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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辰晞]門主的俏女郎【蹺婚女郎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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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2 00:20:51
第8章

  「你好。」書房內,赤焰一邊接起私人專線,一邊看著合魂傳來的公司資料。

  「大哥,是我。」閻羅語氣嚴肅,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

  赤焰瞄了瞄坐在他身旁,靜靜看著雜誌的瑾一眼。

  「怎麼樣了?」  

  「你要我查的東西有進展了,果然是有人從中作梗,而那人……我想應該就是讓你和大嫂產生誤會的主要關鍵。」

  「是誰?」赤焰把玩著手上的筆,一雙眼變得有些冷冽。

  果然,真的有人在破壞他和瑾。

  「樸汶沁。」閻羅念出一個名宇。

  樸汶沁?赤焰疑惑的皺了皺眉。

  「那是誰?」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忘了?她是樸老的女兒。」

  「樸老?」他對宗巖門十分的忠心,赤焰當然不會忘記,只是……這和他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你記不記得,她曾在三年前到法國找過你?」

  赤焰早把這事給忘了,畢竟是個不相干的女人。

  「所以?」

  「所以我猜她該是主因。」

  閻羅的推算讓赤焰感到懷疑。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樸汶沁在三年前似乎十分的迷戀他,不管他在哪,她總有辦法出現在他面前,為了這事,他曾困擾不已。

  後來樸老因為年紀大了退休,手上的帖子被收回後,樸汶沁也跟著消失了。

  因為除非有帖子,否則一般人根本進不了宗巖門,即使是退休了的幹部與其家屬也一樣。

  那女人?有可能嗎?他和瑾在一塊時,那女人並沒有出現過呀

  她和瑾見過面?曾發生什麼事他不知道?

  自從樸老退休後,他已有兩年的時間沒見過他,聽說他周遊列國去了,時常不在國內,至於他的女兒近況如何,他就更不會知道了。

  「你認為那女人很可疑?」赤焰詢問閻羅意見。

  「嗯!不然我也找不出任何有關的事了。我真不懂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事實真相,為什麼不直接問問大嫂,你們整日在一塊,她的答案不但會比我清楚,可靠性更是百分之兩百,為什麼還要叫我查?」

  「如果她會說,我就不會要你去查了。」赤焰明顯感覺出瑾對過去發生什麼事,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談。

  「這樣吧!不如找樸老,問問他是否知道情況。」

  「我知道了,那你安排一下。」赤焰突然想到了某個人,她也許對他和瑾的事十分瞭解。

  兩人又談了些公事後,赤焰才掛上了電話。

  他一抬頭,發現瑾正疑惑的望著他。「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有問題發生了嗎?」瑾擔憂的問,對他方纔那通電話顯得充滿疑惑。

  「沒。怎麼了?」赤焰站起身坐在她身旁,摟住她的腰。

  「不,只是覺得你的語氣好怪,好可怕。」瑾搖著頭笑著。方纔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尋常的冷意,好嚇人。

  「可怕?你會怕?」他挑挑眉,沒想到她會說出可怕這字眼。

  「一點也不會。」因為現在的他對她是這麼的溫柔。

  「以後我不會在你面前表現出可怕的樣子。」免得又嚇著她。

  「好。」瑾安心的窩在他的懷中,滿足的笑了。

  「對了。」赤焰不知突然想起什麼,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嗯?」

  「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

  「咳!就是……咳!是那個……」他頭一次說話吞吞吐吐,神情也愈來愈不自在。

  「什麼?」

  「就是……那個……咳!這件事就是……咳……」該死,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堂堂一個宗巖門的門主,這會竟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到底是什麼事?」瑾從他懷中離開,不解的看著他,突然……她發現……

  「焰……你的臉……在發紅嗎?」

  「發紅?不、不是,你看錯了。」他不自在的撇過頭,逃避她的目光。

  太好了,剛剛是話都說不出,現在竟然臉都紅了。

  「該死!」赤焰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句。

  「哦!你說髒話!」瑾像發現新鮮事一般,指著他大聲嚷嚷。

  「該死不是髒話。」他極力的辯解。

  「是嗎?該死不是髒話,那是什麼?」瑾偏著頭疑惑的問。

  「那是一句習慣。」他義正詞嚴的說。

  「習慣?說該死是一種習慣?好奇怪的習慣哦!那我也要學你」把她當傻瓜,他真以為她那麼好騙嗎?

  「好吧!我道歉,以後我不會再說這一句,你也不可以學。」唉!他就知道她沒那麼好騙。

  「這還差不多,對了,剛剛你到底要說什麼?」她可沒忘了剛才的事。

  一說到那事,赤焰又開始不自在了。

  「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只是她會非常的好奇,天天問他一次,直到他肯說為止。

  畢竟有什麼事,可以讓堂堂宗巖門門主感到不好意思,這她可十分想知道。

  「不,我說。」不想說?才怪,他怎麼可能不想說,這可攸關他一生的幸福。

  「咳!我要開始說了哦!」瑾一副認真等著聽的神情,真的讓他不知該從何提起。

  「快說。」瑾眼巴巴的望著他,眉上的結愈來愈深了,他吞吞吐吐成那樣,讓她好心急。

  「咳!我要說了,就是……」

  「嗯嗯!」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大眼睜得更大,臉上多了些期待。

  「就是……咳」 

  「臭赤焰——你在整我是不是?」他該不會拿她尋開心吧?她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了,還伸出拳頭作勢要打人。

  「好、好、好。」他安撫著她。「我要說的是,從結婚到現在,我……我也睡在書房好一段時間了……是不是……是不是該回房去睡了?」

  唉!就為了這問題,他己經快被自己給逼瘋了。

  擔心她還沒作好準備,這一個多月來,他可都非常的君子,把新房,也就是他原來的房間讓給她一個人睡,他自己則屈就在書房內。

  不過……怎麼說他和她的關係,已經有了些不一樣的進展了,也許……

  瑾低下了頭,不發一語,從赤焰的方向看去,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沒、沒關係,如果你還沒作好準備,我絕不會勉強你。」赤焰以為她很為難,只好安慰起她。

  只是他真的很想抱著她入眠,明明人就在他的身旁,他卻只能看不能碰,這不是對他殘忍是什麼?

  唉!看來他還得再當一陣子的君子了。

  「其實……」瑾突然出聲了。

  「什麼?」

  「我根本沒有叫……」她低著頭小小聲的說,臉上浮現了紅彩。

  「什麼?」赤焰低下頭,朝她靠近,想聽清楚她的話。

  「是你……要……關我……」

  「瑾,你在整我是不是?她是為了報剛才的仇嗎?

  下一秒,瑾猛地抬起頭——

  「我說——從頭到尾又不是我叫你去睡書房的,是你自己要跑去那裡睡的,現在你卻問我、這不是很奇怪嗎?又不關我的事。如果你想回來睡,那就回來啊!又不是我趕你的,什麼心理準備,我哪有什麼心理準備要作?

  要真說心理準備,你當初就該在威脅我嫁給你的時候,給我一點時間好作心理準備,三年沒見面,一見面就威脅我,之前還和我保證宗巖門不是黑社會,從你霸道的個性來看,宗巖門就算不是黑社會,也會在你擔任門主後,由白變黑!」她一口氣說完,說完後竟覺得全身舒暢。

  「嗯……」赤焰靜靜的聽著她說,一副沉思模樣。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他沒說話,那代表承認羅!

  「我突然發覺……你……似乎變得勇敢了。」他眼中浮現算計,嘴邊露出讓瑾忍不住發毛的笑意。

  這是她自己說的哦!他的善解人意被她當成多此一舉,不過……也是事實啦!從頭到尾她都沒趕他出房門的意思,是他自認為該這麼做,所以才離開的。

  現在這女人居然不領情,那他……嘿嘿嘿……

  「焰……你在想什麼?」他那笑容,就好像貓見到了老鼠。

  不對、不對,她才不當那黑黑老鼠。

  他那表情就像……肚子餓壞了的獅子,見到了無辜美味的純白小兔子,想一口將它吞入腹的可怕表情。

  「想什麼?」赤焰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腰,一手輕捲著她落在前頭的長髮,臉上的表情說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當然是想享受我的美食。」

  她都這樣說了,他怎麼能不接受她的好意。

  「首先……我要先吻你。」

  話一完,他連一點時間也不給她,他的唇就落下,封住了她想解釋的唇。

  他緊緊將她擁著,連一絲絲的空隙都沒有。

  他火熱陽剛的氣味霸道的包圍著她,令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接受他的侵襲。

  他撬開了她的唇,順利的和她的舌交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瑾無助的顫著身子,雙腿逐漸無力無法站穩,讓她只能緊緊依附在他的身上,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衫。

  她腦中不斷的嗡嗡作響,神智開始迷亂。

  赤焰緊緊的閉著雙眼,感受讓他想念已久人兒的吻。

  她一如過去般,甜蜜得讓他一點都不想放開手。

  他懷疑自己當初怎麼捨得放棄她、怎麼捨得恨了她這磨久。

  她不純熟的羞澀技巧,證實了她這三年來,根本連一點經驗都沒有,一如過去般,只能無助的承受他的進攻,連一點點的招架能力都沒有。

  他知道……她依然屬於他,從過去到現在,她都一直是他的,沒有任何人擁有過她。

  他該感激,感激上天如此的厚愛他,讓他擁有最棒、無價的寶物,既使分離了三年,他的寶物依舊是屬放他的。

  良久,他終於離開了她。

  「儘管你的技術還是這麼樣的生嫩,咬傷了我的唇,不過……我還是要再吻你一次,補回咱們這三年來錯失的吻。」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吻就能滿足他了。

  瑾顫著唇,看著被她咬紅了的唇,臉上浮現一陣一陣的紅暈。

  他俯下身,溫柔的輕咬著她的唇,又溫柔的輕舔、勾畫著她的唇形,然後他溫柔的吻上她,濃濃深長的吻讓她幾乎忘了呼吸,口中、鼻中滿是他的氣味,她的心魂,也一併被他收服了。

  「接下來呢?」趁著他稍離她的空檔,她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嬌喊出聲。「接下來呢?你還想做什麼?」

  「接下來……」他一把將她給抱起。

  「啊……」瑾有些吃驚的用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就怕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你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補回咱們的新婚之夜。」他一臉得意的笑著,彷彿抓到了小兔子了。

  「現在是大白天,你不能這麼做。」她尷尬的漲紅了臉,語氣中充滿了不贊同。

  「不能?」赤焰挑了挑眉,眼中射出危險又邪魅的光芒,他的笑容霸道得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我說能就能。」話一說完,他抱著她離開了書房。

  長廊上,男人的笑聲不斷迴盪著,伴隨女人的驚呼和尖叫聲,聽到的僕人們都忍不住的笑了。

  這代表……他們的門主和門主夫人過得幸福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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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餐廳內最隱密的角落坐著兩個人——

  「很抱歉,你似乎對我找你一事感到不安。」赤焰好整以暇的看著雅雯,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歉意。

  雅雯忍不住在心中咒罵起坐在對面的這男人來。

  哪有人逛街逛到一半,被他這宗巖門門主給請來這喝茶不會害怕的?

  她當初想說瑾也會在,沒想到和他來到餐廳後才發現,只有他一個人,這怎能不讓人奇怪又害怕?

  說不定,他是想找她一報當年反對瑾和他在一塊之仇。

  「是、是有點害怕。」雅雯僵硬的笑了。

  「其實,我有點事情想問你,是關於瑾的事。」赤焰緊緊盯著雅雯,他相信她一定知道三年前,瑾為何離開他的主要原因。

  「瑾?你是說瑾?瑾怎麼了?你該不會又欺負她了吧!我可警告你哦!是你自己威脅她嫁給你,你可別再欺負她了,你已經傷害了瑾一次,她已經無法再承受你半次的傷害了。

  雖然你是宗巖門的門主,而我也真的很怕你,不過……要是你又讓她傷心,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雅雯像只保護小雞的母雞,一副打算找他算帳的樣子。

  「我想你說錯了。」她的回答讓赤焰感到滿意,如他的猜測,她果然真知道些什麼。

  他繼續說:「第一,現在瑾過得很好,也很幸福,我完全沒有傷害她,更不會讓她傷心,她今天之所以沒來,是因為我有事想私下問你。

  第二,我從來沒有傷害過瑾,當年是瑾傷了我,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而且,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她為何會離開我。」

  「誰說的!當年明明是你的錯,那一天我也有陪著她一塊回去,結果呢?」雅雯氣憤的說,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這就是我想問你的事情。」他找到了癥結點。

  她說她也跟著去了,到底是去哪?

  「什麼意思?」雅雯完全不懂他的話。

  「你所謂的陪她一塊回去,到底是去了哪裡?還有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是陪瑾回去你那裡。」

  「你是說她有回來?」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還記得前一天晚上他相當累,所以睡得很沉,難道是這個原因,他才不知道她有回來過?

  「那天她說有事找我商量,所以趁你在睡的時候出來找我,在我和她談了之後,她又決定回去找你。」

  「然後呢?」

  「然後?」雅雯一臉憤怒的瞪著他,伸手指向他的鼻子,完全忘了要害怕。「然後你的未婚妻出現了,她欺負了瑾,說你對她只是玩玩的,每次都要她來幫你收尾,她還叫瑾滾蛋!」

  很好,未婚妻這字眼終於出現了。

  雅雯剛才說的那天,應該是他找不到瑾的那一天,然後……某個該死的女人又正好出現在他那裡……

  樸汶沁!

  很好,這真是太好了,原來他那神秘的未婚妻果真是她。

  「結果呢?」赤焰雛起眉,顯然十分不悅。

  「結果瑾就離開了。」雅雯有些猶豫了,她該不該告訴他呢?

  「這就是她離開的原因?她以為我有未婚妻,所以離開?」這下赤焰是更加不悅了,他沒想到她對他的信任才那麼一丁點,連問也不問、連向他確認也沒有,就判他出局!

  「拜託,說真的,你們那時才認識多久?在一塊多久?突然有個女人出現在你那,她怎麼可能不相信?」雅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聽好了,我根本沒有未婚妻,那女人是騙她的。」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那她是誰?」雅雯好奇的問。

  怎麼可能有那種明明和人家沒關係,卻又故意這麼說的不要臉女人?

  「她?不相干的人。」赤焰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下他知道該找誰算帳了。

  「那你從頭到尾都是愛著瑾的嗎?」雅雯聽了他的話後,又十分不確定的問。

  「當然。」從來沒變過。

  「所以……現在也是嗎?你還是愛她?」

  「我娶了她不是?」在他以為自己恨她的時候,他還是找盡了理由娶她,讓她成為他的妻子,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雅雯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我想有件事……你最好知道。我希望……

  在你知道這件事之後,不要怪瑾,因為這件事也傷害她很深。」

  「是什麼事?」

  「瑾……在離開你的那一天,從樓上摔下去……流產了。」

  ***  ***  ***

  一覺好眠。

  瑾舒服的自床上坐起。

  現在的她,再也不會在半夜中醒來,流淚到天明。

  而且……現在的她也很幸福。

  「赤焰,焰?」才一想到他,瑾就發現一向會躺在床上看著她,直到自己醒來的男人不見了。

  她下了床,換好了衣物走出房外。

  這時候他怎麼不在呢?

  已經習慣有他陪伴的日子,現在又突然見不到他人,她心裡著實感到不習慣,感到有那麼一點點的寂寞。

  這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習慣依賴了某一個人後,發現他不在身旁,那種心情……讓人感到相當無助彷徨。

  「焰?」她緩緩的走至書房,以為會見到想見的人,沒想到卻落空了。

  「夫人。』」一名僕人剛好經過。

  「早。你知道門主到哪去了嗎?」瑾朝他微笑問著。直到現在她還是不習慣夭人這稱呼。

  「門主說有事出去了,會在吃中飯前回來,」

  「是嗎?謝謝。」

  瑾獨自一人走進書房內,她坐在他的桌前,看著牆上的時間指著十點整。

  「唉!還要一個小時。」那還要好久。

  「夫人。」

  門外突然又傳來呼喚聲。

  」進來吧。」瑾趕緊坐起身。

  「有一個小姐來了,說是門主邀請她來的。」僕人打開了門說。

  「小姐?她在哪?」瑾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赤焰明明不在,怎麼會請人來呢?

  「在主廳內。」

  「好吧!那我過去招呼一下好了。」總不能把客人丟在那等焰回來,不管她吧?

  於是她朝主廳走去。

  一走進主廳內,瑾便開口說道:「你好,赤焰不在,我——」

  聽見她的話後,坐在椅上的女人立刻抬起頭。

  看見來人,瑾臉色瞬時變得蒼白。 

  是她……焰的未婚妻?!

  「你……」樸汶沁懷疑的盯著瑾,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

  瑾向後退了一步,她想起了三年前她曾對她說的話。

  「是你!」樸汶沁突然想起瑾了。

  瑾動也不動的望著樸汶沁,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這是宗巖門的總部,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樸汶沁原本美麗的臉頓時變得猙獰。

  她沒想到來到這,竟會遇上這女人,她不是早該在三年前就被她給趕走了嗎? 

  「焰找你來的?」瑾疑惑的問。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能隨便就進得了宗巖門的大門嗎?」樸汶沁驕傲的說,臉上的神情儘是得意。

  事實上是她收到了宗巖門的通知,希望她的父親能親自過來一趟,有些事想找他談談,不過她父親目前人不在國內,帖子便由她代收。

  自從父親退休後,好不容易才有見赤焰的機會,所以樸汶沁刻意不告訴她的父親這件事,自己拿著帖於跑來了。

  「不過……」瑾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想到方才僕人來通報時,說的是「一名小姐找他」,而不是「未婚妻找他」,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焰的妻子了,這女人不該再出現在這才對。

  「沒想到你還真不要臉,追到這裡來了。樸汶沁惡狠狠的瞪著瑾,相當不甘心。

  追了他好幾年,他連正眼也不瞧她一眼,自從父親退休後,她更是沒機會再進到宗巖門。

  而這女的,竟光明正大的住在這,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怎麼進來的?

  「當初我就告訴過你,別老打我未婚夫的主意,為什麼你就這麼不要臉!」樸汶沁走向瑾,巴不得甩她一巴掌。

  「焰是你的未婚夫?你確定嗎?」瑾緩緩問道。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亂說?沒關係,那我們就坐在這裡等,等赤焰回來問他,看誰說的才是事實。」樸汶沁一臉得意的說,似乎真有把握。

  「好吧!那咱們就等焰回來吧,他待會會回來吃飯。」瑾決定不再逃避了,她坐在主位上接受她的提議,打算好好問清楚。

  三年前因為她太脆弱而逃跑,這一次……她想努力爭取她的愛情、婚姻,還有她一輩子的幸福。

  她相信焰不會騙她的,如果樸汶沁真是他的未婚妻,他也該給她一個交代。  

  「你——」樸汶沁原本以為聽到她的話後,瑾會再一次選擇離開的,沒想到這次她竟算錯了。

  這女人……似乎變得勇敢了?

  哼!她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麻煩你倒兩杯茶來好嗎?」瑾喚來一旁的僕人。

  「是的,夫人。」

  「夫人?」樸汶沁吃驚的看著瑾。

  剛才那女僕叫她……夫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她叫你夫人?!」 樸汶沁臉色蒼白,她瞪大眼指向瑾。

  「我?我是焰的妻子,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胡說!赤焰根本沒有結婚!」宗巖門的門主結婚,這是多麼大的一件事,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這是真的。」

  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只有三個人參加,而且消息完全對外封鎖,當然沒人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這女人怎麼可能成為宗巖門的門主夫人?那人該是她才對,如果當初沒有這女人出現,也許她有機會的,憑什麼她一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女人,能成為門主夫人!?

  「你……還好嗎?」瑾瞧她臉色愈來愈糟,彷彿受到了打擊,有些擔心的問。

  「不用你假好心!哼!你這賤女人,這可好了,讓你當上了門主夫人,你一定很得意吧!」樸汶沁站起身,眼中投射出可怕的幽光,對她的恨意如火般愈來愈烈。

  如果她沒藉這次機會來到這裡,她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女人已經成為赤焰的妻子了。

  「你……」她眼中不善的目光讓瑾察覺情況不對了,她趕緊站起身,卻被樸汶沁給用力壓下。

  「我告訴你,我可握有你的把柄,只要我把這秘密告訴赤焰……他一定會馬上不要你。」

  「你在說什麼?」她詭異的笑容讓瑾心中警鈴大作,不安和恐懼逐漸加深。

  「你說呢?有什麼秘密是你怕他發現的?」樸汶沁不答,反問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瑾顫著唇說,心跳急速加快。

  「是嗎?那我告訴你好了。」樸汶沁低下身,抓著她的下巴緩緩的說:「孩子。」

  她一說完,瑾隨即臉色大變。

  「你知道這件事?」她的話刺痛了瑾內心深處的傷口。

  她……她知道這件事……怎麼會?

  「當然,原本我只是想確定你真的離開了,才跟著走出去的,沒想到卻聽見你的朋友說到孩子的事,怎麼?流產了是嗎?哈哈哈!你可真沒用,連赤焰的孩子也保不住,又有什麼資格成為他的妻子。成為宗巖門的門主夫人?」

  見著瑾受傷的模樣,樸汶沁得意的大笑。

  「如果我把這事告訴赤焰,不知他是否還要你,說不定,他連看都不屑看你一眼,而你的門主夫人身份……所以,你快走吧!離開這裡!」這樣她就可以代替這女人成為赤焰的妻於,圓了她的夢。

  樸汶沁一心以為她只要這樣講,瑾就會像上次一樣,乖乖的離開。

  「離、離開這裡?」

  「對,我想你也不想讓赤焰知道這件事吧?只要你離開他,我就不把這秘密說出來。」

  「不可能……如果我再一次離開,焰會再一次氣我的。」如果她再離開他,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和他在一塊了。

  「是嗎?那不是更好,這樣他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害死了他的孩子了。」而我,也能順理成章的取代你,待在他的身邊。樸汶沁得意的想。

  只要眼前的女人一走,她就會告訴赤焰,是這女人請求她代替她待在他的身邊,然後再以柔情攻陷他的心,要讓他愛上她並不難。

  瑾緊閉上眼,良久,她心中終於有了一個決定——

  「不,我不走。」她靜靜的站起身,拒絕再讓自己變回那個軟弱的賀瑾。

  「你走了後,我會陪著他,不用多久,他再也不會記得有你這一號人物存在,想想,這不是一項好交易嗎?我幫你把那秘密守住,而赤焰也會過得十分幸福……等等,你剛說什麼?你不走?」樸汶沁錯愕的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瑾,不敢相信她會拒絕她。

  「對,我不會走,要走的是你,現在我是這裡的門主夫人,而你……只是個外來人,我不會讓你告訴焰這件事的。」說話時她微微顫抖,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說,但是……她想和所愛的男人在一塊,如果再一次的離開,她永遠不會有下次機會了。

  「你憑什麼以為我要聽你的?」樸汶沁大聲的尖叫,一點也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她過去曾趕走的那個膽小女人。

  「憑我現在的身份。」瑾冷聲的說。「說明白一點……如果現在我……想殺了你……也不是不可能,你該知道的。」宗巖門門主夫人的身份,就好比門主,只要她一下令,這裡的人也絕對會聽她的話,她知道。

  「你敢?我諒你也不敢!對,你是絕對不敢的。如果你要殺,那你就殺,如果我死在這,也許是個好方法,這樣赤餡一定會知道我來過這的事,然後他會追問你為什麼這麼做,然後看清你是一個這麼可怕的毒蠍女。哈哈哈!」

  樸汶沁是一點也不相信瑾會真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這女人心地太善良,連欺負人的能耐都沒有,怎麼可能有這個膽?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是嗎?」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接著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赤焰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焰……」瑾無助的望著他,擔心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赤、赤焰?」樸汶沁有些驚慌,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樸汶沁,好久不見了,我好像沒有找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赤焰看了坐在椅上惶恐的瑾一眼,又看看樸汶沁。

  「我、我是拿到父親的帖子,他、他人不在國內,我、我想告訴你一聲。」樸汶沁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是嗎?難得你這麼有心。」赤焰坐在瑾身旁的椅子上,順手拿起方才僕人給瑾的茶喝著。

  「坐吧!既然你人來了,我們就來聊聊。原本我想找你父親來,就是想問問他有關你的事情,他人既然不在,而你這主角竟主動現身,不如我就直接問你了。」

  赤焰臉上扯出淡淡的笑容,放下手上的茶,拿出一條手帕給瑾。

  這樣的小動作讓瑾有些吃驚,她抬起眼望著赤焰。

  赤焰給了她一抹柔情又不捨的安慰目光。

  瑾接下了他的手帕,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聽說……你在三年前就成為了我的未婚妻是嗎?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我會不清楚?你能解釋一下嗎?」赤焰開口問,眼中的冷冽和銳利讓人看了直打冷顫。

  「我、我沒有,這、這事我從不知道,不知道是誰傳的,我、我什麼都沒聽說。」樸汶沁沒想到他要問的是這件事,她惡狠狠的瞪了瑾一眼,以為是她說的。

  「沒有?那麼就是說,未婚妻的事情是誤傳羅!」

  「是、是的,我……我不知道這事。」她只能極力的否認,她知道他不能得罪,否則下場……她想都不敢想。

  聽到樸汶沁的話,瑾有些錯愕。

  她、她剛才說什麼,她不是焰的未婚妻?那……那這事是她亂說騙她的嗎?

  她被騙了……三年?也莫名其妙地恨了焰三年?

  「原來如此,不過……為什麼你在三年前告訴我的妻子,你是我的未婚妻,還讓我們因誤會而分開了三年?你可真是厲害啊!想隻手遮天?」赤焰一字一字慢慢的說著,語氣愈來愈冷。

  「我、我對不起,那只是一個玩笑,不、不知道她會當真,我、我不是故意的。」

  被人發現了,她只能承認。

  她相信赤焰,會看在自己父親對宗巖門如此忠誠的份上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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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2 00:21:40
第10章

  「沒關係,這事……我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不和你計較。」赤焰一臉大發慈悲的說,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謝、謝謝。」樸汶沁有些得意的笑了。

  看吧!她就知道,赤焰?不會對她作出懲處的。

  「不過……你剛才又在威脅我的妻子是嗎?」赤焰不屑的冷笑說道。

  從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人,尤其是傷害他的妻子。

  於公,看在樸老十分忠心的份上,他會只給她應得的懲罰:至於私人恩怨方面,如果瑾不計較,他也不會再計較,也就是說……他的妻子的決定,決定這女人的命運。

  「我、我沒有。」樸汶沁不知道赤焰到底聽到了多少,只是一逕的搖頭,打死不承認。

  「瑾?」赤焰緊緊盯著樸汶沁,輕聲問了一旁仍在發愣的妻子。

  還沒回神的瑾被這麼一喚也跟著清醒了。「什麼?」

  老天,她好笨,竟然被騙了三年,這女人……真的好可怕!

  她竟然傻傻的聽從她的話離開,還傷心了這麼久,讓兩人間多了這些誤會……

  「她有威脅你嗎?」赤焰再一次問道。

  「沒、沒有,她沒有。」她還有秘密在她身上,怎麼也不能承認。

  現在她只希望樸汶沁快一點離開,離開她的生活,永遠把孩子的事隱瞞住。

  「唉!你可真不老實。」聞言,赤焰挑挑眉,拍拍瑾的臉蛋,又輕輕為她抹去遺留在她臉頰上的淚水。

  「焰……」瑾一點也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心中的不安逐漸加大。

  「樸汶沁,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有沒有威脅我的妻子?」瑾害怕的眼神他不是沒瞧見,他不想姑息養奸,既然妻子不敢承認,那他更有義務保護好她。

  如果樸穩沁敢再不承認,他不會放過她。

  「我、我……」樸汶沁不確定的抬起頭,在一接觸到赤焰的雙眼那一剎那,她知道他全知道了。

  方纔他在外頭肯定聽到了很多,也許……他全部都聽到了。

  「是,我是威脅她了,怎麼樣?」好,既然她不好過,她也不會放過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樸汶沁冷哼的笑了。

  「就算我威脅她又怎麼樣,如果她那孩子沒死,她會有把柄在我手上嗎?那女人,你的妻子,她把你的孩於害死了,現在竟然還想跟你在一塊,憑什麼?

  我做了這麼多的努力想得到你的注意,結果呢?你對我不屑一顧,而那女人呢?

  充其量只是個不要臉的下賤貨,想跟我搶,還早得很!我要是有事,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她豁出去了,要不是這女人的關係,她今天不會變成這樣。

  瑾用力的搖頭,僵冷的身子不住的顫動。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害死孩子的事了……她腦中想的全是這一件事。

  「不、不要——」瑾用力搖著頭,摀住臉朝外頭衝了出去。

  「瑾——」赤焰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他著急的站起身想追出去。

  「赤焰。」樸汶沁用力的拉住了他的手。「你、你聽我說。我、我愛你呀,所以……所以才會威脅她離開你;我、我可以幫你生一堆的孩子,你想要幾個,我都可以幫你生,我會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孩子,不會像她一樣。我好愛、好愛你!」

  「愛?哼!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赤焰一把將她給甩在地上。

  「什、什麼?」她吃痛的望著他。

  「如果你沒有扯謊,瑾不會難過的離開、不會掉下樓、孩子不會死,我和她也早就結婚了,而你?愛我?我根本不愛你,說難聽點,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看到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想吐。你的愛?省省吧!我一點也不想要。

  還有,我的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一說完,赤焰便快速的衝出門口。

  ***  ***  ***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瑾獨自一人躲在庭院內的大石後,她沒有辦法面對赤焰。

  孩子的事……他知道了,他會對她做什麼處置?

  她好怕再一次面對他的怒氣,她想永遠和他在一塊,和他過一輩子。

  「嗚嗚嗚……」老天為何這麼折磨她,為何她的情路這麼的難走,為何還要讓她承受一次傷痛?為什麼?

  她所奢求的幸福為何這麼樣的短暫?她只想要和他在一起,難道連這小小的願望,都這麼難達成?

  「瑾?瑾你在哪裡?出來!瑾?」

  這時,赤焰己來到庭院裡,他大聲叫喚,心急如焚的望著四周,就是遍尋不著她的身影。

  他從沒這麼著急過,一切的誤會都解開了,她為什麼還要再躲?為什麼又要逃離?

  她一直無法從沒了孩子的事跳出,她一直十分十分的內疚。

  雅汶的話突然浮現在他的耳邊。

  她不該內疚的,因為她並不是故意傷害了孩子,也許那孩子和他們無緣。

  天知道,當他聽到雅汶說出孩子的事時,他的心有多痛,她那小小的身子,竟承受了這樣的傷害長達三年,這三年來,她到底是如何活下去的?如何自責、如何在悔恨中度過的?

  她這三年來都沒能好好睡過,待在法國最後的那段日子,她整日以淚洗面,一句話也不說,靈魂像被帶走了一樣,那時的我好怕,她會因此而結束自己生命,你的背叛對她來說,就像天塌了下來一樣,她再也找不到能令她信賴依靠的人。

  他願意和她從頭開始,讓她再一次對他信任、再一次當她的避風港、再一次為她築足以令她安心的窩。

  他會寵她、愛她一生一世只愛她一人,讓她在未來的日子中幸福快樂,他不會再讓她流下任何一滴難過的淚水,每天每天,她會在愛的包圍中醒來,然後……她只要想起他,就會感到幸福。

  「瑾,我知道你在這裡不願意出來,沒關係,你不出來沒關係,但請你仔細聽我說。」赤焰大聲吼著,他相信,她在這裡,只是躲著不想見他。

  「過去的我沒有任何的未婚妻,我從沒騙過你,但是……我曾愛過一個人。她很特別,特別到讓我在第一眼見到她後,一顆心只為她一人跳動,那個女人叫作賀瑾,是個台灣女孩。

  她笑的時候很美,像陽光一般耀眼,讓我忍不住著述,每天每天,一睜開眼的時候,我只想見到她、只想快一些擁著她,感受她在我身旁,和我分享每一刻。她很單純、很天真,著著她在我的面前大笑、大叫,她的活力感染了我,讓我好快樂,而這對我而言就是幸福。

  後來……我和她有了一些誤會而分開了,我沒有查明事實真相,以為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所以開始恨她,也離開了她。不過這三年來,我從沒忘記過她,當我不斷要自己恨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是深深愛著她。

  我一直很想念她,三年來從沒變,想念她想到恨不得衝到台灣去找她。但她的離開讓我變得沒自信,我常想,也許她一點也不愛我,也許從來沒愛過我,也許過了三年,她早忘了我這一號人物,早忘了曾經在法國,遇到了個深愛她的男人,但我卻依然在乎她、依然愛她、想念她。」

  突然,赤焰聽到一聲聲微弱的抽泣聲,他面色溫柔,嘴邊帶著微微的笑容,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他看見躲在大石後哭泣的瑾了,他走上前,蹲下身,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吻著她臉上的淚水。

  「然後……我遇見她了,她變了好多好多,不再是我印象中那個柔弱的小女人,但我還是愛她,想讓她一輩子和我在一塊,但我卻想不到方法把她留住。

  還好,老天也幫我,他知道我不知該如何留住她,所以給我和她談條件的機會,為了救她的姊姊,她答應了我的要求,成為我的妻子,而我也如願以償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後來,我才知道,我誤會了她,她也誤會了我,我們浪費了三年的時間在恨彼此。現在的我,很幸福,因為她在我的身邊。她呢?是不是也因為有我的陪伴而很幸福呢?」他緩緩的將她拉起身擁住她。

  再一次擁著她,心中毫無芥蒂的感覺讓他鬆了一口氣,他沒看錯人,從第一眼見著她,他就認定她是他的幸福,而她……果真如他所想,是他的幸福,是他的未來。

  「嗯!她很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幸福到讓她好害怕這是一場夢,而夢……

  隨時都會醒,好怕一睜開眼,她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幸福了,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切,她愛這男人,好愛好愛,從三年前到現在都是。」瑾不停的泣訴,她緊緊拉著他的衣角,好怕他會突然離開。

  「是啊!既然兩個人都很幸福,那她為什麼哭呢?是喜極而泣嗎?  一切已經真相大白,我不明白她為何再次從我面前逃跑、不懂她為何依然傷心、為何哭泣?」

  她承認了,承認她依然愛他,三年來的分離並沒有改變一切。

  赤焰毫不猶豫的用力摟著她,像要把她揉進身體內,讓兩人合為一體,他喜悅的吻著她的額,一遍一遍,藉此傳達他的喜悅。

  「但是……她害死了和愛人的孩子,那孩子……原本該有機會活下來的,都是她粗心,她好大意,她不該這麼不小心害了孩子,那是她和她愛人的孩子……她好怕她的愛人會恨她、討厭她、離開她,她好怕自己會再一次失去他。」瑾躲在他懷中,緊緊拉著他的衣角。

  「想聽聽那男人怎麼說嗎?」赤焰語氣輕柔,伸手緩緩拍著她的身子,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那男人說,沒了雖然可惜,但是那孩子和他們沒有緣分,他一點也不怪他的女人,他只是好心疼那女人承受的苦,在她最痛苦的時候,男人竟然沒有在她的身旁陪著他,他一想到就好內疚。

  現在,那男人只想讓他的女人快樂,讓他的女人趕快再一次擁有孩子,上一個和他們無緣的孩子,也許正在等著再次成為他們的寶寶也說不定!

  只要他們兩人永不分開,一定還有更多更多的孩子、更多更多的幸福等著他們倆。」

  赤焰拉開了兩人距離,低頭看著瑾,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大。

  「那男人只希望自己的女人可以快樂,回復過去兩人甜蜜的生活,你覺得,她會不會答應?」

  瑾感動的抹著再度浮現在眼角的淚水,用力的點頭。

  「會、會、會,她一定會答應,一定會。」她衝進他的懷中,大聲的哭泣,這次的淚水……是充滿喜悅和幸福的。

  她相信,從今以梭,她不會再難過、不會再哭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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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匿名  發表於 2015-6-2 00:22:02
尾聲

  她幸福嗎?

  是的。

  瑾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充滿母愛的光輝在她柔和的臉上顯現。

  她滿足的笑了,又忍不住的輕歎。

  她很幸福,該說是幸福過了頭。

  「小瑾。」遠處男人的呼喚將她給拉回神。

  「在這裡。」瑾揮動著手,朝前方走來的男人笑了,那甜甜的笑讓人看了忍不住癡迷。

  「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待他坐到她身旁時,她輕聲的問。 

  「想你,所以偷跑回來了。」赤焰理所當然的吻著她的唇,一點也不為自己放下公事跑回家一事內疚。

  「是嗎?那天我才接到閻羅和合魂的電話,他們不斷的向我抱怨,你老是偷偷離開公司,把一堆的工作丟給他們。」瑾略為指責的拍打他的胸膛。

  「沒關係,偶爾也該讓他們忙忙,不然不是太便宜他們那些人了。而且……我還打算問問你,要不要回台灣一趟。」他輕輕摟著她,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微微大起來的肚子上。

  「回去?」瑾疑惑的抬頭看著他。「和你?」 

  不會吧?她要怎麼去面對父母呢?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先前調查你的時候,我連同你的姊妹們也一起調查了。」

  赤焰突然想起要告訴她的另一件事。

  「我看看。」瑾有些急的將他手上的資料接了過去。

  不一會,她笑了,那笑容中充滿著為姊妹高興的喜悅。

  大姊目前人在法國,而且似乎還認識了個法國的伯爵:二姊人在日本,好像和個日本男人的關係不錯,而且還住進了人家家裡,不過……以她那愛整人的個性,看來她大概有某些目的吧!

  至於三姊,瑾可以十分確定她人現在很幸福.不但有了個教父老公,而且……還當上了教母。

  教母啊……他明明是她們姊妹中個性最膽小的,竟然當上黑手黨的教母!  

  「我想再過一陣子好了,等我和姊妹們都聯絡上了,而巨想好了該如何讓父母平息怒氣的方法,再一塊回去好了。」要是她先回去,第一個受難,可是會很慘的。

  「這我知道,瞧你現在這麼容易累,怎麼 能現在就離開。」赤焰搖著頭,他可不想她太疲累。

  這幾個月苦了她了,由於她身子本身就瘦弱,現在肚子內又帶著一個孩子,可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看看現在的她,明明吃了很多,但整個人看來也沒長几兩肉,就那顆肚子大得不得了。

  有時她還難受得無法入睡,他更是為此心疼不已。

  「又沒關係,反正你有私人飛機不怕別人跟我擠,不然你放張床上去讓我一路睡回台灣,我也許會舒服些。」想到久未見面的姊妹們,她是真的很思念。

  「我看不如再過一些日子吧!等孩子生下來,你身子養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說的也是,等孩子生下來,一塊把他帶去,我爸媽要是發現自己要當外公外婆了,也許看在孫子的份上,比較不會生氣我逃婚。還嫁給別人的事。」不過她還是先和妹妹們想好對策才是。

  「是、是啊!呵呵呵!」赤焰有此尷尬的笑了。

  這可糟了,他忘了告訴她,自己就是她要嫁的男人,這會……該怎麼解釋呢?  

  當一切的誤會結束後,他整日只想著如何讓兩人更甜蜜、生活更快樂,壓根沒想到這件事。

  而她現在一提……赤焰一點也不覺得現在是提這事的好時機,以她愛亂想的個性,她肯定又會說他是故意設計她的。

  想當初……他還拿她姊姊來談條件,說不定……她會記仇,他又得去睡書房了,不要吧……

  「焰?怎麼了嗎?」瑾好奇的看著臉色蒼白、額上冒汗的丈夫,關心的伸手模著他的額頭,以為他不舒服。

  「不、不,沒事。」他回過神來,輕輕吻住她的唇,小心的摟著她。

  唉!算了……

  他還是晚一點的時候打通電話給父親問他一下瑾家的電話,先和岳父岳母談談,看能不能套好說詞,把這件事給藏著,別讓瑾知道。

  否則她要是知道了……他不就慘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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