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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路可可]傻女征夫【傳家有望套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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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6 00:30:30
第九章

  「爸、媽。」杜雅言在尷尬中先開了口,她勉强擠出一抹笑痕,臉上却還有著明顯睡痕。「你們回來了。」

  「就算沒工作,也不該睡到日上三竿,生活難道當真這麽沒有意義嗎?」戴仁皺著眉說道。

  「今天是假日。」戴雲揚一聳肩,不以爲意地說道。

  「你以爲我人在國外,你在國內每天喝到淩晨才醉醺醺地回家這些爛帳,我就不知情了嗎?」戴仁臉色鐵青地瞪著兒子。

  「我每天都有到公司上班,這樣你還不滿意嗎?」戴雲揚不爽地反擊道。

  「你每天到公司喝咖啡當成辦公,吃喝玩樂當成主業,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戴仁斥喝道,沉穩的臉氣到通紅。

  「對!了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我有錢的老子和他了不起的繼子。」戴雲揚翻了個白眼,忿忿地瞪了衛正東一眼。

  「你這個混……」

  李芳枝握住丈夫手臂,對他搖了搖頭。家和萬事興啊!

  「不知道古叔早餐準備了嗎?大家要不要先吃早餐呢?」葉喜喬一看場面失控,直覺地便開口想打圓場。

  「還沒嫁進門,就已經有當家主母的氣勢嘛。」戴雲揚冷嘲熱諷地說道。

  衛正東臉色一沉,正要出言與戴雲揚衝突時,戴仁却先開了口。

  「正東,喜喬是個好孩子,你們倆快點去婚事辦一辦,以後你媽慈善基金會的事情也可以交付一些讓她試著處理,知道嗎?」戴仁說道。

  「是。」衛正東微笑地點頭,攬緊了葉喜喬,知道她已經完全地被認同。

  「杜雅言,看到沒有!你嫁到我們家這麽久,基金會的工作還沒你的分,人家還沒嫁進來,就已經先撈了個差事了,你的地位已經被取代了。後悔嫁給我了吧,早知道還是應該堅持要嫁衛正東吧,他在我爸面前當紅!」戴雲揚指住妻子的手臂,說得她臉色一陣青白。

  接著,戴雲揚唯恐天下不亂地繼續對葉喜喬說道:「你不知道杜雅言和衛正東關係匪淺吧?她以前是他的未婚妻。」

  葉喜喬眨了眨眼,驚訝地抬眸看著衛正東。

  「你爲什麽從沒說過?」葉喜喬問。

  「因爲那曾經是我的失敗。不過,最重要的是,那早已經都過去了。」衛正東定定地回望著她,眼神毫無閃躲。

  杜雅言瑟縮了身子,臉色灰白。戴雲揚則是握緊了拳頭,不服氣地瞪著衛正東。

  「什麽叫做都過去了?未婚妻嫁給別人,是一輩子的耻辱。」戴雲揚說道。

  「謝謝你。」葉喜喬打斷他的話,視綫却是對著杜雅言。

  所有人全都訝異地看向葉喜喬。

  「如果不是你選擇了戴雲揚,衛正東現在也不會和我在一起。」葉喜喬緊緊握著衛正東的手,嚴肅地說道。

  衛正東瞪著這個一本正經的小女人,一股熱氣從他胸口直竄上頸部、臉龐。他感覺自己是個被她呵護的珍寶。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唇間印下一吻,决定在最短時間內把她迎娶回家。

  「下個月讓古總管辦個宴會,我們要正式介紹葉喜喬給大家認識。」戴仁說道。

  「還不快走」戴雲揚板著一張臉,馬上拉著妻子走人,臨走前還不忘拋下一句譏諷。「沒看到我們不受歡迎嗎?」

  「孽子!存心氣死我」戴仁瞪著他,氣得連說話聲音都顫抖。「他媽媽、奶奶生前把他寵成這副成天玩樂的德行,這樣的人怎麽能委以重任!正東,你過來。」

  戴仁表情沉凝地看著衛正東,衛正東亦嚴肅地回望著他。

  「你給我爭氣一點,「威達」以後就靠你了。」戴仁說道。

  衛正東望著繼父,終于緩緩地點了頭。

  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狂喜,因爲他知道那是一份多沉重的負擔。但,他無法否認自己心頭的安慰感。因爲自己多年的努力,總算得到繼父最完全的認可了。

  他低頭看著葉喜喬,她對他一笑,更加握緊了他的手掌,給予他最大的支持。

  他是最棒的--她一向都是這麽認爲的!★  

  半個月後,在戴家的私人親友宴會上,戴仁宣布了衛正東與葉喜喬的婚期。

  她不是才剛訂婚,怎麽轉眼間又要結婚了?

  宴會間,葉喜喬看著站在三步之外,正和親友們談得熱絡的衛正東,推了下眼鏡,對于自己邁向已婚女子的破記錄速度仍然感到不可置信。

  可是大家都很開心,她自己也沒什麽好反對的。况且,衛正東對于婚事比她還熱衷兩倍不止。

  葉喜喬忖及此,唇角笑意忍不住更濃了。

  她以爲他已經够在乎她了,可她顯然錯了。當衛正東考試認定她的名字應該要出現在他的配偶欄時,他開始愈來愈習慣和她分享一切,即便是她聽不懂的商務狀况。

  雖然這人有時實在霸道,不許她先吃晚餐,一定得等到他回來才可以開動。可她知道他把兩人共餐時間,當成他辛苦一天之後的慰勞,她哪還敢抱怨什麽呢?

  畢竟,他在「威達」的工作原本就吃重,現在又多幫她扛下一個「天下」,就算要她幫忙槌背按摩一整夜都無所謂的。

  事實上,她也的確幫他按摩了,只不過當她的手放到衛正東身上是,他的腦子裏想到的事便全然與按摩無關了,葉喜喬看著前方正在仰頭大笑的衛正東。憶起昨晚的纏綿,臉龐倏地又飛紅了。

  天!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衛正東像是意識到他的注視似地,轉過頭與她四目交接,正好把她滿臉通紅的樣子盡收眼底。

  他朝她勾唇一笑,又壞又邪地像是他完全清楚她腦中的想法,且十分願意重演一會似的。

  天,他能不能不要這麽性感啊!葉喜喬沒法子呼吸,急忙別開頭,目光尋著阿姨,姨丈好分散她滿腦子的不正經。

  找到了!阿姨和依仗正在與人聊天,而且一副相談甚歡的表情。葉喜喬安下心,唇角笑意更加溫暖了起來。

  她原本害怕阿姨他們在這種場合會覺得不自在,可迎接他們的戴伯伯、伯母完全沒有架子,親切的和他們聊著孩子、運動等等生活小事。而衛正東也很貼心,一直陪在他們身邊,還引見了幾位在藝術界很有名氣的大家與阿姨、姨丈認識。

  葉喜喬滿足地長嘆口氣,覺得一個人擁有了這麽多幸福,實在有點罪惡感……

  「嗨。」杜雅言坐到葉喜喬身邊,目光打量過她一身白色優雅無袖上衣,及青春正盛的正紅色花苞裙。

  誰都必須承認葉喜喬此時看起來氣質出衆。而且詩歌被愛情圍繞的小女人——整個晚上,衛正東只要得了空,目光簡直就沒法子離開未婚妻。

  而她的丈夫戴雲揚呢?他喝掉半瓶XO。恐嚇著要她……杜雅言握緊拳頭,忍住一個冷顫。

  「你好。」葉喜喬有些驚訝杜雅言上前交談,但仍是禮貌的點了頭。

  「你今天的打扮很好看。」杜雅言說。

  「謝謝,是衛正東挑的。」葉喜喬聞到杜雅言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可她幷沒有戳破。

  如果她有戴雲揚那種丈夫,她也會想喝一些酒的。

  畢竟,戴伯父在剛才宣布了衛正東與她的婚事之後,也一幷公告可即將讓衛正東接位總裁的計劃。而戴雲揚當時的臉色,則像是要殺人一樣地恐怖。

  「我們交往的時候,衛正東也很疼我。」杜雅言突然說道。

  「你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葉喜喬直視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裏是一片清澈。

  「只是希望你好好珍惜。」杜雅言別開眼,扯了下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以爲自己還能在破壞什麽嗎?

  「我會的。」葉喜喬點頭。

  兩人之間陷入一片沉默,杜雅言跟著服務生拿了杯酒一飲而盡,葉喜喬則是喝著礦泉水,偶爾抬頭看著衛正東。

  他說過今晚會忙到沒空陪她的,不過既然他承諾過她不用陪著他一塊應酬寒暄,她現在就算無聊也甘願。

  「我有些話想私底下跟你說,你十分鐘後到我的房間。」杜雅言臉色蒼白,壓低聲音對她說道。

  「現在不是私底下了?」葉喜喬奇怪地看著她。

  「我有些東西要拿給你,你一個人上來,別讓衛正東知道。」

  「爲什麽不能讓他知道?」葉喜喬推推眼睛,直視著杜雅言的眼。

  「因爲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杜雅言呼吸急促地說道,眼神不停地左右張望著。「我要給你的東西是「天下」逃漏稅的資料,這今天中午羅繼文的母親拿給我的,我們是同一個美容俱樂部的會員。」

  「不可能。。。。。。如果「天下」有逃漏稅這種事正東一定會注意到的。」葉喜喬不想懷疑人,可她還是瞇起眼。「還有,羅伯母爲什麽不直接把數據拿給我?」

  「正東或者知道此事,但他絕不會主動把帳本送到國稅局。而羅太太之所以拿給我的原因,是希望可以和戴雲揚連手,打垮衛正東。」杜雅言看著地板,雙唇顫抖地說道:「戴雲揚還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得快點把東西拿給你。」

  「你爲什麽對我們這麽好?」葉喜喬激動地握住杜雅言的手,發現它們冷得像冰一樣。

  「就當我突然良心發現,想彌補我當初對衛正東的背叛吧。好了,你快準備離開吧。戴雲揚剛跑到二樓書房喝酒,他說十分鐘要下來接我離開。」杜雅言起身,看了某位賓客一眼。

  那位賓客起身走向衛正東,熱絡地寒暄了起來,衛正東是背對著葉喜喬,而杜雅言則是佯裝若無其事地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古總管走到她身邊問道,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緊張。

  「去。。。。。。去外頭拿點東西。。。。。。」葉喜喬看了樓梯口一眼,只怕戴雲揚隨時要下樓。

  「怎麽不叫正東陪你一起去?」

  「他在忙啊,我走十分鐘後就回來了。」葉喜喬朝古叔揮揮手,快步走出客廳。

  葉喜喬步出玄關後,前廊的燈照的夜裏明亮無比,而杜雅言正站在隔壁的房子門口,急促地朝她使眼色。

  葉喜喬快步走了過去,緊張得連胸口都發痛了。

  她一靠近門外,杜雅言就扯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屋子裏推,門砰地一聲,被關了起來。

  「好痛。」葉喜喬低喊一聲,整個人沒站穩,狼狽地捧到底墒,連眼鏡都給摔出去。

  「該說痛的人是我吧!幾百億的家産,就這麽被一個姓「衛」的人給多走了。」戴雲揚揪住葉喜喬的衣領,邪紅的雙眼直瞪著她。「很得意吧!自己的未婚夫即將要升任總裁了!」

  「戴雲揚。。。。。。你怎麽在這裏?」葉喜喬身子拼命往後縮,戴雲揚身上的酒氣直撲她的鼻口,沖得她作嘔。

  「因爲是我要她去把你騙過來的。」戴雲揚張狂地大笑出聲,臉孔獰惡如獸。

  「羅繼文他們根本沒有找你。」葉喜喬頭皮發麻,顫抖地問著杜雅言。

  杜雅言不敢看她,低著頭退到墻角,轉過身。

  「沒錯。」戴雲揚賊笑地說道,大掌揪緊葉喜喬的下巴,使勁地捏著,滿意地看著她眼裏的恐懼。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葉喜喬用盡全身力氣大叫,希望杜雅言能起一絲善念幫助她離開。

  「因爲她嫉妒衛正東愛上了你,因爲她想要保住現在的榮華富貴,因爲她腦子很正常,知道誰才是正牌主子。」戴雲揚臉上的獰笑聲直逼到葉喜喬麵前。「我爸腦子有問題,才會讓衛正東坐上總裁位置,那個傢伙根本不是他的種!我要讓衛正東知道,毀了他的快樂,只要幾十分鐘。」

  他大吼後,低頭去扯葉喜喬的衣服。

  「你要做什麽!」葉喜喬掙扎著想推開他,可她的力道完全抵擋不住他的瘋狂。

  戴雲揚扯落她上衣,掀高她的裙子到腰間。

  葉喜喬全身發抖,可她拚了命地對戴雲揚拳脚相向。

  「找死!」戴雲揚被她踢中了好幾脚,直接一拳揍到葉喜喬的肚子上。

  葉喜喬痛得掉下眼淚,整個身子在地板上蜷起。

  「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老大。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戴雲揚朝著杜雅言吼。「去拿攝影機!」

  「你也是女人,你希望被這樣對待嗎?」葉喜喬喊著,只想能多爭取到一點時間。

  戴雲揚一巴掌甩到葉喜喬臉上,她整個頭驀地撞到地板上。

  「快去拿!誰知道你安排的那個閑雜人等,能攔住衛正東談多久。」戴雲揚對著杜雅言大吼,扯開了自己的褲子。

  杜雅言動作緩慢地往前移動。

  「開門!」

  門板突然被用力踹了一下,衛正東的怒吼傳入門內。

  戴雲揚一驚,整個人楞住了。

  葉喜喬乘機舉起脚,往戴雲揚胯間狠狠一踢。

  他痛得往旁邊一倒,葉喜喬則乘機推開他,飛快地沖向門口,高跟鞋讓她拐了脚踝,她痛得掉下眼淚,可她沒讓那骨折般的痛苦减緩她的速度,她撲到門邊,握住門把,門突然被打開,光明大現-

  衛正東站在門口。

  「正東!」葉喜喬沖進他的懷裏,身子旋即無力地一軟。

  衛正東瞪著懷裏衣不蔽體的葉喜喬,他飛快地脫下襯衫,將她牢牢證裹住。

  「古叔,照顧她。」衛正東將她推到古叔身邊。

  他跨步向前,他的眼像利刃,他的臉滿是戾氣,他有殺人的衝動!

  「是她引誘我的。」戴雲揚說道,緩緩地站起身。

  「她愛我,沒有引誘你的動機。就算我們不相愛,她也沒必要引誘你,因爲「威達」將來掌大權的人是我,不是你!」衛正東瞪著他,話如利刃地刺向戴雲揚最痛之處。

  「吼-」戴雲揚大吼一聲,整個人沖向衛正東。

  衛正東掄起拳頭,鐵拳發狠地落在戴雲揚身上。

  戴雲揚被打飛了出去,可衛正東的拳頭沒放鬆,他再次沖到戴雲揚面前,一個屈膝狠壓住戴雲揚的肚皮,在對方悶哼一聲之際,他的拳頭如驟雨一樣地狂落在戴雲揚臉上。

  「停停停……」葉喜喬沖上前抱住衛正東,怕他鬧出人命。

  「他傷了你-」衛正東又一拳揮向他的下顎。

  戴雲揚悶哼一聲,已經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混著血的唾液隨著沒法子閉合的雙唇流到地面。

  「你若打死了他,那才是最大的傷害!」葉喜喬哭喊著,用眼神跟古叔求救。

  兩個人用盡全身邊,硬是拖著衛正東離開戴雲揚身上。

  「他傷了你……」衛正東的拳頭仍然緊握得像顆石頭,手臂也依然因用力過度而顫抖著。

  「我沒事了、沒事了,你看到了嗎?」葉喜喬站到衛正東面前,激動地雙手捧住他的臉,要他好好地看著自己。

  衛正東茫然地望著葉喜喬,却像透過她在看著別人,雙眼仍然沒有焦距。

  他眨了幾下眼,皺起眉,她清雅小臉開始進入他的視綫。他慢慢地回過神,伸手輕觸著她頰邊的五指印。

  「他傷了你……」衛正東又重複了一次,眼裏又冒上怒焰。

  「我沒事了,我現在只想回到你那裏休息,好不好?」葉喜喬攬住衛正東的手臂,半推半拉地讓他往門口方向走。「我們走了,好不好?」

  衛正東看著她,他沒點頭,却因爲她眼裏的哀求而不由自主地被推著離開。

  古叔拾起了葉喜喬的眼鏡,快步上前,交給了她。

  而杜雅言看著他們的背影,這時才移動了蜷在墻角的身子,慢慢地走向戴雲揚。
  
  稍後,衛正東和葉喜喬回房裏,戴雲揚則被秘密載入醫院治療。

  衛正東一語不發地把渾身冰冷的她拖進浴室友,讓彼此都沖了個熱水澡。

  仔細地檢查了她身上沒有被傷害的痕迹之後,他用一件厚厚的浴袍包住她抱出浴室友,一同坐進沙發裏。

  葉喜喬靠在他溫熱的懷抱裏,方才的惡夢這才一股腦兒地涌上來。她無法自製地顫抖著,全身每一處毛孔都透著寒意。她抖得那麽厲害,連牙關都不自覺地打顫著,發出喀喀喀的聲音。

  如果衛正東剛才沒趕到的話……如果衛正東剛才沒有趕到的話……

  「他有沒有對你……」衛正東聲音發抖地問道,比她還害怕她受到傷害。

  葉喜喬搖頭,可身子還是止不住顫抖。

  「沒事了。」衛正東使出全身力氣,使勁地將她箝在胸前,兩人的溫度被煨得像火一樣灼熱。

  沒人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葉喜喬終于不再發抖,而能够正常地呼吸時,衛正東才稍微鬆開了懷抱。

  他抬起她的下顎,發現她的臉頰還有著微紅傷痕,他惱怒地蹙了下眉,拳頭緊捏了下又鬆開。

  「你好一點了嗎?」他問。

  「我沒事了。」她低聲說道,心跳總算恢復平靜了。

  「剛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衛正東握住她的肩膀,黑眸鎖著她,聲音似審判者般地嚴厲。

  葉喜喬瑟縮了身子,却還是吞吞吐吐地將方才杜雅言所說的話全盤地托出。

  衛正東愈聽,表情愈是鐵青。

  「所以,我才會到他們房子裏……」

  「你是笨蛋嗎?杜雅言平時和你一點交情都沒有,爲什麽要突然賣人情給你!」衛正東驀然爆出一聲大吼,黑眸狂亂地瞪著她。「要不是古叔看到你離開客廳時的樣子不對勁,現在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沒想到杜雅言會聽從戴雲揚的話,我更沒想到他會那麽卑鄙。他那時闖進你房間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他有很大問題了,啊……」葉喜喬突然搗信住嘴,眼神慌亂地瞟開,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

  衛正東瞪著她,從喉嚨傳出一聲類似咆哮的聲音。

  葉喜喬驚跳了下,突然張開雙臂用力抱緊他的腰,很鴕鳥地把臉埋入他有胸膛裏,小小聲地說道:「我知道錯了。」

  他低頭瞪著她小小身子那麽可憐兮兮地窩在他身前,就算是有滔天怒氣也先消去了一半。

  衛正東撫著她的發,讓她知道他其實沒那麽冒火了。

  「戴雲揚什麽時候闖進我房間的?」衛正東粗聲問道。

  「就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隔天早上。」葉喜喬的頭愈來愈低,愈來愈低。

  「你爲什麽不告訴我?他做了什麽!」他不客氣地挑起她的下顎,盡可能地用最理智的聲音逼問道。

  「他沒做什麽,因爲杜雅言阻止了他,而且還幫他求情。」

  「媽的!」衛正東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扣住她的肩膀,非常不客氣地警告她。

  「你要是再繼續這麽沒有防備地相信別人,信不信我拿繩子把你綁在我身邊!」

  「我信。」葉喜喬悲慘地點頭,毫無懷疑他會這麽做。

  要不是因爲正在氣頭上,衛正東真的會因爲她認命的模樣而笑出聲來。

  他握住她的臉,命令地說道:「我不是要你變成一個事事猜疑的人,我也希望你能繼續擁有一顆善良的心,但是我要你千萬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是每次運氣都會那麽好,能遇到我這種雖然初時對你心懷不軌,可是最終還是愛上你的人!」

  「我發誓下次遇到有疑惑的事,一定先找你商量,絕對不會再亂來了。」葉喜喬舉起手發誓後,一手貼在他的胸膛,然後把臉頰貼在他的肩膀,放柔聲音說道:「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哼。」衛正東抿緊唇,大掌却在她腰間微一使力,示意她抬頭。「總之,他跑到我房間騷擾你的那筆帳,等我下回看到他時,再和他算……」

  「不要這樣啦,你不覺得戴雲揚偏激得很不正常嗎?我覺得他需要去看心理醫生。」葉喜喬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覺得他該去坐牢。」衛正東沒好氣地說道。

  「你就算不替他想,也要替戴伯伯想啊。戴雲揚如果老是不能掌控他的情緒,他永遠都會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那會讓戴伯伯永遠沒法子安心的。」

  衛正東看著她真誠的小臉,他皺起眉,不情願地說道:「我會和爸爸談。」

  「謝謝你。」她在他頰邊印下一個吻,安心地倒在他的胸膛後,又忍不住開口說道:「雅言好可憐。」

  「她可憐個頭!他們狼狽爲奸!」他的腦子裏駡過各種難聽字眼。

  「她被榮華富貴遮了眼,什麽仁義道德都看不見了,心靈有病的人,很慘啊。」

  「你再亂同情別人試試看。」衛正東威脅道。

  「遵命,老爺。」葉喜喬吐吐舌頭,在他面前坐起身,輕啄了下他的唇。

  他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

  「你的手痛不痛?」葉喜喬舉起他的手,心疼地發現他的指關節處有著幾處明顯瘀青。

  「痛的人是戴雲揚。」他還嫌出手太輕。

  「他的痛我不痛,你的痛會影響到我啊。」葉喜喬紅著臉,小聲地說道。

  衛正東的雙唇微微勾起,她則低頭親吻著他的每一個指節,然後沿著他的手臂一路往上吻過他的頸子,滑上他的唇。

  她吮著他的唇,紅著臉對他低語著:「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

  「我早知道了。」衛正東大掌扣住她的後頸,非常不客氣地占領她的唇。「我這人比較講究實用?我建議你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表達。」

  「你……你今天晚上不會想要的……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你不累嗎?」她倒抽一口氣,推了推他的肩膀。

  「一碼歸一碼,那件已經處理完畢了。」衛正東看著她,濃眉倏地一皺,他著急地握住她的下顎,鎖住她的眸。「除非戴雲揚剛才的行爲讓你産生恐懼……」

  「我剛才被野獸咬了一口,但我不會因此而害怕和你親密。」葉喜喬搖頭,很肯定地告訴他。

  「野獸?這是我聽你說過最辛辣的話。」衛正東低笑出聲,他取走了她的眼鏡,讓她平躺在沙發間,雙唇愛憐地吮住她的唇,大掌也開始探入她的浴袍裏,撫摸著她柔滑如絲的身子。

  他現在只想和她融爲一體,讓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也讓自己徹底感受著她的溫柔,確定他們仍擁有彼此。

  葉喜喬在他的刻意撩撥之下,全身很快地染上了一層動情玫瑰紅暈。

  他的撫觸與吻又熱又凶,葉喜喬承受著那些熱情時忍不住扭動著身子,于是半邊肩膀側出了沙發。

  「我快掉下去了,沙發太小了。」她喘著氣,小聲地說道。

  衛正東黑眸漾入一抹笑意,他啞聲說道:「沙發一點都不小,我很樂意爲你示範。」

  衛正東握住她纖腰,在她還來不及反對前,便調換了兩人的位置,讓她坐在他亢奮身體之上。

  她的浴袍露出她半邊雪白身子,她長髮披散在胸前,純真却又性感得讓他更加灼熱。

  葉喜喬低頭看著他,臉頰是羞紅的。可她當凝望著他英挺的眉眼,想起他方才爲她的擔憂……她怯怯一笑,學著他方才親吻她的模樣,從他的唇間、喉嚨、胸膛,一路往下、往下……直到他再也沒法子控制他的熱情,健腰一挺結合了彼此爲止。

  這一夜,他們在彼此懷裏瘋狂沉淪,除了熱情的喘息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字句,因爲相愛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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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6 00:30:57
尾聲

  六年後-

  光綫柔和的孩子房裏,天花板貼著發光的星星、地球,牆上彩繪著藍天白雲,傢具清一色都是船上物品的造型。

  房間中央的單人床是一艘船的造型,床頭櫃則是古式的舵,而一襲水藍床單則讓睡在上頭的小男孩仿佛行駛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間。

  「當時葉赫納拉•霍濟格隻身一人,憑藉著一身好功夫,混入龍蛇雜處的漕運幫派裏。左手使出一套虎拳,右脚旋出一套飛踢,憑著蓋世武功及聰明才智,不費吹灰之力……」

  「媽。」四歲的衛仁海打斷她的話「我只是要知道爲什麽你不姓葉赫納拉?」

  「因爲後來多數旗人的姓氏全都簡化爲漢姓,所以我們家就改姓葉了。」葉喜喬認真地回答,完全是與成人對話的方式。

  「我知道了,那我要睡了。」衛仁海說道。

  「什麽-你不想聽我說葉赫納拉•霍濟格的英勇事迹?」葉喜喬,頓時如遭雷極,雙唇可憐地一癟,滿眼祈求地看著兒子。

  「因爲你每次都騙人啊!那些什麽旋風掌、回旋踢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小說內容。」衛仁海睜著與父親如出一轍的晶亮黑眸,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瞎折,葉赫納拉•霍濟格那麽厲害,他不但統一了天下漕運價格,而且還……」

  「說重點!」衛仁海馬上扔出老爸近來對老媽的口頭禪。

  媽媽最近開始以「天下」始祖葉赫納拉•霍濟格爲主角寫小說,每次一提到「他」,就會忍不住長篇大論了起來。

  「重點是……」葉喜喬推推眼鏡,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微楞了一下。「重點是什麽?重點是……葉赫納拉•霍濟格如何化身九爺與郡王之女譜出戀情?」葉喜喬的腦子馬上蹦出最新情節。

  「我不要聽這種。」衛仁海雙臂交握在胸前,清俊小臉一本正經地抗議。

  「可是我現在想講耶……」

  「小海,你媽又拿她那套故事煩你了?」

  房門被推開,衛正東推門而入打斷了葉喜喬的滔滔不絕。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仍然是一襲白襯衫、牛仔褲的打扮,也依舊性感得足以登上雜志封面。

  然則,這幾年來,衛正東的愛妻愛家表現,却也爲他的性感增加了傳奇性。

  男人不該太粘老婆,可衛正東和老婆形影不離。

  男人出差就該專注于公事,可衛正東沒有葉喜喬在身邊,他失眠機率很高。最嚇人的紀錄是,她還曾經在國際電話裏念書給他聽,直到他睡著。

  男人不該太聽老婆的話,可他却開始在她的規定之下與她一起早起靜坐,並喜歡上了那種平靜的感覺,也覺得思緒更加清晰了。

  男人不該太執著-

  尤其他的老婆也經常這樣教誨他時,可他就是忍不住每天多愛一點這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衛正東走到葉喜喬身邊,不管兒子是否在場,低頭就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吻。

  葉喜喬捶了下他的肩,阻止他太放肆的熱情。他昨天才出差回來,這幾日按慣例是要鬧得人下不了床的。

  衛正東咬了下她的唇後,攬著她的腰坐在床邊看著兒子。

  「老爸,你叫老媽念世界名人傳記給我聽,我不要聽她的祖先故事啦。」衛仁海清楚地說明立場,漂亮五官根本是父親的縮小版。

  「我瞭解。」衛正東安慰地拍拍兒子的肩膀。

  他這個兒子和他一樣,完全就是務實派作風,偏偏他的寶貝老婆,整顆腦袋完全與「務實」二字絕緣。

  「我非常不滿意你剛才和兒子交換的了然眼神。」葉喜喬坐直身子用手指戳他,表達嚴正抗議。

  「你應該感動於我和兒子的感情良好。」衛正東大笑著攬過她的肩膀,習慣性地就是把她靠近自己。

  「沒錯,我每次一看到你們父子情深的樣子,我就好開心。」葉喜喬眼眶泛紅,吸了下鼻子,眼眶不知不覺地泛紅。

  「媽,我該睡了,老爸也早點去睡了吧!」衛仁海古靈精怪的大眼滴溜溜地一轉,馬上鑽進被窩裏。

  真奇怪,媽媽最近怎麽這麽愛哭?

  「對喔,已經十點了,你快點睡。我去幫你爸爸準備熱牛奶。」葉喜喬轉身往外跑了兩步,又馬上沖回兒子身邊?用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晚安,寶貝」

  葉喜喬脚步輕快地走出房間,兩條麻花辮在身後甩啊甩。

  「媽媽怎麽會那麽傻乎乎?連你不喜歡喝牛奶都不知道。」衛仁海那張長大後注定要成爲萬人迷的小臉,哀怨地搖了搖頭。

  「因爲我愛她,知道她怕我營養不均衡,所以只好每次都把牛奶喝得一乾二淨。」衛正東一提到妻子,陽剛臉孔上儘是寵溺笑容。

  「你很肉麻。」衛仁海打了個冷顫。

  「哈!這話等你遇到命中注定的女人時,再來告訴我吧。」衛正東大掌揉揉兒子短髮,爲他拉好了被子。「晚安。」

  他起身走出孩子房,走向厨房裏那個捧著牛奶,笑得讓他窩心的女人身邊。

  結婚了之後,他依照她的建議,將房子重新裝漬隔間。屋內雖少了些現代前衛感,但却多份了家的溫馨。最重要的是,她爲此很開心……

  「明天「天下」董事會又要改選了。」衛正東接過牛奶,一口氣喝完。

  「這種事你管就好了。」

  「這麽不關心自己的資産?也不在乎有人暗中收集散戶的股份,形成了另一道小股東勢力?」

  「我不是不關心,我是對老公的能力很放心。」葉喜喬笑得很甜,拿起餐巾拭去他唇上牛奶痕迹。「不過,既然你想說,那我就問嘍。誰暗中收集散戶股份呢?我們需要害怕嗎?」

  「另外兩名擁有百分之十股份的股東,是你阿姨和古叔。」

  「我阿姨和古叔!」葉喜喬驚呼出聲,推推眼鏡,皺著眉思考了起來。「他們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啊!是你做的好事,對不對!」

  「沒錯,就是我。不過,你幹嘛說得好像我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衛正東笑著攬過她有腰,咬了下她的嘴。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她問,心裏已經多少猜到了他的用心。

  「爸媽不在國內,我又經常出國,要不是有你阿姨和古叔幫忙照顧,我是沒法子放心的。你當年懷孕、仁海生病發燒、家裏有什麽緊急狀况,他們都比你還緊張,他們真的是好人。」衛正東嚴肅地說道。

  「而你是好老公。」葉喜喬手勾著他的頸子,眼噙著泪水瞅著他。

  「是有人讓我想變得更好。」衛正東吻著她的泪水,從她的眼、鼻端,親吻到她的唇。

  「不行!我話還沒說完。」葉喜喬搗住他的唇,急忙推著他在小吧台邊坐下。

  她今天可不許他熱情失控,因爲她有很多喜事要和他分享。「爸媽今天從加拿大打電話回來,他們說戴雲揚這陣子恢復上班的狀况很不錯,而且雅言也懷孕了。」

  「很好。」衛正東點頭,只能說這樣的結果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結局了。

  當年,葉喜喬建議讓戴雲揚去看心理醫生,去意外地檢查出戴雲揚有嚴重的躁鬱症傾向及酒精中毒現象。戴伯伯知道之後,馬上陪著兒子一塊出國治療。

  他們一開始出國的前半年,衝突不斷。不過,戴雲揚在治療過程中,一來因爲症狀稍緩、二來因爲有家人的陪伴而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親子關係多少舒緩了一些。而杜雅言始終陪在戴雲揚身旁,兩人之間也總算培養出了一些夫妻的相處之道。

  「還有事嗎?」衛正東抓過老婆,站在他雙腿之間,眼裏欲望不言而喻。

  「還有-」葉喜喬雙眼晶亮,扳著手指頭說道:「三喜!」

  「三喜?這麽多?你說吧。」衛正東一挑眉,直接打橫抱起她走回房間。「等我放完洗澡水之後,你應該也說完了吧,這樣就不會浪費時間了……」

  「你滿腦子都是那件事!」葉喜喬嘟起嘴,却還是乖乖地勾住他的頸子。

  「錯,我滿腦子都是你。」

  他的話得到一個吻。

  「第一喜是,我接到學校講師聘書。」換她得到一個吻。

  「不聘你是他們損失。第二喜?」

  「出版社覺得「天下」始祖的故事很有趣,要我以連載方式先在雜誌連載。」

  「難怪你對兒子囉嗦一堆。總之,不要累到自己。」衛正東踢開門,直接把人抱進浴室,放在浴缸邊緣。

  「你一天工作十小時,都沒喊累了,我也沒資格喊累。」葉喜喬打開水龍頭,調好溫度後,側身幫他解開襯衫。

  「我精力充沛,你體力不好,我可不想以後我在和你親熱時,你突然睡著。」

  衛正東也伸手去解她的衣服。「第三喜呢?」

  葉喜喬握住他的手,水眸彎彎地噙滿了喜悅。

  「在這裏。」葉喜喬拉過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你又有了!」衛正東瞪大眼,整個人驚跳起身。

  「對,我今天去醫院檢查才知道的,六周了喔。」葉喜喬眉飛色舞,忍不住站起來蹦蹦跳。

  「不要在浴室跳來跳去。」衛正東馬上緊張地扣著她的腰,把她抱在雙膝之間,不許她亂動。「我早該想到了,你最近特別敏感,稍微碰一下就……」

  「停停停。」葉喜喬辣紅了臉,小手搗住他的唇。

  「孩子都生了,還害羞啊。」他凝視著她,整個心因爲幸福而漲痛著。

  「誰叫你老是愛說那種曖昧的話……」

  「誰叫你臉紅樣子那麽惹人憐愛呢?」衛正東大掌放在她的腹間,俊臉上如今却漾著傻笑。「這一胎生個女孩吧。」

  「這難道是我可以决定的嗎?」她用手去揉他的臉頰,也和他一樣笑得傻傻的。

  「那我們就一直生到女的爲止。」他說

  「才不要,懷胎十個月的人又不是你。」葉喜喬雙手掐腰抗議。

  「我們是不是一對好父母?」他嚴肅地問道。

  「當然。」

  「現在生育率那麽低,我們有足够能力可以教養,當然要多生幾個,才對得起社會國家。」他理所當然地說道,就是固執地想要一個小女娃可以疼-最好長得像她。

  「最多生三個。」她勉强同意,不過也沒忘記要討價還價。「但是,你不准像我懷仁海時一樣,處處都設限,這個也不准我做,那裏也不准我去。」

  「我會視情况决定。」孕婦本來就應該要小心。

  「連老婆生小孩都要談判,你這個生意人會不會太會做生意了?」葉喜喬食指直接點向他的眉宇之間。

  「我不是生意人,我只是一個愛老婆的傢伙。」衛正東說完後,褪去彼此衣服,溫柔地將她放入浴缸裏。

  「現在還沒三個月,就不要……」她紅著臉看著他。

  「我知道,我只是想抱著你。」衛正東坐到她身邊,將她攬入胸前。「因爲這樣讓我覺得很幸福。」

  葉喜喬靠在他的胸前,任由溫暖熱水與幸福的感覺緊緊地包裹住兩個人。

  她愛衛正東,衛正東亦然,他甚而因爲愛她而更加地去愛身邊所有的人。幸福,就應該是如此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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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9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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