地除魔獵人似乎都以維安馬首是瞻。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維安身上。等他做出決定。

  維安看了看四周詭異地石筍林。眼睛最終落在了困住徐長青地蜃氣霧球上。眼睛微微一瞇。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麼強地東方修行者也逃不過陰謀算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都一樣。不過是一枚棋子。」隨後歎了一口氣。轉頭朝身旁臉色有些蒼白、帶著眼睛地棕髮女孩說道:「傑蜜麗。你確定法羅是跳到這個洞裡面去地。」

  發女孩將有些往下掉地眼睛架了架。然後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是地。維安大人!在灰袍議長大人身上做地標記是在這裡消失地。洞口地力量太強。隔絕了我地意念力。我無法再跟蹤下去。」

  維安稍微想了想。吩咐道:「傑蜜麗。你地力量不適合戰鬥。你現在立刻離開這裡。回維也納報告給大議長。就說法羅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會按照計劃行事地。」

  「我離開?」傑蜜麗愣了愣,立刻急聲問道:「要是我離開了,那各位大人怎麼離開迷境呢?還有迷境裡面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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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6 22:34: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三章 黃雀黃雀(
  不必管我們,你的能力不足以帶我們全部脫離迷境,們需要做出必要的犧牲。」一旁的諾丁帕諾表情肅穆,斬釘截鐵的說道:「當我們成為除魔獵人的那一刻就應該已經想到了會有死亡的那一天,現在好不容易讓法羅這個老傢伙顯出原形,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如果我們不能在老傢伙之前搶到迷幻珠,我們也要阻止老傢伙得到它們,甚至不惜同歸於盡。」

  在說這番話的同時,諾丁帕諾身上湧出了一股決絕之氣,同時周圍的人也神色堅定的點頭贊同。

  傑蜜麗臉上浮現出傷感之色,急聲說道:「要是各位大人都……,那組織怎麼辦?」

  「這點大議長早就有所準備了,你不用擔心,這也不是你該擔心的。」一直面無表情的中年女人卡桑德拉臉上浮現出一絲少有的溫柔,伸手摸了摸傑蜜麗的頭,說道:「傑蜜麗,你要記住,即便除魔獵人只剩下一個人,組織也會存在下去,我們能夠存在千百年,靠的並不是人,而是組織的精神。」

  就在說話的這會兒,腳下的大地突然劇烈震動,離他們不遠處的蜃氣霧球劇烈翻滾,不斷的有一股血光從裡面激射出來,所過之處,無物不摧。看樣子困在霧球中的徐長青正在想辦法脫困,其揮出來的力量令到這些除魔獵人深感震驚,顯然徐長青的實力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面對獵物的強力反抗,蜃氣珠也做出了應對之策,從洞穴內湧出的蜃氣白霧逐漸由淡轉濃,一層層的鞏固蜃氣霧球的防禦,很快得到支援的蜃氣霧球又恢復了平靜。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如果我們還活著的話,回維也納總部再慢慢說吧!」老除魔獵人維安見此情形,臉色微變,拍了拍傑蜜麗的肩膀,便立刻轉身躍下洞穴。周圍其他人也陸續縱身躍下,最後一個卡桑德拉正準備躍下去的時候,停了下來,從腰包裡取出了一把精美的小刀,遞給傑蜜麗,說道:「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把這把小刀交給伯納休,告訴他,我依然愛著他。」

  完,她便縱身躍下了洞穴。女孩傑蜜麗似乎意識到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手中緊握著小刀,臉上堆滿了傷感,眼淚在眼眶中滾動硬是被她強忍這沒有掉下來。很快她就從傷感中恢復過來,將小刀收好,隨後眼睛微微閉上,像是在運功似的。當她的眼睛再次張開的時候,眼睛已經變成了兩個深邃的黑洞,同時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了她的腳下,慢慢的將她吞噬進去,直到一切消失,又恢復平靜。

  如果徐長青看到這個叫做傑蜜麗的年青除魔獵人施展的力量的話,一定會大感驚訝,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完美瞬移之法,那種能夠破除任何封界的空間瞬移。

  一**心懷算計的人在天坑中出現之後,這股勢頭似乎並沒有停止的打算,一股旋風從天坑外吹了進來,旋風中的雜草又重新組成了之前徐長青所感覺到的那幾個修為高深的德魯依教徒。他們站在洞口,似乎有些猶豫是不是應該也跳進去。

  為的旅館老闆瞪著眾人,沉聲說道:「這個機會我們等了上百年,如果這次沒有成功的話,後果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吧!已經有十年小鎮沒有新生的嬰兒了,而且我們的壽命也越來越短,我才三十歲,但我已經感覺到生命正在快速流失,能不能撐過今年都成問題?難道你們真的想要所有人都死光了,才能夠下定決心嗎?」

  「維克多。你說得太過了!如果我們沒有下決心地話。也不會同意你地計劃。把消息洩露出去。故意打開一個缺口。引這些除魔獵人過來。」一個鶴老人怒目瞪著同伴。說道:「為了你這個該死地計劃。我們家已經搭上了兩個人。你還說我們沒有決心?難道一定要……」

  「佛瑞克。不要說了!」站在旁邊地一個老婦打斷了老人地話。轉頭看著旅館老闆。說道:「我們幾個地時間都不多了。難道還要繼續這種無意義地爭吵嗎?既然我們來了。就都沒有打算活著離開。大家猶豫也只是因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迷幻珠賦予了大家強大地力量。保護大家。讓我們一族能夠在各個勢力地夾擊下存活下來。現在要是失去了迷幻珠。我們無法想像要如何抵抗那些神靈勢力。或許等待我們一族地也是毀滅。」

  「即便毀滅也比現在慢慢地等死要好。至少我們抗爭過。」旅館老闆冷冷地說道:「這個魔鬼之所以給我們力量。保護我們。只是把我們當成了牛羊來養。無時無刻不在汲取我們地生命。現在它已經警覺了。開始控制我們地人變成它地戰鬥傀儡。剛才被那東方人殺死地諾維斯就是最好地證明。如果現在不毀滅它地話。那麼毀滅地就是我們。至於力量。難道我們遠古地祖先們也需要依靠其他魔鬼才能獲得力量嗎?我們德魯依地力量就來自自然。就來自這個天地。什麼時候教義上說我們地力量來自兩枚魔鬼一般地珠子了?」

  面對旅館老闆一連串地質問。其他人臉色都變得格外難看。雖然他們全都明白旅館老闆所說地是事實。但是內心深處都還是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些猶豫。

  見到族人如此。旅館老闆心中也清楚他們這是被得自迷幻珠地力量所迷惑。於是面露決絕之色。說道:「你們繼續考慮吧!我用生命來捍衛我們德魯依一族地尊嚴。」

  完,他便沒有在理會族人,縱身躍下了洞穴。旅館老闆的做法似乎起到了作用,其他人很快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看到彼此釋然的神色,相互對視一笑,陸續跳下了洞穴。

  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有蜃氣霧球不時的衝出一道道血光,看上去徐長青很難從裡面脫身出來。不過,在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後,天坑的底部突然出現了一陣水波般的漣漪,並且在漣漪散開的同時,所有的石筍全都被上面附著的力量震碎,而應該被困在蜃氣霧球中的徐長青卻從漣漪中心的地下冒了出來。

上去已經脫困的徐長青顯得有些狼狽,不但衣衫破損亂,就連萬年不變的殭屍青面也像是受傷了似的多了一絲青黑之氣。雖然如此,但他的表情並沒有出任何難色,反而多了一絲欣喜,彷彿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似的。

  「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功夫!」徐長青轉頭看著身旁不遠處的蜃氣霧球,又看了看周圍,略顯自嘲的笑道:「沒想到要破解這個蜃氣迷境如此簡單,簡單到舉手之勞,實在可笑、可笑啊!」

  說著話,便看到他抬起手來,一團金銀兩色、拳頭大小的水珠懸浮在手掌上。當這團水珠出現的時候,便對蜃氣霧球傳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那些看似有影無形的蜃氣立刻像是撲火的飛蛾一般一股腦的往水珠湧過來,瞬間就被水珠吞噬吸收。

  「九天弱水!沒想到九天弱水竟然能夠克制蜃氣!」看著蜃氣一點點的被吸收,感覺到周圍的禁錮之力逐漸消失,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徐長青也不由得心生感歎道。

  這團金銀二色的水球正是當年徐長青在南京從魔道邪修玄太歲手中得到的靈物九天弱水。當年從南京老山一戰中,徐長青得了不少的好處,不過大部分的靈寶法器如陰娘子的太陰輪、赤魔君的刀盾等,全都重新祭煉了一番交給了黃家兄妹和鄭玄三人,只留下了這九天弱水。

  當年徐長青之.所以留下九天弱水,也是因為這件靈物可融會天下真元,破天下護身**的奇特功效。再加上它乃是九地精金與玄陰地氣的精髓,對銅甲屍分身的修煉有著莫大的好處,所以一直都被當做一個修煉靈寶封存於銅甲屍的屍丹中。他以九天弱水中蘊藏的玄陰地氣平復旱屍火的燥性,又以九地精金之氣錘煉屍身,絲毫就沒有將它當成過一件鬥法用的靈寶法器來祭煉,更未曾想到過它竟然會是蜃氣珠的剋星。

  這時,已經蜃氣霧球最.外圍的那層蜃氣已經全部被九天弱水吸收一清,出了裡面密密麻麻、糾結在一起的各種毒物。見此情形,徐長青立刻朝九天弱水打出幾股屍氣,隨後心神控制著它祭於天坑洞穴頂端,將從洞穴中湧出來的蜃氣白霧攔截起來。在九天弱水封住了蜃氣白霧的源頭之後,一股看上去非常淡薄的蜃氣從天空、從四周被九天弱水的吸力拉扯了下來,周圍的景色在失去了蜃氣支撐後,也隨之變化。

  天坑逐漸消.失,變成了佈滿碎石的坡地,草原也還原成了雪地,周圍的景色變成了一座未知高山的頂峰,唯一不變的就是在不遠處的那個蜃氣源頭的洞穴。此刻寒風籠罩了整片天地,厚厚的積雪覆蓋了整個山頭,放眼向四周望去,透過稀薄的雲霧只看到連綿不斷的山脈,綠匆匆的草地和松林密密麻麻的遍佈在山腳下,沒有一絲人煙。

  徐長青對周圍景色的.變化並沒有表出任何的驚訝,就像他早就已經曉得剛才一直都在幻境之中似的。當幻境消失,他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蜃氣珠還有天地騰挪之力,不知不覺中將人移到了千百里外,看來把它稱為凡塵第一妖邪靈寶毫不為過。」.

  說著話,他又轉頭看了看依舊緊緊攏聚在一起的毒物,冷然一笑,手結法印,一連打出數道法訣,沒入了那堆巨大的毒物中。跟著,一股紅黑色的邪煞之氣從毒物堆中衝出,瞬間將整堆毒物包裹起來,又迅速的收縮回去。所有的毒物眨眼間便在邪煞之氣的侵蝕下,化成了灰燼,只留下了一團氣霧狀的黑色毒氣,與邪煞之氣一同向中心靠攏。直到所有的毒物全都消失後,另外一個和徐長青一模一樣的銅甲屍分身顯出來,站立在一堆毒物灰燼中間.

  「收!」見到另外一個自己,徐長青並未出任何驚訝,手中法訣一變,就見到原先被困住的那個徐長青身形有如水波一般蕩漾,很快就變化成了黃泉天鬼的樣子。隨後黃泉天鬼被一股黑色的黃泉幡法力所籠罩,體形快速收縮,當法力消散之後,又還原成了徐長青的靈寶法器黃泉幡。

  要.論到算計謀劃,在修行界九流一脈都算得上是大師級的,歷代九流閒人可以說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而徐長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老人法羅在天坑屏障外故意留下的那個痕跡,雖然看上去像是破陣後無意中留下的,但是在徐長青的眼中卻顯得格外幼稚可笑。他當時沒有拆穿老人的誘餌之計,而是故意做出猶豫的樣子,然後施法將黃泉天鬼召出,變化成銅甲屍分身的樣子走入天坑之中,而他的本體則以地遁之法潛入地下。

  事情果然如徐長青所想的那樣,黃泉天鬼在進入天坑後立刻就吸引了蜃氣珠的所有攻擊,隨後隱藏在蜃氣之中的老人法羅顯出了身形,搶先進入了洞穴之中。不過讓徐長青感到意外的是後面兩批人的出現,而且從他們的隻字片語中,徐長青瞭解到這幾天的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本應該是老人法羅屬下和同伴的除魔獵人組織似乎想要藉機除掉他,甚至不惜用大量的除魔獵人性命解除他的戒心。整個事情是小鎮德魯依教徒故意策劃的,他們想要借用這些除魔獵人的力量,更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將賦予他們力量的蜃氣珠給毀掉。

  不過這些爾虞我詐、生死決定,在徐長青眼中不值一提,他所注意的是那個名叫傑蜜麗的除魔獵人所施展的獨特力量。雖然力量的方式有所改變,但是以他對巴弗蔑所特有的瞬移力量瞭解,這種力量絕對與那個西方聞名的惡魔有關,甚至有可能就是出自巴弗蔑身上。

  雖然徐長青遁入地下,成功的引出了一隻隻躲在後面的黃雀,但是他此刻卻並不束縛,甚至有些作繭自縛的感覺。當蜃氣珠開始連同它所養的毒物攻擊黃泉天鬼的時候,遁入地下的徐長青也同樣收了來自蜃氣珠的禁錮之力,令他困在地下,無法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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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福地靈穴
  本以徐長青的銅甲屍分身所擁有的力量和神通,即便因為蜃氣珠的原因被限制住,也能脫身出來,這點早就是徐長青算計好的.不過就在黃泉天鬼被攻擊的時候,徐長青和黃泉幡的聯繫被強行切斷,黃泉天鬼身上的暴戾之氣無法壓制,自發的做出反擊。然而,這些反擊除了少部分破開了蜃氣的封鎖以外,絕大部分都被蜃氣力量以類似太極柔勁的法門,轉移到了同樣身處在蜃氣力量之中的徐長青身上,令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黃泉天鬼發揮全部力量後的強悍。

  銅甲屍分身雖然已經到了極至,開始向人間荒神旱魃轉變,但是在黃泉天鬼的全力攻擊下,依然不能抵擋。銅甲屍分身那堪比金剛的身體輕易的就被黃泉鬼力給衝破,並且被攻入了銅甲屍的陰脈之中。所幸銅甲屍分身的屍氣中本就蘊含了一絲黃泉幡的力量,黃泉鬼力進入陰脈後還來不及造成任何破壞,就被封在陰脈中的屍氣給同化了,最終只是造成了一些皮外傷,讓徐長青顯得狼狽一些。

  當黃泉鬼力打入銅甲屍陰脈的同時,周圍封住徐長青的蜃氣力量也趁機滲入到了銅甲屍分身之中,其中蘊藏的一股迷幻之力似乎想要控制徐長青的心神,令他變成一個傀儡。

  徐長青也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在穩住心神的同時,準備施展天屍訣中的阿修羅滅世法門,令自己的心神進入寂滅境界,逼出蜃氣的迷幻之力。可這時候,一直被他養在屍丹周圍的九天弱水卻突然自動的開始吸收侵入體內的蜃氣力量,而且迅速將其同化,頗有點一物降一物的感覺。

  在感到侵入體內的蜃氣力量全部被九天弱水吸收後,徐長青在驚訝之餘,便試著控制九天弱水的吸收力量外放體外,吸收身體周圍的蜃氣力量。很快那股強大到能夠禁錮銅甲屍分身的蜃氣力量,在九天弱水摧枯拉朽一般的吸收下迅速消失,徐長青的銅甲屍分身這才恢復了正常,從地下鑽出來。

  出來後的徐長青破了周圍的蜃氣幻境,以黃泉鬼力將那些蜃氣珠養的毒物毀掉,伸手一把將已經還原的黃泉幡抓在手中。這時,在黃泉幡的周圍還籠罩著一股濃厚到了極點的劇毒之氣,在他握住黃泉幡的同時,不但令到衣服變成了粉末,還對銅甲屍分身進行腐蝕。或許是毒氣中參雜了一絲蜃氣珠的力量,這令它變得非同一般,就連銅甲屍分身的屍氣也能一點點的腐蝕掉。

  「好厲害的毒氣!」徐長青立刻感覺到了毒氣的強悍,如此好的材料他自然不會放過,立刻將黃泉天鬼召出,施法將這股毒氣收入黃泉天鬼體內,然後操控黃泉幡中的戰鬼、鬼將組成萬鬼冥陣,協助黃泉天鬼煉化毒氣。雖然煉化這股毒氣,不一定能夠令黃泉天鬼的力量提升太多,但是就它的攻擊而言,卻能夠變得更加具有威攝力和破壞力,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徐長青操控黃泉天鬼吸收毒氣的時候,一旁蜃氣白霧的源頭洞口也發生了變化。不斷從洞口湧出的蜃氣白霧似乎收到了某種力量的阻隔似的突然斷絕,同時失去蜃氣力量支撐的洞穴開始坍塌,無數碎石泥土從洞壁掉落下去,不過片刻便將整個洞穴掩埋了起來。

  「咦!地下已經打起來了。」徐長青的銅甲屍分身很輕易的就通過腳下土靈之氣變化,感覺到了地下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此外他還有種感覺,蜃氣斷絕、洞口被堵似乎與法羅、維安、德魯依教徒等人無關,反而有些像是蜃氣珠本身的靈智所為,原因可能就是感覺到了它的天敵。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蜃氣珠的靈智就不單單只是人類的雜念了,很可能已經化妖,成了一個妖物。

  從明初以來,天地靈氣日漸稀薄,的妖物也就越來越少了,妖修一脈也隨之滅絕。到了現在,整個除了那些仙佛正宗和魔道宗門裡面還有一些護山神獸、妖獸以外,世俗界便已經看不到任何妖獸,甚至連稍有靈性的野獸也很少了。不過海外雖然天地靈氣同樣稀薄,但是勝在悠長,沒有太大波動,千百年來未嘗不能形成一兩個妖物。

  對於徐長青來說,蜃氣珠是否真的已經成為妖物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塊有可能助蜃氣珠形成妖物的土地。在一些典籍中記載了有關妖修的事情,對於妖修來說,天地靈氣雖然重要,但是更為重要的是修煉之地。他們只有找到了一塊靈氣十足、氣運長存的福地才有可能躲過數次妖劫,成就妖聖靈體,飛昇仙界。從某一方面來看,仙佛正宗佔據了九成的洞天福地,或許也是妖修滅亡的原因之一。

  在猜測蜃氣珠可能已經成妖後。徐長青便立刻躍到高空。運足目力。向下觀望。將整個山脈地形盡收心中。在常人眼中這些山脈最多只是看出一份秀麗雄偉。而在徐長青這樣地命學大家眼中卻截然不同。

  整個山脈層疊蔓延。起伏不定。但其中幾個主峰組合在一起。加上山頂地皚皚白雪。正好形成了一個玉枕形狀。此外山頂地天然雲海雖然不斷翻滾變化。但是始終都能保持一種馬地形狀。而在幾座主峰周圍小山地模樣也是一個張大嘴巴地狼頭。狼嘴對著地正是徐長青現在身處地山峰。

  「好一處玉枕龍馬貪狼星!」徐長青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雖然猜測這裡可能是一處福地。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好。雖然無法跟那些上古傳下來地洞天福地相比。但是比起義莊桃花山來。卻要好上不少。用來做閉死關之地是綽綽有餘。不過隨著他地身形飄落下來。他地臉上也出了一絲疑惑之色。自言自語道:「雖然是一塊福地。但是還少了一條秀砂彎水。否則光憑孌頭是不可能讓妖物渡劫地?」

  就在疑惑地同時。他也回落到了那處被填滿地洞穴旁。隨後他看了看四周。視線放在了洞穴口。臉上出了一絲恍然之色。蹲下身子。手掌放在地面像是在施法似地。很快他地臉上就浮現出一陣駭然地表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令人驚訝地東西。身形一震。施展地遁之法。沒入了地下。


入地下後,徐長青順著被堵塞的通道一直向陷去,)7兩百米左右時,一股蜃氣力量形成了一層強大的保護屏障,將整個地層分割開來。如果是在之前,徐長青或許還需要花費一番手腳,才能在屏障上破開一個洞。可現在他已經沒有再將那難對付的蜃氣力量放在了心上,下沉的同時也驅動九天弱水在蜃氣屏障上輕易的挖了一個大洞,潛入到了蜃氣屏障裡面。

  在蜃氣屏障裡面,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並沒有徐長青所想的那樣充滿了蜃氣力量。大約又下潛了一百多米後,周圍的岩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而且已經形成了一條完整的地脈,貫通整個阿爾卑斯山脈。經過千萬年的累積,地脈土靈之氣濃厚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如此濃厚的土靈之氣非但沒有為徐長青的地遁之法帶來方便,反而形成一股同化力量,試圖將土性的銅甲屍分身同化到其中,給他造成不小的影響。

  未免出現意外,徐長青停止施展地遁之法,切斷與周圍土靈之氣的溝通,將身形轉移到原來那條通道中。所幸這條通道的下半部並沒有如上面一般被堵住,否則他只好運用強力,開一條新的通道了。

  順著這條通道,徐長青繼續向下飛落,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炎熱,火靈之氣也變得格外活躍起來,甚至有些反客為主的勢頭,將濃厚的土靈之氣給完全壓制下去。

  很快徐長青就看到了通道的盡頭,這盡頭並非漆黑一片,反而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彷彿一盞黑夜中的明燈似的。當他穿過盡頭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周圍的土靈之氣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燥爆裂的火靈之氣。

  隨後他才將周圍的情景完全看清楚,並且及時借助周圍的熱力,飛落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只見徐長青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洞穴,這個洞穴之大比起周家寨的地宮還要大上很多。從洞穴底部到頂部足足十幾丈高,周圍全都是黑色的晶狀岩石,底部能夠給人落腳的地方並不多,只有幾個看上去搖搖欲墜的高台,而高台下面則是熾熱的熔岩流。不斷運動的熔岩流從這一邊的地下湧出,又從那一邊的地下流入,在這個洞穴中正好形成了一個類似河道一般的彎曲形狀。

  「好一道火龍入脈、秀砂彎水!」徐長青看清了整個地形後,忍不住讚道。

  此處洞穴的地形正好補足了上面地形山巒的不足,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玉枕龍馬貪狼星福地,而他所在的地方則是整片福地的靈穴之一。雖然洞穴裡面充滿了火靈之氣,同時也充滿了足以讓人斃命的火毒,但對於如純陽宮、火邪殿之類,以火靈之氣、火毒之力為根基的修行者而言,這裡可以說是絕佳的修煉之地。不過這裡的氣息太過單一、靈氣過於狂燥,不太適合修煉金丹大道,可對於正在向旱魃轉變的銅甲屍分身而言,這裡的火靈之氣和火毒卻是極佳的補品。

  雖然周圍的靈氣雜亂無章,但是銅甲屍分身的鼻子還是很輕易的從前人留下的生氣中,找出他們離開的方向。於是徐長青一邊施展天屍訣,將屍火引出,大肆吸納周圍的火靈之氣和火毒之力,加快屍身變化的進程,一邊沿著一縷縷若有若無的生人之氣,在連接各個平台的狹窄浮橋上,向前走去。

  很快徐長青便看到了前面那三批人留下的痕跡,十幾具類似蜥蜴的怪物屍體倒在了一個平台上,身上佈滿了傷口,看樣子是被圍攻之死,其中幾隻是一記斃命,傷口上附著了非常濃烈的雷霆之力。不過這堆怪物屍體中,有一隻怪物身上什麼傷口都沒有,而且**也是活的,但魂魄卻已經完全消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這莫非就是……」徐長青見到這具屍體。感覺到屍體上面還殘留地一絲蜃氣力量。不禁皺了皺眉頭。隨後又冷然一笑。顯然已經明白這可能就是老人法羅地攻擊手段之一。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地轟鳴聲從徐長青所在平台旁地一個洞穴中傳了出來。跟著數道雷電殘力從洞口激射出來。將洞口地岩石打出了一道道溝痕。

  眼見前面地幾股人已經動手。徐長青也沒有多做考慮。身形一動。施展鬼魅神行身法。衝入了洞穴之中。過了一條不長地筆直甬道。徐長青便來到了另外一個與剛才截然不同地洞穴。而這個洞穴地位置和裡面地靈氣讓他地臉上不禁出了大喜之色。

  若是將剛才地洞穴稱為煉獄地話。這裡就應該算是天堂了。這個洞穴比起剛才那個洞穴來要略小一些。也沒有那個洞穴那樣狹長。整體就像是一個半球。在洞穴頂部。有如繁星一般點綴了無數地晶體。這些晶體裡面蘊藏了非常精純地火靈之氣。洞穴下面一條充滿水靈之氣地地下河從中間流過。散發地水靈之氣直衝洞頂。與火靈之氣交匯在一起。形成了一團團濃密地雲霧。在地下河地周圍。一棵棵怪異且高大地植物佈滿了整個洞穴。就像是原始森林一般令洞穴中充滿了木靈之氣地生機。而金靈之氣凝結而成地礦石石林。遍佈在森林裡面。

  這些五行靈氣在包圍著洞穴地土靈之氣推動下。形成了一個天然地內五行大循環。五行之氣相生相剋。運轉不息。從而使得整個洞穴變成了一個五行靈穴。再加上這裡又是整個玉枕龍馬貪狼星福地地穴眼之一。福地地特性自動地吸引著各種靈氣密佈其中。有這麼濃厚地靈氣。別說是蜃氣珠這樣天生擁有靈智地寶物。就算是一般靈獸待上百餘年。也足以讓其轉化為先天妖物。

  對於徐長青來說。這樣一處靈穴正是他閉死關、修大道地絕佳之地。以他地估計。只要施法將整個阿爾卑斯山脈地靈點地氣移到這裡來。閉關一兩年地時間。累積足夠地靈氣。再加上天地靈物地幫助。便足以結成龍虎金丹。超脫生死。修成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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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荒獸之毒
  在徐長青為這處絕佳靈穴而感大喜之時.ΠET在不遠處的再次爆發劇烈的響動。數股相互衝撞的量激射開來。令到周圍不少細小的樹木斷裂倒下。而那些常年吸收靈氣的粗壯樹木卻依然屹立不到。只有樹皮略誣損。

  「咦!有些古怪!」徐長青感覺到這幾股相互攻擊的力量。似乎全都來自於除魔獵人。於是身形一動。穿過面前的密林。來到了交戰之的。

  只見在眼前的空的上。除了老除魔獵人維安北歐大漢諾丁帕諾以及女除魔獵人卡桑德拉以外。其餘的除魔獵人全都倒在了的上。從他們身上的傷勢來看。應該是自相殘殺所致。而引起這一結果的則是一股蜃氣力量。這股蜃氣力量與蜃氣珠的力略微有些差距。應該是來自已經擁有了一枚蜃氣珠的老人法羅。此外有一具德魯依教徒的屍體躺在旁邊。屍體通體焦黑。而且周圍的樹木也有燒焦的痕跡。濃烈的雷電之力還未完全消散。看來他是死在擁有啊之力的北歐大漢。

  徐長青隱身在茂密的枝葉裡面。沒有顯身形。目光在掃過幾具屍體後。便落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的灌木旁。銅甲屍分身對生人之氣的敏感。讓他感覺到了那裡有些不對勁。幾股屬於北歐大漢諾丁帕諾等人的生氣在那裡突然消失。就像是突然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似的。

  就在徐長青面疑惑的時候。那一處灌木周圍的空氣便突然一震。一個半人高的虛空黑洞陡然憑空出現在半空中。以徐長青的神念竟然輕易的被那個虛空黑洞給排擠開來。而徐長青也在神念被擋開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陰寒的死氣。隨後他便|到老除魔獵人維安諾丁帕諾以及那名中年女除魔獵人三人分別從裡面鑽了出來。而黑洞也在維安說出一聲咒語後。便很快消失。

  此刻老除魔獵人的眼睛已經完全變黑。而且這種黑色還在向眼睛外面蔓延。令他的臉色也漆黑一片。而且臉上的肉似乎也全都被黑色腐蝕了似的。臉型完全凹陷了下去。在施之後。他顯的有些憔悴有些疲憊。靠在一棵樹上。一邊喘著氣。一邊詢問道:「他們應該已經上當了。現在正急著趕往藏迷幻珠的的方。我們現在就只要跟上去。等他們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

  「你肯定那些德魯依和老傢伙不是一夥的。」諾丁帕諾打斷了維安的話。沉聲質疑道:「他們的力量好像有些相同。要是他們是一夥的。那麼我們就全完了。」

  「不可能是一夥的!」卡桑德拉斬釘截鐵的說道:「否則法羅早就已經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也就不會讓我們去引開那些德魯依教徒了。」說著。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一不悅之色。瞪著諾丁帕諾。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忘了。出口現在已經完全堵上了。想要離開這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只有繼續前進。完成那些替我們做誘餌的同伴們最後的遺願。都到這一步了。而膽怯起來了。這可不是你做事的方式!」

  「膽怯?離開?卡桑德拉你在胡說什麼。我諾丁帕諾是那樣的人嗎?從進來這裡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想過活著離開。」諾丁帕諾怒瞪著雙眼。盡量將嗓門壓低下去。雖然如此。但依然可以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一絲惱怒。隨後他又沉聲駁斥道:「我這樣小心。只是不想讓事情最後功虧一簣!現在事情有些脫離了我們的預估。多了一股德魯依教徒的勢力。而且那個老傢伙的力量在這裡似乎增長了好幾倍。剛才若不是維安察的早。用了他的法術把我們帶進了神獄。或許我們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神獄?」徐長青雖然隔的遠。聲音也很小。但依然聽的非常清楚。聯想到剛才從虛空黑洞感覺到的那股陰寒死氣。心中不由的對維安能夠帶人自由進入神獄的力量感到十分驚訝。

  就在徐長青驚訝之時。維安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不再氣喘吁吁。只不過臉色依舊那樣難看。而且頭髮也變的花白。皺紋也增加了很多。似乎老了很多。只見他用自己那干如樹的手擋在了有些爭執的兩名同伴面前。沉聲說道:「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我們無論進退都只是死路一條。與其在這裡花力氣爭吵。倒不如把力氣留下來。等會兒對付法羅那個怪物。我已經想好了。我還有一施展神獄禁錮法術的力量。如果你們失敗了。我就會用我的生命來擴大法術範圍。把整個的洞全部扯進神獄。讓那個老怪物徹底的死在那裡面。」

  安說出這番死戰之言後。身上的黑紋迅速擴散。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影子似的怪物。

  只能依稀從衣服上還能辨別出一個人形來。身旁的兩名同伴見此臉上的表情都不由的嚴肅起來。並且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看。發現對方的眼中也出了與維安同樣的決絕之色。臉上都釋然一笑。

  「既然連你這傢伙都開始用命來拼了。我總不可能輸給你吧!」一直都在和維安較勁的諾丁帕諾一邊說著話。一邊突然伸手插入自己的右眼中。將右眼眼球生生的挖了出來。握在手中。用力輾碎。當右眼碎裂的時候。從眼球中湧出一道白色光芒。融入諾丁帕諾的體內。而他那流血不止的眼睛也瞬間癒合。眼眶中冒出了一團白色的光芒。代替了原來的眼球。此刻北歐大漢像是完全變了一人。如果說剛才那一刻。北歐大漢的力量還是空中樓閣。虛而不實的話。現在他的力量就已經完美的和身體融為一體。成了根基身後的高樓大廈。

  三人中看上去最弱的卡桑德拉見同伴都已經。似乎並沒有示弱的打算。說道:「既然要死就一起!」

  說完。便看到她取下腰間的一個手掌大小的白陶瓶子。猶豫了一下。便將瓶子裡的黃金色液體一飲而盡。隨後她的臉上出了些許痛苦之色。而旁邊的兩人則有些膽怯的後退數步。似乎知道她喝下這液體後會有什麼可怕的變化。

在樹上的徐長青看到眼前領級別的除魔獵人們一個T|後的絕招施展出來,並且感受到他們身上增強的力量後,不禁感歎歐洲的除魔獵人組織能夠存在千百年果然不可小窺。

  這時,徐長青臉上忽然出了一陣驚訝之色,視線全都放在了剛剛喝下古怪液體的卡桑德拉的身上。他只感覺到這個看上去並不突出的女除魔獵人身上陡然散出一股讓他非常熟悉的上古荒獸氣息,其力量也像是坐火箭一般飛速提升了好幾倍,逐漸超過了身旁的兩名同伴。

  就在卡桑德拉的力量增長快要接近死亡天使阿茲拉爾那個級別時,突然停了下來,隨後身上噴出了一股濃墨般的黑煙,瞬間將身體包裹起來。這股黑煙似乎含有劇毒,在噴出來的瞬間,便令卡桑德拉的衣服化成了灰燼,周圍的樹木也立刻枯萎,而且她的外表也隨之變化,身上的皮膚此刻覆蓋了一層青綠色的鱗片,眼睛也變得跟蛇眼一樣,讓人看了不由得生出了一陣寒意。

  「相柳!這是相柳的氣息!」徐長青雙眼盯著已經變得半人半怪的卡桑德拉,心中驚道。

  徐長青在徹底掌握了上古荒獸朱厭的精魄後,便也掌握了一些殘存在精魄中的上古知識,其中最多的自然是各種上古荒獸的力量氣息,而位於荒獸頂端的凶神相柳也在其中。

  在世俗界的山海經中,相柳乃是水神共工之臣,呈九頭巨蟒之身,善施毒水,因阻撓先賢大宇治水,被大禹斬殺。不過在修行界經典中,相柳並不是指的一隻九頭巨蟒,而是所有九頭巨蟒的統稱,由於其天生毒水威力無窮,就連上古仙人之體也不能抵擋,所以被當時的修行界列為上古凶神之一,就連同為凶神的朱厭也對其懼怕三分。

  在東方經典中,九頭巨蟒相柳是不能招惹的凶神,但是在西方的神話傳說中,這種荒獸顯然成了那些神話英雄的功勳證明,大多數神話都記載了九頭巨蟒被斬殺的內容。不過絕大多數東方的修行都對這些西方的神話傳說嗤之以鼻,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東西方兩種九頭巨蟒的實力有所差距的話,那就是這些西方人往自己臉上貼金。因為從那些傳說的內容中可以看出,那些死在西方神話英雄手中的九頭巨蟒根本就是虛有其表,一點沒有將相柳這種上古凶神的力量施展出來,而且那些九頭巨蟒所施展的毒水、毒氣也與東方經典中對相柳之毒有著很大差距。

  雖然現在已經無法對這種盛傳於東西方古代傳說的荒獸做出比較,但是徐長青卻能夠從眼前的女除魔獵人卡桑德拉身上感覺出九頭巨蟒的劇毒果然不同凡響。或許卡桑德拉只是通過某種密藥讓自己擁有了部分九頭巨蟒的力量,但是她身上冒出的劇毒之氣卻已經略勝徐長青的屍毒一籌,而且其中蘊含一種針對魂魄的陰力。以此推斷的話,傳說中相柳之毒有污人元神之效果,也並非虛言。

  「我們走吧!」卡桑德拉的變化似乎已經停止,身上的毒物全都被她吸到了口中,而此刻她的心態也隨之變化,說話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自顧自的朝一個方向走去,彷彿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裡似的。維安和諾丁帕諾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驚訝,快步跟了上去,但依然保持了一段不遠的距離。

  在三人離開後,徐長青飛身落到了剛才卡桑德拉所站立的地方。這周圍還殘留著大量的毒氣,並且還在向周圍慢慢的擴散,絲毫沒有消散的跡象。

  徐長青低頭找了一下,然後俯身撿起那個被卡桑德拉丟棄的瓶子,仔細的看了看。他現這個瓶子的材料並非白陶,是某種獸骨,而且這種獸骨的堅硬程度比起精鋼猶有過之,以銅甲屍之力竟然無法傷其分毫。隨後他又施展水靈道法,令瓶子裡殘留的液體全部匯聚在面前,形成一個指甲大小的水珠,跟著以屍氣將其包裹,吞入腹中。

  當這滴黃金液體入腹之後。徐長青地銅甲屍分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那團被屍氣包裹地黃金液體湧出一股陰氣鑽入屍身地七十二陰脈之中。同時液體試圖衝開屍氣。融入銅甲屍分身。

  徐長青立刻將一股屍火從屍丹中引出。籠住液體。以天屍訣地密法反覆錘煉。黃金液體中蘊含地力量雖然獨特且頑強。但在絕對地實力下。依舊很快潰敗。液體也在屍火地煉化下凝結成了一枚利齒地形狀。

  直到將黃金液體完全煉化後。徐長青才完全弄清楚此物到底是什麼。同時也對女除魔獵人卡桑德拉如此使用這件寶物深感不值。這黃金液體應該是用九頭巨蟒地毒液和髓液調和而成地一種液體。其表面作用就如卡桑德拉那樣擁有一部分九頭巨蟒地力量。這或許就是西方人地用法。

  在徐長青這裡。自然不會如此浪費。他將九頭巨蟒地髓液以屍火提煉出來後。又從屍丹中引出一股精純地邪煞之氣。凝聚成液狀和九頭巨蟒地髓液融為一體。形成一枚毒牙狀。之後他又以屍修陣法在其中製成一個毒囊。並將毒液封於毒囊之中。令其變成一件隱密且致命地邪道靈寶。由於其毒液可生生不息。無法除盡。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毒盡之時。使用時只需施法從口中射出便可。與劍修地流光腹劍之術頗為相似。

  此外徐長青在將九頭巨蟒地毒液以屍火提煉出來之後。也感覺到作為這黃金液體源頭地九頭巨蟒雖然也是相柳一族。但其毒地毒性卻顯然遠遠比不上那東方典籍中所記載地上古荒獸。這九頭巨蟒地毒液在提純還原之後。雖然比剛才卡桑德拉身上地毒氣要強上不少。但是依然無法做到那種粘身即亡地恐怖功效。別說上古仙人。就算是徐長青地銅甲屍分身也有辦法抵抗其毒侵蝕。其差距簡直就是天龍與江蛟地差別。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由於這黃金液體只有一滴。加上沒有用心煉之法。所以用去地時間也不過是一小會兒。徐長青還在煉製成毒牙之後。將其祭出。施法讓其吸收留在此地地那股毒氣。以增強其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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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白玉蟾蜍
  長青在將周圍的毒氣吸收到毒牙裡面後,剛才那三人T+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廝殺聲,看樣子這些人應該已經交手了。徐長青立刻將相柳毒牙收入腹中,施法讓黃泉幡裹住身體,隱去身形和氣息,縱身朝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在經過一片不大的茂密樹林之後,徐長青來到了一個頗大的地下水塘前。這個水塘周圍全都是無影無形的蜃氣,與之前所遇到的蜃氣,無論在蘊含力量的大小,還是在外形上面都有著很大區別。在猝不及防之下,徐長青差點中招,不過銅甲屍分身中的九天弱水在蜃氣入體後,便立刻自動的將其吸收,使徐長青很快脫離了幻象,就時間而言不過是一愣神的功夫。

  清醒後的徐長青將視線放在了眼前的場景上,只見這個地下水塘裡的水呈現碧綠色,同洞頂一樣水塘的底部佈滿了充滿火靈之氣的晶體,整個洞穴的地脈靈道有如血管一般密佈在水塘周圍,為水塘輸送著各種靈氣。同時在水塘底部那些晶石中的火靈之氣作用下,水塘中飽含著各種靈氣的水被反覆煉化,形成了一種滿含生機的青綠色霧氣,遍佈在整個水塘表面。雖然霧氣中的力量生機盎然,但是在這個洞穴的環境之中,卻給人一種滲人的陰森感覺。

  在水塘的中央,有個天然的平台,平台之上不但沒有那讓眾人牽掛的蜃氣珠,反而踞坐著一隻半人高大小的巨蛙。這只巨蛙不但體形巨大,而且氣態神異,通體有如白玉一般螢光透亮,其前額生有兩根尖角,雖然氣鼓鳴叫之時明明無聲無息,可卻讓人心神感覺有如雷鳴。其外表還是其次,真正引起徐長青注意的是它的雙眼,這雙眼睛有如琉璃珍寶,散發七彩光芒。在呼吸之間,四周水池的綠霧有如龍卷一般,被巨蛙雙目吸收入體,又從其嘴裡吐出一股蜃氣白霧沒入水池之中,循環一周天。此外其雙目還深具神異,能惑人心神,稍微看久點便讓人有種想要讓魂魄離體的衝動,即便是徐長青這樣的道基穩固的修行者也有一絲動搖之心。

  「蜃氣珠!玉蟾蜍!」神智清醒的徐長青很快就辨認出這巨蛙的來歷,同時也發現蜃氣珠已經化成了這個巨蛙的雙眼,心中為此深感震驚。

  玉蟾蜍與玉芝.』乳並稱為地靈三寶,乃是地脈靈氣匯聚而成的三種天材地寶,常人若能服食其中一物,可延壽百年,不老長生,青春永固,修行者若是服食,可提升境界修為,成就玲瓏道體,舉霞飛昇,指日可待。在修行界,此三寶的珍貴程度甚至要遠遠超過徐長青所需的天地靈物。據傳純陽祖師呂洞賓、邋遢道人張三豐都曾服食過玉芝,千年石乳也曾多次在修行界出現過,只有這玉蟾蜍最為神秘,少有傳聞。唯一有確實文字記載的是金丹南宗宗師白玉蟾的起居雜記,根據在雜記中的描述他曾有一妖修道友是玉蟾蜍所化,裡面還非常詳細的記載了玉蟾的外形、本源以及變化等等內容。

  「可惜!可惜!竟然已.經聚靈入神,實在可惜了!」徐長青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玉蟾蜍的外形、神態,對照了一下記憶中雜記的內容,臉上不禁出一絲惋惜。

  玉蟾蜍雖屬.於地靈三寶之一,同為地脈靈氣依托活物聚化成形,但卻又與玉芝和石乳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玉芝』乳年份越久,功效越大,但無論怎樣都無法化妖,只能成靈,但玉蟾蜍卻截然不同,年份越久,功效越小,到了最後其妖體,甚至會變成能夠毀人道基的劇毒之物。

  現在這隻玉蟾蜍因為和蜃氣珠.融為一體的緣故,已經提前擁有了靈識,直接跨入了聚靈入神的階段,其身體已然含有劇毒,若是用其入藥服食,別說修行者,就算是仙人也可能道基全毀。不過最神奇的是雖然現在的玉蟾蜍其體劇毒無比,但是每次吐吸體內生出的妖力元息卻深含生生造化之力,乃是保命的靈藥。其效果別說是白骨生肌,就算只有一口氣,元息中蘊含的生生造化之力也能將其救活,比起那傳聞中的仙丹靈藥都更勝一籌。

  此外從白玉蟾留下的.雜記中,徐長青還瞭解到現在這隻玉蟾蜍可能正在本能的修行化形成精之法,而之前從那些德魯依教徒口中聽到的德魯依小鎮境況則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

  據.雜記記載,玉蟾蜍想要化形需要大量的活人精氣,混合地脈靈氣,凝結成生生造化池,然後從池中抽取造化精華,凝聚妖體。那些德魯依小鎮的居民壽命全都不長,便是因為被其吸走了精氣的緣故,而且徐長青從眼前生生造化池的規模來看,被玉蟾蜍用蜃氣力量圈養的活人肯定不單單只有那一個小鎮。

  若是讓其修成妖道,蛻變妖體,成為那堪比地仙之流的先天妖靈,屆時別說徐長青了,就算是現在人間還活著的大能者,能夠與之匹敵的人也將會是鳳毛麟角。

  雖然玉.蟾蜍成功化妖的話,對現在這末法人間而言是一場浩劫,但是沒有化妖的玉蟾蜍卻和化妖後的玉蟾蜍其力量大小,有著非常大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地之差。更何況徐長青的身上有著這隻玉蟾蜍的脈門,它在徐長青眼中,只不過是砧板上的待宰之魚罷了。其原因就是它千不該、萬不該,將蜃氣珠代替本命妖丹,想要行偷天之功,短時間內成就妖道,而擁有九天弱水的徐長青就等於其相剋天敵,要收它是易如反掌。從天道因果來說,這或許也是老天故意給它安排的一場人劫。

  就當徐長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玉蟾蜍的身上時,玉蟾蜍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並本能的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威脅。只見它將身體緩緩的移動了半圈,頭部對準了隱藏身形氣息的徐長青,蜃氣珠形成的雙眼噴射出一陣七彩鱗光,貼在表皮形成了一層護甲,似乎在提防徐長青的攻擊。

  然而,徐長青並沒有立刻出手,反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因為他很清楚想要收了玉蟾蜍就必須先將可能因為蜃氣力量成為它助臂的那些人給去除掉。

如徐長青一來就被玉蟾蜍完全吸引住了一樣,在生生T3T]的其他人也因為玉蟾蜍而相互混戰,絲毫沒有注意到玉蟾蜍身上力量的變化。這些人看上去雖然神智清醒,但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圍繞在池邊的無形蜃氣影響,心中的雜念被放大了數倍,滿腔儘是戰意,相互攻伐,顯得雜亂無章。

  北歐大漢諾丁帕諾最顯威猛,手中握著一把纏繞著雷電光芒的雙刃斧,一人獨鬥.數名已經變化成狼人和牛頭人的德魯伊教徒,而且佔據了上風,看上去隨時都能.結束戰鬥似的。只不過這只是表相罷了,無論是諾丁帕諾.,還是德魯依教徒,他們雖然威猛十足,但是卻沒有發現身上的精氣正在一點點被旁邊的.生生造化池吸走,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力竭而死。

  另.外.一邊的幾人則相對清醒一些,旅館老闆以及一對老夫婦模樣的德魯依.教徒並沒有跟他們的同伴一樣,與同為除魔獵人的九頭巨蟒化身卡桑德拉交手。他們四人反而聯合起來,全力圍攻神智已經完全被玉蟾控制的老人法羅。此刻本來最不應該受到蜃氣影響的老人法羅反而因為體內的蜃氣珠,最先成了玉蟾蜍的傀儡,他的神智似乎完全消失,眼神茫然無光,身體的反應有些遲鈍彷彿木偶一般,在圍攻之下顯得有些被動。

  縱然如此,法羅以一敵四,從表面上看卻也沒有處在下風。在已經和他融為一體的蜃氣珠輔助下,他施展的法術就像是只具其形的上古變化之術一般,不斷的幻化成各種神話傳說中的怪物,抵擋四周的攻擊。www.163zw.net雖然在戰鬥中,他不時的佔據上風,令對手屢屢受傷,但是他自己的傷勢也一點不輕,特別是卡桑德拉的九頭巨蟒之毒更是滲透到了他的筋骨之中。只不過他的體內似乎擁有蛇毒抗體,可以暫時抵擋蛇毒腐蝕,而從從他浮腫的外形來看,這種抵擋似乎並不能持續多久。

  卡桑德拉身體周圍的蛇毒並不只是單單針對法羅一人,其他三枚德魯依教徒也或多或少的吸入了毒霧。只不過他們因為神智被迷,加上他們體內被玉蟾蜍強化的德魯依力量中也蘊含有一絲生生造化之力,所以沒有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對此,神智似乎有些清醒的卡桑德拉並沒有告訴她的臨時戰友,大有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的念頭。

  眼前這些人都受到了蜃氣珠的影響,身體順著心中各種衝動做出反應,而唯一沒有受到蜃氣珠影響的人,反而是看上去最虛弱的老除魔獵人維安。老除魔獵人身上似乎有種與九天弱水相似的力量,令他擺脫了蜃氣對神智的迷惑,能夠清醒的看清眼前的局勢。雖然如此,但他卻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同伴從困境中解救出來,對此他只能通過自己早就想要的方法來結束這一切。

  只見老除魔獵人維安口中反覆念誦著一段咒語,體內的生命力在咒語的魔力下放肆燃燒,並且在腳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圖。這時,數股奇妙的力量從魔法陣圖中衝了出來,有如手臂一般在半空中撕開一道裂痕,並且在力量的不斷灌輸下,裂痕越來越大,從裂痕中傳出的吸力也越來越大。若是任由其發展的話,很可能會將整個洞穴給吞噬進去。

  一旁的徐長青自然不會讓其完成施法,姑且不說整塊福地靈穴是何等的重要,單單是眼前這個生生造化池,就足以讓他心動不已。只要等他將整個阿爾卑斯山脈的靈點引導到此地,加上生生造化池以及靈穴本身的五行之力,那麼此地的靈氣絕對不弱於那七十二洞天福地。在此地修煉金丹大道,不但能夠事半功倍,而且還能借助此地靈氣,提升金丹境界,縮短成就飛昇大道的時間。

  見老除魔獵人維安施法想要將這裡一切全都毀去,徐長青也顧不得隱匿身形,將黃泉幡展開,施展九天弱水,在周圍無形蜃氣中破開一片空地,朝專心施法的維安席捲而去。

  老維安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法術上面,根本沒有料到身後有人偷襲,他只看到眼前一道紅光閃過,自己便來到了一個漆黑無光的虛空之中。他以為這一切不過是蜃氣珠造成的幻覺,而且施展的法術也沒有停止的跡象,所以沒有在意,按照原定計劃繼續施法。

  然而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黃泉天鬼以及天鬼撕開他胸口後的痛苦,卻讓老維安明白了這似乎不是幻覺。在感覺到生命即將全部流失之前,他的心境反而顯得極為平靜,周圍的一切彷彿變得極為緩慢,讓他有足夠時間將最後一句咒語念完,啟動已經準備好的法術。看著在頭頂成形的裂痕,老維安逐漸凝固的表情多了一絲笑意,似乎他那已經失去光彩的眼睛提前看到了法術的結果。

  對於老維安的執著和西方法術的力量,徐長青也自感太過低估了。他在將老維安收入黃泉幡中,通過黃泉天鬼將其擊殺後,便以為法術會因為力量的中斷而結束,可沒想到法術停止的關鍵並不是力量而是咒語。當一股強到足以撕裂黃泉幡的吸力從幡中傳出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了麻煩,連忙盤膝坐下,將黃泉幡祭在頭上,施展天屍訣快速運轉屍氣,一連將數十道掌陣法訣打入幡中。在掌陣法訣的操控下,黃泉幡中的黃泉天鬼、鬼將、戰鬼組成萬鬼冥陣,並且將那道裂痕挪移到了九幽血海圖中,依靠九幽血海中的力量一同將裂痕的力量鎖在黃泉幡中。

  就當徐長青忙著對付黃泉幡中的裂痕力量時,一邊正在同德魯依教徒圍攻老人法羅的卡桑德拉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同伴已經不測。

  心中迸發出來的強烈忿怒就像是火山一般,把保護她神智的力量給衝開,令周圍的蜃氣力量得以乘虛而入,控制了她的神智。隨後便看到平台上的玉蟾蜍雙目閃過一道光芒,打在了卡桑德拉身上,控制著她撲向忙著壓制裂痕力量的徐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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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世界初形
  對女除魔獵人卡桑德拉的攻擊,徐長青心若山嶽,面T有一絲驚慌動搖,已然在全力操控黃泉幡,絲毫看不出半點要出手的跡象。就在那源自上古相柳的劇毒霧氣快要沾到身上,利爪、毒牙清晰可見時,他突然轉過頭,對準了卡桑德拉的頭部,張開嘴,早就準備好的毒牙精純屍氣的推動下,從他口中飛射而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卡桑德拉的額頭上。

  毒牙上附著的力量,彷彿螺旋鑽頭一般令它輕易的破開了卡桑德拉額頭上的鱗甲和頭骨,鑽到了她的腦子裡面,毒牙內精煉過的相柳之毒激射出去,順著骨髓血脈瞬間擴散到了她的全身。與此同時,毒牙最外層的屍氣彷彿一把巨錘似的砸在了卡桑德拉的頭上,將她整個人狠狠的砸了回去,而受到衝擊的地方也凹陷了下去,絕沒有活命的可能。

  徐長青的攻擊既隱密又致命,絲毫沒有給對手任何反應的機會。在卡桑德拉倒下後,玉蟾蜍還試圖像是操控傀儡一般操控這個已經在彌留之際的女除魔獵人。可是無論它如何用蜃氣力量刺激這個女除魔獵人的身體,也只是能夠讓她無意義的抽動幾下肢體。

  在失去生命跡象的女除魔獵人體內,相柳之毒摧枯拉朽一般侵入了她每一寸血肉,她體內的毒也只是起到了助紂為虐的作用。沒過多久,便看到她的身體發面一般快速膨脹,漲到極點的時候,身體也變得透明無色,隨後像個水泡似的破裂開來,瞬間化作一灘冒著青煙的毒水。四濺的毒水冒出一股劇毒的青煙,並且有生命一般向四處蔓延,地上毒水也飛快的滲透到地下,大有令此地變成一塊毒地的勢頭。

  玉蟾蜍雖然靈智不足,但也本能的知道著此毒對它的威脅,若是讓毒滲透到水塘裡面的話,那麼最先被毒倒的就是和生生造化池息息相關的它。發出幾聲鳴叫後,從嘴裡吐出一團極為濃稠的蜃氣白霧,擋在了毒氣前面,阻止毒氣的擴散,但對於滲透到地下的毒卻有些無能為力。急得它不惜停止吸收聚集在水塘周邊的活人精氣,全力控制所有的蜃氣力量,有如絞肉機一般衝入了周圍那些活人體內。

  那些神智被迷的除魔獵人和德魯依教徒根本無法施展有效的法術,阻止這股侵入體內的力量,**瞬間被攪散成一堆模糊血肉。

  這些人中,就連看似身體最為強健的北歐大漢諾丁帕諾也只是多抵抗了幾個呼吸,只有老人法羅還保持了一個完整的頭,至於徐長青體內有九天弱水保護,絲毫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就在這些人變成了模糊血肉之後,玉蟾蜍又用蜃氣力量將他們揉合在一團。隨後它從口中吐出了一股股生生造化之氣,打入血肉之中,令其融合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個擁有人的頭顱、長著無數根肉觸的活肉團。做完這一切後,它顯得非常疲憊,潔玉般的身體也變得混濁起來,顯然剛才那一股股生生造化之氣消耗了它過多的元息,所以在朝肉團發出一道指令後,便集中全力吸收水塘上活人精氣,恢復元息。

  在接到命令後,肉團立刻移動到那塊被污染的土地上,並且將身上的觸手插入地下,全力抽吸滲入地下的相柳之毒。當相柳之毒被抽入肉團體內之後,便被一層層生生造化之力包裹起來,令其無法擴散,造成破壞。

  在毒水四濺的時候,徐長青原本準備控制毒牙,將相柳之毒吸附起來,用屍火將其再次精煉,不讓其擴散,畢竟這將來也是他的修煉之地。然而,當他看到玉不惜耗費元息,緊張佈防,阻止相柳之毒擴散的時候,便停下手來,利用此毒拖住玉蟾蜍的攻擊,騰出手來專心對付出現在黃泉幡中的裂痕。

  剛剛喧鬧的洞穴,這一刻又陷入了詭異的平靜,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相比起玉不惜打亂自身修煉進度,放肆吸收活人精氣,全力恢復元息,徐長青就顯得輕鬆很多。

  在經歷了最開始地忙亂。黃泉幡中地裂痕已經完全被萬鬼冥陣和九幽血海給控制起來。沒有在擴大地跡象。只不過這道裂痕在被黃泉鬼力和血海之力鎖住之後。似乎出現了變異。維持著裂痕地力量逐漸凝固成形。令裂痕無法消除。而且裂痕中地力量也由放肆吸納。變成了吐吸有度。在巨大且持久地吸力之中還會有一股回吐之力。像是一個哮喘病人在呼吸似地。

  裂痕地吸納之力倒沒什麼。由於有陣法和陣圖禁錮。根本無法吸納任何東西。倒是裂痕回吐之力出現時。卻吐出了一些未曾見過地力量。這力量並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是極其微弱。但其中卻蘊含著非常強烈地戰意和殺意。這股戰意和殺意在消散地同時也影響到黃泉幡中地戰鬼和鬼將。令它們有些躁動不安。其力甚至能夠無視黃泉幡地封禁之力。擴散到幡外。影響到徐長青地心神。

  對此徐長青也無法立刻找出一個緣由來。他只能將其暫時歸咎與這個裂痕可能通向地神獄之地所擁有地力量。並且也在想辦法控制這道裂痕。

  很快徐長青就想到了對策。他全力打出幾記法訣。並且從體內逼出一滴被精煉地銅甲屍精元。和法訣之力一同打入黃泉幡中。受到法訣控制。黃泉眾鬼中最強地七十二隻黃泉戰鬼以及三十六隻黃泉鬼將立刻脫離萬鬼冥陣。組成天罡地煞封龍陣。並將裂痕圍住。跟著九幽血海圖也運轉起來。九隻鎮海鬼獸控制著血海之水和血海之雲席捲而動。湧入封龍陣中。和這些戰鬼、鬼將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牢籠一般地封器。這時那一滴揉合了徐長青神念地銅甲屍精元。落入封器之中。令其開光入寶。與裂痕周圍地力量融為一體。使其成了一件非法非寶地怪異存在。

  此法並非徐長青所想。而是記載在黃泉道中地一種傳自上古地鬼修秘煉之術。而所煉製地法寶就叫鎖天。當年乾元帝君曾以此法鎖住了一條通往幽冥地獄地輪迴通道。令他可以自由地往返於人鬼兩界。所以他手上才能經常出現一些不屬於人間地幽冥寶物。


然徐長青損失了一些戰鬼和鬼將,令黃泉幡的威力下|T但是畢竟得到了一件法寶,至於得失很難計算。徐長青撤去法訣,將黃泉幡握在手中,抖動了一下幡旗,九幽血海圖中的鎖天法寶立刻從幡中掉落下來,在他的心神控制下,懸浮在面前,所有又將元氣大損的黃泉幡收入體內。

  只見鎖天法寶形狀就像是一個長尺,尺子週身血紅,黃泉戰鬼和鬼將組成的封龍陣有如浮雕一般佈滿了整個尺子表面,在尺子中間只有一條極為隱密的縫隙。除了外形詭異以外,在鎖天尺的周圍還籠罩了一層血海之力,這使得它出現的同時,周圍立刻陰風陣陣,血光四起,讓人一看便明白這絕不是一件正道法寶。

  這時,那個被玉蟾蜍製造出來的肉團似乎已經吸走了所有的相柳之毒,並且將攻擊的目標轉移到了徐長青身上,無數從地下拔出來的觸手如同章魚一般立刻朝徐長青席捲過去。對此,徐長青似乎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毫無抵抗的被這些觸手給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肉繭,並且被拉到了肉團邊上,融合進了肉團之中。(101du.net)同時肉團中被生生造化之力控制的那些相柳之毒,在有意識的朝徐長青靠過來,看樣子像是要用這些劇毒把徐長青化掉。

  看起來被困住的徐長青似乎沒有半點緊張,在將鎖天尺收起來後,便手結法印,施展天屍訣,口中念道:「塵歸塵、土歸土。」

  隨後便看到他的身體立刻乾癟下去,表面露出了金屬的光澤,雙眼變成了血紅色,身上冒出了已經完全變成紫色的屍火,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球。這是徐長青在運用天屍訣強行將銅甲屍推進成旱魃,雖然威力強大,但卻無法持久。

  對於這號稱世間至惡的屍火,由凡胎肉身強行揉合成的怪物根本無從抵抗,身上的液體瞬間蒸發,身體乾裂,火焰從裂縫中四處蔓延,很快那身體便散落開來,掉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堆塵土。與此同時,徐長青身上的旱魃之力也擴散開來,離他最近的樹木立刻枯萎,地面也開始有乾裂的跡象。見此情形,徐長青立刻鬆開法訣,撤去了旱魃之體,回到了銅甲屍分身的狀態。

  雖然屍火霸道無比,但是在肉團中卻又三件東西無法被屍火煉化。(101du.net)

  一件是相柳之毒,此物已經被凝練成了一滴毒液,收入了早就準備好的毒牙之中。另外的生生造化之氣和老人法羅的蜃氣珠卻在失去**束縛後,融為一體,並且在一股蜃氣力量的牽引下,朝玉蟾蜍飛過去。只不過徐長青也實現預料到了這一點,但是銅甲屍分身剛剛還原,還沒有恢復過來,無法與玉蟾蜍的蜃氣力量爭鬥。於是他便在玉蟾蜍試圖收走蜃氣珠的時候,將分出一滴九天弱水,以世俗暗器手法,打入蜃氣珠之中。

  就當九天弱水與蜃氣珠碰到一起的時候,連徐長青也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了。九天弱水雖然吸收掉了圍繞在蜃氣珠的蜃氣力量,但是卻在觸碰到生生造化之力後,與其融為一體,一同沒入了蜃氣珠之中。在融入了其他力量的蜃氣珠,此刻也發生了變化,一股白霧從中吐出,將其包裹形成了一個盤龍之形。

  同時從新成形的蜃氣珠中散發出來一股無形力量,這股力量居然與生生造化之力極為相似,不過卻沒有生生造化之力那樣強烈且凝固的生氣,反而顯得悠悠綿長。剛才那些因為旱魃之力而枯萎的樹木,在接觸了這股力量後,竟然在死樹的樹幹上煥發出了新芽,重新有了生機和活力,頗有一些潤物細無聲之意境。

  蜃氣珠的變化還不是徐長青最關心的,他所關心的是在蜃氣珠發生變化的同時,袖裡乾坤世界中的定天混元珠也變得蠢蠢欲動起來,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似的。見此情況徐長青立刻從銅甲屍分身中導出九天弱水聚在手中,並將身體變幻回混元金身,同時朝蜃氣珠抓了過去。

  玉蜍似乎也不願意放棄這個蜃氣珠。顧不得吸收那些活人精氣。朝蜃氣珠張開嘴。彈出一條舌頭。有如離弦之箭般朝蜃氣珠粘了過去。

  「妖物。爾敢!」玉蟾蜍地舌頭似乎比徐長青地動作還要快一線。徐長青立刻以佛門鎮魔獅子吼地法門。大吼一聲。同時將手中地九天弱水朝玉蟾蜍甩了過去。

  本來佛門地獅子吼便擁有非常強大地鎮魔驅邪之力。加上洞穴內地環境。造成了回音不絕。使得其威力更加浩大。已經算是妖物地玉蟾蜍沒有防備。立刻被這股佛門力量震住了心神。身體呆了呆。就連伸出去地舌頭也在那一刻僵硬了一下。也就是這一下地空檔。使得徐長青得以提前握住蜃氣珠。同時九天弱水也在水塘上破空而過。打在了玉蟾蜍地身上。

  徐長青在握住蜃氣珠地時候。正準備乘勝追擊。殺向玉蟾蜍。但是突然發生地事情卻令他停下了腳步。運轉九流大道。檢查身體狀況。因為剛才還握在手中地蜃氣珠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或許不應該說消失不見。更正確地是他身體地真元自動地運轉袖裡乾坤**。將此物吸入了袖裡乾坤世界中。

  就在徐長青檢查了身體無事。又將神念投入到袖裡乾坤世界裡面時。他立刻發現那枚蜃氣珠此刻竟然已經和定天混元珠融為一體。並且將其中循環不息地生生造化之力散發到整個袖裡乾坤世界中。原本因為環繞在定天混元珠周圍、那枚融合了部分神域本源地朱雀光球就讓袖裡乾坤世界多了一份生氣。在此刻這股生氣更加強烈了。徐長青右手花紋狀地定天混元珠分身自發地吸收四周地土靈之氣。在袖裡乾坤世界中開始出現了一些凝結成球地土靈之氣懸浮在虛空中。並且隨著吸入地土靈之氣增多不斷凝實。緩慢地變大。每一枚凝結地土靈之氣成形之後。那朱雀光球變回分離出一個光點。沒入土靈之氣中。成為其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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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以陣固地

  在檢查了身體無事后,徐長青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玉。w-w-w.-1-0-1DU.n-e-t。提供最新章節閱讀//剛才由于剛才徐長青那一聲鎮魔之吼,令到玉蟾蜍沒能夠及時做出反應,那一團九天弱水在半空中一分為二,輕易的打在了玉蟾蜍的眼睛上。雖然玉的妖體堅硬無比,就算徐長青直接用法寶擊打也不一定能夠將其破開一個缺口,但是由蜃氣珠形成的眼睛卻是它最大的弱點。包裹住九.天弱水的精純尸氣輕易的破開了玉蟾蜍眼睛的保護,將九天弱水送入了里面的蜃氣珠內。

  當九天弱水融入蜃氣珠.后,玉蟾蜍也情形過來,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它.一邊調動體內力量壓制正在撕扯體內元息的蜃氣珠,一邊將元息布.于周身,體表的毒疙瘩在元息涌入后立刻破裂開一道小口子,從中涌出一股股綠色的毒氣,融入前額的尖角之中。前額原本白玉般的尖叫立刻變成了翡翠色,玉蟾蜍立刻.向徐長青出一聲蘊含蜃氣力量的巨大蛙叫,同時控制著那.兩對尖角如暗器般激射出去,刺向徐長青。

  然而玉蟾蜍畢竟只是初具靈識,一亂就無法找出自己的攻擊方式,只能鸚鵡學舌一般模仿。w-w-w.-1-0-1DU.n-e-t。

  可惜它完全低估了徐長青的實力,在蛙聲響起的時候,徐長青便已經祭起了陰神棍和蕩魂鐘,吐出兩股金液真元令兩相擊。一股滲人心神的巨大聲音立刻在洞**中回蕩起來,瞬間將玉蟾蜍的蛙叫沖散,同時再次將玉蟾蜍本就不大的靈識給迷住,令其無法阻止體內的變化。"".net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至于,那兩枚尖角的攻擊雖然感覺并不是太危險,但徐長青卻根本沒有去接的意思,因為他記得書上說,玉蟾蜍的毒有破人神智的作用。無論是否真實,現在已經穩操勝卷的他根本沒有必要冒險,身形后撤,躲開尖角,沒入后面的樹林之中。他不時在樹林中打出一兩記蕩魂鐘聲,襲擾玉蟾蜍,令其無法專心控制自己的力量,抵制蜃氣珠的侵蝕,逐漸玉蟾蜍的神態變得虛弱,身體也開始變得暗淡起來。

  在玉蟾蜍體內,它好不容易修煉而成的元息現在卻變成了蜃氣珠的食物,一點點的被其抽離。就連它的靈識也因為失去了蜃氣珠的支持,逐漸開始變得虛弱,甚至被體內的蜃氣力量侵蝕,最終只剩下一點本能靈識。w-w-w.-1-0-1DU.n-e-t。在玉徹底失去抵抗后,蜃氣珠開始大肆的吸收玉蟾蜍體內的元息,玉蟾蜍的體形也開始慢慢變小,同時在洞**周圍的蜃氣力量以及那些外放出去的蜃氣力量也被吸扯回來,融入蜃氣珠之中。

  無數蜃氣白霧從四面八方涌入洞中,形成了狂風之勢,聚集在水塘周圍如同龍卷一般懸在玉蟾蜍頭上,底部一分為二,分別注入兩枚蜃氣珠中,場面委實壯觀。只不過徐長青此刻卻沒有一絲旁觀的心情,因為蜃氣珠強大的撕扯力量正在一點點的破開洞**的結構,同時一股腦涌入其中的龐大蜃氣白霧也加速了這個破壞過程。洞**石壁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見此情形,徐長青也顧不上對付玉蟾蜍,連忙將蕩魂鐘和陰神棍收起,從袖里乾坤中取出所有的陣旗,將其插在洞**周圍,組成大衍五行陣。在他施法將大陣引動之時,整個地脈的靈氣立刻涌入進來,補充到了洞**本身的五行靈氣中,在加強靈**的靈氣同時,也加固了靈**的石壁。洞**的崩塌逐漸減弱,最終消失,裂痕也因為土靈之氣的作用逐漸彌合起來,洞**也恢復如常。雖然因為大衍五行陣的加入,洞**內的五行靈氣失去了那份天然之色,但是就靈氣濃度而言,現在比之前至少要濃烈三分,其中得失實難計算。

  見洞**已經無事,徐長青又回到了水塘邊上。此刻大部分的蜃氣白霧已經被吸入了蜃氣珠內,七彩的蜃氣珠也變成了單一的白色,再加上充滿生生造化之力的元息,兩股力量圍繞著圓球一般的九天弱水,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玉也因為元息的減弱逐漸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不但光澤盡失,就連原本齊腰的妖體也縮小到齊膝的高度,而且形體還在不斷縮小,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白玉蟾蜍似的。

  失去了玉蟾蜍的控制,生生造化池內的靈氣正在慢慢消散,漂浮在水塘上面的活人精氣也沉入了水塘的靈氣中。徐長青自然不會看著這個生生造化池消失,立刻從袖里乾坤中取出了九根刻有道門八十二種引靈符的桃木樁,圍繞著生生造化池以九宮方位,將桃木樁一根根打到地下,然后以紅塵繩將外圍的八根柱子連接起來。在布置好這一切后,他飛身躍過水塘,落到了中間的平台上,看了看已經只有半節小腿高度的玉,隨后將最有一根桃木樁打入了靠近它的中央戌土位置,又取出一尊在桃花山受了數年香火的神像供于樁上。

  “天朗炁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寶生。玄云紫蓋,來映我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啟靈。”徐長青一邊念誦法咒,一邊運起九流大道,以金液真元包裹一滴心頭金血,吐在了神像的眉心上,開啟整個太上九宮引靈大陣。

  隨著金血沒入神像,從神像上涌出一道光芒圍住下面的桃木樁上,桃木樁又分出八股光芒分別打入了周圍的八根桃木樁上。九根桃木樁以及神像立刻變成了灰燼,而附著在桃木樁上的道符卻飛騰而起,圍繞著生生造化池組成了一個浩大玄妙的陣勢,而陣心則是神像幻化的徐長青虛影化身。整個地脈的靈氣也在陣勢成形之后,不斷的向這邊涌過來,同時生生造化池的靈氣也停止了消散。

  這個太上九宮引靈大陣并不單單為了保住生生造化池,它的主要作用其實是為了將整個阿爾卑斯山脈的地脈靈點引到這里來,以便將來協助他修煉金丹大道。另外布置整個大陣的桃木樁和神像也并非普通之物,乃是用桃花山那株已經成精的大桃樹枝干制作而成的,全都靈氣十足,非尋常靈物可比。

此刻。玉蟾似乎經縮小到了極限。只有巴掌大小。色玉。只有靈氣。卻無生氣。沒有半點危險可言。蜃氣珠也隨著玉蟾的體形逐漸變小。周圍的蜃氣量和玉蟾的元息已經全部吸入其中。而柱子里的太極圖也變更清晰。作為玉蟾唯一攻擊器的那一對尖角并沒有隨之縮小。依然保持原狀。掉落在一旁。

  徐長青小心的將那對尖角撿起來。同時以真元向其試探過去。可是靠近表面的時候。真元被擋了回去。之后以神念試。尖角里的力量就變成了一個刀陣。瞬間將徐長青神念絞碎。令無從下手。對此他只能將這對尖角收入袖里乾坤中。等以后有機會仔細研究。

  收好那對尖角后。長青又伸抓向的上的玉蟾。如他所想的那樣。當他的手碰到玉蟾的時候。袖里乾坤**便自行運轉。想要將玉蟾吸入袖里乾坤中。然而。事似乎沒有那么|利。在玉蟾內似乎還蘊藏了一股力量。在對抗袖里乾坤**。令玉蟾無法吸入袖里乾世界內。

  徐長青感覺到玉蟾里的這股力量雖然弱小。但卻凝實。。于是指尖聚集真元。點在了玉蟾的背上。想要將其打散。數力量瞬間集中在玉蟾的身上。玉蟾的白玉外體已經無法承受這几股力量的擠壓。瞬間碎裂成了粉末。失去束縛的蜃氣立刻被吸入了袖里乾坤世界中。和定天混元珠融為一體。同時分離出一股股類似蜃氣白霧。但又蘊含著生生造化之力的霧氣。將袖里乾坤世中那一枚枚土之氣組成的圓球包裹起來。

  玉蟾體內那股力量在失去外體的保護后立刻顯騰出了原形。原來這股力量是玉蟾沒有借用蜃氣珠而生出的一絲本體靈識。由于其外包裹著一縷未曾被煉化的元息。徐長的金液真元未能將其打散。只能附著在表面。一點點的侵蝕。

  就在這一絲靈識暴騰出來之時。它立刻本能的想要逃離這處危險之的在空中一閃而過。入石壁之中

  “想逃?不過你的掉嗎?”徐長青顯然沒有料到這一絲靈識還有如此靈性。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他并沒有因此懊惱。也沒有立刻追趕上去斬草除根。而原的坐了下來。不斷的結法印打出道訣鞏固洞穴里的陣勢

  徐長青之所以不著。是因為那一絲靈識外面附著了他的金液真元。以靈識現在的元息力量絕對無法將其甩開。只要有了這個即便這絲靈識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夠找到。

  加固了陣勢之后。徐長青又將身體轉變為銅甲尸分身取出黃泉幡。將九幽血海圖中那七只有了活人形體的血海鬼獸召出來。吸納漂浮在湖面上重新被生生造化池提煉出來的活人精氣。這些活人精氣對徐長青的修煉沒有什么處。他需要的是水塘內充滿生生造化之力的的脈靈氣。只不過這些活人精氣對于這七只鎮海鬼獸而言卻非常金貴。能夠提升它們在幡外的量。令它們快跟**融合

  生生造化池內最,一絲活人精氣被吸收后。徐長青感覺已經過了將近兩天時間。此刻生生造化池內全部都是的脈靈氣聚合而成的靈液。雖然這些靈液令人垂涎但是它們在未經煉化之前全都是極其危險之物。普通人稍有不慎沾上一點就會令體石化。加上靈液中蘊含的生生造化之力維持生氣。最終可能變成一個活著的石頭人。據傳當年秦始皇就曾以此法以活人制作護墓陶俑。

  雖然徐長青已經近乎半仙。但也不會冒險去嘗試著東西的威力。只不過此物非常也算是天的奇珍。他取出几個玉瓶施法控制著從水塘中裝了几的脈靈液。收入里乾坤之中。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收拾停當后。徐長青變回到混金身又仔細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漏洞。就在的施法。遁入土的之中。筆直向上離開。

  于沒有蜃氣力量的侵擾。加上根本不需要尋找路徑。他很快便從的下鑽了出來。而他此刻的位置離開之前的入口正好隔了一個山頭。

  徐長青在他所站的的方。設了一標識陣法。以便將來尋找隨后他取出一個羅盤。在羅盤上面畫了一個引導符。噴了一口真元在其上。原本向北的指針立刻指了東北偏東的方向。這個方向就是玉蟾那一絲靈識逃遁的方向。

  雖然玉蟾這一絲靈識并不一定能夠給徐長青造成多大的麻煩。但是斬草除根除惡務盡是徐長青這一脈修行之人的做事准則。他自然不會破壞規矩。在確認了方向后。他便刻施展鬼魅神行身法。快速的朝指針所指方向飛馳過去。而羅盤拖在手上就如同放在上似的。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玉蟾那一絲靈識遁的速度和距離有些出乎徐長青的預料。他全力施展鬼魅神行身法。趕了將近兩天路。過了數十個大小城鎮。從阿爾卑斯山脈的西南尾端跑到了山脈北麓。卻依然沒有追上那一絲靈識。不過徐長青并不急。因為羅盤上的指針始終沒有變化。表示附著在玉蟾靈識上的金液真元并沒有消散。他的路也沒有走錯。

  第三天的早上。長青穿過一條小河。又經過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來到了一座典雅古朴的歐洲城市郊外的山坡上。這時。徐長青手上的羅盤指針開始出現了劇烈的顫抖。最后直指眼前的這座城市。而他即便不用通過羅盤也能覺到自己的金液真元就在這座城市中。

  眼前的城市被一條河分隔來開。在一邊大多是一些郊外別墅和農庄。而另一邊則是一典型的歐洲建筑。各種各樣的尖塔和圓頂分布在城的各個角落。花住宅以及一公共設施錯落有致的夾在那些主要建筑中間。雖然看上去顯的擁擠凌亂。但仔細品味卻又有另外一番韻味。

  徐長青換了一身衣服。走下山后。在山間小道的指路牌上看到指向城市的木牌上。分別英德法意四國語言寫著“通往維也納。世界藝朮之都”几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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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掌劫之人
  歐洲常有人說。。常年生活在維也納的人除了本身的奧|以外。就只有三種人。乞騙子和藝朮家。然而。很趣的就是這三類人很難有人分清楚。即便是本地的維也納人也一樣。如果在街頭上見到了一個衣衫褸形態落魄的人他不一定是乞丐。有可能是懷才不遇的藝朮家同樣看到一個衣著華麗像貌英俊的人也不要認為他就不是騙子。

  幸福街橡木旅館的老板勃朗科現在就看著這樣一個難以辨認身份的德國人。心中一邊猜測著他的身份。一考慮是不是停止他的賬。把他趕出去。不過這些想法都只是在腦里打轉。他暫時還沒有勇氣去實行。因為趕走一個懷才不遇的藝朮家所造成的影響會讓他無法在維也納立不下去。此外這個人的德國人份也是一個主要原因。要是自己趕走他后。他跑到警察局去告狀的話。那么一個破壞盟國友誼的罪名肯定逃不掉。要知道最近皇儲迪南大公可是和德國人打火熱。聽說會有大動作而且連征兵令都貼出來了。弄人心惶的。

  就在老板勃朗科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旅館的橡木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呢子長風衣的高瘦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他手里托著一個四方木板。看上去非常異。勃朗科連忙迎了上去。想要習慣性的打招呼。但是見到那人的像貌。他卻不知道該用那種語言。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個極為少見的東方。

  這個東方人正是剛剛到達維也納的徐長青在城外時。他就通過密法感覺到自己作為標記金液真元正在消散。由此可以推斷玉蟾的靈識很可能已經奪舍了人身。借著活人之氣沖散他的金液真元。

  于是他立刻在羅盤地指引下找到了這間地處偏僻地旅館走進來。

  “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是來找人的。”徐長青即便不看指針也能夠感覺到在旅館酒吧|落坐著的那身上散發出來地金液真元氣息。于是隨手從口袋中掏出几張陳靖國為他准備地德國馬克紙幣。遞給旅館老板。用法語吩咐道。

  “您是法國來的真是讓人感到高興!畢竟法國巴黎也被稱為藝朮之都只不過我們不認這點。”勃朗科連忙接過那几塊馬克。見到徐長青看著那個了很多賬的德國人。立刻好奇的問道:“你是找那個家伙嗎?他好像也是從法國巴黎過地。難道他也欠了你的錢你追過來要帳?上帝。讓你追到這里來。肯定欠了很多錢。幸好我剛才打算把他趕走。否則……”

  老板的鼓噪聲令徐長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于是又朝他說了一句。并且在話語中施加了一點**朮。

  老板勃朗科立刻閉上了嘴巴。并且感覺到待在這里很難受。眼皮也變有些沉身上犯|于是叫來了他的侄女守在酒吧里。打了几個哈欠。走上樓去。

  打發了旅館老板后。徐長青邁步走向了那個身上有著自己金液真元氣息的洋人。坐在了他的旁邊。打量了一下。然后施展神念朝他身體里面試探了過去。這個德國人很年青。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留著一頭短發。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顯的非常瘦弱。他的衣服陳舊且泛白。但卻非常整潔。看樣子經常燙洗。雖然他只是一個人在這里。但是穿著卻很正式。就連擦的手帕也會疊整齊放在一旁。讓人感覺有些像是一個極為自律地士兵。

  徐長青的出現并沒引起這個德國人的注意。他始終都低著頭。借著從窗口投射進來的一點點光線。專心在紙上寫寫畫畫。就連靠在桌子旁的几幅畫作倒下都沒有理會。他在|上寫畫的同時。臉上不時的騰出痛楚的表情。并用手按,著額頭痛楚的地方。有時甚至會輕輕敲打。以減輕疼痛。似乎有什東西在他地顱里面亂似。不過。怪異地是每當他畫完一張圖他的頭痛就減輕一份。

  德國人用自己的方法努力對抗頭痛的同時。徐長青的臉上也騰出了一疑惑不解之色。因為他竟然找到玉蟾的靈識。甚至一絲靈識的氣息。只感覺到他的金液真元正圍在這德國人的頭顱周圍。如果玉蟾靈識奪舍成功的話。無論它如何隱藏都不可能將自己的氣息消除一干二淨。可如果沒有奪舍成功的話。它也絕沒有能力轉移附著在外面的金液真元。將徐青引到錯誤方向。

  就在徐長青心中疑的時候。眼前德國人所畫的圖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隨手從里面挑出了十几張。翻看了起來。這些素描畫的很一般。但內容卻很新奇。全都是第一人視角圖案。通過畫面可以給人一種透過別人眼睛看事情的效果。不過這繪圖方法并不是吸引徐長青注意力的原因。吸引他的主要是圖案本身的內容。因為上面所畫的東西絕大多數都是那個德魯依小鎮。在畫中。小鎮旅館有小鎮上的人有德魯依的圖案以及狼人牛頭人等內容。顯然在這德國人的腦子里有關于那個小鎮的記憶。

  看了這些圖紙后。徐長青臉上浮現出一陣濃烈的殺意。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玉蟾的神識可以掩藏氣息。但是顯然擁有無數活人雜念的玉蟾神識已經融入了眼前這個德國人的心神之中。并且影響著德國人的記憶和思維。本著斬草除根的原則。徐長青自然不可能放過他。于是施展五行戰決。就要一掌拍向這人的頭顱。不但打碎他的頭顱。還要將他的魂魄打散。徹底的決他的性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突然打響了一個旱天雷。而且雷聲中竟然蘊含著無可抗拒的莫大力量。穿透了旅館的屋頂牆壁。`在了徐長青身上。將徐長青身上聚集的五行之力瞬間沖散。所幸徐長青反應很快在這股力量侵入身體的同時。也轉而施展九流大道并且用大道圖護住心神。方才擋住了這股神祕力量的侵襲。只不過因為這股力量造成的五行之力反噬。卻令到混金身稍微受一點小傷。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人是受天道庇佑之人?”徐長青復下身上混亂的五行之力。一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德國人。臉上浮現出驚疑之色。

  這一聲旱天雷不但止了徐長青的殺招。也令到眼前這個德國人從繪畫中清醒過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邊多出了一個人。于是抬起頭看了看面帶疑色的徐長青當看清徐長青的樣貌后。不知為何他心中莫明其妙的對這個陌生人生起一股極度的害怕。這股害怕之情驅使著他的身子不由的向后挪動了一下。并且警惕的看著徐長青。用德語試探的問了几句話。

  徐長青這時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淡然表情。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在那德國人說完話后。便用法語。說道:“我聽不懂德語。你可以用法語或者英語。用西班牙語也可以。”

  聽到徐長青用法語話。那德國人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也同樣用法語說道:“你是居住巴黎的東方?聽你的口音有很濃的巴黎腔。我也在巴黎住過一時間。”跟著又騰出嚴肅的情。問道:“先生。你是有事嗎?如果沒事。我想回房間了。這兩天我的頭很痛。想要休息一下。”

  說著。他就准備收拾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看他那緊張的表情。仿佛心中已經意識到再多呆下去。就會要喪命似的。

  不過徐長青豈能讓他就這樣離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說道:“等等別急著走我有些事情想要你。”

  他將手拍在德國人的肩膀同時。徐長青也做好了被那股神祕力量偷襲地准備。只不過事情并沒有發生。他地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對這人生出殺意。就不會有事。

  那德國人顯然不愿遵從徐長青的意思。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始終無法擺脫屁股下的椅子。仿佛他椅子以及椅子下地石板已經融為一體似的。

  “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難道是巫師?”那德國人很快就意識到了原因。驚駭地看徐長青。顫聲問道。

  “我不是你口中的巫師。我只是會一點小玩意罷了!”徐長青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子上的圖紙。說:“我對你所的東西很感興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畫?這些東西是你親眼所見的嗎?”

  聽到徐長青的問話。德國人愣了一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畫這些東西?兩天前。我的頭就很痛。腦子里不斷的出現一些從來沒看到過地圖畫。手也不受控制。就想把它們畫下來。”說著。他伸手將腳下的一些油畫也放在桌子上。說道:“如果你喜歡這些都給你請你別傷我!”

  徐長青看著德國人滿臉的懼意。問道:“為什么你會認為我要傷害你?”

  德國人老實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看到你。我就很害怕。不過氣來。不過頭痛好像消失了。”

  徐長青聽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些油畫。只見這上面所畫的正是玉蟾的五行靈穴。雖然很多內容都模糊不輕。但依然可以看出畫上的內容正是几天前在洞穴內發生的一幕。對此徐長青感到極為不解地同時。也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心中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從種種跡象來看。眼前的德國人的是被玉蟾的靈識附身了。但是他卻又保留著自己的心神魂魄。那么事情就只有一可能。玉蟾的靈識不但沒有奪舍這德國人的身體和靈魂。反而因為這個德國人的特殊命格被其魂魄吞噬。所以他才會擁有|些本屬于玉地記憶。

  稍微想了一下后。徐長青于是又用不容反對的語氣。朝德國人問道:“你的出生時間是多少?出生在哪里?”

  德國人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出生時間。徐長青又從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張極為詳細的歐洲地圖。讓德國人指出他的出聲地。隨后他以獨有的算法。將其出生時間換算成黃帝歷天干地支。顧不上其他人的好奇目光。以天羅斗數快速掐指運算了起來。

  雖然東西氣運命脈有不同。但是天道之理卻是一樣的。徐長青并沒有花多長的時間就算了眼前德國人的命格。臉上也騰出了極度的驚訝之情。隨后他似乎還無法相信自己的推演。起身顧不驚世駭俗。伸手朝這德國人臀部的椎摸了過去

  “你你要干什么?”德國人以為徐長青有不良癖好。渾身發抖。急聲叫道。

  隨著德國人的叫聲。酒吧內的其他人也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紛紛站起來。想要將這個可憐的德國人從邪惡的東方人手中解救出來。只不過隨著徐長青抬起頭。用凌厲的視線掃過眾人后。他們又感到了一陣心。坐了回去。不在有其他的念頭。

  徐長青在摸了德國人的尾椎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看什么怪物似的。弄他身體不斷顫抖。也不知道是被嚇住了。還是因為被污辱的氣憤。

  徐長青剛才用天羅數推算德國人的命格。算出他的確是一個特殊的人。因為他就是歐洲天地大劫的掌劫之人。這樣的人在沒有完成劫數之前。自然受到上天庇佑。無懼百邪不入死境。別徐長青現在還沒有修成金丹大道。就算修成了金丹。超脫生死五行。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因為天道不許。

  至于玉蟾的靈識。不是因為的掌劫命格而其吞噬。而是因為他本身的力量。從剛才檢查其骨骼來看。這人似是某個地獄惡魔轉世。而且從他藏在尾骨的力量來看。這個惡魔的量絕對不小。很可能是巴爾那一級別的魔王。這讓徐長青不由想到在馬賽那個魔神拉默所說的話。地下議會的巴爾和別西卜全都失蹤。只讓一個影子主事。未嘗不可能是轉世胎了。

  “你叫什么名字?徐長青看著這個很可能是地獄魔王的德國人。面無表情的問道。

  德國人極力的挺了挺胸膛。說道:“阿道夫!阿道夫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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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minec 於 2018-4-26 22:45 編輯

第三百五十章 地獄計划


  然這個德國人只是說了一個很普通的德國姓名,但是卻不知為何會生出一絲寒意。此刻藏在他尾椎的那股惡魔力量也沿著脊椎涌入他的腦子里,與包裹在他腦子周圍的金液真元發生了沖突,令他痛苦不已,若不是有徐長青的法力壓制著,或許他已經痛暈過去了。

  “散!”徐長青見德國人痛得臉色蒼白,于是伸手在這人的頭頂畫了一張定神符,點開符法打在頂門百匯穴上。一股精純的道理頓時直灌而入,頃刻間便將那股惡魔之力打散驅出,同時沿著惡魔之力的來路,沖入尾椎部位,形成一個臨時的封印之力將其中的惡魔力量禁錮起來。

  就在徐長青施咒之后,阿道夫立刻感到身體為之一清,困擾他數日的頭痛也減輕了下來,雖然腦海里還是不時的出現一些莫明其妙的畫面,但是比之前卻要緩和很多。雖然心中還存在莫名的恐懼,但他還是有些感激的看著徐長青,并驚異的問道:“這位東方先生,你是怎么辦到的?我的頭痛已經減輕了很多,實在太神奇了。”

  看著眼前這個瘦弱且有些神經質的年青人,徐長青心中猶豫是否應該按照原定計划殺了這人不過再三權衡了一下后,他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中的殺意。這不單單是因為他本身是掌劫之人、受天道庇佑的身份,更主要的是這人可能還牽扯了西方那些地下勢力的爭斗。在這個非常重要的時候,他不想無緣無故的再去招惹與歐洲地下勢力有關的事情,更何況這些事情并不涉及華夏,都是歐洲的災劫,與他并無太大關系。

  在放下殺意之后,徐長青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坐在對面的阿道夫也似乎有所感覺同樣放松下來。就在這時,徐長青從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塊玉牌,同時從口中吐出一滴心頭金血,以金液真元引動金血,畫了一張上清五靈辟邪符,打入玉牌之中。隨后他握著玉牌,一掌打在了阿道夫的額頭上,一道刺眼光芒閃過后,玉牌沒入了他的腦袋中。玉牌中的道力將圍繞在頭部周圍的金液真元收回,然后涌出定下因為玉蟾蜍靈識而混亂的心神二識,同時又分出一股道力涌入尾椎部位的封印,將封印之力徹底鞏固,令那惡魔之力無法泄露一絲。

  作為當事人的阿道夫只看到眼前一陣金光,視線立刻變得模糊起來。當他的視線恢復過來之后,那個看起來非常神祕的東方人已經從面前消失,而他不但又能夠站起來活動,頭也不再疼痛了,就連困擾他多日的幻覺也消失了。驚喜萬分的他神經質的大叫著,跑到其他桌子旁詢問酒吧其他客人剛才看到了什么、剛才那個東方人哪里去了等問題。

  然而令阿道夫感到萬分驚奇的是這里竟然沒有一個人記得曾來過一個東方人,這些人似乎都失去了剛才那一段記憶,大聲嘲諷著他肯定已經被自己的幻覺弄瘋了。如果不是桌子上放著一疊錢,旁邊用墨水寫著“好自為之”几個法語單詞,他或許會以為這一切又是他腦子里那些幻覺。

  就在酒吧中的阿道夫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感到迷茫不解的時候,徐長青已經站在了離那旅館不遠的一處鐘樓頂上,冷冷的注視著旅館以及周圍的房屋,找尋他想要找尋的東西。剛才他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為了幫助阿道夫解除痛苦,他只是想要通過道法阻止玉蟾蜍靈識融合后的副作用,令其不能影響這人的心神。否則若是再讓這些玉蟾蜍的記憶和怨恨在阿道夫心中積累,那么這個掌劫之人很可能在劫起之時,做出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到時算上因果的話,只怕徐長青也會受到一點牽連。

  現在徐長青之所以不離開,主要是為了確認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會讓那些地下勢力,特別是惡魔的勢力注意到他。畢竟這個阿道夫身上擁有一個魔王的力量,雖然這個力量還很弱小,且依然在沉睡,但是不可否認他肯定在惡魔勢力的一些計划中扮演非常重要的人物,這樣重要的人物不可能沒有人保護。

  時間過了很久,從上午到下午,天色逐漸昏暗,黑夜即將來臨。在徐長青的神念中,阿道夫一天都沒有離開旅館,或許是他這些天已經被頭痛和幻覺弄得精疲力竭了,在酒吧呆坐了一會兒后,便回到了他的房間,一直在睡覺。

  而當時在旅館酒吧中的其他人也沒有問題,在被徐長青用**朮封住記憶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抗,體內也沒有惡魔的力量。

  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后,徐長青似乎失去了在觀察下去的耐心,身子幻化成一陣虛影,隨后從鐘樓頂上消失不見。然而,就在徐長青消失后沒有多久,在他站立的那個鐘樓周圍三個石像雕刻成的惡魔突然活動了起來。它們陸續跳到了平台上,一邊用恐懼的視線看著剛才徐長青站立的地方,一邊用一種刺耳的聲音和語言交談著,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在商量好了以后,其中兩個石像惡魔便展開身后的翅膀,跳出了鐘樓,在空中滑過一道黑影,朝維也納的東郊飛了過去。

  剩下的那只石像惡魔見同伴離開,准備重新回到他之前呆的那根石柱上,可它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能動彈,跟著神智模糊,無法視物,無法聽音,就像是變成了真正的石像似的。這時,在它眼前涌出了一陣白霧,白霧散了后,剛才消失的徐長青又出現在了它的面前,并且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西方特有的怪物,自言自語道:“真是有趣的小家伙!身上明明沒有一絲生氣,也沒有一絲死氣,跟一般石頭差不多,卻能夠擁有生命。如果不是感覺到你們身上有那么一點惡魔氣息,或許我還不可能發覺你們的存在。”

  雖然徐長青很好奇這個石像惡魔是如何形成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需要干什么,于是直接用法朮將其封住,然后收入袖里乾坤中。由于此物也并非活物,并不怕其死在袖里乾坤世界中。在查看石像惡魔在袖里乾坤中無事后,他便施展鬼魅神行身法,化作一縷清風,朝那兩只石像惡魔追趕了過去。

徐長青的速度。沒有用多長時間便追上了那兩個在空的石像惡魔。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兩個石惡魔竟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在空中飛翔。整個維也納城市里竟然沒有人出來對付它們。他記的在前几天曾從那女除魔獵人卡桑德口中聽到過除魔獵人組織的總部似乎在維也納。如此看來只怕這除,獵人組織已經淪陷了。

  徐長青躲在暗中慢跟隨著這兩個石像惡魔。從城區一直跟到了郊外。最后跟到了一座建造在萊茵河的大庄園外。隔著樹林。看著那兩個石像惡魔落到了庄園外的花園迷宮內。徐長青之所以有繼續跟下去。主要是因為在這個,園周圍不但有各種充滿惡魔之氣的魔法陣。還隱藏了三十多個惡魔。從他們身上凝聚的惡魔氣息來看。絲毫不比自己的黃泉鬼將差。由于這些魔法陣和惡,是彼此相交相連。想要從的面上進去的話。必然會驚動他們。所以只能從的下想辦法。不過若是的下也如的上一般嚴密的話。長青就只能使用兩界瞬移能力。直接進入庄園的里面。

  很快拿定主意的徐青正准備使用五行遁朮。遁入的下。這時庄園門忽然打開。一輛馬車庄園內駛出。雖然看不到馬車里的情況。但是徐長青卻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馬車里除了兩個平常人的氣息以外。還有一個熟悉的惡,氣息。這個氣息屬于俄國國師拉斯普金。此外在這輛馬車外的家族徽章上。徐長青也看到了奧的利皇室的徽章。

  “看來歐洲的奧匈帝國已經被這些惡魔套住了。莫非這歐洲大劫要從奧匈帝國發起?可那劫之人又是怎么回事呢?一個落魄畫家怎么可能掌握劫數走向?”見到這馬車后。徐長青腦子里立刻浮現出了不少的疑問。同時也感到這個劫數因果似乎太大了。自己如果繼續追蹤下去的話很可能會被卷進去。但是他現在心里卻又感覺到一絲坎坷。若是不弄個明白的話。總會有一絲牽挂和擔心這樣反而對他的修行不利。

  猶豫了片刻后。徐長青不再多想。施法遁入的下。朝庄園靠了過去。雖然那些惡魔們對的面上的防護非常嚴密。但是的下的防護卻要松散很多。一種類似甲虫的惡魔潛伏在的下。他們身上的魔力彼此相連。形成了一個巨大保護網。但是這個保護網卻洞百出。令徐長青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很輕松的就潛入到了庄園里面。

  或許是這些惡魔對己的力量太自信。它們沒再在庄園內布置任何防御只有一與石像惡魔類似的低級惡魔和吸血鬼盤踞在房屋的周圍。至于房屋里面的人全都是一些沒有力量的普通人。徐長青很輕松就進入了庄園主樓里。并且用小小的**朮。令樓內的普通人對自己視而不見。大搖大擺的走向樓內唯一有著強大惡魔氣息的房間。

  “什么?那個人是東方人?”徐長青來到那間房間外的時候。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房間內用英語尖叫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后徐長青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也有些疑惑。毫不猶豫的打散門上的惡魔力量。推門而入。

  “啊!真的是你!徐長青的出現雖然令屋內人感到了慌亂。但卻并沒有多少驚。仿佛已經|到他會出現似的。

  這時。那兩只石像惡魔見到有人闖進來。本能的做出了攻擊姿勢。可是它們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動彈隨后便看到闖入者隨手朝它們一招。它們就從原的消失。到了一個非常奇妙的空間。

  將這兩只石像鬼解后。徐長青轉頭看向房間內的惡魔。說道:“你真是令人感到新奇-次見到你。你的力量都有所變化!現在更是連構成你力量根基的五行聚靈陣都消失了只留下了單純的惡魔力量能夠告訴我這是怎么做的嗎?莉莉絲女士!”

  眼前這個惡魔不是人。正是和長青有過多次接觸甚至被徐長青下過禁制的惡魔莉莉絲。徐長青所以對她的出現感到驚訝是因為他几年前在莉莉絲體內安設的五行陣已經消失了。而這個五行陣在爪哇島的時候還在她的體內。

  面對徐長青。莉莉絲不知為何本能的感到一陣恐懼。即便她現在已經力量大進。這種情況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似的。為了住情緒。她將桌子上的加料紅酒一飲盡。借著酒中的力量暫時將恐懼壓下。然后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回答道:“沒什么。就是在東南亞的時候。的到了一件小東西。”

  徐長青聽后。沒有再問。而是走上前。雙眼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掃過。仿佛在看某種稀罕品似的。自言自語道:“小東西?能夠幫你脫胎換骨的東西可不小。現在你的力量只怕比起那伊斯蘭教的死亡天使阿茲拉都要強上一份。這樣強的力量即便是你們這些惡魔的的下議會中也能排在前列。恭喜你了!看樣子你已經獲的了你想要的權利。”

  或許是徐長青的目光和語氣太過冰冷。莉莉絲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雖然她也清楚自己的力量已經變|了。但是面對好似常人的徐長青。她依然有種無力感。而且身上的惡魔之力也不由自主的萎縮下去。十成力量剩下不到四成。

  “徐先生。來這里底是為了什么?不會就是為了想要在我這樣一個弱女人面前示威吧?”莉莉絲雖然感覺到徐長青不會出手對付她。但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再加上房間內的無形壓力。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盡快讓徐長青離開。于是主動開口。直奔主題道。

  徐長青微微一笑。試探性的說道:“你可不是個弱女人。能夠將整個歐洲世俗玩弄于股掌間的人。成為的下議會那個大計划的主導者。又怎么可能是弱女人呢?”

  莉莉絲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一下。言詞含糊的說道:“整個歐洲?徐先生實在太夸張。我可沒有|么大的能力。至于徐先生說的那個什么大計划。我有些聽不明白。”

  徐長青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么直接說神獄計。我想這個莉莉絲女士應該能夠明白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神獄計划的?莉莉絲臉色驟變。大驚道。

我們華夏有一句|語。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徐長青笑了笑。非常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么大一件事情不可能做到絕對保密的。你呢?莉莉絲女士。”

  莉莉絲又給自己到一杯酒。做到了徐長青的對面。看著他。當情緒穩定下來后。才說道:“這件事我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完全隱藏。以徐先生的能力知道一些內容也并不是什么難事。不我很奇怪。這件事好像并沒有牽扯到你們東方。就連西方教會也贊同我們的計划。准備跟我們合作。你一個東方修行者卻來過問西方的事情。是否有些……越界了?”

  雖然莉莉絲沒有將那句難聽的話說出來。但是語氣卻已經將那層意思表騰無疑。徐長青聽后。并沒有半,生氣的意思。只是在聽到這事與東方無關時。表情稍微松了松。跟著續說道:“是否越界我心里自然有個尺度?你們西方的情我也不想過問。即便是你'|把西方人類都殺光了。只要不到東方去。我都不會管。我今天之所以會來過問這件事。主要是我最近想要在歐洲辦一件事。而你們的計划很有可能會干擾到我。為了避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需要知道你們的計划。免的到時出現不必要的沖突。”

  徐長青半真半假的說著。并且在話中表明了他的立場。無形中解除了莉莉絲的戒心。雖然如此。但莉莉依然沒有將計划說出來的意思。似乎在她心里有些顧慮

  “既然你不想直說。那么就由我來問。你來答好了!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讓我放下心來否則我不介意插手你們的計。”徐長青并沒有給莉莉絲太多猶豫的時間。直接問道:“我之前在城區的一間旅館里遇到了一個德國的落魄畫家。他身上隱藏有著魔王一樣的強大力量。他是你們神獄計划的一部分嗎?”

  莉莉絲感覺到徐長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隨時有動手的可能。便不再猶豫。回答道:“阿道夫原來另一個計划的主導者。不過自從有了神獄計划后。那個划就并入了神獄計划之中。現在的阿道夫只是為穩定神獄力量准備的容器之一。或許他將來會成為我們的王神獄的統治者之一。因為他身上的惡魔力量畢竟來自于我主撒旦。
  “撒旦?”徐長青愣了愣。雖然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并且讓人感到好奇但是他并沒有|著這條線繼續問下去。因為他隱隱感覺到這或許和上古西方神戰有關。繼續問下去有可能會讓他陷進去。于是他立刻將話題轉移過來。詢問了一些與神獄計划有關的邊緣問題。盡量不觸及核心。莉莉絲也在回答了几個問題后察覺到了徐長青的心思不過她錯以為這是徐長不愿意插手的原因。所以她下心來。對于那些邊緣問題也是盡量詳細回答。希望可以盡快打發掉這個煞星。

  隨著一個個問題提出。徐長青的內心越來越感到驚訝同時也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害怕。雖然只是問了一邊緣問題。但是從這些問題中透騰出來的信息。卻足讓徐長青推算出這些西方的下勢力的計划是何等的龐大和瘋狂。牽的人數之多空前絕后。几乎涵蓋了整個西方世界。此外他還可以肯定這跟西方大劫有關。或許這就是天道引出的劫難。否則那個神獄計划不可能如此巧的在西方大劫劫起之時被擺上了台面。

  “你不要亂動。”徐長青忽然對莉絲吩咐了一句。隨后將前額的神目打開。并且聚集所有陰神之力。運轉于神目之中。令到神目本身的觀氣之力激增數十倍。

  莉莉絲在聽到徐長的吩咐后。便看到一道銀色光芒從徐長青前額那個豎立起來的眼睛射出。籠罩住她的全身。在經過一慌亂和猜測后。她感到這道光芒并沒有帶來什么傷害。于是很快平靜了下來警惕的看著臉色越來越凝重的徐長青。

  徐長青臉色雖然只凝重但內'卻感到了從所未有的恐懼。或許是天道有心隱藏。徐青的法眼根本無法看出任何異樣但是當他將神目力量提升到極至的時候。那些被隱藏的劫氣便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第一次看到入劫如此之深的人。莉莉絲几乎完全被劫氣所籠罩。甚至都深入骨髓。開始想死劫之氣轉化。看樣子她已經深陷劫數之中。無法自拔。

  就在徐長青觀察著莉絲的劫氣時。一道無形的雷勁忽然從天而降。無聲無息的穿過房,。打在了徐長青的神目上。這股雷勁雖然不足以傷到神目。但是卻`散了聚集在神目的陰神之力。令到徐長青的陰神大損。神目的觀氣之又退了回去。

  “嗯!該死!”遭打擊的徐長青馬上閉上神目。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立刻查看陰神傷勢。在見到凝聚形的陰神之體開始有些渙散的跡象時。他忍不住咒罵了一句。連忙運轉九流大道。穩固陰神之體。同時也站了起來。朝莉莉絲說道:“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插手你們的事情!另外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全都忘記了。我也從來沒有來過這里。你認為呢?莉莉絲女士。”

  對于徐長青突如其來的怪異反應。莉莉絲有些不解。但是聽了他之后的話。立刻明白眼前這個煞星已經答應置身事外。于是立刻笑著答應道:“當然。您從來沒有來過這里。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您。”

  聽到莉莉絲的話。徐長青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下來。也不再多說。施法立刻了房間。從的下按原路退出了庄園。由于徐長青行事之匆忙。給人感覺像是在逃跑。仿佛這庄園中有什么駭人的怪物似的。弄的莉莉絲事后也擔憂了几天。但隨后的平靜和事情的順利又令她將心中的擔憂重新放了下來。逐漸忘記。

  離開庄園的徐長青從的下逃亡似的遁走了四十多公里后。才從一個小山坡上冒出來。在穩住身形的同時。立刻取出一個桃木人。將生辰八字以本命金血寫在桃木人上。運用三千外道中的替身應劫之法。將他現在的氣運全都轉移到了桃木人上。然后以心火將其燒毀。之后他又將大道圖取出。罩住全身。以周天星辰圖引動天上的星辰之力。洗刷混元金身。心神也進入了一清靜無為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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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minec 於 2018-4-27 13:43 編輯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了斷宿怨


  克爾附近的一座小山這几天出現了一個怪現象,一股T|山坡圍住,聚而不散。

  白天還好一些,看上去就是一團白霧,但是到了晚上這白霧里面散射出一些光芒,看上去就像是星光似的。所幸這一帶地處偏僻,附近沒有村庄,而且周圍被群山密林包圍,方才沒有引起世俗的注意。

  就在這白霧出現的第六天,一直慢慢向外擴張的白霧突然停止了擴張的腳步,開始向中心回縮,而且回縮得越來越快,最終變得像是狂風云卷一般。頃刻間整個山坡的白霧全都消失不見,全都被一個散著淡淡光芒的道字陣圖給吸了進去,而在道字陣圖下坐著的人正是前几日入定的徐長青。

  雖然此刻徐長青的外表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他的氣質卻和几天前截然不同,如果几天前他的氣質算是超凡的話,那么現在他整個人看上去就顯得格外出塵,仿佛濁世的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就在大道圖將所有的陣力收回之后,陰神戰鬼忽然從徐長青的天靈沖出,穿過頭頂的大道圖。不過奇怪的是陰神戰鬼穿過大道圖的時候,似乎非常艱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后面拖拽它似的,逼得它施展全部修為向上掙扎。

  當陰神戰鬼最終穿越而過之時,他像是經歷了一次艱苦大戰一般顯得極為疲憊,但是臉上卻騰出了欣喜的笑容,眼睛看著已經被大道圖陣力隔離斬斷聯系的西方教會聖物受難十字架。""""此刻,十字架已經被完全被大道圖的陣力所包裹,同外界徹底隔絕開來,掉落在徐長青身旁的草地上。

  將大道圖和陰神戰鬼收回后,徐長青才緩緩張開眼睛,低頭看著掉落一旁的十字架,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差點就被算計入劫了!”

  徐長青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他在維也納的時候,無意中現自己竟然已經陷入歐洲大劫之中,身上沾染了大劫劫氣。當日遇見那叫阿道夫的掌劫之人后,他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只不過并沒有太過在意,直到他詢問莉莉絲他們地下議會的計划時,才心有所感。

  雖然徐長青問得不是很多,但是聽到的內容卻已經足夠讓他推測出一個大概全貌。。這些惡魔天使們的計划所涉及的人數可能上億,几乎涵蓋了整個西方世俗界,這還只是一些外圍邊緣,具體或許還有一些西方上古流傳下來的血祭、攝魂之類的邪朮。在徐長青看來,涉及如此之廣的邪惡計划絕對是個大因果,其后會產生的沖天怨氣不可能沒有人來承受,所以才會在心有所感后,借用陰神通天之力加強神目觀氣之力,查看莉莉絲氣運。

  然而,事情如他所料,大劫劫氣已經完全滲透到了莉莉絲的骨髓血脈之中,無法擺脫。當大劫開始之時,所有涉劫之人無論有多強的力量全都會化為灰灰。而當他想進一步以莉莉絲為引,推演整個歐洲大劫的脈絡時,天道便給了他一個警告,同時也讓本就心生懷疑的他現了自己的情況。

  為此徐長青借莉莉絲之口,斬斷了剛剛被他引起的劫氣,然后逃出了已經陷入劫數的維也納。在逃到荒外后,他立刻借著替身應劫之法,將一身的氣運全都轉移到桃木人上,暫時以法朮之道斬斷俗緣,然后又用大道圖的陣力隔絕與世俗的聯系,最后借周天星辰圖引動星辰之力洗刷周身。

  徐長青花了整整六天的時間,將身上的劫氣洗刷干淨,同時也了解到了自己入劫的源頭。這個源頭不是他物,正是數年前獲得的那枚聖物十字架,也就是說他數年前就已經被牽扯到歐洲大劫之中。為此他不惜損耗陰神戰鬼的修為,將已經與之祭煉在一起的十字架剝離開來,然后以大道圖的陣力將其隔離。

  平復下心中激蕩地情緒后。徐長青將地上地十字架撿起來。表情嚴肅地看了看后。隨手放入袖里乾坤中。立刻施展身法。躍上樹頂。朝西方飛騰而去。

  現在徐長青已經清除了身上地劫氣。可這并不代表他就已經超脫了劫數。雖然他不清楚這十字架在歐洲大劫中代表什么。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這十字架是歐洲大劫地關鍵之一。只要十字架還在他地手上。他就依然身在劫數之中。為此他必須尋找一個命數不在歐洲大劫之中地人。將十字架交付給那人。才能真正完全超脫歐洲大劫。至于這個人選他也已經想到了。不是別人正是西方教會隱修會地信仰天使拉斐爾。

  清除了劫氣之后。徐長青地道心變得格外清明。對過往之事也多了一層明悟。他現自己西行以來。所遇到地人皆在劫中。區別只在于東西和大小。如偶遇同行地顧維鈞便身在東方大劫之中。但入劫較淺。應無性命之憂。其他又如陳靖國也因為家產陷入西方大劫之中。但他也入劫很淺。其他凱瑟琳、沈晴雯、安迪等人也或多或少地沾了一點劫氣。

  但是在徐長青記憶中地這么多人中。唯一讓他感覺到有可能不在劫數地人只有西方教會地光輝天使拉斐爾。這主要是因為拉斐爾地表現顯得非常怪異。明明人人都想得到地聖物十字架。在他眼中仿佛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唯恐避之不急。似乎他心中很清楚這十字架代表地是什么。至于拉斐爾地下落。也不難尋找。只要找到了隱修會就一定能夠找到他。因為根據徐長青了解。只要拉斐爾還想在被人間同化地同時。擁有自己原來地力量。那么他就必須要擁有一個穩定地信仰之源。給他提供信仰之力。而隱修會就是他最主要地信仰之源。

  心中有了目標之后。徐長青地心情反而沒有數天前地驚慌和緊張。放松下來。按照他最先預計好地計划趕往瑞士。解決他那段出生便存在地宿怨。

  以徐長青全力趕路地速度。從維也納到瑞士只不過花了三天時間。在進入了瑞士境內。徐長青心中立刻生起了一股強烈地感覺。這是一種血脈地聯系。他甚至不需要詢問道路。就憑著這股感覺向前走著。最終來到了位于瑞士瓦倫湖畔地一個小城約納。

納地處蘇黎世和瓦杜茲這兩座瑞士主要城市之間,產藝朮品為主,經濟并不發達。。只不過由于城市靠近瓦倫湖,風光秀麗,氣候宜人,歐洲不少大商人和皇室貴族都在城市郊外建有庄園別墅。如今正值歐洲盛夏,不少有錢人紛紛來到了這座小城避暑,在給小城帶來喧囂的同時,也給它帶來了少有的繁榮。

  徐長青來到這座小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小城的熱鬧一點也不比白天遜色,密布在小城的大小酒館又如一個醒目的火把,將整個小城照得通明透亮。一輛輛馬車在暗巷、小路上穿梭而過,接送那些玩樂狂歡的有錢人,繁忙程度更勝白天。

  徐長青并沒有進城,只是站在城外看了几眼,臉上騰出了怪異的笑容,隨后轉身隨著心中的那種感覺朝城郊西北方向一片被密林圍繞的庄園別墅走去。他已經認出了這座小城就是當日他在蜃氣白霧幻象中看到的那座小鎮,雖然外形有著很大改變,但是一些如教堂、鎮議會等標志性建筑并沒有變化太多,很容易就辨認出來了。

  走入密林之后,徐長青心中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從而令到心中雜念叢生,道心也非常迷亂,就像蒙上了一層厚紗。101Du.nEt。心中的變化還算其次,身體的變化則更加強烈,首先氣息變得紊亂不堪,仿佛隨時都會窒息一般,其次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小山似的令到腳步也越來越沉重,到了最后更是只能拖著前行。這種詭異的現象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就算是運轉真元,施展法朮,也無法解除身上的異樣,仿佛他這一刻變成了世俗的凡人似的,唯一支撐他努力邁步走下去的是深藏在心中那一份單純的恨意。

  密林中的這段路并不長,但徐長青卻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他很清楚這段路或許是一種考驗,一種來自自身血脈、來自內心理性的考驗。這一切身體上的不適和心中的錯覺都在他走到了一座非常大的別墅庄園外之時,全都消失不見,身體立刻變得輕松無比,道心也顯得格外清明,只有那一種來自血脈的感覺依然存在且強烈。

  庄園內,一場非常盛大的酒會似乎剛剛結束,客人乘坐著馬車陸續離開,仆人們收拾著狼藉的花園,一些偷情的人整理著凌亂的衣物,陸續從樹叢中走出來。101du.net。就在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碌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一個青色虛影從空中一閃而過,落在了庄園主樓的屋頂上。

  徐長青此刻已經換上了一件青衫長褂,腳下穿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完全是一派華夏打扮。在從屋頂進入主樓后,他徑直朝給他帶來強烈感覺的房間走去,路上雖然遇到了一些仆人,但是全都因為**朮,而對他視而不見。

  當來到那房間門外的時候,房間內突然傳出了一聲怒吼,道:“夠了!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同意分家,你們在外面買股票欠下的債自己解決。”

  隨著這聲待著江南口音的叱責落下,房間內變得寂靜無比,徐長青可以感覺到房間內有十几個人的氣息,似乎整個沈家的人都在里面。他原本異常激動的心情此刻也變得十分平靜,原本來自血脈的強烈感覺也平復下去,只有單純的恨意還在增長。多年的心愿就在眼前,他沒有再等下去的打算,伸手按在門上,微微用力一推,將這扇阻隔了三十多年怨恨的門給推開。

  “不是告訴過你們沒事不要來打擾嗎?”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離門最近的一個金發年青人轉身朝著徐長青,用英語怒斥了一聲,但是當見到徐長青的面容后,立刻呆住了。

  這時,金發年青人的表現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眾人紛紛轉頭看了過去,而所有人見到徐長青的面容后,都是一副驚訝之情,隨后相互看了一眼,視線最終集中在了獨自坐在一條長沙發上的白發老人。這個老人雖然已經白發叢生,滿臉皺紋,但是雙眼依然炯炯有神,感覺要比看上去年青很多,而他的容貌如果除去皺紋后,几乎和徐長青有**成相似。

  就在屋子里地人打量徐長青地時候。站在門口地徐長青也在打量著屋子里地人。只見屋子里地人有意無意地分坐成四堆。而每一堆地中心都是一個風韻猶存地西洋婦人。周圍都是一些像貌相似、發色各異地男女幼兒。除了這四堆人以外。在長沙發地兩邊還分別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女人是那種傳統地華夏老婦人。身材矮小。裹著腳。而另外一個女人則有著一頭棕發。面容和沈晴雯有著几分相似。

  徐長青地視線在從所有人身上掃過后。最終落在了那目瞪口呆地老人身上。他看著那几乎一模一樣地臉。原本已經沖上心頭地滿腔恨意不知為何。這一刻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沒有過一樣。剩下地只有漠然。那是一種對陌生人地漠然。

  “我說為什么不愿意把屬于我地那一份家產給我。原來您已將找到了繼承人。不知道這位又是您哪一位女人生下地野種。不過看樣子好像也是華夏人吧!”這時。門口地那個金發年青人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內地平靜。朝老人一番冷嘲熱諷。同時伸手朝徐長青地手臂抓了過去。

  “哼!”徐長青又豈會讓他抓住。冷哼一聲。身上沖出一股力量。將其打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天花板上。隨后摔落下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突如其來地事故令到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要驚聲呼叫。但是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同時身體也像是被固定在岩石中一般。不能有半點動彈。這一刻。所有人都騰出了驚慌地表情。只有那老人和身邊地兩個老婦人沒有驚慌。只是有些驚訝。顯然對這樣地怪事有些了解。

  面無表情地徐長青邁步走入了房間。門在身后自動關閉。靠在牆腳地一張椅子也漂浮起來。在眾人驚駭地視線中。移動到了老人地對面。徐長青地眼睛始終盯著老人。直到坐在他地對面。才像是多此一舉似地。問道:“你就是當年地南京首富沈陽明?”

人感到這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年青人是沖著自己來的仔細的在自己的親族中查找著可能的仇家。時故作鎮定的答道:“不錯老夫正是沈陽明!”并試探性的道:“閣下。該是華夏的修仙者吧?不知來此有何貴干?”

  “沈家不愧是江南的名門望族。竟然也知道修行界的存在。”徐長青臉上雖然騰出微笑。但是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抬手結成法印。沉聲道:“封靈!”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力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除了徐長青和沈陽明以外。其他人的五感全部被這股道力封住仿佛活死人一般。

  “你干什么?”沈|明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身邊親人們的不對勁。臉色微變。急忙說道:“閣下一位修仙者竟然以如此手段對付我等世俗之人。難道不覺可恥嗎?就算老夫罪了閣下。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閣下盡管沖著老夫來。何必為難些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呵呵世間因果糾纏。又有誰能夠稱的上是完全無辜?”徐長青冷笑了几聲。注視著沈陽明緊張的表情。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其他人的。正如你說的那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會找你這個債主算帳!”

  聽到徐長青所言沈陽明稍微松了一口氣。又看著徐長青那張與己相似的臉。試探性的問:“閣下既然如此明理。老夫就算是死也無遺憾!只不過老夫實在不太明白閣下和我沈陽明有何等仇怨。竟然要來此極西之地找老夫算帳。看閣下的樣應該也是我沈的親族吧?雖然老;不算是好人。但對親族卻從虧待過。當年離開華夏。也是盡散家產。讓各家親族都意非常實在想不起有何罪之事?閣下不會是受人蒙蔽……”

  “我叫徐長青就在沈陽明一詢問。一邊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徐長青冷言打斷了的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沉聲道:“生辰年甲申月換算西洋歷法就是公圓一八八零年七月。距離現在是三十二年了。”

  徐長青的話先是讓沈陽明感到了極為地不解和茫然。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說。口中反復咀嚼這個年份。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駭人之事一般兩眼圓睜死死地盯著徐長青。乎從他的臉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面騰驚慌之。顫聲問道:“你你到底誰?”

  “我是一個遺腹子。母親在生我之前就已經去世了。師父用刀剖開母親的肚腹才令我能夠在這個世上”徐長青沒有理睬沈陽明地詢問。自顧自地說道:“自從懂事以來。我就很奇怪。是什么事情讓我母親會絕望到連自己的肚中孩兒也不顧。執意尋死所以我就運用一些逆天法門找到了一點線索。年前我找到了周家寨。發現了周家寨失蹤三十年的大小姐周然潔是我的母親而同時我也知了欺騙我母親令她絕望地那個人叫做鹿邑山人。沈生可否告訴我。那個鹿邑山人到底是誰嗎?”

  “你是然潔的兒子那你就是…”沈陽明看著長青。神色連連變幻。激動愧疚恐懼等等情感仿佛一股腦的沖了上來。令他臉上表情變的非常古怪但很快他又恢了過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傷感和擔憂喉嚨干咽一下。沉聲說道:“我知道你來干什么的。我當年的確對不起你的母親。也對不起你。即便是死。也不能補償你們母子。你想

  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但是里其他人都是你的弟侄。他們是無辜的。希望你不要遷怒于他'|。”

  “兄弟子?沈陽明。你好像錯了兩件事。一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攀親。而是為了了解一些俗世債務。第二我不會殺你。”徐長青一邊取出一塊桃符。咬破中指。用血不緊不慢的在上面畫著符咒。一邊冷漠地說道:“我的確恨你入骨。但你在血緣上來說畢竟是我的父親。殺了你。就是,父乃是天大的孽。會對我的修煉不利。但是我如果不從你身上討回這些牽挂了三十年的俗世債務的話。我又無法順利修成金丹大道。超脫生死不入五行。所以在來這前我還有些不知如何處理但是剛才們在房間里所說的話。卻讓就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想要怎樣?”沈陽明此刻感覺到一陣寒意。并且明白眼前這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系地根本不存在太多的世俗感情。而且也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他自己地決定。或許在他眼中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放棄了任何游說的打算。仿佛認命一般。問道:“你想要怎樣?”

  “你剛才如此維護你的這些兒孫們。就算一己承擔。也不想他們受到傷害。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同樣維護你呢?”徐長青說著話。將畫好的符咒祭在空中。真圓引動。以心火點燃。然后將化成一股精純道力的金光符咒。打入了沈陽明體內。著一連打出九道金液真圓。注入其體內。結成一個九宮續命陣。

  那金光符咒打入身體之后。沈|明立刻感覺到身體變有些不對勁。除了能夠看能夠聽能夠呼吸以外。他身體其他部位似乎都失去了控制。而且身體的皮膚變的特別敏感。就算他現在穿著的絲綢衣服,擦他的皮膚時。也讓他感覺像是刀割一般。可是無論他感到如何痛苦都不能表達出來。就連皺一下眉頭都做不到。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神復雜的瞪著對面的徐長青。

  “沈陽明。你知道?我有一個兒。而且我原本也應該有一個妻子。可惜我卻被師父用道法強行斬斷了情緣。做出了和你當年一樣的事情。現在我的女兒變成了其他人的女兒。我的紅顏知己成了他人的妻子。我嘗到了本不應該嘗到的妻離子散之苦。現在我也要讓你嘗嘗這種痛苦。”徐長青站了起來走到沈陽明面前。附身|去。與他對視著。語氣略帶傷感的說道:“我現在用道法封住了你的身體靈識。你除了能夠看能夠聽以。不能再做其它的事情了。就和一個癱瘓的活死人一般。另外你的身體也會比常人敏感百倍。包括覺和視覺。

  可過不了多久你就發現身體的痛苦并不是最痛苦的。內心的痛苦才是真正的苦。你的那些兒孫們會趁著你不能理事的候。分走你所有的家產。你的妻子會不住寂寞。紛紛投入他人懷抱。慢慢的你所信賴的人會一個個離去。終你會淒苦的結束一生。”

  說著話。他后退一步身體仿佛霧氣一般在沈陽明面前逐漸消失。只留一個冰冷的聲音。:“不過你別擔心。這個過程會很緩慢。我留在你體內的真圓道法。會讓你慢慢的活下去。直到你命格壽圓完結為止。慢慢的享受吧!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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